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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all太】文豪野犬阅读体(上帝的罪与罚,1)

半观影半阅读✔

阅读顺序:

①太宰中也十五岁

②太宰治于黑暗时代

③if

书的话:〔〕

阅读内容:【】

if众人名称:『』

欢迎捉虫✔

内含cp:

主:双黑,陀太

微:国太,乱太,敦太,芥太

其余:双首领

————————————————————————————

上帝的罪与罚

1


【往々にして神の視角だけが罪と罰を判断できる。】


【男人很困扰。总之是很困扰。        


对照着文件,抽着烟,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盯着贴在墙上的数字群,用手指揉揉眉间...

半观影半阅读✔

阅读顺序:

①太宰中也十五岁

②太宰治于黑暗时代

③if

书的话:〔〕

阅读内容:【】

if众人名称:『』

欢迎捉虫✔

内含cp:

主:双黑,陀太

微:国太,乱太,敦太,芥太

其余:双首领

————————————————————————————

上帝的罪与罚

1


【往々にして神の視角だけが罪と罰を判断できる。】





【男人很困扰。总之是很困扰。        


对照着文件,抽着烟,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盯着贴在墙上的数字群,用手指揉揉眉间,又再次坐下,发出濒死的牛一般“唔一”的呻吟,又再度瞪着手中的文件。       


眼前无意义的几何图形不断浮现消失。


“这.....点办法都没...... ”        


随意地梳到脑后的黑发,穿旧的白衣,前端有些磨损的凉鞋,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下眼皮处的黑眼圈。        


这个男人,不论怎么看都是医生。】



本来冰冰凉凉的机械声突然转变成了森鸥外的声音,突然其来的转换一时间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随后,在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前面又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屏幕,上面“唰”的一下放出了当时森鸥外的照片。



于是,森鸥外很荣幸的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注视。



“.......唔.......”森鸥外几乎是下意识的发出了声响,本想说些什么的他在这一声下彻彻底底的无话可说了。



“森太郎好像濒死的牛一样!还是一只变态牛!”一个金发的小女孩在森鸥外身边蹦蹦跶跶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虽然当首领免不了这样的场面,甚至比这大几十倍的场面都不少见,但此时此刻,森鸥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尴尬,来自那声“唔”的尴尬 。



森鸥外看着在自己身边的福泽谕吉,随即冲着福泽谕吉就是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从唇角勾起的弧度到一双暗紫色眸子下弯的程度都刚刚好卡在“意味不明”,多一分太暧昧,少一分太敷衍,他控制的刚刚好。



在朗读声再次响起之前,福泽谕吉收回了目光,看着前面大屏幕上的人和那个熟悉的场景。



“不像”福泽谕吉如是想着。



【然而他不是医生,这里也不是医院。        


而是世界上离医院最为相去甚远的地方。      


“交纳走私枪的期限已经过去两周了。再这样下去,部下们就要沦落到用菜刀和敌人战斗的地步了啊。不光这样,惊动市警的案件这个月已经有三起了。没法完全控制住基层的成员呐。”        


男人看着成堆的文件说道。             


男人的名字是森鸥外。        


是统领强大的非法组织 ·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并且, 是一年前刚登上首领席位的新人领导。】


听着那比本人还本人的声线,若不是屏幕上的照片和旁白他们大概以为这就是森先生本人在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屏幕上的照片视角如果不是在森鸥外斜对面不远的地方是拍不出这个效果的。那么,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森鸥外就是把整个脑子都喂给了小洋群也不会允许一个人近距离拍这些照片啊!更何况他们现在看的,不出意外的话,算是黑手党的秘史吧?



这样一想,几乎所有人都有些忌惮,想像一下,自己每天上几次厕所,用多少截纸都被别人看的一清二楚,那该有多瘆人?!



“打断一下。”森鸥外指了指屏幕说道“这个照片是哪来的?”



〔是书本身就有的。你们每天不管干什么我都可以知道。不过你们放心,太宰先生不会允许我那样做。开启我只有太宰先生的人间失格可以,所以他如果不愿意,那么除了出现特异点,我就不会有机会让人进入到时空间隙。〕



言外之意



太宰治,只要他有异能,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编织一张巨大的情报网,足矣覆盖整个世界的情报网。



这个消息足矣让太宰治成为众矢之的。



但在场的所有人无疑是信任太宰的,他们比谁都信任他,也愿意永远相信他。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太宰治,仅此而已。



“我相信青花鱼,继续吧。”中原中也语气中带着些满不在乎,碧蓝如海的双眸写满了不屑,似乎这个天大的消息在他眼里还不如太宰治又去自杀了更能调动他的情绪。



“我也相信太宰那个混蛋。”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在名为理想的薄本子上,关于太宰治那一页,于“每周六日中午叮嘱太宰吃饭”后面添了一条“稍加注意,防止暗杀。”



“呐,能于本侦探对弈的人自然是值得信任的!”乱步一边啃着手里的零食一遍说着。



“我/在下永远相信太宰先生!”虽然猫猫狗狗总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互相“打磨”,但在面临关于太宰形象风评方面的言论时,他们总能一致对外。



福泽谕吉和森鸥外有一次莫名其妙的对了对眼,随即双方都转开了视线,“我可是一直很期待太宰君回来当干部呢,所以,继续吧。”森鸥外笑眯眯的说道。福泽谕吉听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濒死的牛”,很不错的比喻。福泽谕吉又如是想到。



【保护事业的契约解除。与其他组织的抗争激化。势力范围缩小。真伤脑筋呢....成为首领一年以来,问题都堆成山了。没想到站在组织的顶点会那么辛苦......该不会是我不合适做首领吧?你怎么想,太宰君?你在听我说话吗?”        


“有没在听。”        


“有还是没?”        


回答森鸥外疑问的,是一旁坐在医疗用椅上的少年。        


一头黑色的蓬发, 额头上绑着白色绷带,披着过大黑色外衣的瘦小少年。              


太宰治——年龄,十五岁。】



屏幕上的照片瞬间转换,一个小小的少年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内心:“啊!幼宰!我可以!”



中岛敦看着那个绷带比现在还要多的少年,眼中尽是诧异,他略带疑惑的道“哎?太宰先生这么早就绑着绷带了吗?”



这时,仗着时间优势的芥川龙之介终于有机会发出名为“太宰先生”的猛烈攻击。



芥川带着些嘲讽和得意道“从我见到太宰先生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之后在黑手党太宰先生也一直是这样,只可惜,你没见过。”



中岛敦:“.......”



法克鱿???



【“因为森先生的话总是很无聊嘛!”太宰把玩着医疗用药的瓶子说道,“这段时间像念经一样。没有钱,没有情报,没有部下的信任。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了。”        


“虽是这么....困扰地抓了抓头,森突然说道,“话说回来太宰君。为什么你要把应该在药品库的高血压药和低血压药混在一起呢?”        


“诶?因为觉得混在一起吃会有什么超厉害的事发生然后就能轻松死掉了。”           


“不会死的!”森一把夺过药瓶“ 真是,你是怎么把药品库的锁打开的?”】



“所以青花鱼的开锁技能居然不是森先生教的吗?”中原中也想起来和太宰治一起出任务时,对方一个响指就是一个手铐。不管什么锁,在他那双灵巧过头的双手中都只不过弹指一瞬。



“不是哦,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也有点惊讶呢。”森鸥外话音刚落,身边的黄发小女孩就开始了吐槽“林太郎这个大笨蛋,怎么会会那种东西!”



森鸥外马上就是一脸悲伤欲哭的道:“哎?在爱丽丝酱眼里我竟然是大笨蛋吗?好伤人心啊爱丽丝酱~不过我是会的哦,开锁。”



福泽谕吉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他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干脆利落的把头扭到一边。



“太宰那家伙......到底为什么那么热爱自杀啊。”国木田语气尽是无奈。



“太宰先生.......我会加油的!以后......以后我会更多的注意河里的状况的!”



中岛·励志于搜尽每一条河,救尽每一只宰·敦。



“人虎,你个蠢货怎么会知道太宰先生在那一条河里!”



