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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邕
一边笑一边写,然后突然发现主角...

一边笑一边写,然后突然发现主角小队四个人三个喜欢(过)雪兔哥,然而,雪兔哥喜欢欧尼酱

这波哥哥赢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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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兔

爱情骗子

非典型合约男友梗,诺民诺无差,小诺生贺,祝小诺生日快乐!灵感来源于小民做的心理测试,是天生的守护者,于是在想守护者也不必每时每刻都在爱人,也需要别人给予同等甚至更高的爱意,就有了这篇文。


爱情骗子

专业的爱情骗子,只骗爱情不索财。

1.

罗渽民到咖啡厅的时候,对方早已坐在那里,看见他也只是抬起拿着气垫的那只手挥了挥,然后继续对着镜子补妆。

    他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新奇,坐下来也没着急点东西,抱着手臂观察了一阵,脸上挂着的戏谑微笑在女人抬头给他翻了个白眼的时候收回。他一边招呼着侍者过来,一边说:“让我猜猜,你是想分手了吧。”

女人用刚刚涂...

非典型合约男友梗,诺民诺无差,小诺生贺,祝小诺生日快乐!灵感来源于小民做的心理测试,是天生的守护者,于是在想守护者也不必每时每刻都在爱人,也需要别人给予同等甚至更高的爱意,就有了这篇文。


爱情骗子

专业的爱情骗子,只骗爱情不索财。

1.

罗渽民到咖啡厅的时候,对方早已坐在那里,看见他也只是抬起拿着气垫的那只手挥了挥,然后继续对着镜子补妆。

    他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新奇,坐下来也没着急点东西,抱着手臂观察了一阵,脸上挂着的戏谑微笑在女人抬头给他翻了个白眼的时候收回。他一边招呼着侍者过来,一边说:“让我猜猜,你是想分手了吧。”

女人用刚刚涂好的大红唇朝他笑了一下:“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

然而罗渽民丝毫没有被分手的自觉,他重复了一遍在侍者看来过于离谱的“8shot加冰”选项,然后瞥了一眼女人面前的茉莉茶,说:“你以前从来不在我面前补妆,也不喝茶水——我想,大概是有了别的男人,为了在他面前保持身材和妆容,所以你只能占用和我见面的这段时间了。”

女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说:“不错,你再多说点?”

于是他又继续说:“而且你今天的风格,比以往更有女人味,说明那个男士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性格的人,而且你马上就要去见他。”

女人终于笑了出来。她从侍者的托盘上把加了8shot如同毒药的冰美式抬了下来,放在对方面前,说:“还真是你说的这样。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过于敏感了一些,很多时候你就像旁观者,操纵着这段感情,总是能冷静的剥离出来。我在想我是不是你的试验品,你到底想通过我们观察什么?”

他无辜地耸了耸肩:“你知道,我总是会忘记些什么,只能通过这个方法帮自己回忆一些事情。”

“那你想起来了吗?”

他的眼神落到女人身后的落地灯上,制成水晶妆的玻璃珠在白炽灯的照射下闪着辉光,在这跳跃的光线中,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渐渐变得迷离,无法对焦。但他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他感觉女人猩红的嘴唇一张一翕在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听不清。这个场景过于似曾相识了,好像很久以前也有那么一盏落地灯在某人的身后,而某人又在说些什么——

“抱歉。”他打了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根据合约,我会删除我们之间的所有消息记录和资金往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对方也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渽民,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合约,我是真的想和你成为情侣——不过,那是以前了。如果那时候没有你的鼓励和关心,我可能真的没办法遇见我喜欢的那个人了。”

“这是我的工作,我对女性客户从来都很有耐心。”

“哈哈……那你找好下一个客户了吗?”

“估计有点难,毕竟我刚被一个美丽的女性‘分手’,正常人的话应该要伤心几天才行吧。”

“那我们有缘再见吧。尾款会在这周内打入你的账户,记得查收哦。”

“好的,再见。”

 

他捧着冰美式,在咖啡厅对面的书店站了一会儿,看见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匆匆忙忙地从出租车上下来,然后对着咖啡厅的玻璃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带和因为奔跑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他透过玻璃,看见先前坐在那里等他的女人,在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进来的那一刻,惊喜地站起来迎了过去。

这就是爱情吗?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和之前的所有人一样,让他想不明白。那个男人长相平平、身材平平,打领带的手法尚不熟练,或许也不会喝最纯正的咖啡。在自己与女人相处的这几个月,他以为自己早就看透了她,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

就像以往许多次他被客户在合约期内分手,理由不外乎都是“你是个很好的男朋友,但总觉得不属于我”。他的视线又在对面的咖啡厅逗留了一会儿,扫过了因为害羞而泛红的男人的脸,扫过了女人羞涩的微笑,然后转到了自己振动的手机上。

来电显示为“李东赫”。

李东赫是他的发小,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的人,因为他的客户都是李东赫介绍的。李东赫的表哥是心理医生,那里有绝对多的客源,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好像他们联合心理机构开了一个黑作坊什么的,但事实并非如此。

实际上,在心理学领域,有一种治疗心理疾病的特殊疗法叫做“治愈疗法”,意思就是通过鼓励、陪伴、关怀,让那些情绪处在极度负面的人走出来。通常,这种极具人文关怀的治疗手段还需要配合药物辅助治疗,而且价格高昂,因为这相当于请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在线的护工,而且还需要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罗渽民所从事的职业,说好听点叫“疗伤师”,说通俗点就是爱情骗子。他的客户大多是受了情伤,或是遇到了烦心事,出现了抑郁症状,在李东赫的表哥那里咨询之后获得罗渽民的联系方式,然后点名道姓地请他扮演一个角色陪伴在他们身边。

虽然这个角色,一般都是男朋友。

即使这个职业听起来特别像男公关或是什么别的牛郎,罗渽民也用了一百二十分的敬业,严格遵循他的合约条款:首个合约期为半年,客户有权利在任何时间终止合约;合约期内,严格遵循客户的喜好;合约期间仅限精神疗法,切勿进行身体接触。如有违约,原价赔偿。

他以高度的敬业精神获得了全体客户的满星好评。罗渽民的相貌非凡,即使站在明星身边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再加上他对任何人都充满爱意,时时刻刻顾及他人的想法,能准确地摸清每一个客户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即使是许多没有精神方面困扰的女孩也要想花大价钱买一个合约男友陪在身边。

但他若要是随意地接受了别人的邀请,那就真的和男公关没什么别的区别了。

所以此时,他正结束了上一个客户的合约,一笔数目不小的金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他的账户跑来。于是他在接电话的时候语气也变得轻快了很多:“我们巧克力球coco怎么了呀?”

