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他柠檬茶——没有糖只有刀.刀刀入魂.虐的心肝疼
她是资深BE美学爱好者,脑洞清奇,文风细腻,自认是发糖高手,但因为写出来的故事,十篇文有九篇都在“发刀”,被粉丝们亲切称为“刀子精”。她笔下的世界直指当下现代人的痛点,对爱情、亲情、友情、人性都有着独到的见解,宿命感极强,经常让读者爱恨交加。被誉为作家里段子写的最好的,段子届脑洞开的最大的,脑洞届最会胡说八道的。“刀中藏糖,笑中带泪”大概就很能概括扶他柠檬茶的文章。
这位太太的发文方式还是挺特别的,因为她在自己的微博里写文。所以她的很不好找。目前只找到这十四本,而且真的是费劲千辛万苦。
完结书单(欢迎补充)
《爱呀河谜案录》
《当杀手接到了骚扰电话》
《反咬》
《缚耳来(出版名:入...
她是资深BE美学爱好者,脑洞清奇,文风细腻,自认是发糖高手,但因为写出来的故事,十篇文有九篇都在“发刀”,被粉丝们亲切称为“刀子精”。她笔下的世界直指当下现代人的痛点,对爱情、亲情、友情、人性都有着独到的见解,宿命感极强,经常让读者爱恨交加。被誉为作家里段子写的最好的,段子届脑洞开的最大的,脑洞届最会胡说八道的。“刀中藏糖,笑中带泪”大概就很能概括扶他柠檬茶的文章。
这位太太的发文方式还是挺特别的,因为她在自己的微博里写文。所以她的很不好找。目前只找到这十四本,而且真的是费劲千辛万苦。
完结书单(欢迎补充)
《爱呀河谜案录》
《当杀手接到了骚扰电话》
《反咬》
《缚耳来(出版名:入戏)》
《脑细胞爱人》
《谁都不服就扶他:26 篇脑洞大开的酥爽故事》
《谁都不服就扶他2》
《亡瘾》
《相濡》
《学霸》
《钟摆赌约》
《家塾(秽生)》
《云养汉》
《白山县怎么还没上热搜》
个人比较喜欢《家塾(秽生)》《缚耳来(出版名:入戏)》
一.《家塾(秽生)》
张引素以家塾先生的身份潜进柳府,却发现柳家二公子柳鸷是个莫可名状之物。
——甫一开始,《家塾》便亮出了近年来大火的“克苏鲁”设定。但接着看下去,读者却会发现这股“克味儿”并不正宗,触手等相关设定,被本土化为一种名为“污秽”的存在。 其实,《家塾》是一部掺着“克味儿”的精彩权谋文,重头戏还是那一波三折的权斗情节。御皇派张引素潜伏进柳丞相府,到底是为了调查外敌细作,还是新帝上任后趁机处决权臣?第一层真相揭开,原来不过是御皇、杨将军家二公子和柳丞相家大小姐之间的三角恋爱。但接下来,情节几经反转,三人背后牵带出一连串扑朔迷离的权力关系——御皇与摄政王的另类夺权之争,李氏王朝与边境桃氏部族的冲突,帮助桃氏练兵攻城神秘细作……主角张引素作为一枚棋子辗转多方势力手下,如引线般串起了整个故事,几番勾心斗角,近乎步步惊心。
小说延续了扶他柠檬茶一贯“发刀片”的“虐文”作风,但真正的“虐点”不是残酷的谋略算计,而是那些不熄的人间温情:杨关在大漠一夫当关,柳相舍生密传衣带诏,张引素献祭自我意识救下柳鸷……可以说,“爱”是潜隐于小说始终的主题。最后,“污秽”这一让位于权斗情节中的“克”系设定重又回到故事中心——超自然之力成为撬开一个温情结局的扳手,让柳鸷以非人之躯扭转局势,于惨烈乱世之中,召回阵阵希望的春风。
二.《缚耳来(入戏)》
在纪勇涛的母亲安排之下,纪勇涛准备接待来自己所在城市读大学的亲戚许飞。因缘际会之下,楚稼君冒充了许飞的身份住进了纪勇涛的家,故事也由此展开。在日常的相处之中楚稼君慢慢了解了纪勇涛,纪勇涛是个好人,充满正义的好人,是个孤单的人,早年父母便已离异,母亲再嫁,于是纪勇涛感觉自己就像是成为了一个多余的人一样。因此,许飞(楚稼君)的到来,竟然让彼此有了家的感觉。
故事进行到这里,其实楚稼君有许多的机会可以悄悄离开,结束这一切。然而长久的相处使得楚稼君非常舍不得,楚稼君自己也在这里体会到了从未曾体会过的家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相也终有一日会到来,而当真相揭开之时,纪勇涛亲手送走了楚稼君。最后这段路,我会一直陪着你楚稼君:我没有nv朋友,我就这一个家。纪勇涛:你会有的。楚稼君:没有了,就一个家,你再不回来开门,我就要流落街头了。纪勇涛:不会再有了,永远不会再有了。纪勇涛:……我最后带你一路,跟我走吧,最后这段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楚稼君:勇哥,我忘记带钥匙了。