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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叽上羡

【忘羡】你是我的战利品(3)【吻痕】

乱世美人公子羡x杀伐果断战神叽

强娶豪夺,双儿文学,人物ooc,双洁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醉我晚风,十里红尘


忘羡衍生,纯属娱乐。


        云梦   落雁别庄

        天朗气清,和风微畅。本适宜赏景的好天气,可惜落雁别庄主人所在的内院房门紧闭,阵阵药味不散,平添许多忧愁。庭院里好些个婢女有条不紊地做着自个儿的活计,扫地擦栏换灯笼,悄然无声,许是不敢扰了主人清静...


乱世美人公子羡x杀伐果断战神叽

强娶豪夺,双儿文学,人物ooc,双洁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醉我晚风,十里红尘


忘羡衍生,纯属娱乐。



        云梦   落雁别庄

        天朗气清,和风微畅。本适宜赏景的好天气,可惜落雁别庄主人所在的内院房门紧闭,阵阵药味不散,平添许多忧愁。庭院里好些个婢女有条不紊地做着自个儿的活计,扫地擦栏换灯笼,悄然无声,许是不敢扰了主人清静。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有婢女斜眼偷瞧,一个穿着绿色短褂的双儿正引着一位陌生的年轻大夫走出来。直送到院门外,那位大夫才低声叹了口气,微微拱手后离去。

        停云面带愁绪地送走大夫,很快又快步回了屋里。待房门一关,离主人休息的房间最远的几个婢女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慢慢地聚拢到一角低声闲话。

        “这个大夫也不开药……魏公子的病好似愈发严重了,停云这几日脸色好难看。”

        “公子向来体弱……上回踏出房门看景儿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几场骤雨,风寒至今难好。”

        “未必吧……我瞧着定是心病。与公主看完景儿第二日,人便烧起来了……这些时日换了这么多大夫圣手,反倒愈发严重了!难保不是与公主的未婚夫有关……”  

        “哎~之前并未如此严重,是太子来看望魏公子后,才这般的,听厨房陪着熬药的小晚说,魏公子是怒极攻心,甚至当场厥了过去……”

        “那样的冰雕美人儿也会与太子发脾气了?”一个婢女吃惊。倒不是说他不敢跟太子殿下生气,而是他何曾把太子放在眼里过?从来视若无睹的……

        这些侍女都是签了死契的家奴,她们是江管事,即太子心腹中的心腹一一仔细挑选调教好了,还特地带给太子过目、点头后,才得了资格到别庄来伺候屋里那位贵人的。她们在别庄呆了快一年,便是再明白下人规矩也是些小姑娘,好奇心强。且别庄主人魏公子根本不过问、不关心别庄里任何人任何事……应该说他连自己的生死好似都不怎么看重,住进别庄这么久了,他踏出院门的次数却两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太子殿下是云梦储君,为国为民,本就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休息都难,为了这位却三天两头赶来别庄……他不知感恩怎还敢与殿下闹呢?”一个最为貌美的婢女用力挥了几下扫把,满脸写着“不知好歹”的怨气,其他人一看便知其未出口的下一句是“若换了我,肯定把殿下伺候得舒舒服服!”

        众人心知肚明她‘麻雀变凤凰’的野心,直接无视那些怨言,一婢女左右看看,确定房门紧闭,大管事仍未归,示意大家凑近了更小声道:差不多到魏哀帝的祭日了吧?”

        众人懂了。原来如此,这不是糟心事都撞一块去了?虽说天下百姓皆为‘云梦太子射杀昏君,救万民于水火’之壮举拍手称快,云梦人更是与有荣焉。可魏公子亲父被杀、母国覆灭,自己更是从高高在上的皇家公子变成了云梦太子的禁脔……如何会给杀父灭国的‘仇人’好脸色?难怪太子每次过来,他都是满脸冰霜,从不搭理。其实她们更不敢忘记的,是那些突然消失的侍从——公子婴刚到别庄,先是病了一个月,意识不清连药都喂不进,大夫只能命人一遍又一遍地喂。等人好不容易清醒,知道这是云梦后又开始绝食。

        太子殿下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又是威胁又是利诱,刀子都驾在停云的脖子上了,还是不成,最后只能亲手硬灌,就那样灌了三日,之后魏公子好像认命了,给什么吃什么,只是不言不语,像个精致的木偶人。

        一个月后,他的身体终于好了大半,太子特别高兴。那一晚,太子盛装而来,还传了美酒佳肴,魏公子也换了一身魏国华服。可不到半个时辰,殿下便怒气冲冲地离开,魏公子禁足,停云被杖责三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清楚,私下也无人敢乱嚼舌头,因为那晚在院子里外服侍的侍人,全都不见了……

        不过太子殿下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又带着一身药味骑马冲了回来——若非停云不放心,硬要拖着伤体回房看看,魏公子怕是真没了。

        不知太子与魏公子说了什么,他康愈后,不再自伤,只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呆在别庄里。太子殿下则每隔几日都过来陪他坐一坐,偶尔留下来用个膳。至于那些个什么花前月下、饮酒作乐是不可能的,魏公子肯赏个脸陪着吃顿饭,都得看心情好不好呢!奇怪的是,尊贵的云梦太子居然什么都忍了,就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为了哄美人开心,在衣、食、住、玩等方面是花钱如流水,无论魏公子看不看、收不收,他都乐此不疲。

        “总不可能还觉着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魏国公子吧?一个离不得药的阶下囚,整日抬着下巴,还病殃殃的,傲气什么!”貌美婢女更气了,都没控制好音量。

        “放肆!”一声冷呵响起来,众婢女大惊,立刻跪了一地:殿下饶命!

        江澄冷冷瞪着她们,想起魏婴还在屋里歇着,便按捺下怒气,吩咐大管事:先把那个多嘴多舌的关进柴房里等候发落,其它的都降为三等侍人,别再让她们进院子伺候。

        “是。”大管事躬身应下,让下人把那个吓得满脸是泪的婢女带了下去,其他侍女面色苍白却不敢求饶,全老实地退了下去。来别庄前她们受过调教,其中一条便是不得在魏主子院里大喊大叫,扰了他的清静。

        没人敢在太子面前阴奉阳违,因他脾气根本不属于温柔那一挂,以前做世子还好些,自从做了储君,许是明里暗里开始真正直面其他两国对手,压力太大,周围伺候的下人都知道他愈发喜怒无常,只是没把这种脾气带到落雁别庄来罢了。

        江澄直接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灰衣男子往里走,停云已闻声出来迎接:江太子安。请问这位是?

        江澄对魏婴这个贴身侍从一向很看不顺眼,可能是因他那随主的臭硬脾气,这种在魏婴身上体现出来是骄矜傲骨,一身贵气,让他心折;在停云身上,却令他如鲠在喉,又奈何不得——如今魏婴身边只留有这一个旧仆,其他曾伺候公子婴的宫侍都在魏王宫破那日或死或失踪了,连浮萍青带的岁盎宫也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一件旧物都没留下……这最后一个若是发落了只会惹佳人生气,实在不值,只能少见多忍:阿婴今日如何了?

        停云黯然摇头:公子并无好转,方才那位梁大夫说,若今晚再不退热,恐怕再难醒了。

        “废物!留着你有何用?连主子都哄不好!”江澄握紧拳头复又松开,心里有些后悔允了江厌离来看魏婴,也不知她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竟让他心结难解,一病不起。可去追问了她也只得些似是而非的答复,逼急了又把母后招来,最后免不了又是一顿叱责,以及旧事重提要他收魏婴进宫的话……若真让魏婴入宫做侍妾,连个太子侧妃都不是,他心思如此敏感,怕是活不过三日……

        停云也不辩解,只沉默听着。江澄看了又是一肚子气,不耐地挥手:去把之前大夫开的药方和病帖取来,让这位于大夫看看。于大夫,你先进去诊脉。

        “是。”于大夫带着药箱进去,看着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魏婴,为他容貌惊艳了一下,随即把东西放下,盖了帕子开始摸脉。

        “如何?”江澄看着魏婴精致苍白的脸皱起了眉。

        停云捧着一叠药方子过来,便听于大夫犹豫道:看脉象,这位公子好像不是风寒……更像是中了毒。

        “什么?”江澄大惊:怎么会是中毒?

        停云也紧张地看着于大夫:大夫,您没看错吧?之前的大夫都说我家公子是风寒入体,加上郁结于心,方断断续续地发热……

        于大夫轻轻放下魏婴的手,又仔细去查看他的脸色和瞳仁,末了对江澄肯定道:殿下,这的确不是普通风寒。这位公子身子骨虽然差了些,但之前都养回来了。此毒有些刁钻,若不是小公子有点底子,恐怕熬不到今日。他应该昏迷两日未醒了吧?

        “是,公子这几日一直发着低烧,针药不治,都是靠参汤和粥水吊着……若真是中毒,您医术如此精湛,定然有法子吧?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停云红了眼恳求道。

        “此事为何不早派人来回本宫?”江澄横了停云一眼,又命令于大夫:尽你所能救他,有何所需一一道来。

        “殿下,这位公子中毒已近一月,在下只能先用法子退热,这热虽摸着不算高,其实是压于体内散不出来,才会昏睡不醒,当务之急,是要让小公子发一身热汗,若要根治还得慢慢来,否则会坏了根骨。”

        “这么多大夫,唯有你看出了中毒一事,如今也有解毒章程,本宫便信你一回。”江澄道。

        “既蒙殿下信任,在下便开始着手退热,还需做些准备,还有一事,需尽快找出毒物所在,否则便是救了,也是治标不治本。”于大夫一边开药方,一边道。

        “这毒源本宫定是要找的……”江澄心里憋着火,阴沉沉道。

        于大夫又提醒道:先查这位公子的近身之物,这毒胜在隐蔽,脉象与风寒症状无异,不易被发现。短处是需日积月累接触,爆发后便开始昏迷,最后一睡不起。

        “一个月……”江澄一个咯噔,下意识便想到了江厌离身上——“兄长,那公子婴真的那么美吗?竟让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只他已与金世子定亲,想来也是个没眼光的,看不到你的好。”“皇兄,你为何不把那魏婴纳进东宫?魏已亡国,一直将他放于别庄怕是不妥。厌离在宫里实在寂寞,若他能进来陪我,到时宫里办秋宴,也可与其他贵女贵双一齐赏景,岂不乐哉?”“皇兄!‘千金之躯,坐不垂堂’。你如今是一国太子,母后与我此后荣辱皆系于你身!怎能容那魏氏轻践?若再有下次,我必告知母后,将其杖毙!”“兄长,厌离已与金国太子定亲,只匆匆一面,便看出他心事重重,厌离自知两国联姻,并非儿戏,可我也是女儿家,期盼未来夫婿心里有我,我想……断了他的念头。”

        江澄又想起当年魏王宫宴上,公子婴与金子轩相视而笑,还有自己偷偷跟出去,看到金子轩在御花园里折花相送,公子婴羞红了脸接花的一幕……嫉妒下他故意弄出了响动,公子婴便带了宫侍快步离去,只留下那个金子轩在御花园傻傻呆立着。魏婴到如今仍不愿接受自己,便是因为那金子轩??既然他已和阿离定亲,便得收了那些不该有的痴心妄想!至于魏婴那,的确该让他断了念头才是……故他终是允江厌离来了一趟落雁别庄。

        江澄在堂屋坐了一个时辰,听于大夫保证今晚能退热后,便攥着一张绣了几瓣金荷的帕子怒不可遏地离开了。

        停云冷眼瞧着,于大夫走出来道:已经用了药,情况若好待会儿便会起效,你先准备好热水,待你家公子发了汗,便给他擦擦身。若是不好……

        “那会如何?”停云急道。

        “那便需要用一剂虎狼药,虽有些伤身,但过后好好将养便是。今晚必须得将他体内热毒散出来,否则便迟了。其实是越早越好的……

        “虎狼之药,我家公子怕是受不住。”停云喃喃道。

        “实在无法只能如此,此事方才也问了殿下,他已同意。在下先去配药,希望用不上吧!”于大夫叹了口气后离开了。

        停云吩咐下人赶紧去烧热水,自己则进屋守着。一直到戌时,魏婴身子开始起高热,却毫无发汗迹象。于大夫也第一次见这种情况,有些慌乱,他又让人熬了一碗药喂给魏婴,等了片刻,只见床上之人两颊通红,甚至开始低吟,很是痛苦的模样。

        停云抓着于大夫衣领质问: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几乎被停云一手拎起来的于大夫更像那个服了药的病人,他满头大汗,又惊又急:那便只能用另一份药了。os:奇怪了,明明该正常发汗的呀!

        “不必了。”停云突然放下他,一掌下去,于大夫便懵懵地晕倒在地。“把他带下去看好。”

        堂屋一个侍女无声走进来提起于大夫便走,停云又使另一个人到门口守着。过了一会儿,一个下人小心端着那晚“虎狼药”走进内室,停云对他弯着腰行了一礼:主子。

        蓝湛随手把药放下来,到魏婴床前坐下:如何?

        “魏公子怕是私下服了什么药,如今得发汗出来才行。”

        蓝湛摸着魏婴发烫的手,对停云道:你处理好那个大夫,本王在这留一晚。

        “是。”停云退了下去。他曾是蓝湛身边一个暗卫,代号九。所有双儿暗卫中他最擅模仿,又与原来的停云身形相近,便作了易容,在江澄带魏婴回云梦的途中找机会替掉了本尊,之后一直呆在魏婴身边。

        待他离去,蓝湛便掀开被子,把热得像小火炉一样的魏婴抱进怀里,往他嘴里塞了一枚小小的黑色丹丸。

        魏婴本就难受得不行,舌根又无力,一点都不愿接受那‘好意’。蓝湛试塞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一次魏婴不知是生气还是烦了,含着丹丸没吐,等蓝湛放下心,一拿开手,他就“噗”地一下,把那药丸吐到了被子上。

        蓝湛望了眼在被子上滚了几圈的药丸子,又看向紧闭着眼嘴角好似含着一丝笑容的魏婴:“……”

        他无奈地刮了刮魏婴的鼻子:你还很得意是吗?这可是救你小命的好东西,乖乖吃了。

        魏婴的‘回答’是把脸埋进他怀里。

        蓝湛看讲理讲不通,便决定继续动手。他把药丸捡回来意思意思地吹了吹,把魏婴环在胸前,另一手绕过来刚抬起他的下巴,魏婴可能是知道他想干什么,立即紧紧抿唇,大有绝不服输之意。

        蓝湛弯曲手指轻轻地挠了挠他的下巴,魏婴就破功般咧嘴要笑,就那个空档药丸被轻快地抵进喉咙,魏婴嘴巴一动就要变脸,下巴却被蓝湛巧手一抬,那颗药丸就不由他控制地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真娇气……”蓝湛摸了摸魏婴愈发滚烫的脸蛋,把他衣服一件件脱下:今日本王便再服侍小殿下一回。

        “嗯~”魏婴躺在床上无意识地轻哼。

        “小殿下可真热情……”蓝湛繁忙中偶尔抬起头轻笑。

        魏婴的手揪住他一缕头发后便没放开,时不时拉扯一下。随着蓝湛加深动作,他的身上慢慢冒汗,两腿开始乱抖乱蹬,惹得蓝湛烦了,直接提起他的双足放在自己双肩上,任他踩着作力,只一手握着他的腰,最后逼得魏婴脚指头绷直腰板也弯成半月弓,咿咿呀呀叫了半宿,汗水淌湿了床被。

        “啧,还挺凶。”蓝湛叼住一块肉磨了磨才松开,留下一枚鲜红色的痕迹。

        等为浸入黑梦乡的魏婴擦完身子,已快寅时末了。魏婴身上高温已基本降了下去。

        盖好被子,蓝湛突然将魏婴脖子上那块玉坠拉起来认真瞧了瞧,神色似讶似乐:没想到它在你这里,魏影还真是宠你。

        魏婴猛地伸手抓住了那枚玉坠,攥在掌心不放。蓝湛以为他醒了,立刻抬眼望去,却有些失望地发现他仍闭着眼。穿好衣裳,蓝湛正准备离开,突然觉得有点意难平,便弯下身在魏婴身上用力咬了一口。

       “啊!疼!”即便累得睁不开眼,魏婴也痛得飙出了两滴泪。

        “做个记号。”蓝湛在魏婴额头弹了一下:乖乖等着,本王很快便来接你。

        江澄去寻了江厌离,本想怒斥她一顿,岂不料还没说几句,江厌离便哭了起来,与往日小动物般的低声呜咽不同,这回她哭得凄惨且毫无美感,颠三倒四的言语里带出“未婚夫仍对兄长禁脔痴心不忘的悲愤伤心”、“亲哥哥见色忘妹的无奈心酸”、“你从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的哭喊失望”,一番哭诉真把江澄吓了一大跳,一贯娇纵自我的妹妹不仅‘低头认错’,还边骂边哭浑似个受了巨大打击的疯子,见她如此‘难过’,江澄心也软了,安慰了她好长时间,直到虞皇后听说此事急匆匆赶到又替江厌离说了些软话,江澄只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闷头闷脑地回了东宫。

        虞皇后抬手戳了戳已经关掉泪闸的江厌离的额头:你啊!为何非要对付那魏婴,不过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亡国公子,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江厌离心道:他的长相,他的冷傲,太子对他的多番维护和不留余力的讨好,金子轩对他的念念不忘……有太多理由值得我去对付他了。

        虞皇后又道:既已动手,又为何不用‘封喉’直接斩草除根?