“……”对面短暂地沉默了一秒,说:“罗渽民,你又分手了?”

“哎呀,什么叫‘又’嘛,搞得我好像没人要似的。”罗渽民吸溜了一口咖啡:“不过这次我不想太快的接客户,感觉需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假期才行。”

他的视线又重新投向对街的咖啡厅,那对男女早已离开了,座位上换成了一对新的情侣。而那盏放在桌后的落地灯,也被一个侍者挡着看不清晰。他说:“东赫,我好像要想起什么来了。”

“我正是要和你说这个,”李东赫说,“道英哥让你这周末去他那里复查,你别忘了。”

然后挂断电话的下一秒,他接到了李东赫的聊天推送,点开一看,是一个人的名片推送,同时发消息说:你的下一个客户,别问为什么,接了就知道了。PS:性别为男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罗渽民在从事什么职业,并且知道他的性向为男,而且还知道他是个颜狗的发小李东赫,可能是世界上最懂得如何激将罗渽民的人了。

 

2.

见金道英之前他没急着和那个名片推送的人见面,显然,对方也不是那么着急,因为加了好友之后,除了打招呼时主动说了句“你好”,他就没说过什么废话。罗渽民看着那头像是只萨摩耶,昵称是“Jeno”的人,脑补了一个没有脸的绝世大帅哥,手臂有漂亮的肌肉线条,还要和他一样高,头发最好是黑色的,因为他不喜欢漂发的男生,毛糙的发质在他看来很败好感。然后他惯例视奸了这个人的好友圈,发现这个人是真的无趣,不是拍他的狗就是窗户外的一缕朝霞,而且配字也相当直男:早安,午安,晚安。2019再见,2020对我好一点。

然后他就下了一个结论:应该是受了情伤的直男,为爱走钢丝罢了。

直男,姑且当他是直男。

李东赫介绍的客源向来都是相当优质的,高富帅他至少得占两样。但罗渽民是谁?专业的爱情骗子,他不允许自己的职业道德水平出现偏差。于是他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好奇心,和这位准帅哥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

他问Jeno需要自己做些什么,是当男朋友还是兄弟,结果只见对方“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罗渽民以为这个合约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的时候,Jeno终于发了过来:

Jeno:就按你最舒服的方式来,不用刻意成为别的人。如果非要有一个角色的话,那就朋友吧。

朋友,他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突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他真的有一个除了李东赫之外的朋友。“男朋友”与“女朋友”去了性别这个字眼留下的词语,成年人的世界已经很少有人以朋友相称了,但是Jeno不提要求不说想法,只说想和他交朋友。

他忽然迫切地想要见到Jeno。

 

金道英就是李东赫的表哥,首尔医大心理学教授,兼任心理咨询师。他以一幅酷似兔子的幼齿长相夺得了无数女孩的芳心,因此周末坐诊的时候,他的诊室门口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有的女孩七点就来排队了,然而真正上班的时候是上午九点。

金道英刻意推了一个小时专门给他复查,足以可见他对罗渽民的事情有多么上心。罗渽民用VIP卡打开金道英的诊室门时,对方还在整理上一个患者的资料,看见他的时候还来不及摘下手套,一串问题就噼里啪啦地倒出来:“渽民啊,最近感觉好点了吗?头还疼吗?有按时吃药吗?”

罗渽民很乖巧地一个个回答:“道英哥,上次复查以来我的头都没疼过,每天晚饭后都有按时吃药。”

“那我们先检查常规吧,一会儿你去拍个片子。”金道英在他的病历本上写写画画,然后开了张单子给他,“二楼放射科。”

罗渽民自然听金道英的话去乖乖检查了,虽然复查了这么多次,每次的指数都显示正常,但金道英还是如同他的亲哥哥一样对他关爱有加。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几年前的一个深眠中醒来的。当时就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于是在跟金道英说了之后,就被送去医院,一套检查做下来什么都没发现,但总觉得变得健忘了一些——有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不记得了,即使记得做过什么,但细节总是会想不起来。

于是从那时起,金道英就给他推荐了“疗伤师”的工作。他说你的病症非常罕见,有点类似于情感缺乏症的一种。但这个说法其实和罗渽民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相反,在他从小到大接触过的人里,所有人都说他是天生的照顾者,是天使,是小太阳,他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抱有热烈的爱意。但金道英却说他情感缺乏,也没解释什么多的,只是说这个职业对他有帮助。

于是罗渽民做这个职业两年,收获无数好评与金钱的同时,金道英告诉他: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至于下一步是什么,没说。罗渽民时常怀疑他毕业于神学院,神神叨叨的。

金道英问:“东赫已经把你的新客户推荐给你了吧?”

罗渽民知道他在说“Jeno”,于是说:“我还没见过他呢,不知道他有什么要求。” 

金道英“嗯”了一声,又在他的病历上写了一大堆话。罗渽民没见过自己的病历,主要是金道英不给他看,说跟着他走就对了。他对金道英是全身心信任的,基本上金道英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但是当金道英说“你搬去和Jeno一起住”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搬去住又不会少块肉,你没和别人住过宿舍吗?”金道英仿佛化身为无情的教导主任,来纠察这些夜不归宿的同学,“再说了,哥都从东赫那里听说你房租要到期了,Jeno跟我说他最近在找租客,你过去不是一举两得?”

是的,这个理由说的冠冕堂皇,让罗渽民无法反驳。他总不能为了拒绝合租,对哥哥当场出柜吧?于是等他走出诊室时,几乎是下一秒就接到了陌生电话。对面是一个好听的男声:“道英哥都和你说了吧,准备什么时候搬家,需要我帮忙吗?”

罗渽民用0.1秒反应过来对面的人正是Jeno,并且他亲切地叫“道英哥”指不定有什么屁眼关系。但是罗渽民爱神天性使然,从来不会让别人感到尴尬,于是只能说:“嗯……那后天有时间吗?我自己能搬过来,但需要你帮我留门。”

对方几乎立马回答:“后天我放假,一整天都在家里。”

然后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他可能被李东赫和金道英联合起来卖了。他们是不是拿了租房中介的费用,比起他这个爱情骗子,他们才是名副其实的黑中介吧!

