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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凯】2018.3.13世纪拥抱一周年


2018.3.13东凯久违的同框与世纪拥抱,热烈欢腾,普天同庆呀!精彩同框片刻

 

1. 东凯世纪拥抱A:凯凯走过来,东哥就嚯的站起来了,两人拥抱

2. 东凯世纪拥抱B:感觉凯凯特意克制,但凯凯把下巴靠在东哥肩上,似乎是种习惯

3. 摸来摸去A:凯凯说着说着,手就搭上东哥手臂

4. 摸来摸去B:东哥伸手握紧凯凯肩膀,长达7秒钟

5. 摸来摸去C: 说到高兴处,凯凯又把手搭上东哥手臂

6. 身体接近A:一位男士要过去,东哥后面很空的,但他却纹风...

【东凯】2018.3.13世纪拥抱一周年

 

2018.3.13东凯久违的同框与世纪拥抱,热烈欢腾,普天同庆呀!精彩同框片刻

 

1. 东凯世纪拥抱A:凯凯走过来,东哥就嚯的站起来了,两人拥抱

2. 东凯世纪拥抱B:感觉凯凯特意克制,但凯凯把下巴靠在东哥肩上,似乎是种习惯

3. 摸来摸去A:凯凯说着说着,手就搭上东哥手臂

4. 摸来摸去B:东哥伸手握紧凯凯肩膀,长达7秒钟

5. 摸来摸去C: 说到高兴处,凯凯又把手搭上东哥手臂

6. 身体接近A:一位男士要过去,东哥后面很空的,但他却纹风不动,凯凯背靠着东哥,让出空间给他通过。

7. 身体接近B:同一位男士往回走,凯凯靠向东哥,让他挤过去。

8. 眼神篇A:台上说到东哥,东哥合掌感谢,凯凯望向东哥

9. 眼神篇B:东凯默契的视线同步

10. 打Call篇:凯凯在台上演唱《光阴的故事》,东哥在台下疯狂打Call (东哥是头号凯粉呀!)

 

注:2017.12.31东哥在【梦圆东方跨年盛典】演唱过《光阴的故事》

 

Ps. 图源:来自网络 +@靳行区 视频,自行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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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长同人][龙律]尾随

短篇警告,私设警告,冷CP警告,OOC警告


全文1w+,一发完


“如果心悸的源头不是厌恶,而是欲望。”


内含微量强制情节,不喜勿入,小朋友别点进来!在被屏蔽的边缘疯狂试探


Summary:眼角一闪而过的光影变幻,印证着那个人的无处不在,甚至潜进了他的梦里。他求救过,挣扎过,崩溃过。直到最后,他抓住了那双胆战心惊的手……


奇怪的标题:论宇宙直男徐律律自我掰弯的一百种方法


痞子攻×傲娇受(这什么陈年老旧人设?)


金成龙×徐律


心理那一块是我瞎编...

短篇警告,私设警告,冷CP警告,OOC警告

 

全文1w+,一发完

 

“如果心悸的源头不是厌恶,而是欲望。”

 

内含微量强制情节,不喜勿入,小朋友别点进来!在被屏蔽的边缘疯狂试探

 

Summary:眼角一闪而过的光影变幻,印证着那个人的无处不在,甚至潜进了他的梦里。他求救过,挣扎过,崩溃过。直到最后,他抓住了那双胆战心惊的手……


奇怪的标题:论宇宙直男徐律律自我掰弯的一百种方法

 

痞子攻×傲娇受(这什么陈年老旧人设?)

 

金成龙×徐律

 

心理那一块是我瞎编的,切勿对号入座。剧情跟原剧不一定一致,勿纠结细节。


可能结局轻微律龙??提前预警一下。


以及自割腿肉,一滴也没有了。不多废话,开搞。


(一)


  暴雨化作巨兽吞噬了整座城市,点染上一层郁闷的灰意,又刷上一层哗啦声作陪。沉默的草类植物和人们一起支棱着不知疲倦的大脑,跋涉在泥沼里。


  雨很大,犹闻人声。


  收了伞,轻轻抖开肩上积聚的雨珠,拎着塞满零食的袋子,徐律默然站立在红木门前。


  下一步应该是移开门上的密码锁盖,输入那几个自己熟烂于心的数字。


  他伸出的手指有微微的颤抖,屏上数字的红芒羸弱,浅浅映在手背的光痕像在挣扎着刺入体内,没等到抬到输入栏的高度,就急速放回腿侧。


  与此同时,猛一抬头,目光如炬地扫荡着寂静走廊。


  光线柔和,明亮舒适的LED灯勤勉工作,照顾到每个角落。被保洁人员定期打扫的干净地面上只有自己模糊的深色倒影和摔落的水渍。高档小区的隔音效果自然不错,除非有其他住户出门,否则这里永远只有他此刻面对的死寂,连风雨声都无法入侵。


  长出了一口气,徐律颓然地抚上隐隐作痛的额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零食袋子勒着他的指关节有些不适,他僵硬地笑了笑,等会先拆包虾条,像是安慰着潜藏内心深处的不安。


  想毕,徐律快速地打开了锁盖,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不假思索地轻点。


  将密码锁盖移落回原位,他险些被自己紧张的口水呛噎到,小指神经性地翘起,打着抖。


  在等待门开的几秒中,他弯腰将零食袋子搁在脚边。再度站直后,抬了抬身后的衣服滚边透气,起落间展露迷人的曲线。


  熟悉的磁性“滴答”声响起迎接它的主人,透气的动作丝毫却没有缓解他的焦虑。


  说实话,他想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贩卖零食的便利店坐上一晚上也好。


  但他什么也没做,更没有转身逃跑,而是拉开了解开锁而虚掩着的门。


  皮鞋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揩去沾染的泥水,勾着零食袋子的徐律以淡漠的目光打量这个自己住了多年的公寓。


  空气中没有香味,干燥清爽,他向来讨厌腻歪的熏香。灯光的色调和外边的暖黄舒适不同,它冷冷地高挂在天花板上,刺眼的光线像千万道箭镞横贯身体。沙发底,冰箱背面,书柜和墙面形成的夹角,到处都是阴暗的角落。


  可这些让他安心。


  他手撑着倚墙,想要把皮鞋换成棉拖,手习惯性地摸向了灯光开关。


  时光恍若静止了一秒,他大脑也白了一瞬,额头不受控制地渗出丝缕冷汗。


  他出门之前是会关灯的,才会有回家手习惯性摸向灯光开关的动作。


  徐律慢慢地弯下身体,佯装着调整鞋子,眼底的碎光蒙上了水意,呼吸情不自禁地加重。


  他紧张地咬唇,由于思考今天有没有预约家政服务而迟疑了一秒。


  于是,晚了。


  想通一切的他已经尽可能地想要“亡羊补牢”。


  迅速转身搭上门把手的一瞬间他有过逃出生天的欣喜,然而当下一刹那,陌生的温热手掌按在自己的手背上,一切只剩下愕然。


  那是宽大的右手,中指第一指关节左侧有着一层薄茧,唯独常年做写字工作的人才会磨出。


  TQ公司早已经完成了会计电算化的工作,能拥有这样一只手的人,用屁股他都想的出来。


  “金,成,龙?”字字珠玑,他恨得咬牙切齿。


  “呀,徐律你看出来了?”熟悉的欠揍的贱兮兮笑容重现在眼前,金成龙另一只手无奈地摆了摆,“你不喊我‘金科长’我都有点不习惯呢。”


  “松手,以及……”


  “滚!”最后一个字毫无意外是吼出来的。


  “就不松。”金成龙先是肆无忌惮地朝他夸张做作地wink了一下,然后顺势拽起他的手,不容置喙地落了一个吻。


  “啊啊啊啊!”虽然没有感觉到口水,徐律依然恶心想吐,那个wink更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反复播放着,灵魂状态用天崩地裂形容都不为过,反感到五官都挤在一起,什么职场精英的形象都没了,“西八,你个变态!”


  金成龙神色一滞,明明扬起的笑容弧度与之前不差分毫,却多了点什么在里面。


  “如果这个就算变态的话,等会你是不是要哭出来?”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里滑出来的。


  徐律:????


  没有关于这方面深刻认识的徐律满头雾水,金成龙脑子秀逗了?我怎么可能会哭?


  “啪嗒。”主灯被按灭。


  在黑暗中,他变得更加敏感,尤其是有陌生男人的气息环绕身周,他不由皱了皱眉。


  “金科长……”后面半句“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没有冒头,一枚泛着微涩苦酒味的唇便印了上来,堵得他说不出话来。而作为活到“而立之年”的现代正常男人,徐律并不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彻彻底底地被亲懵了。


  如果他刚刚天真地问出“你到底想干什么”,面前的男人估计会从容地接上一句“干你”。


  “金成龙,你TM是不是疯了?”徐律在得以喘息的间隙一拳头砸上去,试图给这个人一点教训。


  在黑暗中,他本来准头就不行,加上金成龙道上混的时候,多少也练了些。于是,不仅没有打到人,反而被金成龙按住手腕,一把推到门上,憋屈极了。


  “不是你们叫我T疯子吗?”那个戏谑的语气就在脖颈间游走,如果有灯,只怕无所遁形的耳朵早已烫出了大片的嫣红色。


  “我……”忍了一肚子脏话,徐律只好用深呼吸来平抑自己激动的情绪。


  “还记得吗?记得让我向你下跪的时候吗?”不知哪来的结实绳子,金成龙边用小指勾着绳端边准确无误地缚上他的双手,不用看他都知道那双娇生惯养的手会被勒出怎样的红痕。


  曾经的检察官,曾经注定与自己要分坐在玻璃隔板两端的那个人,明明应该衣冠楚楚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法庭上,宣告玩弄数字的罪名。现在自己折了洁白的羽翼,堕落到这荒诞人间,就连脆弱的断折处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他怎么能不兴奋?


  “我……”徐律哑口无言。


  “看来是记得了,”金成龙沉吟着,“那还记得你是如何助纣为虐,编出借口来威逼利诱,拖欠兼职生的工资吗?”


  “记得又怎么样,”徐律无谓地笑了笑,即使毫无形象地被按在冰冷的门上,依然嘲讽道,“拿钱办事,随你去说。”


  “一没杀人放火,二没谋财害命,我的行为没有违反任何法律条文,用点小手段罢了,谁叫那些人太软弱,没有如你一般的骨气呢?”


