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卡】宇智波的神隐 3
MLB打击王宇智波带土携三猫一狗穿越木叶村的故事。
一般男性土 x 六火卡
短篇,文笔有限,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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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听从火影的吩咐,将从森林带回来的三猫一狗留在了办公室。
卡卡虽然只是普通的宠物犬,但还是可以与忍犬进行交流。帕克以稳重的老人语气让它很快冷静了下来,它一直瑟瑟发抖,对帕克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
那三只猫倒成了棘手的麻烦。它们在箱子里嗷嗷大叫、横冲直撞,照顾它们正是犬冢花今天来火影楼的任务。只是面对三只毛发直竖的猫咪,这位专业养狗的上忍兽医也是有点头疼,只能尝试用木天蓼让它们一点点放松戒...
MLB打击王宇智波带土携三猫一狗穿越木叶村的故事。
一般男性土 x 六火卡
短篇,文笔有限,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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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听从火影的吩咐,将从森林带回来的三猫一狗留在了办公室。
卡卡虽然只是普通的宠物犬,但还是可以与忍犬进行交流。帕克以稳重的老人语气让它很快冷静了下来,它一直瑟瑟发抖,对帕克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
那三只猫倒成了棘手的麻烦。它们在箱子里嗷嗷大叫、横冲直撞,照顾它们正是犬冢花今天来火影楼的任务。只是面对三只毛发直竖的猫咪,这位专业养狗的上忍兽医也是有点头疼,只能尝试用木天蓼让它们一点点放松戒备。
“啊,这是哪来的狗狗,这么漂亮的纯白种我竟然从未见过!”犬冢花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刻把蜷缩着的卡卡抱回家,“是叫卡卡吗?虽然很可爱,但喊出来还真让人难为情呢。它的主人难道是火影大人的粉丝?”
“连你都不知道它的品种吗?”帕克沉吟。
“这世上的犬种再怎么稀罕,哪怕我没亲眼见过,在犬冢一族的卷轴中也会有记录,我可以肯定像卡卡这样的目前为止并未有任何记载。”
“帕克,集结这么快就解除,是已经抓到入侵者了吗?”鹿丸插入对话,慵懒道,“我留在这里的任务应该不是照看入侵者的宠物吧。”
“暗部搜到了入侵者携带的物品,我带你过去。”帕卡转过身朝犬冢花躬了躬,“辛苦你了犬冢上忍,火影大人会尽快找几只忍猫回来。”
*****
实习参谋走进火影楼的一间地下密室。
“鹿丸,你来了。”正翻看手中之物的天藏抬起头,“大致情况帕克应该告诉你了吧。”
鹿丸点头。自从得知入侵者酷似那个男人,他便一路抿嘴沉默,神色莫测。
鹿丸扫了一眼,密室只有一张大桌摆在中央,上面铺满了许多他没见过的物品。几个空荡的箱子放在一旁,还有一个里面装着两双用途不明的皮手套和一堆白色红纹小球,球面上有黑色字迹。他蹲下身拾起一个,缭乱的笔画让他辨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比鹿丸先到密室的鸣人正盘腿坐在地上,埋头眯眼翻着书页,看起来像是漫画,脚边还堆着类似杂志的书刊。
“嗯……虽然不太懂,但好像挺有趣的说。”有点入迷的鸣人喃喃自语。
而当视线垂落在最上面的那一本时,鹿丸猛地一顿,起伏的情绪刹那从眼底下溢出。他一眼不眨地瞪着封面——那个男人的面孔赫然印在其上,只是那张脸比记忆中的年轻,左半脸也没有狰狞的伤疤,他以手指天,仰天大吼,周围的人群似乎正向他冲去,每个人的狂悦都被生动地定格了下来。
封面的顶部写着「棒球周刊 WBC优胜纪念版(注1)」,而围绕封面主角的彩色粗体大字也是同样的夺目:
——日本野球 世界第一
——斗魂九子 王座夺还
——投手大谷 打者宇智波 双雄制霸
光滑的纸质感从指尖划过,年轻的参谋打开了封面。
熟悉的文字进入视野,当中却夹杂大量陌生的词汇:米国、令和时代、文部科学省、MAJOR(注3)……丰富的配图上全是与“棒球”相关的各式不同事物,但足以让鹿丸挖掘出庞大的信息。大片的陆茵场的背景是从未见过的高耸大楼;坐在陆茵场外的人们有着迥异的面孔与肤色,有些人的手中握着相似的长型小盒;所谓的斗魂九子穿着统一的深色服饰,昂然地从一个尖头带翼的庞然大物走下来;走在最后的那个男人背着挎包,双手插兜,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坚毅的神色有着让人难以侧目的威势。
“天藏前辈,你有什么看法?”鹿丸沉声暗部总司令官。
“看看这个。”天藏将一个绯红色小本子递给他。
“日本国……旅券(注2)?”
鸣人放下漫画,好奇地凑过头来,指着“姓”一栏的字母串:“咦,这个是‘宇智波’的意思吗?原来ABC也可以用来写我们的名字啊?F…E…B又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鹿丸说,“天藏前辈,你可见过这种语言?”
天藏一手托着下巴摇了摇头:“而且日本国这个地方我从未曾听过,它在地图上也并不存在。人可以伪造或者克隆,但连国家和语言也无中生有,这就太荒谬了。”
鹿丸的大脑飞速运转,对于这一切的真伪提出各种猜想,然后又把它们一一否决。最后他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只剩下一个最不合理的可能。
“我说,就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直接问那个人就是了。”鸣人叉腰道,“如果他是个冒牌货那还简单,但万一他真的是带土哥……卡卡西老师也许会很难办的说。”
鹿丸有预感,那个“宇智波带土”,会是一个特大麻烦。
*****
带土感觉自己浸泡在一股暖洋之中。他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十多年来积累的新伤旧患一扫而光,仿佛脱胎换骨,宛若新生。
他看了一下右边肩臂,手术留下的刀痕也消失了。真是一个奇迹梦境啊。带土脑中刚闪过一个念头,眼前的虚无骤然一变,出现了他再熟悉不过的阪神甲子园球场。
他站在了球场的心脏地,代表王牌之位的投手丘上。
在高中的最后一年,他所在的校队闯进了夏季甲子园决赛。在那场全国瞩目的比赛中,他投满九局超过一百球,为球队赢得了大深红旗,最后力竭晕在了投手丘上。
当他醒来的时候,麻木的右臂缠满了绷带,他的母亲红着眼睛望着他,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投手丘了。
带土想起了他的童年。那时候幼小的他离不开病床,母亲也是这般憔悴地在一旁照料他。尽管心脏接受了多次手术,但医生还是保守地告诉他父母,他也许活不过三十岁。
担任宫司(注4)的父亲在南贺神社枯坐了几个日夜后,带着出院的五岁儿子观看了一场棒球赛。那是小带土人生的第一次观赛,结束之后他呆呆坐在板凳上,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浮现了一丝难得的血气。
后来,父亲便开始手把手地教他投球,还叫上讨厌体育的长子做击球手。在日复一日的接投球游戏中,带土的身体逐渐褪去了病气,那颗缝缝补补的心脏再没病发。又后来,他加入了当地的少棒队,初露天赋。再后来,他被球探发掘进入甲子园强校,高中第一年就晋升主力。
棒球拯救了带土的生命,而带土的人生目标,除了棒球,一无所有。
这一次,他的父亲又在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的启示下,毅然带着心灰意冷的儿子远走美国复建。
两年后,带土以投手兼外野手的身份回归大众视野,从小联盟一路披荆斩棘升到了大联盟,成为了一名运动巨星。
在空无一人的球场,带土闭上双眼,耳边是曾经的鼓声喧嚣、摇旗呐喊。他双手高举过头,以右腿为轴心,左腿抬至胸前然后向前跨步一蹬,奋力掷出手中的白球——
投球戛然而止,右臂被磐石般的力道定在半空。
带土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眨了几下,片刻之后才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身上套着一间交领薄衫。
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正牢牢地捏着他的手腕。挣脱不得的带土抬起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银发的蒙面男人。
Tbc.
注1:WBC:世界棒球经典赛
注2:旅券:护照
注3:MAJOR:美国职棒大联盟
注4:宫司:神社负责人
卑微求赞!
第二章的阅读量断崖式下跌,是被限流了还是真的很没趣呢 ┭┮﹏┭┮
高开低走,虎头蛇尾,令人失望的匹诺康尼2.3
pnkn最让我失望的一点是什么,高开低走,生拼硬凑,虎头蛇尾。
编剧不愿意用扎实的剧本和剧情设计吸引观众,转而投机取巧通过众多噱头加之剧情演出的堆料卖卡。烧鸡,你这次真的让人很失望。
每个版本的剧情单看不明显,连着看就会发现充满了噱头和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毛病。
以下是各版本剧情复盘:
2.0匹诺康尼狼人杀,噱头在于与泉会面之梦,红色的文字,各方势力追逐钟表匠的遗产,两场命案,家族梦中不存在死亡的保障失效。同时对于公司收复匹诺康尼的目的做出铺垫。
2.1,告诉你实际上眠眠不是什么可怕的死亡概念具象化,死之后的人进入的是真正的匹诺康尼,然后展开砂金线,铺垫花火小按钮,噱头在于死而复生的流......
pnkn最让我失望的一点是什么,高开低走,生拼硬凑,虎头蛇尾。
编剧不愿意用扎实的剧本和剧情设计吸引观众,转而投机取巧通过众多噱头加之剧情演出的堆料卖卡。烧鸡,你这次真的让人很失望。
每个版本的剧情单看不明显,连着看就会发现充满了噱头和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毛病。
以下是各版本剧情复盘:
2.0匹诺康尼狼人杀,噱头在于与泉会面之梦,红色的文字,各方势力追逐钟表匠的遗产,两场命案,家族梦中不存在死亡的保障失效。同时对于公司收复匹诺康尼的目的做出铺垫。
2.1,告诉你实际上眠眠不是什么可怕的死亡概念具象化,死之后的人进入的是真正的匹诺康尼,然后展开砂金线,铺垫花火小按钮,噱头在于死而复生的流萤和真正的匹诺康尼究竟是什么神秘的地方
2.2,告诉你真正的匹诺康尼其实就是流梦礁这个小镇子,展开星期日线,打秩序,继承钟表匠的遗产开拓之力,从太一之梦中醒来。噱头在于已知歌斐木不是真正幕后黑手的情况下是谁在操纵匹诺康尼,星核危机,公司与皮诺康尼的冲突博弈,花火小按钮,以及流萤的(第)三次死亡。
然后,所以噱头和伏笔的收束问题完全都在2.3版本爆发出来。
1.幕后黑手?2.3版本完全没有提及,属于是白铺垫
2.星核危机?不知不觉间就解决了,编剧笔没墨了吗?这不该是匹诺康尼终章最重要的一环?
