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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雨潇潇

RT,为了写文方便搞了


包括的运动番有:排球少年、网球王子、蓝色监狱、弦音、黑子的篮球、无限滑板、FREE!


情报都来自于官方、公式书和一些考据。


仅统计初高中,未收录大学(果咩)


注1:因为弦音辻峰没有找到具体位于哪个县所以未注明


注2:立花rf是阿兰和白马芽生在的队伍,后缀翻译过来大概是红鹰(大红鹰超市(bushi


注3:AP碧色火箭是五色工和桐生八的队伍,具体是在长崎县佐世保市


注4:稻荷崎之外单独标出角名是因为他在公式书里有写是爱知县出身被挖角过去的,且在衍生短漫排球部中他也说自己是名古屋人(说实话,比起这个其实我更震惊他和和尚竟然是一个地方的...

RT,为了写文方便搞了


包括的运动番有:排球少年、网球王子、蓝色监狱、弦音、黑子的篮球、无限滑板、FREE!


情报都来自于官方、公式书和一些考据。


仅统计初高中,未收录大学(果咩)


注1:因为弦音辻峰没有找到具体位于哪个县所以未注明


注2:立花rf是阿兰和白马芽生在的队伍,后缀翻译过来大概是红鹰(大红鹰超市(bushi


注3:AP碧色火箭是五色工和桐生八的队伍,具体是在长崎县佐世保市


注4:稻荷崎之外单独标出角名是因为他在公式书里有写是爱知县出身被挖角过去的,且在衍生短漫排球部中他也说自己是名古屋人(说实话,比起这个其实我更震惊他和和尚竟然是一个地方的。。


注5:灰崎所在的高中叫做福田综合,在静冈县,因为写不下所以没有标


10.17二编:更新了图标,新增SD,钻A和强风吹拂新图 



一拳一个小朋友

要不是和我集邮的隐士看到我是隐嬷都被吓跑后,我差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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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Rebellion

禾子突然给我发了一段,直接被硬控

喜欢这种点点滴滴的小细节

忍不住摸

本来想摸漫画但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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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です

【第五人格乙女】梅洛笛家的传统是搞同姓恋吗

all你

无逻辑、无脑甜、避雷注意

如果可以↓


——

梅洛笛家不需要无用之人,如果不想成为弃子,就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杀人并非砍瓜切菜那般容易,骨连着骨,皮肉连着皮肉,刀刃刺入血肉的闷响之后从刃口溅出大量粘稠的血,几近让你握不住刀柄。


你已经过了那个相信童话的年纪,刀划过就会有血,人死后也不会复生,一直等待不会有王子来救,你也并不是城堡里的公主,即便你的确被囚于高塔。


想象中的剧烈疼痛没有席卷来,致幻也好毒药也好,长期训练下分泌出的多巴胺足够让你承受这次自伤,你呕出堵住喉管的一腔血,吱呀的开门声极为明显,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你知道那是谁,不如说今天的一切都...

all你

无逻辑、无脑甜、避雷注意

如果可以↓


——

梅洛笛家不需要无用之人,如果不想成为弃子,就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杀人并非砍瓜切菜那般容易,骨连着骨,皮肉连着皮肉,刀刃刺入血肉的闷响之后从刃口溅出大量粘稠的血,几近让你握不住刀柄。


你已经过了那个相信童话的年纪,刀划过就会有血,人死后也不会复生,一直等待不会有王子来救,你也并不是城堡里的公主,即便你的确被囚于高塔。


想象中的剧烈疼痛没有席卷来,致幻也好毒药也好,长期训练下分泌出的多巴胺足够让你承受这次自伤,你呕出堵住喉管的一腔血,吱呀的开门声极为明显,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你知道那是谁,不如说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计算好的,他站的位置刚好能看见房间里的全貌。


很难说你与德希的感情如何,对外你们是如影随形的双生子,在宴席上亲昵地挽着手;对内又自小因为各式各样的课业剥去培养感情的时间,沉默间仅用眼神交流。


谈爱太浅,你们大概是树下缠绵的根,每一片阴影都吸饱雨季的水分,在长年累月中越绞越紧,如今结出的果也极为酸涩。


回忆起前半生,你竟发觉自己一生都在被这个姓氏束缚——从出生就被决定为铺路的棋子,自以为有个感情深厚的好弟弟,而后被现实击沉,没入岁月的洪流。


记忆中你看不清他的脸,一如现在黑漆漆的夜里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你想大概是什么都没有的,他这样的人太漠然,即便是自小伴他长大的亲姐姐死去也不会掉一滴真切的泪。


