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河令/温周】无衣(后记)
实在不想分两天发
无衣终于正式完结
这篇文章一直在努力做到的不过真实二字
尽量不要有大的逻辑漏洞
这人世间那么多身不由己
很多病例都是真事
每一次谈放弃后的松了口气和自我质疑
每一次的胸外按压、气管插管和除颤后的心有余悸
曾经送过一个孩子去遗体捐献
在看到他父母送进手术室的新衣服和他最喜欢的毛绒玩具时偷偷掉眼泪
好几个瞬间自己写着写着就哭了
其实不是子舒和老温太难了
是这个职业太难了
是生命太难了
有很多大大在be预警下面留言
说一切都变好了,还要be吗?
真的都变好了吗
我们以为的太平盛世
其实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没有他们,怎么会变好呢...
实在不想分两天发
无衣终于正式完结
这篇文章一直在努力做到的不过真实二字
尽量不要有大的逻辑漏洞
这人世间那么多身不由己
很多病例都是真事
每一次谈放弃后的松了口气和自我质疑
每一次的胸外按压、气管插管和除颤后的心有余悸
曾经送过一个孩子去遗体捐献
在看到他父母送进手术室的新衣服和他最喜欢的毛绒玩具时偷偷掉眼泪
好几个瞬间自己写着写着就哭了
其实不是子舒和老温太难了
是这个职业太难了
是生命太难了
有很多大大在be预警下面留言
说一切都变好了,还要be吗?
真的都变好了吗
我们以为的太平盛世
其实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没有他们,怎么会变好呢
所以对不起
并没有甜甜的番外
如果可能的话,也许会把bbs的帖子写一写,但感觉会是个大工程
最后心里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温医生已经有形象了
但周主任总是要靠想象
如果有哪位大大能够p一张或者画一张白袍温周就太好了
鞠躬致谢
感谢大家的陪伴
一起陪周主任和温主治走过50章
谢谢
《如果献舍的是个姑娘》10
玄门仙首出行夜猎,往往前呼后拥,排场甚足。但蓝忘机素喜独来独往,这只手臂又邪门怪异,稍有不慎即可能祸及旁人,他便没有带家族子弟与其他门生。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也带上?!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达成了什么共识?!
我只是来养个伤,怎么现在总感觉好像我卖身给你们家了?!
蓝曦臣笑得那叫一个真诚:“青荷姑娘,毕竟这鬼手非比寻常,一般修士恐怕难以控制。”
魏无羡冷漠脸:你可拉倒吧,说的好像我能控制似的。
蓝曦臣微笑:“听景仪说,姑娘是仙鬼双修。”
魏无羡冷漠脸:所以这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蓝曦臣微笑:“多谢卫姑娘相助,与忘机一同调查鬼手一事。”
魏无羡终于表情崩了:我TM啥时候同意了?...
玄门仙首出行夜猎,往往前呼后拥,排场甚足。但蓝忘机素喜独来独往,这只手臂又邪门怪异,稍有不慎即可能祸及旁人,他便没有带家族子弟与其他门生。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也带上?!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达成了什么共识?!
我只是来养个伤,怎么现在总感觉好像我卖身给你们家了?!
蓝曦臣笑得那叫一个真诚:“青荷姑娘,毕竟这鬼手非比寻常,一般修士恐怕难以控制。”
魏无羡冷漠脸:你可拉倒吧,说的好像我能控制似的。
蓝曦臣微笑:“听景仪说,姑娘是仙鬼双修。”
魏无羡冷漠脸:所以这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蓝曦臣微笑:“多谢卫姑娘相助,与忘机一同调查鬼手一事。”
魏无羡终于表情崩了:我TM啥时候同意了?!
(读弟机:忘机,哥只能帮到这了。)
——————————
总之还是两人一起上路了。
晚上客栈吃饭时
魏无羡:“……含光君,跟你说个事。”
蓝忘机:“何事?”
魏无羡:“我的钱袋落云深不知处了。”
蓝忘机:“……”
魏无羡:“就在我睡觉的枕头下。早上景仪喊得急,忘了拿了。”
蓝忘机:“……”
蓝忘机:“你待如何?”
魏无羡:“没事,这家客栈是我名下的。这次算我请你,不收你钱了。李叔,安排两间上房!”
蓝忘机:“……”
PS:
魏无羡是如何知道这家客栈是自己的
老板可以不认识员工,但员工一定认识老板。一个小员工把BOSS当成普通人,这种剧情只会出现在《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白花女主身上,换个人那就是分分钟被辞退了。
所以李叔看见卫青荷进了客栈,当然是第一时间上前打招呼、询问BOSS此次前来的目的、汇报近期工作情况。
至于含光君,他正忙着点菜呢。
【周温】师叔说他冷——观影体番外
温客行升职记的后续
周温,逆cp预警
不会起名字,凑合看
ooc我的
温客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
而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周子舒。
他的手指虽不似温客行那般修长漂亮,可胜在掌心宽厚,被他盈盈一握,便莫名生出一种安全感来。
“老温,你醒了?”周子舒见他终于睁开了眼,不禁松了口气。“你昏睡了许久,我很担心。你快调息看看,我见你脉象正常,也不敢给你乱用药。”
一听他担心自己,温客行的嘴角都快扯到后脑勺了。
他才醒来,脸色不大好看,唇色也泛白,整个人透着虚弱无力劲儿,抿唇一笑,好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
回过...
温客行升职记的后续
周温,逆cp预警
不会起名字,凑合看
ooc我的
温客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
而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周子舒。
他的手指虽不似温客行那般修长漂亮,可胜在掌心宽厚,被他盈盈一握,便莫名生出一种安全感来。
“老温,你醒了?”周子舒见他终于睁开了眼,不禁松了口气。“你昏睡了许久,我很担心。你快调息看看,我见你脉象正常,也不敢给你乱用药。”
一听他担心自己,温客行的嘴角都快扯到后脑勺了。
他才醒来,脸色不大好看,唇色也泛白,整个人透着虚弱无力劲儿,抿唇一笑,好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
回过神来,周子舒便见他目光四下打量,脸色也随之变了。“沈慎呢?”
唉。
周子舒在心里长叹一声,突然做出个令温客行没有想到的举动——
只见四季山庄的庄主大人两手穿过他的腋下,往他纤枝细腰上一搂,脸往他心口一埋,将他抱了个满怀。
这……这是做什么?温客行被他这一抱,甜里发懵。“阿絮?”
周子舒的声音从他怀里闷闷地传出:“让我抱会儿。”
这、这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
温客行虽是这么想的,可顾及到外面还有旁人,禁不住面红耳赤。探出手想推开周子舒,又舍不得阿絮难得与自己如此亲近的时光,那只手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后脑上。
只是这短暂旖旎的氛围还没持续太久,便被人打搅了去。
成岭他们几个进了屋门,温客行的脸色一僵,还没来得及推开周子舒,便见成岭这小子面色一喜,直冲他们跑过来,有样学样地挤过来抱住了温客行。
温客行满脑门的诧异,他好笑地低声问道:“你们这一个两个是怎么了?不会是没人给你们做饭,饿糊涂了吧?”
成岭抱着他的一条胳膊,像小兽似的睁大两只圆碌碌的眼睛仰望着他,一个劲儿的关切问道:“温叔,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你饿不饿?等你养好了身体教我练功,我一定……”
他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子舒掐了一把,后面的话自然也没什么机会再被温客行听到。
温客行只觉得这对师徒不对劲。
他眼睛微微眯起,古怪道:“你们师徒二人中邪啦?”他抬眼看向那傻站着的曹蔚宁,无甚好气地问他:“小子,可是我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曹蔚宁张口欲言,被那对偷偷转头的师徒扫了一眼,便立刻像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才见了鬼……
温客行正起疑心着,阿湘从门外小跑进来,一眼就瞧见了这诡异的一幕,气恼道:“喂!痨病鬼、臭小子!我主人刚醒来,身体还没好呢、你们都抱着他干嘛?”她上前来赶人:“松开松开、都给我松开!”
成岭这小机灵鬼腾出了一个空位,朝着阿湘招手:“湘姐姐,温叔说他冷,要我们抱抱才好。”
温客行:“???”这小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总之就是不明就里的顾湘被莫名推进了自家主人的怀里,她索性将那些费脑子的事儿都抛在了脑后,大大地抱了下温客行,随后才像连珠弹似的发问:“主人你头还痛不痛?饿不饿?身子还冷吗?要不然我再给你加一床被子?”
温客行轻笑,“你好吵,你怎么和成岭那傻小子一样话痨?”
“谁跟他一样?”阿湘傻笑着挤走了成岭和周子舒,独自霸占了温客行的怀抱。“主人没事便好,阿湘很担心你。对了,主人你这是……”
“咳!”温客行虚弱地咳嗽一声,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
阿湘素来机敏,她便没再追问下去。
早将他们主仆互动看在眼里的周子舒并不打算说破,他给了主仆二人单独叙话的空间,和成岭曹蔚宁才出了屋门,便见叶白衣和沈慎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
知道沈慎尚在的温客行险些与他动手,若不是周子舒从中调和,就凭温客行能吃人的眼神,沈慎恐怕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叫周子舒另外在意的一件事,却是温客行从醒来之后,便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拎着山下打回来的酒,周子舒坐在他身边,将酒壶递给他。
温客行凝重的神色顿时散去,似消融的冰雪,一瞬间绽出瑰丽的笑颜。“阿絮啊,我怎么觉得我昏迷一遭,你们都拿我当个宝贝似的供着?我连厨房的门还没进去呢,就被成岭赶出来了。他不是不会做饭吗?”
周子舒笑话他:“徒弟孝顺你还不好啊?”
“那自然是好,只是……”温客行细细品了品,总觉得这里头透着古怪,“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在得见了你那般惨淡的过往,谁还能忍心看你继续为心魔仇恨所苦呢?
周子舒心中一软,低声问他:“你从醒来便一直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心事?”
