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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结局】本仙督只知道什么叫胜者为王(9)

“蓝湛能喝酒?!!”魏无羡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裂了。


江澄一脸诡异地看着他:“蓝忘机这个人是不怎么喜欢喝酒,喝得也不多,但宴席上他是主人,别人来敬,哪是他不想喝就能不喝的?”


“不可能!蓝湛明明是——”


蓝湛明明是个一杯倒!


魏无羡脑海飞速运转,他首先排除了蓝忘机欺骗他的可能性。要知道蓝忘机可是在他上一世的时候便一杯倒了,那时他又没做仙督。


唯一的可能,是他不能喝,但必须得喝。


这就是为什么蓝湛近来遇到他时总是醉酒的样子。


他现在是仙督,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姑苏总会有一些法术能助他最大程度减小酒力,或许能让他在宴席上人前能勉强持住。


“你...








“蓝湛能喝酒?!!”魏无羡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裂了。


江澄一脸诡异地看着他:“蓝忘机这个人是不怎么喜欢喝酒,喝得也不多,但宴席上他是主人,别人来敬,哪是他不想喝就能不喝的?”


“不可能!蓝湛明明是——”


蓝湛明明是个一杯倒!


魏无羡脑海飞速运转,他首先排除了蓝忘机欺骗他的可能性。要知道蓝忘机可是在他上一世的时候便一杯倒了,那时他又没做仙督。


唯一的可能,是他不能喝,但必须得喝。


这就是为什么蓝湛近来遇到他时总是醉酒的样子。


他现在是仙督,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姑苏总会有一些法术能助他最大程度减小酒力,或许能让他在宴席上人前能勉强持住。


“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江澄皱眉,“全仙门都晓得你跟他关系微妙,要聊你家蓝二公子,你找他本人聊去,少在我面前卖弄,真是不知羞耻。”


魏无羡惊奇:“我哪里又不知羞耻了?我这辈子规规矩矩,谁都不招惹,傀儡一个多的都没炼。”


江澄冷笑:“你哪里又知道羞耻了??你以为你谁都没得罪?你天天在外面逛,知道仙门里传的都是些什么狗屁事吗?你还真是心大的很,死性不改,恬不知耻。”


难道他又成了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了?魏无羡几乎趴在案几上哀嚎:“天地良心!我绝对一点点坏事都没干!”


江澄反而更加火大,咬牙切齿:“我管你干了什么!随便外面怎么传你,只是别让我看见,也别让我听见!!我知道那些传言真假难辨,可若是真的,我——”


他本来几乎要气得把案几那头的魏无羡拎起来,倏地,又平息了下去:“……关我什么事。你早就不是云梦江氏的人了。”


装得那么像,装得气氛好像跟过去莲花坞的日子一模一样,可装得再相似,那还是装的。


“江澄……”


魏无羡试图去劝,可话堵在喉头,他也不知该劝些什么。碎裂的东西,早就不可能完好无损地拼合起来了。


“算了算了,”江澄缓下气息,转移话题,“两天后的清谈会你去不去?你不能御剑,此地离云深不知处又远,你若想去,我捎你一程。”


魏无羡恍惚了一阵。


他跑出姑苏这么远,本就是不想回去的。他甚至根本没想好自己还能以怎样的面目面对蓝忘机。


可是他今天才知道了蓝湛主持了许多宴会酒席的事情。


他不晓得蓝忘机是用什么法子让他这个一杯倒在人前不醉,但人后会如何,他已经见识过了。蓝湛还是那个一杯倒,长此以往,也许会对他身体有损伤。


他必须去阻止一些事情。


“……我去。”




魏无羡真的,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从正门进过云深不知处了。


以前他要么走后门,要么翻墙,要么像上次一样被蓝忘机绑架,丢上小苹果直接驼进去。走正门这种事情不是他的风格,而且蓝启仁老前辈特别警惕他教坏子弟,他也不好意思乱晃。


今日的云深不知处与往日大不相同。云深不知处正门经竹林入山,路途虽窄,一路上却满是来人,各家名士子弟都有,说说笑笑很为热闹。


而且还有不少八卦。


“蓝家历来脱尘出世,如今仙督第一次由蓝家含光君担任,作风与往日大不相同,精简高效,实是极佳……”


“可我听说含光君暗中偏袒某某世家,并不公平……”


“而且他许多做派很是独断专行,要在我们家地境上做事,根本没来拜会!……”


行人褒贬皆有,魏无羡不由竖起耳朵听,关于蓝忘机的评价他一点也不放过。


“而且你们听说了吗?当今仙督和那位——”


“魏无羡!你用我家的拜帖进门,能不能不要鬼鬼祟祟乱蹦乱跳?!”


江澄的吼声中气十足,吼得这头正八卦得很开心的一堆人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作偷听状的魏无羡。相互对视了一下,他们迅速散开的散开掩面的掩面,假装都是小场面根本无事发生过。


魏无羡兴味索然,回头伸了个懒腰:“知道知道,这就来~”


一路上他感觉到了。


来往的人看到他,都带着一种奇特的诡异眼神,好像在期待着他做什么,又害怕他真的做什么。


他真的觉得好像全世界都瞒着他什么事情。


到了设宴的正厅前,远远就望见蓝忘机那披麻戴孝往这边来迎客,魏无羡扭头就要溜:“江澄,我先去别处避避。”


江澄诡异:“避什么?瘟神吗?”


“反正、反正跟你说不清楚。”


“魏无羡?喂!——”




魏无羡几乎是狂奔着绕开正厅,钻进边边角角没人的走廊。


幸好他有一点云深不知处的布置,不然连跑都不知道往哪跑。


魏无羡庆幸着,心腔里空空的,他不敢再去想和蓝忘机有关的任何事情。他怕空久了会痛。


果然还是没办法去面对。


他还巴巴地湉着脸回来。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来的这么厚的脸皮,做了那种事情,还好意思回来找蓝忘机。


何况他根本没收到清谈会的请帖,他是跟着江澄才进来的,蓝湛……根本就没想让他过来。


他之前幻想来弄明白蓝湛喝酒的事,如果有必要,替他挡酒。


原来这就叫自欺欺人。


魏无羡觉得,自己需要去云深不知处后山的冷泉把头扎进去,好好冷静一下,好好把自己的位置认清楚。


没走几步,他忽然觉到一缕若隐若现的鬼气,即刻警惕。手刚刚搁上陈情,转角步来一抹白衣:“魏公子?”


魏无羡低头便看见了鬼气的来源。


魏无羡:“泽芜君,你剑上的小鬼魂养大了些,有点凶,吓我一跳。”


相互见礼之后,蓝曦臣温声问:“魏公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可不是待客的地方。”


魏无羡仔细一看,原来前方的屋宇的牌匾上写着“寒室”,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惊扰泽芜君了。我……我这就下山。”


他转身想走,被蓝曦臣叫住:“魏公子,你和忘机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魏无羡有些失态:“没有!”


在云深不知处多待片刻他都心慌,他一心只想赶紧下山,身后蓝曦臣却沉下了声:“魏公子你与忘机那夜……我都知道了。”


魏无羡还想跑,脚步却在话音落下后霎时间重若磐石。


“本来第二日你仓皇离开,如此反常,我已觉得奇怪;而忘机又是个脸色藏不住事的,我看一看他,便全明白了。”


魏无羡如石像般僵在原地。胸腔里跳动的声音愈来愈快,震耳欲聋,像是一个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是了,泽芜君是蓝湛的兄长,是哪怕蓝湛脸上毫无波动都能看出朵花来的人。蓝湛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


“泽芜君,我,我那天不是故意始乱终弃拔腿就溜的,我只是……只是……”


“我一直以为你晓得忘机的心意,只是生性不羁才与他时聚时散,如今看来,魏公子,你真是什么都没有明白,”蓝曦臣步到他身前,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要告知什么,微微愠怒,“你以为,忘机是为了谁才去做这个仙督??”


魏无羡怔怔道:“是因为泽芜君您之前闭关……”


蓝曦臣第一次有气笑之色:“蓝家的宗主是我,论理排辈,把仙督之位交与我蓝家,我是第一个人选,而后才是忘机。前些日子我确实消沉,但仙督之位与他,是他自己求来的。”


见魏无羡还是一脸懵懂,蓝曦臣进了一步,道:“他同我讲,观音庙里那日,阿瑶……阿瑶曾说,魏公子你的性情说好听叫放浪不羁,说难听便是到处得罪人。所以,忘机便把这话记下了,他主动请为仙督,就是为了万一将来再出当年穷奇道之类的事,能够在悠悠之口面前护你!”

