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德】千纸鹤和金色飞贼(上)
私设千纸鹤是变形的情书
正文:
“……三卷长的论文作业。”斯内普的前半句话没人在意,后半句话成功让整个教室哀嚎遍野。
明天还要打魁地奇!
正当哈利为作业烦恼时,转头却看见他的死对头德拉科,微笑着向他眨眨蓝眼睛,张开纤细白皙的手掌,一只栩栩如生的千纸鹤如同拨开了一朵花的花瓣,径直向哈利飞来。
哈利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千纸鹤上,强迫自己眼睛不去看那张可爱的脸和德拉科闪耀的金发,耳尖有些发红。
千纸鹤翩翩落在哈利的手中,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它,生怕不小心沿着褶皱把纸张撕开了。
可一打开只是一张手绘的哈利骑着扫帚被鬼飞球打中的动图。
说实话,德拉科把哈利画得...
私设千纸鹤是变形的情书
正文:
“……三卷长的论文作业。”斯内普的前半句话没人在意,后半句话成功让整个教室哀嚎遍野。
明天还要打魁地奇!
正当哈利为作业烦恼时,转头却看见他的死对头德拉科,微笑着向他眨眨蓝眼睛,张开纤细白皙的手掌,一只栩栩如生的千纸鹤如同拨开了一朵花的花瓣,径直向哈利飞来。
哈利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千纸鹤上,强迫自己眼睛不去看那张可爱的脸和德拉科闪耀的金发,耳尖有些发红。
千纸鹤翩翩落在哈利的手中,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它,生怕不小心沿着褶皱把纸张撕开了。
可一打开只是一张手绘的哈利骑着扫帚被鬼飞球打中的动图。
说实话,德拉科把哈利画得生动极了,甚至被鬼飞球打得头一仰吃痛的动作都极为传神。
可这份传神在哈利看来只让他更加气愤,他一把把这张纸团成球。
气愤地瞪一眼德拉科,发现他正满眼快乐甚至有些期待地看着哈利的反应。
看着他快乐的样子,哈利气消了一半,握着手上的纸团,最终还是收在了口袋里。
下课后回到宿舍,哈利一把放下手上的书,脱下袍子,摸魔杖时,拿出了那个纸团。
犹豫再山,还是没舍得丢,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换上训练服,抱起扫帚,直奔魁地奇球场。
明天对赫奇帕奇的比赛至关重要,今天是最后的训练机会,哈利动作风风火火,很自然地他也没看见桌上的纸团慢慢变了形状。
再回寝室已经是傍晚了,哈利和罗恩拖着扫把踱了寝室。
罗恩训练后累得跟落水后的克鲁克山一样,可一进寝室又像是活过来了。
一眼就发现了哈利桌上多出来的东西。
“哈利,你桌上怎么有封皱巴巴的信啊?”罗恩走过去拿起来扬了扬,“还是墨绿色的?”
“什么?”哈利累得瘫坐在床上,向他投过去疑惑的目光。
可看着那皱巴巴的信他实在认不出来:“应该不是我的。”
罗恩示意其他几个室友,几人也摇头否认。
在哈利桌上又不是哈利的东西?
罗恩疑惑着打开信,念叨出声:“亲爱的哈利……”
字迹娟秀有力,看起来像个女孩手笔。
女孩?那肯定是情书!
哈利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从床上蹦起来,红着脸想去夺过信。
“嘿兄弟们,哈利收到张情书!”罗恩一边扬着信躲着哈利的进攻,一边扩大着武装力量。
另外两个室友闻言也来拦住哈利抢信。
“我其实一直犹豫再三,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你……哇偶!”罗恩被哈利拽着衣角,依旧兴奋地大喊。
另外两个室友很快拦不住哈利,罗恩只好准备先念出寄信人的名字:“让我看看是哪个姑娘……兄弟,我打赌肯定是个斯莱特林……”
他的眼神一路向下,找到了写信人的名字:“德拉科·马……”
罗恩的动作突然被冰冻住了,声音也哑了火,他仿佛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床上,像被施了石化咒,化作了一尊苍白的大理石雕像。
哈利很容易地从他手上一把夺过信。
还未详看信的内容,就一眼望见那个名字:德拉科·马尔福。
如果从罗恩嘴里念出这个名字一半的时候,哈利的脸是粉红色,现在哈利的脸几乎可以滴下血来。
哈利的两只耳朵几乎兴奋地冒出热气,眼睛也要射出火焰,拉上飞天扫帚夺门而出。
ps:超短甜味小短打,彩蛋罗恩视角
这是:千纸鹤和金飞贼,下
【王喻】事出有因
事出反常的后续,王喻
去年夏天的脑洞啦,写不动了,变成大纲式填文
但万万没想到就这么简单还能哔哔快1w字,我到底是什么话唠orz
事出有因
<上>
一切都事出有因。
王杰希是只兔子没错,但传言中他祖上这一脉是广寒宫的玉兔,经嫦娥仙子点化过,和普通的山兔野兔就不一样。兔子家大业大,繁殖能力强,整座山头都是王家的。他们适应人类社会也很快。王杰希活了八百多年,一直和人类相安无事,甚至还会随着社会发展更新自己的简历,比如21世纪后,他还参加了一次高考,一直读到生物学博士。
牛逼,不愧是我们王。
然而仙兔也是要历劫的,小王啊小王,你还是太年轻。
王杰希毕业回国的...
事出反常的后续,王喻
去年夏天的脑洞啦,写不动了,变成大纲式填文
但万万没想到就这么简单还能哔哔快1w字,我到底是什么话唠orz
事出有因
<上>
一切都事出有因。
王杰希是只兔子没错,但传言中他祖上这一脉是广寒宫的玉兔,经嫦娥仙子点化过,和普通的山兔野兔就不一样。兔子家大业大,繁殖能力强,整座山头都是王家的。他们适应人类社会也很快。王杰希活了八百多年,一直和人类相安无事,甚至还会随着社会发展更新自己的简历,比如21世纪后,他还参加了一次高考,一直读到生物学博士。
牛逼,不愧是我们王。
然而仙兔也是要历劫的,小王啊小王,你还是太年轻。
王杰希毕业回国的第一天,在本市转机去兔崽子培育基地(要给小兔崽子们上课),无奈天降大雨,飞机延了又延,他知会了家里的长辈一声,原本是很耐心地等待起飞,然而夜幕降临,雨越下越邪门,连周围灵识浅薄的草木都躁动起来,王杰希也觉察到有什么不对。航空公司给他们安排了酒店,王杰希把行李一丢,捏着诀从十六楼窗外飞了出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雨气中沁出澎湃的妖力,王杰希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就一路追踪。
之后就好像误入什么结界一样,按照他的造诣其实不应该被这样暗算,但王杰希只觉得浑身的灵力瞬间如雨落无痕,被抽个一干二净,他居然猝不及防地变回原身,落在一处院子里。院子看着是有人住的,屋檐下挂着一排鸟笼,笼子里的鹩哥看见他仿佛收到了极大的惊吓,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好吵,这就是黄少天二叔的三姨妈的女儿的儿子的老丈人的威力吗,不愧是黄少。
当然这个时候王还不知道是黄少。
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这场雨是因为喻总每月的泡澡渡劫,本市的妖精们应该都很习惯,可怜王一个外来兔口直接中招。喻总泡完澡舒舒服服出去遛弯,在花鸟市场对兔子王一见钟情,可见我们王变成兔子也是最好吃的那种(不是)。
变成兔子的王杰希跟着这个年轻人——也可能不是人——回到家。他家里很干净,是那种隔绝一切的干净,兔子王这时候还是很警觉,第一反应是不染纤尘,很适合修行。然而喻文州根本不知道他是一只得道仙兔,他只以为他是那种摇头摆尾求胡萝卜的傻兔子。
兔笼、兔草、磨牙棒……王杰希八百年前就不用这些了!八百岁的王杰希感觉自己受尽屈辱,特别是喻文州真的把他当做一只宠物兔,从他的耳朵摸到尾巴。天地良心,他们这一支是兔子中的灵脉,化形并不需要苦练修行,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王杰希适应了八百年人类社会,还从来没有以兔子的形态被这么蹂躏过。
所以,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兔子做按摩也这么舒服。
兔子形态的王杰希舒展开一身雪白的长毛,眯起眼睛打了个盹,在另一只手移到他的后背时,又忽然惊醒。
怎么能因为糖衣炮弹动摇呢!
