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醋的勾勾
张哲瀚哗啦一声拉开车门,果然发现了窝在后座角落里的龚俊。
他忍着笑弓着身子也坐过去,用胳膊肘怼了怼龚俊。
“还气呢?”
龚俊依旧望着窗外,不为所动。
“好啦好啦。”他把人硬扳过来,“我错了行不行,老龚。”
“我以后绝对不会和别的男演员同处一室超过十五分钟。”
说出来他自己都想笑。
龚俊鼓着包子脸,“我说的是这个吗,我气的是他明明知道咱俩的关系,还对你动手动脚的。”
好的,姑且认作对方这个见白头发必拔的毛病的确需要改一改。
龚俊把头埋在张哲瀚肩膀上,蹭啊蹭啊。
蹭够了又开始亲,从脖子到嘴唇。
趁人不注意,故意留下了不少痕迹。
手也往T袖里面伸,把那楚宫腰摸了个够。
张哲瀚哗啦一声拉开车门,果然发现了窝在后座角落里的龚俊。
他忍着笑弓着身子也坐过去,用胳膊肘怼了怼龚俊。
“还气呢?”
龚俊依旧望着窗外,不为所动。
“好啦好啦。”他把人硬扳过来,“我错了行不行,老龚。”
“我以后绝对不会和别的男演员同处一室超过十五分钟。”
说出来他自己都想笑。
龚俊鼓着包子脸,“我说的是这个吗,我气的是他明明知道咱俩的关系,还对你动手动脚的。”
好的,姑且认作对方这个见白头发必拔的毛病的确需要改一改。
龚俊把头埋在张哲瀚肩膀上,蹭啊蹭啊。
蹭够了又开始亲,从脖子到嘴唇。
趁人不注意,故意留下了不少痕迹。
手也往T袖里面伸,把那楚宫腰摸了个够。
【俊哲】过期(一)
*顶流演员俊x高冷总裁哲,狗血破镜重圆,一个关于破碎与治愈的故事。
张哲瀚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龚俊。
他明明在收到这次慈善晚宴的邀请后谨慎地确认了龚俊不在出席名单上,甚至在出发前再次让秘书确认了一遍。过去的几年他一贯如此谨慎,每一场酒会、每一次活动,他要保证掐断一丝一毫与龚俊重逢的可能性。
老天果然最会捉弄人。他自嘲地笑笑,却又忍不住用目光偷偷地追随龚俊。十一年未见,他仍然闭上眼就可以描摹出龚俊的每一寸样貌,因为他曾在无数个夜晚,透过手机屏幕贪婪地描摹对方的每一寸肌肤。他有一个微博号,关注着龚俊的几乎所有站子和大粉,通过这些叽叽喳喳的女孩,他偷窥着龚俊的一举一...
*顶流演员俊x高冷总裁哲,狗血破镜重圆,一个关于破碎与治愈的故事。
张哲瀚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龚俊。
他明明在收到这次慈善晚宴的邀请后谨慎地确认了龚俊不在出席名单上,甚至在出发前再次让秘书确认了一遍。过去的几年他一贯如此谨慎,每一场酒会、每一次活动,他要保证掐断一丝一毫与龚俊重逢的可能性。
老天果然最会捉弄人。他自嘲地笑笑,却又忍不住用目光偷偷地追随龚俊。十一年未见,他仍然闭上眼就可以描摹出龚俊的每一寸样貌,因为他曾在无数个夜晚,透过手机屏幕贪婪地描摹对方的每一寸肌肤。他有一个微博号,关注着龚俊的几乎所有站子和大粉,通过这些叽叽喳喳的女孩,他偷窥着龚俊的一举一动,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见证龚俊的第一部电视剧、第一次通告、第一场红毯、第一座奖杯。在龚俊获得最佳男主的那晚,他甚至私信给龚俊发去了祝福。隐藏在成千上万条消息中,躲在一个陌生网名的掩护下,这是他最幽暗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程度的放纵。
但是真人与照片仍然是不同的。真不公平,时光没有在龚俊身上留下半点痕迹。暖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笼上一圈柔和的光晕,仿佛与十一年前那个站在主席台上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有私生在偷拍龚俊。龚俊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很敏锐。当然,十一年前就是这样。他们约会的时候,龚俊总能敏锐地察觉到有女孩在偷看。
那个挽着龚俊胳膊的女孩漂亮又活泼,跟着他从容地与前辈、制片人敬酒交谈。张哲瀚当然知道她是谁。周也,龚俊的同门师妹,正是两人的那部校园剧让龚俊一炮而红。绯闻传得轰轰烈烈,网友早就默认了他们是一对。
张哲瀚的心像铅块一样沉了下去。
够了,张哲瀚,不要再看了。不要让自己再次变成一个笑话。
