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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元|绝配.31



31.世界之光(三)



 

郭文韬确实被对方的坦诚打了个猝不及防。

 

诚然,他心里觉得黄子弘凡不会骗他,但素来谨慎的态度还是令他感到了疑惑,如果黄子弘凡是所谓的“坏学生”阵营,难道不应该极力隐藏自己的身份吗。

 

但下一秒郭文韬忽然反应过来,这不对,是他的大脑先入为主,将这次密室类比成了狼人杀游戏,“好学生”这三个字确实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属于平民阵营,狼人杀里的狼人属于少数派,所以需要隐藏,但他们的游戏里,阵营的人数是平等的。

 

虽然不知道好学生和坏学生这两个代号意味着什么,但黄子弘凡如果没有骗他,作为好学生阵营的郭文韬,...



31.世界之光(三)



 

郭文韬确实被对方的坦诚打了个猝不及防。

 

诚然,他心里觉得黄子弘凡不会骗他,但素来谨慎的态度还是令他感到了疑惑,如果黄子弘凡是所谓的“坏学生”阵营,难道不应该极力隐藏自己的身份吗。

 

但下一秒郭文韬忽然反应过来,这不对,是他的大脑先入为主,将这次密室类比成了狼人杀游戏,“好学生”这三个字确实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属于平民阵营,狼人杀里的狼人属于少数派,所以需要隐藏,但他们的游戏里,阵营的人数是平等的。

 

虽然不知道好学生和坏学生这两个代号意味着什么,但黄子弘凡如果没有骗他,作为好学生阵营的郭文韬,其实已经与他成为了对立面。

 

不过也不能排除对方是在诈他,郭文韬的余光瞟向黄子弘凡身后的曹恩齐,缓缓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是坏学生阵营的人。”

 

他没有否认自己是不是坏学生阵营的人,“这又不像之前玩过的博弈游戏,可以互相看iPad上的身份,你随口一说你是坏学生阵营的人,可信度其实并不高。”

 

黄子弘凡有些苦恼的看向郭文韬,似乎在想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见对方说,“退一万步讲,我相信你是真的,恩齐就一定也是吗?”

 

听到这个的表述,黄子弘凡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三秒,忽然讲,“你说的也对。”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曹恩齐肯定不是坏学生阵营的人。”

 

一直在旁边听两个人讲话的曹恩齐没想到等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瞬间满脑袋都是问号,“不是,你们啥意思?”

 

他和黄子弘凡刚遇到的时候就互相交换了身份,虽然只是口头,但在以往的游戏体验中,曹恩齐自觉对方欺骗他的可能性不大,于是两个人便安心的自动组队做任务。

 

没成想这才过去几分钟,这人就不认他了。

 

黄子弘凡振振有词的和曹恩齐分析,“你看啊,咱们一共八个人,也就是说最大的可能性是四个人或者两个人一个阵营,两人阵营暂且不说,如果是四人阵营,假设我和文韬都是坏学生阵营,我觉得你是我们第三位的队友的可能性……我的直觉的告诉我不太高。”

 

曹恩齐更疑惑了,你这啥信息都还没盘呢,怎么单靠直觉就认定自己和郭文韬是一个阵营的人了?

 

曹恩齐看了看郭文韬,又看了看黄子弘凡,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按照惯例,情侣之中必有一狼,这俩人没一个可信的。

 

“现在没有线索,确实没办法立刻判断,不如你们先把手头的任务做了吧。”

 

眼瞧他们的分析越来越离谱,郭文韬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黄子弘凡的小臂,把刚才躲藏时从桌子底下发现的红绳递给他,“NPC让你们找的东西,是这个吗?”

 

 

归还遗失物品的过程十分顺利,他们拿着红绳在楼下找到了那位学生。可能因为这个任务过于简单,拿到遗失物品后,NPC学生天花乱坠的说了一堆毫无用处的内容,最后一总结,他们得到的信息也只是八个人确实被分成了两个阵营。

 

据他所讲,学校里一直都有两个学生组织分庭抗礼,因为所持教育理念与抱负皆不同,这两个组织一直互看彼此不顺眼。为了方便区分加入他们的学生成员,同学们便以好学生与坏学生来称呼。

 

“好学生”是保守派,他们支持学校可以暂时接受敌方提出的要求,这样起码能保护学校和学生不被侵扰,适当的牺牲总能换来片刻的宁静。“坏学生”则与其截然相反,他们拒绝敌方提出的所有不平等条约与威胁,誓死捍卫学校与学生的尊严。

 

如果想要判断谁是同一阵营的队友,就必须触发特定NPC完成任务,郭文韬倒是不急着判断队友在哪,他现在更急切的,是想要去获取那位接头人的信息。

 

实验室留给郭文韬的信息并不多,他发呆的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或许可以去教务那边询问一下物理系的人员名单。

 

毕竟那封家书上清清楚楚写着“胡遥远”这个大名。接头人或许是另外几位玩家,也或许是密室里的NPC,这些都说不准。

 

郭文韬想好了下一步的要做的事情,作势就要一个人离开,黄子弘凡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腕,问他要干什么去。

 

“去教务处。我想看一下学生名单。”

 

郭文韬隐瞒自己一部分的想法,比如胡遥远,“或许从记录在案的蛛丝马迹上,能判断出谁是哪个阵营也说不定。”他转头望向黄子弘凡,“你们也要和我一起去吗?”

