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悟空:都哭丧着脸作甚?看俺老孙直接划了生死簿救你娘!】戬空🙊🙊
…又名关于孙悟空救哪吒娘亲卖身杨戬这件事…
……
“诶…嘿嘿…师傅!俺老孙看前面那户人家好像很有钱,不如今日就在那里借宿一晚?”孙悟空嘿嘿笑着,蹦跳出声道。
“师傅,俺老猪走了这么久了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咱就听猴哥的在这里借宿吧…”猪八戒挥了挥那宽松衣袖拖着调子出声。
“可是…”
“师傅!哪有那么多可是…走走走!”这般说着,孙悟空便直接牵起马绳朝不远处的李府而去。
“唉…罢了,你会你们都莫要说话,别吓到人家了。”唐僧无奈叹了口气轻声道。他看这陈塘关众人面上神色都晦暗阴沉的紧,但既然悟空执意要去,那…那应该是无事的…
“知道知道!”猪八戒瞬间被打了鸡血一般肉...
…又名关于孙悟空救哪吒娘亲卖身杨戬这件事…
……
“诶…嘿嘿…师傅!俺老孙看前面那户人家好像很有钱,不如今日就在那里借宿一晚?”孙悟空嘿嘿笑着,蹦跳出声道。
“师傅,俺老猪走了这么久了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咱就听猴哥的在这里借宿吧…”猪八戒挥了挥那宽松衣袖拖着调子出声。
“可是…”
“师傅!哪有那么多可是…走走走!”这般说着,孙悟空便直接牵起马绳朝不远处的李府而去。
“唉…罢了,你会你们都莫要说话,别吓到人家了。”唐僧无奈叹了口气轻声道。他看这陈塘关众人面上神色都晦暗阴沉的紧,但既然悟空执意要去,那…那应该是无事的…
“知道知道!”猪八戒瞬间被打了鸡血一般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摇晃着大步朝那李府而去。
“贫僧是东土大唐来的和尚,前往西天拜佛取经,路过宝地想要借宿一晚。”唐僧规规矩矩朝李靖行了个佛礼满目温润出声。
“啊…请进。”李靖点了点头刚想让开身子,哪吒便自身后忽的探出脑袋朝唐僧扮了个鬼脸。
“啊…”唐僧一时受惊吓往后仰着身子,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般肃穆正气的李总兵府中还藏着这么一个歪瓜裂枣的小东西。
虽然他手底下三个徒弟与哪吒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般突然依旧吓了他一跳。
“犬子胡闹惯了,还望大师见谅。”
“无碍。”唐僧定下心神再次朝那刚刚吓唬他的小东西看去,赫然发现那就是个不大的孩童,蹲坐在门旁的石墩子上看起来委屈极了。
“……”哪吒懒懒抬眼扫过在场几人没有出声,若是以往他定然心中狂喜然后将这个几个人玩坏。
可是现在…他娘亲没了,忽然之间做什么都没有兴趣了。
甚至刚刚吓唬旁人也不像之前那般有意思了。
“小孩…嗯…你不开心?”孙悟空凑到哪吒身旁想了想出声问道。
“切…“哪吒偏过脑袋轻嗤一声“小爷开不开心干你什么事!”
“你给俺老孙说说,说不定俺老孙就能帮帮你呢?”孙悟空拍着胸脯,随即绕到哪吒面前出声“你和俺老孙说说。”
“你看整个李府有开心的人吗?”
“唔…为何都哭丧着脸?是…死了人?”孙悟空猜测道,小心翼翼出声问道。
当然,他的小心翼翼只是音量上小心翼翼,说出口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小心。
“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再问,小爷我打爆你这只臭猴子的脑袋!”哪吒龇牙恶狠狠出声。
“嘿…你这小娃娃,俺老孙看你是个孩子不愿与你计较…”这般说着,孙悟空便直接撸起袖子打算给这个黑眼圈的小屁孩一点教训。
“大师,我儿…刚没了娘亲,心里不好受。”李靖伸手挡在哪吒面前垂眸开口“大师莫要动气,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这…悟空性子急,还望施主见谅。”唐僧赶忙拉下孙悟空衣袖出声。
“嘶…啊…俺老孙不知道你娘没了,莫怪莫怪…”孙悟空挥了挥手出声“那个…再说,这有何难!俺老孙有办法!”
“哦?这位小和尚…”李靖面上瞬间燃起一抹希冀之色,但又瞬间落了下去。一只毛脸雷公嘴的小和尚能有什么本事,他的夫人可是被那九天之上的无量仙翁炼化成丹。
还有…还有什么可能…
“诶!你这老头什么表情?是不信俺老孙?”
“这…”
“诶嘿嘿嘿…猴哥可是很有本事的!你就相信他!给我和师傅准备好斋饭,我们边吃等他回来…嘿嘿嘿…”猪八戒抱着肚子凑到李靖身旁笑呵呵出声。
“是啊!你就相信大师兄,他是很有本事的!”沙悟净也跟着出声。
“师傅,这…”李靖满目悲恸看向唐僧“大师就别拿我寻乐子开玩笑了,我…”
“施主,贫僧的大徒弟惯是个有本事的,让他试一试有又何妨呢?”唐僧行了个佛礼声线平缓出声。
“那既然这样…吒儿!你与这小师傅一同前去,为父为师傅们准备斋饭。”李靖拍了拍哪吒肩头出声“小心些。”
“嗯!”哪吒点头应到,随即满不在意抬眼看向那个蹦上窜下的毛脸猴子,挑了挑眉头开口出声“走!”
“哦?好好好…不过你这小娃娃可是能跟上俺来孙的步子?俺老孙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你…”
“歘!”还未等孙悟空的话说完,哪吒便直接伸手招出风火轮,“嗖”地一声往外而去。
“这小娃娃…嘿嘿…”孙悟空也不甘示弱,轻踩筋斗云跟着哪吒步子而去。
“喂!你要怎么救我娘?”哪吒转头看向孙悟空出声问道。
“想当年俺老孙闹天宫,偷仙丹,盗蟠桃,划生死簿!什么没干过…就你娘不还是轻轻松松?”孙悟空叉腰仰头出声。
“啊…你这猴头好生厉害…”还未等哪吒讥讽的话说出口,不远处忽的传来一道低沉肃穆的声音幽幽传入两人耳廓。
“哦?唔…”孙悟空眨巴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朝来人看去,只见那人身着冷盔,手持三尖两刃刀,身形魁梧壮硕,身姿挺拔,长相俊郎缓缓朝两人走来。
“你这泼猴!要去做什么?”二郎真君杨戬眼眸微眯沉声道。
“嘿嘿…俺老孙就是干干老本行…”一抹心虚自孙悟空眸中一闪而过,他掬着双手蹦到二郎神面前笑眯眯开口“那个…你就给俺老孙行个方便,俺老孙不干别的就在那生死簿上划去一个人名而已!”
“哼!”杨戬冷哼一声“你乃石猴出世,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自然是可以与天同寿,可那殷夫人…她命数如此…”
“什么叫命数如此!若不是你们天界娘就不会死!”哪吒咬牙切齿嘶吼出声“小爷还未去寻你们讨个公道!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过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与本君动手?”杨戬斜睨了眼哪吒低声开口“你若再向前一步!殷夫人…便彻底无力回天…”
“你…”
“诶呀!烦死了!打什么!”孙悟空跺脚摇头直接挥开两人将要相接的兵器愤愤出声“三眼,你可是有办法?给俺老孙…指条明路,啊!嘿嘿…就当…就当俺老孙求你…可好?”
“求我?你得拿出求人的态度…”杨戬垂眸瞥向身旁那动如脱兔的猴儿低声笑道。
“啊?哦?你要什么?”
“…泼猴,你如今西行取经,我们也许久未见了罢…”杨戬呼吸忽的沉重起来,胸口微微起伏“陪陪我如何…嗯?”
“…你…陪陪你?”
“嗯…”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有完没完啊?究竟是来救我娘还是…”
“嘿嘿…别吵,别吵~俺老孙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孙悟空诱哄一般开口。
“好!我就回去!”哪吒点了点头折这般应道,心中却是在想“看我回去全部告诉你师父你在做什么!让那老和尚治你!”
……
《重案组档案Ⅰ》章六一月玫瑰Ⅰ.03
03.