纪勇涛:没事的,你不用带。纪勇涛:小楚,我给你留着门,家里的门一直开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双向奔赴的情感是最容易引发读者内心深处的悸动的,扶他柠檬茶笔下的两位主角,在其交叠起伏的情节铺垫下,情感细腻清晰, 彼此成全,想改变却又很无奈。小说故事性极强且符合逻辑,所以读来感受非常真实,就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ta们真的存在过一样,令人不忍释卷。故事当中楚稼君情感转折是非常明显的,相对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无论是后期谨小慎微的试探、情感上的渐渐依恋,再到最后无比痛苦的绝望,情绪冲击力是非常强的。读者也以楚稼君的视角经历了整个故事,想必对楚稼君本身及纪勇涛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与感情。
由于彼此身份,最后两人互相依靠的亲情再面对现实时所展现出的无力与无奈,当故事结束,你们是否泪流满面?
追人(安欣×你)
安欣警官×女大学生
浅浅梦女一下,和剧情联系不多,但人物还用原剧的。
如果是说有这么人可以一直住进你心里,你是不是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直到我遇到了那个人,总是硬挺的身姿,认真的表情和可爱口音的他。
1.初遇
第一次见他是那场聚众斗殴事件,你只是一个目击的报案人,等警察们控制了整个局面后,你也被邀请去做笔录。
“请喝水,”手接过那位警察递过来带有温度的纸杯,却无意碰到他有些发凉的指尖,指尖相触的瞬间,你看向了他,他却瞬间把眼神看向别处。
不知是你轻笑的声音被他听到,还是因为触碰让他的耳尖处有些泛红。
有点可......
安欣警官×女大学生
浅浅梦女一下,和剧情联系不多,但人物还用原剧的。
如果是说有这么人可以一直住进你心里,你是不是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直到我遇到了那个人,总是硬挺的身姿,认真的表情和可爱口音的他。
1.初遇
第一次见他是那场聚众斗殴事件,你只是一个目击的报案人,等警察们控制了整个局面后,你也被邀请去做笔录。
“请喝水,”手接过那位警察递过来带有温度的纸杯,却无意碰到他有些发凉的指尖,指尖相触的瞬间,你看向了他,他却瞬间把眼神看向别处。
不知是你轻笑的声音被他听到,还是因为触碰让他的耳尖处有些泛红。
有点可爱哦。
递给你水后他便出去了,你本以为他会来“审讯”你,但却换了一个,你在房间里隐隐约约听到,他和另一警察在互相“推搡”,
“不是你的案子吗?你自己怎么不审”
“你也参与过程了,我有点饿了,先去饭,你审也一样的。”
“可现在还没到饭点。”
两人几句话的时间,那位警察就被推进了审讯室里,看到你只能尴尬的笑笑,却转头对他说,“安欣,那你也给我买点!”
他是害羞了嘛?
2.春
柳条垂落,绿色嫩芽也随风摇曳,柳絮如同雪般盖住了地面上的一切。
正午的阳光俯视着,他从门口出来,眯眯眼的向前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而你却从后面拍了他的左肩,却看到他戴着口罩。
“安欣警官,你鼻炎是不是又犯啦。”
“老毛病了,一到,”后面的话语还未说出就被一个喷嚏打断,“一到这时候就容易犯。”
你笑着他,随手把藏在身后的药袋递给他,看着他马上就要说出的“不”,抢先开口道,“只是最常见的药而已,而且我也不需要呀。”
他摸摸后脑勺,虽然遮着下半张脸,但你看到他眼睛弯弯的,那种他惯有的憨憨的笑,你把药塞到他手里,“怎么回事,安警官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你故意逗他罢了。
他认真的表情,恨不得给你敬个军礼,“谢谢。”
你没想到他会是这幅表情,反而让自己感觉脸好热,一定是因为这风。
“哎呀,我开玩笑的,哈哈,我,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不敢再看他的表情,转身就要离开。
却一把被他拉回来,“看车!”