仲夏的兔子

【陈情令/剧版忘羡】心悦君兮吾不知01

前提:完全以电视剧《陈情令》的剧本为背景,将大结局的最后15分钟展开。看蓝忘机心机boy(不是)如何使道侣认识到自己的心。

这是一个魏无羡渐渐开窍的小故事,又名魏无羡我恨你是根木头。

原来我这种心情,叫喜欢。

(一)

“蓝湛,你……不走了吗?”

远处温宁和思追的背影已经渐渐隐在山林路间,这林子静静悄悄,天地间仿佛只留得这一句询问回荡,回荡。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蓝忘机在他的反方向静静立着,就如他经常做的那样,只是静静地立着,并不转身。魏无羡默默无声地重复了一遍,一向大大咧咧的心突然揪紧,他一瞬间竟感到有些慌乱。

须臾,也或许是一年之久,蓝忘机才转过身来,慢慢看向他,魏无羡带...

前提:完全以电视剧《陈情令》的剧本为背景,将大结局的最后15分钟展开。看蓝忘机心机boy(不是)如何使道侣认识到自己的心。

这是一个魏无羡渐渐开窍的小故事,又名魏无羡我恨你是根木头。

原来我这种心情,叫喜欢。

(一)

“蓝湛,你……不走了吗?”

远处温宁和思追的背影已经渐渐隐在山林路间,这林子静静悄悄,天地间仿佛只留得这一句询问回荡,回荡。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蓝忘机在他的反方向静静立着,就如他经常做的那样,只是静静地立着,并不转身。魏无羡默默无声地重复了一遍,一向大大咧咧的心突然揪紧,他一瞬间竟感到有些慌乱。

须臾,也或许是一年之久,蓝忘机才转过身来,慢慢看向他,魏无羡带着一些迷惘与他四目相对。他忽然周身一震,一股氤氲的酸楚漫上来。蓝忘机是个不善表达之人,常以眼神传递情感,方才这一眼,满满的欲言又止。

蓝忘机带着这满目情感又渐渐敛下眼睑,这一场无声的交流,魏无羡却是立时就读懂了。

原来,你不与我一起了。

魏无羡想释怀地扯出笑容,可酸楚太甚,牵扯住他的嘴角,让这笑显得有些勉强,他没由来地感到心里空了一块。

也是,蓝湛毕竟是逢乱必出的含光君,事情繁多,没道理非得跟着我。

想到这里,魏无羡抬起眼来,对蓝忘机轻轻点了点头。魏无羡觉得自己表现很不错,至交就要像他这样,一起闯荡风浪,风平浪静后又信任而潇洒地看着朋友远去,度过自己的人生。蓝忘机再次抬眼看他,这次眼神的缱绻中带了一丝担忧。

这林子还是静,静的连落叶声都听得见。

蓝忘机看了魏无羡良久,问道:“魏婴,你想好去哪了吗?”

魏无羡一愣,他并没有想过到底去往何方,莲花坞已经物是人非,天大地天,却不知何以为家,自己还能去哪呢。

于是他道:“还没有。”

蓝忘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想好前,可先与我回姑苏。”

魏无羡笑道:“好……好啊”他眼珠又转了一转,调笑道“哎,蓝湛,你这算是邀请我去你家吗?”

蓝忘机微微低头,算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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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羡羡是个木头,汪叽:能怎么办呢先带回去再说吧

仲夏的兔子

【陈情令/剧版忘羡】心悦君兮吾不知04

(四)

魏无羡吃下最后一口带着辣油的肉片,道:“蓝湛,多亏你想着给我买菜,我本来还发愁呢。不是我说啊,听学的时候,你们家的菜,比药还苦。”

蓝忘机道:“那是药膳,微苦,但利身。”

魏无羡似是痛心疾首地摇摇头:“拿药做菜你们也吃得下,那岂不是天天吃药。”他又满足地喝了一口酒,道:“不过今晚这菜味道真的很好,想不到姑苏也有这样的酒家,做起辣菜来完全不输云梦。蓝湛,下次下山可要带我去看看。”

蓝忘机慢条斯理地倒完漱口茶,道:“嗯。”

下一刻,蓝忘机紧盯着魏无羡的脖颈,伸手探了上去,魏无羡毫无防备,被他贴上来。

魏无羡的脖子上有几道血缓缓流下来。

观音庙那晚事情应接不暇,魏无羡事后草草处...

(四)

魏无羡吃下最后一口带着辣油的肉片,道:“蓝湛,多亏你想着给我买菜,我本来还发愁呢。不是我说啊,听学的时候,你们家的菜,比药还苦。”

蓝忘机道:“那是药膳,微苦,但利身。”

魏无羡似是痛心疾首地摇摇头:“拿药做菜你们也吃得下,那岂不是天天吃药。”他又满足地喝了一口酒,道:“不过今晚这菜味道真的很好,想不到姑苏也有这样的酒家,做起辣菜来完全不输云梦。蓝湛,下次下山可要带我去看看。”

蓝忘机慢条斯理地倒完漱口茶,道:“嗯。”

下一刻,蓝忘机紧盯着魏无羡的脖颈,伸手探了上去,魏无羡毫无防备,被他贴上来。

魏无羡的脖子上有几道血缓缓流下来。

观音庙那晚事情应接不暇,魏无羡事后草草处理一下,又用布擦干净了外侧的血,金光瑶用琴弦勒出的伤口细如发丝,看起来就如同只是被划了一下。可琴弦极锋利,伤口虽细,却很深,魏无羡仰头喝酒动作太大,他自己只觉出些微,但伤口已经裂开,血越流越多。

蓝忘机按住他的伤口,盯紧他道:“为何不说?”

蓝忘机的手横在他的脖子上,魏无羡只能被迫仰头看他,有些不自在道:“小伤而已,没事的。”

蓝忘机小心翼翼拨开上下皮肉查探一番,才发现伤口其实已然伤到皮内,离着喉管只差毫厘。对于修仙之人,灵力傍身,修复能力比常人高出一截,这自然是不足挂齿的皮外伤,按理说两天时间,应该足以好全,但魏无羡灵力低微,愈合极慢,外侧只是堪堪结痂,内里依然是血肉模糊。蓝忘机心下了然,板起脸,转身去拿药。

蓝二公子上药极温柔细心,对魏无羡却是一种难捱的酷刑。碍于伤处,他只能微微仰起头,手后撑着坐着,蓝忘机的身躯将他整个笼罩起来,指腹温热,带着常年抚琴的薄茧,弄的他脖颈伤口处又痛又痒又热。魏无羡呼吸着蓝忘机身上似有若无的檀香气息,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躁郁之气,他面色发烫,口干舌燥,忍不住握住了蓝忘机上药的手。

蓝忘机动作一顿,问道:“疼?”

魏无羡下意识摇摇头,却又把伤口挣开一点点。

蓝忘机立时按住他道:“别乱动。”说着把魏无羡的手拿了下去。

魏无羡本来想说他自己来,但看着蓝忘机细致地为他处理伤口,这句话便怎么也讲不出。不出一会,他突然感觉一阵清凉,那股燥热也被压下去一些。魏无羡心道不好,一低头果然看见蓝忘机握着他的手腕在给他输灵力。

魏无羡抽手道:“蓝湛,不用,真不用,你也知道我的,你这灵力输进来我也存不住,都浪费了。”

蓝忘机一把抓回道:“有用。”

那灵力弄得魏无羡浑身清爽,很是舒服,他看着蓝忘机周身散发一股寒气,似乎他再把手抽出来就要和他生气的样子,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蓝湛,你真好。”

 

真如蓝忘机所言,灵力果然有用。魏无羡的身体虽然如同漏斗一般,可也耐不过输灵力输得急,蓝忘机又摸摸他的伤口探查一遍,半个时辰过去,竟已愈合一半。他这才满意,取了洁净的布条,将魏无羡的颈部缠了几圈。

魏无羡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布条,光滑柔软,布料上好。他记得自己仿佛摸过这样的料子,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他正想的入神,眼角忽然撇到蓝忘机的抹额在身后被吹得飞扬起来。魏无羡他暗搓搓抓住揉搓了一下。

就是这个!

