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乎体丨我的父辈不可能这么恩爱
//又名:今天也听到了来自卑微女儿的血泪控诉吗?
//现实向:当王老师和肖老师婚后领养了一儿一女以后
前排感谢神仙莓姐 @阿莓希希姐@希X 老婆@蒲公英先森(本子预售中 及宝贝们@玉水明沙 @晕 @VIO 的投喂 //
谢邀。
大家好,本人名叫肖慕一
肖战的肖,王一博的一
性别女,爱好男,年龄不重要
至于我的名字怎么来的……?
估计是因为我爸打...
//又名:今天也听到了来自卑微女儿的血泪控诉吗?
//现实向:当王老师和肖老师婚后领养了一儿一女以后
前排感谢神仙莓姐 @阿莓希希姐@希X 老婆@蒲公英先森(本子预售中 及宝贝们@玉水明沙 @晕 @VIO 的投喂 //
谢邀。
大家好,本人名叫肖慕一
肖战的肖,王一博的一
性别女,爱好男,年龄不重要
至于我的名字怎么来的……?
估计是因为我爸打不过我爹……各种意义上的打不过(纯洁jpg.)
今天想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爸跟我爹之间的爱情故事
——因为每天让我和我亲爱的哥哥面对这些,吃不消。
我爸是王一博 我爹是肖战。
他俩是全国闻名的“娱乐圈最恩爱夫夫”,很火。
经常在网上看到有网友吐槽他俩作秀,所以我想在这里澄清一下:
他们两个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我如何练成看一切粉红偶像剧都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在心里冷笑一声 “就这段位比家里两个差远了” 的钢铁定力?!(微笑)
我爸,冷面大帅哥一位,总是因为我爹冲别人笑乱吃飞醋
我爹,阳光大男孩一位,总是因为我爸吃醋乐呵呵跑去哄
……害,这是什么该死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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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扒一扒他们的过去。
网上说他们是国内首对公开成婚的明星夫夫,迎合国家政策,顺应时代潮流,就在同丨性丨婚丨姻丨合丨法的第一天,赶趟儿扯了证。
据说那天一个名为“百香果”的庞大神秘团体集体在车库痛哭三小时,眼泪流干说再也不用反黑八天八夜。
我爸和我爹其实一直在结婚这件事上有分歧,每次提起来我爹(xz)都要别扭好久,哼哼唧唧一晚上不理我爸(web)。
为啥……呢?举一个经典实例:
“我都说了26年才结婚!王一博!看看!都不先跟我通个气儿!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还是人吗?!”
我爹在某个纪念日又气乎乎地提起陈年旧事:
“一声不吭直接把我带到民政局,能耐啊你!”
“早一天是一天,我不是怕肖老师跑了吗。”
我爸每次在时候就会露出个特、别、无、赖的笑(据说这个笑在网上也是拥有姓名的,叫:“不愧是我”):
“肖老师这么好,这么完美。”
“哪有王老师厉害。”
我爹瞪他一眼:“王老师又帅又有钱,哦,还年轻。”
酸不溜秋道:“多年轻,不像我,一把年纪了是吧!”
“真不是。”我爸突然严肃,一本正经道:
“肖老师特别好,我特别喜欢。”
……淦。此时我和我亲爱的哥哥应该在车底。
后来我爹悄悄跟我们说,我爸那么着急领证归咎于誓死要赶在所有人前面当第一的该死胜负欲。
毕竟叫王一博,命里带“1”啊!!
但他们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没过几年,就从孤儿院领养了我和我哥。
那时他们刚共同捐赠完第十所希望小学,突然宣布决定要领养小孩。
这件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爹很喜欢小孩子,我爸就没他那么热衷。但我爸听我爹的话,我爹想养,那就养吧。
(为何听起来这么像养宠物…猛女落泪。)
他俩去孤儿院的时候我还挺小,没什么印象,但是据我爹后来说,选我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见到我爸就把鼻涕抹他一身的人。
不认生!这丫头可好!我爹拍板:就她了!
……完全没有care我爸头顶一团黑气。
难怪我一直跟可恶的王一博不对头!哈哈!!
我哥是我亲哥,第一个冲上来教育我。
我爸觉得他需要一个势均力敌的帮手,向我爹提出把我哥一起领走,就这样,我们兄妹俩住进他们家。
还有一件事我想吐槽很久了:
我爸我爹这俩老男人有时候比我还麻烦,因为他们拥有无数纪念日:
花田初见纪念日,首场同框综艺纪念日,首部电视剧开机纪念日,告白纪念日,首场粉丝见面会纪念日,结婚纪念日……
杂七杂八,日历画下来密密麻麻一大堆。
纪念日如果两个人都有空(这个可能性非常非常非常滴小),他们会带我出去吃饭,吃完饭后还会去唱卡拉OK。
必点曲目是《沧海一声笑》。
神奇的是,这首歌发行时(1990年)我爸我爹和我都没出生,所以我一直迷惑为什么这首能成为我们家的家庭必点曲目。
问了,我爹脸上会浮现出回忆往事的幸福笑容,我爸脸上会露出难得的害羞神情。
最后一起感慨:“我永远记得那个,炙热美好的夏天。”
咦~~(搓鸡皮疙瘩)
这两个人真是该死的浪漫!!
还有,虽然我爸跟我爹演了无数电影电视剧,但他俩不怎么看
啊不对,有一部他们能一起看,边看还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完全忘记我的存在。
我震惊,偷偷去百度搜索,叫……《陈情令》??
是好久好久以前的电视剧了,貌似还是他俩合作的第一部电视剧。
可惜那群阿姨们“老公老公”叫这么久,谁能想到最后他们两个最后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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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
和我爸我爹一起出门就算了,顶多戴口罩戴墨镜戴帽子满街逃狗仔。
你以为,我在家里活的很轻松吗??
我爸他,为老不尊,天天跟我争宠。
我说,我是女儿诶??女儿的醋你也好意思吃吗??(生无可恋 jpg.)
举例说明。
那天非常非常不容易,公司给他俩放假
我就跟我爹说,我想吃樱桃
我爹拍拍我脑袋去洗樱桃了
我爸当时明明躺在沙发上专心打他的古早游戏(王者农药),突然伸脖子往厨房喊:战战!我也想吃!!
(我聋了他喊了啥来着??)
屁嘞,你才不想吃!
我上个月带回来那么多你一个都没动!
呵,男人,气死我了!
俺这个没人爱的小白菜只能眼睁睁看自己的樱桃被可恶王一博分去一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哥这时就会在旁边幸灾乐祸,我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你好蠢”这仨字。
当然,讲实话,我爸跟我爹都是很好很好的人,都很爱很爱我们。
每次开家长会之前他俩都要猜拳,谁赢谁去——学校不准他们一起,因为会堵到校门都进不了(狗头jpg.)
傻死了哦(小声)
我爹总是输 生闷气得不想理我爸,我爸就要去抱他 边抱还边讲悄悄话。
呵,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但是爹你可以收一收你的傻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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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我爸极品好男人。
成家以来,腹肌不露了,潮牌不穿了,每每机场透图都走的村口王大爷style。
真是难以想象:
一张酷哥脸,从来不泡吧
一个大明星,最爱的是下班就往家里跑,盯我和我哥写作业(实际上在跟跑通告的我爹聊微信/微笑)
就这样的人,还能把自己灌醉,服了
那天他跟我爹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我爸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你爸离家出走了,等肖战回来 ,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去了xx路xx号x店
我“呵”了一句,转头就给我爹打小报告。
我爹一听,直接撇下公司要开的会,冲到夜店里去捉我爸。
其实平常在家,除了爱吃醋,我爸还挺成熟一男的,谁想的到,他一沾酒,智商立马掉到幼儿园。
终于知道为啥我爸喝得少了。
那天我爹那天冲进店里,把人拎出来,站在路边一言不发地等着我爸认错。
我爸晕乎乎的,估计都没认出来面前那个戴口罩的帅哥是他老婆(。)
就冲他傻笑,还没胆子搭讪。
我爹被他笑得没脾气,面上恶狠狠地质问他:以后敢不敢一个人跑出去飙摩托玩滑板了?!
我爸……不,现在是王甜甜同学,眨眨眼,认出我爹了
他说,肖战,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爹比出一根手指去点他脑袋:就你现在这鬼样,被人拐跑了我都不奇怪
王甜甜就伸手去抱我爹,黏黏糊糊说:战哥,我跟你回家好不好
我!的!天!啊!!! 爸!!!!!(撕心裂肺)
我扶不起您的人设了!!
惊得我差点从藏的地方摔出来……
什么?不可能我没有不是的
本美女怎么可能会做偷偷围观这种掉价的事呢??(微笑)
好了别问,再问弃更
反正最后我爸是搂着我爹回去的
他俩半路上又讲悄悄话。
我爹灵魂发问:老王,我跟摩托车谁重要?
我爸毫不犹豫:你重要!
我爹又问:王者、慕一跟摩托车谁重要?
我爸沉默了好久说,望了望天:看情况…吧。
……
呵,我就知道!!
可恶的王一博!!
下次离家出走的就是我和我亲爱的哥哥。(微笑)
【下章预告:】
知乎体丨直男在生活中遇见同X恋是什么感受?
谢邀。
大家好,我叫王者。
王者荣耀的王,王者峡谷的者。
至于这个傻“哔——”(消音)名字怎么来的……要问我亲爱的爸爸。
我爸是王一博,我爹是肖战。
他俩是全国闻名的“娱乐圈最恩爱夫夫”,很火。
今天就让我给大家讲讲——本直男与我爸我爹和我亲爱的妹妹之间,相爱相杀的故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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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叶】拉紧你的手
第四章:君莫笑叶秋?
“那个!刚刚那个人,是你的alpha?”唐柔问道。
“你见到他了?”叶修并没有回答唐柔的问题。
“嗯!你们真的很奇怪。”唐柔说道。
“这个……”叶修当然知道唐柔说的奇怪是什么,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情况也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想当初叶修可是秉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将周泽楷直接拿下来,事成之后叶修万一要是自己变成插足怎么办。
要怪就怪当时夜色太撩人,叶修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当初头脑一热的想法。
还没等自己开口,周泽楷就直接说登记见家长。
叶修也是在带周泽楷回家后才逐渐发现自身的一些变化,叶修可没有忘记当时叶秋见到自己的第一...
第四章:君莫笑叶秋?