太近了,他身上那种特有的干爽气息和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让你觉得心跳加速。
只是一瞬间,他就向后退去,你好像还能感觉到刚刚被他手拉着的手臂的温热感,但他已经低了头,手也垂回去,倒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谢谢。”你轻轻道谢,就转身逃跑了。
心跳好快,你轻轻呼出大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无济于事,你又回头看向他的位置,发现他还在那个位置,也在看着你。
完了,好像真的喜欢他了。
应该是个短篇,哈哈哈哈哈,希望喜欢呀
安欣×你 吃醋
○吃醋梗 全文1500+
○小学生文笔
第一次写同人,多担待
安欣警官×许吱医生
分 ...
○吃醋梗 全文1500+
○小学生文笔
第一次写同人,多担待
安欣警官×许吱医生
分 隔 线
清晨总是如此,点点阳光洒落在床铺上。新的一天静静到来
"叶医生,起床啦”
你被这一声惊到,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后。给昏昏欲睡的你来了个大冲击。
你玩笑似的拧了拧他的耳朵,安欣低头沉默一会后,忽然抬头哭唧唧的对说"你干 se 摸呀"
你低头看去,就看见安欣的脸,心里涌出一阵喜悦,捧着安欣的脸说"对不起嘛安警官"
安欣一脸委屈"好痛啊,要亲一下才能
好”
你抬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脑袋,似挑逗。
"你说的哦,安警官 你可不能撒谎”
“不撒谎”
你捧着安欣的脸,蜻蜓点水般碰了碰他的唇
“安警官,好了吧”
就趁你说话的时候,安欣猛的搂过你的腰,吻了起来,两人的气息互相宣泄着,相互缠绵。直到你要呼吸不过来,安欣才放开你
你刚调整好呼吸,安欣在一旁调侃说“怎么还不会换气呀”你顿时火冒三丈佯装要打他,却又收回手
弱弱说道“还不是你,说好只亲一下的”
他一下就又委屈了“那还不是你耍赖,那…那有你那么亲的嘛,才亲那么一下”
你又佯装要打他,他抓你的手,靠近,他一点点呼吸慢慢拍打着你的脸狭。
“走啦,去吃早饭了,小吱吱”
他说着就要拉你,你扶着腰“腰痛~,要抱”安欣一下就正经了“腰这么还痛了,要不要去下医院?”
你羞红了脸,小声的说“还不是你昨天”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把你抱起“怪我,下次轻点”
“还想有下次?”
“你不想和我延续爱的结晶嘛?”
你羞红了脸,拍了拍他的背说“好了,放我下来”安欣将你抱到椅子上,从厨房把你的早饭端了出来,看着丰富的早餐,你正想夸他,他却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你虽有些沮丧,但也理解,毕竟你也常常加班手术。吃完饭你就赶紧去医院上班
刚到医院就收到安欣的消息
“小吱吱,接到一个任务,这几天就不回来了,回家注意安全”
“知道啦,安警官,出任务注意安全”
你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又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下班
窗外滴滴哒哒的落着,你忧愁的看着窗外的雨,无奈的皱了皱眉“怎么欣欣出任务第一天就下雨呀,我又没戴伞,好烦”
恰好被一旁的许医生听到,他笑着对你说
“那,那个叶医生我开了车,要不我送你吧”
你本来想拒绝的,又不好辜负他的好意又下着大雨你还是接受了。
车上,你们闲聊着
“你们家安警官今天怎么没来接你啊?”许医生突然问到
你一听到你家欣欣,就十分自豪
便骄傲的说“哎呀,我家安警官可棒,他这几天忙任务嘛”
“喔,是这样啊”,他想了想又说“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回家还是比较危险,要不这几天我送你,刚好顺路”
你想了想前几天网上的那些案件,觉得许医生说的也对,就应下了
_这样的日子平淡的持续了几天。
那天,你加班如往常一样和许医生回家,许医生将车停在小区门口。
“叶医生要不我送你到单元楼吧”
你推脱到“没事,就这么点路程,没事的”
“我还是不放心”说着就下车要来送你了。
你看说不动就只好他送你。一路上他一直在和你有的没的搭话,你礼貌的回应着,气氛还算好。突然后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你的耳朵,你突然有点慌,拉着许医生的衣角快步走
