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中心】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35)
三十五、是时候使用华丽身体链了!
*OOC致歉,ALL图ALL混沌文学,记录了一位大臣被迫卷入苏丹的游戏,除了他以外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周目记忆的故事。
*Summary:布缇娜悲哀地发现欢愉之女能选的男人只有阿尔图的狗、阿尔图、阿尔图的主人……但谁才是阿尔图的主人,谁又是阿尔图的狗?
*本章含有:一半的图花图(无差),一半的图苏图(无差)
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阿尔图不擅长安慰别人,而且现在好像也不是安慰人的时候。他静静地阅读着夏玛的诗歌,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阅读正经文学是什么时候,更别提诗歌这种体裁了。除了当年为了追梅姬背过几首让人牙酸的情诗之外,他的文学...
三十五、是时候使用华丽身体链了!
*OOC致歉,ALL图ALL混沌文学,记录了一位大臣被迫卷入苏丹的游戏,除了他以外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周目记忆的故事。
*Summary:布缇娜悲哀地发现欢愉之女能选的男人只有阿尔图的狗、阿尔图、阿尔图的主人……但谁才是阿尔图的主人,谁又是阿尔图的狗?
*本章含有:一半的图花图(无差),一半的图苏图(无差)
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阿尔图不擅长安慰别人,而且现在好像也不是安慰人的时候。他静静地阅读着夏玛的诗歌,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阅读正经文学是什么时候,更别提诗歌这种体裁了。除了当年为了追梅姬背过几首让人牙酸的情诗之外,他的文学储备量少得惊人。
今晚上就要和苏丹比拼魅力了。他对奈布哈尼的担保实在是没有信心,只好尽可能给自己增添几分胜利的希望——比如背诵几句夏玛写的诗,打造自己虽然是撅世美男但也是文艺中年的假象。
俗话说得好,这个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阿尔图心想,别的男人在欢愉之馆临阵磨枪是用蓝色小药丸,自己在欢愉之馆临阵磨枪用的是夏玛的诗歌。欢愉之馆对他来说堪比学业综合能力测试。
说好的欢愉之馆呢?!怎么只有他在欢愉之馆欢愉不起来!他看奈布哈尼这家伙在这里天天挺快活的啊!
夏玛替阿尔图泡了一壶茶,还点了能够让人平心静气的熏香。
不知何时,她穿上了衣服,脸上的妆容和笑容都如之前一般。两个人之前的对谈如同一场夏日的骤雨,猛烈而短暂地过去了,只留下了湿润的泥土和带着土腥味的空气。
时间飞速地流逝着,太阳即将要落山。楼下也渐渐开始喧闹起来。
夏玛难得紧张起来。她注视着阿尔图,发现对方似乎还在专注地看着她的诗歌。夕阳给这位还未登基的新王画了一圈金边,也让他半张脸笼罩在全然的黑暗中。即便奈布哈尼现在还未出现,即便苏丹可能已经来到了欢愉之馆,阿尔图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不安。
不愧是新日……
念头转至此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阿……阿尔图……”奈布哈尼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来了。”
奈布哈尼为了能让阿尔图赢得这场比赛,可谓是费尽心机——别的可以算了,上辈子的仇和阿尔图偷了戒指不肯告诉他们的仇这辈子他一定要报!
阿尔图一直认为,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应该感谢别人的好意。当然,他见过很多好心办坏事的情况,但他总得来说还是认为不论别人做了什么,只要那心意是真的,就不应该受到指责。
但直到今日,阿尔图才更深刻地意识到什么叫做“善行不一定会有回报”。
“还好今天阿迪莱回来了,我给您借来了这个……”
“快把这件金丝长袍穿上,我求了好久才让梅姬夫人借给我们用的……”
“今天朝会开了特别久,我好不容易等到贝姬夫人下朝,你抱着它……什么?为什么给贝姬夫人戴华丽身体链?因为你戴的话就拿不了猫了啊。”
“这个我找那个小姑娘借的——哲瓦德大人也太宠女儿了。好在阿鲁米娜一听说是你要,马上把她最最好的首饰借给你了呢!还好哲瓦德大人不知道……”
阿尔图对自己的恶劣性格有过反省,也对奈布哈尼的不着调有所认识,但直至今日,他发现自己对奈布哈尼的认识还是不够,对自己做人的反省也还是不够。虽然奈布哈尼把自己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是为了救欢愉之女们,虽然奈布哈尼这么努力地替他四处奔走,东拼西凑借来这么多首饰……
这些都是奈布哈尼的好意,但他实在是很想拒绝。
奈布哈尼并不知道阿尔图内心的挣扎——就算知道了,也无法阻止他此刻兴致勃勃地替阿尔图张罗打扮。
他现在万分感谢马尔基娜,几乎想和对方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姐妹。要不是马尔基娜之前有帮阿尔图化过妆搭配过衣服,以阿尔图的魅力肯定赢不了蒙面的苏丹——奈布哈尼本人当然觉得阿尔图天下第一好看,但群众肯定不这么觉得。苏丹只要脸一蒙,那还是很有迷惑性的。
阿尔图看着热情地给自己打扮的奈布哈尼,再看了眼同样无奈的夏玛,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两个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信息。
“……奈布哈尼之前就是这样吗?”
“平常也不太靠谱,但今天尤其不靠谱。”
为了朱娜和其他欢愉之女的小命,夏玛咽了口唾沫,打断道:“奈布哈尼……这都是女装……”
奈布哈尼手上停都没停,高兴地说道:“女装怎么了?能赢苏丹就行啊!”
等等……女装赢苏丹……
“奈布哈尼……”夏玛试图说服靠不住的浪子,“我们评选的是最受欢迎的男人,不是最受欢迎的女装大佬。阿尔图他……恐怕压不住这些衣服。欢愉之馆的女人虽然讨厌男人,但她们也是喜欢男人的。”
照夏玛来看,阿尔图照着奈布哈尼这套打扮能赢苏丹的几率约等于零。她也不是没见过苏丹本人,讲实话,要是不考虑苏丹的恶名,那苏丹绝对能算帝国数一数二的英俊男人。
嗯……要是奈布哈尼愿意女装的话,或许欢愉之馆的姐妹们会高兴地都选他呢!
奈布哈尼有点不服气,又有点拿不准。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而夏玛说的话又确实有道理——万一,他是说万一,阿尔图由于没自己好看所以这套女装大佬的打扮对阿尔图不适用呢!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
奈布哈尼停下了手。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频繁,他开始心慌起来,犹豫地问道:“那……”
阿尔图忽然打断道:“别担心,我有了个主意。”
……或许,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建议。
布缇娜敲响了房门。她把门推开一条小缝,对夏玛说道:“时间差不多到了。”
今晚可是个大场面,要提前准备的不只有男人们,还有欢愉之女。
夏玛担忧地看了阿尔图和奈布哈尼一眼,起身准备离开,只见阿尔图也跟着她站了起来。阿尔图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老板娘惊讶地望着他,而后点了点头。而后,阿尔图又坐了回去,对夏玛说道:“去吧,放轻松。”
夏玛很想说这种情况自己很难放轻松,但……
如果劝自己放松的人是阿尔图,那她还真是感觉压力小了不少。
“好。”夏玛笑了笑,看向奈布哈尼道,“……今晚就看二位表现了。”
奈布哈尼看着夏玛跟着布缇娜走了,心里一时间没底。他转过头,问阿尔图:“你刚刚和布缇娜女士说了什么?”
阿尔图避而不答,只道:“来,先给你打扮打扮。你一会儿该不是想用这幅模样参加这场评选吧?”
奈布哈尼非但素面朝天,衣裳普通,还因为奔波了一天而头发散乱。要是他这幅不着调的样子上场,苏丹肯定会觉得对方敷衍——还是那句话,苏丹的智力或许不如乡下洗衣服的老妇人。但你要是真把苏丹当傻子,苏丹就会把你当死人。
苏丹不在乎奈布哈尼知道不知道自己要来欢愉之馆的消息,而不管奈布哈尼知道或者不知道,他都只能装作不知道。
阿尔图本身对打扮一窍不通,只能先从最简单的部分入手。他打量了一下奈布哈尼,问道:“你在这里有好一点的衣服吗?或者正式一点的衣服?比如……铁卫的制服?”
自从获得了上辈子的记忆后,奈布哈尼就很少穿那套铁卫的制服了。新的君主实际上取消了四大铁卫的制度,也没有给他们发过衣服。只是因为奈布哈尼经常流连烟花之地,主动向新苏丹要好看的衣服,阿尔图才会给他几套制服。
阿尔图真是一个吝啬的君主!
“……有,我刚好放在了夏玛这里。”
奈布哈尼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打开一个小柜子,找出那套制服。
“欢愉之馆里经常有来闹事的客人……穿这套衣服的话,会比较有威慑力。”
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近卫制服套上。黑色的布料上绽开一朵又一朵金色的小花,白色的布料上则有凑近了才能看出的暗纹。像泄愤一样,他把黑牛皮的护臂一口气拉到大臂,再用力在手肘上方扣上鎏金的铜环。
嗯……经过这些天的锻炼,这铜环有些勒了呢。
“这样就像样多了嘛。”阿尔图拍了拍他的肩膀,顿了顿,又说道,“其他的也整上,要我给你搭把手还是你自己来?”
奈布哈尼指了指夏玛的另一个抽屉,闷声道:“……你帮我吧。头发这块……我自己不行。里面有玫瑰水和我的饰品。”
奈布哈尼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阿尔图坐在夏玛柔软的床上。他把奈布哈尼乱糟糟的头发从领口里捞了出来。阿尔图不擅长给别人梳头,但好在奈布哈尼的头发很柔顺。他用梳子梳开的时候,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
阿尔图一边梳一边寻思,想起自己在家遇到奈布哈尼的时候对方装扮得十分好看。如果这样的装扮无法一个人完成,那还是有人在家里偷偷帮助奈布哈尼了吧?
奈布哈尼和法图娜果然有点说不清楚的关系,只是现在奈布哈尼不得不每天宿在欢愉之馆,恐怕和法图娜也没什么独处的机会……
阿尔图在心里感慨着,忽然感到奈布哈尼稍微偏了偏头。
“怎么了?”他为自己刚刚的走神而心虚,问道,“我用力太大,扯到你的头发了吗?”
奈布哈尼低着头,同样心虚地提醒道:“……该用玫瑰水了,抹上去就行。”
他们马上要携手面对苏丹。但照奈布哈尼来看,就算一会儿他真的和苏丹打起来了,恐怕心脏跳得也不会比此刻更快。作为一名资深的剑客,他知道临战前永远比战斗时更紧张,但他没想到自己能紧张成这样。
奈布哈尼一直相信,在战场上,清醒的头脑远胜于强壮的体魄。
但此刻他的脑子并不清醒。
奈布哈尼当然知道一会儿要怎么做,招摇过市,向众女炫耀着自己的打扮,然后自然地输给阿尔图。在所有人设想的情景里,阿尔图会接过那把象征着胜利和喜爱的金钥匙。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奈布哈尼自己很清楚,那把金钥匙打开的只是一条通向死亡的路。
阿尔图比他聪明多了。他早就料到这是个麻烦事,也不想接下这把金钥匙,但还是接下了。
他毕竟是第一个向苏丹进谏,希望苏丹停止游戏的人。
奈布哈尼见过阿尔图亲手砍下无数人的头颅,见过他批改过数不清的奏折和公文,目睹着他在那些可以影响整个国家的命令上盖下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红章。那双手此刻温热而湿润,带着玫瑰花的香气,小心又茫然地穿行在自己的发间。
作为一个男人,由另一个男人帮忙自己梳头多少有点奇怪。帮奈布哈尼梳过头的女人有很多,而男人却只有一个半。一个是阿尔图,半个是夏玛。而这竟然还是奈布哈尼自己亲自要求的——这种时刻除了自己为之战斗的君主,还有什么能给他以战胜恐惧的力量呢?
阿尔图的手似乎比平常要热一些,大概是玫瑰精油发挥了作用。他大概是第一次给别人护理头发,仔仔细细地照顾着每一根红发。多余的玫瑰水流到了发尾,几乎把发梢都给打湿了。
不知源自于哪一根发丝的水滴落在了奈布哈尼的脖颈上,让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已经……可以了。然后绑辫子,把这些串上去。”
阿尔图低头一看,奈布哈尼捧起了一个木盒。那小木盒里全是各种亮闪闪的小宝石,还有由宝石串成的珠串。他看奈布哈尼情绪不高,故意抱怨道:“你这也太多东西了,怪不得要人帮忙。”
奈布哈尼从喉咙里挤出笑声。他睁开眼,从盒子里挑出几颗与自己的发色相映衬的石榴石,笑道:“你不会想把这些全都挂在我头上吧?那苏丹肯定也会觉得我没有认真和他比试。”
这样一想,他忽然觉得夏玛说的确实有道理。
自己扮成女装,欢愉之女都是他的朋友,肯定觉得他是想要搞怪逗她们高兴。但阿尔图又不来欢愉之馆,他扮成女人,欢愉之女们说不定会觉得他是个变态呢!
就像此刻,阿尔图这个没审美的家伙就觉得把所有东西挂在他头上才算认真地苏丹比拼,但在奈布哈尼来看,那简直是暴发户作风。这样反而会让苏丹觉得自己是纯心输掉这场比赛。反过来说,阿尔图如果把所有好看的东西挂身上,大家就会觉得很正常——阿尔图一贯是这种暴发户画风,仗着自己脸好就肆意妄为。
阿尔图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审美再次被人嫌弃了。他兢兢业业地把这些小宝石挂在奈布哈尼的红发上,一边看着奈布哈尼的嘴角逐渐上扬,忍不住问道:“刚刚还一脸紧张,你怎么忽然又高兴起来了?”
奈布哈尼放松地坐着,笑道:“我当然高兴……我这辈子,现在最高兴。”
阿尔图正懊恼自己即将要做出的牺牲,但他也能理解奈布哈尼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的喜悦。不论如何,奈布哈尼能高兴起来总比哭丧着一张脸要好。
他叹了口气,笑道:“你能高兴起来就最好了。”
阿尔图把那几个宝石串了上去,马上就意识到奈布哈尼眼光不凡。那几串宝石串在首饰盒里瞧着平平无奇,挂在奈布哈尼头上就和对方枫糖色的头发相互映衬,更显出这位剑客风流倜傥。阿尔图收了工,但奈布哈尼抓住了他的手腕。
奈布哈尼低声道:“阿尔图,我很害怕……”
阿尔图其实不是那种喜欢和别人亲密接触的人,但他不幸地发现自己身边好像都是很喜欢与别人亲密接触还很爱撒娇的人——尤其是男人。他被奈布哈尼拉的弯下腰来,艰难说道:“奈布哈尼大人……请您不要这么粘人好吗?”
