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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

【范高】发烧

第一次尝试写范高,ooc谅解

请勿上升正主


冬日,一场鹅毛大雪为世界裹上了银白色,屋内高峰正立于台上侃侃而谈,但今天脑子实在不给力,昏昏沉沉的许是昨天冒雪吃冰棍带来的结果,一场下来场子不温不火,听的坐在后台的范老黑了脸,于是少年刚下台便被师父拎到祖师爷前罚跪

等到散了场,三三两两的人走了个干净,屋内只剩下了罚跪的小徒儿和冷眼瞧他的师父,不知过了多久,高峰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晃,他硬撑着身子颤抖着开口“师父”

“跪不住了?”

自高峰下场到现在,已经接近两个小时,可若是放在往常,在场子泥了的情况下就算范老罚他多跪几个小时,他也从来没有主动开过口来打破僵局

这是第一次


对于高峰竟主...

第一次尝试写范高,ooc谅解

请勿上升正主


冬日,一场鹅毛大雪为世界裹上了银白色,屋内高峰正立于台上侃侃而谈,但今天脑子实在不给力,昏昏沉沉的许是昨天冒雪吃冰棍带来的结果,一场下来场子不温不火,听的坐在后台的范老黑了脸,于是少年刚下台便被师父拎到祖师爷前罚跪

等到散了场,三三两两的人走了个干净,屋内只剩下了罚跪的小徒儿和冷眼瞧他的师父,不知过了多久,高峰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晃,他硬撑着身子颤抖着开口“师父”

“跪不住了?”

自高峰下场到现在,已经接近两个小时,可若是放在往常,在场子泥了的情况下就算范老罚他多跪几个小时,他也从来没有主动开过口来打破僵局

这是第一次


对于高峰竟主动说话范老有些诧异,下意识一皱眉头“去搬条凳”

高峰此时此刻感觉他的头一个有两个大,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恢复了些许时刻清明,搬出条凳后熟练的将大褂在腰间系上,咬咬牙tui去水ku,皮肤接触冷空气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今日竟觉得格外的冷

pa下不过三两分,身后便抵上了一根藤条,不等高峰做出反应,家伙事儿就携着风抽打了下来

“嗯...”

高峰闷哼一声,下一刻就咬上了自己的胳膊

范老站在那里一下又一下的给人施加痛苦,怹并未说今日要责多少,怹的心中自然有数,只是苦了高峰,带着病挨着看不到头的责罚

z身z后z的一条条紫红色的痕迹有规律的一直排到大腿上,这算一轮


第二轮藤条刚落一下,高峰喉间的呜咽就已经藏不住,胳膊上被他咬的满是牙印,生病了总是矫情些,他觉得那铺天盖地的藤条他是一下也挨不住了,但是泥了场子的愧疚又一直埋藏在心间,强撑着不肯出声求饶

虽然求饶了师父也不会听

第二轮藤条落完,高峰身上竟是出了一身的细汗,这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若是在罚一轮,身z后z怕是要落血珠儿了

范老也停了手,怹将藤条放回原位,高峰几乎是摔下条凳的,他跪在地上哑着嗓子谢罚,然后开始跪省,这是范老给他定的规矩,罚完后跪一炷香


范老并没有走,今天高峰的表现有点不对劲,怹就这么等着高峰跪省完和怹一起回家

等到结束,高峰整理好衣服,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准备和师父回家,其实如果是自己回去,走走停停也就到了,z身z后z也不必再受折磨,可若是与师父同回,必定是要打车的,一路颠簸能疼的他恨不得当场昏过去,可他一向是能忍痛的,不愿与任何人诉说,包括他最敬重的师父


待到师徒二人坐上车,高峰小心翼翼的开口“师父,您还生气吗”

沙哑的嗓音实打实的让范老心疼了一下

“不生气,你要是难受就先眯一会儿”

高峰感觉这时的头痛似乎到达了巅峰,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晕倒,可z身z后z传来的阵阵疼痛又迫使他清醒起来,高峰大着胆子将手送到师父手下,他不会撒娇,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内心,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高峰眼前开始模糊,身子不自觉的往师父那边倒

“师父,应峰头疼...”

肩膀上陡然压上重量,耳畔又传来小徒儿的低喃,范老罕见的乱了阵脚,叫司机掉头去了医院


冰冷的针头刺破皮肤,高峰昏昏沉沉的睡着,范老就一直在旁边守着,怕人睡觉不老实在滚了针,等到第二瓶药嘀嗒完,高峰才悠悠醒来,刚想抬手就被范老压住了

“打针呢,老实点”

高峰心说难怪没了头痛欲裂的感觉,随即就听到了师父的碎碎念

“你说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医生说你都烧到39.8°C了,差点烧成肺炎”

“......”


听着师父的唠叨,高峰并不觉得烦,他只觉得开心,师父关心我了,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出现笑意,范老看到后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

“还笑”

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于是怹就收获了小糕的一声甜腻且尾音上挑的“师父”二字

“德行”



自拜师后高峰第一次示弱且撒娇,范老将这一天记得清清楚楚,在多年后还曾对高峰提及

“你那次啊,可腻乎人了,睡着觉还把头往我肩膀上靠”

听着师父的描述高峰一脸害羞,不好意思的叫了声师父

范老哈哈一笑,摸了摸高峰的头

“不逗你了,玩去吧”


高峰:我玩嘛呀?


咳咳,那个啥,ALL秦要不先算了,我这两天多更新,就当是补偿了,真写不出来🌚

第一次试着写范高,本来昨天晚上在想该怎么写all秦,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自动拐弯到了范高这,这一篇文字大概有三分之一都是昨天构思出来的,我就想着就准备写一下看看,如果有哪里不对请大家指明


这里竹子,承蒙各位厚爱,感谢喜欢.

                                                ——竹子.

鸽子

高中班主任是个主哦(5)

  放假期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感觉一眨眼就开学了。

  

  早上姜姐要求七点半到八点到校,还好其他学校是在九月一号开的学。

  

  我们去到学校里便看见了高二的学姐在上课。声音自然也不敢放大。我进到宿舍里将自己的东西都放在床上,然后…就躺平了。

  

  “唉,人生能有几多愁,一事更比一事愁,怎么就这么开学了呢,我还没玩够呢。”

  

  说完,宿舍里就进人了。

  

  “班长你来这么早啊。”是刘一一

  

  “是啊,我也觉得挺早的,我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送到学校来。”说起我妈我就闹挺,谁家妈妈大早上五点就把人叫醒,路上还开心的跟自己朋友说我二十七天不在家。

  ...

  放假期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感觉一眨眼就开学了。

  

  早上姜姐要求七点半到八点到校,还好其他学校是在九月一号开的学。

  

  我们去到学校里便看见了高二的学姐在上课。声音自然也不敢放大。我进到宿舍里将自己的东西都放在床上,然后…就躺平了。

  

  “唉,人生能有几多愁,一事更比一事愁,怎么就这么开学了呢,我还没玩够呢。”

  

  说完,宿舍里就进人了。

  

  “班长你来这么早啊。”是刘一一

  

  “是啊,我也觉得挺早的,我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送到学校来。”说起我妈我就闹挺,谁家妈妈大早上五点就把人叫醒,路上还开心的跟自己朋友说我二十七天不在家。

  

  “哈哈哈,中国好妈妈。现在七点四十三了,咱们要去教室吗?”

  

  我掏出书包里的手机查看:“再玩一会吧,我把游戏机带过来了,虽然只能玩俄罗斯方块。你要玩吗?”

  

  “我天,班长你真大胆啊。你不怕姜老师逮住你吗?”

  

  说到这我自信的摇了摇头,她这次能逮住我,不存在~

  

  “厉害,那肯定得玩啊,正好解解闷。”

  

  “这个可以静音,如果你不害怕的话可以带到教室里。”

  

  “好哦,终于不是很枯燥了。二十七天在学校里得给我待上火了。”

  

  我附和着点点头:“我也是,我打算过个十天就请假回家。”

  

  “这都可以?直接跟老师说?那老师能同意吗?”

  

  “装病啊,直接跟老师说应该不可能。”

  

  刘一一低下头:“唉,我生病了我妈都不一定让我回去,初中就是这样,送个药让我吃。”

  

  我沉思了片刻,“没事,不能回去就不能回去,咱躲医务室去,躲个一节课也没事的,我初中就这么干过。”

  

  “这也可以?”我看见了刘一一眼神中的震惊。

  

  “可以,只要那医生不是个老古板。”

  

  “好好好,到时候去看看哈哈哈哈。”

  

  不久,外面铃声响起,糟了是下课铃声。我打开手机一看,八点整!我赶忙叫着一一往楼下跑。

  

  等到了教室,人们已经坐满了,只有我们两个的位置和一些男生的位置空着。

  

  “报告。”我和刘一一站在门口,等待着姜姐回应让我们进去,可是她好像没听见。

  

  是我声音小了吗?我又打了一声报告,姜姐依旧没有回应。我们两个相视一眼,只能站着等她说完。

  

  期间迟到的男生也站在了门口,我们俩个告诉了他们打报告没用,进不去。

  

  约莫着过了五六分钟,里面的声音停了。紧接着就是姜姐脚步的声音。

  

  “林杰和刘一彭进去。”两人进去后,走廊里就剩下了我们五个人。

  

  “你们五个,有什么迟到的理由吗?”

  

  我们五个摇摇头,都表示没有。很好姜姐要开始训人了。

  

  “那都说说为什么迟到吧。”

  

  三个男生先解释了一下,好家伙他们也在宿舍玩了会,姜姐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我和刘一一。

  

  “我,我们两个…也玩了会。”

  

  “好玩吗宿舍?宿舍里有什么好玩的跟我说说。”

  

  我们五个默不作声,单凭三个人不敢说话我就知道这三人也带手机了。

  

  “小班长来说说。”

  

  啊,我?不是这我咋说啊…

  

  “也没啥好玩的…”

  

  姜姐指了指其中的一个男生:“去,去教室把扫帚拿出来,带棍的那个。”

  

  糟糕,要完了。

梢昔

好哄(5k一发完)

栾云平最近挺忙的,他跟他们家高老师一向是小园子能演尽演,外加多起来的一些综艺通告、商演,有日子没来郭老师家了。师娘也知道他忙,往日三五不常喊孩子们回来看看,来家拿东西,一问,他总是外头飞着,园子里跑着。


这一次倒是没喊,人主动来的,还拎了两兜子点心。今年冬天仿佛来得特别急,前一阵儿还是当头烈日出个门儿都得做半天心理建设,没两天一场雨,让整个北京透心儿的寒。


栾云平打外面进来,手指关节儿,耳朵,鼻尖儿都染了红,冻得像个兔子。他进屋脱下羽绒服挂起来,露出里面的白色高领毛衣,这人畏寒,一到冬天就特显眼。


到底是自己住过几年又常来的“家”,眼睛里还...

栾云平最近挺忙的,他跟他们家高老师一向是小园子能演尽演,外加多起来的一些综艺通告、商演,有日子没来郭老师家了。师娘也知道他忙,往日三五不常喊孩子们回来看看,来家拿东西,一问,他总是外头飞着,园子里跑着。

 

这一次倒是没喊,人主动来的,还拎了两兜子点心。今年冬天仿佛来得特别急,前一阵儿还是当头烈日出个门儿都得做半天心理建设,没两天一场雨,让整个北京透心儿的寒。

 

栾云平打外面进来,手指关节儿,耳朵,鼻尖儿都染了红,冻得像个兔子。他进屋脱下羽绒服挂起来,露出里面的白色高领毛衣,这人畏寒,一到冬天就特显眼。

 

到底是自己住过几年又常来的“家”,眼睛里还挺有活儿的,钻进厨房,洗了手就开始忙活这忙活那。旁人看不出,师娘还看不出么,扯了扯孩子袖子,“你师父跟书房呢。”

 

栾云平看了师娘眼色,道了一声“行咧”,转身要去,师娘又叫住,让他把点心捎上去一些。

 

郭德纲在书房里看手机,短视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栾云平敲门的手在空中一滞,缓了一阵子,才又敲下去,“师父,我,小栾。”

 

“孩子,进来。”

 

郭德纲放下手机,虽然不至于眉头紧锁,但眉眼中总带着一丝愁绪。看着栾云平进来,眼中的雾气化开了一些,但终究还是……无法尽散。

 

“今儿你怎么想着来了。”

 

“哈哈哈师父,您就说您想不想我来吧。”笑得很甜,言语中腻歪又硬气。

 

郭德纲正色道,“不想。”想着吓唬吓唬徒弟。

 

可栾云平早就已经不是受师父惊吓的年纪,“您这……”咧嘴一乐,逗着师父也哈哈哈地笑起来。他站在桌子边儿上,一边儿拆开点心,把几块师父爱吃的掰成小块儿,各样式都来一点儿,折腾完了给师父杯子里添了热茶。

 

师父说了声“坐”,栾云平就个儿就捡了个地儿坐下了。

 

“说吧,孩子,什么事儿。”

 

若是旁的徒弟,可能还要拉扯几回,什么师父我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您,或者是找些不紧要的搪几句,栾云平到现在也是直肠子这毛病,说什么呢直来直去,尤其是跟师父。

 

“我想跟您说说大林。”

 

 

 

秋雨如诉,赶场的高峰和栾云平这几日频繁地出现在候机大厅,候车大厅,闸机门口……老搭档本就话少,这一累更显着不熟。终于算了又到了一站,高峰看着栾云平状态就不太对,很顺手地接过他的箱子,把人让上了车。

 

“小栾你哪儿不舒服?”

 

高峰想着大概其人就是累的,舟车劳顿,人困马乏,好在是这两年听劝了,还按时按点儿的吃东西,要不然更盯不住了。想着就开始翻包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零嘴儿给搭档先垫吧一口。

 

“高老师,”栾云平突然开声儿,喑哑干涩的轻唤把自己也吓了一跳,紧咳嗽两声儿才接着说。

 

“我有点儿忘了,那阵儿我跟您作妖儿,您怎么治我来着。”说着还挺认真,侧了侧身儿转头盯着高峰看。

 

高峰翻出来半包儿薯片儿塞栾云平怀里,又去够搭档的书包,从侧兜儿把保温杯拽出来,“抽不冷子想这干嘛啊?”栾云平接过来喝了两口水,车里温度高一些,他人也缓过来不少。

 

“我就是觉着网上这舆论啊,真挺害人的。”他低着头,平时也不是很爱吃这些零嘴儿,但今天高峰给他递过来,他就是莫名地还想吃两片儿。最早跟三哥搭档,其实三哥人挺好的也对脾气,就是运气差了些。后来师父让他跟高峰说,以他那个性子,上来虽然忐忑,但是往后想就剩高兴了。

 

他是真的喜欢相声,看起来,高峰比他还要热爱。

 

愣神儿的当儿,手里的薯片被高峰掏回去大半儿,栾云平笑着揶揄他,“我说高老师,您跟这儿闹耗子呢。”说着护食儿似的把薯片往自己怀中揽了揽,“都给我了怎么还有往回找补的,真是!”看着他这两句精神头儿又回来了,高峰嘴上也不再惯着,“行,又学会了新的气人方式。”

 

栾云平看要玩儿现,又找出一片儿相对完整的给高老师喂过去,“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儿不儿是每个月都得闹这么几天。”说完咯咯一乐儿,一句话出让高老师也没了脾气。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再说话,呆着静神儿,不多时到了酒店赶上开饭又回屋儿收拾洗漱,转眼就到了栾云平睡觉高峰闹耗子的时间。“云平,”高峰忽然这么称呼,一时有些不习惯,比“嘿”正式,又不像是喊全名那么吓人。

 

“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呀?”

 

栾云平抱着被子坐起来点儿,高峰上去帮他把肩膀盖住,省得着凉。整个人裹起来露个小脑袋还倍儿可爱。

 

高峰偷笑,被栾云平看见了,小栾抬眼看着自己这个亦师亦友的搭档,觉着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也不是不想说,就是怕你嫌我磨烦。”

 

“还能有我磨烦么,说吧。”

 

栾云平本还想量两句,却也属实没了心力,“这不是我师父,在节目里说大林小时候儿不好好吃饭那事儿,孩子呢本也没什么,这媒体吧就好挖这个……”

 

高峰是6G网上冲浪选手,栾云平一开口他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其实对于郭德纲及德云社这论规矩的问题网络上没少争执,其实简单说就是关起门来各家各户,老家儿长辈儿都有自己的规矩,教自己孩子,徒弟学也没有问题。偏偏就是上了节目,扩大化了,自然各个角度,不同家庭背景的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说到底,老郭这一套顶多就是家庭教育严谨了点儿,还没有到封建被打倒的程度。现而今,父母乐意,徒弟孩子乐意,网友不乐意的事儿太多了,谁也不能堵观众的嘴不是。

 

可是单拎出来少班主,这事儿又不一样了。郭麒麟是好孩子,但是郭老师的教育可不是完全没有问题,论起来,也肯定不是什么大错儿,万千中国传统的家长都这样儿,这不是一天能解决的事儿。可用郭麒麟这一个例子,去佐证这种教育的优秀,就得打个问号了。

 

尤其是安迪,在老郭后期,不论是客观的条件,还是主观的心境状态都有了很大改变之后,这个小孩子幸福的童年时光,更映衬地在艰难岁月里“吃苦”的郭麒麟,委屈至极。

 

“大林其实心思挺重的,但是他不爱跟人说,小时候他找谁去呢,一屋子都是他爸爸的儿子,就他这个亲儿子跟外人似的……”说到这儿,栾云平又觉得师父家里的事儿,他这么议论不好,可若是不说清楚,他心里边儿又难受。

 

好在是高峰岔开了话头儿,“上礼拜,就是这事儿?”