后方不满的啧了一声,快步走到你面前拉着你的手
“吱吱,他是shui 呀”
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才敢转头
一转头就看见安欣熟悉的脸,你才后知后觉的将拉着许医生衣角的手放下了
安欣明显也注意到了你的小动作,又问了一遍“他是shui呀”
你拉着他另一只手,到旁边小声的说“好啦,回去给你说,我们先回家”
安欣好像要故意反着你,超大声的说“我不能和他说话嘛”
“好了,回家再说了,好不好”
“还是他不会说话”他又说到
许医生看情势不动,赶忙说“那啥,我还是会说话的,我是叶吱叶医生的同事许临,我……”
安欣还没听完就的拜了拜手,说“行了,行了你走吧”
转头就拉着你的手,要回家
一回家,你就坐在沙发上
“你什么意思嘛,你这几天不在家,人许医生好心送我回家,你还这么对他,关键是你还这么对我”
安欣一看你要哭了,又想了想自己说的话,对那个什么许医生好像有点不好,可对你他可没有说什么不对的话呀
他又说“不是,我也没说别的呀,好啦,我搓啦,给你道歉,许医生,对不起嘛”
你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一下就忍不住了“行吧,安警官,那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安欣看着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刚刚要出来的金豆豆是你演的了,就顺着说“你原谅我啦,可是……许医生我吃醋了”
“你吃什么醋”你轻轻指了指他的脸
“你明明知道”安欣闷闷的说
“那我不是说了嘛,我和他只是同事”你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
“行吧,原谅你了,亲我一下”
“哎呀,你又来”
正在安欣以为你又要耍赖时,你猛的拉住他的领口往你这拉了拉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他的唇干干的,凉凉的,你的吻技没有安欣的好,不一会安欣就占了上风,直到你呼吸不过来,直拍安欣的背,安欣才放开了你
“我的小吱吱,有进步,希望下次也像这次一样”
“坏欣欣,不会有下次了!”
[安欣×你]老公你好香香( ^_^)/4
*纯吃安欣人设
请勿上升任何
如有冒犯老师对不起啊!!!!!!!
渣文笔,纯私设,无逻辑,说爱就爱
(不喜欢划走就行😔不要批评我)
谢谢所有和我互动给我支持的bb们~
我是一个没有鼓励就不能坚持的人
会继续写也是因为这些宝们~
好感动哦~我都眼熟大家惹~
特别感谢:玫瑰时报
告诉我应该怎么发车车~kisskiss
————————————————————4.开车啦快来看啊!!!!
安欣身体向后仰,用手撑着床,想要躲避你的亲吻,又舍不得推开你,你很会顺杆爬,看到他这样,亲的更卖力了。......
*纯吃安欣人设
请勿上升任何
如有冒犯老师对不起啊!!!!!!!
渣文笔,纯私设,无逻辑,说爱就爱
(不喜欢划走就行😔不要批评我)
谢谢所有和我互动给我支持的bb们~
我是一个没有鼓励就不能坚持的人
会继续写也是因为这些宝们~
好感动哦~我都眼熟大家惹~
特别感谢:玫瑰时报
告诉我应该怎么发车车~kisskiss
————————————————————4.开车啦快来看啊!!!!
安欣身体向后仰,用手撑着床,想要躲避你的亲吻,又舍不得推开你,你很会顺杆爬,看到他这样,亲的更卖力了。
他呼吸沉了又沉,终于抬起手,拽住你的胳膊想要拉开你。
“你干嘛~好痛!”你不满的抱怨。
安欣立马松开了手,心疼的摸摸刚刚他拽住的地方,躲避着你的视线,嘴张了又张终于开口说,“你再这样,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就别忍了,你对我乱来吧,我同意的。”你双手搭着他的肩,认真的说。
vb:我想要三十个老公
【强欣剂】痼疾
高启强x安欣/ 三观不正
造谣一些剧情
安欣的右胳膊总是在痛,尤其是在阴雨连绵的季节,潮气钻入皮肉,填满了那曾被钢筋贯穿过的伤口,如千百只小虫噬咬,很疼。
安长林每次从勃北回来,都会要求安欣去做检查,语气霸道得不容拒绝。
安欣跟在他这位叔叔身后,揉着胳膊,甚至还用力地捶打,想要给安长林展示,看,他已经好了,一点也不痛了。
安长林太了解安欣,不善感情表达的局长嘴唇张合,像上级领导下达命令那般。
去,必须去。
他说自己对不起安欣父亲,不能再因为疏于关心害了你,警察拿不起枪像什么样子。
安欣老实了,针灸的过程中一直编俏皮话安慰听完病情...
