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蝴蝶潇英/文潇✖️英磊】小狗的心事藏不住①(小山神也会爱上神女大人吗?)
嗑晕了,建设一下我们蝴蝶潇英,姐狗太好嗑了
更新看心情,不知道能写多长,介意请尽早避雷,毕竟我还有一堆要填的坑😂
——————————————————
“神女大人!”
被阻拦在门外其实也不过半个时辰,对英磊来说,却好似度过了万载千秋
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大家都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
可是英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浅绿色裙角消失在门后,就像之前无数次的,他的眼神有意无意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
却又只能看着
对方藏在暗处,又有备而来,大妖虽然法力高强,也难免分身乏术,万一神女大人有危险怎么办?英磊看着自己催动全部法力也打不开的石门,他两百年来第一次生出了如此强烈的无力感
裴思婧已然...
嗑晕了,建设一下我们蝴蝶潇英,姐狗太好嗑了
更新看心情,不知道能写多长,介意请尽早避雷,毕竟我还有一堆要填的坑😂
——————————————————
“神女大人!”
被阻拦在门外其实也不过半个时辰,对英磊来说,却好似度过了万载千秋
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大家都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
可是英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浅绿色裙角消失在门后,就像之前无数次的,他的眼神有意无意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
却又只能看着
对方藏在暗处,又有备而来,大妖虽然法力高强,也难免分身乏术,万一神女大人有危险怎么办?英磊看着自己催动全部法力也打不开的石门,他两百年来第一次生出了如此强烈的无力感
裴思婧已然染了瘟疫,想到神女大人也是凡人之躯、身体本就虚弱,英磊更是心急如焚
神女大人对所有的妖都很好,英磊不愿意她有事
白玖上前拉住正在暴走的英磊,被他通红的双眼吓了一跳
“英……英磊,你……你……冷静一点,大妖法力高强,文姐姐如今也有白泽神力护体,她们不会有事的”
白玖虽然这样劝着,自己却也越来越没底气
他又何尝不担心深入险境的大妖、文姐姐、还有下落不明的小卓哥
但是英磊的反应似乎过了头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白玖在心中默默将此事先记下,而后转身继续去照顾生病的裴思婧
“文潇!”
密室的石门终于开了,蜚搀扶着受伤的青耕匆匆逃走,白玖跟了上去,裴思婧紧随其后
而英磊几乎是在开门的瞬间便闪进密室
正迎面碰见赵远舟搀扶着文潇,同受伤的卓翼宸一起走来
看见文潇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英磊快步迎了上去
但文潇身边的两个男人显然没有让位的打算
“文……神女大人,你怎么了?”
文潇摇摇头,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我没事,我们先出去吧”
“哦好”
英磊赶紧侧身让开道路
看着前面一行三人,赵远舟的手还紧紧扣在文潇的肩上,英磊心中闷闷的,却说不上来是为何
听完青耕和蜚的前尘往事,得知染上的瘟疫不会因为蜚的死亡而消失,众人叹惋之余,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小玖把自己关在房间研究治疗瘟疫的药方,谁也不理,神女大人有大妖和小卓大人保护,自己是唯一一个没有染上瘟疫的,却又什么忙也帮不上
英磊安置好昏迷的裴思婧,在山庄漫无目的地闲逛,却不想走到了后院的偏厅
英磊想起刚才大妖扶着神女大人去休息,似乎就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英磊在窗外果然看到了并排而坐的三人
他下意识地怕惊扰几人就要离开,但又想到刚才在青耕房间时,神女大人状态就不太好,中间还昏倒过一次,另外两人也受了伤,若是再出现什么问题,自己或许还能帮得上忙
英磊又折回窗边
房间内,文潇起了高热昏昏沉沉,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开始左右摇晃,偏偏两人都不让自己靠着对方,最后更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文潇头疼不已,突然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文潇!”
没有意想中的摔倒在地,文潇感觉自己被人稳稳托住后背,随即身体腾空竟被抱了起来
“大妖,小卓大人,你们太过分了!还有心情在这里闲聊,都没发现文潇不舒服吗?”
英磊早就发现这两个人靠不住了
居然是英磊
文潇有些意外,英磊和小玖关系最好,两个小孩子总是更能玩到一起,她与英磊之间似乎没有熟稔到这种地步
但此时她昏昏沉沉,英磊身上清新的草木香令她好受了许多
“把她放下”
英磊刚走了几步,就被赵远舟挡住了去路
赵远舟黑着脸,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卓翼宸也反应过来,堵在门口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英磊会对文潇如此上心,更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强硬的态度
三人就这样对峙着
剑拔弩张的氛围,文潇虽未睁眼也感受到了
明明他们一个两个都说自己是最重要的人,可是,他们的关心似乎只出现在偶尔的某个特定情节,真到关键时刻,自己还是会被忽视
最难受的时候,近在咫尺的两人却在隔着自己斗嘴玩闹,最后居然是小山神最先察觉到
文潇有些委屈,将头靠在英磊肩上
“英磊,我累了,麻烦你送我去休息吧,顺便去看看裴姐姐”
“好”
英磊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神情尴尬的两人,绕开他们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英磊突然一阵惶恐
自己居然冲着大妖和小卓大人发了脾气,还把神女大人从他们身边抱走了!
“小山神,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是哪里不舒服吗”
怀中的文潇突然开口询问
“对不起神女大人,我只是……只是……太担心你,你掌管白泽令保护妖族……你对我们很好……你还带我回缉妖司,帮我实现梦想,你不能有事……我一直都很尊敬您!”
英磊结结巴巴地解释一通后,又开始后悔
自己在说什么啊!
若不是在抱着神女大人腾不开手,他一定要狠狠打自己一巴掌
不,两巴掌
胸口传来一声轻笑
英磊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脚步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超蝙】不义,但没完全不义(二)
Summary:不义走向,但没有完全不义的故事,画风介于正常和乐高之间,又名《我们的不义它12+》《周可儿是个软耳根》《露易丝莲恩谈哥谭蝙蝠侠和大都会小记者费劲巴拉的爱情故事》
“超人……”
断壁残垣之中,蝙蝠侠一步一步走向他,走向人间之神寂寥的背影,“我很抱歉。”
似乎有嗤笑声响起,在嘲讽着不知道谁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没有阻止小丑呢,B?”超人没有回头看他的搭档,只执著于眼前已然成为废墟的一切,“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不论是大都会还是星球日报……”
人间之神垂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一场无声的祭奠,又像是隐忍的悲伤。
神奇女侠收起真言套索,她上前,轻轻...
Summary:不义走向,但没有完全不义的故事,画风介于正常和乐高之间,又名《我们的不义它12+》《周可儿是个软耳根》《露易丝莲恩谈哥谭蝙蝠侠和大都会小记者费劲巴拉的爱情故事》
“超人……”
断壁残垣之中,蝙蝠侠一步一步走向他,走向人间之神寂寥的背影,“我很抱歉。”
似乎有嗤笑声响起,在嘲讽着不知道谁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没有阻止小丑呢,B?”超人没有回头看他的搭档,只执著于眼前已然成为废墟的一切,“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不论是大都会还是星球日报……”
人间之神垂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一场无声的祭奠,又像是隐忍的悲伤。
神奇女侠收起真言套索,她上前,轻轻按住战友的肩膀轻声安慰,“露易丝她……”
熟悉的名字如同迎头重击,超人下意识颤抖了一下,“没可能了,再没有可能了……”
上午女记者从主编佩里那里帮他要来全勤工资的友善样子还近在眼前,如今才不过半天过去,不过半天而已。
联盟主席几乎悲伤成一大团红蓝配色球,情不自禁地呢喃出声,“不过半天而已,我就又破产了……”
神奇女侠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蝙蝠侠默默别过脸。
话说起来都是周可儿的错。
周可儿和哈莉闯进露易丝家里的时候她正在卸妆,假期出去玩了个痛快,打算睡一个美容觉补精神,谁知道就碰上这种倒霉事。
众所周知,反派绑人讲究的就是一个简单粗暴,从来不会顾忌什么。
所以,双方争执过程中,露易丝的限定款化妆品通通回归了大地妈妈,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各样还不重复的粉底,隔离,乳液,神仙水,腮红,唇釉,香水。
心痛的滋味不好受,于是露易丝的心痛变成了克拉克的肉痛。
唯一幸运的事是露易丝的通情达理,只要求克拉克赔了个友情价,四分之一的价格,不算多,也就半年记者工资。
也就半年……
正义联盟乐观担当之一的小记者原本还有心情安慰自己,大不了多去看看玛莎,勒紧裤腰带努力工作省省就过去了。
然后他又被周可儿高调“官宣”了。
星球日报的周一例会上,周可儿搂着哈莉奎茵突然现身叫嚣,手上还拿着演讲稿,当然压根是空白的:“狐狸精克拉克肯特先生,鉴于你混乱的私生活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括号,指害得小蝙蝠的生活重心不放在阿卡姆之王小丑的身上,括号完毕,我,蝙蝠侠永远的对手周可儿在这里警告你,我完全不在乎你和大都会里讨厌的外星人有什么暧昧关系,只是,记得离哥谭远点,离小蝙蝠远点,不要试图脚踏三条船。”
哈莉适时补充,声音更大:让离得比较远听不清楚的人瞬间听得极为清楚,“坏人!脚踏三条船的肯特!”
短短的几句话信息量极大,可怜的克拉克几乎被四周同事们八卦的视线灼穿,常年带着马甲无所畏惧的小镇男孩兼职超级英雄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撂下了警告的周可儿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扬长而去,只留下可怜的小记者赔了工资又被迫“休假”。
佩里制止了八卦的同事,然后给了克拉克一个长期不带薪的休假,当然原话是,“克拉克肯特!我不在乎你私生活上的事情,但是你现在必须给我老实滚回家待到这次的事情被忘记的时候!”
不愧是佩里,盛怒之下骂起人来还是这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小记者只得垂头丧气的收拾好东西,然后不出意料地在两个小时内发现了自己和蝙蝠侠超人布鲁斯韦恩爱恨情仇的头条新闻。
佩里警告过其他同事,但奈何周可儿出场时过于高调,哈莉喊得声音又大,知情者远不止星球日报的小小范围。
事故发生后,所有人第一时间赶到。
绿灯侠和闪电侠打着游戏正在菜鸡互啄式互相嘲讽,神奇女侠安慰着心碎的主席,间歇性语死早的顾问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上课时间被薅过来加班的沙赞好奇,“为什么我们要站在准备拆迁的地方说话?”
钢骨看着联盟三巨头萧瑟的背影陷入沉默。
聪明的好学生沙赞试图无师自通,“以哀景写哀情?”
“不会更糟了……”
小镇男孩苦着脸,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身上打蝴蝶绳结打得开心的人,十分想回到两个小时前给说出这句话的自己一个头槌。
人生就是一个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的过程。
周可儿身旁还是跟着哈莉奎茵,两个人依然是精力无限的样子,搞事的时候像是得到了拉奥的祝福。
克拉克的脸被周可儿扯住,一拉一松,像是在玩某种橡皮泥玩具,“我不明白,他明明各个地方都很普通,到底是哪里吸引到了小蝙蝠的注意?”
