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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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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含:曜/云/懿/星/白


✨ooc警告⚠


uu们,今天的阿召殿下真的支楞起来了(?)


一些很奇怪的脑洞,入股不亏


↓↓↓


①曜(剑客×公主)


小东西抽着鼻子委委屈屈地看着你,使着力气仰头服软地蹭着你的下巴,活像一只没了脾气的猫。“姐姐…”他带着哭腔小声地求饶,听到自己变了调的音色后又瞬间后悔地咬住了粉嫩的唇瓣,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


“姐姐,公主…求求殿下了…”


若是平时啊,血气方刚的小话唠早就冲上来把你办了。奈何今...

内含:曜/云/懿/星/白

 

✨ooc警告⚠

 

uu们,今天的阿召殿下真的支楞起来了(?)

 

一些很奇怪的脑洞,入股不亏

 

↓↓↓

 

①曜(剑客×公主)

 

小东西抽着鼻子委委屈屈地看着你,使着力气仰头服软地蹭着你的下巴,活像一只没了脾气的猫。“姐姐…”他带着哭腔小声地求饶,听到自己变了调的音色后又瞬间后悔地咬住了粉嫩的唇瓣,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

 

“姐姐,公主…求求殿下了…”

 

若是平时啊,血气方刚的小话唠早就冲上来把你办了。奈何今日你怕被下了药的他太过冲动,早早地就做足了防御措施。

 

东方曜修长的手脚都被你用绸带紧紧绑在了床边的朱红柱子上,墨黑的丝线和白皙的皮肤因为他的挣扎错乱地交杂在一起。朦胧中他感受到了挣扎的疼,某处叫嚣着居然又膨胀了几分,他咬着下唇羞愧地看着你,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声来,连举在头顶泛着粉色的指尖都在微微地害怕颤抖。

 

你不禁感叹这初出茅庐的小剑客还是有几分诱人的姿色的。不然,也不会刚出公主府就被贼人轻易盯上了去。

 

东方曜是某夜不知怎的翻到你公主府的房顶抓贼大喊着要“看剑”的江湖三流剑客。你派暗卫把他打晕之后便吵吵嚷嚷地赖到你府上不肯走了。你刚开始嫌弃他的无理取闹,后来居然发现他还真有一身本事。偌大的公主府添双筷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便把他当成了上天无意中给予的一颗小星星散养在府里。

 

少年的心是关不住的,他风风火火地提着星辰剑就要出去闯荡,美曰其名男子汉不能吃软饭。你挑着眼允他去了,心里好笑地想着他这次还能闹腾几天。奈何你还是放心不下他的不谙世事,便派人跟着暗中保护。果然,等你再接回来的,就是一个神情迷乱被人狠狠骗了的小东西了。

 

“江湖好玩吗?别人给的媚药好吃吗?”你定了神,做好了救他的打算,邪恶的爪子却还是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逗他。东方曜被你养的已经有了明显的婴儿肥,所以下巴肉肉的质感出奇的好。“看来…我这公主府还是留不下一个心在江湖的小剑客。”被你掐住的小少年闻言,立刻张大眼睛猛烈地摇着头,混着含糊的喘息声一遍遍念叨是姐姐待他最好。

 

“姐姐…我不去了…我哪也不去了…我留下来…”

“求你爱我…爱我好不好…”

 

 

②赵云(侍卫×公主)

 

今日是母妃的生辰,待你和众多弟弟妹妹们谈笑着走出东六宫,已经是后半夜的事儿了。处暑的风是凉的,天上没有星子倒阴沉着脸想下起雨来了。今夜喝的确实有些多,你脑子里一片昏昏沉沉,努力打着精神才挂着笑送走了一众弟弟妹妹。恍惚间,从小护你到大的侍卫赵云从黑夜里显了身,眉头紧皱,不由分说地横抱起你往公主府赶。

 

“子龙哥哥真坏,现在才来接我回家…”

“你都不知道我刚刚被他们灌了多少酒…”

“我哪遭过这罪啊…头好痛…”

 

赵云的轻功向来是不错的,但前提是没有美色的诱惑。听着你抱怨的软绵绵尾音,他愣着神安慰了几句,抱着你的手臂不自觉地收了收,呼吸已经有些不稳了。


他对你的喜欢宠爱,可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还是子龙哥哥对我最好…”

 

好,当然好。身为侍卫,赵云从小就敢闷着声和其他欺负你的皇子皇女打架,最后被父皇罚了十个大板还咬牙忍疼把自己关在房里养伤不肯跟你说。

 

下次还敢。

 

奈何你撒娇的意味却越来越明显,抓着他领子的小手往下不安分地拽了拽。赵云空不出手来整理衣物,只能任由你轻轻扒着他的衣服。“殿下,乖一点…”

 

越来越多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那双软乎乎的小手还在上下乱摸。赵云深叹一口气,闭着眼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好不容易到了你的府邸。赵云终于如卸重负般把你放到了软榻上。他下意识地想逃,你却先一步勾着他的脖子不肯让他走,带着酒气的唇瓣蓦地就吻上了他精致漂亮的锁骨。赵云瞬间僵住了身体,没有任何防备地就被你扑到了软榻上。你微眯着眸子摁住他的肩膀,朦胧的酒色里捕捉到了身下男人闪过的明显慌张的神色。

 

“殿下,不可以…”

 

赵云武功其实在你之上,可他这时却隐隐握紧拳头不忍出招伤了你。急促的呼吸声中,他努力地想压下心中的悸动。可浓浓的欲望已经充斥那双雾蓝色的眼睛,他克制着翻身压下的冲动,毫不留情地把指甲尖深深嵌进了手心的软肉里。

 

痛意让他保持了暂时的清醒。

 

“乖殿下,先忍忍,这样会伤到你…”

“待你真的准备好了…子龙定…任君处置…”

 

 

③司马懿(质子×公主)

 

一个他国的落魄质子,胆敢使唤本朝最为受宠的公主替他做事。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除了司马懿,怕是整个王朝翻破了地捅破了天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倒好像你成了他的贴身小丫鬟。你低声骂了一句混蛋,握紧着他的堇色衣衫愤恨地锤了两拳。似乎是注意到了你的小动作,沐浴着的男人扭头轻蔑地瞥了你一眼,张嘴便是一句懒洋洋的命令:“愣着干嘛,把衣衫拿来吧。”若不是…若不是你真与他情投意合,无依无靠的他早就被你使着各种阴谋阳谋玩弄在股掌中了。

 

但当你见到美人凄凄惨惨地呆在深宫里养花养草的百无聊赖,还是忍不住抱了一只异瞳的黑猫送给他作伴。因为…骄傲的他们真的长的很像。

 

美人静默地收了你的礼物,连句什么感谢的话都没有。但失望的你没想到,待你下次进宫碰巧遇上他的时候,他却抱着猫先一步对你扬了扬脸,好像是在打招呼。

 

“喜欢我啊?”他当时笑弯了眼问。

 

你没注意他含笑的眸子正盯着自家的黑猫,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又恰好被他抓个正着。

 

你红着脸落荒而逃。

 

如果再有一次,主动权一定在你手上,一定要把他玩的不成样子!你暗暗发誓。

 

你走近,不怀好意的视线顺势打在了他光裸的上身。刚出浴的美人对上你的眼,瞬间阴沉下脸骂了一句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奈何眼前美色着实迷人,你咽了口水故作无事,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瞥他。

 

且不说那坚实的身姿,单是一张美人脸就能把人诱的七荤八素了。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了精致的脸颊上,倒有一股子肆虐的美。剩余的头发只被他随意地用手顺了一下披在肩上,黑白挑染的发梢慢慢结出了水珠。

 

晶莹的水珠慢腾腾地顺着光滑的肌肤一路滚到了一些隐私地带。你再次故作无意看过去的时候,连忙红着脸别开了视线。

 

细长的眸子危险地提了起来。司马懿接过你手里的衣服草草裹住了身体,鼻中发出一声轻哼。被现场抓包的你慌忙垂下了眼,却也不禁感叹着淡紫色的确很配他——司马懿无论在哪里都像个矜贵倨傲的王。

 

而这个王,正眯着眼睛有趣地看着你红透了的耳尖。

 

雾白迷离的水汽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

 

“公主殿下这就不行了?”

“可以就上。磨磨唧唧。”

 

 

④弈星(公子×公主)


你从小就喜欢极了左相家的小公子。

 

不似其他孩子的顽皮拙劣,弈星就像一只乖乖巧巧的灰色兔子。半长的头发大多时候是用一根简单的头绳低低地束在脑后,一张脸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看人的时候,嘴巴抿成一字,黛蓝的眸子微微垂下波澜不惊。

 

你记得弈星第一次被左相带进宫的时候还拘谨的很,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左相大人的衣袖,嘴巴也抿的比平日里更紧绷了。小兔子露出机敏的神色,小小的一只躲在左相大人的身后默默打量着宫里的花鸟鱼虫。


你也就这么被他小心翼翼地收入了眼底。

 

被誉有混世大魔王称号的你喜欢逗他。嘴上说着“男女授受不亲”禁止其他妹妹起兴碰他手揉他头,自己的魔爪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地揪着他的小辫子摸脸。这时候的弈星,会红着耳尖说着什么于礼不合的话。但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怎的,小兔子也从来没敢推开过你。你也自然地就更胆大妄为,面上答应着最后一次。而后在他每一次随左相大人进宫的时候却都会被你抓个正着。

 

“小星星?”

 

你犹豫着落下一子,抬头看见他俊朗的一张脸上居然有些失神。

 

长大后你收敛了许多,每日召他入宫也不过是聊天解闷对弈饮酒罢了。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你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但身为青梅竹马的弈星也愿意微笑着倾听,而后发表自己的见解。

 

“失礼了。”

 

对面的少年歉意地笑了笑,白皙的两指捻上黑玉棋子。他垂着眼打量着棋局,做着一副认真思考状。


“啊…”你不满地瞪他一眼,随即鼓着腮帮子故作生气地说,“小星星这般不专心。若是这局还输了,我可就要罚你了…”

 

据说他前几日才赢了扶桑使者得到了宫内的诸多赏赐。怎得与你对弈,就时不时发起了呆。

 

弈星执子的手顿了顿,小兔子一样清澈的眼睛对上你。

 

“公主…”

他轻轻唤你,干净的少年腔调里好像有一些委屈,又有一些很纯粹的诱惑的意思。

“弈星只是在想,公主今晚会怎样惩罚我罢了…”

 

 

⑤李白(狐仙×公主)


“我说了…我不用你报恩…”

 

谁能给你解释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

 

约莫两个月前,父皇携你去皇家林苑秋猎。不比其他公主温柔内敛日日深居闺房抚琴作诗,你天性顽皮,没什么能静下心来穿针引线的闲情性子。父皇又偏偏对你宠爱,容着你自小将那些刀枪棍棒学了遍。所以这次,你也如往年一样戎装上阵,骑着枣红俊马先为王公贵族们开了路。

 

据说那日红衣如火的小公主骄傲艳丽、飒气逼人的身姿,让在场不少的纨绔公子哥们都叹为观止。但是你听了,不过一笑了之。因为你最在乎的还是那只被你从林苑救出来的雪白狐狸。

 

被你发现的时候,那漂亮的白狐已经缩成了一小团小心翼翼地舔着后腿的伤口。若是平日里遇到一只毛色这么好的家伙,你定要得意洋洋地去找父皇邀功了。这只狐狸却好像有些不同,水汪汪的紫色眸子仿佛通了灵,柔柔弱弱地盯着你看。你心生怜悯,立刻便下马把他抱进了怀里。说他聪明还真不是骗人的,他似乎是认准了你不会伤害他,软乎乎的小爪子紧紧抓着你腰间的系带,尾巴讨好似的摇着。

 

后来,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公主殿下有一只爱极了的小宠物。上书堂的时候抱着,逛花会的时候抱着,就连睡觉也要把他安安心心地放在软榻边上。小狐狸会发出不满的细长细长的叫声,软着身子钻到你的被窝里。你也只当他是只粘人的宠物,爱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小狐狸淡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瞬间的不可思议,而后了然地露出了一抹醉人的笑意。

 

所以,这只漂亮的家伙怎么就连夜变成了一个漂亮的男人?

 

他紫色的长发散开,面色含春地躺在你身下。性感的喉结滚动,一口一个“恩人恩人”地叫。可骨骼分明的手却紧紧地锁着你不让你离开这张床。

 

“我…”你无奈地对上他的眼睛,含糊其辞,“我真的不用你报恩…”

 

李白立刻就来了劲,着急地露出了九条毛绒绒的雪白尾巴想证明些什么。见到你怯怯的表情,又瞬间后悔地收了回去。

 

“那种下三烂的小妖和我比着可差远了。空有一张诱人的脸,却一点也不中用。”

 

“我可是青丘的九尾狐仙,无论法力还是皮囊都可谓是一绝。”

 

李白很满意地看着你一瞬间的失神,尖尖的白狐耳朵直愣愣地竖着,滚烫的身体慢慢抵上你。

 

他压低声音,语气诚恳。

 

“所以,恩是一定要报的。”

“殿下…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

昂,有思路的话会写别的英雄

 

離去之原

我回家补个状态,你站在发育路塔下不要走动

我回家补个状态,你站在发育路塔下不要走动

歌歌子

【王者乙女】弃猫效应

*弃猫效应,将猫咪丢弃一次后再捡回来猫咪就会乖的不得了

*梗来源于网易云热评

*李白/曜/弈星/守约


-李白


分手后你第又一次接到了李白打来的电话,不耐烦的接听后对面却传来了他好友的声音。


“嫂子,求你了快来接一下白哥,我怕他再这么喝下去迟早要死在医院里啊。”

你沉默了下,没有回答对面。

那个人焦急的不行,语气都染上了些哭腔,你心下一紧以为李白出了什么意外。


“把地址发给我吧。”


等你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一推门一个人就将你抱了个满怀,身上那人熏天的...

*弃猫效应,将猫咪丢弃一次后再捡回来猫咪就会乖的不得了

*梗来源于网易云热评

*李白/曜/弈星/守约

 

 

 

-李白

 

分手后你第又一次接到了李白打来的电话,不耐烦的接听后对面却传来了他好友的声音。

 

“嫂子,求你了快来接一下白哥,我怕他再这么喝下去迟早要死在医院里啊。”

你沉默了下,没有回答对面。

那个人焦急的不行,语气都染上了些哭腔,你心下一紧以为李白出了什么意外。

 

“把地址发给我吧。”

 

 

等你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一推门一个人就将你抱了个满怀,身上那人熏天的酒气一时间让你忍不住皱眉要推开他。


谁知道李白的反应倒是激烈了些,死死的抱着你不愿撒手毛绒绒的脑袋在你的颈窝拱来拱去,房间里还有一堆大老爷们往你们的方向瞧呢,你狠狠的挼了一把他的脑袋。

 

“再不松开我就不要你了。”


李白突然顿住,颤抖的松开了你。

 

你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脸让他冷静一点。

 

说实话你是真的没有想到过原来自己提的那句分手会对他的打击那么打,明明之前那么骄傲的人现如今到混成了个落汤的凤凰,将他好不容易带回家了之后熟练的给他熬汤暖胃。

 

“唔。”沙发上的李白扶着头坐了起来,你转身将他按了回去顺带将毯子也一起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他大半部分的身体。

 

“不要动啦,我去给你熬汤,衣柜里应该还有你的衣服你一会儿去洗个澡吧,酒气熏了我一路。”你揉了揉他发质柔软的头,一转身就被李白拉住了手你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他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你。

 

过了一会儿你要开始不耐烦了,他才噎嚅着悄声的说了句。


“小乖?”


你突然间被他这小心翼翼的语气戳中了,反握住他的手。


“复合吧。”

 

 




 

你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你说不出来。

 

李白和你复合之后简直乖巧的不行,你说一他不说二,你之前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结果他真的开始破天荒的戒酒了。

他真的害怕你再一次丢弃他,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很没有安全感的抱住你的腰直到你沉沉睡去后他心里才会有一点点踏实。

 

晚上你想起来喝杯水一个轻微的侧身就能惊醒他。

“小乖?怎么了?”

“我去倒水。”

 

他翻身下床,“我去倒吧。”

你无奈的朝他耸肩“这种事我还是可以做的,没关系。”

李白却固执的摇头,非要去帮你倒水。

“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小乖会不会又一次丢下我?”

 

 

 






-曜

 

和他分手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没有说,把手机往垃圾桶一丢,换了个新的存了些重要的人的号码之后想着。

开始新的生活吧。

 

但是相对于另一边就有点麻烦了,曜只不过是睡过头了一会儿,起床了之后发现关于你的所有都仿佛像是他的一场梦一般。

他似乎只是贪心的的多睡了一会儿······

曜一直在给你那个丢弃的手机打电话,却一直都没有得到过回复。

 

他······被姐姐丢弃了·····

 

 

 




 

再见曜的时候是在同学聚会上,本来你是不想去的奈何顶不住闺蜜纠缠也只好半推半就的去了。

一进门就和曜撞了个满怀,你揉着鼻子正准备道歉,少年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那一瞬间你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姐姐?”

 

你低下头转身作势要跑,曜一把抓住你的手腕,强硬的把你拽了回来。

你看着少年有些泛红的眼眶一时间觉得自己做的确实太过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曜······”

 

果然当初脑子一热做出的举动还是伤害到他了么······

你懊悔的垂下头。

 

“姐姐······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和我说一声就走呢。”少年语气染上一点鼻音,你有点撑不住。

心里的那点罪恶感被无限放大,少年垂头的样子活生生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你终于还是败给了心里的点愧疚感。

 

“那······再给姐姐一次机会?”

 

 

复合之后你们的日常也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应该是曜自己。

他似乎比以前更喜欢粘着自己了,做什么都要粘着自己。

一天24小时,你的屏幕基本上没有黑过。

消息刷刷刷的发。

一旦你超过十分钟没有回消息,不管他在哪儿他绝对二话不说就跑到你在的地方,直到看见你这个人还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会松一口气。

 

“······我都说过了你用不着这样,我又不会走丢。”

曜没有回答你,只是像只乖狗狗一样窝在你怀里。

 

他该怎么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呢?

就算你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但是他还是心有余辜,他每天晚上都会起来摸摸床边确认你还在他身边他才敢入睡。

他也不敢睡懒觉了,每天早上都要比你先醒来才会安心。

 

他怎么敢回答你这个问题啊,一切都小心翼翼不过都是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被丢弃。

 

 






 

-弈星

 

说实话,你觉得和小星星复合之后这个孩子变得更加的敏感了。

每一件事情都在吹毛求疵,非要做的完美心里才罢休。

你揉了揉他的头,无奈的笑了笑。

“不用这样的······”

 

奕星固执的摇头。

“我不能再让姐姐丢下了我了。”

 

你心下一哽,说不出话。

分手的是你,复合的是你,愧疚的也是你。

 

你感觉你给了这个少年的压力又变多了,你叹气侧过身一把抱住奕星。

后者被你惊得抖了下。

你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柔的同他说话,少年的声线都在颤抖,你坏心眼的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

 

奕星猛烈的抖了下想躲开你的怀抱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往你的怀里贴近了些。

 

“姐姐······如果喜欢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少年的话越说越小声。

你无可奈何的揉乱了他的头发。

 

 

 



-守约

 

 

我他妈就是脑子抽风才和守约分手!

你看着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身影,一时间不禁想咬手帕痛斥之前自己的恶行。

 

你刚刚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想吃小蛋糕······”守约就在卧室扫地,跑出来揉了揉你的头让你等一等,随后一头扎进厨房为你做小蛋糕。

 

你简直是傻逼了才会和守约提分手,上好的男人不要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呜呜呜守约你就是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我这个懒人的吧。”

守约没有说话,乖顺的坐在你旁边。

 

他记得你喜欢他的大尾巴,所以根本不需要你说话只要一抬手他就能知道你想干什么。

 

还不够好。

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还要加油。

不然她还会不要我的。

 

守约看着你餍足的笑容心里也没有那一点点的踏实感反而更不安。

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让你目光停留的?

他还要再做些什么才能让你需要他。

 

他不想再被你丢掉了,那种揪心的痛在和弟弟走散时有过一次,在你提分手的时候又是一次。

他是狼啊,从爱上你的那一瞬间开始就没有想过喜欢别的人。

这一辈子他只想要你。

但是你不想要他啊······

 

他需要做什么来挽回你的目光啊。

 

“守约?你不吃么?”你眨巴眨巴眼,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看着守约乖巧的样子不由得探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嘴角。

 

守约的尾巴甩了甩。

笑了笑回应了你一个浅浅的吻。

 

他必须要留住你。




























Anne墨白

[弃猫效应]

*王者荣耀打上头了,不写点文怎么行


*你叫许召


*已交往


*白/亮/元/弈/明/约


*这篇白/亮


李白:


你和李白恋爱不到半年。但是,他这个人,似乎就是需要自由的飞鸟。恋爱什么的束缚住他?不存在的。


你尽力理解他,理解他失去家乡的悲伤。但是,他似乎太过了。


“大河之剑天上来。”他又在朱雀门下喝酒了。


“李白。”你叫了他一声。


“阿召?”他似乎有点不相信是你“你怎么…”来了。


“分手吧,李白。”你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哭闹,没有疑问,就只是轻飘飘的五个字。和那群小姑娘根本不是同一个样子。


“为什么?”李白瞪大了双...

*王者荣耀打上头了,不写点文怎么行


*你叫许召


*已交往


*白/亮/元/弈/明/约


*这篇白/亮




李白:


你和李白恋爱不到半年。但是,他这个人,似乎就是需要自由的飞鸟。恋爱什么的束缚住他?不存在的。


你尽力理解他,理解他失去家乡的悲伤。但是,他似乎太过了。


“大河之剑天上来。”他又在朱雀门下喝酒了。


“李白。”你叫了他一声。


“阿召?”他似乎有点不相信是你“你怎么…”来了。


“分手吧,李白。”你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哭闹,没有疑问,就只是轻飘飘的五个字。和那群小姑娘根本不是同一个样子。


“为什么?”李白瞪大了双眸,他不明白。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了可以吗?”你笑了笑,手摸向行李箱的拉杆,“再见,李白。”


你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没有看到的是,李白的嘴角扯了扯,失去家乡也没有哭的他却为了一个小姑娘红了眼。




过了几天,你接到了一通电话。


“您好?”“您好,是李白的…前女友吗?”是狄仁杰的声音。你皱了皱眉,问到“嗯,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他现在在朱雀门下扰乱只需,我实在是管不住他,请问您现在有时间把他带走吗?”“狄大人,我现在已经和李白分手了。”“我知道,但是他说…”


后面狄仁杰说什么你已经听不太清了,你抓起外套就往朱雀门跑。


“今朝有酒今朝醉~”又是那个声音。


“李白,和我回去。”你抓住了他的手。“别闹了。”


“小姐?这次还真像啊。”李白似乎不相信这是你,他坚信这是酒后的幻觉,“阿召现在不会来管我了。”


“笨蛋!是我!许召!”“阿召……吗?”


