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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茱丽叶

【彩良】小狐狸的冬日童话

【彩良】小狐狸的冬日童话

*全文1w左右,今天来点大家想看的动物塑啊

*蓝良x小狐狸一彩/有笔友组cb向

*ooc算我的/都是架空


白鸟蓝良推开木门,就看到了那只小狐狸。

深冬的夜晚真能把人冻死,而这团火红色的小毛球显然已经处在冻死的边缘:双眼紧闭,只有两只竖着的尖耳朵还在微微颤抖。它缩在门边,在一堆白茫茫的积雪里异常显眼。

蓝良轻轻地抽了一口气—一冰天雪地的,怎么会有狐狸跑出来?还是如此显眼的红狐狸,在雪地里行动简直是活靶子,这与犬科动物天生谨慎且狡猾的本性并不相符。

”它还没有醒,也许是天气太冷了——love亲也不用一直抱着它吧。

樱河琥珀端来热茶放到桌上,顺势坐到蓝良...

【彩良】小狐狸的冬日童话

*全文1w左右,今天来点大家想看的动物塑啊

*蓝良x小狐狸一彩/有笔友组cb向

*ooc算我的/都是架空


白鸟蓝良推开木门,就看到了那只小狐狸。

深冬的夜晚真能把人冻死,而这团火红色的小毛球显然已经处在冻死的边缘:双眼紧闭,只有两只竖着的尖耳朵还在微微颤抖。它缩在门边,在一堆白茫茫的积雪里异常显眼。

蓝良轻轻地抽了一口气—一冰天雪地的,怎么会有狐狸跑出来?还是如此显眼的红狐狸,在雪地里行动简直是活靶子,这与犬科动物天生谨慎且狡猾的本性并不相符。

”它还没有醒,也许是天气太冷了——love亲也不用一直抱着它吧。

樱河琥珀端来热茶放到桌上,顺势坐到蓝良旁边,仔细端详着那只狐狸”毛色好漂亮“他伸手摸了一把小家伙的尾巴,又软又厚。”抱着它我也很暖和的。“蓝良笑笑,挠着绒乎乎的狐狸耳朵”不过真怪,它是从哪里来的?”“我猜是从附近的山里跑来的。”

“不对。”蓝良动作一顿,手指触到了圆圆的什么东西——真是时髦的小狐狸,左耳廓上缀着一枚金闪闪的耳圈,耳圈下方悬挂着小巧的红宝石。他轻轻按住小狐狸的耳朵,将自己的发现展示给樱河看;两人虽对珠宝饰品没什么了解,但这粒宝石呈现出一种饱满而深邃的血红色,一看便知其价值不菲,绝不会出现在野生动物身上。“不会是谁养的宠物吧……”白鸟蓝良喃喃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明早便要帮这只漂亮的小动物寻找主人,虽然物归原主天经地义,但心里怎么有点难受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圈紧了手臂,将脸埋进小狐狸温暖的毛发里,直着眼发呆。

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小狐狸缓缓睁开了那双圆溜溜的水蓝色眼睛。

“哇啊!

感受到怀中愈发强烈的不安与躁动,蓝良下意识地松开手;随着一声惊呼,一道红色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臂弯中窜出,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小狐狸就已经灵活地转身,快速找到了一个它认为安全的藏身点——床底。它蜷缩在那,警惕地四处张望着,耳朵微微竖起,种种迹象都表明它正处于极度的紧张和防备中,尽管身体仍因疲惫而微微颤抖,却摆出一副,,,,这样算进攻之态吗,它看上去好像连野兽最基本的龇牙咧嘴也忘了做,只是瞪大眼注视着蓝良和樱河,和不停耸动的小黑鼻子一搭配还怪萌的。

“它在生气吗,,感觉不太像。”樱河琥珀轻声开口。”

“想想怎么让它出来吧。”

先小心翼翼地接近床铺,试着用轻声细语安抚它。但小狐狸似乎并不买账,反而往里缩了缩;两人对视一眼,决定由蓝良拿起桌上的面包,将手慢慢地探入床底。先是一阵细微地吸气声,接着传来狼吞虎咽的咀嚼音。蓝良感觉到手中的食物在迅速地减少,他耐心地蹲着一动也不动;随后,掌心传来湿润和柔软的触感,是独属于小动物舌头的那种轻轻舔舐的微妙感觉,带着亲近与信任。蓝良差点要尖叫了,他起身,谨慎地缓缓抽出手,慢慢向后退,一点一点引出床下的小狐狸:先是尖尖的狐狸耳朵,然后是毛茸茸的狐狸脑袋,最后整个身子从床底滑出——“唔姆!”它在房间中央站定,轻轻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火红色的光泽在灯光下更显耀眼,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类。

白鸟蓝良总觉得它不是一般的狐狸,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不像小动物——据说狐狸都是活泼好动的,他从没见过在非狩猎状态下会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人看的狐狸。

鬼使神差地,蓝良再次蹲下来与它平视:“你好,我叫白鸟蓝良。”他指指站在一旁满脸惊异的粉发少年:“这是樱河琥珀,我的朋友。

小红狐狸随着蓝良的手指移动视线,专注地听着,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正当蓝良开始质疑自己“这只狐狸应该可以听得懂人话”的奇妙想法时,小红狐狸却突然发出了“唔姆唔姆”的急促叫声,紧接着焦急地追着尾巴尖转了几圈,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立定不动了。白鸟蓝良被它颇为神经质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迷茫地望着小狐狸伸出右前爪,粉色的肉垫试探着光滑的木地板,接着爪子微微弯曲,用尖锐的指甲刮擦木板表面,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声响。

随着爪尖的移动,一道道浅浅的痕迹逐渐显现,它们交错纵横,最终汇聚成了一串歪歪扭扭的字迹。蓝良凑过去仔细辨认:“天城一彩,这是你的名字?”

唔姆!”一彩兴奋地欢呼起来,得意地昂起头,仿佛介绍自己是一项了不起的壮举。

【 】

贴到这里好了,还有这里——一彩不要乱动!

白鸟蓝良右手将宠物招领启事贴上墙,左手时不时按按胸前的背包,将不安分的好奇小狐狸塞回去——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腾出时间张贴招领启事,要是耽误了工作就不好了。本来是不想带一彩同行的,奈何听觉敏锐的小狐狸动动耳朵就将蓝良和樱河的悄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钻进蓝良的背包里怎么也不走了,真是好麻烦……而且好重啊!每当蓝良停下脚步,一彩就会不安分地这动动那挠挠,趁机再次尝试探出头来,不放过每个四处张望的机会。蓝良忍无可忍地对准头顶一拍,给予它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一彩迅速将头缩回背包,只留下一对委屈的眼睛透过缝隙望着蓝良:“唔姆。”它低声咕哝着,像是在表达不满又像是撒娇。

“再坚持一下吧一彩”白鸟蓝良理了理肩带,叹了口气,将剩下的启事在小狐狸眼前晃了晃:“贴完了就将你送到巽神父那里,你可不能陪我去工作。”