奈布哈尼这么受欢迎的真实原因其实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是因为他擅长撒娇吧……
奈布哈尼对阿尔图的抱怨充耳不闻,反而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阿尔图的手心。
“我担心朱娜……我怕她会因我而死……”
奈布哈尼允许自己软弱一次。他双手把阿尔图的手往下拉,把自己的脸埋在那只手掌心里,因此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害怕……阿尔图,我怕你被我连累……”
找阿尔图来帮忙是他下意识的举动,但阿尔图真同意了要帮忙,他又开始担心对方。
虽然握过,甚至吻过这只手很多次,奈布哈尼仍然对这只手充满了好奇。他用脸颊摩挲那掌心,用双手覆上那手背。阿尔图练过武,所以手指的指腹上布满了老茧,但大概没一直练下去,所以掌心依然是柔软的,上面有玫瑰花的气味,和自己头发的味道一样。
阿尔图不知道奈布哈尼经历过什么,只得无奈地说道:“你放心,我能接下来这个活儿,就是有点把握。”他想了想,俯身在奈布哈尼耳畔说道:“……奈布哈尼,倘若真有人在这里死了,不管是谁,是我还是朱娜,或者是所有人,那也不是因为你。”
“……那是因为苏丹。”
因为苏丹的残暴不仁,因为苏丹的恐怖和自负,是苏丹自己亲手把所有支持自己的人,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如果苏丹能稍微做个人,阿尔图这辈子都不会有谋反的打算,他的妻子不会想要远离故土,他的政敌不会冒险与自己合作,苏丹的妻子和近卫不会背叛他们的丈夫和主人。
阿尔图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那些聚集在自己屋檐下的人们一半是因为自己曾经给予他们的恩惠,一半则是因为他们迫切地想要逃离这荒诞又恐怖的帝国,逃离这样的苏丹。
奈布哈尼稍稍退了一点,仰头注目看着阿尔图皱紧的眉头。阿尔图被他看得莫名,试探道:“奈布哈尼?”
他的君主在叫他的名字。
他在安抚自己,当然,他一直都在安抚自己,只要自己需要。
在这件事情上,奈布哈尼知道自己很自私。如果阿尔图喜欢他,那他不是应该远离对方才对吗?倘若继续纠缠下去,对方大概也只会越陷越深。避免这种悲剧的方式也很简单,只要他拉开距离,安安心心当阿尔图手下一个普通的追随者。
又或者像他上辈子和现在这样,他总是能从阿尔图身上获取到自己想要的关注和关心,又不至于走到太过亲密的程度。
……但那种程度已经不够了。奈布哈尼意识到他需要更多来自阿尔图的安抚。
更多。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奈布哈尼,你先下去吧。”
阿尔图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他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下去撑一撑场面,免得苏丹以为你临阵脱逃。”
奈布哈尼想问阿尔图一句“那你呢”,但又无法开口。一是因为他完全信任阿尔图,二是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必然不那么……悦耳。他能感受到自己整个人热的发烫,嗓子的干哑,像是有火在灼烧一般。
看着奈布哈尼点了点头,顺从地走出了门,阿尔图也松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奈布哈尼被那个叫法尔达克的质子上身了,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扒了自己的裤子。
法尔达克主动亲吻自己的时候,阿尔图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渴/望,而是恐/惧。
那个附属领地的质子做出了那样大胆的行为,动作莫名地十分熟练,他的身体没有一点颤抖,眼神也是坚定不移。但阿尔图从那浅浅一吻中却感到了透骨的苦涩和冰冷。
……所以他难得大发善心,让法拉杰和其他人不必去找法尔达克的麻烦。
苏丹统治下的可怜人已经够多了,没必要莫名地责怪一个被苏丹吓怕却还要保护家人和部落的年轻人,就像阿尔图也不会指责盖斯想要用祖传的图纸和自己的身体来换回爵位一样。说不准他自己哪天也会落到这个地步。
阿尔图希望奈布哈尼这样的人不必被恐惧逼到那个份上,这也是他舍出宝贵的一天来参加这种活动的原因之一。
——
一到晚上,欢愉之馆和平时一样热闹非凡。但今天的热闹和往日的热闹又有些不同。赏光前来的恩客们都好好打扮了一番,而平日里通常主动出来招揽客人的欢愉之女们却坐在了纱帘后,仿佛大家闺秀一般遮掩着自己的真实面容——当然,有一部分恩客平时也喜欢这么做来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奈布哈尼一入场,就收获了不少人的注意。
哪怕隔着一层珠帘,也能看出不少欢愉之女向他投来了爱慕的眼神。不少男人看着他,脸上闪过嫉妒和不甘。
奈布哈尼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同时也在暗暗观察苏丹到底在哪里。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苏丹。这其实并不难猜。尽管苏丹蒙着面,但他的魅力确实远超常人,甚至比露出脸来还要吸引人,手指上那颗大魔戒在暗处闪着光。
自己上辈子果然是被冲昏了头脑。有苏丹如此明显的暗示,他当时居然没有看出来。
奈布哈尼自如而不刻意地从欢愉之女面前的珠帘路过,展示着自己的魅力,一边想着阿尔图这家伙为什么还没来。
从道理上来说,阿尔图不至于临阵脱逃,但对方越迟来,他心里就越没底……
蒙面的客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奈布哈尼——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当然,也许苏丹注意到了自己的铁卫,但他不在乎。反正他是来找乐子的,如果没有人给他带来乐子,他就要自己创造一点乐子了。
“各位老爷,各位小姐们,大家静一静!”
欢愉之馆的老板娘布缇娜女士走了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是帝都数一数二的美人,即便年纪大了,美人迟暮,那也还是一位美人。
奈布哈尼挺想问问阿尔图究竟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出现,但布缇娜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焦急的目光,反而继续说道:“今天我们大家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庆祝欢愉之馆共同的盛典!最受欢愉之女喜欢的男人,将有资格享受最大的……”
男人们忽然骚动起来。
布缇娜话音一顿,看着人群就好像被一道利剑劈开似的,自然分成了两半。
目光的尽头,赫然站着另一个也蒙着下半张脸的男人。和完全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苏丹不同,那人只遮住了下半张脸。那抹蓝纱显得格外精致,在烛火下闪烁着神秘的流光。
但即便遮住了脸,在场的人也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男人的背后赫然站着一只庞然巨物。有这只动物庞大的身躯挡着,即便男人推开了大门,外头的景色也一点没露出来。
众人都沉默了。
身后跟着这样一只邪恶的生物,这不是恶名在外的阿尔图老爷还能是谁呢?
布缇娜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提醒道:“……欢愉之馆不允许带犀牛进门。”
阿尔图所谓的办法不会是想要直接用犀牛把她的欢愉之馆给拆了吧!
男人轻笑一声,问道:“我怎么以前没听说过这种规矩?这是您今晚新定的吗?”
……因为以前没有人能带犀牛来。
布缇娜一噎,只好恳求道:“阿……这位老爷,欢愉之馆太寒酸了,配不上您这只优雅高贵的宠物。”
这比苏丹还过分。只有少数人知道苏丹是苏丹,所以大部分人完全不用顾忌苏丹的脸色。但现在没人不知道阿尔图是阿尔图,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脸色了!
阿尔图倒没真的想把小旋风带进欢愉之馆。他可不能让小旋风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学坏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拍了拍小旋风的屁股。小旋风“嗷呜”一声坐了下来,用屁股堵住了欢愉之馆的大门。一些男人的眼神微妙地扫过小旋风的屁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尔图顺着众人留出的道路,缓缓走到奈布哈尼和蒙面男子二人中间。
“如果各位女士今天愿意赏我一个面子的话,我可以让你们试一下骑犀牛哦。当然,更愿意骑我的话,那将是我的荣幸。”
珠帘之后的欢愉之女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似乎在讨论是否要抓住这个骑犀牛的机会,也可能是在讨论一个能征服犀牛的男人是不是天赋异禀,值得一试。
阿尔图扫过同样蠢蠢欲动的男人们,威胁道:“……我的爱宠不仅可以让人骑,也可以骑人哦。有人想参加我的游戏吗?”
……这种不正规竞争手段是可以允许的吗?
布缇娜无力吐槽,看着那些本来也无缘入选的男人们纷纷后退——说实话,如果不是苏丹横插一手,真有这样的一场比赛,那估计直接可以把金钥匙内定给奈布哈尼。
除了奈布哈尼和蒙面客人以外,所有的男人都自觉地退到了角落。他们想逃,但白犀牛用她黑黢黢的屁股堵住了大门,像是黑洞一样吞噬了他们人生的光亮。
奈布哈尼率先对上阿尔图威胁的眼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阿尔图的白犀牛不会真的能撅男人吧!以及,阿尔图不会真的和这只犀牛有一腿吧?!
奈布哈尼皱眉,委婉地说道:“阿……这位老爷,我觉得您有必要考虑一下女士们的想法。您不能用您的宠物把所有人威胁走,然后说自己是欢愉之馆里最受欢迎的男人。”
阿尔图讶异地看着奈布哈尼,仿佛在问“怎么不能呢”。
虽然奈布哈尼很希望这场游戏的胜者是阿尔图,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成为一个被犀牛的纵欲威胁从而退出比赛的男人。而且就算他退了,苏丹也不会退出吧?他听说苏丹差点一刀砍了小旋风的牛头呢!
“……那边那位客人,您也说句话吧。”
奈布哈尼视线越过阿尔图,望向看不出喜怒的苏丹——好吧,他看出来了,苏丹现在高兴极了,甚至连自己的大魔戒都藏在了背后,没拿出来。
阿尔图仿佛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位竞争者。他转过身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蒙着面的男人。
不得不说,蒙上脸的苏丹真的很有欺骗性。苏丹固然有一张英俊的脸,但他身上其他的部分也毫不逊色,不论是强壮而富有爆发力的身体,还是那掌权多年培养出来的上位者气质,又或者是由绝对理性和疯狂之间碰撞带来的反差感……
要是没有好好算计一番,今晚上奈布哈尼还真赢不了蒙面苏丹。
蒙面男人忽然道:“布缇娜女士,您得告诉我们这次获胜的规则是什么,我们才能知道这位……和我一样蒙着面的客人究竟有没有犯规。”
布缇娜心想现在就剩三个人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但没办法,这是苏丹下的命令,她只好拍了拍掌,佯装热情地说道:“……魅力!男人的魅力!对女人的温柔体贴、吸引力、技巧、以及天赋!这些东西才是男人最宝贵的财富!”
眼前这三个男人,一个是阿尔图的狗,一个是阿尔图,还有一个是阿尔图的主人。阿尔图的狗同时也是阿尔图主人的狗,而且阿尔图的狗能影响阿尔图。而阿尔图的主人非但是阿尔图的主人,同时也被阿尔图所牵动情绪……
布缇娜知道,比起女人,有些男人对男人更感兴趣。但她一想到自己手下的欢愉之女们竟然只能在阿尔图和与阿尔图关系不清白的男人们中间选一个,就感到了世道的凄凉。
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优秀的、而且不喜欢阿尔图的男人了吗?
“……规则也很简单。谁身边的欢愉之女最多,谁就是欢愉之馆最受欢迎的男人。胜者可以获得一把能打开欢愉之馆后院的金钥匙。”
阿尔图想了想,走到高台上——那里通常用来进行一些不正经的表演。他站在高台上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身上的斗篷。
今天的欢愉之馆很舍得下本钱,四周的蜡烛照的大厅里宛如白昼,也让那些不宜展示在严肃社交场合的图案流光溢彩。金色的线条在烛光下闪耀着,流动着,让斗篷上那些人体仿佛活了起来。
奈布哈尼不知道阿尔图这回要玩什么花样。他心想,这样的服装若是在外头确实是太过惹火了,但在欢愉之馆里也算不得什么。若是想要凭这个来赢苏丹,肯定还不够。
……或许苏丹也不知道自己的宠臣要玩什么花样。
奈布哈尼用余光看了一眼蒙面男人。他仰着头,和所有人一样注视着阿尔图。但由于苏丹蒙住了脸,他看不出对方任何的喜怒哀乐。
忽然之间,他听到了有什么掉落的声音,然后他看着对方拿出了背在身后的手——那只手上戴着那颗魔戒,在阴影中闪着晦涩的光芒。
“各位女士,你们有的人渴望自由、有的人渴望幸福、有的人渴望金钱……有的人喜欢英俊的爱人、有的人喜欢勇猛的爱人……世上的人总有不一样的口味,所以我不奢望大家都能选择我……”
阿尔图的声音响彻在欢愉之馆里,激起阵阵回音。
奈布哈尼猛地回过头,看着高台之上的阿尔图,浑身大震。
不知何时,阿尔图脱掉了那件春风斗篷。他没有穿上衣,蜜色的肌肤衬得黄金和宝石更加闪耀。由宝石和金链组成的华丽身体链缠绕上强壮的躯体,又留有一丝余地,让人忍不住设想用手穿插在这些缝隙里的感觉。
“……我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男/////////妓,但这并不是出于我的喜好,就像各位女士也并非出于爱好而选择了你们现在所穿的衣服一样。这样穿,是我想告诉各位,我将自己视作和各位一样的人。”
奈布哈尼被视觉上的刺激冲击得头皮发麻,但对他而言,比视觉上的刺激还要更过分的是,阿尔图穿着这样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却坦然而认真。
“我们或许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我为各位准备了一场游戏——至少在这样一场小小的游戏里,我与各位女士是平等的,你们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
阿尔图张开手臂,仿佛是在展示自己,又或者是想拥抱所有人。
“……我给你们一个选择,一个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游戏。”
欢愉之女们还没有做出选择,但奈布哈尼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答案。无数莺莺燕燕,他认识的、不太认识的女人们,她们有如潮水一般走出珠帘。不少人满怀爱怜和可惜地摸了下他——她们摸了摸奈布哈尼有力的臂膀和顺滑的头发,然后围住了阿尔图。
也有女人走向了蒙面客人——这可是一位从未来过欢愉之馆的生面孔。那些不知道他身份的女人倚靠在他的怀里,还有的女人大胆地亲了亲他的胸膛和手臂,然后或留恋或果断地离开了,走向了把命运交给她们自己来主宰的阿尔图。
布缇娜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们围着阿尔图这家伙,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欢愉之馆关门的惨淡未来。
……对欢愉之女来说,一个可以让她们自己主宰自己命运的游戏,确实具有吸引力。
连她都有点好奇阿尔图会怎么组织这场游戏了。
男人们沉默不语。有的人觉得阿尔图的话可笑,有的人在思索,但更多的人害怕阿尔图真的会让白犀牛骑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甚至不敢围上去,要求自己参与这场游戏。
此时,蒙面客人忽然说道:“阿尔图,我提议,你把这把钥匙让给我。”
男人们大为诧异,没想到这帝都居然还有不怕阿尔图这种撅世狠人的人。女人们更是向他投来了不满的眼光,似乎是在责怪他破坏游戏规则。
所有的知情人都已经汗流浃背了,包括但不限于奈布哈尼。他虽然很高兴阿尔图这辈子似乎做了和自己上辈子差不多的选择,但那不也意味着苏丹有可能在阿尔图玩游戏的时候冲进来杀/////人吗?
……他的努力,反而让自己的过错转移到阿尔图头上了吗?
