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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波士茶拿铁

【城翊/ABO】春日下沉 1

带球跑,中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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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翊的那一眼,杜城才发现那些久远的记忆原来从没有褪色。


他眯上眼时眼睫在灯光下的阴影,他从鼻腔发出的轻哼,他趴伏在他身上,细腻的掌心泛出蒸蒸的热潮贴上他的脸,指缝间都是幽静甜软的信息素香气。瞳仁里有潋滟的水光。


然而紧接着就是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天,那些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他的眼前蒙上一层阴影,他模糊地看见沈翊红着的眼眶,听他说:“我真的画不出来。”


此刻沈翊站在这里,利落的短发,沉静地看向他:“好久不见。”


杜城的思绪混乱又空白,顿了两秒,难以名状的气愤首先占据了脑海,他沉声道:“你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张局给...

带球跑,中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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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翊的那一眼,杜城才发现那些久远的记忆原来从没有褪色。


他眯上眼时眼睫在灯光下的阴影,他从鼻腔发出的轻哼,他趴伏在他身上,细腻的掌心泛出蒸蒸的热潮贴上他的脸,指缝间都是幽静甜软的信息素香气。瞳仁里有潋滟的水光。


然而紧接着就是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天,那些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他的眼前蒙上一层阴影,他模糊地看见沈翊红着的眼眶,听他说:“我真的画不出来。”


此刻沈翊站在这里,利落的短发,沉静地看向他:“好久不见。”


杜城的思绪混乱又空白,顿了两秒,难以名状的气愤首先占据了脑海,他沉声道:“你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张局给我安排的办公室。”


“这是雷队当年的办公室!”他像是被沈翊冷静的姿态激怒了:“七年了!你连张脸都画不出来,还好意思来这儿?!”


Alpha曾经温柔包围他的信息素猛然爆发,巨龙咆哮一样扑向了沈翊。沈翊的表情空白了两秒,颈后的腺体刺痛,他尽力挺直腰背,垂下眼帘,缓慢说道:“至少……我前两天,帮你们画出了那个杀人犯……”


“我根本没有看”,杜城打断了他的话。沈翊看着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额头上已经浸出冷汗。


杜城的喉结滑动,转过身去,声音恢复了冷静:“马上收拾东西,走人。”说完大步离去,没有看见沈翊追随着他的目光里带着悲伤和自嘲。


沈翊转身走进406,看到写着雷一斐名字的奖牌,恍恍惚惚想到:“原来这是他师父的办公室。”


杜城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突跳动,胸口闷窒,走过走廊转角不由一拳打在墙壁上。他怎么能用信息素去压制他?先前强烈的愤怒潮水一般褪去,其实愤怒也不过是他找到的最容易表演的情绪。他的omega曾经活泼骄傲,现在却一片苍白,不可抑制的心痛涌上来。


一柄长刃,直接捅穿了两颗心。就算用七年的时间修补,依然一碰就爬满鲜血淋漓的裂纹。


办公室里其他人面面相觑,但都嗅出了不一般的气息。李晗凑到蒋峰身边小声问:“这个新来的画像师跟城队之前发生了什么?”


“嗯……”蒋峰想了想:“七年前这个画像师被人利用,照着雷队三岁的照片画出了他成年后的样子,那伙人照着那个画像找到了雷队,然后……不过我也是听说。那时候我还没来队里呢。”


“天呐,怪不得……”李晗喃喃道:“可他是个omega……omega能考上警校,肯定很厉害。”


“是啊”,蒋峰坐在桌子上双手抱胸,“还是特调来的。”


李晗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不知脑补了些什么,晃晃脑袋转身去工作了。


————————


正式上班头两天,局里都在做上个案子的扫尾工作,沈翊乐得清闲,每天五点准时下班接孩子。


措措刚上一年级,先前沈翊给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说好自己要上班不能来接她,让林阿姨来接,所以接连两天都在校门口看到沈翊,措措简直开心的找不着北,扑进沈翊怀里要抱。


她七岁了,可是看上去却比其他的孩子都要瘦小。不过和沈翊如出一辙的眼睛弯起来时就能绽放出生机的光芒,让人挪不开眼,练就一身骗吃骗喝的绝技。幼儿园时身体更差一些吃不下饭,两个老师轮番看着喂她。她总能获得各种各样的宠爱,除了她的Alpha父亲。


“爸爸”,措措抱着沈翊的脖子仔细嗅来嗅去,“爸爸今天好好闻,跟以前不太一样呢。”


沈翊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抱孩子却丝毫不显局促,闻言正要开车门的手颤了一下,一个念头瞬间浮现:“原来血脉的力量是这么强大的。”


杜城的信息素,哪怕只是他愤怒时无法控制而释放才在他身上沾染的那一点,她竟然也能感受到。


他心里有些执拗的想法突然改变了。


把措措放在座位上,给她系好安全带,沈翊埋头亲了小朋友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说:“我们回家咯。”


———————


那两天的清闲过去,沈翊来后的第一个整容医院的案子就让他熬了个大夜。第二天为了一一比对视频里女人们的身份,还是要加班,只得打电话给林敏让她把措措接回去。刚挂下电话,杜城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捧着那一堆碟片,叩了叩门。


沈翊问:“有什么事吗?”


杜城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过来吧,我跟你一起顺一遍。”


沈翊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只得捏紧手机跟过去。两人无言地坐在电脑面前。已经九点,大家都下班回家了,局里一片寂静,只残留着大伙儿之前加班吃的鸡蛋饼泡面的味道。杜城机械地换碟点击,注意力已全然不在屏幕上,余光里都是沈翊拿着笔的手,暗淡的灯光下还是白的温润。


他见过他手上夹着很多支画笔,指间翩然的样子。那时他只能想到专业的美,细长的笔被他同样骨感修长的手指夹在指间,十足的和谐,仿佛天生就是一体的。他想起他手上细小的茧。


画到第二十张,余光里的手突然抖了两下,杜城转头看沈翊,才发现他眼神都有些不聚焦,慌忙问:“你怎么了?”


沈翊闭了闭眼,手按着额头揉了揉疲惫道:“贫血,老毛病,我去拿药。”


沈翊站起身,杜城握住他的手腕,皱眉道:“老毛病?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老毛病?”


沈翊低头看他,突然笑了:“你知道什么呢?”说罢挣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最后一张光碟放着,杜城出去泡了杯茶,回来就看见沈翊已经画完最后一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不由连呼吸都放缓了。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肆无忌惮的描摹他的轮廓。他蹲下,凑近他曾经的小猫,全神贯注才闻到那一缕幽静的香气。沈翊的信息素变得淡又柔。


杜城一时间竟觉鼻尖酸涩。怕弄醒omega,只伸手拉住沈翊枕在脑袋下的左手的指尖,用指腹摩挲着对方的指甲边。天气明明不冷,沈翊的手却像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冷玉。


电脑桌后的窗户开着一条小缝透气,凉凉的夜风钻进来,吹动了沈翊落在眼前微长的额发。不远处公路上的汽鸣声被风裹挟着隐隐约约传过来。


一室沉寂里,沈翊却静静睁开眼睛。杜城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住,不自知地屏住了呼吸。然而沈翊的目光没有聚焦,没有看向他,只涣散着向前望:“杜城,”他把那截握在杜城手里的指尖向里收回了掌心,“是你先离开的。”


杜城的心突然和手一样空。


从再见开始,一直悬在杜城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朝他轰然落下。七年前他们没有说分手。雷队死后半年杜城曾经接到过沈翊的电话,可他当时很忙,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翊,于是选择了人类生而就会的逃避。仿佛不再见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过。


他还记得沈翊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但他都没有接。对啊,不是离开又是什么呢。这就是他们的终局了吗。


沈翊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他好像刺猬收回了所有的刺,周围的低沉都消失不见,坐起身半带揶揄地问:“人我画出来了,办公室我可以用了吗?”


杜城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笑,认输道:“你用。”


——————


周一的早上总是悠闲又忙碌的。局里人来人往面色匆匆,却总有一个小角落散发着早饭的香气,伴随着窃窃私语。


李晗正靠在窗户旁边,绘声绘色地向同事复述那天在审讯室里沈翊对蒋歌说的话:“沈老师就说,我从你的作品里看见了和居里夫人如出一辙的力量,它源自于你的才华和野心,而不是你的外表。”


一个新来的小beta实习生听完简直两眼冒星星:“他好温柔!”


楼下传来轿车的汽鸣,李晗顺眼往下看,正看到一辆没见过的私家车在倒车入库。停好以后,竟是沈翊从车上下来。


李晗有点奇怪:“沈老师平常不是骑自行车的吗?”


周末措措吵着出去玩,结果吹了点风,发了一天低烧,今天早上难得赖了会儿床才起来。沈翊开车送她去学校,一看时间再回去骑车显然来不及,便直接开着车来上班。


他刚走进大厅,杜城正好拿着文件从办公室出来,问他:“今天怎么开车来?”


“?”李晗觉得杜城怎么好像时时刻刻在关注着沈老师。


沈翊随口道:“自行车有个轮胎出问题,来不及修就开车了。”


完美的答案。杜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很清楚沈翊有多讨厌开车。会买车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奇怪。然而他疑惑的目光望过去,只换来沈翊无懈可击的微笑。


他俩正大眼瞪小眼,蒋峰咋咋呼呼上楼来,一见到沈翊就说:“沈老师!沈老师我正要找你,”喘匀了两口气,继续道:“我有个师弟,嘿嘿,想问问沈老师,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啊。”


沈翊顿了一下,有点好笑,没说话。


蒋峰继续他的推销:“我师弟186,Alpha,长的帅,枪法还年年第一,最重要的是,他也会画画!”又凑到沈翊旁边:“有没有兴趣啊沈老师?”


沈翊低下头笑笑,正要说什么,忽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他心念电转,要说的话拐了个弯:“行啊,”他抬头,“认识认识也没什么。”


蒋峰一乐,刚要回话,却觉得脊背一凉,朝前面望去,看见杜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沈翊拍了拍他的肩:“你直接给他就好,我回办公室了。”


杜城瞪了蒋峰一眼,也拿着文件进了张局的办公室走了。


蒋峰一脑门儿问号,李晗拉着他到旁边讲小话:“我觉得,城队跟沈老师,关系不一般。”


蒋峰想到刚才杜城那个眼神,顿时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城队要瞪我。原来是这样。”


李晗点点头,又小声说:“你说,他们不会以前有过一段吧。”


“说不定呢。”




“以前有过一段”的杜城和沈翊正在去下级公安局的路上。丰美路派出所接到一起抢劫案,目击者中有三人是画家,但这三人给出的犯罪嫌疑人的画像差别却很大,张局让他俩去协助处理。


路上照旧是杜城开车。沈翊上了车就睡着了,杜城想和他同步一下案情资料都无法,想起七年前沈翊坐在副驾驶上也是叽叽喳喳神采飞扬,不由无奈。


快到目的地,杜城叫他:“沈翊,醒醒,快到了。”


沈翊没反应。


杜城把车停好,拍了拍他的手臂,正要喊,沈翊就惊醒过来。杜城才发现沈翊的眼下有淡淡的阴影,有点憔悴,不由问:“怎么了,没睡好?”


沈翊侧过脸看见是他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措措更小一点的时候发烧很容易惊厥,杜城拍他的那一下很像措措的手打在他身上,把他吓了一跳。顿了两秒,沈翊才回过神:“嗯,周末有点事要忙。”见杜城还盯着他看,他直接推开车门道:“走啦。”


刚走进派出所,就听见一片吵闹声,杜城问:“吵什么呢。”


副所长说:“三个人啊,画了三张不同的脸,吵了一夜了,非说自己画得最像。”


杜城注意到沈翊唇边的笑意,问他:“你认识?”沈翊点了点头,有点追忆的眼神:“都是办过展,叫的上名的画家。”然后问:“画像呢?”


副所长拿出那三张画像给他们,沈翊接过来仔细看,看着三张截然不同的画像,眼睛都弯起来,皱了皱鼻子。


杜城心里微动。沈翊身上有无数个细节都在悄悄诉说对于艺术的爱。而后听他论述嫌疑人监控里的红眼现象,噪点太多导致的偏差,让杜城的思绪都从案子上发散开——沈翊摒弃了曾经几乎擅长的一切,在另一个领域里做到了顶级的专业。


他曾经爱他的骄傲自信,爱他的身体,爱他的信息素,却其实对他的天才无法切实地体会到。他的确是个没什么艺术感的Alpha。


杜城偏过头看着沈翊,不动声色地问:“你对监控很了解啊。”


沈翊仰头微微笑:“对着监控画像,这不是我的基本功吗。”


副所长闻言在旁边笑着和了两句:“沈老师我听说过,是公大的老师吧。我们这儿的实习生聊天说沈老师一节五十人的课,两百人的阶梯教室都能坐满,人气很高嘛。真是后生可畏咯。”


沈翊道:“没有没有,是同学们对艺术好奇有热情,”转过身问,“对了,第四个目击者呢?”


副所长无奈道:“形容不出啥,半天就憋出了一个,相貌平平,没什么用啊。”


沈翊往工作台走,拿出画板:“谁说没什么用,相貌平平,说明这个人的五官比例分布很均匀,是非常重要的画像信息。”


这是沈翊第一次清晰地说出关于画像的知识点。杜城无意识地在脑海里把这段话咀嚼了好几遍,觉得新奇又有点震撼。


沈翊画得认真,也很快。副所长照他的成品很快锁定了嫌疑人。沈翊看时间还来得及去接措措放学,跟副所长又寒暄两句就催促杜城赶快走。杜城落后他一点,经过时听到那三个画家的其中一个在说:“这线条干净顺畅,没有丝毫的冗笔,让我想起一个人。”


杜城不由停住脚步。


光脑门儿的画家一拍脑袋,坚定道:“沈翊!”


杜城看着前方沈翊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晚上杜城在办公室值班写报告,蒋峰凑过来,试探道:“我觉得沈翊肯定有问题。”


杜城看他一眼:“你也感觉到了?”


蒋峰点点头:“他也有点太神了,什么都能画出来。”


杜城把笔放下接过茶杯,沉思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在想……他为什么不当他光明闪耀的画家,却来做一个画像师。”


蒋峰:“对啊,为什么?”


杜城却突然沉默了。他想起七年前审讯室里omega失神的脸。好像想不出有什么别的理由。


蒋峰看他半天不讲话,八卦之魂简直是熊熊燃烧:“哎城队,你这第一次和沈翊出去单独办案,感觉咋样?”


杜城抬眼瞅他那无知的脸,也不知道发了什么无名火:“精力充沛了是吧,去把报告写了。”


把蒋峰赶出去,杜城把弄着手里的杯子,控制不住地琢磨着沈翊。他曾经的omega身上几乎看不见一点从前的影子,这个外壳完美,密不透风,神秘又脆弱。


新的案子接了电话过来,他只能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然而还没等到他琢磨出什么来,沈翊就猝不及防的出事了。

雾影隐

当众人死后遇到邓布利多会说什么

全员向

  “我站在时间的奇点,逝去的一切从我身边流过。我望着它们奔向未来,自己却永远活在过去。”

正文分割线————————

  “是的是的,再见,格林先生。”阿不思邓布利多送走了这位麻烦的乘客。他疲惫地摘下半月形眼镜,揉了揉眼镜。好吧,今天遇到的麻烦顾客有点多,是哈利那边出什么事了吗?他心想。

  不过显然,面对现在的情景,无论哈利那边出了什么事,他都管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走向下一节车厢。
邓布利多站在下一节车厢的门前,正要开门,一股不祥的预感侵袭了他,阿不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的预感一向是对的。果不其然,他刚刚站稳,门就被撞开了。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气冲冲的站在车厢里,“该死的这到底......

