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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割花
第一次一起上学。 就喜欢画日常...

第一次一起上学。 


就喜欢画日常 可恶可恶可恶 哪次不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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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见到我熬夜请催我睡觉,掉发警告)

画师:てつじ@tet_mam3

📍授权书和太太的SNS📍


※非专业日文渣汉化

※单纯为爱发电

※不喜勿喷

⚠⚠⚠禁止二次转载和商用‼‼


💬宿虎双子学院paro

🚨宿虎五悠汤底,请勿ky


👉指路

五悠宿虎修罗场

分班图

③可爱的学生

男子午餐+全员关系图
间接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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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颜岚
萧白不是小白

真的只是衬衫————
 

再这样我要丢群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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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时罗夜

【优桐/ABO】桐谷和人的玫瑰人生(九)

前文走(八)

ABO预警

没问题?

-------------------------------------------

19.


头好痛啊。

从发现自己病倒开始,和人就基本没有离开过他躺着的那张床。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只漏了气的沙滩皮球,只能毫无力气地瘫在这里。

他知道直叶在外边比赛,所以妈妈特意请了假在家照顾自己。头上的湿毛巾贴上又被换掉,体温下降了之后又爬了上去——他平时很少生病,所以一旦病倒了就会反反复复。这早就成了常态了。这次生病,八成也是因为自己骑着摩托吹风的缘故吧。

可恶啊,昨天打喷嚏的时候就该猜到这种可能才对啊。

一边糊里糊涂地把药吞了下去一边...

前文走(八)

ABO预警

没问题?

-------------------------------------------

19.

 

头好痛啊。

从发现自己病倒开始,和人就基本没有离开过他躺着的那张床。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只漏了气的沙滩皮球,只能毫无力气地瘫在这里。

他知道直叶在外边比赛,所以妈妈特意请了假在家照顾自己。头上的湿毛巾贴上又被换掉,体温下降了之后又爬了上去——他平时很少生病,所以一旦病倒了就会反反复复。这早就成了常态了。这次生病,八成也是因为自己骑着摩托吹风的缘故吧。

可恶啊,昨天打喷嚏的时候就该猜到这种可能才对啊。

一边糊里糊涂地把药吞了下去一边重新躺平的和人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的失误,又觉得大脑混乱了起来——研究所的面试就在五天后了,如果自己带着这种状态去参加,绝对会被研究所的教授们刷掉。他不想因为这种原因错失重要的考试机会,但身体又是实在是不争气。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眼皮也抬不起来。和人知道母亲在为了自己忙前忙后,但他也没力气对母亲说“放着我不管就好了”。和人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抛下自己的。

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情——对于桐谷翠这位女性来说,她的两个孩子对自己而言都同样重要,哪怕其中一个并不是亲生的,她依旧平等地爱着他们。

 

和人并不是翠亲生的孩子,也不是直叶的亲哥哥——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亲生父母就因为事故双双去世了,而翠身为和人亲生母亲的妹妹,毫不犹豫地把幼小的和人收养在了自己的家中。这些事情在桐谷家一直是不为人知的秘密,直到和人出于好奇,自己偷偷进入到了政府的网站里查到了自己的记录有被修改过的痕迹——而直到和人开口去向翠询问的时候,翠才把和人的身世全盘托出。

和人很难讲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少。他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居然觉得有点好笑,因为这听起来简直太哈利波特了——但区别又有太多。首先,他的妹妹直叶并不像达力一样是个讨厌鬼,他的父母又确实对他非常公平。如果他没有一时兴起去查自己的资料,甚至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发现这件事。

可自己不是桐谷家亲生的孩子这件事对他又完全没影响吗?恐怕也并不是这样。至少对于当时的和人来说,这可以说是晴天霹雳。也正因为这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快乐地和妹妹一起玩耍,也不太敢理直气壮地提出自己的请求了。

而这种矛盾和犹豫爆发的节点,就是和人分化成Omega这件事——由Alpha和beta组成家庭的桐谷家,居然出现了和人这样一个Omega,就连一向有点迟钝的直叶都意识到了其中的微妙之处。自己作为弱势性别Omega住在分化成了Alpha的直叶的身边,肯定会给他们增添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困扰。