        这个问题江厌离倒是说了:“直接杀了他会招来麻烦,且不如诛心来得痛快。”这回,魏婴便是活下来,也得清楚一件事——他只是她哥哥的禁脔而已,再不是什么高贵的皇家公子;而他如今的身份更不配肖想她的未婚夫。

        魏婴中毒一事便这般过了。

        第二日魏婴醒来,只觉得全身黏腻,一开始也未多想,以为是出汗所致,便让停云传了热水。脱衣时发现胸口一碰就疼得不行,看清楚后气得他瞬间头晕目眩,差点栽进浴桶里。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洗澡时又无意瞧见腿根内侧那枚红色痕迹,终于没忍住狠狠一拍水面,嗓子嘶哑:该死的蓝忘机!

        刚离开云梦的金子轩从探子处得知魏婴是因那条旧手帕中毒后,气得直拍桌子:这个毒妇!如此小肚鸡肠,如何配做太子妃?还敢愚弄本宫,回兰陵后我定要退了这门亲事!

        手下心腹知他是在说意气之话,忙劝:太子息怒,联姻之事怎可儿戏?若是二皇子那边知道,又要无事生非了。

        金子轩却道:金江联姻,又不是非本宫不可。若二弟喜欢,这门亲大可让给他!自立国后,舅舅在朝中愈发势大,父皇早已对我不满,娶云梦公主,于本宫而言实属鸡肋。

        金子轩要退亲及骂江厌离的话不知为何突然传得沸沸扬扬,传到云梦皇室耳中后,江厌离气哭,江澄大怒!冲动之下直接派东宫侍臣带人连夜追去质问。

        不料他们追上时还没来得及声讨,便遇到了刺客,金子轩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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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情缘 第一世 挚情剑(下)

第一世 挚情剑(下)









回归咸阳后,战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卧床将养,养伤加养疾。

伤在胸口,医师嘱咐要多晾着些儿,莫捂得厉害导致感染。但他天生身子骨弱,咸阳又地处西北,迟迟迎不来夏天,稍微一疏忽,风寒就反扑而来。偶尔发烧,连医师都诊断不出,到底是伤患加剧导致的炎症,还是伤风引发的高热,博将大大小小有名的无名的医师统统找来坐诊,一通辩论,除了医师之间互相攻讦,吵吵嚷嚷,竟没个结论。


战昏昏沉沉,总觉得睡着了博在一旁守着他,醒来后发现这人倚在床前打盹。

“博……”

他小声唤人,喉头嘶哑难听,把自己都吓...

 

第一世 挚情剑(下)








 

回归咸阳后,战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卧床将养,养伤加养疾。

伤在胸口,医师嘱咐要多晾着些儿,莫捂得厉害导致感染。但他天生身子骨弱,咸阳又地处西北,迟迟迎不来夏天,稍微一疏忽,风寒就反扑而来。偶尔发烧,连医师都诊断不出,到底是伤患加剧导致的炎症,还是伤风引发的高热,博将大大小小有名的无名的医师统统找来坐诊,一通辩论,除了医师之间互相攻讦,吵吵嚷嚷,竟没个结论。



 

战昏昏沉沉,总觉得睡着了博在一旁守着他,醒来后发现这人倚在床前打盹。

“博……”

他小声唤人,喉头嘶哑难听,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常年军中行走,警惕心甚重,稍有动静就会惊醒,博瞬间睁眼:“醒了?”

战挣扎着想要坐起,躺的太久浑身肌肉酸疼,好像腰腿都不是自己的,博熟门熟路的衬在他身后,慢慢将他托起,取了几枚软枕垫在他背脊,然后用眼神询问是否舒适。

“怎么天天在这儿,没要紧事做么?”



 

这话他早就想问了。打从什么时候起呢,大概是章台宫册封武毅侯之后,就没见博去过军中,起初几天来一次自己这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后来就来得越来越勤,到这次大梁会盟后,简直把家搬到了此处。他时常处于混沌状态,但也知道,帮他翻身、换药这种事,靠小宦一个人是不行的,这位公子将花不完的力气全盘用在了自己身上。

谁让他根本算不得勋贵,要不是将使唤惯了的贴身小宦带着身边,就要事事亲力亲为了。

公子博这等费心,自己可没工钱给他发。



 

“莫计较,左右闲来无事。”

难道是没有战役,所以赋闲在家?不对呀,秦国全民尚武,听闻平日也会勤于练兵,否则秦国兵将为何骁勇善战,实在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半点懈怠不得。博作为首脑,岂能荒废军务,成日与自己厮混?

“是否……处境艰难?”

博微微睁大双眼,两人相处日久,每逢他这样不设防的露出些平时没有的表情时,战都觉得他其实还是个少年,岁月将他打磨的成熟坚毅,可年龄摆在这里,又在熟悉的人面前,任谁都无法将他与喋血战场的将军联系起来。战抿嘴笑起来,大概他猜的对,什么“并非为汝”,起初还以为他为与太子博弈,博取侯爵名位,这几个月观察下来,这武毅侯有什么出奇,也许俸禄高了些,但其他的,没什么好处嘛。

博依旧留在床头,两人像是并肩而坐,呼吸可闻,战稍稍一动,指尖就碰到对方的手背,他赶紧收回来,在自己头上挠挠,像在整理睡得蓬乱的发丝。他太刻意,博也被他弄得手足无措,赶紧借由之前的话题转移注意。

“虎符已交,无兵无权,做个富贵闲人。”



 

他轻描淡写,好像压根不在意。战扭过头来,博眼睛向着床外,没看他一眼,正可借着这角度用眼神描摹少年弧度美好的侧颈,顺滑而柔软的长发用布带束了个高马尾在头顶,披散下来的发梢光泽鲜亮,不像自己,因为久病而干枯,面颊和颈部皮肤一样样的雪白,并不因风吹日晒打半点折扣,真是天赐的容貌,神赋予的气质。

“可郁结于心?”

博摇摇头,“能削去太子疑心,甚善。”

原来太子政名为升爵,实为削权,明升暗降还能博得秦王赞誉,果然高明。那么博呢,他究竟有否志在王位?政折了他的羽翼,令他无所事事,作为一个从军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将领,无仗可打,无兵可练,就如宝剑束之高阁,仅供人观赏又有什么意思?

剑刃久未嗜血,难免生锈。



 

博许久未答,战便静静的等着他的答案。腿部生困,战轻轻用手在关节上敲打一二,博意识到他血脉不畅,轻轻掀开被头,坐近了些,将他仅着一条布裤的腿搁在自己大腿上,手握成拳,用指骨不轻不重的叩敲。

昏黄的日光西斜,从窄窄的窗棂射入房间,将二人的身形笼罩其中。因着离得极近,博面庞朦胧,脸上的小绒毛却清晰可见,战不知何时似有若无地靠在他的肩头,双腿搭在他的大腿上,令战恍惚中思绪纷乱,他们竟以如此亲昵的姿势相互依偎。

这不是第一次了,数不清多少次,令人困惑的是,他们究竟算什么关系呢?博日日造访,仅以挚友论定,似不足够;若说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倒是可以生死与共了,好像为对方抛头颅洒热血尚可,却没有如博一样琐碎小事为他操心。

他不是小孩子了,入秦之前便已加冠,若是有人张罗,理当娶妻纳妾,孩子说不定都满地乱跑,只他虽有父而无父,又无母亲操持,他自己性格寡淡,不喜参加公子哥儿之间的交际,更加无缘认识名门淑女,成日窝在自己的那一间小屋手不释卷,渐渐的落了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似乎他还应该感激命他出质的诏书,否则怎有机会跋山涉水,在异乡结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今转过这个念头已不会令战下意识逃避。他并不是个刚强之人,顶多算个宁折不弯,骨子里有股傲气,自他接受命运入秦,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今天死和明天死,死在咸阳或死在大梁,又有何分别。秦王对他小惩大戒,固然令他难受,却没到一颗心七窍玲珑想尽办法活命的地步。

他早就觉察到政与博之间的暗流涌动,太子与武毅侯并不如坊间传闻一样一条心,若要博自刺流血,焉知太子或其他人会不会动手脚,再将罪名栽到赵国头上。在他心中,博与赵国放在同一个天平上,博那一端无可争议的胜出,罪名是不是给赵国,他反而是随后想到的,人在危急关头的第一抉择,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绝不能让博涉险,谁都不行!

可他太过弱小,除了以身饲虎,别无他选。

要说他有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动?没有,因他根本没有时间多思多虑,莫邪刺入胸膛的一刻,他是喜悦的。

至少他还有血可以为那个最重要的人流,而不是如日常一般,事事要人照拂,无以为报。



 

他们的关系,被战定义为知己,无需多说什么,一个眼神,便知对方心意。知己,是一生何求,是不离不弃,这让他无所顾忌的依偎在人胸膛多了些底气。尽管,他时常期盼他们之间的羁绊能多一些,再深一些,偶尔冒出的龌龊念头反复被他质问,这是知己应有的心思吗,尤其公子博品性高洁,便是为他做一些贴身之事,也是坦坦荡荡,语不涉私,仿佛他们生来就是如此,日复一日的陪伴彼此,这样就能天荒地老。



 

“吾无意太子之位,更无意王位,政天纵英明,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吾与他理念不合,但嘉许他的才干。”

博突然开口,打断了战的思索,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博拥在怀中,男子蒸腾的阳刚之气如影随形的包裹着他,使他孱弱的身体燃烧起来。他不敢动,对方的大手是那样炙热,环抱于他的腰间,博向来如此,即使这样亲密,也不会做下流的动作,手老老实实的放在那儿,动也不动,可他分明能感受到每一根手指的轮廓,抓住的不是他的腰肋,而是他的心。

他无法思考博到底说了什么,只看见少年的嘴唇一张一合,讲完之后定定望着他,要征询他意见似的。他脑袋嗡嗡作响,耳边一直有什么声音长鸣,将他整个人包裹在迷雾中,在博看来,他迷蒙的双眼无辜极了,又如某次抚琴那样脸颊红的滴血,没理顺的发丝有几许可怜兮兮的垂在发鬓,总是苍白的唇瓣泛上嫣红,漂亮极了。



 

陡然想起某日太子政于散朝之时拽住他说的几句话:“吾弟不爱江山爱美人,倒是个多情种子。”他没否认,就让政这么认为好了,沉溺于酒色,得空往战这边跑,他愿意政有这样的误会,省的日日悬心,他这个弟弟有朝一日会篡权夺位。

一群侍从簇拥着政,陪着太子取笑亲弟:“尔等不如吾弟会享乐,那位赵国公子,怎么托生了个男胎,啧啧,那身段,那张脸,可惜此人深居简出,尔等无缘一见,定是被吾弟藏起来了!“

众人面上露出各式各样的表情,有猎奇,有淫邪,更多的是不屑,这公子博,真的不是太子的对手,就冲有龙阳之好这一点,做继承人便不合格。



 

博任由他们打量,拂袖而去,他对战,是打心眼里的欣赏,尊敬,还有一点患得患失的情愫。或许这便是诗经中所说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此时,人就依在自己怀中,如墙角盛开的一支梅花,俯下身便可采撷得到,他似乎可以肆意搂抱他的身子,嗅他的味道,甚至品尝他的甜蜜。

他没有母亲了,父亲为他开蒙的方式,大概是赐下几个良家女子。军中苦闷,那些没成家的莽汉聚在一起便是讨论女人。对这些举动,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专心打仗,管他们私下话说得多么荤。血气方刚,谁还没摆弄过自己的身体,他却从没兴致碰过府中女子,一个个低眉顺眼,畏畏缩缩,攻伐多操劳,他宁可养足精神多睡一会儿。

然而此时,他的下身抬了头,想要对怀中人做些大不敬之事。



 

“为何理念不合?“

战终于将刚才的线索连接到一块儿,他太失态了,希望博没有看出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强行将自己心神聚到刚才的话题上。

很热,箍在腰间的手臂好像收的很紧,两人隔着衣料密密实实贴在一起,博语调怪怪的,像喝醉了酒,嘴里变得含混不清:“吾征战,乃保家卫国,而非攻城略地,致百姓流离失所。“

原来如此,战肃然起敬,满脑子绮念散了个精光:“何不争取王位,为民造福?“

战顺理成章握住了博的另一只手,将自己不多的力量传递过去,非涉情爱,只为他所推崇的知己是这样的高贵,令他心折。

“兄弟相残,非吾所愿,吾会规劝太子,莫征伐过甚,当与民休息,否则,恐秦不能长久。“



 

这一日谈得久,战困倦得枕着博的肩头阖上眼,似乎被人搂着身子,许久才放平在榻上,失去意识之前,唇角微微一凉,缱绻的气息如蝴蝶般点了一点,又扇动着翅膀飞走。



 

在这之后,他们更加难舍难分,一同坐在院中赏花,捧一杯香茗,或是共品一卷书简,听一支古曲。天气热起来,战的身体有了起色,偶尔博会带着他驾车到城郊出游,虽然做不了围猎这样剧烈的活动,看云卷云舒,听溪流鸟鸣,亦是赏心乐事。

博常常陪着战一聊到夜深,无话不谈,两人变得随意起来,不用敬语,有时打打闹闹,天太晚了,博便在外间另设一榻,倒头睡去。翌日一同起身,共洗漱,共着衣,简直神仙也不如。

只两人从未同榻而眠,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均觉得这样顶好。


 

时光在指尖流逝,某个仲夏之夜,博一天未露面,倒是称奇,战等了许久,估摸今儿个不会来了,命小宦掩了门,自己将玉冠摘下,长发披散,宽了外裳,只余一件里衣。他被博供养的长了些肉,但仍是很瘦,晃晃荡荡的袍子套在身上,未收拢的前襟散开来,隐约可见薄薄的胸膛。

放下的窗子“叩叩”作响,不知为何,觉得应当是博,紧走几步将窗支起,正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少年伫立窗外。

战平日多衣冠整齐,博哪见过他这般慵懒,焦急的功夫前胸城门大开,美景一览无余,等他意识到博眼神怪异,早被人看了个光。

“不走正门做小贼?”他轻轻笑了,带着痴痴的眷恋,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他体会的彻底。



 

博等不及走正门,从窗子跃进来,不忘带上栓,屋内陈列尽收眼底,桌上约莫是战练过字的竹简,平平摊在那里,屏风后热气腾腾冒着烟,是小宦抬来的浴桶,看样子正要沐浴就寝。



 

“这么晚还来,何事?”

不戴冠又散漫的战歪头瞅着博,少年不甚喜悦,心事重重的样子,随手捡了一片竹简,上书:“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战从他手中夺走:“笔力不行,莫看。”

博没坚持,伴着他在铜镜前坐下,两人的身影重重叠叠,在镜中浮现。

博拈起玉梳,立在身后缓缓梳理他秀美的长发,身子荣养的好,发的质感柔顺丝滑,扯下自己的发带将战的发束起,刚刚扎好,玉梳一个没拿稳啪的一声在地上碎成几段。

博愣在当地,战转过来安慰:“一把梳而已,无碍……今夜,在这边就寝么,吾命人预备。”



 

博上前一步,似要将他拥入怀中,战只觉小腹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低头瞧去,未出鞘的干将散出幽幽冷光。

“奉太子令,今夜击杀赵公子战。”



 

难以置信,惶然失色,到平静接受,战只用了片刻。他自广袖中伸出纤美的指尖,捏住干将剑身,像他无数次握住博的手掌一般,用力而毫不犹豫,将剑尖移至心口,凄然一笑:“汝剑法通神,刺这里,一剑毙命,当无痛苦。”

他亲手褪去剑鞘,牢牢攥在自己手中,如初见之时,合上双目:“来吧。”



 

很想对博说一句,能否抱着他,再吻住他,这样死去便无遗憾,但还是未曾吐口。博若非无路可走,怎可能来杀他,莫让人内疚于心,干干净净无牵无挂的走就好了。



 

预想中的痛没有到来,身子一凉,他身上披着的里衣被完完整整地剥了下来,委顿在地。

玉白的胸膛,两点红梅,清瘦的身躯第一次赤裸于人前,战微微发抖,一滴泪自眼角滑落,说不清是委屈、惊慌还是渴望,他分明看到博亦卸掉唯一一件单衣,精壮又不显可怖的肌群密密排列,两人终于无挂碍坦诚相见,却在将死之际。

要这身子有何用,他想要就给他,战没有躲避,等着博下一步动作。



 

黑色衣袍转眼被披在他身上,博亲自为他掩好衣襟,将一枚令牌塞在他手中,“出门莫停留,向东南方向疾走,令牌可出城,城门有马车相候……”

战这才明白,怪不得束发换衣,两人身量相仿,竟是将自己扮做了博的模样。

“不可……”太子政阴毒狠厉,若得知博背叛于己,放走政敌,或许惹来杀身之祸。



 

“走!”博低声喝道:“三日之内,吾定会与汝相会,”他将枕畔莫邪交托于战:“干将与莫邪,永远不会分开,君子一诺千金,九死无悔。”

他竟要与自己私逃?战又惊又喜:“何地会面,去往何处?”

