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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潞微澜(补档看置顶)

【德赫】吻月亮

只是月亮遥不可及,她却降落在我怀里。

小甜饼,1w2一发完

原著战后AU


00

马尔福回来了。


赫敏从圣芒格医院走出来时,正好看见正站在大厅内和一位医师聊天的德拉科——时隔两年不见,她竟然觉得毫不意外。


毕竟在霍格沃茨起期间,这位消息灵通且无所事事的恶作剧先生,也总能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赶来表达嘲讽。


赫敏脚步停顿了一下,从廊柱边看过去,德拉科垂着眼眸,拇指摩擦着蛇杖,看起来显得心不在焉。


霍格沃茨大战结束后,纯血家族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包括一度和伏地魔扯上关系的马尔福家族。


即使有充足的证明洗脱了罪名,但现任家主德拉科•马尔福还是决定暂避魔法界的大变动...

只是月亮遥不可及,她却降落在我怀里。

小甜饼,1w2一发完

原著战后AU


00

马尔福回来了。


赫敏从圣芒格医院走出来时,正好看见正站在大厅内和一位医师聊天的德拉科——时隔两年不见,她竟然觉得毫不意外。


毕竟在霍格沃茨起期间,这位消息灵通且无所事事的恶作剧先生,也总能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赶来表达嘲讽。


赫敏脚步停顿了一下,从廊柱边看过去,德拉科垂着眼眸,拇指摩擦着蛇杖,看起来显得心不在焉。


霍格沃茨大战结束后,纯血家族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包括一度和伏地魔扯上关系的马尔福家族。


即使有充足的证明洗脱了罪名,但现任家主德拉科•马尔福还是决定暂避魔法界的大变动,去往异国重整散布的家族势力。


这一走就是七百多个日夜。




赫敏活动了手腕,昨天那里被留下了一道渗毒的伤口,而现在已经被愈合魔法治好,但即使她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也不能否认她受到了极深的影响。


就在刚才,在医疗室里,医师对她的罕见病例做出了诊断。

“事实上,格兰杰小姐,”医师心平气和地坐在她对面,“这种魔法不一定是诅咒,或许恰恰是帮助你从另一个视角看待世界。”


赫敏背脊挺直地坐在病床上,目光几度游移,最终还是停在那位医师背后,在她的视角里,医师背后的一对蜜蜂翅膀正在飞快地扑动。


她张了张嘴,无奈道:“可我现在看每个人都带有动物特征。”


看在梅林的份上,她只是在执行任务时稍不注意被一只变异毒角兽咬了一口,再睁开眼时世界变了个样——每个人在她眼里都有了返祖化的动物特征,比如拉耸着猎犬耳朵的罗恩、竖着白兔长耳的卢娜,以及此刻——


赫敏看向德拉科的方向,眯了下眼睛。

是猫。


纯白色的、毛茸茸的猫,耳朵尖警惕地竖起来,隐约露出淡粉色的内廓,显得无辜又纯良,支立在铂金发丝间,连冷冽的五官都被顺带着柔和许多。


就算不是毒蛇,至少也是只狐狸吧,赫敏暗自想着,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恰好和德拉科对上目光。


德拉科看到她时并不惊讶,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把她仔细地打量了片刻,并未发现她身上有伤口包扎的痕迹。他这才直起身,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神色,“格兰杰小姐,我毫不意外地看到你又把自己作进了医院。”


赫敏挑眉:“你又知道我不是来看望病人,而是治疗自己了?”


德拉科面色不变,猫尾巴却默默缠上了自己的手杖,暴露了主人的不安的心情,“根据你一贯的行为模式来看,这显而易见。”


“是吗?”赫敏忽然眯了下眼,“鉴于你【正好】站在我的病房门口,你不会还【正好】猜到我受了什么伤吧?”


德拉科的耳朵动了动,毛绒绒的猫耳在他发间竖起来,带着些警惕焦躁,他当然知道,圣芒戈医院里有他的熟人,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快赶到,但是赫敏怎么……


对峙的局势似乎逆转过来,赫敏却忽然退后一步,微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马尔福先生,别紧张。”


她利落地转身离开,没再多说一句话。




01

“马尔福先生,我毫不意外地看到你把自己作进了医院。”


四年级的赫敏抱着手臂站在床边,蓬松的棕发散落在脸颊边,她皱眉盯着病床上的德拉科,语气十分冷淡。


魁地奇球赛刚刚结束,在白热化的比赛状况下,德拉科和哈利骑着扫帚冲进了隧道,两人擦着观众席飞了过去,德拉科险之又险的抓住了金色飞贼,两人都撞上挡板被弹了开来,一个断了腿,一个折了手。


德拉科手上裹着厚厚的白纱,虽然不影响行走,但他坚持夸张自己的病情,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哼哼。

直到围着他转的斯莱特林们都散了,才在空寂无人的中午看到赫敏进门。


德拉科靠在床头,懒洋洋地开口:“午安,海狸鼠小姐。”


他一条长腿搭在床沿,悠闲的晃荡着,仿佛那只受伤的手臂是某种胜利的勋章,他指挥道:“我想吃苹果。”


果盘里装着没削皮的苹果,他这得意的模样显然是想让赫敏替他削皮。


赫敏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自己削。”


德拉科睁大了眼睛,万分无辜道:“我可是病号。”


他说着就加大了声量,似乎要等人评理似的,委屈巴巴道:“庞弗雷夫人,这里有人虐待你的病号……唔……”


话没说完,就被赫敏往嘴里塞了一只青苹果,免得真引来走廊外的庞弗雷夫人,德拉科就势咬了一口苹果,嘟嘟囔囔地说“我没事,反正波特肯定伤得比我重。”


赫敏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你还很骄傲?”


他默默收起腿,坐得直了些了,小声说:“这可是找球手的尊严。”


赫敏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说完,她毫不留恋地掀开帘子,径直走了出去。


德拉科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叫住她,可是声音到了嘴边才发现,自己实在没有让她留下来的理由,偶有交集的死对头,有什么可以直接表露温柔的余地?


医疗翼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德拉科的视线,他盯着那扇门发了会儿呆,终于叹了口气,随手把咬了一口的苹果扔回果盘上,自己重重地倒在床铺上。


一直紧握的右手送了开来,金色飞贼扑腾着飞了起来,那是他没有受伤的一条手臂,从球场上被抬走时就紧握着抓住的金色飞贼,因为捏了太久,蹭了一手的汗,金色飞贼恹恹扇着翅膀,围绕在他手边。


他原本想着,当着赫敏的面放出来,炫耀自己难得的战绩——在哈利那样风格多变的对手处,抢一次金色飞贼确实不容易,然后他会炫技地抓住它,用他练习了许多遍的、带着点傲气的语调说,“送你了。”


可惜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友好到能平和地交流那么多句话,她还是气恼地走了。


德拉科闭上眼,觉得翅膀扑腾的声音太大,他随手抓住金色飞贼,烦躁地死死捏了一下,金色飞贼传出细微的裂声。





02

魔法部的会议室里,关于新提案的争论仍在继续,重归英国魔法界的马尔福家主,和新锐的格兰杰司长,显然是这次争论的双方主力。


两边争执不下,一直难有进展,赫敏有些不耐烦地说:“如果你还是固守你的意见,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德拉科皱着眉没有说话,他发间的猫耳朵低落地耷拉下来,尾巴不自觉地反复甩了甩,烦躁地拍打地面。


毛茸茸的尾巴先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衣角,见她没空搭理,果断得寸进尺,直接缠绕上她的脚腕,暖融融的触感包裹着皮肤,力道却不容小觑。


德拉科:“大门在右边,你请自便。”


赫敏:“……”


如果冷酷的马尔福先生能把缠在她脚踝上的尾巴收回去,这话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这还是赫敏第一次真实的接触到动物形态,毕竟她不能对别人直接上手摸,没想到她现在不仅能看到,还有这么真实的触感。


众目睽睽之下,赫敏总不好直接朝对面的混蛋说一句你给我放尾,于是只能以实际行动表达抗议,她微微蹙眉,用力动了动右腿,想要站起来,如同他们之前的争论一样——结局总是会有一方先站起来甩手而去。


但这次猫尾巴十分倔强,逮住机会死缠不放,紧紧裹住纤长的小腿,硬生生拖住了赫敏,表现出了“我不听我不听反正就是不放”的撒泼气势。


然而尾巴的主人还端坐在座椅上,习惯性地微扬着下巴,神色冷淡不耐,对着门向赫敏做了个“请”的手势。


赫敏深感需要治疗的不是自己的症状,而是对方这仿佛人格分裂般的心口不一,所以猫和猫尾巴就真的是两种生物是吧?


赫敏一时气恼,想要挣开那条猫尾巴的动作幅度大了些,一不小心就直接踹上了德拉科的膝盖,由于高跟鞋碰到桌柱,发出了声响,引来会议桌上的人都侧过头,见证这戏剧性的一幕。


满桌的争论喧嚣都在刹那间安静下来,众人被这历史性的一踹给震惊了。


这不掺杂魔法和理性、孩子气般的举动实在非常不符合赫敏的作风,相比之下掏出魔杖直接开打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德拉科似乎也愣了一下,他眯起眼,目光莫名地盯了她一会儿,赫敏莫名心虚,侧过脸避开与他对视。


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裤管上的灰尘,优雅地站起身,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他的猫耳朵似乎高兴地抖了抖。


德拉科推开了门,面不改色地说:“那么,让我们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谈,格兰杰小姐。”


他就这么走了出去,剩下满座无人喧哗,只有罗恩真诚赞美:“打得好!”


