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咒乙丨乙骨忧太】男朋友有黏人病,得治
*虽然迟到了还是祝骨子哥七夕快乐!
*
我觉得男朋友有点过分黏人了,令人发愁。
察觉到异常是在某次午夜梦醒。
我忽地惊醒,感受到温热的指尖轻轻地拂过我的碎发,短暂地停留在鬓角。
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乙骨忧太坐了起来,在一旁凝视着我,借着房门外映入的微白月光,才能看到他似是有些出神的表情。
这样的场面若是别人见到想必觉得瘆人,可或许是我实在是太了解乙骨忧太了,此时反倒感到几分放松,像是刚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后,倏然见到令自己安心的人。...
*虽然迟到了还是祝骨子哥七夕快乐!
*
我觉得男朋友有点过分黏人了,令人发愁。
察觉到异常是在某次午夜梦醒。
我忽地惊醒,感受到温热的指尖轻轻地拂过我的碎发,短暂地停留在鬓角。
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乙骨忧太坐了起来,在一旁凝视着我,借着房门外映入的微白月光,才能看到他似是有些出神的表情。
这样的场面若是别人见到想必觉得瘆人,可或许是我实在是太了解乙骨忧太了,此时反倒感到几分放松,像是刚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后,倏然见到令自己安心的人。
我睡意朦胧地摸索着握住他的手。
“你干嘛呀?”
他摇了摇头,“没事,把你弄醒了吗?”
“我自己醒的。”我说。
撑着手肘想要坐起来,我感到后背顿生一丝凉意,摸了摸,才发现后颈黏着的发丝也有些汗湿。
我茫然地看了看乙骨忧太。
“温度是不是有点高?你觉得热吗?”
他没有回答,转而拿起空调遥控器。
“我调低了,换件衣服再睡吧。”
我点点头,乖乖抬高手臂,让乙骨忧太帮我脱掉上衣,再套上他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新睡衣。
他垂着眼睛,一颗颗给我系上扣子,神色清明,好像没有一丝睡意。
“你不困吗?”我忍不住问,“你有没有睡着呀?”
乙骨忧太笑了一下,摸了摸我的头。
“我也刚醒,好了,快睡吧。”
他将我的肩膀按下,又捻好被子,眼见我还睁着眼直直地望着他,用手掌盖在我的眼上。
“闭上眼,快点睡觉。”
“那你跟我一起睡。”我说。
乙骨忧太拧不过我,只好也在旁边躺下,我转到他的方向,迎着他投来的困惑的眼神,问道:“忧太,你是不是睡得不好呀?”
“你最近在家的时间比以前多了好多,但黑眼圈都还没消。”
我的声音有些低落。
“是因为我吗?”
他很明显的僵了一下,但还没等我看清神情的变化,就已经恢复了平常。
“想什么呢,快睡吧。”乙骨忧太捏了捏我的鼻子。
“那你也要一起睡。”我认真地说,“而且不准起来啦,越这样越会睡不着的,就算暂时睡不着也要闭着眼睛躺好。”
他嗯地应声,作出听话的样子闭上眼睛。
我这才放心地继续睡过去。
*
虽然乙骨忧太这么答应了,在往后的一个月里,这样的场景还是屡次出现。
由于我自己是睡眠比较好的类型,睡着后察觉不到身边的状况,我根本不知道他每天到底能睡多久。
真让人担心。
*
其实我能猜想到他大概是因为担心我,才这样患得患失。
我在四个月前的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醒来时甚至连咒力都失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脑子,我对那场任务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是在医院醒来时,乙骨忧太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怕,我连哄带逗了好几天,才让他重新露出笑容,这之后,我自然也不忍心再提起让他难过的事了。
但在出院后,乙骨忧太似乎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来,过去来者不拒的任务倒是推了不少,可闲下来的时间他也没干别的,只是每天待在家里陪着我。
这可不是个办法。
虽然和他待在一起是很开心啦,但我们也不能总是腻在家里呀?
而且乙骨忧太不明白,其实我对自己失去咒力这件事真的没多难过,仅仅在最初的时候有一丝惆怅,可是后来想想,我又没有什么后遗症,朋友和爱人又不会因此离开我,那么何必在意它呢?
于是我决定和乙骨忧太好好谈谈。休息是好事,但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他也有除了我以外的社交圈,多和朋友出去才能保持健康的心态。
“你看。”我把钉崎野蔷薇刚刚分享的动态照片展示给乙骨忧太,照片上的钉崎一手拉着一个,虎杖在一旁露出爽朗的笑容,就连伏黑也幅度不大的弯起了嘴角,而背景正是他们此次任务的地点佛罗伦萨,“野蔷薇他们就很懂得劳逸结合,玩得多开心呀,你不想和棘他们一起出去玩吗?”
乙骨忧太的视线划过照片,“......我觉得还好?”
“我也没有很自闭吧,”他有点拿不准我的意思,疑惑地看了看我,“我刚才还去拿了外卖。”
“那能一样吗!”我反驳道,“主要是不能宅你知道吗?保持距离才是维持恋爱关系的正确方式,我们不能总是待在一起。”
他抬了抬眼,拖长鼻音“嗯”了一声,无辜地说:“可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
乙骨忧太同学,请不要撒娇!
“你撒娇也没用,”我义正言辞,“反正我昨天和真希出去逛街了,之后几天也约了其他人,你不出门的话就一个人守在家里吧。”
他顿了一下,缓缓重复道:“你......昨天和真希出去了?”
“是啊,怎么了?”我扬了扬眉,“我们还去吃了很多好吃的,难道你还不让我出门吗?”
乙骨忧太看了我两秒,弯起了眼睛,摸了摸我的头发。
“好吧,那我也会多出门的。”
我满意地点头,“这才对嘛。”
*
说是没有后遗症,其实还是有一些的。
我最近好像特别容易累,记忆力也不是很好,有些刚刚发生过的事就像融入海水的泡沫,变得朦朦胧胧。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是不会告诉乙骨忧太的,他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大惊小怪呢。
这天早上醒来感觉身体格外疲惫,我便打算将和真希的约会从室外改到室内,打电话给真希的时候她的语气听上去很意外。
“怎么啦?我们不是说好下午在桥头见的嘛?”我握着话筒,“但是我好像不太舒服,要不你来我家好了?”
“哦,是有这么回事。”禅院真希说,“行,那我下午到。”
乙骨今天休息,还是哪里都没去,我便让他自己去看电视,不要打扰到我和真希。
“然后上周看到的围巾我也超喜欢!”我手舞足蹈地和真希说,“他家前几年的款都很一般的,这次做联动倒是设计得很好看,我有点后悔只买了白色,其实紫色那款也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限量的......”
.......
诶...?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向身后看去,窗外阳光正好,照在路面上光凭视觉都能感受到烫意,来往的行人穿着短袖单衣,一对追逐打闹的孩子正握着冰淇淋从街头穿过。
“......奇怪。”
我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
“这个季节是戴围巾的季节吗?”
哐当——
是玻璃器皿摔落在地板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闻声看去,乙骨忧太猛地站起,气息不定地望着我们,表情像是笼上了一层阴云。
“......怎、怎么了?”
我茫然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真希。
真希神色不变,瞥了一眼乙骨,“你在做什么?”
又转头看向我,平静地回答刚才的问题:“那家店是为了配合联动游戏的活动时间才反季节出售,当时你还专门问了店员,忘了吗?”
我愣愣地点头。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问题是解决了,不过乙骨忧太刚刚是怎么回事?
我担忧地望向他:“忧太,你怎么了?”
乙骨忧太好似镇定下来了,可总觉得他的状态仍不太稳定。他勉强笑了一下,“嗯......刚才电视里有一幕有点可怕。”
他原来会怕这些吗?
我眨了眨眼睛,正想继续问,可是他已经蹲下在擦拭地上的水渍了。
......好奇怪啊,忧太。
等晚上再问问他吧。
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真希。
“我们刚才说到哪来着......哦,我说我也很喜欢紫色款,我纠结了好久,感觉不入手的话以后多半会后悔,不如我们改天再去一趟吧?”
真希搭在桌面上的手指不自觉停顿了一下。
“现在已经下架了,”她说,“我昨天路过时看到已经售罄了,宣传横幅也被撤下来了,估计是不会补货了。”
“诶??”
这太可惜了!
我忍不住失落。
“早知道,当时就该一起买下的,后悔也来的太快了.......”
“以后还有其他活动吧,”真希安慰道,“下次再去看看。”
也只能这样了......但还是有点遗憾。
我叹着气点点头。
*
那天乙骨忧太摔了杯子以后,本想着晚上好好盘问一番,结果还是被他糊弄了过去。
之后几天他都有任务在身。
直到次周周六,才重新清闲了下来。
午睡醒来,我听到冰箱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响。
我揉着眼睛从卧室走了出来。
“怎么啦,忧太?”
乙骨忧太回过头,“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我去买一些回来。”
去逛超市?
我瞬间来了兴致。
“我和你一起去吧?”
乙骨忧太眉心一跳,似是要开口拒绝,我先一步打断了他。
“说起来,我好像很久没有和你出去了啊。”
“总觉得自己变成废人了。”我皱了皱鼻子,抱怨道,“什么都是你准备好的。”
“没有的事。”乙骨无奈地笑了一下,将仅剩的一罐可乐塞到我手里,“你去玩会儿游戏,我很快回来。”
“我不。”我这次可不让步,“我就要去。”
“这也算是约会吧?我们可以顺便去外面吃个饭。”
我歪了歪头,看着他。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乙骨忧太要是再拒绝可太奇怪了。
果然,他没有理由再拒绝,迟疑了几秒后应了下来。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回房间换衣服。
等我出来时,乙骨忧太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了,他一手撑着门框,回头望着我。
“真的要去吗?”他轻声问。
我不解地看了看他,“干嘛要反复问啊?”
他摇摇头,神色恢复了自然,笑着说没什么。
乙骨忧太侧过身,示意我先走,他来锁门。
我欢快地从他身边穿了过去。
屋外一连几天都是大晴天,鞋底踩在台阶上还能感受到由下而上渗入的热气,我绕过大门口的大树,来到了路面上。
吸了口气,是干燥的混合着灰尘味的夏天正午的味道。
总觉得,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乙骨好像还没下来。
周围的环境带来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西南方向照下来的阳光映在头顶,很快便将发丝染烫,我抬头看了过去,刺眼的烈日高悬在空中,白茫茫的光圈环绕在侧,让直视的眼睛泛出生理性的泪花,视野范围内闪烁着一个个小小的彩色斑点。
这样的画面好像之前也出现过......是什么时候来着?
我睁大眼,不顾双眼抗拒地流出的泪水,想要回忆清楚。
大脑钝钝闷疼。
有什么画面从脑海中快速闪过。
周围的一切如同被设下慢速播放的胶片。
眼珠酸涩不已,我却无法动弹。
我看到,楼宇的废墟里,一条边缘已经干透的血迹歪歪曲曲地向内延伸,像是有什么人被硬生生拖行了数十米。
百米开外,勉强屹立的墙体上,隐约可见一滩可怖的红黑色污痕,墙角下方是残余的破碎衣物。
我张开嘴,想要呼喊我的同伴,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低哑的气音。
全身上下好像只剩眼珠能动,我后知后觉地朝下看,自己的胸腹处空空如也,透过残余的飘零的碎肉,可以望见身后的砖石。
有什么庞然巨物在向我靠近。
是啊。
任务失败了。
大家都死了。
我也很快就要死了。
......
我死了吗?
......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
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好像回到了现实,又好像还停留在梦魇之中。
我恍惚地低下头,身体好似变得透明,透过身体可见人行道齐整的砖岩,一切都和记忆中的画面逐渐重叠。
脸颊被捧起,我看到乙骨忧太苍白的神色,他悲伤地注视着我,用指腹轻柔地拂去我滑落的泪珠。
眼睑充盈的泪花将眼前的画面拉远。
模糊的视线里。
我听见乙骨忧太缓缓开口。
携带咒力的话语袭来。
他说。
“睡吧。”
视野归于黑暗。
—————————————————
*妹其实基本算死了,现在以类似灵魂的形式存在着,但是一旦意识到自己死了就会开始消失。
*妹的记忆是错乱的,和真希去买围巾实际发生在上一年的冬天。
*就算再怎么隐瞒,她总是能从大大小小的痕迹中察觉端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不管让不让她出门,结局都是她会意识到不真实之处,继而开始崩坏。乙骨已经习惯到快要麻木了,他只能想办法抹除她的记忆,一遍遍进行人为“回档”,然后再装作无事发生去哄她睡觉。
【咒回乙女】乙骨前辈绝赞投喂事件
-中了奇怪的诅咒,但得到了前辈的爱心投喂
-本篇为乙骨忧太主场,All你全员温情向,高专友宝女系列
前篇指路:《挂饰,伏黑惠与绝交风波》
时间线上其实在惠这篇之前,所以没读过前篇并不影响本文独立阅读!
先看这篇完全OK
食物,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那么美食会衍生诅咒吗?
答案是,会的。
不源自食物本身,而是来自人们吃不上食物、饿肚子的怨念。
不幸的是,有诅咒师掌握了运用此类诅咒的力量。
更不幸的是,中招的人是你。
你目光空洞地看向自己的指尖,就在两秒前,那里还夹着一块的软甜可口、用料充足红豆沙蛋黄酥。
你如同...
-中了奇怪的诅咒,但得到了前辈的爱心投喂
-本篇为乙骨忧太主场,All你全员温情向,高专友宝女系列
前篇指路:《挂饰,伏黑惠与绝交风波》
时间线上其实在惠这篇之前,所以没读过前篇并不影响本文独立阅读!
先看这篇完全OK
食物,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那么美食会衍生诅咒吗?
答案是,会的。
不源自食物本身,而是来自人们吃不上食物、饿肚子的怨念。
不幸的是,有诅咒师掌握了运用此类诅咒的力量。
更不幸的是,中招的人是你。
你目光空洞地看向自己的指尖,就在两秒前,那里还夹着一块的软甜可口、用料充足红豆沙蛋黄酥。
你如同一个生锈的机械缓慢地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人,更准确地说,是看向了他手中那块被咬了一口的、软甜可口、用料充足红豆沙蛋黄酥。
往往听起来非常高端的咒术,通常都以最朴实无华的方式展现。
站在你对面的人,也是你的同期,虎杖悠仁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片刻后他颤抖着低下头,目光落在那块软甜可口、用料充足红豆沙蛋黄酥上。
重复三遍是因为这块蛋黄酥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如果吃不到它,你美好的灵魂和一些优秀的品德就会消失了。
“……”
“…………”
“对不起!!!”
在你开口之前,终于回过神来的虎杖悠仁直接一个鞠躬的大动作——手中的蛋黄酥还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还掉了些饼皮渣下来。
虎杖悠仁面色通红,此刻他的嘴里还有着豆沙的清甜与蛋黄的咸香碰撞而出的美妙回味,这让他心中的愧疚又进一步增加了。
就在刚刚,推门进入教室的他发现同期的女孩子比自己来得更早,正在座位上一边拆蛋黄酥的包装,一边抬头向他问早,于是他也抬起手想要回一个招呼,可就在下一秒,在女孩要将那块蛋黄酥塞入嘴里的时刻,他的大脑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再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从教室门口到了女孩身边,手里还拿着一块被咬过的酥,嘴里还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地咀嚼后就做出了吞咽的动作,然后就是弥散在唇齿间的红豆沙香气。
啊,好吃。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然后就对上了女孩目瞪口呆的脸色,虎杖悠仁瞬间清醒。
不对,我在干什么啊!!!怎么能不经允许随便抢别人吃的、什么情况!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此刻,蛋黄酥抢劫犯虎杖悠仁的内心比你还要迷茫不解,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错,于是立刻弯下腰大声地道歉了。
而你也在震惊过后,恢复了平常的表情、但心里多少有点委屈地原谅了他。
虎杖悠仁是个很有礼貌的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言行举止从不越界,像这样直接从别人手里抢走食物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心中的疑惑还是让你忍不住问道:“悠仁,是……没吃早饭吗?”
这也是虎杖悠仁崩溃的地方。
他吃了。
吃得很好。
一大盘香煎鱼饺,一碗煮蔬菜和一杯果汁。
他一点也不饿啊!!!为什么会抢你的零食、还是以这种十分,不,万分失礼的方式,他也不知道啊!!!
但这种信息说出来只会更气人吧,于是虎杖悠仁只好再次弯下腰声音洪亮地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
“没关系,我原谅悠——”
这么说着话的你,伸手又从拆开的包装里拿了两块蛋黄酥出来。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了两个你们都很熟悉的声音。
“虎杖你又做什么了啊!干嘛大早上在教室喊这么大声——”
“你的声音也不……”
下一个瞬间,你的指尖一空。
再然后,你的面前出现了蛋黄抢劫犯2.0和3.0。
“……”这是被变故震惊的虎杖悠仁。
“……”这是手里各自拿着一块蛋黄酥,表情与几分钟前的虎杖如出一辙的伏黑惠与钉崎野蔷薇。
“…………”这是真·到嘴的食物又一次飞了的你。
一秒后,你忍不住颤抖了声音:“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不、我……”伏黑惠立刻否认,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
“等、等一下,你们两个刚刚有没有大脑一瞬间空白的感觉,”虎杖悠仁的声音突然插进,“然后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这样了!”
“对对对!”因为对自己做出的事情难以置信而一直沉默的钉崎野蔷薇,在听到虎杖悠仁的话后,立刻点头。
“你也?”伏黑惠捕捉到关键点。
这下连你也从蛋黄酥被抢的emo中暂时脱离,整理起眼下的情况。
首先,如同前面提到的,这事发生在礼貌的虎杖悠仁身上,就已经很奇怪了。
紧接着同样的现象有出现在了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身上,这就更匪夷所思了。
伏黑惠的表情严肃起来:“我记得你昨天出了任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
你陷入思考,随后灵光一现。
啊!
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说,就是那个时候——
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将自己的推测说给了三位同期。
十几个小时前,你受到派遣去捉拿一位登记在册的三级诅咒师。
对方在战斗上的实力并不强悍,但胜在躲闪和跑路技能满点,作为准一级你没费太大力气就打得对方跪地求饶,声泪俱下表示自己认输了,但就在你准备给他套上捆绑型咒具将他押送时,对方却忽然扔出了一枚催泪弹。
在花里胡哨的咒术战斗中,催泪弹显得那么朴实,但又那么有用。
视线受阻的你一个不察便被对方的术式击中,但奇怪的是虽然有被击中的感觉,但当时你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连明显的伤痕都没留下,那个诅咒师已经趁机逃走。
负责的辅助监督听说你可能中了咒术立刻一脚油门飞车将你送回高专。
可连硝子老师都没能检测出任何问题,如果不是你确信自己当时真的被击中,你都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难道对方的术式就是幻觉类型的——?