3.公司与匹诺康尼的商战博弈?有点儿戏了谢谢,写不好商战别写,公司拿梦境中已经会有死亡这个事实与老奥帝博弈达成协议,然后美美给列车组分红堵嘴,这下受害者难道不只有那些不知道梦中已有真正的死亡的普通入梦的旅客?气得我都笑了。公司可以不考虑入梦客的利益,列车组也不考虑吗?你们只为匹诺康尼的自由奋战,不为匹诺康尼人的安全奋战吗?感觉不如……太一之梦
4.花火小按钮和流萤的第三次死亡。
最无语的一集,花火来匹诺康尼四个版本的核心行为逻辑都围绕着这些小按钮,她为之甚至不惜给星期日打工收拾烂摊子,到处做恶人到处被嫌弃就为了发小按钮,结果最后告诉我只是一个撮合主角和流萤的烟花?喷了,还说这是否带给我们片刻欢愉?抱歉我只觉得无聊。还记得花火是个乐子人而不是个乐子吗?没有能力和魄力塑造混沌中立的角色就不要塑造,拉这种本应该是混沌中立的角色去包麻辣饺子只会让人觉得ooc好吗。她是欢愉信徒不是媒婆啊啊啊——你要和我说欢愉的本质是让人有生的尊严,那么我请问所谓的尊严就是和流萤手拉手在天上转圈圈?这是哪门子的尊严,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
最后必须还是回到流萤身上,我只能说整个匹诺康尼已经沦为了一场大型相亲节目。而这也是整个匹诺康尼最失败的地方——流萤塑造最失败的地方。
身为星核猎手,流萤和萨姆是割裂的。萨姆是会对卡芙卡直言不讳,对杀生毫无芥蒂的冷酷兵器,而流萤我只看到她是一个温柔小意的女孩,甚至很少大声说话。并不是说编剧不能塑造反差感,但是流萤是流萤,萨姆是萨姆,一个形态一个样,流萤还有着脱离萨姆身份存活的愿望,且不说脱离了,剧情上这两个形象真的重合过吗?我在流萤身上无法看见点燃大海说话直接的萨姆的影子,在萨姆身上也无法看见那个温柔小意有些惆怅的姑娘的影子。编剧想要塑造渴望作为人类活着的机甲兵器少女的经典形象,可是你一开始塑造的方向就出了问题!你只有把她兵器的那一面塑造好了,她想要成为人的愿望才会真挚鲜活,否则根本就是口嚼大道理,空谈意义实则苍白无比。
不仅如此,流萤和整个星核猎手团体也是割裂的。这点具体体现在列车组的态度上。我必须提醒的是,就算编剧一直以来致力于弱化星核猎手的反派身份,他们依旧是事实意义上的银行通缉犯。杀人无数,作恶无数,毁灭过众多星球和文明,作为正义一方的列车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于星核猎手有太多的好感与过于亲近的态度,起码应该保持基本的警惕。然而身为萨姆赏金高达97亿的流萤,星核猎手流萤,主角团却完全把她当做自己的儿媳视作一家人。且不说2.2主线姬子有意撮合主角流萤那一段,就连列车长也因为流萤对星核猎手做出了“随性自由”“大家都是好宝宝”的评价,简直是把我气笑了。还记得开局空间站的反物质军团是谁引来的吗?反物质军团不仅差点弄死三月,还害死空间站不少科员,搞得全站上下人心惶惶艾丝妲心力交瘁,可以说是引来反物质军团的星核猎手全责。现在星核猎手就变成随性自由的好朋友了?别太好笑了。再说流萤身为萨姆,杀的人肯定比空间站引来军团的银狼只多不少,怎么只要她没当面杀人,你们就可以完全无视她星核猎手的身份?割裂,太割裂了。
再谈到流萤追寻的作为人活着的意义和第三次死亡。我都有点不想说……首先我想说的是,流萤你已经像一个人那样活着了,你的伙伴星核猎手们完全把你当做人来看待,你虽然身患失熵症但是有着会送你口红的卡芙卡,会邀请你打游戏担心你的安危请花火做保镖的银狼,隐晦提醒你注意安全的刃,初次见到主角时你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了,为什么还要复读你想作为流萤而不是萨姆活下去??恕我直言,你已经和萨姆完全像是两个人了。其次,所谓的三次死亡意义在哪里??艾利欧剧本如此写道,要流萤在梦中经历三次死亡才算完成,然后所谓的第三次死亡就是和主角手拉手在空中看烟花??恕我直言,这完全就是在消费死亡的意义,简直儿戏,且不说看烟花能够顶替死亡的逻辑性究竟在哪,这个剧情编排显得艾利欧简直有病,流萤来匹诺康尼经历三次死亡就为了和主角谈恋爱,笑了。治疗失熵症的方法也没找到,难忘的回忆指的就是和主恋爱。
再谈到恋爱,其实如果你硬要往这个方面写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甚至连所谓的ml剧情也没写好。所谓的命中注定,一见钟情,救赎文学,这些标签都只是徒有其表,实际上主角和流萤的情感根本经不起推敲。
主角为流萤做了什么?信任她,和她一起逛街,上天台听她的自白,为了没保护好她追悔莫及,最后和她一起在天上转圈圈?就这种程度我觉得完全不足以流萤喜欢上主角。
再看流萤为主角做了什么?给主角当导游,在天台上自白想活下去,假死脱身后用萨姆回来结果没能和主角单独见面,和主角一起在热砂闯关,最后和主角一起在天上转圈圈?就这种程度,足以主角喜欢上流萤吗?
无论是所谓的傻丫头,约会,烟花助攻,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主角和流萤是一对,然而他们之间的剧情完全不足以支撑这份感情。要说陪伴,星核猎手和列车组对于他们的陪伴要更长的多。要说早有缘分,那么剧情里也没有见得一丝一毫的对于他们以前相识的铺垫?
要说是主角让流萤拥有了作为人类而非兵器存活的实感,那更是站不住脚。在遇见主角之前,流萤哪里不像一个人了?只能说为了卖ml卖卡牺牲了全部的逻辑,导致流萤塑造的空洞和失败。
再说到流萤塑造本身,一个渴望作为人类活下去的绝症兵器少女,其实这个设定在二次元已经够老套了,但是编剧连这么老套的人设都写不好,也是让我大跌眼镜。首先兵器的属性是和本人割裂的,过往的痛苦是不具体的,绝症的设定是迷惑的(还记得2.0流萤说她现实中只能呆在冰冷的医疗仓里吗?结果后续剧情里多的是她现实中在萨姆外的回忆,简直莫名其妙)。剧情想要突出流萤是一个想要掌控自己命运的坚强温柔的女孩,结果翡翠说她没有给她想要的她就反唇相讥质疑翡翠典当的真实性,星期日抛出哲学命题她立刻陷入我不是弱者的自证陷阱。这其实也和编剧对流萤塑造的核心不明确有关,她一边需要是破坏力极强的星核猎手萨姆,一边又需要是需要人怜爱的绝症温柔少女。这就导致她“强”的部分和“弱”
的部分冲突,最终导致了在星期日面前陷入自证陷阱。因为真正的强者绝无需要自证自己强悍的困境,星期日的梦境并不存在对于强者的强制性,既然是强者当然可以自己脱离梦境,否则对于星期日来说本就是事实意义上的相对弱者。纵观流萤900句台词,有效塑造实在是太少。复读生命的意义并不能真正让她苍白空洞的人设鲜活起来,反倒是与银狼短短几句有关橡木卷的聊天和“我已经为命运添上了新的注脚”成为了唯一有效的塑造。
然而即使这唯一的塑造也被突兀的恋爱剧情给掩盖了。上一秒还在说要为自己而活,下一秒就羞涩地对着主角微笑。为了自己而活难道就等价于和主角恋爱吗?这其中的逻辑实在是经不起推敲。
包括还有无数的伏笔吃书以及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噱头,包括但不限于埃维金人“天生的骗子小偷交际花”的设定被删被改成种族战争的完美受害者(为了卖卡砂金),黄泉开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以及红色字体的台词最终得知只是误会和单纯只是演出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实际含义,各方势力追逐的钟表匠遗产实际上除了列车组根本没人在追求(那所谓的以钟表匠遗产为噱头邀请各路势力前来匹诺康尼这一点究竟是怎么成立的??),所谓的星核危机究竟是谁造成的到最后也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铺垫了半天的流梦礁虫群和繁育论也没了下文纯纯噱头,知更鸟和翡翠的对谈和家族和星期日的后文也放长线钓鱼完全不肯深入描写。等等等等。
整个剧情,不合逻辑的地方,虎头蛇尾的地方太多了。一次两次可以,一整个匹诺康尼都这样,真的有意思吗?所谓的轮回论是噱头,繁育复活论是噱头,梦中死亡是噱头,真正的匹诺康尼是噱头,三次死亡是噱头,星核危机是噱头,除了列车组前辈的事迹不是噱头,太一之梦不是噱头,这匹诺康尼还有什么是好好地、扎实地塑造了的?
这就导致什么,游离在主线之外的黄泉砂金,以及笔墨相对较少的知更鸟星期日波提欧竟然成为匹诺康尼少数没有崩的角色。天啊,我也是服了。烧鸡谁教你这么写的?通篇噱头,逻辑崩坏,为了卖卡连编剧最基本的素养都丢失了吗??
失望,只能说非常失望,弱保软,不敢塑造真实有分量的角色,只会拉角色出来卖ml。那等大家的情绪消退,请问流萤身上还剩下了什么呢?请问匹诺康尼还剩下什么?
是,二游的核心是卖卡,但绝对不能为了卖卡牺牲故事逻辑与角色塑造,否则就是本末倒置。投机取巧不愿意扎实塑造角色,最后史诗级宣发下57h的流水就是福报。
真是闭上眼才算醒来,大梦一场随后万事皆空啊。匹诺康尼确实像梦一样,惊险刺激,足够缺乏逻辑,想一出是一出,最后以梦醒无聊的日常做结。也行吧,就当是一场梦……
一场遗憾的梦。
星辉晴朗28
第二十八章 早给你了
带土呆了一瞬,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掉马的,转念他又想到如今后顾无忧,马甲捂不捂都行。
“难怪让我参与木叶清洗,在荒原时就猜出来了吧”手掌覆上面具,解开过往的枷锁,脱口而出的称呼也比想象中自然得多“水门老师。”
停留在照片中的半面容颜在眼前映现,面具一点点撤掉,目光追至右半边脸时湛蓝瞳孔中泛起波澜,心中一阵抽痛
“辛苦你了,带土。”波风水门上前一步将流浪已久的孩子抱住,他无法想象神无毗桥事故中带土是怎样活下来的,这些年又经历过哪些痛苦才有如今的实力和成就。
心中闪过千般念头,他接受这个来自长辈的满含愧疚与关怀的拥抱,将内心中最想吐露的话语宣...