马修和阿尔弗雷德赶到弗朗西斯所说的餐厅时正是午饭时间,他们在店外面看着亚瑟在众人注视下戳着弗朗西斯肩膀旁若无人地叫喊的时候,顿时有了原路返回的想法。
“好了亚瑟,快把这个吃了——”弗朗西斯也没闲着,正视图让亚瑟吃掉一片培根。
“你给我吃什么?”亚瑟迷茫地想要看清叉子上的肉片,“你不会给我下毒把你这个变虈态!?”
“不会!”弗朗西斯崩溃地悲叹,拽着人的手臂,“你得吃点东西,你喝太多……”
“我没喝醉!”亚瑟不悦地纠错。
“是是!你没喝醉!”弗朗西斯趁人说话把肉片塞到他嘴里,又叉了一截油绿的芦笋,“待会你该胃疼了。”
“我没胃疼!”亚瑟单纯地反...
03.
马修和阿尔弗雷德赶到弗朗西斯所说的餐厅时正是午饭时间,他们在店外面看着亚瑟在众人注视下戳着弗朗西斯肩膀旁若无人地叫喊的时候,顿时有了原路返回的想法。
“好了亚瑟,快把这个吃了——”弗朗西斯也没闲着,正视图让亚瑟吃掉一片培根。
“你给我吃什么?”亚瑟迷茫地想要看清叉子上的肉片,“你不会给我下毒把你这个变虈态!?”
“不会!”弗朗西斯崩溃地悲叹,拽着人的手臂,“你得吃点东西,你喝太多……”
“我没喝醉!”亚瑟不悦地纠错。
“是是!你没喝醉!”弗朗西斯趁人说话把肉片塞到他嘴里,又叉了一截油绿的芦笋,“待会你该胃疼了。”
“我没胃疼!”亚瑟单纯地反驳。
“没有吗?”弗朗西斯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你有没有觉得胃里像烧了一把火——”
亚瑟认真思索了一下。
“张嘴。”弗朗西斯决定趁他安静多多投喂。
亚瑟吃掉了一截芦笋,点头:“……嗯,的确。”
弗朗西斯摊手:“所以呢?”
“……我胃疼。”亚瑟说。
弗朗西斯瞥见阿尔弗雷德和马修在外面犹豫,用眼神把两个人打道回府的意图杀死,手指一摆:行动!
两人推推眼镜,走进去架起亚瑟。
“干什么——!”亚瑟挣扎着,“你们要绑虈架我吗——我可是警虈察!”
“我的天。”弗朗西斯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他向关注他们的其他食客亮出他很久都用不到的警虈官证,“……执行任务。”
“放开我!”亚瑟甚至做了一个后空翻,阿尔弗雷德和马修的胳膊差点被他扭伤。“亚瑟!”阿尔弗雷德也崩溃了,“上帝啊你看看我!是我!阿尔弗雷德!一口袋猴子?”他把马修拉到亚瑟跟前,“马修!亲爱的马特!咖啡小能手!”
亚瑟眯着眼费力认了很久,捂住嘴蹲了下去。
“……他好像很难受。”马修担忧地说。
“他不会要吐了吧?”阿尔弗雷德求救地看着后面跟出来的弗朗西斯。
“塞到车里去,我会解决的。”弗朗西斯看起来心力交瘁。
“……那我们呢?”马修疑问道。
“调虈查。”弗朗西斯指指那家餐厅,“死者大概是在这里用的餐,你们得向他们调用监控记录。”
“——好极了,好极了。”阿尔弗雷德像是卸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他感激地拍拍弗朗西斯的肩头,“保证完成任务——这个醉鬼虈交给你了。”
—·—·—·—·—·—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三个人围坐桌边,桌上铺着一堆抛尸现场和尸体的照片。
“得找到第一现场才行。”伊万换了一件双排扣藏蓝色的短外套,也不知道凌晨那套脏的王耀有没有亲自给他洗,“怎么会现在还没人报警,如果是有满是鲜血的地方的话?难道她把他带回家了?”
“除非她家离这里很近,”组长路德维希专心翻阅着案情资料,把手边的一个物证袋拎起来仔细观察,“要不然哪个女人都不会把一个男人带回家杀掉又放回到这里的。”
“那第一现场在哪里呢。”王耀拿起物证袋,隔着塑料仔细研究里面的一个领带夹——这是凌晨在垃虈圾堆里发现的,上面的一颗蓝宝石寂寞的闪着光。他把这个领带夹举起来在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下眯眼看了看,“伊万?”
“死者长期戒烟,有个情人——这个领带夹就是情人送的。”伊万对物证袋里的东西做了解释。
路德维希思索道:“第一现场如果在室外的话不会没人发现。”
“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阿尔弗雷德迈步进来,后面跟着微笑的马修,“我们搞到监控录像了!”
“收获很大啊。”王耀赞赏着,“——我记得亚瑟说有办法找到死者用餐的餐馆,他给你们支招了?”
阿尔弗雷德抽着嘴角对他摆摆手:“……别提了,咱们的英国绅士喝得好像刚从足球酒吧出来一样,反正我感觉是非常不好——他不会吐血吧?”他担心地询问马修,而他的搭档则摊手耸肩。
“——他喝得这么凶?”路德维希紧锁眉头。
“的确。”伊万把他收到的电子消费记录拿出来晃一晃,“两个小时,他刷了半个手虈机的钱。”
“金主,你有这闲钱请我喝瓶可乐也好啊。”阿尔弗雷德毫不掩饰地抱怨着。
“那他现在在哪里?”伊万没理会这个怨念深重的同事。
“被弗朗送回家了。”马修无奈摇头,“真是够呛……他能应付得来吗。”
“单是照顾人他肯定没问题,我就是怕……”王耀嘟囔着。
“怕什么?”弗朗西斯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把外套挽在手臂上靠着门,“怕我挨揍吗?”
“你好快,”路德维希的眉头一松,“他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他睡得跟死了一样。”弗朗西斯走进来把阿尔弗雷德手上的物证袋拿过来,打量着里面的光虈盘揶揄道,“这就是监控?我们开始吧,这可是亚瑟冒着喝成工伤的危险帮我们搞到的线索。喏,伊万,你的卡收好——下次千万别让他找到了。”
“……谨遵教虈诲。”这次搜证的经济赞助商接了卡片,颇为拜服地摇头感叹。
很快众人就凑在技术科的电脑屏幕前,荧光在他们脸上投下虈阴影,弗朗西斯点开他们带回来的监控视虈频,过了五分钟四个人都抬起眉——
那个女人从进店就没给过监控一个正脸。
“她是故意的吧?”伊万看着那个女人优雅地落座,向侍者点头致谢时也只露虈出四分之一的侧脸。从监控里看,只能看到她窈窕的背影、肩上的披肩和盘起来的栗子色卷曲长发。
王耀抱着双臂弯身下去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收获,唯一发现的一点是:“……她好像比亚瑟估计的要高那么一点?”
“大概这么高。”伊万在王耀的耳朵尖上面划了划,“在女性里也不算矮了。”
王耀瞥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挪到视虈频上去,发现被害人布朗·卡里克的面部表情好像不大合适用来约会:“他在道歉吗?”
“他在表示他的愧疚和歉意。”路德维希说道。
“……在说什么呢?”马修看着卡里克暴虈露在摄像头下四分之三的脸庞和女人的一小部分无法识别面部的侧脸,刚刚陷入猜测就被屏幕上正发生的事停止了思路。
几个人一起发出了惊讶的嘘声。
“等等?”阿尔弗雷德想要把视虈频往回倒。
“她向他泼酒了。”路德维希抱着手臂陈述事实。
弗朗西斯挑着眉像是在看好戏:“他把这位女士惹毛了。”
“她起来要走了。”马修说,屏幕上的女士把餐巾摔在桌上,愤怒地站了起来。
“他在挽留?”王耀问,屏幕上的男人抓虈住女士的手腕,说了句什么,看表情十分懊悔。
“你们看。”伊万伸手够到暂停键敲下去,指着屏幕上女人的臂膀处,“那是一个纹身吗?”
弗朗西斯眯着眼凑近了去看:“……像是,不行,像素太低了。”
“你想到了什么?”路德维希询问。
“纹身是给人看的,”伊万低身也眯着眼去看那片像是墨蓝的花纹,“……可是她为什么把这个纹在手臂内虈侧?”