周可儿皱着脸,糊墙力度的白粉往下掉,又被哈莉细心抹匀,“布丁,可能是新鲜,小蝙蝠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普通人,所以才会被他吸引住,你知道,山珍海味吃多了,总是要吃一些清粥小菜的。”
少看点东方的宫斗小说吧,哈莉。
山珍海味周可儿,清粥小菜克拉克,被迫选妃蝙蝠侠。
不得不说哈莉看待问题是有一些刁钻在身上的。
……还有情人眼里出西施。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周可儿竟然诡异地被安慰住了,他很为自己能成为小蝙蝠的心头菜自豪,连带着看狐狸精克拉克肯特都顺眼了许多,甚至还会关心他,“你好像很不开心?”
身旁放满炸弹,被绑起来的时候太阳之子幽幽看着两人,“我生性不爱笑。”
TBC
当三体地球是流浪地球
这个版本的开头和上一个版本的开头是一样的,所以直接就写两方相遇了。
三体人兴高采烈的前往新家园的路途上,突然他们碰到了一颗正在漂流的星球。漂流的星球他们又不是没见过,但这颗星球可就太奇怪了。
就是像有目的地一样,朝某一个方向疯狂推进。而其他流浪的星球基本上是飘到哪就是哪。
而这一颗流浪的星球,仔细看上面好像还有一些类似发动机火焰一样的蓝色光束。
那到底是个啥?
三体人摸不着头脑。而流浪地球的人类也摸不着头脑。
为啥我们前进的道路上会出现一只舰队?人类的沉思几分钟后果断表示,想求呢想!管他想干嘛,但凡敢挡我小破球路的统统炸掉!
君不见连太阳系里的木星和月...
这个版本的开头和上一个版本的开头是一样的,所以直接就写两方相遇了。
三体人兴高采烈的前往新家园的路途上,突然他们碰到了一颗正在漂流的星球。漂流的星球他们又不是没见过,但这颗星球可就太奇怪了。
就是像有目的地一样,朝某一个方向疯狂推进。而其他流浪的星球基本上是飘到哪就是哪。
而这一颗流浪的星球,仔细看上面好像还有一些类似发动机火焰一样的蓝色光束。
那到底是个啥?
三体人摸不着头脑。而流浪地球的人类也摸不着头脑。
为啥我们前进的道路上会出现一只舰队?人类的沉思几分钟后果断表示,想求呢想!管他想干嘛,但凡敢挡我小破球路的统统炸掉!
君不见连太阳系里的木星和月球我们都炸了,我们还在乎这?!
(流浪地球)X
(狂暴星球)√
被人类的反物质炸弹狠炸了一下的三体人立刻还击,但是却发现——打不过呀!
对方的炸弹轻而易举的能干翻我们,而我们的哪怕拼了命了也没能炸穿他们的防御。
而人类表示这支舰队还蛮坚强的,被炸了半天居然都没投降!
那我就接着炸!
于是就在三体人和人类你炸我,我炸你炸了半个月后三体人终于呛不住了。
不是大兄弟,我就这么点儿人,半个月,你愣是给我炸的差不多了!这我还去什么太阳系呀?!于是三体人果断投降。
而人类和三体人狂轰乱炸了半个月,自己也有点吃不消。一听三体人要投降的自然是好的,大家都歇一歇嘛。
结果这一投降就投降出事来了,大家一商量,发现你要去太阳系,而我要去半人马,结果太阳快炸了,半人马又有三个太阳,还有一个叫塞博坦的机械星球。
晶!这半人马可真鸡巴热闹!这是人类的想法。
日!我们还去个毛线的太阳系呀!这是三体人的想法。
不过坐下来谈一谈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因为谈到最后,大家发现自己的目标都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新家园而已,那干嘛不合作呢?
地球有足够的武力支撑,却没有战舰用于侦查。
三体人虽然武力不行,但胜在他们有成熟的战舰制造技术和水滴侦察器的制造技术。
两方联手,一个负责侦查,一个负责武力。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通通给他炸上天!
这么一想,三体人和人类一拍即合!果断联手!想着星辰大海进发!
第一站要去哪里?哦,我记得在塞博坦旁边好像就是一颗太阳,或许可以去那儿看看?
【TSN/ME】Mr&Mr.Zuckerberg(黑道教父!Mark×纽约义警!Eduardo)一
深夜放飞自我系列第四弹,大概率OOC与狗血齐飞,请慎入。
马总和花朵均无能力,史密斯夫妇梗。
Summary:Mark和Eduardo结婚了,但他们都有一个需要小心隐瞒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在影响他们的婚姻。
01
“我要——结婚啦!”
Eduardo说这话的时候正把一个比自己重五十磅的壮汉撂倒在地,他转身利落一个侧踢放倒另一个藏在黑暗里打算偷袭的壮汉二号,并开始把他们都捆起来吊到房梁上。
“噢,我的上帝啊,你说什么?”旁边长廊里正在和敌人搏斗的Devin一个趔趄,险些被刀子刺中,可他毫不在乎,“Christy,是我的耳机坏了吗?”
黑客少女的声音清晰有力:“Devin,我向你保证,...
深夜放飞自我系列第四弹,大概率OOC与狗血齐飞,请慎入。
马总和花朵均无能力,史密斯夫妇梗。
Summary:Mark和Eduardo结婚了,但他们都有一个需要小心隐瞒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在影响他们的婚姻。
01
“我要——结婚啦!”
Eduardo说这话的时候正把一个比自己重五十磅的壮汉撂倒在地,他转身利落一个侧踢放倒另一个藏在黑暗里打算偷袭的壮汉二号,并开始把他们都捆起来吊到房梁上。
“噢,我的上帝啊,你说什么?”旁边长廊里正在和敌人搏斗的Devin一个趔趄,险些被刀子刺中,可他毫不在乎,“Christy,是我的耳机坏了吗?”
黑客少女的声音清晰有力:“Devin,我向你保证,你的听力和耳机都没出问题,除非我们俩同时出现了幻听。”
“嘿,伙计们,你们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谈论我的人生大事么。”
Eduardo不满地抱怨,他隐藏在面罩下的脸皱起来:“我要结婚了,货真价实的,会请神父主持的,会去领证的,要过一辈子的那种。”
“一辈子,”Devin吹了声口哨,“你这可是打算步入坟墓啊,还打算给自己加个期限,一辈子,哇哦,太——不酷了。”
Christy却关心另一个问题。
“Edu,你要和谁结婚?”
刚刚面不改色直面枪口的青年脸上开始发烧,他一边往走廊奔跑一边结结巴巴开口:“是……是Mark。”
“那个搞IT的家伙,你们认识还不够两个月,”Christy总结,“他知道你的这份工作吗?”
“当然不,”Eduardo脱口而出,“我没和他说……我不想他担心……”
Eduardo和Mark的相遇很具有戏剧性。
那是Eduardo极少数几次的单独出任务,Devin和Christy在城市另一端拆炸弹,他在十分钟内解决了那个在纽约犯了好几起案子的炸弹客,并把他吊在厕所门口。
一切都很顺利,唯一麻烦的是FBI包围了整座大楼。这些执法人员在面对罪犯时能有抓义警时那么迅速就好了,Eduardo一面嘀咕着一面快速脱掉自己的制服,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西装,今天楼里有一个关于哈佛的讲座,他需要做的就是装成哈佛毕业的成功人士,混出大楼。
等到了会场,他才发现这件事有多不易,该死的,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这是一个IT讲座?
满场都是穿着便装的人们,穿着三件套的Eduardo在里面简直和夜空里的启明星一样耀眼,他暗自咒骂着环顾四周寻找能快速脱身的办法,这时旁边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还不进去?”
Eduardo回头一看,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卷毛小个子,一副典型的geek打扮,Eduardo甚至注意到他在大冬天穿着一双人字拖,似乎是他沉默过久,对方极不耐烦地抬头,在那一瞬间,Eduardo看到了一双有些偏墨色的棕色眼睛,像是星耀石,初时毫不起眼,可注意久了,就能发现它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美丽微光。
Eduardo感觉自己的脸“腾”一下烧起来,任何时候都能口齿清晰的嘴巴在这一刻叫嚣着罢工,他着迷地瞧着这双眼睛,感觉四肢都不听使唤,连身后传来了声响都没察觉,对方却在这时拽住了他的手,把他拖到一个角落里。
“我叫Mark,Mark Zuckerberg。”
“我叫Eduardo。”
几乎是下意识的,Eduardo报出了自己的真名,他的注意力还集中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对方的体温有些偏凉,Eduardo却感觉自己的那小块皮肤像被火烧一样,热度蔓延到全身。
“Wardo。”对方——Mark几乎是立刻就给他起了个昵称。
Eduardo觉得自己脸更红了,他问:“你也是——呃——哈佛的学生?”
“是的,三年前刚毕业。”
Mark漫不经心点头,他的注意力似乎很不集中,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无意识敲击着空气。
“我也是三年前毕业,”Eduardo急急忙忙接上,他不是没在校园里搭讪过姑娘,也曾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穿着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和身价上亿的任务目标调情,可面对Mark,他却好像回到了青涩的孩童时期,“我是……经济系的。”
每一位来自「Avengers」的义警都有一个漫长而完整的假身份,以便应对任务中的突发情况,通常都是面对FBI等来自官方的盘问。Eduardo就有,Peter Parker,毕业于哈佛经济系的高材生,华尔街的宠儿。
“我能看出来,”Mark扫了一眼他的三件套,慢吞吞地道,语气有些讥讽,又像是一个玩笑,“艾略特的味道。”
“你应该住在柯兰克。”Eduardo几乎是立刻接上,作为基本功课,他熟悉哈佛校园的一切,就像真正从那毕业的高材生那样。
“我是,”Mark凝望了Eduardo一会,Eduardo敢打赌自己脸一定红得像西红柿,不像Mark,还能依然面不改色的发问,“怎么想来听这个会议?我以为艾略特们不会喜欢这个。”
他拿下巴指指坐满的人群,里边大部分人都抱着电脑。
“噢,编程改变生活嘛,”Eduardo不假思索地接上,随后他微笑着耸耸肩摊开双手,“说实话,我有一个,嗯,潜在投资合作对象在这儿。”
他想起和自己在厕所激烈搏斗的炸弹客,脸上应景地露出了一抹无奈:“可惜我们最后谈崩了。”
“噢,”Mark的嗓音听起来干巴巴的,他似乎极力表现出一点同情之色,但完全称不上成功,“真可惜。”
他们两个互相凝视了一会,久到会场开始有些骚动,Eduardo才喃喃开口:“我一直想说——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Mark像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夸奖,他看上去有些不自在。
Eduardo为自己的突兀举动感到懊恼,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心上人冲昏头脑的未成年小伙,满嘴说的都是胡话,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做得更好,他在心底大喊。
在Eduardo为自己的唐突行为落荒而逃前,Mark开口了:“你也是。”
他的眼神真挚而专注,Eduardo感觉自己已经燃烧的融化了,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总之,他们稀里糊涂地吻在一起,两个人跌跌撞撞出了会议大楼,互相揪着对方的衣领或是领带拥吻,纽约的冬天下着大雪,冰凉的雪花飞舞了他们一头一脸,可谁都不在乎,等Eduardo的鼻子都被冻红了,Mark才拽着他到了最近的宾馆。
毫无疑问,之后他们做了成年人在宾馆都会做的事,他们上床了。
接下来的约会似乎是顺理成章,他和Mark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在接下来的每周,他们都要见面两到三次——鉴于他的工作,这真的是很频繁的次数了。
他们一起逛过哈佛的图书馆,在冰天雪地里互相喂对方吃冰淇淋,还跑到金门大桥上大声呼喊对方的名字。
和Mark相处的越久,Eduardo就越关注这个整日抱着电脑的小个子,当有一日他结束了一场异常艰难的任务,躺在血淋淋的地上,Eduardo发现自己的第一想法是“打电话给Mark,告诉他这个时间点需要睡觉了”时,就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
我需要结婚,和Mark结婚,巴西好青年这么对自己说。
“所以,你要结婚了。”
Devin解决了他那边的抢劫犯,冲到会和地点见到Eduardo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接着他开始滔滔不绝。
“对方以为你叫Eduardo Saverin,是华尔街的精英,每天穿着三件套和人谈判,有朝九晚五的稳定生活……”
Eduardo忍不住打断他:“Devin,我就叫Eduardo Saverin。”
“好极了,你刚刚提醒我要改多少身份证明资料,你知道黑进哈佛改他们的优秀毕业生的姓名有多麻烦么,Mr.Saverin?”
