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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诗社 推文(lof,ao3)


        Todd Anderson/Neil Perry


1. 告白之后 by 添加剂不断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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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dd Anderson/Neil Perry


1. 告白之后 by 添加剂不断__

2.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by 一折春喧

3.  .  [译]by escape in a hur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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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剂不断__

【死亡诗社】告白之后—完结

告白之后
Neil&Todd
放个全文!


最先察觉到不对的是Knox。在Todd几次三番请求他与自己一组之后,他也该察觉到了。 
头一回Todd带着差不多写好大半的作业跑来找他时,因为前搭档Charlie的懒散而焦头烂额的Knox大喜过望,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另外,他也很想跟Todd能加深些友谊,大家都以为Todd只跟Neil好,因此Knox格外珍惜这根主动伸出的橄榄枝。 
但令他瞠目结舌的是,Todd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每当下课铃声响起,Todd已经清理好桌面,第一个飞似地冲出教室,急匆匆的脚步能把他自己绊倒,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偶尔他良心...

告白之后
Neil&Todd
放个全文!


最先察觉到不对的是Knox。在Todd几次三番请求他与自己一组之后,他也该察觉到了。 
头一回Todd带着差不多写好大半的作业跑来找他时,因为前搭档Charlie的懒散而焦头烂额的Knox大喜过望,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另外,他也很想跟Todd能加深些友谊,大家都以为Todd只跟Neil好,因此Knox格外珍惜这根主动伸出的橄榄枝。 
但令他瞠目结舌的是,Todd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每当下课铃声响起,Todd已经清理好桌面,第一个飞似地冲出教室,急匆匆的脚步能把他自己绊倒,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偶尔他良心发现,起跑时会顺便向邻桌瞪着他一节课的Knox不情不愿地挤出声再见,低着头把地面当成Knox的脸,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踩上去,跑了。 
Knox僵硬地收回半空中的手臂,按照剧本,它本该友好恰当地搁在Todd肩上。 
怎么,他把Todd当成朋友,Todd却只想跟他做学习伙伴吗? 

Knox的人生信条是,除了爱情,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憋着。他决心问个清楚。

又是一天下课,他把Todd拦在了走廊,人流从他们身边稀稀拉拉地淌过去,没有注意到拐角的他们。 
考核将至,Todd手里还抱着一摞摇摇欲坠的复习书,因为Knox恶霸似的行径,他不得不窘迫地抬起头,承受Knox激情而至的滔滔不绝。 
“…我只希望你知道,Todd,如果我找一个学习伙伴,他不该总是那么喜欢独当一面,即使他能力超群。作为伙伴,我们之间得共同交流,乐意分享,而不是谁吃白食似地受谁供养……” 
“我知道,我知道,”Todd轻声嘟囔,流露出些难为情,眼神四处漂移,而在Knox的眼里正是他拒绝跟他对话的信号,这让他更不满了。 
突然间,Todd的眼神定住了,无法动弹一样地僵在原地。他慌忙垂下眼掩饰,避开Knox探究的目光,压低了声音,却又无比坚决:“Knox,Knox!…我们改日再说,好吗?”一急之下,他猛地弯下腰,想直接绕过Knox长长的手臂。 
Knox没来得及收回手,Todd手上成摞的书已经直通通撞上去,顷刻间哗啦哗啦掉了满地。走廊里人离开得已经差不多了,这声响声也大得格外引人注意。有几本砸到Todd的脚背,劲头太大,疼得他差点掉眼泪。 
Knox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Todd不顾疼痛,低下头匆匆忙忙地把书搡在一起,闷声不吭地胡乱抄在臂弯里。 

就在这时,一双手出其不意地闯进他的视线里,Todd明显喉咙一紧,怔怔地往上逡巡,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像被蛰了一下地僵住了。 
那双手轻柔地帮他捡起一本本书,仔细对清楚边角,还顺便调整了顺序,Todd耳边是手的主人一如既往的轻松语调,“拿得起来吗,会不会太重了?” 

他们站了起来,Neil轻轻地往Todd的书上放上了最后一本。 

他们没有互相打招呼,互相道别,甚至微笑也没有。或者该说只是Todd单方面如此。他反应不及地眨眨眼,又迅速扳开目光,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一般匆忙,表现得好像根本不想看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又仿佛置身于是非之地,只记得要快点,快点逃离,好来遮掩他狼狈的情绪。 
Todd没空当场弄清这些不明不白的情绪,他又跑了。 

Knox注视着Todd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并肩的Neil撞了撞他的手肘,“你从刚才呆到现在啦?” 
“是这样,”Knox一动不动,“我突然弄清主角了——”他扭头直视Neil,换了另一个逼供对象,试图问出些真心话,“他躲着你,他躲着你!” 
“…你们,爱上了同一个女孩吗?” 
Neil差点大笑,英挺的眉眼柔和下来,他嘲笑Knox作为恋爱中的人想象力匮乏如斯。 
“放心。说不定我们只是爱上彼此了呢?” 
他回头朝走廊的尽头看了看,高而狭小的窗口紧紧闭着,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至于我们的Knox,由于当事人这句随口胡诌过于石破天惊,差点没噎死在原地。 

2
乱七八糟的涂鸦层层叠叠,像成千上万的寄居蟹跟随情绪的海潮,在Todd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缠着脚颤巍巍地地侵占了课本。这是第一个原因,解释了为什么今天Knox合理正当的借书请求被Todd坚决拒绝。
Todd从来不是坚决本身,相反,他总表现得支支吾吾,试图掩盖书的一角时五指都并不拢,连转身避开Knox都因犹豫而显得慢半拍。动作就像他在诗社唯一一次的沙滩远足时遮住自己的内裤,想从众人的起哄里脱离一样。
即使Knox再怎么向他证明,他只是记性越来越不好,最近点儿又格外背,他就这么忘了带,仅此而已,没别的意思。他甚至赌起咒来,发誓说假使自己但凡存了一点半点心思要为难他亲爱的好同学,那就让他一直这么不走运下去吧!
“Keating先生从不讲课本,——”可惜Todd不为所动,手捂得更严实一些。
“得啦!那你为什么要带?”情急之下,Knox大叫出声,“他是不讲课本,还总说他们这不好那不好,可我得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我的意思是,难道我们不还是得先自己看看吗?”
“我想,没必要——”Todd还在努力参与这次拉锯战,脑子后边有什么绷得紧紧的。突然,眼前Knox的样子剥离开来,晃成几晃重影,又渐渐叠在一起,但一小股什么仿佛依旧要往眼睛里上涌,不是眼泪,更像是血。
Todd有点儿后悔了。他停住了动作,努力地抬起头,下意识抓住的书本那块发皱得厉害,像干枯的玫瑰刺。有点扎。
“没必要看。我,我看过了,确实不怎么样。”

铃声嘶叫起来。
Todd悄然伸长脖子,Knox的后背看起来无比灰心丧气。他心里不受控制地涌现出些许歉意,又忍住了。如果人真的决心改变些什么,那就不能总这样。
他一时想入非非,正要收回窥视的视线,Knox前头的Neil忽然掉过身来。目光猝不及防相触,那双明亮的眼睛略微转过来,像看着他又好像没有。明明只是一闪一瞥,却好像撒下一张网,接着便自如离开。
闹糟糟的教室里,Todd感到一阵缄默间的失语。他想摸摸喉咙,那里又开始了,像被裹着枫糖的铁块堵住,丝毫没留下一点儿喘息的缝隙。
Neil递课本给Knox,动作流畅,笑容友好,打趣几句就转回去。
任Knox在后边要跟他打闹说话,暗暗变着方向扯他的领子,这堂课也没再回头。

Neil今天也没提前回来,Todd看到落锁的房间就想起来。他们好几天没有直接打照面了,看来他们又在准备什么新剧目。Todd心不在焉地攥着钥匙,不过一般的排练是周三和周五,怎么今天——
钥匙刚插进一分,突然被捏紧了,一阵猛力把它猛拽出来,匆匆忙忙一甩地滑进挎包。Todd神情痛悔,眉毛皱在一起,在静得反常的走廊里飞跑起来,好巧不巧差点摔倒,脚底带着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滑了一段。他什么也顾不上,没站直就连滚带爬地继续跑。

只有Richard才会假装忘记要参加“死亡诗社”的聚会!天啊,他为什么要早退,他可不是那种人!

3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威尔顿分部”不够原汁原味,他们总显得不太正统:既跟死亡搭不上边,也没那么看重诗。自然是有念诗的,大部分时候都结束于一片起哄声,也讲鬼故事,但显然没几个真能吓到人。
不过,这才是他们自己的“死亡诗社”,每个人在这儿,都能乐了个够,回到现实生活去,一遍遍回想起来,那种感觉,犹如不死心的小孩拼命砸看起来永远用不完的小猪存钱罐,当每次还是能掉出一些时,快乐就油然而生。这就是回忆的神奇之处。这就是"死亡诗社"的神奇之处。
假如问“死亡诗社”带给他什么,Todd依旧会不坚决,躲躲闪闪,极尽所能逃避回答。但。即使他只是个会议记录员,即使他告诫自己要有意识隔离,那种被感染的喜悦依旧无所遁形。为什么要拼命砸小猪存钱罐,也许是因为他收到过的生日礼物只有这种存钱罐。他只有小猪存钱罐。
因此他不想错过任何一次。

他穿过静谧的拱廊,从青草成行的广场拐弯,熟门熟路跑到后山。聚会地点并不固定,往往随大家开心,只有那块水光粼粼的湖一向是他们的集合地点。Todd耐心等了一会儿,仍没看到熟悉的人影。
也是,这么晚了,他们不会在原地等着他。
他把所有可能的地点都找了一遍,连一个熟悉的影子也没找到。不知不觉又回到湖边时,夕阳已经快到尽头。Todd跑得累了,一眨不眨地追随着光线染红流动的湖水,索性往湖边湿地走去。
水草在风中晃荡出灰白斜长的影子,成群的鸟四散开来,扑棱着翅膀给他让出一小块座位。
他蹭干净鞋底的泥,抱住膝盖。
这里很安静。天与地都尽情沉默,所有的一切却愈发轻盈,连同那些从未明朗的心思也晃晃悠悠起来。

从外表看,你很难知道Todd是哪种人。
你也很容易知道他是哪种人。那种,只要他不说话,你就永远也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的人。
但依然不能只依靠“内向型”“外向型”的区分。这远远不够准确。内向的人也许只是都更擅长建造向里的迷宫而已。迷宫们同样千差万别。
没人明白。Todd想,不过,也没人想明白。

不过他明白。
名叫Todd的迷宫前,树了一块“别靠近我”的牌子,大多数人望而却步,只有Neil坚持不懈,非要走上前去亲自查看,甚至调转那道禁令。他成功了;他用手欣喜地擦亮了反面蒙尘已久的字迹:请。
Todd向他开放了自己。
此刻,Neil凝视着眼前略微佝偻的背影,目光沉沉。树皮跌落脚底,他浑然不觉。伴随着突然而至的窸窸窣窣,Todd在一阵足以刮弯水草的湖风中惊讶地扭过肩膀。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正面捕捉到Todd的眼神。

“嗨,你。这儿?”
Neil找来了。
Todd慌得一下子往后退。一时又有些啼笑皆非,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拥有这种超能力了?当他想着谁,哪怕只想一两下,都能马上出现在眼前。
他也不坐下,简单冲坐着的Todd点了点头。Todd能怎么办,他学着他的样子也点点头,随后两人毫无过渡地陷入一阵可怕的沉默中。
该从何说起,又要说些什么呢?或者此时此地,那些话其实并不重要?Todd遇见过很多尴尬难忍的场面,往往他都是无动于衷的主角之一,但从未有哪次像今日这般难以捱过。一时之间,他的喉咙又绵绵不绝地痛起来。
Neil沉静的侧脸就在不远处。他仿佛没看够这里的风景,眼睛就盯着别处,一动也不动。天边,夕阳的黄色开始变异,大片大片的粉色侵占了天空,浓得像要直直坠下地来。
“天好亮啊,”好一会儿,像是为风景所诱惑,Neil轻轻开了口,又像是怕打扰什么,“我以为你会在宿舍。”
Todd下意识摇头。
不……不。
他终于忍不住想要解释,与此同时,Neil也看向他。他们的目光又一次碰撞在一块。之前的沉默被尽数击碎,他们之间再无其他遮挡,那些心思与记忆的剪影纷至沓来,共同冲刷了两个人。
4
Neil没有笑。
“对不起,”他的眼睛极为明亮清澈,“我没想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来自Neil发自内心的恳切道歉,听起来永远是那么真诚,那么需要原谅。
Todd心一酸。
他像是无所谓又像是不情不愿地耸耸肩,“噢,还好。”他侧过头去,像每个叛逆而又倔强的男孩,头顶打转着凌乱的卷,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Neil控制着自己去触碰那个漩涡的欲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从树后面跳下来,稳稳地踩在一大片叶子堆上,朝着Todd走过来。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踩在Todd砰砰跳的心上。

“噢?噢。——那你是再也不给我机会了吗?”Neil像是开玩笑似地往前了一步,“就要这样不理我,一直晾着我吗?”

要这样,每天早晨都哆哆嗦嗦地在寒风里早起,看见镜子里的他都要躲开吗?
要这样,特意找Knox换了学习小组,宁愿一个人不吭声地独挑大梁,也不肯跟他说句话吗?
要这样吗?每天晚上,他才到房间外边,里面就一阵手忙脚乱的大动静,走进去之后被窝遮得脸都不剩,还没控制好的呼吸远远称不上均匀。明知道根本没睡着,他还是跟着轻手轻脚地搬开椅子。暖黄的灯光也太烫手,下意识摊开书页,他不知不觉分了神。最初的尴尬和好笑过后,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无措吗?烦躁吗?受伤和难过吗?
对床囫囵翻了个身,一下子惊醒他的思绪。该怎么办呢?他转过身去,静静地望着那边。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一样,对床踢被子的动作突然停顿,然后是以企图不让他察觉的方式,悄悄地、细细地把被子蹬开。他恐怕想不到的是,扭掉开关,爬上床去时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笑容。
啊。噢。要这样吗?

“我没有…”Todd简直无力支撑起说话的底气了,“没有晾着。”Neil冲他绽放了一个笑,那是个意味着洞明真相的笑容。Todd于是像个真正的骗子一样更加局促起来,他试图再次耸耸肩,却越发羞愤难当,“…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Neil挑起眉。Todd自顾自说起来,一开始像吞了一把硬币,又像后悔了要吐出来,艰涩着,忍痛着,苦恼着。但逐渐,他开始顺畅起来,喉咙那块铁块终于落进肚子里,砸出重重一声。
随后在体内回响不绝。
“假如你是我,”他带点口吃地、怯怯地、又轻轻地叫他的名字,“那你会怎么办呢?”
整个苍穹暗下来,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

假如是你,也在某天突然收到室友的情书呢?
明明被压在你的历史书下,却敢毫不畏惧地露出一角俏皮的爱心。
画它的人看起来心情正好,随意一笔都洋溢着快乐,于是他也备受感染。除了Neil还有谁会画这个给他呢,他冒着风险,在课上偷偷拆开它。
然而预备好的笑声全没派上用场。
老师不满地敲黑板,他一惊,一阵猛塞,根本没能原原本本塞回去,还要一头冷汗地假装若无其事。但这点若无其事远远不够。
纸张又薄又脆,他攥得那么用力,差点要扯坏掉。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开始的。倘若拆封,便无法再回到之前的样子了。

5
这天Knox简直要笑掉大牙了。
起因只是Neil在他依照往常一般炫耀跟Chris的甜蜜交往时醋了一句。当然,也许他不该表现得太兴高采烈,但说起跟女朋友的初见谁又能忍得住嘛!正常人都会觉得那必须得是神降落的日子,不,那简直是神下凡来跟他谈恋爱!
Neil本来只该听听就好,闻言冷不丁呛他,那他最好期许神不会厌倦他这样无聊透顶的世人,重回天上可就麻烦了。他们难得在第一次集会的山洞里,顶部滴水得厉害,岩石破碎,空气潮湿,Knox正就着那点透出的天光,咬着钢笔给女朋友抄写十四行诗。
Knox笑骂着抓起一叠废稿铺在Neil的脸上,它们被晾在岩石上,已经变得柔软轻薄, “她都选我啦,兄弟!倒是你最好期许你的神还没堵在路上。”

一帮青少年闹闹哄哄地大笑起来,人头窜动里众人纷纷把稿子重新打回Knox脸上,只有Todd很有义气地帮他全摘下来,Knox来不及感动,就看见Todd因为笑得太脱力而喘着气,不好意思地回避着他的目光,“Knox,帮你、把这个记进了,会议、会议记录,行吗?”
什么天啊!Todd也开始会跟他开玩笑了!他不可置信,不知道谁开了手电筒,光啪嗒打进他的眼睛,眼前的Todd还在傻笑,Knox嗷地跳起来,余光瞥见斜前方的Neil笑得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地看向他们这边,他一愣神,紧接着一头撞上顶上的石头。

Knox,作为死亡诗社威灵顿分部二代全男子组合中,唯一且第一找着女朋友的人,任是谁也不该低估他敏锐的直觉。
他仔细一想,全明白了。

先是不给看的课本?上面有机密。
上周双双缺席集会?肯定是更大的机密。
更早之前突如其来的组队申请?Todd从前可永远跟Neil一组。
两个人近日的零交流,Todd老是抓着他当挡箭牌?显然是回避。
一个最近开始热爱早退,另一个则主动申请为剧团值班?懂了。

Knox像个大惊小怪的小姑娘一样捂住自己的嘴。
还有Neil那些语焉不详的玩笑,模模糊糊的揶揄,往日听起来只觉得他非要跟Knox过不去,现在看来,那可不是醋和酸,那是他本人也有可炫耀的资本,譬如一段恋情,却囿于某些不可说的原因无法公开。然而偏偏有同样东西的人却总能在他面前大肆宣扬,他隐忍得太辛苦,只好偶尔露出一点甜蜜的马脚。
他真的懂了,还有谁会比他更懂?
Neil和Todd谈恋爱了!

