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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旧图做了下练习(笔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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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十一

刊名:《CAFETIME》(试阅作品id:74586675)

作者:双葉はづき(P站作者id:36178)

首发:SUPER COMIC CITY 28

cp:无CP

汉化:凌十一

自购入自拍图自汉化,卑微一体机。

禁止转载。

最后两页是解释+生草的图……

作画失误我自己强行修复了(。)但还是给你们看看原图(。)

这样三月份的更新也完成啦!

归根结底,一切都要怪黑羽快斗不说人话,如果不是他不说人话昴先生也不会学着他不说人话,然后我也就不会这么纠结那句话怎么翻译。一切都要怪黑羽快斗不说人话。

在一切的机缘巧合下莫名其妙就集成了四分之三组。而且还...

刊名:《CAFETIME》(试阅作品id:74586675)

作者:双葉はづき(P站作者id:36178)

首发:SUPER COMIC CITY 28

cp:无CP

汉化:凌十一

自购入自拍图自汉化,卑微一体机。

禁止转载。

最后两页是解释+生草的图……

作画失误我自己强行修复了(。)但还是给你们看看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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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一切都要怪黑羽快斗不说人话,如果不是他不说人话昴先生也不会学着他不说人话,然后我也就不会这么纠结那句话怎么翻译。一切都要怪黑羽快斗不说人话。

在一切的机缘巧合下莫名其妙就集成了四分之三组。而且还是真的¾,这四个人到最后都没有坐一起,每次都只有三个人(。)

出场人物太多了打了一堆tag。

马大哒打贼

#JOJO# 赶上了!!六一儿童节快乐!
是空条承之助的奇妙冒险!!!(星尘斗士×蜡笔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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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 @L12九 在做的新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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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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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画同人,我真为自己的大爱无疆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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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 亚斯兰慕慕酱~!!

  是快快乐乐的全员噢!(拖了好久终于搞完了)背景是天堂之门。

《乔斯达会议》

翻译:我

嵌字:我

  自汉化超辛苦啊第二次做有点熟练了,但有些地方做的不好,还请各位看官多多包涵!

我看完的感想:

可可爱爱牛粪头(❌)

互相比惨子世代

白切黑来乔纳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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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兰布沃尔♾

【茸茶】黑帮教父的九次心碎

OOC预警。


全员IF生存。


不知道迟到多久的茸茸生贺。


心碎还这么欢快,一看就是HE



米斯达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乔鲁诺书桌上的花都耷拉着脑袋,立刻意识到今天热情教父的心情很糟糕。


通常情况下乔鲁诺总会很细心地将他书桌上的花保持着盛开的状态——毕竟这对黄金体验镇魂曲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如果他没有照顾到这些娇弱而精致的植物,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是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教父先生?”


米斯达调侃地打了个哈欠,他一般会这么叫乔鲁诺时,反而证明他只是想和这个金发年轻人聊聊私事。


乔鲁诺合上正在看的册子,微微蹙眉,有些困惑地抬头看着好友,“我表白又失败了...

OOC预警。


全员IF生存。


不知道迟到多久的茸茸生贺。


心碎还这么欢快,一看就是HE



米斯达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乔鲁诺书桌上的花都耷拉着脑袋,立刻意识到今天热情教父的心情很糟糕。


通常情况下乔鲁诺总会很细心地将他书桌上的花保持着盛开的状态——毕竟这对黄金体验镇魂曲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如果他没有照顾到这些娇弱而精致的植物,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是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教父先生?”


米斯达调侃地打了个哈欠,他一般会这么叫乔鲁诺时,反而证明他只是想和这个金发年轻人聊聊私事。


乔鲁诺合上正在看的册子,微微蹙眉,有些困惑地抬头看着好友,“我表白又失败了,米斯达。”


“哦,”年轻男人不算吃惊地挠了挠头,“怪不得我刚才看见他气冲冲地出门了,连布加拉提喊他一起吃早餐都没能让他停下。”


乔鲁诺苦笑着把册子扔到了一边,“说真的,我表现得很糟糕吗?”