魏无羡记得蓝忘机从不喜欢别人碰他抹额,便趁他没发现,马上放开。蓝忘机立时便觉察到他的动作,回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看着魏无羡刚放开抹额的手,眼神仿佛在等着魏无羡解释。

魏无羡遮掩道:“啊,那个,蓝湛,我是看今晚月亮很好,想叫你一起赏赏月……”

魏无羡说着向窗外看去,声音却突然止住了,他无心之说,可没想到窗外的月亮却是真的很好,圆月无暇,银光皎皎,清冷干净地洒满了云深不知处的屋檐。

十六年前,屋檐上还应有两位俊朗公子。

魏无羡不禁拉着蓝忘机的衣袖道:“蓝湛蓝湛,你看,今晚月色真美啊。”

蓝忘机却看向魏无羡,认真道:“嗯,很美。”

 

魏无羡看着窗外的圆月,感叹如此良辰美景。他以前总嫌弃蓝家古板,规矩又多又麻烦,不如云梦逍遥快活,风景如画。可现在,流水潺潺,玉兰香馥,他看了一眼身侧的蓝忘机,突然有了一种云深不知处也很好的感觉。

 

因魏无羡是伤患,蓝忘机便将他安排在自己里间的大床上,自己去睡外间,无论魏无羡如何推脱耍赖,蓝忘机执着不肯。于是现在魏无羡躺在静室里间,床上是檀香,枕头是檀香,被子上也是檀香,魏无羡整个人被包裹在蓝忘机的味道里,让他感觉又回到晚上上药时那一刻。

蓝忘机已经遵从蓝氏作息睡了,魏无羡却浑身燥热,难以入眠。

他不敢翻来覆去,怕惊动外间的蓝忘机,可是努力了很久,怎么都睡不着。终于,魏无羡小心翼翼坐起身来,抓着被子吸了一口檀香,叹了一口气。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魏无羡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便一直静坐,想挨到自己困倦,可他静坐也不稳,脑子里十分混乱,净是一些不成形的回忆和念头,最终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然而,魏无羡昨晚合眼前还想着这下终于能睡个好觉,却没想到自己第二天比蓝忘机醒得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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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抹额的料子,是整个蓝家最好的布料了,汪叽给羡羡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羡羡不要装傻,汪叽发现你捏他抹额了,快点承认!

四.

【博君一肖】【失忆梗】你好,王一博

“分手吧,”肖战跟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说,“我不爱你了。”





“真的是你的意愿吗?”那个男人愣了许久,慢慢吐出一句话。





肖战沉默了,真的…是我自己的意愿吗,他问着自己,“…嗯”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不会再来打扰你。”这是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王一博…对不起,同性恋终究不会被认可的”肖战在男人走后,说出了他憋在心里的那句话。





是的,那个男人就是王一博,他们在去年《陈情令》杀青后确认了关系,但是一直没有公开,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分开了。





就在三天前,王一博的经纪公司LH找到了肖战,并跟...

“分手吧,”肖战跟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说,“我不爱你了。”





“真的是你的意愿吗?”那个男人愣了许久,慢慢吐出一句话。





肖战沉默了,真的…是我自己的意愿吗,他问着自己,“…嗯”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不会再来打扰你。”这是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王一博…对不起,同性恋终究不会被认可的”肖战在男人走后,说出了他憋在心里的那句话。





是的,那个男人就是王一博,他们在去年《陈情令》杀青后确认了关系,但是一直没有公开,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分开了。





就在三天前,王一博的经纪公司LH找到了肖战,并跟肖战说他们的恋情,公司不同意,大众粉丝也不会认可,毕竟同性恋还未合法。肖战觉得他们说的没错,自己已经28了,而王一博才22,他们的恋情一旦被人发现,很有可能会断了他们的演艺生涯。自己不要紧,但是王一博…





王一博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回想着刚刚肖战对自己说的话,明明几天前还是赖在自己怀里的小兔子,怎么今天就分了,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不想不要紧,一想…麻烦可就从此开始了。因为王一博想的太入神了,一辆车子整在高速飞驰过来他也不知道。





“嘭!”





王一博出车祸了,肖战刚刚到家就接到了于斌的消息。于斌是当时《陈情令》剧组的好朋友,也是他和王一博爱情的见证人,他知道于斌不会拿这种事开完笑。





肖战接到消息,立马冲出家门,去到王一博手术的那间医院,他看见于斌、汪卓成、刘海宽、宣璐四人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刘海宽一看见肖战,就立马跑上来问到底发生什么了。肖战不愿提起几个小时之前的那件事,眼神一直躲躲闪闪,好在宣璐看见肖战的不对劲,才让刘海宽住嘴了。





“啪嗒”门开了,主刀医生出来了,问“谁是病人家属?”





肖战唰啦一下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是!……”家属?呵,不算了吧,我们几个小时之前分的手,他还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才出的车祸。“他的…前男友。”





“!”于斌众人惊到了。“你…”汪卓成指着肖战问,“前男友?你和他分手了?”在座的这几位都是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事的。





肖战苦涩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医生“医生,王一博他…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了,但是他车祸前打击太大,醒来后可能会忘掉一两个人。不出意外,应该是您。”医生对着肖战说。





-------------------------卡文----------------------------





这是我第一篇文,写的不好请见谅,谢谢。





柏漓Geisha

【博君一肖】同一个衣柜(直播体/小甜饼)

【博君一肖】同一个衣柜(直播体/小甜饼)


*无脑甜饼,勿上升


*我昨天梦到和ggdd一起录综艺去了然后还跟闺蜜说晚上要灌醉他们两晚上问问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呜呜呜结果被电话吵醒了


*同一个衣柜梗



“王一博!你又穿我的衣服!”肖战埋头在衣柜里找了半天,然后抬头发现沙发上的王一博正穿着自己苦寻不得的衣服。



“战哥衣品好嘛,借我穿穿,懒得回家拿衣服了。”王一博俏皮的wink了一下。



肖战瞪了他一眼,只能无奈的去找另外一件。弯腰在衣柜里找着找着,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起,熟悉的气息环绕着自己,“战哥,等会要出门吗?”



“是啊...

【博君一肖】同一个衣柜(直播体/小甜饼)


*无脑甜饼,勿上升


*我昨天梦到和ggdd一起录综艺去了然后还跟闺蜜说晚上要灌醉他们两晚上问问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呜呜呜结果被电话吵醒了


*同一个衣柜梗






“王一博!你又穿我的衣服!”肖战埋头在衣柜里找了半天,然后抬头发现沙发上的王一博正穿着自己苦寻不得的衣服。




“战哥衣品好嘛,借我穿穿,懒得回家拿衣服了。”王一博俏皮的wink了一下。




肖战瞪了他一眼,只能无奈的去找另外一件。弯腰在衣柜里找着找着,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起,熟悉的气息环绕着自己,“战哥,等会要出门吗?”




“是啊,等会要去公司直播,答应了经纪人的,你在家里的话直播被看到了不好。”肖战总算找到一件满意的衣服,拍了拍环在腰上的手示意他放开。




“没关系的,就说我来你家里打游戏,战哥一去公司又要去好久,他们老是要拉着你开会。”王一博把头埋在肖战的后颈,深吸了一口,“我保证不乱说话。”




肖战无奈,“好吧。”




换上衣服,在沙发前坐好,打开直播:“hello大家好。”




*哥哥来了


*旁边是王一博?


*哇ggdd感情真好


*这是同居吗?




“今天来找战哥打游戏,正好他要直播。”王一博惜字如金。




*众所周知赞赞游戏打的并不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楼上的


*双人直播!!我的天!!


*bxg报道




肖战打游戏确实不行,但是被人直接揭穿还是尴尬了一下,“哈哈哈今天正好在家里直播我带大家看看我的衣柜吧。”


说完拿起手机,往更衣间走去,王一博默默的跟在后面。




*dd好乖哦哈哈哈像保镖


*说起衣服,大家不觉得耶啵今天的衣服很眼熟吗


*战哥前几天活动的时候穿过!!


*可能只是像吧




“这里是我的更衣间,我比较喜欢按颜色来分类这样,然后按照季节来区分放置这样。”肖战很耐心的解释道,然后把镜头对着更衣间。




*一博粉觉得好多衣服有点眼熟


*共用衣柜不是早就实锤了吗


*都是爆款而已大家衣服都差不多


*别问 问就是品牌方借来的




肖战撩开挂外套的地方,下面放了一些盒子,“这边都是一些小配饰啊贴身衣物之类的,我会放盒子里。”


“……哥。”王一博忽然出声。


“啊?怎么了?”肖战吓了一跳。


王一博默默指了指一个盒子,上面贴了一张兔子便签:王一博不要再穿我的内裤了!!然后边上还画了一个生气的q版表情。




*我c!!!!!!!