芥川·励志于找尽每一条街,吹尽每一只宰·龙之介



“那样比你总是给太宰先生添乱好的多!”



“人虎!你找死!!!”



“来啊!谁怕你!!!”



国木田独步和尾崎红叶刚想拉住他们,就听到上方传来一阵强烈的警报声。



〔由于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违反了“做个和平主义者”条例,所以惩罚禁言三小时以示警告。〕



与谢野晶子默默的摇摇头想到:三小时,到时候都读一半了吧?哎~可怜的娃儿,这么早就失去了吐槽的乐趣。



中原中也很庆幸自己碰到太宰治以外的人脾气都还算温和。



【“不要不要,我想死嘛!”太宰吧嗒吧嗒地甩着双手,“太无聊了想要死掉!想要尽可能轻松愉快地死掉!森先生快想点办法!”        


“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做个乖孩子,我就教你配制药品的方法。”        


“骗人!这么说着然后随便压榨我,一年前都让我留下了那么辛苦的回忆了,结果不也没有教我嘛!再这样我就背叛你跑到敌方组织去!”        


“不要随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听话一点。 背叛的话就没法轻松地死掉了哦。”森只能苦笑。        


“啊啊.....真没劲呐。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无聊呢。”


坐在椅子上的太宰伸长细腿不停晃动。】



屏幕上的照片突然转换成视频。



国木田独步反应极快,他向0613要了个照相机,开始了他愉快的录像之旅。因为是录像,没有声音,所以没几个人注意到就是了。



“啊!太宰先生好可爱啊!!!”直美一把抱住她的哥哥大人,一边摸一边说道“直美说的对不对啊哥哥大人~”



“贵社社员真有爱。”森鸥外瞟了一眼福泽谕吉,语气中无不透露着戏谑。



福泽谕吉:“谷崎直美,坐好。”



“是,社长。”谷崎一边躲直美的手一边说道。



然后他们并没有坐好。



面对直美的说法,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表示一万个赞同!



可爱,太可爱了!



【太宰不是森的部下,就连黑手党也不是。自然也不是私生子,也不是捡来的孤儿,也不是医疗助手。并不存在能够正确描述太宰与森关系的词语。        


若是硬要找出一个贴近事实的词汇的话——是命运共同体。        


“说到底呢,太宰君。”森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我从先代那里继承首领之位时唯一在场的人。也就是遗言的公证人哦。你这么简单地死掉我会很困扰的。”】



命运共同体,多重的一个词汇。



“原来是命运共同体啊。”立原摸着下巴道“我还以为......”



感觉到森鸥外目光的广津老爷子连忙“咳”了几声提醒立原,然而晚了。



“广津,嗓子不舒服吗?”森鸥外十分和蔼的问道“呐,立原以为我和太宰君是什么关系呢?”



广津/立原:“没,没有。”



【“落空了呢。”        


太宰用异常的澄澈声音说道。       


“你指什么?”         


“明明自杀未遂患者是很不错的共犯人选。但都一年了, 我还是像这样活着,拜此所赐不安的种子也还没有消除。”       


一瞬间,森感觉自己的内脏像被塞入了彻骨的寒冰。 】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一惊。



能让森鸥外凉一凉的人,怕是只有太宰治一个了。



太伶俐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


“明明是知道的。不安的种子是指,不知道暗杀的事是否流到外部去了的不安啊。”太宰的表情依旧让人读不懂其内涵,平静得有如冰点以下的湖面。        


“你说落空了,那是什么意思啊?”森像是苦恼般地皱起眉,“没有什么落空的。你与我不是出色地完成了作战吗。在一年前。虽然因为太辛苦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呢。”        


“作战还没有完成。”太宰眼神冰冷地说道,“所谓作战,是要将暗杀和伪造遗言相关的人的口都封住了,才能算是完成了。对吧?”       


森体内的感情剧烈波动起来。       


“......你......”        


少年的视线,安静地贯穿了森。仿佛透视人体内部的医疗器械一一般。 】



国木田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冷?还是什么?太宰这看穿一切都眼神,他总觉得熟悉,只是国木田认识的是22岁的太宰,而现在他看到的是15岁的太宰。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在那一瞬间,芥川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他的太宰先生,明明就是个少年却有这不符合年龄段头脑与心性,近乎妖孽的伶俐。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宰先生呢”中岛敦想着“在侦探社里太宰先生一直都带着些玩世不恭,对人也很温柔。有时他不轻不重的自杀,不轻不重的翘班,开些不轻不重的玩笑,那时候你会觉得他和蔼可亲,可如今再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是一条信浓川那么远。而那个彼岸又偏生的模糊,云雾缭绕,缥缈如烟。那是他,以及所有人都到达不了的彼岸。”



太宰总能看穿一切,这也使人们忘了,他也是个少年。



【“这点而言,选我做共犯是合适的。因为谁都不会怀疑。就算在你凭借我的证言成为首领之后——我动机不明地自杀成功了。”


医生与少年,许久,无言地交换着视线。房间里充满了似是死神与狱卒相互瞪视而出现的瘴气。        


森的脑海中,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话语如警报殷回响着            


计算失误。        


你的计算失误了。          


选错最优解了。        


不应该将这孩子选为共犯。        


太宰让人捉摸不透。他偶尔显露出来的,噩梦般的锐利思考。洞察力。以及即便在黑手党这样恶魔的巢穴内也未有先例的,寒冰般的聪明伶俐。】



福泽谕吉看着屏幕上的太宰,忽然,他回想到了太宰还未入社时,一身沙色大衣站在他面前的感觉。



危险,又附有一定的吸引力。



像朵罂粟。



不得不说,这孩子,是个天生的黑手党。



“所以我是真的很看重太宰君的哦~”森鸥外唉声叹气的道,“也是真的很想让他回来当干部呢~”



福泽谕吉:“太宰现在是侦探社的社员。”



森鸥外看着福泽谕吉笑了笑,没说话。



“这家伙......”中原中也看着自己熟悉的那个15岁的少年,但是却又觉得有些遥远。那个少年,是那么聪明伶俐,又平静冷漠。



乱步勾起嘴角,轻声说道:“不愧是能和我对弈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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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宰文,无剧情


原文如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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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桥

时尚cosmo的访谈,怎么会有这么认真可爱的小孩。耿直的甜甜really甜。感觉就像是在面对面谈话。喜欢一博的采访风格。

最后一段真的像哄小孩。迫不及待下班了,毫不犹豫地打算脱外套。

然后是我们不配,乐高过家家系列可能也挺好玩的??? 果然安静的兴趣爱好不适合一博。

过段时间开工,虽然还是希望一博吃胖点,不过真的会不接戏,前后看着不一样,不是指接不上戏,敲黑板。要是能晚点开工就好了,一博太瘦了。


时尚cosmo的访谈,怎么会有这么认真可爱的小孩。耿直的甜甜really甜。感觉就像是在面对面谈话。喜欢一博的采访风格。

最后一段真的像哄小孩。迫不及待下班了,毫不犹豫地打算脱外套。

然后是我们不配,乐高过家家系列可能也挺好玩的??? 果然安静的兴趣爱好不适合一博。

过段时间开工,虽然还是希望一博吃胖点,不过真的会不接戏,前后看着不一样,不是指接不上戏,敲黑板。要是能晚点开工就好了,一博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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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男士3月刊 修图 @UNI...