Christy的声音从车子后座那儿响起,她是个美丽聪慧的亚裔姑娘,当然她的歇斯底里症发作起来也极为可怕,此刻她正在细数要为Eduardo结婚做的婚前准备,眼看着就要爆发。
“你可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保证会把捧花扔给你。”Eduardo连忙做出保证,比这更有利的是他一双水汪汪仿佛藏了蜜糖的棕色眼睛,Christy几乎是立刻就心软了。
“好吧,看在捧花的份上,”她咬着手指,“那你需要具体的工作。”
“而且是一个能经常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必要时还要全世界到处跑的工作。”Devin补充。
“我可以做一个投资人,”Eduardo提议,“可以到全世界考察公司,还能在必要时被迫去见难缠的客户。”
“好想法。”Christy表示赞同。
“我已经买好了钻戒,现在解决了身份问题,我可以求婚啦!”Eduardo欢快得像一只小鹿,他毫不犹豫拿出手机按下快捷键。
Christy只能把“等等,你的家庭怎么编,你的父母呢”这类问话咽进肚子里,反正到时候还不是我来操心,她愤愤地敲打键盘。
Mark接到电话的前几分钟正在处理“公司事务”。
昏暗的废弃工厂里跪着十几个罩了黑头罩的人,他们身形有高有矮,最瘦弱的看着还像是个孩子。
Chris沉稳地立在唯一一个解开头罩的中年男人面前,金发青年保持着彬彬有礼地微笑:“你好Joshua,请问你有什么遗言吗?”
“我要见「King」,你没有权利处置我,你只是个代言人。”Joshua在地上怒吼,他长得像个棕熊,连声音都含着咆哮。
“首先,我希望你能称呼我为HR,而不是代言人,”Chris微笑着看眼前的男人垂死挣扎,“其次,King已经在场了。”
Joshua诧异地环顾四周,旁边立着的除了几个打手和“执行者”,似乎没有别的人了,等他再仔细查看,这才发现黑暗的工厂深处似乎站着一个小个子。
这个小个子慢慢渡步出来,平静得像是去电脑教室,他有着头乱糟糟的卷发,脚上套着双露趾的人字拖,看着他走出来,Joshua有种自己身处在IT公司的错觉,可随后小个子的开口却无情打碎了这一切。
“那么,Joshua,对你那愚不可及的背叛,你还有什么辩解可说吗?”
“我是一时糊涂,”Joshua不再去思考任何衣着问题,他只想拼命抓住活下去的一线生机,“但让我活着比让我死了有用的多,我可以接受一切监视,只要让我活着,我能为您创造更大的价值。”
良久以后Mark开口了,他的蓝眼睛在这一刻格外明亮,反射着冷酷无情的光芒:“你说的不错。”
Joshua脸上露出带着恍惚的侥幸,接着下一秒就被击碎了——
“可惜我最讨厌背叛。”
Mark站起来断言道:“我从不原谅背叛,所有敢于欺骗我的人,我都会让他品尝到地狱的滋味。”
Joshua眼里希望的光芒破碎了,他蜷缩着哭起来,发出了人类所能发出最悲苦的哀求声——他不住哀求Mark能放过他的孩子。
“你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能让她拿着能放倒一社区人的毒药满世界乱跑,是你把她牵扯进来的,你教她怎么犯罪,怎么杀人,Joshua。”
Mark声音平稳得像是机械音,他深蓝的瞳孔里满是无机质的冷冰,整个人就像是流淌着的二进制,稳定、绝不出错。
“如果她今天什么都不知道,我会放她一马,可她参与的太深了。”
说着Mark耸耸肩站起来,他往日从不废话,今天还是看在Joshua算是第一批元老的份上,才亲自过来给他送行。
Joshua看着还想继续恳求,立在一旁正无聊转动着博莱塔的Dustin立刻上前,把枪管塞进了他的嘴里,Mark给了Dustin一个动手的手势。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破了一片沉默,Mark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扫了眼来电人,对Chris递出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者立刻示意在场所有人保持安静,Dustin翻了个白眼,偷偷做出“小鹿斑比”的嘴型。
Mark和这位“小鹿斑比”的相遇是一个奇迹。
他当时黑完了国防部的总计算机,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武器信息,只可惜FBI比他预料中来得快,这很不寻常,一般这些蠢货只有抓自己人时才会来得如此迅速,他想着打算混进人群中去。这很简单,楼下就有一个在进行的前哈佛生IT讲座,而他拥有一个完整的哈佛毕业生假身份,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个讲座已经坐满了人,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给自己搞一个完美的借口。
而当他走到会议室门口时,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有些失落的青年,对方穿着规整的三件套,只是站在那里,良好教养和高端品位就能源源不断透出来。
Mark果断走过去,不能混进讲座,假装成遇见友人在角落聊天也不错,再不济也比一个人傻乎乎站在会场中央强。
他走过去开口问道:“你怎么还不进去?”
对方闻言抬起头,Mark的心脏在下一秒顿时漏跳了一拍,这个穿三件套的男人有一双与气质截然不符的蜜糖色眼睛,里头像是贮藏了全世界最甜蜜的糖果,在他专注的目光下,Mark感觉自己开始醺醺然起来。
按照预定程序,Mark应该再说几句别的闲话,那能让一般人放下戒心——来自Chris的独家教学。可在这一刻,所有的后备方案都成了一团糊浆,头脑里的数字在漫天飞舞,Mark迷迷糊糊地想着,FBI大概还有一分三十二秒就要上楼,在那之前我需要——
等他意识回笼,他发现自己已经拽着对方,把他拖进会场一个角落里。青年大概是头回遇上这种状况,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脸都有些红了。
真他妈该死的好看,Mark头回在心底爆了句粗口,他用尽平生所有的礼貌,向对方伸出手。
“我叫Mark,Mark Zuckerberg。”
等到出口他才发现自己报了真名,他知道自己在紧张,紧张的都快当机了,他的手心越来越冰凉——学生时代的老毛病。
与常人不一样,Mark越紧张就会看上去越冷漠,连脸色都不会变一下,这个毛病在“创业”初期帮了Mark良多,而现在,他恨这个,因为这让他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粗鲁的混蛋。
“我叫Eduardo。”
三件套先生——Eduardo彬彬有礼地和Mark握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坚定,Mark几乎要迷恋上这种触感,他下意识给对方起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昵称。
“Wardo。”
Eduardo听到这个像是受惊般瞄了Mark一眼,Mark发现对方还有着柔软的嘴唇和纤长的眼睫,像极了一头迷路的野生小鹿,他像是岔开话题般问道:“你也是——呃——哈佛的学生?”
“是的,三年前刚毕业。”
我可能让他感到非常不自在,Chris是怎么说的来着?Mark冥思苦想自家公关先生平日里耳提命面的搭讪小技巧,他控制不住自己敲击键盘的欲望,他真的需要什么来缓解紧张,他的大脑和理智正在叫嚣着罢工。
“我也是三年前毕业,我是经济系的。”Eduardo看上去像是没注意到Mark的小动作,他微笑起来。
“我能看出来,”Mark努力让自己开个小玩笑,但听上去似乎不怎么成功,因为语气像是嘲讽,“艾略特的味道。”
幸好Eduardo不介意,他甚至的善意地回应了一句。
我和他比起来就像怪胎和明日之星在一块儿,Mark有些自暴自弃,在他往前的数十年的人生里,他从没和这类人打过交道,他甚至没工夫关心FBI已经冲上来了,管他呢,现在就算是整个五角大楼的主计算机撤掉防火墙放在Mark面前,Mark也懒得多看一眼。
Facebook的暴君在头脑里疯狂提出又否决着下一句搭讪方式,他已经搞砸了第一句,可决不能搞砸第二句。
先开口的却是Eduardo,青年的声音温柔又真诚:“我一直想说——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在那一刹那,Mark听到了自己明确而快速的心跳声,在人生第一次,他没有思考就开口道:“你也是。”
废旧工厂里的执行人正在有条不紊地处决叛徒,Mark站的远了些确定处刑的声音不会让Eduardo听见,这才接通了电话。
他的脚下流淌过温热的背叛者的鲜血,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Hi,Wardo。”
ps:开坑一时爽,一直开坑一直爽,存稿箱里的八篇新文正在微笑
回头看我去年写的才发现把马总写的如此有逼格哈哈哈哈,当年码字的我到底在想啥2333
(无差)布鲁斯·韦恩什么也没做错
直接上正文:
1.
这本来是一次普通的瞭望塔值日,直到闪电侠凑过来问:“嘿,主席,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见鬼,
超人心想
我他妈哪来的男朋友?
2.
蝙蝠侠知道超人失忆了是在下午。
瞧瞧,多病多灾的氪星人。
半年前中了魔法把布鲁斯当成自己的男朋友。半年后两人都快结婚了,他却该死的把一切都忘了。
他盯着早就黑屏了的电脑,半响憋出了一句:“Fuck.”
3.
变故发生在半年前的大都会。
布鲁斯又一次尝试调查超人......
直接上正文:
1.
这本来是一次普通的瞭望塔值日,直到闪电侠凑过来问:“嘿,主席,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见鬼,
超人心想
我他妈哪来的男朋友?
2.
蝙蝠侠知道超人失忆了是在下午。
瞧瞧,多病多灾的氪星人。
半年前中了魔法把布鲁斯当成自己的男朋友。半年后两人都快结婚了,他却该死的把一切都忘了。
他盯着早就黑屏了的电脑,半响憋出了一句:“Fuck.”
3.
变故发生在半年前的大都会。
布鲁斯又一次尝试调查超人的人类身份,但总有几家狗仔跟在韦恩先生的后面,企图拍到他和某个明星模特开房的照片。
布鲁斯不在乎这个——
如果超人没有在他面前晕过去的话。
超人晕倒了,蝙蝠侠会把他带去蝙蝠洞。那布鲁斯·韦恩呢?
他会拿出手机,呼叫救护车。
4.
超人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道歉,而是扑上抱住当时在百无聊赖玩手机的花花公子,布鲁斯的头上才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唇上就被人不轻不重啄了一下,克星人用他那蓝透了的眼睛对他说:
“——布鲁西,我好想你。”
5.
你想个鬼。
对此,扎坦娜的解释是:“他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受不了多余的刺激。”
是啊,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想,
脆弱的氪星男孩受不得分手的刺激,那被迫脱单的他呢?
布鲁斯·韦恩又做错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错。
6.
这他妈是大都会医院,韦恩先生的钱无法打动所有人。
于是第二天超人和韦恩在一起的事就出道了热搜,有图有证据。
而布鲁斯继莫名其妙捡了个男朋友回去后,还要忍受20多岁的大男孩幼稚无比的行为。
他们两个成年男人约会居然是去游乐场!