  “另外,我也不觉得现在你私闯民宅,对我图谋不轨是什么仁义之举。”


  “你觉得呢,义士?”他特意加重最后两个字。


  “如果你认为我是什么好人,就大错特错了。”金成龙同样以冷言回敬他。


  “徐律看过我的履历,自然知道我是小地方爬上来的人,也知道我做假账拿回扣瞒天过海,作为臭虫的我还能入你的法眼,我是感激不尽的。”


  最后缠上一圈,打好死结。从开始到最后,徐律的手都紧紧地握成拳头状,一如这么多年,悬在钢丝上的心。


  金成龙满意地笑道,“但是,教堂里的神像如果不定期清洁的话,是会被臭虫攀爬上的。”


  “先是腿,然后会是这里。”金成龙抓住他的脚踝,隔着西装裤料往上摸。


  可耻的是……他真的被摸硬了……从温热的手盖上常年寒凉的脚踝的时候,羞辱感直接冲上头顶。


  失去了视觉的徐律的脸色随着他的手的移动而阴晴不定……


  “把你的手从我的屁股上移开。”摸到敏感部位的徐律被雷得外焦里嫩,艹艹艹,我的屁股不干净了。


  “徐律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可以和我谈条件哦。”食髓知味的金成龙不由分说开始给人解皮带,仍然不忘趴在他瘦削的肩头,搁着下巴在上面,“为什么你吃这么多还不胖?”


  其实这个动作很亲昵,不太像见面眼红的仇敌,倒像温存过后相拥的情人。但超级火大的徐律并不想理他。


  “肉都长屁股上了?”


  你觉得我会理你?


  ……


  “nmd,金成龙,不准……”徐律气到冒烟,金成龙总能刷新在他心中的无耻下限。


  打我屁股……这话说的跟小孩子一样,他被打死也不要说。


  角落里相互取暖的零食袋发出嘤嘤的哭泣声,是它们有辱使命。


“以后记得西装不要穿短款的。”果然腰上还是会有一点软肉的,这样手感好一些。


  徐律:喵喵喵?


  “不想别人也能看到。”


  徐律失去表情,除了你,谁踏马每天盯着男人的屁股不放!


  还有这个人怎么能把有关屁股的事说的这么坦然!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二)


  “呜嗷~”小助理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缩在躺椅上偷懒,还朝着好脾气的老板抱怨,“老板,又是哪家的大人物折腾到这么晚才来啊?”


  夜色穿过明净的玻璃窗,剩下一片漆黑。简洁装潢的办公室里,优雅的长木桌上点缀着一盏复古风格的台灯,映出老板见怪不怪的面容。


  他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身形挺拔,手中虚握着钢笔,还在认真整理白天的心理咨询业务。


  老板是名海归,由于国外在心理咨询这一块更加发达,比别人多读了几年书才回来,自己开了家私人诊所,身上儒生气质茂盛,眉宇间温润沉稳。


  时钟指向21点。


  “客人快来了,你认真些,别让人看笑话。”来者是报纸上常见的人物,他也就不过多解释,小助理一眼肯定能认出来。


  “哪家的大人物都帅不过我家老板啦。”助理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生,生怕自家老板真生气了,赶紧从躺椅上跳下来,乖巧地给人捶背。


  老板唇边逸出一抹笑意,欲言又止。


  哎,希望她一会不要“真香”吧。


  “咚咚。”礼貌的敲门声响起,老板朗声道,“请进。”


  看向来人。


  外边披了件低调的驼色大衣,暗红色的西装掩在里面,配上质感非凡的条纹领带,露出的皮肤雪白,兀自贵气横生。五官本是较为锐利的,重重心事柔和了一些,颇为俊逸,说是明星都不过分。


  出众的气质在瘦成杆子或者挺着啤酒肚的高管群中实属异类,再加上本人在法律和财务方面又都这么优秀,难怪天天上财经报。他要是记者,也愿意采访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


  老板虽在媒体上见过照片,还是被真人惊艳了一把。


  回头看看小助理,果然难逃女人的本性——这不,笑的眼角纹都出来了。


 “徐先生,能向我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吗?”老板自个引着徐律坐下,让小助理去沏了壶新茶。


  徐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才开口,眼神还有点飘,“简而言之,最近总感觉被人尾随。”


  老板握着笔做着记录,低着头许久才发现失去了下文,惊讶道,“没了?”


  徐律眼珠子往右转了下,才对上老板疑惑的眼神,声音有些闷,“没了。”


  老板并没有盖上笔帽。他把笔轻放好,自然地后靠在椅背上,担心距离太近会给咨询人过大的压力。


  他想再问问细节,但徐律先开了口。


  “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徐律眼里折射出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不安和慌张。


  “何以见得?”老板随意地接了话,能引导咨询人自己倾诉是最好的。


  “我常常感觉到有人尾随着,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徐律露出思索的神色,“而且即使在人多的地方,我也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我。”


  “徐先生,请问,为什么你觉得有人‘尾随’你?”老板挂起职业的笑容。


  “我不是说了……”徐律腹诽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自己都说了两遍了,我感觉,我感觉。要是知道为什么,我还来找你做什么。


  “nonono,”老板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我是问,为什么是‘尾随’,而不只是跟踪?”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徐律迷惑不已,表情有些纠结。


  “好吧,我换个问题。你既然执着于自己有被害妄想症,我就认定你上网搜索过相关的资料。那你也就知道,被害妄想症患者坚信自己被谋害,监视,跟踪或骚扰。但是像您这样的人,到达了这么高的位置上,被跟踪应该不至于这么恐惧吧?”


  “聪明如你,对自己施加简单的心理暗示,比如跟踪我的人只要图谋不轨,就会被我的保镖抓住暴打一顿,送进监狱。这并不是很难的事。”


  老板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所以除了被跟踪,你还在畏惧着什么?”


  “这也就是我问你,为什么是‘尾随’,而不只是跟踪的原因。”


  “尾随到底还包含着什么意义,您应当比我清楚。”


  清楚?他怎么不清楚。都快被该死的梦境折磨疯了,每天上班都要忍住冲到财务部把金科长揪出来千刀万剐的冲动。谁能相信,TQ集团的顶级理事,天天做着被自己的下属……那啥的梦?


  而且那个梦还无比的真实,搞得每天早上起床,他都得冲冷水澡。


  看出徐律的惴惴不安,老板尝试着释放一点善意,“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吗?首先,我作为心理咨询师,对于咨询者的信息是绝对保密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他打发泡好茶的小助理下班离开,还被喜新厌旧的女人连飞了几个白眼。


  “以及,我之前也碰到过一些咨询者,比如狂想症,或者特别的性癖……”老板端起热茶轻抿一口,很坦然地说了出来。


  他确实对面前男人的情况有一丝丝的好奇,大大方方地表露,“包括我本人是同性恋……所以对于非常事物的接受度会比较高。”


  “当然,如果你还是不能相信我也无妨,这毕竟我们只是最简单的交易关系,一拍两散或者一拍即合都很正常。”


  老板是同性恋这种事,放在之前,徐律可能会敬而远之,但现在的他反应微弱,只是眼神闪动。


  ……


  时针很快走到十点半,用来记录信息的白纸上也铺满了工整字迹。


  徐律双手抱怀,不经意间扫到笔触,隐隐有些眼熟。但是倒着看,也看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来。


  老板扶了扶眼镜边,难以控制地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拭去眼边溢出的泪水,“徐先生,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


  “针对你的情况,我的建议初期还是以心理治疗为主,不要依赖过多的药物。”哪怕是细碎的建议,老板也都有条有理地一一记录下来,一展用心负责的形象,“纵然你和臆想人物在现实的关系恶劣,我作为医生,还是会建议有机会的话,你能和现实中的他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


  “这或许可以改变一点你对他的潜在印象,从而提高睡眠质量。”


  徐律确实没想过这个,懒懒地点点头,一副少爷做派。


  “另外……”老板突然不那么一板一眼了,“就我个人而言,还有条不太靠谱的建议。”


  “不过这是我作为同性恋者的建议啦,”带上个感叹词,他也显了些成熟姿态下的孩子气,“既然你会有这样的梦境,我从心理学的角度,判断你也有潜在的同性恋倾向。”


  闻着味不太对的徐律开始炸毛。


  眼瞅着脸色不对的徐律要喷火烧人,老板只能赔笑,“你听我说完可以吗?”


  徐律冷哼一声,看他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我不是劝你完全加入这个圈子……咱们换个思路,”他用钢笔笔尖在空中戳出一个点,平移着拉向另一个点,“类比我之前说过的,假如你感到被跟踪,就对自己施加跟踪者会被保镖抓住,关进监狱的心理暗示。那么如果你恐惧的是被侵犯这件事……”


  “相信咱们年纪轻轻就通过法考和拿下注会的徐先生,应该理解了吧?”老板从容起身,整理好纸张,想要通过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一下。


  徐律完全是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做完这个动作才觉得不妥。


  老板的手拍了个空,尴尬地笑笑,“看来你受到的影响很深。”也不在意,接着合上笔帽的动作行云流水。


  在收拾其他东西的时候,老板状若无意地问,“我看你从刚刚开始就有些紧张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回忆就很糟糕了吗?”


  看徐律面露难色,他耸耸肩,“我可是医生……让我猜猜,你应该不会这么抵触日常工作中的人吧?”


 “哇,不会这么巧,我跟那个人有点像?”老板失笑,“那真是折磨你了,看来我完全不适合当你的心理医生啊。”


  接待完最后一位客人,怎么也该回家休息了。他开着玩笑,脚步轻快地去关闭起辅助照明作用的壁灯。


  其实相像不是主要原因,徐律想叫住他,试图解释。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老板的名字。壁灯关闭后没在夜色中的脸模糊遥远,于是他绕着台灯所在的长桌外围,沿着光与暗的边缘,走到记录着自己信息的那叠纸前。


  他找到记录人那一栏,扫了一眼。


  “为什么钟停在十点半,你这里挂钟是不是坏了?”徐律这一前半句靠着肌肉记忆脱口而出,后半句却卡了壳。


  “金医生?”


  真踏马见鬼。


  “是你太让我为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自己位置上的金成龙摘下眼镜,歪头撑着下巴,眸子因为疲倦而倍显温柔色,对他灿然一笑,“亲爱的。”


(三)


  浴室里雾蒙蒙的镜子印出个青黑色的鬼影。


  这鬼影正是挂着“熊猫眼”的徐律,刚洗过的头发凌乱蓬松,正面无表情,低气压地刷着牙。要不是起床后反复确认了心理咨询师确有其人,他得先把被害妄想症放一放,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精神病。


  但在梦中,老板突然变脸那一幕确实冲击力有些大。他颓然地垂眼,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去做心理咨询。


  这个废物样可怎么去上班!