“!”话音刚落,一彩便猛地直起身子,前爪搭在蓝良肩上,圆圆的鼻头紧紧贴住人类的鼻尖。为什么狐狸的动作总是咋咋呼呼的吓死人了……白鸟蓝良一边吐糟一边试图故技重施将一彩按回去,对方显然不打算顺从他,爪子死死地扣得紧,任凭蓝良怎样推拉拽扯,一彩都像是生了根般,坚决不愿回到背包中去。

“好吧,只要一彩乖乖的待着别动,我就考虑带你去。”最终还是人类服了软,小狐狸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满意地“唔姆唔姆”了两声,乖巧地趴在包底再不捣乱了。蓝良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让它安静下来,张贴招领启事的进度也加快了不少。

最后一处启事贴妥,蓝良拍拍手掌,向着反方向的教堂走去——虽然感觉欺骗了一彩不太好,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能预测到一只精力旺盛的狐狸会在染坊闯出多少祸啊!只是从红狐狸染成蓝狐狸绿狐狸已经是好结局了,要是被染坊工头发现了就惨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巽神父那样善良又博爱的。

小镇最南方静谧伫立着的一小堆白色的尖顶建筑群,便是巽先生所在的教堂了。蓝良在教堂外的花边铁门边站定,拉响了门铃,听见脚步声渐渐临近后轻轻地放下背包跑开了:

对不起啊一彩,可是工作要迟到了!!!

【   】

神父风早巽推开门。不见人影,只留下门边孤零零的背包,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凑近仔细一听还鸣呜叫唤着。打开背包的一瞬间,一彩以一种惊人的敏捷从狭小空间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忽地跃出好远。身体紧绷,四肢着地,背部弓起,双眼闪烁着警惕的光芒:这次倒是没有忘记野兽戒备时要露出牙齿,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威胁。

“狐狸?”巽疑惑地蹲下来与它平视,隔着一些距离观察:如火焰一般鲜艳的红色毛发,耳廓处摇摇晃晃的宝石耳环。“你看起来很眼熟。”神父得出了他的结论“一周前我也救助过一只和你很像的狐狸,戴着蓝宝石耳环。”他平静地叙述着,用一种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声调,对自己的猜想相当有自信:“我想你们一定有某种联系。”话音刚落,一彩立刻收起战斗姿态,耳朵微微动了动,目光柔和了许多。它缓缓走近巽,仿佛要更仔细聆听神父的话语,试图从中捕捉到某些重要的信息。

巽见状伸出手臂,微曲手指,做出非攻击性的邀请姿势。一彩没有退缩,他主动凑近,鼻子轻轻嗅了嗅神父的手指,下一秒便扑入他怀中,仿佛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小红狐狸完全放松下来,细密柔软的毛发挠得巽忍不住轻声笑起来:“真宵。”他回头呼唤“天城君的弟弟找到了——但我们要怎么告诉他呢。”

【   】

傍晚刚结束工作,白鸟蓝良就一路小跑到教堂。大门虚掩着,中殿的窗户上跳动着暖黄的烛光。蓝良气喘吁吁地将门推开:“一彩!”他大声呼唤小狐狸的名字——实不相瞒他已经提心吊胆一整天了,生怕一彩在教堂制造麻烦,以至于工作频频走神挨了好多骂。片刻后,一位红发翠眼的同龄人出现在回廊尽头,身着唱诗班的白长袍却赤着脚,兴冲冲地奔向蓝良:

“这是?”蓝良眯眼的功夫,少年一把将他扑倒在地,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白鸟蓝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有些懵,同时在脑子里飞速回忆了一圈拥有红头发的熟人,直到看见对方兜帽下隐隐露出的一对熟悉的尖耳朵,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语调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哎?!你是阿彩?!”“唔姆!”天城一彩对自己的新形态十分满意,从漂亮的小狐狸变成英俊的少年于他而言非常新奇,他伸手扶起蓝良,任凭对方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这位突然变成人类形态的朋友。

风早巽从阴影中走出,见蓝良一脸惊恐并不意外,微笑解释道:“这是一彩哥哥留下的物品发挥了作用,似乎能帮助一彩在狐狸与人类之间自由转换。”“哥哥?”蓝良疑惑,站在一旁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的天城一彩作出回答:“我不是唯一拥有这项能力的狐狸,哥哥比我厉害多了!”说罢他从腰间掏出一个银色的铃铛挂饰展示给蓝良,提到哥哥时满脸的骄傲和崇拜。

“一彩会说话啊!”

天气寒冷,两人跟随巽神父一同进入教堂内。礼濑真宵作为神父的助手准备了点心和热茶四人围桌而坐,由巽向蓝良详细介绍当下的状况:一周前风早巽救助过一只戴着蓝宝石耳环的红毛狐狸——是由面包房的椎名丹希师傅逮着尾巴送过来的,偷吃货架上的面包被抓了个正着,本来气头上的丹希是准备将其交给猎人,一个意外的发现却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一彩和蓝良不由得往前紧张地凑了凑,巽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这只狐狸后腿上一道深深的、新鲜的伤痕,明显是捕兽夹造成的。

丹希希望我们能够救治它,在与这只狐狸的相处中我与真宵发现它并不是普通的动物:能够听懂并书写人类的语言。礼濑真宵掀开桌边的地毯,木地板上竟然布满了爪子刻写的略显歪扭但依稀可辨的字迹:天城燐音,到小镇上寻找咱的弟弟君,是一只和咱一样的红毛狐狸。作为神职人员的风早巽什么样的精灵神怪没见过,自然不感到意外,并答应帮燐音留意镇上出现的其他红狐狸。

“不愧是兄弟啊连在地板上刻字的习惯都一模一样。”蓝良小声嘟哝着。“一彩。”风早巽唤道,天城一彩耳朵比脑袋先反应过来,先是一阵轻微的颤动,随后耳朵尖高高竖起,最终向着声音的来源定格在一个倾听的姿势。

“你的哥哥认为以人类形态在小镇活动更有利于你的安全,挂饰的作用有限,隐藏不了你作为狐狸的显著特征,请务必保管好挂饰并戴好帽子——临近冬猎季,露出狐狸耳朵就不好了。”

两人在巽神父处塞了一肚子的饼干和热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家。樱河琥珀并未对小狐狸的形态变化感到惊讶,默默地听蓝良讲述完来龙去脉后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要把人类形态的天城一彩安置在哪里,毕竟只有两张床呀。

对哦!蓝良一拍脑门坐起身,如果是小狐狸形态的一彩,壁炉前床底下随便将就就好了;但总不能让少年天城一彩睡地板吧,况且巽神父叮嘱过不要随便以狐狸形态示人。此时的一彩四处乱飞的目光落到蓝良身上,见对方愁眉不展,他向前探身猛地拉紧了两人的距离:“蓝良?你看上去很烦恼。”

“呃啊!为什么你讲话要凑这么近啊!”“唔姆!这是表达友好的和亲密的方式!