*bxg失声了


*同居实锤


*没想到今天居然是哥哥自己落下的锤


*七个字 姐妹们 刷起来!




“哈…这个是宣传期一博有时候来我家借住,老是拿错内衣,所以我就写了一条,一直没想起来拿掉…”肖战一头冷汗的解释道。


身后的王一博憋不住笑的看着强行解释的肖战,嘴巴是抿住了,笑意却从眼睛里跑出来。




*王一博你收敛一点啊


*哈哈哈王大锤求你收敛帮哥哥堵一下柜门吧


*bjyx bjyx bjyx


*这是硬糖啊 你们管你们解释 我们管我们磕糖


*越描越黑系列




“我说的是真的来着…”肖·欲哭无泪·战。


“嗯,是真的。”王一博终于收起笑意,满脸写着“你们信我”的表情。


“王一博你还是别说话了……”肖战咬牙切齿道。


“不行,我要帮战哥澄清的。”王·超严肃·一博。




*bjyx硬糖


*什么硬糖 这是实锤好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直男 但觉得他们有点可爱怎么回事


*别问 问就是七个字




“这里是战哥的鞋柜,里面也有几双我的,借放。”看肖战已经进入失语状态了,很自然的接过手机。


“这个是我的头盔,借放。”王一博顺手拉开下面的抽屉,扫了一眼然后啪的把抽屉关上了。




*那是……男。用run滑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截图了


*老天爷!!!我!!!


*啊啊啊awsl




“王一博!你给我把直播关了!!”肖战在一边脸色一阵青黄不接。


“战哥让我关直播了,再见。”王一博直接就把直播软件退出了。




“战哥,这个不怪我,我不知道早上用完你放在这了。”王一博委委屈屈的坐在沙发上,默默往肖战边上挪了一下。


“莫挨老子!”肖战低头回着经纪人狂轰滥炸的消息。


“没关系的,找个好一点的公关公司。”王一博循循善诱。


“找公关公司不要钱啊!”肖战头也不抬。


“我来出。”王一博环上肖战的肩膀,吻了吻他裸‘露的颈侧。




“有钱了不起啊你…别弄那边…痒死了…”肖战怂了怂肩膀。


“别看手机了……”王一博手伸到前面解‘开了肖战的扣子。




“王一博…唔…别碰那里…”手机掉到了地上,屏幕上还不断跳出vb和vx各种提示,沙发上纠缠的两个人影却都已经无暇去看了。






-END-





















银色系_

【忘羡】种田养叽

*原著向婚后

*执着于种田的羡

*夫夫齐心种田致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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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小辈前来上交夜猎笔记的时候,还没踏进静室的门,就发现一个人正蹲在一个泥潭旁边,手上还抱着一只兔子。  


几个人正要往里进,蓝景仪突然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我们是不是走错了?静室前面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泥潭了?” 


一众小辈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了一番,来时的路并没有走错,整间屋子从外观上看,也确实是静室。  


“难道出现幻觉了?思追你倒是说句话。”蓝景仪向着走在最前面的蓝思追靠过去,有些紧张的看向不远处的泥潭。  ...

*原著向婚后

*执着于种田的羡

*夫夫齐心种田致富(不

——————————

蓝家小辈前来上交夜猎笔记的时候,还没踏进静室的门,就发现一个人正蹲在一个泥潭旁边,手上还抱着一只兔子。  


几个人正要往里进,蓝景仪突然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我们是不是走错了?静室前面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泥潭了?” 


一众小辈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了一番,来时的路并没有走错,整间屋子从外观上看,也确实是静室。  


“难道出现幻觉了?思追你倒是说句话。”蓝景仪向着走在最前面的蓝思追靠过去,有些紧张的看向不远处的泥潭。  


蓝思追轻轻摇了摇头,上前几步走近那个蹲在泥潭边的人,躬身行礼道:“魏前辈。”  


那人连同怀里的兔子一齐回过头,笑着朝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你们来了啊,含光君一会儿就回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几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既然魏无羡在这里,那这里肯定是静室,这个泥潭说不定就是面前这个人的杰作。  


蓝景仪一听含光君不在,耐不住好奇跑了过去,学着魏无羡的姿势蹲在泥潭边,问道:“这个泥潭是真的吗?”  


“什么泥潭?”魏无羡撸了几下兔子脑袋,侧过头疑惑的看了几眼兴奋的蓝家第一嘴炮。  


“这个啊...”蓝景仪指了指面前的大坑,里头除了湿漉漉的泥土什么都没有,不是泥潭还能是什么。  


“什么泥潭,这是荷塘。”魏无羡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一众小辈纷纷凑上前往泥潭里四下张望,希望找到一点荷塘的证据,可惜除了土还是土,连一棵草都没有。  


“那...为何没有东西?”蓝思追捧着夜猎笔记,回忆了一番夜猎路过的成片荷塘,不禁疑惑道。  


“这不是刚种下去,过一段时间就有了。”魏无羡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顺便拍了拍兔子身上的,然而整只兔子已经变成了灰色。  


“你去年种西瓜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蓝景仪把惊讶的目光从泥潭,不对,从荷塘里收回来,满脸写着不信。  


魏无羡见兔子拍不干净,索性放回了地上,假装从来没有碰过的样子,被这一句话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道:“那不是...第一次种西瓜没经验...”  


“魏前辈种过荷花?”蓝思追依稀记得面前的人把自己当萝卜种过,想起云梦成片的荷塘,说不定真种过荷花。  


“算是种过吧...”如果摘莲蓬算种荷花的一部分的话,魏无羡装模作样的点头道,看见门外走进来自己的救星,忙开口道:“蓝湛,你回来啦!”      





去年惨痛的失败经历还记忆犹新,魏无羡只是在吃西瓜的时候看着空旷的院子突发奇想,随口说了一句:“蓝湛,我想种西瓜。”  


小口吃着西瓜的人闻言一愣,淡淡的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魏无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点头道:“好。”  


本以为魏无羡只是开玩笑,过了几天真看见静室的院子里翻土的黑衣少年,兰花被当成杂草连根拔起躺在地上。  


丝毫不觉得可惜的含光君站在长廊下,静静的注视着,颇有几分欣赏风景的样子,蹦跶的少年像极了草地上无忧无虑的兔子。  


不多时又来了几个吵闹的白衣少年,围在土堆边上叽叽喳喳的问道:“为什么要种西瓜?西瓜是这么种的吗?多久能长出来?”  


黑衣少年笑着夸下海口,还不忘拉着人一起翻土,直到弄得所有人身上都脏兮兮的,西沉的太阳宣告着辛勤耕作的一天结束。  


好景不长,魏无羡抱着兔子坐在廊下看着被水淹了的西瓜苗,也有可能是长出来的杂草,叹了几口气道:“蓝湛,我想吃西瓜。”  


“好。”含光君总是毫不犹豫的答应所有的要求,在有些失落的脑袋上揉了揉,再给一个拥抱当安慰。  


“可是,长不出西瓜了。”似乎在认真难过的人委委屈屈的出声,像一个三岁的小孩丢了心爱的玩具。  


“给你买。”含光君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哄小孩,端回一盘西瓜讨人欢心,再把兰花重新种回土里。  


等到来年,正在剥莲子的含光君又听见面前的人双眼放光的问道:“蓝湛,你觉得种荷花怎么样?”  


仿佛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甜甜的笑起来,丝毫不记得去年的失落,含光君也一如既往的点头道:“甚好。”       





蓝忘机回到静室的时候,魏无羡已经抱着兔子睡着了,脸上还盖了一本书,脑袋底下也压了好几本。  


泥塘里的荷花还处于出淤泥这个阶段,魏无羡早晚照看两回,其余的时间不是在藏书阁就是在静室,多半在睡梦中。  


被揉成一团的兔子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抖了抖耳朵从黑衣下探出一个脑袋,蓝忘机放轻动作连人带兔子一起抱回了榻上。  


地上散落的书多是关于荷花的,竟是连荷塘怪谈都一并从藏书阁拿了回来,蓝忘机笑着摇了摇头,收拾了混乱的书桌。  


几张字迹潦草的纸上还画了一小片荷塘,蓝忘机细细看了几眼,莲花坞几个小字写在角落里依稀可辨,还落了几个墨点在周围。  


魏无羡一个翻身把自己翻到了地上,皱眉抽气的同时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睁眼便是染上晚霞的淡色眸子。  


怀里的白兔子不知什么时候变成白衣少年,魏无羡笑着伸手回抱,蹭到那人脸上,扯着黏腻的声音道:“我的兔子怎么成精了?”  


