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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皓月.

「羽生结弦x你」绝口不提(上)

师生设定。


ooc,不喜请立即左上角。


求你了。


一、


冰面满是纵横交错的雪白刀痕。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摔倒,我已然精疲力竭,破罐子破摔地坐了下来。


灯光明亮,我长叹一口气,伸手触摸冰面上属于我的倒影。


发育关来得突然,恰好还是在刚升组的时候。偏偏在这个关键时期,羽生结弦受邀前往东京参加冰演,为期一周。这段时间里我不得不独自训练。好不容易撑过来,两个小时前就该回到仙台的羽生结弦却杳无音信。


短短两个小时,我看了不下十次手机,却没有收到任何一条来自他的消息。


我严谨地怀疑他又忘了看手机。


好累。


我垂头丧气地想着。


老...

师生设定。


ooc,不喜请立即左上角。


求你了。






一、


冰面满是纵横交错的雪白刀痕。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摔倒,我已然精疲力竭,破罐子破摔地坐了下来。


灯光明亮,我长叹一口气,伸手触摸冰面上属于我的倒影。


发育关来得突然,恰好还是在刚升组的时候。偏偏在这个关键时期,羽生结弦受邀前往东京参加冰演,为期一周。这段时间里我不得不独自训练。好不容易撑过来,两个小时前就该回到仙台的羽生结弦却杳无音信。


短短两个小时,我看了不下十次手机,却没有收到任何一条来自他的消息。


我严谨地怀疑他又忘了看手机。


好累。


我垂头丧气地想着。


老师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怎么坐在冰上?”


我抬头看向声音来源时陡然精神起来,兴高采烈地站起身朝他跑过去。


“老师——!”


结果祸不单行,刀齿卡进刚才跳跃时留下的冰洞中,我被绊了一下,身体不可抑制地向前栽去。


他慌忙放下手里的花束,上前两步接住我。待到确认我没事,才好气又好笑地抬手用指节敲我额头。


“为什么刀齿步都能摔倒啊?”


“刚才不小心卡进冰洞了嘛。”我假装委屈地跟他辩解,随后瞥向他刚刚放到围栏上的那束花。丝绒质感的玫瑰花瓣上洒着晶莹晨露,香水百合花瓣微卷,深红花蕊似明烈夜火。


“怎么突然带花回来?”我忽然想起他的哮喘,慌张地抬头看他:“吸入花粉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我戴了口罩,没关系的。”


他伸手扶我站好,伸手把花束捧过来:“给你买的。”


“给我?”


我诧异地抬手接过,他抬手摸摸我的头,笑着解释道:“你最近状态不好,我觉得买束你喜欢的花,应该会让你心情好一点。”


“好香啊。”我笑眼弯弯:“谢谢老师。”


怀里的花开得极盛。曙红玫瑰馥郁香气如蜂蜜一般甜美甘醇,其间夹杂着香水百合的清浅幽香。


“先放到边上吧,到午休时间了。”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石英钟。


“好的!”我依言伸手准备将花束放到围栏上,却忽然觉得不太妥当:“我去放到那边的桌子上,老师不小心吸入花粉就不好了。”


话音未落,我戴好刀套小跑到不远处的桌子边,小心地将花束立好,后退两步确认不会轻易歪倒后又匆匆跑回来。


羽生结弦看着我换上运动鞋,把之前搭在围栏上的外套递给我。


“四周跳练得怎么样了?”


我苦着脸回答:“还是没恢复原来的水平。”


“不用着急。”他打量着我,忽然问:“发育期怎么还瘦了?”


“啊?”


羽生结弦给我列过饮食清单,但我这段时间因为日渐明显的曲线无比焦虑,生怕过不了发育关,因此趁他不在,偷偷在清单的基础上再次控制了饮食。


我心虚道:“没有吧……可能是我长高了。”


他伸手按上我的肩,温热指尖隔着衣服划过,随即皱眉与我对视:“节食了?”


我选择沉默,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我给你列的饮食清单都是算好热量的。”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我认命地低下头。


“对不起……我怕过不了发育关嘛。”


“训练没有自己加量吧?”


“没有。”


长久的静默后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我是你的老师。”


“嗯。”


“你得听我的话,并且无条件地相信我——在和花滑有关的任何方面,可以吗?”


“好的。”我小声补充:“不光是花滑,其他方面我也很信任老师的。”


“那还背着我偷偷节食。”他显然不相信我:“最近腿还会疼吗?”


“有一点。”


“按时间看快要结束了。”他向前一步拉近距离,比量着我的身高:“身高也在预料之内,应该没问题。”


“但是跳跃的时候轴心还是会歪……”


“再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他拍拍我的肩:“走吧。”




七月下旬正是最炎热的时节,阳光明媚灿烂,自道边樟树繁茂枝叶的罅隙中筛落,洒下一地斑驳碎金。


林荫道相较无遮挡的马路凉爽不少,午饭结束,我和羽生结弦放慢了回冰场的速度,权当是饭后散步。


“今年的大奖赛分站选好了吗?马上要到月底了,得快点告诉冰协那边。”


“老师今年不是不参加大奖赛吗?”我疑惑地侧头看他。


“我不参加又不代表你不参加,你刚升组,大奖赛这种A级赛事当然要去。”


“老师的意思是……我自己参加?”


“嗯。”


我没来由地有些抵触:“我不想去,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不想去?”


“我发育关还没过去呢……而且疫情这么严重,大奖赛两个分站和总决赛加起来,光是来回隔离就要三个月。”


“不要找借口。”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时目光带着笃定:“我想听真实原因。”


我愣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这不是第一次,羽生结弦总是能看穿我的想法,因此在他面前说谎被拆穿时,我总会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垂眼不再看我,故作低落道:“明明不久前还在说信任我呢——”


“我最信任的人就是老师!”我急忙反驳。


“所以告诉我吧?”


我挣扎片刻,在他的注视下还是说出了实情:


“……老师不在,根本没法好好比赛嘛。到时候别的选手都有教练陪着,就我是自己一个人。”


他无奈地笑起来,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力道不轻不重。


“你知道你已经十六岁了吗,小公主。”






二、


话虽如此,但回到冰场后他还是按照我的意愿,回绝了大奖赛那边的邀请。


时间在无休止的训练中流逝,伊藤聪美在赛季开始前发来邮件,让我们两个去她的工作室试穿新的考斯特。


羽生结弦从换衣间里出来,上衣暗金纹路缀着数排晶莹水钻,伊藤聪美绕到他身后进行调整,他站在镜子前仔细观察着衣服的设计。


“怎么样?”


他转身看了一眼侧面:“嗯……稍微把腰部这边再收一点怎么样呢?”


“好的。”伊藤聪美在笔记本上记下意见。


他又回换衣间换了《与天共地》的考斯特,天蓝底色上有淡粉晕染纹路,金粉色鸟与花在胸前背后大片铺开。


他透过全身镜看站在他身后的我:“这件怎么样?“


“超帅。”我用力点头:“特别好看。”


“我也觉得。”


我跟他一起笑起来,伊藤聪美记下改动意见后让他换下考斯特,随后又抱起旁边的两个盒子递给我。


“上面这件是《Ding Dong》的考斯特,下面这件是《茶花女》的。”


我进换衣间换上短节目的考斯特,设计以暗红哑光布料为主,花纹以欧式卷草纹为主,透明水钻跟随纹路的走向蔓延。


“舒适度可以吗?”


“可以。”


我低头看了一眼,试着抬起手臂:“好像有点紧。”


“应该是发育期的原因,我等下重新量一下,然后再给你调整。”


她在腰部又别了两个别针:“差不多就这样,有什么想改动的地方吗?”


我下意识看向羽生结弦,他认真地审视我身上的考斯特,思考半晌后开口:“裙摆这边再粘一圈水钻,可以吗?”


“好。”伊藤聪美拍拍我的肩:“没什么大问题,去换上另一件吧。”




换衣间灯光明亮,我把身上这件考斯特换下来,叠好放回盒子里。


《茶花女》的考斯特本应是白色,但羽生结弦说可能会看不清动作,因此伊藤聪美决定对应玛格丽特在第二幕中的服装,以浅金为主。


浅金底色上遍布繁复银白花纹,肩侧绕着同色软纱。手工制作的白茶花自裙摆盘绕而上,最后一朵在左肩盛开。


衣服拉链在背后,我伸手去拉,然而拉到中间就被布料卡住动弹不得,不管我怎么拉都无济于事。


我无可奈何,只好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向外面喊:“伊藤小姐?”


“她出去了。”羽生结弦正坐在沙发上,此刻闻声抬头:“刚刚坂本花织来取考斯特,她看你暂时出不来,就先去给她拿考斯特了。怎么了?”


“背后的拉链不小心卡住了。”我侧身给他看背后拉到一半的拉链:“老师能帮我弄一下吗?”


羽生结弦放下手里的ipad,起身走向换衣间门口。我伸手将房间门完全拉开,转身背对着他。


他伸手归拢我背后披散的长发,将它们尽数捋到前面。手臂绕到前方时恰好能带来他身上冷冽的薄荷香气。


光裸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温热指尖隔着考斯特轻缓划过。拉链被略微拉下来,拨开卡住的布料,随后再度往上,顺畅地到了顶端。


“好了。”


“谢谢老师。”


我转身笑盈盈面对他,裙裾展开如浅金色的单瓣花朵:“怎么样?”


他也很捧场,顺手捏了捏我的脸:“很好看。”




象征性的敲门声响起,伊藤聪美匆匆回来,手里还拿着笔记本。


“抱歉,我这段时间太忙,约试衣时间的时候不小心重复了。”


她走到我身边,捻起腰侧布料看了一眼效果。


“刚好比那件稍微松一点,再收一点腰就可以了。还有哪里想改的吗?”


“没有。”我摇摇头。


“那我再改一下,后天寄到你们留的那个地址。”她在本子上记下改动意见,我回到换衣间换上来时的衣服。






我叫他时总爱拖长尾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撒娇意味,彰显着我对他的依赖。也隐含着我对他不为人知的向往。


“老师——这个妆怎么样?”


“《茶花女》?”


“是的。”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道:“好像还缺点什么。”


我不明所以:“啊?”


“你的白色眼线笔给我一下。”


我拿过化妆包翻找半天,最后才找出一根几乎全新的眼线笔。当初买这根眼线笔主要是出于想要集齐全套的心理,完全没想到此刻它会发挥作用。


他接过眼线笔,拉着转椅坐到我面前,倾身过来用指腹触碰我眼角,随后轻声道:


“闭眼。”


我依言闭上眼睛。视野陷入一片黑暗,感官就变得无比清晰。


我感受到湿润柔软笔尖划过眼角,似乎在勾勒什么纹路,忍不住想要睁眼去看。


羽生结弦倾身过来,与我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远,此刻垂眸看着我,执笔细细地在我眼尾描画。


“别动。”


“嗯……”




距离好近。


我再度闭眼,隐约感觉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呼出的热气打在耳边。


脸颊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烫,连带着耳尖都热了起来。




几分钟后他从眉尾向下描完最后一笔,合上笔盖,示意我可以睁眼了。


我转头看向面前的化妆镜,线条自眼角向外延伸,开出一朵精致的素白茶花。


“这样就好了。”他笑着将眼线笔放回化妆包,转而拿起桌上的发饰,替我别到脑后的发髻上。


“要出去滑一遍节目试试吗?”


“好啊,”我不由自主笑起来:“比赛的时候老师也要帮我画。”


“好。”






三、


全日锦标赛前夕,我刚准备下冰,放在围栏上面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看见来电备注时愣了一下,伸手点了接听。


“博洋?”


“没大没小,叫哥。”


电话对面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笑着改口:“好,博洋哥。你训练结束了?”


“今天训练结束得早,过来慰问你一下。最近训练怎么样?”


“发育关刚过,四周跳大部分都捡回来了,4Lz还不太稳。”


羽生结弦滑过来喝水,用眼神询问我在跟谁打电话。我比出口型,他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金博洋听见了微弱气声:“你旁边是谁?”


“啊,是我老师。”我询问他:“你要和他聊天吗,我把扬声器打开?”


“我都不知道你老师是谁……”


我当初从国家队出来时为了不出现负面舆论,没有和其他人说我联系的新教练身份,这一年没参加比赛,也难怪他不知道我的教练是谁。


“你肯定认识。”


我把手机放到围栏上,打开扬声器,羽生结弦弯腰凑过去打招呼。


“博洋?”




对面传来一连串清脆的碰撞声,大概是金博洋不小心把手机弄掉了,半晌后他才出声,谨慎地确认道:“结弦?!”


“晚上好。”羽生结弦继续道。


“居然是你!你们两个怎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凑到一起了!”


羽生结弦听不懂,疑惑地转头看向我。我轻声解释:“他不知道你是我的教练。”


解释完我又换了中文回答金博洋:“这件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就是三年前冰演的时候,我不是跟你们一起去了吗?在后台和他聊天的时候开玩笑,问他要是打算去当教练的话能不能收我当学生,然后他说现在就可以……”


“他不是在役吗?”


“他说他之前养伤的时候顺便去考了教练证。”


“……我能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吗?”


我适时给旁边的羽生结弦翻译:“他问你为什么要收我当学生。”


“为什么要收你当学生?”他重复了一遍,思考之后回答:“我本来考教练证只是顺便考一下,也没考虑过以后要当教练。但是你那天在后台跟我开玩笑的时候,我突然就出现了一定要收你做学生的想法……大概就是这样。”


我深思熟虑后给出了翻译:“缘分。”


金博洋疑惑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他说原本没有收学生的打算,看到我的时候忽然就觉得一定要收我做学生。”


金博洋停顿一下,随后打趣道:“你这也算追星成功了?”




我一开始学习花滑只是兴趣,只是后来,另一个与花滑挂钩的名字也成为了我的兴趣。




他叫羽生结弦。


我为了接近他不知道加了多少训练,训练结束后回到宿舍也在试图自学日语,教材上的笔记满满当当,连很多人不屑一顾的课后练习也全部写完,雪白纸页有时能被全部填满。




我低头笑了笑。


“我原本以为是这样,现在感觉还差很远。”




我原本只是这样就很满足了,能够和他站在一起,听他对我说话,对我微笑。


然而相处越久,我就越想更进一步,和他距离更加接近。


我想光明正大地抱住他,不是比赛后作为选手与教练公式化的拥抱,而是更加亲密、更加接近。


想让老师只有我一个学生,想成为老师最重要的人。






男单比赛当晚,我跟在羽生结弦身边。疫情尚未好转,Brian教练远在加拿大,羽生结弦就没有让他前来陪同。


“在想什么?”


羽生结弦坐在椅子上整理头发,通过镜中倒影看着我。


“啊,在等宇野前辈滑完……”


工作人员前来通知,我将他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哮喘喷雾收进背包,保温杯盛满温水,噗桑纸巾盒和毛巾抱在怀里。随后跟在羽生结弦身后,到了冰场旁边。


羽生结弦摘下刀套上冰,我站在围栏边把东西摆好。等到他滑到这边时抬手和他击了个掌。


掌心迅速贴合又分开。冰场本就比地面高出一圈,他又穿着冰鞋,我只能仰头看他。


“老师加油。”


“好。”


他摸摸我的头,随后照例蹲下来,用力拍两下围栏,随后纵身滑向冰场中央。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他站上冰面,无论是比赛现场,还是日常训练,我都只想看着他,无法挪开视线。


更何况此刻冰上只有他一个人。


倔强、纯粹、深爱着冰面的他。


一开始比完赛后的欢呼是“Hanyu”,后来就变成了“老师”。


我按耐住自己“什么时候能叫他‘Yuzuru’”的想法,抱着东西走到出口处。




节目结束,他向周围的观众席鞠躬后滑回场边,我把刀套递给他,看着他戴好后又拿出印着“YUZU”字样的天蓝色毛巾方便他擦汗。


他接过毛巾在颈侧随意擦了擦,看着我无奈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我怔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那我们先去等分区?”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毛巾折好后上前一步。伸手揽住我,温热手掌在我背后轻轻拍了拍。


“明明自己每次滑完都要老师抱,怎么就忘记了老师比完赛也需要拥抱呢?”


我的脸颊顿时烧起来,原本准备去接毛巾的手僵在原地。


“老、老师……?”


他勾起嘴角,松开我后转身率先走向了等分区。


“快跟上来。”


我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抱着一堆东西小跑着跟上,只是刚才在他身上闻到的薄荷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脸颊红晕迟迟无法消退。




我坐到他身边,把运动服外套递给他,随后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叠好。他伸手拿过放在旁边的运动饮料仰头喝了一口,刚刚未擦净的汗珠顺着喉结滚落。


我余光瞥见他运动服衣领还有些凌乱,伸手过去帮他翻好,只是眼睛一直紧盯着尚且空白的分数牌。


“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他哑然失笑。


“老师的比赛我都很上心的!”我鼓起脸:“而且谁知道他们这次又会怎么压分……”


“别乱说。”他屈指敲我的额头:“这边有摄像机。”


“知道啦知道啦。”




一语成谶。


看到分数时,我气得甚至想去裁判席扯着那群人的衣领质问。


“配置这么高的Clean节目,凭什么只给103.53?!”


即便是我早知道日本冰协那边的惯例就是压他的分,此刻还是不可抑制地觉得离谱。


他及时按住我,低声再次告诫我:“别乱说话,等下回房间再说。”


“……嗯。”


他戴上口罩对着摄像头鞠躬,我不情不愿地同样鞠了个躬,跟着他往外走。


记者们围在他旁边提问,我的委屈与愤懑积攒了半天,回到酒店房间后气鼓鼓地坐到椅子上。


他坐到我对面,伸手过来安抚性地摸摸我的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跟他们置气呢。”


“他们凭什么这样啊。”他一说我反倒更加生气:“把衔接的捻转认成旋转,最后认定换足蹲踞旋转无效……我怎么能不生气。”


“后悔吗?”他开口道。


“啊?”


“后悔做我的学生吗?”




此时是在绝对不会被外人窥探的房间中,他毫不避讳地将未来可能面临的困难尽数告知我。




“你已经亲眼目睹了他们对我的打压,国际赛场上只会更过分。做我的学生,他们对你的要求也会更加严苛,更何况你还是中国人。”


“无论是国际滑联还是日本冰协,他们都不会希望我退役后去做教练,因此很可能会把你的分数在可控范围内压到最低,让我早日放弃。”


“后悔吗?”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后悔的话,我会为你办理转组手续,你可以回中国国家队,想去Brian教练那里我也可以帮你联系。”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半晌之后才开口。


“老师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不是,”他移开视线,遥遥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但是真的会非常、非常艰难。”


“我不会害怕。”


我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既然老师选择了我,我就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


“其他人都是我的“教练”,在花滑方面给予我指导。但是“老师”不一样。您给予我的帮助不仅仅是在花滑领域,我生活中的一切都有着您的指引。”


“我会一直跟着老师学习的,”我开了个玩笑:“除非您把我赶走。


“怎么可能。”他眯眼笑起来,显而易见地放松不少。


“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一直都是。”






四、


话虽如此,但他告知我这些事情后,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危机感。最终在二月末稳定下来所有四周跳,开始对节目进行针对练习,准备即将到来的世锦赛。


下一个赛季就是冬奥赛季,必须要在世锦赛上尽可能争取更多的名额。


而且这也是我成为他的学生后参加的第一个A级赛事。


必须全力以赴。




今年的世锦赛在斯德哥尔摩举办,日本的三月末已经阳和启蛰,这里的街道却仍然覆满冰雪。


“你就是结弦收的那个小女单?”


这是在休息室里,Brian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是对羽生结弦说的:“我这辈子都没想到你会当教练,你去年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他笑着回答:“我自己也没想到。”


“不过我想,这大概是我做的最明智的一个决定。”


我有些害羞,轻咳一声转移了视线。




男子单人滑向来是世锦赛的第一个项目,有了前车之鉴,羽生结弦更改了《Let Me Entertain You》的编排,力求不让评委们挑出错处,最终分数停留在106.98。


自由滑六练上场前他站在围栏旁,摘下刀套时笑着跟我们说话。


“要是今天的发挥能和昨天一样就好了。”


“一定可以的。”


Brian拍了拍他搭在围栏上的手背,我接过他手里的刀套。


他滑向冰场中央,我站在Brian身边,他忽然开口。


“你爱花滑吗?”


“当然。”我在这位长者面前意外地感到放松:“花滑是我的生命。”


“不错。结弦没看错人。”他露出笑容:“发育期过了吗?”