倒也没有很亲密吧……蓝良默默往后挪了挪,抿紧嘴唇,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挤一挤睡……”话音未落就被热情的小狐狸搂住了脖子;一彩没有正面回答,肢体语言却同意了一切。

两人钻入被窝,本就不宽的床铺变得有些拥挤——蓝良和一彩就像磁铁的同极似的,一方想要贴过去,另一方就躲得远远的,白鸟蓝良被逼得脸都快贴到墙壁了,而一彩还在试图贴近他:“一彩!”蓝良忍不住轻声呵斥,等到对方窸窸窣窣翻动被子的动作停止了才满意地合眼睡去。

天城一彩却横竖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大概是要以人类的面貌融入小镇有些紧张。脑海里一会儿浮现出哥哥担心的脸,一会儿浮现出蓝良抱着狐狸形态的他站在雪地里——要睡在床上真的好不自在耶!以往都是在家人毛茸茸大尾巴的包围下入睡,还是变回狐狸睡到壁炉前好了。这样想着,一彩蹑手蹑脚地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狐狸尾巴不知何时被蓝良搂进怀中紧紧抱住;似乎被一彩这细微的动作所打扰,搂抱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了,甚至还带着几分依恋地蹭了蹭。

好吧。一彩翻身躺回床上。

次日清晨。蓝良刚醒,正好对上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早上好!我的朋友!”蓝眼睛突然开口,洪亮的嗓音把蓝良仅存的一点起床气也吓跑了:“呃啊,,,”他揉揉脑袋坐起身,半眯着眼:早上好一彩,,只是不要突然用很大的声音讲话,,还有,,”他望着自己的袖口和前胸红棕相间的几撮动物毛发陷入了沉思“昨晚我们有靠的很近吗?”

“唔姆!昨天晚上蓝良可是抱着我的尾巴睡了一整晚,不过为了让朋友感到高兴就算抱着我睡也可以哦!”“停!别说了!”邻床的琥珀捂着嘴极力地憋笑,让白鸟蓝良感到怪难为情的。

【  】

最近染坊里很繁忙,在月底前要加紧完成所有订单:因为很快就要下一场暴风雪,阻断小镇连接外界的所有道路——也是猎人们外出冬猎的时期。吃完早餐,蓝良和琥珀就匆匆出门,走前也没忘了叮嘱一彩:可以上街逛逛但一定带好帽子,时刻保持警惕不要露出狐狸尾巴:猎人们这几日正在为冬猎做准备,小镇上处处是他们的身影,还未出征便有现成的猎物送上门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不过一彩最好是待在家里哪也别去。”蓝良补充道,虽然他并不认为房门能阻挡一彩好奇的脚步。“好!”天城一彩回答得倒是很干脆,乖乖地坐在壁炉前目送蓝良离去。

头几天他还是能安静地待在房间里等蓝良回来,翻翻书架上的书、在床上躺一会,或者是将腰间的挂饰取下来又戴回去——重复几日过去一彩便厌倦了。要不出门逛逛呢,说起来他还没有去过人类的街道,只知道是个能让哥哥一连几天都不回家的神奇场所。想到这里一彩立刻决定动身了。先用兜帽严严实实地罩住脑袋,然后对着镜子再三检查有没有将尾巴藏在斗篷下,一切妥当后便推门而出。

冬日的凛冽寒风刮得脸生疼,他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将兜帽的边缘又往下拉了拉,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好奇的眼睛。街道上覆盖着一层薄雪,像精心铺设的白色地毯,每一步都踏出“吱吱”的声响,清脆悦耳。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穿着厚重冬装的行人匆匆走过,呼出的气息化作团团白雾,在寒冷空气中迅速消散。沿街的店铺房檐下挂着晶莹的冰凌,映出店内暖黄的灯光。一彩透过半开的门缝,伸长脖子往里望:陈列着亮闪闪水晶球和精致布偶的玩具店,排列着锃亮铁具与精工武器的铁匠铺,最让一彩渴望的还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面包店:不过如果没有“钱”这种东西去交换的话,会被赶出来吧。他思索再三,为了不给蓝良添麻烦,饥饿也是可以忍耐的!

对了!蓝良!蓝良现在在做什么呢?一个念头在一彩脑海中闪过——去找蓝良吧!好像是在叫做“染坊”的场所里工作。一彩对小镇并不熟悉,好在狐狸不是害羞的动物,经过几番询问,一彩最终在染坊的一堵围墙外停住了脚步,心中既兴奋又忐忑。围墙内偶尔传来布料翻动和低沉交谈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略刺鼻的染料气味,原来蓝良在这里工作!

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便手脚并用向上攀爬,目标是到达顶端的玻璃窗,既可以看见蓝良又不会打搅到他。人类的四肢并不适配狐狸的行动方式,一彩一次次地从墙上滑下来再这样下去怕是天黑也翻不过去了!一彩再次谨慎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随后缓缓解下挂饰,准备施展他作为狐狸灵活敏捷的天赋。

小狐狸天城一彩叼起挂饰,抖了抖头顶的雪花,后退几步,轻巧地向前一跃,四只爪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紧紧地扒住围墙,几下便攀到窗边。先用前爪勾住窗沿,身体借力一拉,稳稳地站上了围墙顶端。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直到能够透过那扇半开的玻璃窗清晰地看到蓝良。

染坊内,色彩斑斓的布料挂满了整个空间。白鸟蓝良正弯腰将布匹浸入桶中:“真的好累,重复的工作好无聊啊……”他拖长了尾音抱怨。“love亲可不要消极怠工哦。”樱河试图让好友振作一些,出声安慰道“想想别的,比如‘一彩现在在做什么’或者看看窗外放松一下……等等。”樱河琥珀眯起眼盯着窗户,极力辨认着什么;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眼圈都揉得泛起了淡淡的蓝:“那是什么?红色的,耳朵尖尖的,蓝良你看。”

“嗯?”白鸟蓝良有气无力地直起身,目光顺着樱河的手指看去,是有一团红色的影子在窗玻璃上晃来晃去格外显眼,眼神逐渐聚焦,白鸟蓝良终于认出了——“阿彩!?”他忍不住喊出来。小狐狸听见唤他的名字便兴奋了,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顶开窗户挤进来,不顾蓝良的阻拦便往下跳。方才蓝良的一嗓子已经吸引了所有工人,包括工头的注意,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樱河琥珀刚举起晾布杆想接住这只莽撞的小狐狸,就看见那团火红身影精准坠入靛蓝染料桶——哗啦!