“或许是有纪虈念意义的花纹?”阿尔弗雷德猜测,“关于前男友呀之类的。”
“近些年来有很多高级会所都流行把身份识别纹在身上而不是做成卡片。”伊万否定了阿尔弗雷德的猜想,“像她这个,刚好在一个挽着男士手臂正好可以露虈出来的位置。”
“等等,”弗朗西斯截下这一部分的图在另一台电脑上打开软件,“我可以还原一下这个。”
“视虈频拷一份给我,我去做读唇。”路德维希附身下去打开自己的邮箱。
“……队长万虈岁。”阿尔弗雷德羡慕地把下巴放在路德维希宽厚的背上。
【露中 汉尼拔au】二律背反 第143章 Антиномии
[图片]
【预警】:两小儿辩日,露中各自长篇大论……(跳过不看也没关系
(我思想水平太低,只能委屈他们发表一些幼稚言论了,对不起,请不要太当真QwQ)
但是不写又不行。因为这篇文的名字叫“二律背反”,就得出现一点相关的讨论。他俩要就同一个命题发表各自成立,又各自矛盾的看法……就必然,辩经
(虽然我真的没那个思想深度,就,水一下)
————————
*Глава 143. 二律背反 Антиномии
礼拜堂如同一本黑暗的书籍,向他敞开,鲜花与汽油的气味扑面而来……在教堂钴蓝色的玻璃彩窗之下,站着一个模糊的的身影。
斯拉夫男人黑色的西装...
【预警】:两小儿辩日,露中各自长篇大论……(跳过不看也没关系
(我思想水平太低,只能委屈他们发表一些幼稚言论了,对不起,请不要太当真QwQ)
但是不写又不行。因为这篇文的名字叫“二律背反”,就得出现一点相关的讨论。他俩要就同一个命题发表各自成立,又各自矛盾的看法……就必然,辩经
(虽然我真的没那个思想深度,就,水一下)
————————
*Глава 143. 二律背反 Антиномии
礼拜堂如同一本黑暗的书籍,向他敞开,鲜花与汽油的气味扑面而来……在教堂钴蓝色的玻璃彩窗之下,站着一个模糊的的身影。
斯拉夫男人黑色的西装几乎融入阴影中,让他显得更加高大威严,手中的左轮手枪则泛着耀眼的银光。在那个人礼貌和善的微笑中,王耀看到了他曾爱过的形象。
“伊万·布列津斯基……!”
王耀压抑着全部的怒气,枪口指着那个男人。他深呼吸,向前逼近两步,目光快速扫过四周,没有看到嘉龙。
“遥远的星,你终于看到我了。”
伊万笑笑,并不举枪,仿佛只是从容地与恋人谈笑。
“我弟弟呢!”
“王耀,把你的枪给我,我就用王嘉龙来交换。”
“……”
王耀隐忍片刻,还是放下了枪。
“把枪放在地上,踢过来给我。”
“……”
“很好,真是乖猫。”伊万笑着,谨慎地俯身捡起王耀的手枪。“没关系,没了枪,你还有匕首不是吗?我没有乱动您的东西,这不礼貌。对了,您提前吃了止痛片对吗?要是在婚礼的时候您不舒服,那可不好。”
“少废话,我弟弟呢!!!!”
“别生气宝贝,他很安全。我不会对你的家人动手,我只是想吓唬你一下,让我小猫乖乖来参加婚礼。”
伊万掏出手机,展示了一张嘉龙在酒店的照片。
“他在哪儿?!”
“在酒店。王耀,在我们的游戏开始之前,我给你两个打电话的机会。你可以打给任何人,说任何事,我会耐心地等您。我的手机也送给您了,里面有嘉龙在的那间酒店的号码,他在950号房间,您可以让酒店的人现在就开门去找他。这手机我也不要了,警方大概会想要吧,里面能查到不少对案情有用的东西,希望能对你们所有帮助。”
伊万耸耸肩,把自己的黑色手机抛给对方。
“!”
王耀精准地单手接住手机,赶紧看一眼弟弟的照片!很好,看起来嘉龙没有受伤,可能只是因为迷药晕过去了。
“酒店的号码在通讯记录里,第二个就是。”
伊万耐心地等待。
“混蛋……!”
王耀紧急给拨通了酒店的电话,告诉前台:他是警察,请马上报警,并且前往950房间,有人被绑架了。前台服务员将信将疑,王耀顾不得什么,怒气冲冲地大声报了自己的警号和个人信息,前台服务员才相信。
伊万微笑:
“太好了,恭喜您解决了一桩烦恼。您现在还剩下一次打电话的机会,我等您……等等,不许打给美国人,除了他,别人都可以。”
“……”
王耀瞪他一眼,迅速用自己手机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接电话的人是弗朗西斯:
「喂,王耀吗?告诉你的好消息:我们有了重要的进展,警方找到了路德维希开车前往机场的路线,我们正在一一调查监控,看他到底是在哪里失踪的,或许……」
“听我说,弗朗西斯!”
「啊?王耀,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找到那家伙了。你们现在马上开警车过来,地址我已经发送到你手机上了。现在就来,还有……赶快叫救护车,一定要快!!”
「那家伙……?谁?啊,难道你是说……?!」
“……”
王耀挂断了手机,愤愤地抬眼盯着伊万,观察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伊万无奈地轻笑:
“宝贝,你现在还是不愿意管我叫‘艺术家’吗?他们人类不是都这样称呼我吗?”
“因为你不是。”
王耀的手悄悄放在了后腰的匕首上,随时准备行动……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但是至少……就在王耀准备拔出匕首瞬间突袭时,伊万忽然说:
“别动,乖猫。我们还有事没有说完。”
“伊万,你威胁不了我。就算你想杀了我也无所谓,但是你必须……”
“威胁你?”伊万·布列津斯基愉快地笑起来。“宝贝,我当然知道怎么威胁你。你不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你是光辉的剑。但是……我也知道你的弱点。”
“闭嘴,你……!”
王耀就要动手,可是伊万接下来的举动让他彻底僵住了,握住匕首的手不由自主地渐渐松开……
“啊……”
“瞧,我说了:我知道怎么威胁你。”
伊万笑着,左轮手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手指勾住扳机……他用自杀来要挟王耀。
“伊万……”
琥珀色的眼瞳惊讶地紧缩,王耀愣在原地,望着教堂彩窗下的斯拉夫男人。那柄左轮手枪顶住伊万的脑袋,他漠不关心地处置自己的命运。
“耀,这就是你的弱点:你仍然爱我……何必叫救护车呢?没用的,我们两个人,谁都不会活着走出这间教堂。哈哈,又一次……又一次,我们在教堂相见,如此美丽的命运哈哈哈。”
“疯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王耀愤怒至极。
“耀,世界是一首华尔兹,我只是想和你跳一支舞。”
伊万微笑,张开怀抱向恋人展示自己布置的婚礼现场:鲜花、教堂、枪、汽油桶与打火机。那双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味地盯着王耀,仿佛收藏家审视着着一件不愿示人的古董红宝石首饰。
“你……!就为了这种理由,你杀了多少人……”
“不多,几十个吧。我把人类利用得很好,一部分拿来制作艺术品,一部分拿来作为我的食物。别在意,我是心怀感激地吃掉了他们,也做了垃圾分类。哈哈哈。”
伊万高兴起来。
“你把人类吃了……”
耀一边试着稳住精神不稳定的伊万,一边思考着对策。教堂里满是汽油味,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燃甚至爆炸……他不想让伊万死,至少不要在这里。警方和救护车可能要半小时才能赶到,在那之前,他必须想办法尽量和伊万周旋,或者找个机会彻底把这家伙制服。
(好吧,好吧……)
耀深呼吸,重新调整了心态,以同匪徒谈判的心态来面对伊万·布列津斯基。
“伊万,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还有一些话想说。”
“正如我意。王耀,在我们婚礼开始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正好,让我们现在我们坦诚地交谈,看到真正的彼此,宛如兄弟。当然,您是警察,想要通过谈判技巧来争取时间。而你的警察小狗朋友们赶到这里,大概需要35分钟,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这就是最后的交谈的,我会满足您的一切兴趣……您是来审判我的,这很好,我欣然接受。"
伊万低头笑笑,放下了左轮手枪。
王耀压抑住冲动,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要慎之又慎……因为他和伊万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如果他冒然行动,就算伊万没有时间重新瞄准,只要子弹随意击中沾了汽油的的地面都可能引发无可挽回的后果。教堂里很黑,地面是干净的,但是汽油刺鼻的气味相当浓烈,他不能确定伊万到底在哪里洒了汽油,或许就在那些百合与鸢尾花下面。
(别冲动,先安抚对方的情绪……)
“很好,那我们就来谈谈。”王耀故意张开双臂,让伊万看到自己两手空空,让对方放松警惕。“伊万·布列津斯基,如果这是一场赌局,那么今天你来做东。”
“呵呵,狡猾的中国人,藏起你的匕首,收起小猫的爪牙,用温柔漂亮的外表诱惑我放松警惕?不过奉劝您不要抱有期待,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我们就要一起死在这里。王耀,你是我的,我的……人类的婚礼誓词是怎么说的?‘我爱着您,愿意成为您的伴侣,不论贫穷、疾病……死亡也别想让我们分开’,哈哈哈,这很浪漫不是吗?”
