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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宵◆

★当地球时间倒退五十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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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数据留存,正文见置顶群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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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摸鱼的菌子

【Aph/红色组/手书】全是爱-哔哩哔哩】 视频链接 

原曲:全是爱_凤凰传奇

画手:我

后期:c仔仔仔仔

祝老王国庆快乐!十天极速肝图包含大量炒冷饭内容质量不高见谅(。•́︿•̀。)喜欢的麻烦各位大人三连

非常感谢cc老师愿意陪我熬夜赶ddl!!爱死你啦

有奇怪的马赛克是叔叔不给过叔叔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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焏

[AB柴/反水组/橘紫]安抚

*非常ooc

*是橘紫!!橘紫!!

*很创!!非常创!!

*3k+请放心食用


1.摸头

  在gold还在的时候,ko总会笑着习惯性摸摸小孩的头表示鼓励。

    

  更别提现在家里又多了个缺乏自信的小朋友…

  

  ko看着眼前将忐忑不安写在脸上的purple,因为身高的差距,ko很容易就能看清楚那孩子背在身后揪着衣摆纠缠的双手。

  耳旁传来purple犹豫的声音,

  “抱歉,先生,我搞砸了……”

  

  ko看着那孩子郁结难疏的模样,感到有一丝心累,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上些什么,耳边就又传来purple更加低落的声音。

  “...

*非常ooc

*是橘紫!!橘紫!!

*很创!!非常创!!

*3k+请放心食用





1.摸头

  在gold还在的时候,ko总会笑着习惯性摸摸小孩的头表示鼓励。

    

  更别提现在家里又多了个缺乏自信的小朋友…

  

  ko看着眼前将忐忑不安写在脸上的purple,因为身高的差距,ko很容易就能看清楚那孩子背在身后揪着衣摆纠缠的双手。

  耳旁传来purple犹豫的声音,

  “抱歉,先生,我搞砸了……”

  

  ko看着那孩子郁结难疏的模样,感到有一丝心累,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上些什么,耳边就又传来purple更加低落的声音。

  “抱歉,让您失望了,先生…”

  

  这孩子……

  

  眼看purple有离开的动作,ko连忙一手拉住purple,另一只手试探地放在其头顶,轻轻地抚摸着,感受到手下身体僵硬一瞬又慢慢放松的状态,ko开口安慰道:

  

  “purple,你并不需要向我道歉。每个人都不会一直成功的,不是吗?”

  “你只需要从这次中总结经验,我相信你下次会做的更好,purple.”

  

  年长者略高的体温逐渐从头顶相接触的地方传来,耳边伴随着长辈温软的劝慰声,purple犹豫地放下心中的纠结,微微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谢谢您,先生。”

  

  望着purple离开时雀跃的小步伐,ko摇头轻笑。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2.牵手

  第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来着?

  

  走在街上习惯性将purple的手揣在自己兜里的ko,一边咬着一根芝士棒,一边漫不经心地思考着。

  哦,想起来了,好像是一个冬天。

  ko看着身旁少年人脖子上的围巾想到,思绪却又在不经意间飘回那个冬天。

  

  细雪缓缓飘落在树上,ko站在冰面上正微扬起头欣赏着雪景,身旁传来鞋与冰面摩擦的声音,ko刚低头,映入眼帘的便是purple递来的曲奇,看着purple望向自己期待的眼神,耳旁还有那期期艾艾的声音…

  

  “先生,要、要吃块曲奇吗?”

  

  ‘你在干什么啊,Purple!为什么连邀请先生吃点东西都说得这么遭糕啊!’

  purple咬了下舌尖,将脸颊埋在围巾里,在心底默默谴责没用的自己。

  

  空中传来一声ko的轻笑,ko观察着purple难得的窘迫样后,便伸手拿走了那块快抵到自己脸上的曲奇,自然地摸摸小孩的脑袋,边啃边疑惑向陷入宕机状态的purple发问:

  

  “你不吃吗,purple?”

  

  purple回过神来,安静啃着属于自己的那块曲奇,与ko一起并排慢慢地划着冰。

  

  ‘不管怎么说,这应该也算得上是大成功了!’

  想到这,purple激动的跳起来转了个圈,落地时却忘了自己在冰面上。见purple有要摔倒的倾向,ko迅速拉了他一把,待其站稳后,察觉他又有要道歉的欲望,便又牵着purple的手,抢先开口说道:

  

  “好了,现在,放心滑吧,我牵着你就不会摔了。”

  看到手中牵着的人脸上的表情由内疚转为高兴,ko心情也舒畅了些。

  

  ko不自觉捏着手掌间骨架分明且粉白纤细的手指,又突然抬头望向身侧少年放松愉悦的笑颜。

  

  ko恍然意识到:

  

  purple早已然成长为一名少年。




3.拥抱

  不知道是因为换季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总之,purple发烧了。

  

  ko颇有些头疼地看向躺在床上的purple。

  也不是没有过照顾病人的经验,只是…

  

  房间内透射进澄澈的阳光,温柔地落进病榻少年的绛紫色的双眸。Purple脸色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色,额头上冷汗岑岑,还在低低地咳嗽着,嘴里还喃喃念叨着什么,虚弱的像只无助的小猫。

  

  每当ko转身打算出去拿些什么的时候,衣摆就会传来一阵轻微的阻滞感。

  purple漫上水汽的双眸迷茫的望向ko的方向,手中还轻扯着ko的衣摆,伴随着他咳嗽声而传来的是其低声的嘟囔…

  

  “先生?别抛下我…”

  

  ko内心扶额:看来是真烧迷糊了,得先把purple给哄住。

  ko握住那只揪着自己衣摆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后,俯身抱住了purple,仿佛有一股桂馥兰香沁入鼻中。

  “purple,你发烧了,我去拿药,马上就回来,好吗?”

  

  意识模糊不清的purple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充满安心气息的怀抱,察觉到自己好像又给先生添麻烦了后,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处理好事情后的ko坐在床边,看着已经退烧后purple恬静的睡颜,不自觉的开始发散思维。

  

  刚才拥抱purple时…

  少年人因发烧而显得有些炙热的吐息扑在自身耳旁,像情人般甜蜜的耳语,还有purple无意识蹭在自己颈间蓬松柔软的发丝……

  

  ‘等等,ko,你在乱想些什么’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眼神却又飘到面前人的睡颜上。听着purple安稳的呼吸声,ko神使鬼差地伸出手,用指关节蹭了几下其粉嫩的脸颊,但下一秒便迅速的收回手。

  

  指关节轻抵着自己的唇,ko略有些崩溃地想到:

  有些事情开始不对劲了。




4.爱抚

  在认清楚自己的心意后,ko没有纠结太久就坦然接受了,让其感到有些苦恼的是,他其实并不能很准确把握purple对自己的感情。

  不过无所谓,成年人绝不坐以待毙。

  

  于是,在purple成年的那天晚上,ko与坐在沙发旁的purple对视,轻咳一声,抛出了一个问题。

  

  “pur,对你来说,我是什么身份?”