尽管桐谷夫妇坚持说他们一定会保护好和人,但和人还是不由得对自己的性别,乃至自己的存在产生了危机和困惑。直叶第一次说闻到了哥哥的信息素的时候,和人很恐慌,在第一次发情期袭来,母亲把他关在房门里照顾他,不让他跑出去接触到“危险的东西”的时候,和人愈发不安了起来。

直到现在,和人也不是很想给桐谷夫妇添麻烦。

他没有把自己的身世告诉给直叶,但直叶还是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曾经从东京逃到了乡村——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他又无缘无故地招惹上了优吉欧。为了躲避优吉欧,他又从乡村逃回了东京——到了现在,他逃无可逃,无处可去。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片飘在水上的叶子,随时都有可能被负罪感沉降到淤泥之中。

他给母亲添了无穷无尽的麻烦,给桐谷家增添了许多苦恼。

他因为性别分化让直叶对自己产生过不应该有的感情——虽然后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可和人还是没办法对这种事情轻易释怀。

现在,他又害的优吉欧没办法过普通而幸福的生活,让他沾染上了对Omega信息素昏迷的心理疾病。这一切都源于他的懦弱和逃避——他又给别人添麻烦了。

……为什么我这样总是给人带来困扰的人,却没有受到应有的谴责呢?

 

他昏了又醒,醒过来不久便又闭上了眼睛——可渐渐地,他又感到舒服了起来。因为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正环绕着他干热的身体。那是一股宛如融雪之日的清新凛冽的空气。它卷携着一股蔷薇花的香气,温柔地包裹住了他瑟缩的灵魂,让和人打从心里舒服了起来。

他觉得清爽极了——这似乎是因为在这股气息的引导下,他的毛孔全开,原本被封闭在其中的汗水也尽情地流了出来的缘故。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贴着他的额头——好像不是毛巾,这是谁的手吧?

爸爸?小直?妈妈?

和人迷迷糊糊地想着,又立刻察觉那个贴着自己的额头,让他无比舒服的手掌正渐渐地放松着力气,好像要离开自己的样子——这怎么能行?

他抬起了手臂,牢牢地把那只可爱的手扣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才安心了下来——虽然那个人好像哆嗦了一下,但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点满足感的和人才不管对方的感受,只顾贪恋享受这只冰袋一样的手带给自己的安心感,绝对不肯撒开。

“桐人……啊不是,桐谷学长?”

桐谷学长?

和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猛地从浑浑噩噩的满足状态里苏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被刺目的灯光灼地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而当他终于适应了眼前的光线的时候,他才惊讶地在自己面前捕捉到了一双碧绿的,犹如宝石一般的眼睛。

“学长?”

外表优美的青年犹豫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而和人一瞬间便意识到了自己正紧紧地握着人家的手不肯放开——

“对,对不起!”

和人慌乱地大叫着松开了优吉欧的手,只感觉自己的脸犹如被火焰灼烧一般刺痛。他很肯定自己脸上上升的温度大概和发烧没有关系——可优吉欧是怎么进到自己家来的?

大概是看穿了和人怎么想的,优吉欧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敲了门,阿姨就过来给我开了门……啊,阿姨说想给你煮一点粥喝,所以我替她坐一会儿,”优吉欧抽回了自己的手,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过一会儿就走了,不打扰你。”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和人迟钝地问道。

“打听来的。”

优吉欧简短地说着,看起来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打听的做一番解释。他弯下腰,和人便听到了一阵塑料袋的响声,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直起身来,拿出了一个葡萄味果冻的包装,递到了和人的面前。

“要不要吃?”

“吃。”

优吉欧点了点头,拧开了果冻包装的盖子,递到了和人的嘴边。

果冻酸酸甜甜的,估计是刚从冷藏柜里拿出来不久,口感也很冰凉。这个牌子的果冻是和人很喜欢的,所以他借着优吉欧的手吃了好几口——直到把它们顺着食道滑到空荡荡的胃里,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吃优吉欧递过来的东西——或者说,正在无所顾忌地吃着优吉欧喂给自己吃的东西。

“不吃了吗?”优吉欧关心地问,“还是不舒服?我以为这种凉一点的流质食品会比较方便你咽下去……”

“不……不是,”和人艰难地说着,发觉自己很难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不上课了?”