“城外五里坡,吾副将乃可信之人,盘缠干粮均已备齐,放心等待,”至于到何处去,“天下之大,总有吾等容身之处。”

战仍在犹豫:“不若一同出城?”

“太子派人监视,就在左近,快走!”

“汝如何脱身?”

博令他宽心,自己留下只是拖延时间,待太子心腹发现屋内无人,战已去得远了。至于他自己,以一当百的本事,杀也杀出一条血路来,这只是最坏的结果,极大概率,武毅侯当街出现,难道有人敢绞杀公子?



 

战明白,手无缚鸡之力,留下来也是拖累人,还不如依计行事。纵然如此,还是一步三回头,博身上披着他的里衣,仿佛自己的手臂抱着挚爱情人一般,他再也忍不住,什么诗书礼易,什么陈腐规矩,通通抛到一边,奔将上前,颤抖的双唇在朝思暮想的唇上深深一吻。

“三日,绝不食言。”

满脸泪水咸涩无比,在两人相贴的唇角蔓延。博拼尽全力拥抱了他一刻,再用尽全力将他推开:“莫要回头,走!”



 

来咸阳时身侧有人陪同,心觉得孤独,离开时无人相伴,却觉得满足。战顺利出城,副将驾马车将他带到城外五里坡,果然备足三日水米。

度日如年,战每日站在坡上守望咸阳,却始终等不来那个身影。

日头将尽,三日只剩几个时辰,咸阳城外突地燃起烽火,副将惶急来催:“公子需启程,侯爷吩咐若三日已到他还不露面或城内有变,便事有蹊跷,要吾等暂避。”

“不会……他不会失约,”怀中抱着灵剑,无数个夜里他拔开剑鞘,爱惜的抚摸剑身,上面刻着两个篆体字“莫邪”,与博那一把配成一对,“您去打听打听,究竟何事?”

副将痛哭失声:“秦王薨逝,定是秦王薨逝啊!”



 

这是子楚继位的第三个年头,他身子一直不好,到了这年每况愈下,一月前已不能进食认人。若赶上国丧,政约有三年需守丧,无法对外作战。恶从心头起,借以杀害质子,或许令赵国愤而发难,这样他便师出有名,顺利东征。

这恶事自然不能脏了自己的手,政密令公子博扑杀质子,并承诺事后取代吕不韦之位。他从未把战当做博的什么人,大约是个玩意儿,“兄补偿吾弟十名美男子,吾弟爱中原人秀气,则赵魏韩齐随意择选,兄无不应承。”



 

战这才明白前因后果,本是好好的如意算盘,秦王突然身死,太子即位,岂非博失去了最后一层庇护,若真的触怒政,恐项上人头不保!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管不顾,定要回转咸阳,副将苦劝无效,不敢有违主人之命:“末将去寻,您且稍后。”

带来的却是武毅侯通敌卖国,被太子派数百人咸阳宫外围剿,最终力竭而死的消息。



 

副将决意殉主,奈何战乃博生前唯一托付之人,需将其送往安全之地,否则博死不瞑目。

“可有见他尸身?”

“未曾……”

绞杀现场早被清理干净,他亦是道听途说,街头巷闻公子博大逆不道,容不得不信。

战点点头,拔出莫邪:“吾死之后,汝若寻得他尸身,与吾同葬一处,干将莫邪,即是随葬。”含笑望咸阳城:“此生未了之情,来生再报。”

剑尖没入心房,自后穿出,未及片刻,灵魂出窍。



 

乱世人杰,为知己偿报性命,并非罕见。尾生抱柱,至死方休;豫让为智伯报仇,伏桥如厕、吞炭漆身,多次刺杀赵襄子,最后自刎而死,留下“士为知己者死”的美名。博战二人,又是一段闻之流泪的典故,副将用莫邪刨出剑坑,打算将战尸身放入土中,再慢慢寻找博的踪迹,总要令二人魂归一处。

凝视战遗容,怪道军中传言博有心爱之人,面如美玉,栩栩如生,可惜,将不见天日,永埋地下。



 

“噗通……”一人自咸阳方向而来,及至此处,跪倒在地。浑身血污,衣衫破碎,副将大惊,竟是公子博!

“三日未过,何不等吾来归?”

月上梢头,堪堪三日将尽,博未失约!

干将泣血,莫邪归土,双剑合璧,泠然有声,二人有再见之时,却是天人永隔。

“无妨,”博跃入坑中,将战死死拥在臂弯,左手执剑,引颈自戮。血花飞溅,一滴滴落在战白皙的脸孔之上,二人二剑,永不分离。




第一世(完)




1.跟大家分享我写这个故事的初衷。以前研究先秦历史的时候,常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很奇怪。说他们保守,他们有那么多情诗情歌流传于世,也有很多美女英雄的故事,说他们奔放,他们又特别崇尚爱情,崇尚专一。除了爱情,他们待人接物也很特别,为一个看对眼的人就可以奉上项上人头,不问缘由,不计代价,不论付出,真的很让人动容。所以挚情剑一篇,博战二人我体味的时候,这样的情愫更多,而不单是爱情。

2.其实我没想到这文会这么冷,这还是大家投票出来的,实话说,毁誉我做好了没人看的准备,这一篇多少伤心了。还是写完第一个故事,一来想试试自己文笔的宽度广度,二来想看看这个故事在我笔下会有怎样的呈现。可能我和大家仍有代沟吧,我自己是挺满意,奈何读者不买账……之后这个七世的故事就缘更了。



感谢打赏@留给他爱的人 @caiusathen 




伞伞👑

我睡了全书最大的反派(一)

我穿书了,不巧,偏醒在男人床上。

别人穿越,身份是一顶一的光鲜,轮到我这个倒霉蛋,一醒来便成了大反派的口粮。

此刻,这高大俊美的男人压着我,瞳中隐隐有赤色。

他正对着我笑,肤白唇红,露出两颗尖尖的利齿——他不是人类,他要吃了我。

这是篇玄幻小说,反派残暴狠戾,嗜人血。

此刻,他冰凉的手指慢悠悠地逡巡我的身体,划过我的脖子和肩,顺势捉住我的手腕,放在脸侧轻啄。

我当然不会蠢到将这当作一个吻。

果然,他张开艳红好看的嘴唇,尖齿挨着血管处薄薄的皮肤,戳出两个小坑,又痒又痛。

我只觉浑身都出了汗,上下牙不住地磕碰——若真死在他床上,我也算艳鬼一只,可若是如今这样被他打了牙祭,未免就太憋...

我穿书了,不巧,偏醒在男人床上。

别人穿越,身份是一顶一的光鲜,轮到我这个倒霉蛋,一醒来便成了大反派的口粮。

此刻,这高大俊美的男人压着我,瞳中隐隐有赤色。

他正对着我笑,肤白唇红,露出两颗尖尖的利齿——他不是人类,他要吃了我。

这是篇玄幻小说,反派残暴狠戾,嗜人血。

此刻,他冰凉的手指慢悠悠地逡巡我的身体,划过我的脖子和肩,顺势捉住我的手腕,放在脸侧轻啄。

我当然不会蠢到将这当作一个吻。

果然,他张开艳红好看的嘴唇,尖齿挨着血管处薄薄的皮肤,戳出两个小坑,又痒又痛。

我只觉浑身都出了汗,上下牙不住地磕碰——若真死在他床上,我也算艳鬼一只,可若是如今这样被他打了牙祭,未免就太憋屈了。

“书里说是吃干抹净,也不曾想会是这么个吃法。”慌乱之下,我自言自语,咒骂起来,“那写书的也是王八蛋,写春宵一度,还偏度死了人。”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度极大,我半边身子都冰冰凉的发麻,见我叨咕个不停,他眉头轻蹙:“你吓癫了?念经驱我不成?”

恐惧催生疯狂,面对此情此景,我忽然不受控制地开口骂他。

“你若吃不饱,该上饭馆去!到青楼来不找乐子,却惦记着将人啖肉饮血,真不要脸!”

恐惧之下,我反而壮了恶胆,身子还僵着,脑子却很活泛,伶牙俐齿地骂起来,“我这细胳膊细腿,能有多少血,又能有几两肉?扔到荒郊野岭,豺狼都未必忍心吃我,你果真是畜生不如!”

他被我骂得冷着脸发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短暂的疯狂过后,我在这个笑里找回了理智,也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他终于将我吓哭了,鼻涕眼泪淌了一脸,我口齿不清地向他求饶,结果当然不管用。

哭累了,我的心也凉透了,面如死灰般催促他:“算了,算了,你赶快杀了我,别耽误我去投胎。”

这下,他放声大笑,懒洋洋地撑着脸,敛着好看的眉眼:“不会这么便宜地杀你。”

这是什么话?

他恃强凌弱不够,还要猫戏老鼠一般戏弄人?还不肯给人个痛快吗?

果然是个暴虐无道的人渣!

死到临头,又有何惧?我心中没来由的一股怨气,重重推了他一掌。他十分惊讶地瞪着我,不等我后悔求饶,便口喷鲜血,向一旁栽了下去。

不止他惊讶,实际我更惊讶。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柔柔弱弱的手,想不到我一个区区路人甲,竟有如此凌厉的掌风,一掌打倒了大反派!

我爬起来,用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气若游丝——他还没死,想来是正在昏迷。

这本书我看得囫囵吞枣,不太仔细,只知道个故事大概,但尽管如此,我仍知道这人是作恶多端的大反派,钟离夙。

我阴差阳错,穿越到这里,实际脑子还有些发懵。刚才做下的种种,也不过是人在意外来临时的本能反应。

但此刻,脑子冷了,也渐渐地思考起来——若此刻杀了他,或许能免这世间一场生灵涂炭。

我出了汗,全渗进了头发里,痒得心烦,伸手却摸到了一枚簪子。

几乎是鬼使神差地,我将簪子拔下来,倒攥在手里。

我舔了舔干涩开裂的嘴唇,俯视着这个双眼紧闭,奄奄一息的人——他是危险的,就连好看都是危险的,就像在警示我,应该赶紧将他除掉。

不杀他,等于是对着天下苍生见死不救!

可若杀他,此刻,他又并未害人……

况且,他刚刚可以杀我,却并没有。

簪子的花样硌得我手心生疼,却依旧抖得握不住。嘴唇被我咬破,血腥味涌入口腔,我却幡然醒悟。

是的,幡然醒悟。

“你犹豫什么?”

钟离夙的声音催命铃一般突兀地响起,顿时激出我全身的冷汗,紧接着便是天翻地覆,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便被他轻易擒住,那支银簪子距我的喉咙只差分毫。

无视我惊恐的神色,他再度问:“说啊,犹豫什么?”

“我,我怕得很,我不敢杀人。”我的眼中不听话地涌出眼泪来,脑中一片混乱,没头没尾地说,“虽说你不是人,可你,可你刚刚也放了我......我只是倒霉,我穿越了,我想回家……”

他兴许被我哭得烦躁,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快,眼珠愈发红亮,像一团赤火,倒更显的皮肤森白,开口讲话时露出两颗锐利的尖牙,像是猛兽,随时都要向我扑来。

我被他这模样吓得发狂,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还在房中,钟离夙却不见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仔细听,那本该充斥着青楼的孟浪言语,此刻却只剩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不妙,不妙。

我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推开门冲出去,倚着二楼的栏杆往下眺。

眼前的景象令我腿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我的指甲抠破了木漆,强撑着才能站立,心跳得飞快,几乎快要被我呕吐出来。

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来,我还能躺在家中的小床上。

可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昭示着这荒唐又诡异的一切,都是真的。

环视四周,一片血红中,我却瞬间就发现了那一双赤瞳——在离我较远的地方,钟离夙坐在一方木椅上,翘着腿。

我眯着眼睛,却依旧难以辨认他的表情。

“过来。”死一般的寂静中,他的发号施令,显的尤为昭彰。

我迈不动步子,问出的话并非我本意的带了哭腔:“这些人是你杀的吗?”

“我说,过来。”

僵持不下中,耳边忽然传来什么声音,像是野兽呼啸,却比野兽凶猛百倍。

须臾之间,我的身体被猛地一撞,像是被鹰爪擒上高空,却又很快坠落,重重地撞下一楼,砸碎了一面屏风。

这猛兽筋肉横生,熊足鹰爪,背后生出巨大的双翼,带着弯钩般的甲骨。

这显然不是我舌灿莲花便能对付的生物,此刻,它冲着我张开血盆大口,凶残地要将我吞入腹中。

钟离夙依旧端坐着,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忽然,他甩起袖子,一道赤红光束像是生了魂,束绳般缠住这猛兽的脖子,一圈一圈勒紧,猛地一扽,这巨物吃痛地嘶鸣一声,放开了我,仰面砸在钟离夙的脚下。

他白而修长的手扣住异兽的头顶,面带浅笑,纹丝不动,却见那异兽痛苦异常,鸣叫着挣扎起来。

片刻,在我的面前,钟离夙捏碎了那猛兽的脑袋,血淋淋,黏糊糊,直崩了我一脸。

可恐惧早已盖过了恶心——我眼睁睁看着那巨大可怕的身体如同被腐蚀一般,缓慢地化作一缕飞灰。

钟离夙不动声色,一切归于沉寂,只余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周围似有异动,越来越多的猛兽缓慢又沉重地向这里聚集。

有人破开了一楼大门——他被这猛兽扯下了一条腿,此刻正靠胳膊匍匐着往前,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救我!救命!”几乎是从身子深处,他挤出这么一句沙哑的话来。

我想喊,却动弹不得,只得僵坐着指向他身后——门外,那里正有两只猛兽缓缓靠近。

钟离夙冷眼看着,甚至带了一点笑意。他的单衣本是白的,此刻已全红了,咧着衣怀,露出异于人类的雪白皮肤,也被染红。

他似笑非笑,冲着我伸出那只刚刚用于屠杀,满是血污的手,缓慢地招了招:“过来。”

此刻,他或许是我最安全的选项。

我的腿剧烈颤抖着,根本无法站起,只好伏低僵硬的身体,一步一步向他爬了过去。

手掌挨在地毯上,沾上一层血红的粘腻,我强忍眼泪,咬紧了牙关才终于来到他的面前。

“救我。”我攥紧他的衣角,一层薄布竟已湿透,拧出一滴一滴的鲜血来,溢满了我的手掌。

钟离夙蹲了下来,垂头看着我,没说话。他的手缓缓地轻抚我的面颊,留下一行血指印,接着,他用这只布满了血色的手掌,轻轻地遮住了我的双眼。

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呼吸,我强忍呕吐,在他手下一动不动。

耳边是猛兽独有的啸叫,有时离我很远,有时又很近。

钟离夙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只有最后,那道红光扫过风中,发出嗖的一声。

视线恢复,他的手垂落在我肩膀,四周已没有猛兽的影子,只有一滩一滩的血水,和刚刚呼救那人模糊的残肢。

我捂着嘴想吐,一忍再忍,才拽了拽钟离夙的袖子:“快走。”

他又像最初那样,发出一声轻笑:“你要跟我走?”

此时此地,真不是一个说废话的好场合,我强撑着站起来:“救我,我给你血。”

钟离夙会出手救下我这个拖油瓶,绝不会是大发慈悲。

指望他这样的大反派大发慈悲,无异于痴人说梦。

那么,我一定是有用于他,可纵观全身上下,我估摸着,他是看中了我细皮嫩肉,好入口罢了。

成了大魔王的预备口粮也未必是坏事,反派也有反派的尊严,总不至于被人半路夺食。

我就这么一路琢磨,一路走神,连钟离夙停下脚步都浑然不知,直至撞上他的背,连退了三步。

“哎哟!怎么不走了?”我从他身后斜探出脑袋,这才瞧见前方站着乌泱泱一众人,披坚执锐,个顶个的不好惹,连忙把脑袋又缩了回去,将钟离夙当作了我的肉盾。

“你这魔头!城中动乱,可是你搞的鬼?”有个声音质问他,我本想瞧瞧这胆大的壮士长什么模样,却终是没那个胆子。

其实我想告诉他,一般小说里,说出这句台词的,都早早地领了盒饭。

不知是不是我距钟离夙太近,竟听到他轻轻一声叹息,像是颇为无奈:“让开。”

又是那声音,还是那样义正词严:“你如此恶事做尽,难道不怕因果报应?”

钟离夙倒不像别的反派,张口便是一句猖狂挑衅,或是仰天大笑一阵,再述尽自己生平——他只是不说话了,或许身居高位者,不论正派反派,总是沉得住气的。

思来想去,我躲在他身后,小声说:“那个,不是他。”

没人搭理我,我又探出脑袋来,冲着对面人群摆笑脸:“各位英雄,各位好汉,冤有头债有主,那怪兽的确不是他从中作祟,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

方才那打头阵的人又来起哄,好像全天下就显得他刚正不阿。

“你这黄毛丫头,小小年纪竟投靠魔头麾下,劝你速速束手就擒,从此改邪归正,我们也放你一条生路!”

见他说起没完,我扁扁嘴,偷偷嘀咕了一句:“一个配角话这么多,只嫌自己死得慢?”

那人竖起眉毛:“你念叨什么?”