  这段时间内,对面前人的称呼已经在年长者的私心下由purple转变成了显得更为亲昵的简称pur。

  

  听到这个问题,purple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就给出了回答。

  “唔,师长、监护人之类的?”

  

  “还有吗?”

  与少年人相比略微显得有些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将话语缓缓吐出,听起来不知为何有股引诱的意味,但相反的是,ko的眼睛却紧紧盯着purple脸上的神态。

  

  见到先生这幅认真严肃的模样,purple正了正坐姿,眸子微低,便开始仔细思索起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感觉先生有些奇怪呢…’

  

  耳边响起来的一声轻笑打断了purple的思索,原来不知何时ko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半俯下身子,手臂抵在他身后的沙发,给purple形成了一个无法逃离的空间。

  

  ‘好近!’

  

  purple甚至能感受到先生扑散在他颈肩胛骨上的呼吸,湿热的,刺激得他从颈脖到脸颊通红,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先生的脸色。

  

  ‘先生,在笑呢,但…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purple的思维不知为什么有些滞涩,他又垂下眸去,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视野里却又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且带有一点薄茧的手指强势插入他的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

  

  ko还在他的耳边缓缓说:“你觉得我们这样,你讨厌吗?”

  

  温热的吐息又扑在purple的颈脖上,这下他连手背都带的烧得通红。

  ko保持着这个姿势,他看着purple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如同洁白纤细的羽毛,唇珠泛着朱红色,ko又开口:

  

  “你讨厌我触碰你吗,pur?”

  

  他伸手撩起他耳边的紫发,将手掌贴在他肩膀的衣料和脖子之间。

  这是个暧昧又致命的部位,purple觉得好像有一条蛇蜿蜒着爬上他的全身,冰冷的鳞片贴在他的肌肤上,不让他逃走。

  

  它原本只是潜伏着不让purple发现,当发现他无路可逃之后,便肆无忌惮游走在他身上,蛇信掠过他的脸侧,是ko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吻。

  

  “我这样,你讨厌吗?”

  

  purple的下巴被托起,他看见ko那双真挚漂亮的暗橙色眼眸正在认真注视着自己,ko又说:“purple,你讨厌我吗?”

  

  我讨厌先生吗?

  

  现在的我是绝对不会讨厌先生的。

  

  因为那是先生。

  

  因为我们是家人。

  

  因为…

  “我喜欢您,先生。”

  

  purple认真地向身前的长者吐露心声,又坚定地与ko进行对视。

  他感到那股扑散在他颈脖的湿热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后而来的便是先生愈发靠近的脸和…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

  

  ko察觉到purple眼睛瞪大了一瞬便就紧闭上的小动作与因他心情慌乱而微微有些发抖的身躯。

  ko在心中轻叹,

  ‘唉,好吧,乖孩子总应该有些奖励。’

  

  ko将purple抱在怀中,一只手揽着少年青涩的身躯,一只手落在purple的头顶,安抚般的摸摸后,便开始向顺着脊椎下方游走。

  

  带有薄茧的手指仔细地抚摸过purple的每一节椎骨。每抚过一节便在心中计数,ko好像沉迷在了这场简单的算术游戏中,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一节、

  两节、

  三节、

  ……

  共二十六节椎骨。

  

  

  

  一吻毕。

  ko看着趴在他身上红着眼睛喘气的purple,低声笑了起来,吻了下他的额头。

  


  “So cute,my boy.”

  


  

  

  

  








一些叨叨:

冷知识:脊椎是人体的重要结构之一,成人脊椎由26节椎骨组成,包括7节颈椎骨、12节胸椎骨、5节腰椎骨、1节骶椎骨与1节尾椎骨。 

今天不更五色组电竞pa,搞点橘紫吃吃 :D

本来只想写最后那个摸脊椎的,但为了铺垫,竟然写了有3k

不愧是我:-P


  

  

  

食人唢呐

[御成]呈堂证供(上)

  summary:检察官和律师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但都没有用!因为真相就是如此笃定而严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圜……总之,证人的证词会揭露一切!


矢张政志的证词:


  我同成步堂龙一及御剑怜侍结识很早,换言之:我们是朋友。


  御剑怜侍这人自小时起就属于人群中长得“格外好看”的那种类型——小时,我看一本书。书中说这样一个人:此人生下时仿佛便将其母身上所有称得上美的东西悉数偷走,化为己用。这话形容御剑怜侍有些夸张,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御剑小时候能让人联想到的词只有一个:侬丽。像是从谁身上偷走了多一份的美丽,便因而得以吸引多一倍的目光。且因为这种美丽是被窃得的,不是自...

  summary:检察官和律师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但都没有用!因为真相就是如此笃定而严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圜……总之,证人的证词会揭露一切!





矢张政志的证词:


  我同成步堂龙一及御剑怜侍结识很早,换言之:我们是朋友。


  御剑怜侍这人自小时起就属于人群中长得“格外好看”的那种类型——小时,我看一本书。书中说这样一个人:此人生下时仿佛便将其母身上所有称得上美的东西悉数偷走,化为己用。这话形容御剑怜侍有些夸张,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御剑小时候能让人联想到的词只有一个:侬丽。像是从谁身上偷走了多一份的美丽,便因而得以吸引多一倍的目光。且因为这种美丽是被窃得的,不是自然诞生的,就更无端诞生出一种罪孽与吊诡——精致的五官挤在手掌大的脸上,像高级商场里暖色灯光下的八音盒一般精雕细琢。


  他从小时起就长得好看,长大了不再只是好看,进而转变成一种锋利的美丽。我小时候看书,说一个人生下来时将母亲的美貌偷走因而母亲美貌尽失;一个人最美的地方无疑是其的生命力,御剑怜侍连他母亲的美丽一起继承,连他母亲的生命一起夺走;书中的人哭时泪如泉涌,连蚂蚁都能顺着泪水爬到脸上——他夺走母亲的生命,因而看起来格外美丽;也夺走母亲的生命,因而似乎永远带着一丝难以屏解的忧愁。


  那时我和成步堂龙一还没成为太要好的朋友,但小学生嘛,教室就那么大,一扭头就能互相看见。也不太擅长于隐藏表情。


  御剑怜侍转学过来,站在台上一言不发,但背崭新的书包,鞋上找不到灰尘的痕迹,浅色头发在光线下显烁出一种宝石般的色泽。像钻石掉在沙子里一样惹眼——那时我跟成步堂还不是很熟,但一扭头,看到成步堂龙一坐在那里,蠢蠢欲动。不是开玩笑的,就是这个词:蠢蠢欲动。那种眼神太过于露骨,后来我仔细回想,觉得这叫大概接近于一见钟情。在艳俗小说里这眼神叫渴望。在成年人世界里这眼神大概叫爱。在小学男孩的眼里,这眼神叫我想跟你交朋友。我想这也许是某种命运的先行透露,昭示着他们之后的人生也纠缠不清,后来我想,这也许不是透露,只是理所当然,毕竟成步堂龙一太喜欢御剑怜侍了,喜欢到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跟他交朋友。