他又不是宠物兔!
王杰希飞快地跳下桌子跑远了。
哎,人形锦鲤和兔子的相爱相杀,就是这么曲折坎坷,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但是喻文州亲兔子王不是因为他缺爱,就是单纯的毛茸茸亲亲抱抱举高高,但他是锦鲤大仙法力无边,王又不是普通兔子,被大仙灵力一刺激直接变回人了,我的天哪。
王杰希亲锦鲤喻也不是因为一见钟情,是刚变成人脑子有点不清醒,被大仙浩渺的仙力吸引,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先啃一顿再说,只不过啃的是人家大仙的嘴。
大仙今晚应该泡脚的,本来就有点虚,还被他吸干了精气(倒也没有),直接变成原型,形态对调,就在一瞬间,爱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王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鱼,真的鱼,扑腾扑腾的,就有一种农奴翻身做主人、开开心心过大年的感觉。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喻总这个时候整条鱼都不好了,但是他又不会说话,只会摇尾巴吐泡泡,好惨,希望王能把他放水里,王居然意外地真的把他放进了水里——还放进了锅里。
天啊,锅里为什么会有中午做的糖醋鱼的味道,喻总心想等我出去我要换了这个洗碗机。
当然王也没有真的开火,就是吓唬吓唬喻,喻总在锅里疯狂吐泡泡,但是王看不懂也听不懂,就在他俩僵持不下的时候,门铃响了。
喻总之前泡脚前后都会和黄讲一声,以防不测,今晚他喝高了又没声了,黄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我的天哪,黄疯了,我看见了什么。
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喻文州家里,厨房点着灯,打着火,烧着水,鱼在锅里,人在灶前。
黄少天:住手!!!!!
锅里的鱼拼命吐泡泡。
暂时休战。
黄少是个人,正常人,普通人。但是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是给妖精办证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建国前成精的妖怪都要找黄太爷爷办居住证。所以黄家的天赋就是精通所有妖精语,包括兔子三瓣嘴和锦鲤吐泡泡,因为听得多学得多说得多,所以到黄少天这一代他话就越来越多。
黄把鱼形态的喻总放进浴缸里(这句话没有错别字),和王一起,俩人一鱼在洗手间进行三方会谈。
喻总:咕噜咕噜咕噜
黄少:他说你是不是傻逼
王:?
喻总疯狂甩尾巴,意思是我不是我没有。
黄少:他说你看着这个大尾巴刮子了吗,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你脸上
王:???
喻:???
喻总奋起甩了黄少一脸水。
王:我觉得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黄: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王&喻:……
珍爱生命,远离损友。
喻总毕竟是锦鲤大仙嘛,管他是人是妖是仙,谁都不愿意倒霉,都想求好运,所以喻总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无聊得要长毛,很多年没遇到直接来挑衅他的人/妖/仙了,王算一个。
黄:看戏.jpg
之后来龙去脉都讲清楚,黄劝他俩握手言和,因为王刚变成人灵力也不稳,还可以在喻总家里躺平吸欧气,王就奇迹般得被说服了。
所以这晚就平稳地度过啦,喻总按照惯例在浴缸里修行,黄少回家睡觉,王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因为他不想睡鱼的卧室,更不想睡打着蝴蝶结的粉嫩的兔子窝。
王人高腿长沙发肯定睡不舒服,天蒙蒙亮就醒了,这时候喻总还没结束修行,王起来溜达溜达做个伸展运动,结果就看到地上的兔草兔笼兔子窝。
往事浮上心头,王:好气.jpg
于是王恶从胆边生,把所有和家兔有关的东西装进一个垃圾袋里,怒气冲冲地下楼,掀开垃圾桶扔进去,咣!一气呵成!爽!
上述故事发生在2019年6月30日夜晚到7月1日凌晨。
地点:上海。
<下>
上回书说到,王杰希把那兔子装备收到一处,纵身掠下十二层楼,直接丢进那刚被清空的垃圾桶里。只听得当啷一声,惊得鸟雀四飞,树影娑娑。
王杰希发泄完心中怒气,回来时喻文州已经变回人了,还是那么衣冠整齐,衣冠楚楚,衣冠禽兽。两个人——他们俩终于以人的形态会面了,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磋商。
聊着聊着外面有人敲门。俩人休战,喻总一开门就被当场抓获,两个红袖章阿姨一人拉着他一条胳膊。
小喻啊,原来你在家。
啧啧啧,第一天就违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这样不好的哇,外面都贴了告示的,你都不看的哇。
喻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监控都拍到了好伐,你还不承认,现在的年轻人哇,真的看不出来撒。
喻总:???
喻听完来龙去脉脸都僵了,回头看王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戏,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凭什么王顶风作案算他头上呢。
喻总说您误会了不是我是他,他刚来不知道规定。
阿姨说这你什么人啊。
喻总悄悄问王你多大了。
王:八百岁。
呵,年轻人。喻:这我侄子,昨晚才来,不知道今天垃圾分类。
占谁便宜呢。王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这个手法很像在菜板上把鱼砸晕,喻总感觉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赶紧改口:我表弟。
便宜表弟,呸!
居委会阿姨不信:这都不知道,不可能伐,网上都宣传好多天啦。
他前半个月都是兔子怎么上网,王表示我啥也不知道。
阿姨说不行啊小喻,你这是我们小区第一例,六点半诶你看看,说不定是全上海第一例,真是不得了哟,要好好罚你。
喻总:假笑.jpg
于是罚小王在垃圾箱前站岗,监督垃圾分类一个周,户主小喻和他一起。
小喻:……连坐已经废除一百多年了好伐!!!