我点点头:“去年年末结束的。”


“我记得你是……中国人?”他思考片刻:“明年就要回去参加北京冬奥会了吧,好好表现。”


“还不一定能拿到名额呢。”我有些窘迫。


“自信一点。”他拍拍我的肩:“我看过你训练的视频,你有这个能力。”


六练很快结束,选手依次滑回场边,我眼尖地看见羽生结弦脸色不太对劲。


“老师?”


他胸口起伏格外剧烈,声音很低:“……带喷雾了吗?”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手忙脚乱地从衣兜里翻出哮喘喷雾,再顾不得其他,直接拔下盖子,抬手将喷口凑到他唇边。


他张口含住喷口,我稳住心神,用力按动喷雾瓶顶端。在他深呼吸两下后再次按动,等他顺利吸入喷雾后才垂下手。


Brian伸手搀扶,我匆匆将喷雾瓶扔进衣兜,拿起噗桑纸巾盒和毛巾,绕到另一边扶住他。




喷雾见效不算太快,他坐到座位上竭力调节呼吸,我和Brian担忧地围在他身边。


医生姗姗来迟,我焦急地抬头想要跟对方交流,却发现对面的医生并非亚裔,看着像是欧洲人。


我顾不得多想,换了位置方便的那位队医进行治疗,深呼吸几下,尽力保持镇定。


医生很专业,他恢复过来后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终于渐渐平稳下来。


“我没事。”


Brian松了口气:“恢复了就好,下次比赛前记得用药。”


“好的。”


后怕终于涌上心头,我垂着头许久才出声:“对不起,我应该提醒老师用药的。”


Brian有些意外地看向我:“没事,我们都不希望这种事发生的。”


羽生结弦伸手握住了我垂在身侧的手,温热掌心笼住我的指尖。


“明明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啊?”


他安抚性地捏捏我的手指:“下次再提醒我吧。”


我抿唇用力点头,他笑着松开手。


工作人员过来通知他上场,我连忙将东西收好,伸手接过他脱下的运动服外套。


“老师加油!”


“好。”




赛前准备仍然是那一套动作,只是节目发挥实在不是太好。


两次扶冰、一次前倾、一次翻身。


我的心脏像是被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由于赛前哮喘发作,他的发型并没有来得及整理,与我们拥抱时刘海凌乱地搭在额前,还带着湿意。


“这次拿不到金牌了呢。”


出分后选手要穿过走廊,前往混合采访区。他嘴唇没什么血色,看上去状态并不好,却还是对我露出了笑容。


“这样看来,今年世锦赛的金牌只能拜托你帮我拿了。”


“老师——今年女单很强的。”


“难道你不强吗?”他反问道。


“可是……”


“你可是羽生结弦的学生。”


他留下这句话后踏进混合采访区,无数镜头转向这边,接连发出耀眼的白光。




“你可是羽生结弦的学生。”


这句话在余下的数十年中被镌刻在我心脏的最深处,每当我站上冰面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它。






譬如此刻,我站在围栏边喝水,对面的羽生结弦温和地看着我。


“跳跃时注意姿势,不要受伤。”


“好的。”


“加油。”


他接过我的保温杯。笼住我搭在围栏上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深呼吸几下,轻盈地滑向冰场中央。




短节目规定总共四个跳跃,且女单短节目不允许上四周跳,分差注定无法拉得太开。


左后外刃滑行进入、右刀齿点冰起跳、右后外刃落冰滑出。


我踩着乐点纵身起落,裙摆花边层层叠叠,黑色暗纹蔓延纠缠,暗红裙摆珠光流转,如沉沉夜幕下盛放的玫瑰。


我是羽生结弦的学生。


我必须做到无可挑剔,无可指摘。


我必须交出最完美的答卷。






“你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小女单。”


Brian表情复杂:“技术动作干净,节目表现力也强……她多大来着?”


“刚满十七。”羽生结弦眯眼笑起来:“我的眼光当然不会错。”


“实力不错,或许能争一争金牌。”


“她肯定能拿到金牌。”


羽生结弦骄傲道:“因为她是我教出来的。”


Brian哭笑不得:“她的国籍可不占优势。”


“她会用实力补回来的。”




羽生结弦虽然这边在跟Brian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可眼睛一直没离开冰场上的那个身影。


直到她摆出定格动作,向观众席鞠躬,他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显而易见地长出一口气,笑着到围栏出口旁迎她回来。


Brian看了他半天,慢悠悠地摇了摇头。


还是定力不够。






“老师——”


我顾及Brian教练还在旁边看着,和他拥抱后迅速分开,随后与Brian教练也礼节性地拥抱了一下。一边往等分区走一边雀跃道:“我的表现怎么样!”


“很棒。”他拍拍我的头:“脚踝和膝盖有没有不舒服?”


“完全没有!”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保温杯,里面的水温度正好,原本因剧烈运动而感到干渴的喉咙即刻恢复过来。


“不知道能不能拿到80分以上……”


“有可能,”他盯着不远处的屏幕:“就算没拿到,短节目前三名应该也没问题。”


屏幕上的技术动作慢放画面蓦然切换,我连忙抬头看过去。


「80.31」,暂列第二,第一名是谢尔巴科娃。


技术分41.29,节目表现分39.02。


我垂眼迅速计算,将技术分减去基础分,随后无奈地笑了笑:“总共7个技术动作,GOE刚好7分……他们是约定好了,每个动作给我一分吗?”


羽生结弦伸手轻拍我的后背,大概是想要安慰我,我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们回去吧,老师?明天还有一天呢。”


“不去混合采访区吗?”


“必须去吗?”


“不是。”他把我放在旁边的保温杯和毛巾拿起来:“不想去的话就不去,我们回休息室拿东西。”




休息室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我把考斯特换下来收好,跟着他往外走。


回酒店的大巴正在会场外等候,只是大部分人都还在会场,车里只有零星几个人。


羽生结弦知道我喜欢靠窗的位置,帮我把行李箱举起来放到上方的行李架上,随后示意我先坐进去。


他拿出耳机盒,我自然地伸手过去拿了一个。无线耳机很快就连接上他的ipod,开始播放舒缓的钢琴曲。


“老师——”


“嗯?”


“我想把自由滑的节目构成改一下。”


他毫不意外:“打算放几个四周跳?”


“四……不,五个吧?”


“有点多。”他皱眉道:“体力能跟上吗?”


“应该没问题。”


“那就试一试,”他作势要捏我的脸:“不准因为跳跃放弃衔接。”


“肯定不会!”我信誓旦旦向他保证。






五、


只是我没想到,不止是我一个人想通过自由滑扭转局势。


特鲁索娃昨天短节目失利,自由滑的配置同样是五个四周跳,仅是技术基础分就已经接近90分。只是她摔倒了两次,总分与节目配置相比显然偏低。


我看完她的自由滑节目后生怕自己也会失误,直到上场时还有些紧张,羽生结弦看出我的不安,站在围栏对面倾身抱了抱我。


“别担心,失误也没关系,注意安全。”他拿着运动服外套和保温杯,认真地看着我:“如果中途不舒服就把跳跃更改一下。”


“拿不到金牌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能受伤,可以吗?”


我用力点头,他笑着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去吧,加油。”


“好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节目里放入三个以上的四周跳。


为了将分数最大化,昨晚更改节目时,我将四个四周跳都放到了后半段,同样也是我从未尝试过的编排。




我站到冰场中央摆出起始姿势,阖目深呼吸几下。只是心中的担忧依旧没有散去,音乐响起,我睁开眼睛,左足抬起,以一个夏塞步开始了自由滑。


第一个跳跃是4F。


簌簌风声自耳边划过,我定了定神,利用弧线变刃步,由左后外刃换为内刃滑行,随后右刀齿点冰起跳。


只是刚离开冰面,我就意识到起跳的姿势不对劲。


轴心歪了。


右后外刃落冰滑出,我无法控制重心,在向前倒去时只好伸手扶了冰面,借力直起身继续比赛。


情绪不可抑制地慌乱起来,我勉强维持着动作继续滑行,只是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在束缚中艰难地跳动。




乐点逐渐密集,即将到达第二个跳跃点。


心态根本无法放平,一声声急促的跳动仿佛无望的求救。


我如记忆中那样再次起跳,可结果仍然不尽如人意。


3T空成了2T。


周边的空气似乎全部被抽走,我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感到惶恐,观众席上响起的掌声仅仅持续了几秒,与其说是赞赏,倒不如说是挽尊。




我借着动作仓惶地看了一眼站在围栏边的羽生结弦。


他表情平静,只抬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大概是让我不要慌张。


我与他遥遥对视,心情蓦然安定下来。


随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住掌心。让足够的氧气与轻微的疼痛帮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


不要慌张。


我不能再出错了。




左前外刃向前起跳,旋转三周半,右后外刃滑出,3A成功落冰。


我舒展双臂,说不清此刻脸上的笑容究竟是属于“茶花女”的还是属于自己的。但我的心态终于好转,能够略微平静地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3S,落冰成功。


3F+3T,落冰成功。




五个跳跃结束,节目进入后半段,疲惫铺天盖地般袭来。体力向来是是我的一大难题,此刻也不例外。


随着茶花女的命运越来越坎坷,跳跃的编排也越来越紧凑,临近结尾的4lz+1Eu+3S落冰滑出,我明显感觉到右踝因连续的剧烈冲击有些疼痛。


双腿交叉,右后外刃起跳,旋转四周,右后外刃落冰滑出。


最后的4Lo结束,我长舒一口气,侧燕式旋转舒展流畅,右腿短期内不再需要跳跃,简直要为此唱一首赞美诗。




双腿交叉快速旋转数圈,最终望向远方,向同方向伸出的手臂既像是追逐又像是挽留。


掌声响起,我尽力将结束动作维持了三秒,随后跪倒在冰上,狼狈地喘息着。无数红玫瑰落在我身边,宛若冰面上绽开的明烈火焰。


我起身滑向场边,羽生结弦轻车熟路地展开双臂,我下冰时几乎是栽进他怀里,将脸埋在他颈窝处。


“老师——好累啊。”


他笑着抬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去等分区那边坐着休息。”




我坐到座位上,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擦拭额角汗珠,耳边忽然传来声音。


“啊,对了,回去之后要加训。”


“啊?!”


我差点把毛巾掉在地上,他轻描淡写道:“体力太差了,至少要练到刚刚那套节目完成后还能正常下冰的程度。”


“好吧……”


我用毛巾胡乱擦了擦颈侧,低头把它叠好放在腿上。


“老师觉得我能拿多少分?”


“160分左右吧。”


“不知道谢尔巴科娃的自由滑编排是什么样的……”我抬头看着分数牌,无意识地扯着毛巾一角:“如果她也上五个四周跳,我可能就拿不到金牌了。”


“不会。”羽生结弦开口道:“特鲁索娃的节目表现分偏低,所以才会选择用更高的技术分弥补。谢尔巴科娃的节目表现分是优势,她不会冒险去选用更难的配置。”


我愣了一下:“老师为什么这么了解女单?”


“因为我有一个女单学生。”


我一时语塞,他补充道:“而且这个学生除了练习什么都不关心,完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


“……对不起!老师辛苦了!”我用毛巾捂住脸。


他揉了揉我的头:“原谅你了。”


屏幕上的画面蓦然切换,我抬头看去。


「168.74」


暂列第一,但不能保证拿到金牌。


工作人员前来通知我去等候室等待颁奖,羽生结弦将我送到房门前。


“去吧。”


他接过我手里的毛巾,把保温杯递给我,表情温和,带着浅淡笑意。


我鬼使神差般向前一步抱住他,额头抵在他肩上,暖意透过布料传递过来。


他无奈地笑起来:“为什么还是这么喜欢撒娇啊……谢尔巴科娃的比赛要开始了哦?”


“再抱一会。”


我顺势撒娇,他无可奈何地抬手将我鬓角垂落的碎发捋到耳后,直到冰场那边传来音乐声,他才拍拍我的后背。


“真的该进去了。”


“好吧……”


我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开门进入了房间。




站上领奖台时,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自己升组后的第一个A级比赛以冠军结束。内心充盈开心与喜悦的同时,还有些落寞。


明明羽生结弦也应该拿到金牌。


而此时他正站在不远处,笑容灿烂地对我挥手。




我本应该跟另外两位选手和工作人员一起回到休息室。


但我心血来潮,走在了队列的最后。路过他时停了一下,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他眼神里带着疑惑,我不顾众人的目光与无数对准这里的镜头,摘下脖子上的金牌,略微踮起脚尖。


他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主动弯下了腰,我笑着抬手给他戴好。


他伸手摩挲脖颈上的金牌,忍不住微笑起来,我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他,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老师。”


“嗯。”


“这是我们的金牌。”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们只拥抱了短短几秒,我松开手,转身跟着工作人员离开时,隐约看见他眼眶有些发红。






六、


“时间到了,下冰。”


他拍拍手吸引我注意力,我逐渐减缓转速,最终在原地停住,滑回场边下冰。


“休息十五分钟,把冰鞋换下来吧。”


“嗯?”我没反应过来:“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他伸了个懒腰,笑着看向我:“不是想学侧手翻吗?”




我这才想起来,我世锦赛后翻看他往年的表演滑视频时,随口说了一句想学侧手翻。却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好的!”我笑眼弯弯:“我现在就去换鞋!”


“现在是休息时间……”


他无奈地看着我跑远的身影,把场边的两个保温杯带上,随后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换下冰鞋,往练习室走。




我这两年一直跟着他训练,肌肉力量相比之前强了不少。他带着我拉伸结束,把训练服外套脱下来挂到旁边。


“先练习倒立。”他补充道:“靠墙练习,等到你熟悉感觉之后再离开墙面。”


我依言站到墙边,弯腰撑住地面,双腿上抬至墙上的栏杆,随后颤颤巍巍地立起来。


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视野内只有暖褐色的木地板。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明暗交界线。


我有些眩晕,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羽生结弦显然也听到了,匆匆过去开门,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您好。”


后面的交谈声我渐渐听不清了,手臂越发酸痛,在看见对方离开的那一刻,我终于坚持不住,身体向旁边歪斜。


下坠难以控制,我下意识喊他。


“老师——”


尾音刚刚发出就被阻断,取而代之的是我吃痛的吸气声。


“嘶……好痛。”




他这才注意到这边,慌忙跑过来,而我已经像张饼一样拍在了地板上,一边爬起来一边揉着手肘。


“抱歉抱歉,摔伤哪里了吗?”


“没有。”我耍赖般坐在地上仰头看他:“但是很痛。”


他在我旁边蹲下,仔细检查我手肘上的淤青,半晌才松了口气:


“应该只是淤青,等一下我去给你拿冰袋。”


我抿唇不说话,他好笑地伸手揉我的脑袋:“生气了?”


我点点头,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那要怎么办?”


“你居然还嘲笑我!”


“没有,”他勉强止住笑:“因为很可爱,我忍不住。”


我鼓起脸,他耐心地蹲在我旁边:“那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我犹豫片刻,还是朝着他张开双臂。


他看见我的动作后又一次忍不住笑起来,倾身过来抱了抱我。


“你跟三年前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比起来,真是一点都没变。”


“没有吧?”我有些心虚。


“有,”他回忆道:“虽然会说日语,但是也不怎么跟其他人聊天,走到哪里都拽着金博洋,或者王诗玥和柳鑫宇,还特别喜欢撒娇。”


“我在后台时都没想到你会跟我说话,后来听博洋说才知道你是我的粉丝。”


我想起当初莽撞的行为后轻咳一声,红着脸转移话题:“老师——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我也不太熟悉,好像是某个亲戚。”


“诶?”


“很多人知道我在带学生之后,都想托关系来找我学习。”他思考片刻:“大部分我都拒绝了,但是还有一些人托关系过来,我不好直接拒绝。”


“比如刚刚那个人,”他无奈道:“他说明天带他的女儿过来,让我再考虑一下。”


我警觉起来:“他女儿多大?”


“和你同岁,生日比你早一个月。”他叹了口气:“据说3A还没有出,四周跳只出了两种,偶尔发挥不好还会降组。”


我略微放松下来:“老师以后有收新学生的打算吗?”


他开了个玩笑:“当然没有,光是带你我就很头疼了。”


“那要是有比我优秀的女单,想跟着你学习呢?”


“就算她能跳五周跳我也不会同意的,”他拍拍我的头:“我只有一个学生,别担心了。”


“再来一次,计时一分钟。”他站起身:“这次保证不会让你摔倒了。”


我彻底安心,笑着应了一声。


“好的!”






Shae-Lynn前辈打视频电话过来时,我和羽生结弦刚吃完午饭,回到冰场准备午休。


她笑眯眯地看着镜头,长金发在脑后盘起:“下个赛季的节目编舞出来了,我先给你们展示一遍,具体拆分讲解视频等下发到结弦你的邮箱。”




羽生结弦下个赛季自由滑仍然使用《与天共地》,短节目换成了《引子与回旋随想曲》,由Jeffrey和Shae-Lynn共同编舞。




这个短节目滑完一遍后她显然松了口气,开玩笑地抱怨道:“我已经尽力减少压步了,但是距离你的要求应该还差一点,自己更改吧。”


“已经很接近了。”他笑着回答:“谢谢您。”


“你的小女单呢?”她笑着打趣:“她的自由滑费了我不少心思。”


我原本在旁边喝水,听到她的称呼之后愣了一下,不小心被水呛到,捂住嘴咳嗽起来。


羽生结弦慌忙过来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等到我好转过来才重新拿起手机。


我红着脸看向屏幕里笑得前仰后合的Shae-Lynn:“前辈!”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她摆摆手:“下面是你的短节目。”


我和羽生结弦坐在长椅上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Shae-Lynn前辈退役前是冰舞选手,因此展示时只跳一周跳,具体跳跃由我们自行改动。


“怎么样?”她笑着回到屏幕前:“有要改的地方吗?没有我就展示自由滑了。”


我还在大脑里拆分她刚刚的编排步法,苦着脸道:“看起来好复杂。”


“这我没有办法,”她耸耸肩:“你老师要求的。”


我侧头看向羽生结弦,他一脸无辜,仿佛无事发生:“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更难的配置。”


“……好的。”




等到Shae-Lynn前辈演示完自由滑之后,我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节目编排很满,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记住这些步法。


Shae-Lynn看我这个样子,对羽生结弦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我就说你不能给她那么复杂的编排,确定不改吗?”


我终于回过神来,立即摇头:“不用改!我会完成的。”




这两个节目相比羽生结弦的节目已经简单不少,我理应做得更好。




“那好吧。”她伸手拿下手机:“具体步法拆分讲解发到结弦的邮箱了,我先挂了拜拜。”


“再见。”


“前辈再见!”


我和羽生结弦对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休息一个小时,一点半开始训练。”






我一直有午睡的习惯,一开始还只是趴在桌子上或者靠在椅背上睡觉。但某一天我午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羽生结弦的肩上。


当时的我还会红着脸立刻坐起来道歉,然而同样的事情发生连续数天后,我就对此无动于衷了,甚至还学会了主动枕到他肩上,后来意识到这样他的肩膀可能会不舒服,干脆改成了枕在他腿上。




长椅不算太大,他正在看书,此刻分心瞄了我一眼,无奈道:“腰伤不疼了?不要这样躺着。”


他往旁边挪了挪,我自觉地把腿放上长椅,整个人蜷缩起来。


“老师——”


“嗯。”


“在看什么书?”


他把书脊上的标题露出来,我仰头看了一眼,是《小王子》。


我下一个赛季的短节目就是《小王子》中的插曲,为此买了这本书回来。只是我前几天读过后顺手放到了桌子上,忘记了要放回书架。


“老师给我读一段吧?”


“怎么还要听睡前故事。”他失笑道。


“老师——”


“好。”


他无可奈何地抬手轻弹我额头,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躺在他腿上,柔和声音自上方传来。


“小王子说:‘什么叫驯服呢?’”


“‘这是早就已经被人们遗忘了的事情,’狐狸说:‘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


“‘建立联系?’小王子说。”


“‘一点不错,’狐狸说:‘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老师,”我已经昏昏欲睡,却忽然想起来之前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你觉得,究竟是玫瑰驯服了小王子,还是小王子驯服了玫瑰?”