失血过多让你眼前发黑,身体的温度正在迅速流失,你晃晃悠悠看向他,也不在乎他究竟能不能看到、听见。你说,德希·梅洛笛,我诅咒你。


冠以同一姓氏的血亲,双生子的另一个,我的弟弟,我诅咒你。


你所爱的一定不会爱你,你一定学不会如何正确去爱,你一定会走上一条只有你一人矗立的孤独之路。


一定。




再次恢复意识,耳边那些嗡嗡的鸣响消失时,你只感觉喧闹。


做完一场大规模手术后,最痛苦的不是手术途中或者拆线时,而是恢复期间身体长出新肉的时期。


如果这个速度再快一点呢?


你几乎能感觉到体内蔓延生长的血肉,痒意和痛感混合在一起,刚才自刎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你下意识想按上小腹被刺穿的位置,却发现自己不能很好地控制肢体,眼皮也如千斤重。


皮肉下密密麻麻地隐隐作痛,失去的血液大概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有一双手将你温柔抱起,贴上一个极柔软的东西。


“弗雷德里克,这是你的妹妹。”




……一定有哪里不太对。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你好像回到了一切的开头。


自你听见那句温柔的女声过去了十年。现如今你十岁,已经学会说话、能自由跑动,你穿着矢车菊花纹的洋装,还有一个叫做弗雷德里克的兄长,至于幼儿期听到的那个声音,大概率是你现在的母亲,克雷伯格夫人。


是的,重新睁开眼后,你似乎不再是梅洛笛家族的长女,而是成为了克雷伯格家的二小姐。


不知是否是冥冥之中天注定,你与弗雷德里克也同样是双胞胎——只不过这次你是以妹妹的身份降生于此,出生时也没有拿脐带缠着你脖子的德希。


这还是你从贴身女仆那听到的,她与你关系好,时不时告诉你一些小八卦。


她说,你与德希少爷其实差点一起成为死胎,那时梅洛笛夫人已经难产窒息,在你即将先一步逃脱鬼门关的时候,胎位突然变动,脐带死死绞住你的脖颈,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将你们二人一同剖出。


所以其实你也算不上是德希的姐姐,毕竟你们是同时出生的。


众人诧异,剖出的婴孩揭露了刚才诡异陷入慌乱动荡的真相:因胎位混乱绕上你脖子和德希手臂的鲜红脐带看上去就像是德希在将你置于死地一般,但从握住的力度来看,这个男婴似乎从一开始就抓住了这根连接你们的东西。


现在想来,他淡漠的性子在那时就已经初露雏形,在他完全手掌大权之后,这位常与你说话的女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么快速彻底的消失绝不是普通的失踪,你没多费力气去寻找,直奔德希的书房。他那时是怎么回答你的问题来着……哦,对,‘梅洛笛家不需要无用之人’。


比起德希,你和弗雷德里克的诞临算是平和,只是你的第二个母亲在生下你们后,也同样染上急病,身形渐渐瘦削,最终销声匿迹。


克雷伯格夫人的死在下人口中仿佛禁忌,对外只称病逝,可他们窃窃私语中偶尔露出的惊恐绝不是简单的病逝就能概括的。


克雷伯格,也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和平啊。


你觉得无所谓,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扮演一个普通的十岁小女孩。降生在哪都比那个冷血无情的梅洛笛家族要好,更别提现在才刚刚开头。


抬起脑袋,看向你这一世的哥哥,他的名字有些长,所以你通常简称弗雷德。弗雷德现在正埋在乐谱里,你们才十岁,那些乐谱甚至比他本人的手臂还要宽,但他认真地垂下眼睛,用敲棒敲击小型的木琴,清脆的音符交汇到一起时,他嘴角抿起浅浅的微笑。


自有意识后最常做的,就是看他摆弄各种乐器。


最常见的是钢琴和木琴,家主对弗雷德里克表现出的天赋非常满意,小时候就专门命人给他打造儿童用模型。你通常会坐在一边安静看他,弗雷德里克睫毛很长,是不同于常人的白金色,浅灰的眼睛里只映有他热爱的东西,很显然,是艺术和音乐。


每每触及这些事物,他的眼睛就变得流光溢彩起来,那长睫也如真正的蝶翼。灰色实际上是能染上所有颜色的色彩,当它是一片灰,就只是一小泊死寂的湖;当它触碰别的颜料,便会成为倒映不同景象的镜子。


