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诚群像】这些年(52)
洪少秋再次睁开眼是在医院,他“蹭”一下坐起来,顾不上疼自己疼呲牙咧嘴,急忙问旁边的人“凯哥呢,凯哥怎么样了?”
方孟韦实在没忍住,对着这不安分的家伙就拍了一巴掌“你给我躺下,嫌针缝少了是吗?你多长时间没见你爹了,一醒来就找别人?干了这么危险的事不给家里说一声也就算了,还折腾自己一身伤。你比你那混蛋爹更混蛋”
杜见锋本来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热闹,没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着自己顺带挨骂,当时就有点不情愿了“我怎么了?”
方孟...
洪少秋再次睁开眼是在医院,他“蹭”一下坐起来,顾不上疼自己疼呲牙咧嘴,急忙问旁边的人“凯哥呢,凯哥怎么样了?”
方孟韦实在没忍住,对着这不安分的家伙就拍了一巴掌“你给我躺下,嫌针缝少了是吗?你多长时间没见你爹了,一醒来就找别人?干了这么危险的事不给家里说一声也就算了,还折腾自己一身伤。你比你那混蛋爹更混蛋”
杜见锋本来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热闹,没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着自己顺带挨骂,当时就有点不情愿了“我怎么了?”
方孟韦瞪他一眼,杜见锋果断转移攻击对象“我说洪球球,你挺能啊,当个卧底还能拐个男人回来,还是荣石他儿子,可以可以”
洪少秋听的一脸懵,谁?谁的儿子?荣石...荣叔!
洪少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方孟韦“爸,凯哥是荣叔的儿子??怎么可能??他儿子不是在法国吗??怎么可能??”
“你就不许人家有俩儿子吗”杜见锋嫌弃的补上一句。
“没听说过啊!!!”洪少秋这个茫然崩溃的表情瞬间愉悦了杜旅长,笑的乐不可支。
“之前发生了一些事,你荣叔他们不太愿意提,再说你也不经常在家”方孟韦踹了一脚杜见锋,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安抚球球。
“你这个表情是干什么啊,亲上加亲不好吗”杜见锋表示不解。
“杜见锋你可以闭上嘴出去吗”方孟韦忍无可忍,“把小辉和华盛他们叫进来,都等半天了”
看着杜见锋不情不愿走出门,方孟韦摸了摸洪少秋长了一些的头发,“其他事儿让小辉他们给你说,周凯没事,毕竟他是...嗯...犯了事的,和你不在一个医院。”
这一次边境毒品交易案获得了重大收获,以阿仓为首的贩毒团伙陆续被拔除,阿仓虽然当场死亡,但是他手下的势力没有一个漏网之鱼,至少在几年内,边境可以保持短暂的安宁。
周凯的手下也几乎全部落案,目前收押在国安的看守所等待宣判。马柯的腿伤的很重,可能以后都要跛着脚了,周凯为此很是自责,但马柯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不是也替我伤过嘛,这么在意干什么啊”马柯还是那口台湾腔,听起来让人发笑。
周凯扯了一下嘴角,他笑不出来,他们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就被转移到这里,过两天就要审判了,不知道要判多少年,不过周凯更关心的是洪少秋,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周凯陷入思绪中时,负责看守的警察打开门“周凯,出来”
周凯以为,第一个来看他的应该是洪少秋,可当他看见荣石和许一霖的时候,周凯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些害怕的。他离开家已经快六年了,以至于让原本最最熟悉亲近的家人都有了一丝陌生。
周凯沉默的坐在他们对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小凯,这些年过得好吗”许一霖轻轻开口,他很心疼,眼前的周凯带着大病初愈的憔悴消瘦,离开家的时候还是少年模样,现在嘴边一圈没来得及刮的胡茬还有晒黑的皮肤都在诉说着他的沧桑。
周凯看着许一霖,他的一霖爸爸还是这么温柔“嗯,还好”
许一霖给周凯讲了许多他离开家后发生的事,他们从常州搬到上海,曲和去法国读书,认识了几个新朋友等等等等。许一霖想要周凯知道家里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就好像他没有缺席过一样。
周凯默默的听着,他自始至终都没敢往荣石那里看一眼,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父亲。
荣石也没有说话,他也在观察着这个大儿子,他不生气周凯这些年做的事,年少轻狂的时候谁没有撞过几次南墙才回头,只要他还保持着自己的原则与底线,多一些经历不是坏事。
许一霖说完看了看沉默的另外两人,手在底下扯了一下荣石的衣服,示意他说两句。
荣石轻点头,清了清嗓子开口“大概问了一下,你配合国安行动,帮助逮捕犯罪团伙,算得上将功补过,少秋也递交了不少证据给上层,证明你没有进行过毒品交易,所以,不会判太多,五六年吧,毕竟走私也不是小事”
周凯听见荣石的声音还是身体一僵,五六年吗,那好像还可以。周凯心里算着,突然反应过来荣石刚刚好像说了洪少秋的名字,少秋?他们认识吗?
许一霖好像看出了周凯的疑惑,笑着解释“刚给你说认识的几个新朋友里,就有少秋的父亲,我们也是才知道,这次能破例来看你也多亏了杜局长。”
周凯“嗯”一声,杜局长就是洪少秋的那个老爹?不是一个姓,应该和自己家情况差不多吧。
荣石拉起许一霖,他们探视的时间到了,“别想太多,小和没有怪你,说等他回来就来看你”荣石顿了顿,转过身“我们都等着你回家”
周凯眼睛有些发热,他迅速低下头,他二十岁抛弃的家依然对他敞开大门,也终于在这时承认,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家人的思念和对家庭的向往。
“小凯哥”这熟悉的称呼让周凯又愣住了,他调整好情绪,一抬头宋运辉和刘华盛站在门口冲他笑的开心。
宋运辉拉着刘华盛过来坐下,周凯这才发现洪少秋也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小凯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好想你,对不对?”宋运辉拉住周凯的袖口扭头问刘华盛。
“嗯”刘华盛虽然有些腼腆但也藏不住的高兴“小凯哥你回来我们好开心”
周凯看着一起长大的两个弟弟也笑了“你们怎么样?过得好吗?”
“好啊,我爸爸他们也想来看你,结果有人数限制,说等下次来”宋运辉说完颇有些神秘的凑到周凯耳边“小凯哥,我悄悄给你说,曲和好像有对象了,就是他死不承认”
周凯有些哭笑不得,他问宋运辉“那你呢?”