高启强x安欣/ 三观不正
造谣一些剧情
安欣的右胳膊总是在痛,尤其是在阴雨连绵的季节,潮气钻入皮肉,填满了那曾被钢筋贯穿过的伤口,如千百只小虫噬咬,很疼。
安长林每次从勃北回来,都会要求安欣去做检查,语气霸道得不容拒绝。
安欣跟在他这位叔叔身后,揉着胳膊,甚至还用力地捶打,想要给安长林展示,看,他已经好了,一点也不痛了。
安长林太了解安欣,不善感情表达的局长嘴唇张合,像上级领导下达命令那般。
去,必须去。
他说自己对不起安欣父亲,不能再因为疏于关心害了你,警察拿不起枪像什么样子。
安欣老实了,针灸的过程中一直编俏皮话安慰听完病情分析后眉头紧锁的安长林。
说张彪一周迟到五次次次被副局长抓住。
说他和李响工位靠的近,有一次李队长放屁把窗户都崩开了。
还说局里的人都很想他,想孟局。
安长林沉默许久,问安欣胳膊旧伤还会疼吗。
还是老样子呗。安欣打着马虎眼,可一对上长者怜爱的目光,这些年被封存的不甘与委屈如决堤的黄河水,打开了一道闸口。
他垂头,捏着皱皱巴巴的衣角,喃喃低语道。叔,会疼的。
安长林的手落到安欣寸头上,干燥而温暖。
之后,安长林热衷于和安欣煲电话粥,频繁到每周一次。
除了安长林在意他的旧伤外,痼疾难医,还有一个人格外关心。
安欣承认自己在编排话术方面的能力有所欠缺,这些年他的轴性子也就李响能接受,因而在市局他只有这一位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但高启强的紧追不舍让安欣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太过不善交际,不然高启强怎么听不懂他的分手话,怎么还敢往他身边凑。
“安警官,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原来你穿上警服的样子是那么帅啊,大英雄,大英雄。”
“安警官上次见面我就想问你,你的胳膊没事吧,我问过我们这边的老中医,他说伤到筋骨的话会很麻烦……”
“我认识一个老师傅,推拿很有一手的,需不需要我把他介绍给你……”
“安欣,我在警局门口,你出来一下,我给你带了一些肉啊蛋啊,多补充蛋白质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单听这些话,安欣都能想象出高启强的表情,眼型狭长,眯成一线,眼角微弯,随着说话时扬起,面上永远带笑。
南方之南的方言让他的话多了些弯弯绕绕,和额上自来卷那般,绵软悠长。
随后,他会回忆起那晚,温柔的灯光包裹着受伤的二人,他们靠得是那样的近,不说话时安欣都能听到高启强压抑着的喘息。
安欣从出生的那一刻接受的是坦诚是推心置腹的教育,当他以为自己坦诚相待会换来同样赤诚的回答,但高启强冷漠的笑一点点把他推远,推走他的圈子。
安欣很生气,气高启强的虚伪,气自己还对高启强抱有希望,更气他与高启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在零一年深秋的一天下午,他蹲在洗手间灰蒙蒙地玻璃窗下,咬牙,手指用力地敲击键盘,打上了与高启强的诀别话。
他说他还相信老高是一个好人,谁都会走上弯路,询问高启强可不可以把他当成一盏灯,一条勒马缰绳,当成回头的岸。
他说他还馋着高启强吹嘘地多么多么美味的红烧鱼,还期待着在他家过除夕夜呢。
他说皮肉总会长好的,可疮疤消不下去。
他说他不想若干年之后后悔曾经的善。
他说人各有志,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咱们散了吧。
高启强后来和他的孩子讲述过安警官和卖鱼佬的故事,高晓晨聪慧,不会藏着掖着,他说这个故事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农夫与蛇。
那晓晨说卖鱼佬接下来会怎么做,难不成咬死农夫么。
高启强倚靠在沙发背,黑丝绸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他循循善诱,眼中充满了对孩子的宠爱。