而且该死的小镇男孩还给他买了一个冰糖葫芦!
“不好吃,一点也不甜。”
布鲁斯冷酷地说。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叼住了剩下的半颗圆球。
“唔……”超人慢吞吞眨了眨眼,蔚蓝色的眼睛就像缀满了星子的天空,柔软、澄澈,似乎包裹了世间所有的美好。他下意识歪了歪头,疑惑道:
“我觉得很甜啊,亲爱的?”
“……”
韦恩先生沉默了半响,将另一只手里的棉花糖糊上了对方英俊的脸。
7.
超人总是拿农场里的冷笑话来逗乐他那时阴时晴的男朋友——哥谭的天气也没他多变。
“我不明白,”韦恩先生懒洋洋地说,“玫瑰最后为什么跟玉米在一起了?”
“因为玉米的真诚打动了玫瑰的心。”超人好脾气道。
阔佬冷冷地扯动了嘴角,不客气地评价:“那么这株玫瑰就是没有脑子的草包废物,明明——”
“别那么刻薄亲爱的,”超人无奈的,“我原本想说我们就像它们一样。”
不,
布鲁斯在心底反驳,
他们这根本不是玫瑰被玉米打动,而是玉米成为了蛮不讲理的强盗,上演了一出“先婚后爱”。
但他不是没有脑子的草包废物,他们没有结婚也不可能有爱。
就算有也只可能是同事情。
超人定定看了布鲁斯几秒,控诉道:“你没有童心。”
“而你就像今年才满两周岁。”
超人似乎被布鲁斯逗笑了,就好像后者刚刚真的在讲一个笑话。他抓住布鲁斯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布鲁斯——”
他说道,
“我爱你。”
8.
强调一遍,在超人认知中,他们是情侣。
那么情侣之间做些黏黏糊糊的事多正常啊。
半夜三更,布鲁斯被敲击声吵醒,他望着窗外穿着睡衣对他笑得灿烂的超人,忍不住出声:“你他妈到底什么毛病?”
9.
“亲爱的,”
“嗯?”
“今天是我们交往五周年纪念日!”
“……哦,我当然记得。”
他记得个鬼,神一般的五周年,他和超人也不过才认识了五年,而且几个月前他才成为超人的男朋友。
还是那句话,布鲁斯·韦恩什么也没做错 但他得去庆祝那个根本无厘头的五周年了。
哦对,还要给名义上的男朋友准备礼物。
10.
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是个大傻蛋。
小记者成为了他艰苦生活中的快乐源泉,有事没事都轻松了。
超人知道之后不仅没有吃醋,反而表示不干涉布鲁斯的人际交往,甚至暗示他还可以对小记者好点。
超人看起来是那样宽容,是那样相信布鲁斯——
所以他也是个傻蛋
韦恩总裁在考虑要不要演一出和小白花暧昧不清的戏码让超人主动提分手,然而在一次吃饭中,克拉克坦白了:
“其实我是超人。”
漂亮,调查了这么久的氪星人身份终于暴露了。
布鲁斯也认真地看向他:“其实我是蝙蝠侠。”
“哦别这样亲爱的,”克拉克飘高了一些,“我真的是超人。”
布鲁斯也想说自己真的是蝙蝠侠但是显然他不可能现场往自己头上别两只耳朵证明自己,所以他只能笑。
于是超人也开心的笑了。
错了——布鲁斯·韦恩才是真正的大傻蛋。
11.
超人向布鲁斯求婚了,布鲁斯答应了,然后第二天超人失忆了。
等布鲁斯到瞭望塔时却得知超人和绿灯侠出去做太空任务了。
他有理由怀疑超人在躲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男朋友兼未婚夫。
12.
战争过后超人并不急着赶回去,他焦躁地在原地来回踱步,终于还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绿灯侠。
“……灯侠。”
他知道不该找这个人倾诉,毕竟如果他说了,第二天这种事就能传遍整个瞭望塔——但他忍不住。
“嗯?”
“我发现……我好像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
绿灯侠愣了一会,才用他那天才的大脑完成了一整个回路:“你当了小三?!”
拉奥啊。
他就知道哈尔·乔丹和“委婉”完全不沾边。
“是的,”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情绪,超人几乎是嘶吼了:“我们都知道蝙蝠侠和布……韦恩是一对,但是我居然和韦恩交往了你知道吗?!”
“而且我的情感告诉我我还爱着布鲁西并不想分手,不想结束这种关系——我对不起蝙蝠!”
绿灯侠:“……”
宇宙警察看起来已经完全凌乱了。不知道究竟是为复杂的三角形关系震惊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
成功搞疯了一个之后的超人心情好了很多,他宽慰的拍了拍绿灯侠的肩膀施施然的飞走了。
好一会儿,哈尔才自言自语一般道:“可是布鲁斯韦恩不就他妈是蝙蝠侠吗?”
明明前几天他就坦白身份了。
13.
超人和蝙蝠侠一起失忆了。
部分失忆。
总而言之就是布鲁斯和克拉克·肯特在一起了。
蝙蝠侠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小记者,而最终他放弃了思考。
时间回到现在,他挑眉望着面前的傻大个:“你决定睡床?而不是沙发?”
克拉克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是他的床。
布鲁斯不高兴的撇撇嘴,但最终还挪开了,然后伸手夺过唯一一床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一个边角也没分给克拉克。
行吧。
克拉克叹了一口气,就那样躺在了他的旁边。
但是这个床真的不算大,这就导致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不可避免的隔着薄薄的被子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谁都憋着一口气不肯下床睡沙发,显然他们把这当成了比赛。
布鲁斯心中默念三遍自己现在是布鲁西宝贝之后,非常没有心理负担的闭上了眼,甚至自然的往克拉克身上贴了贴。
克拉克就不像他那样放肆了,他盯着哥谭宝贝的侧脸,不免又想到今早那个落在脸颊上的吻。
心跳声如擂似鼓的响起,他下意识想扯过被子蒙住脸——没扯动。
他加大力道,连人带被子一起扯进了怀里。
“……”
拉奥啊。
克拉克僵着身子,选择用手捂住脸。
14.
今天的超人和蝙蝠侠又在吵架。
但与以往的不同,吵架时两个人谁也没看对方,只是盯着各自的电子设备。正联其他人抱着爆米花,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
“我真是受够了,蝙蝠侠,你简直不可理喻!”超人一拍桌子,但眼睛仍死死盯着手机。
[克拉克]:我今天又和同事吵架了。QAQ
“这不是你该管的超人,好好完成你的部分!”
蝙蝠侠头也没抬,声音里蕴含的怒气一分也没少。
[布鲁斯]:他又骂你了?甜心,你大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
“不是我该管的?你总是这样,我真的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同伴!”
[克拉克]:不用了,他其实人也不坏,就是性格……
“超人!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吗?鲁莽、急躁、心比天高……什么时候你能动一下自己的脑子?!”
[布鲁斯]:我想你了,亲爱的。
“……”
超人突然沉默。
蝙蝠侠下意识抬头,只见对方一下子从地板上飘起来,然后冷冷的盯着他:“够了蝙蝠,你也从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超人愤怒的飞出了瞭望塔。
[克拉克]:我去找你。
蝙蝠侠合上电脑,沉声:“散会。”
【超蝙】布鲁斯的不幸婚姻
Summary:托马斯曾经有过杀死玛莎的冲动吗?布鲁斯看着餐桌对面的伴侣作如是想。
Attention:克布已婚,身份梗,狗血,非常狗血。
他们好像很久没见过了,三周还是三个月?
布鲁斯坐在餐桌的另一边端详着他的爱人。克拉克神情忧郁而疲惫,人坐在此处,心思在宇宙各处飘荡。
你在这样是找不到超人的。布鲁斯讽刺地弯起嘴唇。
他从未对这段婚姻抱有过高的希冀。尽管一开始双方能给一段关系罩上爱情的幌子,但人类的婚姻本质无非是买卖,一笔恰当的生意。
揭露黑暗的正义记者需要韦恩集团的庇护,韦恩本人的年纪需要建立美满家庭人设。
除却那些相拥,情话,耳鬓厮磨,剩下的不过如此。
他们和别的夫妻没什...
Summary:托马斯曾经有过杀死玛莎的冲动吗?布鲁斯看着餐桌对面的伴侣作如是想。
Attention:克布已婚,身份梗,狗血,非常狗血。
他们好像很久没见过了,三周还是三个月?
布鲁斯坐在餐桌的另一边端详着他的爱人。克拉克神情忧郁而疲惫,人坐在此处,心思在宇宙各处飘荡。
你在这样是找不到超人的。布鲁斯讽刺地弯起嘴唇。
他从未对这段婚姻抱有过高的希冀。尽管一开始双方能给一段关系罩上爱情的幌子,但人类的婚姻本质无非是买卖,一笔恰当的生意。
揭露黑暗的正义记者需要韦恩集团的庇护,韦恩本人的年纪需要建立美满家庭人设。
除却那些相拥,情话,耳鬓厮磨,剩下的不过如此。
他们和别的夫妻没什么两样,唯独,一般来说挤在其他人婚姻里的第三个人不会是超人而已。
是的,超人。
倒不是说超人像打外星怪兽一样一拳打碎了他们的婚姻,他们的婚姻坚固无比。
像这样。
“克拉克,我爱你。”布鲁斯伸出手覆盖在克拉克的手背上。
克拉克轻轻放下餐具,他露出温暖幸福的笑容,仿佛布鲁斯能治愈他的一切伤痛。他反握住布鲁斯的手,说,“我也爱你。”
布鲁斯想,可怜的克拉克,连自己爱的是谁都搞不清楚。他怀疑没人挑破的话,克拉克会一直这样不知道下去。
“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克拉克犹豫了短暂的一会,“莱克斯·卢瑟!我真搞不明白他的脑子有什么毛病。他这次造了一批氪石机器人攻击超人,在大都会!市区的伤亡率……”他说到激动处甚至站起来,在餐厅里踱来踱去。
实际上,布鲁斯完全明白是什么让克拉克烦闷。他瞄着克拉克手背上的淤青,从不去琢磨克拉克为什么清楚超人每场战斗的细节。
星球日报给克拉克颁发过一个年度奖杯,上面写着“最棒的超人记者”。
显然,这是个双关调侃。夸赞克拉克能力的同时暗指他是超人的专属记者。
布鲁斯的办公桌上现在还摆着当时的留念合照,克拉克捧着他的奖杯露出被捉弄后的窘迫笑容。布鲁斯站在他身边,显得如此多余。
如前所述,超人没有直接介入他们的婚姻,他只是悄悄地,全然无害地,潜入布鲁斯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让他意识到自己可有可无的事实。
即使是在热恋期,克拉克为超人放过的鸽子比奥运赛场放飞的和平鸽还多。
“使命召唤。”克拉克会非常可爱地向他敬个礼,然后像小童子军那样一溜烟地消失掉。
那时候,他只以为是某种英雄情结。
直到他们蜜月的某一天,超人出现在酒店的电视上救苦救难,克拉克侧过头笑着对布鲁斯说,“他做的还不错吧?”
他的表情掩饰不住得意和骄傲,就像小孩子向朋友炫耀自己的最爱。
布鲁斯在克拉克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提醒他谁是才他的合法丈夫。
至于现在,布鲁斯非常好奇一件事:托马斯曾经有过杀死玛莎的冲动吗?