对于你这个妹妹,弗雷德里克就显得不是那么上心了——仅对于与音乐对比的表面来说。


你们的相处模式也是沉默,但不同于德希不必多言就心领神会的默契,弗雷德里克无法理解你长期注视他的眼神,你也无法和他所谓的艺术产生共鸣。


克雷伯格家族似乎人人都有音乐相关的天赋,很遗憾,你并不是完全的克雷伯格血脉,你还算半个梅洛笛,遗传了萨瓦托血缘里就带有的凉薄。


冰凉的琴键总让你想起德希,当上家主后的一次空闲时间,他强硬地握住你的手去触碰钢琴,几乎拽的力度。你被他按在座椅上,杂乱的琴音胡乱飙出,为了你的耳朵着想,你不到片刻放弃了挣扎。


德希对你的顺从很满意,他没有解释自己突兀的行为,像寻常姐弟那般牵住你的手。其实德希很擅长弹钢琴,悦耳的乐声从他手下流溢而出,但你隐隐察觉哪里不对,这架琴的声音太闷沉,经常保养的乐器怎会有这样缓重的手感?


他不停弹着,节奏由缓到快,乐章到最高潮时,琴键的重量却越来越轻,到最后竟渗出了血。


每按下一次,黑白的中央就渗出一洼暗红的液体,你想起任务中被刀刃捅进胸腔的人,即便刺入这样致命的位置,他们的心脏仍在有力地跳动,然后慢慢地、慢慢地逐渐微弱下去。


一曲毕,琴面已经鲜红不堪。德希在你耳边笑了一下,他慢悠悠地说,姐姐,恭喜你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了。


你没去深究那琴盖里面到底是什么。




而弗雷德里克,你如今的兄长也曾教过你接触钢琴。


钢琴是克雷伯格家的入门乐器,他牵引你的手,是绅士的,符合贵族礼仪,按下琴键只会听见清脆的Do Re Mi,而非带有血色的杀人乐谱。


在他指导你的手势时,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脸上。你的哥哥爱极了琴,所以看琴的目光也是眷恋的,他温和地握住你的手,手指与手指相扣,与其说是在教你弹琴,不如说是透过你在与琴交流。


他的眼中只有音乐。


很显然,你不喜欢这样。


如果是德希,他会想方设法制造出什么动静来吸引你的注意,突然勾住你的小指,又或者故意按下几个错音,当你被迫看向他时,他又一副好似无辜的表情。


于是你凑近他,这时弗雷德里克正好低下头,视线与视线相交的刹那,你回握住他牵着你的手,而弗雷德里克只是对这过近的距离愣愣眨眼说了句抱歉,离开时细长的睫毛扫过你的面颊,那是清晰的痒意。


白金色的睫毛,白金色的头发,他触碰的琴键也是白的,曾冠有梅洛笛姓氏的你生前发尾也有一抹白,它曾被人捻起过,靠近唇边轻吻一下,又任由它缓慢地滑落。


灰色是能染上任何颜色的色彩,但灰色独独不能变白。


有什么一直存在的东西被你忽略了,现在它肆意生长,面颊上残留的那份痒意也变得生涩难耐起来。


你很轻地喊了一句,哥哥?


你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弗雷德里克此刻的表情,他有几分诧异,你看见他的眼睛里,明晰映出直勾勾盯着他的你。




十岁的小姑娘实在没什么事好做,你又对艺术相关没甚兴趣,于是干脆当起了旁观者。


厨房的厨娘笑着抚摸你的发顶给你端来一盘点心,受邀做客被赶来庭院的贵族少爷噌的一下脸红摘下袖口的家徽送给你,书房的父亲询问你是否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只有弗雷德里克,他明显对你的视线无所适从。


每当你的视线转向他,他的身体就突然紧绷,无处安放的眼神四处乱飘,最终落到地面,长长的鸦睫在皮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之前最常试的是转移到乐器,譬如他那架钢琴,但某天你缠着他也坐到那个板凳上,不让坐就站在身后一言不发地凝望,就再也没用过这个招数。


两手按上他的肩膀,弗雷德里克屏住呼吸,手指忽的一抖,弹错一个音。你靠近他的耳畔,同样注视着那黑白的琴键,哥哥,你为什么不看着我呢。


……


他没有回答。


实际上,你们一开始也不是没有过温馨相处的日子。


只不过不像德希那样需要眼睛对着眼睛,手贴着手,密切的双生子间仿佛插足不进任何人。换句话说,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只靠一个人就能存活下去。