我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觉得是小王子驯服了玫瑰。玫瑰亲口对小王子说了‘我爱你’,希望他今后能够幸福。小王子可能也爱着玫瑰,可是他知道玫瑰爱他之后还是离开了……”


困意袭来,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说到了哪里,陷入了沉沉梦境。




声音越来越小,羽生结弦安静地听她说完,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有点明白了。’”他继续读道:“小王子说:”


“有一朵玫瑰……我想,她把我驯服了。”






七、


“先试自由滑的考斯特,”伊藤聪美捧出一个盒子。


“诶?平时不都是……”


她满脸神秘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好吧。”


我接过她手中的盒子,独自进了换衣间。


伊藤小姐和老师最近怎么都有些奇怪……




看着她关上房间门,伊藤聪美进了不远处的工作间,一边关门一边调侃:“羽生选手看起来很紧张啊。”


羽生结弦正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考斯特,确认没有问题后小心地将它叠好,放进盒子里。


“有一点,”羽生结弦盖上盒盖:“先别告诉她。”


他狡黠地笑笑:“我看看她会不会发现。”




下一个赛季是冬奥赛季,刚好又是在北京举办,因而我选了杨玉环作为自由滑节目主题。


考斯特以明红为主,大朵大朵牡丹盛放在轻薄布料上永不凋谢,伊藤聪美选用金色丝线描绘牡丹纹路,再在边缘粘上晶亮水钻。胸前丝带选用稍淡杏色,我拉起垂落丝带打了个双耳结。




我整理好裙摆,离开了换衣间。伊藤聪美照常上前询问我需要更改的地方,羽生结弦则站在旁边提供另外的参考意见。


这件考斯特与我想要的风格样式完全一致,我摇了摇头,告诉她并不需要修改。


“好,那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她开了个玩笑:“把胸前的暗扣解开吧。




白居易在《长恨歌》中不仅写了杨玉环作为宫妃时与唐玄宗的爱情,还运用想象写出了杨玉环死后成为太真仙子,与唐玄宗相见的片段。而这套考斯特的另一个形态,就是为了这一段准备的。




我依言抚上胸口,摸索到塑料材质的透明暗扣,捏紧开关之后,上半身华丽的红衣蓦然落下,取而代之的是里面月白色的衣裙。


月白实际上并非纯白,而是带着浅淡冰蓝色,不会出现评委看不清动作的情况。


为了不让里面的红裙露出来,伊藤聪美特意将这一形态的下裙做得长了些。裙摆上的梨花采用了银线勾边,与牡丹边缘的金线对应,水钻也多以无色为主。


“这真是我做的最复杂的一套考斯特。”


看到转换成功之后,她松了口气:“有没有要更改的地方?”


我仔细地看过一遍,随后轻轻摇头:“没有了,谢谢您。”


“好的!”她看起来很高兴,转手捧出另一个盒子:“这是短节目的考斯特。”


我隐约觉得她笑得有些过于开心,接过盒子转身又进了换衣间。




短节目配乐选自《小王子》,我穿上这件考斯特时,明显感觉到这件服装的设计风格与伊藤聪美平时的设计风格有所不同。


我出去时隐约觉得伊藤聪美和羽生结弦的表情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


“感觉怎么样?”


我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看见镜中他们两个的倒影,心中的怀疑越发强烈。


“伊藤小姐。”


“怎么了?”


“这件考斯特的设计风格和你平时的设计风格好像不太一样?”


她原本尽力压制的笑容顿时明显起来,转头和羽生结弦对视一眼。


“你觉得怎么样?”


“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看。”我由衷地赞叹道:“我很喜欢。”




“这不是我设计的哦。”她后退一步,示意我看站在她旁边的羽生结弦:“是你老师设计的,我只负责制衣,上面的水钻也是他自己粘的。”


羽生结弦笑容灿烂,我想起他最近的忙碌,顿时呼吸一滞,上前用力抱住他。


常年的高强度练习,为了4A而进行的增肌导致他抱起来并不算舒服,但心理上的满足感是无可替代的。


“谢谢老师。”


还有其他人在场,因此我只是抱了他一下便立即分开。


即便我现在真的很想抱紧他。




“你们两个的考斯特都不需要改动,对吧?那就直接带走吧。”伊藤聪美将盒子分别装进纸袋递给我们。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袋子抱在怀里,羽生结弦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






回到冰场时已经是傍晚,我在见到那件考斯特时就已经有了灵感,进了休息室就急不可待地翻出化妆包。


妆容整体以红色调为主,眼尾略微上挑,右眼睑下为了平衡要粘三颗晶亮水钻,唇釉是如玫瑰般饱满鲜妍的红。


羽生结弦拖来一把椅子,安静地坐在我旁边等待。


待到描完最后一笔。我伸手将早就放在化妆台上的红色眼线笔递给他,他抬手接过后打开笔盖。


冰凉笔尖落在左侧眼尾,拖出流畅曲线。他专注于某件事时总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略微抿唇,垂下眼帘盯着笔下逐渐诞生的花。


“闭眼。”


“好。”


我乖乖地闭上眼睛,却又忍不住开口唤他。


“老师。”


“嗯。”


“老师!”


“嗯。”


“老师——”


“怎么了?”


他的回应温和耐心,手上动作却未停,我灵机一动,有恃无恐地开口。


“结弦。”


正在眼角勾勒的笔尖蓦然停滞。世界一瞬间陷入寂静。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隐约有些不安,开始反思自己的心思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明显。


耳边传来的回应仍然是一个单音节,却又好像比前几次更加柔和。


“嗯。”




我怔住了。


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以为他会说教我没大没小,再不济也会像往常一样敲我的额头。


可他就这样平静坦然地回应了我的试探,甚至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这到底是默许接纳、还是无动于衷?


我不得而知。




“好了。”


我睁开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他尚且泛红的耳尖,心情骤然变得更加微妙纠结。


“不去换考斯特吗?”


“啊、好的!”


我回过神来,抱起放在旁边的盒子进了换衣间。




再出来时羽生结弦等在全身镜旁边,我站到镜前,他抬手替我戴上玫瑰头饰。


曙红裙摆如玫瑰花瓣般层层叠叠,手工制作的盛开花朵散落在衣裙各处,水钻与珍珠闪烁明亮。


“喜欢吗?”他状似无意地开口,只是幅度不大的笑容暴露了他的想法。


“喜欢。”


我转身用力抱住他,清冽的薄荷香气袭来,与他相触的地方感知到阵阵暖意。


“喜欢就好。”他得意地笑起来:“这是我设计的最好看的考斯特——费了很多心思。”


“老师。”


我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刻意放轻。


“我很喜欢。”




喜欢这件考斯特。


也喜欢你。




我不知道他听没听清,只感觉到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掌心温暖干燥。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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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x你】他知道错了

围绕斯内普转的姑娘离开他了


“兰尼教授,您和斯内普教授到底是不是情侣呀?”


你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萝卜头,道:“你希望我们是情侣吗?”


他摇了摇头:“我不希望,悄悄和您说,我觉得斯内普教授太凶了。”


你应和道:“他是挺凶。”


从小就凶。


斯内普从读书时就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不爱笑,是你坚持不懈的跟在他身后多年,这才换来他的友谊。


跟着他加入食死徒,又跟着他投诚凤凰社,你似乎半辈子都围绕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转。


“你猜学生们今天问了我什么问题?”你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笑道。


斯内普正搅拌着魔药,没有应声。


而你早已习惯他的脾性...

围绕斯内普转的姑娘离开他了


“兰尼教授,您和斯内普教授到底是不是情侣呀?”


你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萝卜头,道:“你希望我们是情侣吗?”


他摇了摇头:“我不希望,悄悄和您说,我觉得斯内普教授太凶了。”


你应和道:“他是挺凶。”


从小就凶。


斯内普从读书时就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不爱笑,是你坚持不懈的跟在他身后多年,这才换来他的友谊。


跟着他加入食死徒,又跟着他投诚凤凰社,你似乎半辈子都围绕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转。


“你猜学生们今天问了我什么问题?”你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笑道。


斯内普正搅拌着魔药,没有应声。


而你早已习惯他的脾性,自顾自答道:“学生问我和你是不是情侣,还说你太凶了。”


斯内普一顿,掀起眼皮瞥了你一眼:“你没给格兰芬多扣分。”


他的语气很肯定,肯定那个学生是格兰芬多,肯定你没给学生扣分。


“我不是你,虽然我是斯莱特林,可我对格兰芬多足够友好。”


“更何况,我们的确是情侣呀。”你走到他身后抱住他,懒懒的靠在他背上。


“累了就去睡吧。”斯内普轻声道。


你打了个哈欠,蹭了蹭他背:“那你别忙太晚。”


你回到房间,看见床头摆放着他为你熬制的滋补魔药,不由会心一笑。


当年你还是食死徒时,在一次任务中救过他,自己却受了重伤留下陈疾,斯内普数年如一日的为你熬制魔药。


而在莉莉去世后,你向他提出了交往,他犹豫片刻后答应了你。


有点挟恩图报的意味,但你是斯莱特林,为达目的使点小手段怎么了?莉莉都死了,没人可以影响你和他的感情,你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你估摸着他是忙到了后半夜,他回房间时你已经睡熟了,只感觉身侧有人躺进来,你翻了个身钻到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苦药香沉沉睡去。


“琳蒂,你有感觉到吗?”他突然开口道。


这使得你清醒,含糊问道:“感觉到什么?”


斯内普的漆眸紧紧盯着你,他举起右手,上头的食死徒标记微微发烫。


那个黑骷髅一钻进你眼底你就睡意全无,连忙举起右手查看。


果然,你的标记也在发烫。


你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彼此。


种种迹象表明,黑魔王即将卷土重来。


“就算他复活了,邓布利多也会安排我们在霍格沃茨保护学生们,凤凰社的任务主要由他们去执行。”你很快冷静下来,做出了分析。


斯内普没有说话,你察觉到他的眼神很复杂。


你只当是他陷入了不好的回忆,亲了亲他下巴安慰道:“西弗,我在这呢,我们会没事的,就算是黑魔王也无法伤害我们。”


他缓缓收紧怀抱,将你拥入怀中。


可不知怎的,你的心开始不安。


三强争霸赛即将迎来关键时刻,你和斯内普向邓布利多汇报了食死徒标记的事,邓布利多没说什么,只是感慨魔法界又要变天了。


“邓布利多有的烦了,”入睡前,你不禁感慨,“如果黑魔王真的卷土重来,那将又是一场恶战,无疑,哈利会是黑魔王首当其冲的下手目标。”


你推了推身旁沉默的男人:“我知道你讨厌波特,可现在不是多扣几分少扣几分的事,你别带着私心对待那孩子。”


斯内普嗯了声,似是有心事。


你见他闷声不响的样子,心念一动:“西弗,你是不是想到莉莉了?”


斯内普的脸上总算有了变化,他下意识看了你一眼,见你面色如常,这才答道:“怎么突然提起莉莉了?”


你哼了声:“别这么小心翼翼的,我不至于揪着你的往事不放,何况人家早就是波特夫人了,儿子都这么大了,我没那么小心眼。”


斯内普被你醋意翻天的语气逗笑了,他勾了勾嘴角:“兰尼教授向来心胸开阔。”


他在挤兑你,你听出来了。


你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睡觉睡觉,多嘴的老男人。”


你们相拥着睡去,直到半夜你睡的迷迷糊糊,想往身旁靠去时,却摸到一片冰凉。


你瞬间清醒,点开灯看去,你身旁空无一人,冰凉的床畔昭示着他已离开多时。


你按耐住心间的不安,静静等待他归来。


“西弗勒斯,”你睁开眼叫住了他,“你去哪里了?”


斯内普本以为你还在沉睡,便想悄悄上床不让你发现,没想到你一直醒着。


“邓布利多找我。”望着你凌厉的眼眸,斯内普自觉无法对你撒谎。


“他找你有什么事?”你越来越恐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离你而去了。


斯内普看出了你的慌张,连忙抱住你安抚:“别担心,琳蒂,只是些关于总决赛的事。”


“半夜叫你过去只是为了总决赛?”


斯内普张了张嘴,无奈向你坦白:“他的意思是,让我依旧潜伏到黑魔王身边。”


你心一沉,立马否决:“不可能!你绝不能答应他!”


斯内普嘴角挂着笑,他拍拍你的背:“放心,我没有答应他。”


他的保证使你略略安心,你叹了口气反手抱住他:“西弗勒斯,那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丢命的。”


“别害怕,琳蒂。”


有了他的保证也无法使你彻底安心,你干脆瞒着他找上了邓布利多。


“如果需要卧底,你可以派我去。”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给你答复,只是问道:“琳蒂,既然西弗勒斯答应了你不会冒险,那你为什么不能相信他呢?”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你。”你凉凉道。


邓布利多笑了:“西弗勒斯不会舍得你去冒险的。”


“那就别打我们的主意。”你暗含警告道。


就这样,你们迎来了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关,当手臂上的灼热传来时,你和斯内普脸色一变,凝重的望着彼此。


塞德里克死亡、假穆迪被揭穿、黑魔王归来。


你紧紧握着斯内普的手,以抵抗内心的恐惧。


“西弗勒斯,答应我,永远不要那样做。”夜晚,你强迫他向你立下承诺。


斯内普看着你执拗的模样只好答应你:“琳蒂,我不会去冒险的。”


你像是松了口气,流着泪狠狠吻住了他。


可他终究是食言了,斯内普一次次的晚归你无法视而不见,而他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


在他缺席你的生日宴会时,你独坐沙发一整晚,你想了好多好多东西,你想了你们初识时的画面,想了你苦苦追求他的时候,想了他终于向你靠近,和你走在了一起……


你不愿面对他的欺骗,你更不愿面对他欺骗你的原因。


终于,在天即将黎明之际你等回了他,你转转僵硬的脖子,看着浑身僵硬的他问道:


“你去哪了?”苦熬一整夜使你的声音很是沙哑。


斯内普回避你的视线,轻声道:“去了禁林一趟,错过了你的生日,对不起。”


你摇摇头:“没关系,西弗,我不会怪你的。”


你起身走向他,摸上他愧疚的面庞:“西弗勒斯,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去干嘛了?”


他垂下眼眸,声音干涩道:“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愤怒的打断他,“看着我!停止你的谎言!”


他陷入沉默,脸色比纸还白。


“你不说,我就去找邓布利多,他不说,我就去找黑魔王。”说罢,你抬脚就要出去。


斯内普连忙拽住你,艰难道:“我答应了邓布利多。”


至此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之前的再三强调被他当成了空气,种种迹象表明他心里还有莉莉。


“来,你告诉我,为什么非得去做那个任务。”你推搡着他,要他给你答案。


你觉得此刻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那种。


“…总得有人去做的。”他无力的解释着。


“撒谎!”你凑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


不知何时,眼泪流了下来,你愤怒、伤心、更多的是绝望。


“从前你是为了保住莉莉的性命,选择背叛黑魔王;而如今,如今…”你的声音在颤抖,你哭的几乎说不下去。


“如今你也是为了她!为了那个死去的女人!”你大声控诉着。


“那我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你哭倒在沙发上,头一抽一抽的疼。


斯内普上前一步,想为你擦去眼泪。


你握住他的手,带着最后的希翼望着他恳求道:


“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你心中有过莉莉·伊万斯,只要你现在收手,你现在收手不去做那件事,我们就去结婚,我们逃到国外,不理会这里的一切,好不好?”


斯内普无法面对你卑微的恳求,他痛苦的闭上眼,把你的手攥的发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你的心一点一点凉透。


“西弗勒斯…?”你勉强扯了个笑,小声呼唤道,“你理理我呀。”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几度欲言又止。


最后,他满含歉疚道:“对不起,琳蒂…”


他握紧你的手,你却觉得自己被丢开了。


你面色惨败的望着他,有些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他说了对不起?他是什么意思?是不要你了吗?他为什么不要你?你们不是在一起好多年了嘛?


莉莉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嘛?


你可笑的甩开他的手,捂着脸自嘲不已:“琳蒂·兰尼,你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琳蒂,我会没事的,等我回来,”斯内普红着眼再度牵起你的手,他半蹲在你面前向你保证,“琳蒂,等我回来,我会请求你的原谅,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你心如死水,静静听完了他的话。


“西弗勒斯,你如果出了这个门,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斯内普顿时一僵,久久未作声。


“你走吧。”你嗤笑道,起身回了房间。


你躺在床上并没有入睡,而是倾听着屋外的动静,也许你心中还有最后一丝期盼,期盼你能留住斯内普,期盼他能为你留下来。


咔嚓,屋外的门打开又关上了。


你的心彻底落入灰暗。


你没有再搭理斯内普,默默搬出了他的屋子,一心一意保护着学生们,不参与任何凤凰社的任务。


邓布利多没有打扰你,斯内普倒是找过你好几次,你每回都平静的看着他,直把他看的说不出话来。


“很快就会结束的。”这是他每回都会说的话,不知是在安慰你还是安慰自己。


但老实说,你不在乎,你已经放弃斯内普了。


局势越来越紧张,到后来,邓布利多也死了,斯内普成了校长。你有预感,一场大战很快到来。


“西弗勒斯,我和麦格教授会保护好孩子们的。”你主动找上了他,这令他受宠若惊。


“琳蒂,你要保护好你自己。”他想来牵牵你的手,被你不着痕迹避开。


他脸上划过一抹失落,你视而不见。


“你也保重你自己。”你说道。


斯内普瞬间眼睛一亮,“我会的。”


你笑了笑,转身离去了。你知道他在身后看着你,可你没有回头。


大战那天,你用尽全力保护着学生们,同时分出注意在斯内普身上,哪怕你对他再失望,你也不希望他会出事。


而你的关注没有出错,等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你飞快跑到他身边,推开碍事的救世主,有条不紊的为他止血、治疗。


你的手在颤抖,心也被抓成一团。


在一切结束后,你守在他床前默默看着他,在经过有效治疗后,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很快就能醒来。


“琳蒂…”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努力睁开了眼。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忽尔一笑:“西弗勒斯,你终于醒了。”


你搀扶起他,给他垫好枕头。


斯内普很快想起昏迷前的事,满脸复杂的望着你:“琳蒂、琳蒂,别离开我。”


此话一出,你又不争气的想哭了,不过你憋住了,轻笑道:“你在说什么呢?你现在刚恢复,应该好好养身体,等你彻底康复后,还要接受魔法部的表彰呢,大英雄。”


你絮絮叨叨着:“幸好我当初没能阻止你,不然你就成不了英雄了,伏地魔也不会被打败了。”


斯内普越听越慌,急忙打断你:“琳蒂!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一直都对你很愧疚,对不起。”


你眨眨眼,面露不解:“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呀。”


你耸耸肩,拍拍他手背:“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我怎么会怪你呢?”


斯内普不可置信的看向你,神色大变:“你说什么?”


你笑了,笑的格外明媚:


“我说,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呀,斯内普先生。”





隐藏结局:斯教忏悔+追不到还追,2500字,糖果解锁







宋雾

斯内普×你 十年生死两茫茫

斯内普一直都知道,你大概是喜欢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毕竟从来没有人喜欢过他。


在他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一个明媚而又热烈的存在,不同于莉莉,你的一切好像都毫无挑剔,优越的出身,姣好的容貌,在他看来,你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注意到他,毕竟你们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和莉莉决裂之后,你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像往常一样,他还以为,你应该和其他人一样,也觉得他很丢人、很肮脏。


直到他就在课上听到了你和朋友的对话,你的朋友问出了他很好奇地话,于是他就光明正大地偷听到了。


他始终记得你当时很认真地说:“没有,我并不觉得丢人,我只是需要整理自己的感情。”


斯内...

斯内普一直都知道,你大概是喜欢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毕竟从来没有人喜欢过他。


在他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一个明媚而又热烈的存在,不同于莉莉,你的一切好像都毫无挑剔,优越的出身,姣好的容貌,在他看来,你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注意到他,毕竟你们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和莉莉决裂之后,你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像往常一样,他还以为,你应该和其他人一样,也觉得他很丢人、很肮脏。


直到他就在课上听到了你和朋友的对话,你的朋友问出了他很好奇地话,于是他就光明正大地偷听到了。


他始终记得你当时很认真地说:“没有,我并不觉得丢人,我只是需要整理自己的感情。”


斯内普突然觉得很好笑,毕竟你们并没有什么非常多的交集,大多数你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念个不停的时候,他都没在听你说话,也不会给你回应。


然后他又发现,你不明着追他,却开始鬼鬼祟祟地跟踪起来。


其他的他都能接受,不过禁林又不是一般的地方,他终于忍不住制止了你。


虽然过程有些不太好,但你还是很识相地没有跟着他。


却在那里等了他一个下午。


他刚出禁林的时候,就看到靠在书上对着天空发呆的你,金色的头发在落日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


然后你好像也注意到他,开心地向他招手,然后跑了过来。


你说,你在等他。


他觉得你是个很莫名其妙的人,明明他一直没有理你,你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他还是选择继续无视你,自己走自己的,却还是会忍不住听你的动静,你一直保持着非常合适的距离,锲而不舍地跟着他。


然后没一会,他感受到自己的手上有着异样的触感,他刚回头想发火就对上你那如清澈泉水一般的蓝色眼眸,听你说道:“斯内普同学,要不要考虑做我男朋友?”