“没有课,”优吉欧说,“今天是周末。”

“哦……”

和人迟疑着点了点头,又吃了一口优吉欧喂过来的果冻。他觉得舒服极了——憋在身体里的汗水都流了出来,身边环绕着让人愉快的蔷薇花的气味,又有长相漂亮的学弟把好吃的东西递到自己的嘴里。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好了,刚才生病的时候环绕在大脑里那些难受的想法也都烟消云散了。人是这么容易改变状态的生物吗?

吸光了一个口袋里的果冻,包装被优吉欧规规矩矩地折好放进了垃圾桶里。他不说话,和人也不说话,但他觉得舒服极了——如果优吉欧能像刚才一样把手放在他的头上就好了。可和人知道自己不能撒娇。他和优吉欧又没有什么关系……但脖子上被标记过的地方还在轻微地瘙痒着,告诉他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优吉欧是他的Alpha呀!他现在很不舒服,为什么不可以稍微任性一点呢?

他盯着优吉欧,突然觉得有点委屈。和人知道先跑掉的人是自己,先提出要摘除标记和先要一刀两断的是自己,害得优吉欧得上怪病的人也是自己。但他现在就是觉得很委屈,他很难过,很寂寞,所以他好想在优吉欧面前大哭一场,让他也像自己一样难过。

这是因为果冻太好吃了吗?

“怎么了?”优吉欧看到他的脸色变了,担忧地伸手摸了摸和人的额头,“还难受吗?要不要再吃一点果冻——”

和人摇了摇头。他扁了扁嘴,任凭一大颗泪水从眼角滚了出来——然后他伸手拽住了优吉欧摸着自己额头的手掌拉到嘴边,一口咬了下去。

 

20.

 

优吉欧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人一生了病就会改变性情——比如说从高傲张扬变得乖巧可爱之类的,但他的确没听说过有谁会在生病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咬上护理自己的人一口。但桐谷和人用实力证明了人类的可能性,他不仅哭了,还狠狠地咬了优吉欧一口。

把我当成能吃的东西了?

优吉欧看着自己留着牙印的手,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和人躺在床上抿着嘴,眼角还在不停地往下滚着眼泪,他只能不停地抽纸巾帮他把那些金豆豆擦掉,还得时不常地放出一点信息素来安抚和人的精神。

“看起来汗出了之后好多了,”优吉欧稍微试了试和人的额头,用尽量不会惊扰到和人的声音说道,“应该很快就能退烧了……知道自己要感冒了,干嘛还要骑那么快。”

“都怪你,”和人带着哭腔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

他吐字有点不清,所以优吉欧并没有听清楚和人具体在埋怨自己什么——但这不重要,毕竟优吉欧也知道,人都不该和生病的人计较,更何况是有点烧糊涂了的和人。可是和人哭得真的是太厉害了。他瑟缩在棉被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黑色的头发披下去后,更显得他皮肤苍白,脸色糟糕。而这样一个脆弱的像纸一样的人,就这样不停地颤抖着哭泣,也让优吉欧觉得非常难受。他不想看和人难过,尤其是现在。

优吉欧本来是想来这里看一看和人,如果他病得不重,就把昨天爸爸找自己谈的事情和他沟通一下。可当他到了从桐谷直叶那里问到的地址,敲开桐人的家门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和人根本就不处在一个能和自己冷静沟通的状态。

尽管桐谷翠没有多追究,就放自称是和人朋友的优吉欧进了家门,但和人的身体糟透了。他高烧不退,又一直昏迷着出不了汗。虽然翠搞不懂原因,但优吉欧明白,这八成是因为和人发热的原因并不是单纯的感冒——很可能还有自己的错。

那天被优吉欧勾起的欲望的火苗并没有及时清退,便伴随着感冒一同以发烧的形式体现了出来。恐怕这两天和人都过得很难受吧——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并不是药物,而是他的Alpha信息素的安抚。这是优吉欧的责任。