  金成龙,我今天不弄死你不姓徐。


  骂骂咧咧中,屋外传来“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徐律不由一阵心跳加快。


  有人?


  凉意席卷全身,不好的预感像毒蛇的尖牙刺入心脏,毒液张狂流窜漫过理智。


  难道自己还在做梦吗?


  惊慌的情绪使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致使牙刷的纤维划破脆弱的牙龈表面,细微的痛楚并没有把他从梦魇中拯救出来,直到他吐出口中泡沫,微红的颜色使他想起某些不太美好的梦境。


  一时之间握不住磨砂质地的牙刷柄,它从掌间滑落,空中翻腾几圈,一头栽进飘着细碎泡沫的水池里。


  他被吓了一跳,试图伸手去捞。


  捞空了。


  像是被灌进了一种名为“愕然”的东西。


  徐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梦境抑或现实,他都不想看到自己变成个可悲的疯子。


  塞子拔起,把水抽干,一杆带着水珠的牙刷慢慢浮现,孤独静默地沉在底部。它很干净,自来水带走了曾勾下的血肉,崭新如昨。


  像梦中那柄被遗忘的雨伞,自己被按在地上的时候,曾经手臂挨上它的边角,有水贴上来,那种凉意像被低游在田间水沟中的血吸虫附上表皮了一瞬。


  他没来由地愤怒,抓起牙刷狠掷入垃圾桶里,发出“哐当”的声响。


  他恨这般无能的自己。


  连头发都不想再去整理,徐律用水浇洗,抹了两把嘴边泡沫,一把扯开浴室的门。


  门因为巨大的力道而撞向墙壁,震天响。


  入眼是客厅一地的狼藉,收藏的某零食品牌玻璃纪念品在地上呈现四分五裂的惨状,阳台的推拉窗敞开着,罪魁祸首——黑色透光的帘布在正暖的日光下不断拂动。


  好吧,是他太疑神疑鬼了,昨晚回来后明明为了通风才打开窗户,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忘记关上。


  恐惧蛰伏下去,溢出重重心疼,这可是自己买光了货架才抽中的啊。


  他叹着气要去拿扫帚清理,没走两步。


  等等,他缓缓抬眼,真的是这样吗?


  ……


  人行道旁有树在暖风中郁郁葱葱,散落一路碎金。


  怕自己这个精神状态,再开车能整出连环杀人案,徐律最终选择步行。他没有心思把头发像往日那般高高梳起,只好让它自然垂下,但由于惯性刘海还是微微翘起,多少泄露出学生气。由于这和他见于媒体上的精英形象大相径庭,也没人认出来。


  满怀郁闷。


  幸好没几步路,他路过常去的便利店。徐律装作无意打量四周,伸长脖子踮着脚尖才瞄到有新口味的虾条上市,终于笑了出来。


  ……


  隐约见到有个高大男学生模样的人过来结账,嘴角带伤的结银员敏智冷冰冰的脸缓和下来,边接过东西扫码边念叨,“这都几点了,怎么不去上课……”


  看清来人长相,她又沉下脸,扫完码把东西随意往对方一扔,“大叔还装嫩!”


  徐律无语至极,气到左右顶腮,双手插腰,想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好好理论一番。


  可眼角余光飞速一暗,突如其来的变化刺激着平复没多久的脆弱神经,他话没到嘴边就换了口风。


  “你们这……”他改为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姿势,声音夹杂极其微弱的颤抖,“有监控吧?”


  敏智也准备好和这个大叔大吵一架,却不曾想迎上徐律青黑眼眶中跳动的红血丝。


  她暗暗吐槽:这大叔打什么感情牌!别以为装成可怜学生,我就会忘记你们这些万恶资本家的丑陋嘴脸。


“有!”想是这样想,她把瓶装的香蕉牛奶砸到徐律面前,依然没有好气,“怎么了?”


“你能……帮我看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吗?”他尽量维持自己在外的风度,手指没有一丝颤抖地把吸管扎进封口的锡纸,端起喝了口牛奶,又放下。


  只有动作过于迅疾这一点,暴露了他的惊惧。


  奇怪于这少爷竟然也能说出类似请求语气的话而挑眉,敏智嘴里嘀嘀咕咕“搞不懂这些公子哥”,身体往旁侧了侧后抽回来,“没。”


  “好……好。”徐律呼吸有轻微哆嗦,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低头张嘴吸进大口空气。


  落下嘴角,敏智嫌弃道,“大叔,喝点水,别呛着了,我可不负责。”


  说罢,从旁边的柜台取出瓶装矿泉水,扭开盖子,递给他。


  “啊?”徐律抬起的眸子里湿漉漉的,“好的,谢谢你。”


  “理事!”声音由远及近,是呼啸着过来的,最后停在他的右耳侧,还顺带附赠一条宽厚的臂膀搭上他的左肩。


  敏智见到熟人,迅速卸下防备,笑容中蘸点羞涩,终于有了乖乖女学生的样子,“金科长,早上好啊。”


  “咕咚。”矿泉水瓶从他手中滑落,击中收银台边缘的牛奶瓶。来不及接住,两个瓶子已经交错地倒在地上,矿泉水向外“汩汩”地涌流,液体浸漫牛奶瓶身。


  虽然牛奶瓶只有细吸管这一个开口,但这副尊容,显然爱整洁的徐律不可能愿意再碰它了。


 “早上好!”金成龙怀里搂着一个,还要朝敏智放电般俏皮眨眼。


  “别为老不尊了,还来勾搭清纯女学生呢。”敏智“切”了一声,不太在意。


  她的目光移向徐律,一张煞白的脸撞入眼底,没等开口。


  “不是问有没有人吗?”他抓了抓额前的刘海,崩溃极了,脑海中紧绷的弦断裂成千万条,破坏着仅存的理智。


  “额……”敏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委屈上了,“你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吗?也算可疑人员?”


  ……


  悠扬的口哨声懒懒越过树梢,像孩子的追逐戏般穿梭在林荫道上,终有风将它裹挟,尾韵依依没入人海。


  “你吹的什么东西?”对于正常的金成龙,徐律只有无尽的吐槽。


  他蓦然没了笑容,垂着睫毛,用着满是忧郁的醇厚嗓音吟唱着。


  “找不到回去的路,已经走了太远。”


  “没有精神地走着走着,已经看到了尽头。”


  金成龙倒退着跟随他前进的步伐,双手作枕,搭着陈旧的棕色公文皮包,按着调子把词唱了出来。


  有风吹来,就有金光翩跹纵跃在他的发间,凝在岁月笔下勾出的缱绻眼眸里,好不潇洒恣意。


  没想到欢快的调子的词竟然是如此的消沉,徐律皱着眉才能听下去。


  “I don’t care.(我不在乎)”


  “我才是主角。”


  “不管别人说什么,这是我的人生。”


  明白徐律的小心思,深沉是装不下去了。忍着笑把后面的唱完,差点断气。金成龙从来无意打造稳重的老好人形象,和着歌声,踢踏着滑稽可笑的舞步,在路人纷至沓来的诧异目光中亦步亦趋。


  徐律一巴掌把那张夸张笑脸拍开。


  哼完整首也没等到他的赞美,金成龙无所谓地耸耸肩,“原来你是以为有人跟踪你才怕成那样啊。”


  “哟,徐检察官这心理素质不太行哦。这怎么审犯人?”金成龙斜着眼笑。


  “审你足够了。”徐律整整衣领,故意不看他。


  “哦?徐检察官说说要怎么审我啊?”金成龙摸着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用审,直接抽筋拔骨。”说真的,要是徐律真把他抓审问室里了,就这么多天精神被摧残的程度,他绝对会动私刑。


  “我好怕!”金成龙蹿到一旁,抱住枝繁叶茂的行道树。


  额前滑下几道黑线,徐律满是复杂情绪地看他一眼。


  就这个形象,他怎么能在我的梦里那么有能耐?又是绑手,又是变脸,不折腾一晚上不带停的。


  可真nb死他了。徐律冷漠叉腰。


“哦!”徐律才不给他表演机会,自个加快朝前走去。


(四)


  大路,小巷,高楼,矮屋,猝不及防的一场雨为所有的建筑物打上抑郁的印记。天穹低垂将倾,乌云遍布,狂吹不散,颠倒了白天和黑夜。


  飞驰的豪车蹚过水坑,激起点点泥星,脏了过路人的碎花布裙。


  可谁都没有言语,豪车主人沉浸在安稳室内的激烈乐声,女高中生的裙子更是早就因为这场骤雨湿透,贴着裸露在外的腿部肌肤凉人得难受,只顾着往家赶。


  很像。


  鼻尖落上冰冷的雨丝,他想打个喷嚏。


  握着弯曲的黑色伞柄,眼见着一切发生的徐律漠然回想。


  很像那个梦。


  站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中央,可以从长街头一眼望到尾。但是雨幕铺天盖地,睫毛上都挂着晶莹的珠串。于是扭曲的视线里,只有几个互不关心的影子擦肩而过。


  他知道那个人一直在。


  但是。


  又如何。


  他好像天生有一份独来独往的气质,正如偶然向某个人吐露的那样。他从一开始就想走在众人的前面,从开始想到结尾。执着到宁愿自己孤身一人于刀山火海上走钢丝,于长夜无光的汪洋中也自在游过。


  可是,他再也记不起每年的花期,记不住来往的人的脸。


  半生有意思的光景里竟然只在这半年里。


  “如果心悸的源头不是厌恶,而是欲望。”压低伞尖,他没头没脑地呢喃一句。


  朝公寓快步走去,一如路人的行色匆匆。


  ……


  徐律摸向灯光开关,“啪嗒”一声打开。


  屋内保持着临走前剩下的残局,只有地面上纪念品的极小碎屑似乎已经被夜风卷向屋外。


  一切如常,一切是他自导自演。


  他笑了笑,不知道在笑自己,还是笑什么。


  挂在手上的特意买的塞得满当的零食袋子成了他虚伪假面的最佳突破口。


  细长的眼里满溢着要破土而出的膨胀情绪。


  ……


  !!!


  “你怎么发现的?”被掐住喉咙的金成龙举起双手示意投降,笑嘻嘻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思想觉悟。


  徐律活动着另一只手,缓解之前被零食袋子勒出的不适,没有说话。


  原本稍高于他的金成龙由于姿势的变化,从气势上看还要逊色于他一筹。


  踏马的,我被你在梦里干了那么多次,要还猜不出来你藏在哪……


  你以为这是你家吗?我住了这么多年,哪能躲着人还不是门清?