第二十八章 早给你了
带土呆了一瞬,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掉马的,转念他又想到如今后顾无忧,马甲捂不捂都行。
“难怪让我参与木叶清洗,在荒原时就猜出来了吧”手掌覆上面具,解开过往的枷锁,脱口而出的称呼也比想象中自然得多“水门老师。”
停留在照片中的半面容颜在眼前映现,面具一点点撤掉,目光追至右半边脸时湛蓝瞳孔中泛起波澜,心中一阵抽痛
“辛苦你了,带土。”波风水门上前一步将流浪已久的孩子抱住,他无法想象神无毗桥事故中带土是怎样活下来的,这些年又经历过哪些痛苦才有如今的实力和成就。
心中闪过千般念头,他接受这个来自长辈的满含愧疚与关怀的拥抱,将内心中最想吐露的话语宣之于口“……对不起,水门老师。”
——为那个没能悬崖勒马的我向您致歉
田之国与火之国交界处
大蛇丸漠然望着用特殊手段将自己约出来的斗篷人,冷声道“找我什么事?”
“我要见旗木卡卡西。”
“无能为力,鸢不让他离开音忍村,你也别妄想能进去。”
“大蛇丸!你甘愿成为鸢的走狗?!”
“别说的那么难听”大蛇丸斜靠在树上,一条巨蟒在他脚边盘旋“五影战败瞒得了忍界众生瞒不过我,真要论起来,我的处境恐怕比五影好很多呢~”
“鸢必须死!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木叶!”那人抬头嘶吼道,被疯狂占满的脸看起来异常狰狞“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亡灵,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木叶复仇!”
大蛇丸抚摸巨蟒的头颅,无所谓道“他找木叶复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去找木叶麻烦已经是看三代的面子了。”
“你——”
“我忙着呢,实验刚好有进展,没时间和你废话。”大蛇丸摆手和自己养的宠物径自离开,丝毫没在意对方难看的脸色。
回到音忍村后他特意看了眼,银发忍者还很大爷地躺树杈上耷拉腿看小黄书,悠闲得很,便匆匆走进了实验室。
殊不知,走进实验室后树上忍者歪头看了眼音忍村出口的结界,目光平静,不细细打量完全看不到其中隐藏的深邃。
密林中,瘸腿的斗篷人蹒跚前行,突然,他步伐一顿,感知到敌意瞬间拖着残破的躯体就地翻滚,左手持苦无横在胸前,抬头上望
银发忍者抱胸站在树枝上,异瞳冷漠不带丝毫温度“原来大蛇丸出村是为了见你。”
“你也要背叛木叶吗!卡卡西!”
“何来背叛说法?鸢失踪数月,我被困于音忍村难道这也威胁到了木叶的利益?”
那人摘下斗笠,露出凶恶面容“你知道鸢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吗!他一直在木叶控制火影大开杀戒!”
身体僵了一瞬,卡卡西从树上跳下,靠近模样狼狈的团藏咄咄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我从未听说木叶内乱,况且以鸢的实力想摧毁木叶还需要通过控制火影这么大费周折的方式?”
“他的目的就是让木叶自相残杀!”团藏神色阴翳“如今木叶内部损耗已经伤亡惨重,用不了几天消息就会传至整个忍界!”
“宇智波族已经在他的复仇下灭亡,我亲眼所见他凭空出现挖下一双双写轮眼!”
“所有人被他蒙骗了!他的真正身份是曾经被宇智波族背叛的族长——宇智波斑!与初代目火影决战终焉之谷时利用秘术侥幸逃生,暗中筹划数十年,就为了如今的复仇!”
卡卡西怔愣在原地,下意识摇头,他想说点反驳对方的话,脑海中想起的却都是鸢时不时所表达出来的对木叶的厌恶。
可是,怎么会……那家伙,怎么会是传说中的斑……斑是什么时代的人物,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随即,他脑中闪过鸢所掌握的一种能逆转生死的复活忍术,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反驳鸢不是斑的观点。
鸢有写轮眼、鸢曾经说过自己的眼睛是宇智波斑的、鸢恨木叶……卡卡西又想到了不久前的对话
【如果我去木叶杀些人,你能原谅我吗?】
【你心中只有火影才配裁决木叶,对吧】
“你刚才说他在木叶控制火影大开杀戒?”
团藏目光深沉“木叶已经乱作一团,火影在他的控制下调走所有暗部,宇智波族也是因此才灭亡的!”
“火影呢?火影现在怎么样?”卡卡西眼中闪过厉色。
“水门现在已经是他的傀儡了!不信你跟在我身边,很快就能看到来追杀我的暗部!”
一颗心无限下沉,水门老师没理由对根部首领下追杀命令,而只有火影才能命令暗部,如果暗部杀来,那就证明木叶内部自相残杀的消息是真的!可是……
卡卡西抿唇,低头站在原地,他要在这里等,看团藏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分身在音忍村一时半会不会被看破,他陪团藏在这里等到明天天亮,如果暗部没出现,他会返回音忍村,等待鸢回来问清真相。
如果,如果等到了暗部……他会即刻启程前往木叶,搭上性命也要拦住鸢胡作非为!
上天似乎拼命在和命运开玩笑,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不远处就传来破风声,卡卡西立刻隐匿起来,他看到了发自内心不想看到的、熟悉服饰打扮的木叶暗部。
——奉火影之命诛杀团藏
问其原因,又说不出来。事实胜于雄辩,卡卡西眼中希冀泯灭,他砍晕几人,对团藏说道“你自生自灭吧,我先走了。”
“等等!你要去哪?”
“木叶。”卡卡西没回头,从暗部身上取下阔别已久的暗器藏在身上。
“你想杀鸢?”团藏眼中划过一道诡异光芒“以你的实力不足以杀掉他,我这里有些东西或许可以帮你。”
他伸出左臂,掌中握着一个白色药瓶,没等卡卡西发问便解释起来“这是一个已经绝迹的血迹家族的秘药,无色无味,闻到即可,作用不会致死但能让体内查克拉紊乱。”
卡卡西接过药瓶,皱眉问道“鸢比寻常忍者强很多,这个药能让他查克拉会紊乱多久?”
团藏目光突然奇怪起来“一个时辰。不过——紊乱查克拉只是药最初级的成效,人类看到心爱之人时体内会产生某种特殊能量,这个药可以与那种特殊能量产生反应。”
“哦?什么反应?”
“狂躁、失去意识,和chun‖药效果差不多,换句话说如果他不爱你,除了查克拉紊乱不会产生其他作用;反之,他越爱你,xing‖YV就会越强,在发泄过程中查克拉会以很快的速度流逝。”
“……”卡卡西表情凝固在脸上,手没忍住一苦无甩过去插‖进了团藏的喉咙。
把团藏尸体和昏迷的暗部放在一起,卡卡西犹豫半天,没将手里这个烫手的药瓶扔掉,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能除掉鸢的唯一机会。
和波风水门寒暄一阵后带土应诺过两天就和卡卡西去吃真正的团圆饭。
临行前他讨要了一枚飞雷神苦无,说要回去放在音忍村,方便师父师娘偷偷来串门,随后笑嘻嘻的走进了时空间。
一别数月,音忍村照之前变化不少,抱着一丝即将坦白的紧张心态,带土慢悠悠地走在忍村里,期待与卡卡西来个‘不期而遇’。
然而走了两圈并没有看到人,他粗暴地踢开大蛇丸的实验室大门,直接质问对方人呢?
大蛇丸指村门口的大树“没在上边躺着吗?”
俩人过去一看,树上无人,地上孤零零躺着一本翻开的《亲热天堂》。
“不可能啊!我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大蛇丸回忆着,脸色突然变了“难道我回来时看到的是分身?他本体跟我溜出去了?”
“溜出去?”带土哭笑不得,把卡卡西一直关在音忍村是自己的命令,只是没想到一走数月,肯定把他憋‖坏了。
“溜出去玩就玩吧……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大蛇丸脸色苍白的看着鸢“他可能会见到团藏”
没等大蛇丸说下句话,他面前的人就凭空消失了,原地踟躇一会儿大蛇丸快速回实验室继续手头的工作,他得赶紧把造娃技术研究出来将功补过,万一卡卡西出点什么事……
后果不堪设想!
田之国与火之国比邻,带土一路神威闪现,硬生生在火之国距木叶有段距离的林子里找到了卡卡西,好在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卡卡西!”出声把人叫住,带土瞬身至银发忍者身前,一边因消耗轻微喘息,一边打量附近方位“你要去木叶?最近木叶有点乱,过两天我再带你去。”
卡卡西露出一个带土看不懂的表情,轻声问道“鸢大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木叶?”
“嗯,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先回……”话音戛然而止,伸出打算带卡卡西神威回音忍村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查克拉在体内莫名翻涌,这个症状前所未有。
他缩回手打开写轮眼皱眉检查自己的身体,第一反应不是怀疑查克拉为何紊乱,而是担心这股庞大的力量控制不好会伤害卡卡西。
卡卡西盯着鸢控制自如的写轮眼,淡淡开口“您喜欢我吗?”
“啊?”带土一愣,像个傻小子似的窘迫起来“我,我当然……”何止喜欢!明明是爱!