时装男士3月刊 修图 @UNIQ-王一博 cr:logo(暗黑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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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到世界之巅》季向空 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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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保持无感

啵啵的爱情魔法,围观撒娇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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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大人

《风起云深》01 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集 又甜又飒的忘羡婚后风云

《风起云深》总目录


亲爱的七月份,就要守着广播剧动漫电视剧过了,太开心了。

为了庆祝《魔道祖师》在衍生艺术形式的全面开花,决定加入产粮大队,先从原著向开始吧,可能以后会有大家喜欢的短篇。本文主要是对原著一些留白和小伏笔做一个串联,顺便YY忘羡婚后的快乐时光。

可以关注我或者收藏目录,后面会有很多糖和刀,不会弃坑的。

该文时间线应该是在重生一年左右,观音庙后几个月,也就是原著作者墨香铜臭所有番外结束后不久的时候。

本文是完全基于墨香原著的续写,和剧版、动漫的改编情节是不挂靠的。


你们的点赞评论是最大的动力……欢迎长评!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风起云深》总目录

 

亲爱的七月份,就要守着广播剧动漫电视剧过了,太开心了。

为了庆祝《魔道祖师》在衍生艺术形式的全面开花,决定加入产粮大队,先从原著向开始吧,可能以后会有大家喜欢的短篇。本文主要是对原著一些留白和小伏笔做一个串联,顺便YY忘羡婚后的快乐时光。

可以关注我或者收藏目录,后面会有很多糖和刀,不会弃坑的。

该文时间线应该是在重生一年左右,观音庙后几个月,也就是原著作者墨香铜臭所有番外结束后不久的时候。

本文是完全基于墨香原著的续写,和剧版、动漫的改编情节是不挂靠的。


你们的点赞评论是最大的动力……欢迎长评!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一、惊魂赤金谷 (一)


盛夏过半,云深不知处的早晚却仍是清凉。云梦的夏季闷热得人想要剥层皮,魏无羡前世在莲花坞热得摊尸时,也曾暂时放下对那几千条家训的怨念,偶尔怀念云深不知处的凉爽。没想到这云海仙境的夏天凉快是凉快,但山静人静,夏蝉便显得尤其聒噪,闹得赖床的魏无羡心火直冒。


蓝忘机回到静室已是巳时末。他轻轻走到床前,唤了一声:“魏婴。”


那被子里鼓出的一坨一动不动。魏无羡睡觉时有个坏习惯,若是不抱着蓝忘机,一定左揪右揪把被子揪成坨,直到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抱着那个坨才舒坦。


蓝忘机怕他捂坏了,轻轻拉起一角把被子掀开。里面人没了,倒是露出个穿着黑衣服、笑容满面的木头娃娃,手上还抱着一个头上绑了一圈蓝线的赤身小童,那小童耳旁戴了一朵捂蔫了的小花。枕头下压了一张纸,魏无羡那鸾翔凤翥、潇洒恣意的字迹赫然纸上:“蓝湛,我在后山,无须寻我,等我午膳。魏婴。”只是笔力微软,未达纸背,透出几分往常没有的秀逸。


蓝忘机捻了捻落款的那两个字,把纸条折成四四方方,放到书案上的木椟中,坐下开始批阅新交上来的夜猎笔记。姑苏蓝氏的子弟都知道,含光君对夜猎笔记的要求,一向是言简意赅,对不必要的细节不作赘叙。可一个月前赤金谷夜猎的笔记,除了蓝景仪那流水账似的文笔得了个甲等,连蓝思追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打了乙等退回重写了又重写。大家纷纷向蓝景仪求教,蓝景仪做了一个吹笛子的动作,众人遂心服口服地去廊下倒立着把前因后果、眼见耳闻一五一十地记个流水账,恨不得连出发前吃了几碗饭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又仔细总结得失教训重新交上来。


午时已过了许久,笔记都已经批完,魏无羡还没回来。蓝忘机将烧好的热水倒进浴桶,扔了几个药包捂好。他伸手在食盒竹盖上一探,想了想,便拿起食盒出了门。刚走到门外,一阵风吹过,摇得树枝哗哗作响。蓝忘机脚尖一转,不疾不徐地行至院子角落那棵高树下,抬头便看到在一片浓密的绿色里,一块黑色衣角迅速的消失了。


蓝忘机突然飞身上树,抄起一个人就跳下树来,稳稳地落在地面,食盒里的东西半点没撒出来。


躺在他怀中的魏无羡笑道:“含光君你现在越来越可怕了,我藏在哪你都能找到我,认输了认输了。”说完就要跳下来。蓝忘机看了他一眼,似是对他这句话很不认同,手上毫无半点要放他下来的意思,就这样横抱着魏无羡,径直向静室走去。


“哎哎哎,含光君,大白天的你抱着我不松手,你要干嘛?”嘴上虽这么说,魏无羡脸上可看不出半点知羞,一双胳臂还绕过蓝忘机的脖子圈好。


“之前如何承诺的?”蓝忘机脸上也自然的仿佛自己抱着一只兔子,而不是一个俊俏的成年男子。


“蓝湛,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又没出云深不知处,还给你留了字条。你看到羡三岁的小伙伴了没?早上我刻的,可爱不可爱?”


蓝忘机抱着魏无羡进了静室,将他放在榻上,并不和他多言:“躺好。”然后探手为他把脉。


“含光君,你昨天不就说已无大碍了吗?”魏无羡刚想抽出手,就被人死死拽住手腕。


“魏婴!”


魏无羡看了一眼蓝忘机的表情,忙倒下躺好,还把蓝忘机拽着他手腕的手指头一一抠出来在自己脉搏上重新摆好,十分友好地陪笑:“给你摸,给你摸,想摸哪就摸哪,我不跑就是了。”


也难怪蓝忘机动怒,一个月前魏无羡在赤金谷夜猎出的意外,几乎惊动了整个仙门。







那时,距离魏无羡跟蓝忘机回云深不知处已不知不觉过了半年。蓝曦臣时常闭关,蓝忘机不得不代行宗主职责,忙得脚不沾地。魏无羡也没闲着,在蓝曦臣的默许下,要不带着蓝氏子弟外出夜猎试炼,要不就帮蓝忘机批阅夜猎笔记。蓝曦臣难得出关一次,就见到自己弟弟在静室里翘首等待魏无羡回来的郁郁模样,干脆把蓝氏子弟的身法训练交给魏无羡。魏无羡出去的时候少了,剩余的时间都窝在静室捣鼓自己的小玩意儿,和蓝忘机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不过如此一来,被蓝启仁见到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了。


蓝启仁一向是眼不见心不烦,可后来越发频频在云深不知处撞到两人一起,不是见到蓝忘机拿着宗卷匆匆回静室,就是魏无羡吊在兰室外的树上等蓝忘机下课。一来二去,蓝启仁气的胡子都快揪没了,索性离开云深不知处,在外走访散居各处的长老们,顺便商议重新收编秣陵苏氏一事。


一日,聂怀桑来云深不知处拜会蓝曦臣,聊到来的路上看见大量煞羽鬼鸮出没。这种鸟个体攻击力一般,喜食煞气,叫声幽怨,仿若失去雏鸟的雌鸟,经常将婴儿尸 体从墓地翻出来到处乱扔。因其体带煞气无法用于仙门法器炼制,又鲜少攻击平民,所以仙门大多不愿主动费力猎杀,最多用作门下弟子夜猎试炼。当年温氏猎场有不少这种鸟,射日之征后,这种鸟倒少见了。


刚好那时魏无羡刚制出二代风邪盘,想找机会试验一番,便向聂怀桑打听这鸟的方位。几杯酒下了肚,两个人又跟前世一样开始勾肩搭背,八卦仙门,不觉就到了夜深。聂怀桑突然眼前一花,魏无羡就没了踪影,只留下风中传来蓝忘机冷冷一句:“云深不知处禁酒,聂宗主请回。”聂怀桑揉揉眼睛,刚才还觥筹交错的人确实不见了,让他细思极恐,冷汗直冒。直到第二日一早听随从说,魏无羡被关在祠堂一夜,隐约听见喊疼,清晨才被蓝忘机裹得严严实实抱回去。聂怀桑白着脸,匆匆与蓝曦臣道别,赶紧跑了。


所以他也没看见,传闻中“重伤”的魏无羡过了两日便神清气爽地带几个小辈们下了山,前往赤金谷夜猎了。

 

因为蓝曦臣又闭了关,蓝忘机要务缠身脱不开身,再加上煞羽鬼鸮不是什么厉害的猎物,魏无羡便让他忙,自己带了蓝思追蓝景仪几个去见识。听说含光君不随行,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欧阳子真等人也闹着一起。赤金谷离金麟台不远,思追又写信约了金凌。少年们不知如何一传十十传百,说夷陵老祖带小辈历练,还要试用最新研制的法器,最最重要的是,那个冷冰冰的含光君还不在,各仙门小辈们便纷纷结伴前来加入。结果魏无羡刚到赤金谷,谷口乌泱泱一大群熊孩眼巴巴望着他,简直哭笑不得。想当年,温晁驱使管束这么多仙门少年子弟起码用了百来号门下修士和护卫,还不用顾他们死活。