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硝子老师听了你的描述后又将你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仍然无果,她便叫你暂时不要太担心,明天五条悟就出差回来,那时让他用六眼给你看一看,这段时间你就留在高专内,如果期间有突发情况再找她。
回想完毕。
坏消息是,显然,硝子老师说的突发情况,应该是指伤情一类的,但因为诅咒吃不上饭,显然并不在医生能够受理的范围内。
好消息是,正如硝子老师所说——
“早、上、好——!”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五条悟在这个不太美丽的早晨给他亲爱的学生们展示了自己非常多余的精气神。
然而预想中可爱的学生们向他问早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相反,四个人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他。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那种“虽然真的需要这个人的帮助但为什么偏偏是他”的表情。
五条悟故作委屈:“刚辛苦地出差回来,没想到要面对学生们这么冷淡的……”
伏黑惠打断:“她好像中了诅咒,你来看一下。”
嗯?
“怎么回事?”
五条悟闻言也正经了神色,掀开了眼罩的一角看向你。
一分钟后,你们先前的推测得到了证实。
得到了笑得在地上打滚的五条悟的证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笑得真的很厉害,他一边笑一边拍了下大腿——伏黑惠的大腿,“居然还有这样的术式,噗——”
很特殊的术式,虽然作用在你本人身上,但举止受到影响的却是别人。那个诅咒师有点东西,怪不得让他逃了这么多次。
“……”头上冒出井字的伏黑惠沉着脸拍开五条悟的手。
五条悟:“你们真的不打算先把手里的点心吃掉吗?”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刚刚因为担心你的事情,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只吃了一口的蛋黄酥。
虎杖三人又沉默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是受诅咒影响,但自己抢了你的东西也是真的。
三人都很不安地看向你。
你并不是不讲理的人,感受到他们三人的视线,又看了看那三块与你无缘的蛋黄酥。
你难过道:“没关系的,你们吃吧,但请一定要怀着感激美味的心情吃下去,才不会辜负蛋黄酥大人的伟大牺牲呜呜呜……”
为什么要管点心叫大人啊!还有怎么样才能表现出自己是怀着感激之情吃掉的啊!
虽然心里不约而同地吐槽了一下,但虎伏钉三人对上你泪汪汪的目光,还是深吸一口气,不约而同摆出了肃穆……其实有点像便秘的表情,郑重地将蛋黄酥吃了下去。
然后都在咀嚼了几下后纷纷露出了被惊艳的表情。
好好吃!
酥皮的奶香经过加工与红豆沙的香甜完美融合,而在这之后是咸蛋黄与众不同的味道绽放在舌尖,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份咸香并没有搅乱豆沙的甜,两种滋味的碰撞将中式糕点最高赞誉的“不那么甜”的精髓完美呈现。
伟大的红豆沙蛋黄酥大人于今日在东京迎来了三位忠实的信徒。
围观的五条悟已经笑得岔气了。
你已经懒得搭理这个不靠谱的老师了,十分委屈地在课桌上一趴。
五条悟笑够了,起身擦掉眼泪问你:“周围只有你自己时吃东西会怎么样?”
你摇摇头:“没试过。”
说干就干。
五条悟等人纷纷离开教室附近,脱离咒术可能作用的范围,在静静等了两分钟后,教室内忽然传来了你的哀嚎。
?!
四人迅速赶回,就看到一个满脸悲愤的你,和一个躺在地上的蛋黄酥尸体。
你终于明白了虎杖悠仁之前说的大脑一瞬空白是什么感觉了,刚刚就在蛋黄酥马上要被你送进嘴里的一瞬间,你的意识就断链了,再然后你就发现手里的蛋黄酥已经掉在了地上。
蛋黄酥。
一口都没吃过的、至高无上的红豆沙蛋黄酥……
就这么,掉在了,地板上……
刻在种花人骨子里的不能浪费粮食的魂魄熊熊燃烧。
不可原谅,那个诅咒师不可原谅!!!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还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啊,这个咒术。”
然后话锋一转,捏起盒子里最后一块蛋黄酥递到你嘴边:“老师喂你~来,张嘴,啊——”
诶?
五条老师,喂我?!
虽然心中惊异,但吃货的本能让你下意识张开了嘴准备接受投喂。
然后下一秒,你就看到五条悟手一转,最后一块蛋黄酥进了他的嘴里。
“啊呜。”
五条悟嚼了嚼,确实很好吃啊,怪不得悠仁他们要露出那种表情。几口吃完后,五条悟看向呆若木鸡的你,噗嗤笑了一声:“好啦,老师开个玩——”
从愣神中恢复过来的你,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五条悟忽感不妙,话语急刹车。
你嘴唇颤抖着,眼神空洞地流下一行泪:“这是……最后一块,蛋黄酥了……宿舍里,也没有存货了……呜——”
五条悟死去多年的良心忽然醒来攻击了他。
见五条悟陷入沉默,你也很懂事地没有怪罪于他:“没想到连五条老师都中招了……我的蛋黄酥,我饶不了那个混蛋!”
五条·其实并没有受到那个咒术的影响·就是单纯好奇味道想吃·顺便逗一下可爱的学生·但没想到翻车了的·悟:……
“……咳、咳咳,对!没想到最强的我也中招了,那个诅咒师真是可恶!”
但五条悟何许人也,听到你的话后他立刻就顺坡下,拍拍胸脯做出表示:“老师这就出发,用靴子狠狠踢那个诅咒师的屁股!”
都心虚出译制腔了啊!
无良教师顶着你的三位同期快要将他钉穿的目光,迅速离场。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你真相了。
不然也太可怜了。
看透五条悟真面目的、你的三位同期这么想着,纷纷转过身开始安慰你。
“只是现在没有了,本小姐之后一定会买一盒补偿你的!”钉崎野蔷薇拉起你的手。
“我知道另一家很好吃的糕点,味道和这个不一样但也很好吃!我会买给你的!”虎杖悠仁也积极表示。
你摆摆手表示并不需要,等诅咒解除后大家一起去吃好啦,余光撇见伏黑惠张了张嘴,你赶紧抬起头看向他:“惠惠不用给我买什么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就抱抱玉犬!”
“……好吧。”
叹了口气,伏黑惠抬手结印。
五条悟离开后,原本应该上文化课的你们现在都属于没课的状态,坐在教室闲聊了一会儿后,你摸着玉犬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伏黑惠问。
“我有点……”你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咕————”
肚子的叫声替你补全了话语。
四个人都沉默了。
最后是钉崎野蔷薇站起来一拍桌子:“我不信这个邪了!我们好歹也是咒术师,怎么可以屈服于这个诅咒!”
你弱弱道:“可是连五条老师都……”
清楚某人根本没被影响的伏黑惠出言打断:“钉崎说的对,等五条老师抓到那个人不知道还要多久,放着你这样不管是不可能的。”
虎杖悠仁也赞同道:“是啊,试过总比没试过强,我房间里有薯片和饼干,我去拿给你!”
钉崎野蔷薇:“我也有一大包!”
伏黑惠:“我……”
然后对上了你搂着玉犬的楚楚眼神。
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咳,不知道这个诅咒有没有其他危害,我、我留在这里陪你。”
“好耶!”
然而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出去这一趟,带回来的不止两袋零食。
还把二年级所有人都给带来了。
一问才知道,刚从校外回来的二年级恰巧碰到了拎着大包小包的虎钉二人,询问后得知了你的事情,便都来凑个热闹。
好嘛,社死的范围扩大了。
你捂脸。
禅院真希等人兴致勃勃,表示他们都想尝试挑战一下这个诅咒。
于是一场奇怪的投喂活动拉开了序幕。
全场无一幸免,无论是几分钟前还气势高昂的钉崎野蔷薇,还是肉体天赋甚佳的禅院真希,都没能抵抗诅咒的影响,所有人都在将食物送进你嘴里的那一瞬间,白光袭脑,转而将食物塞进了自己嘴里。
一顿操作下来,你更饿了。
而本来就不饿的那帮人都快撑了。
你欲哭无泪。
短信提示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禅院真希掏出手机一看,突然勾起嘴角:“差点忘了忧太今天要来高专,虽然很不甘心要这么说,但那家伙的实力或许可以攻克你这个诅咒。”
诶?
诶——?!
你捧着脸,表情霎时变得很像一幅世界名画。
《呐喊》。
你跟乙骨忧太只见过一面,印象里是一位气质温柔,行事可靠的大前辈,虽然跟真希学姐他们同期,但已经是跟五条老师一同被列为特级咒术师的存在。
第一次见面时乙骨忧太只是因为工作原因短暂地回了高专一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顾得上跟你们这些后辈好好说上话,因此你对他其实并不了解。
如果非要说那天印象最深刻的事,大概就是傍晚与大家一起到校门口送别乙骨前辈时,他在一一打过招呼后,专门转向你,柔声嘱咐道“要好好吃晚饭啊”。
欸,好好吃晚饭?谁,我吗?为、为什么?
你当时还有点迷茫,但没来得及求证什么,乙骨前辈就已经坐上了辅助监督的车准备离开,你只好放下那点疑惑跟大家一起挥手道别。
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不去想。秉持着如此人生信条的你很快也就把这件事抛却脑后,直到今天乙骨忧太这个名字再度被提起,你也才想起这件小事。
对不起,乙骨前辈,不说好好吃晚饭,现在你连好好吃饭都做不到了。
你捂脸。
第二次见大前辈居然是在这种尴尬的境况下——脚趾大工程建设中!
于是当十分钟后,乙骨忧太推门进来时就看到熊猫正拍着你的肩膀,安慰趴在桌子上的你:“这和形象有什么关系啦……忧太人很好的,他不会为帮助后辈感到麻烦的。”
禅院真希也靠在一边补充:“你要真那么在意,那我们可以讲点忧太的黑历史给你听。要知道他刚来高专那会儿可不是现在这样。”
“鲑鱼鲑鱼。”
……这扑面而来的同期情啊。
乙骨忧太的笑容僵在嘴角。
“咳,”清了下嗓子彰显存在,乙骨忧太苦笑,“真希同学,饶了我吧。”
“来了啊,”禅院真希闻声回头,顺手扯了把椅子放在你对面抬首向来人示意,“刚刚电话里讲不清楚,你坐先。”
乙骨忧太依言坐在了你对面。
人都来了,再怎么不好意思你也不可能继续埋着头当鸵鸟,前辈专门来帮忙,可不能失礼。
你抬起头,脸颊红红地问好:“乙、乙骨前辈……”
乙骨忧太温柔地笑了一下:“你好,好久不见了。可以麻烦你说一下目前的情况吗?”
你点点头,在其他几人的补充以及现场演示下,给乙骨忧太展示了这个奇葩的诅咒。
认真听完的乙骨忧太沉吟片刻后,带着些歉意地看向你:“抱歉,解咒的话,我暂时也想不到可行的方法,这个可能还需要等五条老师那边的消息……第二次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失礼了,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尝试一下由我来把握食物吗?”
乙、乙骨前辈,好、好温柔啊!明明是来帮忙的,对方在这时首先做的依然是征求你的意见……这就是靠谱的年上感吗!
你不禁露出星星眼,像个敲糯米的棒槌一样连连点头。
终于明白为什么伏黑惠对乙骨前辈的评价如此之高,都是因为这份,从来没在某位姓五条的屑老师那边感受到过的、前辈的体贴关爱啊!
乙骨忧太失笑,他垂眸扫了一眼桌子上摆得乱七八糟的零食,挑出了一根能量棒,撕开包装后将能量棒露出一截,动作间都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手指碰到食物。
“失礼了。”乙骨忧太将能量棒递到你唇边。
“这、这边才是!”
很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句后,你将一侧的头发撩到耳后,准备咬下一口。
空白再次突袭了周围众人的大脑。
但与这次不同的是,众人下意识来争抢你食物的动作,都在瞬息之间被乙骨忧太单手格挡。
与此同时,你终于成功地,吃到了今天的第一口食物。
你从来没觉得甜腻腻的能量棒如此美味过。
一瞬过后,虎杖等人恢复意识,看到正鼓着腮帮子嚼嚼嚼的你,又看了看旁边一手拿着能量棒,一手拿着刀鞘,稳坐原地不动如山的乙骨忧太,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教室内爆发出一阵欢呼———
“成功了!!!”
第一次觉得吃东西的场面这么燃。
到底还是禅院真希最冷静,她指出关键:“看来不受影响的只有忧太,我们还是会因为诅咒做出干扰进食的举措。”
最关键的问题解决了,为了让饿了大半天的你能安心吃饭,众人便表示先离开诅咒的生效范围,等你这边吃好了再回来。
也就是说,接下来教室里只会有你和乙骨忧太两个人。
你目送其他人离开后,扭过头再次垂首表达了感谢:“真的非常谢谢您,乙骨前辈!!!没有您我就要成为第一个被饿死的咒术师了!!!”
乙骨忧太闻言忍俊不禁:“哪有那么夸张,还有五条老师在呢,我只是举手之劳……接下来想吃什么?”
你瞬间露出饿狠狠的目光,在零食堆里挑选出一位幸运儿,指给乙骨忧太看:“这个!麻烦了!”
“噗……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就这样重复着一方投喂,一方进食的过程。乙骨忧太很耐心地应着你的要求,拆开一包又一包不同种类的零食,甚至还端着果冻一勺一勺地舀出来喂给你。
你心中泪流满面,仿佛已经看到了八十多岁时半身瘫痪的自己被护工照料的场景。
将苹果削皮切成小块后,用塑料叉子叉起来递到你唇边,就这样在你吃完一整个苹果后,乙骨忧太又准备给你削个梨,你连忙摆手:“乙骨前辈不用再麻烦了!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此乃谎言。
其实你还没完全吃饱,只是已经麻烦了乙骨忧太很久,以及你也不太想在第二次见面的温柔前辈面前展露自己的大胃王本色,所以剩下那点你便想着挨过去算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五条老师那边也该有些进展了。
然而乙骨忧太一愣,脱口而出:“诶,只是这样就吃饱了吗?”
你也一愣:“饱、饱了吧,好像已经吃了很多……”
看向桌面上的包装袋,粗略统计你已经被乙骨忧太投喂了两支能量棒,一板巧克力,六块酱油仙贝,两碗果冻,一瓶绿茶饮料以及一整个苹果。
……已经是会被真希学姐用咒具狠狠敲头教训不准再吃的程度了!
乙骨忧太却并没有这么应下:“你……确定吗?我这边没有关系,不用顾虑,如果饿的话还是再吃一些吧。”
你不知所措,下意识答应:“诶,那,那我再吃一点吧……”
答应完才后知后觉不对,为什么乙骨前辈这么笃定你并没有吃饱啊!难、难道是表情管理没到位暴露了自己还想接着吃吗?太丢人了吧!
脸上的表情……太好懂了。
看着你一脸纠结地咀嚼手撕包的乙骨忧太无奈地翘起唇角。
他确实清楚地知道刚才那些并不是你正常的饭量。
你以为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是与高专其他人一起,但其实在那次正式的会面之前,乙骨忧太就已经“认识”你了。
事情其实就发生在你们正式会面的前一晚。
乙骨忧太午夜十二点落地东京,考虑到机场与高专相距甚远,便没有通知同期的同学,打算次日直接在校内见面,也算是给大家一个惊喜。
抵达高专已经是凌晨时分,为了不惊动大家,乙骨忧太甚至没敢拖着行李箱,而是拎在手里,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宿舍区离他最近的空房间。
这里……似乎是一年级在住吧?
乙骨忧太不怎么确定地想着,刚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已经稍微睡过一会儿的他现在并不是很困,但身体在放松下来后还是稍感疲惫。
没力气再去顾及一些细节,脱掉外套和鞋子,乙骨忧太就躺倒在了床上。
就在这时,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诶?
难、难道自己还是吵醒了后辈吗?
乙骨忧太僵住了动作。
隔壁。
完全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响,刚睡醒的你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手机。
靠,凌晨两点。
几个小时前刚出完一个任务,从医务室回来后你倒头就睡。本来以为自己累成那样或许可以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这样作息也不会太乱,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睡眠质量。
醒都醒了,再睡一觉你是做不到了,而且——
咕———
你到现在还没吃饭。
高专不会让低年级的学生连轴转出任务,所以接下来一天都会很空,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有什么事,略微思考后便轻锤掌心。
“好,决定了,通宵!”
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去吃点东西。
这个声音是,起,起床了吗?难道是被我吵醒后睡不着了吗?
本来就不困的乙骨这下也是无比清醒,特级咒术师耳力极佳,再加上夜深人静没有什么杂音,他将隔壁的细微响动听得一清二楚。
とん什么……とんしょ?(读出来是:tonsho)
女孩子的声音,很可爱,但是之前从来没听过,说的是中文……吗?应该是了,真希同学好像有提过新来的学妹是中国来的。
没有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但听声音似乎是从床上爬起来了,自己不该继续听下去了。乙骨忧太明白非礼勿听,他闭上眼试图入睡,但关闭视觉后其他感官都更加敏锐,再加上心里确实有一些不得不承认的,小小的好奇,隔壁的声音在他的耳中更加清晰了。
你打开自己的零食囤囤柜,扫视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海O捞的自热火锅上。
日本人不太能吃川渝的辣,尤其你身边的不论同期还是前辈,饮食都不是很重口,老师更是个大甜党。平日总是跟他们一起吃饭,你已经好久没有吃过正宗的辣锅了。
今天我就要放飞自我,就你了!海O捞!
拆包装,放菜倒水盖盖,一步到位。
啊,自热锅咕嘟咕嘟的声音,好治愈……
隔壁传来了开瓶倒水的声音,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听起来像拆什么食物的包装声,乙骨忧太看了眼手机时间。
2:15a.m.
不确定,再听听。
诶,这个咕嘟咕嘟的烧水声是怎么回事?持续响了几分钟,这么晚烧水是要做什么呢……等、等一下,好辣的味道传过来了!
过于醒脑的麻辣味在空气中弥散,因为高专的摆设问题,每个房间的床和书桌如果不挪动都是统一的位置,而与乙骨忧太所躺之处只有一墙之隔的,就是摆了一大碗自热火锅的,你的书桌。
乙骨忧太轻轻吸了下鼻子,眼睛瞬间红了一圈——这个味道真的太刺激了。
然而比起自己这边,大师兄显然更震惊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学妹的饮食。
中国人的饮食这么辛辣的吗?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啊,吃这么刺激的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很快,隔壁传来的咀嚼和吸溜声就给了他回答。
你不仅在吃,而且听起来吃得还很香。
这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吃播?乙骨忧太想到。
现在想做到非礼勿听显然就太为难人了,乙骨忧太左右是睡不着也没事干,干脆听着你吃东西的声音,辨别起食物的种类。
这个脆脆的,是藕片吗?火锅一般都会放土豆吧,还有什么呢……唔、真的好辣!