 

 

说起上礼拜,就是这一串子商演通告外加小园子的“死亡行程”开始的前夜,他俩刚到杭州,正赶着大林也在此地录节目,看时间倒是也对不太上,又加上俩人第二天有演出,栾云平早就歇下了。正巧酒店出错儿还没有标间儿了,两人正挤在一张床上,高峰抱着个ipad的看,还腾出一只胳膊来,让人搭档揽着。

 

副总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了两震,高峰就看着身旁儿这个,原本两只像是无尾熊一样抱着自己的人,腾出一条胳膊去摸手机,然后又千难万难地抬起眼皮,高峰盯着搭档,看他好像跟不认字儿似的努力看清上面的字。

 

手机贴得都快到脸上了。

 

栾云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给自己鼓劲儿似的低吼出声儿,握着高老师的另一只手也放开了,一撑身子坐起来,“得,我得出去一趟。”声音里全是疲惫与困意。

 

说着扔下手机,摸了两把脸,总算是给自己胡噜醒了。

 

高峰没有看人手机的毛病,也大致能猜到,能半夜把栾副总叫出去的人屈指可数。这时候小栾已经披上外套,蹬上他那运动鞋,拿起手机,准备要走。

 

“房卡。”高峰提了一句。

 

栾云平摸了摸兜儿,确认房卡在,同时还回了一句。“谢谢您,您早点儿睡吧,别等我了。”

 

高峰难得没抢白,看着栾云平有些打晃儿的背影出了门。

 

郭麒麟说自己喝多了,让栾哥去找他,可是郭麒麟发的是文字,而且不是那种含含糊糊也没有词不达意。栾云平心里犯嘀咕,但总觉着,还不如小孩儿发一个莫名其妙的语音,看起来还要真着一点儿。给筱奎打电话也没打通,算了,离着倒是不远,胡思乱想都还没发散,人就已经到了。

 

对了房间号,还没有按铃,“啪嗒”一声儿,门从里面开了。郭麒麟面色红润,确有些酒意,倚着门框看着他哥嘿嘿傻乐。

 

栾云平抬手胡噜了一下孩子的后脑勺,把门推开,搂着大林一道进了房间。桌子上几碟小菜,一提酒瓶子,倒是真没喝几个,“酒量,退步啦?”栾云平跟哄孩子似的,大林往自己身上找,栾云平给他靠着,想听他说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呆了半晌,想着孩子是不是困了,栾云平微微蹲下点儿身子去抱他,去看大林抽抽搭搭地,已经满脸尽是泪水。像小时候儿那样,栾云平双手架着大林的胳膊,一提溜给孩子先放在沙发上,进了洗漱间投了块儿热手巾出来,半蹲半跪在沙发上,扶着大林的后脑勺,先给他擦了擦脸。

 

泪水像是没关的水龙头,栾云平紧着擦,大林紧着流。委屈地,引逗着栾云平也跟着掉了眼泪儿。“这怎么话儿说的,看把姆们给委屈的。”本想着逗逗他,可大林一听似乎是更伤心了,刚笑吟吟的小傻子忽就拥上来,想哭却又怕哭得太大声儿似的,咬着栾云平肩头一通发泄。

 

师哥就这么一把一把胡噜着大林的后背,直到他哭得累了,打着哭嗝儿住了哭声,才敢松开一点儿,肩头的布料拉着银丝儿,“嗬,全没糟践。”栾云平自己还挂着眼泪呢,却在这儿量活。大林听了也没忍住终于笑出声儿来,这才让栾云平一颗心算是放下来点儿。

 

可笑容只有一瞬,转眼大林就掉脸儿了,一句话,带着冰碴子那样说出来的,“我跟我爸打电话喊起来了,我,我还给他挂了。”鼻子还一抽一抽的。

 

本以为说完了,栾云平怎么也批评他两句,却听着哥哥说,“ 你觉着你后悔吗?”说完,也不着急听答案,又去把手巾洗干净,拿回来递给他。

 

大林擦了擦脸,“嗐,说都说了,后悔有什么用。”

 

“因为点儿什么呢?”栾云平话出口,也觉着是不是……但是大林既然叫他来,他也得解决问题,但思来想去还是补了一句,“不想说不说也成。”栾队的语气,没别的,就透着真诚。

 

“我跟他说,有些事儿小时候造成的,现在也弥补不了了,那口子拉开了现在缝上也不一样了。”郭麒麟说着,有点自暴自弃。

 

“那你觉着你说的是心里话么?”事后栾云平反思自己的直脾气了,就算是问,好像也没有这么问的。

 

郭麒麟低着头,抠着手指头,小声儿地,“是。”他没说,父亲被他挂断电话之前,说的最后一句是,“那你这辈子都要怨恨你的父亲了吗?”

 

 

栾云平说完,眼圈儿又红了,高峰给他倒了杯水,“你想管?”后半句,这人家俩父子的事儿,你管得了么?在眼神儿中,传递过去了。

 

“高老师……”

 

“你死活要跟我裂穴的时候,后来怎么想通的?”

 

栾云平脸颊和耳根“噗”地红了,“那不儿是您,特能治我。”

 

“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儿还来跟我打听来了?”

 

眼看着矛头转向自己,小栾大呼糟糕,伸出手去拿糕糕给接的那杯水,却被人一把端了老巢。这动作,看起来比烧饼还是顺溜了不止几倍。小栾慌忙着,“水,水,水洒了。”

 

“谁傻了?嗯?”高老板搂着人,从背后就是一个锁死,又伸手抢过栾云平手里的杯子,“多喝点儿水吧,看你嘴唇儿干的。”颈后,高峰的鼻息若有似无地撩过,栾云平低头去喝高峰手中杯子里的茶水。在他的怀抱里,感受到了独一无二的危险与踏实。

 

“我没有特能治你,我也害怕了,按理说这地球儿没了谁都能转,可我又上哪儿再找一个栾云平呢。”每个字清晰地灌入栾云平耳中,弄得人心里怪痒痒的。

 

“净拿这话填唬我。”小栾抢白着,却止不住咧着嘴乐了。

 

 

郭德纲和栾云平在书房说话,王惠就在厨房接着忙活,忽然门又有响动儿,怎么都凑今儿了,大平也没说跟是兄弟儿说好了,早知道得多买点儿菜。

 

“妈,我回来了。”进屋是大林,手里拎着好些东西,往地上一搁就抱过来腻乎,来亲亲搂搂抱抱那一套,最后撒娇来一句,“今儿能吃肉饼不?”

 

“妈给你做。”

 

纵然是想通了,但还是有些害怕,眼神儿就有意无意地往上瞥 ,“你爸在书房和你栾师哥不知道聊什么呢,你去打个招呼。”

 

“诶。”郭麒麟答了话,给自己做了好几回心理建设。

 

敲了敲门儿,“进来!”是爸爸的声音。

 

郭麒麟推门而入,看着栾师哥已经站起来,“那大林你陪爸爸说会儿话,我下去给师娘帮忙去。”

 

“平儿哥哥……”忽地用小时候的称呼去喊,栾云平心里忽然空了一块似的,他走过来,握了握大林的手,温暖的掌心传递出一种和煦的力量,好像让心都安定下来了。“今儿晚上,吃肉饼?好不好?”感受到大林的手没有要强行挽留的意思,栾云平推门出去又把门关上了。

 

郭德纲站起来绕过桌子,指了指沙发示意让大林一块儿坐,大林倒是忽然就好像释怀了。他看着父亲那笔直的脊背似乎也有了弧度,眉宇间的凌厉也少了锋芒。

 

“哈哈”,老郭忽然自己笑了两声,纵然和儿子的距离,中间可以坐下一个孙越,但好像已经是近多了。

 

“录完节目啦?”

 

“嗯,杀青了。”

 

“多回来,说几场相声。”

 

“嗯。”

 

“其实爸爸也是第一次给人当爸爸。”郭麒麟不敢往父亲那边看,只抬手去够桌上的点心吃,把自己的嘴塞得满满的,但是这句话入耳他已经知道,这是父亲能说出的最大的歉意来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明明,他也不过是万千普通父亲中的某一个。

 

口中咀嚼的点心难以下咽,眼泪顺着被塞到变形的脸颊蜿蜒而落,半晌,终于跟口中的食物做完了斗争。

 

“爸,我其实也不是那样想的。”转头过去,父亲偷着擦眼泪被捉了个正着,郭麒麟将身子与父亲挪得近了些,用袖子去帮他擦。“开空调吧,看这汗淌的。”

 

栾云平砰地就推门进来,师父的窘境被抓了个正着,小栾坏笑着,“师娘让我问,是不是吃牛肉馅儿的……”说完自己笑得忍不住。

 

郭德纲指着栾云平,又看看郭麒麟,“想不想看给你栾师哥打麻雷。”

 

栾云平赶忙开溜,“师娘,师娘——”

 

 

搭档瘸着腿回来,高老板又担心又生气,“我就说让你别去,”嘴上嫌弃还是伸手扶了,“你很少挨揍啊,这打得哪儿啊这是。”

 

栾云平也不好意思说,只岔开话头儿,“和好啦!”

 

高峰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看着自家喜气洋洋的小栾,“行吧,奖励你一朵小红花儿了吗?”

 

“我去你的吧。”

 

 

【今天划个考勤~】

 

 

 

 

 

 

 

 


羡鱼

【桃栾】走

之前的台下,我真就不信了……

重新复制编辑可能会有排版之类的错误🙏🏻

以及空行的增加

致歉


台下预警

全文3000+

背景是德云社2010年那些事之后

设那会儿郭老师已经住在玫瑰园

不过故事是一些亲历改编

现在回忆起还是会难过的程度

所以说ooc预警!勿上升


————————————————


  “栾云平,把这些文件处理完之后记得来家一趟”


  郭德纲走进办公室,把几个本子放在栾云平的桌上


  

  “好嘞师父”



  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可栾云平的心里还是打鼓


  德云社最近情况确实不太乐观,尤其是前几天那几位的离去,......

之前的台下,我真就不信了……

重新复制编辑可能会有排版之类的错误🙏🏻

以及空行的增加

致歉


台下预警

全文3000+

背景是德云社2010年那些事之后

设那会儿郭老师已经住在玫瑰园

不过故事是一些亲历改编

现在回忆起还是会难过的程度

所以说ooc预警!勿上升


————————————————


  “栾云平,把这些文件处理完之后记得来家一趟”


  郭德纲走进办公室,把几个本子放在栾云平的桌上


  

  “好嘞师父”



  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可栾云平的心里还是打鼓


  德云社最近情况确实不太乐观,尤其是前几天那几位的离去,可是让师父怹们几位伤透了心,许久都没过来


  


  怎么的一过来,便要自己去玫瑰园一趟?


  


  不断地回想着自己最近演出时的错误,仿佛眨眼间便来到了师父家门口


  


  得到应允后,简单和师娘寒暄了几句,便轻车熟路地往书房走去


  


  “进”


  


  小心翼翼地扣门,走进房门的时候退都有些发软


  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师父,却看不出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喝茶


  


  虽说还不清楚让自己过来是什么事情,但是……


  


  先跪为妙


  


  郭德纲瞥见自家徒弟的动静,却也不太意外  在诸多徒弟中,栾云平向来是个乖的


  


  今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不知道德云社还能不能再有起色。那几位的出走,郭老师伤心之余,却也琢磨出了一番心思


  


  不管德云社以后会不会黄,总得为自家的好徒弟找好出路,可不能耽误了人家啊


  


  这几天的功夫便是在物色,好容易挑了一个合适的师叔出来,教这孩子应该也是够了


  


  


  想着,便不觉间走到了栾云平的面前


  


  跪着的小孩低着头,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栾云平”


  “欸,师父”


  


  “前些日子,那些人离开德云社,平儿,你怎么看”


  “师父,可能就像我从前说的,那些离开了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大不了咱再招人就是,您……您也不必太过伤心了…”


  


  栾云平心里冒着汗,颤颤巍巍地回答


  


  “阿栾啊……你想,德云社现在这般样子……他们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先生揉了揉自家徒儿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就现在这般光景,我也为你找好了一位师叔,不如以后你先跟着他罢……以后德云社若是……也好”


  


  


  “不行!”


  栾云平的声音突然提高,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师父……栾云平从来,从来都没有叛逃之心的,我的本事都是您教的啊……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了?我改……我改,师父我错了,不要赶我走……”


  


  郭德纲看着被吓得语无伦次的徒儿,也是一阵心疼


  慌乱间,栾云平急忙捧了戒尺来到师父面前,又重新重重跪在地上


  “师父……平儿有什么做的不好,您收拾我,您教我,或者,我愚钝,学您,别赶我走……”


  


  


  “阿栾啊……师父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德云社这个光景,你还是趁早另寻了好去处……这也是对你好”


  “不,我相信您!”


  


  “栾云平!”


  


  一声斥呵,栾云平再次猛地低下头,不敢言语


  接过人手上厚重的戒尺,掂了掂,直接顺势猛地往人手心一抽


  “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


  “……弟子知错!”


  


  “啪”又是极其狠厉的一下,手心已然红肿


  “报数!”


  “唔……一”


  


  ……


  “啪”


  “……十”


  ……


  


  “啪!”


  “胆子大了啊?敢不听我的话了?”


  “啊……十五…弟子,弟子知错了”


  


  “哼!”


  戒尺被猛地摔到地板上,巨大的响声吓的捧着双手受罚的栾云平浑身一抖,手上已是一片青紫,肿着一条条棱子


  


  “给我走!……别逼我说出那个字!”


  “是……是,弟子遵命”


  

…………


  


  


  


  


  


  “不是我说啊,你那个师父啊,自不量力非得办个什么德云社,这下好了吧”


  男人叼着烟,眼中满是鄙夷与嘲讽


  “所以嘛,像郭某那样的三俗相声是不会长久滴——”


  


  陌生的后台,男人的话引起了一片哄笑,栾云平拎着水桶,有些吃力地走了进来


  


  “喂,内谁,把贡台擦好之后再把观众席也擦一遍,擦干净点!”


  “……是,师叔”


  


  


  


  “哥,那小子谁啊”


  “嗐,不是那郭德纲自不量力吗,这不,自家徒弟都养不起送来咯”


  “这不送上门的免费劳力嘛”


  “哎,哥,你真行!”


  “那可不”


  “以后想使唤就使唤!”


  “哈哈哈哈哈哈……”


  


  


  


  栾云平拧干净抹布,一点点使劲擦拭着有些陌生的观众席


  


  在劳动间,栾云平不由得想起了出学艺时的时光


  


  那会在大院里,几个师兄弟们一同练功,一同向师父学本事。虽说挨打挨训是常事,每天也充实快活


  


  


  哪像现在……


  


  


  


 于是,我们聪明睿智的栾云平老师,选择了一个月黑风高夜,卷铺盖逃回了德云社的小宿舍


  


  栾云平知道,这次逃回来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够他躺十天半个月的,这还不算其他师弟门误会了的指指点点


  


  可是,有师父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第二天一早,栾云平便来到了玫瑰园


  


  规规矩矩地敲了门,师娘见他还有些惊讶,侧身把他让了进去


  


  师父还在睡梦中,栾云平便自觉捧着藤条跪在了书房中央


  


  这顿打,栾云平没法逃,也没想过要混过去


  


  许久,师父进来了,沉着脸


  


  在栾云平面前反复踱步,终于停留在自家徒儿面前,也知道再劝无用


  


  “想好了?”


  “嗯,想好了,师父”


  


  “褪衣”


  


  栾云平顺从地脱下白衬衣,不等叠好,便是一鞭甩下,背上霎时肿起一道鲜红


  


  “呃啊……”


  呼痛声被挤压在喉咙里,匆匆将衣服丢弃在一边


  


  “混账东西,你难道不知我的苦心?!”


  “他们骂您!师父!”


  


  “啊!”


  又是几下狠厉的,交错处已经破皮,渗出点点血迹


  


  “骂我又如何……这世道活下去就不容易了,不差他们这几个骂的”


  “师父!”


  


  “嗯……啊”


  “报数!四十……你擅自离去,打完随我去道歉!”


  


  “……是”


  “一,唔……徒儿知错!”


  


  “啪!”


  “啊……师父,师父!”


  “啪”一道耳光甩下,嘴角竟是流出血来


  “报数!”


  


  “是……是”


  


  “啪”


  “啊!……三”


  


  …………


  


  “……三,三十五……徒儿知错”


  


  三十多下过去,栾云平背上已是鲜血淋漓,像是被活剥了鳞的鱼一般,跪趴在地上,喘息着


  


  


  郭德纲见状也是不忍,于是将剩的五下迅速打完


  四十过去,栾云平终于卸了劲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趴在床上,背上不时传来蜇人的刺痛,是师父在给自己上药


  


  “醒了?”