魏无羡心知这些孩子都是仙门各家的宝贝,出不得闪失,本想就地解散打道回府,可少年们指天发誓绝不捣乱,差点给他下跪敬茶。魏无羡本也不是保守稳妥的性子,尤其瞥到金凌脸色颇有些不好看,再一瞧他身后还带着不少金氏子弟,魏无羡便板不起那张脸。想到自己若坚持在这里放少年们鸽子,金凌这个本就当的不踏实的宗主怕是更加脸上无光。魏无羡咬咬牙,便带着浩浩荡荡的少年修士们进了谷。


魏无羡事先讲得很清楚,只远观不动手。众子弟也被分成好几组,每组两名少年负责开道和断后,确保无人走失。种种打点,终于一行人在他带领下,循着那风邪盘指引爬上了谷顶悬崖处。


众人一登山顶,眼前豁然开阔,将那赤金谷景色一览无遗。赤金谷乃一年久火山,谷内蓄湖,谷口朝西有决口,恰巧日落时分,霞光万丈,天水辉映,赤金一片,极是壮观。煞羽鬼鸮早出晚归,眼下倦鸟刚归巢,伏在他们脚下峭壁上黑压压一片,乍看与岩石无异。


悬崖峭壁之上,众子弟皆是满面兴奋,跃跃欲试。头一次带了这么多少年子弟夜猎的魏无羡扶了扶额,觉得自己十足老母鸡心态,这么多崽儿,一个都少不得!倒不是因为这次夜猎的对象有多难以对付,而是这赤金谷里的鬼鸮数量委实罕见。


煞羽鬼鸮虽名字带煞,但其实算不得什么难缠的邪祟妖禽。这种鸟面部长得像初生幼猫,收起翅膀时有几分呆萌可爱,展开翅膀后双翼一丈有余,翅尖漆黑带爪,个体攻击力不高力气却不小,能直接拖走体型娇小瘦削之人。普通修士对付它倒不成困难,但若遇到成群煞羽鬼鸮,则万不可掉以轻心。因为这种鸟擅于结阵,集体振翅形成飓风将敌人吹散或卷走摔死。魏无羡初步估摸着,眼前的这一群煞羽鬼鸮怕是能把山顶都给扇平了。


除此一桩担忧,魏无羡低头看着指针乱飞的风邪盘,纳闷这反应也未免太反常了些,回头恐还得拆了重新检查一番。


少年们却难得见到这么多煞羽鬼鸮,几个胆大的已忍不住要凑近一看究竟。众人脚下便是不知深浅的深潭,魏无羡一边让蓝氏几个子弟看顾着不要有人掉下去,一边教少年们辨认那头顶有一抹嫣红的头鸟。可其他家的少年儿郎又不都如蓝家子弟那样循规蹈矩,令行禁止,根本招呼不住。一群孩子叽叽喳喳,探头探脑,很快就被放哨的煞羽鬼鸮发现了行迹。


众人忽觉眼前一暗,上百只煞羽鬼鸮从谷底飞升起来,开始迅速结阵。魏无羡知行迹已露,对着少年们喝道:“打乱鬼鸮队形,切不可让它们结阵振翅。”一边说着,一边掀起衣摆扣在腰间,亲自拿了弓箭上阵,搭弦、拉弓、放箭,一箭射出,连贯洞穿三只鬼鸮脑心,又几个转身腾跃,多箭齐发,瞬间就已将群鸟欲成不成的阵形打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众少年目瞪口呆。峭壁之上,黑发黑衣矫若游龙,烈烈衣袂夹着一缕飞扬的红色发带,整个人在暮色中如同镶染了一层金边,如同那人嘴角狠绝不羁的笑容一般,令人目眩神迷。众少年中还有大多人是第一次和魏无羡夜猎,皆看得眼睛发直,心情澎湃。


“啧啧啧,不愧是传说中的夷陵老祖啊。”


“哇,也太厉害了吧。”


金凌在一旁哼了一声:“这是云梦江氏的身法,我舅舅也会的。”


一名少年道:“我也跟江宗主一起夜猎过,可没见过他箭法如此精妙啊。”


魏无羡还未修鬼道时,也是六艺俱全、颇具声名的世家子弟,然而那时这些少年大多仍未出生,未亲见其飒爽风姿。后来江湖上那些关于夷陵老祖吹笛驱尸、催动阴虎符杀戮三千修士的故事,皆是内容血腥骇然,场景诡魅恐怖,因此他们对夷陵老祖的敬畏里畏多敬少,透着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然而此刻,当他们亲眼见到魏无羡仙门正统的天人之姿时,才真正心生崇拜,甘愿追随。


金凌听着众人艳羡地窃窃私语,莫名就被激起了好胜心。他的箭法就是江澄所授,苦练多年,在同龄修士中算的上出类拔萃,遂也搭弓拉箭进入战局,身法飘逸敏捷,亦极是好看,只不过众少年还都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未得闲暇注意别人。


另一名少年又说:“景仪啊,这风姿真可与你们家含光君媲美了。”


蓝景仪向来最不喜欢听别人说谁比得上含光君,然魏无羡除外,不无自豪地答道:“那是,我们家含光君是什么人,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与之并肩的吗?你们没听过他二人在云深不知处琴笛合奏,那可真真是天籁之音呢。“


“孩儿们,今日谁射得头鸟,便是头功。”魏无羡刚指点了几人身法,又抛出几张雄黄酒书写的火烟符,挡住几只欲来拖拽的煞羽鬼鸮。那符遇煞而燃,发出刺鼻的雄黄艾叶味道,是煞羽鬼鸮最不喜欢的东西。几轮下来,那煞羽鬼鸮果然不再靠近,只在头鸟指挥下奋力想要结起招风阵。


少年们听从魏无羡号令,御剑的御剑,射杀的射杀,冲破煞羽鬼鸮一次又一次的结阵图谋。只要煞羽鬼鸮无法召出飓风,魏无羡都有把握护得这群少年毫发无损。


一个时辰过去,众弟子皆有出手历练,金凌、蓝思追也表现不俗,颇能独当一面。魏无羡一直注意着藏在最远处的鬼鸮头鸟,觉得那鸟叫声越发诡异,再加上他手上罗盘跳动不止,魏无羡决定见好就收,以免节外生枝。


“景仪、子真,通知大家结束,在山腰竹林旁的空地集合。思追,去和金凌说,让他带着自己的人撤下来。”


“是!”


几十个少年们正占上风,杀得起劲,如何叫的住。蓝思追他们御剑穿梭几个来回,没几个退了出来。魏无羡一边手扶陈情准备见机速战速决,一边心生无奈,觉得以后还是要拉着蓝忘机过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才好,自己和小辈们嬉皮笑脸多了还真是降不住。


见少年们也历练得差不多了,魏无羡掏箭拉弓,凝神辨认那只被群鸟掩护藏在远处的头鸟。然而他箭还在弦上,另有一箭倏地射中头鸟额头,贯穿至背部。魏无羡听见身后金家子弟一片称赞之声,嘴里的话就吞了下去。平心而论,金凌这一箭十分精妙,只是他忘了煞羽鬼鸮头鸟的鸣管长在粉红头冠上,而不是像其他鸟长在额头。那头鸟中箭之后,直直掉落下去,似是拼尽死前最后的力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鸣叫,那声音在山谷里反复回响,诡异非常。忽然,平静的潭水涟漪大起,整个山体都似隐隐震动起来。


魏无羡眉头一跳,心道不妙,这罗盘所指果然无误,这里还有其他东西!


下一刻,湖底突然一道黑色煞气破水而出,一尾似鱼非鱼,似鸟非鸟的巨物窜了出来,嘶鸣如天边滚过的响雷。


魏无羡知道这回遇到个大的了,急声大喝:“快撤!”