闻着都这么辣了,吃起来真的不会死吗,好恐怖……
捞门,绝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折磨学长的你吃得很欢。
自热火锅唯一不能满足你的就是菜包给的量实在太少,粉丝被你一根不剩地嗦完,但肚子还是感觉空空的。
好想吃螺蛳粉啊……!但是不行,之前在宿舍煮过一次,那个味道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太过超前。
当时恰逢五条老师来这边找住你隔壁的伏黑惠,看到你捧着散发出死亡气息的碗嗦粉时,咒术界最强失去了面部管理,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
哈,无限也不能阻隔螺蛳粉的味道!
咒术界最强对战嗦螺门,惜败!
不过那天之后,同期们还是用爱的铁拳让你许下了绝不在宿舍区再煮螺蛳粉的承诺。
可惜,还是吃点别的吧。
你擦了擦嘴,翻找起其他的零食。
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的乙骨忧太听到了零食袋被翻找的声音。
还要吃吗?
不过,乙骨忧太又看了看时间,才过十五分钟,对于火锅来说吃得确实太快了一点。
怎么吃得这么着急?乙骨忧太有些担忧地蹙眉,是没有好好吃晚饭,所以在这个时间饿醒了吗?
这可不好啊……
啊,撕开包装了,这次是什么?
咔擦咔擦咔擦……
是脆饼干吧?
芝士饼干就是世界的救赎,谁懂。
你一脸幸福地又塞了两块进嘴里,咀嚼的动作就没停下来过,醇厚的芝士香气与饼干本身的酥香融合,甜味作为夜宵来说恰到好处,简直不要太棒。
很快,一盒饼干就全进了你的肚子。
接下来吃什么呢?
这次吃的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已经把心思全部放在了隔壁小学妹进食的声音上了……被知道的话,会被当成什么听墙角的变态吧。
乙骨忧太无声叹息,抬手覆在脸上,一边在心里唾弃着自己失礼的行为,一边又控制不住地被你那边的声音吸引——就像闻到了猫薄荷的猫一样。
六分对未知的好奇,以及四分对后辈的担忧。
你撕包装的声音就像盲盒打开前的预告。
乙骨忧太默默数着,根据声音所判断出的,你已经用过的食物。
一份火锅,一盒脆饼干,三袋不是薯片之类的膨化食品,两瓶易拉罐装的汽水饮料,还有几包拆开后他就没太能听出具体是什么的食物。
对后辈的担忧逐渐增加。
而且目前听起来对方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还、还要继续吃吗?这也太多了吧……倒不是乙骨忧太对女性的食量有什么刻板印象,问题是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了啊……!
再怎么说这个饮食习惯也太让人担忧了……总感觉是个生活方面很需要让人操心的后辈啊。
嗯,这下吃得差不多了,最后再吃点清爽的收尾吧。
你翻出一袋东西,全日文包装,你小声地数着目前仅有的几种口味。
“苹果、葡萄、白桃、青提……吃哪个好呢?”
因为是用日语读的口味,你干脆整句话都没再切回中文。
嗯……看起来都挺好吃的,但非要选的话,就——
“苹果,葡萄……”
诶,能听懂了。乙骨忧太眨了眨眼。这是在挑水果吗?吃了这么多还能吃得下这么多水果吗?哦,原来是要挑一个。
在听到最后一句时乙骨忧太松了口气。
显然你之前横扫零食的架势让他有点后怕,没听到那句时差点以为你真的要把四种水果都吃了。
还好,还好。
不,其实想想还能吃得下任何一种水果都挺可怕的。
话说水果糖分高,这么晚吃其实并不会很健康。乙骨忧太想了想,这四种里非要选的话,那还是……
“苹果吧!”
回答正确。
苹果是这几种里糖分最低的水果。乙骨忧太勾了勾唇角,然而笑容还没绽开,又听到隔壁传来一句——
“这家果冻还是苹果味的最好吃了。”
搞了半天说的居然是果冻吗!还不如是水果呢……
乙骨忧太捂着脸,实在没有忍住,叹息了一声。
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
?!
听、听错了吗,刚刚好像有人叹气!
你惊恐地瞪大眼,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叼着果冻袋听动静,嘴巴却在害怕的同时也没闲着,诚实地咽了一口果冻下去。
好,好像又没动静,了吧?
乙骨忧太掩住唇。
他自然没错过你那边的动静。没想到自己刚刚没忍住的叹气声惊扰到了你,没有被果冻呛到吧……?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你呛气或咳嗽,乙骨忧太稍微放心了一些,然后他就听到了你再次吸果冻的声音。
但与前一次果断的吸溜不同,刚刚受到惊吓的你吸溜得很缓慢,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害怕,但能吃。
乙骨忧太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一只小仓鼠抱着瓜子,四处张望后才小心地咬下一口的画面。
好、好可爱……
心下忽地升起了一些坏心思,乙骨忧太忽然很想再制造一些声响,你会不会又像刚才一样僵住动作,恢复几秒后再缓缓进餐呢?
但怕你被果冻呛住,乙骨忧太最终并没有这么做。
反倒是几秒后,发觉自己刚刚想了些什么的乙骨忧太忍不住把脸埋进枕头里。
真是的,这么下去,真的会被当成变态的……
这差不多就是那次事件的结尾了。
第二天,乙骨忧太终于见到你时,看着你有些腼腆地向他问好,又联想到昨晚一墙之隔的风卷残云之势,他忍不住弯了弯眸。
“要好好吃晚饭哦。”
他如此说。
回到现在。
趁着回忆的间隙,乙骨一心二用,又给你投喂了不少好吃的。这一次当你摆手说真的吃饱时,乙骨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表示那就好。
这次他会在东京待很久。
其实那天晚上,抛开那些对你在不恰当时间摄入食物的担忧,你吃东西时的声音其实让乙骨忧太意外地感觉到了一丝……幸福?
他也不太确定怎么形容这种感情。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食物可以传递出美好的感情吧。
乙骨忧太有点想和你一起吃顿饭。
这时候真是有点羡慕真希同学他们,看起来跟你很熟,应该经常会在一起吃饭吧?还真是幸福啊。
嗯,就是幸福。
但是这才是跟你第二次见面,而且你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邀请你一起吃饭,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有点苦恼。
要怎么表达才不会吓到你呢?
“啊!”
思路被你的一声惊呼打断,乙骨看向你:“怎么了吗?”
你深吸一口气:“乙骨前辈是特级吧……”
“是的。”
“那、那,既然前辈都能抵御诅咒,五条老师岂不是也应该——”
你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回想起五条悟临走前话语里刻意的停顿,你终于想明白了。
我的红豆沙蛋黄酥啊!回想起最后一个本可以被你吃掉,或许还差点能让乙骨前辈拿来投喂你的蛋黄酥,你悲从中来,紧接着转化为了愤怒,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焰。
那可是,最后一个,好吃到整个东京的点心都无可媲美的,红豆沙蛋黄酥!!!
五条悟!!!
你个,混蛋点心抢劫犯!!!
乙骨忧太唇角的弧度半是无奈半是苦恼。
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不对,为什么忽然生气了,五条老师又做了什么啊?
要、要不然还是过两天再问一起吃饭的事情吧?
与此同时,刚痛扁了一顿落网的诅咒师,确认他把咒术解除后,正拿出手机准备给你们打电话的某位最强。
“阿嚏——”
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五条悟揉了揉鼻尖。
怎么有种背后一凉的感觉。
—END—
后来五条悟送了三大盒不同口味的蛋黄酥作为赔罪才紧急挽回风评。
乙骨对小学妹没到爱情,主要是觉得她很可爱,前辈对后辈的关爱成分更多。
这个系列真的写得好开心哦!💕
男人别为我打架
*夹心
是这样的,一睁眼世界不一样了。
不对,这样对世界未免太过分了。
更正,一睁眼,夏油杰变得不一样了。
躺在舒适的床上被柔软的被子包裹,如此完美的环境,你并不想打破它。于是,面无表情、目光已死地看着夏油杰满脸放松的一下、一下摸着你,从头顶一直摸到发尾,重复往来。
是最常见,基础的撸猫手法。
应该先质问他为什么要打扰你睡觉,还是先吐槽为什么要用大彻大悟的超脱表情看着你?一副了无遗憾要成佛的样子。
“好乖好乖。”发现你睁开眼睛后,夏油杰更无收敛地亲密贴了过来,他用脸颊蹭着你的头顶,手掌穿过你的腋下,牢牢将你锁在他的手里。
甚至这样还不够,他已......
*夹心
是这样的,一睁眼世界不一样了。
不对,这样对世界未免太过分了。
更正,一睁眼,夏油杰变得不一样了。
躺在舒适的床上被柔软的被子包裹,如此完美的环境,你并不想打破它。于是,面无表情、目光已死地看着夏油杰满脸放松的一下、一下摸着你,从头顶一直摸到发尾,重复往来。
是最常见,基础的撸猫手法。
应该先质问他为什么要打扰你睡觉,还是先吐槽为什么要用大彻大悟的超脱表情看着你?一副了无遗憾要成佛的样子。
“好乖好乖。”发现你睁开眼睛后,夏油杰更无收敛地亲密贴了过来,他用脸颊蹭着你的头顶,手掌穿过你的腋下,牢牢将你锁在他的手里。
甚至这样还不够,他已经不满足于抚摸,更是将你从床上抱起,脑袋直接埋进你垂着乱糟糟发尾的胸前,用力吸气起来。
——!!
“好可爱…吵到你睡觉了吗?抱歉,你是不会介意吧,好孩子。”
胸口被一段湿热的吐息包裹,手脚下意识地收缩,你甚至不知道现在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毕竟。
你听到了,夏油杰捏起的、细细的高昂声音。
像是女子高中生兴奋时会发出来的声音。
“?”
什么鬼,迷迷糊糊的你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不然怎么解释夏油杰变成了夹子,捏着嗓子和你说话。
太奇怪了,准备不用脑子去想。
不过好热。胸口被黏糊糊地哈着气,你挣扎两下,伸着手去推他的脑袋,结果根本推不动,反而被他当成你在和他玩游戏一样。
你越推他,他蹭得更用力。几番无果后,你干脆地闭上了眼。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或许他只是磕咒灵球磕疯了呢,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夏油杰像个奇怪的变态总比他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来的好的多。
你半阖着眼,其实除开水气这种热乎乎的感觉还蛮舒服的,哈啊——昨晚睡得实在太晚了,在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后,困意又狡猾的重新席卷而来。
被夏油杰抱在怀里,你努力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双手配合地揽着他的脖子,蹭着腰在他大腿上找到合适的座位。
夏油杰不断游动于你脖子与背之间的干燥手掌,简直有着不亚于晃动的婴儿床的魔力,没过一会儿,你就失去了睁开眼的那一切,干脆的依赖在他的身上。
可这美妙的睡眠环境很快又被夏油杰亲手打破,他在你耳边说了几句,迷迷糊糊得,你没听太清,只是蹭着他的脖子,享受着这份温暖。
“是想和我一起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呀,那就一起去吧,等一下吃些什么好呢,是不是差不多该给你换粮了……”
原本抚摸脊背的手停止了,环在腰间的手也松开,你感觉身体骤然一松,贴紧的地方分开后再接触空气时带着股凉劲,夏油杰小心翼翼地变换着姿势,你感受到大腿和背被托住,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移动着。
此时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朦胧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感受与自己房间完全不同的氛围时,你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好像,离开了?
朦胧一线间,你看清眼前的风景,然后像只被黄瓜吓到的猫,倏地睁大双眼、挣扎起来——你被带离了房间,在最糟糕的情况下。
“放开我!”
你被吓得拔高音调,手脚并用地推搡着夏油杰,只是你写满反对的尖锐行为到他的眼里竟诡异变得柔软,他像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哄孩子般摇晃起你,轻声安慰:“怎么了?做噩梦吓到了还是不想到外面?”
“当然不能到外面来!你在干嘛!?”
“好了好了不要抓,要剪指甲了啊,马上就带你回去。”
“等一下、你往哪里走,回我的房间,别把我往你房间带呀!”
像是听不懂你的话一样,夏油杰没有回应,他反而把你抱得更紧了些,甚至更是只用一只手托起你,另一只手抽空按住你乱挥、反抗的手。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变化无常,啊、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猫这个种族都这样……怎么挣扎的越厉害了?你听懂了吗,果然不该当你面说的。”
无奈又不计前嫌的,夏油杰偏过脑袋蹭蹭你,动作看似安慰,但实则是在满足自己,柔软的触感他叹谓:“别生气,原谅我吧,小猫老是生主人的气是会被扣猫条的……哈哈,别咬了,骗你的。”
“你在乱说些什么!”手被禁锢住,你忍无可忍,张嘴狠狠咬住夏油杰的肩膀。
这家伙疯了,你没开玩笑。
又气又羞,现在唯一庆幸的事只有现在没人看见你们丢人的样子,可偏偏连这最后一点自我安慰的幸运也被一声老师打破。
“是夏油老师。”
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少年热情地打着招呼,脚步声渐渐凑近,全身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你浑身僵硬得不敢动弹。
“快走快走!”颤抖着声音,你不再挣扎,反而努力向夏油杰怀里缩着,恨不得学会变小的魔法把自己藏起来。
可接下来,夏油杰转身的动作,打破了你最后的体面。
“嗯?悠仁你们来找悟吗?”
“夏油老师也可以,哇——那是……”
唔……你将脸紧贴着夏油杰的胸口藏起来,面颊火热,感觉有眼泪要掉出来。
——会被当成变态的。
你绝望地意识到,用力扯着衣服遮挡大腿的手也显得徒劳。
这副样子——全身只穿着一件宽大T恤的糟糕、羞耻样子。
被看见了。
因为是在睡觉呀,所以只穿了这个,大家都会这样做吧,睡觉是用来放松的,肯定不会穿很多——内衣也没穿,全身只有一件T恤和内裤,双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咕呜,为什么呀,我明明只是在睡觉而已,为什么这副样子会被展示给别人看。
这和在大街上裸奔有什么区别?你不想活了。
“那是老师的猫吗!”
与悲惨的你完全相悖的热情声音。
——诶?什么?
还以为听错了,今天所有人都在说胡话。
“嗯,很可爱吧。”炫耀的声音。
“好可爱,可以摸摸吗?”跃跃欲试的声音。
“恩…答案是不行呢,这孩子是我的猫,不太想让她被除我以外的人摸。”夏油杰恶作剧般发出正在考虑的声音,然后无情拒绝。
“什么嘛,真小气。”你听出这是钉崎的声音。
只是、这是什么情况?
大家在说什么,你怎么听不明白?
“别这样说老师…”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夏油杰托住你大腿的手收紧一瞬,刚还在反抗折腾他的你现在正可怜兮兮紧紧扒在他身上,不愿松手。
“她很怕生,突然摸的话我怕她应激,不过待会儿我准备让她吃一点零食,你们要想摸的话,可以先尝试喂她,和她打好关系,说不定她会主动亲近你们。”
“谢谢老师!”
你听到了迫不及待答应和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等下、不要过来!”
你着急地扒夏油杰更紧了些,和一只锁定猎物的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柔软的胸部紧紧压着他,想要尽量藏起自己的不一样。
“老师的猫在叫,是害怕了吗?”
“嗯,她不经常到外面来。”
“是吗,那我们快点走吧,对了——”
你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悠仁在问,要不要喊你一起过来摸猫。
“她还在睡觉吧。”惠说,夏油杰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我不就在这吗……
疯了,回忆起一开始夏油杰的种种反差,你才有那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你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说什么,他们都没有反应——大家一定是都中诅咒了。
能闹到这种程度,绝不会是恶作剧,不是你中了诅咒,就是他们中的诅咒,总之现在在别人的眼里,你就是一只小猫咪!
——扭曲!怎么会连夏油杰都骗到!你是特级吧?!
等等、你等一下难道真的要吃猫条吗?!不对,夏油杰根本没有养猫吧,哪有猫条?!不会给你吃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谁来救救我!”
——!!
灵光乍现,你想到了六眼,那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一定能拯救你与水火:“悟!五条悟!救命呀,悟!”
顾不上服装的羞耻,哪怕你明白现在这副模样被五条悟看到免不得的嘲笑,但是!你真的受够了!
老天终于让你顺意了一回,在激烈的喵喵叫中,走廊的转角处,你们撞上了五条悟。
“嗯?杰为什么……”相当智慧的,戴着眼罩的男子第一瞬间就发生的事情不对。
“悟!救我!” 你眼前一亮,激动地大喊,能带你脱离地狱的纯白蛛丝就在眼前。
抱着你的夏油杰察觉到你想要越向五条悟的动作,眉毛皱紧片刻又很快恢复平常,不动声色地把你锁在怀里。
“——抱着我的猫?”全高专唯一的希望、你的救世星,面色不解地扯断你最后的救命稻草,五条悟的话重新让你陷入石化。
你:“……”
夏油杰:“……”
虎杖悠仁:“五条老师的猫?但这不是夏油老师的吗,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悉心照顾,晚上睡觉都要黏在一起睡觉的猫,不可能认错。”
这又是哪里来的,不存在的记忆……你目光已死,开始怀疑六眼是否也有时效期,这个已经过期了吧。
“好了,快还给我,难道是太寂寞已经当起了偷猫贼?”你感受到一股拉力,原来眨眼间五条悟正上手进行着将你从夏油杰怀中夺走这一行为,只是他手碰到哪里了呀!你、你没穿呀!“清醒点,你这人顶多养养咒灵,养不了猫的。”
猫被自己以外的人抱在怀里,五条悟此时正积攒着怒气,用心照顾的猫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别人莫名其妙地抱着,这种情况换谁心情都不会好。
“是悟搞错了吧,”强硬地退后,直白的摆脱掉五条悟的手,夏油杰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遭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的那些话不应该对自己说吗,你这人怎么养得了猫,猫可不能只靠甜点活。”
“真搞笑,”你放弃的五条悟很快卷土重来,这次你感知到了咒力,身体周遭覆盖着一层浓重的咒术气息,你被包裹着、与夏油杰之间隔着一段无限距离,“难道没听过宠物随主人吗,你看她的眼睛那么大,明明是我养的猫,怎么可能会是你的。”
好像有什么断掉的声音?
“……你们、先离开吧。”夏油杰冲旁边的学生说。“还有能先帮我放下帐吗?”他明明笑着,你却感受到一股恶寒,旁边的空间开始扭曲,一道如黑洞一般的裂口凭空出现,有咒灵按耐不住,从中间争先恐后爬出。
这什么情况?!你意识到不好。
“老师这边有私事要处理呢。”
分不清是人在说话还是咒灵在说话,你惊得炸毛,他们是要在这里打架吗!不要,放我走啊!
