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除了商用和印刷 转载权限全部开放(转载需带作者ID)
二次宣传(音乐pv 视频封面 文章配图 公众号插图等需征得授权)
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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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你——总有弱智来勾引我男朋友】
#给我的宝贝soulmate @奶.油.好.英.俊. 的生贺
#3k爽文,女主暴躁预警
阿酱下了飞机,给黄子弘凡发了一条微信。嘈杂的背景音中,她的声音平静得仿佛死掉的人的心电图电波,静得黄子弘凡心里发毛。
“我到长沙了,过来接我。”
黄子弘凡扯上蔡程昱,蔡程昱觉得此行危险极了,又叫上龚子棋作保镖,三个一米八几大男人西装革履得板着脸挤在出租车后座上,不知道的以为是去接国家领导人。
“不是黄子啊,你咋了?杀人了?”
坐在中间的黄子弘凡总结了半天语言,才悠悠叹出口气:“……我有个女朋友。”
“卧槽?!”
蔡程昱龚子棋同时发出惊呼,一边一个攀上黄子弘凡的肩膀,蔡程昱先说出口:“兄弟,这...
#给我的宝贝soulmate @奶.油.好.英.俊. 的生贺
#3k爽文,女主暴躁预警
阿酱下了飞机,给黄子弘凡发了一条微信。嘈杂的背景音中,她的声音平静得仿佛死掉的人的心电图电波,静得黄子弘凡心里发毛。
“我到长沙了,过来接我。”
黄子弘凡扯上蔡程昱,蔡程昱觉得此行危险极了,又叫上龚子棋作保镖,三个一米八几大男人西装革履得板着脸挤在出租车后座上,不知道的以为是去接国家领导人。
“不是黄子啊,你咋了?杀人了?”
坐在中间的黄子弘凡总结了半天语言,才悠悠叹出口气:“……我有个女朋友。”
“卧槽?!”
蔡程昱龚子棋同时发出惊呼,一边一个攀上黄子弘凡的肩膀,蔡程昱先说出口:“兄弟,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啥情况啊都快录完了你才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了。”
“不是。”黄子弘凡解释,“我跟她从小就一块长大,基本上就是娃娃亲。后来我俩也都去的伯克利,之前她一直在波士顿……再说啊,你们见过余笛老师媳妇儿吗?真是……”
龚子棋皱了皱眉,问道:“按说这个时候你女朋友回来就是过年的吧,你俩不凑一块二人世界,拉着我们过来干嘛?你摊上啥事了?”
黄子弘凡更是良久的沉默,把脸埋在手里,活像把头埋沙子里的骆驼,满脸都写着不愿意面对现实,抬头几次想说话,又埋了回去。
“我……”他闷着声音,从兜里翻出来个手机,打开微信找到一个川上富江头像,打开聊天记录,递给两人看。
富江女:小哥哥你好鸭,我是Anne,节目组哒。
黄子弘凡:你好,我是黄子弘凡。
富江女:我们见过哒,我还录过你的花絮,就是你前两天化妆间里的那场。
黄子弘凡:是吗?我记得那场摄像是个男的。
富江女:不是鸭,我是节目组哒。我特别喜欢你,你的盒饭都比别人多一点肉。嘻嘻。
黄子弘凡:啊……谢谢啊。
蔡程昱发出愤慨的声音:“淦!我说为啥黄子的盒饭比我们好吃!淦!”
龚子棋一拍蔡程昱脑袋:“看重点行吗?这个节目组的Anne明显是要撩黄子啊。”
黄子弘凡闷着声音“嗯”了一声,继续当鸵鸟。
富江女:不用谢鸭,小哥哥我请你那么多饭,你也请我一场鸭。
黄子弘凡:哈哈哈哈哈好的好的。
“操你这个渣男。”
“不是……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
“然后呢?”龚子棋问。
黄子弘凡终于直起腰:“那天不是录完了你们都去吃小龙虾了吗?我就没去,本来想跟我女朋友视频来着……”
“……视频都打开了,我正对着我女朋友么么哒呢,结果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深深来找我,我还特兴奋,跟我女朋友说我跟你介绍个人。”
蔡程昱捂脸:“我感觉我猜到结局了。”
“谁知道那女的敲我房门啊她不有病吗。我他妈……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我女朋友的脸色……我当时剖腹谢罪的心都有了。”
龚子棋:“你剖腹啥呀,你剖那Anne去啊。”
蔡程昱:“黑糖咱别这暴力,回头就成黄子跟那女的殉情了。”
“别说风凉话了成吗?”黄子弘凡望着窗外飞速略过的大楼,觉得仿佛是死亡在召唤。“我女朋友她就是平时特别皮……当然比我还是差一点啊,这不重要。当时就是,她直接把视频挂了。”
”然后我就疯了,我还不好跟那女的生气。万一人家有事呢。我当时还不知道她是Anne,我就压着悲痛的心情问她,‘请问你是谁?’”
“那人上来也不回答我,就问我‘刚才的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没理她,她就说她是Anne,来找我要那顿饭。”
“我他妈……她神经病吧。我就说我回头再说。她也不管饭了,就说‘我刚才是不是让你女朋友误会了’。”
“我当时还觉得这女的懂事。我……我真想扇死我。她下句就跟着‘她怎么直接挂电话呀,太没礼貌了吧。’”
蔡程昱“啧”了一声:“真要脸。”
“是啊。我当时火也大,就说不管怎样都是我女朋友,怎样跟我说话也都是我们的事。”
“然后她就开始嘚不嘚一堆东西,我还不会学。总之就是说我女朋友不好,我他妈就生气,想赶她走,结果她他妈跟我装可怜,说对不起,然后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一样,绽放在我的床上,就直接坐那了。”
蔡程昱龚子棋都是一愣,俩人交换一下视线,龚子棋试探着问:“你不会……被她玷污了吧?”
