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学】煎药睡觉耍耍刀(已补全后续
神魔布袋戏,刀学生×学千秋
我终于对这一对下手了XD
一个小长假从血魔劫第十一集补到三十多,爽
设定上可能与原剧不符!!!OOC预警!!!
【高亮】后续也补全在这里了!
#临时补了个标题,看上去不太正经的亚子2333
乱世烽火窜九霄,四海八荒尽悲歌。大战方休,邪魔当道,正派倾危,昆仑玉虚湮没在一场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的熊熊大火中,内中早无任何生还者。
此时某座不知名的深山间,一人以常人眼不可及的速度消失林中,片刻后又闻一阵簌簌声响,林鸟振翅飞天,应是那人赶回了。
他回来时手上多拎了一包草药。
“失味!这边的从未暴露过自己老窝的所在,学千秋啊学千秋,你这回可欠我好大...
神魔布袋戏,刀学生×学千秋
我终于对这一对下手了XD
一个小长假从血魔劫第十一集补到三十多,爽
设定上可能与原剧不符!!!OOC预警!!!
【高亮】后续也补全在这里了!
#临时补了个标题,看上去不太正经的亚子2333
乱世烽火窜九霄,四海八荒尽悲歌。大战方休,邪魔当道,正派倾危,昆仑玉虚湮没在一场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的熊熊大火中,内中早无任何生还者。
此时某座不知名的深山间,一人以常人眼不可及的速度消失林中,片刻后又闻一阵簌簌声响,林鸟振翅飞天,应是那人赶回了。
他回来时手上多拎了一包草药。
“失味!这边的从未暴露过自己老窝的所在,学千秋啊学千秋,你这回可欠我好大一个人情。”刀学生将药包放置蒙尘的木桌上,开始着手搭建一个临时熬药用的灶台。他一边往砖块上堆砖块,时不时朝床上双眉紧蹙、额头冷汗不止的那人瞟去,虽心知对方此刻不省人事,说什么都是在跟空气聊天,学生仍在一旁絮絮叨叨:“幸亏这边的及时赶到,恰巧身上还留有一颗续命丹,当场给你灌下去才勉勉强强将你半口气吊住。若不然,即便学生可以上天入地,吃饭吃八大碗,杀人像割韭菜,也没法把你从黄泉路上扯回来。”
灶台甫一搭好,学生立马按照老剪刀的话去煎药。
“说你是傻人一个,偏偏要自己跑来这边念社会大学。我看你是大学还没毕业,命先丢去了。高材生也有不及格的时阵。这边的刀还未出鞘,学千秋你可不能先落跑。”
药煎上后学生又忙着将手帕浸到热水里,拧干后一点一点替学千秋拭去脸上冷汗与血污。“老剪刀自认医术超群,妙手回春,竟也没个见效快的灵药。是说药丹药汤都给你喂了,怎么身上还烧得这么厉害?”
“那人伤得非是一般的重,就算是请神仙下凡来救也得按部就班慢慢来。若用太烈的药,就他现今那副躯体根本承受不了。别怨了,本魔愿意救人已是大发慈悲。”
想起生不救的话他就头疼,这么让学千秋烧下去会不会把脑子烧坏了?
“想当年你也是魔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头号人物,如今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唉……我啥时候变得这么鸡婆了。”
刀学生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屋里只有一张木床,靠近一扇可以往外推开的竹窗,夜晚凉月素光透过这扇窗照落在昏迷的学千秋的脸上,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
能最快感受学千秋体温有无降下的办法就是自己抱着他睡,床是有够大,可万一学千秋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人,脑子又还没完全清醒,二话不说一招五华圣气给自己罩下来,岂不太削面子了?最重要的是他一个人睡习惯了,真要搂着个人一起进入梦乡,长夜漫漫他怕是得一直睁着眼数星星。
“哪这么多事,数星星也比睡过头好。”学生心思把定,用一床厚厚的被子将学千秋裹得严严实实,“老剪刀说他不能受凉,这样应该可以了。”
其实学生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
翌日,学千秋的烧可算退了,只是人依旧昏迷不醒,意识不知游离到哪处去了。
学生翻身下床,一手拢起长发,一手扯过搭在床柱上的围巾,重新将自己包得只露半张脸,小心翼翼掀开覆在学千秋身上的被衾查看伤势:“嗯,血止住了烧也退了,这几日应该能醒过来。”
待他生好火,将药壶架上灶台回来时,只见床上学千秋身形止不住发颤,汗水浸湿额前碎发,好似梦魇缠身,四肢受缚,如何也摆脱不了。学生见状,双眼一眯,飞速移到学千秋身边。
而学千秋像是有所感应,即便人睡得昏沉沉,手茫茫然一伸,竟也能一把握住学生的手。
——如同坠落深渊前,抓住了唯一的足堪信任的救命稻草。
学生脱口欲出的话硬生生又憋回肚内,因为他看见学千秋毫无血色的脸庞上赫然有两道泪痕。
“你将守护苍生的重任一肩担起的那一刻,可曾想过将来有一日会因它丧命?江湖荡荡,天宽地远,偏不肯予你学千秋方寸安宁之地。”
——幸而学者身边有好友如斯,何愁前路茫茫?
犹闻好友之语,学生心头一惊,再观学千秋情绪已然平复,想来是挣脱梦魇了。
“啊天天守着你这个不起床的懒同学都把这边的闲出幻觉了。”学生摇摇头,见药壶壶嘴冒出腾腾热气才惊觉自己原来盯着学千秋看了好一阵。
学生带回学千秋的第四个清晨,阴霾散去,曦光灿灿,后者终于醒转。
察觉身边动静,学生眼睛倏地一睁,正好瞧见学千秋望着屋顶出神,一动不动。
“你可算愿意睁眼啰。”学生坐起身,伸出手在学千秋面前晃晃,“感觉怎样?”
学千秋嗓子干得要冒烟,昏迷这几日又没办法开口讲半个字,这会儿哪能回他话?他报以一笑,意要好友免挂心。
“老剪刀说你气息紊乱,脉象虚弱,短时间内都别想着打打杀杀,否则若是病情加重,这边的就要替你备棺材选墓地了。”
学生叨叨完,下床为他倒了杯水,然后回到床边轻轻扶起学千秋,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一口清水润润嗓,学千秋声音虽弱,依旧温柔若三月春风:“多谢好友。”
“这边的跟你交情也不是一年两年,说谢多余。”见学千秋又要开口,学生截住他的话道:“正道昆仑伤的伤、残的残,能救的我们已尽力救出,现下被你那爱喝酒的朋友安置在一处隐秘之所。待你伤势好转,我再带你去找他们。至于昆仑玉虚……”
“世路多坎坷,徒叹奈何。是学者无法周全所有,致使诸多同道枉送性命啊。”
“这世上纵然有十个学千秋,该发生的事仍然避无可避。你时常将天道命数挂在嘴边,岂能不明此理?这边的闲游江湖惯习了,心中装不下什么苍生大义,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你学千秋而已。”
“你我莫逆相交数载,学者岂不识好友心意?只恨诛邪之战未竟全功,学者难免心绪波动。”
学生还欲接话,陡然屋外一阵杀气腾腾,只闻一少年喊声道:“里面的赶紧出来!否则少爷剑出,一招穿喉!”
“啊呀,猴小子呛声的本事学得不错怎样?张口就要取人命,也不怕失手被人笑。”
“喂,浮浪杠的,你少在一旁说风凉。本少爷剑法超绝,杀个重伤的正道教主绰绰有余。”
“哦?你真是为了学千秋而来?颓哥就说,现在社会的小年轻就是爱练肖话兼不稳重。”
“啧啧,一箭双雕懂不懂?你们二人快出来引颈受戮!”
“比谁声音大是吗?”话音甫落,刀学生身影瞬移,难辨其位,现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少爷见状,嘴角轻扬,腰间利剑出鞘,剑随学生影动。霎时林鸟惊鸣,齐飞入云;四周树叶沙沙作响,风扬尘起。
虽不见刀光剑影,两人已交手数回。
“哎哟,硬碰硬,有好戏看喔。”浪人浮颓双手环抱于胸,随意靠在一棵树下,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战局。
真正短兵相接之际,气势有如狂风席卷,震天撼地,排山倒海而来。
双方战得如火如荼、难分高下之时,忽见学千秋缓缓自屋内走出,刀学生一分神,命门已现!归根究底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刀学生借势错身来到学千秋身边,眉头一皱:“你是当作自己是刀枪不入、地府不收的特例,还是不信任我,当作这边的是只会用刀砍柴怎样?”
浮颓拦下杀向两人的犀利剑招,冲着满脸怒气的少爷道:“你看对面关系多铁,我跟你好歹也算是同事兼好友,怎么你就对我凶巴巴?”
“谁人要跟你关系铁!”少爷收回剑,这一场不能战个酣畅淋漓实在坏人心情。
“哎哟哟,猴小子,颓哥是在给你找台阶下,非但不领情还臭脾气,年轻人哪气焰别太盛。我冒着被祭台修理的危险陪你来这乱,人家都把我们的意图看穿了,死皮赖脸再战无益。”
“哼!来日方长,我与你刀学生必然有机会一决高低!”