槽归槽,罚归罚。喻总交了罚款,和王一起站岗。早上六点半到八点半,晚上八点半到十点半,我的天,不是人干事。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他俩差点没起来,磨磨蹭蹭下楼,呵欠连天站岗,一人看两个垃圾桶,维持着we don’t talk anymore的关系。
王:哪个傻子六点半来扔垃圾。
结果真的有人下来了。对面过来一个帅哥,穿着连帽衫,又高又瘦,腿还尬长。帅哥走近了王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对,本来是重心在一条腿上,忽然站直,舔了下牙根,表情也有点微妙。
喻总认识帅哥,和他打招呼:“小周早啊,准备睡了吗?”
帅哥点头。喻总就检查他的垃圾分类,那必须没有问题。小周丢完垃圾没走,站在垃圾桶前面看着鱼,又看了王一眼,表情有点犹豫。
小周:“那个……”
喻秒懂:“还和以前一样是吧,最近忙没准备,晚上给你。”
小周点头:“谢谢前辈。”
帅哥虽然看上去酷酷冷冷的,但微微一笑就跟澜沧江解封一样,八百里冰丁零当啷化了一路,春花初绽,春水潺潺。
——虽然喻和王都不为所动。喻是看惯了,王一直拧着眉不说话。小周临走前又看了他一眼,太阳快出来了,他眨眨眼。
小周走了之后,王又手抄兜叉着腿站着,喻就有点调笑地看他王一样:“怎么,害怕了?”
王:“谁害怕了。”
喻:“你啊,没事,小周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王:“……”
王:“两百多年的小白蛇,我犯的着吗我。”
喻笑死。
王虽然不至于害怕,但是肉食动物毕竟还是有震慑力的。小周原形是一条修炼了两百年的白蛇,现在在人类社会做码农混口饭吃,他习惯昼伏夜出,半夜维护什么的,同事都避之不及,只有他喜欢。
王想起来他俩刚刚的对话,就问准备什么。
喻:赚钱。
王:?
站完岗他俩去吃早饭,喻总平常都睡到自然醒叫外卖,难得起这么早。他俩去了小区门口的小吃店,差不多上班的点店里好多人,鱼基本都认识,和鱼打招呼。
哎文州,听说你是咱小区第一个被逮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诶你没看业主群里,物业说的就是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门口公告栏还写着你名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喻:……
王在他旁边憋笑,喻想掐死他。
他俩去点菜,喻自己要了小米粥、粢饭团、豆花和茶叶蛋,王还在看,喻就故意问他:“怎么办,让你把草都扔了,现在没东西吃了吧。”
王:“……”
王:“和他一样。”
喻:“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你学我。”
王:“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
吃完饭他俩回家开始无所事事,喻总想起来还有工作钻书房了,丢了个不用的笔记本给王。王坐在客厅里就听见书房里面噼里啪啦叮里啷当不知道喻在干嘛,门还隐隐透红光,感觉鱼可能有点自己的事不方便别人知道。
王就打开鱼的笔记本,下了个微皮恩连上了他学校的内网,点进知网开始看论文。
学习,只有学习才能进步。
中午喻也没出来,王自己随便叫了一家外卖,下午四点左右喻总终于出来了,一边揉肩膀一边打呵欠,看起来累得不行了。
王:你和人打架了?
喻:没有啊,噢,刚工作完。
喻在他旁边坐下,打开电视看电影,欢迎收看电影频道,一边吃橘子。王说这时候橘子不好吃,有瓜怎么不吃。
喻:懒得切。
王:……
寄人篱下吃人嘴短,王就把电脑合上丢一边,把西瓜切了一半用保鲜膜封好放冰箱里,另一边切成一样大小的锐角扇形,然后看了鱼一眼把甜瓜也切了,一个瓜切八瓣中间的瓤和籽挖掉,整整齐齐摆一盘。
喻鼓掌。
毕竟王家里有一窝兔子,一看就是会照顾人的。
电影还没看完喻吃了几口就困了,回屋睡觉,手机忘在茶几上。天都黑了晚上王犹豫要不要叫他起来吃饭,看见鱼手机锁屏上有微信消息。
周泽楷:[图片]
王就拎着手机敲他门,喻总睡眼惺忪出来了,靠在门边问你干嘛。
王:你手机。
喻:喔……
王:别睡了,晚上吃什么。
喻:麦当劳。
王:……
他就不该叫他起来。
喻总看到小周消息才清醒,去给小周找东西。王坐在沙发上点外卖,看他拿了个红纸封的包出来。
喻:给小周的。
王:?
喻这次想起来王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我是锦鲤啊。喻总给他解释。
人们都会向锦鲤许愿,喻总就汲取这样的愿力修炼,纯净的愿力有益,诅咒也算愿力的一种,助纣为虐就会反噬。
喻又不缺时间又不缺钱,每天在家躺着修炼,偶尔画画符赚个外快。照顾他生意的也都是知根知底自己人,比如小周。
小周给他发的照片是一条蛇蜕,以物换物,喻给他写的符是“没有bug”。
王:……好俗。
喻翻白眼:你不懂,我们的宗旨是简单粗暴有效。
继续调笑他:想要吗,要不要给你写一个,想发nature、science还是cell?
王:……?
喻:逗你的。虽说心诚则灵,但人生的价值在于奋斗,幸福还是要靠奋斗去实现。
王:……???
喻:不好意思下午给秀秀写了个祝她侄女考试顺利,噢,你没见过秀秀是吧。
很快王就见到传说中的秀秀了。
晚上他和喻刚吃完麦当劳,还在沙发上瘫着看狗血电视剧,物业在群里艾特喻下来站岗,喻……
下午刚看王有点可爱,现在再看,呸!
他俩就下楼站岗了。晚上不少遛弯的人,俩帅哥就尴尬地站在这儿。十点多喻开始呵欠连天,王犹豫了一下就说要不你先回去。喻说他在等人。
十点半人来了。
大美人披着大波浪踩着穆勒鞋挎着包,见面先给喻一个拥抱。
喻:“……”
喻拍拍她后背,假笑。
王又开始皱眉。
喻和大美人闲聊:“今天没加班?”
秀:“……别提了。”拍拍包:“回来还得看六十页的合同。”
喻就把红包给她:“你的,你侄女的。”
秀拉着喻一只手笑眯眯:“谢谢,还是文州好。”
喻:继续假笑ing
喻硬着头皮:“这个……”
话没说完王握着他手腕把他手抽走了,秀秀就挑眉看王。
王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刚翻完垃圾桶没洗手。”
秀&喻:“???”
