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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妍效月落

【凯厄斯】Cruel Summer(4)

上班上得腰酸背痛,一个月了终于找回了感觉,虽然这章磨磨蹭蹭了好几天才写出来,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没有坑!

————————————

「我该怎么说,我其实对美色没什么抵抗力。」

——————————————————

即使有镇静剂的帮助,塞西莉娅睡得也不是很安稳,梦里那个红眼睛的流浪汉转眼间就变成了凯厄斯,就像她在普奥里宫里见到的画像一样。

凯厄斯就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深绿的眼睛变得鲜红,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在此刻越发明显。


从不露出的肌肤,冰冷的体温,还有那些古老晦涩的用词……

凯厄斯俯下身贴近塞西莉娅,这次他没有带手套,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塞西莉娅的脸庞,冰冷的触感让塞西莉娅一哆嗦......

上班上得腰酸背痛,一个月了终于找回了感觉,虽然这章磨磨蹭蹭了好几天才写出来,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没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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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说,我其实对美色没什么抵抗力。」

——————————————————

即使有镇静剂的帮助,塞西莉娅睡得也不是很安稳,梦里那个红眼睛的流浪汉转眼间就变成了凯厄斯,就像她在普奥里宫里见到的画像一样。

凯厄斯就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深绿的眼睛变得鲜红,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在此刻越发明显。


从不露出的肌肤,冰冷的体温,还有那些古老晦涩的用词……

凯厄斯俯下身贴近塞西莉娅,这次他没有带手套,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塞西莉娅的脸庞,冰冷的触感让塞西莉娅一哆嗦。

“塞西莉娅,”凯厄斯开口说道,“你不该逃跑,没有人能从我身边逃跑……”


放屁。塞西莉娅难得爆了粗口,搞什么强制爱,这是我的梦!

这么想着,塞西莉娅抬脚踹了梦中的“凯厄斯”一脚:“这是我的梦,少给我指手画脚!”

随着她的意识清醒,梦里的场景也随之淡去。


“……莉娅,塞西莉娅……”睁开眼的一瞬间,塞西莉娅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看见凯厄斯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一定还没睡醒。塞西莉娅又闭上了眼睛。


凯厄斯转头看向卡莱尔:“她怎么又睡过去了?”

听到塞西莉娅心声的爱德华不敢吱声,他怎么都没想到塞西莉娅的男朋友会是沃尔图里,还是最难以沟通的凯厄斯,甚至是前男友!

塞西莉娅是世界上最有种的女人!


在凯厄斯还要继续逼问卡莱尔的时候,塞西莉娅睁开了眼睛:“我没事。”只是不太能接受现实。

她看向凯厄斯,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凯厄斯看了一眼德米特里:“是德米特里找到的。”

德米特里:谁?我吗?


算了,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本事多。塞西莉娅放弃追问,她坐起身,自己昨天输液的针头已经被拔了,手上贴着几处绷带,额头上也贴着块纱布,不过她好像还算幸运,没受什么大伤。

“我今天可以出院吗?”她问卡莱尔。


卡莱尔走上前,顶着凯厄斯的目光检查了她的眼底还有手,“没什么大问题,手腕有些挫伤,回去三天内不要用力,额头上的伤口不要沾水,三天后再来复查一下。”

塞西莉娅听完后下了床,准备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没想到凯厄斯先她一步将那些东西抓到了手里。她现在也没力气和他掰扯,就随他去了。


走出了医院大门,外面在下雨,塞西莉娅还想返回去问卡莱尔借把伞,没等她回头,一件衣服罩在了她的头上,是凯厄斯的,他总是喜欢喷那瓶雪松味道的香水。


凯厄斯将最外面的那层大衣罩在了塞西莉娅的头上,搂着她的肩将她带到了车旁。


塞西莉娅坐到车里后,拉下了头顶的衣服,看向车门旁的凯厄斯。

雨下得不算大,但也并非那种毛毛细雨,凯厄斯的头发已经被打湿了,失去了蓬松的弧度,贴着他的脸颊。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原本深绿的眼睛变得有些像黑色了。


凯厄斯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前座的人说:“先送她回去。”随后就关上了车门。

塞西莉娅隔着车窗和雨水看着凯厄斯走进了医院大门,才转过头。

“爱丽丝?”


前座上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爱丽丝。

“爱丽丝?你怎么……”

爱丽丝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壮丁来当司机,凯厄斯从卡莱尔那里得知伤害塞西莉娅的是之前的流浪吸血鬼之后,就让手下去福克斯巡查,看看有没有其他流浪吸血鬼的踪迹。

而送塞西莉娅回家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没什么,乐于助人。”爱丽丝开着车驶出了医院,开了一会后她开口:“那个,就是你的前男友吗?”

“嗯。”塞西莉娅低低应了一声,想起刚才病房里的场景,不由好奇:“爱丽丝,你们认识凯厄斯吗?”

“哦,嗯,这个嘛,”爱丽丝支支吾吾的,“卡莱尔应该和他比较熟悉,我们也只是听说过他而已。”毕竟能亲眼见到沃尔图里一般都没好事。


塞西莉娅不再说话,只是侧着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绿色。



回到家后,也许是残留的药物起了作用,塞西莉娅感到十分疲惫,换上家居服就躺到了床上,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意外地,这一觉她睡得非常舒服。


睁开眼后,她发现书桌前的台灯开着,一个人坐在桌前,把玩着她放在桌上的项链。

“凯厄斯。”塞西莉娅没有怀疑,毕竟他的头发太显眼了。


凯厄斯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塞西莉娅打开了床头的灯,就这么躺着看着凯厄斯走了过来。

凯厄斯在床边坐下,他的手压在被子的边角撑着,头凑了过来。

他半张脸被台灯照得非常清晰,塞西莉娅能看到他的眼睛又变成的那种深绿。


“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要和我分手。”凯厄斯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别人可能会认为凯厄斯在生气,但塞西莉娅却听出了一点点委屈。

“所以你就追过来了?”


凯厄斯靠得非常近:“塞西莉娅,我不会分手的。”

不得不说,凯厄斯十分知道他的优势在哪里。

吸血鬼的身份给了他出色的容貌,而人类对这份美丽毫无抵抗之力。

即便他只能十分冷硬地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塞西莉娅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也许是受伤之后的脆弱心理,也许是这一个月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更大的可能是她被凯厄斯的美色迷惑了心神,毕竟从一开始塞西莉娅就很迷暗恋他的脸。


塞西莉娅听到凯厄斯说不要分手,也只是挑了挑眉。

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手指在凯厄斯脸颊上滑动了几下,然后顺着滑到了他的下巴上,勾了一下,轻声说:“凯厄斯,不想分手的话你总该有所表示吧。之前你可是放了我好几次鸽子。”

就在凯厄斯想再靠过来的时候,塞西莉娅推开了他:“我的意思是,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吧。”


凯厄斯愣住的表情十分有趣,塞西莉娅换了个姿势用没受伤的右手撑着头看向凯厄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凯厄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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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厄斯:以为老婆要我亲亲

塞西莉娅:你,去给我炒两菜(不是)

姿妍效月落

【凯厄斯】Cruel Summer(3)

「我当然不是什么无神论者,我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但是我还是想说:

我只想过平静生活。」



在福克斯住了一个月,塞西莉娅认识了卡伦一家,顺便说一句,他们一家人都很美丽,这种美丽时常让她想起凯厄斯,但是没关系,她现在已经能很平静面对了。


不过说起来,卡伦医生的小儿子——爱德华,第一次见面塞西莉娅就觉得他怪怪的。

那是在户外用品店,塞西莉娅想去森林里看看,就准备去买一些东西,在那里遇到了爱丽丝和爱德华。


来的路上爱丽丝还在数落爱德华:“爱德华,你就不能轻一点,那可是定制的棒球棍,你还给弄断了,现在新的还得一个月才到,我们只能去买点普通货了。”

爱丽丝预测到明......