“好了好了,快走快走。”
一切恢复往常宁静。
“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同学。”学生瞥他一眼。
学千秋被刀学生扶进内屋坐下:“对方若真有心学者性命,必然不止出动两人,无谓争端能免则免罢。”
“失味!这边的当然知晓。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总是以身涉险,到时候把我吓到心脏骤停,连那只老魔都救不回来。”
学千秋淡然一笑:“试问世上何事能真正吓到好友你呢?”
学生表面默不作声,心说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讲出来就不合味了。
-不哉完没完-
考彪·《神仙接引办今天来人了吗》
考:我来接你上天,你跟我走吗?
彪:我考虑考虑。
·
01
崇应彪今天喝高了,连红绿都分不出。从酒吧走出来就直接翻护栏过马路,结果就被车给撞翻了。
他四仰八叉地躺地上,脑袋后面好像磕出个窟窿,血从里面淌出来。不疼,他看着天上的星在眼前转,魂悠悠地飞出来。
他听见有人发问,这回走不走?
问话的穿一身红锦滚金边的袍服,像彪子小时候他奶在老家灶台上供的年画。
彪子不回答,他在半空中看地上自己的尸//体,皮衣皮裤,里面一件儿黑工字背心紧紧勒出来两块胸肌。他觉得很满意,走的时候穿这身,很精神。
那人又问一遍,这回走不走?
崇应彪这才正眼看...
考:我来接你上天,你跟我走吗?
彪:我考虑考虑。
·
01
崇应彪今天喝高了,连红绿都分不出。从酒吧走出来就直接翻护栏过马路,结果就被车给撞翻了。
他四仰八叉地躺地上,脑袋后面好像磕出个窟窿,血从里面淌出来。不疼,他看着天上的星在眼前转,魂悠悠地飞出来。
他听见有人发问,这回走不走?
问话的穿一身红锦滚金边的袍服,像彪子小时候他奶在老家灶台上供的年画。
彪子不回答,他在半空中看地上自己的尸//体,皮衣皮裤,里面一件儿黑工字背心紧紧勒出来两块胸肌。他觉得很满意,走的时候穿这身,很精神。
那人又问一遍,这回走不走?
崇应彪这才正眼看他,问你谁啊,灶王爷?我不会烧火,跟你走了能干啥?
他自己觉得说了个冷笑话,但那人没笑。彪子觉得尴尬,可是一缕游魂也会觉得尴尬吗。
那人脸上是一种介于疲倦和纵容之间的微妙表情,他抬手,彪子以为他要穿透自己。结果那人只是绕到崇应彪后颈摸了摸,又摸了摸。
放下手时崇应彪就想起来了,他说姬考咱们上次见是三十年前吧。
那人点点头,第三次问,这回走不走?
彪子问那还是去做九曜星官么?
那人说,是。
彪子耸肩,你不是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么,不能走后门给我留个更好的位置吗?
那人说你再不走,连星官也做不了,后边的人都还排队等着上封神榜呢。
崇应彪抬头看天上,刚刚在他眼面前转来转去的星星这时候停下来了,八颗在正东排的整整齐齐,再往东一点就是紫微星。
彪子挑眉,吸了口地面上从酒吧里飘出来的二手烟,说你看,你有八颗星还不够么,差我一颗?
那人不点头也不摇头,问那你这回还是不肯和我走么?
彪子凑近他,鼻子靠上鼻子,说我不走,去天上做什么没鸟用的星星,然后天天和你大眼瞪小眼么?
那人垂下眼睑,彪子想紫微大帝的睫毛也太长了吧,年画上怎么都不给人画出来。再想看一眼时那人已经不见了,半空中就只剩彪子一个孤零零的魂。
崇应彪往紫微星看一眼,又看一眼,在已经感受不到的夜风里说我死了才是解脱,到天上去干吗,讨人嫌吗?
说完他叹口气,投胎去了。
02
崇应彪是个专职司机,在一个大公司里给董事会的开车。董事长万年不露面,这天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来了,还说要去下面一个分公司调研。
彪子在休息室翘着腿睡觉呢,突然被行政破门而入说赶紧准备下,董事长要用车。
他撇撇嘴心想管他是谁呢,搅老子清梦的人都该死。但心里骂娘表面上不能显露,毕竟这年头混口饭也难。他起来套上两百块的西装外套,从沙发垫子下面抽出九块九的领带,花了两分钟把自己捯饬出了个人样儿来。
半个小时之后他规规矩矩立在后座右边车门那儿给董事长开门,他没抬眼,看着人锃亮的皮鞋进车之后又把门关上。
去分公司要走一段高速,崇应彪确认车距的时候看后视镜,看到董事长的眼睛。
乌黑的,温柔的,忧郁的。
彪子方向盘上的手僵一下,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
旁边的油罐车突然翻倒,他没来得及避开,连人带车被结结实实压在底下。柴油瀑布一样浇下来,他没觉得痛,就想跟后座的人说句对不起,可惜了你这双不错的眼睛。
董事长从变形的后座爬到副驾来,撑在崇应彪上方给他挡着。但这没什么用,三分钟之后发动机蹦出火星子,车爆炸了。
魂飘出车窗,他看见董事长也跟着飘出来,头发上西装上全都是黑黄的柴油,狼狈得一塌糊涂。
紫微星从东边儿升起来。彪子看着着火的两辆车,说姬考你很闲吗,来跟我玩儿角色扮演?
那人捏了决换会红锦滚金边的袍服,说现在年轻人都爱拜财神,拜紫微大帝的少,我确实闲了。他又问,你这回走不走?
崇应彪说不走,你让我去投胎吧。
03
崇应彪是个实弹射击的教练,工作地在东北,开春的时候也会带着闲得蛋疼的金主摸进长白山里猎刚出没的野味。
这天朋友给他介绍了一金主,说是陕西来的,是个搞粮食集中生产的大户,听说他有路子能猎野味,想来体验一把。
彪子说行啊,进山一小时一千,场地教学费用另算。
朋友说成,那人已经打了三万块订金过来,说要抱你仨月。
彪子给枪抹油,说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能被包养,挺好,这仨月就给他。
粮食生产大户来的时候穿的猎装,彪子看他一眼,说先脱了,我先带你在场地练半个月再进山。
大户说不用,我以前玩儿过,有准头。
崇应彪多看他一眼,说你年纪看着也挺轻啊想必是富二代,也拿过枪进过山?
大户嗯了一声,说好多年了,我以前除了种田就是干这个。
彪子说那行吧,前两天下雨了今天山里不好走,等明天出发吧。
第二天进山,崇应彪是打算带大户去猎点儿野鸡就算交差了的,结果不知怎么撞上刚醒的熊瞎子。
彪子心里骂一句,把人挡在身后边,猎枪上了膛瞄着熊瞎子眼睛。结果后撤的时候没留神踩上一根枯枝,嘎嘣一声脆响。熊瞎子耳朵一竖就吼着扑上来,他端枪就放,霰弹从它眼睛打进去后脑勺穿出来。
正要再打时枪栓突然卡住了,彪子没来得及扔枪就回火了,把自己跟伯邑考俩人炸得倒在地上。
熊瞎子的厚掌带着风呼呼的就要过来,彪子手握成拳不管死活地就要冲这畜生的眼睛打。结果被伯邑考压住了,这种地的富二代翻身撑在他上面,眼睛看着自己的眼睛,笑出俩酒窝。
熊瞎子的爪穿透他们,血流在雪上,魂又飘出来。
崇应彪飘在半空,看自己胸口的窟窿,看伯邑考胸口的窟窿。
彪子伸手要碰,半道上又收回来,说姬考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来找我了?
那人晃晃悠悠,连着滴出来的血液晃晃悠悠,他伸手拂过崇应彪的胸口,骇人的洞就消失了。
东边的八颗星升起来,紫微星只有隐隐约约的一点。
彪子张张嘴,问你疼吗?
那人摇头,问你这回走不走?
彪子说你别逼我了,你那成百上千的星君,真就差我一个吗?
那人不说话了,眼睛黑洞洞的。
彪子挥挥手,说我去投胎了,下回别再来了。
04
崇应彪是个在大学门口烤串儿的。
他肉新鲜,火候好,调料好,价格也好,来吃的学生老师多得很,都是回头客。
这天来了个新人,带个金丝边儿眼镜,斯斯文文的,上来就说要一百串羊肉串儿。
彪子抬头看一眼又低下去,说你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别浪费我肉。
新人推推眼镜,说你怎么知道我吃不了呢?
彪子懒得理他,也不收他钱,转头就去给其他客人烤。新人不生气,就站在碳炉子旁边看他。
后面来了群学生,彪子抬头一看认出来是一个班的,冲他们点点头。为首的学生说崇哥你怎么不给我们老师烤串儿,他说今天请我们吃呢。
彪子没想到这人真要一百串,讪讪的,从装了冰袋的泡沫箱子里拿了一整袋儿串出来。
学生们嘻嘻哈哈地找板凳去坐了,彪子看这老师还站在自己面前呢。他一手拿扇子扇木炭一手翻肉串儿,低声冲那人说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来闹事儿的。
老师回一句不碍事,涵养很好的样子,问一共多少钱我现在能付了么?