全员向

  “我站在时间的奇点,逝去的一切从我身边流过。我望着它们奔向未来,自己却永远活在过去。”

正文分割线————————

  “是的是的,再见,格林先生。”阿不思邓布利多送走了这位麻烦的乘客。他疲惫地摘下半月形眼镜,揉了揉眼镜。好吧,今天遇到的麻烦顾客有点多,是哈利那边出什么事了吗?他心想。

  不过显然,面对现在的情景,无论哈利那边出了什么事,他都管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走向下一节车厢。
邓布利多站在下一节车厢的门前,正要开门,一股不祥的预感侵袭了他,阿不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的预感一向是对的。果不其然,他刚刚站稳,门就被撞开了。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气冲冲的站在车厢里,“该死的这到底是哪!”他咒骂道。
阿不思一瞬间感到失语。
请不要误会,这当然不是阿不思不想见自己的弟弟,自从他在这个永恒的地方待了不知多久甚至连时间的流逝几乎淡忘后,他很渴望再次见到他的亲人,但是不应在此,更不应现在见到他的弟弟,诚然他们都已经很老了。
不过他向来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在短暂的失语过后,阿不思调整好表情,温和地同阿不福思打招呼:“好久不见,阿布。”
阿不福思在看到哥哥的一瞬间表情凝固了,他愣了好久,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但最终他恶狠狠道:“怎么?阿不思,你死了都不肯放过我吗?”
“这么说真是太伤人心了。”阿不思作出一副心痛的表情,阿不福思感到一阵恶寒。“毕竟这里是逝者的世界,阿布,我很抱歉,你已经——”
“我死了,对吧。”阿不福思翻了个白眼,好像对自己的死亡毫不在意。“你又在这里干什么,大圣人阿不思?”
“你可以理解为我在这里为亡灵们当向导,指引他们走向死亡的世界,当然啦,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或者说成自愿也行,这是一个小交易需要付出的代价。”
“所以你连死后都不忘算计你自己吗?该死的破利益你就这么拼命去获取吗?”
“或许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关心,阿布。”阿不思面不改色道,他看到阿不福思又翻了一个白眼。“阿不福思,你难道不好奇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吗?”阿不思轻轻地问。
“亡灵的世界有什么好好奇的?”
“但是安娜在等你——”“你说什么!”阿不福思猛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安娜在等你,阿布。”阿不思悲伤地看着弟弟希翼的眼神,上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呢?对了,是阿利安娜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阿不福思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冲过去抱起安娜哭吼,那时他浑浑噩噩走过去,阿不福思也是这样看向他,满怀希翼地、盲目地看他,期望他能让妹妹回来。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阿不福思绝望地瘫倒在地上。
不过好在现在——他可以明确的告诉弟弟,安娜就在列车外的家里等他。阿利安娜是阿不福思这辈子不可释怀的痛,当然,也是他耻辱的罪恶、卑鄙的悔恨。而当阿不福思重新见到阿利安娜的一刻,他一生的煎熬便可慢慢归为平静。阿不思清楚地知道,虽然阿不福思表面上最恨的是他,但在内心深处也永远恨自己那个夏天的无能为力。
“这座列车通往亡灵的世界,而当你愿意下车时,终点站的门就会出现,安娜正在家里等你。”
几乎是阿不思的话音刚落,一扇门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来比我想的还要快一点。””邓布利多愉快地说。
阿不福思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快步走向门前,在拉开车门的那一刻,忽然低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邓布利多看着年迈的弟弟,停顿很久,最后,他轻轻的说:“很快。”

那是很久之后,对阿不思邓布利多来说是,对米勒娃麦格来说亦是。
米勒娃麦格在看到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那刻震惊的张大了嘴,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手捂住了嘴:“阿不思——”她几乎是哭着说。邓布利多把她拥进自己的怀抱。
“你们当初都瞒着我,阿不思,你,西弗勒斯,你们都瞒着我,最后就留下我一个!阿不思,我那时总是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计划,我真的——我总是会想如果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一定会阻止你一步步走向死亡。”麦格教授的头靠在阿不思的肩上,她呜咽着。
“我的好教授,你是我们中最重要的。”阿不思温柔地侧过头看向他曾经的学生、密友、同事,“我很抱歉,米勒娃,我们瞒着你悄悄离开,你太重要了。我不知我是否说过,那些黑暗的日子里,你的积极、你的安慰总能鼓励我、保护我。虽然人们总说我是最强大的巫师,但实际上,真正强大的人是你。米勒娃,我很高兴我曾有你保护我。糟糕的经历使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成为彼此的依靠,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亲人一般,我无法接受因为我的失误让你离开,所以我自私的选择做先走的人,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你甚至没有选择,我很抱歉。”
“但我并不后悔。米勒娃,你是一个坚强的人,你很优秀,更重要的是你有一颗纯洁的心,这是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都羡慕的心,你不该落入黑暗。”
“我们清楚地知道,只有你可以很好的处理我们离去的痛苦——因为我们这些罪人早已面对失去所爱之人这种惨剧的勇气,我们的脆弱会毁掉本该胜利的结局,我们无法再举起那面光明的旗帜。但你不同,你能勇敢的举起旗帜,你会成为弱小的庇护,你会成为光明的指引。米勒娃,你能肩负起这份重任。”
“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处理’背后的艰辛呢,怎么会不知道你需要多久才能将它平复呢?可我仍然这么做了,将痛苦不负责地抛给你,我为此道歉,米勒娃,我为次而忏悔。”
“阿不思,我讨厌你这该死的自以为是!哪怕这背面有多少对错!”麦格吸了吸鼻子,她站起身来,抬手擦她的眼泪,却发现泪珠怎么也擦不尽。
“你们走后我伤心了很久。但是霍格沃茨的恢复迫在眉睫,我只能把它放下,提醒自己学校与孩子们才是重中之重,不过好在——”她勉强挤出笑容:“——我们赢了,而且,这些年霍格沃茨发展的很好,我——”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为此感到骄傲。”

“我真搞不明白你们这种人脑子是怎么想的。”祂总是这样对邓布利多抱怨,“为了那个男孩被囚禁在这里值得吗?”
邓布利多回应一个微笑:“为什么不值得呢?哈利的生活不再被‘救世’所束缚,他会拥有自由的生活,他将组成自己的家庭,平平安安度过余生,这就够了。”
“别用你这沧桑的脸对我笑,邓布利多。”祂没好气的说。
“尽管如此,那你呢?就甘愿待在这里,迷失在生死的界限上?别忘了,我只给你百年的时光,届时如果那个男孩还没来,你就会永远留在这里。”
“先生,我对此感到满足。不过——”邓布利多不亢不卑道,“您什么时候如此在意这个了呢?”
“你是为数不多让我感兴趣的人。我从未见过将悔恨和悲痛化为枷锁戴在自己身上的人。你放弃了你的天赋、你的能力,甘愿画地为囚,你这样有趣的人如果消散了多么可惜啊。”
“很高兴听到您这份评价。”

如果评价康奈利福吉这一生,他自认为前期一帆风顺,只是可惜后期全部毁在了该死的凤凰社手里,每当他看到那位出自凤凰社的魔法部长,他的内心总有一番愤恨,该死的邓布利多!该死的凤凰社!毁了他全部的政途!
所以当康奈利福吉对上他所谓的政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睛时直接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他不顾起身,抬起头惊慌大叫: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怎么在这儿!”
邓布利多倒是很平静,一番波澜不惊的样子:“好久不见,康奈利。”他伸出一只手,似乎要将福吉从地上拉起来。
福吉当然不愿如此丢脸的被政敌拉起来,虽然截止到目前,他的脸已经丢光了。他双手撑着地,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你怎么在这,邓布利多?”
“我在等人,康奈利。”
“你不要跟我打哑谜,邓布利多,你要干什么?你已经死了!”福吉狼狈地大喊。
“我确实死了。所以当你看见我时,你应该明白过来你已经死了。”邓布利多仍是平静地说。
“怎——怎么会?你在骗我!”福吉叫喊着,这位生前就不太精明的部长显然死后也是大脑空空。
“我没有死!邓布利多,你在骗我!如果不是你,我本能在部长的位置上坐得好好的,都怪你!”
“康奈利,究竟是谁毁了你的政途你难道看不清吗?”邓布利多注视着这个矮胖的老人,“究竟是我,还是伏地魔你难道不清楚吗?我记得在你上任之前我就有说过,我无心你们的政事,我在意的只有霍格沃茨。”
“你妄想操控——”
“我妄想操控什么?康奈利,我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能看清事物了,或许我高估了你。我曾明确的提醒过你伏地魔的复活,可你呢?你选择将它掩饰住,结果害死了许多无辜之人,康奈利,告诉我,你真的不会为此感到羞耻吗?”
“不要提起他,邓布利多!”
“怎么?哪怕他死去几十年你还是恐惧他?恐惧一个死人?还是因为他毁了你的政途?伏地魔有什么可怕的呢?你清楚知道谁害了你,但你却把罪名强加在他人身上。我不明白,你究竟怕什么?或许伏地魔生前确实令人恐惧,但他死后呢?你为何不正视自己的错误,反而装聋作哑呢?你这些自以为是的行为到头来不过是欲盖弥彰!”阿不思严厉的看向他,白巫师的压力压的的福吉抬不起头,他的头上满是冷汗,“你不懂——邓布利多!”
“那么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祂问道。
“是吗?或许吧。”阿不思回答。
祂望着沉思的老人,不明所以:“所以你遇到什么了?”
“一些愚蠢的政客。他们的懦弱让我后悔当初和他们费尽口舌。”
“总有一些人自以为是不是吗?”
“你说得对,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或多或少会自以为是,而我们的这一缺点总会在关键时刻给予我们一击。但有的人会为此改变,有些人则不会。”
“显然后者令你烦躁。”
“是的。总之,我有些厌烦这里了。”
“需要我把那男孩给你带过来吗?”祂不怀好意。
“不用。哈利更愿过那边的生活。”

“好久不见,邓布利多教授!”秃顶的白发老人热情的向曾经的老教授打招呼,“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您!”
“好久不见,亚瑟。”阿不思微笑道,“在那边你们过得怎么样?”
“非常好,教授。我和莫莉仍在陋居居住,孩子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前几天比尔家的小子路易斯有了第二个孩子,查理或许真的会和火龙过一辈子了,珀西的女儿现在是霍格沃茨教授的助手,或许以后会成为草药课教授,小弗雷德接手了乔治的把戏坊,罗恩和赫敏退休在家过上养老生活,不过他们每周末都会来陋居吃饭,哈利和金妮开始了他们的环球之旅,总之大家都很好。说到这里——教授,这是哪里?”
“通往死亡的列车,当然啦你也可以管它叫六又三分之四列车或者其他随便什么,这座火车可没有什么名字”。
“那什么时候到站呢?”
“当你想离开的时候。”
老人摸摸头:“原来如此,那我还是等一等莫莉吧。”
“看来我们要告别了,再见亚瑟,我该去下一节车厢了。”
“哦当然,您忙吧教授,再见。”

……邓布利多……先生。”丽塔斯基特颤颤巍巍道。
“你好,斯基特小姐。很高兴在此见到你,我不得不说,您探究别人家庭的能力真是一绝。”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但半月形眼镜后的锋芒却钉在丽塔斯基特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丽塔感觉她要窒息了,尽管她已经死了。
“我很可惜格兰杰小姐曾关您一年都没能板回您的小毛病,您始终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不是吗?”
“我——”
“或许亡灵的世界会教会您,再见,斯基特小姐。”
丽塔斯基特的声音随着车门外的气流冲走了。

“她内心的浑浊真是比恶人的黑心脏还要恶心。”祂看着虚无中对丽塔斯基特的审判。
邓布利多看不见这场审判,但他马上就会知道,因为他的朋友会告诉他。
“愚蠢、贪婪、自私、狠毒,好吧我向来认为后三项是罪人的配置。但显然她的愚蠢占了最多以致于她形不成什么大浪,不过那些惩罚足够她受的了。”

“我记得,我给予你改变这辆列车上每一个人样貌的能力,你好像一直没有使用过。”
“我更喜欢他们真实的样子。”
“年轻的样貌不算是真实的样子吗?”
“这样吗——先生。”一束光从邓布利多的身上穿过,一个鼻梁完整、红发蓝眼的少年出现在祂的面前,少年对着祂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好变扭。你还是变回来吧。”祂中肯地评价道。
“老年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先生,我想还是我现在的样子更好不是吗?”阿不思邓布利多变回来年老的样子。
“……”
祂忽然感应到什么:“哦,时间到了,我该走了。我要去接一位很特殊的客人去了。我想你会很期待他。”
祂在风中飘散了。

哈利从迷雾中醒来,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奇怪的空间里,朦朦胧胧好似个车厢。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哈利迷迷糊糊地想。看来他这回算是死透了。唉,也不知道金妮早上发现会怎么办。对于死亡这件事,他早已轻车熟路。哈利环望四周,等待着邓布利多的出现。
“好久不见,哈利。”车厢的门被推开,阿不思邓布利多走进来。
“好久不见,教授。”
“说句实话,我真是不熟悉你这个样子。”邓布利多打量着面前的小老头。
“您不要开玩笑了,教授。不过确实——”哈利透过车窗看到苍老的自己,“我从未以这个样貌和您交谈过。这真奇怪,如果我能变回之前的样子就好了。”
邓布利多轻笑道:“我刚刚还信誓坦坦地对一位朋友说我不会去改变别人的样貌,哈利,你真是让我失信了。”
“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有意——”
“别担心,哈利。”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其实我也喜欢你这个样子。”车窗倒影中的老头变成了一位头发乱糟糟的英俊少年。
“这样看起来与您交谈舒适多了。”哈利说。
“……”
“所以,我这回是彻底死了,对吧。”哈利轻声说,他望着老人那双浅蓝色眼镜。
“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教授,这座列车会带我到哪里呢?”
“死者的世界。”
“那里——怎么样呢?”
“几乎是现实世界的翻版。不同的是,那里没有麻瓜、那里没有机构。人们平等的生活在一片荒野上,直到他们想要离开。”
“那伏地魔!他会得到永生对吗?”哈利急切地说。
“是的,哈利,他会永生,但他生前的恶果太多,他会被审判为恶人,在那里永远忍受比钻心刺骨还要痛的惩罚。他的灵魂会被搅散、重组、再搅散,循环往复。”
“什么是审判?”
“当你下车后,你的灵魂会无知觉的被审判,一般分为三个等级,在第一等级的人们会安逸地生活在荒野,直到他们愿意离开,前往下一世。第二等级往往是一些愚蠢的恶人或者悔改过的恶人,他们也会遭受这种惩罚,但好在按照他们罪恶的程度往往百年到千年会停下,那时他们可以选择解脱,很不幸,乌姆里奇女士和斯基特女士就处在这一等级上。第三等级则是像伏地魔一样的家伙。”
“虽然这是他们自咎自取的,但是难道没有人可以解救他们吗?”
“我恐怕不行,哈利。”
“那什么时候才会到站呢,先生?”
“当你愿意离开的时候。”
“那伏地魔——”
“别担心,列车总会到达终点的。”
没错,列车总会到达终点的。哈利心想。但为什么教授会在这里呢?他有些不解,他本以为邓布利多会选择解脱。
“我在等你,哈利。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人。”邓布利多注视着哈利的眼睛,哈利这才后知后觉他把话说出了口,他有些脸红;“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打探您的消息。”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看他窘迫的样子:“时候不早了,哈利,我想詹姆和莉莉已经等急了。”
“真的吗?”男孩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想西里斯和唐克斯也在等你,斯内普教授应该是离开了。”
一扇门出现了。
哈利拉开门往外走,忽然,他顿住脚步,回头道:“您不一块走吗,教授?”
邓布利多挥手告别:“我还要处理几个麻烦的乘客。”