“可饿了?”蓝忘机直接抱着人往外走,书桌俨然成了饭桌,冒着热气的盘子香味勾人。  


魏无羡正欲摇头的动作瞬间止住,猛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都在放光,点头道:“饿了!”  


蓝忘机坐到对面的位置,还未动筷子,碗里已经堆满了肉菜,魏无羡每给自己夹一块就要往对面的碗里也放一块,生怕那人吃不到。  


“放不下了。”蓝忘机看着碗里的东西越堆越高,无奈的笑了笑,抬手捉住了眼前的手,将筷子上的那块肉吃进了嘴里。  


魏无羡收回筷子放在嘴边咬了两下,盯着一片白色的衣袖奇道:“蓝湛,你袖子怎么脏了?是不是我衣服蹭上了?”  


“无事。”蓝忘机低头看了一眼,右手衣袖下端确实有一块土渍,在白衣上显得十分明显,魏无羡的黑衣经常在地里翻滚倒是看不出来。      





“这还真是荷塘啊...思追你看那几朵荷花。”蓝景仪扯着身旁的人跑了过去,荷塘虽小却也有几分别致。  


不过月余,泥潭里已是成片的荷叶,其中有几抹淡粉色,给静谧的云深不知处染上了不一样的生机。  


小辈们围着荷塘一阵惊呼,魏无羡打了个哈欠从静室里走了出来,迎着正午的阳光皱眉道:“你们干什么呢?”  


“魏前辈,你真厉害。”蓝思追率先回头,一脸敬佩的说道。  


“那当然...”魏无羡下意识答道,话刚出口心下疑惑道:我是很厉害没错,不过无缘无故夸我肯定有诈...  


此时,蓝景仪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指了指荷塘大声道:“这荷花能不能摘回去啊?”  


荷花?哪来的荷花?魏无羡心下奇道,前几天稀稀疏疏的荷叶放眼望去一蹶不振,莫不是起死回生了...  


魏无羡挤到一堆小辈中间,目之所及一片荷叶挨挨挤挤簇拥着几朵花蕾立于中心,心下一喜勾了勾唇角。  


“摘几朵可以吧?”蓝景仪再接再厉靠过来,伸手摆弄了一片荷叶。  


“摘什么摘,你敢摘,我就敢打你。”魏无羡拍掉荷叶上的手,一脸凶狠道。  


“你怎么这么小气...”蓝景仪躲到蓝思追身后,探出个脑袋朝魏无羡吐了吐舌头。  


蓝思追夹在两个人中间,劝和道:“好了,景仪,下回可以去山下摘。”  


魏无羡可算体会到照看荷塘的老头的心情了,正想着蔫了吧唧的荷叶如何开出花来,余光便闯进一抹白色身影。  


“含光君。”一众小辈齐齐站好行礼,四下散了,只留下一黑一白两个人站在日光下。 


魏无羡满心欢喜的拉过面前的人,迫不及待的指了指荷塘的中心,像是炫耀最喜欢的玩具:“蓝湛,你看,荷花!”  


“嗯,好看。”蓝忘机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几片花瓣在风中摆动,出淤泥而不染。  


“不过...前几天还没有的...”魏无羡一双黑亮的眸子转了转,摸着下巴沉思着,眸光扫过面前人白衣的下摆,随即笑了起来:“没想到含光君还会种荷花。”  


光是想到风光霁月的含光君会亲自踩进荷塘里,把荷叶连同荷花一一埋进土里,魏无羡的心就像泡在蜜罐里,甜的直冒泡。  


蓝忘机看了看衣服下摆上的土渍,并没有否认,嘴角微微上扬道:“你喜欢便好。”  


一腔真心埋进土里,终有一日会开出花来。    





PS:夷陵老祖种田养家失败只能被包养了。         

        

花落月明

[魔祖] 白骨为花 23

*从少年魏无羡到夷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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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花


魏无羡中心 粮食向

by:萧月


想到这一点,温逐流突然感觉心脏被揪紧了,迅速回头看过去,好在身后的平房并无任何异动。他也顾不上喂马了,迅速往屋子里跑过去,看见温晁好好地靠在桌边,两手抱着一个肉包子在啃,才算放下心来——刚一放下心,他又觉得不对劲了。那老头既成走尸,又为何会售卖包子?想来这包子该是有些问题的,让温晁吃了这一路,温逐流不免有些后怕。

他正搜肠刮肚地思考着措辞,如何让温晁放下手里这包...

*从少年魏无羡到夷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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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花

 

魏无羡中心 粮食向

by:萧月

 

 

 

想到这一点,温逐流突然感觉心脏被揪紧了,迅速回头看过去,好在身后的平房并无任何异动。他也顾不上喂马了,迅速往屋子里跑过去,看见温晁好好地靠在桌边,两手抱着一个肉包子在啃,才算放下心来——刚一放下心,他又觉得不对劲了。那老头既成走尸,又为何会售卖包子?想来这包子该是有些问题的,让温晁吃了这一路,温逐流不免有些后怕。

他正搜肠刮肚地思考着措辞,如何让温晁放下手里这包子的时候,又听到窗外笛声入耳而来,笛声仍然悠远绵长,一丝一缕地在空气里飘荡徘徊。还来不及他去查探这笛声的来源,就听温晁忽然发出一声极为痛苦的呻吟,一口包子卡在嗓子眼里尚未咽下去,脸上便突然起了一个巨大的水泡,像是用火燎出来的。握着包子的一双手也惨遭罹难,不知道是什么毒,沿着温晁的手指慢慢往里浸润延展,等到温逐流发现的时候,十根手指头竟然已经变成了黑色,上面萦绕着一股不祥之气,甚至还在继续往手掌里面钻。

温逐流赶忙冲上前去,却在面对此番境地也是手足无措,伸手拿起桌上一杯冷开水朝着温晁的脸泼下去,却反而激得他脸上冒出更多水泡来,惨叫连连。伸手拿过温晁的手来看,却发现那黑气竟然是深入骨髓的,毒得厉害,恐怕等到钻到心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眼看温晁已经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了,温逐流当机立断,挥剑而起,将温晁染了毒的十指齐根斩下。眼下危难临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一掌拍向温晁的后背,一丝丝浑厚的内力被输送到了温晁的脉络里。如是这般,虽然能延缓温晁的痛苦,可是其中的消耗也颇为宏大,温逐流勉力支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死亡线上抢救回了温晁,看着他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

如是这般折腾了一大圈,温晁手里的包子已经掉在了地上,滚到了桌子边。里面剁得细碎的肉馅也尽数漏了出来,浸着肉汤儿洒了一小片。温逐流蹲下去细细查看那半个包子,一股不祥的猜疑缓缓浮上心头。

魏无羡此时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方屋檐之上,眼睛熬得通红,却仍然没有放松警惕,紧紧地盯着温逐流的动静。自从开始围剿温家,他就未曾合眼过,如是奔波了许久,更累得要命,但他却丝毫没有放松一下。

鬼童悄悄地摸过来,爬到他脚边,像一个乖巧的孩子一样抱住了魏无羡的大腿。魏无羡蹲下来,抚摸了几下他稀少的头发。看来让鬼童跑腿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孩子的行动极为迅速,一来一回的工夫,竟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你看到蓝湛他们了?他们到哪里了?”