“那个!刚刚那个人,是你的alpha?”唐柔问道。
“你见到他了?”叶修并没有回答唐柔的问题。
“嗯!你们真的很奇怪。”唐柔说道。
“这个……”叶修当然知道唐柔说的奇怪是什么,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情况也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想当初叶修可是秉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将周泽楷直接拿下来,事成之后叶修万一要是自己变成插足怎么办。
要怪就怪当时夜色太撩人,叶修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当初头脑一热的想法。
还没等自己开口,周泽楷就直接说登记见家长。
叶修也是在带周泽楷回家后才逐渐发现自身的一些变化,叶修可没有忘记当时叶秋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浑蛋哥哥,你别回家了,真的你这身信息素,我老想跟你干架。”
在下一秒叶秋看到站在叶修身后的周泽楷,立马反应过来,指着叶修惊呼道:“浑蛋哥哥你竟然是Omega!”
随即转头对叶修说道:“浑蛋哥哥可以呀!竟然拐带了这么强的alpha,来来告诉我,是不是我浑蛋哥哥诱惑的你!”如果不是担心会被那信息素诱导而大致大打出手的话,叶秋早就上前了。
当叶父在见到叶修与周泽楷两个人后表示登记可以,不过要先去医院做检查。
也正因为这样的现象,对于叶修在打游戏这件事叶父,在也没有说过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记得回家。
叶修离家出走这件事件,就这样在将周泽楷带回家后,轻描淡写地给翻了篇。
每当叶秋谈起这件事,就说叶修是走了狗屎运。
对于叶秋这么说,叶修并不否认,在心里很是认同这句话。
如果不是遇到周泽楷,叶修想大概哪天一个不小心暴露了,在因为那个破规定,绑定上一个陌生的alpha,那就真的不好了。
法律强制规定第二性别分化成为Omega的男/女必须在,必须在分化三年后找到alpha完成相关登记手续,而登记前的重要条件就是标记。如果Omega没有在三年内找到喜欢的alpha,期限一到Omega联盟协会就会强制介入。
在第一次见到周泽楷的叶修就抱有好感度,也正因这个好感度,在当周泽楷提出是临时标记还是去找抑制剂的时候,叶修直接选择要周泽楷进行临时标记。
见到叶修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后,唐柔笑了笑,感觉到自己失态的唐柔立马收起笑容。
如果苏沐橙在这的话,会立马拿出手机给叶修拍一张,毕竟叶修这样的表情很是少见。
“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老板娘。”
听到叶修的话,唐柔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不过还是很想见到果果在知道这件事后,是什么表情,大概是很好玩吧!”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老板娘知道!”叶修说道。
叶修在第十区的一系列动作引来各家战队工会的注意,在第十区各家工会分会长都在猜测君莫笑是谁。
不论操作方面,还是团队指挥方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基本认为。
哪家战队人员因为无聊玩的小号?
退役的职业选手?
还是说这人本身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
为了更加确认君莫笑的身份,各家战队旗下网游公会分会长都联系到本家进行咨询。
秉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第十区轮回公会的会长此时手里拿着关于君莫笑视频的U盘,来到自家战队俱乐部。
江波涛在听到君莫笑,只感觉头很痛,想到昨天在无意间看到周泽楷电脑界面对话框的名字,就是君莫笑这三个字。
大神退役后竟然还这么能折腾,大神就是大神,要怎么说,说这个君莫笑就是叶秋?今后遇见能避开就避开。
考虑在三天后江波涛将君莫笑是叶秋的这件事,告诉第十区轮回公会的会长。
“什么?君莫笑就是叶秋大神?”
果然不出江波涛所料,见到那万分惊讶的神情,自己则是很淡定的点点头。
江波涛在送走自家公会的会长后,就见到迎面走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江叔叔。”
只见小小的身影如同小火箭一般朝着江波涛冲过去。
江波涛立马蹲下,张开手臂很熟练地将其抱起,“呦呵!咱们小叶子可算是来了。”
小叶子大名周乐阳,周乐阳的存在轮回更甚至在整个荣耀联盟中并不是秘密,不过对于周乐阳的另一位爸爸就是秘密,绝大部分人只知道周泽楷在出道不久就与Omega登记,却不知道这个登记的Omega就是前荣耀第一人,荣耀教科书之称的嘉世前队长叶秋。
“江叔叔,我告诉你,爸爸可笨了,去找爸爸竟然没有将爸爸带回来。”周乐阳在江波涛耳边小声的吐槽着。
“刚刚叔叔都说爸爸,你就是太宠他了,你当时就该将他扛回家的。”
见到周乐阳学着大人当时的口气一字一句地说着,江波涛伸手点点周乐阳的鼻尖。
“这叫尊重,就比如说小叶子很想做一件事情,可是明明不可以却还是同意你的要求。”江波涛解释道。
“可是,可是,上次小叶子上次很想叔叔将小小秋送过来,爸爸就是不同意,爸爸并不尊重我。”周乐阳愤愤不平道。
这举一反三能力还真是随了叶秋大神,江波涛在心中感叹着。
周泽楷走上前将周乐阳抱过来,并将周乐阳放在地下,自己也蹲下去整理整理周乐阳的衣服。
“找叔叔,玩吧!”
周乐阳明知道找叔叔,是指除江波涛以外的叔叔,可还是看向江波涛,表示就有叔叔在这里。
“其他叔叔!”周泽楷补充道。
“知道啦!”
周乐阳虽然很不满,可还是朝着轮回训练室的方向走去。
儿子带扶弟魔老媳妇,欺我辱我害死我。我重生后,儿子跪地求饶,“妈妈再爱我一次”
儿子爱上了大十八岁的极品扶弟魔,不顾我的阻拦,跟她偷偷领证结婚。
两人合谋骗走我的家产,为扶弟魔弟弟们买房车、娶媳妇,只是因为嫌我碍事,就毫不留情将我推下悬崖。
重生后,儿子又跑到我跟前,闹着跟扶弟魔结婚。
我极力赞同:“年龄家境算什么?真爱无敌,你们就该在一起!”
……
“比我大十八岁,是农村的,三婚,平时还要照看四个弟弟怎么了?”
“芬芬单纯善良朴实,家里再困难,也要尽自己所能,给弟弟最好的。”
“不像你一样,唯利是图,不顾念亲情。只是因为爸爸三年不给抚养费,你就闹上法庭,害得爸跟奶奶他们都不待见我!”
“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我非她不可!”
儿子孙源今年22岁,怀里......
儿子爱上了大十八岁的极品扶弟魔,不顾我的阻拦,跟她偷偷领证结婚。
两人合谋骗走我的家产,为扶弟魔弟弟们买房车、娶媳妇,只是因为嫌我碍事,就毫不留情将我推下悬崖。
重生后,儿子又跑到我跟前,闹着跟扶弟魔结婚。
我极力赞同:“年龄家境算什么?真爱无敌,你们就该在一起!”
……
“比我大十八岁,是农村的,三婚,平时还要照看四个弟弟怎么了?”
“芬芬单纯善良朴实,家里再困难,也要尽自己所能,给弟弟最好的。”
“不像你一样,唯利是图,不顾念亲情。只是因为爸爸三年不给抚养费,你就闹上法庭,害得爸跟奶奶他们都不待见我!”
“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我非她不可!”
儿子孙源今年22岁,怀里搂的刘芬今年刚好四十岁,比我只小两岁。
再次见到孙源,我觉得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又开始剧烈疼起来。
他七岁时,病毒性脑炎险些丧命。
我为在医院陪护他,甚至丢了工作。
而我前夫就是在那时出轨,转移家中所有资产,起诉离婚。他在外已经有了六岁的私生子,压根没打算争取孙源这个病秧子的抚养权。
我没精力同他耗,跪在地上求他,至少把儿子治病钱留出来,其他财产我都不争了。
孙源病好了以后,因为没有爸爸陪伴,整天郁郁寡欢。
我为哄他高兴,绞尽脑汁。
他要大牌鞋,大牌衣服,大牌包,我给。
他要上昂贵的游戏机,我送。
他要吃国外进口水果、海鲜,我买。
我为了给他提供更好的环境,拼命工作。
我只是想告诉儿子,就算他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妈妈也绝对不会让他比任何人过得差!
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我有严重胃病。
儿子从来不会心疼我,只会觉得我对他太严苛,管得太多。
反而他那个亲爹跟小三一年见他两次,说几句好听话,让他吃点廉价的垃圾食品。他就感恩戴德,觉得还是亲爹好。
上辈子,我一直觉得等他长大了,自然就能分得清花言巧语和真心相待。
可我等来等去,却只等到孙源带着刘芬到我跟前,闹着结婚。
我精心养大的儿子,却要娶一个大十八岁的三婚扶弟魔,这让我怎么接受?
我被两人当街气晕。
孙源对我不管不顾,趁机回家拿户口本,跟刘芬结婚,还是路人把我送到的医院。
之后,孙源听了刘芬怂恿,为了给四个小舅子买房买车娶媳妇,变卖我的房车。
只是因为我通过法律途径,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两人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我推下悬崖。
我身上多处骨折,没死却无法动弹,最后活生生被野兽吞食。
真疼啊……
那种肉一点点被啃噬,血液一点点流干,只能痛苦等死的感觉,让每分每秒都显得煎熬和漫长。
我这么多年一门心思扑在儿子身上,从未亏待过他,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
……
孙源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同意,脸一下子就黑了。
我看着他这反应,手脚都是凉的。
他基因里就带着前夫的卑劣,就算我对他再好,他也只会是扒我身上吸血的白眼狼。
我对他彻底失望了。
2
“年龄家境算什么?真爱无敌,你们就该在一起!”
他自甘堕落,我又何必强求?
这一世,就算他求着我管,我也不会再管他了!
听此,孙源这才喜笑颜开。
“妈这样才懂事!你记住,只有讨我们开心,以后才有人给你养老!”
指望着他们给我养老?
恐怕我骨灰都留不下!
我觉得恶心,连句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孙源只有需要钱的时候,才会找我,平时都是选择性无视我。我态度冷淡,他压根没发现,急着跟刘芬去领证。
我回家把户口本里他那一页拿给他,又以车检为由,要来了车钥匙。
他现在早已成年,我对他没有抚养义务。
他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
之前我送他的车,也得给我吐回来!
孙源不情不愿,“车检完就把车钥匙还我,芬芬几个弟弟还想要开车兜风呢。反正这辆车也开了一年了,他们要是喜欢我,我就送他们!”
他说起小舅子们,一副长辈的样子,可他最小的小舅子,也比他要大十岁。
他们比他多吃十几年的饭,哄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也就他跟个大傻子一样,上赶着给人家当提款机!