 

3.

Jeno的家和他本人的好友圈一样淡然,米色和白色为主的装修风格,黑色反而不多,让人疑惑的是还有一些粉色的物件,譬如遥控器的保护套和橱柜里同系列的碗盘。萨摩耶有自己单独的狗房,整洁的环境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条大型犬训练有素,并且极度粘人,他一进门就被扑了个满怀,然后摇着尾巴围着他转圈圈。罗渽民本来就爱这些毛绒绒的东西,早就想养狗,现在更是借了室友的东风捷足先登。

Jeno不愧是萨摩耶的主人,和他的狗简直长的一模一样,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罗渽民总觉得他十分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接触过,姑且又是他遗忘的事情之一。在来之前,他曾经想象过Jeno是个怎样的人,最好的设想就是一个温柔的,对小狗很有爱心的反差男人。但是他真正见到Jeno的时候,他好像能直接把Jeno的脸放在他脑中幻想的那个模板上,但却比模板更鲜明。

Jeno给他收出了一间客卧——其实也不叫收,只是用吸尘器打扫了一下防尘罩上落的灰。他的客卧家具齐全,一张双人床,衣柜书架书桌应有尽有。罗渽民把行李箱中的衣服搬到衣柜里挂着,问他:“Jeno,你以前的合租室友呢?”

看见这样的客卧,理应断定他曾经有过合租室友。Jeno也没有否认,只是说:“他在别的地方有事,就搬出去了。”

“啊,这样吗,”罗渽民便收拾边说,“我其实没和别人住过,上学的时候也没住寝室,所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需要你告诉我。”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愣住了,前几年的记忆在他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没有住过寝室吗?为什么断定没有和别人住过呢?那他上学的时候,到底住在哪里?

然而Jeno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拿来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说:“这是我的个人信息,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检查一下,我的名字是李帝努。”

李帝努,和Jeno的发音一模一样。罗渽民盯着对方的眼睛看,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说:“既然是我的客户,那我接下来会把信任交给你,你也不用对我有多少防备,李帝努先生。”

这个名字从他的舌尖吐出来的时候,激起了头皮的一阵痉挛。他的潜意识中在重复这个名字:这不是一个随意的名字,帝王的帝,努力的努,寻常人念出来都要啧啧感叹。但不知为什么,他对此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只是很顺滑地喊了出来,就像以前叫过许多次那样。

于是他说:“那我也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罗渽民,叫我渽民就行。”

李帝努垂下眼:“我知道。”

 

4.

李帝努的生活正如朋友圈展示出来的那样单调,早上八点出门,下午六点回来,罗渽民也没问过他是什么工作,只当他是国企上班族,而且还是管理层,不然为什么在市中心有这么一套高级公寓呢?

他又算了算自己的账户,做疗伤师两年以来,他也有一笔数目可观的存款,想来也够付得起这套楼盘的首付了。但问题在于,他现在的客户是李帝努,李帝努没有对他提任何要求,就真的当他是合租室友,下班时还会顺便买菜回来。他也不好意思像被包养了一样吃别人的,于是自告奋勇担任了厨师一职。

李帝努和其他的客户完全不一样。那些客户总是对他抱有幻想和企图,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安慰也好,照顾也罢。有个女孩半夜发烧,他就找到女孩的家里送她去医院。如此种种数不胜数,就连罗渽民也习惯了这样的索取和付出,但李帝努却对他说:做自己就好。

如果不是金道英的客源,他都怀疑李帝努只是想雇个保姆和遛狗的人。他已经和萨摩耶相处得非常融洽了,也从李帝努嘴里得知了这条宠物犬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橡子”。他也发现橡子其实不太黏李帝努,或者说以前黏,但是自从他来了之后,橡子更多的时候就是卧在自己身边,然后在被抚摸的时候小声地呜咽。

李帝努的办公地点在客厅茶几上,盘着腿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罗渽民给狗粮盛满了也没事干,坐在他后面拿着遥控器对电视调台,不小心瞥到一眼对方的电脑显示屏,发现是一些X光影像图,于是对李帝努的忙碌有了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原来他是医生,医生原来也需要接受心理干预啊。他看电视的声音更加不敢开大,只能在最小格,怕打扰到对方。

然而过了两天,李帝努发现了这个细节,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你想做什么都去做,不要在乎我的想法。”

他的觉得李帝努非常奇特。李帝努是温柔如水的,如果不是看了他的身份证,罗渽民甚至怀疑对方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不然为什么总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呢?像对待小孩子那样。他不知道李帝努出于什么原因需要自己,他几乎是靠自己的摸索,一步步探出来李帝努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天,李帝努在连打了五个喷嚏之后被罗渽民发现了异样。罗渽民正在给客厅的狗毛清扫,向来敏锐的他也迟疑了一下,说:“你对狗毛过敏?”

李帝努没说话——或者说他想说点什么,但是被下一个喷嚏打断了。

罗渽民当机立断去药盒里翻,果然找到了抗过敏的药物。给他泡了杯冲剂喝下去,症状才好转很多。他看着李帝努滚动的喉结,心想这个男人是真的帅,声音好听腿又长,前几天还看见他换衣服时露出的肌肉。但是他的识人雷达忽然失灵了,不能像揣测别的人那样看透李帝努的想法。

他把萨摩耶牵到狗房之后,回来蹲在李帝努面前,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因为过敏有些发红的鼻头和眼睛,轻声说:“你是不是没办法很好地表达自己?”

李帝努也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虽然知道那是打喷嚏涌出的生理泪水,但罗渽民有种他是真的在哭的错觉。他静静地等着李帝努回答,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因为蹲得太久腿都有些酸了,才捕捉到李帝努翕动的嘴唇。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几乎是默认了一般,只是垂着头静静地看着罗渽民。罗渽民还是坐在了地上,脸的高度正好在对方胯间,有些尴尬,特别在自己是Gay的情况下。他能感受到李帝努伸出手来覆在了自己头顶,像对待萨摩耶那样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头发,然后顺势滑到他红得滴血的耳垂上,捏了几下。

这个动作放在别人身上,罗渽民早就去法院告他性骚扰了。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禁止身体接触”,他可能会给哭泣的女孩一个肩膀,或是孤独的老人一个手臂,但绝不是被人用色情的指法摸耳朵。但对方是李帝努,他好像从来没想过有什么不对,只是感觉一阵战栗的电流从头顶流遍全身。他不想躲开,反而想要更多。

罗渽民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李帝努的脸,连睫毛有几根都看得清清楚楚。李帝努的右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如果不近距离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唇珠也十分挺立,有人说这样的唇形十分适合接吻,在罗渽民看来纯属无稽之谈。但是现在,他几乎是着魔了一般盯着对方的嘴,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

确实非常适合接吻。他想,和李帝努接吻的感觉非常好,我知道的。

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5.