「我当然不是什么无神论者,我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但是我还是想说:

我只想过平静生活。」



在福克斯住了一个月,塞西莉娅认识了卡伦一家,顺便说一句,他们一家人都很美丽,这种美丽时常让她想起凯厄斯,但是没关系,她现在已经能很平静面对了。


不过说起来,卡伦医生的小儿子——爱德华,第一次见面塞西莉娅就觉得他怪怪的。

那是在户外用品店,塞西莉娅想去森林里看看,就准备去买一些东西,在那里遇到了爱丽丝和爱德华。


来的路上爱丽丝还在数落爱德华:“爱德华,你就不能轻一点,那可是定制的棒球棍,你还给弄断了,现在新的还得一个月才到,我们只能去买点普通货了。”

爱丽丝预测到明天会出太阳,棒球是他们家“野营”的保留活动,结果爱德华弄断了一根棒球棍,为了明天的活动能顺利进行,爱丽丝只好出来随便买些用,只希望这些棒球棍能撑到活动结束。


而塞西莉娅正好也在选棒球棍,别误会,她没有这个爱好,只是买来防身。她总觉得这几天自己的屋子有点奇怪的声音,担心是什么小动物跑出来,以防万一。


爱丽丝第一眼就被塞西莉娅吸引了,该怎么说,她对美丽的事物一直无法抗拒,尤其是,“哇哦,她的红发和绿眼睛,配上那身衣服,真像是森林里来的女巫”,事后的爱丽丝如是说。


爱丽丝上前和塞西莉娅打招呼:“嗨。”

“嗨。”塞西莉娅观察了她一下,苍白的皮肤,但是五官非常精致,还有金黄色的瞳孔,“冒昧问一下,你是卡伦医生的家人吗?”他们实在太相似了。

“哦,是的,他是我们的父亲。”见塞西莉娅像是很震惊,又解释:“是养父。”


爱丽丝继续和塞西莉娅搭话:“你一定是塞西莉娅吧。”

塞西莉娅点点头,想起卡莱尔之前说的这里人太少了,所以对别人会知道自己并讨论自己也无所谓。

爱丽丝朝她伸出手:“爱丽丝,这是我弟弟爱德华。”


爱德华在旁边只听到塞西莉娅心里说了句:【真像。】随后就听不太清了。

就像原本一间打开门的屋子里放着音乐,你可以听清,但是关上门后,你只能听到声音,却听不清歌词是什么,真神奇。


而塞西莉娅则是觉得他们一家给人的感觉和凯厄斯很像,随后强迫自己不去想他,随便想了点其他东西掩盖了凯厄斯。


而听不清的爱德华盯着塞西莉娅看了好久,塞西莉娅在心里觉得这人可真奇怪。

爱德华:这句怎么听清了!




“都快一个月了,你还没追踪到她?德米特里,你能力不会失效了吧?”凯厄斯原以为凭着德米特里的追踪能力能够很快找到塞西莉娅,但是只追踪到西雅图,德米特里就找不到塞西莉娅了,甚至不用能力,他们也闻不到塞西莉娅的气味。


见鬼了。德米特里低下头,他的能力没有失效,但是就是找不到塞西莉娅。

阿罗还是很爱护德米特里的,毕竟他的能力十分好用。“好了弟弟,或许并不是德米特里的能力失效,而是,我们亲爱的莉娅有一些特殊能力呢。”

凯厄斯听了只想翻白眼,又来了,阿罗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收集特殊能力的机会:“阿罗,她没什么奇怪的。”至少他没发现。

“还有,她是我的。”


呵呵。现在阿罗也想翻白眼了,他知道凯厄斯当初转化的时候年纪不大,又是希腊的王,性格有点缺陷也没什么,但是现在,用东方的说法就是凯厄斯是不是被下蛊了。

好烦恋爱脑啊,阿罗终于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了。


阿罗决心给凯厄斯找点事情做:“亲爱的弟弟,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呢?我想你对于莉娅的味道应该更敏锐。”别折磨德米特里他们了。


于是凯厄斯踏上了前往西雅图的飞机,但还是带上了德米特里和其他几个卫兵。



爱德华相处下来发现,自己一般情况下还是能听见塞西莉娅的心声的,但当她比较抗拒想起的东西的时候——比如她的前男友,爱德华就永远听不清她的想法。

她会提起自己的父母,即使他们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塞西莉娅会很坦然地在心里想起他们的一些事;而当提起她的前男友,那位“c”开头的先生——原谅爱德华只听到了一点点就被迫关上了门,塞西莉娅只说“他当然很帅,但是也挺有病的。”




周五

塞西莉娅和爱丽丝约好去西雅图,她先去天使港等她,到晚上再和爱丽丝一起飞去西雅图,至于为什么是晚上,当然是因为爱丽丝要上学了。


今天福克斯下雨,天阴沉沉的,路上没什么人,塞西莉娅慢慢朝着天使港的方向开去。

“哐当”一声,塞西莉娅的车好像撞上了什么,她一个急刹车,即便系着安全带人也往前冲了一下。

塞西莉娅并没有急着下车,她记得刚才路上什么都没有,突然撞上的东西可能是野生动物,而她不知道那个动物会不会伤人。


等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声音,塞西莉娅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看一下,突然一只手掌拍上了驾驶座的车窗,塞西莉娅吓了一跳,赶紧把车门锁起来。


外面是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但是他和塞西莉娅常见的那种很不一样,表情癫狂,力气很大地拍着车窗,塞西莉娅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那车窗都出现了裂痕。

老天他不是磕了吧。塞西莉娅安全带都来不及系,赶紧发动车子往前冲去,想甩掉他。


她加到最大马力往前冲去,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飙了好几分钟,觉得应该甩掉那个人了才减速,她惊魂未定,想打电话给爱丽丝提醒她来的时候小心点。

“哈喽莉娅,怎么了?”爱丽丝接起了电话。

“没什么,爱丽丝,你开车来的时候小心些,公路上……啊!”

“莉娅?莉娅?莉娅!”一声尖叫后,伴随着碰撞的声音,电话那头出现了忙音,爱丽丝发动能力,看见了塞西莉娅额头流血靠在驾驶座上,而车窗外是个红眼睛的吸血鬼。

“爱德华!”爱丽丝喊他的名字,爱德华一瞬间也读到了爱丽丝的预言,来不及和其他人解释,就和爱丽丝一起冲了出去。



塞西莉娅本来正开着,突然一阵大力推在了她的车头,因为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她直接撞上了方向盘,额角撞破了,意识也不清楚,只迷迷糊糊看到那个流浪汉打破了车窗将手伸了进来。


什么!我这么贵的车质量那么烂吗!塞西莉娅一瞬间这么想。

看到那流浪汉想要打开车门,塞西莉娅想,快走开!


流浪吸血鬼本来想卸下这车门将车里的女人拽出来,却在一瞬间飞了出去。虽然他第一时间就爬了起来警惕地看向周围,但是他也只闻到了车里女人的血的味道,并没有其他人或吸血鬼在。


塞西莉娅的意识越来越弱,她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可不要死在这。


当流浪吸血鬼再回到车旁时,塞西莉娅已经不见了。



在医院值班的卡莱尔,刚交接完班准备下班,出了医院门口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这个味道,是塞西莉娅!

他顺着味道找过去,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塞西莉娅。


卡莱尔连忙将塞西莉娅抱起往医院跑起。



爱丽丝和爱德华开着车出了福克斯之后,看路上没人,爱德华就从车子里出去,在外面奔跑,吸血鬼的速度还是比车子快的。

没多久爱德华就看到了路边的塞西莉娅的车,他跑过去,车里没有塞西莉娅,也没看见什么吸血鬼,只在方向盘上发现了塞西莉娅的血迹。

该死。爱德华给爱丽丝打电话,她还没来,“爱丽丝!塞西莉娅不在这,你再预言一下!”

爱丽丝感觉自己要出冷汗了,老天可别是流浪吸血鬼把她带走了。


爱丽丝发动能力,但是怎么都看不清塞西莉娅在哪:“爱德华我看不见她!你有闻到其他味道吗?”

“只有方向盘上很少的血迹。”

见鬼了,难道那流浪吸血鬼还得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再进餐吗!

“等等爱德华!我看见了……医院!她在卡莱尔那!”爱丽丝随即调转车头,爱德华也往回跑。



塞西莉娅再睁开眼,一瞬间眼神没有聚焦,她反应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她偏过头,发现爱丽丝和爱德华坐在床尾的沙发上。

爱德华听到了她的心声,“她醒了。”

爱丽丝连忙上前:“塞西莉娅,你还好吗?”


我想我可能不太好,塞西莉娅现在是头痛脚也痛,那该死的流浪汉真磕了吧!

爱德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看来塞西莉娅没什么事。

“那个流浪汉吸了点……嗯……那种东西,在路上碰到了你,撞翻了你的车,爱丽丝接到你的电话后就去找你,把你送到了医院。”爱德华给她解释他们商量好的“真相”。


吸了能有那么大力气?你不如说他丧尸变异好了。塞西莉娅很想翻个白眼,但最后也只是闭了闭眼。

“谢谢你们送我来医院。”塞西莉娅虚弱开口。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


塞西莉娅的精神还不是很好,吐槽完后又很快睡着了。


爱丽丝和爱德华来到了卡莱尔的办公室。

“你是说她是自己出现在医院的?”

卡莱尔:“是的,我在门口不远发现了她,并没有其他吸血鬼的气味。”

“所以她是怎么来的?”

