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文|金屋藏鬼
哭包小鬼x大明星
我会爱上你一次,就会爱上你无数次。
8k+甜出糖尿病❕
🈶翔霖
宋亚轩自从住进新别墅就总觉得有贼进家了,可是看监控又看不到人。
“我跟你讲,真奇了怪了,昨天晚上又是,我在底下看电影,结果阁楼里面传出来哭声。”宋亚轩一边倒酒一边跟贺峻霖吐槽。
“你是不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叫我对象给你看看?”贺峻霖是宋亚轩的经纪人,他最近谈了个,呃,很不靠谱的对象。
宋亚轩一想起来那个拽了吧唧看起来跟个地下rapper一样的,天师。
是叫这个名字吧?反正是抓鬼的。
这大哥非说自己是太上老君单传弟子,一看脑子就不太好使。结果贺峻霖特别上了他的当——......
哭包小鬼x大明星
我会爱上你一次,就会爱上你无数次。
8k+甜出糖尿病❕
🈶翔霖
宋亚轩自从住进新别墅就总觉得有贼进家了,可是看监控又看不到人。
“我跟你讲,真奇了怪了,昨天晚上又是,我在底下看电影,结果阁楼里面传出来哭声。”宋亚轩一边倒酒一边跟贺峻霖吐槽。
“你是不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叫我对象给你看看?”贺峻霖是宋亚轩的经纪人,他最近谈了个,呃,很不靠谱的对象。
宋亚轩一想起来那个拽了吧唧看起来跟个地下rapper一样的,天师。
是叫这个名字吧?反正是抓鬼的。
这大哥非说自己是太上老君单传弟子,一看脑子就不太好使。结果贺峻霖特别上了他的当——毕竟贺峻霖很怕鬼。
“我是学医的,我只相信科学。”宋亚轩默默翻了个白眼,躺倒在沙发上。
“那好嘛,那你解决这个问题。在你解决不干净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去你家的。”贺峻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宋亚轩,毕竟他很怕鬼。
“小贺哥哥~”宋亚轩马上开始摇着他胳膊撒娇,拜托——贺峻霖不在他家他已经好几次被狗仔拍到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样子了。
“不可能。”贺峻霖坚决拒绝宋亚轩。
无可奈何的大明星只能自己回家,不过还好的是他一直要进组,没什么时间在家待着。奇怪的是,宋亚轩不在的时候一直没有小偷或者什么人来。
“这段时间没人来?难道真是你的疯狂粉丝?”贺峻霖也觉得奇怪,照理说小偷发现没人了不应该更可着劲儿偷吗?除非是粉丝——
“不是吧,粉丝总不能连监控都拍不到。”宋亚轩自己心里有点想法,但是他没跟贺峻霖说。
楼上每次哭声传来都是他在看自己演的电影的时候,最近他接了一堆悲情男二的角色。
别问为什么演男二,问就是不想接吻戏。宋亚轩一向不理解,跟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是怎么亲的下去的?
怀抱着乱七八糟的疑虑,宋亚轩又一次窝进沙发里开始看自己新拍的电影,果然阁楼里又开始传来呜呜的哭声。
宋亚轩二话不说打着手电上楼查看,这次他没暂停电影,直接爬上阁楼。
手电扫到楼梯顶上的时候,宋亚轩肯定自己看到了一张小脸,可是一闪就没了。
“喂,你对象明天有空吗……”宋亚轩二话不说直接打电话给贺峻霖,眼睛不错的盯着面前,果然罩着家具的布晃了一下,宋亚轩直接掀开——又是一无所获。
“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贺峻霖紧张的一脚把严浩翔踹下了床,结果还抻了自己的腰。严浩翔来不及自己疼,赶紧过来给贺峻霖揉腰。
“没什么事,见鬼了。”宋亚轩平静的语气吓了贺峻霖一跳。
“我靠,见鬼了?你等等我和严浩翔现在就过去。”贺峻霖马上急了。
“没事,你俩明天过来就行,太晚了。”宋亚轩费了三寸不烂之舌总算说服贺峻霖,明天起床再来。
挂了电话之后宋亚轩还搬了个椅子放在阁楼上,就坐在黑暗中开始跟“鬼”友好谈判。
“你考虑一下,现在出来明天就不让严浩翔来了。知道严浩翔是谁吗?专门抓你的。”宋亚轩顿了顿,眼瞅着另一张布微微晃了晃知道那小鬼听见他说话了。
“他抓到了你呀,就会把你大卸八块,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头发一根根拔掉,眼睛也给你剜下来。”布抖的更厉害了。
“说不定还会把你关起来,不让你看电影。太可怜了。”宋亚轩继续引诱。
“不,不可以!我不是恶鬼,不可以把我抓走!”突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凭空冒出来,委屈的不行。
“你说自己不是恶鬼就不是了?”宋亚轩一看有反应,压下内心的紧张继续问。
“我真的不是!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死的……呜呜,我一睁眼就在这栋破房子里了,隔壁的老鬼每天过的可有意思了,天天吓唬人,或者逗小孩玩,你一天到晚都不回家,我都快无聊死了……而且,而且阁楼很黑!”一阵吐槽,快把宋亚轩笑死了,这个小笨蛋怎么还反客为主呢?
“这是我家。”宋亚轩绷着脸继续装凶。
“那……那我不管!那你怎么没有孩子!我喜欢和小孩玩!”小鬼似乎开始耍赖了,布料开始扭起来,好像一个人在里面撒娇。
“……你为什么喜欢跟小孩玩?”宋亚轩捏捏眉心,他觉得熊孩子好麻烦。
“小孩会看那个猪!”
“哪个猪?”
“那个叫佩奇的猪!”
宋亚轩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个动画片,小猪佩奇。
“我给你放小猪佩奇,你出来。”宋亚轩开始循循善诱。
“不可以!老鬼说我出来了人类就会吃掉我!”小鬼开始警惕,这人一定是想骗他出来。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宋亚轩继续哄,拿到名字再去让人查查这儿出过什么事。
“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你就可以把我装进瓶子里了!”
这是西游记还是阿拉丁神灯?宋亚轩叹了口气,警惕性还挺高。
“那你是怎么来的,出现的,这能告诉我不?”宋亚轩只能退而求其次。
“怎么出现的……我也不知道呀,我第一天有记忆就是有个男人带着你来看房。我不喜欢那个男人,他身上好臭。”
宋亚轩忧心忡忡回到卧室,带他看房的男人就是这栋房子原来的房主,他回想起来男人似乎很着急要出掉房子,他当时来看房的时候也检查的仔仔细细,毕竟以一半的价格买下来,感觉确实有点不对劲。
当时男人说是因为儿子出了点意外,全家要搬到国外去治疗,所以要尽快出掉房子。
想到这里,宋亚轩点开男人的微信,搜索“l”,他记得这男人姓刘。结果却发现这人把自己给删了。
行,更有问题了。
翻来覆去到早上六点都没睡着的宋亚轩刚刚在快七点的时候合了眼就被门铃声再次吵醒,踩着拖鞋带着起床气去开门的时候被一张黑布差点绊了一跤。
“操,什么玩意。”宋亚轩暴躁极了,根本没想起来昨天聊天的小鬼。
小鬼似乎是蹲在卧室外面的,他撒娇似的拽了拽宋亚轩的睡裤:“可以不让他进来吗?你说好不杀掉我的~”
“进来也不会杀你,乖,在这等我。”宋亚轩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布料,似乎真的摸到了头发。
随后他下楼去给贺峻霖开门,一开门贺峻霖就扑进他怀里了:“哎呦我的宝啊,可把我给吓死了,你没事吧?怎么黑眼圈这么重?那个鬼是不是吸你精气了?”
宋亚轩越过贺峻霖去看他身后的男人,好好的欧式大双被他瞪成了大小眼,浑身散发着一种怨妇的气息:“霖霖,你怎么抱他?你跟我见面的时候怎么不抱我?”
贺峻霖根本不搭理他,拉着宋亚轩就进了屋,头也不回:“把门带上,自己换鞋,别弄脏了我们轩宝家的地——雇小时工很贵。”
宋亚轩朝严浩翔点点头:“那里面有拖鞋,小鬼在楼上,我刚刚让他在那等着。”
浩翔无语:你让他等着他就等着?
三人走上来一看,那张黑布还是乖乖的缩在角落里,看来是真的在等宋亚轩。
“在那儿呢,死活不出来。”宋亚轩指了指角落,下一秒贺峻霖就窜进严浩翔怀里:“鬼!老公有鬼!呜呜呜——”
好嘛,这一下给小鬼也吓到了,披着被单就往宋亚轩后面躲,吓得哆哩哆嗦的。
“别怕。”严浩翔从兜里撒出来一把朱砂,眼瞅着小鬼就不能动了。
宋亚轩疑惑的抬眼看他,这是……
“朱砂,拿黑狗血闷过的,能暂时困住脏东西。”严浩翔二话不说上前捉住黑布,然后直接拽了下来。
黑布下面是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男孩,仰着脸看他们,身上还穿着校服。
宋亚轩也是第一次看到小鬼,小鬼比他想象的要大。
“嚯,长的真好看。可惜了,怎么是个鬼,这要是被我签上……”贺峻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严浩翔冷着眼睛瞪他。
宋亚轩没吭声,心里只想再摸摸小孩的头发,似乎很软。
“把这个手环给他套上了他就会凝成实体,跑不掉了。”严浩翔递给宋亚轩一根红绳,宋亚轩接过之后蹲下给小鬼戴上,结果小鬼眼睛里头满是委屈,感觉马上就要哭了。
“乖,不欺负你。”宋亚轩低声安慰了一句,顺便捏了捏人手指。
软软的,感觉很乖。
三人一鬼都坐在书房里,怯生生的小鬼被冷着脸的严浩翔吓得不轻,直往贺峻霖身边靠。这样一来宋亚轩和严浩翔眼神都不太好,贺峻霖倒是克服了对鬼的恐惧,拉住了小鬼的手。
“你们不要吓唬人,他还是个小孩。”贺峻霖板起脸教训两人。
“你叫什么?”宋亚轩盯着小鬼,刚刚这小孩站起来跟他一边高,可是看脸总感觉小小一个。
“我也不知道。”委屈小鬼什么也不知道,还被人抓起来。
“万星高中,高二三班刘耀文。”严浩翔有点无语,胸前的名牌写的清清楚楚,宋亚轩怎么没看见?
“抱歉,没戴眼镜。”宋亚轩揉了揉眼睛,他确实没注意到。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更无语了,这小鬼自己怎么也不知道?
“我先上网查一下。”贺峻霖掏出手机。
“你怎么死的?”严浩翔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来这里玩,然后就不记得了。”刘耀文懵懵的回忆着,但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查到了,万星高中一个月前死了个孩子,也是高二三班的,但不叫刘耀文,叫刘槐桉。”贺峻霖把手机递给两人。
“刘槐桉?这名字起的,真有文化。”严浩翔挑挑眉毛,安鬼,鬼安。
“我去叫人查查刘耀文家里。”贺峻霖起身准备出去,结果宋亚轩突然开口:“刘槐桉是原房主的儿子。”
严浩翔和贺峻霖马上决定去万星高中看看,留下宋亚轩跟刘耀文面面相觑。
“你有什么记忆吗?”宋亚轩莫名的有点紧张,他敲了半天手指才憋出这一句话,随后就起身去书房里的酒柜拿了瓶威士忌。
“我不知道……刘槐桉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但是我想不起来。”刘耀文似乎也有点吓坏了,他缩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宋亚轩。
“……不用紧张,我不吃人。”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怯生生的眼神,咽了口唾沫,感到似乎很渴,于是没加冰块,就着酒瓶喝了口酒。
高浓度的蒸馏酒入口丝滑但是酒劲儿浓烈,平时都会加冰稀释的。
“我没紧张。我……对不起,住在你的房子里,还影响你了。”刘耀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白色的鞋子上面似乎被踩了很多次,脏兮兮的。
“没有影响我。”宋亚轩又喝了口酒,眩晕感开始侵占他的中枢神经。
“啊?”
“我说 ,没有影响我。我很高兴——你看到我演的戏会哭。”宋亚轩透过微长的刘海看刘耀文。
“你演的很好。”刘耀文张了张嘴,他真的这么觉得。
“我一开始不是演员,是歌手。他们总说我是面瘫,没有感情的人,所以我就开始尝试演戏。可是大家总是觉得我演的不够像,不够真。可是我又没有真正经历过那些事,我又怎么能真实呢?”宋亚轩摇摇酒瓶,他从小就是天赋型选手,在音乐这条路上没受过什么委屈,大多都是人们的赞叹和欣赏,又怎么演的出来那些痛彻心扉和郁郁不得志呢?