要是我我肯定不理他,但是依着爸爸的脾气,肯定把他好好收拾了一顿。
童言无忌,高启强挑眉,心想孩子倒是把他看的通透。
他甩了高晓晨后脑勺一巴掌,没用力,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说什么呢,你爸爸我可是个好人。
你还小,不知道受伤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普通的车祸能带走他的父母,意味着轻轻松松能被电死,意味着两枪带走仇人,意味着死亡,意味着新生。
陈书婷在楼梯上斥责高晓晨疏于练琴,高启强胡扯说他与孩子交流心得,收获白眼后,在悠悠乐曲声中,他望向看不见月的天边,喟然长叹。
蛇没想过要害农夫,是农夫的怯懦惊恐让蛇感到危机,只有不要命的纠缠,拼个你死我活,你捏我七寸,我咬你动脉,才安心。
安警官继续追求他的理想,活在不现实的乌托邦,卖鱼佬扒了层皮,沉沦在声色犬马之中,这叫殊途。
安欣的手铐铐在高启强的手腕,兜兜转转又重新回到世纪初的审讯室,眼中只有彼此,这才叫同归。
地球是圆的,老天爷不开眼,怎敢让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再次重逢。
天漏了一角,毫不留情地倾洒下瓢泼大雨,人围着高启强,雨雾模糊了面容,把时间拉得格外漫长。
他把手插在西裤中,含着下巴,眉头卷在一起,幽深的眸注视着从远处走来的人。
那人淋着雨,犯倔地推开旁人递过来的伞,他捂着发抖的胳膊,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上次也是这样的雨季,那时候的高启强还不如现在老练,不能漠视他人苦楚。
同样嘈杂的雨声,同样狭长的马路,同样的靠近了才会看清的布满咬痕的唇,同样的人,又一次在高启强腐朽的心脏豁开一个缺口,让他做一些不计后果的事。
高启强递过伞,攥成拳的手不接,极其抗拒地避开他,黑伞落地,雨浇湿了二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高启强嘴角噙笑,他找回失去的风度,问安警官的胳膊开枪的时候会不会发抖啊,会不会走火伤及无辜。
日后,缓过劲儿来的安欣向高启强新换的手机号发了条短信,感谢他的关心。
这是开始调查高启强了,总归少不了联系,还不如现在和和气气。
铐在椅子上的高启强晃了晃被桎梏的手腕,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所处的房间,一会儿指了指头上的吊灯,一会儿吐槽隔音壁的装修,他问陆寒怎么不带他去当年的审讯室,先警察不耐烦之前又说你那时候还不在。
安欣呢,高启强无视所有警察,只要找安欣。
他自己解释说不是都在传安欣是他的保护伞嘛,他当然要找安欣了。
可真要面对安欣时,高启强稍显局促,视线落到他手上的档案夹,代替那句好久不见,他犯傻地说。你手好了啊,我那天见你一直按摩,以为会很痛的,你最怕疼了。
安欣把资料摔在桌上,眼角一耷,干裂的嘴唇发颤,色浅且圆润。
他夺门而去前,厉声呵斥高启强。说他还没想明白,都扯起胡话了。
高启强没有说错,安欣痛觉敏感,可他反应迟钝,多数时不会表现出来,偶尔疼得厉害时,别人对他的关心已经过去了。
高启强发现纯属偶然,那次安欣留宿在他的家中,值班回来的警官饿得要死,说漏了没吃晚饭的事实后,安欣鬼扯说他贪高启强做的西红柿面。
安欣对厨房一窍不通,喜欢捣蛋,当把油倒入还没蒸干水的铁锅时,高启强来不及阻拦,油溅满安欣露出的小臂。
很快红肿一片,厉害处起了水泡。
高启强牵着安欣的手带他去冲洗,唠叨声在看到青年泛红的眼眶后戛然。
安欣垂着头,做了错事那般,委屈地伸手挨罚。
怎么还要哭了。高启强觉得好笑,心软趴趴的,哄得语气很低,格外温柔,说自己没凶安欣,和小盛相处多了,忍不住用训诫的口气说话。
没。安欣怎么也不肯抬头,自然是错过了高启强溺满了爱怜的眸,不同于长幼关爱,是爱人之间的倾慕。安欣不讲理地说就是高启强错了嘛,他的伤口真的很疼。