然而下一秒,龚俊向他走了过来。
龚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张哲瀚。
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周也非要他陪着,他又一向对朋友义气。一晚上的憋闷在见到张哲瀚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张哲瀚变了,脸颊上软嘟嘟的婴儿肥消失了,五官线条变得凌厉。如果说从前的他是一只软绒绒的小猫,那现在的他就像一只矜贵的猎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又没有变。那双多情的眸子仍然那么湿润,还是……那么好看,让人望上一眼就要心悸,仿佛回到了见到他的第一面。
龚俊看着张哲瀚在人群中如鱼得水、觥筹交错,感觉这个人熟悉又陌生。多年来被压制在心底的疑问浮上来,取代了重逢的狂喜,混合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和愤怒。
在意识回笼之前,双腿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张总——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
“龚老师。好久不见。”张哲瀚僵硬地转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
“是挺久的。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高三吧?还是高二来着?”
“是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张总最近生意不错?”龚俊倚靠在吧台上,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上到下扫过张哲瀚全身。
“马马虎虎,比不上龚老师事业有成。”
“——不过张总,这么多年都不联系,发财了就忘了老朋友,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
“师哥!”清亮的女声打断了两人。
“师哥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好久!”周也自然地贴上龚俊身侧,“这位是……”
“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张哲瀚淡淡地对周也笑笑,转身就要走。
“张哲瀚!”
脚步顿了顿。
“张总。”龚俊又挂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营业笑容,“这么多年不见,重逢也算是缘分,不如留个微信吧?”
“不必了。”
龚俊失了魂一般陷在座位上。他知道阴影中有无数个眼睛和镜头对着自己,每一个表情都有可能被解读发酵,但他此刻突然不想支撑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持。
“大哥别喝了。”周也过来夺龚俊的酒杯,被他躲过,“你有病啊大哥?”
龚俊垂头盯着酒杯,像一头被逐出领地的落拓的狮子。
“你和那个张总,之前就认识呀?”
认识?龚俊扯出一个自嘲的微笑。
他和张哲瀚,岂止是认识。
TBC.
【温周】谁负相思意1(狗血生子带球跑)
警告:狗血且后续有详细生子描写(不是开玩笑),不喜欢看生子文的不要看。
时间线是二十一集后,结合原著的一个扯淡脑洞,后续有《七爷》中人物出场。
-
“主、主人,菜都凉了,你吃一口吧?”顾湘战战兢兢地为温客行布菜,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温客行一眼,又被他的模样给吓得低下了头。
自从温客行遇到了那个人之后,顾湘已经很久都没从他身上感到这种气息了,这种……来自恶鬼的气息。
而如今温客行又成了这幅模样,便是因为那个人突然不见了。
温客行侧首凝视着窗外某处,双目冰冷,唇瓣微抿。顾湘心里微悸,还当温客行是看到了什么,可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却只见茫茫夜色...
