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棋)告白游戏
搞个hp设定的
蛇院大哲和狮院77(77今昨晚太可爱啦,我命令全世界都要爱上他)
龚子棋熟练地跳过一节消失的台阶,他挎着一本书没有的包,还没到门前就冲着胖夫人喊“蜂蜜滋滋糖”,埋着头就要冲进去。
“嘿等等格兰芬多!”胖夫人被龚子棋撞了一下,仍然挡着门丝毫没有为他开门的意思。
“不是?薄荷糖?救世主?神秘人?”龚子棋掰着指头挨个猜,掰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来。
尽管距离那次大战已经很久了,胖夫人尖叫一声,对神秘人的恐惧足够她从脚脖子一直抖到头发丝,捂着胸口向后翻去,一副快要昏厥的样子。
“子棋你别吓她,跟你说了有新口令你又不听。”听声音就知道是徐均朔,“这星期的口令是北极...
搞个hp设定的
蛇院大哲和狮院77(77今昨晚太可爱啦,我命令全世界都要爱上他)
龚子棋熟练地跳过一节消失的台阶,他挎着一本书没有的包,还没到门前就冲着胖夫人喊“蜂蜜滋滋糖”,埋着头就要冲进去。
“嘿等等格兰芬多!”胖夫人被龚子棋撞了一下,仍然挡着门丝毫没有为他开门的意思。
“不是?薄荷糖?救世主?神秘人?”龚子棋掰着指头挨个猜,掰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来。
尽管距离那次大战已经很久了,胖夫人尖叫一声,对神秘人的恐惧足够她从脚脖子一直抖到头发丝,捂着胸口向后翻去,一副快要昏厥的样子。
“子棋你别吓她,跟你说了有新口令你又不听。”听声音就知道是徐均朔,“这星期的口令是北极星。”
胖夫人不情不愿地挪开,嘴里念念有词着,看表情对龚子棋还是很不满。龚子棋倒没心思管她,顾易早就给他们占好了公共休息室壁炉前最舒服的三张椅子,龚子棋一下把自己摔到那张红色绒,金色凤凰暗纹的椅子上——休息室里最好的椅子。
“上回说好了这次我坐的!”徐均朔不情不愿地从包里拿出了大部头,龚子棋要顶回去,猝不及防地跟顾易对视,顾易显然也没想到真对视上了,他躲在魔法史后面偷偷打量龚子棋。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魔法史了?别学嘞,来玩魁地奇嘞,你上星期是不是收到了新的……”
“咳。我现在对魁地奇兴趣不大…”顾易隐晦地朝四周看了眼,把徐均朔面前的书合上了,三颗脑袋凑到一起。“听说……”龚子棋刚听了开头就想跑,顾易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按住他,音量也不自觉地抬高,“斯莱特林有人跟你告白了?”
一时间,公共休息室装模作样学习的十几个人都把目光投过来。
龚子棋长叹一口气,捂着眼睛瘫在椅子上,徐均朔消息不灵通,缠着顾易给他讲。
“你不知道吗?宝贝你当时是不是在图书馆?今天晚饭的时候,斯莱特林有个男孩用Sonorus(声音洪亮)给子棋告白嘞,哇震耳欲聋感天动地。”
龚子棋掏出魔杖来对着他:“我现在就想给你一个Quietus(悄声细语)。”
龚子棋拿堪比斯莱特林的阴沉脸色吓退了不少想上来问的人,却吓不走他格兰芬多好友的迎难而上八卦心。
告白不是大事,一个男孩冲另一个男孩大声告白也不是大事,就连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恋,也在救世主和马尔福以后,隐隐有了冒头的趋势,即使是这三者结合也不算是大事。
但双方都是风云人物,一个是格兰芬多纯血种院草,长着一张应该被分去斯莱特林的脸:当然,虽然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有所缓和,但这对一个格兰芬多来说绝不是一个好词。另一个是斯莱特林不受待见的院草——听说是个混血种。
“院草与院草的风云禁忌之恋,斯莱特林的真心?”徐均朔面容扭曲地从这个标题中把头拔起来,“哇这个,我现在有点不适。”
“谁允许的龚子棋是院草的?格兰芬多要成格兰土多嘞?”
“这个事不是徐均朔责任更大吗?”
“这个,你看大家都挺喜欢的嘛,这个……”徐均朔又开始不好意思地挠头。。
“等等,子棋你不要转移话题嘚,你说你一个院草从一年级到现在没谈过恋爱,你这个,才不配位啊?”
“你不要老是学我说话!”
说来也不怪他,他一年级刚入校的时候,还是有小女孩跟他示好的,他那时候年纪小,笑起来带有一种很甜的迷惑性,迷惑得不少格兰芬多的女生都跑过来牵他的手,但他当时一心想着和徐均朔多下几盘巫师棋或者和顾易去看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训练,根本没想过这种事。转眼这两个人就纷纷脱单,只剩下龚子棋越长越凶,恶霸的传言不胫而走,根本就没有女孩敢靠近他,更别提谈恋爱。
“那个斯莱特林怎么说?”顾易问他,“告完白人影都看不到就跑了,果然斯莱特林都是怂货。”
好在这里是格兰芬多休息室,只有徐均朔撞了他一下。
“我连他人都没见过,这种人真的,不服魁地奇球场碰一碰啊,跑了算什么。”
“诶等等,其实…”徐均朔欲言又止,“呃,你们知道棋元哥是斯莱特林的吧?”
顾易和龚子棋同时翻了个白眼。
“啊是这样的…其实,其实,”顾易模仿着徐均朔的语气,“你们知道吕哥是拉文克劳吧?”
徐均朔没理他,接着说下去:“棋元哥之前跟我说他们学院有个混血种的院草很受欺负,斯莱特林本来就推崇纯血统嘛,他不光是混血,还是在麻瓜那边长大的,加上他外形又比较出众,就总有人跟他说很过分的话。”
他的两个好友同时啧了一声,说:“斯莱特林。”
“现在想就是那个李向哲了,所以这件事我觉得也是那群人为了捉弄他逼他的……”徐均朔不安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我觉得,我觉得我们应该帮他。”
龚子棋和顾易交换了一个眼神。
“虽然说了要帮他,但是我们能做什么?”顾易和龚子棋一左一右夹着徐均朔,他们步伐匆匆地格兰芬多塔楼走向魔药课室,“不是一个院,也不是一个年级,找都找不到……嘿!”顾易跟迎面过来的人打了个招呼。“我们下课就去训练!”
“魁地奇!”龚子棋突然跳起来,“他也是他们院魁地奇队的,我们可以去看他们的训练!”
“然后把欺负他的人揍回去!”
“还有给他巩固地位,确保在毕业前都没人敢动他。”
“教教这群斯莱特林什么是尊重!”
等三个人兴致勃勃地聊完一轮以后,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
“糟糕!魔药课!”
加上皮皮鬼的阻挠,还没跨进教室,他们就给格兰芬多先扣了十分。
龚子棋魔药课上一直心不在焉,靠着徐均朔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搅拌多一圈,和顾易偷偷摸摸递过来的切好的姜根,才没有毁了他今天的发型。
顾易帮他把增智剂装好,魔药老师挑剔地看了他们一眼,随手在纸上画了画就让他们出去了。
“我真的觉得他在乱给分。”挎着包出门的时候顾易这么说,龚子棋赞同地点点头:“他要是认真给分我们俩不应该及格。”
“靠。你伤到我了。”顾易把包往徐均朔身上一挂,就追着龚子棋往魁地奇球场跑,“宝贝帮我拿一下,我今天就让子棋体会到什么叫父爱如山为母则刚。”
“什么?”他还没想明白,顾易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你们俩又坑我!”
斯莱特林的训练就安排在格兰芬多的训练以后,他们租了同一个场地,时间刚到,就有斯莱特林的人分秒不让地喊着让他们下来。顾易和龚子棋下场的时候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随着比赛接近,魁地奇的训练强度被明显地提高。
格兰芬多的队友一一下场,他们俩绕了一圈,换了球衣又回到球场边上,徐均朔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训练已经开始了有一会儿。顾易眯着眼睛找了半天:“李向哲究竟是谁?”
“那个吧?”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龚子棋认真地找了一会,“追球手,比较高的那个,只有那个能算院草吧。”
“就那个。”徐均朔点点头,“我看了一会了,飞得挺不错的。”
顾易从包里翻出望远镜,对准那个着绿色球衣的人看了会,李向哲击中一球,他递到龚子棋手上让他看回放。
“你望远镜不是摔坏了吗?”
“上次世界杯新买的。”
龚子棋凑近了看,男孩拧着眉将一个鬼飞球投进球门里,即使投中了也没露出什么高兴的模样,但脸长得实在好看,这幅样子也不显得败兴。
“这个银色和绿色的衣服原来是能穿好看的啊?”龚子棋惊叹了一声,“他什么破扫帚啊,这个飞得起来吗……梅林!”他刷地一下把望远镜放下,明知道这是回放,他还是因为李向哲往这边投来的眼神产生了一丝偷窥的心虚。
“我看看。”徐均朔接过那个望远镜,“哇这个脸,真的可以,太好看了!”
顾易突然惊呼起来,徐均朔抬起头来,只看见李向哲从扫帚上摔下来的一幕。
“嗯?怎么了?”
“被游走球打中了。”龚子棋皱着眉头,他看见斯莱特林迅速围上了一群人,又很快地散开。李向哲和四周的人摆摆手,自己一步步走向了一边的休息区。他迅速跑下去,顾易和徐均朔反应了一下,拿起书包跟着他跑下去。
开什么玩笑,这头小狮子要只身闯蛇窟么?
他们下去的时候,龚子棋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李向哲面前,他也立刻站了起来,把扫帚横在两人中间。
“你…”
“你…”
他们俩同时开口。
“你的腿没事吧,我看到你跌下来了?”龚子棋没让他开口,反而蹲下来看他的膝盖。“你伤得好严重,要不要去医疗翼看一下?”
李向哲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关系,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龚子棋仍是担忧地看着他。
李向哲咳了一声,态度有所缓和:“刚刚在上面的是你们?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多么名不正言不顺,龚子棋求助似的往后看,顾易接了上来,把望远镜递了过来,“你投进了一个很棒的球!”
李向哲接过望远镜,不知所措地往里看了一眼,立刻就被吸引了目光,虽然他表情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却也能听出难掩的惊讶:“这个望远镜,他比…麻瓜的要厉害很多。”
徐均朔捅了他们俩一下,低声问:“他没见过吗?”
“我是李向哲。”他把望远镜还给了他们,冲着他们点头致意。
“龚子棋。”
“你是龚子棋?”李向哲惊得连扫帚都掉了。
“你不认识我?”龚子棋僵硬地抬着头看他,他们谁都没有想着去捡那把扫帚。
“你告白之前连人都没认清?”顾易忍不住叫了一声。
“等等等等,你们想不想先换个地方说话?”徐均朔打破尴尬的局面,四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三个格兰芬多围着一个斯莱特林的组合过于诡异,已经有不少斯莱特林在往这边张望了。没时间去想为什么李向哲连龚子棋都不知道,他们收拾好东西迅速离开了球场。
图书馆看起来是一个大家怎么坐都不会被关注的地方。
“你不认识我你那天为什么要在礼堂……那么做。”龚子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觉得这个场面印证了徐均朔说的他被欺负的事。
“这个……”李向哲垂下眼,“他们跟我说过你,我只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
不用他说龚子棋也知道自己在别人的议论里是什么样的形象,他别过头去咳了一下。
“这件事应该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我很抱歉。”
“没、没关系。”龚子棋磕磕巴巴地回,他这句话倒不是为了安慰李向哲,只是兴许是忌惮流言,虽然受到的打量比从前多了很多,但除了顾易和徐均朔倒没什么人敢来当面问他。
顾易拿着羽毛笔在牛皮纸上翻来覆去写些什么,漫不经心地问他:“他们逼你跟他告白了?”
龚子棋抬头看向李向哲,那张俊美冷静的脸有一刹那好像被人打破了一样,虽然只是短短一瞬,李向哲很快把目光偏向了别处:“呃,不,那只是个,游戏。”他说游戏的时候声音放得很轻,龚子棋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同学们是怎么逼迫他参与这个“游戏”的。
“他们太过分了!”龚子棋拍着桌子大喊起来。
顾易和徐均朔赶紧把他压低,四周射过来的目光把龚子棋的脸都烫红了,他支支吾吾地开口:“总之,如果你需要,你可以找我帮忙。”
李向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啊?”
龚子棋抿紧了嘴,他是想说如果李向哲接着被这样的欺负,就可以来找他,但怎么说都有点在挑拨别人学院关系的感觉。好在李向哲并没有深究,只是局促地点了点头,注意力移到顾易手上的作业。
“你们在上魔药课吗?”
被突然关注的顾易把手里的作业一摊,他在做今天增智剂的总结作业,下次课就要交。
“这里……”李向哲手指轻轻一指,龚子棋才意识到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看起来很舒服,“姜根的厚度我想应该再薄一些。”
“是吗?”顾易从书包里把魔药课课本倒出来找,“哇,居然真的是。”
“增智剂不是四年级就学了的吗?”李向哲点点桌面,三个格兰芬多对视一眼,同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啊,我想,应该是吧。”徐均朔含糊地应付,“听说魔药课要换老师了。”
“希望不要再是斯莱特林的老师了。”龚子棋撇撇嘴。
“这恐怕有点难,魔药课一直都是斯莱特林的垄断。”顾易接着说,“我想这次应该也是斯莱特林。”
龚子棋唉声叹气地趴在桌子上:“我觉得在斯莱特林的统治下,我的魔药学连A都拿不到。”
“如果……”李向哲突然开口,“如果你们需要魔药学的帮助的话,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你们。”他快速地补充了一句,“我应该掌握得都还可以。就当做这次的道歉。”
“但是你还要备考N.E.W.Ts吧?”龚子棋问。
“那个。”李向哲的眼睛突然好像蒙上了一层灰雾,“反正我……”他挣扎了一会,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说考试他还应付得过来。
四人呆在图书馆学了一会,便分开去礼堂吃晚饭了。
“他好奇怪。”刚到格兰芬多的长桌,徐均朔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我觉得他好像不希望我们帮他。”
“可能只是不好意思?你知道他们斯莱特林的。”顾易满不在乎地拿起一份松饼递给龚子棋。
龚子棋接过来,往上面倒着果酱:“反正他们肯定不是在玩游戏。”
“确实,如果子棋真的是那种很凶的,他最后一年可别想好过。”
“反正他们这次游戏的目的也达到了,”顾易耸耸肩,“子棋没找他麻烦恐怕会让他们失望,接下来肯定就是打击报复。”
“顾易你对斯莱特林偏见太多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忘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顾易嬉笑着躲开徐均朔的拳头,还是转头问龚子棋,“我觉得他八成也不会找我们帮忙。”
顾易猜错了,因为没过多久,就在他们在图书馆——很难得,的时候,一个斯莱特林焦急地进来找人,看到他们这一桌,快步地走了过来。
是李向哲。
他直接冲着龚子棋走过来,低声问:“我可以坐在你们身边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顾易迅速地往身旁坐过去一个位,让他坐在了他们中间。李向哲把包放在桌面上,快速地翻出几本书,他的手指颤抖,几乎难以抓住什么。龚子棋余光往门口看了看,几片斯莱特林的绿颜色袍子进来了。
他迅速地拉了拉椅子,坐得离李向哲更近了些,把手上的魔药课作业摆到两人中间,又把自己的羽毛笔塞到了李向哲手上,他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几个人就在他身边停了下来,手放在了李向哲的肩上。
龚子棋注意到李向哲抿紧了嘴。
“你们在干什么?”他沉着声问,眼球贴着上目线,由下至上地盯着他们。
“我们来找个人,他是斯莱特林吧。”对方丝毫不逊色,回视着龚子棋。
“如果你找的是李向哲的话,”龚子棋拍开他的手,“那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几个斯莱特林惊讶地瞪大了眼,目光在龚子棋和李向哲的背影之间来回扫视。
“识相的话就不要再动他。”他脸色不动,现在就连坐在对面的徐均朔也同仇敌忾地瞪着他们。
他们后退了几步,龚子棋能隐约听到传来的他们的名字,游戏,金加隆,魔法部之类的词语,很快,他们安静下来,其中一个人走到前面来,眯着眼睛瞥了眼龚子棋搭在李向哲身上的手,龚子棋见状,收紧了手,不服输地扬起了脸。
“好,不错,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他勾起了一丝讥笑。
“没错。就是这样。”
几个人疾步向门口走去,墨绿色的袍子在身后翻出花来。
“斯莱特林。”龚子棋不满地嘀咕了一声。李向哲的脊背突然僵硬,龚子棋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徐均朔扔过来的笔打中了。他赶紧举起手来投降,连声抱歉。
李向哲略显惊讶地看了眼徐均朔,顾易把笔还回去,懒洋洋地解释道:“不用谢,他不是为了你。”
“他们是?”龚子棋拿回了自己的笔,被李向哲握得湿漉漉的,李向哲很是不好意思地拿出自己的笔给他。
“他们是我同学。”李向哲低声解释,他拿过龚子棋魔药学的作业,打起精神检查了起来。
“先不看这个了,你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吗?”