“他走了,这个空间快塌了。”
“我知道。”
“那么另一项代价我将索取。”
“如您所愿。”

邓布利多拉开倒数第二节车厢,一个猩红的、狰狞的婴儿躺在地上。
“你还不肯离开吗?汤姆。”邓布利多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团挣扎的肉块。
“邓布利多!”那东西嘶哑地说,“伏地魔大人会在此永生!”
“汤姆,你还没有想明白吗?没有活人可以永生,这里只是暂时的,哈利走了,这个空间该坍塌了,你最终还会前往那里。”
“伏地魔大人不会相信你这个老杂种!”
“看来我们要告别了。”邓布利多从伏地魔的身上跨过去,不小心踩到了婴儿的脸。
“邓!布!利!多!”伏地魔尖叫着。

还有最后一节车厢,邓布利多将伏地魔的尖叫置之脑后,他深吸一口气,复杂地推开塞拉门。
车厢内只有一位蜷缩在座椅上的老人。
“你好,老朋友。”邓布利多向老人打招呼。老人并没有理睬。
“我很惊讶你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
“你不愿聊聊天吗,老朋友。”
“……”
“我本以为你不会和伏地魔一样执着地留在这里。”
“不要拿他羞辱我,邓布利多!”老人突然低声吼道。
邓布利多并没有被震慑到,他只是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老人:“现在你愿意说话了,盖勒特。”
“不要把我和那个玩意想提并谈!”
“可你留在这里和他有什么区别呢?”
“你——”盖勒特格林德沃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邓布利多心里有了几分明细,他转移了话题:“哈利曾告诉我,你对伏地魔说你从未得到过那根魔杖。”
“我现在后悔了,我当初就应该告诉他,让他毁了你的安宁!”
“我本想说谢谢你,盖勒特。”
老人又不说话了。
“你后悔了吗?在你被囚禁的五十多年里?”
“……”
“那些守卫告诉我,你在夜间忏悔。”
“……”
“邓布利多,”他听见老人嘶哑着说:“你知道一个人被丢在塔顶五十三年是什么感受吗?五十三年,我躺在那个囚室里,一个人自言自语。你凭什么相信那些守卫的话呢?我躺在那里,每日只有家养小精灵送来的一些面包残渣,这就是我一天的食物。陪伴的我只有角落里吱吱作响的老鼠和永不停歇的风声。那些守卫从来不会出现!”
“我要求过他们给你正常囚犯的待遇。”邓布利多皱眉道。
“显然他们希望我能快点死。”
“我很抱歉,如果我早知道——”
“你能怎么样呢?邓布利多!孤独已经把我逼疯了。最开始,我只是感到孤独,到了后面,我渐渐遗忘时间的流逝。我抓住几只老鼠,宰了它们,把血画在墙上提醒自己日期,尽管我几乎看不见那些血痕。纽蒙迦德的塔顶没有窗户,光打不进来,只有每日给我送一次饭的家养小精灵提着破油灯进来我才知道时间又过去一天!那些老鼠是我日夜交谈的朋友和不可多得的美食!是的!我已经卑微到和老鼠说话!”
“我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很短。因为在梦里,那些死去的废物会浑身是血地来找我,我恐惧地看着我一次次被他们吞噬。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邓布利多,你成功让我学会了恐惧,你满意了吧!”
“忏悔,是的,我忏悔。你那个柔弱的小妹妹每个夜晚都会光临我的梦境,她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却感到无法说的恐惧。我忏悔,我祈求,希望她能离开我,让我感受到我在活着!”
“盖勒特,你该知道是谁造成这样的局面。”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我当然知道,是我,还有你这个伪君子!”
“我一直回顾我们当初的思想,并一直为之悔恨。盖勒特,你陷得太深了。”
“盖勒特,你太激进了,我们彼时想做世界的主人,但我们忽略了麻瓜的力量。你凭什么认为几万个人可以对抗几十亿个人呢?”
格林德沃不耐烦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邓布利多。五十三年的时光足够我想明白我失败在哪了,你不必说下去。”
“我希望你真的明白了,盖勒特。”邓布利多叹息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转移了话题。
“这个吗?这源自与死神的小小交易,你无需在意。”

邓布利多回想起那天他初次见到死神。祂站在那里,对他说:“曾触碰过三件死神的礼物的人类,告诉我你的愿望。”
“愿望的代价是什么?”
“由你愿望所定。”
“那我希望我能帮助哈利完成他的愿望,并代受代价。”
“完成他的愿望,你将成为生死世界之间的向导,当他死亡那一天契约解除。记住,你只有一百年的时间等他死亡,逾期后,你将永久被囚禁在这里。此外,当契约解除,你会被遗忘。”
“成交。”
邓布利多从不后悔这个愿望,这个愿望实现了许多遗憾。他还记得塞德里克迪戈里和他的夫人秋张在车厢里与他会面,这对历尽坎坷的有情人感激地向他鞠躬,在他的祝福下一起迈出虚空。科林克里维激动地为他们拍下最后一张照片。

“让我想想,你和祂的交易是你被困在这里对吗?不对——你如果困在这里,你不会现在才见我,这是最后一节车厢。告诉我,邓布利多,这个空间快要崩塌对吗!”格林德沃缓缓思考着:“那么这个空间的破碎要有个契机。让我想想,死神永生,你也不会变化。所以这个空间是由你和另外一个人的联系构成的。现在他死了,所以空间崩塌了。”
“可凭什么你们两个可以得到死神的青睐呢?你们和我们又有什么不同呢?除非——邓布利多,你拿到了三件死亡圣器对吗?”格林德沃放低了声音;“你找到了它们,并且你让那个人得到了他,对吗?他是你的学生是吧!”
“盖勒特,你总是一针见血。”邓布利多复杂地看着他,“我先后遇到了隐形衣和复活石,并把他们想办法给了哈利。然而我没想到,死神会被牵扯进来。”
“你们许了什么愿望?”
“我们回到过去,在既定历史的轨迹下改变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改变历史。让我想想,你们救了一些本可以不死的人,对吧?”
“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历史,盖勒特。”
“也就是说,你们使用了一个无限溯回的时间转换器。?”
“是的。”
“怪不得。”格林德沃冷哼道。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空间开始慢慢溃散。邓布利多抬头看着破碎的厢顶,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该走了。盖勒特,要一起走吗?”他低头看着年迈的老人。
寂静无声。
良久,他听到昔日的老朋友轻笑道:“为什么不呢?我亲爱的阿不思。”
【END】

齐 德隆咚锵巴扎黑 瞎子

【ggad】在霍格沃兹禁止阴阳怪气

又名:神奇牛特特的特殊经验

下篇【微sbss】


带着小皮箱的纽特准时在第二天到达霍格沃兹,英伦风的绅士三件套让纽特看起来博学又儒雅,而阿不思早早就在校门口等着他的得意门生。看到阿不思在门口,纽特礼貌的拥抱了自己的老师,突然感受到一阵寒光,转身去找那阵寒光的来源,就看到在远处被一堆学生围着的格林德沃,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


“纽特,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在这边,跟我去看看你的休息室吧。”阿不思挡住了纽特要逃跑的去路,笑咪咪的说。


“阿不思...为什么信中不提到格林德沃也在霍格沃兹任职......”纽特退后一步真的想溜走。


“聘请教授的内容当中并没有要说明在职教授都...

又名:神奇牛特特的特殊经验

下篇【微sbss】


带着小皮箱的纽特准时在第二天到达霍格沃兹,英伦风的绅士三件套让纽特看起来博学又儒雅,而阿不思早早就在校门口等着他的得意门生。看到阿不思在门口,纽特礼貌的拥抱了自己的老师,突然感受到一阵寒光,转身去找那阵寒光的来源,就看到在远处被一堆学生围着的格林德沃,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


“纽特,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在这边,跟我去看看你的休息室吧。”阿不思挡住了纽特要逃跑的去路,笑咪咪的说。



“阿不思...为什么信中不提到格林德沃也在霍格沃兹任职......”纽特退后一步真的想溜走。


“聘请教授的内容当中并没有要说明在职教授都有谁这一项内容,而且孩子们非常期待你的魔法生物课,赫敏那个小姑娘已经不止一次向我提起这个请求,还有卢娜,那个非常崇拜你的小姑娘。”阿不思很确信,纽特一定不会拒绝。


“虽然但是,校长我觉得你在诓我,如果格林德沃先生的眼神可以使用魔法,我想我现在已经被不可饶恕咒击中无数次了。”纽特心里苦,他发誓格林德沃现在周围弥漫着一股名为醋味的气息。



“Well,斯卡曼德教授由于聘请书上已经签了名字,如果拒绝的话是要去魔法部的,所以还是来上课比较好。”阿不思知道他的得意门生最害怕的就是去英国魔法部。


纽特睁大双眼,内心惊恐: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诈骗,还顺带着一丝威胁!


“邓布利多教授,你变了,绝对是因为跟那个人待的时间太久。”魔法生物课的教授最终选择了妥协。


“别想太多,盖尔不会吃了你的,他就是对你的印象比较深刻,毕竟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阿不思想了想又说,“也是盖尔最欣赏的学生。”


“我的办公室可以在赫奇帕奇学院的旁边么,上学的时候总是在小花园观察小动物。”纽特决定无视阿不思的话,这话说出来谁信呐?





第一节魔法生物课平安无事的度过,让纽特的信心有所增加,赫奇帕奇的小巫师因为纽特的任职变得无比自豪,毕竟当年魔法界大乱的时候,他们的学长是作为对抗黑魔王的主力军。当然,如今那位黑魔王现在是霍格沃兹的现任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而他的爱人是校长。


但,世事往往不能如愿......



几个刚上完黑魔法防御课的赫奇帕奇小巫师,专门在楼梯间等着纽特下来,委屈巴巴的拽着纽特的袖口,说:“斯卡曼德教授,您可不可以去跟格林德沃教授谈谈,在这么下去赫奇帕奇学院的分数就要被扣成倒数的了。”



自从纽特任职后,赫奇帕奇的分数犹如开了火箭弩一般的往下降,就连西弗勒斯狂扣格兰芬多的速度都比不上。格兰芬多的扣分勇士都在感慨,原来真正的扣分狂魔不是斯内普教授,已婚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


“杰瑞同学,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去了后,赫奇帕奇的分数会有所好转,不过别担心,分数我给你们加回来。”纽特觉得有必要找邓布利多谈一谈有关盖勒特有意识针对赫奇帕奇的问题。



纽特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天天去找阿不思,并且很凑巧的打扰到校长室里将要进行的一些暧昧环节,但他知道在这么下去就算盖勒特忍得住不在学生面前揍他,私下里就不好说了。为了学生们的诉求,善良的魔法生物课教授还是坚定的踏入了校长办公室。



“纽特,有什么事情么?”阿不思推开黏在身上的盖勒特,“你该去上课了,盖尔!”


“对对对,我该上课了!”格林德沃这句话咬牙切齿的对着纽特说。



等格林德沃离开后,纽特很无奈的告诉自己的老师,这几天学生们的遭遇,希望可以看在梅林的发际线上帮帮这群可怜的孩子。


“我很同情赫奇帕奇的小巫师们的遭遇,但是对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合理扣分,我也无能为力,不如先忍忍,你给孩子加点平常分,等到了学期末我看着加。”阿不思很认真,纽特没有办法拒绝。



纽特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尽力了,我相信阿不思不会骗我的。



“对了,下周的黑魔法防御课需要一位实战经验丰富的教授去跟盖尔打配合,为学生进行实战教学,西弗和西里斯忙着下个月的婚礼,所以这个事情只能你来。”阿不思端着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又说:“实战教学加分项特别多。”




邓布利多给了纽特无法拒绝的理由——加分,魔法生物课的教授决定接下重任,接下来几天所有的教授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并且告诉他多保重。


西弗勒斯在准备去魔药教室的路上被纽特拦了下来,虽然表情没有波澜,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冷漠当中带着一丝庆幸,纽特叹气,说:“有什么经验之谈么?”


“其实论抗揍经验,你应该比我们都有经验,加油!”西弗少见的主动,拍了拍纽特的肩膀,又递给他一张请帖,“记得来,还有忒休斯。”




而纽特此时不知道,格林德沃已经准备好了,甚至跃跃欲试,对着阿不思说:“斯卡曼德家的臭小子竟然主动要求来做助手,很好!”


“盖尔,我得提醒你,实践课出了意外校方来年招生会受到影响,所以.....我相信你会跟纽特好好完成这一次的教学任务。”阿不思在敲打爱人,虽然很想让盖勒特违反校规被迫离开,但是他也不想伤害到自己的学生。



在魔药课上习惯性走神的哈利,突然觉得高年级的课程完美避开了魔法生物课和黑魔法防御课这两个在同一天上课的安排实在很妙,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上完斯卡曼德教授的课后,格林德沃一脸吃人的表情进教室是什么样子。


“嘿哈利,下午咱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有看头,格林德沃教授和斯卡曼德教授合作教学,还是实践课。卢娜说斯卡曼德教授已经连续失眠两天了,天天晚上去拉文克劳的塔顶上看星星。”罗恩凑过来跟哈利小声说。



西弗勒斯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在他的课堂上这两位总是无所畏惧,撸了撸袖口,优雅的把双手放在哈利和罗恩的头上,然后用力按下去,说:“魔药课随意交流扰乱课堂纪律,格兰芬多扣十分,下周你们俩写一份有关高级复方汤剂的理论交给我。”


“斯内普教授,我们......”罗恩还想挣扎。


“五天。”西弗毫不留情。


赫敏无奈,她也不理解为什么总是魔药课上她的男朋友要跟哈利聊天,还偏偏每次都会被抓到。




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除了本身要上课的学生,还有其他想凑热闹的学生跑来围观,别的教授无奈干脆停课直接让学生们去看这场颇有意思的实战教学,韦斯莱双子在教室里让同学们下注,赌一赌谁是获胜的一方。


“不如猜一猜格林德沃教授能忍多长时间?邓布利多校长会不会出手帮助纽特学长?”哈利作为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爱情的第一粉头,凭实力争得欧洲醋王的信任。


“校长出不出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纽特学长下午将会有一场炼狱般的体验。”赫敏指了指今日教学内容,“希望纽特学长可以把兜里的小可爱提前拿出来,私人恩怨不能伤及无辜。”



“太惨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格林德沃教授会这么针对纽特学长,不知道的还以为纽特学长曾经劝过他们离婚。”罗恩拿着大鸡腿边吃边说。



哈利默默点点头,你猜的还挺准确。





课程开始,纽特和盖勒特对立而站,两个人表面上云淡风轻,象征性打了招呼后,格林德沃开始为学生介绍课程安排,说 :“首先,我们今天需要了解的知识不仅限于课本,更多的会来自实战经验,并且要知道所谓黑魔法大部分局限于已经被明令禁止不可使用的咒语,而在巫师实际施咒的过程中每一种咒语都不是单独存在的。能力强的巫师可以将已有的咒术结合成为新的,然后释放更强的魔法,比如.....Protego Diabolica!”