“实话说,一开始你的表白简直是灾难级别的,”米斯达客观而中肯地评价道,“但是从第五次开始就已经好很多了不是吗?要我说也许问题现在并不出在你身上。”


他们两人都没提到那人的名字,不过只要稍微能接触到总部和布加拉提小队的干部们都知道,这个仅仅用了9天就攻克了热情组织成为教父的年轻人,在感情方面远没有事业上那么迅猛,他的心上人雷欧·阿帕基就像一块铁板对他的攻势纹丝不动,并且总能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乔鲁诺踢开——各种意义上的。


“但是我之前还觉得我们可能有点戏了,”乔鲁诺长长地叹了口气,“至少前辈没有表现得非常抗拒。”


“如果你指的是没有像第六次那样,把五十多支玫瑰花撅断了塞进你的头发里的话,那么我觉得你还是胜利在望的。”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刻薄了,米斯达。”


情场老手葛多·米斯达耸了耸肩,决定不去触乔鲁诺的霉头,“所以你想放弃了吗?”


金发的年轻教父皱了皱眉,“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只要你想,大把大把的漂亮男女等着跟你共度良宵,当然,阿帕基也一样,我上次还看见一个干部被他揍得鼻青脸肿还要跟在他背后要跟他约会……你们都不缺人喜欢,为什么不让事情简单一点呢?”


“我知道,”乔鲁诺舒了口气,“但他们都不是雷欧·阿帕基先生,这一点就足够我拒绝他们了。”


“嘿,所以我说问题并不在你身上。”米斯达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就在不久前他还看见银发的高大男人满脸怒容地从这里摔门而出,嘴里还低声诅咒着,“既然你们俩这么些年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伴侣,为什么阿帕基不能干脆点跟你试着交往交往,然后好让你断了这个念想?”


“因为前辈并不是个愿意将就的人。”


这说出去可真是让人贻笑大方,意大利地区最大的黑帮热情组织的教父,上位9年也不过才24岁,举止得体礼貌,更不用说长着一张让人魂牵梦绕的漂亮皮囊……这种人说自己是“将就”的选择?米斯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吧好吧,如果是这样,你就该及时止损……在他成为你的软肋时你居然连一个亲吻都得不到,这种亏本的买卖实在是太不符合你的作风了,乔鲁诺。”


“如果我做得到,那可能我连第一次表白都不会说出口。”乔鲁诺想到了自己和阿帕基的第一次表白,眉心又多了几道深深的沟壑。


“那时候你只是个15岁的小鬼,多少会有点冲动……哦好吧,并不会。”


如果乔鲁诺的15岁称得上冲动,那可能这世界上就没人不莽撞了,米斯达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评价。


那时候还只能算是个毛头小鬼的乔鲁诺虽然在一路上表现得非常冷静,哪怕是面对迪亚波罗时都出乎意料的镇定,但真让乔鲁诺选择的话,他倒是宁愿再面对十个迪亚波罗,也好过在阿帕基拧起眉的疑惑视线里得到一句“你想都不要想”。


“是我的表述方式让您产生误解了吗?”


“不是,我很清楚你在说什么,如果小鬼你不是LSD吃多了的话,”阿帕基厉声说道,“但是该死的,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接受你。”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因为你是个混蛋小鬼,而我讨厌你,就这么简单。”


“我还以为我们是伙伴了……至少在我救过您的命之后。”


这句话成功地让阿帕基那张原本还在压抑着怒气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乔鲁诺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他已经来不及收回。


“所以你是在威胁我吗?小鬼?”阿帕基冷冷地看着他,“你救了我的命,我也的确感谢你,但这不是我非要把自己下半辈子的人生卖给你的理由。”


“我没有这个意思,前辈——”


“如果你觉得后悔了,就把这条命收回去吧,我不在乎。”


乔鲁诺的能言善辩在这一刻都成了一团棉花,噎在了喉咙里。


阿帕基转过身准备离开,男孩急忙下意识捉住了他的手,“前辈——”


但阿帕基比他反应更快,男人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猛地抽手,而后乔鲁诺的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以上是他令人心碎的第一次表白,之后足足有半个月阿帕基像是彻底看不见他的存在,哪怕布加拉提和米斯达在其中试图斡旋,但结果也只是让阿帕基从无视状态变成了冷漠以对。


“至少你已经有了长足进步,这次我可没开玩笑,”米斯达看见乔鲁诺的眼神,急忙摆手,“记得吗?第三次你俩差点拆了布加拉提最喜欢的餐厅。”


“因为我听从了你的建议,直接选择求婚的那次吗?”