彪子撒一把孜然上去,说吃完再付,这都好说。
他不抬头,视线都在肉串儿和炭火上,专心致志的。
隔壁一家店是涮火锅的,走复古传统路线,不用电磁炉,一桌一个煤气罐儿,明火开着用铁锅烧。
等有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风带着火呼呼的往外,把一切能撩着的东西都卷进去。
崇应彪的塑料棚一碰到火星就烧起来,落在木炭上,然后又燃着了旁边的几桶色拉油。他身上也都是油渍,跑的话迎着风基本也就是死。
被火卷进去之前他回头看在等着串儿吃的学生,发现他们都尖叫着跑远了,于是放下一点心来倒在地上。
闭眼之前他看见那个新老师冲进来,撑在他身上硬是给他支出来一点空间。一分钟好像有一千年那么长,但是又好像眨了个眼之后,三千年就过去了。
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熄的,身上的那个人几乎成了一块黑炭,呼吸都像个坏了的风箱。崇应彪一直被挡着,虽然身上都被烧坏了,好在嗓子还能用。
他躺在废墟里,吊着最后一口气问,姬考你是真想要我啊。
05
魂飘出来,飘在一片灰黑的水泥地上。
所以你都记得,那人问。
崇应彪点头,说是的,我装不认识装得像吗?
那人低头,说那你…你这回走不走?
彪子说,我不知道啊。他是缕流浪了三千年的魂,活着,死去,投胎,活着。
他一遍遍重复这种千篇一律的轮回,每一次都不得善终。但彪子觉得这还行,他病态地喜欢横死的痛苦,以为是痛苦让他活着。
但直到刚刚他在烤串儿的时候,在伯邑考又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发现其实让他活着的是残存的一点儿对伯邑考的期待。
期待他在自己每一次灵魂出窍的时候,抛弃他的仙宫大殿,抛弃他的紫微星垣,抛弃他成千上万的闪烁星君,来到飘飘荡荡的自己身边,问他一句你这回走不走?
父亲,王座,尊敬,崇拜,交口称颂,嵩呼万岁,时间摧枯拉朽地冲过去,还能剩下什么?
他到后来发现人活着就是为个念想。
这就是他崇应彪三千年的念想。
他抬头说姬考,你再说一次你要我。
那人一身红锦滚金边的袍服,上面流淌的是穹顶上全部的星光,他说崇应彪这话我说三千年了,你竟然到今日才相信。
他说,你这回跟我回去吧。
崇应彪说好,伸手去牵那人衣袖。
完。
彩蛋是上天之后的段子,图一乐。
【all彪】新年新对象
ooc有,不收恶评
对象完结篇
想赶上中秋的,太卡了,没来得及
可能有点错字和逻辑问题,见谅
考彪含量极低,忘记咋写哥
字数记录:6000字
1.
整场闹剧以杨辅导员快狠准摁倒几个领头人作为收尾,眼见几个人推推嚷嚷离去,一口憋在喉咙里许久的气终于顺了出来。
“哼,回头该让那老家伙给你加工资,baby保姆。”
杨戬一侧目,正好瞥到崇应彪嘴角戏谑的弧度,他没看仔细,这人又被簇拥着归于人群之中,黑影涌动,完完整整遮住他的视线。
他抬眉,微不可见地抿了下嘴角。乌泱泱的无人机随着学生们一同离开,他的手机在衣袋中剧烈颤动起来。
打开一看,联系人是北崇集团董事长。...
ooc有,不收恶评
对象完结篇
想赶上中秋的,太卡了,没来得及
可能有点错字和逻辑问题,见谅
考彪含量极低,忘记咋写哥
字数记录:6000字
1.
整场闹剧以杨辅导员快狠准摁倒几个领头人作为收尾,眼见几个人推推嚷嚷离去,一口憋在喉咙里许久的气终于顺了出来。
“哼,回头该让那老家伙给你加工资,baby保姆。”
杨戬一侧目,正好瞥到崇应彪嘴角戏谑的弧度,他没看仔细,这人又被簇拥着归于人群之中,黑影涌动,完完整整遮住他的视线。
他抬眉,微不可见地抿了下嘴角。乌泱泱的无人机随着学生们一同离开,他的手机在衣袋中剧烈颤动起来。
打开一看,联系人是北崇集团董事长。
2.
修学旅行结束第二周,学校公告说明关于此次旅行的前期准备和计划实施过程,包括但不限于提前清场,驯养可被人为控制的猎物投入人工猎场,学生们遇到的所有危险都是可控的。
殷商宣发部,专门挑选了直播中几场惊险的镜头剪辑作为他们新产品无人机的广告,一时间卖到断款。
这锻炼的哪里是求生能力,分明是以身作则培养资本家的吸血属性。
【朝歌第一勇士:我想你了,就来看看我嘛,姬发他们都来了就你没来。】
【你爹永远是你爹:我妨碍你想了吗?】
崇应彪正掐着手机按键回殷郊消息,他这会儿刚下课,前头的苏全孝一个急刹车险些没让他撞上去。
“干什么玩意儿?”
这小子语气闷闷的,也不回头,就咕哝着问,崇应彪都怀疑他把自己舌头咬住了。
“哥,你不会真喜欢上姬发了吧?”
一个个都发什么疯,他能看上姬发那傻逼?崇应彪刚想发飙,苏全孝就转过身,将自己手机上的屏幕,是新发的校园墙。
【我以为崇应彪和姬发就纯赌注,没想到这俩搞纯爱啊!!这两位哥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求时间线!(附不同场景接吻图)】
崇应彪面无表情躲开苏全孝软兮兮的委屈目光,手机屏幕迅速从殷郊的聊天框闪到姬发的拨号界面,明晃晃的黑名单。
一个电话过去,对方秒接。
“臭农夫你故意的是不是?”
“怎么会,不过就是些流言蜚语,你理它干什么?我之前给你端茶送水的时候被拍多少张了?下次小心点不就行了,嗯让我想想还有几次来着……”
嘟——
崇应彪摁通话键的力度像他要捏碎整只手机,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一串一串的认赌服输试图说服自己,却发现屁用没有,还被脏话压了下去。
太阳穴被陡然高升的怒火激得鼓胀,他一瞥跟前不自觉瘪嘴沉默的苏全孝。那扑闪的大眼睛蒙了层水雾,好像谁让他受天大的委屈似的,崇应彪气笑了。
“你想要?”
苏全孝下意识点点头,但反应过来后赶紧摆手,他都知道崇应彪这会儿快气炸了,自然不想火上浇油。
崇应彪懒得听他那些表忠心的费劲解释,手一拽一按就亲了上去。
这和姬发故意找角度让人偷拍的不一样,他们可站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走廊上呢,几声惊呼嘶气声响起,就有几十张不同角度的接吻照流传在各个校园群里了。
第二天的校园热搜热搜:崇应彪脚踏两只船。
还脚踏两只船呢,他都他妈快劈叉了。崇应彪躺在苏全孝腿上,一边刷消息一边吃苏全孝剥好皮递来的葡萄,他嘴一张,苏全孝的手就会横在他唇下接住葡萄籽。
黄元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能很小声地同一旁的金葵问,“彪哥现在是打击太大失心疯了吗?”
金葵手下还在怒怼每一个攻击他彪哥的小黑子,面上却是毫无波澜,“我不会叫苏全孝嫂子的,绝对不会。”
“没有,彪哥没答应小苏。”孙子羽也凑过来加入寝室悄咪二人组。
“那他们现在是?”
“你只能承认他们在没有接吻前就这么干了。”
“那他妈的我们以前都在干什么?”
【朝歌第一勇士:我爸说等我起来就得去工地里义务劳动了。】
殷郊发现崇应彪是真不爱搭理他后放弃了直球,学会了绕着弯换话题,好在他的新话题确实勾起了崇应彪几分兴趣。
【你爹永远是你爹:殷商太子为殷商搬砖?笑死谁了,你什么时候去,爷给你拍照录像。】
【朝歌第一勇士:真的吗?】
崇应彪从这三字里看到一只摇尾巴的小狗,这不值钱的样给他看得一噎,怪不自在的,他撇撇嘴,索性结束聊天,从苏全孝膝上起身。
躲在角落疯狂交流的三人警觉抬头,六只眼睛望着走过来的崇应彪,全都僵硬不敢动弹。
“……搁这说老子坏话?”
黄元济推推金葵,金葵推推孙子羽,孙子羽无奈站出来解释,求助的余光往苏全孝投去,“没有,哥,大伙儿好奇您最近的感情生活怎么样了……”
“闲得蛋疼?”崇应彪一人给了一脚,不轻不重,几人都配合着被踹翻。
“彪哥,做兄弟的支持你,但是有一说一。”金葵拍拍灰站起身,“你选苏全孝也好过姬发啊,求求你了,我可不想和西班那帮玩意儿称兄道弟,太恶心。”
崇应彪抽了下嘴角,抓着他的脖子提过来,“眉毛底下挂两蛋,只会眨眼不会看。你他妈真觉得老子会喜欢姬发那玩意儿?”