他似乎是酒劲过了,回抱住了你“别走…阿召…和好吧…”


“……”你始终还是心软了“好。”




你发现复合之后李白更粘你了。不像原来那个逍遥的他了。


他也不再和其他女子来往。


“阿召阿召阿召,这个簪子好好看诶。给你买一个好不好?”李白拉着你的手在一家店门前停下了。


“emmm,我不太喜欢诶,白白你等一下。”你看到了一个包子铺,想买点包子回来。就睁开了他的手。


“不要,你要去哪?”他就和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在那和你闹。怕再次失去你。


“好啦好啦,不闹了,我就去买个包子而已。”


“我陪你一起去!”


“好~”




其他东西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呢。






诸葛亮(校园):


你和诸葛亮都在重点,但是并不是在同一个班。

考试卷子发下来了,你看着卷子上大大的126,又看了看其他人的150,陷入了沉思。


“诸葛亮。”你在班门口叫了一下他。


“考多少?”还真是不留余地“126。”


“怎么还是这样?”他没有丝毫波澜,就像提前预知了一样,“果然你还是蠢。”


你抿了抿嘴,没出声。


“全称命题其实很简单的,又错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想着这些…”他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你的脸色。


“对,我蠢,你聪明,可以吗?”你出声打断了他。“我根本不配在重点班,更配不上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不是…”“好了,诸葛亮,别说了。”


“分手吧。”


三个字砸在诸葛亮的心上。


“…卷子下节课下课给你,我先去看看。”他选择回避答案。“你…冷静一下。”


“不必了,诸葛亮。”你把他手中的卷子抽走,“没有那个必要了。”


“我…”他想说什么,上课铃响了


“再见,诸葛亮。”


诸葛亮脑子“嗡”的一声炸掉,浑浑噩噩回了教室,根本听不进去老师讲的是什么。只想着赶快下课。




“许召,你过来一下。”诸葛亮在后门叫你。


你心情正不好,本不想理他,可拗不过你的好闺蜜。


“怎么了?”你问诸葛亮。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赴死似的说“我不想离开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更好。”


“别走…好吗?”他对这方面并不自信。


“……”你终究还是心软了,毕竟也是自己的锅“好。”




你发现诸葛亮有点不对劲。


他对你不再毒舌了,每次没考好就安安静静的分析题目问题。你不高兴的时候也会变着法的哄你开心。


你:诸葛亮你别这样我害怕。


“亮亮,”你故意在他做题的时候打扰他“我卡钻石了。你帮我…”你还没说完,他就拿过你的手机“好。”


“亮亮你怎么什么都说好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没有说话。


或许你不知道,他手机上的百度搜索从各种各样的题目到全是怎么哄女孩子。




Nothing is as important as you.



雪铃儿响叮当

『王者荣耀乙女向』弃猫效应

内含玄策/守约/韩信/弈星

2000+

男神归你们,ooc归我。

当你抛弃了一只特别调皮的猫咪,再将它找回来时它会变得特别听话。      ——弃猫效应


玄策

———

你和玄策分手了。

就在一周前。其实大家对于这个结果是很意外的,毕竟你们每天都甜到过分。而且玄策对你是极好的,不过你总是觉得他占有欲强了些,头脑一热就和他分手了。

其实你觉得很后悔,回想起你对他说出“分手”时,他眼圈通红的样子让你始终无法忘记。

可是是你提出的分手,也不好再去找他复合,也就只好心烦意乱的坐在这里喝酒。

“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内含玄策/守约/韩信/弈星

2000+

男神归你们,ooc归我。

当你抛弃了一只特别调皮的猫咪,再将它找回来时它会变得特别听话。      ——弃猫效应


玄策

———

你和玄策分手了。

就在一周前。其实大家对于这个结果是很意外的,毕竟你们每天都甜到过分。而且玄策对你是极好的,不过你总是觉得他占有欲强了些,头脑一热就和他分手了。

其实你觉得很后悔,回想起你对他说出“分手”时,他眼圈通红的样子让你始终无法忘记。

可是是你提出的分手,也不好再去找他复合,也就只好心烦意乱的坐在这里喝酒。

“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耳边居然传来了玄策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的将酒杯拿走,打量着你的神色,“姐姐,喝酒对身体不好。能不能不要喝酒了?”

你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抬头望着玄策,抿抿唇随后对他说,“我们复合吧。”

“姐姐说的是真的吗?以后玄策的尾巴给你摸,耳朵也给你摸,不要再抛弃玄策了……”

你能清晰的看出他眼中的惊喜,随后你埋进他的脖颈里,“玄策,带姐姐回家吧。”


你发现一个问题。

就是复合之后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做什么事之前总是先告诉你,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你的神色,你分明记得以前玄策的性格正好相反。

你终于忍不住问了百里玄策,而他给你的答案是,

“我不想再失去姐姐了。”



守约

———

“守约……”

和以往一样你习惯性的叫他的名字,睁开眼时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这时你才想起一周前你和他分手了。

“果然……没有守约在都不习惯了呢。”

你走到冰箱旁,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吃的,可望着空无一物的冰箱,默默的关上了冰箱门。

最后你盯上了橱柜里唯一一桶方便面,还记得是你缠着守约说想吃才给你买的,他总是告诉你吃这些东西对胃不好,不过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郑重其事的拿起了它。

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面条,你有些沮丧。“没有守约在都不行了诶,连我最爱的方便面都吃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你不禁有些后悔,到底自己当初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跟那么好的守约分手。

你望着自己空荡荡的钱包和没有一点储备粮的冰箱,顿时感到有些头疼。

你最后被迫无奈找公孙离借了你五块钱,你望着微信钱包里的五块零一毛,决定今晚先填饱肚子再说。

绕了好久才找到一家超市,拿起一桶你最爱吃的红烧牛肉面之后走到结算处。

“六块。”

你愣了愣,方便面什么时候涨到六块钱了?

你有些面露难色,而后面的客人也一直在催自己。

“没钱就赶紧走啊!”收银台的那个人对你说,表情有些难看。

“我帮她付。”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温热的手拉住自己的手腕,你回头看见是守约,觉得有些尴尬。

你正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提复合,就看见守约有些小心翼翼的望着你,“阿召,我们能复合吗?”

“当然啦——”你有些欢喜的扑进守约怀里,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



不过复合之后你总感觉守约不对劲,他不像以前那样了。现在什么事情都依着你,你只要稍微有些不开心,他就会手忙脚乱了。

“我不想度过没有你的日子了。”




韩信

———

昨天你刚和韩信分手,原因自然是他太霸道了。

不过在你昨天逍遥自在完,这才发现你貌似没有地方可去了。

你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心底还在沉思以后自己怎么生活。

忽然身旁坐下一人,长椅“咯吱”一声响,你下意识的一看,望见他花里胡哨的装扮后,你心一沉,完了,遇到小混混了。

“小美女,陪哥几个喝点酒?”

你往后一看,看到后面还有好几个小混混,你咬咬唇,打算拼一把,站起身就准备逃跑。

可还没迈出几步,就被刚才旁边那个男人抓住,之后你感觉后背和后脑勺火辣辣的疼,你意识到你被摔到长椅上了。

“别想逃。”

三个字让你的心沉到了谷底,你居然忘记了即使是王者峡谷也会有不同的召唤师的,你认为很安全,实际上跟那个世界一样危险。

你忽然想到了韩信,忍着痛爬起来对他们说,“你们……知道韩信吗?”

“知道又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混混头目邪笑着打量你,“韩信是我们不敢惹的大人物,但是你都跟韩信分手了,我们自然是敢惹的。”

你悄悄把手背到背后,不出意外的话你记得手机号码只存了韩信一个人的,应该不会打错。

不过你忘记了你没开静音,“嘟——”的一声让混混头目有些气急败坏,一把夺过你的手机,不过你还是听见了韩信的声音。

“韩信,救救我——”

电话那头传来他焦急的声音,随后你就昏倒了。

醒来时你就发现韩信坐在你身旁,“夫人,咱们不闹了,回家吧。”

你点点头,“嗯”了一声。



弈星

———

你和弈星分手了 。

当初还记得是你一口一个小星星的追他,到最后自己却抛弃了人家,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有些心烦意乱的点开游戏,决定自己走中路,便选定了法师这个身份。结果在加载的过程中,两个粉红色的小心心让你陷入了沉思。

“!!!居然和小星星撞车了吗。”

你在购买了疾速之靴后快速奔向弈星,一把抱住他。

“召唤师小姐……。”

你听见弈星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这么陌生的称呼,你心不禁一凉。

“对不起呀,小星星。姐姐不是有意要和你分手的,能复合吗?”你松开手,顾不上清兵,眸子里装满期待望着他。

“好。”弈星脸上带着些红晕望着你。

你再次抱住了弈星,“那小星星今晚和姐姐睡觉好不好呀。”

你感觉到他貌似想推开你,但最后又将你拉了回来抱住,当你看他时他偏过头去,“姐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再离开我了。”



———

失而复得。

———

End.

努力产粮的阿九

【王者荣耀乙女向】当他把你养大

*有点背德,你们年龄差差十岁


*就要男妈妈!


*出场男英雄:云/亮/懿

——————


⭐️赵云


战火纷飞,满目疮痍,你的家被炸的四分五裂,你的父母被倒塌的房屋压死,只有你从缝隙中爬了出来。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带着军队路过此地时,看见奄奄一息的你,心一软救了你,就这样把你养大。


你小时候长的可谓是一言难尽,长期吃不饱饭,加上条件不好,你的头发枯黄,肤色也黄黑黄黑的,整个人干巴巴的。


谁也没想到,包括你自己也没想到,你能越长越水灵,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好几家名门望族的公子哥都对你有意思,可你一个也看不上。


你的心里全部都是赵云,那个救你一命,在你心...

*有点背德,你们年龄差差十岁


*就要男妈妈!


*出场男英雄:云/亮/懿

——————


⭐️赵云


战火纷飞,满目疮痍,你的家被炸的四分五裂,你的父母被倒塌的房屋压死,只有你从缝隙中爬了出来。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带着军队路过此地时,看见奄奄一息的你,心一软救了你,就这样把你养大。


你小时候长的可谓是一言难尽,长期吃不饱饭,加上条件不好,你的头发枯黄,肤色也黄黑黄黑的,整个人干巴巴的。


谁也没想到,包括你自己也没想到,你能越长越水灵,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好几家名门望族的公子哥都对你有意思,可你一个也看不上。


你的心里全部都是赵云,那个救你一命,在你心里无可替代的男人,他细心照顾你,对你十分温柔,在相处中,你发自内心爱上了他。


你喜欢缠着赵云,埋在他的怀抱里,你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了。


在你及笄那一天,你大着胆子把药下在酒水里,半哄半骗让赵云喝了下去,心里又害怕又期待。


赵云很快发现了不对劲,面色潮红地离你更远一些,你才不会浪费这难得的机会,一步一步向赵云走去。


赵云的力气很大,你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赵云眼眶发红,看着意识有些模糊的你。


“阿召……你太傻了,我比你大那么多,我配不上你的……”语气有点哽咽,似乎在告诉你,他有多喜欢你。


你摇头:“子龙是最好的……”


⭐️诸葛亮


你是被诸葛亮买回去的小奴隶,当时诸葛亮见你一个小女孩被关在大铁笼子里,有点于心不忍,思来想去,还是把你买回去做小书童了。


说是小书童,其实你大字不识几个,都是在一旁磨墨,端茶,送点心。只不过你很满足这种生活,比你在人贩子手里好多了,至少可以吃饱,不用挨打,诸葛亮有时也会教你认字写字。


冬去春来,一年又一年,你年纪越来越大,心智也越来越成熟,看着诸葛亮俊朗的面容,你心跳就有些不规律,面上热热的。


你心悦诸葛亮,可是你也知道,他是蜀国军师,你只是一个奴籍的书童。


你到了该许配如意郎君的年纪了,尽管有些不舍,你还是会听从诸葛亮的安排,你知道他会权衡利弊,为你挑选最好的。


只是诸葛亮迟迟不提起这件事,快半年了,你忍不住提了一嘴。


“……阿召就这么想嫁人吗?”你也不知道怎么惹到诸葛亮了,只觉得他凶巴巴的。


“没有,奴婢全听军师安排。”你低头,诸葛亮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大致半个月后,刘备下令为你许配郎君,你挺疑惑为什么刘备会参与,但是君命难违,你应了下来,谁知你的郎君竟是诸葛亮。


成婚那天,你们都喝的有些多,诸葛亮把你抱到床上,动作温柔,一边吻你。


事后,他背后抱住你,昏昏沉沉中,一句话飘入你的耳朵。


“不枉我求了主公这么长时间,阿召,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司马懿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司马懿从小培养的一颗棋子,是他的杀手锏。


五岁时你就被司马懿带回去,当时和你一起的还有一个比你大的姑娘,叫大乔。


从小你就学习刺客的各种技巧,在学习各种技巧的时候,还学习各种各样的防身之术。


司马懿没有朋友,养女想杀他,徒弟也一样,有时司马懿也会冷不丁问你,你会不会背叛他,你摇头。


你和司马懿很像,你就像他的影子,大千世界中你们相互取暖,有时你竟也会觉得这个冷酷的男人也有温柔的时候。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会忘记你的职责,守护他到最后一秒,支撑你信念的除了对司马懿把你抚养长大的感激,还有自私的爱慕。


在你为司马懿挡下致命一刀时,心里只有这句话。


要让司马懿活下去。


倒下的最后一秒,你难得瞥见司马懿面上的慌乱和一瞬间的崩溃。


是错觉吗?不过好像不太重要了。


很庆幸,你没死,睁开眼后,你只有满腔劫后余生的后怕,原来你也怕死,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让你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完全清醒,男人就握住你的手,你这才发现司马懿还在旁边。


司马懿脸色很不好,唇色有些灰白起皮,显然精神状况不太好:“阿召,我命令你,你被撤职了,你不再是我的暗卫了。”


你心里一凉,感觉自己要被司马懿当成弃子了。只听见后半句:“和我成亲,做我的夫人。”


魏地都在传,太傅大人和一个不知名女子成亲了。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手段,竟然能让看起来就没有世俗欲望的司马懿动心。


在一场酣畅淋漓后,司马懿吻着你。


“我真的很怕,怕你离开,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弱点。”


————

我在干嘛

我摸个鱼,证明我还活着

宝贝们喜欢就点赞吧

答谢有群号,懂得都懂😉

夏日晚风粼粼(又失踪了)

【文轩】面具戏法23

三补 ?我看我能挂多少次?


十八线做精小爱豆×渣男多金影帝


娱乐圈那啥文学


追夫火葬场,火旺不旺看我发挥


HE,少篇幅翔霖,私设,文比轩大四岁 ​​​


昨晚上发的挂了 我连个裤链儿都没写😄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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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FoggyRomance-

《偷吻月亮》15

        “你别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

   我怕我醒来就抱不到你。”

  

  刘耀文就躺在身侧。

  面对面,枕着同一只枕头,盖着同一床被子。他看着自己,目光无限眷恋,窗外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到自己手边。

  于是宋亚轩伸出手,胆怯的,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你说的永远陪我,还作数吗?”

  刘耀文没有回答,笑着凑上来吻他。

  然后梦醒了。

  宋亚轩慢慢睁开眼,房间里昏暗着,窗帘的缝隙透进蒙蒙天光。

  他把手往枕头下摸索,想拿手机看看现在是几时几分。还没摸到手机,指尖先触到了明信...

        “你别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

   我怕我醒来就抱不到你。”

  

  刘耀文就躺在身侧。

  面对面,枕着同一只枕头,盖着同一床被子。他看着自己,目光无限眷恋,窗外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到自己手边。

  于是宋亚轩伸出手,胆怯的,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你说的永远陪我,还作数吗?”

  刘耀文没有回答,笑着凑上来吻他。

  然后梦醒了。

  宋亚轩慢慢睁开眼,房间里昏暗着,窗帘的缝隙透进蒙蒙天光。

  他把手往枕头下摸索,想拿手机看看现在是几时几分。还没摸到手机,指尖先触到了明信片发硬的边缘。他把刘耀文寄给他的明信片放在枕头下,期望它能代替少年的温暖伴自己入眠。

  五点刚过一刻,冬日的北京天还没完全亮。宋亚轩翻了个身,看了眼旁边那张床。

  张真源还在熟睡,棉被的轮廓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

  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完,宋亚轩换好衣服,围上围巾,出门去买早饭。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却无人知晓戒掉一个习惯所需的成本。

  认真吃早饭的习惯,宋亚轩是无论如何忘不掉了。

  买了热腾腾的豆浆和小笼包,怕张真源不够吃,宋亚轩又多带了一份煎饼回去。回到公寓时,张真源刚好洗漱完,正在整理要带回家的行李。

  “喏,给你带的。”

  张真源接过早饭,“谢谢亚轩。”

  又是一年岁末,又到了寒假回家的日子。看着张真源蹲在行李箱旁边仔细清点,宋亚轩默默翻出了自己的箱子,却不知道该从何整理。

  京城的特产、伴手礼之类的,在第一年放假的时候就带回去了个遍,至于衣物,家里的柜子里也装着好多棉袄卫衣......思索了会,宋亚轩把行李箱收起来,准备只带电脑和一些书本回去。

  “我们一点钟出门来得及吧,”张真源看着宋亚轩的背包,对他的简装出行已经见怪不怪,“就算大堵车,最迟三点也能到机场了。”

  “好。”宋亚轩点点头。

  飞机在傍晚降落。走出江北机场时,宋亚轩看见天边的云粉红一片,肥皂泡似的浮着一层彩色的光晕。

  出口的路边,宋爸的车已经停在那里等待了。

  宋亚轩和张真源拥抱,“我先走了哦。”

  “嗯,”张真源环在他背后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照顾好自己,有事就联系我。”

  “好,再见。”

  坐上车,宋爸打量了一会差不多一年没见的儿子,道,“咋感觉你又瘦了?”

  “哪有,”宋亚轩笑笑,寄上安全带,“我给妈妈打过电话了,她今年回山东过年了,喊我过完年去老家住两天。”

  “行,回老家看看也好,”宋爸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你阿姨今天特地做了你喜欢吃的宫保鸡丁,文儿可能要迟点回家,等下我们先开饭。”

  提到刘耀文,宋亚轩心里就打颤。

  “等他回来再一起吃饭吧。”

  “哎,这孩子指不定几点回来的,”宋爸笑着说,“他们学校还没放假,期末正忙着呢。”

  宋亚轩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上一次回山城是一年前了,因为去年整个暑假宋亚轩都在各国各地跑。参加完联赛参加宣讲,参加完宣讲还有交流会。

  大二回来那次的情形宋亚轩还历历在目。

  那时他和刘耀文的关系已经疏离。从事无巨细的关心到对自己不闻不问,巨大的落差感几乎要把宋亚轩逼疯。

  刘耀文除了吃饭,其余时间不是出门找严浩翔贺峻霖玩就是待在房间里,别说交谈,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宋亚轩。

  于是一月的寒天冻地里,宋亚轩脑子一热,披着薄薄的一件大衣就出了门。

  一路走,去高中的校门外,去小公园的球场,去嘉陵江边……宋亚轩去他们以前常去的每一个角落,看着那些熟悉的景色,放任自己在回忆里流荡。

  那一次他甚至喝了酒,企图靠酒精的热再一次寻回那个亮如白昼的月夜。

  宋亚轩在大街小巷盲目游荡,呼出的白气在低温里凝成潮湿的雾气,在空气里留下酒精的余温。

  彼时的刘耀文坐在学校的社团活动室里,尝试着写一首原创说唱。

  刘耀文把写在纸上的歌词改了又改,最后混着beat尝试断句。

  “咋样,翔哥。”

  坐在墙角的严浩翔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还有几个韵脚编排的不是很满意,刘耀文又拿起笔涂涂写写。

  “这大放假的,干啥不在家写。”严浩翔吐槽着,“学校都没人了,那保安大叔是真小气,空调都不让我们开。”

  今天格外的冷,天气预报说会下雪。

  刘耀文没抬头,“不想待家里。”

  “你是怕看见宋亚轩吧。”

  “知道就少说两句行吗,”刘耀文无奈地抛给严浩翔一贴暖宝宝,“贺儿等下就来了。”

  说着陪自己,结果没待多久严浩翔就拉着贺峻霖走了。刘耀文没兴致跟他们去网吧,一个人在活动室待的也自得其乐,写了词录了歌,临走前还好心的把上个学期留下的垃圾带走。

  锁好门还完钥匙,走出学校已经将近九点。

  刘耀文在街上慢悠悠地走。街边的山茶花还没到季节,蔫蔫地一丛,刘耀文看着那束枯花,心想今天可真冷。

  宋亚轩在山城兜兜转转,从白天到黑夜,最后居然在回家的巷口撞见了刘耀文。

  刘耀文扫了自己两眼,没有说话。

  宋亚轩因微醺而泛红的脸颊像染了桃花,“好巧啊。”

  他试着搭话,他想破冰。

  “嗯。”刘耀文点点头。

  “扶我上去吧,我喝酒了。”

  抱抱我吧,别躲着我。

  刘耀文伸出手,扶过宋亚轩的手臂,但也只是扶着他,再无别的出格动作。

  天空开始下雪,这是今年的初雪。

  宋亚轩觉得全身上下冷得发疼,雪花落在他的头发和睫毛上,冻结了他的难过。

  那一次刘耀文没有带他回自己的房间,只是扶着他进了家门,然后在玄关就松手。

  礼貌,分寸,保持距离。

  

  现实时间的此时,重文理男生寝室内。

  屏幕里,正在月下无限连的露娜突然卡住,画面一滞,吓得贺峻霖马上点掉突然打进来的电话。

  五分钟后,随着“Victory”的胜利播报,寝室门被打开。

  “贺峻霖!干嘛不接电话!”丁程鑫气冲冲地走进来,把快递丢到贺峻霖桌上。

  “我在巅峰赛呢大哥,”贺峻霖此时已经新开了一把,对丁程鑫笑笑,“哎,别生气嘛。”

  “你喊我帮你拿快递也不说下在哪个柜,你知不知道我拿着二维码把那一排快递柜都快扫了个遍了。”

  腾出手来抚了抚丁程鑫的后背,贺峻霖一边顺毛一边讪讪道,“怪我怪我,给忘了,丁哥消消气哈,晚上带你上分。”

  寝室门又一次被打开,正巧撞上了丁程鑫的胳膊肘。

  疼得呲牙咧嘴的丁程鑫没好气地转头,“你......”

  看到是刘耀文,丁程鑫默默把已经涌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没事儿吧,”刘耀文急忙伸手去揉丁程鑫被门撞到的手肘,“对不起啊丁儿,我明天买个红花油送过来给你。”

  “疼死了。”丁程鑫没有夸张,刚刚被撞那一下确实挺疼,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被撞骨折了。

  贺峻霖颇为无语地看着他,道,“你上次扬言要暴揍我结果崴到脚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怕疼啊。”

  “霖霖,你是上次没被揍,这会儿皮又痒了是吗?”丁程鑫对贺峻霖露出一个警告的笑。

  刘耀文见惯了他们“相爱相杀”的场面,把手里的U盘放到贺峻霖桌上,“今天不和你们吃饭了哈,我晚上要回趟家。”

  “这个点回家?”贺峻霖一边清野一边算了算时间,挑眉,“那谁...回来了?”