李向哲摇摇头,龚子棋却注意到他眼底的疲惫:“你看起来很累。”
“我的扫帚上次摔坏了,我一直在想办法修好他。”他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平静,龚子棋却总觉得他很难过。
“你需要新的扫帚。”他笃定地说,“就算修好了也会影响你的发挥,我上次就觉得你的扫帚不行。”
李向哲低下头,说道:“我会考虑的。”
“别考虑了,你们也要训练,你再不换就要错过训练了。”龚子棋不明白他的迟疑,“你父母不是也有一个巫师吗,让他们赶紧给你买然后猫头鹰寄过来。”
“我父亲在大战的时候去世了。”
他们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显然都想到了不好的方面,这意味着他的父亲很有可能是食死徒阵营的。
“呃……”龚子棋眼神飘忽,好在李向哲意识到他的异常,失笑地解释,“不,不是,我父亲当时是站在救世主这边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李向哲的笑,龚子棋不可否认自己被稍微冲击了一下,他第一次见到李向哲就知道他很配得上院草的称号,却没想过他笑起来竟然还能更加分。
“他,他是个英雄。”龚子棋走神了几秒,反应过来赶紧说。
“我母亲不是很支持我玩魁地奇,所以,”他抿了抿嘴,“如果修不好的话,我应该会退出这次魁地奇比赛吧。”
“你是一个很好的追球手。”龚子棋也跟着他一起沮丧了起来。
“你说得好像我要退役了。”李向哲放松下来,“没关系,不打魁地奇了我就去准备考试。”
龚子棋回宿舍就开始给父母写信,他写了半天突然转头问顾易:“我自己用火弩箭,我应该不能给他准备火弩箭吧,我给他升级一下,买光轮2002?还是2001?用得太过时怕他被笑话。”
“不是吧,你打算给他买?”顾易凑上来看他的信,信里龚子棋对父母抱怨斯莱特林的恶劣行径,嚷嚷着要给李向哲送一把扫帚,“我觉得他不会收。你们才见过几面,要他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来自格兰芬多的,他还想完整地回斯莱特林吗?”
龚子棋不满地吹着羽毛笔上的羽毛,他突然才意识到这只羽毛笔上的羽毛泛着绿色,这是李向哲的笔。
“那他们都要训练了,他要是不上场肯定会遗憾。”他低着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你不如把你旧的那把送给他?”
他们对视了一下,跳下椅子在床底下把箱子拖了出来,里面装着龚子棋还没来得及丢掉或者带回家的东西。
“还在!”翻找了半天,顾易费力地从里面拿出一个被施了缩小咒的小木箱,龚子棋拿过魔杖把他还原,从里面翻找出一把还八成新的扫帚。
是一把光轮2002。
“还能用吗?”龚子棋怀疑地骑上去。
“别在这里边飞!”徐均朔一把跳起来把他从扫帚上掀下来,“这把应该没问题的,我记得当时你是因为生日收了新的才换的。”
“行,那我拿去给他。”龚子棋把扫帚放回木箱子里,又把箱子小心地收进兜里,“他现在应该在休息室?”
他没等他的两位格兰芬多好友反应过来,就兴冲冲地冲出了宿舍。
“他刚刚说他要去哪?”徐均朔愣愣地问顾易。
“斯莱特林休息室?”顾易怀疑地答道。
“子棋!你等等!”两人抓起红色的长袍追出去,金色的花纹划出一道亮眼的光芒。
一周前他们俩跟着龚子棋闯进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训练时,顾易曾经评价这是一头小狮子勇闯蛇窖,直到他现在裹紧了身上的长袍,走在空荡荡,湿漉漉的长廊上,才感觉到这才是真的勇闯蛇窝。
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就在眼前,几条蛇雕刻在石门上,湖水的微波轻轻击打着石壁,很冷,很湿。
“斯莱特林的壁炉一定很热门。”徐均朔打了个哆嗦,抓紧了袍子。
龚子棋牙齿抖了一下,敲响了公共休息室的门。
里面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一条小缝,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龚子棋飞快往里面瞄了一眼,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愉悦地聊着,和格兰芬多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徐均朔?郑棋元现在不住在这儿了。”门被开得大了点,“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
“我不是来找棋元的!”徐均朔腼腆地往后瞄了一眼,顾易和郑棋元只好当做没听到,“李向哲在里面么?能跟他说出来一下吗?”
小脑袋收了回去,门重新在他们面前关上。
没过多久李向哲就出来了,他先是警惕地张望了一下四周,直到看到他们三个,才疾步向他们走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龚子棋才突然生出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小木箱,拿魔杖划了划恢复了原来的大小,“这是一把扫帚,光轮2002,你先用着吧。”
李向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蹲下来在箱子上摩挲了一下手指,才站起来对他说:“我不需要这个,你收回去吧。”
“你怎么不需要,你们这周还有训练!”
“这……”李向哲皱皱眉,还是把箱子递了回去,“这太贵重了,你自己收着就好。”
“不是,不是。”龚子棋把箱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扫帚,“这是我之前的那把,它不新了,你看!”
李向哲果然看到上面有龚子棋名字的划痕,他笑着接过来,摸着上面的名字:“子棋……原来是这么写。”
“咳,总之,你先拿它训练吧,放在我这里也没用了。”龚子棋不好意思地把扫帚放到李向哲手上,明明是他做了好事,耳朵却红得滴血。
“谢谢你。”李向哲珍而重之地拿了过来,“我应该怎么答谢你呢?”
“不用,不用。”龚子棋搓搓手,在上面哈着气,“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再找我都可以。”
“很冷吗?”李向哲把扫帚放好,看到龚子棋在不停地跺脚。
“有点,你们怎么接受得了住在底下的?”
“里面会暖和一点。”李向哲握着他的手,果然,他的手的温度要比龚子棋的暖和一点,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轻声地念了一句:“Incendio (火焰熊熊)。”龚子棋注意到他魔杖比划的很果断精确,停下来后就不再犹豫。一团火焰跳进了他的手里,他把他交到了龚子棋的手上。
“居然不是烫的!”龚子棋惊奇地盯着那团火看。
“小窍门,只要魔杖挥动的角度小于二十度,他就不会攻击性太强。”他推了一把龚子棋,“你带着他吧,到了温暖的地方就会熄灭的。”
顾易和徐均朔也把手放到上面温暖了会,三人又像来时那样,结伴着出去了。刚走出斯莱特林休息室,那团火就熄灭了。
魔药课要换老师的事情居然是真的,当那道身影出现在讲台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同一堂课上的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在看到老师以后,迅速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徐均朔局促地站起来,还没说点什么,讲台上的老师就笑着往这边看过来,故意点他的名:“格兰芬多的徐均朔,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徐均朔迅速地摇头坐下了。四周的人投以善意的笑声。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新老师居然是郑棋元。
“他不是说去魔法部工作吗?”龚子棋小声问。
“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没等他们这边争明白,又一个高个子站到了讲台上,龚子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显然讲台上那个也很手足无措,站到了郑棋元身边以后就一句话都不讲了。
“今天的课程需要一个助教来帮忙,这是斯莱特林的学长李向哲,他的魔药学成绩非常好,斯莱特林的学生以后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问他——当然,你们得挑他没事的时候。”
李向哲沉默地跟大家点头致意。
台下有格兰芬多的学生举手:“郑老师,那我们呢?问徐均朔吗?”
郑棋元对徐均朔挑眉毛,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今天要调配新的药剂,分发材料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李向哲压低声音说:“量不变,记得稍微切薄一些,多下几次,书本上的方法不太适合新手——还有,你的扫帚很好用,谢谢你。”
男低音钻进他的耳朵里,他走后那种酥麻感还没消失,龚子棋捂着耳朵说不出话来。
示范结束后,大家各自地忙碌起来,郑棋元走下来到他们组前,帮徐均朔把坩埚装好:“怎么啦?不惊喜吗?”
“惊喜——你怎么叫上了一个李向哲啊?”
“不是你们到休息室去找他吗?还送了他扫帚。”事情一件也没瞒过他,他拍拍龚子棋的肩膀,说:“做得好,子棋。”
斯莱特林有学生在举手,郑棋元撒下他们往那边走去。龚子棋开始切雏菊根,虽然知道要切薄一点,可是当他真的开始实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残,在又一次切歪了的时候,他不由得想起李向哲挥魔杖的样子,手很稳,没有一丝犹豫。他叹口气,后面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怎么了?”
龚子棋差点吓得跳起来,李向哲站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刀和雏菊根,修长的手指按在刀柄上,他把雏菊根切得又快又薄。
“你好厉害。”龚子棋由衷地夸奖道。李向哲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加油。”他本来要掉头就走,突然又折回来,踌躇了一会,才开口问他:“明天去霍格莫德村,我能和你一起吗?”
“当然!”
龚子棋终于把他的魔药在下课前教给了郑棋元,郑棋元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在他和徐均朔的名字后面都打上了O。龚子棋松了一口气,刚想跟他们去球场,却被郑棋元叫住了:“你这个,是李向哲教你的吧?”
龚子棋点点头。
“不错。”郑棋元收好羽毛笔,“这次还是李向哲主动提出要过来帮忙的,我听学弟说,你承认了你们俩的关系。”
周围除了顾易和徐均朔再没有别人了,龚子棋压低声音说:“不那么说我怕他被欺负。”
郑棋元笑笑,拍拍龚子棋的肩:“碰上你他运气真的很好,行了,你们去球场吧,均朔,你留下来帮忙收拾。”
徐均朔一脸不情不愿,顾易走过来搭上龚子棋的肩:“你看,徐均朔在笑,他在狂笑。”
现在对徐均朔来说,霍格莫德村都没有郑棋元的办公室有意思,顾易也趁这个机会和女朋友约会去了,斯莱特林比他们先出去,他过去的时候,李向哲已经拿着蜂蜜公爵的大块乳汁软糖等着他了。
龚子棋快步跑过去:“我们学院最后一个出来,所以我有点晚了,不好意思。”
李向哲跟他说:“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都可以。”
“那我想去一下邮局,我想买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龚子棋回忆起他的麻瓜母亲,“你妈妈也用猫头鹰给你写信吗?”
李向哲摇摇头,接着说:“我很少用猫头鹰。但是……”他看了龚子棋一眼,“你下次就可以给我写信,就不用跑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来了。”
龚子棋抬头,有些愣住。
“呃……或许还有些别的人,如果要写信的话。”
“但是,但是,邮局没有猫头鹰卖,你得去对角巷的猫头鹰商店。”
他肉眼可见李向哲变得失落了。
“没关系,我的猫头鹰可以把信寄给你,如果我要写信的话,我可以让他送。”龚子棋不自觉地就开始安慰他,“我一会回去就给你写信,你明天就能收到。”
李向哲才重新打起精神,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嚼着糖,说:“谢谢。”
“不用。”他试着揽过李向哲的肩,问道,“你想去喝点啤酒么?我是说,你想不想去三把扫帚?”
五分钟后,李向哲喝下满满的一杯黄油啤酒,他白皙的脸透着点红,让他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这和我们那边的啤酒不一样。它好甜好香。”
龚子棋为他再点了一杯,他小口啜饮着自己的那杯:“你想再试试热蜂蜜酒吗?或者红葡萄酒?”
李向哲的眼睛亮了起来。
三分钟后,李向哲每种酒挨个喝,试图品尝他们不一样的地方,他都喝了半杯后,下结论说:“黄油啤酒最好喝。”
龚子棋点点头,拿过红葡萄酒把剩下的半杯喝完了。
他们身边的位置突然坐下了几个人,龚子棋注意到是那天的几个斯莱特林,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只是放松地点了啤酒聊天。
“你为什么……”他开了个头,想起李向哲那天不俗的魔法能力,“你可以反击他们的,你这么厉害,不用忍得这么辛苦。”
李向哲看向他们,很快又把脸转过来:“斯莱特林也不是全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对斯莱特林偏见很大!你并不用跟我特意解释。”
“我知道。”李向哲碰碰他的手指,“否则怎么解释你现在就在和一个斯莱特林喝酒呢。”他摩挲了一下杯沿,“只是,我将来想去魔法部工作,他们几个人背后的家族在魔法部渗透得好像很深……”他闷闷地喝了口啤酒。
龚子棋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那你想去魔法部哪个部门工作?”
“没想过,我只是想去我父亲工作过的地方看看,也许是国际魔法合作司——我还没看过世界杯,听说他们会筹办世界杯的活动。”
“那你还可能在世界杯上看到我,我要去当个魁地奇球员。”
“好的,我会找你要签名照的。”
“我会跟大家介绍我们的罗曼史的。介绍你是怎么在礼堂跟我表白的。”
两个人相视一眼,笑开了。
李向哲舔掉嘴唇上的白沫子,他半阖着眼,突然看向了龚子棋,说:“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
“嗯?”
“我把你当成了保护伞,在那几个人面前。可能给你招来了麻烦。”
“我看出来了。”龚子棋也笑出声来,“从你来图书馆找我的那次以后,我就觉得有点。”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
“没事,我当时分院的时候,也差点被分到斯莱特林去了,所以我还是能看出一点的。”
“你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救世主。”李向哲打趣道。
“救世主算不上,”龚子棋盯着他笑了起来,真的很甜,像他一年级的那样,“不过能成为你的保护伞我很开心。”
李向哲回视着他,龚子棋的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很坦荡地把自己的心给他看,空气流动得突然缓慢起来,暧昧的气氛缠绕着两人。
他伸手抹走了龚子棋嘴角的泡沫,龚子棋才回过神似的,迅速埋头喝了一口啤酒,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李向哲吻着刚刚碰过他的手指,将那块白沫舔掉。
他突然口干舌燥起来。偏偏李向哲也抬起头来看他,微微凑近他,他明明已经被惊艳过好几次,却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的那样盯着他。
就是现在,他想。于是他扬着脸吻了上去。
“你是黄油啤酒味的。”龚子棋喃喃地说。
“那你是乳汁软糖味的。”李向哲又在他的嘴角啄吻了一下,他问,“你就不怕我现在还是在利用你?”