两股咒力相撞时,你欲哭无泪。
——谁都好,终止这一切吧!
*
本来想写集体撸猫,太怪,遂放弃
【咒回乙女】成为植物人十年后我醒了(下·一)
阅读tip:
*内含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
*全员发疯恶人
*大概是个重伤昏迷了十年醒来后发现同期们全部变成反派的故事(?)
*本文又名《正道的光只剩下我》
*不是一发完,慎入
*ooc预警
以下正文↓
15.
来到协会的第三天,你的后辈们出差回来了。
彼时你正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晒太阳,远远的就听见一阵跑动的脚步声与拉得老长的一句:“前——辈——!”
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名穿着协会咒术师制服的黑发男子正疾步朝你奔来,来到你面前后,他猛地停下步伐,像只许久未见主人的热情小狗般围着你不停地打转,一边转一边絮絮叨叨地说:
“前...
阅读tip:
*内含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
*全员发疯恶人
*大概是个重伤昏迷了十年醒来后发现同期们全部变成反派的故事(?)
*本文又名《正道的光只剩下我》
*不是一发完,慎入
*ooc预警
以下正文↓
15.
来到协会的第三天,你的后辈们出差回来了。
彼时你正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晒太阳,远远的就听见一阵跑动的脚步声与拉得老长的一句:“前——辈——!”
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名穿着协会咒术师制服的黑发男子正疾步朝你奔来,来到你面前后,他猛地停下步伐,像只许久未见主人的热情小狗般围着你不停地打转,一边转一边絮絮叨叨地说:
“前辈你终于醒了!听夏油前辈说起时我还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呜呜呜我好想你啊,我们都好想你,终于又见到前辈了!前辈现在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夏油前辈说你还在做复健治疗呜呜呜辛苦前辈了!前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陪着前辈的!”
你被这一连串的“前辈”砸得头昏脑胀,又被绕着你一连转了好几圈的身影转得头晕,从这开口闭口都是“前辈”和“夏油前辈”的口吻来看,你大概猜到了男子的身份。
于是你无奈地说:
“灰原,你先停下来。”
听见你的话后,热情小狗顺从地停下打转,改而在你面前蹲了下来,仰着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你:“前辈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
你:“……”
这种幻视成小狗的感觉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呀。
看着眼前即便长了年纪,眼睛却依旧如少年时那般澄澈干净的后辈,你不由笑了起来,像从前那样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灰原,能再见到你真好。”
“前、前辈……”
灰原红着眼睛仰脸看你,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痛哭流涕了。
高专时期,他本来就是所有后辈中与你最亲近的那一个,那时也是一天到晚跟在你身后“前辈前辈”地喊,然后被五条悟不耐烦地拎起来丢出去。
你想,在你意外重伤昏迷后,除了你的同期们,最伤心的人大概就是他了吧。
因此见灰原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你的鼻子也有点酸,却强忍住了,打趣地笑道:“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嘛,别哭鼻子啦,小心被学生们看见哦。”
灰原闻言揉揉眼睛,一边揉一边健气地笑道:“被学生们看见了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这般说着,还抬起手向你竖起了两根大拇指,似乎完全不介意被学生们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你:“……”
这,哭鼻子哭得这么理直气壮,果然不愧是灰原啊。
你见来的人只有他,没看见七海,正想向他问起七海时,就见一名气质沉稳的金发青年缓步走了过来。
青年身材修长挺拔,并没有穿着协会的制服,而是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头发梳成背头,颇具成熟男人的气势,更透出几分威严的意味。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特制的墨镜,看不清眼神,不过从他严肃的表情来看,多半墨镜后也是一双沉稳犀利的眼睛。
你被青年那通身的气势镇住了,见他比五条和夏油更具威严,便以为是协会里某位你不曾见过的前辈。
于是你悄悄地拉了下灰原的袖子,小声地问他:“灰原,这是哪位前辈吗?”
灰原闻言一愣,意识到你问了他什么后,他不知为何就像是被雷劈了般呆立在原地。
“?”
你不明所以地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咒术师的五感向来远远优于常人,即便你刻意压低声音,不远处正朝你们走来的金发青年也完完整整地把你的话收入耳里。
“……”
青年缓步来到你面前,沉默地看着你茫然的表情,片刻后,他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平静地开口:“前辈,我是七海。”
你:“……诶?”
呆滞几秒后,你瞪大了眼睛:
“七海?!”
16.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休息室内,你正低着脑袋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对面是正在忍笑的灰原与淡定喝茶的七海,身旁则是笑得跟这辈子没笑过似的五条悟。
察觉到来自身侧的笑声愈来愈张扬,你忍不住扭头瞪了身旁的人一眼,红着脸低声道:“……能不能别笑了。”
“抱歉,因为实在是太有趣了。”
五条悟直起腰,身体往后舒适地靠在椅背上,原本停下的张狂笑声在看见表情肃穆的七海时,又再次复发了。
“……”
即便知道对面那个笑得仿佛有病的家伙本就是个无德人渣,七海依然忍不住黑了脸。
不过他到底不是从前那个被无良前辈欺负得面红耳赤却又不知该如何还口的小孩,因此很快就冷静下来,全程淡定喝茶,愈发衬得前辈跟有病似的。
感受到后辈无声嘲讽的五条悟:“……”
再加上你在旁愈发凶恶的瞪视,他只得顺势停下嘲笑,一边捏着你软绵绵的脸颊一边懒洋洋地道:“她的心智年龄还停留在十八岁,会把七海你认成前辈也不奇怪,谁让你穿得这么严肃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超成熟的大人哦。”
你:“……”
二十七岁不就该是个成熟的大人吗?只有这家伙才每天嘻嘻哈哈像个没长大的高中生,甚至还有愈来愈幼稚的趋势。
你拍开五条悟的手,正想为后辈说话,就见七海点点头,口吻冷静地说:“嗯,总比心智年龄随着实际年龄增长而退化来得好。”
五条悟:“……”
五条悟:“你是在骂我吗?绝对是在骂我对吧?”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说完,七海淡定地又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后,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礼貌地对你说:“前辈,我待会还有事,得先离开了,改日再来探望您。”
你愣愣地点头:“好、好的。”
五条悟:“喂喂,不要无视我啊——”
“告辞。”
七海又向你点头致意,随后转身就走,任凭五条悟在后头如何呼喊也绝不回头。
你看着七海如今挺拔伟岸的身影,忽然想起从前的他被五条悟捉弄得一天到晚黑着脸的模样,今昔对比如此强烈,你不由心生感慨:
“七海成了一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了呢。”
话音刚落,腰间忽然一紧,只见五条悟长臂一伸,又把你拉进怀里,他如同猫咪抱住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般紧紧地抱住你,毛茸茸的脑袋也埋进你的颈窝里,十分没有分寸感地胡乱蹭着。
“我被七海欺负了,安慰我。”
某白色大猫恶意撒娇道。
“……”
谁还能欺负得了他,骗你心智年龄才十八岁吗?
你本想开口吐槽,忽又想起七海应对五条悟的方式,于是顺势摸了摸他的脑袋,十分敷衍地说:“那真是辛苦你了。”
五条悟:“……”
五条悟:“喂!!”
这时,在旁忍笑许久的灰原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扑哧——”
17.
你刚在新田的陪同下做完了一组腿部肌力训练。
新田如今依然是你的辅助监督,也是这时你才知道,原来她本就是协会的人,当初被协会安排进入高专成为内应,一是为了照顾你,二是为了后续将你转移到协会做准备。
而那时你听见她说她的弟弟是五条悟的学生也并不是听错了,她弟弟新田明确实是协会所属咒术学校一年级的学生,五条悟是他的班导师。
也许是出于曾经欺瞒了你的愧疚感,在你来到协会后,新田在照顾你这方面可谓是尽心尽力,像是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呵护,生怕你哪里磕碰了。
其实不只是她,五条和夏油、甚至是灰原也不枉多让,简直把你当成比新生婴儿还脆弱的存在,七海算是其中最正常的一个,但他最近对你也隐隐有些过度保护的趋势。
而学生们受他们影响,也非常谨慎小心地对待你。
虽然你能明白他们为何如此,但依然感觉有些困扰,便告诉了大家你的想法,希望他们在你面前能够放松点。
经过有效沟通后,后辈和学生们都乖乖照做了,与你相处时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至于那两个做事全凭心意完全无法沟通的同期——
你懒得管了,爱怎样怎样吧。
做完肌力训练后,治疗师通常会替你按摩,帮助你放松、拉伸肌肉。
新田也向治疗师学习了按摩的手法,偶尔会代替治疗师帮你按摩。
除此以外,还有一人也和她一样。
“我来吧。”
夏油杰从治疗室门口走进来,新田见他来了,便顺势让出位置由他接替。
“杰。”
你坐在治疗床上和他打了声招呼,仍有些瘦弱的双腿自床边垂下,放在了底下的软垫上。
夏油杰单膝跪在你面前,他挽起袖子,露出两截隐隐冒着青筋的手臂,并用手掌托起你的腿,一手扶住小腿,一手托住脚掌,尔后小心翼翼地转动,为你活动关节、放松肌肉。
每天做完复健后,只要他在协会里,便会如此刻这般亲自帮你按摩,而你从原先的不自在到现在早已习惯,也挺喜欢在按摩时和他随意地聊天。
夏油杰正说起身在国外的天内理子听闻你醒来后,着急想买机票回国探望你,结果却被黑井阻止的事。
理子曾是天元的星浆体,也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过去某个任务的护卫对象,她在任务结束后被五条悟秘密转移到国外,如今正在瑞士留学,而黑井则是她的监护人,陪同她待在瑞士。
你闻言有些意外,你记得自己与理子只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还记得你。
对此,夏油杰无奈地笑道:
“你当初救了她一命,还替她挡了子弹,她怎么可能忘记你。”
“诶?是吗?”
你的大脑尚在恢复期,对于许多过往记忆仍有些模糊,直到听完夏油杰的话,你才恍然想起更多关于那个任务的细节。
你记得,当初你的两位同期负责护卫理子到薨星宫与天元同化,中途理子遭到诅咒师集团与反对同化的非术师方所招募的杀手追杀。
任务过程十分惊险,不仅五条悟差点被咒术师杀手杀死,夏油杰也遭到了对方重伤,任务一度面临失败。
你因为前一天和他们通话时觉得有哪里不对,便在他们护送理子进入薨星宫那天拉着硝子偷偷闯入,恰好替理子挡了子弹,侥幸救下她。
接着又努力和杀手周旋拖延时间,等到硝子替夏油杰疗伤后,五条悟也觉醒反转术式治好了自己并与你们会合,最后大家一同劝降了那名杀手。
在那之后,你们顺从理子的心意,并没有把她送到天元那,而是秘密将她转移到国外一处安全的地方。
也因为如此,五条悟和夏油杰险些遭到高层的严惩,是九十九由基出手才让整件事情落幕。
不过,说到那个强得逆天的咒术师杀手,你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小惠说要替他爸爸向你要回储物咒灵,还说你要是再不还的话——”
后头的话你没说完,欲言又止,夏油杰见状笑容温和地问:“不还的话?”
你看了下他的表情,轻咳一声道:“不还的话,他爸说会亲自过来揍你。”
“………………”
夏油杰沉默了,几秒过后,他唇角一扯,露出一抹轻蔑讽刺的笑:“呵,凭他?”
你想起同期曾经被对方狠狠揍趴的惨状,再看看他此刻的姿态,不管怎么看都很像是嘴硬。
出于对同期的关切之心,你好意地劝戒道:“要不还是把东西还给人家吧,否则要是又被揍——嗷嗷,杰,疼!!”
腿上穴道蓦然一疼,你疼得眼冒泪花,不明所以地抬起眼时,恰好看见你的同期收回手,正拿起一旁的消毒湿巾为自己净手。
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笑,但那副笑脸——好恐怖,还不如不要笑了。
“……”
你十分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努力伪装成一只不会说话的小病猫。
擦完手后,夏油杰丢掉湿巾,将坐在治疗床上的你抱了起来,转身往外头走。
见你全程窝在他怀中噤若寒蝉,他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抬手摸摸你的后脑,道:“别担心,我不生气。”
“我承认,伏黑甚尔很强,但如今的我不会输给他。”
他不知想到什么,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脸上带着不容质疑的傲气,语气却温和依旧。
“而且我也不是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了。”
18.
夏油杰把你送回房间里。
然而,房门打开,你却看见有奇怪的东西在你房里。
只见那张专属于你的柔软床铺上,有个绝不该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家伙正毫无分寸感地躺在上头,脑袋下枕着你的枕头,身上盖着你的被子,怀里还抱着夜蛾给你做的陪伴型小熊咒骸。
你不敢置信地盯着宛如主人般大剌剌地躺在你的床上,见你回来后还丝毫没有一点心虚,反而笑着和你打招呼的家伙,扭头问夏油杰:
“那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竟然用东西来称呼人,好过份。”
五条悟十分做作地说道,依然是令人作呕的甜腻jk语气。
“……”
这种做作的语气,不管听几次都不能习惯。
你不知道这家伙长大后为何变成一个轻浮的大人,明明高专时期虽然性格幼稚恶劣了点,但还算是个有点羞耻心也会脸红的少年。
如今这是怎么了,羞耻心都被他的术式轰飞了吗?
你一脸土色,正想要求夏油杰在离开的时候顺便把这个家伙稍上,尚未开口,五条悟已快速来到你面前,从好友怀中抱走了你。
尔后他长腿一抬,顺势用脚关上了房门,把唯一能拯救你的人给关在了门外。
“新田今晚不在,由我负责照顾你哦。”
五条悟笑眯眯地解释道,他似乎洗过澡了,身上带着高级沐浴露的清香。
你说自己其实不需要旁人照顾,一个人也可以的,不料他选择性失聪,径直抱着你往浴室走:“你还没洗澡对吧?需要我帮你吗?”
你:“不需要!快给我出去!”
五条悟挑眉:“嗯?你自己能脱得了衣服吗?”
你:“………………”
你:“反正不用麻烦你!快出去!”
见你瞪着眼睛一脸坚持,脸却红得快要滴血,五条悟低笑一声,顺从地将你放在浴室里的椅子上,又替你调好水温,拿来了睡衣。
他意外地没有捉弄你,出去的时候还严实地掩上了浴室的门。
“好了叫我。”
你见状等了几秒,见五条悟确实没打算捉弄你,才开始慢吞吞地脱衣服。
你不习惯让旁人替你洗澡,因此手部功能恢复一些后便试着自己来,虽然因为行动不便的关系过程有些艰难,但还算可以,只是速度比较慢。
花了许久的时间洗完澡、擦干身上的水珠后,你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你在内心犹豫挣扎许久,还是轻轻地喊道:
“那个,悟——”
话音刚落,门立刻被人从外头打开,速度之快,仿佛这人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等在门口。
“洗好啦?”
五条悟的笑脸出现在门后,他光着脚迈步走入水气氤氲的浴室里,正打算把你抱起来时,你阻止了他。
“你、你能不能——”
你扭捏地开口,本就因为洗过热水澡而红扑扑的脸颊此时愈发地红了,面对他疑惑的表情,你又挣扎了一会才咬牙道:
“帮我,扣一下内衣。”
“………………”
五条悟此刻没戴眼罩和墨镜,听见你说的话后,那双漂亮璀璨的蓝色眼睛微微张大,尔后视线下移,在你的胸前打转。
“你在看哪里!”
你捂紧胸口,耳朵仿佛快烧起来了,低着头有些羞恼地说:“你不行的话就去请——”
“去找杰过来吗?才不要。”
五条悟弯下身子,身躯落下的阴影几乎完全笼罩住你,他低笑着,尾音透出一股暧昧的气息:“谁说我不行,我行呀。”
“……”
温热的呼吸好像扑在你的耳边,你将头埋得更低,直到感觉到他揽住你,双手从睡衣下摆探入后才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盯着他。
五条悟见状笑了笑:
“怎么这样看我?”
你红着脸说:“在监视你有没有乱看。”
他“呜哇”一声,用无辜的语气说:“完全被当成犯人了啊,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也不是。”
“嗯?”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小声地说,有点难为情,但字里行间充满了诚挚与认真:“我永远相信且信赖你,这一点一直都没有改变,虽然你有时候确实不太靠谱。”
“……”
五条悟一顿,几秒后才笑了一声,他动作轻巧地为你扣好内衣,尔后一把将你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后面那句就不用说了,只需要前面那句就是最完美的告白了哦。”
你:“……才不是告白!”
他点点头,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悦地说:“这是在害羞吗?好哦好哦,我都明白的。”
你:“你明白什么——”
五条悟:“当然是明白你很爱我。”
你:“………………”
完全无法沟通。
等到五条悟替你吹干头发,你已经困得不断点头,待他将你抱到床上后,你甚至没精力赶他走了,抱住小熊咒骸便迅速地沉入梦乡。
然而,睡没多久,身体蓦然被人大力晃醒。
你茫然地睁开眼睛,当模糊的视线逐渐定焦后,你看见五条悟正伏在你身上,苍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你,那张漂亮过头的脸上不知为何带着一丝莫名的惊慌。
“怎么了?”
你轻轻地问,嗓音里是浓浓的睡意。
“……”
五条悟一言不发地盯着你,眼睛眨也不眨,表情专注得有些吓人。
这时你终于察觉到不对,正想开口问他时,忽然听见他说:“我刚刚叫你,你没有醒。”
顿了顿,他向来戏谑含笑的语气此刻分外正经,似乎还带了一丝难言的后怕:
“我以为……”
后头的话没说完,但你却听懂了。
你哑然地看着他,片刻后才一脸认真地对他说:“硝子说,我的大脑神经仍在恢复期,尤其是在睡眠的期间,所以会睡得比较沉。”
“悟,我刚刚只是睡着了。”
“……”
五条悟依然盯着你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也没催促他回应,而是把刚刚被他扯掉的被子拉起来,盖回你们身上。
做完这个动作后,就见面前的人突然倾身朝你压了过来,他长臂一伸,用力将你拥进怀里牢牢地抱住。
此时此刻,你们浑身上下都紧贴在一起,毫无距离感地分享彼此的心跳与体温,除此之外,他还把脸埋进你的颈窝里,像在呼吸你身上的香气、倾听你的脉搏。
你其实不习惯这种太过亲密的拥抱与距离,但想起五条悟刚才的表情,最后还是没有拒绝。
见他一直不说话,你便也闭上眼睛,就在你将要睡着时,忽然听见他喊了你的名字。
你答:“嗯,怎么了?”