黄子弘凡明显没想到这一层面,他就纯粹觉得Anne不要脸,没想到这哥俩儿比Anne还不要脸。他耳垂子微微泛红,狠狠锤了龚子棋一记:“丫的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呢。”
黄子弘凡有些恼羞成怒,无可奈何得道:“她就是……就是摸我脸来着。没摸着,我躲开了。然后我就火了,我就让她自重。毕竟不管怎样我也不能打女人是吧……”
“然后,然后我今天早晨接到一电话。号我也不认识,我还以为是那Anne,我接了就骂她,你是不是有病,还过来找我。”
龚子棋和蔡程昱一起沉默,觉得这孩子没救了,等死吧。
“谁知道……知道……”黄子弘凡都快崩溃了,“我我我……”
“我知道兄弟,兄弟我们都知道。这事不赖你,赖也赖你脑子不够使。”
龚子棋微微皱着眉:“那现在咋整啊。”
“你说我一个贞洁烈男,我招谁惹谁了真是……”
话正说着,出租车已经到了机场,黄子弘凡扫了码,一步三踱地走向死亡之路。龚子棋拍了拍黄子弘凡的肩膀,三人找了好一通,终于看见一个霸气侧漏的小姐姐,围着驼色的围巾,化着偏欧美的妆容。黄子弘凡顿了一顿才叫她的名字:
“阿酱……?”
小姐姐回头,笑着挥手和他们打招呼,拉着小小的行李箱,小跑着往黄子方向奔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想你了。”
黄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着眼睛亮晶晶的阿酱,心下一动。
“我也想你了。”
龚子棋和蔡程昱一阵耳语,阿酱看到他们,走过去。
“你们好啊,我是黄子的女朋友。他跟个小孩似的,谢谢你们这仨月照顾他啊。”
“啊……啊?不用,不用客气哈哈哈哈……”
回去的路上,阿酱跟黄子弘凡一人一只耳机,刷B站上声入人心的剪辑,放下心后的气氛明显欢快了起来。蔡程昱和龚子棋默契得自动跟俩人离得远远得,划了一道无形的结界,全程不说话,只靠微信打字交流。
虾头:我瞅着人小姑娘挺好的。
黑糖:我瞅着也是,想想也差不多,俩人一块长大的,那能不知道黄子是啥人?
虾头:所以她赶着回国,还来长沙,那就是来……手撕Anne的吧。
黑糖:估计着是。
虾头:我好好奇啊,长这么大没见过女孩子撕逼嘿嘿嘿。
黑糖:你可别凑那热闹了,小心无差别攻击。
阿酱订的酒店离他们的酒店不远,黄子帮她去送行李,龚子棋跟蔡程昱打着哈哈又走了,黄子弘凡耳力好,甚至还听到龚子棋的话:
“这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开房了啊……皮几才十九啊……”
什么呀。
黄子弘凡脸颊微红。
到了酒店,阿酱笑着拉黄子弘凡的手,拉着他坐在床边。
黄子弘凡盯着她精心画过的妆容,心猿意马了好一会儿,刚刚开口,就看见阿酱仿佛川剧变脸,神色骤然变冷。
“手机给我。”
黄子弘凡这才记忆起来那档子事,心里哀嚎不断,磨蹭着掏手机。
阿酱冷笑一声,欧美妆本来就是挑眉,看起来极其社会。
“听说有人要绿我。”
“不!你听我解释!”
黄子弘凡动作一下加了倍速,麻利地翻出Anne的微信,一条一条给她大声朗读,她嫌他烦,一把夺过手机,扫了几眼就扔回去,瞥他一眼。
“跟我讲讲吧。”
听完前后的阿酱只觉额头青筋直跳,深呼吸几次,捞回黄子弘凡的手机。
“Anne,我在×酒店1817,你可以来一下吗?”
Anne敲门的时候,黄子弘凡正恨不得跪阿酱面前。
阿酱听到敲门声笑了一下,去开了门。
Anne看着阿酱来开门一愣,媚笑僵在脸上,顿了一下就要走。阿酱猛得抓住Anne的手臂,把她扯进屋里,关门落锁,动作迅速又果决。
Anne看见了和她一样懵逼的黄子弘凡,忽得冷笑一声:“什么意思啊?要杀人还是干嘛?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别放我出去,要不你们就等着上头条吧。”
黄子弘凡微微皱了皱眉,阿酱则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倒想知道怎么个上法?是黄子弘凡有女朋友还是黄子弘凡勇拒投怀送抱的绿茶婊。当时一口一个小哥哥叫得甜,现在撕破脸了?我告诉你,他将来是还要回伯克利读书的人,国内怎样跟他没关系。而你,你以为你闹这一出还有哪个电视台敢用你?”
“你们想干吗啊?!”
“想干吗?”阿酱一撩刘海,“敢做不敢当是吧,勾引男人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没想过他有没有对象是吧。啊对,你都知道,知道了还往上凑,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用个富江女当头像就真以为是个男人都能爱上你了?别逗了好吗大姐,你勾搭谁不好你勾搭黄子弘凡一十九的,你这奔三的的人有啥脸往这边凑啊我都不明白。”
“再说,你以为你能勾搭到谁?就这三十六个,就算是他们全部单身,你够格攀哪个高枝?还是……”
她趴到Anne惨白的脸前:“你以为他们上辈子都是饿死的,这辈子必须得为两块肉出卖色相啊?”