不能轻易判断,被结论砸昏头脑的Knox隐约还记得要阻止自己。
理性一点——证据肯定不止这些!

    6
这对暗地的恋人在Knox这里进入了观察期,他开始鬼鬼祟祟地追踪两个人之间的所有,一点儿互动也不放过。在他没发觉这些之前,他傻兮兮的,大大方方地坦诚自己的疑惑,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了。
Todd对Knox的战略转移一无所知,他只觉得自己最近被一点儿也没自知之明的Knox缠得很烦。
第一天:“Todd,我觉得你最近有桃花运。”
是啊是啊,Todd在心里无声赞同,可麻烦的桃花啦,就在他床对面。面上却懒得理他,书包一甩就走了。
第二天:“那你怎么能不分享呢?”
又是那套“学习伙伴”准则。Todd刚要对Knox熟视无睹,紧接着就看到Neil也正在低头收拾东西,他们剧团即将公演,这几天特意放假让他们好好休息。
Todd突然感到了学习伙伴的必要。

这天他们偷偷溜了出来,爬栏杆时Todd动作和姿势不够熟练,一步不慎险些滑倒,遭到Knox嘲笑。Knox在前头健步如飞,他端着由Knox付款的咖啡,本来Todd坚持自己买,Knox笑嘻嘻解释不是买给他的。在街上漫无目的走了一大长串路,Todd仍旧迷惑不解,“书店不在这个方向吧?”
Knox让他等着。一幢秀气端庄的女子学院出现在眼前,Knox却领着他往后门走。被牵着走的Todd脚步跌跌撞撞,手里的咖啡差点洒了,“你到底要去哪!”
一个曼妙的身影亭亭而来,“亲爱的!”黄色辫子耀眼如同黄金,一甩一甩的,Todd呼吸都要停了。
是Chris。

直到告别Knox都还依依不舍,挽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Todd不敢相信跟Knox在电线杆下吻得如痴如醉的是刚才那个温婉的女孩,他在后头尴尬地瑟缩着,偶尔忍不住伸出脖子展望,马上被每个经过的路人都好奇瞧一次校服的眼光逼退。
他还想看看表,天都这么暗了。
Knox呼唤他,Todd跑过来把咖啡蹭地推给Chris,仿佛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她神态自若,向Todd气韵不凡地点点头,仿佛他们认识多年似的毫不见外,“有劳。”
除了嘴唇分外红。Todd不敢看,这场面对他冲击太大了。
没见过女生的男生们在面对女生时都惊人的笨拙,Todd冷眼旁观那种笨拙时,知道自己只会表现更糟。他对女孩又敬又怕。Charlie Dalton曾经在集会展示的裸体杂志,其他人精神一振,甚至作势向后逃,Todd却一动不动,他都傻了。Todd还在学习着怎么跟男孩群体打交道,女生于他而言就是更陌生的生物。
当然,有那种人,即使遇得再少,在这种交往中却总是天生如鱼得水,比如Knox,比如——
Todd不愿意再想。

“Chris跟她妈妈说,她必须每天来两条街之外的咖啡馆买咖啡,那家店味道最好,不然她一晚上都睡不着觉。”Knox对这样的幽会手段显示出老手的洋洋得意。
“你为什么拉我来?”
“什么?”
“我说,那你为什么拉我过来?”
Knox笑得不怀好意,他就知道又来了,“学习伙伴”精神,一报还一报,Knox是真跟他分享桃花运来着。
“我们回去吧,”Todd有些泄气,“书你还要买吗?”
“当然要买了!”Knox正色,“可不能耽误咱们的正事儿!”

回去途中,Knox到底还是又买了两杯咖啡,Todd没力气折腾了,虽然Knox说一路辛苦他了,书他自己背着就好。路灯昏暗,Knox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搭话打发时间。
“你知道吗?”
Todd蔫蔫嗒嗒应了一声。

人们默认相处需要交流和互动,Todd却只想当个接收者,因此他开始学着给出回应。大多数人认为这是自私偷懒的品质,虽然也有人就不这么想,比如Neil。
长街漫漫,Todd太累了,累到无法抵御让Neil占据他的脑海。

7
Todd跟Neil在一起总是感到很放松。
当然,Neil绝非那种多嘴多舌的好事者。Todd喜欢听他讲话,Neil也乐意一个人滔滔不绝,偶尔被打断还有点不开心。他喜欢吊着Todd的胃口,弄得像是什么惊天大秘密,会让他不由自主回应。
除此之外,Neil跟他说过很多学校的事,一些有的没的,他总诚实地和盘托出。大多数时候Todd都听着,但也并不每次都让人乐意。往往他眼睛慢慢睁不开,正要坠入梦乡,Neil压低的嗓音幽幽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意识回笼后,回头怒视笑得要从床上摔下来的Neil。

Todd对Neil说过,“我跟你不一样,你说话有人听。”
他不希望他误解。他也许嫉妒过哥哥,但在Neil身上他找不到相同的情绪。他们一样优秀,都是天之骄子,都在久远岁月里对他很好,Neil却让Todd更感到可亲可爱。Neil愿意倾听他,Neil始终是独特的。
是Neil叩开了他。
有人夺走了他的笔记本,还能让他露出微笑;
有人平铺开他的内心,接住他,教他怎么把自己像一块拼图一样拼进这个集体;
有人和他在深夜庆祝生日,带领他把十八年毫无新意的文具盒扔下楼,告诉他如何品尝自由;
有人为他清晨朗诵被删减的台词,风徐徐拂过他的眼睫,仿佛备受疼爱的清晨之子,“迁延蹉跎,来日无多,二十丽姝,请来吻我,衰草枯杨,青春易过。”
在那一刻,Todd迎来了他压抑青春期里、不曾在女孩子身上实现、他曾以为一辈子也不会来临的,第一次迟来的动心。

铁板床太坚硬,格子窗帘花样单调,狭隘的双人间,他却觉得这是他的天堂。
他的神明就睡在他对床,呼吸可闻。

“来日无多,青春易过,请来吻我——”
他想起课本上的“Seize the day”,他想起那些青草味道的亲昵时分,他想起漫天的阳光里,仿佛是从遥远天边传来的唱颂,轻柔悠扬,而此刻沉默便是说谎。
他落下了一个颤抖的、破碎的吻。
它太轻,太短促,太怯弱,以至于注定吻不醒他的所爱。

那是他一生难忘的删减片段。
假如作为普通世人,他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他比神知道得更早,早在那封信以前,有什么就已经不一样了。而他仍旧只是普通世人,徒劳无功地寻找各种理由,只为遮挡最真实的那个,以求让自己心安。
跨越了性别、性格、天资乃至经历,最后竟然是爱让他裹足不前。

8
“其实…这几天,Neil每天晚上都跟我一起出来,”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见Todd突然闭上眼,他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怎么了,你不会生病了吧?”
Knox有他自己的心思,他觉得这应该能让Todd感受到什么,光明正大的自由滋味,或者酸味也行。但什么也没有,Todd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妙。
“我要回去了,”Todd的情绪来得风尘仆仆,疲惫,却汹涌不息。
“别啊!”Knox不肯撒手,“时间还长着呢。”
他的声音在夜幕里听起来十分坚定,“要不要去看演出?”

9
“看看你的周围,别像老鼠似地逃跑。”

女演员是外面雇来的,排练不久后,她就单独跟Neil坦诚,她根本没上过戏剧学校,是靠着丈夫走私的名酒,才赢得了这个在校园戏剧里当外援临时排戏的机会。前些天她第三个孩子得了猩红热,只说自己有事请了长假,整个剧组干脆都无心排演,反正演出将至。
告示贴得清楚明白,人尽皆知,Neil却仍旧像前些天那样又来到剧团。
这儿并不整洁,服装零零落落地挂满椅子,颜料洒了一地,那是他们给精灵的头饰上色时用的。Neil清空了其中一把椅子,挪到剧场中央,空旷的剧场里传来稀稀拉拉的回响。他在一片静谧黑暗里孤单坐下,观众席空无一人,舞台上只剩下他。
今天Knox不肯陪他了,这正好,Knox最近话太多,老想拐弯抹角要他说出点什么,吵得他头痛。
他不为将来的演出忧心,Neil为它全力以赴过了。他需要时间,是为了好找出那个下午寄出信封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不是一封恐吓信,即使收件人惊惶如兔子也不可能更改事实,那是他一直以来想做的,而他做了,却又不知如何善后。
Neil痛恨这样的自己。

他没能答上Todd在湖边问的那个问题,他把他逼到角落,然后掉头就走,Todd是该骂他的。
Todd不愿见他,当然,他们各自都有正当理由。要他怎么办?Neil心里清楚,可对Todd他不知道怎么说,那一刻他无话可说,他直接想拉上他就跑,他会知道答案的,可Todd这回不一定会跟着他。
他从Todd身上要得太多,唯一的注意,过分的倾听,不自觉的引导,现在他想要他说爱他。
Todd不明白为什么,而Neil从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问题,喜欢就像英雄不能问出处。

但假如非要有个答案,那就是那个晚上,被清晨的风垂怜过的眼睫,在那个吻落成,它的主人离开之后,在月光的背面迅速纷飞成颤乱的蝴蝶。

Neil天生有亲和力,所有人都愿意为他敞开心扉,不止是女演员。他是老师们偏爱的优等生,同学们都愿意将他当成团体里的领导者和协调者,他是人群里最耀眼出彩的那一个,人人都说爱他。
但没人能像Todd那样,他明明爱他,却从未言说,只用热切的目光看他。而他的眼睛每每望向他,都像带来热带雨林的一场瓢泼大雨,浇湿他内心的庙宇。
热带雨林每天要下三百次雨。

他一开始看到他写的诗,密密麻麻地写在课本上。Todd奇异地热爱那句话,“活在当下”。Keating治下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崇拜它,生怕他们青年的火热灼伤什么。
他们抽烟、喝酒,吃饼干和葡萄干,并不真是为了读诗。只是一种高压间隙的艰难喘息。诗歌点燃生活,毕竟不是生活本身。相比之下,他们反而常有超出预期的安排。
而Todd真心实意地热爱这一切。

Todd不爱讲话,爱笑。他不知道怎样来表示自己的真诚,可事实上他才是能全盘吸纳一切的那个。
Todd被老师遮住眼睛逼问时,他的手朝着他的方向,他明白那不是巧合。
那是,Todd体察他不为人知的梦,也在深深的黑夜里试探地拉住他的手。他们相互依偎,拉住手仿佛将自己交托给另一个人。
太多太多,他们共同经历的事情太多,一时间想不起来,然而那个念头却依旧十分清晰。
Todd吻了他。

那天之后,但凡他俯身,都错觉自己是那天的Todd,仿佛Todd又出现,轻轻靠在他身旁。
Todd为他的情书心焦不已,其实他根本没写什么,他还想好假如Todd逼问起来,大不了,他想,倘若他实在生气,那就把它说成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Todd直接躲起来了,因为他自己就什么也不肯说。
黑暗让他格外安全,也让他突然之间明白了答案。
假如人真要做些什么,那就不能说说而已。活在当下。

剧场的灯遽然被打开,一时亮若白昼。而Neil恍然睁眼时,竟然看到Todd站在他眼前,与他在观众席遥遥相望。
他们怎么能隔这么远,远得像是隔着梦。他是在椅子上打了瞌睡吗?又穿越到了哪儿来的美梦呢?这个Todd还这么真,这么无措地看着他,像是走了很久的路才到了这儿。

“Todd!”
“你那天问我,假如我是你,我会怎么办,对吗?”
“我想跟你说,我会走过去拥抱他,我会告诉他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从不怀疑我对他的感情,也从不怀疑他对我的。”
“我会跟他说,‘那天月色很好,那个吻很甜。倘若我再碰一次,我就将终生陷入那个烙印之中。假如你恨我,你就可以将其当成我一生的惩罚。’”
“‘但假如你希望生活有意义,你就该让我爱你,也该来爱我。’”

“我会重新吻他一次。”

10
促成一桩好事,后果并不甜蜜。
Knox失去了他的得力好伙伴。Todd重回Neil的怀抱。这回是实打实的怀抱了。他也得重回懒散的Charles的怀抱了。
也没人陪他晚上翻墙出去找女朋友了。那时候Neil只为了探听Todd的只言片语就愿意陪他走这么远的路,可谓痴心一片。他也是痴心一片。
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恋爱教主的地位。他全失算了。

他以为他俩早在一起,他以为肯定是Todd先告白的,——不然呢,每天Todd看着Neil的眼神就跟别人不一样。他还在剧场那边滔滔不绝,大段大段的话,在Todd呆若木鸡地反驳他们根本就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也呆了一呆,但依旧苦口婆心地跟他分析不管怎样,现在去跟Neil说清楚,绝对能成功。
但Neil不负所望,竟然先行一步。

不过不管怎么说,怎么样他也算预言成功了。
告白之后,就谈恋爱吧。

“但假如你希望生活有意义,你就该让我爱你,也该来爱我。”
Knox咀嚼着那天无意中旁听到的这句话,这小子,说得还真挺好,他在那儿到底排练了几遍?
不管了,咖啡馆快关门了。
END

好的我填完了一个!虽然很烂!2018是什么填坑元年吗!
Todd太可爱了,其实想写的梗是两个人都被误会向对方告白,然而双方内心都??并没有好吗
我是在非常灰暗的时刻看的,看完以后(。更灰暗了,然而深深记住了Todd的可爱。原作有些东西我觉得还蛮值得商榷的,但本来踌躇满志要写的东西都鸽得忘我了……

雅姝

《死亡诗社》中引用的诗句、散文

仅统计引用的诗句、散文。

不包括电影中Keating等人创作的诗句。


1.[00:12:33] "Oh, Captain! My Captain!"

  《啊,船长!我的船长!》是惠特曼于1865写的一首诗。因为这首诗是写来纪念亚伯拉罕·林肯(美国的第十六任总统)的,所以被归为挽歌。


全诗及翻译:

Oh, Captain!My Captain!

啊,船长!我的船长!

Walt Whitman

瓦尔特.惠特曼


Oh, Captain!My Captain!Our fearful...

仅统计引用的诗句、散文。

不包括电影中Keating等人创作的诗句。



1.[00:12:33] "Oh, Captain! My Captain!"

  《啊,船长!我的船长!》是惠特曼于1865写的一首诗。因为这首诗是写来纪念亚伯拉罕·林肯(美国的第十六任总统)的,所以被归为挽歌。

 

全诗及翻译:

Oh, Captain!My Captain!

啊,船长!我的船长!

Walt Whitman

瓦尔特.惠特曼

 

Oh, Captain!My Captain!Our fearful trip is done,

啊!船长!我的船长!可怕的航程已完成;

The ship has weather'd every rack, the prize we sought is won,

这船历尽风险,企求的目标已达成。


The port is near, the bells I hear, the people all exulting,

港口在望,钟声响,人们在欢欣。

While follow eyes the steady keel, the vessel grim and daring;

千万双眼睛注视着船——平稳,勇敢,坚定。

But Oh, heart!heart!heart!

但是痛心啊!痛心!痛心!

Oh, the bleeding drops of red!

瞧一滴滴鲜红的血!

Where on the deck my Captain lies,

甲板上躺着我的船长,

Fallen cold and dead.

他倒下去,冰冷,永别。


Oh, Captain! my Captain!rise up and hear the bells;

啊,船长!我的船长!起来吧,倾听钟声;

Rise up -for you the flag is flung -for you the bugle trills,

起来吧,号角为您长鸣,旌旗为您高悬:

For you bouquets and ribbon'd wreaths-for you the shores crowding,

迎接您,多少花束花圈——候着您,千万人峰拥岸边;

For you they call, the swaying mass, their eager faces turning;

他们向您高呼,拥来挤去,仰起殷切的脸;

Here, Captain!dear father!

啊,船长!亲爱的父亲!

This arm beneath your head;

我的手臂托着您的头!

It is some dream that on the deck

莫非是一场梦:在甲板上

You 've fallen cold and dead.

您倒下去,冰冷,永别。


My Captain does not answer, his lips are pale and still,

我的船长不作声,嘴唇惨白,毫不动弹;

My father does not feel my arm , he has no pulse nor will;

我的父亲没感受到我的手臂,没有脉搏,没有遗言;

The ship is anchor'd safe and sound, its voyage closed and done;

船舶抛锚停下,平安抵达;船程终了;

From fearful trip the victor ship comes in with object won;

历经难险返航,夺得胜利目标。

Exult, Oh, shores!and ring, O bells!

啊,岸上钟声齐鸣,啊,人们一片欢腾!

But I, with mournful tread,

但是,我在甲板上,在船长身旁,

Walk the deck my captain lies,

心悲切,步履沉重;

Fallen cold and dead.

因为他倒下去,冰冷,永别。



2.[00:13:48] “To the Virgins, to Make Much of Time”

  《致少女,珍惜青春》是罗伯特·赫里克在文艺复兴时期所写的诗歌,旨在劝少女们珍惜时间、活在当下。

 

全诗及翻译:

To the Virgins, to Make Much of Time

致少女,珍惜青春

Robert Herrick

罗伯特·赫里克

 

Gather ye rose-buds while ye may,

趁时采下玫瑰的花蕾,

Old Time is still a-flying;

往昔时光不停地疾飞;

And this same flower that smiles today

今日绽放笑容的花朵

Tomorrow will be dying.

明天就将枯萎。

 

The glorious lamp of heaven, the sun,

太阳,这光辉灿烂的天灯, 

The higher he’s a-getting,

它在逐渐地往上升,

The sooner will his race be run,

不久后它将走完历程,

And nearer he’s to setting.

然后临近西沉。

 

That age is best which is the first,

正值最美好的华年,

When youth and blood are warmer;

青春与血液如此热烈;

But being spent, the worse, and worst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

Times still succeed the former.

衰退的一切依旧将青春更变。

 

Then be not coy, but use your time,

不要羞怯,珍惜你的青春,

And while ye may, go marry;

趁着年少早日成婚;

For having lost but once your prime,

一旦错过了良辰,

You may forever tarry.

你会耽误终身。

 


3.[00:26:04] “O Me!O Life!”

  《啊,自我!啊,生命!》是沃尔特·惠特曼收录在《草叶集》中的一首诗歌。

 

全诗及翻译:

O Me!O Life!