五条悟沉默几秒,又喊了你一声。
你继续答:“嗯,我在。”
又过了几秒,又一声。
你:“我在……”
又一声。
你:“嗯……”
喊到第五声时,你没有再回应,五条悟以为你又睡着了,正想抬眼看看你的睡颜时,蓦地听见你无奈的声音说:
“你在撒娇吗?快点睡觉。”
五条悟闻言又把脸埋回你的颈窝,当感受到你平稳的呼吸、心跳与声音如此清晰地在他怀中后,一种宛如整个人都被完全包裹住的安全感才让他渐渐放松下来。
他用脸轻轻蹭了蹭你,道:
“那你哄哄我嘛。”
19.
你最近在学习使用手机。
时代变迁得太快了,科技推陈出新,仅仅才十年过去,这个世界却已变成你认不得的模样。
你那个年代……应该说,十年之前也有手机,只不过那时的智能型手机才刚推出不久,并不是那么普及,因此如今涵盖了多项娱乐功能的触摸式智能型手机对你来说十分陌生。
夏油杰送了一台最新款的手机给你,钉崎自告奋勇说要教你使用,还帮你创办了社区帐号。
只不过在学习过程中,你那比老年人还要笨拙,且对一切感到惊奇讶异的反应总让她忍不住吐槽:“前辈真的就像是从2008年穿越而来的人。”
这句话被偶然路过的五条悟听见了,他十分认同地笑着附和:“她的确就是个原始人嘛。”
你:“………………”
他才是原始人!他全家都是原始人!
事实上,虽然你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挫败的。
不只是因为手机。
偶尔你会觉得,你好像是这个不断变迁的世界里,唯一一个被留在旧时代里的人,即便你的亲友依然在你身边,对待你的态度也如同往昔亲昵,但你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它已足够让幼稚烂漫的少年成长为背负责任的青年,足以让沉淀的岁月融进灵魂里,令他们在举手投足间渐渐与少年时的模样展现出区别。
明明是同年的伙伴,他们的身上却有了你没有的岁月痕迹,这种割裂感在很偶尔的时候会令你感觉孤独。
就好像,所有人都大步往前走了,只有你却还被留在原地的那种孤独。
你本就因为行动不便的身体与繁重枯燥的复健感到心理负担,再加上这种不知该向谁述说孤独感,愈发加重了本就敏感低落的心情。
你没有表面出来,只是看了看时间后,一脸抱歉地告诉钉崎你待会要去复健,得先走了。
钉崎向你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天再教你拍照后要怎么用软件修图最好看。
“别教她奇怪的东西啊。”
五条悟吐槽道,当场被钉崎甩了个白眼,待她哼哼唧唧地走了后,他才弯身把你从沙发上抱起来。
往治疗室的路上会经过协会大厅,每当五条悟或夏油杰抱着你经过时,你总能感受到旁人的目光不断落在你身上。
“其实我也可以自己过去的。”
你趴在五条悟肩头道。
他挑了挑眉:“你要怎么自己过去?现在还不太能走吧。”
“……”
你沉默下来,几秒后才小声地说:“我可以坐轮椅的。”
五条悟闻言将你往上颠了颠,随后抱得更紧,他说:“不需要那种东西啦,不是有我和杰吗?”
这倒是真的,自从你来到协会后,每天见到最长时间的人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明明是超级忙碌的特级咒术师们,却几乎没有两个人都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就算再怎么忙,他们之中也肯定会有一人守在你身边。
有他们在,轮椅对你来说就不是必需品,但这也代表着你必须如同小婴儿般时刻依靠他们。
这种无时无刻都需要依靠、麻烦别人的感觉,总令你在对同期们感到不好意思的同时,也产生了一股浓烈的不安与自卑感。
如果可以的话,你希望自己能在身体允许的范围尽量靠自己完成些什么。
因此想了很久,你还是鼓起勇气对五条悟说:“我记得我的银行户头里有一些高专时期每个月存进去的薪水,那些钱还在吗?”
五条悟回应道:“当然还在,怎么了?你想买什么东西吗?”
你点点头:
“嗯,我想用那笔钱买一把轮椅,毕竟总麻烦你和杰也不好。”
“……”
五条悟忽然不说话了,甚至停下了脚步。不知过了多久,你才听见他说:“哪里不好?”
你一愣,见他语气不明,听上去像是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连忙解释道:
“我没有嫌弃你们的意思,我很感谢你们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只是你们还得处理任务和教学,若又要分心照顾我,未免也太累了,而且——”
顿了顿,你低下声音,第一次把自己真实的心情说出口:“而且,凡事都得依赖你们才能完成的这一点,总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废物。”
“………………”
五条悟彻底沉默了。
你不太肯定他的态度是什么,见他一直不说话,心里也有些不安,正想抬头看看他的表情时,忽然被按住后脑压回他的肩头。
下一秒,就听他“哈”了一声,语气似乎有些暴躁地说:“你这个人真的是——”
话到这里停住了,又过了几秒后,他再次开口,这次是无奈又不满的语气:
“你该不会以为我和杰是买不起轮椅才不买给你的吧?哈,别说是一把一百万的轮椅,你就算要一千把我都能买得起。”
你:“……”
这人干嘛突然开始炫富啊!!
20.
“只是想要你更多地依靠我而已。”
五条悟说,这次变成了略有些委屈的语气,你感觉到环抱住你的那双手臂愈收愈紧,他侧过头,柔软的唇瓣好像连同温热的呼吸流连在你的脖颈。
“最好凡事都需要我,吃饭需要我喂,去哪里都需要我抱,洗澡需要我帮忙,衣服也需要我脱,内衣更需要我扣——”
你:“………………”
前面也就算了,后面那些是什么啊!”
“不过你这迟钝的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不明白啊。”
五条悟轻哼一声:“算了,硝子说在你复原的期间得小心留意你的心情,再这样下去你这个笨蛋说不定真的会憋出病来。”
说完再次迈开步伐快步往治疗室走,等到将你交给治疗师后,他泄愤似的捏了捏你的脸颊,道:“我先离开一下,等等就回来。”
而等到五条悟再回来时,手里多出了一把看起来比你在高专时用的那把还要高级的电动轮椅。
他语气飞扬地向你介绍轮椅的功能,等听完一连串神奇的黑科技后,你颤抖着声音问他这把轮椅多少钱,然后得到了“记不清了,好像是一百五十万吧,因为还加了一些配件什么的”这个十分随意的回答。
你:“………………”
见你一脸呆滞,五条悟不知想到什么,戳着你的脸颊嘲笑道:“别担心,不是用你户头里的钱买的,就你那么一丁点钱哪够啊。”
你颤抖得更剧烈了:“所以你为什么不用我的钱随便买一把普通的轮椅啊?”
五条悟“啊”了一声:“你不是一直念着那把一百多万的轮椅吗?还为了那东西对我白眼,现在正好买一个新的赔你,虽然之前那把也是我买的。”
你:“………………”
原来之前被他踹烂的那把轮椅也是他买的吗?你就说高专怎么可能大方到提供一把价值一百多万的轮椅给你!
“现在不生气了吧?”
五条悟笑嘻嘻地道,他弯身将你抱到轮椅上,脸上的笑容很欠打,但你却对他生不起一点气。
见他正指着握把上的控制键教你怎么用,你忽然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口。
在他低头朝你看来时,你抿起唇,又扭捏了一会才微微红着脸有些难为情地对他说:“悟……谢谢你。”
五条悟一愣,片刻的沉默后,他抬手揉了揉你的脑袋,笑着应了一声:“嗯。”
这时,你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将手探进口袋里,最后摸出两颗糖来。
你让五条悟张开手,并放了一颗糖在他手上,解释道:“这是忧太给我的,送你一个。”
说完,没等他回应,你又拿起自己的那一颗糖笑着对他说:“这个糖的包装有点难拆,就麻烦悟帮我拆一下吧。”
见他盯着你不说话,你不由歪了歪头,打趣道:“怎么了?你不是要我多多依靠你吗?”
“……”
又过了几秒后,五条悟终于动了,他拿走你手里的糖,动作轻巧地拆开包装,尔后把糖塞入自己的嘴里。
紧接着又拆开你给他的那颗糖,并把第二颗糖也塞进嘴里吃掉。
你见状瞪大眼睛:“喂,你怎么自己全部吃了!”
五条悟垂眼笑了下,含着糖轻声道:“我喜欢嘛,都给我吧。”
你:“……”
他都这么说了,你还能拒绝吗?
正想说他狡猾,就见五条悟忽然在你面前蹲了下来,手里拿着两颗糖的包装纸,并将手掌靠在你的膝头。
尔后你便看见他手指翻飞折起了包装纸,不到一分钟,两张泛着霓光的玻璃纸便在他手里变成了两颗星星。
“这是你给我糖吃的答谢。”
雪发青年抬起眼,半掩在墨镜后的蓝色眼睛里盈着明亮的笑意:“送你啦。”
两颗星星落进你的手里。
“……”
你一愣,看着掌心里的东西,忽然有一瞬的恍惚。
你也喜欢把糖果的包装纸折成星星,从前把糖分给五条悟的时候经常在他面前这么做,那时总被他吐槽幼稚。
记得有一次五条悟分了一颗糖给你,你吃完糖后照例把糖果纸折成星星,然后把星星送给了他。
送的时候你好像也对他说了什么,仔细想想,似乎是——
「这是你给我糖吃的答谢。」
「我把星星送你啦。」
21.
你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硝子说,晒太阳有益身心健康,不仅可以改善睡眠品质、提升免疫力,还可以促使大脑释放血清素,帮助心情平静、改善情绪。
因此你每天都会晒一会太阳,也非常享受在晒太阳时感受生命力。
其实你到现在还是对于你曾经昏迷了整整十年之久一事感到不真实,对你来说,这十年就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醒之后,你的时间瞬间从2008年跳跃到2018年。
至于你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为何濒临死亡、又是如何在生死之间徘徊挣扎,这一切,你都没有明确的实感,也没有特意向旁人问起。
这些问题其实也不需要问了,仅仅是从他们对待你分外小心翼翼、时常充满不安与庆幸的态度来看,你便知道答案了。
大概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严重吧。
虽然你并没有险些死去的实感,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差一点就在任务中死去,差一点就永远见不到你的亲友们,心里便会萌生出一股浓烈的后怕。
而这股后怕,在见到阳光的那一刻总能被轻巧地缓解。
坐在阳光底下的时候,你的眼睛能够深刻地感受到光的明亮,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光的温度,随着心情愈发平静,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心跳、脉搏,也能感知的外界给予感官的一切,包括气味、声音与画面。
这一切都让你比任何时刻还要更加确信地了解到,此刻的你是真切地活着。
因为喜欢这种活着的感受,喜欢能够用五感细腻地感知到一切事物,你每日晒太阳的时间不断延长,长到菜菜子见了你总问你是不是也想要美黑。
此时你已经坐在阳光底下什么都不做长达二十分钟,正闭着眼睛感受阳光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坐在那里不热吗?”
你睁开眼,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是夏油杰,便笑着和他打招呼。
紧接着,你注意到他身上的装扮不同以往,是一套和尚穿的五条袈裟,一瞬间的错愕过后,你十分不礼貌地笑了出来:
“杰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cosplay?”
夏油杰走到你身旁,浅笑道:
“工作需要。”
他没有多做解释,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话说,我听菜菜子说你最近在美黑?虽然多晒点太阳对身体很好,但晒太久也容易导致晒伤,还是要适当做点防晒。”
你:“……”
你:“是菜菜子误会了,我不是在美黑。”
“?”
夏油杰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轻咳一声,用分外正经的语气对他说:“我是在行光合作用。”
见他的表情更疑惑了,你忍不住一笑,语气欢快地说:“因为我是‘植物’嘛。”
“………………”
夏油杰显然不喜欢你的地狱笑话,在你说完自己是植物以后,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可怕。
你见状吓了一跳,正想说自己只是在开玩笑,忽然听见他语气严肃地说:
“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在你面前蹲了下来,抬手握住你的手掌,尔后微微仰起脸,用那双狭长幽沉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你,一字一句道:
“不要拿自己开这种玩笑,我会伤心的。”
你呆住了:“杰……?”
下一秒,身体蓦然悬空,夏油杰把你从轮椅上抱了起来,转身往屋内走。
他抱着你回房,将你放在了床铺上,接着替你拿来湿巾擦了擦额角的汗,又给你倒了杯微凉的水。
做这些举动的时候,即便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可浑身萦绕的低气压却明显昭示着他此刻心情的不愉。
你有些局促地看着他为你忙前忙后,在他又打算替你拿来降温用的冰毛巾时,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让你伤心的,以后不会再开那些玩笑了,你别生气。”
看着你愧疚的表情,夏油杰一顿,几秒后,他闭了闭眼睛,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我没生气,别担心。”
他再次朝你笑了笑,接着又垂下眼睛,浑身上下的低气压收敛许多,但还是有些低迷。
仔细一看,他的脸上似乎也隐隐带着一丝疲惫。
你眨了眨眼睛,忽然说:
“要和我聊聊天吗?”
夏油杰一愣,蓦地抬起头来,便看见你脸上灿烂的笑容,你弯起眼睛对他说:
“冰箱里有葡萄口味的气泡水,不过我行动不便,可能要麻烦你自己拿一下。”
身穿袈裟的黑发青年呆立在原地,望着你有片刻的恍惚,直到你再次出声催促他,他才像是蓦然回神般,转身从冰箱拿出了一瓶气泡水。
“好,我们来聊聊天。”
低气压似乎在一瞬间一扫而空了,夏油杰拿着冰凉的气泡水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在你开口前率先对你说:“悟说你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和我说说原因吧。”
你:“诶?”
这句话不应该是你要问他的吗?
不过见他定定地看着你,一副耐心等待你回答的模样,你纠结了一会后,还是轻声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只是我自己有点太过脆弱而已。”
夏油杰闻言笑了一声:
“我想知道你真实的心情,这些你都可以放心地告诉我,就像是从前,你告诉我可以把一切都说给你听一样。”
“……”
你沉默下来,夏油杰也不催促你,直到又过了一会后,你才缓慢地把最近心理感受到的压力和孤独告诉他。
说完,你自我安慰般地补了一句:“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我确实是无知无觉地躺了十年,总不能要你们都留在原地等我——”
夏油杰忽然喊了你的名字,打断了你的话。
在你疑惑地抬眼朝他看去时,你瞧见他的眼神是那种非常强烈的不安与庆幸,比任何时刻你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的还要深。
随后他又喊了一次你的名字,并握住你的手,直望着你一字一句道:
“你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如果你真的在那场任务中死去,我可能会诅咒你。”
“……”
你忽然屏住了呼吸。
“即便要诅咒你也想要把你留下的这份心情强烈到难以自控,所以对于你并没有真的死去,还在十年之后的如今奇迹般地苏醒过来这件事,我感到无比的庆幸与感谢。”
容貌俊美的长发青年忽然笑了,明明是笑着的表情,看起来却像是在哭。
“谢谢你还活着。”
他说。
22.
你出事的那天,夏油杰刚好去了大阪出差,因为你说想要吃某家排队名店卖的泡芙,所以任务结束后,他特地排了一个小时的队买了泡芙给你。
等到拎着泡芙回到高专,才刚拿出手机想要打给你问你在哪,忽然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与呼喊声自身后而来。
他回过头去,恰好看见悟一脸慌乱地与他擦身而过,怀中抱着一个满身血迹、破碎得几乎不成人样的——
那个人,是你吗?
你在任务中受了重伤。
有多严重?
是严重到硝子在看见你的那一刻也忍不住白了脸,颤抖着手险些接不住你;严重到面对这类事情一向冷静的悟难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甚至在将你送入抢救室后便颓丧地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不发一语。
严重到——
几乎灭顶的恐慌如滔天巨浪般笼罩住夏油杰,让他在终于意识到你发生了什么后,忍不住出声质问在那时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挚友。
“为什么不救救她?”
“你不是觉醒了反转术式吗?”
“你为什么不救她?”
“悟,你不是最强吗?”
明明是最强,为何你变成那个样子,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
直到灰原和七海合力拖住他,用焦急的语气要他冷静点,他才从失控的状态中堪堪醒过来,看见自己正死死地攥紧挚友的衣襟,而对方的脸上是苍白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五条悟说:
“……只能救自己。”
向来骄傲肆意的最强如同被打败了一般,露出了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在那双六眼里的挫败表情。
他绷紧了声音,低哑的声线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与无能为力,如同悲鸣:
“我的反转术式,只能救自己。”
硝子把你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虽然还活着,你却因为大脑受到重创,如同一个活死人般始终昏迷不醒。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你脸色惨白,飞扬的神情不复存在,虚弱得仿佛他们不经意的一个眨眼,你就会离开世界。
夏油杰沉默许久,语声沙哑地问:“多久会醒?”
硝子站在他身边,同样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不知道,也许是明天就会醒,也许是后天,也许是一星期、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五年、十年,甚至——”
说到这里不说了,但在场的人却全都懂了。
怎么会这样?
到底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夏油杰真的不明白。
就算辅助监督说是因为任务等级被错估,你是刚好不幸地遇到超出你能力范围的特级咒灵,即便要与咒灵同归于尽也要祓除它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他还是不明白。
这实在太不合理了,为什么要把一个等级不够明确的任务交给你,明明还可以再等等不是吗?
那个任务里又没有非术师受困,距离市中心也很远,明明可以等到他从大阪回来,明明可以等到还在东京的悟处理完手上的任务再交给他们不是吗?
为什么要让你去,为什么要让你面对那样的危险,为什么害得你变成这样?
剩余的理智告诉他任务等级被错估对于咒术师来说并不罕见,灰原和七海也曾经遭遇过,他们还差点死了,这些夏油杰都知道。
可是心里燃起的怒火和痛恨就是抑制不住,几乎快要把他击倒。
在你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他除了呆坐在你的病床边,沉默地看着你苍白的睡颜以外,就只能投身在仿佛没有尽头的任务之中,借此麻痹自己。
不断地祓除、吸收咒灵,祓除、吸收,再祓除、再吸收。
那个时候也是夏天,难熬的苦夏片刻不停地折磨着他的心神,每当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时就去见你,握着你仍有温度的指尖,听着你平稳的呼吸,当深刻地感受到你仍然还活着的这一个事实,心里好像就多了一点力量。
凭着那一点微小的力量,他才咬紧牙根努力地撑住了。
至少你还活着。
活着就是希望啊。
那时你坚定而温柔地拦住了他本欲踏往深渊的脚步,这一次,即便你在幽冥与人间的地界徘徊,长眠不醒,他也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就算要等十年也没关系,他永远也不会放弃你的。
抱持着这样的心情坚守在这个没有你的地狱里,某一天,悟突然告诉他,你之所以会接到那个任务并不是意外。
那个招募杀手暗杀理子的非术式宗教对于你救下理子、并将她秘密转移一事怀恨在心,欲图买通咒术高层报复你。
虽然高层没有那么轻易就被一个非术师团体左右,不过他们本也对星浆体被送走一事感到不满,也许是出于对你们的不满,再加上想借此挫一挫他和悟的锐气,所以他们明知道你只是一个一级咒术师,依然将特级任务交给你。
最后造就了你身受重伤,就此长眠不醒的结果。
多荒谬,多可笑啊。
这就是他们做为咒术师要守护的人,就是他们要听从的所谓“上头”。
夏油杰甚至感受不到生气,只觉得好笑,极度荒诞的那种好笑,得知这一切后,他问五条悟:“你打算怎么做。”
五条悟没有回答。
那一刻,在夏油杰心里,曾经因为你耐心的开解而选择好的真意再度发生动摇,他的世界以摧枯拉朽的态势逐渐倾斜,直到达了不可挽回的毁灭与倒塌。
于是,他闯入盘星教本部星之子之家,并于教众会议时当场咒杀了包含教主在内所有参与、支持暗杀你这一事的三十五名教众们。
溅满了鲜血与咒力痕迹的教内大厅内,夏油杰坐在那张属于教主的椅子上,表情木然地眼前的满地残肢。
所有人身上都是相同的伤,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失去了右手,一条腿也被折断,半边脑袋被术式轰得血肉模糊,甚至能看见皮肉底下的颅骨。
这就是你当时受的伤,现在他全数加诸在这些害了你的人身上。
这么重的伤,其实能活下来是奇迹吧?