“可是你的情绪会存在呀,你唱歌的时候可以很伤心,那你演戏的时候为什么不可以呢?”刘耀文摇摇头,“而且,我觉得你演的很好。”
很多人都肯定过他,但是刘耀文的肯定显得更简单,纯粹。
宋亚轩盯着他的眼睛,不自觉的喝掉了半瓶子的酒。酒精绑架了头脑,释放了心魔,在一阵又一阵的情潮里宋亚轩只看得见那双漂亮的,单纯的眼。
最后一个画面大概是刘耀文想要摘掉手环,宋亚轩皱皱眉头,握着酒瓶的手松开,酒瓶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来到学校的贺峻霖和严浩翔分头行动,严浩翔很快从班主任那里了解了一些事情,而贺峻霖则以经纪人的身份把班里的同学约出来谈话,意外的听到了一个不真不假的传言。
“据说刘耀文是私生子,他没爹。”贺峻霖带着八卦的神情跟严浩翔分享情报。
“班主任说刘槐桉的死亡原因就是磕在洗手台死掉的,具体情况在场的同学也说不清楚——你猜,谁也在?”严浩翔眨眨眼睛,也跟贺峻霖分享情报。
“刘耀文?等等——刘耀文和刘槐桉会不会是……”贺峻霖突然福至心灵。
“我估计应该是的,班主任说刘耀文转学出了国,他前几天还想打电话问问耀文妈妈耀文现在怎么样了,结果发现已经是空号了。”严浩翔和贺峻霖想到一起去了。
“有地址吗?去看看吧。”贺峻霖系上安全带,严浩翔配合的给他点开地图:“我来开
吧。”
“不行,让你看看哥老司机的实力,秋名山车神好吧。”
严浩翔默默系好安全带,还检查了一下安全气囊。
贺峻霖本以为来了刘耀文家里一切就都可以解决清楚了,可是他没想到他们不但要去下一个地方,还听到了一个让他们沉默到现在的故事。
“耀文和他妈妈一直住在这里的,他妈妈从怀孕就在这边,人很好,做饭很好吃,耀文也很乖。但是十几岁的小孩就是这样啊,很容易跟人学坏了。差不多一个月前,有一堆人来他家门口又是砸门又是泼红油漆的,我们还以为是他妈妈在外面欠了钱,结果没想到是耀文在学校霸凌同学,把人打死了。再后来他妈就疯了,耀文有一天回家就被他妈赶出来,非说耀文不是她儿子。所以现在你们要找他妈,得去城南的疗养院。”
听完邻居大妈的讲述,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觉得,那个又怂又憨的小鬼是个能霸凌人的,可是事实似乎又摆在眼前。
“别想那么多了,先去城南疗养院吧。”严浩翔揉了揉贺峻霖的脸,开车上路。
城南疗养院名义上是疗养院,实际上不过是政府收容精神病的地方,环境差的可以。
“救命,我以后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吧?”贺峻霖有些害怕的拉紧严浩翔的手。“怎么会突然这么想?”严浩翔把人抱进怀里,有点疑惑。
“我们没有孩子,会不会……”贺峻霖没说完,这句话说出来他隐约感觉到会让严浩翔不高兴。
“我们可以领养。”严浩翔挑挑眉毛,贺峻霖喜欢的话,养十个八个都行。
“害,我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刘妈妈来了。”贺峻霖抬抬下巴,从严浩翔怀里起来。
刘妈妈看起来确实神智不太清楚,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都是疯子,都是疯子,把我儿子还给我。”
贺峻霖马上感觉不对劲,他探身盯着刘妈妈的眼睛问:“谁是疯子?谁抢走了你儿子?”
可惜刘妈妈像是被什么吓到一样,嗫嚅片刻又沉默了,看着贺峻霖的眼神满是哀伤。
严浩翔这时候也觉得不太对了,他刚刚看了刘妈妈,七魂六魄都在,应该没有疯的才对。
“我们见到耀文了,但他好像死了。”严浩翔言简意赅的说出这句话,刘妈妈当即瞪大双眼,在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后,刘妈妈告诉了他们一切的真相。
她年轻的时候是服务员,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有钱的刘先生,并在金钱的诱惑下做了他的情人。后来她怀孕之后企图获得更多利益,结果发现刘先生早已结婚,而他和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对方甚至也怀了孕,只是比她大了七个多月。可是刘先生也没叫她打掉孩子,甚至表现的对这个孩子格外喜欢,因此她也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婚外情人,老老实实的带孩子。
听到儿子在学校被刘槐桉霸凌,她虽然心疼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而刘先生除了每个月给她打很多钱以外,很少来看她。
最初听到刘槐桉去世的消息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果然没两天刘家的司机就来接刘耀文,而她也欢欢喜喜的把儿子送了出去,左邻右舍那些污蔑她儿子霸凌的流言她也毫不在乎。是不在乎吗?或者,她甚至希望这是真的。
可是儿子在到了别墅之后给她打过来一个电话却让她如坠冰窟——这时候她才知道,刘先生把刘耀文接回去,是要杀他。
在那天之后,她听到邻居说儿子回家了,她急忙跑过去抱儿子,却被人恶狠狠的推开,他说:“你就是那个小三?你不会以为我父亲真的爱你吧。”
从他口中,她才得知了一切真相:原来刘太太怀孕的时候胎像不稳,孩子的魂儿少了一部分,因此活不到十八岁会早夭,所以刘家夫妻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一个大师号称可以移魂改命,前提是需要一个父系血脉的亲兄弟。
而刘耀文,就是那个被换命的“亲兄弟”。
槐桉,槐桉,魂安。树挪死,人挪活。
严浩翔和贺峻霖得知一切真相之后开始给宋亚轩狂打电话,结果打了无数个之后一个都没接。
贺峻霖吓坏了,拉着严浩翔一路飞奔回家,甚至不惜砸了窗户进屋,结果一路跑到楼上卧室就看见了辣眼睛的一幕。
“艹——宋亚轩你——”贺峻霖闻到满屋的酒气就觉得不对劲,严浩翔在他身后看到眼前的景象直接捂住了贺峻霖的眼睛,然后上前踹了宋亚轩一脚:“醒醒。”
宋亚轩这才悠悠醒转,掀开被子才发现被子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呃,一个鬼。
刘耀文还没醒过来,但是身上的校服被人扒了个精光,两条白嫩的大腿间还流着白色,身上红红紫紫的一大堆。
宋亚轩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他喝了酒,然后,亲了刘耀文,再然后刘耀文哭了,再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在几人的注视下,刘耀文也慢慢醒了,结果一睁眼就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搞得宋亚轩手足无措。
在贺峻霖的示意下,宋亚轩僵硬的去搂刘耀文,结果直接被人躲了过去,小孩抱着被子直接缩到离他最远的一个角,满眼戒备。
“耀文儿,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好不好?”贺峻霖瞪了宋亚轩一眼,自己上前哄小朋友。
“你们走后,他,他就喝酒了,然后就过来亲我,还脱我衣服……我想摘掉手环,结果就被他拖到床上,然后就,就开始欺负我——”刘耀文哭得死去活来,他不但委屈,还很疼。
怎么做鬼还会这么疼啊!太欺负鬼了……
严浩翔在贺峻霖看不见的地方给宋亚轩竖了个大拇指,牛批。
严浩翔这辈子最佩服三个男人,董永,许仙,宁采臣。一个敢上仙,一个敢上蛇,最后一个连鬼不放过。
不过现在他就不佩服他们了,他只佩服宋亚轩。
拜托,宋亚轩上的是男鬼欸。
宋亚轩根本没心思搭理严浩翔,他一直盯着刘耀文,看到贺峻霖怎么着也哄不好的时候他哑着嗓子开口:“贺儿,你跟翔哥先出去一会。”
贺峻霖愣了下赶紧说:“你别再欺负人了,我先把手环给他摘了……”
“不用。”宋亚轩推着贺峻霖和严浩翔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分钟之后宋亚轩突然一把把人搂进怀里,感受到怀里人剧烈的挣扎他小声说:“让我抱一下,求你了,抱一下好不好,抱完了再骂我。”
慢慢的,刘耀文停止了挣扎,而宋亚轩又开始变本加厉:“可不可以再亲你一下?就一下。”感觉到刘耀文又开始挣扎,宋亚轩又补上一句:“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对你。”
宋亚轩也说不清究竟是精虫上脑还是一见钟情,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从看到刘耀文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就充满了黄色废料。
“对不起……”刘耀文惊讶的听到宋亚轩声音里的哽咽,直起身子之后发现宋亚轩真的哭了。
他见不得宋亚轩哭,真的。
就像是在楼上偷偷看宋亚轩演的戏时候一样,宋亚轩一哭他就跟着掉眼泪,宋亚轩一笑他就跟着笑。
小孩手忙脚乱的拿手背给人擦眼泪,没想到这人眼泪越掉越多,记得他也要哭了:“你别哭,你别哭了, 也不全是你,那什么,我其实也没有反抗……”说完,似乎还有点脸红,刘耀文别开眼,不敢看宋亚轩。
宋亚轩愣了一下,然后后退一步下了床,结果左脚踩右脚,差点摔倒在床前。
小朋友看宋亚轩一点反应没有,当即就福至心灵的觉得宋亚轩一定是不想负责任,就想当一夜情过去,于是气呼呼的又缩成一团:“我也不是很喜欢你!”
此时慢半拍的宋亚轩终于不慢了,在脑子里电光火石的反复确认了刘耀文这句话的逻辑,这才能肯定刘耀文是在表白。
终于遏制不住的宋亚轩拽着被子又把人拽回来,直接咬上了还在生闷气的小朋友嘴唇,气息长的都把小朋友亲懵了,窒息的时候还在想:鬼也需要呼吸吗?
不会哄人的宋先生轻轻松松出人意料的把小朋友哄好了,甚至还用小猪佩奇骗来一个主动的吻。
“说好了哦,你要给我买一个大大的小猪佩奇。”刘耀文眼睛亮晶晶的吧唧给了宋亚轩一个亲亲,实实在在。
“很抱歉打断你们但是——刘耀文要是再不去医院,可就真的要做一辈子鬼了。”严浩翔突然推开门,把两个人抓了个正着。
原来严浩翔刚刚跟他的师父太上老君摆了个法阵唠了一下嗑,对方认为如果现在带着刘耀文赶紧来到身体旁边,是可以用抓鬼的法子把那个刘槐桉抓出来,这样刘耀文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刘耀文会失去做鬼时的所有记忆,这就意味着,他不再记得自己看宋亚轩演戏哭了那么多次,不再记得宋亚轩喝醉了对他做的事情,更不记得两个人刚刚确定的关系。
不过这一切和让刘耀文“死而复生”相比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严浩翔和贺峻霖都在为他高兴,而他却悄悄牵住了沉默的宋亚轩的手:“大明星对自己这么没自信的吗?”
我会爱上你一次,就会爱上你无数次。
我们连阴阳两隔都没错过,又怎么会在人群迷失?
三个月后·
穿着校服的高中生骑着自行车朝学校飞驰,骑到红绿灯处停下,眼神飘向不远处的大屏幕,上面是当红影星宋亚轩的粉丝应援。
但是看了一眼之后少年也没什么更多的情绪,又飞速赶往学校。
跟在后面的宋亚轩有些黯然神伤的问贺峻霖:“我是变丑了吗?他都看仨月了,咋还没开始喜欢我啊?”
“我还特意给你做的哭戏合集,他怎么一点反应没得。”贺峻霖也不理解。
这时少年已经到了学校,一个“神龙摆尾”把自行车停好,默默朝后面的车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进学校。
哼,天天在他后面跟踪他,怎么还不回来表白?他已经表过一次了,该他表白了嘛……
刘耀文不知道的是,宋亚轩今天下了车,跟在他身后进了教学楼。
“你说,宋亚轩要是知道咱俩骗他,会怎么样?”