龚子棋哼了一声:“你伤不到我的。”
“我不舍得的。”他们隔着一瓶黄油啤酒,再一次吻到了一起。
他们牵着手回霍格沃兹,顾易和徐均朔心照不宣地没有说些什么,直到李向哲在分别前又拉着他到一边亲吻,埋在他的耳边说:“那我等你的信。”时,那两人才起哄起来。
“真的在一起了?”
“对对对,真的真的。”龚子棋红着脸,他皮肤白,一点点红都很清晰。
他们俩重新起哄,臊得龚子棋揍他们,徐均朔却说:“其实,棋元哥跟我说了一点别的。”他四周张望了一下,“他说,斯莱特林有人在传言,李向哲缠上了纯血种的家族,想要……”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但并不妨碍两人脑补。
龚子棋气得眉毛发抖,顾易和徐均朔费了好大劲才压住他,不让他去找那几个人麻烦。李向哲还在备考N.E.W.Ts,尽管他知道李向哲表面满不在乎,但也想能够获得一个好成绩。他太过优秀,外形也出众,于是混血的身份也就成了唯一一个能攻击的点。
龚子棋写信的时候努力不提这些丧气的事,只说自己的魔咒课和天文课都有点吃力,问李向哲能不能出来给他补课,如果不影响他的备考的话。
第二天早餐时,龚子棋的猫头鹰飞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往李向哲面前丢了封信,信用暗红色的火漆封着,来自哪里不言而喻,更别提猫头鹰还专门绕了一圈,找到龚子棋,依偎在他身边喝了点水,吃了点面包。吃完饭,一个斯莱特林就来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在大家的鼓掌声中,龚子棋抱着他简单地亲吻了一下,仔细听还能听到斯莱特林那边传来的几声起哄。
“我想,我们可能得换个地方?”
龚子棋点点头,图书馆不行,休息室不行,空教室也找不到,李向哲拉住他,闪进了有求必应屋。龚子棋第一次来这里,他推开门时,里面是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样子。
他转头看李向哲:“有求必应屋里一直都是格兰芬多休息室吗?”
“不是。”李向哲拉着他往里走,“我想在这里面能让你放松些,而且,上次你来了以后,我就一直想看看你们的休息室是怎么样的。”
“嗯……你感觉怎么样?”
“很不一样。”李向哲说,“很温暖。”
龚子棋和他一起走到壁炉前,他挥着魔杖,复习上次学过的内容,李向哲就坐在他身后,捏着他的手在空中划,教导他要点。他一回头就能看到李向哲认真的眉眼。
“你真的很厉害。”龚子棋终于能完成上节课教的所有魔咒了,不由得赞叹他。
“没有。”李向哲别开脸,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我甚至觉得你可以成为老师了。”
“可我不能每个学生都这么教。”
龚子棋挥挥魔杖,给他的头上绑上了蝴蝶结。
他晚上回休息室时,这个蝴蝶结又回到了他的手腕上,只不过变成了绿色的,上面有银色的条纹。
周三的晚上,他偷偷地溜到了天文台,李向哲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他身边还摊着天文学的课本,龚子棋一下耷拉下来。李向哲招了招手让他过去,搂着他坐下,贴着他的耳朵问:“你真的来上课?”
他被看破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说自己好冷,李向哲就变出了一团火,放到了他手上。
“送给我了?”
“送给你了。”
龚子棋把那团火举起来看,它在他的掌心不知疲惫地燃烧着:“能不能送我一团不会熄灭的火?”
“你自己就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了。”李向哲亲亲他,“来,抬头,我们认几个星座。”
他回格兰芬多宿舍的时候,那团火已经熄灭了,但他换好衣服爬上床时,还是感觉手上暖烘烘的,心里也是。
他心里还是有不舒服的事情卡着,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很不舒服,尤其是他去斯莱特林的长桌陪他的男朋友吃饭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他听到人群中有人不怀好意地攻击道:“格兰芬多的纯血种,很会挑啊。他们就是有这种英雄情结,果然只要摆出受欺负的样子,就可以缠上一个格兰芬多。”
龚子棋刷地一下站起来,这种假装是聊天,又故意说得让他听到的言论他是第一次听到,李向哲倒是没什么表情,快速吃完饭,扯扯他的手指,想让他冷静些。
但如果他真能冷静,当年就不会被分到格兰芬多了,他气急了,有点口不择言,思维却很清楚:“听着,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不管是纯血种混血种还是麻瓜巫师还是麻瓜,我喜欢的就是这个人,我相信他也是。因为相爱我们在一起,而不是什么别的。而你,因为别人的血统而攻击他的人,你未必有他优秀。不对,你完全比不上他。”
礼堂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连李向哲也仿佛短暂地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从格兰芬多的长桌传来一阵叫好,是顾易和徐均朔。然后是台上的郑棋元,然后是斯莱特林桌上的人。他注意到,不少纯血种的斯莱特林都在为他们鼓掌。有几个人脸色不好地收拾了包离开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李向哲告白了,他涨红了脸,拉着李向哲头也不回地离开礼堂,李向哲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转过头冲着大家抱歉地笑笑,礼堂又爆发了更大的一阵欢笑和鼓掌。
他离开了礼堂,却躲不开路上每一个见到他就要对他微笑的人,不少斯莱特林上来给他道谢,说他们忍这几个七年级很久了,以前还有学长的时候还能压一压他们,自从他们成了最高年级,就越加无法无天。也有不少人上来跟李向哲道歉,说从前一直蹭他的帮忙,却没办法帮到他,很抱歉。
更多的是祝福,他们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走的很远。
“谢谢你为我说话。”
“没事。”龚子棋摆摆手,“要不是我家有钱,他们也不会理我的。”
李向哲一下笑出声来,他低下头去亲他:“那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没事。”龚子棋又摆摆手,“你长得好看,要不然你第一次表白我就揍你了。”
你才不会。
这句话李向哲没有说出口,龚子棋已经害羞得受不了更多的刺激了。
他从小在麻瓜的世界里长大,一无所知地来到了霍格沃兹,原本以为随便地毕业完去父亲工作的地方工作,在意外得知魔法部的势力分布之后更加心灰意冷,想着毕业以后就回麻瓜的世界讨生活,没想到那群人的捉弄,反而让他遇到了一个想要留在魔法世界的人,他像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点燃了他。
原来魔法世界不止有会欺负他的人,还有会在完全不认识他的时候就要保护他的人。
他低下头,把他跟龚子棋说的第一句话又在他耳边说了一遍。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向棋)干点富二代应该干的事情(上)
//非典型性包养文学,期待强取豪夺的不用期待了(。)
龚子棋嘻嘻哈哈快快乐乐地过了高中阶段,上了大学以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个富二代。
我家的房子这么大!
我家在哪里都有房子!
这么有钱!
而且...作为一个被管束的富二代,他安稳地读书上学,考了个不错的学校。平易近人入409随土,有了不错的朋友。勤于健身和父母给的脸,也有不错的恋情,虽然已成过往。
这简直,这简直,都没有给他富二代身份发挥作用的地方啊!
不用高价找关系开后门进学校,不用一掷千金招惹狐朋狗友和女人。受过高素质教育,对黄赌毒和一系列作死行动兴趣缺缺。可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又觉得有点太可惜。二十几岁的年华转眼就没了,万一以...
//非典型性包养文学,期待强取豪夺的不用期待了(。)
龚子棋嘻嘻哈哈快快乐乐地过了高中阶段,上了大学以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个富二代。
我家的房子这么大!
我家在哪里都有房子!
这么有钱!
而且...作为一个被管束的富二代,他安稳地读书上学,考了个不错的学校。平易近人入409随土,有了不错的朋友。勤于健身和父母给的脸,也有不错的恋情,虽然已成过往。
这简直,这简直,都没有给他富二代身份发挥作用的地方啊!
不用高价找关系开后门进学校,不用一掷千金招惹狐朋狗友和女人。受过高素质教育,对黄赌毒和一系列作死行动兴趣缺缺。可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又觉得有点太可惜。二十几岁的年华转眼就没了,万一以后被逼无奈回家继承千万家产,那岂不是更加什么都干不了了?
他拉着各种意义上的狐朋狗友研究了一段时间,最后敲定了一个富二代应该做的计划表,当中包括了飙车喝酒泡吧包养小明星。
飙车本来位居榜首,毕竟电影中红色跑车上的纨绔和美人的搭配过于深入人心,但龚子棋简单地查了一下视频以后,决定下辈子再说。
当富二代果然也是需要勇气的。
他们决定先从伤身伤神但是看上去很炫酷的泡酒吧喝酒开始。这种事本来应该和彼此知根知底的发小一起做的,但发小不在,他无意透露了自己的计划以后,舍友纷纷摩肩擦踵,最后使得孤身酒吧猎艳活动演变成了宿舍团建活动。
四个血气方刚地大男孩兴致勃勃地占了一个卡座,龚子棋甚至穿了他觉得最适合的衣服,全身上下全是口袋,看上去就很潮的样子。然后四个人手足无措地猫在卡座里喝果汁,王敏辉故作镇定地翻看龚子棋的计划,顾易更加故作镇定地哪哪都不敢乱看。
“志强,那个,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该找服务员叫点酒,然后就会有人来给我们开酒啥的?”徐泽辉问他。
“什么?这居然还有服务员吗?”
群魔乱舞灯光乱闪,龚子棋看到穿制服的就随手抓了一个:“诶诶你,等等等等,你们这怎么点酒?”
抓到手了他才发现这男的真高,得亏大家都是坐着的,一站起来都比这个男的矮一个头的话也太惨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面前的果汁推开,拉着那个男的接着问:“怎么点酒?”
那男的回头的动作在龚子棋眼里变成慢镜头反复播放,这侧脸,绝了,这下巴,绝了,这鼻梁,绝了,这眼睛,绝了,这男的,绝了。
这才是正统的帅啊!
这酒吧服务员也太帅了吧!
他咽了口口水,脑子里直接跳到清单的最后一项,但没想到嘴比脑子还快:“你想当明星吗?”
忘了说,龚子棋是事业型选手,虽然想要做点纨绔子弟富二代该做的事,但是真让他把爸爸的钱拿去不务正业他还是有点虚心的,但这男的不一样啊,这么帅,随便包装一下必定红吧!可惜了流落在这破酒吧当服务员蒙尘了。
那男的还没回应,后面几个人齐刷刷地喷了。顾易飞快地扑上来捂住他的嘴,拍开龚子棋抓着人家的手,说:“我们不是人贩子,不是,吾儿叛逆,你别理他了。”
那男的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从旁边抽了张纸巾,又从裤子口袋里抽了只笔刷刷刷在纸巾上写了些什么,折起来塞进龚子棋胸前的口袋里,对着他不要钱似的笑着放电(至少龚子棋的视角如此),然后走了。
王敏辉手忙脚乱地从他口袋里抽出那张纸巾,上面用金色颜色的笔写着一串看起来像电话号码的数字,和一个哲字。
“卧槽,这啥?”
龚子棋好不容易从那个男人带来的气流中抽身而出,一阵晕眩地拿过那张纸看了半天。
这纸巾韧性真好,写字居然都不破。
作为一个直男,那个男人给他带来的昏眩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个人紧赶慢赶地赶学校的门禁,然后第二天又赶早课,赶论文,赶老师心血来潮的小测,那个男人早就被抛之脑后。
然后,在大约过去了十几天吧,徐泽辉突然连声卧槽地摔给他们一本杂志:“刚从女朋友那拿的,你们看这男的,这不是那个什么哲吗?”
杂志的封面是一个男人的半脸,口红被粗暴地擦到脸上,尽管化了不同的妆,他们还是认出来这是那天酒吧里的那个高个子男人。
“这居然真的是明星啊?”几个人拼命往后翻,定在采访他的专栏里。
是个模特啊。
杂志上的他的硬照看起来更具有攻击性的美,五官凌厉,很标准的好看。身材也是...就连几个直男都连声赞美。
“对,你那天那张纸巾呢?”王敏辉突然回过神来,猛拍他。“快快快,小明星啊!白给啊!”
几个人在龚子棋的书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被压在一堆书下面的纸巾,好在字迹仍然清楚,龚子棋差点没捏住手机,手忙脚乱地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铃响了三声才接通,男人的低音好像一串电流钻进他的耳朵里酥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龚子棋眼神慌乱地求助另外三个人。顾易那嘴型夸张的“开门见山”深深映入他的脑子里。
“你好,我是那天酒吧里的那个人。”
“嗯?哪个?”男人的语气里带了笑意。
他还给很多人留过号码吗?龚子棋一下子情绪复杂。
“就,上星期天。我还把你认成了服务员。问你想不想做明星的那个。”
“哦,那个啊。”他听起来倒是不怎么吃惊,“怎么啦,现在还来得及答应吗?”
龚子棋捏着手机无语了。
“我都看到你拍的杂志了...”
男人总算真的笑了起来:“我叫李向哲,你叫什么?”
“龚子棋。”
“这样,如果你帮我付违约金,我就跳槽去你公司,怎么样?”
龚子棋捂住手机,小声问另外三个人:“你们有公司吗?”
三个人用无言的沉默回复了他。
“咳...我没公司。”
“哦,这样啊,那你还那么问我?”
龚子棋尴尬至死,总不能说他是嘴跑太快了说的吧,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问:“是因为我和我朋友在玩游戏...你,你想被包养吗?”
那边静了很久,要不是微弱的电流声,龚子棋都怀疑自己被当成骚扰电话挂了。许久,那边才传来一句:“你又在玩游戏?”
“咳,不是。这是我的一个大学计划。”
“你的大学挺别致。”
大不了就是被拒绝,错过了这个小明星下一个这么绝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找到。
“那,我们周末见一面吧。”李向哲还是妥协了。
虽然他只是一个富二代,但是要有的排面还是一定要有,需要有个金屋藏娇吧,刚好他爸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他们见面的第二天李向哲就拎包入住了。
“我们真的不用和你公司见一面吗?”龚子棋对这件事这么快解决了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不用啊,这种事都是艺人自己做主。”
“贵圈真乱。”龚子棋啧啧感叹。
李向哲拍了他一下,也没生气。
“对了,那,那你住进了以后,我还要再做什么吗?”
李向哲一开始好像也没想过他真有房子,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以后说:“每周过来看我一次,每个月给我打一万。我有什么困难就打电话给你。”
“为什么我觉得你看起来也没什么经验的样子。”龚子棋质疑地看着他。
“我第一次教别人怎么包养我自己。”他拉过龚子棋的手把他拉过来,玩着他的手指头,“再说,你们这些男人不就喜欢干净的吗?”
龚子棋被吓得一下弹开,义愤填膺义正言辞:“我先跟你说,不能因为别人过往的经历就随意评判他!没有高低贵贱!”