  “不是问我怎么审你吗?”徐律一点点加重掐着脖子的力度,避免这个人耍什么阴招。


  “咳咳……”即使被掐得脸色泛青,金成龙选择保持他死鸭子嘴硬的风范,“告我私闯民宅?还是性骚扰?”


  四目相对,沉默蔓延片刻。


  徐律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捧着他的下颌,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的不甘,他的骄傲,他的冷漠,他的落魄,他今生今世的灵魂,全部付在这一枚吻中。


  这一刻,他抛下平衡杆从钢丝上坠落,他在万丈汪洋中缺氧窒息。


  “如果我告你私闯民宅,”额前刘海垂落,从未有过的乖巧和眼里的欲望在分寸之间一览无余,白皙的肌肤映衬他覆着水光的唇瓣风情万种。


  “我允许你告我性骚扰。”


============================================


前传:


  金科长悄悄抬眼,财务部里的其他人还沉浸在,完成起死回生计划而获得的高额回报的欣喜中,暂时没有人施舍自己几分注意。他侧了侧身,本就不平整的土黄色大衣又多了几道邋遢的褶皱。装作平日懒散模样倚住皮椅的靠手,他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释放到上面,靠手细弯处抵住紧缩的肌肉,企图舒缓像钻进心脏的虫子噬咬的闷痛。


  难道真的像光淑说的那样,自己上了年纪,得定期去医院了?无论是整个人窝在软垫里,还是两条腿吊儿郎当地搭在桌沿边,他都找不回神清气爽的劲。


  眼见着终于熬到了短暂的午饭时刻,他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无奈招架不住其他人的盛情邀请,只好跟着乌泱泱的人群流入食堂。


  因为胸口泛滥的痛楚,红红绿绿的菜品像在眼前蹦野迪,摇来晃去。他挑选的动作没有了招兵点将的风度,反而慢腾腾起来——心悸已经令他只能靠着扣住餐盘的边缘才不至于摔倒。


  “诶,你们听说了吗?”往财务部大军方向挪的金科长路过一张脸,八卦意味十足。小混混出身爱听些闲言碎语的他放慢了步子。


  “什么啊?”


  “那位要去TQ零售啦……”她用食指朝上指了指。


  “哪位?”


  “呀!当然是咱们帅气逼人的徐理事了!”八卦脸敲了敲餐盘,好些无语,“还能是常务那个老女人吗??”


  顺她们的话茬,金科长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专属于“饭反”的飞扬跋扈的脸。按照惯例,他肯定是要腹诽一下现在女生见鬼的审美。那抹了十斤油的头发,哪里比得上自己这干净利落的金色短发!还有惨白吓人的脸,又怎么比得上自己这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更别说那能勒死人的西装了,呕呕呕。


  正想缓缓打出“就这?就这?就这?”的金科长顿住了。


  胸口怎么不疼了?没有疼痛负担的金科长瞬间变成出笼的鸟,恨不能一翅膀扇出席卷太平洋东岸的飓风来,什么狗屁徐律全部抛之脑后,一蹦三尺高。可还没等他撞到天花板,巨大的疼痛再一次袭来,有如一柄铁锤狠狠砸上了脆弱的神经末梢。他没缓过来,腿一软跪在八卦脸的桌前。


  “义士?”八卦脸是个刚入公司的小职员,被职位和年龄比自己高一大截的人一跪,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站起来,想把人扶好,却不曾想金科长两条腿跟细面条一样柔软无力,怎么都稳不住。


  金科长这人不要脸的时候是真不要脸,只是这当众给人跪下,实在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围。胸口依然隐隐作痛,又在众人面前做不出“西施捧心”的姿态来舒缓,一口牙齿咬碎了才撑住没直接痛晕。


  “啧啧。”听听这装腔作势的声调,不是那个烦人鬼徐律还能是谁。


  “小地方出来的,果然是软骨头。”徐律单挑一边眉,勾起唇角,嘲讽中满含恶意。


  如果可以的话,因为莫名其妙的疼痛而火冒三丈的金科长,很想在那张白脸上来一拳头。但刚刚的疼痛还没退去,他怕强行站立和徐律对峙会当场撅过去,只能愤愤地瞪向声音的源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跪的角度好,恰巧能清晰地看见徐律的每分每毫。徐律的五官并不是修饰过的精致风格,眼睛跟欧式平双搭不上边,又细又长,只能算有神。如果是憨厚的性子,配上这样一张脸,倒也适合讨喜。可他偏偏习惯居高临下地睥睨,令人亲近不起来。鼻子不够高挺,嘴唇薄而红润,好看可又太毒,“软骨头”张口就来。脸却白得过分,像是在深山冰雪埋了千百年。


  也就凑起来看还挺像模像样的。


  长年的检察官经历养出的冷面气质和足够的肩宽使他撑得起西装。裁剪修身的衣服从腰就开始向下收,身高不占优势的徐律,挑选西装似乎也不喜欢过长的款式,这也导致下摆完全掩盖不住挺翘的臀部,再加上一双姿态优美袒露无疑的腿。


  怎么说呢,有点撩人。


  一般人肯定不敢露骨地打量徐律,生怕了多看两眼,眼珠子都能被他生抠出来。但金成龙是谁?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金科长,还会怕掉两斤肉不成?


  徐律为了防范他随时的回击,对他每个举动注意得很。可金成龙只静静地望着他,知道这人鬼点子多的他又有些犯怵,一时间进退维谷。


  半天,他回过味来,这小子往哪看呢?


  从脸红到脖子根只是一瞬间的事,犹如甜腻腻地水蜜桃砰然炸开,融入血脉,直到鼻尖冒出的细汗都泛起漂亮的粉色。徐律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把衣服往下拉,避开那嫌恶的目光,原本服帖的西装突然不合身起来,热度一股脑往脸上涌,缠着他下意识就想解开扣子。


  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这不就着了他的道吗?


  金成龙不知道罪恶的想法从何时在脑海中播下了种子,在短短几个月里扎下粗壮绵延的根。明明从前只有对徐律恶劣言行的唾弃,只有把坏人拉下马的满身热血,现在他在想什么?


  他的脑子在想,徐律在床上也会这样骂他吗?


  -完-

冻Dongling龄

第一次正式用lof发东西



一直以来都是各位产粮产文产图



感谢大家的陪伴,共同喜欢这个cp



他们两个真的很棒,不管剧情还是真人



我整理了一些侑旭的糖,或许之前大家早就发现了的



从军营之前第一次正式见面到剧组杀青一路走来



【1】09年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为什么这么说如果说铜矿的话,早在03年sbs演技大赏他们就同台,可是见面不等于认识吧。



【2】釜山行试映,这个时...

第一次正式用lof发东西








一直以来都是各位产粮产文产图








感谢大家的陪伴,共同喜欢这个cp








他们两个真的很棒,不管剧情还是真人








我整理了一些侑旭的糖,或许之前大家早就发现了的








从军营之前第一次正式见面到剧组杀青一路走来








【1】09年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为什么这么说如果说铜矿的话,早在03年sbs演技大赏他们就同台,可是见面不等于认识吧。








【2】釜山行试映,这个时候已经确认出演鬼怪,只邀请了剧组里的他,说实话那个时候,李栋的状态看起来确实太不好。从那个时候老孔就开始帮他了,不是吗








【3】没想到我们yy的,李栋是老孔出演鬼怪的原因,居然成真了,真的可怕吧,我有点同情金恩淑,如果鬼怪不是他们两个主演,后果又是怎样,你们两个就是天作之合吧








【4】红薯加圣诞,这个说的蛮多了








【5】你是我的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栋紧张得抓剧本,我相信老孔是认真的








【6】即使经过剪辑,还是发现了泪痕,一个巨蟹一个天蝎,一个表达情感很直接,一个内敛隐忍,但是总会被融化的。
















好了以上都是我胡说八道,不要信,ok
















希望3月份的时候,我能够继续更新吧,也希望我们能够一直陪伴他们走下去。








各位晚安

Antilia

效果非常讓我和設計師滿意,設計師說:「染到銀河系了。」XD

效果非常讓我和設計師滿意,設計師說:「染到銀河系了。」XD

nbykf19

Eyes on you (2)

GQ名利场背景特别篇第二弹,好像只是短暂地修罗场了一下……

本节由dior/Bally/Estee Lauder/shu uemura各大品牌大使们友情提供素材,各种私设如山,有多个原型的杂糅,不要代入现实!!!

写完发现拿到最佳人设的居然是假朋友的男主23333333
相关文指路

Song 2: 许愿池的希腊少女


在经历了冗长无聊的换装等待后,顶流号称全球首秀的盛大表演终于拉开了帷幕。只不过,当第一句歌词在耳边响起的时候,陈亦璇完美的表情管理差点就全盘倾塌,嘴里含着的红酒快要喷到嘴边,又默默被她咽了下去。 

“太多的fake ...

GQ名利场背景特别篇第二弹,好像只是短暂地修罗场了一下……

本节由dior/Bally/Estee Lauder/shu uemura各大品牌大使们友情提供素材,各种私设如山,有多个原型的杂糅,不要代入现实!!!

写完发现拿到最佳人设的居然是假朋友的男主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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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 2: 许愿池的希腊少女


在经历了冗长无聊的换装等待后,顶流号称全球首秀的盛大表演终于拉开了帷幕。只不过,当第一句歌词在耳边响起的时候,陈亦璇完美的表情管理差点就全盘倾塌,嘴里含着的红酒快要喷到嘴边,又默默被她咽了下去。 

“太多的fake friends 歧视链严重的圈子” 

在时尚圈的年度盛典上对着台下的一众体面人唱着“fake friends”,August,不愧是你。 

晚宴的流程走到一半,陈亦璇也已经和同桌的品牌商们social完一圈,她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如果表现得再积极热情就不免自降身价了。牢牢把控着最佳社交尺度的女明星,在成功完成今晚的任务后一下子变得无事可做起来,台上的表演又让人意兴阑珊,不如就从身边寻一些乐子。 

一念刚起,陈亦璇的头还没扭过九十度,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坐在她斜对面的蔚尘吸引。 

他们所在的B9被专门安排用来接待高奢品牌的官方代表和签约的品牌大使们,在整个会场的座次安排中地位超然,虽然不是主桌,但也被安排在舞台正前方的位置。 

按理说一抬头就能最近距离地看到台上的绚丽舞美,即使坐在他的角度看应该也不会例外,可是陈亦璇左看右看,都觉得被蔚尘的视线紧盯着的,并不是台上又唱又跳的August,分明是他身后的某个角落。 

对于这个才十九岁就和自己共享了高奢品牌大使头衔的年轻后辈,陈亦璇并没有多余的看法或偏见。有些人毕生所愿是踏上罗马的土地,而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别人望尘莫及的终点。 

作为大导演蔚峰最宠爱的小儿子,蔚尘刚一成年就有一番电影和网剧的实绩在手,还签了王牌经纪人Derrick保驾护航,年纪轻轻就风光无限未来可期,无疑已经属于站在罗马的后一类人。 

所以舞台后方到底是藏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啊,是August的歌声不够动人,舞步不够惊艳?蔚尘居然能直接越过他去看别人。 

不过,少年看人的眼神实在不算温柔,如果被人这样看着,陈亦璇一定会怀疑自己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对方。 

难得碰上这样让人一头雾水的画面,偏偏她又是个好奇心强,必须尽快得到满足否则就会揉心挠肺得难受的人,陈亦璇无声地跺了跺高跟鞋的细跟,清清嗓子,正准备主动开口试探,却在问题脱口而出的一瞬间,脑中忽然灵光乍现。 

她突然想起来,就在几个小时前,好像才有一个人和她有过一模一样的疑问。 

“Arthur,你在看什么?” 