无人不对他精湛的琴技惊叹,他的天赋在音乐上大放异彩,但他总会在他出席的宴会上给你留最好的位置;弗雷德里克被人称赞吹捧,被围个水泄不通的时候,他总会走出人群,孤冷高傲的神色对上你的眼神仿佛雪化开一瞬,他说,我们走吧。


我们。


仅你和弗雷德里克。


你熟稔地牵上他的手,他已经习惯了你的突然亲近,弗雷德里克的体温比一般人要凉 ,握住你的手时还会感觉到硌人的骨头,但总让你感到安心。


此时他摘下了手套,而他身上那件原本光鲜亮丽、沾上庸俗脂粉的燕尾服,在演出结束就会一起扔进垃圾桶。


参加晚宴之前,他早就让下人为你准备好你喜欢的那几道甜品,他哼着为你创作的曲子,夜晚的风将它吹到你的耳边,浅灰色的眼睛没有看你,两人的手却是紧紧相握。


到此,本应该是血浓于水情同手足的兄妹一步步走向正轨的故事才对。


直到你在深夜给他盖被子时,看见他手腕上的红斑。


这是克雷伯格家不算秘辛的秘辛,近亲繁育的遗传病。


你没有这种病症出现。


换句话说,不用担心后遗症,你是健康的人,你一个人也能存活下去。


弗雷德里克在这时已经悠悠转醒,他的睡眠向来很浅,你站在床前太久,他想也许你又是害怕些什么来他的房间了,你总是这样,你说梦里你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的姐姐,漆黑的夜晚总让你想起这个梦。


弗雷德里克睁开眼,脸上还带有几分困意,他刚想说些安慰你的话,却看见你直直盯着他的手腕。


刚要说出的话堵在嘴边,像是被忽然浇了一身冷水。


沉默在你们俩之间蔓延。




在你还是梅洛笛家长女的时候,你曾养过一只宠物狗。


雪白的毛色在名流贵女间很受欢迎,你从仆人那打听买来的自然也是白的。


这种消息当然瞒不过下一任继承人的德希,他站在一边,微笑着说你看起来很喜欢它。


你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你购买渠道的仆人、以及愿意卖给你的宠物商人在某天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然后是那只性格活泼总会扑向你的白色狗。


你已经很久没和它玩过了,无意间问到那只宠物的去处,不知何时出现在你身后的德希笑了一声,应该是自己跑丢了吧,真可惜呀。


他盯着你:宠物应该戴上项圈,不要让它乱跑才对,你说对吗,长姐?


你只是哦了一声,附和那的确可惜。


德希却是沉默下来了:不去找吗,姐姐。


不去。


为什么?


太麻烦了。


你之前说很喜欢它。


那又如何。


然后德希不说话了,他总是自顾自地来来去去,随时随地找你发表一些奇怪的发言。


他静静看了你一会,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表现出像被抛弃的样子,德希发出像叹息一样的声音:是吗……


是的。


喜欢的宠物丢了你不会去找,莫名其妙重生了也没有重回梅洛笛家族的想法,所以,就算是你的第一个哥哥也不会是例外,在弗雷德里克与你产生隔阂后就被你放置一边。


那太麻烦了。


浅薄的、表面上的爱。像喜欢小猫小狗一样。想不明白要怎么做。


明明手已经牵住了,但视线没有对上。


明明口中说着喜欢,但心底好像没有泛起波澜。


繁复的矢车菊发卡不适合过了那个童心未泯年纪的你,你也始终品不来茶的回甘,入口只觉苦涩。就算放几块方糖压下苦味,甜腻的马卡龙也会让它暴露弊端。


你和身边所处的人,身体是如此贴近,可中间的距离依旧隔得很远。


弗雷德里克总是缄默地接受你的注视,但你其实也许什么都没想,或者说压根不在意他是否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仅此而已。


梅洛笛不需要温吞的感情,比别人多出一段人生的你怎么可能就这样不受影响地生活下去。


你说哥哥,你为什么不看着我呢,再之前是德希按着你的两肩,姐姐,你为什么不看着我呢,再再之前是你自己,我为什么要出生,又为什么出生在梅洛笛家呢。


你不明白很多事,就比如小时候你从池里捞起一只鱼,看它在手心不停跳动,它是有着怎样深厚的求生欲,多想逃离这里,才这般有力地跳动。


人们常常被道德所束缚,但德希显然没有,他握着已无生息的鸟雀尸体,无比天真地望着你:脆弱的,就不能杀吗?