李向哲笑眯眯地看着他,点点头。
“然后,我是个直男。你你你,别对我那啥。”
李向哲这次真的顿住了,许久才翘着二郎腿当着他的面点了支烟,抽了一口以后回他:“你...的大学生活是真的别致。”
龚子棋挥挥手,假装不知道他想说人傻钱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问他:“那我们这周就算见过了吗?”
李向哲对他挥挥手,瘫在沙发上跟他说:“行,那你回去吧。”
龚子棋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个男人居然还馋我的身子,当富二代太危险了吧居然还伤肾!
大概过了三五天,李向哲就开始给他打电话了。张嘴就管他要生活费,龚子棋当时正在宿舍打游戏,听到有人管他要钱还愣住了,想清楚以后赶紧转了一万过去,转账成功的声音在宿舍里叮叮响。
顾易扔了个枕头下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龚子棋你图什么啊?又给住房子又给钱,问题你不是直男吗?”
龚子棋怔住:“卧槽你说的有道理哦。”
当金主为什么这么辛苦,又给房子又给钱还得每周去探望一次,我自己平时都住宿舍,我图什么。
他转过头深刻思考了一下:“顾易,我现在弯来得及吗?”
床上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顾易艰难地把头从床帐里伸出来:“你再说一次?”
“我说真的,你看他确实真的帅对吧,然后这么主动,我是不是应该在这方面满足他?”
“不是,你真的弯吗?你到时候硬不起来怎么办?”
顾易说的过于有道理,他选择把这个念头收回来。
没过几天李向哲又给他打电话了,笑眯眯地问他,在二楼看到了钢琴,问他自己能不能用。
你不是个模特吗?你为啥还会弹钢琴啊?
那台钢琴是一开始就有的,当时他就是为了在学校附近排练才买了这一套房子,平时没事也会跟顾易他们去轰趴。几个学音乐的烦得要死,乒乒乓乓地弹得邻居都来敲门。
后面也就装上了隔音墙,再后来就成了大家一起去排练的地方。
“可以啊,你随便。”
“那旁边的小房间里的衣柜我能拿来放衣服吗,有时候从这边出发去走秀有点来不及回家收拾。”
“嗯可以啊,你要是不够放就把它当衣帽间吧。”
里面的人在叫他回来打游戏,龚子棋探头应了一句。李向哲好像又含糊地说了句什么,龚子棋“嗯?”一声,“你说什么?”
“一周了,你是不是要来看看我了?”
这就一周了吗?龚子棋看了看手机。
“啊,那我这个星期找时间去吧。”里面的人催得紧,龚子棋随便应了两句又转到电话,“我走了我走了我这星期去找你啊。”也没管那边有没有应就挂了电话。
“干嘛啊?又去跟哪个野男人瞎搞啦?”顾易凑过来贼兮兮地问他。
“神经病。”龚子棋赶走徐均朔,坐回电脑前,“就那个啊,李向哲。卧槽我真的,为什么当金主这么累啊?”
“别的金主美人投送怀抱,你呢,出钱出力。”
龚子棋再一次感慨,富二代真的不好当,过完这一茬他再也不瞎干富二代应该干的事了。
徐均朔凑到旁边问:“所以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包女明星,你这个思路就出大问题啊?”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你还敢有下次呢,这次还没熬出头呢。”
“不敢了不敢了。”龚子棋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自己损失很大,忍一时越想越亏,给李向哲发了条微信,“我周四没课过去,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吧,很简单的,你要吃吗?”
龚子棋憋屈地回:“要,我要。我一个人去,你不用准备太多。”
等到周四龚子棋回去的时候,左右找不到李向哲人,菜也不见踪影。
可能在楼上睡觉?他这么想,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边喊,房间里没有,衣帽间里也没有,进衣帽间的时候他还咂舌,不愧是模特,看看这个职业素养。不过怎么喊,李向哲也不见人影。
...等等,听不到?
他半信半疑地推开那间被他为了不扰民装了隔音板的房间,刚推开门就听见一阵低音,又来了,那天电话里的,穿过电线转进他耳朵里的低音。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眼皮子也能撩人?龚子棋以前是不信的,但是李向哲从钢琴上撩起眼皮,不轻不重飘来的那一眼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脑子里恍恍惚惚飘到刚上大学体育课被他吐槽的傻逼网课上听到的美具有性别性,美是不分性别的,美是具有个体性的...
不管是哪句话,总之李向哲在他的心里又开始走慢动作了。
等到他坐到餐桌前,还深陷帅哥给他带来的气流中心,昏昏沉沉看着李向哲端菜,五菜一汤上全了,碗筷都是温温的,李向哲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
龚子棋接过李向哲递过来的一碗汤:“你管这个叫很简单的?”
李向哲冲着他笑笑,低声说:“试试看喜欢吗。”
喜欢死了。龚子棋每天点外卖点得飞起,吃这一顿家常菜能骗他接下来半个月都去食堂吃。他顾不上回答,对着李向哲一阵猛点头。
李向哲拿纸巾擦掉他脸上粘上的汤汁:“喜欢的话,以后你每次来我都给你做吧。”
“可以吗!”龚子棋兴奋地从碗里抬起头来,李向哲在他对面一笑,又把他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当然可以啊,你是金主吧,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那个男人的胃。”龚子棋第二个星期四收拾背包出门之前,王敏辉就靠在柜子上,对为了一顿饭不争气地兴奋的龚子棋进行精神上的鄙夷,“很显然,志强的心装在胃里。”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酸死了。”顾易出于饥饿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啥时候问问他,让我们也过去尝尝行不。妹妹吃得到的,姐姐也想吃。”
龚子棋收拾完东西就跑出门,只剩下一句“下次一定”和门一起砸得屋子里人脑壳哐哐响。
“志强刚刚是不是还收拾了内衣裤?”
“卧槽?他是要过夜吗?”
“卧槽?他是弯了吗?不就顿饭?就这就这就这?”
龚子棋是听不到这些话了,显然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对着李向哲的时候心里甚至有点加重他工作量的愧疚,观察着李向哲的脸色问他:“下周我舍友他们也想来行吗?你下周有空吗?多做点可以吗?”
李向哲支着下巴想了会:“周四我要去走秀,周五行吗?”他顿了顿,又说,“不然我去推了?”
“可以可以可以,你忙你的你忙你的。”龚子棋作为一个事业型金主大力赞扬他的工作。他埋头吃饭,突然又问,“我上次听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哦,那个啊,我之前是音乐学院的。”
“啊?那你为什么当模特啊?不搞音乐吗?”
李向哲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对小孩子发问的怜悯还是对小孩子不知世事险恶的羡慕:“搞音乐花钱啊。模特不花钱啊。”
龚子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题的冒犯,低着头讪讪地说:“你,你唱得挺好的,加油。”
李向哲笑笑:“都很久没唱了。唱着玩玩的。”
两人默不作声地扒了半天饭,龚子棋突然说:“我那个,就是,我上面设备应该都挺齐的,我也不知道我爸买的,但是应该都挺好的,你要是想用就随便用。”龚子棋一边说还一边斟酌,“就,你偶尔想唱歌都行,随便你,反正我也很少用。”
李向哲放下碗,看了他半天,盯得龚子棋都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才说:“好啊。谢谢。你真是...”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最终没再开口。
龚子棋倒是耳朵根都红了,埋着头继续扒饭。
做件好事怎么还脸红了?李向哲盯着他的耳朵想。
龚子棋最终没过夜,回宿舍的时候三个人都对他投来怜悯的眼神,这个眼神直到第二天才被顾易解码,顾易拍着他的肩跟他说:“没事的志强,不用强迫自己变弯,硬不起来也没关系,好女孩还在等着你,要什么款式的跟姐姐说。”
“什么玩意??”龚子棋盯着他们三个看了半天,“卧槽你们,脑子里是啥啊?我本来每个月就会收拾一点衣服放那边啊!”
不知道是不是龚子棋错觉,他总觉得那三个人看他的眼神又变得很可惜。
“你们是多想看到我硬不起来??”
“等等等等不说这个了,志强有女孩子让我推你微信,给不给?”
“不给。”龚子棋没劲地挥挥手,“爷现在入不敷出,包养着小明星呢,没时间谈恋爱。”
“你思想很危险啊?”
“什么?”龚子棋没听清。
一般富二代的父母对于孩子的需求总是能提前预知,并及时送上资源,龚子棋今年生日就收到了一辆车,寒假就被他爸赶去学车,一个寒假下来还是没拿证。车被停到了房子带的停车位那,龚子棋开学刚进宿舍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会开车吗?”
整个宿舍没一个人会!
龚子棋痛心疾首。去房子那摸他的宝贝车的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一米九几的高大男人拖着行李箱进家里。
他差点忘了,李向哲总该会开车吧!
李向哲真的会,龚子棋坐在副驾上咋咋呼呼大惊小叫,他们找了条没什么人的路开了一圈。李向哲仗着人少,开到最高限速。
“舒服了,幻想达成了。”龚子棋瘫在副驾上。
“嗯?什么幻想?”
“就那个鬼计划啊。之前和你说过的。”龚子棋伸了个懒腰,“本来不含飙车的,太快了吓人。刚刚这个速度就很舒适。”
李向哲偏过头对着他笑:“你怎么回事,非典型富二代。”
“没办法,太晚才知道自己是个富二代,胆儿没练出来,作死的事做不出来。”
“你想赛车的话,我们下次先去玩几把卡丁车怎么样?”
“没玩过,你玩过吗?”
“玩过,去吗?”
“去去去,练练胆。”
龚子棋掏出手机,给备忘录上打了个勾。李向哲不经意看到“包养小明星”这一项前面是个圆圈。
“这个是什么?”
“未完成啊。”龚子棋懒洋洋地回他,“对了,这个月钱好像还没给你。”他懒洋洋地又给李向哲转钱,“刚好过年收了个红包。”说到这他才好像想到什么,抬头对李向哲笑眯眯地说:“新年快乐!”
他给李向哲发了个66.66的红包,封面是小狗,李向哲就回了他一个88.88,封面是小猫。
“可爱的嘞。”龚子棋小声嘀咕,收了红包。
“你还有什么未完成,我带着你?”
“有啊,还没蹦迪,还没和狐朋狗友喝得烂醉然后倒在plmm身上然后说不要不要我是正经人...你什么眼神,很土吗?”
“太土了,你真的是搞艺术的吗?”
“土到极致就是潮。”龚子棋开着备忘录认真检查,“其实没多少了,就是蹦迪啊,和朋友开趴...多年的贫穷果然已经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哦还有一个,一个月花一万在谈恋爱上。”
“这个,找不到人?”
“不是不是,这个谈恋爱和包养小明星不能一块做啊,听起来风评不太好。再说了我要是一个月多出两万找不到去处的钱我爸肯定会查的。我现在就跟我爸说我谈恋爱呢。等不包养了再谈恋爱吧。”
李向哲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你要是想...”
“别别别,我是直男,别给我搞这种乱七八糟的。”龚子棋举手投降笑着拍开他。
李向哲停住,龚子棋就瘫在椅背上嗮太阳,舒服得他想睡觉,李向哲又不说话,他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了,睡前迷迷糊糊地听到李向哲问他:“那你介意同性恋吗?”
“嗯?”黑甜的梦乡下一秒就要拉住他,他还是挣扎着含糊回答这个问题,“不啊,这个,每个人的性取向,是这个人生来的天赋吧...不行我,我睡了,等我醒了跟你说。”
他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没有,但是第二天他是在床上醒来的。
//快动心吧!好想看你们谈恋爱呀!
【歌尽百态|向棋】如果一生只有三十岁
联文官博 @梅溪湖玻璃制造厂
上一棒 @李九霸
下一棒 @三尺之上
如果一生只有三十岁,我爱你谁嫌说多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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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哲是在从父母家回自己家的路上撞上龚子棋的。
今天是他的二十六岁生日,他在邮箱里收到各式的社交平台发来的生日祝福的同时,也收到了联盟发来的评分邮件。
他即将迈向三十岁,而邮件上显示他各项评分优良:无违法违规,出生一年内按时参加各项测试,按联盟给出的测试结果,六岁上小学,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根据他的体质,每餐按用量和营养最优的形式摄入,以合理规律的方式运动,按时起床,按时入睡,是健康长寿的...
联文官博 @梅溪湖玻璃制造厂
上一棒 @李九霸
下一棒 @三尺之上
如果一生只有三十岁,我爱你谁嫌说多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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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哲是在从父母家回自己家的路上撞上龚子棋的。
今天是他的二十六岁生日,他在邮箱里收到各式的社交平台发来的生日祝福的同时,也收到了联盟发来的评分邮件。
他即将迈向三十岁,而邮件上显示他各项评分优良:无违法违规,出生一年内按时参加各项测试,按联盟给出的测试结果,六岁上小学,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根据他的体质,每餐按用量和营养最优的形式摄入,以合理规律的方式运动,按时起床,按时入睡,是健康长寿的生理状态。
他将被送去专门的培训中心训练恋爱与婚姻,然后在和一位女性配对,三十岁前成婚。而按他的评分,他将会拥有一位很好的妻子。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龚子棋踩着滑板横冲直撞撞上他的。
他当时刚从便利店里出来,迎面被撞翻,龚子棋小声喊了声“坏了”,口香糖嚼几口囫囵吞了下去,摸着头上的小揪揪跟他道歉。
他眉毛一挑,目光在他身后看了一圈,行人车辆都按秩序行动,在巡逻机器人的指挥下一切井井有条,龚子棋像一个闯入者,还不自知,大大咧咧地坐在滑板上冲他道歉。李向哲倒也没生气,只觉得新奇,伸手要把他拉起来,让他自己小心点。
龚子棋的长相带一股痞气,但笑起来眼睛下垂,看起来很乖,反而冲淡了那股凶狠,李向哲正要把他拉起来,龚子棋眼神却突然一转,滑板往胳膊下一夹,也不说个理由,拉着他就跑。李向哲反应不及,被他拉着踉跄好几步才勉强跟上他的节奏。
如果不是龚子棋,李向哲不知道着里边这么多弯弯绕绕,龚子棋拉着他跳过小沟,在小巷里七拐八弯,从便利店的前门进,又从后门跑出去,李向哲在狂奔的间隙喘着问他:“你跑什么?”
龚子棋把他往前一推,推进一条小道里,然后自己也钻了进来:“那个人工智障发现我了,不跑等着被抓吗?”他说的应该是巡逻机器人。
他敏捷地三步上墙,抓住了李向哲的手,李向哲长腿一迈,跟着他翻了过去:“不是,我是想问...”
龚子棋无暇理会他,抓着他从低矮的屋檐下一路疾行,李向哲长得高,这显然对他很不友好,只能扶着自己的头,一路哎哟哎哟地穿行,他刚穿过一片屋子,把头抬起来,见缝插针地又问:“你先等等,我...”
话还没说完,龚子棋又按着他的头再次穿过一片低矮的楼房。
“这里的屋子怎么都这么矮!”
“废话,这里住的人评分都低,只能分配到这种房子。”
他们总算能稍微停歇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他扶着墙休息,龚子棋突然扑过去捂住他喘息的嘴,把他压在墙角,他们听着一阵咔嚓的机械声经过,直到听不见声响了,龚子棋才放开他。
“你跑什么跑?”
“违反交通法规啊,这肯定得跑啊!”
李向哲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那我为什么要跑?管我什么事?”
龚子棋这才反应过来,突然被问倒了似的,盯着李向哲好半天,眼神飘忽:“啊...你怎么不早说?”