  “师,师父”


  “醒了,便随我去与你师叔师大爷们道歉去……无论如何,规矩得在那里”


  “何况,以后你还得再这个圈子里混呢,得记得给自己以后留口饭啊,小子……”


  


  “……是,师父,听您的”


  


  


  


 …………


  


  


  “呦,不是跑了么,这会儿来道什么歉啊?”


  “对不起,是栾云平莽撞了,在此向各位师大爷师叔们道歉”


  栾云平跪在那群人面前,低着头


  


  “这样,几位,实在对不住,是小徒不懂事,您几位别跟孩子计较……”郭德纲轻轻按着自家徒儿的肩膀,拎着礼品道歉


  


  “说的好听,这孩子不还是被惯着,这爷俩,嘁”坐着的几个交头接耳,虽说小声,却还是听得见


  


  “徒弟不懂规矩,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得教训”说着,便轻轻扒拉自家平儿的壹领


  栾云平也索性将上衣脱去,露出背上交错的鞭伤,有些仍在不停渗血


  


  看着人背上的伤痕,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栾云平也随着师父定定地看着他们


  


  “这样……罢了罢了”


  “就是,怎么说也是你擅自出走不对,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切”


  


  “哼”栾云平冷哼一声,穿好衣服,随着师父向外走去


  “对子骂父,则是无礼”


  


  


  …………


  “阿栾,你当真想好了,要跟着我?”


  “师父,无论清贫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愿意做您的徒弟”


  “切,啥时候还跟我贫,不怕我再给你来一顿”


  “师父,我的本事都是您教的,我永远是您徒弟,不走”


  “呵,好小子”


  “嘿嘿”


  


  


  …………


  


  


  多年后德云斗笑社


  栾云平看着坐在对面有些好奇的岳云鹏


  “最扎我心的词啊……”


  “走”


  


  


————————


最近又在看德云斗笑社


看到这里的时候就有点崩不住了


勾起了好多回忆



  

  

丹顶鹤老仙

【岳亭】久累

 🔻斗笑社第一集时写的,一直没发,是看见岳云鹏站在师父身后主持节目,又看见二哥站在岳云鹏身后,突然连起来的脑洞了。


 希望文中一些不如意事可以和你产生共鸣


闷热潮湿的空气让人难免有些烦躁。

“哎…好累啊…”

晚上回了酒店,刘筱亭已经累摊在了瘫在床上,别看一天下来自己什么也没做,可那端茶倒水的杂活自己没少干,还站了一天屁股从没碰过凳子。


今天他们的住处有些紧,没有那么多房间了,所以就把他和高筱贝安排在了比较差一点的房间,空调也是坏的,两人只能靠洗两把冷水脸来缓解。

可没过多久...

 🔻斗笑社第一集时写的,一直没发,是看见岳云鹏站在师父身后主持节目,又看见二哥站在岳云鹏身后,突然连起来的脑洞了。


 

 希望文中一些不如意事可以和你产生共鸣






 

闷热潮湿的空气让人难免有些烦躁。

“哎…好累啊…”

晚上回了酒店,刘筱亭已经累摊在了瘫在床上,别看一天下来自己什么也没做,可那端茶倒水的杂活自己没少干,还站了一天屁股从没碰过凳子。

 

 

今天他们的住处有些紧,没有那么多房间了,所以就把他和高筱贝安排在了比较差一点的房间,空调也是坏的,两人只能靠洗两把冷水脸来缓解。

可没过多久,自己的小伙伴高筱贝就被栾大爷喊走了,这伙都不回来,刘筱亭估计着这是直接在师父房中住下了。

 



 “呼——真幸福。”

要是他也会撒娇就好了,像筱贝那样,遇到事情软一点,找师父帮帮忙,或许今晚自己也能去蹭蹭空调?以后还能经常吃饺子什么的。

嘿嘿嘿~

刘筱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是个理。

 

 

 

滴滴——

正想呢,手机突然响了。

“哎?”刘筱亭看见消息提醒显示的正是师父,心里一喜,又有些紧张的接起电话:“师父?”

“刘筱亭你住哪呢?我找半天找不到。”

“啊师父我在二楼,205,师父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岳云鹏急匆匆的打断了:“行我到你房间去。”

“好、好师父再……见……”

 

 

嘟——嘟——嘟——

‘再见’两字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被挂了,好在刘筱亭懂事也知道自家师父急性子,尤其这几年,再加上节目上事又多,难免的。

 

 

刘筱亭知道师父讨厌热,小跑着把窗户都打开,夜风吹起来也让屋子里凉快些,再把水准备好,看着都差不多了,站在门口等着敲门声。

 

 

没一伙刘筱亭就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立马把门打开:“师父!您辛苦!”

“嗯赶快进来吧,我给你交代点事。”

“是师父。”

刘筱亭跟在岳云鹏后面屁颠屁颠的进了屋,站在旁边。

 

 

岳云鹏翻着手机找明天需要的文件和注意事项,顺口问道:“怎么样今天有什么感觉?”

“没……”刘筱亭惯性的想摇头,不让岳云鹏多操心,可又想起那句爱哭的孩子有糖吃,犹豫了一下。

要是他说累,会有糖吃吗? 

会有吗?

 

 

 

“……”

岳云鹏见刘筱亭半天不说话,有些纳闷:“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哑了?问话也不回”

“师父……我今天可累了……”

 

 

明明就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从来没喊累的刘筱亭说完立马低下头,搅着手指不敢看岳云鹏的眼睛。

岳云鹏好笑的问道:“你干什么了就累了?”

“我站了一天……腿累……”

“……”

 

 

没听见岳云鹏的回复,刘筱亭又连忙往回圆了两句:“不是师父,我、我站了一天了……没坐过都……就、就当然的会累了……而且您问了我就……挺累的。”

 岳云鹏依旧没有接话,沉默的看着刘筱亭,房间里的气氛随着时间的变化,莫名开始越发凝重。

 

 

许久才听见岳云鹏说道:“你是许久没有站光会坐着了吗?站多久就喊累?”

刘筱亭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回道:“站久了说累,是一件错事吗?”

“……刘筱亭你可以,顶嘴都没有顾忌了是吗?”

“不不……”

 

 

 

岳云鹏没有纠缠顶嘴这件事,反而在思索上一句话,这话好像触到心里一点,他眉头皱的更紧了:“刘筱亭你在别人那喊累,没错,可你在我面前喊累,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就是一件错事。”

为什么……

刘筱亭非常想质问自己的师父,可他还是小出息的选择认错:“我错了……对不起师父……”

 

 

 

嘴里说的认错,眼里明显看得出不服,岳云鹏不想多话:“你过来在这站着,就在这站一晚,是我罚你的,自己想通为什么罚你再找我,听明白了?”

“嗯……”

要是换了其他人受罚肯定有办法,孟叔会哭,九良叔会撒娇,筱贝有栾大爷疼,筱菊会耍赖,就他什么也不会。

‘喊累都是错的。’

 

 

 

刘筱亭把脑袋垂的更低了,眼睛有些发酸,大滴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想要伸手去擦,可刚抬起来又收回去了。

这一切都被岳云鹏看在眼里:“你哭什么?委屈你了?罚错了?”

“……师父您罚的永远是对的。”

『啪!!』

 岳云鹏狠狠一既耳丿光扇在赌气中的刘筱亭脸侧,打完又指着对方:“刘筱亭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不知道以为我养了个大小姐,打,打不得,罚,罚不得,站着都嫌累?”

 “那是……我……”

『啪!!!』未听解释,这个耳丿光把刘筱亭整个头都扇偏过去:“别解释,累么,是不是累,累就跪着听话。”

 

 

“是……”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不断滑下。

还没等刘筱亭跪端正,岳云鹏又一个耳丿光伺候上去:“再哭,明早赶紧收拾收拾滚蛋,不用赶下一集的录制了,以后都不用再参加公司的录制了。”

“别……别师父……”刘筱亭立马利索的把眼泪擦干。

 他有些慌神,想要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可还是那句话,他撒不了娇,卖不了萌,长得不出众,哪都讨不了师父的喜,连哭也要不到糖。

想到这刘筱亭心里更难受了,眼泪更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流。

 

 

 

『啪!啪!啪!!』

“哭没完了?!你觉得自己是遭了多大的委屈!是站着是把你累死了还是要命了!站着就觉得委屈,那那些幕后观众看不见,站了一天的工作人员,是不是一脖子吊死!”

“不是!不是……”刘筱亭可以感觉师父是真生气了,脸上每一下都比上一下疼许多。

『啪!!』

 

 

 

岳云鹏揪着刘筱亭的耳朵生气道:“刘筱亭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跟你师爷出去录节目,那个节目我也是一直站着,我也特别累,但是那时候我不会……根本不会喊累,一站就是一天,在你师爷面前喊个累字,连下次累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我也是站着学习,学习世事豁达,为人处事。。”

“师父……”

岳云鹏像是在回想,眼眶闪烁着不明的光:“那时候不像现在,有那么多资源,而且本来你就没有什么知名度,一直嚷嚷着这累那累的,谁愿意看啊。”

你享受了这个时代所带有的,就应该付出这个时代相对的

 

 

 

岳云鹏还在感慨,突然,刘筱亭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岳云鹏的思绪:“那您……累吗?”

『啪…』

 岳云鹏用一巴掌做了回应,也回避了这个问题:“你说你累还是我累……跪好了,躲什么躲,刘筱亭每次不给你几巴掌你总是爱跳腾。”

“我不跳腾……”

“这是今天第几次顶嘴了,刘筱亭。”

“第……二……”刘筱亭身子一颤,都是自己多话,这下又引了一件罚。

 

 

岳云鹏撑着腿,仰了下头做实意:“来,自己打,一次五下。”

说完喝口茶,直盯着等刘筱亭自己动作。

“是师父……”

 

 

『啪!啪!啪!啪!啪!啪!啪!』

还有最后三下,他可以感觉到两侧脸的疼痛,还有些麻,连着自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刘筱亭抬起的手半天也不挥下去,岳云鹏看着眉头紧锁,催促道:“快点的,磨磨蹭蹭,再不行今晚就滚。”

“不不……”

他咬了咬嘴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嘶……”

还停留在嘴唇上的牙一下磕破了层皮,连带下好大一块肉,瞬间鲜血就从嘴上流出来。

刘筱亭只感觉嘴唇一润,慌张的看向靠近的岳云鹏。

 

 

“师……”

“别动。”

收到警告刘筱亭立马不敢动了,即使他现在腿已经跪的没知觉了。

要是再让他站着才是折磨,平时站几个小时就腰酸背痛腿抽筋了,更何况一天呢?

可这庆幸也就持续了几分钟,平静下来感受这份疼痛还是让刘筱亭有些头皮发麻,再加上屋子里闷热,眼前的摆件也开始有些虚晃。

 

 

“师父……师父我有点晕……师父……”刘筱亭看着还仔细检查自己嘴唇岳云鹏,鼓起勇气说道,说完又开始担心师父会皱着眉头说自己两句。

 

 

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相反,岳云鹏放下手里的扇子,伸出手按在刘筱亭额头上:“中暑了?回来喝水没?”

“没呢……可、可我洗了脸……”

 岳云鹏听见白了一眼刘筱亭:“起来,来起来,你这答都不着边了。”

 

 

 

刘筱亭在师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腿一直打颤站不稳,看的岳云鹏心里有些自责,要是自己师父这样罚自己,估计自己早就哭了。

想着,岳云鹏把刘筱亭的裤腿扒拉开了,别说皮肤黑,可这膝盖上青青紫紫的两团是一点不含糊的,而且明显看得出孩子腿都肿了一圈,轻轻一按就留下了水肿印。

 

 

看着岳云鹏突如其来的仔细,刘筱亭想往后缩两步躲开,却又被按了回来。

“刘筱亭。”

“哎师父,您说。”

“高筱贝呢,他去哪了。”

 

 

刘筱亭磕磕巴巴说道:“他、他住栾大爷房间了……今晚留我一个人住这屋了师父……”

“你留这干嘛?收拾的东西跟我走。”

“啊?”刘筱亭有些转不过弯:“师父我错了……我不走我明天还能站……您别赶我……”

 

 

“赶快别墨迹,今晚到我房间去,明早和我一起坐飞机走。”

“啊、啊?师父您明天……”

“明天和我回北京,后天我要赶其他通告去,让尚筱菊来,你也好好回小院子多说几场相声,别老站这了。”

 

 

过于丰富的信息量让刘筱亭转不过神来,但是他听清楚了一点:“那我……那我今晚住您那么?”

“对啊,不……愿意吗?”

“走师父!”话还没说完,刘筱亭已经两眼放光的抱起自己的小包包了。

就是不知道回了屋谁给谁按摩了。

 

 

 

 ————————————————

番外

第二天,刘筱亭和师父回了北京,并和师父师娘吃了一顿饭,虽然不是饺子,但是很慌。

 

 

 


释文中:

“那您累吗?” 

“我很好啊”“没事”“不用管我”“算了。”

 

 



——————————————————

希望这篇文能让你想到小哭包和大哭包的不易,也能去想想为什么总有人轻视你的疲惫。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就算崩溃八百次,也要学会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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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岁多宝宝哼唧一上午被揍,换尿不湿发现鞋中藏镜子妈妈自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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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酱年糕

【岳亭】期望

本曦又爬回来啦


——————


七月的天闷的要命,还巧不巧外面还下着大雨,热气从地内哄上,令人心烦意乱。

刘筱亭趴在窗边,看到几只蚂蚁,一只大的在前面领头,中等个子的搬着比小的几乎大两倍的食物,大的搬到了,折返接过小的身上的担子。

刘筱亭莫名有些鼻酸,索性关上了窗,阖上眼又是一个彻夜未眠……


为什么师父对筱菊那么好?明明我才是乖的那个……是不是师父不喜欢黑的啊?说嘛打个美白针不才半月工资……烦死了师父都这么久没来看我了……那我去找师父!土豆子即刻出发!


“咚咚”

“来啦!”

是师娘开的门,隔老远就听到师父的惨叫

“我的宝贝女儿啊!这你怎么还不会啊啊……”

刘筱...

本曦又爬回来啦


——————


七月的天闷的要命,还巧不巧外面还下着大雨,热气从地内哄上,令人心烦意乱。

刘筱亭趴在窗边,看到几只蚂蚁,一只大的在前面领头,中等个子的搬着比小的几乎大两倍的食物,大的搬到了,折返接过小的身上的担子。

刘筱亭莫名有些鼻酸,索性关上了窗,阖上眼又是一个彻夜未眠……


为什么师父对筱菊那么好?明明我才是乖的那个……是不是师父不喜欢黑的啊?说嘛打个美白针不才半月工资……烦死了师父都这么久没来看我了……那我去找师父!土豆子即刻出发!


“咚咚”

“来啦!”

是师娘开的门,隔老远就听到师父的惨叫

“我的宝贝女儿啊!这你怎么还不会啊啊……”

刘筱亭轻敲几下门一轻两重这是规矩,虽说岳云鹏从未太注重这些,但刘筱亭依旧很细致的做好每一件事。


“啊!嗯?哦!筱亭啊!坐会儿啊马上开饭了!”

“诶师父好嘞。”


……


饭桌上小孩目不转睛盯着刘筱亭,直盯的刘筱亭心慌。

“爸爸,我为什么没见过这个叔叔啊?”

“嗨,你们还有合照那!快吃啊宝贝儿!筱亭你也吃!下午咱爷俩出去一趟,好久不见又黑了哈哈……”

“哈哈……哈”刘筱亭有些不自然,好久没见师父了,看来师父没我也过的不错……



“怎么啦,突然来找我 犯事儿了?”

“不是想……想您了吗……”

岳云鹏愣住了,这个词是刘筱亭第一次说……自己是不是又忽视他了?可抬头看到刘筱亭黑中透红的脸,又打消念头,或许孩子真的只是想得狠了。


“嘟嘟……”

“喂?筱菊在派出所?好我马上过去!筱亭你先回去吧,有空再聊。”

“诶好……”师父我一直有空……您能多关心下我吗……


……


这是刘筱亭第五次失眠,但在半夜两点他收到消息,是尚筱菊叫他陪他喝酒。

很好笑吧,刘筱亭心里第一想的师父在那,穿着睡衣就出了门。

师父不在那,只有师弟一人和数不清的空酒瓶。

“筱菊乖,不喝了昂,师父看见又该生气了……”

“不要!我就喝!师父好坏就知道打人我怎么没见他打过你!他偏心!呜……”

“尚筱菊!”刘筱亭真的不是很能忍了,他不明白傻师弟怎么能这么不懂事,他所埋怨的一切都是自己得不到的……

“呜哇……你你也吼我!我!我不喜欢你了!我才不稀罕你们说的什么为我好!呜……”

“你不稀罕我稀罕啊!你让师父把给你的一切都给我啊!”

“刘筱亭!”