  “嗯。”

  刘耀文眼里露出道不明的色彩,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贺峻霖他们寝室。

  “那谁,是谁?”只有丁程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贺峻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踌躇了片刻,道,“刘耀文他哥。”

  丁程鑫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取下额前的发带。

  “他有哥哥吗?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他不乐意提。”贺峻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他哥跟他没血缘关系的,是他后爸的儿子。”

  “这样啊。”丁程鑫没放在心上,打开了手机开始点外卖。

  

  久违的一家人的晚饭比想象中和谐。

  饭菜合口,气氛融洽,看起来就像是天下任何一户幸福美满的人家该有的样子。

  可事实上宋亚轩感觉如坐针毡。

  刘耀文就坐在他左手边。他看起来比一年前更沉稳了,身姿挺拔,下颚线分明,唯眉眼还如青涩少年一般熠熠,惹得宋亚轩忍不住一直瞄他。

  注意到宋亚轩在看自己,刘耀文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浅浅笑颜像个乖小孩,“哥,多吃点。”

  “谢谢。”宋亚轩收回暗藏思念的目光,低下头吃饭。

  才这么短的一句交流,也已让他鼻酸。

  他就坐在那里,和自己不过半臂的距离,他像从前一样给自己夹菜,在饭桌上分享着近日的生活趣事,笑容温暖,神色坦荡。

  可宋亚轩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远得像他们之间隔了一整片银河。

  离开山城的两年,宋亚轩潜心学习作曲,他写了很多华丽纷飞的乐章,亦坚持着每天练琴,偶尔会去参加一些比赛,也拿过不少奖,认识了不少人,日子过得拥挤而有序。作为儿女,他是足以让父母能在亲朋好友前高声炫耀的骄傲,作为学子,他是老师眼里极富才华的学生是很多人视为标杆的榜样。

  可当作为他自己时,宋亚轩却不知该如何自洽。他那在别人眼里光鲜明亮的未来,对他自己来说却是干涩的,他只是循规蹈矩的生活着。

  刘耀文呢?他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有没有遇到一些人,一些事,会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缤纷和生活的可爱,还是,会让他偶尔也想起自己呢?

  宋亚轩没办法问心无愧地说,自己从不后悔那年冬天的选择,他没办法,因为他问心有愧。

  所以后来的冬天变得很难熬,冬天太冷了,宋亚轩最怕冷。

  “我先回房间了。”刘耀文吃完了饭,起身。

  刘妈看了一眼宋亚轩,又看向刘耀文,“你哥这么久没回来了,你别老待在房间里,兄弟俩也一起去走走,散散步。”

  宋亚轩握筷子的手紧了紧,机械地吃着饭。

  刘耀文没有停顿,没有思索,只是把碗筷放进厨房里的洗碗槽,说,“那等下去散散步吧。”

  闻言,坐在饭桌旁的宋亚轩感觉身体像过了电,心里酥酥麻麻的。

  他们很久没这样独处了。

  并肩走在山城的街道上,宋亚轩感觉自己的步子都要不协调了,想找点什么话题跟刘耀文聊聊,却发现自己对现在的刘耀文了解甚少,也不熟悉他如今的喜好。

  沉默着走了几分钟后,宋亚轩低声开口,“我记得,前面是不是有家蛋糕店,要去买点当早餐吗?”

  刘耀文双手插兜,平静地告诉他,“那家店上半年就关了。”

  “啊是吗…我还,挺喜欢他们家的栗子蛋糕的……”

  又陷入沉默。

  这条街他们一起走过好多次,街边种了枝叶茂盛的香樟树,夏天的时候,风一吹,整条街都飘着清香。可冬季的香樟叶只剩下萎靡,皱巴巴的挂在冻出霜的树枝上,在寒风里摇曳。

  宋亚轩小声打了个喷嚏,一直目视前方的刘耀文这才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刘耀文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他。

  “今天最低温只有6℃,别感冒了。”

  可以算作是在关心自己吗?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清澈的眼睛,接过他的围巾围到自己脖子上。很暖和,还带着他的体温。

  “谢谢。”

  明明心已经柔软了,说出的话却客气得像初次见面。

  前面有一家药房。

  刘耀文想起自己下午把丁程鑫的胳膊肘撞着了,得给他买点药擦擦,“哥,我要去药房买点东西。”

  “你生病了吗?”宋亚轩的语气满含关心。

  刘耀文跨进药店,走到货架旁。

  “不是,给朋友买的。”

  “嗯……”

  性子敏感多疑的宋亚轩很难不去联想刘耀文口中的这个朋友是谁。

  为什么刘耀文要帮朋友买药,他朋友不能自己买吗?刘耀文高中的时候就不缺女孩儿追,进了大学后喜欢他的人恐怕只是有增无减,他说的朋友,又是哪一种朋友呢。

  宋亚轩跟在刘耀文身旁,看着他拿了红花油又拿了棉签。

  在前台结账时,宋亚轩还是忍不住问道,“是哪个朋友呀,贺儿吗?”

  就算拉了贺峻霖来找补,也还是难掩这话里的醋意。

  刘耀文接过店员递来的袋子,偏过头看了看宋亚轩垂眼抿嘴的样儿。爱胡思乱想,还爱自己气自己,这脾气,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虽然对方顺了自己的心意给了解释,但宋亚轩还是觉得心里涩涩的,遂再不说一句话,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家。

  那天晚上宋亚轩睡得很早,他把被子蒙过头,被子外是冬夜刺骨的冷空气,被子里是他昏昏沉沉的梦。

  梦里他逃回十七岁,在热得要命的夏天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刘耀文,

  我爱你。

kuukausi-

【文轩】轻度呼吸  18

KTV的活动结束的比较早,到公寓刚好十一点。刘耀文和温时宜跑了两趟,把后备箱的礼物全部拿回楼上。


温时宜不解地看着刘耀文的举动,突然注意到后视镜上多出来的香包,“哥,这个挂件本来就是用来挂车里的,你取了干嘛,不喜欢吗?”


“车不常开,停车库也是吃灰。”刘耀文锁上车门。


温时宜快走几步,摁开电梯,他没想明白车不常开吃灰和香包有什么关系。


温时宜还想问,为什么KTV的活动快结束了才回包厢,到底去哪儿了,那些哥哥说怎么还有生日主人撂挑子的,差点灌他酒。


刘耀文敲他的头,“小孩子管那么多。”


“我关心你啊哥,你吃饭时心不在焉,现在好像好多了。”


“还有啊哥,什...

KTV的活动结束的比较早,到公寓刚好十一点。刘耀文和温时宜跑了两趟,把后备箱的礼物全部拿回楼上。


温时宜不解地看着刘耀文的举动,突然注意到后视镜上多出来的香包,“哥,这个挂件本来就是用来挂车里的,你取了干嘛,不喜欢吗?”


“车不常开,停车库也是吃灰。”刘耀文锁上车门。


温时宜快走几步,摁开电梯,他没想明白车不常开吃灰和香包有什么关系。


温时宜还想问,为什么KTV的活动快结束了才回包厢,到底去哪儿了,那些哥哥说怎么还有生日主人撂挑子的,差点灌他酒。


刘耀文敲他的头,“小孩子管那么多。”


“我关心你啊哥,你吃饭时心不在焉,现在好像好多了。”


“还有啊哥,什么叫有人管着你不让喝酒?”温时宜突然兴奋,“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刘耀文找出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把弟弟赶进浴室。


礼物收好放进储物柜,回卧室还没换衣服,先把衣兜里的香包掏出来挂在床头的台灯下。


刘耀文用手指拨了拨流苏,香包是一位八十多岁在天桥下摆摊的老奶奶那买的,红色的绸面,上面绣着白色的玉兰,里面配的香料很好闻,并不刺鼻。


宋亚轩掏钱买下,说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除此之外,两人没有太多交流,刘耀文莫名觉得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抹平了,或者也可以说,嫌隙从未存在,刘耀文一直为难的只是他自己。


回KTV之前,刘耀文先送宋亚轩回学校,导航提示偏离路线,将会重新规划。


宋亚轩虽然不说,但刘耀文可以感受的到,上车后他有些紧张和局促。


车又开出好大一段路,刘耀文干脆把导航关了,“之前那条路线不行,世贸那边路面维修。”


到学校了宋亚轩才注意到时间,从KTV回学校要这么久吗?他担心路况不好,“刘耀文,你还要回去?记得别喝酒,喝酒了的话叫个代驾吧。”


关心的话熟练地说出口,宋亚轩怔了怔,其实只是很普通的一件小事,可这样难得的“普通”对他来说好遥远。


宋亚轩小心观察,还好刘耀文没表现出反感。仔细想想没什么好叮嘱的了,宋亚轩也怕无端话太多招人烦。


他说了声谢谢准备下车,手指拉了下,发现车门还锁着。


他疑惑的回过头,清新好闻的味道扑了满怀,不是香水,还是洗衣液的味道。宋亚轩紧张的霎时呼吸都屏住了,眼前是刘耀文放大的脸,视线定格在俊挺的鼻梁上,没敢多看。


宋亚轩这才明确的感受到刘耀文身上永远具有的少年气息,藏在他某一个眼神或者举动里。


现在介于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太浓厚,往往让人容易忽略,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并未远去。


刘耀文眼睫突然抬了下,宋亚轩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仿佛某种食草动物被猛兽顷刻间拿捏住命脉威慑的说不出话来。


他脸热,胸腔里早就不听指令乱了秩序,只能躲闪般将目光慌乱移开,宋亚轩好像犯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又好像抛到岸上的鱼,想要重新回到水里。


刘耀文见宋亚轩缩着肩头,轻微蹙了下眉。


咔哒。


刘耀文喉头滚了滚,将目光从紧抿的嘴唇上挪开,抬手摁了下车门锁。


“你忘解安全带了。”


宋亚轩勉强抓住几丝镇定,看起来才不算落荒而逃,“谢谢你送我回来,开车注意安全。”


他下车站到路边,等车先离开再回寝室,可车丝毫没有要开走的迹象。


宋亚轩迟疑,弯下腰又对车里的人说了声再见,他发现落在车顶的树叶开始变黄,秋分都过去好几天了。


刘耀文莫名愉悦到,因为下一次可以见面,所以再见。


他点了点头,将车开走。




回到宿舍,室友都没睡,周嘉衍从帘子里探出头,“宋亚轩,我把抢票的链接发给你了,你帮忙点一下。”


“哦,好的。”宋亚轩看群里还有两个链接,挨个都点了,“你们要去哪儿啊?怎么都在买票。”


“国庆节没几天了。”周嘉衍干脆坐起身,把帘子拉开,“你国庆不回家吗?现在还可以抢票。”


宋亚轩恍惚,他很早就不在意节日了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边回王明昭发来漏掉蛋糕道歉的微信,随口道,“不回家,放假正好可以换份兼职。”


室友赵景川其实是A市本地人,但很早就和朋友约好国庆出去玩儿,“宋亚轩,我下午在朋友圈看到旅游景点招解说,你口语可以要不去试试?主要国庆节景区人流量太大,又有很多外国游客。”


“我把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先考虑一下。”


“好,麻烦你了。”




A市迟来一场秋雨,早上八点多钟开始,下到中午放学也没有要止歇。


宋亚轩走到楼下,从书包里拿出雨伞,脑袋里还在回想教授讲的课,突然被人叫住。


“宋亚轩,报名表填好记得交。”


这原本是大二大三的才能参加的比赛,老师破例让宋亚轩也加入。


宋亚轩四处张望,才在绿植旁边看到张扬,他余光看到张扬身边,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张扬学长。”


张扬点头,“可别忘了啊,这是很重要的事。”


这都快到十月了,张扬早忘了开学的事,热心介绍两人认识,“宋亚轩,这是金融系的刘耀文,他和我一样都是大二,也是你学长。”


宋亚轩哑然,刘耀文好像没准备提起他们原本就认识的事,他硬着头皮开口,“耀文学长。”


刘耀文原本还端着张脸,突然笑了,“张扬,下次再聊,我们先走了。”


张扬疑惑,“你不是还在等人吗?”


刘耀文指指宋亚轩,“他不是下课了吗?”


宋亚轩同样很懵,后知后觉,“找我?”


“嗯。王明昭在食堂等我们吃饭,蛋糕的事他过意不去。”


宋亚轩开始是很失落,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不用这样,都说没事,也不能怪他。”


刘耀文把宋亚轩滑下来的书包往上提了提,“他这人是这样,你不要想太多。”


宋亚轩撑开伞,外面的雨还是有点大。他刚往外走了一步,刘耀文突然钻入伞下。


“不介意同路捎我一段?”


宋亚轩这才注意到他没拿伞,可上午雨没停过刘耀文怎么过来的?他仔细看,还好衣服没湿。


刘耀文接过雨伞,把伞举高,“我的伞借给别人了。”


宋亚轩点头。


刘耀文生日那天过后,他们微信上会聊天,平时在学校见面也会打招呼。可他和刘耀文熟稔的这层关系始终都有意无意保持一定距离,宋亚轩也说不清楚,他自己是有意为之,点到为止。


因为他没办法失去刘耀文这个朋友,而他俩最安全也最恰好的关系就是朋友。


“想什么呢?”刘耀文手臂搭住宋亚轩的肩头往自己这边拉了把,“注意脚下,别踩水坑。”


隔着薄薄的衣衫,宋亚轩能感受刘耀文胸膛的热度,他开始紧张,脚下准备撤退。


刘耀文把伞塞回他掌心,“马上到食堂,雨好像小了,你还背着电脑,伞撑着吧。”



王明昭上午只有一节大课,等了有一会儿了,他在二楼小炒窗口点好几道菜。


“刘耀文,快来刷卡。”


宋亚轩准备拿自己的饭卡去刷,王明昭挡住,飞快拿过刘耀文的卡,“怎么能让你刷,刘耀文的就是我的。”


刘耀文接过食堂阿姨递过来的托盘,“你倒不客气。”


王明昭打了三碗饭,拿了另个托盘装,宋亚轩只好拿筷子。


“有什么好客气的,我时常蹭饭,饭卡没少充。”王明昭努努嘴,“你喜欢的菜没少你的吧。宋亚轩,也有你爱吃的菜,刘耀文说你喜欢吃排骨。”


刘耀文把桌面没擦掉的油用纸巾擦干净才把菜往上摆,“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你生日大家一起吃饭,你不就给宋亚轩夹的红烧肉和排骨吗?”王明昭把两个托盘叠起放到后面的空桌,“你总不可能把不爱吃的往人家碗里夹吧。”


刘耀文沉默,看眼明显有些呆滞的人,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宋亚轩有点意料之外,可又觉得应当是这样。当时有想过是刘耀文夹的菜,随即又否定了,他明明在生自己的气。


现在也不能用和好一词来形容,他们没吵架,也没闹翻,在这之前两人介怀彼此别扭的事又确实存在。


宋亚轩是怕他们高中那点友情早就淡了,那刘耀文呢?


他们好像只是冷战,时间长了一点而已。


王明昭奇怪,“你们不饿吗,坐下吃饭啊。”


还有两天课就要正式放假了,王明昭郁闷道,“你们一个不回C市,一个不回B市,难道约好一起出去玩儿?”


宋亚轩说,“我要兼职。”


刘耀文问,“是什么工作,已经确定了吗?”


“今早才决定好,在景区当解说员。”


王明昭一听,摇头,“肯定很累吧,要在室外还容易中暑。”


现在气温还是居高不下,下雨也没好多少。


“我都有考虑,苦点累点无所谓。”


“耀文,那你呢?”王明昭问,“之前不是说回C市吗?难道你又要去……”


“你票已经买了吗?”


王明昭一愣,“还在抢票当中。”


“那可以开我的车回去。”


王明昭苦笑,“大哥,你那车还真放心让我开上路?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你老婆,我还害怕刮了蹭了呢。”


宋亚轩专心挑鱼刺,“什么老婆?”


王明昭说,“就耀文那辆车啊,他爸送给他考上A大的礼物。”说完手指比划一个数字。


宋亚轩确定自己没理解为多了几个零,他一直知道刘耀文家世很好,包括高中平安夜送他的那条围巾,他也是转学后偶然听同学谈起那个牌子,才知道价格。


刘耀文轻易就送他那么贵重的围巾,宋亚轩想起前不久寒酸的生日小礼物,刘耀文明明值得更好的。


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宋亚轩突然没了胃口。


“靠!刘耀文,你竟然还会给我夹菜?”王明昭受宠若惊。


接着,王明昭见原本放在自己面前的排骨被刘耀文挪开换成了炒时蔬……


饭吃到最后,宋亚轩也不知道刘耀文不回C市,留在A市为什么。


王明昭说,那正好可以做个伴儿,有时间你俩出来约顿饭,四处随便逛逛。


刘耀文反应很淡,“有时间再说吧。”



星期三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宋亚轩在图书馆泡到晚上九点才准备回寝室,平时这个点学校人挺多。


一放假,学校冷清不少。


宋亚轩绕到南门想随便吃点什么,学生放假摆摊的也少,有些都开始收摊。


宋亚轩最后只能去学校超市买了泡面,在寝室门口找遍书包和所有衣兜,才想起周嘉衍下午回寝室拿行李,借走了他的钥匙。


“同学,我们这是有规定的,想要拿备份钥匙必须要有你另外三位室友的学生证登记才可以。”


宋亚轩无奈,解释了很久最终还是绕回这个问题上,“阿姨,我的室友都回家了。我的确住在609号寝室,我把我的学生证压这行吗?”


周嘉衍电话打来的时候,宋亚轩刚离开楼下大厅,“寝室钥匙拿到了吗?宋亚轩对不起,我急着赶车把钥匙的事搞忘了。”


“阿姨还是不肯。”宋亚轩找了块石阶坐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不你找我们班没回去的同学先凑合一晚?我明早打电话给辅导员说明情况,让辅导员找宿管阿姨通融。”


目前来说,这也是最可行的办法。


挂了电话,宋亚轩翻开班里的微信群,大学这才没多久,他和班里的很多同学都不熟,有些甚至还叫不出名字。


突然找不太熟悉地同学帮忙,不止会让人莫名其妙,也是会让同学很为难的程度。



刘耀文过了二十几分钟都没回微信,倒是本人过来了。他在寝室楼下没找到人,绕到小操场才看见宋亚轩坐在树下发呆。


“等很久了吗?”


“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刘耀文把宋亚轩从地上拉起来,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有好几个蚊子包。


“还傻乎乎给蚊子当夜宵。”


宋亚轩小声狡辩,“我没发现有蚊子咬我。”


刘耀文瞥见宋亚轩手里还拎着泡面,瞬间火气全消,转而有些无力,“还没吃饭?”


“嗯。”宋亚轩注意到不是回宿舍的方向,“这么晚不去外面吃了。”


“我没在宿舍住,外面租了公寓。”


刘耀文公寓面积不小,但是只有一间卧室,另外一间是书房。刘耀文让他随便坐,从冰箱拿了牛奶热好,宋亚轩还拘谨的站着。


他有点无所适从,可那种情况下,他第一个想起的只有刘耀文。


他也忽略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想要从容的和他独处一晚有多困难。


“喝点牛奶。”刘耀文问,“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漱?”


宋亚轩埋着头,只想先暂时逃离和刘耀文独处的空间,好整理乱掉的思绪,“先洗,洗漱吧。”


他找到卫生间的位置,进去关上门。


不过一会儿,宋亚轩听见敲门声。


“干嘛?”


“你没拿换洗的衣物,先穿我的。”


宋亚轩把门打开条缝,把衣服拿进来,一件白T,一条黑色运动裤,还有……他脸突然红了。


刘耀文还在门外,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充完,“那个,贴身衣物是没穿过的。”

kuukausi-

【文轩】轻度呼吸 5

这座城市第一场雪并没有比其他城市的雪迟太多,后半夜降临的无声无息,细细碎碎,还没落到地上就融化了。雪来的急,又稍纵即逝,还是有人窥见这份冬日赠予大家的浪漫。它温柔的,装点夜晚酣睡的人们不一样的梦。

大家都在议论这场雪,也有没能亲眼看见的遗憾。

宋亚轩随着人流涌进校门,手指蜷缩进衣袖在连同袖口塞进衣兜里。实在太冷,尚不能接受这样的天气。早上刷牙,都要用热水兑点温水的程度。有时候,宋亚轩觉得以自己的生长环境,某些地方还是娇气难养,他特别怕冷。

昨晚洗衣服,有些不能丢洗衣机的只能用手搓,在考虑用热水洗还是冷水,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家里热水器太老旧,处在淘汰的边缘,洗衣服用热水...


 

这座城市第一场雪并没有比其他城市的雪迟太多,后半夜降临的无声无息,细细碎碎,还没落到地上就融化了。雪来的急,又稍纵即逝,还是有人窥见这份冬日赠予大家的浪漫。它温柔的,装点夜晚酣睡的人们不一样的梦。

大家都在议论这场雪,也有没能亲眼看见的遗憾。

宋亚轩随着人流涌进校门,手指蜷缩进衣袖在连同袖口塞进衣兜里。实在太冷,尚不能接受这样的天气。早上刷牙,都要用热水兑点温水的程度。有时候,宋亚轩觉得以自己的生长环境,某些地方还是娇气难养,他特别怕冷。

昨晚洗衣服,有些不能丢洗衣机的只能用手搓,在考虑用热水洗还是冷水,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家里热水器太老旧,处在淘汰的边缘,洗衣服用热水的话后面洗澡热水就会不够用,而卧室的空调早已是摆设,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就不会在床上躺半天,冷的睡不着。

教室里算是仗了人多的优势,不会儿手脚不在发冷了。宋亚轩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刚放下,肩头被戳了下。

刘耀文把校服外套拉开,又把窗子推开一半,“太闷了。宋亚轩,你今天早上怎么走这么快,我还在路口等了会儿,差点迟到!”

宋亚轩原本想说什么,窗外的冷风一阵阵扑在脸上,又咬住话头,“没什么,起来太早了。”

课桌下,刚伸出衣袖的手指又缩了回去。

早上,刘耀文坚持不让家里送,自己骑车去学校。全身都暖和,就一双手冻得冰凉,他笑的眼睛弯起,“宋亚轩,让我暖暖。”说着,一双大手就往人衣领里放。宋亚轩缩得像只鹌鹑,手贴住脸颊。

“你脸怎么这么冰,冷吗?”

刘耀文又去捉宋亚轩的手,“自己冷我开窗还不知道说?傻子,舍已为人不是这样的。”抬手啪得下把窗户关上了。

“要上课了,刘耀文你去哪儿?”

“厕所。”

刘耀文踩着上课铃回到教室,走廊窗户又被推开了,有别班的找人总喜欢从这叫。

“下节课再说——”

一个男生话还没说完,刘耀文把窗户关上,“找人前后门都可以,这窗户别随便开开。”窗户被推来推去,锁早坏了。

刘耀文还是不放心,用尺子卡住,A4纸上写着警告——

“内有猛兽,禁止开窗。”

刘耀文避开老师的目光,把准备好的东西丢上前,压低声音,“捂着,下节课我再去装水。”

宋亚轩还以为接住一个小太阳,手上暖烘烘的,是个手掌大小的粉红色暖水袋。学校小卖部只有这种,可能女孩需要的比较多,挑来挑去都差不多。主要不是充电的,隔段时间换热水会麻烦很多。

“现在还冷吗?”