卡莱尔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普通人也会有特殊能力者,也许塞西莉娅就是这样呢。



那流浪吸血鬼看塞西莉娅不见后,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很确定那个女人就是个人类,怎么会瞬间就不见了。

一瞬间他也发毛了,连夜离开了福克斯,回到了西雅图,却被凯厄斯他们撞见了。


“你身上有塞西莉娅的味道,她在哪?”凯厄斯掐着流浪者的脖子问。

“福……福克……斯……”流浪者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凯厄斯放开了他,他以为自己能走了,却被卫兵按住了。

“这是她血的味道,你想捕猎她。”流浪者拼命摇头,凯厄斯走到他身后,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分别卡住他的额头和下巴。

“咔嚓。”

凯厄斯丢下那颗头,将手套也摘下来扔到地上,“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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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特里:被折磨是我的宿命。痴呆.jpg

好像写不出来凯厄斯的疯感,精神好正常的凯厄斯啊(流泪)


最近在准备工作和考试,更新不稳定,但尽量每次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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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帅怕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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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雙花荀彧郭嘉

【玉穗】知我(十七)

第十七章:棠樾


  月下仙人的寿宴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水神和锦觅,太巳仙人和邝露,父女和乐;缘机仙子和月下仙人知交好友,谈笑风生;天帝亦少了架子,与丹朱润玉他们,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一片其乐融融。


  唯有穗禾,是个外人,只能安静的坐在角落喝酒,看着他们欢声笑语,共庆丹朱生辰。


  这样温馨和乐的场面,是穗禾渴盼却不能拥有的,坐在这里,让她喘不过气来,于是,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宴席。


  水从天上云端而来,落在孤寂的小岛上,汇成一望无垠的水面,雾气蒸腾缭绕,穗禾未着丝缕踩在水面上,闭上眼睛,迎着瀑布,任由流水落在她的发间眉梢,将她淋了个透。


  一...

第十七章:棠樾


  月下仙人的寿宴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水神和锦觅,太巳仙人和邝露,父女和乐;缘机仙子和月下仙人知交好友,谈笑风生;天帝亦少了架子,与丹朱润玉他们,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一片其乐融融。


  唯有穗禾,是个外人,只能安静的坐在角落喝酒,看着他们欢声笑语,共庆丹朱生辰。


  这样温馨和乐的场面,是穗禾渴盼却不能拥有的,坐在这里,让她喘不过气来,于是,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宴席。


  水从天上云端而来,落在孤寂的小岛上,汇成一望无垠的水面,雾气蒸腾缭绕,穗禾未着丝缕踩在水面上,闭上眼睛,迎着瀑布,任由流水落在她的发间眉梢,将她淋了个透。


  一尾银龙跃出水面,银亮的龙尾一把将穗禾包住,将她卷到了岸上,白衣仙人落在她的身旁,为她拭去一身水渍。


  筵席之上,润玉和穗禾虽然没有半点交集,可她那神伤落寞的样子,逃不过润玉的眼睛。


  润玉牵起穗禾的手,拨开脚下云雾,入目的是千里江山,龙盘凤翥,波澜壮阔。


  “孔雀血统高贵,必定凌驾于九霄之上,再也不必强颜欢笑的去讨好任何人。”润玉的眼中装着万千星河,也装着独一无二的穗禾,“在我眼中,阿禾,你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人人都爱锦觅,可我,只爱你。”


  从来没有人对穗禾说过,她是独一无二这种话。穗禾什么话也没说,扑在了润玉怀中。这样一个人,她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花团锦簇,如云似英,满目芳华。锦觅一袭水粉色秋水锦襦裙,发髻上簪着几朵粉色珠花,里头藏着旭凤的寰谛凤翎。


  桌上搁着一枚晶莹的龙鳞,那是润玉前几日送给锦觅的礼物,说是可以使用唤龙决随时召唤他,但锦觅从未用过。这份礼物在她看来,是个累赘,可又不好拒绝,只能收下。她现在当真是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


  “美人儿~这是想我想得入神了吗?”彦佑突然出现在锦觅跟前,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


  锦觅不动声色的拨开彦佑的手,退了一步道:“扑哧君,你怎么来了?”之前,在锦觅心中没什么男女大妨,从来没拒绝过彦佑的一切亲密举动;可经了人事,开了灵智,她不自觉的就与彦佑保持着距离。


  彦佑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而后覆掌一挥,一个孩子出现在他的怀里,清风一过,露出的小脚丫上,有一个粉嫩嫩的凤凰花胎记。


  那是锦觅永远也忘怀不了的胎记,她本以为孩子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他还活着。


  “棠樾!”锦觅激动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过孩子,她难以置信的抚摸着孩子的眉眼,盈盈双目泪花闪烁,“扑哧君,棠樾他还活着?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们是好朋友嘛!你的孩子,我自然不会看着他受难。当初你凡间的爹爹将他抛在深山里,奄奄一息,险些被野狼叼走,是我将他捡了回来,一直照顾着他。”


  彦佑从穷奇手下救回了锦觅,又耗费千年灵力帮她保存肉肉真身,多年来又对她照顾有加,她早把彦佑当成最好的朋友了。所以,即便彦佑此刻所说大都是胡诌,经不起推敲,可锦觅却深信不疑。


  “谢谢你,扑哧君!”锦觅小心翼翼的搂过棠樾,生怕又把他弄丢了。


  棠樾活着,就是锦觅最好的拒婚理由,解除了和润玉婚约,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和旭凤双宿双栖,做一对神仙眷侣。心口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的破裂,锦觅的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百花若英,绝代佳人,倾城一笑,勾人摄魄。彦佑猎过天下美色,却依旧折服在锦觅的笑颜之下。


  彦佑惊艳过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可惜,美则美矣,却不够聪慧。身上背着婚约,与旭凤凡间历劫,轰轰烈烈,本就惹来许多流言蜚语;回到天界,不思避嫌,还光明正大的日日去找旭凤,甚至与之灵修。


  锦觅是不在乎流言蜚语,过得幸福安逸了,却不知润玉因她受了多少冷嘲热讽;水神位高权重也免不了被同僚在背后议论,教女无方。


  先花神当年周旋于水神和天帝之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如今锦觅又在天帝的两个儿子之间,挑来捡去,大有当年之事重演之态。不少神仙都私下里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锦觅说好听是水神长女,实则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


  “你怎么在这?”水神刚进入水镜,一眼看见彦佑,心中不悦。如今六界之中,关于锦觅流连于天帝儿子之间的言论漫天,为了不让那些流言伤害到锦觅,水神这才让锦觅一直居住在花界,而不是洛湘府。当然这其间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不想锦觅与旭凤继续纠缠瓜葛下去。


  若是有心之人将今日彦佑来水镜找锦觅的事添油加醋的叙说一番,还不知道外面又要怎么说锦觅呢。洛霖不想锦觅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因而,对着彦佑,一向温润和气的他面上也冷了几分,颇有赶人的姿态。


  察言观色,彦佑明白水神的不悦,立马笑着告辞道:“水神仙上好,我只是来水镜给锦觅送个礼物,既然礼物送完了,那我这就走。”说罢一个转身,人就消失在他们父女跟前。


  礼物?洛霖心中疑惑,看了看锦觅,看到她怀中两三岁大的孩子,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爹爹,这是棠樾!是你的外孙!是我和旭凤在凡间生下的那个孩子。”锦觅抱着孩子激动的说道。


  可洛霖对这个孩子都出现,显然没有锦觅那么高兴,他手上握着翊圣玄冰,有些尴尬的扯出一抹笑。


  洛霖本以为凡间那个孩子早没了,旭凤和锦觅在凡间的情缘也不过就是沧海一粟,可以轻松斩断;却不曾想,回到天界后,他们的情谊越发的深,如今孩子还活着,他们就更难割舍开了。


  本来,锦觅凡间历劫,命格里是没有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的,可偏偏旭凤跟着锦觅跳下了因果天机轮盘,月下仙人还给他们系上了红线,他们的命格跳出了六界之外,不受控制。


  因为旭凤和锦觅是凡人之躯结合,锦觅凡体产子,修为大损。本来历经生死情三劫,锦觅怎么说也得是少神之尊,最后却只勉强晋为上仙,可能这辈子就止步上仙了。


  洛霖看了看棠樾,暗自叹了口气,让锦觅将孩子放屋里睡觉,而后拉她在一旁坐下,将翊圣玄冰拿了出来。“觅儿,此刃乃翊圣玄冰所制,锻造之时,我已将体内半数修为尽炼其中,你随身带着,以作防身之用。”


  “半数修为,那爹爹你的元神是不是也损伤了?”


  “爹无事,收好吧。”


  锦觅这辈子注定修为低微,没什么自保能力,洛霖担心自己不能时时刻刻护着锦觅,这才为锦觅炼了一把冰刃。锦觅是梓芬和洛霖唯一的骨血,洛霖拼尽一切也会保护好她,他本就不指望锦觅当什么厉害神仙,只要她一辈子如她母亲所愿:繁花似锦觅安宁,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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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阶设定:地仙→天仙→上仙→少神→天神→上神(且由仙到神的跨越更为艰难)


  

淼

穗鹅的作死之路(四十一)

等洛霖离开,润玉先是去了一趟老君处询问丹药的情况,然后去了青华殿探望了软禁中的荼姚。

“倒是稀客。”荼姚一身素衣,盘膝坐在塌上。

“廉晁死了。”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荼姚瞪大了眼睛,几乎失去理智地想上前揪润玉的衣襟好质问清楚。

“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锦觅去了蛇山,取了玄穹之光回天。”

“自以为是!愚不可及!”荼姚喘了几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声怒骂。

“丹药已经在炼制了。母神可有想过以后要如何?”

