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兵专场
*无CP无cp无cp(关于本来是我朋友想让我写散兵与影的亲子文而我越深挖越觉得影不配的故事)
*随手记录的,段落
*无糖
*最后申明,以下仅为本人自己对散兵的见解与看法
(1)
木屐踩过冰雪,留下一串足迹,没过多久,这些印记便重新被冰雪掩埋。
冰雪常年覆盖的至冬国土与其他国度不同,这里洁白、纯净、冰冷。
雪原之上鲜少有行路人,少年独自在这片白茫中行走。...
*无CP无cp无cp(关于本来是我朋友想让我写散兵与影的亲子文而我越深挖越觉得影不配的故事)
*随手记录的,段落
*无糖
*最后申明,以下仅为本人自己对散兵的见解与看法
(1)
木屐踩过冰雪,留下一串足迹,没过多久,这些印记便重新被冰雪掩埋。
冰雪常年覆盖的至冬国土与其他国度不同,这里洁白、纯净、冰冷。
雪原之上鲜少有行路人,少年独自在这片白茫中行走。
一顶三度笠,一套永恒不变的短打,通身的黑使他成为了荒原之上最显眼的存在。
他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与任何地方都格格不入。
寒凉的空气涌入鼻腔,不似雨林的潮湿,不似沙漠的干燥,更没有海岸边特有的咸腥。
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么通透的白呢?
少年默默止住脚步回头望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回头,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回头。
只是想着,便这么做了。
一如他最初小心翼翼的模仿人类呼吸。
先是练习呼吸,再之后一点一点的让胸腔跟随着呼吸起伏。
一套简单的工序,与人类生下来就能运用自如不同,他在这上面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明明人偶不需要呼吸。
……为什么会想到以前呢?
三度笠下的容貌伴随着少年的抬头而暴露在荒原之下,淡紫色双眸微微失焦。
雪原的天空总是雾蒙蒙的,因为这里常年风雪漫天,所以偶尔出现的暖阳也就显得弥足珍贵。
冰雪来自云层,云层拥抱天空,天空却与暖阳相融。
这种关系总是让他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一个人。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对方为他解答了。
胸腔里空空荡荡,却仍然有沉重的酸涩压抑在胸口,这里没有任何人。
精致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如果有路过的好心人定会上前询问他几句。
会问他什么呢?
应该什么都不会问,而是选择安慰吧,就像他之前遇见的那位老人一样。
少年微微勾起唇角,却又在下一刻压平。
他想到了那个失约的孩子。
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了,所以就连约定也可以不用遵守,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答应他永远的陪伴呢。
一个问题被牵引出来,无数的问题便接踵而至,正如一场回忆被勾起,便会有无数场回忆同时在脑内演绎。
积累了太多问题,积压了太多郁气,从始至终都无人向他解答也无人会为他解答。
‘为什么把我抛弃?为什么封存我的力量又为什么使我陷入沉睡?’少年不解,他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又太过抗拒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这世间蹉跎几百年,他或许早找到这问题的答案。
他知道他曾在哪里看到过这种色彩了。
(2)
“旅行者,你不开心,为什么?”
自从那场战争结束,派蒙就发现自己的旅伴一直都处在情绪低谷,小精灵不由得想起了那位发动战争的少年“……是和散兵有关吗?”
你双眸微垂,指尖摩挲着杯壁,微不可闻的应答险些被微风吹散。
你这段时间总是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个倒在你剑下的少年。
在那场鏖战的最后,少年问了你一个问题,一个你一直都知道答案的问题,他问你“那个女人有没有和你说过将我抛弃的原因?”