奈布哈尼握紧了拳头,看着阿尔图走向蒙面的苏丹。
阿尔图也知道苏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对方肯定觉得为难自己很有意思。
他拨开中间的人群,一步一步走向苏丹。苏丹也在等待着阿尔图。不管阿尔图刚刚有没有认出自己,此刻他都近乎刻意地拿出了红色的魔戒,几乎要把它再次怼到阿尔图的鼻尖。
阿尔图一看到这魔戒就发憷——他要是再被放倒一次,那伊曼和拜铃耶加起来都救不了他。但已经答应了奈布哈尼和其他欢愉之女的事情,他也不能不做。
“陛……这位大人……”
此刻,苏丹的气势和平常一样,又好像有些不一样。如果说奈布哈尼的双眼燃烧的是让人欢欣的小火苗,那苏丹的眼睛中燃烧的就是幽暗的黑焰。他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巨蟒,吐着鲜红信子,时刻都在准备择人而噬。
阿尔图这一刻很怕自己被一刀劈成两半,又不能明说,只好眼睛直视着苏丹。
“我理解您的不快,因为我并非在魅力、武力、甚至是头脑上胜过了您,”他压低声音说道,“……而是靠着花言巧语和奇装异服,才得到了这把金钥匙。”
苏丹凌人的气势稍微弱了些,但那眼神中依然带着露骨的贪婪,毫无遮掩。
阿尔图首先把自己的胜利归功于自己的不择手段,这样减少了苏丹被胜过的不满——他都打扮的和一个男////////妓一样才赢了苏丹,苏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阿尔图有苦说不出,只能狠狠在心里踩一脚不做人的苏丹。
“这位大人,我和奈布哈尼大人打了赌……”阿尔图哭丧着脸,小声说道,“都怪我和他前几天喝了酒,一时口快,答应了他……要是我赢不了这场游戏,就要给他30金。”
奈布哈尼并没有真的向阿尔图要过钱,阿尔图只能回忆自己和奈费勒在领地上一口气花了24金,顿时就有了割肉一样的痛感。
蒙面男人低头注视着他,好像在思索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阿尔图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大人,给奈布哈尼大人30金的话,我真的要倾家荡产了……”
穿过那些窃窃的私语、那些微妙的眼神,欢愉之馆的烛光摇曳着,照得由黄金和宝石做成的身体链闪闪发光。
蒙面的男人偏过头,似乎有些分心。他的手落在今晚,胜利者的腰上,不知道是要将人拉过来,还是要把人推出去。
察觉到腰上的热意,阿尔图身体一僵。但此刻并非躲避的时刻,迎合或许也不够恰当。他仰起头,看着苏丹晦暗不明的眼神,心中一动。
……让苏丹恐惧的、让苏丹后退的、让苏丹深思的,会是什么呢?
“大人,女人们最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他抬起头,温和而顺从地把手搭在苏丹的身上,“但天下万民的命运都是由您所主宰,这场游戏您已经是最后的胜者了。”
苏丹不允许任何人拥有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一丁点都不可以。
因为苏丹的魔戒告诉他,苏丹自己的经历也告诉了他,即便曾经拥有全世界,这些也终将会逝去。戒指上的那句“一切都会过去的”,对此刻的阿尔图而言倒像是安慰,但对曾经富有四海,享受无数人爱戴的苏丹而言,则是深切的诅咒。
他理解不了幸福,于是明明拥有一切却无法获得乐趣,只能从别人的痛苦之中取乐。
阿尔图真诚地看着走神的蒙面男人,认真地说道:“我的命运,也是为您所主宰的。”
大概是这句话触动了蒙面男人。他转过头来,注视着大胆的臣子,仿佛才反应过来阿尔图在向他献媚。冰冷的宝石和柔软的皮肉一起贴上了蒙面男人的身体。
“……是金纵欲吗,阿尔图?”
阿尔图下意识道:“不是……”顿了顿,补充道,“我并没有想用您折断苏丹卡的念头。”
“呵呵……”
苏丹从喉咙里挤出低沉的笑声,震得阿尔图的耳膜一阵发疼。
他把阿尔图推开,声音低哑都说道:“阿尔图……你要记得你所说的一切,你要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两根手指挤入阿尔图微张的嘴里,挟住那条柔软又灵活的舌头。
阿尔图压抑住反抗的冲动,抬起眼看着苏丹。苏丹的眼神幽暗,好像藏着许多他还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的骗术不够高明,让我发现了……我就把它从你的嘴里连根拔起。”
蒙面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他在阿尔图脸上擦干了手指上的唾液,大笑着从欢愉之馆离开了。
-tbc-
*图图魅力3,小旋风魅力2,华丽身体链魅力4,哀叹之剑魅力1,(宰相送的)春风斗篷魅力1,刚好11点胜过苏丹(鼓掌!)
*恭喜奈布哈尼大人终于发现弯了(鼓掌!),什么时候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要等到更刺激的剧情了
*写苏丹x阿尔图的互动真的很掉精力值……感觉很需要脑力来还原原作中那种爱恨交加的感觉,对我来说要写出那个纯恨中又有一丝爱的感觉真的好难Orz
傀影相关漫画阅后感(二)
先声明,我不为官方的塑造和叙事安排背书,仅讨论对漫画的感想本身。剧团被卢西恩屠杀的最大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善恶二元对立的价值观,甚至不是因为卢西恩意识到自己被利用所产生的愤怒,相反,他是很愿意为了对艺术的纯粹追求而迎合剧团为他设立的标准的。是剧团自己养出来一个过分纯粹的怪物,或者说...一位神明,然后,反而让剧团被自己亲手创造出的造物反噬了。他对剧团的背叛,反而正是对艺术的朝圣。
他们被卢西恩团灭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作恶,而是因为在对待艺术的态度上不纯粹,正如白英花那一句“掌控生死的权力凌驾于任何权力之上”,这句话已经脱离了对艺术的敬畏和尊重,转而变成开始讨论作为一个人享受的此等权力欲,...
先声明,我不为官方的塑造和叙事安排背书,仅讨论对漫画的感想本身。剧团被卢西恩屠杀的最大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善恶二元对立的价值观,甚至不是因为卢西恩意识到自己被利用所产生的愤怒,相反,他是很愿意为了对艺术的纯粹追求而迎合剧团为他设立的标准的。是剧团自己养出来一个过分纯粹的怪物,或者说...一位神明,然后,反而让剧团被自己亲手创造出的造物反噬了。他对剧团的背叛,反而正是对艺术的朝圣。
他们被卢西恩团灭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作恶,而是因为在对待艺术的态度上不纯粹,正如白英花那一句“掌控生死的权力凌驾于任何权力之上”,这句话已经脱离了对艺术的敬畏和尊重,转而变成开始讨论作为一个人享受的此等权力欲,以及借艺术来宣泄自己的死本能的,赤裸裸的揭露。
艺术的体验包含正面情绪,负面情绪,生之喜乐,死之寂灭,爱之明媚,恨之炽烈,但单一地将其中一种,哪怕最为毁灭性的元素(哪怕是死亡)视为艺术的全部,本质上是将艺术作为刺激和拔高人感官的阙值的消费品来看待,从根子上就已经扭曲,遑论纯粹?如果艺术的理解能够被如此曲解,那么他们之所作所为,究竟是否还能够称之为艺术?卢西恩的困惑正在于此。
那么,一位为艺术而存的神明——亦是因艺术而生的赤子,向艺术而寻的圣徒,为将“艺术”当作遮羞布来掩盖杀戮欲和权力欲的组织降下审判,难道还会有什么顾虑吗?所以,他们理所当然成了为卢西恩十八岁首演那日诞生的“酒神神性”开刃的祭品,舞台上流淌的血液,不过是诸位以罪果酿造的葡萄酒,只是时至今日,方才有符合资格者将它们采摘,让诸位能够平等地抛去身份、抛去技艺、抛去非纯粹的部分,追随非理性的毁灭之美而去,以己之身,成就这场最惊心动魄的演出。
但又由于理解维度的不一致,或许也并非所有在场者都能够认同这样的献身,正如那个倒在地上的学徒痛骂卢西恩的傲慢,但是他所认为的傲慢,事实上又只是自尊受挫的投射,他从未理解卢西恩的追求与境界过,当然,卢西恩也不明白其他人对剧团的情感依恋和生存需求。卢西恩屠灭剧团的根本动机,多少有一点斩业非斩人的意味——毁灭你,与你何干?仅仅从这腥风血雨的一夜为切入点,卢西恩...你确实不愧这酒神之名,你是斩业的冷刃,亦是最大的业本身。
他不可能对猩红剧团毫无感情,毕竟这是塑造他的地方,养育他的地方,但是对美、对真、对艺术本身所象征的信仰超越了这种私人情感。最喜欢的他的模组中的一个段落,即他自己意识到了死亡就是死亡,罪恶就是罪恶,艺术不能成为粉饰这些东西的理由的这一段。所以他即使要亲自否定一个塑造了自己的地方,亲手砸毁自己的舞台,也要动手终结一切。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很值得探讨的点,你心中是否有对生命产生过生而为人本身的悲悯,还是仅仅为了捍卫你自己心中的艺术的纯粹,所以毁掉了这个利用艺术,令其成为残害生者的背书理由的是非之地?你真的看到了生命本身吗?
【怪集/第九章31】大地震
*主线第九章第31篇
*怪集阅读顺序:前传→前言→序章→主线
*该系列为小众题材作品,包含脏话、伦理、食人等元素,请酌情阅读
*更多世界观及角色设定请点击合集观
狄蒙的手指因紧握名牌而发涩,阿斯隆——或者说那具正在崩裂的皮囊——用可怕的目光锁定了他。那些黑色裂纹如同活物般沿着他苍白的皮肤游走。狄蒙能听见某种黏稠液体在对方颅骨内部流动的声响,像是沸腾的沥青正将那张人脸支撑重塑。
“罗诺死了。”阿斯隆的声带像被砂纸磨过,嘴巴裂开一道豁口。
“罗诺昨晚死了,但维克托从始到终都被关在校医院……那就只有你了,艾托蒙。”
...
*主线第九章第31篇
*怪集阅读顺序:前传→前言→序章→主线
*该系列为小众题材作品,包含脏话、伦理、食人等元素,请酌情阅读
*更多世界观及角色设定请点击合集观
狄蒙的手指因紧握名牌而发涩,阿斯隆——或者说那具正在崩裂的皮囊——用可怕的目光锁定了他。那些黑色裂纹如同活物般沿着他苍白的皮肤游走。狄蒙能听见某种黏稠液体在对方颅骨内部流动的声响,像是沸腾的沥青正将那张人脸支撑重塑。
“罗诺死了。”阿斯隆的声带像被砂纸磨过,嘴巴裂开一道豁口。
“罗诺昨晚死了,但维克托从始到终都被关在校医院……那就只有你了,艾托蒙。”
“只有你。”
潮湿腐败的气息正从副会长体内流出,这具躯壳如同一座白色纸笼,随时会被内里的黑暗撑破。
阿斯隆的眼神阴鸷而冰冷,就这么看着真正的凶手:“是你杀了罗诺。也是你,杀了学生会另外两个人。”
狄蒙感到心脏一阵抽动,一股来自他身体深处,又像是不属于他的感觉,促使着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
“那么你呢,阿斯隆。你不是也杀了一个人吗,在更早的时候。”他缓慢而沉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是你,杀死了米沙。”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霸凌者的暴怒开关,阿斯隆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非人的怒号,朝他猛扑过来。狄蒙躲避不及,阿斯隆的臂力大得惊人,将他整个人掼向书柜。木架在撞击中崩塌,一本本书籍如雪片般砸落。随后阿斯隆对着他又来了一拳,狄蒙感到鼻梁骨传来剧痛,对方的攻势仍未有过停歇,他使出最大的力气都只能勉强控制住阿斯隆想要掐断他脖子的双手。
这不是正常人类的力量,几乎能与怪物抗衡了。狄蒙在拉扯中又撞上办公桌,思绪炸开的瞬间猝然醒悟:这座岛赋予幻象的恐怕不止是实体,还有绝对的战斗优势。如果对方是无敌状态,那么哪怕是身为怪物的自己再反击也是白费体力。
那就只能找机会逃跑了。
他擦去鼻子里流出的血,面对马上又要扑过来的阿斯隆,急速思考着该怎样破局逃离。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让重心不稳的敌人扑偏了方向。
好像是岛的另一边传来的,森林……金铂利?是他引发的爆炸吗?
狄蒙来不及想更多。唯一能够确定的事实是森林里确实爆炸了,他能从窗外看到远处橘红色的火光。爆炸的冲击波带来了更多的连锁反应。大地开始震动,连带着他们所在的这幢楼摇晃不止。墙体发生开裂,他们头顶的吊灯也砸落下来,碎成一地的玻璃渣。
机会!
狄蒙像猎豹般弹射而起,抓起一根碎玻璃狠狠扎进阿斯隆的眼窝,在他疼痛的嚎叫声中夺路而出。从阿斯隆受伤眼孔里喷出来的已经不是血,而是黑色的粘液,这头变异的怪物捂着眼球脱出的眼眶大声咆哮。
真恶心。狄蒙一边跑一边努力想甩掉自己手上沾到的粘液。
他踹开大门逃出了学生会办公室,沿着楼梯狂奔下楼。阿斯隆的喊叫在身后炸响,他还想追上来,但整栋建筑的倾斜让他被迫减慢了速度。狄蒙没有回头,在他身后紧跟着恶魔撕心裂肺的怒吼。
“尽管跑吧,艾托蒙,跑吧!你这狗娘养的混蛋!”
恶魔瞪着血红的眼睛,姿势扭曲地追逐着他,无数出自本性的恶毒词汇喷薄而出。
“我会抓到你,然后像森野那样砸烂你的头,像波林那样让你嘴巴贯穿,像罗诺那样撕开你的整根喉管……把你杀死……!”
“我会让你死得比任何人都凄惨!”
爆炸声像一柄巨锤砸在熟睡的铁木尔的头上。他猛地从床上弹起,耳膜还在嗡嗡作响,紧接着地面传来剧烈的颠簸,整栋楼如同暴风雨中的破船般吱嘎摇晃。
“操!地震?!”一阵不祥的预感涌来,他迅速穿好外套和鞋踹开房门。
走廊里弥漫着灰尘的气味,那些已经失去电力的灯泡随地震一盏接一盏爆裂。铁木尔毫不犹豫地冲向最近的几扇寝室门,拳头砸在门板上发出擂鼓般的闷响。
“开门!是地震!不想被活埋就他妈快跑!”他嘶吼着,喉咙被粉尘呛得火辣。
他接连捶打了整条走廊的寝室门,有几扇门很快就开了。这些愿意出来的学生中,大部分都是他的雪城同乡——有人还穿着睡裤,还有人匆匆忙忙地拿上了可以捂住口鼻的抹布。他们无头苍蝇般左右环顾着,眼里的惊惶和铁木尔如出一辙。
“我们得快点离开!快!”铁木尔拽起他们的胳膊。
可更多的门依旧没开。
一扇关着的房门内传来微弱的人声:“学校说过让我们留在原地。”
“什么?”
“学校会派人救援。”
“放你妈的屁,蠢蛋!”铁木尔一脚踹在这扇门板上,震得门框簌簌落灰,“你的脑子是三岁小孩?学校?救援?我赌那群老东西都懒得给你收尸!”
“我还不想被学校开除。”不愿离开的学生说道,“哨兵岛以前也地震过,但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大事。这次大概也是过一会儿就停了,在此之前我们会躲在桌子和床底下。”
“你们没必要大惊小怪。”他最后补充了一句。
铁木尔被这句讽刺气得火冒三丈。此时天花板突然裂开一条缝隙,石膏板劈头盖脸砸下来。同乡赶紧把铁木尔往后一拉才躲避开,他抹掉脸上的灰,抬头看向逐渐裂开的天花板,仿佛看见一块长满裂纹的棺材盖。
“好吧,好吧!随你们怎么高兴地留在这座鬼坟墓里,但我可不想等死!”他啐出一口唾沫,转身对其他追随者一挥手,“走!”