“我祈祷他别在学校办了耀文儿,耀文儿还得上学呢。”
“那不至于,刚刚亚轩跟我说,缺伴舞了。”
严浩翔眨眨眼睛,看来宋亚轩是打算金屋藏娇了。
【文轩】手可摘星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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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刘同志,荣归故里了啊~”贺峻霖一行人推开酒店包厢大门,看到主位上瘫坐着玩手机的刘耀文,忍不住先调侃道。
刘耀文见人都来了,随手关了手机放进裤子兜里,人也坐的正了一些。
贺峻霖几人入座,刘耀文按了上菜铃。
“怎么着,刘大少爷,这一趟国外行,收获颇丰啊。”崔知可坐在刘耀文对面,想到最近听到的各种刘家的消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打趣刘耀文。
刘耀文抬眼给了他个鄙视的眼神,就又把眼皮耷拉下去了。
刘耀文刚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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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年下·先婚后爱·大三角·HE
“呦,小刘同志,荣归故里了啊~”贺峻霖一行人推开酒店包厢大门,看到主位上瘫坐着玩手机的刘耀文,忍不住先调侃道。
刘耀文见人都来了,随手关了手机放进裤子兜里,人也坐的正了一些。
贺峻霖几人入座,刘耀文按了上菜铃。
“怎么着,刘大少爷,这一趟国外行,收获颇丰啊。”崔知可坐在刘耀文对面,想到最近听到的各种刘家的消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打趣刘耀文。
刘耀文抬眼给了他个鄙视的眼神,就又把眼皮耷拉下去了。
刘耀文刚在国外拍完一部大戏,这部戏导演奔着拿奖去的,拍了半年,里面还有不少打斗场景,他没找替身,都是自己上的,拍完戏浑身像散架了一般,缓了一星期才好,然后就被他爹火急火燎叫回国了。
他在群里说了要回国的消息,贺峻霖便给他攒了局,他也好久没见到这帮朋友,刚下飞机就来应了这个局。
“哎,文哥,那些消息准不准啊?你真英年早婚了?”同样是娱乐圈里混的武天拿着刚听到的消息问刘耀文。
刘氏集团作为a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期间有点风吹草动各家族之间都会提前知道一些消息,不过刘耀文结婚这事多少有点扯,刘耀文又在国外拍戏,也没人敢拿这事烦他,这下正主回来了,逮到机会他们肯定得问问。
早就知道内情的贺峻霖在旁边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看好戏的心情。
刘耀文懒得解释,在大衣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张结婚证拍在了桌子上。
这一张纸算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贺峻霖手最快,在一堆叠上来的手里把它抢走了。
“呵,开了眼了,我这孤家寡人也算长了见识了。”
贺峻霖出口便是一句感叹。等琢磨够了大方的把结婚证传给别人看。
“宋亚轩?国外结婚证也不行啊,只有个名字,连个照片都没有,弄的够神秘的。”
一张纸在众人手中传来传去,最后又传回了刘耀文面前,刘耀文本就耷拉着眼皮,正好又瞥见那张纸,仿佛看到了一个月前和宋亚轩去登记的场景。
要和宋亚轩结婚的事,刘耀文是被刘毅告知的,他爹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刘毅将与宋亚轩结婚后刘氏能获得的利益一笔一笔清楚明白的算给他,并且跟他说,拒绝结婚可以,刘耀文需要想办法把这些利益折合成人民币还给他。
刘耀文虽然在娱乐圈小有人气,也算得上新晋顶流,但是除去公司分成,他能拿到手的钱与刘毅给他算下来的相比,简直九牛一毛。
刘耀文不傻,先不说刘毅不会蠢到给自己儿子塞一个不入流的人,就刘耀文本身来说,对于结婚这件事他本就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最主要的他又没钱,所以他没任何反抗的同意了。
刘毅见他这么顺从,一高兴又给他拿了两个顶级资源,刘耀文当时对宋亚轩竟然还有点感激,要知道刘毅之前可不稀罕管他这些破事。
刘耀文想,宋亚轩这是不是变相成了他的金主了。
也不知道是刘毅太过心急还是宋亚轩行动力太强,刘耀文在知道俩人要结婚后的第三天,宋亚轩就直接飞到了他拍戏的地方。
刘耀文第一次见宋亚轩,只有一个感觉,这男的真特么帅,这波自己不亏!
等后来他知道宋亚轩这次出国是来领一个国际奖项,顺便过来跟他结婚的时候,刘耀文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赚。
宋亚轩时间很赶,他当天下午到了,俩人简单吃了顿晚饭,彼此都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结婚,所以俩人也没过多寒暄。
第二天上午就办完了手续,宋亚轩中午赶飞机走了,俩人相处的时间不到24小时,还有六七个小时是在睡觉中度过的。
大概是因为宋亚轩全程话不多,且跟他说话也很坦荡柔和,刘耀文倒是也没觉得和宋亚轩相处有什么尴尬的,
刘耀文拿完结婚证就又回去拍戏了,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偶尔会想到宋亚轩那张笑的时候有点可爱的脸。但拍戏太累,他也没时间多想。
“神秘?大哥,多关注点时事新闻,你就会发现宋亚轩一点也不神秘,甚至高调的很。”贺峻霖开口打断刘耀文的思绪。
“说来听听?”武天算是这些人里最八卦的,他家庭背景不强,只不过有人在后面捧他,他争气,性格也和刘耀文他们相投才融进刘耀文他们圈子的,所以对这些消息感知不如其他人敏锐。
“宋亚轩,天才少年,大学毕业时就已经取得产品设计和人工智能双学位,后来去国外学习了两年,从大学到他留学期间他研究的智能软件频频获奖,就连产品设计专利他都有不知多少个了,宋氏集团就是靠他研发的软件从破产边缘被救回来的。”贺峻霖给众人科普宋亚轩的背景。
“宋氏集团?就一年前董事长和他夫人一起出车祸身亡那个宋氏?”
“没错。”贺峻霖略带遗憾的点头。
“宋董事长去世的突然,宋氏刚刚崛起,宋亚轩又太年轻,上台压不住那些老人,所以宋氏内部一度十分混乱,不然你以为宋亚轩是因为什么嫁给小刘的?”贺峻霖给了众人一个你们都懂的眼神。
在座的都是人精,他这么一说便明白了,宋亚轩和刘耀文这段婚姻不过是各取所需,宋亚轩借刘氏的势力巩固自己在宋氏的地位,刘氏又看上了宋氏的发展前途,互惠互利的好事,刘耀文不过在中间当了个工具人。
“不过,刘董看上宋氏了把宋氏收购就是了,为啥要让耀文和宋亚轩结婚啊?”有人提出自己的疑问。
“刘董多精啊,你以为他真的是看上了宋氏那么个烂摊子吗?他一开始盯上的就是宋亚轩,值钱的从来不是宋氏,而是救活了宋氏的宋亚轩。”
“既然宋亚轩这么厉害,他直接到刘氏工作多好啊,刘董肯定给他超好待遇,他为啥非得搭上自己的幸福。”
武天继续提问,只不过他问完刘耀文就看了他一眼,什么叫搭上自己幸福,和他结婚不幸福?
崔知可也算是半个知情的人,听见武天这么问,给他解释了一下。
“其实我家老爷子也跟宋亚轩接触过,不过宋亚轩那个人挺有性格,给出多好的条件都不行,宋氏人心浮动,他处境艰难到差点被逼着退位都没松口放弃宋氏。只提合作,不提易主,宋亚轩一直是这么坚持的,不过大家都是商人,谁会投资一个风险那么大的项目,都等着宋氏走到绝境再把宋亚轩挖来呢。”
崔知可是见过宋亚轩几次的,他跟着他家老爷子去与宋亚轩谈过几回,他很欣赏宋亚轩的处变不惊,但很可惜,他们提的条件并不足以打动宋亚轩,终究无缘共事。
“我去,可儿,那你家老爷子要是早想到联姻这个事,岂不是现在就没文哥啥事了。”武天对于还有这个插曲表示感叹。
崔知可看了一眼刘耀文,看着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调侃道:“那可说不好呦~”
刘耀文扫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对于他的挑衅没什么兴趣,他结婚证还在桌子上扔着呢,才懒得和无聊的人计较。
联姻这事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算什么大事,几人唠了会,等菜上齐了便开始动筷。
“对了耀文,这次和你传绯闻那个三线,什么来头,我看营销号发的有鼻子有眼的。”贺峻霖想到刘耀文在国外拍戏期间传的沸沸扬扬的绯闻事件,问了一句。
“不知道,不是很熟。只有两场对手戏。”刘耀文头也没抬的喝着汤敷衍了一句。
“啧,这是看到之前有人借着跟你炒绯闻火起来了,在这蹭你热度呢啊。”贺峻霖觉得现在这些人心思可真不正。虽然他自己也常年被蹭,但是每次听到这些事还是觉得很绝。
“我看这次刘氏没发声明,还以为你真是铁树开花了呢,哎,没意思。”有人对着刘耀文感慨。
“估计快了,按照以往的处理方式,不出意外,明天刘氏就得发声明了,尤其现在小刘可是结了婚的人,刘董那么宝贝宋亚轩,能容忍有人在背后捣乱?”贺峻霖夹了一筷子牛肉,合理猜测。
“哎,文哥,你这绯闻也有一阵子了,宋亚轩没问问你?没给你立个家规什么的?”武天坏笑着开刘耀文玩笑。
“滚。”刘耀文夹了个涮虾扔到武天碗里,他筷子甩的狠,嘣的到处是酱料。
武天见他生气,嘿嘿笑着给他赔不是。
“小天天,你跟文哥开玩笑就开了,要是有机会碰到宋亚轩,可别嘴贱,他可不是好脾气的。”贺峻霖在一旁给武天提醒。
“霖霖,听你这语气,和宋亚轩很熟?”崔知可见贺峻霖从一开始就对宋亚轩很了解,有些疑惑。
“那可不,鄙人有幸跟他同高中,大学也是隔壁。”贺峻霖提起这个事,就有的聊了。
“你不知道,宋亚轩高中可就是风云人物,你看他聪明吧,嗨,人家还不是个书呆子,高中跟我们学校两个学长搞乐队,野的很。后来大学了,更是混的风生水起,虽然他们是工科学校,但他们那个乐队,在我们戏剧学院都有名的很,你别看宋亚轩那个人好像总笑眯眯的,但对玩不到一起的人冷漠的很。当初我们学校多少少男少女都被他无情拒绝过。”
“听你这语气,你也是被拒绝的一员?”
“俗!俗不可耐!难道不能只是单纯的欣赏吗?你怎么懂我这种优秀的人对同样优秀的人的惺惺相惜!”
其他人听他这么说,哼哼一笑敷衍他,贺峻霖也不跟他们计较,毕竟那种纯纯的欣赏之情这批凡夫俗子不懂。
刘耀文全程都很少说话,但是涉及到宋亚轩的每个字他都听进去了,想到他爹已经让宋亚轩搬到他公寓去了,以后他就要天天和宋亚轩一起生活,竟然有些期待……
‘宋’上新‘文’~欢迎各位兄弟姐妹来玩👏🍻
【文轩】他不乖(番外下)
小狗狗大明星x人狠话不多经纪人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更何况是娱乐圈这样的名利场,竞争无处不在。
刘耀文今天就跟周文碰到了一起。
主办方原本将周文和刘耀文的出场顺序分得很开,但是周文为了嘲讽刘耀文,将自己的顺序调到了刘耀文前面,妄想压他一头。
刘耀文倒不是很在意,他现在心境非常平和,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挑衅的人。
周文却不满意了,尤其是知道当初梅姐在刘耀文出事后去挖过几次人,甚至给出的条件比给自己的好太多,这让他十分不平衡。
他不明白,一个不被世俗容纳的同性恋,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
这几天刘耀文又被传出来新攀上的高枝还是个男子,周文看他就越发鄙夷。...
小狗狗大明星x人狠话不多经纪人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更何况是娱乐圈这样的名利场,竞争无处不在。
刘耀文今天就跟周文碰到了一起。
主办方原本将周文和刘耀文的出场顺序分得很开,但是周文为了嘲讽刘耀文,将自己的顺序调到了刘耀文前面,妄想压他一头。
刘耀文倒不是很在意,他现在心境非常平和,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挑衅的人。
周文却不满意了,尤其是知道当初梅姐在刘耀文出事后去挖过几次人,甚至给出的条件比给自己的好太多,这让他十分不平衡。
他不明白,一个不被世俗容纳的同性恋,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
这几天刘耀文又被传出来新攀上的高枝还是个男子,周文看他就越发鄙夷。
即使同样是抱着金主大腿,可周文觉得自己这样的正常性取向比刘耀文那样的要高级许多。
所以即使刘耀文不理他,也并不耽误他上前招惹。
“我们文哥真是厉害啊,刚走了一个宋亚轩,就又新攀上个金主,也不知道宋亚轩看到曾经这么护着的人如此狼心狗肺,会不会伤心难过。”
刘耀文不想理他,但他上来就拿宋亚轩说事,还是没忍住呛了回去。
“关你屁事。”
他越生气周文就越兴奋。
“这不是好久不见你,关心一下嘛,怎么就急了呢?我真的好奇,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了宋亚轩四年,真就这么忍心说把人扔了就扔了?”