“你什么意思?”

“我虽不欲赶尽杀绝,但也留不得旭凤掌天界的兵权。这母神能理解吧!”

“你想终生监禁我们?”

“旭凤毕竟是我弟弟……”润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人鱼泪,“我为他选了...

等洛霖离开,润玉先是去了一趟老君处询问丹药的情况,然后去了青华殿探望了软禁中的荼姚。

“倒是稀客。”荼姚一身素衣,盘膝坐在塌上。

“廉晁死了。”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荼姚瞪大了眼睛,几乎失去理智地想上前揪润玉的衣襟好质问清楚。

“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锦觅去了蛇山,取了玄穹之光回天。”

“自以为是!愚不可及!”荼姚喘了几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声怒骂。

“丹药已经在炼制了。母神可有想过以后要如何?”

“你什么意思?”

“我虽不欲赶尽杀绝,但也留不得旭凤掌天界的兵权。这母神能理解吧!”

“你想终生监禁我们?”

“旭凤毕竟是我弟弟……”润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人鱼泪,“我为他选了三条路,其一,当一潇洒散仙,天下任游,再不过问六界之事;其二,昆仑之外,可任择一处封地为地仙;其三,我欲攻打魔界,今后魔界将有三位魔尊四位魔王共同治理,旭凤可为其一。同时,也为您选了一条路,这是灭灵丹。母神好好考虑吧!”

荼姚没有再说话——旭凤还活着,她不能死。

大朝后,润玉匆匆回了璇玑宫。

“回来了。”穗禾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把目光放在了书简上,“难怪阿玉天还未亮便迫不及待了……这《轩芲志》确实有几分意思。”

别看这《轩芲志》名字像是正经的人物传或是地质解说,它本质上是个话本小说——作者灵犀子,讲述的是在轩芲(lun)年间少年天子温如轩和女王孔姀(he)之间的爱情故事。介于作者起名太不走心了,穗禾看了个开头,就知道这话本分明在影射润玉和她。

润玉看到穗禾人还在,刚露出一分惬意,就被臊地耳朵红。

“这上头说,温如轩对孔姀是一见钟情、一发不可收拾呢!”

“我对穗儿确实一发不可收拾。”

穗禾挑了挑眉,也不故意挑破润玉略过了一见钟情这四个字,毕竟他俩更像一见生厌,“这上头还说,这温如轩看着云淡风轻、泰然自若,实际上就想着亲亲人家姑娘的唇,摸摸人家姑娘的小腰……唔~~”


三两当归

浣碧白眼顶破天5

  这是安七的第一次任务,连带着两万大兵都听从慕容世松一个人指挥——他已经十六岁,战场上出生入死四年,已经很有一些威望和实力。

  由于是安七的头一回,所以马是肯定轮不上的,只能滴滴溜溜的跟着大部队地奔。出发的时候是两万人,等到南诏的时候,那可就不见得还有这么多个人了。说不得得死好几十个或者上百个呢。

  所以要说慕容世松亲自来召安七是因为对她十足的另眼相看吗?那简直就是在放屁。

  要上战场是吧?想挣个军功是吧?

  机会给你了,有没有命拿下来,那就全看你的本事了。

  当然安七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她可不是世界的中心,难道全天下都得为她服务、她想要军功就能有军功不成?

 ...

  这是安七的第一次任务,连带着两万大兵都听从慕容世松一个人指挥——他已经十六岁,战场上出生入死四年,已经很有一些威望和实力。

  由于是安七的头一回,所以马是肯定轮不上的,只能滴滴溜溜的跟着大部队地奔。出发的时候是两万人,等到南诏的时候,那可就不见得还有这么多个人了。说不得得死好几十个或者上百个呢。

  所以要说慕容世松亲自来召安七是因为对她十足的另眼相看吗?那简直就是在放屁。

  要上战场是吧?想挣个军功是吧?

  机会给你了,有没有命拿下来,那就全看你的本事了。

  当然安七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她可不是世界的中心,难道全天下都得为她服务、她想要军功就能有军功不成?

  到了你才会知道,没这样的道理。

  第一起死亡发生在安七的附近。由于她的个子和一直以来能吃苦天赋高的表现,她是最靠近骑兵部队的那个步兵阶队,位置靠前。按理来说能分到她身边的,就算实力比不上她,那也不该差太多。

  可是意外就是发生了。

  出发第十八天,途经上京以南的那片沙漠的时候,因为缺水,士兵们身上带着的又都是干粮,几乎所有人都过得苦不堪言。

  正当午的时候,队伍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安七回头一看,是她身后倒下了一个兵。

  安七扒开那些吵吵嚷嚷围着的人,钻进去,看清了倒下的人:“大发叔!”

  此人名唤曹大发,是伙房曹大厨的侄儿,所以安七认得。

  安七跑到他身旁,一边拍脸一边叫喊:“大发!曹大发!你醒醒!”没有得到回应,安七当机立断拿了自己的水囊,拔开塞子,就要给曹大发喂水——

  而就在这个时候,队伍后面又连续倒了好些人,整个队伍因此而停滞。

  然而即使如此,安七喂进去的水却没有哪怕一滴进入了曹大发的喉咙。

  安七试探了一下,发觉他已经失去了呼吸和心跳,干裂的嘴唇和皮肤都显示他是活活渴死的。

  安七知道自己迟早会面临死亡。

  但是曹大发……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哪怕是死在战场上也好啊!

  “你喝进去啊!张嘴!”

  “怎么就这么不听招呼?”

  “你但凡找旁边的人要一口水呢!”安七眼框中淌出了泪水,开口是声嘶力竭:“我怎么跟曹大厨说!”

  或许是安七表现得太过于悲伤,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道:“小哥,大发不是渴死的,他自己壶里还有水呢。”

  “是啊,是这天太热,太阳又晒,他早几天前精神就不大好了。”

  “但是我们就是这样的人,不可能走一阵歇一阵的,能活着到战场的都是命大,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的更是菩萨保佑,能活着回家乃至封官加爵的,满大周有军人俞百万,成功的也不过千余人……你死在哪里,谁又说得好呢?”

  安七呼吸一窒,顿了好一会儿,才苦笑一声:“我不过……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多谢各位了。”

  慕容世松下了马,走过来,道:“好了,把他就地埋了吧,能记的都记住,回头给他们打个牌位。”

  这话未免太过于干脆利落了,甚至显得慕容世松有些无情。好歹也是自己手下的兵,就这么死了,说埋就埋,好像这人价值也就是那么一块轻飘飘的牌位了似的。

  但周围的人却都马上照办了起来,也包括安七自己。

  系统有些不可置信:【你……】

  安七:【嗯。】

  系统目瞪口呆:【……嗯?嗯!?】

  安七垂眸轻笑:【不然你待如何?安能救得一整个天下?】

  系统一噎,还真不能咋滴。又深呼吸:【至少你可以表现得再悲伤一点!】

  安七又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个系统单纯,想不到的点很多,安七也不提醒它——实际上,就算安七使用了它唯一一次投放世界后的改造功能,以此获得了强悍的身体素质和绝佳的潜力,可这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安七也不过是个曾经养尊处优过的小姑娘罢了……她也是会死的。

  曹大发已经走了,队伍里还会有更多的人走,谁能保证安七就不会呢?

  人死了,所有的一切就都不过是浮云,至于什么人设、任务的,那就更是玩笑了。

  或许她会死在来辉门关的路上,或许她会死在奔赴战场的途中,有可能她还来不及上阵杀敌、来不及有一点军功,她就要死。

  从她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开始,这些意外她全都想过很多次,甚至曾经整夜整夜的做这样的诘问自己的梦——想好了吗,可以吗,愿意吗?

  想好了,可以,愿意。

  即使她真的耐不住这一次的长途跋涉了又怎么样呢?

  这将近三年的自由,她可是挣来了的,何况……她还有婶子呢。

  困惑的时候是真的困惑,但是想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安七不想为难自己,她有更重要的事做。

  系统凉凉的提醒:【慕容世松一直在观察你呢。】

  安七微微有些诧异:【他观察我干什么?这还没开打呢。】

  系统很果断的说:【如果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可能会知道了。】

  安七顿了顿,含笑说道:【生我气了?】

  系统气哼哼的扭过身子:【没有!】

  安七摇了摇头,也就不去管它。

  系统等了半天,却没等来自家宿主哄它。打开水镜一看,却见自家主子已经和慕容世松说上话了。

  安七是主动去找他的。

  这姑娘莽得很,直接就问:“少将军看了我很久了,若是有事吩咐,不妨直说。”

  慕容世松有些窘迫:“我以为我做的很隐秘。”

  安七笑了笑:“别人或许发现不了,只是我太敏感了。”

  慕容世松摸了摸鼻头,单刀直入道:“给你一匹马,能不能十天之内飞驰去南诏?”

  饶是安七这样的冷静机敏,这会儿也是一脑袋问号了:“我一个人吗?”