伊万说着,顺便把王耀的枪的弹夹卸下来,确保他们之间只有一只左轮手枪。
王耀试图靠近一步:“你是一只好小熊,对吗?”
“王耀,站在原地不许动,否则我现在就开枪打爆我自己的脑袋。你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对吗?虽然我是很享受的,哈哈哈。”
“伊万,别这么做,你不是疯子,你本来不是这样的……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
“为什么?不如让我先来问……王耀,你在我最后一个作品里看到了什么?说说你的答案……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耀哀伤地蹙眉,再次想到了铁门上的血字“I am”,还有以人类尸体拼凑成的《格尔尼卡》。他当然知道伊万要表达什么……伊万用杀戮来模仿毕加索反对战争的名画,用恐怖来戏弄人类。表面上看,伊万想要告诉人类:他就是战争……野蛮、残忍、毫无道理的绞肉机器。
但王耀不这么认为,这不是他的答案……伊万不是这样的。在那个人漆黑嘈杂的噪音中,他曾听到过一段纯洁的旋律。
“王耀,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伊万再次发问,浓墨重彩的黄昏透过教堂的高窗,在地上投下美丽的倒影。怪物望着他,平静地等待着世界给出一个答案。
“……”
王耀沉默片刻,苦笑着抬起头:
“伊万,你是一只喜欢音乐的纯真的小熊。”
“……”
伊万没有回答。
王耀继续说:“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伊万……你不是怪物,我不希望你作为怪物死去。”
“这由不得你。”
“伊万,你恨人类吗?为什么?你告诉我……小时候你为什么开枪杀了那个男孩……他叫亚历山大,是吗?”
王耀十分镇静,有条不紊地面对着拿着枪的伊万,仿佛一个诗人在刑场想象着草原。
伊万很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既然他说过,他不会骗王耀,那么他就要遵守自己的诺言。
“哼,亚历山大……我都快忘了这个可笑的名字。他已经去找皮卡丘了。”
“回答我,万尼亚,你为什么杀那个男孩?”
“因为他杀了小松鼠!他把小松鼠毒死了,把它的毛用颜料涂成皮卡丘的样子,还把小松鼠的遗体扔到了湖里。”
王耀苦笑了一下:
“原来如此,你是在为小松鼠报仇,对吗?我明白了……”
伊万面无表情,语调却变得激动:
“王耀,你向着人类,你保护人类。可是人类到底在做什么呢?他们法律又能惩罚多少罪恶?亚历山大谋杀了小松鼠,法律惩罚不了他。那么就由我来惩罚他。然后呢?人类的法律也无法惩罚我,因为我年纪太小。王耀,假如人类去钓鱼,需要遵守鱼的法律吗?然而假如一匹狼咬死了牲畜或村民,却要被判处死刑。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公平与正义吗?没有,没有,只有强权与暴力。说到底,法律规定了人类允许与不允许的暴力,维护了人类的利益,规定了什么样的行为会被称之为罪行。那么假如我比人类更强呢?我也可以制订一套我的法律,专门惩罚像亚历山大这样的人。或许您会说,他还是孩子,不该为松鼠的死付出代价……那么到底多大的死亡才能让他罪有应得?他杀死松鼠,我杀死一个男孩,为什么我也无法得到报应?猎人杀死了米沙的妈妈,我父亲杀死了米沙和它的兄弟……一次又一次的暴力,法律颁发给我父亲‘狩猎许可证’,认可他的猎杀。哈哈,所以我也用自己的行动向上帝与人类挑衅——我杀死了我的父亲,吃掉我的猎物,把人类当做玩具与食物。结果呢?十三年,整整十三年……没有天使来惩罚我,也没有警察能抓住我。为什么?只说明一件事……没有比我更强大的暴力可以惩罚我。俄罗斯可以猎熊,为什么?人类的法律允许。那么熊的法律也会允许吃人吗?我只是和人类做了一样的事而已。我生活在人类中间,挑选一些食物,把他们吃掉。王耀,人类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们无知地行使着暴力,我就同样为他们创造恐惧……!这是罪恶吗?那就让他们去松鼠的法庭告我,或者让一条鱼来当律师。全国的屠宰场每天杀掉成百上千的动物,我不一样,我只狩猎一点点,只索取我所需要的那一点食物。假如我是有罪的,那么北极熊会怎么审判人类?是谁消融了冰川?是谁砍伐了森林?一个国家指责另一个国家,一个普通人把过错推给虚空的‘全人类’……这是罪恶吗?谁来惩罚杀害了小北极熊的人?国家之间的战争有正义与非正义的分别,侵略国尚且可以在国际法庭受到制裁。那么人类对大地的战争呢?杀死了小熊,杀死了小熊的妈妈,砍伐了森林,污染了河流……这也是罪恶吗?人类在打仗的期间,动物在做什么呢?在生存。战争结束了,动物又在做什么呢?在战争,它们始终生存在与人类的战争之中。这样的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什么时候又能结束?无法被惩罚的罪,就不是罪恶吗?上帝无动于衷,因为基督教根本只关心人类自己,天堂里根本就没有小松鼠的位置。愚昧、傲慢、目光短浅……!简直让我发笑。不要再同我讨论什么罪与罚的问题,什么信仰与救赎……矛盾、自相矛盾、毫无道理、毫无正义!如果人类要说我是罪人,好的,可以,我就是。那么我也要代表被伤害的小松鼠和小熊,在大地上审判所有人,所有人……!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我守护弱小者的正义,我深爱着俄罗斯的森林与大地。这就是第三次的战争,人作为人类的战争,人作为动物的战争。像我这样的战争……可是我又代表什么真理呢?没有。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否定。我不能给人类提供意义,因为癌细胞本身不提供意义。我只不过是不断地行动、破坏、否定。至于人类怎么解读我的艺术,那是人类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辩护,因为我做事不是出于信念,也不是为了教育人类。我只是喜欢这样做,为了开心而已。我自私又卑劣,我傲慢又残暴……抛弃了自我,抛弃了意义,既没有良知,也没有灵魂。我是一个罪人,我高于一切……王耀,我说完了,你审判我吧。”
还不等王耀开口回答,伊万忽然又抢先补充了一句,语调变得柔软哀伤,像一个打碎了花瓶的男孩:
“耀,我依然爱你,我永远爱你……可是你还会继续爱我吗?”
“伊万……”
“现在你已经看到了我真实又可憎的面目,我是一个怪物……如果你的答案是不,那么请你别说出来,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伊万又变得愤怒。“但我并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因为今天我们必须一起死在这里,你休想离开我。”
“听着,万尼亚……”
“你审判我吧,或者现在就把我杀死,然后你一个人回去!王耀,你更爱人类,你并不在乎我。”
伊万的情绪异常激动,仿佛无序的火焰在虚空中燃烧。他提高了音量,左轮手枪指着王耀继续说:
“王耀,你怎么可能承担起世界上所有的恶呢?没有绝对正义的世界,你想要的东西永远只会是一种理想……那么,你就来担负起我的罪恶吧。人类的法律无法制裁我,主的愤怒令我无动于衷。对我来说,世界上没有法律,没有道德,没有宗教,甚至没有悲哀与痛苦。但是我爱你,所以我把伤害我的权力交给你。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是拉斯柯尔尼科夫。你可以成为唯一法律……王耀,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审判我,把我杀死在这里,那么你就可以活着回去,去找你的弟弟妹妹。这样一来,人类的正义与法律就实现了,你的理想也仍然闪耀无瑕。假如您不愿意那么做,那么就请您陪我一起下地狱。”
王耀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等到伊万的怒气消退下来,他就轻声问:
“说完了吗,小熊?”