见温客行面带迟疑,他亦不想勉强。“你若是不想说,便算了。”
“阿絮,我做了一个梦。”温客行眼神迷茫,“我梦见阿湘死了。”
“……”
“我护了她十几年,却没能在她的大喜之日护她周全。”温客行看向周子舒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痛苦,些微发颤的尾音让周子舒更是心里一沉。“阿絮,我知道那是一场梦,可是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太过真实,真的就好像它实实在在的发生过一般……”
垂放在膝盖上的手被牵起,转而被拢在对方手心里。
周子舒长舒一口气,用手指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认真道:“既然你也知道那是一场梦,自然是假的。你看看,那丫头不正好好儿地和她小情人吵架么?你若是担心,咱们回四季山庄的时候,带他们一起。”
温客行一顿,没想到他会提出这般主意来。
若是依着他的打算,倘若曹蔚宁那小子对阿湘是真心,他是要打发这两人去清风剑派的。
他张了张口,“可是曹蔚宁……”
周子舒一副一切都盘算好的样子,悠然道:“那小子喜欢阿湘喜欢得不得了,阿湘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不会有意见的。等我们回到四季山庄,治好我身上的伤,到时候你要找谁报仇,我都陪你一起。”
以前不怕死,是无所求;而今怕死,是有所求。
他突然能理解了韩英的心境,垂下的眼眸里掩去的是对求生的渴望。
众所周知,鬼谷谷主温客行只有三岁,好哄得很。心头那点阴霾都被周子舒几句话便拂散了去,立时弯了眼眸笑得清冽。
“好,便都听你的。”温客行回握了下他抓着的手:“那我们明日就出发,我去收拾些东西。”
周子舒笑着颔首:“嗯。”
待院子里就剩周子舒一人时,一直坐在屋顶上的叶白衣突然跳了下来,勾着唇角笑话他们两个:“腻腻歪歪,看了就烦。”
周子舒一脸的骄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得请叶前辈多多习惯了,往后啊,还有的看呢!”
叶白衣嘶了一声,感觉拳头痒了。
“怎么?叶前辈难道不是打算随我们一同回四季山庄么?”
又被他看穿了!叶白衣不甚文雅地翻了记白眼,哼道:“倒是叫你说中了。那小子这二十多年够苦了,既然有些事已经摆在了明面上,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更何况这件事不仅牵扯到甄家夫妇,还和我此次下山的目的有关。容炫的仇,我一定要报。”
总之,目标一致就对了。
“对了,”叶白衣突然对周子舒发问:“你不打算把我们看到未来会发生的事,告诉那小蠢货吗?”
那场如梦境一样的观影体验,并未在温客行出谷时停止,而是无限绵叙,直到最后定格在武库里温客行经脉寸断、一瞬白头的那一幕。
那时看着这一幕的周子舒,和身处武库内的周子舒是一样的心情。
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他只要一思及那时的场景,便会觉得胸口滞涩难当,喉头泛苦。
周子舒站起身来,望着朗朗晴空,和煦日光,豁然一笑。
“说它干什么?那只是另一个温客行的未来,而不是我师弟的未来。既然知道了这一切,我就不会让它再在我们身上重演!”
纵然颠倒阴阳,逆转乾坤,又如何?!
沈慎:你们是不是忘了我?
———【 三星堆黄金面具拟人妆】——— /脑洞妆/
摄影+模特+化妆+后期=我
拍摄的道具均为自制(这几天连夜肝出来的),脑补做了一个完整版的黄金面具,妆面参考了残缺的黄金面具画的半面妆,作为一个四川人,小时候就去过三星堆博物馆,当时就留下了深刻震撼的印象!
———【 三星堆黄金面具拟人妆】——— /脑洞妆/
摄影+模特+化妆+后期=我
拍摄的道具均为自制(这几天连夜肝出来的),脑补做了一个完整版的黄金面具,妆面参考了残缺的黄金面具画的半面妆,作为一个四川人,小时候就去过三星堆博物馆,当时就留下了深刻震撼的印象!
【温周】红衣
接大结局雪山上的故事
病弱温,假如温客行被救回来后暂时失明失聪
还有,穿红衣怎么能不成婚!
这日,长明山巅风息雪止,天朗气清,一轮耀日灼灼高悬。山下人间已进入盛春时节,终年冰封的长明山也有了久违的暖意。
温客行身上裹着件厚重的毛皮大氅,正闭着眼睛躺在一把摇椅上,惬意地在屋外晒太阳。
他没听见周子舒走过来的声音,静寂之中,温客行只感觉有一只手悄然搭在他的肩头,有人俯身凑近他耳边,模模糊糊唤了声:“老温”。
这声音听起来颇不真切,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被重重...
接大结局雪山上的故事
病弱温,假如温客行被救回来后暂时失明失聪
还有,穿红衣怎么能不成婚!
这日,长明山巅风息雪止,天朗气清,一轮耀日灼灼高悬。山下人间已进入盛春时节,终年冰封的长明山也有了久违的暖意。
温客行身上裹着件厚重的毛皮大氅,正闭着眼睛躺在一把摇椅上,惬意地在屋外晒太阳。
他没听见周子舒走过来的声音,静寂之中,温客行只感觉有一只手悄然搭在他的肩头,有人俯身凑近他耳边,模模糊糊唤了声:“老温”。
这声音听起来颇不真切,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被重重冰雪阻隔了大半,可温客行知道那是周子舒在叫自己。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亮晃晃的阳光映着皑皑白雪,反射出一片刺眼的纯白,覆盖了天地万物,除了这茫茫的白色,温客行什么都看不见。
他抬起手遮了遮眼前的日光,而后一道朦胧的红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衣摆飘飞,宛若天边云霞。他仰头追随着这道红色的身影,不由得笑着叫那红衣人:“阿絮。”
温客行听不太清自己的声音,但周子舒却听得分明,他弯腰把一只刚刚添好火炭的铜手炉放到温客行手中,又拉过他的另一只手,在他掌心写道:“冷不冷?”
温客行等他写完,摇头道:“不冷。”
周子舒又写:“累吗?”
温客行拢住周子舒的手指,无奈一笑:“阿絮,我这身子哪有那么弱,没事的。再说今日太阳这么好,我还想再晒一会,你陪我好不好?”
周子舒捏了下温客行的手掌,在其上慢慢写:“我去拿把摇椅过来。”
红色的影子飘渺远去,温客行眼中又只剩下了白,是铺天盖地的雪白,无比寂寥的颜色。
温客行望着周子舒离去的方向,不多时,一抹亮眼的红色重新出现。
周子舒一身赤红衣衫,从远处款款行来,落在温客行眼里,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又似心头一捧炽热难凉的血。
温客行看不清别的东西,他只能看见周子舒,他的红衣是这天地间唯一生动的色彩。
他笑着对周子舒招手:“阿絮,快来。”
周子舒把摇椅放到温客行身边,正要坐下时,那人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离我再近些,我想看着你。”
周子舒依言靠近了他,在他手中写:“眼睛能看清吗?”
温客行眯着双眼努力辨别,也只能勉强看清周子舒的面貌轮廓,如今他眼见的一切都是揉在一起的模糊虚影,眼前像蒙了层纱,看什么都如云似雾。
周子舒见他辛苦,写道:“看不清就算了,你的眼睛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好。”
温客行并无懊恼,反而淡淡笑道:“你这身红,想叫我看不见都难。”
他拉过周子舒的手放在自己膝头,与他十指相扣,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格外舒适。
温客行向后靠在椅背上,唇边含笑:“阿絮,有件事我以前没有同你说过。”
他牵起周子舒的一角衣袖。
“你穿红衣,格外好看。”
周子舒极少穿红,他这人喜素,喜欢干净浅淡的颜色,平日的衣服大多是青白二色,也有浅灰与蓝。少数时候,周子舒会换上身皂色衣衫,稳重而内敛。
温客行倒是与红色极为相配,从浅红、暗红到深红,穿在他身上,平白为他增添了几分贵气。
可是,如今温客行的眼睛看不见,周子舒只能为他穿上最浓艳、最显眼的红衣,好叫他不必费力便能看到自己。
若不是为了救周子舒,温客行也不会是现在这副眼不可见、耳不可听的模样。
那一日,温客行拼尽全力救回周子舒一条性命,代价却是自身经脉尽毁,青丝转瞬成雪,险些把自己葬送进去。
周子舒一醒来见到的便是满头白发的温客行,那时的他几无气息,阖目长坐,如陷入了一场深深的、不会醒来的酣梦。
周子舒几乎发了疯,他整个人如坠冰窟,心里冷得厉害,冷得他浑身不住发抖。他久久地抱着温客行,向他愈来愈凉的身体里不断输送着内力,可不论他有多么努力,温客行始终长梦不醒。
他的气息弱极,周子舒有时甚至都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与心跳,这让周子舒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逝去。
周子舒平生没几件怕的事情,这么多年,他在天窗刀口舔血,与人搏命,多少次命悬一线,都不曾怕过。他连自己的死都不怕,却怕怀里的这个人真的会离他而去。
他不哭,可是地面上却无故多了几滴泪,周子舒茫然地发现,原来自己的眼泪竟是不受控制地流出来的,没有声响,静极了。周子舒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失控。
他寸步不离、不眠不休地守着温客行,看着他平静沉睡的样子,周子舒心中忽然有了个近乎着魔般的念头,他想,若是温客行真的醒不过来了,那他就在这里陪他一辈子。
所幸一切尚有转圜之机,七爷和大巫居然带人打通了封山雪路,一行人攀上雪山来,从冰冷的武库中找到了周子舒和温客行。
周子舒不知多久没有休息过了,七爷和大巫发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浓浓的疲惫。他抱着仍旧不省人事的温客行,双手不敢松开片刻,好像只要他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失去最后的一线呼吸。
他双目充血,直直地抬眼看向大巫,哑着声音颤道:“救救他。”
大巫尽全力为温客行重新接好身上各处经脉,让周子舒日日以内力帮他养护,渡过最凶险的一段时期。在此期间,若是温客行能挺过来,便再无性命之忧。
那几日,周子舒一直护在温客行身边,每每看见他的满头白发与沉静睡颜,心中便生出几点苍凉悲欢。
他又气又恨,亦有无尽的心疼与害怕,只恐温客行熬不过来,留他一人孑然独活于世间。
温客行啊温客行,你还真是个混蛋。周子舒想这么跟他说,可是他听不见。
好在温客行还是撑住了那一口气,险险保住了性命,就是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周子舒日夜相伴,足足等了两月有余,才终于等到温客行睁眼的那天。
温客行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又置身于另一片黑暗,他眼前无光,视野暗沉,有那么一瞬间,温客行还以为自己已然身死,魂灵投入了冥府地界。不然的话,人间怎么会有这么黑的地方?