“师父……”

“回家”


……


岳云鹏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徒弟安置好了,回头瞟了一眼低着头乖顺的人,没注意到的是小孩满头的冷汗和红的不正常的脸。


“刘筱亭你知不知道……”

“嗯师父我都懂,我不该吼师弟,是我没控制好情绪,不该让德云社有可能被黑的机会…”

“唉,你回去吧”

刘筱亭脸瞬间白了一下,还是不要自己了吗……连骂都不愿意了吗……

刘筱亭回头两眼一抹黑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角落里脸肿的老高在墙角跪着的师弟。


“真是的!发烧半夜还跑出来!就该让你涨涨记性!张嘴!”

刘筱亭刚想道歉嘴里就被塞了一口粥,甜甜的,温温的。

“师父……让师弟起来吧……”

“尚筱菊你先回去吧,我有话和你师哥说。”

“哦……”


……


“筱亭,是不是又乱想了?”

刘筱亭脸有些红

“筱亭啊一个猴一个栓法,师父就你们俩个徒弟,一碗水端平很难,但我的对你俩的爱是一样的……”

岳云鹏眼中有些湿润,刘筱亭太像当年的自己了,那年郭德纲用手打了自己手三下告诉自己

“一碗水端平很难,我会努力,你也要努力,努力让所有人看到你。”

今天他也用手打了徒弟三下告诉他

“一碗水端平确实很难,我在努力,你也要努力,你可以让所有人看到你。”


这是传承

也是期望


多年后的刘筱亭站在自己专场的中心说

“我的师父,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岳云鹏,小龙刚哈哈,我呢是他的大徒弟,刘筱亭,我还有一师弟 尚筱菊特别可爱……”


师父 一碗水端平 您做到了

我也做到了 让所有人看到我

鱼干桂花糕(9月更新)

【岳亭】难堪

又名《亭亭综艺追师记》(平行世界无现实考据)岳云鹏×刘筱亭

高亮:平行世界无任何现实世界设定≈仅征用名字及人设,请圈地自萌,综艺嘉宾勿代入除提及以外任何老师。


  ——


  “刘筱亭,你是我徒弟就该拿出是我徒弟的样子来!整天被人欺负是怎么回事!”


  ——正文


  

  

  刘筱亭好像又惹师父生气了,这次很严重,师父已经三天没理他了。发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敢打,更不敢直接去找师父。


  所幸巧的是,就在刚刚——栾副总在工作大群里发了条综艺邀请信息,节目组那边没什么硬性要求,只是要个人。这综艺正是岳云鹏做常驻嘉宾的一档真人秀节目。


  刘筱亭...

又名《亭亭综艺追师记》(平行世界无现实考据)岳云鹏×刘筱亭

高亮:平行世界无任何现实世界设定≈仅征用名字及人设,请圈地自萌,综艺嘉宾勿代入除提及以外任何老师。


  ——


  “刘筱亭,你是我徒弟就该拿出是我徒弟的样子来!整天被人欺负是怎么回事!”


  ——正文


  

  

  刘筱亭好像又惹师父生气了,这次很严重,师父已经三天没理他了。发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敢打,更不敢直接去找师父。


  所幸巧的是,就在刚刚——栾副总在工作大群里发了条综艺邀请信息,节目组那边没什么硬性要求,只是要个人。这综艺正是岳云鹏做常驻嘉宾的一档真人秀节目。


  刘筱亭想也没想就抢着回了。


  栾云平看到他也没问什么,小窗直接给他甩了两个文件。


  刘筱亭:谢谢大爷。


  栾云平:好好看看,没什么问题签一下合同。另外,录制这天你没场吧?


  刘筱亭一怔,后知后觉看了眼日期,巧了,还真就是他那一周唯一一场活儿。于是,刘筱亭沉默了几秒,回复“没有的,大爷”。


  那边也没闲工夫去看,应了声交代了些节目组说的注意事项后就去忙了。


  刘筱亭签完合同,悬着心给搭档打电话,打完电话又给队长发消息。一通流程走完,倒也没花多少时间——原因无他,好像谁都知道他为什么要上这档综艺。


  师徒嘛,总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在把场都安排好以后,刘筱亭这才后知后觉又害怕起来——他心里实在是没底,大概想了想,这还是他和师父单独录的第一个综艺。本该特别兴奋的,可谁让他身上背着错呢?


  刘筱亭仔仔细细看完了节目流程,又翻出来往期节目看到了凌晨。然后关了电视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关机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瞬间盘旋起来——充上电开机,一看,好么,一个小时前有师父的一通未接电话。


  00:07


  刘筱亭端着一格电的手机给人发消息:


  [师父我刚刚在忙,手机没电了没接到您的电话,师父是有什么事吗?]


  他没想到,那边几乎是秒回。


  [师父:来上节目?]


  [嗯嗯!]


  电话来了。


  “师父。”刘筱亭立马从床上弹起来,规规矩矩站好。


  “忙什么呢?”那边听起来有些疲惫。


  “师父,我……在整理活儿。”不知为什么,刘筱亭不是很想老老实实说话,他本想说刚下场,可一看时间不是很合适才作罢。


  师父应了声,真就是单纯来关心他上节目的事儿:“嗯,这两天看看往期节目做做准备,节目组注意事项应该也发你了,到时候你直接来找我。”


  “好的,谢谢师父。”刘筱亭乖乖应了,“师父早点休息,辛苦了。”


  “嗯,能不熬夜就少熬夜。”师父是真累了,但还是少不了要叮嘱,叮嘱完这一句等他答应也就挂断了电话。


  刘筱亭松了口气。


  ——


  那么这对师徒到底在气些什么呢?


  起因是刘筱亭想整个新活儿,但总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虽说每次试演完粉丝的反响都不错,但他自己也都清楚哪里好与不好。于是就较劲,跟自个儿较劲,较劲到天天凌晨三点不睡,搞出病来。


  这都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岳云鹏知道了也没急着训人,他安慰着徒弟,也试着给了好些想法。于是刘筱亭成功了,总算是赢得了满堂彩。


  这一切发展势头本来都很好,可偏偏,有条明显恶意评文被推送到了刘筱亭面前。都是些刘筱亭破包袱一堆,水分太多,不如师弟,靠师父靠不了自己之类的说辞。


  一盆冷水泼下来,浇灭了燃得热烈的火。


  恶评其实他这么多年也看过不少,对于这些说辞难受归难受,也不至于怎么样。可一旦开始刷评价文章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代入了他人视角来看自己,在头头是道的文字里迷失了方向。


  那个本能引以为傲的作品,也被抨击碎裂。


  后来几个月,刘筱亭再没演过。


  师父问起来,就说还不够,去继续完善了。起初师父并没有多管,也由着他,只是时不时还会过问关心两句,次次被他敷衍搪塞过去。


  直到张九泰实在看不下去,将投诉一键转发给了家大人。老演员了,还怕这个?


  师父当时还在录节目,气得中途休息离场给他打电话,一通骂。


  刘筱亭这时候的脾气也忽然倔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大逆不道地将师父微信给拉黑了——三十分钟。师父那边都没发现。


  张九泰在一边儿看着:……


  张九泰拿侄儿没办法,转头跟师哥聊天儿去了。看似聊天,实则告状,张九泰一纸诉状将人告了个清楚。


  ——


  好不容易熬到了录制当天,刘筱亭感觉自己人快疯了。他在家实实在在闷了三天,谁叫也不应。


  这是一档生活游戏竞技类综艺,常驻嘉宾六位,飞行嘉宾两位,八人两组,团队合作PK。每期节目的游戏主打一个创新,需要准备的就只是对嘉宾的认识。


  这对刘筱亭来说其实是无比陌生的。从前出来录综艺好歹身边都有认识的同事,这回只有他。和他一起的飞行嘉宾还没公布,到了录制现场才知道。


  飞机起飞又落地,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


  节目组安排得怪好,专门有工作人员来接的机:“您好,我们是xxxx节目组的,来接您过去录制场地。”


  刘筱亭点点头,上了车。


  “一会儿到酒店您先放行李,然后到酒店二楼大厅与其他嘉宾一块儿吃个晚饭熟悉一下。”跟来的助理将节目组的安排传达给刘筱亭。


  “嗯,好,麻烦你们了。”


  许是来接人的工作人员也了解过他,一路上还是没忍住问了好些岳云鹏的问题,权当采访素材了。刘筱亭瞥了眼架着的摄像机,开始正常营业。


  好在去酒店的路程并不算远。


  刘筱亭放好行李出来,猝不及防的,他在电梯里遇见了他还不想那么早单独遇见的师父。


  明明是亲师徒了,在刚对视上的那一刻却略显陌生——刘筱亭单方面的局促,他张了嘴,第一声没叫出来,又瞥见师父身边的人,第二声才喊出口。


  “这么紧张啊?”岳云鹏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刘筱亭的肩,“放松,跟大家吃个饭而已。”


  “师父……”也不知为什么,刘筱亭觉得鼻头有点酸。


  岳云鹏只是浅浅一笑,又捏了捏刘筱亭,安慰道:“没事儿的宝贝儿。”


  刘筱亭没说话,低头。


  “我们下去也还没到开饭时间,跟师父走?”岳云鹏看了两个助理一眼,温声问徒弟。


  “嗯。”刘筱亭闷闷地应了声。


  电梯门一开,两个助理先一步出去了。岳云鹏拍拍人,示意到了,于是带着人去了导演组布置好准备用来采访的屋子。


  岳云鹏跟节目导演关系称得上是不错,刚进门就打了个电话:“导演,您这采访的屋子我得征用一下啊。”


  “行,嗯,半个钟够了。”


  商量好,岳云鹏摁灭手机屏装进兜里,终于沉了脸看刘筱亭:“就半个小时,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到吃完饭以后发生什么,就别怪师父心狠。”


  刘筱亭自知必然有这么一遭,可他还是怕极了,一时间涌上来无数想说的,却又被他死死压了回去:“师父…我……我错了。”


  “抬起头。”


  刘筱亭红了眼。


  “我不在家没人管你了是不是?”


  “不、不是师父,我不是……”不争气啊,眼泪说流就流,刘筱亭跪在地上低头胡乱抹着脸。


  换来的却是冷漠的师父:“妆花了,一会儿还得请人给你补,你还有十八分钟。”


  “您打我吧…师父,我不想说……”刘筱亭在师父面前虽止不住觉得委屈,但也仍带着赌气在。


  “你到底在跟谁较劲?跟我吗?什么都不肯说你哭什么,为什么不解释?”岳云鹏这会儿压着火气,生怕自己真伤了徒弟。


  刘筱亭沉默了很久,眼看师父就快要没耐心,他终于才开口,顶着双哭红了的眼睛染着哭腔:“……师父,您……你抱抱我,可以吗?”


  岳云鹏一怔,心脏不知什么东西刺痛了,他张开手,半蹲下来将人抱住:“今晚还想不想去跟嘉宾吃饭?”他顺手摸了摸徒弟的脑袋,问他。


  刘筱亭吸了吸鼻子:“可以多给五分钟吗师父,我、我没问题。”


  岳云鹏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好。”


  好在这档新节目里,算起咖位,还是他的最大。岳云鹏平时不讲究这些,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起码不会太给徒弟招骂。


  “谢谢师父。”


  岳云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其实话语权倒也不至于那么大,只不过因为另一个飞行嘉宾是孟鹤堂,如果刘筱亭不想去,他也好联系导演帮忙重新安排一下流程。


  徒弟情绪终于平复了些,然后被带着去化妆师面前。好在他们的妆造并不需要多复杂,化妆师没出十分钟就搞定了。


  而孟鹤堂也在这个时候收到师哥消息赶到了化妆间:“师哥。”


  岳云鹏招了招手,笑道:“嗯,麻烦你跑这一趟。”


  “没事儿,自家这点小事儿算啥。”孟鹤堂扭头关心了自家队员一下,“我看二哥这段时间都不太在状态,出来玩一玩儿正好。”


  “师叔好。”刘筱亭化完妆站起来。


  孟鹤堂笑着应了:“哎,收拾好啦?走吧师哥,我都饿了。”


  “走。”


  要不怎么说,有事儿还得是“亲”的。


  接下来的场面就是,岳云鹏一个常驻嘉宾带着俩飞行嘉宾来,导演组没透露,这就是顺理成章的流程了。


  PD:“欢迎我们本期嘉宾,来自德云社的孟鹤堂,以及来自德云社的刘筱亭!”


  嘉宾A:“欢迎欢迎!”


  嘉宾B:“欢迎!哇,真好!岳哥家人来啦!”


  ……


  一阵寒暄,飞行嘉宾位置也自然被安排在了岳云鹏身边。主要是互相熟悉,这一趴倒也没什么拍摄任务。


  吃饱喝足,嘉宾们要么各自回房,要么就是录番外前采。前采本就主要是两位飞行嘉宾,于是,孟鹤堂表示理解并把刘筱亭一把推上前……


  岳云鹏笑了笑,先行回房了。


  ——


  刘筱亭录完,先是回自己房间把妆给卸了,后是问了师父的房号过去找人,中途又被师叔给碰见了,闹了个大红脸。


  “师父。”


  “来了啊,先坐吧。”岳云鹏招呼着,说完转身去了卫生间。


  刘筱亭这种时候哪敢啊,扫了一圈,默默站墙边面壁去了。至于那些犯的错,这一趟总少不了,他活该。


  “明天早上八点集合开始录制,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我不想耽误大家时间。既然来了就好好想清楚,一会儿说与不说还是在你。”岳云鹏出来看到人面壁,也不意外。


  刘筱亭这会儿应得快:“师父,我说。”


  “过来。”


  刘筱亭转身走到岳云鹏跟前,跪下来:“师父。”


  “带来了?”


  “带来了,师父。”


  “捧着,好好说。”


  刘筱亭乖乖捧好,然后组织语言开始一条一条认:“一,不该让师父操心,徒儿愚笨;二,不该让师父担心,把自己累病了;三,不该…那么脆弱,三番五次因为一件事伤心……”


  可想而知,岳云鹏越听越火大。


  “好了,闭上嘴,        。”岳云鹏抄起   就往人腿侧抽了一下。


  刘筱亭咬着牙忍下去疼,乖乖按师父要求做,就是一副任打认罚的模样。还是倔,还是没消化。


  “刘筱亭,等节目录完再跟你算总账。”


  刘筱亭闷头一句:“谢谢师父。”


  岳云鹏手上劲儿不小,又打得急,很快就要人疼得发起抖来。可徒弟正赌气要强,估摸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呢。当师父的挺容易心软,但崽子气人啊,岳云鹏丝毫没理会人耍小脾气。


  刘筱亭两只手都掐疼了,身后肆虐不止,他也没那个胆子躲,可又实在不肯再哭,便只能强忍着。


  可他感觉师父越来越狠……痛楚翻了倍在涨,这架势明显就是要他先服软。本就是他先来打扰师父的,怎么说都是他自讨苦吃,他又……


  “呜……”


  “师父……”


  身后已然   了一层,他的汗也出了一身。宣泄口再次被打开,他便止不住了。数月以来,他的辛苦,他的委屈,他的一切都在这儿崩盘。


  “自找的。”岳云鹏看了眼伤,没停,又是狠狠几下,打得人孩子终于忍不住躲了才停手。


  刘筱亭疼得大脑一片空白。


  岳云鹏丢过去一包纸。


  岳云鹏擦干净    给放回包里:“明早六点过来找我,哭好了回自己房间洗漱睡觉。”


  抽泣声戛然而止,刘筱亭扭过头看师父,却发现师父还沉着脸,顿时明白,这回是真把师父惹怒了,什么都不好说。心情如坠冰窟,他自然忘了,原本还想争论什么的。


  师父都发话了,刘筱亭努力克制住自己,慢慢从床上下来,红着眼看师父,然后乖乖跟师父道晚安。


  走回自个儿房间的路有点漫长,每走一步牵扯到的伤痛清晰提醒着他。刘筱亭看都不敢看,迅速刷了牙洗了把脸就爬上床。


  孟师叔还发了消息过来:好好跟师父认个错,多跟师父聊聊天,别把自己逼死。


  刘筱亭默默想:已经……


  他回:知道了,谢谢师叔。


  疼了,才知道错。这件事对师父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啊,他作为大徒弟,怎么可以总这么麻烦师父?业务上,师父没少教,生活上,师父更没少帮着。他好像意识到,这一次,他有点把师父当出气筒了。


  有的人总是容易伤害那个对自己最好的亲人。


  对不起……师父。


  刘筱亭脑子清醒了点,然后模模糊糊睡过去。


  闹钟忘了设置,所以第二天刘筱亭是被师父一巴掌   醒的。


  “师父……”他有些心虚。


  “给你上药。”


  一夜没管,身后早已          ,不好好处理今天一天都有得刘筱亭受。师父心疼徒弟,一大早就买了药过来。


  “疼……”刘筱亭还带着些鼻音。


  岳云鹏下手一点儿不墨迹:“忍着。”


  “唔、啊…师父……”


  一大早可清醒了。


  师父给他拉上      还不忘拍两把:“行了,今天有追逐战,做好准备。”


  “师父……嘶、我错了,我……”刘筱亭跪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认错的话现在说?晚了。”