 

黄子弘凡还没说话,身边的曹恩齐已经想他一步开口,“你去教务就是为了看学生档案?”他怀疑的说道,“你去那边是不是要完成什么隐藏任务?”

 

郭文韬看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腕,抬眸冲对方递了个眼神,似乎是想让他松开。黄子弘凡眨了眨眼睛,似乎没看懂啥意思,那只握着郭文韬手腕的手缓缓松开力度,在不经意间轻轻捏住了他的食指。

 

干什么呢。郭文韬轻轻的动了动被对方拽住的指头。

 

反正这次又不是在直播。黄子弘凡挤眉弄眼,显然明白郭文韬是啥意思,但就不照做。

 

郭文韬也没再有其他动作,只是缓缓抬眸,与曹恩齐道,“所以你有隐藏任务?”

 

听到郭文韬的问话,黄子弘凡紧跟着哎哟了一声,“什么,恩齐你有隐藏任务?”

 

曹恩齐嘴比脑子快,“你们没有隐藏任务?”这句话刚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俩人你一嘴我一嘴,又合伙坑他呢。

 

“怎么,难道只有好学生阵营才有隐藏任务?”黄子弘凡乐呵呵的看着曹恩齐,模样看起来挺无辜的,“我还真不知道什么隐藏任务,韬韬你知道吗?”

 

曹恩齐无语凝噎,半晌过来才冒出来一句,“少演。”

 

黄子弘凡怂肩,那意思大概是信不信由你。郭文韬平静的叹了口气,也没说其他的。曹恩齐心有疑惑,却见面前两个人的表情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时间也有些犹豫。

 

郭文韬其实是不想和他俩继续拉扯下去,从第一次“空袭”结束到现在,节目组的天音除下派了一个“做任务找阵营”的提示外,并没有在给出任何其他指示,他觉得这个状态不太对,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于是他和身边拽着他手腕,捏着他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的黄子弘凡讲,“我要去教务处,你们和不和我一起?”

 

黄子弘凡这边刚准备回一句“好啊”,声音被曹恩齐那边咔嚓一声打断,像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他和郭文韬同时望向发声来源,只看到那人单手举着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洞口对着两个人方向,似乎下一秒就会立刻选择一个人开枪。

 

“你俩哪也不许去。”或许是从刚才的对话里推测出对面的两个人并没有获得道具,曹恩齐神色凌厉,立足于此找到了与其谈判的资本,“你们是不是忘了,这次的密室,还有血条这个东西。”

 

黄子弘凡眉头一挑,被戳中了命门,倒还真是没想起来这事,他连忙举手示好,“哎,恩齐,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就开枪,误伤队友多不划算!”

 

曹恩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将目标缓缓移到他的身侧。

 

黄子弘凡立刻转头,发现身边的郭文韬依旧一动不动,他哎哟了一声,连忙伸手把对方的胳膊也拉起来,摆成和他一样的“投降”手势,嘴里还振振有词,“我滴韬哥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懂不懂——”

 

“我可不相信他是我们阵营的人。”曹恩齐的声音打断了黄子弘凡接下去想说的话,打刚才在实验室的时候,他就对郭文韬的身份充斥着不信任,“黄子问你是不是坏学生阵营,你其实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回答?心虚?”

 

他的食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还是说,你就是好学生阵营的人?”

 

这种被针对的感觉可不太美妙。郭文韬的左手默默背到身后,丝毫不慌,平静的讲道,“我没正面回答,是不确定你和黄子的阵营是否和我一致。就像你觉得我可疑,我也觉得你可疑,但没有确切的信息证明之前——”

 

他摇了摇举起的右手,“我肯定不会对你俩动手。”

 

曹恩齐的眉头紧锁,觉得郭文韬说的颇有几分道理,但这套措辞并没有令他放下手里的武器,“有时候,宁肯错杀不能放过。”

 

未知的阵营战也是在考验双方之间的博弈心里,在曹恩齐看来,郭文韬目前是队友的机率似乎并不大,弊大于利,如果这个人一定要站在对立面,那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曹恩齐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不如趁这个机会直接把他淘汰。

 

漆黑的枪口转向了郭文韬所在的方向。与此同时,黄子弘凡突然“噌”一下挡在了他的前面。

 

曹恩齐啧了一声,“你起开。”

 

黄子弘凡双手合十言辞诚恳,“哥们儿,别开枪,咱有话好好说。”

 

曹恩齐似乎铁了心的想把人送出局,“你不让开,我连你一起送出局。”

 

郭文韬从黄子弘凡身后探出头,“我猜你这个道具顶多送一个人出局,把我们俩都送出去不太现实。”

 

曹恩齐神色一动,黄子弘凡急忙把人摁回身后,“祖宗你少讲两句吧,现在这个局面咱俩都是弱势群体,他有枪他说了算。”

 

幸运之枪别在后腰的郭文韬:……嗯

 

曹恩齐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你不会真靠直觉就认为你和郭文韬是铁队友吧?”

 

黄子弘凡仰天长叹:你一定要我这么快暴露隐藏身份吗?

 

郭文韬神色复杂:你就差把有隐藏身份这件事直接告诉他了

 

黄子弘凡转过头,举起食指冲郭文韬“嘘”了一下,又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再隐瞒了。”

 

于是在持“枪”选手曹恩齐的注视下,他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伸出左手再次扣住郭文韬的手腕,然后缓缓下滑,非常自然的与对方十指相扣。

 

黄子弘凡目光坚定:懂我意思了吗。

 

曹恩齐:?