  成步堂龙一成功跟御剑怜侍交了朋友,因为我把御剑怜侍的午餐费拿走了——我发誓,我只是想试试那有多容易——我最开始还感觉愧疚,后来他们像陨石撞地球一样砸成一团,恨不得像小学时我们班那群女生一样手拉手上下学(他们没有手拉手,但最后真的一起上下学),我的愧疚慢慢消失,最后只觉得他们应该感谢我。


  感谢我什么呢?也许感谢我拿走那3800日元,让他们最后成为朋友,但也许不需要我的出现,他们最终还是会成为朋友——也许感谢我让这个关系成为一个稳定的三角形,我就像止痛片里的缓释成分一样,让他们以一个稳定的速度互相吸引,而不要像行星撞地球一样轰然相触,我们都知道上回行星撞地球发生了什么,恐龙,对吧,御剑怜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对成步堂龙一说:“也许它们只是都疯了,忽然疯了,也许没有小行星把它们撞成齑粉,也许真相只是如此。”


  “对。”成步堂龙一回答,他听懂他在说什么了么?我觉得我的眼神一定很茫然,因为我什么都没听懂,但成步堂明显听懂了,因为成步堂也笑起来,“也许只是如此。”


  他们轻轻笑起来,在老师注意并且走过来之前就停了。


  也许不需要我,我的愧疚被他们的亲密渐渐消磨了,至少我觉得是这样——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稳定的图形,前提是三角形的边不要自己伸长缩短。不是说他们跟我的距离有疏远,而是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们俩的距离已经像小行星撞地球一样缩短,然后,轰,近地爆炸。贴作一团了。


  我想,我最开始作催化剂,之后作药片里的缓释成分,但终于还是有还似无的,毕竟这只是一种调整,只是将结果到来前的时间延长或缩短——结果是不会改变的!我防止他们不黏在一起,也防止他们太快地黏在一起。我跟一任女朋友谈恋爱时一起读书,说是读书,但心根本不在书上。不过总归读上几句。那书上有一句,是说:爱情是一种违背天性的感情,它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带进一种自私的、不健康的依赖关系之中。感情越是强烈,就越是短暂。


  我醍醐灌顶,其彻悟之姿态不下于五个老和尚一起涌到我脑袋里撞钟,这才明白:原来我就是那个让感情不要太要太强烈,也不要太短暂的东西。


  我失魂落魄,女朋友察觉到我的走神,跟我大吵一架,说要跟我分手,我挽留她,但我心里早就知道,她也许是真的想走,所以我最后还是让她走了。你知道的,我宁愿我自己痛苦,也不希望她痛苦,毕竟我真的爱过她,我爱过爱我的每一个女人,可我是真的爱过她。


  不说我自己的事了,说回刚刚的话题:我们一度和御剑怜侍失去联系,他走得很决绝,像是要把过去的一切都甩掉。但成步堂龙一没有放弃,辗转找到御剑的新地址,一封一封信写过去。从没有回应,他也不停,只是继续写,像是某种神秘的仪式,明知不会有结果,但万一就有结果了呢?我知道他只是思念他。


  后来御剑怜侍开始登报,是成步堂先发现的,那年秋天,我们路过报刊亭。他忽然像被雷劈一样冲过去捏紧一份报纸,神态惊慌失措,溃不成军。我凑过去一看,是御剑怜侍。还是很好看,容貌比小时长得更开,已经应该称作英俊……但脸上表情阴暗,有种说不出的怨怼和嗔怒在其中,像是在忿恨不平。


  我心里唏嘘,想,御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一回头,看到成步堂脸上的表情……该怎么说呢?不知道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多一点,成步堂买走了那份报纸,之后一路上他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我知道他在想那份报纸,看他这么踌躇我也难受,我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先读吧,他说,什么?!喔……喔。对,报纸,真的可以么,矢张,谢谢你。


  成步堂龙一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完了那份报纸,向我宣布他要学法律,法考,未来从事法律专业。我一点也不惊讶。


  我一直觉得成步堂龙一的人生像……经典物理学,人生的建筑物如经典物理学的大厦般辉煌,完善,从容,顺遂。可是远远飘着两朵乌云,一朵叫御剑怜侍,一朵还叫御剑怜侍……我们看着他,是指大楼。都觉得很好,没问题……但我们也都知道,那两朵乌云是致命的。现在的稳定只是一种毁灭之前的息鼓,只要乌云飘过来,这大厦就注定倒塌——某种程度上讲,御剑怜侍对成步堂龙一的影响,几乎像一种因果律武器一样恐怖。你看,他之前还笃定自己会继续艺术道路,只是看完一篇捕风捉影的报道,他就要学法了。


  后来很久过去,也没那么久,但成步堂龙一当上律师——似乎当得还不错,我长吁一口气,觉得幸好他似乎是真的适合这个职业,不然如果他当律师当得很稀烂,我后来想起他的稀烂人生的起因就是那天我没把成步堂从报纸上的御剑怜侍隔开,肯定会多少觉得也有一点我的问题——他当上律师,周末我们偶尔一起喝酒。他当律师当得春风得意,叫我也张扬起来,便跟他开玩笑。说,不如你试试把御剑怜侍也叫来?总是咱们两个喝来喝去多没意思!他没回我,晚上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人影,红西装外披了件黑大衣,是御剑怜侍。


  我瞠目结舌,成步堂看起来也有点自得,说,如何,矢张,你不是要御剑么,我这不就把御剑给你带过来了?


  谁要御剑了。我暗道,又去看御剑的脸,但御剑没看我,只兀自盯着成步堂龙一,眼神中露出一种探求的神色,像是在摸索一种自己未曾体会的事物,一种迷题。谁要御剑了!我暗道,成步堂,难道不是你自己想把御剑带过来的么?


  成步堂说这话时,表情不像律师,像国际走私贩,贩卖珍稀生物,此刻正洋洋得意地向我炫耀他是多么成功,因为这种生物只有他能弄到,怎样?这野兽美丽么?世上独有一匹如此美丽的野兽,现在它属于我了!走私贩为这事实自得不已,天地间独有此物是出类拔萃的!出类拔萃!被贩卖的奇珍异兽,既御剑怜侍,看成步堂一眼。居然也不生气,甚至还笑了一下。


  如果说小时候的成步堂看御剑的眼神是蠢蠢欲动,那现在御剑看成步堂的眼神就是一种……图穷匕见。他长大后多出一种凌厉的风骨,眼神锋芒尽出,此刻看成步堂的眼神凌厉褪去一半,但目的性仍极强。如果真的有什么奇珍野兽,看猎物时大抵便是这个表情,因为胜券在握,所以显得懒散慵意,但目的性仍极强。


  后来的事大家又都知道了,御剑渐渐不太上庭,某天留下一张检事御剑怜侍选择死亡的纸条跑了。成步堂真的是气疯了,人们还说:人遇到不想接受的事有五个阶段,否定,愤怒,讨价还价,沮丧,然后就是接受。成步堂起先拒不承认这纸条是真的,接着据不承认御剑是出于自己的主观选择的死亡……然后就开始愤怒,怒火仿佛要焚尽一切,准备就这样连自己也烧死。


