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题
原创女主,实在没想好什么题目,就先空着吧。案子什么的我无能为力,就专心写写感情吧。
渣文笔,希望大家喜欢,撒花🌸
(一)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这时的上海繁华鼎盛,遍地黄金,对于无数怀揣梦想的大好儿郎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租界内,洋人们不耐烦地拍打着刺耳的汽车喇叭,从仓惶躲避的行人中间疾驰而过;各大帮派纷纷打起商会的名号,但是各种明争暗斗每天仍在上演;拉黄包车的小赤佬捡起漂亮姨太太丢在地上的三个铜板,他抬起脏兮兮的脸来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眼睛不安分地停留在对方高开叉的旗袍下露出的一条洁白修长的大...
原创女主,实在没想好什么题目,就先空着吧。案子什么的我无能为力,就专心写写感情吧。
渣文笔,希望大家喜欢,撒花🌸
(一)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这时的上海繁华鼎盛,遍地黄金,对于无数怀揣梦想的大好儿郎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租界内,洋人们不耐烦地拍打着刺耳的汽车喇叭,从仓惶躲避的行人中间疾驰而过;各大帮派纷纷打起商会的名号,但是各种明争暗斗每天仍在上演;拉黄包车的小赤佬捡起漂亮姨太太丢在地上的三个铜板,他抬起脏兮兮的脸来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眼睛不安分地停留在对方高开叉的旗袍下露出的一条洁白修长的大腿上。
这就是上海,虽然很大,却小到只容得下权力与金钱的争夺,富人们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穷人正为明天的早饭发愁。人们似乎听不到,外面的世界正在响起越来越多的枪炮声……
时钟正指在下午三点,百乐门的霓虹灯还远没到亮起的时候。这座“远东第一乐府”此刻褪去夜间闪耀的光华,只剩得一座三层高的巍峨建筑,饶是如此,在一片低矮的平房中仍是分外显眼。
乔楚生从没在这个时间进过百乐门,若不是周围有案件发生,他大概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路过这里。“我是最后一片不肯屈就秋风的花瓣的倔强,我是最后一抹不肯沉没西山的夕阳的明亮,我是最后一滴不肯离开眼眶的泪珠的凝望,我是最后……”从那扇虚掩的大门中传出了一阵女声独唱,声音婉转干净。乔楚生愣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那巨大的金色招牌。百乐门日日歌舞升平,有歌声飘出一点都不稀奇,但今日的词曲却与百乐门的繁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教堂的唱诗班。
“够了够了!”
令乔楚生沉醉的美妙旋律被一个粗鲁的声音生生打断,他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二楼舞厅的业务经理盛华。
“你这唱得都是些什么啊,哼哼唧唧跟遗体告别似的,坏了大爷们在舞池里摸屁股的大好心情!”阿华大声地骂道。
“该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她穿的这身到底是什么啊?”“就她这样的,哪个爷能喜欢。”“就是就是,都到这种地方来了还装什么清纯。”周围的女人们一个个浓妆艳抹,在一边窃窃私语地调笑着。
“华经理!”乔楚生抖了抖警服的风衣领口,不紧不慢地从门口一路走到台下,“呦呦呦,乔四爷!”阿华立马点头哈腰迎了上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坐,快坐!上茶!”
“吵什么呢,门口就听见了。”一边摘掉头上的警帽,一边褪下皮手套,敛起下摆,乔楚生一屁股坐在舞台正对面的软椅上,右手一挥,屏退了要送茶上来的小厮。“这大白天的,多影响治安啊。”
“乔探长,瞧您这话说的,”阿华陪着笑脸,“小夜莺啊要排首新歌,我们这不是选人排练呢嘛。打扰乔探长了,罪过,罪过。”
“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乔楚生这时才抬头看清舞台上的人儿,耀眼的灯光从头顶打在女孩的背后,为她的轮廓镶上了一层柔和而圣洁的白边。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着一身素净的布衣裳,两条黑亮的长辫子垂到腰间。五官小巧精致,就是脸色略显苍白,一双眼睛清澈幽深如碧潭,轻轻一眨,像是山间的微风,带着灵气,轻轻地拂过人的心。
“冯榆雁。”女孩的回答简单得不能再少半个字,甚至忘了问一声你好。
“怎么说话呢!这是我们大名鼎鼎的乔四爷,懂不懂规矩!”阿华恶狠狠地瞪了女孩一样,又连忙上前,陪着笑脸,“新来的不懂事,四爷见谅,见谅。”
“无妨,”乔楚生转了头直直地盯着舞台上的姑娘,上下打量着,“刚刚那首歌是你唱的?”女孩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还会唱什么呀?” 乔楚生自己都没发现,他此时的声音出奇地温柔。女孩沉默片刻,开了口,带着一点点的怯意,“我只学过书里的曲子,百乐门的,我不会。”
“那好,就捡你会的,唱来听听。”
冯榆雁深深吸了口气,脚步轻移,微微倾身扶住立在舞台上的麦克风。整个中厅沉寂了片刻,仿佛是为女孩铺垫好的前奏,随后天籁般的歌声开始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溪山如画,对新晴,云融融,风淡淡,水盈盈。最喜春来百卉荣,好花弄影,细柳摇青。最怕春归百卉零,风风雨雨劫残英。君记取,青春易逝,莫负良辰美景,蜜意幽情!”
这确实是首书里的曲子,百乐门的歌女们是绝不会唱这种文绉绉的曲子的。但就在冯榆雁握住麦克风的瞬间,乔楚生惊讶地发现,那姑娘方才的羞涩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大的自信,诗人般的情愫流淌在她的歌声里,让人不由地沉醉,浑然忘却自己正身处浊世之中。
“啪!啪!啪!”孤零零的掌声在台下响起,片刻后噼里啪啦响起一片掌声。“唱得好,唱得好。”阿华一边鼓着掌,一边撇着椅子上乔楚生的反应,见对方没什么异色,接着说,“你被录用了,今天晚上就来上班。”
“谢谢经理!”冯榆雁松开话筒,又恢复了略显拘谨的状态,对着阿华鞠了一躬,犹豫了一下,又对着乔楚生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乔先生。”
乔楚生没有看她,径自站起身,刚要转身就听得背后传来一句,“四爷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循声望去,原来是百乐门的歌后小夜莺不知何时进到中厅里来了。
“帮你招了个人,唱得不错。”乔楚生冲小夜莺略一抬头,小夜莺偏头瞥了一眼舞台上的姑娘,眼波流转间,绵软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手还在男人的胸口戳了戳,“原来四爷喜欢这样的,难怪好久不来捧我的场了。”
“哪能呢。”乔楚生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女人的脸颊,“那……四爷今晚来吗?”小夜莺一手捏着男人的衣领,又将身子向前靠了靠,媚眼如丝。“来,能听你小夜莺唱一曲那是我天大的福分。”乔楚生一抬手勾起女人的下巴。
“那咱们说好了,今晚我恭候您的大驾。”
<当他爱上别人>
晓星尘篇。
我与他相识原是场意外。那日他在市集购置物什,恰巧碰见了被恶徒纠缠的我,遂便出手相助救下了我,虽说他塞给我三两银子让我离开,可我却仍旧跟了他一路到了家,在我的死皮赖脸的请求之下,他允准了我留下。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原是个青楼妓子,想要偷溜却被老鸨子发现了,便叫来几个恶徒将我带回。可就算光天化日之下几个恶徒拖拽着一个弱女子,过往的人都不会出手相助。就在我绝望之际,他出现了,救下了我。
在相处过程当中,我才慢慢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他的言辞举止都十分得体,而我却是咋咋呼呼的。他性子温和,我却十分暴躁,巷口里的小孩跟我对视一眼就会哭着离开,街坊邻居瞧见我也是纷纷避让,他们眼底里的...