所以他说“都怪你”——也并没有什么理论上的错误。

“对不起,”优吉欧低声说,“等你把标记摘掉之后,一定会遇到真的很爱你的……”

和人摇了摇头。他拉住优吉欧的手,又咬了一口。

“我不去医院。”

他迷迷糊糊地说着,样子很可爱,活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这让本来很难过的优吉欧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和人像是个小猫一样紧紧地抱着优吉欧的手不肯松开,但其实那是优吉欧轻易就能挣脱地力气,但优吉欧没有这么做。

“好,不去医院,”优吉欧叹了一口气,“你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学长。”

“不是学长,”和人固执地说,“我不是学长。”

“不是学长是什么啊?”优吉欧好笑道,“难道你要自己给自己降级?”

“叫我桐人。”

优吉欧呆住了。

他低头看向了和人的脸——苍白的,虚弱的,但却无比执拗地用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盯着他的漂亮的脸孔。

他没想到和人会说出这种话。这简直太狡猾了,难道不是犯规吗?优吉欧的“桐人”难道不是在几年前就偷偷地逃走了吗,现在的他应该只是“桐谷和人”才对啊——和自己除了标记之外再无联系的人。只要摘掉了标记,就可以毫无瓜葛了。

可现在他又是什么意思呢?病糊涂了吗?还是认真的?

“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优吉欧压低声音说着,从和人怀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祝你早日康复,过几天学校见。”

他心乱如麻,也没有听到和人有没有挽留他。优吉欧走出和人的房门便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却刚好撞见了正端着小锅往上走的桐谷翠。

“不好意思打扰了,”优吉欧礼貌地鞠了一躬,“我现在就离开。我看到他状态还好,今天之内就可以退烧了。”

“谢谢你来探望小和,”桐谷翠笑着说,“我还以为小和一个朋友都不会有呢,没想到到了大学,还会有来探病的朋友……”

优吉欧尴尬地笑了笑。

“我受到过桐谷学长的照顾。”

“是吗?小和也长大了呢,”桐谷翠故作惊讶地感慨道,“以后有机会多来我们家里玩哦,最好能把小和扯出去才好呢,他整天都闷在屋子里弄电脑。”

“好,我以后再来叨扰,”优吉欧说,“那我先离开了。”

他在玄关处换回了自己的鞋,静悄悄地带上房门离开了。

 

桐谷翠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她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眼睛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阴影,但现在出现在她脸上的并不只是疲惫——还有焦虑,担忧和怀疑。

在嫁给桐谷峰嵩,孕育了alpha的桐谷直叶后,原本身为beta的她也多少有了一点感知信息素的能力。而那个男孩身上环绕着的宛如蔷薇花一般凛然的信息素的气味,简直让翠震惊地难以言语。

就算和人不记得,她也会永远记得那一天——那个和人从乡村坐巴士逃回东京的早上。和人带着脖子上斑斓的痕迹钻进了房间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而在他身上环绕着的气味并不只是朴素的冷杉木的香气,还有一股淡淡的,高雅的蔷薇香。虽然翠没有仔细询问,但她猜测,那个蔷薇的信息素的主人,八成就是标记了和人的Alpha——

这个叫做优吉欧的少年,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走进了和人的房间,慢慢地摸了摸和人的额头。正如那个少年所说,他的烧已经有减退的迹象了。他的衣服也有点湿,大概是出了汗的缘故。可和人还呆呆地睁着眼睛,眼角还泛着微微的红色。这让翠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小和,”她轻声问道,“你和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和人慢慢地转向了她,慢慢地眨了眨眼,任由一颗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把他害惨了,他也把我害惨了,都怪我是个Omega……”和人难过地说着,又突然哭了起来,“为什么我必须得是个Omega啊?”

 

21.

 

和人恢复精神回到学校以后,已经差不多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虽然还面带病容,但他还是去听了一节据说很重要,但实际上很无聊的课程。和人哈欠连天地缩在角落里研究新的破解程序,在下课铃响起的一瞬间,就把自己的电脑整理好了。

他还得准备后天的面试,所以并不想把太多时间花在教室里。他现在更想去图书馆的咖啡厅里找个暖和的地方缩一下,喝上一杯不加糖的美式或是加了很多糖的拿铁。而正当他想着配咖啡要吃马卡龙还是提拉米苏的时候,他的某个同学突然从门外探过头来。

“桐谷来了没?外边有人找!”