楚云秀是一只雪白的波斯猫,现在在人类世界银行工作,经常熬夜加班,来找喻求的符都是基本都是“工作顺利”。
她也不过修炼了五百年,但是猫和鱼的敌对关系真的是写在骨子里,鱼哪怕修成锦鲤大仙,看到秀也会有点微妙的不自在,秀还特别喜欢调戏他,喜欢看他假笑营业,哎,什么癖好。
王听完表情复杂:“你不怕蛇怕猫?”
“鱼怕猫有什么错,”喻也理直气壮,然后补刀,“反正怕什么都不怕兔子。”
王:“……”
晚上物业阿姨来了,喻打完招呼和王一起往回走。小区里也很亮,两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投在地上缠缠绵绵的。喻就抬头看了王一眼。
王毕竟功力被锁身无分文,全靠喻总救济,现在穿的还是喻的衣服,短裤刚好卡在膝盖下缘,露出一截小腿,又白又直又长。
喻清清嗓子,王回头看他,喻就问出来这么长时间怎么都没看你和家里联系。王说没事他家里人不管他,等恢复了再和他们说也一样。
喻又问你是回来当老师吗,王说嗯有三所学校还在考虑。一个在本市,两个在他家那边。
回家的路好像从来没这么长过,走着走着前面一黑,喻总抬头一看是路灯坏了一盏,模糊的树影融进黑暗里,王走在他前面,下一步就要迈入。
喻忽然说:XX大学蛮好的。
说的是本市那所。
王没听清,回头:嗯?
没事。喻跟上去,若无其事地说,你东西都在哪儿,要不要给你买个手机。
王说没事,家里来人就给收拾了
喻:喔。
但还是给王买了手机,24点前下单第二天16点前送货上门,优秀。
王说我又补不了卡要它干嘛。
喻:站岗打游戏。
王:……行吧。
打开手机发现联系人不是空白,存了一个号码,备注叫债主。
王:?这是你?
喻:废话,我买兔草兔窝兔玩具不要钱吗。
王:该,是我让你买的吗。
喻皮笑肉不笑:那现在呢,你还住我的穿我的吃我的吸我的呢。
……吸你的是什么。
……吸我的灵气!喻让他气死了。我给人写符还明码标价呢,你看着办吧。
王就思考怎么办了。晚上又到点站岗了,出门前王忽然塞给喻一个白色的毛球。
喻:这什么东西?
王理直气壮:报酬啊。你给周泽楷写符不是要一条蛇蜕吗。
喻:……所以你就给我一球兔子毛?
王觉得这个换算这个很合理。
喻:……人家一年蜕一次皮,到现在一共也就二百来条,你当兔子的时候一天就能掉二百根毛。
王皱眉:卵生动物有什么好的,都冷血。
喻:我也是卵生的。
王:?你不是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吗。
喻:……行吧行吧你跪安吧。
说着还是把球挂在了钥匙上。
下次站岗他俩就组队打手游,喻就发现王游戏玩得居然还不错,王也觉得喻是少有的能跟上他思路的,爽。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有了游戏站岗也不难熬了,喻每天就站站岗打打游戏偶尔写个符帮别人实现一下愿望,王就用他的电脑看文献写综述回邮件,好惨,这就是社畜和学畜。
有天喻问王要不要打游戏,他的家庭投影在堆毛绒玩具那间房间里,王说好啊,进去吓了一跳,四面墙三面都是毛绒玩具。
王脱了鞋赤着脚走进来,揪了一只沙雕鲨鱼当靠枕,坐在一个大饼脸的红狐狸屁股垫上,两条腿伸直了叠在一起,怀里还抱着一个皮卡丘,歪头看着喻接投影。
喻把手柄找出来刚要叫他,转身就愣住了。王杰希伸出两根手指捏着皮卡丘的尾巴,转来转去的,向来挺直的腰背也陷进身后的绒毛里,低眉垂眼,自己先笑起来。
喻文州的目光自他凸出的踝骨上移,经过赤裸的小腿,经过短裤绷出的结实的大腿,转过T恤向上翻折的角,露出一段劲瘦的腰。王杰希有一双特别漂亮的手,他微微垮下肩膀,好像有一滴水从他耳垂落到肩线,沿着手臂外缘滚到肘关节,经由腕骨引向指尖坠落,比古希腊的神祇更俊美,比文艺复兴的雕塑更流畅。
薄而白皙的肌肤覆着蓝紫色的血管,喻文州觉得自己听见了血液奔涌的声音,比他一屋子的毛茸茸都更有温度。
王杰希抬头叫了他一声,喻文州反应过来,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
王:冰啤酒。
喻:没有。
那冰可乐。
没有。
怎么什么都没有。
……
喻去冰箱里找出两罐葡萄汽水,丢给王一罐,王伸手接住,沁出水珠的金属外壳冰得他龇牙咧嘴的,喻这才笑了。
葡萄汽水好好喝哦。入口是格外清爽,底部隐藏着完整的果肉,咬在嘴里又软又甜,浸湿了一整个葡萄味的夏天。
两个人打游戏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晚饭也准备叫外卖解决。手机响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酣战,两辆车在山上跑得飞快,喻说你叫的你去,王说你家你去。
喻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忽然用胳膊肘拐了拐王说那快点谁输了谁去。
王一愣说好。
然而他一走神就输了,还瘫在抱枕上没反应过来。
喻赢了就很开心,得意洋洋的,看王没反应,伸脚踢了踢他小腿:愿赌服输,快去。
空调开得低,他的脚也凉,两个人皮肤接触到才觉得王身上那么热,他一碰王王就跟窜了电一样跳起来,飞快地去开门拿外卖了。
不愧是恒温哺乳动物哈。喻这么想着,脚趾也有点不自在地蜷了蜷,但是看着王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就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站岗事件结束了,王也恢复了大半,但还是赖在鱼家里没走。转眼就是初一,黄少去喻家里找他,喻开的门,王在厨房做饭,黄少目瞪口呆。
黄少拉着喻小声问:什么情况啊你养兔子养疯啦,他怎么还不走了。
喻说喔,他做菜还蛮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厨房里的王冷飕飕来了一句:就做了两个人的。
黄少:呸!我稀罕吗!
黄少继续老父亲操心:不是,那你也不能让他住你家吧,你俩什么关系啊,万一他是贪图你——
“不会的。”喻轻轻巧巧地打断他的话,“他祖上是广寒宫那一脉,仙人修炼最是一板一眼,不会胡来的。”
黄少表情复杂:“你们已经交换家庭背景了?”
喻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话里有话。”
黄少赶紧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又压低了声音问鱼:“你记得你今晚该泡澡了吧,他怎么办,还在这?万一趁机把你炖了今天就是咱俩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明年明天我还得去接你投胎。”
喻:“……你戏好多。”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黄少气死了:“喻文州啊,你长点心吧!”
喻把木头托盘拿过来,挑了块蔓越莓小饼干递给黄:“你要不要吃块点心,老王烤的,味道还不错。”
黄:“……”
几天不见你已经叫他老王了,那他叫你啥,小州吗。
然后就听见王在厨房喊:“喻文州,你把芝麻放哪儿了?”