赫敏语气虚弱道:“我不……”


虽然我一直很想给那个混蛋照脸来上一拳,并且在霍格沃茨期间还真的这么干过,但今天这个事吧,它确实是猫尾巴先动的手……


罗恩并没有听她把话说完,一脸欣慰地说:“用你的气势震住他!”

赫敏:“……哦。”




03

关于提案争论的事暂时告一段落,自从会议室里当众一踹之后,赫敏总有点不自觉的心虚,下意识避开和德拉科的碰面。直到这一天,魔法部的年会宴照常展开,所有和魔法部有关系的巫师都被邀请过来,也包括德拉科。


在照例的部长致辞之后,宴会开始了。


赫敏已经通过一个月的使用时间,逐渐对每个人露出一部分的动物形态习以为常,但还是出了点小意外——这还是哈利出差回来后,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动物形态。


哈利顶着两只漂亮的鹿角,配上那双翡翠色眼睛,显得过分温驯纯良,尤其是在水晶吊灯的映射下,崎岖的鹿角还泛着光泽,像裹着枫糖的瑙石。


大概女孩子天性中还是存留着一些对于亮晶晶物件的喜爱,而哈利的鹿角在一众动物中实在鹤立鸡群,赫敏即便一忍再忍,还是会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头顶。

反复几次之后,连哈利也察觉到了,转过头疑惑地问赫敏:“我头顶有什么东西吗?”


翡翠眼睛沾了点鹿的特征,在眼镜之后衬得湿漉漉的,梅林的三角裤,在长达十几年的挚友生涯内,赫敏格兰杰第一次对哈利涌上了类似母爱泛滥的心情。


“不,哈利,我……”

赫敏顿了一下,余光瞥见德拉科的小动静,那双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在铂金短发间十分显眼,此刻猫耳朵忽然支楞起来,尽管德拉科本人仍旧低着头,无比耐心地用手帕擦拭自己的指尖,看起来对这边的毫无兴趣——但他的耳尖却朝这里抖了抖,一副万分警觉的模样。


赫敏揉了揉鼻尖,暗自感叹马尔福的心思真是诡谲莫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是什么举动惹到了他,干脆不去揣摩。她转而继续看向哈利,发自内心地诚恳问道:“我能摸一下你的脑袋吗?”


哈利:“嗯?”


他看起来更加疑惑了,但出于对赫敏的信任,还是乖乖低下半个头。赫敏伸出手,满足地摸了摸他的鹿角根部,凉润的触感非常舒适。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德拉科的动作微微一顿,垂着眼睫,慢慢地把手帕揉成了一团,洁白的手帕充满褶皱,被他随手丢开。


布雷斯晃悠到他身边,看他拿了一杯火焰威士忌,不由得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德拉科面无表情,“没事。”


“保加利亚魔法部有些事要跟我们商议,这次派了一队巫师来谈判,”布雷斯换了个话题,试图让他舒展心情,“噢,带队的可是魁地奇大球星克鲁姆!”


德拉科晃动酒杯的手缓了缓,从记忆深处找出一些画面,一些让他不太舒服的画面,他问:“三强争霸赛的那个?”


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上,站在楼梯下等待赫敏的人,那个首先向赫敏发出舞伴邀请,等到赫敏盛装出席的人。


布雷斯以为他提起了兴趣,愉悦地回答:“对,也许到时候可以和他交流魁地奇技巧,我们可以期待一下。”


德拉科神色淡漠,舌尖顶了一下侧脸,慢慢地说:“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04

四年级,三强争霸的舞会上,赫敏作为克鲁姆的舞伴出场。


她确实做到了惊艳全场,而这场舞会本该完美愉快的度过,但中途赫敏和罗恩大吵了一架,鉴于友谊中总有些莫名固执的小问题,而罗恩认为赫敏成为克鲁姆的舞伴,是对铁三角的某种背叛。


德拉科是在走廊外的庭院找到她的。


这不太容易,特别是在黑夜里,即使他在看到赫敏立场后就很快跟了出去,最后也是绕了一圈才找准方向。


“哭什么。”德拉科小声说,他走到台阶上,在赫敏身边坐下来,用自己的膝盖轻轻碰了碰赫敏的,“你的全优成绩是摆着看的吗?那么多恶作剧咒语,挑一个用来出气。”


赫敏迅速擦掉脸颊的泪痕,抬头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德拉科有些局促地撇撇嘴,安慰人这件事上他实在是经验匮乏,“要不然,我去把韦斯莱变成鼻涕虫?”


赫敏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行了,别捣乱。”


德拉科看她笑起来,绷紧的肩颈骤然放松许多,嘴上还是不肯退让,“要捣乱也是你,谁在舞会一半的时候跑出来。”


他全然没意识到这话也囊括了他自己。


德拉科微微扬起脸,握拳轻咳一声,带着点别扭的高兴,嘴上却不饶人,“你的舞步协调性太差了,海狸鼠,我赏脸教教你。”


赫敏的高度不够,于是朝他招招手,德拉科顺势低头,准备听她有什么要说的,下一刻就被她用力捏住了脸颊软肉,狠狠往两边揉了一通。


她微笑道:“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遍。”


德拉科被她捏住脸,口齿不清地妥协:“我是说,我能邀请你跳舞吗,格兰杰小姐?”


赫敏松了手,德拉科这才龇牙跳开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苍白的肤色上印了红痕。他咕哝了几句,朝赫敏伸出手,做了个绅士礼,“请。”


赫敏挑了下眉,也淑女地回了礼,把纤瘦的手放在他掌心,在夜风里凭借簇拥的体温取暖。


在针锋相对的四年里,在被赫敏直接动手给了一拳之后,在无数次默契的、偶尔的关心之后,看透了彼此最直率和恶劣的性格,他们竟然又成了绅士和淑女的样子,礼貌温和地开始一场共舞。


德拉科的手环上她的腰,另一只手带过她的手臂,两人在咫尺距离里相拥,近得可以触及滚烫的呼吸、仓促的心跳。


德拉科闷闷地笑起来,胸膛微微振动,“你可真是变化多端,格兰杰小姐?”


赫敏的裙摆飞快掠过,丝绸裙带被风勾起,像是年少固执又隐晦的心事,彼此心知肚明又互不相让。

“彼此彼此,”赫敏笑起来,“马尔福先生。”


所有的喧闹都被圈在大厅的舞会里,这个廊厅太安静,只有月光落在她的发丝上、眉眼间,像细碎的星子顺着皮骨流淌,把悸动封存在这一刻。


庭院里繁花锦簇,绿藤缠绕着花枝,从台阶边探出头,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玫瑰泛滥成灾。


后来伏地魔卷土重来,马尔福家族被迫卷入战局,赫敏和哈利罗恩加入了凤凰社、又不得不独自踏上寻找魂器的道路,整个霍格沃茨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场短暂的相拥,最终成了浮光掠影的一角。



可是。

在漫天分扬的时光碎片里,在轰然动荡的战争岁月里,满载了横跨三代的恩怨、席卷欧洲的风暴,和誓死捍卫的信念。

在这么多的壮烈又盛大的回忆里,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小块位置,可以留给年少静默的欢喜。




05

事实证明,和保加利亚魔法部的洽谈并不那么顺利,克鲁姆几次提出和赫敏私下交流,引起了德拉科的极大不满。

而原本对此抱有期待的布雷斯,他的运气也不算好,保加利亚的随行巫师里,有个叫拉维尔的混血巫师,恰好和布雷斯的家族有过过节,对方几次三番地找茬,就像此刻——


布雷斯和德拉科正经过走廊,迎面走来的就是拉维尔,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德拉科嫌烦,只是淡淡地站在一边。


布雷斯皱眉,对拉维尔说:“注意言辞。”


拉维尔扯出魔杖甩了几下,这是个示威的动作:“你们的权力也没够到这么深吧,还以为自己包揽了魔法部?”


旁边的德拉科微微一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手指从自己魔杖上移开,推开布雷斯,直接抬手接了一下拉维尔挥舞的魔杖尖。


因为拉维尔暴躁的脾气,他的魔杖也泄出了一点攻击性魔法,但这微不足道的魔力对于一个高级巫师来说根本不足为惧。可德拉科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直接握了上去,直到自己的手掌被划开一道伤口。


伤口虽然长,但实际上非常浅,几分钟就会凝固,德拉科抬手端详了一下,似乎是觉得伤痕不够完美,他挤压起周边的皮肤,直到血珠冒了出来。


德拉科冷静的捏着手,趁着伤口还没愈合,步履迅捷地往外走。


布雷斯目瞪口呆,匆匆跟上他,“你去哪?”


德拉科面不改色,“去告状。”


拉维尔是全程最莫名其妙的那一个,但也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只得快步跟了上去,他正打算跟德拉科辩驳几句,就见身形颀长的男人停下脚步,站在了拐角处。


赫敏从拐角的廊柱旁探出身,奇怪地看着赶过来的三人,“有什么事吗?”