宋亚轩看着热水袋上那朵幼稚的太阳花,“不冷了。刘耀文,谢谢你。”

教室里虽然有饮水机,但没人去用饮水机的水换热水袋里的水,同学都很自觉,所以下课走廊尽头的热水器前面人特别多,大多还是女孩子,刘耀文站在末尾,虽然人高马大但不至于不绅士和女孩子挤。

走廊上,一起打过篮球的男孩打趣,“哟,文哥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有些女孩支着耳朵偷偷听,状似看向别处,飞快瞥刘耀文一眼,兴奋的扯同伴衣袖忍不住耳语,外表看似淡定,脸颊却通红。

“鬼扯,我自己用,还不允许我怕冷啊。”

快上课了,刘耀文才排到,拧紧盖子,又把外面沾到的水擦干净,才晃悠着往教室走。

“严浩翔,你最近怎么老是去七班?”刘耀文看着过来的人,随口问道。

两人一起进了教室,刘耀文把热水袋放宋亚轩桌上,严浩翔古怪的看了刘耀文一眼,想说什么又闭了嘴。刘耀文为人是不错,可对谁这么细致体贴过,仿佛大白天见鬼。

后者丝毫没察觉,在位子上坐好后,不放心又问了句,“宋亚轩,你还冷吗?”

刘耀文对自己的行为举止不以为意,可一个快成年的男孩子哪会那么脆弱。宋亚轩觉得每节课后刘耀文都去换水耽误了太多时间,他心里觉得很不安,况且真的不冷了。

在课上做小动作,宋亚轩还是新手,背着老师把纸条放在刘耀文桌上。动作幅度大不说,那青涩的鬼祟都有些可爱。

刘耀文忍不住低笑了声,前面的人耳尖动了动,刘耀文很给面子抿紧嘴唇。团结互助,不该嘲笑同学。要不是知道上课说闲话,传小纸条,刘耀文捏着方方正正的小东西还以为上面写着什么重要机密。他耐心地一点点将字条拆开,认真看完上面的内容。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刘耀文没去接水。

“宋亚轩,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你不用担心我,我成绩这样,选文科理科都没差别。”

刘耀文像是确定宋亚轩真的不冷,握住了他的手。上次随口聊到生日,才知道宋亚轩比自己大几个月,手怎么这么小呢,刘耀文一只手握的住。

刘耀文确实不偏科,每科一样差。他又不是笨,是压根没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宋亚轩犹豫着开口,“你没想过高考,想过以后吗?”

“为什么要想,不是有句话叫活在当下吗?”刘耀文真实的在困惑,“爸妈不会在意我的成绩,我也不注重,费力学习,为了有优秀的学历去竞争满意的工作岗位。可这一切循规蹈矩每个人看似都要经历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刘耀文笑笑,“我也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

其实是没有什么需要去改变和拥有的。都说,每个人生来起点一样,有人是在起点,也是在终点。

宋亚轩要走那条大部分人必经的路,不算过独木桥。他要独立,他要有经济来源。至少看起来不再像条可怜虫。

钱虽然冰冷,可有时候能让人伪装的看起来体面。

宋亚轩忽略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坦荡说,“以后要找一份薪酬很高的工作。”

他内心奢望,也是看起来人人都拥有的东西。

可没人给他。

有时候,在放学的路上,那一盏盏从窗口透出来的灯光会让他羡慕不已。

而宋亚轩有的是一屋的黑暗和孤寂。

没谁规定就该生活在泥沼里,越潮湿阴暗的地方生长出来的东西,都会凭着本能向阳而生。

 

晚自习结束,冷风更加横行霸道。学生从校门口鱼贯而出,每个都被冷风戏弄又无计可施,只好焉头搭脑的缩着脖子,还妄想躲开摧残。

要不是知道宋亚轩特别怕冷,这人顶着平日里正常肤色,不像别的同学冻的青紫,哪里是冷的样子。刘耀文凑近细看,好奇的用手背确认温度,“你这是什么体质,怎么冷的皮肤越来越白。”

宋亚轩恹恹的,都不想说话,如果可以,想冬眠。

他平时看起来就乖顺,这样感觉更好欺负了。

刘耀文把捂热的手贴在宋亚轩脸侧,鼻尖动了动,“好香啊,哪里在卖烤红薯。”

宋亚轩看不见,刘耀文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把他挡住了。

学校外面整条街上都是香甜的味道,一位四五十岁大叔的小摊在岔路口,摊前已经围了不少学生,还卖糖炒栗子。

刘耀文他们过去的时候,大叔不好意思说,烤好的红薯只剩最后一个了。

刘耀文看了眼,剩下的红薯个头大,正好两人分着吃。

两人付了钱,拿着牛皮纸装好的红薯边走边吃。红薯太烫了,宋亚轩咬了口,嘶嘶的吐着气。

刘耀文问他,“甜吗?”

宋亚轩点头,头顶的路灯印在脸上,这样子真是又乖又软,刘耀文看了半晌,要不是清楚的看着红薯被老板分成两半,总觉得味道差别很大,并不像宋亚轩所说的好吃。

“不要光顾着吃。”刘耀文无奈,拎着宋亚轩帽子把人拉到马路里侧。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一脸满足的样子,怀疑又加上一分。

宋亚轩只觉有阴影盖下来,接着是刘耀文的发梢扫在脸颊上,他呆愣了两秒。男孩直起身,嘴里含着东西模糊不清,煞有介事的说,“一个红薯还能烤出两种味道,你的就是比我的甜。”

宋亚轩看刘耀文两眼,再看手里的红薯只剩下一个尖尖。心里有点不舒服,这样不算好,但的的确确,宋亚轩护食,尤其不能吃他手上的。

小时候,家里还美满时,爷爷不过尝了口宋亚轩盘子里的小蛋糕,小孩难过的哭出了鼻涕泡。家里为此还教过他,要乐于分享,不能小气。宋亚轩可以给爷爷切块更大的蛋糕,也可以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买更多同样的棒棒糖,可就是不能吃他手上的。潜意识觉得那就是自己的,谁都不能碰。

家里一直开导,也没教多久,事情发生后,这件事就不再重要。

刘耀文见宋亚轩表情奇怪,忐忑道,“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有洁癖?”

宋亚轩摇头,眼睛里有点委屈和不满,“你尝就尝吧,怎么咬这么大口。”

他还是有点气,气鼓鼓的,像河豚。

刘耀文愣了两三秒,突然大笑起来,“不是吧,宋亚轩,你也太可爱了。”

生气变鱼类的人瞪他。

刘耀文弯腰,“真生气啦?”

他把自己的红薯往前递了递,“给你咬回来好不好?”

宋亚轩垂眸似乎真的在思考。

两人在地上的影子好似恋人亲昵。

刘耀文目光粘连在宋亚轩微张的嘴唇上挪不开,男孩浓密的睫毛自然下垂,遮住漂亮的眼睛,衣服上还有洗衣液的味道。

刘耀文喉头有些干涩,他见那人脑袋越凑越近,手里的红薯变得十分碍眼。

即将咬到时,宋亚轩额头被拍了下,刘耀文恶作剧似的跳开,“馋猫,你还真咬啊?”

宋亚轩捂着额头,河豚快胀破了肚皮。

“欸?”

刘耀文长腿几步追上,“真生气了?”

宋亚轩不理他。

“我错了,这次真的给你咬回来。”

“手里的红薯都给你好不好?”

宋亚轩顿住脚步,伸出手,“那你先给我。”举止不自觉有些孩子气。

“嗯,这次不骗你。”

宋亚轩气不过似的咬了一大口,刘耀文成功得到一个红薯尖尖。

宋亚轩还轻声嘀咕了句,“让你吃我的。”更小声补充了句,“是你让我咬的哦。”

能把喜欢吃的东西分别人一口,那人肯定不一般。

刘耀文脚步放慢,红薯绵软的在嘴里化开,自己的红薯好像也挺甜的。

“刘耀文,你快点,好像下雨啦。”

两人跑到公交车站,宋亚轩回家那路公交车刚好到站,宋亚轩说了句我先回去了,刷卡上车。他刚想往车厢里面走,被身后的人拽住了衣角。

宋亚轩惊奇,“你跟着我干嘛?”

车已经在路上了,刘耀文摸摸鼻尖,不自然的说,“上错了。”

司机师傅提醒,“小伙子,你还没刷卡。”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无辜眨眼。

两人坐在车厢最后面,路灯划过,车厢里时明时暗。

耳机里叶蒨文正唱道:

『难怪曾说出不能成为知己的

怎么可能相恋

这晚我认真听见

而我和你已经能成为知己

终可不可能相恋』



我是汉谟拉比

【男神x你】当你逃跑失败后 (黑化/病娇预警)

  

  *OOC预警!

  *男神黑化和病娇向预警,逃跑失败是要受惩罚的(危险发言

  *男神:李白/百里守约/诸葛亮/元歌/百里玄策/韩信

  

  

【李白】

  

  你的意识还有些混沌,但你知道这是逃离那个牢笼最后的机会了。只差一点点你就可以逃进长安城,可以向狄仁杰和李元芳求救,可是李白长期喂你喝下的桃花酿还残存着几分醉意,让你在模糊中一时忽略了后方那道白色的身影。

  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你的腰,对方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你,又让你无法挣脱。李白把头轻轻地靠在你的肩膀上,狡黠地在你耳边吹了一口气。

  “还差一点就到了,真是可惜啊。”

  你没有说话,但身体开...

  

  *OOC预警!

  *男神黑化和病娇向预警,逃跑失败是要受惩罚的(危险发言

  *男神:李白/百里守约/诸葛亮/元歌/百里玄策/韩信

  

  

【李白】

  

  你的意识还有些混沌,但你知道这是逃离那个牢笼最后的机会了。只差一点点你就可以逃进长安城,可以向狄仁杰和李元芳求救,可是李白长期喂你喝下的桃花酿还残存着几分醉意,让你在模糊中一时忽略了后方那道白色的身影。

  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你的腰,对方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你,又让你无法挣脱。李白把头轻轻地靠在你的肩膀上,狡黠地在你耳边吹了一口气。

  “还差一点就到了,真是可惜啊。”

  你没有说话,但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只要让你永远不能清醒,你就不会逃走了吧?”

  你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李白带回去的,你只知道自己每次只要有片刻的清醒,马上就会被李白喂下一整壶桃花酿。酒精让你的意识永远停留在混沌当中,你不知道李白再对你做什么,也没有力气去想他对你做了什么,极少数恢复意识的时刻中你只会感到浑身酸痛,而李白把你抱在怀里温柔地笑。

  你终究忘记了逃跑,在这个囚笼中醉生梦死。

  

  

【百里守约】

  

  百里守约一直待你很温柔,但在限制你自由这方面却达到了一种病态的执着。他会在你经过的每一寸地面上都放满视野,把你的一举一动纳入眼中。

  你知道他很快就会发现有一部分视野被拆除掉,所以你一直跑到精疲力尽也不敢停下。但是高度的紧张让你低估了他的谨慎,也一时忽略了他的能力。就在你即将踏出大门的那一瞬间,一发子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你的左腿,血肉和骨骼撕裂破碎的剧烈疼痛让你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百里守约的枪法完美无瑕,他只是打断了你的左腿,却没有危及你的生命。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周围还有多少视野,但你依然执着地拖着重伤的腿往前艰难地挪去,即使你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再逃出去。

  强烈的痛楚和持续的失血让你几乎昏倒在地,一道高挑的人影在你身侧解除了隐身,百里守约温柔地把你从地上抱起来。他的唇角一如既往带着如和煦春风般的笑意,但赤色的眼底中仅剩危险的占有欲,就像捕捉到猎物正准备享用的狼。

  “把腿打断,你就没办法离开我了吧?”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你受伤的左腿,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腿断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会永远照顾好你的。不是吗?”

  

  

【诸葛亮】

  

  逃出来的过程比你想象中的要顺利,甚至让你感到轻松得有些不对劲,以诸葛亮的心思和性格,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松放你走。

  可是重获自由的喜悦让你忽略了潜在的危险,你迫不及待地逃离那个囚笼,想要回到你熟悉和你信任的人身边。可是最后迎接你的只有铺天盖地的尸体,和倒在血泊中的熟悉的身影。那些你曾经牵挂的人和事物,已经在一朝之间被悉数覆灭。

  诸葛亮手持羽扇站在蜿蜒的血迹尽头,一如既往地优雅且冷静。他用舌尖轻舔净唇角的一丝血滴,漫不经心地朝你笑道:“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你牵挂着的这些东西全部找出来。”

  你后退了一步,绝望地看着一地的尸体。诸葛亮早就看出你想要逃跑,他是故意放你走的。

  “还想逃吗?但你已经无处可去了。”他走近一步,用羽扇挑起你苍白的脸,冷冷地勾起唇角:“我早就应该把这些东西都处理掉,毕竟你牵挂的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元歌】

  

  逃跑的过程比你想象中的要绝望,你甚至还没有逃出房间门口,脚踝便被透明的丝线缠住。丝线的主人看着你狼狈地摔倒在地,轻笑一声后把虚弱的你再一次抱回床上。

  你挣扎着想要反抗,却发现四肢都被束缚上了透明的丝线,一举一动都在元歌的操控当中,也只能在元歌的操控当中。

  “这样就听话多了。”

  元歌操控着丝线,让你的身体主动地投向他的怀抱,甚至是做出一些能让你面红耳赤的动作。你就像一具木偶般任由他的意愿行事,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你会是我最完美的人偶。”元歌餍足地勾起唇角:“而且傀儡永远不会背叛主人。”

  

  

【百里玄策】

  

  百里玄策很好骗,他吃软不吃硬,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只要好好地哄着他,就能让他短暂地放松警惕。

  至少你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

  你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囚笼,但事实上红发红眸的少年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他把你重视的、喜爱的、触碰过的、甚至只是多看了一眼的人全部斩于钩镰之下。

  “姐姐,我不喜欢其他人出现在你身边,所以我把他们全部杀了,这样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百里玄策舔了舔唇角飞溅上去的血迹,绽开一个略显邪气的笑容。

  “姐姐,跟我回去好不好?不然……所有碰过你的人,我都会杀死哦。”

  

  

【韩信】

  

  因为你下不了床,所以也逃不了。

半夏秋

哥哥是个病娇妹控怎么办? 【王者乙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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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看起来和病娇这个词离的很远,毕竟中二热血的少年一向以来都是话痨的,活泼的。但,偶尔的,我是说,偶尔的,就算是曜,也会有些微妙的占有欲。

       他负气的皱起眉来,难得的没有滔滔不绝是说话逗趣,少年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伸手把你从人群里强硬地拽出去,没有留给你丝毫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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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

    曜看起来和病娇这个词离的很远,毕竟中二热血的少年一向以来都是话痨的,活泼的。但,偶尔的,我是说,偶尔的,就算是曜,也会有些微妙的占有欲。

       他负气的皱起眉来,难得的没有滔滔不绝是说话逗趣,少年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伸手把你从人群里强硬地拽出去,没有留给你丝毫转圜犹豫的余地。

         你被这个平日都不显强势的哥哥跌跌撞撞的拽走,只有这时候,你才恍然发现原本比自己还要显幼稚些的哥哥原来已经足够高,足够可以强硬的把你拽出来而不必先征得你同意。

          “跟我回去。”沉默的让你有些慌乱的曜终于开口,“小坏蛋。”这家伙一向是蛮横霸道的也理直气壮,“以后都不许和他们一起了。”

        你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你的耳朵,“凭什么?!”然而你触到他颇为玩味的眼神后瞬间收敛了声势,小小声道,“哥你不能这样……”

         “凭我是你哥哥。”曜的眼神有那么些危险,小动物般的直觉让你警觉,“哼哼,不听话的话,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啊小丫头。”

         “惩罚?”你疑惑开口,回答你的是曜扬在空气里的带着笑意声音,“当然是……看♂剑啊。”

  

嬴政

         跪倒一片的乌泱泱人头低的死死的,每个人都战战兢兢满头大汗,偌大一个皇宫简直就是鸦雀无声。

        宝座上的人是秦国至高无上的王,他一步步走下来,戾气满身,凌厉骇人,但转瞬间又收敛了全部情绪。

         那被内侍拖过来的男人奄奄一息,那身早上还穿着的戴着露水水湿气的白袍浸透了乌黑的血渍,上面满是尘土泥沼的污迹。你只敢远远的看了一眼,瞬间整颗心都提起来在这三九伏天也如坠冰窖。

         无他,那个男人几乎已经不成人形。

          “哥……哥哥……”你哽咽着开口,连尊称都顾不得加了 ,只是仰头哀求着他,“对不起,哥你放了他吧是我让他带我离开的……”你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嬴政冷笑一声,然后那个被拖过来的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就响起来。

         你慌忙捂住嘴摇头,眼泪断了线般掉下来,“你总共提了他四次,所以我只废了他手脚,若是你再提起他,那……”他倒笑起来,安抚性的揉揉你的脑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宫殿里的血腥气息很快散尽,仿佛一切如常般,只有空气还寂静无声。

        你知道,这次的出逃怕是彻底触怒了哥哥。而他身为至高无上的王,你又是他唯一的胞妹,想逃离,何止是天方夜谭。

        你手脚都虚软着,最后还是抱紧了他,“我不逃了,不了……你别生气……”一路上逃亡让夏天的轻薄衣服勾破了不少地方,发丝披散下来,这好像取悦了嬴政,他眼底终于染上一点笑意,“乖。”

      

     百里守约

        可能是自小和百里玄策失散,所以守约对于硕果仅存的你看的极严,这一点就算玄策回来之后也没有改变,甚至因为百里玄策的加入,而显得更加变本加厉了。

        在守约几乎遍布全长城的眼的助力下,你想偷偷溜走或做些什么,简直是天方夜谭。

        比起你这个哥哥,哪怕是只比你大上几分钟的玄策都比你高大上许多。混血的狼族魔种遗传似乎在你身上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唯一值得庆幸的应该是比起猫咪沈梦溪来,还是要高上那么点的。

        你不擅长说谎,更不擅长应付哥哥,每次你妄图隐瞒守约什么事情时他往往一眼就能看出来。狙击手的洞察力,从来都是很惊人的。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你一惊,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我去帮忙……帮忙照看了下伤兵。”话没说完你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个借口找的也太烂了点。你低头不敢看他,只感觉到自家哥哥似乎气场冷了下来。

          “看着我,不许说谎。”你心间一凉,每当百里守约这么说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又要完蛋了。

         “做什么都好,但不能骗哥哥啊。”他用手点点你,示意你站好,手里拿着他上次出去的战利品,一根看起来就让人胆寒极其有威慑力的戒尺。

         你死命摇头,转头就要跑,但瞥见哥哥的眼神终究还是不敢。“疼……”你眼巴巴看着百里守约,想求的一点宽恕,“哥哥,我错了……”

         “十下戒尺,或者,明天你去站一天军姿?”这话让你彻底萎靡了,期期艾艾的伸出手。但他摇摇头,点点你的屁股。

        “手心肉少,我手劲大,你会受伤的,乖。”

        知道自己手劲大那就别打我不就好了!你在心里呐喊到。

哪吒

      双生子向来是有些奇妙感应的,即便回来哪吒依托莲花塑了身形你和他也还是有着这种奇妙的感应。

        冷面冷言的三太子就算有着副极佳的好容貌也没人敢接近他,但对你不同。他近乎想把你拴在号混天绫上每日带着,占有欲极强,为人也霸道的厉害,偏生你从小也黏他的紧,只喜欢跟着他。

           没想到偶有漏眼错过的时候,就能被人钻了空子。眼见那人不知死活的围着你,还想上手邀约。哪吒脸色阴沉下来,三尖枪凛冽射过去的风声像是要把那个人直接刺穿。

        你眼尖的看见了自己哥哥,连忙躲在了他身后。

           “真该那混天绫或者乾坤圈把你锁住。”哪吒好像还没有完全消气,开口道。“我不喜欢他们的……只喜欢哥哥你一个。”

   

     诸葛亮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你这个哥哥,那么应该就是,长兄如父 再不然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哥哥他谁都惹不起,你也惹不起。鉴于稷下第一天才威慑力太大,平日连敢搭讪你的人都没有,哥哥大人自带凡人退散的寒气buff,其效果堪比期末考试后三位贤者的死亡凝视。

         在这个背景下,那位敢冲你递情书的仁兄就显得万分可敬了。

        你在完成课业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那个粉红色的信封,并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更多的是惊恐。因为此时,熟悉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

         你迅速把情书塞进你本书里面夹起来,但晚了一步,诸葛亮捏着那个粉色信封的一角淡淡开口,“这是什么?”他冰蓝色的眼睛此刻大概是在告诉你,坦白从严,胆敢抗拒的话直接就地正法。

           你赶紧摇头,“我,我不知道……”然后这个粉色信封双手交给自家哥哥,然后自觉的站起来到角落罚站。

           希望他能看在你主动认罚的份上多少减轻点处罚吧。至于那位害了你更害了他自己的同志……还是希望他自求多福吧。5

     

      

        

无限妖精

新婚夜我竟上了竹马的chuang?!

*勿上升正主

*私设ooc

*同性合法

*激情短打 4k+  睡前小故事

*甜甜甜!


刘耀文婚礼前一天晚上,新娘和伴郎私奔了,就在众人忙得焦头烂额一筹莫展之际,宋亚轩出现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打娘胎里就认识。


他们是邻居,他们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资本家,他们的母亲是大学同学,他们的交际圈是重合的,他们的兴趣爱好是相似的,他们都喜欢喝香芋奶茶,他们都喜欢穿黑白色系衣服,他们生命的前十分之一每一天都烙印着对方的痕迹。


刘耀文小时候就比寻常的小孩淘,总是因为自己天生勇敢欺负捉弄宋亚轩。


宋亚轩怕虫子,刘耀文就拿着虫...

*勿上升正主

*私设ooc

*同性合法

*激情短打 4k+  睡前小故事

*甜甜甜!





刘耀文婚礼前一天晚上,新娘和伴郎私奔了,就在众人忙得焦头烂额一筹莫展之际,宋亚轩出现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打娘胎里就认识。


他们是邻居,他们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资本家,他们的母亲是大学同学,他们的交际圈是重合的,他们的兴趣爱好是相似的,他们都喜欢喝香芋奶茶,他们都喜欢穿黑白色系衣服,他们生命的前十分之一每一天都烙印着对方的痕迹。


刘耀文小时候就比寻常的小孩淘,总是因为自己天生勇敢欺负捉弄宋亚轩。


宋亚轩怕虫子,刘耀文就拿着虫子追着宋亚轩跑,宋亚轩嘴里哇啦哇啦大喊大叫抱头鼠窜。


他们一起荡秋千,比谁荡得更高,秋千摇啊摇,刘耀文的秋千几乎要摇到与天平齐,他们轻快稚嫩的声音久久回荡。


“宋亚轩胆小鬼!”