罗渽民是在一阵嘈杂中醒来的。他先是被一阵白光闪到眼睛,然后等视力适应了环境之后,感觉自己躺在李帝努家的客卧床上,客厅有谁在激烈地争执,然而在他打开门的下一秒全部戛然而止。

李帝努坐在沙发上,就是他经常办公的那个位置。金道英尴尬地站着,罗渽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问:“哥,你们刚刚是在吵架吗?”

“怎么可能,”金道英忙羊补牢似的笑了几声,“渽民啊,我只是和你的客户产生了一些意见分歧,从你的心理咨询师角度来讲,我建议你停止这次的合约。”

停止合约意味着删除所有联系方式,再也不会和客户见面。在客户家里晕倒的事情果然被道英哥知道了,罗渽民想。那李帝努是怎么想的,他也觉得再也不见面会更好吗?

他的视线移到沙发上的那个人身上,李帝努还是静静的,眼睛低垂着,看不出在想什么。但罗渽民好像突然打开了什么心灵感应,他仿佛听见李帝努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说:我好想渽民尼,不想让渽民尼走。

李帝努应该是孤独的,他的朋友圈里只有他自己才懂的sense,在别人看来,这个人可能循规蹈矩得过分,虽然有一副好的皮相,但总是用一副厚厚的眼镜遮住;十分讲规矩,八点出门就八点出门,六点回来就六点回来,人生中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可能就是对动物毛发过敏的同时还养了一条萨摩耶吧。

这样的人,会和金道英争吵吗?

联想到他可能患有情感障碍,罗渽民更加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他理清思绪,对金道英说:“道英哥,我想留下来陪他。”

本来做好了和金道英舌战两小时的准备,但出其不意的是,金道英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只是留下一句“身体不舒服的话联系我”就走了。于是整个家里又只剩他和李帝努了。

李帝努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地看着他,神态特别像落魄的大狗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罗渽民直接走过去,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他。李帝努没有任何迟疑地环住了他的腰,头埋在他的颈窝,直到感到一阵潮湿,他才发现李帝努哭了。

哭得无声无息,就好像一个人偶在看不见的地方静悄悄地流泪。

 

6.

和李帝努相处时间越长,罗渽民越来越感觉自己消失的记忆可能有恢复的先兆。一开始,脑海里总会突兀地出现一些杂乱无章的单词;渐渐地,这些单词可以组成句子了,有时候是“今晚吃酱油鸡蛋饭吗”这种日常的句子,有时候又像爱人的低语,应该是摘自某些爱情文学,他想不起来。

但是李帝努是肉眼可见地变得开朗了,他从一个按部就班的机器变成了鲜活的人。他会笑着说“渽民尼穿粉色就像小孩子一样”,然后被胖揍一顿也不恼,反而花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在网络上挑选粉嫩嫩毛绒绒的钥匙扣送给他,还要他挂在书包上。

那些突兀的句子就是在这样的日常中渐渐回忆起来的,到后来,已经能够在睡梦中看见以前的片段了。罗渽民总是能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站着,有时候是在厨房洗碗,他从后面扑到那个人身上挂着,然后那个人笑着说“别闹啦渽民尼”,但还是很好地背着他。有时候则是在校园里,他们牵着手,罗渽民落后一步拍照,充满ins网红风的照片被相机定格,但还是不能看见男人的脸。

他醒来的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这些天和李帝努的相处,让他把李帝努代入梦里的那个人了呢?他承认,李帝努对他有很强的吸引力,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客户有如此强烈的渴望。但在合约期内,他们谁也没挑明,只是尽心尽力地维护着“朋友”的关系。

然后那天夜里,他梦见了梦里的那个男人吹蜡烛的场景。蛋糕是罗渽民亲自做的,从烤箱拿出来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点燃了蜡烛,男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吹灭了蜡烛,然后说:“渽民尼,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但此时此刻如同被鬼压床了似的,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于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预感成真,在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听见自己说:“我们分手吧。”

后面自己又说了些什么,已经听不真切了。罗渽民浑浑噩噩地睡到天明,拿出手机一看:四月二十三日,六点二十。

 

合约开始的时候他看过李帝努的身份证,生日明明白白地写着四月二十三日,或许是成天想着要送什么生日礼物,思绪过重代入了梦中,总而言之这个梦让罗渽民感到相当烦躁。后来也睡不着了,他决定亲自做一个蛋糕给李帝努,等他下班之后就能吃到刚出炉的生日蛋糕。

他不经常做糕点,家里的面粉不够用。于是他特意去了趟超市,买来了制作蛋糕的材料,还有布置房间的装饰品。他在和面的时候,总感觉这个场景非常的熟悉,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厨房,甚至连面粉的牌子都是相同的。越做到后面即视感越强,他只能匆匆地把蛋糕放进烤箱,设置好时间之后就开始布置房间。

首先是亲自挑选的蓝色的气球字体,“JENO”四个英文字母被好好地吹了起来粘在墙上,然后是彩带和彩旗,从客厅的一边梁上延伸到另一边。他预想了一下,等到时候李帝努会坐在沙发正中央,头顶就是五彩斑斓的星星吊坠,这样拍出来的图一定好看——

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张拍立得,图中正是李帝努双手合十闭眼许愿的样子。他的头顶有星星,背后是气球字,桌上放着的是高温烘烤一百二十分钟的特制无奶油蛋糕。罗渽民突然觉得一切变得荒唐起来,但是他突然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墙上的钟正正地指向六点整。

李帝努过于活泼地声音从玄关传了过来:“渽民尼,今天是我的生日哦!我买了你喜欢吃的香菜火锅——”

然后他看见客厅里的装饰和桌上的蛋糕时,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凝固了。他沉默了几秒,快步走向罗渽民,说:“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但是罗渽民已经没办法正常说话了。他摇着头,力度大到好像要把脖颈扭断,艰难地憋出了一句话:“先……先许愿,把蛋糕吃了吧。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蛋糕哦。”

李帝努把公文包随手扔在一旁,坐在了沙发正中间,星星吊坠的下面,背后是气球字,四个字母“JENO”是他喜欢的蓝色。他双手合十闭眼,动作与梦中同步,罗渽民甚至直到他的手臂弯曲了多少角度,和梦中的角度一模一样。最后,他睁开了眼,在罗渽民的注视下吹灭了蜡烛。

他说:“渽民尼,我们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罗渽民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张着嘴,宛如溺水的人呼救,但喉咙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顺着脑海中的声音说:“我们分手吧。”然后,声音最终和的声音和潜意识完全重叠。

他说:“我生了很大的一场病,可能没办法记住你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就会回来找你,好不好?”