宋运辉掩饰性的咳嗽一下,刚想说话,就被旁边有些不耐烦的洪少秋打断了。
“凯哥你看不出来吗?他俩凑一对儿了”洪少秋懒洋洋的横出一句“你俩说完没,说完赶紧走,就剩五分钟了”
宋运辉一口气没上来,这是什么混蛋玩意儿。
眼见两人又要吵了起来,脸有些红的刘华盛急忙拦住宋运辉“那小凯哥我们下次来看你”说完拉着怒气冲冲的宋运辉赶紧往外走。
接见室重新恢复安静后,周凯终于有些放松下来,他在外面待久了确实不太适应热闹的氛围。周凯看了眼洪少秋。
“伤好些了没”
“好些了”
“少秋”“凯哥”两个人同时出声。
洪少秋挠挠脑袋,他犹豫着开口“我先说吧,咱俩估计要说的是一件事儿”
“凯哥,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你对我没意思?你别这样,我之前两次想告白都被你打断了,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可能不信,觉得我是骗你,但我真的...就是...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你信我好不好”洪少秋憋着一口气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然后小心的等着周凯的反应。
周凯盯着他若有所思,把带着手铐的两只手放在桌上,身体前倾,嘴角勾了勾“说完了吗?谁告诉你我对你没意思?”
洪少秋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
“我要说的是,我进去这几年你老实点,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敢始乱终弃你试试”大佬即使落网也气势依旧。
洪少秋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他用力点头“我不会的”
“那最好”周凯站起身,外面有人敲门了,探视时间结束。
周凯一直走到门口都没回头,他怕自己的不舍被看出来,他刚握住门把,就听见后面那人站起来凳子移动的声音。
“凯哥,我会等你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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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周终于完了😭😭
解释一下,判刑是肯定的,毕竟还是犯了法,再说球球还没毕业呢,我们坚决支持晚婚晚育(胡言乱语)
下一章就继续法国爱情故事了
有幸参与!楼诚yyds!!!
【情歌王 || 楼诚五周年十五人合剪 || Forever Love】
是的,我们没有鸽。怀(鸽)胎(了)近六个月的合剪他终于在2021年来了
32组cp大乱炖,包含几乎所有热门衍生以及一些冷门cp,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不要问为什么没有xx,没有就是不合适,放不下了。
禁二改二传\角色拉郎不要上升角色和演员本人
建议先直接点连接看视频,下方指路
指路 主要想要要弹幕
人员名单
剪辑:
开头|结尾:我...
有幸参与!楼诚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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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结尾:我
Forever love 楼诚 @美人迟暮、英雄末路
两个人的烟火 洪远 @谨诺万言
如果爱 庄赵 @熹微
童话 黄曲 @湖畔木娄树林边
很爱很爱你 谭李 @我
我愿意 荣霖 @我
好想好想 复以 @湖畔木娄树林边
明天我要嫁给你 庄季 @小熊午夜心碎中
不得不爱 杜方 @1357
阴天 谭赵 @汪崽十级爱好者
飞机场的1030 贺赵 @釐米
那么爱你为什么 蔺靖 @茶茶猹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贺陈 @釐米
爱我别走 白陈 @小熊午夜心碎中
让我欢喜让我忧 奇辉 @汪崽十级爱好者
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凌赵 @我
用心良苦 谭陈 @我
祝福 荣方 @湖畔木娄树林边
吻别 郎志 @我
把悲伤留给自己 许陈 @萝莉控
征服 牧川 @1357
听海 鹏瑞 @汪崽十级爱好者
味道 洪周 @我
我怀念的 凌李 @稚矢
领悟 鸣霖 @SunRain
月亮惹的祸 胡靖 @我
我们的爱 贺唐 @_KEEPITUP_
你把我灌醉 槟远 @一棵胡萝卜苗
眼泪 洪季 @萝莉控
情非得已 洪赵 @_KEEPITUP_
心太软 蔺祯 @我
封面: @小熊午夜心碎中
统筹 | 后期 :我
第一次搞合剪统筹,水平有限,能力一般。但终于是把去年这个时候的一个想法完成了。
感谢各位劳斯的辛苦付出。
最后,发频也赶在了小年,祝大家新年快乐,牛年大吉。
一年又一年,感谢有楼诚相伴
【庄季】同居30题(4.起床气)
4.一方的起床气
身为不论何时只要接到紧急电话就得立刻跑到工作岗位上去的人,庄恕和季白实在是没有资格拥有起床气这种东西。
其实季白本来是有的,还在他上高中的时候。
他成绩虽然不算特别出类拔萃,但稍稍用心就能挤进班级前几,高中课业忙,除了打篮球,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睡觉。
准确的说是补觉。
赵寒为这事儿不知看过三哥的多少臭脸,其他几个兄弟也没少挨三哥的骂,他本来就一脸生人勿近,被打扰了睡觉之后看起来更像要吃人。
但后来上了警校,再大的起床气教官都给罚没了。
每次半夜被哨声叫起来紧急集合演练,赵寒都安慰他:这是为你的未来着想,这要是半夜让你出警你再把嫌疑人就地解决了还得背...
4.一方的起床气
身为不论何时只要接到紧急电话就得立刻跑到工作岗位上去的人,庄恕和季白实在是没有资格拥有起床气这种东西。
其实季白本来是有的,还在他上高中的时候。
他成绩虽然不算特别出类拔萃,但稍稍用心就能挤进班级前几,高中课业忙,除了打篮球,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睡觉。
准确的说是补觉。
赵寒为这事儿不知看过三哥的多少臭脸,其他几个兄弟也没少挨三哥的骂,他本来就一脸生人勿近,被打扰了睡觉之后看起来更像要吃人。
但后来上了警校,再大的起床气教官都给罚没了。
每次半夜被哨声叫起来紧急集合演练,赵寒都安慰他:这是为你的未来着想,这要是半夜让你出警你再把嫌疑人就地解决了还得背处分,搞不好警察生涯都没了是不是?