很突兀的,一股火从身体中燃烧起来,差点烧掉他的理智,幸好重生加上两次与十尾争夺身体磨炼的意志力惊人才堪堪忍住。
卡卡西将一切尽收眼底,浅墨色眼眸灰暗,他抬手去解晓袍,白皙肤色一点点露出,和黑色底衣呈现鲜明对比,脖‖颈弧度和精致锁‖骨给带土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直到此时他仍没怀疑自己身体异状是卡卡西做了什么。意志力与邪念抗争,稍有不注意就会彻底失控,他甚至无法分心说话。
银发忍者一步步靠近,冷冽的目光迷离几分,他似是自嘲般在鸢耳畔说道“看来,我对你是真的动了心。”
“果然下‖贱,对不对,一点点示好就可以沦陷。”他脸上浮现笑容,真实的笑容,却充满苦涩。
带土理智就此崩断,之后发生什么他毫无记忆和印象,但一定是很糟糕很糟糕的事情,心揪成一团似的疼,头顶的日光也分外刺眼。
恢复意识是濒死前,体内一点查克拉不剩,天空还是白色的,但应该不是失去意识的那天了。
目光像被磁石吸引,无可救药的停留在俯视自己的人身上,他披着尚且完整的晓袍,脸色惨白,露在外面的皮肤满是被暴‖NVE对待的痕迹。
“为什么?”嗓子又疼又哑,以平淡声音问出这句话时带土心中的血都在倒流,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卡卡西要用这种方式惩罚彼此。
“你终究还是木叶的敌人。”
“木叶……”带土想笑,又是因为木叶,他为了规避这两个字重生到现在手里没敢染上一点木叶人的血,到头来还是要败在这两个字上。
细胞在身体求生本能下拼命制造查克拉,可带土却再无任何求生意志,宇智波执拗起来走不出给自己设下的圈套,他打心底想比过木叶在卡卡西心中的位置,却一次又一次失败。四战时他选择了鸣人、神威空间选择了杀掉自己、重生后又是这样……
“你是用什么方式操控尾兽的”卡卡西眼神冰冷,他要杜绝鸢死后尾兽作乱的可能。
“契约”
“契约书在哪?”
“没有契约书”
没有契约书?那就意味着鸢和尾兽之间不是公平的召唤契约,而是通过其他介质强行奴役
“把你用来控制尾兽的介质交出来!”
“……”
卡卡西等了很久,没等到面具人出声,漫长的沉默让他有些恍惚,仿佛与面具人局势对调只是一场梦,仿佛自己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沧海桑田凝缩在一个短短的目光中,面具下露出的写轮眼前所未有的黯淡,他挪开目光,又不服气似的转过来,聚焦于自己脸上的某个位置。
“给你了,早就给了。”
心跳漏了一拍,卡卡西想继续逼问,写轮眼却发现对方体内产生了细若游丝的查克拉,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想知道契约介质是什么完全可以在他尸体上找到答案!手中泛起蓝色刺目电光,果断斩下,试图以此来抹消心中的慌乱。
雷切刺穿心脏,就在他想收回手的时候,已经被洞穿心脏的人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臂
“看在……我,从未……为难过…你,别……别看,我的…脸……”
剩下的话卡卡西已经听不清了,他抽出带血的手臂“如果你想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大可放心,我对你的样貌没兴趣”
紧抓手臂的手卸下力度,卡卡西挣扎着站起身,他查克拉虽然在但被药效和鸢折腾的也不好受,还没站稳,左眼一花
——他看到了自己的脸,和被雷遁包裹的手臂
【影日】雏鸟效应
BY:绿萝卜呀红芹菜
CP:影山飞雄×日向翔阳
原作:排球少年
我赶上了!!!!日向宝贝生日快乐!!!!
======================================
我捉住一只飞鸟。
在度过只有一个人对太阳宣誓、对月亮许愿、对星辰发号施令,无人造访且长久寂寞的十五年后,这个小王国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大胆的客人。他停在阁楼的窗棂上,可能只是路过,却因为不设防被我牢牢抱住不许走。
于是黑色羽毛落在我的手上。
今天轮到日向锁门。
影山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他帮日向把自行车骑了过来,此刻...
BY:绿萝卜呀红芹菜
CP:影山飞雄×日向翔阳
原作:排球少年
我赶上了!!!!日向宝贝生日快乐!!!!
======================================
我捉住一只飞鸟。
在度过只有一个人对太阳宣誓、对月亮许愿、对星辰发号施令,无人造访且长久寂寞的十五年后,这个小王国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大胆的客人。他停在阁楼的窗棂上,可能只是路过,却因为不设防被我牢牢抱住不许走。
于是黑色羽毛落在我的手上。
今天轮到日向锁门。
影山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他帮日向把自行车骑了过来,此刻正坐在车上狂挠被蚊子新咬出来的包。小腿上三个红点排得整整齐齐,蚊子却还不知足,一直绕在他耳朵边飞。影山痒得心烦,索性憋住气单脚踩踏板,在体育馆门口暴躁无比地转着圈。
“喂,慢死了。”
“催什么。”
体育馆大门终于清脆落锁。轻巧的脚步声从台阶上落下来,单手撑着翻过走廊栏杆,被后座准确接住。日向抓着坐垫扶了一下,不小心也抓到影山的衣角。疯狗似的原地打转的老式自行车被压得一颠,影山趁势一脚蹬到底,甩掉蚊子拐出校门,顺着学校门口长长的斜坡往下冲。
“哦哦哦冲啊影山号!向坂之下和肉包冲刺——”
“少对我发号施令!”
影山转头吼日向,右手下意识勾了一下手刹,自行车却意外地毫无反应。脚上完全没用力在踩,踏板却转得飞快。影山一顿,又试了下直接把手刹拉死,自行车的车速还是一丁点都没掉,不管不顾地呼啸着往坡下滚。
“……喂,日向。”
“干嘛。”
“你刹车好像坏了。”
“……哈?”
长长的斜坡好像没有尽头,突然发疯的老破自行车上面坐着突然发疯的排球搭档,因为不想死一边张嘴大喊一边大口吃风。啊啊啊啊啊啊啊再见排球再见肉包。校服领子最上面的拉链条一直抽在影山脸上,他紧张到心脏疼,面目狰狞地后仰着拿脚去够地,鞋底磨过路面,连脚心都错觉在发热。日向蜷着腿从背后紧紧抱住他,脸卡在他腰侧,在那种鬼哭狼嚎般的长呐喊里穿插了一句:“别叫了混蛋影山!你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难道要我和这家伙一起死吗?影山气到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
所幸老天舍不得,最后自行车撞在了坂之下门口的电线杆上,车头歪了,人倒是一点事都没有。日向双脚落地后吐得昏天黑地,前辈们吓得不轻,赶紧从教练那里接了毛巾在日向那张吓到憔悴的苦脸上一遍一遍地擦。日向那辆自行车的前轮已经侧撇得不成样子,缘下蹲着检查了半天,发愁说,这下日向回家可要怎么办?
“那个,我家今晚倒是没人。”下车后一直弓背坐在椅子上的影山把压惊用的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举手坐直。
“啊,是么。”日向接过话,软趴趴地摔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侧脸贴着桌子挤出一小团柔软的肉,“话说你这混蛋怎么这么快就冷静了。真让人来气。刚才嗓子喊到痛的明明也有你吧。”
“话多。”影山伸手去掐他的脸,“要不要去?”
“当然要去。”日向懒洋洋地拍掉他的手。
他们很容易就达成共识,其他人从头到尾没来得及插嘴,只好笑笑随他们去。自行车就停在坂之下,日向跟着影山步行回家,兴奋过头总是跑错路,被影山追上去揪住领子提回来。影山偷瞄了他一眼,清了清嗓,故意说,我家布置很简单的。日向点头如捣蒜,说,我本来也没觉得你的卧室会有多有趣。
“闭嘴!”
影山给了日向一拳,武力上占上风,心里却还是忐忑。他的私人地盘头一遭有人造访,而此时此刻他才想起来自己和房间都毫无准备,一点遮掩修缮的机会都没有。那个色调单一又没什么摆设的房间会不会让日向的好奇心失望?影山转房门钥匙的时候紧张到手心出汗,却还是尽可能装作平静地推门开灯,侧身放跃跃欲试的日向冲了进去。
“哇,到处都铺了地毯!”第一句评价还算不赖。
“……呆子,穿拖鞋啊。”
“又没有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日向脱掉袜子光脚在地毯上踩,踩了几脚觉得痒,还是跑回门口风风火火蹬上了拖鞋。他几句话问到影山房间的位置,虽然嘴里喊着“失礼了”,冲进去的第一件事却是抓地上的杠铃,没拿稳差点砸到脚。影山在门口双手环胸,故意说:“你看,真的没什么东西啊。”日向却转眼又踮脚去看他的柜子,指着里面摆着的尤克里里,兴致勃勃问他这东西是怎么玩的。
日向旺盛的生命力到处传染,于是从前父母因为一时兴起给自己买的各种玩意和乐器,此刻都因为他的到访活了过来。日向靠着他的床胡乱拨乌克丽丽的琴弦,影山嫌难听,可抢到手弹出来的也是一样乱七八糟的旋律。吵吵闹闹的声音在房间里乱撞,日向搬了椅子拿他放在柜子最上层小玩意,影山便坐在桌子上陪日向在自己的这一隅领土仔细探险。原来从他的眼睛来看,这些不值得注意的事情是这样子的。影山看着日向对着自己早就忘记的一些小奖杯大惊小怪,忽然从暴露自己的不安定里找到了一点轻飘飘的快乐。
“你不会觉得我的房间无聊吗?”
“什么?”