铁木尔打头阵,带着另外六个同学踉跄着冲向楼梯。
“妈的,等到了楼下,你们先往空旷的地方跑,我要去预备年级的那幢楼再捞几个人……”
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些紧闭的寝室门在烟尘中沉默如墓碑。他像是恨铁不成钢地,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脏话,随后带头扎进楼梯间摇摇欲坠的黑暗里。
震感来临的那刻,莱因特的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扛起壁仞就躲进了床底下。木板与金属支架之间的空隙狭窄压抑,他的手臂压在壁仞胸口,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一场生死竞速。尘埃从床板底部簌簌落下,呛得他喉咙发紧。
巨大的响声让壁仞皱眉睁开眼,睡意未散的瞳孔里映出莱因特紧张的脸。他愣了两秒,然后试图扒开对方紧压在自己胸上让他呼吸困难的手。
“怎么回事?你……”
“地震!”莱因特焦急而慌张地插嘴,“不,也许是爆炸……我说不清楚,总之我们得躲起来!”
壁仞揉着眼睛,试图理清思绪,刚睡醒的病人和他急得满头大汗一脸苦相的同伴对比鲜明。
“地震?这是哪儿?”
“校医院。我老爹新盖的,放心,抗震八级——幸好我带着你提前一步从宿舍楼搬过来了,这件事真得感谢海川帮忙,否则那幢破楼要是倒下来能把我们都砸成肉饼。”
“我睡着的时候似乎错过了很多。”壁仞翻了个白眼,“你刚才说海川?所以他人呢?”
莱因特一愣,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几秒钟后,他大叫一声:
“对,海川呢?!该死的……我把他给忘了!他还没能回来!”
“地面在震动……发生了什么……?”
地板晃动时,海川抓住了门把手才保持住平衡,突如其来的颠簸让他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海川的声音因惊惧拔高,“这难道……也是你干的?维克托,这地震是不是你干的?”
透过探视窗,他看到维克托盘腿坐在地上,姿态甚至称得上闲适。他侧过头,看着门外惊惶失措的海川,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像在细细品尝对方声音里每一个颤抖的音符。
墙壁在摇晃,烟尘簌簌落下。走廊里传来其他病房里的学生尖叫。海川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维克托的沉默像一勺冷油,浇在他心头的焦灼火焰上,直至引燃这个温顺青年已经多年未曾表露过的怒火。
“说话!”海川拍打着门板,指骨传来的剧痛也无法压下翻腾的情绪。他从未如此激动过,平日里温和的眉眼此刻被愤怒扭曲。
“你到底想做什么?校园袭击?杀了所有人?回答我,你这疯子!”
他的喊声在震颤的走廊里回荡,又被更远处传来的地鸣声吞没。
维克托终于动了。他站起身,踱步到门边,隔着探视窗与海川对视。
“别急。”维克托的声音低微而平稳,与周遭的混乱格格不入。他顿了顿,目光穿透海川,仿佛看到了未来更遥远、更令人绝望的景象。这使他更加愉快。
“就快要到了……最后的时间。”
“什么?你在说什么?”海川抓住门把手用力转动,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维克托笑了。那是属于胜利者的表情。
“去找你的朋友们吧,海川。”他前倾身体,放慢语速说道,“这样,至少在整座学校沉入大海之前……”
“……你们还能死在一起。”
“祝你好运。”
这句话语像一根冰锥,楔入了海川的颅骨。所有的愤怒、质问,都在这一刻被冻结碾碎。海川抓着门把的手猛地松开,仿佛那金属烫手。他踉跄着后退,撞在摇晃的墙壁上。刚才还因发怒而失态的脸庞,此刻血色尽褪,只剩下被恐惧占领的大片惨白。
“不……我……我不能……”
他呢喃着破碎的词句,不敢再对视胜利者的眼睛,在下一轮地震来临前落荒而逃。
---TBC---
是的,我们贤者之国确实君臣不和
又名,拉磨的日常。
贤者之国背景,有少量图梅向描述。
——————
(一)是的,我们贤者之国确实君臣不和
议长大人如果愿意拿出他跟前苏丹手底下当三不沾的本事,去找苏丹大人可怜巴巴地说:“我觉得我自己真是无能啊,光是说服那帮老贵族交出土地来就用了三个月。我的妻子因为我长时间不在家而留宿宫廷,就连贝姬夫人都不肯向我展示他柔软的肚皮了。被猫猫抛弃的我实在是难当议长的大任啊!我真是羞愧难当!”他就能在苏丹一脸“我就多余听你张嘴”的表情里收获半天假期。
但议长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可是宁愿卖钩子也要和自己政敌抬杠的人啊!要他去和政敌卖可怜,不如叫他再去找白犀牛纵欲。
至于为什么阿尔图不学政敌折腾...
又名,拉磨的日常。
贤者之国背景,有少量图梅向描述。
——————
(一)是的,我们贤者之国确实君臣不和
议长大人如果愿意拿出他跟前苏丹手底下当三不沾的本事,去找苏丹大人可怜巴巴地说:“我觉得我自己真是无能啊,光是说服那帮老贵族交出土地来就用了三个月。我的妻子因为我长时间不在家而留宿宫廷,就连贝姬夫人都不肯向我展示他柔软的肚皮了。被猫猫抛弃的我实在是难当议长的大任啊!我真是羞愧难当!”他就能在苏丹一脸“我就多余听你张嘴”的表情里收获半天假期。
但议长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可是宁愿卖钩子也要和自己政敌抬杠的人啊!要他去和政敌卖可怜,不如叫他再去找白犀牛纵欲。
至于为什么阿尔图不学政敌折腾自己的法子,也给政敌写四万字的《关于现行法律法规在当前政务运转中的诸多弊端》痛陈利害,指责一下苏丹把他的国家甩给自己,把自己的老婆和猫抢走呢?
首先,议长大人只是想要退休,不是想在和老贵族周旋之际再给自己加篇论文。其次他要是真敢写,有史以来最伟大、最富有智慧的苏丹是真的会先骂一遍“您这个格式实在是不符合文书的标准,请您修改后重新提交”,再骂一下“身为议长,协调各方矛盾是您的职责所在。面对这样混乱的局面,我想知道您是否感到羞愧?”最后再说“基于目前您反应的情况,我想我们需要立即召开议会商讨,请您尽快召集所有相关人员。”这是骂领导吗?这不纯给自己写下季度工作目标吗!
(二)是的,我们贤者之国确实君臣不和……吗?
众所周知,议长大人是当之无愧的宠臣和权臣。但如果你离黄金王座够近,你就会发现议长大人其实才是苏丹最主要的政敌,没有之一。
天地可鉴,议长扬言要发动政变的频率可比那些被清算的贵族高多了。毕竟旧贵族政变还得团结一下队伍,干点拟人的事情收买人心,而议长大人发动政变,不光有现成的权力在手,他甚至在进入苏丹的寝殿时都不需要接受任何盘查!
于是总有一些想不开的家伙试图通过“奉承”议长的方式来获得议长的倾心。比如对议长大人说:“我们为什么要放任一个只会修书的老古板坐在王位上呢?贤者的美名和这个国家的王座都应该是属于您的啊!”
对于这样的“追随者”心地善良的议长大人当然是如他所愿地表现出了一位真正的权臣该有的专横,绕过议会直接把这位贵族贬为庶民了。
当然了,只是处理了蠢货并不能平息议长的怒火,议长大人还言辞激烈地跑去质问苏丹:他到底是怎么兴办的大学,才能让这种白痴出现在议院里!
开什么玩笑?议长大人只是想把自己的政敌从那该死的软垫上赶下来干活,不是想当上苏丹好名正言顺地干政敌甩给他的活!
(三)是的!我们贤者之国确实君臣不和!
有时候阿尔图真的会想:至高无上的奈费勒苏丹恪守的禁欲主张,可能只是苏丹为了掩盖身体问题而寻找的借口。作为苏丹的近臣,阿尔图大人当然会挺身而出,为他敬爱的陛下解决难言之隐了。
不得不说,来自东方的药物确实效果显著。阿尔图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苏丹大人骂得这么大声、这么久、这么脏了。但更该生气人的难道不是他吗?都怪苏丹后宫空虚,才害得代行王宫女主人职责的梅姬被来访的使臣错认成王妃!
“可恶啊,真是可恶!”阿图尔愤恨不平地想着“就算苏丹是我一手推举的苏丹,那也不代表我会允许他抢夺我珍贵的、永恒的盟友,我的妻子啊!”
更何况那家伙甚至还是我的政敌诶!
是时候行使权力了!在乌龙事件发生后的第一个议会日,梅姬便以压倒性的票数拥有了一个正式的官职——她将作为议院的象征,负责处理一切宣传及外交场合的事务。
不得不说,梅姬真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她释放了王宫里全部的奴隶,让他们可以自豪地领取属于自己的薪水;废止了阉奴制,为那畸形而可怜的人带来了自由。
更妙的是,梅姬的坚韧、温柔与勇敢让她很快就俘获了苗圃里孩子们的芳心。现在他们都选择梅姬作为他们的“妈妈”,而不是继续崇拜那位每周都来为他们上课的苏丹大人。
听说苏丹本人还为失去孩子的依赖而惆怅了片刻,对此我们的议长大人只想大笑并愉快地喊出一句“报应啊!都是报应!”
(四)是的……我们贤者之国确实君臣不和
新任苏丹翻修了王宫的花园,他用石头和木桩将花园翻修成了王朝版图的样子,并按照现有的样子将它划分成更小的区块。一部分区块已经填上了新的土,那是议长和那里的贵族搏斗后带回的战利品。有的部分仍然空着——但是没关系,奈费勒相信很快这里也会被播下新的种子,冒出嫩绿的新芽。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正如仲夏的晚风,干燥、温暖,带着催发万物的能力。这是一个多么举行茶会的时机啊!
但似乎接到邀请函的客人并不这么想。
从门口闯入的议长看起来疲惫极了,唯有那双眼睛依旧亮得吓人。“尊敬的苏丹陛下你……您,您刚刚下发的诏书似乎有一些疏漏。为了完成您的嘱托,我有责任和您再次确认一下关于时间的部分。”
“请原谅我,阿尔图卿。时间紧急。”奈费勒的声音很轻“这个国家尚且年幼,它需要一个强大的保护者来为它开辟道路。而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议长大人的嘴唇抖了很久,看得出来他正努力从舌头上找回一些可以被称为礼仪的东西。
他是苏丹,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他是苏丹,他说什么都得听……可是
“奈费勒!”理智的弦断掉了,阿尔图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用力摇晃这位苏丹的肩膀好让他清醒一点。“议院关于道路的汇报已经提交给你了。14天,我真想不通你那颗聪明的脑袋为什么会觉得14天时间够我从王城赶往边境!你想让我骑什么过去?龙吗!”
谁知道呢。要不,问问神奇的玛希尔呢?或许她有办法呢?
(?)喵喵,喵喵喵喵
就算是伟大的新苏丹在遇到两朝重臣时也必须低下他高贵的头颅。毕竟,谁能强迫一只小猫咪呢?多次交涉无果后,我们正直的奈费勒苏丹最终还是屈服了,用每日上供不限的鸡肉条和小鱼干换取了贝姬夫人放过花园的承诺。
搞定了最主要的威胁,坐在王宫里的苏丹比以往看起来更加悠闲了。花园一天比一天繁荣,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他甚至将自己的书案也移到了那个正对花园的房间。 现在只要他一抬头就可以看风在轻轻地吹拂,阳光柔软地铺在花园之中。
他当然悠闲了,毕竟花园外的议长大人可是一天比一天忙了。
总之,今天君臣感情也在稳步上升呢。
【怪集/第九章30】罪孽
*主线第九章第30篇
*怪集阅读顺序:前传→前言→序章→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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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学生坐进了审问室。
“去他妈的,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米沙是自杀的,自杀!你们听不懂人话?”
“如果你想说什么,‘你们以前是不是和他打过架,欺负过他’?好吧,确实有,但那又怎样?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没干过架?我爸就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而我从小学就开始打架了。依我看,那些面对讨厌的人从没扬起过拳头的家伙都是懦夫,令军校...
*主线第九章第30篇
*怪集阅读顺序:前传→前言→序章→主线
*该系列为小众题材作品,包含脏话、伦理、食人等元素,请酌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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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学生坐进了审问室。
“去他妈的,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米沙是自杀的,自杀!你们听不懂人话?”
“如果你想说什么,‘你们以前是不是和他打过架,欺负过他’?好吧,确实有,但那又怎样?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没干过架?我爸就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而我从小学就开始打架了。依我看,那些面对讨厌的人从没扬起过拳头的家伙都是懦夫,令军校蒙羞的软蛋!”
“米沙就是这样的懦夫,他心理脆弱,一受打击就跳了楼。”
“所以这全都是他自己的责任,别他妈的赖上别人。”
第二个学生坐进了审问室。
“我希望你们能快一点,警官……老天,这里的空气真的让我很不舒服。”
“米沙?你们想听我说说对他的印象?”
“他是个被所有人讨厌的家伙。我说不出他的任何优点,但缺点,我大概能不停歇地说上三天三夜——肥胖、孤僻,窝囊废一个,我不认为这些形容哪里偏颇。我每次路过他身边,都能闻到他身上像是三天不洗澡的臭味,他就是一只老鼠!”
“所以他自杀了。这听起来不令人意外,不是吗?我要是活成他那个样子,早就自己找一个窨井盖跳下去了,而他居然还为了毕业证留在学校里。”
“那么答案就很清楚了,警官。是米沙自己选择留下的,因此他得到的代价,包括坏名声,跳楼,都是他自己该承担的后果……别沾上我!”
第三个学生坐进了审问室。
“呵呵……你好啊,警官。想问我什么?”
“如果是想问关于米沙的事,那着实可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从楼顶跳下去。不过,既然人已经死了,诸位是不是更该关注一下赔偿方面的问题呢?”
“米沙死了,他家肯定能获赔不少钱,有十万吗?还是五十万?他的家人恐怕干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难道不该为此高兴吗?”