  ——


  很遗憾,分队采取抽签形式,刘筱亭成功的成为了师父的对手团。开启了一天被各种刁难的历险记,是的他被为难了,除了游戏设置以外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岳云鹏徒弟,在称兄道弟的同事眼里莫名低了一辈,师父在场还好,等到分组任务时,刘筱亭又是新人,美名其曰给镜头,让去干这干那的。


  一上午,刘筱亭一路跑着就没停过。


  刚有的伤,他是看到椅子想坐又不敢坐,生怕自己没管理好表情上个热搜什么的——他本人可能没多大名气,但冠上“岳云鹏”那说不准。于是,镜头前的刘筱亭,一直积极帮忙,被坑了也什么都没说。


  中午中场休息,嘉宾们统一在当地特色餐馆吃饭,一眼望去菜品全红。这不巧了,刘筱亭这段时间养嗓子,不能吃太辣的,再加上……


  他刚坐下,察觉到一道目光投过来,抬头,果然是师父。师父坐在主位,他坐在边角,距离还挺远。


  “这样,我跟你换个位置,可以吗?”岳云鹏同坐在刘筱亭身边的嘉宾D说。


  嘉宾D愣了愣,扭头一看刘筱亭,立马反应过来:“啊?哦哦哦,可以的可以的,岳哥。”


  “那正好我也想换位置!导演,咱就别按分组来了,我也要跟我师哥贴贴~”孟鹤堂看过来,跟着就起了身。


  一转眼,坐席位置你换我我换你——兜兜转转C位还是挪给了岳云鹏,旁边跟着坐俩飞行嘉宾。也算是皆大欢喜。


  岳云鹏坐下,微微侧了侧身子,同孟鹤堂道:“谢了兄弟。”


  “没事儿师哥。”


  到底是架着摄像机的,嘉宾们该保持的形象也都还保持着没变,大概采了半个小时的素材,等导演组点了头这才放松下来。辛苦了一上午,嘉宾们个个埋头苦吃,也就没人注意到刘筱亭的异样。


  刘筱亭吃了几口就没再动筷子,师父看过来也只是扒拉着白饭。不过师父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他把碗里的饭吃完。


  过了一会儿,岳云鹏起身:“各位慢慢吃,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


  岳云鹏拍了拍孟鹤堂的肩:“孟孟儿,回去好好休息会儿,下午的录制别傻着再去瞎跑。”


  “好嘞师哥,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按孟鹤堂的状态来说,他纯属就是习惯了。运动竞技类综艺没少参加,早上的录制对他来说也不算啥。


  孟鹤堂挥了挥手,出了电梯。


  电梯里剩两人,岳云鹏瞥了一眼还在出汗的徒弟:“疼么?”


  “疼。”刘筱亭紧绷着肩。


  “知道疼还给我拱火?”


  “师父……”


  电梯门开,岳云鹏率先走出去:“走了。”


  他自然是被带到了师父屋里,一进去整个人一下子蔫了。一股强大的酸楚涌上心头,他停下来,咬了咬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师父坐下来,叹了口气:“先去洗澡,我包里有新睡衣。”


  刘筱亭点头,过去拿上睡衣进浴室,什么都没问。身后的伤今早虽说是揉开了,但耐不住又折腾了一番,还滑了一跤,反而更严重了。


  刘筱亭龇牙咧嘴地洗完了澡。


  “怎么回事?摔了?”


  刘筱亭这才注意到,自个儿小臂也有一些细微的擦伤。全靠身后太疼吸引去了注意力。


  “嗯……今天早上一轮追逐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当时,没什么大事儿。”


  “还没事儿,不知道疼是吧?”岳云鹏看着徒弟这样,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抽了过去。


  “啊…嘶……师父我错了。”刘筱亭疼得一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而后又默默站回原位甚至偏了偏身子。他低着头,有点委屈。


  “你说你,出来录节目不知道保护自己吗?一早上没少帮人干活儿吧?”岳云鹏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本书卷起来就是抽。


  “啊……师父、师父别打……”


  “站回来。”


  

  


  


  


  

一颗圆滚滚的山楂

【岳亭菊】小儿难养

梗源较杂,有脑补

全文想象,请勿上升

台下文,注意避雷

又是翻不够的吃醋梗


    岳云鹏刚把最近的工作忙完回了北京,刘筱亭和尚筱菊便好像提前约好了一样前后脚进了家门,俩小孩儿看师父在沙发上坐着,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追剧,一左一右凑到人身边,“师父,我们来看您啦。”岳云鹏摆摆手,把身边的小孩儿撵走,“去去去,别打扰我看剧,这人世间可好看了。”


    俩小孩儿悄悄对了个眼神,一看师娘和两个妹妹都不在,估计是出去上兴趣班了,刘筱亭起身拎着自己刚买的菜到了厨房,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师弟,无奈叹气,“得,...

梗源较杂,有脑补

全文想象,请勿上升

台下文,注意避雷

又是翻不够的吃醋梗


    岳云鹏刚把最近的工作忙完回了北京,刘筱亭和尚筱菊便好像提前约好了一样前后脚进了家门,俩小孩儿看师父在沙发上坐着,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追剧,一左一右凑到人身边,“师父,我们来看您啦。”岳云鹏摆摆手,把身边的小孩儿撵走,“去去去,别打扰我看剧,这人世间可好看了。”


    俩小孩儿悄悄对了个眼神,一看师娘和两个妹妹都不在,估计是出去上兴趣班了,刘筱亭起身拎着自己刚买的菜到了厨房,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师弟,无奈叹气,“得,咱给师父做点儿吃的吧,你看师父都要进手机里了。”


    做饭这事儿可真是难为俩人了,平时在家都不太会做,到了师父家什么都找不着,不是少放了盐就是多放了醋,没把厨房点了就算不错。


    岳云鹏转头看了一眼乌烟瘴气的厨房,还沉浸在电视剧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把手机扣在茶几上,两步冲进厨房,照着水池旁站着的人屁股给了一脚,“出去,不会做饭逞什么能?”


    尚筱菊委屈地揉揉身后,“这不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岳云鹏抬脚还要再踢,吓得小孩儿一溜烟跑没影了。这可苦了还在那儿拿着锅铲炒菜的刘筱亭,他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师父。


    岳云鹏一把拿过锅铲,没好气地开口,“滚蛋。”刘筱亭把锅铲送到人手里,便也一猫腰钻出了厨房。


    俩小孩儿规规矩矩地站在厨房外面等着给师父端菜,一副乖巧模样,倒看的岳云鹏欣慰了许多,招呼着二人,“行了,拿碗筷去,吃饭。”


    岳云鹏吃饭的时候几乎没话,闷着头一会儿便吃完了,看着两个徒弟慢条斯理地吃着,他也不好撂筷儿,就拿筷子一粒一粒地夹着花生米,慢慢品着。


    “菊仔最近那个瓦舍我看了,演的还不错。”岳云鹏忽然来了一句,倒把尚筱菊吓了一跳,“嘿嘿,谢谢师父。”尚筱菊面上带着笑,乐呵呵瞧人。


    刘筱亭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粒,沉默不语,岳云鹏看大徒弟一眼,正了正神色,“二哥前些日子在南京开箱了吧。”刘筱亭抬头,“是,师父。”


    岳云鹏微微颔首,“行,好好找找演出状态,演不好我可不饶你。”刘筱亭低低应了一声,再没什么多余的话。


    盘里的最后一粒花生米也被扔进了嘴,岳云鹏才放下筷子,看了看俩徒弟,“桌子收了,一会儿都来书房聊聊活。”


    尚筱菊看师父起身走了,欠儿欠儿地凑二哥身边,“二哥,你看我演的八两没?”刘筱亭低头擦桌子,“没看,忙着说相声录节目,哪有时间。”


    尚筱菊拿着手机摆弄两下,调出来一段视频,美滋滋地放人跟前,“你得看,师父都夸我了。”刘筱亭没好气地把手里的抹布扔在一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想看。”


    自打来了师父家,师父一直在夸菊仔,好不容易提了他两句,也还是带着警告的提醒,他自是有些憋闷,瞪了自家师弟一眼,“有时间多钻研钻研业务吧,别躺在功劳簿上呼呼大睡。”


    尚筱菊连着被人训了好几句,低着头嘟囔,“还不是吃醋了,小心眼。”刘筱亭把手里的碗盘端起来,快走两步放进水槽,“是,我能不醋嘛,师父看你的时候眼仁都带着笑。”


    尚筱菊跟人身后,半分不让,“那师父对你也好啊。”刘筱亭顿了顿洗碗的动作,“也好,的确是也好。”尚筱菊平日里心大归心大,却不傻,自是听出了人的弦外之音,伸手扳过人的肩膀,“二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筱亭被人盯的浑身不自在,眼神中带着几分闪躲,“没什么意思,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尚筱菊却不依不饶起来,“二哥,师父在舞台上提你的时候,在团综里夸你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醋不醋?”


    自家师弟一向乐呵呵的,极少如此言辞犀利,刘筱亭完全招架不住,冲干净水槽里的碗盘就要走,尚筱菊接过这一摞碗重重放到一边的碗架上,咬了咬下唇,谁说师父偏心都不行,包括他的亲师兄弟,尤其是他的亲师兄弟。


    “你醋什么?那的确是我应得的嘛。”刘筱亭被师弟逼问的难受,扒拉开人的胳膊就要走,尚筱菊伸手去拦,“你说清楚,你那是应得的,我这就不是了?”


    刘筱亭甩开人的手出了厨房门,尚筱菊一个不稳,膝盖磕在门框,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朝人凶,“你是师哥你就不讲理啊,师父就从来没偏心过,我不许你那么想他。”


    刘筱亭下意识扶人一把,有些慌乱,“我没有,我没有怪师父的意思,真的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岳云鹏的声音让两人都呆愣在了原地,二人连忙站直身子,刘筱亭拽着师弟的胳膊,低着头,“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师父。”


    岳云鹏深感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本来想着嘱咐二人洗点儿水果,没想到正碰上两人拌嘴,有意无意地听了两句,无非又是为了那么点老生常谈的事儿,既然听到了又不能不管,干脆大手一挥,“行了,来书房吧。”


    刘筱亭心虚地抿着嘴,尚筱菊倒是颇有几分理直气壮,推着自家师哥直奔书房,大有几分要好好算算账的意思。岳云鹏把二人的模样都看在眼里,忍不住低头无奈轻笑,这徒弟都是讨债的冤家。


    刘筱亭一进书房便跪了,开口便是认错,“师父,我错了,我不该心窄吃醋的,您罚我吧。”下意识地揽错认罚,是潜意识里对师弟的回护,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今天的确是他连累了师弟。尚筱菊在一旁倒站得稳当,他直直地看着师父的眼睛,等着师父开口。


    岳云鹏没理会跪在地上的人,只看着盯着自己的小孩儿,“没有师哥跪了,师弟还站着的道理。”尚筱菊愣了愣神,屈膝在人身旁跪下,刚磕在门框的膝盖还隐隐作痛,再抬头看师父的眼神中便带上了几分委屈。


    岳云鹏踱步到墙角的花瓶,开始挑挑拣拣,掂量藤条的粗细和长度,忽而抬头看着二哥,“筱亭,你吃醋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师父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我大徒弟,我对你要求就是会高一点,这份压力,我希望你担起来。”


    抬手止住人要说话的意思,看了看一旁还颇点有不服的菊仔,微挑右眉,“你是不是觉着自己没错?”


    尚筱菊心中微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不过他的确不觉着自己理亏,虽是没点头,但也并未出声儿否认。


    “跟师哥顶嘴,也不知道错,规矩都忘没了是吧。”岳云鹏抽出来一根藤条,轻挥两下,柔韧的藤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尚筱菊瞬间怂了两分,算起来他在师父这儿挨的揍比起师哥只多不少,怕是真的怕,恨不能呼吸都放轻了两分。


    岳云鹏拿着手里的藤条戳戳筱菊的小脸儿,“就算师哥有错,你也应该好好跟人说,都是同门师兄弟,哪来那么大脾气。”尚筱菊蔫了蔫,他的确是仗着二哥宠着他,平日里从不跟人客气,其实他也知道二哥只是埋怨两句,倒是他反应过激了。


    岳云鹏看两个小孩儿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知道两人是都服气了,看了看身后宽敞的书桌,捋捋藤条,“桌上并排趴着,裤子褪了。”


    二人惊慌地对视一眼,尚筱菊先一步开口,“师父...这不好吧。”他看着自家师哥酱猪肝般的脸色,颇有些担忧。


    岳云鹏看了一眼开口的小孩儿,顿了顿动作,扬扬下巴,“各加十下。”


    尚筱菊眨眨眼,一个箭步冲到桌前,还不忘拽一把依旧呆愣的师哥,开玩笑,他可不想再多挨了。


    刘筱亭整个人又羞又臊,都这么大的人了,竟还要跟师弟一起挨揍,转念一想,他又何尝不是犯了小孩儿的错,吃什么飞醋,还连累了师弟。


    岳云鹏也不在乎两人磨磨蹭蹭地不肯动作,只状若无意地提醒着,“你们师娘要带着麓一麓玥回来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俩留脸。”


    黑着脸看着俩徒弟互相打气似地褪了裤,又歪歪扭扭地趴好,深觉自己近些年娇纵了二人,愈发没规矩。


    扬腕左右各抽一下,带了两分狠厉,在二人身后各留下一道微鼓的红痕,“一人四十,自己数好了。”


    没提醒二人该怎么挨,也是想看看早年间的规矩是不是都白教了。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许是因为并排挨着,连平日里多爱讨饶的菊仔都哑了火,乖顺能忍,至于二哥,简直老实成了一块儿木头疙瘩,除了规矩的报数声,半分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数目过半,尚筱菊疼的冒汗,拿余光瞟了眼一脸严肃的师哥,心里叫苦,师父这样的打法根本就受力不均,他早就想喊疼了,却又多少有些害臊。


    心里分了神,嘴便跟不上,转眼便漏报了数目,岳云鹏连着两下抽人身后,“刚才那下不算,再报错就重来。”


    刘筱亭看了眼师弟扣在桌面的小手,缓慢而坚定地伸手,搭扣在人的手背,用力捏了两下,算作安慰。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小孩儿忍得难受,无奈轻笑,估计小孩儿这么规规矩矩挨的时候太少,一时难以适应。


    岳云鹏看着二哥握住菊仔的手,没说什么,却悄然轻了两分力,说到底,他们俩兄弟能团结和气,便足矣。


    定下的罚很快便到了头,岳云鹏把藤条放在一边,看了看表,觉着时间还早,便想着给两个小孩儿上点药,尚筱菊偷瞄了一眼师父的背影,挣脱了自家师哥握着自己的手,多大的人了,怪不好意思的。


    刘筱亭对于人卸磨杀驴的行为表示无奈,瞪人一眼便没了多余的动作,师父没让他们动,他们也不敢起身,只好乖乖地维持着原有姿势。


    岳云鹏从未想过给徒弟上药是如此头疼的事情,二哥倒还好,轻轻揉揉,嘱咐两句,允了人起身,便过去了。


    可菊仔这小孩儿活像是来讨债的,过了刚才羞臊的尽头,借着刚挨完打招人疼的劲儿没完没了,气得他干脆把药塞二哥手里,“交给你了,再揍一顿我都没意见。”说完便转头就走,把二人扔在书房。


    尚筱菊看自己好像是玩儿脱了,回头看看二哥,“哥,师哥,轻点儿。”刘筱亭不吃人这一套,拍拍人身后的肿块,“别忘了今儿是为着什么挨打的,师哥的话你必须听。”


    彩蛋是宝藏师娘哄孩子😃


堂.

        “又咋了嘛高老师,戒尺都拿出来了”栾云平跟唠家常一样随意提起。  

        “小孩跟我犟呢,你那个呢”

        栾云平转身看看跟在后头的高淋浩,跟小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盯着栾云平,栾云平摸摸高淋浩的头。

        “隔......

        “又咋了嘛高老师,戒尺都拿出来了”栾云平跟唠家常一样随意提起。  

        “小孩跟我犟呢,你那个呢”

        栾云平转身看看跟在后头的高淋浩,跟小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盯着栾云平,栾云平摸摸高淋浩的头。

        “隔壁班的,下课了在后门偷听我课被我逮住了,好像跟大郎一个班的吧?”