"咕噜噜......"冒着泡的靛蓝色液面浮起两只尖耳朵,小狐狸费力地在桶中扑腾着,溅起的染料给悬在头顶的纯白布匹绘出一幅幅抽象画。"天城一彩!"蓝良的惊呼在空阔的染坊激起回音。他扑到染料桶边时,工人们正举着各色染棒围拢过来,被惊动的工头骂骂咧咧挤进人群。一彩抖了抖湿透的皮毛,染料雨点般飞到蓝良的围裙上,他扒着桶沿歪头甩耳朵。

白鸟蓝良正手忙脚乱解围裙要裹住他。"站住!"工头的怒吼震得梁上灰尘簌簌下落。蓝良僵在原地,尴尬地干笑两声,用围裙把一彩裹得更紧了:“先生,请听我解释……”“这是我们饲养的宠物!”樱河琥珀突然提高音量,同时回头不住地对蓝良使眼色,“对!宠物!阿彩比较粘人……”白鸟蓝良回了个了然的眼神,一边配合地解开围裙,露出顶着蓝色呆毛的小狐狸——他正用染成渐变的尾巴卷着蓝良的手腕,讨好地蹭着。

“诺,现在一彩身上的染料洗不掉咯。”教堂的盥洗室内,白鸟蓝良用一盆热水将一彩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滴滴答答往下淌的水珠依然呈现淡淡的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天城一彩对此却毫不在意,反而觉得蛮有意思——他还没有染过蓝发呢,哥哥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吧!“唔姆!”他歪头咬住蓝良的袖口,示意他把挂饰还给自己。“啊真是的……算了大概变成人形会好一点,至少不会连皮肤也是蓝色。”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的默契已经提升到相当高的程度,蓝良将挂饰从口袋里取出,叮叮当当的小银铃腰饰被他改成了更保险的项链,挂上一彩脖子的瞬间,蓝发蓝眉毛蓝耳朵的异色天城一彩眨着眼睛开口:“谢谢你我的朋友!”

这个笨蛋!还好今天樱河机智解围,否则一彩的性命和自己的工作都要交代到这了!向工头解释为什么饲养狐狸作为宠物时他都紧张到要晕过去了,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还笑呵呵的。或许是伸手不打笑脸小狐狸,白鸟蓝良越想越觉得好气又好笑,到最后连气也消了,指着一彩泛蓝的头顶捂嘴笑起来:“你看起来很开心!”一彩目不转睛地盯着蓝良“并没有,一彩你知道你创了多大祸吗……”蓝良收回笑容正色道,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一彩的脸“下不为例,实在无聊的话就到巽先生这里来吧。”他往门口努了努下巴“这样的大铁门应该能记住的吧?”

“一彩怎么样了?”风早巽自建筑的阴影中走出,蓝良在围裙上擦着手回答:“没办法完全洗掉,不知道阿彩的哥哥还能认出他吗……”

巽摇摇头:“一彩的哥哥想要来镇上很困难了,明天便是冬猎正式开始的日子,真不明白为什么有暴风雪还不取消这样残忍的活动……”蓝良动作一顿:“镇子周边的树林会拉上铁丝网,铺上捕兽夹……”他喃喃着将巽的话接下去“确保没有任何一只动物能逃脱。”白鸟蓝良忧心忡忡地回头,一彩正出神地把玩着项链上的银铃,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无知无觉。

【  】

小镇附近那无垠而静谧的雪原,一切都沉浸在纯净无瑕的洁白之中。突然,一抹鲜艳的朱砂色撕裂了这纯白的画卷。

那是一只红狐狸,绚烂的毛色在银白的世界里分外耀眼。它奔跑的身姿格外灵动,耳畔的蓝宝石耳环相撞时叮当作响,宛如林间精灵。它时而低头嗅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时而抬头远望,锐利的蓝眼睛仿佛能穿透层层积雪,洞察远处的情况——它最终停下了,躲在杉树后静静观察着远处的一间小木屋:“呜——”这是和一彩约定好的暗号,天城燐音并不确定弟弟同学是否和人类在一起,他已经连续找了好几天了,这次是直觉将他指引至此的。

说起来燐音是如何和一彩分散的呢,简单概括就是身为哥哥他真不该同意弟弟大雪天出门独自探险;一彩一去不回,燐音找遍了附近的树林与草地均一无所获还被捕兽夹所伤,几经波折来到教堂,那位神父是坚定的动物保护者,不仅助他疗伤还答应帮他留意弟弟的踪迹——原本他计划再次亲自到镇上寻找弟弟,但接连几日巡逻的猎人使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冬猎季,燐音抖抖身子,光是想想这三个字就不寒而栗了,还好给弟弟同学留下了能化为人形的挂饰,不知道有没有顺利交到他手里。

冬猎首日,大雪如约而至,积雪将镇口的百年杉树压垮了,连出门的道路也堵塞了,为这宁静的小镇添上了几分隔绝尘嚣的意味。蓝良和樱河也因此可以待在家中全心全意看住一彩,确保他不会因好奇心再次溜出门去探险。

壁炉成了最温馨的港湾。火焰在炉膛中欢快地跳跃,发出噼啪作响的悦耳声。蓝良与一彩肩并肩坐在床边,毛蓬蓬的狐狸尾巴搭在蓝良膝上,炉火将他的耳朵尖映得透亮,两人共同阅读一本小说。樱河则在一旁细心地往壁炉里添着柴火,专注地观察着火苗的情况。

“呜——”一阵熟悉的呼唤声,一彩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迫不及待地奔向窗边,不顾窗外天寒地冻一把推开窗,伸长脖子向外张望:“哥哥!”他兴奋地大喊,又想到人类的语言恐怕穿透不了肆虐的风雪,便将双手环在嘴边形成喇叭状:“呜……哎!?”

不等他发完信号就被蓝良拽着领子薅下来了,樱河眼疾手快地合上窗户。“都说了不要随便学狐狸叫了!”蓝良恨铁不成钢地开口,把猎人引来了怎么办?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小男孩可比狐狸稀有多了,更何况还是蓝色的(虽然是染的)。

“那是哥哥的信号!”一彩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哥哥就在附近!”

蓝良拉上窗帘叹了口气,耐住性子再给一彩科普了一遍冬猎对狐狸的危险性:"镇子四周的树林里都是陷阱,如果一彩的哥哥听到回应贸然行动,等待他的只有……"蓝良没有继续讲述有关制作狐皮毯子的血腥内容,一彩的尾巴却突然炸成绒球——看来他已经明白了。“或许可以用别的方法——用这个”樱河凑近一彩,用指尖轻弹少年胸前的银铃,不同节奏在屋内荡出涟漪,"这是一彩哥哥的东西,作为所有者应该很熟悉他的声音吧?"

"等等。"蓝良提问“铃铛的声音未免也太小了……一彩的哥哥真的能听见吗……”

樱河琥珀望着一彩笑笑,暖黄的火光在浅粉色的发梢上跳跃:“能让狐狸变成人类的神奇铃铛,想必声音也不会太微弱吧?”

一彩将拎着铃铛的手伸出窗外:“铃——”一串长长的清脆铃响,振翅穿越了纷飞的雪花,划破冬日的寂静,传入远处正准备悄然离开的天城燐音耳中。许久未闻回应的他正踏着雪准备转身离去,熟悉的铃声却让他顿下脚步。耳朵微微转动,仔细辨别着:错不了!是留给弟弟的挂饰发出的声音!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燐音短促地“呜呜”两声,以表询问。

“有回应了!”蓝良兴奋道“是什么意思呢……”

“唔姆!是哥哥在问我现在情况如何!”一彩将脸与窗玻璃分开,鼻尖都冻得通红:“我回应他:我现在很安全,还交到了朋友。”说罢颇有技巧地晃动着铃铛,制造出长短不一的声波;紧接着又是几声有节奏的“呜呜”声,铃响与狐狸叫有来有回地互动着,最后以“哥哥快回去休息吧”作为结尾,茫茫的雪原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接连三日他们都以此方式传递信息,兄弟俩漫无目地聊着,一彩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近日在人类小镇的经历:一身的红毛被染成蓝色啦,蓝良带回来的面包很好吃啦……对了,哥哥的腿伤怎么样了?燐音都一一回应;两人的交流总是在风雪最猛烈时进行,因为没有猎人的打扰。雪在屋檐筑起冰塔,在暴风雪暂歇的间隙,时不时透过窗户能隐约望见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冬猎的猎人在检查他们的陷阱。“不过接连几天都一无所获就是了。”樱河耸耸肩,“听说他们最近在追捕一只狡猾的红狐狸,总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是哥哥!”一彩骄傲地回答:“他是绝不会被抓住的!”

