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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本篇为云五CB
若有续篇大概率为*刃景向*
不能接受及时避让,请勿思想审查

/建木果实失窃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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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为云五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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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接受及时避让,请勿思想审查

/建木果实失窃事件/ 

弗谖

格雷欣法则(十二)

“奸钱日繁,正钱日亡。” 


-英法/俄瓷/美瓷

-cp前后顺序无差 

-私设+末世AU

-烂尾预警 


第十二章

-


法兰西退出实验室,颇有些费力地将门闭合。


洁白素净的双手紧紧握住金属质的门把手,他将额头轻抵在门板上,高挑的身形止不住微微颤抖,直到后背沁出一层薄汗,方才缓和过来。


法兰西轻而缓地呼出一口长气,抬手理了理微乱的发丝,确定自己看起来并无任何明显异样之后,踩着故作轻盈的步子离开了。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愈渐微小直至完全消失,一直躲藏于实验台之后的警员终于放下了原本紧捂口鼻的手,他紧张...

“奸钱日繁,正钱日亡。” 

 

-英法/俄瓷/美瓷

-cp前后顺序无差 

-私设+末世AU

-烂尾预警 



 

第十二章

-


法兰西退出实验室,颇有些费力地将门闭合。


洁白素净的双手紧紧握住金属质的门把手,他将额头轻抵在门板上,高挑的身形止不住微微颤抖,直到后背沁出一层薄汗,方才缓和过来。


法兰西轻而缓地呼出一口长气,抬手理了理微乱的发丝,确定自己看起来并无任何明显异样之后,踩着故作轻盈的步子离开了。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愈渐微小直至完全消失,一直躲藏于实验台之后的警员终于放下了原本紧捂口鼻的手,他紧张地蜷缩着,如同一只被滚热烤盘炙灼的虾,约莫过去了半分钟,才敢探头探脑地从台后钻出。


虽然上头早就给出禁止在大厦之内散播谣言的警告,奈何人多口杂,他还是从站岗的同事们嘴里听到说刑侦部的一个小队长在注射完某种药剂之后变成了刀枪不入的“怪物”,据说单用两根手指就能扭断人的脖颈。


对于加入警队三年却一直籍籍无名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从清晨蹲守到中午,好容易熬到卫副监出门吃饭,他逮着机会溜摸进来,找寻到一半却被来人吓得忙躲起来。


那个相貌出众的法国人,他认识的,是俄罗斯部长底下的得力干将,每次表彰都会被捎带上。


“嘁……贪心的家伙,到这种程度还不满足?还想要变得更强吗?”


警员来到桌边,充满了怨念的眼球死死地盯着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空针管,透明器具内所残留的蓝色液体裹挟着大量攒聚的气泡,在幽暗的灯光下绽放出诡异的光彩。


拥挤于大量药剂之间,装载着红色药液的玻璃瓶被粗暴地抽提而起,液面晃颤,倒映出人类扭曲贪婪的脸庞。


“就是这两样……他刚刚用的就是这两样……”


我也可以变强。


我也可以立功。


我甚至可以带领整个集体消灭丧尸!拯救苍生!凭一己之力担负起人类的未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英吉利单手托举着一箱柑橘,另一只手凑过去将法兰西的脸轻轻掰过朝向自己。


“身体不舒服?脸色不太好呢。”


“……我便秘给难受得,不行?”法兰西试着扭动脑袋,却发现压根挣不开被对方捏在手里的下巴,故而毫不留情地一拳捣在了英吉利的手肘上,“哎呀你老实点行不行?那箱水果多珍贵啊,你还单手拿,摔坏了有你好看的!”


这一拳虽打得英吉利不痛不痒,胸腔里的那颗鲜活脏器却莫名躁动起来。


英吉利松开他,乖乖换成两只手将那一箱散发着清香气息的柑橘环抱在身前,随口说道:“我那里很硬的,你不怕疼的吗?”