 

郭文韬:?

 

黄子弘凡直面二人疑惑的目光,冲曹恩齐举起他和郭文韬紧紧相扣的手掌,“这么明显你都不明白?看不出来我们俩是乱世之下的一对苦命鸳鸯吗?”

 

曹恩齐:……

 

郭文韬:……

 

黄子弘凡用右手捂着嘴巴,假装掩面啜泣,声泪俱下的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其实,我和郭先生本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奈何这世俗容不下我们相爱,于是我他二人决心背井离乡,离开那让我们伤心的故土,远赴MG大学来求学,只为能得到片刻的生活安宁与短暂的独处时光……”

 

曹恩齐:……

 

郭文韬:……

 

曹恩齐信没信郭文韬不清楚,但黄子弘凡即兴创作的苦情剧本他今天还真是第一次听,起承转合虐恋情深,虽然都是胡编乱造的,但乍一听还挺有头有尾。郭文韬心里打鼓,这小孩又想搞什么事情,是真的为了给他打掩护,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你骗鬼呢?”曹恩齐也不是好糊弄的,显然没有相信黄子弘凡一面之词,他望了一眼还在发呆的郭文韬,说道,“我看文韬这状态可不像是和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样子——”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他就看到郭文韬抬起左手,紧紧的环住了黄子弘凡的左臂,近乎半个身子都贴在了对方的一侧。

 

“你懂不懂什么叫私奔。”

 

郭文韬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被他环在怀里的小臂似乎僵直的动了一下,很轻微,他顿了顿,继续讲,“在之前的家里,我们不被接受,所以选择远赴求学隐姓埋名,好不容易来到了MG大学,自然更会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让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

 

黄子弘凡顺势接上,“对啊对啊,但凡被发现我们就要被抓回老家打断腿从此天各一方……我们俩真的好惨啊,得不到家人的祝福就算了,就连我们的挚友恩齐,不顾同窗情谊,为何也想棒打鸳鸯——”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黄子弘凡的语速本来就比一般人快,尤其在这种编故事的时候,一句话都能给讲出花来,把曹恩齐念叨的一个脑袋两个大,抬起的枪口也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摆动,犹豫不决,听到最后被对方嚎得实在没辙了,只能生硬的反驳,“不是……我没想棒打鸳鸯?”

 

郭文韬迅速举报,“你刚才还拿枪指着我。”

 

曹恩齐无语凝噎,“……我哪知道你和黄子还有这层关系?”

 

郭文韬在心里默默想,也对,我好像也是刚知道的。

 

 

他们仨还在这里僵持无果,天音却忽然响起了警报,刺耳的声响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紧随其后的是面向众人的播报。

 

“好学生阵营石凯已完成个人隐藏任务,与敌方签订和平条约,MG大学现已交由敌方管理。”

 

三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通报搞懵了,但是天音还未停止,“驻派敌军将于五分钟后到达MG大学现场,坏学生阵营即将列入其追捕范围,每次抓捕将扣除20%血条,血条归零后即刻退出此次密室游戏,请坏学生阵营玩家自行躲藏。”

 

突如其来的“剿坏行动”让黄子弘凡震惊不已,“我去——好学生阵营这波要开外挂啊!”

 

敌方与好学生阵营签署的条约,自然不会将他们列入抓捕范围里。但坏学生阵营的黄子弘凡和曹恩齐——他们现在所处的地点是室外,周围没什么能躲藏的地方,很容易被抓捕。


听到天音播报的内容,曹恩齐明显也有点慌了,“不行,这个地方太危险,我们最好先找个教室躲一下。”

 

但他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天音竟然又一次响了起来。

 

“坏学生阵营刘小怂已完成个人隐藏任务,获得神秘道具。”

 

“好学生阵营石凯血条归零,已淘汰。”

 

“坏学生阵营刘小怂血条归零,已淘汰。”

 

相隔不过几分钟,马不停蹄的淘汰播报再度干懵了所有人,黄子弘凡和曹恩齐对视了一眼,能做的只有不知所措的眨眼。

 

曹恩齐嘟囔道,“在我们未参与的地方……他们厮杀得这么激烈吗?”

 

黄子弘凡双手合十诚心祈祷,“玛卡巴卡,退!退!退!”

 

郭文韬大概是三个人中唯一一个丝毫不慌的人,虽然双方都有人淘汰,但好学生阵营已经有了所谓的外挂帮助,对他来说肯定利大于弊,与此同时他也在思考,所以一旦完成个人任务后,天音就会直接公开阵营身份吗?

 

但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下去,就被黄子弘凡直接带着跑了起来——郭文韬看着与对方紧紧握在一起的右手后知后觉,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掌,从刚才忽悠曹恩齐他们是“苦命鸳鸯”起,自始至终再没分开过。

 

他喊道,“黄子弘凡,我们要去哪?”

 

被喊了全名的人侧过脸冲他挑了挑眉毛,挺招摇,倒是看不出一点作为坏学生阵营玩家的慌乱。

 

“私奔啊。”黄子弘凡笑着说,“不是你说的吗?”