“小哥哥?呵,我跟黄子弘凡一块长大,还真不知道他哪冒出来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大妹子。”
Anne有些恼羞成怒,往阿酱身上扑去,她一闪躲,Anne扑倒在地上。阿酱从包里掏出来半瓶水,拧开瓶盖顺着Anne的头发就浇下去。
“清醒了吗?清醒了之后就该滚哪滚哪去。别让我看见你,否则,这次我是单给你约酒店里,下次,多少人在我照样教你做人。”
全程懵逼的黄子弘凡目送Anne湿哒哒得哭着跑走,反应了一会儿,“啪啪”鼓起了掌。
“我的妈呀,女人太可怕了。”
阿酱平复一下呼吸,转头对黄子弘凡就是一个和善的微笑:
“贞洁烈男,你不该为你的智商跪一跪吗?”
“啊?!”
彩排时,刘宪华关心地问黄子弘凡他腿是不是受伤了。
黄子弘凡心里两行泪流下,摇了摇头,说没事Henry老师,我真没事。
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欢迎加入梅溪湖姐妹在线做梦:839416343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的和你们谈谈
这是个情绪的宣泄口,也是我暂时停下更新开始扫文的原因。
我想请问一下,你真的“小”吗?
可能你从未意识到,对于一个普通的写手来说,你的反馈意味着什么。
小红心=我读过了您的文,很喜欢,谢谢。
小蓝手=我读过了您的文,喜欢,并且希望能推给更多的人看。
评论=我读过了您的文,想说一些我对于您文章的看法或意见,或者,我只是想交流,想告诉您我有多么喜欢。虽然,可能我说的话非常简单。
但是我想,现在不少的读者应该是:
小红心=就是……Mark啊……扫文标记,因为有时候我会忘记自己读到哪,所以留个痕迹,之后回去翻就比较方便了,一般情况下看完文我会再取消的,这……有什么问题...
这是个情绪的宣泄口,也是我暂时停下更新开始扫文的原因。
我想请问一下,你真的“小”吗?
可能你从未意识到,对于一个普通的写手来说,你的反馈意味着什么。
小红心=我读过了您的文,很喜欢,谢谢。
小蓝手=我读过了您的文,喜欢,并且希望能推给更多的人看。
评论=我读过了您的文,想说一些我对于您文章的看法或意见,或者,我只是想交流,想告诉您我有多么喜欢。虽然,可能我说的话非常简单。
但是我想,现在不少的读者应该是:
小红心=就是……Mark啊……扫文标记,因为有时候我会忘记自己读到哪,所以留个痕迹,之后回去翻就比较方便了,一般情况下看完文我会再取消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蓝手=基本不点啊……新版APP里我也根本找不到这个键啊,这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评论=我真的只是小透明,虽然很喜欢,但也不知道怎么说啊,只能默默地仰慕太太啦QVQ太太不要见怪哦,么么叽
不好意思,综上所述,让我们看看最后你留下了什么?
答案是:什么也没有。
你做的只是“我很爱您我真的很爱您啊我只是没有说QAQ”
好,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请问:你觉得自己算不算白食党呢?
“你说话真难听!”我猜有人要这么对我说了。
但这真有趣,你没有说,难道要写手去意淫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
好了,您看到这里,大可以谴责我的粗俗无礼,我本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尖酸刻薄蛮横无耻都是我的本性,但也不想实行道德绑架,说写手是多么不容易,产出是一个多么孤独的过程,既然有产出啦读者看过就要留下痕迹。不好意思,这是什么鬼逻辑?我拒绝,也不爱听。
请问:“我只是一个小透明”真的是成为白食党的理由吗?
我不作答,你觉得呢?
我生怕有人误会,所以决定解释一下白食党到底在我心里是什么意思。白食党=喜欢某文,但只选择扫过,什么都不做的一群读者。他们没有点红心,没有蓝手,没有评论,没有关注,没有表白。我的意思是,以上的任何一条都没有,只是静静地扫了文,走了。
所以现在,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如果是因为写手写的不好,没人看,没人响应,最后写手退出了,这一点也不让我觉得可惜。难道写的不好我们还要供着养着吗?凭什么?读者是不是欠写手的?有吗?
但,如果不是呢?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的和你们谈这些事情。
我本不愿意拿到台面上来讲,会显得我格外玻璃心,而玻璃心该死,不碎不痛快,这个我懂。
我明白圈冷和圈热的区别,也知道形势永远比人强,借用林朵太太的一句话“若圈冷水深,高山也给淹没成深海暗礁;若圈热水浅,低丘也能托起做平地险峰。”但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今天所谈的,和这并不是同一件事。
最后,附加题:既然现在的环境已经如此恶劣了,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
结尾是,我理解读者所有表达爱的方式,不包括白食。
希望您能看到,今天我所写的是“表达爱的方式”,所以一切讨论是建立在“爱”之上的,因此,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只是针对“全然沉默的喜欢”或是“无意的伤害”,有时候看到好的文太喜欢反而忘了点赞推荐,只是“有时候”,而我在强调的是一种“经常”。
其实只要留下一个小红心都不算是白食党,一句“很喜欢,谢谢太太,请加油”都不算是白食,都是对写手的尊重和表白。我想……如果不能为写手带来一丝慰藉,至少也不会让ta们感到落寞吧?
环境恶劣,我们头脑风暴,提出修改意见。
环境恶劣,我们尽可能的更温柔一些,彼此抱团取暖。
环境恶劣,我们等待lofter出现有力的竞争者,让它要么在竞争中进化,要么被自然淘汰。
以上。
【周九良BG】拜托拜托(1)
*请勿上升
*文笔差OOC
*见谅
〈壹〉
所有工作结束时已经逼近十点了,秦弦拢了拢风衣,一路溜达到天桥剧场。
栾哥下午找她交接工作的时候把包落在了她办公室,正巧今晚一队的演出,急匆匆的就走了,也没说这包怎么交代。算算时间夜场应该也快结束了,秦弦也没想着开车,走到员工门敲了敲,给人看了眼工作证就进去了。
“弦哥怎么来了?”