应该没有,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那么超人会有杀死克拉克的冲动吗?他们看上去也彼此相爱。
在布莱尼亚克发动的某次战争中,星球日报楼顶的球掉了下来,清扫战场时被超人亲自给安了回去。
“星球日报太穷了。”超人解释说。
布鲁斯嘲笑超人连正义联盟的战损都不关心,结果跑来担忧全球发行量可观的星球日报。
“相信我,蝙蝠侠,如果需要额外的修缮费用,星球日报记者的日子就会变得非常不好过。”超人说完还感同身受地缩了缩脖子。
布鲁斯笑不出来了,他顺着超人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里是克拉克的工位。
靠窗的角落,阳光充足,不惹人注意,非常适合某个会飞行的朋友溜过去打个招呼。
他回过头观察超人的表情,一如既往,被生物力场模糊了。他还是能感觉到超人的眼神专注而深情。
布鲁斯·韦恩当天在酒会上喝得昏天黑地,每喝一杯就让人点燃一只烟花,把哥谭的夜晚照得五光十色。
事实证明,他连一个烂醉的夜晚都不配拥有。
小丑闯进宴会劫持了他,说了一大堆疯话结果怎么也引不出蝙蝠侠。脸上的肌肉神经质地抖动着,他看向布鲁斯宝贝,随手把他推进哥谭浓稠的夜色里。
那个紫紫红红,花花绿绿的身影在布鲁斯眼里变成一大片五彩斑斓的色块,他感受到气流在他耳边呼啸而过,感受到坠落,感受到有人轻轻托起他的后背阻止他继续下落。
他睁开眼睛,代表希望的S映入眼前。
超人把他带回宴会,热视线轻而易举地融弯了枪管,小丑和他的下属们被来捡漏的GCPD一网打尽。
没有记者采访,没有安抚群众,超人一反往常地迅速退场。
临走前,布鲁斯听到超人不大高兴地问他,“蝙蝠侠怎么没来?”
布鲁斯记得自己没心没肺地笑着回答说,“蝙蝠侠可以为任何一个人出现,除了布鲁斯·韦恩。”
这话叫人没法接,超人沉默下去,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克拉克马上就到。”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狗狗。
布鲁斯冷眼看着他飞出视野。
克拉克马上就到,克拉克永远迟到,因为克拉克只追着超人跑,其他人都得靠后等着。
布鲁斯披着警察塞给他的毯子,坐在酒店外的救护车上等克拉克接他回家。
顺便思考了一下他们的婚姻。
克拉克终于到了,布鲁斯连人带毯子一起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布鲁斯。”他不断地亲吻布鲁斯的发顶,好像布鲁斯是他在世界上最珍视的人一样。
“我爱你。”布鲁斯小声说。
“我也爱你。”克拉克回答。
“布鲁斯·韦恩要离婚了。”蝙蝠侠有一天对超人说。
超人手抖摔了一个马克杯,“我怎么不知道?”
布鲁斯心平气和地说,“就算你是超人也不能无所不知吧。”
“那你怎么知道?”超人生气地说。
“因为我是蝙蝠侠。”布鲁斯随口说。
超人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超人想往他面甲上来那么一拳。
但超人只是一言不发地扭头离开。
布鲁斯看着一地碎瓷片,心想,超人这家伙不会打算让他收拾吧。
傍晚布鲁斯毫不意外地看到克拉克提前回家。
他说,“稍等,律师还在路上。”
“你现在离婚都要靠蝙蝠侠传话了吗?”克拉克气急败坏地大叫。
“怎么会?我明明是靠超人。”布鲁斯反唇相讥。
“你对超人有什么意见?”克拉克不敢置信地说。
布鲁斯终于忍不下去了,“克拉克,听听你自己的心!”
谁会在离婚关头质疑另一半对超人有偏见。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超人?”克拉克沮丧地垮下肩膀。
布鲁斯怒火中烧,“难不成你要我喜欢他?然后呢,克拉克,邀请超人来参加我们的家庭聚餐,看着他和你在泳池边接吻?”
“我怎么和超人接吻?”克拉克烦躁地揪了一把头发,他突然反应过来,“等等等等,你把我搞糊涂了。布鲁斯,所以这一切都和超人有关?”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布鲁斯的神色。
布鲁斯冷笑。
“我就知道蝙蝠侠不会插足别人的婚姻!”克拉克看上去松了一大口气。
布鲁斯觉得自己没有下手揍他已经很有风度了。
“超人没有插足我们的婚姻,好吧,他插足了,但也没完全插。”克拉克结结巴巴的解释。
布鲁斯瞪着克拉克。
接着,克拉克神色尴尬地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里面的三原色制服,他脱离地心引力往上飘了几公分。
“因为我就是超人。”
总而言之,布鲁斯的不幸婚姻里充满了超人的痕迹。
THE END.
================
沙雕短打,大家看个乐呵吧。
【超蝙】拇指酥皮
CP:超蝙,绿红,wondersteve
献给@莫执 ,再次致以我卑微的歉意。
蝙蝠侠迈进瞭望塔客厅时正当傍晚——按理来说,应该只有需要值班的超人和钢骨留在这里。但现况却是,蝙蝠侠不得不倚赖他骤然飙高的恐怖气场从闹嚷嚷的英雄中间清出一条道路来。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人即使是在面对蝙蝠侠也夷然不惧:绿灯侠、闪电侠和神奇女侠的后脑勺仍然专注地挨在一起,他们都俯低了身去看桌面上的什么东西,仅仅从背影来看也能令人想见他们此刻是何等地兴高采烈——
“你们在干什么?”蝙蝠侠阴沉地说。于是那三个后脑勺终于恋恋不舍地转了过来,三张晕陶陶的脸,以及桌面上的仿真手办,统统暴露在了蝙蝠侠不赞...
CP:超蝙,绿红,wondersteve
献给@莫执 ,再次致以我卑微的歉意。
蝙蝠侠迈进瞭望塔客厅时正当傍晚——按理来说,应该只有需要值班的超人和钢骨留在这里。但现况却是,蝙蝠侠不得不倚赖他骤然飙高的恐怖气场从闹嚷嚷的英雄中间清出一条道路来。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人即使是在面对蝙蝠侠也夷然不惧:绿灯侠、闪电侠和神奇女侠的后脑勺仍然专注地挨在一起,他们都俯低了身去看桌面上的什么东西,仅仅从背影来看也能令人想见他们此刻是何等地兴高采烈——
“你们在干什么?”蝙蝠侠阴沉地说。于是那三个后脑勺终于恋恋不舍地转了过来,三张晕陶陶的脸,以及桌面上的仿真手办,统统暴露在了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里。
但是,等等……那不是个手办。
那是——
“嗨,B。”坐在桌面上的,只有一个大拇指的一半那么长的超人局促地对他微笑起来,那绺微缩的小卷毛也不安地晃来晃去。“真抱歉……但是,你知道,呃,魔法什么的——”
“是啊,我知道……”蝙蝠侠喃喃道,“我早该知道的。”
“……事情就是这样。”仍然坐在桌子中间的超人说。其他人都围坐在桌旁,全凭蝙蝠侠不善的眼神才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指。
超人现在统共还没有闪电侠盘子里的小圆面包高,他恰好坐在桌面上阴刻的“JL”标志中央,可单凭他的个头还填不满两个字母间狭窄的缝隙。
但他又确确实实就是卡尔·艾尔本人——他胸口比不上一颗红豆大的盾形标志、他微不可见的黑色发丝纹路、他薄得像片蝴蝶翅膀的小小披风,都为正义联盟的主席证明了他的身份。
“我参与了半人马座星系的救援行动,碰巧被布莱尼亚克的射线击中。幸好当地人接住了我,但他们对此也毫无办法,只好把我送了回来。”
“停。”蝙蝠侠打断他,“你说他们‘接住了你’——那是什么意思?”
超人尴尬地又缩了缩,努力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对面的神奇女侠发出了一声窒息般的抽气。
“就是,嗯。”他犹犹豫豫地说,“我好像,飞不起来了。”
蝙蝠侠锐利地紧盯着他,突然间,黑暗骑士站了起来,用一种闪电侠都要为之惊讶的速度伸出手去,一把捏住了超人后脖颈处的披风。他竟然还伸出尖尖的手爪去戳超人只有一点点大的脸颊——
在一片敢怒不敢言的唏嘘声中,蝙蝠侠冷静地收回了手。“你失去了所有超能力。”他宣布道,“就连钢铁之躯也不复存在了,你戳起来像一小粒橡皮软糖。”
“是的,我很抱歉,B。”这粒软糖说,“所以我才要来请求你们的帮助。超人这段时间无法继续出勤,得有足够的人来替补。”
蝙蝠侠垂头看着他。
“当然,我会安排人手的。”他硬邦邦地说,“另外,考虑到种种情况,你不能就这么回到地球,超人。你现在毫无自保能力,一个胡桃壳也能成为囚笼,更别提最微量的氪石碎片也可能对你致命——你得呆在这儿,并且接受最严格的监控,直到我们找出恢复的方法……”
“好的,B。”超人相当温顺地点点头,“但我希望能在此期间仍然和地球进行联络……我是说,呃,我还有属于普通人的那一面生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其实是个超级英雄。”
蝙蝠侠沉默片刻。“可以。”他最终说,“但我希望属于超级英雄这一面的你也能明白保守秘密身份的重要性。”
“我会的。”超人坐在他的手心里说。眼下他必须得竭力仰高脖子才能与蝙蝠侠对视,他的蓝眼睛明亮地眨着,像两颗小小的蓝宝石。“我向你保证,B。”
蝙蝠侠凝视这两颗蓝宝石一会儿,把一丁点儿大的超人重新放回桌面上。他被战术手套包裹的手掌微微倾斜,好让超人从那上面滑下去。然后他就撇过头去,不再看了。
“现在,其他人跟我来,我们得制定一个排班表出来。”
他迅速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嗨,卡尔。”神奇女侠走进房间,她一手托着瓷盘和上面的黑森林蛋糕,一手却还按着自己腰间的剑柄。“我给你带了点心来。”
她是值班表上的第一个——所有人对此都毫无异议。超人从胡桃壳里探出头来,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嗨,戴安娜!”他说,同时非常敏捷地徒手爬了出来,砰地一下跳到了桌面上。神奇女侠睁大了眼,惊喜地看着他冲自己跑过来。
“天呐,卡尔,你看起来就像娃娃一样。”天堂岛的公主说。她坐了下来,把那块蛋糕往前推了推,超人一下蹦上了盘子边,挑选了一个地方坐在那儿。的确,他看上去几乎像个仿真度过高的玩偶,要是在拍卖会上,这等精细程度的超人迷你手办可以拍出天价;而假如莱克斯·卢瑟恰巧在场,价格还要往上翻两番。
“是啊,你们都这么说。”超人假装生气地反驳道,“蝙蝠侠给我的应急预案里就写了一条:假如有什么突发状况,比如瞭望塔遭到入侵什么的,我应该站在随便哪个架子上假装自己是个韦恩集团出品的正联周边——这样敌人就不会在意了。老实说,他真的这么想吗?”
神奇女侠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从进门开始就萦绕在她眼中的那股愤怒与忧伤交织的情绪现在被快乐遮盖了。超人仰起脖子看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温和地小声说:“最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戴安娜?给我讲讲吧,你不知道呆在这里我有多无聊。”
“噢。”神奇女侠想起了什么似的,她不再笑了。“噢……卡尔,我没什么有趣的事情能讲给你听,我最近一直在战斗。”
“没关系。”超人回答她,“那就讲讲你战斗的事情吧——你为了谁而战斗?”