 

 

听到这个词,郭文韬愣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听见对方用很小的音量讲道,“甩掉恩齐,我们去教务处。”


♠️_一颗黑桃_♠️

《郭文韬说他不想配合营业》(一发完)

☞因为他想和黄子弘凡真的谈恋爱

☞双演员设定,两位演完双男主剧后因戏生情的故事。演的是我魔改过的不眠

☞都演员了就请默认他俩演技都很牛逼吧!元1桃0年下

 

Summary:

黄子弘凡说这好残忍。

 

郭文韬笑,说你之前可是搞音乐的——你该说,这好浪漫。

 

 

正文:

 

经纪人说,韬啊,不错不错,这剧爆了。

 

面前的中年女人喜上眉梢,给他制定后续炒cp宣新剧营业战略一二三四五,条条计划完备清晰,甚至一路计划到后面怎么解绑提纯。郭文韬看着文档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点不想和黄子弘凡麦麸营业。

 ...

☞因为他想和黄子弘凡真的谈恋爱

☞双演员设定,两位演完双男主剧后因戏生情的故事。演的是我魔改过的不眠

☞都演员了就请默认他俩演技都很牛逼吧!元1桃0年下

 

Summary:

黄子弘凡说这好残忍。

 

郭文韬笑,说你之前可是搞音乐的——你该说,这好浪漫。

 

 

正文:

 

经纪人说,韬啊,不错不错,这剧爆了。

 

面前的中年女人喜上眉梢,给他制定后续炒cp宣新剧营业战略一二三四五,条条计划完备清晰,甚至一路计划到后面怎么解绑提纯。郭文韬看着文档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点不想和黄子弘凡麦麸营业。

 

经纪人习惯性回怼说你不想也得卖,怼完才想起来眼前人不是自己手底下那个傻大个直男刺儿头,而是乖巧懂事郭文韬。经纪人瞪大眼睛表情很惊恐,说崽啊我的崽——谁把你教坏了。

 

郭文韬欲言又止,郭文韬止言又欲。经纪人看着他眯眼,说韬啊,你不会真的......

 

郭文韬心里一咯噔刚想否认,又听见面前经纪人义愤填膺:“不会真的被黄子弘凡欺负了吧!”

 

郭文韬沉默。

 

他有点想不太明白,自己一个有在健身的成年男性在经纪人心里的形象怎么就那么柔弱不能自理。郭文韬说姐,没有的事,黄子弘凡人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经纪人勉强放心,又提醒他,如果黄子弘凡欺负你了记得和我说。

 

郭文韬无奈地再次保证,黄子弘凡真的没欺负他,顶多有时候打打闹闹口出狂言,但都无伤大雅,“其实我挺喜欢他的。”郭文韬看着经纪人,表情很诚挚。

 

“他应该也挺喜欢你的。”经纪人说。

 

郭文韬心里一跳,问你怎么知道?

 

经纪人表情慈爱,说没人会不喜欢你吧。

 

旁边的助理看着手机里吵翻天的微博评论区中疯狂攻击郭文韬的前同事粉丝沉默,不知道这种莫名的自信从何而来。下一秒他对上郭文韬一双无辜的眼睛,眼睛主人声音软软地和他说,明天还要拍大戏好累,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啊,好伟大的一张脸。

 

助理立马开始订餐,不太清醒地想没人会不喜欢郭文韬吧。

 

不喜欢真的没品,极度没品。

 

>>>>>>>>>>>>>>>

 

没人会不喜欢郭文韬吧。

 

黄子弘凡和张超说。

 

梁朋杰在一边翻白眼。

 

方书剑有点崩溃地捂住耳朵,说师父求你了别念了:你再念下去有没有人喜不喜欢郭文韬我不知道,反正我想杀了你了!

 

你是嫉妒。黄子弘凡语气很肯定,表情很得意,飞舞的眉毛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傻气。张超有点不忍视卒地把头转到一边,梁朋杰在微信上给石凯发消息:完了,黄子弘凡疯了。

 

石凯回的很快:好没出息,不就是和韬拍个吻戏吗。

 

梁朋杰冷静地回:你先把后槽牙松开。

 

石凯破防,石凯发了一溜表情包。梁朋杰把聊天记录给黄子弘凡看,黄子弘凡发了一条语音:“兄弟,抱抱你,你看起来快要碎掉了。”

 

梁朋杰把手机拿回来,发现自己被石凯拉黑。

 

看来吃瓜也有风险,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好在我们这篇文章赶在石凯拉黑梁朋杰前表明了黄子弘凡发疯的原因,即一条突然要加的,其实不算吻戏的吻戏。这场戏里黄子弘凡作为一个旱鸭子落水,郭文韬去救他,在水里给他人工呼吸——镜头当然不会直给,毕竟还得过审,但导演说了,他俩最好真亲。

 

黄子弘凡说没问题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郭文韬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说好的导演。导演乐呵呵赞扬他们好有职业精神,黄子弘凡在一边出神。他用余光看郭文韬微微低下去的头,心里想: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下一秒郭文韬长了雷达般歪头,问他你看我干什么?

 

黄子弘凡有点脸红,结结巴巴说没有,没有——我眼里进沙子了。好拙劣的谎言,但郭文韬没有拆穿。

 

郭文韬说,我帮你吹吹?