他对你进行了一番讽刺之后甩开你就慌忙离开,从那之后,你还是厚颜无耻地跟着他。


好像在所有人眼里你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毕竟你们也算得上是形影不离。


他还是会去挽回莉莉,希望能够获得她的原谅。


那天他还没开始说话时就听到莉莉说:“你找了一个纯血的女朋友应该更看不起我这种泥巴种了吧!我不会跟你再做朋友了!”


然后他看着莉莉径直离去的背影,心里的怒火只能撒到你身上。


他明明知道你没有恶意,却还是会对你冷言相向,你有时候也会生气,但是没过多久就又会来找他。


斯内普觉得你很烦,但也不算不能忍受。


后来他才明白,他只是知道你喜欢他,所以不会轻易放弃,就有恃无恐,每次你主动来递台阶找话题的时候他还是会搭腔。


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时他也会懊恼自己不善言辞,也会后悔,但是每一次你都会主动来他和解。


每当这时候他回应你的时候他的心里都有些莫名的雀跃,只是那时他还没察觉到,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会拖着他去霍格莫德,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他买东西,想尽办法对他好。


他是个自卑又自负的人,他没什么钱,所以一身破败,但你不一样,你就是被家族娇生惯养长大的那一类人,对金钱没有概念。


但还是会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自尊心,那时的他知道,却也不接受。


你送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有用过。


毕业后他就加入了食死徒,那时候他的手头开始宽裕起来,他的手里开始沾染鲜血,可他不在乎,他只迫切地想要实现自己的价值。


他想在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


直到你被你的父母带到食死徒会议上,你成为了食死徒。


虽然他知道以你的家族早晚会有这一天,但他觉得这不该是你的选择,最终,你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食死徒。


你不知道,你经常会和他一起出任务都是他私下里跟人换过来的,后来大家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之后,你们就名正言顺地被分在一起。


他的手上沾染了很多人命,但没让你动手杀过人,他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较劲。


你不是利刃,确实他背后最值得信任的人,他受伤时都是你第一时间带他逃跑,那样的日子,虽然担惊受怕,对他而言却也不算坏。


那两年,他也算是有了些钱,有时候没事的时候你就会跟他说,看上了对角巷哪家店的什么,让他去给你买。


他虽然不吭声,却还是会给你买回来。


只是你不像他,你每次都会很开心地显摆,哪怕你家里可能已经被你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可惜,苟且偷生的日子终究没能长久。


后来一切都变了,他听到了那个预言,告诉了伏地魔。


他没想到那会是莉莉的孩子,他只能去寻求邓布利多的帮助。


那时候邓布利多看着他,问道:“你打算拿什么来交换呢?”


“Anything”他这样说。


他答应了邓布利多的要求,开始为他工作,只是他没想到会那么快被你撞破。


他该谨慎些的,你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跟踪他的人了,因为他从来不对你设防。


你们在霍格沃茨外的那条路上相遇的时候,你问他做了什么,他只心虚地说是到禁林找点东西。


后来伏地魔日渐式微,你的父母在傲罗的围捕下为了保护你而去世,而你下落不明,而他忙着在两方周旋,并没有去找你。


他只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你那么擅长逃跑,肯定已经没事了。


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波特家,你找到了知道了他的踪迹,赶到的时候看着他正抱着莉莉痛哭。


后来赶到的邓布利多和魔法部的人将你以食死徒的身份逮捕起来,自始至终,他都沉浸在莉莉死亡的巨大悲伤里,没有看你一眼。


在魔法部的法庭上,他看着你被宣判,看着你被带走,看着你死死盯着他却没有说一句话。


斯内普觉得他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他没敢深究。


那十几年他常常会想起你,你送他的东西他都有好好保存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始用你送的羽毛笔,在他觉得重要的场合穿上你送的袍子和衣服。


每次走在城堡里的时候他都感觉身后跟着一个人,可每次回头的时候都是空空如也。


他是在某一天,才发现,其实你对他好像还挺重要的。


才那样普通的一天,他甚至记不起是什么日子,他觉得他很想你。


在你越狱之后来找他的那天,你敲响了他的门。


自从看到新闻后,他就一直有预感你可能会来找他,他晚上会在地窖待很久,也不去城堡巡视,他甚至期待你能来找他。


只是再开门的时候,已是物是人非。


你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眼里却没了感情和光彩。


在你们久别重逢的夜晚,他迎来了迟到了十几年的审判。


你说,你什么都知道,知道他为了莉莉而出卖伏地魔。


你说,你一直在阿兹卡班等着他。


他记忆里的女孩,经过长达十几年的折磨依然美丽,却没了往日光彩。


斯内普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难过。


你离开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邓布利多。


“是那个食死徒吗?”


“她没有杀过人!”


“西弗勒斯,我记得十几年前我问过关于那她的事,你说你们没有关系,不是吗?”


“是……可现在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了呢?是他一步步将你推进深渊,让你们之间只剩下了仇恨吗?


“那你能拿什么来交换呢?西弗勒斯,你早已经出卖了你的一切,不是吗?况且,我已经力不从心了。”


是啊。他早已经没有了交换的条件。


邓布利多的眸中流露出一抹哀伤:“为什么不自己去保护她呢?”


“我……”


他也知道邓布利多可能已经撑不了多久,一场大的风暴即将到来,他不能保证,他能保护好你。


他从没保护过你。


你们还是像从前一样出席食死徒会议,坐在一起,伏地魔让他坐到你旁边时你却低下了头,一眼不看他。


明明从前你的小动作很多,就算不说话,也会忍不住来看他。


那一切都没有了。


现在变成他,主动拽住你,主动说话。


他鼓起莫大的勇气开口:“你听我的,我会让你活下去。”


而你只觉得可笑,你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我不是早都被你害死了吗?西弗勒斯,你比谁都要清楚不是吗?”


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过你。


你主动的时候他没有给予过回应,你有危险的时候他也没有去找你,是他看着你进了阿兹卡班,看着你一点点坠落。


到现在,甚至当他想要保护你的时候都没有了交换的筹码。


这一切,明明他都有可能、有机会挽回。


他选择了莉莉,选择了哈利·波特,唯独没有选择过你。


伏地魔终究是向德拉科下达了杀死邓布利多的命令,一众食死徒汇集在天文塔顶。


他本已经做好了替德拉科杀死邓布利多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你会抢过魔杖。


明明,你从来没有杀过人。


你该多害怕啊……


你杀了邓布利多,伏地魔绝不会放过你。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我该怎么救你!”他失控地拽住你的双臂,近乎崩溃。


你挣脱他的禁锢,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保护好她的孩子不就行了吗?我又算什么呢?别假惺惺了。”


那段时间,斯内普除了在霍格沃茨,在跟伏地魔汇报工作之后都会偷偷去找你。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确认你的安全。


哪怕,他根本阻挡不了伏地魔要杀你,却还是想偷偷去见你。


他那段时间经常会想到以前的事情,想到从前的你。


如果他从前能对你好些,就好了。


你就像什么都无所谓一样,像数着日子等着伏地魔来杀你。


那天,他向往常一样去看你的时候,伏地魔正在里面跟你谈话。


他在外面听着纳吉尼对你的撕咬,却还是只敢在确认伏地魔已经离开的时候进去看你。


他的手上全是你的鲜血,无论他施多少魔咒都救不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西弗勒斯……我早都不想活了……我很开心。”


笨蛋!笨蛋!


“是我自己太蠢……”


这是你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就那样抱着你,直到你的身体慢慢变冷。


再也没有人会那样跟他说话了,会不顾一切地奔向他,永远不会将他丢下的,他从前回头就能看见的人,最后还是不要他了。


他亲手害死了你。


他把你安葬在了一片宁静祥和的原野上,好让你能睡的安稳。


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第二天他仍旧要去完成邓布利多留下的任务。


大战胜利之后,没有人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他也不会提及,他所做的一切正义的事情,一步步把你害死。


他站在法庭上,安静地等待着宣判。


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这个惩罚来迟了十几年。


哪怕在阿兹卡班,他也再见不到你了。




这篇的斯内普视角由于我写的时候脑补太多,给自己都写哭了呜呜呜,我想着要不要写个重生版本,如果宝子们想看的话可以在评论区说,你们想看我就写!看教授追妻火葬场!!

感谢阅读!!彩蛋依旧刀🔪

宋雾

斯内普×你 我就不要再想起他

搞完小甜饼就要🔪一下!

大刀预警!!

目前我自己最喜欢的一篇,感谢宝子们的支持!!!


————————


斯内普的葬礼举办在盛夏,哈利将他埋在戈德里克山谷,离莉莉很近。


你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是麦格校长给你写了信,希望斯内普的葬礼有你在场,你也不觉得有什么,也就答应着去了。


在场的人很少有人认识你,毕竟你一直都待在国外,很少回来,也很少有人知道,斯内普曾经有位妻子。


你在他的墓碑前放上一束百合,静静看了一会儿他的照片,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你变丑了啊。”


“你也终于跟她在一起了,离她那么近,你应该很开心吧。”你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哈利和麦格教授...

搞完小甜饼就要🔪一下!

大刀预警!!

目前我自己最喜欢的一篇,感谢宝子们的支持!!!


————————


斯内普的葬礼举办在盛夏,哈利将他埋在戈德里克山谷,离莉莉很近。


你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是麦格校长给你写了信,希望斯内普的葬礼有你在场,你也不觉得有什么,也就答应着去了。


在场的人很少有人认识你,毕竟你一直都待在国外,很少回来,也很少有人知道,斯内普曾经有位妻子。


你在他的墓碑前放上一束百合,静静看了一会儿他的照片,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你变丑了啊。”


“你也终于跟她在一起了,离她那么近,你应该很开心吧。”你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哈利和麦格教授站在一起,看到你似乎惊讶极了:“这是教授记忆里的那个人!”


“哈利。”麦格警示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去打扰她,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也不要告诉她,毕竟西弗勒斯已经不在了。”


“……好的。”


你站了一小会,觉得这个葬礼的人有些多,你有些烦躁,也不希望被人认出,于是就早早地离开了。


你没有幻影移形,而是在这周边逛了逛,你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其实你没来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是跟踪斯内普。


你只记得,那应该是你人生中最崩溃的一个夜晚,你痛哭、质问,却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你没有资格,去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争什么。


傍晚的时候,天开始下起小雨,明明下午还是晴空万里,霎时间就乌云密布。


到宾馆的时候,你的男朋友正坐在宾馆的椅子上看书,一旁的桌子上放了很多你爱吃食物,还不忘施一个保温咒。


他看你回来了,就立马放下手中的书,过来给你一个拥抱:“饿了没有?我买了你爱吃的,外面在下雨,我们明天再出去吃吧。”


“好。”


你们坐在一起吃完了饭,他始终没有问你什么,看你吃好才开始开口。


“葬礼结束了?”


“嗯。”


“那我现在能够知道你的故事了吗?”


“好,我说给你听。”


斯内普成为教授的时候才21岁,那时候你二年级,你一向讨厌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退休,教师席已经看不到他。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你同好朋友黛西说道:“这个新来的教授,怎么看着比斯拉格霍恩教授还要吓人?”


“我也觉得……”黛西这样说。


然后你们就听到邓布利多宣布,这位年轻阴郁的男人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你们新的魔药教授,并且担任你们斯莱特林的院长。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你觉得这位斯内普教授只是看起来吓人,人还貌似不错。


毕竟他也不像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于优秀的学生十分殷勤。


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你一直不错,但你总觉得他有些虚伪,斯内普虽然也不太好相处,经常出口不逊,但是对于像你这样的好学生还不错,不偏不倚。


黛西常常说是因为你的魔药成绩好,并且你们很幸运的是斯莱特林,不然再优秀,斯内普都会很讨厌。


你第一次和斯内普有交集还是因为四年级时的一天晚上,你偷偷跑进禁林里被他碰上,你本来是想着去看独角兽,也不敢往禁林深处走,但是你万万没想到,你迷路了!


你一直在里面绕圈,好巧不巧,就遇到了从禁林深处中走来的斯内普。


“如果这位小姐长点脑子,就该知道学生不能擅闯禁林吧。”他打量了一下你,你猜他可能是知道你是斯莱特林,如果是格兰芬多他可能直接就扔进禁林深处了。


“我……我就是晚上吃多了,来消消食。”你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斯内普抓到,然后才注意到,他好像受伤了,胳膊正在流血。


“教授……你受伤了?”


“……”


“我陪您一起回去吧,不然太危险了。”你十分乖巧地说,并且主动上前拿过斯内普手上收集的材料,“我替您拿着,你您受伤了,这种事我来就行。”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也没理你,只是往外走,你就非常自觉地跟上他,不然你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走出去。


然后你一路跟着他到了地窖,斯内普非常不耐烦地说道:“你还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我这不是要确认教授您的安全吗。”


“我看你是怕被费尔奇抓到吧。”他对你的小伎俩嗤之以鼻。


“我觉得您的伤还挺严重的,我帮您上药吧,您这样不方便。”你死乞白赖地说道,你可不想自己回去然后被费尔奇抓到。


斯内普又不理你,然后在他打开地窖门的时候你就非常有眼色地挤了进去。


你将魔药材料放好,坐在你觉得合适地位置,小心翼翼地试探他说:“教授你不需要处理伤口吗?”


“你很闲吗?”斯内普终于忍不了你了,“真不知道斯莱特林怎么会有你这种学生!”


“我替您处理好伤口就行,您的胳膊一直在流血。”你指着斯内普的胳膊说道,然后就到他的魔药台上寻找魔药。


“别碰我的东西!”你还没来得及碰到东西,就被他吓得不敢动了。


“我没碰!”斯内普走到你面前,狠狠地瞪了你一眼。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真的好苍白,莫名一种病态美,你不由得为之一滞。


斯内普教授,近看其实还挺好看的。


“你又在看什么!”


“没……”你摆了摆手,看到斯内普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药,你非常自然地拿过来,准备给他上药。


他穿了好多层衣服只能说,等斯内普胳膊上的伤口完全暴露在你眼前的时候,你还有点被吓到了,伤的有些重……而且他胳膊上还有其他的疤痕,你涂药涂的极为谨慎,没一会就帮他处理完伤口了。


“还不算没用。”斯内普冷哼了一声,看着你说道:“走吧,送你回去。”


“谢谢教授!”


你回去之后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只是从这件事之后开始莫名地关注起了斯内普,你上课有时候会看他看到出神,但是每次他喊你起来回答问题你都能对答如流,他也拿你没了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你每次看他。都觉得他整个人身上都充满着浓浓的忧伤,明明那么年轻。


你不得不承认,你被他吸引。


于是你开始想方设法地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故意不交作业,希望他能关你禁闭,一切都像你想的那样进行,你不像别的人那么怕他,关禁闭的时候还会主动搭话,他问你为什么不交作业时你都说不想写,反正他也不会给斯莱特林扣分。


你觉得自己这种方式有些愚蠢且幼稚,但是很有效。


只要考试的时候好好发挥就行。


但是考试的成绩却让你难以置信,以往都是拿O的你,只得了一个A,你觉得你被反噬了,你觉得斯内普念你成绩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你虽然想适当吸引注意力,但是却没想过增加自己的坏印象。


于是你又抱着魔药书,态度良好地去了地窖寻求帮助。


“我还以为你不需要学习魔药了呢?”


“我错了,教授,我肯定好好学习,我能每天来地窖关禁闭吗?这样我有不会的地方还能问您。”


“你当我像你一样无所事事?图书馆没有位置?”


“那里容易被打扰,我以前从来不课后用工的……被看到了会被笑话。”你心口不一地说道,你不过是想一举两得罢了。


在你猛烈的攻势下,斯内普还是松口答应了你,你在和他的相处中发现,只要积极认错,态度良好,他就无话可说,你觉得每次他对你无话可说的时候还挺好玩的,反正你总是乐在其中。


不出所料,下一次考试你就又顺利地拿到了O,但你还是赖在地窖不走,就这样持续到六年级。


你觉得你需要告白了,不然万一哪天斯内普有了女朋友怎么办。


一向说做就做的你,第一次有了迟疑。


有很多次,你跟斯内普单独在地窖的时候,你都想直接跟他告白,你预想过很多次被他拒绝的情景,虽然你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失败,但是还是有些失落。


优柔寡断,不该是一个斯莱特林。


但是就这样,你还是磨蹭到了毕业前夕,你拿到了魔法部的offer,毕业之后就可以到魔法部上班,你拿着任命书跑到地窖找斯内普,开心地说:“教授你看,我拿到了魔法部的offer!”


“这位烦人精小姐总算可以毕业了。”斯内普倒不是用嫌弃的语气说,你也当做没听见。


“教授你喜欢我吗?”你抬头看着他,直接问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很喜欢教授您,很久了。”你想着,说都说了,于是硬着头皮继续说:“据我观察,教授您应该没有女朋友吧?而且我们马上就不是师生关系了,年龄相差的也不是很大……”


“别说了!”斯内普严肃地打断你。


“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


“别啊教授!我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你怎么能当没听过!”


“……”斯内普看着你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他一直觉得你只是个单纯喜欢惹事的学生,哪能想到自己会惹祸上身。


毕业后,你按部就班地进了魔法部工作,因为你的好成绩,你原本可以选择更好的职位,但是你特地挑了一个比较清闲的,为的就是时常去霍格沃茨骚扰斯内普。


一个星期七天,你最起码要去三次,斯内普一开始还气的跳脚,后来就索性当看不见你。


连邓布利多也知道了你在追求斯内普这件事情,有一次他碰到你正在纠缠斯内普的时候还不忘停下来说句:“年轻真好啊!”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答应了你的请求,你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我都追你那么久了,我觉得恋爱都可以直接省了,干脆直接去魔法部直接登记好了。


你们当然结婚了,在那个冬天,你们只去了魔法部登记,没有办婚礼。


斯内普比你想象的要称职,你知道他一向喜欢在地窖待很久,在学校的时候也几乎不怎么回家,但是几乎每天他都准时到家,有时候还会买束百合花回家插进花瓶里。


虽然你爱吃,但是对于做饭这种事情也不是很擅长,最多就是煮个麻瓜的方便面,然后斯内普又掌管了家里的厨房。


你们的夫妻生活出奇的和谐,除了你们没有过夫妻之实以外,你暗示了斯内普很多次,他都以需要习惯你们之间身份的转变为理由拒绝了你。


你总想着来日方长,就算他现在没那么喜欢你,但对你的态度要比之前好很多了,你觉得他总会有喜欢你的一天。


直到那一天,貌似是神秘人势力的余孽卷土重来,引发了几处暴乱,魔法部派出了大批傲罗出动,你觉得跟自己这种闲人并没有关系,但是没有人能想到他们会直接攻击魔法部。


那天魔法部里的人不算多,好巧不巧,你就在里,并且非常倒霉地受了伤,但是万幸地是你逃了出来,其实对于那天的记忆你并不是很清楚,只觉得是很兵荒马乱的一天。


你躲在了魔法部里的一堆废墟里,等到傲罗们控制住了局面之后才敢出来。


刚出魔法部,就看到了焦急张望的斯内普,你觉得自己狼狈极了,身上全是灰尘,腿上还受了伤,走得很慢。


明明你想跑向他的。


可他奔向你了。


你看着他向你跑来,紧皱着眉头责怪道:“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意外意外。”你笑着摆手,还不忘调戏他:“你很在乎我嘛!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呢。”


“我就那么坏?”


“没有,你来了,我很开心。”你钻进他怀里,也不顾旁边还有你的同事们,你只是很小声地说道:“其实我今天觉得,我还挺怕死的,也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就想着吃了?”斯内普被你逗笑了,他轻轻拍了拍你:“回家吧。”


“我腿疼,走不动了……”你窝在他怀里撒娇。


“我背你。”


这是你和他相处时间里少有的温情时刻,他带着你幻影移形到了蜘蛛尾巷附近,又背着你回家。


你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突然觉得腿受伤还挺好的。”


“笨蛋。”


“你今天做了什么啊?我想吃奶油蘑菇汤了。”


“我做了。”


“真的!?”


“你不是昨天半夜嚷嚷着想吃吗?”