少年最后的提问来的太过猝不及防,捎带着对方那充满倦怠的嗓音,你甚至生出一种对方等待这种时刻很久了的荒谬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你又想起了那双极其好看的紫色双眸。
在你过往的印象里,那双紫罗兰瞳里总是充满着嘲讽与怨恨,在前几天,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会从那位一直都高高在上的少年的眼里看见疲惫与苦涩。
你并不意外他猜到了来自于雷神的答案,在他一个人在世上蹉跎了几百年的时间里,他或许早就已经触摸到了答案,他或许一刻也不曾停下过内心的困惑。
困惑为什么他的造物主会将他丢弃,困惑为什么这个世上无人接纳他,又困惑为什么接纳他的人都落不得善终。
他或许也早就知晓,人偶永远无法融入人类,和旅者不同,他诞生于这个世界,却又被这个世界所不接纳。
也或许是这个原因,那个少年才会在与你见面的时候想要杀死你。
异世的旅者能够轻易得到他所不敢想并且永远奢望的情感,而应这世界上的神明的期许所诞生的他却被神明以及她的子民遗弃。
多么充满讽刺的对比。
“派蒙……”你微微张口,停顿一瞬,又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默默咽下“……不,没什么。”
派蒙的世界总归是单纯的,你也好,派蒙也好,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比散兵要幸运得多。
你不论去何处身边总有亲友陪同,你不会被亲友背叛也不会被亲友抛弃,小派蒙就算有时候嘴巴毒了些她身边的人也不会因此而怨憎她,更不会因为她与世人的不同而被世人所不接纳。
也正因为如此……
你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浮现出少年脸上最后的展露出来的表情。
轻松,释然,被隐藏得很好的解脱,还有那一直被他埋藏在心底的,如同人类稚子般的纯粹与柔软。
你又想起了少年被损毁之前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
那双紫罗兰里再也没有对这世界的怨恨倒显得比这世上的所有色彩都吸引人。
他沙哑着嗓音问你“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或许对于从始至终都不被这个世界接纳的他来说,只有死亡才会接纳他,又或许,他最后的笑,是在笑他这个被这个世界创造出来的人偶最后却只能在异世的旅者怀里汲取最后的一份温暖。
战场瞬息万变。
你最后给予了他这份拥抱,在他永远的失去意识之后。
人偶的躯体总归是没有温度的,可少年的躯体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冰冷僵硬。
……不,或许还是冰冷的,否则,你又怎么会在拥抱他之后被这温度刺激得泪流满面。
(3)
疼痛总是比幸福更余韵悠长,也更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人类。
(4)
天地苍茫,无人知他来路,亦无人给他归途。
(5)
少年从始至终都是纯粹的,纯粹的善,纯粹的恶。
他穷极一生都在追寻一个能够容纳他的角落,不需要太大也不需要太多,仅仅只有一人的接纳也能让他安定下来。
可他这一生都找不到这个角落。
人偶的生命是永恒的,活人终会逝去,而人类都善变。
(6)
没有人告诉人偶他做的这件事的对与错也不会有人耐心的教人偶什么是对与错
(7)
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是人偶就恐惧与憎恶,那么他成为神之后,这些人会给予他相应的回应吗?
太子与太子妃十分恩爱,但我是侧妃
*女主表面团欺实际团宠
*除了太子无人受伤
*he 不虐
我的心上人,死于那年冬天,死在了他总想征战报国的疆场上。可是我没想到,他这一去,连尸骨都没有。
甚至在他死后的第三年,被他亲手簪过花的少女还嫁给了别人。
01
太子与太子妃十分恩爱,可是我只是太子侧妃。
我是镇远将军家的庶女林襄,同我的名字一样,襄者,助也,不过是一枚助力的棋子,否则一介庶女,又怎能担起侧妃之位。
出嫁那天,看着身上的粉红嫁衣,我想到那个人对我说过,"林襄,以后你嫁给我,我要让你穿上比凤凰花还红的嫁衣,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
强压下眼底涩意,侍女替我披上盖头,坐上了喜轿。
去太子府...