李向哲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半天,直到龚子棋越来越不好意思,一下别开脸,他才噗地一声笑出来:“我叫李向哲。”
“龚子棋。”
他以为是萍水相逢,没想过还能再遇见龚子棋。
只是这次的相见...有点微妙。
“姓名...龚子棋,年龄...22,因私自藏酒,判处...”他对着中央广场上的显示屏喃喃自语,旁边的配的那张照片越看越眼熟,龚子棋这个名字也很眼熟。
以往这里只播报新闻,歌颂国泰民安,聊聊民生万象,偶尔穿插几句大人物的小孩得病了获奖了什么的,很少会有这样对单人的新闻。
“喂喂,你看够了没啊?”
他恍了一下神,才发现龚子棋就站在他面前,也抬着头在看那块显示屏,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屏幕上的人和面前的人一下对上了号,李向哲下意识地愣了一下,“你怎么被...”话问出口了又恨不得收回来——上边都写着呢,他回忆起刚刚看到的龚子棋的评分,“你评分怎么这么低?”
龚子棋嚼了几下口香糖,对着他吹了个泡泡,满脸不屑:“什么垃圾评分,我才不看。”
李向哲顺势就坐到他身边的花坛上,诚恳地劝他说,评分太低了,以后很多事情都不好弄。大概他见龚子棋也就大学生的样子,下意识就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龚子棋满不在乎地又冲他吹了个泡泡,他觉得好玩,笑着跟他说:“下回可别吞口香糖了,弄不好得进医院,你这个评分进医院也麻烦。”
龚子棋白了他一眼,把口香糖吐纸巾上,往后一抛,李向哲不仅看到纸巾稳稳进了垃圾桶,甚至还看到龚子棋偷偷往后瞄了一眼,知道进了明明很得意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他倒是想不通龚子棋怎么会这么低分,毕竟龚子棋除了疑似偷酒和违反交通法规之外,也不像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大事的小孩。
他正这么想呢,龚子棋突然问他:“我知道有个地方很棒,你要不要去?”
他挑挑眉,龚子棋就学着他的样子挑挑眉。
“今晚九点半,我去找你。”
“去哪找?”
“你别管这个,等着就行。”
到哪等?他一直到了九点半都没想通。
他拎着一袋水果往回走,里面是按照这个月给的清单他应该摄入的水果,按照营养均衡搭配,确保他的身体达到最优状态。
一阵轮子滑过地板的声音。
他的右肩被拍了一下,他反而下意识向左边看去,果然看到龚子棋踩着滑板出现,见他转对了方向,还冲他耸耸肩:“挺聪明的嘛。”
龚子棋说完就踩着滑板跑,他提着那袋水果稀里糊涂地跟着龚子棋,他们跑过路灯密布的街道,跑入黑暗吞噬的夜晚,在黑暗的街道中深入,又跑入光明中。
李向哲几乎是讶异地看着这一切的繁华——和外面所完全不同的繁华。沿路能看得到人们支起小摊铺,开着廉价的白炽灯,油锅上火星在跳跃,空气中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一路听见哟呵声,小孩的嬉闹声,人们大声攀谈笑闹声。
“怎么样?”龚子棋跳下滑板,挎在包上。
李向哲扯着嗓子跟他说话:“感觉有点乱!他们怎么在这里开餐厅?”
龚子棋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冲着他大笑了半天:“什么餐厅,就是路边摊啊!”他随便在一条队伍后面排上了,又问李向哲:“你吃吗?”
“规定上没说我今天能吃。”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龚子棋一手递过钱,拿了叉子往李向哲嘴里塞了一颗小丸子,李向哲猛地一咬,被里面的芝士溅了满嘴咸香,“现在你吃了。”
“你这人...”李向哲把丸子吞了下去,这和那些经过精密计算好的那些精致餐点不一样,他知道这一顿对他来说没有好处,它不在规定的食谱上,甚至它的烹饪地点也见不得多干净...
“吃一颗也是吃,吃十个也是吃,破戒就是破戒了,多吃几个怎么了!”龚子棋丢了个丸子到嘴里,“诶,我们去吃那个。”
——但真的很好吃。
他最终还是迈步跟上了龚子棋。
龚子棋点了两杯奶茶,吸了满嘴的奶盖,又以自己不能喝太多为理由,把剩下的全部塞给他让他喝了,随口问他:“你评分有多少?”
李向哲回忆了两人的悬殊,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悲惨的真相,含含糊糊帮自己扣了一百来分才告诉他,仍然吓得这个及格线旁徘徊的小孩一跳:“你怎么这么高分?”
“我比你大很多嘛。”虽然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比你高很多分。
“你这样,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啊。”
“只要按要求做,都这么高分。”
“按要求按要求,按时起按时睡,按时吃饭按时洗澡,我养条狗都没这么规矩。凭什么我要按要求?”龚子棋往后一靠,点着脚尖,虽然还是笑着,但像是突然丧失了热情一样,“你看这里的人,大家评分都不高,不也活得好好的。”
李向哲轻轻给了他一拳。
“你不生气啊?”他靠在墙上,抬头看李向哲。
“不跟小孩子生气。而且...”他突然笑了笑,把原来要说的话咽下去,“今晚也挺开心的。”
龚子棋冲他笑了笑:“每个人都想开心点。”李向哲揽着他的肩,听到了龚子棋压低声音的后半句,“每个人开心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其实,那些要求基本都很好,只要按要求做,是对你利益最大化的。”
“我知道啊。”龚子棋吐掉了口香糖,“我知道对我好,可我凭什么就得听?大家都是一模一样的人,你不怕啊?”
他按预定计划被送往培训中心训练恋爱与婚姻,每月四次,每次两小时,持续半年。他规规矩矩上了两个月课,表现优秀,被评了A级。
当然,偶尔也会有意外发生。
“我爸送了我一辆车,要不要去飙车!”
他以为是幻听,毕竟龚子棋实实在在地消失了两个月,他突然又想,自己在想什么呢,说到底他们也只见了两面。
但不是幻听,因为龚子棋那张凶巴巴的脸很快凑到了他面前,离得很久,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问:“叫你呢,听不见?”
他伸手稳住了龚子棋:“听见了听见了。”
他答应龚子棋的时候,可没想到今晚天气这么不好,滚滚闷雷从远处传来,仿佛在预告着一场暴雨。
“子棋,你看要不还是下次?”
“不不不,你赶紧上车,我难得出来一次。”龚子棋绕到驾驶座那个位置,“感受一下死亡的激情。”
李向哲白了他一眼:“子棋,听我说,今晚上真的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好不好?”他好声好气地劝,龚子棋倒根本不理他:“你不来就不来,那我先走了,你打车回去吧。”
他拉上安全带,见李向哲还不走,又探着身子冲他吹了个泡泡:“走吧走吧,今晚肯定不下雨。”
到底是放心不下他,李向哲最后还是上了车。
他拉上安全带,敲打着龚子棋:“下次你这种天气绝对不能出来,知道吗?太危险了。”
“哎,肯定不会有事的。”他踩下油门,撕破夜幕,“我爸就是管这个的,我说不会下雨就不会下雨!”
窗外的景色飞一般地向后退去,揉成一片分不清的颜色。确实没有下雨,但雷声一直紧紧追着车轮子,龚子棋咬紧下唇,在盘山路上玩着追人游戏。李向哲被狠狠拍到座椅上,只能抓紧把手,在狂风中大喊:“滚你的龚子棋,给我慢点!”
龚子棋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眼睛盯着前方没有松懈,嘴倒是不肯放过他:“诶诶,说脏话,扣一分!”李向哲要说点什么反驳他,等待他的就是一个急转弯,他又被离心力狠狠惯到车门上,咯吱咯吱活动着自己的骨头:“龚子棋你不要命啊!”
“爽不爽哈哈哈哈,不要命就不会带你出来了啊!”
他没想明白龚子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龚子棋也没留给他发问的时间,一打方向盘,又把他带到更远的地方去。
那晚在无人的路上,龚子棋把车速提到了最高,还转头信誓旦旦跟他保证,分都从他爸那里扣,他绝对不会掉到及格线下。李向哲把他的头打回原位,让他看着前面好好开车。
“滚你妈的谁在乎你的分,不要命啊你?”
“你也不要命!”
那可能是他认识龚子棋以来他看见龚子棋笑得最高兴的一次,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看见了他内在的渴望,而那是作为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那晚以后他就下决心,龚子棋再想约他出去就是不可能三个字,他们那天晚上最后睡在车里,龚子棋用颇为恶心的语调做作地说,月光当被子,雷声当催眠曲,我们要达到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第二天李向哲腰疼得怀疑人生。
况且那天晚上虽然没有下雨,第二天回程的路上下了暴雨,龚子棋一改晚上的莽撞,打着灯慢慢挪,屡次让李向哲产生一种自己走回去都会比他快的错觉。
不过龚子棋确实也很长时间没有再来找过他,他专心投身到学业里又是两个月,评分一直稳步提升,按照这个进度,很快上面就要给他分配适合交往的女性了。
大约在第四个月底的时候,他被分配到一个小屋子里,要填写理想型,说实话,他能自行接触的女性并不多,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出什么理想型。
工作人员看出来他的犹豫,贴心地让他描述个人喜好特征。
“emmm短头发?爱笑?人长得可爱?”他不好意思地冲工作人员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认识的人比较少,没什么能参考的地方。”
“没事的,你接着说,对内在有什么要求吗?”
“比较闹吧,喜欢吃些乱七八糟的,最好会开车?”
他认识的人真的太少了,以至于他把脑子里所有认识的女性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能贴合上去的。
不过男生倒是有一个。
他忍不住捂着脸笑了起来,龚子棋明明只和他见过三面,但胜在面面都浓墨淡彩印象深刻,反而成了他这么久平淡生活里最大的那朵水花。
太堕落了太堕落了,他这么笑话自己。
龚子棋也就消停了两个月,他刚参加完那个理想型的选择没多久,龚子棋就又出现了,这次出现还背了个大包,兴致勃勃地跟他说今晚会有流星雨,看不看。
这种预告是电视上不会放出来的,他只好相信龚子棋又是从哪个小道消息里得知了,看到龚子棋兴冲冲的样子他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也找了个大包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你回回都来找我呢啊,是不是看中了我命长啊龚子棋。”
龚子棋翘着腿在一边看他收拾行李,吹了个泡泡:“也只有你回回都要跟我一起出去啊。你看看你,表里不一。”
李向哲用手里的背心抽了他一下。
李向哲看他这架势,还以为他是要徒步去,结果龚子棋拿了他的身份卡叫了辆车,优哉游哉地直接定位到了目的地。
“你干嘛用我的卡?”李向哲把东西塞进后备箱里,问他。
龚子棋随手在钱包里抽了几张给他:“我给我给,偶尔想试试你们这种高分人士的生活嘛。”
他这么一说,李向哲倒好奇了:“高分低分有什么区别?”
“我们上次不就去了吗,低分就住那边呗,不准往上扩建,时不时停水停电,还没救济,爽不爽?”
“...你非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龚子棋冲他笑了笑:“什么语气?”
“没什么。”李向哲偏过头,“很容易就能拿到分,有些人自己不遵守规定,又能怎么办?”
“每天你这种生活又有什么意思。什么都被人规定好,你有想过你自己的人生吗?”
李向哲举起了双手先按了暂停:“我们在这吵有什么,又不是我们自己可以决定的。我就想过得开心点!”
龚子棋不置可否。
就在李向哲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又回了句:“你可以自己决定的。”
此后,一路无言。
下车的时候,他把那个双人的帐篷撑起来,忙里忙外地把东西拿出来,忙完的时候,才看见龚子棋已经把吃的东西摊出来了。
临时决定要来玩,谁也没来得及准备些什么,一切景色全靠肉眼记录。他和龚子棋坐在一堆食物的两边,一句话都不说,太阳已经渐渐落幕,他的身上突然一重,转过去一看,龚子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了。
他笑了一下,从包里翻出外套来给他也披上。又从一堆食物里,翻出那个买给龚子棋的小蛋糕递过去。龚子棋翻出驱蚊液来给他,他们又坐得更近了些。
还是个小孩子呀。
他们的沉默没有持续到流星雨开始的时候,当第一颗流星划过的时候,龚子棋就推搡着让他许愿。他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希望每个人都开心。
龚子棋笑出了声,说,行行行,圣母李向哲。
李向哲转过去抽了他一下,问他:“你不许愿啊?”
“不许,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早让你听规定,健康生活。”
“滚,反了,我就是知道活不久了才懒得听的,就活这么二十来年还活得这么憋屈。”
他们看着流星雨划过天际,又坠落在地球的另一边,龚子棋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瓶酒来,问他喝不喝。
李向哲一看就笑了出来:“是不是你上次偷的?”
“什么偷的,我给了钱的好吗,他就说我评分太低,不给我买,我才抢的,垃圾制度。”
李向哲和他碰杯:“下次要喝叫我,我给你买。”
龚子棋甩甩手,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囫囵喝了半天酒,突然开口问:“诶,你最近是不是在参加什么培训?”
“昂..”李向哲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羞于启口了起来,“就一个,婚前的培训。”
“婚前培训?你要结婚了?谁?”
“不知道,还在等分配吧。”
龚子棋噗地一下笑出声来:“你真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李向哲拿头撞了他的肩一下,也不挪开,就大大方方地靠着了。龚子棋嫌弃地给他换了个姿势,吐槽他对自己的头有多重也没点数。但他最终还是任由李向哲靠着。
“诶,他们有没有教过你要怎么谈恋爱?”
这种问题,李向哲闭着眼睛都能回答,他放空自己的思绪,让自己靠在龚子棋的肩头:“先知道他的名字,然后认识,知道他的个人信息,然后...”
“请问贵组织规定什么时候能亲嘴?”
李向哲捏着他的手指头玩:“认识两个月后,经双方同意,可适当展开亲密关系...”他话还没说完,龚子棋反过来捏着他的手,扶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你们怎么这么麻烦,我教你啊。”
他短暂地分开后,亲了一下李向哲的鼻尖,又向下准确吻上他的嘴。李向哲先是愣着,便被龚子棋趁虚而入,故意去勾着他的舌头要他回应。他很快反应过来,把龚子棋抱着向后压去加重了这个吻。
“你这是什么教学?”他抵着龚子棋的额头问。
“听啊,只教一次,想亲的时候就亲,你们都互相喜欢了,管这么多干嘛。”龚子棋又凑上去咬他的下巴,“还两个月,我和你都认识四个月了吧?你...”
李向哲没让他说完就按着他亲了起来,他早该想到的,他们如此不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被他吸引。
他喜欢龚子棋故意给自己找麻烦的样子,喜欢他违反一切规则的样子——尽管他本人就是那些规则的拥护者,喜欢他在风里仰着头大笑的样子,喜欢他不管不顾地压着人亲的样子。
“不和我吵了?”李向哲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
龚子棋动了动红了的耳朵:“吵,边吵边谈恋爱啊。”他翻了个身,钻进了李向哲怀里,“喜欢是不用被教的,你得听从你的心,你属于你自己。”
“很特别啊。”
“不特别,每一件事都是。”
龚子棋接着说:“我偏不想让别人来决定我,我偏要喜欢我喜欢的人,做我喜欢的事。我自己活着还是死了,健康还是不健康,我自己能说了算。”
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在和一个男人谈恋爱,这件事的风险显而易见,他可以预见他无法留下后代,而为了这段感情,他拒绝了再上培训班,去背诵那些垃圾东西,他也没有去见那位安排好的女士,无论培训中心向他描述她是多么符合他的要求。
不一样的,这是他照着某个人制定的标准,任何人都可以像他,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他。
他被不停地扣分,警告函发到了他的父母家,他们现在固定一天一个电话地催他谈恋爱,催他结婚,劝他在三十岁以前赶紧找个女人在一起,然后留下后代。
他压着声音跟他们吼:“凭什么我就要听规则?”