恰巧前来仓库取东西的美利坚被这话惊得一个趔趄,他单手撑住光滑的墙壁,以一种扎马步的奇异姿态立稳了身体,险些要把另一只胳膊也给摔废了。


“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法兰西沉痛扶额:“不是你想的那样……”


“热恋期能理解,但多少收敛点吧?”忽视对方的辩解,美利坚“嘿”地一声扛起一大袋干花掂了掂,自顾自道,“你俩搞快点,搬完了赶紧去帮忙布置舞池。”


待美利坚走后,英吉利无辜地歪了歪头:“我说什么了?我也没说错啊。”


法兰西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三两下解决完餐食的阿卫被正蹲在地上干活的俄罗斯叫住,他走过去,见对方正将连接舞池灯光的电缆往地毯下面藏。


“副监,美利坚的手臂现在是什么状况?”


俄罗斯头也不抬,脑袋上翘起的银色碎发随着他手里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我没听错吧?你在关心他?”阿卫有些吃惊,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人一直都处在针锋相对的状态,但还是认真回答道,“这得看他自己的恢复情况了,有人好得快、有人好得慢,美利坚体质也不差,我估摸着……”


“我不是要问这些。”俄罗斯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花花绿绿的灯光,“你就告诉我,这货现在能跳舞不?”


“这……”


“我知道了,谢谢副监。”俄罗斯拍去手里的灰尘,倏地从地面上爬起,毫无久蹲后突然起身的不适症状。


阿卫咽了咽口水,看着俄罗斯一声不吭决然离去的背影,不由疑惑万分。


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


“卫副监好——”


阿卫猛然回神,转而一副平易近人的亲切模样:“你们好,需要帮忙吗?”


小警员们即刻同这位年轻上级打成一片,一个两个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对今晚表彰大会内容的期待,好似全然忘却了高墙之外的一切威胁。


历经一整个白昼的忙碌,平日里素白规整的公共食堂竟被大伙布置得说是富丽堂皇也不过分。藏蓝色的丝绒桌布平整地铺在每一张圆桌上,桌布之上艳红的玫瑰花瓣沾着人为倾洒的晶莹水珠,两种色彩相辅相成、和谐而绝妙地衔接在一起。


夜幕降临。


警员们相约落座,眼睛时不时瞄向最前方正对着舞池的座椅,一边交头接耳、一边等待着联局的到来。


“嘿,瓷。”法兰西轻轻一拍人的肩膀,自然而然在瓷的身边坐下,“你今晚可真帅。”


瓷一眼便看见对方扎在脑后的低丸子头,大方一笑:“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法式美男子。”


英吉利拉开法兰西另一边的椅子:“大家都是穿的警服,你怎么就光夸瓷帅?”


法兰西伶牙俐齿道:“你不知道那句话吗?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人家瓷就是气质出挑,穿什么都帅。”


瓷见状,立刻伸手在胸前比了个叉叉,调笑道:“我不参与你俩的打情骂俏哈,就让我安安静静做个蘑菇吧。”


英吉利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在法兰西的眼神示意之下倒了一杯冰茶,而后推到法兰西面前。


“还有呢?”法兰西眯起双眼。


“Well,well……”英吉利会意,妥协般叹了口气,伸臂去够瓷的空杯。


“哎哎——我不用……”


瓷忙护住自己的杯子,下一秒,那杯子便被人从另一个方向给夺了过去。


英吉利将手收回,便见俄罗斯握着瓷的水杯,另一只手提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热水壶,热气蒸腾的水流由壶口倾泻而下,稳稳止在杯口往下三厘米处,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点都不带拖沓的。


“中国人习惯喝热水。”


俄罗斯将水杯小心翼翼地放回瓷的桌前,在人身边落座,而后取下顶在发顶的警帽置于桌台前沿左侧。


瓷一怔,赶忙道了谢。


“好贴心呐。”法兰西虚夸地鼓起掌来,“面对这样的俄部,谁还能不心动呢?”


美利坚阔步走来,见只剩英吉利同俄罗斯之间的空位,不满地“啧”了一声。


“法兰西,你占了我的坐位。”


笑话,要不是拆解绷带耗了些时间,他能被轻易钻空子?