德拉科抿着唇,默默把手伸出去,伤口向上,递到她眼前。


赫敏愣了一下,从她的视角来看,德拉科头上的两只猫耳朵拉耸下来,软软地搭在发丝上,那条油光水滑的猫尾巴也可怜巴巴的,伸出来小心地勾住她的衣角,轻轻拉了拉。

受足了委屈的模样。


她立刻用魔杖点了点他的伤口,止住了血,原本该包扎一下,但她没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于是毫不客气地伸手从德拉科的前襟里掏出一块,简单地缠上了德拉科的伤口。


德拉科的一只猫耳朵竖了起来,另一只还拉耸着,显出提起精神的样子。


赫敏:“怎么回事?”


德拉科面色冷静,但猫尾巴却抬起来,尾巴尖指了指拉维尔的方向,然后又蹭一蹭赫敏的手腕,“他打的。”


拉维尔差点跳起来:“明明是你自己……”


赫敏转过头,目光冷冽:“我们有理由检查你的魔杖来证实事实,先生,出手伤人的性质有多严重,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拉维尔哽了一下,真是百口莫辩,只能恹恹地低头:“我将向马尔福先生公开致歉,希望我个人的失误并不会影响这次合作。”


赫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简短地点了下头,“你将不再参与之后的洽谈,我的助理会对你接下来在伦敦的行程做出安排。”


拉维尔愣了愣,没想到自己会因此被直接剔除出会谈队伍,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敢再辩解什么,垂头丧气地走了。


目睹全程的布雷斯看不懂,但大为震撼,只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识趣的先走一步。


周围已经没人,赫敏才皱着眉看向德拉科,她双手抱臂,等着他解释,“凭他也能伤得了你?”


德拉科低着头,拨弄了一下缠着伤口的手帕,不急不缓道出事实,“而我确实被他打伤。”


赫敏:“这话说出去,但凡智力正常的人,谁会信?”


德拉科歪了歪头,“这话你怎么不当着他们的面说?”


赫敏愈发皱眉,瞪他一眼,“我还分得清亲疏有别。”


无论有什么问题,对方是保加利亚魔法部的人,她再犹疑,也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给德拉科难堪。


“亲疏有别。”德拉科慢慢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这些天郁结心中的阴霾消散开,他扬了扬下巴,别扭地补充,“他是克鲁姆带来的司务助理。”


赫敏看着他背后开始乱晃的猫尾,不解地问:“所以呢?”


所以……

所以看起来她和克鲁姆真的没有多深的私交,那场舞会里,在四大学院中光明正大牵住她的人,并没有给她留下多深的涟漪。


德拉科笑起来,心情颇好地点头,洁白的猫耳朵抖了抖,“所以……多谢司长偏袒。”




06

德拉科•马尔福曾经贪慕月亮。


可是月亮遥不可及、高不可攀,月亮永远皎洁、干净,而他虚伪、冷漠、还藏着心底滋生的阴暗。


他跨不过沟壑,走不过天堑,就只好一退再退,把这个年少的秘密埋在无人问津的过去。


于是他穿过英格兰的海雾,横跨三千英里的大洋,背对着他不可言说的思念,踏上北美洲的土地。


嶙峋的国界线隔断了霍格沃茨的岁月,只剩下年少时一场融化的雪,还留存在干瘪的记忆里,陪他守在异国他乡。


六个小时前那轮月亮曾照在她身上,现在延迟的时差把它坠在他的头顶,月亮是无动于衷的倾听者,照耀过他爱憎模糊的年少、言过其实的恶念,还有许多次无能为力的沉默——


邓布利多曾在最后一个月夜下凝视他,温和地说你的灵魂还不曾沾污,然后他坠下高塔,掀起了战争的序幕;赫敏曾在一个死寂的月夜被抓到马尔福庄园,贝拉特里克斯在她手臂上留下“泥巴种”的字眼,而他站在一旁,伪装出最完美的微笑,然后告诉食死徒,那个面目肿胀的男孩不是哈利波特;母亲曾在那个硝烟弥漫的月夜里拥抱过他,霍格沃茨的战争进入最后阶段,当长夜结束,结局会揭晓输赢,而他必须为家族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他在最后一刻倒戈,选择奔赴月亮。

哈利接住了他扔过去的魔杖,在十七年的恩怨之后,那个宿命般的预言终于兑现,出生在七月底的黑发男孩杀死了伏地魔,结束了这场笼盖着整个魔法界的阴影。


战争终于结束,幸存者欢呼庆祝,那一刻德拉科终于掩盖长久隐忍的悸动,他穿过废墟、走廊和沸腾的人群,从霍格沃茨的过去跑到现在,从懵懂的年少跑过这段狼狈的岁月,他跑向赫敏,在几步之遥的位置,近得可以听见她的声音、差一点就触碰她的背影。


然后德拉科停下,目光落在赫敏的左臂上,那里并没有被衣袖刻意遮盖过,“泥巴种”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凛冽彻骨。


此时此刻,德拉科忽然意识到,他没有在年少岁月里,把倾心的温柔说出口;也没有在最艰难的黑夜里,陪她四处流浪;他没有在剑拔弩张的血统争议里,光明正大地邀请她跳舞;甚至没有在贝拉特里克斯伤害她的时候,能够朝她伸一次手。那时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戴着情绪的假面,听着她的尖叫,直到那句侮辱的字眼烙印在她的手臂上,成为永不褪色的伤疤。


那么此时此刻,他又有什么资格能够坦荡站在她面前,带着一身关于立场与名望的争议,求取她的余生?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站在残垣断壁的阴影下,和劫后新生的众人隔开,像一尊格格不入的石像,那样不合时宜。

他沉默地看着,看着赫敏与她的同伴、她的战友彼此拥抱、大笑,为了这场胜利——这场德拉科并未为之倾尽全力的胜利。

最终他沉默地离开。


为什么不愿意试一试呢?毕竟只要踏出一步就足够,去触及近在咫尺的妄想,用玫瑰、用情话、用权衡下的利益纠葛留住她,哪怕最后还是要被消磨、被碾碎,直到泛滥的玫瑰成为腐枝靡花,但至少他曾吻过月亮。


因为啊。

因为承受不住分开之后,日复一日的思念成疾。


因为赫敏•格兰杰不是困居高塔的公主,她是雀跃的飞鸟、明亮的月亮,囚牢关不住她,她自己就能劈开一片天地。但人们所期待的仍旧是王子,是万众瞩目下能为她披荆斩棘的骑士,这才是童话的标准结局,才能被盖上“幸福生活”的认证。

如果扒开丛林的遮掩,发现并没有英雄的影子,没有威猛的宝剑和正义的宣言,一直是恶龙守在原地,笨拙又隐秘地替她照着前路,嘿,那这故事该是多么扫兴。

所以宁可愚钝怯懦,宁可止步不前,宁可固守在安全距离中,毫无指望地与她擦肩而过。


她要去的远方是繁花锦簇,哪像他一生看花隔雾。



很多年以前,当德拉科还是个整日在马尔福庄园玩耍的小孩,有一天卢修斯问他:“财富是信手拈来的东西,权势是我们终身追逐和注定得到的,我的孩子,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追求?”

小德拉科理了理自己的小领结,他最崇敬的父亲蹲在他面前,让他觉得自己很高大,于是他骄傲地扬起下巴,说:“我想要月亮。”

“好吧,”卢修斯对他的要求有些意外,但更多是宠溺的无奈,“如果你想要,总会属于你。”


很多年前他大言不惭,因为家族的骄傲让他意气风发;而现在他止步不前,因为战争教会他收敛锋芒。

我想摘月亮,更想它高高悬挂在天上。





07

这原本是一个平常的午后,赫敏坐在办公室内批阅文件,直到德拉科同手同脚地走了进来——这让他拿着蛇杖的姿势不太协调。


德拉科默默在她的办公桌前站定,停了一会儿,拿出一份厚厚的提案文件递给她,没有说话,身后的猫尾巴以一种肉眼难以分辨的频率疯狂打转,简直要比肩麻瓜的电风扇。


赫敏奇怪地看他一眼,还是起身结果那份跟霍格沃茨校史一样重的文件,她低头看去,只见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关于联姻的提案申请》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紧张的开了个头:“如果你我联姻,带来的效益……”


赫敏漫不经心地翻了翻,直接回答:“我拒绝。”


德拉科僵了一下,指骨压着蛇杖,背后的猫尾巴垂了下去,但他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平静,就像这只是一场生意,“也许你应该至少看看这份提案再做决定,这是一份双赢的……”


赫敏随手摔开羽毛笔,她靠向椅背,任由猫尾巴缠上自己的手腕,她皱眉盯着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我不是个耐心充足的人,也并没有兴趣一再等待和猜测你的真心话。”


她凑身向前,诱哄一般放轻了语气,微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恍然间时光倒转,好像战争和硝烟的痕迹都消散,他们又回到那个寂静的、繁花锦簇的廊厅下,在并不算愉快的舞会后,铂金发色的少年向她伸手,而她决定原谅他的别扭和笨拙。


他们在那个月夜下第一次跳舞,在人声鼎沸的背面,有一场隆重又随意的、不为人知的轶闻。


那本该是一段美好故事的开头,直到战火烧断了后续,紧接着是灾难、混乱、恐慌,和长夜结束后,长达两年的分离。


而现在赫敏看向他,就像那一年的温柔,她干脆利落地打破德拉科的借口,握住他小心翼翼试探的手,逼他把没说的话再重新出口。


赫敏静静地看着他,“两年太长了,但你却还没有这七百多天思考清楚,所以我给你的时间,只截止到这一刻这一秒。”


德拉科的眼睫颤了颤,没有说话。


如果借口没有被打破,他可以靠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向她靠近,如果一切只是一场关于利益的交换,他就可以不必担心争吵、崩溃和分手,只要他能给她长期的、最多的利益,他们就可以安稳地走下去。


可现在要撕开费心装饰的表面,直面内心的真实,就意味着所有的怯懦、虚伪都要被摊开,要么压上所有筹码,去赌虚无缥缈的爱情,要么彻底决裂,再无退路。


许久,德拉科睁开眼,仓促地轻笑一声:“你想听什么呢,赫敏•格兰杰?”