那边日向已经一路检查到床底了。橙色的脑袋贴着床脚塞进去又退出来,嘟嘟囔囔地说,嘁,居然真的没有小黄书。
“当然不会有那种东西。”影山抓住日向的脚把他从床底下拖出去。
他们在地毯上半真半假地扭打起来,一会儿脑袋磕到桌角,一会儿胳膊砸到杠铃,一如既往的混乱。影山费了些功夫才擒住日向的手把日向摁在地毯上。他问日向服不服,日向从地毯上扭头说,服你个头,紧接着肚子传来一声叫唤,不伦不类却清脆响亮,迅速把所有气氛都掐断。
“啊。”
“啊。”
日向松掉力气放弃抵抗,倒在地毯里仍旧侧头盯着影山看。影山眨了眨眼,说,你看我干嘛,我不会做吃的。
“那你倒是松开我啊。”日向乱掉的头发落下来,挡住他一只眼睛。
总觉得莫名其妙被数落了。影山有点懵,下意识松开手,看见小个子从地上弹起来,甩着手往房间外跑。厨房是可以用的。日向从架子上借了一条围裙,开始找冰箱里各种食材的位置。他问影山鸡蛋在哪里,影山说不知道,被端着锅铲的日向皱着眉嫌弃了好几遍。怎么这块能做出好吃食物的神奇小地方,虽然是自己家,日向却好像更熟悉。影山扶着门框看日向单手往碗里磕了个蛋,回头丢蛋壳的时候,眼睛正好同自己的视线对上。
“你怎么一直站在门外?”日向突然疑惑地问。
影山一愣,低头看自己的脚,拖鞋鞋尖贴着厨房瓷砖的边沿,真的半步都没迈进去。这是一直都有的习惯:从小妈妈就说,厨房和他无关,不要进来添麻烦,听得多了,忍不住就在心里默默把这条边界线划死。线的那边是厨房,是由柴米油盐构成的平凡世界的一部分,可就是这些再平淡不过的东西对影山来说尤为陌生。他感到了一丝退却,日向却在此时伸出一只手,径直来拽他的袖子,半点犹豫的余地都不给他留。
“帮我打一下蛋,我先切菜。”日向把筷子和碗都塞进影山手里。
影山端着碗,如临大敌。
要怎么做?他皱着眉把筷子戳进蛋黄,搅了搅,淌出来的蛋黄只是借势转了转,一点没有要和蛋清混在一起的迹象。他又学着以前看到的妈妈打蛋的样子划了几下,筷子尖在成团的蛋黄里饶了好几圈,还是毫无进展。
“你不会没打过蛋吧?”日向出声问道。
“不会打蛋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影山别过头,抓紧筷子为自己辩解。
“嘁,突然生什么气啊。”日向放下菜刀跑过来,抓着影山的手贴在碗边,“我教你。要‘哗’的这样,手腕要放松。”
他一步一步慢慢解释,滚烫的掌心贴着影山的手背,明明小一圈,引导的力量却不容置喙。影山看见碗中的蛋液如眼前日向的发旋般旋转起来,蛋黄也好,蛋清也好,都和此刻的自己一样服帖乖顺,任由日向的双手摆布。
除了排球外,任何方面都缺掉一角的被教导的体验,居然以这种方式尝到了。影山忽然想起来,刚刚在坂之下抢先开口让日向来这里住,模模糊糊也是有私心的——自己眼睛里总是没意义或者不达标的人和事中,终于出现了这么一个总在发光又有惊喜的人,实在忍不住要高高放在自己的柜子里。
“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日向笑着敲了一下碗,猛地刮出一点蛋液抹在影山脸上。
“……脏死了。”
“才不脏呢,我洗过手啦。”日向张开手给影山检查,转头又问,对了,你家油放在哪里?
料理台上没有,大概是放在日向身后的壁柜里了。影山拍掉日向的手,想着日向估计够不到,索性隔着日向直接自己去拿。他一伸手,难免把日向困在自己和洗手台的逼仄范围里。日向的额头毫无防备地撞在影山下巴旁边,影山没在意,把油取下来递给日向,却发现日向正盯着自己,脸是红的。
“你怎么了?”影山问。
“……没怎么。”日向接过油,迅速错开影山的视线。“天气太热啦。好热,好热。”他小声抱怨,偷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天气热吗?影山倒不觉得。一起吃了煮面,一起泡了澡,一起趴在地上看了漫画,明明是在自己家,影山却觉得呆在日向身边更让人舒服,风一样清爽安心。夜深的时候,他们关了灯窝在被窝里看成人男子排球比赛的录播,日向指着二传手使的一个战术问是什么,影山暂停录像解释给他听,然后看见日向的眼皮在自己词不达意又冗长的解释里渐渐沉重起来。他难得没觉得生气,只是撞了一下日向,好让日向困得一点一点的脑袋能够彻底着陆在枕头上。小小的呼噜传了过来,影山借着ipad的光看到日向睡到大张的嘴,想,真奇怪,为什么在遇到日向之前,自己从来没觉得总是一个人呆着是件多寂寞的事。
虽然也是骨头做的躯体,肉做的身体,却不能和人的情感互通,好像机器人烧掉了共情那半边的芯片。日向翻了个身面对他,橙色的头发火一样在被子和枕头上烧,居然惹得那块长久破损的芯片也挣扎着冒出一点火花。影山仰面躺着,拿指腹揉搓自己刚被教了打蛋这种小事的双手,突然听到日向在耳边轻轻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影山?”
“……我在。”
“真可怕。”日向在梦里咂嘴。
影山一愣,抱住被子愤然翻身。
第二天中午影山买了炒面面包去找日向,拐到教室门口,却发现日向已经和朋友煮了泡面,嘴里还咬着一块别人塞来的章鱼肠。他笑得很开心,好像没有好吃的便当压根不是什么值得烦恼的事。影山停在拐角处,突然明白找日向一起吃饭这件事,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对日向,其实都有点多余。
他莫名有点不甘心。
就连手里的面包也变得难吃了。影山咬着自己的午饭,慢吞吞地往回走。自己班的教室里乱哄哄的,好像正在组织周末的出游活动。班长站在椅子上高举手说,要去游乐园的人请过来报名。影山舔了舔嘴角的酱油,神使鬼差地也挤进去写了名字。
也许多认识一些人,就不会这么在意特别的某一个了。他猜。
然而还是无趣。除了食物和排球,其他的事都白水煮菜一样没什么味道,像游戏里没有任务点的大片灰色建筑。大家在车上分享薯片和糖,影山在最后一排呼呼大睡,大家在门口和玩偶熊拍照,影山一个人跑去买水。海盗船落下的失重感明明和自行车失灵时一模一样,影山一个人坐在船的尖尖上,呐喊声却僵硬得仿佛故意,一点没有那天握着扶手要把二传手之魂都喊出来的气魄。
再迟钝也能察觉到自己的冷淡和大家格格不入。影山从海盗船上下来,终于放弃了折磨自己,借口不舒服不跟去排过山车的队,一个人留在儿童沙坑旁的长凳上。
夏天真的好热。他给自己灌了大半瓶水,剩下的直接浇在头上。要怎么和别人普通地相处?影山挂着水珠没什么精神地坐着,脑子里总在想日向,索性托着下巴彻底闭上眼。
“教教我啊。”他小声念道。
但周围一片寂静。
等影山打倒泛起的睡意再睁开眼,视线里突然多了一只橙色的玩偶熊,就是门口见过的那只,胖乎乎地堵在他面前。影山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一句毕恭毕敬的“您好”。
谁的气球飞跑了,谁的尖叫声从跳楼机顶掉了下来,看不出破绽的玩偶服仿佛一只真熊站在影山面前,让这个游乐园总算有了一点奇妙冒险的味道。玩偶熊被他带着敬意的问候吓到了,绕着长凳转了一圈,身后坠着的尾巴球也一甩一甩。它似乎不好说话,影山看着它好不容易从角落捡来一根树枝,激动地举起来,跑到沙坑边歪歪扭扭地写起了字。
“你一个人吗?”它问。
“还有同学。”影山老实回答。
“wwww约会?”
“不是,班级活动。”
“那其他人是都去别的地方了?”
“哦。”
“你不想和大家一起玩?”
“哦。”
“是因为脾气太差被抛下了吧!”
“……哦。”
“和大家没法好好相处?”
“哦。”
得到回答的玩偶熊蹲着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没什么动作,影山却莫名觉得它在叹气。
“没有朋友?”它这次在沙子上这样写道。
影山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说:“有的。但是他没来。”
玩偶熊愣了一下,站直身子转过来看影山,黑黢黢的眼睛盯得影山发毛。影山清了清嗓,岔开话题说,你不用去工作吗?玩偶熊没回答,反倒几步跑回他面前,张开被臃肿身材衬得短小的胳膊,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廉价绒毛里有爆米花和气球的味道,触感与气味影山都不大熟悉,掺在一起却似曾相识。他站着,手足无措地被那双手环绕,侧脸脖子都软绵绵的埋进熊熊的毛里。玩偶熊拍了拍影山的背,又踮脚拍了拍影山的头,影山浑身都僵硬,忽然从自行车失灵和海盗船的减法里找到一个答案。
“……你是谁?”他问。
这下换玩偶熊僵硬了。它后退几步想逃,却同手同脚差点被自己绊倒。影山站起来捉住它,手指摸到头套下的暗扣解掉,只抬起一点就看到头套下露出一截打卷的橙发。
影山沉默了两秒,把头套用力扣了回去。
“唔!干嘛啊你!”玩偶熊吃痛,抱着自己的脑袋蹲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金川报名了游乐园的义工活动,可是伊达工业突然安排了和别的学校的练习赛,所以喊我替他一天。”玩偶熊解释道,“谁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你?啧,今天运气好差。”
黄金川……是伊达工业那个二传手?
影山觉得更不爽了。
可玩偶熊完全没去读气氛,甚至还拿胖鼓鼓的屁股撞他,揶揄道:“诶呀,影山君,刚刚坐在那里的样子好寂寞呀。”
“闭嘴!”影山用力锤了一下熊脑袋。
“疼疼疼……亏我刚刚还有点可怜你。”日向绕着影山四处闪避,最后拉着他的胳膊一起摔坐回长凳上。
“啊,有点在意,那个——”
“干嘛!”
“你刚刚说的朋友,”毛茸茸的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是指我吗?”
影山抬头看向日向,玩偶服的眼睛深邃又黑,一点看不见里头那个人总是发光的眼睛。他抿着嘴,偏不想日向听到答案后得意,又撒不来谎,只能死死抿着嘴,一个字都不说。
“原来在这里啊!影山!收拾收拾该去门口集合回去咯!”有人跑过来远远喊影山。
“知道了!”影山应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日向,短胳膊短腿的熊立刻摆出防御的姿势,质问他要做什么。影山想了想,问,你还要工作多久?日向报了一个不小的数字,惹得他用力“啧”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一张清凉贴,把头套掀开一点猛地塞进去摁在日向脸上。
“我的野心不只是在排球上。”他临走前伸手捏了一下熊耳朵。
这天晚上,影山躺在床上,总在想那只得到清凉贴后就傻乎乎看着自己的熊。白天那个拥抱是允许任性和耍无赖的意思吧。影山觉得不可思议——像学打蛋时一样,原来只要露出一点点服软,就可以得到日向的触碰和那种程度的凝视吗?
……那么,教了他那么多排球上的事,别的地方讨回来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再去东京集训一次,会打很多比赛,也会再次和那些全国级别厉害的选手住在一起。前几次集训都是谁都没交流就回来了,偏偏日向每个学校交了朋友,总让影山觉得自己输给了这个小个子。他想到音驹的二传前辈和日向坐着吃西瓜的样子,想到日向说的伊达工业大个子二传手,想到前几天日向嘴里嚼的章鱼肠,猛地蹬了一脚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给日向发去一条短信。
“怎么样才能和人相处?”
过了一会儿,日向回复了他的短信,说:“校长的假发其实是真发吗?影山飞雄其实是个爽朗的少年吗?那要不要试试看街头免费拥抱,做得到的话明天八点半带你去。”
“当然做得到。”影山敲下字发送,脱力躺在床上,把手机用力扔进枕头底下。
他们约好在日向家那边见面。影山翻过山,远远看到日向手里写着“free hug”的大纸板,只看了一眼就想拔腿逃跑。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和日向汇合,日向看了看他,又在纸板上添了几颗恶俗的爱心,问:“你做好觉悟了吗?”