和人一愣,便提起电脑站了起来。他没想到会有人找他,但也没多意外。毕竟前几天,过来探病的优吉欧似乎说了什么“学校见”之类的话,他猜优吉欧是有事情来找他,八成是不面谈就没办法说的事——那天他病糊涂了,除了依稀记得自己吃了优吉欧的一个葡萄果冻之外,基本上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和人走出了教室门,刚好看到了亚麻色的头发的美少年正端正地站在教室外等着他。看到优吉欧的身影,和人不由得轻松地呼了一口气。

“怎么啦?”

“没什么,”优吉欧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副纠结的神情,“……桐人。”

和人吓了一跳。

“不叫学长了吗?”他好笑似的说,“改口啦?还是跳级了?”

他本来就是想逗逗优吉欧,可优吉欧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了一点气愤的红色,这让和人吓了一跳。好在优吉欧是个有涵养的人,所以他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你说要我——”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算了,桐人,我有话想说,我们能换个地方吗?”

“图书馆?”和人不暇思索地说着,并没有追究优吉欧叫自己桐人的问题,“那条路走的人比较少,我们可以随便吵闹,就算掀了地板也不会被抓的。”

“为什么要掀地板啊……”

优吉欧虽然看起来好像有点犹豫,但还是接受了和人的安排。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学院的时候,看到了蓝的惊人的天空——温暖的太阳洒在了和人的身上,晒化了他身上名为疲软的病毒。优吉欧也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清新气味的空气,觉得惬意极了。

“找我什么事?”和人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歌,随口问道,“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不过说在前面,要是帮打架的话我可不干哦。”

骑着摩托载你去目的地倒是没问题——和人想了想,这么补充着。优吉欧苦恼地摇了摇头,似乎十分难以理解桐人的脑回路,也好像是因为太习惯了这种跳跃式的话题而无奈。

于是他没有犹豫,便把实话全盘托出了。包括那天回家后重村教授问他的话和自己的一些回应。

可让优吉欧意外的是,和人并没有惊慌。

“重村教授不是那种会因为私人好恶而决定研究所方向的人,”和人耸了耸肩说,“如果他会因公废私给我穿小鞋,那他也不可能是重村教授了。”

“可是这毕竟涉及到你的……风评问题,”优吉欧叹了一口气,“涉及到你的印象分。爸爸再怎么客观,也很可能没法完全摒弃个人感情吧。”

“那就靠实力说话,让他不得不选择我,”和人笃定地说,“别说我根本找不到他,就算见到他又怎么样呢,解释了他就会相信吗?更何况咱们俩这关系只会越抹越黑。时间会说明问题的,我原本也就没打算让所有的人都喜欢我。”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优吉欧尝试着解释着,又放弃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如果你这么想……那就这样吧。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我,”和人认真地说,“你千万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这都是我的错。”

“可是——”

“你可被我害得都得了信息素过敏症啊,”和人无奈地笑了,“所以不用为我想那么多,就算倒霉也是我自找的,和你没关系,你只要堂堂正正地走下去就好了。”

优吉欧只觉得喉咙里卡着一块什么东西,让他没办法说出话来——和人那双黑色的眼睛躲闪着他,所以他没办法窥见和人的心思。他真的完全不责怪自己吗?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不害怕吗?所以桐人到底在遮掩着什么不让自己知道呢?

“……我想了一个解决办法。”

优吉欧听到自己这么说着。

和人慢慢地转过了头,漆黑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来。

“我们交往……假装交往就好了,”优吉欧咬了咬牙,继续说,“你面试进了研究所后我们就大闹一场分手。像这样就好了,爸爸也不会怀疑什么。”

“你认真的吗?”和人迟钝地问道,“和我交往,你不怕自己做噩梦吗?”

优吉欧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

“都到现在了,我们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吧,”优吉欧苦涩地说着,“如果不做标记摘除,你只会越来越依赖我的信息素。如果我们走得近一点对你也比较好。手术在你去参加面试之前是不可能的事……我也,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而给你添麻烦。所以只要我们假装交往就好。你是我的Omega,我不想放弃在桐人身上感觉到的可能性。”

“可能性?”