        郎士博点头默认了。

        “师父您不信可以问高淋浩嘛”郎士博委屈极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高淋浩听到自己名字缓缓抬头,?干啥了咋又是我。栾云平拍拍高淋浩,示意他过去,自己则坐到高峰附近的椅子上,高淋浩听话,过去站在郎士博旁边。

        “小浩你说说上节课郎士博干啥了”

        “被针对了”

        ?不愧是兄弟,回答都一模一样。

        “详细点”

        “哦就是那物理老师看到郎士博笑了就说他上课不用心,这两件事根本不搭边嘛,而且郎士博听课老认真了,有的时候我想找他说说话他都不理我…”

        栾云平听到这脸黑了一度,碍于高峰还是没说出口。

        高峰无话,自己好像冤枉了大郎。

        郎士博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幽幽地看着高峰,等待下文。

        “行了行了你俩的事自己整吧,我带小浩走了”栾云平见气氛有些微妙,自己先溜一步。

        栾云平早就知道高淋浩了,每天都听侯钦耀唠叨他,侯钦耀也给他指认过,感觉挺有灵气的。当他看到后门的那一刻就认出高淋浩了,然后就带他过来了,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带他过来。

        “听了我的课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

        “老师…”高淋浩不敢抬头,身后还藏着可乐。

        “别藏了拿出来吧”看高淋浩不太愿意的样子,栾云平又补了一句“等会还你”高淋浩这才放心地放在栾云平桌上。

        “你和大郎跟物理老师有啥矛盾吗”

        “…”很明显,高淋浩不愿提起这段往事,但迫于栾云平的压力,还是将事情讲清楚了,到后面越讲越气愤,或许是被勾起被针对的回忆,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高淋浩抹了一把脸,奈何眼泪更多了。

        “不好意思老师我调整下情绪”

        栾云平静静听着,他没想到这些老师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把小孩也牵连进去。

        “他不是一次针对你了吗”

        “郎士博是第一次,我是…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不少”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乖,咱不想它了,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找我,我不会针对你昂”栾云平把高淋浩牵到面前,拿了纸擦了擦他的脸,高淋浩胆大了,直接扑到栾云平怀里。

        “谢谢老师…”

梢昔

【桃栾/高栾】假如桃儿不再信任栾云平

上一棒:@鱼干桂花糕 

1w+有点儿长,欢迎大家慢慢看~

假如系列,纯属瞎编↓


临近年底,不仅是纲丝节连着跨年带封箱,演出任务颇为繁重,也是一面要发钱查账,一面要定次年的演出计划,每个人陀螺一样忙得脚不沾地。

 

此前数年,这活儿样样都得落在栾云平头上,也就是这一二年的事情,因着斗笑社有了起色,加之和高峰越发活泛像样,演员的身份与商业价值也逐渐大于了幕后角色。似有意无意地,责任与权力也多少放出去些,总算能卸卸身上的担子。

 

谣言也是从星点猜忌积累出来的,说他干得不好,又说他人设立得太招摇,功高震主遭人记恨,凡此种种也渐渐越发离谱。好在栾云平一心...

上一棒:@鱼干桂花糕 

1w+有点儿长,欢迎大家慢慢看~

假如系列,纯属瞎编↓


临近年底,不仅是纲丝节连着跨年带封箱,演出任务颇为繁重,也是一面要发钱查账,一面要定次年的演出计划,每个人陀螺一样忙得脚不沾地。

 

此前数年,这活儿样样都得落在栾云平头上,也就是这一二年的事情,因着斗笑社有了起色,加之和高峰越发活泛像样,演员的身份与商业价值也逐渐大于了幕后角色。似有意无意地,责任与权力也多少放出去些,总算能卸卸身上的担子。

 

谣言也是从星点猜忌积累出来的,说他干得不好,又说他人设立得太招摇,功高震主遭人记恨,凡此种种也渐渐越发离谱。好在栾云平一心为着郭德纲,随着戏班子做代理社长,听着挺像样子,实际上不过仍旧是个生活秘书,给师父递水递鞋,喂水果儿煮面条儿,台上拿汗巾子擦桃儿,仍是那调皮的小孩儿模样。

 

“栾云平。”演出后台,郭德纲掭了盔头正卸妆,忽地唤了一声儿。栾云平本拿着手机蹙眉屏息地看着呢,听见师父喊自己,又是全名儿,不由地浑身一凛,几步贴过来,“师父,您叫我。”

 

“最近都忙些什么呢?”看似是闲白儿,可栾云平也不至于傻到真以为师父要跟自己寒暄寒暄。

 

可细究,不知道说得哪一节,只得将问题抛回,“就还是社里那些年底的事儿,您是要问哪一块呢?”

 

“甭废话,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咯。”纵然是栾云平知道师父宠,但这用词和语气,说起来可就不是日常问话那般简单了,一则有可能是师父已经知道了什么,二则,是在诈他。

 

栾云平不是普通演员了,自打进了德云社就是跟在师父身边儿的,也日日挨骂过,也日日疼呵过,雷霆雨露的,都经着过了。他换上甜甜笑容,想着得是个热脸儿,谁让他没表情的时候特别像掉脸儿呢。“师父,您别生气啊,我是真不知道您问哪块儿,演出这儿明年的规划都盯着呢,名单让杨鹤通并着烧饼小四一块儿草拟过一版,您上回也提点了,正改着。年底会账,您说不能白了大伙儿,咱们人头儿多,四百多口子,估摸着发年终奖,就得七八百个,这师娘都通过了,弄不好还得追加……”

 

郭德纲似被栾云平耗尽了耐心,“这些跟我说不着。”说着油彩和着卸妆膏抹了一脸,栾云平把湿毛巾递过去,又就这水盆投了个新手巾。

 

和着多种颜色的油彩擦去,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却卸下妆容仍旧保持着肃穆与威严。栾云平不敢去看,仿佛刚才有那一张脸谱,师父多少跟自己隔着一层角色,却现在素脸儿,更加骇人。

 

“现在后台没旁人,你最近鼓捣什么东西甭以为我不知道,如实说。”

 

“真,没有的事儿啊,师父您兹当是我脑子笨,您给平儿提个醒儿?”

 

郭德纲被他这磨份劲儿给气着了,忽地“砰”一下儿拍了桌子。栾云平一见师父是真的动了气。也顾不得白色的西装裤,地上的油彩渍,直跪下去,先求个好态度。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栾云平咬咬牙,明知再不提怕是真要让师父动气,可他低着头摇了摇,“平儿愚笨,属实……”

 

郭德纲一步站起来,拎起一杆长枪来,往地上一墩。

 

都知道栾云平怕疼,往常他乖觉,那狠的也用不在他身上,都是打个麻雷吓唬人玩儿。见师父要动家法,还是直接抄了家伙,栾云平只觉从头顶开始冒汗,一时间汗如雨下。

 

“规矩你知道。”郭德纲语气冰冷,一句话让栾云平浑身一颤。

 

西装脱下来搭在椅背上,又脱衬衫,内里的背心儿也扒下来,室内温度不高,连冷带吓唬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栾云平跪得尽量直些,倒显得身量挺拔。

 

他往前跪行一步,沉吟着半晌,没编出错处,只讷讷地,“还请师父罚。”

 

“啪!”一声砸在脊背上,师父还算收着,这一下儿只有四五分的力道,可栾云平多少年没挨过揍了,直打得前后心贴在一起,根本禁不住。

 

“啪,啪!”连着两下,几乎将栾云平砸得向前扑倒在地,他强忍着咬牙,又将重心后移才勉强没摔了。

 

接连砸了五六下,终不是小伙子,栾云平伏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想要再跪直倒是也没了半分力气。“师父,求您……让平儿就趴着挨……成……”

 

一声请求没出口,枪杆子从人手中飞出来直敲在腰际。郭德纲杀人诛心,“你太让我失望了。”

 

“平儿……平儿……”栾云平脑子一片混沌,后背的钝痛与膝盖上针扎一般地麻痒胀痛让他无力思考。只好像隐约间师父说让他明天想好了再来回话。

 

麒麟剧社的演出栾云平是那饶的,不像是自己个儿的专场,总有徒弟或者助理,好赖再不济也有师兄弟儿帮忙,更何况高老师总是贴心的。可现下,他自个儿都看不见背后伤,更遑论清淤涂药。

 

趴了半个晚上,栾云平一面疼得睡不着,一面闹心得没法办。

 

郭班主不是无的放矢,栾云平最近确实是发现了德云社的问题,事儿就出在年底会账上和明年演出计划上。因着他不太管了,部门也进了些新人,有从前的师兄弟儿台上不灵转了幕后,也有师父点名安排的,郭麒麟更是推辞不过愣是让爸爸给“压”过来,很少有人知道少爷接手的事情,就连德云社也不是都清楚。

 

他虽然逐渐将一些业务上的琐事交由旁人打理,但是从根儿上说他是底层一点点,从一线卖票上慢慢干起来的,所有的环节诸多暗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即便是今时不同往日,但干一套活儿,总算是有一套活儿的路数。

 

起先只是有几笔账目不甚完备,这么大的企业,怎么可能计算到元角分,多一笔少一笔的,总要有人吃点油水,别过分便是了。

 

可偏偏就是这几笔账目露出马脚,让栾云平顺藤摸瓜,发现了诸多问题。供应商的更换,演出方的进出,明明看着是演出多了,但是核算权益让渡,猫腻儿一点点浮现。

 

再顺着账头追查到个人,一个两个沾亲带故,又家里边儿涉及肱骨重臣,饶是师父念旧,又搭着师娘心软。可这钱进了个人口袋事小,开此口子,损害的是买卖的根基,一日两日不显,一年两年总要出事。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偏都是师父一个两个点头安排,尤其是少班主根本就不愿意来管,诸多事务都拿他做幌子,栾云平不愿意让师父伤心,更不愿意让师父寒心。如果一定要东窗事发,他也希望是解决之后才让师父知晓,免得师父师娘忧心。

 

想着快些解决问题,栾云平也下了力气查,但是不知道是哪里走漏风声,随着他查,随着有些账目票据就在变。对方甚至张狂到追着他删,恨不能钻网线里抹除证据,前一秒他还在看的电脑,后一秒远程控制就再打不开了。

 

他拿不准,郭德纲究竟是知道他查到了什么想要息事宁人,还是……疑心是自己不安于现状,想要重回权力中心抢班夺权。往常那些年不火的时候,师父倒还信任,如今也是有些个名气,倒……倒失了亲厚。

 

 

临近中午,栾云平敲了门,拿卡刷进去给师父送早点。郭德纲演出的作息皆是如此,有甚者累了的,睡到下午也都是有的。

 

今儿不同,栾云平还带着回话的令来呢。后背又痒又疼,穿上衣服更是捂上一层出了汗,杀的疼。

 

郭德纲从套房里间出来,见栾云平已经摆好了早点。眼睛甚至都没往爱徒身上瞟一眼。只声音沉着,“想清楚了吗?”

 

栾云平屈膝跪了,好在是酒店还有个地毯。“徒儿愚笨……”

 

话音未落,郭德纲抬手制止,自顾自地去吃早点,磨磨蹭蹭地吃了半个多小时,才又望向跪在身侧的栾云平。“兹要你说清楚,师父保证从前往后待你一样,即便是有何等错漏,都不追究。”

 

栾云平一阵眼热,他知道师父能说这话,就还是把自己看做孩子,可是这件事他要如何与师父说呢,都是怹的亲人,自个儿手头证据又有限。他自认是有办法解决的,等到他把事情捋清楚解决好再和师父说不是挺好的吗,省得好容易唱戏开心的班主,再为这些琐事操劳。

 

见爱徒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愿意开口。郭德纲也失了耐心,“好,你不说就日日来,我倒要看你哪天挨不住。”说着起身用腿搡了小栾一下儿,栾云平知道师父意思,忽地红了面皮,连同耳朵也通红一片。

 

他伏在地上,去够师父已经搁在身侧的戒尺,脑子一阵一阵地轰鸣,却手上还是如小时候那般按在裤腰上。他不惑之年,却要如孩童般任师父罚吗?

 

见他也算作难,师父再次软下话头,“你若是有难处,自与师父说,师父既然答应你不追究便说到做到。”

 

身后一凉,既然是叫过爸爸的,也无所谓脸面。郭德纲气恼不已,戒尺破风而下,几道红印倏忽间隆起,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昨日的伤尚未消去,今日又添新伤,栾云平趴着直吸凉气。不多不少二十下罚完了,倒郭德纲也累了,“自个儿找墙角儿给我跪省去,两个小时想不明白,明天再来领,到你明白了为止。”

 

连演三场,栾云平报完幕就站着,任谁让座儿也不敢沾凳子。

 

从来是最顺服的,倒如今犟得像头驴,郭德纲那尺子都不知道能往哪儿下了,从来一点儿疼都受不得的爱徒到如今好像是橡皮人捏的,不知疼来,一日一日挨,到今天是第三天,大腿根儿跪下都打颤,死活就要跟自己硬刚到底。

 

见他如此,郭德纲也无意再做苦力,他捏着徒弟下巴颏儿,“最后一次,若是你不答我便不问了。”

 

他舔舔嘴唇,又将唇抿成了一道缝,郭德纲气的狠了,直一巴掌打了嘴,不消片刻,嘴唇都肿了一圈。

 

 

 

隔日是高栾专场,他跟高峰是分别来的,这一场大郎在,正孩子给师父拿外卖的时候,栾云平也到了,“栾哥。”

 

栾云平和郎昊辰打了个招呼,便也刷卡进了自个儿房间,不多时有人敲门,想来是大郎与高峰说了。

 

“怎么我给你发信息都不回。”高峰率先提问,语气中却担忧多于抱怨。

 

栾云平进了屋儿摘了一半的口罩在耳朵上挂着,高峰自然地伸手去摘,却栾云平几不可查地一抖,再抬手阻拦又好像欲盖弥彰,高峰凑近看了一眼,“上火了?”

 

“嗯。”栾云平别过脑袋,自顾自地去烧水弄行李,高峰想要帮忙,不慎碰了一下儿搭档后背,那人顿时僵住,便再无可遮掩。

 

“你把衣裳脱了给我看看。”

 

“没事儿,小孩儿后台搬道具,我没看着撞上了,现下都要好了。”

 

若是旁人,这样的话三两句搪塞没半分问题,可这是高峰,身边儿站了二十来年,枕头旁睡了小半辈子。他抬眸看高峰忧色染了一脸,便指了指行李处新买的药膏,大喇喇把自个儿剥了个精光,往床上一趴“那劳您驾,给我抹抹。”

 

接连几日的狠罚,身后纵横交错的痕迹练成大片,伤处由红变紫,不少地方泛了青黑。高峰看得呼吸一滞,“凭什么?”

 

不问为什么,他知道栾云平从不会犯错。

 

他问凭什么,郭班主跋扈至此,虐打徒弟本就不该,又遑论是这样忠心不惹事的好徒弟。

 

“我惹师父生气了。”

 

一句话给自己定了罪,高峰压着嗓子里叫嚣着冲出来的血腥气,“你把他蟒都给烧了?还是生吃郭汾阳了?”嘴上终于是犯了葛。

 

小栾被他逗得笑,却牵动伤口,又疼得咧嘴。

 

高峰不再说话,只一下一下儿得给人抹上了药,手指轻了又轻,生怕给弄疼了。

 

约摸着快要抹完,栾云平忖着话怎么张口,“高老师,若是云平这一闸过不去,恐怕要牵连您了。”

 

高峰倒全然不在意没饭吃,只栾云平这态度让他有些没来由地愠怒。“本就不指着你,撂地打板儿那都得是我一人儿来,你装个猴儿吧,拿笸箩要钱切。”

 

他想过高峰会怎样处理这危机,却不想即便是想象中只能去撂地,他也愿意打板儿养活我。谢谢您高老师,栾云平在心里默默地说。

 

去场馆的车上,高峰特意说了栾云平腰疼,便扶着人在后排趴着了。众人也兹当是总队长身体不适,不多打扰。今儿这几出报批审核过,也不好改,只汾河湾就让高峰一直悬着心,却栾云平不愿意放松要求,该摔摔打打一律按着规矩来。

 

还未及下台,全身就抖得厉害,高峰嘴上没饶,却自个儿扶着人也慌了神,柔声劝着,“一会儿收着点儿,有我呢。”

 

“高老师,我没事儿,缓缓就好了。”

 

 

郭德纲直到回家,这口气都还没消,他原想着栾云平受到舆论风波波及,心态有点儿波动也属于正常,虽然在他心中小栾一直是个最不争不抢的,可谁从位置上下来,终归都是不好受的。尤其是一朝天子还一朝臣呢,旁人位置更迭,有些个更换手下人的做法他本想着栾云平不至于小心眼儿成这样。谁成想,他台阶儿都递到栾云平脚底下了,可这最贴心的徒儿却铁了心的要跟自己过不去。

 

说一句实话能怎么样呢?你要是还想干这个副总,这位置也一直没有给你拿下去不是。

 

他往常都说不管公司事务,果真为着让小郭回来,稍微一动就是烦心事情无数。

 

“德纲,怎么这次回来,我看你这么累呢?”王惠看着爱人疑似心事重重,便也无所避忌地问了。

 

“你这忙活鼓曲也顾不上,公司这换了将,我总觉着栾云平有想法儿似的。”郭德纲倒也没瞒着,“郭麒麟也是,让他管,当一面儿背一面儿,态度倒挺好就不干事儿,你就多余劝他回来。”

 

好家伙,一抬手锅就往妻子身上扣,倒好在董事长大家风范,不和他这个普通员工闹别扭。“这么多年,到底是谁近谁远,谁贴心谁离心,你可心里有点儿数儿,大平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说他就是了,生气揍一顿,何至于还疑心他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因着王惠连同老郭说通了小郭,师娘终于可以彻底踏踏实实地弄自己的爱好,不给公司拉犁了。可这么大一企业,涉及业务又多,郭德纲为着儿子关心则乱,多年甩手掌柜操心了人员管理,倒弄得有些焦头烂额。

 

他本意只是想让栾云平说些心里话,到底哪儿不痛快咯,师徒俩说清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可万万没想到,这倔驴竟然一反常态,就这么罚都不说实话,反倒好像坐实了师徒离心似的。

 

“我就是气他这个,往常他什么都跟我说,孩子也不傻啊,事情圆全着都能入耳。怎么就这回,我也问了也揍了,死活给我来一英勇就义那样儿。”说着还梗梗脖子,逗得王惠没忍住乐了。

 

“嗐,大平你还不知道吗?他心里不能搁事儿,等办完咯肯定找你来主动交代,你啊,多余操心。”

 

一个多余给夫妻二人定了性,郭德纲倒是听进了妻子的劝告。可王惠却敏锐地察觉出问题,也有些后悔一下子把活儿给了郭德纲又从了他交给年轻人的做法,确实有些太武断了。

 

纲丝节郭麒麟就没参加,这封箱的大日子,总归还是得露脸,跟剧组协调的事儿兜来转去又落在栾云平头上,接电话的时候高峰还没醒,等挂电话的时候,总教习面带愠色就看着他。

 

栾云平陪着笑脸儿,“这不儿贱骨头么。”

 

他把高峰要说的话,严丝合缝儿地给刨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句话的含金量是如何一直上升的,小郭回来,倒也不知道是有人授意又或者有意无意,公司折腾着要查账,从几年前开始捋着查。明明是封箱最忙活的时候,偏要所有人配合。

 

明眼人都看得出,人为什么要查账,那自然是不愿意背前任的“锅”,账目算清楚了,亏得罪责都往回头去找寻。一时间,矛头直指栾云平,已经很谨慎地做事了,可是很多事情董事长亲自交代的,他做了,那如今找后账又算谁的事呢。

 

栾云平一时有些头大,他忽地觉着事情并不能随着自己的想法进行下去,盯着他的眼睛太多,找寻证据也逐渐更加困难,甚至乎,他想着,怕不是他查出的这些个烂账,一手一脚的真就归拢在自个儿头顶上了?