“……嗯。”
“好的,加油。”日向拍了拍影山的肩,把牌子郑重地挂在他脖子上。
接着日向就以“我在这里认识的人太多会影响你锻炼”为由,转身躲进了旁边的冷饮店。影山一个人站在热闹街道的中央,被来来往往的人盯到四肢僵硬,回头看日向,那家伙喝着气泡水在玻璃橱窗里对他竖大拇指,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
真的会有人敢来拥抱自己吗。
影山看着天空发呆。他的房间布置简单,他的个性也布置简单,90分放在排球,9分放在吃的,只有1分放在必须要处理的无味琐事上。如果没有日向那种看什么都赞赏的眼睛,大概真的很难觉得惊喜吧。烧坏的情感边的芯片,感应如此微弱,有耐心去察觉每一点变化的,找遍宫城的大街,找遍日本的大街,可能真的只有这么一个。
“真的可以拥抱吗?”有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停了下来。
“……哦。”
“加油哦老兄!”他轻松地抱过来,拍了拍影山的背。
影山一愣,下意识看向日向的方向,却看到小个子咬着吸管正对着自己的方向发呆,并没有注意到这宝贵的初次成功。他对着日向拼命做口型说“我做到了”,日向眨了眨眼,这才从无表情里挣脱出来,吐掉吸管真心实意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成功了第一次便容易多了,陆陆续续有许多人来拥抱他,大多是高中生,也有流着鼻涕的小学生。影山忽然觉得其实这么近的距离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适应,大家没有恶意,他也没有恶意,匆匆过客路过时留下一点善意总是轻而易举。有人拿马克笔在他的板子上写了“加油”,还有女生认出他是乌野的二传手所以写了“飞吧”。活动时间结束的时候,日向弯腰对着那几个圆圆的字很是嫉妒,影山拍了下日向的头,有些得意地仰头故意说,这本来就是你自己出的主意吧。
“恶劣的家伙,早知道不给你买汽水了。”日向愤怒地递来一瓶浅红色的饮料。
影山顿了顿,拧开瓶盖拿饮料瓶去冰日向的脸,说:“……还是谢谢。”
“啊?”
“其他人没什么印象,但有两个是你发小吧,以前打过比赛,也来看过县内决赛。还有几个貌似是角川和白鸟泽的人。”
“嘎,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来。”
“‘嘎’是什么啊。”影山咬牙去抓日向的头发。
“其实也不全是我拜托的人,”日向躲过他的招数,顶着自己那瓶汽水抬头对影山笑,“再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他的笑容和坦率的夸奖最让人没辙。影山装作没听见偏过头去,伸手要摘掉板子,却被日向制止了。“还没完嘞。”日向对着他笑得狡黠。影山不明所以,问他想干嘛,日向不说,扬起的脸却突然在逆光中变成了气泡水那样浅浅的红。
“最后一个,来自善良搭档的拥抱。”他突然伸手抱过来。
“谢谢你一直陪我练球。”
曾经教日向接球的时候也靠得这样近过,自己贴着日向的手,胳膊碰到日向的腰和屁股,被日向龇牙咧嘴地问是故意性骚扰吗?当时的影山对距离没有丝毫感觉,但现在却彻彻底底被大面积触碰的感觉噎到。扑向他的日向是闭着眼的,有点紧张地攥着手,像抱大号抱枕一样神情满足。没有玩偶服隔着日向就能整个环住影山的腰,两条胳膊有意无意勒得很紧,仿佛影山对他而言就是所有人中最特别、最想要的那个。于是一早上的忐忑忽然有了一个像样的着陆点,连带影山自己也完整了。影山愣了一下,下意识也环着日向,胳膊搁在日向又轻又小的肩膀上。
孤单星球上唯一的访客正在大胆撞国王的门。影山在这个正面袭击来的怀抱里晕乎乎地想,就算有一万个拥抱日向也是不一样的。这家伙是我的副攻手,是我的诱饵,是我的朋友,是所有过客里珍贵的驻足者。他是我的。
这之后影山忽然生出了极大的勇气,就算笨拙地去运作情感也不会再觉得难以启齿或胆怯。合宿的时候他咬牙拦住了枭谷的赤苇前辈,结结巴巴的好歹是表达了想交流的意思。赤苇愣了半天,看了眼旁边正和列夫打闹得欢的日向,最后还是很平静地回答说,可以啊,你想问什么呢。
事情都在正轨上,不断磨合的队伍,不断磨合的策略,还有不断被磨合的自己。傍晚日向跑来蹲在他身边垫球,得意地说,今天其他队也都在提防我诶。影山答了一句“那当然”,憋在心里又想,因为你是我最得意的武器嘛。
“我想去上个厕所。如果练习开始还没回来,你记得来叫我一声。”日向把球放在影山身边。
影山“嗯”了一声,仍旧专心挫自己的指甲。在对待这些小事时影山总有点习惯性地吹毛求疵。他吹掉挫出的粉末,突然在乱糟糟的体育馆里听到缘下前辈提到“日向”的名字。
“什么?”他抬头问。
“啊,音驹的列夫跑来说今晚的自主练习想和日向换队打练习。”缘下前辈有些为难地说,“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么突然……”
影山觉得自己好像吞下了一根刺,只得慢吞吞地眨了下眼消化它。
“日向说想试试比赛中研磨的托球,正好我也想试试影山的托球!”列夫抱着球在旁边说,“反正日向是诱饵嘛,在哪里应该都很适合。”
可那是我的诱饵。
影山满肚子的抗拒彻底按耐不住,脱口而出:“不行。”
“什么?”缘下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不行。”影山冷着脸站了起来,“不能换人。”
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理由,交换没意义,交换不利于队伍的磨合,每种解释都有份量,但他却什么借口都不想找。不行,因为我不同意,这还不够吗?影山脑子里闪过之前和音驹二传简短的对话,他问对方为什么对日向感兴趣,那双总是躲闪的猫儿一样的眼睛难得直接看过来,带着一点笑意说,因为日向很有趣。
“这,拒绝也没必要说得这么——”
“不行。”这次影山直接打断缘下前辈打圆场的话。
他抿起嘴,对新上任不久的乌野队长鞠了一躬,喊了句“失礼了,我去找日向回来”,扭头径自冲出了体育馆。为什么人人都爱日向?影山咬着牙沿走廊往偏僻的地方跑,推开一扇一扇的门,闷头乱撞,一直跌跌撞撞闯到尽头。
明明日向在他这里,明明日向是他阴差阳错捉住的鸟。被我撞上了所以归我了。打磨得再漂亮也只是让别人惊艳,为什么都要来触碰和觊觎?为什么?
他最终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自己的副攻手——日向正在洗手台冲自己汗湿的头发,被他推门的动静吓了一跳,关掉水抬头看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像一团火。
“影山,怎么了?”
“你说想和音驹配合试试?”影山喘着气问。
“啊,是啊,反正是自主练——唔?”
影山更加生气了。他猛然冲过去,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小一号又轻的日向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日向吓得半句话卡死在喉咙里。“你发什么疯?”他抬脚拿鞋用力踢影山。影山压住日向的脚,死死盯着日向和镜子里满脸不甘心的自己,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他捏着日向的脸亲了上去。
嘴巴上柔软的触感让匹诺曹忽然成为了真正的男孩。这是藏在心底隐秘的妄想,是难以启齿又不愿承认的梦,是快把人逼到崩溃的独占欲。就算大家都喜欢你,你此刻也是被我拥抱着,像肉包一样被我咬一口,标记好是我的。你就应该这样惊讶又不甘地看着我。影山想。理由可以是我需要你,也可以是你需要我,怎样都行。
他脑子发昏,松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瞬间脸上爆炸一样红。日向被他逼得几乎贴在镜子上,呆愣地盯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你……”日向摸了一下自己被咬破的嘴巴,结结巴巴地说,“你什,什么时候发现我喜,喜欢你的?”
“……什么?”
“果然没发现啊!”日向红着脸把还湿着的手往影山脸上抹,“我要是不喜欢你,刚刚的行为就问题大了!一定是动作比想法快了吧,你这个单细胞!”
“嘁。”影山张嘴去咬他的手,愤愤地说,“我不管。他们说你想去别的队的诱饵。啧,啧,好气,气死我了。”
“什么嘛……原来你的点在这里。”日向苦着脸,“亏我发现自己喜欢你之后还那么不甘心,一直跟其他学校的朋友们出去想甩掉那种感觉。”
正因为你一直和别校的人联络,我才这么着急上火。影山皱着眉想,但到底没说出口。他还是不想让日向得意。
“那这次是我赢了,是你先告白的,是你先沉不住气。”日向把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扯着影山的头发要他直视自己。他坐在洗手台上比影山要高一些,略微撑开的双手就像半张的羽翼,将影山困在自己的胳膊之间。
“而且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想,我和谁配合练习都是我的自由。”
影山一愣,随即也笑起来,说:“你要是找得到比我更好的二传,我不拦你。”
“靠,真狂啊。”
日向搂住影山的脖子,渐渐收紧胳膊,大笑着将额头抵在影山胸前。
于是黑色羽毛落在我的手上。
在度过只有一个人对太阳宣誓、对月亮许愿、对星辰发号施令,无人造访且长久寂寞的十五年后,这个小王国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大胆的客人。他停在阁楼的窗棂上,可能只是路过,却因为不设防被我牢牢抱住不许走。
我捉住一只飞鸟。
===============FIN===============
【五夏】短信 06 Fin
06
直到星浆体事件发生之前,夏油杰都是这么想的。
他认为那些短信是他的幸运,像是灯塔一样为他指明方向,让他能够向着一个肯定能够实现的目标持续努力,不必仿徨也不必退缩,哪怕还是单恋的状态,也仿佛已经踏入了一场相爱的旅程,他交出了自己的心,也同时得到了回应,即使回应他的人并不是现在的这个五条悟,那也没关系。
在交错的时间线中,他和某人相爱着。
所以,即使悟还是那么孩子气,他也并不沮丧。
在他的生活中,恋爱是唯一不太顺利的部分,他的学业很轻松,校园生活很开心,任务也都能顺利完成,他和悟是最强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因如此,他对来自未来的短信也没有更多的要求,哪怕都是毫无营养的吃喝...