 

哦哟,还有意外收获。

 

黄子弘凡凑过去,恨不得自己眼睛里凭空长一片沙滩能让郭文韬吹上一万年。而郭文韬动作很轻的扒开他的眼睛,心里想,你当我为什么知道你在看我,当然是因为我也在看你。

 

>>>>>>>>>>>

 

前情提要,黄子弘凡和郭文韬目前在一个剧组里;

前情提要二,他俩是这部戏的双男主;

前情提要三,他俩这部剧是边拍边播。

 

前情提要plus会员尊享,他俩这部剧爆了。

 

耽改是大势所趋,打压耽改也是不可抗力。这么大的一块蛋糕没人愿意轻易放弃,各大公司各大剧组充分发扬中文的排列组合和朦胧语境,创造出一溜新概念双男主剧。

 

老瓶装新酒,老黄瓜刷绿漆。迈进双男主的原耽改剧粉抬头四望:好像回家了一样。再仔细辨别身边人的ip和属性,新仇旧恨都得一起涌上心头。

 

哦,还是你们这群搞耽改的人。

 

但观众也不是什么都吃,再不挑食也得多看两眼再下口。在暑假这个兵家必争的时间段里,一部小成本网剧黑马之姿杀出重围,开播当天一连三个爆占了微博热搜半壁江山。

 

小红靠捧,大红只能靠命。无数人眼红无数人羡慕,最后也只能感慨一句命真好。

 

这部剧题材算新颖,名字叫《不眠》。按镜头时长论的男主是郭文韬演的时空观测者,在各个平行世界的缝隙中的时空观测局里负责维持时间的平衡,没有朋友,也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某天局里来了一个新成员,自称是个催眠师,观测者和他一起穿梭各个世界解决问题逐渐亲密,慢慢发现他居然早就认识自己。

 

其实究其根底是很简单的一个故事,但伏笔曲折,情节跌宕,各个小单元不落俗套,莫名就有制作精良的味道。加之两位主演颜值登对演技在线,开局初见一个上楼的背影就抵过旁人千万句缱绻情话。

 

cp感是很玄的东西,没有那种劲儿俩人亲嘴也让人不忍心看,有了那种劲儿同框就已婚带俩娃。cp狗在屏幕前看剧看到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边哇哇哭一边嘎嘎笑:他俩超爱。

 

他超爱。黄子弘凡眼泪汪汪给某篇同人文留言,老师写的好好。

 

全然不顾老师本人如果知道正主来了正主真的来了会不会晕过去。

 

故事行走世间不全是好结局,cp粉还在戏里戏外磕生磕死,拿了剧本的黄子弘凡却知道这个故事注定be。最后孤独的时空观测者仍旧一个人,在时空的缝隙间永居无边孤寂,催眠师和很久他们收养的小女儿一起,长眠在某个被拨乱反正的时间线里。

 

黄子弘凡有点沉浸式演戏,有时候喊了卡还走不出来,在原地一个人坐着理情绪。每当这个时候郭文韬都坐在他身边陪他,片场那么多人来来往往,黄子弘凡一抬头,身边是一个很安静的剧外人。

 

郭文韬似乎永远理性,喊完卡对大家鞠躬一圈,起身时就不再是观测者。黄子弘凡一开始还开玩笑吐槽过哇文韬,郎心似铁啊。

 

郭文韬“唔”了一声,说其实也挺有触动...只是我比较慢热。

 

戏拍到后半段,黄子弘凡都有了抗体,才知道郭文韬的慢热是什么意思——他有不沉浸就能演出效果的天赋,但本身心其实很柔软,长久在一个角色里总会被影响到,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某一次喊完卡黄子弘凡回头想喊他去一块吃麦麦,却发现郭文韬面对墙站着,表情很不好。

 

黄子弘凡吓了一跳,说怎么了文韬。

 

郭文韬没吭声,过了好久才长呼一口气,抬头时眼睛红红。

 

我刚才出不了戏,郭文韬说,声音有点哑:“我代入观测者的视角,知道原来你和我早就见过,早就相处好多年,却在世界的拨乱反正下轻易被抹去。”

 

面对庞大事物的无力感在此刻太过强大,让郭文韬现在看到黄子弘凡还心有余悸。

 

黄子弘凡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凑过去,把郭文韬的头放在自己肩颈间。

 

郭文韬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小声急促道:“这么多人...你干什么。”

 

黄子弘凡不管。黄子弘凡抱住他。

 

郭文韬于是也安静下来,很ooc地想着管他呢去他的吧,天塌下来也不能拦着他俩现在抱一下。

 

抱着抱着黄子弘凡在他耳边说,我有时候会想,既然催眠师和观测者走过那么多时间线,会不会有一条也和我们现在的世界重合?

 

郭文韬没有搭话。

 

但他的心跳失序了一下,因为他听到黄子弘凡说:

 

“那我希望这个世界的故事能圆满。”

 

>>>>>>>>>

 

他们这部戏导演很有个性,拍一半戏才把戏的结局发给演员本人。郭文韬和黄子弘凡头挨着头坐一块读,读完黄子弘凡把手机一扔,趴在郭文韬肩膀上哭到说不出话。

 

郭文韬很温柔地摸摸黄子弘凡的头,轻声说是觉得这种分离太残忍吗?还是惋惜自己会死去?