“你看,西弗,你果然很在乎我!”你非常得意地说道。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听你叽叽喳喳。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像花一样飘落,你紧紧地贴在他背上,小声说道:“西弗,你看,下雪了。”


“我真的很爱你。”你又说。


“嗯……我知道。”


经过这件事情,你觉得你们的感情好像又好了不少,你觉得他应该是爱你的,毕竟他那么紧张你的伤,对你也更加好。


那段时间你请假养伤,变着法子地向他替要求,每天上完班回来还要伺候难缠的你,可他也没说什么,那是你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你们变得亲密,变得像普通的夫妻一样,你总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可是你错了。


十月的斯内普好像十分的低沉,他总是很恍惚,也有些心不在焉,经常不回家,一开始你只是觉得可能是霍格沃茨比较忙,没多想,直到有天你睡醒之后发现他不在,可是第二天早上却又出现在家里,你觉得很奇怪,却没有勇气问他。


你做了你觉得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你跟踪了他,到戈德里克山谷。


你看他坐在一块墓碑前喃喃自语了半天,等他离开之后你才敢走出来,走到那块墓碑面前。


你看到那块墓碑上写着一个名字,莉莉·波特,你对这个名字当然熟悉,毕竟在那场大战里,她英勇地保护了她的孩子,哈利·波特。


Lily,百合花。你下意识这么想。


墓碑上的死亡日期正是10.31,距离她的忌日没几天了。


他爱着她吗?你这样想。


那天的斯内普回家看到你不在床上的时候慌极了,你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他着急地问你到哪去了。


“我半夜睡醒看到你不在,想出去找你。”


“我回霍格沃茨处理了点事情,当时你睡了。”他说。


骗子。你这么想。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出去没一会也回来了。”你笑着说。



“还有一会才到起床时间呢,再回去睡一会吧。”他贴心地说。


“好。”


人越怀疑什么,就越想证明什么,那天斯内普不在家,你偷偷跑到他的书房翻找,然后就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面看到了那张照片。


和墓碑上那个人,一模一样的照片。


莉莉·波特。


那些天你经常睡不着,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你觉得他应该也没睡着,那个日子就快到了。


10月30日那天,他和你说,明天一整天可能都不会回来,让你别等他。


那天你在家里坐了一天,也没去上班,天渐渐黑了,屋子里黑暗又寂静,你觉得自己像发了疯着了魔一样,你冲出了家门,去了戈德里克山谷。


他果然在那,你该知道的。


你就靠坐在附近的一棵树后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你想起身查看他还在不在那里的时候,正好对上了熟悉的眼睛。


你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幸而被他扶住。


“你跟踪我!?”他生气地说。


“对。”你坦荡地回答。


长久的沉默,让你更加难以冷静,你拽住他的手腕,哽咽着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为什么不说你有喜欢的人呢?”


“你早跟我说,我就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我该怎么办呢?西弗勒斯……”


斯内普静静地看着你,还是一言不发。


“你今天很难过吧,她死的时候,你很难过对吧?”


“那我呢?如果我死了,你会这么难过吗?”你紧紧拽着他,盯着他看,他还是那样,看你的眼里仿佛只有亏欠,是觉得你可怜吗?


“回家吧,我累了。”你松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着,觉得自己活生生像个笑话。


这根本不是你,如果是从前的你,可能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回去质问了,可是你不敢,你不想打破这些,在被斯内普发现之前的你都在想,回家怎么演的真切些,才会不被他发觉。


明明不是你做了亏心事,怎么就这么害怕呢。


回到家之后,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他还是会每天回家,给你做饭,尽量做的都是你喜欢的菜,你们还是睡在一张床上,只是一句话都不会再讲。


那天你在魔法部听到有人提到哈利波特,你突然想去看看,那个人的孩子,你打听了一下,知道了地址,下了班就去了。


你在德思礼一家附近转了一会,没一会就在附近的公园看到了那个孩子,可能因为对他母亲的长相太深刻了,又或是他太像他的父亲詹姆,你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孩子,跟他母亲一样的眼睛。


你看了他好一会,本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还是离开了。


你回家的时候斯内普仍然坐在餐桌前等你,你站在门口,看着他说:“我今天去看了哈利,他的眼睛和他母亲很像。”


“你做了什么!?”斯内普紧张地说道。


“我能做什么!?我就那么坏吗?”你叫道,你已经憋了太久。


“不……我不是……”


“我们离婚吧,教授。”你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我不想再闹下去了……”


你们离婚那天,也是个下雪天。


出了魔法部的时候你跟他说:“以后就别再见面了吧。”




“就这些了,我们的故事就到这里,很可笑吧?”你平静地坐在男友的面前,拿起一块点心朝塞进嘴里。


“我很开心你告诉我这些。”他亲昵地揉了揉你的头。


“我会告诉你的,至少会在我们决定结婚之前。”你笃定地看着他:“我不希望因为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


“还爱他吗?”


“应该不爱了吧……”


你又说:“但我知道现在我爱你。”


在离开英国之前,你又只身去了一趟戈德里克山谷,这一次没有其他的人让你心烦,你像他一样,也这样地坐在了他的墓碑前。


“我就要走了,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了。”


“我要结婚了,那个人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觉得这次我会很幸福。”你抬手摩挲着他墓碑上的照片,笑着说:“预言家日报把你写的很伟大,你保护好了她的孩子,所有人都知道你爱她。”


“你们这样,也算是生死相随了,你该很开心吧。”


“现在爱你的人很多了,会有人经常来看你的。只是西弗勒斯,我不再爱你了。”


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她也姓斯内普。




这篇很长,我写的还是很有感触的,这篇的女主是比较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主决定离婚的时候并不是决定自己不爱了,而是觉得这样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她不能因为爱一个人而变得不像自己,而且她喜欢上斯内普的时候是斯教还没那么成熟的时候,而且刚失去莉莉。


这篇应该也会出一个斯内普视角,感谢大家阅读!!

安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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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

直接当开头的八字短句

1.

星海横流,岁月成碑。

——《三体》


2.

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七堇年


3.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司马迁


4.

身着白衣,心有锦缎。

——林清玄


5.

岁月失语,惟石能言。

——冯骥才


6.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王勃


7.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诗经·大雅》


8.

马行千里,不洗尘沙。

——余秋雨


9.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范仲淹


10.

日拱一卒,功不唐捐。

——胡适

1.

星海横流,岁月成碑。

——《三体》



2.

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七堇年



3.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司马迁



4.

身着白衣,心有锦缎。

——林清玄



5.

岁月失语,惟石能言。

——冯骥才



6.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王勃



7.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诗经·大雅》



8.

马行千里,不洗尘沙。

——余秋雨



9.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范仲淹



10.

日拱一卒,功不唐捐。

——胡适

泡富不富

"可惜我文笔平平,惊艳不了你,也惊艳不了世俗"

可惜我文笔平平…

                                           —来自网友的神级造句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满腔的遗憾和对你绝......

可惜我文笔平平…

                                           —来自网友的神级造句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满腔的遗憾和对你绝望的喜欢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了夕下的落叶,写不了碧海蓝天,写不了落满霜雪的枝丫,写不了趴在窗前的我们,记不住平淡岁月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你青萝霓裳,绘不出你青丝蕴光,点不出你温软朱唇,透不出你傲骨风霜。


可惜我文笔平平,叹不出人间疾苦,诉不尽世间相思,看不透山盟海誓,烙入骨骼皆是哀愁


可惜我文笔平平,描不出人心的感情,绘不出人为什么要爱


可惜我文笔平平惊艳不了你也惊艳不了世俗


可惜我文笔平平,否则我也会为你写月亮,可我写不出月亮也说不出想你。


可惜我文笔平平,描不来闻铃断肠,染不上月下心伤,理不懂云想衣裳,吐不出浮世盛唐。


可惜我文笔平平,才不卓越,武不超群,唯有一方砚台,一席草榻,诉不清这浮世芳华。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日升月落,读不出思绪万千,道不出心中所想。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大海的温柔,写不出世界的盛大,写不出宇宙的浪漫。


可惜我文笔平平,描不出山呼海啸,也绘不了波光粼粼。


可惜我文笔平平,辞藻不精,否则我定要为你写下这世间最动人的情。



可惜我文笔平平,没办法把对你的爱写的淋漓尽致,否则我对你的爱意又何止这几页字。


可惜我文笔平平,却想与李白豪饮,醉把白云揉碎,也没能忘却少年的身影。


可惜我文笔平平,难书世间离苦,纸上轻落一点,满眼心境灯枯。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尽窗前月华,叹不得独钓寒江,绘不出鲈鱼堪哙,勾勒着阑珊白发。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下九州露霜,绘不出故乡月光,看不清事态炎凉,道不尽红尘过往。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绕骨的思念,写不出流逝的岁月,更写不出梦里的你楠楠耳语。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人间凄凉,道不尽世道沧桑,只能品出这世间绝望,评判不了世人嘴脸。写不出浮世忧愁,纵有千般繁华,却难逃一世孤幽。只记述那无尽的难忘,在逐随月亮的路上,向六便士投降。唯现华夏五千文明,浩浩荡荡,唯吾识字寥寥,阅不尽古今贤文,道不了至理名言。只浮沉青春的激情,爱情的倦柔,友谊的真挚与亲人的陪伴。却撰写不了,初识之缘的乐,相伴挚真的喜,离别泪辞的不舍。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婚后的琐碎,写不出母亲的艰难,更写不出向往幸福和自由


可惜我文笔平平,没有将我们曾经的疯狂写的淋离尽致,更不知如何用笔写出那段无法解释的遗憾


可惜的文笔平平,写不出青春的轰轰烈烈,写不出那来自年华的遗憾,也写不出那些消磨的岁月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少年时的狂妄不羁,也写不出中年的忠义与担当。更不用说老年时面对死亡的解脱与潇洒。只能书写我轮回的人生。倘若我的文笔生花,怎么可能连笔都握不住。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青春的热烈,写不出青春的一切遗憾,写不出毕业时的伤心,写不出我爱的有多深。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日出晨曦,描不出日落晚霞,想与你共赏美景,却误入云端深处


可惜我文笔平平,描不出白鹭蒹葭,画不出西湖如画,写不出你眉间一点朱砂


可惜我文笔平平,抬笔儿女情长,落笔无人问津。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少年的潇洒恣意,道不尽流年的似水柔情,绘不出满天的绚丽霞光,叹不完坎坷的灯枯遗憾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青春激荡,写不出羞涩一笑


可惜我文笔平平 写不出你对我的爱 也写不出这世间的人心.


可惜我文笔平平,写不出牵肠挂肚,写不尽相思情缠,写不完梦中牵挂

一只meme

有什么比较隐晦的情话?💐

“月が绮丽ですね”(今晚月色真美)

传说夏目漱石还是英语老师的时候,曾问学生,I love you该如何翻译。有学生翻译为愛しています(直白的“我爱你”),夏目漱石说,日本人是不会把“我爱你”挂在嘴边的。日本人会说月が綺麗ですね(月色真美)。

那么这句话要怎么回复呢?

“风也很温柔。”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

出自美国诗人罗伯特·勃莱的一首诗:《Seeing You Carry Plants In》

夜晚潮湿 ,地面潮湿, 空气寂静, 树林沉默,......

“月が绮丽ですね”(今晚月色真美)

传说夏目漱石还是英语老师的时候,曾问学生,I love you该如何翻译。有学生翻译为愛しています(直白的“我爱你”),夏目漱石说,日本人是不会把“我爱你”挂在嘴边的。日本人会说月が綺麗ですね(月色真美)。

那么这句话要怎么回复呢?

“风也很温柔。”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

出自美国诗人罗伯特·勃莱的一首诗:《Seeing You Carry Plants In》

夜晚潮湿 ,地面潮湿, 空气寂静, 树林沉默,

下一句是“今夜我爱你”




“十一月中旬,晴暖如春”

节选自木心的诗,全文是“十一月中旬,晴暖如春,明明指的是爱情。”




“日子在旅行人看来真不快。”

出自沈从文的“日子在旅行人看来真不快,因为这一礼拜来,我不为车子所苦,不为寒冷所苦,不为饮食马虎所苦,可是想你太苦了。”

想你的日子,可真是漫长啊。




“我很孤独用英文怎么说?”

《算死草》算是星爷所有电影里比较冷门的一部了,但其中有句台词却极为牵动人心。

夫妻躺在床上,星爷突然问,我很孤独用英文怎么说?

莫文蔚饰演的妻子故意安慰道,I LOVE YOU.

只见星爷立刻抱住妻子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大声连说了好几句I LOVE YOU

“你知道我很孤独用英文怎么说吗?”

I love you.




“你如果缓缓把手举起来,举到顶,再突然张开五指,那恭喜你,你刚刚给自己放了个烟花。一次最多放两个。”

看前半段只是句很温柔又很可爱的句子,但它的全文是:

你如果缓缓把手举起来,举到顶,再突然张开五指,那恭喜你,你刚刚给自己放了个烟花。一次最多放两个,可你知道嘛,如果你缓缓把手伸过来,牵住我,那么我心里,是烟花千千万万朵。——里克尔《为我庆祝》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因为我喜欢你。”

这句话出自《爱丽丝梦游仙境》

是疯帽子和爱丽丝的对话。喜欢你就像乌鸦像写字台,没有道理。




“你头发乱了喔”

如果我爱你,而你也正巧的爱我,你头发乱了的时候,我会笑笑替你拨一拨,然后,手还留恋的在你发上多待几秒。但是,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的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的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喔。

——村上春树




“像春天的熊一样。”

出自《挪威的森林》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吗?’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玩了整整一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我感觉地面好像在移动。”

出自海明威的“爱你时,觉得地面都在移动”

你是闯进我生命的光,引得心中小鹿乱撞,兵荒马乱,地动山摇。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不太多,立秋傍晚从河对岸吹来的风”

节选自宋小君的《下雨和见你》,后半句是“和二十来岁笑起来要人命的你。”




理科生表白系列

①笛卡尔心形线: ρ=a(1-cosθ) 或ρ=a(1+cosθ) (a>0)

画出来都是心形 的图像





最后,教你们个密码表白小秘诀,以后看到有人给你们发奇奇怪怪的数字或字母,就知道他们说什么意思啦

①“962464”

拼音九键打出来后是“我爱你”

九键好解密又不那么直白,适合用来捅破窗户纸(坏笑)

②“·· ·—·· ——— ···— · ··—”

摩斯电码,一起和喜欢的人学一种密码叭,在一起学会后给ta发这个,告诉ta:“我学了一门语言,只为用不同的方式声我爱你”

③“y65rfbji87y”

电脑字母键盘,按出来是个爱心❤

④“9 12 15 22 5 21”

从1开始到26,分别表示从A到Z,即:A(1)B(2)C(3)D(4)E(5)F(6)G(7)H(8)1(9)J(10)K(11)L(12)M(13)N(14)O(15)P(16)Q(17)R(18)S(19)T(20)U(21)V(22)W(23)X(24)Y(25)Z(26)。

9=1 12=L 15=0 22=V 5=E 21=U结果是I LOVE U

⑤“左19 BEHOXN”

凯撒密码。

密文是BEHOXN

恺撒密码是一种最简单且最广为人知的加密技术。它是一种替换加密的技术,明文中的所有字母都在字母表上向后(或向前)按照一个固定数目进行偏移后被替换成密文。

左19就是将每个字母左19位,产生一个明密对照表。

最后的明文是:ILOVEU

用密码学表白的好处是,仿佛所有的字符兜兜转转最后的会变成我爱你的模样。



一只meme

哪些一看到就会蹦起来找本子摘抄的台词?

1.“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蒙着红盖头,当时我就想,这姑娘脚这么大,长得一定不好看,结果掀开盖头我傻了,你天生一副老婆脸,又好看又耐看,就连两个眼袋都长得恰到好处。当时你一说话,我就没法儿走了,因为我腿是软的,背是麻的,手心里全是汗,一句整话也说不利索。人们常说是日久生情,可我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白展堂《武林外传》


2.一旦喜欢上谁,就别无所求。只要每天能见到他,就已经觉得很庆幸了。一辈子很短 如白驹过隙 转瞬即逝 可这种心情很长 如高山大川 绵延不绝

——《武林外传》吕轻侯


4.“有钱没钱,...


1.“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蒙着红盖头,当时我就想,这姑娘脚这么大,长得一定不好看,结果掀开盖头我傻了,你天生一副老婆脸,又好看又耐看,就连两个眼袋都长得恰到好处。当时你一说话,我就没法儿走了,因为我腿是软的,背是麻的,手心里全是汗,一句整话也说不利索。人们常说是日久生情,可我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白展堂《武林外传》




2.一旦喜欢上谁,就别无所求。只要每天能见到他,就已经觉得很庆幸了。一辈子很短 如白驹过隙 转瞬即逝 可这种心情很长 如高山大川 绵延不绝

——《武林外传》吕轻侯




4.“有钱没钱,跟幸不幸福有关系吗?”“没钱,那雕花木床怎么办呢?”“那就睡炕嘛,我又不是没睡过。”“那红木马桶跟落地铜镜呢?”“那些东西啊,有就有,没有无所谓。我要的,是你。”

——《武林外传》吕轻侯




5.你身体里的每一个原子都来自一颗爆炸了的恒星。形成你左手的原子可能和形成你右手的来自不同的恒星。这是我所知的关于物理的最有诗意的事情:你们都是星尘

——《无中生有的宇宙》 劳伦斯 M 克劳斯




6.才不会和人解释为什么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人是一堆无用的热情,盛放爱意的容器。风吹过去,在那头激起万物,荷尔蒙芳泽了大地。风没有原因,只有动心。就像我没有初心,我初心就是随时随地一时兴起见色起意。我们年轻人,永远年轻,永远色眯眯。

———微博 春光炸裂




7.日日重复同样的事 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习惯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 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太宰治《人间失格》




8.“有时候,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有一点计较,有一点盼望,有一点攀比,可能不讨喜,但也没犯大错。十年后、二十年后,她可能过上优裕的生活,觉得当初小心翼翼的行为简直可笑,那也很正常,很多女孩就是这样,只是面对陌生的世界露出来的一点窘相,仅此而已。”




9.我正在想到欧洲的野牛和天使,颜料持久的秘密,预言家的十四行诗,艺术的避难所。

这便是我想到的,我能够和你共享的永恒,我的洛丽塔。




10.我的宿命分两段,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

你治好我的忧郁,而后赐我悲伤。

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

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

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西贝 《路人》@诗人西贝


“疯子学士”

“当西洋贵族梦到了东方神女。”

在那场溺死人的玫瑰宴席上……有人偷偷做了个禁忌的梦。

“她”入了“她”的梦。


出镜:@一枝霖_ @KK刘亦恩

摄影师:@夏弃疾_,已授权


“当西洋贵族梦到了东方神女。”

在那场溺死人的玫瑰宴席上……有人偷偷做了个禁忌的梦。

“她”入了“她”的梦。


出镜:@一枝霖_ @KK刘亦恩

摄影师:@夏弃疾_,已授权



西弗莉亚

[斯内普x你]当你因他流产

"阿莉亚,要幸福。"


你的年迈的母亲握着你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着,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你鼻尖一酸,红了眼眶。


"我会的,母亲。"


你挽着你的新郎,走在人群中央,大大方方地向那些祝福你们的来宾颔首表示谢意,嘴角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弧度。


最终,你们在掌声和祝福声中结束了婚礼。


你被他的大手一直牵着,暖暖的。你偷偷撇了一眼他的侧脸。


他也会开心吗?像现在的你一样。


因为家族利益关系,普林斯家族的每一个男丁都要娶一名夏普家的女孩。


你们家有七个女儿,而斯内普在七个女孩中选择了你,这让你很意外,也很高兴。毕竟你的姐...


"阿莉亚,要幸福。"


你的年迈的母亲握着你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着,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你鼻尖一酸,红了眼眶。


"我会的,母亲。"


你挽着你的新郎,走在人群中央,大大方方地向那些祝福你们的来宾颔首表示谢意,嘴角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弧度。


最终,你们在掌声和祝福声中结束了婚礼。


你被他的大手一直牵着,暖暖的。你偷偷撇了一眼他的侧脸。


他也会开心吗?像现在的你一样。


因为家族利益关系,普林斯家族的每一个男丁都要娶一名夏普家的女孩。


你们家有七个女儿,而斯内普在七个女孩中选择了你,这让你很意外,也很高兴。毕竟你的姐姐们各方面都要比你优秀好多,你一直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因为从小看了不少大姐姐们的眼色,你很擅长隐藏自己。


包括你爱他这件事。


你们无声地走在走廊里,他为了帮你挡酒,喝了很多,他还是牵着你的手,但步伐很快又有些不稳。你要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就算这样,你也不肯放下他的手。


你们走进你们的卧室,斯内普手一挥,蜡烛熄灭,你在黑暗里伸出手努力去够的肩膀,紧接着,你被压倒在床上。


"为什么是我?"


在最后一刻,你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期待着他的下一句。他默默地看了你好久


"因为你不会爱上我。"


你盯着他,回想你是为何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是因为你只会躲在最后面,不敢看他的眼睛吗?