“我说完了。”
伊万有些伤心,悄悄抬眼观察王耀的反应,像是害怕自己喜欢的人从此讨厌他。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手表咔咔作响,同样的秒针,同样的节奏。风吹拂着空阔的教堂,发出细微的声响……
王耀摇了摇头,双眼泛着泪光。可他已经不再迷茫,他望着伊万,笑了一下:
“所以,你是因为生气那个男孩杀了小松鼠,所以开始杀人吗?”
“我不会认错的。”伊万皱起眉头。
“伊万,你犯了罪……但是你没有错。你违反了人类的法律,但是从因果报应的角度来说,或许你做了正确的事,亚历山大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伊万等待着王耀接下来的话。
耀继续说:
“伊万,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人杀死了小松鼠,同样要受到惩罚。假设这是公正的、对等的惩罚,一命换一命……可是其他被你杀死的人类呢?他们也需要这种惩罚吗?这公正吗?或许他们中有人也关心北极冰川,也尽力想要改变动物们和人类的生存呢?可是你把他们杀死了。伊万,你杀死他们,就像一个猎人杀死了几十只小熊。这样是你要的公正吗?”
“王耀,所以我告诉你了:我不是法庭,我是战争。”
“我知道,你想要说自己的杀戮行为是像战争一样难以控制的,死亡必然降临到所有人头上,不管是无辜的还是邪恶的人。你想要作为真理的化身,平等地杀死每一个人。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犯了三个错误……”
“我并不后悔。”
“你的第一个错误就在于:你把人类看作一个整体,看成一个固定的物种,然后你就选择站在对立面。你把人类看成整体,从而去‘报复’其中的个体,伊万这是不公正的。假如一只熊曾经吃了一个孩子,我们就可以说所有的熊都必须受到报应,都应该被猎人杀死吗?假如一个俄罗斯人犯下了错误,我们应该说所有俄罗斯人都必须遭受惩罚吗?”
“那么您的第二个观点呢?”伊万笑笑,认真地听。
王耀停顿了一下,金色的眼瞳中毫无波澜:
“你的第二个错误在于……你不该采用‘罪与罚’的概念来笼统地看待人类对自然、对动物们的所作所为。人类,或者说‘我们’,都会做出各种不同的行为。有的行为是错误的,有的行为是不那么道德的,有的则是模棱两可的……也就是说,‘罪’的概念是很难笼统地定义这些各不相同的行为的。比如说,你猎杀人类为食,这样的行为触犯了人类的法律……但我并不认为你的动机与行为是完全‘错误’的。那么其他人类呢?美国人喜欢浪费电力水力资源,从不随手关灯,这样的做法在中国人看来是很不应该的、不道德的,可这是‘罪’吗?一个从来不随手关灯的人,可能非常支持保护动物,并且做出了重要的贡献。或许他只是没有意识到应该关灯节约资源罢了。伊万,‘罪与罚’的关系是无法概括人类与自然的复杂关系的。尤其是你所说的‘罪’,实际上是基于基督教观念中的对‘罪与罚’理解。你把别人的某些行为定义为‘罪’,那么你天然地认为这种行为必须受到‘惩罚’。就像你把一个乱扔垃圾的人判处死刑,你把一个不进行垃圾分类的人杀死再分尸……他们做错了事,但那不是基督教思想中对应的‘罪’,也不是世俗法律所规定的‘罪’。”
“小猫,小猫……”伊万看了一眼手表。“我们已经交谈了十分钟,请你简洁地说完最后一点,否则游戏就要开始了。”
王耀不紧不慢地说:
“第三点在于,你不够实际,过于追求形而上的东西。伊万,你的根本愿望是想创造一个小熊与小松鼠都能平等、自由生活的世界。你希望北极冰川不要融化,不要让北极熊们失去家园……这非常重要,人类必须意识到我们是其他物种的邻居,而非主宰……但是伊万,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在解决真正的环境问题,你只是在制造恐惧,而恐惧只会让人更加自私……假设我们有10个人在联合国开会,讨论怎么解决全球气候变暖的问题。而你认为人类必须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于是你冲进会议室,把这10个人都杀了……这有什么意义呢?你无非是减少了10个活人的碳排放总量,对解决实际的环境问题几乎没有帮助。工厂仍然在排放,美国还在浪费电力并且同时指责其他发展中的国家。伊万,你认为自己对人类执行‘罪与罚’是必须的。其实这是因为你用这种宗教逻辑来看待世界,你仍然在寻求形而上的思想……你认为必须要有一个超出世俗的精神、神明或是力量来对人类的罪过施行惩罚。当上帝没有回答你的呼唤,你对上帝失望,于是你就亲自来执行、亲自承担这种形而上的惩罚者的角色。可是正如我之前所说的,‘罪与罚’的宗教观念无法解释所有的复杂行为,也无法解决实际的环境问题。伊万,你做了这些事,结果只会让我伤心,仅此而已……可是我不怪你,我不怪你……因为你受精神疾病的困扰,自身无法平衡这些矛盾又极端的思想,周围也没有人可以支持你保护你,所以你才走向歧途,违背了自己纯真的天性,触犯了人类世界的法律……伊万,你不是怪物,我不会那样看待你……但是现在你也明白了我的立场:人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不会放过你,因为我是一个警察……但我不会抛弃你,因为我爱着你。好吧,我也说完了。”
伊万迟疑片刻,转而又笑:
“所以你要把我交给人类?王耀,我只接受你的审判,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你就和我一起下地狱。”
“伊万,我不能审判你。”
“为什么?因为你是一个警察?因为你觉得从程序正义上来看,警察没有审判犯人的权力,所以你要把我交给法院?”
伊万轻蔑地笑了几下。
王耀没有笑,只是伤怀地望着面前的小熊:
“伊万,假如我能代替受害者家属审判你,当场判处你死刑……这就意味着我同样有权力判处你无罪。你触犯了人类的法律,可是我认为你没有错……所以我不能审判你,否则你将是无罪的。”
“……”
伊万说不出话。
“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你审判,那么我这样说:我给你的惩罚就是活下去,去面对那些受害者家属,去面对你伤害过的人类。至于人类怎么处置你,那是他们的权力。”
“你还是要把我交给人类。”
“你必须活下来,接受审判,承担后果。”
王耀的手有意无意地放到了大腿上,靠近了别在后腰的匕首。他已经尽力拖延,稳住伊万的精神……只要再周旋二十分钟,救护车和警车都会赶来,他必须……
!
一阵诡异的刺痛感忽然像是无形的箭一样穿透王耀的心口!眼前几乎瞬间黑了一下,王耀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没有摔倒……!怎么会这样?他刚刚明明提前吃了足够剂量的止痛片,就是为了防止关键时刻发病……好在疼痛并不明显,除了刚刚的忽然绞痛,现在只是隐隐地感觉肺部刺疼,但是王耀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药应该生效的。
耀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他太了解伊万了,他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半分的弱势,否则伊万绝对会得寸进尺。王耀稳住呼吸:
“我不想让你作为怪物死去,伊万,你不是怪物……你不是,你只是一只纯真的小熊。”
“无瑕的星辰,残酷的天使,石之心,你多么冷酷,即便我这样爱你……好吧,好吧,那就让我们进行最后一个游戏吧。”
伊万笑了笑:
“Победа или смерть……胜利或死亡。”
他忽然举起左轮手枪。“等等!!”还不等王耀惊声阻止,伊万就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了扳机——!
鸦群惊起,血色的天幕倾斜下来,是时候了。
TBC
无法忘记的历史
大家知道瑷珲吗,或是只能想到《瑷珲条约》
或许和其他不平等条约一样,仅仅记得它签订的日期
但对我来说那是血红的黑龙江水,是在也找不到的江东六十四屯,是海兰泡大惨案无数死去的人民
我就住在这里,我曾经在瑷珲看到过用科技重现的悲惨的历史
白刀进红刀出,正真的血流成河,惨叫就回荡在我的耳边
每当我漫步在黑龙江畔,遥望对面,总会感叹那也曾是我们的领土
————————
大晚上日常发疯,突然就想到了初中时研学旅行的事,难受的更睡不着了
作为黑河的孩子,离边境线只有几百米远,算是一种情怀吧
黑河以往并不出名,很多人都不知道,有机会的话,去瑷珲看看吧...