“我之前也不敢想你和他亲嘴儿啊。”
“什么?!”
“不是,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3.
作为18g冲浪少年,鄂顺在校园墙有个家。他一早就看见姬发暗搓搓在那玩心计了,明撕暗秀是吧,他说呢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给崇应彪减时长。
妈的,好气。
“不是苏全孝又是怎么回事?合着崇应彪从我们这儿走了给他近水楼台去了?”
姜文焕看了眼已经气成河豚的南都小太阳,淡然翻过书页,“不见得,我看只是彪子被姬发刺激了而已。”
崇应彪喜欢了很多人,不如说是他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他的原生家庭没教会他爱人,所以他在一段段感情里流转得那么匆忙,看似有他们干扰,实际他自己也从未交付真心。
崇应彪不会爱人,所以别人说爱他他也只觉得是玩笑,人家生气他还疑惑不解。他最大的回应,可能也只是对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姜文焕叹了口气,放下书籍。可是他们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毫无经验的也只会横冲直撞。
“我们之前干了那种事,现在只能慢慢来。你别看姬发现在好像是离他最近的,你等那个赌注的劲儿玩完,他死得不能再死。”
“我现在就想看他死得不能再死……”鄂顺嘟囔两句,也明白姜文焕是对的。烦闷地抹了把脸,打开手机挑着赔礼的款式。
4.
时间往后挪,崇应彪信守诺言在殷郊义务劳动的第一天到场。殷郊笑到一半发现这人举着个手机在拍摄。
“录像?”
“直播。”崇应彪也笑着,纯纯看热闹的姿态,“兄弟对你好吧?”
那可太好了。殷郊啧啧声,上来就是一个大拥抱,险些把崇应彪的手机撞掉,“还没好好谢谢你救我那一回,晚点去吃饭?”
“用不着,姜文焕喊我有事儿。”崇应彪用小臂抵开他,瞥了眼手机页面,果不其然话题已经偏得乱七八糟了,干脆就点掉了。
“姜文焕,你跟他有那么亲近吗?”殷郊眉骨一耷,为了方便行动还换了身专业工地装,和他那异域风情的眉眼和自然卷违和得很。
崇应彪这次没忍住,揉了一把他卷得乱糟糟的狗毛。殷郊还配合,在他收手时用笔直的鼻梁蹭了蹭他的尺侧。崇应彪的手顿住,转而狠狠摁着他的面往后推。
“别整这些死动静,那家伙找到柳琵琶的下落了老子得去看看。”
柳琵琶。一听这个名字殷郊就急了,连忙抓着崇应彪的腕子挪下来,“你不会还对那女的旧情未了吧?不是说分了吗?对了你们那时候为什么分手来着?”
“搬你的砖,不该问的废话别问。”崇应彪挣出手,修长的食指止在唇前,“我们还没熟到这个份上。”
殷郊一愣,喉结滚了几下,注视着崇应彪晃着手离开的背影
说不上来,但他觉得好像有哪里变了。
5.
姜文焕一眼就注意到崇应彪右手戴着的不是他常用的那几款手表,红色表带银饰机械表,南都风满满,“鄂顺送的?没想到你真的会接受。”
“啊……挺漂亮的。”崇应彪没打算仔细解释,他翻了翻纸质的文件,里面的记录倒是很详细,“这种东西下次手机发过来不就行了,还劳烦老子跑一趟。”
“不这样怎么约你出来吃饭?”姜文焕往窗外看了眼,“苏全孝在对面吧?”
崇应彪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见某个眼熟的针织帽。大概是三年前他送苏全孝的生日礼物吧,这小子现在还没丢呢。
“我没安排。”他收回视线,意味不明地扯扯嘴角,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他能答应留下来,很难说没有归功于这家菜式都是他爱吃的这点。
“我们现在算是约会吗?”
“别让我在开饭前倒尽胃口。”
姜文焕笑眯了眼,手腕托腮看着崇应彪,“不方便说怎么分的手,那接下来你想怎么教训她?”
“这你就别管了。”崇应彪没想到,这小姑娘在对自己下了手后还贼心不死留在朝歌呢,这是真拿他不对女人动手这事儿蹬鼻子上脸了。“邓婵玉会接手。”
姜文焕挑的是间小众的中西餐结合的四星级餐馆,环境氛围都是顶级,暖黄的光打在色彩鲜艳的美食佳肴上更显滋味,餐点是,人也是。
“抱歉。”
崇应彪知道他说的是之前那次,他没说话,一边腮帮子鼓着咀嚼,眼睛却一错不错抬着直视对方。
“我知道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还是想让你明白,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你。”
“我爱你,是很多年前就决定好的事情。”
崇应彪垂下眼皮,口里的食物顺着腔道滑入肚腹,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实感。可腹中本是空荡的,这突如其来的实感反倒让人不安。
“为什么偏偏是我?”问出口后却愣了一下,听着好可怜,半点不像他,于是又找补道,“一时眼瞎就算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出老子的烂人属性么?”
姜文焕怔忪一瞬,伸手摸上对方后脑,将两人距离拉进,眼睛一眨不眨与他对视,“你不是,那些觉得你烂的人才是烂人。”
“你可以不接受我们的爱,却别把我们当傻子。真以为我们是谁都看得上的吗?”
“就是喜欢你,就是想爱你。”
他他妈凭什么那么确信?崇应彪感到费解,他实实在在被姜文焕眼中的光亮震住了,下意识想要反抗,但那言语中的暖意隔着皮相温润了他以为早已干涸的心脏。
一下一下地鼓动着。
“崇应彪,诶彪子,阿应,你别哭……”姜文焕在那丁点泪意有扩展迹象的瞬间乱了手脚,慌忙找来纸巾,捧着崇应彪的脸一点点擦拭。
“老子没哭。”
“嗯嗯……啊对了,跟你说说姬发那小子吧,他可暗恋的比我们长,从初中开始就是了,每次激你都是想得到你的关注,他可比我们狡猾。”
“还有鄂顺,你高中的时候和他称兄道弟,难道一点都没发现吗?也对,你这么迟钝。”
“怎么,来劝说还带拉踩竞争对手的?”崇应彪任他捏着纸巾在脸上动作,他出门得随意,头发也没像往常那样用发胶发蜡侍弄,此时刘海耷拉到两侧眼下,看上去异常乖巧。
“不然怎么叫竞争对手呢。”姜文焕笑了笑,将调好的料酱碟往他那边推了推,“没有啦,这是想让你知道你值得很多人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别肉麻了,你到底吃不吃?”
“好好好。”
6.
临近寒假,整个学校的氛围都变得欢快起来,学校里绝大部分学生都不是朝歌本地人,寒假自然是要回到各自家乡。
“彪哥,东边的西边的南边的送的礼。”金葵抱着一堆东西回寝,按顺序分成三堆。
黄元济见状稀奇,他不是没见过姬发鄂顺姜文焕以及姬发他哥送礼的场面,但这个数量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的困惑,金葵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冒出来的,“说是给……妈的…给嫂子上的贡。草,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他们嘚瑟啥。”
“不拿白不拿,弟兄们有喜欢的让他们拿走,不喜欢的都丢掉。”崇应彪只是草草扫了眼,丝毫没在意。
黄元济注意到他屏幕上疯狂跳转的消息,和极高的切换屏幕的频率。怎么说呢,他们彪哥好像学会很不得了的技能。
“哥,明天就放假了,今年过年你还是留在朝歌吗?”苏全孝贴着他哥玩手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把眼睛从彪哥手机上那些烦人的话语上挪开。
“嗯,三只眼让我去他那儿,说他跟他那只狗过年太寂寞了。”
“这不是原话吧?”
原话啊…崇应彪勉强分出一丝精力来回想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要想在办公室里找到杨戬再简单不过,他有跟旁人完全不同的气场,也是所有男教师里唯一一个留着长发的。
“今年要还是留在朝歌的话,可以来找我。”
“找你?原来你是那种会让家人和陌生人一起过年的type?”崇应彪没想到被叫来就是讲这些,他毫不客气地坐在杨戬对面空着的教师椅上。“这什么?对不良学生的怜悯么?”
“听说今年冬天朝歌的气温会突破历史低点。”杨戬坐着时背脊是挺直的,平白多了一丝正气。
“有屁就放,遮遮掩掩的浪费老子时间。”
他突然笑了,纤长的眼尾垂下来,本该是愁惘的神色,他做来却让人安心,“没有,家里只有我和哮天犬,没有别人。”
“哈?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
“偶尔也会想要跟学生一起跨年啊,这是我的新年愿望。不愿意的话也没事。”杨戬对着崇应彪那双不耐烦的眼睛,不合时宜地想起修学旅行期间崇家的那通电话。握着扶手的手指轻轻蜷了蜷,不能说是怜悯,只是作为教师的责任吧。
不,或者藏着更不得了的私心也说不定。
崇应彪眯起眼上下打量对方,“你不会是想报复老子吧?”