你苦笑,心想。


明明只有我最爱你。


可你已经满足于可以嫁给他了,既然他需要一个不爱他的妻子,那你甘愿陪他演下去。


你勾唇一笑,伸出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他身子一僵,似乎有些犹豫。但也在你的主动和酒精的影响下低头吻住了你。


ㅡㅡㅡㅡㅡㅡㅡㅡㅡ


婚后,每次在一个个宴会上。感受着他搂住你腰的手,听着他在你耳边温柔的说话,看着他那充满爱意的眼神,你总会恍惚,有些陶醉在他的温柔乡里。


可只要宴会散去,当你踏进家门时,他会放开你的手,沉默地走进屋里,头也不回。


你还在适应这极度的反差,感慨他出色的演技。


你不能流露出一丝失望,因为你时刻铭记着你的身份。


一个不爱他的妻子。


你生怕你藏起来的爱意会溢出你的内心,再被他捕捉到。


ㅡㅡㅡㅡㅡㅡ


"我怀孕了。"


你小心翼翼地开口,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低头直直地看着你,你莫名有些期待,或许,这个新生命的到来会改变一些东西。


可你的期望终究是太大了。


"你没喝药?"


他皱着眉头,有些不快地质问着,你的心冷了半截,低头不语。你确实没有喝药,尽管他说了这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丝毫影响。


".....你要我打掉吗?"


长久的沉默后,你率先开口,声音闷闷的,斯内普叹了一口气,摆摆手。


"算了。"


算了。


这是一个孩子的父亲,给孩子的第一句话。


你眼眶发红,点点头,转身走出了门。把手放在肚子上,心想。


你那永远无法流露出的爱,也许有了个可以寄托的地方。


ㅡㅡㅡㅡㅡㅡㅡ


"你今天有约?"


斯内普瞅了一眼正在梳妆准备的你,破天荒地先开了口,你似乎心情很好,哼着小曲,戴上了小巧的耳环。


"我去趟医院。"


不知不觉,你自己怀胎四个月了。而今天是你做产检的日子。上次医生告诉你,这次就能知道宝宝的性别了,虽然你并不在意宝宝是男是女,但你还是莫名的期待着。


"我陪你一起去。"


在你正打算出门时,斯内普拿过你的包,站在了你面前。你有些惊讶,毕竟他这个大忙人从来就没有对你的事上过心。你咧嘴笑了,开心得像个孩子,挽上了他的胳膊。


ㅡㅡㅡㅡㅡㅡㅡㅡㅡㅡ


"宝宝很健康,看来妈妈有努力的喝药哦。"


医生向你眨了眨眼睛,你终于安心地吐出一口气,上次检查时,医生发现胎儿长得有些偏小,便给你开了些药。


斯内普无言地盯着你,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你在喝药,更不知道你已经来过一次产检了,他对你什么都不知道。


斯内普回想起你结婚初期,一点感冒药都嫌苦不愿喝,还偷偷把药撒进马桶里。


而新中药的味道定会比他的感冒魔药要刺鼻得多。


没想到你居然能坚持喝一个月


ㅡㅡㅡㅡㅡㅡ


斯内普有些闷得慌,他拍拍你的后背示意会在外面等你,你隐藏好有些失望的神情,微笑着点点头。


等你走出医院时,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你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也许先走了吧,毕竟他可是个大忙人。


你叹气,才发现把魔杖留在了家里,心一紧,跨出了大门,打算在雨下大之前回去。


雨滴落在你的额头上,有些凉。你把外套拉紧,死死的挡着你的肚子。


"你就没有一丝耐心?"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你的耳中,你被拉进了一个怀抱。他把斗篷脱下给你披上,接着一把在便利店常见的伞撑在你的头上。


"你去买伞了?"


斯内普的气息因急匆匆的步伐有些不稳,但你并未能察觉。


你当然不会知道他在远处看到你那小小的身体捂着肚子走进雨里时,他有多么焦急。


ㅡㅡㅡㅡㅡ


两人在雨中慢慢走着,你想靠近他,却又不敢,只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想让我像个小丑一样淋成落汤鸡吗?"


这时你才发现他的肩膀早已湿透,而

一直跟他保持距离的你却毫发无伤。


他搂住你的肩膀,你们的距离瞬间近了不少。

"就算不喜欢也忍着。"


他在你耳边轻声说着,你低下头,只是为了不被他发现你通红的脸。


你怎么会不喜欢,那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但你当然不会说,因为你知道,他现在能轻松地搂上你的肩只是因为他确信你不爱他罢了。


为了继续拥有这份温暖,你仍在努力去和他保持距离。


而就如你所想,你对他的态度,似乎让他放下了心。


他会时不时询问你想吃些什么


会在你的汤药里加上特制的魔药好让你的药不再那么苦


会每次产检时陪着你,握着你的小手,一起倾听胎儿的心跳声。


斯内普听着胎心声,心里竟有些发痒,那是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ㅡㅡㅡㅡㅡ


"不要杀我...."


斯内普跪在地上,艰难地撑起身子。


"向我证明你的效忠吧。"


他还不能死,那个蜘蛛尾巷的小家里还有个她在等着他。


"你能给我什么,西弗勒斯?"


沙哑的声音在他的头顶环绕,斯内普忍着钻心的剧痛,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Anything. "


接着剧痛消失,他彻底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如果他知道那个Anything指的是他那还未出生的孩子的话,当时的他一定会选择死在那里。


他踩着焦急的步伐走向走廊最里侧的病房,猛地拉开了门,看到嘴唇发白的你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斯内普悄悄靠近,伸出颤抖的手。你没有看他,只是把手放在肚子上,那里没有动静了。


ㅡㅡㅡㅡㅡ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在昏迷之前紧紧抱住你的肚子,艰难地开口。


"食死徒不该有拖泥带水的东西。"

那个疯女人笑着大吼,你感受到一个生命流出你的身体.....


ㅡㅡㅡㅡㅡㅡㅡ


你闭上眼睛,不愿再去回想这件事。

斯内普握紧你的手,你才默默转过头,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微笑。


"你知道吗,西弗?"


你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心里竟再无波澜,你拿出柜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双粉色的婴儿鞋。


"是个女孩。"

ㅡㅡㅡㅡㅡㅡㅡ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接过你手上的小鞋子,低头盯着它好久,你没有转头去看他是否在愧疚,是否在落泪,因为那对你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太晚了。


你抬头看向天花板,轻轻吐出一口气。


究竟是从哪儿开始出错了呢?


是你不小心给贝拉开了门的时候?


是你偷偷倒掉避孕药的时候?


是你和这个不爱你的男人结婚的时候?


还是那之前


你在宴会上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的时候?


哦,是那时候。


她明白了,了然地笑了笑。


"我们离婚吧,西弗。"


斯内普抬头看向了你,眼睛里是你捉摸不透的眼神。


"阿莉亚。"


 他紧紧地握住你的手,却不敢看你眼睛。


"对不起...我...."


他有些哽咽,你看着他的样子,拍了拍他握住你的手。


他也一定很痛苦吧,毕竟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失去了孩子,他也许不爱你,但你在看到他口袋里的平安符时便明白,他还是很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的。


但你还是无法说出安慰的话语。


"我爱你,西弗。"


你轻声告白,这是你第一次表露你的心声,因为你不再怕了,不再怕他会离开你了。


我不爱你,这是我最长情的告白。

可我做不到了。


"所以...."


你抬头撞上了他惊愕的眼神。


"放我走吧。"


窗边的花开了,是春天到了。


ㅡㅡㅡㅡㅡㅡㅡㅡ


你简单收拾好行李,走出了房门,斯内普正站在门口等你,他第一次主动拥抱了你,在你耳边轻声说。


"我一直在这儿。"


你点点头,他带着你来到后院,那儿有一个小墓碑。上面有一个平安符静静地躺着,旁边还有一双粉色的小鞋。


你轻轻抚开鞋子,上面刻着一句话。


"黛西•夏普•斯内普

妈妈爸爸永远爱你。"


你流着眼泪在墓碑上留下一吻,在斯内普的目送下离开了家。


你们没有离婚,他的罪恶感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但他同意了你要独自去散散心的要求,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取决于你。


你转头拉着行李,走在大街上。


一个天鹅绒般的声音顺着魔法钻入了你的耳朵。


"我爱你,阿莉亚。"


谁也不知道一个穿着平凡的女人,为什么会在大街上哭得那么不能自已。

ㅡㅡㅡㅡㅡㅡ

两年后


"叩叩。"


一个清脆的声音敲响了蜘蛛尾巷一所屋子的大门。

门被拉开,挂在门口的平安符被风吹得荡来荡去。

斯内普看着门外站着的女人,她正眼含笑意地盯着他。他心中一紧,接着张开双臂。


"欢迎回家。"






彩蛋:五年后




西弗莉亚

[斯内普ⅹ你]倾听你的声音


"阿莉亚?"

你回过神,发现你的丈夫正在叫你。

你浅浅一笑,酒窝在嘴角绽放,走上前帮他整理着衣服,他俯视着你的发丝,疑惑地开口。

"你最近怎么了?”

斯内普用低沉的声音说出如此温柔的话语,显得很是违和,你的嘴角一僵,没有回答,想逃避这个话题。

一向待你冷冰冰的,那个因为邓布利多的遗嘱被迫娶了你的男人ㅡ斯内普•西弗勒斯。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这么温柔的?

大概是你替他挡住了纳吉尼的毒牙,昏迷了三个月才醒来以后吧。

你回想起从死亡边缘苟活回来的那天,他坐在你床边,眼眶微红,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

"是我对不住你。”


你微笑着轻轻...


"阿莉亚?"

你回过神,发现你的丈夫正在叫你。

你浅浅一笑,酒窝在嘴角绽放,走上前帮他整理着衣服,他俯视着你的发丝,疑惑地开口。

"你最近怎么了?”

斯内普用低沉的声音说出如此温柔的话语,显得很是违和,你的嘴角一僵,没有回答,想逃避这个话题。

一向待你冷冰冰的,那个因为邓布利多的遗嘱被迫娶了你的男人ㅡ斯内普•西弗勒斯。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这么温柔的?

大概是你替他挡住了纳吉尼的毒牙,昏迷了三个月才醒来以后吧。

你回想起从死亡边缘苟活回来的那天,他坐在你床边,眼眶微红,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

"是我对不住你。”


你微笑着轻轻摇摇头,虽然那不是你想听的话。

———

"没事,我很好。"

你拍拍他的胸脯示意整理好了,他探究般地盯着你,但你笑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留下一吻,催促着他。

"快走吧,要迟到了。"

你轻轻推开他,走出了卧室,他低声叫了一下你的名字,你没有停留。

斯内普看着你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的妻子,最近很奇怪。

她变得比以前安静了,不像以前一样缠着他让他讲学校发生的趣事,更多的时候会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且无论电视播放着充满笑声的麻瓜喜剧节目,她只会面无表情地紧紧盯着屏幕。

她还总是听不到水烧开的声音,有好几次他下班回家时发现了差点烧干的水壶,她只是说自己在忙家务,没有注意到。

她还总爱发呆,有的时候叫她她也会听不到,必须要反复地叫她很多遍。

可斯内普并没有放在心上,医生说她昏迷了很长时间,会有反应迟钝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她只是需要比平时更多的关爱。


———


"残余的蛇毒导致您的听力下降了许多,而且...还会持续下降。"

你听着微弱的声音,看着医生的嘴唇,大概地猜了出来。

"我会完全失去听力吗?"

医生不忍再说,躲开了她的视线,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最清楚你是如何挺过了生死关,好不容易获得了新生。

"很抱歉。"

你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你开始害怕迈出每一步,也许下一秒会有一辆车摁着喇叭冲向你,而你听不到。

你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突然好难过。

也许是因为你再也听不到你喜欢的《蓝色的多瑙河》了。

ㅡㅡㅡㅡㅡㅡ 

"3..2...1."

你把视线从时钟上移开,扭头,斯内普正好开门进来,他总是很准时。

正好晚上7点。

你心中默念着,记住了这个时间。

你走上前接过了他的斗篷,笑着推着他的后背一起走向了餐厅。

"快吃饭吧。"

他搂着你一起向餐厅走,低头在你锁骨处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轻轻皱眉。

"你去医院了?"

戳中了你的痛处,你难免有些伤感,低头轻笑掩盖眼中的痛苦,笑了一下。

"嗯,例行检查,医生说一切都好。”

斯内普点了点头,坐在餐椅上等着你盛汤,他最近忙着招生,居然忘了今天有你的复查。

"今天过得怎么样?"

也许是因为愧疚,斯内普找了一些话题,望向厨房说了一句。

寂静,空气中只剩下汤的翻滚声。

"好了,西弗,赶紧尝尝。"

你笑着把汤端到他面前,斯内普看着你的笑容和碗里的浓汤,只是天真地怀疑是自己的声音太低了的原因。

—————

晚间,你们躺在床上,你看着他,心中的焦虑和不安缓解了大半,因为只有这个距离的耳语,你才能听清。

你有些害怕,你清楚地感知到了,距离你完全失去听力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西弗,你爱我吗?"

他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句话,就算是你为了救他昏迷了三个月醒来的那天。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听到他声音的机会,你想要听到他说他爱你,

斯内普没有回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他爱她吗?

他也不知道,这是爱还是愧疚感。

如果说,

会在下雨天想起那个害怕打雷的她,

会在看到玫瑰花时想到同样鲜艳的她,

会在闻着她的体香时感到温暖安心,

会在看到她躺在病床时绝望地无法呼吸

也许这是爱吧。

"嗯。"

斯内普轻轻点头,原来他真的爱她,很爱很爱。

"说出来,西弗,告诉我。"

你紧逼着,你想要听到那句话,你渴望着那句话,你一直很乖,从来没有去跟他索要过什么。

斯内普看着有些反常的你,张了张嘴却发现很难开口,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这句话,甚至是对自己的母亲。

"很晚了,该睡了。"

他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背,逃避一般闭上了眼睛。

等他准备好,他一定会说的。

反正日子还长

时间还很多

不是吗?

——————

就如你所预料的那样,你的耳朵已经几乎听不见了。

每次斯内普上班后,你便会打开电视,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里的人去学唇语,好让你能明白斯内普在说些什么。

说实话,虽然你自认聪明,但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最开始,你只能看懂那么几句最基本的日常用语,但毕竟你是后天失去听力的,只要每天坚持学,成果还是很明显的。

而且这几乎不会影响到你们的交流,毕竟斯内普是个寡言的男人。

——————

你奇迹般地瞒了他将近半年。

直到那天,一向准时的斯内普特意比平时回来的早一些,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走进客厅,他看到在昏黄的灯光下,你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也不曾扭过头看他。

"噗嗤。"

反而,你看着那喜剧片,笑出了声。

他无奈地勾起唇角,慢慢走进,没想到你会看得如此入迷,正当他要从背后轻轻拍拍你时,他猛地发现一个问题。

电视没有声音。

"阿莉亚?"

他轻声开口,你却仍没有转过头。

他站在那里愣了好久,没有再说话,退了一步看着你。

不知过了多久,你看了看表,起身走进厨房。

他晃悠了一下,撑着客厅的柜子,提高了声量。

"阿莉亚。"

你还是哼着小曲,自顾自地走着,你只知道是时候该准备晚饭了。

"啪。"

花束掉落在地,你的脚心感应到了来自地板的那丝颤抖,猛地转头,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他。

"西弗。"

你把碎发慌乱地挂在耳边,只有斯内普知道那是你心虚时候的表现,他看着你掩饰着慌乱笑着走近他,看着你捡起地上的花束,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斯内普攥着双拳,用无声咒打破了你身后的一排花瓶,试图弄出更大的声响。

"这是给我的吗?谢谢...我很喜欢。"

而你低头看着怀里的玫瑰露出灿烂的笑容,毫不知情。

斯内普彻底崩溃了,紧紧搂住了你。

你抱着花束,有些疑惑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只当他是在学校遇到了事情。

"我爱你,阿莉亚。"

他在你耳边呢喃,似乎这样你就能听得到。

"今天过得怎么样?"

你笑着问他,像往常一样。

才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

他尽量张大他的嘴,好让你看清他的口型,其实你已经很好的掌握了唇语。

你盯着他一张一闭的嘴唇,看懂了他的话。

"解释一下,阿莉亚。"

你心虚地垂下头,看着脚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你用手指了指你的耳朵,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你笑了,眼角弯起。

两滴眼泪同时落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双手握着你的肩膀,看着整个人都破碎了你看着他绝望的样子,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

"不要让我对你用摄魂取念。"

无奈之下,你只好轻声吐出。

"....半年。"

他猛地拉住你的手腕,把你拉到了卧室,摁在床上。

"我是你的丈夫,每天跟你睡在这张床上。"

你稳住身体坐下,握上他的双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比起他的情绪你更需要看清他的唇型。

"我居然没有发现..."

他像是在自责,声音逐渐降低,握住你的手蹲了下来。你摸了摸他的头,像抚摸小时候你们家的边牧一般。

"我爱你,阿莉亚。"

他盯着你,认真地说着。

你听懂了,嘴角又长出了可爱的酒窝,笑得很开心。

你终于等到了他的告白。

可你好想听听他的声音啊,过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快忘记了。

你双手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也很爱你,西弗。"


比风的呼啸声

比雨的滴答声

比那《蓝色的多瑙河》

还要爱你。

我只想倾听你的声音。



"阿莉亚..."

他的眼泪弄湿了你的手背,你第一次看到他哭,那个高大的男人,那个时刻不愿放下姿态的男人,跪在你面前哭泣着。


"我很好,西弗。"

你弯腰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西弗,不用伤心。

会有人替我倾听你的声音,

也许是风,也许是雨,也许是时间。

即使我从未亲耳听到过,但我都会知道。

知道我们爱着彼此,坚定不移。

只要是你所说的爱,我都能听到。"


我可以听不到万物复苏,

可以听不到那《蓝色的多瑙河》。

但我不能没有你,

所以我从不后悔。

ㅡ阿莉亚·斯内普

Ash letter

【斯内普×你】亲爱的西弗勒斯

第一人称 第一次写这种形式感觉有点忐忑ww

是学生时期的暗恋和婚后生活!!

战后存活设定 有莉莉 

文中的魔药是我胡编乱造的)
彩蛋是一些简单的尾声 不影响正文!!

撞梗致歉!!


——————————————————


1.


亲爱的西弗勒斯。


我的日记本上有无数句相同的,这样的话——这个记录事情的小本,与其将其称之为我的日记,不如说这是写给你的信件集。


我从未盼望你能收到这些并不算信件的信件,或者是看到这个被我乱涂乱画的小本。


我觉得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但你如果看到这里,就继续看下去吧。


因为这更像是一封情书。...

第一人称 第一次写这种形式感觉有点忐忑ww

是学生时期的暗恋和婚后生活!!

战后存活设定 有莉莉 

文中的魔药是我胡编乱造的)
彩蛋是一些简单的尾声 不影响正文!!

撞梗致歉!!


——————————————————


1.


亲爱的西弗勒斯。


我的日记本上有无数句相同的,这样的话——这个记录事情的小本,与其将其称之为我的日记,不如说这是写给你的信件集。


我从未盼望你能收到这些并不算信件的信件,或者是看到这个被我乱涂乱画的小本。


我觉得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但你如果看到这里,就继续看下去吧。


因为这更像是一封情书。




2.


纳吉尼的毒素完全扩散之前,我和你结婚了。


这是一段本不应该存在的婚姻——因为我明知道你的付出都是为了谁,但我作为一个医生,赶到尖叫棚屋的时候,还是没法控制的用一些独属于我的方法治疗了你,救了你一命。


——我把毒素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这是我的特殊能力,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梅林在上,我当时根本没时间思考用自己换你的命这件事值不值得,我只记得我赶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的老师,我的教授,我喜欢的人——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就是你,正靠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是下一秒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当时的我甚至没想到先把伤口堵住,慌慌张张地还打碎了一瓶白鲜,一边哭一边把毒素往自己身上转移。


现在想想真的好笨。


我的特殊能力让我有着相当不错的治愈魔法和自愈能力,因此,说实话,我当时是自信满满地进行着这些处理工作的。


所以后来,我也没想到这个毒素是我无法控制的。




 

3.


你在圣芒戈醒来的时候,应该发现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除了脖颈侧留下的疤痕还需要一段日子,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甚至把那些钻心剜骨弄出来的陈旧伤痕都修复了个差不离。


施展这些治愈魔法并不会让我觉得疲惫,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当时也还没意识到体内的毒素还在潜滋暗长,美滋滋地靠在病床边等着你醒来。


因此,你醒来看到的第一个就是我。


你当时看上去实在有些惊讶。


可能因为脖颈侧的伤口,你没法说太多话,更何况你肯定认识我——我是斯莱特林学院的,你认识每个斯莱特林的学生。


你应该记得我。


更何况就算我不是个斯莱特林,你估计也早就对我有所耳闻。


毕竟我的治愈魔法和特殊能力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读书时,连庞弗雷夫人都说没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病痛,圣芒戈曾经提出要我提前毕业到那里实习,但被我拒绝了——这些都是你和邓布利多协商过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所以我根本没想过能从你嘴里听到几句关心。


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我治愈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然,意料之内的,我果然没听到你的关心。


你当时盯了我好一会,像是不解我为什么要救你,良久的沉默后,我听到你问。


"你想要什么报酬吗?这位小姐?"