“……为什么不该?警官,我不太理解你的话。死的人换作是我,我的父母见了这笔钱也一定会眉头舒展。如果有一百万,那就是喜笑颜开。”
“好吧,好吧,总之我想说,我一分钱都不会出。我有一个经济困难的家庭,这笔赔款你们还是去找那些有钱的同学要吧,我出不了,对,至少几年内都出不了。”
第四个学生坐进了审问室。
“……”
“是的,警官……那天晚上我在楼下,没有看到事发现场。我什么都不知道。”
“呃,对,我想,应该是自杀……”
“但具体的经过我不知道,警官,我当时也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你们最好去问其他人,这些问题我真的答不上来。”
“抱歉……我给你们添了麻烦。”
最后一个学生坐进了审问室。
“晚上好,警官。有什么想问我的请尽管开口。”
“米沙?他是我们的同学,我们平时和他的关系不算特别密切。只是偶尔会一起玩,我的意思是,像朋友一样打闹着玩。我们年轻人都这样。”
“不,警官。您说错了。我们是学生会的,都是尖子生,不可能干出欺负同学这种事来。倘若您去学校里打听,我可以保证我们都享有优良的声誉。”
“是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喜欢我们,不喜欢米沙;我们有很多朋友,而米沙几乎一个都没有。”
“这应该不难理解,警官,如果一个人被所有人孤立,那是因为他自身有问题,是他无法融入集体。我的家教老师说过,人需要适应环境,而不是指望环境来适应你。”
副会长平淡而礼貌地端坐在椅子上,对着面前的警察露出一个微笑。
“真遗憾,米沙自杀了,北地军校就是那个他无论怎样都无法适应的环境。”
“那你问心有愧吗?”警察问道。
年轻人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坐姿纹丝不变。
“我为什么要愧疚?”他目光平视,吐字清晰地说道。
“自杀是他的命,从一开始就和我毫无关系。”
雪还在下。雪花像破碎的纸片飘落,在森林里覆盖上厚白的一层。那道将学校和森林分隔开的围墙竖立着,在某处已经坍塌出了一截断口。
东方裔面孔的学生正背靠着墙等待。看到另一个赴约者到来时,他流露出一瞬间的诧异,但又很快恢复成了等待太久的不耐。
“怎么是你?”他从墙边直起身,惊奇地将另一个人从头到脚打量,“竟然是你捡到了名牌。我之前还以为寄信的是哪个威胁勒索的骗子,看到你可算是放心了一点。”
“那么,把东西交给我吧,就像你在信里承诺的。”
对方没动,东方裔为此又等了几秒,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形成短暂的屏障。
“喂,你为什么还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海川在哪。”
“他没返校。我是替他来的。”
“东西可以给你。”在短暂的思量后,对方再次开口说道,“但在此之前,告诉我真相。”
“你是问米沙?”
东方裔啧了一声,把手插进校服口袋。
“学校说了,那是一场意外。警察都已经宣布结案,你为什么还——”
“我要听事实,森野。”
“米沙是自杀死的。”
“最后一次机会。说真话,否则我就把你想要的宝贝扔进学校人工湖里。”
森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感到烦躁,雪花落在他身上,融化成冰冷的水滴滑下后颈。他想要发作,然而对方举起了手中的物件,泛着金属光泽的名牌映照在他的眼睛里,将他尚未表露的恼怒迅速转为妥协。
“好吧,好吧……我再重说一遍。”他咬着牙说道,为了那块必须得到的证物强装出认真态度。
“是的,米沙没有自杀。是我们五个带米沙去的那幢废楼,为了玩一个恶作剧。我们原本是把那条黑背狗的狗绳拿来玩的,但米沙想用它逃跑,气昏头的阿斯隆就在他翻墙攀爬时割断了他的绳子!”
“然后呢?”
“然后他就掉下去了,落在楼底。”森野答道。
“但这还不算完。米沙没死,只是摔伤了骨头和内脏。真正害死他的人是壁仞!我在警局里偷听到了,是壁仞当晚负责巡逻,但凡那个家伙没有偷懒失职,认真进废校区检查一下,米沙就不会在那么冷的夜里失血而亡……怎么样,没想到是吗?我真希望那家伙从此被吓得再也睡不好觉。”
“所以,这是六个人的罪。”对方闷声说。
“我不在乎什么五个六个。”森野伸手催促,示意他已经照对方说的做了,“交货。”
对方将一块名牌丢了过来。森野一把接住,他转身背对着另一个人,借着月光检查上面的刻字。
“赎罪。”对方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唔,什么?”
“你们应该去道歉,赔偿,告诉警察、学校还有米沙的家人真相。”
“你怎么不说让我们每人都赔他一条命?”森野被这句话逗笑了,他只顾着察看名牌,仍没有回头看。
“哦,赎罪,得了吧!米沙死了,是他命贱,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上学,训练,毕业,更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这些前途无量的优等生总不能被一个死人拖累。”
“对了,会长,我可以多花钱买,这种该死的牌子你还有没有其他人——”
最后一个词在风声中戛然而止。一块从断裂墙垣上取下的砖头重重砸向了毫无防备的头颅。名牌飞了出去,落在被红色喷溅的雪地中。温热的脑汁洒向冰冷的雪。
当尸体带着沉闷声响倒下后,一切都宁静下来。
断墙边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一个双手颤抖的年轻人。
---TBC---
*彩蛋:【沉默的第六人】
【圣斗士星矢/ss双子】这对吗?这不对吧!
喜闻乐见的战后复活+灵魂塞错了,原作隆和现pa隆互换。现pa大家都是普通人。
无厘头喜剧,语言贫乏()
Summary:总而言之,加隆不是加隆,幸好撒加还是撒加。
加隆睁开眼,看见了陌生的天花板:最普通的、刷了白色乳胶漆的天花板。
又是幻境吗?他想,毕竟自己应该已经和拉达曼迪斯同归于尽了才对。加隆握拳锤上一旁的墙壁,有痛觉,但无法使用小宇宙,而且自己的体质也下降了不少。
有些难办啊。
加隆从床上坐起,打量了一圈。这是一间布设简单的卧室,衣柜门上贴着他不认识的海报,桌子上杂乱地堆着本子、纸张和缺了笔盖的签字笔。再低头一看,自己穿着印有尼斯湖水怪...
喜闻乐见的战后复活+灵魂塞错了,原作隆和现pa隆互换。现pa大家都是普通人。
无厘头喜剧,语言贫乏()
Summary:总而言之,加隆不是加隆,幸好撒加还是撒加。
加隆睁开眼,看见了陌生的天花板:最普通的、刷了白色乳胶漆的天花板。
又是幻境吗?他想,毕竟自己应该已经和拉达曼迪斯同归于尽了才对。加隆握拳锤上一旁的墙壁,有痛觉,但无法使用小宇宙,而且自己的体质也下降了不少。
有些难办啊。
加隆从床上坐起,打量了一圈。这是一间布设简单的卧室,衣柜门上贴着他不认识的海报,桌子上杂乱地堆着本子、纸张和缺了笔盖的签字笔。再低头一看,自己穿着印有尼斯湖水怪的睡衣。
这真是太幼稚了。加隆打开衣柜的门,看着自己的脸和身上的睡衣,眼角抽了两下。
正在他捂着脸思考第二次生命为什么要以这种形式开启时,门开了。
“加隆,怎么回事?”撒加的脸从门缝里探出来,“我听见你在锤墙。”
“没事。”
撒加扫了加隆一眼,今天他弟弟有些奇怪,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身体形态,比如语气,比如一些细微的动作。现在加隆看上去随时准备转过身给他一拳。
“好,你记得出来吃早饭。”
加隆听着房门关上。如果这是哪个神的又一次恶作剧,那这个玩笑显然过火了。他绝不会承认这个陌生人是撒加。
加隆在桌上的杂物中挑出裁纸刀,往手指上划了一道,血珠渗出来,说明除了小宇宙,物理上的伤害同样有效。他把睡衣脱下换了件长袖的衬衫,再把刀藏在袖子里。
门外的世界有些奇怪。电视开着,里面主持人说着琐事,没有任何日食之类的消息。
离冥界的战斗过去了多久?
撒加从厨房里走出来,他刚刚把昨天疏忽没洗的马克杯泡进池子里。然后,他感受到身体猛地向一侧倾斜,有人膝盖顶着他的后背,扭住他的小臂,并且冰冷的刀面贴上了他的脖颈。
金色的头发搭上了他的肩膀,不是撒加自己的。
“加隆!你在搞什么鬼!”
撒加没有胡乱挣动,加隆此时用的力气十足地大,看样子是认真地吃错药了。
“告诉我,你在玩什么把戏。”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出话来,然后同时愣住了。
最后是撒加先打破僵局。
“加隆,十八岁时的毕业典礼上我们收到了什么礼物?”
背后的人冷笑一声。
“我们自十五岁以后只见过一次面。”
加隆睁开眼,看见了陌生的天花板:大块的石头架在希腊式的柱子上——等一等,那是一个大洞吗?
而且自己身上不知怎么回事痛得厉害,像是被推土机碾过去。加隆自认为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人,但是这太疼了。
于是加隆伸出手,打算撑着床头柜坐起身。然后他听见咔嚓一声。
他扭过头,看见石台(为什么还是石头?)从正中也就是自己手掌底下裂开一道大缝,直抵地面,并且还没有停下,径直向门口延伸。
“加隆!你醒了——”
在加隆惊愕的注视下,他的哥哥穿着只有在热血少年漫里才会出现的金甲(还在闪光!)出现在门口。那条缝也正好延伸到他脚底下。
两个人四只眼睛对视着沉默了半晌。
“加隆。”撒加开口说,“你是不是没法控制小宇宙(cosmos)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加隆的脑子乌泱泱地涌过去一堆大学不务正业的画面,终于想起来某个老师可能在讲毕达哥拉斯时提到过这个词。
见他不回答,撒加皱了下眉。
“我去一趟教皇厅,你记得不要双手交叉举过头顶。”再轰一次双子宫会成为第二个处女宫。
随后,他挥手划开一道裂隙,走进去不见了。
我靠,加隆想,这也太酷了。
所以双手交叉举过头顶会发生什么?
加隆不知道,但他潜意识里认为如果这么做了后果无法估量。
那他能做什么?
所以,还是潜意识或者说肌肉记忆的问题,当加隆“不小心”比划出一个小三角形时已经来不及了。
数不胜数的画面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幽灵船、长着藤壶的飞机、倒转的钟表......挑出任何一个都是对科学界的极大挑战。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劲的吸力,加隆不得已把被子往里一塞,乘着那个百慕大小三角被堵住的时候挤着三角形的角把它关上。
损失一条被子,捡回一条命,不亏啊。
与此同时,教皇厅中。
“情况就是这样,女神,加隆的灵魂似乎出了问题。”
纱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这就去看看。而在撒加打开异次元空间准备走近道时,被一条被子蒙了头。
加隆站在房间中央,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希望维修费不需要他来付。然后他看见一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女孩领着自己哥哥走了进来。
这算什么?拐卖儿童还是雇佣童工?
“他......确实不是加隆,或者说这里的加隆。”纱织转头对撒加说,“我猜可能是科罗诺斯的影响还没消逝,导致灵魂在不同的时空之中错乱。”
“您有办法把加隆找回来吗?”
纱织点点头,走到加隆面前。
“加隆,你已经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对吗?”
加隆打量着这个小女孩。凑近了才发现,她的神情根本不会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当然。我哥穿铠甲?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估计我像那种三流小说里写的一样穿越了吧。”
“很接近。伸出手来,我送你回去。”
加隆伸出右手,看着纱织将双手拢在上面。有藤蔓一样的东西正环绕着手腕生长。
纱织将手移开,枝条上开出了花。
“你们的灵魂相近并互换,但肉体仍是原状,所以不可急躁,过了今天,灵魂就能顺着这条花链返回。”
加隆翻转着手看这个神迹。
“额,你能不能和我那边解释一下,我怕他们俩已经打起来了。”
撒加感受到背上的压力放松,随后一只腕上带着花圈的手伸过来扶起他。
“抱歉。”加隆说,撒加确信这是一个陌生人,只不过占用了自己弟弟的外壳,“女神对我解释了现状,我也会和你解释。”
两人坐在桌边,撒加一边听一边拨弄碟子里的炒蛋。
“你是从死里复活的?”他最终问。
“对。”
“那加隆......我是指——”
“放心。”加隆说,“我的身体已经被复原,他现在可以一拳打穿一栋楼——只要他控制得住。”
撒加的刀叉停滞了一下。
“一栋楼?”
加隆笑了。“你见过星星粉碎的样子吗?”
“你像是在说台词。”撒加说,“你们那里到底怎么回事?有很大的危险吗?”
“危险已经被排除了。我说过放心,就当你的弟弟中了头彩,奖品是跨时空一日游。”
尽管在为海神招兵买马时在美国住过一段时间,加隆还是对洗碗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有趣。”他蹲在柜台前观察玻璃内的景象,“看来回去得向女神建议进行部分程度的开放了。起码要通电。”
“刚才我就想问,‘女神’是一个具体的人还是只是一种信仰?”
“雅典娜知道吧?她在我们那里会转生为人类,带领圣斗士与各种邪恶势力战斗,比如那个世界的你就是双子座的圣斗士。”加隆回头看了一眼撒加欲言又止的表情,“你确实很关心你弟弟。”
撒加掩着嘴咳了一声。
“双子座圣斗士是不是应该有两个人——不,这样不可能你和那个撒加十三年只见过一次,还是说——”
加隆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雅典娜在上,“沙发”一定也要列进引入圣域的名单里。
“你想听我就讲。”
“加隆,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学会控制身体中的小宇宙。”
撒加把加隆领出房间,期间加隆小心翼翼地端着自己的胳膊以防碰上门啊柱子啊什么的导致双子宫里再多出一道裂缝。
“多嘴问一句,这个cosmos到底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人通过集中力量于一点所爆发出的强大潜能。”撒加没有想过二十多年后还会有机会重新教加隆领悟小宇宙和第七感,上一次他说这一段话时,他们才将将有手边的桌子高。
而且,面前的加隆看来一直和自己的哥哥保持着良好关系。也是,如果一个正常工作生活的人被恶灵附体,可能下场会更加惨烈。
“喔,就是说我不能有力是吧。”加隆用手指尖点着桌面,桌边掉了块石头下来。“啧,你说为什么要把自己练这么强?有哥斯拉吗?我还挺喜欢这种怪兽片的。”
“能出动黄金圣斗士的任务可不多。”
“比如呢?你有没有出过?”
撒加看着加隆乐此不疲地试图捡起碎石,又因为控制不好力道导致它们变得更碎,不由得将一只手支在桌上。他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很遗憾,我没有余地去处理任务。举一个能够让你理解的例子:日本的核电站泄露。”
“不是吧?核泄漏?几个人去的?”
“一个。”
加隆一顿,随后用一种看怪物和偶像的眼神看着撒加。
“是什么东西可以把,额,黄金圣斗士,是这么叫的吧,逼到要复活的境地啊!”
他不可置信地把完好的石头丢到一边(撒加认为他上手很快),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看看这些孔!还有被炸过的痕迹!你说我是去战壕里蹚了一圈我都相信。”
撒加有些心虚地把头别过去。
“如果你好奇,我可以和你讲讲。”
“你的意思是,那个撒加十三年忙着管理一个恶灵篡位带来的烂摊子,而你同时忙着招兵买马准备毁灭世界?”撒加摁着额角,“最后你们联手对抗另一个要毁灭世界的疯子。”
“完全正确!”加隆嬉皮笑脸地瘫在沙发上,“怎么样,是不是很波澜壮阔。”
“简直是胡闹。”撒加叹了口气,“你说这些话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更像是通过玩笑表现自己的荒唐。”
加隆不说话,只是从某个地方掏出一条黑面包,一边扯一边吃。
“你敢说,你整出那起大洪水,根本目的是为了毁灭世界而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胜过撒加吗?”撒加瞟了一眼加隆的橱柜,那里面摆了一张照片。
“好像你不是撒加一样。”
“你和我弟弟也没什么不同,他一赌气就跑出去和大学同学创业去了,恰好,投资人叫朱利安·梭罗,又恰好,就算他不说我也猜得到是胜负欲在作祟。”
加隆停了一会,然后又接着把面包顺纹理撕下来。
“我有没有和你说,我见撒加的倒数第二面在水牢里。那时候我想的其实是,他就这样反复无常,有次挨了史昂批评表面没说什么,回到宫里又面目狰狞地锤墙,装什么圣人,其实还是心存杀念。我当时真的没想到会有第三个人,或者说本就是我的问题,面对一个近在咫尺的人,居然发现不了他的痛苦、他的抗争。最后一次见他,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就已经原谅我了。真好笑对吧,你们撒加也都一个样,看清楚一些事,又莫名其妙地隐瞒,非要一个人扛着。顺带一提,那个公司的主页就在你电脑书签栏里挂着呢,别合,反正我已经看见了。”
“这下又不膈应我是撒加,什么都敢和我讲了。”
“哪有。正好看你是陌生人,又长了张讨看的脸,说了也无妨。真要我回去和那家伙讲——哦拜托让我死回去吧。”
“我猜你是希望让我学学你,讲点我对我弟弟的看法。”
“想多了,我只是有点羡慕。你们一起参加的毕业典礼,一起收的礼物——所以那礼物是什么?”