“我不为某个人战斗,”神奇女侠轻描淡写地说,“我只为世界战斗。”
超人坐在碗沿,晃着腿听她讲述,不时发出一些善意的嘲笑声。
“别这样,戴安娜。”他笑着说,“我能听到整个世界的呼救声,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的声音让我多加注意——让我猜猜看,和天眼会有关系吗?是我们的特雷弗上尉请你帮忙了吗?”
神奇女侠懊恼地叹了口气,她从黑森林蛋糕的顶端取下一颗樱桃来,报复性地把它压在了超人的披风上。
“你又知道了。”她说,“但至少你没全猜对——史蒂夫才不会请我帮忙呢,他更喜欢对我生气,还是在我打赢了之后!”
“唔,那倒令人费解。”超人往前挪了一点儿,顺利地把披风从樱桃底下拽了出来。“他为什么会生气?”
众所周知,除非一个人永不开口,否则一旦话题被打开,积压的言语就会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他说,他把我从我的梦想中拖进了他的噩梦里。”神奇女侠又叉了一块蛋糕,愤怒地把它整个儿塞进嘴里。“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永远不能像我信任他那样信任我?‘我把人类的堕落带进了天堂岛’‘我的罪过就是把天堂岛的一部分带了回来’,赫拉,我已经听够这些话了——我只是想要帮他!我生来就要为真理和正义而战,他恰恰在维护国家的秩序与和平——为什么他拒绝承认自己的高尚,反而要在自贬中把我推开?”
“呃,戴安娜……”盘子里的超人犹犹豫豫地说,“但实际上,天眼会不仅仅会维护美国的秩序与和平……他们还有别的,更多的事情要做。也许特雷弗上尉确实在努力把你推离他的噩梦——如果连他也觉得那是噩梦的话,他一定不想让你置身其中。”
神奇女侠垂下眼睛看着他,有点恼怒地皱起眉。“但是他知道我爱他,”她斩钉截铁道,“我要分享他的一切美梦与噩梦,我要得到他的所有坦诚。爱难道是逃避的借口与懦弱的遮羞布吗,卡尔?你真的这么想?”
超人呆呆地看着她,似乎被公主的盛怒所震惊——神奇女侠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点,她松开了紧蹙的眉头,抱歉地对着超人笑了笑:“卡尔,你知道我不想……”
“不,戴安娜。”但那个红色的小人突然打断了她,超人端端正正地挺直了背。“实际上……你说的对。拉奥啊,你说的对。”
神奇女侠怀疑地盯着他,但只过了一小会儿,她就想了起来。“啊,卡尔!”她说,“你的‘属于普通人的那一面生活’,哈?老实交代,你对你的爱人隐瞒了什么?”
现在超人整个人都变得红通通的——看起来甚至更像一颗草莓橡皮软糖了。他装模做样地左顾右盼,最终发现了一个绝妙的话题:“嘿,你把我的蛋糕都吃完了,戴安娜!甚至没有给我留一丁点儿蛋糕屑!”
“那儿不是还有一颗樱桃给你吗?”神奇女侠无情地说。
当然,最后她还是又端来了一碟蛋糕。超人站在那颗硕果仅存的樱桃上,刚刚能够得着蛋糕颤巍巍的奶油尖。作为回报,他慷慨地回馈了神奇女侠另一个小秘密——
“戴安娜。”他说,“你一会儿见到特雷弗上尉的时候,也可以威胁他一下——他总在左边衬衫口袋里装着的那张照片相当不怎么样,网上大概有一百万张比那张拍得更好看的神奇女侠……背景还是警局的身高标尺,认真的吗?要不是你没举牌子我几乎以为你是失手被抓进去了……”
神奇女侠惊讶地顿住了,但几乎在一瞬间之后,她扬起了超人平生所见最灿烂的一个微笑。
“那是我和史蒂夫离开天堂岛后拍下的第一张照片。”她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卡尔,以及再见,我想换班的时候已经到了。”
她像一阵天堂岛的海风那样离开了。超人仍然坐在樱桃上面,怔怔地走起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用特制的小银勺挖了满满一口蛋糕上的奶油,一口气塞进了嘴里。
“拉奥啊,这可真甜蜜。”他自言自语地说。
“认真的吗,蓝大个儿?”绿灯侠凑近了他。“一个胡桃壳?你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拇指姑娘了。”
超人懊恼地把自己藏进了那方权作被褥的羊毛方巾里,但绿灯侠不依不饶地变出一个微型抓娃娃机,使用那根灵活的机械臂一下把羊毛帕拎了起来。于是现在超人只能气呼呼地坐在胡桃壳里,抱着手臂瞪视着毫无悔改之意的灯侠。
“今天该闪电侠来值班。”他防备地说。“为什么是你来了,灯侠?”
“唔,因为中城警局鉴证科需要他们的法证专家巴里·艾伦,”绿灯侠在桌边坐下,舒舒服服地伸直了他那双长腿,“中心城——或许加上无赖帮——需要他们的超级英雄闪电侠。而众所周知,世界上最快的人总会迟到,为了避免在无人看管的时间段内遗失我们的拇指主席,也为了避免巴里被蝙蝠侠辱骂至死,我来帮他代一会儿班。”
超人发出一声小小的、并不惹人讨厌的嗤笑:“得了吧,哈尔,B不会辱骂巴里的——我敢保证整个联盟里他最喜欢的就是闪电侠。”
正在全神贯注地试图将那块羊毛方巾用灯戒变出的双手打一个蝴蝶结的绿灯侠停了下来。
“噢,得了吧,酥皮。”他怀疑地扬高眉毛,“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蝙蝠侠最爱你。”
在他正义的质疑目光下——也可能掺杂了一点其他因素——超人迅速地变红起来。绿灯侠不合时宜地想,他现在简直就像胡桃壳里的一小粒花生仁。
“你说什么……爱……”花生仁如今正在胡桃壳里滚来滚去,超人结结巴巴地说,“B没有……我们……”
好了,现在绿灯侠的目光变得更质疑了。
“虽然我的意思是人人都爱超人,即使是蝙蝠侠也不例外。”他慢吞吞地说,“但我现在似乎觉得可能这真的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含义。”
花生仁不滚了。超人大声抗议:“嘿,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绿灯侠一针见血:“那你脸红什么?”
他们十分具有攻击性地彼此互盯了片刻,最终以超人忍不住先眨了一下眼而告终。
“我不明白。”过了一会儿,超人低声说,“我觉得他对我和其余任何成员没什么两样。”
“……”绿灯侠忍不住说,“那你觉得蝙蝠侠为什么要对中了魔法的你实施如此严密的保护呢?”
“因为我是正义联盟的主席。”超人立即道,“我的存在非常重要,这关系到联盟甚至世界的安全。”
“我一时竟然没法判断你的自我评价究竟是过高还是过低。”绿灯侠喃喃道。他用灯戒变出一个Q版闪电侠抱枕,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么他为什么收集了几乎整个世界的氪石呢?这玩意儿一点价值也没有——”
“当然有,”超人说,“氪石是唯一能伤害我的东西。”
绿灯侠精神一振:“那么蝙蝠侠把所有能对你造成伤害的东西都收集起来是为了——”
“在我失控的时候击败我。”超人毫不犹豫地说。
绿灯侠砰的一声倒回闪电侠抱枕上。
“好吧。”他在抱枕里闷声闷气地说,“我收回前言,酥皮,蝙蝠侠一点也不爱你。他之所以对你加以额外注意、为你收集氪石、送你外星玫瑰、把自己的弱点交给你、使用印着超人标志的杯子、学习氪星语、设置和你的专属暗号……都是因为他想要制裁你。好吧!我承认蝙蝠侠不信任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
“不,”超人反驳道,“蝙蝠侠信任我。”
绿灯侠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抬起头来,放弃了灯戒造物,转而徒手拎起超人的红披风(由于披风太薄,灯侠不得不捏了一个矫揉造作的兰花指)。现在迷你超人晃晃悠悠地被他吊在半空中,徒劳地踢着腿。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单纯的信任——”他咬牙切齿地说,把甜蜜的棕眼睛凑得极近,超人几乎能在里面看到自己只有一小点儿的倒影。“那我就把这个胡桃壳给吃掉。即使以对彻头彻尾的外星人的眼光来看,你也是我见过最顽固的那一个。”
“你可以换一个胡桃壳吃吗?”这顽固的小外星人建议道,“这个胡桃壳床是蝙蝠侠送给我的。”
绿灯侠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而超人对他报以理所当然的眼神。
“床!被子!”绿灯侠彻底抓狂了,他猛烈地摇晃披风,让超人在空中手舞足蹈,“他下一步还要送你什么?戒指吗!”
超人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指,立刻四肢并用地攀在上面,像树袋熊坚决地抱住桉树:“不,不会……戒指是我送给他的。”
绿灯侠呆滞地把手松开,那一小片红披风柔软地落回空中。超人趁机顺着他的手指爬到灯侠的手背上,在上面踱来踱去。
“我不明白,灯侠。”他背着手,深沉地说,“我承认我获得了蝙蝠侠的友谊——非常珍贵的友谊。他照料我、维护我,在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他也能成为阻止我的那个人。但这不是……爱,还不是。就像你和巴里一样,你们并肩作战,联系紧密,彼此信任,同心协力……就像你们一样,我和B也是最好的朋友。”
绿灯侠呆滞的目光随着他绕着圈的高谈阔论而缓慢移动。“我和巴里。”他重复道,“最好的朋友。”
“是的。”超人笃定地点点头,“这已经足够令我感激不尽了。”
瞭望塔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当中。绿灯侠仍然在发呆,而走累了的超人在他的手掌上助跑了几步,一跃跳回了他的胡桃壳床里。那里面衬满了柔软蓬松的棉花和绒布,超人落下时几乎被埋进这些温暖的织物当中。他费劲儿把自己从中拽出来,脑袋上沾满了细细的棉絮。
而一阵风恰如其分地吹过来,把那些柳絮一样的棉花吹走了。
“对不起酥皮!”闪电侠在桌前停下来,他汗湿的金发下是一双担忧的蓝眼睛,“我又迟到了,幸好哈尔帮我守在这里——这期间有任何事情……”
“巴里。”绿灯侠突兀地打断了他,“先别管那些,来我这儿。”
闪电侠惊讶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超人。他犹豫片刻,还是走到了灯侠身边:“哈尔,你——”
而在他将剩余的话说出口前,灯侠就以一种惊人的敏捷倾过身去。虽然按理来说,他的动作无论如何都会在世界上最快的人面前纤毫毕现……但谁知道呢,或许恰巧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极速者惊愕的双眼,使灯侠成功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在这个长达五分钟的法式热吻结束后,绿灯侠转向了胡桃床里目瞪口呆的超人,他的棕眼睛闪闪发亮,嘴唇通红。
“就像我和巴里。”他宣布道,“这就是你眼中你和蝙蝠侠的关系?”