我连连摆手:“没没没,英雄您说的对,我们是邪门歪道,如今天下大乱,苍生苦不堪言,您这名门正派,还是快快救人去吧!”

那人四肢发达,头脑倒也不算太简单,此时听出了我在讽刺他,怒道:“自古正邪势不两立,只是各位英雄宅心仁厚,才让你们魔教愈发猖狂,今日我便出头来做这个恶人,先杀你这魔教同党,以儆效尤!”

这可真是折煞了我,我哪有那个富贵八字去做钟离夙的同党,我不过是个路人甲罢了!

“我我我,我不是同党!”我怕极了,紧紧拽住钟离夙背后的衣服,却没见他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慌乱之下,口不择言,“我是,我是人质!我是他的人质!”

钟离夙刚刚还纹丝不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此刻倒是蓦地转回身来,盯着我质问道:“你是人质?呵,我胁迫了你?好,我放你自由!”

说着,他在我背后一推,将我推到了众人面前,两阵之间。

我当然不是他的人质,细究起来,他甚至还算是我的恩人。

可这人真是一点不识时务,连谁跟他一伙都弄不清楚!

他这一推,倒是把对面给唬住了——那最能唱高调的正派配角张口瞪眼,惊讶地看着我。

我连忙说:“英雄您瞧见没!这人不要我,我可不是他同党!”

混乱之中,从远处缓缓走过几个人来,为首的一袭白衣,眉目清冷俊俏,恍若谪仙。

我自然是从未见过他,可看他额间一颗红痣,我便知道,他是这本书的仙尊男主,云痕。

此刻,他走上前来,言语徐徐,问那颇高调的路人甲:“何事?”

那路人甲声情并茂地解释了一通,正啊邪啊的说了一大堆,被云痕一句“救人要紧”就给噎了回去。

而后,云痕朝这边转过来,浅浅看了我一眼:“既是人质,我自会救你回去。”

“我......”我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钟离夙,“我其实……”

钟离夙冷着脸看我,还是惜字如金,不肯为自己解释。

云痕却说:“你不用怕,若你真受了胁迫,我会保护你,带你回霏云谷去。”

危机当前,我的脑袋飞快地转起来——钟离夙是个反派,反派必然没有好下场,我若跟反派走了,估计也是不得善终。

就算钟离夙破天荒饶我一命,可他如此晴雨难测,又惦记着我的血,跟着他,必然是提心吊胆,没有一天安生。

可云痕就不一样了,正派男主,那可是作者的亲儿子,主角光环,金手指,正义加成,一应俱全,简直就是欢乐美满大团圆的保障呀!

分析到这份上,不傻的都知道该跟谁走。

反正钟离夙又不待见我,于是乎,我朝着云痕迈了一步。

只迈了一步,却又停了——不为别的,只为我在云痕身后,瞧见了一个姑娘。

这姑娘约摸十六七岁,长相分外讨喜,眼下却犹挂着两道泪痕,我猜,她正是原书中刚刚被云痕救下的女主。

那么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女主已然出场,其他女性角色明摆着都是炮灰,尤其是靠近了男主,那就更是不得好下场。

跟着云痕,我混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后来居上的女二号,怎么也敌不过这作者钦点的白月光。

一般来讲,女二号有两种,一种是恶毒女配,被正义的女主轻松吊打,一种是痴情备胎,为专一的男主凛然献身。

两种都不算是什么好结局,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向来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才不想为男人献身!

于是,我脚步一顿,身子一转,一路小跑回到了钟离夙的身后,还是那样有些苟且地探出脑袋来:“不必了,我不走!”

话音刚落,云痕的表情一变。

那是怎样的表情,我说不出——有些慌乱,还有些不甘。

我记得原文中,他与钟离夙本是同门师兄弟,但后来钟离夙叛走师门,二人也因此反目成仇。

这么多年,二人王不见王,如今在此相遇,是为了本书的女主,也就是此刻云痕身后的这个姑娘。

本来,今日该是一场恶战,但此刻女主被云痕所救,而钟离夙看见她,居然也没有任何反应,不只是哪里出了问题。

更何况云痕看我的眼神,他听见我要和钟离夙离开的表情,也都不太对劲。

许久,他见我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才说:“罢了,听闻城中有异兽伤人,诸位,你我当速速前往,以免百姓伤亡。”

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钟离夙似乎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云痕在这一声笑中回过头来,久久地盯着他看。

这眼神看得我发毛,只好壮着胆子说:“云谷主,城中凶险,战事胶着,实在不易耽搁。”

那最爱敲边锣的路人甲却跳出来:“云谷主,就这么放过这魔头?”

我说:“他如今身受重伤,你们就算赢了他,也是胜之不武,有违侠义之道。”

云痕却不这么认为:“用兵有术,取巧而已。若能根除魔幻,一劳永逸,未必不是救人。”

我是真怕他们打起来——倒不是别的,主要是他们一个二个都有功夫傍身,只有我是个初来乍到的软脚虾,真打起来,难免误伤。

钟离夙的嘴太笨,想来是没读过什么书,我只好替他出头:“人无三六九等,事有轻重缓急,除非云谷主觉得,铲除他一人,比救十人,救百人更有用处。”

云痕盯着我看了许久,周遭很静,没人说话,只有远处异兽的呼啸掺杂着人类的惨叫。

云痕终于率着人走了,不知怎么,只剩我和钟离夙两个人,我反倒松了一口气,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他回过头,恶狠狠地赶我:“你这人质,别跟着我这歹徒!”

我快步跑上去,拽着他脏兮兮的袖子:“你这人真不懂事,我方才替你出了头,还正了你的名声,你怎么只知道赌气?”

他瞥了我一眼:“谁要你假好心?谁又要你强出头?”

“我不管,我就是帮了你,我对你这么好,你将来可不能加害我!”我说。

见他不答,我用力撞了他一下:“听见没!”

不曾想,他被我一撞,站在那里,又喷出满口鲜血来,吓了我一跳。

他皮肤本就苍白,五官又很深邃,一双红瞳更比寻常人类看着诡异,此刻满口鲜血配上两颗皓白的尖牙,说不尽的森然。

我却从这森然中,看出了一丝脆弱。

“对不起,我忘了我有神功!”顾不上害怕,我搀住他被血染红的衣袖,“我扶你到前头坐下。”

他却一下反手扼住我的脖子,含着胸低喘,想来是身体痛苦虚弱。

“你为何要对我好!”他凶狠地问。

“我,我......”我无所适从,他这副模样着实令我害怕,一忍再忍,才沉下心来跟他解释,“我怕你死在半路,我也活不长久,虽然偶得了这铁掌神功,可是又不会用......”

我絮絮叨叨的还没说完,钟离夙表情克制,看得出是痛苦到了极处,松开我的脖子,手改撑在我的肩上,大口大口呕出粘稠的黑血来。

“你快别说话了,赶紧坐下。”好说歹说,我扶他在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我跟你说,我不只掌力了得,还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你,你若杀了我,可就亏大了!”

他此时十分虚弱,强撑着看我:“什么?”

“你真把我吃了,准会后悔的!所以,所以......”我犹豫再三,做足了心理准备,看他真是离死不远,才磨磨蹭蹭地挽起袖子,颇不情愿地把手腕递到他面前,咽了口唾沫,提心吊胆地说,“我的血少,你可别给我抽干了。”

他看了一眼递到自己面前的手腕,又抬起头来看我。

不知怎么,没我想得那么痛,尤其眼睁睁看着,画面还有些猎奇的美感——他非人类的面庞上,五官都是独一份的好看,尤其那一双赤瞳,此刻愈发的红亮,在夜里,像是两颗玛瑙宝珠,低低垂着,半敛在浓长的睫毛和深邃的眼皮里。

“差不多了,给我留点。”我怕他上了瘾,赶紧提醒他,“我们人类讲究劲酒虽好,不能贪杯,再说,你将我留个活口带回去,等于是养了一头大血牛,总好过你如此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他专心致志“用餐”,一动不动,只有喉结吞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我这道“佳肴”瞎叨叨。

时间长了,我倒是有些晕晕乎乎的,胡言乱语,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有那么好喝吗?我都看饿了。你吃过毛血旺吗?还是说你只喝人血?我原来体检的时候,医生就说我贫血,特别......容易......晕。”

待我再度苏醒,是在钟离夙的老巢。

屋子陈设还算是周全,但也谈不上多么气派——按理讲,每一个反派在被正义的主角打倒之前,应该都是无比风光的,钟离夙作为大魔王却如此朴素,属实有点没有排面。

我眨巴着眼睛仰躺在床上,身下铺的不知是什么兽皮,油光水滑,又很暖和。

我本以为会有个姑娘守在我的床边,对我说“姑娘您总算醒了,我家主人亲自带您回来之后,您都昏迷了几天几夜啦”!

这种人,我们一般称为npc,也就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可我瞪着眼睛等了半天,别说人了,连苍蝇蚊子都不见一只,不知道是我少了什么步骤,没有触发剧情。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的目光不禁又落在两只手掌上。

借着光亮,我把手凑近了反复仔细地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莫非我这路人甲是什么隐藏boss?就像少林寺的扫地僧一般,身怀绝技,手有神功,骨骼惊奇,天赋异禀?

我回忆着以前看过的仙侠剧,依葫芦画瓢般比了个运功的手势,冲着那床边的雕花木柱子实实在在地拍了一掌:“哈!”

真疼!

“嚯!哈!嘿!”

“你在做什么?”

闻声回头,钟离夙站在门口,半是疑惑半是嫌弃地看着我,神色之鄙夷,不像在看恩人,倒像在看傻子。

我还犹记得他昨晚那森白的面孔,尖利的獠牙,赤红的血瞳。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他,外貌与寻常人类无异,换下了血衣,也随之隐去了几分锐气,平添了一丝风度。

莫非这人只有吃不饱才会变身吗?

怎么感觉,莫名还有些可爱?

我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一边,问他:“你没事了?”

他轻声哼笑,不敛讥诮,慢悠悠走进来,不拘小节地坐在桌子上,微微扬着下巴:“你还真当我是被你拍吐了血?”

这人的性格如此恶劣,实在倒人胃口,我忍不住挤兑他:“有没有把你拍吐血,我不知道,救了你的小命,倒是真的!”

眼见他垮了脸,我又觉得自己太嚣张,怕惹急了他,赶紧补了一句:“所以,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他十分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反问道:“恩将仇报又如何?”

“这......”我倒真让他问住了,的确,就算他不计我的恩情,我也没法将他怎么样,想了半天,我只好色厉内荏地说,“你恩将仇报,天下人都会骂你!”

他不以为忤,扬了扬手臂,分外潇洒:“他们日子苦,总要挑出个人来骂的。骂老天怕折了阳寿,骂街坊怕伤了感情,骂那些名门正派,又找不出什么名堂,倒不如骂我,怎么也不出差错。”

想不到他如此耿直,一时之间倒让我无言以对。

我忽地想起什么,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处,那里别说是伤痕,便是连个牙印也没有,用指腹摸上去是一片平滑,觉不出什么疼痛来。

抬起头,我忙问他:“我被你咬了,以后我也是吸血鬼了吗?”

“吸血鬼?”钟离夙眉头紧蹙,重复了一遍,面色有些不悦,“这是你们给我起的别名?”

“不是不是。”连连摆手,我试探着问,“那,那外边那些人,他们都怎么叫你?”

他脸色更差了,似乎不想多说:“你不是听见了吗!他们叫我魔头!”

说完,他就冷着脸快步离开了。

我还在床上坐着,也不知是哪一句触了他的霉头,发了一会儿愣,打算下地走走。

昨天虽然“义务献血”,今天倒也并不觉得多么虚弱,能跑能跳,反有神清气爽之感,正常人类哪会如此?难道我真变吸血鬼了不成?

走出屋子,外头是厅堂,都是些普通陈设,看不出多么玄妙,柜子处似有响动,我本以为是什么机关,小心翼翼凑近了,才发现是一只通体焦黄的大肥猫在睡觉。

我蹲下来撑着脸看它睡,趁机伸手在它金灿灿的毛发上摸了一把,它微抬起眼皮瞧我,翻了个身,又睡了。

若我真是吸血鬼,见着活物,该有食欲才是,可面对着这么一只肥润的大黄猫,我并不觉得饿,只想摸摸。

看来我并不是吸血鬼,或许传说记载并不准确,不是被啃了一口就一定会变异的。

我正蹲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吃啊,啃啊,大肥猫啊,食欲啊,钟离夙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要吃煎饺?”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要不是带着明显的怒意,我还以为他要尽地主之谊,同我商量待会儿的伙食。

我自知与他没有熟到那个份上,看他表情,也猜出“煎饺”大概是这只肥猫的名字。

“没没没,猫咪这么可爱,怎么能吃猫咪呢!”我讪笑两声,摸了摸煎饺的头,在他面前做出一派人猫祥和。

他迈开长腿,几步跨过来抱走了煎饺,那懒猫在他怀中放赖,拖成长长的,金黄的,毛茸茸的一条。

想不到大反派竟是猫奴,这就是反差萌吗?

他专心逗猫,将我晾在一旁,搞得我有些尴尬,没话找话道:“那个,你好歹也是个大人物,怎么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

他只撇嘴,不答话,我便猜测起来:“该不会都让你给吃了吧!”

钟离夙停下手,抬起脸,恶劣地亮出红眼睛来吓我:“都吃了!下一个就吃了你!”

“不成不成,我都跟你说了,我能预测未来,用处大着呢!”我一心求生,怕他真动了杀心,连忙说,“你不信?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钟离夙!”

他一愣,眼睛似乎转了转,片刻却说:“我恶名昭著,你知道我的名字,并不新鲜。”

“可我还知道昨天那相貌好看的白衣郎,他叫云痕!”

他冷哼一声:“他霏云谷谷主的大名,全天下谁人不知?你这点小把戏,还是不要唬我了。”

“你们曾是师兄弟,后来才彼此反目,分道扬镳,这总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吧?”我说。

他果然讶异,轰的一下站了起来,吓得煎饺拧着肥硕的屁股,一溜烟逃走了。

“你究竟是谁?你还知道什么?”他缓步朝我走了过来,双眼紧盯着我。

过去的事,我只能说个一知半解,可未来的事,我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我这人有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毛病,见他此时被我唬住,反倒开始拿乔:“饿着肚子,说不清楚。”

还不等我多嘚瑟一会儿,他一咬牙,我就怂了,赶紧说:“你先别生气,有个事关你生死命运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

我神神秘秘地冲他招了招手,也学着他的样子:“过来。”

看得出他有些不乐意,磨磨蹭蹭地在在我面前抽了个椅子坐下:“快说!”

“你可记着昨天,云痕身后有个姑娘?”

他脸上烦闷还带着迷茫:“什么姑娘?”

这......

按原书的情节,他昨晚本该与女主相识,此后一生纠葛,也终因一个情字功败垂成。可这情节实际并未发生,他如今也没注意到还有女主这么一号人物,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是因为我忽然穿越,横插了一杠子,挡了他的剧情线?

若真如此,也不知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不知给他挡下的,究竟是一场烂桃花,还是一段好姻缘。

思来想去,我只好说:“昨夜云痕身后有个十五六的姑娘,本该与你纠缠一场,你杀了她父母,自是她的世仇,可你后来情根深种,她也是你的克星。”

他狐疑地看着我:“你胡说什么?我几时杀了什么姑娘的父母?”

“保不齐是你将人吃了,不知道罢了!”我说,“你只需记住,云痕身边那个姑娘,是你命中一劫,渡了,你便能得天下,若是你真的情陷于她,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惨痛下场。”

“我早发现你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如今还编出这样的瞎话来。”他不信我,反而嘲笑道,“功败垂成?不得好死?还是为了一个姑娘?”

“你不信就算了,等你被那姑娘伤透了心,可别来找我哭鼻子。”我翘着二郎腿说风凉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哟,大好的天下,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他此刻沉默下来,目不转睛地看了我片刻,忽然笑了:“我倒没觉出是多么好的天下,哪有一掬土是干净的。”

我不懂他为何这样说,却忍不住问:“你向来一个人吗?”

他不答,反对我说:“倒是你们风尘女,个个都有可怜的身世。”

我听后笑了笑:“我原本的身世并不可怜,只是很平凡罢了,整天吃喝拉撒,无所事事,一辈子都是碌碌无为的。可如今回不去了,心中真是难受,那时日子虽然乏味,总有家人朋友,遇事有个底气。”

穿越再好,任你是穿成达官显贵,还是魔主仙尊,总比不过现实安稳,粗茶淡饭的安生日子。

钟离夙听着我讲,等我不说话了,他才开口:“我向来是一个人的。”

气氛有些哀愁,正说着话,打门口走进一个人来,跟木头桩子似的,直挺挺走进来,撂下饭菜,直挺挺地又出去了,煎饺此刻又溜回来,瞪着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盯着桌上那条清蒸鳜鱼。

伙食不错,钟离夙许是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口腹,对我这个活体口粮还算善待,照这个吃法,估计“献血”也不耽误我长得白白胖胖。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钟离夙居然也要吃饭,也要睡觉,与常人无异。

我记着书里,吸血鬼都是不吃不睡,上天入地的。

于是,我忍不住跟他打听:“我问问你,你究竟是什么精怪?还是妖魔?”