“能让我重新接受Omega信息素的可能性,”优吉欧说道,“这样怎么样?我们都不会背负着负罪感过日子,简直是双赢啊。”

这是他信口胡诌的,但讲出来似乎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优吉欧看了看和人,感觉到他好像也没有相信——但他没有否定优吉欧,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我帮你试试克服心理障碍,你帮我提供信息素?”

“对,”优吉欧说,“顺便让爸爸没理由找你的茬。你说呢?”

桐人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他笑着捂住了肚子弯下了腰,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有趣的笑话。可他看起来那么开心——这让优吉欧也不由得觉得愉快了起来。

“怎么样?”他扶起了笑够了的桐人,再次询问道,“要不要这么做?”

“行,”桐人说着,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但是脱敏疗法要是不管用,你可别怨恨我啊。”

 

---------------TBC----------------

假的交往也是交往(大概

绝望的鱿鱼

伪装学渣‖阅读体(三十八)

『女装大佬这个梗大概是越不过去了,刘存浩他们偷偷趁老唐不注意,课间用公共电脑搜裙子:“这件怎么样,蕾丝吊带公主风,浪漫中透着些许高贵。”

万达:“还是选这件女仆装吧,这个好这个好,看起来无比诱惑。”

罗文强生无可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万达:“你们都不考虑考虑强强的感受吗!”


罗文强:“。。。是谁在挑裙子挑的那么起劲。”


『“上面那件,往上滑,”跟谢俞两个人闹过之后,贺朝弯下腰,单手把椅子扶起来,凑热闹说,“不是这件,再往上。”

“哪件啊?”刘存浩往上翻了好半天,没看到什么合意的,越翻越不明所以,“朝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接下来贺朝毫...


『女装大佬这个梗大概是越不过去了,刘存浩他们偷偷趁老唐不注意,课间用公共电脑搜裙子:“这件怎么样,蕾丝吊带公主风,浪漫中透着些许高贵。”

万达:“还是选这件女仆装吧,这个好这个好,看起来无比诱惑。”

罗文强生无可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万达:“你们都不考虑考虑强强的感受吗!”


罗文强:“。。。是谁在挑裙子挑的那么起劲。”


『“上面那件,往上滑,”跟谢俞两个人闹过之后,贺朝弯下腰,单手把椅子扶起来,凑热闹说,“不是这件,再往上。”

“哪件啊?”刘存浩往上翻了好半天,没看到什么合意的,越翻越不明所以,“朝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接下来贺朝毫无保留地向全班展示了自己的女装穿搭水平:“从上往下数,第三个,这个好。”

屏幕上是一条红绿狗屎撞色、牡丹花纹修身款长裙。

“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看我?”贺朝坐在座位上,看看投影仪,又看看同桌,“你觉得呢,这件不好吗?”

刘存浩他们已经完全被这条土味浓厚的裙子,以及贺朝教科书般的审美威慑住了,千言万语哽在嗓子眼。

谢俞说:“你心里没点数吗?”

贺朝:“我觉得还行啊,这要是在游戏里,肯定能拿高分。”

“人民币玩家没有发言权。”

“你信我。”

“闭嘴。”

“你看这个色彩,多艳丽……”

“艳丽?”谢俞一针见血嘲讽道,“广场舞大妈品味都甩你八条街。”

谢俞刚说完,万达啪啪啪鼓掌:“说得好,精辟。”

刘存浩:“为俞哥点赞。”

贺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晴晴:“朝哥的审美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被贺朝闹了这么一出,罗文强心情大起大落,有了对比,他突然觉得前面那几件浪漫公主裙和什么女仆制服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于是罗文强把手埋在手心里,忍痛说:“就、就刚才那件吧。”

“朝哥,高啊!”

万达显然是想得太多,他回味过来,觉得贺朝是故意找了件最丑的刺激体委,冲贺朝竖大拇指,心悦诚服道:“深还是你套路深。”

“承让,”贺朝一头雾水,但接话接得相当熟练,接完了他凑到谢俞耳边低声问,“他夸我干什么?”