“先到先得,先生。”对方吸饮了一口冰茶,语气飘飘,事不关己。


瓷抬头望向美利坚——耀眼的金发向后梳起,蓝眸朦胧如子夜寒星,高挺鼻梁划出一道刚美的弧度,警服整洁而笔挺,服帖地将他修长结实的身躯勾勒。同俄罗斯一样,他也携带着那顶象征着无私品质与战斗意志的警帽,只是他并未佩戴,而是用左手托夹于左腋下。


“美部,其实您那个位置很不错。”瓷双手交叉,撑立于脖前,“正对着舞池,就不需要刻意扭头去看了。”


美利坚挑眉,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他在空位落座,将警帽托放于左侧膝上,帽顶向上,帽徽超前,谨慎而细致。


钟声响起,指针卡向整点,众人将目光一致投向最前方的上座——阿联没有来。


听闻周围响起细细碎碎的讨论声,法兰西皱起眉头,啧有烦言:“这联局怎么回事?这种场合也能迟到?”


“可能临时有事,拖住了。”俄罗斯淡然道,“等一会儿吧,实在来不了的话会有人替上的。”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走上了前,几束聚光灯齐齐打下,将那人的面孔展现在众人眼前。


“是安哥。”法兰西一眼便认了出来,而后对身旁的瓷解释道,“联局他弟,比卫副监还高一级。”


安站在空落落的座椅旁,没有选择坐下。他先是照例同大家问好,字正腔圆地叙述开展此次表彰大会的原因及目的,最后,就是宣读表彰名单的环节了。


“……对于此次大捷,我们不得不对两位优秀的部长致以崇高的敬意——刑侦部A组美利坚部长、B组俄罗斯部长。”


瞬间,热烈的掌声如山洪暴发一般响彻会场。


各式各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其中有崇拜、有艳羡,也不乏晦涩难懂如阴云。


二位部长踏着沉稳矫健的步伐,穿过人群抵达终点,几位抑制不住情绪的年轻警员冲上前去献出了代表着祝福的花束,又自觉退回。


英姿飒爽思奋扬,面如玉盘身玉树。


法兰西悠闲地撑着下颚骨,那对风韵十足的浅褐色眼眸由聚光灯下的二人转向身边的东方人。


“瓷,你选哪个?”


瓷不明所以:“选什么?”


“那俩。”法兰西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索性直白发问,“你更喜欢谁?”


瓷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盯着面前飘起缕缕热气的白开水,身上似是裹了层能够隔绝一切动象的防护罩,同周边激奋热烈的环境格格不入。


就在法想要再次重复一遍时,瓷终于开口,只不过抛出来个问句,话里带着些许浅浅笑意:“‘更’喜欢?你是默认为我同时会喜欢这两个人吗?”


“最好的爱情难道不是在反复权衡中选择出来的吗?”法兰西理所当然道,“如果我是你,我很确定我对这两个人都会心动。”


一旁的英吉利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表彰结束,安便疾步离开了。聚光灯关闭,散布在各个角落的灯球尽数开启,那红、蓝、黄、绿、紫五色电灯,在酒香中摇曳,像是无数道交织在一起的影虹。当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早早挑选好舞伴的警员被搂在中意对象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美利坚急匆匆回到了圆桌旁,难得绅士地朝着手捧茶杯不停吹气的瓷伸出了手。


“我可爱的先生,在今天这个美丽的夜晚,介意同我共舞吗?”


瓷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喝进嘴,后边俄罗斯又追了过来——他刚刚被同组的后辈拦下来提了些问题,耽误了时间。


俄罗斯将手端放在瓷的椅背之后,面朝美利坚一字一顿:“你那废胳膊现在还不能跳舞。”


美利坚收回手,半信半疑道:“谁跟你说的?”


俄罗斯脸不红心不跳:“卫副监啊,够权威吗?”