“这是为你好!”
“我知道为我好,可是,我没有试过别的,我难道只能走最好的那条路吗?谁规定那是最好的?凭什么我要听?”
“你为什么要想这些?”
他为什么要想这些。
不是的,他只是没被人发现过,他在想这些而已。
每一个人都相信这是最好的,事实也如此,每一个人理所当然地遵守着这一切,如果有不遵守的人,也被隔绝到了其他的地方,不会互相影响。突然某天有个人撞上了他,问出了他心底的问题。
“凭什么我就不能走错的那条路?”
他按自己的喜好布置着他自己的家,虽然被龚子棋吐槽在将近三十年的压迫下他已经丧失了独立审美了,他按自己的喜欢挑选要吃的水果和三餐,他晚饭后和龚子棋出去打球,在十一二点还坐在外面吃宵夜,手牵手沿江走。
龚子棋跟他说:“你的人生从此刻开始。”
同时也在走向结束。
在几年的顽固抵抗下,他的分数屡次跌破及格线,而三十岁以前,他又没有留下孩子,按照规定,将会有人在他是三十岁的时候来回收他。
“要是我以前就知道自己只能活到三十岁...”
龚子棋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
“我一定早点说爱你,说多几句。”
“蠢死了。”
龚子棋的身体越来越差,被关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突然某一天,龚子棋就不再被关进家里做各种各样的治疗和吃各种各样的药,他们心照不宣地不提这件事,但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三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他们俩坐在李向哲家的小院里,就在一起种的葡萄藤下,他们偶尔会摘葡萄来自己酿酒,李向哲再一次亲吻龚子棋,哄他睡着。
等到龚子棋醒来时,只有倒在血泊中的李向哲,和他手上的枪。
这把枪是李向哲的,已经准备了八年了。
而里面还剩下一颗子弹。
龚子棋把它握在手里,突然大笑了起来。笑了没几下,又跟喘不过气来一样不停呼吸,肺像风箱一样地响着。
李向哲扮演一个守规矩的人活了这么久,最后用死亡给了最大的回击。
“你还敢说我不听话。”
龚子棋翻身躲在柱子后面,听见平淡的机械声响起:
“李向哲...男...自杀...扣分...回收。”
好在他没忘记给他的爱人留下一颗子弹。
【声入人心】我是班主任王晰,请问我能不能换一批学生
*迷惑沙雕文学
*涉及:云次方/深呼晰/向棋/权凯/超朋/洪笛/卓玮/佳昱/小凡高
*部分真事
——————————————————————
1.总而言之,王晰被级长叫到办公室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
级长说他们班有学生早恋,龚子棋和李向哲。
“级长,不是...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您搞错了”
废话,根据他多年的看文经验,双A怎么可能有结果?
“跟我抬杠是吧?行,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学生!”
级长点开一张图片,把手机甩在王晰面前。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瞬间感觉神经跳跃,脑浆喷涌。王晰傻了,回到办公室便一屁股倒在椅子上,把那张图片放到最大细细端详。...
*迷惑沙雕文学
*涉及:云次方/深呼晰/向棋/权凯/超朋/洪笛/卓玮/佳昱/小凡高
*部分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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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总而言之,王晰被级长叫到办公室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
级长说他们班有学生早恋,龚子棋和李向哲。
“级长,不是...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您搞错了”
废话,根据他多年的看文经验,双A怎么可能有结果?
“跟我抬杠是吧?行,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学生!”
级长点开一张图片,把手机甩在王晰面前。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瞬间感觉神经跳跃,脑浆喷涌。王晰傻了,回到办公室便一屁股倒在椅子上,把那张图片放到最大细细端详。
你妈的,说好的没结果呢?
要说龚子棋这个小孩吧,平时看着生人勿进凶不拉几,怎么就跟李向哲在一起时软乎乎,乖乖被压在篮球架吻得昏天地暗。
“哟,晰哥,上班时间看这种东西?不怕被人举报啊?”
王晰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手机盖进脚边的垃圾桶。他回头看见是阿云嘎,骂了句“去你妈的”,抬脚要踢他。
“级长找我了,这俩小屁孩,早恋。”
“这不龚子棋跟李向哲吗?”阿云嘎凑过来看了一眼。他跟王晰两个班挨着,分配的教师重合率极高。
“可以啊,小小年纪这么虎”,他说着从桌面抽出一张作文递给王晰,“我们班也有,你瞅瞅这写的什么玩意儿?作文还是情书?”
“你一外语选修老师还管作文的事儿?”王晰接过来看了两眼,嘿嘿嘿笑出了声。
“帮大龙管管,他整天睡还睡不够呢,再让他管学生肯定不行。”
“我记得蔡蔡不是很乖嘛?咋?堕落了?”
“堕不堕落你就别管了,管管你们班这俩吧,这俩才真是出大问题。”
2.
第二天,王晰专门起了个早,准备趁崽子们早读的时候回班遛一圈。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龚子棋和李向哲腻腻歪歪地挨在一起,拿着本书挡脸。
书还拿倒了,真是造孽。
他在窗外来来回回转了三四圈才走进教室,站在两人身后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收敛点儿啊,这里是学校。”
话一出口,前排八卦小记者黄子弘凡立刻转过头,吹起欢快的口哨,王晰挑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太尼玛造孽了,怎么手都拉上了?
作为班主任,王晰尽职尽责地搬了张椅子在门口坐了一上午,美其名曰了解班务情况,其实被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快到中午他才回办公室,门开了条缝,隐隐约约看到一角蓝白相间的学生校服。
“你看看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啊?蔡程昱!你清醒一点!这是作文不是情书!少跟马佳唧唧歪歪,现在这个时候学习最重要!你看看你这次段考这个数学...”
阿云嘎从桌底抽出一张总排,看到蔡程昱那一栏的成绩。
草,怎么数学还比上次进步了十几分?
“老师,我这次数学比上次高”蔡程昱以为阿云嘎眼睛不好使,默默提醒了他一句。
“比上次高就可以懈怠了吗?啊?你又不是你们郑老师,他是天才型的,咋?不信?我跟你们郑老师一个大学,他随便搞搞课业都能拿A,你能吗?小小年纪不要老想着谈恋爱谈恋爱...”
王晰趴在门口听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门。
“得了吧阿云嘎,你跟大龙高考数学加起来过六十了吗?”他转过头朝蔡程昱眨了眨眼,“蔡蔡考不考虑转个班儿?王老师疼你。”
“得了吧王老舞,你少想着挖我们班白菜了。你们班那破事儿搞定了?”
“我就挖了咋地?嘿不服咱俩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谁?先说好不准薅我头发。”
周深刚下课,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室内两人愤怒的叫喊。于是他拐了个弯,把同样刚下课的郑云龙堵在班门口。
“我刚听见嘎子要跟晰哥打架,不会出事儿吧?”
“放心吧你看他俩说要打架哪次动过手?最多吵两下。”
“吵架也不行啊,还有学生在办公室呢,两个老师这样多影响市容。”
“放心吧深深”郑云龙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上次他俩说要吵架,隔着不到几米的桌子磨叽了半个多小时,手机,打字吵的。”
于是周深不说话了,抱着教材去赶下节课。
3.
“好了,那我们今天的内容就讲完了。下面画完设计稿的小组上来找我拿材料。”
洪之光是两个班的通用技术老师,年级布置下来的任务,要学生以四人一组做桥并且完成桥板承重实验,以考察他们的动手实践能力。
“我觉得吧,以我们四个的手工能力桥板是没啥指望了。得弄个牢一点的桥墩。”马佳看着粘出来有些歪七扭八的板子,一根手指戳戳就凹了下去。
“那个卷纸中间的芯可以做墩啊,”龚子棋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我让李向哲今晚晚修买点回来。”
晚上6:58,李向哲在迟到的边缘提着两卷橙色包装的洁柔纸巾冲进教室。马佳自告奋勇帮忙抽纸芯,结果他抱着那卷纸巾抠了一节课,硬是没把中间的芯抠出来。
“其实吧”李向哲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个芯跟纸巾粘住了。”
那你他娘的不早说?马佳就差那么一丝把卷纸朝李向哲脸上扔过去。
蔡程昱就不一样了,他收到送过来的卷纸之后,剥了橙色包装,然后拿透明胶绕着纸巾缠了两圈。
“这有什么用?”
“防止散架。”
行吧。龚子棋感觉他的神经正在反复横跳,这简直是在侮辱纸巾存在的意义啊有没有?现在换队友来得及吗?
4.
整整一周过去了,黄子弘凡那组的桥动都没动过。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们这一组有技术外援——石凯男朋友,那个高了他们一届的学长。
“啥?你现在让我去?这都几点了?等会儿熄灯了我就回不来了。”
“那你就跟圣权学长挤一张床嘛~快去快去,你放心,这边有我们帮你打掩护,宿管绝对不会发现的。”
石凯被那群没良心的舍友赶出了宿舍,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敲圣权宿舍的门。
“凯凯怎么来了?”圣权看着小朋友委委屈屈地站在门口吸鼻子,问他能不能在这里睡一晚。
于是小朋友如愿钻进学长怀里,挤了一张狭小无比的木床。经过一夜交流,石凯终于打听到了让桥板坚固的秘诀———用一次性筷子偷偷作弊,第二天一早他便把这个消息原封不动传给黄子弘凡。
“啥?筷子?侧面不会看到吗?”
“你傻啊,你用卡纸包一圈再塞不就看不出来了吗?”
有道理。
于是下午放学,黄子弘凡在打包窗口来回游荡,找准时机抱起筷子桶就跑。打饭的阿姨愣了两秒,举着个铁勺往外追,番茄炒蛋的汁滴了一地。
人间杰瑞的速度可不是盖的,一溜烟就钻进了宿舍楼,徒留阿姨风中凌乱。
毕竟都说他能活这么大就是因为跑得快。
5.
两周过后,承重实验如约而至。底下每一组几乎都在进行最后的加固。
“我觉得这个桥还不稳,加个拉索绑一下会好一点。”
但是现在哪里有线呢?龚子棋往周围看了一眼,突然,他跟李向哲同时看向了马佳的鞋。
“你俩别盯着我啊”马佳一副良家妇女护胸的样子,“我搞不来。”
龚子棋和李向哲交换了个眼神,走到马佳身边蹲下,开始狂扯他的鞋带。
“卧槽卧槽,你们俩干嘛!”马佳坐在椅子上拼命挣扎。
“蔡程昱,快,按住他!”
“蔡蔡,别听他们俩的,你看看谁是你男朋友!”
于是蔡程昱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蔡蔡,凡事要为大局考虑知不知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们的桥塌吗?塌了要重做啊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回蔡程昱不犹豫了,用了吃奶的劲儿把马佳摁得动弹不得。也不知道他这人什么毛病,鞋带系得死紧,两个人生拉硬拽十分钟硬是没扯下来,于是蔡程昱也加入战斗,这次直接把马佳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椅子也倒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最后他的鞋带还是被扯下来做了拉索,这个桥稳得一批,以十一个砝码的承重力拿下满分。
但是马佳一点都不开心,全组只有他没有上台介绍,失去鞋带的人生根本无法动弹。
6.
十一月科技节,梅中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实验课。两个班的实验室挨着,一个上生物,一个上化学。
“好了,我们今天的实验是关于蚯蚓的生长环境,两个同学为一组完成实验报告,下课交。”
不知道为什么,代玮和仝卓那组分到的蚯蚓特别魁梧,比普通蚯蚓大个两三倍。简直就是蚯蚓中的战斗机,战斗机中的李向哲。
“仝卓,你怕吗?”第三次被扯衣袖之后,代玮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啊?不...不怕”
仝卓拿着本生物书挡脸,但是他显然对桌上蠕动的生物有着特殊的吸引力。在那条蚯蚓第五次朝仝卓身上探去的时候,他终于憋不住了,拽住代玮的袖子躲在他身后。
代玮终于放下手里的笔,他看了仝卓一眼,接着两只手抓住蚯蚓的一头一尾,一交叉把它打成了一个漂亮的结。
“行了,不怕了坐回去吧。”
一连串流利的动作看得仝卓目瞪口呆。那条蚯蚓彻底不动了,安静如鸡。
隔壁实验室在做粗盐提纯。快下课时王晰看了一圈,一片狼藉的三号桌永远在人群中显得非常刺眼。
“黄子弘凡!怎么又是你?说了别倒这么多别倒这么多,倒了你又洒,你看看你多浪费!高杨!你也不看着点!”
一旁莫名被cue的清秀少年无辜地眨了眨眼。
“老师,我看了,要不阿黄早就把自己烧起来了。”高杨脸上依然保持人畜无害的笑容,他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钞票递给王晰。
“老师别生气,算是赔给您的。小朋友不懂事嘛,您多担待担待。”
7.
【磕cp大群】
黄子弘凡:【图片】
黄子弘凡:又见阿老师和郑老师,这都第几次了?手搁哪儿呢?在学校知不知道收敛点?
张超:【图片】
张超:又见洪老师进余笛老师琴房。
石凯:这不是常有的事吗?问题是他一个通用老师进琴房超自然的,上次我看见他在门口扔了个垃圾转身直接推门进去了。
石凯:黄子弘凡你还好意思说阿老师和郑老师,你跟高杨不是天天这亚?
黄子弘凡:吼你还跟圣权学长睡过一张床呢。
张超:说真的,有没有人觉得晰哥和周老师有问题?
黄子弘凡:我我我!我早就觉得了!”
张超:【图片】
记录一下我昨天下午看到的。晰哥手真的粘在周老师身上,你们感受一下搂得多紧。
张超:欸隔壁方书剑呢?他不是永远在磕cp的第一线吗?怎么今天不见人?
黄子弘凡:对啊方方呢?@方书剑
方书剑正忙着在宿舍蹦迪,结果蹦嗨了没刹住车,一下就是两张停宿警告,还有王晰罚的800字检讨。他郁闷地咬着笔盖,右手划开手机,群消息瞬间铺天盖地涌入眼帘。方书剑灵机一动,撕掉第一页写得磕磕巴巴的检讨,重新落笔开始写作。
一笔一画不停地写到凌晨两点,方书剑顶着黑眼圈找订书机的时候,觉得自己真心干了一件大事。
第二天王晰回到办公室,看见一本装订好的小册子乖乖躺在桌面。他一边感叹着不愧是方书剑啊检讨都这么认真,一边翻开封皮。
第一句话直接让他脚底一滑。
说好的检讨呢?你这写的啥玩意儿啊?周深喜欢王晰好久了是什么鬼?最可怕的是这玩意儿还有目录,第一章,叫做【暗恋】。
王晰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看完那本神奇的小册子,撑紧了扶手防止自己从椅子上摔下来。册子的最后一页写了一行小字:欢迎关注lofter,id:放暑假的甜品小铺,食用愉快。
开玩笑,王晰是什么人?你以为他吃这一套吗?
是的,他真吃。王晰火速注册账号,关注id。方书剑这小孩真有前途。
8.