我心里门清,可什么也没说。
懒得管这个白眼狼。
他被人剥骨抽筋,也是他自己的命!
“废什么话?不乐意给我车钥匙,就自己去车检! ”我不耐烦道。
我还没对儿子这么说过话,他诧异地看着我,脸上堆满了不高兴。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一把抢过了车钥匙。
“时间不早了,你们再不去,赶不上领证了!走不走?”
我压根不关心他们什么时候领证,只想赶紧赶走他们,免得他们在我家里偷东西。
上辈子他们不只拿走我的存款,变卖我的房车,连我的珠宝首饰跟家里的家具家电,都没放过。
蝗虫过境都要没他们干净!
刘芬生怕孙源这个冤大头跑了,拉着他说:“妈可能更年期,脾气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孙源冷哼:“还是你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只差着两岁,要不你有人爱,我妈这种自私鬼单身没人要呢!”
这么多年,也不是没人追我。
只是我担心结婚,另一半对儿子不好,让他受委屈。
到他嘴里,竟然成了这样……
上辈子我或许会觉得伤心,可我的心早就被他给伤透了,这辈子不会再对他有半分心软。
我冷漠看着两人离开,立刻叫来杨秘书,交代他把我所有房产门锁换了。
既然家贼难防,以后我就不让孙源这个贼进门了!
“另外,杨秘书,你把我名下给孙源用的那几张卡,全部报失,申报新卡,把密码也改了。这辆奔驰,你也开到二手店卖了。”
上辈子,孙源跟刘芬一心从我身上拿钱,连我的治病钱都不肯放过!
可他不知道,那些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名下有一家建筑设计公司,那才是最值钱的。
我觉得孙源太过铺张浪费,心思浮躁,才隐瞒了我是建筑设计公司老总的事情。
本想着等他懂事点,再让他接手公司。
谁知道他都没等到我说这事,就跟刘芬害死了我!
杨秘书跟我确认了一遍,立刻去办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孙源就一脸怒意冲回家,“林思婕,4s店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说你把我的车卖了?!”
我淡定道:“不只车卖了,你这个儿子我也不要了!”
“有病吧你!”
孙源重重推了我一把。
我没站稳,摔在地上,后背刚好磕在茶几角上,疼得脸色都白了。我尝试着站起来,可太疼了,动都动不了。
3
孙源压根不管我,只顾着发泄怒气:“车卖了也行,刚好你给我换一辆迈巴赫,要是不买,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妈!”
“我刚刚就说过,我们以后没母子关系了。”我冷冷道。
孙源却觉得我在说气话,“你就我一个孩子,你不要我,谁给你养老?我跟芬芬急着领证,没时间搭理你,赶紧去给我买新车!”
孙源骂完,搂着刘芬就走了。
我缓了好一会儿,没那么疼了,这才起身,打车去医院,做全面体检。
上辈子我出现症状去医院时,已经是胃癌晚期,药石无医,只希望这一世我还有救。
“29号,林思婕!”
医生念到我的名字,打断我的思绪。
我应了一声,忐忑站起来,因为没吃早饭低血糖,身形踉跄了一下。
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我。
我回头,见扶住我的是一个气质干净的青年,看起来跟我儿子年纪差不多。
青年面露担忧,“林阿姨,您一个人来的吗?我扶您进去。”
“好,谢谢。”
我进去抽了血,才问青年,“你怎么知道我姓林?”
青年落落大方道:“我是孙源高中同学何浩,您当时去参加家长会,见我囊中羞涩交不起学费,是您替我交的钱。”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
我资助过上百名学生,但会写信感激我的也没几个,其中就有何浩。
要是我儿子也这么知恩图报就好了!
我跟何浩说算不得什么,他却不放心,一直陪着我。
等待检验结果时,我在手机上看到了孙源发来的消息。
【芬芬知书达理,她说自己三婚年纪也大了,不要彩礼,也不好意思跟我们家要礼物。】
【只要我们给我四个小舅子,分别包一个九万九的改口红包。另外再买一辆路虎揽胜,给他们当代步车就行!】
就行?
他们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这几样加起来,都得二百万了,刘芬是镶金了?
孙源现在大四,他一分钱没挣过,扒我身上吸血就算了。现在还带着他老婆跟一堆小舅子,来吸我的血,我怎么可能答应?
上辈子我拒绝了,还骂了他们一顿。
孙源扭头就把这件事告诉刘芬,她和她的四个弟弟出主意,让他假装被绑架,逼我交两百万的“赎金”。
那些已经过去,我想起来仍气得发抖!
我冷笑一声,给孙源打去电话。
“我最多也就拿出来一百三十万,不够买揽胜。我把钱存尾号812的那张建行卡里了,你再往里转三十万就够了”
三十万估摸着也是他手里所有钱了,我拿回自己的钱不过分!
孙源跟我抱怨,“连我小舅子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你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我:“不乐意就算了,刚好那一百三十万,我也不想掏。”
我白手起家,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还拿捏不了他?
上辈子我顾念着母子亲情,才一再忍让。
这次不会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孙源火急火燎给我接连打电话,第三通我才接。
他恼羞成怒嘟囔了一堆,最后道:“三十万就当你欠我的,记得还!”
他吃穿用度泡女人花的钱,都是从我这儿拿的。
怎么好意思让我还的?
也是我上辈子蠢,他都这样了,我还盼着他改邪归正!
我嘴上应着好,挂电话后,就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杨秘书给我打来电话,“林总,您尾号812的卡上,刚刚有一笔三十万转账。”
“不用理会,该挂失挂失。”
就是我那个蠢儿子取不出来钱,还搭进去三十万,该火冒三丈了!
三个多小时后,体检结果才出来。
我胃溃疡有些严重,不过好好喝药治疗就好,我松了一大口气,心情颇好。
何浩一直陪着我,见状提议:“林阿姨,刚好时间不早了。附近有一家店,汤做得很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去试试?”
我对知恩图报懂礼貌的孩子印象好,点头答应了。
只是才出医院门,我就迎面撞上了孙源跟刘芬,两人身上都有伤,看起来格外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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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源见到我,脸都气红了。
“你的银行卡怎么回事,为什么显示被挂失,没办法用了?”
“还有,家里锁怎么换了?我拿不出钱给小舅子们买车就算了,想去家里拿一个房本,送给他们做弥补都不行!”
“都怪你做事不靠谱,害得小舅子以为我吝啬,把我跟芬芬打了一顿。芬芬都先兆性流产,来医院保胎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孙子!”
他跟刘芬被她四个弟弟打,他不怪打他的人,却来怪我这个生育养育他的人。
这样的脑回路也是稀奇,跟他亲爹一样不知好歹白眼狼!
而且我都说了,我们再没有母子关系,他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我平静道:“也没什么,换锁就是以后不想让你住了。银行卡挂失,就是不想让你再花我的钱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说给你听,你是有多蠢?”
孙源脸上红青交加,“林思婕,我可是你儿子!”
我说:“那又怎样?你已经年满十八岁,我对你早就没有抚养义务了。”
孙源没想到我是认真的,整个人都懵了。
刘芬在他怀里不知所措,“阿源,这怎么办啊?我大弟弟都跟他老婆说清楚了,要拿四十万彩礼,跟一辆路虎揽胜。你妈这么做,是逼我大弟弟打光棍啊!”
孙源听她这么说,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又是惶恐。
他吃穿用度都是花的我的钱。
我要是不管他,他哪儿还能活那么恣意畅快?
孙源气急败坏指着我跟何浩,张嘴就给我泼脏水。
“我说你就我一个儿子,为什么房跟钱都不给我,感情你是个养了个小白脸!他看着都跟我一般大,你还要不要点脸?!”
我自认见惯了他的无耻,可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还是心疼得厉害。
不过我还没做什么,身旁一个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何浩冲了出去,一脚踹在孙源身上,骑在他身上又打又骂。
“白眼狼!”
“王八蛋! ”
“满嘴喷粪,连亲妈都造谣的蠢货!”
他看着清秀文静,打人却很疯。
刘芬尖叫声要去拉,被何浩一把推在地上,摔得四脚朝天。她哭着喊着让我帮忙劝阻何浩,说好歹是我亲儿子。
呵,害死亲妈的“好儿子”!
我全程冷眼旁观,最后还是医院保安报了警。
我们四个都被带到了派出所。
孙源被打得鼻青脸肿,何浩只有脖子处有两处抓伤。
刘芬扑在孙源怀里,嘴里不断喊着老公,哭得像是死了亲爹。他们两个看起来像是母子,偏偏比普通情侣还要腻歪,警察都有些看不下眼,让刘芬小声点。
我盯着她的肚子,“不是说先兆性流产得去医院吗?现在又哭又嚎精神挺好!”
刘芬还想说什么,我走过去掀开她的衣服——
血袋还在里面绑着呢。
孙源也看见了,下一秒就是指责我。
“要不是你太强势霸道吓人,芬芬担心你不同意我们结婚,她至于假装怀孕吗?你给她造成这么大的精神压力,怪不得她晚上都睡不好,你得给她道歉!”
他有时候也不是分不清是非,就是喜欢跟我对着干。
明明是前夫出轨提出的离婚,他却听前夫跟婆婆那些鬼话,觉得是我拆散了这个家庭,总是埋怨我害他成了单亲家庭过苦日子。
反正全世界都是好人,只有我坏!
我上辈子心疼他从小没有爸爸,这辈子只想心疼我自己:
摊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儿子!
啪。
啪。
啪。
我一连用力抽了孙源三个巴掌,打得手都有些疼了。
不高兴就该发泄出来,不然被这么个玩意儿气出病吗?
抓马事件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全员重生,那个假千金惨了,我直接看戏!
长姐的生辰宴上,大哥带回来一个与母亲八分相似的少女。
父亲看着那少女,脸上满是错愕。
全场静若寒蝉,长姐气怒,要将那少女打杀。
母亲雍容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怒气,将长姐赶出公主府。
又求了道圣旨要休夫。
我拍手叫好,这俩B崽子终于要倒霉了。
1
我,林安著,是长公主府的二小姐,说是二小姐,可实际我娘不过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
长姐贪玩,她十岁时,我娘为了救下落水的她不幸身陨,长公主为了弥补我娘,将我带到身边,并对外宣称我是府中的二小姐。
我......