警告:狗血且后续有详细生子描写(不是开玩笑),不喜欢看生子文的不要看。
时间线是二十一集后,结合原著的一个扯淡脑洞,后续有《七爷》中人物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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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菜都凉了,你吃一口吧?”顾湘战战兢兢地为温客行布菜,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温客行一眼,又被他的模样给吓得低下了头。
自从温客行遇到了那个人之后,顾湘已经很久都没从他身上感到这种气息了,这种……来自恶鬼的气息。
而如今温客行又成了这幅模样,便是因为那个人突然不见了。
温客行侧首凝视着窗外某处,双目冰冷,唇瓣微抿。顾湘心里微悸,还当温客行是看到了什么,可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却只见茫茫夜色,了无星云。顾湘在心里叹了口气。
半晌后温客行似是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桌上酒杯,习惯性拿起来想要饮上一口,又想起这杯中之物最得某人喜爱。温客行讥讽一笑,心道他在周子舒心中地位怕不是连美酒也比不过,不然那厮也不会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
“……哎呀!”顾湘看着那精巧的酒杯在温客行手中顷刻间化为齑粉,混着酒水流了下来,吓了一跳,连忙跪过去用帕子为温客行擦手,她蹙眉,“主人,你……你……”
她本想怪温客行一句,可“你”字之后,又倏地想起温客行正心情不好,又不敢接着说下去了。
温客行挑了挑眉,讥讽道,“阿湘,你猜猜,那厮若是见我这般糟蹋美酒,不知会作何反应?”
话音未落,温客行眼前便已浮现出周子舒蹙眉抿唇,既鄙夷惋惜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来。他难以自控地弯了弯唇,听到自己溢出的一声轻笑后,才回过神来,心里既气周子舒,也气自己,便又板着脸不吭声了。
顾湘方才还觉得温客行是恶鬼,眼下又觉得温客行这幅恨周子舒不忠、恨自己不争的模样活像是被相公抛弃的小娘子。
不过话说回来,好端端的,那周子舒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主人,你也别太生气……”顾湘见温客行没发火,又斗着胆子继续道,“他要是真想走,肯定会把那金豆侠一同带上,估计就真的是本想办完急事就回来,却被旁的事给绊住了脚吧……”
温客行一拍桌子,怒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周大侠能被什么事给绊得几个月都迈不过去,还半点声响都没落下?!”
顾湘低下头说不出话了,自己也觉得不合道理。
之前温客行同周子舒等人共赴龙渊阁时,顾湘正在照顾为救她而受伤的曹蔚宁,等再见她家主人时,温客行身边只剩张成岭一人。顾湘问及周子舒去向,张成岭便道师父说他有急事要办,去去便回,彼时温客行还笑着打趣,说阿絮定是去买酒了。
然而眼看夜幕低垂,周子舒却仍没个人影。张成岭早已急得坐立不安,温客行心里其实也急,但周子舒不在,这哄孩子的任务便落在了他头上。温客行摇着手中折扇,胡诌了些宽张成岭心的话,盯着张成岭老老实实滚去睡觉。
相处这么久,张成岭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听温客行说什么便信什么的傻小子了,让张成岭真正安心的是温客行这幅从容自若的模样。
温客行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置身事外的态度,唯独对周子舒不同。张成岭心道:平时师父咳嗽一声,温叔都要死拧着眉毛过去给师父揉心口,若是师父真有事,那温叔肯定比自己还要着急。
温客行合上门,转身时便敛了笑。周子舒有不方便带他一同去办的事,他不恼,他亦有同样不想让周子舒知道的事。然而,他却恼在周子舒行动之前竟都不曾知会自己一声。
怎么,难不成他还能刨根问底、死缠烂打不成?
这负心汉!
他刚愤愤骂完周子舒,又想到以自己的性子,八成还真要刨根问底、死缠烂打——他眼下便已经迫切想要知道周子舒这是瞒着自己去做什么事了。
娘的,莫不是周子舒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故意瞒他?
周子舒离开的第一晚,温客行想他。
周子舒离开的第二晚,温客行想他。
周子舒离开的第三晚,温客行想他。
周子舒离开的第四晚,温客行疯了。
在温客行还没有剑高的时候,老天便把他的一切都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夺走了。温客行在鬼道上暗无天日地走了二十年,本以为快要走到这一生的尽头,却倏地见到了光。他太久没看见发亮的东西了,起初不敢去在意,亦不敢去触碰,然而那光实在太暖太柔,叫人不自情不自禁地便站在了光里。温客行追着那光走了一路,终于想试着去伸手摸一摸的时候,光却不见了。
你说气不气?