*女主表面团欺实际团宠
*除了太子无人受伤
*he 不虐
我的心上人,死于那年冬天,死在了他总想征战报国的疆场上。可是我没想到,他这一去,连尸骨都没有。
甚至在他死后的第三年,被他亲手簪过花的少女还嫁给了别人。
01
太子与太子妃十分恩爱,可是我只是太子侧妃。
我是镇远将军家的庶女林襄,同我的名字一样,襄者,助也,不过是一枚助力的棋子,否则一介庶女,又怎能担起侧妃之位。
出嫁那天,看着身上的粉红嫁衣,我想到那个人对我说过,"林襄,以后你嫁给我,我要让你穿上比凤凰花还红的嫁衣,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
强压下眼底涩意,侍女替我披上盖头,坐上了喜轿。
去太子府的路很远,朦胧里我有些困倦,半梦半醒中,还是那个人,对我说,"林襄,等我取了军功,就回来娶你。"
可是我做了太子侧妃。
而我喜欢的少年郎死在了疆场。
侧妃进门自然没有什么特别正式的,或者是怕林坤吃味,偌大的太子府似乎与平时并无二致。
我被引到了一处僻静小院,掌事嬷嬷笑着说,"此处便是娘娘的居所,娘娘要是缺了什么,便对底下人开口。奴婢有事,先行告退了。"
嬷嬷退下后,我一把掀开盖头。此处院子虽然地处偏僻,好在还算干净整洁。我乐得清静。
侍女茜雪替我换下喜服,服侍我洗把脸后,重新穿了件家常衣服,又梳了个寻常发髻。
我正想休息,茜雪提醒道:"小姐,该去给太子妃请安了。"
当妾就是这点不好,要天天给主母请安。
我又想起那个人对我说的话。
"林襄,以后你嫁给我,你只要安安心心享福,我伺候你。"
我到太子妃居所后,太子回府了。林坤一改见我时的疏离面孔,笑意盈盈地迎上太子。
我福身在旁,低头听着他们的柔情蜜语。良久,林坤才揽着太子的胳膊,懒洋洋地让我起身。
"快到晚膳了,你先回去吧。"林坤道。
我便再次福身,缓缓退去,至始至终,太子都没有看我一眼。
走在回程路上,我心里只觉讽刺,林坤与太子如胶似漆,却三年无所出。林家人急了,想出把我送去的昏招。
只是我这般身份,良娣已经足够了,缘何抬我为侧妃,瞧太子对我的态度,可是实在瞧不上眼的。
劳累了一天,我吩咐茜雪备下热水。
周身暖意盎然,我细细思索怎样才能勾得太子一次,反正生下来的男孩也是给林坤养,与我何干。
脑海回想与那人相处的点滴。
"林襄,成亲以后,你要是愿意,给我生个孩子,男女都行,只要长相随你。"
今天总是想起你。
苏琅,我亲爱的少年郎。
当天晚上,太子在林坤处歇息,一连三月,皆是如此。
太子从未踏足我的栖霞院,怕是连我的姓名也不知晓。
我幼时也曾见过太子,那时我待在宫学,与太子那群贵胄子弟一起学习。只是我身份低微,除了苏琅没人愿意与我玩耍。
苏琅是平阳伯的嫡次子,出身显赫,但他从来不像旁人一样捉弄我。在我被弄得全身狼狈时,只有他不嫌弃我。
"林襄,以后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娶你。"
他认真地说,从头顶的杏树上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花,小心翼翼地替我簪上。
花香流动在少年少女鼻尖,涌起莫名的情愫。
在宫学的那段昏暗时光,苏琅带给了我唯一的光。
苏琅总是想着征战报国。
我看着他比小姑娘还白皙的脸庞,暗暗发笑,心想这小白脸真受得了边塞风沙的苦。
只是没想到他后来真的去了,而且死在那里,连尸骨都没有寻回。
在他死后的第三年,被他亲手簪过花的少女嫁给了别人。
我望着铜镜中美丽却陌生的面庞,任由侍女涂抺上胭脂水粉,装扮成一副美人图上的样子。
今日是太子诞辰,我绣了一个荷包,图案是君子竹。
苍翠而俊秀的绿竹,足足费了三个月的工夫。
我忽而想起,我其实从未给苏琅绣过如此好的荷包。我知道,无论我绣成什么样子,他永远会欣喜而珍惜地收藏起来。
再没有那样的人了,从前在苏琅面前任性恣意的少女随他一同去了。