 

黄子弘凡哽咽着摇头,说我在想你。

 

我在想你怎么办——我们养的小花小草都枯萎,小猫小狗都死去,养的女儿那么早就远远离开,曾经一起住的房子都变成废墟。时间要走岁月要走,最后连我也要走,你好像什么都留不住。

 

你一个人要怎么办,黄子弘凡泪眼朦胧看他,你一个人在时空观测局里,想忘忘不了,想逃逃不掉。

 

这话太窝心,郭文韬那么冷静的一个人都绷不住,深呼吸几次才压下泪意。他看着黄子弘凡说我不会想忘,也不会想逃。

 

他安慰黄子弘凡,又好像说真心话:虽然我们养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都没有了,但是都没关系。因为以后我看到花也想起你,看到草也想起你。看到月亮会想起我们捡到女儿的夜晚,看到星星就想起穿越时空的旅行。

 

分离不可怕,催眠师。郭文韬叫他剧里的名字,望着的却是黄子弘凡本人的眼睛:可怕的是心没有归处的茕茕孑立,可怕的是行走世间心和脑子都空空。而我爱过人就有了灵魂,独自观测一万年也知道有人会接我一同去天堂或地狱。就像如果知道醒来能见到你连沉睡都令人期待一样,知道了我们终将在宇宙里重逢,那人生不过是一段稍长的旅程。

 

黄子弘凡说这好残忍。

 

郭文韬笑,说你之前可是搞音乐的——你该说,这好浪漫。

 

黄子弘凡于是奇异般被哄好,拉着郭文韬研读剧本,用七彩的荧光笔写下某某地方要哭,某某地方要笑,某某地方抬头时眼神要盯着郭文韬。

 

郭文韬说错啦,不是盯着我,是盯观测者。

 

黄子弘凡不改,耍赖一样,说我觉得一样。

 

“不一样。”郭文韬说。

 

“哪里不一样?”黄子弘凡说。

 

郭文韬不再说话,用上目线看他,眼睛里有笑意,好像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答案不为人知却为二人知。黄子弘凡看着他,心里一会儿甜一会儿软一会儿酸,叽里咕噜冒泡泡。

 

不一样。不一样。

 

黄子弘凡想。

 

剧里的催眠师和观测者天人永隔,但此刻我却能坐在这里看着你。

 

可是怎么办?黄子弘凡想。我不想仅仅在这个时候看着你,我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能看见你。我想在清晨早上醒来也能看见你。

 

现场灯光大亮,他们在一个大泳池里,周围是一圈摄像机。黄子弘凡闭着眼睛装昏迷,感受到郭文韬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用颤抖的声音一遍遍喊他名字。

 

黄子弘凡拍这段戏前本以为他会因情节的悲怆而入戏太深,或因与暗恋者的接吻而激动,但真到了这个时刻他反而无比冷静。

 

因为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END———

 

结束的可能有点突兀?但我觉得蛮合适,所以就停在这里啦~小黄的决定就是猛猛冲表白啦!

这个设定有没有后续我也不知道,随缘,随缘


彩蛋的回礼是我写了一小段但不知道往哪放的文字,蛮可爱,就塞彩蛋啦~不看也毫无影响的

 



狐狐狐

【桃元】小孩和大人

继续预警:声名远扬/大量1975及老云家但亲情向/除桃元其余全员友情向,不是写两个人说了句话就表示我在嗑他们了感谢理解

1、

云云众声作为一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公司,不仅像其他公司一样喜欢办年会,甚至还办运动会。

既然是运动会,跑步跳高篮球这些项目都少不了,就连一开始郭文韬十分不解的骑马射箭,也在看到某位董事长的英姿,和某位董事长拍红的手后恍然大悟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无法理解的一个项目是——斗鸡。

 

主持人蔡程昱声如洪钟,说这是公司成立以前,几位创始人每次开完会用来放松身心的游戏,因此才要在每年的运动会上带领所有员工一起参加,让大家在紧张刺激的游戏中忘记工作的压力...

继续预警:声名远扬/大量1975及老云家但亲情向/除桃元其余全员友情向,不是写两个人说了句话就表示我在嗑他们了感谢理解

1、

云云众声作为一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公司,不仅像其他公司一样喜欢办年会,甚至还办运动会。

既然是运动会,跑步跳高篮球这些项目都少不了,就连一开始郭文韬十分不解的骑马射箭,也在看到某位董事长的英姿,和某位董事长拍红的手后恍然大悟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无法理解的一个项目是——斗鸡。

 

主持人蔡程昱声如洪钟,说这是公司成立以前,几位创始人每次开完会用来放松身心的游戏,因此才要在每年的运动会上带领所有员工一起参加,让大家在紧张刺激的游戏中忘记工作的压力。

郭文韬无力吐槽,得亏张超在这种时候终于顾及起好友的身体没给他报名,而是亲自在赛场上冲锋陷阵,好在今年,他终于不用孤军奋战了。

 

黄子弘凡在场上蹦来蹦去,灵活地绕过横冲直撞的梁朋杰,在安保部长马佳一声“谁在后边干的我”的怒吼中光荣挺进决赛圈。中途被创倒的张超在地上控诉你怎么连自己人都害,得到一声尴尬的“抱歉啊把你看成晰哥了”。

 

早就被淘汰的法务部高层眯起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看向身旁新来的法律顾问:“小何,我真的跟张超长得很像吗?”