多可笑,你居然觉得我救你,只是因为想要索要报酬。


但你这样说了,我便也只是短暂地沉默一下,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4.


我的要求,是和你结婚。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无论我说什么过分的要求,你都很难拒绝我——可能因为,这毕竟是救命之恩。


我知道这种做法相当卑劣,但我别无他法。


这么久的喜欢,当初没成功的表白,早就成为了我的遗憾,如今好不容易以一个医生的身份见你一面,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给我自己漫长的喜欢画个句号。


其实我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因为这实在是个很过分的要求。


可是你只是皱眉盯了我好一会,我一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你说,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后你居然答应了,你说,"如你所愿,这位小姐。"


我开始觉得,这所谓的救命之恩,还挺不可思议的。

它可以轻易完成我那么多年的梦想。






5.


其实在搬到蜘蛛尾巷之前,我就发现纳吉尼的毒素没法清除了。


这实在是个不好的消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应该说是早有预料吗?按理来说我早就该知道,一命换一命,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能白白的让我把你轻而易举地救回来。


或者说确实有点突然?因为我一向很擅长治疗方面,确实没想到还有自己无法清除的毒素。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样,我和你同居了。


与此同时,我也知道我的生命估计是进入倒计时了。





6.


我其实在第一天得知我没几个月能活的时候,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写了遗书 ——当然是背着你写的。

 

你估计会觉得这是很愚蠢的行为。


我甚至还学着那些麻瓜一样,写了什么遗愿清单——当然,后来我也意识到你不会陪我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我写了一会,就把那份清单收起来了——虽然还是有点遗憾。


亲爱的西弗勒斯,当时你在餐厅,叫我过去吃饭。

那天你做了我爱吃的番茄汤,那好像是你第一次没有直接给我饱腹魔药。


我当时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们终于有了一点夫妻的样子。


你为我盛了一碗汤,问我刚刚在做什么。


我说我在写资料。


——那也是我第一次对你撒谎。





7.


撒谎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于是我经常用“写资料”这个借口,窝在房间里给你写这些无聊的东西。


好吧,说实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到这些东西--我还是想给你留下点印象的。


纳吉尼的毒素实在是有些让人不舒服,我开始偶尔觉得身上疼痛,但你不必太担心,我还没有疼到无法忍受。


只是听不到你的关心,稍微有点遗憾而已。


我没跟你说过这些,但事实上,我没和你说过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从前,比如之后。





8.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呢?值得庆幸的是,我还记得很清楚。


你估计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荒谬的事情吧,但它偏偏发生了。


就在我入学的那一天,你坐在长桌尽头,我隔了那么远望过去——我想,你可长得真好看。


就是太瘦削了,太苍白了。


你应该被好好照顾。


从那天之后,我开始在魔药课上积极起来,在课后问问题,平日里在你眼皮子底下闯祸,只是为了关个禁闭——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接触到你的一些方式了。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喜欢你,这是毋庸置疑的。





9.


第一次炸掉坩埚的时候,其实还挺记忆犹新的。


我旁边是两个格兰芬多,我往坩埚里扔切碎的非洲蛇树皮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交谈——


"怎么会有斯内普这种老师,冷漠刻薄又自大,说话阴阳怪气。"


“他简直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人,要命又虚荣的老蝙蝠,只会维护自己的学院。”


我沉默着探头看了看他们两个的坩埚——泛着银色光芒的浓稠液体,只差一步就要成功了——他们只需要再加入一点仙子翅膀。


我默默加快了手底下的速度,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往他们的坩埚里扔了点圣甲虫粉末。


“砰”的一声。


是的,我炸的是他们的坩埚。


两位格兰芬多被飞溅出的液体烫得呲牙咧嘴,我没控制好力度,手背上同样红了一大块。


你走过来,皱着眉看着我们三个,天鹅绒般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并不愉悦,"格兰芬多炸掉坩埚,扣五分。"


两个格兰芬多不可置信地齐刷刷地指向我,”斯内普教授,是她炸的!”

 

我下意识捂住手背,看向你。


你沉默了一下,只是说,"那么这位小姐会被罚禁闭——当然,前提是她把她那捂的并不严密的可怜烫伤处理好之后。"


你转向我,并没有问我这么做的理由。


我鼓起勇气,怯生生的对你笑了一下,你却转身走了。


那是你第一次维护我。





10.


当然,我也收获了第一次禁闭。


来到地窖之前,我听说过很多学长学姐给我讲的禁闭故事——罚处理鼻涕虫,罚背诵魔药配方,罚挑拣混合的喷嚏草,各式各样听起来麻烦又浪费时间的惩罚。


但我什么也没被罚,只是听你冷漠地询问了我,为什么炸掉坩埚。


在我表示沉默之后,你就再也没说过话,把我和我的魔药作业放在那里自生自灭了两个小时,快要宵禁才出声让我回去。


我觉得有些奇怪——关禁闭似乎不像别人口中那样可怕。


于是我在出门之后回头看你。


"晚安,教授,我明天还能来吗?"


说实话,你那常年不动的表情,那时候有点像活见鬼,你留下了一句"这位小姐,我假设你如果是个脑子正常的巫师,就不会想要和我共处一室”,然后飞快的关上了门。


怎么会不想共处一室——我有些不解,然后突然醒悟。


——好吧,实际上的确大多数小巫师都不想和你共处一室,想这么做的估计只有我。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承认我是因为喜欢你。


“斯内普教授,明天见!”


我这样说。






11.


像撒谎一样,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比如我被关禁闭,再比如你会维护我。


从我发现你不会罚我做什么之后,我一有空就试图闯个不痛不痒的祸,然后等着你把我带到地窖,和你相处短暂的两个小时。


当然,有时候闯的祸可能稍稍难处理一点,这时候就需要你。


比如我曾把说你坏话的小巫师绑起来扔进禁林,好巧不巧地被海格教授发现了——然后我就被拉到你的办公室,在海格教授的告状,和你的“这位小姐会保证,没有下次了”之间夹缝生存。


比如我曾把邓布利多校长的柠檬雪宝,用一些无伤大雅的障眼法换成怪味豆,然后在邓布利多教授“西弗勒斯,你的小姑娘真的需要管管了”的话语中,躲在你身后。


当然,我闯的最多的祸就是炸掉坩埚。


你总是严厉又刻薄的说教我,可从来都把我保护的很好。


这让我有了一种错觉。


一种你也喜欢我的错觉。


暗恋中的人总是有很多错觉。





12.


年少的我胆子大得吓人,说好听点是热烈而勇敢,说难听点就是鲁莽又冲动。


那是七年级的圣诞节,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太热烈的气氛,所以早早的就从晚会上逃了出来,拿着我要给你的圣诞礼物直奔地窖。


圣诞礼物是一枚银色胸针。


我记得我当时敲门敲得相当欢快,你开门之后着实惊讶了一下,然后我喊着“圣诞快乐,斯内普教授”,把那一个小小的礼物盒子往你手里塞。


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如今已经记不太清了,说实话,我当时为了鼓起勇气,喝了不少果酒,这样看来我也不算太大胆。


总之我记得我说出那句"我喜欢你之后,你的表情。

那当然不是喜悦的表情——有疑惑,惊讶,其至还有一点不好察觉的逃避。


你甚至没和我说“抱歉,会有更适合你的人",你只是说"我不喜欢你”。


你说,"你喝醉了?别犯傻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单词,就想要终止我这么多年的暗恋。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很清醒。


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13.


我只是你的学生,因此哪怕被拒绝了,我也不能多说一句什么。


但我记得我当时问了很多蠢问题,具体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


感觉最近的记忆力越来越不好了。


我只记得我问你,“可你总是把我保护的很好,这不是喜欢吗?”


"事实上,我保护所有学生,这是应该做的,"你回答,"所有学生。"


是的,所有学生。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只是"所有学生”中的一个,哪怕我炸再多坩埚,跑再多次禁林,我也不是特别的。


我只是自以为特别而已。


亲爱的西弗勒斯,其实我真的不想让这段青涩的喜欢,如此这般,潦草收场。


可你真的没给我留下一点余地,一点也没有。






14.


你开始躲我。


不管是炸掉坩埚,还是别的什么,你情愿给斯莱特林扣上几分也不会再罚我禁闭。


再后来,我顺利地毕业了。


像大家所盼望的那样,我成为了圣芒戈的一位医生。

工作的第一年,我听说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入学了——而你是他的老师。


你知道的,医院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消息,我早在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就听说了关于你的好多故事。


或者说,关于你和莉莉的很多故事。


真遗憾,我居然沦落到要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过去。


故事里她是个很不错的人,也相当值得喜欢,我在几位年长的医生那里看到了她的照片——她有着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


后来我在大战尾声时,赶到现场,听到了你的那句"你有着和她一样的眼睛”,才惊觉关于莉莉的故事从未结束。


伟大的救世主起身去应战了,而我的同事低声告诉我,不用救你了——你身上的蛇毒蔓延的很快。


然后?然后我就愚蠢又笨拙地救了你,用我的方法——我一向不太听话,你知道的。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不用担心。


亲爱的西弗勒斯,如果再来一遍,我依旧会选择救你,我并不后悔我的选择。


哪怕我知道你爱她。






15.


再后来,我们结婚了,但也只是结婚。


我挑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拿到了那份象征着我们婚姻的登记文件。


你对我想搬去蜘蛛尾巷的提议表示拒绝,“这位小姐,我认为形式上的婚姻并没有支持我们同居的理由。”


说实话,你的语气挺冷冰冰的,而我那时候突然觉得骨头有些发疼。


我意识到,那是没清理干净的蛇毒——蛇毒的发作会让人骨骼疼痛,以及记忆力减退。


….对,记忆力减退,这可能就是我最近总是想不起来事情的原因。


当时的我疼得厉害,稍稍弯了腰,强撑着才没倒在地上。


我不带太多期望的开口,“西弗勒斯,你可以稍稍扶我一下吗?”



你手里捏着那一人一份的登记文件,看我一眼--我还是看不懂你眼里的情绪。


"演技一如既往的拙劣,这位小姐,"你不甚在意地冷着脸扶住了我,"如你所愿,我们回蜘蛛尾巷——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如此执着于那个破烂地方。"


我强撑着嘴角的笑容,觉得实在有些无力。


骨骼里的不适疼得钻心,你却说我演技拙劣。


此时此刻,这句“一如既往”指的是什么呢?


是指我笨拙又冲动的暗恋?还是指我为了接近你犯的那些错?


亲爱的西弗勒斯,你果然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吧。


你只是不想承认。







16.


我住进了蜘蛛尾巷,成了邻里口中的"斯内普夫人"——尽管你并不喜欢他们那样称呼我。


我开始致力于把这个冷清的房子,装点得像个家。

圣芒戈的工资其实不太高,但我抱着反正也没几天可活的心态,近乎挥霍的开始购置东西——昂贵的摆件,漂亮的盆栽,精美的落地灯,柔软的沙发。


我把有着漂亮绒毛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屋子,买了很多触感相当柔软的抱枕,把它们丢在家里的每个角落。你不喜欢这样,我知道的。


因为你在看见这些东西的那一刻,就皱起眉,语气十分不愉快,"这位小姐,我不认为这些要命的绒毛出现在我的房子里,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听听,你称呼我为“这位小姐”,就像是当初在学校,而我仅仅是你的学生。


天底下不会有比我们更生疏的夫妻了吧。


我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但也只是笑了笑,软了声音,"西弗,可是我喜欢。"

 

你看上去不太习惯我这样的称呼,我看到你愣了愣——然后你冷着脸走了——我想到第一次炸掉坩埚时,你的表情。


真奇怪,蛇毒让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但我还是可以清楚地记得关于你的很多事。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用一句“我喜欢”来掩盖真相,你也不会起疑心,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我只是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我需要这些柔软的东西,真的很需要。






17.


有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我终于可以在这里和你说一说。


我真的不会做饭。


但是尽管我不说,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吧。


在我第三次差点把厨房炸掉之后,我们的晚餐成功变成了有饱腹作用的魔药。


你觉得那些繁复的流程太浪费时间,效率低下而无用。


我想和你说,吃饭是种惬意的享受,它的意义并不在于进食——我当初心血来潮学做饭,也只不过是想和你在餐桌上多两句交流。


你皱着眉说“下次别再做饭了”,伸手把魔药递给我,我的所有话也就被堵回去了。


你不想听我说话,也当然不想和我一起吃饭,我知道。





18.


但其实你还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丈夫。


我无数次感谢那张单薄的登记文件,它能够让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偶尔的照顾。


你仍然在霍格沃茨任教,偶尔回来得晚一些,我会在客厅留一盏灯等你,但是我的身体情况实在不太适合熬夜,总是会等着等着就睡过去——这时候就要麻烦你把我想办法弄回我的卧室。


我听到你说“下次别等了",或者是“这位轻飘飘的小姐,你一定要装睡吗”,这些我都听得到,但我实在没力气睁开眼。


蛇毒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哪怕在我身上也依然有着严重的影响。


一开始你用漂浮咒,把我扔在我的屋子里,再带上门。


后来就变成把我抱到屋子里,再顺便帮我掖一下被角。


我听得到你的话,你冷着声音问我怎么越来越瘦,我疲惫又疼痛,当时哼哼两声就往被子里钻。


你再说什么,我便听不清了。


实在是太疼了。


再后来,你就变成早早回家,给我用那些繁复又麻烦的流程做上一些简单的饭菜。


在我开心地说“谢谢你,西弗勒斯”的时候,你也只是警了我一眼。


“我只是不想让斯内普夫人饿死--你快瘦得只有骨头架子了。"


我也只是笑。


亲爱的西弗勒斯,你总是这样,用最尖利刻薄的话来表达关心——不管是在学校读书时你对我的那些保护,还是你现在选择给我做饭。


我死了之后,你可怎么办呀,西弗勒斯。


还有谁能明白你的刻薄之下是柔软的心呢?





19.


我从圣芒戈辞职了。


我的同事们挽留我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他们说,我辞职了之后,有很多疑难杂症就不是那样好治愈了。

 

可我现在连自己都治不好。


我甚至不太记得同事们的名字了。


最近疼得越来越厉害了,还好你不常在家,不然躲开你可是个技术活——毕竟你不相信,我可不想再被你嘲讽一次演技拙劣”了。


我要死了,可能就在几天之后。


我多希望你可以多陪陪我,可是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生病了。


亲爱的西弗勒斯,此时此刻我在我的卧室写这些,你在你的卧室,估计是在批改论文。


看吧,哪怕你在家,我也没有勇气去问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


我那为数不多的勇气早就用完了。


第一次炸坩埚,第一次告白,第一次不顾一切,牺牲自己的救人。


我没有勇气再被你拒绝一次了。





20.


还有三天。


听说人临死之前都会有一些特别的反应,我觉得我的特别反应可能是胡言乱语。


我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提起了莉莉,然后我们吵架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也可以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我这几天疼得厉害,那些柔软的地毯和抱枕已经没法让我觉得舒适了,我把更多时间荒废在床上,可是盖着被子我也觉得冷。


我想给自己施一个温暖咒,但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句咒语怎么说。


太疼了,太冷了,我破天荒的去敲你的门,索要一个拥抱。


只要一个拥抱就好,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拥抱。


亲爱的西弗勒斯,请你相信,我当时只是想抱抱你。


你皱着眉看我裹着厚重的毛毯,不出意料地再一次拒绝了我,"我假设,这位小姐,我想我们在登记那天已经做好了约定,我们只会是这样的关系。”


我疼得神志不清,却也控制着没往你身上栽。


我说,"你不爱我。"


你沉默着,但我知道那是默认。


我说,“你爱的是莉莉。”


我颠三倒四地开始叙述我所听过的你和她的故事,偶尔疼得厉害还会歇一歇——你估计是以为我疯了,因为我当时看上去估计很像是中了什么咒语。


你没打断我,而是选择等我说完。


然后你让我滚回自己的屋子,别再来打扰你。


亲爱的西弗勒斯。


亲爱的,西弗勒斯。


我又被拒绝了一次。


真的好冷啊。





21.


还有两天。


今天我一整天都待在我的床上,哪儿都没去。


我翻找了基础咒语书,总算找到了温暖咒,却忘了我的魔杖被我放在了哪里。


真奇怪,西弗勒斯,我忘记了很多事,怎么还没忘记我喜欢你。


中午的时候你来敲了门,我听得出你不是很想开口,但你还是问了,"你吃不吃饭?"


我真想再和你待的久一点,但我真的没力气下床了。

于是我说“不用了”,于是我翻身把自己艰难的蒙进被子里。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做了个梦。





22.


梦里你很爱我,西弗勒斯。






23.


真疼啊,我想。


我已经不知道这究竟是折磨还是别的什么了,太疼了,疼得我都快后悔去救你了。


亲爱的西弗勒斯,真抱歉,这可能不像是一封情书,写到这里,有点像我的遗书了。


请你妥善照顾我买的那几盆花好吗?我想让它们活的再久一些。


请你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好吗?那些饱腹魔药其实真的很难喝。


我在婚前隐瞒了我将死的事实,所以束缚着你的那一张登记文件,其实是不作数的——抱歉我欺骗了你这么久。


其实我想请你记住我,这样我的喜欢也不算是无疾而终。


——我爱你,像你爱她一样,那么多年。


我怎么还是把你记得这么清楚啊,真奇怪,明明我都快忘了我的名字了。


但是,亲爱的西弗勒斯,还是请你忘掉我吧。


这样一段不算勇敢,也实在算不上美满的单恋,你没必要记得。


你也没必要记住演技拙劣的我。


真疼啊,我想。




24.


晚安,亲爱的西弗勒斯。


不会再有明天见了。






斯内普次日敲门的时候,没听到自家夫人软得像猫狸子的小声回应。


他皱着眉推门进来,发现了蜷缩在被子里的女巫尸体——那是用力抓紧自己手腕的奇怪姿势,可以看得出疼得厉害。


桌上是一个朴素的日记本,和一本基础魔咒书,旁边放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遗愿清单。


一.拥抱西弗勒斯。


二.和西弗勒斯牵手。


三.听西弗勒斯说爱我。


斯内普想起了那个夜晚,他的夫人裹着毛毯来向他索求一个拥抱。


——这是一份明明有机会完成,却被他毁掉的清单。

离蜉
时光易逝,光影永存 41岁生日...

时光易逝,光影永存


41岁生日快乐,我的小哈

彩蛋都在tag里233

时光易逝,光影永存


41岁生日快乐,我的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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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煜

「斯内普/戏如人生」

-斯内普X你

-二战时的剧院AU

-戏如人生,一生只此一场。


你像位君王,你主宰一切。

你是我的心脏。


                      ——「Salvatore」Lana Del Rey


剧团的人纷纷对于我与西弗勒斯那段陈年恋情缄口不提,他们会在落幕后歌颂年轻人充满活力激情与戏剧无与伦比的美...

-斯内普X你

-二战时的剧院AU

-戏如人生,一生只此一场。








你像位君王,你主宰一切。

你是我的心脏。


                      ——「Salvatore」Lana Del Rey




剧团的人纷纷对于我与西弗勒斯那段陈年恋情缄口不提,他们会在落幕后歌颂年轻人充满活力激情与戏剧无与伦比的美好的同时不失尴尬的轻咳一声,迅速转移至下一个话题。这个时候我便会从善如流的接着他们说下去,而西弗勒斯则会起身离开。



我们的感情已于一九四一年的暮春结束,那日阳光明媚,我们一起在剧院旁边喝了一杯咖啡,一如初见。我曾将心底之于西弗勒斯的情愫比作烟头晦暗不明的火星,抑或是巴黎冬季如期而至的雪花。感情结束后仍暗藏情愫是罪恶的,是为人们所不齿的,我却置于枉然。毕竟得益于这无厘头的暗喻,我才得以和他感情结束后近四年仍在舞台上饰演他亲密无间的恋人。



就像现在,四下无声,舞台的灯光暗淡,他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住我,琥珀般的眸子泛着铬黄,双眸吞吐着浓烈的情感,像极了昨晚击碎玫瑰的暴风雨,而我与他对视,右手拂过他的鬓角,再温柔的覆上他的胸膛。这一幕我们演了无数遍,诚然,我是享受这一刻的,我情愿相信他眸子中的光是爱情凋零后岌岌可危的温存。而等到帐幕微合,准确的说,遮住观众视线的那一瞬间,大家便会不约而同的放手。



观众成群结队散去,乔安娜跟我说人数较昨日又少了一成,我面无表情的听她报出几串冰冷的数字,扯下一块卸妆布,用力按在脸上。布面沾染浓重的油彩变得五彩斑斓,被我扔进垃圾桶里。中世纪古旧的裙撑堆在橱柜深处,我费力的搬出来,仔细清理。缎面的长裙有了支撑变得轻盈,我踮起脚尖,裙摆漾出一圈波澜,随即归于沉寂。



这些天我都是最后离开的,我沉迷于看着剧院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的熄灭,最后融于黑夜,毕竟我对戏剧的迷恋丝毫不亚于对他的迷恋。走出剧院时天色早已黑透,路灯微弱,天空零零星星的飘落几片雪花。一把黑伞遮住我的头顶,我茫然的抬起头,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明暗不定。




你怎么还在这?