黄:“……”
喻去给他找芝麻,留下沙发上这位路过的靓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黄少眼尖,喻站起来之后他看到旁边有一团白色的毛球,顺手拿起来,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黄少刚碰到就飞快地扔到沙发另一头。喻正好从厨房出来,把毛球捞起来敲了黄一下。
“干嘛?”
黄指着那个球:“谁给你的我的天哪疯了!”
喻莫名其妙:“王杰希啊。”
“王杰希??!!!!”黄努力平复呼吸,上上下下打量着喻:“不对吧……”冥冥之中他终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是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兔尾巴啊!”
“啊?”喻懵逼:“这不就是一团兔子毛吗,他以前在我家掉的比这多多了。”
黄无语:“……海燕啊,你可长点心吧。”
喻就给黄讲了王为啥要给他一球毛,黄是谁,黄是无师自通的妖界天才语言家,上知鸟语能揭瓦,下通海豚音会掏沟,喻不懂,但是黄懂。
黄少讲堂第一课:这不是兔子毛,是兔子毛扎的兔尾巴。
喻:有点可爱。
黄少讲堂第二课:哺乳动物界,送你尾巴=可以摸他尾巴。
喻:?真的吗我是水生的不要骗我,是可以随便rua的那种摸吗?
黄少讲堂第三课:对兔子来说,管他垂耳直耳天下地下安哥拉哥斯拉,摸尾巴=睡觉。
喻:……???
黄: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睡觉吧,不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种。”
喻:好了好了收。
黄各种不放心,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喻你记得要泡澡吧锁好门blablabla,喻说知道知道没事放心吧。
黄觉得他好敷衍,苦口婆心:你不就是想摸他的毛吗,不至于啊我的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逮着一只兔子薅。
喻:噢,那我还馋他的身子。
黄:????
晚上喻和王看了一会儿电影,从地毯上爬起来的时候鱼感觉一阵天晕地转,王眼疾手快架住他胳膊问没事吧。
喻说没事,就不自在地动了一下。王反应过来,松开手,喻忽然转身扶着他肩膀把他按在沙发上。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喻文州轻声问。
嗯?回答他的是一个单音节。王杰希不自觉地又拧眉,眉间有一道浅浅的竖痕。
喻文州屈膝,一条腿靠着沙发,两手搭在他肩上,他忽然低头亲在王杰希眉间,距离这么近他看见王杰希眨了眨眼,然而下一秒一双手就落在他腰间。
他的吻从王杰希眉眼处下移,吻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嘴唇上。王杰希勒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勾着他的舌头拖进自己嘴里。喻文州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边水汽匮乏,他好像又变成了千年前蓝溪里那尾脆弱的锦鲤,撞开身边层层涟漪。
吻毕喻文州抵着他额头细细地喘起来,王杰希的手指还卡在他裤子边缘,摩挲着他光滑的后腰。
喻: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吧。
王:?
喻:我该泡澡了。
王:要我给你放水?
喻:双修吗?
王:……?……!
然后他们就快乐地双修了。
王杰希一边亲他一边问为什么是我,喻被弄得不上不下,抱着他肩膀说我见色起意。
王:那怎么不是周泽楷呢。
喻:他是卵生的太冷了。
王:楚云秀是胎生的吧。
喻:我和她是天敌。
王:——
喻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压他:做不做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王就忍不住笑出来,胸腔一颤一颤的,掐着他腰不让他往下坐。他眼里吹落一层云雾,露出被春樱染红的眼尾,像一条真正的鱼一样柔软、滑腻、好像真的浸在水里似的。
王:说喜欢我。
喻瞪着他不说话。
说喜欢我。
……嗯……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本故事里双修真是件好事,两人都功力大涨,喻感觉前多少年的澡都白泡了,还不睡王杰希舒服。王也恢复了,联系上家里报了平安,家里挥挥手行了没事去上班吧,就接了本市那所大学的offer。
啊,还是住喻的吃喻的用喻的睡喻。
神仙日子。
但是故事还没完。
又是初一,还是个周末。王和喻手脚交缠滚在一起睡得正香,忽然门铃响个不停。王呵欠连天地去开门,周泽楷和楚云秀在门外。
小周&秀秀:伸手要符。
符喻昨天画好了,但其实还差点愿力,王进卧室问他画好了吗,喻翻身继续睡,王左看右看都差不多,想着不叫他起来了,就自己捏诀封了口拿给小周和秀秀。
一人一个,任务完成。
小周因为道行不够,还需要冬眠,所以基本年底左右就要辞职,过年在家睡觉,开春再重新找工作。老板舍不得他就问到底为什么非要辞职啊,升职加薪都不行,还是裸辞。
小周:不辞职就要休两个月带薪假。
老板:????
最后妥协一下,小周许愿老板给他安排的都是夜班,这样可以白天睡觉。
老板:世界上竟有如此优秀的劳动力。
年底银行好忙,秀秀最近工作压力也大,吃不好睡不好还掉头发,流泪,好久没有夜生活了,既没有和姐妹逛街蹦迪也没有睡到自然醒,好惨一秀。
秀许愿的是一夜暴瘦让老娘去手撕傻逼客户(不是)。
回去之后,小周把这张符和之前的一样,挂在墙上,和他家里两百多条蛇蜕摆在一起,虔诚。
秀秀把符放进钱包里,早早地睡了,准备周一杀气腾腾地去上班。
但是王给他俩拿错了。
于是冬眠小周日渐消瘦,小白蛇还能往哪儿瘦,盘成一盘蚊香咯到自己,睡不好就变成黑眼圈小白蛇,白天晚上工作效率都很低,好惨。
社畜秀秀不懂为什么最近白天都没什么事,一到快下班的点就像攒了一天的锅突然爆发,每晚都要加班加班加班,什么世道,还让不让猫活了!她不想做夜猫子了!
喻:迷茫ing
王:心虚ing
但不影响他们过神仙日子,快乐,就是如此真实。
没了。
神仙日子大家自行脑补吧~
第三章
美国时间早上8点。
程帆扬坐在酒店的餐厅里,手边是香浓的咖啡,面前是烤得金黄的吐司。她素来没有懒床的习惯,纵然连日加班,直到昨晚才结束,良好的作息还是让她准时醒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今天难得的清闲,或者是格外灿烂的阳光,也可能是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自己魂牵梦萦的小天使,所以纵然只是一份简单的早餐,也让她觉得格外的舒心惬意。
用完早餐,程帆扬看了看手表,离登机还有三个小时,除去到机场的一个小时,她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助理早已经把她的行李收拾好,客户也已经发来邮件表示对审计结果的赞同和认可,可以说她现在算得上无事一身轻,她随手划着手机查看新闻,很好,一切正常。
就在她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她的私人...