英吉利强行扭过法兰西正看戏看得入迷的脸蛋,英俊的面容上透出一股无奈:“亲爱的法兰西先生,如果你不希望待会儿你的男朋友被别人邀请去舞池中央跳舞的话,劳烦你分出一半的心思给他,否则他会很伤心,你会吃醋,然后你会比他还伤心。”


法兰西微赧,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面前这张曾经让他看了就想一拳头砸上去的脸,怎么现在越看越蛊惑人心呢?


调整好心态,法兰西扬起一道恬淡优雅的笑容,他用手背抵住对方的掌心、轻轻拨开对方的手,而后柔柔地挑起对方的下巴,反客为主,含笑的嘴唇凑近英吉利的耳朵,热气喷洒,轻如薄纱。


“全部都给你。”




月挂中天,被一转淡黄的光晕圈定,光晕开去,便是一片隐灭的星辰及那一缕缕轻纱似的蓝白云烟。


两名警员盘坐于高台之上,搭肩对饮,赤红着脖颈发泄着他们埋藏于内心的不满。


“你说说、你说说,这人和人的差别啊——怎么就那么大——”


“兄弟,看开点吧!人家啊,是位高权重、名声赫赫的部长,像我们这些小喽啰啊,就只配啊——用自己的血肉,去拼、去闯,结果怎么着?”


“结果这些牺牲得来的荣光到最后还不是被那些个混蛋部长给揽了去!唉——这该死的!”


粗大的手掌将酒瓶倒举,猛地下甩,仅一滴液体从瓶口滑落。


“该死,没有酒了!”


“再去库房偷点!小心别被发现了!”


“你放心!今晚表彰大会,那群狗崽子不会发现的!”这人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惺忪的双目用力眨了几下,“总感觉今晚颇有些冷得慌呀!”


“多喝些酒就暖和了!”另一人回他。


他含糊地应着,过度摄酒让他开始神志不清,陷入一派朦胧之中,忽闻传来某种利器刮划墙壁的刺耳声,他打了个颤,目光则是清亮了一丝。


“兄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另一人掏了掏耳朵:“什么?”


“吱啦——吱啦——吱啦——”


这噪声愈来愈清晰,也愈来愈迫近。


二人同时扭头,惊恐的尖叫瞬间爆炸开来,一道弧线由高台落下——那酒蒙子一个没站稳,竟是直直栽了下去。


尖利溃烂的黑爪扒住高墙的顶部,独属于活死人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将那人惨烈的嚎叫声尽数淹没。




热流顺着咽喉缓缓流入胃里,瓷舒适得微眯起眼,忽略自己身后几乎要大打出手的两位部长先生,乌黑的眼眸折射出平和温宛的视线,越过一对对默契的舞者,直直地看向那流光溢彩的舞池正中央、唯一一对没有被混杂灯光掩盖其本身光彩的伴侣。


英吉利依旧如往常一样梳着干净利落的三七分,唯一不同的是终于舍得摘下他那视若珍宝的单片镜。法兰西蓬松卷翘的褐发被他随意地绑起在脑后,藏蓝色的外套也垮垮地落在手肘上方,随意、懒散,却别有一番姿色。


二人搂抱在一起,缓缓舞动,中间总是刻意隔了那么一道暧昧至极的罅隙。


“那你给我证明啊,证明卫他到底有没有说过我不能跳舞!”


“怎么证明?”


“诶诶诶——我看见他了!我现在就把他喊过来问问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瓷转过身,撑开双臂熟练地将喧闹二人组分开,已然是习惯自如。


“二位不要吵了。”瓷往一个方向瞥了一眼,“喏,卫副监他自己过来了。”


在三人的注目下,阿卫火急火燎地跑来,伸出的手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俄罗斯,晶莹的汗珠从他光洁的脑门滑过。


“刚、刚刚接到联局的电话,有约莫十几个尸化的警员堵在他办公室的门口!”