若是他和蓝忘机一处,这妖物也算不得什么,可如今他独自带着几十个仙门子弟,绝不可冒险闪失。魏无羡甩出一把符纸,顿时金光大涨,将那怪兽团团围住。他又以笛声为令,急召所有少年匆忙撤退入山林。一名金家子弟可能没见过这阵势,居然吓软了腿,扑倒在地上,瞬间就被两只鬼鸮抓住往潭中扔去。金凌见状,急急御剑去救,断后的思追也立马前去帮忙。魏羡心知二人修行不俗,且他的符咒应能困住那凶兽一时半会,便未加停留,先带着其他少年们撤离。

 

众人撤至竹林后不久,金凌和蓝思追便带着那个瑟瑟发抖的金家子弟回来了。大家见有惊无险,少年心性又起,升起火把,说说笑笑准备下山。火光下,魏无羡发现金凌神色不对,双拳紧握,还被蓝思追紧紧握着手腕。


魏无羡走过去,不动神色地将他俩与其他人隔开,小声问道:“金凌,发生什么事了?”金凌不答,蓝思追刚想回话,金凌就转头对蓝思追恶狠狠地道:“蓝思追,你放手,我的事与旁人何干!”魏无羡一愣,这话有些耳熟,他还没及细想就看见金凌突然出手向蓝思追攻去。金凌毕竟已是继任宗主的人,真打起来不好收拾,魏无羡闪在蓝思追前面,背后生受了金凌这一掌。


“魏前辈!”蓝思追吓得脸无人色,魏无羡呼出一口气,忙摆手示意无事。


“金凌,你又发什么脾气?”蓝景仪急匆匆跑过来,护在蓝思追前面。


金凌看着挡在蓝思追身前的魏无羡,一股火直冲头顶:“魏无羡!”这一声在夜里的山林中极为响亮,惊起了一片飞鸟,众少年听见都纷纷回头看了过来。


众目睽睽下,金凌更是窘迫,转身就往回跑,魏无羡嘴角抖了抖,伸手抓住又要去追金凌的蓝思追:“别追了,他气头上嘴巴可管不住。”


蓝景仪鼻子哼了哼,问道:“思追,金大小姐又哪根筋搭错了。”


魏无羡一个眼神止住他继续追问,对着蓝思追小声道:“好思追,你先带着他们下山,若明日天亮后一个时辰我还未下山,便立刻去寻含光君。景仪,你帮忙看着点金家的子弟,就说我说的,让他们在下面等,有什么事我负责。”


蓝思追看了看金凌离去的方向,道:“魏前辈,金凌的……”魏无羡赶紧打断他,道:“好思追,先帮我带人下山,其余事不要声张,我自有数。”魏无羡说完对他笑了笑,转身去追金凌了。


“嗯。”蓝思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惴惴不安。仿若似真似幻的一段梦境里,有个人对他笑着说,“好阿苑,你帮我带他们下山,哥哥在这里有事,千万不可声张哦。”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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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赤金谷大约长这个样子(你们猜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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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每一个新来的朋友,能帮忙点个赞和推荐。

还有,麻烦在下面评论区踩个脚印嘛,哪天找不到这个文了还可以通过评论区找到的。

 


花

他人即地狱(19)精神混乱



好痛  好痛   腹部


阿宇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看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转头看了看四周。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突然一阵脚步声,随之响起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


“阿宇你醒了?饿不饿需要吃什么吗”


阿宇停顿了几秒,身体僵硬的,缓缓转过头看着尹钟宇


平时觉得好听的声音,现在觉得犹如恶魔的喃喃


看着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阿钟,脑海中还浮现着阿钟面无表情的勒死一个人......看着阿钟带着手套的双手,身体一个哆嗦,惊恐的看着阿钟


“你..你别过来...”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足矣表现主人现在有多惶恐。


“怎么了?”尹钟宇看...



好痛  好痛   腹部



阿宇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看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转头看了看四周。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突然一阵脚步声,随之响起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


“阿宇你醒了?饿不饿需要吃什么吗”


阿宇停顿了几秒,身体僵硬的,缓缓转过头看着尹钟宇


平时觉得好听的声音,现在觉得犹如恶魔的喃喃


看着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阿钟,脑海中还浮现着阿钟面无表情的勒死一个人......看着阿钟带着手套的双手,身体一个哆嗦,惊恐的看着阿钟


“你..你别过来...”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足矣表现主人现在有多惶恐。


“怎么了?”尹钟宇看着对自己竭斯底里反抗自己靠近的阿宇,眼帘半掩眼中的受伤,刚刚惊喜的嘴角也变得勉强起来。


“我做错什么了吗”尹钟宇有点无措,明明阿宇以前不这样的怎么受伤后变化这么大。


都怪那个人,如果不是他.....阿宇也不会受伤....也不会突然变成这样了,早知道就不那么便宜他了,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暗色。


“我不靠近,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出去    出去   出去”阿宇颤抖的连声说着。


“好,我出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乱动....”尹钟宇忍下心里面的暴躁,完全不知道阿宇怎么了,只能先答应了。


隆起的被窝还在微微颤抖


用被子挡住阿钟的视线,也是给自己营造一个安全的假象。


半响,一片寂静,终于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随着关门声,阿宇松了一口气,用手挡住脸,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阿钟。


阿钟杀人了,怎么办我要报警吗。


不,不可以,阿钟那么温柔的人.......


我当时怎么在那里还受了伤.....


我喝了酒,很多很多的酒.......然后呢?我做了什么.....结果刚睁开眼就看到阿钟面无表情的勒死了一个人,又失去了意识.......


所以我当时到底在干了什么...


.....阿宇眼中充斥着迷茫,,我不该那么对阿钟,可是阿钟杀人了,阿钟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我会在场。


.......


“哥哥,你怎么样了,怎么突然会受伤了”智恩打开门疾步走到病床旁对着阿宇关心的问。


智恩的出现打断了阿宇的空白,只能先放一边,拉下被褥,嘴角勉强的微勾说


“没关系的智恩”看着智恩焦急的眼神,阿宇松了一口气,暂时把问题丢一边。


“哥哥还没说为什么受伤?”智恩不死心的问


阿宇动作一顿,又想起了阿钟面无表情,仿佛自己嘞的不是人一样的眼神。慌忙应到。


“真的没事,我喝醉了,我也不太记得了”思维渐渐放空


...........


“智恩,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智恩看着魂不守舍的阿宇,最后只能答应........


-------另一边------


从病房出来的尹钟宇打下陌生而又熟悉的电话,听着里面熟悉的女音,沉默了一下


“尹钟宇受伤了,在XXX医院你过来看看他吧”说完挂断电话,看着手中的手机,心里面迷惑......


阿宇怎么了?不会看见了吧,不可能当时他应该昏迷了才对......


在尹钟宇沉思的时候,一只骨干,修长的手从后面搂住了尹钟宇的腰,下巴放在肩膀上。


不顾尹钟宇的僵硬,徐文祖眼神暗色的说


“亲爱的在苦恼什么呢?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说完用口含住其耳垂用牙齿磨着。


尹钟宇感受到四周诡异的视线,一手往后面撞去,逼退徐文祖,咬牙说到


“你发什么疯??!!”


徐文祖一手挡住尹钟宇的撞击,松开口中的耳垂,低声笑着。


尹钟宇被耳边的笑声笑的浑身一酥。


“亲爱的总是关注我以外的人,我很嫉妒”徐文祖渐渐松开手,直起身说,语气如常,谁也不知道如常的语气下充斥着多么汹涌的情绪。


“尹钟宇”


“尹钟宇”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知道,只有我才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你选择什么”


尹钟宇听着徐文祖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身体一僵,听着后面不断传来的喃喃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一直在身边吗........


尹钟宇一言不发的往医院口走去,眼中的迷茫越来越浓

重来一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文祖看着离开的尹钟宇笑了....亲爱的.....真是不乖.....


转身门走进去


门内.....