蝙蝠侠踏进瞭望塔时,超人正顶着被打成蝴蝶结的羊毛方巾发呆。
“我很欣慰你认真考虑了我的建议,”蝙蝠侠走到桌子边坐下,凝视着胡桃壳小床和里面的超人,“你的仿真手办伪装得非常成功。或许韦恩集团今年的正联周边计划里就该添上一个拇指超人的造型。”
“韦恩集团。”手办动了动,朝他抬起头来,“我听说你和布鲁斯·韦恩关系匪浅,B。”
“唔。”蝙蝠侠不置可否道,“韦恩集团是哥谭的巨头企业,它和这座城市休戚相关。”
“你对布鲁斯·韦恩的了解多么?”超人穷追不舍地问。他显得有些急躁,证据是他只有一点点大的脸颊鼓起了一小块——蝙蝠侠放在桌上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但最终他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你为什么会突然对布鲁斯·韦恩感兴趣?”他反问道,“就我所知,你与这位哥谭的花花公子并无特殊联系。”
“呃,”超人说,“但我和克拉克……克拉克·肯特,你知道,我们有些交情。”
“噢,克拉克·肯特。”蝙蝠侠若有所思道。他的目光透过白色目镜落在超人的身上——虽然超人现在失去了透视能力,但他就是知道蝙蝠侠正在看自己。“他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因其特有的堪萨斯式笨拙和莫名其妙总能拍到超人照片的能力而著名。”
超人又变红了,并且他这一回防御性地把披风拉到前面,裹紧了自己的全身,这使他看上去活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番茄。
“克拉克可获得了两回普利策奖。”他嚷嚷道,“而且如果他真的那么笨拙,他就根本拍不到超人的照片。”
“谁知道呢。”蝙蝠侠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巧地敲来敲去。但这微不足道的震动已经使得超人的胡桃壳小床遭遇重大危机,并导致这颗樱桃番茄也骨碌碌滚回了中间。“也可能你和他有什么特殊联系呢。”
超人栽在一堆柔软的花瓣褥子里,并转过身去拒绝同蝙蝠侠对视,只留给他一个冷酷但稍显慌乱的小小背影。蝙蝠侠凝视这背影一会儿,不得不亲自动手把胡桃壳转了过来。
“好吧。”他难得妥协道,“我收回我的揣测,你和克拉克·肯特没有任何特殊联系。”
但超人现在看起来更慌乱了,蝙蝠侠低头观察着他眼睛眨来眨去的样子,像阳光照耀草丛上时隐时现的露水。
“也并不是……”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我听说克拉克正和布鲁斯·韦恩交往。”
“啊,”蝙蝠侠由衷道,“奇妙的组合,祝他们好运。”
“但我还听说布鲁斯·韦恩对我颇有微词。”超人喃喃道,他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从一颗花生仁缩小成一粒红豆。“他讨厌我……我可以理解,没人会喜欢一个破坏他的城市、砸烂他的卫星、并且这一切都要他代为赔偿的人。”
蝙蝠侠注视着这粒沮丧红豆,他伸出手,把小小的胡桃壳床拢到自己的掌心里,托起了它。
“并不是这样。”他轻声说,“你不欠他们任何东西——况且根本没有人会讨厌你。‘人人都爱超人’,不是么?”
超人脸上那个尚未成型的感激笑容立刻僵住了。
“你听到了。”他绝望地说。“你全听到了?”
“嗯哼。”蝙蝠侠说,他把脸凑得更近了一些,饶有兴趣地观察那张指甲盖大小的脸上是如何生动地诠释出这么多复杂情绪的。“毕竟就像绿灯和闪电一样,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超人拉起披风把脸遮住。“你一定在嘲笑我。”他闷声闷气地说。
“我没有。”蝙蝠侠迅速保证道,他更低地垂下头,把下巴放在桌子的边缘处,“我只是有点好奇——最好的朋友,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
他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直到超人把披风放了下去,怔怔地盯着他。
“如果我说不是,”蝙蝠侠手掌心里的小人问,“你会答应我吗,B?”
一阵沉默后,蝙蝠侠回答他:“我不会。”
超人立刻又打算把自己的脸埋进披风里——但蝙蝠侠用一只手指就轻易地按住了他。曾经的钢铁之躯现在失去了他所有可能的防御,就像灯侠说的那样,他现在只是个名副其实的拇指酥皮。
于是超人不得不被迫仰着可怜兮兮的小脸看着他,即使是蝙蝠侠也不能在这样的目光里狠下心来……因此他叹出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摘掉了自己的面罩。
“毕竟我可还在和两个普利策奖得主克拉克·肯特交往呢。”布鲁斯·韦恩如是说。
“你早就知道了!”
如果你没见过生气小番茄,眼下的超人无疑能够满足要求。他睁大眼睛,恼怒得像块冒热气的苹果派:“你早就知道我是克拉克·肯特……你明明一直在笑我!”
“我道歉。”布鲁斯毫无诚意地说。他把战术手套摘了下来,用指尖去戳超人气呼呼的脸。“但你也一直知道我就是布鲁斯·韦恩,我们扯平了。”
“这完全不一样!”超人伤心欲绝地抗议道,“在我辗转反侧、满怀愧疚,不知道怎么对你坦白身份的时候,你就在庄园里看笑话——”
“不。”蝙蝠侠说,“我没有在看笑话,克拉克。”
他郑重地注视超人,蓝眼睛像一片蔚蓝辽阔的海洋。
“我听到了你和戴安娜他们的对话,”他承认道,“这是属于蝙蝠侠的习惯……但我没有在看笑话,我只是为此感到高兴。”
“从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确定关系那天起,我就在猜测你什么时候肯对我吐露另一个身份……我以为你还没有做好准备。”他顿了顿,“但你其实是在担心……我只喜欢克拉克,而不是超人?”
超人依然保持沉默,但他的脸又红了起来。布鲁斯迅速瞥了他一眼,并在对方察觉前及时收回视线,仍旧摆出那个最诚恳的表情。
“而且在地球上,我也有另一些工作要做。”他用最轻柔地语气说,“我在查询如何解决你目前的问题——”
“你知道在童话故事里,所有魔法的通用解药都是什么吗?”
来自堪萨斯的小镇男孩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机敏过。超人一跃而起,跳下他的胡桃壳床,顺着蝙蝠侠的手臂一路跑到他的面前——对他而言这着实是一段远路。而布鲁斯仍然安静地把下颌贴着桌面,直到超人气喘吁吁地走到他的面前,努力把头尽可能地仰高,他们的两双蓝眼睛在空中相遇。
然后,像个骑士那样,只有拇指那么大的超人小心翼翼地把脸凑到了蝙蝠侠的嘴唇上。
“来自爱人的一个吻。”他说。
【ME】幸好我们没错过 7【TSN】【完】
戒指上是有字的,所以花朵十二年前就知道一切啦!
【17】Love and Trust
Mark和Eduardo的婚戒是Mark亲自设计的。
它款式极其简单,贯彻了Mark一向的极简主义。
戒指内环刻了字:
M.Z/E.S Love&Trust
Mark在设计婚戒的时候,Dustin兴致勃勃地问他,打算在婚戒上刻什么字?
Mark说,M.Z/E.S啊,当然,E.S/M.Z也可以。
爱语呢?Dustin又问。
Mark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Dustin手舞足蹈地说,就是你俩的誓言,这样你的戒指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Mark指出他的逻辑...
戒指上是有字的,所以花朵十二年前就知道一切啦!
【17】Love and Trust
Mark和Eduardo的婚戒是Mark亲自设计的。
它款式极其简单,贯彻了Mark一向的极简主义。
戒指内环刻了字:
M.Z/E.S Love&Trust
Mark在设计婚戒的时候,Dustin兴致勃勃地问他,打算在婚戒上刻什么字?
Mark说,M.Z/E.S啊,当然,E.S/M.Z也可以。
爱语呢?Dustin又问。
Mark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Dustin手舞足蹈地说,就是你俩的誓言,这样你的戒指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Mark指出他的逻辑漏洞,这戒指我设计的,本来就是独一无二。
尽管如此,Mark还是征询了Eduardo的意见,于是两个人开始商量。
虽然在他们之间,Mark才是那个看文学、哲学的书籍更多的人,也是那个喜欢诗歌与小说的人,但不得不说,这些只是让他有点人类的感觉,而绝对不会让他脑袋里的1和0变成浪漫细胞。
Mark所能想到的爱语就只是“love forever”或者“love is endless”之类的。Eduardo觉得没意思,说就只是“love&trust”吧。
这很符合Mark的极简主义风格,他立刻同意了。
Mark和Eduardo之间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全是这两个关键词。
爱和信任是他们之间发生一切的因,一切的果,一切的过程,世界上最美丽的诗句,在这两个词语面前都黯然失色。
没有什么比这两个词更适合镌刻在戒指上。
既然Eduardo提供了语句,Mark决定提供形式。
于是Facebook的CEO自以为非常有创意地提议,将这两个词转成代码刻到戒指上。
Eduardo听了后亲吻他,说这主意棒极了,然后毫不留情地掐死CEO先生难得的浪漫:
但Mark,我认为我们生活里已经有太多代码了。
爱与信任,在不同的语言里有不同的发音。
就像创世的神,在不同的民族与信仰里有不同的名字。Eduardo是个无神论者,但如果说他必须得信仰什么的话,那么Eduardo选择信仰命运。
而他信仰的命运,在他的世界里,名字是爱与信任。
没有一条公式可以完全解释生活的轨迹。每当Eduardo回首过去,所有的戏剧化都会让他对命运产生感慨与敬佩。
当你没有将这块庞大的图谱拼完整时,你不会知道它的精妙之处,但当你走到人生的某个时候,你就会发现,神把一切都计算好了,没有多余的一块,也不会缺少一块。
时间像他们的婚戒,那个银色的指环,首尾相衔,因果互联。
Eduardo给Mark戴上戒指后,他以为Mark会表现出惊讶和感叹——毕竟这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不是吗?
他们之间先到的十二小时,以及迟到的十二年。
但Mark没有。
他甚至连嘴角都没有任何弧度。
Mark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遗失了两天和十二年的婚戒。
Eduardo很快就发现他不对劲。
Mark是个面瘫,但Eduardo总能明白他的微表情,只有当他内心极为波动时,他的脸上才会呈现一种僵硬的线条。
Mark很难敞开内心,特别不喜欢被看到脆弱的一面,当他连自己的情绪都要失控的时候,Mark就会表现得特别的冷硬,像尖锐的、棱角分明的石像,那代表他在竭力控制。
典型的控制狂情绪表现方式。
Eduardo有点担心地去握Mark的手,发现他的手僵得几乎动不了,还很冷。
“Mark?”Eduardo喊了他一声。
Mark似乎完全陷入了什么思考次元中,对于Eduardo的呼唤恍若未闻。
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形,当Mark专注什么的时候,他通常是不理会旁人的,因为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足以让他无视外界。
Mark早年工作时总戴耳机,其实里面放什么音乐根本无关紧要,有时是巴赫莫扎特贝多芬,有时是麦当娜迈克尔杰克逊,有时只是白噪音,也有什么都不播放的时候。
耳机这东西不过是Mark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一个标志——“我戴着耳机你他妈别跟我说话,说了也听不见”之类的。
Eduardo把Mark引到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去倒了一杯温水塞到他僵硬的手里,Mark这才回过神,抬头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光看向他。
“你怎么了?”Eduardo担心地伸手捧住他的脸,“Mark,看着我。”
Mark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说了‘We did it’。”
“Did what?”Eduardo一头雾水。
Eduardo那天早上就拿到了他的戒指。
Mark早就该真的明白,是什么让Eduardo,这个哈佛经济系的高材生,巴西名门Saverin家族聪明绝顶的幺儿,看都不看就签了合同。
是关于“我们”的未来。
命运让他意外窥见了一个美好的未来,于是Eduardo拿着刻了“M.Z/E.S Love&Trust”的戒指,签下了一份死亡协议,毫无戒备地踩进一个拙劣却致命的陷阱。
“Sorry,Wardo。”
Mark双手紧紧握住Eduardo递给他的水杯。
他感到难过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将他淹没,只有手里杯子是有温度的。
“For what?”Eduardo被Mark弄得越来越疑惑。
Mark是个不道歉的人,他可能会做一些事情补救,但他几乎不道歉,因为他认为语言大部分情况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毫无意义。
“Everything。”Mark说。
“你把我弄糊涂了。”Eduardo耐心地询问,“能告诉你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十二年前。”
Mark说,“为什么你会这么简单,看都不看就签了那些协议。是的,你在质证的时候说过,你以为那是‘我们’的公司,‘我们’的律师,但你从来没说过,你以为你签下的,还是‘我们的未来’。”
Mark喜欢用最直接的手段最快速地解决事情,他对效率要求极高,要让事情变成他可以掌控的快速运转的机器。
所有人都以为Mark缺乏情感理解能力。
但那只是普通人所看到的假象。
Mark不是不能明白情感。
绝对不是。
他只是不屑一顾。如果他真的缺乏理解情感的能力,他怎么可能事事做到缜密完美,让整个帝国快速运转?