美国时间早上8点。
程帆扬坐在酒店的餐厅里,手边是香浓的咖啡,面前是烤得金黄的吐司。她素来没有懒床的习惯,纵然连日加班,直到昨晚才结束,良好的作息还是让她准时醒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今天难得的清闲,或者是格外灿烂的阳光,也可能是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自己魂牵梦萦的小天使,所以纵然只是一份简单的早餐,也让她觉得格外的舒心惬意。
用完早餐,程帆扬看了看手表,离登机还有三个小时,除去到机场的一个小时,她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助理早已经把她的行李收拾好,客户也已经发来邮件表示对审计结果的赞同和认可,可以说她现在算得上无事一身轻,她随手划着手机查看新闻,很好,一切正常。
就在她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她的私人邮箱突然跳出了一条提示,她随手点开,发现是一条过去了近十天的新闻,她本以为是什么垃圾邮件,正想删除,但是新闻里“非凡”两个字还是吸引了她的眼球,再仔细一看新闻的内容更是始料未及。
她本想第一时间联系顾飞或者邱冬娜,可是只一秒她就改变了主意,立刻改拨了一个号码:“汪宁,好久不见……我需要关于非凡事故的所有资料,包括法院的判决以及非凡的现状,请务必第一时间发到我的邮箱,我的邮箱不变……不要告诉别人我的事情……好,下次回国的时候出来见面!”
挂了电话,她又给自己的助理发了一条语音,不到五分钟,她的助理就赶到了,看她睡眼惺忪不施妆容的样子,似乎还是刚从床上起来的。程帆扬也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助理胆战心惊地坐下来,这一个多星期她一直跟着程帆扬起早贪黑,也是直到昨晚才有了喘息之机,连出去happy的力气也没有,直接回房间倒头就睡得昏天黑地的。本来她也不怕Darcy会因此责怪,因为Darcy虽然在工作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但是私底下还是非常体恤下属的,为人也通情达理,还是很受事务所的同事爱戴和尊敬的,所以在她看来在项目结束后睡个小小的懒觉也是可以接受的,反正Darcy接下来也没有特别的行程安排,但谁能想到在她好梦正酣的时候Darcy会突然找她,自己这样一幅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样子,也不知道Darcy会怎么想,要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就不好了。
要知道Darcy可是全美金融圈里首屈一指的金牌会计师,在她身边待遇优厚,她本人也不算难缠,还愿意提拔教授新人,能够在她身边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万一她因为今天自己睡了懒觉耽误她的工作……
程帆扬并不知道她的助理不着边际的想法,淡淡说道:“Rebecca,帮我安排下周的行程,我要去中国一趟。”
Rebecca还在脑海里搜索在上司面前丢脸该如何补救的方法,听到Darcy这样一说还愣了一下,片刻后方反应过来:“Darcy你要去中国?”语气十分的震惊,因为接近年底,正是事务所最忙碌的时刻,其中还有几个事务所的大客户是指名道姓要Darcy亲自跟进的项目,加上各种酒会和访谈的邀约以及来年新事务所的筹办,可以说在未来的三个月内Darcy的行程都将被安排得密不透风。相信Darcy那堪比计算机精准的大脑对此也是十分了解,却还要在这么忙碌的时候提出要飞中国,莫不是真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Rebecca试探着问道:“是当天来回的机票吗?”
程帆扬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思索道:“先暂定两个星期,帮我把酒会和访谈之类的邀约全部推掉,我的客户先由Andrew跟进,他的业务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可以告诉客户我会在最终签字之前亲自审核,实在推不了的帮我推迟……”
见Darcy已有腹案Rebecca这才出了口气,按照Darcy的安排,就算她暂时离开也不至忙中出乱。
程帆扬思索着继续说道:“我记得Jennifer那组上个月申请年假,时间是2个星期……”
“是的,Jennifer的项目已经完成了,暂时没有新的项目需要跟进,但是因为事务所的项目太多,Andrew建议可以借调到其他项目。”
“Okay!”程帆扬轻啜了口咖啡,“给他们订飞中国的机票,为期一个月,通知人事部的HR提前今年的招聘……”
“呃?哦!”Rebecca虽然对程帆扬这样的安排有所不解,但是出于对她的信服还是没有提出异议。
“嗯、”程帆扬对Rebecca的配合还是比较满意的,缓缓说出了最后一条指令,“让我的律师清点下我名下的财产,我可能需要大量的现金。”
这下Rebecca是真的连吃惊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她看来,事务所开得好好的,连日进斗金也不足以形容,目前也没有什么大的支出,而且Darcy的家境也根本不需要为金钱而烦恼,为何会需要大量现金呢?但是在Darcy面前服从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所以她还是应了一声“是”。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收拾下吧,等下我们就要出发去机场了。”说罢程帆扬便起身离开了。
直到程帆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Rebecca的心才放了下来,直觉告诉她中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Darcy这样大张旗鼓。
Darcy是在十五年前离开美国去的中国,是中国出名的审计师,与合伙人创办的事务所在中国上海小有名气,却在五年前回到美国,据说当时的她牵涉进了中国一例重大的审计贪污案,还因为与合伙人分道扬镳,还和她的前夫闹得离婚的地步,所以才只能黯然离开中国。
本来以为出了这么大丑闻,她也会就此沉寂下去,谁能想到她在三年前重新开起了自己的事务所,从无人问津饱受诟病到现在的炙手可热,没人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但是她出色的审计能力和职业道德却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的家世也才被媒体挖了出来,更是成为了媒体眼中的新宠。
本来以她极其出众的能力和姿色加上过分优越的家世,即便她离过婚有过孩子,身边也不知围绕了多少追求者,可是Darcy是个工作狂人,一心除了扑在工作上也就只有对自己的家人格外上心,所以她的私生活乏善可陈,以致现在Rebecca虽然身为她的私人助理,也没法对她这莫名的举动有所猜测。
纽约,某独栋别墅。
程帆扬穿着家居服躺在柔软的床上,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躺在她的怀里睡得香甜,嘴角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做着什么样的美梦,程帆扬的额头贴着她的侧脸,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才停下,将手轻轻抽了回来。
因为长时间没有动作,手已经有些发麻了,程帆扬轻嘶了一声,皱了皱眉,看女儿没有被惊醒,这才放心,将女儿手中握着的漫画轻轻拿开,再为她掖好了被角,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她才离开房间。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她却没有多少睡意,索性到了酒库取了一支红酒和一只高脚酒杯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露天阳台上看着文件,头发没有梳理随意地披散着,倒是难得的慵懒风情。
律师已经把资料发了过来,她一边浏览一边皱眉,事情跟她想的差不多,想来现在顾飞在国内已经支撑得很辛苦了,也不知道等到她回去事情又会发展成什么局面。
左手无意识地晃着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晃动着,氤氲着诱人的光泽,门外响起了扣扣的敲门声,程帆扬随口喊了一句“Come in”。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保养得宜看上去和三十岁差不多,他的容貌和程帆扬有几分相似,气场也十分接近,只是程帆扬的气息更加外放,而他的则是更为深沉内敛。
“小扬,出了这么久的差,今天才回来,怎么还不休息?”