阿宇听到开门声,扭头去看发现是医生后,全身一僵双手紧抓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医生。


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无意间瞥见的杀意,头埋的更下去了,只露出一副眼睛和软软的头发。


徐文祖温柔的看着阿宇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阿宇心里早已露出破绽


“我可以直接叫你阿宇吗,听说你生病了”


徐文祖看着床上消瘦的身影微笑的说


“你还记得那天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什么?”


...........


“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走吧”


“你明明已经亲眼看见了不是吗”


“你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出去,我看见什么了,我什么都没看见”阿宇惊慌失措的说。


..........徐文祖看着阿宇淡淡的说


“要是想清楚了就来找我吧”还欲说话被开门声打断随之而来的是尹钟宇冰冷的声音


“找你做什么。”


“亲爱的,我只是关心一下隔壁邻居......”


尹钟宇看着徐文祖,走过去把徐文祖拉了出去,轻轻关门压低声音说


“阿宇跟我们不一样,不要打他主意”


“我们.....亲爱的是说我们吗?”


徐文祖语气愉悦的说


..........


灯草

【祖宗】大魔王和小黑兔的同居生活 09

  • 时间线是考试院查封后

  • 宗佑黑化

  • 大魔王x小黑兔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 祖宗牌杀人小作坊开始营业

  • 主甜,大量发糖

你是与我共生的黑暗,也是地狱里唯一照进来的光。


09

徐文祖的喜欢像野猫,不知疲倦的把自认为好的东西送到你面前,有时是死老鼠,有时是生泥鳅,有时是路边遗弃的纸盒。紧接着它乖巧的坐下,满怀期待看着你,然而这些它看来的宝物对你来说可能觉得恶心,或毫无用处,只有极少数会真正让人满意。


恰恰野猫又倔的很,你如果责骂它,它会认为是自己带回来的食物没能让你满意,下次就更拼命的捕猎,把猎物带回来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让你看见。你如果表扬它,它就心...

  • 时间线是考试院查封后

  • 宗佑黑化

  • 大魔王x小黑兔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 祖宗牌杀人小作坊开始营业

  • 主甜,大量发糖

你是与我共生的黑暗,也是地狱里唯一照进来的光。




09

徐文祖的喜欢像野猫,不知疲倦的把自认为好的东西送到你面前,有时是死老鼠,有时是生泥鳅,有时是路边遗弃的纸盒。紧接着它乖巧的坐下,满怀期待看着你,然而这些它看来的宝物对你来说可能觉得恶心,或毫无用处,只有极少数会真正让人满意。

 

恰恰野猫又倔的很,你如果责骂它,它会认为是自己带回来的食物没能让你满意,下次就更拼命的捕猎,把猎物带回来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让你看见。你如果表扬它,它就心花怒放更加斗志昂扬的去给你抓死老鼠。

 

好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尹宗佑无奈的看着桌子上徐工匠最新打造出的牙齿戒指和项链,后悔之前在银杏树那里表现的太过开心,现在的徐文祖就像只尝到了甜头的野猫,每天不停的变着花样给他送礼物,然而大都是“死老鼠”“生泥鳅”这种级别的。

 

常常吃老坛酸菜和红烧牛肉的宗佑有一天吃到海鲜面,觉得清淡可口,说了声好吃,之后连续一周徐文祖都给他下海鲜面。

 

种地时宗佑意外发现一颗乳白色很好看的小石头,给徐文祖炫耀了一下,第二天清晨床头桌上就用塑料瓶装满了五大瓶石头。

 

种种事件让尹宗佑觉得,那天的银杏树是不是个意外?

 

该不会送礼物的情商都在那次被用光了吧。

 

所以现在尹宗佑每当情不自禁夸赞一个事物,都会立刻补上一句“但我不需要”。

 

徐文祖并不认为自己的方式有什么错误。

 

从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从没有谈过一场恋爱。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不觉得自己对尹宗佑是喜欢,他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只是觉得尹宗佑是他的东西,他的作品。

 

所以要保护,要疼爱,要束缚。

 

他喜欢看到尹宗佑笑,所以要让他笑。

 

想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所以要让他杀人。

 

偶尔也想看到他生气跳脚的模样,所以会故意逗弄。

 

如果你跟徐文祖谈恋爱,他绝对不是一个好情人。他的一切想法都是从自身欲望出发,用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去爱对方。

 

“我以为我自己很直了,但没想到碰到一个更菜的。”尹宗佑把玩着徐文祖折的纸飞机,这是由于他刚才提起小时候飞纸飞机的乐趣,所以就得到了十三种机型的纸飞机。

 

“直?”

 

“就是谈恋爱时女方形容男方的一个形容词,以前我常常被这么说,说什么不懂浪漫,不会送礼物。不过跟你比起来,我恢复自信了。”他笑着把飞机扔出去,飞机在空中打了个弯,飞到徐文祖脚下。

 

徐文祖捡起飞机:“那个女人,亲爱的有时还会想起她吗?”

 

尹宗佑大方的回答:“回忆还在,感觉没了。”

 

“最近你时常讲起关于恋爱的话题,就像还放不下她。”

 

我讲恋爱的话题,完全是想用具体事例提醒你不要再送那些乱七八糟的礼物了。尹宗佑心里暗道,他刚刚润色好语言,准备反驳,徐文祖却先一步开口:

 

“我以为亲爱的是想谈恋爱了。”

 

尹宗佑顿住,看着从徐文祖手里缓缓飞出的纸飞机,落在屋外的荒草上。

 

“哈?”

 

“如果亲爱的想跟我谈恋爱,我是可以的。我说过能为了你变成任何样子,只要你开心。”

 

“不不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没那个意思。”

 

尹宗佑有些慌张,手里的纸飞机也不好玩了,旁边的方便面也不香了。他没有想过徐文祖会如此自然的跟他提出要恋爱,这家伙真的懂恋爱是什么吗?还是只是自己推断现在的他需要一场恋爱,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应该没谈过恋爱吧?”尹宗佑很笃定的发问。

 

“没有。”果然。

 

“那你知道爱情是什么?”

 

尹宗佑好奇的盯着他,徐文祖淡然:“是一种没什么用的感情,大概就像我对血,尸体和牙齿。”

 

宗佑大为恼怒,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你把我跟那些……所以既然没什么用,为何还要跟我谈?”

 

“因为我和亲爱的不是爱情,而是超越爱情,超越生死你我的一种关系。我是觉得如果亲爱的想要一些下等感情来调剂生活,我都可以,随你。”

 

尹宗佑哑口无言,心里没那么气了。

 

徐文祖拍拍他的肩膀,起身将床头的方便面碗拿起走向洗碗池。

 

看到徐文祖的行动,尹宗佑也想起来今天还有未完成的工作。

 

地里的白菜要收了。

 

扛着锄头在地里挥洒汗水,尹宗佑觉得他和徐文祖总得有一个人学会做饭,不然有了菜也没办法做。他记得当时种地时徐文祖豪言壮志说他会做饭,但事实证明,他说的会做可能真的只是会做而已。

 

把收好的白菜放进推车,推了推,发现很重,是个体力活。

 

这时不远处投来一道目光,那道目光已经注视尹宗佑有一段时间了,从他刚刚开始收菜时就在注意他。

 

一个魁梧的,脸上有着浓密黑胡子的人走过来,尹宗佑余光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在那只脚即将踏破安全距离的时候转过身,冷淡一笑:“大叔,有什么事吗?”

 

旁边那片地的主人,没打过招呼,只远远见过。

 

“你就是小尹吧?”大叔神情严肃。

 

“我是。”

 

“听王姐说到过你,说这里来了一个城里年轻人。你看起来还在上大学的年纪吧?”