他说话一着急就会带上戒不掉的口音,与习惯于说普通话的同事相处久了,乡音也变得不三不四起来。
治烫伤的药膏涂在胳膊上,高启强凑上去吹了几口热气,与冰冰凉的药膏相比,很烫很痒。
安欣缓缓开口,他说自己少不了受伤,要是像高启盛那样,有一个会处理伤口的哥哥还蛮不错的。
高启强眼睛亮晶晶的,他注视着安欣。说他可不能当安欣的哥哥。
你如果怕疼,未来不管有没有我,都要好好照顾自己。高启强道。
安欣怕疼,从那以后刻进了高启强的骨头之上。
所以当李响把拳头砸到安欣的下巴上时,高启强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手铐的边缘勒进他的手腕,楼梯的竖棍别着他的胳膊。
高启强浑然不觉疼痛,目光追随着被撂出去很远的安欣,想着他这些年瘦了不少。
安欣慌乱地给高启强开锁,其间冰凉的指尖擦过高启强温热的脸颊。
安欣的错愕被高启强不介意的微笑打散,他冻了六年的血要被高启强融化,从鼻腔翻涌而出,抬手蹭了又蹭,怎么也止不住。
高启强嗅着铁锈味,敏锐地捕捉到那人老实样貌中的一汪汪水光,在陈书婷的一声声亲切老公中,他在楼下握上两级之隔的安欣的手腕。
安欣的外套随风掩盖住二人的触碰,楼上的人抬眼,楼下的人理了理衬衫领。
很疼吗。高启强开口。去医务室上点药,肿了会很不好看。
时间不会因高启强的温情而停滞,安欣抽出他的手,像看陌生人那般,不,确切地说,像看仇人那般警告高启强,让他不要拿家庭拿亲情逼迫安欣妥协。
高启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安欣复建医院的地址,他本想套近乎拍马屁,贸然闯进就诊室时,安欣正在放下捋起的袖子,旁边的医师收着几根很粗的针,看的人心中发毛。
安欣难得和他开玩笑,挡在他与领导握手问好的路前,请高启强去试试针。
他俩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了,高启强几次开口询问赌场案件的后续,还表示只要安欣需要他高启强愿效犬马之劳,毕竟向警察提供线索也是他公民的义务嘛。
安欣不做声,想到烂尾楼的天台,披着西装烧包地别着丝巾的高启强凑到他耳边说的话,古龙香水味挤走了安欣身上洗衣粉的薄荷香,高启强手指抵着他的胸口,把安欣整个人圈在椅子上,高启强说以后安警官想要什么自己来拿。
那日落日余晖中的高启强并没有今日这般好说话。
安欣支着膝盖,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天上的风筝,他制止了高启强向孩子索求的行为,问高启强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放风筝吗。
因为牵线的风筝会飞得很高,妄图挣脱的风筝最后无一摔得粉身碎骨。
高启强从来没见过困兽般的安欣。
他换上睡袍打开别墅大门,带着酒气,装作惊讶地看着突然拜访的警官大人。
安欣红着眼,也不客气,像一头牛直冲冲地顶进来,把高启强按在玄关处,揪着领子,恨不得把他吞进腹中。
他问高启强认不认识阿成,问他到底把孟钰藏到哪里去了,说不是要他拿自己来换线索吗。好,现在他来了,线索呢。
高启强顺着安欣的背,一脸无辜。
客厅中,高启盛揽着唐小虎逗弄唐小龙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声控灯亮了又暗,安欣陪着高启强沉默了许久。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阿成死了,他养的小鬼害怕,什么都抖出来了了,说他的上家是京海的半边天,不是你吗,高启强?”
“安警官抬举我了。小虎,你手底下有没有一个叫阿成的人?”
高启盛吹着口哨站起,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原来是安警官来了啊,这么晚了,是哥找你来陪我喝酒的吗?”