米斯达心虚地缩了缩脑袋,那次求婚他也在场,显而易见给他留下了深刻无比的印象。


富有浪漫情怀的意大利人向来喜欢凑热闹,而当事人又风度翩翩——鉴于乔鲁诺穿着罕见的白色西装,胸口还插着一只娇艳欲滴的山茶花,哦,当然,如果又有人留心到了乐队今天演奏的都是些暧昧浪漫的香颂曲目之后,这个年轻人等待的意图就显得非常明显了。


阿帕基一进门就觉得自己被不少人注目,身为黑帮的敏感直觉让他皱起了眉。这种不满在看见盛装打扮的乔鲁诺时就更甚了,他先是张望了一圈,而后确认除了乔鲁诺以后自己没有认识的、熟到可以直接开口的人,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也许是路上堵车耽误了。”乔鲁诺面不改色地扯着谎,性//感手枪3号在他背后方桌的花瓶里发出窃窃笑声。


阿帕基打量着他,“你……”


乔鲁诺微不可察地挺直了脊背,没准阿帕基看见他这身打扮的第一眼就已经发现自己的意图。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订老座位?”


但对方只是犹豫了两秒,把乔鲁诺对面的椅子挪开坐下时问道。老座位当然是指那个他们常选的大圆桌,而不是这个小得吓人,只能两个人坐下的小方桌。


“已经有人预定了,”乔鲁诺微笑道,“我不想暴露身份惊动餐厅老板,而且这个桌子也已经够用了。”


阿帕基拧起眉毛,“什么?你是想让米斯达和纳兰迦坐在你头顶上吗?”


“也许他们可以考虑别的小桌。”


男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布加拉提呢?”


“他说要替我处理一点事情,晚上还要去参加一个酒会。”


“哈,”阿帕基干巴巴地嘲笑道,“年轻的教父对他的属下是如此重用,以至于连露脸的机会都让给了布加拉提。”


乔鲁诺耸耸肩,“我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


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但看在幸运女神的份儿上,即便乔鲁诺举止奇怪,他也没有立刻抬脚走人。


这是个不错的开端,也是个极富鼓励性的信号——乔鲁诺对躲在花瓶里的3号眨了眨眼睛,小家伙立刻心领神会,将花瓶奋力朝阿帕基推倒。


按照葛多·米斯达的完美求婚计划,求婚戒指将作为重头惊喜(“当然要惊喜!没人会不喜欢惊喜!”)藏在只供给阿帕基一个人的戚风蛋糕里,借口就是花瓶里的水沾湿了对方的衣服,店家为了赔偿而特意赠送给他一份甜点。


计划是完美的,只不过。


“那是个意外!”米斯达非常坚定地把锅甩给了不在场的阿帕基,“谁知道那家伙会跟你动手?!”


“前辈对我有很深的成见,你应该知道的。”乔鲁诺看着他,一双碧绿的眼睛直到今日似乎还在谴责米斯达:你身为同生共死的队友竟然一点都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吗?


“我怎么知道他连这种事都能怪到你头上……好吧他这么想也没错,确实你是动了手脚!”


他说完和乔鲁诺交换了一个尴尬的视线,两人都沉浸在那次堪称灾难的求婚现场回忆里。


阿帕基被泼了一身水,但他没有理会早就安排好,急匆匆跑上来装作要道歉的侍者,而是恶狠狠地盯着乔鲁诺。


“小鬼,这就是你的意图吗?”


“?”


“单独把我放在这种地方,你是觉得我碍着布加拉提的面子,加上这里是公共场合就不敢揍你吗?!”