长姐的生辰宴上,大哥带回来一个与母亲八分相似的少女。
父亲看着那少女,脸上满是错愕。
全场静若寒蝉,长姐气怒,要将那少女打杀。
母亲雍容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怒气,将长姐赶出公主府。
又求了道圣旨要休夫。
我拍手叫好,这俩B崽子终于要倒霉了。
1
我,林安著,是长公主府的二小姐,说是二小姐,可实际我娘不过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
长姐贪玩,她十岁时,我娘为了救下落水的她不幸身陨,长公主为了弥补我娘,将我带到身边,并对外宣称我是府中的二小姐。
我的长姐林安荣作为长公主府唯一的嫡女,娇生惯养,受尽荣宠,她这辈子最大的挫折大概就是嫡母罚她抄了一百遍女戒。
父亲宋呈墨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被我母亲看上,从此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做了驸马爷。
母亲作为皇帝的嫡亲姐姐享尽了无上荣耀,身上却没有世家女的那股斐然傲气。她温柔娴静,待人亲和,府中下人们最常感慨的就是那么温婉美好的长公主怎么会生下魔头一般的女儿。
母亲也常捏着长姐的脸笑骂不知她是随了谁。
前世,母亲在戏院里遇上一位长相与她极其相似的少女,那少女雪地里赤足罚站,身着单衣冻得瑟瑟发抖,母亲不忍将她带回了公主府,长姐任性,非说那少女抢走了母亲的爱怜,央着母亲将她送走。
半年之后,那少女被发现惨死在乡下别院之中,下身散发着腐烂恶臭。
母亲不忍,换来仵作验尸,不成想,就是这一次验尸母亲惊奇的发现那少女左肩竟与长姐身上有着一模一样的胎记。
母亲暗中调查了许久,
林安荣,真实身份不过是抢占了长姐身份的外室女!
林安荣鸠占鹊巢,身上的胎记乃人为伪造,而伪造之人,正是与母亲同床共枕的父亲。
当年,母亲生下双胎后,下身流血不止,险些撒手人寰,后来还是摄政王温崇宁寻回个神医才将母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母亲也从此伤了身子,无力管理宅院之事,未曾想,长姐却在此时被父亲狸猫换了太子。
林安荣早就知晓她外室女的身份,在母亲将沈明棠带回府里时便时刻找机会将她送走杀害。
丑事被揭露,母亲悲痛欲绝,父亲一不做二不休,将母亲杀害。
母亲死时,林安荣还占着长公主唯一的嫡女身份将她那外室娘光明正大安置在府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远在外地求学的大哥林夙雍得知母亲亡逝拼命赶了回来,林安荣却端上来一碗毒粥。
这一世,长公主府全员重生,势必要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没错,我也重生了。
上辈子林安荣将毒粥给大哥端上来时被我发现,我就这样悲催地嘎了,可是却意外地发现重生的不止我一个。
比如,大兄偷偷给我来信,叫我提防长姐,护好母亲;
又比如,母亲总是盯着长姐,眼神厌恶恼恨。
这一世,我规整了信息,直接挑明重生的身份。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坐等他们开撕。
2
此时长姐娇俏的脸上满是怒怨,双目通红,泫然欲泣,
“大兄,今日是我们的生辰宴,你带回这么个野丫头是什么意思?”
“野丫头?”
大兄嗤笑一声,面对林安荣的质问不为所动,脸上满是冷峻。
“她,沈明棠,才是母亲嫡亲的血脉,我林夙雍的同胞亲妹。”
“而你,不过是鸠占鹊巢的野山鸡。”
林安荣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惊疑地看向渣爹宋呈墨。
渣爹此时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与我母亲长相极其肖似的沈明棠,但到底多活几年,脑子先一步反应过来:
“雍儿,会不会是你搞错了?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怎能因为这样就说荣儿不是你亲妹。”
大兄冷眼撇着渣爹,冷冷地笑。
3
“若是没有证据我倒也不敢将人领回来。”
他拍了拍手,跟在他身后的妇人缓缓走上前,
“驸马爷,你可还记得老奴?”
“当年,你让老奴将郡主扔到水井溺毙,老奴不忍,将郡主塞到了当时来府中庆贺的戏班子中,不成想事后你居然要毒杀老奴,若不是恰好那饭食被老鼠偷吃了去,老奴如今也不过是一抔黄土了。”
“郡主左肩,可是有个蝴蝶印记,当时公主诞下麟儿,也曾亲眼所见的,而林安荣身上的胎记,不过是你找人伪造出来妄图偷龙转凤,只要长公主掌掌眼,此事便能出分晓。”
“不必多此一举,沈明棠确乃我亲生骨肉!”
母亲从内堂走了出来,到底是一国长公主,即便再温婉亲和,身上的威严气势遮盖不住。
林安荣眼泪啪嗒嗒的掉,
“母亲,为什么连您都这样说,荣儿做错了什么?以后荣儿再也不任性了,您不要不要荣儿好不好。”
4
此话一出,我登时想起上辈子林安荣的心狠手辣,仗着母亲的疼宠,将沈明棠安置在郊院,让其干最粗最重的活,吩咐下人好好“关照”她。
不过半年时间,沈明棠整个人便已形同枯蒿,日子过得竟比在戏院里惨痛百倍不止,最后林安荣自觉无趣,找来一群流浪汉将沈明棠折磨致死。
显然,母亲也想到上辈子林安荣的毒辣,她将沈明棠搂在怀中。
“闭嘴,你不配叫我母亲,从此以后,我的女儿除了沈明棠和林安著,再无她人。”
母亲从未对她说过重话,林安荣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整个人摇摇欲坠。
渣爹慌忙搂住林安荣,心疼地说道:
“即便荣儿不是你嫡亲的血脉,可她在你膝下娇养了十五年,你怎么能对荣儿如此绝情。”
林安荣得了依仗,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暗爽,林安荣仗着长公主撑腰做尽了恶事,如今,她怕是天都要塌下来了吧。
我站到母亲身旁,
“母亲息怒,如今长姐回来了,总算是苦尽甘来。”
“你这个下贱胚子,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少给我挑拨离间。”
林安荣大怒,也不哭了,上前就要给我一个大逼斗。
我赶紧往母亲身后躲。
我是母亲的贴心小乖乖,言语上必须要支持,但是我要保持自己的人设,不能打架斗殴。
大兄见状上前将林安荣推了出去,护住我,
“只知道逞凶斗恶的东西,你也配在我公主府里叫嚣!”
他抬头对着渣爹道:
“马上滚出去,从今以后,公主府不再有驸马,还有你……”
他转头,
“明日我便去找皇帝舅舅夺了你的郡主封号。”
林安荣怒气深重,恨得牙呲欲裂,对着母亲怒吼: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喊了你那么多年的母亲,你一句我不是你亲生的就要将我打入地狱,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5
母亲身子不好,说话向来娇娇软软的,如今也忍不住怒道,
“我本也以为哪怕你骄纵了些,可到底是个良善的,没想到你却歹毒至此……”
“曾经的那些疼宠一桩桩一间间都化作刀扎在本宫儿女身上,如今我肯放你们出府,而不是就地格杀便已经算是我仁至义尽了!”
“你竟还拿我对你的疼宠偏爱说项,本宫只觉得曾经真真是瞎了眼盲了心!”
“从今往后,你出了府去,不要再仗着长公主府作威作福,倒也能安生过你们的日子!”
她顿了顿,撇了一眼宋呈墨。
“你自出府去,也能与你那表妹双宿双栖。”
随即招手喊来家丁:
“将他们赶出去,往后不得踏进府中半步。”
两人脸上都慌乱不已,剥去公主府这身皮,他们一个是寒窗苦读十数载却郁郁不得志的穷书生,一个是占了郡主位置养尊处优十数年的农家女。
无钱、无权这几个字就足以压垮他们身上的傲骨。
两人瘫软在地,宋呈墨跪爬着挪到母亲身边痛哭流涕:
“公主,求求你。”
“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就当行行好,你若是不喜,我便这就去把她打发了。”
“爹!”
林安荣尖叫着:
“你胡乱说些什么,走就走!我们不要求她,我早就受够这个女人了,我们去找娘亲,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你闭嘴,小孩子胡咧咧什么,你快和公主认错,以后乖乖听公主的话,不要惹公主生气。”
林安荣在公主府娇养了这么多年,没有经历过人情冷暖,不识人间苦楚,一心要去找她那疼宠她,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的农女娘。
宋呈墨气急,一巴掌打在林安荣脸上。
“你既然如此舍不得你亲娘,你便自己去找她,不过一个低贱的农妇,怎及得上长公主万分之一!”
林安荣捂着脸跑了。
“我对公主的心,天地可鉴啊。”
宋呈墨一脸谄媚地看着母亲,被母亲叫人给扔了出去。
6
大兄不愧是前摄政王一手教导出来的,行事果决,当机立断,圣旨第二日就下到府中。
同时薅夺了林安荣的郡主封号,将林安荣及宋呈墨从皇室族谱中划了出去,两人算是真正的跌落尘埃,属于林安荣的时代过去了。
为了弥补沈明棠,母亲入宫为沈明棠求来郡主封号,赐号“满安”。
上辈子林安荣一不开心就拿我撒气,我身上全是被她掐出来的淤青,我寄人篱下不敢有怨言,默默隐忍,但是现在林安荣被赶走了,我再也不用受她的鸟气了。
我开心极了,邀请沈明棠出去游上元灯会,哦,现在该叫长姐了。
她现在也不叫沈明棠了,改叫林明棠了。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哪怕长姐不在母亲身边长大,人却是如母亲一般聪慧娴静。
府里没有林安荣和宋呈墨两人日子过得不知快活多少。
在长姐又一次给我赢了兔子花灯之后,一道刺耳的声音穿了过来: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占了别人郡主身份的戏子啊!”
【chonut】错误修复
chovy x peanut
全文7k+,完全ooc,不喜善用退出键
有错误也欢迎捉虫=)
【郑志勋x韩王浩】
韩王浩感觉身后有一头野兽在追赶自己。他拼命的往前跑,可身后野兽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感觉到自己已经快到极限,想要出声求救,喉咙却发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就在他再也跑不动时,一转头,凶猛的野兽已近在咫尺,它张开了大嘴———
韩王浩猛然睁开眼睛,惊魂未定的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的喘着气。还好,只是一场梦。
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待看清楚四周环境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晃晃头,想...
chovy x peanut
全文7k+,完全ooc,不喜善用退出键
有错误也欢迎捉虫=)
【郑志勋x韩王浩】
韩王浩感觉身后有一头野兽在追赶自己。他拼命的往前跑,可身后野兽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感觉到自己已经快到极限,想要出声求救,喉咙却发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就在他再也跑不动时,一转头,凶猛的野兽已近在咫尺,它张开了大嘴———
韩王浩猛然睁开眼睛,惊魂未定的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的喘着气。还好,只是一场梦。
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待看清楚四周环境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晃晃头,想回忆起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一切都是徒劳,反而让他的头越来越痛。
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等那人走到床边,把手里拿着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时,韩王浩才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笑着漏出了尖尖的牙齿,他拼命的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这个猫相的男人是谁,最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他的名字。
“志———志勋?是志勋对吧?”