“报复?”
崇应彪当然不可能说是报复他把杨戬当作理想型挡箭牌的事,面对杨戬坦诚得跟泉水洗过似的眼睛,他揉揉后脑乱发,拒绝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吐出来就变成了:
“行吧。”
7.
【朝歌第一勇士:明天我来找你玩儿吧,要去滑雪吗?
你爹永远是你爹:不用拜年?
朝歌第一勇士:没劲,不想去,半个月没见了还是比较想去见你。】
【发财的发:听说你在戬哥家,别到处乱跑。
你爹永远是你爹:用你管?
发财的发:我会担心,而且别忘了,某人还欠我一个吻。】
【不是狐狸:新年快乐,红包收一下。
你爹永远是你爹:当老子小孩?
不是狐狸:红包给媳妇先存着。】
【2你妹啊2:视频吗?
你爹永远是你爹:不方便。
2你妹啊2:好吧,给你打了套项链,是北方风格的(照片)过几天就回来陪你打篮球。】
【不是乖宝宝:想哥了。
你爹永远是你爹:不用陪妹妹?
不是乖宝宝:在陪呢,但更想跟哥一起跨年。】
“听着消息很多啊。”杨戬将最后一盘菜碟端放在桌上,“窗边还是有些冷风的,你穿的少,别站太久。”
崇应彪放下手机,抬眼望去,披散着长发的男人正在慢条斯理解着围裙,哮天犬趴伏在他脚边,和他柔软的套衫一样,毛茸茸的。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很久没有跟人过过除夕了,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以前的关于团圆的记忆都变得模糊起来了,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回忆。
大概是围裙后面的结系得有点乱,扯错了绳反而越解越紧,杨戬叹气,准备找一下剪刀。一双手却贴着他的腰覆上来,三两下帮他解开了。
“真不知道你一个人怎么活下去的,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定么?”
“……谢谢。”
杨戬的手艺很好,这是崇应彪一早就知道的,他偶尔也会翻到辅导员的朋友圈,虽然是做狗饭的视频。姬发几个跟杨戬关系好,时常会去他家蹭饭,回到寝室夸赞不停。
“你耳朵怎么红了?”崇应彪拿起筷子才发现杨戬头发里若有若无的一点赤色。
“嗯,我不太习惯有人贴我那么近。”
“噗。”崇应彪看在这桌丰盛菜肴的份上压了压喉咙里的嘲笑,但他眯起的眼早把欢乐泄了出来。
爱意会改变一个人。杨戬发现了崇应彪在这一个学年里的蜕变,好像有努力在从阴影里一点点挪到阳光的小孩。
晚饭过后,崇应彪出门接了一个电话,杨戬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句,藏在不耐烦底下的细小的喜悦。
“殷郊他们?”
“别老八卦学生的日常。”崇应彪收了手机坐到他身边,“是姬发他哥。”
“喜欢你的人还真多。”
“你说来怎么那么怪里怪气,羡慕啊?”
“没有,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成为其中之一呢?”
“……啊?”崇应彪睁大眼,怀疑地转头仔细去看杨戬的神色。
落地窗外突然炸开第一朵烟花,金光璀璨地照亮了只开着电视的房间,吸引走了崇应彪探寻的目光。
手机里纷乱的消息声与身旁人的叹息声都被烟火炮竹的声音覆去。
“一直被爱吧。”
“想知道我今年的新年愿望吗?”烟火暂停的间隙,崇应彪转头去看杨戬,嘴角微微扬着。
“说了就不灵了。”
“那你还说。”
“我可没到新年。”
“老子才不听你的,今年老子一定会找到新对象,不月分的那种。”
“嗯,看来已经有想法了?”
“昂。”
题外:完结纪念送个小杯子
封神| 无处是故乡 3
07 一些恩怨
质子们渐渐习惯了军营的生活,除了伯侯之子,没有几个孩子是在家中受宠,否则也不会送到这里来吃沙子。
他们隐隐以四大伯侯的儿子为首,割裂开四席,离开故土来到朝歌无依无靠,要找个主心骨才能继续以习惯的立场走下去。
姜文焕和鄂顺在质子旅中地位非凡,他们是皇亲国戚,身后有富庶的东南伯侯,但是也与众质子一起吃土罢了,平日里旅东南方阵常常一起嬉闹,西岐的队伍也偶尔起哄与他们玩作一团。
姬发很特别,他每天都崇拜地围着殷寿,要做大英雄,一点没有身为质子的忧愁,而他本人是个天生的神射手,在半大孩子的军营中无人能敌,殷寿很欣赏他,会嘉奖他,送他...
07 一些恩怨
质子们渐渐习惯了军营的生活,除了伯侯之子,没有几个孩子是在家中受宠,否则也不会送到这里来吃沙子。
他们隐隐以四大伯侯的儿子为首,割裂开四席,离开故土来到朝歌无依无靠,要找个主心骨才能继续以习惯的立场走下去。
姜文焕和鄂顺在质子旅中地位非凡,他们是皇亲国戚,身后有富庶的东南伯侯,但是也与众质子一起吃土罢了,平日里旅东南方阵常常一起嬉闹,西岐的队伍也偶尔起哄与他们玩作一团。
姬发很特别,他每天都崇拜地围着殷寿,要做大英雄,一点没有身为质子的忧愁,而他本人是个天生的神射手,在半大孩子的军营中无人能敌,殷寿很欣赏他,会嘉奖他,送他去姜姬那里和殷郊作伴,也会因为他胡闹惩戒他,罚他在正午去搬石头。
这孩子还没长开,力气倒是起来了。
他的西方阵营的质子们和他很好,非常拥戴他,他年纪虽小,但磊落大方,性格坚毅,足智多谋,加上西岐民风淳朴,倒不似东南阵营那样尊卑上下分得很开。
而北地的质子们,似乎格外寡言少语,他们个个身强体壮,是最好的猎手,近战勇猛,为首的崇应彪更是如此,他抽条更快,浑身都是健壮的肌肉,脸上倒是晒得很黑,一到冬天又白回去,眉眼也越来越长开,越来越像他母亲。有一次北崇阴山部族的云中烈盯着他许久发愣,被东鲁的彭祖寿看见,私下嘲笑。
不止一个人会偷偷盯着崇应彪,他近战奇猛,每次打完架大汗淋漓时,脸上透着红气,显得他的眉眼甚至有一丝妖异,对手有时候会发愣,鄂顺有一次嘴巴跑在脑子前面说:“彪子长得这么好要是个姑娘不得踏破北崇的门槛……”
恰好黄元济路过听见,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就告诉了崇应彪。崇应彪在心里算账,打算什么时候揍这小子一顿才好。
平时大家家里寄来什么东西,也会分给他,只是第二天桌上就会多一些珍贵的猎物。姜文焕早慧,明白崇应彪的难处,不敢送太贵重的东西。
鄂顺是南伯侯老来得子,长姐长他十岁有余,没心没肺,直愣愣地给人送宝石,净挑贵的,还挑和崇应彪眼睛颜色相似的,他生母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所以他也有一双颜色浅淡的眼睛。
有一次崇应彪实在是受不了,心里如同负债般煎熬,与鄂顺大吵一架,摔了他的宝石,扬言:
“带着你南都的东西出去!好意我敬领了!”
鄂顺年纪尚小,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找姬发哭诉。
姬发也如倒豆子一般说自己送的哥哥带来的玉器也统统被退回来了,雕刻了各种小兽,形状可爱,那些玉器珍贵,饱含思人的牵挂思念。
但崇应彪每收到姬发送的玉器都仿佛受到了新的嘲讽。
同为伯侯之子,他本以为姬发与他同病相怜,没想到人家有父兄母亲的疼爱,家里人盼着他回家团聚,怕他在朝歌受苦,每隔几个月就要送一大堆东西进朝歌,分发给各位质子,还有留给姬发的小玩意。
而自己,却连家书都没有收到过一封。
他还和从前在北地一样,游离在权力的漩涡之外,也游离在他们感情的游戏之外,跟他南下的北地质子们倒与他同病相怜,大家游猎山林,簌簌的箭矢声,与野兽的搏斗更让他们安定。
08 姬发嘀嘀咕咕回忆彪子
姬发想不起来他是怎么第一眼在人群中看到崇应彪的,只记得八百质子的车马入朝歌,只有他们北崇,都骑着马。
为首的就是崇应彪,披着黑色的斗篷,露出一个下巴,那会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应该是北伯侯的三公子。
可是他太不同了。
这人与他们都不太一样,东鲁的男孩儿英武爽朗,南都来的则十分白皙俊秀,西岐的人精悍而朴厚,这位北地来的公子却很难描述。
姬发那时还没有学几个诗书,后来他才想起,他是想说崇应彪长得美丽。
但是幸好没说,不然他们的友谊必然会在相识的第一日就终止在崇应彪的拳头里。
他的眉眼如画一般,可他脸上不笑,眼里又总是透着几分讥诮,整个人冷漠得就像山上的雪。听说他长得像他母亲,那他母亲想必是个艳绝天下的大美人。
鄂顺有一次喝醉了,非要闹着娶崇应彪的同胞妹妹,姬发心道不好,果然次日顺子又被彪子揍得满地找牙。
后来崇应彪爱笑了,他每次拔得头筹,就漫不经心的一笑,或者姬发鄂顺去挑衅打架,就冷笑。他从来近战不是崇应彪的对手,除非他们比弓箭,二人难分伯仲。或者大王赏赐他,他也会笑,那种不想让人发现的骄傲的笑。
后来姬发窥见了一个秘密,崇应彪在质子旅军营的山头旁边养了2只老虎。
他偶然一次发现,崇应彪总在休沐的时候溜出去,身边没有跟着北方的质子们,想来怕不是找了姑娘谈情说爱!