何运晨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切换,默默点了点头。

 

场上只剩下黄子弘凡和蔡程昱两位所谓的鸡王,郭文韬难得地也热血沸腾了起来,随着身边喝彩的节奏与大家一起拍起了手。黄子弘凡一直对于“在韬韬面前好好表现”这件事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此时更是一甩头恨不得与蔡程昱大战三百回合,于是他定了定神,奋力跳了出去——

然后脚下一滑趴在了地上。

 

 

2、

四周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笑声,就连公司特地请来记录的摄影师都笑弯了腰,梁朋杰边笑边往他身旁一躺,侧过身贱兮兮地要采访他,黄子弘凡头也不抬地装鸵鸟,一直到听见一声忍着笑的“快起来吧地上凉”后,才可怜巴巴地抓住伸到面前的手。

郭文韬看着他检查完身体确认没有受伤后,才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黄子弘凡红着脸大声说我刚才是第一次太紧张了没经验,等明年,我一定拿第一!

 

郭文韬装作困扰地摸了摸下巴:“那你拿第一,我怎么办?”

黄子弘凡愣了愣:“啊?你的意思是明年你也……哦那行啊!这样,明年咱们队一定拿第一!我保护你嘛,谁赢都一样。”

郭文韬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又破功了:“你保护我?”

小孩作势要上前捂他的嘴:“都说了刚才是意外!我很强的!”

 

“好好好……”郭文韬连忙给炸毛小狗顺起了毛,“那我这老身子骨就拜托你了。”

 

 

3、

作为老云家最小的弟弟,黄子弘凡早就习惯了哥哥们的照顾,就连年纪与他相仿的梁朋杰,都会在争吵中主动开口哄他两句,更不用说向来对他明怼暗宠的张超。

长大以后的小男孩开始有了奇妙的自尊心,于是他托着下巴,对着视频另一端叮嘱他收拾回国行李的方书剑说,你觉不觉得,你们对我的保护欲有点太强了?显得我好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屁孩。

方书剑正在看航班时间,头也不抬地说,等你什么事都能自己办好了我就不管你。

 

“把嘴闭上,别反驳,身份证带了没有?”

黄子弘凡一句话到了嘴边生生又咽了回去,只好不情不愿地说:“带了,我又不傻。”

方书剑了然地点点头:“那门钥匙呢?”

 

“……没有,这就拿上。”

 

在公司待了一阵子,仗着年纪小长得好嘴又甜,很快他又成为了整个办公室的共享弟弟。所以,当他偶然听见有人议论着“新来的那个叫石凯的小孩,原先不过是个想红的网络歌手而已,咱们公司哪个艺人不是正统科班毕业啊,真是越来越不行了”的时候,难得地生出一股身为前辈的责任感来。

黄子弘凡深吸一口气,嘻嘻哈哈地上前打断了两个窃窃私语的男职员:“你们在说什么呀?”

 

到底也是总监,职员有些忌惮他和郭文韬的关系,但看着他一脸笑意不像要来找茬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在说那个新人,是不是哪里来的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你说的不会是我吧!”黄子弘凡惊讶地张大了嘴。

职员意识到失言,连忙解释:“当然不是说你,我是看不惯那些半路出家的二流子歌手。”

“你说得对。”黄子弘凡连连点头,“虽然我学过一点声乐,但毕竟主修还是音乐制作,还没毕业就急着出来到处表演,简直是想红想疯了,我的错,我反思。”

 

职员吓得涨红了脸,他可没打算得罪公司的这位新晋招财猫,正当他满肚子搜刮着话术解释时,眼前这位一向好脾气的小歌手突然冷了脸,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声音说道:“如果你对公司用人有意见,可以去向上级反映,而不是在背后这样为难自己的同事。”

 

 

4、

“然后我就潇洒地转身离开了!怎么样!你说他们是不是会被我狠狠镇住!”黄子弘凡一手拎着便利店的小篮子,另一只手在空中兴奋地比划。

郭文韬看了看橙汁的保质期,顺手放到了他的篮子里,闻言笑着说,确实潇洒,疯起来连自己都骂。

 

下午有个户外活动,两人正在便利店给大家买喝的,篮子拎久了手有点酸,于是黄子弘凡换了只手,继续忿忿不平地念叨:“那怎么能算骂呢,皇亲国戚就皇亲国戚了,谁让龙哥嘎子哥确实疼我……我要喝可乐韬韬!哎呀,我就是看不惯嘛,什么叫做‘不过是个网络歌手啊’,我觉得他唱歌真挺好的……冰的当然要冰的,常温可乐能喝吗?都喝可乐了还在乎健不健康干啥。忍不了,真是忍不了,本正义使可是立志要保护所有热爱音乐的孩子!”

郭文韬:“可是别人可能不需要你保护。”

“那也好嘛。”黄子弘凡耸耸肩,“就当是我自作多情,那也总比万一别人需要但没人帮忙强。”

 

郭文韬放下可乐惊喜地摸了摸他的头:“还真是长大了。”

“那当然!”小狗神气地扬了扬下巴,“哪怕他本人不知道这件事,我连一声谢谢都没听到,我也觉得这事做得值!”

 

“现在知道了,谢谢你。”

 

一个戴着发带的男孩从货架后走了出来,举起双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讲话,我只是在纠结薯片要买牛排味还是小龙虾,朋朋说都很好吃。”

 

“但是谢谢你为我说话,我嘴笨,别的也不多说了,作为报答……我决定把两个味道都买了,一起吃啊哥们儿?”

黄子弘凡惊喜地睁大眼睛:“那必须的啊,兄弟!”