“告诉你我所有的进退、决策、包括大战中的转向,都是趋于局势和利益。告诉你我曾经狼狈地、愚蠢地用恶言恶行把你推远,内心却祈求着你再施舍多一寸目光。”


他低下头,终于没有再掩饰那些阴暗的、浓烈的占有欲,修长的猫尾巴缠上她的腰,一圈一圈收缩紧,像是划定主权的宣告。


德拉科轻轻补充:“还是告诉你——比起玫瑰,我更想给你镣铐。”



出乎意料的,赫敏似乎并没有被他吓住,她眨了眨眼,琥珀色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温暖的光泽,她平静地说:“你想和我结婚,告诉我为什么。”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给出他态度转变的理由,“两年前我做了逃兵,因为我认为你值得更好的,可是后来你身边所有人,韦斯莱、波特、克鲁姆……每一个都比我更合适,可每一个我都认为他们给你的太少,所以我想,我想如果我能做到最好……”


他狼狈的俯下身,自暴自弃地给出了最明确的答案:“因为我想要你。只是你。”


赫敏勾起红唇,奖励般的亲了亲他的鼻梁,她说:“好啊,未婚夫。”




08

在婚约公布的第三天,经历过魔法部巫师们一致的震惊、疑惑,和对众人目睹在会议室受到“家暴”的马尔福先生的敬佩后,德拉科•马尔福终于熟练且光明长大的开始每天溜进赫敏办公室。


德拉科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来,懒懒地伸直了长腿,捏起银勺轻轻搅了搅杯中的红茶,似乎对外界全不在意。


然而只有赫敏看得见,那条长长的猫尾巴十分殷勤地抬起来,仔细地擦了下他身旁的位置,随即热情洋溢地拍拍座位,用欢脱的肢体语言表达了“赶紧坐过来”的邀请。


赫敏有些好笑,很给面子地坐在他身侧,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德拉科明显十分受用,低头靠向她颈侧,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尖。


赫敏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纤长的手指屈起来,用柔软的指腹蹭着他的下巴。德拉科似乎真的很疲倦了,毫无反抗,懒懒地眯着眼睛,放松地躺在她的肩膀上,猫耳朵一动一动的,就差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了。


德拉科得意地翘尾巴,宣布:“婚礼请柬已经选定了,我要给亲自给波特、韦斯莱和克鲁姆发帖。”


赫敏憋了一会儿,没有反对,虽然她觉得某人这种行为可能会被哈利和罗恩混合双打,直接登上预言家日报头条。


但话题进行到这里,赫敏适时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所以你究竟为什么会认为哈利和罗恩可能会跟我配对?”


亲兄弟都没他们三个纯洁且耿直。


德拉科沉默了一下,忽然睁眼,控诉道:“众目睽睽,你摸了波特的头发。”


这话有点翻旧账的意思,鉴于时隔几个月,赫敏一时都没想起来有这回事,但看着德拉科认真的神色,她不得不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啊?那个,哈利的动物形态是牝鹿,”赫敏努力回想了一下,诚实地说,“鹿角真的很好看。”


德拉科:“……”


德拉科万万没想到是如此朴实无华的理由,准备了一腔说辞都被轻飘飘地堵了回去,他张了张嘴,竟一时无言以对。


德拉科沉默了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生出几分理直气壮:“你养了一只姜黄色的猫。”


赫敏没有跟上他的话题转换速度,“所以?”


德拉科加重了语气:“你养的是猫,不是鹿,难道不是说明你喜欢猫胜过鹿?”


赫敏下意识回答:“魔法部规定巫师不能在室内驯养麋鹿等大型动……”


德拉科眯起眼,灰蓝色眼眸泛出一丝危险的意味,他单手撑在赫敏身旁,漫不经心地俯身看着她,手指拨弄了一下她的发丝。


赫敏紧急改了口,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地说:“因为我特别喜欢猫!”


德拉科歪着头,“真的?”

赫敏用力点头。


他终于轻笑一声,低头蹭了下她的尖,“乖。”

赫敏深深觉得,现在正愉悦地勾着尾巴、像小猫撒娇似的蹭她的德拉科,更配得上“乖”这个字眼。


算了,自己选的未婚夫,凑合过吧。




09

德拉科•马尔福曾经贪慕月亮。


可他止步在靠近的前一秒,因为他窥见伤痕、痛苦,因为他曾经愧疚、无力,于是他远走异国,给自己划上了囚牢,远离他的爱欲,当作是成全与自我折磨。


后来赫敏握住他的手臂,那上面有曾经被强行刻下的黑魔标记,和她手上的“泥巴种”痕迹一样,她说,“我不遮掩,是因为把它视作勋章而不是痛苦。因为我曾经倒下,然后又站起来,现在我还站在这里,而伤害我的敌人已经倒下了。”


万事通小姐并不迟钝,也不无知,她心知肚明,也怀揣着耐心等待。



因为那道刻在她手腕上的伤痕早已愈合,却一直在德拉科•马尔福身上流着血,成为经年不息的顽疾。


伤痛没有拖住她,却困住了德拉科,在异国彼岸的两年里,在那场荒唐的求婚与对峙里,是她一直在等他走出阴影,等他卸去伪装,重新展露没有来得及说的一腔滚烫。



他仍旧贪慕月亮。

只是月亮遥不可及,她却降落在我怀里。


——end——


🌸🌸想要评论🌸🌸

收录在短篇集《moonlight》 

合集中可见本宣噢


p.s.赫敏其实一直有模糊猜到德拉科的情感,她对德拉科猫形态的疑惑,主要是因为不知道德拉科吃醋和高兴的点到底在哪。

谁家堤岸

沉睡的银河(全)

沉睡的银河

1
赫敏和罗恩分手了。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赫敏趴在连廊的扶手上看星星,觉得这个结局意外的并不让自己难过。
也许她清楚的明白,罗恩需要的是一个依赖他、更仰慕他的女性,而不是自己这样,鲜明的个体,独立的存活。
这样也好。
赫敏笑了笑。
夜风吹过她棕褐色柔顺的长发,格兰芬多少女微微仰着头,对着澄澈的夜空伸出双臂,在四下无人的午夜里唱起歌。
“Elle laisse tranquille 她不打扰
Les amoureux 那些恋人们
Qui rate le film 他们看电影
En fermant ...