李东赫说:“我们一直是发小,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你可别忘了。”

金道英说:“我是你的心理咨询师,我会帮助你恢复。”

女人说:“很多时候你就像旁观者,操纵着这段感情,你到底想通过我们观察什么?”

    李帝努说:“那你想起来了吗?”

 

    “你告诉我,”罗渽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7.

李帝努告诉了他一段很长的故事。

故事要从学生时代开始讲述,主人公是两个男孩,我们姑且用代号来称呼他们,Jen和Jaem。Jen和Jaem是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同时也是彼此的初恋。这段关系被双方家人所祝福,Jen的哥哥也把另一方当做了亲弟弟看待。到了大学,他们认识了比他们早三小时搬进寝室的室友,并且亲切地称呼他为巧克力球。

他们的专业都是心理学,哥哥更是这个大学心理学系的荣誉校友。毕业之后,他们一同考到了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因为专业的业务能力获得广泛好评。但有一天,Jaem发现自己开始忘记事情,先是忘了抽油烟机有没有关掉,然后忘了昨天晚饭吃了什么,严重的时候已经忘记病人的长相。

哥哥来检查后认为是情感缺失的先兆,Jaem会渐渐失去“爱”的能力,变得无法对任何人任何事物投入感情了。然后整个人就会变成一台冷血的机器,只知道徒劳地运转,而不明白目的是什么。

Jen是他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疗伤师,他把Jaem安放在家里,隔绝了所有能够刺激他的事情,Jaem自己养的萨摩耶也让巧克力球养着。Jaem本来是乐观开朗的孩子,对世间万物都充满热爱,即使生病,也想乐观地复健恢复。但最后,他发现Jen才是自己最大的刺激源。只要有Jen在的话,他就会恐慌,会害怕自己第二天忘记他,每天晚上都强迫自己不要入睡,把他们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抄写下来背诵,但还是会发现已经记不得上午Jen对自己说过什么了。

到Jen生日的那天,Jaem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时候,他崩溃了。

他说:等我想起来的话,就会回来找你。

Jen很痛苦,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Jaem需要彻底隔绝所有刺激源,再一步步脱敏。于是他让Jaem回到了自己家里,知道Jaem再也想不起来这些事。但至少还有没有忘记的,Jaem知道自己有个发小,知道有疗伤师,知道哥哥的存在,但却不明白到底是谁。

Jen还是他唯一的咨询师和疗伤师,Jen的哥哥代替他检查后,会把结果返还给他,然后他在制定Jaem专属的复健计划。忘记如何爱人?那就去学习,去做合约男友,去观察人类的微表情,他一定会想起来自己以前是如何爱人的。

直到Jen再次出现,作为客户的身份接近他,实则和Jen哥哥进行了一次对赌:Jen哥哥觉得还是保守治疗比较好,Jen却觉得已经到时候了,只要适当诱导,Jaem至少会恢复五成记忆。

第一次晕倒的时候,Jen哥哥觉得对赌失败,Jaem不适合这么强的刺激,他们在客厅吵了很大的一场架。Jen把Jaem这段时间的观察报告据理力争地说给哥哥听,但这么多年的相处,哥哥早把Jaem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冒这个险。

于是Jen说:那就让他自己选,是跟你走还是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他再离开我了。

果不其然Jaem选择了Jen。有时候在陷入深眠的时候,Jen会悄悄进到他的房间,看见他由于做梦而皱起的眉头暗自心疼,却还是忍不住在他的嘴角留下一个如蝶触般的轻吻。

Jen从来都不是情感障碍,只是他的情感里,满满都是Jaem。如果不加以克制,一定会被“素未谋面”的Jaem看出来,他眼里浓浓的深情。

 

8.

    李东赫在楼下遇到了给李帝努送外卖的小哥,于是善良地帮忙转接了一下,拎着外卖敲李帝努的家门,如同雪姨似的大喊:“李帝努,你出来啊!”

    李帝努在一分钟后姗姗来迟,打开了门,随意地裹了一件浴衣,脖子上还能看见前一晚奋战出来的草莓印。李东赫“啧啧啧”了几声,把外卖扔到对方怀里,说:“渽民好点了吗?”

    李帝努露出了憨狗狗似的餍足表情,被李东赫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把外卖放进微波炉里重新加热,说:“他至少已经想起来他是我男朋友了。”然后突然变得委屈起来,和李东赫碎碎念:“你说他是不是个小骗子?在我眼皮底下和别的男男女女约会,我被戴这么多绿帽也不能说。”

“得了吧,”李东赫说,“要我告诉他,我给他推荐的客户是你层层筛选之后,确保‘绝对不会爱上罗渽民’才给他的吗?”

“我已经听见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靠在卧室门边的那个人。罗渽民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对送外卖的大学损友投去了感谢的眼神,然后狠狠地捏了一下李帝努的耳朵,说:“笨蛋吗,你一开始如果追我,那我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用得着签合同吗!”

他最后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你就是个爱情骗子!你已经违约了,你赔我钱!”


END



 不用担心走路的问题,兵长是经...

 不用担心走路的问题,兵长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不用担心走路的问题,兵长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小江不做饭
  来自哥哥的保护~   看我...

  来自哥哥的保护~

  看我不创死你们

  来自哥哥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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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得吃布洛芬

【陆罗】弃猫效应,但被弃的是狗

⚠️ooc 没什么文笔一些大脑里的狗血流水账

就看到了19集 随便写写 不刀是甜的捏

双向暗恋+弃猫效应 (我爱烂梗

时间线为抓住胡大勇之后



——

00

在一切告一段落之后,陆风平和罗飞在一起了。


01

陆风平看着在办公室里鼓着腮帮子研究卷宗的罗飞,他只能说,幸好。幸好罗飞来得及时,幸好来的是罗飞,幸好罗飞说不想再失去他这个朋友,不然他是没有可能让胡大勇到现在还能活着在警察局接受审问。


那时的他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荡然无存的理智被罗飞一句不想再失去你这个朋友在一瞬间拉回,大脑比他本...