听见声秦弦抬头,面前杵着一大高个儿。
“筱贝啊,你师父下午把包落我那儿了,我来给他送过来。”
秦弦晃了晃手中的包。
“成。那弦哥你先坐着,等会儿我师父就下来了。”
高筱贝给秦弦找了个地儿坐...
*请勿上升
*文笔差OOC
*见谅
〈壹〉
所有工作结束时已经逼近十点了,秦弦拢了拢风衣,一路溜达到天桥剧场。
栾哥下午找她交接工作的时候把包落在了她办公室,正巧今晚一队的演出,急匆匆的就走了,也没说这包怎么交代。算算时间夜场应该也快结束了,秦弦也没想着开车,走到员工门敲了敲,给人看了眼工作证就进去了。
“弦哥怎么来了?”
听见声秦弦抬头,面前杵着一大高个儿。
“筱贝啊,你师父下午把包落我那儿了,我来给他送过来。”
秦弦晃了晃手中的包。
“成。那弦哥你先坐着,等会儿我师父就下来了。”
高筱贝给秦弦找了个地儿坐下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还没等她坐稳,手机一响收到消息,打开一看是自家亲妈,想让秦弦帮忙买三张德云社的票,她想带着姥姥姥爷一起去看,问问秦弦给不给批准。
看相声有啥不允许的,秦弦查了下演出行程,就近给母亲买了吉林德云社的票。
这边票刚买完,台上的表演也结束了。
“这都几点了你还来给我送东西,就照这个加班法儿,你也不怕你那根弦儿断喽。”
看栾云平过来,秦弦把包递过去,神色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仗着栾哥宠她就敢把话顶回去。
“哪儿能啊,就算断了您不也能给我续回去么。”
“少跟我贫,没开车是吧,我送你回去。”
栾队长一甩手,决定大发慈悲送这把快断的“三弦”回家。
“得嘞!劳您受累。”
秦弦点点头,抬手扶了扶金丝边的眼镜,起身跟在了栾队长身后。
“秦弦儿在德云社待几年了来着?”
逢了个红灯,栾云平从后视镜看着后座上坐的板板正正的秦弦。
“快六年了,当初刚来还多亏了栾师兄照顾我呢。”
秦弦也看着后视镜里栾云平的眼睛,使坏叫他师兄。
“哎呦可不能这么叫,我俩念得专业都不一样,我就一本地人占便宜念了个本科,弦儿你是真厉害啊,那个什么新闻传播学博士都念下来了……你嫂子最近可总提你啊,说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秦弦看着驾驶座上的这位哥哥一边开车一边夸着她,脸上骄傲开心的像是自己读了博士一样。
她知道这位哥哥是真的替她高兴,这几年来他和嫂子两个人拿她当亲妹妹一样多加照顾,她本科读的专业是播音主持,念的大学只是个南方的普通二本,毕业后她放弃了省电视台的工作,毅然决定去北京继续念书,秦妈妈知道了她的想法后没说什么,只说她自己决定了就好,别后悔就成。
说起来,从小到大,秦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妈从来就没怎么拦过,都是她自己考虑清楚了就行。
她刚到德云社的时候,公司也是刚刚起步,从动乱趋于稳定的阶段。公司又很少读她这个专业的,她的导师和郭老师认识,便介绍她到德云社实习。她也从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到现在稳坐管理层一员的位置。
在陌生的城市一边读书一边工作,身边都是不认识的人,街边上是没见过的风景。
念书是很累的,要花心思才能记住那些冗杂拗口的知识。
工作也很累,比起身体心更累,她本来就是不太喜欢说话的人,却每天都要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耍心眼儿。
所幸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她交到了不少朋友,还有栾哥和嫂子这样的长辈总想着自己,在公司手底下的下属对她也还算忠心,做事也有分寸,房也有车也有,能养的起自己和家人,这样就够了吧?
也没有什么缺的了,人要知足的嘛。
(九良:不够不够,还缺我!)
「温柔可期」孟鹤堂x你
各位好,我又来撒狗血了。
*快乐玛丽苏快乐一整天(bushi
*鉴于昨天堂主祝我青春美少女节快乐,所以今天写写他。
*依旧是很多废话,少班主是一见钟情,而堂主是日久生情,养成系(x)了解一下。温柔的人就该和温柔的人在一起,我特别喜欢互相迁就,为对方着想的感觉,互宠多好呀。
*瞎比比,假的,全是假的,为了故事写的设定。别深究。
*如果说少爷在我眼里是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少年模样,那孟鹤堂在我眼里一定是个可爱的成熟男人。
因为是我眼里的,所以疯狂ooc别介意!
*建立在现实上的虚假故事。仍然是灵感来了几小时打完,所以质量堪忧,大概七千字左右,看个乐呵就好。...
各位好,我又来撒狗血了。
*快乐玛丽苏快乐一整天(bushi
*鉴于昨天堂主祝我青春美少女节快乐,所以今天写写他。
*依旧是很多废话,少班主是一见钟情,而堂主是日久生情,养成系(x)了解一下。温柔的人就该和温柔的人在一起,我特别喜欢互相迁就,为对方着想的感觉,互宠多好呀。
*瞎比比,假的,全是假的,为了故事写的设定。别深究。
*如果说少爷在我眼里是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少年模样,那孟鹤堂在我眼里一定是个可爱的成熟男人。
因为是我眼里的,所以疯狂ooc别介意!
*建立在现实上的虚假故事。仍然是灵感来了几小时打完,所以质量堪忧,大概七千字左右,看个乐呵就好。总的来讲就是个童话故事(bu
*我爱红心小蓝手,是评论蛀虫,请多多评论谢谢。
温柔若可期,正是你。
你说我可以找到更好的。
但是自从我遇见了你……
还有什么是更好的?