“回强哥,没有。”
黑暗之中,高启强由着安欣掐着他的脖子,挨个问了一遍,得到的全是否定回答。
安欣撤手,他看不清高启强的表情。
“高启强,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徐江。当年我查黄翠翠案时,他也是这么回答我的,但结果呢,你我心知肚明。”
高启强拍了拍安欣的肩膀,示意他上楼说。
偌大的客房只有他和高启强两个人,安欣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疯了,他口口声声说的原则,质问李响的原则,在高启强这边一次次地扔在地上,被人践踏。
“安欣,没有人会无条件帮你。”
高启强对着杵在门口的木头开口,他曾经听过安欣讲述孟钰的故事,想要看看他对那位求而不得的初恋能做到那种地步。
高启强在鱼缸中挑出一条肥美的鲤鱼,蹲在后台刮鳞去脏,称赞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问羞涩挠头的安欣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安欣说他的父母不希望未来的女婿是警察。
高启强递过宰好的鱼,拿水冲了冲黏腥的手掌,表示理解,女婿嘛,都希望找个有安稳工作的。
他没什么文化水平,安慰人的话很土。
他把安欣送出旧厂街,指了指头顶的月亮,说孟钰和他就是天上月与星,不会在一起,却夜夜相见着呢。
而高启强啊,就是抬头仰望星河的,再渺小不过的人类了。
“高启强,这是在你家,他们都在外面呢!”
安欣反锁上门,压低声音,他的胸口因羞愤而上下起伏。
“安欣,你想什么呢?早不是之前的关系了,我不会和你上//床的。”
高启强笑了,他拉开窗帘,似乎在证明自己坦坦荡荡,是安欣心思龌龊。
“那我开个条件,就拿你的右胳膊换吧。警察的胳膊换了孟区长女儿的一条命,似乎也不亏。”
高启强坐在床上,他拍了拍旁边,示意愣在原地的安欣过来。
“哈哈,逗你的。你和六年前一点也没变,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我又不是万事通,哪有什么阿成的情报。刚刚在门前咱俩纠缠时扭到你右胳膊了吧,来,我给你擦些红花油。”
“一会儿你就走吧,和我混在一起对你的风评不好。”
药酒的气味很快弥散满整个房间,安欣的手臂缝过几针,疤痕骇然。
高启强摸了摸,在安欣眼神的警告下揉回关节,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地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救一个穷凶极恶的坏蛋。”
“为什么救他?”
安欣抽出胳膊,走到门口,现在他没有时间浪费在高启强身上,刚刚算他莽撞,可手迟迟没有打开门,他背对着高启强,再一次问:“你真的不认识阿成吗?”
“高启强我救他因为在那一刻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罪大恶极的凶犯,是谁我都会去救,所以高启强,你要我去救你吗?”
“是我把白江波司机的地址给你的那次吗?”高启强转移话题道。
曾经的高启强会胆怯数罪并罚的文书,可那时他并没有那么贪生怕死。
安欣的车始终停在路灯光亮之下,他站在光够不到的地方,目送着安欣远去。
“安欣。”高启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安欣的身后,外面依旧热闹,在杯盏清脆的碰撞声中,他轻声发问:“安欣,我可以吻你吗?权当给这六年的荒诞年岁画上句号。”
高启强说过的画上句号,意味着结束,意味着再见是路人,意味着安欣可弃。
安欣从小性子倔,小孩喜欢和听话乖巧的同龄人玩耍,他是被孤立的那个。
十三岁那年父母出事之后,安欣被扣上丧门星的帽子后,街坊邻里对他敬而远之。
后来警校毕业进了市局,隔着孟德海和安长林这层关系,安欣被挤兑叫“太子”。
掰着手指头数数,安欣的朋友只有青梅冤家孟钰,和队里分配的搭档李响。
高启强是个例外,是二十多年以来,安欣向饱含恶意的世界再一次伸手,他希望有人能握住他,把热回馈给他。
高启强说喜欢他,喜欢喜欢,那就试试呗。
一次次地剖心,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
门窗隔断了浮躁的世界,高启强的吻落到安欣颤抖的睫毛,戴着硌人戒指的手指一遍遍描摹念想许久的眉骨,当唇终于与安欣的唇瓣吸附在一起时,安欣狠狠地推开了他。随后,腿毫不留情地顶上高启强柔软的腹部。
安欣的痼疾不在陈伤旧痛,在所爱非良人。
fin.
写得很烂
哦豁,06年的阿强也要和安欣掰了,再次心碎太平洋。
不要发表情包,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