若不是心里还期冀周子舒有日还会回来,在那之前,他身上那张能让自己与周子舒比肩而立的人皮不能丢,温客行早要屠了整个武林泄愤。
温客行细细揣摩着周子舒一去几月不归的缘故,从不知自己竟能这般多愁善感。他每每想到一个或许能解释得通的理由,却都被张成岭——或是说张成岭的存在而否决。
起初温客行心想,或许是周子舒看破自己鬼谷谷主的真面目了,一气之下决然离去。然而周子舒没道理自己走了,却把张成岭留在他这大魔头手里啊。
后来温客行又想,周子舒或许是预感自己时日不多,不想与自己经历一场生离死别,故而不辞而别。但先不说抛下徒弟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埋了完全不是周子舒能做出来的事,就算是周子舒真找了个地把自己埋了,那坟墓也早该被温客行找到了。
周子舒失踪之后,温客行动用一切暗桩,几乎就要将整个大庆掘地三尺,却也不见周子舒身影。除非他刻意隐匿行踪,不然温客行不会找不到半点线索。
温客行既气恼又挫败——作为天窗第一任首领,周子舒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简直易如反掌,天窗不愧是大庆最神秘的组织。
不知这负心人,此时又在哪里饮酒作乐呢?
“呕……”
此时正被温客行咒骂的周负心人正在某家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里掩唇干呕。
周子舒闷声咳嗽了几声,动作笨拙地从床上起身下地,慢吞吞地走到窗边捂着鼻子关上了窗。
楼下飘上来的酒味淡了不少,周子舒放下手,白着一张脸轻轻喘着气,压下了胃里的翻涌。
他“啧”了一声,抬手摸上腹部,沿着那高高隆起的弧度来回摩挲,心道:小兔崽子,老子原本嗜酒如命,却为你几月以来都没碰过半滴。不想你这崽子非但不心存感激,还敢得寸进尺,如今只是闻到了味儿,也要和我闹一场。
腹中胎儿似有所感,隔着肚皮在周子舒掌心踢了一脚,周子舒无奈一笑,喃喃自语道,“这般调皮,可如何是好?”
眼前浮现出温客行与张成岭相处时的模样,周子舒笑得更开,眉眼间露出无尽的温柔,“但愿有人会惯着你罢。”
TBC
【第七年】he.一发完结
【第七年】he.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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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梗@Genos-Janus-今天IITVAT看了吗:想看贺总把毛毛搂在怀里抱着亲,耳鬓厮磨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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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背景为贺天红毛从高二算起已经恋爱的第七年,大学刚刚毕业两年,贺天的父亲相当反对两人的关系,从贺天大二时期就没有提供过任何生活费,贺天和红毛一直都是一起兼职一边上学,毕业后两人租下了一间门面房做甜点屋,两个人打理所有事情,由一开始的磕磕绊绊直到现在地慢慢走上了平稳的正轨,甜饼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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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站在一边看着贺天一把将卷闸门拉下上锁,他跺了跺脚,往手中呼了口热气。
“怎么,宝贝很冷吗。”
贺天带着笑站起身,一把搂住恋人,用自己的手掌将红毛有些冰冷的手包裹住揣进了温暖的大...