他不答,只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吃饭。”

我却自己琢磨起来:“吸人血的会是什么妖怪?蝙蝠精?蚂蝗精?难不成是蚊子精?”

他的脸色绿得发黑,终于摔下筷子,怒骂我:“照你这个说法,野狗修炼成精,还去吃屎不成?!”

我竟无言以对。

“那,那你会飞吗?”我不死心,又问,“昨天看你一掌捏碎了那怪物的脑袋,想来是力大无穷,可后来赶路时又靠步行,像你这般人物,总该懂个轻功吧?飞檐走壁,多么气派!”

他沉默着喘了一口大气,站起身走出门去,又在门口叫我:“过来。”

“你要给我展示轻功吗?太好了,我从没见过呢!”我十分兴奋地跑了出去,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你就从这里飞到屋顶吧!”

话音未落,只觉得一道影子在我面前闪烁,反应过来时双脚已离了地,身边景物残影一般呼啸而过,疾风如刀,噌噌地擦过我的面颊和耳朵。

天旋地转,太可怕了!

停下时,我只觉得天地都颠倒了,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屋顶,分明是一面高大的院墙,这院墙四面封闭,只有前后两扇门,皆有人把守,圈出一方巨大的土地,分了几个院落,错错落落各自为阵。

我却没力气细看,他飞得实在太快,我是又晕又怕又恶心,都给吓哭了。

不是小说里女主角那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啜泣,而是眼泪横流,十分豪迈,还拖出两条大鼻涕,全蹭在了钟离夙的衣服上。

他十分嫌恶地瞪了我一眼,险些把我从高墙上推下去,我赶紧抓紧了他:“对不起,我给你擦,我给你擦。”

这一擦不要紧——他身上并不似昨夜那样冰凉,反而十分暖和。

“怎么是热的!”我十分诧异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看着多少有些猥琐。

他三两下擒住了我,拎着我的脖领子,像是在拎一只大白鹅:“你干什么!”

“你的人形化得真好!”我发自肺腑地夸他,“若你不吸人血,我还真会信了你是个长相妖邪的公子哥呢!”

听了我的话,他不知怎么,又不高兴了,纵身从高墙上跃下,把我留在墙边,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你不管我了呀?”我战战兢兢地冲着他喊。

他不理。

“我若失足摔死,你可就没得吃了!”

他不仅不理,还走得更快了。

“哎!钟大公子!钟少侠!”

“我姓钟离!”

他身影早已走远,最后一句话也是怒气冲冲,我给自己惹了祸,只好胆战心惊地在墙边坐了下来,等着他什么时候大发慈悲,救我下去。

我忽然想起那个看过许多次的广告。

魔君!大血牛已经被您挂在城墙三天啦!

我睡了全书最大的反派(二) 


橘子想吃麦旋风

【博君一肖】肖秘书为何这样 9

上一章,是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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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教主

博君一肖【鬼王的新娘】一

捉鬼师赞/鬼王博

+暗黑系文/平时时空/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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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肖姓氏族向来是最有名的捉鬼师,历代以来以铲除恶鬼为己任,传说中,冥山之内百鬼夜行,清明之时,地府大开,所有恶鬼都将出来作恶,常扮作无辜少年,若有生魂施以同情,

则必做诡死状!

肖战作为肖家第二十五代传人,悟性高,性子却懒,术法虽说是完完全全的背了个十成十,会用的却没有几个,老爷子经常说他是个肖迷糊,就该让那鬼王把他带走,

肖战勾了勾自己狭长的眼,笑的眉眼弯弯,说老爷子宝刀未老,自己还嫩的很,鬼王他老人家,那样尊贵的身份怎么也看不上自己。

老爷子看着那张过分灿烂的脸,也是真...

捉鬼师赞/鬼王博

+暗黑系文/平时时空/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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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阅读更佳喔!








正文

肖姓氏族向来是最有名的捉鬼师,历代以来以铲除恶鬼为己任,传说中,冥山之内百鬼夜行,清明之时,地府大开,所有恶鬼都将出来作恶,常扮作无辜少年,若有生魂施以同情,

则必做诡死状!








肖战作为肖家第二十五代传人,悟性高,性子却懒,术法虽说是完完全全的背了个十成十,会用的却没有几个,老爷子经常说他是个肖迷糊,就该让那鬼王把他带走,

肖战勾了勾自己狭长的眼,笑的眉眼弯弯,说老爷子宝刀未老,自己还嫩的很,鬼王他老人家,那样尊贵的身份怎么也看不上自己。


老爷子看着那张过分灿烂的脸,也是真的气不起来,说了一句什么你不是普通的捉鬼师,然后扔给他几张遁身符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又是一个清明日,肖战带上了自家的镇宅符咒,来到了冥山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

已经是将近凌晨1.00了,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肖战百无聊赖的收了几个恶鬼进乾坤囊,心想今年的鬼怎么都这么傻,一见到他这样的夜行人,一个个都凑了过来,还好他一拳一个小鬼怪,全都被他制度了。

拍了拍手,就打算回家,因为小镇特殊货运的缘故,一整天都有公交车来往,只是因为今夜清明,行人实在是少,肖战到公交站牌的时候发现竟然还有一个人在等车,戴着个大兜帽,整张脸隐藏在夜色中,看起来阴森森的,要不是这人身上毫无鬼气,肖战都要怀疑这人也是鬼了,


等了好久都没有公交车来,正埋怨自己怎么不先学会使用移位符时,一辆公交车缓缓驶了过来……



肖战利索的上了车,坐好后整了整自己的大衣,随即暼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座位的大兜帽,车上人不多,只有四五个,全都是空座位,所以,

这人是故意坐自己旁边的???


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眼镜,戴上之后视线清楚了很多,肖战这才发现旁边的人年轻的不可思议,洁白的下巴线条极为优雅流畅,整张脸甚是棱角分明,

肖战想,

倒是好看,差点就帅过自己了!!








“这么晚了,一个人吗?”实在受不了这种挨着坐着还一句话不说的尴尬,肖战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旁边的少年身子竟然一震,像是突然被启动了什么机关,头部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慢慢的转了过来,眸色是墨一样的黑,唇色嫣红的有些不正常。

“你,看得到我?”明明很正常的几个字被少年说出来带着一种莫名的机械感,

不带任何感情的像是在重复某种晦涩难懂的符文……

“废话,我虽然近视,但是你这么个大活人还是能看到的。”感觉自己的语气好像冲了点,对方显然还是个小少年。肖战放慢了语气紧接着说,“你也是回家吗?”

少年原本幽深的近乎晦暗的眸子在听到肖战的话之后明显多了几分兴味,有些嘶哑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少年的脆朗,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呀,它来接我……”

肖战没太明白少年的意思,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个小朋友可能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抬了头的时候目光瞥到了司机,因为晕车的缘故,坐的比较靠前的位置,

只见司机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只是好像脖子有点短,

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车继续缓缓的向前行驶,

周围好像起了雾,

路灯越来越昏暗,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肖战摘下眼镜,想要擦一擦镜片上面的水雾,

身子却突然地僵硬了一下,旁边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身子靠了过来,大大的兜帽就那样靠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像蛇一样柔软,

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幽冷香味……






“我好怕……”少年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还轻轻蹭了蹭肖战的脖子。

肖战从小跟着老爷子修行,身边是一个朋友亲人也没有,更别说这样的亲密接触了,觉得有些新奇,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推开。

有些试探的开口,“你怕黑?”

少年把手也环到了肖战的腰间,嘟囔了一句,“怕黑也怕鬼……”

看着眼前明显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少年,肖战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拿出了自己堂堂捉鬼师的风范,“没事啊,只是雾。”声音温柔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少年闻言,手更紧了些,隐藏在帽子下面的红唇勾魂夺魄……









然后,随着雾越来越浓,周围越来越黑,肖迷糊终于觉察出不对头了,就算起夜雾也不应该这么大,空气变得越来越浓稠,甚至恍惚出现了血腥味,

等等,血腥味?

好像不是恍惚,他好像真的闻到了……






推了推旁边好像已经睡着的少年,少年的身子软的厉害,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醒醒,你,闻到什么吗?”

被吵醒的少年皱了皱自己可爱的小鼻子,“闻到什么?”

血腥味越来越浓,肖战看了看车上的几个人,发现都低着头,好像魇着了一样,没了活人的生气。

“司机,停车,快停车!”肖战终于有些慌了,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现了,下意识的把怀里的少年反搂住,轻声说,

“别怕…”








司机听到肖战的声音,侧着身子缓缓的转过了“头”,

然后,肖战呼吸一窒!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司机的脖子看起来很短了,司机哪里有什么脖子,或者说,


哪里有什么头,司机的帽子,直接,


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根本没有头……









缓缓的用手拿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自己齐根截断的脖子,脖子截口处泛着血肉模糊的红,好像有什么在蠕动着,

司机把脖子弯了弯,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用截口对着肖战,像是一个血色的向日葵,里面的有一个缝隙张张合合,吐出了三个字,



“到站了……”




















新文,先写一章试试水,看看你们喜不喜欢这种类型喔……

喜欢这个设定的红心支持一下呀,爱你们😘


奶啵味的赞赞╮(╯▽╰)╭

【忘羡】完结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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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银铃仙•第七章·第三节 http://yaluohua.lofter.com/post/1cb25171_1c6c0fe42 作者:亚萝亚亚亚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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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陈情令/剧版忘羡】艳鬼   http://toovegetable.lofter.com/search?q=艳鬼#  作者:toovegetable

48.【忘羡】慰君长相思  http://cixin064.lofter.com/post/2045f868_1c6c2e65f 作者:亦杺

49.不羡青山羡忘机  http://chunfengjiuyeyudeng.lofter.com/post/1fcd24fd_12a13c8fa 作者:羡生

50.洪荒魔道录 http://diegonglingyu.lofter.com/post/1e70a68a_1c69dddc9 作者:蝶宫灵雨

月半小南瓜

【博君一肖】妖·道 - 39

醋精道士啵 X 娇媚狐妖赞


夜晚的妖市灯火通明,王一博沿着长街一路往酒馆跑去,跑到半路,忽然闻到一股糖浆的香气。


他心念一动,顿住脚步,四下环视一圈,往街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走去。


妖市上卖的多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千年鸡精的喙,万年王八的壳……凡人的东西很少,这还是王一博第一次在妖市上见到卖糖葫芦的摊子。


他看着糖浆,想到肖战偷吃糖时脸上幸福又窃喜的小表情,自己也不由得弯了嘴角。


王一博问:“糖葫芦怎么卖?”


小贩是只白鼠精,看见道士吓了一跳,险些把刚出锅的糖稀给泼...

醋精道士啵 X 娇媚狐妖赞




夜晚的妖市灯火通明,王一博沿着长街一路往酒馆跑去,跑到半路,忽然闻到一股糖浆的香气。

 

他心念一动,顿住脚步,四下环视一圈,往街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走去。

 

妖市上卖的多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千年鸡精的喙,万年王八的壳……凡人的东西很少,这还是王一博第一次在妖市上见到卖糖葫芦的摊子。

 

他看着糖浆,想到肖战偷吃糖时脸上幸福又窃喜的小表情,自己也不由得弯了嘴角。

 

王一博问:“糖葫芦怎么卖?”

 

小贩是只白鼠精,看见道士吓了一跳,险些把刚出锅的糖稀给泼出去。它胆怯又戒备地看着王一博:“一个妖币一串。”

 

王一博没有妖币,他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最后取下了自己的剑穗:“用这个可以吗?”

 

白鼠精试探着伸出手,试探着触到剑穗,继而飞快地收进怀里,然后瞪着绿豆大小的眼睛仔细琢磨了一番:“你要几串?”

 

“两串。”王一博想了想又补充道,“要现做的,糖衣淋得厚一些。”

 

小贩赶紧照做。

 

片刻之后,王一博拿着两串甜香四溢的糖葫芦离开了小摊。


……

微薄【月半小南瓜】粉见


……


TBC.

小狐狸一般是隔日更哈

1000热度 130评(别点太快,我键盘都敲破了





月半小南瓜

【博君一肖】妖·道 - 36

醋精道士啵 X 娇媚狐妖赞


“是啊。”肖战轻描淡写地道。


“你怎能堕落至此!”王一博难以接受地低吼了一声,一拳砸在肖战耳侧的墙上。


肖战从他的愤怒中莫名捕获到一点报复的快意,他抱臂倚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王一博,“这就叫堕落了?掌门大人怕不是忘了,我可是妖。妖,本来不就是寻欢作乐,处处留情吗?”


“寻欢作乐?处处留情?”王一博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他半分不认识的肖战,上前一步逼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肖战残忍地一笑,猛地贴近王一博,顺势化出了耳朵和尾巴,毛绒绒的尾...

醋精道士啵 X 娇媚狐妖赞

 

 

“是啊。”肖战轻描淡写地道。

 

“你怎能堕落至此!”王一博难以接受地低吼了一声,一拳砸在肖战耳侧的墙上。

 

肖战从他的愤怒中莫名捕获到一点报复的快意,他抱臂倚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王一博,“这就叫堕落了?掌门大人怕不是忘了,我可是妖。妖,本来不就是寻欢作乐,处处留情吗?”

 

“寻欢作乐?处处留情?”王一博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他半分不认识的肖战,上前一步逼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肖战残忍地一笑,猛地贴近王一博,顺势化出了耳朵和尾巴,毛绒绒的尾巴尖儿卷上王一博的手,刻意在他掌心里狎昵地撩了一下。

 

“意思就是,我见一个,爱一个。谁讨我欢心,谁哄我高兴,我就同谁好,就同谁双修~”

 

“你!”王一博惊着一般弹开了手,后退两步,随即不忍直视地把脸撇了过去。

 

他知道肖战是妖,但他还是无法面对肖战的妖相,在他心里,他的战战仍然是人,只要不露原形,肖战就永远还是他心里那个可亲可爱的小道侣。

 

肖战讽刺地笑了声:“怎么?恶心啊?那就回你的师门找你的师尊去吧!我这巴掌小店,招待不起您这尊大佛。掌门若无事,就不要打扰我做生意了。”

 

王一博见他又要去勾搭别人,瞬间就急了,他不管不顾地拉住肖战的手:“有事!你不是开酒馆吗?我来买你的酒,你卖是不卖?”

 

肖战甩开他的手:“不好意思,今夜的酒我已经卖给别人了。”

 

王一博堵住他的去路,指着那小道士说:“谁?他吗?我记得你说的是今日要把酒卖给第一个抓到的人。我才是你抓到的那个人,我才是你今晚的客人!”

 

“那又如何?”肖战嗤笑道,“我反悔了,偏不卖给你!”

 

“你既然做生意,自当诚信为本,岂可出尔反尔?”

 

“怎么?”肖战用指尖勾了勾王一博的下巴,“道长也想同我这只妖双修吗?”

 

王一博偏头躲开他的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肖战的脸色突然冷了,他起身绕开王一博顺着楼梯走下去:“不,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你一直没能看清我,就像我也从来没有看清过你。”

 

王一博一看他还敢去找别人,索性拔了剑横在楼梯上:“今日我在这里,看谁还敢买你的酒!”

 

雪亮的宝剑一出鞘,满堂都安静了。妖族纷纷畏怯地退到门边,只剩下一群被妖术蛊惑的道士,面面相觑着不知是走是留。

 

自从王一博出关继任天一门掌门以来,四年间这把剑不知斩杀了多少妖怪,剑中煞气愈发强劲,单是往那儿一放,就足以震慑住大部分妖了,更遑论这些自小听着王一博正道楷模的传说长大的道士们。

 

满堂的人和妖四散而尽,肖战顿时心急起来。他摸了摸心口躁动的蛊,知道今夜若是再不给它足够的修为为食,怕是要出大事。

 

当初这蛊种下的时候,娘亲曾经说过,蛊虫不能解契,但寄生于身能延长寿命。胸口的这朵花就是他的命,花朵得不到修为的滋养,就会枯萎,他就要死;花朵得到养分,会缓慢地生长,待开到极盛,他依然要死。

 

好在这朵花目前还只是含苞待放,肖战还有时间去想办法寻找解契的方法,但是今夜若再无修为补足,恐怕就要撑不住了。

 

他瞥了眼王一博:“道长真要买我的酒?”

 

王一博蹙眉望着肖战:“买。”

 

肖战勾唇笑了声:“我这只卖一种酒。”

 

“什么酒?”

 

“忘情水。”

 

肖战一字一顿地说。看到王一博瞬间变了的脸色,肖战心中快意升腾:“怎么样?道长还要吗?”