你没有回答,他就笑出声:你看姐姐,你也回答不出来。


他勾了勾嘴角,弯起眼睛: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


你说是就是吧。


你长期觉得自己独自一人飘在海里,这片海里没有浮木,没有礁岛,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你自己。如果没有对照的物品,一个事物就不会有任何标签存在,你很轻松地接受了德希说的同类人理论。


所以你开始学习如何成为真正的梅洛笛。


暗杀,社交,分辨毒物,学得越多,德希就越是靠近你,他捻起你发尾的一抹白,靠近唇边轻吻一下,又任由它缓慢地滑落。


德希说,欢迎你来到梅洛笛(我)的世界,长姐。


而养成属于梅洛笛的习惯后,你又被丢进一个完全陌生的家族,克雷伯格。


好麻烦,锚点在哪,终点是什么,目的地呢。


你选择性地放弃了思考,继续在海面漫无目的地漂泊。


弗雷德里克弹琴,于是你也跟着弹;弗雷德里克牵住你的手,于是你也牵着他的手;弗雷德里克沉默着疏远了你,于是你就仿佛失去发条的八音盒人偶站在原地不动。


但别误会了,八音盒人偶就只是八音盒人偶,它与吱呀转动传出乐声的八音盒是分开的,就算失去了发条,也仍然是漂亮的锡纸人偶。




弗雷德里克不理解你长期注视他的眼神。


他总是转移,逃避,在你移开视线后又神色复杂地看向你。


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眼底那欲说还休的眷恋,也并不知道你知晓他每次都瞥来的回望。他白金色的睫毛颤了一下,像他曾经为你创作的乐谱上跳动的音符,潋滟的水色汇集又消失。


你没见过弗雷德里克哭,对外他一直是克雷伯格家的新星、天赋异禀的天才,在家里和你又像熟悉的陌生人。


生前刺穿的腹部伤还是给你留下了些负面影响,你总是晕晕沉沉,像失血过多那样面色苍白,从外表看上去就和你的哥哥显露出的病症一模一样。


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推开过你,在你接近他时,有没有一次想过回握住你。


不过你的房间里的确总会莫名其妙出现各种各样的药物。


你想他可能把你当成了也和他患有同样的疾病,只是复发得比他晚。


他的口头禅变成了抱歉,末尾总带有别的车轱辘话:抱歉,我先失陪、抱歉,我不想去、抱歉,我今日还有别的事。


抱歉。


“你想说的是什么抱歉呢,弗雷德里克。”


你第一次唤他的全名,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你,一点点机械地像抽帧般缓慢,这次没有对上片刻就移开,而是望了你很久很久。


普通的小孩子闹矛盾,只要过个几天就能平复,而出生在贵族家的你们并不普通,你的内里也并不是孩子。


“我……”他有些生涩地开口,他已经许久没有和你说过别的话题了,声音沙哑而艰难。


你打断他,这次是你说出了那两个字:“抱歉,我先失陪了。”


随着年龄增长,这种症状越来越明显,你暂时没有心情顶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去和他彻夜长谈。


你想起萨菲尔,他在任务途中受到严重的伤就是如此,彼时你替萨菲尔上药,他却一反常态不顾身上的伤口抱紧了你。他表现出的精神状态很差,一言不发地收紧手臂,你只好一下一下安抚着他。


现在没有萨菲尔,你只能在被子里把自己蜷缩起来。


克雷伯格家的日子过得格外快,总让你感觉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终于,在你十四岁生日那天得到应证。


弗雷德里克失去了音乐的眷顾。




天赋原来也有取之有竭的时候。


曾生活在满是怪物的梅洛笛家的你没经历过这种体验,在得知再过不久是你生日时,你也反应平平,原来如此,几天后是你的生日。


同样的,这也是你哥哥的生日。


比起你不咸不淡的反应,弗雷德里克显得极其混乱。


在那天,他要出演由自己创作、自己弹奏的曲谱。


你们的父亲对他期望很高,但父亲不知道的是,弗雷德里克将自己关在房门里,你们的房间挨得很近,你经常能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喊叫,过一会又无声地哭。


负责照管他的佣人已经被你遣走,你想他不会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幅模样,偶尔走出门,他灰色的眼睛黯淡无光,像一小泊死寂的湖,这种眼神转变你只在萨菲尔身上看到过,于是他的名字也对应地变成了黯,但萨菲尔看向你时,眼里仍然只会倒映你一个人。


今天房间没锁,大概是因为他昨晚晕了过去,醒来又忘记了这件事。你走进去的时候,弗雷德里克正在敲击音叉,他背对着你,像是没察觉到你的靠近,白金色的头发散在肩头,发圈不知所踪,唯有音叉敲动的叮叮声让他弯起浅浅的微笑。


你喊了他一声,弗雷德里克?