谢俞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开,不是很想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万达:“……感情你当时根本没懂啊。”


贺朝:“切。”


『最后一节课,大家早早地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值日生提前把黑板给擦了。

住校生更在意晚饭吃什么,贺朝从最后一节课上课就开始低头摆弄手机,中途趁老吴不注意,还偷偷溜出去打电话。

金榜饭馆最近推出送饭到校服务,给广大顾客群发了短信告知。

贺朝点完单之后问:“送哪儿?哪个门?”

沈捷身上卷着烟气,咳嗽着从厕所里走出来,他正往身上喷清新剂好把烟味压下去,扭头就看到他朝哥一只手插在衣兜里,站在楼梯拐角处,后背靠着墙壁。

“朝哥,干什么呢?”沈捷边喷边走过去。

贺朝侧头看了他一眼,没回应,思索了下,对着电话又说了句“再加道鱼”,说完他把手机拿远了些,这才正视沈捷:“你上次在金榜点的那道鱼叫什么?”

沈捷:“啊?什么鱼,翻在地上那盘?清蒸鲈鱼,怎么了?”

“没怎么,”贺朝把菜名报了过去,然后说,“小朋友喜欢吃。”

沈捷手一抖:“……我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捷:你们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吗,突然的被塞了一把狗粮。”


刘存浩表情严肃:“我们懂。”


『放学铃响,送餐员电话也正好打过来。

贺朝下楼拿餐,教室里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住宿的去食堂吃饭,只剩下值日生打扫卫生。

班里冷清很多。

谢俞百无聊赖地坐着,不知道贺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临近下课跟他说“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话还没说完被谢俞踹了一脚。

最后那节数学课,老吴提到重点学校月考卷里的新题型,但没细讲。

谢俞闲着也是闲着,在手机备忘录里写解题步骤,随手抽出来张纸,准备打草稿。

他就那么一支笔——经过月考洗礼,他发现差生聚集地里,基本上大家都缺文具,不是没橡皮就是没有2B铅笔,有的甚至连答题用的水笔都没有。

一群人东拼西凑,你救济我,我救济你,捏着用替换芯写试卷的也大有人在。

谢俞那支笔大概是不小心摔了几下,写着写着不出墨,他干脆扔了,去贺朝桌子上找笔用。

为了给上课玩游戏打掩护,贺朝桌面挺乱,各科书堆在一起。

谢俞翻了一阵,笔倒是没翻到,在数学书里翻到张奇怪的纸,龙飞凤舞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玩意儿,看着有点像解题步骤,但他没来得及细看,贺朝就拎着一袋东西进班了:“收拾一下,桌上的书都拿走,晚饭没地方放。”

谢俞把纸塞了回去。』


许晴晴:“差点就掉马了呢”


贺朝:“还好我来得及时。”


谢俞:“……”


『四五道菜,每道都摆在一次性餐盒里,还有两盒米饭。

谢俞看着那条鱼觉得分外眼熟:“金榜?”

贺朝拆开筷子把鲈鱼上的葱丝挑出来,然后才把那道鱼往同桌那边推:“啊,翻墙拿的,说是送餐到校,隔着堵墙也他妈算到校。”

谢俞知道自己吃东西挑,顾女士平时做菜都会比较当心,不过贺朝这次点的菜没有踩他雷点的。

他隐约想起来上次贺朝问他有什么忌口,难道这傻逼就一直记着?

“吃啊,愣着干什么,”贺朝说,“等着我喂你?也不是不行,你叫我一声哥,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

谢俞拿着筷子正要拆:“你找死?”』


罗文强:“哇,朝哥好宠俞哥啊。”


清华迷妹:“朝俞爱情给我冲!”