阿帕基看起来完全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撸起袖子一拳锤在铺着洁白亚麻布的桌面上,花瓶里的3号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吭声。


争辩场面暂且略过不提,让阿帕基的怒火达到顶点的是按照既定安排,完全不看场合就准时准点飞进餐厅撒花的航空史密斯,纳兰迦跟在后面打扮得像个兴高采烈的小花童,没等乔鲁诺出手阻止,花篮里的紫色花瓣就扔了阿帕基一脸。


“我们应该庆幸的是,还好布加拉提也参加了那次筹划,”米斯达想起那场面还是心有余悸,“不然我真的怀疑我们……哦除了福葛那家伙,都会被阿帕基当场打进医院。”


“起码从那之后我就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阿帕基前辈讨厌我和我是不是教父都没什么关系……或者说,我当了‘热情’的教父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丝毫没有改善。”


乔鲁诺看着自己书桌上枯萎的花瓣,苦笑道。


“好歹你拒绝了福葛的提议,”米斯达冷静地指出,“没有利用你教父的地位强行要阿帕基当你的情人。”


“现在看来我这个绅士做得并不怎么得人心不是么?”


绅士是一种品格,不是追求情人用的招数……米斯达暗自吐槽,更何况,论起绅士品格,整个热情谁能比得过布加拉提?


当然,这话他肯定是不会在乔鲁诺面前说的,毕竟好友现在已经失落得连一向一丝不苟的金发都黯淡了下去。


“看开点,没准儿明天阿帕基就忽然同意了呢?”


他最后只好迟疑地,拍了拍乔鲁诺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效果嘛……米斯达猜大概就连纳兰迦都不会相信的。






“所以,乔鲁诺又向你表白了?”


布加拉提还没来得及问完,就看见阿帕基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热茶,一张浅麦色的脸憋得通红,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硬是把那口热茶吞了进去,才微微喘着粗气,有些狼狈地看着他。


“别去怪罪那孩子,他没跟我说,是我猜的。”


布加拉提眨了眨眼,有些好笑,“这么些年,也只有乔鲁诺给你表白的时候,你才会气得连我喊你都听不见。”


“抱歉布鲁诺,”阿帕基掩饰似的又低头啜了一口茶,尴尬道,“我没想到你会在意这个。”


“毕竟乔鲁诺当了教父以后那不勒斯平静了很多,我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只好八卦八卦好友的感情状况了。”


阿帕基对他这种看热闹似的旁观心态有些无言,瞪了他好一阵,生硬地接道,“我没觉得工作有变少。”


“得了吧,雷欧,你我都知道你的工作有多少是自己申请的。”


“我只是不想呆在总部。”那样就总会看见乔鲁诺那张脸。阿帕基在心里默默补完了后半句。


布加拉提像是能看透他的大脑一样,“你还想这么躲着他多久?”


“见鬼,布鲁诺,我没在躲他——我又不怕他!”


“你是不怕他,”布加拉提耸耸肩,“你只是害怕爱情而已。”


阿帕基的神色像是好友刚刚说出了什么难以接受的脏话一样,“你管那种捉弄叫爱情?!”


“捉弄?雷欧,我不觉得那是捉弄。”


“那就是捉弄,”阿帕基固执地转动着自己手里的茶匙,“而且是一年一度的捉弄!该死的,这是他担任教父以来唯一的余兴节目了吗?”


布加拉提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甚至于,对方的蓝眼睛里露出一种家长式的担忧,“你对乔鲁诺的成见太深了,他是正常人,只要是正常人就会有恋爱的需求。至少我没看见他对其他人表露出这种情感。”


“因为你是布加拉提,你能看见所有人好的那面,”阿帕基冷冷地退到自己的安全范围里,双手抱胸,作出典型的拒绝沟通的姿态,“而那个小鬼,你知道的,我们从见面的第一天起就没合拍过。”


“我不认为乔鲁诺……我们的教父是一个分不清场合主次恶作剧的人,你也很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但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作出那些……那些……”阿帕基语塞了半晌,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表白。”


“哦,你说是乔鲁诺的表白吗?”布加拉提显然被逗乐了,“我倒觉得很有趣……虽然头开始的几年确实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他看见阿帕基阴沉的脸色,连忙补充道。