撒加突然撑在桌子上笑起来。加隆翻了个白眼:“你已经快三十岁了,撒加,居然还能笑得和个小预备役一样。”
“哦,是这样的,那一天有人假托礼物之名给我们两个送情书,结果把名字弄错了。而我们两个都以为掌握了对方的把柄,最终同时掏出来要挟对方请自己吃饭。”
加隆也绷不住,在沙发上大笑起来。
“我会喜欢现代生活的。”他最后说,“就连黑面包也比圣域的伙食有味道。”
“我提醒一下,其实今天我们本来打算去公园喂鸭子,所以你把给鸭子准备的上周的面包吃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介意什么?”加隆挥舞着剩下的半掌大的面包,仿佛那是勋章,“这可不是我吃过最糟的东西。”
加隆看着桌上好不容易吃干净的饭。
“这菜里放盐了吗?”他咬着叉子说,“刚刚你的故事都比这个饭有味道。”
撒加讲故事的技巧真的太糟糕了,热血沸腾的正义圣域大战邪恶冥界的少年漫能被他讲成圣域年度工作总结。他想。
“你们这有没有通用货币?欧元什么的?”
撒加想了一下,去柜子里拿了一沓纸币出来。
“有的,毕竟我们出任务也要假扮普通人。”
“你们这普通人未免太有钱了。”加隆拈了几张,“帮个小忙,开个传送门去市中心。”
“你要做什么?”
加隆冲他眨了下眼:“给你看看现代化社会。”
不久后加隆拎着一个大纸袋回来了。
“来,麦〇劳,绝对是现代工业化的最高成就。”他把里面的盒子一个个排在桌面上,“还有可乐。我打赌你没喝过这东西。”
“我......确实没有。”撒加打量了一下薯条、圣代和可乐,“但是处理过有农民对麦〇劳的巫术指控。”
“那是真的吗?”
“假的,只是为了能让自家的大豆卖个好价钱。”
撒加并不在乎口腹之欲,平日圣域的伙食也算得上清淡,对于这样高油高盐的快餐食品确实是一无所知。
所以,他学着加隆的样子用薯条蘸圣代吃,一边听着他讲话。
“我认为,圣域应该再开放一点。”加隆说,“再不济在周边发展点旅游业吧,看样子这里的生活状况还停留在250年前。”
不知为什么,撒加觉得加隆——不论哪个——肯定会说这句话。
加隆有些茫然地点着手机。
“就这样就行?”他问,“这样对面就能收到我的消息?”
“前提是通网。”撒加说。
加隆叹了口气,女神给他的讯息里暗示他把这一天当做一次体验生活的假期,结果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上辈子忙得连轴转,真没注意过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
撒加呢?自己一想到他当时要处理圣域那么多的琐事就像给当年的自己一巴掌:终归是中二时期不知工作疾苦,要早知道处理的全是各种怪谈指控他才不打篡位的主意。
“现代社会还有什么新东西?”
撒加摆出一副沉重的表情,双手压在笔记本上。
“考勤、工作邮件、非公开档案库,还有网络诈骗——如果你们通网了一定要小心这个。”
“我和我哥都算是骗子中的骗子,还有什么能骗到我们两个?”加隆感到好笑,“如果我这个连神都敢骗的人被骗了,那可真算是贻笑大方。”
撒加微微把眼睛眯起来,似乎在揶揄加隆的自大。
“告诉我,加隆,事关你的兄弟,你能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不会冲动吗?”
“他自己解决去吧。”加隆说,“如果他实在解决不了我也就勉为其难帮帮他。”
“你还会帮他?”
“怎么?难道你弟弟不会?那我要居高临下地怜悯你了。”
撒加耸了耸肩:“他不会说帮我,自己就跑过来把事情做了,办完事还要损我两句——你也没和他差多少。”
“呵,他怎么会沦落到需要我帮忙的地步,我能做的顶多是送件衣服(cloth)给他。”
“衣服?”
加隆突然沉默,随后又突然张口。
“我和我哥的关系可没有这么别扭。”
他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
“是花链!刚刚是你这的加隆在说话。”
一想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加隆捂着脸崩溃地坐了回去。
“所以,圣域长什么样?”
加隆问出这个问题后,撒加带着他从双子宫的侧面溜出去。
“圣域的山上有许多小路,我们当年一起在山上跑出来的。”
加隆拨开挡眼睛的枝条。
“其实你们关系还不错吧,”他说,“我甚至觉得,那个加隆当年就是没被关进牢里想要自己篡位,估计也要把位置让给你。”
当事人之一在前面领路,没有回头。
直到走出森林,加隆被阳光晃了眼,眼角渗了滴泪出来。
“其实我确实有想过,我明知自己因为恶灵无法成为教皇,为何还曾有过这样的愿望,以至于被恶灵趁虚而入。”
撒加站在山顶上,加隆越过他的肩膀看去,那些古老的建筑排在山体上,更远处的山脚下是村庄。没有城市。
“我实在不愿承认,因为这样像是在推卸责任,但我的确相信,如果我当了教皇,加隆就能够光明正大地穿上圣衣。”
“你们更应该解决的是双子座圣衣只有一件的问题。”
加隆说,他不喜欢很沉重的气氛。接下来他本来准备再讲些笑话,却听见自己说:
“他自己解决去吧。如果他实在解决不了我也就勉为其难帮帮他。”
撒加猛地回头。加隆捂住自己的嘴。
“加隆?”
“我不知道,这话不是我说的。”加隆说,“你看,他还说会帮你呢。”
撒加原先伸出的手又放下来。
“圣衣只能有一件。”
“就没想过别的办法吗?还是说你不是一个敢于寻求帮助的人?”加隆细想之下也能够理解,如果这个世界的撒加都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问题,估计是世界末日了。
“我......”
“呵,他怎么会沦落到需要我帮忙的地步,我能做的顶多是送件衣服给他。”
加隆听见另一个自己这么说,被自己气笑了:这两个人真是拧巴。
“我和我哥的关系可没有这么别扭。”
他上前一步走到撒加身边,并肩站着。
“如果他现在就回来,还会不会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我有一种预感,时候要到了。”加隆说。
“嗯,好,回去记得和你哥好好说话。”撒加说,“你当年都从哪招的人?话说的一股美国混混的气质。”
“就那还能叫气质?”
撒加避而不谈。
“我觉得无论海界还是圣域的管理体制都有问题,不过我不该拿现代公司的体制来举例。”
“那个加隆回来可未必会这么说。”
“为什么?”
“他最首要的事情是说圣域的饭很淡很难吃。”
“你说我要不要去躺好睡一觉?”加隆问。
“怎么了?”
“就是,额,他刚回来一睁眼就看到你,有点急了,不如给点缓冲空间。”
撒加抵着下巴。
“其实多亏了你,我正在慎重考虑要不要对他坦诚一点,哪怕他给我几拳我也接受。”
加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我哥肯定早训过他了,哪轮得到你?”
一开始真的只是准备写个段子,给我水到了这个字数,事后大家正正常常地换回来了。
受限于学校晚自习对生贺迟到了一天orz
我真不觉得圣域的菜会好吃()没有绝大多数现代调料,而且健康的菜一般不会好吃
傀影漫画相关阅后感(一)
漫画看完了,鉴定卢西恩小朋友的症状是自我价值感焦虑以及社会关系匮乏,他几乎没有和其它人构建平级和正常的联系,更何况艺术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对创作(演绎)者的物化,极致放大个体的感受却又必须无比取悦、贴合,甚至反向去塑造人的审美边界。他喜欢舞台的初衷是能在舞台上体验无法在此外的正常人际关系里体验到的情感流动和链接,毕竟父母和其他的短暂庇护者将他遗弃或变现金钱,同龄人与他不合群(除了沉渊)师长们和他之间又天然存在需要他自证价值的权力差...
所以,哪怕知道剧目之间一切皆为虚妄,也甘愿为触碰那些事物,去不顾一切地献祭自己的灵与肉来打磨自己,让自己配得上长久地停驻舞台吧,但这种路径依赖,加上他自己...
漫画看完了,鉴定卢西恩小朋友的症状是自我价值感焦虑以及社会关系匮乏,他几乎没有和其它人构建平级和正常的联系,更何况艺术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对创作(演绎)者的物化,极致放大个体的感受却又必须无比取悦、贴合,甚至反向去塑造人的审美边界。他喜欢舞台的初衷是能在舞台上体验无法在此外的正常人际关系里体验到的情感流动和链接,毕竟父母和其他的短暂庇护者将他遗弃或变现金钱,同龄人与他不合群(除了沉渊)师长们和他之间又天然存在需要他自证价值的权力差...
所以,哪怕知道剧目之间一切皆为虚妄,也甘愿为触碰那些事物,去不顾一切地献祭自己的灵与肉来打磨自己,让自己配得上长久地停驻舞台吧,但这种路径依赖,加上他自己的心理问题的双重作用下,反而让他的正常交际和社会化能力有些稍低于平均线,更倾向于和自己的内在体悟和思考共处,在罗德岛的种种行为,正是这种自处模式的弊端的体现。可悲啊,你如此真挚纯粹地追寻你向往的爱与美,却又早已如此晦明不定如你的每一句台词。
另外一提,卢西恩对初次见面时的Miss.Christine说的话也很有意思,如果有人看过动画电影《鬼妈妈》的话,可以联想一下那只能够在现世与鬼妈妈创造的虚世随意穿梭的黑猫,Coraline与黑猫在虚世中对话时,询问黑猫为什么不需要名字,黑猫的回答是「我知道我是谁,所以我不需要名字」
祂剥离一切身份与规则定义,肆意以自己的个人意志穿梭于虚与实而不受任意一方影响,尽管本身孱弱,甚至需要被保护,但最终凭靠这种洞悉本质的能力,成为Coraline拯救父母时关键的协助者。微妙地与Miss.Christine用自己的能力平定傀影的病情,在傀影与猩红血钻活动中数次作为指引罗德岛小队拯救傀影,探索剧团秘密,以及察觉幕后窥探者的剧情设计产生了一些相似之处。
Miss.Christine并不可以被单纯地视为傀影的宠物,她在傀影身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是后来他肃清剧团踏上流浪刺客之途一路同行的平等伙伴,是投注自己渴望即使抛下一切身份和演绎,也能够遵循韵律和自我意识,革除迷茫,与世界平衡相处的愿望镜像,亦是作为高维智慧的代表以及确认个体存在的锚点,将他一次次拉回人间,指引他找到正途的、野性的贤者之眼。
(34)下
*不死心的作者,坚持发申诉上一篇是因为已经有了很多朋友的评论
“那些不是信……是我写的诗。”她自嘲道,“好在帝都包得起我的人也不多,因此我可以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过,谁会看一个欢愉之女的诗呢?”
阿尔图看着她的诗歌,公道地说道:“不,我看您的水平都可以媲美哈桑呢!他是我的朋友,天天拉着我读他的诗。早知道你也写诗,我就应该给你们牵个线,让您和哈桑聊一聊。”
他对诗歌没什么研究,但也能看出来夏玛的诗歌真的写的不错,至少比他之前在贵族宴会上听的那些要好。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夏玛的诗不是寻常欢愉之女会写的那种淫/词/艳/曲,其中虽然确实有旖/旎之句,但并不下流。
夏玛微笑道:“阿尔图大人,...
*不死心的作者,坚持发申诉上一篇是因为已经有了很多朋友的评论
“那些不是信……是我写的诗。”她自嘲道,“好在帝都包得起我的人也不多,因此我可以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过,谁会看一个欢愉之女的诗呢?”
阿尔图看着她的诗歌,公道地说道:“不,我看您的水平都可以媲美哈桑呢!他是我的朋友,天天拉着我读他的诗。早知道你也写诗,我就应该给你们牵个线,让您和哈桑聊一聊。”
他对诗歌没什么研究,但也能看出来夏玛的诗歌真的写的不错,至少比他之前在贵族宴会上听的那些要好。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夏玛的诗不是寻常欢愉之女会写的那种淫/词/艳/曲,其中虽然确实有旖/旎之句,但并不下流。
夏玛微笑道:“阿尔图大人,您可是真会说话。”顿了顿,她又道,“如果这不是您的玩笑话,那我还真的挺想见一见哈桑阁下——那可是有名的酒馆诗人!”
她看着阿尔图一页一页认真翻过那些纸张,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阿尔图啊,这个告诉她什么才是真爱的男人。
即便不合时宜,夏玛忽然有一种想要逗一下这个男人的冲动。
阿尔图看着手里的纸张,把上面的诗句读出声。
“我的梦,它在边塞之外漂泊。像一匹走失的马,无声地踏过草原,找不到归途。夏玛,这句写的真……”
他抬起头,一时间哑然。
夏玛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她本来就没几件衣服,此刻更是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丝衣。不可否认,夏玛的身体真的很美,就连阿尔图也晃了下神。
他眨了眨眼,看向含笑的夏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呃……我抽的是金纵欲。”
夏玛一怔,然后笑的花枝乱颤。说真的,要是她现在是领主就好了。不管是领主还是欢愉之女,阿尔图想做的话,她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等你什么时候帮我杀了我父亲……”夏玛说了个大领主的名字,“再让我继承领地,那我就是黄金品级的了。”
阿尔图寻思了一下,认真说道:“那得等等,等我找到一支军队。”
夏玛又笑了。她站了起来,丝巾自然地滑落了,露出了“畸形”的身体。
阿尔图再次哑然。他盯着那不该存在于女人身体的器官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夏玛,又看了看那器官,然后又看了看夏玛的上半身。
“呃……”
原来夏玛是个双性人啊。
阿尔图有听过双性人的传闻,但见还是第一次。
“我父亲曾经要把这东西用烙铁烧掉呢。”夏玛笑着说,“可惜那群祭司不太高明,没堵住这地方。”
阿尔图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应该盯着哪里看,但好像盯着哪里看都不太对。
夏玛牵过不知所措的阿尔图,领着他的手指去抚摸那被父亲厌恶的地方,柔声说道:“可惜我父亲不知道,换一个地方,这里可比那个金贵多了。”
实话实说,阿尔图一想到再有半天自己就要面对苏丹的为难,就一点纵欲的想法都没有了。但他真挺好奇双性人的身体,这是一种对人体的纯粹好奇。
“……和其他女人一样,这里也会出水哦。”夏玛介绍道,“前面和男人一样,也可以用。知道这事的人不多也不少,但我有许多老客户呢。奈布哈尼也知道,我们还换过位置——虽然他不太喜欢这样。”
阿尔图被她带着摸了一遍那些地方,有一种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了一遍的感觉。
他没用什么技巧,就是纯粹地摸索,但夏玛非常敬业。她开始扭动起来,皮肤也开始发烫。
在夏玛发出第一声呻/吟的时候,阿尔图收下了手,笑道:“我可没给你钱,不用装了。”
夏玛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还抱怨道:“阿尔图大人您太挑剔了。我的那些客户都很喜欢这声音呢。”
阿尔图轻笑一声,又把视线转移到诗歌上。
夏玛笑眯眯地俯身在他的背上,问道:“阿尔图大人,您该不会不举吧?不过没关系,我也可以给您带来快乐的。您不想要说点什么,问我点什么吗?我的客人经常喜欢问我,他们问我摸哪里流水最多,摸哪里最高兴……”
阿尔图头都不抬地问夏玛:“你写这些诗的时候高兴吗?”