大家知道瑷珲吗,或是只能想到《瑷珲条约》
或许和其他不平等条约一样,仅仅记得它签订的日期
但对我来说那是血红的黑龙江水,是在也找不到的江东六十四屯,是海兰泡大惨案无数死去的人民
我就住在这里,我曾经在瑷珲看到过用科技重现的悲惨的历史
白刀进红刀出,正真的血流成河,惨叫就回荡在我的耳边
每当我漫步在黑龙江畔,遥望对面,总会感叹那也曾是我们的领土
————————
大晚上日常发疯,突然就想到了初中时研学旅行的事,难受的更睡不着了
作为黑河的孩子,离边境线只有几百米远,算是一种情怀吧
黑河以往并不出名,很多人都不知道,有机会的话,去瑷珲看看吧
我永远爱着这片养育了我的黑土地
图片是站在黑龙江边拍的俄罗斯,是不是感觉很近
酒鬼推文
这是一份酒鬼圈高质量粮单!有CP向和cb向!老师们为爱发电不容易,支持冷圈太太!义不容辞!
【cb向】
@成竹 成竹老师的金属玫瑰!我不允许没人看过!!!!我愿称之为镇圈神作!赛博朋克风!设定新颖,文笔绝佳!看过的都说好!
指路→金属玫瑰 「连载中」
@水母雪兔子_(不要连赞) 古希腊掌管cb向的神!!!完美cb向氛围,笑点齐全!爱看cb向的不要错过这个老师!我强推他的一直向南开!
指路→一直向南开
@十三号台风 老师的英雄主义,刻画人物的感情十分充沛,文字温柔又真实,有...
这是一份酒鬼圈高质量粮单!有CP向和cb向!老师们为爱发电不容易,支持冷圈太太!义不容辞!
【cb向】
@成竹 成竹老师的金属玫瑰!我不允许没人看过!!!!我愿称之为镇圈神作!赛博朋克风!设定新颖,文笔绝佳!看过的都说好!
指路→金属玫瑰 「连载中」
@水母雪兔子_(不要连赞) 古希腊掌管cb向的神!!!完美cb向氛围,笑点齐全!爱看cb向的不要错过这个老师!我强推他的一直向南开!
指路→一直向南开
@十三号台风 老师的英雄主义,刻画人物的感情十分充沛,文字温柔又真实,有种破土嫩芽的美,很有生命力!
指路→英雄主义
@苏嘉瑜 瑜老师的极限学员,全员恶人,每个对暧昧看的我好爽!让人愈发不能。
指路→极限学员 「连载中」
还有我们五一合集!
指路→五一小团体的一天
和老师一起共创,51小团体单人视角。
下面有请我们的cp向!
@烟灰华夫饼🧇 看34必看!老师还是秋名山车神!
「34」指路→一期一会 文笔好的没朋友!感情概括的刚刚好!俩人暧昧看人心痒痒的。
「34」be 指路→风的信 看完的感受就像是目睹雨天最后一滴玻璃上的雨水离开,遗憾又难言,就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
「1+4+学霸」指路→白日梦蓝 看完秒变挖掘机,只想说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这可是女同大礼包!不看的亏大了!
@惊眠 文笔巨细腻!写感情戏码太会写了!all老大的掌厨!!!!
「学霸x老大」指路→月亮啊 整篇文章都很美,细腻的像是心尖上点蜡烛,蜡滴落下的灼热和光亮都是真实的。
「21+51」指路→夜路 看的我都要爱上老大了。
「41」指路→衬你 哇哦!哇哦!没得说,建议自己看!
@老天奶我求你了 24开山鼻祖!不允许磕24的不知道这个老师!!!不允许!!!
「24」指路→老二的日记 甜晕了,以2视角让我们沉浸感受直男开窍全过程(什)
「24」毒舌女主播4x忠犬榜一大哥2,指路→点这里! 萌萌的,甜的我急需胰岛素!
@摇摆不定雪人 喜欢看长篇的有福了!!!感情,文笔,逻辑,剧情,完整性,人设,全部都有!我称之为六边形战士作者!
「34」be!完结!完美!指路→过去 这篇系列我愿称之为三四圈的顶梁柱。
「34」交换,指路→交换 酸甜苦辣咸都有,太完美了,完美的没得说。
「56」这对cp的新奇人设你绝对没有尝过 ,指路→包养赛车冠军的注意事项
「5水仙+全员cb向」古代55穿越来现代55,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指路→佳期如梦! 这个我...求求你了!快尝尝它吧!
@time 任何一个35姐没看过time老师点黑白世界我都会伤心的!OK?
「35」oe 黑白世界 设定浪漫的要死!对33的人设也是塑造的相当立体化!好吃的我直接变成小行环绕太阳系一圈出现在人类眼前让他们给我命名为“老师给你我的星!”
@死鱼蝴蝶戮 46第一人!!!
「46」暗恋又双向,狗姐就是最好的!塑造的人设也是我觉得最还原的原著的!我不允许你打ooc预警了!指路→枪与玫瑰 后记指路→四儿姐的千层套路
@苏嘉瑜 我再推一边瑜老师!!!
谁说我喝醉了系列!指路→35 25 武梦骨 感受all5魅力!
@花不见北 磕35不吃北老师写的无阻等于白磕!
「35」指路→无阻 这篇文闪闪发光,两人都在发光!
@谢珂 谁还没看珂老师的玉兰花?!
「老大学霸」不用多说直接看!指路→玉兰花
我终于会挂链接了,把自己早就想推的文给推了!感谢老师们做饭!让我们冷圈也吃好的!
你们点赞收藏然后真的会去看的,对吗?(盯)
黑塔利亚联动整理
持续更新,欢迎投稿!!
aph&hp
*[国设]1992年的一些小事
*[普设]来自霍格沃兹的信件
*[国设]联谊不是这么玩的
*[国设]智慧的代价
非常棒的文!原文已完结,翻译更新中,如想一次看完,可以下载
FanFiction,在里面搜它的英文标题(文中有),想翻译的话,可以复制文章的网页链接,然后在网易有道词典里的翻译里翻译网页,就能看整篇翻译好的文啦(最主要它翻译的还能看懂👀)(第一章有原文网站)
*[国设]唱唱反调
*[国设]神他妈的霍格沃兹
*[国设]霍格沃兹的柯克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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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麻瓜史教授 [APH/hp]
彩蛋是自己画的一只米团
并行不悖(二十八)
阿宁看见吴邪的动作,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了,吴邪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又过了几分钟船到码头,一群人纵身跳上船,看见吴邪开心的大笑,“小同志,你也在这儿啊,看来我们的阿宁小姐面子还是很大的嘛。”
胖子刚说完,最后一人也跳了上来,对吴邪一笑,“小三爷,好久不见啊!”
黑瞎子还算是敬业,前几天看到吴邪的时候就知道他是秘密来找他的,如今人多眼杂也就没点破。
阿宁指着胖子介绍说,“这是我们请的顾问是和你一起工作的,其他几位都是潜水员。”
“这个也是潜水员?”吴邪指着一边贱笑的黑瞎子问。
“他是我们这次水下行动的领队,等到沉船找到了他会和我们一起进去,其余几位潜水员在中间接应。”
黑瞎子一把搂住吴邪的...
阿宁看见吴邪的动作,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了,吴邪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又过了几分钟船到码头,一群人纵身跳上船,看见吴邪开心的大笑,“小同志,你也在这儿啊,看来我们的阿宁小姐面子还是很大的嘛。”
胖子刚说完,最后一人也跳了上来,对吴邪一笑,“小三爷,好久不见啊!”
黑瞎子还算是敬业,前几天看到吴邪的时候就知道他是秘密来找他的,如今人多眼杂也就没点破。
阿宁指着胖子介绍说,“这是我们请的顾问是和你一起工作的,其他几位都是潜水员。”
“这个也是潜水员?”吴邪指着一边贱笑的黑瞎子问。
“他是我们这次水下行动的领队,等到沉船找到了他会和我们一起进去,其余几位潜水员在中间接应。”
黑瞎子一把搂住吴邪的肩说,“小三爷,咱俩也算是故人了吧,这次出来好好找个地方去叙旧。”
吴邪没回答,胖子把行李往甲板上一扔就和阿宁打听行程,吴邪听着阿宁的回答轻声问,“你来干嘛?”