“你是想说这几年他越来越熟练了吗?”阿帕基刻薄地说道。


布加拉提摇了摇头,连好友自己也没意识到,只有在谈论乔鲁诺和他那些有些笨拙的表白时,阿帕基才会表露出毫不掩饰的攻击性……至少布加拉提从来没看见过他朝自己露出过这么一面,在和布加拉提聊天时,阿帕基永远是冷静的、保守的……或者说,过于拘谨的。


他原本以为以雷欧的敏锐度,自己就算不说,对方也迟早会察觉到对待乔鲁诺那种迥然不同的态度背后代表了什么。


又或者是,以乔鲁诺·黑帮大佬·乔巴拿的聪明才智,迟早能想出一举搞定阿帕基的方法。


但看看现在这个局面,布加拉提看着气哼哼喝茶的阿帕基暗自叹气,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整整九年——乔鲁诺从队里一个还没多高的新丁长成了整个那不勒斯少女心目中高挑俊朗的年轻教父——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或者更糟,被黄金体验镇魂曲攻击过,“永远无法到达‘恋人’的真实”。


在布加拉提参与过的几次告白里,毫无疑问,阿帕基是那个应当受到更多谴责的那个,他总是表现得像个被拔了引信的火药桶,善意的哂笑或者旁人的几个眼神就足够他把乔鲁诺的一颗赤诚之心扔到背后毫不理会。但以布加拉提对阿帕基的了解,这其中也有一部分(至少是一小部分)是出于更深层次的考虑。


“求婚!到底是怎么想出的馊主意?!”


布加拉提记得很清楚,他第一次看见乔鲁诺的表白(实际上应该是第三次)阿帕基在把米斯达锤得满头包之后仍旧不解气地向他抱怨,“米斯达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脑子,乔鲁诺甚至还是个未成年!”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


“什么?当然不是!”


高大的男人看着布加拉提手中从餐厅里带出来的,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就宣告退场的捧花,神色扭曲,“我在他第一次表白的时候就说了,我对小鬼不感兴趣。”


“我们的教父不是小孩子了。”


“也许在其他方面他能够胜任,但这个?”阿帕基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他还差得远呢。”


布加拉提不太清楚这个“差得远”到底差了多远,起码在他看来阿帕基同样没有嘲笑乔鲁诺的资本:雷欧·阿帕基,当年23岁,一个女朋友也没谈过——当然,男朋友更是没有。


事情就这么诡异下去,乔鲁诺作为一个执着的追求者,尚且可看做是为了自己的缪斯(“这个称呼真是烂俗透了!”——来自撕毁第七次表白情书的阿帕基评语)洁身自好。但阿帕基,至少按照他本人的说法,根本不会和乔鲁诺有一丁点发展可能,却仍旧兜兜转转孤家寡人当着独行侠。以至于,近些年来布加拉提发现,他对于其他爱慕者的示好都显得刻薄刁钻,福葛私下里甚至问过布加拉提,为什么阿帕基每次谈起感情问题,都像个被人伤害了一万次的暴躁老姑娘。


“你猜我今天吃完早饭在街上碰见谁了?”布加拉提决定换个方向。


“嗯?”阿帕基懒懒地应了一声。


“梅洛尼。他刚刚替里苏特办了交接手续,从总部回来。”


“哦。”


“我出于礼貌,问了下交接手续的事情,梅洛尼还特意让我代他给你问好。”


“哈?”


布加拉提耸耸肩,“负责给他们办交接手续的,似乎是你认识的一个熟人。”


他说了个名字,随即看到阿帕基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布加拉提这次铁了心没理他,继续说道。


“出于善心,梅洛尼问了问他为什么脸上带着伤……他说是因为约你去看电影被你打了一顿。”


“那是他自找的。”阿帕基傲慢地表示。


“梅洛尼倒是跟我说了,”布加拉提脸上带着笑,“不过,雷欧,你为什么要跟人家说你已经不是单身了?”


他满意地看着男人的脸色在几秒钟内霓虹灯一样闪现出好几个颜色,最后不紧不慢地下了结论,“还说‘如果没有教父那么抗揍,就少来打我的主意’……唔?”


“布鲁诺!”