晓星尘篇。
我与他相识原是场意外。那日他在市集购置物什,恰巧碰见了被恶徒纠缠的我,遂便出手相助救下了我,虽说他塞给我三两银子让我离开,可我却仍旧跟了他一路到了家,在我的死皮赖脸的请求之下,他允准了我留下。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原是个青楼妓子,想要偷溜却被老鸨子发现了,便叫来几个恶徒将我带回。可就算光天化日之下几个恶徒拖拽着一个弱女子,过往的人都不会出手相助。就在我绝望之际,他出现了,救下了我。
在相处过程当中,我才慢慢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他的言辞举止都十分得体,而我却是咋咋呼呼的。他性子温和,我却十分暴躁,巷口里的小孩跟我对视一眼就会哭着离开,街坊邻居瞧见我也是纷纷避让,他们眼底里的唾弃像是把利刃深深扎在我的胸口。我开始审视我自己究竟是否具备资格留在他的身边,于是我渐渐的去改变我自己,我开始读书练字,我开始控制火爆的脾气,我开始改换素色的衣裳…。
可似乎这样还不够,还不够让他对我更特别。即便我跟在他身后,但他对我和别人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总是笑着看向人,我能看见他眼底的温柔,却看不见那丝毫的爱意。我渴望有朝一日,他对我与他人有丝毫不同之处。所以我不断的在改变,朝一个大家闺秀的方向学习,可我应该知道的是,大家闺秀的形成是从出生起开始的,而不是靠后天的改变,即便是再努力也更改不了骨子里的那份低贱。
当我看见他身边站着与他气质相仿的女子之时,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听闻她是城中富商家的独女,自小起便练就多种才艺,琴棋书画根本不在话下。最主要的是她自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却没有半分的傲气,在闲暇时期还会持剑行侠仗义,可谓文武双全。像这样的女子,温柔率真,又有谁能不心动呢。晓星尘也是如此。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女子露出了挂在腰间的玉佩。我本是一瞥而过,却惊觉那玉佩竟是晓星尘之物,他一直佩戴在身,从他的爱惜程度能够看出玉佩对他的重要性。可现如今却落在了她的身上,若非亲密重要之人,又怎会把玉佩赠予她。想到这里,我自愧不如的笑了笑。我根本不配难过,我不曾拥有过他,又何来的资格与他的姑娘比较呢。
的确,是我不配。
妓子终归是妓子,何来的资格谈论情爱。
还君明珠
独白
(一)
我本是一颗鲛珠,一直被供奉在龙鱼族的神殿之中,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了灵智,只知道有一天,我突然能够化作人形,不再困于那一方祭祀台上,可以自由自在的四处走动了。
化形之后,我经常偷偷的跑出神殿,在洞庭湖边游玩,龙鱼族的主君知道这件事,可他人很好,没有跟我计较;还有一个人,也知道这件事,她便是龙鱼族的公主簌离,她是主君唯一的女儿,主君很疼爱她,所以她也知道我身上的秘密
。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该有多好,可是上天偏偏让我遇见了他。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天上流云隐没,岸边树叶微动,我像往常一样化做人形在湖边闲逛,竟发现有一位美人在那一片水...
独白
(一)
我本是一颗鲛珠,一直被供奉在龙鱼族的神殿之中,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了灵智,只知道有一天,我突然能够化作人形,不再困于那一方祭祀台上,可以自由自在的四处走动了。
化形之后,我经常偷偷的跑出神殿,在洞庭湖边游玩,龙鱼族的主君知道这件事,可他人很好,没有跟我计较;还有一个人,也知道这件事,她便是龙鱼族的公主簌离,她是主君唯一的女儿,主君很疼爱她,所以她也知道我身上的秘密
。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该有多好,可是上天偏偏让我遇见了他。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天上流云隐没,岸边树叶微动,我像往常一样化做人形在湖边闲逛,竟发现有一位美人在那一片水域中洗澡。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时间竟看呆了去。
他洗了很久,我也看了很久,直至夕阳西下,他才从湖水中出来,他起身的同时,伸手打了一个响指,衣服便自动的穿回了他的身上。也就在那一刹那之间,他便化作一道流光向九重天上飞去。原来,我看到的他,竟是天界的上神吗。
凡事有一便有二,自那天之后,我天天都去同一个地方蹲守,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又被我再次撞上了他。他应该是很喜欢洞庭湖,隔三岔五便会出现在我第一次看见他的那片水域。他也不是每次都来洞庭湖洗澡,有时,他会坐在湖边抚琴,有时,他会在水面上练剑,可不管是洗澡时的他,还是弹琴时的他,亦或是练剑时的他,都是那么的好看。
那一天,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一直在反复的弹奏同一首曲子,从他的琴音中,我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我想,他一定非常的难过。
“谁在那偷看?“他剑眉微蹙与我视线相对,他的眼神有些冷冽,一股杀气浮现在了他的脸上。原来是我太过沉迷在他的琴音之中,一时竟忘了和往常一样隐去自己的身形。
“我是嫣然,是居住在这洞庭湖之中的水族。今日,我情不自禁地被上神的琴音所吸引,不小心打扰了上神,还望上神见谅。”我小心翼翼地回道了他的问题。
“我明明设下了结界,你为什么可以进来,而且,我之前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关于你的气息?”他面带疑色,似乎并不满意我刚才的回答。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只要是在这洞庭湖之内,任何人布下的结界对我来说都不起作用,只要有洞庭湖水流动的地方,我都可以来去自如,我身上的气息早已和整片洞庭湖水连在了一起。可我不能说,这是一个秘密,只有我和洞庭湖的历任主君才能知道。
见我默不作声,他也懒得在理,只在离去前告诉我,他不喜欢别人偷看他。嗯,他只说自己不喜欢被人偷看,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他呢。
我跟主君告了假,说我想要去洞庭湖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主君同意了,临行前,他嘱咐我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等我喜欢的人再次出现在洞庭湖的时候,我化作了原形,藏在了他的衣袖里。等我跟着他上天以后才知道,原来他竟是天帝最小的儿子,现任的夜神,白虎仙君墨染。真好,我和他的本体都是白色的,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缘分。
他经常下界,等到黄昏之时才回到天界,开始他布星挂月的工作。那时,六界动荡不安,我跟着他去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遇见过各种不同的妖魔仙人,也经历过很多危险,还好,最后都化险为夷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我就是那颗藏在他衣袖里的鲛珠,如果他知道了我对他的心意,他是会和我一样的欢喜还是会感到厌烦呢?