他想到了周子舒,于是断续地开口:“阿......絮......”
他没听见自己的话音,以为是久不发声所致,便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可这一回他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温客行这才发现,身边太静了,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实在静得有些反常。
难道阴间都是这么安静的吗?
可是有人抓住了他的手,那人的手心很温暖,是属于活人的温度。温客行睁大眼睛努力去看,但瞧见的还是浓浓的、化不开的黑暗。
温客行抬起另一只手,胡乱向前摸索着,嘴里问:“阿絮......是你吗?”
这只手也立即被人捉去了,被人牢牢地合在掌中,接着,那人的手指穿过了他的指缝。
手掌相交的那一刻,温客行明白了,这个人就是他的阿絮。
可同时,他也明白了另一件事。
“阿絮,”温客行慢慢地说,“我好像......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大巫说,温客行经脉寸寸断绝,就算重新将之接好,可经脉已经遭受过重创,想要恢复好其实是件很难的事。至于温客行视力和听力的丢失,也是经脉受损的结果。
如今温客行的身体只能慢慢调养,最后能不能完全养好,就连大巫都说不准,也许他能恢复到往日的状态,也许他会......永远失去视力和听力。
周子舒听后心中一沉,滋味难辨。但他没告诉温客行最坏的结果,只是让他安心养伤,他跟温客行说他会好起来的。
恢复是一个极其缓慢且艰难的过程,经脉续接之后,脆弱的脉络要承接起身体中的内力流动,往往要经受蚀骨的剧痛,才能一点点重新适应过来。
周子舒知道他很痛,但这是必然经历的一段过程,只能靠他自己熬过来,就算周子舒有心帮他梳理经脉,也只能减缓少许疼痛,并不能完全压制。
温客行倒是极能忍痛之人,纵使疼得脸色发白,额角冒汗,也仍能笑得出来。
有时候实在疼得紧了,温客行便紧紧握住周子舒的手,闭着眼将额头贴在上面。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唯有这一点触感是他能切实感受到的,叫他明白,他不是孤身一人。
周子舒一看到这样的温客行,心里所有的火气便都消散了。他昏迷时,周子舒曾想,等他醒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叫他再也不敢用这样的法子救他周子舒的命。
可如今,温客行这般可怜的模样,怎能让周子舒再对他发狠质问?
周子舒几乎与温客行一同疼了起来。
他只好抚过温客行的白发,抱着他,陪着他,等着他慢慢恢复。
温客行有一日问周子舒:“若是我一辈子都这样了,你当如何?”
周子舒想也没想便在他手上写:“还能如何?难不成我丢下你,一个人去快活?”
温客行竟然笑出声来,嘴上没遮没拦道:“只要你不走,就算我真的好不了也没什么所谓。”
周子舒立刻在他手心中使劲敲了一下,用力写道:“胡话。”
温客行便轻轻柔柔地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摸着他的脸,一下下去亲他,感受着他。周子舒安静地任他摆弄,有时也会回敬着亲他、搂他。他知道温客行现在只能用触觉感受外物,他也知道一个人同时失去视力和听力时会有多么无助与孤独,所以他想给温客行安慰,所以他顺着他。温客行黏人,他便任他黏,温客行若是真的好不了,他便照顾他一生。
横竖他是被温客行缠死了,再也离不了他了。
如此又是近三个月过去,温客行慢慢不再痛了,他的耳朵渐渐能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眼睛也开始看得见光了。
温客行终于要好起来了。
等到他的眼睛又恢复一些的时候,他对周子舒说:“阿絮,你穿这些素净的衣服,我总是看不清你。”
自那之后,周子舒便为他换上了一身如火的红衣。
温客行的身体彻底恢复好,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了,周子舒终于可以脱去那一身鲜艳耀眼的红衣。
换回白衫的那天,温客行看了他好久,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拉过周子舒,对他说:“阿絮,你可不可以为了我,再多穿一天红衣?”
“为何?”周子舒挑眉。
“因为......”温客行直视着周子舒的眼睛,敛去了平日里不正经的笑容,极为认真地回答道,“我想与你成婚。”
周子舒愣了愣,片刻后便笑了起来,他伸手一挑温客行的下巴,道:“好啊,娘子。”
温客行目光温柔,不与他争那口舌之快:“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便是良辰吉时。”
于是他们二人双双穿上了正红的衣袍,权当做喜服。雪山顶上猎猎风过,两个人鲜红的衣摆叠在一处翻飞,如成双红蝶飞舞。
温客行携了周子舒的手,齐齐跪在雪山上,认真郑重地拜下三拜。
一拜天地山河。
二拜泉下亲故。
三拜眼前执手一生一世的心上人。
往后漫漫余生,与君相伴,可至地老天荒。
人世间的风光,我同你慢慢赏。
-完-
【温周】钓系美人在线索吻
一篇甜甜/美人撒娇
婚后生活罢了
自打周子舒住进鬼谷修生养性起,虽说那地方真不是个风水事宜之地,但各鬼有各忙,也算给了他一个大活人处得清净的机会。
只有一件事说来奇怪。
不知是那儿的鬼气缭绕还是怎的,住上那么些日子,自个儿的性子竟有些变化。每每与温客行做那些事情,自己的心总纠结在一件事上。
昨夜与那人缠绵床褥时,疑问又不禁涌上心头。本想问问温客行,可后半宿实在太累,被那人揉在怀里哄了几下便沉沉睡过去了。
今早醒来,伺候的小厮便告知他谷主早已出了门,他只能等人回来再问个究竟。
桌上摆着那人出门前特地给自己备的小食与甜点,拿起筷子又放下,总觉得那些东西到了自己...
一篇甜甜/美人撒娇
婚后生活罢了
自打周子舒住进鬼谷修生养性起,虽说那地方真不是个风水事宜之地,但各鬼有各忙,也算给了他一个大活人处得清净的机会。
只有一件事说来奇怪。
不知是那儿的鬼气缭绕还是怎的,住上那么些日子,自个儿的性子竟有些变化。每每与温客行做那些事情,自己的心总纠结在一件事上。
昨夜与那人缠绵床褥时,疑问又不禁涌上心头。本想问问温客行,可后半宿实在太累,被那人揉在怀里哄了几下便沉沉睡过去了。
今早醒来,伺候的小厮便告知他谷主早已出了门,他只能等人回来再问个究竟。
桌上摆着那人出门前特地给自己备的小食与甜点,拿起筷子又放下,总觉得那些东西到了自己嘴边,顿时索然无味。
出门转悠,半路遇见正勤奋练功的张成岭,见他十招三招错五招偏,打算上前纠正指导几番。好巧不巧,此时脑子里偏偏想起了某些人平日心疼那傻小子,在自己耳旁温柔劝说的画面,说着说着凑到自个儿嘴角,却跟遇到什么似的立刻离开,让人恼火得很。想到这儿,教导什么的也便撒手作罢了。
周子舒心猿意马地绕着这鬼谷偌大点地方,愣是不知所以走了大半日,一身衣裳湿了个透彻。
走回屋里换衣,竟发现那家伙还没回来。
真是见鬼了。
这次怎么去那么久。
他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
进屋,解下腰带往床上一扔,却偏偏叠落在昨夜温客行与他缠绵时褪下的衣物上,那人红得扎眼的衣袍被汗水打湿后,颜色显得愈加发黑。
“昨夜哄人说的倒好好的,去去就回。这都多久了,还不见回……”周子舒皱眉不满,拽着衣领预把内衬也一并脱尽时,却被人从身后搂住了腰。
“怎么?阿絮,这就想我了?”
温客行贴在身后,嘴唇一张一合在周子舒的耳尖下若即若离,“你看我这不就回来了吗?”
“离老子远点。”周子舒不爽。
温客行见他脸色沉闷,还退开自己半厘,明白那人多半是生气了,不由分说地用力收紧手,把人再往自己怀里拥了拥,蹭着脸颊,情深意切地哄着,“今日的事办起来有些复杂,路上废了点时间,还请家中等候的周娘子莫怪啊。”
“呸,谁是你周娘子。”
“要怪也别往自己心里撒气,要撒也往我身上来。”说罢,温客行便握着周子舒的手往自己衣袖上打。
平日自己插科打诨,一般哄不好周子舒,只会让那人耐不住地恼羞成怒。但他不急,他喜欢见到他那般羞红了脸的模样,虽与在床上拽紧床单却无法言语的样子有所别,但毕竟床笫之快并非常常能有。
这样调侃一番,自己还能借由多哄哄多摸摸,何乐而不为。
打第一下,周子舒没有任何动静。
有些反常。
正当温客行试探地再打第二下,周子舒猛地拽着他的袖子,拉到他自己面前,抬起头与其四目相视,“你有完没完。”
温客行眯着眼,喉结忍不住一动。
“没完,阿絮……”话音未落,便被人堵住了嘴。
周子舒动作有些急,唇齿转动间并未给对方留些喘息的机会。温客行无法,只能受命地憋着气,任他抬头够着下巴啃。
静静地垂眸看那人笨拙的一举一动,待一番来势汹汹的吻后,周子舒抵不住自个儿习惯性软了身子,双腿再也站不住,抖缩得直往温客行身上靠。后者便眼疾手快,一把托着那人的细腰往身上按,稳妥地坐在自己腿上。
“我们家阿絮啊,在这方面还得下下功夫。”温客行宠溺地笑着,用指腹抹过怀里人嘴上闪着的晶莹,“都把这儿嘬红了,还是不懂换气儿。”
周子舒没应声。
过了会儿抬起头,满眼旖旎未退对温客行说,“我不会,是因为你平时里没给我机会?”