沉睡的银河



1
赫敏和罗恩分手了。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赫敏趴在连廊的扶手上看星星,觉得这个结局意外的并不让自己难过。
也许她清楚的明白,罗恩需要的是一个依赖他、更仰慕他的女性,而不是自己这样,鲜明的个体,独立的存活。
这样也好。
赫敏笑了笑。
夜风吹过她棕褐色柔顺的长发,格兰芬多少女微微仰着头,对着澄澈的夜空伸出双臂,在四下无人的午夜里唱起歌。
“Elle laisse tranquille 她不打扰
Les amoureux 那些恋人们
Qui rate le film 他们看电影
En fermant les yeux 却闭着眼睛
Elle vend ses glaces 她卖冷冻饮料
Avec ses reves 连同她的梦想
Un sourire passe 在她唇边
Au bord de ses levres 流露一丝微笑 L
a demoiselle 这位小姐
A lampe de poche 拿着袖珍电筒
Se voudrait belle 想要美丽
Pour faire du cinoche 以疯狂一次
Parfois quelle chance 有些时候
La salle est vide 影院空荡荡
Pour une seance 有一次
Elle devient Ingrid 她成为英格丽
Des gens glacElle voit passer 她看着他们走过
Des gens connus 认识的人
Des gens glaces 冰冷的人
Qui ne parlent plus 他们都不再说话
J amais la foule 从来没有人
Ne prend sa main 牵她的手
Ses larmes coulent 随着“剧终”出现
Avec le mot FIN. 她流下眼泪”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真丑。”缓慢低沉地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赫敏猛地一颤,转过头来。
马尔福家特有的浅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发出柔和的光,赫敏急忙擦了擦脸,不想在对手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别擦了,已经够丑了。”德拉科拽住赫敏擦拭的袖子,平淡地说。
“滚开,马尔福。”赫敏羞红了脸,转过身闷声道。
“啊,那好吧。”德拉科顿了顿,“看来,格兰芬多的好学生也会违反校规半夜不回宿舍呢。”
赫敏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斯莱特林:“哦!就好像我从前那些年一点坏事儿没做似的!”
德拉科闻言微笑了一下。
赫敏惊讶地睁大眼。
“嘿……马尔福……”她说,“你怎么了——‪今晚‬你好像不对劲。”
德拉科挑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赫敏一愣,有些吞吞吐吐,“哦……你今天没叫我泥巴种。”
“看来你还挺喜欢我这么称呼你的?”
“当然不是!”赫敏叫道,又猛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继而小声说,“我是说……你今天很友好。”
德拉科笑意更深。
“暂时的罢了。”他移开目光看向夜空,“偶尔正常的相处也让人放松。”
“哦……是么。”赫敏禁不住笑了一下,“马尔福,我要对你改观了。”
“啊,从卑鄙无耻的混蛋上升为偶尔卑鄙无耻的混蛋了么。”
赫敏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
“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无所谓。”德拉科笑了笑,不是很在意,“你和波特他们对我的评价无非那么几种,缺乏创新。”
赫敏感到自己的耳根也已经红透了。
她现在和平时的对头一起并肩趴在扶手上,同时看着夜空,太过友好的气氛让她觉得像是在做梦。
只要微微侧头,她就能看到马尔福英俊的侧脸和他银灰色沉静的眼眸。
容貌是梅林赐予马尔福家族的另一大财富。
不得不说,马尔福确实十分优秀。家族、身份,财富、容貌,天赋。还有在校时的竟和自己可以不相上下的成绩。
她忽然觉得,如果不是马尔福对自己的恶劣态度,他们也许会成为普通朋友。
可惜,自己是个纯血眼中的“肮脏的”“泥巴种”。

第一次这么近地打量马尔福,赫敏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入迷。
尤其那双眼睛。
若是直视对方,可能会让人失去思考能力吧。
这么胡思乱想着,赫敏突然发现,她正直视着马尔福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斯莱特林转过了头看着自己。
她觉得自己应该害羞或者惊恐一下的。
但是都没有。仿佛失去了控制,她只是一直看,一直看那对灰色的眼睛。
“看够了么?”德拉科突然出声。
“啊。”赫敏终于回神,半害羞半惊恐地愣住了。
德拉科看着眼前格兰芬多少女难得一见的羞涩,眼里充满笑意。
“你的眼睛很亮。”赫敏忽然说。
“嗯?”
“你刚才的眼睛很亮。”她道,“平时的你眼神都很平淡,即使是和哈利对峙也充满从容不迫。”
“但是你刚才眼睛充满神采。”少女笑出来,“像银河。”
“啊,谢谢。”德拉科微微颔首,嘴角轻轻勾起,“如果不是关系特殊,我几乎以为你在向我告白了,格兰杰。”
“哦,闭嘴,马尔福。”赫敏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德拉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银河吗……”
“沉睡的银河。”赫敏做了一个不高明的比喻。
“即使会苏醒,也是要看到特定的人才行。”德拉科点点头,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少女的头发,“好了,很晚了,回去吧。”
“啊?”
“还是说你想继续在这里看我的银河?”
“哦,得了吧。”赫敏翻了个白眼,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变的很好。
“谢谢你。”她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说。
“啊,受宠若惊。”德拉科慢悠悠地说,“我因为什么会受到感谢呢?”
“不为什么。”赫敏好心情地笑了笑。“那我回去啦?”
德拉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在向我请示么?”
“当然不是。”
“哦,那么,回去睡吧,格兰杰小姐,‪明天‬又要回到从前了。”他平淡地说。“顺便一说,你的歌唱的很动人,但是歌词不适合你。”
“什么?”
“没什么。”德拉科优雅地行礼,“晚安。”


第二天赫敏醒来的时候,觉得昨晚经历地就是一场梦。
马尔福怎么可能和自己平静地交谈而不是互扔魔咒呢哈哈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是不是投向马尔福的目光。
她没再看到他的眼睛发出那晚的光亮。
平淡的,冷漠的。
像极了她的形容——沉睡的银河。
这让她有些放心又有些惶恐。
如果,如果马尔福看到某一个女生时,眼睛充满了那时的神采——
赫敏惶恐于自己的态度。
她好像,喜欢上马尔福了。

2

在霍格沃茨,没人会在乎你是暗恋明恋或者失恋。除非你选择的对象是斯莱特林的王子或格兰芬多男孩。
但凡沾上一个都会成为饭后谈资。科林家的照相机会不停地围着你闪啊闪,试图询问你:“嘿,小姐,能问一下你表白后的感觉吗?”
这对于一向喜好低调学习的赫敏来讲简直是天大的灾难。
五年级的格兰芬多姑娘一个人抱着书本坐在图书馆的角落,发奋地啃着对她而言一点也不浪漫并且十分困难的占卜学,她固执的相信只要将知识全部堆进脑子就没有功夫再去想那些不知所云的儿女情事。
为了不久后就到来的O.WLs能够获得不少于十个“O”,努力吧格兰杰!想想那个金毛对手!他可是不亚于你的智慧!

她倒是不知道马尔福对自身的要求是不低于十二个“O”。

但是老天同她作对一样,无论她怎么努力集中精神,脑子里总会出现那个人英俊的面孔。
她写错了一个句式时,她能听到脑子里的那个人带着点嘲笑地说:格兰杰,你怎么连英文都写不好。
她完全搞不懂占卜的那些扑克牌和茶渍时,她还能听到那个人有些慵懒的语调:哦,格兰杰,如果一场恋爱能使你的脑子变得灵活一些,我建议你和隆巴顿接个吻,也许能帮助你理解占卜学,而不是坐在这里干嚼书本。

这真是太折磨人了!

她忍不住抓了抓好不容易光滑起来的长发,低吼:“哦,够了,马尔福,从我的脑海里滚出去!”
这个举动的效果比较显著,当她再将目光投向书本时,脑袋里已经没有那些让人心跳的干扰了。
只不过干扰从脑海的虚影变成了面对面坐着的实体。

赫敏惊讶地看着马尔福从对面的书架后面走出来,将他的书包放在自己的这张桌子上,然后干脆利落的坐下。
“你……”赫敏几乎无法言语,她不没想过自己的呓语会被对面这个人听到多少,只是震惊已经让她一时间失去了思考和害羞的能力。
马尔福面对少女的震惊只是微微挑眉,像无数次对话过的那样——懒洋洋地拖长了语调,语气中是惯例的嘲讽:“我已经从你的脑海里滚出来了,就在你面前,你到底有什么不满?”

你哪里我都不满。赫敏张了张嘴,还是选择把这句话吞回肚子。

“我从你的脸上读到了对我的排斥,显而易见。”德拉科敲了敲下巴,“我倒是不知道一个能在私下里在脑袋里将我过了个遍的女士有什么地方会排斥我。”

“你在这……我……我没办法……”专心学习。赫敏涨红了脸,尽量让自己抄笔记的手不那么颤抖。
“没办法专心学习?”马尔福笑了一声,“相信我,除了我,没有一个人能激发你的学习动力。明白吗?”
不明白!赫敏几乎在心底咆哮,该死的你能不能把你的那张媚娃似的脸挪远一点!

似乎是看出了赫敏的窘迫和紧张,斯莱特林王子宽容地将它们理解为长久以来自己给格兰芬多造成的压力和欺凌演变的惧怕。因此他选择打开书包,掏出一本略旧的魔药教材,翻看起来。

如果斯莱特林认为共同安静地学习能够抵消尴尬对峙的气氛,格兰芬多则完全不这么想。

眼见着对面的人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拿出书来学习,赫敏几乎感到崩溃。

她抄笔记的力度大到划破厚重的羊皮纸本子。
哦,冷静,亲爱的。赫敏不住在心里说,敌人就坐在你的面前,不要相信任何糖衣炮弹,别忘了昨天晚饭时他还在和哈利的对峙中叫自己泥巴种!更何况这个敌人狡猾又聪明,如果因为他而分神导致成绩低于他,自己会懊丧一辈子。

为什么会有人的发色那么晃眼?即使在阴暗的角落都映得人无法看清书上的字!
为什么会有人的花体字写得那么凌乱!这样的字体简直是鸡肋!漂亮有余清晰度不足,难道判卷的教授们真的会因为这一手花体字而多给上几分……
为什么会有人的眼睛明亮得像银河?你能从它投射出的倒影看见主人正在阅读的文字,能看见正打量着的长发和脸庞……

等等?