程帆扬笑着站起身:“我有点事要处理,现在还不困。哥,我听嫂子说你明天要去法国,今晚怎么会过来?”
程航笑了笑,看见书桌上的酒,眼神一动:“我记得你很久没有喝过酒了,有心事?”
“本来想喝的,不过还是没喝,Aiden和Sylvia都不喜欢我喝酒。”
说着兄妹两个走到了露天阳台,正对着花园,程航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听说你让助理给你订了飞中国的机票,还让一组员工一起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程帆扬摇头笑了笑,她就知道没什么事情能瞒过自己这个哥哥的:“非凡的事情我想哥你有听说,毕竟当年是我创立的,顾飞是我在中国最好的朋友,我需要回去一趟。”
“又是出钱又是出人?”程航和这个妹妹虽然不是住在一起,但是感情还是相当深厚的,对她的了解也是相当深刻,“小扬,你的事情我这个当哥的是不该随便干涉的,你也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所以在公事上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我还是要再劝你一句,你想过回国之后可能遇到的情况吗?父母也不会赞同的。别的不说,单是你在中国和白友新结婚,父母当时就不赞成,哪怕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他们还是耿耿于怀。如果这次你又跟他有了联系,被他知道孩子的事情……”
“哥,我知道分寸的。我也不可能为了躲老白一辈子不回中国的,毕竟事务所要发展,以后肯定还是要和中方合作的。”程帆扬随口拦断他的话,“哥,我现在回国虽然是为了私事,但也可以为在中国的分所做准备,我知道轻重的。”
“你有数就好。”
程航淡淡点了点头,他了解这个妹妹正如了解他自己,两个人的行事作风跟性格皆是如出一辙,理智告诉他这个妹妹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但是情感上却难免还是会担心,只能另起了一个话头:“非凡的事情我知道你会插手,所以我一直也有关注,法院的判决非凡的罚款一共是3.97亿,这笔钱你的事务所拿得出来,但是我知道凭你公私分明的性格,是不会动事务所的钱的,光靠你私人积蓄虽然也能承担,但是难免会有点吃力,这个你带上。”说着推出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一亿美金,密码是你的生日,应该帮得上忙。”
程帆扬的脸上闪过略无奈又感动的神色,虽然并不想收下但是经过迟疑还是接受了:“钱我先收下,如果有需要我会用,等我回来后再还给你。”
程航对程帆扬的话也不意外,但是至少她愿意接受家里的帮助也让他感到欣慰,状似无意地说道:“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个饭吧!昨天父亲提到你了。”
“是吗?”程帆扬语气平淡,似乎程航说的事并未引起她多少反应,“好的,我从中国回来以后会去老宅一趟的。”
程航对这个回答也不意外:“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话说到一半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准备什么时候去中国?”
“明天参加了酒会就走,机票已经订好了。”
“真不用家里的私人飞机送你?”
“我回国还是不要这么大张旗鼓了,我不想回去一趟就闹得天下皆知的。”
“你一去要这么久,光Aiden和Sylvia留在家里,还是我先带他们回老宅,你也比较放心。”
程帆扬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麻烦你和大嫂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扬,我们都是一家人!”程航颇有深意地说道,程帆扬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眼神却不自觉地飘移,程航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有空的话多回家看看,父亲母亲真的老了。”
这句话听在耳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程帆扬觉得心里突然有些异样,除了点头也说不出别的什么。
(祝帆扬总和小小帆儿童节快乐!PS:听说点赞和评论跟儿童节更配哦~)
【凌秋/易感期的凌霄很黏人】
*凌霄×贺子秋 柠檬A×草莓O
*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
凌霄和贺子秋冷战了,起因是因为一件不太起眼的小事,两人起了分歧,架是没能吵起来,凌霄抱着枕头找了被子打算晚上去客厅沙发睡。
贺子秋一个人在卧室生闷气,抱着靠枕闷闷不乐地想凌霄今晚真的要睡在客厅吗,他怎么还不来找自己。
他甚至发了几条微信给李尖尖询问,和凌霄冷战了怎么办,李尖尖晚了几分钟给他回微信,说等他来找你,或者你去找他。
贺子秋把手机扔在一边,心想你这不是啥也没说嘛。
犹豫了好一阵子,他悄悄打开门,看见凌霄已经躺在沙发上进入梦乡了,贺子...
*凌霄×贺子秋 柠檬A×草莓O
*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
凌霄和贺子秋冷战了,起因是因为一件不太起眼的小事,两人起了分歧,架是没能吵起来,凌霄抱着枕头找了被子打算晚上去客厅沙发睡。
贺子秋一个人在卧室生闷气,抱着靠枕闷闷不乐地想凌霄今晚真的要睡在客厅吗,他怎么还不来找自己。
他甚至发了几条微信给李尖尖询问,和凌霄冷战了怎么办,李尖尖晚了几分钟给他回微信,说等他来找你,或者你去找他。
贺子秋把手机扔在一边,心想你这不是啥也没说嘛。
犹豫了好一阵子,他悄悄打开门,看见凌霄已经躺在沙发上进入梦乡了,贺子秋咬了咬后槽牙一赌气关上门,熄了灯准备睡觉。
过了一会,房间里有了悉悉索索的动作,他辗转反侧没能睡着,还以为进了小偷,敏觉地坐起来打开一盏小灯。
是凌霄,突然的强光让他有些难以适应,皱着眉用手挡住了眼睛,凌霄窘迫地站在原地,扯了扯衣服,坐在他旁边,眉头紧紧锁着,宽松的睡衣T恤被他胡乱扎起,睡裤提到腰处,一头黑发蓬松地乱成一团,估计是刚刚被凌霄抓了一通,一副狼狈样,借着昏暗的灯光,贺子秋发现他眼睛红红的,一脸不开心。
他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哭了吧,不至于吧……可是他的眼睛那么红,睫毛上好像还沾着点泪珠,贺子秋有些慌乱地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他。
凌霄低着头,黑发随意地分散在两边,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贺子秋闻见房间里浓郁的酸酸的柠檬味,凑近了一些闻了闻凌霄身上,犹豫地问他你怎么散发出这么多信息素。
“不是我,我也控制不了。”
凌霄的声音低哑着,像是从喉咙深处沉闷地发出。
“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贺子秋瞟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差不多时间,怪不得凌霄今晚吵架了还这么反常,不过,易感期的凌霄才是个大麻烦。
凌霄第一次来易感期的时候还是高中那会,两个人傻傻的都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凌霄半夜难受惊醒,爬卝上了贺子秋的×,贺子秋接纳了他,摸卝着他的脸说怎么这么烫,月光昏暗,他看不清凌霄的脸有多红,只是觉得微微烫手,还以为他发烧了,有些着急。
凌霄钻进被窝搂住他的腰,一边喃喃自语说好难受,一边凑近到贺子秋的后颈处,闻那甜甜的草莓味,很淡很淡。
房间里弥漫着柠檬酸酸甜甜的味道,贺子秋摸了摸他的后颈担心地问:“凌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
凌霄用手指轻轻堵住了他的嘴:“我也不知道,子秋,可不可以,放出一点草莓味,闻着会好受一些。”
凌霄睁着深情又温柔的一双眼看着他,两人面对着面躺着,贺子秋心下不忍,便让自己的草莓味信息素散发出来,是甜兮兮的味道,凌霄抱着他凑近一点,在他的颈窝处小声地说,好想吃草莓蛋糕哦。
凌霄的细软头发蹭着他的侧脸,毛绒绒的并不扎卝人,贺子秋揉了揉他的头发,点点头说好,明天给你做。
凌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撒娇了?