06
直到星浆体事件发生之前,夏油杰都是这么想的。
他认为那些短信是他的幸运,像是灯塔一样为他指明方向,让他能够向着一个肯定能够实现的目标持续努力,不必仿徨也不必退缩,哪怕还是单恋的状态,也仿佛已经踏入了一场相爱的旅程,他交出了自己的心,也同时得到了回应,即使回应他的人并不是现在的这个五条悟,那也没关系。
在交错的时间线中,他和某人相爱着。
所以,即使悟还是那么孩子气,他也并不沮丧。
在他的生活中,恋爱是唯一不太顺利的部分,他的学业很轻松,校园生活很开心,任务也都能顺利完成,他和悟是最强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因如此,他对来自未来的短信也没有更多的要求,哪怕都是毫无营养的吃喝玩乐,也只会觉得很可爱,恋爱指导正是他所需要的。
直到,他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失败。
彻头彻尾的大失败。
他让想要保护的无辜女孩,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在他许诺了未来的下一秒钟。
如果未来的悟有稍微提到一点就好了。
哪怕知道这完全是迁怒,但是,明明手握来自未来的作弊器,却在关键的事情上一点用处都没派上,再怎么样都会觉得不甘心的吧?
这件事情对于未来的悟来说,没有提起的价值吗,就算不在意失败的任务,不在意死去的理子,他自己明明也是命悬一线,还因此学会了反转术式,怎么样都不会轻易忘记这次的事件吧?可是,他却完全没有提起。
不明白,不理解。说起来,未来的五条悟也确实几乎不说咒术界相关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他想回避怎样的话题呢?
那些盘星教徒的丑恶嘴脸还在夏油杰的眼前徘徊,困惑迷茫,压抑憎恶,他死死地握着自己的手机,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胃里,即使很清楚未来的悟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短信都被过去的夏油杰给收到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怪不了任何人,但是……但是……
那些充满不甘,深感无能的情绪,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
夏油杰猛地把手机砸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声巨响唤回了他的神智,在愣了一瞬间之后,他立刻就后悔了,冲过去抓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屏幕全都裂了,不过还是可以正常开机,似乎内里并没有损坏的样子。
他松了一口气,心疼地把手机护在怀里。
然而,几天过后,一星期过后,两星期过后。
那些旧的短信还存在手机里,可以继续查看,但是,夏油杰的手机再也没能收到未来五条悟发来的新的短信了。
终究还是哪里被砸坏了。
就像是某种不祥的征兆,碎裂的东西无法回头。
他看到了那个深渊,他知道自己在坠落,但是他阻止不了自己,或许也不想阻止。
和他不一样,五条悟似乎很快就从任务失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沉迷于不断攀升的力量,就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一时之间,那些甜品、游戏、电影等等的普通玩乐,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了,他和力量成为了一对密不可分的恋人,没有人能拆散他们。
夏油杰的追求计划,也在不知不觉中搁浅了。
不再有习以为常的未来短信出现在他的手机里,他和未来悟的联系被彻底中断了。
现在的这个五条悟逐渐成为了最强,他们的任务也开始分开完成,忽然之间,这个悟也变得遥远了。
夏油杰有了更多独处的时间,他还在用那个屏幕布满裂痕的手机,会经常拿出来看,他在重新翻阅那些存在手机里的旧短信,不敢随便转移这些信息,生怕它们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复看的次数多了,即使短信足有好几百条,夏油杰也差不多都能背下来了。
于是,他又把短信记录翻到了最上面,他看不到那条被他无意之中删掉的第一条短信,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忘记过那条短信的具体内容。
——我想我是爱你的,杰,虽然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但还是说出来会比较好吧。
他只是下意识地只念前半段而已,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后半段意义不明,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但是,他越来越懂了。
在什么情况下,爱也没有了诉说的意义,他是移情别恋和别人在一起了吗?这是比较轻松的猜测,只是,他也很清楚,这是最没有可能的选项。
他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当他站在那个村子里,站在那个笼子前的时候,他想,啊,谜题解开了,这也算是早有预料。
他想过最坏的结局,就是他在未来的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毕竟,这也太明显了,未来悟的短信里从未有过一个叫夏油杰的人陪在他的身边,那么……夏油杰去了哪里?
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他只是选择性地忽略。
这样看来,目前的情况也不算是太坏的结局,他并不是死了,他只是和悟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和过去的一切彻底决裂了。
在新宿的街头,他再一次看向了那双蓝得映照他人灵魂的双眼,愤怒、不解、痛苦,他从未见过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睛里有过这么复杂这么激烈的情绪,只可惜,唯独没有他想要的那样东西。
所以,是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吗?
“想杀就杀吧,是有意义的。”
夏油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挣脱了一直以来缠绕在身上的正确枷锁,不再在被世俗的规则所掌控,他要听从内心的声音,从今往后,制定他自己的规则,他自由了。
很遗憾,悟不会站在他的这一边,但是,夏油杰的心情依然轻松雀跃,他并没有失去什么,因为他很清楚,这并不是终结,他会永远爱着悟,然后,他也已经知道,悟早晚也会爱上他的。
这样一来,即使他们走向了完全割裂的不同未来,也依然在同一片蓝天之下相爱了。
他拥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注定会到来的那份爱。
夏油杰买了新的手机,直接换掉了自己的手机号,屏幕损坏的旧手机虽然还留着,但是早就没有电了,也不会再去充电,那些短信每一条都存在他的记忆里。
说到过的游戏上市了系列一,提到过的细枝末节被一一证实了。
十年过去了,在夏油杰忙于自己大业的同时,他也有注意到,距离那个时刻越来越近了,现在的悟怎么样了呢,似乎已经成为了很不错的老师,他对我的感情发生了转变吗?还是说,也同样在等待着某种契机?
然后,他就看中了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
再一次见到悟的时候,虽然最初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但是,夏油杰还是不免感到兴奋过度,可能有点刻意张扬了吧。
只可惜,悟的脸上缠绕着绷带,挡住了他的小半张脸,他也没有以前那么好懂了,夏油杰没能在第一时间轻易地看透他的心思。
直到他败于那个小鬼和诅咒女王的手里,踉踉跄跄地从小巷里撤退,迎面撞上了终于赶来的五条悟。
“怎么来得这么晚呢,悟?”
脸上毫无遮掩的五条悟,他的眼神凝结成冰,像是迈入了某种庄严神圣的仪式,他清楚自己面对的场景,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也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的眼里依然没有夏油杰想要的那样东西。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最开始的那个猜测才是正确的,
——我想我是爱你的,杰,虽然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但还是说出来会比较好吧。
会让未来的悟说出这种话,并不只是因为他们决裂了,果然,还因为夏油杰已经死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夏油杰往墙上一靠,无奈地笑了一下。
在过去的几年里,有的时候,他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被那些短信给诅咒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被爱的结局,他没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交出自己的心,回过头来看,他们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或许会停留在友达以上的程度,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是悟让他毫不犹豫地爱上了悟。
“在最后,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真是一个超级大白痴啊,悟。”
“……也没必要骂人吧?”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打心底里厌恶非咒术师,但我并不恨高专的家伙们,只是现在这个世界,无法让我发自内心地欢笑。”
“杰,————”
啊,就是这个,就是因为五条悟总是这样,所以,即使他迟钝到令人发指,但是,夏油杰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没能和悟走到一起,其实还是他的问题比较多。
夏油杰从不感到后悔,下手屠村的时候没有,杀死父母的时候没有,离开五条的时候没有,在过去的十年里,杀掉一个又一个猴子的时候也没有。
只有此时此刻,他忽然意识到,悟终有一天会成为给他发送短信的那个悟,那个用爱意填补了所有的空洞,让夏油杰从爱上五条悟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感到过孤独的男人,然而夏油杰却无法同等地回报给他。
为此,他有一瞬间的后悔。
一直想要的那样东西,他不再想要了,他甚至希望它永远都不会到来,希望五条悟永远都是一无所知的那个五条悟。
然而,夏油杰被未来的短信给诅咒了。
他的遗愿,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Fin
直到写到最后一次更新,我最初想写这个梗的主线才完全暴露出来,之前也有不少暗示的……不过当中写纯情DK有点上头,所以氛围不太明显,我觉得结尾其实也挺温柔的,不算特别刀。
五夏姐妹在文下面的评论要刀多了,我都不敢回……
下一篇是HE啦,我保证,写啥我都想好了……
推文翻译:你好非常感谢珍重再见未来再会吧(翠千)
作者:とりす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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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翠千漫画詰め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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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p5):授权。
翻译/嵌字:@SatoIchi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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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犀(キンモクセイ):金桂或丹桂,花香较为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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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短完】撸狮指南
我也来提前生贺!!祝我们棒棒的拟活@白理和犬 明天生日快乐!!新的一岁要开心快乐,继续温柔可爱~一切顺利,有坑必填!
现代AU,写不出你要的帅帅帅帅的雷卡orz,只好赔给你三枚关于雷狮不高兴之后如何抢救(?)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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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1不要试图憋笑不然一定会被识破
卡米尔的书包里面掉出一封情书。
雷狮愣了一秒。
他本来就是无意之间碰掉了卡米尔的书包,连同那些课本笔记一同塞回去装作无事发生就好,问题是这封...
我也来提前生贺!!祝我们棒棒的拟活@白理和犬 明天生日快乐!!新的一岁要开心快乐,继续温柔可爱~一切顺利,有坑必填!
现代AU,写不出你要的帅帅帅帅的雷卡orz,只好赔给你三枚关于雷狮不高兴之后如何抢救(?)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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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1不要试图憋笑不然一定会被识破
卡米尔的书包里面掉出一封情书。
雷狮愣了一秒。
他本来就是无意之间碰掉了卡米尔的书包,连同那些课本笔记一同塞回去装作无事发生就好,问题是这封情书被装进了卡米尔存重要资料的文件夹里,精致的信封上那个漂亮的字迹实在是灼得人眼睛都发痛,盯得时间越长心里就越发感到不对劲。
这种东西还敢明目张胆地带回家?是真觉得自己不会发现么?雷狮的目光沉了沉,卡米尔却在这个时候叼着一袋奶昔走了过来。
隔着一张沙发,他俩互相盯着瞪了一会眼,先开口的是卡米尔。
他用一侧的牙齿咬着包装袋,声音凉凉的,有些含混不清,“我以为小学毕业以后大哥就没必要检查我的作业了的。”
“是,”卡米尔这个态度,雷狮压根不想去解释自己为什么手上会拿着他包里的东西这件事了,“不过现在你这个年龄应该担心的可不止学习。”
这句话由为恋人的你来说才是最没资格的好么。卡米尔面无表情地吸了两下已经气流在发出闷响。
随手将包装丢尽了垃圾桶,抬起脸来的时候雷狮还在盯着他看,他伸手抽过那个文件夹,在对方意味冗杂的目光中打开。
“是社团的邀请函,大哥。”他打里面的东西,有意铺展开来给雷狮看,“学姐搞得容易让一些人误解。”
“一些人”抓住了他话里的句子,眯了一下眼睛,“哦?误解——那不是很正常?”