他身形轻便,一直偷偷跟着,最后发现崇应彪钻进了林子里,吹了个口哨,好家伙!两个巨大的虎钻出来!差点把他从树上吓下去。但是它们亲昵地贴着吹哨子的人转圈打滚,崇应彪鲜少露出那种神色。
一种纯粹开心的、没有忧愁的神色,让他的凌厉和尖锐都消失了。
他看见他躺在两个老虎身边,老虎乖顺地舔舐他地手心,面颊,用头拱他地身体,他就这么睡着了,平时紧蹙地眉头难得舒展开,姬发悄悄地退走。
后来姬发又跟过去几次,他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就偷偷看看。
可是这件事还是走漏了风声,朝歌私自豢养猛兽是重罪,因为这可能会伤人,极其可能被利用来刺杀王族子弟。
崇应彪以行刺的罪名被被关了起来,要受刑100鞭游朝歌示众,这个年纪受这样的刑法真的会死。
姬发心急如焚,他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戳破了这个秘密,他身后跟着别人,但他没发现,以至于崇应彪被别有用心之人揭发。
他央求鄂顺和姜文焕替他求情,甚至求到了殷郊的跟前。盼望能减少崇应彪的刑罚。
后来北崇来信,姬发觉得终于有救了。
“竖子无状,犯下重罪。听凭大王处置!” 这封信的最后一句话才提到了崇应彪,可惜北伯侯毫无求情之心,只请商王不要连累北崇诸部。
姬发听鄂顺学朝臣的舌,心头大震,姜文焕心有不忍,回去求了姜姬帮忙。
殷寿隔日带着崇应彪去见了太子殿下。不知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太子殿下上书陈词,让商王放过了崇应彪,赦免了他的罪责,可是那两个畜生只能处死。
崇应彪眼睁睁看着陪伴自己从北域来的老虎被残杀剥皮,虎皮送入了商王宫中,虎肉呈给了太子宫中,而虎骨被做成了法器,留在了成汤宗庙里,毫不起眼。
姬发不知道的是,那是崇应彪小时候猎杀母虎后发现的两个虎崽,他临走前把它们偷偷带上了,藏在了朝歌质子旅的后山上养大了。
所以他再次跟着崇应彪偷偷出去时,看到了崇应彪地眼泪。他收拢了太子送回来的虎肉,将之葬在了养他们的山头,蒙蒙的晨光中,崇应彪低着头,姬发发现他在颤抖,想走近一步,不料动静太大,等抬头,姬发的脖子上已经是崇应彪的剑了。
姬发不敢动,他不是怕崇应彪砍了他,而是他发现崇应彪哭了。
泪水沾湿了面颊,十分狼狈,可是通红的鼻头与眼角让他艳丽的五官变得极为夺目,那浅色的双瞳如同浸在水里的月亮,清冷摄人,姬发呆住了,只怔怔看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
在那之后,他们之间像是隔着远远的银河一般疏离,会互相挑刺,会打架,可是那个短暂的出现过的温软的崇应彪永远地消失了。
###后记,这个时候大家还小,彪子还没有那么争强的心,但是能看出来他是个特别孤傲的人,不屑于与人为伍。
###发发和鄂顺还是小皮孩子
##殷郊下节进场,爹地看孩子真的看吐了
【all彪脑洞】艳骨
彪十三岁,北伯侯用他换了麦子。彪千里单骑,西岐城下大喊“开城门,我乃北伯侯二公子,来嫁你们西伯侯世子。”
众人皆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人。到堂上点了烛火,众人皆叹,少年年纪虽小,却实在美丽。
彪十五岁,在西岐作威作福,成日里暴打小叔子,很是快活。怎料天降横祸,八百质子入朝歌。哥正准备婚礼,弟还在为梦见彪而苦恼。彪又一剑一骑,朝歌城下大喊“开城门,我乃西岐质子姬…那个发。”
他长大了,腰细腿长,桃花带煞。其他七百九十九个质子看的都傻了。
问西岐咋回事儿,人跑了都不知道。西岐城里人自己都纳闷儿,今日侯府大门紧闭,不同寻常,许是有什么紧要事要商议。于是整个侯府睡了三天三夜,连只鸡都没放过。...
彪十三岁,北伯侯用他换了麦子。彪千里单骑,西岐城下大喊“开城门,我乃北伯侯二公子,来嫁你们西伯侯世子。”
众人皆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人。到堂上点了烛火,众人皆叹,少年年纪虽小,却实在美丽。
彪十五岁,在西岐作威作福,成日里暴打小叔子,很是快活。怎料天降横祸,八百质子入朝歌。哥正准备婚礼,弟还在为梦见彪而苦恼。彪又一剑一骑,朝歌城下大喊“开城门,我乃西岐质子姬…那个发。”
他长大了,腰细腿长,桃花带煞。其他七百九十九个质子看的都傻了。
问西岐咋回事儿,人跑了都不知道。西岐城里人自己都纳闷儿,今日侯府大门紧闭,不同寻常,许是有什么紧要事要商议。于是整个侯府睡了三天三夜,连只鸡都没放过。
哥和弟醒了之后又急又气,就追啊。彪没追到,北伯侯接人来了。哥尚还能保持涵养,弟直接暴走。
这事还得瞒啊,露馅了,都得死!
【考彪】驯仙。
星陈汉列千千万
紫薇照到我门前
崇应彪上了天,成了神,做了堂堂的九曜星官,受中天北极紫薇大帝所辖。这紫薇大帝不是别人,他认识,是伯邑考。
他崇应彪一身傲骨,没有屈居人下的性子。他凡人时短短一生,和西岐农夫纠缠失命,到了天上,成了不死之身,还要被另一个西岐农夫几千年几万年的管着。
这可不行。崇应彪想想这噩梦就摇摇头,他得赶紧调到别人麾下,然后发奋图强,一路高升,也弄个帝星当当。当务之急,是先脱离伯邑考的魔爪。
伯邑考落座紫微宫,天上诸事忙得他日夜不休。这几日更有仙家,告状告到了他面前。
“紫薇大帝!您快管管您座下的九曜星官吧。”
他乃众星之主,所管数不胜数。幸而他天资超...
星陈汉列千千万
紫薇照到我门前
崇应彪上了天,成了神,做了堂堂的九曜星官,受中天北极紫薇大帝所辖。这紫薇大帝不是别人,他认识,是伯邑考。
他崇应彪一身傲骨,没有屈居人下的性子。他凡人时短短一生,和西岐农夫纠缠失命,到了天上,成了不死之身,还要被另一个西岐农夫几千年几万年的管着。
这可不行。崇应彪想想这噩梦就摇摇头,他得赶紧调到别人麾下,然后发奋图强,一路高升,也弄个帝星当当。当务之急,是先脱离伯邑考的魔爪。
伯邑考落座紫微宫,天上诸事忙得他日夜不休。这几日更有仙家,告状告到了他面前。
“紫薇大帝!您快管管您座下的九曜星官吧。”
他乃众星之主,所管数不胜数。幸而他天资超人,能一下子就想起每个星官的名字。
崇应彪?
一个名字在他心里冒了出来。伯邑考依旧穿着那身明黄的袍子,微笑出酒窝。
仙家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这九曜星官做了一大堆好事。他把星君府的仙使小厮都带动了起来,带着他们打仙劫舍。昨个在这装走了一袋子仙花仙草,明又借走了一壶金丹灵药。去弼马温那,对一匹雪龙驹爱不释手。在蟠桃园,美名曰帮忙数桃。
这桩桩件件,没说罪大恶极,但长久下来,实在是扰人清梦,不得安生,把各位仙家烦的头疼。
伯邑考好言相劝,又打下包票,才把仙家们都送走了。他正襟而立,想起人间时他便于这位星官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也如此跋扈的。
都已是天上的星官了,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
他施法,去找始作俑者。
崇应彪正在院子里给仙花松土。他挽着袖子,坐着小竹凳。伯邑考从身后靠近他,也未察觉。
“想不到,伯侯也是爱花之人。”
太久了,太久没有人这般称呼他,崇应彪几乎错愕地转过头去。这天上更冷,仙宫与仙宫间更远,晨霞静谧,只有回旋的金乌相伴。到了深更,石阶上的露水,一重重滴下来。
他把手里的物件放了下去。“紫薇大帝到我这小小星君府做甚。”
伯邑考好像还沉在旧事里。“伯候可还记得我吗?”