这种不明不白的愁思一直折麽着我,我决定去向他告白,不论结果如何,我总要让他知晓我的心意。若是他喜欢我,那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若是他不喜欢我,那也没什么,我就回洞庭湖去,继续做回快乐的小鲛珠。
可我高估了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好不容易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想去向心上人告白,却看到了那样的一场对望。
天河边上,漫天星辰之下,他定定地望向对面的女子,似乎她的脸上有着什么魔力,勾住了她的目光。我认得那位女子,她是鸟族的公主荼姚,也天界的太子妃,是他的的二嫂。
我忽然就明白了那日他为何如此悲伤,那天正是天族太子和太子妃成婚的日子,他一定是很难过,才会连婚礼都不参加,却一个人跑到湖边弹琴,想借琴音来寄托他的感伤。我没有办法再待下去,急匆匆地离开了天界。
我又回到了洞庭湖,回到了我的家,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现在梦醒了,我也该收回自己的心,过回以前的生活了。可我却怎么也忘不掉有关于他的一切,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终究还是想他念他忘不掉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有一天,我又听到了熟悉的琴声从湖面传来,我知道这首曲子,叫《上邪》。我又偷偷的溜出了湖面,我还是想再看看他,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就好。
我刚到了岸边,就看见了他。他就站在我的正前方,气宇轩昂,面如冠玉,他望向我,伸出了手,温柔的对我说:“嫣然,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我不敢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动一下。他见我愣在原地,也不生气,只那样一直望着我,目光没有移动,手也没有收回去,半晌,他对着我笑了:“嫣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心中有你,嫁给我,好吗?”
他这样的笑容曾在我梦中出现了无数次,我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曙光虽然明亮,却都不及他的面容耀眼。我向他奔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他也搂紧了我。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可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脏处传来,我垂下头,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插入了我的胸口,眼前的人又笑了,这笑容在我看来,比刚才还要明媚:“去死吧。”
“为什么?”我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他的语气很是温柔,可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直以来就只是为了利用你来破除洞庭湖的结界。”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就是洞庭湖结界的守护者,只要我死了,守护洞庭湖的结界就会自动破除。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骗局,他撒下一张弥天大网,等着我这个傻子自己跳进去。我以为一眼万年的开始,终究逃不过一个错爱一生的结局。
我的内丹就藏在心脏所在之处,他这一刀刚好刺穿了我的内丹,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四分五裂,已无力再维持住结界,守在结界之外的天界士兵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了进来。这一次,龙鱼族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我的族人,我对不起你们。
消失之前,我再最后看了他一眼,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躲的远远的,再也不要遇见他。
(二)
我再次恢复意识之时,已经变成了一滴泪珠,刚从润玉的眼中流出,便被一个叫邝露的漂亮仙子收藏了起来。我知道润玉,他是簌离和太微的孩子,也是我现在唯一的故人。龙鱼族已毁,全族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原本,我是再无复原的可能,许是上天垂怜,让我的一粒碎片掉入了被簌离藏起来的润玉眼中,他是天帝之后,真身为龙,我在他眼中多年,受到他灵力的滋养,魂魄得以重聚。
后来,我又在邝露身边多年,夜夜被她放在枕边陪她入睡,也知道了她对润玉的心意。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一心一意地陪在所爱之人的身边,即便润玉心有所属,她也从未想过要离开他。她所求不多,只想默默地守候着他,这样的一片真心,伴着润玉从不受宠的夜神到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天帝之位,从未变过。
不过,小露珠是幸运的,只有真心方能看得到真心,也只有真心,才能拨开这重重迷雾,透过一切迷障,看到最后的真相,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为她高兴,也为润玉高兴,这漫漫上神之路,他终于不用再一个人走下去了。我的天帝天后会长长久久的幸福下去。
至于我自己,去人间走了一遭,竟然又遇见了那个冤家。和以前一样,始于一见钟情,终于十年错爱,即便失了记忆,却还是再一次爱上了他。纠纠缠缠五千年,还是逃不脱这段孽缘。
我虽然嫁给了他,可他的心还是在另一个女子的身上。不过像菲菲那样好的女子,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爱上她的。
婚后他对我相敬如宾,整日醉心于各种政务军务之中,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死去。长痛不如短痛,君既无心我便休,我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喜欢他十年是我心甘情愿,嫁给他为妻也是我从小的愿望,可既然他永远也不会爱上我,那我也要放下对他的执念。
我写下了和离书,想彻底和他做一个了断,可他却对我做了那样的事。那一夜就是个错误,可我却因此有了身孕。得知我怀孕的事,他无比开心, 向皇上告了长假,整日待在王府里不出门。
因着这个孩子,他整个人都发生了转变,连对我都有了那么几分真心。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之所以娶我,是不是就只是想要后继有人,而我的出身和家世,是作为他孩子母亲的最好人选。
生下睿儿之后,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可我不后悔,这也是我的孩子,如果我和他只能活一个,那当然是要保住他。
我成全了北堂墨染,也放过我自己。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孩子,我多想一直陪在他身边,伴着他长大,但生死有别,只能离去。宝宝,娘亲先走了,你要乖乖的。
(三)
我遇见嫣然的那天,是我娘亲的忌日,整个天宫的人都沉浸在太子大婚的喜悦当中,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记得她。能够遇见嫣然,是在那样哀伤的一天里,唯一能够让我感到开心的事。
她真是个傻瓜,以为变成一颗鲛珠躲在我的袖子里,就不会被我发现。可我不想戳穿她,既然她想跟着我,那就跟着吧,我喜欢这种有人陪伴的感觉。