老子跟宋亚轩好着呢,用得着你在这里放屁?刘耀文心里暗暗吐槽,但是还保有理智,并未跟他争吵。
可周文却越说越下流。
“难道是宋亚轩那方面不行?这位新金主一定让文哥更满意吧,也对,宋亚轩那个冷冷清清的样子,看着就不像那方面能满足人的样子。不过要是能把他压在身下……”
变故突生,刘耀文一拳直接揍到了周文脸上。
刘耀文这拳用了十足的力气,周文半边脸直接红肿了起来。
大概是刘耀文发难突然,周文被揍了一拳后有些怔愣,他本就跟刘耀文不同,走的是阴柔的路子,更是从没打过架,本来言语挑衅不过就为了过个嘴瘾,料想刘耀文好不容易有一个复出的机会,必然不敢肆意妄为,这才出言讥讽。
刘耀文可不惯着他,周文如何讽刺他都无所谓,但是骂宋亚轩不行。周文的话比之当初刘耀文在宋亚轩私信箱里看到的更恶心,当初的辱骂让刘耀文铭记至今,他没办法在网上怼回去那些恶言恶语,可现实生活里不行。
谁也不能骂宋亚轩。
即使知道一时冲动的后果,可刘耀文还是冲动了。
他想再动手时,旁边的工作人员见情况不对,赶紧拦了下来。
一时间会场喧嚣四起。
大家本就都在候场,对刘耀文和周文之间有罅隙的事也早有耳闻,如今俩人突然动手更是让人议论纷纷。
最重要的,观众已经入场,不少人也看到了这场变故。
晚会负责人得知消息后赶紧跑出来控场。
梅姐和刘耀文的经纪人也过来了。站在自家明星身边查看伤情。
刘耀文新经纪人是宋亚轩亲自挑选的,一个嘴皮子颇麻利的小姑娘。在众多资历出众的人员中,小姑娘不算能力最强的,但她是一个拎得清的人,知道自己最该护着谁,这也是宋亚轩选定她的最主要的原因。
宋亚轩不需要一个面面俱到的经纪人,只需要一个能不分青红皂白护着刘耀文的经纪人,其他的事他来解决就行。
“梅姐,你家艺人怎么惹我们文哥了,让一个轻易不动气的人都出了手,你好好管教管教吧。”
小姑娘先发制人,本就嗓音清亮,一句话直接把责任推给了周文。
梅姐也不是吃素的,看着小姑娘蛮横的模样,冷笑了一声。
“怎么,你家大人教你打人有理了?我家艺人正常候场,谁知道你们抽什么疯,用不用我报警啊?”
小姑娘毕竟年纪还小,被梅姐气势压了一头。还想再呛声,刘耀文把人拦了下来。没看梅姐,直接对上周文。
“周文,别谁都惹,不然下次我还揍你。”
刘耀文警告了周文一句。
梅姐能猜到周文大概说了什么,自从刘耀文出事后周文越发嚣张,有时候她看着都烦,这次能让刘耀文这么生气,不出意外要么和宋亚轩有关,要么和他背后新的金主有关。
梅姐确实十分欣赏刘耀文,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护着周文。
“刘耀文,别太嚣张,大家都是同事,你莫名其妙就揍人,起码得道个歉吧,不然我不排除使用法律手段维护我方艺人的权利。”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会场里也闹哄哄一片,主办方已经能想到一会新闻的热点,怕是都跟这件事有关。
他有点烦刘耀文无端惹了这么多事。
“文哥,服个软,道个歉吧。”主办方只想赶紧解决这件事,出来圆场。
“别想。”
就算这件事让他得罪很多人,刘耀文也绝不会道歉。
主办方也有点恼。
“文哥,您这刚复出就惹这么大乱子不好,到时候新闻一出,您口碑肯定受影响,就道个歉解决的事,别太犟。”
周围其他人也开始出来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刘耀文道歉。
仿佛在责备他给本该和谐的场景平添晦气。
刘耀文看着周文站在梅姐身后略微得意的模样,低头淡淡笑了一声。他这样的态度让梅姐也很恼。
“刘耀文,道歉或报警,你选一个。”梅姐话里已经隐隐有威胁之意。
所有人都知道事态变得严重了,梅姐向来强势,他们想刘耀文也许要吃亏。
可就在所有人都等刘耀文回应时一道低醇的声音自人群外传来。
“报警吧。”
这声音和气势在场的人都太熟悉,和刘耀文合作过的都曾见识过。
所有人自动给宋亚轩让出了一条路。宋亚轩身后还跟着一众投资商,大概也是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
宋亚轩出现的突兀且意外,众人有些看不懂。
都传宋亚轩和刘耀文闹掰了,为何又会出现在会场?
宋亚轩走到刘耀文身边,没管别的,先捧着刘耀文的手看了一下,见他手背有些红肿,眉头越发紧皱。
熟悉的护短行为,看的众人一愣。
梅姐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跟宋亚轩一起过来的人,她有了一点不太好的预感。
全场唯二面色愉快的大概就是刘耀文和他经纪人。
俩人那种有人来给撑腰后底气十足的模样分外一致,看的人不禁叹一句有什么样的艺人就有什么样的经纪人。
刘耀文曾嘱咐过宋亚轩,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为他出头。
当时宋亚轩并未回答他,刘耀文就有预感,宋亚轩怎么会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些纷扰。就像他不愿意再让宋亚轩回到舆论中心一样,宋亚轩对他的袒护又怎会因为身份变动而甘心隐藏。
“宋总,没那么严重,不用报警,有事好商量。”主办方可不想这个时候招来警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警察要是真的来了,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宋总?所有人听着主办方的称呼均是一愣。
梅姐亦是如此,猜想得到验证,刘耀文背后那股越发强大的资本,竟然当真还是宋亚轩。
宋亚轩将视线定格在周文身上,周文没想到竟然还会见到宋亚轩,就算他惯常没有眼力见,也能从主办方的态度和跟在宋亚轩身后一起过来的各方大人物里猜到宋亚轩身份的不简单。
跟宋亚轩一起过来的资方里也有周文的老板。
宋亚轩看着周文的狼狈模样,内心腹诽刘耀文真是下手没轻没重。
可又庆幸这人不懂吃亏,刘耀文要是真的把受的气咽下了,他才真要好好骂他一顿。
梅姐走出来一步,想跟宋亚轩说话,宋亚轩却看都没看她,而是转身寻了他们的老板。
“张总,我觉得今天如此重要的场合,仪容不整的人不太适合参加,您觉得呢?”
张总眼皮乱跳,他最近正跟魏氏接触,想通过跟魏氏合作好搭上宋父身后的政府人员,现在宋亚轩这么问他,他要还想继续手上的项目,今天就必须有所表态。
“宋总说的是,梅姐,先带周文回去休息吧。”
一场闹剧竟三言两语就有了定局。
众人也清楚,周文今天离开,绝对不止失去今天晚会资格,按照其他跟刘耀文有过节的人的下场,周文怕是要成弃子。
其实在场的人并非没有能跟宋亚轩身份地位相当的,只是商人永远最重利益,再光鲜的明星在资本眼里亦不过是创造价值的工具,除了宋亚轩,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工具而大动干戈得罪手握重权的人,所以没有人为周文说话,他成了这场闹剧的唯一牺牲品。
梅姐还想说什么,被张总一个眼神警告,只好拉着神色已经开始慌张的周文离开。
二人离开后本来十分喧嚣的场边变得分外安静,还是主办方硬着头皮出来圆场。
“各位贵宾,彩排即将开始,还请大家主场落座。”
好戏到此结束,众人自然不再多留,回了主办方安排好的位置落座。贵宾席第一排右侧空了一个位置,所有人心知肚明,那是属于宋亚轩的。
而未回来的宋亚轩刚才已经旁若无人的带着刘耀文去了后台。
宋亚轩把刘耀文带到了卫生间,仔细给他擦洗了一遍关节有些红肿的手。经纪人给送了一些药膏来,宋亚轩给他涂了一些。
等涂好又怕他走动乱蹭将药膏蹭没,掏出自己的手帕绕着掌心给他扎了起来。
刘耀文看着手上的深蓝色手帕,觉得宋亚轩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也没打算取下来。
他最爱宋亚轩这样维护他的模样。
“宋总,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
他将宋亚轩压进怀里,语气里既调侃又庆幸。
他多幸运啊,无论做什么,都有一个宋亚轩无条件的支持他。
“嗯,所以要乖点,有人欺负你了别冲动,宋总给你撑腰呢。”
宋亚轩抬手搂住他的腰,精壮有力,皆是属于他的。
“好,我一定乖乖的,什么都听宋总的。”
刘耀文还是没忍住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颈侧,他带着妆,嘴唇上涂了些口红,有一半印在了宋亚轩的白衬衫衣领上。
“妆要花了。”宋亚轩感受着他的动作,嗔怪了一句。
“给宋总留个印记,免得我们宋总这么年少有为,再被其他人惦记。”
宋亚轩实在太耀眼,耀眼到刘耀文有那么一秒真的后悔把宋亚轩从自己身边放开,刘耀文曾以为自己爱的很伟大。
可此刻他才明白,爱情本就自私,占有欲从不受控制,否则他怎么会在十几岁就将宋亚轩霸占在身边。
宋亚轩是真的不能与外界沟通吗?是真的只能和他建立友好关系吗?真的没有别人可以像他那样护着宋亚轩、爱宋亚轩吗?
不是的,只不过是刘耀文在十几岁时就先下手为强,将宋亚轩与外界隔离了。
刘耀文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是一个不那么乖巧的小孩。
否则,丢失的宋亚轩他该找谁去赔。
“好了,晚会要开始了,出去吧。”宋亚轩推开赖在自己身上的人。
刘耀文还得去补个妆,这是他复出后第一次出场。
就该完美的不留任何遗憾。
时间还长,刘耀文抱着他已经缓解了一会情绪。
接下来,就该是他去给宋亚轩长长脸。
也得让别人知道,他配得上宋亚轩吧。
他们本就该就一起闪闪发光。
俩人在卫生间门口分开,宋亚轩衣领旁的口红印他并未擦去,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中坦然的走回了会场落了座。
一如刘耀文戴着宋亚轩系在他手上的手帕走上了红毯一样。
理所当然、落落大方。
未言明半分爱意,却又处处都是心动的痕迹。
同样的舞台灯光下,刘耀文和宋亚轩依旧一个在舞台中央,一个在台下深情仰望,一个意气风发,一个沉着严肃。
不变的眉目情深中,相识的第十七年已然慢慢拉开序幕……
彩蛋:粉丝反应
【文轩】家养小娇妻(一)
先婚后爱,abo
咖啡alphax牛奶omega
主文轩,副cp随机掉落
“妈,我可以不嫁吗?”
宋亚轩跪在年轻贵妇的脚边,扯住她的裙角,哀哀恳求。
他长得实在好看。尤其是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又圆又亮,眼尾也收束得漂亮,凝神求人的时候看起来楚楚可怜得很。
但穿着华服的女人却一眼也没瞧他,只是很敷衍地用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揉捏了两下他的发顶,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低声说。
“亚轩,别任性了。这桩婚事是决定好的,不能反悔。何况刘家权倾A城,我们家的生意又不好做,没了他们的照拂我们家怎么活下去?”
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提醒了宋亚轩。
他不...
先婚后爱,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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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文轩,副cp随机掉落
“妈,我可以不嫁吗?”
宋亚轩跪在年轻贵妇的脚边,扯住她的裙角,哀哀恳求。
他长得实在好看。尤其是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又圆又亮,眼尾也收束得漂亮,凝神求人的时候看起来楚楚可怜得很。
但穿着华服的女人却一眼也没瞧他,只是很敷衍地用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揉捏了两下他的发顶,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低声说。
“亚轩,别任性了。这桩婚事是决定好的,不能反悔。何况刘家权倾A城,我们家的生意又不好做,没了他们的照拂我们家怎么活下去?”
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提醒了宋亚轩。
他不由自主想起父亲日益佝偻的背影和自己房间那扇小小的天窗。如今宋家的光景的确不算好过,没了这桩看起来极为有利的商业联姻确是不行。
白皙手指从昂贵裙角滑落,宋亚轩静默半晌,扬起天鹅一样好看的脖颈。
“可是,可是妈,那个刘家少爷,外界说,外界说他脾气很不好,他...”
“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爸爸,为我,为你弟弟想想吧?你爸爸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成天在外面奔波,你弟弟上贵族学校的学费也凑不齐。只要你嫁进刘家,一切都能解决了。所以,就当是为了我们,好么?”
宋亚轩嘴唇颤抖,一句“那我呢”已经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轩轩乖。”
女人刻薄的唇角扯出一丝笑,伸手揉了揉宋亚轩漂亮蓬松的黑发,“你放心,刘家不会亏待你的。”
轩轩。
宋亚轩望着小窗外飞翔的白鸟发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了。
宋亚轩知道自己是不受宠的孩子。
宋家几代单传,个个都是优秀的Alpha,将来要继承家业,光耀门楣。不仅宋家,在上流圈子里,只有Alpha能继承家业。这不知是谁定下的规矩,但所有人都刻板的遵循着。Alpha们从小就被父母寄予厚望,上最好的贵族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接触最上流的圈子,培养最优雅的社交礼仪,享受着最好的一切。
原本宋亚轩也是这群天之骄子中的一分子。
虽然母亲死得很早,但他从小就聪明懂事,各项功课都名列前茅,总是能捧出让父亲满意的成绩单。原本按照这样的轨迹,宋亚轩应该顺理成章地分化成Alpha,按部就班地继承家业,娶一个乖巧听话的Omega。
但宋家独子宋亚轩却偏偏分化成了一个Omega。
宋父大病一场后,又娶了一位妻子,生了第二个儿子。弟弟如愿分化为Alpha,这也预示着宋亚轩彻底失去了原有的宠爱。
不久之后,宋家和A城掌权者刘家联姻,宋亚轩将要作为刘氏独子未来的伴侣住进刘家,成为宋父取悦刘家的筹码。
虽然外界传言刘家大少爷生性喜怒无常,骄傲跋扈。但这并不是宋家人考虑范围内的事情。
宋亚轩被送走的那天,继母特意给他穿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精致的白色薄纱衬衫,手腕还缚着漂亮的蕾丝,搭配黑色修身的长裤,衬得他腰线漂亮,肤色白皙。
“刘家少爷一定会喜欢的。”继母笑着说。
宋亚轩望了望自己腕上繁复的礼结,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被捆绑好送给别人的人形礼物。
不远处宋父和弟弟也穿着礼服站在送别队伍里,看起来极为隆重。
“你呀,到了刘家一定要听人家的话,不要耍小脾气,一切按照那边的规矩来。知道了吗?”继母千叮咛万嘱咐。
宋亚轩点点头。心里却想不起自己何时发过小脾气。
他想跟父亲道个别,但弟弟似乎犯了错,父亲却只顾低着头温言细语地跟弟弟说着什么,年轻的Alpha摆着脑袋一脸不耐烦。
宋亚轩不忍心再看,头也不回地钻入刘家来接人的豪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转了个弯,沉默地驶出宋家大宅。
司机是个Beta,人看起来很面善,喊宋亚轩宋少爷,还体贴地替他调整好后排座椅。似乎是见宋亚轩有些紧张,还递给他一瓶温热的牛奶。
“谢谢。”宋亚轩有些受宠若惊,握着牛奶轻声道谢。
“宋少爷不用跟我客气。”司机边开车边笑着说,“是我家少爷吩咐的,让我好好照顾你的情绪。”
“你家少爷?”