“刘耀文大坏蛋!”


事实证明人太过得瑟确实是不好的,刘耀文从秋千上摔下来,摔掉了一颗牙齿,右边脸高高肿起,被宋亚轩偷偷嘲笑了好几天。


春节的时候两家一起吃饭,饭桌上刘叔叔和刘阿姨满脸洋溢着笑容一眨不眨地盯着宋亚轩,刘叔叔对他爹讲“老宋啊,你看这两个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要不咱们就把亲事定下来吧。”宋亚轩一口饭呛在嗓子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亲爱的刘叔叔。


天可怜见的,那时宋亚轩才十五岁,还是祖国成长中的花朵呢,怎么就老大不小了?!


刘耀文抽了一张餐巾纸替宋亚轩擦掉嘴角的米粒,神色不变道:“好哇,等宋亚轩初中毕业我们就去领证,明年就让你们抱上大胖孙子。”


一听“大胖孙子”,四个成年人齐刷刷眼冒精光,宋亚轩刚喝进的一口水噗嗤一声全喷在了刘耀文的脸上。


宋亚轩又羞又恼,撅着嘴愤愤道:“刘耀文我才不喜欢你,我不要嫁给你!”


刘耀文无所谓地笑笑:“你可以不嫁给我,但我可以娶你啊。”


他们是真正的竹马竹马,两小无猜。


直到一张录取通知单撕开这段延续十八年的连续剧,刘耀文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扑在宋亚轩的颈窝里痛哭流涕。


“宋亚轩,你一定不能忘记我。”


宋亚轩拍拍刘耀文的背,语气无比地坚定:“放心吧,儿子,爸爸不会忘记你的。”


一个南下,一个北上。


刚上大学的几个月他们还有联系,渐渐地,宋亚轩听闻刘耀文交了对象,也就不联系他了。宋亚轩不主动联系刘耀文,刘耀文也不主动联系宋亚轩。朋友间再正常不过的疏离,宋亚轩心口却闷得慌。


某天晚上宋亚轩在朋友圈里看见刘耀文发的一张美女的图片,配文是——愿意陪你看星星看月亮。


宋亚轩忽然觉得心口一窒,眼泪不由自主就流出来了,握住手机的手紧紧收缩。他抬眼瞥见路灯下的一道身影,歇斯底里地喊:“会长大人!我们在一起吧!”


这凄厉的一嗓子把人会长大人吓得一愣。


学生会会长叫马嘉祺,他和宋亚轩在艺术节一起合唱过歌曲,两人凭借超高颜值一夜登顶校园热门cp榜榜首。追求马嘉祺的迷妹能排到法国,他正为此头痛不已,便答应了宋亚轩提出的假恋爱关系。


这天晚上宋亚轩破天荒给刘耀文发了一条消息——喂,刘耀文,我也谈恋爱了。


刘耀文秒回了两个字——恭喜。


宋亚轩好难过。



有一天,宋亚轩在刘耀文朋友圈里看见一张他搂着一个美男的照片,配文是——第一次,真的爽。


脖颈上的青筋隐隐跳起,宋亚轩暗骂,刘耀文这禽兽还真特么男女通吃!


急火攻心的宋亚轩直接坐在了马嘉祺的腿上,一手挑起马嘉祺的下把,把脸凑近他耳边轻轻吐气:“小马哥,难道是因为我不好看吗?对我一点都没有心动吗?”


日久也应该生情,马嘉祺虽然是妥妥的攻方,却从来都不主动碰宋亚轩,宋亚轩此刻的玩笑话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他玩心大起,故意反身将宋亚轩压在床上,语气暧昧:“轩轩想让小马哥要/你?”


马嘉祺的鼻息气近在咫尺,宋亚轩一下子就慌了,刚才勾/引马嘉祺的魅惑样荡然无存,眼泪哗哗流出眼眶,马嘉祺连忙松开宋亚轩的手臂,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替他擦干眼泪。


马嘉祺充当了一晚上的情感咨询师和心理辅导师,两人奇迹般的发现他们的过去竟如此相似,于是难兄难弟互诉衷肠抱头痛哭。


宋亚轩觉得这样很好,他和马嘉祺心里都藏着一个人。


这段假恋爱关系没有持续多久,马嘉祺就毕业了。


宋亚轩恢复了单身生活,他是文艺爱好者,毕业后在某家小酒吧里当驻唱歌手,跟着一堆心怀音乐梦的青年浪迹天涯。而此时他听说刘耀文已经回家接管公司了,而且将公司弄得有声有色。


宋爸爸几次给宋亚轩下通碟,勒令他回家接管公司,都被宋亚轩理直气壮地以“我不是还有个弟弟吗?”挡了回去。久而久之,宋爸爸也懒得管宋亚轩了,任他放养一样北漂流浪。


现在宋亚轩26岁,坐上飞往重庆的飞机,参加刘耀文的婚礼。


临上飞机之前,刘耀文给宋亚轩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宋亚轩等了七年的电话。刘耀文问宋亚轩要不要来当伴郎,宋亚轩说不要。


你的婚礼,我本就不应该是伴郎。


刘耀文长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帅,宋亚轩走到刘耀文面前说的第一句话是“恭喜”。


宋亚轩看见刘耀文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他没有给刘耀文说话机会便转身去和其他老朋友叙旧。


宋亚轩下电梯,在酒店大堂看见了丁程鑫——刘耀文的新娘。


丁程鑫长着一张清丽纯净的脸,眼角微挑,带着三分勾人摄魄的媚气,举手投足间风姿绰约,白色衬衫的袖口微挽起,黑色的西装闲闲搭在右臂上。


宋亚轩暗想,原来刘耀文喜欢这样的人啊。


还在思量间,丁程鑫已走至宋亚轩面前,眨着大眼睛上下大量了一番,赞道:“你就是宋亚轩吧,长得真好看啊……”又神神秘秘凑近他耳边小声说,“知道我怎么一眼认出你的吗?因为在场所有人里,只有你比我好看。”


丁程鑫这是什么意思哦?!


这难道是赤裸裸的威胁挑衅吗?!


仗着自己正宫的身份对丈夫的竹马挑衅?!


真是太过分了!


明明丁程鑫更好看好不好哇!!!


丁程鑫自然地将胳膊搭在宋亚轩的肩上,热络亲切的模样仿佛他们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宋亚轩还没搞清楚状况,马嘉祺进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全身僵硬地定在地上。


“丁儿!”马嘉祺满脸写着震惊。


宋亚轩懵逼了,为什么马嘉祺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马嘉祺会认识丁程鑫?


随后刘耀文进来了,看见宋亚轩的那刻,喊了一声“阿轩”。


宋亚轩觉得很尴尬,当然,尴尬的不止他一个人。



马嘉祺是刘耀文的远方表亲,两人虽素未谋面却一见如故,刘耀文觉得马嘉祺形象好,就拉他来做伴郎。宋亚轩理了理才明白他们四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简而言之,宋亚轩的竹马的新娘的前男友是他的“前男友”。


不得不说,世界真的好小哦。



刘耀文婚礼前一天晚上,新娘和伴郎私奔了,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一筹莫展之际,宋亚轩出现了。


宋亚轩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酒店的房间里待得无聊,所以想来看看有没有他能帮上忙的,结果就撞见了房间里的众人急得一团乱而刘耀文独自站在阴影处面壁的场面。

刘家在当地是商业巨头,刘耀文结婚邀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权贵,如果此时取消婚礼,恐怕刘家拉不下这个脸。


刘耀文现在应该很生气吧。


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刘少,反正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新娘,找一个人上去和你结婚不就行了。”


宋亚轩觉得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刘耀文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视了一圈他的狐朋狗友。


严浩翔:“别看我,我是接待宾客的司机。”


贺峻霖:“别看我,我是主持婚礼的司仪。”


张真源:“别看我,我是负责道具的后期。”


宋亚轩:“我……我是……”


“你是我的新娘。”


刘耀文走过来,拉住宋亚轩的手,清澈的双眸泛着春水,嘴角微微上扬。


宋亚轩怎么觉得,刘耀文的新娘跑了,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宋亚轩稀里糊涂地被人推到化妆间,稀里糊涂地穿上定制西装,稀里糊涂地在光影中对着那人说了“我愿意”,稀里糊涂地戴上了婚戒,稀里糊涂地被人拥吻,稀里糊涂地和人上了床。


第二天宋亚轩起身的时候,浑身酸/软提醒他昨夜发生的一切。刘耀文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光线勾勒出他俊美的下颌线,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响起:“小宝贝儿,醒了?”


回想昨夜种种,那人萦绕在耳尖的气息和深情的吻,宋亚轩的脸火辣辣地烧着,觉得太不好意思,飞快地钻回被子,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


刘耀文轻轻笑了,缓缓走到宋亚轩身边,粗鲁地把他拎出来,“别装睡了,我刚才都看见你睁眼了。”


宋亚轩忽然觉得好委屈,人家也没跟他表白,也没给他承诺,也没和他领结婚证,他怎么就在酒精麻痹作用下和人家上了床。而且,刘耀文真的好凶,昨晚可是他的第一次。


宋亚轩红着眼眶,嘟嘟囔囔:“刘耀文,你都谈那么多对象了,昨天也不知道轻点。”


刘耀文倒是很震惊,“我什么时候谈那么多对象了?我一直都为你守身如玉好不好!倒是你,上了大学就谈恋爱,也不联系我,是不是忘了你大明湖畔的文哥了呜呜呜?”说罢,竟然伏在宋亚轩膝头装模作样地哭起来。


“你大一发了一张图片,配文是‘陪美女看星星看月亮’,你怎么说?!”


“呜呜呜那是真心话大冒险,后来我怕被人误会早就把照片删了。”


“你大三发了一张从后搂住一个人的图,配文是‘第一次,真的爽’,你又怎么解释?!”


“呜呜呜我第一次骑摩托,真的爽阿。”


竟然是这样。


再难压抑心头喷涌的情绪,宋亚轩扑到刘耀文怀里哭,“刘耀文,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宋亚轩。”刘耀文宽阔的臂膀紧紧搂住宋亚轩瘦小的躯干,似乎想要把宋亚轩紧紧融于他的血脉中。


小人儿在他怀中双肩不住颤抖,刘耀文用衣袖替宋亚轩擦干泪水,语气轻快道:“走,我们领证去!”


“啊?”


“啊什么啊!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想负责吗?”


“你和丁程鑫……”


“我们是合同婚姻,当然没有真的领证了。”


两个红红的本本握在手里的时候,宋亚轩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刘耀文请他和香芋味奶茶,请他去他们最喜欢的火锅店吃饭,记得他不喜欢吃青椒,就把青椒夹到自己碗里,而把他爱的西红柿夹到他碗里。宋亚轩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刘耀文全记得。


他们用一天的时间做完了本该在七年前做的事。


他们手挽着手在嘉陵江边漫步,晚风轻柔地摩挲着他们的脸颊,吹进了两颗年少稚嫩的心里。


“刘耀文,你喜欢我怎么不早说?”宋亚轩侧眸问。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你小时候就说讨厌我来着。”刘耀文攥紧了身边人的手,笑容有些苦涩。


“笨蛋!喜欢一个人就要主动追求,主动向他表白啊!”他们白白错过这么多年,宋亚轩要被刘耀文气炸了。


“我和你表白了,不是被你拒绝了吗?”


宋亚轩诧异,“你什么时候和我表白了?”


“我结婚之前给你打了一个电话,问你要不要来当伴郎,你拒绝了。”刘耀文委屈地说。


“你竟然把这叫作表白?!”


“难道不是表白吗?”


“你……”


……




祺鑫小剧场



“哈啊…马…马嘉祺…几年不见…你体力越来越好了啊…”丁程鑫气喘吁吁地伏在马嘉祺的肩上,脸上晕满一片酡红色,长长的眼睫毛被汗水粘连在一起,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马嘉祺用手指抹干丁程鑫额头上的汗珠,温柔地拂过丁程鑫散落鬓间的一缕头发,轻轻哄着他,“鑫儿,我们再来一次吧。”


丁程鑫迅速跳到三丈远外,一双大眼睛充满畏惧之色,讶然道:“马嘉祺你是人吗!这都是今天第七次了!”


“最后一次!我向你保证真的是最后一次!”马嘉祺可怜巴巴地凑到丁程鑫面前,委屈地像一条小狗狗。


丁程鑫撇撇嘴,“你亲我一口,我就陪你再来一次。”


马嘉祺扳过丁程鑫的头,在他酡红色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小心翼翼地询问,“现在可以再来一次了吗?”


丁程鑫羞红着脸点点头,马嘉祺欢呼一声把丁程鑫打横抱起,以百米冲刺地速度冲向游乐园过山车的排队入口。






END.




你们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颜色呢!?

我们要争做新时代的纯洁少年!

世界上唯一仅有的瓜

【文轩】现在已夜深/39-41

· AU

· HE

· 白领X老师

· 写着玩的


/现在已夜深


/39


又过了好久,刘耀文才发现似乎从前宋亚轩总跟他提起的那个“小张老师”,就是现在正坐在自己右边的小张张。


“小张张”吃得很快,饶是自己为宋亚轩烤肉三年的手速,都比不上这哥们儿吞咽消化的速度。他吃过牛肉又尝了块五花,又焦又香,对刘耀文赞不绝口。


油烟太大了,小张起身抽了张纸,坐下时看到鸡肉片又快要出锅,满脸流露出幸福的微笑,手肘推了推旁边正拿菜包肉的人,说...


· AU

· HE

· 白领X老师

· 写着玩的


/现在已夜深



/39

 

又过了好久,刘耀文才发现似乎从前宋亚轩总跟他提起的那个“小张老师”,就是现在正坐在自己右边的小张张。

 

“小张张”吃得很快,饶是自己为宋亚轩烤肉三年的手速,都比不上这哥们儿吞咽消化的速度。他吃过牛肉又尝了块五花,又焦又香,对刘耀文赞不绝口。

 

油烟太大了,小张起身抽了张纸,坐下时看到鸡肉片又快要出锅,满脸流露出幸福的微笑,手肘推了推旁边正拿菜包肉的人,说:“就他这技术,跟你以前那男朋友比怎么样。”

 

两人面面相觑,小张也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捂起嘴巴小声问着说他是不是不小心给说漏了……


宋亚轩愣在一边,刘耀文也不知该怎么接这话。几秒钟后,他才装作很懂地拍了下小张张肩膀,说:“没关系兄弟,这事儿,我知道。”

 

宋亚轩闹了个红脸,不再看他们两个人这边,闷着声埋头吃菜。

 

小张显然也有点窘迫,他看了看刘耀文,主动找话题说:“我们俩是不是见过?小马哥生日那天,你来晚了,我还给你开门来着……”

 

“好像是吧。那天事儿多,我有点儿不记得了。”刘耀文回答着,斜过去又偷瞄宋亚轩一眼。

 

这其实也怪不得小张张跟他不熟,主要是从前他自己一听到“小张”这名字就开始吃醋,宋亚轩几次要介绍他们认识,可自己偏不肯去,一直要拖着,最后就也没见成。

 

那时的刘耀文搂着宋亚轩,威胁地捏着他脸蛋说,“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除非你穿越回去把跟他去鬼屋的那段给抹了,否则这人我不见也罢。反正见了我也要打!”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好像就真的很少再听宋亚轩提起过小张,如果不是这次分手,他几乎都快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在。

 

他眼看着宋亚轩一口一口地,几乎要把那盆沙拉里的生菜吃完,怕他拘束,刘耀文很快便换了个话题,拉着小张说起了最新上映的电影。

 

后来都放得开了,对谈就成了群聊。渐渐地,宋亚轩也加入,同众人又说起了别的。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笑点一个赛一个低,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能一起笑得仰过去。

 

其实他们说的那些……大概是因为这几年上班很忙,没时间上网,刘耀文就像是回到了原始社会,有好几个新梗他都是真的没办法跟着人一起笑。他插不上话,但只是像这样看着宋亚轩边笑边吃,心里就也乐得跟听懂了一样。

 

他喊过服务原来,加了份拌冷面,又换了新烤盘。冷面很快送上来,他给拌开了,放到宋亚轩手边。那人当下笑得正欢,笑声直吓得座位尽头的小马哥朝他们这儿隔空看了好几眼。

 

刘耀文跟他交换了一个“拿他没办法”的眼神,再回头去,就看见宋亚轩已经在捧着那碗冷面吃了起来。也就只有在吃面的时候,他才终于停下了笑,筷子寻找着碗里面拌着的雪梨丝,一根根挑起来,仔细咀嚼得慢条斯理,简直像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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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吃到一半,宋亚轩接到个电话,起身出门。

 

刘耀文这才捡到空档,又给小张夹了块肉,说,“宋亚轩,在学校过的还好么?”

 

小张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样子,露出满脸的惊惶。

 

刘耀文心里暗道,这哥们儿的反射弧,大概率是被他室友给传染了吧。

 

就说从宋亚轩出去以后,这屋里面有人在笑,有人在闹,有人怂恿他抓住今晚,而在这么多的声音当中,“小张张”这家伙居然还没认识到自己就是宋亚轩嘴巴里,传说当中那个很会烤肉的男朋友。

 

小张看了看众人,手上的筷子都险些要掉了,他指着刘耀文支吾了半天,“你,你你你你就是刘……不是吧,兄弟。你好能装啊!”

 

大家哄笑。

 

刘耀文笑不出来,在旁人逐渐略过了这一茬又去说别的的时候,他眼神跟小张张的对上。在对方半审视半责备的目光里,刘耀文仿佛得到了自己那问题的答案——宋亚轩,过得并不好。

 

买单结账之后,有人喊着要去下一摊。“小张张”被小马哥拽走,于是要从烤肉店直接回家的人选,就微妙地只剩下了他和宋亚轩。

 

地铁站离得挺远,即便是抄近路拐进一条小胡同,走出去了,还要再绕过一条热闹的大街。宋亚轩吃多了,便说要自己走一走然后搭地铁。刘耀文于是也停下了叫车的动作,他看着高处的月亮,洒下一地光,落在冬季巷口,九点钟才过的沉沉夜色里。

 

宋亚轩走得有点快,不知不觉,便把刘耀文给远远甩在后面。

 

两个人隔了不到五米的距离,夜风也能在他们之间打一个回旋。

 

北京的小巷子,自行车停放在墙边,有时候遇到极窄的地方,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勾住衣服。于是两个人走得逐渐就慢下来,刘耀文追到了他正后面,随口问着说:“他们刚才约周六桌游,翔哥也来,你说你会去是吧?”

 

宋亚轩闷声回了个“去”,而后脚步一停,又对刘耀文说:“我也可以不去。不做朋友这话是我说的,你放心,我记得。”

 

两人险些要撞上,刘耀文猛刹一脚,只是没抵过惯性,现在仍离得很近。他闻到胡同潮湿的砖土味,对方头发上同一品牌的洗发水味,刚吃过烤肉的烟气味,一瞬间恍惚地觉得他们依然在一起。

 

可实在……又已经不一样了。比如他们从前过这条巷子,宋亚轩从不敢走在最前面,比如在他们吃烤肉的时候,因为是他主要负责烤,所以男朋友会很体贴地边自己吃,边把包好料的菜包塞进他嘴里,不会让他像今天这样吃不饱。

 

他从没有饿着肚子走过这条小巷,从没有不抱着宋亚轩走过这条小巷。他太委屈了,他觉得他今晚必须值得一个抱抱。

 

“你去你的,这次的时间跟我公司的年会撞了,我去不了。反正我去了……你也就是跟小张张他们笑,对我还要装看不见。”

 

他嗓子都哑了,听起来可怜之至。

 

“看在我烤了一晚上肉的份上。我能不能跟你换五分钟,假装我们还没分手。”

 

宋亚轩沉默,他便又试探说:“或者,分手了也行……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能让我这个陌生人,抱一会儿么?”

 

刘耀文没控制住,如数讲完又觉得很羞耻。都怪这黑夜太黑,窄巷太窄,宋亚轩烤肉吃得太欢,而且洗发水的牌子居然还不换。

 

他注意到身前的人影以极细小的幅度晃动了一下,但那微不可查的紧绷又很快转瞬即逝。

 

小胡同住家的门口传来两声气壮山河的犬吠,就在刘耀文觉得自己这一次可真是丢脸到比堆雪人的那天还不如,甚至连只狗都嘲笑他的时候……他听见宋亚轩呼吸的声音。

 

又过几秒,宋亚轩回答他,说:“可以。”

 

/41

 

可以。

 

刘耀文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仔细检查着嘴唇创口的破面,大脑的全部运转几乎都要被这个“可以”给切断了。

 

他记得自己紧接着如释重负一般,双臂一环,把下巴轻轻地抵在人肩膀;记得宋亚轩转过来,不肯抬头,却偏偏要把两只手都抓在他腰上。

 

可是他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的亲吻,在他们的心跳强烈到彼此都能感觉得到的时候,是谁那么勇敢,抢在前面紧紧地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他手插在人头发里面,不敢呼吸,生怕太大力了就把对方给吓坏。四下只听得见风声,犬吠声,羽绒服外套的摩擦声,和他们唇齿之间,深深亲吻的碰撞声。可是天知道自己是耗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折腾他。有那么一瞬间,刘耀文甚至嫌五分钟太短,刚才他怎么就不能壮壮胆子说,其实他想要一整天……

 

而就在他只争朝夕,朝夕却明显不够的时候,宋亚轩那家伙便毫不留情地咬了下来。咬得他的舌头和下唇一起冒血,继而这小混蛋又冲着他肚子猛给了他一拳,然后大力把人给推开,脚步顺着小胡同出口处的光亮跑远。

 

逃走时,羽绒服刮到自行车上的螺丝,“刺啦”的一声,就只落下来一张小小的,带着橙黄色羽绒服花纹的碎布片。

 

就像是灰姑娘在午夜十二点之后,会给王子留一只水晶鞋。刘耀文捡走了地上掉下来的羽绒和布料,下意识边捡边琢磨,就宋亚轩这粗心大意的性子,会不会有一天羽绒服都变成夹克衫了,这破洞的事情才会被他察觉。

 

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刘耀文看着手里的布片,想自己总不能真的像王子一样,拿着这破东西去跟宋亚轩兑换第二张爱的入场券。他知道没这么简单,而且觉得很懊丧,主要是怪自己太投入,一时间亲得昏了头,居然会在宋亚轩急着逃跑的下一秒没有做出反应,及时地追上他。

 

而等到刘耀文豁然清醒,抓起那布团,紧跟着人的身影急冲出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眼睁睁看着宋亚轩坐上出租绝尘而去,而他被再一次丢下。

 

漆黑的小胡同里,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而那个隐秘又磨人的吻,伴随着迎面袭来的一阵自行车铃声匆匆地消散而去。只有口腔里漫开的一丝血腥气,证明着他们至少在刚刚过去的那一刻,重新相爱了。

 

回家之后,他试过打宋亚轩电话,发现自己暂时还被人锁得很严实。躺倒在沙发上,刘耀文想,锁……就锁吧,拉黑就拉黑吧,“朋友”就“朋友”吧,宋亚轩开心就好。

 

他从前没想过,原来宋亚轩的傻笑,对他有这么强的治愈效果。

 

所以他给房东回了消息,做完这一切后窝在沙发里,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还是轻飘飘的,而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不开心……好吧,他承认,他还没好彻底。可是,至少也算是被激起了求生欲。

 

跟房东聊天的时候,对方问他:“想好了?不反悔么?”