  我想,他只是真的不想接受,就好像他只要一直停留在愤怒这个阶段,这件事就永远不会被他接受,也就永远不会成真一样。


  御剑怜侍当然没死,一年后就回来了,成步堂跟我说御剑回来了,我说这样啊,你怎么想?成步堂说我想打他。我说你打了么?成步堂很沮丧,说下不去手,所以没打。我说那完了呀,你这么生气都不打他,你之后估计也打不了他了,你这辈子估计都没法打他了,他要是哪天疯了把你杀了你估计都没法防卫。


  成步堂让我不许说御剑哪天就疯了这种话,不吉利。我说只是说说嘛,说说而已,成步堂喝了一点酒,也许有些醉了,也许没有,眼神是一种混沌的清明,对我说:不许这么说他。我说你完蛋了。


  但成步堂确实……打御剑来着,只打过一次。至少我只知道一次。在那七年。事情出来,御剑第一反应就去找成步堂,我也很急,因为联系不上成步堂,御剑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说成步堂打了他一拳。


  我说成步堂为什么打你啊。御剑说我不知道。我又问你在哪找到成步堂的?他说事务所——事务所不开门,但他知道成步堂在里面,他手都快拍断了,成步堂让他走,我猜测成步堂是想说的字是滚,但他那么愤怒都不舍得打御剑,所以最后的字轻轻落下,变成你走吧的走。我说那你怎么进去的,御剑叹了口气,说:我用楼道里的消防斧把事务所的木门给拆了。


  我大惊失色,御剑怜侍愁眉不展。这也许是御剑长这么大以来做的最暴力的事,我想。因为成步堂让御剑担心,还不给御剑开门。“但我感觉成步堂不是因为这个打我的。”御剑显得有些困惑,“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我会想明白的,也许会需要很久的时间来思考,来探求。但我会弄明白的。”


  我有点好奇一件事,因为实在太好奇,所以即使有些不合时宜,也还是问了,我问御剑,成步堂打人疼么,我从没见过他打人。御剑瞪我一眼,说:疼的,怎么不疼……也没有很疼,只有那一拳很疼,之后力气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是把手搭在他身上,就不打了。


  我们后来终于把成步堂龙一拉出来吃饭,只是几个月不见,他原本还称得上圆润的脸颊便凹进去,御剑看着成步堂,忽然说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瘦了好多。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感情,让我鼻子一酸……但成步堂龙一不回答,仍只是笑,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笑。我们开始聊天,都回避着这些话题,仿佛这样就会一切正常。酒过三巡,终于让他真的慢慢展颜,最后我们碰杯,忘记说了什么,成步堂龙一说:“你这算什么啊!我之前有个证人,那才是……”


  他安静地吃饭,一句话也没再说。安静的样子让人仿佛觉得他这辈子就会这么安静下去,像是有人带走了他的喉咙,又仿佛他天生就不会说话,从没说过话,这辈子也都不打算再说话。那种沉默,像人死掉后坟墓前塑的石像一样沉默。温柔,内敛,安静,可以永生永世就这么沉默下去。石像有冢内主人的姿态,这姿态用以承载生人的爱和思恋……石像只用那种记忆中的眼神看着你,一句话也不说。一句也不。


  我手哆嗦着把筷子掉在地上,爬下去捡,看到……我看到桌子的台面下,御剑紧紧攥着成步堂的手腕,而成步堂的两手紧绷,指节发白,像是随时准备逃走一样慌乱而紧张。


  我捡起筷子,缓缓爬回桌面。御剑怜侍说:矢张,筷子掉在地上就换一双吧。成步堂不说话,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桌上看起来真的是风平浪静。如果不是我刚刚把筷子掉在地上,低头捡了一捡,绝对不会想到他们俩在因为明面下拉扯得这么厉害。但成步堂还是走了,有个人出门时撞了一下御剑,所以成步堂借机让自己的袖子从御剑手里逃走——猛地收回手,又平静的向我们说:我先走了,我女儿还在等我回家。


  女儿,我眨眨眼,成步堂什么时候有了女儿?多大?跟谁生的?……我觉得今天他再说出什么都不会惊讶,又扭头去看御剑,御剑知道这事么?看表情是不知道的。居然连御剑也不知道成步堂那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来的女儿的事!御剑脸比平常更白,平时就很白了,白净温润,但此刻像一具失血过多的尸体,我私心揣摩:御剑可能只是气疯了。


  成步堂说再见,御剑说你去哪里?回家啊,还能去哪里,我不是说了么,我有个女儿,在等我回家。你什么时候……御剑看起来还想问,成步堂打断他,说,御剑,让我走吧。他的话听起来很疲惫,御剑张了张嘴,什么都再说不出。成步堂就这样走了。


  成步堂慌不迭地跑路了,留下我跟一个游离在崩溃边缘的御剑怜侍。御剑说他也要出门,吹吹风醒醒酒,他其实根本没喝几杯,以往日的标准还远没到醉的程度……但走出店门,我也跟着出门。看御剑怜侍像头困兽一样在那里踱步。


  我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毕竟说话也没用。真正能解决御剑烦闷的人不在这里,跑了,从一切中逃走,人说对症下药。我不是御剑心里想要的那种药,因此我说再多,都不会真的有用。


  御剑停步,旋即忽然朝我走过来,借着月色我看他的眼睛:几乎要烧起来一样放光,杀意纵横。是的,杀意。


  比起他们两个,我反而可能是那个更加世故的人,我工作换得很勤,因而认识的人也多;人认识多了难免遇上性格恶劣之人,换言之,反社会。所以我偶尔也会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杀意。但从没这么浓烈过,大多只是一闪而过,像流星划过夜空,既明亮又阴暗。那晚我在月光下看到我的好朋友御剑怜侍的眼睛,从他的眼中看到我从没在别的人的眼里看到的癫乱与疯狂。他的眼睛像是被点燃一样明亮,几乎放着光,可是又那么冷——我脑中浮现出一副画面:我认识的御剑坐在棺材上,棺材里是一个法力高强而且饿了两百年正准备破棺而出的吸血鬼伯爵,正发出根本不似人类的嚎叫。那种嚎叫夹杂着咒骂和纯粹的恶毒气息,令御剑厌烦,于是杀意就一点点累积,像暗火复燃。御剑面无表情地坐在这样的棺材上看着我,吸血鬼疯狂撞着棺材,棺材板一跳一跳的,带着其上的御剑怜侍也一弹一弹,轻飘飘的领巾飘呀飘,可他脸上此时却没有表情,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御剑又坐在那里,又仿佛已经怒火冲天,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我觉得他气疯了,气得要杀人,而且最令我恐惧的是:我意识到他是真的要杀人。


  真奇怪。我想,御剑这一生受到最深重的伤害就来自于一个人从他身边被永远夺走。枪杀。所以我想御剑是最恨……杀人的,至少是私刑,因此他才去当检察官……我觉得御剑是那种能用法律就不会动用私刑的人,他再怨恨也不会放纵自己去坠落,往下落,因为只要他这样,就会变成跟他最讨厌的人的精神上的同族,他不会想……我不明白。就真的有这么愤怒么?