他没有回答。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他没有应声。


……哥哥?


……


他缓慢地微微侧身,空洞无物的眼神没有聚焦。


如果被外人看到,应该会感叹昔日的天才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看见的,以及你的眼睛里,明晰地映出直勾勾盯着你的他。


与此同时,你身后也传来一道突兀而熟悉的声音。


“哎呀……克雷伯格、小姐?”




红色。


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黏稠暗红的液体。


德希很快认出,那是你的血迹。


在母亲的腹腔里时,你们一同沐浴过这种东西,那时的爱或恨都是无意义的,因为你们只是没有意识的细胞。


一旦脱离这个环境,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就会被人世间的条条框框束缚。你们不再是一体,而是被一分为二的姐弟;血不再是单纯的水液,而是维持生命体征所需的必要物。


他不再是你唯一能看见的半身,有太多东西能吸引去你的注意,比如父亲安排的养子,总向你搭话的贴身女佣,贵族间流行的白色皮毛宠物。


也有太多存在能够夺走你的呼吸,尾随暗杀的行刺者,麻痹神经的毒素,磨得锃亮的匕首。


他拿到权利的第一件事,就是隔绝你与这些事物的关联。


你们只是重回到以前。


然而此刻,象征着生命的血液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失,从腹部,从你们在同一日被剖出,被冠以不同姓名,走向不同方向的位置。


德希见过太多血,直接或间接因他而死的,沾到手杖的,飞溅他脸上的,但它们本质上与他不同,无法让他心中泛起涟漪,对他来说,它们就只是猩红的液体,最多充当朝你微笑时的调味剂。


只有你。


只有和他来自同一本源的你。


德希站在原地,非常缓慢地叹了口气。


晚风吹过他的脸颊,小时候,他就是用这样温和的笑容对你说出‘我们不是同一类人吗?’,现在他换上神似以往的表情,好像和你有多么亲密似的,靠近床边用手指惋惜地抚上你的面颊。


“唉……怎么一条退路都没给自己留下呢。”


他手上沾了你的血,状似无意地拿指腹压过柔软的唇,艳红的,到最后分不清究竟是口脂还是血迹。




肉眼程度可见的,你的哥哥最近精神状态很差。


失去天赋眷顾的弗雷德里克总是异常消沉,他布满阴郁的脸上,那片死寂的灰常常如雪地间踩碎的枯枝,被一同踩碎的还有他脆弱的理智线,他不再缄默了,你经常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无声的抽泣。


透明的水色沾湿了他的眼角,睫毛低低地压下,他没在看任何东西,只是单纯将视线停留在满地的乐谱,有被人称赞的,有曾为你创作的,但大多是写了一半就被黑色的划痕涂满。


灵感当真是稀少珍贵的东西,在这个荒芜的雪地中,弗雷德里克只感觉自己已然被拒之门外。


他已经接连几日都未进食,本就灰败的面色愈发苍白,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家中的下人尝试过去靠近他,但都在紧闭的房门前碰了满鼻子灰,即使偶然能进去,也会被他手上的刀刃逼退。


那是一把漂亮的拆信刀,精致小巧,唯一没刻有矢车菊花纹的东西,几年前你丢给他的物什。


不要误会,这没什么特殊含义,十二岁时你们已经貌合神离,两人默契地有意保持着一种距离,只是管家来提醒了,你才随手拿起送给了他。


唯一值得说的,就是生前你用它刺向过德希。


虽然没成功就是了,德希从容地牵住了你的手,面带微笑并不生气,而弗雷德里克则是小心翼翼避开与你的接触,轻轻握住刀刃的位置。


如今他废弃乐谱上的斑驳刀痕,兴许就是这把刀造成的。


他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这只是从仆人口中得知的,你从未见过。你们俩之间大多只有沉默,在这时反倒意外地有了隔绝效果。


不过你的哥哥很漂亮,你自小就知道。你不止一次见过对他暗许芳心的同龄少女,只不过站在他身边位置的一直是你。容貌出众的人在发怒或忧郁时也是漂亮的,因此佣人们并不真正意义上的害怕他,只当做是天才都有的通病。


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的主人在经历些什么,不管是弗雷德里克的挣扎、喊叫,他流下的泪,他黯淡的眼,他浑身散发的求救信号都被巧妙地正当化无视了,就跟弃他而去的缪斯一样。