⚠️ooc 没什么文笔一些大脑里的狗血流水账

就看到了19集 随便写写 不刀是甜的捏

双向暗恋+弃猫效应 (我爱烂梗

时间线为抓住胡大勇之后






——

00

在一切告一段落之后,陆风平和罗飞在一起了。




01

陆风平看着在办公室里鼓着腮帮子研究卷宗的罗飞,他只能说,幸好。幸好罗飞来得及时,幸好来的是罗飞,幸好罗飞说不想再失去他这个朋友,不然他是没有可能让胡大勇到现在还能活着在警察局接受审问。



那时的他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荡然无存的理智被罗飞一句不想再失去你这个朋友在一瞬间拉回,大脑比他本人更快的收到这个信息,他用猩红的眼睛望向罗飞,看见那冷面冰山急得快要化开,倒不像冰山了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而其中内含的岩浆名为焦急与恐惧。


看着那个剥下外壳把自己柔软的内心一点点剖开展露在自己面前的罗飞,看着他第一次直言自己这么多年的悔恨与愧疚,看着他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那一个瞬间,陆风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泪水决堤而出,一边哭一边无声的大笑。


罗飞啊,谢谢你,还是你救了我。我本以为我孑然一身于这悲凉的世间,除了复仇我别无出路,可在你挡在我和胡大勇之间时,在我看见你脸上那复杂的表情,我就知道我错了,你好像不知不觉成为了我与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牵绊,像是地心引力一般把我狠狠拴在这里。


我一直都以为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顾问,直到你以朋友称呼我。我虽自谬聪慧,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是双向的感情,即使来自你的那份还不叫爱。



陆风平看向胡大勇,他差点因为满目的仇恨错过罗飞,看着胡大勇神经质抱头鼠窜的样子,突然自嘲的笑了,这种社会的垃圾确实不能够让他陆风平为他成为杀人犯,他会成为母亲所期望的人,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告慰。


陆风平用手背蹭掉了脸庞上的泪珠,笑着向罗飞的手铐送上了自己的双手。





02

陆风平隐隐感觉到,罗飞好像哪里怪怪的。


第一次是在审讯室里,那时候陆风平也算是经历人生大起大落,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气,也没有那么敏锐,他只是感觉到罗飞和他说话的时候变得很温柔,可能是想让我早点讲实话吧,那时的陆风平想到。


之后陆风平因为没有实质上的犯罪行为,在专案组的监督下为前提恢复了顾问的身份。



然后就是在罗飞的车上,他看见了后座上那一桶棒棒糖,他疑惑了一下,明明罗飞是不爱吃的,随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罗飞,他那段时间不会在用这个睹物思人吧?他本来想打趣着问出来,可想起当时那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罗飞,又看了看现在这个好像恢复了冰山脸却在乖乖给自己当私家司机的罗队长,他只是勾了勾嘴角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后来陆风平越看罗飞越感觉不对劲。


虽然罗飞看起来与之前无异,没什么表情的脸,没几句话的嘴,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边的低气压消失了,尤其是和陆风平在一起的时候。


他每次向罗飞走过去都能收获到一双微微带笑的狗狗眼,陆风平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波涛汹涌的想这散发着比我嘴里棒棒糖味道还甜的人真的是我们罗队长吗。



倒也不排除自己看罗队长有滤镜,陆风平清醒的想到。



陆风平还是像以前一样没事了喜欢到罗飞办公室转一转,可罗飞却不一样了。他以前会拿陆风平当空气,而现在会用带笑的狗狗眼迎接他并且温柔的问他怎么了,收获了没事随便转转这种屁话答案之后,仍然会继续注视着陆风平直至他离开。


说实话每次陆风平待不了几分钟就会离开,毕竟那种炙热的狗狗眼不是所有人都能顶得住的。


确实有些怪。


还有几次陆风平在去厕所回来,或者去别的科室溜达回来,无意间听见过几次罗飞问同事们陆风平呢。他每次都躲在门口暗笑我们罗队长可真关心同事们啊,然后再装着什么也没听见进来。


直到在第不知道多少次,陆风平跑去煮咖啡,结果一回头发现罗大队长直愣愣的杵在自己身后。陆风平这次属于被吓得不轻,咖啡差点都溅出来了,他下意识用手抵着罗飞往后退,“诶呦吓我一跳,又怎么了罗队长?”


抬头却看见面前的人耷拉着眉眼不看他,摸了摸鼻子,轻轻说了句没事就离开了。


不对不对,他耳朵分明很红,而且如果不是错觉的话陆风平从他那几个动作感受到了一丝委屈,甚至想去抱抱他。


怎么回事,陆风平的专业素养让他此刻内心警铃大作。


罗飞绝对有什么问题。


那身为心理顾问他肯定义不容辞。


他立马就去问了专案组的好同事们。


“那个王哥,罗飞他那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哪段时间?”


“就我死了那段时间。”


“陆风平你还好意思说?”

“劝你千万别在罗队面前这么讲。”


“呃...?”


“罗队快疯了当时!”

“我跟你说要不是我拉着队长,可能现在变成焦尸的就是罗队了。”

“陆风平就因为你我们当时在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就是那几天罗队肉眼可见的掉秤了都。”

“看你假尸体那天罗队直接冲进来了,干看着那具焦尸在停尸房待了半下午。”

“我还听见他对着焦尸一直问陆风平你怎么不说话。”

“我可看见了罗队出来拳头都破了,估计砸了不少下墙。”


......



当这场关于罗飞的茶话会随着有人小声说“队长回来啦”后戛然而止。


大家散的很快,就留下陆风平一人呆站在中间,对上了罗飞的眼神。


“怎么了?”罗飞看着他问到。



陆风平宕机的大脑只能够带着他做出了摇头的动作。



“忙完了一起吃个饭?”