“怪我?”
“当然。”周子舒恶狠狠地盯着他,用手背用力擦过嘴角,不愤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嫌我的唇,生得不好看?”
“怎会?!”
周子舒生气地看着温客行一脸无辜的表情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几次了,你只要一兴起,招呼也不打一声便把我扔进房里开始自顾自意。衣服给扒干净了,这副身子也给你折腾得没一处好地儿。”
“一夜功夫下来,你哪儿都碰了哪儿都摸了,就是没想着碰碰我的嘴。”
他用手指戳了戳温客行,想问却问不出口,纠结了一会儿,才张嘴支支吾吾地问:“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欢与我那个?”
温客行当头一棒,愣是听傻了。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他压根没想到自己金“谷”藏娇的这位爷,竟还能有这样娇俏的一面。
谁想曾在外呼风唤雨的周大首领,关起门来还能拽着自个儿衣袖,在这儿……撒娇呢?
“你是不是和张成岭那傻子呆久了,脑子也不转了。”温客行抵着周子舒的额头,温情脉脉,“你想想,你哪个地方是我不喜欢的。再者,我又怎会对你有丝毫不喜欢……”
温客行闭上眼感受从周子舒额间传来的温度,十指环扣,按耐住自己涌上心头的冲动。
“我求都求不得。”
周子舒那番责怪,啊不,撒娇,劲头对他来说实在太猛。他恨不得当下便把那人挂在身上最后一层布料扯得稀碎,压在胯下不由分说地吻上几个时辰,吻得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抬起与周子舒牵着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苦口婆心道:“我这个人,下手没轻没重,怕你不愿意,也怕一不小心让你这儿沾上血腥味儿,你不爱闻。”
“你的唇瓣本就生得薄薄透白,让人心生怜惜。”温客行望着周子舒,吐息间气息变得不再顺畅,声音微微颤抖了起来,“之前我最怕的,就是见到你嘴角的血迹。如今一切太平,你也好生健康地活着,我便不想再看见你唇上再染红了。”
说罢,别过头,不想让周子舒看见他的脸
周子舒也由他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目光紧紧跟在他背影上,默不作声。
窗外的光影影洒洒,笼罩在两人身上,本该是暖和灿烂的,可却让人感觉甚微。
这大概便是如今的温客行,明明已经站在太阳下举世无忧了,却还会因过去种种,边与周子舒同行同乐,边独自在一旁小心翼翼。
周子舒脑海里突然冒出温客行先前同他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被过去折磨,又被过去拯救。
放屁。
故作姿态,欲求不满。
他轻笑了一声,把头微微靠在温客行的后肩,
但没办法,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谁让他赌赢了呢。
自己的人还得自己哄,“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我来。”
温客行听着不对,赶紧转过身一脸疑惑,“那可不行,还得我来!”
周子舒按着他的手臂,“我就知道你会想岔。”说罢,快速地往温客行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我是说,以后我来向你讨吻。”
“这样往后的每一下,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周子舒挑了挑眉,“至于染不染血这个问题嘛,我自有办法。”
————
过了几日,两人在耳鬓厮磨地在床底间滚得一塌糊涂时,温客行突然起身大喊,“呜……呜呜……”
“你怎么了?”
“呜!呜呜!”温客行瞪大地眼睛指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嘴。
周子舒抿着嘴忍不住大笑,“我都说我有办法了,把你这儿的穴封住,那你就没办法咬我了不是!”
他挑衅般地往那人被封印住的地方,用舌头舔了舔,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是不是很一举两得啊,温大善人。”
话落许久,周子舒并未听见对方的回答,正当他准备再低头做些什么事时,手腕却被狠狠抓住。
“你干嘛……”他皱着眉头问,却想到那人此时还不能说话,却不料听见躺着的那人哼笑了声,“一举两得倒未必……”
“我想,一日两餐倒可以。”
温客行拽着人翻了个身,压在腿下,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同我一路那么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分不清?你还真信了我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话。”
他捏了捏手指,勾住周子舒的裤缝,“不想让你沾血腥味儿?第一次你那亵裤红成什么样子,你记不得了吗?”
周子舒不屑地说了句:“无耻。”便再也没能开口完整讲一句话。
他仰着头,任由那人藏在被褥里努力“耕耘”,扯了扯嘴角——今日索吻,应当是成功了。
——短打——
温周温|《朝闻道》
故事梗概:老温在武林大会上被赵敬激怒,又因醉生梦死抵消了孟婆汤的作用想起父母因为自己暴露行踪,被残忍杀害甚至自己被迫吃下父亲尸体的往事,彻底疯掉大开杀戒。成岭想阻止老温却被失手杀死,阿絮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与正道一起上青崖山讨伐鬼谷。但老温已决心赴死,遣走鬼谷中人将战场布置成大婚现场等待前来剿灭他的众人见证他和阿絮成婚的狗血虐心故事。
“朝闻道,夕可死矣。”
于他,爱和被爱即为道。
这场山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三夜,通往青崖山的山道上马蹄翻飞,泥泞溅满众人的簑衣,平添几分肃杀之气。带头之人拉下黑色面罩,正是现今在江...
故事梗概:老温在武林大会上被赵敬激怒,又因醉生梦死抵消了孟婆汤的作用想起父母因为自己暴露行踪,被残忍杀害甚至自己被迫吃下父亲尸体的往事,彻底疯掉大开杀戒。成岭想阻止老温却被失手杀死,阿絮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与正道一起上青崖山讨伐鬼谷。但老温已决心赴死,遣走鬼谷中人将战场布置成大婚现场等待前来剿灭他的众人见证他和阿絮成婚的狗血虐心故事。
“朝闻道,夕可死矣。”
于他,爱和被爱即为道。
这场山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三夜,通往青崖山的山道上马蹄翻飞,泥泞溅满众人的簑衣,平添几分肃杀之气。带头之人拉下黑色面罩,正是现今在江湖上声望颇高的四季山庄庄主周子舒。他挥手示意众人停马暂歇,翻身下马来到一辆马车前,隔着垂帘问道:“小怜,你身体怎么样?我们就快到青崖山了,就地歇息一阵吧。”高小怜轻轻掀起车帘,外露的手腕上刚刚掉痂的伤疤微微泛红而面色确是白里带青,一副大病未愈的疲惫模样。她轻声说:“师傅不必顾及我,我们继续赶路吧。我现在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成岭。不荡平鬼谷,屠诛鬼王为父亲和夫君报仇,我怎能安昧!”此番正道精锐之士共赴青崖山正是为报三个月前鬼王温客行率领鬼众血洗武林大会,杀害武林盟主赵敬之仇。最可恨的是,那穷凶极恶的鬼王杀性大发,不仅杀害了许多与他无冤无仇的各派弟子,竟然连赶去阻拦他,平日与他相交甚笃的镜湖派遗孤张成岭也枉死他手。他刚过门的妻子高小怜因为父亲被温客行利用假琉璃甲算计,落得身败名裂,尸骨不存。所幸张成岭重情重义将她带回四季山庄,两人朝夕相处间暗生情愫,喜结良缘许下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誓言,岂料一场本无关二人的血雨腥风断送了她余生喜乐。了无牵挂的高小怜本想一死了之,割腕自杀被救起后发现自己已有身孕,惊喜和悲愤让她下定决心要复仇,给自己和未出生便失去父亲的孩子一个交待。成岭死后,周子舒带着深重的悔恨和对温客行复杂的感情归隐,高小怜在四季山庄外跪求周子舒出世讨伐鬼谷,若是庄主不从她便长跪不起。周子舒怜她凄苦,也想护住爱徒的血脉便答应陪她一起闯上青崖山,讨回公道。但饶是周子舒已身在除恶鬼,复光明的正道阵营,当听到“屠诛鬼王”四个字的时候仍是心中一沉。周子舒回到队伍中策马向前,抬头望见寒月如钩,清晖笼罩着层峦叠嶂的青崖山,鬼谷的巢穴就驻在尖石嶙峋的山坳里,他就在那里。“继续出发,我在前开路,临近鬼谷诸位小心提防。”一声令下,人潮向着夜色深处涌动,雨下得更大了。
鬼谷。淡烟流水画屏幽,宝帘闲挂小银钩。外面的疾风劲雨似乎吹打不进这绮梦温柔乡,全化作自在的飞花和无边的丝雨堪堪落在温客行的眼底,凝结成一丝一缕的愁绪。倚靠在鬼王肩头的婢女,一张惨白的脸上朱红色的薄唇娇嫩欲滴,宛如刚吸完人血的妖精,不似活物。也对,在这鬼域里唯一暖着他的活物已在奈何桥上赴约去了,剩下他一个人迎接最后的潮落。婢女见他面沉如霜,调笑着举起杯中酒要喂主人,却听他问自己:“你知不知道何谓画中景?”这婢女在人间时曾是大家闺秀,熟读诗书,为报灭门之仇才投身鬼谷,她思考一番答道:“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听到这两句诗,温客行的思绪回到湖州岳阳楼,安吉四贤在烟波浩渺的湖上吟诗作画,抚琴高歌。而他只要轻轻一抬手便能拥住身边的人,那本是能将他拉出黑暗的光,可为何他伸出了手却发现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了。“主人,这答案如何?”婢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温客行垂下眼脸似工笔画勾勒成的眉眼在酒气的氤氲中愈发灵动,那些看破滚滚红尘后的无奈与落寞伪装成娇俏的一颦一笑,美则美矣却再也没了烟火气。他勾起婢女的下巴,赞道:“妙哉!那美人儿你知不知道何谓景中人了?”婢女又思索一番却没有想到答案。温客行站起身,提着酒壶晃晃悠悠地走向室外独坐凭栏,朦胧间眼前的景象变为初见那人时的场景,他亦是这般独坐楼台之上,古井无波的心却在看到桥畔之人时如石落平潭,泛起涟漪。他似在回答婢女,又似在默默低语:“景中人便是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说罢,他一口气饮尽壶中酒,却因喝得太急呛咳起来,他伸手抹去唇边的酒渍,仿若擦去心上的泪痕。罢了,人鬼殊途,我已亲手斩断了重返人间的路,就留你一人独赏四季花常在吧。只是最后的黄粱一梦,希望你能陪我做完。