笑容僵在了脸上,眼前人的眼底闪过不知名的情绪,还没等韩王浩想清这份不知名的情绪是什么时,郑志勋已经恢复到了原状,他直直的坐到床边,一把搂过还在发懵的韩王浩,给他顺了顺头顶的头发,“哥今天醒的好早。”
韩王浩有些震惊,在他的脑海里,郑志勋只是一个认识的后辈罢了,以这点来说,他们完全不是会拥抱的关系。
那现在是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韩王浩挣扎的逃出了郑志勋的怀抱,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决了。
“那个志勋,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郑志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所以王浩哥,只是记得我叫什么,其他却还是什么也不记得吗?”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王浩哥现在和我是情侣关系。”
头又痛了起来。情侣?韩王浩的脑海里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摇了摇脑袋,只觉得头晕目眩,抬起手想要揉一揉肿胀的太阳穴。
郑志勋也抬起手,像是做过无数次般,很自然的将双手放在韩王浩的太阳穴旁,轻轻的按着。
“我知道这么说,王浩哥肯定很难接受,因为哥每次一开始都不会相信,”声音有点委屈,韩王浩抬起头看着他,“可是,事实就是我们就是情侣,我们正在相爱。”
没等回答,他又继续说了下去。“王浩哥是在半年前受伤的,出了车祸。医生说是脑震荡,丢失了一部分记忆的同时,每一天对你来说也几乎是新的一天。由于轻微脑损伤,所以你的记忆很短暂,大概能保持一天左右———”
“等———请等一下,”韩王浩忍不住打断,“你的意思是,我的记忆只有一天?那我为什么还记得你叫郑志勋?”
说到这里,韩王浩能明显感觉到眼前人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露出了笑容,“医生说过,你会渐渐好起来,所以王浩哥今天都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啊对了,虽然你记起了一部分,但是我还是要给你看———”
郑志勋一边说,一边走到床头位置,拿出放在抽屉里的相册,摆到韩王浩面前,“王浩哥你看,这是我们相爱的证据。”
看着眼前的照片,一页页翻了过去,相册里全是两个人的照片,有拥抱着的,还有亲吻的,韩王浩的脸瞬间染上红晕。
原来真的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吗?
清了清嗓子,韩王浩打算换一个话题,“那我的家人呢?还有其他朋友呢?”
“他们现在生活在国外,隔一段时间会来看望王浩哥,”顿了顿,“至于朋友的话,王浩哥有一个玩的比较好的京浩哥,就是宋京浩,但是他最近因为生意问题也出国了。”
虽然说不上什么问题,可是太怪异了。韩王浩打算继续追问下去,“那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郑志勋又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王浩哥是不相信我吗?为什么还要去问别人?”
负罪感涌上心头,韩王浩只好开口解释道,“没有啦志勋,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说不定对我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京浩哥的联系方式被哥自己删掉了,因为在京浩哥出国前夕,你们吵架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那———”
刚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时,郑志勋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打断了他,“都没有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王浩哥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等我买完午饭回来再问吧。哥好好呆在家里,我一会就回来。”
韩王浩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感受到郑志勋的靠近,鼻息打在脸上,痒痒的,在自己嘴角处浅浅的留下一吻后,就走出了房间。
等听到关门的声音,韩王浩才如梦初醒般僵硬的抬起手,附在郑志勋刚刚亲过的地方,原先的怪异、疑惑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怦怦的心跳声,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鹿一样,在不断撞击,韩王浩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捂住心脏,然后在捂住通红的脸颊。
他们应该是真的很相爱,因为仅仅是小小的一个吻,就让他心动不已。
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韩王浩开始打量房子的布置。
客厅里挂着两人的大大的合照,到处的摆设要么是两人份的,要么就是相似的情侣款,确实是热恋中情侣的样子。接着韩王浩又走回房间,只是还没等他坐下,枕头下面突然发出了声响,他伸出手往里面一摸,是一部手机,把闹铃按掉后,看到了主屏幕上的照片,确认了应该是自己的手机。
打开来后,手机里就是一些很平常的软件,还有几个在印象中自己爱玩的游戏,只是当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上面只有一个软件———备忘录。
好奇心驱动下,韩王浩点了进去,标题都是每一天的日期,应该是自己想要记录下每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拿起郑志勋早上带进来的牛奶,随便点开了一条。
那天自己醒来的时候什么记忆都没有,还把郑志勋认成了小偷,打了他一顿,看到这里,韩王浩觉得郑志勋是很爱他的,因为这样都没有抛弃他。
可是一想到郑志勋那修长的身躯被自己打出家门,然后引来周围邻居观看的样子,韩王浩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剧烈的抖动带着手中的杯子也晃动起来,一个没拿稳撒了身上,慌乱中想拿身边的纸巾来擦,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等收拾完一切把手机再拿起来时,界面已经改变了,是单独陈列在手机屏上的一条备忘录,没有任何日期,只有几个红色感叹号,韩王浩点了进去,里面是用加粗字体写着的九个字加一个标点。
千万不要相信郑志勋!
顿时脚底生寒,原本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虽然忘掉了很多事情,可是对郑志勋的情感就像是“洛伦茨现象”一样,韩王浩从心底里是依赖他,相信他的。
可是———自己所隐藏起来的备忘录却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相信郑志勋。
韩王浩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也开始嗡嗡作响,头痛的症状更加严重了些。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这行字下面还有一些内容,京浩哥电话,后面是一串号码。
郑志勋不是说自己已经删掉了联系方式吗?这里为什么还会有电话号码?
难道他———
真的骗了我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韩王浩的手就开始发抖,太阳穴也突突的跳了起来。他想拨通这个电话,或许可以从这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就在他要按下号码的那一刻,门口传来开门声,韩王浩赶忙把手机恢复到原来的界面,然后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走了出去。
郑志勋正在把买来的食物一个个放好在盘子里,然后再端到桌子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今天因为大早上和韩王浩聊了会天的缘故,来不及做饭了,只能去外面买来吃。
“以前,我是指我们在一起之后,都是志勋下厨吗?”
“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去外面买来吃的。但是王浩哥作为健康达人,觉得外面买的不卫生,所以我就去学了一些。可是今天来不及了,就委屈哥一顿啦。”
看着厨房里身影,韩王浩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郑志勋拿着锅铲的画面,印象中的样子和现实融合在了一起。
他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着。
“嗯。”
所有的思绪像是越缠越紧的毛线团,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端口去解决问题。
真的像备忘录所说的那样吗?
或许是出错了呢?
面前摆放了学多自己爱吃的,可韩王浩吃起来却味同嚼蜡,就连对面郑志勋说的话,他也没听进去几句。
“王浩哥?”郑志勋忍不住开口问道。
韩王浩如梦初醒般,“啊?”
“王浩哥,好像有很多心事。就连平常最爱吃的也没吃几口。”
“嗯———”韩王浩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有,没有什么。志勋呐,我记得你是我的后辈,那我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大概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郑志勋脸上露出了大大的微笑,眼睛也弯弯的,“我们是在开学典礼上认识的,那时只是互换了联系方式。”
“巧合的是,我们又是同一个社团的,就熟悉了起来。等王浩哥毕业了,虽然进了公司,但是我们也一直保持联系,后来我们便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公司?那我现在——”
“车祸之后,因为得了失忆症,我便帮哥辞职了,”感受到了韩王浩的情绪波动,郑志勋接下去说到,“王浩哥不用担心我们的生活啦,毕竟我也毕业了,而且我的工资很丰厚哦,所以对我们的生活完全没有影响。王浩哥只要好好待在家里就好,我来———”
话还没说完,手边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接起到挂断,用了不到三分钟。因为坐的近的缘故,可以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提到了“韩王浩”这几个字,同时还夹杂了一些专业术语,应该是自己的主治医生。
“王浩哥,我外面还有些事情,得出一下门,”郑志勋起身整理好自己的碗筷,“哥吃完就放在厨房里吧,我等等回来洗。”
“是医生吗?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郑志勋沉默了会,像是思考了些什么,“是的。所以我现在是要去见哥的主治医生。”
韩王浩立马站了起来,“那———那我是不是也一起去比较好?”
“哥不用去,医生联系我只是让我去给你配一些药,王浩哥待在家里就好。”说完就走回房间,准备要带出门的东西。
怪异感又涌现上来。韩王浩感觉出郑志勋好像在隐藏着些什么,可到底是什么一下子也说不上来。
如果能想起点什么来就好了,说不定能有些线索,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回想,他的记忆里只剩下大片的白和一丝丝色彩。
最后郑志勋走的时候,说的话也被韩王浩胡乱的应了下来,最后还是门口的关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手机上的电话号码。
拿出手机,打开隐秘的备忘录,记下电话号码,然后在打开通话页面,输入完号码后,韩王浩的手停滞在了拨通键上,做好心理准备,深呼吸几口气后,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嘟啦啦几声,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您好。请问哪位?”
熟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主人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是宋京浩。
“喂?”通话还在继续,可韩王浩却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发不出声音。
“如果是什么恶作剧电话的话,我要挂断了。”
“等——等一下,”韩王浩哑着嗓子,急切的说道,“是我,我是韩王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用几乎能穿透电话的声音喊到,“臭小子你还知道要打电话过来?”
应该真的如郑志勋所说的那样,毕竟宋京浩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很生气,“不好意思京浩哥,我们以前吵架———”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京浩打断了,“什么吵架?你去国外读书读傻了吧?”
“什……什么?我在国外?”韩王浩像一只缺水的鱼,瘫坐在床上,另外一只没拿电话的手紧紧扣住床单。
“对啊。好好的班不上,突然说要去国外读书。结果一出国还把通信账号全换了,还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顿了顿,“但是王浩呀,你这个电话号码是国内的,你回国了?”
之前拼命想要按下怪异感,在宋京浩的回答面前有了解释。如果这本来就是一个骗局呢?
之前在手机上看到的那九个字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千万不要相信郑志勋。
“京浩哥认识郑志勋吗?我和他关系怎么样?”