直到他听见低声抽泣哽咽的声音,下意识还以为在做梦,摸了摸身边人的脸,一片湿卝润,凌霄哭了,如果有灯光的话,贺子秋一定会看见凌霄哭湿了半张脸,眼眶红红地,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声音,委委屈屈的模样惹人怜惜。
“凌霄,凌霄你怎么了?”
贺子秋回忆到这个地步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瞟了一眼身边的凌霄,他还笔直笔直地坐在那里,只向他露出侧脸,棱角分明地帅气。
贺子秋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先服个软,凌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到他房间可能会呆呆地坐上一晚,他往那里凑过去,与他肩并肩,戳了戳凌霄的脸问道:“凌霄,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凌霄使劲地摇摇头,语气里透露着沮丧与难过。
“你和我吵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凌霄像个大男孩一样发问,紧紧地望着他的眼睛,贺子秋抿了抿唇,飞速运转大脑,该怎么应对这个大麻烦,他一拍额头,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没有不要你啊,凌霄,你要不还是先睡觉?”
“你就是……”凌霄低头掰弄手指,忽的明白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冷着脸问,“你还要把我赶出去睡觉?”
“你要把一个易感期的A赶到客厅里去睡觉吗贺子秋?你知不知道沙发有多硬,客厅有多黑,果然,你果然是不要我了,贺子秋……”凌霄差一点点就要到了又哭又闹的边缘了,堪堪控制住,没掉眼泪也没发脾气,一股委屈极了的感受涌上心头,惹得他心里发酸,和柠檬一样酸,又酸又苦的。
贺子秋揉了揉鼻梁,觉得眼前坐了一个大麻烦,棘手的很。他只好软下姿态,耐心地去哄着他说:“凌霄,哥,对不起嘛,是我说错话了,来来来,一起睡?”
凌霄思考了一会,点点头,掀起被子躺在了他的身旁,勾着他的脖子去问那甜兮兮的草莓味儿,也不嫌腻。
贺子秋以为完事了想关灯安安心心地睡觉,谁知凌霄从背后抱住他,迫使他不得不转过身,摸着那张脸温柔地问:“怎么了?”
浓郁的柠檬味往他鼻子里钻,贺子秋被弄得也开始有些难受,眼神迷离地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双腿莫名地发卝软,整个人都卸下了力气,他的脸变得和凌霄一样红通通,水红的唇微微张开,神情焦急的样子格外吸卝引人。
凌霄耷拉着眼皮子,他想起睡前发生的那件事,吵架冷战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怎么能安心睡着,再加上易感期的加持,他更加不安心了。
贺子秋在被子底下牵上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贺子秋目睹着凌霄的眼圈越变越红,睫毛微微颤动,就知道大事不好,凌霄侧躺着眨了眨眼睛,泪珠便顺着流到了枕头上,打湿了一小块,凌霄哭泣的时候也是好看的,只是不停地掉眼泪,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呜咽声,贺子秋心软了,岂止心软,连心都化成一滩水了。
他心疼地皱起眉头,用手指去擦凌霄源源不断流出来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落下来的眼泪。
“子秋,为什么要和我冷战,你明明知道,知道我这么喜欢你……”凌霄说话时断断续续的,还有些含糊不清,贺子秋一凑近就被他那信息素晕的头昏脑胀,但不得不去安慰这个易感期时敏感的男朋友。
他刚想起身拿几张餐巾纸就被凌霄拉住了手,他幼稚兮兮地克制住贺子秋,以为他要走。
“不要走,贺子秋,不要走。”
凌霄像个大型抱枕一样,整个人黏在他的身上,长手长腿挂在他的两侧,贺子秋被牢牢压制着动弹不得,凌霄趴在贺子秋的颈边,喘出一口热气,然后啪嗒啪嗒在他肩窝处掉了两滴眼泪。
贺子秋不敢去推他,怕他哭的更狠,试探地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试图安抚凌霄的情绪。
“别哭了,凌霄,你睡到旁边去好不好?压的我喘不过气。”贺子秋说的是实话,凌霄真是太大个了。
凌霄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躺回原位。
贺子秋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小心又轻柔地擦去他脸上晶莹的泪珠,哄他说:“凌霄,以后我不和你冷战了,就算再吵架,也不冷战了好不好?”
凌霄收敛了哭哭啼啼的模样,凑到他眼前撒娇一般说:“好。”
“所以,你为什么还不q我?”
贺子秋被他这一口气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呛到了,咳嗽了两下才抬起头,对着还在易感期不太正常的凌霄问:“你刚刚,说什么?”
草莓味变得浓郁了一些,凌霄满意地闭眼使劲嗅了一下,然后睁开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认真说:“贺子秋,可不可以让我q你一下?”
贺子秋忽然觉得眼前的凌霄怎么这么欠揍,吵架的是他,一声不吭睡沙发的是他,到头来半夜敲门的是他,现在边哭边要占便宜的也是他,怎么好事都被凌霄一个人占尽了呢?
贺子秋叹了口气心想,没办法,看来自己得一辈子宠着他了。谁让自己喜欢他呢,喜欢凌霄。
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最后四个字念了出来,一下子有些害羞地红了耳根子,凌霄离他很近,也听见了,露出一个笑容,没再哭了。
贺子秋闭上眼靠近他,依照了他的要求。凌霄满足地给了他一个w。
贺子秋学不会换气,傻乎乎地憋得满脸通红,凌霄点了点他额头放开他,眼睛笑得弯起来。
“这下满意了?”
凌霄摸着他的后颈,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不满意?”
小猫儿顺着毛哄了大狗狗一个晚上,此刻就在炸毛的边缘了,凌霄揉着他的耳垂低声说道:“子秋,子秋,我想y一口。”
贺子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护住了自己的后颈坚决地摇摇头。他八成是忘了现在的凌霄还处于易感期,情绪一点也不稳定,好不容易被哄好的男朋友委屈地垂下眼,一瞬间又被低落的情绪笼罩,眼看着他又要落泪了,贺子秋赶紧哄着把后颈凑到他眼前。
“行吧行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
他实在看不了凌霄哭,他一哭贺子秋就恨不得把什么都给他。
凌霄笑了一下,搂在贺子秋腰间的手紧了紧。
“这可是你说的,贺子秋。”
————————————————————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