三人闻言僵住。


“这不可能。”俄罗斯瞪大了眼。


“我刚刚去实验室看过,红色药水不见了……”阿卫声线震颤,揪住俄罗斯胳膊的手愈发使力,“总之,你们快随我一道过去,不要声张,联局的意思是解决干净、不留痕迹!”




“噗”的一声,灼热的子弹穿透丧尸腐烂的脑壳,暗色的粘液溅出,“嘶啦”一声溅洒在光滑厚重的门板上。


是美利坚打响了第一枪。


丧尸们嚎叫着扑来,粘腻浑浊的唾液甩落在各自扭曲惨白的脸庞之上,腾起白蒙蒙的恶臭雾气。


这是多么美妙而又新鲜的活人气味哪。


俄罗斯不敢懈怠、紧随其上,举起他心爱的马卡洛夫,连连几枪,狰狞的吼叫转为连绵的呻吟。


瓷全程将阿卫护于身后,虽说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行动,但得益两位击杀率极其精准的部长,使得他在得以喘息的功夫下还剩余了三颗子弹。


十几具躯体死气沉沉地趴倒在地,它们就只是一般的丧尸而已——如果除去这些丑陋躯体之上包裹着的神圣警服的话。


俄罗斯微不可见地咬了咬牙,撇过脸去。


美利坚则是烦躁地将他推开,“咚咚咚”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是我,美利坚,开门。”


四人只闻办公室内窸窸窣窣响了一阵,却无人前来开门。


瓷蹙眉,第六感趋使着他将阿卫又往自己身后拢了拢。


美利坚不耐,向后退了几步,而后猛地上脚,“哐哐”两下,沉重的门板“砰”一声被撞开,随之而来是一声闷响,好似误伤到了什么东西。


“Fuck!”


看清里头的场景之后,美利坚怒骂一句,毫不犹豫地用枪里那最后一颗子弹将躲藏于办公室内部的活死人爆了头。


办公室内,桌椅歪斜,茶杯破碎,白花花的文件纸洒落一地,除去地上那具身着助理制服的腐臭尸体以外,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美利坚痴愣。


瓷扭头看向身后的阿卫,发现对方也是膛目结舌的状态。


俄罗斯的声线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冰霜,呼出一口气都好像可以冰封万里:“联局人呢?”


空荡荡的走廊里,无数嘶吼声乍起,没有半点预兆。


四人惊异回头,只见疯狂躁动的尸潮争涌着向他们扑来,尖锐的獠牙、暴突的眼珠,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人活生生地撕咬成无数块碎片。


“跑不掉了!先躲!”


随美利坚一声令下,四人冲进办公室,但凡再迟疑那么一秒,他们就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挠砸门板的声音层出不穷,俄罗斯和阿卫合力将沙发推至门后,暂时抵挡门板之外汹涌的尸群。勉强松了一口气,二人扭头,却见另外二人竟不知何时跌落在了一块儿。


阿卫方才回想起来,混乱之中,他不小心绊了瓷一脚,这才导致瓷顺势扑倒了前方的美利坚。


“不好意思,美部。”


眼看对方便要起身,美利坚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逮着机会似的急忙捏了一把瓷的屁股。


瓷抖了三抖,本已撑起的膝盖刹时泄了力,猛地坐在了美利坚的肚子上。


“噗——”


美利坚那整张俊脸瞬间皱巴在了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呕出血来。


俄罗斯怒不可遏,疾步过去一把拽住瓷的手臂将人提起,护犊子一般把人推到自己身后,尽最大全力克制住一脚将美利坚的脑门踢爆的冲动。


“你是有什么毛病?”


美利坚揉着肚子,边揉边从地上坐起,吃痛之余,碧蓝色的眼眸中还不忘闪过一丝狡黠,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我之前问过你手感如何,你不告诉我,现在我逮着机会了,于是就实践一下喽。”


“Сука блядь……”


这番对话给瓷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他此刻并没有功夫去纠结这些不重要的东西。


“副监,您还能联系得上联局吗?”瓷沉声问道。


阿卫急得挝耳挠腮,不停敲击的手指似是要将手机屏幕捣碎:“没有办法,一点信号都没有。”


“砰!砰!砰!”