一个甩手黑色的火焰如同恶龙一般朝纽特扑过去,熟练地躲避以及反抗,说:“阿不思说了不可以使用这种攻击性极强的黑魔法!你在夹带私货!”这该死的熟悉感,痛苦回忆。


“教学的事情怎么可以说是公报私仇,这是很普通的教学,斯卡曼德教授你的防御体系很不到位,阿尔当年是怎么教你们的,一定是你没好好学。”盖勒特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过分!”纽特边回击边想办法,“阿不思不会袖手旁观的!”



“精彩!”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感叹,鼓掌叫好。




“Finite Incantatem!”阿不思移形换影挡在了纽特的前面,“过分!说好不能欺负学生,盖尔。”


说完当今两位实力最强的巫师不考虑周围的环境开始对战,西弗勒斯和其他学院的院长用守护咒开启护盾保护着学生,麦格教授生气的说:“阿不思什么时候也开始跟着胡闹,在这么下去下周不用上课,全部都去收拾学校被损坏的地方。”


“阿不思想休假了。”西弗勒斯默默说出了实话。


“西弗,你怎么知道?”西里斯从手里接过西弗勒斯的魔杖替他继续施咒,“这话可不能乱说。”


“上次,我在办公室里看到有两张受邀去中国度假的邀请函。”西弗看着在远处‘不小心’毁坏学校建筑的某两位,又说,“中国的美食非常多,甜食更是出众,有一种叫点心的食物,阿不思非常喜欢。”


“?”纽特疑问,“所以,为什么受伤的是我?”


“都说了,你比较有经验,谁能出其不意的承受格林德沃的攻击,又可以向邓布利多习惯性求助呢?”西弗拍了拍纽特的肩膀,“没关系还有霍格沃兹陪伴着你。”



纽特想了想,说:“我可以说脏话么。”






后来,由于教学太多逼真,霍格沃茨校方决定停课一周,用以修复校园内的物品,而一切由麦格教授负责。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和霍格沃兹的校长也整整消失了一周,再回来时,阿不思带了许多礼物,其中就有从遥远的东方带来的美食。



纽特看到收到礼物开心的学生们,心里想:好吃吗,用命换的。





【纽特:这对抗大魔王的经验不要也罢……!】

筱沫

麦格:阿不思,小时候你教导我,长大后我教导西弗勒斯,我们三个一起教导学生们,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就只剩下我了?

麦格:阿不思,小时候你教导我,长大后我教导西弗勒斯,我们三个一起教导学生们,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就只剩下我了?

教授 我来关禁闭了

【邓布利多x你】不同好感度下抢他的糖果

*就是要吃糖!

*GGAD跑龙套预警

*女主和AD之间没有爱情


—————————


【好感度:0%】


“孩子,这样做可不好。”


你冲上去抢邓布利多的糖果,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你没看到他挥动魔杖,只是感到一阵温暖如流水的力道轻轻把你拨开。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老校长碧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型镜片后调皮地眨了眨。


“没有,邓布利多教授。”你有些尴尬,“嗯……只是和朋友打赌输了,被他们要求来抢您的糖。”


“真是奇思妙想,不过年轻人要关爱老年人~”邓布利多微笑着,递给你一块蟑螂堆。


你尴尬地看着那只六脚在空中乱挠的蟑螂型糖果,颤颤巍巍地伸手捏住。而...

*就是要吃糖!

*GGAD跑龙套预警

*女主和AD之间没有爱情


—————————


【好感度:0%】


“孩子,这样做可不好。”


你冲上去抢邓布利多的糖果,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你没看到他挥动魔杖,只是感到一阵温暖如流水的力道轻轻把你拨开。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老校长碧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型镜片后调皮地眨了眨。


“没有,邓布利多教授。”你有些尴尬,“嗯……只是和朋友打赌输了,被他们要求来抢您的糖。”


“真是奇思妙想,不过年轻人要关爱老年人~”邓布利多微笑着,递给你一块蟑螂堆。


你尴尬地看着那只六脚在空中乱挠的蟑螂型糖果,颤颤巍巍地伸手捏住。而后,又在邓布利多地示范下放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咀嚼起来……


——抢老校长的糖果,是会被惩罚的!




【好感度30%】


你又来抢邓布利多的糖果了,他已经习惯了你的恶习,准备睁一眼闭一眼不做理会。


你洋洋自得地跑到他的珍藏前,看着那五花八门的糖果眼睛放光。


这种拿一块,那种拿一块,不一会儿巫师袍里侧巨大的衣兜就装不下了,邓布利多的糖也少了一半。


你正要偷偷溜走,忽然感觉整个人被倒提了起来,衣兜里的糖果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花花绿绿散落了一地。


你悲催地捂住脸,祭奠自己的失败。

邓布利多则蹲下身来,视线刚好和你倒着脑袋齐平,“嘣!”地弹了下你的额头。


——拿一颗可以,拿一把不行。





【好感度70%】


“来,我带你去个地方。”邓布利多阻止了你的强盗行为,领着你的手往地窖的方向走。


老教授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和他的人一样,温柔更可靠。


他带你来到一幅画着盛满水果的银碗的画前,挠了挠画上的那颗梨,梨子“咯咯咯”地笑起来,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把手。


邓布利多抓住它把门拉开。


天啊!

原来是霍格沃茨的厨房!


里边几十只家养小精灵们正在忙碌工作,它们看到校长来了都激动起来,手上捧着各种美食围上来邀请邓布利多品尝。


“谢谢你们,大家去忙吧,我只是带这个小家伙一起借用一下厨房。”


“噢——我尊敬的邓布利多校长,我们做的食物不可口吗?您要亲自下厨,噢——都是我们的错——”几十只小精灵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起咚咚咚地用头撞墙,整个厨房都颤抖起来。


“并不是。”邓布利多的阻止没有效果,小精灵们还在沉迷撞头。


“好了,停下!”一声令下撞头声戛然而止,“我们只是来实验些糖果,你们请继续自己的工作。”


“噢——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对我们说’请’,竟然说’请’。”


邓布利多无奈地耸了耸肩,一歪头,冲你使了个眼色,你立刻搜刮起厨房里制作糖果的材料,兴高采烈地打起下手。


——真棒!

今天可以吃到邓布利多亲手做的糖果了!


——————————


彩蛋:好感度100%抢邓布利多的糖果

(涉及GGAD,GG来跑龙套了)



走过路过请大家点个赞呦~~






moinmoin
记艾伦·里克曼日记中的一些有关...

记艾伦·里克曼日记中的一些有关HP和病痛的片段

节选自Madly, Deeply: The Diaries of Alan Rickman

(*)为注释


十月七日,2000年

再次与罗琳交谈,她紧张地允许我对斯内普的背景故事偷得一瞥。和她交谈就像是同某个真正经历过这些故事的人交流,而不是一个单单创造了它们的人。她是一条通路——滔滔不绝地说的是“当他年轻的时候,你看,发生了这个那个”——从来不会是“我想让他这样那样……”


二月十九日,2001年

HP(* HP1)的最后一天。

这天的末尾,猫头鹰海德威飞越过整个大礼堂,将光轮2000丢在哈利的大腿上。训练...

记艾伦·里克曼日记中的一些有关HP和病痛的片段

节选自Madly, Deeply: The Diaries of Alan Rickman

(*)为注释



十月七日,2000年

再次与罗琳交谈,她紧张地允许我对斯内普的背景故事偷得一瞥。和她交谈就像是同某个真正经历过这些故事的人交流,而不是一个单单创造了它们的人。她是一条通路——滔滔不绝地说的是“当他年轻的时候,你看,发生了这个那个”——从来不会是“我想让他这样那样……”


二月十九日,2001年

HP(* HP1)的最后一天。

这天的末尾,猫头鹰海德威飞越过整个大礼堂,将光轮2000丢在哈利的大腿上。训练师Dave担心得一夜没睡着。简单而惊人之事。


十一月四日,2001年

哈利波特首映。

6:30下午 这部电影只能在大荧幕上看。它拥有的尺度和深度能与John Williams骇人的音乐相称。在Savoy酒店的派对要有趣多了。


一月十四日,2002年

哈利波特2。

(正带着凌晨两点还醒着的感受写日记)很高兴再次见到了他们所有人,如梦如幻,就好像从未中止过。在某种意义上,确实还没——以后也不会……


五月二日,2002年

在走廊里遇到了Dan Radcliffe (* 饰演哈利波特)。他现在很专注了。严肃而认真——带着一丝幽默。我仍然不认为他特别适合当演员,但他无疑将会执导/制片。他的家长给了他一种如此安静、高尚的支持。毫不揠苗助长。


九月二十八日,2004年

哈利波特4。

掌掴了Daniel (* 哈利)和Rupert (* 饰演罗恩)的后脑——事后,体罚无疑会引起一些大惊小怪的争议。


十一月十一日,2004年

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和Maggie (* 饰演麦格教授)一起……我的台词简直没法念。所以众人持续笑场。Maggie关于Ladies in Lavender首映的段子更是雪上加霜:“Miriam Margolyes看起来就像是一辆谢尔曼坦克撞进了一堆亮片里。”


一月五日,2006年

5am 醒来。

5.45am 开车去医院。

在诊疗室里嗑着止痛药什么都不记得了。体贴、关切的人们。

(* 2005年内,里克曼接受了恶性前列腺癌的治疗,决定手术切除前列腺。)


一月三十日,2006年

终于,接受了继续拍摄HP5。心情不好不坏。最终劝服自己的理由是:“坚持到底。这是你的故事。”


月十二日,2006年

我意识到,我刚一戴上(* 斯内普的)戒指和戏服——有什么东西就不一样了。话痨、带笑、开放的风格离我远去。这个角色将我围堵、束缚起来。这些可不是片场上的好作风。我从没有对工作人员如此沉默寡言过。幸好,Dan (* 哈利) 填补了这个空缺,用他的轻松、魅力,以及青春。


月二十七日,2007年

……我读完了哈利波特的最后一本书。斯内普英雄式地死去了。在自己的孩子们面前, 波特将他描述为他所认识的最勇敢的男人之一,将他的儿子命名为阿不思·西弗勒斯。这是一场诚挚的交接仪式。七年前罗琳交予我的一小片信息——斯内普爱着莉莉——给了我一个坚持到底的悬念。


十二月二十九日,2008年

下午一点同Dan Radcliffe (* 哈利) 在Cafe Cluny共进午餐。前一秒他才十二岁,一眨眼他已经十九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敏感、能言善辩、聪明伶俐,在纽约拥有一套三居室的公寓。


月九日,2009年

哈利波特6。纽约。

在自然历史博物馆聚会。想要吃东西,更想要喝一杯,但同等的欲望还包括把三个大卫 (* 哈利波特的导演David Yates,以及制片人David Heyman和David Barron) 的脑袋对着墙撞。角色成长和超强(炫目)特效我都懂,但故事哪儿去了????


十一月二十五日,2009年

哈利波特7。

寒冷、潮湿、大风,但剧组人员隔了很远,让Ralph (* 饰演伏地魔) 和我能花时间慢慢磨出这一幕。David Y (* 导演) 依然非常倔强地要让V (* 伏地魔)用一道魔咒杀了我。(难以理解,读者事后的愤怒就更不用想了。)但和Ralph合作得相当愉快。直接、真诚、奇思、自由。

回家后,(巨细无遗的)Rima (* 里克曼的妻子)说:“他不能用咒语杀你——只有阿瓦达索命做得到,而它带来的是即时死亡——你没法演完要演的内容。”


十一月二十六日,2009年

斯内普之死。过了将近十年。至少最后只剩下了两名演员……大卫 (* 导演) 在兴奋的时候脆弱又可爱。他督导了这场戏。当几名演员将一幕戏从纸页上拾起,铺展开故事情节、空间和相互关系,那会是什么样子?这就是一个完美例证。Stuart Craig (* 布景设计师) 的船屋给这一幕留下了某种标志性的持久的印象。就像我和大卫说的——一切都有点史诗性,有点日本风。


一月四日,2010年

花了一整天等候煤气工……试图理解美国医疗系统——所有对话都以“你打算怎么付钱?”开头。特殊手术医院明天会打电话来——就为了一点扰人的轻微余痛那么麻烦。


一月十四日,2010年

哈利波特。

一夜未眠。第305幕,又名——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最后一口气。

我和Dan (* 哈利), Emma (* 赫敏) 和 Rupert (* 罗恩)一起在这里,已经十年了(Emma从布朗大学休学来这儿拍戏),我咽喉处全都是想象中的纳吉尼咬出来的血,他们三个依然皱着眉头、气喘吁吁。过了那么多年,很难记得任何一场戏了,主要是因为决定都是在会议室里而非片场上作的。我们听着DY (* 导演) 向我们讲述我们正在想的事,和这么想的原因(有时候还复述故事情节),那一小片创意的碎片服输了。


三月十日,2010年

只有我和Michael G (* 饰演邓布利多)。整整一天。他生病之后很虚弱,昨天的提醒 (* 说自己记不住台词) 不是开玩笑。记词对他来说成了一大问题。科技可以帮忙,为什么不呢?记忆损伤不是闹着玩的——无法放松,没有自由,失了联系。我的话会把提词板和提词机摆满各处。但无论如何,只要他释放出那一点光彩,一切就如此轻易而迷人。


三月二十九日,2010年

拍哈利波特的最后一日。

一切都有点难以置信。我觉得,即使是Daniel (* 哈利) 都被终结这个概念震慑住了。到处都是摄影机,看起来像是(记录用的)。(* 有人问我:)“你什么感觉?”在你感觉到它之前,在这种感觉拥有姓名之前。“不予公开,”我努力开口说,“我不会和它分享这件事”指着镜头。

胶卷罐满了,事情结束了。感谢,Jo (* 罗琳)。


二月七日,2011年

下午七点,英国电影与电视艺术奖采访。

不会告诉你们我偷了什么道具,也不会透露罗琳对我说了什么。


七月七日,2011年

哈利波特7下。一切就此告终。

前往特拉法加广场——花了一小时。一到那儿,到处都是红毯。大屏幕,高台,采访者,还有千人尖叫吟唱着“斯内普,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红毯蜿蜒铺入莱斯特广场,电影会于八时在那儿放映。

我看得很不安——在对斯内普故事的讲述中不得不中途换马,画面失了焦点。但观众却很是愉悦。




一碗冷芝士

相亲的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粘人了!

01

老妈电话通知我接收一个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是个弟弟!

弟弟拎着行李箱,乖巧地站在我家门口。

我“嘭”一声关上了门。

好险,差点被他看到我口水流出来的样子。

弟弟秀色可餐,我扼腕叹息!