  这事没完。御剑怜侍的眼神阴暗而明亮,竖起一根手指,像婚礼新人把手按在圣经上宣誓,像女巫作出某种最恶毒的诅咒。这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我不允许!我不会允许。


  御剑怜侍气得发抖,我不知道他是在指什么,是成步堂龙一的职业生涯?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是发誓,眼睛眯起来,视线中的杀意几乎凝结成实质:如果让我知道是谁……


  我帮他把这句话补全: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把成步堂龙一害成这个样子,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捣鬼,如果让我知道……也许会把这个人杀了。以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可是他甚至不愿意见我们。我这么说,然后耸耸肩,他自己大概也不知道是谁吧。如果他知道,应该会告诉我们,至少会告诉你的……御剑怜侍一下子泄气,像个失去敌人而瘪成一团的河豚。


  我推推他的肩膀,你哭了?我怎么可能哭。他忽然弹起来,大喊了一句,像在念经,或是某种赌咒一样的誓言:真正的男人只有在一切结束时才会哭!!


  这话听起来不像他的风格,像成步堂的风格,但成步堂的风格还包括虚张声势,现场立证,心理战以及永远相信委托人,有时候不止委托人,有时候他甚至信任所有人,太多人了,我之前就觉得,他这么下去迟早要遭殃,他当律师实在是很有天赋,可是相信太多人并不是什么好事——成步堂的风格包含成步堂的职业风格,成步堂的职业风格在现在简直是禁咒,我不敢提。


  御剑又重复了一句:真正的男人只有在一切结束时才能……流下眼泪。说完了又不说话了,我把他拉回去,坐定,喝了一口酒,低头,发现御剑在哭。


  那是一种很沉默的哭泣方法……我印象中的御剑也是这么哭的。


  有一天,我忘了是什么事,成步堂大喊大叫,说,我不要跟你做朋友了!说完摔门而去。我跟着跑出去,把他且拉且扯拽回来,回到教室时发现气氛不太对。学校早就打了最后一遍散学铃,可是他们一直在吵架,吵到所有人都离开,只有他们还在那里——现在教室只剩下御剑,坐在那里,脸偏过去,朝着外面的椿木树。我试探性地喊一声:御剑!御剑回过头,我看到他的眼泪珍珠一样落下。御剑怜侍面容平静,但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从眼眶里滚落。


  我又想起看的那本书:一个人生下来时将别人的美貌偷走,哭时泪如泉涌,甚至成为一条可供跋涉的河。何况小孩子都怕女孩子哭,御剑不是女孩子,但长得比班上任何一个女孩都好看,所以哭起来也很让人惶恐。我第一次见人这般平静而这般难过,僵在那里,不知所措。成步堂像是被魇住了一样,也不害怕,只是问:御剑,你是哭了么?


  成步堂,你在说什么啊。御剑皱眉,朝他挥挥手,你不是说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么,那么走开,不要再和我讲话了,我不想见到你,永远不想。


  你没有哭么?成步堂对御剑的绝交言论充耳不闻,只关心御剑的眼泪,因为此刻我只想逃走,拔腿就跑,把御剑怜侍和他悲伤的眼泪永远留在身后:你摸摸自己的脸。


  御剑依言,摸到一手湿漉漉的雨一样的眼泪,瞪大眼睛,他说:我明明没有哭……没说完,成步堂跑过去跟他抱作一团。


  他们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又一次。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闲了才回去管他们两个,我觉得即使我不管,他们最后可能也会和好的。


  但后来我又是去想他们两个。还是小时候,他们玩得好,几乎像排挤我,把我丢在下边,去天台上玩。那些记忆总是忽然被我回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小学校园里的椿木树茂盛地生长,枝芽一直伸展到高处,他们两个的笑声沿着树枝往下滑,像果子落地一样在记忆里生根发芽。那时就连御剑也能敛去平时眼底的那种忧愁和烦闷。只是笑,然后抿起唇,去看成步堂龙一……他看他的眼神自得,骄傲,又不让人讨厌,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顾盼神飞。


  成步堂龙一看御剑怜侍第一眼,就蠢蠢欲动;御剑怜侍跟成步堂龙一说话的时候姿态顾盼神飞。他们俩那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快乐,让我连生气也生不起来了……成步堂龙一走了,他说他的女儿在等他回家,于是仓皇逃走。留下我和一个默默流泪的御剑怜侍,我可不会处理这个!


  于是我决定不去处理御剑怜侍的眼泪,他总会哭完的,毕竟他不会为成步堂就这么默默哭一辈子吧……!我喝了口酒,御剑趴在那里玩酒杯,酒杯已经空了。他皱着眉,表情很平静,眼里的杀意已经沉下去,但我知道它们还在那里,就像九岁的御剑把忧愁放在眼底,现在它们在同样的位置蛰伏着……即使是此时,御剑怜侍也还是在流眼泪,豆大的泪珠从眼眶往下掉,他只是皱着眉,似乎浑然不觉。


  我挑了个话题,想让气氛轻松一下,“御剑,”我发誓真的是个轻松的话题!但御剑抬头看了我一眼,眼泪滚呀滚,于是话到了嘴边变成:“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成步堂龙一。”


  见鬼了,我本来是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太喜欢成步堂龙一了。


  “讨厌啊,我讨厌他讨厌得要死。”御剑冷笑一声,杯子脱手而出,又被他准确地扣住,握回手里,继续用随时都会失手的动作把弄酒杯,让我心惊胆战,“我最讨厌成步堂龙一了。”


  “好坦率!”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吧……而且我就是很讨厌他啊。只是基于事实在回答。”


  “那你喜欢成步堂龙一么。”真的见鬼,我本来想,既然第一次都没有问出,那这个问题就不问了!


  “……”杯子脱手而出,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这个钱我不会帮御剑付的。御剑缓缓抬起头,看我,原本稍作歇息的眼泪又多了起来。大家看我们的眼神已经不太对了,救命啊!成步堂,快来帮帮我。我在心里哀嚎,一个喝醉了酒还在哭的御剑怜侍,我真的没法一个人处理这个。


  如果成步堂还在就好了。那一刻我的心里只有这句话。如果成步堂……还在这里。他一定能很轻松的把御剑安抚住,毕竟他的存在对御剑本身就是一种安抚。可是成步堂不在这里了,他不想见我们,所以回家,锁上门,和他那个变魔术似的忽然出现的女儿一起手拉手逃走在门后的世界了。


  他走了。我想,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


  “矢张。”御剑忽然喊我,声音里有着一种几乎绝望的祈求,我从没见他这么失态,真希望御剑只是和往常一样皱眉,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可是御剑看起来真的很痛苦,“我该怎么办?”


  我没法回答他,因为我不知道答案,我也不能不回答他,因为我的好朋友在用那种眼神看我,像溺水之人在看最后一根浮木,浮木救不了他,他在等一艘救援直升机,或是一座岛,岛原来是一只大乌龟的壳,乌龟游走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可是浮木能让他多撑一段时间。于是我只能回答,基于事实:“我也不知道,御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晚我们也不再说话,像成步堂龙一忽然的缄默。但我知道御剑没有放弃……时间忽然过去,又过了很久,在这七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御剑忽然又出现(当然不是说这七年的时间里我们完全没见面,只是他这次明显……很高兴),对我说:“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是谁……不,不该这么问,是可以告诉我的人么?”