脆弱的门板已经抵挡不了尸潮的狂暴,每一次重击,都伴随着门缝的开合与沙发的移位,饥饿令它们难耐、活人令它们发狂。


瓷咬牙:“它们果然……”


“它们有意让我们放松警惕。”美利坚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然而丝毫掩盖不住其中的凝重,“它们刻意减少进攻,为我营造出一种临近胜利的假象。”


人类狂欢之时,丧尸进攻之际。


“我们无计可施了。”俄罗斯抬眸,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粉因墙板猛烈的冲撞而飘落在地,“冲出去,死。留在这里,死。”


美利坚苦笑一声:“要我说最好还是一枪崩了自己,反正都是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俄国佬你那里还有一发子弹,瓷还有三发,正好我们四个人,整整齐齐,一起去死,皆大欢喜。”


平日里骄傲得跟雄孔雀一样的部长竟如此悲观,阿卫登时惊慌失措,扭头看向在场的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确实。”瓷细细地摩挲着64式的枪身,将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无情地掐灭,“美部说得没错。”


“不!我还没有研制出抑制病毒的解药!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副监,你冷静……”


“不——美利坚!美利坚!快想出办法出来!你不是自称救世主吗?你快救救我们呐——”


阿卫情绪激动,嗷嗷乱叫地朝着美利坚扑过去,对方并未设防,被这不算矮小的男人一个结实的猛砸,即刻向后方的墙壁倒去。


“啪嗒!”


墙面翻转,二人顷刻消失不见。


俄罗斯滞在了原地:“有暗道?”


瓷走过去,弯下腰,曲起纤长的手指在墙壁上来回敲动,而后得出结论:“这块是空心的。”


“那还等什么?怎样都比死在这里好!”


俄罗斯握住瓷的手腕,将人带入怀中,猛力一冲,墙壁再次翻转。


办公室的门被冲破,活死人们嘶吼着将沙发推进了屋内,正好横抵在空心墙之外。空气之中,甜美的气味渐渐消散,它们疑惑地站在原地摇头晃脑,发出阵阵不满的哀鸣。




凄厉的尖叫打破了舞池内的浪漫氛围。


众人寂然,一名警员紧捂着双唇,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挂着蓝色帷幕的食堂大门——一只惨白尖利的怪爪从门缝之间探了进来。


“活、活死人——”


餐盘打翻在地,精致甜蜜的糕点被深红的酒水浸染,烂在地上,又被锃亮的皮鞋踩踏,碎裂的尸迹随着人们的奔跑烙印在各个隐蔽的角落。


发觉原本虚扶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忽的捏紧,英吉利将目光重又移回伴侣身上,他微微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


法兰西失神,他缓缓移动手指,一路向上,最终停留在英吉利的脸颊上。


他多爱这张脸,哪怕已经变了模样。


“该死!为什么活死人会跑进这里!?”


“救命!我不想死!”


“一定是因为他!一定是因为那个怪物!”


话锋扭转,不知是从谁开始,一双双狠毒的目光如同闪着寒光的暗箭,齐齐射向舞池中央的英吉利。


“就是他!他根本不是人类!”一人狂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这里,“他根本就是一只活死人!什么血检正常、什么有自我意识!都是瞎掰!大伙儿都好好看看!他跟我们正常人长得一样吗?不一样呐!都是因为他!一定是因为他引来了同类!我们才要蒙受生命危险!”


高声的呐喊在宽阔的空间内回响,迫使门外的活死人们愈加狂躁,薄弱的铁门咣咣作响,被冲撞出一块又一块凹陷。


“怎么办!我们甚至没有武器!”


“把他丢出去!把怪物丢出去!


“让怪物去帮我们杀活死人!”