我带她去了很多地方,天地动荡,只有强者才能存活,我必须不断的修炼,不断地提高自己的法力,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有一次,我被魔族之人暗算受了重伤,醒来之时看见她倒在我的身边。我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口被一种温柔的水系灵力所治愈,是她用自己的灵力救了我。
趁她睡着了,我伸出手偷偷的抚上了她的脸颊,她的皮肤是那么的嫩滑,她的唇是那么的柔软,我情不自禁地亲吻了她。我的心跳的飞快,很害怕她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这样浪荡的行为;可又害怕她不醒,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她醒了,我就告诉她,若是她愿意,我可以勉强娶了她。
我以为她会一直跟在我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对她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可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我找遍整个天界,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她只是一颗傻鲛珠,在这茫茫天界,若是被那些势利眼的神仙们欺负了可怎么办。
迷茫之中,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告诉我她是洞庭湖的水族,她会不会是回家了。我本想立刻下凡找她,却收到父帝的旨意,让我去平定兽族的叛乱。我是天界的皇子,理应承担起自己背负着的责任,我决定平定完兽族的叛乱之后,就去洞庭湖找她。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太微在从龙鱼族公主口中套出鲛珠的秘密之后,竟然化作了我的样子,亲手杀了嫣然。他为了收复洞庭湖这片失地,害了嫣然的性命。
我亲眼看着她化作无数碎片消失在我的眼前,漫天的珠光浮动,可我却无能为力。从那一刻起,整整五千年,我这颗心都不会动了。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才会让她被太微所害,可到了最后,我却连亲手杀了太微为她报仇都做不到。我向父帝请求去蓬莱岛闭关修行,我告诉太微,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他的弟弟,也不会再听从天界的任何号令,只要他还在这个世上一天,我就不会踏出蓬莱岛一步。
一晃五千年过去,父帝和太微都已经消散在这个时间,我的侄儿润玉登上了天帝之位。说起来,他是龙鱼族的后人,也是嫣然的故人。我相信他会好好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来造福世间。
我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守着和她之间的回忆就这么在蓬莱岛隐居下去,直到那天,丹朱来找我。他告诉我,经过他夜观天象,发现围绕在我星象周围的红鸾星动了一下,也就是说,嫣然可能会再次出现。
我自小便有着有着预知的能力,便掐指捻算,发现嫣然确实会在凡间转世,可天机不可泄露太多,我推算不出她转世投胎的具体年月。这是我的机会,是上天让我和她重新相聚的机会。
我只能求教于丹朱,他掌管着凡间姻缘,我要下凡去找嫣然,他答应我,会给我和嫣然之间系上红线,会在姻缘簿上给我们安排一段美满的姻缘。
可命运弄人,凡间那一世,我和她还是以遗憾收场。
(四)
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预知能力,认为那是上天赐给我的天赋,我所预知到的一切都是天象昭显,我预知到的人和事都是我的命中注定。所以我一直都以为洛菲菲就是我的真命天女,是我命定的妻子。
可我预知中的景象都发生了,但她的红嫁衣却不是为我而穿,她嫁给了我的侄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预知也会有错,还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这一生就是求而不得的宿命。
太皇太后要让嫣然嫁给我,我没有拒绝,如果我非得要有一个妻子,那么嫣然就是最好的人选。与此同时,我发自内心的不想让嫣然嫁给别人。
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完全放下洛菲菲,所以在婚后我没有办法去面对嫣然,我总是以政务繁忙为借口,躲着她。我想我需要时间,要好好的静下心来思考这段感情究竟该何去何从。
我逃避的行为伤了嫣然的心,成亲一年之后,她要跟我和离。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她离开,我总是笃定她会一直跟在我身后,所以我从不回头。可现在,她走到我面前,告诉我,她不要我了。
嫣然,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将她写下的和离书撕的粉碎,借着酒意,我将她压倒在床上,和她圆房了。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我觉得无比满足,原来我一直所求的圆满,就在她的身上。
嫣然早产了,腹中胎儿才不满八个月就急着要出生,听着她在产房内声嘶力竭的痛呼声,我的心里也像刀割一般的难受,嫣然,对不起,原来女人生产是这样的痛苦,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产婆从房中出来,告诉我嫣然这是难产之像,问我若只能保一个,是保大还是保小,开什么玩笑,要让我做这样的抉择,那是我的女人和孩子,自然都得平安。我告诉产婆,我要她们母子均安,否则便让他们提头来见。
过了很久,产房内终于传来婴儿的哭声,太好了,孩子出生了,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里面又传来了小荷的哭声,我来不及思考,便冲了进去,可还是来不及了,嫣然她走了……
嫣然,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这样丢下我和孩子?
睿儿一天天长大,他的眉眼像极了嫣然,他的性子也像极了她,懂事的让人心疼,他从来不问我关于嫣然的事情,可我知道,他有多么渴望母爱,多么想要知道有关于嫣然的一切。睿儿,我对不起嫣然,也对不起你。
自她走后,我日日都想在梦中见到她,可却只是妄想。嫣然,你恨我对不对,所以一次也不肯出现在我的梦中。可是我爱你,等到睿儿成家立业了,我就来找你,不管你在哪,我都要找到你,生生世世,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下一篇就大结局了,天后邝露上线了,大龙要霸气护妻。 @Beyhive_ 太太想看的,我会尽力去写。王爷能不能回天上把嫣然追回来呢?
[眠鸢]惊!江氏董事长在家中地位竟如此?
现代ABO背景,不喜勿入
私设魏长泽和藏色复活,江澄魏无羡和江厌离青梅竹马。
还是四大家族,变成了集团公司。
欢脱向小甜饼。
占tag致歉
————————————————
a.
清河聂氏为大家送来今日头条:
1.惊!江氏董事长在家中地位竟如此?
2.讶!江氏少爷和其竹马面临断腿危机?
3.恭喜聂氏董事长和金氏少爷喜成亲!
……
欲知详情,请听聂导为大家解说。
b.
某年某月某日江家传出一声惨叫,然后我们就可以看到虞·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紫·霸气威武·鸢...
现代ABO背景,不喜勿入
私设魏长泽和藏色复活,江澄魏无羡和江厌离青梅竹马。
还是四大家族,变成了集团公司。
欢脱向小甜饼。
占tag致歉
————————————————
a.
清河聂氏为大家送来今日头条:
1.惊!江氏董事长在家中地位竟如此?
2.讶!江氏少爷和其竹马面临断腿危机?
3.恭喜聂氏董事长和金氏少爷喜成亲!
……
欲知详情,请听聂导为大家解说。
b.
某年某月某日江家传出一声惨叫,然后我们就可以看到虞·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紫·霸气威武·鸢从厨房里气势汹汹地拿着一把菜刀[?]跑了出来。
“江澄,你说你分化成个O?还被蓝家白菜拱了?”虞紫鸢把菜刀扔到桌子上,藏色在一旁给她顺毛,顺便把菜刀给藏起来换成紫电。
“哎呀紫鸢,我们家那个不也是个O,还跟着蓝家那个小古板跑了,你们澄澄比我们那个臭小子好多了!”