赫敏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盯着马尔福看了很久。
而马尔福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也在看着自己。
“好看吗?”斯莱特林问道,不知为何赫敏觉得他的语气并没有不满,倒是有着愉悦。
真是一只招风的孔雀,即使是来自格兰芬多的打量也能让他自鸣得意。赫敏讽刺地想。
“抱歉,刚才看到了关于媚娃的段落,就不知不觉打量你了。”她低声道,等着马尔福愤怒的嘲讽。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马尔福好整以暇地坐在那,扬了扬眉,忽然伸出手指点了点赫敏面前摊开的书。
“胡说八道,小骗子,你看的是占卜学书描述茶渍预言的那一段。”
马尔福的语调平缓,赫敏盯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过来,又缩回去,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也许我应该为你的审美纠正过来了而感到高兴,从前你可是一直很厌烦我这张脸的。”马尔福道,“或者,真抱歉我的脸委屈了你看这么久?”
“闭嘴!”赫敏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马尔福你到底来这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来学习,学习的话去找你的帕金森或者扎比尼可以吗!”
“你什么毛病?谁都知道整个霍格沃茨能和我学习水平相当的只有你。”马尔福回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我能坐在你对面和你讨论知识。”
见鬼的你以为。赫敏懊恼地拨了拨头发,选择不再搭理这个人,拿起笔投身于书本中。
马尔福见只能看到少女头顶的发旋后,耸了耸肩——
“你和韦斯莱和好了没有?”
赫敏的羽毛笔“吱”地一声再次划破了纸,她惊恐地抬起头,眼睛里的愤怒喷涌而出。
“接过吻没有?”马尔福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个红毛的吻技一定差到你接受不了——”
“马尔福你到底什么毛病!?”赫敏忍无可忍地站起来,颤抖地指尖对着他,“算我求你你去找哈利挑衅可以吗?别再!烦我!”
马尔福平淡地注视着赫敏泛红的眼睛,缓缓开口:“不好。”
“看样子是接过吻了?”
“关你什么事啊!”赫敏抓狂地抽出魔杖,图书馆禁用攻击性咒语的规定早就抛在了脑后,此时此刻她只想给眼前这个让她脑子无法明确思考还时时用语言攻击她、提醒她的人一个统统石化——
“哦!我喜欢谁和谁接吻关你什么事!就算他舌头短地没法舔遍我的口腔那也是我的事!你这个四处开屏的孔雀为什么不多操心操心自己的烂人情?”
赫敏气急败坏地低吼着,恶狠狠地瞪着斯莱特林王子。
如果他被激怒也掏出魔杖来,这件事就可以划为以往无数次的那样,属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相看两生厌的恩怨。
然而马尔福的神色愈加平静,平静地让人以为是平静的海面下未知的波涛汹涌。
赫敏其实有些害怕的,她对魔咒的掌握度并没有马尔福那么精确,在没有波特的情况下胜算并不是很高。
老天爷,我怎么会变的和罗恩一样蠢去挑衅一个马尔福?
斯莱特林王子看着格兰芬多少女神情莫测的脸,终于开口道:
“我对自己的人情还是很操心的。只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再看你和红毛,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勾出一个嘲讽地微笑,“别想了,你的韦斯莱骑士不会傻乎乎地蹦出来帮你的——就在我来图书馆的路上,他正和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打得火热,用他那个,短的舔不全口腔的舌头。”
“我没有想他帮我!就他……”就他不添乱就不错了!赫敏想这么说,但是看着马尔福沉下来的眼睛她退缩了。
“劳驾,醒醒,你和他分手了。”马尔福冷淡地说,他唯一那本拿出来的书丢进书包里,转身离开,速度快得让斯莱特林绿的袍子翻滚得像一团浪花。
赫敏举着魔杖,呆呆地站在那。
许久,她捂住脸,从指缝里透出一丝呻吟

3

智慧者总是孤独的。
在最初没有朋友的时候,赫敏常常安慰自己,就当和罗恩分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的——当两个人的思维无法碰撞时还怎么能指望彼此的荷尔蒙融合呢。
而现在,赫敏独自坐在图书馆的角落,她不确定这么想还能否安慰自己。
不可否认的是世界上总会出现能和自己的灵魂产生共鸣的人出现,而那个人经常是指敌人,那个最旗鼓相当的敌人。

哦,这当然不包括四年级争霸赛时对自己大献殷勤的克鲁姆先生。那小山一般的强壮男孩的确有着吸引自己的才智,但是如果不是感情先一步出现了,也许……

赫敏叹口气,将自己仰在座椅里,望着图书馆的天花板发怔。

她是有些古板又固执,但不是看不清自己的人,纠结过后,她能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感情,只是会下意识的逃避。

她无法自拔地受到那个斯莱特林的吸引,这个感觉和与罗恩交往时完全不同。就像未知的深海、神秘的宇宙一般,那股心悸与激动随时像是要将自己吞噬,这样的心情令人颤栗。

她想要斯莱特林的关注,想要他的赞扬与帮助,想每一次考试的榜单上只需轻轻抬头就能看到两人相连的名字,想他那深邃地眸子沉沉地注视着自己——

哦,完全克制不住,她发了疯,她是这么喜欢他,也许更多的是爱。

但是除了她,谁都可以,她明白,只有她不可以。

智慧的格兰芬多女孩儿爱上了死对头纯血统斯莱特林王子,这不是麻瓜的童话故事,灰姑娘不适用于魔法世界,这是恐怖寓言。

梅林啊。赫敏闭着眼睛,在心底哀求。拜托,让我表现出以往的冷漠吧。

———————————

很长一段时间里,赫敏都与德拉科擦肩而过,目不斜视,没有问好也没有嘲讽,就像是并不认识对方。

由于乌姆里奇教授的关系,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关系再次降到冰点,双方见面恨不得能立刻将对方昏迷在礼堂口。

然而赫敏却觉得,和自己似乎没什么关系了。谁敌视谁都无所谓了,反正这就是日常不是吗,自己甚至并不想再成为格兰芬多有力的后助,能帮助他们在争斗中处于劣势时抛出奇妙的偏僻魔咒解围。

是的她不想再这么做了,她只想,只想,考虑好自己的考试……

赫敏愣愣地看着前面成队走过的斯莱特林们,她站在哈利的身后,手里的书包沉重无比,似乎要坠垮她。

德拉科揽着小格林格拉斯的肩,带着他那不可一世的熟悉表情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正当他的视线即将漫不经心地扫过哈利一行人时,赫敏忽然挽上了一旁纳威的手臂,她做出要拿纳威书包的样子,侧过身,半个身子都缩到了纳威的怀里。

“赫……赫敏?”纳威涨红了脸,小心翼翼地出声,“怎么了?”

“哦,纳威,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一会要用的草药课作业你有没有写。我答应过你要辅导你的学习。”赫敏抬起头,对纳威微笑道。

哈利回头看时便看到的是一个少女和男孩暧昧极了的姿势。

“嘿,赫敏,为什么你就不辅导我的学习?”

赫敏翻了翻眼睛,余光看到斯莱特林的队伍似乎加快步伐走过,她从纳威的身上离开,微笑着对哈利道:
“哦,亲爱的,如果你昨晚没有背定义背到睡着的话,我也会觉得你有救的。”

赫敏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转而对已经很久没说过话的罗恩说:“罗恩,需要笔记的话可以找我。”

罗恩的表情有些别扭,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从这天起,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开始缓和了。

赫敏微笑着,拒绝了某个赫奇帕奇男孩儿的情书,指了指远处罗恩的身影,意有所指。

男孩儿自动理解为赫敏还放不下罗恩,不死心地将情书塞到她手里,慌慌张张地走了。

赫敏把玩着手里的信封,珍重地将它夹在乐占卜书里。

一个人的心意有多真诚,就有多贵重,虽然她心有所属,但还是感激那些会喜欢上这样的自己的人。

德拉科。

赫敏低着头抱着书包走进图书馆,熟门熟路地走向那个阴暗的小角落。
边走她边想着,有多久没见到德拉科了,就连互相的冷嘲热讽都没有了。

她知道格林格拉斯的小女儿是德拉科最新的女朋友,她不能否认,没有比那女孩儿更适合德拉科的了。

伤心吗?

不,更多的是对自己懦弱的难过和对身份隔阂的无能为力。

自己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在考试上,也许只有这个方式能让自己的名字占据马尔福心里的一点地位。

赫敏在心里叹口气,走到桌前要将书包放上去,突然被人抓着肩膀推到了身后的书架上。

她惊地手一松,书包掉到了地上,书本散落一地。

“……你要做什么!?”

赫敏看清了推着自己的人,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恐惧。

“马尔福?”

——————————————

德拉科低头看着赫敏,过长的刘海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赫敏没想过挣扎,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能和德拉科心平气和谈话的机会了。

“你和隆巴顿在交往。”许久,德拉科抬起身体,露出他嘲讽的微笑,语气是莫名其妙的笃定,“你还真是不挑食。”

赫敏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鬼话?”

“而你心里还惦记着韦斯莱。”马尔福敛着他的眸子,他蹲下身拾起某本散在地上的书,“唔,看啊,我发现了什么,一份情书。”

“马尔福?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明白,格兰杰。”马尔福盯着赫敏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他怎么了?赫敏感到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她能从马尔福身上看到一丝不同于以往的凶狠……是哪个格兰芬多又招惹到他了……?罗恩?纳威?