对刘家这个独子,他早就有所耳闻。
“你家少爷...脾气是不是不太好啊。”宋亚轩试探性地问。
“怎么这么说?”Beta司机似乎有点惊讶,“少爷人很好的。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一般不发脾气。”
宋亚轩讶异。司机口中的这个刘家少爷,和他耳中听到的版本不太一样。
难道说,他听过的这些传言有误?
“不过要是有人惹了少爷,那就太可怜了。”司机淡淡地说。
上流社会讲话求含蓄,很多场合下句子不用说得太直白。司机的这句话像一柄锋利的快刀,当下没多大的感觉,细细品味下来,却让宋亚轩不寒而栗。
他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小口小口喝手中的那杯牛奶。
宋亚轩当然明白司机这句话的潜台词。
正如所有Omega的宿命,他嫁入刘家,就该本本分分地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媳妇。这是他的本分,也是第二性别的自我修养。
刘家的豪宅很大很漂亮。
休整精致的小道掩映在幽深庭院间,远处是耸立的别墅区,落地窗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带有色彩的光芒。
宋亚轩被佣人引着,一路走过庭院,池塘,玄关,来到富丽辉煌的大厅。刘家的家主,他未来的公公婆婆,大小亲戚以及管家已经在等候宋亚轩了。
“这就是轩轩呀。”刘夫人亲亲热热地·上前挽着宋亚轩,上下打量,“真是漂亮的孩子。”
“刘,刘夫人。”宋亚轩不自在地由她握着,回答得磕磕巴巴。他紧张极了。
“傻孩子,以后要学着改口了。不过你现在还不习惯,我们可以慢慢来。”刘夫人笑着摸摸他的头。
刘夫人寒暄完,转身向着门厅后招招手。
“耀文,换好衣服没?过来见见轩轩。”
耀文?是那个刘家少爷?他未来的丈夫?
宋亚轩闻声抬头。
他看见一个高挑俊挺的男人。
落地窗洒下一片光芒,他就在八月的阳光里慢慢向他走过来。
他穿着黑色修身的西服,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干净整齐的衬衣领口。眉眼锋利俊美,衬着这一身装束,俊飒得像一棵孤傲的松。
宋亚轩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男人到宋亚轩身前站定,阳光在他纤长睫毛下落下一片阴影。
宋亚轩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不自在地搓着自己的手指。
虽然没和对方对视。但是他很敏感地感觉得到刘耀文在看他。
“你就是宋亚轩?”
宋亚轩只顾盯着脚下那块光斑,下巴猝不及防地被修长温热的手指捏起。他吓了一跳,抬起头,却正好对上刘耀文漆黑漂亮的眼睛。
浓重的,炽热的,又深不见底的黑。
“是...”宋亚轩忙又别开视线。
他后退了一步,避开刘耀文的手指。
虽说名义上他将是他的Omega妻子,但仪式没办,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亲昵行为实在不妥。
可刘耀文却没放过他。
他微微俯下身子,凑近了一点,温热的吐息就吹拂在宋亚轩颈侧。
被刘耀文吐在耳朵里的热气惹得不太自在,宋亚轩敏感的缩了缩脖子。距离的缩近让他很清楚地闻到了对方的信息素味道。
浓烈香醇的咖啡气息。
透过不算遥远的间距刺激他的鼻端,温和也强势。好像在透过每个毛孔,每个方寸在宣示自己的领地一样。
Omega天生惧怕Alpha。
宋亚轩把这理解为正常的反应,他慌乱地想要后退,再后退。
温润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轩轩...名字很可爱。”
“我很喜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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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能拥有评论鼓励嘛~
【忘羡】飞花
原著向婚后,大概是新婚后(?)。有一些小小的不确定,还有更多的我爱你。
秉着没到十五都是年的精神当贺岁来看。秉着情人节送礼要趁早的精神当情人节贺看!给大家拜个晚年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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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
“如何告诉你喜欢的人,他的一切都很好?”
魏无羡在腊月二十九时回了姑苏。
先前他与蓝忘机在幽燕一带夜猎,天寒雪冻,往返耽误不少时间,若非蓝忘机带他御剑回来,大抵也赶不上将至的旦日。他们方至姑苏地界,早有门生自云深不知处传信过来,列出了要含光君在城中处理的诸多要务。魏无羡没随他进城,也没到彩衣镇,只在城外一条野渡旁寻了家...
原著向婚后,大概是新婚后(?)。有一些小小的不确定,还有更多的我爱你。
秉着没到十五都是年的精神当贺岁来看。秉着情人节送礼要趁早的精神当情人节贺看!给大家拜个晚年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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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
“如何告诉你喜欢的人,他的一切都很好?”
魏无羡在腊月二十九时回了姑苏。
先前他与蓝忘机在幽燕一带夜猎,天寒雪冻,往返耽误不少时间,若非蓝忘机带他御剑回来,大抵也赶不上将至的旦日。他们方至姑苏地界,早有门生自云深不知处传信过来,列出了要含光君在城中处理的诸多要务。魏无羡没随他进城,也没到彩衣镇,只在城外一条野渡旁寻了家小酒肆,开门坐定,要当垆人烫了一壶酒。
年节就在眼前,姑苏一地富庶,处处张灯结彩,连这柴门薪灶的野肆都洒扫一新,换了崭新的大红酒旗。酒烫好,魏无羡想想云深不知处的餐食,又加了一碟肉。店主人三下两下给他切出来,蘸酱有一碟辣的和一碟不辣的,看得魏无羡笑弯了眼,用筷子尖点了些许,尝在舌尖上,道:“多谢姐姐。”
“小公子莫要胡言,”中年妇人在灶台边擦了擦手,连连摇头,“我这把年纪,能做你的娘亲。”
魏无羡想他真正的年纪说出来,也足够吓这店主人一跳,便只笑吟吟地喝了酒。酒肆极小,只有魏无羡一个客人,与那在灶边拾草造饭的店主人总是视线相对,渐渐地又说起些别的话。魏无羡问她何以到了年关仍不歇下,店主人在滚水中下了菜,又煮了一锅米,看他一眼道:“我家里只我剩一个,生意开不开张都是一样。不像公子你,是有家要回的人。”
魏无羡笑问:“姐姐怎知?”
酒肆虽小,店主人也算见多识广,向他一指,仿佛在说,全都写在你的脸上。
魏无羡的舌尖卷着一颗盐水煮豆,心想,如今他竟也算是有家要回的人了。
这样想着,心中一高兴,便又要店主人烫了一壶酒。
蓝忘机先前确是被夜猎诸多琐事绊住,那日在城中一直留到夜深。魏无羡等到中夜,两壶酒都喝完了,肉也吃得差不多,店主人正撑着灶台打瞌睡,他便将银钱留在桌上,悄悄地出了门。
这一载的冬日格外冷,姑苏自午后飘起雪来,甚至在地上积了一两指深。夜色沉郁,雪霁月出,山野之间寒松皑白,三两溪流在清光中闪闪发亮。魏无羡踩雪而行,嗅着夜间冷脆的空气,突觉鼻头发痒,没忍住,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
远远地,一个声音道:“魏婴!”
魏无羡噙着一丝笑意回头,正见蓝忘机自远处快步而来。含光君自城中归,还是负琴佩剑的模样,魏无羡向他张开手臂,应着先前蓝忘机唤他的声音,喜道:”蓝湛!“
一边说,一边向蓝忘机跑了过去。
他们身处姑苏城外,夜寒天冷,又逢年节,道路无人经行,还是白茫茫一片,被魏无羡一脚深一脚浅地才踩出一片蹦跳脚印。他是撞进蓝忘机臂弯里的,自然也被蓝忘机妥妥接住,不仅接住,还要仔细地探一下他手掌是否太凉,颈间又是不是存着酒后的热度。
魏无羡被摸了一下,侧着颈子要蓝忘机摸第二下,还说:“你手好凉,蓝湛,伸进来,我给你暖暖。”
蓝忘机只说:“是你喝太多了。”
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肩上与素白校服配成一色的氅衣,转手披到魏无羡肩头。
他们都在姑苏地界,冷是同一种冷,魏无羡觉得没有自己吃饱穿暖,让蓝忘机受冻吹风的道理。但那件还带着体温的宽大外衣太暖,其间的檀香味幽幽钻进他的鼻腔里,一股暖意从心头涌起,便让他将衣服拥住了,说:“蓝湛,我们回家吧!”
一边说,一边用力地从背后抱住了蓝忘机。
蓝忘机的身形一顿。魏无羡的胸膛紧贴他的后背,感到蓝忘机的胸臆间几不可查地震动了一下。
身后人的小臂环到蓝忘机身前,两手交叠、紧紧搭住。蓝忘机用手在那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魏无羡不要闹。
魏无羡说:“这样暖。”
蓝忘机说:“你确定要这样吗?”
魏无羡说:”我一辈子都这样了。下一辈子也是这样。”
蓝忘机的胸膛便又低低地震响了一下。
冰蓝的剑光在月下一闪,蓝忘机说:“抓牢。”
魏无羡说:“牢得不得了!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你想跑也跑不掉。”
蓝忘机却说:“我为何要跑?”
这次轮到魏无羡失笑。
他们便这样御剑回了云深不知处,蓝思追等在山门前,见怪不怪,臂间还搭着一件该是属于魏无羡的披风,见人来了便递上前去。魏无羡正穿着蓝忘机的衣服,抬手将披风接来,给蓝忘机披在了肩头。
蓝思追只好默默地捂住了眼睛。
静室久无人居,加之不迎风,院落中积的雪比姑苏城外居然还要厚。时间虽已很晚,魏无羡在室内换了件厚些的袍子,还是点了一枚灯笼,跑出来堆雪人。蓝思追自然被扣下来帮忙,须臾蓝景仪也偷偷摸摸进了院子,一边袖中藏着一根胡萝卜。
三人动手很快,不一时便将院落洒扫干净,洁白的雪粉堆成两个蓬松的雪堆,每个都及魏无羡半腰高。魏无羡抢在雪冻住前捏出了雪人的脑袋,手指冻得苍白,指节兀自通红,被他捂在唇前呵气。蓝忘机站在廊下看,看到此幕,便走下来,将魏无羡冰凉濡湿的手笼在自己袖中,煨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间。
两个雪堆归作形体的样子,倒也不丑,加上两颗魏无羡亲自拍出来的脑袋,立即威猛高大了起来。蓝思追在廊下捡了几颗稍圆些的石子,在雪中擦干净,正巧两颗颜色稍深,两颗颜色稍浅。魏无羡的心思藏不住,抄了一把雪,又把其中一个雪人垫高了半头,按常例用树杈作手,胡萝卜作鼻尖,浅色的两颗石子便成了雪人的眼睛。蓝家的抹额不能擅用,好在他穿的这身衣服色浅,袖口的系带色泽近白,被他拆下来,围着那颗圆滚滚的脑袋虚饶了一圈。这个做完,他依样把旁边的雪人打理好,眼睛塞上色深的石子,发带便是魏无羡自己头上的那条。
魏无羡大功告成,见蓝忘机还是在廊下望,便在雪人后蹦了一下,高声道:“蓝湛!看我!看我!”