  “还不可以说。”御剑摇了摇头,“这事不能冒险。”


  “御剑,难道把这名字告诉我是一种冒险么?”


  “不是么?”


  好吧!可能确实是比较冒险,毕竟我可能酒后一秃噜嘴就给抖搂出去了,但还是很难过!明明说要三个人一起当好朋友结果又不告诉我什么的……御剑看我郁郁寡欢,心里也愧疚,但也许只是他憋太久了,输太久了,需要对谁袒露一下自己的努力与阶段性胜利,御剑对我说:“其实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但大抵不会出错……现在的工作就交给成步堂了,如果事情顺利,这事很快就会结束……大概。”


  御剑的眼神亮亮的,有点像喜悦,又有点……似乎还有点杀意蕴含其中。我问:“御剑,那你还想……”


  御剑听懂我隐含的话语,笑起来,我很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成步堂说他会自己解决的,他这么说了,我便不好再插手。”他眼神中杀意一闪而过,像流星划过夜空,不过好歹落下去了,没向之前如同火云般盘旋在眼眸里,“如果他解决不了……我是说,先看成步堂那边怎么处理吧。”


  成步堂把这事自己解决了,庭审视频我也看过,该说不愧是成步堂么?即使是这样最后也带稳了整个法庭的节奏。总之,我们又聚在一起喝酒,酒过三巡,看着桌子上这三个三十出头还没结婚的男人,我脑子一热,忽然问:“你们两个会结婚么?”


  “结、结婚?!”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好,又是那种将我旁若无人地排除在外的眼神!成步堂问我:“为什么忽然要提这个……矢张,你不会要结婚了吧。”


  “矢张,虽然你结婚,作为朋友我们应该祝福你,但还是要说一句——小心被骗哦。”


  “好过分啊,御剑!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万一矢张这次就不被骗了呢。”


  “如果被骗的话可以找成步堂帮你辩护,我会帮你付他的律师费的。”


  “我可没说我要继续当律师啊。”


  “不当了么?”


  “不知道呢……反正最近没有这个打算,再看看吧。”


  “你们两个——!!”我拍起桌子,想学他们两个气势恢宏拍桌子的动作,但只换得一声不是很有气势的噪音和手心内麻麻钝痛,他们是怎么做到把桌子拍得那么响还能一直拍的?是有什么技巧在里面么?“成步堂!”成步堂看着我咧嘴笑了一下。“还有御剑!”御剑哼了一声,抱臂做出拒绝沟通姿态“我说的不是我啊!我是说!你们两个,结婚的问题。”


  “……”


  “……”


  “什么叫我们两个……?御剑,你有结婚的对象了么?”


  “复用你刚才的话,‘反正最近没有这个打算’,再看看吧。”


  “你果然也没有这样的打算吧。我也没有呢。”


  “这样啊。”


  他们又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依旧看不懂——然后一起看向我,我知道他们在这一刻又结盟了,一起针对我——“为什么问我们这个?”


  “你们……你们。”我脱力地坐下,脑子有些发懵,一个恐怖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形成,“你们两个……难道……不会,还?”


  “……什么叫我们两个。等等,矢张,你的意思不会是……”


  成步堂看了御剑一眼,御剑看了成步堂一眼,他们忽然都有点脸红了,“我们两个……”


  “我跟御剑是好朋友!好朋友……”


  “……很好很好的朋友。”


  “……没错,我们只是这样的……”


  他们又看了对方一眼,一天到晚到底在看什么看啊!我只能看出他们似乎有了一点分歧,像跳探戈舞时忽然迈错了步子,因为贴得太近,所以一点未先前协调好的动作都会愈演愈烈导致两个人的动作都出错,可是联盟还是没有被瓦解,我知道他们还在针对我一起针对我。“……我跟你们也是好朋友啊!!这么说的话我们也是好朋友啊,但是,但是……”他们又看了对方一眼。


  “你当然是我们的好朋友啊,矢张。”


  “没错,你跟成步堂,成步堂跟你,我和成步堂——好朋友。”


  “好朋友。”


  我感觉自己像站在被告席的证人,检方和辩方把一起把我的思绪推来推去,直觉告诉我已经被绕进了怪圈,不能再行走,但他们的逻辑太绵密,就走一步!一步看起来不会有大问题,所以我走了……我感觉自己很茫然,直到聚餐结束, 我都没想起我最开始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来着?


  “啊!矢张叔叔……”出门时,一个小小的蓝色身影撞进我的视野里,是美贯,她冲我打了招呼,又飞到成步堂怀里抱着他闻闻嗅嗅,像只可爱的小狗。真好啊,我迷迷瞪瞪地想,我也想要这种可爱的女儿……但好像忘了什么?


  美贯抱着成步堂一顿猛闻,闻完叉腰,很是可爱地质问:“爸爸!!怎么又喝酒了呀!医生可是说你不可以喝太多酒的……”


  “你爸爸本来不想喝的,是我硬拉他喝的。”


  “御剑叔叔!不可以总是帮爸爸打掩护呀……爸爸!不能因为御剑叔叔给你打掩护就真的喝起酒啊!”


  他们三个蹦蹦跳跳地走了,主要是美贯在蹦蹦跳跳。又来了!我觉得脑子里迷迷瞪瞪的,直觉告诉我,这场面跟我刚刚被绕进去而没问出的问题有些关联……为什么感觉自己被排挤了,可是他们不是好朋友么?……可是我和他们也是好朋友啊?……感觉忘记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


  可是我们不是好朋友么?……是啊!!那还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来着?


tbc.

本来准备一起发的!呜呜!但写到现在就已经快两万了……总之太长了,拆一半先发出来!

水露米

哮天也是个长发美男子呢

哈哈哈,纵享丝滑的长发


这一天,九月想起了被小玉支配的恐惧

哮天也是个长发美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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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九月想起了被小玉支配的恐惧

弗谖

〔南瓷·暮色年华18h〕第19棒

「暮色年华·2022新年南瓷企划」《宜室宜家(上)》by椰丝

“你要像荒野上的风,跨越山海几万重”

上一棒@听我吟诗 

下一棒@青团pupu 


-南瓷only

-私设

-是和青团老师的合作💕




南斯拉夫生病了,鼻子一点儿不通气。


他赤着脚,去拿厨房的热水壶,哪知瑞瑞正“咻”一下从地板上窜过,身体到底是稳住了,热水壶却没能躲过摔砸在地的下场。


南斯拉夫后怕地盯着被吓愣住的胖瑞瑞,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他倒莫名觉得委屈起来了,拿起手机便拨通了自家小男朋友的电话。


宝,我生病了,还差点摔跤。


瓷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

「暮色年华·2022新年南瓷企划」《宜室宜家(上)》by椰丝

“你要像荒野上的风,跨越山海几万重”

上一棒@听我吟诗 

下一棒@青团pupu 


-南瓷only

-私设

-是和青团老师的合作💕




南斯拉夫生病了,鼻子一点儿不通气。


他赤着脚,去拿厨房的热水壶,哪知瑞瑞正“咻”一下从地板上窜过,身体到底是稳住了,热水壶却没能躲过摔砸在地的下场。


南斯拉夫后怕地盯着被吓愣住的胖瑞瑞,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他倒莫名觉得委屈起来了,拿起手机便拨通了自家小男朋友的电话。


宝,我生病了,还差点摔跤。


瓷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正在宿舍的书桌前整理课上的笔记,听闻屏幕对面瓮里瓮气的声音,不顾背后法兰西的呼唤,拎着包便出了门。


当瓷赶到教师公寓时,瑞瑞正扑腾着它那四条小肥腿,兴高采烈地缠上了瓷的裤脚;南斯拉夫仍旧光着脚,脑袋顶发旋上高高翘着几撮亚麻色的头发,他站在榨汁机前捣鼓着那些按钮,案板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红色的水果汁液染得到处都是。


“我嘱咐您的话您是一点都不带听的啊?”