黑瞎子表现得十分无辜,“三爷夹的喇嘛,我一听小三爷要来就赶过来了,小三爷你现在是我的老板,我可不得把你保护好了。”
“下次他再找你,把电话直接挂了。”吴邪说。
“行,没问题。”黑瞎子答应的十分爽快。
胖子那边边说着看向吴邪,想着说道,“那就好,一切具备—不过难得来次西沙,咱们今天晚上得好好吃一顿,养足力气,这倒斗可是体力活。”说着就跑去找那个船老大要鱼。
船老大一脸不情愿地指着吴邪道,“你问他要去,他刚才赢走我三条大的”
胖子一听乐了,“小吴不错呀!还知道给胖爷我预备晚餐,快,大大的鱼拿出来。”
吴邪往船舱看了一眼,胖子会意,跑了进去,一阵水声过后就见胖子提溜这一条大的出来,船老大拿过来交给一个伙计,说“拿个鱼头锅出来。”
“张秃子”本来在船那头听广播,听这边热闹,过来看见胖子,忙去和他握手,说道“哎,生面孔呀,怎么称呼?”
胖子看他一眼就转过头问阿宁,“这秃子谁呀?”
“张秃子”一听脸就黑了,黑瞎子一听就乐了,上下打量着张起灵,看这两人相互扯皮,搂在吴邪肩上的左手动了动,轻声道:“哑巴头一次见说这么多话。”
“你怎么认出来的。”吴邪把黑瞎子的手从肩上拉下来,看着对面两人道。
“这有什么认不出来的,我和哑巴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就这样的易容,一眼就能看出来。”
确实是,吴邪想起张起灵拿下面具的时候轻松的样子,确实没有自己用的那种牢固精细。
“三年时间对你来说不算长吧。”吴邪一笑,看着黑瞎子说。
黑瞎子摇摇头,“真是没有隐私了,小三爷干脆查一查,我父辈祖宗好了,查完之后告诉我,我抽空去拜拜。”
吴邪自然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也没说话。鱼头锅很快就上来,一堆人围上去,胖子吃了两口就要喝酒,跑到船舱折腾一会儿,抱着酒坛出来,船老大一间忙过来抢,说是敬龙王的,人不能喝,结果被胖子几句话和一瓶红星二锅头给打发了。
黑瞎子酒量好,看着胖子一脸高兴的样子,两个人就开始拼酒,顺便拉着吴邪喝了几杯。像酒精这种会麻醉神经的东西吴邪一般不会碰,不过这次情况不一样,而且环境相对安全,也就顺着喝了几杯。这种酒的后劲儿不小,吴邪酒量一向不好,喝了不到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去另一边儿吹风了。
其他人要不是渔夫,要不就是阿宁那些长期户外工作的人,喝的叫一个热火朝天,最后几个酒量最好的船员直接被黑瞎子一瓶绿豆烧给喝趴下。
吴邪没见过张起灵嗜酒的样子,也没想到张起灵酒量这么好,和黑瞎子两人对坐,喝酒跟喝水似的,要不是顶着一张“张秃头”的脸,估计黑瞎子也不一定比他强。
胖子见外人都倒了,清了清嗓子道,“行了,该说正事儿了。”
————————————————
【德哈】Castle·91
Chapter 91
“月亮脸!你来晚了!”
詹姆兴高采烈地拉开门,本就蓬乱的头发更加蓬乱,一边脸上还红了一块。卢平不禁挑了下眉,指着詹姆的脸颊问:“这是怎么了?”
“哈利踹了我一脚!”詹姆高兴地说,“然后又打了我一拳头!”
卢平并不能明白詹姆为什么会如此快乐。只是,还不等他发问,一个声音就从詹姆身后传了过来。
“你要是再多抱一会儿,哈利说不定还会咬你呢。”小天狼星搭着詹姆的肩膀对卢平挥了挥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詹姆说,“这家伙抱着哈利就不撒手,那孩子饿的都要吃人了。”
詹姆傻乎乎地挠了挠头发,露出一个笑。小天狼星满脸嫌弃,越过詹姆拽了卢平一把,边把他往屋里扯边说:“快点,就等你...
Chapter 91
“月亮脸!你来晚了!”
詹姆兴高采烈地拉开门,本就蓬乱的头发更加蓬乱,一边脸上还红了一块。卢平不禁挑了下眉,指着詹姆的脸颊问:“这是怎么了?”
“哈利踹了我一脚!”詹姆高兴地说,“然后又打了我一拳头!”
卢平并不能明白詹姆为什么会如此快乐。只是,还不等他发问,一个声音就从詹姆身后传了过来。
“你要是再多抱一会儿,哈利说不定还会咬你呢。”小天狼星搭着詹姆的肩膀对卢平挥了挥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詹姆说,“这家伙抱着哈利就不撒手,那孩子饿的都要吃人了。”
詹姆傻乎乎地挠了挠头发,露出一个笑。小天狼星满脸嫌弃,越过詹姆拽了卢平一把,边把他往屋里扯边说:“快点,就等你了。”
尽管是在危机时刻,波特家也为新生儿做好了万全准备。暖黄的灯光从门厅到二楼卧室,一直洒在卢平的头顶,像是阳光那么温暖。婴儿的哭声十分响亮,从门缝里传出来。詹姆显得有点惊慌,一边推门一边自言自语:“怎么又哭起来了?”
卧室里一片血色。莉莉不在,等卢平回过神来,发现小天狼星和詹姆也不在。床上,一个婴儿独孤地、用力地哭泣着,挥舞着四肢。一个矮小的男人举着一把尖刀,站在床边。
“不!”卢平用力地呐喊,想要冲上前阻止。但是他无法动弹,天色已晚,月光蜿蜒成纤细而坚韧的丝线,捆住了他的双脚,再顺着他的双脚向上攀爬,将他往后拖拽,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没用。
矮小的男人似乎露出了一个微笑,床上的婴儿哭得更加厉害。一点寒芒在刀尖闪过,卢平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落下去——
“砰砰砰。”
“莱姆斯?莱姆斯你回来了么?”
卢平猛地睁开眼睛,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中沉浮,他的手维持着向前伸的动作,五指别扭地紧绷着、狰狞着。
他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二楼,黑魔法防御术课的……
卢平往旁边扭头看了一眼。
教室。
他在教室。
外面有人敲门。
是哈利。
卢平这才反应过来,完全清醒。他一个翻身,从桌子上掉了下去。房间里一阵叮咣乱响,卢平宿醉的脑袋几乎要裂开了。昨晚虽然气氛沉重,但老友重逢,清白得证,两个人还是喝了个尽兴。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莱姆斯?”哈利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了,“莱姆斯,你在里面吧?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卢平喊了一声,手在空中挥舞着摸到桌子边缘,一把扶住,站了起来。“这就来。”他脱掉满是酒味的外套,希望自己看起来不会太糟糕。倒不是为了什么“长辈”的形象之类的东西,而是如果叫哈利看见他从女贞路回来后弄得这副模样,哈利多半要自责。
但哈利一向是个细心的孩子,卢平刚把门打开,哈利的鼻子就动了动,奇怪地问:“你喝酒了?”
“啊……喝了一些。”卢平揉了揉额角,从门口让开,“进来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中午了。”哈利小心地说,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走到中间的位置,看了看挂在椅子上的卢平的外套。
“我想我昨晚可能喝得太多了。”卢平说,走到哈利身边,“大概直接就在教室睡着了——反正我是从教室醒来的。”
“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卢平性格温和,很少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一想到卢平在教室里睡了一个晚上,哈利就觉得非常有趣。
卢平也明白哈利在想什么,他甚至自己先笑了起来。他揉了揉哈利蓬松的头发,说道:“当然不会,我也该起来了。你等很久了吧?”
哈利诚实地点了点头:“我昨天晚饭后就来找过你,但是你不在。”
“有没有好好吃饭?”
哈利犹豫了一下,揉着衣角说:“……昨天晚上有。”
卢平稍微皱了下眉。
“没胃口么?”