“就是。”江澄在心里默默回答,又把提前和蓝忘机跑路的魏无羡骂了个遍并且发誓等他回去后一定要把金凌借来和他“聊聊人生”。
“哼,要不是阿凌说漏嘴了我还不知道呢,我看他们是应该断腿。”虞紫鸢冷哼一声。
藏色见劝不动虞紫鸢,向江澄做了一个“在下也无能为力”的表情,回屋给江澄选轮椅去了。
“叮咚。”就在江澄即将断腿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虞紫鸢怒气冲冲地过去开门,就看见门外以太阳为背景、为黑人牙膏代言、左提补品、右提水果的蓝曦臣。
初见岳母的他有点小激动,深吸一口气然后背出聂某帮他写的台词。
“岳父你好,我是你儿子,喜欢上了蓝曦臣。”
虞紫鸢一脸黑人问号,默默关上了门。
江澄在里面听着蓝曦臣的话,差点没一口气倒过去。
聂怀桑教他的明明是“岳父你好,我是蓝曦臣,喜欢上了你儿子。”
至于为什么是岳父。
聂·大佬·怀·导演·桑解释:根据江家地位表,一般开门的都是地位最低的江枫眠。
可谁想到他去公司了啊?
聂导不知道,聂导很无辜。
c.
虞紫鸢回来之后一鞭子抽到了江澄,旁边。
“你说你能不能争点气?你阿姐还是个A呢,你和魏无羡怎么就是个O?”
“阿娘我也想分化成A啊,可事实不允许啊。”
“闭嘴!分化成O你还很得意?”
“阿娘我这不是陪你吗,你说阿姐是A,我和魏无羡要再是A不会让你这个O难过嘛?”
“你!”一提这个虞紫鸢就来气,直接一鞭子抽向江澄,江澄侧过身一躲,这鞭子就直直抽到了江枫眠身上。
“岳母!”等在门外的蓝曦臣一惊,刚想上前就被江澄抓住了。
“岳什么母?快走!”说完江澄就拉着蓝曦臣逃走了。
这剩下一脸悲痛的江枫眠和一脸心虚的虞紫鸢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虞紫鸢狠不下心,把江枫眠拉进去上药了。
躲在门外的狗仔皆是震惊无比:
江氏董事长在家中的地位竟是如此?
d.
最后的人生赢家聂导:
祝贺大哥和嫂子喜成亲!
—END—
谁赔(三十九)
拥有护身符的尔晴不用跪,不过这么个凳子端在人前坐着,她也是如坐针毡的。
老夫人想来已经被张嬷嬷安抚住了,指了指跪着抽泣的青莲道,
“尔晴啊,咱家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家,做主子的做错了也不能太过分,你就给青莲赔句不是,今日的事就算了。”
尔晴的身畔不许站人,连白芷都隔她很远,嫂子们看笑话般的看着,下人们纷纷冷眼瞪着,她定定的望着张嬷嬷殷切的示意,抖了抖嘴唇,蹭了蹭腿站起了身,刚要开口却被人打断了,
“下人滑倒自己划伤的,还能怪到主子头上吗?”
傅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从人群后面款步走来,笑着牵起尔晴的手,对着老夫人,
“额娘,尔晴还怀着孕呢。”说着抚上只隆起了几分的肚子,对着尔晴笑了...
拥有护身符的尔晴不用跪,不过这么个凳子端在人前坐着,她也是如坐针毡的。
老夫人想来已经被张嬷嬷安抚住了,指了指跪着抽泣的青莲道,
“尔晴啊,咱家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家,做主子的做错了也不能太过分,你就给青莲赔句不是,今日的事就算了。”
尔晴的身畔不许站人,连白芷都隔她很远,嫂子们看笑话般的看着,下人们纷纷冷眼瞪着,她定定的望着张嬷嬷殷切的示意,抖了抖嘴唇,蹭了蹭腿站起了身,刚要开口却被人打断了,
“下人滑倒自己划伤的,还能怪到主子头上吗?”
傅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从人群后面款步走来,笑着牵起尔晴的手,对着老夫人,
“额娘,尔晴还怀着孕呢。”说着抚上只隆起了几分的肚子,对着尔晴笑了笑让她安神,
围观的人本还以为今日定是能看一番小少夫人被灭灭威风的戏码,毕竟她这一胎怀的时机格外好,同皇后娘娘不相前后,皇后高兴,皇上也高兴,每每太医院给长春宫诊脉完,御赐的好物定是能从宫中派出来一份,甚至分毫不差的指名给尔晴,老夫人高兴,便对尔晴也好了几分脸色。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平衡,便这么轻易就打破了。
老夫人烦她,众人还愿意拢着,若是不烦了,就该轮到大家伙烦了,尤其是大嫂虽面上不说,但心里对她还是有芥蒂的。
这喜塔腊府的大小姐还真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主儿,似乎不大喜欢普天同乐那一套,给什么收什么,整日却也没个好脸色,其实只有贴身照顾的张嬷嬷和白芷知道,她哪里是喜欢摆脸色,只是从有孕开始便孕吐个不停,偏又好面子不愿让人知道,每每晚宴饶是吃不下也定是一次都不愿错过,白芷劝过,
“小姐,那就别去了呗,老夫人知道了不会怪罪的。”
尔晴只是摇头,甚至连那带荤腥的味儿都闻不得,可她还是去,好几次过后,张嬷嬷终于咂摸出了味道,径直问她,
“想见小少爷你就去找呗!”
尔晴抱着桶吐得昏天暗地,摇着头咕哝,
“他不来找我,我也不找他!”
张嬷嬷心疼这么个固执鬼,她现在住在主院,一天也就这么一个不丢面子的机会能见到小少爷,“你啊!”张嬷嬷推了推尔晴经常机灵偶尔愚钝的头,“面子值几个钱?”
眼下瞧着青莲那脸已经破相无疑,听着小少爷连问都不问就径直站了自己福晋的意思,大家也纷纷觉得没意思极了,小少爷不止自己人回来了,宫中这个月的赏赐也一同到了,于是乎满府谢过皇恩后,谁人还要再提什么尔晴夫人乱发脾气,划花婢女脸的事情,傅恒打定主意不主持公道,旁人谁会为个什么青莲主持什么公道,于是人人便都打着圆场四散了。
这边没等张嬷嬷劝,小少爷便亲自扶着少夫人就回了主院派给她的暖阁去休息了,张嬷嬷叫住了跟着的白芷,“让他们好好亲近亲近吧。”
老夫人少见的没反对,指了指张嬷嬷道,
“怎的,这倒像我是个拆散人家夫妻两个的恶人了?”
张嬷嬷笑笑,赶忙安慰道,
“哪里是,哪里是,您的心思我明白,这不都过了三个月了,安稳了就好了。”
老夫人其实是因为知道他们小夫妻二人情谊深厚,念他们小还不懂,便强硬的在尔晴初孕时期拆了他们三个多月,跟傅恒叮嘱他倒是听话,那边尔晴也因着身体不济也没乱闹,只是眼见日子久了,这尔晴逐渐恢复过来,竟第一个就拿那两个婢女开刀,这也莫不是太善妒了些,老夫人叹口气指着张嬷嬷道,
“你还说她吐的不行,看看这气性大的,把个丫头的脸划成那样!”