看看这三十五个人,也只剩下一个人还能发出模糊微弱的叫喊。
“救……救……”
夏油杰抬手抹去脸上沾到的血迹,垂着眼睛语声冷静地道:“想知道人类到底能不能变成神吗?这个问题,等你死后亲自去问你的“神”吧。”
“不过也见不到吧,因为你们死后大概会下地狱。”
说完,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缠住那人的咒灵蓦然收紧身躯,直接当场将他碾成肉泥。
做完这一切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踏过一地的残骸往外头走去。
每走一步,暴虐的情緒就更甚一分,在他的脑海中、心口上、血液里不停翻涌,那一刻他甚至想着,干脆杀光全世界的非术师算了。
夏油杰冷漠地想,就算世上的人都死绝了又怎样,跟他有关系吗?
不,世界还是干脆毁灭算了。
可是每当出现这种想法时,你拿着冰凉气泡水贴在他脸上,笑眼弯弯地问他要不要和你聊聊天的神情总会浮现在脑海里,令他痛苦挣扎,几乎喘不上气。
于是又一次迈步之时,膝盖蓦然一软,他脚步踉跄了下,就这么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灭顶般的痛意自心头涌上,明明心里痛苦,面上却只想笑,想笑这个荒诞的世界,笑这个炼狱般的人间,笑做为咒术师的你们生来所背负的诅咒。
如同哭泣一般的笑容回荡在宽敞的大厅内,无端生出几分诡异与悲凉,笑到后来,夏油杰渐渐停下来,抬手捂住了眼睛。
这一瞬间,九十九由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再度自脑海中涌现——
“你要决定让哪一边成为你的真意。”
真意吗?
你能不能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选?
23.
「纪录,2008年9月。
盘星教本部星之子之家内,包含教主在内共35名教内高层死亡。
根据现场咒力残秽可以断定是夏油杰的咒灵操术所为。」
「夏油杰逃亡。
根据咒术规定第九条,判定他为诅咒师并需将其处刑。」
「任命特级咒术师五条悟执行夏油杰的死刑。」
小番外:五条老师的星星糖
一年级的任务结束后,五条悟笑著称赞大家做得很好,并当场发给每人一颗用玻璃糖纸包装成的糖果做为奖励,结果遭到了学生们的吐槽。
“这是什么?糖果?”
“现在哪还有人在吃这种糖,当我们是小孩子吗?”
“完全就是自己想吃吧!”
“老师!我想吃寿司,回转寿司!”
“要吃也是去吃银座的寿司吧。”
“我比较想吃牛排。”
“我要咖喱饭!想吃咖喱饭!”
“去吃荞麦面啦,刚好可以顺便帮夏油大人外带一份。”
“诶?只有我觉得这个糖果很好吃吗——!”
面对如同麻雀般吱吱喳喳的学生们,五条悟先是毫不客气地吐槽了他们不懂得欣赏好吃糖果的审美,接着又爽快地表示今天的晚餐由他请客,大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然后获得了学生们的一致欢呼。
大伙们熙攘着往前走时,钉崎挽着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胳膊路过五条悟身边,看见了他手里被折成星星的糖纸。
女孩子们见状惊奇道:
“这该不会是你折的吧?”
“咦——是小孩子吗?没想到笨蛋眼罩竟然会做这种事。”
“难道说折完后还会把它收集起来吗?”
“只是老师的一点爱好啦,把星星装满一个玻璃罐的话,就会发生好事哦。”
五条悟笑嘻嘻地说。
几个女孩子面面相觑,尔后当着他的面小声地议论起来,虽然声音很小,但五条悟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好幼稚”、“竟然还相信这种东西”、“肯定是那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公公的笨蛋吧”之类的话。
五条悟闻言也不在意,只是垂眼看着手里的星星,浅笑道:
“真的会发生好事的。”
一天吃一颗糖,一张糖纸能够折成一颗星星,一个玻璃罐可以装满三百颗星星。
他现在已经装满十二罐了,共三千六百颗星星。
三千六百天了。
你什么时候才要醒来?
【To be continued 】
格纸的小小唠叨:
不出意外的话下篇完结!!
拜托不要再出意外了(发疯——
动之以理
*很久没有PUA前辈了,速摸一段。
*现pa
暗中观察了数日的你,终于找到乙骨前辈独自待在教室的机会。
你慢慢上前,走到他身边,轻缓的嗓音打破寂静。
“说起来......乙骨前辈好像没什么朋友呢。”
“......欸?”乙骨忧太怔了一下,回过头有些错愕地望向你。
“有、有的吧?平时有一些说得上话的——”
“......说得上话就是朋友了吗?”
你的嗓音透出几分藏不住的不可思议,又察觉到不妥似的很快收了回去,只是掩下的眼仍流露着怜悯。
“前辈......
*很久没有PUA前辈了,速摸一段。
*现pa
暗中观察了数日的你,终于找到乙骨前辈独自待在教室的机会。
你慢慢上前,走到他身边,轻缓的嗓音打破寂静。
“说起来......乙骨前辈好像没什么朋友呢。”
“......欸?”乙骨忧太怔了一下,回过头有些错愕地望向你。
“有、有的吧?平时有一些说得上话的——”
“......说得上话就是朋友了吗?”
你的嗓音透出几分藏不住的不可思议,又察觉到不妥似的很快收了回去,只是掩下的眼仍流露着怜悯。
“前辈.......果然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朋友吧?”
他微张的口顿住,未完的话语消散在半空。
你的视线落在地面,“......仔细回想,在大家分享的动态里,也很少出现乙骨前辈呢。”
“......”
你继续道:“但是这不是前辈的错,前辈只是不知道要该怎么和别人相处而已。”
“......”他抿了抿唇,“抱歉,我不是很擅长这样的事......”
你安慰地看了他一眼,“没关系的。”
“别担心,”你说:“我会帮助前辈的。”
“你可以相信我吗?”
他像是踏入了你圈套里,目露迷茫:“请问......我该怎么做呢?”
“唔......”这回,你适时地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首先......虽然很不忍心,可我还是要提醒前辈,人心是很不可靠的。”
“即使大家表面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想着要利用你......甚至讨厌你。”你露出于心不忍的神色,“我偶尔听到过一些......抱歉,或许我不应该这样说,可我只是觉得——前辈被蒙在鼓里的话,未免太可怜了。”
“——”他的双眼随着你的话语睁大,似有什么摇摇欲坠,“骗、骗人的吧?”
你别过了头,沉默了下去。
直到看到身前的少年慢慢垂下了头,柔软的黑发无精打采地耷在了灰蒙蒙的眼前,整个人陷入了沉默,你才恰到好处地再次开口。
“所以,我想提醒前辈,不要轻信其他人......没有人是真的喜欢你。”你说,“毕竟......前辈也很清楚吧,你这样的性格,是很难让别人热络起来的。”
他嘴唇翕动,却没有说话。
“但是没关系,那种人的喜欢不要也没有关系。”你轻声安抚,“毕竟他们也算不上朋友......前辈是没有朋友的。”
“我......”
“可是一个人的话会很寂寞的吧,”你继续道,“我知道的......一个人是很难活下去的。”
“......”
他的脸色逐渐苍白,窗外灿色的霞光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也无法为他带来一丝暖意,唯有沉入黑暗的那部分自你们交融的影子慢慢蚕食了上来。
你等待了几秒,才接着开口。
“其实,我一直在注视着前辈.......”
你轻轻牵起他冰凉的手,握在手心。
“你可以相信我。”
他的睫毛抬起,你满意地看到那双清澈澄净的瞳不受控制地定格在你的脸上。
“外面那些人、那些东西——我可以面对,”你说,“前辈不擅长也没有关系,逃避也没有关系——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吗?”
“......我是喜欢你的。”他低声道。
你微笑起来。
“那只要交给我就好了。”
你轻柔地说,“毕竟......除了我以外,根本没有人会喜欢前辈呀。”
他的手下意识颤了颤,片刻后,才缓缓抬高,攥紧了你的手。
很好。你温和地注视着他。这样就很好。
既然是你的所有物,不能和别人有任何交际也是正常的吧?
“可是——”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乙骨忧太涣散的视线一凝,关切地看向了你,“你也会很危险吧?”
你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嗯?”
“因为外面是很危险的,”他慢慢蹙起眉,“其他人.......他们都不怀好意。”
“......他们会伤害你......”他喃喃道,“......我该怎么办?”
未等你接话,他又垂下眼,用力握紧了你的手腕。
“我应该保护你才对。”
“......?”
“外面太危险了——请你留在这里吧.......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如同下定了决心,紧张的神色慢慢褪去,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我会保护你的。”
“......?”
等等。
感受到腕骨传递至大脑的疼痛,你笑得有些勉强,忍不住挣脱了一下,“可是前辈不擅长这样的事吧?你明明——”
他腼腆地笑了起来,却没有松开你的手,“我会努力的。”
乙骨忧太温柔地摸了摸你的脸。
“我会为了你努力的。”
“毕竟......”
他轻声重复着你灌输的话语。
“我只有你了,对吧?”
蛮骨if番外:犹相识1
假设是在被奈落带走藏进白灵山后陷入封印沉睡的你提前十几年醒来,并遇到当时还是人类的蛮骨和七人帮
白灵山内。
恍惚间醒来后,你发现自己穿着一套白无垢,以十分端庄的姿态躺在祭坛般的圆台上。
你试着回忆过往,仅仅只有太阳穴传来的阵阵针刺般疼痛。
你依稀记起你穿越到了战国,其余的记忆好像都模糊在了你脑海深处。
于是你只好放弃继续回想,转而爬下这个高耸的诡异圆台。
你才发现你所处的竟是一个洞穴,脚边不时踢到的骷髅让你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暗藏危险的地方。你顺着岩壁跌跌撞撞的向远处的光亮走去,直到完全离开洞穴后才松了口气。
洞穴外是一片白蒙的雾气。
...
假设是在被奈落带走藏进白灵山后陷入封印沉睡的你提前十几年醒来,并遇到当时还是人类的蛮骨和七人帮
白灵山内。
恍惚间醒来后,你发现自己穿着一套白无垢,以十分端庄的姿态躺在祭坛般的圆台上。
你试着回忆过往,仅仅只有太阳穴传来的阵阵针刺般疼痛。
你依稀记起你穿越到了战国,其余的记忆好像都模糊在了你脑海深处。
于是你只好放弃继续回想,转而爬下这个高耸的诡异圆台。
你才发现你所处的竟是一个洞穴,脚边不时踢到的骷髅让你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暗藏危险的地方。你顺着岩壁跌跌撞撞的向远处的光亮走去,直到完全离开洞穴后才松了口气。
洞穴外是一片白蒙的雾气。
你似乎,是在一座始终笼罩着白雾的山上。
在下山的过程中,你始终没有遇到任何的人类或是鸟兽,繁琐的白无垢阻碍了你的脚步,你只好不停加快速度,但这也没能使你的心情得到放松
——你总感觉暗中有人在窥伺你。
在漫长的跋涉后你终于离开了那座云雾缭绕的诡异灵山。不久,你便遇上了正烧杀抢掠村庄的盗贼,而在战乱年代,这样草菅人命的场景太过常见,寻常人早在听到一声声惨叫哀嚎时就该转身逃跑,你却懵懵懂懂的,直到被人发现才反应过来。
“呜哇哇,真漂亮,”
雌雄莫辨的声音感叹着,银色的蛇骨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蛇似的蜿蜒钻过,刀尖吐信般划开你背上丝帛,皮肉绽开,鲜血染红了白无垢。
“想逃去哪儿?”刀刃缩进,你余光看到那束发的人背着刀慢悠悠踱步到已经倒地不起的你面前。
“啧啧,”他蹲下身,全然不顾周遭烧杀抢掠的混乱场景感叹着,刀柄挑起你因疼痛战栗的下颌,天真而残忍的上下打量着,“虽说我只喜欢帅气可爱的男孩子,但看到这张脸也有些忍不住了呀…”
“好漂亮,想要一点点、一点点用蛇骨刀斩碎…”
他说着,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疼痛让你冷汗直流,但那种感觉很快被眼前疯子所说的话盖过,直觉告诉你,他真的会动手,“求…求你…”
“等等,蛇骨,”一身白衣的矮小毒药师不知何时就盯上了这边,“你把这女人交给我,我拿云仙草和你换。”
“阿嘞?”蛇骨挑了挑眉,“雾骨,我没猜错的话、你又在打你结婚的算盘?...要这女人当你婆娘?”
“嘻嘻嘻…她这样漂亮…当然要和她成亲才对…给你拿来剁烂也太亏了…”长着巨大眼袋的小老头猥琐笑起来,小眼睛死死盯着伏趴在地面,被迫袒露雪白颈背的少女。
“唔…,既然不能杀,那也得先问过大哥。”
蛇骨若有所思,而没有人问过你的意愿,在他们眼里你已经成了待宰羔羊,后背上大量失血让你眼前恍惚,只能眼睁睁被那叫做蛇骨的大高个抱起来,他胸前的铁甲硌得你生冷,再然后没了意识。
-
蛮骨近日总是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看不清面貌的少女会拉着他袖口撒娇,会朝他飞奔过来,像归巢的雀鸟般依偎在他怀里哭泣。
而梦中的“他”也总是以他所不能理解的温柔笨拙的回抱,哪怕在最后被妖焱吞噬时仍然心甘情愿。
那种感觉…
他扛着蛮龙,侧头问身边的炼骨,“喂,炼骨,”
“你有喜欢过女人吗?”
“呃、?”包着头巾的青年愣了愣,没有想过不曾开窍的蛮骨也会问出这种问题,“那倒算不上…”
“但我和女人成过亲,也有过那种…”他以为蛮骨问的是男女床笫之私。
“是什么感觉?”蛮骨接着问。
“就是——”
“——蛮骨大哥!”蛇骨从路边的草丛里跳了出来。
蛮骨看着从林间小路里窜出的蛇骨,打量了眼跟在他身后的雾骨,目光最后落在他怀里染血白无垢的纤柔背影,才停下脚步。
他对着蛇骨拧起眉,“平时就算了,蛇骨,你要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那岛津城主交给我们的任务。”
“嘛嘛,我知道。”
“...就只是路过,凑个热闹。”蛇骨一下懂了自家大哥的意思,有些心虚的摆摆手,“对了大哥,雾骨想这个女人留下来。”他说着把昏过去的女孩扔在地上。
“说是要和她成亲。”
“?!喂——”本来沉默跟在蛇骨一旁的阴鸷毒师顿时慌神,以蛇骨这样直白的表达,蛮骨那家伙根本不会同意把这女人留下来!
“…女人?”
蛮骨看着软软倒在地上的少女,乌发衬托的面庞秀丽,因失血而苍白的侧颜突然与他在梦中所看到的那个蜷缩侧睡的人影重叠:隔着蒙蒙雾气,少女面庞温顺沉静,像来自大唐的名贵瓷器,表面光滑没有一丝裂痕,却被突然出现的他惊醒,用嗔怪的神情看他。
那时候“他”心里什么感觉?
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从心底萌芽一般,他几乎无法克制的上前搂紧了她。
而此刻,他死死盯着倒地的少女,那在梦境中始终看不清的面貌轮廓终于清晰,他甚至顾不上放下蛮龙就蹲下抱起少女,掌心触及的背部伤口还在淌血,温热而黏腻,一如少女正在流逝的生命。
一种难言的心慌攫取了他,他摸上少女细白的脸,指腹染血,在细白面颊上留下鲜红痕迹,他并没有得到回应,所幸冷静下来之后,他听到少女微弱的呼吸。
“蛮、蛮骨大哥?”
蛇骨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哥哥对这个漂亮女人如此在乎,他有些心虚,但又庆幸自己没把这女人砍死。至于与雾骨的交易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蛮骨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怀中的少女,那种就要失去她的感觉现在淡去了,他又开始莫名,甚至指节无法自控的痉挛,试图抓住那种溜走的情感。
“这女人,”他顿了顿,开口,“你们从哪找来的?”
“我看到的时候,她在朝一座村庄走,”蛇骨挠了挠头,难道他放任盗贼把未来大嫂的老家灭了?不由更心虚了,“怎么了,大哥…”
“没什么,”
蛮骨注视着少女愈发苍白的脸色,某个瞬间,他恍惚以为她就要同梦境里那般睁开眼与他嗔笑,“找地方休息一下。”
“今天不赶路了。”
-
“就放在那。”蛮骨懒洋洋地指使着。
你醒来时便听到少年桀骜不驯的声音,伴随林间鸟叫,从胸腔嗡鸣传递至你,“要是眼睛乱瞟的话…”
“唔,你醒了。”威胁的话说到一半,这陌生少年的注意力显然被吸引到你身上,他紧了紧搂着你的手臂,“真奇怪…明明我最讨厌别人离我这么近。”
他现在却格外喜欢这种相拥的感觉。
这、这人是谁?
声音听起来完全就是个少年。
你被他揽在怀里,看不见他完整的模样,但有一点毋庸置疑——
他和之前出现在你身边那两人一样,身上沾满血腥杀戮的气息,哪怕此刻这听着尚且稚气的少年在为你治伤,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尽管,他自言自语着说要给你上药。
在这片只剩下你们两人的林荫,你背上割开的白无垢被撕毁的更为彻底,露出被蛇骨所伤的伤口,他沾了点伤药敷在上面,药粉渗入皮肉的刺痛让你颤了颤。
“嗯?这很痛吗?”