 

“你要我喝吗?”王一博深深地注视着肖战,“你要我喝,我就喝。”

 

肖战“嘁”了声:“道长喝不喝与我何干,不过想来似王掌门这般无情之人,喝不喝的也没什么分别。”

 

“战战,我……”

 

王一博想要辩解,可是肖战似乎并不想听他说话,直接拍了拍手对底下的狼妖道:“来人,上酒。”

 

一排巴掌大的海碗整整齐齐地码在王一博面前的长桌上,肖战拎起酒壶边走边将那些海碗一一倒满,走到尽头时,他仰头将坛子里的余酒一饮而尽,而后“砰”地摔了酒坛,尾巴一扭坐在长桌尽头,翘着腿晃着脚腕上的铃铛道:“请吧,道长~”

 

如今的道门并非早时戒律森严,但酒和妖是万万不能沾的,王一博看着长桌尽头卷着尾巴、翘着耳朵的肖战,又看了看门口那些试探着往里窥视的人和妖,端起酒碗迟迟没有入口。

 

肖战冷笑了声:“道长若是不想喝就不必勉强了,饮酒图的是快活,你不要,外面有的是人等着要。”

 

“我要。”王一博说着将碗凑到了嘴边,皱着眉闭着眼,像喝毒药似的干了那碗中辛辣的液体。

 

外面的人群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大家都不敢相信天一门的掌门,自小作为正道楷模长大的王一博竟然会当众饮酒。

 

王一博饮尽第一碗又抄起第二碗,皱着眉再次灌了下去。喝下去的时候他想的竟然是,这东西也并不好喝,肖战却说饮酒图的是快活,可快活在哪里呢?

 

王一博喝了一碗又一碗,人群中的惊呼逐渐转为欢呼,他们像看马戏一般吹着口哨、鼓着掌让王一博继续喝。

 

没有什么比看着一个传说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物一点点染上尘埃更让人兴奋了。肖战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他要把王一博拉下水,把他踩进烂泥里,让他也体会一番绝望的滋味,这样才算偿了自己的苦,才能让自己愉悦。但是当他真的看着王一博如此之时,他发现自己并未从中觉出多少快乐。

 

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肖战只觉得厌烦,他翻下桌子,走过去一把夺下王一博手里的酒碗:“够了,这酒我不卖了,你走吧。”

 

王一博看着肖战,脸红彤彤的,双眸迷蒙,已经浸染上醉意,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了碰肖战的脸,可是被肖战很抵触地躲开了。王一博自嘲地笑了声,反夺回那只酒碗,闷不吭声地继续往口中灌。

 

肖战就站在他面前,跟着他,看着他。他没再阻止王一博,只是随着他一碗一碗喝下去的动作沿着长桌,一路往后退。

 

说来奇怪,王一博起初喝着只觉得晕,喝到最后反而清醒了许多,那些被他自己刻意压抑的欲望、思念、心结在心头一一爆发,他好像怀揣着一腔随时要爆裂的浓情,那么多,那么汹涌,再不发泄出来他就要喘不过气了。

 

王一博喝下最后一口,猛地扬手摔碎了海碗,然后抬头,脚步虚浮着站稳身子看向面前的肖战。

 

他的眼神如鹰隼、如恶狼,看得肖战有些毛骨悚然,肖战刚要往后退,忽然被王一博抓住,骤然欺近,一双带着浓重酒味的唇堵了上来。

 

外面的人群霎时安静,继而爆发出更惊人的吵闹声。肖战大睁着眼睛,忽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王一博。

 

王一博没有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他站稳,再度扑过来,抬手扫尽了桌子上的空碗,把肖战摁倒在上面,重新亲了上去。

 

肖战挣扎,但醉鬼力气大得惊人,他被压在桌子上动弹不得。肖战只能咬他,咬得两人口中都满是血腥气,王一博也不肯松口。

 

好一会儿,王一博抬起头,满脸痛苦地看着肖战:“你说……你卖的是忘情水……可我喝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没有忘了你?”

 

他说完,便再也维持不了清醒的神智,头一歪,醉倒在肖战怀里。

 

肖战仰躺在桌子上双目放空地望着屋顶的琉璃灯,良久才开口:“大抵是因为,你的情太少,而我们相遇得又太早……”

 

 

TBC.

 

 

 

 

 





精分与小透明

【博君一肖】绝对占有 壹

病娇啵x傻白甜赞

ABO斯德哥尔摩向


章一·噩梦


“不,不要!”


再次惊醒的时候是后半夜2点半,肖战吓出了一身汗,哆嗦着抱住双膝,努力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双眼无神地盯着空气中四散的浮尘发呆。距离那件事过去,已经快一个月了。


那本该是一个高高兴兴的日子,彼时正赶上肖战的24岁生日,也是他进王家的第18个年头。


王一博这小子就爱瞎凑热闹,欢欢喜喜地说要给他办一场盛大的生日会。肖战有些无奈,他其实并不是很热衷于过生日,他从没见过母亲,据说是父母感情不和,很早就离了,父亲原是一名雇佣军,退役后受雇做了王家的私人保镖,跟道上沾点关系的...

病娇啵x傻白甜赞

ABO斯德哥尔摩向





章一·噩梦


“不,不要!”


再次惊醒的时候是后半夜2点半,肖战吓出了一身汗,哆嗦着抱住双膝,努力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双眼无神地盯着空气中四散的浮尘发呆。距离那件事过去,已经快一个月了。





那本该是一个高高兴兴的日子,彼时正赶上肖战的24岁生日,也是他进王家的第18个年头。


王一博这小子就爱瞎凑热闹,欢欢喜喜地说要给他办一场盛大的生日会。肖战有些无奈,他其实并不是很热衷于过生日,他从没见过母亲,据说是父母感情不和,很早就离了,父亲原是一名雇佣军,退役后受雇做了王家的私人保镖,跟道上沾点关系的,明面上是正经生意人,私下里做什么的就不好说了,得罪过的人也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父亲就是在一次接头的任务中不幸牺牲的,那天是他生日,他高高兴兴守着生日蛋糕,却没等来父亲为他唱一句生日快乐。


王家自觉亏欠了这一家,又可怜他这个无依无靠的漂亮孩子,遂收肖战进了老宅养着。后来王一博慢慢懂事了,愈发喜欢粘着肖战,渐渐肖战的待遇在老宅里跟小少爷也没什么两样了。


话扯远了。说起来那天是他生日前夕,正赶上小崽子也快18了,闹着要喝酒。家里地窖里的干红他自然是不能碰的,那酒后劲儿足,不是小孩子喝的,梅姨又在忙活王一博18岁生日宴的事,腾不出手来,肖战索性自己拿了外套和手机准备出门,王一博扯着他的袖子千叮咛万嘱咐道。

“不要买那种冰锐,那种甜饮料我早就喝过了,跟果汁没什么两样,你给我买点儿度数高的,啤的。”


“差不多得了啊,你个小崽子才刚成年呢,只是让你沾两口意思意思,你还想翻天啊?”


王一博撅起嘴,他最烦肖战把他当小孩子看。

“别看不起人了,我现在可是迈入成年,能考驾照的人了!”


那孩子气的倔样儿,还迈入成年呢,完全就是小屁孩儿一个。肖战笑着穿好了鞋,信步往购物广场的方向走。




他是在回来的路上,在一条昏暗的小巷被迷晕的。恶心,真的是,好恶心!他肖战清清白白活了24年,如今居然让他遇上这么恶心的事!等到那个人替他解了绑,肖战已经连咒骂的力气都没了,忍着疼爬起来穿好了衣服,尽量装着若无其事地一步一步走回了家。


“哥,你好慢啊,怎么去了这么久?”


一进门,看到家里温暖的灯火,还有一脸天真的王一博,肖战有些失神地拢了拢外套,强自镇定地解释道。

“刚刚遇到一个老同学,就多聊了几句,忘了时间。”


“哥,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感冒了么?”


“别碰我!”


看着被他吓了一跳的王一博,肖战只觉得愈发心绪不宁,将手里的购物袋往桌子上一放就往楼上跑。

“我有点累,我先去洗个澡。”



等泡进了热水里之后,肖战才勉强放松下来,为什么呢,凭什么呢?他安分守己,从没有做过坏事,他是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呢!肖战越想越气,简直恨不得要把自己的皮都搓下来,等他终于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王一博有些担忧地凑过来嘘寒问暖。

“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你看上去不是很好。”


肖战挥了挥手,声音有些虚浮。

“我只是有点儿累,不用等我吃晚饭了,我先去睡了。”


他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王一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肖战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缩得小小一团,看上去可怜极了。

“哥,哥,你睡着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肖战那轻而又轻的呼吸声。王一博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蹲下来,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觉得似乎有点儿烫,肖战进门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怕是有点发烧了。

“你啊,从来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王一博用热水拧了毛巾给肖战细细地擦了一遍,又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了,这么折腾了一番肖战居然还没醒,看着他在睡梦中仍然仿佛害怕着颤抖的睫毛,大概是真的被欺负惨了吧。王一博笑着给他掖好了被子。

“好好睡一觉。”





父母最近在忙一个道上的买卖,据说棘手得很,现在人在国外,就连他的生日都没能来参加,估计要再过两个月才能回来,只是给卡里打了笔钱,祝福他生日快乐,叮嘱他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真的是,他们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小说里那种矫情的富二代,还需要父母陪伴的,再说,他喜欢的,用钱可买不到。


王一博翻开了笔记本,心情极好地开始写今天的日记。

“xx年3月29日:今天哥哥被欺负了。”


他像是回味着什么,笑得嘴角出现两个大大的括号。

“哥哥的味道,很甜。”




(ps:灵感来源于网易云音乐一个神评)

🍓酥酥甜心

博君一肖🍓非典型ABO🍓ABO(1~4章)

🍓一个脑洞大开的abo文/不知道写到哪里结束,走一步看一步~也许两天更新一次,也许一天,也许更久,靠灵感吧~

不知道为啥这篇一加入合集就出问题T^T


👇

设定:私设ABO世界观

这个ABO的世界,划分的更加细致明显,ABO三种类型的人数都差不多,但是这里面却也有等级高低,外貌,形象都有明显差别,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世界的ABO都有各自种类的优点跟缺点。

对了这个世界还有个关于头发的沙雕特性,请听我具体介绍。


【皮相+特点】

A:【深发色,长相优越,高智商,高海拔,怪力,脾气差,费洛蒙具有威胁性】

B:【正常人类,无费洛蒙】

O:【浅发色,长发,白皮,长相精致,皮肤...

🍓一个脑洞大开的abo文/不知道写到哪里结束,走一步看一步~也许两天更新一次,也许一天,也许更久,靠灵感吧~

不知道为啥这篇一加入合集就出问题T^T


👇

设定:私设ABO世界观

这个ABO的世界,划分的更加细致明显,ABO三种类型的人数都差不多,但是这里面却也有等级高低,外貌,形象都有明显差别,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世界的ABO都有各自种类的优点跟缺点。

对了这个世界还有个关于头发的沙雕特性,请听我具体介绍。


【皮相+特点】

A:【深发色,长相优越,高智商,高海拔,怪力,脾气差,费洛蒙具有威胁性】

B:【正常人类,无费洛蒙】

O:【浅发色,长发,白皮,长相精致,皮肤身体柔软异常,大多数都是好脾气,费洛蒙有治愈诱惑性】


【头发】

A:【A是头发正常速度生长但是绝对不会秃的人群,大多数都是黑发,没有关于头发的困扰】

B:【B则是从出生头发就艰难生长,而且长大后稍有不慎还容易秃,女生最长能到后肩膀,男生最多只能长成蘑菇头的人群,B人群非常爱惜自己的头发,绝对不会剪头发跟染头发】

O:【O人群大多数都是天生的浅发色,(金发最罕见)并且从分化成O开始,无论男女头发都会疯狂长长,基本一周就要剪一次头发,并且发情期头发会更加疯长】


【关于标记】

标记分为临时标记,有限标记与终身标记。

临时标记维持时间为30天左右,产生的影响是被标记者会日思夜想,产生一种爱上对方无法离开对方的错觉,但是一个月后味道消散就会恢复正常。

有限标记时间为10年,与临时标记的影响差不多,十年后标记会自动消失,但是如果两人在十年内分开,被标记者会要忍受难以想象的身心痛苦折磨的三个月,熬过去之后标记就会消失。

终身标记就像被签订死亡契约一般,绝对不可以想要离开对方,一旦想要离开就会日夜痛苦不堪,还会导致死亡(除非切除腺体)


【被标记者的特征】

被标记者的身上会有标记者的味道,被标记的人就不会再受其他任何费洛蒙的影响,除非遇到特殊A或者特殊O,才有可能在已经被标记的情况下还受影响。


【腺体部位】

ABO身体上皆有腺体,临时有限标记的腺体和终身标记的腺体部位不同。

【临时有限标记】A的腺体在喉结,B的腺体在后腰,O的腺体在后颈。(牙印为临时标记,出血为有限),另外吞食对方的米青液也会被临时标记。

【终身标记】A的腺体是脖子上的血管,B的腺体在脚踝,O的腺体在体内。(出血才能标记)


这个世界还有特殊A跟特殊O,具体特征特性,不一定。


标签:逗比,搞笑,以后会有摩托车



【一】


王一博同学的父亲是特殊A,妈妈是高级A


虽然特殊A拥有可以与同类相配的能力,但是由于A们性格的相似冷淡,所以一般他们对同类都不会有兴趣。


更别说还在几率极小的情况下生了孩子,还生了5个,生的孩子具体会是哪一类无法确认。


不过幸好,孩子们在小时候就展现出了人群的明显特性,两位黑发高级A姐姐,两位高级A黑发哥哥。


在王一博同学没有出生之前,一家人都是整整齐齐的。


虽然并不让人意外,但是妈妈还是有点失落,


尽管她嫁给了特殊A,但是她内心其实有颗小公举的心。


她非常羡慕那些软萌萌金发白皙的O,觉得洋娃娃一样的漂亮。


想想家里的四个孩子,叹了一口老气…


大闺女才12岁时就分化成了高级A,刚18岁就已经开了公司,并且毫不留恋的离开家搬出去住。


二闺女出生的时候头发有点黄,体型也比较小,还爱笑,她还想说会不会是个O。


满心期待的结果不到两岁长得都快比人家大班孩子还高,性格更是从小就偏执极端。


还不如她姐,刚9岁就分化,创了历史记录。


因为年纪小性格又差滥用费洛蒙,没办法还没成年就把她送进特殊人群管教所。


用3年时间才把她滥用费洛蒙攻击别人的毛病给改了,不过就算这样,15岁的二闺女现在还是充满流氓气质。


接下来就是两个双胞胎儿子,从出生就不会哭。


医生确认了半天才确定是活的并且不是哑巴,看到一对小婴儿相似的眼神后。


身为B的妇产科胖医生擦了下自己额头的汗水,莫名觉得有些憋得慌。


但是又不能冲两个刚出生的婴儿发火,可是…


"医生,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孩子在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咱们"


旁边今年刚来年轻的助理医生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成功成为4个孩子人父的爸爸捧着两个孩子过来。


一博妈妈就看他宛若抱了两个大抱枕的造型都能猜出来两孩子的体型有多大。


A人群双胞胎刚出生的体型比人家10个月的O都大。


刚从公司赶过来的大闺女跟提着行李箱一路从夏令营的二闺女,刚走到病房门口还没有走近。


只看到自己老爸190大个子一手拿着一个都快赶上她的行李箱了,两人伸手跟自己受尽磨难的老母亲打了个招呼


"妈,我公司还有事,给你卡上打了xx…"


"嗨老妈,我回家写作业去了"


然后当机立断的回去了,没有一丝好奇心跟留恋。


一博妈妈觉得肉疼,我这都是生了个什么东西!


接着生无可恋,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吩咐老公


"端走吧,我眼疼"


不善言辞的老父亲只得揣着他那两个几乎跟他一个莫子刻出来的遭罪儿子去了隔壁。


老父亲心里AO都是宝。


不出所料,两个儿子的生长速度就跟施了肥似的,也是早早就分化成了高级A。


并且两人性格还极端分化,完完全全遗传了A类人群最大的缺点,坏脾气。


全家没一个正常人,一博麻麻选择了放弃。


可在各种措施都做的完全的情况下,她却又一不小心意外怀孕了!!简直晴天霹雳!!


查出已经怀孕4个月的一博麻麻躺在床上痛心疾首,伸脚死命的踹着老父亲


"你们特殊A是个什么变态的人群!!不是说跟同类一起怀孕几率很小嘛!!老娘都快成母猪了!!"


老父亲接受着老婆力大无穷的无影脚,一边委屈的道歉


"对不起老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你害得!!你给老娘去结扎!!"


老父亲含泪被踹飞。


已经都不抱有希望了,于是接下来的第五个孩子,是在没有任何人的期待中自我成长的。


甚至一博麻麻在怀孕八九个月的时候还肆无忌惮的每天夜里骑着摩托车去跟车友们飙车。


朋友们担忧


"你小心一点,肚子这么大,都快生了吧"


一博麻麻拍肚子豪爽道


"没事,这有啥好担心的,老娘飙着摩托车正好把他甩出来"


引车队一阵哈哈大笑。


俗话说自己立下的fl是一定要还的,于是就在这晚。


大半夜王一博麻麻大着肚子在立交桥上跟车队飙车之际,肚子突然绞痛。


还以为是自己刚刚吃火锅太辣导致闹肚子,正准备停车方便,刚过了桥下车冲后面的一群人喊一声


"你们先走,我方便下就赶上"


话还没说完,车队一姑娘就看着她瞪着眼睛大叫


"姐!!你裤子怎么湿了!!你车上都是水!!"


遭了,这才觉得不妙,刚想开口说话,肚子又疯狂疼了起来,顿时觉得快直不起腰。


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下车查看


"姐你怎么了??"