 

封箱他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倒二,想着尽量去降低一些存在感,甚至乎连衣裳,又换成了最为低调的灰。郭麒麟来,往常都栾哥长短亲厚地打招呼,这一次带着些新晋的骨干,倒是连栾云平的人都跟没看见一样。

 

相声窝子,最是察言观色,一出后台,所有人心里都有了计较。

 

封箱照惯例返场,热热闹闹的结束。高峰开车,栾云平坐在副驾上,还没待高老师有什么劝慰,倒是栾云平先开口了,“高老师,明年商演大计划最终的定稿出来了。咱们那个一天俩的愿望怕是来不成了。”

 

“嗐,服从安排。”

 

“开年欧洲,上船,澳大利亚……”都没咱们了。他话没说出口,一转口风儿,“高老师,万一查出来还真就都是我干的,您说我怎么办呢?”他语气有些飘,是这么多年来没有过的失了分寸,饶是彼时那小秃瓢端着样子假横,他也没有这么悲观过。

 

高峰忽地笑了,“你要有那胆子,咱们不早开栾博基尼了。”

 

栾云平趁着红灯,伸长了脖子去亲人,“您要是想开栾博今儿晚儿上就行。”说完自己先红了耳朵,高峰扭头咬了人一下儿,“你甭管了,进局子我也给你送饭切。”

 

“诶呦,我寻思能陪我呢。”

 

“那你是想瞎了心了。”

 

栾云平发烧了,那一晚上高峰又不得已干了护工,他总觉着这孙子是故意的,挑唆他开车,自个儿先柔弱不能自理了。

 

 

事情来得快,不是高举高打,大张旗鼓的,先是停了些好演出,再是郭老师的京剧也不用主持,再再是新启的几个综艺节目,除了之前点明要他的,都没了音讯。以至于到后来栾云平天天跟高峰小园子报道,日抛都不戴了,说是省着点儿眼镜儿钱。

 

烧饼把他哥约出来吃饭,里外里劝他哥去找师父认个错儿,栾云平拍了拍他兄弟没应。

 

“师父最疼你了,何至于呢。”

 

栾云平心说你都看出来了,这事儿能小得了么,烟一根儿接一根儿抽,第二天就有人拿着照片儿找德云社威胁要钱,落魄副总室内吸烟,公关部沟通半天最终是罚了工资把相片买回来,栾云平算了算账,仨月白干。

 

倒高峰没抻这一茬儿,“云平,郭老师让我去助演。”手机递过来。

 

栾云平一看,“肥穴,应啊!”

 

“你是不是瞎啊。”

 

“跟谁演不是演啊,李根儿史爷,朱鹤松,一看就是快板儿的活我也不会啊。”看着他高老师愁云惨淡的,小栾软下膝盖在沙发前哄人,“师叔,我抽烟不对,钱也都罚了,您这儿再不去,咱喝西北风了。”

 

栾云平何至于用他的钱过日子了,前些年进项两人节省着都存下,紧巴点儿过个十来年也是没问题的。高峰敏锐地直觉让他不得不压下火气看着栾云平,“咱家钱呢?”风言风语也不是没听见过,可是他从来没当成是真的,可现在栾云平这样子……

 

“我没敢跟您说,买的理财爆雷,全赔了。”

 

好,中产危机四件套,倒没想着栾云平这最谨慎的,能把积蓄砸在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如果不是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

 

“我原想着以我的收入,省着点儿也……”

 

高峰揉揉额角,“都说了吧,省得哪天账主子上门儿来,再给我吓着。”他语气不重,却掩不住地失落。

 

栾云平低着头没说话,高峰有些急了,联想起他前几日说的混账话,半真半假地,别是真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当当当……”真有人敲门了。

 

 

高峰没搭理,栾云平只得站起来去开门,却筱贝筱楼连同着大郎老四老五齐齐在门口站着。见气氛不对,孩子们也不开声,还是得猴子勇敢点儿,“师父,您是不是又把生日忘了,我们来不是作妖儿啊,自备食材,上您这儿讨一顿面条儿成吗?”

 

喜气洋洋的孩子们冲淡了屋内的肃杀之气,高峰站起来去接东西,孩子们没让,径自换了鞋,贝楼在厨房打下手,昊子们颇有眼力见儿的收拾起了屋子。

 

落了座,还是郎昊辰先站起来,端着杯子,没敢喊栾哥,思前想后喊了声“栾老师。”栾云平知道他意思,摆摆手不让他说了,却大郎通红着一双眼,“上回是我错了,我师父教育我了,今儿我……”好像也再说不出来什么,孩子一满杯酒折进嘴里,呛得直摇头。

 

见大郎先打了样儿,高筱贝也站起来,“我也不对,师父也批评我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说着又满上一杯,冲着高峰,“师爷,您从小最疼我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场面一时惹得栾云平想掉眼泪,倒是高峰先哭了,他语带哽咽,“不怪你们。”

 

栾云平一手拉着一个让孩子坐下,一碰大郎,手不自觉缩了一下儿,他拽着看,“怎么打这么狠?”

 

高筱贝看着也一惊,师父揍他总还算是关起门,大郎这样罚在胳膊上,怪不得屋儿里那么热还穿长袖儿呢。

 

栾云平心里堵得慌,抬手把分酒器抄起来,猛灌一口又被高峰夺下去,“行了,过生日嘛,开开心心的,别弄得跟批斗大会似的,旧社会啊。”

 

说起来也是最近比较大的糟心事儿之一了,因着栾云平这一遭被边缘化,社里连带着好些人挤兑高峰。高峰心态好,装听不见就罢了,偏巧大郎听真,替师父维护了几句,眼见事态要闹大,侯筱楼又不在,筱贝忙叫栾云平来拉架。

 

郎昊辰一时火头上没忍住,连同栾云平也撅了,高筱贝一见师父挨怼,也添了火气,最后还是一人领一个回去教育算事。栾云平还记着那天自个儿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累得,手抖得开不了车,最后还是人老四老五当了把司机,分别运送了这俩维护师父的崽羔子。

 

老五事后云,也就是他在台上,若是他在后台,便没有什么吵架的余地。

 

眼见孩子们都和好如初,两个大的也都放心了,饭菜喷香,也暂时抛下烦恼,先吃了再说。席间栾云平喝得有些上头,“别说我是一队队长,就算是你俩师父,”他揉着筱楼肉乎乎的肩膀,“都tm扯淡,到时候该走就走,甭傻了吧唧跟着我一块儿吃瓜落儿切。”

 

俩孩子被师父这丧气话说得一惊,还未来得及反驳,倒是常日里看着最软乎的老四来了章程,“您这么说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老五扯着他,心说这表忠心又哪里轮得上你了,可或许是酒壮人胆,“说相声挣钱吃饭,有本事台上见真章儿切。”

 

老五看着自个儿搭档,心说是受什么刺激转性了?还是上高九成儿那儿取了什么经。

 

“好,老四说得对,是我说的不对了。”说罢又喝了一杯,后边儿的事儿便也不太记得了。只想着早上再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没让上床进屋,在沙发上裹着小毯子对付了一宿。

 

喊了两声高峰,又想起若是去助演,大概其是走了。

 

手机嗡嗡两声,栾云平捂着脑袋皱着眉头去看,狠狠叹了一口气。拖着发沉的身子,一步一错地往卧室里去了。

 

 

高峰刚从酒店到了演出后台,正准备跟几位演员一块儿再对对词儿,却见着一个眼熟的包儿搁在后台椅子上。正想再认真确认一下,却朱鹤松连同几位把高老师拐带到了旁边儿的房间里去,说是再遛遛活。

 

隔壁叮铃哐啷地一阵儿,又叮铃哐啷一阵儿,高峰手上的板儿稳得像是机器人儿,可心思却实在是搁不住了。“诸位,栾云平在隔壁呢?”

 

这几位说起来都是多年的朋友,倒不至于所谓拜高踩低,尤其是见高老板如此忧心,也不好欺骗他,但是真回答又有些说不出口。

 

倒是史爷平素开玩笑没溜,今儿给了一句气口儿,“厕所在那边儿。”

 

高峰也顾不上客气,一步子迈出去,心说今儿就今儿了,要怪也是怪自己没本事,净叫人都逮着欺负了去。当当敲门,没听见应推了门儿就闯进去。

 

 

栾云平接着那信息是郭麒麟发来的,随着还有个提示,车票已经买好了,说让他栾哥上现场去。换了衣裳,又把高老师给温好的醒酒汤灌下去,身子轻快舒服了些,倒也不觉着头还那么疼了。

 

师父这是要跟自己说清楚了,想着,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临出发时把自个儿捯饬地还挺精神,甚至抽空泡了壶好茶叶。火车往天津开,路上熟悉的景色在眼前掠过,目的地有他生命里重要的两个人,可现在他已经不去想面对他们的后果了。

 

刚到后台的时候高峰还没来,郭麒麟领着他哥往休息室走。郭德纲见他只叹息一声儿,栾云平看了眼眶发热,去给师父接水,递杯子。半晌,班主没接,栾云平讪讪,自嘲着一句玩笑,“这活儿彻底归烧饼啦。”

 

郭德纲气儿不打一处来,夺下杯子,喝了两口。“一个一个都来讨债。”说完把杯子往桌上一墩,一个不锈钢的杯子盖儿都震掉了,铛啷啷一阵儿响。

 

“光自个儿就这么查,能查清楚吗?”一句话给栾云平噎住了,他回头看大林,大林也算是出息了,现下是他来救哥哥了,“爸,您昨儿可不是跟我这么说的,又说想栾哥了,又说心疼他自个儿受委屈来着。”

 

好,就怕这家里有“内鬼”,大林子给他爸卖了个干净。

 

“差不多吧,主要是出在承办和票务上,之前跟大林也过过了。”他垂着眼,想见师父其实早已知道,只是碍着自己可气,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

 

“为什么不跟我说?”郭德纲声音仍是严厉的,看着栾云平那样儿又松下来,“你怕师父面皮薄,选的人废物,揪出来打你师父的脸?是也不是?!”

 

栾云平这时候倒又不㞞了,一板一眼的,“回您话,倒也不是,起先他们的事儿都栽到大林身上,我怕中间有什么做扣,万一真是诓骗的,贸然举出来,再有什么牵累。我也没想着他们在您这儿泼脏水,又是直接冲我来。”

 

郭德纲又怎么不明白,栾云平以为这伙子人主要攻击对象的是大林,谁成想在郭德纲这儿嚼舌头说得却都是栾云平有了旁的心思云云。

 

若栾云平知道是这么个路数,早就肯定跟自个儿坦白了,都还是碍着大林,才让孩子费这么大的周折。

 

栾云平蹲下来捡那个无辜牵连的不锈钢盖子,一手滑,滚了更远,就听先生又问他。

 

“那钱又是怎么回事儿?”

 

栾云平早就想明白这其中关节,“您后来刻意疏远,他们就想试探着拉我入伙,我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说是我黑的返点,分了他们一笔。他们见着真东西放松了警惕,把怎么做的事情露给我一点儿,我录音了也做了证据保全。”

 

“那你高老师……”说时迟那时快,高老板也不怎么就寸在这个关节处推门而入。

 

想象中惨烈的刑讯画面没有,倒有几分父慈子孝的意思。

 

栾云平也懵了,但是看着高老师为了他闯进来,心里还是暖融融的。他几乎是肌肉记忆地犯狗,伸出四个手指一比划,“厕所在那边儿。”说完觉得怕是今天要男子双打。

 

高峰似明白了什么,大林也往前走,领着高老师出去又缓缓关上门,直看着少班主并爱人消失在门的缝隙中,栾云平再转回头,硬汉小栾忽地软成一滩水,上前一步偎在师父怀里,吸吸鼻子委屈巴巴地,“师父我以为您真不要我了,”一句话开口就哭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那我跟高老师棺材本儿都贴进去了。”

 

郭德纲听他说得丧气,想要打嘴,抬抬手又没舍得,直变化了路线戳戳人额头,“我可没钱,不是有本事吗,别跟我哭啊。”

 

“那我不管,我找师娘去,告状,说您欺负我。”完全是烧饼的套路,可让他给用上了。

 

“行了,往后还逞强吗?”

 

“我后来才琢磨过来您是故意挤兑我的,好让我快点儿跟他们打成一片不儿么。”小嘴巴巴还挺厉害,这解释说得贼利索。

 

郭德纲把人提溜起来,“平儿,往后不兴这样了,”他顿了顿,终是嘴上也服了软儿,“你得相信师父,遇上难事儿咱爷俩儿商量。”郭德纲拉着栾云平的手,把他扯得近了些,“让这些个混蛋骗点儿钱换则罢了,你要是有点儿什么事儿,师父,连带你师娘,得多难过啊。这么大个公司真要查,何至于你这么大一个栾云平去当卧底了?”

 

说罢又冲着外头比划,“高老师跟着受委屈,你心里也难受啊。”

 

“师父我后悔了其实,但是已经进行到一半儿了,又还算顺利。”他似乎在回顾这一段不算短但又绝对漫长的时光,到最后只委屈巴巴地保证,“师父,我往后不会了。”

 

郭德纲眯起眼睛,看向栾云平眼底,那看起来弱小无辜可怜的小东西眼眸间分明闪烁着三个大字——我还敢。

 

“行了,回来给我主持吧,再不来侯爷得朝我要双份儿工资了。”

 



兔:“我也要!”

 

狮虎:“给你三份行了吧祖宗!”



(完。)我是那底了!

祝大家新春快乐~新年一起嗑桃栾呀~

惯例彩蛋甜饼不影响结局,大家随意。↓

佟誩

[岳亭菊]大师哥

ooc致歉,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点赞再走吧,祝您观文愉快(*´・v・)

文章中“o”无任何意义

文章中没有针对任何演员,一切均为剧情所需

每位演员都很好没有恶意贬低!!!

——分割线——

后台本来是演员休息的地方,本该是安静的,但今天却并非如此。

“我不管,师傅就是喜欢我!”尚筱菊大声的喊了出来。

尚筱菊一直是这样的,本是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聊天,尚筱菊却有了嫉妒心,对他师哥吼了起来。

“你怎么跟你师哥说话呢?”张九泰出来维护自家土豆。

“本来就是嘛,这回斗笑社都没有他,纲丝节我还倒二呢!”尚筱菊有点小自豪的说出来。

“二哥也不差啊。”张九泰反驳。“还有,...

ooc致歉,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点赞再走吧,祝您观文愉快(*´・v・)

文章中“o”无任何意义

文章中没有针对任何演员,一切均为剧情所需

每位演员都很好没有恶意贬低!!!