现在的林襄,不过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木偶,小心翼翼地苟活。
我偷偷看向上席恩爱不已的太子夫妻。若苏琅还在,他也会这样对我的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望着眼前觥筹交错的场景,我饮下一杯水酒,被辣得咳嗽了一声。
"林侧妃可是身体不适?"太子仍是望着林坤,不知是问我,还是问她。
林坤微微眯起眼睛,眸光如箭般刺向我。
我起身离座,低头恭敬地说道:"嫔妾惶恐,近来偶感风寒,扰了殿下和娘娘的兴致。"
"无妨,"林坤依偎在太子怀里,"林侧妃早些退下歇息吧。"
“是。”我离开了这里。
夜深露重,我吩咐茜雪回去取件大氅,自己则漫步在花园里。
真是意外,原来这里也有杏树,我静静立在树下,仰头望着点点杏花,回忆像潮水般漫上心头。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太子的声音传来。
我忙向他行了一礼。
“嫔妾看着杏花开得正好,便心生好奇。”
“起来吧,”太子背对我,“春寒料峭,以后小心些。”
此后他便停住了。气氛有些尴尬,我正想找个机会溜走。他又开口了。
“宫学里也有杏树,”他声音有些低沉,“林襄,你以前在宫学的时候头上总是簪着杏花。”
那时候,林坤总是有数不清的时兴首饰,而我只有几根土气的银簪子,我不愿意戴,便总是簪几朵杏花,也显得清新可人。
原来太子是知道我名讳的,我一时讶然,一抬头,发现他也在看我。
漆黑如夜色的瞳仁里,倒映着我的容颜。
此时,茜雪匆匆赶来,我向太子道一声万福,准备离开。
太子并不挽留,颔首应许。
看着树下他萧索的背影,我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02
第二日请安时,林坤一反常态,竟示意我留下,似有事要与我商讨,只是许久不开口,她的随嫁高嬷嬷使了个眼色,林坤才不情愿地开口。
"过几日便是春猎,"林坤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侧妃也去吧。"
“嫔妾不善骑射,若去了,只怕给娘娘添乱。”我从来没骑过马,也没去过什么围猎,只有苏琅和我说过皇家围猎。
那时候,苏琅神采奕奕地同我说。
“林襄,以后我带你去骑马。”
“可是我不会骑马,我怕从马上摔下来。”到时,我一定又会被嘲笑的吧。
"别担心,到时候我抱着你,要摔,我们俩一起摔下来。"苏琅温柔地替我拂开额间碎发,"大不了我俩一起被笑啦。"
我害羞地别过脸,不去看他。
从曾想过我们会没有以后。
林坤冷哼一声,不再看我。高嬷嬷笑了笑,"二小姐,大小姐知道你有些风寒之症后,特地命奴婢准备了些上好的药材给您送去,想必二小姐很快就会康健如初。"
"谢过娘娘好意。"林坤哪里会记得我怎样,不过是些托词罢了。
"林襄,你不要不识好歹,"林坤突然发难,"若不是我的不足之症,哪里会轮到你来接近太子殿下。"
"二小姐,不要忘记老爷送你来的原由。"高嬷嬷冷漠地提醒。
"是。"我低下头,掩去眼底恨意。
"既然如此,二小姐快快准备下春猎所需,三日后春猎就要开始了。"高嬷嬷看着林坤,对我说。
三日之后,我要去春猎,可是那个说带我骑马的少年去哪儿了?
去围猎场的路有些颠簸,林坤似乎有些不适。到达后,我与林坤一同去见太子。
太子状若无意地扫过我,将目光投在林坤身上,拉过她的手,怜惜地说道:“坤娘,你自小体弱,还来围猎陪我,此番舟车劳顿,真是难为你了。”
"怎么会,"林坤展开笑颜,顺势倒在太子怀里,"为了殿下,坤娘心甘情愿。"
见此情形,我悄悄退出营帐。一个模样青涩的年轻侍卫看着我,欲言又止。
小心翼翼的神情与苏琅当年很像。
"小兄弟,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我笑着问他。
"不,不,"他有些害羞,"贵人,你是太子府上的吗?"