对此季白只想翻白眼,不想说话。
到现在,不光养成了每天七点就起床的良好习惯,就连凌晨接到电话都毫无脾气,条件反射地穿衣服往出走。
而庄恕恰巧相反。
他从小到大都非常自律,脾气也好,从来没有过起床气这回事。他有天分,但也并不恃才傲物,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百分之九十靠他十年如一日的刻苦,包括工作之后也不例外。
可如今回了国,患流量肉眼可见地翻番,压榨得他一天睡不够六小时,就格外珍惜起能睡觉的时间来;加上跟季白住到一起,与爱人在一起总是有恃无恐的,久而久之竟然被季白惯得开始有起床气了。
这事不是突然就有的,季白闲不住,哪怕休假也早起,还非拉着庄恕去晨跑锻炼。
天哪,放过我吧。
最开始是不想和季白因为这事吵架,但凡季白多叫他几声他都会不情不愿地起来陪他去锻炼,后来季白叫他起床的次数越来越多,庄恕越来越闹心。
直到有一次庄恕忍无可忍就是不去,顶着一头没抹发胶的松软鸡窝把季白推出了卧室上锁,咣当一声,然后回到被窝继续睡觉。
等他醒了季白早就锻炼完回家,庄恕被他叮叮当当的做饭声吵醒,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突然清醒。
坏了,早上发那么大脾气,三儿不会生气了吧。
殊不知早上被赶出卧室的季白在门口愣了两秒,被发脾气的庄教授可爱得去跑了三圈小区让自己冷静冷静。
毕竟,他还没见过庄恕跟他发脾气呢,那样子让他想笑。
庄恕打开门往厨房走,看见桌上早餐还有他的份。
放心了。
他心安理得地坐下吃饭,刚咬了口三明治,季白就端着锅从后边伸出一铲子,往他盘子里放了个煎蛋。
“睡饱了?”
“睡饱了。麻烦您下次也不要叫我。”庄恕说。
季白笑笑,给庄恕倒了杯牛奶,自己喝橙汁。
“我让你早起锻炼,对身体好,你偏不听。”
“我还让你多喝点牛奶呢,也对身体好,你听了吗。”
季白无语,咽下一口橙汁:“谁都别管谁。”
“那可不行,”庄恕一瞪眼睛,“过日子嘛,就是你管我我管你。”
季白盒盒笑。
自那以后庄恕就知道了,发点起床气季白是不会生气的。
于是乎开始变本加厉,只要不是医院的事可以继续睡且他还没睡够,季白就休想把他叫醒。
而且季白发现,庄恕只会在他叫他的时候有起床气,但凡是被其他人的电话吵醒,瞬间会变成那个彬彬有礼的庄教授。季白说他窝里横,可还是觉得发脾气的庄教授很可爱,只会跟他发脾气的庄教授格外可爱。
他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恶趣味,虽然知道这么干真的很欠揍,但每一次休假他七点起床庄恕还没醒,就喜欢屡教不改地去叫他。
知道庄恕会发脾气,但季白忍不住。
美好的一天从庄恕跟他的起床气开始。
季白都能写一本庄教授的起床气进化史,最开始是推他出门反锁,后来变成开始气得扔枕头,再后来踹他边朝他扔东西,床上有什么扔什么,为此季白每天睡觉之前都要确保床上没有书或者其他重物以免误伤自己。
到现在,庄教授没有起床气了,直接装死。
季白感觉自己的乐趣都没了:“你怎么不起来打我呢?”
庄恕装死。
“哎老庄,起来跟我锻炼去啊?或者去外边吃个早餐。”
庄恕装死。
季白煎了糖醋鸡蛋到他鼻子前边晃:“起来吃饭啊?”
庄恕装死。
“快点起来,这个点超市刚开门果蔬都新鲜,咱俩去买点东西。”
庄恕装死。
季白悄悄拿了庄恕的手机,设定了二十多个时隔三分钟的闹钟。
还没到第五个响起来,庄恕就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跑到厨房,把手机扔给季白:“让我好好睡一觉!”
“你看你都起来了,”季白赶紧抓住机会,把他推到洗手间,“快快快洗漱,一会儿吃点东西然后去超市。”
庄恕一脸不乐意,最后还是妥协了。
“你去给我把那几个闹钟关了。”
出门的时候阳光正好,被这么一晒,庄恕那点起床气终于烟消云散,有心情去威胁季白:“明天不许叫我。”
季白不置可否。
“不然今晚就让你明天起不来。”
季白挑衅地看他:“你试试看。”
庄恕笑了一声。
战书都甩到眼前了,怎么能不全力以赴地应战呢。
【楼诚】破局 第三十六章【完】
撒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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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30】 【31】 【32】 【33】 【34】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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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破局
第三十六章【完】
阿诚送完王天风就回来了,刚好看到明楼正捏着信纸发愣,他好奇地探头去看,原以为信里写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定睛一看才发现不对,这分明是他之前寄给院长托他转交的信啊!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自己对某人如何爱慕,如何倾心,如今两情相悦往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诸如此类洋洋洒洒写了一堆。
以某人一目十行的速度大概已经把信从头到尾通读过了,那些真情告白的部分当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可这信怎么就落到明楼手里了呢?
阿诚死死定在原地,双脚仿佛已经在地板上扎了根,幸亏他脑筋转得快,才迅速把状况梳理清楚。他瞅瞅信纸,又瞅瞅明楼的侧脸,脚步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一步,对方似乎也终于回过神了,慢条斯理地将信纸照着原样折好,然后缓缓扭过脸,眼神刚对上便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阿诚被他惊得肩膀一抖,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开窍了,长久以来被自己视为人生标杆,透过纸笔为他指引人生方向的人其实就是明楼,那张白净的面孔顿时就跟剥了壳丢进热锅里的虾米似的,一下子红透了半边天。
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呢?
要知道信上写的那些话他都没好意思跟本人说过,可现在却一字一句全都落在对方眼里,白纸黑字一句话也抵赖不掉,幸好末尾没有直接署名,否则不就是一张签字画押的口供了嘛。
完事以后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万幸下午没什么额外的安排,阿诚懒洋洋地把明楼的胸膛当成枕头,手还紧紧拽着他的袖子,明楼想着,这么好看的手指,一定要挑一枚像样的婚戒才般配。
第二天恰好是难得的假期,明楼先带着阿诚去了一趟墓园,在大姐明镜的墓前郑重其事地介绍了自己的爱人,回去的路上又顺道去了老昙山,两个人饶有兴致地爬到一处坡顶,这里空气清新,绿意盎然,放眼望去满目苍翠,山峦叠起。
“再过半年,老昙乡的改造工程就能启动了,等高铁一通,以云海的地理位置,必将成为又一个贯通南北的交通中继站。”
明楼指着前面的老昙山,目光深远,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挥斥方遒的豪迈之气。
阿诚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仿佛也从飘渺的山雾中听到了高铁穿过隧道飞驰而过的隆隆声响。
“到时候不管是老昙乡还是云海,都将焕然一新,到那时,再从这里远眺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阿诚已经满怀期待。
明楼点了点头,深情地牵住他的手。
(完)
【整理借轉】東凱RPS "你滿足了我所有對愛的幻想" ( 完 )
給 @王眼圆家的秘书 。不先告訴你是因為這是小禮物。
把喜歡的事兒一件一件做完,增加快樂感。還有好多東西在路上,七、八月要努力推著前進 !