蝴蝶化蛹的前提是它真的是蝴蝶。


而人们往往只会称赞破茧而出的存在。


你踏入他的房间时没人来拦你,因为你是同样拥有克雷伯格姓氏的二小姐,兄妹之间理应互相照拂,即便是为了一荣俱荣的表面功夫。


这时候,弗雷德里克正在像儿时那般敲动音叉,他白金色的头发散落肩头,发绳不知所踪。他本该第一时间察觉到有人进入然后回过头冷冷出言的,但是没有,他依旧神色自若地坐在原位。


如果不是他默许了你的靠近,那就是他习惯了你待在他身边。


你走近他,脑海中不停搜刮有效安慰人的方式,却恍然发觉你似乎并没有这种经验。


还是梅洛笛家长女的时候,看见你就眼睛亮晶晶的萨菲尔不用说,德希无差别除去你身边的所有事物,就算明确感受到他不太妙的情绪,过个几天就又笑眯眯地凑到你面前。


在克雷伯格,无人敢忤逆克雷伯格家新星的妹妹你,而你的哥哥,自你看到他腕上的红斑,你们就产生了微妙的隔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也一言不发。


由你们二人共同亲手建立起的壁垒,在十四岁这年已经高不可视。


现在却要你独自翻过它?




你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你只是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德希。


他占据了你上一段人生的全部,第一次见面,你手中是不停跳动的鱼,他握着已无生息的鸟雀尸体;


第一次杀人,他握住你的手强硬地去弹奏连接刀刃的钢琴,陌生的血液溅了你们俩满身;


第一次成为共犯,他去放火,你欺骗那个伯爵遣走仆人,在大火纷飞时拉着他的手在森林里奔跑。


你们没有需要对方安慰的经历,但在你迷惘的时候,同样空洞的时候,找不到终点与意义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你面无表情地掀起了羽睫,全身活络的细胞仿佛终于有了去处,虚无的瞳仁间隐隐泛出一丝类似梅洛笛家族才有的冷意。


你走近坐在地面黯然神伤的少年,脚步极轻。


“弗雷德里克?”


他没有回答。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他没有应声。


许久的沉默后,你唤出了那个称呼。


“……哥哥?”


……


弗雷德里克缓慢地微微侧身,空洞无物的眼神没有聚焦。


你很熟悉这种目光。


在你未下定学习成为一个真正的梅洛笛之前,曾经的你就是这副模样。


你微微抬起了头,在弗雷德里克的视角,自己的妹妹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那双眼睛在夜晚隐隐发亮。


紧接着是一闪而过的冷意。


弗雷德里克的瞳孔急剧收缩。


你很轻地、用一种仿佛世界上与他最亲密的人一般的语气。


“……看着我呀,哥哥。”


与此同时,一把同样的拆信刀正牢牢钉在他身后的墙壁。


忘了提,你送他的拆信刀原先有两把,一把什么都没刻,一把刻有蛇的纹样。


那是德希在夜晚补送予你的生日礼物,你被他逼退至墙角,锋利的刀刃削去你耳侧的一缕发丝。


德希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在夜晚隐隐发亮,他凑近你,声音黏腻:“生日快乐,长姐。”


可你怎么会是你弟弟那样的人呢?


你只是握着这把刀,把弗雷德里克围限至手臂与墙之间的间隙而已,他漂亮的白金色头发仍然完好无损,你也不舍得去划伤他的脸。


你们真正意义上的贴在一起,弗雷德里克像是第一次看到你这副模样般愣住了,随后剧烈挣扎起来。你面不改色按住他即将要挣脱的手,在你的压制转化下变成一个极为平和的拥抱,他挣扎的动作看上去也像在朝自己的亲妹妹索取怀抱。


“冷静、冷静下来,看着我,好吗?”


你温和地安抚他,拉开了勉强足够的安全距离,未持刀的那只手抚上他的侧脸,强硬占据了他的所有视野。弗雷德里克愣愣地被迫看向你,眼珠生涩地动了一下,你看见他涣散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吸气,呼气,吸气……”


见他不再转移视线,你又转为温柔地抚摸,从发顶,从脊骨,一路向下,就像德希曾对你、你又曾对萨菲尔做的那样。时针嗒、嗒地转动,他的呼吸跟随你的话语渐渐平缓,偶尔在你的手触碰到尾骨时身形一颤,你凑近他,手贴着手,眼睛与眼睛相对,两人吐出的冷冽气息交融,逐渐有了几分热意。


你给他足够的时间缓冲,轻声道:“冷静下来了吗?”