张超纹身被抓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王晰简直痛心疾首,这一个两个的,纹身就算了还纹在小臂,是生怕级长看不见吗?
于是周一晨会,张超被押上主席台,当众检讨。一开始还风平浪静,祥和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他解释那个纹身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纹了两个字母,pj,因为我有个喜欢的人,他的名字叫做梁朋杰。”
梁朋杰刚刚撕开一包糯米糍,结果没拿稳直接飞了出去。台下一片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那块糯米糍很快没了影。
“啊啊啊啊我的落米迟!”
少年站在高台上勇敢地表露心迹,而他心仪的另一位少年正悲伤地寻找丢失的糯米糍。那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王晰觉得他马上就要昏过去了,幸好一双手及时撑住他的腰。他刚想道谢,一转头看见了黄子弘凡的脸。
“晰哥撑住!”
“我们不能没有你!救护车马上到了你不能倒下!”
黄子弘凡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于是悲催的王晰又被约谈了,这回比上次好点,有个难兄难弟阿云嘎陪着他。级长罚了两张检讨,阿云嘎一千,王晰五千。
“不是,级长,凭什么呀?”
就因为自己班学生拱了别人班的?话不能这么讲啊,猪肉还比白菜贵呢。
“人家蒙古来的不精通中文,你也不精通?”
行吧。王晰无语凝噎。
阿云嘎一边写检讨一边跟郑云龙讲电话,语气腻歪得王晰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他是爽了,写完洋洋洒洒走人,只留下一个鼓励的眼神。
放暑假的甜品小铺更了篇新文:【超朋】情非得已。王晰看得愁眉苦脸,依然落不下笔,直到周深推开办公室的门,将一杯热可可放上桌。
“快写,写完我们去吃饭。”
“我等你。”
热可可齁甜,甜得化心,有老婆真好。王晰感觉自己灰暗的人生又明亮起来,一瞬间才思泉涌,奋笔疾书。
“我是班主任王晰,我想向学校提出申请”
“请问我能不能换一批学生?”
他以这句话做了文章结尾。
【向棋】R
全是私设的一百粉点梗的灵魂伴侣AU
不上升真人,OOC属于我
以下正文
龚子棋是不信什么灵魂伴侣的。
在小腹上传来烧灼的疼痛之前。
-
他站在替补席上不着痕迹地弓起了背,第一万次咒骂那个所谓的“灵魂伴侣”。
甚于纹身的疼痛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持续了一天有余,早上起来时他咬着卫衣的下摆对着镜子自拍了一张,想了想还是把照片发给了哥哥。章sir大概没醒,没回复,龚子棋气鼓鼓地把卫衣的帽子一戴决定出门吃早餐。
黑卫衣黑裤子,一脸生人勿近的人却拖了双毛茸茸的拖鞋,他低头烦躁地按着手机往电梯走,被从背后伸出来的手一把勾住了脖子。袭击来的太突然,龚子棋一时没收住脚步,被勒...
全是私设的一百粉点梗的灵魂伴侣AU
不上升真人,OOC属于我
以下正文
龚子棋是不信什么灵魂伴侣的。
在小腹上传来烧灼的疼痛之前。
-
他站在替补席上不着痕迹地弓起了背,第一万次咒骂那个所谓的“灵魂伴侣”。
甚于纹身的疼痛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持续了一天有余,早上起来时他咬着卫衣的下摆对着镜子自拍了一张,想了想还是把照片发给了哥哥。章sir大概没醒,没回复,龚子棋气鼓鼓地把卫衣的帽子一戴决定出门吃早餐。
黑卫衣黑裤子,一脸生人勿近的人却拖了双毛茸茸的拖鞋,他低头烦躁地按着手机往电梯走,被从背后伸出来的手一把勾住了脖子。袭击来的太突然,龚子棋一时没收住脚步,被勒得咳了两声。那只手转而搂住他的肩,只听罪魁祸首慢悠悠地问他,“怎么今天起来吃早饭了。”
“李向哲你是不是有毛病。”
答非所问。龚子棋把手机揣到卫衣口袋里,借着机会摸了摸肚子,面上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他往旁边瞥了一眼,李向哲右手搭在他肩上,左手还在刷着手机,傻逼,龚子棋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知哪来的一肚子火,耸肩加快了脚步,留下李向哲一头雾水看着自己的右手。
“子棋,诶,你等等我。”
电梯来的过于慢了,小腹上的疼痛也变成了持续性的,李向哲的右手又搭回了他的右肩。每一件事都令他烦躁。电梯门开了,龚子棋自顾自地走到了角落里站着,盯着还想走过来的李向哲骂了个滚。李向哲也冷下了脸,迈开右脚又缩回了半步,转身按下了餐厅的楼层。
大家都是昼伏夜出的德性,电梯里只有他们俩,龚子棋盯着前面人的肩膀发呆,电梯门上映着他苍白又茫然的脸,李向哲没来由地有点心软。
明明龚子棋才是那个发脾气的人。容易心软的男人这么想着,侧身率先出了电梯。
哥哥还没回消息。龚子棋还是觉得很烦。他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但实际上连自己在吃些什么都不知道。对面空空的座位突然放下了个餐盘,是脸结着冰的李向哲,说出口的话也硬邦邦的,“你脸色不好,喝点粥吧。”他把餐盘又往前推了推,龚子棋咬着勺子还没接话,男人已经转身走了。
还拎着给室友带的早餐。
傻逼李向哲。龚子棋骂了一句,还是拉过餐盘开始乖乖喝粥。不能浪费食物,龚子棋给自己找好了台阶。
-
吃过了早饭的人回去补眠,疼痛断断续续,龚子棋睡也睡的不太安稳,模模糊糊地做梦,梦里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裹着被子出了一身的汗。
他在床上越睡越沉,迟迟难以醒来。热意拥挤而又潮湿。直到他被马佳叫醒。
“醒醒,子棋,一会录制了。”被推醒的人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往后薅了把头发才发现已经被汗打湿了大半。
“嗯,知道了”他提不起精神,恹恹的。
龚子棋又在床上坐了一会。空调的暖风吹得他仍然昏昏欲睡。马佳已经收拾好东西先走了,说是先去吃口午饭。临走前还问要不要给他带点什么,龚子棋拒绝了,睡了个回笼觉,早饭还好好地揣在胃里,一点都没消化。
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他才进卫生间匆匆洗了个头。吹头的时候龚子棋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破坏心情。他把头发吹到不再滴水就放下了吹风机,拿上自己的东西去化妆间。
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太阳特别好还是月亮特别好,总之他们一群人录制完了居然在现场玩了起来,三三两两凑作一堆,玩一些有的没的弱智游戏。龚子棋跟石凯高杨他们凑在一起,聊自己新写的歌词,眼神还时不时往李向哲那边飘。
年长组买了一堆啤酒,难得闹得没有长辈的样子。
龚子棋收回眼神,脑袋开始放空。却在下一分钟被那边传来的哄堂大笑吸引了目光。那边推推搡搡地笑成一团,李向哲无奈地从盘腿的姿势起身,环顾四周,眼神逡巡着什么,直到发现他的位置,目光有了焦点。
被盯上了。龚子棋想起动物世界里美洲豹狩猎时的眼神。李向哲迈着大步走近,把他从蹲着的姿势薅了起来。男人微微低垂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开口说的四个字仿佛深水鱼雷,炸起了一片起哄的声音。
“我喜欢你。”
龚子棋还没来得及脸红,就错过他的肩膀看见他身后一群人夸张的表情和期待的眼神。他面带笑意,勾起嘴角,“我也喜欢你。”
起哄声更大了。
“大冒险?”
“大冒险。”
“滚滚滚,继续玩去。”龚子棋还是笑着。
“好兄弟。”李向哲转身,对着人群摊手耸肩以示自己完成了游戏,龚子棋也坐下了,却连整个晚上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龚子棋想。最不应该的就是我,你不知道吗。
-
坐在镜子前的人恹恹的,头发上七零八落地夹着几个夹子。哥哥终于醒了,发来消息。「信了?」
「等一下,弟啊,工作人员里有女孩子吧」
章sir还没来得及为弟弟终于相信有灵魂伴侣这件事高兴,就突然意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
「......哥你觉得这图案,对方像个女孩子不」
章sir陷入了沉默。
「……」
兄弟俩双双捧着手机,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崩溃。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龚子棋勉强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像一个任务失败的杀手。这位化妆师也是沉默寡言一派,又或是被他的面无表情吓得不敢吭声,戴着口罩坐在他面前给他打粉底。
龚子棋干脆闭上了眼睛。
门又被推开,进来的人没有出声,皮鞋带跟在瓷砖上敲出声响,一步步走近了。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化妆台上,“佳哥说你没吃午饭。”李向哲。
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另有他人在场,他到底是低低应了一声,但没再开口。
化妆师从身前绕到身后开始摆弄他的发型,脚步声以同样的频率远去,大门被关上,龚子棋终于睁开了眼睛。化妆台上摆着一板巧克力,他伸手拿过,看了又看。
至少还记得他喜欢吃巧克力。
他把那版巧克力揣到兜里。
录起节目来错过饭点是常有的事,更别说龚子棋还没吃午饭。这一期他只是一个人肉背景板,小腹上的疼痛时断时续,他在束缚的西装里艰难地呼吸。
镜头没有扫过来,他悄悄把支撑脚从左脚换成右脚,右肩轻轻蹭了下一边的李向哲。
操,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节目录制过半,胃部被拧紧收缩成一团,一板巧克力硬邦邦地在裤兜里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龚子棋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单手把巧克力掰成一块块,艰难地撕开包装。
等待新一组上场的间隙,龚子棋迅速地掏出巧克力塞进了嘴巴里。
巧克力没掰好,只有一大块,在右侧的脸颊上戳出一只角。龚子棋还没来得及回味,面前就突然多了一只摊开的左手。
他不动声色地把剩余的巧克力揣回口袋。傻逼李向哲。滚。
-
录制一结束他就冲回了房间,睡醒后没来得及冲澡,浑身上下都黏腻到不行,白衬衫紧缚他的喘息。
他匆匆拿了块浴巾扔到架子上,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劈头盖脸地淋湿他。小腹上的图案还差几笔收尾,已经能看出来是一对翅膀。水流沾湿了翅膀的羽毛,龚子棋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其实知道自己的灵魂伴侣是谁,不然他冲傻逼李向哲发什么脾气。图案也是从李向哲那句玩笑一样的告白起笔的,还能有谁?
但李向哲没有反应。
他还看见李向哲的手指上多了两个戒指。食指那个大概只是为无名指打掩护罢了,他意兴阑珊。
算了。他这么想着,随手系上了浴巾。
房间里多了个人,龚子棋擦着头发随便扫了一眼,“马佳你坐我床上干嘛。”他的浴巾系的不高不低,恰恰好露出翅膀的上半部分。
“等你。”男低音,李向哲。
“等我干嘛。”他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下一秒又装作若无其事。
李向哲避而不答,“什么时候去纹的新纹身,半夜翻墙偷偷溜出去了?”
“对,前两天出去找漂亮姐姐纹的。”毛巾被挂在脖子上,龚子棋伸手去摸手机,试图躲避对方的眼神,翅膀的最后一笔格外疼,龚子棋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以啊,有漂亮姐姐不介绍给我?”
他从床沿起身,脚步声被房间的地毯掩盖,李向哲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没有忽略那一瞬间对方的僵硬。“子棋,”他在他耳边轻轻开口,“这个所谓的漂亮姐姐,不是我吗。”
“这对翅膀,是从昨天晚上才开始出现的,没错吧。”
“从……我说喜欢你开始的。”
龚子棋捏着手机,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给了李向哲一个肘击。李向哲吃痛却没有放开,仍然揽着他。“诶诶诶你等等,听我说完好不好。”
“说,我看你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我又不是狗。”屋里有些热了、或许也有些紧张,男人手上冒出了细密的手汗,冰冰凉凉地贴在被燎了一天的小腹上,更冷的是他手上的指环。不光冷,还硌。龚子棋垂下了眼睛,李向哲的呼吸清晰可见,他还隐隐听见了对方的心跳。那只手突然又离开了,抬到他的眼前,修长的手指单手褪下无名指的戒指,是一个大写的R。
“我是你的。”
“你只能是我的。”
李向哲转头亲了亲龚子棋爆红的耳垂。
“……李向哲。”
被叫到名字的人毫无防备,从鼻腔里哼出一个疑问,嗯?
“滚。”
姿势正好,龚子棋右脚向后一别,伸手把住李向哲的手臂,弯腰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我操,老子疼了一天了结果是你这只狗。”
“傻逼。”
但还好是你这只狗。
-Fin-
*
李向哲很难概括他再次看到龚子棋的心情,他想,这是第三次了,他不能再犹豫了。
他不动声色地黏着龚子棋,对方实在是没什么城府,毫无察觉。距离越来越近,李向哲终于找到了最适合他的词语,自由。
他必将振翅穿过烈烈长空,如果他现在还没有翅膀,那就由我来送他一对。
龚子棋也说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什么时候变的质,他看着李向哲在台上跳着happy heart,肩宽窄腰长腿,修长的小臂线条和那双眼睛。
想把他藏起来。
藏起来就不会再有人看到了。
但不行。他知道李向哲对事业的追求,也知道他的不懈努力,他舍不得。
那就悄悄地,悄悄地在哪儿打下一个小印记,署上他龚子棋的名字,让别人无从觊觎。就在无名指上吧,是他独一无二的戒指。
-真Fin-
【向棋】我叫李子园
揣带崽文学?ooc别打我
感谢姐妹的梗和3.,微博@没事儿就吃西西梅
——————————————————————————
我叫李子园,李是李向哲的李,子是龚子棋的子。
0.
一个小朋友的自我介绍是怎么样的呢?
我叫李子园,我今年三岁啦,我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我爱我家。
呵,幼稚。
我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我都五岁了。我有一个爱我的爸爸,和一个爱(我爸爸和我)的爸爸。
我爱我家。
1.
我叫李子园,但是我不是很喜欢这名字。奶里奶气,不符合我的人设。但是我哲爸说我和我棋爸一样,又奶又甜。我棋爸明明那么酷,我也不明白哲爸为什么这么说。
2.
我叫李子园,我不喜欢这...
揣带崽文学?ooc别打我
感谢姐妹的梗和3.,微博@没事儿就吃西西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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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子园,李是李向哲的李,子是龚子棋的子。
0.
一个小朋友的自我介绍是怎么样的呢?
我叫李子园,我今年三岁啦,我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我爱我家。
呵,幼稚。
我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我都五岁了。我有一个爱我的爸爸,和一个爱(我爸爸和我)的爸爸。
我爱我家。
1.
我叫李子园,但是我不是很喜欢这名字。奶里奶气,不符合我的人设。但是我哲爸说我和我棋爸一样,又奶又甜。我棋爸明明那么酷,我也不明白哲爸为什么这么说。
2.