「一」
孟鹤堂有一双多情的眼睛,这对于你来说不算件好事,因为总会让人产生多余的错觉抱有幻想,但他本人却是不自知。
“我的好姑娘,你怎么来了?”
他下台看到你时有一瞬的怔愣,下一秒眉眼弯弯像是之前那大半年的空白期没出现过一样和你问了声好。
“我从家里跑出来了。”
朱红的大褂穿在孟鹤堂身上意外的合适,你任他上下打量,也不敢对视。
“闹矛盾啦?”
“阿爹催我结婚让我去相亲。”
你和孟鹤堂认识有十几年了,夸大了讲,甚至可以说是他把你拉扯大的。
“我说呢,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联系,被你阿爹禁足了。”
“原来小丫头也到这年纪了。”
孟鹤堂下意识地摸了摸你的头权当安慰,额发有些塌垂落下来沾染了面上的汗。
“所以我来投奔你了,收留我几天行不行?”
你扯着孟鹤堂的袖子不松手,生怕他将你赶回家,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孟鹤堂叹了口气,勾起右手食指敲了敲你的鼻尖,嘴角翘起一副无奈的样子凑近你低声笑骂了一句。
“你就仗着我宠你吧,小祖宗。”
也不知道是被耳饰晃到了眼还是被孟鹤堂的笑晃了神,你的耳廓被他低哑的声音染上了红,说不出话只得像个别扭的小孩一样再度摇了摇男人的袖子。
“行了,晚点我跟你阿爹说一声,在我这里玩几天。”
“你这不就是变相告密嘛!”
“那你是想让我背上拐卖小孩的罪名吗?”
“我又不是小孩了……”
“是是是,那也得和你阿爹讲一声免得担心。”
“我尽量劝他给你松快几天,行不行啊?小姑娘。”
孟鹤堂任你拽着他的大褂往休息室去,像是牵着一个学步的幼儿,你的嘟囔被他一个又一个的堵了回去。
孟鹤堂总有很多办法哄你,变着法地喊你,把你说得高高兴兴的,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行李箱放哪了?待会放我车上去,免得忘了。”
“嗯……”
“你别是,空手过来的吧?”
“也不是空手,我带了手机身份证和银行卡。”
你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孟鹤堂在小隔间里换衣裳,唠唠叨叨的叮嘱不断传出来,问到最后你都不敢搭话了,缩在角落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你出来的时候就没考虑以后的事情吗?”
“这不是有你嘛……好哥哥。”
你只在有事求他帮忙的时候才会细声细语的喊孟鹤堂哥哥,而他又特别吃这招。
“倒是挺会看眼色。”
孟鹤堂都被你给气笑了,捏了捏你的脸当作惩罚也就算过了。
“我家还有几套你之前留下来的衣服。”
“实在不行就拿我的衣服凑活一下行吗?”
今天的演出是小园子,返场结束后还要带队里的人一起去吃顿饭,孟鹤堂搂过你边往外走边征求你的意见想解决办法。
“小孟叔你最好了。”
“把我叫老了!”
“这不前面加了个小吗?”
“刚刚还喊哥哥呢?”
“我阿爹都让我这么喊。”
“这么听你阿爹的话跑我这来做什么?”
孟鹤堂故作生气的瞪了你一眼,杏眼圆溜溜的,一点也没有威慑力,你赶紧挎上他的手臂撒娇。
“堂堂,我错啦。”
“谢谢堂堂。”
本来就没有的气这下直接笑了出来。
“没大没小。”
他点了点你的额头,像是在教训你,可眼角溢出来的笑意一下就出卖了他。
“和我说什么谢谢。”
“不客气。”
一如多年以前。
你和孟鹤堂的相遇有些戏剧化。
当时你还小,父母就分开了——你跟了父亲,而那个薄情的母亲去寻找自己新的爱情了。
你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他,在父亲拉着你的手苦苦追着那个大跨步离开家的女人的时候。
焦急的男人根本顾不上多想直接将你塞给了一个路人求他帮忙看孩子,对方甚至连拒绝的话都没机会讲出口。也得亏这个好心人是孟鹤堂不然现在你大概已经被卖到哪儿个山沟沟里去了。
那会孟鹤堂还没做相声演员,只是个大堂经理,还在用孟祥辉这个名字。你才刚上初中没多久,连自己的日常生活都没法打理,就变成了单亲家庭的小孩。
他翘了一下午的班陪着你这个陌生的小孩等不负责任的父亲,翻遍了全身的口袋掏出一颗餐厅送的糖缓解你的低血糖。
彩色亮纸包裹着有些融化的糖块,便宜货的味道很奇怪,孟鹤堂挨着你坐下,他像是为了安抚你特意蜷起身子和你平视,但西装裤太过紧绷裤脚直往上缩,反而显得有点好笑,看起来比你还可怜。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
你有些怕生,但还是含着糖犹豫再三捏住了孟鹤堂的衣角拽了拽。
“谢谢。”
汽车喇叭滴滴作响,轮胎摩擦过石子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不美好,年幼的你就这么凑近他把自己唯一能给的送给了他,声音还有些模糊。
你瞧见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愣了一瞬便咧开了嘴,将你因为汗黏在脸上的头发一点一点捋到耳后,指尖的温度与发烫的脸颊相比凉上许多,莫名叫人安心。
“不客气。”
三个字他说得分外认真,像是在回应你这个小孩廉价的报答。
那天下午,你的父亲最终也没有将你的母亲带回来,但却凑巧的在那天将孟鹤堂带进了你的人生。
以致往后十多年你都在围着这个人转。
「二」
孟鹤堂一直践行做好事有好报的信条,但也没想到老天送的好报是个小姑娘。
那会小丫头还没抽个子,每次有话要讲都会先扯扯孟鹤堂的衣服下摆再抬起头。她讲话大抵是随了她南方的母亲,总是软糯糯的,声音一小就听不清,孟鹤堂就会侧过身子等她踮起脚听她讲那些有的没的,养成了习惯后到现在也改不过来。
在辞职去北京学相声前,小姑娘总会揣着自己的零花钱来孟鹤堂任职的饭店点一小盆花生米,一杯果汁坐着。上学的日子是放学后穿着校服来,周末就会从早上坐到晚上,客人多的时候会让位置到外面站着,过了饭点再重新进来点一份一模一样的。
同事总是嘲讽孟鹤堂捡了个女儿,这时候他就会装模作样的上去踹人一脚——什么屁话,他孟鹤堂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女儿了,他和小姑娘也没差多少岁好吧。
后来他东瞒西瞒也没瞒住小姑娘自己要辞职去北京学相声的事情,平常不多话的人硬是倔着性子问到了最后,孟鹤堂还是拗不过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我知道了,我也要去北京。”
“我假期会……你说什么?”