 

他回答得很坚定。

 

房东不知道什么分手不分手的事情,所以也只对他说,那好吧,很高兴你经过思考,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刘耀文回答说:“哈哈,不至于的。只不过我记得我以前说过,等我以后攒够了钱,要把你这间屋给买下来……现在看来,还真有点困难”

 

2008年,全民奥运。大街小巷都唱着“北京欢迎你”,二十年后,刘耀文初出社会,带着信任和天真,在一次又一次打脸的现实中明白,这城市,不会欢迎任何一个人。

 

但是,那又怎样呢?

 

他发现了二环边上的烤肉店,在小胡同里得到了甜甜的吻。他没等来那个不耐烦的大姐,而这城市自始至终,也没有亏待过少年,和他们的执念。

 

-TBC

世界上唯一仅有的瓜

【文轩】现在已夜深/3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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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夜深


/36


早上有个挺重要的会,会议内容是跟客户更新他们这一阶段的项目成果,而且需要当场联网,做新程序的初次效果演示。视频会议结束时,多方的反馈还算是满意。组长总结了几句,后来众人散去,只剩下他一个人收着连线用的电脑和投影仪时,老丁儿走近了,拍着他后背说:“小伙子,最近状态不错。”


状态不错。


这是刘耀文觉得自己“开始变好了”的第一个征兆。


今天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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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夜深


/36

 

早上有个挺重要的会,会议内容是跟客户更新他们这一阶段的项目成果,而且需要当场联网,做新程序的初次效果演示。视频会议结束时,多方的反馈还算是满意。组长总结了几句,后来众人散去,只剩下他一个人收着连线用的电脑和投影仪时,老丁儿走近了,拍着他后背说:“小伙子,最近状态不错。”

 

状态不错。

 

这是刘耀文觉得自己“开始变好了”的第一个征兆。

 

今天办公室难得很热闹,主要是因为公司周末年会,格子间里的复制人们不得不抓紧操练起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个个吹拉弹唱,排着队地哄老板开心。

 

为了“验明正身”,表达出今年的年会的确实是出于娱乐大众、放松身心的目的,老丁儿群发邮件,说演出第一名的奖励是一封价值三千的现钞红包。

 

小贺闻言,立马报了个脱口秀,为此特地连中午的午觉也免去了,一个人拿起稿子对着墙角的发财树练习,说是如果能拿头奖,正好补上了他这个月缺勤的奖金不说,还能存下两千块来留着过年。

 

HR走来这区,看见中午就只有刘耀文还在工作,便开他玩笑说:“都知道小刘能演能跳,往年这会儿是最积极的,怎么今年老板难得开奖,你却反而连个合唱也不报。”

 

小贺横跳过来,抢答道:“他要报了,我还正好就不背这稿子了。不然他再来个贴身热舞,《Trouble Maker》,我就是郭德纲附体、李诞老师第二也拿不下这三千块啊!”

 

刘耀文作势要锤他,问说,自己哪就有他形容的那么夸张了。

 

小贺躲过一击,边笑边反驳说他哪没有了?而后还讨伐他“不懂收敛”,把人家市场部的小朱跳得耳朵都红了。公司网站的宣传页里,现在还留着去年年会现场录得那段作为证据的视频。

 

刘耀文看过那视频,全程都很清晰,远景特写一个不少,镜头切换流畅,该抓的“重点”也全部都抓得很详细。

 

大学毕业以后,他实在很少有机会跳舞。所以难得碰上一回他才会跳得那么投入。回到家里,刘耀文还特地把视频翻出来给宋亚轩看,本意是想让人品一品他的男朋友到底有多帅。

 

宋亚轩拿着他手机,开了袋薯片窝在沙发里,把那段视频给从头到尾地,反复看了有七八遍。再反应过来时,薯片少了一大半,刘耀文一集动漫的新番都追完了,便欠嗖嗖地凑过来,勾着他脖子故意说:“肥仔,看看你那小圆脸。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冬天你要是能减下肥,我当场就把这桌子给吃了。”

 

宋亚轩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放下零食,把手机还给他以后,重新拿起了学校实验室的笔记。刘耀文还在过瘾,笑着揉揉他头发,见那人当真专心地看起了书,则又自己拿手机重温了一遍。

 

他原以为宋亚轩没生他气,可晚上洗完澡出浴室时,却还是看见了对方站在岀租屋夜晚反光的玻璃前,把顶上的三颗睡衣扣子解开,冲着窗子,试探地扭了扭身体。

 

发现他出来,宋亚轩一拉窗帘,立马把扣子全部都扣好,小跑着缩回被子里。刘耀文也跟过去,伏下身来,连人带被子一起压住。

 

他从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这种,从不言说的,笨拙的喜欢。

 

/37

 

距离周六仅剩一天,众人争分夺秒,严阵以待。

 

仿佛整个公司从上到下都默认了“年会大敌当前,近日不必加班”的摸鱼黄金法则。刘耀文没有节目,正好落一身轻松,每天按时打卡,踩着五点钟的时间线跑得足下生风。

 

这一周,或许是下班下得早了,便有了些闲思来考虑些以后的事。房东在周一打了个电话,说他续租的事情如果还没个结果的话,周末就会把房子的信息给重新挂到网上。刘耀文点头说好,又询问他周末是否是最后的期限,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等周五再给出准确的答复。

 

他赶在晚高峰的伊始走入地铁,坐三站地就能到家,但如果要去宋亚轩学校的话,则需要在家附近的中转站里再下一层,倒另一条线路的车。可即使这样,这房子附近的交通也已经非常地方便了,性价比算一算,也着实没什么可挑剔的。

 

续不续租的事,他是想要问宋亚轩意见的,可是不敢,接连几天都站在换乘的电梯口犹豫不决,等待着能有一个不耐烦的大姐,在赶着回家做饭的路上把他也顺便无意间地挤下去。

 

那天见过面之后,他重复地打过对方的电话,发了微信也试了试短信。别无他意,只是想知道自己是否仍旧在人家的黑名单里锁着,而见面这件事,又究竟有没有使他们两人的关系产生任何略显得积极的改变。

 

结果令他很纠结。他一方面害怕宋亚轩是真的从此不再理会他,可另一方面……即使恢复了联络,他其实也不知道这段爱情到底该怎么去收尾。

 

会复合么?还是彼此看开。

 

过去他觉得看开也没什么不好,释怀是社会的常态,人总要在求而不得的过程中才能感受到:生活教给人最委屈的两个字——就是谅解。

 

最难过的那几天,严浩翔劝他:“这年代,谁还没有两个放不下的白月光了。可是你知道么,白月光,就是得远远地看着,悄悄地想着,碰不到摸不着的这才叫白月光。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了,强扭的瓜不甜,反正爱情的终点,最后也就是左手拉右手。等以后没了新鲜感,难道你想你当初深爱的人就这样从皎皎如雪的白月光,变成一碗餐桌上顶饱的冷米饭么?”

 

刘耀文添了杯酒,跟他碰了碰,说:“我知道,这些都对。”

 

都合理,都正常。

 

可是……他依然做不到放任他们三年的恋爱寥寥冷场,变成社会重压之下,每一代年轻人都会拥有的,辛酸又普遍的人生遗憾。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

 

他舍不得这个家。

 

他跟他的初次,一波三折。宋亚轩实在很看重这事儿,而刘耀文为了显示他十足的尊重,至少在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年当中都时刻警醒着自己,对这件事缄口不提,坐怀不乱,仿佛无欲无求。

 

可日子久了,他必须说实话,有些事儿还真忍不住。男人嘛,难免会馋。于是又一天擦枪走火过后,宋亚轩终于让步,允许他做到彻底。不过就是要刘耀文必须得把灯关上,而且……要躲在被子里。

 

大冬天的,岀租屋里,暖气烧得太凶。宋亚轩被热昏了头,额发上全部是岑岑的汗,可无论刘耀文再怎么劝他,也依然负隅顽抗着,无论如何都不肯脱下那一件明明已经被撩到胸前,什么也挡不住了的贴身T恤。

 

做完之后,刘耀文换了新床单,被子也暂时搬出了另一床盖。他把洗干净以后的宋亚轩拢在怀里,对方刚吹了头发,脸红红的,像个小姑娘。

 

宋亚轩闭上眼,疲倦地拉着刘耀文的手说,等我们赚到钱了,能不能跟屋主商量,把这屋子给买下来。

 

他顿了顿,然后说,“你知道么,我一直很喜欢一个英文的词组,叫做settle down……”

 

刘耀文轻拍着哄他睡觉,听到这里,便把人又抱紧了一点,想说他喜欢这个词组,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被爸妈带着在外面,四处安家,所以才比别人更需要安全感。

 

宋亚轩头抵着他下巴,继续说:“这个词在词典里,被翻译成定居,安下心来。下头的例句是……The man got married, and settled down.”

 

他困得几乎要睡着了。刘耀文不敢答话,恨不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小一点。

 

“Settle down……”

 

宋亚轩重复着又念一遍。

 

“Settle这个词很好记。S-E-T-T-L-E……Double T,double E……中间还藏了我和你。”

 

/38

 

刘耀文在车站又晃了一圈,回到家时不过六点,他换了身居家的卫衣,觉得自己这一天里明明也没做什么,可还是在人躺到沙发上以后,就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正打算喊Siri帮自己叫个外卖,闭上眼时却听见手机的新消息提醒,他烦躁地抓过来,打开微信,看到小马哥发来:

 

- 晚上七点,老白家吃烤肉,亚轩说他可能会过来,你要是不加班就一起?

 

刘耀文猛坐起来,一对着手机又发起呆。他看了眼时间,觉得如果现在打出租的话一定会堵,可那烤肉店……味道好地方却偏。且不说就算他立马从家里出发,光坐地铁都要花一个小时。那理工大学则离得更远,宋亚轩六点说“可能去”,按照他对这家伙的了解,大概率就是临走之前又懒得动,不想挤地铁,宁可在家吃剩饭。

 

他迟疑了一会儿,可最后还是感性打败理性,回卧室去换了身出门穿的衣服,回复小马哥说自己马上就来。

 

赶到时人已经不少,小马哥订了个有长桌的包房,刘耀文进屋后扫了一圈儿,没看到宋亚轩,于是便认了命,随意地坐在了长桌的最外面。

 

他到的迟了,菜品已经下单。有人把菜单传到他这里,问他需不需要再加点儿什么。他还没来得及看,才刚接过来就听见背后的推拉门又被人给打开。有人忙着问好,有人的声音很奇怪。滑面的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他回过头,才看到是宋亚轩,同行还有个朋友,正隔着遥远长桌的人群,跟坐在最里面的小马哥打招呼。

 

包厢里面,加过炭火的烤盘冒着源源不断的白烟。宋亚轩被安排在刘耀文对面,座位不够了,故而被他喊来的“小张张”就立马好脾气地,主动抢先坐在了桌子的侧边。

 

来吃烤肉的朋友们,大多都知道他们在一起又分开的事,于是有眼色地各自聚成一团,把尽头的两个位置隔离成被单独分割开的一小圈。

 

牛肉很快上来,刘耀文熟练地拿起了夹子,铺开翻面,然后在一阵刺啦刺啦的爆油声中,胳臂下意识地想要把第一波烤好的肉都夹给宋亚轩。

 

两个人同时意识到这点,气氛有些尴尬,虽然并没有人正盯着这里,可刘耀文拿着夹子的手却还是悻悻地和肉一起,僵在了半空。

 

小张张不明所以,对他说:“兄弟你那么客气干嘛,我们自己来就好。”

 

刘耀文宛若找到了救星,他随即便把肉全放在对方的盘子里,客套说:“哥们儿你多吃点儿,够不到的我给你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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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现在已夜深/2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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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多了很多回复,十分谢谢各位!但是写文章的本意是为了图个高兴,搞的大家都多愁善感起来就不好了。本文诨名《失恋三十三天》,所以,相信爱情!总会慢慢变好的!


/现在已夜深



/29


七点半钟离开公司,在电梯口拿着手机下意识打开微博(而不是跟男朋友的聊天界面)的时候,刘耀文恍然间意识到,他自己似乎已经很习惯于“分手之后变回单身”这个阶段的情感状态了。


电梯门口前新换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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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多了很多回复,十分谢谢各位!但是写文章的本意是为了图个高兴,搞的大家都多愁善感起来就不好了。本文诨名《失恋三十三天》,所以,相信爱情!总会慢慢变好的!


/现在已夜深



/29

 

七点半钟离开公司,在电梯口拿着手机下意识打开微博(而不是跟男朋友的聊天界面)的时候,刘耀文恍然间意识到,他自己似乎已经很习惯于“分手之后变回单身”这个阶段的情感状态了。

 

电梯门口前新换了地毯,深灰和明黄色的图案把他脚底正踩着的地面分割成楚河汉界。刘耀文把手机放进包里,看到电梯门反光的镜面上,自己的两条长腿正横跨在两种颜色的中间,整个人向右倾斜,仿佛左边是倒影,而右边近未来。

 

他下意识摸了摸手机,其实是想要打开微信公众号里发来的那一张条码分明的电子入场券。

 

可是他真的要打开么?

 

还有必要去么?

 

都走到这儿了……

 

“宋亚轩”,刘耀文想。这个人,既没有倾国之姿,也没有过人之才。

 

不对,这么说仿佛不是很准确,毕竟他也不否认对方作为一个从小跳级成性,二十四岁博士毕业的科学家预备役,单论脑力的话,当然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甩正常人十条长安街有余的。

 

可智商高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迷糊得不行。可以一口气丢掉钱包跟身份证;忘记周年纪念日的具体日子;不解风情,胆子小、笑点又低。

 

他记得他第一次带宋亚轩出去跟朋友们认识,在夜市的烧烤摊子上,春风得意,于是便忍不住地想要悄咪咪地秀一个恩爱。叫他拿生蚝给自己,嘴都要贴过去了,结果这家伙居然还是搞出个意外惊喜,轻轻用筷子一杵,直接就把那蚝肉给他“整”到了碗里。

 

真要命……刘耀文又想。明明浑身上下全都是毛病,可怎么就是叫自己喜欢得紧。

 

距离他们分手已经快一个月了,从十二月六号那晚到现在,整整二十九天。才闹别扭的几天里,说实话,其实刘耀文自己心里面也没太大感觉。后来他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过了小马哥生日那一天以后,大概有两个礼拜的时间,他都过得浑浑噩噩。从闭眼到睁眼,除了必须应对他在这个大城市里面安身立命的重复劳动以外,对于这世界上其他的纷纷扰扰,都献不出一丁一点儿的爱心。

 

他把自己,沉溺在回忆里,浸泡在后悔里,每一天恨了爱爱了恨,仿佛是没谈过恋爱的小男生。好几次哭得不能自已,他知道严浩翔这混蛋拍了他不少的视频。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有什么法子呢?事随时异,他没了初出社会的意气,而宋亚轩,也已经早就不再是那个能让他轻易堵在学校小树林里的学生了。

 

分手之后,他知道,朋友们都在帮他。严浩翔给他出主意,小马哥给他递消息,就连小贺都在那天听到他的抱怨以后,默默在朋友圈转了个链接,题目易懂直白,带着浓浓的暗示,叫做“如何挽回ta的心”。(并且在发送时特地提到了刘耀文。)

 

那些劝告,那些意见,那些真相,那些被他忽视的相处时的细节,那些“如果他改掉也许就能够让宋亚轩回心转意”的坏习惯……如同一个个尖锐的指责,矛头直至,揭露他过去犯下了多少的错。

 

可每个人都会犯错的啊。

 

在你觉得我实在很过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审判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带着你的舍不得毅然决然地放弃我。


他不是不想改错,可当他每一次尝试,每一次碰壁,眼看着无数封带着歉意的短信在发件箱里面排着队落灰的时候。耳旁这些好意的,鼓励他再换个角度出击的“可能性”,就会像一把把又钝又短的小刀,戳开他心口处才刚结好的痂。

 

而现在,刘耀文笑了笑。现在,是第二十九天。

 

他一个人走过的二十九天,仿佛是一场来势汹汹的急性胃炎,强行消化了从来就很难被消化的——爱情给平凡人带来的磨难。

 

他忍着痛走到了这里;他难免会觉得骄傲。都说分手会让一个人迅速成长,那么在这场蜕变之中,他一定落下了一身的疤痕,同时也剔掉了一块反骨。

 

没人会懂得他劫后余生的艰难。这代表着他不再被分手的不适感缠绕,看到日期增加,或者是短信已读未回也只剩下麻木。重新关心起蔬菜和粮食,每天睁开眼之后,迎接他的,也不再是先入为主,令人丧气的,绝对不美好的一天。

 

如果分开是起点。刘耀文想得明明白白:那么这场战役的终点,其实一直就在他眼前。

 

/30

 

刘耀文掉头回去,座位一旁,小贺还在回着客户的信息。他走近推推人肩膀,“先别忙了,我有点儿饿,你想不想点肯德基?”

 

小贺摘下眼镜,对他的态度终于不再冷冰冰的。在模糊的视野里,他看着刘耀文从包里面依次拿出了笔记本、手机和耳机,忍不住冷漠又试探地问,“你不是打卡下班了么?心急火燎的。”

 

刘耀文解锁手机,打开了外卖的app,自己点好后便给小贺递过去,“不下班了。再往前赶赶,争取能早一点弄完这东西,赶在过年回来后离职。”

 

办公区又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小贺选了个套餐,把他手机推回去,问:“你真要走?为什么啊?老板那么喜欢你,还让你去杭州带新人培训……就因为分手么?”

 

刘耀文结账下单,继而把电脑打开,回答说:“算是吧。分手之后,发现这城市似乎也没那么好。空气不好,交通不好。物价当然也不太好。说白了,就是想换个环境。反正这世界,最缺也最不缺的就是白领。”

 

“那你想好要去哪儿了么?”

 

刘耀文被问得一愣。是啊,不是这里,那么又要往哪里去呢。

 

“没想好。”他诚实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可能会先找地方旅个行,等状态调整过来了再说找工作的事。”

 

小贺眨了眨眼睛,对着这熬夜冠军自嘲地说你状态还算不好那我是谁?

 

刘耀文笑了一下,告诉他,“嗯。总是睡不着觉,偶尔睡着了也会做梦。最近这几天才好一点,再之前有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十二月份,北京的夜好像特别长。”

 

/31

 

手机在十五分钟后震动起来,刘耀文以为是肯德基送到了,接通了电话,边听边要往外走的时候,才发现这好像并不是外卖打过来的。

 

对方“喂喂”地叫了两声,确认有人在听,便开始很大声地对着话筒说,“帅哥,你订的九十九朵白玫瑰到了,你来门口取一下好吧。”

 

余光中瞥见一旁的小贺又支棱起八卦的小耳朵,刘耀文转了个方向,说,“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理工大学艺术厅的大门口啊,就在台阶下头,一身黄还骑个摩托,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刘耀文嗯了一声,继续说,“你看到台阶旁边有个垃圾箱么?就放那儿吧,我在app上已经确认货收到了。”

 

他说完挂了电话继续工作,小贺斗起胆子,追问说,“都是钱啊……就这么给扔了?九十九朵……白玫瑰?”

 

刘耀文手指不停,看着屏幕上成行的代码没回他话。可在办公室白炽灯明晃晃的照耀之下,小贺还是能看见这酷哥的眼睛红了,黑亮的瞳仁蒙着层薄薄的水雾,不肯说话,却忍不住嘴角细微的颤抖。

 

/32

 

在回家的末班车上看到了学校公众号推送的照片,宋亚轩的演出效果很好,照片里那个人光芒万丈,笑容温暖得像是北方冬日里的阳光。

 

地铁的车厢中,偶尔会传来“咣当、咣当”的撞击声,这声音吵闹中带有些镇定的作用,好像是给辛苦打拼了一整天的人,打响属于他们的大都市下课清场的铃声。

 

因为走神,刘耀文难得坐过了站,只能拉紧了外套走在凌晨近十二点的街上。心里想其实像这样也好,总之回家也睡不着,还不如趁着夜色正浓,多看看这深色的北京。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他比平日里多走了两站地的缘故,回到家后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竟感觉到腹中空空,身体在介于饿与不饿的边缘疯狂试探,是属于那种明明想吃一点什么,却又不想吃正餐的感觉。

 

刘耀文趿上拖鞋,大大的个子游走在厨房里面。不想煮面,不想吃饺子和汤圆,可以来一点小蛋糕和薯片,原味也行,黄瓜味的也行。

 

他在厨房找了三圈儿,冰箱空空如也,连颗蛋也不剩。刘耀文撑在料理台前深吁了口气,心想说无论他再怎么安慰自己现在已经适应,可是这狗日的生活,就是会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告诉你——家里没个男人,还真是不行。

 

他瘫回到沙发上,脑袋刚碰上靠垫,突然又想起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分手前半个月,他们有次赶在周末一起去了趟超市,宋亚轩的“小仓鼠病”又犯了,在货架上拿这拿那的,什么都想吃,最后就连旺仔牛奶都打车扛了两大箱回来。

 

刘耀文坐起来,蛮不情愿地走到宋亚轩在家里面惯常会藏吃的的几个地方。

 

书桌下层的抽屉里空空如也,他又晃到卧室去,大衣柜的收纳盒后面摸不到一袋薯片。刘耀文不信邪,转头去掀挡着床头柜小格子的碎花布帘……那里平常,分明都是被那家伙给塞满了小面包和蛋糕的啊。

 

刘耀文有点恍惚,他于是又按照宋亚轩日常作息的路线,把家里面还可能藏零食的地方给彻底地搜了个遍。最后一趟下来,就如同遭贼了一般,除了书柜的角落里还剩下两粒他不爱吃的水果糖之外,其他的“粮仓”空空如也。就连一直堆放在阳台外面,大半个月也没见他拆过的旺仔牛奶都没了。

 

怪不得那天那破行李有那么沉。

 

他回想宋亚轩这个笨蛋在雪天里拉着个大箱子一跤扑倒在地的样子——我让你搬家,你来我家里面进货。

 

亏他那天急的连门都没关,一步三级地跑楼梯下去扶这人起来。

 

把自己摔得那么惨,原来就是因为提不动里头偷藏的两大箱旺仔牛奶?

 

想到这里,刘耀文气得笑了。

 

-TBC

_温醉

文轩] 太阳黑子

Warning:血腥情节

 

1.4w+  不良少年×失格偶像

一个“校园黑道娱乐圈”的非常规混乱au
  

一切属于他们

建议打开BGM:《Lucky Ones》


“他是宽厚,他是河流,他是最标准的好,是不敢承认的渴望。我曾经以为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但他是正午的神像,张开手掌收留了悲哀的生命。”*


01.


    八月末,暑气熏得山城昏昏沉沉,飞鸟掠过蓝得不尽真实的天空。高三年级大半个暑假都...