陆风平又机械的点了点头。



看着罗飞离去的背影,陆风平的脑子开始恢复运转。



所以,就是说,自己的假死,让罗飞曾进入一种崩溃状态中,并且非常严重。


所以说,车上的棒棒糖桶,他手上的创可贴,他帮自己交的房租,他对自己的态度,他看自己的眼神......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吵,跳的震耳欲聋。


有些超过吧,既然我喜欢罗飞,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罗飞也喜欢我啊。





03

陆风平的思绪狂舞,等他平静下来时已经坐在罗飞的副驾驶了。罗飞又在扬着嘴角和陆风平拌嘴,他真的和之前很不一样,夕阳撒在他的面孔上,闪耀的陆风平挪不开眼睛。


他们经常吃饭的地方很近,很快就到了,陆风平看着停好车的罗飞缓缓的开口,“怎么这几天都找我吃饭啊?”


罗飞上挑的语调听起来憨憨的,“说了是朋友了,约约饭怎么了?”


“可我想做你男朋友诶。”陆风平没忍住说了出来。




罗飞拔车钥匙的手顿住了,少顷微微转过头,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的看着陆风平。



就在陆风平以为要被拒绝了,原来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时,罗飞微微垂目舔了一下下嘴唇,低低的呼出了一声“可以”。


陆风平听的迷迷糊糊以为听错了连忙看过去,却只看见了人家罗警官的潇洒拔钥匙下车而去的身影和红透的耳尖。


陆风平愣了几秒之后迅速开门下车,毕竟目前还没有什么比陪男朋友吃饭更要紧的事了。






04

所以陆风平一直以为罗飞的奇怪是因为他也隐隐的喜欢自己。


可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之后,陆风平才后知后觉的觉得罗飞还是怪怪的。


具体行为可以归结为粘人,太粘人了。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了但是罗飞的这种粘人不止于那种对男朋友的粘人,更类似一种守护,就像是一只忠诚的警犬,警惕的在自己身边巡视着。


而且何种情况愈演愈烈,他甚至能在没寻到自己踪迹的罗飞眼里看见慌张的情绪,在自己对罗飞指手画脚时看出他的乖顺与讨好。


罗飞看起来不会是一个恋爱脑的人啊,因为谈了恋爱而性情大变这种事情绝对不应该发生在我们罗队长身上啊。


而且罗大队长明明有自己的房子,却总找借口赖在陆风平的家里。刚开始陆风平还有一种男朋友爱赖在自己家的得意感,可后来他逐渐发现罗飞待在自己那里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像其他小情侣的那种喜欢和不舍的分开,更多是一种恐惧和警惕。



罗飞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有什么是能把罗队长吓成这样的,陆风平百思不得其解。



罗飞除了讨论案件一般都没有什么话,只是静静地趴在桌子上或者在沙发上看着陆风平。晚上也总以太晚了不想折腾的理由留在陆风平的家里。


陆风平开始以为罗飞想要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还害羞的邀请他和自己一同挤自己的单人床,而罗飞只是低着眼睛笑的很好看的摇头拒绝了他,说自己睡沙发就好。然后不等陆风平再说话就已经卷好毯子躺下了,陆风平也只好无奈的在罗飞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然后回房睡觉。






05

直到有一次陆风平半夜口干起来找水喝,一坐起来就通过房间门看见睡在客厅沙发的男朋友好像有什么动静。他悄悄的出了房门,看见罗飞紧皱着眉头满头冷汗,嘴里还梦魇般的念叨着什么,他赶紧附耳去听,却听到了那人声音沙哑的念着自己的名字。


“陆风平...陆风平...你在哪...不要!不要走......”


这样的字眼一个个撞向陆风平的耳膜,他慌张的去摇晃罗飞,想把他从梦魇中拽出,“罗飞,醒醒!罗飞!我是陆风平,我在呢我在呢,你别吓我,罗飞!”


罗飞整个人像是过了水一般,汗水浸湿了他的领口,像溺水的人一般过度呼吸着,终于在陆风平一遍遍的呼唤中猛的睁开了眼睛。


他满眼惊恐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试探的开口,“陆风平?”陆风平赶紧揽过坐起来的罗飞 安抚性的轻拍他的后背,“是我,我在呢。”


然后他感觉到罗飞整个人颤抖着埋进了自己的颈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渐渐洇湿了陆风平的肩膀。




等罗飞不再颤抖恢复平常的状态从陆风平怀里坐起来之后,他摸了摸鼻子说,“不好意思,吓着你了,我没事,你去睡觉吧。”说罢就又要躺下。

陆风平没有让他躺下,一把牵过他的手腕,让罗飞不得不与自己坐着对视。


“做噩梦了?”


“嗯。”


“梦见什么了?跟我说说。”


“......我们明天再说吧,我好困啊...”


“罗飞。”陆风平打断了他,“你知道骗不了我的。”他定定的盯着罗飞。


罗飞沉默了,低着眉眼很久没有说话。


陆风平轻抚的按摩着罗飞的后颈,轻声开口询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罗飞紧绷的神经在陆风平手里逐渐放松,“从你带我们去找到失踪的胡盼盼之后。”他轻声答道。



陆风平听闻心底猛的一揪。


他说的太委婉了。可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罗飞以为他死了的那一天。





他一直以为他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求真相,去制裁那些没有人性的混蛋,可是没想到还是给罗飞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当时的离开会让罗飞的内心滋生出一种弃猫心理,进入一种害怕再次被抛弃,没有安全感的应激状态中,甚至会有一些潜意识的讨好性行为。


“梦里是火海,还有你,我想带你离开这里,但你跟我说罗飞我就不该随你抱有期望,然后你头也不回的走进火海,我被困在原地,我只能叫你,可是你不答应我...”






06

陆风平吻住了那双颤抖的唇。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能去狠//狠的吻他,堵住那些令自己心痛和愧疚的话。


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罗飞为什么非要睡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就是为了半夜被噩梦缠身惊醒之后能顺着卧室门看到自己,才能确定自己没有把握再次抛下。他身为心理学研究者,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罗飞心理上的异常并对他进行及时的疏导,这更让陆风平难以原谅自己。


陆风平开始重/重的扯//咬着罗飞厚厚的很好亲的唇//瓣,在他口中一遍遍逮住那条柔//软的/舌//吸/吮,一点点掠夺走他口中的空气,占领他口腔中的全部天地。他要让他好好感受到他,亲自碾//碎罗飞心底的恐惧与不安。


那是一个不容拒绝又无比漫长的深//吻,直到罗飞开始抵住陆风平的胸口拍打才算结束。


陆风平看着双//唇被自己折//腾的红///肿又水润的罗飞气喘吁吁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郑重的抚上了罗飞的脸颊,坚定的开口,“对不起,罗飞,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我不该骗你,不该什么都不说的抛下你。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主动离开你。”


罗飞轻轻的把头靠在陆风平的掌心,深深的注视着他,良久开口 “陆风平,我真的把你留下了吧?”