一博麻麻疼的嘴唇都发抖


"快…快送我去医院…我…我快生了…"


众人大惊失色,赶紧扶的扶,拦车的拦车,七手八脚的孕妇送上出租车。


一辆出租后面跟着几十辆机车,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往医院去了。


你说巧不巧,过来时候还好好的立交桥不知道因为出了什么重大事故,现在是堵的水泄不通。


出租车刚到桥上就为难了,这该怎么办!!


孕妇在车里已经疼的撕心裂肺的骂街了,大家紧张的汗都快滴出来了。


机车队有人提议:要不用摩托车送吧,这样比较快!


也有人反对:太危险了摩托车,这可是个孕妇啊!


那怎么办?大家都乱成一锅粥了。


B大哥想把头伸手车里问问孕妇意见,疼到抓狂的孕妇一把抓住B大哥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管它什么车!快送老娘去医院"


"啊啊啊啊啊啊!!哎呦哎呦!!知道了姐!疼疼疼,您快放手,哎呦喂我的头发啊!!"


B大哥终于挣脱开看着孕妇手里一把他的头发,默默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终于机车队带头的老大哥站出来开口道:


这样下去不行的!不知要堵到什么时候,我送!你们在前面开路!!


于是乎,孕妇下了出租车上了摩托车,摩托车大队互送着孕妇浩浩荡荡。


摩托车的呼啸声与孕妇的骂娘声融为一体,为夜晚的立交桥留下诡异的画面。



【二】


王一博出生的那天,听说医院门口放了五个小时的鞭炮,一直放到被罚了款,隔壁小区的大妈都开始辱骂,楼下扫地大叔气的快中风,鞭炮才停下。


一博爸爸默默的带着四个孩子在楼下扫了一个小时的鞭炮纸,几个人见人就发喜糖红鸡蛋


"我老婆生了个金发omega!!"


"我妈妈给我生了个金发的omega弟弟!!"


"我们家有omega了!!!还是个罕见的金发!!"


从此以后,他们一家人就因为这个金发omega而团结在一起。


一博妈妈实现了她所有的少女心,她终于拥有了一个漂亮的o宝宝。


还是金发,在o中都是最高级的存在。


要知道,o都是浅发色,金发最稀少,这个发色出来的o都是极品。


他们拥有最柔软的身段,最漂亮的脸蛋,最聪明的头脑,最甜美的性格,基因稳定,几乎是abo人群中完美的存在了。


这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令人惊叹的美貌,粉雕玉琢洋娃娃一般,谁见到都会姨母心泛滥而起。


真的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整个家族都挤破了头来看这个孩子,他们几乎是五代没有过omega了,更别说还是金发,真的是当成国宝一般的稀罕。


这个孩子的出生,会得到无数人的溺爱,这是肯定的事。


王一博的满月酒办了三天,家里的礼物堆满整个房间,从满月到上小学的衣服玩具都被亲戚们提前准备好。


早就离家的大姐更是为了他搬回了家,二姐也是免费排队带娃,两个哥哥更是为了抱一抱弟弟而大打出手。


所以你们大概知道王一博是在什么样的期待下长大的了吧…


从小他就被当成最罕见的omega培养长大,所有关于o的知识他全都懂,当然关于a的他也懂。


毕竟家里就有6个a,从小到大,他走到哪里都会有a看着他,想不了解都难。


身为一个顶级的o,性格一定是温柔活泼,外向开朗爱笑,像阳光一般温暖的,可其实王一博根本不是这种性格。


只是他从未怀疑过自己是个o,毕竟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最优秀的o。


所以想着是不是因为受家里6个a的影响,才导致他内心并不像o


他并不是自来熟,也讨厌交际,更不喜欢那些可爱的东西。


比起家人们送过来的毛绒玩具,小兔子小狗。


他更喜欢妈妈的摩托车,哥哥的乐高滑板。


比起o们喜欢的画画,他更喜欢跳舞,滑雪,游泳。


他们说o天生运动细胞不好,四肢不协调,可他偏偏运动细胞好的不得了,四肢更是十分协调。


而且身为o,他十分讨厌围着他的a,也讨厌那些嫉妒着他的o,更讨厌那些头发都没几根的b。


这个世界里,abo们都有些明显的区别,这种区别是最让他觉得厌烦的。


他的性格其实跟o简直有巨大差异,他天生带着傲慢,自负,不可一世,内心深处有着许许多多不能言说的劣根性跟邪恶思想。


所以他也有一瞬间想过,有没有可能,他不是o?


可是这天生的金发,雪白皮肤,柔软的身体,该死的外形却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o,这是逃脱不掉的事实。


而且他的父母,家人对他的期待那么深。


给他找了那么多优秀的omega老师,生怕他在全是a的家庭里丧失了o的本性。


就是这样的压力,于是被迫的,王一博学会了伪装自己,在别人眼里去做那个完美高级的omega。


别人跟他说话,他不可以不理会,他要甜美微笑友好。


去参加家族聚会,在学校的是公众人物,他到了哪里都得笑,都得带着面具。


穿着父母为他准备的精致华丽小西装,戴上漂亮的领结,明明是个男孩子,却被当成公主豢养。


面对长辈,他在期待中要学会o的撒娇,面对老师同学,他必须要有o的温柔与礼貌。


他内心厌恶的说着 "烦死了,滚开"


表面上却要说 "真好,当然可以"


内心鄙视着那些像苍蝇一样围着他的a们,那些情书到了家全部都烧掉,表面却还要歪着头可爱的说


"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妈妈说我还小"


那些整天郁郁寡欢的B们,因为过于平庸总喜欢跟他倾诉烦恼,说些什么


"为什么我们B的头发那么少还老是掉"


"为什么我们长得这么普通,学习成绩也不好"


他怎么知道,这是他从不会考虑的事,毕竟从一出生就与平庸无关。


内心嫌弃的翻白眼,表面却要温柔的安慰人家


"没关系,B很好啊,不用受费洛蒙的困扰,过得最自由没有任何烦恼"


还有那些o,真的是娇弱的要命,女孩子是柔弱的恨不得上楼梯都让人背着。


男孩子也是又嗲又娘,还很做作,讨厌的要死,恶心的要命,让他压根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那时候他还没有改名,以前他的名字是王甜甜。


幼儿园小学的时候,别人说他


甜甜,甜甜,甜过蜜饯


初中高中的时候,甜甜,甜甜,甜如初恋。


难以想象他顶着这样的名字是怎么过的这些年,本来他都已经习惯了,但是慢慢长大,羞耻心越发强烈起来。


在有一次舞蹈比赛上,主持人读出他的名字,结果台下居然有人笑了,让他的自尊心顿时受到了打击。


特别是因为这个名字,跟他的外貌一样的显眼,几乎是每次开学第一天,全校就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过分的是这名字因为简单省事,所以几乎所有人不管认不认识的都会直接叫他甜甜。


他无数次都在忍耐,一群蠢货,我跟你们熟吗?谁允许你们这么叫我?


可是甜甜跟王甜甜又有什么差别…


所以后来上了大学,在他的强烈抗议下,终于改了名字,虽然他的妈妈难过的要命,姐姐们也舍不得的样子


"宝贝呀,这名字这么好听这么适合你为什么要改?"


"不合适,难听,没有男子气概"


在家人面前他还是可以任性的,母亲面露失望神色


"这可是我跟你爸你姐你哥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来的最适合你的名字,怎么能说改就改,再说了,你一个omega需要什么男子气概啊,你只要可爱,只要甜就行了,那些a都会想看着你,o们也只有嫉妒的份!"


是啊是啊,姐姐们异口同声。


他真的是从小就被当成公主养大,王一博皱着眉坚定


"不行,就要改名,不改我就搬出去,以后都不回家住"


这威胁可大了,从小就溺爱着他的家人们最后只得妥协,只是有点难过,欸……孩子还是长大了。


王一博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意义就是希望家人放手,让他自由。


他从未想过自己将来要与谁在一起,他们都只是一样的蠢货,没错,蠢货!



【三】


他叫甜甜,甜过初恋


有谁会不喜欢王甜甜这样的人呢,这是肖战见到对方后的第一感觉,王甜甜,人如其名的甜,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平凡。


就算没见过他的人,也听过他的名,毕竟那样的有钱大家族出生的五代独omega,出名程度可以堪比明星了。


肖战刚上完体育课,就发现走廊楼梯里被人群堵的满满的,个子高不用往前也能看见,也就是好奇的在人群后瞥了一眼,却突然被吸引了视线。


那在omega中都少见的金发少年,皮肤白到发光,脸蛋又小又精致。


漂亮到让人觉得这不像真人,而是个会动的洋娃娃。


他今天刚转学过来,现在几乎全校的alpha都在围着看他,男男女女。


肖战这才发现学校的a有这么多。


也对,毕竟是最贵的私立学校,几乎所有的社会人才精英都是从这里出来,a跟o多一些也是正常。


金发少年背着书包,乖巧的跟在老师后面,明明穿着跟他们一样的制服,却看起来跟他们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夺目又耀眼。


似乎是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围观,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甚至在别人主动喊着


"王同学你好!"


他也是微笑回答 "嗯,你好"


温柔又有礼貌。


肖战莫名心里悸动了一下,那张脸实在太漂亮了,他好奇的自言自语


"他是谁呢"


站在他面前的女生突然转过了头,盯着他的脸先是激动的说了句


"哇!是肖战学长耶!!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肖战愣了一下,接着微笑着点了点头


女孩立刻亢奋又绘声绘色跟他介绍


"你真是问对人了!!!我敢说全校没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这个人!!!他叫王甜甜,是我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跟他考到同一个学校的只有我哦!学长我是不是很厉害!!我跟你说我们……"


肖战已经听不进女孩兴奋的念叨,脑子里只有那几个字


王甜甜,哦原来他叫王甜甜,还真的是跟名字一样甜。


肖战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正巧老师带着少年经过他身边,本是跟老师打招呼,眼睛却没法从那人的脸上移开。


老师点头后,后面的那个漂亮的金发少年也冲他微笑,肖战瞬间觉得心里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对了肖战,我还有点事要去办,你是学生会长,有空的话可以带新转来的学弟去转转,熟悉下校园"


老师拍了下他的肩膀,就被一通电话给叫走。


看着老师走了,那少年立刻对着他伸出手


"学长你好,我叫…"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肖战居然紧张的脱口而出


"我知道你的名字!"


王一博惊讶的看他一眼,又立刻反应过来,知道他名字还不正常吗?


对方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黑发凤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十足的a,不过这笑的时候那明显的两颗兔子似的门牙…


痴汉…


王一博脑子里浮现两个字,他最熟悉A,所有的A在他眼里都是痴汉,看到他都会露出这种表情,连他的名字都打听过了,果然有备而来。


王一博的内心觉得十分不屑,却还是脸上带着笑意


"那真是我的荣幸,以后我有可能要麻烦学长了"


他说完话忘记把手缩回,结果居然被面前的人捏住了手指


"没…没关系,王甜……王同学……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对了,你不用叫我学长的,我叫肖战"


肖战握着对方的手傻笑,其实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对方白皙的手一直伸着,觉得自己要是不握上去真的没有礼貌,于是他就赶紧伸手。


由于他特爱出汗,所以伸手前他还习惯性的把手心放在衣服上擦了擦。


而且他真的很紧张,从小到大从未这么紧张过,浑身发热,手心冒汗,他也不是没有见过o,只不过这么漂亮,又让他莫名紧张激动的o还是第一个。


他是家里唯一一个还没有分化的a,为什么这么自信说是a,是因为他一家也都是a,而且他也具备了所有a的特征,分化只是迟早的事。


听说还没有分化的a如果提前遇到了喜欢的o,说不定会因为他而提前分化。


肖战仿佛能理解这种心情了,这一刻简直就像是要分化了似的,他心跳加速,满心欢喜的握紧了对方。


那双手跟他想象的一样很柔软,只不过貌似要比他大了一圈,幸好肖战并没有在意这种事。


刚准备邀请对方校园里四处看看,边上的同学就立刻都围了上来…


"欸?……"


人群很快把他两给挤开


肖战的手还举着,话还没说完呢,结结巴巴的喊着


"那个…王…"


结果看到一群a把金发少年围在中间,热情各种邀约,对方连头都没转,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自己。


而他则是被一群o堵着,叽叽喳喳的说着


"肖战学长,我们也要跟你一起参观校园~"


"啊!会长你真是偏心!都没有跟我们一起去过…"


"我们也要去嘛~拜托~"


肖战是学校出了名的好脾气,温和善良的学生会长,被这么一大群o围着,只能干笑着无奈点头


"好好好…"


欸……怎么办………真是好可惜……


肖战居然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产生了莫名其妙类似于一见钟情的心情。


这还是第一次。



【四】


王一博厌恶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


楼上那个长得跟兔子似的大傻个学长,又一次在他来上课之前就为他准备好了牛奶跟早饭。


还用张便利贴画了幼稚的插图,一只兔子笑眯眯的提醒


【甜甜,要多喝牛奶才能长高哦~】


又叫他这个名字!!妈的!!到底是谁告诉他这个名字的!!


明明这是个新学校!!明明没有人知道他以前的名字!!这个混蛋,肯定是深入的调查过他!!


变态!!痴汉!!


对了!还含沙射影说他长得矮!!你去死吧!蠢兔子!!!


王一博看着牛奶上的便利贴兔子,气急败坏的把早饭全部丢到地上。


在同学们惊讶的眼神中,他又习惯性露出微笑


"不知道是谁又把垃圾放我桌子上了,收拾起来真是麻烦呢,以后大家要是比我早到学校,麻烦值日的同学帮丢一下好吗?"


众人突然觉得金发少年甜美的笑容有些让人发怵,可是谁能拒绝天使的要求呢,大家纷纷点头。


只是肖战学长,真的好可怜…


任谁都能看出这是明显赤裸裸的追求,偏偏当事人像个真眼瞎似的视而不见。


当着对方的面还是那副乖巧可爱又无辜的样子,背地里却是这样无情…真是…


曾有人小心的提醒他


"那是肖战学长送的,我觉得他…可能是喜欢你…"


王一博头也不抬的盯着手机里的游戏,依旧是嘴上挂着笑


"嗯,我知道呀"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


大家突然觉得这个外表漂亮精致的金发少年并不是大家看到的这种模样…


一个女生习以为常道


"他本来就是这样,你们习惯就好了,我观察过了,他一直很讨厌a,当然也讨厌b跟o"


额……那他有什么不讨厌的吗?


"恐怕不讨厌的就是他自己吧"


你怎么这么懂?你是什么人


女生淡定的开口


"我跟他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了解……众人恍然大悟。


接着大家看到王一博有东西掉地上,女生提醒


"王一博,你东西掉了"


王一博抬头看她一眼,又看了下地上,伸手捡起来冲女生礼貌微笑了下


"谢谢你,同学"


……不是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吗?怎么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女生翻白眼


"对啊,同学!!!他就记得我是同学而已!你以为他会记得你们谁的名字吗??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大家突然更加同情肖战学长了…他们对这位天使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下课后,王一博依旧是习惯性趴在桌子上冲着窗外发呆,夏天的炎热让他懒起来,游戏不想玩,也不想去操场…


主要的是,今天他的胃疼的厉害,有着抑郁的把脸贴在桌子上,却突然看见边上坐着的蘑菇头男生手里拿了瓶牛奶,上面有着熟悉的兔子贴纸。


王一博皱着眉头,想起那只傻兔子每天蹦蹦跳跳到他窗口问他有没有吃早饭的样子,顿时觉得很心烦…


最讨厌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可是对方除了每天给他送各种吃的,喜欢偷看他,每天创造各种偶遇,其他也没做什么让人恶心的事…


但是,还是觉得像个痴汉…


王一博见隔壁男生拧开瓶盖眼看就要把嘴巴凑过去,他当机立断的伸手把牛奶瓶夺过来,然后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微笑道


"谢谢你帮我拧开"


对方一脸懵逼,手还僵硬着,好半天看着他的脸,笑的像个傻子,抓了抓头发


"不用客气"


恶…这世界上怎么这么多的痴汉?


王一博喝着牛奶翻了个白眼,啊…觉得胃更疼了。


普通的o们都文艺安静的很,要么画画写生,要么就是钢琴音乐,其实王一博很喜欢运动,去操场上打篮球或者去游泳。


只不过他们好像认定了o们天生运动天赋不高,打篮球个个让着他,特别是那个痴汉学长,总是一脸宠溺的样子让他恶心的头皮发麻。


顿时对篮球就失去了兴趣。


游泳更是糟糕,这边他才刚在更衣室脱掉上衣换上泳裤,还没有出门,就被人突然闯进来用大毛巾围了一圈。


有些吃惊的瞪着面前的人,却还要用力保持微笑


"呃……学长?你这是……"


那个身材修长的少年把他的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像只警惕的兔子,还一脸紧张的责备他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这样太危险了?"


王一博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下,想起这段时间每天无论到哪里都会巧合偶遇,他歪着头疑惑的看他,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


"这么巧总是遇见你学长,你说我怎么样?危险?"