Warning:血腥情节

 

1.4w+  不良少年×失格偶像

一个“校园黑道娱乐圈”的非常规混乱au
  

一切属于他们

建议打开BGM:《Lucky Ones》

 

 

“他是宽厚,他是河流,他是最标准的好,是不敢承认的渴望。我曾经以为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但他是正午的神像,张开手掌收留了悲哀的生命。”*

 

 

01.

 

    八月末,暑气熏得山城昏昏沉沉,飞鸟掠过蓝得不尽真实的天空。高三年级大半个暑假都在补课,没有任何开学的实感,偏偏被形式主义的教导主任打断自习,要求他们顶着大太阳参加开学典礼。

    刘耀文逃课去了画室,回教室时才看到空无一人。艳阳下的塑胶跑道闻起来像橡胶在燃烧,他优哉游哉走上去。各班在绿茵场上码成方块,主任冲着话筒喊他:“那个同学,跑快点入列!”

    刘耀文两手插在校服口袋里,转身冲他边笑边扬了扬下巴。台上的校领导们这才看清这张熟悉的脸,无一不被这个顽劣分子气得咬牙。

    他在女孩子们含羞的惊呼和低语中找到十四班,站到队伍末尾。出乎意料,前面竟然不是侯顺乱糟糟的自来卷,而是一颗油光水滑的陌生板栗。

 

    刘耀文高一高二过得不问世事,但也没冷淡到连同班同学都记不住的地步。环顾左右确认自己没站错队,又发现侯顺在更前一个,才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同学,换个位置。”

    他转脸看向他,点点头说好。离得近,刘耀文连他睫毛落下的阴影都看得根根分明,遑论那双清澈温顺的眼睛。他没见过哪个男孩子皮肤这么白,被晒得面颊泛红,惹人一阵本能怜爱。

    这下刘耀文彻底确信他是新同学了。学美术的对一切漂亮的东西都很敏感,校园里要是有这号人物,他怎么会不知道。

 

    刘耀文换好位置,跟侯顺开口说话时还在发晕,压低声音问:“这人谁啊?”

    侯顺往后倾着身子回答:“今天转学来的,叫宋亚轩。你又翘自习,我可太酸了,我也想走艺考。”

    “哦……嗯。”刘耀文摸摸下巴,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好撞上宋亚轩懵懂的眼神。他赶紧转回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侯顺狐疑地打量他。

    刘耀文嘿嘿一笑,舔了舔后槽牙:“新同学好漂亮啊。”

    “……啊?!”

 

    校长正慷慨激昂讲完“高三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大家还没来及鼓掌,侯顺偏巧卡在断句间隙喊了这么一嗓子。主任抢过话筒咆哮:“高三十四班的刘耀文和侯顺,给我到主席台上来!”

    侯顺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和憋着笑的刘耀文推推搡搡跑过去。刘耀文撩了一把刘海,一步三个台阶地跨到台上,人畜无害笑出一排白牙——手半永久似的插回裤兜里。主任冲上前去拽他手腕,刘耀文挣扎着的大喊从音响里传遍学校:“别拽别拽,哎——曹主任,说了别拽,我手上都是铅灰!”

    低头一看,手心果然灰黑一片,蹭脏了他白衬衣的袖口。郁闷之情如果能化作实体,大概能在四中上空造成雾霾。满操场爆笑着乱作一团,刘耀文视力拔群,迅速从成片的蓝白校服里找到那张白净的脸。像是不好意思笑出声,宋亚轩正艰难地抿着嘴,大眼睛变成两弯月牙。

    侯顺循着他含笑的眼神看过去,两眼一黑:“文哥,你是这个爱好你就早说啊,我姐白白追你一年……”

    刘耀文道:“你也没问啊。”他目光直白,宋亚轩有所察觉,正不自在地左顾右盼,像不确定是不是在看他。

    侯顺凑到他耳边:“你别想了。人家是唱歌的,要走娱乐圈,得乖乖上学。”

    “我文艺圈的,文娱不分家。再说我没乖乖上学吗?”

    “……你这纯属就是扯淡了。”

 

    典礼迟到、扰乱秩序、在主席台上交头接耳,刘耀文和侯顺又吃了处分。刘耀文学生证上那张照片附在公告栏上,单挑了一边嘴角笑着,扬着点下巴,露出少年桀骜锋利的下颌线——通报批评贴得像张电影海报,宋亚轩放学经过时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次日早晨,宋亚轩发现那张通报消失了,玻璃上徒留黏糊糊的胶痕。走进教室时半数人已经坐定,背书声飘在鸡蛋灌饼的香气里,只有刘耀文座位那儿围着一圈人,侯顺扒在他肩上,捶着桌子号哭:“就不能顺手把我的也撕下来吗,这也太伤自尊了吧?”

    ……啊,原来是被有心人偷去私藏了。

 

    宋亚轩看向刘耀文,毫无防备地撞进他黝黑的瞳孔。刘耀文斜倚在窗台上,单手卡着侯顺的肩膀推开他,探出头笑着做口型:“早上好。”

    夏末秋初的早晨七点,天光尚暗,朝霞还在为披泽万物而蓄力。晒白炽灯像晒太阳,让宋亚轩倏忽红了脸。

 

 

02.

 

    宋亚轩长得可爱性格又好,迅速和班里的人打成一片——除了刘耀文。宋亚轩见他的反应类似于小动物见到天敌,原本在走廊上蹦蹦跳跳和人聊天,看见他敞着校服裹着风迎面而来,突然就收了声缩起脖子,怂兮兮贴紧墙根走。

 

    “你说他怕我什么呢?”刘耀文叼着烟问侯顺,“我能吃了他?”

    侯顺诚实作答:“不能,但你想。”

    “会不会说话!”刘耀文伸手削他后颈一掌,愠怒转而苦恼,“怎么追啊,我没追过人……”

    侯顺自己也是母胎单身,眼睛一闭随口就编:“首先呢你得温柔点,不要那么急那么凶,其次呢你多刷存在感,积极帮助他爱护他表现自己,最后呢你要少翘课少迟到,显得是个靠谱稳重的好青年……”

    刘耀文听得头大:“你不如让我重新出生。”

    “那也不错,你看他叫宋亚轩,也许和萧老师一样喜欢年纪小的……文哥我错了别打了!别打头,明天还要小测!”

 

    刘耀文表面火大,仔细一琢磨,觉得侯顺说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但他接送不能、讲题不会,爱护宋亚轩也不知从何做起,愁眉苦脸想了一下午。

    看他破天荒老老实实待在教室却没画线稿,同桌随口问他发什么愁。刘耀文这才想起身边有这个追星少女,见到救兵似的讨来一整套教程。

 

    接下来的一周,玩得好的几个兄弟怀疑刘耀文被下了诅咒。简直活见鬼,这人白天乖乖上课、晚上直奔画室,生活规律少沾烟酒,偶尔被生拉硬拽出来玩一趟,捧着手机独自窝在角落里,埋头操作。有好事者吆喝“文哥在干嘛”,刘耀文抬头问:“你玩微博吗?你嫂子发微博了,转评赞一条龙,谢谢。”

    一圈人扔掉手里摇得正欢的骰子,大惊失色,七嘴八舌扑上去:“已经是嫂子了?”“这么快?秀啊文哥!”

    侯顺忍不住翻白眼:“他还没要到微信。”

    刘耀文又削他一掌,羞涩和自信一样来得毫无由头:“准嫂子,准嫂子。”

 

    文化课成绩够用就行,刘耀文去上课也并不听讲,坐那儿画画。宋亚轩坐在他斜前方,角度绝佳,刚好露出清秀的下颌线和下巴上那颗招人的痣。亚洲人皮肤白得不纯粹,他也不算是十足十的冷白皮,更像牛奶,莹润又温柔。

    刘耀文为他专门开辟出一本新画册。他望眼欲穿,一张接一张地画,闭上眼也能描摹他的骨相。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挺怵他。相由心生,宋亚轩白白净净,每根睫毛的弧度都写着“乖巧”和“优渥”,总之就是和刘耀文两个世界的人。

 

    下了几场雨,转眼入秋,天高云淡。高三体育课隔一周上一次,没有高一高二的自由活动时间,大家集体练体测项目。十四班体育课是下午最后一节,下课后两小时就要上晚自习,一打铃全班人便作鸟兽散,去食堂觅食。

    宋亚轩课后多练了一会儿三步上篮,刘耀文隔着两个篮球场刷三分球,心猿意马。眼看宋亚轩跑去篮球架下擦汗,他先一步跑回更衣室喝水,预谋如何搭讪。

    身后传来一阵翕动。刘耀文转身,捕捉到一抹溜进浴室隔间里的浅金。心里预感不对,他走过去,歪着头从浴帘下面瞄了一眼。

    一双缩在角落里的女式板鞋。

 

    刘耀文掀开浴帘,和戴口罩的女孩对上眼神。他看着单反黑黢黢像要吃人的镜头,忍了又忍才没有抢过来往地上砸:“……你们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追到学校来了?”

    “同学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刘耀文冷笑一下,长臂一伸挡在隔间门口,摸出手机拨号:“去跟保卫处说吧。”

 

    他等到保卫处来了人才离开,沉着脸站在更衣室门口,听见身后一室嘈杂。不是本校生,学校给不出任何实质性的处罚,只能批评一顿再架出去。

    宋亚轩把篮球放回器材室,边走向他边仰着头喝水,汗珠流过上下滚动的喉结。刘耀文在他经过自己时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别进去。”

    迎着宋亚轩茫然不设防的眼神,刘耀文为要不要告诉他这种糟心又恐怖的事一阵纠结,最后言简意赅:“有私生。”

    恰好保卫处架着人出来,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嘴里颠来倒去念着“宝贝对不起”,还在向他伸手。宋亚轩踩到电闸似的跳开一步,紧紧抱住刘耀文的手臂,脸上运动过的一点血色消失殆尽。刘耀文没来及觉得暗爽,阴恻恻目送她不知道从哪搞来不合身校服的滑稽背影。

    人影消失在操场尽头,宋亚轩发现自己几乎挂在他身上,讪讪松开手:“谢谢文哥。”

    刘耀文看了一眼他后知后觉泛红的耳根,面色稍霁。他把板栗揉成鸡窝,道:“走,换个衣服吃饭去。”

 

    宋亚轩头一次逃晚自习,缩在火锅店的隐蔽角落,浑身不自在。袅袅上升的白雾让一切都看不真切,满场人各自热闹,宋亚轩没看到什么人形色可疑,悬着的心勉强落回原位。

    刘耀文不停给他夹菜,劝他多吃点。宋亚轩看着油碟里起伏的小山,连连摆手说要控制饮食。

    筷子停在半空,刘耀文委委屈屈把鸭肠送进自己嘴里。宋亚轩独自搁下筷子,觉得不开口说话就气氛更奇怪了,只能又道一次谢:“今天谢谢你啦。我有些粉丝……比较奇怪。”

    一提这事刘耀文脸色就变了:“躲在男更衣室已经不只是奇怪了吧。”

    “打扰到你真的不好意思!”宋亚轩下意识给粉丝行为买单,转而说,“你说有私生在里面,我还以为是男粉呢……”

    “你还有男粉做私生啊?”刘耀文拍下筷子,恨不能立刻把他拴在腰上。

    “好像没有,但因为是男更衣室嘛。”宋亚轩顿了顿,“而且我最近有个很狂热的男粉,微博主页上学校写的是四中。但也不一定就是四中的,反正学校可以乱填。啊,你怎么啦?”

    刘耀文狠狠咬到自己舌头,猛一激灵。宋亚轩手忙脚乱倒了杯凉水,递到他手上:“你慢点啊,我又不吃了你急什么呀。”

    刘耀文喝了好几口,平复呼吸问:“呃,你觉得很狂热吗?”

    “其实他也没干什么,就是抢抢前排做做数据。”宋亚轩吃了颗柠檬似的,挤眼又皱眉,“但他那些评论,哇啊啊啊啊想起来我就觉得好肉麻啊。”

    “……哦。”

 

    刘耀文闷闷应了一声,低头猛吃。宋亚轩只当他胃口好,打心底里羡慕,两手撑着脸看他。

    那全然是一种注视英雄救美者——至少刘耀文本人这么觉得——的目光,天真又纯情,不掺一点杂质,让心术不正的人倍感蒙羞。

 

    别看了。刘耀文内心哀求。

    宝贝儿,再看我就要掉马了。

 

 

03.

 

    得赶在下自习前回教室,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学校走。路灯昏黄,落叶厚厚一层铺满人行道,刘耀文跟在宋亚轩身后,在深一脚浅一脚的沙沙声里踩他的影子。

    少年动心的时候,看心上人的影子也比别人可爱一点。可影子是踩不住的,短了又长,轻易溜走。刘耀文只好时近时远地追。

 

    宋亚轩在某一盏路灯下突然停下,转过身喊他:“文哥。”

    他正和自己的影子叠在一起,于是整个人撞在几乎贴着他走的刘耀文身上,鼻尖擦过鼻尖。刘耀文吓一跳,踉跄着后退时踩上一块空砖,前夜余留的冷雨立刻渗进鞋里。宋亚轩怕他摔,连忙拉住他臂弯。

    刘耀文定定神才站稳:“怎么了?”

    宋亚轩几小时之内连续两次和他亲密接触,还都是自己先动的手,有点不好意思:“没,没事。我刚想问我俩一身火锅味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刘耀文“啊”了一声,才想起宋亚轩是家教很严的乖宝宝。他抬手看了看表,说:“那去更衣室洗个澡吧。”

    “还没锁吗?”

    “侯顺有校篮球队钥匙,找他借。”刘耀文摸出手机发消息。

 

    晚自习时的教学楼一片寂静,他们倚在楼道口等侯顺,很快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侯顺一路小跑,边把钥匙拍在他手心里边闻了闻味儿:“哟,吃火锅去了啊文哥。”

    刘耀文敷衍着应了两声。说话间声控灯亮了,侯顺这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宋亚轩,习惯性叫了一声:“诶,嫂……”

    如果眼刀能杀人,刘耀文当即就给他见血封喉了。侯顺冷汗涔涔地改口:“……Sorry啊同学没看见你!你好你好!”

    宋亚轩连自来卷的名字都没记住,只记得他和刘耀文一起受过处分。他被这份突然的热情搞得慢半拍,茫然地点头问好。

 

    刘耀文头一回觉着校园老旧是好事,路灯一闪一闪,橡树从高处落下摇晃着的鬼魅树影。四下无人,宋亚轩一路贴着他走,手肘碰手肘,手背擦着手背。

    宋亚轩直到更衣室打开灯才完全回魂,看他一眼,好奇道:“你笑什么?”

    刘耀文立刻做回冷酷的表情管理。宋亚轩噗嗤笑出来,戳了戳他的脸:“扮酷干嘛,脸僵不僵啊?你这样真的很凶好吗,我之前见你总觉得你要霸凌我。”

    “哈?”刘耀文震惊地挑眉,随即垂头丧气,“哦,我以为不笑比较帅。”

    “不是啊,笑起来比较帅。”

    宋亚轩笑眯眯看着他,于是刘耀文也报以一个大大方方、圆圆满满的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笑得宋亚轩心脏漏跳一拍。

 

    刘耀文及时提供了帮忙吹头发的服务,并贡献出自己储物柜里遗留的那件卫衣,宋亚轩得以清新整洁、按时按点地被司机接回家。他摇下车窗挥手,过宽的袖口随重力掉下去,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刘耀文在心里比了比,单手就能扣住两只,向上伸着钉在墙上。他被自己的念头搞得一阵猛咳,强撑着一身正气向宋亚轩挥别。

 

    刘耀文回教室时遇到磨磨蹭蹭还没走的侯顺,把钥匙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线丢给他,抓起书包跑出门。侯顺在后头喊着问去不去喝酒,他头也不回地摆手。

    一想到宋亚轩正穿着自己的衣服,刘耀文就乐得恨不能像小狗似的长出一条尾巴,好绕着圈追一阵来撒欢。他一路跑回家,在冷清清的秋夜里出了一身薄汗。

    最近没人来找他,家里空无一人。刘耀文坐在凳子上时还没喘匀气,揭开画布,对着快要画完的人像发呆。一路上都想着要赶回来完成它,这一刻和画上的男孩对视时,只觉得每一笔都不贴切,硫酸纸又太薄,承不住他熔岩般滚热的爱和灵感。

    刘耀文枯坐半晌,推开窗户望着隔了层绿窗纱的月亮,摸了摸脸上被宋亚轩碰过的那块皮肤。他觉得这一天也和月亮似的缥缈,回忆不甚完整,只能想起宋亚轩细而白的手指、泛红的指甲盖儿和贴在臂弯温热的手心,触感像黏在皮肤上,甩也甩不掉。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嗡鸣一声。刘耀文滑动解锁,看到微信收到的好友申请。

    【文哥好,我是宋亚轩(•͈ᴗ•͈ૢૢ)】

 

    刘耀文一直领会不到颜文字的运作机理,人怎么可能像几个二维符号。可现在他看着屏幕却真的像看到宋亚轩本人,两手比出爱心、笑眯眯红着脸,像个小精灵。刘耀文像受了魔法攻击,抚着胸口安顿自己快蹦出来的心脏,点通过时手都在抖。

    宋亚轩掐头去尾给家里讲了今天发生的事,说他妈妈正在打电话痛骂学校安保不力,之后也许会加强一点。又有的没的聊了些其他,刘耀文使劲浑身解数调动话题,看到对面发来好几串“哈哈哈哈哈哈”,才放心确认自己没把天聊死。

    互道晚安时已经过了零点。刘耀文在被窝里来回打滚,瞟了一眼时间,突然惊坐起身:“卧槽!”

    妈的,和正主聊天果然误事,超话断签了!

 

    为时已晚,刘耀文冲去超话先签了今天的到,以防悲剧重演。宋亚轩的头像笑吟吟望着他,勾着点眼线,唇珠亮晶晶,不是学校里穿校服背书包的小白兔样子。

 

    亚热带湿黏的季风裹着月光穿堂而过。刘耀文懒得起身关窗户,打了个寒战,和衣而眠。 

    宋亚轩果然入了他的梦。勾着点眼线、唇珠亮晶晶,腰线和手心一样,白皙、细腻而柔软。

 

 

04.

 

    刘耀文感冒了,因为被梦激出一身热汗,踢被子着了凉。他头两天没在意,照旧穿得像过夏天,硬是拖出毛病来。数学老师在他打了这节课第四个喷嚏后不得不停下讲课,神情怨怼:“数学题一个解法也不会,打扰上课倒是办法不少。”

    刘耀文刚要耍贫嘴,就对上宋亚轩回头望向他的月牙眼。班上的哄笑声被刘耀文奔腾着的心跳淹没,他一下忘了要说什么。数学老师见他难得哑巴,惊奇地“啧”了一声。

  

    一下课宋亚轩就跑过来,撩开刘海摸了摸他额头,担忧地问:“你怎么啦,生病啦?”

   刘耀文答:“没事,我吃药了。”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宋亚轩忍着笑跑回座位,摸出洗净烘干的卫衣在他桌上叠好,又放上一盒饼干:“喏,我周末烤的。”

    刘耀文打开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含混不清地夸好吃,宋亚轩站在旁边犹犹豫豫绞着手指。这下轮到刘耀文问:“怎么啦?”

    “……哎呀没怎么。”宋亚轩脸埋在手心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嗯?”刘耀文笑了,“那你害羞什么呀,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你了。”

    宋亚轩捂住脸不说话,刘耀文饶有趣味叼着半块曲奇看着他。宋亚轩半天才松开指缝,露出水汪汪的眼睛,闷声道:“你是不是要过生日啦。”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微信号了。”

    “哦——”最后四位数是“0923”。

    “你生日那天我有个Solo舞台要录,你要不要票呀。”宋亚轩越说声音越小,“我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礼物……”

    刘耀文往后一仰,存心逗他:“意思是我过生日,陪你工作去呗?”

    “不去算了。”宋亚轩拔腿就要走。

    “去去去去去去!”刘耀文拉住他赔笑,“去,老板,我去。”

 

    宋亚轩给他一张内部票,刘耀文被工作人员安排在离舞台最近的一排。身前是震耳欲聋的劣质音响,身后是不停拨拉他让他低点头的站姐,刘耀文待了不到十分钟就天旋地转,直到在报幕里听到他的名字。

    宋亚轩从舞台侧面施施然走出来,月白色长袍在鼓风机下翻飞。视线在前排若有若无地扫了一遍,他腼腆地笑着:“《开到荼靡》。”

 

    前奏一响,腼腆、纯真、羞涩——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颓废的,慵懒的,敷衍的,甚至是风尘的,他摇摇晃晃、醉眼朦胧地攀在立麦上,像是无法独自站稳。

    灯光昏暗,荼蘼花的香气幽微飘散,像扼人心神的迷药。扩音喇叭和普通话筒的音效交替着包裹声线,微醺与清醒、阴郁与华彩、沙哑与清亮,忽冷忽暖,时空混沌。

    他松开紧握着的立麦,焦虑而急切地徘徊起来,脚下跌跌撞撞。有好几次刘耀文怀疑他要从舞台边缘掉下来,已经伸出了去接的手。

    像是被命运玩弄太久,才忍无可忍地醒来、质问、爆发。

 

    【一个一个偶像 都不外如此】

    【沉迷过的偶像 一个个消失】

    【谁曾伤天害理 谁又是上帝】

    【我们在等待 什么奇迹】

 

    人群目光痴缠、不断吞咽着唾液仰望他,仰望他伸向天穹的手、紧蹙的眉、火星噼啪作响的眼睛,仰望他在庞然的虚无中挣扎着的、纤细摇晃的身影。

    他失败了。他颓然地跪坐在舞台中间,一束惨白的光从高处打在他身上、打在他不肯放手的血红色喇叭上,像某种神秘另类的宗教仪式——

    人越爱自己所钟爱的对象,就越觉得他像牺牲品。*

 

    在回潮的尖叫声里,刘耀文从三界外回到人间,手心出了一层黏腻的汗。宋亚轩深深鞠躬,起身时似乎向他眨了眨眼。

 

    再在后台见到他时,宋亚轩已经换掉了演出服,坐在化妆台上全神贯注地玩跳一跳。

    刘耀文茫然地看着他,突然不知道怎么相处。

 

    但宋亚轩很快发现了他,利落地跳下来。“你好慢啊!怎么才来!”他戴上口罩,推着刘耀文往外走,“好了好了,快走。”

    他脸小,乖顺下来的刘海又遮住了眉毛,戴口罩时只露出一双眼睛。卸妆卸得太急,他眼角还泛着狠狠蹂躏过的红,抱怨时平添娇嗔。

    刘耀文完全被他推着走,道:“人太多了,我挤不过她们……不坐电梯吗?”