【第七年】he.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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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梗@Genos-Janus-今天IITVAT看了吗:想看贺总把毛毛搂在怀里抱着亲,耳鬓厮磨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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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背景为贺天红毛从高二算起已经恋爱的第七年,大学刚刚毕业两年,贺天的父亲相当反对两人的关系,从贺天大二时期就没有提供过任何生活费,贺天和红毛一直都是一起兼职一边上学,毕业后两人租下了一间门面房做甜点屋,两个人打理所有事情,由一开始的磕磕绊绊直到现在地慢慢走上了平稳的正轨,甜饼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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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站在一边看着贺天一把将卷闸门拉下上锁,他跺了跺脚,往手中呼了口热气。
“怎么,宝贝很冷吗。”
贺天带着笑站起身,一把搂住恋人,用自己的手掌将红毛有些冰冷的手包裹住揣进了温暖的大衣口袋。
若是前几年,红毛定是会红着脸抽出手,嘟嘟囔囔地呵斥上几句,但现在老夫老妻,加上心情不错,红毛也乐得取暖没有动弹,就任由着贺天握着手顺着人行道不紧不慢地迈步。
今天是周五,是很多学生在放学后颇有闲暇的日子,所以甜品店的面包蛋糕和饼干都卖的很快,能够在八点的时间就关上店门。
因为晚餐时间正赶上大家放学下班,只有红毛和贺天两个人忙活的甜品店自然相当繁忙,他们没有什么时间在晚饭上细嚼慢咽,两人轮流匆匆吃了一份盒饭便一直在工作。
现在歇息下来,腹中的饥饿感顿时明显起来。
“你饿了吗,我们随便买点什么吧。”红毛呼了一口白气,四处打量着还算热闹的街道,想着能买些什么吃食。他将两块包裹在包装袋内,还温热的圆面包从口袋中拿出,对贺天晃了晃,“吃点零嘴吧,我做点心的时候留了两个模样最好的。”
那圆面包上的一层薄薄的芝士烤得正到火候,略微能够嗅到焦香的甜腻味道。
“那我们买点炒栗子吧。”贺天微微低下眸子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恋人,自然地帮他捋了捋有些松动的围巾。
夜晚街边橙黄色的灯光在男人的眼中倒映成闪烁的光点,男人墨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眼前的人,他自己都记不清从几年之前,只要看着莫关山,心下就会柔软下来。
也许在七年前和他确定恋人关系之时,自己的眼里一直都只盛得下这一人。
父亲并不能够接受这段关系,这在贺天的预料之中,并不意外。
他一向无所顾忌,却依旧在那一年感到心慌。不是害怕父亲和自己撇清关系,不是担心失去贺家的身份。
他唯一心心念念的,是红毛会不会因此离开自己。
贺天无论是多么自傲的人,在这一方面还是会和平常人一般,多多少少心存惶恐。
红毛的确因此和他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那一年,他们大二。
一直倔强强硬不肯软化态度的红毛几乎是大哭着冲贺天吼叫,他无法忍受自己的恋人居然会这般怀疑自己。
“不要说你一分钱没有,就算你欠了一个亿,我也要和你一起还!!”那双珊瑚色的眸子涨的通红。
贺天只记得自己的眼眶热烫地如同将要熟透一般,滚烫的眼泪滑落下来,他紧抱着红毛,用力到几乎想将他砌入身体。
父亲做事一贯狠绝,彻底和自己断了关系,没有了任何经济来源,自己和红毛为了学费和生活费,会在空闲时间打工,毕业之后,更是为了还清买房的贷款而努力工作。
没有什么事情会一帆风顺,自己个红毛毕竟经验不足,在开甜品店的过程中出现过很多次问题,有几次的大失误甚至让他们努力累搭的积木全数倒塌回到原点。
但终究是走上了正轨。
现在他们的生意越发稳固,每月的收入甚至已经相当富足,两人的小窝也添置的越发温馨舒适。
回想起来,以往经历的种种苦涩似乎都成了蜜糖。
没这些风浪,红毛这么别扭的人怎么会肯对自己那般坦白呢。
贺天不知不觉地上扬了嘴角。
“你看起来怎么这么高兴。”红毛狐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贺天。
“客人是看我们的栗子好吧!”那正在装盛栗子的老板大声吆喝着,喜气洋洋地将牛皮纸袋放在秤上,“今儿炒的可好嘞!黄灿灿的!”
贺天回过神来,也没回应,付钱后接过热乎乎的栗子,两人转身不紧不慢地向家的方向走。
“有些烫。”贺天打开纸袋,热乎乎的白雾翻滚着扑面而来,他拿过一颗栗子拨开,将那颗饱满的栗子塞进红毛的嘴里,看着他满意地嚼动着。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红毛嘟囔着,口里的栗子热乎而香甜,好吃的很。
贺天上扬了唇角,微微低下头,额发已经触及到红毛的额头。
男人修长的拇指抵按在红毛的嘴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又松开,将他搂抱在怀里,落下一吻。
大约是冬夜的关系,唇齿有些薄凉,却也被这个吻亲昵地温热起来。
贺天感到红毛的脸很快地热烫,心下更是涌上一阵暖意。
“我在想……”他就着搂抱的姿势,贴近在了红毛的耳边。
“这辈子真不够我用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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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食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