瓷撸了几把瑞瑞的脑袋,叹了口气,从门口鞋架上取了双棉拖走过去丢在南斯拉夫脚边,勒令对方穿上,反倒更像是年长的一方。


“我渴了,想喝点东西。”南斯拉夫被瓷推到沙发上,鼻头被病毒侵袭得发红,模样实在可怜。


“你应该多喝些白开水,老师。”瓷将瑞瑞抱起塞进对方怀里,故意咬紧了后头那两个字,待他好脾气地将榨汁机边的莱尼尔樱桃用水果刀挪进保鲜盒中收纳好,摆入了冰箱,才出言提醒道,“少吃点,它太甜了。”


“可我想喝点甜东西。”南斯拉夫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湖蓝色的眼眸中忽地闪过一丝光芒,“樱桃汁不能喝,那我能喝杯奶茶吗?”


“你说呢?”瓷瞪了他一眼,“我去烧点热水给你喝。”


“那个啥,热水壶被我弄坏了。”南斯拉夫泄愤搬将瑞瑞身上的毛发揉乱,眼珠子一直粘附在瓷的身上,“你能不能先把包放下?里面是什么?”


“课本。”瓷答得言简意赅,他将包放在沙发上,恰巧挨着南斯拉夫的腿,惹得瑞瑞好奇得探去脑袋嗅来嗅去,“那我用锅给你烧点水。”


“……带课本来干嘛?”南斯拉夫心道不妙,一把松开瑞瑞,任由小肥猫咕噜噜滚倒在沙发上,他连忙站起身,欲跟着瓷一同往厨房走,“我帮你一起烧热水。”


瓷转过身将这个大跟屁虫推回去,好劝歹劝:“还不是某个人害我笔记没整完,我待会儿自己整,不用你‘加班’,你好好歇着吧你。”


“喔……”南斯拉夫重新缩回沙发上,看着瓷忙前忙后的背影,心里生出些不属于这寒冬的暖意来。


被主人充当靠垫的瑞瑞不满地“嗷”了一声,化身成为一颗橙色的胖球球,“嗖”一下滚去了厨房。




南斯拉夫初见瓷,其实是在必修课堂上,但作为专业课老师,一个学期在课堂上可以接触到的学生少说也有五百来个,故而于他来说,瓷也不过是花名册说的一个普通学生的姓名罢了,没什么亮眼之处。


转折是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南斯拉夫跟同事在教职工食堂用完餐后,决定自己顺着学校的鹅卵石小道走几圈消消食再开车回去休息,却偶遇了那个眯着眼睛靠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黑发男孩,一只橘猫正懒洋洋地趴在他腿上,身上的猫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亮眼的光泽,油光水滑,光看毛色就知道这货小日子过得不错。


“它叫什么名字?”这是南斯拉夫对瓷说的第一句话。


瓷闻声张开双眼,本想起身打个招呼,却碍于腿上的小肥猫,只能坐着,语气稍有局促:“老师好,它叫瑞瑞。”


那小胖墩因被挡去了大半的阳光,不满地张开了眼。


“……这猫怎么还斗鸡眼啊?”这是南斯拉夫对瓷说的第二句话。


不知是不是在大学里待久了,被浓厚的学术氛围所影响,所以瑞瑞听懂了南斯拉夫的话——不像夸猫的,它娇娇地“嗷”了两声,从瓷的腿上轻盈跳下,蛮横地咬了两口地上的小草。


“还真是个灵活的胖子。”这是南斯拉夫对瓷说的第三句话。


“是够胖的,已经十五斤了。”瓷掸了掸粘在裤子上的猫毛,“宠物医院的人说它再不减肥就要三高了。”


南斯拉夫的视线从瑞瑞身上转移到面前的男孩身上:“它是你的猫?”


瓷摇摇头:“是学校里的小流浪,只不过这小肥猫实在讨人喜欢,我就临时充当一下它的主人,给它买点猫零食,偶尔带它出去做个检查啥的。”


“这样啊,看来我只顾着工作,倒是忽略了学校里可爱的小家伙们。”南斯拉夫非常自然地在瓷身边坐下,更衬得瓷局促紧张了,“我好像见过你,黑眼珠,黑头发。”


“我有一门专业课是您带。”瓷乖巧地回答道,“我叫瓷。”


似是不满瓷的注意力长时间不放在自己身上,瑞瑞蹭到瓷的脚边,不停地叫唤。


“你这坏东西。”瓷嘀咕了一句,拆了一条猫鲜包,贴心地递到了瑞瑞的嘴边,“吃吧吃吧,小馋猫。”


眼见小瑞瑞舔得“吧唧吧唧”,南斯拉夫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除了钥匙和银行卡,啥也没有。


“我回去采购点猫粮和猫零食,看这小胖子真挺能吃,你是学生,平时生活费省着点花。”南斯拉夫问道,“它每天都在这边晃悠吗?”


瓷一边小心翼翼地挤着猫条,一边回答道:“不,它喜欢整个学校乱逛,所以经常会被其他领地意识强烈的小流浪揍。”


南斯拉夫若有所思,而后调出了自己的vx二维码,理所当然道:“那咱俩加一下联系方式吧,以防我找不着它,那我就先找你。”


“啊?啊、好。”


瓷轻轻将瑞瑞的小脑袋点开,将包装里的肉泥尽数挤出在草地上,让小东西自己扒着舔舐。


二人互相加了好友并进行了备注后,南斯拉夫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瓷也跟着站起来,“老师慢走。”


“当然。”南斯拉夫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咧嘴一笑,露出那一口大白牙,“除了这小胖墩以外,在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尽管联系我。”


光影浮动,撩动的除了草木,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


南斯拉夫每日如期而至,哪怕一早上都是课满,他也会元气满满地出现在小瑞瑞的视线之中,当然,还有瓷的。


瑞瑞不怕人,加上南斯拉夫的频繁投喂,它自然愿意亲近这位“大金主”。


瓷同南斯拉夫蹲在一起,看着他用手轻轻搓挠瑞瑞的下巴,后者舒服得不停打呼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老师,您要带的课那么多,每天都陪我来照看瑞瑞,会不会影响到您休息?”