自己还在试图找理由安慰小姑娘,还没憋出点什么来对面的人就做下了决定。
“我也要去北京。”
“我去找阿爹商量。”
“等这学期上完就去北京找你,你等我。”
红彤彤的脸蛋像是憋了好一口气,连珠炮一样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最后还肯定似的重重地点了点头,在孟鹤堂组织好语言前就转身往家跑了。
孟鹤堂都没来得及拦人,小小的人影就消失在转角了。
然后直到孟鹤堂出发去北京的时候,小丫头都没有出现,孟鹤堂估计她大概是被她阿爹扣家里了。心里有点不舍,想着什么时候抽空回来给人带点礼物便怅然若失的坐上了火车走了。
转眼就是大半年,孟鹤堂总也没找到时间给小姑娘托个口信,夏天就这么来了。
孟鹤堂正想着小姑娘该放暑假了,张云雷就在练口活的时候喳喳嚷嚷的进了门。
“孟鹤堂,外面有个小姑娘说是找孟祥辉。”
“是你吧?快去解决一下,我看人要中暑了。”
当时北京高温,孟鹤堂一出门看到的就是汗津津的小姑娘蔫不拉几的坐在台阶上,手上还捏着一张皱不拉几的纸。
“你怎么来啦?”
“我来找你呀。”
本来半耷拉的眉眼一瞧见孟鹤堂便亮了起来,孟鹤堂拉着人往阴凉处一坐就急着想质问却被那轻飘飘的一声堵了所有话头。
“你一直都没给我寄信。”
“我每天都有去邮局等着。”
“我阿爹说如果我这学期成绩好,就想办法把我转到北京的学校来。”
“我好努力好努力好努力。”
“阿爹说他反正要来北京做生意就提前把我带来了。”
“昨天就到了。我照着你之前说的地址去网上查了地图自己画在纸上找过来了。”
小姑娘絮絮叨叨的细数着这半年孟鹤堂错过的事情,说两句休息一会,嘴唇还有些泛白。孟鹤堂一猜就知道这个胆小的丫头根本不敢去问陌生人话,一趟下来大概是不知道绕了多少远路才找过来的。
“你可以不用这么急的。”
“我又不会跑了,等天气凉点再来不就成了。”
“你身体又不好。”
孟鹤堂用袖口给人擦着汗,老父亲的语气又出来了。
“可我想你啦。”
“你不想我吗?”
就这么软乎乎的两句话惹得孟鹤堂整颗心都化了,哪还能说出什么苛责的话。
“想,我也可想你了。”
不就是多养个女儿吗?孟鹤堂想,人小姑娘这么乖,自己还赚了呢。
当时才堪堪够上青年门槛的孟鹤堂心里觉悟倒是下的很快。
地方换了,姑娘的行动模式没换。
从盯着孟鹤堂工作到盯着孟鹤堂练曲儿练相声,平常小孩觉得无趣的事,她可以安静坐着看一下午。
因为是中途转学,小姑娘还要去学校上假期班,经常三点一线家学校园子家地走,偶尔能瞧见有小男孩跟到园子口,可还没等孟鹤堂操心早恋的事情,小姑娘自己就处理完了——一句话也不搭理直接躲进了门,最后只能孟鹤堂出去处理后事。
渐渐地孟鹤堂能上台了,还有了搭档周九良,自家捧哏和姑娘闹得来,有的时候孟鹤堂甚至以为自己养了两孩子。姑娘内向,年龄相近的好友也就周九良一个,孟鹤堂也不能发脾气让他们安静,好不容易有个像小孩子的时候,只能随着这两人去了。
“我不太擅长上台的事情。”
“画画也算是艺术吧?我想跟你做一样的事情。”
后来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学了画画来相声园子的时间就变少了,但闲暇功夫总是会来这边坐一会。
孟鹤堂讲相声还没出名,姑娘画画就先得奖了,奖状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得的钱不是拿给阿爹就是拿来给孟鹤堂买东西了。
即使孟鹤堂说自己不缺什么,第二天姑娘也能买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送过来。
“姑娘做什么事都绕着先生转。”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周九良突然的一句话吓得孟鹤堂一激灵。
是雏鸟情节吗?可他们相遇的时候姑娘已经十来岁了。
孟鹤堂找不到理由为这件事开脱,可见着姑娘朝着自己笑却怎么也问不出口,最后还是昧着良心把这问题抛到了脑后——没苗头的事情,就先不考虑了。
「三」
高考那年,你阿爹工作病倒了。
当时你还在画室画画,是孟鹤堂打来的电话。
“你阿爹不让你去看他。”
“医生说只是劳累过度,你好好画画备考。”
“晚点我去瞧你。”
孟鹤堂当时工作并不是很顺利,你总是尽量给他减少麻烦,结果最后发现自己就是个累赘和包裹。
他的语气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来有多累。
你乖巧的应下后在画室发了一下午的呆,直到天黑的路灯都亮起来了你才想起来该整理东西回家了。
窗外只有知了的叫声,风将画纸带到了地上,像是在给你捣乱烦人得很。
你趴下捡画的时候又踢倒了水桶,洒出来的污水脏了你的衣服,湿了白纸,一切都那么不顺人意。
“丫头诶……”
孟鹤堂就是这时候来的。锈了的门发出嘎吱声,他踩着夜色带着外面的烟火气就这么闯进了这个小房间,皱着眉走到你的面前。
“……我阿爹怎么样了?”