我这么抗拒相亲,都是因为两个月前的一件事。

两个月前,大学毕业典礼过后,我和密友李程、微微还有周铸去吃散伙饭。

我们几个一顿胡吃海塞,等散局的时候已经是二半夜了。

几个人醉醺醺地相携往回走。

经过一个小胡同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咚咚响声。

好奇心驱使下,周铸他们几个走了进去。

而我因为喝得有点多,站都站不稳,当时就在小胡同外睡着了。

结果周铸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嫌犯作案后......

01

老妈电话通知我接收一个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是个弟弟!

弟弟拎着行李箱,乖巧地站在我家门口。

我“嘭”一声关上了门。

好险,差点被他看到我口水流出来的样子。

弟弟秀色可餐,我扼腕叹息!

我这么抗拒相亲,都是因为两个月前的一件事。

两个月前,大学毕业典礼过后,我和密友李程、微微还有周铸去吃散伙饭。

我们几个一顿胡吃海塞,等散局的时候已经是二半夜了。

几个人醉醺醺地相携往回走。

经过一个小胡同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咚咚响声。

好奇心驱使下,周铸他们几个走了进去。

而我因为喝得有点多,站都站不稳,当时就在小胡同外睡着了。

结果周铸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嫌犯作案后趁着夜黑逃走,而他们几个,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拽着我连滚带爬才跑回大街上。

后来那个案子立案了,因为事情发生在半夜,案发现场又是监控死角,嫌疑犯并没有落网。

我们都成了那晚的目击证人。

在派出所,周铸几个配合警方调查。而我却因为当时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之后没几天,周铸他们几个先后发生了意外:一个出了车祸,一个经过工地的时候被上面掉下来的钢筋砸成了残疾,还有一个爬山的时候不慎跌落山崖。

我知道,那不是巧合。

因为有一天我在走上过街天桥时,有个人从背后狠狠推了我一把,我差点从三层楼高的天桥上滚下去,还好当时有好心人拉了我一把,我才幸免于难。

从那之后我躲了起来,每天窝在公寓里,拉着黑黑的窗帘,轻易不敢出门。

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父母,我怕他们也受到牵连,我只能尽量躲在家里不出去,切断跟外界一切的联系。

……

我再度打开房门,闵子昂委屈巴巴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那个行李箱。

“颜妍姐,我刚来这边工作,只认识你一个人,我会付房租,你不要赶我走,好么?”

这小子委屈的样子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只一个照面我这心里就春风吹战鼓擂起来。

这也太犯规了!

“咳咳,”我轻咳两声跟他说道:“不知道李阿姨跟我妈是怎么商量的,反正你只能在这住一晚,明天就给我搬走。”

“谢谢颜妍姐!”闵子昂拎着他的行李箱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好奇地打量起我的小公寓来。

“颜妍姐,你的屋子也太乱了!”

“本来我是打算打扫的,这不是,刚挂了电话,你就敲门了么。”我支支吾吾。

其实我真没打算收拾屋子,我甚至还打算把屋子弄得再脏再乱一点来着,这样对方就可以因为嫌弃我而离开了。

可我没想到来者太帅太可爱,导致我犯了花痴病。

闵子昂也不嫌弃,放下行李箱,脱了外套就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垃圾。

“别别别,哪能让客人收拾呢!”我急了,“这让我妈知道了,还不杀了我啊!”

我连忙阻止闵子昂,想把他让到沙发上,哪知我忽然踩到了一个易拉罐,身子一歪,直接把闵子昂扑倒在沙发上,嘴巴贴到了他的脸颊。

02

我跟闵子昂近在咫尺。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奶香,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液。

我的嘴像触电了一样,酥麻酥麻的。

“颜妍姐,你打算霸王硬上弓么?”闵子昂大眼睛扑簌扑簌,语出惊人。

我吓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对不起,刚才脚滑了。”

易拉罐还卡在拖鞋上,我连忙把它拔下来以证实我的清白。

不料闵子昂微微一笑,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说道:“颜妍姐,你不用解释,我都懂。”

我差点吐血。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我妈发视频来了。

“颜妍姐,阿姨的视频。”闵子昂连忙把我的手机递过来,我按下接通键,那边露出我妈的脸,与她一起的还有我妈的闺蜜李阿姨。

“颜妍啊,子昂已经到了吧?”

“阿姨,大姨,我到了!”闵子昂在我身后对着对面挥了挥手。

“到了就好,这下我们就放心了。”李阿姨说。

“颜妍,你可不要欺负子昂啊!”我妈说,“子昂啊,颜妍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阿姨,阿姨替你收拾她!”

“阿姨,颜妍姐对我可好了,刚才还......”

“什么?信号有点不好,阿姨没听清。”

“咳咳,没什么事,我们要收拾屋子了,再见!”我连忙挂断了电话。

这小兔崽子居然当着两个家长的面告黑状。

我心里对他刚生出的一点非分之想瞬间消失殆尽。

我拉下脸来,把垃圾桶往他怀里一塞:“干活,赶紧的!”

闵子昂认认真真地帮我收拾起屋子来,先是收走的所有的垃圾,然后仔细打扫了家里每一个角落。

如此认真倒是显得我格局小了。

我不得不打湿了抹布跟他一起干活。

当擦到我的陈列柜前的时候,闵子昂惊讶出声:“颜妍姐,你竟然拆了这么多盲盒!”

他似乎伸手要去开我的柜子,我急了,惊呼一声:“不要动我的盲盒!”

我扑向陈列柜,伸开双臂,用我的身体挡住了闵子昂。

我上大学的时候没好好学习,但我学会了一个技能——炒股。

所幸股神还挺眷恋我,我炒股基本没赔过钱。

上学期间所得的收入除了给自己交学费、还给我父母在老家买了一套房子外,几乎都投入到这些盲盒里来了。

对我来说,盲盒就是我的全部。

“咳咳,”闵子昂转过身子背对向我,“颜妍姐,怪不得你不想霸王硬上弓,原来改玩美人计了……”

我这才发现,刚才因为太着急,我的动作有点猛,以至于胸前的衬衫纽扣崩开......

我尖叫一声,冲进卫生间,这才想起来,我家来了个男孩,在家穿吊带、穿睡裙、光着膀子不穿内衣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不行,太影响我的生活了,明天必须让这小子滚蛋!

我换好衣服出来,闵子昂正在观赏我的限量版。

“颜妍姐,你的盲盒怎么每个品类都缺那么一两个呢?”

我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真是太讨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03

为什么缺一两个,还不是因为那一两个我怎么拆也拆不出来?

说来也怪了,说我运气不好吧,炒股红抛绿买的,我基本没赔过钱;说我运气好吧,限量版盲盒我一套也没集齐,不是缺这个就是缺那个。

“哦,我知道了,”不等我回答,闵子昂直接说道,“颜妍姐,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非酋啊!”

“我!”我气得握紧了拳头,正准备连今晚都不给他住、让他连夜滚蛋的时候,只见他在行李箱里翻呀翻,翻出了一个盲盒。

“这东西我也有!”他嘻嘻一笑,“我姐姐也玩这个,还给了我几个,我还没来得及拆呢!”

“你姐姐也玩?”我来了兴趣,问道:“那她是什么级别的?”

“什么级别?”他努力想了想,说道:“应该是超级黑吧,她拆出来的同款小人可比你这个多多了,都能组足球队了。”

我默默地为这位同道中人送去了同情。

这个时候,闵子昂把手里的盲盒打开了。

东西拿出来的一刹那,我惊呼出声。

这不是我正在全力收集的某特珍藏太空系列里数量最少、珍藏价值最高、坊间收购价已经炒到了四位数的一款摆件么!

他就这么随便一开就开出来了?

这么轻松?

“弟!”

“亲弟!”

我一把搂住了他——的手臂,说道:“姐姐这里随你住,你想住多久都行!”

闵子昂狡黠一笑:“颜妍姐,你亲我一口,我就把它送给你!”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这小子直接扔外头去算了。

那么纯洁的外表之下,怎么会有那么撩骚的一颗心呢!

闵子昂看着我不断变幻的脸色见好就收,直接把摆件塞到我手里,说道:“颜妍姐,我跟你开玩笑呢,喏,送给你了,快拿着!”

“不过,刚才你可是说了,随我住的哦!”

“是是是!”我猛然点了点头。

就小祖宗这欧皇的小手,撩点怎么了?

以后我的盲盒可就全部指望他了!

小祖宗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用意,回身在行李箱翻啊翻,居然又拿出一个盒子来。

“还拆吗?”他甜甜一笑,两个酒窝浮现。

“拆!”我给他加把了劲,从我的柜子里翻啊翻,也翻出几个没拆封的盲盒,一起塞到他怀里。

闵子昂拿起其中一个,唰唰两下打开外包装。

再撕开里面不透明的袋子。

我的心提到了顶点。

“又是个限量版!”我爆粗了。

这小子真踏马是欧皇附体啊!

闵子昂丢萝卜一样丢给我,我连忙接过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

接下来的四五个里,居然又开出一个低爆率的。

我是真服了他了,这手气好得没谁。

闵子昂比我小了一岁,但各自却足足高了我一个头。

仗着个子高,他帮我把拆出来的这些极品摆件一个一个摆进柜子里。

把最后一个也摆好,闵子昂打了个哈欠问道:“颜妍姐,今晚我睡哪?”

0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还是睡床舒服啊。

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咦,我昨天睡的不是沙发么!

我猛地坐了起来。

闵子昂还没有醒,双手搂在我的腰上。嘴巴吧唧吧唧像是梦到了吃什么,正吃得开心。

我一捂脸:完了!芭比Q了!

我想起来了,半夜我尿急上厕所,从厕所出来之后我忘了家里住进人这件事,直接倒床上就睡着了。

此时此刻……我低头侧目,闵子昂只穿了一条可爱的小象内裤,精壮的身子显露无疑。

我忍住流鼻血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掰开闵子昂的双手,准备离开“作案现场”。

谁知刚一碰到他的手,他就睁开了眼睛。

“颜妍姐,你果然对我有非分之想。”他用双手护住胸,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得我直想把他按倒。

“我不是,我没有……”

我现在解释还来得及么?

为了表示歉意,我给闵子昂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闵子昂吃得很开心,一边吃一边夸道:“颜妍姐,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我的胃口已经成功被你吊起,我的心还会远么?”

我吓了一跳,刚刚剥好的虾顺势掉进桌子上的蘸料碗里,调料汁溅了我一脸。

这动不动就撩人的毛病到底是跟谁学的!

我叹了口气,白瞎一副清纯可爱的天使模样了。

闵子昂直接用筷子把虾夹走,放在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一边吃还一边说道:“颜妍姐,再帮我扒两个呗!”

我伸手扶额,我不想扒虾,我想扒你!

不过这句话我只敢在心里想一想,没敢说出来。我怕说出来,他真把自己扒了送到我面前。

别怀疑,这小子表面看着清纯可爱,内里就是个闷骚的玩意,这才一天就这样,再跟他一起待两天,我真怕我的血压爆棚啊!

吃完饭,闵子昂就被我赶出去找工作了。

“颜妍姐,我晚上就回来,不要太想我哦!”

“快走吧!”我“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闵子昂下了楼。

透过窗帘,我看着他大大咧咧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伤感。

说实话,这小子还挺帅的,要是真给我做男朋友,我要开心死了。

可是,一想到那个杀人犯到现在还没有落网,我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万一我有了爱人,然后我眼睁睁看着我的爱人像周铸他们那样惨死在我面前……老天啊,求你不要让我再开脑洞了。

晚上,闵子昂回来了,还带回一大堆蔬菜水果,看样子这小子吃出了我手艺的好,准备长期赖在我的厨艺之下了。

“找着工作了么?”我问他。

“销售。”

倒在意料之中。

我记得我刚毕业那会,同学们找的工作也这样,要么文员,要么销售。

好像职场小白就该从这两样最基本的做起似的。

“颜妍姐,别聊这个了,你给我做好吃的呗!”闵子昂打开一箱生蚝,“我要吃烤的!”

“好!”

“还要吃扇贝。”

“还有这个龙虾,咱们做海鲜大咖吧!”

“吃吃吃!你是属猪的么!”

“你怎么知道?”他眼睛一亮,“哦,颜妍姐,原来你偷偷调查我,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你今天心里偷偷念叨了我好多回吧?”

不知道给生蚝下点毒来不来得及。

闵子昂也不白吃,我剥蒜的功夫他把生蚝都撬开洗了,我炒蒜蓉的功夫他又帮我把生蚝在烤盘里摆好。

“颜妍姐,你看咱俩,一个剥蒜一个撬蚝,像不像夫唱妇随?”

他一边说着,一边唱起了“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

我扶着额头打开烤箱。

忍忍吧,适应适应就好了。

晚上,门铃响了,我指挥闵子昂去开门。

05

“颜妍姐,这是什么?”闵子昂看着快递小哥送来的大包裹,有点好奇。

“折叠床。”我说。

为了防止再出现昨晚的情况,我直接订了个当天发货当天到家的舒适折叠床。

闵子昂见状嘟起了嘴:“颜妍姐,为什么要买折叠床,是我的胸膛不够宽广么?”

求防治弟弟撩姐姐的方法,在线等,挺急的!

最后折叠床也没有派上用场。

我睡着之后,闵子昂把我抱到床上去了,强硬地非要跟我挤一个被窝。

“闵子昂!”早晨睡醒的时候我气得大叫,“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啊,同居啊!不住一个被窝的同居不是好同居。”他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不但脸不红气不喘,还不忘撒娇卖萌,“颜妍姐,你昨天定的那几个盲盒什么时候到啊,等到了咱们一起拆啊?”

这小子真是抓住了我的弱点,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扎破了肚皮的胖河豚——瞬间没脾气了。

闵子昂一身酒气地回来了。

“怎么喝酒了?”

“业务需要。”他醉醺醺地脱下鞋,然后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差点把我压倒。

我气得不行:“什么破公司啊,才这么几天就让你喝酒,咱不干了!”

“不行啊,那我这酒不是白喝了。”

“还想着喝酒,不许干了!姐姐养你!”我豪情万丈地拍了拍胸脯,说完我就后悔了。

“真的么,颜妍姐……”

“我也有吃软饭的一天啦!”

你这个兴奋的表情和这个自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假装没说过刚才的话,把他扶到床上就去给他冲蜂蜜水,回来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把自己脱干净了,只剩一条内裤。

还别说,人小,八块腹肌到是挺大的。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我猜他上学的时候一定跟我一样不务正业,估计把时间都花费到练肌肉上了。

相处这几天,我已经免疫了闵子昂这个状态,我一伸手把蜂蜜水递了过去,他哼哼唧唧:“姐姐喂我!”

我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杯子递到了他嘴边,他张嘴喝了一口,大叫道:“好烫!”

“怎么会,我刚才明明试过温度了。”

我拿起杯子要尝试,他却撒娇:“姐姐吹吹!”

我真是无语了,一边暗骂酒不是个好东西,一边俯下身去,想要帮他吹。

结果刚一接近,小崽子忽然翻身过来,按住我就狂吻。

我真傻,真的。

我一次次相信这个小混蛋、小骗子,结果一次一次被他撩。

这下连初吻都给混没了!