甜甜兒的簡介:
有婦之夫對於妻子的忠誠、家庭的責任和愛人的追尋。一個婚姻裡,如果一開始存有著欺騙,種籽發芽後對於愛與被愛的所有人都是巨大的風波。
共 三十章,無番外
給 @王眼圆家的秘书 。不先告訴你是因為這是小禮物。
把喜歡的事兒一件一件做完,增加快樂感。還有好多東西在路上,七、八月要努力推著前進 !
甜甜兒的簡介:
有婦之夫對於妻子的忠誠、家庭的責任和愛人的追尋。一個婚姻裡,如果一開始存有著欺騙,種籽發芽後對於愛與被愛的所有人都是巨大的風波。
共 三十章,無番外
小小感想:
第九章開始就看哭我了。
超級委屈的凱凱,而且還無處訴說。幸好後面有兩位大天使出現,好好陪伴凱凱來出口氣。
落入別人設計的險坑裡面再加上當面被喜歡的人誤會,受到的震驚、百口莫辯的辛酸爆發後口不擇言的自輕自賤實在是酸炸我心,嗚嗚嗚~~~
十四章大天使二號直接展開反擊,看著事主陪小心,又想到先前的種種酸楚,直叫我對著螢幕吶喊"別原諒他! "
二十四、二十五章是現實與魔幻的融合,作者巧思轉換既定模式的樓誠相遇,上海灘的風花雪月跟波濤暗流在此處展現。我想像樓先生與誠先生跳舞的樣子,攻守張弛。在那樣的年代,歲月難安,得一真心人恐怕是奢求上天給日子一個綺麗的夢。美好的記憶在活下來的人心裡猶如彩旗飛揚,永遠鮮活而甜蜜; 破碎的回憶在活下來的人心裡誠如粉碎的玉甸,長久深埋而感慨萬千。
愛情如果只是遊戲,不必認真,那是一時圖樂。認真的人跑去玩遊戲,最敏感、最受傷,但也最具有包容力。看起來是虧了、虧大了,其實不然。在把一切轉化為經驗的養分之後,認真的人才會開出驕陽下盛大艷麗的花朵,變成不容忽視的存在。
你是人生四月天37【完】
按理说,凌远这么不合乎常理的把他从医院整出来,却是这种黎明之前静悄悄的感觉,让李熏然觉得很不妙……他提心吊胆在家里呆了一整天,也等了一整天,手机电话都没有半点动静。
他环着手臂在沙发上窝着,没一会儿又耐不住的站起来,盯着那死寂一般的手机屏幕忍不住腹诽,要杀要剐,痛快点的,这算什么?!但李熏然心下又清楚的意识到,凌远向来是个能作能折腾的主儿,但是闹到自己身上,连术后疗程都没有完成,这是很不凌远的做法。李熏然咬了咬牙,脚步左右踱了踱,忽然弯身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却像印证心中所想的一般,无人接听。
李熏然放下手机的同时收到一条短讯,他一惊,却是警队下发的紧急通知,所有休假警员全部无条件返回。...
按理说,凌远这么不合乎常理的把他从医院整出来,却是这种黎明之前静悄悄的感觉,让李熏然觉得很不妙……他提心吊胆在家里呆了一整天,也等了一整天,手机电话都没有半点动静。
他环着手臂在沙发上窝着,没一会儿又耐不住的站起来,盯着那死寂一般的手机屏幕忍不住腹诽,要杀要剐,痛快点的,这算什么?!但李熏然心下又清楚的意识到,凌远向来是个能作能折腾的主儿,但是闹到自己身上,连术后疗程都没有完成,这是很不凌远的做法。李熏然咬了咬牙,脚步左右踱了踱,忽然弯身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却像印证心中所想的一般,无人接听。
李熏然放下手机的同时收到一条短讯,他一惊,却是警队下发的紧急通知,所有休假警员全部无条件返回。李熏然握着手机有些发愣,这种情况,不难会把这两件事想到一起,但是刑警队能和医院牵扯到一起的,就只有严重的社会问题。
李熏然也不管自己是休病假期的,直接奔了警局复命。
高层领导似乎都在开会,一个出面的也没有,所有人都聚在局里,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李熏然组里的人小声说,“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在民警负责工作,说是医院暴乱,他们的人连协警都去光了,人手不够。”
暴乱?夜里暴乱?李熏然来不及再想,就通知集体开会。李局长在席位上面色沉重,二话不说,直接按人头分医院,传染病医院分的人手最多,其次是重点的三甲医院。
李熏然疑惑,“理由是什么?”
李局长闻声在人群中找到他的身影,讶异一闪而过转而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什么理由,秘密任务,服从命令听指挥!”
李熏然撇撇嘴,堪堪把手放下,李局长一个一个分配,眼看着手里的单子快念到底,身边的组也都领了任务,这明摆着不打算用他。李熏然皱眉,等到第一医院的名头才念出来,他猛然站起来截断话头,“我接。”
当着众人的面李局长不好发作,咬肌紧了紧,绷着脸把下面的医院分配好了对他弯弯手指,“你,给我到办公室来。”
李熏然手里扣着帽子,才进来,李局长就坐不住呵斥道,“荒唐,你还在病假期,你接它做什么?这个时候添什么乱?!”
李熏然夹紧裤缝线,抬头答的理直气壮,“医院批准我出院,我就能归队。”
“这次刑警队只是辅助,主力军有武警和民警,你别以为这么积极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熏然纳闷的看向李局长颇为无辜,他想什么了?正迎着李局长瞪的溜圆的眼睛,这是要发飙的趋势……他赶紧转移视线,“武警只会端着枪往那一站,群众会更加慌乱,片儿警就那么几个,根本顾不过来,难道指望协警和他们交涉,不被说暴力执法就怪了!”
李熏然想了想,垂下眼睛,“而且,我是真的想去解决问题。”
李局长气不过,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如意料之中的发作。
对于刑警这个职业带来的特殊伤害与危险,在李熏然心理建设才重新恢复巩固就二次受伤的当口,让李局长在这个时候,生出一种不得已也是出于为人父的自私,不想再去过多的束缚和施加太多的压力给他,更像是对某种亲情弥补一般的,纵容。
李局长垂目,尽量隐晦的告诫,“李熏然,我对你够纵容了,别得寸进尺……”
李熏然心神一牵,顿时会了意。半晌抬起眼睛,看向李局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李熏然曾认为对于他来说,对于父亲,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存在什么叛逆。可现在他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正在走一条并不合乎于常理的道路,但是在其他任何时候都选择了循规蹈矩后,在这一刻,唯独这一点上,他却想要放任自己。李熏然道,“爸爸,唯有这件事,我请求您,可不可以纵容下去,”他站直身板,让窗外的阳光覆在眼中,“毕竟,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好了没好,离了医生,我可是社会危险分子。”
“李熏然!”