每当阿帕基这么喊他的时候,布加拉提就知道对方是在别别扭扭地向他表示“我知道错了”,不过这次,他没准备这么轻易放过阿帕基。


“我想……应该乔鲁诺就是听见了这种传闻,才会又给你表白吧?”


“所以呢?就因为我随便把乔鲁诺当个借口搪塞过去,我就一定得当他早晨起床的充气//娃娃解决他的欲望吗?!”


布加拉提扬起眉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所以你今早……”


男人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那纯粹是因为想起早上的事情被气的。


阿帕基头天夜里不得不宿在总部乔鲁诺的庞大别墅里,原本他还在暗自庆幸因为自己任务回的晚,并不用和乔鲁诺打照面,但第二天睁开眼睛他就知道那完全就是一个阴谋。


那些散开的金发像河流一样散开,缠绕进阿帕基的头发里,像是金线和银线搅在一起,而这些头发的主人,年轻的教父正蜷缩在他身边,一只修长结实的腿非常富有侵略性地卡在阿帕基两膝之间。


阿帕基的脸瞬间黑了。


想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半夜趁他睡着了偷偷爬上来的,还好两个人都规规矩矩地穿着睡袍——如果把露出大半个胸口称作规矩的话。


他只是动了两下,乔鲁诺就已经悠悠转醒,看着阿帕基还没来得及涂上唇彩的嘴唇,露出一个惺忪的笑容。


阿帕基只恨自己没有当机立断把他踢下床,因为几秒钟之后对方就像魔鬼网一样牢牢地缠住了他的四肢,在他有些干燥的裸唇上亲了一下。


“我已经想这么做很久了。”


藤蔓,没错,阿帕基看见布加拉提背后那些长势喜人的常春藤都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在藤蔓的桎梏下,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混蛋对着他做了每个年轻男人都会面临的“早安小动作”——就算没动他一根手指头,阿帕基也在对方濒临极限时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里如坐针毡,像是自己真的被按在那根东西上,替他解决了什么似的。


乔鲁诺事后汗津津的亲吻似乎还残留在他的脸唇上,哪怕阿帕基从房间里出来,一路上气冲冲地拿纸巾擦了不下二十遍,除了让其他人觉得他微肿的嘴唇是因为过于激烈的接吻所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哇哦,”布加拉提仔细观察着好友沉浸在回忆里变幻的神色,“不得不说,我们的小教父终于学会强势一点了。”


他得到了阿帕基一个凶恶到有些虚张声势的白眼。





“第一次你像个愣头青一样冒冒失失,第二次也不遑多让……第三次你身为一个未成年听米斯达那个白痴的搞了什么浪漫求婚,第四次指望着‘英雄救美’式戏码能成真。”


“第五次我记得!乔鲁诺你负伤了然后阿帕基不得不照顾了你半个月!”纳兰迦在福葛旁边探头探脑,被后者一巴掌拍了回去。


“然后第六次……”福葛低头看着自己的档案扬起眉毛,“说真的,玫瑰花?”


乔鲁诺苦笑。


“就算再怎么老土,也比第七次的游乐园约会和第八次的假想情敌表白要好点。”


带着平光镜的原法律系高材生皱着眉,他的脾气这些年好了不少,但看着这些“劣迹斑斑”的战绩,福葛也忍不住冲着乔鲁诺摇了摇头,在他的记忆里,乔鲁诺绝对是他难得承认的少数聪明人,怎么也不至于犯这些低级错误。


不过话说回来了,智商和爱情也许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福葛不由得瞟了一眼还在手忙脚乱安慰乔鲁诺的纳兰迦,有的时候像这家伙一样凭着直觉行动没准儿还要好得多。


“第八次那个不是假想敌,”乔鲁诺皱着眉,“那家伙是真的在追阿帕基。”


“就那个被阿帕基打得脸肿了半个月的?”


教父撇撇嘴。


福葛叹了口气,话又说回来了,乔鲁诺一直是他们之中最稳重的,以至于大家都忘记这个意大利地区最年轻的教父不过才24岁,为了爱情做出点昏头昏脑的事情完全情有可原——让他在许可范围内犯蠢,原本就一直是他们这些属下应该做的,只不过乔鲁诺一直表现得过于懂事,倒让他们忘记了这一点。


“至少今天阿帕基就没有抗拒你不是吗?”