“郑志勋?是那个一直跟在你身后的学弟吧?你好像是提了几句。”
韩王浩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是吗?那我,那我怎么说的哥还记得吗?”
“你好像是说,现在的小孩子心思难猜什么的,还有什么不是真心的这种,具体是什么记不清了,毕竟是发酒疯时说的话。
“应该就是一个普通可以约饭的后辈吧,往来不怎么多。不过,你出国的消息居然还是他来和我说的。”
头痛伴随着耳鸣袭来。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吗?吵架是假,出国是假,相爱是假,最重要的是,他和郑志勋根本不是什么恋人关系。
韩王浩痛苦的抱着头,从床上滑坐到地上,无力的靠着床边,手机也跌落在一旁,宋京浩大嗓门的声音还在传来,韩王浩只是胡乱的应了几声便挂断电话,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处传来开门的声音,不一会,房间门也被打开,郑志勋回来了,手里还攥着药,“王浩哥,我回来啦,”一看到韩王浩坐在地上,赶忙上前,“哥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韩王浩抬起头,眼角发红,“我问你,我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志勋的手僵在了空中,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哥在说什么?是情侣呀,你看———”
韩王浩只觉得头更加痛了,无视掉郑志勋伸过来的手,自己扶着床沿缓缓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还蹲在地上的郑志勋,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郑志勋,为什么和京浩哥说我出国留学去了?”
他想听到他的解释。可郑志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有些绝望,头也越来越疼,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由谎言筑起的牢笼。
他不想再看见郑志勋。
缓缓地抬起脚,走过蹲在一旁的郑志勋,走出这个充斥着两个人“相爱”证据的房间时,一直蹲着的人终于开口,喃喃道,“一直待在我身边吧,王浩哥。拜托你,回到我的身边。”
韩王浩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嘭———”一声闷响,头痛过度的韩王浩晕倒在了客厅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在最后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刻,他看见了朝他跑来的郑志勋。
脑海里开始不断放着烟花,带来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原本只有几丝色彩的空白大脑,瞬间被色彩充满。
在快要失去意识的边缘,韩王浩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他觉得自己所丢失那些要记忆回来了。
【郑志勋】
第一次见到韩王浩的时候,是在入学典礼上。
作为优秀学长代表,他顶着一头显眼的银发走上舞台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的。
原本是被室友拉来充数的观众,想随便找点事情,消耗一下时间,可现在却添了几分认真,站在话筒前的“小企鹅”并没有多少窘迫,后脑勺好像还有几根不听话翘起的呆毛,笑起来的嘴巴也是爱心形状,“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我是学生代表韩王浩———”
黏糊的声音透过话筒在耳边炸开,像是爱吃的甜甜圈那样甜蜜。
爱情之神就此降临。
大概是你的目光太过热切,台上的韩王浩的视线投了过来,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你听到了胸口密密麻麻的鼓声。
想要和他接触,想要得到他,想要拥有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之后你便趁着同系之便,和他搭话,认识,甚至还交换了电话号码,可是也就此为止,甚至之后他毕业,去到了新的公司,他也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后辈。
遇到节日的时候,会给你发群发短信,在你做毕业论文毫无方向时,也会给你一些建议,在你毕业后,还会帮你找公司推荐。你们一直都有联系,有时还会一起出门吃饭。
可是他是韩王浩,你知道,如果换一个人,他也会这么做,因为他把你当作朋友来真心对待。
可是一见面就心动的人又怎么甘心只做朋友呢?
所以你本来是想设计一场“英雄救美”的。只是还没付出行动,你就遇到了在酒吧一个人喝醉的他。
这太少见了,毕竟平时的他,身边总有许多人围着。
你走了过去,俯在他的耳边叫醒他,“王浩哥?你还好吗?王浩哥?”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哦———是志勋呐。”
“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还喝醉了?”
“没有喝醉哦……因为没有人陪我出来喝酒……都是坏人!再也不想找他们了!”
“那我带王浩哥回家吧!”
他眼神迷离的盯着你看了会,又浅浅笑了出来,“那……那就拜托志勋呐。”然后便睡了过去。
你沉下心想来想,这可能是你的机会。
把他带到酒店,脱光衣服洗完澡,再把他赤裸的放在床上,床单很白,甚至有些刺眼,可是你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好不容易到手的“宝物”。
“王浩哥,我是真的喜欢你。”说完,再也忍不住,你俯身在他身上留下了属于你的痕迹。
原本打算第二天等他醒来,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的,结果没想到的是,他一醒来,就从你的怀抱里挣脱逃走了,你赶忙起床拿起剩下的衣服胡乱套上,追了出去,可是还没等你追上,他就在你眼前出了车祸。
好在并不严重,只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让他失去了许多以前的记忆,甚至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新的一天。
但是没关系,你记得就好了。
就算每天早上对于他来说,你都是一个陌生人,可是你还是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告诉他,你们就是在相爱,你们就是情侣。
原本你以为日子都会这么过下去。但是最近他的记忆力有了明显的好转,甚至今天早晨在没有你的提示下,准确无误的喊出了你的名字,这几个月来的美梦好像马上就要惊醒。
所以你借口买午饭从家里逃出来,然后发消息给了他的主治医生询问情况。
你太害怕了。害怕他会记起一切,然后厌恶撒谎的你。
在和医生确认完,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恢复全部记忆也还需很长时间后,你明显感到松了口气,无论如何美梦还可以持续一段时间不是吗?
可是再次回到家中看着坐在地上的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时,你突然感觉有些东西在一瞬间全都崩塌了。
他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志勋x韩王浩】
韩王浩缓缓的睁开眼睛,鼻间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有点熟悉。环顾四周,虽然是一片白,可是头脑里的那些记忆全都回来了。
韩王浩记起了所有一切,包括和郑志勋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熟悉起来的,还有酒吧喝醉的那一夜,还有失忆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夜。
其实在看到郑志勋的第一眼,韩王浩是被吸引的。因为他站在人群中实在过于耀眼,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能看到。
后来他主动来贴近自己,内心也是有点小雀跃的,可是过往的经历让韩王浩不想再沉迷于这种似是而非的情感游戏里,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表示过喜欢自己。
他想要的一份肯定的、长久的恋爱关系。
节日里的那些问好的短息也只是友好的回复,知道他迷茫于选题,也热心的去帮忙,后面毕业工作了也给出了很多人生建议,也会叫他一起参加聚会,一起吃饭。
但是———
他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
大概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吧。
可是被自己的学弟以这种无言的方式拒绝还是多少会怀疑自己的魅力,所以便选择一个人去酒吧买醉。
再后来,出现了点意外,每一天都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小故事。每天早晨睁开眼睛后,郑志勋都会温柔的说,你们是恋人,你们在相爱。然后到了晚上,他也会轻轻的吻上自己的嘴角,笑着说声晚安,明天见。
虽然这些都是假的。
门口传来开门声,郑志勋端着水走了过来,眼底是一抹青黑,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韩王浩醒来了,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暗淡下去,磨蹭到床边,小声的说,“王浩哥,你醒啦?那我去叫医生。”然后就要转身离去。
韩王浩出声叫出了他,“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示意他做到床旁病的位置上后,韩王浩能明显感觉到郑志勋的不安,“我都想起来了。”
郑志勋眨了眨酸胀的眼睛,终归还是都想起来了吗?绝望的扯了扯嘴角,刚想道歉,韩王浩就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我有一件想确认的事情,你喜欢我吗?”
郑志勋撇了撇嘴,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真的爱你。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想要每天都能看见你———”
“可是王浩哥身边有太多人,我好像没有办法做最特别的那个———”
“虽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但是,还是和你说声对不起,因为你失忆后,我把你捆在我的身边,但是我真的———我喜欢你。”
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对面的人好像没有打算对自己这场暗恋下一个结论。
果然是被讨厌了吧。
郑志勋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
“你打算就这样走掉?”熟悉的声音响起。
“因为你可能不想看到我———”
“郑志勋,你抬头看着我。”
被叫到名字的郑志勋抬起头,直接对上了韩王浩的眼睛。
“虽然在我失忆之后,你对我很好,可是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所以,我以后的生活就拜托小勋来照顾我了。”
看着郑志勋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再到震惊,韩王浩想,虽然他们俩之前因为一些错误成为了情侣,可是这份关系保持下去,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
希望大家喜欢:)
以及小果老师!我真的不摆了!!
【二哈】情敌(十一)
PS:不拆官配
后来沈立心想起这一茬总觉得挺遗憾的——师昧没有动手,让他白白丧失了一个光明正大动手解决后患的机会。
师昧手腕一翻,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出现在掌心。那双犹带烟霞的桃花眼此刻充斥着森然杀气,连带着那张风姿无双的脸也微微有些扭曲,看上去十分怪异可怖。
他扬起匕首,正待刺下去的时候,远处隐隐传来...
PS:不拆官配
后来沈立心想起这一茬总觉得挺遗憾的——师昧没有动手,让他白白丧失了一个光明正大动手解决后患的机会。
师昧手腕一翻,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出现在掌心。那双犹带烟霞的桃花眼此刻充斥着森然杀气,连带着那张风姿无双的脸也微微有些扭曲,看上去十分怪异可怖。
他扬起匕首,正待刺下去的时候,远处隐隐传来墨燃和楚晚宁的声音。
“走了这么久都没到,这到底是有多远啊!”
师昧回神,才意识到自己和沈立心陷入了一层障眼法,现在的他们竟然走在两列新人队伍里!而且楚晚宁他们离得不远,应该只有几个位置的距离。他定定神,细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处境,不禁黑了脸——
他娘的!为什么他是新娘啊?!
同样黑着一张脸的人还有沈立心:他莫名其妙地穿了一身新郎喜服就算了,为什么身边的新娘是师昧?!
跟这个蛇蝎美人做夫妻是会短命啊好吗?!
两张相似的脸上是相同的嫌弃,脑海中闪过的念头也一模一样:
为什么不是和师尊?