你好不容易才从脑子里刨出一句像样的话,但孟鹤堂并没有回答你。光影斑驳的落在那双黑棕色的眸子里,你倒映在他的眼中,像陷入松脂不断挣扎的虫子。
那是缓慢而沉重的囚牢,松脂会变成琥珀,而虫子依旧只是虫子——丑陋,低廉,就像此时不敢动弹的你。
“没事了。”
“都没事了。”
孟鹤堂低声说着,将你搂进了怀里,像是在告诉你阿爹的情况又像是在安慰你。
仿佛能包容你的一切。
孟鹤堂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幸运的渔夫。
打渔的中途意外捞到了一条美人鱼。
未成年的美人鱼,向往海面的生活,而自己成了她第一个见到的人类。
美人鱼觉得渔夫千般好万般好只是因为她见识太过浅少。
从医院去到画室的那个晚上,孟鹤堂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太过贫穷了。
不只是物质上,还有精神上,王子至少还有他的大帆船和王国,而他只有一艘打渔的小破船。
孟鹤堂什么也没办法给那个小姑娘,包括爱情。
他想着到画室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可推开破旧的门看到坐在地板上发愣的人影想说的东西就全部卡在喉咙口了。
“丫头诶……”
长发的姑娘坐在水里,夜色给水抹上了深蓝,她真的就像自己嘴里说的搁浅的美人鱼一样。
“……我阿爹怎么样了?”
孟鹤堂脱了鞋子进了画室,带着颜色的水染上他白色袜子,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从姑娘眼眶掉下来的究竟是眼泪还是珍珠。
满画室的画,除开风景就是孟鹤堂的人物肖像。
孟鹤堂看着风将纸吹入水中,渐渐瞧不见上面画的影迹,将姑娘搂入自己怀里。
渔夫该跟美人鱼告别了。
小美人鱼不该跟着什么也没有的渔夫,也不该喜欢上让她变成泡沫的王子,她得寻着一个跟她般配的美人鱼,不需要她去放弃舍弃任何东西。
“没事了。”
“都没事了。”
他会解决好一切的。
孟鹤堂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都担着,什么也不说,把他认为好的东西都塞给了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
孟鹤堂该退出姑娘的世界了,这个小小的瑰丽的世界应该装些其他更美好的东西。
「四」
孟鹤堂不再主动联系你。
但只要你去找他又一副和往常无异的样子。
你一下子就明白了,和当初姆妈想和阿爹离婚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慌了几天后,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还没赶自己走就好。你比以前更加殷勤的去找他,托周九良送东西,相声只要有时间就绝对不错过,你害怕孟鹤堂将自己从他的世界抹消掉,只能用这种方式刷存在感。
“你这不是飞蛾扑火吗?”
“我还没扑呢。”
周九良又一次接下你送过来的东西后忍不住出声了,你咧咧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插科打诨的混了过去。
孟鹤堂于你是什么呢……这比高考最后一道数学题都让你抓破脑袋。
你的整个世界都是绕着他生长的。
他就像一湖水,天气晴好的时候波光粼粼,是温柔本身。
这天气一凉,哪管你是谁,一捧水浇了你心里刚冒出来的火和想法。
时间就这么一圈一圈的转过去,孟鹤堂成了有名的角儿,你可以靠画画养活自己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这么卡着。
孟鹤堂就是吃准了你的性格,对你好又晾着你,不主动找你又全盘接受你的好。有时候你真恨不得他直接挑明了说清楚,免得自己为此神伤,可气一过又想给刚刚这么想的自己一嘴巴子——自己没了孟鹤堂会是什么样还真不敢想。
“又去听相声?”
“诶……。”
你小声应了阿爹的问话,手上提着鞋子不敢抬头。
“孟鹤堂?”
“……阿爹。”
“别这么喊我。你说你何必呢!”
每每涉及孟鹤堂,阿爹总要和你发两句火,一开始你还想着争论,后来也就随着他说去了,骂两句而已放你出门就好。
“回来后,去相亲。”
“阿爹!!!!”
“嚷嚷什么嚷嚷!那个说相声的有什么好值得你惦记这么多年?!”
“十多年是块石头都给捂热了!他呢?”
“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也许是被阿爹戳到了痛处,你突然像是泄了力一样,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但你知道不是孟鹤堂不好,只是你不够好。
你最终还是出了门,路上考虑过搬去画室住也考虑过和孟鹤堂摊牌,可一走进园子你什么心思都收了。
胆小鬼这个形容词真是太适合你了。
扇子一合,醒木一敲,孟鹤堂穿着一身橙色大褂站在台上,你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个粉丝喊他小孟仙儿,可不就是那抓不住摸不着的画中仙嘛。
这周遭的万丈光芒都不及他的眉开眼笑。
孟鹤堂知道自己很狡猾,甚至可以说是很可恶。
说着要远离又舍不得,最后温水煮青蛙,惹得两方都难过。
他知道周九良递过来的东西全是她准备好的,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委婉的告诉过她别再送了。孟鹤堂知道自家姑娘是个什么脾性,她不是胆小只是太过温柔,宁愿自己憋着委屈也不愿意其他人受着不开心。
“先生,你别看了,她没来。”
周九良拦下了一直在窗口探望的孟鹤堂,想推着他去换大褂,本来早该下班走人了偏偏他家逗哏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拖着不动,到现在还没整理完。
“我刚刚明明在台上瞧见了。”
“就不许人家单纯来看个相声啊?”