他的眉头皱起来。




要宵禁了。




我所眷恋的天鹅绒刮蹭皮肤的嗓音夹杂着风声声入耳,他的咬字与雕琢台词时一别无二,清晰无比而富于情感。我始终认为他将生活编成一出绝妙的戏剧,他主宰着起承转合,主宰着起伏始终。




我送你回家。




遮在发顶的黑伞不见半分离开的意思,雪越下越大,不断染上他的眉眼。我点上一支烟,烟灰掉落,将雪地溶成一圈黑色。我离他很近,浅棕色的头发与他的发丝刚好搅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士兵聚在一起,肆意谈论着几天前被枪杀的市民。他见我们走过来,急忙敛起笑容,伸手要检查我们的证件。他的法语并不流利,挥挥手让我们离开。我们便向前走,他把我送到门口便停住脚步。




西弗勒斯,晚安。




我帮他掸去大衣上的雪花,向他轻声道晚安。




晚安。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们的关系似乎出现一丝破冰的痕迹,我们对此不约而同的保持静默,但在舞台上我们不再如先前那般难以自处。我抱着他融于舞台昏暗的灯光之中,我温柔的对上他的目光,他顺势牵住我的手,低头吻我。



我们在演我们吗。



排练结束,我在厚重的帷幕之后问他。



他并不回答,而一个星期之后我在门口的报箱里找到一张字条。



我们之间,无需表演。




巴黎的冬季一如平常的漫长而了无生趣,女人们的裙摆与高跟鞋成为灰蒙蒙中唯一的亮色。我住的地方离香榭丽舍大街只有十分钟车程,而我已经快两月未曾去过。宵禁的时间不断提前,报纸登录死亡人数的版面愈发的醒目,剧目排练的效率急剧下降,我再次见到西弗勒斯已经是半个月后。



他像是知道我会晚些离开剧院似的,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走到我身边,提出送我回家。我们踩着雪,路过街边一处玻璃被砸碎的橱窗,扫荡一空的货架与原本精致的模特狼狈的倒在一边,我突然想起已经三天未归的邻居以及前日清晨响起的枪声。




我也会死吗。




这句话轻轻落到他的耳中,我感觉他明显抖了一下。




不会。




不会,奥莉薇娅。




他说。




这像极了一句陈述,又像极了一句没有来头的承诺,就像前日走在我们身前的情侣平常如水的情话。睫毛上的雪花融化成水珠流了下来,我笑了,随即拥住他。



我靠在他的肩上,伴着空灵的吟唱轻轻摇晃,我感受他滚烫的气息,与他耳鬓厮磨。我们演着生离死别,悲喜怒痴,我牵住他的手,鞠躬谢幕。剧院已然被冰冷的枪管轰个粉碎,透着彻骨的寒意。乔安娜一早已与家人逃往瑞士,她曾在行前找到我让我与她一同离开。




他说我不会死,而我信他,我便不走。




我摇摇头,笑着握紧她的手。对面的女孩双眼蓄泪,面色通红,她闭着眼哽咽。




那你会死吗。




我不会。




我听见自己说。




我去找西弗勒斯,他并不在。我又在他的桌面上发现两张船票以及他留给我的字条,他让我在剧院等他回来,心中顿时漾出几丝欣喜。年久失修的地板发出暗哑的叫喊,裙摆搅着木质碎片厚重的擦过地面,上面浮现一道痕迹,我深深鞠上一躬,作为缅怀,作为致歉。西弗勒斯是在午夜赶回来的,他的手掌有两道擦伤,我起身去寻找药品帮他包扎却被他一把拉住。



他们提前了搜捕时间,我们现在就走。



从容不迫的声音竟渗着几丝慌乱,探照灯的白光在瞳孔中闪烁,身后枪声响起,击碎了一个又一个沉睡的美梦。引擎的轰鸣刺痛着耳膜,染血的加莱港的标牌被照亮。他拉着我在码头奔跑,耳边尖锐的风声裹挟着风雪削弱着视觉与听觉,掌心的温热传至心底,我突然惧怕起死亡。



我拉紧他的袖子,拼命的奔跑。渡轮的汽笛混杂着枪响回响在冷寂的,被鲜血浸润的法兰西夜空之上,眼眶竟不觉发热,声音发出的瞬间琴弦崩坏般断在空气中。手边传来沉闷的声响,他慌乱的回过头,大手绕过后背将我横抱起来。



骨骼碎裂的疼痛让人清醒,我抬起头看他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的眉眼被一片漆黑笼罩,鹰一般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发亮。他猛然跌落在地,手部骤然的脱力让我在雪里翻滚几圈,躺在路边。



他艰难的侧过身来,大口的喘着气,大衣上沾满雪花。我忍住疼痛在雪中匍匐到他身边。体温流逝,德语的叫骂声离我们远去,周遭更加安静,只有簌簌的雪声,我突然无比庆幸。



西弗勒斯,我想起那段放浪形骸的日子。



想起马赛的阳光与早已褪色的海岸线,想起香榭丽舍大街与那杯醇香的咖啡,想起敦刻尔克湛蓝的海水与飞鸟。



我轻声对他说。



我爱你。



我听见他说。



眉眼染上风雪,我与他紧紧相拥。





END.



墙裂推荐打雷姐的这首歌!她是永远滴神!!

忙了好多天终于快要结束了我太快乐了所以磨个小刀刀(?别揍我)



扎扎Zzzaker_(退

【斯内普x你】透明⑥

    ⚠️ooc预警

🈲️融梗抄袭,撞梗致歉

· 病症梗,透明症

· 原魔法世界设定


终章现在奉上,

这里是设定“透明开坑” ,透明① ,透明② ,透明③ ,透明④ ,透明⑤ 


Be Be Be 不喜勿看啦


-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滚落。

西弗勒斯震惊的看着赤luǒ的我,他喉结滚动,似是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只是张张嘴,看着我。


我抓住我的魔杖,移形...

    ⚠️ooc预警

🈲️融梗抄袭,撞梗致歉

· 病症梗,透明症

· 原魔法世界设定


终章现在奉上,

这里是设定“透明开坑” ,透明① ,透明② ,透明③ ,透明④ ,透明⑤ 


Be Be Be 不喜勿看啦



-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滚落。

西弗勒斯震惊的看着赤luǒ的我,他喉结滚动,似是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只是张张嘴,看着我。

 

我抓住我的魔杖,移形换影到了霍格沃茨的空地上。

 

西弗勒斯震惊于我的举动,但是他反应很快,随手拽着一件袍子便随着我移形换影...

 

 

-

 

 

霍格沃茨的冬天很美。

 

我一直都这样觉得。

 

我赤身踏入皑皑雪地中,大雪纷飞,凛冽的寒风在我耳畔呼啸而过。我一丝不*挂,却感受不到任何冰冷。

 

“蕾米...小姐。”西弗勒斯的声音传来。

 

这本是我爱惨了的声音,优雅、浑厚,但现在却仿佛大提琴上的哀鸣一般,奏响在我的心上。

 

我的身体早已晶莹剔透,仿佛雪地中的精灵一般。我转过身,看着西弗勒斯。

 

“你看,西弗勒斯。这就是我的结局。”

 

“蕾米,你没必要为了我———”

 

“不,我有必要。”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双黑眸、看着那双从未对我流露出温柔之情的双目......

 

“我爱你啊,所以我才会做这些啊!”

 

我绽放出一个最热烈的笑容,可泪水依旧顺着我的脸颊滴落,落入雪地里。

 

泪珠在厚厚的雪层中消失不见。

 

我知道,我的生命...也将要这样了。

 

“西弗勒斯,是时候说再见了。”我走上前一步,拥住他,“请让我抱一下,这是我最后的梦想。”

 

我后退一步,我感受到我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消逝,就像落入雪地的雨滴一般消逝不见。

 

“西弗勒斯...我从不后悔爱着你。如果有来世,我还会选择爱你。”

 

我挥挥手,想他告别。身体轻飘飘的,与今日霍格沃茨鹅毛般的大雪一般。它飘向空中,终究在空中飞舞、消逝......

 

“啪!”一封信掉落在西弗勒斯脚前。

 

他就站在那,也不说话。邓布利多走来,也看着那封信,这个爱笑的老头脸上却没带着一丝一毫的笑容,他肃穆的看着那封信,微微低下头。

 

西弗勒斯就那样站着,大雪落在他的肩头、他的发丝。

 

良久,他叹了口气,蹲下,打开那封信。

 

黑袍滚滚,霍格沃茨的大雪还在继续。

 

 

-

 

 

我亲爱的西弗勒斯:

 

我相信,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即使我最开始抱着期待。我期待我能走进你的生活,我期待着你能被我改变,我也期待着...期待着你能爱上我。

 

但我想,现在来看这都不可能了吧。

我知道你爱着莉莉,我知道。但这和我爱你又有什么冲突呢?我爱你,因为你是西弗勒斯。即使你被多少人厌恶、被多少人唾弃,我也依旧爱你如初。

 

你是否还记得,在三年级时的某次魔药课你帮过一个笨拙的女孩?

那个女孩后来不顾你的拒绝一直与你搭档。

 

那个女孩就是我。

 

我经常在睡梦中梦见你抱着我、梦见你吻我...甚至梦见我们有一个孩子。我想象着我们美好的未来,想象着伏地魔的倒台、我们日后幸福的日子...

 

我知道,它们只是梦了。

 

邓布利多找我的时候,我承认我是犹豫过的。

但是你,是因为你,因为我爱你

 

也许,离开对我来讲是最美好的结局吧。但我不愿这个“离开”,从你的嘴中流出。

 

西弗勒斯,请带着我的份去做吧。保护好波特——我知道你恨他入骨,但这孩子,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也是你所爱的那个女人,留下的唯一。


今天是我的生日,西弗勒斯。

我曾经生日时许过愿望,我想要你爱我。但我现在的生日愿望,却不再奢望那么多... 

我要你好好的。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的蕾米

1991.10.31.

 


-

 

 

斯内普坐在地窖的沙发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女孩的气息。合上信,他目光无神,手中的信笺被攥得褶皱。

 

女孩似乎写信的时候哭过,“你所爱的那个女人”几个字模糊不清,有着隐隐水渍。“我爱你”三个字更是被大力写在纸上,仿佛要把纸张划破。

 

斯内普,轻叹一口气。将信丢进了烧着的壁炉中。

 

火焰炯烧着单薄的纸张,灰烬掉落,在火焰中,它消失不见。

 

窗外的大雪愈下愈猛...

 

 

-

 

 

碎碎念:

 

终于完结啦!!!一定会有人问我斯内普究竟爱不爱蕾米哈哈哈哈哈!

不爱。从一开始,就只有蕾米义无反顾的爱着斯内普。

斯内普动过心吗?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定动过心。但是他会很很压抑下自己。因为他会认为,这是对于他一直爱着的莉莉的不忠。

 

因此他选择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认为自己不配、也不应该收到这样的“爱”。

 

而蕾米,确实一厢情愿....

 

谢谢你们读完了这个可以称之为有些过于“刀”的文章。

谢谢。

扎扎Zzzaker_(退

【斯内普x你】透明⑤

   ⚠️ooc预警

🈲️融梗抄袭,撞梗致歉

· 病症梗,透明症

· 原魔法世界设定


第五章现在奉上,

这里是设定“透明开坑” ,透明① ,透明② ,透明③ ,透明④ 


Be Be Be 不喜勿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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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斯内普对我愈发冷淡了。


而另一边,伏地魔也开始逐渐活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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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黄昏时分,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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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魔法世界设定


第五章现在奉上,

这里是设定“透明开坑” ,透明① ,透明② ,透明③ ,透明④ 


Be Be Be 不喜勿看啦



-

 


那日后,斯内普对我愈发冷淡了。

 

而另一边,伏地魔也开始逐渐活跃了起来...

 

 

-

 

 

一日黄昏时分,天气阴沉,黑云压在霍格沃茨上空,阴冷的风吹来,夹杂着星点雪花。

 

“这也许是暴风雪的前兆啊...”我站在窗边感叹。

 

我和西弗勒斯的黑魔标记毫无预警的开始疼痛。他拽住我的手腕,一把拉住我,移形换影去了马尔福庄园。

 

“My Lord。”

 

我跪下,亲吻他的袍角。

 

“西弗勒斯·斯内普,”主人看也不看我一眼,“魔法石呢?”

 

“主人,因为邓布利多的阻挠,我没能拿到...”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抬起头,看见西弗勒斯的脸上依旧显现出了一个红印。

 

“你在撒谎。”主人狠戾的看着西弗勒斯,他双手把玩着魔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本世纪最伟大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打不过一只狗?”

 

斯内普跪在他脚前,一声不吭。

 

“我想...”主任将魔杖对准了西弗勒斯,“一个钻心咒就能让你长长记性,不是吗?”

 

斯内普的身躯以极其轻微的程度抖动了一下...

 

“My Lord———请让我...请让我代替他——”我扑倒在主人脚前,求着他。

 

“你?”主人笑了,“呵,西弗勒斯,你可真是有个好妻子啊!”

 

西弗勒斯瞟了我一眼,“这是我的过失...请主人惩罚我

 

“愚蠢的所谓的爱情,成全你吧———”

 

“钻心剜骨!”

 

 

剧烈的疼痛让我蜷起身子,痛到了骨髓,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

我的手无力的攥住了长袍,苍白的手指被我碾压的泛红。

我蜷缩着、干呕着、哭泣着...想要缓解身体里的疼痛,但那却像是身体里驻入了蛊虫一般,它们侵蚀着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感受到有一双臂膀把我抱了起来,那个人叹了一口气,低沉优雅的嗓音让我认出那是西弗勒斯。

 

剧烈的移动让我疼的倒吸一口气。

“唔...”因为疼痛而喑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沙哑的呜咽着...

 

随后,我在这个我向往多年的怀抱中失去了意识。

 

 

-

 

 

待我醒来时,我正躺在地窖的床上。

 

西弗勒斯坐在沙发上,紧锁着眉、闭着眼,看起来疲惫不堪。

 

“斯..斯内普...…”我话刚说出口就觉得艰难无语,嗓子疼痛难耐,但是身上却奇迹般的没有痛感,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等等——他不会..他不会知道了吧……

 

我走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他睁开眼睛,依旧皱着眉看着我,递给我一杯水。

 

我乖巧的坐在沙发角落,接过水喝光。

 

他看着我,只是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良久,他的喉结滚动,“身体怎么透明了?据我所知这并不是钻心剜骨的后遗症。”

 

我的手一瞬间没有拿住玻璃杯,透明的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想到了我的身体...

 

也会这样吗?

 

“没...没什么...就是前些天研究的魔咒失败了...呵呵呵...很快就会好的...”

 

“说实话。”

 

“啊——真的没事——”

 

“———我让你说实话!”

 

他的声音带着怒气,我吓了一大跳。

 

“是...透明症。”我揉捏着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黑眸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走吧。”

 

我的泪水蓄满眼眶。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是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便又一次开口:“你离开我吧。”

 

我的眼眶蓄满泪水,哽咽着,我问:“为什么...为什么...”

 

“呆在我身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但我爱你啊——”

 

“我不爱你。”

 

我的泪水滑落。是啊,他不爱我,这样的理由..我甚至找不到任何搪塞他的借口……

 

我们相顾无言,一时间,房间只剩下我低微的啜泣声。

 

半晌。

 

“不走也行,但以后,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情绪,平淡如水。

 

“为——”

 

“我不需要,我不值得。”他看着我,说。

 

“可是...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啊———”

 

“我不需要。”

 

“但是——”

 

“没有但是。这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我不喜欢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

 

‘多管闲事’的行为吗?

 

我的泪水决堤,我大哭着,嘶哑着嗓子,不顾一切的对他喊:“斯内普,我爱你啊!就是因为我爱你我才这样做的啊!你怎么能说我这是...是多管闲事的...行为?你怎么能这样?我——”

 

我不顾一切的撕裂身上的衣服,赤luǒ的站在他面前。

 

地窖昏暗的灯光穿透我的身体,身体宛若一块水晶般晶莹剔透。

 

“西弗勒斯,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这是——我爱你的证据。”

 

 

-



碎碎念:明天就要结束啦

扎扎Zzzaker_(退

简谈关于《透明》

占tag致歉,这里面也包含了一点我对Severus Snape这个人的一点想法。

我相当不想写这个简谈哈哈哈哈!总感觉有些话说破了有点无聊哈哈哈哈哈!


其实关于《透明》我最开始只是个小想法,是听歌的时候想到的。当时脑子里立刻冒出来病症梗了。

最开始只想写个一发完,因为这种很是悲伤的故事我总觉得写太长我自己心里也难受...

结果和楚煜聊着聊着就聊成了个短篇。


而且写着写着也发现其实并不是很刀...它可能就是个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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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可不可以写反杀、可不可以反虐?...



占tag致歉,这里面也包含了一点我对Severus Snape这个人的一点想法。

我相当不想写这个简谈哈哈哈哈!总感觉有些话说破了有点无聊哈哈哈哈哈!

 

其实关于《透明》我最开始只是个小想法,是听歌的时候想到的。当时脑子里立刻冒出来病症梗了。

最开始只想写个一发完,因为这种很是悲伤的故事我总觉得写太长我自己心里也难受...

结果和楚煜聊着聊着就聊成了个短篇。

 

而且写着写着也发现其实并不是很刀...它可能就是个事实吧!

 

 

-

 

 

Q:可不可以写反杀、可不可以反虐?

 

A:对不起,这次真的要刀下去了。

 

我很可以理解各位的感受、理解各位看到女主被那也对待的时候的想法。

其实我自己在写《透明》时,也觉得斯内普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够凑,多好的姑娘为他付上了生命,但是他却不为之所动,怎么会有这样冷血的人?

但是仔细想想,并不是这样。

斯内普一直在愧疚于他把特里劳妮的寓言告诉了老伏,而且他也间接造成了莉莉的死亡。

亲手害死自己爱的人,一定是痛苦万分的啊!

因此他一定不是没有对女主动心过,而是觉得动心了是一种对于莉莉的不忠。所以他会忽略那种感觉、并且据人于千里之外。他想用这种方法赶走想要接近他的人,但是他没有想过这样是否会伤害那个想接近他的人的心。另一方面来说,斯内普也一定是认为他这样一个亲手“害死”了爱人的人,不配再被爱。

 

说句大家可能觉得很不好听的话吧!我们写的斯内普的乙女文,不管写的多么贴合原著,都是在ooc。因为什么?因为如果你真的在当时的那个时代,你会发现,他对自己的苛责、他对别人的淡漠...是他拒别人与千里之外!

 

 

-

 

 

所以这次是个很现实的前一篇文章。

我曾经爱上了一个人,追到了我就卑微的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怎样我都忍气吞声。

但这样换来的结果是我被扣了顶帽子。

当然咱们的斯教不会这样哈!

不过不管怎样,在爱情里过于卑微绝对不是个好事情。不管怎样都妥协,不管怎样你都爱他...这样可能会“迷失自己“

 

用邓紫棋的原词来说,“爱着你,也爱着我,这是一种折磨。”

 

而关于歌词很有意思的一点是,最开始是:

“爱着你,也爱着我,这是一种折磨。”

而最后是:

“爱着你, ... ,这是一种折磨。”

 

没有“爱着我”。我失去了自己。

 

爱情永远不可能是一厢情愿,一定是两个人互相的啊!

 

在这段Remi与斯内普的爱情中,我可以很明确的说:斯内普从始至终对她都没有爱情,即使有,也被他狠狠的碾碎了。

他不愿意让这样的情感出现。

 

 

-

 

 

谢谢你看完了这个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