张嬷嬷笑着帮忙打了半天圆场总算好说歹说把今日之事糊弄过去了,毕竟小少爷,不是也更看重少夫人么。
“你就不能学着做个人吗?”
尔晴听了没应,
“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做了就做了,偏偏我什么都知道,你还要这样做,你当我是傻子吗?”
尔晴听完了还是没应,
“我以为咱们俩至少有点默契了呢。”
伴着傅恒的这句冷笑,尔晴终于忍不住了,抬头解释道,
“她也是重新回来的,她也是!但她说她绝不跟你承认!”
傅恒无奈的揉了揉眉头,轻声问道,
“所以这就是你可以划花人家脸的理由吗?”
尔晴急的眼泪都迸出来了,“她自己划的,真的。”
“你躺下休息吧。”傅恒转身要走,尔晴着急的上来拖他,
“你相信我,真的,我没说谎,我快被她吓死了,”
傅恒定定的望着她,拢了拢她额前并不常见如此凌乱的碎发,
“我相信,你说的,我统统都相信,”
“那”
“所以人家为什么找上门来你不明白么?你被人冤难道不是你自己做的恶吗?尔晴,她是不是重生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接受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我不可能让她再死一次。”
尔晴傻了,着急的反问,
“她要陷害我,她要自残自杀的话,我也没办法啊!”
“无妄之灾,是吧?”傅恒点点头,似乎很理解她的着急,末了才反问道,“你活该,不是吗?”
傅恒离开前笑着告诉她,要守礼谨慎,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切莫为不相干的事情浪费心思。
“我就说,跟在我额娘身边,你谁都不要见,哪儿都不要去,不就得了?”
尔晴颓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闭门不出可以了吧?”
他护着她,犯众怒的那种护着她,尔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跟张嬷嬷解释眼下的状况,她不死心的多问了一句,“傅恒,”她抚了抚怀中的隆起,“我没有做错事,我有改正,只要你”
傅恒似乎很累,他想去看看,无论是苦肉计也好,还是真实的受伤也罢,无论怎样都好,他都想去看看青莲的伤势,顺便开解她一番,所以显得有些随意的回答道,
“你说得对,我也并不是完全没犯错,该给的我没给足,所以这次我也有改正,我能给的都给了,尔晴,还不够吗?”
尔晴怕自己显得太贪心,她努力点点头,可还是言不由衷道,
“我觉得还差一点,不然,你再委屈委屈自己”
傅恒听到这个字眼突然笑了,那爽朗的样子甚至让尔晴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讲和的日子终于一日滚一日的延期下去了,可耳边听到的却是他带着笑意的真心话,
“我不委屈,至少现在我老婆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孩子,我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尔晴点点头,克制不住的讽刺了一句,“那么说来你还真是努力了呢。”
傅恒走回来亲昵的抵了抵她的鼻尖儿,温声道,
“男人是不可能拒绝送上门的女人的,你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不过,与其千防万防,还要应对你的千缠百绕,不如让你称心如意,我也早早占上,大家都比较放心,”他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孕肚,“现在这样,不就很好么?”
“好。”尔晴摸了摸眼角的泪,点点头笑,“我魔高一尺,你道高一丈,好,真的很好。”
“别说的这么斤斤计较的,多伤感情。”傅恒温柔的摸了摸尔晴的头,“乖乖休息,今晚我过来陪你,额娘允了。”
张嬷嬷与出门的小少爷走了个迎头碰,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聊了些什么,尔晴恍惚间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来,落得张嬷嬷进来扶着她躺下,还笑盈盈的说着,
“老夫人可不就是怕你们两个小孩子家家的,闹多了,闹坏了嘛,这都三个多月稳定了,你就可以搬回去了,”
未及说完,尔晴便惊恐的坐起身来急急的打断道,
“我不去,我不回去,我就待在这!”
傅恒说的没错,上一世额娘事事护着她,这一世依旧是额娘才能保住她,望着张嬷嬷探寻的目光,尔晴只得笑着道,
“傅恒说今晚他过来,我不回去,”
张嬷嬷抱了抱神情落寞的小少夫人,低声劝慰道,
“好好好,嬷嬷也知道你不愿见到那两个丫头,那咱们就不回去,在这啊,老夫人别看严厉,但嬷嬷在呢,不会让你吃苦头的,你乖啊。”
尔晴沉溺在这样的劝慰里,不敢流泪,她笑着点头,
“我乖,我一定乖乖的。”
我要活下去,带着那个奇妙的让人多愁善感的小东西一同活下去。
傅恒虽然没说讲和,可他说他不委屈对不对?
她不是个以爱为中心的人,她是个差不多就得了的人。
尔晴发誓,不再说讲和的事儿了,再也不说了。
“璎珞在圆明园很好,太后待她不错。”
晚上背对着背,傅恒非要跟她闲聊,“经过上次的事,娴妃担了莫须有的罪名,纯妃失了孩子,都起不来了。”
尔晴嗜睡,迷迷糊糊的听着,哼哼呵呵的应着,一不留神便吐露了真心话。
“你们不也都指着皇后娘娘不倒么?何必自以为清高呢!”
傅恒攥紧了拳头,末了却松开了,转身把那呓语的人抱进怀里,揉醒了问,
“你不说实话能死是吗?”
尔晴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问,
“实话难听,你可以别来听啊!”
“你还有什么实话,不防统统说来?”
“说实话,我觉得我最好看,比她们都好看。”
夜晚总是会让人放肆,黑夜总是会让人沉溺。
傅恒笑着吻她脖颈,一寸寸宛如珍宝一样的吻着,可话却难听,
“我不会让你伤害到任何人,你连她们边都摸不到,你就只有我,我啊,”傅恒轻轻抬头咬了咬她高傲的下巴,“就把你拖死在我这算了,咱们俩别分开。”
尔晴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迟迟不去求娶现下一个小小宫女的魏璎珞了。
他并没有如她所怀疑的,或是动摇了,或是觉得难度大,或是各种各样的外因,原来只有一个原因,她喜塔腊尔晴的好,她喜塔腊尔晴的坏,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既不欣赏她的好,也不畏惧她的坏,他似乎跟从前的,现在的,所有的自己纷纷和解了,于是就这么跟她捆着绑着,凑合着,在世人眼中,恩恩爱爱的过着。
尔晴并不觉得难受,只是突然直面这个真相的时候,稍微有些堵得慌。
“傅恒,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他在月色下粲然一笑,抚摸着她的脸庞,欺身先前趴在她耳畔说道,
“上一次我杀你了么?”
他不会做脏手的事情,永远都不会。
“你怪我利用魏璎珞是吗?”尔晴小小小小声的问着,
“你哥哥要去济南府了,这都是你逼的,不是吗?”
尔晴觉得有点委屈,不,是很多很多委屈,可她不想说,便问着,
“那是升官了吗?”
“俸禄是的,但官职嘛,明升暗降,远离京城,还满意吗?”