他的面颊在夜中冻出些寒色,偏生鼻尖通红,在灯笼的盈盈暖光下映着,几乎有令蓝忘机倾身吻去的冲动。
魏无羡好似浑然不觉,拉着蓝忘机的手绕着雪人转了两圈,装模作样地点评起来,道是含光君看起来冰雪高洁,摸起来也楚楚冻人,旁边这个夷陵老祖则是潇洒恣意得很,连那截做鼻子的胡萝卜都歪出了一股倜傥风流。蓝景仪在旁听着,憋笑快要憋得背过气去,倒是蓝思追呵暖了手,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被蓝忘机瞧在眼中。
岁除之间总是忙碌,云深不知处各人有各人的要务,都已里里外外地忙了一些时日。在魏无羡打扮他那两个雪人的时候,蓝思追又和蓝景仪在地上堆了好多勉强像是兔子的雪兔子,此时夜早已深了,蓝忘机便开口遣两个小的回去。魏无羡本蹲在地上,瞎猜那丑兔子堆得究竟哪边是脑袋、哪边是屁股,后又笑着目送两个少年出了门,冲他们远远地挥了挥手,待人在门后消失不见,突觉蓝忘机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魏无羡没有回头,只说:“含光君要做什么啊?”
蓝忘机不答,拨弦的手指梳进魏无羡散在肩头的发丝中,手上若有所思般绕了一缕,倏忽轻轻地加了些力,拉得魏无羡向他的方向倾了倾。
魏无羡故作讶异道:“二哥哥,这么想我吗?”
蓝忘机说:“嗯。”
然后他倾身,吻的却不是魏无羡微凉的鼻尖与面颊,而是发丝撩开后细腻的后颈肌肤。
他的嘴唇有些凉,又极软,不仅是亲吻,还在那片皮肤上温柔地吮了一下。魏无羡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向后不着力地一倒,被蓝忘机满满地接住了。蓝忘机自背后拥着他,魏无羡转头,先在蓝忘机的唇上先印了一吻,然后低声说:“没办法,谁让我也这么想你呢?”
蓝忘机的唇角极轻地上扬了一下。
下一刻天地陡转,蓝忘机俯身抄他膝弯,径直将魏无羡抱了起来,转身向静室之内走,衣角在风中甩出一道优雅又利落的弧线。
魏无羡的面颊贴在蓝忘机的胸膛上,抱他抱得极紧,满足地叹息道:“你可真是太想我了。”
不知魏无羡究竟是在姑苏城外受了寒,还是在院中堆雪人时吹了风,抑或蓝忘机那晚当真让他受不住,他在黎明时惊醒,记不得梦里见了什么,却出了一身冷汗,中衣潮湿地黏在身上。
他一动,蓝忘机也醒了,未及睁眼之时先伸手将他拦到臂弯里,手掌碰到他湿冷的皮肤,愣了一下,旋即在他耳边轻声唤道:“魏婴?”
魏无羡低低地应了一声,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蓝忘机问:“可是梦见什么了?”
魏无羡说:“记不清了……无事。还不到卯时吧?”
蓝忘机用手掌抚了抚他的后背,为那潮湿的触感皱眉,低声道:“换衣。”
魏无羡反手去拽蓝忘机的手腕,胡乱地拍了拍,在枕上摇头道:“不换了……让我再睡一阵。”
蓝忘机说:“这样易着凉。”
他没有离榻,只是俯身取了什么,不一时剥下了魏无羡身上湿透的衣料,将他皮肤上的冷汗拭净,才用新衣将人裹起。魏无羡的鼻端嗅到一股馥郁的檀香气,又捏到腕端有些长的袖口,知那是蓝忘机取了晨间要换的中衣给自己,便在榻上翻了个身,滚进蓝忘机怀中,容那温暖坚实的怀抱将他用力拥紧。
拥了一阵,蓝忘机柔和地吻了吻他的额角,似是要起身。魏无羡嗅着蓝忘机衣物间的檀香,用手将蓝忘机的袖口拽住,惺忪漫声道:“郎君这就走了?明晚还来不来?”
他很清晰地听到蓝忘机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个吻覆在他唇上,用力得令魏无羡不时便有些气息不支。若在平日,他还能抢在蓝忘机离开前与他好生缠绵一阵,这日却是昏昏沉沉的,抱着蓝忘机的背脊,只觉得安心。
困意重新涌上,待蓝忘机拂开他的鬓发,轻声叫他“魏婴”之时,魏无羡已经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再睁眼时已是白日,魏无羡虽醒了,脑内仍觉得沉甸甸的,随意披了件外衣下榻,听到蓝思追在屏风外远远问道:“魏前辈,您醒了吗?”
“我醒了呀,”魏无羡捏了捏鼻梁,“思追儿你怎么来了?”
蓝思追说:“含光君嘱咐过,带您去用午膳。”
魏无羡揉了揉额角,想再说句什么,嗓子里却像吞了沙子,只好低低地咳了几声。他想起之前听蓝忘机说,云深不知处岁除这日的午膳还算不错,不仅不苦,甚至有肉,当即便要蓝忘机带他去尝尝。
只可惜岁除不是天天有,而蓝忘机从来不曾忘。
他有一阵没说话,蓝思追在外又问:“魏前辈?”
“哦,”魏无羡四顾,从壶中倒了一盏茶,饮一口,还是温热的,正好压下喉间的燥痛,“我这就来。”
等到魏无羡勉强穿戴整齐,作势披上外袍、推门要走,蓝思追又说:“魏前辈,等一等……您先沐浴。”
魏无羡一愣,看到蓝思追说完这句,脸孔也有些红,眼睫垂着,旋即反应过来,笑道:“思追儿啊,你家含光君还说什么了?”
“说您晚上休息得不好,”蓝思追轻声说,“要您多穿些,别着凉。”
少年个头蹿得快,他已经生得近与魏无羡等高了,魏无羡还是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这么巧,你听他的,我也听他的。水在哪儿呀?”
水早已备好,袅娜水汽蒸腾室内。魏无羡在热水中泡了小半个时辰,出来又喝上了蓝思追烹的茶,神清气爽,总算不复晨间那股昏昏沉沉的劲头。他推开静室的门,蓝思追带他在廊下走,昨夜落的雪仍在,云深不知处银雕素裹,穿白衣的蓝氏子弟经行其间,露出袖幅与衣裾上月白至绀蓝的纹路,格外养眼。
从前魏无羡有年可过的时候,莲花坞早早便换上新年装饰,洒扫以备,加之又有别户门第的归来团聚,一忙能忙上整个腊月,夜半三更时厨房里仍能飘来预备新年吃食的油香。此时魏无羡看了又看,本以为云深不知处就要这样白白净净、冷冷淡淡地过一个年节,第二日照常把小辈们轰起来听学,此时却见堂间帷幔与梁木下垂落的飘带悉数换作全新,淡淡的暖绯色浮动在幽深楼阁之中,终日熏着的木香也淡了,窗前厅上整齐地放着几个明黄的佛手,微凉的风一卷,便将清雅的气味送到魏无羡鼻端。
他们走了一阵,又遇见从后山回来的蓝景仪。少年的袖子仍系着,似是扫了草地,头发上不知怎么落着几根枯草,指节也冻得通红,手里还抱着只兔子。魏无羡把兔子要过来取暖,突然说:“你看我做什么?”
蓝景仪诚实地说:“您笑得……有点太开心了。”
魏无羡敲他的脑袋:“我有什么时候不笑吗?”
他们已经走到了膳堂,不少子弟进进出出,皆是满脸期待。有人同蓝思追和蓝景仪打了招呼,又有人叫了“魏前辈”,魏无羡方才的笑意仍挂在脸上,一一招呼回去,突然抬头嗅着空气,喜道:“真的有肉啊!”
他臂弯间的兔子吓得蹬腿便逃。
这夜蓝氏祭祖,全门必在祠堂内留到子时之后,在此后方才开年宴,因此午间餐食格外丰盛。肉正摆在桌上,酱得晶亮诱人,甚至不止一种。魏无羡落座,先去抢了一筷子,堪堪嚼了一口,愣住了。
哪怕时在岁除,食不言的家规仍是牢不可破。偌大一个膳堂无人出声,只有衣物摩擦的布料声响与杯盏偶尔相碰的低音,蓝思追轻声凑去问:“魏前辈,怎么了?”
魏无羡说:“甜的。”
蓝思追说:“啊?”
魏无羡说:“肉是甜的。”
吃了好几年的蓝景仪颇有经验地说:“不就是甜的吗?”
魏无羡说:“肉怎么能是甜的!”
蓝思追从袖中摸出另一物递给魏无羡,模样看上去像蓝家平日喝汤用的小盅,只是加了盖,紧紧地封住了。
魏无羡问:“……苦的?”
蓝思追轻声说:“辣的。”
魏无羡喜笑颜开:“含光君给你的?”
蓝思追点头。
魏无羡接过去,手指摩挲着小盅,自言自语地笑道:”哎你说,还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吗……”
旁边的蓝景仪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默默地堵住了耳朵。
有辣又有肉的结局是,魏无羡吃多了。
先前他在北地呆了一个多月,风尘披旅,霜雪满途,攒着的疲惫无处发泄,好像全都在这顿饭后涌了出来。那股沐浴压下的晕劲再度袭来,魏无羡一回静室,倒在进被衾间,还不待思考,便又睡得沉了。
待他这日第二次惊醒,时间已是薄暮。姑苏的天气在冬日里总阴沉着,这时却漏出了滚烫浓郁的夕光。魏无羡仰在枕上喘气,背脊又湿了一片,反手一摸额头,为那烫热的热度惊了半晌。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当真是病了。
魏无羡暗叫一声不好,躺在榻上,望着静室昏暗的天顶,晕乎乎地发起了呆。
他从前本就极少生病,不说岁末,一整年里也未必能喝一口药汤。偏巧有一年在莲花坞,魏无羡不过十一二岁,他们在冬月里去清积淤在塘中的枯莲蓬,一个新入门师弟的剑不知怎么掉进水里,魏无羡是大师兄,身先士卒地跳下格外冰冷的莲塘里去捡——剑当然是捞上来了,在数九寒冬里湿了一身冰水的魏无羡,则在其后晚间的年宴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大喷嚏,差点吓掉了宾客之中一个小童的筷子。
虞夫人在上首,一个眼色,金珠走下来,按着魏无羡的肩膀,一探他的额头,转去虞夫人的方向说:“发烧了。”
虞夫人的面色便很不好看。
她说:“晦气。”
多年之后魏无羡算来,自己在莲花坞的各种地处、各种场合都被虞夫人骂过,在年宴上却是唯一的一回。那时虞夫人气得要走下来扇他巴掌,不仅江枫眠劝,江厌离劝,连江澄站起来去劝他阿娘。魏无羡坐在他的位置上,烧得呆呆的,听他们几个吵吵嚷嚷,只好自己站起来,向堂下宾客行了个礼,说:“各位叔叔伯伯先吃,我……我去祠堂跪着。”
虞夫人说:“你站住!”
魏无羡只好站住。
虞夫人说:“你那一身病气,去到祠堂里,是要我们下一年都不好过吗?”
江枫眠道:”三娘子!”
魏无羡说不出话。
虞夫人便说:“出去。”
魏无羡再向上首行了个礼,走到了屋后廊下,跪定了。
不一时虞夫人还是下了堂。魏无羡不能抬头,只见摇晃着的紫色裙裾停在自己眼前,然后虞夫人的声音说:“手。”
魏无羡便抬起了手,手心向上。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紫电指环化鞭的电流声,倏忽虞夫人在他手心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几颗略长的指甲留下略有尖锐的触感。
然后她转身走了。
藏在门后的江澄和江厌离一拥而出,一个把他打包扔到榻上,另一个在后厨里煎了药,但先给他灌上一碗驱寒的热汤。
魏无羡发了汗,不时便在黑暗中睡得沉了。再醒来时已是夜深,江澄该是被抓到祠堂祭祖听训,江厌离也已换了盛装,但仍坐在魏无羡床边,要他起床喝药。
魏无羡不敢耽搁,将那碗又苦又涩的药汤一口喝得干净,唇齿间尝到甘草极隐约的清甜。他的屋内没有灯火,外间却有高擎的彩灯投下幢幢光影,彼时他和江澄还是一脸没长开的孩童模样,江厌离的盛装之中已有了少女的明媚温柔。她轻轻地摸了摸魏无羡的额头,说:“没事了。”
那时魏无羡便知道,他真的没事了。
此时他在静室榻上躺着,往事在眼前乱转,夕光不多时隐入山后,天色沉暗,冬夜的黑暗渐渐压上了魏无羡的眼睛。他半昏半睡,不知又过了几时,突听隐隐一声门响。蓝忘机步入室内,为屋内的黑暗微微愣神,低声道:“魏婴?”
魏无羡迷迷糊糊地说:“我在呢。”
案上一声轻响,不知蓝忘机将什么放了上去,人绕过屏风至榻边,问:”为何还在睡?”
帷幔放了下来,魏无羡躲在其后,不肯出来,脸孔埋在枕中,只伸出一只手,胡乱挥了几下,说:“中午……喝多了。”
蓝忘机似是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用拇指抚了抚他的手背,道:“喝了多少?”
魏无羡说:“不……少。”
蓝忘机问:“何处来的酒?”
魏无羡说:“……天子笑嘛。”
他头痛得不行,蓝忘机再问下去肯定要出破绽,好在蓝忘机没有再问,只说:“祭祖?”