蛮骨敷药粉的手停顿片刻,平时他们七人队受了伤,都是草草用水淋干净伤口,就用手沾了药粉随意抹上,“我还没用力,是你太弱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手下的力道却一再放轻了。
一时间,你只能听闻林间树叶的沙沙声响,还有少年离你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女人,”他突然开口,以眼下这个诡异的亲密姿势,他离你格外近,近到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你耳边,“你叫什么?”
“我…我不记得。”你茫然的想了片刻,喉咙也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你并不想和他交流,只是看着他肩头盔甲上的蓝紫色铭文转移注意力,这能让你忽略一点疼痛。
“我叫,蛮骨。”药粉敷好以后还得包扎,蛮骨压着你背趴在他腿上,包扎的白布绕过脊背伸向前方——
“不,等等,我可以自己来——”少年粗糙的指腹触及腋下肌肤,十分短暂,接着往你更恐惧的方向伸去。
“别乱动。”
在你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退开时,他完全压制着你,双臂结实有力,有些生疏的褪下白无垢,内里的亵衣、抱腹也被他觉得碍事而解下,白布绕过前胸,几圈下来在你胸口打上结。
“这衣服真复杂,”蛮骨边打结,边和你搭话,“你们女人都要穿这么复杂的裙襦吗?”
“虽然很好看就是了。”见你不回话,他别扭的补充了一句。
少年没有带上任何其他意欲,而你已经羞得整个人抬不起头,却又无力从他膝上起来,目光怔怔落在那穿过林间枝桠照落的光影,白翼的蝴蝶翩跹。
突然一道手臂的残影闪过,那只蝴蝶被抓住翅羽举到你面前。
“拿去吧。”蛮骨说。
你有些不知所措,“不…我不是想要…”你只是不知道该把目光落在哪…
“你不喜欢吗?”蛮骨有些困惑,他明明看见你一直盯着那只蝴蝶看,“什么嘛,原来不是吗?”
他松开手指,蝴蝶往下坠了几下后就飞远。
“不喜欢就算了,”
少年滚烫的掌心握住你肩头,把你的脸往他那方向掰着直视他,“那你喜欢什么?”
你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五官出人意料的硬朗英气,麦色的皮肤沾染泥土血迹的同时又带一丝少年人的桀骜不驯,一头黑发扎成长长的麻花,身形不算十分健硕,但潜意识告诉你,那覆盖胸甲的劲瘦身躯下所能爆发的力道。
像一头初生的豹,趾爪已经磨得尖锐锋利,此刻却慵懒俯卧着,摊开肚腹与你玩耍。
“我…”想要他放你走。
“大哥。”
突然冒出来的青年让你吓了一跳,慌忙的抓着丛林间散落的小衣遮掩身体,又羞又惊的想要躲,却无从躲避,只好往少年怀里窝。
“炼骨?怎么了吗。”蛮骨安抚般摸了摸怀中少女的后颈,他自己又是一愣,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仿佛他已经做过很多遍。
“附近村庄里的村民说,这里有妖。”
“你在担心什么?炼骨,我们会干掉它。”
“不过,”他单臂握起那重达三个壮汉才能抗起的巨矛,口吻间意气风发,“算他们运气好,本大爷今天不想杀人。”不然,这个村庄也不会存在了。
“不,不对,大哥,我感觉这里有蹊跷…”炼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他眼中一向以武力强势取胜的蛮骨已经开始赶人:
“啊,对了,炼骨,”
炼骨闻言微微抬头,余光中,自家大哥的手正下意识浅浅揉着旖丽少女的雪腻后颈。
“你去附近村庄借两套女子衣物来。”
“给、给...…唔,”蛮骨顿了顿,看着少女靠在他胸口的乌黑发顶。
“给蝶。”
“以后,你就叫蝶。”他对着怀中人说。
喜欢请点个心心叭
蛮骨好帅
【赛诺x你】拜托了,给我咬一口吧
*赛诺x你。
*你≠荧。
*磨了几天,终于写出来了,状态不是很好。一直在焦虑。
*但第一百篇了,又难受又开心,开心多一点吧。
“拜托了,请给我咬一口吧!”
事后,赛诺拉起仅有的衣料盖住被咬的地方。
他也不想的,但是你说了“请”诶,还怪有礼貌了,招架不住啊!
你是被赛诺从沙漠里拉出来的,别问为什么,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睡之前是什么发展,也不知道醒之后是什么情况,但是自称大冒险家的赛诺愿意收留你,你便心安理得地跟在对方身边。
只是,你的食物跟旁人不一样,你不爱吃蔬果荤腥,只爱一口血食。
赛诺曾经在你忍不......
*赛诺x你。
*你≠荧。
*磨了几天,终于写出来了,状态不是很好。一直在焦虑。
*但第一百篇了,又难受又开心,开心多一点吧。
“拜托了,请给我咬一口吧!”
事后,赛诺拉起仅有的衣料盖住被咬的地方。
他也不想的,但是你说了“请”诶,还怪有礼貌了,招架不住啊!
你是被赛诺从沙漠里拉出来的,别问为什么,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睡之前是什么发展,也不知道醒之后是什么情况,但是自称大冒险家的赛诺愿意收留你,你便心安理得地跟在对方身边。
只是,你的食物跟旁人不一样,你不爱吃蔬果荤腥,只爱一口血食。
赛诺曾经在你忍不住要随手抓人来啃时把你揪走,义正言辞地告诫你:不可以伤人。
你无辜又委屈地看着他,可怜兮兮地说了一句:“我饿。”
于是,赛诺被你击倒,他扶额,他叹气,他贡献出了自己。
从那天开始,怎么喂饱你就成为了赛诺的责任。
而你嘛,既然吃上这口“饭”,当然也要办事。
不管是帮忙抓人,还是照看家里的植物、卡牌,又或者照顾赛诺的生活,你都觉得没问题。
虽然赛诺不希望你的存在被发现,可你也不在意。
毕竟赛诺说过,你这样吃人血液的存在,一旦被人发现异常,是会遭受到驱逐,乃至迫害的……这样吗?
一霎那间,你的脑海里出现了不少记忆片段: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将权杖一挥,反绑双手的奴隶们被推进满是地刺的大坑,鲜血横流;也是曾经的贵族如今流落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棍棒、鞭子乃至刀剑,在那些带着恨意的攻击下,人形成为烂泥。
你摇摇头,将脑海中的画面甩开。
那些可怕的回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也对探究过去毫无兴趣……既然你会选择忘记,那就说明根本不重要吧。
你懒洋洋地给赛诺养在窗台前的赤念果浇树,这种绿油油的植物会长出酸甜的鲜红果子,你还挺喜欢这种跟血液颜色相近的植物。
忽然,门开了。
能这么自然进来的,当然只有屋子的主人,赛诺。
“赛诺!”你抛下洒水壶,非常高兴地跑过去,只是第二句话就挺煞风景的。“我饿了,快给我咬一口,拜托了!”
赛诺一把接住你,但拦住了你想更进一步的动作。
“现在不行。”赛诺的说得无比认真。
“为什么?”你都被震惊到了。
“我还没洗澡。”赛诺这话直接让你脑子宕机了几秒。
然而,对食物的热爱还是让你不假思索地说出:“我不介意!”
“我介意。”但是,赛诺很讲究原则的。
“为什么啊?”你发出了赛诺回家之后第二次疑问。
“沐浴更衣之后把新得到的限定卡牌加入卡组,才能感受到更深、更炽热的羁绊。”一个牌佬的执着。
“……有道理!”
你愉快地放开赛诺,但还是提前把他最喜欢的狼头帽子摘下来,你用自己的方式欢迎他——踮起脚尖,凑近前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侧。
“欢迎回来,一路上辛苦了。”
“请你快点去洗个澡吧,我真的好饿。”
“拜托了,请给我咬一口吧。”
后续在彩蛋。
动画和漫画的对比图。
顺便帮夏杰把泪沟去了,还我杰哥美貌。
这样一对比好像还有点还原的,就是漫画根本没有泪沟,为什么要加?我恨。
为什么要把17岁画成37岁?马趴是不是对泪沟有着特殊爱好?
还有小五那美丽的六眼去哪了,把那宇宙一样瑰丽的眼睛给我画好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看到小夏笑仿佛与世界和解了,怎样都无所谓了。
二编:咒回第二季7月开播,我这个是4月份的,当时只出了一个pv,请看好日期再来说我挑刺,我真是佛了。
动画和漫画的对比图。
顺便帮夏杰把泪沟去了,还我杰哥美貌。
这样一对比好像还有点还原的,就是漫画根本没有泪沟,为什么要加?我恨。
为什么要把17岁画成37岁?马趴是不是对泪沟有着特殊爱好?
还有小五那美丽的六眼去哪了,把那宇宙一样瑰丽的眼睛给我画好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看到小夏笑仿佛与世界和解了,怎样都无所谓了。
二编:咒回第二季7月开播,我这个是4月份的,当时只出了一个pv,请看好日期再来说我挑刺,我真是佛了。
【五条悟X你】你强撑的样子真可怜
*纯情185。
*好想欺负猫猫。
——————————————————————
五条同学看起来很不爽。
虽然每天都是一副别人高攀不起的嘴脸,但五条同学正常情况下还是很正常的,比如饿了会自己吃东西,下雨会开无限,走路姿势再拽也不会撞墙,见到人也会挑挑下巴打招呼……
反正很少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用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你。
整整一上午,你实在是被盯得发毛,迫不得已藏在同样高大的男同学夏油杰身后。
“哼!”
为什么感觉更生气了。
你不理解,刚从夏油同学后背探出脑袋,就被对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
*纯情185。
*好想欺负猫猫。
——————————————————————
五条同学看起来很不爽。
虽然每天都是一副别人高攀不起的嘴脸,但五条同学正常情况下还是很正常的,比如饿了会自己吃东西,下雨会开无限,走路姿势再拽也不会撞墙,见到人也会挑挑下巴打招呼……
反正很少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用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你。
整整一上午,你实在是被盯得发毛,迫不得已藏在同样高大的男同学夏油杰身后。
“哼!”
为什么感觉更生气了。
你不理解,刚从夏油同学后背探出脑袋,就被对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按理说对方戴着墨镜是看不到眼睛的,但你就是知道墨镜下的蓝眸里蕴含着怎样的情绪。
问就是被五条同学莫名其妙地瞪过几次。
他一定讨厌自己,你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结论。
毕竟五条同学对待夏油同学和家入同学都不会这样,就算是和夏油同学打打闹闹,不久后也会勾肩搭背。
哪像对待自己,表情稀奇古怪,又凶得要死。
难过。
你很想和同期处好关系。咒术师本就少,居然还被讨厌了……
你闷闷不乐地跟在夏油同学身后走,全然没有注意到一直凶巴巴的五条同学刻意放缓脚步,并一点点挨近自己。
“我觉得五条同学讨厌我。”你趴在家入同学的桌子上,苦恼地说。
家入硝子表情一言难尽,挤出几个字:“怎么看出来的?”
这就戳到重点了,你滔滔不绝地诉说:“每次见到我表情都会不自然。”
“超喜欢瞪我。”
“特别是我和家入同学、夏油同学在一起时,他最不开心了。”
“难道是觉得我抢了他的朋友?”
“不,我不是他的朋友。”家入硝子打断你越说越离谱的猜测,不甚走心地安慰道,“你下次瞪回去。”
你迟疑:“不太好吧。”
家入硝子一本正经:“他就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你看他平时和我们相处,不都是很随意吗。”
你看着家入同学无比可靠的脸,陷入沉思。
平时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打架,两个人下手确实都很重,和家入同学不打架,可相处起来也确实很随意。
难道……五条同学就喜欢凶一点?
五条悟很不爽。
明明大家都是同期,怎么对方就喜欢区别对待,对杰和硝子都很温柔,还会笑得很可爱,交谈的声音也很好听。
就只对他不一样。
不喜欢与他对视,也不会笑得很可爱,打招呼的声音也很冷淡。每次出任务都喜欢粘着杰,回来也是最喜欢粘着硝子。
气死了。
感觉被孤立的五条悟很不开心,却又不反思自己的问题。
他抓着头发皱巴着脸,问夏油杰。
“杰,她是不是太喜欢我了,所以才会这么不自然?”
“不然怎么老是躲避我的视线。”
“有我在的时候就喜欢躲杰背后,太明显了吧!”
夏油杰:“?”
他不理解,这家伙怎么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这种恶心话,分明表情看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悟,你还是收收脑……”
五条悟叹气:“哎……真麻烦。”
“只要她告白我就答应交往。”
“毕竟善良如我,同期的暗恋也不是不能接受……不,杰和硝子除外。”
夏油杰:“没有人暗恋你……你完全不听人话是吗?”
五条悟吸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害羞的话,我也不是不能主动一点。”
夏油杰:“……”
夏油杰:“悟……你强撑的样子真可怜。”
为了和五条同学搞好关系,你几乎是第二天就开始践行“凶巴巴计划”。
简短复习一下三个同期之间的相处方式,你就立刻开始执行第一步。
首先对上视线时不能躲,要用一种唯我独尊的眼神扫视过去。
果不其然,五条同学僵住了。
再然后是皱眉,瞪眼太难学就暂时放弃。
等等!五条同学表情更难看了!
你连忙开始第三步进行补救措施——用力哼一声。
五条……五条同学表情不对劲。
要、要哭了?!
你大为震撼,正不知所措地来回踱步,就见家入同学大力拍了一掌杵在原地要哭不哭的白毛同期。
看起来非常糟糕。
连平时骂骂咧咧的垃圾话都不说,只是像八点档里的苦情男二一样幽怨地看你一眼,再默默地转身离开。
背影萧条。
总觉得……五条同学看起来好可怜。
“不用担心,明天就好了。”家入硝子淡淡道。
毁灭吧。
五条悟躺在床上生无可恋,他从未像现在一样嫌弃现存的诅咒实在是太拉,居然还没有成长到可以毁天灭地的程度。
他一个弱小无助的十八岁男高中生,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哼?居然哼自己?
居然哼世界无敌第一帅气的五条悟,没搞错吧?
弱小无助的五条同学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人生没有意义。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随机挑选一名幸运同期当垃圾箱。
点过去点过来指尖停留在家入硝子的昵称上。
『硝子,我要死了。——五条悟』
对面秒回。
『那就去死。——家入硝子』
『她为什么讨厌我?——五条悟』
过了十分钟才回。
『不知道。——家入硝子』
『她为什么讨厌我?——五条悟。』
『她为什么讨厌我?——五条悟。』
『她为什么讨厌我?——五条悟。』
『?——家入硝子』
五条悟的刷屏式攻击着实有效,被烦得受不了的家入硝子给出自己的意见。
『你以前不就是和今天的她一样吗?——家入硝子』
『她还觉得你很讨厌她。——家入硝子』
五条悟:!!!
你正坐在教室里惴惴不安昨天的行为,就被当事人一把薅走——也不是提着后领那种粗暴的动作,而是半推半抱着离开了。
本身就属于反应较慢的人,你还没回味过来动作亲密,就被满脸通红的同期吓了一大跳。
对方本就白的脸和脖子红成一片,耳朵也没有被漏掉。
真的有人会脸红成这样吗?如果他不是五条悟,你应该已经在打救护车电话了。
“五条同学,你没事吧?”你试探性地问。
肉眼可见的,五条同学又露出了与昨天一模一样的表情。
——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苍蓝的眼睛里起了雾,嘴巴也微微撅起,表情变得皱巴巴。一般来说,普通男人做出这种表情会很恶心,可他长得实在好看,一米九的大高个,竟还被看出一丝脆弱感。
“你……我不讨厌你。”吞吞吐吐大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以为自己听错话,也有被对方情绪的影响到,失落地说:“我一直以为被五条同学讨厌了。”
“五条同学好像很讨厌我。”
“每次和硝子他们在一起就会被五条同学瞪……”
不是!不是这样的!
五条悟很急,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我更喜欢你。”所以想与你更亲近一点,比杰和硝子要亲密得多才好。
你睁大眼睛:“真的吗?”
本就羞耻的话还要肯定一遍,五条悟想死的心都有了,可看着同期眼巴巴的目光,他又无法拒绝,于是声音极小道:“真的。”
你眨巴眨巴眼睛,大为感动:“我也喜欢五条同学。”
也算是两情相悦了吧。
五条悟扭扭捏捏地,但又是非常用力地牵住你的手。
虽然有种两个小学生冰释前嫌的幼稚感,但终究还是圆满解决了与同期之间的矛盾。
不过……原来家入同学说的是真的,五条同学就是喜欢被那样对待啊!
你看着相握的手,皱眉。
这可不行。
于是非常干脆地抽出来,顺势再做出凶巴巴的表情。
五条悟:?
不要对同期使用术式
*摸个鱼
“五条同学。”你强调,“你确定,你此刻最大的渴望就是战斗吗?”
你是个副作用极大的辅助。
术式效果是给队友上狂化buff,伴随着理智蒸发的副作用,换取咒力大幅上升的效果,能够使队友毫无后顾之忧、全心全意投入战斗。
粗略介绍完自己术式后当天,你被五条悟堵在了走廊上。
“对我使用术式吧。”他说。
你被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五条悟像是浑然不知你被这莫名其妙的走向吓到,摘下墨镜弯腰凑近,用那张俊秀的脸将你的视野堵得严严实实。
距离有些太近了,你的后背抵上了墙面,仰起头,再三与他...
*摸个鱼
“五条同学。”你强调,“你确定,你此刻最大的渴望就是战斗吗?”
你是个副作用极大的辅助。
术式效果是给队友上狂化buff,伴随着理智蒸发的副作用,换取咒力大幅上升的效果,能够使队友毫无后顾之忧、全心全意投入战斗。
粗略介绍完自己术式后当天,你被五条悟堵在了走廊上。
“对我使用术式吧。”他说。
你被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五条悟像是浑然不知你被这莫名其妙的走向吓到,摘下墨镜弯腰凑近,用那张俊秀的脸将你的视野堵得严严实实。
距离有些太近了,你的后背抵上了墙面,仰起头,再三与他确认。
“你确定吗,五条同学?你现在最大的渴望就是战斗吗?”
“当然啦。”
无论问几次他的回答都是百分百的肯定,看上去五条悟只是非常急切地想要领略一下自己失去理智只余战斗本能、更为强大的模样。
信任着新同学那副自信满满、看上去格外靠谱的模样,你稍微放下了心。
于是你对他使用了术式。
·
“……”
你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苍蓝色双眼。
距离很近,不如说已经近过头了。嘴唇上是柔软的、温暖的触感,你被这突如其来的走向弄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半会儿不知道给出什么反应。
……等下!舌、舌头——!