纳兰迦尽心尽力地安慰着曾经的队友,他笑眯眯地捅了捅乔鲁诺,“跟你说一个小秘密……阿帕基其实是纯情派的哦?”


福葛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纳兰迦,你最好少提供一点虚假情报比较好。”


“我没有!”纳兰迦不满地反驳道,“上次你们说的那个男人,我知道阿帕基为什么打他!”


他跳上福葛的书桌,一屁股坐在《国际海商法》上对乔鲁诺眨眼睛。


“阿帕基跟他说自己不是单身了,那个男人就说‘像乔鲁诺这样的小屁孩根本满足不了你吧,反正他也不知道,不如跟我约会怎么样?当py也可以的哦’。”


福葛咳了一声,“注意你的替身,教父。”


乔鲁诺点点头,黄金体验又乖巧地缩了回去,福葛书房窗台上疯狂生长的植物也安静下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个利好消息,”福葛看着他,“至少阿帕基开始抗拒你之外的其他追求者了。”


“而且是打着你的旗号!”


“可能我的名号比较方便吧,会少很多不识趣的人去骚扰他。”年轻的教父冷静地评价道,只不过这种冷静背后透露着一股子苦涩。


福葛翻了个白眼,“相信我,凭他的拳头,敢去骚扰他的人就没多少……还八九年如一日的,大概就独您一位了。”


“但是他今早拒绝我了,在我听你的以后……”


“米斯达说阿帕基只是气冲冲地从你房间里冲了出去,”福葛静静地看着他,“乔鲁诺,难道你没发觉吗?”


“对啊对啊!乔鲁诺,阿帕基都没办法对着你恶从胆边生了!”


“……那叫‘恶语相向’,纳兰迦。”


看着小教父仿佛一瞬间被点亮似的表情,福葛深感也许有必要对热情组织内部做一次情商普测,省得一天到晚大家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无限的亲亲我我还毫不自知上。





阿帕基拿着咖啡店赠送的毛绒玩偶,脸色不算太好地朝着总部别墅走去。初夏的那不勒斯天气非常晴朗,随处可以看见挽着手谈笑的情侣。哪怕是一个人出门,将钱包不慎落在阳伞雅座里,再反身回来也多半能够找到。荫凉昏暗的小巷里,如今罕见有勾着头做些见不得光的du品生意的下三滥。


阿帕基当然知道这是拜谁所赐。


乔鲁诺的确如同他当年所承诺的那样,不遗余力地用自己的手段掌握、归化整个那不勒斯的黑帮。阿帕基也看得见,在他的手里,那不勒斯变得比从前要更加安稳和平。


作为一个教父,乔鲁诺无疑值得人在他手背落下尊敬的一吻。


他们相处得不算融洽,阿帕基也从没想过这种不和谐下,对方竟然会向他表白……看在早死的波尔波的份儿上,那时候乔鲁诺才15岁!


15岁的家伙懂个狗屁爱情。


他是这么气势汹汹地跟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说的。


但每当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时,阿帕基知道总有一个声音(听起来非常像乔鲁诺本人的)轻轻地、又有些委屈地在他的脑袋里问道。


——真的吗?但他看起来那么真诚。


也许布加拉提说的没错,他不是在害怕乔鲁诺,他只是害怕对方毫不掩饰的爱情。


布加拉提总是对的。


迷恋——在他妥协了这种感情的定义以后,阿帕基将对方的几次表白如此评价。少年维特尚且有那么些令人瞠目结舌的烦恼,乔鲁诺·乔巴拿作为一个早熟的青少年,对他抱有迷恋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既然是迷恋,那么就总会过去的。他需要做的仅仅是等待,或者偶尔对乔鲁诺的热情冷嘲热讽(阿帕基相信自己能做得很出色。)


但如今,第九个年头过去,就连他本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并非一时的迷恋,如果真的是青春期的迷恋,那这位阿多尼斯的春天未免漫长得过分了。


好吧。好吧。乔鲁诺那个小鬼是认真的。


可为什么是他?