夏玛一怔。她看着阿尔图一页页地翻过那些诗歌,把阿尔图的手放在诗句上。
“……摸这里的话,流水最多。”
阿尔图没回头。过了一会儿,他看着诗句上的墨迹被水滴晕开,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黑色漩涡。
[1]摘自游戏原文本
*不仅是阿尔图,苏丹也背黑锅了——这辈子他还没怎么去欢愉之馆杀人呢hhh
阿尔图:我觉得苏丹的游戏没事啊?我不放卡就可以了(正确)
其他人(奈布哈尼的游戏):不行!!!会死人的!!
朱娜&夏玛:好姐妹,我不想让你死!
贾丽拉:其实可以不用死人,就是要牺牲一下阿尔图大人的沟子……
*夏玛为妾文本上有说她是一路从贵公子到学者到诗人到流浪汉到妓/女最后成了奴隶,和莎姬刚好相反
*周六周天(明天后天)不更新!出去玩了!!!
【图中心】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34)
三十四、我要去妓/院!
*OOC致歉,无脑all图all混沌文学,除了阿尔图以外所有人都拥有一周目记忆的故事——但好像每个人记忆里的图图都不太一样……
*Summary:阿尔图被迫卷入了一场奇怪的比赛,好在欢愉之女们足够喜欢他。
*本章含有:阿尔图x奈布哈尼(无差),阿尔图x夏玛(无差),有轻微双性人身体描写
阿尔图转过身拔腿就走——他真的没空和这群人胡搞了。奈布哈尼干脆和芮尔坐一桌得了,两个人一个要办什么赤/裸的茶会,死都不肯不办,另一个为了欢愉之馆的事情着急上火,一脸马上要死人的表情,还真是一对绝配!
然而奈布哈尼抓着他的衣服和手死死不放。阿尔图拖着他艰难地走了几步,发现...
三十四、我要去妓/院!
*OOC致歉,无脑all图all混沌文学,除了阿尔图以外所有人都拥有一周目记忆的故事——但好像每个人记忆里的图图都不太一样……
*Summary:阿尔图被迫卷入了一场奇怪的比赛,好在欢愉之女们足够喜欢他。
*本章含有:阿尔图x奈布哈尼(无差),阿尔图x夏玛(无差),有轻微双性人身体描写
阿尔图转过身拔腿就走——他真的没空和这群人胡搞了。奈布哈尼干脆和芮尔坐一桌得了,两个人一个要办什么赤/裸的茶会,死都不肯不办,另一个为了欢愉之馆的事情着急上火,一脸马上要死人的表情,还真是一对绝配!
然而奈布哈尼抓着他的衣服和手死死不放。阿尔图拖着他艰难地走了几步,发现奈布哈尼这个体魄2多少是有点水分。
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实在不成体统,而且在这么走下去,阿尔图觉得自己的衣服肯定要报废。
“奈布哈尼,”阿尔图转过头,无奈地看着死活抱着自己腰的好兄弟,“你最近是不是偷偷练剑了?”
奈布哈尼没想到阿尔图会说这个,愣了一下。
他最近确实重新开始练剑了,当然,是偷偷练习。欢愉之馆是个好地方,适合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包括瞒着苏丹重拾自己的战斗力。
阿尔图马上要面对一场决战。苏丹是什么体魄,阿尔图是什么体魄,奈布哈尼作为两代君主铁卫一清二楚。上辈子阿尔图没有和苏丹正面决斗过,最后的决战是自己、哲巴尔和法里斯三个人联手偷袭了毫无防备的苏丹。
……说真的,奈布哈尼现在想起这个事情还觉得不好意思。他们三个人当时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他哭的像个傻子,但还好没说什么胡话。而哲巴尔和法里斯碎碎叨叨,恨不得要把这些年没对苏丹亲口说的话全说了,简直把脸都丢光了。
然后可恶的阿尔图出现了。他居然没有告诉他们三个人自己已经偷了苏丹的魔戒!
奈布哈尼向来敬重自己的主君。只有那一次他没忍住,跟着哲巴尔和法里斯对阿尔图这个混蛋一阵拳打脚踢。
但这辈子的情况或许已经有了变化。不仅是阿尔图、奈费勒,奈布哈尼也意识到了苏丹这次格外凶险——苏丹甚至脱下了魔戒,想要直接置阿尔图于死地。奈布哈尼那几天魂不守舍。他想了又想,觉得这次弑君恐怕不能像上辈子那样平安解决了。
赛里曼干脆假死了,直接成为阿尔图的追随者。哲巴尔天天拉着阿迪莱往外跑,说是冒险但肯定也在趁机增强自己的实力。听说法里斯这段日子也不怎么去赌/狗馆赛狗……
大家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奈布哈尼觉得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在众位欢愉之女有意无意的包庇之下,他重新拿起了双剑。就算不能活过最黑暗的时刻,他也要为新日争取最后的胜利。
在这种情况下,被阿尔图点破自己最近在锻炼,奈布哈尼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非常离谱,也知道阿尔图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纵欲的时间都没有,听到这话那肯定会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可是他要怎么和阿尔图说呢?他该怎么和阿尔图说自己想起了上辈子的记忆,再说朱娜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死呢?
说一千道一万,朱娜和阿尔图有什么关系,朱娜之死又和阿尔图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当初赢了那场选美,也是阿尔图帮忙顶住了苏丹的压力。而朱娜的游戏那天,阿尔图连人都没到欢愉之馆。
阿尔图能记得朱娜,是因为他的善良和仁慈,是因为他记得惨死在苏丹手下的每一个人,无论贫富贵贱。苗圃的朱娜班是阿尔图,是夏玛、贾丽拉,和无数欢愉之女对朱娜的纪念,而得到这样纪念的人,也不只有朱娜一个。
“阿尔图……”奈布哈尼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我请求您,请帮帮我……”
奈布哈尼的眼睛本像两股热烈的火苗,任何人望过来,都能在这双眼里瞧见风流和肆意。但现在,那火苗好像烧的太旺了,几乎要把奈布哈尼自己也给烧成灰烬。大火燎原之后,那双眼睛或许会变成两汪黑漆漆的洞穴,也可能是死气沉沉的潭水。
从来风流多情的剑客,此刻竟然整个人都在发抖,仿佛在畏惧着什么。他好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明明攀扶着阿尔图,自己却还在缓缓下沉。
阿尔图可不想莫名其妙又被奈布哈尼跪一次,赶快伸手捞起了他——还挺沉的。
说实话,像奈布哈尼那样的人,他此前还从未见过。
阿尔图一直觉得,一个出身高贵又武力高强的苏丹铁卫,竟然会不报任何目的地救助每一位落难的女人,这实在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奈布哈尼甚至还会为了自己无法彻底地帮助这些女性而心痛自责。
不看奈布哈尼的长相言谈,光凭这一点,阿尔图就觉得他有资格成为欢愉之馆最受欢迎的男人。
他忽然意识到,会因为自己不是欢愉之馆最受欢迎的男人而感到焦虑紧张的男人,恐怕也只有奈布哈尼了,因为也只有这家伙会在乎欢愉之女们的想法。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奈布哈尼一样,都觉得自己不受别人欢迎是天大的事情,那大概也会是个不错的世界。
阿尔图不确定那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但大概只有在一个平和的世界,才能培养出无数个像奈布哈尼这样渴求关爱、平等和尊重的人吧。
“你说吧……”
他闭上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尽的疲惫。
奈布哈尼抬起头,看着阿尔图上下滚动的喉结,愣住了。
阿尔图等了一会,没听到奈布哈尼说话。他低下头,看着奈布哈尼的眼睛,认真重复道:“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我做什么。说完了就放我去睡觉。”
“阿尔图……”
奈布哈尼的一双眼睛又像他头发上绑的那些小石头一样闪耀了一起来。刚刚迸发出的,那强烈到几乎要把所见之处全都焚毁的火焰,在这一瞬间又变回了普通的火焰,而且舞动得更加欢快了。
沉默片刻,奈布哈尼忽然抱紧阿尔图的腰,然后把对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一边转一边高兴地说道:“阿尔图,阿尔图,你真是太好了!”
哈哈,他就知道,自己是君主最喜欢的骑士、最喜欢的铁卫、最喜欢的大臣!
“啊啊啊!”
阿尔图被骤然离地的感觉吓了一跳。他真的累了,现在完全寻思不出来奈布哈尼为什么能这么高兴。话说怎么会有人能天天住在欢愉之馆寻欢作乐,还能抽空锻炼身体,还能大晚上来逗自己玩啊?
奈布哈尼的欢乐丝毫没撼动阿尔图那颗想睡觉的心。他闭着眼,嫌弃地说道:“奈布哈尼你快放我下来!”
要不是自己抽的是金卡而奈布哈尼是白银品级,他差点都要怀疑对方想找自己纵欲了。唉……都是流言惹的祸,搞得他现在连奈布哈尼这种直男都要怀疑。
阿尔图都不敢往后想,要是自己纵欲的名声再这样发酵下去,以后他会不会一视同仁地怀疑所有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管你是直男还是不举还是动物,统一先怀疑了再说。
不过转念一想,嘿嘿,好像也还挺刺激的嘛。
奈布哈尼又转了几圈,才恋恋不舍地把阿尔图放下来。阿尔图被转的头晕目眩,下降的时候感受到奈布哈尼的头发从自己柔软的小腹一路往上磨蹭到胸口,还想要继续往上。
阿尔图双手往他肩上推了推,撇开头道:“呕——奈布哈尼你别这么肉麻。”
奈布哈尼刚刚闻到了阿尔图的味道。阿尔图是少数爱洗澡的男人中的一个,平时离他近了,还能闻到各种香味,有时候是梅姬的玫瑰香,有时候是批改公文留下的书墨味。如果能贴着阿尔图的身体仔细嗅闻,就能闻到一股很淡的、难以形容的味道。
他感觉阿尔图的肌肉绷紧了。
……阿尔图轻轻喘着气,好像很怕痒。
奈布哈尼动作顿了顿。他缓缓松开手,退后一步,笑嘻嘻地说道:“那就约定好了,你明天早上偷偷来欢愉之馆。我们在朱娜的房间里等你。”
他以前更喜欢待在夏玛的房间。因为夏玛的房间比较高级,也比较安静。当然他也喜欢朱娜,但朱娜的房间里有过不同的客人,三教九流都有。
奈布哈尼以前并未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不妥。但最近这段日子他都选择躲在朱娜的房间里,也帮忙增添了不少东西。有了他在,朱娜就可以休息几天,不用接待其他的客人了。尽管这样无济于事,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朱娜的处境,但正如阿尔图说的那样,能帮一点是一点。
他不能再让朱娜牺牲了。
“阿尔图,你明天一定要来啊!”
奈布哈尼飞快地走出几步,停下来转身嘱咐阿尔图。
“知道了,知道了……”
阿尔图看着奈布哈尼风一样的走了,一时无语凝噎。他觉得奈布哈尼这家伙完全是小孩子脾气,情绪跌宕起伏,完全没有缓冲的余地。刚刚自己不答应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自己答应了高兴得要死要活,然后现在又像有人在后面追他一样飞快地跑了。
……苏丹挑选近卫的标准果然有问题吧。
结合苏丹本人的脾气也和六七岁的男孩差不多,阿尔图合理怀疑苏丹挑近卫根本不看什么武功品德出身相貌。
奈布哈尼爱女人,哲巴尔爱冒险,赛里曼爱偷情,法里斯爱狗。苏丹他哪里是在挑四大铁卫,他其实是在给自己找玩伴吧!
——
从苏丹的游戏开始,阿尔图一共就来过两次欢愉之馆,一次是早上,另一次还是早上。一次是背了黑锅,这一次……应该也是要背黑锅。
这欢愉之馆到底哪里欢愉了啊!
阿尔图在心里抱怨着,悄摸摸从后门潜入了欢愉之馆。
所幸欢愉之馆本来早上也没什么客人。除了阿尔图这种孟浪之徒,谁大早上去妓/院白日宣淫啊!那零星几个在一楼的客人,也是昨天宿醉了一夜,才在欢愉之馆睡到大早上。
隐匿为1的阿尔图老爷鬼鬼祟祟地爬上二楼,鬼鬼祟祟地走到走廊尽头。核对了门牌号两边,他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一条小缝,低声道:“我来……”
阿尔图的话戛然而止。
朱娜不大的房间里可以说坐满了人。非但有奈布哈尼,还有夏玛和贾丽拉,甚至还有欢愉之馆的老板娘布缇娜。由于空间不够,夏玛和贾丽拉甚至坐在了床上。他们似乎之前正在商讨着什么,看到有人推门,眼神齐刷刷都扫了过来。
阿尔图甚至觉得屋子里这堪称豪华的配置折一张金纵欲也够了。
……奈布哈尼至于吗?为了黑幕自己是最受欢迎的男人,他连老板娘都收买了?
他的任务该不会是当奈布哈尼这朵红花身边的绿叶吧?那可太过分了,他可以趁机敲奈布哈尼一笔,最好把对方和法图娜的恋爱费给……
阿尔图思绪一滞。
话说回来,自从自己和奈布哈尼说了要对方常在欢愉之馆后,奈布哈尼基本都没有回过家。他甚至没撞见过奈布哈尼和法图娜在一起的场面……
“阿尔图你来了!”
奈布哈尼看到阿尔图果然准时来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头险些撞到悬挂在屋顶上的烛台——夏玛默默扶住了这烛台,仿佛一根坚挺的白蜡烛,照亮了好朋友的恋爱之路。
“奈布哈尼头……唉算了,你不痛就好。”
阿尔图见中间空着个座位,本来想坐下,但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这位置居然是最中间的位置。
果然是来找他背锅了。
布缇娜已经对阿尔图恶毒的商战技巧免疫了。她之前猜测过对方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三个手下都给策反的,但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某天,她一看奈布哈尼大人,忽然福至心灵,什么都明白了——估计是阿尔图为了赢得这场商战,先牺牲自己勾引了直男中的直男奈布哈尼大人,再让花花公子奈布哈尼替他拉拢了所有的欢愉之女。
……难怪她之前想勾搭奈布哈尼大人都勾搭不到,原来是崆峒即深柜。
她打断道:“阿尔图大人,苏丹下了密令,想让欢愉之馆举办选美大赛。”
阿尔图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可思议地看着布缇娜。
布缇娜本人也觉得这事离谱,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断然不可能和这个恶心的商战对手合作……但关于那件事情的记忆着实在她心里,以及所有欢愉之女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那比阿尔图让欢愉之馆关门还要过分。
“大难当头,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布缇娜盘腿坐着,抽着水烟说道,“……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我们这间欢愉之馆一直是苏丹的产业……也包括之前的那位。”
阿尔图想起似乎前任苏丹似乎宠幸过布缇娜的传言,点了点头。
“今天晚些时候,苏丹身边的阉奴忽然来找我。他说,他想要在欢愉之馆举办一场比赛,看看谁是最受欢迎的男人。”
……苏丹你今年几岁了?