  慕容世松左右看了看,见身边没什么人,便道:“我和你一起去——”

  安七断然拒绝:“那太危险了。”

  慕容世松笑了一声:“不要骗我了安七。你比我更想建功立业,现在机会就在这里,你难道要拒绝吗?”

  慕容世松无比笃定,这个少年不会拒绝的。他在她的身上和眼睛里看见了五六年前的他自己。

  那时候他才十岁,虽然一直以来都住在辉门关,但是父亲却并不允许让他上战场。那时候的他,就像现在的安七一样,几乎每天都是眼巴巴的看着的,期盼着有朝一日刀在手,能手刃所有对大周虎视眈眈的鞑子。

  南诏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十三年前收服南诏不过是先帝随手为之罢了。南诏不服管教,隔那么几年总要来闹上一闹,闹不过就把所有问题全部栽到他们国家随意的一只替罪羔羊身上,又安分一段时间,自认为自己有能力了就再来一次。

  这也是父亲愿意把这样的事放手让他一个人来做的原因。

  可是反过来说,功劳一共就这么大,等他带着这两万大兵慢慢悠悠挪过去,再打上一两个月,来来回回大半年,功劳还得东分一些西散一点,到他自己身上还就真没剩多少了。

  他不甘心。

  安七看见这个少年含笑的眉眼,顿时明白了:“便是我不去,少将军也是要自己一个人去的,身边的部将不会同意你孤身犯险,与其引起动乱,不如私下撺掇我一同去——因为这两万人里只有我,能去,也愿意去。”

  慕容世松点点头:“你很聪明。”

  这小子确实脑子好使,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安七都是他撺掇一起行动的不二人选。

  安七笑了一声:“这不就是少将军选中我的原因之一吗?”

  慕容世松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忍不住嗓音含笑,带着些许疑惑和猜测:“之一?”

  安七提醒一样的说:“还有能力啊,否则少将军岂不是随便找一个人都可以,又何必非得找我?”整个人显得非常自信。

  慕容世松放声大笑,又马上抑制住,伸手拍了拍安七的肩头,道:“很好,今晚大军驻扎,子时我们就走。”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四处走动。

  安七想了想,道:“少将军就不怕回不来了吗?”

  慕容世松很理所当然的说:“但这也意味着更大的功劳——此次你我二人若能平安回来,我便把你提拔到我身边来,保你至少升个百夫长。”

  安七暗暗松了口气,开玩笑似的说:“那也要少将军自己能活着回来才好,若不然,只怕小子自此可要亡命天涯了。”

  “我命硬得很,你也一样。”

  “没错。”

  两人就这样简单的计划好了。

  系统:【……】不是?等等?就这样?这么莽的吗?

  系统骤然想起一件事:【七七,你不会骑马啊?!】

  安七面上跟慕容世松言笑晏晏,心里却满不在乎:【到时候试试,能骑自然是最好,不能就让慕容世松带我,多大个事。】

  系统:【……】不,这个事儿还是很大的好不好!!!

  很快,到了晚上。

  因为在沙漠,而且白天的时候又出了好几起死亡,所以慕容世松宣布就地驻扎休息,没有任何一位将领不同意。

  子时,军中一片寂静——明天还要赶路,这时候没有人有心思大晚上不睡觉还办什么篝火晚会的。

  这就方便了慕容世松和安七的行动。

  慕容世松准备了四把刀四把剑两杆红缨枪两匹马,安七看得叹为观止:“少将军果然深思熟虑,这是铁了心的要独自闯一闯?”

  慕容世松把一根缰绳抛过去,催促道:“赶紧的,别啰嗦。”

  安七虽然没骑过马,但她看过别人骑马啊,依样画葫芦攀上马背——这才知道看别人骑和自己骑完全是两回事。

  她甚至没办法控制马儿奔跑的方向。

  这可就很尴尬了。

  安七暗叹一口气:“少将军,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非常沉痛的事——”

  慕容世松顿觉不妙,狐疑道:“你别说你不会骑马?”

  安七看了看自己胯下一直在打响鼻的马儿,又看向慕容世松,一脸无辜:“目前看来是这样没错。”

  慕容世松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可事已至此,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吧!

  慕容世松咬牙道:“这边来,爷带着你!”

  安七自知理亏,二话不说只是照办。

  要问慕容世松为什么不干脆自己一个人去——他就是再自大,那也不可能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敌南诏千军万马!

  当然,就算加上一个安七,他也不觉得他们可以干得过去。

  毕竟安七的实力到底如何,谁也还说不准呢。但是这总比他一个人来得好吧?

  况且,他也没想着要玩光明正大那一套啊:)。

  安七刚一上马,慕容世松一抽马鞭就往南边赶去。

  他父亲让他带来的将领可没有什么省油的灯,能带着两匹马出来已经是慕容世松的极限,这时候就算是再怎么小心翼翼,只要马儿一跑起来,那是绝对会被发现的。

  既然怎么样都会被发现,那就干脆把动静再闹大点,力求最快的速度那才是最好的。

  安七倒抽一口凉气:“少将军莽得很啊!?”

  慕容世松冷笑一声:“连马也不会骑的废物,亏得爷还特特的叫上你!”

  安七好声好气的说:“……是小子的错。”

  慕容世松继续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少说两句话,别叫爷听着生气!”

  安七:“……”

  算了,是她理亏。

  大不了到时候护着他就是了呗。

  系统:【……】真的是对自己很有自信了。

  安七:还用你来说?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他妈建什么功立什么业?你那战神芯片白瞎的?小心我踩死你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慕容世松的计划是,先单枪匹马赶到南诏作乱的滇南,彼时南诏肯定想不到他是慕容世松,那么自然不会对他过份警惕。

  别的不说,混进去烧两处粮草帐篷那也是有作用的。

  关键他们就两个人,目标分散,不好抓。

  ——如果安七知道他的这个计划,估计是情愿自己一个人来干,也不会上了这艘贼船。

  你他妈是以为你穿了隐身衣吗你个小智障!?

  还好安七不知道。

  然而,当他们日夜兼程不要命一样的甩开身后穷追不舍的将领、并成功到达了滇南东北境之后,安七是不知道也不行了。

  “我可去你的吧你个小狗日的什么叫趁夜摸进去点火就跑?”安七差点没把饭桌子掀翻,也再顾不得什么礼数尊敬掩饰了,近乎咆哮的道:“辣么大个南诏,五万大军压境,你点什么火、往哪儿点火、怎么跑、往哪儿跑、鬼知道能不能跑得掉,这些你难道都想过?”

  慕容世松:“……没。”怎么还骂人呢?!

  安七差点被他的智熄操作气到窒息:“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真是见了鬼啊慕容世松!!!

  慕容世松一下子有些气弱,强行捡起一丝少将军的气势,道:“我觉得你对我不太尊重,甚至有点放肆。”

  安七冷笑一声:“回去吧,先拿着自己的命回去了再说!”

  慕容世松那能干吗?辛辛苦苦跑了这么多天,胜利近到眼前,他能就这么放弃?!

  那不能够。

  “你不过才是一个新兵,我以少将军的身份命令你,一切听我指示!”

  安七:“……”

  嘿我个暴脾气!

  将军之子瞧给你能的?

  安七二话没说一脚踢过去,拽着人头发拖着就上酒馆后院绑在了马厩旁。

  系统:【……】我就知道,主子又要有骚操作了。

  系统:【但是主子,你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说呢?】

  安七简直理不直气也壮:【两个人哪里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倒是可以做奸细,但是这剑拔弩张的情势,哪里还有时间给你去慢慢的磨?或者可以下狠手拿命去拼,但是南诏这么个小东西它也配?】

  系统几乎哑口无言。

  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语言似的:【那主子,你为什么要答应过来?】

  安七自己还委屈呢:【是慕容世松先找的我!我以为他有点脑子!】

  系统:【……那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

  安七:【他都主动找我了,我能临阵退缩不去吗?!那以后就不要想着得到什么赏识了!】

  系统:【……】说不上哪儿不对,就是觉得你这个理论不是什么很能站的住脚:)。

  慕容世松是全然没有防备,所以才被安七一脚踢中膝盖,整个人往地上一跪的时候,脑子都还是懵的。

  ——咋就给人拜年了呢!?

  就这么一愣神,安七已经拖着他绑好了。

  “安七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放开本将军!”

  安七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军队来了,什么时候少将军再下来吧!不管是我的命还是少将军的命,都绝不能因为少将军的头脑发热而断送在这么一场小小的战役里面!”

  慕容世松很是激动:“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能成功?

  安七断然道:“因为我想不出来南诏到底要有多蠢才能连两个小兵都防不住,那还造什么反?!”

  慕容世松:“……”突然词穷。

  甚至开始反思,自己的计划真的这么烂吗?

  安七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是一点奢望都不留给他,直接说:“您有计划吗?”

  慕容世松有点懵:“不是给你说了……”吗?

  安七满脸暴躁:“那种狗屎居然是计划?!你认真的?!您长脑子了吗?!”

  被骂了一脸的慕容世松:“……”安七卧槽你大爷!