他一低头,扣上帽子,正了正帽檐,一双鹿眼陡然肃穆起来,“局长,我已经告诉您我的决定了,至于同不同意,是您的事。现在我能问这次出队的原因了吗?暴乱?据我所知……”
李局长二话不说,站起身拿手边的文件朝他砸去,“我的选择是——就不告诉你,滚蛋!”
李熏然笑着,退出去,阖上门,缓缓松了一口气。
到达医院,李熏然就察觉到不对劲,凝重的气氛让人窒息。武警守着医院的大门,部队的车停在门前,这对暴乱来说,阵仗,未免过大。
他带队进去,迎面就被大堂里乌压压一片的人吓了一跳,队友半晌回过神来,压低声在他耳边问道,“头儿,这有医生有病人的,谁跟谁暴乱啊?”
前些日子出院时明明还好好的,李熏然看着周围眨了眨眼睛,一时答不出来,
头顶的广播里忽然传来声响,“各位……各位同行们……各位……患者朋友,我……”声音丝丝拉拉,又忽然掐断了。
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李熏然皱眉,找到传达室去问情况,可远远就听有人在走廊上争论着什么。他清楚的听到一声,“现在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我们已经经过测试,确定非感染人员,为什么不能放走?医院需要的是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尽快研究出可行性的治疗方案,而不是彻底封锁隔绝,把它变成死地!我的老师,第一医院的院长,他也感染了,他在病床上都没有放弃医院,你们凭什么放弃?现在你让我在广播里用虚假的话来蒙骗稳住那些人,让他们乖乖等死,别给你们找麻烦?抱歉,我做不到。”
李熏然一惊,猛地停住脚步,李睿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一下和他的视线撞上。
“李……李警官……”
李熏然吞了吞喉咙,一时间不受控制的怔楞、出神,他真恨不得把时间停留在两个人都被迫在家休养的那段时光里。但很快,那些神情就被镇压到眼底。他抬眼越过李睿看向他身后的两位军人,都是肩扛将星的军官,身后还跟着三位荷枪的武警。李熏然到底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凭着军衔也能猜出做出这个决断的人是不会因为不满就收回成命。想着咳了一声,道,“我是刑警队的负责人,安抚工作交给我吧。”
李睿看着他,眼神一下变了变。
李熏然走进传达室, 打开广播,“各位朋友,我是刑警支队的负责人,这次的行动一切出于疾控目的。封锁只是为了控制疾病的传播,绝不等于放弃。我们会高度重视被封锁区内的医护以及其他工作人员,病患及其家属的工作,身体,心理需求……”
凌远起先听到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烧的糊涂,都有了幻听,心里正觉得嘲弄就看周明也支着耳朵听,瞬间清醒,猛的坐起来,这声音他肯定不会听错。哦,很好,一个术后护理疗程都没结束的人给他归队了,现在还执行任务到爆发重度传染疾病的地方来,李熏然以为他是死的吗?!
凌远伸手在枕头底下动作粗鲁的探来探去,周明被他的生龙活虎吓一跳,“你干什么?”
“我回光返照。”凌远咬牙切齿,终于在把枕头都胡噜到地上后找到自己的手机,拨出连日来日思夜想的号码,但心里却半点缠绵意味都没有,颇有些兴师问罪的味道。
李熏然分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直接挂断,继续对着话筒做出最后陈词,“我会和大家共同奋斗到最后一刻,我们会战胜疾病,请大家相信我。”
最后一刻……凌远按着太阳穴,周明道,“别激动。”
“我没激动!”
周明看着他正在飙升的血压,耸耸肩,不做评价。
李睿在传达室外,绷着脸看着李熏然,一副被背叛,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的愤懑模样。等只剩下他两个,李睿立刻忍不住讽刺,“军警还挺同心。”
李熏然看向他,“这个时候,别把时间花费到嘴皮子上,说封锁不等同于放弃这种话,我也不相信。但从大局出发,谁都不确定它存不存在潜伏期,和确诊患者有接触可能的人不能贸然放回。说白了,这种规模的封锁,就是在做两手打算,但是封锁线内对治疗的一切供给一定会跟上,跟不上我用警车送也给你们送来。剩下的,就全得靠你们医生了,别让封锁目的真的达到到最后一步。”李熏然停了停,才缓缓道,“现在,我能见见凌远吗?”
李熏然看到他的时候,凌远知道,虽然李睿周明不说,医院的人不说,但他是知道自己情况挺糟糕的,都已经挂了像,脸色发青,总归不是什么好气色。李熏然瞧他第一眼,咬肌一紧,下颚一绷,鹿眼眼见水润起来。凌远赶紧朝周围的人挥手,“去去去,都给我出去。”
李熏然垂着双泛红的眼睛,不做声。凌远有些意外,原以为总归会闹一闹,骂两句也在情理之中,可现在这状况反是叫凌远无所适从。没过一会儿,他忍不住挑起话头,“院里闹的挺大的?”
“恩,”李熏然点头,“武警封锁传染区不让走,各个医院都在闹,民警都去光了,才让刑警上。”
“这也不是你能来的理由……”
李熏然抬起眼幽幽看着他,凌远假意咳嗽了两声,结果一下没刹住车,咳到肺部的杂音带的心尖都跟着发颤,好容易才平复,凌远长出了口气,转而去问,“医院的人控制住了吗?”
李熏然快速抬手抹了下眼睛,抽抽鼻子如常的应着,“放心,有我在,一时半会儿闹不起来。”
凌远看着他神情,往日里患得患失的,现在却像是有了底似的放松下来,他就不信李熏然这么会儿功夫还能跑了,于是就像偏要逗他的问,“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李熏然眨了眨眼,没看他,盯着地面,像能盯出花来,“会,会要命吗?”
“一时半会儿还不会。”
“他们说的挺严重的。”
“恩,是挺严重的。”
“哦……”
两个人又没了声音,半晌,李熏然忽然站起来,凌远下意识拿被子挡住自己,他要干嘛?难道忍不住要进来暴打自己一顿?他敢进来他死定了他!