尔晴什么都没说,咬着唇藏着泪,迷迷糊糊的陷入了睡梦之中,梦里她一无所有,只有傅恒的影子一直在眼前飘,她怎么都抓不住,便只能放肆的大声喊,
“傅恒,你有什么不满意你就说嘛,你不满意的事情我以后不做了还不行嘛!”
听着那人梦话的傅恒,一直睁着眼睛抱着她,唯恐她睡相太差,摔去地上,口中念叨着,
“你不是也不满意嘛,你又说了吗?”
他们之间,本来就很难互相满意,傅恒认命的想着。
对,我二更去了,一个努力的老王值不值得一朵小红花!!!
谁赔(三十六)小高出没
八月十五正好是个节日,十四府里传来信儿,意思是通常总是当日去请安当日便走的尔晴夫人,这次最好提早一日归府,张嬷嬷得了消息转达给尔晴的时候,她正着白芷帮她打扮,末了才斜了眼睛,笑着问,
“嬷嬷,这话也要说清楚,是最好提早一日归府?还是必须提早一日归府?”
未及张嬷嬷打好圆场,傅恒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在正午这个时辰过来倒是并不常见,进门挥挥手褪去端茶弄水的下人,笑着问道,
“最好如何,必须又如何?”
白芷赶忙和张嬷嬷对对眼色,笑着抢答道,
“少爷您看,这不是已经扮上了,少夫人今日午后本就打算回去的。”
白芷说着,还讨好的一边对着傅恒谨慎的笑着,一边往尔晴头上额外插了一根金光灿灿的步摇...
八月十五正好是个节日,十四府里传来信儿,意思是通常总是当日去请安当日便走的尔晴夫人,这次最好提早一日归府,张嬷嬷得了消息转达给尔晴的时候,她正着白芷帮她打扮,末了才斜了眼睛,笑着问,
“嬷嬷,这话也要说清楚,是最好提早一日归府?还是必须提早一日归府?”
未及张嬷嬷打好圆场,傅恒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在正午这个时辰过来倒是并不常见,进门挥挥手褪去端茶弄水的下人,笑着问道,
“最好如何,必须又如何?”
白芷赶忙和张嬷嬷对对眼色,笑着抢答道,
“少爷您看,这不是已经扮上了,少夫人今日午后本就打算回去的。”
白芷说着,还讨好的一边对着傅恒谨慎的笑着,一边往尔晴头上额外插了一根金光灿灿的步摇,
尔晴无奈的皱皱眉,其实她今日本就是起晚了才梳洗,得了早一日归去的消息也就是在刚刚这一时半刻,刚要反口便见白芷抿嘴摇头,张嬷嬷也赶忙示意她闭嘴,尔晴望着这两个人一脸的严阵以待,于是想了想还是听话的没出声,任由白芷撒了谎。
傅恒听了倒是没再说什么,让她二人也退下,剩下夫妇二人在屋里,冷了场子好一阵,傅恒才从衣柜里好似翻弄到他可心的衣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拽弄出来示意她,
“你来帮我换一下。”
尔晴摇了摇头顶繁复的金步摇,丁丁当当的颇有些不愿意的磨磨蹭蹭走过去,这靠近了才发觉他可能今日真是从哪儿练了两下子,这袖口摆底皆是摔打来的灰泥,尔晴一边帮他穿一边紧抿着唇不搭话,倒是傅恒张口问,
“你就不关心我去了哪儿弄得这么狼狈么?”
尔晴忙着在被翻弄的乱七八糟的衣柜里寻腰带,不甚在意的点点头,
“嗯,你在哪儿弄得这么狼狈?”
傅恒故意略去她的不在意,倒是突然来了兴致似的说道,
“皇上一大清早同高恒两个不知来了怎样的兴致非跑去一同赛马,等我赶到围场的时候又跟他们摔了两跤,看看搞得这副样子!”
尔晴头饰繁复,衣服又穿的庄重,干起活来本就不自在,这掏来掏去的掏不出可心的腰带,尔晴便一门心思往里爬,感受到背后似乎有目光盯着,尔晴回头看了看傅恒,点头道,“哦。”心说这事儿说给我听干嘛,我又不关心。
“你哥哥也在。”傅恒知道,惹她关心的似乎只有她娘家人,果然尔晴回头问,
“怪不得呢,我说哥哥今日本该休沐,我还奇怪,他怎么没买了冰果子叫人送来?”
“他休沐的时候都来么?”傅恒随意的一问,
尔晴点点头,“也不会,偶尔。”
傅恒点点头,微微一笑道,
“你哥摔下了马,伤势不轻。”
“啊?”尔晴这才从衣柜里赶忙挣扎出来,“你怎么才说啊!”
傅恒换好了衣服,推开尔晴,眼尖的抓起一根腰带系上,缓缓的言说道,
“是高恒明明不行非逞能,你哥搭救了一下,便把自己给搭救掉马下了。”
尔晴听着便往外奔,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
“我哥被送到哪儿了,隔壁?还是回家了?”
“应该是回喜塔腊府了。”傅恒回来的时候路过隔壁,没什么动静,想来京郊围场归来皇上应该是下令把人送回家去了,
尔晴点点头,抬手把头饰摘了个干净,三下五除二的换了件素净的袍子,手脚利落的不似刚刚那般,抬腿就走。
“喂!今日要提前回府的”
尔晴猛地站住,回头便堵住了傅恒的话,
“傅恒,我们这样有意思吗?你额娘已经很讨厌我了,我也避的够远了,既然你收了青莲,想要弥补她,你就只管待她好不就得了?你还总来我这耀武扬威干什么呢?”
“什么我收了青莲,谁同你胡说八道的?!”
“这还用谁说吗?”尔晴回头说话的功夫,正好把那碍事的花盆底儿换了去,着了一双平底鞋,“你放心吧,今日我不回去,额娘自然更疼爱青莲几分,到时你再给她个孩子,她便能在你眼皮底下幸福顺遂的活下去了,这样你不就得偿所愿了么。”
傅恒似乎并没料到尔晴会这样说,愣在原地,于是尔晴说完了,便头都不回的朝外跑去。
正月十五那日裕德醒来后拖着伤体,看见病床前一夜未合眼的妹妹,便执意要回自府休息,惹得尔晴只好一路跟着照顾相伴,她不懂摔断了小腿的哥哥怎就那般坚强,非要像个怪兽一样在这人月两团圆的佳节,逃出家人关怀,独自一人的舔舐伤口,裕德折腾了个半死,待到回了自宅,终于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了,才抿了抿苍白的唇笑道,
“大过节的,莫惹得府里谁人都来看我,我又不是什么神兽,都都跑来看我,我还累得慌呢!”
尔晴乖巧的侍候在一旁,心知哥哥就是这样个体贴的人,向来不愿因自己而惹得家中有半分为难,哪怕耽误了家中过节的兴致都不肯,尔晴想着更心疼了几分的替哥哥擦了擦他额角因疼痛难忍不断滴落的汗珠,又听他操心的问起,
“今日你不回富察府吗?”