据晚宴主办方Paco的自述,为了这场QG杂志十周年庆典的顺利举办,杂志上下整整筹备了近一年的功夫。如此大张旗鼓,当然不会仅仅是邀请一堆明星过来走走红毯,吃吃晚饭,看看歌舞表演这么简单。早在晚宴开始前的下午,受邀参加的明星们就被杂志的摄制组请去下榻酒店的各个场景中,进行一场又一场不同主题的拍摄。 

成品无论是大片,微电影还是mv,都倾注了主办方十足的创意和心血,却也让主管调度的工作人员们累得人仰马翻,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才可以把这群养尊处优、挑剔麻烦的嘉宾老爷们安排妥贴。 

当天下午,酒店某个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内,候场的明星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聊得热络,而结束其中一场主题拍摄的陈亦璇,刚一收工就看到不远处有熟人笑着朝她挥手,“亦璇,这边!” 

朝陈亦璇热情挥手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年夏天因剧爆红终于跻身流量小生的徐竞。他们之间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多年前陈亦璇和闻风主演的一部校园电影,当时徐竞不过是男配之一,如今却已经今非昔比。 

而此时站在他旁边,正和他聊天的则是陈亦璇的老搭档安景,他们的新剧不久前才上星播完,口碑平平却也不算太糟,陈亦璇身为女主,还破天荒地收获了几分演技上的好评。 

说来也是很巧,遥想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剧组一起飞赴罗马出了外景,新剧杀青后的第二天,她和安景两人还以博物馆一日游的形式,结伴欢度中秋佳节。 

虽然即将迎来下一个中秋,但对去年的中秋节还记忆犹新的陈亦璇,施施然上前和两位男士打了个招呼,“这么巧,两位大帅哥在聊什么呢。” 

“这不闲着也是无聊么,还没到我们的part,”徐竞笑眯眯地答道,“我们在讨论今年中秋哪家的月饼好吃,不知道晚上的菜单里Paco会准备哪种口味的。” 

“月饼?大帅哥就这么放弃身材的管理啦,”望着眼前之人健硕发达的胸肌,陈亦璇眼波盈盈,故意说着反话,“所以你们讨论出来结果没有?” 

“哪家的月饼最好吃不知道,不过我和徐竞都一致认为,绝对不会是稻香村的自来红,”安景摊手,无奈摇头,“我们拍戏的时候都在片场接受过林冉冉的投喂,真的是剧毒无比......” 

和同一位女演员搭档合作过的男演员们,说起这枚毒安利时不约而同地生出患难与共的凄然,正当徐竞手舞足蹈地想进一步向女神形容稻香村的自来红有多难吃时,眼前突然无缘无故地刮起了一阵穿堂风。 

看来又有新的明星大驾光临啊,三个人本能地朝大门的方向看去,谁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两个身形魁梧的贴身保镖。 

“哟,好大的阵势,这谁啊,内场都有保镖跟着。”徐竞不觉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带了三分的不满,本来摄影棚里就人满为患堵得慌了,如果不是必要的工作人员都会被一一拦在门外,连助理都不能跟着。这位大哥倒好,居然直接带了两个保镖进来,是觉得自己有多红? 

“王熠夺,你不认识?”安景飞快解答了徐竞的疑问,他虽然眼睛小单眼皮,但常年混迹综艺的他,只消一瞥就认出了同台另一档节目的常驻主持人。 

而且,虽然嘴上没说,安景在心里犹自默默补充了一句,其实现场有两个保镖贴身跟随的人好像也不止王熠夺一个啊。 

比如站在他们对角线的方向,看起来很像是QG工作人员的那位小姐,他从进门开始就悄悄关注她很久了,走到哪里身后都形影不离地跟着两个黑衣墨镜的壮汉,看那架势,气派,和过分程度,好像丝毫不输给他们的同行。 

安景的话音刚落,倒是陈亦璇抢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王熠夺啊,我知道他,我上个月还追了他的那部剧!“ 

”哦哦哦,是他和肖昀见双男主的那部仙侠剧吧,我工作室的好多小姑娘们都看了,看完后一个个都疯了,单数日想嫁肖昀见,双数日想嫁王熠夺,呵呵。“ 

放着自家的帅哥老板不看,安景一谈起追星女孩们的集体爬墙就充满了深深的怨念。 

”我知道,不就是又打了同性的擦边球么......“徐竞嘴里低声咕哝着,而陈亦璇则假装没听到他的埋怨,继续兴致冲冲地和安景聊了下去,”他们两个人的对手戏真的超有感觉哎,孙若说她都磕疯了,对了,今天晚上肖昀见怎么不来,我还想看他俩合体呢!“ 

”我看名单上好像没有他的名字,“安景绞尽脑汁地回忆了一下,”肖昀见不正在和林冉冉拍戏么,虽然,无锡到上海也不算太远,要真想来和剧组请半天假就是了......“ 

”那我觉得他还是好好专心拍戏吧,毕竟林冉冉的演技不错,能带着男主角入入戏挺好的,毕竟拍那种题材的演员最容易入戏太深,人戏不分了,肖昀见他好像还不是科班?“ 

没等对方说完,徐竞就直接打断了安景,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肉眼可见的不以为然,”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今天晚上要是和故人重逢,万一又陷了回去,那可真算是工伤了......“ 

肖昀见和王熠夺是哪里招他惹他了,不都是同期火起来的么,难道是恨别人分走了他一大块盘子里的蛋糕? 

听到徐竞的话,陈亦璇不禁无语地眼皮上翻,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位仁兄以前,因为对特殊群体言辞过激而引发的轩然大波,俗话说祸从口出,前车之鉴在先,徐竞是怎么做到跌了那么大一跤,还不知道长长记性的,她先前都特意把话绕开了他居然还能直接撞上去,她也是服了他。 

徐竞,不愧是你。 

还有,拍擦边的同性题材怎么了,他这一开炮可是平白无故地扫到了一大波人,别人也就算了,韩溯和他是一个公司的同事,程祐一还是他电影学院的师哥,他这么大开嘲讽,是把那俩人也一同捎上了? 

陈亦璇很快发现,如果说上一秒她还只是为老熟人的口不择言翻翻白眼,下一秒,当看到被他们谈论的对象此刻悄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一向做惯了体面人的女明星忍不住低头开始思考,现在和身边这个戆头撇清关系,还来得及么? 

王熠夺,这个被他们放到八卦话题中央翻来覆去鞭笞讨论的年轻人,不过还是个身形瘦削的浓颜少年,上个月初才过了自己二十二岁的生日,脸上带着残余的婴儿肥,套着一件空空荡荡的亮片西装,手上拿着滑板,分明是一派稚气未脱的青涩模样。 

和纸醉金迷勾心斗角的成人世界名利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可此刻他投过来的眼神里却无风无浪,平静得宛如一望无际的深海,让人琢磨不出其中任何深藏的情绪,是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老成。 

看到突然出现的少年后,徐竞终于如陈亦璇所愿闭上了嘴,可惜已经太迟。角落里原本热络的谈话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并因为突如其来的瞬间寂静,吸引了不少外人好奇探究的眼神,暗暗留意起他们这边的动静来。 

眼看着场上的局面要陷入无尽的尴尬中,和陈亦璇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安景自认倒霉,正准备出来当和事佬收拾残局时,却发现被他锁定了一晚上的目标人物,不知何时也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当然,那位小姐无论去哪儿,都雷打不动地跟着两个保镖。 

”徐竞!“ 

出乎意料地,对方一开口,喊出的居然是徐竞的名字。而在看清来人全身的打扮后,安景又不得不推翻了自己先前的判断。 

应该不是QG的工作人员吧,时尚圈再着装自由,应该也没有人会打扮得如此休闲随意地出现在正式的工作场合。脚上套着酒店的拖鞋不说,身上那件浅紫色的花纹睡衣,貌似和顶流August选定的战袍还是同款。 

最夸张的是,对方的手上还戴了一双黑白波点的手套,和整体的着装风格半点都不搭,虽然戴在长得好看的人的身上,比普通人相比好像是显得没有那么突兀。 

”你就是徐竞,我应该没有认错人吧。“ 

徐竞虽然被这声意外的热情高呼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以为是自己的粉丝相认,还是傲娇地点了点头,”是,我是。这位小姐,我们之前见过?” 

“那倒没有,”睡衣女郎忙不迭地摆手否认,“我之前听杨小姐提起过你,说她以前的男朋友也是个演员,叫徐竞,“ 

她似乎还嫌不够确定,进一步向徐竞确认道,”你以前和杨楚珺,杨小姐交往过,是你,没错吧?” 

不知道是不是陈亦璇的错觉,在听到这句话后徐竞的身形明显一僵,而与此同时,提问的人却笑得开开心心,丝毫没有踩人雷区的自觉,“我和杨小姐其实也不是很熟,就是两年前在HK的一个慈善party上碰到聊过几句,当时贺先生也在。”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虽然被人当众无端谈起八百年前的前女友,但徐竞不仅没有避之唯恐不及,反而还和对方认认真真聊了下去,“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睡衣女郎莞尔一笑,口气轻松,“不过贺先生去年先是突然曝出隐婚,没几个月又宣布恢复单身,当时HK社交圈里各种小道消息传得还挺热闹的,大家都好奇哪位幸运儿会成为下一任的小贺夫人。” 

“是么,”徐竞有些迟疑,“那她......” 