人群逼近,往日的同伴,昔日的仇敌。


英吉利面无表情地将法兰西拉到身后,不想,法兰西却箭步冲上前去,一脚踢开了那个为首的同事,那人被踹出去几米远,瘦削的身体擦过地面,竟呲出一道噼啪的火星子。


法兰西扭过头,俊秀干净的脸庞上渐渐攀爬起几道黑紫色的筋络,他像是感知不到一般,依旧朝着英吉利扬起一抹乖巧的笑。


“我也会保护你。”


英吉利愣怔,恍惚间,他瞥见对方从袖口里抽出一管绿莹莹的针,来不及阻挠,那冰冷细长的针刺就已然稳稳扎进了爱人青葱般的血管。


尸潮冲破铁门,针管砸落在地,法兰西跌跌撞撞地栽进了英吉利冰凉的怀抱里。


“英……英吉利……”


怀里的人止不住地低喘,药物在无止境地侵袭着他本属于人类的细胞,又麻又痛,好似下一秒即要死去。


“我在。”


英吉利怀抱着他,任由对方的指甲深深陷入自己后脖颈的皮肉之中,只是温柔地、特别温柔地将嘴唇轻抵在法兰西的发顶。


血肉横飞,尸横遍地,哭鸣哀嚎,残忍可怖。活死人们开启了只属于它们的狂欢派对,毫不掩饰地享用着凭伪装与退让辛苦换来的胜利果实。


幽暗的黑色蔓上法兰西原本灵动活泼的眼球,他战栗着抬起脑袋,迷茫地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有镜子吗?我……看不见我自己。”


英吉利扬起手臂,用手掌挡住将要飞溅在法兰西脸上的血水,而后用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对方饱满的下眼睑。


“放心,还是很漂亮。”


一具活死人经过二人身边,略有些痴傻地停顿了几秒后,才又扑去追寻起了猎物。


法兰西将脸埋进英吉利的怀里,嘿嘿一笑:“它刚刚是在疑惑为何我们不同它们一起享用美食吗?”


英吉利一下又一下顺着他柔软的卷发,嗓音低哑:“你不该如此。”


悠长的舞曲依旧在播放,浪漫缱绻,绵软悠扬。


法兰西从英吉利怀里探出头,他并不打算去反驳英吉利的话,也不打算多做解释。


“绅士先生,我们的舞还没跳完呢。”


闻言,英吉利叹了口气,重新揽过对方的腰肢。


“想跳多久都没问题,哪怕是一直跳到死去。”


硕大的舞池、凌乱的舞池、血腥的舞池,英吉利同法兰西紧密贴合在一起,紧闭着双眼,全然忘却了周边的赶尽杀绝,交付出自己最真挚的深情,尽情地舞蹈着。


他可以抱以他一生的热情,怀着热忱的、真爱之火永不熄灭的心,和那个人一直跳舞到死。


视而不见则为盲,有创伤不可怕,可怕的是将创伤掩盖。


赞美阳光的人很多,法兰西偏不,他偏要成为直视阴影的那一个。




男人叼着根烟,颓唐地倚靠在顶楼的栏杆边缘,银白色的直升机安静地立在他的身旁,如同守门的士兵,随时待命。


板砖被从内部撬动开来,一颗金色的脑袋从里钻出,有力的单臂撑住地面,美利坚没费多少力气便跳跃了上来。


“我们从来不知道,在您的办公室里,竟还有这样的一条密道。”


阿联将嘴里的香烟掐灭,疲惫一笑:“我并非要害死你们、独自逃离,当我来到顶楼便立刻给阿卫打去了电话,只可惜没有信号,即便如此,我依旧在等待你们的到来,不是吗?”


俄罗斯将瓷拉上来,看向阿联的灰蓝色眼眸里注满了愤恨。


“其他人怎么办?就这样抛弃他们?”


烟头依旧闪烁,它沉寂地躺在地上,任由坚硬的皮鞋底狠狠碾过柔软的身躯,直到最后一丝烟雾消散殆尽,它才彻底死去。


月光洒在身上,只留下悲凉的温度。


“来不及了。”他说,“你们只剩下三十秒的时间考虑,跟我走,还是,留下来?”


苟且活着,还是,惨烈死去?