崇应彪不爽,怎么他先攀上旧情了,“自然记得,紫薇大帝好生威风,持弓教诲,崇应彪做了神,也不敢忘的。”
伯邑考失笑。他听出来了。这位星君记了他的仇,从地上记到了天上。听那语气,怕是把姬发的账也算在了自己头上。
但他性情温和,也未发火。只是轻轻碰了另外一株花的叶子。
“伯侯怎么记坏不记好呢?那晚我托人去给你送冰袋,表达歉意。这星河万千,都可以替我作证。”
崇应彪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
“你来我这,就是想说那一袋冰的事?”
伯邑考笑,“不止。还为了各仙家来,还请星君,把这满院物件归还原主吧。”
崇应彪还了。把花松完了土,马梳了毛。金丹没少,除了蟠桃。少了一颗。
崇应彪解释,不怪他,马吃的。
伯邑考在一旁赔笑,赔钱。
但他再犯。
这次挤到紫薇大帝院子里的是丢了百匹织布的织女,没了几十红牌的月老,少了一窝兔子的嫦娥。
伯邑考一一应下,又去找崇应彪了。
“星官清闲。”
伯邑考看着那一窝小白兔。崇应彪不知在哪里找来了仙草,还给他们做了个新窝。
“是啊。这星官事少。本侯行伍出身。待不住的。”
他对着伯邑考站着。“像我这样的闲人,最是难管。紫薇大帝最好别趟我这趟浑水。”
他也不遮掩了。
“还请紫薇大帝把我从您麾下调出去。长生大帝,后土皇地祇哪里都行,我不挑。”
伯邑考倒是有几分惊讶,他这般闹竟然是为了这个。他摇摇头。“不行。”
崇应彪威胁他,“那我就闹下去。”
伯邑考笑。“好。”
崇应彪不懂这人怎么脾气这么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伯邑考为什么从来不会发火的样子。
他把这波的东西还了。织布做了整理,红牌也点了他心里的姻缘谱,唯独那窝兔子,摸得他有点不舍,他本想偷偷留下了两只,骗人丢了。但他又不忍分开他们,停住了手。他正想着下次骚扰哪一家,宫里的仙使来报。
星官,东西往哪里放啊?
崇应彪不解,我还没去抢呢?
仙使说。紫薇大帝送的。
崇应彪从榻上蹦下来出去看,外面摆了半院子,人高的红珊瑚树,东海的夜明珠,一架子上佳仙草,还有一叠仙品布料。
崇应彪出现在紫微宫里。伯邑考正在议事。星官压低了声音,把人扯到一边,和人生气。
“你这是做甚?”
伯邑考不慌不忙。“你是本君的人,想要的东西,本君都会给你。”
崇应彪跳脚,这话听得不自在。“谁用你管!谁想要那些东西!!”
伯邑考打量他。“你想要仙草,想要一窝兔子,想要一匹雪龙驹。”
这天上寂寞,你想要热闹,想要有人陪着你。
他温温和和,绵里藏针。“等把手里的事做完。本君也给你驯一匹。”
“你…!”崇应彪被人捏了后脖颈,闭麦。“我自己也可以…”
伯邑考对他说,“你去后殿等我。我一会就来。”
他从腰间摸了一快青玉腰牌。立刻有仙使给他带路。
这路一袋,兜兜转转就到了。寝殿。
崇应彪坐立不安。却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两只兔子。
他把兔子抱到怀里。
他们小小的一团,软软的。
“给你的。”
伯邑考站在门口。崇应彪赶紧把兔子放下了。
“你哪里来的兔子?”
“我买的。” 伯邑考走过来,抱起一只,兔子在他怀里,乖的像多小白云。
“送给你。”
崇应彪对着他呲牙。“你别以为两只兔子就能让我认了你的好。”
“我知道。”伯邑考还是笑着。
崇应彪拎着兔笼子走了。走到门口还是不情愿的说了一句,谢了。
他堂堂紫薇大帝,怎么能讨好下属呢?讨好他这样的下属做什么??
在人间就假情假意,到了天上还是这么讨厌。崇应彪啐了一口。摸摸兔子。
很快他就再见到伯邑考了。
天界宴会,紫薇大帝为众星所拱,好生耀眼。崇应彪吃了几杯酒,就溜走了。溜到仙树下,想家里的兔子了。
可到了树底下他都不安生,过了一会就听见周围闹哄哄的,起身一看,几位仙官正围着伯邑考敬酒。伯邑考被他们挤着,很难做的样子。
崇应彪莽过去,挤进人堆里,把伯邑考护在身后。
“众位仙家。这杯酒我替紫薇大帝喝了。”
他那臭名昭著的名声此刻有了用处。
“我乃大帝座下九曜星官,平生乐善好施,最喜助人。”他看了眼白胡子老头。“久闻神君最擅制作法器,改日我定登门拜访。”
又扫了一眼一旁的老妇。“仙母掌管这天上乐曲,本官也是有几分才艺与仙母共说的。”
他这九耀星官名字一出口,各位仙家就站了老远,一个个再听到拜访,登门的词,找了借口都散了。
崇应彪转过头,伯邑考噙着笑,一脸不争气,一身酒气。
“这是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躲着点酒。”
伯邑考摇摇头。“不多。”
他眼里还是欢欢喜喜的。
崇应彪拉着他往紫微宫走。伯邑考靠着他,“你刚才说是我的人。你还帮我。”
崇应彪硬着头皮,这人还挺重,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是是是,服了你行了吧。”
“就你这样没脾气的。不得让人欺负死。”
伯邑考看着他的头。
怎么会呢。
他可是紫薇大帝。
可他点点头,说了个嗯。
“九曜星官乐善好施,最喜助人。可怎么也帮不到我这紫微宫里。”
崇应彪扶着他,跨过紫微宫的门槛。
脑袋里想的就是,这人真不如他那个笨蛋弟弟,不如他跋扈,不如他血性,也不如他招人恨。
end
【旧版英产温莎牛顿艺术家固彩收藏使用心得+选色推荐】
今年初开始我就一直着手在收集的一套固彩。已彻底绝版10年的温莎牛顿艺术家迁厂之前的英产版本固体。
温莎的英国老厂是1937年开设的,建在Whitefriars大街。2011年迁厂至法国的Lefranc&Bourgeois工厂,保持生产至今。(学生级歌文的生产线则是从英国迁至中国)
歌文我没正经用过。说说艺术家级吧。在迁厂后质量确实有下降,这个是全世界美术用品消费群体扩大,大厂必须提高流水线产量这个客观事实造成的。老牌英厂的匠人经验和品控更好,但注定无法满足这么大的货源需求。并且法厂的生产成本应该是更低的。
我15年开始试着购入艺术家级水彩的...