鬼童抬起手,比划了几下,魏无羡点了点头,心下讶异。蓝湛和江澄的行动速度有一段时间并不一致,看起来他是先回了一趟姑苏。此番回程是在襄阳之后,想必蓝湛应该是回去查阅自己留下的那些符究竟是何种来历了。江澄行动的速度也远远快过了魏无羡的想象,按照脚程来看,明天中午他们就会找到这座荒村来。看起来,如果自己不快速行动的话,就没有办法赶在江澄之前处决掉温晁了。

看来这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必须要快一些结束掉才是。

 

三天以后,温晁被江澄处决。

那抹亮堂堂的太阳家纹终于陨落了。都说擒贼先擒王,温晁和化丹手一死,温氏哪里还有主心骨?不消几日,温家连着岐山那边的老巢都让人给抄了个干净。

倒真不愧是个有钱的。树倒猢狲散,这话真不假,温家那些修士为了保命,纷纷从自家偷出来重要宝器,上供给别的什么大家族,以求换棵大树好乘凉。送上门来的宝贝哪有不要的道理?烧掠分赃,杀人越货,又是闹了好一阵子。

百家纷乱,群龙无首的当口,总得要有个仙督。云梦江氏好不容易拼着一口气,刚缓过来一点元气,自然没心管这个;蓝家又是个向来不插手他人之事的,净得不染半点红尘。聂明玦看不惯眼睛里揉沙子,岐山闹成一团,他拎着刀平了乱,被人一推就顺着坐上了仙督这位置。金家也没点反驳,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至于那些小家族,唯四大家族马首是瞻,尤其见是聂明玦当了仙督,哪里还敢有半点反驳的意思,唯唯诺诺地还照原样活。

江湖总算是又静了,要说有什么风声,那也是大家族里面的事儿,跟寻常人家挨不着边。市集照样重开了,叫卖声沿着街巷这头喊到那头,小孩儿举着糖葫芦哒哒地跑,只是再也没见到过有小孩在街上射风筝玩了——像是什么都没变过,也像是什么都变了。

魏无羡穿着云梦江氏的校服,蹲在莲花坞池子边上,从水面上捞出半截枯叶子。

江澄继任了云梦江氏家主,整天忙得不见个人影,魏无羡自从回到云梦,就没怎么再见过他。想来江氏重建也非一件容易事,好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口气缓过来了之后,云梦江氏也好歹还能在四大家族里站稳个脚跟。只是这大院子重建之后就空得出奇,原本校场上天天整齐操练着的一大片修士也少了一多半。魏无羡闲得无聊,起初还想着混进去练练把式,结果剑一拔出来——好嘛。没了金丹内功支撑,名剑也就一烂铁,切瓜使使没准凑合,打起架来半点没用。

索性他就把剑丢到床底下去了,一世名剑,沦落到放着吃灰,也算颇为孤独了。偌大一个莲花坞,敢不带着佩剑四处晃悠的,也就他魏无羡一个,偏就没人敢惹。从那荒郊野岭乱葬岗待了三个月,整座山的活物除了他就是花草树,眼下好不容易回了人声鼎沸的地儿,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作个翻天覆地,谁想,反倒开始没意思起来了。

莲花坞这么大点地方,哪里够他折腾的?不过七天,他就待得浑身长草,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溜出了云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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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月明

[魔祖] 白骨为花 19

*从少年魏无羡到夷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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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花


魏无羡中心 粮食向

by:萧月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满地凶尸相斗的狼藉。属于尸体的腐败气味在空气里散开,血肉和内脏流了满地,实在令人作呕,然而魏无羡早已经顾不得这些。手指上自愈的伤口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划开,符咒画了许多遍,手腕上伤口裹着的布条被他扯了下来,任凭它裂开,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落在早已满是血腥的泥土上。他在大雨里用伤痕累累的双手吹着陈情,驱策着那几片附了魂魄的叶子,明明是纤薄如纸的叶子,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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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花

 

魏无羡中心 粮食向

by:萧月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满地凶尸相斗的狼藉。属于尸体的腐败气味在空气里散开,血肉和内脏流了满地,实在令人作呕,然而魏无羡早已经顾不得这些。手指上自愈的伤口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划开,符咒画了许多遍,手腕上伤口裹着的布条被他扯了下来,任凭它裂开,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落在早已满是血腥的泥土上。他在大雨里用伤痕累累的双手吹着陈情,驱策着那几片附了魂魄的叶子,明明是纤薄如纸的叶子,染上了他的血,却仿佛利刃一般,在刻了符咒的墙上劈砍着,逐渐将墙上的符咒毁坏。然而仍然是有代价的;他以血为媒,将叶片上的游魂和自己缚在一起,那些叶子在蛮横的劈砍间受到的破坏,都不折不扣地反馈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那道墙上的金光起初还有些挣扎,力量却终究还是在被慢慢削弱,眼见得金光一点点微弱了下去,开始有些凶尸能够靠近那道墙,从可以触摸,到开始用自身力量撞击,他们在这座山上被封了太久,都拼命地想要离开这里,冲出山外去。

叶子毕竟太过单薄,在撕扯之间碎掉了,魏无羡低头咳出一大口血,却仍然不服输一般,继续吹起那支满是血迹的陈情,将整座山上的走尸尽数归为己用,借他们的力量,击碎这堵极高的石墙。红衣女人的腹部已经在争斗中被划开,长发跌在泥土和雨水里,半片血色掩盖住了她妩媚的侧脸。雨仍旧未停,一切都在风雨里显得凌乱而苍凉。力量真的透支得过了头,魏无羡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他只知道机械地吹着笛子,指挥着手下的凶尸,却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只有一个目标——打破这堵墙,下山去。

随着笛音的继续,指向魏无羡的攻击开始逐渐放缓了下来。然而山上走尸数量众多,现在的魏无羡尚不能完全将之掌控,仍有一只走尸趁他意识不清之际,朝着他扑咬而来。周围的风吹草动被雨声掩盖了大半,魏无羡没有意识到危险,只是闭着眼睛凝神吹笛。

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在空气里爆开,旋即又是单调的凶尸被切下头的声音。那一声断裂淹没在雨声里,却偏偏被魏无羡敏锐地捕捉到了,把他从浑浑噩噩的冥想里拖了出来。他转头看去,却惊讶地看到,刚才那声碎裂竟然来自一直跟着自己的那具白骨——也不知方才的混战里让他受了多少伤,有些骨节已经不知所踪,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骨架。如果不是因为额头上干涸的一丝血印,魏无羡甚至已经认不出这是那具白骨。那具白骨的手腕被凶尸拧碎了,无力地垂落下来;而它空无一物的眼眶仍然对着魏无羡的方向,想要用尽全力去保护他。

魏无羡想不出来其中的道理。他从未认识过这具白骨——乱葬岗上这些日子,白骨帮得上他的忙,也算不上很多;然而更算不上少,他永远记得,初到乱葬岗上的时候,正是这具白骨和地下行迹飘忽的骨手,帮他阻挡凶尸,等他慢慢醒来。如今这具白骨在自己眼前碎裂,说不上是悲伤还是惋惜,总之各种情绪堆在一起挤满了整颗心,不知道让他以什么表情来面对眼下的情景。

白骨断裂的手垂了下来。然而却从断裂的手骨之间落下一张薄薄的纸,卷成纸筒,落在地上,很快被雨打湿。魏无羡冲过去捡起那张纸,墨迹已经被晕开,他借着残留的笔痕,隐约读出一行字:夷陵散修,为云梦魏长泽和藏色散人所救。身死以后,以血认骨,定当衔环结草。

那一张陈旧而单薄的纸很快被雨水打坏了,劣质的墨水渗进纸里,字迹已经看不清。魏无羡第一次有种想哭的冲动,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亲缘,他本以为早已断得一干二净,却从未想过竟然会在这座无人问津的荒山之上,再次寻到一丝痕迹。山脚下那道符墙的金光已经彻底消散了,石墙倒塌的声音和滚滚雷声混杂在一起,断壁残垣被一抹新的闪电照亮。凶尸们将石壁中欧打破了一个出口,正要一拥而上离开这座山的时候,却被陈情的笛声拖住了,只能不甘心地停下了动作。

这一次魏无羡吹的并非是御鬼之曲,反而是那首蓝忘机教给他的《安息》。被先前的御鬼之音激发起凶性的走尸们,渐渐地在这首曲子的安抚之下变得平和起来,从张牙舞爪变得平静,垂着手站立在山脚下。魏无羡就在这场大雨里静静地吹着,他想,今后他大概再也不会回到这座山上去,不如现在,尽自己所能,再度他们一程。

大约是卯时,天光渐渐亮起来,雨却还是下着,阴暗的云盘踞在天空,看不见朝霞。魏无羡觉得自己筋疲力尽,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将整座山的走尸尽数控制,却也同样将自己搞得遍体鳞伤。他握紧了自己手里的竹笛,向山脚下走去,对这些走尸们下了最后一个命令——留在山上。

那抹单薄的背影淋着雨,越走越远,直到走了好久,魏无羡再回头看去,已经看不见乱葬岗的荒山。

 

 

 

 

——TBC——

 

 

*并没有结束

*下一个打温晁

花落月明

[魔祖] 白骨为花 17

*从魏无羡到夷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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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花


 魏无羡中心 粮食向

by:萧月


“好家伙,有日子不见你——”

魏无羡从白骨手里接过自己的笛子,习惯性地想伸手拍肩,伸出去的手却悬在白骨单薄的肩胛骨上,不知道该不该拍下去,顿了一下,还是轻轻用手指在他肩上戳了戳。正当他犹豫着应该怎样跟这位骨兄叙个旧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段诡异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磨着骨头。

低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白色的熊孩子。方才魏无羡掰给他的两根手指头不知道打到哪去了,这兔崽子嘴巴...