弗雷德里克没有回复,只是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你,但你并不介意。


“冷静下来了的话,就听我说。”


你拔出刺进墙里的拆信刀,冰冷的刀面贴上他的脸,缓慢拍了几下。突然的冷意刺激得他迷离灰败的眼眸多了几分清明。


“你看,我明明现在就能杀了你,家里的佣人都知道你的情况,就算你死在这,罪名也不会安在我身上,可我没有这么做……这是,为什么呢?”


你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弗雷德里克没有反应,不过你知道他在听。话语在舌尖绕了一圈,停顿一会,你避开了天赋二字:“哥哥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答案。”


然后像是为了验证他心中所想,你用只有你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仿佛在与他亲昵地说悄悄话,相扣的手愈发紧握。


“只有我。”


“只有我是在乎你的,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我们才是同一类人。”


我们。


你和弗雷德里克。


仅你和弗雷德里克。




身后传来的声音突兀又熟悉。


“哎呀……克雷伯格、小姐?”


这是一种非常、非常轻快却没有温度的语调,因为过于熟悉,即便你不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最突兀的应该是他念了你姓氏后的停顿。


你想转过身,但弗雷德里克很轻地扯了下你的衣袖,几近没有力度,你知道他现在还未完全拼凑起自己的状态,所以只得安抚性地握住他的手。


你看不见的角度,一双浅灰色的眼眸看向门口。


疑似被你们晾在一边的德希·梅洛笛只是笑眯眯地把你们俩的互动收尽眼底,仿佛丝毫没有为主人家的怠慢感到恼怒,脸上挂着的营业微笑无懈可击。


他好似无害地弯起眼睛:“冒昧打扰,我只是为了几天后的生日宴席,前几日我的父亲递过请帖。”


“不过……”德希的视线刻意在你们相握的手停了片刻,“看来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何止是冒昧打扰。


你记得他说的拜门帖,管家专门与你提过,但他现在完全是踩线进门,仆人怎么可能不把这样身份尊贵的客人先引到客房?


没等你开口,他又继续自顾自往下说了:“以及……还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好奇。”


白色的蛇从他手臂上复苏醒来,它咝的吐出细舌,与他的主人一起看向你:“我不认为梅洛笛有哪里怠慢过克雷伯格,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似乎也并没有见过……但这位小姐,为什么一副警惕我的样子?”


德希配合着做出了努力思考回忆的模样,故作苦恼地皱了下眉。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


你很确定自己没有在他面前外露情绪,不过有时过度的反应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更别提是那个堪比怪物的梅洛笛家族。


你还记得,差不多年纪的这个时候他近乎玩闹地下了个决定——独自一人去敌对势力的家族放一把火。这还是你察觉德希今天怎么没缠着你,去询问家中仆从才得知他出门的消息。


德希几乎没做任何计划,也没准备退路,大肆旗鼓地点燃火把,如若不是你未卜先知,在之前的宴席就与那位伯爵交好,又或者是你没发现他不在或发现了也没去管他,德希的下场会如何,你不得而知。


即便是碰巧逃脱,父亲也不会放过他的。下一任继承人怎么可以这般胡闹行事。


你握紧他的手逃离现场,两人一前一后,前面是夜色已深的森林,后面是大火纷飞的庄园,这种情况下,德希却噗的笑出了声。


他说,长姐怎么这么慌,像身后跟着会吃了你的怪物似的。


闭嘴吧,再说我先把你吃了。


明明被你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语气也并不友善,他却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最近似乎没有传出哪个家族走火的消息,是因为蝴蝶效应?


回忆中的脸与眼前的人渐渐重叠,十四岁的德希外表仍然稚气未脱,但内里已经有未来智多近妖的家主雏形,再过三年,萨瓦托就会被自己的孩子亲手送上绝路。


德希、萨菲尔、以及曾经的你。


你神色淡淡:“……我只是没想到梅洛笛少爷会亲自过来,失礼了,我们的确从未见过。”


德希逗弄着自己的宠物蛇嗯嗯附和几声,看起来并不在意你的回答,或者说他早就料到了你会怎样回复。


他像回忆里那样仿佛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笑起来,只不过这次没有你的手可以让他握紧了。


“没关系,既然克雷伯格小姐与我有缘,那就请来梅洛笛庄园坐一阵子吧。”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管家上前一步,做出请的动作。


这不是邀请。


是通告。




——

字数一多编辑的时候就好卡下次再也不赶剧情进度了

ADmine

p1画的是一个很牛逼老师的文文,,,,好吃好吃,,不知道怎么@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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