【旧版英产温莎牛顿艺术家固彩收藏使用心得+选色推荐】
今年初开始我就一直着手在收集的一套固彩。已彻底绝版10年的温莎牛顿艺术家迁厂之前的英产版本固体。
温莎的英国老厂是1937年开设的,建在Whitefriars大街。2011年迁厂至法国的Lefranc&Bourgeois工厂,保持生产至今。(学生级歌文的生产线则是从英国迁至中国)
歌文我没正经用过。说说艺术家级吧。在迁厂后质量确实有下降,这个是全世界美术用品消费群体扩大,大厂必须提高流水线产量这个客观事实造成的。老牌英厂的匠人经验和品控更好,但注定无法满足这么大的货源需求。并且法厂的生产成本应该是更低的。
我15年开始试着购入艺术家级水彩的时候,最早买的就是一套12色的温艺管彩,还是竹盒装的礼盒版。那套里的管子都是纯白包装的英产,特别浓郁好用,扩散感人,每个色相都典雅又温润。当时停产还没多久,很多画材店的存货依然是老版英温。我真该趁那个时候多屯点英温……
后来我开始扩充颜色收藏,按自己的口味去试着买单支,买到的就基本都是银色的锡管版本的法产了。管子我陆陆续续扩充到了应该是70多色。其实没必要买那么多,纯粹是我个人有all的倾向。
虽然英温更好,但总的来说不倡导大家产生非英温不用的迷信,毕竟现在二手市场上英温太贵太贵了,未拆封单块的均价是新品法温同色号的2-3倍。他俩的好用程度有差2-3倍吗,明显也没有。这个东西拆一块少一块,以后只会更贵,古董收藏性质导致的溢价已经超过了颜料本身使用感的价值。
怀念英温,想要买来收藏供着当然没问题。但颜料这个东西毕竟是消耗型用品。如果因为是绝版货就扣扣索索的舍不得打开用,让它一直落灰,那画技也是无法进步的。
我这么执着去凑这套,纯粹是我喜欢买古董+对绝版东西有情结。法厂产品绝对也不难用,不然温莎也不会时至今日还保留着正统英式风格水彩的地位。所以说,如果只是想买个高透明度,扩散美好,色素品质好的固彩来用来日常使用的话,不要犹豫,新产的温莎依然是你最靠谱的选择之一哈。
这次是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慢慢在世界各地的二手市场缓慢地淘。也有从国内的爱好者手上收集,最后达到了这个68色的collection,覆盖到了英产温莎的3/4色系。
旧版糖纸对我来说很珍贵,有纪念意义,所以一个个剥下贴起来。从糖纸上附带的销售小标,可以看出有的色块被销往日本,美国等地,最后兜兜转转被我收起来拆开了。都是奇妙的缘分。
找盒子废了半天劲,毕竟基本没有盒子能装近70色的。还要品质够好,才对得起这些老祖宗。最后专门买了一个FOME重搪瓷的24色全块盒子来装它。这个盒子上下各装了48色半块后,中间很大的那块空白区域,我在格子底部粘了磁铁后就可以吸附了。
很快乐,今年最重磅的生日礼物,我和爸妈合资买的哈哈。
色卡扫描后附上给大家参考,纸是细纹阿诗。颜色的饱和度和色相我都调到无限接近肉眼效果了。
英温色块比法产的好蘸取一些,颜色更浓郁。法产整体颜色亮度很好但色素含量会低点,稀释时更透明和轻薄,但刻画对比度浓重的画面时有点辛苦。英温就没有这个问题,在浓郁温厚和轻盈薄透上达到一个非常优美的平衡,能适应的题材极多。
横向对比的话,大史画现代插画有时会被透明度和过于稳重的色相限制。美利蓝扩散和自动渲染极美,但画有些需要一笔成型的色彩时会因为干后变灰太多而得不到理想的浓度。很多牌子都有自己突出的优点和特别适合的题材,但我这几年用了这么多下来,还是感觉温莎艺术家的综合素质和泛用性,称得上是任何时候随便抓起来用都不会踩雷的。
全部68色拆封试用,没有一个色块出现因为长期保存而严重的溢胶,变色,出渣问题,画出来品质都是很好的。固彩确实比管彩更容易存放。
我在古董市场上看到比白标更早版本的固彩,基本上普遍出现棕红色的胶溢出,难以蘸取等等问题。那些都超过20年,完全是古董级别,当时的制作配方可能太古旧,媒介剂等的使用也许不够好?总之,想要正常使用英温的话,最好还是要购买我图上这种白标的版本,保质期是绝对很耐久的,放了十年以上都没有任何问题。
下面来做个选色推荐吧。整体色系来评估的话,温莎的红黄蓝系极为优越,绿紫色系怪怪的,土系平庸。温莎本身官方有很多多色套装可选的,选色设置都比较均衡,直接无脑买没啥问题,尤其是经典的24色。我就是之前买了一套24色英温,意识到英温的美,然后转头开始收藏旧版色块的。
如果在基础配色之外对一些好看,特别,明亮的色相有追求的, 可以看看我写的推荐。以下色彩除了特别标注复合色素的,都是单一色素,值得购买。
红色系。温莎的红系多年前就是我一眼万年的爱,用温莎画的第一幅画直接奠定了我对茜素深红的爱,每个牌子我都必买。虽然这个色普遍不太耐光但我还是一定要用。
推荐几个:
502永固玫瑰。细腻稳定的玫红,像童话书里的玫瑰红一样漂亮又真诚,不会太跳太艳。
466永固茜素深红。466是永固版本,004是普通版。温莎自己出过一个官方的紫外线烤光对比视频,确实证明永固版本的更加耐光。这两色的基础色素不一样,色相上永固版更冷和浓重一点点,研磨也更细。
094镉红。正统,大气,细腻。
548 Quinacridone red。温莎这个Q红没有DS的那么艳,颜色更亮,甜美洋气一些,加水稀释后有冷粉红的调子。很像美利蓝的那个提香红。
603 猩红色淀。高透明度,珊瑚色调的红,方便罩染。比较贴近其他牌子里的Pyrrole色系。
踩雷:587玫瑰茜红。蘸不起来,蘸了个寂寞。
另外还推荐温莎橙,非常方便舒服的橙色,高透明。管彩的温莎橙我用的可多。
黄系。不同色相,透明度和染色力的选择面很广,本身就设置了比其他牌子更多种的黄。配合本身的高透明度,实际作画时非常灵活多变,罩染一把好手。
重点推荐:
267藤黄,透明水润。
547Quinacridone Gold,我一般俗称Q金。这个色比DS的同名色的土色感强一点,但依然非常好看。
108镉黄和111镉深黄。温莎的镉黄似乎比别的牌子稍微暖一点点点。这两色都是复合色素。
730温莎黄,很正,万金油,高透明度的中性黄。
086镉柠黄,强势,冷彻明亮。想要更透明的也可以买温莎柠黄。
绿色系。温莎的绿色系其实一直有点怪,自然舒服的色比较少,很多色都太正了用起来很辛苦。蓝绿色那块有点太多了。
重点推荐:
447橄榄绿,低调轻盈。复合色素。
503永固沙普绿。复合色素。这个色在沙普绿里属于很平庸的,色相有点日系卡通,甚至有点不透明水彩那个味儿。但毕竟是常用草绿色还是建议备一个。
721温莎绿(黄相)。鲜艳通透。这个色实际使用感接近别的牌子的虎克绿。
459氧化绿。漂亮,柔润,很高级感的绿。
184钴绿。温莎的冷色钴系容易出现都有研磨偏粗,沉淀有点僵硬,胶多粘稠的问题,这个钴绿素质属于比较好的了。
另外推荐Perylene Green。带灰调很深的墨绿。我固体没买到这个色,但它很好看而且很方便,如果是画风景多的人更是必备。
我个人习惯也会需要191钴绿松石。但平心而论温莎这个色做的一般般,不如申内利尔和老荷兰的绿松石。
踩雷:638土绿,不管是管子还是固体这个色都无限接近废了。感觉像用笔在搅合阿拉伯胶。别买。
蓝色系重点推荐:
707温莎蓝绿相/709温莎蓝红相。这两色没啥好说的,插画也好写实也好都用得上,特别万金油,表现也是一级棒的细腻稳定。
010安特卫蓝。温莎的特有色,相当于一个低浓度的很暖的普蓝,画牛仔布非常好看。这个色开水花极其漂亮。
263法国群青。我个人离了法国群青不能活。温莎的法国群青相较于别家,属于沉淀稍微弱点的。
321阴丹特林蓝。王道的冷蓝,DS的这个色偏暖更暗,温莎这个偏冷,饱和度更高。
322靛青,我个人经常拿来替代黑色。
另外推荐酞青蓝。很好看的绿调蓝色。
踩雷:137天蓝,不要买,丑,胶多。
紫色系:说实话,怪怪的。温莎的紫色系本身就少,好看好用值得推荐的更少。
733温莎紫,好用,稳定,方便调色,在很多方面成为标杆的紫。
489永固洋红。很深的暖紫红,细腻。Quinacridone系色素。
470 Perylene Violet。画暖色系时的暗部万金油,很有高级感。
踩雷:491永固mauve,胶多,沉淀得很丑。
土色系:温莎管子的土色系我踩雷还蛮多的,可这套英温固体里的土色表现几乎都很好,让我很惊讶。推荐几个吧。
317印第安红。浓艳细腻的红木色,太好看了。
678威尼斯红。和别家的威尼斯红不一样,非常冶艳,几乎不像土色系,可以当成暗胭脂红来用了,很古典。和上面的印第安红一样基础色素都是PR101,实际色相完全不一样,推荐都入。
056棕茜红,炼瓦色,温暖好看。原本色素其实是Quinacridone色系的。
074熟赭,完美的烤面包色。这个基本是必备的土色,温莎任何套装里都有。
285金土,柴犬的毛色, 暖洋洋的很可爱。
552生赭,同样的必备色。复合色素。
676凡戴克棕。土色系里少见的没有沉淀的灰调棕色,很适合画光滑的木面等不想要太多肌理的东西。复合色素。
生褐和熟褐理论上也属于常备色,但温莎的这两色复合色素+沉淀颗粒很不好看,粘乎乎的。我都不是特别推荐。常规土色系,老荷兰的固体要做的好得多。
灰黑色系:
217大卫灰。方便色,画白色物品的阴影时拿这个随便调调都好看。复合色素。
465佩恩灰。比别家的稍微偏绿些而且没那么深。复合色素。
黑色的话象牙黑和煤黑都可以的。我个人是比较喜欢象牙黑。拿来画单色水彩,有炭笔素描的那种暖调,和象牙色系的水彩纸更和谐。
这样看下来是不是觉得我对肌理和沉淀有偏见啊,不是的,我超喜欢沉淀,我挚爱DS和MG的一大原因就是他们沉淀得超好看而且表现稳定。温莎在做钴系土系这种多沉淀的色系时,品控真的不如它做那些清透明亮的化学色素啊。温莎全线的色相都好看,但一到肌理色几乎一言难尽。喜欢特别粗犷浓重风格的人不适合它。除此之外,温莎的气质依然是最有传统水彩味儿的,也许没有之一了。
就写到这儿吧!希望能帮助一下对英温好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