【   】

但一只孤立无援的狐狸终归是逃不脱围猎的。

第四日破晓时分,持续不断的刺耳狐鸣突然撕裂了雪幕。一彩警惕地竖起耳朵,猛地起身摇醒了睡熟的蓝良与琥珀:"是求救信号!"

天城一彩撞开门的瞬间,蓝良已经裹着斗篷冲进风雪中。樱河琥珀紧随其后,在路口与蓝良分别向教堂奔去。

越往小镇中心走人越多了,市民揉着惺忪的睡眼,从窗户往下探头,不愿错过凑热闹的机会,晨雾裹挟着人群的窃窃私语漫过街道。空气中的硝烟和血腥味刺激着天城一彩灵敏的嗅觉,让他心中没由来的紧张,一彩的手指在蓝良掌心轻轻颤动,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看见了。铁笼中的红狐狸被捕兽夹死死咬住后腿,蓬乱的红毛结着血色冰碴,双耳的宝石耳环也遗失了一只,随着微弱的呼吸缓缓晃动。“哥!……”一彩正要向前扑过去就被蓝良死命捂住了嘴。笼中的狐狸猛地抬起头,发出急促的呜呜声,一彩听清了,那是哥哥发出的最严厉的警告:跑啊!

一切的一切在猎人眼中不过是野兽的垂死挣扎罢了,领头的那位踢了踢笼子好让其安静下来:“各位看见了,今年的冬猎运气不好,遇上了暴风雪——好在,这只红狐狸没有让人失望。”他又用猎枪重重敲打着笼子顶,一彩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各位请看,上好的、鲜艳的红狐狸毛,有没有愿意出价的?”

人群骚动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却没人愿意举手示意。白鸟蓝良左顾右盼没看见好友和巽神父的身影,急得连连跺脚;身旁的天城一彩都快气得竖尾巴了,他咬咬牙,把手往上一伸:“我!”

霎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到这平平无奇的金发少年身上,蓝良深吸一口气:反正拖延时间而已,随便说点什么就行。猎人首领的络腮胡抖了抖,他挑挑眉:“这位小绅士,你的出价是多少呢?”

“呃……我看这狐狸戴着耳环,毛色也异常鲜艳,不像普通狐狸,该不会是为了卖出高价特地为之的吧!”白鸟蓝良张嘴就是一通胡扯,这下连一彩也忘了生气,满脸惊异地望向他。猎人一愣,回头与同伴交换了眼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说这狐狸毛有问题?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

坏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啊!果然猎人才是真正的野蛮人吧!蓝良正欲开口阻拦,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请等一等。”

风早巽神父举着银十字架缓缓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两个布袋晃了晃,金币碰撞声令猎人首领的猎枪缓缓垂下。“你也看见了,戴着耳环的狐狸可不常见。”神父稍作停顿,沉声道"杀之会遭上帝降罪的。"首领不屑一顾地吸吸鼻子,他不信上帝不信神,最后仍向金钱妥协了;将最后一枚金币被收进皮袋后,笼锁应声而开。

“哥哥!”待人群渐渐散去,天城一彩才敢凑近天城燐音耳边激动地呼唤他:“怎么会这样呢,我记得哥哥上次受伤的也是后腿……”

“咱的弟弟同学快别说了,疼啊……”燐音龇牙咧嘴地开口,以狐狸形态示人时他是不说话的,这次实在伤得太重,忍不了了。

【  】

“好了,哥哥你就安心的休息,巽神父说,冬猎结束那天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天城一彩将燐音的后腿缠成粽子,语气里带着重逢的欢快:“我们就可以离开啦。”

“咱弟弟君的发色挺特别啊。”天城燐音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正指导一彩进行包扎的蓝良。燐音突然用尾巴尖挑起蓝良垂落的金色发梢,蓝眼睛眯成狡黠的弧线:"善于包扎,还给笨蛋弟弟君染时髦发色——"他故意拖长音调"你好啊,弟弟君的小女友。"

“哈?!”蓝良脸红到脖子,端着托盘的手一抖,滚烫的草药汁泼在燐音尾巴上,红狐狸嗷呜一声弹跳起来,刚缠好的绷带尽数散开,场面在白鸟蓝良的连连致歉和天城一彩的惊呼声中逐渐混乱,手忙脚乱地终于包扎妥当了。

漫长的冬季总算走到了尾声,镇口百年杉树的断枝被清理干净,积雪融化后道路恢复了通行,屋檐下的冰凌融为水滴落地,敲响春的鼓点。蓝良推开窗,看积雪里钻出第一簇鹅黄的迎春花——到了分别的时刻了。一彩的发梢仍带着未褪尽的浅蓝,他真的不想和蓝良分开,每走几步就回头张望,试图将好朋友的面孔深深刻进脑海。

"再磨蹭就要被做成围脖咯。"燐音用尾巴轻抽弟弟后背,却又忽然驻足:“等等,咱还有个小魔术要展示给弟弟君的小女友。”

天城燐音转身,白鸟蓝良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好让对方看清,随后绕着尾巴轻盈地旋转了几圈;刹那间,红狐狸的身影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红发蓝眼、身材修长的青年,他立于雪地之中,对着蓝良欢快地挥手致意。

“再见啦女朋友君!多谢你对咱弟弟君的照顾!”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燐音突然搂住弟弟的肩膀:"咱教你——不用铃铛也能化为人形的方法怎么样?"他耳坠的蓝宝石忽而折射出奇异光晕:“不会露出耳朵和尾巴的那种?嗯?方便你到镇上找小女友玩哦。”


谢谢你看到这里!实不相瞒,最开始只是想写一个简单的童话故事,没想到越写越起劲,一不留神就已经写了这么多了!!

新年希望创造出一些比较温暖美好的东西,所以写了这个童话故事,祝大家新年快乐!

朔啊啊啊啊

【神经脉络组】赶在春天结束之前回家

 不老魔女x人类小孩

(白切黑x黑)


 

Infj是在一个平淡的春日午后捡到intj的。但Infj其实并不是那种会到处捡孩子的类型,如果有什么人破破烂烂的倒在了这座森林别的离她很远的地方,infj并不会去理会。只是那天她真的才刚刚出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孩子稚嫩的手臂从一堆树叶里面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上面血迹斑斑,血液顺着皮肤一路流向指尖,滴滴答答的溅在叶片上,让这个地方都泛起红色的铁锈味。 


这是infj和intj的第一次见面。


在这个世界里,魔女和人类大部分时间比较和平共处。有些魔女深入简出,没人知道她们的踪影,有...