雨停之前,讨伐鬼谷的正道大军赶到了鬼谷的巢穴。他们从青崖山脚一路小心谨慎行至主殿,沿途竟未见到一个鬼谷中人。此刻他们站在主殿门外却是不敢轻易进入,眼前的景象着实诡异,昏暗的山洞中烛影摇红,雕栏画柱上贴满了喜字,红毯从大门口铺到了主殿另一端,只见那端摆放着一条长桌和两把太师椅,长桌上是两个盖碗茶杯而椅子上分别放着两个牌位,主殿两侧还安置了两排长长的岸几,上面喜糖、美酒佳肴齐备,这鬼谷主殿竟是被布置成了大婚的礼堂。众人一边心惊一边纷纷掏出兵器戒备,怕着了这出鬼气森森空城计的道。周子舒从见到这大婚的布置开始就一直眉头深锁,凭着他的七窍玲珑心以及对温客行的了解,他早就猜到他的用意,此刻这份沉重的爱意压得他有些踹不过气。高小怜听到周子舒发出重重的叹息,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他心软了便暗自心急,正欲上前旧事重提,突然礼堂中传来一个尖厉的人声:“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堂。”周子舒猛然抬头,温客行穿着喜服从天而降,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喜服上绣着桃花,衬得他人面桃花相映红,让周子舒想起他们初次过招时桃花林中的温客行也似这般眉眼含笑,灼灼其华。见识过温客行屠戮英雄大会的场面,此时任他步步逼近众人也不敢轻易出手,只齐齐用刀剑对准这玉面罗刹。周子舒快步上前挡在两方之间,担心有莽夫激怒温客行,再次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温客行从入堂开始便只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见他如此忌惮自己,恐怕之前的爱意都随着那些正道狗和成岭的覆灭烟消云散了。思及此,他心中的洞再也堵不住了,汨汨冒着酸水就快要从心底溢到眼里了。他走到周子舒身前,近到伸手就能拥住彼此的距离,抬手取下自己从小戴到大发簪,墨色的长发飞瀑而下缠绕着他和阿絮,就像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阿絮,这发簪便是打开武库的钥匙。我以天下为聘,换你一世为妻,可好?”周子舒心中滚烫,温客行就是一块烙铁,灼烧着他的胸中道义,却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饮鸩止渴的爱情让这位心智极其坚定的天窗之主备受煎熬。正道众人看到武库钥匙已现,贪欲盖过了恐惧,有人冲上前高喊道:“今日我便要为武林正道除鬼王,复光明!”话音刚落便被温客行生生掐断脖颈,一瞬毙命。众人受惊后退,周子舒从怔愣中清醒,怒道:“温客行!你当真要做一辈子恶鬼吗?违背天道,你终将自食其果!”温客行看着自己再次染血的手,看着眼前恨不得将他撕碎的名门正派,看着那道离他越来越远的光:“天道……阿絮,只有爱你才是我的天道啊。“说完,他努力在泫然欲泣的脸上挤出笑容,努力找回当初纠缠周子舒的勇气和没脸没皮,伸出手轻轻捏住对方的衣角说:”阿絮,你不要生气啦,要是你不愿意嫁给我,我嫁给你也行啊。你就把我娶回四季山庄吧。不亏,以后我都听你的。“心中所想的却是今生拜过堂成过亲,来世便更有底气纠缠我们阿絮了。这时一直在人群之后的高小怜按耐不住心中愤恨,拔剑刺向温客行。温客行侧身闪过,眼底寒光乍现,蓄满内力的一掌击向高小怜。变故骤然而生,周子舒心下大急,抽出白衣剑直直向温客行刺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衣剑流到周子舒的手上,周遭的一切放佛都消失了,他的眼里只有摇摇欲坠的温客行和那把插在他胸口的剑。他想不通为何原本要杀高小怜的人会突然收手,更想不通自己为何没能早点察觉到他想求死的念头。他接住温客行倒下的身体紧紧拥住他贴在胸口,仿佛被一剑穿心的是他自己,那样痛不欲生。温客行用仅剩的力气一寸一寸摸过他的脸,要把对此生挚爱的记忆带到下一世去,便是真正的孟婆汤也无法让他忘却。他虚弱地说:“傻阿絮,不要哭了。我这一生不过是一场不合时宜的笑话,你给过我最美的梦,我不想醒来,你给它一个圆满的结局好吗?”周子舒颤抖着将他抱起,朝着山门外跪下,痛哭到嘶哑的声音喊道:“一拜天地。”转身面对着温家夫妇的牌位,温客行终于露出最真挚的笑容,轻声道:“二拜高堂。”这便是他在待他如刍狗的世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这个被人间正道践踏过,也狠狠撕碎过正道人间的万鬼之王在他的天道,他的梦想里,归去了。周子舒停止了哭泣,长久地看着温客行的脸,羽状的睫毛,山形的眉峰,仰月唇…….他逼迫自己从第一眼见到温客行的时刻回忆起,可越是回忆越是锥心蚀骨地想念这人的点点滴滴。
高小怜大仇得报虚弱地瘫坐在地冷眼看着周子舒从疯癫到平静。她看到周子舒将温客行放到地上,把自己的头发和他的绑到一起,朝着温客行的方向重重的磕下去:“夫妻交拜……”便再也没有抬起头来。她心中不安过去扶起周子舒,见到那枚发簪插在了他的心口上。高小怜惊慌失措,高呼来人救救她师傅,可众人觊觎武库钥匙皆是见死不救。周子舒心中已无什么正道、情义的牵扯,他推开高小怜,握住温客行已冰冷的手放到心口。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烛影摇红散落成满天星光,他看到自己和老温在晋州天窗总舵的屋顶上对月共饮,老温问他:“阿絮,君子皆求道,你的道是什么?“他看了一眼曾经守望过的万里山河,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答道:“于我而言,爱和被爱即为道。”
“朝闻道,夕可死矣。”
(完)
——————————————————————
第二段的对答灵感源自苏轼的一个故事。苏轼曾与一位名妓泛舟江上,他问名妓:“何谓画中景?”名妓答道:“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苏轼又问:“何谓景中人?”名妓答不上来,苏轼说:“老大嫁作他人妇,门前寥落车马稀。”名妓由此想到自己的境遇,他日花名衰落多半也会落得门前寥落车马稀,于是便出家为尼。
刑讯(上)
假如温客行被赵敬抓了/
刑讯梗,各种虐身虐心。周子舒黑化🈶,白发小瞎子温温🈶
私设如山,严重ooc预警。
无逻辑,一切只为了虐漂亮温温
——————
“咔...
假如温客行被赵敬抓了/
刑讯梗,各种虐身虐心。周子舒黑化🈶,白发小瞎子温温🈶
私设如山,严重ooc预警。
无逻辑,一切只为了虐漂亮温温
——————
“咔哒。”
锁芯开合的声音在寂静的水牢里显得格外清脆。
温客行微微蹙眉,意识逐渐回笼,垂在胸前的头无力的晃了晃,慢慢抬起。
稍一动,便是钻心入骨的痛楚。
温客行阖了阖眼,喉结滚动了下,有血丝顺着唇边慢慢流下。
他心头一沉。
适才妄图强提内力,却没想到赵敬竟用锁魂钉将自己周身大穴一一封死。
内力全无。
温客行环视了一周,若有若无的笑了。
赵敬倒也看得起他,连五湖盟十几载都没有启用过的水牢都拿出来了。
琵琶骨被死死钉在身后的木桩上,两只胳膊被玄铁打造的锁链高高吊起与肩平齐,而早早被挑断手筋的腕子无力支撑,白皙的腕骨微微凸起,徒劳的垂在半空中。温客行的双足悬空,小腿以下此时全没入冰冷刺骨的水里。脚筋被挑断本疼痛难忍,然而此时麻木了竟也没了什么感觉。
水牢阴冷,十几年未曾启用过的地方连空气也滞涩,温客行一口气喘不到底,闷闷的轻咳了几声,又带出一连串的血沫来。
美人啼血,别有风情。
“啪、啪、啪。”蝎王从阴影里缓缓走出,上前一步捻了捻温客行垂落在胸前的墨发,“哎呀呀,快看看我们的温大谷主。这待遇,鬼王大人可还满意啊?”
“哈…”温客行嗤了声,一双眸子泛红带着凄绝的狠厉。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蝎王…咳咳…可真是高看我温某人。”
蝎王轻“啧”了声,后退一步欣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战利品,微微摇头带点可惜道:“这怎么能行?只这些,小王还嫌不够呢。”
“来人,好好伺候伺候我们温大谷主。”
……
“既然是水牢,如此天时地利,不用用倒有些浪费了。”
俏罗汉勾勾唇,朝毒菩萨伸手。
“干什么?”毒菩萨没理她,一双美目全钉在温客行身上。
“把他毒瞎了的药,有没有?”
“哎哟,”毒菩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把药给了她,“这么好看的一双招子,暴殄天物。”
“你懂什么,”俏罗汉伸手捏住温客行的下颌,仔细端详,“看不见水位涨势,这水牢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啊…”
“不知不觉间,陷入窒息…”
手按下阀门。
“温谷主,您好好享受吧。”
……
水位顺着小腿慢慢上涨,渐渐漫过口鼻,直至没顶。
温客行瞳仁涣散,眼前一片黑暗。
身上仅剩的一点热度顺着阴冷的水缓缓流逝,他呛咳了声,口鼻涌出的鲜血被流水带走,露出一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
更多的水被吸进了身体,心肺叫嚣着撕裂的痛楚,窒息的闷痛感压抑的让人仿佛落入深渊。温客行无声嘶喊,一双被镣铐锁的死死地腕子不断挣扎,白皙的腕子被磨的红肿不堪,修长纤白的五指却只能抓住一些转瞬即逝的流水。
如此反复几次,温客行身子一软,头慢慢垂下,不动了。
……
“温谷主,醒啦。”
毒菩萨手里捏着一根银针,慢条斯理的插进温客行的右手食指指骨里。
“温谷主是神医谷传人,又打小在鬼谷那种食尸饮血的地方长大,想必知道,人的指骨一共有多少根吧?”