不过,这味道好极了,像提拉米苏,甜甜的、酥酥的,还带着一点酒味,醉人又很可口。

这就是恋爱的味道么?

“颜妍姐,颜妍,做我的女朋友。”闵子昂难得认真了一把。

“咱俩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我长得不够帅么?”

“不是。”

“那是我不够好?”

“也不是。”

“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为什么不行?”

我绞尽脑汁,说道:“因为你比我小。”

“颜妍姐,”闵子昂脸红了红,忽然拉住我的手,“小不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子昂,对不起,”我有点愧疚,“我有不能谈恋爱的理由。”

闵子昂当着我的面打开一个盲盒。

又是一个限量版,这小子简直就是欧皇附体!

“姐姐,想要吗?”

“要要要!”我一把抢过来,却扑了个空,落入闵子昂的怀抱。

“姐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愿意跟你一起面对,所以,你难道不想尝尝谈恋爱什么滋味吗?”

我看着眼前精致纯白的少年,再想到那个杀人犯的凶残,沉默了。

他的两块胸肌硌疼我了,也硌疼了我的心。

看来,是时候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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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瓶可乐

【及时】

两个美女的故事


别人说这是科幻片,我说这是纪录片。


命运的帷幕后,是你的笑颜。   

———————————————————————————


  ①

    我告诉你,那院子里面,住着个姑娘。


    姑娘生的好看,性子温和,温婉贤淑,发起呆来能在一个地方呆上一个时辰。


    但偏偏这么好个姑娘,人们提起来却是摇摇头说句只怪命不好啊。...


两个美女的故事


别人说这是科幻片,我说这是纪录片。



命运的帷幕后,是你的笑颜。   

———————————————————————————


  ①

    我告诉你,那院子里面,住着个姑娘。


    姑娘生的好看,性子温和,温婉贤淑,发起呆来能在一个地方呆上一个时辰。


    但偏偏这么好个姑娘,人们提起来却是摇摇头说句只怪命不好啊。


    姑娘其实有过一段美好的姻缘,至少当时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但后来心碎只一念,什么海誓山盟,什么花前月下,都是假的。


    她一气之下断了姻缘,离开了家,来到这镇子上落下了脚。


    姑娘偏偏又身子骨弱,易感风寒,刮风下雨更是见不着人从屋子里出来。


    姑娘还有个孩子,是来了这镇子上才出生的。


    ②

    那天我路过她家门口,听得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轻吟,心怕姑娘家自己一个人住别出了什么事,便叩响了她家门。等了好一阵才等来姑娘给我开门。


    她瘦的让人生怜,也无法忽视她腹前微隆的弧度,清早夹着一丝冷意的阳光顺着她衣后钻入,薄薄的衣衫微微散着光。爹娘当时给我起名是希望我像个金色的凤凰,但我觉得我的名字按在她身上才是恰到好处。


    “姑娘敲我家门有什么事么?”

    “我方才听见你……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不打紧,小家伙闹的厉害罢了。”她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冲我笑了笑。


    我才仔细看清她的脸,她真漂亮,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好看,声音也好听。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尽管她藏在了身后,我还是看到了手绢上丝丝血迹。


     那次之后,我也时常来看她,陪她聊聊天说说话。


    “姑娘你太瘦了,平日里得多吃些,不为了自己也得为孩子想想。”

    她冲我扯了扯嘴角,“其实吃的也不少,但小家伙闹得厉害,吃进去总会吐出来。”


    她太单薄了,单薄到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她都会倒下。


    再来她家的时候,我特意带了些街上看见的好吃的,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就一股脑都买了些。给我开门的时候,我觉得她好像又瘦了不少。


    “我给你买了些吃的,你多吃点吧,小家伙也得需要营养啊。”

    “多谢姑娘,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东西我就不收了。”

    “叫我阿金就好,你快收下吧,拿来了我可没想着拿回去。”

    她抬头看了看我轻笑了一声开口,“叫我晓莹吧,那我可就收下了,但我自己也吃不完,不如进屋和我一起吃吧,且我站的久了,觉得腰有些累了。”

    我随她进屋,屋里很干净,也很整洁,独独有点冷清。


    她果然没骗我,吃下去的当真全吐出来了。


    ③

    这大半年里,我几乎日日都会去看她,带她出来走走,带她看看山花,看看云海。每次出门她都很开心,看着她开心,我也开心。


    阴天下雨是最难熬的,她说是以前落下的毛病,她在床上疼的攥紧了衣服,我也只能小心帮着揉一揉,什么也做不了。


    后几个月的时候她身子渐渐沉了些,也越发不愿意动弹,只是日日坐在长廊上发呆。但吃东西好歹也不吐了,因此稍微胖了些。


    新年前几天,小朋友折腾了她娘一夜终于和太阳一起出生了。所以我暂时决定这个小女孩小名叫阳儿,大名儿等她娘醒了再说。


    她娘睡了两天两夜,期间眉头一直皱的紧紧的,整个人仿佛一个瓷娃娃,轻轻碰一就会碎。

    她醒来是个夜里,我在偏房突然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等我冲进来就看见她闭着眼垂着头撑在床边,听到我进来便抬起头,床头的烛火映的她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惊恐。我看着她嘴角和手上的血,从来没觉得那红色那么刺眼。


    大夫说她什么忧虑过度,积劳成疾,加上生产时伤了身体,日子不多了,大概是这样吧,具体我不记得了。



    ④

    那是春天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抓着我的手,问我了最后一个问题。

    她问我,为什么这么帮她。

    其实当时我很想告诉她,因为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她了,但我当时什么也没说出来,现在真的有些后悔。

    她见我没讲话,便又继续往下说。


    “我其实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第一次见你那天,本来打算着跳井来着。”她说完轻笑了一下,又紧接着咳嗽了几声。


    “但你突然来敲门,我打开门看见了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我应该留下这个孩子,她什么也没做错,不应该和我一起死。”

    “第二天你来敲门的时候,我真的开始动摇了,如果我生下她,等她长大,说不定也能像你一样这么好看。”

    “所以你第三天再来找我的时候,我便更坚定了这个想法,我当时心想,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你也能帮我照顾她吧。”


    她说了好些话,说到最后都有些气力不济了,却还是继续断断续续说着。


    “如果下一世你遇见我,你还会来找我的对吧?能认出我来的对吧?”

    “你要是认出我来,记得叫我呀。”

    “给我折一枝桃花来吧,我很久没见过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然又闭起了眼睛,我仿佛看见了她的生命在不断被抽走,我轻声叫她,她费力的睁开眼,我把桃花放进她手里。


    她又把桃花塞回我的手里。


    “这枝桃花算我给你赔礼道歉,赔阳儿托你帮我照顾的礼,道我先走的歉,但下一次我保证……咳咳……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我记得我当时哭的很凶,再也不会有比那一次还伤心的时候了吧。


    ⑥

    别看她娘这么文静,生的孩子倒是活泼调皮的紧,有时候随我出门跑跑玩玩,一时看不住就掏了鸟窝,又或者转头就不见了人影,再找到时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树上冲我咧嘴笑,和她娘的性子一点也不像。


    我转头看向旁边攥着我的手皱着眉听我讲故事的小女孩。

    长得倒是和她娘一样好看。


    “你娘亲原先就和我住在那个院子里,我故事讲完了。走吧,和我去看看你娘亲,去折枝桃花吧,你娘亲很喜欢。”


    阳儿还很小,桃树对她来讲也不矮,我看着她灵活的爬上树,左挑右选折了一枝下来,握着树枝又跑到我面前。


    “娘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娘亲啊?”

    “我不是你娘,别瞎叫。”





大瓶可乐

【两履霜】

   我甜总最近说没有新饭了,我就来做做看!做饭好难啊还是吃饭简单嘿嘿嘿

   靴靴我滴好朋友们滴意见建议捏!还有题目也是卷想到滴!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都是瞎写的,商量商量轻点杠

 大家看的开心,我尽力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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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偶然识得人间绝色

  是深深藏在心底所爱之人✨


    三二年,一个用布包好的盒子送来了很久未见的父母的消息。十五岁的孩子没有哭喊,胡乱擦去...

   我甜总最近说没有新饭了,我就来做做看!做饭好难啊还是吃饭简单嘿嘿嘿

   靴靴我滴好朋友们滴意见建议捏!还有题目也是卷想到滴!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都是瞎写的,商量商量轻点杠

 大家看的开心,我尽力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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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偶然识得人间绝色

  是深深藏在心底所爱之人✨

  

    三二年,一个用布包好的盒子送来了很久未见的父母的消息。十五岁的孩子没有哭喊,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坚定地道:“阿姨,我也可以成为像我爸爸妈妈那样的人。”眼里闪烁的坚定不可忽略。


      一晃两三年过去了,一个匆匆而又寒冷的冬天,曾小旻整理好衣物与书店老板交换眼神后离开。发现街角的角落里,一个瘦弱而又单薄身影正在瑟瑟发抖,曾小旻走过去,有些不确定的叫道:“星星?”


     角落里的小姑娘受惊般的站起来,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泥土和灰尘,尽管已经饿的站立不稳,但戒备看向曾小旻,做出了随时逃跑的姿势,曾小旻拉下捂住口鼻的围巾,安抚般的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星星,我是姐姐呀。”


     小姑娘愣了一下,仔细辨认后终于卸下防备,猛地扑到了曾小敏的怀里,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姐姐,你离开村子没多久,鬼子就开始扫荡,爹娘把我藏在后山的地窖里我才躲过一劫……村子里的人都死了,我没办法,只好来找你,但是我怎么都找不到,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曾小旻紧紧的抱住朱红星,等小姑娘哭累了,擦了擦她的泪水,牵起妹妹的手,借着皎洁的月色,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小朋友在姐姐的呵护下慢慢长大,慢慢长成了一个活泼开朗,落落大方的姑娘,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经常会盯着夜晚姐姐工作中被烛火拉长的背影发呆,她知道姐姐一直在为新的中国而不断努力,她希望自己也可以和姐姐一样,并且竭尽所能的保护姐姐。


      一次趁着姐姐不在家,小姑娘做出了和姐姐一样的决定,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党员,瞒着姐姐接受了组织派给她卧底的命令。


     四零年,小姑娘离开了姐姐,离开了自己的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姐姐,也为了崭新的中国,站在了青白旗下。卧底很辛苦也很难,但小姑娘从来不怕,她收起了活泼美好的一面,努力适应着危险而又谨慎的生活,只为了见到光明的那一天,只为了和姐姐并肩站在阳光下的那一天。

  

     姐姐不明白小姑娘的不辞而别,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抛下自己,看着梳妆台前空了一半的桌面,看着此刻空落落的衣柜,以及想到以后每一个夜晚都不能伸手摸到枕边人的时刻。她抬手抹掉自己的泪水,但眼泪好像不受控制,断了线的珍珠撒了一地。


     寒来暑往,每每做完一天的工作之后,她都会拿出一直以来积攒下来的报纸,看着报纸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姑娘,如今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星星啊星星,我们还能再见吗”


     另一边的小姑娘,在无数个没有姐姐陪伴的夜晚,慢慢长大,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永远躲在姐姐身后的小孩子。现在的她,已经兑现了自己当年的承诺,以自己力所能及的,默默守护自己的姐姐和自己国家。她此刻安安静静的站在窗边,手里细细揉搓着一块手帕,那是姐姐买给自己的第一件东西,自己有一个,姐姐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姐姐啊姐姐,到底什么时候能再相见呢”


    变故来的如此之快,四七年的冬天,书店老板被逮捕,牵扯了无数的同志,小姑娘终究还是在名单上发现了自己姐姐的名字。严刑拷打期间姐姐掉出来的那块几乎一摸一样的手帕,使得小姑娘的身份被上司怀疑,停职调查,推上风口浪尖。


  “姐姐… …别怕,我一定救你出来”


     四八年的春节,小姑娘用尽一切方法,趁着大年夜官兵看管最松的时候,带走了自己的姐姐。将姐姐交给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同志时,小姑娘挣脱了紧紧握住自己手的姐姐,关上车门,她站在车外隔着玻璃看着车里面日夜思念的姐姐故作潇洒轻声一笑道:“姐姐,其实我幻想过很多种再次见面方式啦,但万没想到是这种方式,你要一如既往,好好照顾自己哦”


   神色飞扬的眸子不易察觉的暗淡了一下


“我暂时… …还是不能陪着你… …”呢喃轻轻的消散在冷风里。


   身后传来敌人急促的脚步声,小姑娘催促司机将车子开动,伴随着除夕烟花的升起,车内的哭喊声被随之而来的枪声所淹没。



锦绣山河换新装。


   “家里的花又开败了,星星这次想要什么样子的花?”她轻笑着问道,照片里的女孩子笑的还是那么灿烂,仿佛永远没有离开过。


   轻轻带上房门,走到了那间熟悉的花店。


 “老板这次还是要一捧玫瑰”


 “不如换成一捧水仙百合怎么样姐姐?”


   她抬头,撞入瞳孔的是那一张朝思暮想的脸,小姑娘总是笑的那么灿烂,此时正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


“… …星…星星?”

“是我,姐姐。”


   她仰着头,伸出手勾住已经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妹妹的肩膀,又哭又笑。


    小姑娘有些慌神:“诶呀别哭呀姐姐,你看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再哭就不好看啦,走啦走啦,拿好你的花,我们回家啦。”


   妹妹拉起姐姐的手,迎着晨光,低头轻笑


“姐姐咱新家现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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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个小摸鱼的优化版


谢谢谢谢太太们的粮,真的好好磕

(鞠躬🙇🏻


歌词排版:浮世酌羽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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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女阿荣

风月

(1)

曾小敏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只觉得对方轻佻无礼。

“姐姐,可是生得好一双含情目呀。”

曾小敏循声看去,心内腹诽,你不是也生了一对桃花眼。

眼前人约莫十六七岁,五官生得英气端正,尤其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倘若生在穷人家,倒真是个学戏的好苗子。

那人望了她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只得自讨没趣地转了身,斜倚在榻上,往嘴里送了一颗葡萄。曾小敏这才开口:

“小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开了春就十七了。”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好像在强调“我已不是小孩子”。

“十六岁……学戏是晚了点儿。”

“怎么?”

“南戏最是吃功夫,许多演员都是修炼的童子功。我学戏算晚,也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1)

曾小敏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只觉得对方轻佻无礼。

“姐姐,可是生得好一双含情目呀。”

曾小敏循声看去,心内腹诽,你不是也生了一对桃花眼。

眼前人约莫十六七岁,五官生得英气端正,尤其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倘若生在穷人家,倒真是个学戏的好苗子。

那人望了她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只得自讨没趣地转了身,斜倚在榻上,往嘴里送了一颗葡萄。曾小敏这才开口:

“小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开了春就十七了。”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好像在强调“我已不是小孩子”。

“十六岁……学戏是晚了点儿。”

“怎么?”