李熏然看着他,“那,你加油,我下去看看情况。”
恩?加油?就这样?有没有人来给他普及下呼吸传染疾病的恐怖性质!凌远呆成一道风景线,好半晌才回神,向他回以点头微笑,“好。外围的人虽然都检测了,但保不齐有潜伏期,一定注意防护。”
“好。”
李熏然匆匆出了屋去,凌远伸手按着胸口,压抑着咳嗽,心想道,妈的,还真给跑了。
李熏然一离了凌远的视线,陡然背抵住冰冷的墙壁,眼睛顷刻泛上通红,但强努着没落下来,下颚线绷紧,咬肌凸了又凸。他垂下眼睛反复平息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走下去,脊背挺的笔直。
李睿走上来,和李熏然擦身而过,本来要说什么,可李熏然只顾着走,看都没抬眼看到他。李睿叹了一声走进病房,看凌远的眼神有几分欲言又止。
“他没事。”凌远说。
李睿心说你怎么知道,谁都跟你似的心这么大?
凌远继而又说,“他坚强着呢。”
李睿想了想,没接话茬,一言不合是他俩,心照不宣也是他俩,这两个人,旁人怕是插不上什么嘴。想着李睿摇摇头,又小心的看了凌远一眼,踌躇了半天才开口,“其实周老师最近,一直拿你的病历四处会诊,根据林大夫在非洲的经验和国内外专家教授的协助,想出了一个手术方案。”
凌远抬起眼,“这是好事。”
“是啊,”李睿忙不跌地点头,“等方案再完善一些,我们就给你安排手术。”
李睿的声音消弭在寂静的病房里,许久,凌远挑起眉头,“还需要哪方面的完善?”
“……技术。”
凌远眼里闪出几分玩味来,“我应该为你对周明的临床研究表示这样不信任而感到高兴,还是说,你觉得我已经病入膏肓到分不清轻重缓急?”
“当然不,”李睿被凌远毫不避讳的话一刺,忙看着他道,“我只是觉得,它毕竟,没有临床经验……我希望,再等一等。”
凌远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意思,他心里微算了一下隔离的时间,按照大多的病例发病时间算,再超不出三四天,他就会出现昏迷,休克……凌远摇了摇头,“等什么?等别人做小白鼠?我的命是命,别人的也是。”
李睿咬着牙说,“现在有很多比你严重,更需要手术的病人。”没有什么是的绝对公平,在这样的生死关头,谁又能置之事外般的一碗水端平?何况对于凌远,他的身世,他的身份,哪一点李睿都无法公平,这是他的老师啊……
凌远抿了抿苍白的唇,“做医生最大的幸福在于,所有最基本的底线,都是要公平地给每一个生命,最大的尊重。这个世界上最美好与最贵重的,就是生命。世事变迁,许多事情,难论对错,人在不同的位置,取舍不同,然而只要白大褂穿在身上,取舍就十分清明。”
李睿看着他,光亮在眼里不断闪烁。
凌远笑了笑,“再者,我认为我做这第一例临床病例,是再适合不过。”他伸出手指在雪白的被单上点了点,“成功,我院研究成功营救飓风;失败,我作为院长,以身试法,可歌可泣。所以无论如何,都是双赢,这个手术,你尽可放开去做。”
李睿垂目点头,“好,好……我这就和周老师去说。韦大夫在急救中心援助还吵着要回来给您手术呢,被我拦下了……”
凌远能想象出韦天舒吵闹的模样,忽的冒出一句,“那你记得告诉他,廖老师的事,我伤心,但是我不后悔。”
李睿怔愣,廖老师的死,在情理上,韦天舒一直无法接受凌远当时的处理,而凌远从来不屑于解释。谁都心知肚明,这一直都是两人之间的一层隔阂,而现在凌远却解释了,在这个关头,反而更让人心慌,他赶紧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谁也不会翻旧账,更不会再记恨你什么。”
凌远嗤笑一声,“谁稀得他记不记恨,保不齐见不到他回来呢,让他听明白,省的死了死了还让他念在嘴里斤斤计较,合不上眼。”
“放屁!”李睿一下子偏开头,却绷不住一滴泪敲打在地面,“你要是个哑巴,什么病也能长命百岁。”
医院的一切,都像处在危险的边缘界限上。李熏然日夜守着仍在大堂坚持出院的人们,随着希望越渺茫,加入人群的人就越多。每每在夜色浓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发现多了一两个,却没有理由去指责,谁都有理由无私,更有理由自私。
李熏然望着楼上。
凌远实际晚上睡不了多久,尤其这几天呼吸愈加不畅,反而是挨到白天,趁着抵抗力最强的时候,倒能迷迷糊糊眯上一会儿。
在寂静的夜里,他听到有人拨开隔离膜时,还以为是护士。然而直到有人坐在床边附身轻轻抱住他,凌远才一下睁开眼睛。
李熏然穿着防护服,那双眼睛在防护镜里也清澈依旧。他盯了凌远有一阵,盯的他直发毛,要说的话都说不出,才握着他的手枕住,“别赶我,就呆一会儿。”
一线医生的压力大,李熏然的压力也不小,凌远想他是太累了,要抽出的手转而摊开,隔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护服抚在他面颊上。
过了好一会儿,又或者没多久,是凌远一直提着心吊着胆。当李熏然抬起头时,他稍微松了口气,却又依稀有些留恋那留在掌心的重量和温度,当然,他不会说出来。凌远垂下眼,想着等他出去再悲伤春秋,却忽的眼前一花,李熏然猛地起身凑上来,防护镜重重抵在凌远的鼻梁上,两唇中间虽然隔着厚厚的防护服,却无由来让人感到心安。
凌远抑不住笑了一声,却被护目镜内的那双眼睛凝了心神,他像只受惊的鹿,紧紧的盯着自己,像生怕他会跑掉。
凌远的手顿了顿,抬起来揽住李熏然的肩,拍了拍,在寂静的夜里,轻声的安抚着,“会好起来的。”
正如凌远所说,有多少的措不及防,就有多少未能期待的感动。
两个月前才刚退休,并婉拒返聘,正在办理移民,要去加拿大与女儿团聚的前影象科主任,全国最著名的影象学专家之一刘以强老 师挎着个电脑包匆匆赶来,却被武警隔在门外,他隔着玻璃便指着李睿道,“我听说了飓风蔓延的事情,昨天也看了视频,本想矜持点儿,怎么也得等你们请我出山,等了一天一晚没有结果,看来我老头子是还没这个份量,得,自己臊眉搭眼地来了。我厚着脸皮毛遂自荐,得说我认为飓风病例的判断,片子是最重要的环节,我觉得年轻的这些,还真不如我。这判断标准尚未十分明确的情况下,每张片的准确判断,都至关重要,水平差了一点,那对以后都是大影响。这关键时刻当然得上最棒的来一线,看到珍贵的第一手资料,然后把经验带回来教给学生们。”
他正说着,一样是刚刚退休的著名专家,言明要好好全国各地玩上几个月再回来返聘的原第一医院呼吸科赵教授紧跟着过来,“我们俩同年,同学,一样因为出身不好入不了党,一块儿下放喂猪……又搭档了这么些年。老刘他还是得跟我配着来。我们俩昨儿晚上已经说好了。”
大堂里的那些人群中,许多个医护人员无言的望着两个老人。李睿眼圈微红,语声竟是哽咽,“赵老师……您六十了,而且这儿……这儿都隔离了,我把视频和所有的结果传过去给您讨论,您远程指导就成。”
“胡说八道!”老赵斥道,“什么时候有过不看病人,不做望触扣听就诊断的时候?这叫医生吗?谁教给你们可以这么做的。六十岁?我跟老刘这身体素质,你们比得了吗?大冬天的,我们穿单衣在学校操场上跑一万米,跑到了食堂门口看见你们这些比我们小了十多岁的没出息学生穿着大棉袄哆哆嗦嗦地抱着饭盒去食堂打饭。我们的抵抗力比你们强得多!更别说,我们儿女长大,都有出息,父母也走了。你们还上有老下有小,我看在里面儿,心思不如我们专注!”