阿帕基绝非自卑的人,正相反,他自恃拥有傲慢的资本,并且会一直如此。


但他不认为自己这种资本能够吸引到其他人,尤其那个人是乔鲁诺……早在他15岁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已经以自己的才智重挫过雷欧·阿帕基一次了。


阿帕基不觉得自己身为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吸引人的。


偏偏乔鲁诺不这么觉得,至少一直到今早,阿帕基在对方被情//欲//操控的喘息间听见自己的名字时意识到,对方的这种感情没有随着时间变淡,反而有越来越顽固的趋势。


布加拉提在二十分钟前和他分开时,最后一针见血地问道,“雷欧,如果你对他没有感觉,为什么要一再妥协?”


“妥协?”阿帕基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但随即他沉默了。


这种沉默是否代表着一种答案,他在布加拉提了然的目送中满腹狐疑。




——如果这个时候他没有遇到从福葛那里回来的乔鲁诺,阿帕基觉得自己会思考得更清楚一点。


对方显然心情不错,怀里还抱着一小盆绿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替身的缘故,乔鲁诺一直对这些植物情有独钟。


但等到他看见站在几步开外的阿帕基时,那种笑容迅速消失了,变成了一种张口结舌的——阿帕基常常在乔鲁诺脸上发现的一种神情——慌张,带着一点不好意思。


“阿帕基……前辈。”


银发男人第一反应是把那个从咖啡店拿出来的赠品玩偶藏到背后,但发觉乔鲁诺眼光一直随着那个玩偶转,他索性放弃了。


“嗯。”


“那个……这是我从福葛那里带回来的,据说很好养活,”乔鲁诺举起手里的花盆,“只需要一点阳光就够了。”


阿帕基微微皱起眉,这算是什么暗示吗?


“你可以喊下属去帮忙搬回来。”他最后只是干巴巴地回答道。


“只是一盆绿植而已,”金发年轻人冲他微笑,“不会很费时间,就没必要麻烦别人了。”


“你对待下属倒是亲切。”


“嗯……其实也要分人,”乔鲁诺深深地看着他,“比如前辈在我这里,一直是排在最优先的。”


阿帕基有心嘲讽他,但乔鲁诺先一步跨上前,拉着他的手……准确来说,是他手里的小狮子,“这是什么,阿帕基前辈?”


“一个赠品。”阿帕基看着他闪闪发亮的头发,总觉得和手里这个玩偶有某种相似性,“你喜欢就拿去。”


一直不苟言笑的教父这个时候总算像个年轻人似的露出了笑容,急忙要腾出手接过,花盆危险地歪了歪,阿帕基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


“……”


只是碰到了手而已。


但他在对方骤然变暗的绿色瞳孔里察觉到,也许对对方来说并不是“而已”这么简单。


“我——”


“对不起,前辈。”


嗯?


乔鲁诺垂下眼睛,将花盆重新稳稳接在手里。


“我很抱歉对您做了那些事。”


“什么?”


“那些蠢到家的表白……约会……或者别的什么,”年轻人坦诚地道歉,“虽然这么说有造作之嫌,但您无法想象我为此心碎过几次。”


“八次。”


阿帕基忽然说道。


“是的……”教父沮丧地笑了,“九年来我不停地经历心碎,虽然这么对您大发牢骚很不公平——”


他的话猛地停了下来。


“八次?”


阿帕基看着他瞪大眼睛活像纳兰迦附体一样的蠢样子,在心里说道,乔鲁诺,马上你就会拥有第九次心碎。


但当他开口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淡地响起。


“也许你可以试试第九次。”




FIN



一个彩蛋:



乔鲁诺:特里休今早给我做了占卜,说我今天的幸运数字是9来着!我今晚要上茶9次(笑)福葛,你的欲擒故纵战术很成功。


阿帕基:你妈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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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听歌想起的一个短打……结果短成了一万字……我也好想问一句,你妈的,为什么。


感觉布茸茶大三角里的茸会更突出A的特质,到了纯粹茸茶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我写得这么奶。你们就当他是扮猪吃老虎吧(阿帕茶警告


一口气写完的,一堆逻辑硬伤,大家看个热闹吧……我已经快裂开了(ಥ_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