Mark太聪明,只要他想,他就能直接捉住一切的命门和关键点,一举攻克。
所以他说“We did it”。
他说“I need you”。
他说“I need my CFO”。
于是,Eduardo就为他千里迢迢而来,心甘情愿自投罗网。
因为那是我们的公司,我们的律师。
或许他还带着对“我们的未来”的惊讶和好奇。
我们。
Eduardo从来就认为他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从Mark在加勒比之夜提出他们三七的结构开始;从Mark将Eduardo的名字放在Facebook的版头开始;从Eduardo给他启动资金开始。
或更早,从他在联谊会上冲着Mark伸出手说“Hi,我是Eduardo Saverin”开始;从他越来越多地留宿柯克兰的H33开始;从他小雪里等在楼下冷得脸颊通红开始;从他夜半两点穿越大半个哈佛校园只为问Mark一句“你还好吗”开始。
从他每一次都对Mark有求必应开始。
对Eduardo而言,就是“我们”了。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两个个体,他们是“We”。
Eduardo笑着将Mark手里神经质般撮得紧紧的马克杯拿出来放在旁边。
然后他在Mark面前单膝跪下,拉起Mark的手。
“是的。”他说:“我一开始就知道那是我们的婚戒。”
“E.S可以代表很多名字,Mark。”Eduardo说,“Emily Short、Elsa Simpson、Ewan Stark……但是我觉得,它可能指的是Eduardo Saverin。”
“你没道理猜不出,即使我没有告诉你结婚对象的名字。”Mark说,“我那晚表现得足够明显。”
“是。”Eduardo笑了。
他像想起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一样。
“天啊,我当时疑惑极了你知道吗,我完全想象不到你竟然为我去学葡萄牙语,那根本不可能,这真是Mark Zuckerberg吗?该不会是我的幻觉或者什么Mark其实是个机器人,他的程序在十二年后升级了?还是出bug了?”
“直到我看到了你遗落的戒指。”他说:“E.S,那就是答案了,它让一切理所当然。”
Mark不明白他怎么能用这么轻松愉快的语气去讨论这件事。
从一开始,Eduardo就知道,击杀自己的,不只是至交好友,还是未来的爱人。
“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Mark。”
Eduardo说,“你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叫醒我吗?天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
“是的。”Mark坦言。
“没有任何资料、任何研究表示过,时空穿越的是平行时空,还是线性时空。平行时空我可以任意改变,因为那和现在的我们无关了,所有改变都不会影响我的未来。但是线性时空,会带来蝴蝶效应。我不敢保证事情改变后,未来会变得更好或者更坏。”
“你这该死的混蛋控制狂。”Eduardo伸手揪了揪Mark的卷毛,“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自己,你害怕脱轨。”
“Wardo!”Mark抗议地叫了一声,却没有拍开Eduardo的手。
而Eduardo好笑又好气地看到,Mark眼里他妈的,竟然还有那么点委屈。
卷毛的控制狂暴君烦躁地说,“我经历了这么多,才有一个如此好的未来,那个Mark凭什么不劳而获就得到一切?不,更重要的是那个Mark需要得到教训,他需要挫折,否则他永远不懂。”
不经历过那些,他不懂,不懂像我这样学着去珍惜你。
“那个Mark也是你。”Eduardo说。
Mark沮丧地看着他:
“Wardo,所以我最后改变主意了,我想叫醒你,但是来不及了。好吧,这算SSS级的失信,我本来答应了叫醒你。你可以冲我生气。”
这个SSS是他们之间解决矛盾的重要分级。
因为Mark一工作起来就会入魔,他们同居后没少为Mark的忘事而闹过矛盾——像每对普通情侣一样。
后来有一次,Eduardo让Mark叫水管工看看家里水管的问题,而Mark忘记了,弄得一楼的地板全被水泡坏。
等Eduardo回来时,Mark才从二楼书房里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一楼,脸上全是才发现这事的无辜表情。
这件事后,Mark做了一个提醒的app,连接Eduardo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
只要Eduardo在app里备注要Mark做的事情,时间一到,Mark的手机、电脑都会一起弹屏提醒。
当然,工作狂也有无视提醒的权利。
然后这些事项就被Mark分成了几个等级:SSS、SS、S、A以及B。
SSS事项,Mark保证100%的完成率。
SS以及S,只能从SSS的完成度往下10%递减,也就是90%以及80%的完成率。而A和B,Mark只保证40-50%的完成率。
相对应的,Eduardo可以对SSS级事件(也就是必须100%完成的重要事情)被遗忘时,冲Mark发脾气。其他级别的事情,Eduardo只能针对完成率不达标,而不能针对单独的某件事。
Mark提出规则后,Eduardo简直惊呆了。
天啊,世界上还有更不要脸的人吗?
“闭嘴吧,Mark。”
Eduardo笑着凑过用唇堵住Mark的嘴,他的声音非常愉悦:“那可不是SSS级的,起码也得是SSSSS级的。”
“但我已经冲你生过气了。你忘记了吗,六亿美元的和解金。Jesus,你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失信了。”
“后来呢?”Mark紧紧盯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戒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一直留着它。”
“我也不知道。”Eduardo想了想,向Mark解释。
“我起诉了你,为什么我还该死的留着你的戒指?而且我看着它,想起十二年后的你,他那么好,反而令我太难过了。我好几次都想把戒指扔掉,你得知道,在你和我的质证上,你表现得有多恶劣。”
Eduardo想起那张质证桌,心里还有点闷。
“我知道,我很抱歉,Wardo。”Mark说:“特别是那个1万9,后来Dustin知道后,哭着把我打了一顿。”
“真的吗?”Eduardo笑了,“平时都是你举剑吓唬他。”
Mark缩了缩:“所以那回我没还手。”
Mark想起Eduardo砸他电脑的那一天,他威胁自己要夺回一切,但是他红了的眼睛让他的话毫无威胁力。
而Mark看到里面有泪水。
他伸手摸了摸Eduardo的脸,好像这样就能将记忆里的那些眼泪都抹掉。
“Wardo,我不敢想我们在那张质证桌时,你该多伤心。”他低声说。
Eduardo笑着说:“我当然伤心。但是在Sy说那只鸡的事情时,你伸手去阻止他。还有在Winklevoss的官司上,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来找我要资金,是因为你想和我合作。”
“你听见了?”Mark讶异,“当时我回头,发现你已经离场了。”
“我听见了。我在门外,站了很久。我了解你,你那不是为了搪塞律师辩护自己,而是真话,Mark,你从不屑说谎。”
“听到那句话后,我发现我没法扔掉戒指了。它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才存在的。于是我把它留了下来,即使是我觉得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是朋友。”
即使他俩闹得天崩地裂,Eduardo连戒指都不舍得扔。
“所以那次之后,Gretchen的态度温和了很多。”Mark恍然大悟。
“因为我和父亲吵了一架。”
Eduardo说:“然后和Gretchen重新定下了起诉的方向,如果可以,我希望庭外和解。”
“但庭外和解后,你却去了新加坡!”Mark委屈地指控他:“你留下戒指,但没打算和我再见面!”
“是的。”
Eduardo很干脆地承认了这一点。
他低下头亲吻Mark的手背。
“你看,那时候我做错了事情,威胁了Facebook,又向你索要了天价的赔偿,我们扯平了,但一样的两败俱伤,谁都没有赢。”
Mark动了动唇,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能说出来。
Eduardo依然单膝跪在坐在沙发上的Mark面前。
在大部分时候,他举止优雅的简直像个王子。
“你把它带到新加坡。”Mark说:“为什么?”
“因为我很好奇命运的威力。”Eduardo说:“马里亚纳海沟都没有我们之间的沟堑深。命运得要多强大,才能跨过这道鸿沟?”
“但当你在杭州让我停下脚步。”他看着Mark,给了他一个亲吻:“我才恍然大悟,命运原来名叫Mark Zuckerberg。”
“而Mark你总是无所不能。”Eduardo笑了:“命运这么强大,我只好屈服。”
Mark听了,沉默良久。
这时,电话的震动打破了寂静,显示屏自动亮起,弹出信息预览提示。
邮件接收提醒:
“谢谢你的APP,程序员!”
那是机场里捧着玫瑰的小伙子发来的。
Mark愣了愣,他想起机场到达大厅,那对小情侣碰面时的对话,然后罕有地生出一种流泪的冲动。
飞机延误了,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亲爱的,我才刚刚到。
那不是年轻人无意义的拙劣谎话。
相反,那是充满童心的、毫无杂质的爱情。
当一个人真的爱你,他不会在乎,也不会强调自己付出了多少、等了多久。
哪怕他在那里已经枯燥地等待三小时、三个月,甚至三年、五年、七年。
Mark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他抱紧Eduardo。
“Wardo,”他说:“我爱你。”
他以为自己这几年做了很多,但其实,Eduardo捧着要给他的那束玫瑰和那颗心,一直一直等在那里。
他一定怀疑过,或者愤恨过、伤心过、恼怒过,也愧疚过、绝望过。
但Eduardo始终站在那里,他信仰命运,徘徊踟蹰良久,终究不舍离开。
只要Mark愿意往前走出一步,他就会给Mark全世界。
世上哪里有什么命运,又哪里有什么神谕?
有的不过是一颗在碎掉之后,还愿意敞开的心;还有一份被欺骗过后,依然愿意鼓起勇气重构的信任。
他们之间断交的七年,不是什么深不可测的马里亚纳海沟。
它只是一张机票,一封邮件,一个电话,一句问候。
“你好吗”“这些年过得怎样”“我很想念你”“对不起”以及“我爱你”。
但不过是这些微末的东西,Mark却整整蹉跎七年,直到在中国,他分开川流不息的人海,追上Eduardo。
那一刻,从来理智的Mark Zuckerberg,终于抛却一切过去。他在阳光里,跟随自己的心一步步往前走。
走向他的爱情,他的命运,他的未来,他的奇迹,他的永恒。
他还一无所有时,就已经拥有过的Eduardo Saverin。
那个英俊又温柔的巴西青年。
他说:Wardo,好久不见。
然后Mark Zuckerberg得到了全世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