他想问,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应该提前恭喜自己的前任女友,苦熬多年,转正有望,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杨小姐自然是坐在顺风位的那一个啦,“睡衣女郎闻言,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手套上的褶皱,”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还是要小心提防后来的人随便插队,捷足先登,那样就功亏一篑了。“ 

正说这话,她突然望向徐竞身后,露出了困惑的表情,”Arthur,你在看什么?“ 

剩下的人循声齐齐扭头,才发现不远处似乎还有人,也一直关注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众目睽睽下,被突然点到名字的蔚尘有些尴尬,正欲开口解释时,却被睡衣女郎抢先一步上前,亲亲热热地挽住了手臂,“一个人傻站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和大家一起聊天啊,对了,好不容易见到这么多前辈大咖,不如一起拍个合照吧?” 



所以今天下午在酒店被人突然cue到的时候,蔚尘当时在看的是他们中的谁? 

从回忆中得到线索的陈亦璇目光悠远,这次她直直望向了位于舞台左侧角落的A2,所以被大导公子的目光全程紧盯的,不是他们这些老人,而是今年夏天才展露头角的年轻偶像? 

来者不善,是因为公事还是私怨?但无论如何,蔚尘也不免太掉价了吧,作为一个一出生就站在了罗马大道终点的人,如果她是他,王熠夺哪怕要搭档苏恬演上十次男主,都不值得被给予一个眼神。 

可惜,她没有那么好命,一念及此,已经功成名就的当红小花不禁唏嘘起来,为自己感到些许的惆怅。 

陈亦璇环顾四周,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年也是在这里,举办了自己盛大的世纪婚礼,不过四年而已,就已经物是人非,恍如前世。 

一路走来这么多年,她也是直到此刻,才终于得到亲手倒香槟塔的自由,相比于婚礼上被另一双手牢牢握住把控,下午的主题拍摄里,她可以往道具酒杯里随意倾洒着香槟,想怎么倒就怎么倒,空杯、半杯、或是全部注满,一切都可以完全依从她自己的心意。 

时光倒流回去年的中秋前夕,在罗马地标许愿喷泉前结束了新剧最后一镜的拍摄后,剧组上下开着香槟庆祝杀青。 

穿过拥挤的人群,安景在许愿池右边的一尊水神像前,找到了女主角本人,向对方确认明天的行程安排。 

“祐一君明天不和我们一起参观博物馆吗?”听完行程安排后,陈亦璇惊讶地多问了一句,“我记得他说过他很喜欢参观画展的,你没喊他一起么?“ 

”哪有,“安景忙不迭地为自己辩驳,”我叫过他了,不过他好像急着回国过中秋,今天晚上就飞,所以明天不能和我们一起去了。“ 

真是归心似箭,陈亦璇露出了然的神色,真情实感地感慨了一句,”祐一君,真是个好男人啊。“ 

不论急着赶回去想要共度佳节的人是父母还是爱人,同事的拳拳心意,都让人自愧不如。相比于单身狗一枚毫无觉悟的安景,已经结婚生子的陈亦璇发自内心地为自己的薄情感到羞愧。 

她抬头望向水神像的上方,雕刻着一幅「少女指示水源」的浮雕,浮雕中描绘的场景似曾相识,很多年前她曾经看过类似的仿制作品。 

陈亦璇依稀记得,早年自己还在香港乖乖地当她的嫩模女神的时候,和当时的男朋友经常约着一起牵狗在歌赋山道上晨跑。 

山上空气很好,又安静人少,途中除了路过一栋栋的千亿豪宅,半山腰上还有一座仿造罗马风格复刻的许愿池喷泉。 

他们有时候跑到一半累了,还会坐到一旁的长椅上歇脚。 

”对了,你要不要抛硬币许愿?” 安景突然开口,打断了陈亦璇的神游,只见男演员从裤袋里一通翻找,不多不少扒拉出三枚,献宝似地捧到女神的面前。 

众所周知,罗马有一个关于许愿池的美丽传说,如果有人背对着喷泉,右手拿硬币从左肩上方向投入水中,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喂喂喂,你不要露出这么嫌弃的表情好不好,我知道这很幼稚,不过我刚才看程老师都抛了两枚呢,你要不要也玩一下,心诚则灵嘛!” 

一枚硬币代表此生会再回罗马,两枚硬币代表会与喜爱的人结合,而三枚硬币则能令讨厌的人离开,但无论是要许下哪一个心愿,陈亦璇都没有接过安景手中的硬币,“我从来不信这些的。” 

无论是昔年还是现在,她都从不会将心愿的实现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玄学上,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从始至终她都会逼自己竭尽全力,不惜一切去争取。 

当年在歌赋山道上的许愿池前,她也是这样,轻笑着推开了男朋友递过来的Lucky coin。 



台上的August劲歌热舞,魅惑众生,当他唱完最后一句歌词的时候,陈亦璇的耳边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安静,以至于从身后那桌传来的交谈声此刻被她真切听在耳里。 

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可以分辨出其中的男声,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她的前男友Will,至于另外一个女人,一听声音就上了年纪,不用多想,肯定是坐在他旁边的VG主编Angelica。 

谈笑风生,听起来气氛不错,陈亦璇盯着高脚酒杯的杯壁上折射出的五光十色,不由会心一笑。 

虽然从来都没有向许愿池里投过硬币,但并不意味着不会得到上帝的庇佑。 

至少此生走到现在,他们都已经如愿以偿。



Tbc

前文相关:“kisaragi”

预告:青城山下白素贞(苦情高虐又要来了)

夏天啊你什么时候来

【东凯】季夏1

想念夏天,就写一发生在夏天的故事
AU
与演员本人无关,勿扰真人
一切雷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姘头和我一起开的脑洞,也没有嫌弃我把脑洞糟蹋了,谢谢她。
设定有改动,看到东哥对摄影器材那么感兴趣,这里就让他是剧组摄影师,凯凯依旧是演员,但取了他爆红之前的状态,不间断有戏拍,生活收入稳定,小日子过得滋润。
取向全是我意淫的,我的锅。

农历七月是进入秋天的第一个月,又称孟秋,首秋,别称季夏。

即使在冷气足足的车里,王凯感觉自己依然在不停的冒汗,虽已下午但离天黑还有很久,阳光依旧毒辣。瞟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还来得及,没有迟到。信号灯转绿,从短暂的分神中抽离,GPS提醒还有最后的一公里就要到达目的地。
停车位让王凯一顿好找,...

想念夏天,就写一发生在夏天的故事
AU
与演员本人无关,勿扰真人
一切雷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姘头和我一起开的脑洞,也没有嫌弃我把脑洞糟蹋了,谢谢她。
设定有改动,看到东哥对摄影器材那么感兴趣,这里就让他是剧组摄影师,凯凯依旧是演员,但取了他爆红之前的状态,不间断有戏拍,生活收入稳定,小日子过得滋润。
取向全是我意淫的,我的锅。





农历七月是进入秋天的第一个月,又称孟秋,首秋,别称季夏。

即使在冷气足足的车里,王凯感觉自己依然在不停的冒汗,虽已下午但离天黑还有很久,阳光依旧毒辣。瞟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还来得及,没有迟到。信号灯转绿,从短暂的分神中抽离,GPS提醒还有最后的一公里就要到达目的地。
停车位让王凯一顿好找,左顾右盼之时,收音机里主持人讲道,前两天刚刚立秋,今年的夏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完全过去了,语气里还颇有几分怀念的意味,旋即又开始播报几条新的路况,哪里哪里发生肇事哪里哪里车流量饱和,那些关于夏天或秋天的话,没有继续聊起,没有收尾,也没有穿衣指南,蒸发在四十度高温的城市的上空,没有踪影。
“立个屁,热死了。”
车子的主人,关掉收音机拔掉车钥匙的同时表达了对天气的不满,他能忍受黑河的天寒地冻冰天雪地,却独独对自己出生的夏秋之交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他会不由得去算自己还有几天生日,过了这个生日就要多少岁了,过去的三百多天自己的得失,拍了多少戏角色的完成度如何打多少分,比年终总结更感慨良多,他管不住自己的脑袋去想这些,噢倒是还有一桩,他已经空窗很久了,和上一任女友分手后,他觉得既身心俱疲又如释重负,索性,就单着了,然而这次空窗期维持的太久,久到让他开始隐隐心慌了,尤其在这样快要临近新一岁的日子,更甚。

转着车钥匙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坐电梯到吃饭包厢的楼层,这地儿他第一次来。等天气冷起来的时候,新戏要开,今天凑巧大部人都在北京,老板把人攒齐了,组了一局,美名其曰提前培养感情。王凯忍住了吐槽的冲动,十个里边有十一个是旧相识,公司一向爱用熟人,要培养什么感情。老板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凯啊这次是一新地方,我也没去过,据说有一厨师做武汉那边的小吃特别地道,应该就是你们那边人。”王凯点头,“去,必须去,剧组感情的培养很重要!”
推开门,人到了有一半,他来的不算早不算晚,打过招呼坐下来,看到地上还没打开的啤酒箱,桌上也摆上了酒,看来今晚要喝个大的了,早知道别开车。
人到的差不多了,王凯注意到隔了三四个人的老板身边,还空着一个座儿,碗筷都摆着,服务员并没有撤下去,那就是还有人没到,一边点火一边想,他认识的今天在北京的都到了,还有一不认识的?