“南戏最是吃功夫,许多演员都是修炼的童子功。我学戏算晚,也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姐姐莫非不肯教我?”那人在榻上换了个姿势,将手肘支在小几上,斜着脑袋颇具玩味地看她,“那……算了,我去成都学川戏去。”

曾小敏一愣。

那人见她脸色不好看,竟咯咯地笑起来:“姐姐生气了?我不过同你开个玩笑,道长路险,成都哪里是说去就能去的。”

“小公子——”曾小敏尽力做出严肃的神情,“你既然要学戏,按照梨园行的规矩,该拜我为师才是。”

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分明不以为然。

“你明明也大不了我几岁,却偏要占我便宜,让我叫你一声‘师父’——”

曾小敏比这孩子大了九岁。

“你我以后是要常来常往的,免了这些繁文缛节也不妨事,以后我叫你姐姐,你也别‘公子’‘公子’的叫我了,就唤我的名字,可好?”

这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教她想起几年前,红船漂至钱塘,她下了船,在西湖泛舟。那晚月明星稀,雪白的月光在湖面上跌成碎片,又被船桨搅入一个个漩涡,霎时间,每道卷起的波纹里都有了一个月亮。

“对了,还没告诉姐姐我的名字——”

曾小敏张了张嘴,却没做声。谁不知道叶家那桀骜不驯的小公子是叶老爷心尖上的宝贝,名唤天赐。

不料那孩子这样说:“我随母姓朱,名叫红星。”


(2)

曾小敏是来教朱红星学戏的。

她为伶人,原就漂泊无依,一艘红船就是赖以傍身的家。谁料日寇来犯,时局动荡,丁班主决心封箱明志,言明敌寇一日不退,红船一日不开。偌大个戏班子,如今等于是解散了,她空有一身吃饭的本事,却换不来生计,正一筹莫展时,叶家忽然差人来传消息,聘她入府教小公子叶天赐唱戏。

她起初是不愿的。叶小公子是远近里出了名的乖张桀骜,又加之她原先听过不少伶人被富贵人家亵玩的故事,便担心自己也会落得同样的命运。但眼见着一船的人,为了生计走的走,散的散,自小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丁班主每日里看着闲置的戏服发愣,她把心一横,还是瞒着班主入了叶府。

“姐姐把我当成那等披着人皮的登徒浪子了。”叶天赐——不,是朱红星——故作嗔怪地看着她,“亏得我恪守君子之礼,没对姐姐做些什么,可真是亏大了。”

“你……”此时二人已来往一段时日,算是相熟,可曾小敏总觉得看不透朱红星,因此仍旧怀着几分警惕,闻言便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怎么,姐姐难道还对我有所期待不成?”朱红星扬起折扇,学旦角的样子遮住半边脸,“期待我也不敢造次,万一惹恼了姐姐,你一走了之,这出戏我可就学不成了。”

曾小敏松了一口气,拿了戒尺往朱红星腿上一敲,后者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屈膝摆好了身段。今日她教的是《桃花扇》,朱红星扮的是李香君。

她曾问过朱红星,堂堂男儿身,为何偏要学旦角?朱红星只露出了小孩般的笑容,打着哈哈说京戏昆曲都有男旦,自己为何就不能学旦角。

不过,曾小敏心想,朱红星生得端正,纵是男儿,做上旦角扮相一定也会很美。

教完了戏,曾小敏却没有立刻走。

“姐姐,有事要跟我说么?”她在门口逡巡,难堪的神色想必肉眼可见,就这么被朱红星点破了。

“你能不能……”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心向朱红星开口,“能不能预支我下个月的月例……”

“你需要钱?”是的,她需要钱去将原先戏班里的人都请回来。戏班是丁班主一辈子的心血,曾小敏不忍见它解散。

不过朱红星根本没等她说出这番缘由:“好说,你只管去账房支取便是。”

“谢谢你,红星。”

“你要谢我,不如帮我一个忙。”朱红星神神秘秘地向她伸出两个拳头,“哪一个?”

她不明就里,随意地握住了对方一只手。

“嘿!被你猜着了。”朱红星摊开手心,竟捧出一对翠玉耳坠子。曾小敏还不及惊讶,朱红星又摊开另一只手,握着一支小巧玲珑的紫玉发钗。

“半遮面儿弄绛纱,暗飞桃红泛赤霞,哎呀呀——原是寂寞庭院拾钗人,会逢轻舟一朵薄命花。”

这人添词造句,唱起了前几日教的《紫钗记》。听到“轻舟一朵薄命花”,曾小敏立时一惊,身上一阵凉意窜过。

她连支取月例这件事也忘在了脑后,便匆匆落荒而逃。


(3)

回程的路上,天降大雨,曾小敏又惊又冷,一回住处当晚便烧得不省人事。

病中每日照顾她的,是大师姐蒋文端。她病得迷迷糊糊,饮食进药,全赖着师姐一勺一勺地喂。连日下来,她的病好了不少,师姐却越发清减了。

这日曾小敏躺在床上睡了半晌,朦胧间,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来人似是轻车熟路,在桌上放下了什么东西,随后坐到床沿,把她抱在怀里。

“端姐……”她哑着嗓子轻唤了一声,温热的汤药随即渡进了她的口中。

她睁开眼睛。

“姐姐——”

曾小敏蓦地坐起身,伸手往朱红星身上一推,整个人瑟缩进了床的角落里。

朱红星也不恼,只是抬手把汤药又往她跟前递了递:“我知道你气我言语轻薄,不过,药总是要喝的。你自己喝吧。”

见曾小敏不动,朱红星站起身来,将药碗放在了桌上。曾小敏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朱红星的动作,这时才发现桌上除了药碗,还有一贯用纸包起来的银元。

“账房说,你没去支钱,我今天给你送来。”朱红星解释道,在离她较远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恳求般地远远看着她,“你既然预支了下个月的月例,好歹继续教我到下个月——”那双湖水一样的眸子里掠过的悲戚让曾小敏心头一动。

“姐姐,你当真以为我和那些浪荡子一样?我若是有什么企图,那天你又怎能如此轻易从府上脱身。”

朱红星唉声叹气,转身离去。

“端姐……”朱红星走后,曾小敏勉强下床走了几步,唤来师姐嘱咐道,“你快拿这些钱去分给大家,以免戏班难以为继,就这么散了去。”

蒋文端不解:“小敏,你还要去?”

“这些钱是我下个月的例银。”曾小敏点点头,“拿了多少钱,自然就要做多少事。”

“可那位叶公子……”

“端姐,不必担心。”她拉着蒋文端的手安抚道,“叶公子……也许并不是一个坏人。”

朱红星临走时,回头向她投来的一瞥令她心惊。她仿佛看见千里之外的杭州,西湖的水正在干涸。回想起来,她几乎是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在内心里把那孩子当作了浪荡公子。那孩子事实上从未做过伤她的事,但她是真的伤了人家了。


(4)

雨过天晴,黄包车夫迈着轻盈的步子,拖着车从积水的路面上划过。曾小敏拢了拢身上的薄衫,挡住从车的两侧吹来的冷风。她风寒刚刚好了些。

叶府门口不似以往那样冷清,却站着两个看门的下人,正拿着一个竹筒玩投骰子。见了曾小敏,那两人毫不客气:“找谁?”

“我是来教公子学戏的。”曾小敏微微有些吃惊,又为两人的无礼而有些恼,但还是按耐住火气,柔声道明来意。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对曾小敏丢下一句“等着”,便进门通传。曾小敏正疑惑叶府何时多了这些规矩,便从门内走出来一位老妇,正是平日里伺候朱红星的婆子。

“雁姑,红星呢?”

雁姑面露难色:“曾小姐,你回去吧,小公子从今往后是不会再学戏的了。”

“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明明当日,朱红星还要她至少教完下个月——

“曾小姐,我家老爷前日从宛平回来了,小公子……唉!”雁姑提起朱红星,竟然叹了口气,“总之,你还是快些走吧,老爷生平最不喜这些三教九流的营生,若是被他知道了……”

一席话,变故陡生,叫她当场如坠冰窖。当日她真是病糊涂了,怎么就信了那人不是寻常的登徒浪子,怎么就信了那人对她起码是存了几分真心……

她还不死心:“红星……怎么说?”

“小公子,小公子说——”雁姑一咬牙,开口道,“多给的一月例银就当是亏欠你的,曾小姐要是觉得不够,再去账房支取便是了!”

她眼前一黑,气血上涌,立时如同屋檐下飞过的鸟儿身上掉下的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5)

房内一灯如豆,在墙壁上照出漆黑的影子。曾小敏躺在床上,目光沿着影子的边缘渐渐描摹。她想,若这影子是纸做的,现在怕是已被她摩挲得起了毛边。

三更已过,夜凉如水。她起身披了件单衣,走到中庭。月光倾泻而下,蓦地里又叫她想起了西湖泛舟的那个夜晚。那时候,圆月落在水面上,若是桨不动,月影也就不会动;可是桨动了,说到底,是因为她耐不住泛舟的心思,心思先动了,才有了湖面上的破碎再圆满。

十几年红船漂泊的生涯,竟不曾教会她这个道理。想到这,她开始恼恨自己。

夜风拂面,她就在这时,听见院子高墙上传来的声音:“姐姐——”

她惊慌失措,抬头一望,果然是朱红星。


“雁姑说你来过,我就知道她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所以连夜逃出来找你。”朱红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从墙头跳下来,摔了一身泥,曾小敏虽仍有怨气,见此情形也不得不连忙将人让进自己的房间里。

“‘逃’出来?”

借着灯光,她这才看清朱红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你爹打你?”

“他才不是我爹。”朱红星别过脸去,“不提他了,晦气。姐姐,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曾小敏正在四处翻找红花油,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

“去哪里?”

“去参军,闹革命打鬼子!”黑夜里,朱红星的眼中迸出难掩的光彩。说罢又补了一句:“叶家这样的腐朽地方,我真是已经待够了。”

曾小敏原想出言劝慰,但一想到叶府门口的事,便不知道该信哪一句才好。她心中怨气未消,于是只把红花油往朱红星面前一放,不发一语。

谁知朱红星拿起红花油看了看,狡黠地一笑:“我伤在后背,要姐姐同我上药。”

“你!”想到数次被这人言语轻薄,曾小敏终于再也忍不住怒气。

“姐姐别急。”朱红星竟已经伸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口,拿着京剧的腔调缓缓唱道,“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石破天惊。


(6)

“从前有个姑娘叫朱翠,是天津卫远近闻名的旦角。天津城里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没有不爱慕她的,可是朱翠姑娘偏就舍近求远,与一个广州的叶姓老板珠胎暗结。渐渐地,戏台子是不能再上了,她只得住进了叶老板在天津置下的外宅,就在那年正月生下一个男孩儿,取名天赐。”

“这时候叶老板早就离开天津了,朱翠姑娘就抱着孩子,一路南下打听他的去向。还没满月的孩子哪里禁得住颠连,染了风寒,就这么夭折了。朱翠姑娘没了孩子,开始变得神志不清,哪知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一对南下逃荒的夫妻将刚出生的女儿扔在了朱翠姑娘下榻处不远,被她抱了回去。”

“她不肯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于是,她把那个女孩当成了天赐,给她穿男孩儿的衣服,让她读男子才读的书籍。母子俩在苏州栖身,朱翠姑娘始终没放弃过寻找叶老板,她一封接一封地往广州寄信,终于在‘天赐’九岁那年盼来了回音。”

“叶老板的大儿子在战乱中死了,他于是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他派人来苏州接走了天赐,却不肯带朱翠姑娘一起走。她哭闹不止,然而徒劳,就这么当着天赐的面,一头撞死在了苏州城门口。”

“那个女孩被叶老板带回了广州,上了宗谱,小心翼翼地以男孩的身份在大宅里度日。好在叶老板常年在外,每次回来见了她,也只是随意考她几句四书五经,七年来,就这么阴差阳错一直未曾发现。”

“如今七年过去了,那个女孩子长大,成了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人们都称她‘小公子’。”

她们此刻依偎在被子里,曾小敏捧着朱红星的脸,两双雾蒙蒙的眼睛,在遥远的黑夜里对望,如同星月。

“我不怨恨我娘。”朱红星抽噎着说,把湿漉漉的脸埋进曾小敏颈窝里,“但我可怜她。”

曾小敏抱着这具颤抖不已的身体,她能感受到对方此刻正经历的钝痛,随着颤抖传到她的身上。

“天赐,是个好名字,可惜不属于我。”朱红星也紧紧拥着曾小敏,仿佛怕她飞走似的,“我宁愿随我娘姓,改了名字叫红星。我记得每年天赐生辰,娘没有什么可以送我,就指着夜空,说:‘今年,送你那颗星做贺礼吧。’”

她从来不曾向命运要求过什么,命运就真的如此吝啬,什么也没有给过她。

曾小敏探头过去,在她的发顶印下一吻。

“这是给你满月的贺礼。”

巨大的震撼让朱红星动弹不得,只是呆呆地望着她。曾小敏的第二个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这是一岁的。”

她继续吻着她的眼睛、鼻梁、脸颊、嘴唇……“两岁,三岁,四岁……”她在她的细数中渐渐长大了,终于,变做了如今十六岁的模样。曾小敏牵起她的手,将最后一吻落在她的掌心。

“明年,或许没法在你身边陪你,十七岁的贺礼,也提前送你吧。”

“姐姐……”

那只被她印上吻痕的滚烫的手,探进了她的里衣。


(7)

这场仗一打就是八年。到了1945年,丁班主已经留起了长须。八月十五日,他终于等到了云开月明,听见街头报童高喊“日本投降”的声音,高兴得奔到码头,一刀削下了胡须。锣鼓重开,老班主看向经年失修的红船,一回头,泪流满面。

曾小敏穿过广州街头,满街欢呼的人潮川流不息,她在其中没有找到朱红星的面孔。

“姐姐。”

曾小敏心头一颤,连忙回头,却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向她递来一支彩纸糊的风车,“日本投降了!”

曾小敏接过风车。

算算时间,她要是还在,如今该是二十四岁了。

彩纸被风吹得哗啦啦地转动。

曾小敏忽然蹲在地上,痛哭失声。


1963年,春天迟迟未来,曾小敏抱着藤条箱,走进位于内蒙古的农场。

负责带她报道的人命令她把箱子打开,一样样地检视里面的物品。

“这是什么?”

“扇子。”

“带扇子做什么?这里不兴臭老九那套享乐主义!”

“拆了扇骨,可以当柴火烧。”

那人手上一用力,扇面应声裂成两半。他把它扔回藤条箱子里。

“这个呢?”

曾小敏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打开一个粗布包着的物件。

“这是什么?你是来劳动改造的,不是来梳妆打扮的!下九流的习气,在这里要收一收!”