    “不仅要走楼梯还要走大厦后门。给你这个。”宋亚轩把口罩塞到他手里,合掌讨饶,“麻烦你啦。”

    他们跑了十几层楼梯,坐进出租车时膝盖还在发软,宋亚轩一边向后张望一边告诉司机去海洋馆。刘耀文被口罩勒得耳根痛,恍然觉得自己像某个巨星的地下情人。

    “为什么去海洋馆?”他问。

    “请你吃饭呀,”宋亚轩摘下一边的挂耳,又伸手去摘他的,“总不能真的让你陪我工作完就回家吧。”

 

    餐厅里多数人西装革履,他们俩穿着卫衣和牛仔裤,在蓝色海水的环绕里落座。鳐鱼、锤头鲨和其他叫不出名字的生物游过观赏圆顶,海藻在其间漂浮。水蓝色的波光忽明忽暗,落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泛起涟漪。

    最终连提前送到餐厅的蛋糕也吃不下了。胃里满得直不起腰落不了座,只能散步回去。

    夜幕落下,宋亚轩得以摘去口罩。呼吸自由,脚步也轻快,他转过身边倒退边说:“文哥,十九岁快乐喔!”

    刘耀文正低头看手机,没回应他。宋亚轩凑上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文哥——”

    “嗯?”刘耀文如梦初醒。

    “十九岁快乐。”宋亚轩站定不动了。他站在斜坡的高处,平视刘耀文深邃的眉眼。

    刘耀文愣了愣:“我今天十八岁啊。”

    “……啊?!”宋亚轩瞪圆眼睛。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和你同年啊?”刘耀文被他傻气的表情逗笑了,“我上学早。”

    “……什么呀!那我还一直喊你文哥!”

    “我又没让你喊,你自己‘文哥’‘文哥’喊得挺甜。”

    “你你你还抽烟喝酒!未成年人怎么能抽烟喝酒?!”

    刘耀文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宋亚轩恼羞成怒,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前走。刘耀文两步追上去:“生气啦?”

    “没有。”他拿出竞走的架势,“尴尬。”

    刘耀文不敢笑,好商好量:“那你走慢点呗?饭后剧烈运动容易胃痛。”

    宋亚轩拽住他臂弯小跑起来:“成年必须吃蛋糕吹蜡烛许愿,去我们公司找个练习室。快点快点,十点半就门禁了!”

 

    紧赶慢赶到大厦门口,宋亚轩看了一眼电子表,十点二十三。他气喘吁吁问:“你带打火机没?”

    刘耀文一摸口袋:“没带,出门前换外套了。”

    “……那拿什么点蜡烛?”宋亚轩气得捶他胸口,“该带的时候不带!”

    “你先上去给我留个门?我去买一个。”刘耀文指着路对面的报刊亭。

    宋亚轩扁着嘴点了点头。刘耀文看他气鼓鼓挺可爱,笑着刮了一下他鼻梁,准备转身往路边走。

 

    他被拎着帽子拽回去。刘耀文被站在台阶上的人提溜着转了一圈,来不及反应,觊觎已久的漂亮唇珠撞上他嘴角,和想象中一样柔软。晚风吹起宋亚轩的刘海,小鹿一样湿润又慌张的眼睛映进刘耀文眼里,在短暂对视后倏地闭紧了,只看见颤动的鸦羽似的睫毛。

    他突然地、莽撞地、不顾一切地吻他,好像没有明天一样。

 

    刘耀文愣在原地。他脊背僵直,想推开宋亚轩,却动弹不得。

 

    三秒漫长得像三个世纪。宋亚轩松开手,红着脸垂下睫毛,轻轻推他肩膀:“去吧。”

 

 

05.

 

    半小时后,宋亚轩终于听到电梯到达楼层的叮咚声。他探出头看向走廊,刘耀文背着光走过来,摊开手掌给他看打火机:“那家没有了,我去了一趟学校后门。”

    刘耀文接过他手里的蛋糕,问:“等急了?”宋亚轩还沉浸在那个吻的余韵里,没法大咧咧笑话他磨叽,红着脸摇了摇头。

 

    周末十一点,整层楼都没人,他随便推开一扇练习室的门走进去,准备开灯。

    “宋亚轩儿!”刘耀文指着一整扇落地窗,“不开灯好不好?我想看星星。”

    宋亚轩笑了,移开放在开关上的手:“好,今天你说了算。”

 

    但城市里看不见星星。各种颜色、亮度的人造光源交织成灰蒙蒙一片,和雾霭沉沉的夜空相连,分不出边界。只有一弯上弦月挂在天边,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玻璃纸。

    他们坐在落地窗前,借着这一点遥远的光拆开纸盒。宋亚轩盘腿坐着,在蛋糕上仔仔细细插好两圈蜡烛。刘耀文倚在玻璃上,没什么表情,不错眼珠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刘耀文点燃蜡烛,看见映在他清亮的眼睛里的摇曳烛光。

    “宋亚轩儿,”他说,“我看到星星了。”

    “……啊?”宋亚轩一阵茫然。眼巴巴的,让刘耀文想起小时候下雨夜里捡回家的小狗崽。

    宋亚轩被他盯得脸红,催促道:“许愿呀。”

    他闭上眼,双手合十。

 

    像是突然无话可说了,各自埋头吃蛋糕。宋亚轩习惯了由刘耀文挑起话头,他不说话,他也就不知道说什么。气氛一时凝重得像是无可挽救,宋亚轩开始为自己的莽撞后悔。

 

    “宋亚轩儿。”刘耀文突然放下纸盘。

 

    宋亚轩儿。

    宋亚轩儿,宋亚轩儿。

 

    他说:“宋亚轩儿,我想亲亲你。”

 

    不像商量的语气,也确实不是在商量。他把蛋糕推在一边,欺身过去,宋亚轩坐得不稳,冷不防地往后倒。刘耀文用手垫着他后脑勺,柔软的发丝从指缝间溢出来,在木质地板上散开一片。

    他笼着他,居高临下看着阴影里吓懵了的宋亚轩,俯身啄吻他的唇珠。

    他揉他的耳垂,虎口卡住下巴,微凉的指尖一遍遍抚过下颌线。他吻颈侧,吻锁骨,吻脆弱的颤动的喉结,吻一下唤一声名字。

 

    “宋亚轩儿。”

    “宋亚轩儿,宋亚轩儿。”

 

    气息湿热,嗓音低沉,宋亚轩被他弄得晕陶陶,还没有交换过深吻就已经呼吸急促,发麻发软。刘耀文的手从卫衣下摆伸进去,握住光裸的腰侧,一寸寸往上推。

    他抬起脸,想让宋亚轩自己咬住衣服下摆,对上一双泛着泪光的眼睛。他忘了要说什么,无师自通地和他接吻,吻到宋亚轩像砧板上的一尾活鱼,因缺氧而挣动。

    他松开他。宋亚轩睁开热雾氤氲的眼睛,像一对落进云里的星星,直直地望着他。

 

    刘耀文不想失控,不想发疯,于是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宋亚轩的睫毛在他掌心里湿润地颤动。

    “咬着。”他说。

 

    他吻肚/脐,吻疾风骤雨似的心跳,吻薄薄的皮肉下海浪般起伏的肋骨。宋亚轩陷进绝对的黑暗里,感觉刘耀文空闲的那只手在他胸前抹上浓郁甜腻的奶油,又一点点舔掉。

    宋亚轩羞耻得快要疯了,咬着下摆不敢松口,小声呜咽。

 

    最后一切东西都乱糟糟地混在一起——奶油、眼泪、汗水、不知从哪儿来的谁的体/液。刘耀文靠着玻璃窗把他抱在怀里,不知疲倦似的,一下下亲他早就被嘬得红肿的唇珠。宋亚轩受不了地偏过头去,把脸侧给他,于是刘耀文从善如流去亲他的耳垂和眼角。

    他盖着刘耀文的外套坐在他怀里,泪蒙蒙看到他身后落地窗里的车流和灯火。错落的楼顶一叠一层远去,探进江面上浓稠的雾,宋亚轩觉得像是坐在高而危险的云层里,于是搂紧他的脖子。

    “宋亚轩儿,”刘耀文终于亲够了,脸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笑出声,“我好喜欢你。”

 

    宋亚轩本能地感知到一些微妙情绪,气若游丝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刘耀文毫无犹豫:“没有。”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宋亚轩儿,我好喜欢你。”

    言之凿凿,让人只有相信的份。

    “我也喜欢你……”宋亚轩亲了亲他后颈突出的脊骨,“成年快乐。”

 

    宋亚轩十月初要去韩国集训,临走前一周,被人带着满城疯玩。

    夜里两点,窗外亮起车灯,宋亚轩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刘耀文跨着摩托车停在楼下。他等他时总是在抽烟,宋亚轩看到尼古丁从嘴唇到肺叶最后回到空气中的完整轨迹。刘耀文隔着寒雾和飘摇的烟尘看见他,掐灭烟笑了,张开手等他扑进怀里。

    水汽清冷,他们并肩站在碎石岸上。刘耀文教他打水漂,宋亚轩试了几次都直接沉底,撒娇说不学了好冷。刘耀文只得作罢,解开大衣裹住他,面对面贴着说话,偶尔接个吻。

    “烟味儿……”宋亚轩推他的脸,“你少抽点。”

    侯顺和几个人在后面架起炉子生了火,倒腾半天,邀功似的大喊一声:“文哥!嫂子!串儿烤好了!”

    刘耀文腾出手一枚石子扔过去,正中他脑门:“喊轩哥!”

    宋亚轩被他裹在大衣里挪过去,像袋鼠。侯顺递过去两串肉,还在委屈地嘟哝:“当时天天让人叫嫂子,现在倒不让喊了。”

    宋亚轩红着脸瞪刘耀文,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腰。他呼痛,他就又凑上去小心地揉,发顶轻轻蹭着他侧脸。

 

     夜色里的一切都和白天不同,迷离而恍惚,连江水也迟缓。他从来不知道山城有这样那样光怪陆离的角落,也不知道在练习室、琴房、舞台之外,还可以这样度过时间。

    宋亚轩的世界原先那么简单,几点一线就串联起全部生活图景。虽说因为想在更大的舞台唱歌而偶尔会想看似有大人气质的东西,但那就像蒙在玻璃球上的浮尘,风一吹就散去。从来没有什么音乐之外的东西可以进入他的内核。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他的情绪和欲求开始反复横跳,有时膨胀得五色缤纷、贪嗔痴执,想要刘耀文给他摘星星、摘月亮、许明天、许一辈子;有时又急剧收缩成一个小小的致密的核,只想亲一下他清俊的侧脸。

    很多凭技巧和天分唱过的歌,被这些丰富的体验重新填涂,色泽饱满明艳,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赶在早上六点之前,刘耀文最后一次送他回家。他关了车灯熄了火,靠着车座捧住他的脸,吻得缠绵缱绻,难舍难分。

    “宋亚轩儿,”他轻轻蹭他的鼻尖,“要好好唱歌,好好长大。”

    宋亚轩笑着回吻:“老气横秋。”

 

    国庆七天假还没放完,高三年级已经开始上课了。宋亚轩回公司搁下行李就往学校赶。他步履匆匆,没看到贴在一楼大厅墙上的寻人启事,说有个浅金色长发的女孩在附近走失,家属急寻。

 

    窗台边的座位是空的。穿堂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蓝色窗帘鼓出滑稽的形状,没有人伸手去按。

    宋亚轩冲到前排揪着侯顺的领子,生生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刘耀文呢?”

 

    这一天还是来了。侯顺叹气,诚实地回答:“轩哥,我也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他从书包里摸出一本画册,递在宋亚轩颤抖的手上。

 

    他一页页翻过前面的侧影和特写,停在一幅简笔画上。一个小男孩站在岸边,斜着身子努力打水漂,姿势笨拙又可爱。再翻一页,石头在江面上打出一串漂亮的水花,小男孩激动地举高胖乎乎的小手。

 

    宋亚轩笑了,眼泪砸在纸上,晕成浪花的一朵。

 

 

06.

 

    刘耀文本来是约好和侯顺他们过生日的,放鸽子时被围住好一顿打,骂他见色忘义。

    宋亚轩提着蛋糕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突然又收到侯顺的消息。

 

    【文哥,你们在中山北路?】

    【我刚坐车路过,看你们后面跟了个拿相机的人。】

    【是不是你上次说的私生啊?】

 

    他低头看着屏幕。宋亚轩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状似无意地和他聊天,在路口回头瞥了一眼。

    又是她。

 

    宋亚轩吻上来的时候,刘耀文身体里的血管像一夜入冬时盘根错节的河流,血液骤然冻结。

 

    勇敢了几秒钟的人很快脸红,转身跑向电梯间去。刘耀文回过头,路边浅金色长发的女孩也吓住了似的,直直看着他。

    他两三步走过去,拽起她的衣领往深巷里拖。她没来得及呼救,被闪着寒光的折叠刀抵住喉管。

 

    刘耀文把人按在墙上:“你拍到什么了。”

    “我全删掉可以吗,我全都删掉?”她哆嗦着,“你把刀拿开好不好,求求你。”

 

    刀刃干脆地划断她脖子上的单反挂带,刘耀文点开相册滑动,几乎存满。

    连续几个月,全是宋亚轩。从演出后台,到四中的更衣室,再到他卧室的飘窗。在笑,在皱眉,在床头伸懒腰,偏短的睡衣窜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

    ——还有刚才,晚风里那个不顾一切的吻。

    她比刘耀文矮整整一头,瑟瑟地边哭边发抖。他一肘砸下去她的鼻梁就断了,鲜血浸透薄薄的口罩,被扯下来丢在地上。他单手按住她的头,冷冷道:“删。”

 

    全选,删除。刘耀文问:“存过档吗?”

    她捂着汩汩流血的鼻子,崩溃的哭喊被强压在喉咙里:“没有,真的没有存档。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追了,真的。”

    “谁让你来的?”

    “没有别人,只有我,我自己喜欢他,真的……”

    刘耀文像听到了什么刺耳字眼。他似笑非笑俯视她,睫毛落下的阴影掩住眼里猩红的血丝:“什么?”

    狂热的眼泪和血混在一起,她被掐住脖颈,还在不知危险地重复:“我真的只是喜欢他啊,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明白,我真的很爱轩……”

 

    她没能完成这句表白,就在激烈而短暂的抽搐后顺着墙滑了下去。折叠刀直插进她的颈动脉,温热的血溅了刘耀文满手。

 

    夜风呜咽着,路灯忽明忽暗。刘耀文蹲在墙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缓慢地勾起嘴角。

    可以不死的,如果你不说爱他。

    你怎么敢?

 

    他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翻动通讯录拨号。

    心脏在电波的忙音里不断下沉,直到接通,传来他长年累月避之不及的声音。

 

    “喂?”

    “哥,我杀人了。”

    “……几个,在哪。”

    “一个。中山北路,从东数第二个巷子。”

    “知道了。等十分钟。”

    “哥——”

    “又怎么了?”

    “给我带个火,新一点的,便宜的。”

 

    刘诚楷带来的人手脚利索,人被丢进裹尸袋运走,血迹被擦去。巷子空旷而干净,他靠着墙给刘耀文递了颗烟,被人摇头拒绝。刘诚楷摸不着头脑,不抽烟要什么火。

    他从来就没弄懂过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在阴冷潮湿里耳濡目染的人,会想去学画画——他永远也不会理解。他猜测刘耀文浪漫主义的基因来自那个死在花街柳巷的女人,可他追求纯洁艺术的每一张纸、每一支笔,都是用刘家腥臭的钱换来的。

    刘耀文是没有名分的私生子,老爷子对他放任自流,想走艺考也就随他去。但刘诚楷不肯放过他,他看准了他眼里的狼性,觉得是可造之材。

    刘耀文没有一刻掩饰过逃离原生家庭的执念。他似乎一直相信只要考到别的城市就可以重新开始,不堪的出身会像禁书里被胶水贴住的那几页,永远不被翻开。

    他偏偏在成年夜向刘诚楷低了头。

 

    刘诚楷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并不关心。他自顾自点起烟吐了个烟圈,问:“不画画了?”

    “我没得选吧。”刘耀文语气平淡。

    刘诚楷爽朗地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家吧,爸想你,总念叨你。”又道:“你看你下手多准,这就是基因。没什么好逃避的。”

    刘耀文笑了一下,低声道:“哥,我想十月再回去,行吗。”

    刘诚楷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可以啊,我们也好准备准备,迎接你。”

    “谢谢哥。”刘耀文擦净手上的血,把毛巾递给旁边的人,“那我先走了,哥。再联系。”

 

    生活剥去粉饰太平的外壳,露出污秽而不可直视的内里。他摘掉兜帽,走出巷口,走向灯火通明的城市和楼宇。山城没有星星,他站在晚风里望着孤月,等血迹彻底干涸,融进黑色的衣料和夜色,不会被看出端倪。

    其实是明白的。很早就确定自己会失去他,以至于见到他时原始的没由来的心动,足以撞得整个胸腔都酸涩生疼,像是在身体里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地震。

    说不好是命运本就如此荒诞吊诡,还是他自己亲手篡改了命运的安排。

 

    宋亚轩儿,宋亚轩儿。我的小太阳。

    你要好好唱歌,好好长大,永远站在充满光和热的地方。

 

    如果走得出黑暗,我要在光明里吻你。

 

 

07.

 

    天幕低垂,灰色的云吸饱了雨水坠在山间。将雨未雨时总是最惹人疲倦,整座城市的步调都被拖慢,徘徊在倒头睡去的边缘。

    宋亚轩大半年没回来,山城又变了面貌,早就看似毫无余裕的城区有几座高楼拔地而起,直耸云霄。不变的是高峰期拥堵的车流,哪管你名声几许、相貌如何,上了高架桥就得安安分分堵着,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里是巡演的最终站,连续的飞行和排练让他昏昏欲睡。他倚着车窗,前额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听着车载广播里机械感十足的女声:“过去一年中,有90%的时间太阳活动处于完全低迷状态,太阳表面已经328天没有出现明显的太阳黑子。有科学家认为,这意味着地球将真正进入小冰河期……”

 

    小冰河期。听起来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极寒,宋亚轩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把外套裹紧。新招的助理耳聪目明,立刻让司机调高暖气温度。他小声道谢,困倦得无药可救,头一点一点地睡过去。

    小时候总报复性熬夜,长大成人才意识到一场无梦的安眠是多么奢侈,却连短暂的小睡都要被梦境干扰。他又梦到落地窗前的烛光、滚滚流过的江水和铅灰色的格纹大衣。

    整整六年,竟没有什么别的事值得入梦。他像一团被揉皱过的纸,佯装镇定地展开,却留下抹不去的折痕。

 

    像睡了很久,睁开眼时却发现仍然在高架桥上,伸手就能碰到低垂的云。是助理吵醒了他,正晃着他的肩膀:“轩哥,你看那个!画得好好啊!”

    宋亚轩迷茫地望向窗外。他看到今晚演出场馆边那幢刚落成不久的高楼,天台上垂下一张巨幅画报,寥寥几笔,勾勒着他十九岁时青涩的面容。星辰点染在墨黑的发丝间,上弦月在藏蓝色的夜空里流泻着银光。

    他睁大眼,瞳孔紧缩,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返场结束,宋亚轩照例要在巡演终点和歌迷聊几句话。舞台被他要求设计成沉浸式,宋亚轩坐在中央的旋转椅上,被四周的灯光包围。

    “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陪伴和信任,希望下次巡演时能有更多成熟的作品——”

    场馆是露天的。他抬头望上去,那幅夸张的画报落入眼帘。

    突然就忘记了打好的腹稿。

 

    他停顿了很久,台下开始小声议论。宋亚轩回过神来,清清嗓子。

    “去年巡演结束时,有人问我为什么以山城做终点站,我回答因为是家乡。其实有另一个原因,是我十九岁的时候,在这里爱过一个人。”

    在一片未必是善意的静默中,他紧紧握住话筒,指节泛白。

    “如果你回来了,来找我吧。”

 

    闪光灯没有一刻停过,台下的尖叫声一浪一浪打向他。年轻的歌手无知无觉似的望向夜空,眼神纯澈得一丝不挂,和少年时别无二致。

 

    接他下班的车还没到,宋亚轩坐在化妆台上玩跳一跳。排行榜上早就没有了其他人,只有他还留在十九岁的秋天。

    质地黏腻的小球在白色方块上摊成鲜红的一片,迟迟没有弹起。无人维护的游戏服务器又陷入了卡顿,但他耐心非常,捧着手机,边等边晃着小腿。

 

    门在这时被推开了。

  

    助理在走廊里喊“车到了可以走”,半天没人应声。她走进化妆间,撞见两个二十几岁、眼眶通红的男孩子,一时愣在原地。

    “你先出去。”宋亚轩压抑着哽咽。

 

    他们在封闭的空间里四目相对。刘耀文望着他,心想,多奇怪啊。

    多奇怪啊——陈年的伤口非但没有变成狰狞交错的疤痕,反而酿出一双柔软的、含泪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去哪儿了?”

    “……”

    “你怎么才回来?”

    “……”

    “不能给个消息吗?”

    “……”

    “六年了,刘耀文,六年!”

 

    他问一句就朝他砸一样东西,手机、眼镜盒、氧化发黄的果核,手边什么最近就扔什么。最后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刘耀文闭紧眼睛,躲都不躲地迎着。他情愿他发疯、撒气、摔东西,不惜为此折断鼻梁或眉骨,以此确信自己没有被忘掉。

    但没有东西砸过来。刘耀文睁开眼,看到宋亚轩单手举着烟灰缸,眼泪不断落下来,滑过他清瘦的脸颊,没入毛衣领口。

 

    “宋亚轩儿。”他哑着嗓子。

    想说“别哭了”,想说“对不起”,想说“我回来了”。但说什么都觉得轻浮,只能唤他的名字:“宋亚轩儿。”

 

    他走向他,试探着伸出手,然后被拥抱。宋亚轩显得不管不顾,他的每次拥抱都显得不管不顾,双臂箍住他的脖子,紧切得像要勒断气管。

    恐惧和堂皇于是消失了。走过沉重的淤泥、令人费解的命运和既长又短的两千个日夜,他回到那条被他永远改变了的星轨。

 

    “你全都要告诉我。”宋亚轩埋在他颈侧,眼泪浸透衣领。

 

    该去的总会去,该来的会回来,无论多么浪费或珍惜。无可弥补的空白被留下了,苦头也尝尽了,但早早赔上的情动像难收的覆水,大抵这辈子也学不乖,只能痴缠地爱下去。

 

    灯光明亮,他亲吻他的发顶:“我全都告诉你。”


    窗外是惊雷阵阵。迟来的雨倾盆而落,将血色和尘埃都洗净。

 

 

END.

 

 

* 引言 出自马雁《一一》

* “人越爱自己所钟爱的对象,就越觉得他像牺牲品。”出自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起初是当生贺写的,但实在不够吉祥甜蜜,索性提前发出来。

如果读第二遍,大概会更明白“太阳黑子”的含义。上世纪六十年代《十万个为什么》被批判,罪状之一就是讲了太阳为什么有黑子。太阳怎么可能有黑子呢?

但事实却是,光明背后总有阴影,月亮的背面布满瘢痕,如果没有太阳黑子,地球也会陷入灾厄。

无论如何,快要十六岁的轩轩是最好的,小朋友之间的纯真初恋是最好的。各位也是最好的。最近一段时间在各种意义上都很艰难,祝所有人顺利、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