 

“毕业了,喜欢清净生活,所以来了。”尹宗佑简短回答,抬起推车要走,但被拦下。

 

那人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浑浊的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尹宗佑。

 

“正好遇上了,我帮你推回去。”

 

尹宗佑扫了一眼他魁梧的身材,阴森的表情,和手上拿着的镰刀。没有像拒绝王姨和李熙真那样拒绝他,而是点点头:“好啊,那麻烦了。”

 

“我叫金钢。”他似乎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

 

尹宗佑微微和他保持距离,轻点头:“尹宗佑。”

 


闲来墨玉

【他人即地狱(幼驯染)】《提前相遇的我们》04 月光

【食用指南】

  • 温柔美貌小白兔 X 冷酷傲娇大魔王✔

  • 青梅竹马幼驯染✔ 

  • 伪兄弟✔

  •  养成play✔ 


简介:假设宗佑和文祖进了同一家孤儿院……

七岁的徐文祖第一次见到了四岁的尹宗佑,这孩子有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令他想起了曾偶遇的猫。


【前文见合集】


04 月光


  作为整个福利院最出色的“货品”,尹宗佑受到了保育主任的特别关照,不仅穿上了难得一见的新衣服,还被摁在冷水里搓洗了脖子和耳朵。


  “‘黄鸟歌’记下了吗?”她难得和颜悦色地说,“待会儿轮到你表演背诗,可千万不要出岔子。”...

【食用指南】

  • 温柔美貌小白兔 X 冷酷傲娇大魔王✔

  • 青梅竹马幼驯染✔ 

  • 伪兄弟✔

  •  养成play✔ 


简介:假设宗佑和文祖进了同一家孤儿院……

七岁的徐文祖第一次见到了四岁的尹宗佑,这孩子有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令他想起了曾偶遇的猫。


 【前文见合集】


04 月光


  作为整个福利院最出色的“货品”,尹宗佑受到了保育主任的特别关照,不仅穿上了难得一见的新衣服,还被摁在冷水里搓洗了脖子和耳朵。


  “‘黄鸟歌’记下了吗?”她难得和颜悦色地说,“待会儿轮到你表演背诗,可千万不要出岔子。”


  尹宗佑低着头没说话。


  保育员权当他默认了:“行了,快去准备吧,叫下一个进来。”


  “……是。”


  徐文祖就坐在盥洗室外的台阶上等他,见他出来,伸手牵过他:“来。”


  哗——


  冰冷腥臭的泥水浇在身上,尹宗佑闭着眼睛,猛打了个哆嗦。


  身体冻得直发抖,他的心却是安宁的。


  尤其是当五分钟后,看见那对衣着华丽的夫妇露出了嫌弃的神色,他暗暗松了口气,明白自己这是安全了。


  娇生惯养的贵夫人被熏得花容失色,眼见这脏兮兮的泥孩子似乎还想靠近她的定制套裙,忙踩着小高跟钻回轿车里。


  “老公~”她摇下车窗,娇滴滴地说,“我们还是去下一家吧?”


  丈夫自然没有异议,扭头瞪了尹宗佑一眼。


  原本他还想数落两句,谁知,还未开口就被吓了回去。


  ——铁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阴沉的瘦高男孩。那孩子的目光就像毒蛇,乌沉沉地盯着他,仿佛能生生从人身上剐下二两肉。


  男人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操,真他妈邪门。”


  他啐了一口,匆忙坐上轿车开走了。


  这场迎接仪式结束得前所未有的快,保育主任手里还举着欢迎的花束,呆呆站在原地,被扬长而去的小车喷了一脸尾气。


  下一秒,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将花束狠狠砸烂在泥地里。


  “尹宗佑——”


  尹宗佑被揪着耳朵推进了禁闭室,主任取下粗硬的皮带,抽得他满地打滚。


  无论再怎么蜷缩躲避,金属搭扣总能准确地咬上他的皮肉,留下一片青紫。


  尹宗佑最初是强忍着不哭,到后来,则是彻底没了哭泣的力气。


  好疼。


      好疼啊。


  妈妈……


  “……在这里,喊妈妈是没有用的。”


  是,哥哥说的没错。尹宗佑昏昏沉沉地想。无论再怎么喊,她也不会来救他。


       没有人会救他。


  于是他抱着脑袋,缓缓躬起身体,像只小小的受伤的刺猬,徒劳地护住了柔软的腹部。


  衣服上的泥水干了,又冷又硬地贴在身上,保育员当然没有给他换衣服的心情,抽累了,丢下皮带锁上了门。


  “三天。”她冷冷道,“不许给那小子一滴水。”


  尹宗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喉咙里火烧似的干渴将他唤醒,他挪了挪脖子,只能看到高而小的窗户,那里透进一方柔软的、惨白的月光。


  还记得刚来保育院的时候,他总是哭,现在却不哭了。清醒的时候,他甚至很少想起父母。


  为什么呢?他半睁着肿胀的眼睛想,或许是因为总能头一个吃上热饭热菜,又或者是因为双份的点心——某个人不爱吃甜食。


  起码比姨妈家里好,尹宗佑很乐观地想,到孤儿院后,除了开始的那几天,他反而没有挨过一顿饿。


  尽管,接下来的三天恐怕会很难熬……


  黑暗里,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轻响。


  尹宗佑愣了愣,随即强撑起上半身,往声源处望去。那里空无一物,声音却越来越明显。


  他有些害怕起来,该不会是老鼠吧?


  吱呀——


  门开了一条窄缝,一个人影闪身,如野猫般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尹宗佑猛地瞪大了眼,刚要开口,却被紧紧捂住了嘴。


  “嘘。”徐文祖低声道。


  尹宗佑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急道:“……你疯了?敢撬锁!”


  “没事的。”


  徐文祖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露出一把闪着微光的黄铜钥匙。


  “身上很疼吧?”


  “……还好。”尹宗佑说的是实话。他现在只感觉到极端的饥渴,外加刺骨的冷,伤口处反而麻木了。


  徐文祖低下头,缓缓解开怀里的报纸包,借着昏暗的光亮,只见里面竟然裹着小半只炸鸡。


  尹宗佑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他已经快饿疯了,肉类独特的诱人香气简直不要命地往他鼻子里钻。


  他狠狠咽了口口水,借着仅存的理智开口道:“哪、哪儿来的?”


  “警卫买来下酒的,我偷钥匙的时候顺手撕了一点。”


  “你不要命了?!”


  “别怕,”徐文祖又露出了他惯有的柔和笑容,“他喝得烂醉,大概在梦里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尹宗佑的意志力也就到此为止了。他胡乱地点点头,一把抢过那块半冷的肉,狼吞虎咽地撕咬起来。


  “慢一点,不要急。”徐文祖拧开水壶,喂到他嘴边。


  尹宗佑猛灌了一口,才发现里面满当当的,全是珍贵的白糖水。他被呛得咳嗽起来,咳着咳着,鼻腔突然有些发酸。


  徐文祖轻柔地拍打他的脊背,自上而下地抚摸着,像是安慰,也像是道歉。


  “……你是真不要命了。”宗佑捧着水壶闷闷道。


  徐文祖仍是微笑,眼神柔软得像窗外清澈的月光。


  “所以,你喜欢吗?”


  尹宗佑沉默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张开手臂,猛地扑进了对方怀里。


  他吊在徐文祖的脖子上,脸深埋在肩颈,一开始只是轻声抽泣,渐渐地,抽泣变成了放肆的大哭,整个人都无法控制地发着抖。


  “……我好疼,”他抽噎着,声音含含糊糊,“也好饿。我,我不想待在这里……哥哥,我好疼……”


  他翻来覆去说着同样的话。而徐文祖只是搂着他,抚摸他的脊背,轻声哄道:“我知道。”


  或许,就连尹宗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会突然涌出这么多、这么多的泪,就好像要把他短短一生里的所有苦难,全都哭给面前的人听。


  “……我知道。”徐文祖抬起下巴,搁在他柔软的发顶,温柔地说,“睡吧。”



————

恭喜老徐终于抱得小美人!