阿尔图一时无语凝噎,听着老板娘继续说道:“而且,苏丹指明了让奈布哈尼大人必须参加……当然,他不会允许我们告诉奈布哈尼大人是他要举办这场比赛。”
这下阿尔图完全明白奈布哈尼昨晚为什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
说真的,自己被猜忌是正常的,阿卜德贵为宰相被猜忌也正常,就连奈费勒,多少也是个有点影响力的权臣,受到猜忌也很正常,但奈布哈尼这样一个天天眠花宿柳的浪子有什么好猜忌的啊?!猜忌奈布哈尼长的更帅更讨人喜欢吗?
虽然这样说可能会得罪奈布哈尼,但……如果伟大的苏丹能做个人,那所有人肯定都会投苏丹啊!
阿尔图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奈布哈尼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奈布哈尼,你下次要再找我帮忙,和人家老板娘学一学说话。”
奈布哈尼直接说一句苏丹正在猜忌他,那自己肯定会来帮忙的啊!说什么欢愉之馆比美大赛啊!
不等奈布哈尼回答,阿尔图又转向布缇娜,问道:“所以我们要让苏丹赢,然后让奈布哈尼丢个大脸吗?销猜忌这个我熟。”
有那么一瞬间,除了阿尔图以外的所有人都哽了一下。
在一片寂静中,夏玛看着阿尔图,郑重地说道:“不,不能让苏丹赢。”
“难道还能让奈布哈尼赢?”阿尔图皱眉道,“我觉得你们这是在玩……”
“火”字没说出口,他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好的不灵坏的灵。阿尔图今天出家门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又要背锅,没想到自己真的要背锅,还是这种可能会出人命的特大黑锅!奈布哈尼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阿尔图用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们不会想让我赢吧?朝堂上朝堂外那些事你们没听说吗?苏丹已经很想让我死了,你们是嫌我活着碍眼吗?”
“阿尔图……”
奈布哈尼想让阿尔图别这么说,但他开了口,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阿尔图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现在是全明白了。外人眼里的阿尔图是苏丹最宠爱的臣子,是拥有和苏丹同等权柄的大奸臣,但实际上阿尔图离苏丹越近,也就是离死亡越近,走错一步说错一句都是死路一条。
阿尔图深吸一口气,努力揣测苏丹举办这场荒谬比赛的脑回路。
“苏丹就是小孩子心性。他多半觉得有趣,可能也想顺便探一探奈布哈尼是不是真的驻扎在欢愉之馆。总之,我们稍微满足他一下。老板娘控制一下两边的人数,一开始尽量让苏丹和奈布哈尼打成平局,拖到最后再让苏丹赢……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布缇娜听着阿尔图的“战略部署”,觉得这家伙能成为宠臣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她和苏丹这辈子只接触过两次,上辈子接触更多,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差点死了。阿尔图当苏丹最宠爱的臣子当了起码一两年,绝对是把握苏丹情绪的高手。
真是……可惜了。
布缇娜叹了口气,说道:“赢了这场比赛的人,可以获得欢愉之馆后院的钥匙——那里有一座泳池,有足够的软垫,有流淌着酒浆的喷泉,所有的欢愉之女都会参加获胜者的聚会,而男客的邀请则由胜利者决定。如果苏丹赢了,所有的欢愉之女都要去服侍他……阿尔图大人,您应该知道,苏丹他对女人……并不仁慈。”[1]
苏丹喜怒不定的性子让所有人都伤透了脑筋,包括布缇娜。
“苏丹他悄悄来过我们这里几次,每一次去伺候的欢愉之女都是非死即伤。这次是苏丹想出的获胜奖励,我怀疑,他想让所有欢愉之女都痛苦死去。”
布缇娜记得那场血的聚会,也记得那之后的每一场。上辈子自从阿尔图在欢愉之馆折过卡后,苏丹就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开始频繁地光顾自己名下的欢愉之馆。布缇娜当了多年老鸨,以为自己已经是铁石心肠了,但她发现自己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没办法看着苏丹砍自己手下的欢愉之女就像砍瓜切菜一样。。
“有一次,他用一把长枪,把服侍他的欢愉之女给捅穿了。还有一次,他让人把欢愉之女高高地吊起来,因为想看她垂死挣扎的模样。您要想听更多的故事,那我这里还有。”
……虽然上述的这些故事都还没发生,但它们又确实发生过了,而且很可能会发生。
听了这些,夏玛、贾丽拉和朱娜的脸色凝住了。没有哪个欢愉之女的目标是混成老鸨,大部分人还是想赎身从良,成为一个普通的自由民。对待布缇娜这个老板,她们一直是提防多过亲热。
布缇娜从来没告诉其他人,也不能告诉其他人,苏丹何时来,又干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阿尔图和奈布哈尼听了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有上辈子记忆的奈布哈尼只知道朱娜会因为自己而死,但他没想到苏丹原来已经让无数欢愉之女送命了。而阿尔图更是想象不出——在他的预料中,只要让苏丹赢了这场游戏,把苏丹哄高兴了,对方就不会杀人。
布缇娜缓缓地看向阿尔图,认真说道:“只有您了,阿尔图大人。眼下只有您,才能救我们的命。也只有您赢了苏丹,苏丹才不会生气。”
阿尔图很想说他赢了苏丹苏丹肯定要发脾气,自己还得死皮赖脸地去拍苏丹的马屁……但这点脸皮,和人命相比,好像又不值一提了。
……说是托大也好,说是自负也罢,但他还真有把握能赢了苏丹又保住自己的命。
夏玛和朱娜看了看彼此,也都把视线转向了阿尔图。在夏玛的记忆中,朱娜死了,在朱娜的记忆中,夏玛死了。她们衷心地希望自己的好友不会被黎明前的黑暗所吞没。
唯有贾丽拉直勾勾地看着阿尔图和奈布哈尼,但她想了想,什么也没说。
……重活一世,看在革命的面子上,还是别让未来的苏丹卖屁股了吧。
阿尔图叹了口气,艰难地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们。”他顿了顿,忽然指着自己问道,“可……你们真的觉得我能赢苏丹吗?那可是苏丹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
苏丹要是不说话,不露出他内心的魔鬼,他那副皮囊还是很能诱骗别人的。虽然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觉得阿尔图比苏丹有魅力,有一种开银趴不会死人的魅力,但真要让苏丹和阿尔图在众人面前比拼,那只要大家眼睛没瞎,都会选苏丹。
阿尔图也觉得没戏。他松了口气,说道:“要不我们还是让苏丹赢了——”
“不行!”奈布哈尼难得打断道,“千万不能让苏丹赢!他肯定会杀了在场的所有人的!”
如果连自己的游戏苏丹都不放过,如果连老板娘也说苏丹处事残忍……即便完全没体验过苏丹的游戏,奈布哈尼也觉得老板娘说的有道理。让苏丹来的话,肯定会用很残忍的刑罚处决众人,比如做一个首尾相接的人体大圆环然后从头捅到尾啦,比如把欢愉之女的脊椎都剖出来比一比长短啦……
“呃我觉得只要我不放苏丹卡其实苏丹也不会……”
阿尔图真的挺想为苏丹说一句公道话——真没想到他还有真心为苏丹辩解的一天。但众人沉重的视线又让他说不出更多为苏丹开解的话。
“好吧……”阿尔图都数不清自己今天叹了几次气了,“好吧,我负责参与。但我先说好,我不保证自己能赢,那毕竟是苏丹。”
奈布哈尼转过头,拍了拍阿尔图的肩膀。
“兄弟,有我帮你,你肯定能赢!”
他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讨论完作战计划之后,奈布哈尼就火速地离开了。阿尔图本来想跟去看看他要怎么帮自己,但剩下四个女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生怕一不注意他就跑了。阿尔图也确实好奇首都最大的欢愉之馆里面到底啥样,就趁着现在没什么人的时候跟着她们四处看看。
以前领地上的欢愉之馆他都挺熟,但首都的欢愉之馆,他也就只有和同僚谈事情的时候进来过。
……妻子的不满是真的要命。
布缇娜还要筹备今晚的盛会,先行离开了。阿尔图跟着夏玛、贾丽拉和朱娜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在欢愉之馆内。
“这里是用来揽客的大堂……如果有新一批欢愉之女进来,老板娘会在这里举办宴会,让客人评选谁是这次最美的女人。”
“我们有时候会坐在这里休息,在不用接客的时候……毕竟难得能坐下来聊聊天。”
“被打的、偷了客人钱的、逃跑的、还有怀了孕的欢愉之女就会住在这里。这是最下等的房间。还有被家人卖到这里来的女人……布缇娜会把她们关在这里,磨一磨她们的性子。”
这是最底层,最苦难的阶层,又浓缩了最为复杂、卑贱的人性。
阿尔图忽然意识到奈布哈尼的愿望有多么的艰难,又是多么的宏大。要让所有落难的女人都能获得自由、自食其力,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就算他一下子拥有一大笔钱,就算他拥有滔天的权势让欢愉之馆关门,可只要没有医馆为她们治病、没有地方愿意收她们工作……她们看不见希望,只会继续下坠。欢愉之馆并不是这行里最黑暗的地方,更黑暗的地方还有呢。
看到一半,一个欢愉之女叫住朱娜,说是有客人要找她。朱娜不舍地看了阿尔图一眼,但转头就走了。阿尔图想掏出钱来,但夏玛按住了他。
“没事的。”夏玛冲阿尔图笑了笑,“朱娜最近有个不错的恩客,看着是想要为朱娜赎身。”
阿尔图沉默地跟着她们继续往下走。
“这是我的房间,阿尔图大人。”贾丽拉打开房门,请阿尔图和夏玛进去。
贾丽拉的房间看起来比朱娜的大一些。女王的房间没有她本人看起来那么辛辣。墙上虽然挂着道具,但阿尔图注意到房间的角落有一个布娃娃。他的目光落到那里的时候,贾丽拉显然有些尴尬。
“……这是上一个恩客留下的!他说他的幻想就是看这个布娃娃给他XX,这样他才能X出来。”她迅速把夏玛和阿尔图请了出去。
关门后,贾丽拉的声音从薄薄的木门后传了过来,
“下次再也不接这种幼稚的客人了!”
阿尔图和夏玛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别管她。”夏玛悠悠地说道,“小女孩就是这样。”
夏玛领着阿尔图继续往里走,最终来到自己的房间。和其他欢愉之女的房间相比,夏玛的房间就像一个贵族的房间。
阿尔图听说夏玛是一个大贵族的私生女,但他一直对此类流言抱有一种不可置否的态度——欢愉之女一般都会给自己编造一个高贵或者凄惨的身世,这样价格会比较贵。人性总有幽暗之处,就像他不会问阿图娜尔她妈有没有打着自己和领主有过一腿的招牌从而把自己卖的更贵一些。
但看到这精致的房间,看着夏玛有条不紊地给自己泡茶,阿尔图开始相信夏玛应该真的是一名大领主的私生女,还起码得是他或者他爹这个级别的大领主。和夏玛相比,阿尔图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冒牌货。
他坐立不安,左右张望,忽然发现夏玛的书架上有很多书,试图打开话题。
“你似乎很爱看书。可惜我不常去书店,否则就能在那里碰到你了。”
夏玛勾了勾嘴角:“没有客人的时候我会去书店看一看。你不常来,但你们家的那个小姑娘我见过她好几次了呢。”
“她叫鲁梅拉,是我的养女。”阿尔图笑道,“……她是个爱看书的姑娘,要是平时能多出去动一动,那就更好了。”
夏玛感慨道:“要是所有的父亲都能像您这样喜欢女儿,那就太好了。”
阿尔图立刻住了嘴——他感觉自己无意中戳了夏玛的伤疤。一个贵族的私生女最差也应该是个自由民,而不会沦落欢愉之馆。夏玛肯定和她父亲有点不为人知的故事。
“呃……您在给人写信吗?”
夏玛顺着阿尔图转换了话题,起身拿来了那些纸张。
“那些不是信……是我写的诗。”她自嘲道,“好在帝都包得起我的人也不多,因此我可以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过,谁会看一个欢愉之女的诗呢?”
阿尔图看着她的诗歌,公道地说道:“不,我看您的水平都可以媲美哈桑呢!他是我的朋友,天天拉着我读他的诗。早知道你也写诗,我就应该给你们牵个线,让您和哈桑聊一聊。”
他对诗歌没什么研究,但也能看出来夏玛的诗歌真的写的不错,至少比他之前在贵族宴会上听的那些要好。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夏玛的诗不是寻常欢愉之女会写的那种淫/词/艳/曲,其中虽然确实有旖/旎之句,但并不下流。
夏玛微笑道:“阿尔图大人,您可是真会说话。”顿了顿,她又道,“如果这不是您的玩笑话,那我还真的挺想见一见哈桑阁下——那可是有名的酒馆诗人!”
她看着阿尔图一页一页认真翻过那些纸张,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阿尔图啊,这个告诉她什么才是真爱的男人。
即便不合时宜,夏玛忽然有一种想要逗一下这个男人的冲动。
阿尔图看着手里的纸张,把上面的诗句读出声。
“我的梦,它在边塞之外漂泊。像一匹走失的马,无声地踏过草原,找不到归途。夏玛,这句写的真……”
他抬起头,一时间哑然。
夏玛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她本来就没几件衣服,此刻更是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丝衣。不可否认,夏玛的身体真的很美,就连阿尔图也晃了下神。
他眨了眨眼,看向含笑的夏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呃……我抽的是金纵欲。”
夏玛一怔,然后笑的花枝乱颤。说真的,要是她现在是领主就好了。不管是领主还是欢愉之女,阿尔图想做的话,她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等你什么时候帮我杀了我父亲……”夏玛说了个大领主的名字,“再让我继承领地,那我就是黄金品级的了。”
阿尔图寻思了一下,认真说道:“那得等等,等我找到一支军队。”
夏玛又笑了。她站了起来,丝巾自然地滑落了。
阿尔图再次哑然。
“呃……”
原来夏玛是个双性人啊。
阿尔图有听过双性人的传闻,但见还是第一次。
夏玛笑眯眯地看着他。
【删除了许多发不出来的互动,累了】
-tbc-
[1]摘自游戏原文本
*不仅是阿尔图,苏丹也背黑锅了——这辈子他还没怎么去欢愉之馆杀人呢hhh
阿尔图:我觉得苏丹的游戏没事啊?我不放卡就可以了(正确)
其他人(奈布哈尼的游戏):不行!!!会死人的!!
朱娜&夏玛:好姐妹,我不想让你死!
贾丽拉:其实可以不用死人,就是要牺牲一下阿尔图大人的沟子……
*夏玛为妾文本上有说她是一路从贵公子到学者到诗人到流浪汉到妓/女最后成了奴隶,和莎姬刚好相反。以及又被pb了,唉,啥都没写
*周六周天(明天后天)不更新!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