“奴家一根、一根的给您掰断,又把银针插进去,可真是浪费了不少功夫呢。”
她痴迷的捧起温客行伤痕累累的手,娇声:“温谷主真是让人不省心,不过…顶着这张漂亮脸蛋,奴家便是为谷主再花上三个时辰,也是值得呢。”
温客行一双玉手全然遭了蹂躏的模样。白皙的手指已经红肿,上边染着斑斑驳驳的青紫,十指指尖分别插着一根银针,针尖直没入骨节。因为被挑了手筋,那双手无力的软垂着,静静的待在毒菩萨的掌心,偶尔因为痛楚而不自觉的抽搐痉挛两下,随即又恢复死寂。
这双手下冤魂恶鬼无数,也曾翻云覆雨搅弄人心拨动棋局,一把洒金折扇舞的行云流水,挥袖起落间便带走他人性命。而现在却只能乖乖的待在自己手里。
毒菩萨一双美目泛着异彩,抬手轻勾住温客行削尖的下颌,望着他那双幽深无神的桃花目,张口呵出一口毒雾。
“温谷主饮过鬼谷的孟婆汤,尝过天窗的醉生梦死,怕还没试过我毒蝎的’美人三顾’。”
“一顾你平生恨事,二顾你所求喜乐,三顾嘛…”
毒菩萨手拍了拍温客行苍白的侧脸,失去意识的温客行头微微动了动,长发散乱,水墨烟雨画似的泼泼洒洒覆了半边脸。
毒菩萨咯咯笑起来。
美人三顾,又称“美人怨”,最可怕的不是前两顾,而是最后一顾。
于绝地里逢生,得到希望后又失去,前两顾为真,第三顾为假,真真假假,死死生生死死,心智再坚韧不过的人,也会疯魔。
……
猫头鹰笑了。
小小的少年张口 ,吞下尚温热的血肉。
……
他看见阿絮朝他笑得开怀,两人一身艳艳红衣,执手看顾湘和曹蔚宁拜堂。
……
猫头鹰又笑了。
婚礼变葬礼。
……
温客行蓦地睁眼,一串血泪顺着眼角缓缓滑下,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妖艳诡谲的痕迹。
我若化厉鬼,必携天下魑魅魍魉共赴阿鼻。
墨发无风自动,真气呼啸而过,三千青丝寸寸霜白。
俏罗汉和毒菩萨被散乱狂暴的内力波及,齐齐摔飞出去。
“糟了,他真疯了!”俏罗汉两眼瞪大,“主上留着他还有用,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两人对视一眼,提起一口气冲上去,一掌劈晕了已经失去神智的温客行。
温客行真气散尽,一口血直直呛了出来,身子一软,彻底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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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让阿絮来英雄救美哈哈哈
【山河令/温周】心病难医(上)
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最近大家都在写虐身 于是我决定写虐心 励志做一股清流哈哈哈
浪浪子真的太苦了呜呜呜 想让钉钉子去宠他
可能也许大概是个抑郁症温温子
大家宠宠他吧
双视角
注:抑郁症资料来源百度百科 没得过 非医生 描写仅靠想象 如有不到位的地方 欢迎指正 不欢迎挑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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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役结束后,一切尘埃落定。
温客行大仇得报,周子舒的七窍三秋钉也被大巫治好。
三个月后,周子舒终于从长久的昏迷里醒来,自他受伤后,从未有如此畅快的感觉...
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最近大家都在写虐身 于是我决定写虐心 励志做一股清流哈哈哈
浪浪子真的太苦了呜呜呜 想让钉钉子去宠他
可能也许大概是个抑郁症温温子
大家宠宠他吧
双视角
注:抑郁症资料来源百度百科 没得过 非医生 描写仅靠想象 如有不到位的地方 欢迎指正 不欢迎挑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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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役结束后,一切尘埃落定。
温客行大仇得报,周子舒的七窍三秋钉也被大巫治好。
三个月后,周子舒终于从长久的昏迷里醒来,自他受伤后,从未有如此畅快的感觉,全身都轻盈了不少。
温客行还抓着他的右手趴在塌边沉睡,周子舒呼吸频率一变,温客行立马惊醒过来,熟练地喊大巫,一边抬头去察看周子舒,没想到对上了对方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温客行整个人都呆住了。
周子舒对他笑笑,“老温,我醒了。”
温客行看起来却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也没接周子舒的话,这三个月,他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幻觉,从一开始的惊喜到现在的麻木。直到大巫过来,诊断了周子舒,确定周子舒恢复良好,无大碍之后,温客行才恍然大悟,一把抱住周子舒,力道大的恨不得将他揉入骨血,声音都有些哽咽:“是真的,三个月,你终于醒了。”
这本应该是最最美好的结局,周子舒没有死,他心愿已了,如若按常理发展,接下来他们应该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
可温客行觉得自己不对劲,他丝毫感受不到快乐。先是睡觉的时候,他总是反复地梦到阿湘身死,经常一夜醒到天亮,白天的时候,他总是提不起精神,感觉很累。我的脑子好像坏了,他茫然的想。他远远看着阿絮和张成岭的互动,明明大家都很开心,可他好像就是隔的很远,怎么都无法融入进去。
温客行想,我感知不到快乐了。
刚开始的时候温客行还很理智,他以为自己中了什么蛊,去找大巫看了,可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大巫沉吟片刻,告诉他不是蛊毒,是病了,也许是他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也许是顾湘的死亡压垮了他,又或许是周子舒昏迷的那三个月他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总之他生了心病,没有药可以治,只得靠自己走出来。
温客行很冷静,他心里甚至悲观的想,这才是对的,我的人生早已被毁的七零八落,怎么可能平平和和过上幸福的生活呢?我不配。还有阿湘,我允诺她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的,结果没保护好她,我凭什么幸福,我不配。
在大巫眼里,温客行只是狠狠地闭上眼,什么表情都没有,唯有颤抖的眼睫可以窥见他的一点不安。
温客行只是冷静地谢过大巫,然后告诉他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大巫不解,书上对心病的记载实在是很少,在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前,有人陪着是最好的疗法。
温客行态度却坚决,谁都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大巫最后还是同意了。
大巫和七爷暗地里观察过一阵温客行,那次看病以后,他看起来和往日豪无差别,依旧带着成岭上树掏鸟蛋,和周子舒练武,饮酒,赋诗,每天都嘻嘻哈哈的。
七爷甚至怀疑大巫误诊了。
大巫却觉得温客行更严重了,他把所有的悲伤全部压在心底,尽量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很开朗,他在一本医学古籍上看过这种病,面上微笑,刻意的掩盖自己的负面情绪,不对别人倾诉和抱怨,日积月累,直到有一天,他的心他的身体再也盛不下这悲伤。
“老温!温客行!”周子舒大喊。
温客行反应有些迟缓,他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回道:“哎阿絮,在呢。”
周子舒跑进厨房,把温客行手上的菜刀夺了,骂骂咧咧,“你他娘的是切肉还是切自己啊,看看你的手,都受伤了,还在发愣!切菜的时候也能发愣吗?”
温客行像是才反应过来,看到手上被刀划伤的口子以后才反应过来,“噢,是有些手生了,一不小心划伤了。嘿嘿,阿絮,你疼疼我吧。”
骗人。周子舒心道,他站在门口,亲眼看着温客行用刀划伤了自己。可他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干脆含住了温客行的手指,舔了舔伤口,然后抬头看着温客行的眼睛。滚烫地手包裹着温客行冰凉的手,“老温,我疼你。”
温客行像是被烫到一般,慌张的抽开手,“你……”情绪在他心里翻涌起伏,明明很高兴,明明应该高兴,可他却无端端红了眼眶,努力稳住声音,调笑道:“阿絮,现在这么主动投怀送抱了吗?到底还是我的魅力大啊。”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通红的眼眶,颤抖哽咽的调笑,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人抱进怀里重复千遍万遍我爱你。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不露声色的说:“对,你魅力大,我早就迷上你了。”
温客行心头仿佛被烫了一下,他借口包扎伤口匆匆出了厨房。现在他们两好像对调了一般,周子舒骚话连篇,温客行强撑着与他打趣。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早就察觉到温客行的不对劲了,在他醒来没多久后。温客行的强颜欢笑他都看在眼里,温客行爱他,他也爱温客行,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温客行的不对劲。
他一开始只以为温客行是太累了,可时间越长,他越能感觉到温客行的有心无力,他总是笑,笑不达眼角,仿佛戴了一张面具,有时候温客行又很恍惚,他自以为掩盖的很好,却连张成岭都没瞒过,他的反应真的慢了很多。尽管他尽力掩饰,可人在病痛面前总是有一分无能为力。
周子舒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温客行在这种事上总是能瞒的滴水不漏,他一贯是三分的伤痛要唱做十分,真正刻骨的伤却总是一笑带过。
周子舒无法,只好去寻大巫,想让他悄悄看一下温客行,大巫本就觉得应该告诉周子舒,却又苦于答应了病人本人,不得不瞒着,周子舒自己察觉的可就不算他破誓了。他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只有一个要求,暂时周子舒要装作不知道,因为这是温客行的要求。
周子舒不能知道。
心病难医,为妨节外生枝,只得先按照温客行的想法,免得弄巧成拙。
若是二人坦诚相待倒还好,可现在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周子舒的关切也只能遮遮掩掩,每次和温客行的相处都只剩下了满腔的爱意和心疼。
到这时,周子舒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这么难受又甘之如饴。他这才明白之前他没几年好活的时候,温客行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就仿佛声音大一点都唯恐对方碎了一般。
温客行在努力地装作自己是个正常人,那周子舒就依他,陪他扮演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可他看到温客行自残的时候真的忍不住了,他以为温客行顶多是悲观消极了一点,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开始伤害自己。
周子舒又去找了大巫,大巫告诉他,这只是个开始。
周子舒如坠冰窟,这才只是开始?老天无眼,温客行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待他。
二人的身份掉了个个儿,自从温客行夜里容易梦魇惊醒以后,他就和周子舒分房睡了,周子舒怕刺激他也没强迫他,可亲眼看到他拿菜刀划伤自己,周子舒便不敢放他一人睡觉。
温客行百般退拒,周子舒死缠烂打,终于进了温客行的卧房。
这一晚,温客行注定紧张,他怕自己睡不着惹的阿絮担心,又怕自己睡着了频频梦魇被阿絮察觉。心惊肉跳强撑着清醒的度过了一晚。
周子舒便也默默陪着他熬了一夜。
二人都装作睡了一觉,生熬一夜并不好受,第二天到来的时候温客行的精神非常差,话也变得更少了。这可吓到了周子舒,陪一晚还不如不陪,他只好收拾铺盖退出了卧房,决定等晚上默默地在房间外守候。
到了后来,周子舒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温客行瘦的仿佛只剩下了骨架,他想要掩盖自己的不正常,但有心无力,很多时候,他连说话都觉得累,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窗边,看着长明山上一望无垠的雪,整个世界都很空茫。
周子舒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每天都会抱抱温客行,亲亲他,又或者赖在他身边叭叭个不停,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
每到他诉说自己爱意的时候,温客行都会有反应,他总是会微微牵动嘴角,虽然看起来脸很僵硬,但周子舒知道这是温客行努力给他正面的反馈。温客行很坚强,他也在跟病魔作斗争。
病魔如此强大。
最让周子舒害怕的是有一次不知道哪里来的杂鱼上了长明山想杀了温客行,温客行只是病了,武功没丢,他与对方过了几招,突然觉得没意思,为什么要和对方争个你死我活呢?死了岂不是更好。
活着,太累了。
他突然放弃了抵抗,任由对方攻击自己。
“老温!”周子舒目眦欲裂,他不过离开了一会,就遇到了这么惊险的事, 他怕极了,怕温客行真的就此死去。
内力一提再提,把白衣剑用力地抛过去,将人钉在了地上。温客行轻飘飘落在地上,没受什么伤,但他看起来有些遗憾,似乎在遗憾自己又活下来了。
周子舒却要被他气死了,泥人尚有三分气性,那一瞬间,他的火冲上了头顶。他气,气温客行不自爱,气温客行作死,气自己没照顾好温客行。
那是温客行病了以后他第一次发火,他明明知道不应该。温客行不是故意的,他是病了,可他也忍不住,温客行瘦的只剩一个骨架子,他也跟着瘦了20斤,每天担惊受怕,今天的事一下子刺激到了他。
他不管不顾地朝温客行吼:“你想寻死?!疯了吧老温!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多天,我爱你说的嘴巴都起泡了,你还不明白吗?!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有什么牛角尖可钻?!你为什么一天天的就陷在过去的事里,过去的事不能让他过去吗?!!”