酒喝过一轮,门被推开,进来一副好看的生面孔,王凯礼貌有分寸的打量了两眼,个儿高,大概比自己还要高上四五公分的样子,一件简单的深色T恤,右手腕一块表,捏着手机,就这么就进来了,熟络的同他人打招呼,然后坐在了那个唯一的空位上,众人起哄他来最晚还不赶紧喝上三杯意思下,那人回道,就不能让我先吃两口垫一垫么,随后又解释车走半路爆胎了,说话间三杯下肚,喝得干净又爽快。
老板引见,“凯啊,这位也是你们中戏的,你师兄,摄影组。”
王凯了然,握住对方伸出的手。
“靳东,99级。”
“王凯,03级。”
老板喝过了一轮,比往常更能侃,拍拍王凯,“凯啊,好好跟你师兄说说,马上合作了,让他把你拍帅点。”
王凯装作无奈的摇摇头,“老板,太累了,服装师化妆师打光师摄影师我得跟多少人搞好关系,分身乏术,干脆我就这么演,师兄就这么拍,得了。”
靳东在旁边话不多,却是满眼的笑意,跟着一块乐,虽然认识不过一会儿,但他挺待见眼前这位小师弟,身板挺拔,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开口说话不卑不亢,不淡漠不谄媚,像他们中戏出来的。他甫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有一位之前没见过,对方也在礼貌的观察他,今天是剧组的聚会,想必是之后会合作的人。
两人碰杯,王凯自觉将杯子放低一些,表示敬意,一仰脖,杯中皆一滴不剩。
酒过三巡,席间大多都是熟人,三三俩俩凑在一起聊天,有的挪到了沙发上,有的干脆端了酒杯去了和包间相通的天台上,外面天色已晚,气温降下来一些,室内空调开得太足,吹的人受不了。王凯没挪窝,他不太乐意动,坐哪儿就是哪儿了,他喝了不少,谁过来揽着要走一个,他都奉陪。
直起身来,再向后倒在椅背上,双手抹了一把脸,点上根烟,将打火机随手扔回桌上,微信连续震了几次,全是语音,现在也没人拉着灌他,火力转移到别地儿去了,听筒声音调大,耳朵凑了上去,一边听一边弹了烟灰,眼睛向不远处望去,他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看人了,忍不住,都怪这座位,都怪这桌子,抬眼一看就能看到能怪他吗,可是这人好看啊,以他三十年的直男审美来说,今晚刚认识的师兄是一标准帅哥,不去拍戏可惜了,师兄要是也学表演的,他俩将来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对戏…思绪飘的远了,肩膀上被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语音早就停了,手上又烧出一截烟灰,王凯心里有点恼,他在恼自己,恼自己的失控,恼自己的思绪自己的眼睛由不得自己控制,真是见鬼。
“嘛呢兄弟,还把你吓着了,想什么呢一天。”
来人姓陈,道具组的,年纪相仿且同为大龄单身男青年联盟成员,在组里王凯和他玩的很好。
没好气的回瞪了一眼,“坐下,这位儿现在没人。”又拿了一只空杯倒满,“把这给我喝了。”
小陈把杯子接过去端着没下嘴,“想什么呢,烟都快烧着手了。”说着把身边人手里的烟头接过去摁灭在烟灰缸里。
王凯又看了一眼老板身边正聊天的靳东,戴表那只手把玩着杯子,包间里有点闹,他时不时歪头靠近去听,眼睛看向前方,不经意,或者说,终于,和若有似无瞅了他一晚上的王凯,四目相对了。王凯像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立马低下了头,酒劲儿上来,他觉得双颊发热,于是他也错过了靳东把嘴角抿成一个好看弧度的笑容。
王凯清了清嗓子问,“陈啊,那位姓靳的摄影师你熟吗。”
小陈笑笑,“跟你师哥打过招呼了?”
“嗯。”
“合着你这一晚上别的没干,尽瞅你师哥了?”
“滚边儿去,我看你们都跟他挺熟的,就我一人不认识,人还是我师哥。”王凯呼出一口烟,表情夸张的说,“刚老板介绍那位是我中戏师兄,我那一脸懵的表情肯定跟傻叉似的。”
小陈想了想他懵圈又装淡定表情,不厚道的笑了,“东哥啊,跟咱们一样,”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都是大龄单身男青年俱乐部黄金会员。人挺好,工作起来特认真,碰见那凑活着来演的演员,暴脾气就压不住了。”
王凯疑惑,“不能吧,人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签了新演员呢,跟你和我似的,没结婚就算了,还单着?”
小陈被王凯逗乐了,“凯啊,几日不见你的词汇量愈发匮乏了,你就这么夸你师哥的?你不也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狮子男想上手呼他,“能不跟我贫么你,烦。”
小陈看了下周围,椅子挪的凑近了点,在王凯耳边轻声说,“他呢,他跟咱不一样的地方在…他是那个,你知道吧。”
“我知道什么呀我,哪个?”
小陈一脸你太让我失望了,重新趴过去,“gay啊,你这傻逼,就是搞基,搞基你知道吧,就是……”
王凯赶忙制止,“知道知道知道,我错了,喝多了没反应过来。”小陈坐回去抽口烟,冲他挑了挑眉。
被震惊的小演员,说了今晚的第二句“不能吧。”“人哪儿像了,你别蒙我,我也入行这么久了,我没见过吗?”
同为男人,他很欣赏靳东这样的,把自己收拾的利索又干净简简单单,眼神里一点圈儿里待久的混浊都没有。他真不信靳东是。
小陈被人从后边勒着拉过去再喝一轮的时候,还在拍着王凯的大腿挑衅,“不信是吧,不信你去问啊,你去呀。”
“我他妈疯了么。”王凯笑骂着帮忙推了一把让人把小陈带走。

坐下来的时候,正看到靳东把烟叼在嘴里,跟一塑料打火机在较劲,身边的老板不知道去哪儿了,偌大的一张大圆桌,没坐几个人了。

塑料打火机这种水平发挥极其不稳定的选手,没事儿的时候一摁,火苗蹿得老高,前额的头发被燎了都不知道,需要的时候,时常罢工时常装死。

靳东摁了几下,又拿手里甩一甩,还是打不着,左右找了一圈,锁定了正眨巴眼睛看着他的师弟。
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扬了扬下巴,火借我用用。
王凯慌不跌拿起打火机往过递,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边靳东也接不到,他也不敢抛过去,喝了酒没个准头,万一把人给砸着,只好站起来,挪去靳东旁边的那张椅子,长长的桌布盖下来,导致王凯没看清脚底下的酒瓶子,最后一点距离是一脚绊过去的。王凯觉得自己太丢脸了,他明显看到了靳东扶他那一把时脸上的笑,藏不住。
“这是喝了多少。”
“没,没多少,绊着了,师哥给。”
靳东接过打火机,终于给自己点上了,吸了一大口,再呼出去,顿觉通体舒畅。
靳东的轮廓在烟雾里略有模糊,王凯看不清,又联想到陈趴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他竟然有些紧张,这太莫名其妙了,王凯想,这种紧张的情绪更让他紧张。
打火机递回去的时候,靳东看到了一双漂亮的手,能让人起点歹念的漂亮。
靳东想,这双手给自己做手活儿,画面得有多香艳。脑子里有点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就多看了两眼。
拿过手边一只干净的杯子,把酒倒上,靳东说,都是缘分。
男人之间的友谊总是比想象中更快的搭建起来,喝顿大酒,就能称兄道弟掏心掏肺,更何况这俩本就是未曾谋面的师兄弟。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杯空了再满上,王凯觉得这位师哥酒量不小,可自己已经有点上头了。
有些话不受控制的想往出讲,理智告诉王凯千万不可以。可是对于喝了酒的人来讲,理智就是一根将断未断的弦,迟早要断的。
“东哥…”
“嗯?”
靳东没听清王凯在嘟囔什么,凑的更近了点,把耳朵送过去,你说什么?
“哥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啊?”
靳东抽口烟,原来在这儿等他呢,盯着我看了一晚上了,还以为我没发现几回,要不是看你好看,谁这么一眼盯着我看,早抽丫了。
“陈告诉你的?”
王凯的眼里,求知欲和酒意掺杂在一起,挺起胸膛,勇敢的卖了队友,“嗯,就是他!”
靳东从来不否认这事儿,谁问就承认,他属于活得明白又豁达的那一类人,又直面欲望,又直面取向。
于是,他点头,“陈没骗你,我是。”
这回轮到王凯懵了,对方太坦诚且毫无保留,不玩文字游戏,也不态度暧昧的含糊其辞,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对,我是。
王凯看着自己还放在靳东腿上的手,刚才聊嗨了,他也就没什么分寸了,这下,收回来不是,继续搭着也有点不对劲。他开始局促不安起来,酒似乎醒了不少,睁着自己湿漉漉的双眼看看靳东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他记得自己还算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来着,此刻突然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靳东叹口气伸长手臂圈住小师弟的脖子,把他拉过来,揉揉后脑勺柔顺的短发,学着他老板的语气,同他讲,“凯啊,有个不算道理的道理,我们这类人呢,是喜欢同性没错,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但是喜欢同性不意味着喜欢所有的同性,我们很挑食的。”说完松开了手臂。
王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觉得酒精再次冲上了他的脑袋,他扛不住了,于是一头栽在了桌上,秒秒钟倒掉,这回是真喝大了。
靳东没去叫王凯,也没忙着拉他起来,抱臂于胸前,他的视线在青年那一段流畅的后颈曲线上来来回回扫着。
“你看起来倒是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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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人看到这里,非常非常感谢。
也许有2和3,我会努力炖个肉😂
好特么想写个凯东凯啊



















酒昧

【东凯慎入】岁月神偷

*听了歌突发的小段子,线线说了,rps嘛,就不遮遮掩掩了


大学时候王凯忙,总是过了饭点才去食堂吃饭。

那时候食堂关门也晚,艺校嘛,孩子们玩起来没个正经,越漂亮的回来得越晚。王凯那时候年轻,不如现在会打扮,回学校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能赶在食堂二楼最里面的窗口打烊之前吃上一碗面。

不是他喜欢吃面,而是开到这个时间的就只有卖面的了。

王凯就是在吃面的时候遇上的靳东。

当时他还不知道靳东是他师哥的,要是早知道,依他的性格是断然不会端着碗面就凑上去的。那天外面飘着小雨,冷得很,王凯从外面裹着风衣一溜烟钻进食堂里,猫着腰闷着头就往二楼最后一个窗口去了,打饭的师傅认识他,也不用他说话,直接给盛...

*听了歌突发的小段子,线线说了,rps嘛,就不遮遮掩掩了


大学时候王凯忙,总是过了饭点才去食堂吃饭。

那时候食堂关门也晚,艺校嘛,孩子们玩起来没个正经,越漂亮的回来得越晚。王凯那时候年轻,不如现在会打扮,回学校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能赶在食堂二楼最里面的窗口打烊之前吃上一碗面。

不是他喜欢吃面,而是开到这个时间的就只有卖面的了。

王凯就是在吃面的时候遇上的靳东。

当时他还不知道靳东是他师哥的,要是早知道,依他的性格是断然不会端着碗面就凑上去的。那天外面飘着小雨,冷得很,王凯从外面裹着风衣一溜烟钻进食堂里,猫着腰闷着头就往二楼最后一个窗口去了,打饭的师傅认识他,也不用他说话,直接给盛了一碗热汤面。

王凯往窗口扔下几枚硬币,抬起头来才看见嘴唇都冻白了,打饭师傅见怪不怪,替他往面上盖了两勺辣椒油。

王凯在腾起的热气后面眼睛都笑眯了,说了两声谢谢谢谢,端起面就转身找座位去了。二楼的食堂基本已经空了,白瓷碗盛着的面端久了烫,王凯刚走了两步就端不住了,赶紧在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撒了手,碗几乎是被他丢出去,面汤溅出来,桌子上椅子上都是。

王凯颇为心虚地看了眼保洁大妈,俩大妈正揣着棉手套聊得火热,根本没空理他,他看紧邻的那桌只有一个人在吃面,赶紧端着碗蹭了过去。

十几年前的时候食堂条件也就那样,桌子椅子连在一起,年岁久了一碰就晃,王凯坐下的时候桌子猛地摇了一下,对面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王凯特不好意思地笑笑,顺便借着头顶忽闪忽闪的橘色灯泡看清了对面的人。

好看。

保守估计,那是一张至少得下半夜三点才能回学校的脸。

王凯低头看了眼手表,十点半。他看对方穿一件连帽卫衣,以为和自己一样是大一新生,于是特没心没肺地问人家,没约啊,回来得挺早。

对方挺奇怪地看他一眼,接一句,外面下雨。

王凯把辣椒油拌开,说,下雨打伞啊。

对面的人不吃了,筷子一放,问他,那你怎么不出去。

王凯咽下一口面条,辣椒油蛰得他嘴唇嘴角都泛了红,他眨巴眨巴眼睛,缓了一会儿才说,饿啊。

对面的人递给他一张纸。

王凯把纸放到旁边,接着低头扒面,安静了一会儿他听到对面的人又重新把筷子拿了起来,一边吃面一边问他,咱俩是认识?