“是的。”陆风平笑着点点头。


“我不会再失去...”

“你再也不会失去你的男朋友了。”陆风平笑着抢答。


罗飞在黑暗中就着窗外路灯洒进屋内的光看见陆风平弯弯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自己。终于,罗飞在陆风平面前笑了出来,没有芥蒂,没有讨好,没有不安,更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满满的幸福与爱意。







07

“那我们罗大队长是不是原谅我了?”

罗飞装作一副深思的样子摇了摇头,“恐怕不够。”

“你得给我们龙州刑警大队签一辈子长期协议才算完事。”

“罗飞你这什么霸王条款,压榨劳动力啊!”

“诶你干不干?”

“干呗。我干什么还不是我体制内男友说了算的?”








——end.

染辞

【言锦】“催孕”(21)

  背景设定:alpha也有生z腔,只不过萎缩了,锦哥通过钟裁冰找到方法,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恢复——催生改造,但是代价比较大,副作用比较多。

  每怀一次就要重新催生一次,后期会有催生改造生z腔时候的车,以及言言吃醋!

  

  afd:昨夜星辰

  可提前看,有车车

  和水仙与圣诞蔷薇一个发电方案

  

  

  

  发生了昨天的事,陆上锦的心放松下来,第二天给言逸准备好早餐之后,轻松的出门,准备最后一次收尾的药液灌注。

  

  或许是因为受心情影响,这一次他一点都不觉得难熬,甚至还有新思想药液里面有言言的信息素,他一直在陪着我。

  

  最后一次药液灌注结束...

  背景设定:alpha也有生z腔,只不过萎缩了,锦哥通过钟裁冰找到方法,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恢复——催生改造,但是代价比较大,副作用比较多。

  每怀一次就要重新催生一次,后期会有催生改造生z腔时候的车,以及言言吃醋!

  

  afd:昨夜星辰

  可提前看,有车车

  和水仙与圣诞蔷薇一个发电方案

  

  

  

  发生了昨天的事,陆上锦的心放松下来,第二天给言逸准备好早餐之后,轻松的出门,准备最后一次收尾的药液灌注。

  

  或许是因为受心情影响,这一次他一点都不觉得难熬,甚至还有新思想药液里面有言言的信息素,他一直在陪着我。

  

  最后一次药液灌注结束时他的水仙花信息素喷涌而出,里面带着奶糖的香甜,冲得陆上锦自己发软。

  

  不顾夏凭天和钟裁冰留下检查的要求,急急忙忙检测了一次自己现在的信息素和言言的契合度,看着那高达“97%”的数值,他一秒都不想停留了。

  

  抛下还在惊叹的医疗人员,往家的方向冲!

  

  现在只要小兔子愿意像以前那样爱他……不,一半就好!

  

  只要言言能够有以前一半爱他,他就什么都愿意做了。

  

  生殖腔的改造已经完成了,马上……马上他就可以重新标记言言了!

  

  他甚至还能给小兔子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宝宝了!

  

  激动的心绪终于在到家之后勉强平复,悄悄推开卧室的门,看见里面睡得不安的兔子。

  

  走近解开他身上的镣铐,陆上锦将他抱在怀里,低下头温柔的亲吻安抚,就原谅你前两天伤害自己了,以后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言逸从朦胧的睡意中挣脱出来,呆呆傻傻地睁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开口喊:“锦哥……”

  

  他想说自己错了,让锦哥不要生气,不要抛下他,不要去找其他omega……

  

  “言言!”陆上锦笑着揉了揉言逸后颈安抚他。

  

  等言逸清醒再一点看清楚现在的情形,以为陆上锦又要对自己用强,之前想要道歉的心思立马歇了。

  

  唾弃自己竟然会在失去高级标记依赖之后依然怀有这种心思!

  

  尖叫着开始闪躲陆上锦的怀抱,四肢胡乱踢踏着想要让对方离他远一点。

  

  陆上锦看着,狠了狠心,一把按住他的兔子y在s下,开始**他身上的衣服。

  

  他亲w着言逸的

  嘴唇,

  下一秒就被用力y住,

  品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只能无奈放开,向下w去。

  

  ……(出不来的,进群)

  

  “呜!别……别碰那里!”言逸不安的发起抖来,不停地往后缩,害怕地将身子缩进墙角。

  

  似乎是对做这种事情有了根植于心的恐惧,他原本有能力反抗,平时也毫不在意的讽刺拒绝陆上锦,可现在只是害怕的闪躲。

  

  陆上锦见状还是起了身,伸出双手想要抱住他的兔子安慰一下,可惜被他惊恐的逃开了。

  

  ……(出不来)

  

  看着陆上锦的大手又伸过来捉他,他几乎要哭出来,抓起一个枕头就丢在他脸上:“走开!别碰我!!!”

  

  陆上锦被砸了也不在意,爬上床来就要抓言逸的腿。

  

  言逸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两条光滑的t紧紧并拢。

  

  “言言……”陆上锦看着这样的言逸有些难过,缓缓释放自己已经发生本质改变的信息素。

  

  刚开始言逸不为所动,继续往墙角缩,见陆上锦不放弃,还要伸手,就拿一只白生生的脚来踢他:“你滚!我不要,滚开啊啊啊!!!”

  

  “不要怀上你的孩子!一辈子都不要再有你的孩子!!!”

  

  陆上锦愣住了,嘴唇颤抖着,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生殖腔开始发热了……

  

  言言身上也开始发热了,他被我**发情Q了。

  

  没事的,言言不喜欢,不想怀孩子,那我来就行!

  

  现在更重要的是进行标记覆盖……

  

  不能停下!

  

  

  ……(后续进群)

  这章完整版在群里

  关注点赞推荐可进群

  已经进群的小伙伴们,喜欢也点一个鼓励嘛🌝

  


  

拾喜

左滑帮他们上妆1.0 


怎么觉得松田的小表情有点娇俏呢


我摊牌了就是想创人


—————————————

更新啦!

左滑帮透子脱衣 

左滑帮他们上妆1.0 


怎么觉得松田的小表情有点娇俏呢


我摊牌了就是想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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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一只
凹凸曼:嗯?非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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