啊,自我!啊,生命!

Walt Whitman

沃尔特·惠特曼

 

O Me! O Life! of the questions of these recurring,

啊,自我!啊,生命!这些问题总在不停地出现,

Of the endless trains of the faithless, of cities fill'd with the foolish,

毫无信仰的人们川流不息,城市充斥着愚昧;

Of myself forever reproaching myself,

我不停地自责,

 (for who more foolish than I, and who more faithless?)

(那些比我还愚蠢的、毫无信仰可言的人呢?)

Of eyes that vainly crave the light, of the objects mean, of the struggle ever renew'd,

贪婪的眼睛,吝啬的家伙,一成不变的挣扎,

Of the poor results of all, of the plodding and sordid crowds I see around me,

所有的恶果,周遭肮脏的人群,

Of the empty and useless years of the rest, with the rest me intertwined,

空虚无为的余生,纠缠着我,

The question, O me! so sad, recurring-What good amid these, O me,O life?

这个问题,啊,自我!如此伤神,如此绵长。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啊,自我,啊,生命?

 

Answer.

答案是:

That you are here-that life exists and identity,

因为你的存在,

That the powerful play goes on, 

因为伟大的戏剧在继续,

and you may contribute a verse.

因为你可以奉献一首诗。

 


4.[00:36:50] “I went to the woods because I wanted to live deliberately.”

  本句选自亨利·戴维·梭罗《瓦尔登湖》第二章。

 

电影中的段落: 

I went to the woods because I wanted to live deliberately.

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有意义,

I wanted to live deep and suck out all the marrow of life.

我希望活得深刻,吸取生命中所有精华。

To put to rout all that was not life.

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

And not when I came to die,

以免当我生命终结时,

discover that I had not lived.

发现自己从没有活过。

 


5.[00:39:45] “Come, my friends.”

  节选自阿尔弗雷德·丁尼生的《尤利西斯》。

 

电影中的段落: 

Come, my friends.

来吧,我的朋友,

Tis not too late to seek a newer world.

寻找更新的世界尚为时不晚。

For my purpose holds to sail beyond the sunset.

我决心已定,要驶过夕阳尽头。

And though we are not now that strength which in old days moved Earth and heaven.

尽管我们不再有往昔震天撼地的伟力,

That which we are, we are:

我们仍有着,

one equal temper of heroic hearts...

同样的英雄的心,

made weak by time and fate,but strong in will...

时间和命运使它衰弱,但坚强意志仍在,

to strive, to seek, to find,

让我们去奋斗,去探索,去发现,

and not to yield.

永不屈服。


6.[00:40:20] “Then I had religion, then I had a vision.”

  出处未知。

 

电影中的段落: 

Then I had religion, then I had a vision.

然后我有了信仰,然后我有了一种想象,

I could not turn from their revel in derision.

我被他们对嘲笑的沉迷感染。

Then I saw the Congo creeping through the black,

然后我看见刚果河从黑土地蜿蜒流过,

Cutting through the forest with a golden track.

在森林划下一道金色的沟壑。

 


7.[00:51:00] 踢球时念的诗

  大多诗句难以寻找出处,索性一并放在此处了。

 

出处不详:

Oh to struggle against great odds, to meet enemies undaunted.

与逆境不屈抗争,以无畏的气势面对敌人。

 

惠特曼《草叶集》:

To be a sailor of the world, bound for all ports.

做一个世界的水手,游遍所有的港口。

 

惠特曼《草叶集》:

Oh, I live to be the ruler of life, not a slave.

哦,我要做生活的主宰,而不是奴隶。

 

出处不详:

To mount the scaffolds.

走上绞刑台,

To advance to the muzzles of guns with perfect nonchalance.

迎向行刑的枪口,我自安之如泰。

 

出处不详:

To dance, clap hand, exalt, shout, skip, roll on, float on!

舞蹈,鼓掌,兴奋,欢叫,跳跃,飘飘荡荡,滚滚向前!

 

出处不详:

Oh, to have life henceforth, the poem of new joys.

让生活从此变成一首欢乐的诗。

 

出处不详:

To indeed be a god!

做一个真正的上帝!

 


8.[00:55:41] “I sound my barbaric yawp over the rooftops of the world.”

  作者为沃尔特·惠特曼。

 


9.[01:05:11] “Two roads diverged in the wood.”

  《未选择的路》是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所作的哲理诗,展现了现实生活中人们处在十字路口时难以抉择的心情。

 

全诗及翻译:

The Road Not Taken

未选择的路

Robert Frost

罗伯特·弗罗斯特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黄色的林子里有两条路,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很遗憾我无法同时选择两者。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身在旅途的我久久站立,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对着其中一条极目眺望,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直到它蜿蜒拐进远处的树丛。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我选择了另外的一条,天经地义,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也许更为诱人,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因为它充满荆棘,需要开拓;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然而这样的路过,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并未引起太大的改变。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那天清晨这两条小路一起静卧在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10 back.

无人踩过的树叶丛中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哦,我把另一条路留给了明天!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明知路连着路,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

我不知是否该回头。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我将轻轻叹息,叙述这一切。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许多许多年以后: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林子里有两条路,我——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选择了行人稀少的那一条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它改变了我的一生。

 

10.[02:03:23] “Oh Captain!My Captain!”

  请原谅我出于私心,再度引它作结。


城春

[Dead Poets Society]负雪的橡树

腐向同人,慎入
CP:Neil/Todd(依旧隐约到不可见

>>>

1.

在你还未转学到威尔顿前,你就见过威尔顿的校服。

它挂在杰弗瑞房间的衣架上,浆得笔挺,扣着金灿灿的徽章,颜色看起来很严肃。你曾趁父母外出时,站在镜前拿着它对着自己比了比。它似乎比你高大得多。

你知道自己无法穿上它。

2.

你离开了贝林葵斯特,你的父母告诉你他们已经将你的转学手续办妥当。他们从不问你的想法,你哥哥的路就是你要走的路。

你到了这儿。威尔顿跟你想象的差不多。板着面孔的老师,富有历史感的校舍,有着上了年纪的乔木和成群结队的飞鸟的校园,和一众令你畏惧的精英学子。你坐在礼堂里,看他们吹...

腐向同人,慎入
CP:Neil/Todd(依旧隐约到不可见

>>>

1.

在你还未转学到威尔顿前,你就见过威尔顿的校服。

它挂在杰弗瑞房间的衣架上,浆得笔挺,扣着金灿灿的徽章,颜色看起来很严肃。你曾趁父母外出时,站在镜前拿着它对着自己比了比。它似乎比你高大得多。

你知道自己无法穿上它。

2.

你离开了贝林葵斯特,你的父母告诉你他们已经将你的转学手续办妥当。他们从不问你的想法,你哥哥的路就是你要走的路。

你到了这儿。威尔顿跟你想象的差不多。板着面孔的老师,富有历史感的校舍,有着上了年纪的乔木和成群结队的飞鸟的校园,和一众令你畏惧的精英学子。你坐在礼堂里,看他们吹着风笛举着旗从你身侧走过。那个举着“卓越”的男生,令你想起你哥哥。

知识的火焰传递着。

会后你的父母带你去同校长打招呼。校长勉励着你,同时打量着你。他在你身上找你哥哥的影子,你知道你会让他失望。

你知道你总会让所有人失望。

3.

你的新室友是尼尔·培瑞,这一届的尖子生,被校长寄予厚望。他笑着跟你握手,眼神像春雪初融时山间淙淙的溪流,你想回赠他一个这样的笑容,但你做不到。

他问你为什么转到这来,你回答你哥哥曾在这读书。他了然道原来你是那个安德森。你想,所有人都知道杰弗瑞·安德森;你希望他能记住你的名字。

他太受欢迎了,一会就钻到人群里不见了。你独自找到自己的寝室,环顾四周的摆设,想透过这些了解他。当他回来时,你又收到了一个“木瓜”的评价,早在贝林葵斯特,这些绰号就已装满了一个球筐。但他拿卷起的纸轻轻打了你一下,告诉你别介意。这举动真够亲昵的,你第一次见他这样热情阳光的人。

随后查理、诺克斯和米克拥进了你们的房间,他们娴熟地篡改威尔顿的校训,叼着烟吞云吐雾,这大大出乎你的意料。虽然他们戏称这里为地狱,但好像比你从前所处的“人间”有趣得多。

你罕见地有了想要了解什么的欲望。特别是你的新室友。

4.

基廷先生和你一样,初来乍到。

他哼着一首轻快的曲子,带你们去看你们路过无数次却未投以目光的走廊。那里驻足了也曾和你们一样的青春,但年华早已逝去,使一切都变成了黑白的颜色。基廷先生——“船长”,他对你们说,青春时所梦想的未来,大多成为泡影,人生匆匆百年,不过白驹过隙。但是,“Carpe diem”,他说,“把握当下,孩子们。让你们的人生与众不同。”

你睁大眼睛看着他们,那些往日的少年,如今的尘土。船长的声音在你耳边回响,Carpe Diem,Seize the day。

你心头涌起一阵无可名状的情绪。你突发奇想,如果你是个植物细胞,就是液泡被戳破了。

5.

你坐在教室的左上角,跟他隔得挺远。当船长叫你们撕掉J.埃文斯•普里查特博士那篇亵渎文学的前言,把这些功利主义丢进垃圾篓的时候,你下意识地回头看他。他早已把前言撕了,在和查理交换眼神。你意识到他们总是这个班级最离经叛道的那两个。

而你总是看着他们的那种人。

你几乎是颤抖着手把那一页撕掉的。你的心脏砰砰直跳,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好像有什么脱离了轨道,而你也是促成这场事故的一个小小的因素。

船长叫你们靠拢过去。你轻轻走到围成的圈边缘,听他说谋生是人生的追求,但诗与爱却是人生的意义。

你不记得自己人生的追求,那似乎只是父母的追求。

你好像在迷雾中走了很久很久,终于碰到了一块铁门。那粗砺的纹路是你心上的血管。你在口袋里摸索钥匙。钥匙正在你的口袋里。

吃午饭的时候,他拿来了一本年鉴,上面挂着一张船长的黑白证件照。老实说,变化很大。你匆匆瞥了几眼,未及细看,海格老师的训话就令你们都乖乖噤了声。

一顿饭食不知味。你们随便扒拉了几口,就追着下桌的船长出去了。他走在最前面,手里捧着那本年鉴。

是否所有人对着自己年轻时的照片都会露出一个相似的表情呢?船长接过年鉴的时候你想。噢,一样的弯起眼角,嘴角上翘。

他接着追问那个社团,直到得到满意的答案。你在一旁听着,“轮流读诗”,这与你的差距大概就是你和他的差距。虽然你也是目击者,但也得弃权了。

上课铃催你们结束这场问询。你们往回赶,他在海格先生远远的训斥声里转过头来,笑着问谁参加?查理,畏首畏尾的卡梅隆,摇摆不定的皮兹,米克,还有想要迷倒克莉丝的诺克斯。不会有你。你一言不发。

晚修时,你试图把自己埋在历史作业里,以便听不见铅笔在地图上划过的声音。可他向你走过来了,动作轻快地坐到了你身边,问你加不加入。

你说不。你想他永远没法明白你的恐惧。立于人前的恐惧。你太久也太习惯被遮在别人的阴影下了。

他又爽快地把这个难题解决了。他说能让你不念诗,但你得加入。你害怕他皱眉头,害怕他讨厌你,所以没法阻止他去和他们商量,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恐怕没人像你一样,有听到别人谈论自己就心悸的毛病。这毛病可害苦了你。

他像撕裂阴影的一道光。

到了晚上,他就像开学时拿纸拍你的背一样,拍了拍你的肩膀。

你便也是死亡诗社的一员了。

6.

那是你们的第一次集会。

你们溜出了宿舍,一把饼干就骗过了看门的傻狗。在树林里奔跑的时候,你抓紧了兜帽的边沿,想躲着树林里可能出现的蝙蝠、乌鸦,甚至是魔鬼之类的东西。他跑在前头,手电一晃一晃的。在蒙蒙的夜气中,月光变成了蓝色。

似乎跑出了一光年那么远,终于有人找到了那个印第安人山洞。你们推挤着进去,挨个坐了下来。岩洞里满是潮气,滴下来的水砸在你的睫毛上。你吓了一跳。

他抽着烟打着手电读梭罗,宣布死亡诗社复社。查理让大家把零食都倒在米克的针织衫上,你扔下一包葡萄干,很快针织衫上就变得一团糟了。大家互相揶揄着,挤兑着,光是坐在那儿就让你觉得很开心。

你还是喜欢听他读诗,虽然他讲起了鬼故事。他绘声绘色地讲老太太和拼图的故事,那是个没头没脑的悬案,但他拗着表情、一本正经的样子给故事增色不少。你看得出神。

查理,不按常理出牌的查理,还有躲在美女照片背后的亚拉伯罕•考利。他的丁尼生。从黑土地上蜿蜒而过的刚果河,和它留下的金色的沟壑,和你们留下的怪调歌声。

再没有那样快乐的夜晚了。你曾是个怕黑的人,不过那之后就不再怕了。黑夜成了完美的匣子,藏诸你的美梦。

你记得他的眼睛很像热可可。

7.

那次着实吓坏了你。

船长布置了一个糟糕透顶的作业,还是在你站在讲台上试图“换个角度看世界”的时候。他把灯关了,说你是个胆小鬼。你紧张得差点栽下讲台。

写诗,这已经够可怕的了;在众人面前朗读的恐怖程度还要更胜一筹。放学后你坐在宿舍的床上,写废了五六张草稿纸,用铅笔划出愤怒的删改符号,可全都无济于事。

他猛地推开门进来了,带着比往常还要大的多的笑容,把一张纸拍在你手里。是仲夏夜之梦,公开试演。他两眼放光,兴奋地跟你说他要做一名演员了!甚至卷着被子踩着床就地开始表演,说什么也不能阻止他!

你第一个念头是,这真适合他。但很快头脑里的反对声音就多了起来,学校,家长,好像没有哪个“权威”会支持他。他的父亲你见过,严厉极了,不知他的精神是怎样从夹缝中生长得如此茁壮的。你不自觉地退到那边去,习惯性地反驳他,告诉他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他挣扎着提出解决办法,但最后只是带着疲惫的神色坐在暖气架上。他说:“我甚至还没有拿到角色,就不能在脑子里过过瘾?”

你低下头,不知怎么安慰他,害他伤心的居然是你。他问你基廷老师的话对你来说是否一文不值?为什么你总是这个样子?

愤怒、无力、委屈混合诸多情绪在心里搅动着,你却说不出一个字。沉默了一会,你说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你们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你搬出了从前屡试不爽的说辞:让他去做自己的事,你会照顾好自己。——它曾成功地把每一个想要走进你的世界的人拒之门外。事实上,你害怕别人看到你的世界,因为你觉得它很丑陋,毫无吸引人之处,令人厌恶。你知道他会说好,然后像其他人那样退的远远的。

可他向来喜欢打破常规、出人意料。他说:“不。”

你呆住了,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却只是挑了下眉毛,嘴角翘得更高了。他重复了一遍:“不好。”然后飞快地夺走了你特意压在底下的诗。你追上去想抢回来。

他大声读你的诗,说你是沃尔特•惠特曼!你简直羞窘得无地自容,但心里雀跃的苗子已经探出了头。

后来卡梅隆来了,傻傻的化学题被他一下子抽走。诺克斯、查理也加入了战局,兼作背景音乐的制造者。你成了他的帮凶,把卡麦隆的化学题往天上丢,还笑得很开心。

那一瞬间你突然意识到,你等一个人对你说“不”,已经等了很久了。

8.

无论多么恐惧,明天还是变成了今天。

你最后还是两手空空地去上课,低着头,希望船长的目光不会落到你身上。

事与愿违。当船长把你拉上讲台的时候,你发觉自己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了,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船长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张牙舞爪的“Yawp”在黑板上冲你咆哮着,满堂的寂静又像是无声的讥诮。你想快点脱身,不给他们看笑话的机会。但船长显然不想放过你,让你生起他的气来。

你知道优秀的人总觉得要让别人和他们一样优秀,甚至对糟糕的人为什么糟糕表现出无法理解,好像人类社会生产出糟糕的人是违背规律的。

他们又在逼迫你了,又在把他们的观点强加于你——你狠狠地冲船长吼了一声,声音之大直到传到耳膜你才意识到。这样他们就能满意了!你想。

犹如沙漠中的人扑向水一样,你快速往自己的座位走过去,但又被船长拦住了。他还想要你作诗!

墙上的大胡子惠特曼也在冷笑,令人牙齿发冷。你的听觉终于归位,便听见心脏在狠狠地击打胸膛。船长伸出手蒙住你的眼睛。天旋地转的黑暗中,咚咚,咚咚。语言不等你排列,从你口中争先恐后地蹦出来。

光明到来的时候,班上也响起了掌声。你第一次被众人瞩目,惊慌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这是你从未想到自己能做成的事。船长的目光很温和,他的也是。

是你把他们想得太坏啦。他们只是在你把钥匙插进锁孔,听到开门的咔哒声时,在后面推了你一把。

9.

那天下课之后他很兴奋,揽着你的肩膀走回宿舍的时候,一直说你太棒了,你一味地笑。有机会获得他的认可,你也觉得这太棒了。

晚上躺在床上,你总也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还是那个画面——他眼睛晶亮地看着你的画面。你又翻了一个身,自以为动作已经很小,就听见他的声音:“校友,你睡不着吗?我也睡不着。”

“我从来没想象过今天发生的事。”你说。

“噢——那说点什么也许可以促进睡眠。”他说,声音带点笑意,“今天你可把我们都惊呆啦,陶德,我们都想不到身边藏着这么一位大诗人!”

“我觉得你在奚落我。”你反击道。

“对上帝发誓,我没有。”他说。

短暂的沉默后,他又开口了:“冬天要到了。我非常期待今年的雪。”

“为什么?”

“我最近读了一首诗,有关独立的自由,写得非常好。”他回答,“雪天也是适合写诗的天气,能给人一些灵感。平日里写不出好诗,可以试着借助气候的帮助。你不觉得吗?”