『万达吃完饭,捧着奶茶从走廊外面哼着歌进来,还在门口就闻到什么味道,走进去一看:“你们两个过分了啊,今天食堂的菜淡出鸟来了都,还都是中午的残羹冷饭……你们倒是滋润。”

贺朝扒拉完最后两口饭,说:“你不也挺滋润,奶茶哪儿买的?好喝吗。”

“门口那家复旦奶茶,”万达说,“还可以吧,就是珍珠奶茶里面总喝不到珍珠。”

谢俞问:“那你还买。”

万达:“实不相瞒,复旦是我的梦想。”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大雷:“这大概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万达:“……干什么这么真实。”


『这周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运动会上。

许晴晴选的班服,选了件卫衣,总体而言比较实用,平时也还能继续穿。罗文强穿那条优雅高贵公主裙,走方阵的时候举着牌子走在最前面。

体育老师也给大家自由练习的时间,还负责指导。

“咱班谁报了俯卧撑的?”刚指点完铅球选手,老师又吹着哨子走过来,“俯卧撑都有谁?不是报了八个吗,都出来,展现展现你们的实力。”

贺朝谢俞等人出列。

“不是说你做了多少个就算几个,裁判是看你动作标不标准,去年运动会,哗——那一排选手,做得可带劲,比拼谁做得快,下去上来那叫一个快,结果呢,我告诉你们,最慢的那个赢了。”

体育老师让他们撑在地上,然后从排头讲到排尾,还没说开始计数,已经有男生撑不住往下倒。

第一个倒下去,然后就跟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了三四个。

贺朝什么感觉都没有,让他撑还能再撑很久,不过看看旁边人都坐在地上,接着撑看起来有点傻,于是也跟谢俞一块儿顺势坐下了。

体育老师停下脚步说:“……你们这届有点娇弱啊,这才哪儿跟哪儿就不行了,还想不想在运动会上取得好成绩?!”

谢俞本来是打算翘了体育课回宿舍看书的,罗文强非拉着全班一起为运动会做准备。』


“还真是重视运动会。”


罗文强:“高中三年,光阴似箭,应当珍惜活动啊。”


『八位俯卧撑选手在体育馆地面上坐着,周围有几对高一的学弟学妹在打羽毛球,

球在体育馆里到处飞,扬起,又落下。

“你能做多少个?”贺朝问。

谢俞看着对面那个打羽毛球的往前跑几步,然后跳起来接球,随口说:“不知道,没数过。”

“等会儿比比?”

体育老师没给他们比赛的机会,他拿出了看家本领,说是能够在短短一节课里将他们的俯卧撑水平拉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要要要,”万达举手,“教练,我想学。”

体育老师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开始吧。”

谢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周大雷:“我也感觉不太好。”


『两分钟后,他的预感成真了。

体育馆里的羽毛球不再到处飞,四周此起彼伏都是“哇”的声音。

体育老师蹲在边上说:“单号的同学,躺好啊。双号的,开始吧,我数一声做一个,满五十休息。”

谢俞躺在贺朝身下,缓慢又复杂地憋出了一个字:“……操。”』


“哦哦哦!!!”


“啊啊啊!!!”


许晴晴:“体育老师神助攻啊。”


『贺朝双手撑在谢俞手臂外侧,整个人靠手臂力量支撑起上半身,跟谢俞隔开一段距离,他还在不断调整姿势,实在是觉得这个玩法有点奇怪,没忍住笑场说:“谁发明的这个,有才啊,难怪说前所未有的高度。”

万达欲哭无泪,对上头那位兄弟说:“加油啊,这要是没撑住,那可是要出事的啊。”

上头那位兄弟也很慌张:“我我我尽量。”

等他们调整好之后,体育老师吹响了第一声口哨:“一!”

贺朝往下压,越往下跟谢俞之间的距离就越靠近,即使有意控制住了,身体还是若有若无地碰上对方的,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体温仿佛透过布料从对方身上传了过来,心跳声、连同轻微呼吸的时候带出来的热气都悉数缠绕在一起。

贺朝刚才还能笑这个神奇的俯卧撑动作,现在彻底笑不出来了。

两人不可避免地只能看着对方那张脸,而且还是放大版——对方的眼睛、鼻梁、睫毛,甚至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谢俞眼尾下方有颗特别特别小的痣。

贺朝突然间有点受不了,不知道是谁率先别过脸,这才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对视。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掌心出了点汗。』


万达:“害羞了害羞了。”


刘存浩:“我的天这不折磨朝哥吗?”


贺朝:“当时的我差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