雷狮抱起双臂的样子让卡米尔嘴角因憋笑绷紧了一份,却依然装作平静地将邀请函塞回了信封,“大哥在吃醋?”
“怎么,有谁规定不许了?”雷狮挑挑眉毛,“我的小男朋友还没给我写过情书,你要我不嫉妒?做梦呢。”
承认得这么爽快,有些意料之外。不过此时更令卡米尔在意的是那个称呼,他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雷狮却上前两只手托在卡米尔的耳朵后迫使他抬起脸来。
“不作个表态?真想让我开口问你要?”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卡米尔抬起眼睛来与雷狮对视,笑意就像蛋壳上的缝隙于弯起的眼角破开一隙。卡米尔握住雷狮的掌心,轻柔的触感尽是温暖,他放轻了声音,“写,如果大哥那么想要的话。”
“这么不情愿?”
怎么还在别扭……卡米尔脑子转的很快,随口解释,“字数少了怕大哥感受不到诚意,不写个四位数怎么能行呢?”
话说到这份上,雷狮也绷不住表情了,他哼笑一声,走上前去揉乱他的头发,力道不轻,但卡米尔能看出来他心情变好了起来,“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个字都不许少。”
“当然。”
Level-2 楼下就有烤串可以买真是太方便了
“嗨——卡米尔等下我。”金飞快地往书包里面扔了几本书,拉链都没合严实就跟着跑了上来,“说好了今天一块走你怎么又拎着包就溜?太不够意思了吧!”
卡米尔压了压帽檐,“没,我打算在门外等你的。”
金不屑得哼哼一声,“好吧……原谅你了!”他眨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哎,你哥呢?今天他不等你啦?”
卡米尔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哦……你又惹他了?”
什么叫又……卡米尔哭笑不得,与金一起向自行车棚走去,“别说得像我经常惹他是的好吗。”
“好吧好吧……不过你要是和你哥和不好的话会完球么?”
“你看我现在完球了没?”
“没,”金哼哼两声低头踢开车后轮的闸,“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你就别管了吧。”卡米尔一手扶着转了转手腕,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把车子推出车棚,一脚踩在踏板上,几秒钟就溜出了校门。
“你又不等我!——”背后传来了金的强烈谴责。
脸颊两侧是呼啸而过的风,卡米尔简单地回忆了一下。
昨夜雷狮凌晨的时候带着胳膊上的擦伤一言不发地回家,卡米尔问他去了哪里,对方闷着声音说了句“不用你管”。
他身上还带了点酒气,卡米尔抽了抽鼻子,脸色直接板了下来。
每次都是这样,为所欲为,让他担心,却不考虑他的感受。他们就这样互不相让地对视了几秒,终于,卡米尔采取了沉默的方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时候雷狮压根就没有看他。
然后次日早晨在雷狮醒来之前没吃早饭就自己骑车出了家门。
而自己的手机一天都没有收到来自特别关注的消息,卡米尔知道,自己和雷狮又要陷入暂时的、谁都不服谁的僵局了。
俗称,冷战。
一路掠过最熟悉的、归家时候的景色,在一个十字路口和金道别,卡米尔在离家极近的行道树树荫下停好车,看着远处那个小摊位上空冒出的袅袅香烟思索了一阵子,终于慢悠悠地挪了过去。
烧烤架前的人还正在排队,摊主人认得他,直接向他打了招呼,卡米尔便不与他客气,流利地报出几个雷狮喜欢的种类,在身后人有些怨念的目光中插了个正大光明地队。
纸质的包装袋不隔热,香味顺着热气一路飘上来。卡米尔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回去之后要不要先开口打破僵局。
可就在他打开房门、顺着香甜味道直接看到了桌子上规规矩矩摆了一块芝士蛋糕,以及在它旁边沙发上抱着电脑打游戏的雷狮后,把自己脑子里刚刚打得完美无瑕的草稿统统丢了个干净。
见卡米尔回来,雷狮耳机都没摘,瞥了一眼,正要收回继续别扭,目光却生生停在了卡米尔手上的包装袋上。
……好吧,他们一同生活得太久,在许多细枝末节的事情上他们惊人的相似,连和好的方式都拙劣得一模一样。
卡米尔将书包从肩膀上卸下来,他走到沙发前面,直接伸手摸走了那盒芝士蛋糕。
果然,雷狮抬起眼睛来看他,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可眼睛里面那些明亮的神采是不会骗人的。
“顺路买的。”卡米尔直接将手上的袋子推到雷狮面前。
“顺路?”
“专、程。”他改得很快,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拆蛋糕的叉子,还一字一字顿着着重强调了一下。
他在雷狮的目光之下咬了一口,芝士的的味道渗透在蛋糕的香甜里,叉子还叼在嘴里,就看到雷狮托起了腮,好像在观赏一样。
“……?”他做了疑问的表情。
蛋糕的味道太好,或者说他们之间这点冷战根本不算事,卡米尔感到心情好了起来,他知道,雷狮心里在想的也一定是同样的事情,这是他们之间的专属节奏。
“暂时休战?”雷狮垂下眼睛,一句话轻松地脱口而出,好像只是在随口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暂时?”卡米尔不介意把雷狮牌咬文嚼字再复制一遍。
“……”雷狮凶着目光看过来,卡米尔立刻低头又乖乖地插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垂着眼睛当无事发生,“大哥快吃吧,要不然一会就不热了。”
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被打发——
手中的东西被夺走,被压进沙发里的时候卡米尔终于忍不住笑着推了一下,雷狮停了两秒,咬着他的耳朵留下一句“一会找你算账。”后,终于决定收手不再为难他。
而卡米尔好不容易撑着坐起来,抿起笑意的嘴角却有恃无恐。
总之最麻烦的事解决了。
Level-3 你以为好学生不会翘课和翻天台么
卡米尔接到银爵电话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
他挂断,几秒钟之后屏幕又亮了起来,再次挂断后,几秒钟他收到了一串短信——
「十万火急」
「还有半小时篮球赛」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你哥人呢」
「????」
「找到以后请先帮我们骂死他」
卡米尔盯了一会屏幕,抬起头来的时候叹了口气。
银爵肯定不会知道,前两天他还和雷狮闹了别扭,这人昨晚甚至气得都没回家,冷战一直持续要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找雷狮?……想想就很愁。
“所以,你和你哥又怎么了?”金眨眨眼睛,拿课本卷了个筒跟他喊话。
“……你怎么知道?”
“猜的!”金一摊手,“你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表情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你哥搞得。”
“……”卡米尔对着手机屏幕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时候距离上课还有不到一分钟。
关闭屏幕用了一秒,拖开凳子用了一秒,在金狐疑的目光之下装作淡定地走到后门用了三秒,踏到走廊上的那一刻他拔腿就跑——
要是请假或者被老师抓到编理由的话又要耽误时间了,还是直接翘了比较方便。
他不用脑子都能想到的雷狮会出现的场所,他的那群朋友一定也都能想到。
卡米尔一路跑到雷狮学校里面的图书馆,站在楼梯口向上望了一眼,进去一路顺着楼梯向上爬,看到通向天台的门上悬挂着的大锁,意料之内地叹了口气。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不到15分钟。
他在心里默念了句“太狠了”,转身去往几步之隔的实验楼,熟门熟路地跑到五楼的平台,远远地向着图书馆的天台望去——
果然。
在看到那个拉低兜帽靠在围栏上一动不动的影子后,卡米尔压了压帽檐,确认了四处无人之后,后退几步,一个助跑便翻过护栏,踏着伸出的水泥台直接跃了过去——
唯一的可以登上图书馆天台的方法,雷狮只告诉过卡米尔一个人。卡米尔还记得那天中午太阳亮得刺眼,雷狮翻身跃过天台的时候整个人的轮廓都被映得闪闪发亮。
落地的时候发出了些许声响,雷狮却丝毫没有动静。直到他走了过去,弯腰去看他,才确认——这人真的是在天台睡着了。
“……大哥。”他简直哭笑不得,伸手摇面前的人。
被生生晃醒,雷狮的目光从兜帽遮挡而出的阴影中扫过来的时候里面充满了不悦。可在锁定了卡米尔的眼睛之后,光亮一闪而过,紧接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看到那些不相让的锋芒从瞳孔深处沉沉溢出。
“大哥,篮球赛,你要迟到了。”卡米尔伸手意图拉他起来。
雷狮扬着下巴,自上而下盯着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你还知道找我?”
“大哥跑来这种地方睡午觉,难道不就是只想让我找到?”
雷狮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不再作答。
顶嘴归顶嘴,时间紧迫根本不容卡米尔跟雷狮讲道理。又一次施力,却反被雷狮拽到了怀里。他抬头,雷狮地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气,可最了解他的人知道——他现在心情不错。
“还有10分钟。”卡米尔轻声说,张开的嘴却被雷狮堵住,下意识地闭眼睛,失去光与判断力之后时间便会被延伸得无比漫长。
他有点想退,雷狮好像早就料到,伸手按住他的时候力度毫不手软,直到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一切。
“……啧。”雷狮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看着卡米尔从他身上有些吃力地爬起来后转过身去接电话,耳朵尖上顶着那么一点醒目的红,嘴角刚勾起了得逞的笑,对方便转过身来。
“快去吧,大哥,他们都在等你。”卡米尔关上手机平静地看着他。
雷狮笑了一下,起身伸了个懒腰,双手撑在围栏上,天台的风把他的发带吹得到处乱飘。然后他回过头来,明明是疑问句,语气中却饱含着满满的信心:
“你要来看比赛吗?”
“看来大哥觉得稳赢?”
“有我在,没有输的道理……你还要回去上课么?”
“……翘都翘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了吧。”他走上前,雷狮顺势将他的一只手捉住。
轻微的嗤声过后,雷狮笑了出来,“也对。”他揉捏了两下卡米尔的掌心随即松开,“走吧。”
他的声音被压低,却能从中听出不错的心情。他一脚踩在栏杆上,准备起跳的身体弓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箭——
那个矫健的背影将卡米尔的视线牢牢锁定,看着他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对面的窗台上。
然后他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嘴角带笑。
阳光旖旎,暖风和煦。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