魏无羡沉默。
这并非他第一次在年节之时回到云深不知处,但还从未在这时下进过蓝氏的祠堂。去年蓝启仁看他的脸色还不怎么好看,今年的架势似是好些了,这一年,魏无羡本该在子时陪蓝忘机前去祭拜。那套为他准备的衣服晨时已置在架上,暗纹细密,云卷云舒,一如蓝忘机年节要穿的那套,旁边还置着一条同样雪白的抹额。
魏无羡之前去摸了一把,在抹额飘带内侧摸到一个小小的“婴”字。
他的嗓子肿着,兀自无声吞咽了很久,才对蓝忘机说出一句:“下次吧。”
蓝忘机那一下又一下抚过他手背的动作便停住了。
他问:“魏婴,出了何事?”
“无事。”魏无羡说。
为了不让蓝忘机听出他的嗓子正哑着,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在黑暗中听不见。虞夫人的脸孔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然后是江枫眠和江厌离,他心下觉得奇怪,不知为什么这些年过去了,他仍能把他们的脸孔记得很清。
“我只是……唔,没什么,下次吧。”
蓝忘机亦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好。”
魏无羡说:“你且先去,不要误了时辰……你叔父又要吹胡子瞪眼。”
他突然想到蓝启仁好像是蓝氏长辈中唯一一个能做到既吹胡子又瞪眼的,不由低低地笑了几声。
蓝忘机只说:“不会。”
停顿一下,又说:“我带了柏叶酒。不过,你不要再饮。”
这也是他之前与蓝忘机说好的。蓝家不饮酒,但祭祖总不能用茶水,因此选了折中的办法,供桌上仍是新春的柏叶酒,子弟们同饮的便是置了柏枝的茶汤。
魏无羡评价道:“一定很苦。”
蓝忘机点头。
魏无羡悚然,蓝忘机觉得苦的东西,大概是真的苦。
蓝忘机又说:“但酒可给你尝尝。”
如今他便带了回来。
魏无羡只顾推蓝忘机去准备,自己不知又躺了不知多久,突觉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面颊。魏无羡一惊,方才意识到那是蓝忘机换了衣衫,又到榻边瞧他,新衣的袖子碰在他颊边。他急忙向里翻了个身。
蓝忘机皱眉道:“好烫。”
魏无羡躲着,开口道:“喝多了,睡久了,不烫才奇怪。我听到鸣钟了?……你快些去。”
如若蓝忘机再不走,他当真要说不出话来。
蓝忘机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少顷便回。”
魏无羡只顾点头:“嗯嗯嗯嗯。”
蓝忘机又摸了摸他的脸,魏无羡连躲带藏,终于等到蓝忘机出了门,在榻上长长呼出一口气。他现下不论什么姿势都感到晕,自顾自躺了一阵,倏忽坐了起来,盯着蓝忘机摆在案上的酒。
之前他说天子笑,但静室里的天子笑其实已在他们下山前喝完了。如果蓝忘机子时后回来,问他酒醒了没有,他该怎么说?
榻边还放着蓝忘机方才换下的外衣,叠得整整齐齐。魏无羡撩开帷幔下榻,头重脚轻,唯有蓝忘机的外衣披在肩头,嗅到那熟悉的檀香气,才觉得安心不少。他在案边坐下,手撑着额角,望着案上几个古朴的黑坛。
魏无羡想,不若他只喝一口?
那酒应当是已经开封验过的,封口不严,魏无羡摇了一坛,凑近嗅了嗅,心想好苦。
然后他尝了一口,发现酒的味道虽入喉清冽,却似药酒,真的有些苦。
那是他在蓝忘机回来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
魏无羡是被蓝忘机叫醒的。
起初他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蓝忘机的声音,只知有什么人在极遥远的地方唤他的名字,具体说了什么却又听不清。须臾,他仿佛猛然挣出了水面,听到是蓝忘机的声音正唤他:“魏婴!”
“……嗯?”魏无羡想要睁眼,却觉得有人在向他脑颅中楔钉子,“蓝……蓝湛……?”
蓝忘机说:“你在发热。”
魏无羡分不清自己是病得天旋地转,还是蓝忘机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蓝忘机又问:“何时开始的?”
魏无羡说不出话。
他动左手,蓝忘机便抓他左手,他动右手,蓝忘机也抓他右手,终于将人牢牢地圈在了怀中。魏无羡在蓝忘机的衣衫上隐约闻到几分祠堂中的沉香,蓝忘机喂他喝了一点水,再将他抱到榻上,把他身上那件胡乱披着的外衣剥下来,用被衾将人严严实实地裹住,然后微凉的嘴唇轻轻贴了贴魏无羡的额头。
魏无羡有气无力地问:“……很烫吗?”
蓝忘机听不出什么情绪地答道:“很烫。”
又说:“我去备药。”
魏无羡急道:“别走!”
他一整晚没敢提高声音说话,此时甫一开口,只觉得喉咙肿痛得受不住,当即咳了两下,疼得噤了声,手上却仍抓着蓝忘机的衣袖。
魏无羡低低地说:“你别走……我头疼,还晕。”
一边说,一边拽着蓝忘机的衣袖摇了摇。
许久,他听到蓝忘机叹了一口气。
蓝忘机道:“方才怎么不说。”
那不是个问句。
“方才……”魏无羡撑着额角道,“……有大祭。”
他虽不曾在此时节去过蓝氏的祠堂,但其间光景大致能猜到七八成,一定是蓝曦臣在前,蓝启仁在侧,其后便站着蓝忘机,一个也不该缺席。
蓝忘机的呼吸滞了一下。
魏无羡等了等,见他没有怒色,接着得寸进尺,说:“蓝湛……我头疼。你给我揉一揉……好不好?”
蓝忘机说:“嗯。”
他侧身坐在榻边,轻轻地将魏无羡的脑袋抱到到膝上,先抚了抚他的额头,然后屈起指节,在他太阳穴边轻轻地揉了起来。
静室内只点了一支烛,被蓝忘机留在屏风外,内室只有极隐约的幢幢光影。揉着揉着,魏无羡悄悄睁开眼睛,看到深沉光影中蓝忘机的脸孔,又将眼睛轻轻地闭上了。
他悄声说:“对不起。”
蓝忘机的手一顿,接着又轻轻地揉了起来。
他说:“你我不必……”
魏无羡却打断他,忍着喉间的疼痛,继续说:“我本是,当真……想要随你去的。”
蓝忘机的一只手从他额畔拂下,在魏无羡的喉结下方轻轻触了一下,道:“少言。”
魏无羡清了一下嗓子,反手抓住了蓝忘机的手腕。他说了好多话,喉间却没有方才那样肿痛,只是掌心犹然滚烫。蓝忘机的另一只手也不再揉,只是温暖地贴着他的面颊,手指微微动了动,拭过魏无羡的眼底。
魏无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睫上有些湿意。
他摇头道:“没办法,你揉得太舒服了……我从午后疼到夜深呢。”
蓝忘机的手指微微一收。
魏无羡脑子不清醒,过了一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时辰,只好撑了撑身,反手抱住蓝忘机的腰,埋首在他腰腹上,说:“你……不要生气。”
蓝忘机说:“我不曾。”
他的手指梳进魏无羡的汗湿的发丝中,动作轻柔,将打结一一梳理开。许久,他再度问:“为何不说?”
这问题方才魏无羡实则答过一次,便知蓝忘机要的不是他方才的答案。他紧紧地抱着蓝忘机,许久,贴着他的外衣,低低地说了两个字。
蓝忘机的动作停住。
魏无羡在他膝上翻了一下身,仰面看着蓝忘机。那支烛燃得愈发暗,他在黑暗的光影中只能瞧清蓝忘机的下颌,却不知怎么,对他伸出了一只手,掌心向着蓝忘机。
魏无羡说:“年节生病……不吉。”
蓝忘机低声问:“谁说的?”
魏无羡笑了:“我说的,行不行?”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只手还向蓝忘机伸着,方想抽手回去,却被蓝忘机扣紧五指,牢牢地握住。
魏无羡问:“难道你家还准生了病的子弟去祠堂吗?”
蓝忘机握着他的手,说:“安心休养,自是不用的。”
魏无羡的思绪不知飘到何处,只应了一声。蓝忘机将他的手拉高了些,手背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许久,他说:“魏婴,我在。”
魏无羡低声叹道:“我知道。”
顿一顿,他又说:“我只是想要你下一年过得很好……一直都很好。”
他感觉有些细碎微凉的东西渐渐落在他面颊上,光滑的,旋即才意识到那是蓝忘机的发梢,蓝忘机正倾身吻他,魏无羡用没被拉住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声说:“别……不要将病气渡给你。”
蓝忘机问:“会吗?”
他的声音震动了魏无羡的皮肤。
魏无羡一个劲地点头。
蓝忘机便转手将魏无羡抱在了臂弯间。他的脑袋贴着蓝忘机的胸口,低声抱怨道:“还是这具身体资质太差……若在从前,我好几年也生不了一次病。”
他说完,感到蓝忘机的胸臆微微震动。蓝忘机说:“是人,总会生病。”
顷刻,他又说:“有你便好。”
这是在回答魏无羡之前那句话。
魏无羡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不过岁除之夕生了次病,便将不知忘了多少年的旧事从脑子里翻了出来。他不曾怨过那要他出去跪着的,他由衷感激那对他说“无事”的,只是有些绮望种在他心里,很久未曾听得回响。
现在有人拉住了他的手。
圆满一事,是惊天动地,更是细碎隽永的恒久绵长。
蓝忘机又说:“要补。”
魏无羡愣了一刻,才意识到蓝忘机说的是他未去祠堂一事。
他说:“好。”
蓝忘机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又说:“睡吧。”
魏无羡同样说:“好。”
他此前足足躺了好几个时辰,却都不似他此时贴在蓝忘机的胸膛前,眼前沉入黑暗,却似在云间。
魏无羡睡着了。
他那一觉似是睡了很长,其中却又醒了许多次。一次该是黎明前,蓝忘机拥着他,呼吸平稳,便让魏无羡也紧紧拥着蓝忘机,近乎着迷地将他呼吸的声音听了又听;还有一次是白日,蓝忘机不在榻上,而是守在榻边,旁边正有一盏小风炉,他见魏无羡醒了,轻声要他起身喝药。再有一次是蓝家的医师来了,魏无羡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人走后终于醒过来,脑袋还有些晕,眼睛却已恢复晶亮。
蓝忘机再度用嘴唇贴了贴他的额角,道:“不烫了。”
魏无羡问:“方才医师说什么?”
蓝忘机说了一味驱寒的方子,魏无羡点点头。
蓝忘机说:“不可饮酒。”
魏无羡叹气,没精打采起来。
蓝忘机说:“饮食清淡。”
魏无羡双手捂住耳朵,不肯听。
蓝忘机似是笑了一声,很低,几不可闻。魏无羡不肯放过,翻身去看,突觉唇上压了什么东西,清甜冰凉。
魏无羡张口一咬,喜道:“橘子!”
待咽下那口,又问:“哪里来的?”
蓝忘机说:“洞庭。”
魏无羡说:“唔,这么远?”
蓝忘机看他一眼,魏无羡突然悟了,拊掌道:“是震泽上那个洞庭山?”
见蓝忘机点头,魏无羡凑过去,手臂揽在蓝忘机的脖颈上,说:“你家枇杷好吃,橘子也好吃,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蓝忘机看着他,说:“你可以慢慢寻。”
说完又加一句:“起身用膳。”
魏无羡睡了这一场,几乎不知时下是哪年哪月,见外面仍是年节装饰,才意识到元日尚未曾过。时近晚膳,魏无羡几乎饿了一整日,先在静室里喝了一碗蓝忘机热的粥,味道鲜咸,虽无辣味,却最大限度照顾了他一病初愈后的味蕾,险些让魏无羡将碗底也舔了。
待要去外间赴宴,魏无羡见蓝忘机穿着仍与昨夜的形制相同,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瞟去那套仍置在架上的蓝氏校服。
蓝忘机说:“我帮你。”
不一时,一个穿着蓝氏校服的魏无羡出了静室,两袖如雪,长衣当风,抹额飘带轻轻地晃在背后。他随蓝忘机一路走,一路有门生向他们问好,看过蓝忘机,又盯魏无羡许久,似是谁也没能认出他来,直到一个声音惊呼:“魏、魏、魏前辈!?”
魏无羡笑说:“景仪,你才叫‘喂喂喂’!”
他一开口,不少子弟都围了过来,先是围着魏无羡瞧这瞧那,又有人说:“魏前辈,今朝一直都没瞧见您,您去哪里啦?”
“去了个不能告诉你们的地方,”魏无羡眨眨眼睛,“又被含光君带回来了。”
蓝景仪总听他这样说,早已不肯信, 年纪更轻些的子弟还追着问他究竟去了何处。
魏无羡接着眨眼睛:“去问含光君。”
子弟们哪里敢问蓝忘机,不一时又听说蓝启仁要来,纷纷散入堂中坐好。唯有魏无羡还在外间廊下,熟练地寻了个避人眼目的角落。蓝忘机过去寻他,魏无羡问:“今晚还有甜的吗?”