"是,我是侧妃林氏。"我好奇地看着他。
小侍卫不好意思地说:"是了,娘娘,殿下吩附我带你下去歇息。"
"谢谢,"我垂首道谢,"还未请教小兄弟姓名。"
"啊,啊,"他红了脸,"娘娘,叫我流云就好,我最近才到殿下手下,娘娘之前可能没见过我。"
"无妨,"我跟在他身后,"我也是最近才进府的。"5.30更新初来狩猎,我有些好奇,当然,我不会骑马,只得枯坐在营帐里,待在窗边双手托腮,遥望无尽远山,看久了,也会有些枯燥。
收回目光,我转身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后面正站着太子。
“殿下万福,”我忙行一礼,"殿下来了多久了?茜雪是越发懈怠了,殿下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是我叫她不要声张的,"太子扶我起身,透过薄薄衣料,小臂上传来男子陌生的体温,有些热,"见你看的出神,我不愿打搅你。"
"殿下来找嫔妾所为何事?"我不动声色地收起手,太子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风寒痊愈了吗?"太子关切地望着我,"许久不见你出来骑马散步。"
"嫔妾谢过殿下关心,"我躲开他的目光,"嫔妾从未习过骑术,况且这林子里恐有毒虫野兽,嫔妾若贸然外出,恐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现在想出去骑马吗?"太子朝我伸出手,"我教你。"
苏琅也这么对我说过,他曾详细地同讲围猎的种种,我万分期待苏琅说过的围猎,只是当我真正来到围猎,斯人却已不复了。
高嬷嬷的话犹在耳畔,纵使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又如何?
我顺从地挽过太子手臂,"嫔妾愿意。"
换过骑装后,太子命人牵来一匹黑马。他似乎心情不错,眉目含笑,将我抱上马上后,翻身坐在我后面。
"这匹马名叫踏雪,"太子右臂横在我腰际,手掌紧贴于我左肋,陌生男人的气息包围着我,我心跳得很快,他察觉到后,轻声与我交谈。
我僵住了身子,他低头注视着我,对我说:"别紧张,踏雪性格乖顺,很听话。"
"来试试牵缰绳。"太子拉过缰绳,我小心抓住,一只温热的手掌履上我的手背,教我怎样熟悉这动作。
寂静的山林里,只有男子的絮语,偶尔夹杂着女人的应和。
我一不小心太过用力,踏雪猛地一震,我向后倒去,耳畔感受到一阵阵的温热吐息,整个人几乎陷在了太子的怀抱里。
"殿下,"我有些抗拒这亲密的触碰,"天色将晚,我们现在回去吧。"
"不急,"太子的怀抱有些发紧,"现在还有几个时辰呢。"
"可是太子妃要是许久不见殿下,会着急的。"我搬出了林坤。
是错觉吗?太子似乎有些不悦,腰间的大手松了不少。
“那我们回去吧。”头顶传来他不冷不热的声音。
回到营地后,太子温柔地将我抱下马,嘱托道:“以后要是想骑马,不妨吩咐流云,这匹踏雪以后就是你的了。”
“嫔妾谢过殿下。”我转向太子,看到他身后,林坤正双目含怒地注视我。
“原来殿下和妹妹去骑马了。”她走向我,牵起太子的手,十指紧扣。
"坤娘,你自小体弱,还是不要贸然外出。"太子语气带了些责备。
"坤娘,我还要去父皇那里,"太子松开与林坤相握的手,"你和林侧妃先回去吧。"
"是。"林坤几乎要哭了,满含泪珠的美眸狠狠瞪了我一眼。
不知为何,我开始觉得林坤和太子没有传言中的那般恩爱。
目送太子远去后,林坤抑制不住地流下眼泪,带着哭腔冷笑着。
"林襄,你不要得意,"她指着我,"等你生完孩子,看我怎么对付你。"
"太子妃慎言,"我对她行了一礼,"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来日登基,后宫只会多不会少,娘娘想要后位稳固,少不了助力。"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冷哼一声。
“娘娘此言差矣,林襄与娘娘皆是林氏女,林襄与娘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林襄,愿作娘娘的助力。”我看着她逐渐平静的脸庞。
“好,好。”林坤笑了出来,模样有些颠狂。