他把包裹狠狠往地上一掷,那支紫玉钗在地上摔成了几截,翠玉耳坠更是粉身碎骨。

“戏子就是戏子。”末了,他添上这句,仰起脸走出去。曾小敏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蹲下去寻找钗子的碎片。


农场的生活倒没有她想象中那样难熬,相反,四季分明的内蒙古让她头一回体会到了劳动的乐趣。她很快便掌握了锄地、播种、采收的技能,还学会了用装面粉的口袋缝制窗帘和外穿的褂子。农场里给每个人分配的粮食不多,她偷偷省下一些面粉和大米,熬成浆糊,把碎掉的发钗粘回原状。那浆糊干了以后是透明的,不仔细看几乎不知道它曾碎裂过。她觉得她的心也像这发钗,在北风中坚硬起来了。

偶尔农场里也会组织他们进行思想学习,有时候是一起读报,有时候是在场坝上放映样板戏。夏至夜,他们又被召集到一起,观看南方某样板戏剧团排演的《红灯记》。曾小敏坐在前排,手里拿着铅笔头和草纸——每次放映完后,他们都得交一份观后感与反思录。

场坝上渐渐坐满了人,放映员示意大家安静,开始摇动放映机的手柄。白布上显出主角们模糊的身影。

“我家的表叔,数不清——”

一句唱词如同夏夜里的惊雷乍响,将曾小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惊诧地抬起头,看着白布上的“铁梅”身姿铿锵,声音婉转。

“还活着,活着就好……”

带着野麦子和牛粪气息的晚风吹过场坝。

她任由自己的眼眶中涌出断线般的泪水。


(8)

朱红星坐在汽车上,看着窗外掠过越来越荒凉的景色。

她的手里捏着一支紫玉钗。钗身似是碎裂过,但经过了精心的修补,几乎看不出来。一个月前有位来自内蒙古改造农场的老同志来团里找她,把钗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原是寂寞庭院拾钗人,会逢轻舟一朵薄命花。

恍然间,十六岁时的戏词仿佛重现耳畔。朱红星握着玉钗,像个孩子般哭出声音。

“呜呜呜……姐姐……”


农场主任把曾小敏带到了她面前。

“你们聊,我去组织大家劳动。”农场主任是个好人,全赖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曾小敏的玉钗才能送到朱红星手上。

白桦树皮搭起的农舍里呜呜地灌进来冷风,但对于屋子里忘情拥抱的两人,寒风的呼啸不过是为她们重逢而奏响的礼乐。

朱红星已经比曾小敏高半个头,她伸出有力的手臂把曾小敏按在怀里:“姐姐,我今年四十四岁。”

“那你也是小孩子。”曾小敏靠在她胸口,破涕为笑。

“姐姐在装蒜。”她凑近,声音和脸孔都瞬间放大数倍——

“你自己算算,还欠我多少份贺礼?”

FIN.

怪女阿荣

结发

关于剪头发的平淡流水账


————————


“阿姐。”

“嗯?”

朦朦胧胧的水汽从浴帘后面溢出来,曾小敏的回答也像是带着水汽似的。朱红星用力擦去镜面上凝结的白雾,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素脸来。

“我去剪短发好不好呀?”

“好呀。”

曾小敏关了水喉,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帘后面探出头来。“抱歉,星星,你刚刚说什么?”

朱红星委屈地从镜子里瞪着她:“你都没听清,还回答我好。”

“哎呀,我怕你有什么要紧事问我嘛。”曾小敏把头发挽起来,开始在浴室里到处找吹风机。一截藕白的手臂,探上头顶的柜门挡在朱红星跟前,后者替她裹紧了险些掉落下去的浴巾,顺手拉开旁边的抽屉,“在这里。”...

关于剪头发的平淡流水账


————————


“阿姐。”

“嗯?”

朦朦胧胧的水汽从浴帘后面溢出来,曾小敏的回答也像是带着水汽似的。朱红星用力擦去镜面上凝结的白雾,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素脸来。

“我去剪短发好不好呀?”

“好呀。”

曾小敏关了水喉,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帘后面探出头来。“抱歉,星星,你刚刚说什么?”

朱红星委屈地从镜子里瞪着她:“你都没听清,还回答我好。”

“哎呀,我怕你有什么要紧事问我嘛。”曾小敏把头发挽起来,开始在浴室里到处找吹风机。一截藕白的手臂,探上头顶的柜门挡在朱红星跟前,后者替她裹紧了险些掉落下去的浴巾,顺手拉开旁边的抽屉,“在这里。”

“谢啦。”热风呼呼地吹拂着发梢,带出一阵草木的清香。香味来自置物架上的植物洗发水,那是上个月朱红星在商场买的,曾小敏说,她喜欢。


朱红星走出浴室去做早餐。

她煎荷包蛋向来不会翻面,于是索性两个鸡蛋一起打散了再入锅。鲜黄的蛋液接触到热油的一霎那溅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浓郁的香味吸引来了早起的猫儿。曾小敏随意地在身上套了一件朱红星的外衫,半干的头发蓬松地披在肩头,凌乱中反而勾勒出她脸部圆润的线条,极美。朱红星心想,又拿着铲子在锅里乱翻了一阵。

“哎呀,要焦了。”

两个人在客厅的茶几上吃饭。桌面太矮了,朱红星不得不在地板上铺了地毯就坐,好让茶几能兼具餐桌的功能。曾小敏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忽然又问起了浴室里没得到回答的问题:“星星,刚才在浴室里,你说什么好不好来着?”

“唔……”朱红星咬着吐司的边,像是歪着头思考,“我剪短发好不好?”

“剪短发?”曾小敏上下打量起她的脸型,“当然好呀,短发也适合你的。吃完饭我陪你去?”

“啊?不用了,那个,今天君捷约了我一起去。”

“这样啊。”曾小敏奇怪地盯着她看了看。怪事,她想,今天这小姑娘怎么有哪里不对劲。

朱红星心虚地端起杯子,隔断两人之间的视线。


程君捷见到朱红星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怎么剪短发了?”

朱红星轻盈地甩了甩头,“好看吗?”

“好看,不过……”

“不过什么啊?”

她凑近贴在朱红星耳边低语。

朱红星听完乐得见牙不见眼:“我会把你这话原封不动地告诉阿姐的。”

“你们……?”

“唔……”朱红星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径自向前走去。好奇的程君捷在后面紧追不舍,“哎,红星,你透露一下嘛,到底怎么样了?”


刚刚完成了王燕飞的艺术专场演出,两个人的心情都无比放松;加上这座城市也恰从上一轮疫情中恢复秩序,明明是盛夏,两人望着街道却都似有一种一年伊始,万物复苏的感怀。

“月底你要比赛了啊。”

程君捷拿吸管戳着杯底的柠檬片。跟着朱红星暴走两条街,她刚刚大口地喝完一杯冻柠茶。

朱红星也咬着吸管,“是啊。”她手中的是一杯鸳鸯奶茶。两人走到路边的长椅旁,坐下来休息。

“压力很大吧?”

“练功的压力比不上减肥的压力。”朱红星叹了一口气。

“那你还喝鸳鸯奶茶?”程君捷不客气地从她手上拿过纸杯,继续填补因出汗丢失的水分。

“哇,好苦。”

“我没加糖啊。”看着对方被苦得皱着眉,朱红星忍不住发笑,“说起来,今年你怎么没参赛?”

“嗯……”程君捷把纸杯放在两人中间的长椅上,“可能跟你一样吧,想留出时间思考一下。”

“思考什么啊?”

“思考我的戏路,是不是跟小敏姐太像了。”她抬起头,任树荫间洒下点点阳光,铺满她秀美的面颊。

朱红星用目光描摹着她的侧脸线条,又忍不住在心里和她提到的那人作对比:“有时候,你们是挺像的。”最近几年,二团排戏的时候基本上都把她作为曾小敏的B角培养。

“你还记得小敏姐音乐会那次,我演白素贞吗?那天我朋友在现场,她后来对我说,要不是小敏姐拿着麦克风走出来开始唱,她真的找不到我在哪里。”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临摹和超越大概是艺术工作者逃不开的命题,朱红星懂。

“你是你,她是她,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她揽过程君捷的肩膀,“你知道你和她相比,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就是你更年轻。戏曲演员的生命力很长久呢,甚至等阿姐都退休了,你却还有机会排一些独属于你的戏。”

“那你呢?你不想有一出独属于你的戏么?”

“我嘛——”朱红星也往后倒去,后背碰到被晒得发热的椅背,“当然也想。不过,只要在她身边,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程君捷忽然跳下长椅,俯身在离她很近的距离观察着她,杏眼放出些狡黠的光来:“朱红星,你老实说……”

“刚刚你其实只想说,小敏姐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吧?”


虽然是休息日,但朱红星还要准备月底的比赛,和程君捷分开后,便独自回到了粤剧院。

办公楼底下停着曾小敏的车,一辆白色的沃尔沃XC60。从挡风玻璃里望进去,总能看见副驾旁边摆着一个曲奇盒,里面装满了糖果和饼干。曾小敏说她有点低血糖,饿的时候会犯晕,所以手边随处可见各种花花绿绿的零嘴;但是只要朱红星和她在一起时,抱着盒子在吃糖的永远都是朱红星。

减肥真难。朱红星叹气,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肉。


绕着办公楼跑了两圈热身,朱红星上楼时恰好碰到刚从楼上下来的严金凤。后者在月底的比赛里选了《上朱楼》一出,是青衣。

“剪头发了?”严金凤见了她,第一句话也如是说。

“热嘛。”

“这个长度,披着头发才热吧?”

朱红星狡猾地吐了吐舌,往电梯里钻。严金凤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看见了从外面走进来接她的刘建科,于是扔下朱红星,欢天喜地挽着爱人的手走出去了。

朱红星在练功房里呼呼地喘着气。

金凤说得没错,她想。流过汗之后,发梢像贴在墙壁上野蛮生长的爬山虎,紧紧黏在后脖颈上,好难受。她从包里翻出皮筋,随意地在脑后挽出一个小髻。

对着练功房里宽大的落地镜扎头发时,朱红星忽然想,小时候广州的夏天是不是也这么热,为什么脑子里,好像没有过热得这么难受的记忆。“小孩子不怕热”,粤剧学校的形体老师会这么说。她忍不住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嗯,三十五岁了,不再是小孩子,可是比起老去,又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次比赛中她要挑战老旦,饰演《钓金龟》中的康氏。红颜皓首在镜中重叠了,忽然使她没来由地有些伤感。

她其实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喜欢自己的少年时代,那时候她上台会怯场,嗓音还是师父说的“鸡仔声”;但一提到老去,总让人联想到凋落的秋花、孤独的长椅、和一些早晚会失去的美好的事物。

窗外响起来聒噪的蝉鸣,提醒着她此刻尚在夏日炎炎,而眼前比思考退休生活更重要的是应付即将到来的比赛。


天气太热了,没几个人愿意专程跑来粤剧院排练,朱红星正好独占练功房磨了一下午的戏。眼看着时针走过了“6”,她停下来,拢了拢鬓边散落下来的碎发。剪了短发以后,果然扎起的发髻容易散,看上去倒有点老旦扮相的意思。

她背上包,准备去楼下办公室叫上曾小敏一起吃晚饭,谁知来到楼下才发现曾小敏已经走了。原先停放沃尔沃的位置现在胡乱停放了一辆“电驴”。朱红星问了门卫室的伯伯,原来曾小敏半小时前离开了剧院,说是去党校开会。

好吧,院长是个大忙人。朱红星只好自己走出了剧院大门,看着附近人流渐渐多起来的餐厅也没了胃口,索性转了个方向,沿着平常不怎么走的一条小路慢慢散步。

黄昏时分,路灯沿着她走的方向一盏接一盏地亮起。耳朵里除了晚高峰时车流的引擎声,就只剩下行道树上一声比一声高远的蝉鸣。朱红星心想,蝉的气息,怎么能拉得这么长。

顺着蝉鸣声找过去,她远远地看见了有趣的一幕。树下有人在摆摊,“摊主”是两个小女孩,商品只有一种,是用红色丝线编织的发绳。

孩子的妈妈就在旁边,见朱红星在看她们,便也和善地冲她一笑:“暑期实践,带她们体验一下。”

朱红星点点头:“挺好的,吃吃生活的苦。”

孩子妈妈似乎是盯着她齐肩的发梢看了一眼,“你也用不上,我就不向你推销了。”

“卖出去几个了?”

“才刚来,还没开张呢。”孩子妈妈说,把小摊上装饰的串灯拧开来,小摊顿时变得温馨怡人,“小丫头有点不好意思,不敢在街上叫卖。”

朱红星看向两个小孩。大一点的那个,也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我想要这个。”她便随意地指向摊位上的一条。

“咦,你是短发喔?”孩子妈妈有些诧异。

朱红星冲那个大孩子眨眨眼,“嗯,我有别的用处。”


朱红星本来打算第二天再找曾小敏,但当她回到家时,竟发现那辆沃尔沃已经停在了小区的临时停车位上。

曾小敏有她家里的钥匙。朱红星进门时,她已经换上了早上穿的那件外衫,抱着电脑坐在地毯上整理会议笔记。

“回来啦?”这话再自然不过地出口,连朱红星都开始怀疑这里到底是谁家。

“阿姐,你今天……也不回家?”

曾小敏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前一亮,没回答她的问题:“真剪短啦?”

“嗯,稍微烫卷了点。”

“挺好看的。”

朱红星换了鞋,蹭蹭地冲进卧室,没一会儿,又兴冲冲地从卧室里跑出来。

“阿姐,你知道今天君捷看到我的发型说什么吗?”

“什么?”曾小敏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里映出朱红星兴奋的倒影。后者却故意卖弄关子,不说了。

“你看。”她摊开手心,把东西送到曾小敏眼前。

“这是……?”曾小敏满脸疑惑。

一绺黑发,打了个结,中间用红绳拦腰系起。


王燕飞的艺术专场谢幕后,曾小敏很替这位老搭档高兴,庆功宴上喝了点酒,竟就倒在朱红星身上睡了过去。

喝了酒的阿姐比任何时候都要可爱。朱红星费劲地把她扛回家放倒在床上后,坐在地板上哼哧哼哧地喘着气,如是想。

那一晚上曾小敏几乎是枕着朱红星的手臂睡的。

朱红星醒得早,起身的时候就发现大事不妙——

两人的头发缠到一块去了。

熟睡中的曾小敏并不知情,朱红星反手从床头柜里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将打结的部分剪了下来。她知道曾小敏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剪掉的几乎都是自己的部分。

直到起床照镜时,她才暗暗感叹,自己果然没有当Tony的天赋。

“剪得真难看啊……”


曾小敏听完原委,哭笑不得。

“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因为……”朱红星想了想,突然俯身贴到她的耳边,“阿姐,你睡着的样子,挺可爱的。”

“去!”她佯嗔,伸手软软地朝朱红星一推。

“阿姐,你别推开我。”朱红星反手捉住她的手,“我最近排《钓金龟》,有点新感悟。”

“什么感悟?”

“我和你,大概是认识得太早了。”朱红星说,把红绳举过头顶迎着白炽灯热烈的灯光,“我们最好的年纪都是在一起度过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我老了以后的样子,我们老了以后的样子。”

“星星,你……”曾小敏似乎开始意识到了什么。

“衰老也许是个不断失去的过程。失去青春、失去机会、失去可能……我掏空脑子想了很久,我确定自己唯一不想失去的,就是你。”

朱红星一口气说完了心里的话,那一瞬间心里闪过这一天她经历的无数个片段。她忽然意识到,这一天的一切仿佛是在打哑迷,她声东击西,其实谜底就只有这一句。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和你在一起。”


朱红星的床头灯是温柔的暖黄色光线。这也是曾小敏帮她挑的,她当时说,她很喜欢。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曾小敏留下的痕迹。包括窗帘的颜色,包括花瓶里的花,也包括现在正躺在朱红星身边的她自己。

朱红星满意地嗅着她发梢的香气。曾小敏突然坐起身来。

“所以……”她环着朱红星的腰,俯身看着她,“君捷到底说什么了?”

朱红星哑然失笑,“君捷啊,她说……”

“嗯?”

“她说我剪了短发,和你更登对了。”

“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