隔着玻璃,那么多双眼睛,忽的七七八八落下来。
缓慢的,人群里,竟然有一个两个,乃至越来越多的医护人员站起来,回到了工作岗位上。李睿看着两位老人,一时什么也说不出,在隔离门打开的同时,向他们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夜里,听了李熏然告诉他发生的一切,凌远苍白的嘴唇上终于挂了笑,“你看,你总说我这个院长当的憋屈,一点都不,我不坚持下来,怎么看的到这些。我要走的路还有很多希望,来自前辈,后辈的,前仆后继。人的眼睛不能总看那些黑暗的地方,却把原本的光明当成理所应当。”
李熏然握紧他发烫的手,“那你就在光明的地方待久一点,更久一点。”
六个小时候后,凌远以另一种方式进入手术室。迎面,护目镜里是一双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李睿拿着麻醉的氧气罩走过来,凌远忽的说了一声,“加油啊……”
李睿朝他眨眨眼睛,把面罩固定好。
手术室的无影灯在眼前不断的扩大,直到将他整个人融进暖暖的一层乳白,温柔的将他包裹。他仿佛能看到自己人生中林林总总的每一个片段,它们不断的闪现在眼前。
他走过的人生路里的每一步,一帧一帧的闪现,从袁雨红说那些话后,他无家可归,遭到虐待,出国……一步步,跌跌撞撞,看着自己变成一个偏执古怪的讨厌鬼。
他看着自己,当初固执的做过的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行为,那些疲惫和坎坷,感到感慨又好笑……
然后,他遇见李熏然。
那些被他所视为黑暗的,痛苦的回忆,都像退潮的浪涌一样,被一点一滴拍挤下沙滩,只留下李熏然看着他,眼底那样清澈的闯进他这方漆黑一片的天地来,对着他说,“凌远,我想我喜欢你。”
一切,就都算不得了什么,再也比不过在那个四月,他们误打误撞的结识,从此,他的世界得了一片四月晴天。
然后他就有了那么多美好的,甚至现在处在这美好到足以覆盖一切的时光里。他自私的想,哪怕把时光停在这一刻,他也算是在曾经想也不敢想的奢望里,把这哭过笑过的人生,走到完满。
剩下的,就留着,让剩下的人,再继续呕心沥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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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完】的大家莫方,看过我《塞翁失马》的朋友应该懂得,老规矩,双结局。
《塞翁失马》尝试了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BE”,这回试试开放式~
觉得太长,有点看不下去的朋友或者喜欢“BE”的朋友就可以止步啦,后面也是老规矩,放糖,准备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HE~
四月天这篇文,得到很多朋友的喜欢,我的荣幸,荣幸至极。
没想到大家会想要把它买下来,看到有些朋友提,我一直没敢回复,想着等结局的时候再说,等到我把所有的都写出来,大家都看过了,依旧很喜欢,我就找厂家问问~(如果你们认识这方面的也一定要推荐我,教我,没经验呀)
【楼诚/向哨AU】博衍无终 (正文 3)
第一次接触向哨文,还有很多不熟练,其中也夹杂着私设,如有bug请大家指出。请大家对我一个新手不要要求太严厉~>_
另一篇文也会一起写,不会坑!不会坑!不会坑!
感谢陪我一起构想这篇文章的好朋友~\(≧▽≦)/~ @度总大衣带起一阵风
你没有听见他静悄的脚步吗?他正在走来,走来,一直不停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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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雀鸟低飞,站在操场上明诚觉得格外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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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触向哨文,还有很多不熟练,其中也夹杂着私设,如有bug请大家指出。请大家对我一个新手不要要求太严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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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陪我一起构想这篇文章的好朋友~\(≧▽≦)/~ @度总大衣带起一阵风
你没有听见他静悄的脚步吗?他正在走来,走来,一直不停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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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雀鸟低飞,站在操场上明诚觉得格外沉闷。
抬头看看乌云,有些日子没有去看看花儿了。战争已经进行了将近两个月了,从四月到现在,玫瑰花的花期都要过了,再不能回去,就赶不上了。想到这里,明诚竟有些烦躁。自从十岁进入组织,十五岁正式领兵出战,他的花圃都是他最牵挂的。而这次,对方的进攻压制的很紧,根本抽不开身。
随着一声长啸,一只鸢鹰轻轻地落在明诚的肩膀上,柔缓地拍打着翅膀。明诚抬手捋了捋苍弋的羽毛,“你也觉得闷了,是吗?”苍弋轻轻啄了一下明诚,发出“咕咕~”的叫声,“你是说边线那里有花开了?”又是一声轻轻的叫声,蹭了蹭明诚,“那等天气放晴了,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嗯?”鸢鹰突然振翅,绕着明诚飞来飞去,“好~我们苍弋答应了,到时候带你去。”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边线?你就不怕遇到伏击?”永远不变的笑容,苍弋乖乖地停在秋辞伸出的手臂上。秋辞轻抚着苍弋,说到:“哎呀呀,苍弋你突然靠过来,雪碧可就不敢出来玩儿了哦~”明诚不易察觉地翻了个白眼:果然都是一号儿的,我还可乐呢!
“诚,在心里随便说人坏话可不是个好习惯。”低低的眉眼,“雪碧,这么闷的天气,不出来透透气吗?”
明诚撇撇嘴,抱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脚边的一只白鼬,“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不是有会吗?”