林坤,不过也是可怜人罢。
太子永远不会属于一个女人的。
03
晚上,我第一次随太子和林坤出席了皇家宴会。
上座的皇帝有些年老体衰,没过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
苏琅很是崇拜这位陛下。他和我说过,陛下年轻时,一人一骑,独入敌营轻取匈奴主帅首级,也曾以三千兵力巧胜三万匈奴蛮夷。
“林襄,待我成了陛下那般的英雄,我可以风风光光的迎娶你了。”
苏琅,你知道吗?无论你成不成什么英雄,我都愿意嫁给你,只要是你就好。
侧妃位置在太子夫妇后面,我只要抬头,就能看见他与林坤缠绵的背影。
许是篝火太旺,烧得我那如一潭死水的心有些沸腾。
宴席间,我瞧见有个侍从附在皇帝耳边通报了什么。那个昏昏欲睡的老人,霎时睁开了混浊的双眼,恍若昏睡的雄狮苏醒。
太子长相随父,可是我觉得不过是皮囊有些相似。我遇见的太子气质儒雅,略显优柔寡断,而皇帝显然是杀伐果断之君。
"刚刚探子来报,匈奴人又不安分了。"皇帝语气轻松,仿佛是在抱怨家中宠物淘气。
苏琅就是数年前那场与匈奴人的战役中失踪的。那场战打得匈奴元气大伤,献玺称臣,安分了许多年。苏琅若是知道战果,一定是会很欣慰的吧。
"陛下,"一位将军起座行礼,“乌骁请愿出战,定让那匈奴蛮子像上次那样有来无回。”
"好!"皇帝拂胡大笑,“乌将军英勇不输当年呐,赏!”
“儿臣也愿意随乌将军前往。”太子亦起身行礼。
我被隐藏在他的阴影之下,听到他的话语,心脏莫名紧张了起来,不自觉想到了苏琅。
“好!”皇帝欣慰地看着太子,“不愧是吾儿。”
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涌起莫名担忧。
春猎当场结束,太子即刻动身前往边塞。
林坤埋首在他怀中嘤嘤哭泣,我看见他脸上平静无波,却动作轻柔地安抚林坤。
“坤娘,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安心在家等我。”
太子忽地看向我。
我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转身离开,太子的声音在远去,似乎夹杂着淡淡愁绪。
流云忽然找到我,他对我说太子想见我。
“娘娘,您去和殿下道个别吧!”流云有些结巴,“殿下,殿下很看到娘娘。”
流云便带我来到太子帐前,林坤已经不在这儿了。
“殿下,侧妃娘娘来了。”流云进去为我通禀。
“请她进来。”是太子的声音,略显冷淡。
“娘娘请,”流云退到帐外同我说,“我就在待在外边。”
“有劳了。”我向他点头致意。
一进帐子,我便有些后悔,太子想见我,可见到太子,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心里不由有些慌乱。
偌大的地方只有我和太子两人,他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
“林襄,我马上要走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太子轻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正视他的目光。
对上那双漆黑而火热的双眸,我生出一丝不安。
我不知道说什么。
“愿殿下此去平安。”我只想到这一句话。
倏地,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太子紧紧抱着我。
“林襄,照顾好自己。”太子声音有些沙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林襄,等我。”
04
太子得胜回朝时,已是半月之后。
原来匈奴的那场叛乱,是新单于挑起的事端。
李朝的军队像四年前那样,大败匈奴。
回程的队伍在簇拥的百姓之中缓缓前行,满城都洋溢着热闹的氛围。
当年,我挤在围栏上看遍了队伍里每张脸,唯独没找到苏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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