南斯拉夫眨了眨眼:“说什么呢?我跟你一样,我也很喜欢瑞瑞,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放松。”


他在大学期间主修社会心理学,很容易就看出这男孩眼中的顾虑:“是不是因为我经常在课后跟你走在一起,有人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这倒不是。”瓷急忙否认,白净的手指点了点瑞瑞湿润的小鼻头,“就是有同学跟我说,南斯拉夫老师不太喜欢在课后同学生有往来……”


叶片簌簌,是风吹动,携着他的话语一同吹拂。


“谁说的?”南斯拉夫揉了一把瑞瑞的肚皮,语调轻盈,“说我不喜欢在课后和学生有来往,那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们。”


而后便不讲话了,只是笑盈盈地看了瓷一眼,更让瓷无所适从起来。


好在南斯拉夫老师善解人意,愿意主动帮学生打破尴尬的局面:“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呢,那就请我喝一杯奶茶吧,全糖。”


瓷在校内的奶茶店买了两杯热乎乎的奶茶,一杯全糖,一杯无糖。


全糖怎么看都是不健康的。他心想。


他捧着奶茶往南斯拉夫的方向走去,心情也随着杯中的奶茶一起摇荡起来。


他没有告诉南斯拉夫老师的是,那位同学后面还说了两句话:


南斯拉夫老师看起来很喜欢你。


你们是恋人吗?











——(中)篇见下一棒青团老师的更新💕

宅腐妹

感觉挺喜欢BGM的就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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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遛弯去

不要给无精打采的熊熊盆栽浇灌医用酒精!

 本文感谢娃子亲情提供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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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老饭重炒

 正文开始喽?


不要给无精打采的熊熊盆栽浇灌医用酒精!!





某世界冬奥会。


瓷刚从顶层观景台上下来,就看到穿着俄罗斯队服的某位熊仔,带着厚厚的的毛线帽,半睁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怎么了?”


瓷把他接到怀里,给了个大大的拥抱。Russia睁开眼看了看他,整个人彻底废了,大大咧咧的往前一趴,“困。训练太忙了,困。”


瓷没有训练。家里人口众多,又是这次奥运会的东...

 本文感谢娃子亲情提供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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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老饭重炒

 正文开始喽?



 

 

不要给无精打采的熊熊盆栽浇灌医用酒精!!





某世界冬奥会。


瓷刚从顶层观景台上下来,就看到穿着俄罗斯队服的某位熊仔,带着厚厚的的毛线帽,半睁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怎么了?”


瓷把他接到怀里,给了个大大的拥抱。Russia睁开眼看了看他,整个人彻底废了,大大咧咧的往前一趴,“困。训练太忙了,困。”


瓷没有训练。家里人口众多,又是这次奥运会的东道主,他只负责后勤统筹之类的活。而Russia就比较惨了。他被AME和国际体委窜通一气,搞得不能够以自己国家的真正身份参加,但又不愿意错过这一次机会,只能换了一个集体名字参赛,导致许多手续都要从头来过。


瓷有意报仇。比如安排后勤在比赛中场休息时播放dj版本的莫斯科歌曲来气同时参加比赛的AME。参与比赛的一群人从比赛场上吵到会场食堂,从今天晚上饭最好吃的哪道菜吵到西瓜没了到底是不是对方偷偷吃光了。


吃饱喝足的毛子们吵架吵得很尽兴,只不过在瓷家里不好动刀动枪。吃饱喝足之后总觉得有些空缺,趴在东方人怀里的高大斯拉夫人紫色眸子一亮,想起来了。


他想喝酒。


后面基本没有比赛了,偷偷喝点酒也没关系吧。


可是这里没有卖酒的地方。


熊偷偷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趴伏在自己颈边抱着一起原地晃了晃去的黑发男人。瓷察觉到视线放开手,拉着人到一旁的观赛椅上坐下:“怎么了?”


没精神,完全没精神。


瓷从来没见过对方这么没精神的时候。Russia性格颓废狠厉,到了东方之后,那股狠厉渐渐的就被磨平了,顺带还磨掉了一点点的颓废。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不声不响,但眼睛还是亮的。


哪像现在,像个枯萎的娇花。


Russia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酒精像是他身体里的某个兴奋点,现在这个时候因为这种事情再去麻烦别人,实在太不礼貌。他隔着二人之间的扶手没骨头的靠过去,一米九几的大个子横躺在瓷怀里,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把人拦腰抱住。


空气里突然飘来淡淡的医用酒精的味道。瓷抬手把大腿上的脑袋捂住,场馆内自动消毒的白色机器人慢悠悠的晃过去,人脸识别到瓷之后还类人一样打了个招呼。


“您好,先生。”


“你好,9277。今天下午是你来值班吗?”


“是的先生。”


机器人停了下来,和人一样晃了晃手臂,显示屏上的表情很无奈,“我的哥哥,9276,昨天因为劝阻一个樱花国运动员不要偷偷带切开的水果离开食堂被打了一拳,现在网络连接端口还没修好,只能我来上班。”


瓷笑了笑,道了声辛苦,心里的小本本却在火速记上一笔。


樱花国,打机器人,损坏公共财产。


“哦先生,冒昧打扰,您腿上这位?”


机器人的豆豆眼扫到他腿上躺着的男人,两竖一横的表情也能拼凑出“八卦”的味道。他低低喷洒的酒精喷雾飘散在空气里,瓷顿了一下,答道:“朋友。”


朋友?!


……朋友?!


为什么是朋友?!


熊挣扎,被早有预料的黑发男人压在怀里。瓷眯着眼尴尬的笑笑,赶紧支开9277。白色机器人的身形渐渐远去,一股大力把瓷按在椅子靠背上:“朋友?!“


熊愤怒,紫色的眸子里全是不敢相信。黑发男人含糊的摸了摸鼻尖,道:“呃……“


“朋友?!“


熊不依不挠又重复了一次,嘴都能撅上天。Russia越想越气,他千里迢迢飞过来参加比赛,为了爱情抛弃最爱的酒精,老美蹬鼻子上眼也为了事情不闹大忍了,结果到现在还是朋友?!


瓷抬头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上因为着急上了一层红,眼白周边因为休息不好而有些红色的血丝,紫色的眸子里能够倒映出他自己的模样。男人轻轻笑了,拉住他外套里穿的甩帽衫的领口,抬头附唇吻了上去。


“好好好,不是朋友,是我偷偷谈恋爱的地下男‘朋友’。“



 

 

当天晚上,熊喝多了。


不知道是因为啥。


9277隔天死活开不了机,后背储存箱里装得满满稀释过后的低浓度酒精也没了。


瓷纳闷,只能够再调来一台。


什么?你问Russia?


瓷摸了摸下巴,思索道:“话说昨天晚上我以为他太高兴了喝了酒,可是我记得他明明没从莫斯科带酒来啊……“


啊,酒精。


能够更好的让人感受爱情迷人的芬芳。





  

风翼(接稿超级想要接稿)
沉迷钓鱼 彩蛋:百变空宝之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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