我叫李子园,我不喜欢这个名字的原因很多。
首先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有很多叔叔伯伯。有多少呢?34个那么多——我们班好多同学数都数不清,哼╯^╰。
听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叔叔伯伯们知道我哲爸棋爸给我取名叫李子园以后——完了,除了婴儿床,小衣服,玩具,辅食品拼命往我家寄之外,每个人都额外寄了好几箱李子园,好几箱!34×5=……呃,反正就是好多箱,换成我喜欢的玩具能买多少啊,心痛。
然后每年过生日除了礼物,也会有李子园。
害,我可太难了。别问,问口音就是马佳叔叔带的,他不给我叫他伯伯,说显老。
不过有人比我更惨。
我们都不太好拒绝大家的美意,于是我棋爸就把李子园搬到我哲爸面前,龇牙咧嘴一笑,拍拍哲爸的肩膀,语重心长:“喝不完就不用回屋睡了。”
“乖崽~乖崽——”
什么?你说有人叫我。哦,那是哲爸叫棋爸。
反正他们都叫我李子园。每次被叫到大名,我都觉得自己做了坏事,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你们当做没听见就行了。
“乖崽~”哲爸眼疾手快抵住了快关上的卧室门,然后搂着抱着棋爸进卧室了。关门之前还特地给了我一个加油的眼神。
“我们一起加油好吗?”我学着南枫叔叔的动作捏着拳,含泪拿起一瓶李子园。
3.
我叫李子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其实很多明星都会给孩子取食物的名字,对,我爸爸都是歌手,还是演员,不过不是什么明星,他们说他们只是想好好唱歌演戏。
什么小糯米啊,小汤圆啊。可以他们是小名,我是大名TAT小朋友们就经常起哄,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们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
班里面的小朋友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大都是爸爸起的。在旁人眼里,我两个爸爸是对A,所以我得回家先问问,我到底从哪里来的。
我跑去问哲爸:“爸比,我到底是谁生的?”
哲爸回答:“你说你是谁生?你也不看看你跟谁姓?”
我跑去跟棋爸说:“爹地,爸比说我是你生的。”
棋爸的脸噌得就红了,发出了假声男中的声音:“他胡说!明明是他生的!”
我不解地问:“那我为什么跟爸比姓?”
棋爸干咳了两句说:“因为……成熟男人的选择。”
哲爸听了过来搂着棋爸进屋说:“哦?是吗?老规矩,谁输了谁下面!”
老规矩?什么规矩?难道这里面藏着我的名字之谜吗?我跟着想要进屋一探究竟,却被哲爸一脚踹了出来……
我看着又是这道紧紧关着的万恶的卧室大门,心想,我可能大概率基本上不是他俩亲生的。
想到这里,我就突然明白了,怪不得他们给我起这么草率的名字,原来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啊。
4.
我叫李子园,我刚刚得知我可能不是我爸爸亲生的。
虽然我很喜欢我的爸爸们,又高又帅,对我特别好。哲爸会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虽然因为他有1米92太高,我经常一不小心就撞门框上了。棋爸想吃小蛋糕的时候都会偷偷带上我。
我眼泪突然就忍不住了,只能拼命揉眼睛,做他们的孩子真幸福,可惜我要去寻找我的亲生父母了。
5.
我叫李子园,我收拾收拾我的玩具,背着小书包出了家门,发现忘了带公交卡,根本走不远。可是临走前我已经毅然决然把钥匙放在桌上了,我决定先去小区里的游乐园荡着秋千思考一下人生。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在草丛里面睡着了,等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哲爸这么脆弱的样子,他连掉个眼泪都要别过头去怕我们看见,我突然很担心我会不会挨打。可是哲爸棋爸只是帮我掖好被子,亲了亲我的额头就到客厅去了。
我悄悄下了床开了门缝偷看。
哲爸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拄着头默默不语,棋爸慢慢走近,哲爸就抱着棋爸,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抽噎。“我……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只有孩子和你是我的软肋……”棋爸红着眼睛,用手一下一下拂过哲爸的背以做安慰。
哲爸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他,我一点也不害怕,他还经常和我说,要我成为勇敢的男子汉,和他一起保护棋爸。
可是我竟然让他们俩都伤心了,我知道错了,以后由我来保护他们。我暗自下决心。
6.
我叫李子园,知道错了的后果就是我最后还是免不了一顿混合双打,而且还有34人的轮番教育。
大头叔叔也来例行教育我了。
“李子园!说了多少次叫我贾凡叔叔。”他一生气头更大了,他平息了一下,语重心长教育我“呼——你离家出走,你知道你爸爸多着急呀,联系我们所有人出动去找你,我们也都特别担心。还好查了小区监控你没有跑出小区,但是怎么跑去花园里面睡着了啊?……”
大头叔叔还在不停地说,我鼓足了勇气:
“贾凡叔叔,我是不是不是我哲爸棋爸亲生的?”
“啊?”花栗鼠愣住了。
7.
哲爸棋爸知道我离家出走的原因以后差点笑到直不起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哲爸:“其实当初我们是准备给你取名叫李龚龚的,李是李向哲的李,龚是龚子棋的龚。”他一脸正经的看着我,我慌乱地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特别像哲爸棋爸新拍的古装剧里的某个不太好的角色。
对了,这部剧叫《皇帝陛下的宠臣》,哲爸演皇上,棋爸演垂帘听政的宠臣,你们记得去支持我爸爸。
棋爸看我快被哲爸忽悠过去的样子,一记眼刀飞过去,哲爸才嘻嘻哈哈说是逗我玩。
8.
我现在知道啦。
我叫李子园,李是李向哲的李,子是龚子棋的子,园是春色满园关不住……呸呸呸,园是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意思,我爱我家。
———————————————————————————
彩蛋
不过后来听说其实我叫李子园是因为,棋爸刚刚知道怀了我,正准备告诉哲爸的时候,哲爸发了一条拍杂志的朋友圈“天冷了,希望大家能让我多穿点衣服。”还没怎么穿衣服。
棋爸一气之下也随手拿了瓶李子园发朋友圈“成熟男人的选择”,反正就是拐弯抹角赌气。
不过哲爸逻辑和超鹅哥哥学过,偏要觉得巧克力味的李子园是黑糖味的,棋爸成熟是因为有了我,所以给我取名李子园。
当然哲爸哄了棋爸很久很久,哲爸答应棋爸不会因为身材走样就不爱他,如果有事保大保小的时候先保翅膀。棋爸才给他摸摸肚子,趴着听听动静。
你问我怎么会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我在棋爸的肚子里啦~
【向棋】我在
《我在》
单纯觉得“我在”这两个字特别让人安心,可能人物形象不...
《我在》
单纯觉得“我在”这两个字特别让人安心,可能人物形象不符合实际,不要介意。
①
“龚子棋,你说你一天天TMD作个什么劲儿呢?”马佳看着面前对着酒瓶子吹的龚子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李向哲……” 龚子棋嘟嘟囔囔。
没人回应他。
只有马佳时不时瞅他一眼:“……现在跟这儿念叨人家,你跟人李向哲道个歉能怎么样,反正他对你也没啥原则可言……”
龚子棋抬起头冲着马佳嘿嘿一笑,把脸贴过去,“跟他道歉?你在想屁吃……”
???
马佳拎着领子把龚子棋从家里扔了出去。
②
事情如何发展到这般地步——其实真不是马佳对他兄弟心狠,就是这兄弟嘴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龚子棋刚跟李向哲在一起的时候,龚子棋作息不规律再加上酗酒,把身体糟践的不成样子。李向哲无数次劝告龚子棋不要天天喝酒泡吧熬夜要干点正经事,但是每次一说龚子棋就吹胡子瞪眼,别扭上好一阵子不理人。后来李向哲也干脆不说了,只不过每次他喝酒李向哲都跟着,能挡就挡,不能挡就替。
上个星期也不知道龚子棋突然抽哪门子风,可能是因为最爱的球星离世,也可能就是单纯看他李向哲不顺眼,叫了一群李向哲不咋认识的狐朋狗友跑来家里喝酒。
疯了,真是疯了…
李向哲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龚子棋喝得东倒西歪往人家身上靠,人家还一脸愧疚地看着他,气头被点燃,但还是凑过去一边好言好语哄着龚子棋坐起来,一边陪着笑脸宣布送客。
哪成想明明都已经老实了,龚子棋又突然从他怀里爬出来去扒拉人家快走出门的人。
“龚子棋。”李向哲叫他。
“干嘛啊!”
龚子棋虽然嘴上没好声没好气地回应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
“别走!回来继续喝……”
李向哲气急。
“龚子棋你再胡闹立刻给我滚出去!”
门口的人见形式不对赶紧溜号,屋里的龚子棋感觉尴尬至极……李向哲极少发火,现在竟然会让他这么下不来台?更可气的是自己竟然也真的有点被唬住了。
慢慢缓过来劲儿,龚子棋开始跟李向哲理论。说是理论,就是龚子棋单方面的大吼大叫,李向哲偶尔回上两句。
“你干什么!我跟朋友喝几杯酒你都要管!”
“你是不是早就看老子不顺眼?”
………
“闹够了吗龚子棋?”
“我跟你在一块不是想跟你天天吵架的。”
……
“我闹够了没有?是我想吵架吗?”
“喝酒而已就是闹?”
“还是说你吃醋不想让我跟别人靠太近?可以啊!你陪我一起喝啊!”
“每天都活的跟老大爷一个样,保温杯里泡枸杞,跟自己男朋友一起吃饭也滴酒不沾,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吗!”
……
龚子棋还在骂骂咧咧地抱怨,李向哲的火却被他这一通直戳心窝子的话灭了个干干净净。
原来自己让他丢人了吗?
也是,没他富裕,没他交际广,没他能言善辩,甚至连酒量也不如他……
李向哲,你连住的房子都是人家的,有什么资格让人家滚出去。
此时的李向哲,如同倒插进豪门的窝囊儿婿似的自怨自艾,本来也就没什么自信,现在更是受打击。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分!”
李向哲刚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了龚子棋这么一句,李向哲干脆闭口不言。
行吧,就这样,没什么可吵的了。
③
“我出去了。”
龚子棋发完脾气就回了房间,没待一会儿就收到李向哲发来的这么一条微信。
MD什么狗男人!吵完架就跑!
龚子棋在床上瘫了一下午都没等到李向哲回来,也没再收到他的微信,气得差点摔手机。冷静了一会儿点了外卖,一边吃还一边骂李向哲死直男,一点都不会哄人开心。
哪成想李向哲真的不回来了。
龚子棋给马佳发消息抱怨:
第三天了都,什么意思啊他?小学生受委屈离家出走吗?再说我也没让他受委屈……
马佳义正言辞:“你让人家受的委屈还少?”
“坦白讲,你就是被他给惯坏了,人家什么都给你收拾的好好的,你还埋怨这埋怨那,脾气都是你的,委屈不就都成他的了?”
“话说你俩到底吵啥了能把他气得不回家?”
………
龚子棋无言以对,总算也能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的问题。
是啊,自己任性,不考虑李向哲的感受,可是自己也很爱他啊……吵了一架他就不回家了,我也很委屈的呀……
龚子棋一边想一边给马佳回消息,把自己和李向哲吵架的过程明明白白讲了一遍,希望能从马佳那儿得到点啥帮助。
结果马佳说:“你都跟人提分手了,人可不就得听你的。”
④
龚子棋真的很慌。
所以他大晚上拎着酒瓶子跑到马佳家里苦诉衷肠…也就是开头那一幕。
被马佳连人带酒扔出来之后龚子棋还有点头昏脑涨,开着车往家狂奔,想着说不定李向哲气消了就回去了。
马佳说要送他来着,他说不行,老子没那么脆皮。
结果发现人就是不能太自信,龚子棋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猛踩油门,就快到家的时候怼上了前车屁股。
前车下来两个老爷们儿,比龚子棋大一号的身体一步步移过来,啪啪地敲龚子棋车窗,龚子棋下了车道歉,心里虚的一批。
一身腱子肉也不行,龚子棋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还是自己闯的祸……这时候就尤为想念李向哲,想念那个老是护着自己的男人。
索性两位大哥说话不难听,只是问他: “怎么算啊小兄弟,看你不像个没毛票的人,是报警呢,还是…”
“不报警,我找人来,我们自行解决…”
龚子棋说完就拿了手机打电话。
“…喂?李向哲……”
“我撞到别人车了…”
“你在哪?”
“在xx路上,就快到家了……”
没等龚子棋说完李向哲就挂了电话,也没给龚子棋个准信到底会不会来救他。
龚子棋冲大哥们笑笑晃晃手机示意人马上来,可是自己心里也没底……赌气坐到路旁,想着李向哲要是真的不管他了该怎么办。
不管就不管呗…就让大哥搞死我,让李向哲后悔一辈子去…
没想到李向哲来的挺快,龚子棋的自暴自弃还没结束他就来了,来了也没理龚子棋,过去跟大哥说了几句,扫了个微信钱包大哥就走了。
龚子棋悻悻地凑过去问他给了多少。
“六万。”
“艹他们那车才多少钱就撞坏了一个角擦坏了一点漆要六万???”
李向哲淡淡地瞥他一眼打算走人。
龚子棋跟着他说:“钱我明天转给你。”
李向哲没停下,龚子棋委屈的不行。
“…………你不回家啊!”
李向哲转过身看着龚子棋,那人眼睛都红了。不忍心再看他难过,李向哲拍了他一下把他往车边带。
“走啊。”
⑤
李向哲回了家龚子棋也没松了气。
李向哲忙前忙后地收拾客厅,自己也就几天不在而已,龚子棋就能把家里弄成这样,还在外面闯祸,也真是能耐得很。
龚子棋跟着他后面也想干点什么,无奈什么都弄不好,只能站到不碍事的地方看着他。
李向哲分了心注意到一旁的龚子棋…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想起来刚才他红红的眼睛,李向哲心又软了几分。
“去洗澡,身上一股酒气。” 终于肯理他了。
“好好我去洗……”
李向哲看着龚子棋哈巴汪一样的背影摇摇头,有点想笑。
这几天他倒是也想清楚了,龚子棋这个人,想到哪说到哪,嘴上没个分寸,估计那天也就是自己在他朋友面前驳了他面子,气着了才乱说话,事后又死要面子不肯服软,就这么个小孩,离了他还真不行。
李向哲收拾完也去洗了澡,刚躺到床上龚子棋就腻腻歪歪往他身边挤。
“李向哲…”
“嗯。” 李向哲背对着龚子棋回应。
“我那天是喝多了乱说话…”
“嗯。”
“你别气了…”
“嗯。”
…………我不想分手。
最后那句没说出来,但他知道李向哲都懂。
房间安静下来,李向哲听见了龚子棋吸鼻子的声音,转了个身面对着他,胳膊伸过去揽着他的背轻轻拍了几下。
“真哭了?至于吗…” 语气无奈又温柔。
总算不冰冰冷冷的了……龚子棋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
龚子棋缓了一会儿,整理好心情开始跟李向哲闲聊。
“你这几天去哪了?”
“朋友家。”
“男的女的?”
“男的…诶你别起来” 李向哲把瞬间弹起来的龚子棋按回床上,“男的,结过婚的,有孩子的。”
“你住过去,人家家人不烦你吗?”
“……说实话应该挺烦的。”
“哈哈哈鹅鹅鹅…”
………
“子棋?” 感受到身边人的呼吸慢慢平稳,李向哲浅浅的勾了勾嘴角。
什么黑道甜心啊,不过就是个需要亲亲抱抱哄哄的小朋友。
第二天李向哲起了个大早做早餐,留好几天没睡好的龚子棋一个人睡懒觉。
龚子棋醒了之后就踢着拖鞋往外走,边走边叫李向哲。
李向哲走过去亲了亲还没睁开眼睛的龚子棋。
“别喊了,我在。”
感谢观看,祝福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