温客行似乎被这些话刺到了,他躺在地上,想大吼大叫,可疲惫却如潮水般淹没他,他明明躺在地上,却像躺在了海洋深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窒息。他说话的声音嘶哑难听,他以为自己会大叫着反驳周子舒,可他说出口的声音却很轻,不用风吹就能消散,“过不去……阿絮,我过不去,我睁开眼记得阿湘死了,闭上眼看见父母的尸体,活着生不如死,死了却又怕你伤心。阿絮,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可是好累啊……我的仇人都死了,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就算他们死光了,也不会改变我的过去……”温客行一边说一边有泪水从他的眼睛滑落,明明悲伤极了,他却没什么表情,麻木的很。
周子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他立刻蹲下抱住温客行,“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老温,我只是太害怕了,你别往心里去……”他将温客行的头压在自己的肩颈那,“你不要死,就当是为了我,温客行,活下去。为了我,活下去。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温客行的头埋在他的肩上,沉默了许久,才回道:“好,阿絮,你拉拉我吧,别松开我。”
周子舒反手就握住温客行的手,暖意源源不断传到温客行手上,周子舒声音笃定,“我拉住你了,老温。绝不放手。”
周子舒感觉到肩膀渐渐湿了。
长明山依然终年白雪,但太阳已然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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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想法 下次再更
【山河令/温周】不痛
战损有 疯狂迷上温客行战损
一个脑洞 不痛的虐身
今天也在等温客行吐血
温周
滴答。
温客行看着手上的血迹绕着手指慢慢流下来。阿湘急忙拿出处理伤口的药物,嘴里也叨叨个不停,“啊!主人!你疯了吗?!”阿湘看着都疼,她将杯子的碎瓷片从温客行手中清理干净,最还叭叭地说个不停:“没事捏杯子干嘛?这杯子招你惹你了,你感觉不到痛吗?”
温客行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感受不到痛吗?”
阿湘看到温客行这样,只觉得主人又疯了,三天两头疯一回,她都习惯了,甚至没有细究温客行到底又怎么了。
温客行待阿湘包扎好便打发人出去了,他自己在房间里反复盯着手上的伤口看...
战损有 疯狂迷上温客行战损
一个脑洞 不痛的虐身
今天也在等温客行吐血
温周
滴答。
温客行看着手上的血迹绕着手指慢慢流下来。阿湘急忙拿出处理伤口的药物,嘴里也叨叨个不停,“啊!主人!你疯了吗?!”阿湘看着都疼,她将杯子的碎瓷片从温客行手中清理干净,最还叭叭地说个不停:“没事捏杯子干嘛?这杯子招你惹你了,你感觉不到痛吗?”
温客行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感受不到痛吗?”
阿湘看到温客行这样,只觉得主人又疯了,三天两头疯一回,她都习惯了,甚至没有细究温客行到底又怎么了。
温客行待阿湘包扎好便打发人出去了,他自己在房间里反复盯着手上的伤口看,完了又忍不住扯开绷带,将瓷片划伤的小伤口撕裂开,刚止住的血又涌出来,温客行举起来放在烛光下细细端详,“呵,还真是没感觉啊。”一会他洁癖就犯了,拿水洗了个干净,又草草包上纱布,手法一看就很敷衍。
温客行想了想,还是笑出声来,“这是个什么毛病,感觉不到痛,上天真是厚待我温大善人,不过我的计划,没有痛感更好执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晚上再见面的时候,周子舒一眼就看到了温客行手上惹眼的纱布。温客行注意到他的目光,立马黏上去,将手放在周子舒的眼前撒娇,“阿絮,好痛啊,要阿絮的亲亲才能好。”
周子舒猛男无语,他对天翻了个白眼,本来还有些担心,现在全然放下了,江湖人士带点伤很正常,看他还在这插科打诨的混样,料想也没什么大事。
阿湘又不知道去哪浪了 ,现在只有温客行和周子舒,张成岭三人,温客行索性整个人跟无尾熊一样缠在周子舒身上,花式表达自己的手痛导致无法走路,需要阿絮的亲亲,实在不行,退一步,阿絮的抱抱也行。
“镪——”
只是一瞬间,就有利器相撞的声音,温客行上一秒还在缠着周子舒,下一秒就用扇子架住了对方疾射而来的剑。
“阁下是?”周子舒不动神色地将张成岭往身后揽。
对方来势汹汹,周子舒说句话的功夫,已经和温客行过了几招,他理都没理周子舒等人,只看着温客行,“取你狗命的人。”
温客行冷笑一声,“人没看到,阴沟里的老鼠倒不止一只。”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们身侧出现了一圈人。
温客行蹙眉思考对方是谁,奈何仇家太多,根本不记得面前这些人。张成岭这小子还不会武功,带这个拖油瓶很难全身而退,只有他自己便罢了,但他可不敢拿阿絮赌。
温客行扫了一眼来人,“阿絮,你带着成玲先走,我马上跟来。”
周子舒很清楚现在的局势,这个选择是最好的,他也没多说,只叮嘱温客行,“老温,你自己小心。”
对面领头的男子看出温客行心存顾忌,立马吆喝:“今天谁都别想走!”
这简直就是在温客行的雷区上反复蹦迪,温客行怒喝一声:“我看谁敢!”扇子一扬,一路切过去,顺势在包围圈打开了一个开口,周子舒看准时机抓着张成岭施展流云九宫步就跑了。
领头男子主要目标还是温客行,人跑了索性专心对付温客行,他看着温客行,还要说着讨伐鬼谷的话,直接被温客行一扇子切了脖子。温谷主还悠闲地扇了扇风,“哎呀,人丑就要少说话。这不,话没说完人先死了,可惜可惜。”他说就说还要装模作样的摇头,惺惺作态到了极致。仇恨值也直接拉满。
周围人目眦尽裂,悲痛地朝他冲来,温客行却始终游刃有余,一边打一边嘲讽。敌人实惨,除了被打还要被精神攻击。
拖了一阵,温客行逐渐感到内力滞涩,他有些疑惑,没感觉受伤了啊,怎么内力有些运转不动。
敌人也死的只剩两三个了,幸存的人也在窃窃私语,“这家伙怎么回事?背后那么长的刀口,他感觉不到吗?怎么还行动自如?三哥,要不我们撤吧。”
这种殊死搏斗,一旦生了怯意基本就离死不远了。被唤作三哥的人很清楚,他们回不去了,与其如此,不如殊死一搏!在身边人被温客行杀死的一刹那,他直直向前冲去。
温客行嗤笑一声,不自量力。待他冲到近前准备一掌了结他的时候才发现这男的准备自爆内力,以命换命。
疯子!