王凯哼哼唧唧地咬着面条说不认识,他估摸着下一句话就要问他不认识你干嘛坐我对面,于是他抢先一步说,食堂这么冷,两碗面摆一块不容易冷。

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点傻。

那俩人坐一块是不是也不容易冷。对面的人一本正经地问王凯。

王凯愣了一秒,然后特没形象地哈哈哈哈开始乐。

等乐得差不多了,对面的人一伸手,自我介绍道,靳东,大四。

王凯特郑重地握了握那只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认识之后,就总能遇到了。

大多日子是王凯到食堂时靳东已经吃上面了,这时候王凯就会捧着碗面坐到靳东对面开始吃。其实两人倒也没什么太多的话题可以唠,王凯大一,对什么的新鲜劲儿都还没过去,成天聚餐唱歌社团活动忙个不停,靳东那边都快要毕业了,忙论文忙工作,同一个地界呆了四年,看什么都兴致缺缺。

倒是也有能说上话的时候。

靳东读书多,懂得也多,有时候随口谈一谈大千世界什么的,王凯都听得聚精会神,黑眼珠里藏着星星月亮似的,乌黑锃亮,看着靳东就好像看着太阳。

少些时候是王凯先到的。有次去得早了,王凯去窗口卖面,师傅扫一眼问,今天还用给你朋友留一碗不,王凯没听清,弯着腰把头凑过去,说了一句啊?师傅也抻着脖子去看王凯,外头冷,厨房热,玻璃上了一层雾,师傅拿袖套擦两下玻璃,说,哦,看错人了,看错人了。

王凯好像觉得懂了,又好像没有。


学期末的时候系里要拍话剧,表演系的话剧自然是有些分量的,大一新生个个跃跃欲试,王凯也不例外,天天闷在宿舍准备剧本,一连几天别说出去玩,觉都睡不踏实。就这样忙活着过了一周,某天王凯刚下课,坐门口的同学就在教室前面嚷嚷,王凯门外有人找,王凯应了一声赶紧拽着书包跑过去,看见门口站着靳东。

靳东穿着一件夹克,手里什么也没拿,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都没讲话,最后还是王凯觉得站门口太挡地方了,拉上靳东的胳膊两人就往外面走,边走王凯边说,师哥怎么来了,是有事要帮忙吗?

毕竟高年级有事找低年级跑腿在每个大学都好成传统了。

靳东被他拉着走,说,不是,就是来看看你,听说你们最近在排话剧。

王凯知道靳东话剧演得好,在学校都是小有名气的,听他这样说,即希望靳东能给自己点儿指导,又害怕他真的让自己现场演一段,班门弄斧。

王凯随便应了一句,两人走到教学楼外面的一块空地。

靳东说,排话剧的是我同学,这两天刚好听他提到你,说你表现不错。

王凯张着嘴啊了一声,不知道靳东是不是在客套。

靳东接着说,所以我就来看看你。语气特别理所当然。

王凯这时候才去看靳东,靳东是笑着的,眼角有浅浅的纹路,眉目像招贴画里直接剪下来的似的,端正又气派。

他在心里默默羡慕着这样的靳东,羡慕着羡慕着,也不自觉地跟着一起笑了。



后来话剧选了王凯主演。

他站在舞台上念着台词,聚光灯好几盏一齐照着他,晃得他眼前一片白,观众席被各个年级的学生塞得满满当当,远处黑压压看不清楚,只能看清离舞台最近的几排。第一排全是校领导,一个个绷着脸严肃得不行,第二排是学生会的干部,王凯念词的功夫扫了一眼,看到靳东坐在正中间,对着自己笑得特别真诚。

王凯瞬间觉得台词念得都有底气了。

谢幕的时候好多人一齐涌到舞台上,王凯被各种人拉着合影,先是领导,然后是工作人员,最后还有好多同学,折腾下来人都快被扯变了形。王凯嘴里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谢谢谢谢,过奖过奖,没有没有,不敢当不敢当。整个人根被戳坏了的复读机似的。

一片闹腾中王凯看见靳东也上了舞台,站在离他挺远的地方,可他一眼看过去就是看得特别清楚。靳东没和大家伙儿一样站在前面,而是绕去了后台,王凯抓找个空也跟着溜了,靳东走得快,拐个歪就看不到了,王凯在后台找了几个化妆间才找着。

进门的时候靳东正从包里拿了什么出来,王凯走到他身后,问他,哥,这什么,怪香的。

靳东说,宵夜,给你的。

一掀开保温壶的盖子,里面装的是汤面。


王凯成名后几乎天天泡在各种化妆间里,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会跟那些小辈说,你们现在条件好,这化妆间多白多亮堂,我们那时候学校化妆间里装得都是电灯,黄灯泡,画出来的妆都偏色。

那天他带着一脸有点儿偏色的妆坐在化妆镜前吃汤面,热汤的蒸汽盖在镜子上,靳东坐在化妆台上,脚踩着椅子,在一旁抽烟。

狭小的化妆间里都是烟草和葱花的味道,沾了两人一身,后来两人顶着夜风绕着人工湖走了两圈也没吹掉。王凯站在湖边说师哥,食堂的汤面我都好吃恶心了,明儿咱能不能换个窗口吃酸辣粉去。

靳东在一旁笑。

王凯转头说,师哥,我说真的。

靳东说,我明天就毕业了。

王凯恍然大悟,哦,你比我老三岁,忘了。

有机会吧,靳东说,有机会带你去吃。


后来再遇到的时候,两个人却早已经过了聚在饭馆一起吃酸辣粉的年纪。


戏杀青的那天,靳东请剧组同事到家里吃饭,一伙人闹哄哄地挤在客厅,一会儿喊嫂子我要吃这个,一会儿喊嫂子我要吃那个。胡歌坐在王凯旁边,也特别积极地举手发言,说嫂子我想吃汤面。他俩离得太近,胡歌举手的时候胳膊肘不小心撞了一下王凯的脸,王凯做出特受伤的样子捂着脸倒在一边,任胡歌怎么苦着张脸拉扯他,他也没松开手。

李佳从厨房出来,沾了满手面粉,跟胡歌说,歌歌,汤面我不会做,这会儿包饺子呢,要不给你下碗馄饨?

胡歌说,嫂子我说着玩呢,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李佳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说,都怪你东哥从不吃汤面,我也就没学,这时候倒是露怯啦。

胡歌忙着去掰王凯按在脸上的手,笑嘻嘻地胡乱说了几句应付过去,等李佳转身回到厨房,王凯才把手放开,胡歌凑过去看,慌了,低声问我刚刚撞你眼睛上了?你快给我看看,怎么都红了。


他想起那年毕业晚会,自己演了一出话剧,演出之后他去找编排话剧的学长,问他是不是因为靳东所以自己才能当主演,学长很疑惑地看着他,说自己跟靳东并不熟,他也没有来找过自己谈论过任何关于话剧的事情。

在靳东毕业后的一年,某次聚会上王凯遇到了靳东的几个学弟学妹,他们说玩笑似的对王凯道,自己有一个学长,奇怪得很,不管在和谁在外面,不论在哪儿玩,总是要在十点赶回学校的食堂吃宵夜,别人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


王凯第一天进剧组的时候是在中午,靳东到得早,在帮忙准备盒饭,他随手把盒饭两两叠在一起,对李雪说,天气冷,两盒摆在一起不容易冷。他站在门口很礼貌地叩了叩门,李雪和靳东一齐回头看他。

靳东笑了,眼角有浅浅的纹路,眉目依旧仿佛从招贴画里直接剪下来的一样,端正又气派。

可鬓角怎么就生出了白发。




【岁月神偷·完】














颜洛洛

内心独白--KK(4)

写在前面的话:谢谢给我点赞评论的小伙伴,原本我也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写写心里话,没想到还有人看,不过我知道我写的不好呀,大家见谅!多庆幸我们喜欢上同样的-----

 

 

        你说,是不是很多事,犹如天气,总是渐渐冷或者慢慢热,等到惊悟,已过了一季。就像很多事情都在无意中开始,在你察觉时已不知应该如何结束?就像曾经我可以毫无顾忌地祝她生日快乐。可是,也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我竟然只能随着别人一起拍着跟别人说着同样话的VCR给你庆祝生日。这样也好,不然我要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说出祝你生...

写在前面的话:谢谢给我点赞评论的小伙伴,原本我也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写写心里话,没想到还有人看,不过我知道我写的不好呀,大家见谅!多庆幸我们喜欢上同样的-----

 

 

        你说,是不是很多事,犹如天气,总是渐渐冷或者慢慢热,等到惊悟,已过了一季。就像很多事情都在无意中开始,在你察觉时已不知应该如何结束?就像曾经我可以毫无顾忌地祝她生日快乐。可是,也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我竟然只能随着别人一起拍着跟别人说着同样话的VCR给你庆祝生日。这样也好,不然我要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说出祝你生日快乐这几个字呢?

 

        你说,人生是不是就是这样无奈?就像你曾经在剧里说的:人的命运有时候真的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个世界会卷着你走,身不由己。今天听到一个80岁的爷爷说:“有喜欢的人了,就去向他表白;有想买的东西了,你凑够了钱就马上去买;有想去的地方了,不管多远你请了假拎起包就赶快去。到了我这个年纪,想做的却没做的后悔,要比做了没做好的后悔多太多”。然而,普通人尚且有普通人的不得已,更何况身为公众人物的我们,很多话不能说,很多事不能做。是啊,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