“是。你看了什么诗?”你侧过脸看着对床,黑暗中,你们都在寻找对方的目光。

“《在路易斯安那我看见一株活着的橡树正在生长》,听起来不像题目,像一句话。‘令人齿冷的疯子’力作。”

你哼哼两声,提了个大胆的要求:“你背的出来吗?试试看背给我听?”

他说:“安德森老师随堂测验咯。”但顺从地念了起来。

他柔和的声音在夜里化了,然后流到你耳朵里。你听着,竟睡了过去。

在路易斯安那我看见一株活着的橡树正在生长,

它孤独的站立着,有些青苔从树枝上垂下来;

那里没有一个同伴,它独自生长着,

发出许多苍绿黝碧的快乐的叶子。

10.

第二次集会算是轻车熟路了,你们叼着做工考究的烟斗,把烟喷到夜气里,聊着些不着边际的话。诺克斯依旧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他拿着盏灯进来,命名为山洞之神。

那盏灯被他留在那,说是要让它做死亡诗社的名誉会长,守在这洞里。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你在毕业时偷偷把它带走了。

但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查理带了萨克斯来,他吹得很好,伙伴们问起,他解释道是曾被父母逼着学讨人厌的黑管的缘故——殊途同归,不是吗?也许是乐声刺激了诺克斯,他要为他的爱情放手一搏,一下子冲出了山洞。你们起着哄,一起跟过去。穿过山林,进入校舍,平时总是挤满了人的公共电话处这会儿却空无一人。你猜诺克斯会更相信命运的。

诺克斯踌躇再三,还是转动了号码。克莉丝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她邀他去参加派对。

他把手臂架在你肩上,你听见他在偷笑,气息到达你的脖颈和耳廓,有点痒。听着诺克斯的乐观期盼,你着实为他可能的爱情而高兴。

他与你相视一笑——Crape diem!

11.

你是冬天出生的,他正期待着的冬天。自从进入了威尔顿,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你希望这个还算特别的日子能让他们来一趟,不过他们没有来,但差人送来了一套文具套组。

这晚的学习小组没见着他,好几天他都没来。你不想向别人倒垃圾,结束后就自己坐到露天的连廊上去了。天气已开始转凉,你忘了拿外套,只能抱紧了胳膊。

一边的校舍人来人往的,每个人都好像很快乐。没人往这边看,也没人发现你在这儿。你一会看天上闪闪的星星,一会看校舍尖尖的顶。康德可以看着尖顶思索星空。但你,陶德·安德森,也只能想想自己的琐事。你叹了口气,看着一双尖头皮鞋出现在眼前。

他叫你的名字。

奇怪,他怎么能看见你呢?你的脑子大概是被冻僵了,嘴里吐出来没经过大脑过滤的话:今天是你的生日。今天已过去了六分之五,这话说得太晚了。

他有点惊讶,说祝你生日快乐,问你的父母送了你什么?

你指指文具套组,他很快明白你为什么坐在这了。他安慰你说也许他们认为你还需要一套新的,你说他们什么也没想。这可不是一个好儿子该说出来的话,但你实在是有些难过。

他拿过你的文具套组。不知是校舍那边透过来的灯光,还是月光,使他的侧脸显得分外温柔。他胡诌说这有流线型的味道,赋予了这文具盒飞行的能力。

史上第一个无人驾驶飞行文具套组。好吧,既然它想飞,你便从善如流。

漫天的白纸飘起来,金属配件叮叮当当地响。糟糕的生日礼物不重要了,有他在身边打趣着,你觉得这是你长大以来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12.

查理——哈,努安达,他想姑娘们想疯了。青春期是正是荷尔蒙躁动的时候,而威尔顿,是的,男校,禁欲得像个地狱。

“不是‘像’,”查理说,他喷出口烟,“就是个地狱。”

现在他们聚在学习室里,查理因为那通上帝的付费电话而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尽管现在他只能坐在沙发上刻意忽略那快裂成八瓣的屁股,他也是他们之间的英雄人物。

你有点羡慕查理的张扬和大胆。你瞥了眼诺克斯,他在发呆——指不定在做和克莉丝同校的白日梦。你又偷瞄了他一会,你想知道他是否也想找个女朋友。

船长来了,他告诉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其实这跟寻常大人们的说教差不离,但你们都点着头露出了笑容。因为船长跟校长不一样,他是“你们的人”。他站在你们这边。

入睡前他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你说得看什么类型的姑娘看得上你。他叹气:“Oh my——陶德,相信我,到了大学你会很受欢迎的。让我给你想个定位,什么‘忧郁的天才诗人’之类的。放心,放心,会有一打的姑娘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你在被窝里笑出了声。你说:“我理想的未来的女朋友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嗯,然后呢?”

“眼睛最好是棕色的……”你想起他的眼睛,你可以用很多词来形容它,焦糖,可可,它们会在白昼间变换颜色。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精灵的话,你觉得——你希望他们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像是包含着全宇宙所有的灵感和爱。

“噢,”他应道,“棕色的眼睛——我倒更喜欢冰蓝色的,然后睫毛铺展,像是蝴蝶张开翅翼那样。”他还在空气里比划动作,做出五指从握拳到快速打开的动作。你就着他的比喻想象起来。

你突然说:“总还是别人的眼睛好看。”你们沉默了一会,想到对方眼睛的颜色,都哧哧地笑了。

宿管的手电光透过门缝了,你们赶紧闭上了嘴。

那晚你做了个梦,梦到你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是耶鲁还是哈佛?),你们各自有了女朋友。你的女友有棕色的眼睛,他的女友有冰蓝的眼睛。你们勾着肩搭着背在湖边合照,笑得灿烂。

风吹起学士帽帽檐的穗子,金黄金黄的,是你们俩的未来。

这真是个美梦。只可惜做得太早了。

13.

这些天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是他的排练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帕克,仲夏夜之梦的小妖精。刚拿到角色时,他伪造信件将一切搪塞了过去。现在木已成舟,你想,培瑞先生也做不出多过分的事。

他有时排练到很晚,你负责给他打掩护。天哪,连篇的谎话你说得面不改色,你都开始佩服自己了。诗社的同仁没有不为他高兴的。毕竟在这所地狱中学,理想像是沙漠里的绿色植物,无人不会为之惊异,无人不会给予呵护。

他气喘吁吁地冲进了房间。你知道这是骑了十几公里自行车和冲到食堂却无功而返的缘故,所以你笑着拿出了面包。

“啊!”他抱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吞回去了,“陶德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他还破了几个音。

“新品奥利奥面包!”你得意地说,这可不容易抢到,你在船长“下课”的第一个音节还没落下时就已经冲了出去,你听见他的“Opps!”。你承认,这举动有点疯狂,但是是值得的。

他抖抖身上的灰坐在床边,叫你过去。他一手翻开剧本给你看,一手艰难地拆开面包的纸袋。

“有四个奥利奥在上面,正好,我们可以一人吃两个。”他自顾自地说,有点由不得你拒绝的气势。其实你也挺想尝尝的,这还是你成功抢到的第一个——天知道该死的学校为什么让高年级更早下课?

“噢——不是四个,”他失望地说。这是一个中间割开塞满了奶油然后嵌进了几片奥利奥的面包,还有一点温热,焦黄的面包和不算雪白的奶油,有种奇怪的吸引力。但是他拿起一片奥利奥,发现那其实是半片。“只有两个。”

“你不能指望——”你没说完这句话,他便懂了你的意思,笑得肩膀颤抖。

他咬了一大口,再把面包伸到你面前,示意你也来点,然后开始说今天排练的趣事。你顺从地咬下去。

奶油甜的恰到好处,奥利奥是经典口味,面包松软可口。你索性把他的声音当作果酱——还是蜂蜜吧。

会不会有点太甜了?

你来我往间面包很快被干掉了,他仰倒在床上,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你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样子,又想起那时想要了解他的愿望,觉得或许已经实现了。

13.

那一年的第一场雪下到眼前时,他的演出也提上日程了。他在表演前几天偷偷对你说,他父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你问他怎么办,他只是抿了抿嘴巴,没有回答。

但你们都还抱有一种侥幸的期望。

当天稀客克莉丝也来到了威尔顿,她的金发上挂满了雪花,像个小仙子。你们纷纷揶揄诺克斯,他红了脸,眼神闪动。于是你们飞快溜走了,给这对年轻情人一点私人空间。

开车到了剧院,你们像蛋糕上嵌草莓般一个个落座。灯光,幕布,他,他好像和舞台是一体的一般,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演的小妖精聪明,伶俐,和他本人一样。

在他那长长一段的独白中,你不由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可真特别,你不知道第多少次这样想。

看吧,我就知道你能成。你用力鼓掌,喝彩,却发现他的神色变化了,疲惫,落寞,忧心忡忡,这不像他。

你回头看,培瑞先生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你还是对他印象深刻。他的严厉使你恐惧。

培瑞先生强硬地把他带走了,即使是船长也说服不了他。你永远忘不了那一晚他的神色,从车窗透过来的哀切令你胆战,雪片不断不断淋淋漓漓地泼洒,你身心发寒。

14.

时至今日你仍无法忘怀,每一个飘雪的午夜,你总能梦到他离去时的脸。无论是18岁的陶德,还是28岁的安德森先生,无论你痛哭流涕跪地阻拦,还是一言不发地拉住他的手,他都无可挽回地被一次次带走。

等到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你在茫茫雪地中走了很久很久,你想念他的温暖,但这个世界留下的只有铺天盖地的寒冷了。

在他的父母来收拾他的遗物前,你在他的抽屉里发现过他抄写的诗集。你把它们小心收藏,毕业后也一直携带,也许它们旅行了一整个美国大陆。

他走了,查理被退学了,你在船长被赶走时充当了他一直以来的角色。这是船长教会你,也是他教会你的事。他的勇气不会随肉体的逝去而湮灭,因为他留给了你。

15.

有天拉丁文老师带着你们到户外朗诵课文,你踩着前人的脚印,念着过去的词句,看着草地上的残雪和一点点绿意,想,青草有天会长满这个山坡,飞鸟会越过冬季,也许他会回来,也说不定。

莫行空

【东海父子】逆鳞

敖光x敖丙

前排高亮:父子纯亲情,小⭕向,超甜“狠”拍x

前排排雷:现代AU,超量ooc预警,为了写文方便不知道的地方乱写一通,你怼就是你对,一切不合理皆为私设。

ps:想要和大家互动所以已经把关注七日以上可评论关掉了,号东西比较多只磕东海父子的请勿关注我,被雷概不负责,最后,启明计划还差好多小蓝手呜呜呜喜欢的话可以给我点点吗,爱大家♥




————

  在日复一日裹着《龙王之术》的外皮读《寻儿三万里》之后,敖光的作息表终于有了变化。

  

  改读起《育儿宝典》和《育儿圣经》。

  

  他正沉思着,房门骤然被敲响。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敖光微抬起眼看向...

敖光x敖丙

前排高亮:父子纯亲情,小⭕向,超甜“狠”拍x

前排排雷:现代AU,超量ooc预警,为了写文方便不知道的地方乱写一通,你怼就是你对,一切不合理皆为私设。

ps:想要和大家互动所以已经把关注七日以上可评论关掉了,号东西比较多只磕东海父子的请勿关注我,被雷概不负责,最后,启明计划还差好多小蓝手呜呜呜喜欢的话可以给我点点吗,爱大家♥




————

  在日复一日裹着《龙王之术》的外皮读《寻儿三万里》之后,敖光的作息表终于有了变化。

  

  改读起《育儿宝典》和《育儿圣经》。

  

  他正沉思着,房门骤然被敲响。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敖光微抬起眼看向房门,顺手合上书将其摆放回书架,沉声道:“进。”

  

  敖丙应声进来,合上门后,规矩朝敖光行了一礼:“父王。”

  

  所谓大隐隐于市,东海龙王便是其中的典范,放着典狱长不做,在天庭的监视之下来了一出金蝉脱壳,后藏匿于D市,过起这看似风生水起的生活。

  

  大儿子敖甲龙角被人割下还失忆了,正出门远游寻找记忆,二儿子敖乙早已脱离龙族身份,又在一次大战中险些魂飞魄散,至今沉睡不醒,于是复兴龙族的重任全然落在了刚出壳不久的三儿子敖丙身上。

  

  这也是他,含在嘴里细细温养了一千年的小儿子。

  

  灵珠傍身,天赋超群,悉心教导,气质非凡,小小年纪便有一代宗师风范。

  

  敖光观察着敖丙,带着满满的自豪——这是我儿。

  

  于是自豪过后,再也无法压制住心头那股浓浓火气,不满便从缝隙中一点一点地冒出。

  

  他的孩子,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指头。

  

  不过出门去参加了一趟朋友的生日宴,肉身便遭遇损坏,灵魂也险些消散。

  

  他匆忙赶去现场,偏偏又晚到一步,好不容易重塑的肉身又在他怀中顷刻化为尘埃。

  

  万幸魂魄还是完整的,那便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挽救的办法,最终将敖丙及时救回。

  

  孩子在他怀里泣不成声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彼时敖光痛心入骨,大怒之下就差淹了陈塘关,救儿心切方才罢手,这会儿倒是差不多消了报复的心思,想着敖丙能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只是敖丙才将养好身体,不待他检查肉身是否全然稳固,便马不停蹄地过来向他请罚,似是排练许久,动作十足流畅。

  

  “孩儿有负龙族使命,还望父王降罪。”

  

  敖丙深深拜倒在地,细看之下身体似有轻颤。

  

  敖光定定地看着敖丙,掩去平日望向儿子时总是显得柔和的神情,一双眉眼极有威严。

  

  这件事岂能怪敖丙?

  

  他的儿子总是为了他人奋不顾身,为龙太善反倒容易失去自我,这点他早就教过敖丙。

  

  当时用的是什么词?失望?那会儿他对敖丙的成长还太心急,而现在比起失望,更多却是无奈,又在三番两次的不爱惜自己中燃起了熊熊的焰火。

  

  他那低沉的声音暗含雷霆之怒,问道:“何罪之有?”

  

  “孩儿没能完成父王与师父嘱托的大事,还,”敖丙闭眼,喉咙滚动着,声音不由得有些发涩,“还将您赐予的万龙甲毁坏了。”

  

  全族龙身上最硬的鳞片制成的护身甲,生拔逆鳞有多痛,敖丙不曾体会,但他亲眼见证了这一幕,此刻满心的愧疚,这几日养伤下来每每回忆起这件事更是煎熬万分。

  

  从敖丙踏入敖光的房间开始,房子周围便自动生成结界,房内一切景象都随着二人的交流逐渐恢复成伪装前的模样。

  

  房间借有西海龙王敖闰裂空爪的几分功力,连接海域,不过一念之间二人便已身处在东海龙宫之中。

  

  敖光尚未开口回应,便见他一向乖顺的孩儿在顷刻间幻化成龙形,下一秒,竟是抬爪生生撕扯起自己的逆鳞。

  

  深红的瞳孔微震,身体快过大脑率先出了手。

  

  巨大的余波将幼龙振飞,威猛的龙王张开嘴,一声高昂龙吟,又近乎嘶吼,蓝色的光芒大盛,下一秒便盘旋在幼龙身边。

  

  水波退散,人影重现,敖光抱着敖丙,面色铁青。

  

  眼中带着浓浓的疼惜,手上小心翼翼地治疗着伤口处快要扯下一半的鳞片,声音却是咬牙切齿:“谁教你拔的龙鳞?”

  

  敖丙的眸底含着泪,挣扎着想要下地。

  

  不过拔了一半便疼得难以忍受,他的父王和族人可是将一整片都扯了下来。

  

  难得没有回话,他复又请罚道:“孩儿愿以此方式谢罪,求父王成全。”

  

  敖光不回应,方圆百里的水温却都因此降了几度,无声告诉敖丙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敖丙站在敖光面前,见人不应,深深拜下,语带哽咽,近似恳求道:“求父王允了孩儿吧,否则孩儿将日夜难安。”

  

  怒极反笑。

  

  情绪起伏剧烈之下语气反而显得平静,敖光看了敖丙许久,眸中寒意酝酿。

  

  终是没再说其它,他轻道:“丙儿想要疼,父王成全了你便是。”

  

  抬手,龙牙刀迅速在握紧的手心处幻化成一条龙鞭。

  

  敖光终归对敖丙怀着不舍,侧身时心神微动,又幻化成一柄只比小指粗点的藤茟杖。

  

  以杖代手,藤茟杖尾部斜斜地指向一旁,柔水汇聚凝成一张高度适中的桌子。

  

  “伏过去。”

  

  敖丙挨茟罚不同于敖甲,闻言乖顺伏在桌上,动也不动。

  

  昔日敖光气急之时未尝没有动过手,他的二儿性格稳重无需他过多干预,但他的大儿极为跳脱,为龙自由,时常上演的一幕便是“你追我赶”,一场下来打不了几下便能嚎到他耳朵生疼,硬生生磨没了脾气懒得再与人计较,而敖甲即使真疼狠了面上也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还要边揉着伤边在口中念着老头你不行啊,乃至于敖光从未意识到自己下手有多重。

  

  但东海龙王的一击又能有多轻?