“你堂堂指挥官都可以开溜,我就不能了?”抖抖手臂让苍弋飞起来,逗着雪碧和它一起玩儿,“无非就是接下来的仗要怎么打,那针锋相对的吵的我头痛,这不就来投靠你了~”
“之前的战事激烈,我们这边也确实需要松一口气,既然那边还没有主动攻击,我也乐得清闲……”
“嘿!苍弋!低头~(☆_☆)”
明诚被秋辞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什么?……”一回头,看到一个雪白的圆团团趴在苍弋的头上,而苍弋也明显懵了一下,站在石头上不动了。
明诚心里默默扶额,“你是不是故意的,快让雪碧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多可爱啊~你看,雪碧多开心(∩_∩)”
“重!”
……
……
“诚,你不觉得像一副画吗?嗯?嗯?嗯?”
“画?感觉苍弋头顶了一个面团子。”
“唉~没有情调~”
“什么?”
秋辞摇摇头,搭着明诚的肩膀,“没什么。我是来告诉你,赵泽今天在找你,说是要找你汇报一下工作。他在会议室等你呢。”
明诚眉宇微皱,那个次席指挥官,动不动就夸大战况,说起来没完没了,烦的很。“嗯,我知道了。”看向那两个打闹的小东西,“苍弋,走了~”
看着明诚走远地背影,“苍山不老,为雪白头……”
心里想还在着一会还如何打发赵副官,明诚已经走进办公大厅。一直垂眼想着心事,脚下没注意,差点被什么东西拌到——抬眼一看,却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看着小团子,大眼对小眼地正愣着不知是直接走开好还是关照一下小孩有没有碰到好,前面拐角急急忙忙追过来一个大人,是小孩的母亲。
“毛毛叫你不要乱跑”大人看这架势也是一愣,然后赶紧赔礼,“看看,是不是撞到哥哥了?”
小团子眨眨水灵灵毛绒绒的大眼睛,也不怕生人,只是回头伸伸短短的胳膊,嘴里咿咿的要抱抱。
大人有点尴尬地笑笑,附身抱起小孩,逗弄着,“你把小哥哥撞到了,怎么赔小哥哥啊?”
小孩有点愣神。
明诚看着小孩子觉得很可爱,刚想说没关系,小孩却突然一伸手,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戳到明诚鼻子上——一块糖,包着反射彩色光的糖纸。
“赔给你,大哥哥~”
看着小孩明诚觉得心里一暖,小孩子果然是治愈人心中郁闷的灵物。
接下糖果轻轻说一句“谢谢”,又跟小团子说了“拜拜”,明诚心情稍缓,这才往电梯走去。
看着办公室的紧闭的大门,明诚默默叹口气。
又看看手里的糖,犹豫了一下,剥掉糖纸把糖塞进嘴里,糖纸喀啦喀啦地揉了揉塞进军装裤兜里,才推门进去了。
“所以,属下认为,应该趁对方不备的时候快速出击,一举拿下北方战线的胜利……”
“攻其不备?”明诚停下转笔的手,抬头问到。
“是,属下正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是想硬拼吧?!”凌厉的眼神投向赵泽,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从上次我们被反制,我们的损失有多少你不知道吗?当然,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这种战时的宁静,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休整,恢复兵力,你懂吗!”
“属下……属下只是觉得……”赵泽默默地将头低下,咬咬牙,不再说什么。
“好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去忙吧。”明诚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赵泽默默地立在那里,“怎么?还不走?”明诚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用手撑着头,语气更加不耐烦。
“是……”
“这是怎么了?最近太闷了吗?”看着兴致同样不高的苍弋,明诚微微叹了口气,“算了,阴天也清净~苍弋,走,我带你去边线转转(☆_☆)”
看着明诚从指挥部离开,隐在暗处的人影微微晃动,“人,各有命……”
“姓王的!你什么意思!”明楼将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气极地看着王天风,冥泽也立起上半身,“嘶嘶”地叫着。
“我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王天风站在明楼对面,淡淡地回答。
“我同意把明台带来,并没有同意让他去前线!”
“他是我带出来的兵,他要去干嘛自然是听从我的命令!姓明的,你管的够宽啊!”
“你?就你?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三脚猫?我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三脚猫!”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明台和郭骑云推门而入,
“大哥,大哥,冷静,冷静!”
“长官,这里可是指挥部啊啊!”
“哼!”两人冷哼一身,各看对方不顺眼。
……
……
……
……
明楼突然起身,转身向门口走去,“哎哎哎,大哥,你去哪儿?”
明楼冷冷地看了王天风一眼,说到:“看到某些生物就糟心!出去舒口气!”
“你说谁!”王天风“蹭!”地站起来,咬牙切齿。
“呵呵!说的是谁谁知道!明台!”
“是!”
“没有我的命令,哪里也不准去!”
“是……”
明楼转身便摔门出去,留下另一个火药桶和两个枪靶子。
想着明台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去战场,明楼的心里就忍不住烦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边线。
周围还都是战争留下的迹象,一片死气沉沉的。明楼叹了口气,战争,其实向来都没有真正的赢家。可是,结束战争的方法往往也只有战争,和谈从来就都只是个摆设!父母战亡,尚在青春年华的姐姐不得不褪去所有的稚嫩撑起这个家,像老鹰护着幼崽,将明楼和明台死死地护在羽翼下。现在,当明楼也能有足够的能力撑起一片天的时候,他又有许多的无奈。明楼绝对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场战争,他一定要亲眼看着它彻底结束!
看着脚下的焦土,明楼思绪涌动。自古以来,这里被多少鲜血撒过浸泡过,鲜血被风吹干,被黄土覆盖,几年以后依旧种上麦子和蔬菜,种上月季和玫瑰……
玫瑰…玫瑰?!
明楼有些惊异的看着被踩了一半在脚下的一片玫瑰花瓣,又抬头看看四周——没有啊?
耸耸鼻子,恍惚好像确实有玫瑰花的香味!
随着味道,明楼走到一片断壁残垣下,一转身,明楼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下。沿着这片残垣的墙边,有一片不小的土地,开着鲜艳的繁花,其中竟有不少的玫瑰……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立在其中,竟一点不显得扎眼,平添了一份遗世的美。
一阵风吹过,花瓣纷飞,吹动了男人的风衣,一只通体黑色,只留头部和尾巴是雪白色的鸢鹰从天空飞落,堪堪地落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侧脸轻抚,美丽的线条勾勒出醉人的弧度。明楼没有忽略掉那越发苍白的面庞,以及……那丝丝血腥的味道……
突然,一股强大的精神威压四散开来,而那个人,就置于那暴风眼的中心,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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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让他俩遇上了啊啊啊,太不容易了,哭::>_<::
打滚求小手求评论,哪里不好的,请大家建议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