温客行立刻脚尖一点,极速向后退去,可自爆的人已到了近前,他再怎么快还是受到了冲击,直接被震飞撞到一棵树上,再落下来滚了几圈,趴在地上呕了几口血,这才起身,他如今感受不到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伤的如何,只好踹踹脚动动身子,除了内力滞涩,胸口闷闷的之外,没有别的不适。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被震了一下顶多受些内伤而已,调息一下就好了。
温客行再提气,几个纵跃顺着周子舒留下的记号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他们。温客行进山洞的时候,周子舒就打量了他一番,柴火的光照的温客行的脸黄黄的,除了衣服脏点和一些细碎的小口子,好像没什么事。看到他没事,周子舒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好像一直提起的那口气终于顺畅了。
温客行站在洞口,他有些头晕,眼前的景象惶惶,总感觉眼前像蒙着一层纱,他暗自心想,难道我的内伤还挺严重?温客行往前走了一步,他立马感觉到自己甚至有点站不稳,马上就半夜了,周子舒那一身钉子也不老实,他不想节外生枝平白惹的阿絮担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坐在洞口,在月光的照耀下,掏出笛子,“阿絮,今晚月色正好,正适合吹奏一曲。”
周子舒看他又开始骚,本还想回嘴,可突然,筋脉的疼痛席卷而来,他闷哼一声,立刻坐正调息,饱含内力笛声同时也响起来助他调息。
温客行只吹了半首,反正周子舒也不很懂乐理,他改了改调子就匆匆结束了,他确实撑不住了,全身都好烫,呼出的气就像火烧一样,他将手背放在额头上,我……发烧了啊。温客行心想,感觉不到痛还挺好的,至少现在,他并没有太多不难受的感觉。他实在是懒得动,干脆就这么睡了,反正在鬼谷这么多年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受伤了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熬一熬就过去了。
天刚破晓的时候,周子舒是被张成岭的呼喊惊醒的,他立刻就从调息状态中出来,就看到成岭蹲在温客行旁边,大喊温叔。
周子舒立马走过去,拨开张成岭,看到温客行的时候他瞳孔猛的一缩。
“老温!”
温客行的呼吸很重还有点急促,而他的身下已经淌着一小摊干了的血,脸色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正常人哪有这么多血流,一整个晚上,他和成岭竟然毫无所觉,周子舒的拳头攥紧。
他立马揽住温客行,想看看他哪里受伤了,昨天面对他明明没看到伤口,结果刚一揽到怀里就看到温客行的背后有一道很长的口子,从肩膀划到腰侧,过了一晚,血已经止住了,伤口和衣服黏在一起,因为没处理,肉还外翻着。
周子舒麻利的检查伤势,嘴也没闲着,“老温?老温!你醒醒!”
温客行皱了皱眉,很艰难地睁开眼皮,说是睁眼,实际上也就撑开了一条缝,他看到周子舒难看的脸色,嘴角微挑,“是谁……谁……惹我们阿絮生气啦。”他的声音很轻,一句话断了几次才说完,明明伤重成这样,第一句话却还是关心周子舒。
周子舒最柔软的内里仿佛被什么戳了一下,先是疼痛再泛起丝丝缕缕的甜然后又心疼对方。
周子舒轻声告诉他,“老温,你后背的伤,我现在要给你处理伤口,你忍着点。”
温客行看起来有点茫然,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好。”
周子舒咬牙将烈酒全部浇到伤口上,温客行除了身体本能的抽搐,一直都很平静,到伤口处理结束都很平静。
周子舒这才有功夫秋后算账,“你还挺能忍!昨晚怎么不说?!生生熬一晚上,痛死你算了!”
温客行一身汗,声音很轻意识还有点昏沉:“我不痛,真的。”
周子舒的手贴着温客行的后心为他输送内力护住心脉,“这次便罢了,下次你受伤了一定要说!听到没!痛了要说。”
要是温客行意识清醒断不会说真心话,可他现在高烧未退,头里像一团浆糊,下意识就说了:“没事,我不痛,这种小伤熬一熬就过去了,我习惯了。”
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周子舒怔住了,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才能习惯熬一熬这种伤。心间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温客行总是有本事,让他那么心疼。
周子舒靠近温客行的耳朵,生怕他听不见一般,“往后有我,你不用再熬了,痛的话就告诉我,我就在你身边。”
温客行昏昏沉沉的应声好,心里却道,可惜我感觉不到痛。
【温周】合欢
继两人初欢也有了些时日,都说新婚浓情、欲罢还休。可温客行却从那张美丽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仿佛那夜轻帐内的柔情蜜意都是他自己的一宵春梦。他也想了好多法子撩拨佳人,却总是被周子舒不动声色轻飘飘的带过,这不禁使他惆怅了些。
难不成……
怎会怎会!这必是不可能的!我温客行身强力壮、龙精虎猛……不然……
啪!
温客行合了折扇起身,朝着眼前这正陪张成岭在树下练功修行的那细腰长腿的主人笑意盈盈。
“阿絮,润润嗓。”温客行递了碗茶,顺手抚了抚周子舒眼前稍显凌乱的碎发。又顺着发间偷偷溜到耳后用指尖摩挲,惹得周子舒身体一颤、耳根一红微微偏...
继两人初欢也有了些时日,都说新婚浓情、欲罢还休。可温客行却从那张美丽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仿佛那夜轻帐内的柔情蜜意都是他自己的一宵春梦。他也想了好多法子撩拨佳人,却总是被周子舒不动声色轻飘飘的带过,这不禁使他惆怅了些。
难不成……
怎会怎会!这必是不可能的!我温客行身强力壮、龙精虎猛……不然……
啪!
温客行合了折扇起身,朝着眼前这正陪张成岭在树下练功修行的那细腰长腿的主人笑意盈盈。
“阿絮,润润嗓。”温客行递了碗茶,顺手抚了抚周子舒眼前稍显凌乱的碎发。又顺着发间偷偷溜到耳后用指尖摩挲,惹得周子舒身体一颤、耳根一红微微偏过头去,却也任由着他乱来。许是天气干热,茶碗再次放下时竟滴水未沾。张成岭闻着空气中余留的茶香,早已习惯眼前这般夫夫恩爱的景象,只得不揪不采,两眼在地上找寻着点其他的乐子,好让他避开自己挡着人家恩爱的事实。
“阿絮,”温客行用扇轻轻一点一处空地,“我想在那处栽棵树。”
“随你。”
“你怎不问我要种什么树?”他饶有趣味的盯着周子舒唇角好似有意留下的水痕,张开折扇轻轻扬了几下。
周子舒看他那玩味的眼神,暗道眼前这个人定是又动了什么坏心思来戏谑自己。想是不理睬,但瞧着温客行那生得好一副顾盼生姿的眉眼又不免地认栽。但还未等他开口,就见温客行自顾说了起来。
“合欢。”
“温客行!”
“阿絮!”周子舒的反应像是在他预料之中,温客行带着些许成就感用扇掩面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不过是想求个合家欢乐的寓意,求个好兆头。你呀你,真是可爱至极……”说罢温客行探了个身子凑到周子舒耳边,用着假正经的语气低声道:“我的好阿絮。日头还这样毒,你怎净想些床zi之事?”
周子舒清楚地知道温客行就是为了找自己的乐子,但自己又偏偏中他的招,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回去,只能硬生生吞下。瞧着被温客行得逞的样子,又引得他红霞上身久久不能散去。这几天见着温客行有意的各种讨好,周子舒心中不是不知。虽是都让他浅浅带过了,但脑子里也暗示着自己,自是无意中被温客行带着偏了去。只是没想到温客行竟然能这般直白的吐出,更何况还有成岭在场。顿时有些怒气,咬着牙齿又连着些许羞意暗骂了几句。嗔怒地瞪了他几眼,就偏头确认那旁的成岭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旖旎的气氛,好在并无异端——张成岭正背着他们蹲在一处看蚂蚁。
好孩子。
实则这边的张成岭的心思哪在蚂蚁上,只是在思索这情字究竟是何秘宝,竟然使他师傅变得这般不同。
不过,那应该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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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
“我错了,阿絮。”
“好阿絮,我真知道错了。”温客行拽着周子舒一只袖子,瞧着这个尽管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身上都不理睬他的美人,可怜巴巴地说着上百遍的自己错了。
周子舒打发张成岭走后气早就消了,只不过看温客行这样服软撒娇倒也觉得有趣,便板着脸享受着。温客行见眼前的美人稍稍有些动容,两手一滑从背后环住周子舒的腰肢。盈盈一握,好一个腰细腿长的美人儿,温客行有些暗爽,这是我的。
“阿絮,别生气了好不好。”见周子舒并不反抗,温客行便顺势把他抱坐了下来。把头搭在他的肩窝上轻轻落下一吻,鼻息一阵一阵的搭在周子舒玉琢的脖颈上。温客行感觉怀里的美人慢慢卸了力,像滩水化在了他身上,手不由得四处乱探。
“温……温客行,你……老实点……”周子舒拦下正在解他衣带的那双手,看着温客行那对隐形耷拉下来的耳朵,就不忍心骂他了。
“大白天的,别这样。”
“那晚上!”
“……”
“……”
温客行把周子舒从腿上放下来,带着稍显落寞的身影站了起来,“阿絮,难道是我……”
“不是你的问题!”周子舒见状连忙否认,起身拉住了他。
“那你……”温客行缓缓转了过来,眼眶微微泛红,一脸委屈又欲求不满的样子。
“我……”“我又不是个女子……对。”周子舒仿佛鼓足了很大勇气,对自己委身于下有些许的执着。
温客行眼一湿,搂住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我自是知道阿絮你是男子,我也从未把你当成女人。我的好阿絮,你若是想,我又怎么会不允你呢。”
周子舒的肩膀微热,心头一温:
确实,为何不同他明说呢。
平白惹得他这些天自责,周子舒心中有些许内疚。拂了拂温客行脸上的泪痕,便将自己送到他嘴边。温客行自是开心的不行。贪婪地摄取着彼此的气息,掠夺着唇齿之间每一丝空气。
温客行轻车熟路地在他身上找到一处花园,浇灌着每一寸花草、抚慰着每一方土地。周子舒越到后面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因为温客行撩拨得浑身酥酥麻麻,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让他难以反抗。周子舒醉在一处,呜呜囔囔地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得听着一句一句阿絮配合着温客行的行踪来找到自己最舒爽的位置。
-阿絮。
-骗子。
-阿絮。
罢了罢了,随他吧。
温客行: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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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种合欢,不怕招鬼。”
“怕什么,招了还多了个打杂的。阿絮,我是为了你呀。”
“为我?”
“合欢花能消肿止痛,这不是得常备着吗。”
“……”
“阿絮。”
“……”
“阿絮。”
“别得寸进尺!”
完。(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