  

  顾念敖丙的自尊心,加之敖光也没什么必须去茟衣受责的规矩,等敖丙摆好姿茟势,惩茟罚即刻开始。

  

  再疼惜也是带着火气的,藤茟杖无视水中阻力挥得凛凛生风,哪怕只是听着都足以令人生惧。

  

  一杖下去,只见敖丙身体颤动,一声闷哼发出一半又堵进喉中,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它反应,敖光便就着这个力度再次落下一记。

  

  东海龙王训儿向来以说教为主,这次偏是敖丙要的疼,他气得不想说话,便也沉默了全程。

  

  一记接着一记的责茟罚落下,四周隐隐响起啜泣,潜伏在严茟厉的击茟打声中,又仿佛敖光的错觉,在停下的那一刻侧耳倾听,分明只有略显沉茟重的呼吸声。

  

  也罢,总归打不出太大的问题。

  

  龙族的体魄向来强健,恢复能力更是极佳,不带法力的责茟罚再痛终究只是皮茟肉之苦,伤不到内里,见敖丙倔强地承着训,敖光不语,手上力气又重了几分,就等敖丙受不住向他求饶。

  

  生理性盐水融进海水中难以察觉,唯有殷红的眼尾彰显着受茟罚者的煎茟熬,敖丙不愿在这种场合下露怯,忍得嘴茟唇都被他咬茟破茟了皮。

  

  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又淡去,铺天盖地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身茟体想要躲茟闪,又被极强的意志力钉在原处一下不落地继续承受。

  

  双手扶着桌子,指腹因为痛苦硬是掐到泛白,又因灵珠天生神力,敖光用法力凝聚成的桌子再坚固终究有限,又是狠茟重的一记落下,桌子被生生掐散,敖丙整个人都往地上一倒。

  

  他实在没有力气站直,便任由自己下坠,随后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

  

  “父王……”

  

  敖光轻嗯一声,快步将敖丙抱在榻上,要放人下来,下一秒便被敖丙死死环住了肩膀。

  

  “您还没罚完。”

  

  敖光便就着现在这个姿势在人身茟后重茟重扇茟下一掌,打得人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躲。

  

  尤为清茟脆的声音又疼茟又羞,耳朵都红了一片,敖丙不说话了,只是抱着敖光不肯撒手,用行动向父王传递着心中想法。

  

  “我儿还觉不够?”

  

  醇厚的嗓音入耳,语气严肃,沉得敖丙心头一坠。

  

  即使完全弃了冰茟冷的工茟具,东海龙王的巴茟掌也不是什么好挨的东西。

  

  宽大的手茟掌虚虚贴着饱受摧茟残的茟臀茟部,伤茟口处滚茟烫的热茟意透过衣料传递到他的掌心,敖光掩饰住心中不断往外冒的难受,再次发问:“还受得住?”

  

  敖丙咬着牙点了点头,却在一掌又一掌近似逼迫的责茟打下将头埋在敖光的肩上,眼泪不再融进海水,于是一点一点沾湿了在海底依旧能够保持干燥的衣服。

  

  疼。连藤茟杖都没让他觉得有这么难熬。

  

  内心的愧疚却没有因此变轻分毫。

  

  再疼也于事无补。

  

  疼得神智恍惚间,敖丙的耳边突地传入一声轻轻的叹息。

  

  “父王跟你说过,父王不在乎其他,只求你能够好好活着。”

  

  原本凌茟厉的掌茟风变成了柔和的抚茟摸,平息着敖丙身茟后汹茟涌的疼茟痛。

  

  “儿啊,”敖光放缓语气说道,“父王不愿,何苦再逼父王伤害自己的孩儿?”

  

  敖丙的眼睛骤然一酸。

  

  “父王知道,父王过去给你的担子太重,父王、父王不该将自己的期望强加在你身上,你也不要因此过度指责自己,好不好?”

  

  敖光轻拍着敖丙的背,如抱婴儿般抱着他的儿。

  

  龙有逆鳞,不在身,便在心。

  

  经陈塘关一事,无人不知,敖光的逆鳞是敖丙。

  

  敖丙却不知。

  

  一直以来都在心里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却在此刻被敖光的一句理解轻易抚平。

  

  看似成熟的幼龙不是不会委屈。

  

  敖丙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紧紧回抱了敖光,自上次在敖光怀中消散前的情不自禁,再一次,泣不成声。



-end-

思考着吃粮的塞俄服

酒后乱\性

13/100

“你们俩知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吗?”金妮阴沉着脸看着前面两个还很迷糊的家伙说道。

“唔……不记得了,”哈利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摸摸脑袋,“有点……喝断片了……”

另一边罗恩也尴尬地笑了笑,看样子他也不记得了。

“好吧,那我来告诉你们,昨晚你们俩干了什么。”金妮气势汹汹的双手叉腰,那一刻她简直与莫丽如出一辙。

哈利和罗恩下意识的缩起脑袋。

“首先,哈利生日,你俩喝酒。”

“嗯嗯嗯,这我们记得。”罗恩和哈利拼命点头,但在金妮瞪了一眼之后就不再做声了。

“然后你们喝高了,然后就吐了——尤其是你,罗恩,吐我新裙子上了——哦,哈利还好些,“金妮看向哈利时语气微微缓和一点,但仍然...

13/100

“你们俩知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吗?”金妮阴沉着脸看着前面两个还很迷糊的家伙说道。

“唔……不记得了,”哈利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摸摸脑袋,“有点……喝断片了……”

另一边罗恩也尴尬地笑了笑,看样子他也不记得了。

“好吧,那我来告诉你们,昨晚你们俩干了什么。”金妮气势汹汹的双手叉腰,那一刻她简直与莫丽如出一辙。

哈利和罗恩下意识的缩起脑袋。

“首先,哈利生日,你俩喝酒。”

“嗯嗯嗯,这我们记得。”罗恩和哈利拼命点头,但在金妮瞪了一眼之后就不再做声了。

“然后你们喝高了,然后就吐了——尤其是你,罗恩,吐我新裙子上了——哦,哈利还好些,“金妮看向哈利时语气微微缓和一点,但仍然很严肃,”就是吐麦格教授身上了。”

哈利和罗恩惊恐的对视一眼。

我觉得吐麦格教授身上更可怕,哈利用口型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罗恩愁眉苦脸的用口型回答了他。

金妮注意到他们俩无声的交谈,扬了扬眉毛,说道:“不用担心,麦格教授也喝高了,她大概以为是她自己吐的。”

这让哈利更加抱歉了,他低下脑袋。

“然后,你们俩开始唱起霍格沃兹校歌——”

这还好,他们微笑的看了看对方。

“脱掉了身上的袍子跑到街上,大吼着我爱你霍格沃兹——然后用飞来咒召唤来扫把,半夜三更的飞了起来。”

他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看看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吧——“金妮拿起报纸,大声的念出来,”救世主与他的好朋友当街裸奔裸飞,这究竟代表了他内心的膨胀,还是说明他内心的猥琐——”

“呵呵,呵呵。”哈利干笑着。

“最终我们好不容易把你们俩拉回来——”

他们俩一幅终于解脱的样子。

“——然后——”

“还有!”罗恩忍不住打断了金妮的话。

“然后,”金妮无情地继续说下去,“你们俩非得抱在一起才肯上床睡觉。”

这下他们不尴尬了,而是燥得慌。

“于是我们只好让你们睡在一起。”

然后你们不约而同的脱了内裤——”

“啥玩意?!”哈利和罗恩的脸红的比金妮的头发还要红了。

“我,我们俩,”罗恩紧张兮兮地问道,“我们俩接下来干了什么?”

“更过分的就在这里——”金妮猛然提高嗓音,“你们俩光着膀子,睡在一张床上,互相抱着对方——然后——”

“——啥也没干!”

她两眼愤怒的看着面前的两个怂包:

“你们是x娘的没有蛋蛋吗?!”

Iron777

通知送达

*改个结局。


我的弟弟通知我他将死去。


我正在登山队训得满头大汗,他竟然找得到我,那一定很急。我想他是重病了,我立刻去找马彼得,让他帮我用信用卡套现,我要弄点钱出来给我弟治病。


马彼得问我马继业得了什么病。我说:“一种他说自己会死就会死的病,你觉得是不是我们在恐怖片里看的那种巫毒,他向自己下了诅咒。”


马彼得说:“这不是诅咒,这叫预言。”


于是我和马彼得去找他谈心,希望他撤销对自己的预言。马彼得说:“我十岁那年得知圣诞老人不存在时,也受到很大的心理创伤,我理解你。”


我那弟弟,口出惊人,他说:“傻逼吧你。”


我吓了一跳,若我爸知道弟弟竟然会用“逼”这个...

*改个结局。


我的弟弟通知我他将死去。


我正在登山队训得满头大汗,他竟然找得到我,那一定很急。我想他是重病了,我立刻去找马彼得,让他帮我用信用卡套现,我要弄点钱出来给我弟治病。


马彼得问我马继业得了什么病。我说:“一种他说自己会死就会死的病,你觉得是不是我们在恐怖片里看的那种巫毒,他向自己下了诅咒。”


马彼得说:“这不是诅咒,这叫预言。”


于是我和马彼得去找他谈心,希望他撤销对自己的预言。马彼得说:“我十岁那年得知圣诞老人不存在时,也受到很大的心理创伤,我理解你。”


我那弟弟,口出惊人,他说:“傻逼吧你。”


我吓了一跳,若我爸知道弟弟竟然会用“逼”这个字,一定认为是我教的——天地良心,我跟“逼”真的不熟,不然我也不能给马彼得取名叫马彼得。


马彼得的宽宏大量体现在方方面面,他没有生气,而是很客气地说:“那我和你哥哥有什么可以做的,让你能改变你的预言?”


马继业笑了下:“你们帮我?”他笑的时候既不是苦笑也不是开怀大笑,而是很难形容的一种轻蔑与慈悲俱在,他说:“是我帮你们。”


马彼得说他应该是患上了抑郁症,我略微了解,然而课本上的知识我实在领悟不到,我的认知主要来源于我的生活经验,我说:“你现在像我妈。”


我实在词穷,我说:“我妈疯了。”我说:“然后我妈死了。”


该如何追忆我的母亲,我家里不怎么提她,但我对她记忆尤深,可我的文化水平实在太低了,古往今来追忆早逝母亲的诗篇应有十卷书,可我只能在马继业的目光中说:“她可时髦了,喜欢烫卷发,我也就烫卷发。我烫得可像了,真的,我捂上脸,你看我就跟看我妈一样。”


我捂着脸想让马继业认识我妈,等我放下手的时候,马继业已经走了。


隔壁学校的高音喇叭传出机械电子音,提示本场考试距离结束还有十五分钟,而我那应当在考场里奋笔疾书的弟弟,刚从我面前变戏法一样消失。


马彼得说:“你捂的时间太久了,他是走出去的。”


“他去哪?”


马彼得耸耸肩:“回家?”


我不知道我是否该追去我弟弟的家中,告知马成钢他儿子发布了死亡预言,那里明令禁止我不许靠近方圆五公里,不然会冲出两个大汉把我摁住,以一种对待犯人的方式。


我犯的可能是天条,也可能是家法,也可能压根没犯错,正因为我搞不明白我是否犯错,我更不敢跟去弟弟家中。


我和马彼得面面相觑,马彼得问:“你还记得我们看的那部楚门的世界吗?”


我说记得,但是因为没有中文字幕,别人笑的时候我总感到莫名其妙,使我如坐针毡,不啻于看了一场恐怖电影。


“那是一部喜剧片。”马彼得说:“主人公最后没死。”


我“哦”了一声,得出结论:“主人公没死就是喜剧片。”


马彼得不认可我的说法,跟我解释了那部片的剧情,听得我头大,我问:“所以他打飞机的话,也会被所有人看到?”


“电影里没提这个。”


我追问:“那是不是会被人看到。”


“或许一部分人吧。”


我以己度人地说:“那还不如死了呢。”


在我们讨论虚构的电影剧情时,另一边发生了真实的电影剧情,不是《楚门的世界》那种无人伤亡的剧情,事后我想应该称为《死神来了》。


我爸给我打电话时我一跃而起,以立正的姿势接听了电话,我在他开口之前,立刻把黑锅推给马彼得,我说:“爸,是他马彼得——”


我想说都怪马彼得让我弟弟骂了脏话。


我爸在电话那头说:“连你都敢骂我了?”


我说“不敢”,然后我爸让我立刻滚去“家里”。我忽然耳清目明,明白他说的“家”不是指我妈死过的地方,而是我弟预备死的地方。


我过去的路上实在不明白为何会叫我去“劝劝继业”,就像我也想不明白马继业为什么会忽然来找我。


马彼得说:“因为你是他哥哥。”


“可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


“你们是一个爸生的。”


哦,这确实是我们唯一相同之处,其他也没什么地方相像。我们是手足,大概意思是他将会成为我爸的助手,而我会成为我爸脚底板上的一块口香糖。


我在“弟弟的家”门口徘徊了一会,那殴打过我的家伙对我笑脸相迎,害得我大不适应,他说:“你可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受欢迎?


他客气地说着很恐怖的话,我走进小院踏上楼梯的时候,他刚好讲完,指向地上的一处,他说:“李老师就摔在那儿。”


那里没有血,亦看不出任何痕迹,灰色水泥地而已,略有陈旧的龟裂,恐怕从我爸小时候那块地面就是如此了。


我的弟弟从二楼把李老师抛了下去,正落在这样一块不能轻易改变的水泥地上。据说他小时候想练体育,应该真的有天赋,力大无穷地抱起了李老师——那可是一块卧床十几年好吃好喝凝聚而成的硕大肥肉,被我弟弟拖拽而起,丢了出去。


她摔断了腿。


我弟弟的物理学得会这么好吗,能够计算出人从二楼跌落的加速度,刚好让她的谎言成真?我想,要么这世界真的是一部由蹩脚编剧撰写,凭巧合推动剧情发展的三流电影。要么我弟弟将人扔下楼的时候,根本没想过牛顿第一定律,他只是这样做了。


如果我弟弟觉得一切谎言都该成真,那么他准备让我们家沦落赤贫吗?那我的信用卡还能不能用?


马彼得安慰我,说:“起码攀登珠峰的钱已经结款。”


我的忧心暂缓,去面对我惨淡苍老的父亲,和哀怨却不掩年轻的继母。


他们很登对,尽管不久前我弟弟还误会他妈和我有私情,这真荒谬,我一向很尊重我的继母,她其实是个很勇敢的人。


恰如此时此刻,她勇于向我求助,她说:“大俊,你去劝劝继业吧,他说不定听你的。”


“他在哪儿呢?”


他正在地下交通要塞中看自己的资料。


我是第一次进入我爸的公司,我想他地上那家规范运营的大企业也不过如此,有成排的相片、成堆的资料,只是不会出现两个儿子同在的场景。


我说:“继业呀。”


我弟弟举了举手里的资料,说:“你要看吗?”


我说我不看,我看不懂。我没想惹怒他,我是真的看不懂,但他忽然大发脾气,把手里的一叠纸从中撕开,纷开的大纸片在白炽灯像成群的扑棱蛾子。


我是真的看不懂,纸片上全是表格、折线、柱状图,我若在上课时看到这些,倒头就睡,催眠效果极好。


马继业说:“这是我。”


我说:“这是纸呀。”


我向前迈了一步,马继业指着我,我以为他不让我靠近,他说:“你踩到了十二岁的我。”


我低头看我脚下只剩一半的纸,我看不懂,但我移开脚。


我试图找点话题,我问他:“你有没有看过楚门的世界?这是一部没死人的电影,主角从门走了出去。”


马继业说:“我没看过电影,那会影响学习。”


我无法复述马彼得的描述,我说:“要不,我们一起看看?”


马继业忽然正常起来,他说:“今天高考,电影院应该没有人。”


“电影院没有这部电影,我们可以在家看。”


他席地而坐,说:“你放吧。”


这里有很多大显示屏,但都不支持投屏,我从百度上搜这部电影,连续三次都跳出成人色情广告,马继业说:“原来你要给我看这个。”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然而马继业说:“也挺好看的。”


这些算什么,你哥哥收藏夹里那才叫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就是鸟太多了,不适合给你看。


我不死心地继续点开链接,马继业的手盖住手机屏幕,他说:“今天不适合看电影,改天吧。”


我问:“要改哪天?”


他重复道:“改天。”


我说:“好吧,那你忙——”然后我立刻意识到他只是忙着发脾气,我说:“那我帮你忙——”然后我想到他向我预告他的死亡,我不能在这种事上帮忙,我改口说:“我来忙,我来忙。”


马继业指使我把这里的一切都毁掉,我说要不要叫马彼得下来,三人成众以便破坏得更快,马继业拒绝了,并且陡然愤怒:“我不需要更多的观众。”


马彼得的中文水平比我还低,他观也观不出个什么门道,但我尊重我弟弟的意愿。他很有条理地指挥我从右边砸起,那里只有几个工位和三个石膏像。


我看着依次的石膏像,又看我弟弟一眼,我说:“你小时候那么胖,我还以为你会发育得不太好。”


我忽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和他并没有一起长大,骤然探讨这些话题太失礼了。马继业对此没什么反应,我为掩盖自己的多嘴,把石膏像掀下来砸到地上。


但真的太糟糕了,三个石膏像的某处雕琢得偏偏是实心的,没有碎,在一堆碎片中越看越显眼。


马继业说:“这是很正常的生理部位,你无法直视是因为你是同性恋吗?”


我该说是或不是?好在马继业没追问我。


半小时后终于马继业满意了,我说:“你小时候就是个破坏大王。”


“我不记得了。”


我想了想,说:“你小时候很胖,也很坏,除了吃饭就是打人,气走了好几个小保姆。”


马继业问我:“你小时候呢?”


我怎会记得我小时候,我说:“应该差不多吧,爸说我三岁看老,不是什么好货色。”


马继业说:“我们小时候一样坏,为什么长大我却比你优秀?”


这挺杀人诛心的,我说:“哎呀,瞧你这话说的。”我想绕开这个话题,马继业盯着我,我说:“可能是因为你妈好。”


我们是一个爸来的。


马继业却说:“因为爸没想着培养你。”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表情,他伸手捂住我的脸,盖住我无措摆放的五官,他说:“你的儿子很好,他不必接受这样的教育,就很好。”


天呐,我真被他吓到了。


马继业提来了汽油桶,把那些纸张堆在一起浇上去,然后从兜里拿出火柴,划出火苗扔进纸堆。


“这盒火柴是我偷的。”他说,很平静地说。


“家里的煤气灶坏了,只出气而点不着火,奶奶急着喝中药,我就去偷了一盒火柴点着了煤气。”他指了指自己的眉毛,印证这一点:“把我的眉毛燎缺了一块。”


他的眉形很好,看不出曾经的痕迹。


“第二天我想如法炮制,但煤气灶奇迹般好了,这盒偷来的火柴反而无处安放,我向我奶奶承认错误,她就把火柴盒放在枕头下,让我不必再向父母坦白。”


“她当时很紧张,但火柴盒有什么可怕的呢?”