 不老魔女x人类小孩

(白切黑x黑)


 

Infj是在一个平淡的春日午后捡到intj的。但Infj其实并不是那种会到处捡孩子的类型,如果有什么人破破烂烂的倒在了这座森林别的离她很远的地方,infj并不会去理会。只是那天她真的才刚刚出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孩子稚嫩的手臂从一堆树叶里面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上面血迹斑斑,血液顺着皮肤一路流向指尖,滴滴答答的溅在叶片上,让这个地方都泛起红色的铁锈味。 

 

这是infj和intj的第一次见面。

 

在这个世界里,魔女和人类大部分时间比较和平共处。有些魔女深入简出,没人知道她们的踪影,有些魔女乐忠于游历各国,自然也就有不少的传说流传下来。Infj前些年喜欢游历各国,后面遇上瘟疫的时候选择主动留下帮忙救人,结果事后被这个国家邀请作为祭祀留了数十年,最后她终于等到国王逝世新王接手,infj当晚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张告别的纸条。这十几年infj死都不想出门,待在木屋里专心致志看书炼药,那些传说也就慢慢停歇下来。

 

但是,infj用自己几百年的魔女生涯发誓,她真的从没想过自己可以有天开门看见有人血淋淋的倒在自家门口。

 

而infj把intj放在床上的那一刻起,她瞥见了intj衣服上的家徽。Infj记得这个家族,她在担任祭祀时见过这个家族的人,当时他们的风头正盛,没想到现在已经沦落到被人追杀的地步。Infj对王宫里这些贵族们的勾心斗角已经见怪不怪,政治领域里贵族灭门或者被刺杀已经成了常事,而这个小孩能从家里逃出来甚至找到她家,几乎是一件可以称为奇迹的事情。

 

Infj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要跟往常乱七八糟的生物钟道别了。

 

当intj醒来时,他开始警觉的打量周围的环境。侧头正好撞上了床头边坐在靠椅上看书的infj,他忍着身上的伤不太适应的挪着身子,想离人远一点,结果被infj一把按住。“别乱动,你身上绑了绷带。”infj蹙着眉,察觉出对方不安的情绪,她选择帮intj打开窗户,外面阳光混合着森林泥土的气息缓缓充斥了整个房间。

 

“你可以先好好休息。”infj在窗边固定好窗户,离开时轻轻关上了房门。

 

这也是个平静温暖的午后,intj能听到外面传来小动物的响动,闻见自己身上的草药气味,带有一点苦涩和药香。他看见infj离开之前,那头快要长及脚踝的白发在阳光的投射下变得透明。

 

尽管他们后来度过了很多个这样的午后,intj还是始终都记得这天他醒来的场景。

 

 

 



“所以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同意让intj跟着你,难道是你发散的同情心?”intp望着这些年猛窜个子的intj,悄悄和infj咬耳朵。距离intp上次见到intj已经很久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intj被捡回来不久的时候,那个时候intj被噩梦缠身,infj靠自己试了各种方法都没什么作用,最后写信拜托她帮忙。Infj趁着intj睡着的时候悄悄给他施了沉睡咒,然后催着intp进去看看,但是intp进入他梦境的时候久违的感觉到一丝恐惧,intj的梦境里面安静得吓人,荒芜的世界加上黑压压的天空,intj就伫立在荒芜的中心,背脊挺得笔直,好像丝毫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动摇和恐惧。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梦境里面的intj转头看到了她,随着梦境主人公极强的潜意识防御飞快觉醒,intp被飞快的,准确来说是被“踹”出了梦境。

 

“我不来了”intp生无可恋的捂着自己胀痛的脑袋,只对infj留下一句小心intj之后匆忙离开。

 事后,infj花了半年时间哄intj和intp。

 

“可能是缘分?”infj拿了一块曲奇,视线飘远到不远处正在和其他魔女一起交谈的intj,她不在意intj从那些魔女那听到些什么,infj相信intj自己的判断,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不管是intj从小想要跟着infj参加魔女集会还是集会之后拿着从其他魔女那学来的法子,在半夜偷摸进infj的藏书屋,infj都不曾问过。

 

从根本上来讲,infj是个完全称职的监护人,甚至她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问起过intj倒在她家门口的原因。intj捡回来的时候昏迷了一天一夜,infj就寸步不离的守了一天一夜,intj醒来,她就教他读书写字,认识咒文。等intj再大一些,他们俩游历各国的时候,infj带着intj走完了她能想到的所有景色,不论是波澜壮阔的大海,还是静谧寒冷的极光。intj不爱说话,infj就带着intj默默的走,他们的脚印从四季如春的大陆一路延伸到世界尽头冰封的雪原。那里的雪层厚厚的堆起来,踩上去吱嘎作响,快要生产的妇女家人打开门,把他们迎进烧了好多柴火的木屋。婴儿的啼哭伴随着劈啪作响的壁炉响起。Intj就这样紧紧跟在infj身边,度过了十几年。甚至infj参加魔女集会时都带上了intj,Infj不确定那些知识intj都吸收了多少,他就像一块海绵一样,不断的进行学习吸收着周围的一切。这些年intj在她身边飞速成长,十几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发展到能够独挡一面的青年。

 

“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Intj总给我感觉怪怪的”intp伸手想够一块曲奇,又因为沙发太软放弃了。


“呃...也许他会自己离开呢?”infj迟疑的回答。“况且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该学的不该学的,intj可能已经都学完了,上次我进藏书屋的时候感觉里面的封印咒都快被intj整没了。”说到这里,infj似乎带了点欣慰的意思。“他几乎不怎么开口问我要什么,至少intj进藏书屋这件事还让我觉得他知道自己是个可以恃宠而骄的存在,也算是做到了一点点对于他童年的修复吧。”

 

“intp,你在跟infj说什么吗?”infj的身前投下了一大片阴影,原来是intj走到了infj的背后,正注视着intp。而Infj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异样的地方,伸手想去拿桌上的曲奇。Intj走过去,顺手帮infj倒了一杯茶。

 

Intp感到大为震撼,干脆眼睛一闭,恨不得陷进沙发消失。“不,我什么也没说。”

 

结果正如infj所说的那样,这次魔女集会之后不久,intj毫无预料的离开了。那天Infj早晨起床的时候并没有在沙发上看到intj的身影,她望着家里空荡荡的沙发愣了一会,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她对于这种久违的孤独有些不太适应,平常都是intj起的比她早,坐在沙发上翻看晦涩难懂的魔法书,然后她会亲吻intj的额头,给予他一天顺利平安的祝福。等到水壶在灶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翻滚声,他们一起吃完早餐,紧接着intj会跟着infj出门,或者在家各干各的。

 

Infj对桌子上摆放的面包和果酱没了食欲,以往是因为intj身体需要,她才会定时早起和他吃早餐,而现在intj走后,好像起床吃早餐也变成了一件无所谓的事情。Infj瘫在沙发上面,独自一个人的她又恢复了那种毫无顾忌的样子。