哈利点了点头:“我有事情想问你。”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卢平说,语气严肃了些,“到我办公室里去吧。”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照射到桌子上,哈利心不在焉地搅着一碗肉粥,时不时就瞥一眼旁边的门。方才走进办公室,卢平坚持要哈利先吃点东西,按照斯内普告诉过他的麻烦多比送了些食物来,接着就走进卧室去洗漱了。哈利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觉得卢平是怕他听过消息后就彻底吃不下饭。可就算卢平这么做,哈利还是只能很遗憾地说:他真的没有半点胃口。
昨天晚上,“小矮星·彼得可能还活着”这个念头让哈利坐卧难安。他迷迷糊糊睡了片刻,但怎么也睡不安稳。梦里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跪在伏地魔那张蛇脸面前,哈利听不清他的话,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言辞有多奸诈谄媚,又有多兴奋和得意。然后哈利就惊醒过来,隔着一层帷幔,德拉科还安稳地睡着,均匀的呼吸声几乎就响在哈利耳边。哈利在黑暗中沉默地躺了许久,最后小心地把枕头挪到贴着帷幔的地方。德拉科的呼吸因此而在夜色里更加清晰,哈利侧着身,隔着帷幔猜测德拉科此时的模样,想着他可能正脸冲着自己,时刻准备着将自己从噩梦中唤醒——只要自己有稍微大一点的动静。
看来今天没有吵醒德拉科。
哈利想起德拉科每次在叫醒自己的时候微微蹙起的眉头,一边发自内心地感到温暖,一边为自己今天没把德拉科吵醒而感到一点骄傲。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手冷不防地从帷幔那头摸了过来,正正好好拍到他身上。
“哈利?”德拉科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感觉你好像动了……怎么了?”
哈利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装睡比较好还是出声比较好。还没等他做出抉择,德拉科的手就已经试探地搭在了帷幔的缝隙。哈利眨了眨眼睛,收紧怀里的相册,有点小尴尬。
“没什么。”他说,“就是……噩梦。你睡吧。”
德拉科的手指就那么停在了缝隙。然后,那只手重新落回哈利身上,接着,哈利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贴近了帷幔——德拉科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德拉科的人和他之间这回真就隔着一个帷幔了。当然,还有一点微小的缝隙,不过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没事了。”德拉科显然还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拍了拍哈利,“睡吧,睡吧。”
然后德拉科就先睡了过去。差不多十分钟后,习惯了德拉科突然靠近的体温,哈利也慢慢睡了过去。这个时候,距离他那短暂的睡眠结束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他再睁眼,天已经亮了,德拉科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甚至箍得更紧了一点。
“咔哒。”
门锁打开的声音唤醒了哈利,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喝粥,左手撑着脸颊,而右手还握着勺子,就摸到腰上去了。他没来由地为自己这个动作感到耳朵发热,窘迫地把勺子戳进碗里。
“怎么了?”卢平走过来问。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干净清爽,酒气完全不见。他走到哈利旁边,低头看到哈利的发旋和发红的耳尖,伸手碰了碰那耳朵。哈利像是触电似的,猛地弹起来看着卢平,卢平被他吓了一跳,随即摊开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满脸无辜地说:“我没有恶意,波特先生。”
哈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勺子丢在碗里,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我吃不下了。”
卢平无奈地看了看还剩了大半碗的肉粥,又伸手去碰哈利的耳朵。
“总吃这么少可不行。”他说,“耳朵怎么受伤了?”
“昨天和德拉科他们打魁地奇,有个游走球没躲开。”哈利说。
卢平点点头,绕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罐子,对哈利招了招手。哈利走过去,卢平打开罐子,把里面的药膏挑出一点,细细涂在哈利的耳朵上。哈利感到耳廓传来一阵凉意,随即有些痒,似乎伤口正在快速地愈合。卢平把罐子盖上,一边收起来一边说:“这是我常用的。你耳朵只是擦破了点皮,好的也差不多了,一眨眼就能好。”
说着,卢平对哈利眨了眨眼。哈利会意地伸手去摸耳朵。果然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好了。”卢平对哈利笑了笑,按住了哈利的肩膀,“现在,我有事要跟你说。”
哈利点了点头。
“我昨天去了女贞路,打听了一下你不在的时候,小天狼星去那里做了什么。”卢平说,“他没有给任何人造成伤害——除了你姨夫——好的,没事,没事。”
感觉到哈利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卢平手上加了点力道,温声道:“没事的,哈利。你在霍格沃茨,没有什么德思礼。记得么?”
哈利点点头。他当然没有忘记,他只是几乎要习惯在听到“姨夫”、“姨妈”这种词的时候要做出什么反应了,恐惧和颤抖完全是出自本能,更何况这个词和“伤害”连在了一起。
卢平在心里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来,半跪在哈利身前,仍然按着他的肩膀。
“我恐怕我不能说服你。”卢平慢慢地说,“女贞路现在被警察严密看守,这些警察毫无疑问是小天狼星招惹过去的。他们严密地看守女贞路,也看守女贞路4号。而且……他们发现了住过人的碗柜。”
哈利不明白这会怎么样,抬眼望着卢平。卢平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麻瓜警察似乎已经有所猜测,认为德思礼们虐待儿童。”
这下哈利明白了。他露出惊讶的神色,卢平对他点了点头。
“是的。”卢平说,“我恐怕这才是小天狼星的目的,他一日不落网,那些警察就总要留意女贞路。而只要警察在那儿徘徊,德思礼一家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是说……”哈利轻声道,“布莱克他……”
“他没有玷污‘教父’这个称呼。”卢平说,“他是合格的。而既然他在‘教父’这个位置如此合格,我有必要怀疑当初到底是谁出卖了你爸爸妈妈。”
他没有说起小天狼星就在尖叫棚屋,也半点没有提起昨晚的会面。他昨晚和小天狼星聊了很多,知道他的老朋友对自己的怀疑,也知道是他的老朋友提议偷偷更换保密人,而詹姆一如既往地信任他的朋友们。
想来也是,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小矮星·彼得。彼得永远是最边缘、最后被提起的那个,人们谈起彼得,很多时候都是说:“波特身边那个小个子的。”如果伏地魔想要套出詹姆和莉莉的情报,彼得确实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但谁能想到,就是这位最不起眼的朋友……
“莱姆斯?”哈利突然喊了一声。卢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不知不觉用力过大,哈利被他捏痛了。他赶紧松手道歉,哈利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迫切地问道:“这么说……嗯……你觉得布莱克是……无辜的?”
卢平点了点头。
“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他尊重老友的意愿,对他如今的存在暂不提起。但这不意味着他承认老友的“罪行”,他不过是尊重小天狼星的自责。
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一样自责不曾发现彼得的异样,一样自责这导致了莉莉和詹姆的死亡,一样自责哈利十几年受到的虐待。
卢平有些担心哈利听到自己的话会是什么反应。毕竟,尽管提出了重重疑点,但是卢平拿不准哈利是希望布莱克的罪行会更加清晰,还是布莱克的罪名名不副实。卢平小心注意着哈利的表情,看到哈利的若有所思地垂着眼睛,然后,他突然伸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我本来不会相信的。”哈利说,“布莱克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我不知道他对我好有什么用意,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为了我……但是最近,我得到一个东西……”
一张羊皮纸落入了卢平的眼睛里。一张非常、非常熟悉的羊皮纸。
“弗雷德和乔治把这个给了我。”哈利说,用魔杖戳了戳羊皮纸,“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墨水的纹路蔓延开来,卢平恍惚是詹姆站在他眼前,笑嘻嘻地说:“成功了!来,让我们试验一下——费尔奇在哪儿呢?”
“这里。”哈利说,打开地图,指着格兰芬多宿舍的位置。然后他稍微蹙起了眉,显然是没找到要找的名字,只好抬起头来看着卢平说:“弗雷德和乔治把这个给了我,呃……你不会……”
卢平下意识摇了摇头。
哈利松了口气,继续道:“这张地图能显示所有出现在霍格沃茨的生物和非生物的名字,弗雷德和乔治告诉我——我也亲眼看见了——这上面出现了‘小矮星·彼得’,就紧紧挨在罗恩旁边。”
翠绿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深沉的潭。
“我上次忘了问您。”哈利说,语气郑重了许多,但声音微微颤抖。一个真相近在眼前,他理不清自己此时的情绪是激动还是愤怒,只觉得自己在颤抖。
“您能不能告诉我。”哈利继续说,声音放轻了些,像是怕打碎什么,“小矮星·彼得的阿尼马格斯形象,是什么?”
TBC——
是老鼠啊!哈利!(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