马继业把火柴盒扔进火堆里。


熊熊烈火甚至升到天花板,把那里烧黑了一块,从我的视角,像一片扭曲的火焰滤镜盖住了马继业整个人,燃烧的马继业双手插兜,他说:“哥。”


我吓一大跳,他笑了下,说:“祝你和马彼得百年好合。”


我哑然,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哥谢谢你。”


他拍了拍我的肩,走出去,强调:“一定要百年好合。”


我说:“那必须。”


他没走门,走了电梯回到家里去,这不是电影里楚门的选择。


电梯没有再降下来,我不得不在地下交通要塞中寻找出路,撬了半天才升起卷帘门,外面是很普通的一条街道,我回过头看,发现这里被伪装成了一家店铺门头。


等我走回“弟弟家”的时候,惨案已经发生,马彼得冲过来捂住我的眼睛,他是个手掌宽大的外国人,我从他的手指缝中看到马继业从二楼抬手扔下了一个东西,落地无声。


所有人都惊叫着冲进家里,我弟弟在一群高呼“马总”的人中逆行,顺着楼梯走上了天台。


我甩开马彼得冲过去,张开双臂,一片阴影从我头顶上一闪而过,是我的弟弟。


他真是个体育健将,一位跳远高手,他的天赋用于不要砸死我,他的知识用于砸死他自己。


我的继母问我马继业有没有给我托梦,我说没有,我其实和我弟弟不算很熟,他应该和你比较熟悉,你是他妈妈,不是吗?


她没有收到儿子的托梦,或许马继业也和她不熟。


他该和谁比较熟呢,总不能是马成钢吧。


那天他要求和马成钢进行私人会谈,没人知道狭小的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因为监控着那里的电脑刚被我和马继业砸毁。


我们只知道马成钢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东西,并且没有接上,他练了大号,练了小号,可能再难去练小小号了。


我很懊恼可能是自己给了马继业灵感,或许该怪那个做雕塑的人非要把那块做成实心的,我没能砸碎,才启发了马继业,让他意识到此处乃至关重要之地。


他的生理卫生知识只从课本上习得,就算加上我给他放的三个小广告,也稀疏得很,他是怎么想到如此狠绝的报复办法?


我不得而知。


他祝我和马彼得“百年好合”,我的弟弟,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断子绝孙”,该说这是你的祝福,还是你的诅咒?


他如他所言帮了我们,信用卡不会再停了,但我也不想再用了。


为了遗愿。


end

栗子壳lllllliz

师父 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 

  可我不愿

师父 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 

  可我不愿

行舟

【玉安/武梦骨】Escape in the sun

好久没看酒鬼大人,更新里面哥出场给我看爽了。

哟哟哟哥你时刻关注弟弟成长哟哟哟,还转学,控制欲那么强呢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想忤逆我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愿意像你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才是最关心他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嘴都笑裂。

双向奔赴,谁看了不说一句武梦骨真!

让我写骨科,我现在就要写骨科!

  

  

  CBD中心,武梦集团大厦。

  “小玉真是一点不输你爹当年啊,”一位面色温和的中年男子笑吟吟道:“提出这样双赢的合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陆叔过誉了。”武梦玉天含笑同他握手,“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们长辈请教。这次合作请您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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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酒鬼大人,更新里面哥出场给我看爽了。

哟哟哟哥你时刻关注弟弟成长哟哟哟,还转学,控制欲那么强呢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想忤逆我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愿意像你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才是最关心他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嘴都笑裂。

双向奔赴,谁看了不说一句武梦骨真!

让我写骨科,我现在就要写骨科!

  

  

  CBD中心,武梦集团大厦。

  “小玉真是一点不输你爹当年啊,”一位面色温和的中年男子笑吟吟道:“提出这样双赢的合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陆叔过誉了。”武梦玉天含笑同他握手,“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们长辈请教。这次合作请您多关照。”

  上千万的项目在两人的寒暄中达成合作。送走陆总,武梦玉天松了一口气。为了这个项目他这些天忙得不可开交,吃住全在办公室,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半用,托他认真工作的福,事情开展异常顺利。

  他拿起内线电话叫来秘书。老板以身作则内卷加班,底下人只得含泪相陪,这两周的周六周日加班不说,下班时间也晚了两小时。秘书小姐一天要上上下下跑腿十几来趟,神色也不免颓靡了些,但依旧抱着极高的专业素养等候boss指示。

  “这周五不用上班,补一天假期。”武梦玉天看着秘书精致妆容也掩盖不住的疲色,体恤民情,“那天叫水电工检修公司电路。”

  喜色几乎要从秘书小姐的脸上洋溢出来了,她躬身,“好的,武总。事情谈妥了,也烦请您注意休息。”

  武梦玉天出于礼貌敷衍地应了一声,依旧埋头看文件。

  秘书小姐叹气。武梦玉天年轻,英俊,多金,本人像是从小说里面走出来的完美霸总,而且一点都没有一般霸总的无理取闹,这种打工人天菜老板唯一不好的点就在于——他太卷了,在这样勤勤恳恳的老板手下,休息都休息的不得安生。

  秘书小姐兼生活特助看不得老板年纪轻轻就活得太累,她思索着让老板离开办公桌的可行方案。

  小武总在意的……

  “这几天这么忙,武总都没怎么回家吧。您的弟弟恰好这几天是运动会,您要去看看小少爷吗?”

  小安。武梦玉天无意识用手指轻叩两下桌面。这两个字于他无异于最精美的糖果,他甚至不忍述之于口,只得用隐秘的肢体语言轻声呼唤,小心保存。

  那个潮湿的雨夜所发生的一切如同之前每个床前等候的夜晚一样被封在心底。但他早已知道不同以往的变味的东西。网吧苦呛的烟味,触摸脸颊的指尖,掌心皮肉的温热,两人交缠的手投在车窗上的阴影。以及自己被雨幕朦胧的心思。

  武梦玉天是个聪明人,聪明到连自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聪明人最擅长滴水不漏的伪装,也最擅长察言观色。为了利益、荣誉、权力、他们乐衷于从细枝末节处洞悉人心,掌控他人。

  但是总有东西高于这一切,让他不得不以千般虔诚地注视,万般谨慎地理解。

  所以哪怕武梦玉天在那个雨天里确确实实看见了他的弟弟眼中一闪而过的火光,哪怕他自己快要被苦求不得的严冬冻僵,他仍远远驻足,害怕只是点燃火柴出现的幻觉,也害怕自己周身的风雪吹熄那簇微弱的火苗。

  爱让野心家收敛,让智者愚不可及。

  武梦玉天回过神,手里的文件早就落在案牍上散成一片,他向着秘书小姐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提案,一边起身拢过散落的文件整理好。

  秘书小姐离开备车了,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个人。武梦玉天拿起台灯边的相框,骑装少年腰背笔挺地坐在一匹白马上,目光直视前方,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武梦玉天用指腹小心的抹去相框沾染的一点灰尘。他垂下眼睫,亲吻落在了相中少年的发顶。

  爱抑或不爱我皆身受,武梦玉天想,至少,靠着“兄长”的掩护,我能好好爱他。

  

  

  

  学校里,老五咬着冷饮的吸管,舒舒服服的看中场休息的拉拉队。

  “注意点,当心一会射箭肚子疼不战而退。”老三擂他后背一拳,差点把他饮料打喷出来。老五甩掉他的手,不理睬忠告继续乐滋滋喝冷饮,一边小声背后蛐蛐:“你说老四跳这么一段,那这活整多好。”

  老三看看他,扭头看看不远处冷眼旁观他俩的老四,小声蛐蛐,“仔细着点,一会她陪你比赛,现在把人得罪了,你有的苦头吃。”

  老五嗯嗯啊啊敷衍几声,随手捏扁喝空的冷饮罐罐,往老三怀里一塞,“劳驾劳驾,我要去准备检录了。”

  “惯的你。”老三没好气白他一眼,目送两人离开。

  比赛准备区,老五穿上护具,在一边扭转手臂活动筋骨。一旁的对手紧张的在长凳上做深呼吸,他倒是轻松自在,仿佛一点没把这次比赛放在眼里。

  “假的。”老四看着他的神情,笃定的心想。

  只是一个校运会,武梦安便从决定要报射箭的那刻起重新拾回了荒废已久的弓道,甚至拉上了一众成员监督他的体能训练。无论比赛规模对手强弱,武梦安都以尊重严肃的态度对待,全力以赴来为对手献上最高的致意。

  上一次校运会因为老四用手段暗中作弊,武梦安干脆放水送了一场胜利。

  “较真的要死。”老四在他身旁凉凉道。

  “胜之不武,弗胜为笑。”老五绑好鞋带准备入场,回头懒洋洋地哂笑“对我有点信心。”

  少年甩手扔掉披在肩上的蓝白校服,半边侧脸勾勒出金边,结实修长的身形迎面向阳,流光跃动在他白色紧身体恤的下摆,描绘出柔韧的腰身。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似青草般在他身上野蛮生长,他是阿波罗的宠儿,纳西索斯的半身。

  武梦安挥了挥手,抬脚向着欢呼和胜利迈步。

  

  

  

  校运会对武梦玉天来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大学期间忙着拉团队做项目,运动会一次都没有参加过,对运动会的印象停留在高中,身为学生会长的武梦玉天组织后勤。

  看比赛的人不少,武梦玉天来的早抢到了最佳观看位,此刻鹤立鸡群杵在一众高中生之间,有些淡淡的尴尬。

  为了弟弟,武梦总尽力忽视掉周围的灼热目光,端举相机等候运动员入场。

  有人坐在了武梦玉天的旁边,老四浅笑着和他打招呼:“哥哥好,我是武梦安的朋友。您来看他比赛吗?”

  武梦玉天放下手里相机,微笑点头回应,借着动作不着痕迹地扫视了面前的女生,“是的,小安跟我提过你,平时小安受你们照顾了。”

  “不会,老五他对我们很重要,算不上什么。”老四轻描淡写带过。

  武梦玉天看似客气的一句话实际上是在把武梦安划到自己的保护区域内,潜台词是“外人照顾弟弟,哥哥必须好好感谢。”

  老四四两拨千斤,承认照顾的同时点明老五对团队的重要,一把把他拨回己方阵营。

  两句话八百个心眼子,武梦玉天难得遇见年纪轻轻就这样心思细腻的人,高看一眼,赞叹道“你会很适合金融圈。”

  “得到天才的青眼真是让人诚惶诚恐。”老四慢悠悠摇着扇子,波澜不惊的样子没看出一点喜悦来,“那我通过“武梦安朋友”岗位面试了吗,武梦总?”

  “我不干涉小安的交友自由。”武梦玉天微笑回答。他腰板笔直,双腿交叠,目光并没有看向老四,而是居高临下地俯视前方宽阔的操场,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值得入他的眼。“只要没有抱着伤害他的想法,小安怎么高兴怎么来。”

  搭在相机上修长手指按下快门,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指尖之下。

  老四嗤笑一声,她扭转不了武梦玉天的傲慢,想刺几句又顾及着可能会说误伤武梦安的话,况且她来的目的不纯,此刻只能蛰伏下来,静静观察武梦玉天对武梦安的反应。

  幸好运动员出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武梦玉天重新举起相机,把武梦安框进取景器。

  镜头里的武梦安候场,碰拳,调整弓箭,和电影里的主角如出一辙。隔着相机的镜头,拍摄的武梦玉天也像台下的观众旁观主角的人生。即使情绪再激动思念再强烈,也没办法穿透过那层薄薄的幕布,去到他身边。

  武梦玉天藏在相机后,追随弟弟的身影。

  老四侧眼看他隐在相机后面的面孔,开口道:“哥哥,相机能借我一段时间吗?我帮老三拍几张运动员的照片交差。”

  武梦玉天握着相机的手紧了紧,他放下相机,目光此时倒不追着武梦安看了,只盯着那部相机,仿佛那一瞬间发现这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你拿去用吧”,他递过去,“到时候还给小安就行。”

  “透过一层屏幕比不上亲眼所见。”老四接过相机时,低声说了这句话,“武梦安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你的注视。”

  她咬掉了下半段话,并没有说出口:所以,不要迎着阳光逃跑。

  

  

  

  

  老四走了,武梦玉天一个人在座位沉默不语。

  老四还是太锋芒毕露,还没彻底摸清武梦玉天就过早地暴露了她的目的。她确实把小安看作重要的人,为此费尽心思的探听武梦玉天的内心。不过这些心思在武梦玉天面前未免有些不够看。她低估武梦玉天了,仅仅一两个照面,武梦玉天把她的目的摸得一清二楚。

  那就是小安的态度吗?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小安也像他渴求对方一样渴求自己吗?

  烈日的火舌舔舐他滚烫的面容,汹涌热浪模糊空气,裹挟他挤压他誓要让他在沉默的火海里面化为灰烬,剩一颗点燃的心脏依旧生机勃勃的搏动。

  “那份渴求出于对兄长的依恋,小安只是习惯了依靠我。”武梦玉天艰难地想,依旧不敢直视即将上场的武梦安,哪怕只要抬抬眼睛就能看见他英姿飒爽的心上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能,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如你所愿,你作为兄长不能领他走上这条路。”

  “这是不应当发生的。”他再一次为自己的爱宣判死刑。

  但他的心脏无法被烈火燃尽,灰烬之中枯木逢春,微弱的希冀扎根在被焚烧的躯体之上,吸取着回忆萌芽生发。

  他在千百个日夜里日久生情,又在那场十七岁的盛装舞步里一见钟情。

  那场盛会上,武梦安穿着深蓝色束身骑装,雅致的服饰下摆柔顺垂在马鞍上,遮挡纯白长裤包裹下的大腿,锃光瓦亮的黑色长靴束缚修长有力的小腿。他服饰礼仪规范到了一丝不苟的地步,偏偏不乐意好好带头盔,那黑铁色的笨重东西就歪歪扭扭的斜扣在头上,被提醒了就敷衍说比赛会好好带,然后晃着头盔抱着马慢悠悠在场内试跑。

  参加比赛的时候,武梦安只学了三个月的盛装舞步。武梦家认为得不到荣誉就没有必要再为此浪费时间,所以这场比赛除了武梦玉天家里没有一个人来看,但武梦安依旧盛装出席,带着他那匹同样不被看好的小马走上了赛场。

  意料之中的失败。他骑坐和半减却训练不够,导致转换步伐的时候平衡不佳,空中换腿也并不熟练,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表演完成之后选手都需要在场地中心致意。纵使表演不尽人意,武梦安依旧昂首挺胸,驾驶马匹优雅从容地踱步到固定点位。他从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地,胜利不能让他欢呼,失败也无法使他沮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优渥的家世背景没有堆砌出一个品行卑劣的纨绔子弟,而是养出了一位真君子。

  武梦玉天率先站起为他的弟弟鼓掌加油,武梦安第一眼看见他了。那个瞬间,全世界的星星与惊喜在落雨般坠进他的眼睛,刚刚还轻松惬意的少年急吼吼调转马头,不管裁判的脸色,冲着大哥的方向脱帽行礼。

  乌黑顺亮的发随着头盔被摘下的动作散落,细碎的刘海分割日光,将那笑意盈盈的杏目染的明亮。

  鲜活的灵动的,和死气沉沉的武梦玉天不一样。聚焦了世间一切灵气的少年站在中心,而他只看向他,像是武梦玉天的到来带来了武梦安的全世界。

  武梦玉天到现在都觉得,他在为那一瞬间而活。

  

  

  

  

  现在和当时何其相像,武梦玉天怔怔发愣,武梦安每次见到他时眼中那抹光亮愈加明亮,无论他亲爱的弟弟作何想法,自己肯定是在他的心里占据了重要位置的。

  自己的躲避与压抑,无意间伤到小安了吗?

  他顾忌太多了,担忧带小安走错路,担忧能力不够护不住小安,担忧内心的情感吓到小安,自此不敢看观音。

  担忧这些担忧那些,一直都是武梦玉天自己在作茧自缚,所有顾忌看来看去无非一个武梦安。

  武梦安至上原则下,所有让他难过让他伤心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他终于敢亲眼去注视光芒璀璨的心上人。所幸不晚,他没有错过小安的比赛。

  同样的下午,同样的骄阳,成长的少年挽弓射日,箭头撕裂空气,凌厉地扎进十环中心,一举杀死比赛。

  全场哑然静默,武梦玉天一如以前一样率先站起鼓掌,霎时欢呼与掌声爆发,炸开的烟花般扑向武梦安。

  而那人目光如炬,在万众瞩目之下只望向他。

  武梦玉天离席去迎接他的冠军,远远就看见武梦安扔了弓冲他跑来,和一只敏捷轻盈的燕子投入树林一样,扑进他怀里,抱了满怀。

  阳光刺入他的胸口,他被彻底钉死在了审判的十字架上,知道该当何罪却死不悔改。

  “以哥哥的身份偷一个拥抱,以暗恋者的身份珍惜这个拥抱。”

  他抱紧了怀里的弟弟,亲手把那匕利刃推向心口。

   

沅喜

黄昏

*是坚书直实十年前×十年后的水仙篇

*故事有部分是照原剧情来的,有部分是自己脑的。

*he向,意识流,是短打。

*没人写文我哭了,被迫扛起键盘割难吃的腿肉……渣子文笔希望有人(枯

(我不好好画画养老写这破玩意干什么……糊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在糊什么东西……


01.

“可是老师,就算我和一行同学在一起,你那个世界的一行琉璃不是依旧复活不了吗?”

傍晚的斜阳无私地撒在露台上,少年在黄昏的簇拥中欲言又止。淡色却清澈的光芒冲破云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只要我看着你们幸福就好。”

“就像是我自己幸福一样。”

“拜托了。”

十年前的坚书直实望着自己...

*是坚书直实十年前×十年后的水仙篇

*故事有部分是照原剧情来的,有部分是自己脑的。

*he向,意识流,是短打。

*没人写文我哭了,被迫扛起键盘割难吃的腿肉……渣子文笔希望有人(枯

(我不好好画画养老写这破玩意干什么……糊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在糊什么东西……





01.

“可是老师,就算我和一行同学在一起,你那个世界的一行琉璃不是依旧复活不了吗?”