孟鹤堂嘟嘟囔囔跟周九良辩解着,眼睛不停地往外瞟着。
“她今天没说来找我,大概是有事先走了吧。”
周九良左劝右劝总算是把这人给哄得半好了,看孟鹤堂进了更衣间这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聊天消息叹了口气。
【你今天不来了吗?】
【阿爹要带我去相亲,之后就不常来了。】
“这还是别跟先生讲了吧……”
小声嘀咕的小捧哏想瞒下这个消息,却没想到人姑娘说的不常来是真的不常来,大半年一点消息也没有,每天承受自家逗哏询问的眼神,周九良表示压力很大。
“这不都是自己作的嘛,何苦呢?”
「五」
“你去跟他摊牌。”
“说个明白再回来。”
这大半年,孟鹤堂一条消息也没给你发,一个电话也没给你打,你去相亲过,也哭过,甚至多次和阿爹央求,最后头上开始变白的老人家还是妥协了。
“那块臭石头你要不就把他捂热了。”
“要不就给我扔了。”
你被阿爹扔出了家什么也没准备就坐上了高铁往园子赶。
你错过了买票的日子只得急匆匆的和周九良发消息混进后台。
在心里排演了多次的场景就这么上演了,他一笑,眼里的湖就像漾开了波纹。
你知道你是没救了,病入膏盲,无药可治,名叫孟鹤堂的医生给你下了最终通告。
自从遇见了他,谁你都不放在眼里。
自从喜欢上他,谁都进不去你心里。
“你睡床,我今天在沙发将就一晚。”
“明天去买床新被子给你铺客房成不成?”
孟鹤堂抱着枕头和小毯子从房间里出来,换了大褂,身上的白T让你想起那个还在园子后面练基本功的孟祥辉。
“你吃过晚饭了吗?”
“肚子饿了的话会犯低血糖吧。”
“我这备着糖你吃一颗吗?”
你蜷缩在沙发一角看孟鹤堂一人自言自语,似乎是感受到了你的抗拒,孟鹤堂有些尴尬的自己剥了糖塞嘴里。
“哥……”
“怎么,有事求我?”
见你出声了,孟鹤堂总算打起了点精神,小碎步跑到你面前在沙发下蹲着瞅你,硬糖被他含在嘴边,整个左脸颊都鼓鼓的。
“我想吃糖。”
“好,我给你拿,全端过来自己挑味道好不好。”
孟鹤堂起身就想走,你咬着下嘴唇豁出去一样拽住了他的手。
“我不要那些……”
“那你要什么口味的,我去楼下小卖铺给你买。”
“……。”
“嗯?”
孟鹤堂像以前一样侧过身子等着你说话,你咬了咬腮帮子,才深呼吸了一口用气把话从胸腔里推出来。
“我要你嘴里那颗。”
沉默仿佛透明的水浸入房间,你甚至能感受到窒息。
“……我给你拿新的吧。”
你不敢抬头看孟鹤堂的表情,只觉得他语气低沉了许多,感受到他想抽出手你立马又重新攥紧。
“我就要你那颗。”
“别闹。”
“我没闹,孟鹤堂。”
你总算是忍不住掉眼泪了。
“我喜欢你呀……”
“我喜欢你好久好久啦,孟鹤堂。”
你拽着孟鹤堂的手摇了摇。
“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一下啊。”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可以等的。”
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次性哭干净,眼泪像掉了线一样的往下落。
孟鹤堂轻轻地在你的头顶叹了口气。
“你抬头看着我。”
“不就是颗糖嘛,你哭什么,小祖宗。”
关灯的声音。
孟鹤堂用他的额头抵上你的,光在退潮而黑暗在涨潮,那双杏眼里仿佛也要溢出些什么了。
“别等了,不用等了。”
“再等,我就要老了。”
“现在就可以。”
“我的好姑娘……别哭了。”
是蜜桃味的水果糖。
舌苔相触,孟鹤堂像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将你拥在怀里,尖尖的虎牙咬在你嘴唇上,痛感让你拽住了一丝理智。
每个故事里的美人鱼都傻的可爱。
孟鹤堂用指腹擦着怀里姑娘眼泪的时候想到。
用鱼尾和声音换了双腿的美人鱼该怎么回海里呢?孟鹤堂过了好多年直到这刻才明白过来。
他的小姑娘是甜的,带着眼泪的湿漉漉,可爱到会在亲吻结束后还一直询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孟鹤堂,你真的喜欢我?”
“嗯,喜欢。”
“你没骗我?”
“骗你我就天打五雷轰。”
“我不是在做梦……?”
她带着点害怕和期许,用泛红的眼眶盯着自己,孟鹤堂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没早早想清楚。
“恩,不是。”
“所以你不用等了。”
“因为在很早很早以前,你就已经等到了。”
所有温暖如春的句子里都藏着你的脸。
如果温柔是可以期待,可以等到的话,那我等到的一定是你。
over。是比较老套的故事,所以各位随便看看就好。孟鹤堂他在我眼里就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吃软不吃硬,像个老父亲,所以有了这篇文的产出,希望各位看的开心,我这两天再补点相声可能又会产出……
不过我不是个高产的人,有灵感隔一天发一篇,没灵感一年半载憋不出个屁来。而且我现实里也有事情要忙,学业啊,剧本啊,公众号啊,还有摄影的事情要学,所以更新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