  接下来五天,安七每天都伺候慕容世松吃喝拉撒,然后站在路边翘首以盼被甩在后面的将领和部队。

  因为少将军突然夜奔,将领们都放弃了休息,有马的都先往这边跑,没有马的也是不眠不休的追。把原本还需要一个半月的路程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然而等他们到的时候……

  ——现场只剩下被捆绑的慕容世松和一堆埋伏好了的南诏蛮子兵了。

  将军们:“……”

  凎!中埋伏了!

  造成这一切的万恶之源慕容世松更是恨得一口银牙咬碎——早知道安七那个小王八羔子是南诏派来的细作,他能自己巴巴的送上门去吗?!

  显然,现场唯独没见安七的身影这个情况,已经让她的身份陷入了彻底的被怀疑中了。

  但不管慕容世松和一众将领心里是怎样的恨,此时此刻他们不得不面临的更为严峻的情况是,他们被南诏蛮子兵在大周的滇南境内生擒了!

  余下将近两万小兵,有足够战斗力的只有三千多,再有的一万七千人不过是凑数的,这可怎么办?

  要是被南诏这么个前边陲小国现大周附庸这样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的给攻破了,那慕容家的脸和大周的脸不是通通丢得一干二净了吗?!

  脸面倒是次要,就怕大周自此一败涂地啊!

  而他们的担忧连一个晚上都没有维持过——

  当天晚上,南诏蛮子兵暂时攻陷做驻扎用的这个小酒馆就爆发出了一阵骚乱。

  慕容世松胡子拉碴的,费力睁开腥松的睡眼,险些被外头的火光吓了一跳。

  看那架势,倒像是外面有千军万马来与南诏的蛮子兵对峙起来了!

  慕容世松心里陡然爆发出了希望——咁你娘的这群兵蛋子们可算是来了!他就说!这群只会玩阴司的东西即使抓住了他们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束手就擒!?

  在他的翘首以盼中,率先冲进来的却是一个娇小的身影,不足五尺的个子,穿着厚重宽大的铁甲,左手拿刀右手持剑,背后还背着一杆弓的人,赫然是安七!

  ——你他娘想对本少将军做什么!???

  慕容世松来不及多想什么,因为安七已经飞快的欺身过来了。只见她狠绝的举起刀,往下就是一劈。

  再勇敢的英雄在这个时候也得被吓得闭上双眼,可预想中的痛苦却并没有袭来。慕容世松试探的睁开眼睛——

  安七已经不在他眼前了,束缚住他行动的麻绳和脚腕的铁链已经尽数被斩断,可想而知是被谁砍的,此时的安七已经去了别的将领面前,一一解放众人。

  等到把落入陷阱的八位将领尽数解开,南诏的蛮子兵到底还是冲了进来。

  安七反应极快,两步冲到手无寸铁的慕容世松面前,左手横在腹前对着蛮子兵就是狠狠一划拉——冲在前面的两人就这么被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拦腰斩断。

  拦!腰!斩!断!

  断开了!!!

  慕容世松:“!!!”过于惊讶以至于喉咙失声。

  你这是什么魔鬼力气!?

  然而还没完。

  安七右手持剑,顺着方向刺入前方一人的胸膛,反手拔出来,又把刀扔给慕容世松,右手的剑一分为二——这竟然是一把鸳鸯宝剑!

  现在的安七双手持剑,原地转了两圈,冲到近前来的蛮子兵脖子上就都多出来一条干净利落的血线,连哼一声都没有,就这么倒了下去。

  她的一切动作,就像舞蹈一样流畅自然甚至是优美,只是手起刀落必定收割几人性命这一点,却又让她宛如地狱里来的恶魔。

  偏偏小脸一直白净,愣是一滴血都没沾上。

  后面接连冲过来的蛮子兵并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这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连接着便往上冲。

  安七一个弓步拉开距离,右手的剑斜斜往上便刺穿了两个蛮子兵的头骨,眼见旁边窜出来几人,而安七却因为右手的剑卡在蛮子兵头颅上一时拔不出来而移动不得。

  系统吓得啊啊啊直叫:【主子把剑扔了啊扔了!!!】

  安七却很是镇定,瞬间以被卡住的剑做支点和轴,顺势往上一翘,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借着圆周运动的离心力就把剑拔了出来,落下时正好踩在蹿出来的顺数第三个人的背上,这么好的机会安七当然不会放过,当下左手的剑往下一捅,那人就相当于被爆了头!

  安七:这么好的宝剑,扔是不可能扔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扔的!!!

  慕容世松:“……”小王八羔子你不要这么血腥啊!!!!

  众位将领:“……”你那边什么剑那么锋利好用啊啊啊啊!!!

  安七足下使劲一蹬,被爆了头的某人当即往下倒了,与此同时,安七娇小的身子窜了出去,对着越来越多的蛮子兵狠狠的杀了上去,一剑一个,硬生生撕出来一条血路!

  不用安七回头嘶吼,慕容世松和八位将领自然知道要跟上去。

  安七在前面大杀四方,慕容世松在后面一边补刀一边狂吞口水——他早就知道此人能力拔群,但是真没想到此人头一回上战场就能这么血腥啊!这一路简直是头颅与半身齐飞,血液共脑浆一色!

  很快,慕容世松等人就和在外面与南诏蛮子兵缠斗的自家军队汇合。

  慕容世松一看就心里有数了,难怪冲进来的只有安七一个人呢,自家军队就来了不到一百人,南诏却在这个酒馆里和周围埋伏了不下千人,那可不得出事吗?

  这种情况下还能撕出一条血路并成功救出连慕容世松在内的九个人的安七,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吧!!!

  一时之间,慕容世松看向安七的眼神甚至充满了敬佩!

  安七刚才的大杀四方起到了非常明显的震慑作用,南诏的蛮子兵多少有些不敢靠近,大周的兵却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样,以安七为中心渐渐的靠拢。

  安七低喝一声:“先撤退!”

  慕容世松等人也二话没说,马上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一路上慕容世松一直欲言又止。

  安七抽空道:“先闭嘴,回到驻点我再给你们解释!”

  如此,慕容世松只好按捺下满腔的疑惑,专心赶路。

  实际上大周的大部队此刻还没进入滇南,安七带着这一群人连跑两天两夜,才堪堪摸到驻扎地的边缘。

  此时安七的体力还可以,但是慕容世松几人却是往地上一栽,再也起不来了。

  安七:“……”这么废的吗?

  系统:【……】真的不是因为你太变态了吗?!

  其实安七也累够呛。

  慕容世松累,她比他更累。

  慕容世松虽然也没日没夜的跑了两天,但是在这之前至少他是原地待着没动的。

  虽然是被俘虏的吧,但是确确实实就是没动,没有过大的体力消耗的。

  安七就不一样了——

  这十多天她日夜兼程,好容易潜入南诏王帐,才偷来了这柄鸳鸯剑。

  ——事情是这样的。

  原本慕容世松带着安七一路狂奔,又要甩开身后穷追不舍的将领们,又要注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加上一匹马带两个人又有这么些刀枪剑戟,慕容世松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难免便有些顾及不周全。

  可是这一路上未免过于顺利了些。

  慕容世松带着安七大大咧咧的入住那家边陲酒馆,安七当时就意识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劲。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在询问过慕容世松的所谓“计划”之后,安七当机立断要将计就计。

  如果慕容世松被俘获,安七尚且有七八分把握能把他救回来。可如果安七被俘获,慕容世松只怕会立刻决定放弃安七。

  而且安七是什么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货色。

  如果他们两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个当做诱饵,安七毫不犹豫就会让慕容世松去,就像慕容世松也会毫不犹豫的让安七去一样。

  安七在大道上等了五天,实际上只是个障眼法——她就赌,南诏的藩王并不满足于生擒一个慕容世松,如果有后续的高级将领一起过来的话,他们会很乐意一网打尽的。

  所以在将领们还没到之前,慕容世松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安七表面上在焦灼等待,实际上是在她可达到的范围内检索最好的武器。

  慕容世松带来的那些不是不好,但是要用来大杀四方还远远不够。

  这个时候,一无是处的系统就有用武之地了——除了检索,它也没别的事儿能干了。

  当安七得知南诏藩王有一柄祖传的鸳鸯剑的时候,不得不说,顿时她就心动了。

  鸳鸯剑,是一个剑鞘却同时放置两柄剑,合在一起是一把重剑,分开来却是轻薄锋利至极的轻剑。

  安七在第五天,也就是将领们追来的时候,趁着夜色浓黑,翻窗就跑。

  并不需要系统指路,总之那些营帐中最灯火通明最豪华的,一定就是南诏藩王的帐子。

  安七仗着身手好,在第九天成功潜入王帐,鸳鸯剑就挂在墙壁上面。

  她拿了剑正要离开,却突然被南诏蛮子兵团团围住。

  一看那个人数,安七顿时心里门儿清:【难怪。他们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系统一下子慌了:【都怪我!我怎么跟个傻子一样不知道探查周围!这可怎么办!?】

  安七冷笑一声:【就这群垃圾,围住我又怎么样,不过是我的开胃菜。】

  果然,安七宝剑在手,拔出来就是一阵左右开弓。

  大概南诏的蛮子兵也没有想到安七这么刚,他们连叫嚣的话都还没喊出来这小个子居然就这么冲上来了!??