傍晚的斜阳无私地撒在露台上,少年在黄昏的簇拥中欲言又止。淡色却清澈的光芒冲破云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只要我看着你们幸福就好。”

“就像是我自己幸福一样。”

“拜托了。”

十年前的坚书直实望着自己鞠躬的男人,也就是十年后的自己不知所措,死命地薅着满头的乱发。

“啊啊啊,但是、但是……”

对上男人那双饱含期待的眼睛,却一时像失了语一样。

“……”

“好……吧。我答应你。”

“谢谢。”男人好似终于舒了一口气似的笑了起来,棕色的瞳孔落了满溢的光耀。

坚书不知道自己那时在想什么,抑或是自己应该想什么。

只是自己的老师真的很好看啊。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坚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嗯?怎么啦?你已经为即将开始的少年恋爱之旅而感到害羞了吗?”男人笑着打趣道。自然,坚书的脸又红了几分。

“才、才没有啊!那是光照的!!”

[少年恋爱之旅吗?]

[可是我刚刚想的并不是一行同学啊。]

[我想的分明是老师……]

[…………??!]

[我想的是老师啊?!]

[但是我为什么要脸红啊?!!]

好在黄昏并不会言语,没有道破少年的那一点小心思。




02.

“这本最强手册会告诉你如何和一行相处的。”

男人笑着递给坚书一本小册子。

“只要跟着这本手册做就可以吗?”坚书愣怔地问道。

“当然。”

结果自然是不出意料的。一行琉璃和坚书在一起了。

少年满怀青涩小心翼翼地吻着心爱人的唇,唇齿交缠的温度把少年的胸膛与头脑烧得滚烫。

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已经面红耳赤,而对面的一行琉璃也亦是如此。

[如果是老师呢?老师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坚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个哆嗦,他不敢再妄想下去,甚至不敢承认——

在那一刻,他甚至想要看到老师涨红着脸,无法呼吸,甚至流下生理性的眼泪。

[这算什么呢?……]

简书突然回忆起自己看过的一堆杂七杂八的书,猛地找出一个与此刻相匹配的词汇——

精神出轨。

[但是怎么可能呢!?]

[嗐,是我想多了吧。]



03.

“老……老师?”

看着对面的男人,坚书惊异到了极点。

“你、你有实体了?”

“没有啊,这一就是类似于影像的东西,只不过是做了一些可以刺激人神经以为触碰到实物的设置。”

男人转了转手腕,猝不及防地握住少年的手,微微笑道:“看吧,的确可以碰到。”

坚书觉得自己脑的子是麻痹的,昏涨的。

于是干脆借着这股醉醺醺的劲儿,迅速地轻轻地往男人的脸庞上蹭了一下。

男人顿了一顿,僵住。坚书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赶忙道了一声歉。“你这小崽怎么一抽一抽的,”出人意料的,男人并没有责怪他,这是仿佛把这当玩笑一般的一笔带过,“这可一点都不像我啊。”

坚书为他的漫不经心感到庆幸,又感到一点莫名的失落。

更多的时候,少年的鲁莽只表现在特殊的人面前。

哪怕对方就是自己。

不过坚书此刻并不想意识到这一点,他沉浸在方才小小的喜悦中,就像是受诱惑偷食到了禁果的夏娃。

[虽然但是,我其实是喜欢着老师的吧?]




04.

“我骗了你,坚书直实。”

“其实一行她并没有死。”

“她只是……脑死亡无法醒来。”

…………

坚书直实哽住。

十年前的坚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怎么会?老师……骗了我?]

知道男人带着一行琉璃离开时,他仍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

坚书觉得自己死去了。

他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地面。

“快变出来啊,铜、铁或是别的什么……”

“哪怕是水也好,快变出来啊啊啊啊!!”

坚书直实,本来是很内向怯懦的。

哪怕现在依然一样。

但此刻他完全没有在意渐渐围起来的人群,完全没有在意那不好的议论声。

是的,坚书直实死去了。

他失去了一行琉璃,甚至是失去了老师。

很快,他也要被清理系统抹去了。

[各种名义上的死亡都被我尝试过了啊……]坚书嘲讽着自己。



05.

坚书当然没有想到过能再见到男人。

狭窄逼仄的病房内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病床上的一行琉璃和一旁拄着拐杖的男人错愕地盯着他。

“坚书直实?你怎么会在这里?”

坚书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干脆地往男人脸上挥了一拳。

“一行同学,我会带你回原来的世界的。”

坚书没有再看男人,只是对着一行琉璃如是说道。

[老师……不,坚书直实,我觉得我现在大概是恨你的吧?]

他知道男人身上的伤和偏瘫的腿都是为了救回一行琉璃。

他依旧是恨他,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太细微了,细微到只是扯着心脏的痛。

[老师,这次我会保护好一行琉璃的,所以这次,你也别再受伤了。]



06.

直到男人胸膛被刺穿的前一刻,坚书一直是这么想的。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老师就这样死去!!”

“老师放心吧!我能挡住它的!!”

“我们会一起好好活着的!!!”

少年的双眼充血,戴着手套的右手近乎痉挛。

他咬着牙吃力地用带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坚定异常。

就好像他们真的能一起活着一样。

大家伙的尖刺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那一刻,他近乎是释然的。紧绷的释然,这么说好像有点怪异。

[看吧,老师。我就说了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可是坚书完全没有想到男人会挡在他的身前。

男人也不知道,明明自己腿上有伤,为什么会反应得这么快。

就好像那是他必须保护的人一样。

男人在那时的情感不亚于十年前看到一行琉璃被那道雷劈中。只是那时,他无能为力。

幸好啊,幸好。

这次他保护住了少年。

好在十年后的生死关头没有遗憾。

好在不会有人再死在他眼前了。


“坚书直实,好好活着。”

少年泪流满面地望向他,神色虔诚和惶恐的就和在望着自己的神明一样。

男人笑着望着少年。

啧,真可爱啊……

只可惜,永别了。




07.

“太好了!终于匹配完成了!”

“坚书直实!你终于醒了!”

男人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在那个世界里被清理系统杀死,在这个世界里就可以回来吗?

今年是几几年……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世界也是过去吗……清理系统还在吗……

不重要了。

而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必要纠结到底了。

男人只是问着一旁的一行琉璃:“14岁的我所处的那个时间线,能找到吗?”



08.

一切已经过去半年了。

坚书和一行在新的世界里,平安地生活了半年。

半年里,坚书无数次看见男人死在她面前的那个场景。

……都过去了。

过去的事……也没必要纠结了。

坚书麻木地想要把自己当时看到的一切归结为一场梦。

直到他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色披风。

黄昏的街道上,明亮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冲自己笑着伸出手——

“好久不见啊,你还是得叫我老师吧?”



——end.






ps:如果有什么bug我也不管了交代的不明不白我也不管了没人看我也不管了让这篇文自生自灭去吧果然还是同人画更适合我啊艹



















电饭锅很健康

米卡艾利斯33...

(ps.晚安大小姐是梗,“大小姐”不指代任何人物!😣

米卡艾利斯33...

(ps.晚安大小姐是梗,“大小姐”不指代任何人物!😣

Rious

【驰强】第八大洋

一点点飞一之后的小故事和脑补,可能有续集

全文4400+  各位愉快食用

summary: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0.

  张弛的车从悬崖上飞出去的时候,孙宇强整个人是懵的。

  监视器上的视角,是张驰不断拉动没有任何功效的手刹。然后他们那架坏过一次的冠军车架载着他的车手冲向悬崖

  他的领航员抢过一辆不知是谁的摩托车,驶向巴音布鲁克的终点线。巴音郭勒草原的风很大,带着他的长发在风中飘动,他只想快一点,更快一点,让我回到他身旁吧,孙宇强如是想。

  这不是越野摩托,和张弛原来给自己买...

一点点飞一之后的小故事和脑补,可能有续集

全文4400+  各位愉快食用

summary: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0.

  张弛的车从悬崖上飞出去的时候,孙宇强整个人是懵的。

  监视器上的视角,是张驰不断拉动没有任何功效的手刹。然后他们那架坏过一次的冠军车架载着他的车手冲向悬崖

  他的领航员抢过一辆不知是谁的摩托车,驶向巴音布鲁克的终点线。巴音郭勒草原的风很大,带着他的长发在风中飘动,他只想快一点,更快一点,让我回到他身旁吧,孙宇强如是想。

  这不是越野摩托,和张弛原来给自己买的不一样。油箱里的油直至耗尽也没有赶到终点线,孙宇强和车一起栽到泥里,之前翻车受的伤还隐隐作痛,应该是断了几根骨头吧,不过他已经不痛了,像张驰一样不痛了。

  夜晚的草原总是格外寒冷,和白天巴音布鲁克激情四射的拉力赛不同,晚上的草原让人感到静谧,深邃。

  没有人能征服这片土地。

  孙宇强靠着那辆摩托车,给自己点起一根烟,烟草的刺鼻气味逐渐包裹了他,也短暂的麻痹了神经。只要不去看,不去想,就不会出事的,明天张驰还是会给自己做已经吃过无数次的炒饭,然后他们一起相拥入眠。孙宇强突然感到视线一片模糊,不知是不是烟雾迷了眼。他会变成星星吗,孙宇强想。手中香烟的火光和天上的星星遥遥相对。可是火光永远追不上星星。就像孙宇强永远留不住张驰。

  

  1.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他们的从前,在漠河开香槟的时候,拿了五连冠的时候,那时的巴音布鲁克还没现在那么冷,少年的热爱与奉献点燃了这片古老的草原。

  意气风发,又不可避免的坠入谷底

  飙车事件所带来的影响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张弛本来就没什么钱,奖金全用来买名车名表了,巨大的赔款数额会令除了富二代以外的所有车手咋舌。他那些车好的时候没准还能买上价,但就如今这负面新闻,怕是赔本卖都没人敢买。孙宇强叹了口气,拿出这些年夺冠攒下来的所有奖金,卖掉了东方明珠旁的房子,全部汇给了张驰,反正他这几天不是喝酒就是签各种赔款协议,估计连自己还剩几分钱都忘了,裤衩赔干净都不知道,孙宇强忿忿的想。他也在内心吐槽过,说这品牌方未免太像列强,压榨这个可怜的当代慈禧张姓车手,最可恶的是这位来自大清的巴音布鲁克之王竟然都不讨价还价,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赔多少赔多少,情等着挨宰。你的领航员对此感到很失望

  张弛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而孙宇强也化身成了游乐场里的一只小恐龙,他不觉得后悔,就算再也不能站上巴音布鲁克的赛道,但他至少做到了只坐张弛的副驾,这就够了,大不了多坐几次过山车过过瘾。但是,张弛还是来找他了,沉寂了五年的电话在拨通的瞬间就唤醒了昔日顶级领航员对赛车的激情。什么都不用说了,他想,他们会再次创造巴音的神话的。重逢后他们甚至来不及讲话,来不及诉说五年的思念,不停的拉赞助,终于获得了站上赛场的资本,可他却开翻了车,把一切都搞砸了。尽管车能修,可是他再也不能和张弛并肩站上赛场了,而那块小小的石头,会害了他最爱的车手的命,罪魁祸首,是孙宇强自己

  回忆戛然而止,巨大的愧疚和不安几乎将他淹没,孙宇强迷迷糊糊的靠在车上,看着草原上的太阳逐渐消失在地平线,绚烂,壮阔,却公正的无情,它注视着彼此相恋的人的分离,然后再照常东升西落“驰子,你刚才看的落日我也看了,很好看。”在彻底昏过去前,他想

  

  2.

  救援队是在孙宇强昏过去半小时后才找到他,彼时张弛已经被救援队带走了,指挥站里乱糟糟的,除了记星还守着他,旁人早都走光了。看孙宇强醒了,记星赶忙凑过来,问他哪里不舒服,肋骨还是很疼,摸了摸头,好像又有点发烧。孙宇强眨了眨略有些干涩的眼睛,说“还有止疼药和退烧药吗。”记星愣了一愣,“有啊,我去给你拿,宇强啊,张弛已经被救援队拉走了,不会出事的,咱们已经这样了,恁要再出点啥事,我……”“知道了记星”孙宇强低声说,略咳了一咳,喘息了一会,说“张弛会没事的,所以你放心,在他醒来之前我不会有事的。”看着记星端来的水杯和止疼药,看都不看就抓起一把塞进嘴里,一口咽下去,记星都来不及拦。看着孙宇强发红的眼角,他想,孙宇强这根本不是在等张弛,这是在作践他自己。

  哭也哭过了,不管怎样,张驰还活着就行,孙宇强想,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他没有犹豫,几乎是刚有些退烧就往医院跑,医生告诉他张弛福大命大,手术有很大几率能成功,那么接下来就是凑手术费的问题,起初那些人都很乐意借给他们,因为他们是冠军,就在费用马上凑成即将手术时,组委会那边来消息说铅封没找到,张弛成绩作废了。孙宇强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拿不动手机,慢慢瘫坐在地上,怎么会呢,这可是张弛用命跑出来的成绩,就因为铅封没找到,说作废就作废了,什么他妈的狗屁规矩。孙宇强抹了一把泪,二话不说赶回巴音赛场,他要自己找,他不信铅封就这么没了。孙宇强跑到组委会和马宗亮大吵一架,骂他虚伪,骂他忘恩负意,可他始终坚持这就是规则。等到孙宇强骂的没力气了,马主管又笑眯眯的说:“孙领航员,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张弛不是最了解规则吗,他都能背下来每一条拉力赛规则,一定会承认这个结果的,我听说了,张弛的手术费还没着落呢吧,那些利益家听说你们不是冠军了,还会借你们钱吗?虽然说比赛已经结束,按理说一切手术费用不应由组委会出,这样吧,宇强,看在我们是老同事的份上,组委会可以帮你们垫付,但是你必须保证不再追究铅封的事,车没上收车台,铅封没找到,就是没有成绩,况且,现在没什么事比你那位赛车手的命更重要,不是吗?”

  不得不说马宗亮确实很了解孙宇强的软肋,他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浑身战栗的了一下,是啊,张弛还在ICU里躺着呢,早做一天手术就多一分恢复的几率,孙宇强定定的看向马宗亮,“马主管,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当然,钱很快就到账了。”孙宇强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扔掉了手里的投诉单。马宗亮看着他的背影,想,好好的领航员,怎么就在一颗树上吊死了呢。

  

  3.

  回去的路上天开始下雨了,孙宇强觉得自己好像苦情剧里的主角,倒霉的事总配上坏天气。算了吧,人家苦情剧里的男女主至少能否极泰来,结局还能在一起,他和张弛可是从头倒霉到尾,没有比他俩更衰的人了吧。他有想到那个铅封,命跑出来的记录,没的也太草率了,他想到那块横在道路上的石头,如果自己在车上,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刹车不会坏,张弛也不会出事。说到底,都怪他孙宇强,怪他太自负,怪他明明知道张弛会不要命的去赢还告诉他就差零点几秒。是他自作自受,是他活该。他是张弛的赛车手,应该自始至终都是他的眼睛的。

  

  但是这双眼睛在最需要它的地方瞎了

  

  于是张弛昏迷不醒,孙宇强作茧自缚

  

  火车缓缓驶向城区,草原上的雨停了,可孙宇强心中的雨还在下

  

  何时能雨过天晴?

  

  4.

  组委会还算有良心,第二天钱就到账了,拿了这笔钱到北京做手术,张弛总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了,剩下的就是术后恢复了。孙宇强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身体上比以前更忙了,他干过很多份工作,洗盘子,扮恐龙,但获得的收入太少了,不要说还上那笔手术费,就是现在医院的各项费用也负担不起,记星和他两人的工资加起来省吃俭用才付的起现在的医院各项开销。迫不得已的,他开始开地下赛车,这些人几乎是没命的开法,好在孙宇强在当领航员之前做过试车手,这些年跟着张弛也多少了解一些小技巧,也勉强能混上个前三名,拿个五六万,记星听说之后,气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孙宇强恁要不要命了,那可是无限制改装,有的车连个防滚架都没有,恁要是再出点啥事,我一个人养不了恁俩,我……” “放心吧记星,不干这个就拿不了钱,怎么治病啊,就算真的出事了…”孙宇强低头笑了一下,“你就别救我了,张弛醒了你就说我跑了。” “孙宇强你......”   “张弛家属在吗,可以缴费了。” 孙宇强朝记星惨笑一下,说:“放心吧,咱们不会这么倒霉的,我先去缴费,一会还有比赛,张弛就交给你了。”记星三次被打断发言,气的直哼哼,回到床边,像是对张弛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驰子呀,你快醒醒吧,在这样下去,宇强就撑不住了。”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没那么倒霉,一直到孙宇强还完债都没出过事,但是这不代表地下赛车就安全,孙宇强亲眼看见两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因为进不了正规赛车队来跑地下赛车,然后在他眼前撞到了一起,美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孙宇强那天下午起就不在状态,浑身发冷,晚上看见张弛才稍稍缓和。我不会的,他想,驰子,我还要等你醒过来呢

  之后的日子过的不算好,但也不是很倒霉,张飞的爸妈来把孩子接走了,走的那天天也下雨了,孙宇强想他之前还真是一语成谶。他说不上是好是坏,毕竟孩子跟着他们也是受委屈,而且到底是亲爸妈,对孩子总是好的。就是有点对不起张弛,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就让自己这么给送人了,但是他也对不起张弛这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张弛要是真的在乎,就应该早点醒来找他算账,而不是像个睡美人一样在被窝里一趟就是半年,留他和记星两个人在外面累死累活。

  孙宇强现在还在游乐场里当恐龙,挣得不多,和记星的工资加起来勉强够他们用了,有时他闷在恐龙头套里,恍惚间看到张弛的影子,转头又消失了。他笑自己怎么半年前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但又想,驰子,你要是来可别再报错恐龙了,我是那个买气球的恐龙

  孙宇强到底还是把头发剪了,以前他总觉得长发里有一种情怀,让他想起他们过去的激情岁月,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人都这样了,还激情过屁啊,长头发也夏天戴头套也热,自己找罪受。他和记星说了,巴音布鲁克的工沉默不语,他就当是同意了,反对也没用。剪完头发那天下午,张弛醒了

  

  5.