话说,关于是否要出他狱同人本的问题,这边开了一个匿名投票链接: 

http://xianlaimoyu.lofter.com/post/30e93552_1c6de02b6

另,继续安利皮皮小可爱 @编号371 给上一章画的炒鸡萌的同人图!

http://bianhao89757329.lofter.com/post/1f999a21_1c6de2798


闲来墨玉

【他人即地狱(重生梗)】《亲吻我,杀死我》07 怪物

【食用指南】

  1. 白切黑病娇诱受 (尹宗佑)X 蛇精病大魔王攻(徐文祖) 

  2. 受黑化重生(✔)

  3. 偏万人迷苏爽口味(✔)

  4. 受很野很漂亮也很诱,但是1v1 (✔)

  5. 安利向,不看原著也可食用(✔)


简介:被调教黑化后的小美人受一觉穿回解放前,勾引得大魔王欲罢不能的苏爽小故事。

【前文见合集】


07 怪物

  

  灯影摇晃,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墙上,像一只落入蛛网绝望振翅的蝴蝶。


  “你果然是故意的。”刘基赫艰难地眨了眨眼。


  尹宗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手指,这双曾经有力的手掌,此时除了微微颤抖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食用指南】

  1. 白切黑病娇诱受 (尹宗佑)X 蛇精病大魔王攻(徐文祖) 

  2. 受黑化重生(✔)

  3. 偏万人迷苏爽口味(✔)

  4. 受很野很漂亮也很诱,但是1v1 (✔)

  5. 安利向,不看原著也可食用(✔)


简介:被调教黑化后的小美人受一觉穿回解放前,勾引得大魔王欲罢不能的苏爽小故事。

【前文见合集】


07 怪物

  

  灯影摇晃,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墙上,像一只落入蛛网绝望振翅的蝴蝶。


  “你果然是故意的。”刘基赫艰难地眨了眨眼。


  尹宗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手指,这双曾经有力的手掌,此时除了微微颤抖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你干了什么?”


  尹宗佑伸出两根手指,调皮地沿着他松弛的大腿肌肉往上“走”去。


  “你一定在想……是饮水机吗?哦,不,是鸡蛋,也不对,或许是我们共进的晚餐?”尹宗佑攀上他的肩膀,跟他咬耳朵,“基赫啊,你看。阴影无所不在,而只要是人,总有放松的时刻。”


  刘基赫连坐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歪斜靠在墙头。


  “怎么样,猜得到吗?心情如何,一定很后悔吧?”


  “为……为什么?”


  尹宗佑偏了偏头,认真思考片刻:“很有趣不是吗?基赫,你不也很喜欢‘狩猎游戏’吗?”


  ——尽管可能不是作为猎物的角色。


  刘基赫嘴唇颤了颤,强撑着疲惫到极点的双眼,哑声道:“他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


  尹宗佑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一会儿,一把将他推倒,抬腿骑上他的胸口。


  他压低身体,慢条斯理地梳了梳基赫的头发:“若真是如此,怎么他到现在还不出声呢?”


  “你竟知道……”


  “嘘。”


  尹宗佑维持着跨坐的姿势,竖起食指,轻柔地按住了嘴唇,动作非常优雅。


  昏黄灯光只照亮了他半边俊秀的面孔,另外一半隐没在深深的黑暗里。


  “睡吧。睡着就解脱了。”


  ——这是刘基赫陷入黑暗前,听见的最后一句低语。


  咣咣!


  死寂的走廊里突然响起暴躁的砸门声。


  “操,给老子滚出来你这狗娘养的!”


  “不开门?不开门是吧——”


  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声,几乎震下了屋檐上的灰尘。


  尹宗佑有些遗憾地从刘基赫身上爬下来,拉开门,只见310的疤脸大叔满脸狰狞,用力踢了一脚306的木门。


  “滚出来,”他激动地捏着那颗小小的塑料子弹,“是你进了我房间对不对?啊?”


  “怎么了啊?”大妈不知何时从走廊后面转了出来,“哎唷,大叔,安静点安静点。”


  咔哒一声,306打开了,双胞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德钟,过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进了这位大叔的房间?”


  “没、没有啊。”边德钟嘻嘻笑着,动作别扭地挠了挠后脑勺。


  “操,你小子还敢撒谎。”


  花衬衫大叔气急地扬起巴掌,急急就想去揍边德钟。


  一时间,拉架的,劝和的,抱头鼠窜的,挑衅的,考试院的走廊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吵什么?”


  众人猛地收声,扭头去看那个俊秀苍白的男子。


  徐文祖抱臂站在门框里,冷冷地:“考试院的规矩就是安静。”


  “什么?明明是这变态小子先进了我的房间,”花衬衫大叔往地上啐了一口,“老子今天非给他个教训不可。”


  瞥见那口唾沫,徐文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双胞胎张嘴想要辩解,一看徐文祖的脸色,又弱弱地退了回去。


  “哎唷,乱吐什么呢?不知道维护卫生啊!敢情不是你扫地,哎唷……”大妈没好气地抱怨一通,赶紧拎了拖把过来。


  一边收拾,她一边冲徐文祖讨好地笑笑:“怎么样啊304,现在做吗?”


  徐文祖盯着花衬衫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珠很大很黑,盯着人不放的时候,深邃得像是深渊裂口。


  大叔后背发寒,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所有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就连那个新来的似乎也……


  “你们,你们都不正常……”他脸上的肌肉颤抖着,冷汗打湿了头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


  可怕的死寂中,徐文祖突然笑了笑:“您说什么呢?不早了,回去睡吧。”


  大妈很意外:“不做?”


  “下次再说吧,”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考试院太冷清了,偶尔有点动静也不错。”


  “哈?”


  “你说是不是这样,亲爱的?”徐文祖扭头,“怎么,没打扰到你的小约会吧?”


  “……没。”尹宗佑耸耸肩,“他喝太多睡着了。能来搭把手么?我拖不动他。”


  大妈眼睁睁看着徐文祖听话地跟尹宗佑走进303,又看着他们架着昏睡不醒的刘基赫走出来,嘴巴缓缓张成了一个O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文祖随手将刘基赫往302房里一摔,嘭地甩上门,拍拍手转身道:“对了如果你还想聊天的话……”


  “今天就算了,”尹宗佑假装没看到他眼里跃跃欲试的光,“我有点累。”


  “喔。”


  “那……就晚安了,亲爱的。”


  “嗯,明天见。”尹宗佑随意地摆摆手。


  房门砰地关上,一切恢复了安静。


  黑暗里,尹宗佑拧亮台灯,拉开椅子缓缓坐下。


  看不见的阴影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挲声,随后是拉开金属裤链的轻响。


  尹宗佑微微偏头,状似不经意地从眼尾投去懒洋洋的一瞥。


  陈旧的墙,充斥着霉斑、蛛网和不健康的暗黄,他自己的影子被小台灯拉得老长,像某种栖息于黑暗的怪物。


  尹宗佑发了会儿呆,突然咬着食指关节,吃吃地笑起来。


  随后,他伸出舌头,缓缓舔|湿了自己苍白的手指。


  指尖淡粉而舌尖艳红,纠缠在一起,隐约可以听见吮吸声,或是刻意压低的轻喘,光是瞥见这样一副情景就足以令人情动。


  随后,修长纤细的手指糊着一层湿淋淋的暧昧水光,顺着解开的衬衣,缓缓往下。


  墙壁外传来一声模糊的轻响。


  尹宗佑浑不在意,放纵地向后扬起下巴,喉结轻轻颤抖着,像一尾即将破茧的蝶。


  ——从刚才开始,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生命是如此的短暂脆弱,也是如此绚烂炽热,捏在手心里,就像握住了万千火种。


  他闭上双眼,细细回味着刘基赫因死亡迫近而充满恐惧的眼神,几乎无法忍耐自尾椎处升腾而起的酥|麻。


  破碎的喘|息从他双唇中溢出,就在最后一瞬,他脑中的刘基赫突然消失了,另一双深邃忧郁的眼睛蛮不讲理地闯了进来。


  亲爱的……


  尹宗佑猛地躬起身体,漏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喘。


  杀死他。


  杀死他——


  极度的兴奋甚至令他不自觉地痉挛起来。


  他几乎可以真切地想象到,他是怎样狠狠掐住那个人的脖子。而徐文祖的脸,又是怎样隐没在浓重的黑暗里,因为窒息而一点一点扭曲起来。


  美极了。


  尹宗佑维持着蜷缩的姿势没动,半晌,缓缓舒展开来。


  房间窄小如同棺材,他斜靠在椅子上,一缕灯光从正前方射来,像是居于某种古怪的舞台中央。


  许久之后,青年用手背捂住双眼,发出一声沙哑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