——分割线——

后台本来是演员休息的地方,本该是安静的,但今天却并非如此。

“我不管,师傅就是喜欢我!”尚筱菊大声的喊了出来。

尚筱菊一直是这样的,本是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聊天,尚筱菊却有了嫉妒心,对他师哥吼了起来。

“你怎么跟你师哥说话呢?”张九泰出来维护自家土豆。

“本来就是嘛,这回斗笑社都没有他,纲丝节我还倒二呢!”尚筱菊有点小自豪的说出来。

“二哥也不差啊。”张九泰反驳。“还有,刘筱亭是你哥,我是你叔,你说话注意点。”张九泰继续道。

尚筱菊一愣,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张九泰竟然发这么的的火,还拿自己辈分小来压自己。尚筱菊心里气不过,便摔开后台大门离去。

后台一师兄弟们没有见过这场面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筱亭怕尚筱菊大晚上的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便和张九泰打过招呼之后就出去找尚筱菊了。

夜晚,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

刘筱亭站在大街上很是迷茫,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尚筱菊的身影。

“叮咚”手机提示音传来。

刘筱亭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是尚筱菊给自己发了微信。

微信的内容是:“二哥,我到家了,你不用去找我。”

刘筱亭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

谁让尚筱菊是自己师弟呢?只能宠着。

眼看现在没事,便打车回到了家。

到家后,二哥明显的感觉头重脚轻,明显是刚才风吹到了。导致的头疼。

刘筱亭吃了片药,又觉得自己变得弱不经风,不自觉的笑了笑。

不久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二哥被一通电话吵醒。

二哥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一看,瞬间吓了一激灵,连混沌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打电话的人是岳云鹏。

“喂,师父。”刘筱亭道。

“二哥啊,一会儿来一趟师父家啊。”岳云鹏答话。

“好嘞师父。”刘筱亭应道。

刘筱亭一脸懵逼,不知道师父叫他啊过去取干嘛,头疼并未缓解,但还是穿上衣服打车去了师父家。

——分割线——

岳云鹏家。

“刘筱亭,来书房。”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刘筱亭吓出了一身冷汗。

推门进入书房,映入眼帘的却让刘筱亭感到更摸不清头脑。

地上正是跪着的尚筱菊。

岳云鹏什么也没说自己做到了檀木做的椅子上,刚刚坐下,一抬头便看见了正要一同跪下的刘筱亭,微微皱眉。

这大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唉。

岳云鹏招手示意刘筱亭起来,并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的另一把椅子上。

刘筱亭和尚筱菊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师父要干什么。但很快,刘筱亭似乎想通了。

师父的话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尚筱菊,你在后台对你师哥不敬,你知不知错?”岳云鹏问道。

“不是,是他先说我的。”尚筱菊辩解道。

岳云鹏抬眼看了一眼刘筱亭问道:“是吗?”

“不是。”刘筱亭回道。

岳云鹏有看着尚筱菊。

尚筱菊没话说了,但心里还是不服气。

岳云鹏似乎看出了尚筱菊的不服,变道:“刘筱亭是你是师哥。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你不知道吗?更何况刘筱亭是大师哥。尚筱菊,我是不是有些日子没管你了?”

看一向不爱说话的师父说了怎么多,尚筱菊心里也有些慌了。

这会岳云鹏没理尚筱菊,张口就问:“刘筱亭,按你,不尊重长辈怎么罚?”

“打脸20,手心50。”刘筱亭会道。

在岳云鹏这里,打o脸已经算是最狠的惩罚了。

尚筱菊听到这儿,身子微微一颤。

见尚筱菊有动作,岳云鹏继续问道:“躲罚,求饶怎么办?”

“重来。”清晰的两个字便让刚才有心思的尚筱菊不敢在动。一边心里想着,“这么狠,刘筱亭是怎么熬过来的?”

“尚筱菊,上面的惩罚你认不认?”岳云鹏问道。

“认。”现在不认谁是傻子。

“既然你对你师哥不尊重,这罚便由你师哥来打。你认不认?”

“认。”还是那句,现在谁不认谁是傻子。

岳云鹏从架子上取出戒o尺,看了一眼便给了一旁的刘筱亭。自己做到了椅子上。

“师父……”刘筱亭叫到。

“不会?我没打过你?”岳云鹏反问。

“这能一样吗?”刘筱亭心叫道。

“师父……”又是一声。

岳云鹏显然是没了耐心,一把拿起戒o尺o抽在刘筱亭身上。

这一下岳云鹏没收力,很重的一下。

刘筱亭一见师父真生气了,便只好握起戒o尺,狠o下心来o抽o了下去。

“啪。”这声音不o大。

岳云鹏微微皱眉,显然是不满意这个力度。

“刘筱亭,我刚才是怎么打你的?”岳云鹏问道。

刘筱亭知道刚刚那力度有多疼,深知自己要是再不打,自己师弟也要遭受同样的罪。

想到这里,刘筱亭便加大了些力度,但只是一些。

岳云鹏听出来了力道不对,但没过度追究。

刘筱亭一下一下的打着,心里情绪复杂的很。

打的很快,但在二人的心中却如同一个世纪一般。

不一会儿尚筱菊的手逐渐肿o了起来,脸也亦是如此。

打完后,岳云鹏冷哼一声便摔门出去了。

刘筱亭连忙扶起尚筱菊,二人什么都没说。

刘筱亭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这场景更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筱亭默默的给尚筱菊上了药,突然,尚筱菊来了一句:“对不起。”

二哥上药的手顿了顿。

对不起,师哥。”尚筱菊又重复了一遍。

刘筱亭微微笑了笑,说了一声:“没关系

——全文完——

大家点个赞再走吧!












椰奶柚


  

  “你要知道 你们挣的是出道位 而我们挣的是c位”


  

  “你要知道 你们挣的是出道位 而我们挣的是c位”

拾柒

尚筱菊说完“我说他” 并用手指他了伦叔 岳岳真的秒变脸 很严肃的把尚筱菊推开了

尚筱菊说完“我说他” 并用手指他了伦叔 岳岳真的秒变脸 很严肃的把尚筱菊推开了

阿飘

13.拜师前章


“没让你起来,跪着过来。”


楚之舟此刻还是懵的。


他已经跪在这里一炷香了,膝盖酸酸麻麻的,传来钝钝的酸痛。


他望向床榻端坐的男人。  

  

扁了嘴,好委屈。


我委屈,但是我不说。  


半个时辰前他还刚醒因着睡了太久脑袋还晕乎乎的。


看着桌上留下的字条,心里猛的揪起。

 

他刚拜的师父不会跑路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直到慌忙拾起字条。

  

“醒了到楼下用膳”字迹流畅,笔触细腻。

  

看到用膳的字眼让小孩安心不少。 

  

唯一不太妙的便是他不太识字!


他看不懂!只能靠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的词汇解释。...


“没让你起来,跪着过来。”


楚之舟此刻还是懵的。


他已经跪在这里一炷香了,膝盖酸酸麻麻的,传来钝钝的酸痛。


他望向床榻端坐的男人。  

  

扁了嘴,好委屈。


我委屈,但是我不说。  


半个时辰前他还刚醒因着睡了太久脑袋还晕乎乎的。


看着桌上留下的字条,心里猛的揪起。

 

他刚拜的师父不会跑路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直到慌忙拾起字条。

  

“醒了到楼下用膳”字迹流畅,笔触细腻。

  

看到用膳的字眼让小孩安心不少。 

  

唯一不太妙的便是他不太识字!


他看不懂!只能靠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的词汇解释。

  

“午时” “用膳”


“吃饭?去哪吃饭啊?”小孩愁眉苦脸趴在桌上。

  

其实以前有先生来教他兄长的时候,他是有跟着偷学过一阵的,只是后来被羞辱的多了。

  

他便也就放弃了。

  

如今倒好了,大字不识几个,根本看不懂。

  

呆毛随着脑袋一晃一晃,小孩无助的支着脑袋,白净的小脸上是皱起的五官,跟个小包子似的。 

  

阳光缓缓撒下,渐渐没过了房间,照的屋子暖烘烘一片。

  

随即房门被敲响。

  

不等屋内的主人反应,一道黑影自顾自的推开了门,二话不说拎起小孩就进了隔壁房间。

  

于是就有了开头一幕。


男人端坐在高处,小孩不太情愿跪着。

  

楚之舟先前跪的还是板板正正,可后来越想越委屈。索性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腿上吸鼻子。 

  

好不可怜。  


“……”

    

抬眸,看着小孩一幅撒泼样,我倒是无奈更多。

  

裹了裹身上的长袍,暂时忽略身上的冷意。我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小孩。

  

大抵是察觉到了什么,小孩抬头正巧与那双漆黑深邃的的眼眸对视上了。

  

不像昨日那般的平易近人。

  

倒是有些怕了。

  

磕磕绊绊的解释起来。

  

“我就是…有点累,奥不是,有点跪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膝盖疼…” 

  

说完,小孩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过来。

  

触及到我的目光又迅速低下头去。

  

脑袋上明晃晃写着两个大字。

  

“心虚”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倒也没想晾孩子太久。

  

“过来。” 

  

楚之舟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弱弱的从地上爬起。只是他这口气松的早了些,还没站稳,便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

  

“没让你起来,跪着过来。”



隐藏结局是14章提前看,粮票可解锁。

佟誩

[郭岳|岳亭2]当年的自己

🈲上升正主

ooc致歉,文笔不好请见谅

————分割线————

岳云鹏书房内。

往日的书房内很温暖,但今日的书房却让刘筱亭觉得有些寒冷。哦,这寒冷原来是出自他师傅的“冷气”。“行走的冷气”这比喻不禁让刘筱亭暗暗笑了一下。

“少爷想什么呢?这么好笑?”师父冷冷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刘筱亭暗暗收了玩笑的神色,脸上又回归了平静。

“刘筱亭,今日我叫你来呢,是给你个机会。趁着今日,你把想对我说的话都说说,行吧?”岳云鹏收了收自己的怒气,打算跟孩子好好聊聊。

“……”刘筱亭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刘筱亭有千言万语想对他师父说,但却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情,不好开口。甚至有一刹那,他很羡慕...

🈲上升正主

ooc致歉,文笔不好请见谅

————分割线————

岳云鹏书房内。

往日的书房内很温暖,但今日的书房却让刘筱亭觉得有些寒冷。哦,这寒冷原来是出自他师傅的“冷气”。“行走的冷气”这比喻不禁让刘筱亭暗暗笑了一下。

“少爷想什么呢?这么好笑?”师父冷冷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刘筱亭暗暗收了玩笑的神色,脸上又回归了平静。

“刘筱亭,今日我叫你来呢,是给你个机会。趁着今日,你把想对我说的话都说说,行吧?”岳云鹏收了收自己的怒气,打算跟孩子好好聊聊。

“……”刘筱亭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刘筱亭有千言万语想对他师父说,但却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情,不好开口。甚至有一刹那,他很羡慕师弟尚筱菊,能跟师父肆无忌惮的开玩笑,能跟师父敞开心扉的说话……

刘筱亭的做法让怒气收了一些的岳云鹏又怒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却不说话,自己当年连想要这个的机会都没有,自家徒弟怎么就不珍惜呢?

岳云鹏拿起身旁的戒尺,点了点刘筱亭的肩膀。刘筱亭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连忙膝行了几步走到师父跟前,把手举到合适的位置。

那位置正是岳云鹏最顺手的位置。

岳云鹏心里微微发愣,心里五味杂陈。

岳云鹏拿着戒尺,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打了下去。“啪”一声响声过后,刘筱亭的手上立马起了一条棱子。

同样的几下过后,刘筱亭还是一声不吭。

岳云鹏彻底的愣住了,他看着眼前强忍着的小孩,发现竟有点自己的影子。

自己曾经面对师傅也是这样的小心、不敢说话。

岳云鹏自己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也会不说话吧,也会跟自家小孩一样吧。

人在急了的时候甚至无法共情当年的自己。

都说师父像父亲一样,但不知何时,刘筱亭跟自己的相处多了一分敬畏,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他现在想跟刘筱亭好好的说说话。

岳云鹏把戒尺放下,走到刘筱亭身边,摸摸了自家小孩的头。

“师父……”刘筱亭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自家师父。

“起来坐坐吧,我们聊聊”岳云鹏说这句话时语气温和了不少。

“师父……”

“少爷,跟我聊聊呗,气氛都到这了。”

“说吧,为什么带气上台。”

“我看到微博的评论了。”

一句话让岳云鹏轻微叹了口气。

“你认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岳云鹏反问。

“是我没学好,跟师傅无关。”

果然如师傅所说,自家徒弟跟自己一样。

岳云鹏一把抱起刘筱亭说“我也想了好久,我是不是做师傅做的不好,但你师爷却告诉我我是最棒的,即使我不是最好的,但在我师傅心里我永远是最好的。所以,你也是最棒的。”

刘筱亭心里五味杂陈。

刘筱亭抱住自家师傅,哭了很久很久……微博上的污言秽语全都忘在了脑后,脑海里只有师父的那一句‘你也是最棒的’

岳云鹏说这些话一些是出自对自家孩子的开导,二是……出自对当年的自己的安慰。

全文完




猫猫头不流泪(学业繁忙缓更)

【谦堂】疼(六)下

⭕️台下纯父子向 注意避雷

⚠️文章虚构勿上升

“您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

“都在家,没这么大规矩。”

他还是自顾自抿了一口粥,又重新放下,他是想说些什么的,就是不知怎么开口。直接问么?也太别扭了。

孟鹤堂手背一热——是被另一只大手捂住了。他半张着嘴迟疑地侧身望,干爹就在那儿静静坐着。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次没照着规矩来?”

他点点头,也学于谦那样用勺子擓粥。

“就非得那样你才安心吗?”于谦知道孟鹤堂正跟鸵鸟似的低头用勺子瞎搅和,也没让他坐好来看着自己,反倒平静地捏着手里的陶瓷勺子,用出奇温和的问他,“讨顿打就舒畅了?”

“不是不是,没有……”孟鹤堂下意识反驳,手里...

⭕️台下纯父子向 注意避雷

⚠️文章虚构勿上升

“您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

“都在家,没这么大规矩。”

他还是自顾自抿了一口粥,又重新放下,他是想说些什么的,就是不知怎么开口。直接问么?也太别扭了。

孟鹤堂手背一热——是被另一只大手捂住了。他半张着嘴迟疑地侧身望,干爹就在那儿静静坐着。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次没照着规矩来?”

他点点头,也学于谦那样用勺子擓粥。

“就非得那样你才安心吗?”于谦知道孟鹤堂正跟鸵鸟似的低头用勺子瞎搅和,也没让他坐好来看着自己,反倒平静地捏着手里的陶瓷勺子,用出奇温和的问他,“讨顿打就舒畅了?”

“不是不是,没有……”孟鹤堂下意识反驳,手里的动作更乱了。

于谦逗他:“我还有力气呢,继续?”

“别别别……”孟鹤堂缩了缩,连忙摇头,“不带这么玩的,干爹~”

这招显然是管用的,于谦也不再打算拐着弯来,抓起身旁人的手腕轻捏了几下:“那我可就敞开说了。”

客厅摆的时钟冷不丁地当了一声,原来才恰好七点。孟鹤堂像是才回过神来,猛然间发觉整片天都要泛白了。于谦的座是朝东的,初晨极致柔和光不偏不倚洒在他身上,又被钟声震得抖落下来。

“尊重舞台那是好事,珍惜机会也是好事……”于谦在气口处瞥了眼孟鹤堂,“我昨个也说了,失误是难免的,以后指不定还会出啥小意外呢,过去了就由他吧。”

由他吧?

孟鹤堂很不自在,过往一些小错都被揪着一点点改的,免不了挨上一顿教训的,这回轻易地就划过去了,于是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哪不对劲。

“把我这当教堂忏悔来了?”于谦无奈,“把挨顿揍当赎罪券了?”

孟鹤堂不置可否,只一昧做些捣鼓勺子、咬咬下唇的小动作,他有点不想承认——于谦确实说对了。

孟鹤堂完全记不得那日的粥是什么味道的,一碗粥下肚后脑子里只在一大段的谈话里捕捉到一些关键句——干爹说他现在过了需要被逼着打着往上赶的时期了,不是不管,是不必。

“得学着自个儿消化,而不是讨顿罚完了……”

“你这是依赖上了……”

……

这些日子他将疼当作莫名的底气、将疼当作说服自己的理由了——于谦怎么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怹本想直接将他晾着,让他自己学着消化,自己学着释然后再往前走……

谁让孟鹤堂上赶着找打的?

得亏于谦是真有耐心,乐意陪着他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孟鹤堂只记得从那次以后就再少被管着,甚至有些像——“放养”?

“难道不好吗?”孟鹤堂总这么问自己——现在偶尔偷懒了退功了也不怎能见着落在身上的戒尺了,台上失误下台来也只换来一句不痛不痒的“还得练”,鼓起勇气抬头却发现干爹的眼神已经放在别处了……

有时候不疼,反而更疼。

孟鹤堂有点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终于发现自己早就长出了翅膀。

——未完——

抱歉真的拖太久了qwq

开学在忙各种东西,但是现在放假啦!

七以后打算写写自由过了火被拍的孟哥()

二白二白

【视频存档01


想讲的是什么呢,关于情分和缘分,关于好和也好。

一个复健产出,大家多担待。

感谢视频来源,侵删。

多谢观看。@-百浪多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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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讲的是什么呢,关于情分和缘分,关于好和也好。

一个复健产出,大家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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