  张弛一直打营养液,瘦了挺多,但和孙宇强比还是差了点。宇强都瘦脱相了,张弛心疼的想。孙宇强看着张弛,差点落下泪来,但还是笑着说,咋,换个发型你就醒了,之前那么多事都不行,你可真行啊张弛,留我一个人这么长时间。张弛想,久别重逢,应该高兴才是,正想笑着像以前一样怼他两句,还没说出口,他忽然闭了嘴,孙宇强垂下的眼眸里闪着光呢。张弛没在说话,看着他的领航员,心想,宇强的眼睛可真好看

  后来张弛终于能出院了,他能下地走路那天,说什么也要给孙宇强一个惊喜,死缠烂打让记星带着自己去找宇强。在公园里看到那个熟悉的恐龙身影,张弛热泪盈眶,想向之前那样冲上去抱住宇强,但是腿上活动不便,,于是以一个一瘸一拐的诡异姿势冲向了买气球的恐龙,张弛心想,这次总不会错了,正要把自己满腔的激情和爱意向“恐龙”诉说,身后传来熟悉的喝声:“张弛,你tm的抱谁呢!”奥,孙宇强已经不当恐龙了,现在升职了,变成兔子专管售票。张弛躺了这么久,消息滞后了,记星幸灾乐祸的想

  于是他俩又向之前一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不过这次夹在中间的是记星。“强啊,这个真不能怨哥,记星之前也没告诉过我啊” “滚吧张弛,还没好利索就下地乱蹦,嫌我们钱多了是吧。” 张弛看着自己旁边隔了一个人的领航员,一把拨开记星,凑了上去笑咪咪的说“哥和你商量个事,咱们仨一起开个驾校吧,省着你一天天老不着家” 孙宇强本来还有些生气,看到张弛的脸瞬间就消气了,“随便,你干什么我都跟着。”

  “那你可想好了,你这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了奥”

  “早就想好了,张弛”

  _end_

  

  记星:没人考虑下我的感受吗

  

  

  

  

  

F

[古虚]不是狗

summary:凉宫春日给朝比奈实玖瑠讲了一个鬼故事


古泉一树要住阿虚家,岂有此理?那个机关不能给他发一辆房车吗,肯定也配齐女仆和管家。

但他就是住进来了,事情说来复杂,其实也简单,古泉向团长大人求救,伟大的凉宫春日中指点在眉头,张着手掌遮住半边眼睛,颇为得意说:“没想到你也有跟人求助的时候,那好吧!我就让你去我的仆人家里住一晚。”

阿虚感谢她限定了时间,比起反对凉宫已经认定的事情,或是抗议仆人身份,阿虚更在意自己怎么就成了“她的”。但事实如此,阿虚是凉宫春日的所有物。如果古泉一树背着凉宫春日偷偷住进阿虚家里,还“不巧”让她发现这件事,这个世界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偶尔古泉也会...

summary:凉宫春日给朝比奈实玖瑠讲了一个鬼故事


古泉一树要住阿虚家,岂有此理?那个机关不能给他发一辆房车吗,肯定也配齐女仆和管家。

但他就是住进来了,事情说来复杂,其实也简单,古泉向团长大人求救,伟大的凉宫春日中指点在眉头,张着手掌遮住半边眼睛,颇为得意说:“没想到你也有跟人求助的时候,那好吧!我就让你去我的仆人家里住一晚。”

阿虚感谢她限定了时间,比起反对凉宫已经认定的事情,或是抗议仆人身份,阿虚更在意自己怎么就成了“她的”。但事实如此,阿虚是凉宫春日的所有物。如果古泉一树背着凉宫春日偷偷住进阿虚家里,还“不巧”让她发现这件事,这个世界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偶尔古泉也会想试试这么做,只是想想。

 

“我家没有你的换洗衣物。”阿虚走出活动室,头也不回地说。

“没关系,我自己带了。”古泉拍拍比平日更鼓的制服包。

“我家没有能给你用的毛巾牙刷水杯剃须刀。”

“没关系,我放柜子里了,一会拿就好。”

阿虚停住脚步,转过头来,面带愠怒:“你根本早就算好了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啊?那个彩票也是你们那个什么机关搞的吧?”

他就说,虚爸吃个饭都会精准吃到饭里唯一一颗石头,怎么可能在超市买个东西,就能中头等奖,还好死不死是三人海边周末两日游。本以为是难能可贵的、爸妈妹妹都不在的、孤独、松软的周末,突然之间变成和笑脸男独处的整人节目时间,这让他怎么接受!

古泉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叹了口气:“就算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的吧。拜托了,只是打扰一晚上而已,请暂时收留我吧。”

“……不能去漫咖店打发一晚吗。”阿虚对郑重的请求没辙,挠挠头,他一直想像古泉那样潇洒地撩起头发,但至今他的头发起到的依然是烦恼时的猫抓板的作用。

古泉不说话,只是用那双茶色的眼睛看着他,也不笑了,眼睛微微垂着,把阿虚看得抱头鼠窜,那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眼神!

他不愿意让自己听起来像一个cv钉宫理惠的角色,但凉宫的威压和谜之眼神的压力使他低了头,阿虚把头别过去,说:“就今晚。”

眼前人的眼睛当即弯成了他熟悉的弧度,该死,又上当了。

 

经过山脚那个便利店时古泉说要进去买点东西,阿虚有些不耐烦,问他还缺什么,古泉说:“虚君家里有晚饭吗?或者说,有打算给我这个不速之客做一顿饭吗?”

阿虚立刻闭上了嘴,他是风华正茂的青春期男生,最拿手的料理是煮泡面,做饭什么的想都没想过,这两天本来也打算靠泡面活下去。想到这里,他只好跟在古泉后面,两个人一起进到便利店里去了。

在泡面货架上挑挑选选,心里知道它们吃起来大差不差,但阿虚总是很难在繁多口味中做出决定,反倒是古泉随手捡了两盒豚骨味日清泡面就走,他没有立刻去结账,而是转到另一个货架去了。阿虚警告自己不要太在意对方的行动,余光却忍不住跟着古泉时刻都笔挺得可以上杂志封面的身影走,没一会见到他停在柜台前,抬头看那一整面花花绿绿的小盒子。

这人想干嘛啊!阿虚心中无声呐喊,抓起面前的泡面,也没看是什么口味的,径直冲到收银台前。

“结……结账!”他像在麻将桌上胡出清一色那样喊出来。

他的声音把店员吓一跳,店员手上却没停,手脚利落地把古泉买的东西放进塑料袋里,现在放进去的是泡面,那下面还有两样什么东西,阿虚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泡面盖住了。

 

如果他是凉宫春日,一定可以当即拍板说,我怀疑你私藏禁品、图谋不轨呀!把你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开箱检查!但他是阿虚,有些话说出来太直白,有些话说出来太自恋,就算古泉是那个,也未必对自己有那个意思,就算古泉对自己有那个意思,也未必是那个,他不能一把抢过人家的购物袋,看看他到底打算走私什么东西进自己家里。

学校的路正是下山容易上山难,到了平地后,两个人东扯西聊些有的没的,就到阿虚家了。进门时三味线破天荒地像个狗一样在门口欢迎他,阿虚猜这是因为家里今天没人,猫也会感到寂寞。他鞋都没脱,先蹲下来摸了摸三味线的头,三味线也眯着眼睛,把脑袋往他手里送,用头顶摩挲个不停。

阿虚没抬头看身边的古泉是什么反应,这是他家,先招呼猫而不是客人是应当的,就当猫进门就给了古泉一个下马威吧。结果他听到塑料袋摩擦的窸窣声,没一会古泉也蹲了下来,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根猫条,颇为客气地伸到三味线能够得着的地方。

哪有一见面就给人这种贿赂的,招呼也不打一声,我们三味线是有骨气的前野猫,才不会食嗟来之食,更何况你也没有在嗟啊,至少要打个招呼吧。

阿虚正期盼古泉发出丢人的哄小猫的声音,类似于“咪咪咪”“喵喵喵”“嘬嘬嘬”之类的,但三味线一下直了尾巴,盯住古泉手里散发着鲜味的猫条,一秒也没有犹豫地把嘴迎了上去,嘴和猫条实现成功对接后立刻卖力吃起来。

“……三味线你这个没出息的。”阿虚的手一下空了,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干脆换了个姿势,一屁股坐在玄关上,把鞋脱下来摆在一边,“去泡面吧,饿死我了。”

古泉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嗯,好的,等三味线吃完就来。”

一定是因为三味线还记得拍电影的时候挂在这家伙肩膀上的事情吧,才不是因为它是个看到零食就会跟着跑的猫。

……话说,那个袋子里除了泡面之外的东西原来是猫条啊。还算古泉上道,知道拜访别人家要带礼物。嗯,他刚才一定是担心古泉失礼吧。

 

古泉刚才在厨房泡面,这会把两碗泡面放在茶几上,还细心垫了桌垫。阿虚自己从没想过呵护茶几这种事,心里撇嘴,如果他是个女生,会觉得古泉很细致、很会生活吧,但他是他自己,所以只会觉得这家伙装模做样的劲真是没处花。

该给他演示一下什么是真正男子汉了,阿虚故作豪爽地大吃一口泡面,然后立刻全喷出来。

“这什么鬼味道啊!”阿虚难以置信地看自己那碗面,又看看古泉,“你在里面下毒了?”

“噗……不是,我是说,这是你自己选的泡面,不是吗?”古泉又笑了,笑得比平时更真一些。

“不可能。”想起自己确实随手抓了两包泡面,“……我看看。”

阿虚跑到厨房,在垃圾桶里一翻,双手颤抖着拿起那个印着“东南亚%&#@¥多种香料复合调味泡面”的包装,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命运的巧克力盒子里抽中了香菜味巧克力,认命地回来。

他觉得吃完这碗泡面之后三味线都不会爱他了,至少在刷牙前不会。

回到茶几前却发现碗里的面汤颜色不太一样,阿虚把鼻子凑近闻了闻,做作的味精调料包冲泡气息,但毫无疑问是亲切而熟悉的豚骨味,白鹤仙子报恩的时候把他的泡面调包了?

低头看看面碗,抬头看看对面的人,古泉一声不吭把面吃完了,这会端起碗,一副正打算喝面汤的样子。

“停!”阿虚大喝一声,古泉把碗停在嘴边,眨眨眼睛,无辜地看向他。阿虚有话说不出口,只能说,我今天看新闻说泡面汤钠含量高对身体不好你别喝了。

“这样啊。”古泉把碗放下,“谢谢提醒。”

 

饭后古泉把碗洗了,多劳多得,阿虚让他先去洗澡,自己看电视等。

三味线爱玩小个的毛线球,玩着玩着,把球踢沙发底下了,这会在伸手掏,显然够不着。阿虚觉得猫伸长了手去够东西的样子比电视里千篇一律的新闻有趣多了,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收到三味线谴责的眼神两枚,于是跪下来一起掏。

没一会球是掏出来了,三味线自己却没了兴趣,钻到茶几下去了,阿虚把球放在它脸边,被它一拳打飞。球弹到阿虚脸上再飞走,力度不重不轻,阿虚不打算和这个猫东西计较,只是伸手按了按它的肉垫,三味线也没在意,伸了个懒腰,继续把手搭在阿虚手心里。

猫手小小的软软的,是他熟悉的触感。一想到现在有个比猫大得多的,会动的,陌生的……好吧,没那么熟的,和他构造一样的男性在家里走来走去,阿虚就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抓住一点能够掌握的东西。

阿虚撅着屁股逗桌底下的猫,古泉从浴室出来,瞥见地上的阿虚,一秒之内阿虚已经换成正襟危坐的姿势,两手各自放在一边膝盖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古泉的方向,戒备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这副模样反而把古泉逗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擦着头发往房间走,走着走着笑声渐大,笑得连身体都曲起来。阿虚从来没见他笑成这样,这时古泉背对着他,他突然很好奇,古泉脸上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大笑会让他俊秀的五官变形到哪种程度?但古泉没抬头看他,只是若有所感地冲他摆摆手,直直走进阿虚房间里去了。

阿虚让他今晚在自己床边打地铺,本来只是懒得给这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的客人收拾客房,这会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紧张地站起来,也追了过去。

 

刚才出于礼节让客人先去洗澡了,轮到阿虚自己的时候,他却对着那一浴缸温度适中的、暖洋洋地召唤着他进入其中的水犹豫了,不想泡进去啊!

但他又不是没和古泉一起在公共游泳池里泡过,说起来这事发生过……一万五千三……一万五千四?总之是一个长门才能记得清的数那么多次,男子汉,泡个澡而已,有什么可犹豫的!

然后他把水放掉,重新接了一缸。

水从出水口里汩汩流走,阿虚在冲澡,爱惜环境的天使阿虚在左边太阳穴上敲他的头:就因为你做了这种事,七十五年后亚马逊森林将从地球上彻底消失……阿虚啊阿虚,你是全人类的罪人。

爱惜自己的恶魔阿虚拦住他,住手!这是为了阻止古泉因子的污染,那家伙连别人吃过的面都下得去嘴,保不齐在这水里下了什么毒,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要怪的话,就怪古泉吧。

水声哗啦啦地流,古泉因子是什么因子,听起来传染能力挺强,热水不足以灭杀,难道被传染之后,就会变成脸上只会露出各种意味不同的笑容的帅哥高中生?

阿虚心里不由得有些神往,然后立刻想到,一个神似古泉的自己先迎来的恐怕不是桃花,而是凉宫春日的一顿还我漂漂拳。

 

下午在活动室的时候,凉宫坐在电脑前大口饮茶,握着鼠标的手滑动滚轮,快速滚过不知道什么神秘社团的新闻页面,嘟囔说,这都是些什么呀,太无聊了。

阿虚对此充耳不闻,一心思考着棋局的走向,古泉倒是有些紧张,无法确定季节的变动会对凉宫的心情造成什么影响,是否会让他加班。

把他将死,阿虚从他脸上分明没有变的笑容里读出紧张,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是看新闻而已,你知道的吧,这年头狗咬人已经不是新闻了,对她来说人咬狗也不是。”

“唉。”古泉收拾棋子,“就是知道才……”

那边凉宫的兴趣已经光速转移到了都市传闻上,大叫着“噢!”一把抓住给她续茶的无辜女仆朝比奈:“这个故事不错!实玖瑠来看!”

“什、什么呀……”

 

那个故事是这样说的:女子和自己的爱犬共同生活,每天晚上她都要把手伸到床边,让狗舔着她的手,一起入睡。最近社区里流传着有穷凶极恶的盗贼入户连环杀人的传言,女子心里惴惴不安,但想到自己和爱犬在一起,就算来了什么人,狗也会及时报信吧,这夜也放心地将手伸给爱犬,在它的舔弄下睡着了。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在床边发现了狗的尸体,墙上还留下了一行血字——

 

然后凉宫春日猛地凑近朝比奈的耳边,用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声音低语道:“不是只有狗会舔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艺部活动室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惊吓声。

 

真是的,太随心所欲了,凉宫那家伙,无论是把手里还端着茶壶的朝比奈学姐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全泼键盘上,还是不顾自己意愿,把这个恐怖的笑脸男塞到自己的私人空间里也好。

阿虚躺在床上,对着宇宙信号发送抱怨,但鉴于这整个宇宙都在凉宫春日的意志掌控下,今天他的声音也一定会被淹没吧。

洗完澡后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两人坐在客厅打了一会电动,古泉的手上功夫和他下棋一样烂,给阿虚妹妹乱按ABAB都比他强,阿虚打了两把,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找回了一点信心,又开始翘尾巴。

古泉在旁边看他开心地打电动,嘴里还不停地指点自己,要怎么怎么操作,脸上还是那副笑容,不知道阿虚本人会怎么形容这种笑带给人的感觉?如果他看到,一定不会继续这样快快活活地打电动了,而是立刻夹紧尾巴也不一定。

手柄的线连着游戏机,游戏机连着电视,古泉眯着眼睛看阿虚脖子上不存在的项圈,从那之上延伸出去的绳子毫无疑问抓在凉宫春日手中。凉宫是那种遛狗的时候跑得比狗还快的人,古泉每天走在后面,看她拖着狗一路狂奔,他从未爱惜过什么动物的心里生出过一秒“如果是我,能够照顾得比她更好”的心情。

但他什么也没说,这会也安静地躺在阿虚床边的地板上。

这是春天发生的事,白昼的时间慢慢变长了,地上还很冷,阿虚刚才趴在地上玩三味线,寒气从他紧贴着地板的皮肤侵入,明明白天已经很晒了,但夜里还是这么冷,但反正要睡在地上的是古泉,不是他或者三味线。

已经关了灯,迷迷糊糊睡着之前,阿虚强撑着眼皮,最后一次问:“说真的,今晚到底有什么事啊?”

“嗯……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真的无家可归呢?”

“不可能啦。”阿虚斩钉截铁地说,“你无处可去的可能性比地球上所有流浪狗都找到家的概率还小。”

话虽如此,他也在心里认真想了一会,古泉真没地方待的话能把他放在哪里,自己家不能长久住人,长门毕竟是个女孩子,朝比奈学姐家他都还没去过,鹤屋家会接纳“机关”的人吗,呼……

“好吧,如果我说……是因为我想呢?”

等半天没等到阿虚的回答,古泉从地上坐起来一看,阿虚身上盖着三味线睡着了,人比猫睡得更熟。

阿虚睡着很久了,他翻个身,手垂在床边,和梦中去到床头的三味线一个姿势,古泉坐在地上看他,不假思索地含住了他的手指,阿虚睡梦中毫无知觉,一声回应也没有。古泉闭着眼睛,舌头舔过指节、皮肤和指甲。

这会他终于不笑了,什么也没想,只是继续舔着。

总有一天他会把凉宫春日的狗偷走,把狗从狗赖以维生的人们身边带走,让这个世界毁于一旦,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那一天永远也不会来。

END

姜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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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白曜白曜注意,约策约无差

有私服!我又在搞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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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人难
哥——你——真——的——不——...

哥——你——真——的——不——考——虑——带——我——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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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威尼斯海
  你家中单被对面前排开到击飞...

  你家中单被对面前排开到击飞了 作为野王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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