阿卫慌忙跑到阿联身边,神情焦灼地规劝道:“祖宗们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阿联朝着直升机内提前安排好的驾驶员打了个手势,对方会意点头,而后偏过头朝着后座说了些什么,睡眼朦胧的人从后座慵懒地坐起身——正是安。


登机前,阿联面朝三人,抬起手掌,一根接着一根、将指头慢慢蜷回掌心。


三。


东方人展开双臂,分别抓握住了美利坚同俄罗斯的一只手。


二。


瓷定定地仰视着纷纷看向自己的两位部长,眼波动人,轻启薄唇。


一。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THE END.

胧_问授权请看置顶
 -从熏银的窗栅恬然伸出 一枝...

          -从熏银的窗栅恬然伸出

             一枝花,一枝桃色的花。

         -沐浴在月光下 失了神

            ......

          -从熏银的窗栅恬然伸出

             一枝花,一枝桃色的花。

         -沐浴在月光下 失了神

             落成庭院地上的一颗假痣。

                 ————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没办法了只能自产粮

  的

  二编:把大家创得死去活来真是抱歉(狗头)为表歉意我认真改了一张正经的希望能缓解一下大家的眼睛,彩蛋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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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编:把大家创得死去活来真是抱歉(狗头)为表歉意我认真改了一张正经的希望能缓解一下大家的眼睛,彩蛋可解锁

岁纳的猫咪老师
果戈里是一位魁梧男子,身形高大...

果戈里是一位魁梧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这是一个粗线条的男子,浓眉大眼,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站着像一座石塔,跑起来有如一阵狂风。他有个心爱的娇妻,名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出名的美娇娘,面若桃花,柔若无骨,沉醉在他结实的臂膀,寄生在他坚实的胸膛。

  怎么没人画啊

果戈里是一位魁梧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这是一个粗线条的男子,浓眉大眼,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站着像一座石塔,跑起来有如一阵狂风。他有个心爱的娇妻,名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出名的美娇娘,面若桃花,柔若无骨,沉醉在他结实的臂膀,寄生在他坚实的胸膛。

  怎么没人画啊

溦水

东北大花有一种消解所有恐惧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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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点心

朋友画的七彩阴间限定版

几分钟的摸鱼图

独创创不如众创创

———————————————————

你们每被创一次我也会被创一次(瘫

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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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了

记忆零件
本来觉得金色很俗 但是有人跟我...

本来觉得金色很俗

但是有人跟我说选金色就像哥哥一直陪着妹妹……
呜呜,我家的妹妹一定想要金色的,她这么爱哥哥


果断选金!

本来觉得金色很俗

但是有人跟我说选金色就像哥哥一直陪着妹妹……
呜呜,我家的妹妹一定想要金色的,她这么爱哥哥


果断选金!

不离

  希望大家不要被创到,我不是个老实人

  希望大家不要被创到,我不是个老实人

リスリス

呕心沥血写了一星期的考据(导致完全没时间画画还睡眠不足orz

又拜托了同事做了百万排版,终于赶在散上线前生出来了可喜可贺

 一图流+详细考据长条图,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ps.这篇考据最早11月26日在nga发布word转图片,刚在米游社也发布了,用户名是Risca。但我浏览米游社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换汤不换药抄袭了我的内容了,麻烦看到了那位帮我点一下举报,辛苦写考据不容易,谢谢大家

  

呕心沥血写了一星期的考据(导致完全没时间画画还睡眠不足orz

又拜托了同事做了百万排版,终于赶在散上线前生出来了可喜可贺

 一图流+详细考据长条图,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ps.这篇考据最早11月26日在nga发布word转图片,刚在米游社也发布了,用户名是Risca。但我浏览米游社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换汤不换药抄袭了我的内容了,麻烦看到了那位帮我点一下举报,辛苦写考据不容易,谢谢大家

  

rkon(作者:叶老)

  p1正真的羽毛  p2喜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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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衡衢
须弥的子民就交给你了,我的轮回...

须弥的子民就交给你了,我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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