走在后面的墨燃只觉得鼻子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人在念叨他似的。他揉揉鼻子,有点疑惑:奇怪了,谁会念叨他?他看着走在前面的沈立心,不由眯起眼睛:他可不要这个沈立心跟师昧拜堂,得想个法子。
在路过下一个岔口时,墨燃找准机会将沈立心和自己还了个位置,让沈立心站到他刚刚站的位置上。沈立心巴不得他这么做,难得看他像现在这么顺眼——
毕竟那怕是假的,能跟楚晚宁拜堂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谁知转过岔口,身边还是师昧。
得,楚晚宁担心二徒弟,把人拽自己身后护着了。沈立心面无表情地想:要不干脆把人弄死吧,像他这样成天给自己下绊子也是个问题。
在他刚刚打定主意时,师昧就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抽身离开了列队。他似乎还心有不甘,走之前狠狠地剜了一眼沈立心,沈立心不怀疑若是那眼神能杀死人,他现在已经横尸在地了。
他身边现在是陈姚氏,她双眼无神,木木谔谔的模样,显然受那香尘影响不浅。
沈立心略通岐黄,替她解了毒。
清醒过来的姚陈氏第一反应就是要大声尖叫,不等她喊出来,沈立心就给她施了一个噤声咒。她就像被人扼住喉咙,发不出一丝声气。
对上那双惊恐的眼睛,沈立心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慌:“别怕,我会把你好好带出去的。所以你现在不要着急,别说话,不要打草惊蛇。”也许是沈立心的声音太平静,模样有那么沉静镇定,让她一下子便安下心来,轻轻地点头。
她偷偷打量了一番这个姓沈的少年仙君,他长得很好看,跟那个“师妹”很像,但却明明白白看得出不同。
沈立心的眉眼更为锋锐,当他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很像天空中盘旋的鹰。修长又略略下撇的眼锋凝着三九寒雪,带着一丁点似幻似真的情意,温和又疏离。挺拔颀长的身姿如松如柏,一身青衣温雅稳重,手腕上缠着青碧色的琉璃佛珠,珠子上隐约可见金色莲花状纹路流转。
这是一个令人心安的人,就像站在她面前的那位姓楚的宗师一样,只需简简单单站着,就给人一种安如磐石,不可移转之感。仿佛生来为参天巨木,替人遮风挡雨,庇佑一方。
不愧是师徒。
她想。
【旭润】兄长那么好,又那么好看,当然要好好爱他啊(完结)
*时间线横跨六百年
*完结啦
(三十八)
润玉醒来已经是十日后了。
他当日所用的是《万象封魔录》中所记的龙族秘法。
龙族殒身后会有龙灵残留于世间,若得同族感召便会赶来相助。
此法能借龙灵为己用,短暂地提升灵力,代价是之后便会力竭。
若是用在战斗中,一击不能杀敌,自身便会陷入危险,但润玉却把此法用在了生产时,旭凤就守在他的身边,即便力竭,也不过是安稳躺上几日罢了。
他一睁开眼,便看到旭凤的脸放大了凑在自己眼前,堂堂六界第一美男子,如今形容憔悴、胡子拉碴,真真是狼狈至极。
他皱眉推开这张大脸:“你是几日未梳洗了?”
旭凤守了心上人十天,眼见润玉眼睫微动,便凑了上来,见他睁眼,还...
*时间线横跨六百年
*完结啦
(三十八)
润玉醒来已经是十日后了。
他当日所用的是《万象封魔录》中所记的龙族秘法。
龙族殒身后会有龙灵残留于世间,若得同族感召便会赶来相助。
此法能借龙灵为己用,短暂地提升灵力,代价是之后便会力竭。
若是用在战斗中,一击不能杀敌,自身便会陷入危险,但润玉却把此法用在了生产时,旭凤就守在他的身边,即便力竭,也不过是安稳躺上几日罢了。
他一睁开眼,便看到旭凤的脸放大了凑在自己眼前,堂堂六界第一美男子,如今形容憔悴、胡子拉碴,真真是狼狈至极。
他皱眉推开这张大脸:“你是几日未梳洗了?”
旭凤守了心上人十天,眼见润玉眼睫微动,便凑了上来,见他睁眼,还未来得及高兴,便被结结实实嫌弃了一顿。
他顿时委屈:“不是你让我守着你的吗?我守了你整整十日!你竟还嫌弃我!”
润玉无奈:“那你也不必一直守着啊。”
“我——我以为你——算了。”他当初以为润玉为了产下孩子用了禁术,失了性命,险些肝胆俱裂,如今想起还万分委屈,但现在要说出来,又觉得当时的自己有点傻,于是便只拿另一件事来说,“不是你说的,想要一睁眼就看到我吗?我既答应了你,又不知你何时会醒,自然得一直守着。”
自己好像是说过这话?润玉有些心虚,边撑着坐起来边转移话题:“孩子们呢?”
旭凤也不计较他这生硬的话题转换,扶着他坐起来,将软枕塞在他背后,才道:“邝露在照看着呢。”
润玉张了张嘴,旭凤打断他:“别想,我先让人去将补药端来,喝了药再让邝露抱人来给你看。”
润玉无奈点头,却又加了一句:“你也去梳洗一番吧,这模样实在——”他复又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旭凤顿时不乐意了,一个饿虎扑食将人扑倒按在榻上,还拿胡渣去扎他,润玉被痒得哈哈直笑,刚醒来又气力不济,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求饶。
旭凤这才放过了他,出去前又将人亲了一口才罢休。
他招呼仙侍去端药,自己便摸着下巴上的胡渣转身去偏殿梳洗。说也奇怪,他与润玉皆是十日未曾打理,怎么自己胡子拉碴了,润玉却还是皮光水滑呢?
润玉喝了药,又被盯着吃了点东西,旭凤这才出去,不一会儿和邝露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回来。
旭凤将孩子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沿,以防孩子摔下来。
这两个孩子,一为火系应龙,一为水系凤凰,如今经过了十日,孩子比起刚降生时似乎已经长大了些,被裹在襁褓里,都拿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润玉看着实在欢喜得很,碰碰这个,又逗逗那个,随口问道:“孩子们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提到这事旭凤就不高兴,他原为两个孩子都起了几个名字,哥哥的名字霸气威武,妹妹的名字温婉文静,结果威武的那个居然是姐姐,文静的那个倒是个弟弟,原先想的名字便都用不上了。
润玉想了想,道:“不如便叫灵曦与望舒吧?”
曦为日,望舒为月,旭凤如何能不解其意?
他点头道:“兄长取的,自然是好的。”说罢又戳了戳小姑娘的小脸,略有嫌弃,“就不知这小魔女配不配得上这温婉的名字了。”
小魔女顿时不乐意了,嘴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一旁的小殿下懵了一会儿,也跟着姐姐哭了起来。
璇玑宫内顿时一片此起彼伏的哭声,热闹过了头。
润玉从未见过这阵仗,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看旭凤和邝露,另两人倒似习以为常,邝露上前来抱走小殿下,边摇边哄着,旭凤则是抱起小公主,连连道歉:“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你父帝才刚醒,你别吵他。”
如此哄了一会儿,两个小的才总算消停,旭凤忙又将人抱回隔壁偏殿,让仙侍和医官照看着。
他回到寝殿时,润玉犹自伸着脖子往殿外望,神情不舍,嘴上也埋怨着:“谁让你这么快就将孩子抱走了?”
旭凤坐回床沿,抱着手臂说他:“孩子哭了你又不哄,你呀,也就能哄哄我。”见润玉情绪依旧不高,便拉起他的手温言劝道:“好了,今日你刚醒,不宜耗神,先看一看便好,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他们。”
润玉自然知道旭凤是为他好,点了点头默认这安排,却是低着头不言语。
旭凤上下瞧他,发觉他似有心事,他走到床边坐下,拉着润玉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若有什么事,需得告诉我,别憋在自己心里。”
“旭凤——”润玉抬头望向他,几次张嘴欲言又止,复又低下头去,轻轻道,“我好像,梦到父帝了。”
旭凤握着他的手蓦地一紧,他与润玉是将上一辈的恩怨翻过篇去才能够在一起的,此刻润玉却说梦到父帝,他——梦到了什么,会不会是什么让他无法释怀的事?
他有些紧张地追问:“哦?你——你梦到了什么?”
润玉有些出神,他垂着头说:“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们。”
这个答案令旭凤始料未及,愣着一时无法给出回应。
润玉却是遥遥望向天际,轻轻松了口气。他与旭凤两情相悦,早已决定放下上一辈的恩怨,但那些事,多少还是在心底存了些许影子。
太微与荼姚害死了他的母亲,覆灭了龙鱼族,如今他们已死,他大仇得报,然而偶尔午夜梦回,他还是会想起旭凤曾经质问他的话“你就一点不顾及养育之恩吗?”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悔,却对造成的后果感到怅然,他并未想让他们死的。
此次他使用龙族秘术召六界龙灵相助,太微于九霄云殿殒身,应也有龙灵留下,梦中的太微不会是他的幻想,那便极有可能是残存的龙灵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龙灵也会前来相助,甚至入梦。
旭凤何尝看不出润玉的煎熬,他心中亦是复杂。
他轻轻将润玉拥入怀中,拍抚着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过去种种,情非所愿,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你看,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孩子们也好,他们定是看到了的,润玉,你无负任何人。”
润玉任他抱了一会儿,才抬手回抱,他轻轻闭上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天界的两位殿下在同一日降生。
灵曦真身是一条应龙,降生之时天降甘霖,泽被大地,而望舒乃是一只凤凰,出生之时百鸟朝贺。凡间将此视为吉兆,忙着向上苍祷告祈愿,但其他几界又怎会不知?
如今这世间只剩一龙一凤,润玉后期又未隐瞒自己有孕之事,稍加联想便能推断出真相。
最初的一段时间也不是没有不怀好意者想趁着天帝润玉以男子之身产子、威信动摇之际作乱,然后被没法安稳陪着老婆孩子、怒火中烧的魔尊打得抱头鼠窜。
那些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两位殿下的降生非但没有削弱天帝的威望,更是使得天魔两界的关系稳如磐石牢不可破,至此再没人敢去挑战天帝的赤霄剑与魔尊的凤翎箭,毕竟不管向哪一边叫嚣,面对的都是人家夫妻的混合双打。
整整一百年,魔尊几乎在天界安家,将魔界事务都交给了鎏英暂管,只隔段时间回魔界一趟。
那日魔尊又下到魔界,不知是第几次向鎏英道:“我看将这魔尊之位交由你就好,你也知我如今心思不在这儿。”
鎏英忍不住赏他个白眼,而后仍是拒绝道:“你可别!如今卿天也是正需要人照顾的年纪,我偶尔帮你管管也就算了,你可别想把这担子甩给我。”
说到此旭凤也很过意不去,暮辞已于几十年前过世,卞城王年事已高精力不济,鎏英又要照顾卿天,又要处理事务,他提议:“不若将卿天与灵曦望舒放在一起养着,小孩子也好有个伴。”
鎏英连连摇头:“那哪成啊,卿天她是魔族,哪受得了天界那仙气。”说到这她也有些奇怪:“灵曦她百年来一直生活在天界,怎么一点事没有?她也是魔族血脉啊。”
旭凤愣了一下,魔族血脉容易受天界仙气干扰,他修为高深,并没有多大感受,灵曦又一直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她是自己与润玉的骨血,渐渐便忘了她乃纯粹的魔胎。如今经鎏英提醒,他才突然想起,或许灵曦并不是毫无表现。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匆匆对鎏英道:“魔界事务我明日再来处理,现在我需回天界一趟。”说罢也不待鎏英反应,化作金光消失不见。
旭凤踏进七政殿时,润玉正坐在御座上看奏章,小龙和小凤化作原形盘在他腿上。
听到动静,润玉抬头一看,笑道:“今日不是去魔界,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旭凤阴沉着脸上前,将盘成一团的金红色小龙拎了起来,去探她体内状况,一探之下,脸色更加难看。
润玉察觉到不对,慌忙抱着小凤凰站起来:“灵曦她怎么了?”