 

Intj离开这件事她从很早以前就预料到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都心知肚明。或许是出于对intj一开始顽强生命力和意志力的惊叹,她决定让intj活下去,走得更远。

 

“把对于一些人来说是担心受怕的原因亲手养大感觉真的很棒。”infj偶尔也会这样恶趣味的想一想。

 

Intj对infj不是没有疑心过,她不问自己的来历,不问自己的伤口。从他醒来的那一刻起,intj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平常家的小孩,早上起来有送给他早安吻的魔女,一开始intj对此还很抗拒,对此全身绷紧的坐在沙发上看着infj逆着阳光走过来,单膝跪地吻上他的额头,然后intj看着infj低下头默念了什么,然后对着他说:愿 森林的孩子平安顺利。

 

他对于这种行为并不理解,intj在尖刺丛生的世界里流浪了太久,完全无法适应。这种事情让他想起以前在封地城堡里隔着窗户看到的春日的阳光。阳光太烫,烫的他浑身难受。但是当intj和infj深绿色的眼睛对视时,他决定忍一忍。

 

这一忍就是十几年过去。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逐渐试探了很多次infj的底线。从一开始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破绽到最后越发不再掩饰的求知欲和带有目的性的行动。他承认自己恃宠而骄,又或者是想看到infj对他肆无忌惮的行为忍无可忍,最后把他赶出门外的样子。但是最后等到他离开木屋的时候,infj都没有因为这个对他生过气,她包容了intj所有的小计划,允许他作为一个小孩或者青年行使自己的特权。

 

Intj出发的那天早上,infj还在屋里睡着。这是他久违的开始紧张,intj从不信神,但是这次他破天荒的祈祷希望infj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不让他回木屋。尽管他承认从他倒在infj木屋门口也是他自己策划好的,那个时候他还太小,面对其他人的追杀,他选择赌一把,去森林里面找到流传甚广的“魔女”,显然他成功了。但是父母惨死,家族失火这件事一直存在于他的梦中,愤怒和憎恨一刻不停的燃烧着intj的内心。他按捺下来,等待一个自己成长到足以实施计划的时候,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离开了。

 

Intj离开森林之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森林:“infj发现我早上不在了会做什么?会生气吗”

 

Infj在睡觉。

 

Infj确定intj真的离开了之后,她又把家里变成乱糟糟的样子了。药材和书随意的丢在地板上,沙发和桌上堆起了infj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各种魔法器材。Infj研究了一上午,终于是感到一丝困倦,裹着毛毯就在沙发上睡过去。她甚至不会看时间和日历,这种东西很早以前就对不老的魔女失去了作用。

 

infj不再出门,毕竟她本就是不喜入世的那一类魔女。infj守着这片森林,偶尔救一下受伤的动物,采采草药。日子就这么飞快的流走

 

直到这天晚上,Infj反常的做了梦,梦见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碎片,她看到记忆里那个战火连天的世界,听见孩童刺耳的啼哭。然后她看到了intj离开她之后在各种危险里摇摇欲坠的样子。Intj的计划缜密,在他有条不紊的进行下,许多势力被他暗中除掉,甚至让自己发展到成为国王的暗中势力。Iintj想要的是把整个贵族全部除掉。显然那些势力也不是好对付的,各种伤在intj身上留下了烙印,有好几次infj觉得他比倒在小木屋那次还惨,但是intj还是强撑着干净利落的收尾。各种碎片在infj的梦境里乱窜,等她醒来的时候头还在剧烈的疼痛。

 

Infj捂着头靠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内心正因为愤怒而翻江倒海。她很多年没这么生气过了,那些伤看着就令人心惊。她起身拿了只笔给对方写了一封信,绑在鸽子的腿上送去。然后开始给这间木屋大扫除。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离开了这间木屋,挂上了许久不用的“外出”木牌。

 

此时距离intj离家出走已经过了两年。

 

而等infj离开家的三个月之后,那个时候intj正准备去见这个国家的国王,在回到这个国家之前,他用这些年学的让自己变了个模样,之后他便开始了漫长的复仇计划,这些年里intj的后背,腹部,甚至右眼眼角都留了伤痕。最大的疤就在心口旁边,当时子弹从背后嵌进他的胸口,离心脏就差一点。这两年无数次的出生入死换来的是仇家各种作恶的证据一应俱全,包括但不限于人口贩卖,药物、烟草走私,暗杀其他贵族等等。最终这些都被intj整整齐齐的打理好后暗中递到国王手里。最终,他的整个仇家终于被连根拔起。国王剥夺了他们大部分的封地,其中主要人物全部流放,勒令让他们整肃家族。而Intj能力出众,顺理成章的被国王封赏,今天是他授勋的日子。

 

Intj走向高高在上的王座时,年近半百的国王正笑呵呵的看向这个国家最年轻的公爵。他侧头笑着说:“我们国家难得出了这么一个人才,属实百年一遇啊。”

 

“承神明庇佑,愿祂的目光永远注视这片土地。”熟悉的声音从宫殿侧面传来,一身祭祀打扮的infj慢慢走过来,她今天穿了intj从来没见过的深绿色长袍,上面绣了繁复的银色暗纹,让人觉得她是离这个世界最远的人。Intj望着infj,看到infj蹙着眉似乎不太高兴,他几欲想要张口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怀疑混着惊喜在他的神经里飞快的流窜。Intj只好先根据授勋流程走一遍。代表公爵身份的徽章从infj手中传到intj手里,冰凉的金属落在intj右胸口,沉甸甸的重量没由来的压得intj堵得慌。

 

“陛下。”infj的声音不卑不亢的在intj旁边响起,游刃有余却让intj莫名的心跳加速,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预感。

“根据上一任国王里面的档案调查,几十年前的那场瘟疫属于自然灾害。但是实际上我这次回来是因为神殿的主持告诉我,他们在intj调查这个家族走私儿童时,救助了一名孩子。而那个孩子身上的病症跟瘟疫的基本病况完全符合,甚至能更快的致人死地。所以我跟您申请复职,是为了追查瘟疫的病源,经过intj的各种助力,我们终于发现了病源来源于这个家族的某个地下室,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们研究这种病毒,并且用人作为实验。索性这场灾难被扼杀于摇篮,但是无论出于何种角度,他们都严重违反了人类道德。”

 

Intj从来没有听过infj这种语气,这个语气冷得让人有些心惊。

 

“当年瘟疫肆虐,只是当年我路过这个地方,加上上任国王临危不乱,整个国家并未因此造成大乱。但是不论于情于理,这都是令人无法想象的恶性,我在此恳求陛下给予他们家族死刑。”

 

死刑。Intj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他不是没有想过让整个家族以命换命为他的亲人复仇,而是觉得如果自己这样做了之后,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说辞去面对infj。他不止一次的从睡梦中惊醒,梦见那些美好的时间都变成碎片。他贪婪的想把这些日子和复仇都想抓在手里,所以 他才最终选择了这样一种结果。而infj却来到他身边,代替intj选择了对他来说那个最对等,最可以安慰他死去的亲人的结果。Intj难得感到一阵恍惚,一种巨大的惊喜感从心底涌上来,和那些惊疑交织在一起。直到infj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反应过来infj是在示意他一起请愿。于是intj和infj几乎同步的单膝跪在血红的地毯上,低头向国王说到:

 

“ 请求陛下给予他们家族死刑。”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在王宫中响起,国王望着他们,此刻只有一点回声回荡在空气里。

 

最终,国王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你身上的伤还痛吗?”infj和intj出了宫殿的大门,infj又变成了他最熟悉的样子,对方深绿色的眼睛里溢满了心疼。“抱歉,我应该早些过来,但是我想也许你并不喜欢别人随便插手你的复仇计划,所以才等到现在...”infj皱着眉去看intj右眼眼角留下的疤痕,无法想象在那场事件中intj究竟冒了多大的风险。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位国王身边?”intj难得脑子卡壳,只是他觉得太巧了,但是intj不想去怀疑infj,所以他只想听infj亲口对他说。

 

“正如你听到的那样,在捡到你之前我曾经外出游历,路过这个国家时遇上了瘟疫爆发,我不想看到那么多人死去,所以就留下来帮忙。结束之后,上一任国王为了维稳局面,我留下来当了祭祀,等新王接替的时候,我才离开。所以这位陛下也算认识我。”infj猜到了intj的疑虑,带着他走过长长的走廊,外面的阳光投进来,留下斑驳的阴影。

 

“所以你刚刚是因为...”


“跟其他人都没关系,我只是因为看见你受的伤所以太生气。别人的死活相比起来也可以没有那么重要。”infj走在他旁边,觉得头上戴的宝石链有些沉重,选择一把把它拽下来,拿在手中。Intj看着infj的小动作突然间感觉有些好笑和无奈,他曾经观察过infj,发现他这个“监护人”虽然明面上在努力维持一个理想中的长辈,想给他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但是实际上有些细微的小动作完全暴露了infj并不是跟表面一样,而现在intj感觉infj已经懒得装了。

 

“今后你怎么打算呢?”infj的脚步轻巧,在阳光的笼罩下显得如同轻飘飘的云朵。Intj转过头去看她,和infj的眼睛对视。迄今为止他还是想回到他们的木屋里去。他的计划到目前为止已经悉数完成了,支撑他复仇的火焰已经熄灭,他的心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废墟。Intj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回去过,想看到那片郁郁葱葱的森林,看到infj坐在窗边看书,屋子里混合了药香和书香,灶台上的水壶烧开了,从壶口钻出一阵阵白烟。他这几年无数次幻想过的,又为之焦虑担忧害怕自己回不去的场景,现在终于落地迎来了HappyEnding。

 

Infj牵起他的手,intj感觉一股暖意顺着对方的肌肤传到自己的手心,让他不自觉的绷紧身体,感到一阵古怪的别扭和触电一样的异样。

 

“走吧,回我们的森林。”有人轻声说道

 

 

 

 

处刑定在了三天之后的中午。Infj站在刑场上,按照惯例对每一个面对的死刑的人进行祷告,intj站在场下看着她。意识到infj在这数十年间为了引导小孩的成长仅仅只展露了向上的那一面。他记忆中的infj永远和煦,让人想起暖和的春天。但是现在infj站在场上的样子告诉他,所有人都是多面的,infj也不例外。她可以在火光边捧起新生的生命,也可以在场上眼也不眨的看刽子手手起刀落。有些血渍溅起来,在infj脚下汇成暗红的小溪。但她作为祭祀不曾退后一步,仿佛没有什么血腥能够沾染她。行刑到了末尾,他看到了曾经无数次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的仇家领头人,intj攥紧了拳头,终于如愿的看到那颗头颅滚下高台,落在肮脏的泥土里,沾满了脏污。

 

结束了。

 

Intj激动的心情伴随着复仇成功的喜悦在他内心乱窜,但他也只是用力的攥紧了拳头,没让其他人察觉到分毫的异样,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隐瞒着自己曾经的身世。但是用不了多久,等infj应付完国王之后,他们就可以离开了。Intj想了想自己的年龄,突然想去觉得如果现在提出自己想喝酒的话,infj应该会欣然应允。

 

“久等了”从宫殿门口出来的infj已经恢复了intj印象中那身魔女平常的打扮,他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就直接被infj带着扔上了飞毯。瞬间,呼呼的风声从intj耳边溜走,他甚至以为他们遭到了追杀。于是intj用了最大的声音去询问infj这样做的缘由,但是却听到infj回答到

 

“因为国王想让我留下来继续工作!!还打算今晚邀请我参加晚宴!”

 

Infj坐在飞毯前面,一只手捂着乱飞的头发,一只手握着魔杖操控飞毯。开玩笑,这几天在王宫里跟各种人打交道简直度日如年,她现在恨不得立刻跑回自己的森林隐居个百八十年。

 

Intj揪着魔毯,有些哑然失笑。Infj飞的太快,以至于没过半天就看到了那片茂盛的森林,而里面有间木屋,木屋里会亮起暖黄色的灯光,那是最温暖的地方。

 

End.

 

Infj这次临走之前留下的纸条: 

尊敬的国王陛下:

 

  承蒙您的厚爱,这件令举国上下无数人震惊并痛心的事情终于得已收尾。我相信前任陛下也会因为您的果断而感到欣慰。十分抱歉的是,这位您刚授勋的公爵是几年前离开我身边决定外出游历的重要之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是我的下一任继承者,所以不论如何还请您高抬贵手,让我把他一起带走。对您造成了困扰我感到十分抱歉,还请见谅。

 

言下之意:不但我不想上班,我的人也不想上班,所以我要把他一起带走。反对无效^^

 

 


宇宙牌萨克斯
“您的章鱼立牌到了” 嘿嘿……...

“您的章鱼立牌到了”

嘿嘿……男章(伸手)(扭曲)(爬行)


喜欢的话可以给个小蓝手吗?谢谢大家!(鞠躬)想让更多人看到美丽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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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男章(伸手)(扭曲)(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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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萨妮
在飞机降落之前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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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肉团子
  明明是个萌新到连真格都还没...

  明明是个萌新到连真格都还没打过的家伙!

  但还是!

  因为感觉涩涩而忍不住画了自己捏的章鱼!

  没鱿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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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毛紫瞳全肯定
非常草并且加了个人xp的来打桑...

非常草并且加了个人xp的来打桑

请大人们建设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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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纸

我啥时候手滑给删掉了?!好像是点了lofter那个昨天因为网卡而遗留的草稿箱编辑失败删除然后就连着正文一起没了(教训+1)

赶紧补上来然后继续玩去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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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纸

禁止未授权盗图转载哈,他妈的一年多了还在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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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栗子梨

继续搬老图////

是去朋友打工的RP店里玩,嗨呀当时也是第一次去RP店,贼紧张!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我开始画游戏日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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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的斑点狗

每次看爱梅光文前中期大部分感觉: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冥王ktv)


到后面就是阿光被日得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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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冥王ktv)


到后面就是阿光被日得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