  安七身形极快,犹如鬼魅,何况这又是在晚上,南诏蛮子兵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有好些人倒下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用手捂一捂脖子。

  系统嗷嗷直叫:【主子好帅!!!】

  安七抽空还能回一句:【我知道。】

  安七无心恋战——这边如果暴露了,这就说明慕容世松那边也发生了变动。从滇南跑到南诏王帐花了四天,跑回去至少也要四天。慕容世松或许尚且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其他将领可就不一定了。

  安七几乎是披星戴月的往回赶,可仍然用了五天时间——她到底也不是个铁打的身子,耐力实在是有所下降。

  好在,连同慕容世松在内的所有被俘虏的人,都还没有致命伤。

  而且恰恰好,安七遇上了先遣部队,虽然只有一百余人,但是聊胜于无。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反派总是死于磨磨蹭蹭。

  这么重要的将军之子,抓到了你就直接杀呗。非要留着,非要想着将来也许可以作为谈判资本——资本不资本的,安七不知道。

  但是安七知道,南诏完了。

  不得不说,虽然七天前是她头一回杀人,但或许是体内的战神芯片作祟,或许是在伙房的时候天天杀猪宰羊锻炼出来了,她一点没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痛快。

  安七:敢在滇南作乱,扰我军粮草重区,弄不死你丫的!

  以上一切,等慕容世松几人清醒过后,安七才和盘托出。

  慕容世松摸了摸鼻子,有一点点不满:“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带着我直接冲进去?说不定凭我们两人,就可以……”

  安七翻了个白眼:“小子可没那么自大,而且就少将军这不长脑子的样子,小子实在也是护不住头脑发热的少将军。”

  慕容世松有心反驳,但是目睹了安七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残暴样子之后,他多少有点怵这小子,只好呐呐不言。

  安七冷哼一声,道:“接下来,我们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现在南诏的人已经清楚了我的实力,恐怕会对我多有防范,而且滇南虽然是大周的领土,但是地理位置却更为靠近南诏,甚至有一半以上的人说的是南诏话,而并非大周官话,从这一点看来,我们难免会束手束脚。诸君,我有一言……”

  安七说的话不无道理,所以虽然她个子小年纪小,也没人打断她。

  这就是安七的聪明之处了。

  她等将领追上来,就是为了激起南诏人的贪念,一边可以保全慕容世松,一边有可能九人都被俘虏。

  她要美救英雄,只有慕容世松一个人看见怎么行?当时那场舞蹈一样的杀戮,可是有九人都看见了,这样的实力就是她最大的屏障。在实力之上,什么年纪心智一概都是浮云。安七手起刀落就是一片血泊,但凡看见的,不会有人不心生震撼。

  这个时候,安七再这样反客为主,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何况安七的谋略也是一等一的好,布下的局没有人有反对意见。

  安七眼角余光看见了有人动作神态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

  一天后,安七一个人悄悄的埋伏在关口横梁上,等了不到一个时辰。果然,昨天注意的那个人狗狗祟祟的想要摸出去。

  安七等他出了关口,拔出鸳剑,从关口上跃下直刺人的背心。

  那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眼睁睁看着一截剑从胸膛里冒出来。

  张口,却吐出一口血来:“你……”

  安七无辜的笑了一下:“徐大都统,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很快,有巡逻的哨兵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聚集过来。

  却见是这几日名声大噪的安七,拿着她几乎不离身的宝剑,一剑刺穿了徐大都统的胸膛。

  徐大都统还活着,但是却也离死不远了。

  后面赶来的王督军呵斥道:“安七!你这是做什么?”

  ——其实这话问得多少有些伤人,好像还什么都没问呢,就认定了错的是安七一样。

  系统为此感到愤愤不平:【你可是才救过连同慕容世松那个憨憨在内的九个将领啊!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

  安七却很理解的说:【我是一柄杀人的利剑,从犄角旮旯里莫名其妙的突兀的生长出来,他们感激我,也忌惮我,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剑是朝向敌人,还是朝向他们。】

  系统太难过了。

  这个人怎么永远都不会生气的?!

  明明被不公平对待的人是她啊,她怎么反而能为别人找理由?!

  可她分析得那么有道理,系统满是数据的脑子根本没办法反驳。

  虽然刚刚堵过自家统子,安七表面上却还是一脸无辜:“如你所见,杀人啊。”

  王督军一口气哽在脖子里:“本督看见了!你是杀人上瘾了?现在连自己人都杀?!”

  ——这才是最让人担忧的地方。

  慕容世松刚好听见这一句,马上说:“王叔,安七不是这样的人,他杀徐启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吧安七?”

  系统狗眼一亮:【呵,这小狼崽子,可算是没白救。】

  安七:【……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或者电视剧?】

  系统:【……】

  系统不自觉的把《我和我的狼王少年》往数据网深处又埋了埋,假装一切无事发生。

  安七拿剑尖挑开徐启的衣襟,带出来一张羊皮。

  展开,正是这一次安七排出来的军事图。

  王督军:“……”是在下冒犯了,告辞。

  慕容世松:“……”押对了,耶。

  安七也不管他们,拿剑身拍了拍徐启的脸,冷漠又狂妄的说:“你是不是以为把军事图偷出去给南诏藩王,他们就可以打赢这场战役啊?我该说你太天真才好,还是太小看我才好呢。不是小爷吹,小爷就算是让你带出去又怎么样,你以为他们知道这个计策就可以反败为胜吗?便是这边什么也不做,门户大开让他们来,只要有小爷一个人在,就别想有人再站着走出去!”

  徐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就这,安七也没打算让他好好儿的走。

  毕竟敢在战场上玩背叛那一套的人,本身就该不得好死。

  “这样的计策,要多少小爷就能有多少。辉门关最大的杀器从来都不是这些计策,而是我,安七。记住了,黄泉路上也别忘了,你这样的肮脏的臭老鼠,来生就躲着点小爷!”

  要说这给南诏藩王通风报信的小事,原也用不上徐启这个水平的人——毕竟怎么也是手下掌管了一千大兵的大都统。

  但是耐不住徐启自己觉得安七挡了他的路。

  安七现在还没有正式封赏,但是就这力挽狂澜的手腕,少说得是个正副偏将。

  徐启两头讨好、自认出生入死十年,到如今才混上大都统。不知哪里横空出世的安七,才两个月,就能在主帐指点江山。

  这怎么忍?

  辣鸡大周,吃枣药丸。

  所以徐启就先跑路了。

  只不过恰好撞在了鬼门关上。

  虽然是一命呜呼,但至少也算死得痛快吧。

  慕容世松:“……”惹不起惹不起。

  王督军:“……”不敢动不敢动。

  哨兵:“……”打搅了。

  由于慕容世松的胡闹,让这场战役险些失败。

  但是正应了安七说的那些话——只要有她在,大周就不能败!

  虽然南诏蛮子兵数量比辉门关派出来的人多,但是在安七的带领下,南诏五万蛮子兵几乎全军覆灭,只剩下老弱病残三千余人颤颤巍巍缴械投降。

  而辉门关这边,仅仅损失一千余人,比起对方战死的四万七千人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

  毫无疑问,安七是最大的功臣!

  安七真是对自己抢来的这把鸳鸯宝剑爱不释手——这世间能一剑贯穿人胸膛的利器,很多。但是能直接贯穿人颅骨、乃至于是两个颅骨的利器,安七目前为止就只见了这一把。

  慕容世松无奈的摇摇头:“你既然喜欢,那就给你了。”

  安七看向他:“本来就是我的。”

  慕容世松:“……”

  慕容世松:“凡在战场缴获的财物宝器,通通是要上交的。”

  安七把剑收回去,道:“宝物再好,也要看谁用。况且,我于少将军有救命之恩,这一柄剑罢了,少将军还要跟我计较?”

  慕容世松啧了一声:“你脾气怎么这么臭?”

  安七翻了个白眼:“有能力的人本来就很有个性。”

  系统:【……】he-tui~

  安七:……

  安七:???

  安七:个小狗日的给谁吐口水呢???胆子肥了???

  总之,慕容世松这是在主动对她示好吧。

  ——既然对方有意交好,安七也没有拒接的道理。

  回程的时候,安七被特许骑着马走在慕容世松旁边,以示慕容世松对安七的看重。

  安七还不是很会骑马,但是这会儿也不急着赶路,她干脆整个人倾倒上身,趴伏在马背上,任由马儿晃晃悠悠的走。

  “嘿,少将军。”

  慕容世松看过来:“说。”

  安七朝他讨好的笑一笑:“喏。”

  慕容世松看着她递过来的马缰绳,颇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上阵杀敌倒是不怕,却驯服不了一匹马?”