尔晴笑着摇摇头,
“不回。”
“那怎么行呢?!”
尔晴赶忙扶住了因心急而起身的哥哥,安抚他躺下,
“真的没事,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们兄妹二人过一次咱们自己的中秋节,好不好?”
额娘担心他们照顾不好自己,哥哥执意从家出来,于是就也还是送来了不少各式口味的月饼,还有裕德喜欢的葡萄,还嘱咐了尔晴要好好照顾,于是待到尔晴服侍着哥哥喝完了药,吃了点东西,看着哥哥呼吸平稳起来,才堪堪出得门去。
站在月下,扒着廊檐望向隔壁,尔晴心说今夜不能回家了,若是落到张嬷嬷手里,想是要被痛骂好一阵的。
今夜宫中定是会有烟花的,长街上的富庶府邸想来都能看得见,尔晴曾那么羡慕的那些雍容华贵的美好,落到这一世却不知怎的,竟再提不起半点兴趣。
“偷偷摸摸躲在那,瞧什么瞧啊?还能瞧出你夫君是怎的?”廊檐那头声音清冷又熟悉,尔晴抬头吃惊的一望,竟是不走寻常路,飞檐走壁而来的小高大人,
尔晴本就是踩在碎石上偷看隔壁,这被墙上吓了一跳,跌坐到地上半天没能起来,摔红了眼眶捂着脸狼狈的左右为难,于是哭的有些孩子气的蹬着脚底的碎石不起来,她折腾的不轻,高恒便赶忙跳下墙来,看着这么一副坐在地上耍熊的那人模样,嫌弃的提起来道,
“你自己摔的还哭个什么劲儿啊?我推你了啊 ?”
尔晴生气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躲开他两步远,抽泣道,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啊,你想吓死谁啊?大过节的你不在家妻妾成群乐享太平,你扒人家墙头干什么啊?”
高恒无语的叹气,
“老子出来溜达溜达,走到这儿了想起看看裕德兄!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你哥这府邸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尔晴摸了摸脸,听了这话,心说可能哥哥心善,搞不好节前给下人放了假,回首望望,想了想今日回来,可不就是府中跟着的几个小厮丫头,确实空空荡荡的,这才抬头哦了一声反驳道,
“没人开门你也不能跳院子啊!”
高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尴尬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才向那人望去,许久未见,她似乎并未见太多改变,褪去了婴儿肥的小脸,在月色下依旧美的惊人,高恒不愿再去看了,自嘲的转头道,
“你哥到底怎么样?没事吧?围场上多亏他搭了我一下子,不然断腿的可就是我了。”
尔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小声嘀咕道,
“我哥就是心善,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是你,想想还未必见得搭那一下子呢!”
高恒噗嗤笑了一声,“喂喂喂,还能不能听出好赖话了?是想让我承恩还是不承恩啊?”
尔晴瞪了一眼,指了指哥哥房间,
“等我哥好了你自然要好好感谢我哥的!这翻墙走远的空着手,你承的哪门子恩啊这是!”
高恒笑呵呵的礼了一礼,
“行吧行吧,瞧你那斤斤计较的样儿!那我改日再来。”说着都已经转身要走了,才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故作惊讶的回头咦了一声,
“不对呀,宫中传了旨意,今日富察府老少都跟着进长春宫过中秋去了,你怎么在这啊?”
尔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不想过节还犯法了吗?”
高恒走过来,眉开眼笑的问,
“进宫过节面圣那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我出来时候还想呢,这富察老夫人怎么会破了规矩带了个下人上席呢,算了算,原来那是顶你位的呀!”
尔晴捏住鼻子懒得去闻那人凑上来的一身酒气,皱眉道,“你又进宫去混酒喝了?”末了还嫌弃的提了提他凑过来的袖口,望着那满袖子的烟灰啧啧了两声道,“还忙里偷闲去烧纸了?”
高恒神色明显的一滞,而后才笑的哈哈道,
“我特意半个人都没带,偷偷的去,偷偷的烧,偷偷的跑,怎的又被你给抓包了!”
尔晴指了指墙头,“谁叫你跑这来的啊?通完了灵就回家睡大觉呗!”
尔晴忽略了高恒过节回家,即便如今身在高位无人可指摘,可总归也会不自在的,听着高恒半天杵在那儿没动静,尔晴不由得推了推,
“快走吧,还在这干什么呀!”
“睡不着。”
“啊?”
高恒蓄满了泪的眼突然抬起来问道,“哎你说真他妈奇了怪了哈,从前烧纸给额娘,额娘定是会入我梦的,烧一次入一次,就算晚几天吧,也就晚几天,可姐姐,好几年了,怎么一次,都找不见呢?”
尔晴愣在当下,她实在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却见高恒很自我排解的笑了,居然对她解释道,
“我姐姐怨我,所以不见我吧,你说是不是?”
尔晴手里拿着侍奉哥哥药碗的湿帕子,想了想,像从前似的顺手替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推着他往外走,轻轻说道,
“你定是烧的不对,宁馨儿喜欢头冠,喜欢水袖,钱这种俗物也就你这种俗人自己喜欢,你姐姐才不喜欢呢!”
高恒一路上哼哼唧唧的反驳,说着有钱什么不能买之类的歪理邪说,终于被半推半就到了大门口,他抵着门,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问身后人,
“他待你到底好不好?”
尔晴愣了一会,心中想了想便一把把人推了出去,冷声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少管我的事情!”
“你!”高恒动了怒不由得转身把门推开了喊,
只是被尔晴的声音盖过了,
“恨比爱更让人舒服不是吗?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舒服的方式,就别回头!”
高恒死死的抵着门,眼睛通红的抵着,落到最后似乎才有些荒唐的笑了,
“你少在那洋洋得意,自以为是,老子是来感谢裕德兄的搭救之情的,老子”
尔晴直视着高恒的双眼,锐利的打断道,
“你刚刚爬的是我府邸的院墙。”
尔晴才刚刚挂好了木栓,就被人黑灯瞎火的抵在了门边问,
“所以,你也选择了更舒服的方式是吗?”
尔晴惊讶的在那人熟悉的臂弯里吸吮着熟悉的味道,颓然的摇了摇头,
“对着你,我要是学得会,就不是我了。”
傅恒闻言把人狠狠箍在怀里,隐匿在月色下门檐的暗影里,声音冷冷的疑问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舒服呢?”
尔晴哭着睁着一双大眼睛仰头笑的肆无忌惮,
“傅恒你就承认吧,你还是爱我的。”
傅恒也笑,只是笑着笑着,他才说道,
“我恨死你了,我快要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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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醉了,哈哈哈哈
两个人就是纠结啊,额娘快要杀过来了,瑾林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