旭凤语气沉重:“她在发烧。”
原来灵曦近来老爱显出原形,小小的一条金红色的小龙,在润玉腿上盘成一团打瞌睡,望舒又老爱跟着姐姐学,便也化成一只雪白的凤凰团子,亦跳到润玉腿上,费力地钻进小龙盘成的圈当中,舒适地窝了下来。
润玉看到这小龙小凤,想到旭凤小的时候,心里欢喜得很,就由着他们每日把自己的腿作窝。他属水,体温本就偏低,灵曦属火,体温之于他自然偏高,故而一直没有发现灵曦竟一直在发烧。
润玉坐在床边,握着灵曦的手,心内一片自责,小姑娘已化回人形,经岐黄仙官诊治后喝了药,如今正小脸通红地躺在床上。
“是我的错,都几日了,我竟没发现。”他的脸上交杂着心疼与自责。
旭凤环着他的肩拍了拍,亦感到自责:“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发现。是她不想让我们发现,才尽力隐瞒,若不是今日鎏英提到,我怕是也注意不到。”
“灵曦她是魔族血脉,受不了天界仙气,我恐怕得带她去魔界。”
此言一出,润玉霎时红了眼眶,看得旭凤心疼不已,抱着人轻声安慰:“她如今还小,待到修为提升便好了,而且我每隔几日便会带她回来的。”
旭凤当日便带着灵曦回了魔界,平时上蹿下跳的小丫头恹恹地趴在旭凤肩头,望舒便窝在润玉怀里皱着小脸看着她,也是无精打采的。
两个小的不想分开,两个大的又何尝舍得离开对方,一家分离?
然而望舒受不了魔界魔气,灵曦又不能久待天界,润玉与旭凤自然不能丢下孩子不管,只能各带着一个孩子,好好的恩爱夫妻,倒搞得像分居两地的怨侣,只能每日以观尘镜聊解相思,再隔几日带着孩子到对方地界小待几个时辰。
最后还是润玉想到一家四口可于人间小聚。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虽两个孩子尚小,人间浊气于修为不益,不能久待,但住上个十几日却是无妨,对他们而言也算足够了。
更何况——旭凤每每将两个孩子塞回房间睡觉,抱着微醉的润玉进房时,总会感叹这小别胜新婚的好处。
时光倏忽而过,转眼便又过了五百年。
在天帝润玉的治理(和魔尊的武力镇压)下,四海升平,六界归心,各族皆迎来了难得的和平。
六界太平,魔尊的心思便活络起来了。
他早便有心让灵曦与望舒分别接管魔界与天界,这样他与润玉便能携手共游这六界山水,然而润玉却是不愿意。
他本无意帝位,只愿做个逍遥散仙,后来诸多变故,才登上天帝之位。他既要了这个位置,便要对天界、对六界众生负责,但他不愿自己的孩子也担上这沉重的责任。
可望舒却似乎对天界政务颇感兴趣,才六百岁的小小少年,个子还不到润玉的腰,整日缠着父帝把一些政务当睡前故事听。
润玉见他喜欢,也认真与他谈过。
他蹲在小少年身前,问道:“望舒喜欢这些事情吗?”
小望舒想了想,道:“这些事总要有人来做的,父帝辛苦,望舒是长子,想为父帝分忧。”
润玉颇感欣慰:“你若喜欢,父帝便慢慢教你,只是你现在还太小,正是玩闹的年纪,不急于这一时。”
望舒急道:“不行呀!父尊说了,我是男子汉了,需得早点承担起责任来,灵曦都能出去打架了,我还什么都不会!”
润玉:“……”
好你个旭凤。
确实,比起大殿下的勤勉好学,公主殿下那完全是另一个画风。
魔界的两位公主殿下,那也算是声名显赫,一位卞城王鎏英的独女,卞城公主卿天,一位魔尊之女,魔界的公主殿下灵曦。
按老卞城王所言,这两个小魔女与鎏英小时候像了个十成十,一根魔骨鞭,一把凤翎剑,在魔界内横行无忌,路见不平。
被揍的魔族去禺疆宫告状,魔尊当面指责几句,背后揉着灵曦的小脑袋夸赞她颇有乃父当年风范。
那日又是旭凤带着灵曦到天界的日子。
前两日望舒刚听破军星君讲了炽焰战神征战四方的事迹,男孩子嘛,总是对强者有着天然的向往,在看到旭凤时,他立马跑过去抱住他的小腿,抬着头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旭凤不知道儿子今日为何这样热情,乐呵呵地抱起他来问了几句,小家伙便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旭凤一时兴起,便抱着他去了校场,想要亲自示范一番。
润玉拿他们无法,又好几日未见灵曦,便抱着女儿回了璇玑宫,父女俩好一番亲近。
这五百年间润玉也想了许多方法,甚至将逆鳞也从旭凤那要了回来,化作玉佩让灵曦随身携带——为此旭凤还与他大闹一场,要了他许多“补偿”——却也不能完全阻隔天界仙气对她的影响。
父女俩说了会儿话,灵曦觉得有些热,润玉知这是她的魔血受到影响,便带着她去落星湖泡尾巴。
润玉靠着一块石头,银光粼粼的尾巴浸在水里,灵曦则坐在他身边,半个身子扑在他怀里,金红色的小尾巴拍打着水花。
她看看润玉的尾巴,又看看自己的,羡慕道:“父帝你的尾巴真是好看呀,为什么我的尾巴不像你的那样好看呢。”
润玉失笑:“胡说什么呢,你的尾巴明明才是最好看的。”儿时他渴望做一条红鲤鱼,后来他又恋慕旭凤,在他眼里,这金红的颜色一直便是世上最好看的颜色。
灵曦在他怀里抬起头来,鼓着嘴道:“才不是胡说!是父尊说的!”
润玉心中一动,摸着她的头发问道:“哦?你父尊是怎么说的?”
灵曦皱眉回忆了一会儿,老实复述着:“父尊说你的尾巴皎皎如月,粼粼如水,灿若星辰,赛过这世间最华丽的珍宝——唔,他说了好多,我记不清了。”她甩着尾巴抱怨,“他可想你啦,天天都要念叨你,鎏英姑姑说他再这样下去容易变态。”
润玉摸着女儿的脑袋,悄悄红了耳朵。
旭凤抱着儿子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恬静又美好的画面。
他快步走到湖边,润玉抬头看他,脸还有些红,笑容温暖和煦:“你们回来啦。”
旭凤的一颗心砰砰乱跳,不由自主也露出一个傻笑,把儿子往边上一放,自己弯下腰去与心上人交换一个吻。
灵曦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红光一闪,将龙尾变回双足,她跳起来,拉起望舒便跑:“你们慢慢聊,我们去找魇兽玩。”
天界之内,两人并不担心孩子出什么事,也没去管他们。
一吻罢,旭凤想要退开,润玉却拉着他的衣襟追了上来,旭凤虽奇怪,却也求之不得,攫住香软的唇舌又是一番纠缠。
缠绵吻过之后,润玉喘着气靠在旭凤怀中,旭凤原已经单膝跪在地上,此时干脆也在湖边坐下,把人搂在怀里。
他只觉得今日的润玉格外热情主动,让他十分受用,往日分离几日后润玉虽也要热情许多,但仅限于夜晚只有两人时,在外面如此还是第一次呢,不知这父女俩是聊了什么,回头得问问灵曦。
润玉靠在他怀里,闭着眼惬意地在水里晃着尾巴。
听灵曦说旭凤总在别人面前夸他,他又是羞赧又忍不住开心,一时未能把持住,此刻倒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大婚已有六百年,润玉不再羞于在他面前露尾,旭凤看得多了,已能根据尾巴的动作判断他的心情,此时他心情便是极好。
旭凤忍不住问:“何事如此高兴?”
润玉甩甩尾巴,慵懒道:“无事。”他怕旭凤追问,又反问道:“你呀,望舒才多大,你为何窜唆着他学习政务?”
旭凤心里的小算计被说破,也不心虚:“早日学起来,早日能承担起重任,我们才能早日逍遥六界啊。”
润玉知他虽说得像是只想早点甩开身上的担子,其实却是很关心两个孩子的想法的,并非要逼着他们去承担不属于他们的责任,故而也没说什么,只是睁开眼,嘴角轻扬,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宠溺道:“你呀——”
旭凤捉了他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吻,又凑到他耳边道:“本座已向卞城王告假,特来邀请魔后娘娘明日随本座至人间小住,不知魔后娘娘可否应允啊?”
润玉想起上次到人间别院小住,两人胡闹一夜不休,第二日起来晚了,将两个孩子忘在了设有结界的房间整整半日的荒唐事,不由脸上一红。
“唔——”他抬起头,看似很为难,“本座听天后的——”剩下的话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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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啦!打上完结这两个字还挺感慨......抱歉这最后一章拖得有点久,一直写得很乱,之前有许多梗想写,却串联不起来,删删改改写了好几遍,虽然可能也没好多少……感谢一直看下来的小伙伴们,鞠躬!
这篇文一开始是剪视频时没灵感没进度比较烦躁,想写点沙雕文放松放松,结果文不够沙雕,似乎也没达到放松的目的,大家催文起来还挺有压力( ̄ェ ̄;)
总之!终于是写完啦!应该也是自己至今为止写得最长的一篇了,旭润真的有毒......
接下来应该至少有一篇番外,不过慢慢来。
谢谢一路看过来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