然后,她感到嘴唇一热。

马尔福突然欺身咬住她的唇,恶狠狠地厮磨着,用舌尖撬开她毫无防备地牙齿,深入到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挑逗她敏感的黏膜。

那一瞬间赫敏发誓,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如果是别人,她会发狠地反咬回去然后推搡的。
但她做不到。

换句话说,她不能动弹分毫,只能呆愣地任由身上的男孩儿在自己的嘴唇上肆虐,发出啧啧的水声,而自己则在舌头与舌头纠缠时时不时发出一丝难耐的呻吟。

许久,斯莱特林停了下来。

浅金色的男孩用手抚过女孩红肿的嘴唇,声音低哑而缓慢:
“赫敏,你怎么就不对我感兴趣一点呢。”

德拉科带着一丝挫败地将头低在赫敏的肩头:“你看,就算我强吻你,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在说什么?赫敏平静地看着前方,其实脑袋里乱成了一团。

“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争年级第一的邪恶的斯莱特林。”德拉科低声说,“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以为你对我改观了。”

“可是你总是想着那个该死的红毛鼹鼠。”德拉科抬起头,再一次吻上赫敏的嘴唇,“甚至是那个愚蠢的胖子。”

“哦……”他贴着她,“赫敏,该死的,拜托,多想着我一点不好吗……”

梅林啊,这是怎么了?赫敏努力想要自己的脑子清醒点,能够勉强结结巴巴挤出一句话:“马尔福,你喝多了黄油啤酒?请放开我。”
她终于伸手推开身上的人,皱眉道:“马尔福,发情也要看场合,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去找格林格拉斯。”

被推开的人晃了晃身体,一言不发。

赫敏抓了抓头发,脸色通红,她整整思绪,轻咳一声道:“我不太明白你今天受了什么刺激,马尔福,呃,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也许你能向我道个歉?”

“如果我说'不'呢。”马尔福低声道,“我拒绝你的要求。”

赫敏忍不住提高了嗓音:“马尔福!是你冒犯了我!”

“我就是想要冒犯你。”马尔福平静地说,“这就是我的目的——看着我,赫敏,只准看着我。”

“开什么玩笑!?”赫敏睁大了眼睛,“吃错药了吗马尔福?花枝招展的孔雀先生,你这副豁出去的表情是考虑清楚和我来一场决斗了吗?以及请称呼我为格兰杰!”

马尔福忽然低低地笑了,他笑得很开怀,肩膀剧烈颤抖,就在赫敏紧张地盯着他以防他突然抽出魔杖的时候,马尔福停止了笑声,他银河般的眼睛像是苏醒开来,泛着光芒,吸引着赫敏沉浸,他一字一句地说:“赫敏,喜欢上我好不好?”

赫敏愣住了。

“你说什么?”

“我嫉妒隆巴顿,嫉妒地快疯了,你怎么会这样愚笨的人交往,他连草药课的作业都需要你辅导,而你却甘愿缩在他的怀里。”马尔福用手挡住眼睛,“而那个韦斯莱,他配不上你,也值得你一而再地想着他。”

“你称赞过我的眼睛,你为什么就没想过让它们属于你。”

“马尔福……?”

“我爱你,赫敏。”马尔福微笑着,少见地带着一点紧张,“一个马尔福从不欺瞒自己的感情。”

赫敏感觉自己的心,“碰”地一声,爆开了。

“今天,今天是愚人节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马尔福,请不要,请不要用这种事情开我的玩笑。我知道我古板看起来很有趣。”

“我是一个马尔福。”

赫敏眨眨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眶在发热。

“我很讨厌你。”
“我知道。”
“你是一个该死的卑鄙的纯血统。”
“我知道。”
“你是一个斯莱特林。”
“我知道。”
“但是我被你吸引。”
“我知……”
马尔福一怔。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斯莱特林,你凭什么说让我喜欢你!你凭什么!有了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还不够吗……”就像是一个突破口,赫敏带着哭腔低吼,“对我冷嘲热讽的人是你,嘲笑我品位低的人也是你,现在又让我看着你的人还是你,马尔福,原谅我麻瓜出身恐怕跟不上你的思路!拜托,别耍我好吗,我只要,只要……”只要能成绩单和你排在一起就很满足了,真的。

“你喜欢我吗。”马尔福将赫敏揽到胸前,“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赫敏抽噎着,并不搭话。

“那天早上,我看见你被隆巴顿抱在怀里。”马尔福忽然道,“我很生气,最初在这里我感觉到你还在意着韦斯莱,我也很生气。”

“我没有和小格林格拉斯在一起,只是父亲托我照顾她而已。”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赫敏低着头。

“我觉得我应该在O.WLs之前告诉你,免得你因为没有超过我而太过生气。”马尔福道,“虽然有些不符合我的风格。”

“烂极了,马尔福。”赫敏嘟囔着。

“允许你称呼我的教名。”马尔福道,“以及我希望你尽快和隆巴顿什么的分手,赫敏隆巴顿并不比赫敏马尔福好听多少。”

“听起来像是在像我求婚似的。”赫敏讥讽地冷笑。

“O.WLs考试后我会的。”出人意料地是马尔福居然认真地回答道,“而我的母亲希望这个假期能够见见你。”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恶心的事情一样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我父亲也说想见见那个能几次考过一个马尔福的麻瓜。”

“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个麻瓜出身!”赫敏瞪大了眼睛,“除了一个还算聪明的脑袋外什么都没有。”

而我以为魔法界的血统等级制度十分严格。

“马尔福家族不需要用血统来支撑繁荣,而我也只想娶一个人而已。”马尔福抿抿唇,“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哦好极了,谢谢您。”赫敏推开他,迅速将谈话初始散落的书本收拾起来,“我会考虑的。”

“还有立即和隆巴顿分手。”

“其实我并没有和他交往。”赫敏深吸一口气,看向马尔福,“事已至此我想我也没有什么撒谎的必要。”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男朋友是我。”

赫敏想,她应该拒绝吗?

不,她不想拒绝。

眼前的斯莱特林是她所喜欢向往的男孩,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感情会在这样的时机得到回报。

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他不在乎自己是麻瓜出身,什么大格林格拉斯小格林格拉斯都不是真的,也许他是认真的。

她叹口气,将书包放在马尔福手里,伸手扯过他的领带做了一件对自己而言非常放荡的动作——
迫使马尔福弯下腰,并吻了吻他的眼睛。

“我喜欢你,德拉科。”她低声说,“你不会明白的。你这个可恶的斯莱特林。”

“粗鲁的姑娘,你弄乱了我的制服。”德拉科顺势含住赫敏的唇,轻轻磨蹭,“听见我的心跳了吗,我从未这么紧张过。”

“我感觉像是在做梦。”赫敏对上德拉科的眸子,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

在满满的深情中,那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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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极爹才是你废墟里唯一的神

你极爹才是你废墟里唯一的神

源夏.

极爹 要不下次您直接站小宝前面吧😅

极爹 要不下次您直接站小宝前面吧😅

丸崽码头

【极禹】我该怎么证明我爱你

冰冷的机械女声在张极耳边响了起来。


“你爱张泽禹吗?”


“当然。”


张极下意识回答完后,才开始环顾空荡荡的练习室。


“谁在说话?”


“一天时间,证明给我看。”


张极不以为意,他本就爱张泽禹,证明这件事太简单了,甚至不需要一天。


他起身朝舞蹈二走去,张极知道张泽禹在里面和张峻豪上课。


“和你说了无数遍了张小宝!不准站空调出风口!”张峻豪提着张泽禹的衣领把他揪到一边,张泽禹的刘海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眨着眼抬头和张峻豪抗议,像只贪玩的小狗。


张极手下动作一顿,继续把门推开。


“张泽禹,下楼一起买水吧。”


张极自认不是什么浪漫的人,...

冰冷的机械女声在张极耳边响了起来。


“你爱张泽禹吗?”


“当然。”


张极下意识回答完后,才开始环顾空荡荡的练习室。


“谁在说话?”


“一天时间,证明给我看。”


张极不以为意,他本就爱张泽禹,证明这件事太简单了,甚至不需要一天。


他起身朝舞蹈二走去,张极知道张泽禹在里面和张峻豪上课。


“和你说了无数遍了张小宝!不准站空调出风口!”张峻豪提着张泽禹的衣领把他揪到一边,张泽禹的刘海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眨着眼抬头和张峻豪抗议,像只贪玩的小狗。


张极手下动作一顿,继续把门推开。


“张泽禹,下楼一起买水吧。”


张极自认不是什么浪漫的人,做什么事都要找他一起是张极心中爱最基本的定义。


“啊 ,可是我好热,我的头发都黏在一起好难受。”张泽禹悄悄往空调方向挪了两步,被张峻豪一把抓回。


张极顾不得听清张泽禹的回话,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你叫他张泽禹,你爱他吗?我听到张峻豪喊他小宝,这个名字显然更亲昵。”


张极心里驳斥她,才不是,那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不是大孩子做的,比如喊小名。


“张峻豪也长大了,可他还是喊张泽禹小宝。”


张极刚要继续反驳,就被张泽禹的声音拉了回来。


“张极?”张泽禹看他被自己拒绝后傻站在那,有点小愧疚往上涌。


“他也不喊你极宝,而且,他刚才拒绝了你的邀请。”


“没关系,那你休息一下我自己去吧。”张极有点讨厌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声音。


张泽禹看着他关门离开舞蹈二,又转头看看窗外刺眼的阳光,认命般叹了口气。


张极站在电梯门口,失焦的眼神透露出了低落的情绪。


“张极!”温热的身体覆在他的后背,一条手臂绕过脖颈,耷拉在张极胸前,牛奶味道争先恐后钻入鼻腔。


张极不合时宜地想,张泽禹是真的喝了很多牛奶,不知道是为了长高还是变白。


眼神对上焦,张极问:“怎么了?”