看着大毛巾里围着的雪白少年,露出的肩头看起来圆润又白嫩,锁骨上居然还有一颗非常诱人的痣。


他的脸蛋非常小巧,还有些婴儿肥,嘴唇也像果冻似的,看起来就很软的样子。


肖战连连点头,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是,泳池那边…有好多alpha…你这样去,我怕他们…他们对你……"


说到后面一下子顿住了,因为面前的少年嗤笑了一声,接着伸手扯掉自己身上的毛巾,露出了白到发光的身体,还有……粉嫩异常的…胸口…


他丝毫没有惧怕的凑近肖战,带着笑意危险的盯着他,用力的,似乎在咬着牙忍耐


"学长,我还没有分化,他们对我来说没有杀伤力"


少年突然的凑近,肖战正巧能低头看到他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


突然紧张起来,肖战满脸通红,额头冒汗,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里,说话居然结结巴巴


"这…就算是这样…但是…也…你要是不小心被他们引诱分化,那真的就太…"


王一博一边觉得厌烦,一边看他突然脸红的样子又觉得莫名有些搞笑,这家伙虽然很痴汉,但的确长了一张挺帅气的脸。


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帅气在A中又显得很特别,因为一旦笑了,露出那两颗兔牙,看起来就莫名有些…娇俏?可爱?


他脑子里居然会有这种想象,被自己恶心的一个颤栗,立刻内心呸呸呸了好几下,告诉自己,什么娇俏,恶心死了!是蠢,没错,蠢!蠢兔子!!


好像不小心发现了对方的优点就会让他心情大坏似的,臭着一张脸,冷漠厌恶道


"那又怎么样,你认为他们谁能标记我?别忘了高级O可是也能标记A的,而且A要是被高级O终身标记,他们可就终身成为我的舔狗,对着别人根本不会有兴趣,而我却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这到底是谁比较危险?就算我发情了,他们敢过来吗?"


王一博一股脑把心里话全部说出口,他最最讨厌A们那些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就因为费洛蒙是有攻击性跟危险性所以自觉高人一等,真的很可笑,他们好像忘了,这个世界可不止他们有可以标记的权利。


就算他注定要成为O,那也绝对不会是被别人标记的O,这是王一博心里最后的底线。


肖战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的话,而且对方看起来还非常生气的样子。


顿时,肖战像是被教训了的小学生似的,抿着嘴唇,有些手足无措


"啊…那个…王同坐…你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王一博看着面前比他高大的家伙居然露出这幅神情,就跟被主人训过的大型犬似的,突然觉得好笑,不自觉就很想欺负人,嘴角上扬,恶劣心起


"学长…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自己"


对方不解的看他


"你这样的A,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说不定…"


凑近他的喉结吹了一口气,那人惊讶的瞪大眼睛


"说不定会被我标记哦~"


肖战满脸通红的捂住了喉结,呆若木鸡,都没有注意到对方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脑子里只有几个字…标…标记……


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o,虽说在这个世界高级o也有标记的权利,但因为大多数o性格温和,不会想主动,所以基本还是A标记O的情况比较多…


还从来没有一个O能主动挑衅,对着A说自己要标记他,他们都知道,虽然同样拥有标记功能,但是高级O的标记方式其实要比A更恐怖。


A们标记O咬的是后颈,而O们标记A咬的却是喉结,那种地方不好把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险,而且一旦被高级O标记,那么这个A除了会对他感兴趣外,再喜欢任何人都硬不起来…


所有的A们都会被高级o吸引,他们可以喜欢他们,迷恋他,但是绝对不会想要被他标记…


肖战生平第一次被omega调戏,好几天都在恍神,觉得被吹过热气的喉结一直都是火辣辣的感觉,等他稍微清醒一点后,发现自己对那个少年的心动又加深了。


几乎到了每天看不见就会特别想念的程度…他不仅可爱…还很诱人…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于是他又忍不住每天给对方买早饭,拼命找跟他相遇的理由,抓紧一切能跟他接触的机会,这样下去,对方会不会…对他有些好感…


王一博趴在桌子上回想起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事,觉得眼前都在发晕,用力撑起脑袋转了个方向,对着窗口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那个微笑走过来的蠢兔子。


怎么了今天,头为什么这么晕,对方趴在窗台上对他笑着说


"今天早饭吃了吗?牛奶喝完了没有?"


他头疼的抬不起来,觉得眼皮都很沉,自言自语一般的开口着


"能不能不要再来烦…"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意识消失之前只听到那人紧张的


"王同学???王同学??甜甜!!甜甜你怎么了!!"


妈的,谁又允许你叫这个名字的!!!


17

岁月成诗 01

被战领养平凡社畜博×略微娇气抛夫弃子少爷战

ABO世界观 有琑儿出没

追夫火葬场 破镜重圆

全文私设 人物ooc预警​


前排感谢@酒酒酒酒酒酒酒 @日常吸圆脸 @人生美好的打赏,谢谢支持。


01


文章去我小号看@17的小号 ,不要给小号任何热度,谢谢!


TBC.


第一章就吞我???

评论给点意见哦,我会看也会更改。

这结尾写得我都以为自己在写一发完…


这篇文前期会比较生活化,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次尝试这种类型风格,有点紧张。

第一章看下热度吧。

被战领养平凡社畜博×略微娇气抛夫弃子少爷战

ABO世界观 有琑儿出没

追夫火葬场 破镜重圆

全文私设 人物ooc预警​


前排感谢@酒酒酒酒酒酒酒 @日常吸圆脸 @人生美好的打赏,谢谢支持。


01


文章去我小号看@17的小号 ,不要给小号任何热度,谢谢!




TBC.


第一章就吞我???

评论给点意见哦,我会看也会更改。

这结尾写得我都以为自己在写一发完…


这篇文前期会比较生活化,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次尝试这种类型风格,有点紧张。

第一章看下热度吧。

晕血的刺客

【朱白】前夫来做第三者(一)

明星小三儿A居X炸鸡店老板B北

非传统ABO,全员皆好人。可能有点小虐。

三观尚存者、圣母者、双洁档均请绕行。

一个前夫回头,却发现前妻已有妻女了的故事。

文中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全文纯属编造,请勿上升正主。


——————————————


白宇结婚了。

是朱一龙从助理那听说的。


助理还拿回了一张请柬,朱一龙盯着这张请柬足足看了三个小时才鼓足勇气打开。

请柬的左半边开头,有白宇和那个Omega的合影。两人笑的很甜,那Omega长得很好看,他也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可却比朱一龙温柔了许多。

他一定很体贴,很会照顾人吧。朱一龙想着,...


明星小三儿A居X炸鸡店老板B北

非传统ABO,全员皆好人。可能有点小虐。

三观尚存者、圣母者、双洁档均请绕行。

一个前夫回头,却发现前妻已有妻女了的故事。

文中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全文纯属编造,请勿上升正主。


——————————————


白宇结婚了。

是朱一龙从助理那听说的。

 

 

助理还拿回了一张请柬,朱一龙盯着这张请柬足足看了三个小时才鼓足勇气打开。

请柬的左半边开头,有白宇和那个Omega的合影。两人笑的很甜,那Omega长得很好看,他也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可却比朱一龙温柔了许多。

他一定很体贴,很会照顾人吧。朱一龙想着,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五年前和白宇的那张结婚请柬。好像也有两人的照片。他们一个穿着黑色的西装,一个穿着白色,站在一起那样的般配,可却在去年,两人和平离婚了。

而如今白宇的请柬如假包换,朱一龙怨恨自己,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感觉不舍。同时他也嘲笑自己,原来那段感情,就只有自己还没放下啊。

看吧,多讽刺。

 

 

那场婚礼,朱一龙没有去。

他没办法祝福白宇,更没办法看着他站在别的男人身边。

为了不接受任何有关于白宇婚礼的消息,朱一龙推掉了所有剧本邀约,出国去学习导演专业,一走就是四年。四年的时间足可以让所有消息都被人们忘却,四年的时间也足够让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

他本想在异国他乡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可却发现真正在乎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忘记的。白宇还是那个与遗憾有关的存在。

 

 

又过了两年,朱一龙才因为工作原因,回到了他们之前所在的城市。

这座城市很大,大到弄丢了一个人,就再也找不见了。

这座城市也很小,小到尽管六年过去,缘分未尽的两个人也会戏剧般相遇。

 

 

牛牛要吃炸鸡,怎么商量都不行。总算路过一家炸鸡店,朱一龙停下车,拉着牛牛下车去买。却在看到白宇的一瞬间晃了神。

白宇也愣了一下,一眼就辨认出了朱一龙。他还是那样帅,尽管长相儒雅一股书生气,可还是会在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的不可一世。两人四目相对,好像说了很多话,可回过神来却发现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叔叔,不要放辣的。”牛牛仰着小脸毫不认生的对着白宇叫着。这才把白宇的目光从朱一龙的身上拉了回来。

牛牛看上去四五岁,长得很像朱一龙,大大的眼睛盯着橱窗里的小摆件眼馋。

“不许乱动。”朱一龙的命令简单直接,让白宇好像一下就又回到了那个夏天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朱一龙也总是这样的命令他。比如不许吃垃圾食品,不许喝冰冷的水,不许整天胡思乱想,甚至不许看别的男明星。

 

 

“好久不见。”终究是白宇先开了口。

朱一龙点点头:“别来无恙。”

简单的问候过后两人就再也找不到能说的话。或许是有点尴尬,白宇想要重新找点话题:“这是……你儿子?”

朱一龙刚要回答,一声清脆的童音在身后响起。

“爹地!”

紧接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从朱一龙身后跑过来,直接窜到了白宇的身上。

白宇一把将孩子抱起,放在嘴边亲了又亲,浓密的胡子把小女孩扎的不停的笑。

“你有没有调皮?”白宇将女孩的小裙子向下拉了拉问道。

女孩马上摇着头:“没有。”

“那你有没有帮我照顾爸爸?”

“当然有,我还帮爸爸扇扇子了。”

“好乖!”白宇又在女孩脸上亲了两口,最后想到朱一龙还站在旁边,就有些尴尬的将女儿放了下来。

“不好意思,你的炸鸡可能还需要等几分钟,你坐吧。”

朱一龙点点头,看了看那个小女孩,这是白宇的女儿吗?长得不怎么像,可比白宇长得漂亮多了,朱一龙发自内心的想。

 

 

朱一龙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个男人从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女孩马上跑过去牵男人的手:“爸爸,你慢点走。”

朱一龙注意到进来的男人脸色很差,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当年白宇结婚请柬上的那个男人,朱一龙还记得,他叫温遇。不过现在的他比之前消瘦了许多。

白宇连忙将男人扶着坐了下来:“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跑来了?”

“想来看看你店里忙不忙嘛。”温遇说着帮白宇擦了擦鬓角的汗水,女孩还端来了一杯水。

白宇接过来揉了揉女孩的头,就将水递到了温遇面前:“是不是该吃药了?”

温遇点点头,拿出几粒药就着水服了下去。

是病了吗?朱一龙想着,却也不敢直直的盯着人家看。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是朱一龙羡慕不来的。那或许就是白宇想要的生活吧,可他却给不了。因为两人一个是alpha,一个是beta,所以二人世界可以嗨翻天,可三口之家却只能想想。

朱一龙或许到现在才能理解,为什么白宇找了一个Omega。

 

 

“你喜欢这个小汽车吗?”朱一龙在女孩银铃般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牛牛瞪着女孩毫不客气的用力点头。

女孩笑眯眯的从橱窗里把小汽车拿出来递给了牛牛:“我可以借给你玩,不过你玩过后要还给我,因为这是爹地送给我的。”

“谢谢姐姐。”牛牛很开心,女孩也拿出另一辆小汽车两人在地上撅着小屁股玩了起来。

看吧,小孩子总是能这么快的消除隔阂,可大人呢?明明曾经亲密无间,可现在却连多说一句话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我叫白晓乐,你叫什么?”女孩的性格很好,应该是遗传了白宇的自来熟属性。

牛牛也喜欢这个朋友,声音有些沙哑的回应:“我叫朱斯羽。”

 

 

“啊嘶……”白宇闷哼一声,随后某样厨具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朱一龙立刻绷紧神经跑去白宇身边:“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

六年的时间,终究抹不平刻进骨子里的在意。

你一旦受伤,我还是会条件反射般奔向你。

 

 

三个人都傻了眼。

“哦,我……对不起。”朱一龙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可温遇却笑眯眯的冲着朱一龙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过头来拉起白宇的手温柔的安慰着,还斥责着他的不小心。

白宇瞥了一眼朱一龙,朱一龙马上转身又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朱一龙觉得自己的性格包袱碎了一地。

或许这一切都源于牛牛的名字,朱斯羽。

孩子的名字总是能暴露太多信息。比如白晓乐,白宇应该就只是希望她懂得快乐,懂得怎么让自己快乐,也懂得怎么能让爱她的人快乐。那朱斯羽呢?或许白宇理解的,是朱思宇吧。

 

 

总算炸鸡好了,朱一龙接过炸鸡:“牛牛,走了。”

牛牛有些不舍得,可还是被朱一龙拎了起来。白宇笑了笑:“让他在这玩会也挺好。”

“不了,我还有工作。”朱一龙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待,白宇发给他的狗粮已经足够他一年都不用吃饭的了。

牛牛似乎有点怕朱一龙,也不敢反抗,只是跟着朱一龙屁股后面朝着白晓乐摇了摇手:“姐姐再见。”

白晓乐跑出去送牛牛,温遇也走了上来:“你也去送送吧。”

白宇一愣转头来看了看温遇:“不了。”

“去吧,这边我来收拾就好。快点。”说着,温遇推了推白宇的腰,白宇就迈开步子跟了出去。

 

 

“那个……以后可以常来。两个孩子挺投缘的。”白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甚至还希望朱一龙不要把这句话理解成为一句客套话。

朱一龙笑了笑,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白晓乐:“你女儿很漂亮。”

白宇抬了抬眉:“嗯,长得像她爸爸,一点不像我。”

“没有,嘴巴像你。”

果然,当没有话题的时候,谈论彼此的孩子就会衍生出很多话题。

就在两人都尴尬的时候,白晓乐说话了:“叔叔,我认识你。”

朱一龙笑着蹲了下来,和女孩等高:“你怎么认识我?”

“你是电视里的叔叔。你好帅。”女孩说完,小脸腾地一下红了,然后躲在了白宇的身后。

白宇也调侃女儿:“呦,你这是犯完花痴自己还害羞了吗?”

这调侃很白宇,朱一龙忍不住的笑。两人间的氛围总算放松了许多。

“为什么开了个炸鸡店?”朱一龙问。

白宇想了想:“突发奇想吧,也没什么原因。”说着,他掏出了一盒烟,取了一只递给朱一龙,朱一龙摇头拒绝:“你会吸烟了?”

“嗯,后来学的。我记得,你以前会吸烟的。”

“恩,后来戒了。”

白宇停顿了下,没再说什么,只是朝着远处吐了个烟圈。

“我还以为,你会开个面条馆。”

白宇一愣,低下头,将烟灰随便的敲了敲:“是嘛。”

朱一龙总觉得这两个字中有着某种情绪,可他却读不出。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吗?是吧,两人已经分开七年了呢,比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了。

 

 

“走吧,不是说还有工作嘛。”白宇将烟蒂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朱一龙点点头,打开车门抓起牛牛的一根胳膊将他拎上了车。白宇看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对儿子温柔点,看来,不是个好爹地啊。”

朱一龙的车子缓缓开动,走出一段距离还鸣笛道别。白宇的眼神垂了下来,不该心动的对不对,他拨了拨女儿的小辫子。晓乐扬起小脸:“爹地,我要吃面。”

“好,给你煮面。”白宇抱起晓乐,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朝着朱一龙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那年冬天很冷。两人的出租屋里暖气坏掉了。白宇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给朱一龙吃。

朱一龙吃得狼吞虎咽,白宇就坐在对面看着他,仿佛两人真的能在一起一辈子一样。

晚上两人把彼此搂的紧紧的,他们因为彼此疯狂,因为彼此颤栗。从云端下来后,朱一龙死死的搂着白宇在他耳边低语:“以后,你不许煮面给别人吃。”

“我还想开个面馆呢。”

“不许。”

“好,只煮给你一个人吃。”

现在看来,朱一龙是忘了吧。

 

 

一个红灯,朱一龙将墨镜找出带上。坐在一边的牛牛把炸鸡吃的满手是油。朱一龙就顺便抽出纸巾丢给他:“吃完好好擦手,不许乱抓。”

“我知道了。”牛牛有些不耐烦。不过他想了一会儿,嘟着小嘴问:“三叔,明天你还能带我来找晓乐姐姐玩吗?”

“你……喜欢和她玩?”

“嗯,晓乐姐姐很好的。她借给我小汽车。”

“你自己不是也有小汽车?”

牛牛皱着眉:“那些都玩够了。”

朱一龙眼睛转了转,一个妙计涌上心头:“这样,朱斯羽。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是什么?”

“就是……我现在去给你买最喜欢的小汽车,但以后你在晓乐姐姐和白宇叔叔面前,都要叫我爹地。同意吗?”

牛牛眨着大眼睛:“可你是三叔。”

“反正你也没有爹地,你就说同不同意吧,同意就明天还带你去找晓乐姐姐。”

“那我爸爸妈妈知道吗?”

“不能告诉他们,这是我们的秘密。”

牛牛想了想,觉得自己不亏,于是马上答应:“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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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挖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大家等我慢慢的填哈……

又是一部三观不正文学,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爱你们,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