*从魏无羡到夷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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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花

 

 魏无羡中心 粮食向

by:萧月

 

 

 

“好家伙,有日子不见你——”

魏无羡从白骨手里接过自己的笛子,习惯性地想伸手拍肩,伸出去的手却悬在白骨单薄的肩胛骨上,不知道该不该拍下去,顿了一下,还是轻轻用手指在他肩上戳了戳。正当他犹豫着应该怎样跟这位骨兄叙个旧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段诡异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磨着骨头。

低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白色的熊孩子。方才魏无羡掰给他的两根手指头不知道打到哪去了,这兔崽子嘴巴停不下来,看着白骨站在魏无羡面前,扑上去就去啃人家小腿,在白骨的腿上咯吱咯吱地磨牙。魏无羡气不打一处来,捏着脖子就把孩子拎起来了,恨不得想打,又不知道怎么下手。白骨倒是脾气好得很,从魏无羡手里接过小孩,弯下腰放到地上,用莹白的骨手摸了摸鬼童的头,又磨蹭了几下它的耳朵,像是在交流些什么似的。

这孩子反倒特别听白骨的话,得了指令就自己跑到一边玩去了,魏无羡看着这一情景,目瞪口呆。人鬼终究殊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地底下的骨手能听懂自己的话,但看这情形,似乎掌握一种交流手段是真的很必要,总不能让他凭借蛮力,用心神和血压制每个走尸吧?

他握了握手里的陈情,开始怀念起蓝湛和他的忘机琴来。假如蓝湛在这里,弹个问灵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像他现在这样麻烦——转念一想,不好。他被扔到这儿的时候,全身上下的东西全被预先搜刮走了,如果蓝湛替他被扔在这儿,身边是不会有琴的。

而蓝湛这个人,终归是个小古板,没了琴和剑,他仍是不可能像自己这样,两眼一闭就能另辟蹊径修起鬼道。如果要他在这儿,光凭一个金丹,有什么用?受的苦不会比自己少多少。魏无羡想了想蓝湛满身鲜血的样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不希望看到蓝湛是那样的——或者说,宁肯自己满身鲜血,也不想看到蓝湛狼狈的模样。他觉得蓝湛似乎就应该是那样清冷的,一尘不染的,白抹额系得规规整整,不沾血迹,完璧无瑕。那些伤,由自己来受就好了,就算如今他带着满身鬼道的风雨重回云梦,再见到江澄和蓝湛,他仍然不希望这一身乱葬岗加于自己身上的伤痕被他们知晓。

魏无羡正想得出神,却瞥见白骨手里正抓着一片什么东西,正看得出神。魏无羡凝神瞧了一眼,原来是自己用来练习画符的一堆阔树叶,上面画的正是自己创作聚阴符的失败品。看到自己的失败品被人拿在手里研究,魏无羡先是觉得有些窘迫,正想把树叶拿回来的时候,却突然灵光一闪——既然白骨也非活物,那么能不能让他帮忙指导一下这张符的正确画法?

于是他转向了白骨的方向。倒是想表达“请教”的意思,却不知道怎么说。然而白骨既然能把生火理解成蹲坑,魏无羡也不对它的理解能力抱有太大期望,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仍然没能实现顺畅沟通。

“哼。”

红衣的女尸又哼了一声。魏无羡朝她的方向看过去,却只收到了一个白眼,红衣女人见他看过来,马上就转过头去朝向另一个方向,不打算理魏无羡。魏无羡只觉得浑身一个大写的尴尬,刚想在心里吐槽这尸体为什么这么难相处,却发现白骨竟然伸手把那张画了符的叶子递给了红衣的女人。那女人有一条腿的骨头还没接好,虽然身姿曼妙,却只能慵懒地伏在地面上,不能移动。她接过那张符叶,只瞟了一眼,就像丢垃圾似的丢到了一边。魏无羡被气乐了,嘿,看不出来您还真难伺候——然而当他看到地上的符号时,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短短一瞬间,那女人就用指甲在地上草草地划了一个图案。那图案一看就邪气得很,相当简洁的两三笔,却仿佛勾勒出了一张人的脸孔一般,笑得鬼气森然,让人光是瞟一眼就不寒而栗。魏无羡被那张脸吓得一后背全是白毛汗,他刚想伸脚赶快把那张邪气的脸抹掉,心里却霎时闪现过一抹不一样的感觉来,让他忍不住又朝着那张脸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才发现那张脸两只眼睛的笔顺,跟寻常镇宅符篆的起手竟然极其相似。

倘若在寻常的镇宅符篆上,精细地添上几笔,恐怕便会招惹来不一样的效果。镇宅符是修仙人家常用来保护家宅平安的手段,通常每座院落在极阴之处都要贴上一张,以达到周全相护的效果。而最常用的镇宅符,其中最关键的两笔是为清理道场之意,禀告鬼神:列位仙家不时造访于此。故而邪祟见之,则自觉避散。假如将这最关键的两笔稍加改动,是否邀来的便不是仙家,而是鬼祟了呢?

魏无羡盯着地上的涂鸦脸看了许久。他抓起一片叶子,带着犹豫,用树枝沾了软泥画了镇宅符,又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稍作改动,以心神为牵引,将地上那张邪气的脸描到叶子上。最后一笔终于落定的时候,骤然有一阵阴凉的风从乱葬岗上空吹过,拨乱了魏无羡的发梢,让他没来由地心里一跳。再往那张符上看去,便觉得有股寒意从心底深处蔓延开去,一种不安的感觉越发明显。这是之前任何一张符篆都不曾带给他的感觉,那些符篆都太正气,而只有这一张,里面寒凉的鬼气简直要呼之欲出。

他突然发觉身后有异动。不管是鬼童,还是红衣女人,甚至那具白骨,竟然全都齐刷刷地朝着这张符篆的方向看过来。红衣女人本来苍白如纸的脸,如今泛了一层不太正常的红色,指甲微微长了一些,就算如今受了魏无羡所控而无法轻举妄动,仍然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目光里闪着一层对于战斗的渴望。

魏无羡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快得过分了。一下又一下,在胸腔里跳动着属于活人的气息——他这才想起来,偌大一个乱葬岗,只有他一个活人,能在这儿活到这么久。在乱葬岗不知经历了多少场大大小小的打斗,每次都打到浴血满身,以为自己将要就此死去,却每次机缘都巧合得太过可怕,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得以逃生。直面毫无生气的尸体,他从未怕过,可如今他却切切实实地因为这张符,让他的心里染上了一层凉意。

他一脚踩上那片树叶,用力抹花了上面画的纹路痕迹,又使劲地碾了几下,将那片树叶踩碎了碾进泥土里。这是他平生里真正画过的第一张鬼符——往后的人生里,这样阴森的符咒他不知道还要再画多少。

他有时也会觉得迷茫。然而鬼道这条路,是一条单行线,走上便无法回头。

 

 

 

 

——TBC——

 

 

 

*提醒

1,文中镇宅符的用法和功效是我编的,没有道教真实依据,现实生活中请勿模仿

2,下一章开始,聚集腐尸打符墙,老祖羡快下山啦

3,希望大家不要拿我的粮去跟别人的比较。原作背景的同人,每个作者都不可避免地会大量私设,各人心里对角色的理解都不一样,不能强求众口合一。每个作者产粮都很辛苦,希望能尊重一下产出者,不要让产粮的人感到很尴尬,谢谢了

花落月明

[魔祖] 白骨为花 05

*从少年魏无羡到夷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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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花


魏无羡中心 粮食向

by:萧月


按照魏无羡的设想,这时候附近的几具死亡生物将会对着那道符扑上去。他还特意在那道符上画了一道能够诱发凶尸攻击性的一笔,希望能加强这道符的力度。只是魏无羡在房檐上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那道失败的符咒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肢体残缺的走尸拖着破身子在旁边走来走去,有几具凶尸甚至还踩了那符几脚。

“……”...