“我陪你去。”张泽禹眼睛圆圆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眨眨眼就可爱得紧。


张极边笑边带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狗走进电梯,你看,张泽禹是在乎我的。


“可我需要的是,证明你爱张泽禹。”


——


晚上,几个小朋友坐在一起准备拍物料,还是无聊的默契问答。


当然,可能有人觉得这个游戏有趣,比如跃跃欲试想证明自己爱张泽禹的张极。


“下一组谁来!”朱志鑫回头看了一眼,“张峻豪快快快就你了。”


张峻豪顺手拉起坐在自己旁边的张泽禹。


“小宝和我来吧。”


张极扣了一下嘴唇上的死皮,扯得很痛。


“张泽禹喜欢rap还是唱歌?”


“唱歌!”

“唱歌!”


“张峻豪今天的裤子上画着几条杠?”


“三条!”

“三条!”


“先化妆还是后化妆?”


“后!”

“后!”


“看恐怖片关不关灯?”


“关!”

“关!”


“左航和朱志鑫谁帅?”


“左航!”

“朱志鑫!”


张泽禹抬手拍了下张峻豪:“明明朱志鑫每天都照镜子说自己长得帅!”


张峻豪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无奈反抗:“好嘛,你们都被他洗脑了。”


朱志鑫追着他满屋子打,边打边喊:“什么被洗脑,我是真的帅!”大家笑作一团还不忘给张峻豪鼓劲儿让他快跑。


“你看,他们两个能答对这么多题,你能对多少呢?”


张极起身坐到张泽禹对面。


“你要来嘛?和谁?”张泽禹坐在椅子上不想动。


“和你。”


张泽禹眼睛弯弯地,像眯眼笑的小狗:“好呀。”


“睡觉平躺还是侧躺?”


“侧躺!”

“侧躺!”


“先洗澡还是先收拾行李?”


“先洗澡!”

“收拾行李!”


一片朋友们的叫衰声中,朱志鑫看得出二人的尴尬,打着哈哈换了另外两个人上去。


张泽禹心里有些不痛快。


“你才对了一个,你都不了解他,你还是无法证明你爱他。”


——


张泽禹感觉的出来张极的心不在焉,回宿舍的车上,他挨着看向窗外的张极坐下。


“不开心?”


张极闻声回头,面前来哄人的小狗眼睛耷拉着,一看就知道他情绪也不好。


“你们两个都不开心,他还要过来哄你,你爱张泽禹吗?”


张极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又把头扭向窗外。这条路走过无数遍,旁边坐着的也基本都是张泽禹,只是这一遍好像格外不一样。


张泽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张极就像一片阴晴不定的云彩,有时觉得自己抓住了,可松开手掌心里没有一点他的痕迹。


路有些远,车上的小朋友都陷入了争分夺秒的睡眠时间。


张泽禹悄悄把头歪到张极肩膀上,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张极用自己的脸颊肉蹭了蹭肩上人的头发,张极想,他可能是在给自己打气。用和张泽禹的亲密动作给自己打气。


“你爱我吗?”


张泽禹抬头,像是明白了这段时间没有安全感的别扭感。他努力想在路灯照进昏暗车厢的瞬间看清张极的脸,却被额前过长的刘海遮了个十成十。张泽禹抬手拨开眼前人的刘海,终于看到了那双眼睛。


“我爱你。”


张极松了口气,双臂环住张泽禹撒娇:“可是我证明不了我爱你。我很久没叫过你小宝,默契问答看起来也不默契……”


“笨死你算了,”张泽禹抬手拍了下张极的胳膊,“一个房间只有一个浴室,咱俩总不能一起洗。还有,你越是别别扭扭的不喊我小宝,我就越知道你爱我。”


小狗是很坚定的,他知道你在别扭什么,所以他窝在你怀里眨眨眼,你就会爱意大爆发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实质化铺满他整个世界。


车辆驶入小区,车上几人被减速带颠了下,有了醒过来的前兆。


张泽禹把张极往下拉,覆在他耳边小声又坚定地说。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你爱我。你可以喊我张泽禹,可以先洗澡,我感受得到你爱我,所以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


“系统崩溃。”


张极用嘴唇去勾张泽禹时,冰冷的机械女声响了最后一声。

独舌娱乐
前面那个张极,和我吉吉国王有什么关系呢!介绍一下儿子们 朱志鑫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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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¹²¹²星球

我们文哥虽然小但是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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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连失误都好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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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澈

「迪士尼公主 x 中华风」

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有礼仪之大,谓之夏。


「迪士尼公主 x 中华风」

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有礼仪之大,谓之夏。



臾熙

【航极/极航】不要撩别人

伪现实向

甜甜

勿上升


张极和左航确立关系不久,很没有安全感。因为他的哥哥太博爱了,老是到处撩别人。而且自认钢铁直男一个,看谁都是兄弟。有时候张极都怀疑左航是不是还拿自己当弟弟,男朋友的身份就是个虚的。


烦死了。


张极钻到屋子里一个人生闷气。


“张极跑哪去了?”到了吃饭的时间左航才想起来好像今天游戏结束后就没见张极了。


朱志鑫低头扒着饭“不知道啊,最近你俩不整天黏一起的?”


“今儿游戏我都没和他一起”左航刚说出口就自己愣了,完蛋!今儿玩游戏把张极给忽略了。干饭人瞬间没了干饭的欲望,找张极要紧。 


“什么鬼”张极皱着小眉头自言自语“怎么...

伪现实向

甜甜

勿上升



张极和左航确立关系不久,很没有安全感。因为他的哥哥太博爱了,老是到处撩别人。而且自认钢铁直男一个,看谁都是兄弟。有时候张极都怀疑左航是不是还拿自己当弟弟,男朋友的身份就是个虚的。


烦死了。


张极钻到屋子里一个人生闷气。


“张极跑哪去了?”到了吃饭的时间左航才想起来好像今天游戏结束后就没见张极了。


朱志鑫低头扒着饭“不知道啊,最近你俩不整天黏一起的?”


“今儿游戏我都没和他一起”左航刚说出口就自己愣了,完蛋!今儿玩游戏把张极给忽略了。干饭人瞬间没了干饭的欲望,找张极要紧。 


“什么鬼”张极皱着小眉头自言自语“怎么又来一个啊,烦死了”


张极一个人在房间生着气但还要刷着自己和左航的cp超话,结果一不小心点到推送的一条“左航和他的cp们”。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左航cp真不少,大势cp左邓,张极没什么问题,早知道了,官推嘛。“鑫之左想、航禹、航润……等等”这些张极忍了,主要怎么还新来个“豪吃懒左” cp,他俩怎么都能扯到一起。张极想了半天,最终归结为左航错,什么钢铁大直男,挂着直男其实是一个渣男。


“呦,这不极哥儿嘛”左航试图用欢乐的气氛掩饰自己的心虚“在干嘛啊?走,干饭去”


“呦,大忙人来了,真难为您还记着我呢”


听到张极阴阳怪气的调调,左航尴尬的搓着手“哥哥呢,在来之前已经做了深刻的反省,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此跪求弟弟原谅”


“哥哥的爱还真就像阳光普照大地,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张极夸张的来了一段朗诵。


左航听的一懵,牛头不对马嘴,这又是唱哪一出戏?


“张极,啷个回事哟?我还有哪惹到你了迈”


张极把手机撂过去左航一脸疑惑的翻了翻,有些好笑“你在吃醋啊张极,这有啥啊,都是假的,就咱俩真的”


“虽然,但是,一切有迹可循”张极很认真“你不应该注意一下自己吗?不要去撩拨别人”


“行行行,我知道了,一定注意”左航揽上张极的肩“吃饭吃饭”


两人刚出来,苏新皓就搭上张极肩“一会儿吃完,去打盘游戏”


“男娃子之间不要搂搂抱抱”左航赶快把苏新皓手扒拉下去。


苏新皓看了看左航搭在张极身上的手“你不也这样”


“我们不一样”


张极看了左航一眼“将心比心”,左航悻悻的摸了鼻子,哦,换位思考嘛。


吃饭全程左航围绕张极,照顾的无微不至,但他就是改不了热心肠的毛病,在听到穆祉丞说虾好难剥的时候立马接上“这有啥难啊,哥给你剥一个”左航剥完后手都要往穆祉丞伸了硬是转了个向放到了张极碗里。


然后若无其事的样子“张峻豪没一点眼色,都不会照顾弟弟,看到我怎么剥虾了吗?来重现一下,给小穆剥一个”


左航说完就平静的低头扒饭内心实则慌得一批:吓死了,还好瞥见张极皱着的脸,反应够快,不然刚警告过的就忘了,张极不和他打一架,这事没完了。


张极内心:还好及时补救,不然今晚就暗鲨左航。






我也是北极圈产粮的一积极分子!

满意吗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