  安七翻了个白眼:“懒,叫我杀马倒是可以,控马还是得慢慢学。帮帮我嘛少将军~”

  慕容世松硬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好说话!娘们兮兮的,恶不恶心啊你?”说着还是没好气的把缰绳接了过来,引着往前走。

  慕容世松带着队伍走的是大周外围边境,这一路偶尔能遇见几个部族,并不曾归顺大周。

  慕容世松道:“什么时候,只要圣上下令,我一定要把这些部族全部收入大周国土。”

  那年轻的脸庞上,满满的是意气风发,甚至是无所畏惧的野心。

  安七撇了撇嘴:“人家招你惹你了,相安无事不好吗。”

  慕容世松皱眉看过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怎么如此没有志气?可不要辜负了你那一身好本事!”

  安七不动声色,道:“不,我只想早日升官发财,回头,还有事要干呢。”

  慕容世松随口问道:“什么事?”

  安七避而不答:“以后再说吧。少将军说的保我升官,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啊。”

  慕容世松哈的一声笑:“本少将军会缺你这一个大都统?”

  安七耳朵动了动:“怎么换成大都统了?不是说百户吗?”

  慕容世松道:“来前,便是我父亲也没想过我们能把南诏五万蛮子兵全灭,现在做得比计划要好太多,你我心知肚明是谁造成了这一切,给你一个大都统尚且还是我保守估计,说不定还不止呢。”

  安七兴奋的坐直了身体,揪着马鬓喜笑颜开:“那可就多谢少将军了!”

  慕容世松倒是可以理解这小子渴望升官发财的想法——谁不想呢?

  安七离开辉门关的时候,才七岁半。

  现在还没有路过中京,就已经过了八岁生辰了。

  安七没说,自然谁也不知道。

  都到了边疆了,上过战场了,刀口舔血步步修罗的日子过了多久了,谁还有那心思去纠结生辰呢?

  这是乾元五年的年节下,慕容世松的队伍刚好走到了中京,也就是建造有紫奥城的地方。

  他踌躇了一下,道:“我想回将军府看看。”

  安七四处看了看,才道:“少将军是在跟小子说话吗?”

  慕容世松有些犹豫,连带着他的马儿都原地踏步了起来。

  半晌,道:“我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家了,不知道母亲好不好,也不知道妹妹怎么样了。”

  安七顺着他的话问:“少将军家里还有个妹妹?”

  慕容世松心里警铃大作,警告似的说:“你小子可别给我想什么不该想的!”

  安七:“……”

  安七:【我他妈也不想搞百合,谢谢啊。】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七很是无奈的说:“少将军说笑了,小子才刚刚八岁,这些事就连婶子都是不跟小子说的,且还想不到那么远呢。”

  慕容世松这才稍稍有些放心了,道:“我大妹妹,只比我小两岁,离家的时候已经十三了,出落得是再漂亮也没有,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安七皮笑肉不笑的说:“您那位大妹妹比小子年纪还大七岁,要是放在去年,那就是两个小子的年纪,您是在警惕什么玩意?!”

  慕容世松非常理直气壮的说:“你是没见过我大妹妹,只要你见过,别管你是比她大还是比她小,那肯定是要挪不开眼睛的!”

  安七:“……”

  安七:【不好意思啊,我不光见过她,我还当过她,还调教过她呢!我对她比你对她熟多了!!!】

  系统已经笑得满地找头,发出鹅叫了。

  跟妹控有什么好说的?

  安七干脆不去理他。

  可没人搭理的慕容世松又有些不甘寂寞了,跳下马来道:“你想不想跟我去将军府看看?”

  安七没精打采中暗含两份阴阳怪气,道:“还是不了吧,省得小子见了您那大妹妹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慕容世松:“……”

  他忍不住想,那不是也挺好的吗?

  安七什么能耐,别人不知道,被她救过的慕容世松能不知道吗?

  就这一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估计没几年就能升成大将军,回京受封赏也是指日可待,他妹妹嫁给她,那肯定是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稳了啊!

  慕容世松越想越心动,开口时甚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哄骗:“欸,你之前说得对,你去就把她当成你姐姐,我知道你没爹没妈也没个兄弟姊妹的,这不正好吗?”

  安七也想回去中京看看,暗地里再看看甄家怎么样了,这会儿也就半推半就的说:“那行吧,小子可就有劳少将军和将军夫人的照顾了。”

  慕容世松也就应下。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但是表面上都是满满的笑容,乍一看过去,还真是和谐的兵将呢:)。

  慕容世松下令原地驻扎,与安七两人各自换下铁甲,换上布衣,便要进城去。

  但是慕容世松看了看安七的形象,怎么看怎么不得劲,想了老半天,才一拍掌心,道:“去之前,我请你去泡个温泉?我知道一个地方,离这儿不远。”

  慕容世松:毕竟这么脏的臭小子,妹妹恐怕看不上吧。

  安七:【……】我觉得恐怕不行。

  系统:【……主子,我忠诚的建议你不要答应他,否则你暴露身份只是分分钟的事。】

  安七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觉得,少将军你一点也不着急?我们这样算是私自回京吧?还耽搁时间四处停留,万一被有心人上报天听,圣上若是怀疑你图谋不轨可怎么办?”

  慕容世松一卡壳,愣了一会儿才说:“所以我不是没带人吗?就我俩,先泡了温泉,然后再去就是了。将军府我熟啊,我带你从后门进去,没人知道的。”

  安七要是再拒绝,恐怕慕容世松要起疑,只好半真半假的抱怨一句:“少将军还真是讲究。”到底还是要去的。

  然而这个温泉池,它露天,而且慕容世松这个小狗日的只定了一个。

  安七:“……”凎。

椑薇

她在被强迫履行她的“权利”

她应该履行我的义务,享有她的权利。

可事实上,她在被迫履行她的“权利”。


她坐着吃东西,她的舅妈突然坐到她旁边。


舅妈(皱眉):“你一个小姑娘吃这么多,小心长大以后没男孩子要你。”


她:?


她(继续吃):“谢谢您的提醒,我也不需要有男孩子我。”


舅妈:“哎呀,你怎么这么说?”


舅妈(深深皱眉):“没男孩子要你,你以后怎么结婚啊。


她(认真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舅妈(一噎):“……不结婚,你哪来的孩子?”


她:“结婚难道只是为了有一个孩子吗?


她:“抱歉,我不想要小孩。就算以后我改变心意了,我可以领养...

她应该履行我的义务,享有她的权利。

可事实上,她在被迫履行她的“权利”。






她坐着吃东西,她的舅妈突然坐到她旁边。


舅妈(皱眉):“你一个小姑娘吃这么多,小心长大以后没男孩子要你。”


她:?


她(继续吃):“谢谢您的提醒,我也不需要有男孩子我。”


舅妈:“哎呀,你怎么这么说?”


舅妈(深深皱眉):“没男孩子要你,你以后怎么结婚啊。


她(认真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舅妈(一噎):“……不结婚,你哪来的孩子?”


她:“结婚难道只是为了有一个孩子吗?


她:“抱歉,我不想要小孩。就算以后我改变心意了,我可以领养啊。孤儿院里还有那么多小朋友没有母亲,我可以去当。”


舅妈:“领养的和亲生的哪能一样?”


舅妈(不可置信):“而且,你怎么可以不想要孩子?!”


她:“……我为什么一定要孩子?”


舅妈:“没有孩子,等你以后老了以后该怎么办?”


她(认真):“我可以现在努力,攒足够的钱,即使老了也可以自己养活我自己。”


舅妈(叹气):“你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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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她与父亲说了这件事情。


父亲:“你舅妈也是关心你。”


她:“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知道,我不会和她解释的。”


接下来,她的父亲开始唠叨一些早恋的危害,希望她不要在高中时期谈恋爱。


她:“您放心吧,我是不会早恋的。”


她(认真):“不止是高中,大学我也不会去谈恋爱的。”


父亲(批评):“你这样想是不对的,大学是要谈恋爱……”


谈恋爱,然后为了结婚最终去拥有孩子


她知道父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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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参加了一个堂姐的婚礼。


她坐在席中,不近不远地看着身着洁白婚纱的女人,挂着几乎与她在其他一些婚礼上所看到的新娘脸上一模一样的笑容,一步步走向新郎。


走向他们的未来。


幸福家庭,大约都是相似的吧。她在心里感叹道。


后来,她怀着祝福的心情到休息室向堂姐道喜,堂姐回以一个疲惫又温柔的笑容。


“谢谢。”是平静、又疲倦的声音。


后来她从堂姐最好的朋友那里偶然得知,原来堂姐只是按照亲人的意愿,选择了一个不讨厌也不喜欢,但尚可以相处的人。


然后,去结婚去生子


堂姐的朋友,最终也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走向了与她的堂姐相同的路。


“幸福”的家庭,大约都是相似的。






她只希望未来的她,能够拥有足够的资本

履行她的义务,享有她的权利。









*现实很复杂,而我很幼稚,所以我写的东西也很幼稚。无论我想不想结婚要孩子,我只希望这是出于我跟从内心,真正自愿的选择。

尊重您的想法,如果您讨厌我的话请求直接拉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