蓝忘机知他指的是桌上菜式,说:“没有。”
魏无羡又问:“那还有苦的吗?”
蓝忘机说:“若苦,便换予我。”
魏无羡凑过去,轻轻仰头,在蓝忘机在唇上飞速地吻了一下。
蓝忘机低声道:“……魏婴!”
“你骗我,”魏无羡说,“分明有甜的。”
蓝忘机看着他,问:“哪里有?”
“若没有,”魏无羡的目光闪烁一下,“你为何尝起来这么甜?”
蓝氏子弟在元日穿的新衣袖幅宽广,蓝忘机的手在其中,颇用力地掐了一下魏无羡的手。
蓝思追在厅上悄声道,泽芜君和蓝老先生到了。
元日这日的夜宴不比岁除那日的,规矩少些,席上来去自如。魏无羡吃了几口,把他没尝过的新鲜尝完,一个眼神递去,蓝忘机便带着他跑了。
蓝曦臣见怪不怪,蓝启仁权当没看见。
云深不知处的亭台楼阁为元日焕扫一新,魏无羡随蓝忘机经行而过,远远地便瞧见了蓝氏的祠堂。
他轻轻地抽了口气。
蓝忘机问:“怎么?”
魏无羡说:“想起了挨过的戒尺。”
蓝忘机知他是有意这般说的,没搭话,又听魏无羡道:“你家家规不许饮酒,是不是人人饮了酒都像你那样?若是如此,元日供的柏叶酒,岂不是……”
蓝忘机说:“魏婴。”
魏无羡被他打断了,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有些抖。蓝忘机温暖地裹覆了他的手指,带他迈入灯烛长明的祠堂之内。
昨日方才祭过一回,供桌摆满,此间却无人,唯有牌位林立,萦绕幽幽沉香。他们取了香烛,并肩跪在香案前,魏无羡问:“蓝湛,我们拜几次?”
遥远而暖黄的灯火在他的眸中闪烁。
蓝忘机清晰地说:“三次。”
魏无羡微笑,说:“好。”
然后他们一齐俯身。
第一拜,福泽连延,岁岁安康。
第二拜,斯人携手,天地在望。
第三拜,此情如鉴,此生久长。
完。
久伴(九辫双重生)
第十八章
不要上升真人!!!
九辫属于大家,ooc属于我!!!
时间线比较任性,不要深究!!!
说完话郭德纲等人就进了包间,没了师父压着外面的气氛就热闹了起来。
等酒席快到一半的时候曹云金进来了,看都没看外间这些师弟们一眼,推门直接进了小包房。
张云雷放下筷子,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他知道,再有几分钟,那人就要出来挑事了。
郭麒麟看他不吃了以为是饭菜不对胃口,凑过去轻声询问,“怎么了辫儿?不爱吃吗?”
“大林,你答应我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别掺和,护好小崽儿,听见没?”张云雷盯着小包间的门,脸色已经冷了下来,郭麒麟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第十八章
不要上升真人!!!
九辫属于大家,ooc属于我!!!
时间线比较任性,不要深究!!!
说完话郭德纲等人就进了包间,没了师父压着外面的气氛就热闹了起来。
等酒席快到一半的时候曹云金进来了,看都没看外间这些师弟们一眼,推门直接进了小包房。
张云雷放下筷子,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他知道,再有几分钟,那人就要出来挑事了。
郭麒麟看他不吃了以为是饭菜不对胃口,凑过去轻声询问,“怎么了辫儿?不爱吃吗?”
“大林,你答应我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别掺和,护好小崽儿,听见没?”张云雷盯着小包间的门,脸色已经冷了下来,郭麒麟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心一颤赶紧点头。
“小崽儿,记得我说的话吗?”陶阳抿着嘴,握紧口袋里的东西点点头。
包间内,曹云金拿了杯子对郭德纲说了一句“您喝好我出去转转”就转身出去了。
郭德纲看着关上的门,叹了一口气,眉眼间掩不住的失望。一旁的于谦捏了捏他的胳膊,开解道:“让孩子跟孩子们去玩吧,这都是长辈他自己也别扭。咱快上场了,你再吃几口,别的事晚些时候再说。”
“唉,听哥哥的。”
此时的曹云金端着酒杯出来满面煞气地走到离他最近的一桌,开始训话,一边训话一边骂。
整个外间鸦雀无声,只有曹云金一个人的声音。这些师兄弟对他是害怕畏惧不敢言语的,所以都低着脑袋挨骂。
曹云金走到杨九郎面前时,杨九郎站起来抱拳拱手叫了一声“师兄”,然后就淡然的站在那毫无畏惧地看着他。莫名的,曹云金从这个不认识的师弟身上感觉到一丝危险,避开那迫人的视线,走到下一桌。
眼看着曹云金就要朝这边过来了,张云雷向后靠了一下压下帽檐把自己半藏在烧饼身后让人看不清楚面孔,一只手搭在烧饼肩上按住了想要起身的人。
烧饼扭头看向身后,小声说:“辫儿你拦我干什么?我去劝劝他,今天师父过生日他不能这么闹!”
“嘘,”小狐狸冰冷着一张小脸,“你别动,一会我来。”
烧饼愣了愣,他一向听张云雷的话,既然辫儿都这么说了,那他就听他的。
现在整个外间除了张云雷这一桌还坐着,其他几桌都在被曹云金教训的时候起了身。师兄站着说话他们怎敢坐着?
哦,也有例外,李鹤东。这位爷是曹云金直接绕着走过没言语的,所以他连站都没站起来。
很快曹云金走向这边,一眼看见了那个戴着帽子看不到脸的人,登时开口说道:“那个戴帽子的,给我滚起来把帽子摘了!没规矩的东西!”
张云雷慢悠悠起身,随手摘了帽子,露出一张清秀白净的脸,笑意盈盈却未达眼底。
“金子哥,是我许久没回来,失了规矩了。”
“……”曹云金怎么也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会是张云雷,那个原来在台上他都要退让三分的小角儿,那个被师父哄着长大用心良苦的孩子,几年前倒仓走的时候他还在庆幸对手少了一个,这怎么就不声不响的回来了?
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曹云金僵硬的笑笑:“辫儿啊,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哥说一声啊?”
“哥是腕儿了工作忙,我回来几个月也没见着您啊!也不知道以后想看您的演出得去哪才能看到。”
听出张云雷话中的讽刺,曹云金再也维持不住笑脸,怒上眉梢,上前一步,“看来这几年真是长大了,刚回来就敢这么跟师兄说话!”
“呵呵,”低笑一声,拨开前面的烧饼,小狐狸凑到曹云金身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看来师兄也是年纪大了,不然怎么被人当枪使还这么兴奋呢。也不知最后灰头土脸离开的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你的合作伙伴怕是没打算跟你一起走吧。也不对,合作伙伴都算不上,你的听云轩人家可没跟着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半是被刺激半是惊恐的曹云金抬手就想抓住张云雷的衣领,而张云雷激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往后一倒,像是被一把推在地上的样子。
这一下,惊了曹云金,惊了旁边的烧饼和大林,也惊了杨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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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伴(九辫双重生)
第十六章
不要上升真人!!!
九辫属于大家,ooc属于我!!!
时间线比较任性,不要深究!!!
因为郭家菜楼下吃饭楼上还要演出,栾云平有许多工作要提前来安排所以他们算是到的比较早的,停好车之后栾大总管就先去忙了,剩下四个小的直接进了大包间。
靠近时就听见包房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想是起早来帮忙现在没事做的几个师兄弟。
张云雷也不知道打哪儿变出来一顶棒球帽扣在脑袋上,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悠然地跟在烧饼身后。
烧饼推开门时,杨九郎正在和张九龄孟鹤堂等人玩猜拳游戏,输了喊爸爸那种。
“嘿我赢了!”
背对门口坐的杨九郎正等着他家黑儿子叫爸爸,就听见另一边的孟鹤...
第十六章
不要上升真人!!!
九辫属于大家,ooc属于我!!!
时间线比较任性,不要深究!!!
因为郭家菜楼下吃饭楼上还要演出,栾云平有许多工作要提前来安排所以他们算是到的比较早的,停好车之后栾大总管就先去忙了,剩下四个小的直接进了大包间。
靠近时就听见包房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想是起早来帮忙现在没事做的几个师兄弟。
张云雷也不知道打哪儿变出来一顶棒球帽扣在脑袋上,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悠然地跟在烧饼身后。
烧饼推开门时,杨九郎正在和张九龄孟鹤堂等人玩猜拳游戏,输了喊爸爸那种。
“嘿我赢了!”
背对门口坐的杨九郎正等着他家黑儿子叫爸爸,就听见另一边的孟鹤堂说了一句:
“辫儿你也来了?”
猝不及防,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直着后背,一动都不敢动,几秒钟的时间大脑飞速运转。
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辫儿?辫儿?是辫儿?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啊?幻听吗?
还是说我以为我重生了但其实这是一个平行世界所以发生的事情不一样?
然后他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嗯,师父过生日当然要来啊。”张云雷往前走了一步,离开被胖烧饼遮挡住视线的区域,冲着孟鹤堂点点头,然后就看到了一座名叫杨九郎的雕像。
他不敢细看,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借着帽檐挡住了满心的思念。只是他的九郎好像瘦了许多,是错觉吗?这个时候应该是胖乎乎的很好捏的九郎,可是刚刚那一眼怎么仿佛看到了他出事之后那个因为要照顾他两地奔波瘦了好几圈的九郎。
不对啊!不应该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走,去那坐着。”烧饼回手拉着正怀疑人生的张云雷,走向主桌。外面几桌都是徒弟们坐,师父等人是在这个大包间里面的小包房,能在那里的都是长辈元老们,曹云金何云伟的位置也在那里。而外间的主桌自然就是少班主和余下的云字科们,烧饼正要带着张云雷去那桌坐下。
在路过杨九郎身边时,一只手突然轻柔又坚定地抬起来抓住了张云雷的手腕,像是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又带着满腔即将喷薄而出的刻骨思恋。
那只手他很熟悉,它曾在无人问津心灰意冷时握住他,告诉他,我在;也曾在遭遇变故后轻抚他的眼眸,对他说,活着;更是在人山人海中环过他的肩,提醒他,有我。
张云雷停住脚步,低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杨九郎。
相隔一世,毫无预兆的相见就这样来临。四目相对,内心翻腾着汹涌波涛,任何语言都已经变得苍白无力。
此刻,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也终于懂了,什么是,一眼万年。
还能怀疑什么?单单是看着对方的脸庞与眼神就都明白了,脑海中满满当当就只剩两个字:是他。
“诶,九郎,你不是见我们辫儿长得好看犯花痴了吧,怎么拉着人不松手啊。”烧饼被杨九郎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惊了一下,辫儿最不喜欢陌生人碰他了,要是小祖宗生气了可咋办!
原本沉浸在隔世重逢中的两人被烧饼这一句话带回到现实,尽管这样杨九郎还是紧握着不放手,仿佛一松开他手里这人就会瞬时消失一样,这是他的辫儿啊他早该想到的,自己都能重生为何辫儿不能?他回来多久了?为什么没能早点见到他?
乖乖任由杨九郎拉着,张云雷死命压住颤抖的声音,挑唇笑了笑,把另一只手从烧饼手中抽出来,抬起杨九郎的下巴,就像是古代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公子一样:
“哟,这位哥哥长得甚是好看,你看这抿着嘴的乐,一笑还俩酒窝呢!不如随我回去当教主夫人吧!我可是寿与天齐的教主哟~”
杨九郎温柔地注视着眼前人,笑中隐隐带泪,“好啊,那教主,身为教主夫人可同您仙福永享吗?”
霎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周围人被这一波操作惊呆了,面面相觑,郭麒麟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生人勿近的老舅!而且还是他主动调戏的人家!
“不是……你俩这刚见第一面吧,这什么发展?”郭麒麟艰难的问出这句话,“一见如故还是一见钟情啊?”
“你管我呢!我就喜欢这样小眼巴叉的不行啊!见了就喜欢你嫉妒啊!”
被老舅一句怼了回来,少班主受到一万点暴击,烧饼也暗暗流泪,辫儿我也是小眼睛你咋不喜欢我呢……
冷静下来知道这不是可以肆意妄为的场合,两人默默放开对方,张云雷强忍着扑进杨九郎怀里的冲动,在旁边空位坐下,“等会儿再过去坐,人都还没来那边就我们四个多无聊,跟他们聊会天呗!有些哥哥我还不认识呢,快点来给我介绍介绍。”
不认识你还跟人聊的这么欢,还什么教主教主夫人的,武侠电视剧看多了吧!
可是自己家小祖宗还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于是烧饼大林还有阿陶也各自在这一桌找了地方先坐下了。
🐴🐴🐴🐴🐴🐴🐴🐴🐴🐴🐴🐴
掉马成功🌸
我也到份儿了
滚去写作业了🙉
无法想象我今天更了四千多字
真的把两天的量更出来了
希望你们喜欢吧
这是我能写出来我想象中的极致画面了
小伙伴们,我要开始忙咯🐾
后天上午九点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