你挣扎起来,手腕却被单手拢住,轻而易举地摁在了头顶挣脱不出,想要说话,被塞满了的口中却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呜咽的声音。
你只能祈祷自己与对方悬殊的咒力量能让术式持续的时间尽可能地短一些。
大概过了十几秒钟,那双蓝色眼睛中终于出现了理智的色彩。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开了。
终于被放开的你弯下腰痛苦地喘气,五条悟瞳孔放大用手背遮住嘴,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明明你才是受害者,他却一副震惊茫然得不知所措的模样。
死死盯着你,浑身肌肉紧绷了起来,好像你是什么非常非常可怕的敌人。
你终于喘匀了气,抬起了头。
……五条悟原地消失了。
·
第二个找上了你的是夏油杰。
据说是好奇为什么五条悟学会瞬移后的第一件事是接一个出差任务把自己流放到几百公里外,夏油杰站在了你面前,同样要求你对他使用术式。
你不会再上当受骗了,摇头。
“好吧。”夏油杰非常遗憾地说,“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办法……对了,冒昧问一下,这几天看你都戴着口罩,是生病了吗?”
他目露关心。
“……”
你继续摇头。
“那么是什么原因,受伤?可以摘下来让我帮你看一下吗?”他温柔地说,“不用害怕,关心新同学是我们的责任。如果真的是受伤,硝子会帮忙给你治疗的……”
他慢慢靠近,像是要摘掉你脸上的口罩。
回忆起镜子里看到的,从脖子一直延伸到下颌极其夸张可怖的掐痕,你抗拒地后退躲开他的手。
“不可以讳疾忌医。”夏油杰的语气严厉起来,温和却暗含责备,他皱起了眉,“花粉症、感冒、受伤……还是,悟欺负你了?”
他还在靠近,高大的身型与不容拒绝的姿态,勾起了你熟悉的恐惧。
压迫感之下,仓皇间,你对他使用了术式。
·
第二天。
你在夏油杰的床上醒来。
注:此时期夏油杰与五条悟咒力量相差不大。
再注:两人都看过你的档案,完全清楚你术式的本质是什么。
乙向,最新220后产物……
*五条
夏油杰杀人叛逃后,他有一段时间话比较少。
视线总是虚虚地望着某一点,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一副出神的样子。
他坐在高专建筑前的石阶上,长腿向下方伸了几个台阶,石缝里有细嫩的杂草艰难生长着,一只蚂蚁爬过细碎的沙砾。
你坐到他身边,暴露在阳光下的石砖被阳光炙烤散发着热气,山林里的蝉鸣吵得惊人。
目光移到了你身上,墨镜后湛蓝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让你想到了某种精密又冰冷的机械,将你细致地扫描了一遍。
你肩膀下意识紧绷了起来,五条悟随即又用指节把圆墨镜往鼻梁上抵了一下,咕哝道:
「什么啊……是在担心我吗。」
...
乙向,最新220后产物……
*五条
夏油杰杀人叛逃后,他有一段时间话比较少。
视线总是虚虚地望着某一点,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一副出神的样子。
他坐在高专建筑前的石阶上,长腿向下方伸了几个台阶,石缝里有细嫩的杂草艰难生长着,一只蚂蚁爬过细碎的沙砾。
你坐到他身边,暴露在阳光下的石砖被阳光炙烤散发着热气,山林里的蝉鸣吵得惊人。
目光移到了你身上,墨镜后湛蓝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让你想到了某种精密又冰冷的机械,将你细致地扫描了一遍。
你肩膀下意识紧绷了起来,五条悟随即又用指节把圆墨镜往鼻梁上抵了一下,咕哝道:
「什么啊……是在担心我吗。」
细微的、自身也没有留意的表情被他收入眼底再被细致地解析,只要愿意,在六眼面前没有任何可以遮掩的余地。
「别想太多。那种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了。」
*夏油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曾经的同期已经成为了某个宗教的年轻教主。
弯起眉眼,露出和煦的笑容,宽大的袖袍自然垂下,遮掩着肌肉结实的小臂,姿态放松。
没有激烈的咒力波动,没有争斗的意味,实际上你在过去的实战课上从没有赢过他。
「不打算攻击我的话,要不要坐下来好好叙叙旧?」温柔的声音,仿佛你们还是学校里的同桌一样。
你抿了抿嘴唇。
用曾经的时光编织出柔软的谎言,他可以做得很好,似乎天然就有这方面的天赋。亲和力、可靠的魅力,哪怕你深知这个人已经在一条极端的道路上一去不返,脚下的鲜血浓郁到近乎漆黑,还是会有一瞬的恍然。
但是……
曾经的同期声音愈发轻缓:「我会好好听你说的。」
你知道,他不会听的。
*家入
她并不是很多话的人。
见到叛逃的夏油杰之后,通知了另一人。那两人之间有他们要解决的矛盾,她似乎并不想参与,回到学校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教室里,窗户敞开着。你看到被掐灭的几个烟头,她从香烟盒里又抽出一支,动作停顿了一下,这应该是盒子里最后一支了。
你握住她的手腕,她笑了笑:「要吗?」
你摇了摇头。
似乎也暂歇了的抽烟的心思,香烟盒被装回口袋里。
你感觉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股脑地溢到喉咙边上反而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凉。
你以为她会先说什么,关于夏油杰,关于五条悟,但是她只是垂着眼,似乎把兴趣转移到你牵着她的手上。
动了动,掌心贴合,对齐,家入硝子的手指比你的高出半个指甲盖,修长又漂亮。
「硝子的手指好长。」
「我比你高一些。」她道,「很正常啦。」
这双手是拿手术刀的手,有一些茧,维持着这个动作的时候很稳,一动不动。她本人也沉稳地坐在你身边,棕色的短发静静地垂在脸颊旁边,你看到她眼尾的一点痣,映在白皙的皮肤上,像埋在雪地里的一颗细小的种子。
家入硝子最终什么也没说。
【原神乙女】穿越成NPC的你被读心了(3)
你≠荧
all你
(不看也不怎么影响本篇)
54
等稻妻的故事尘埃落定后,你和万叶他们的通缉令也解除了。
虽然稻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那些就与你无关了。毕竟你在稻妻只是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冒险家而已嘛。
因为在天守阁前挡刀的那一幕被很多人看到了,所以枫原万叶和友人成了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偷偷讨论,他俩干脆躲回船上了。
而你想着自己又没有直接参与他们的作战,自然没人会讨论你的吧。
你正准备去趟你在稻妻买的房子,毕竟还有好几本没看的轻小说堆在那里呢。
你是这么打...
你≠荧
all你
(不看也不怎么影响本篇)
54
等稻妻的故事尘埃落定后,你和万叶他们的通缉令也解除了。
虽然稻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那些就与你无关了。毕竟你在稻妻只是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冒险家而已嘛。
因为在天守阁前挡刀的那一幕被很多人看到了,所以枫原万叶和友人成了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偷偷讨论,他俩干脆躲回船上了。
而你想着自己又没有直接参与他们的作战,自然没人会讨论你的吧。
你正准备去趟你在稻妻买的房子,毕竟还有好几本没看的轻小说堆在那里呢。
你是这么打算的,结果...
“你们看见了吗?刚刚走过去的是当初在将军大人面前救下人的那位吧?”
“说起来,天守阁那两位挡刀的人,不就是她那时救下来的那两人吗?”
“果然高手的朋友也是高手啊。”
“真想去讨教一下啊。”
听到这些讨论声,你脚步飞快,迅速逃离。
因为没有邪眼事件作祟,再加上友人本来就是那枚神之眼的主人。所以围观群众的目光并没有放在他突然亮起的神之眼上,反而关注起了你们三人。
要命了,突然就感受到诅咒的好处了。
早知道该和万叶他俩一起回死兆星号上了。
55
你躲开人群密集的地方,准备走偏僻无人的小路回家,却遇上了刚取回神之眼的荒泷一斗。
“你不是之前总是围观我们斗虫的家伙吗?”他看了眼你的神之眼,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也是刚取回神之眼吧?”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干脆认下了。
久岐忍倒是多看了你几眼,“老大,她看起来有急事,你不要挡她的路了。”
你看了眼广场上已经散开的人群,摆摆手道:“现在没事了。”
荒泷一斗很是自来熟地询问你要去干嘛。在得知你要回家收拾东西然后去璃月后,他指了指一旁的久岐忍,“好巧,我和阿忍也准备去璃月。”
久岐忍解释道:“我之前在璃月学习,不过因为锁国令,没有来得及领取到毕业证。”
你了然,这段剧情你知道。
“那等锁国令解除了,我们一起坐船好了。”
56
旅行者去给影充当心灵导师去了,而你不想影响旅行者的故事,干脆恢复了曾经的稻妻生活。
看看八重堂新出的轻小说,围观荒泷派斗虫,偶尔应付下神里绫人的邀请。
锁国令一解除,你便和旅行者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荒泷一斗和久岐忍坐船去璃月了。
你们一下船就分开了。
接下来是他们层岩组的剧情,你就不陪他们在下面被困了。还是先去把行秋之前提到的轻小说给他送过去吧。
等你从行秋那边回去时,偶遇了正在听戏的钟离。
你不自觉回忆了遍层岩巨渊的剧情。虽然帝君出场不多,但他可是装了整个版本里最大的逼。
【帝君帅帅,我直接裤子飞飞。】
【也不知道能不能亲眼见到那个场面...还是算了,万一影响到钟离发挥了怎么办。】
钟离似有所感,朝你这里看过来。既然被发现了,你干脆走过去打个招呼。
“好久不见。”钟离见你精神不错,欣慰地笑笑。“看来你的旅途过得不错。”
听钟离这么说,你愣了一下。
这么说的话,你好像也算是在旅行?不...应该是有目的的流浪吧。
你一直不太敢影响旅行者的旅程,生怕会带来什么蝴蝶效应。
旅行者每次邀请你却被你拒绝的时候,脸色都有些落寞。你虽然很内疚,但依然不敢与他同行。
不过现在想想...
你特么都救下一群人了,还担心什么蝴蝶效应啊?
正好你在须弥也是有正经身份的啊。
【好的,须弥男人我又回来了。】
57
在你下定决心要陪旅行者的时候,钟离放下了茶盏邀请道:“要陪我走走吗?”
钟离直接领着你去了层岩巨渊,你在心里默默吐槽。
【钟离在我面前是完全不演了吗?】
【不要啊,我只想当条啥也不知道的咸鱼啊。】
你跟着钟离的步伐,走在他身后,注意力开始乱游。
【帝君的腿好细哦,但是臀部却很...】
钟离突然扭头问你有没有在旅程中收获到什么,打断了你乱飞的思绪。
他放缓了脚步,与你并肩而行,似在等待你的回答。你便顺着他的问题,回想了一遍。
虽然没有跟着旅行者,但你却以另一个视角见证了这些故事。
旅行者去风龙废墟的时候,你在蒙德与凯亚一起抵御深渊教团。旅行者暴打奥赛尔的时候,你在万民堂接济百姓。旅行者准备对峙雷电将军的时候,你在和神里绫人拉扯。
继续这么细想的话,你也曾经是旅行者,那你现在岂不是有了两份记忆?
...坏了,你也成U盘了。
你现在已经能预想到须弥的剧情了,无非就是旅行者去教令院拯救小吉祥草王,而你在外面充当计算力。
想到这里,你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世界树会影响到你吗?
58
之后的几天,钟离领着你在层岩巨渊附近游玩,顺便给你介绍璃月的各种矿产。
说是游玩,其实就是在等待某个关键节点。
虽然你很信任钟离的实力,但你还是时不时就朝层岩巨渊的洞口看几眼。
怎么这么慢,旅行者不会是卡关了吧?
见你心不在焉地听讲解,钟离失笑道:“小友无需紧张。我一直盯着呢,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既然钟离真不打算演了,你也放下了普通人的伪装,直接问出口:“他们现在到哪了?”
“现在应当是在太威仪盘附近。不过那里时空混乱,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还真是卡关了啊。
你找了块石头坐下,撑着下巴看向那里。钟离顺势在你身边坐下,他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你俩就这样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在你等得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钟离突然站起身。你心一慌,赶紧跟着站起来。
耀眼的流金汇聚于他手中,再迅速冲去了层岩巨渊深处,你的目光随之移向了洞口。
等几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你的视线里,钟离扭头看向你,淡然道:“结束了。”
你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
真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你并没有曾经看剧情时的那种激动,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59
见你打算跟着自己一起走,钟离疑惑道:“你不等他们吗?”
你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还是算啦,我和魈不是很熟。”
你也就是以一种圣地巡礼的态度,去望舒客栈上供过几盘杏仁豆腐罢了。
【还是不要在魈感悟人生的时候凑过去了吧。】
钟离若有所思,也没再多问什么,直接领着你去了田铁嘴那里。
等旅行者和派蒙找来的时候,你和钟离正在假装听戏。
面对派蒙的质问,钟离淡定地表示:“竟有此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欸?!你不要装傻啊!”派蒙将视线转向一旁装不存在的你,“你说,钟离是不是刚刚才赶回来的?”
你义正言辞道:“我们只是到处走了走,怎么能叫赶回来呢?”
“...东西南北,何方不得意。天地山海,尽是玲珑处。以后有时间,还得多出去走走。”钟离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你。
你立马接上,“钟离先生说得不错,所以我准备和你们一起旅行。”
派蒙果然被你转走了注意力,“真的吗,莫非你在须弥也有房子吗?”
你竖起大拇指,“那必须,须弥特色美食我也一清二楚哦。”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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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层岩巨渊的通道时,趁着派蒙兴奋地往前飞的时候,旅行者偏头看向你,“怎么突然打算和我一起旅行了?”
旅行者笑容温和,像是并不在意你之前总是抛下他,如今的发问也只是单纯在疑惑。
你反而有些不自在。
【总不能说我现在已经不怕了吧,要怎么解释呢。】
【一时上头就跟上来了,要不然还是...】
在你还在犹豫怎么开口的时候,旅行者伸手弹了你一个脑瓜崩。
你捂着脑袋,控诉道:“干嘛啊。”
旅行者淡定收回手,认真地看向你,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想和我一起旅行,所以你就来了。”
...
好像也是,哪有那么多理由呢。
你就是想跟上他的步伐而已,就是想再看看“你”曾经的经历而已。
你宁愿躲着狂风、冒着暴雨、顶着海浪,也要去看看。一边担心影响剧情,一边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就是想再见证一遍罢了。
见证属于“你”的故事。
“你说得对。”你对旅行者露出释怀的笑意,“我就是想和你一起旅行。”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派蒙回头催促你们,“我已经看到雨林了,你们快跟上呀!”
你和旅行者异口同声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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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们见到海芭夏时,旅行者被熏香刺激得晕了过去。在派蒙的惊呼声中,作为手拿剧本的人,你直接将人扛起跑向化城郭。
“提纳里!救命啊!!”
...
“他的身体没有问题,把药给他灌下去就好了。”提纳里将药碗递给你,你小心翼翼地将药给旅行者喂下去。
提纳里接过空碗后,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赛诺说如果我见到你的话,就转告你一声:你的论文还没有交。”
...啊?
你倒吸一口凉气,慌乱道:“没交论文而已,不至于让大风纪官来抓我吧?”
“想什么呢?”提纳里翻了个白眼,“你忘了赛诺和你一样,都是素论派的学者吗。是你的导师在找你,赛诺也只是个传话的。”
你这才放下心来,又不可避免地陷入写论文的焦虑。
差点忘了,你论文还没写呢。
在须弥,最好的身份就是学者。系统让你选择派系的时候,你凭借着打游戏的经验,加入了研究元素反应的素论派。
你的导师是位老学究,在须弥人普遍使用虚空终端的情况下,依然坚持使用手写记录数据。你也是因此才拜入了他的门下,毕竟你当初总想留下点痕迹。
行吧,现在报应来了。诅咒消失了,你的导师想起你了,也想起你没交的论文了。
现在退学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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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醒来后,随柯莱打扫七天神像去了。趁着他和派蒙离开,提纳里才开口问道:“他是你的朋友?”
你嗯了声,他才继续说:“他说的那些景色...他大概是连接到世界树了。”
虽说这段剧情是你早就知晓的,但你还是换上了一副震惊的模样。“旅行者这么强的吗?”
提纳里沉思片刻,“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啊。总之,即使他是你的朋友,我也需要多观察一下。”
“理解理解,这是你的职责嘛。”
等这段对话结束后,他才边收拾东西,边问起了你的事:“你最近去哪了?”
你简单叙述了下你在璃月的生活,只字不提诅咒的事。
你之前其实挺少来化城郭这边的,和提纳里的交集基本是在须弥城里。而情商极高的提纳里又可以通过你和其他人的对话,想起你来。所以你从未和他提过诅咒的事情。
【干脆先留在这里把论文写完好了。】
你正这么想的时候,提纳里整理好东西转头看你:“你要留在这里写论文?”
“对,有空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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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旅行者回来的时候,你直接一个滑跪道歉。旅行者倒是挺淡定的,“所以你是要等论文写完后,再来找我吗?”
派蒙同情地看你一眼,“我们在稻妻就遇到过正在赶论文的学者,太可怕了。”
“须弥我很熟的。你们安心旅行吧,等我找你们就好。”你保证道。
旅行者走得很痛快,像是早就预料到你有可能会再次与他分开。
而你开始过痛苦赶论文的生活。
等你终于速成了一份勉强能入眼的论文,已经是几天后了。
出门时正好碰上巡逻回来的提纳里,他毫不客气地数落道:“脸色真难看啊,你该不会是一直没有出门吧?”
见你吐着魂,眼睛都无神了,提纳里拿了份口粮递给你。“出去走走吧,别一直呆在屋子里。可以去给海芭夏送饭,你知道地方的吧?”
你怨念地盯着他,“我以为这是送给我的。”
提纳里笑了笑,“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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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洞穴的时候,海芭夏还在进行修行。你不想打扰她,正准备放下口粮就离开。
你刚站起身,周边的景色一变。原本昏暗的洞穴变成了富有科技感的工厂,时不时还有轰隆隆的机械噪声传来。
你:...
你:这地方好特么熟悉啊!!
那个号称能够连接世界树的熏香之前从未对你起过作用,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你站在原地,脑内疯狂呼叫系统。系统的声音还没出现,反而是某个熟悉的声音先响起。
“看来已经有人回应我的呼唤了啊。”
你长呼一口气,缓缓回头。
紫色的身影被巨大的机甲包裹,数条管子由机甲连接至看不见的地方。他垂下头,眼神故作漫不经心地停留在你身上。像只矜贵的猫,等着你的朝拜。
小样,还装呢。
快要成神了,激动坏了吧。
但你才不惯着他,你平复了下内心的躁动,语气平和。
“请问你是?”
【国崩大人,我是你的信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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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为后续。
隐藏结局(包括彩蛋):须弥主线后续、在散兵那里蹭吃蹭喝、艾尔海森直接求婚、旅行者和流浪者修罗场。(2k+7k)
后续的字数快破万了,我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