*从少年魏无羡到夷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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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花

 

魏无羡中心 粮食向

by:萧月

 

 

按照魏无羡的设想,这时候附近的几具死亡生物将会对着那道符扑上去。他还特意在那道符上画了一道能够诱发凶尸攻击性的一笔,希望能加强这道符的力度。只是魏无羡在房檐上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那道失败的符咒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肢体残缺的走尸拖着破身子在旁边走来走去,有几具凶尸甚至还踩了那符几脚。

“……”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魏无羡的内心仍然感到十分挫败。

 

好在有那一袋陈年的糯米和茅草屋后一道清溪,让活着的魏无羡免了要吞尸肉果腹之苦。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山上待到几时,连那袋生了虫子的糯米都要精打细算地省着吃,珍惜得要命。恍然间,魏无羡似乎又觉得自己回到了九岁之前流浪的时候,风雨里漂泊流离,无人可依,随时都有未知的恐惧等着自己,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如今风水轮回,他竟然再次体验了一遍这种日子。

魏无羡盘腿坐在地上,整理着面前刚砍回来留着晚上烧的柴禾,木质粗糙,有细小的倒刺扎进他的手里,一碰就是刺痛。他只能放下手里的活儿,把刺儿挑出来,手上有几处红肿起来,小水泡被弄破了,疼得钻心。小腹上的伤口正在愈合,随着呼吸,又痛又微微发痒,很折磨人。手指上画符割破的伤口似乎有一点感染,他打了水来,将伤口上的结痂泡软,咬着牙一点点剃干净上面的脏东西,看着几丝血溶进透明的水里。

魏无羡突然觉得心里无端地很烦躁。他靠在墙角,头向后仰去,将整个人的重量倚靠在墙上。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上一点蛛网,也不知是委屈还是难过,心里翻江倒海,滚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天又快黑下来了。

他先前昏迷过很久,不知道现在是来到乱葬岗后的第几天。他突然十分想念江厌离亲手做的那碗莲藕排骨汤,热热的香香的,炖成粉红色的莲藕,下锅之前特意用木槌敲过的排骨,肉质松散,莲藕脆香。江厌离喜欢在汤里放红枣和枸杞,把汤炖得微甜却丝毫不腻,魏无羡从小就爱喝,一直到长大,仍然忘不掉那个味道。

他想起小时候每年末夏,江厌离都会带他们在莲花坞里捞莲藕。小孩子总是玩心更大一些,他和江澄两个人互相抹了满脸泥巴,指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在泥里打滚儿。江厌离坐在船里,微微无奈地看着两个小孩子,笑得温温柔柔。巧手持家照料一切的江师姐,和自己生死之交的兄弟江澄,受欺负时处处护着自己的江宗主,还有危难间拎着他扔上船的虞夫人——那是他之于此世间唯一仅存的亲情,给了他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包容了他所有年轻的任性,肆意张扬的明朗。

他想起他曾经对江枫眠夫妇发过的誓,誓要尽力所为,扶植江澄一生。可他却不知江澄如今身在何处——或者说,他甚至不知道,此生是否还能再见到江澄。他不知道外面与温家的战争已经到了什么程度,等到他得以从这里逃生时,江澄会怎样,师姐会怎样——魏无羡突然有许多悲伤从胸口上涌,像一道洪流,将他整个人吞没其中。他想的很多,把自己丢在铺天盖地的回忆里,温暖的,悲伤的。在魏无羡此前漫长的人生里,从未有过一刻,让他比现在更想回到从前,回到姑苏求学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年华大好,做过的所有错事都还可以回头,想追回什么想抓紧什么想拥抱什么,一切都来得及。

眼泪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安静地流出来,顺着脸颊,一直沾湿了前襟。

 

魏无羡胡乱抹了一把脸,红着眼睛站起来,没了金丹的小腹随着动作牵扯,丝丝地疼。只是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再也不需要去想退路,这一点魏无羡十分明白——他总会在某些地方理智得可怕。

他已经在这座小草屋里待了三天。再待下去,恐怕只是凭白浪费时间而已,他对于这座荒山还是全然不熟悉,还是应该先四处转转,了解一下路线才是。他想起来那具染过自己血的白骨,也不知道那个骷髅头现在去哪儿了,没了这么个东西护身,魏无羡一时间还真有点不敢出门。离开之前,他小心谨慎地在屋子四处补画了一些驱邪祟的符,确保自己离开以后不会有东西来鸠占鹊巢,这才带上防身用的尖石,从门口绕了出去。

屋子不远处是一条清溪,不知源头,然而水还算清澈。幸而有这么一条溪流,能让魏无羡偶尔洗一下自己的伤口。虽然并不抱多大的希望,但他还是往清澈见底的溪水底随意瞟了一眼,希望能逮几只漂泊到此的小鱼小虾,回去悄悄开个荤。

这么一瞟,他却突然发现水底沉了一块形状极好的圆石。那圆石大约巴掌大小,面上扁平,在流水里被洗刷得圆润光亮。本应是很漂亮的一块圆石,然而上面却不知为何,浅浅地有一道裂口。魏无羡鬼使神差地伸手把那块圆石捞了上来,发现竟然是一块天生的磁石,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颇有些分量。那道裂口倒也工整,很浅的一道,颇像画符起笔的纹路。

魏无羡小的时候,曾经拆过一个风水罗盘玩。只不过风水罗盘里面是以精铜为底,磁针为引,方可定夺天地人盘,风水可现。而如今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块圆磁石,他想,倘若调转过来,以石为底,以铜为针,能否开创出一个新的罗盘,能不光探得风水,还能寻出邪祟所在?

然而想想毕竟只能是想想。纵然魏无羡少年天才,可他也不至于开挂到随随便便就能创造出这种惊世骇俗的玩意儿,只能揣回去稍后再慢慢研究。

 

这座荒山不算小,魏无羡的草屋大概在山腰附近,他慢慢往山上走,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也没能走到山顶。正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出了鬼打墙效果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的脚腕又被人扒住了。

前些日子从山脚下冲上来的时候,白骨指尖深深扣进自己肉里的那种痛感,还深深地在魏无羡的脑海里。以致于他现在感到脚腕上有东西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敏锐地跳开,抬腿一甩,把扒在自己脚腕上的东西甩出了好远。

那东西被魏无羡踹了出去,“哎哟哎哟”地竟然开始哭起来,声音尖细而稚嫩。魏无羡警觉地看过去,被他甩开撞到一块巨石上的竟然是一个小孩子,皮肤白而细嫩,甚至连胎发睫毛都是根根雪白的。小孩子的样貌生得好看,像从雪堆儿里滚出来的一样,虽然还是婴儿的样子,如果不是皮肤下面返青的血管提醒着魏无羡这孩子已经死了,魏无羡一定会忍不住想去逗一下它。

可是这孩子就算再可爱,魏无羡也只觉得自己后背上爬了一层冷汗,心惊肉跳。世上凡有尸变,数横死怨妇和无知婴孩最为残暴,前者多为怀恨在心,恨不得把所有人抽骨剥皮来慰藉自己;而后者,则是对于世界善恶一无所知,故而再歹毒的事情,化作凶尸的小孩子们做起来,也觉得不过平常。

好死不死,他面前偏就有这么一个雪白的小孩儿。

那个小孩儿在离魏无羡十几步左右的距离处,翻身伏在地上,嗓子里呜呜地哭着,一双淡色的眼睛却流不出眼泪来。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魏无羡,似乎正在斟酌着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下口。魏无羡来不及跟它僵持,拔腿就往山腰处他那幢小草房跑去,不敢有一丝耽搁。可是跑了两步,那孩子突然就又从魏无羡的眼前钻出来了,对着魏无羡咧开嘴夸张地做出了笑起来的表情,大张开刚刚长出门牙小尖尖的嘴,照着魏无羡就扑咬过来。

魏无羡纵然人高腿长,可那孩子不知为什么,可以任意移动,魏无羡心知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握住了那孩子冰凉的手臂,想再一次把它甩出去。可是那孩子在扑到魏无羡身上的时候,刹那间仿佛重如千钧,压得魏无羡动弹不得,喘不过气,只有勉力挣扎的份。

白色的小孩子看到魏无羡一脸痛苦,仿佛很开心的样子,咯咯笑了两声,低头向魏无羡的喉咙使劲咬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