 

在反复确认完真的不需要帮忙拿东西后,两个勾肩搭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郭文韬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阵阵嬉笑声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小孩。

 

 

5、

艺人身为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在大众的关注下,人不会永远不犯错,人也不会永远让所有人满意,因此,哪怕是他们的两位董事,一路走来也并不是只有鲜花和掌声。

这是所有人都接受的现实,也是每位艺人出道最基本的心理准备。但当公司决定给黄子弘凡发专辑的前一天晚上,张超还是拉着郭文韬在办公室里泡起了茶。

 

小张总手法熟练地烫杯子洗茶叶,然后递了一杯到郭文韬面前。后者不太习惯他这么正经的样子,惶恐地双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张超自己也喝了一口,半晌又叹了口气说,那家伙吧,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跟他说什么都说好,但其实比谁都有想法,既然他不想总被当小孩,我这个当哥的再去指手画脚,就有点扫兴了。

郭文韬劝他:“你也不用这么想,黄子那么依赖你,也说明在他心里还是把你看得比很多东西都重要。”

 

张超:“我知道,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这成为束缚他的原因。但我还是不可能完全放下,所以拜托你了,多看着点他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

出乎意料的,郭文韬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

 

张超一挑眉,松了松衬衫的领口:“我以为你还会多问几句,答应得这么痛快真令人担心。”

郭文韬笑了:“应该的。”

 

6、

说实话,虽然郭文韬身体有点小毛病,但他练过拳击,跑过马拉松,今天在医院打点滴明天就能改完两份策划,所以一般没有人想去主动惹他,毕竟虽然他大多数时候脾气都很好,但也有一部分早些时候入职的同事说,韬总监急了的时候也是会骂人的。

成长早就让他收敛起自己的锋芒,如今大家已经很少能看见郭文韬失态的样子,所以当黄子弘凡一脸神秘地拉着同事问韬哥要怎么样才会着急时,同事想了想回答说,护短的时候吧,总监还是挺护短的。

 

于是从那以后,“看文韬为我着急”就成了黄子弘凡的又一个心愿,他反复安慰自己,我并不是故意要惹韬韬生气,而是“如果脾气这么好的人都能为了我变得不冷静,那岂不是说明我在他心里非常重要”。

——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直到真的发生了一些事以后。

 

都说逆境磨砺人的心志,但其实并不完全是,至少当争议难得地出现在黄子弘凡自己身上时,这位一路走来大体称得上是顺风顺水的小少爷,并没有一下感到被击垮从而一蹶不振,而只是感觉到了无措。

郭文韬忍不住又感慨,多数人遭到质疑的时候都会怀疑自己,而他想的竟然只是“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呢”,由此可见小孩到底被家里保护得多好。

 

黄子弘凡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了满不在乎的样子,因为他发现,比起像个小孩一样幼稚地去确认自己在郭文韬心中的地位,他好像更不想郭文韬为了自己担心,为了自己忙碌。他不想郭文韬为任何一点不好的东西所困扰,更何况这些本来就与他无关。

他以为能够这么想的自己,已经成为了和他们一样成熟的大人了,却仍旧在经过茶水间,听见议论的对象变成自己时,忍不住偷偷望向了身边的人。

 

郭文韬依旧边走边低头看着手里的报表,仿佛没有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谈话。

黄子弘凡悄悄松了口气,心却沉了下去。

 

 

7、

齐思钧和郭文韬住的地方很近,主持人的工作经常昼夜颠倒,因此每次收到“韬哥捎我一程呗”的讯息时,郭文韬一般都会回好。

这天当齐思钧十分不客气地挤上副驾,报出了一个陌生的地址后,郭文韬没在意,只当是新的活动彩排场地。齐思钧穿了一身休闲装,此时拿起他车前装饰的猫和老鼠摆件笑道,你怎么还越活越有童心了啊?

 

郭文韬不看都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边开车边解释道:“黄子拆的盲盒,嫌丑就扔我车上了。”

齐思钧闻言又露出了十分高深莫测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他:“最近工作忙吗?”

郭文韬在他面前一向懒得装:“忙死了。”

 

齐思钧看看被他扔到后座的一摞材料,又看看他的脸:“看得出来,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导航提示前方即将到达目的地,郭文韬探了探:“商场?”

“嗯嗯。”齐思钧疯狂点头:“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逛逛街,最后再决定要不要看个电影啥的。”

郭文韬:???

 

“哎呀韬哥,我这也是受人所托。”齐思钧笑嘻嘻,“你家小朋友体谅你工作辛苦,但又怕约你出去玩会显得他没心没肺不务正业,还怕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想着照顾他,没办法好好休息……总之人家也挺不容易的,你就歇一天别想着工作,别辜负人家一片好意啦。”

 

郭文韬停好车,好笑地看着他:“我倒是不知道,你俩都这么熟了?”

齐思钧摆摆手:“害,我偶尔也想报个吉他大师课嘛。”

 

 

8、

公司不会特地去压制关于艺人的言论,某种程度上,有人愿意讨论也是热度的体现,艺人不怕争议,怕的是没有水花。而张超也像之前承诺的那样完全不插手,只是在偶尔发现一些捏造的不实信息后转头交给方书剑处理。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咚咚咚响了三下,小张总抬头看了一眼,揶揄道:“哟,都学会敲门了?”

黄子弘凡带上门,走到他面前,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皱着眉说:“这种时候让我参加音乐节,合适吗?”

 

张超:“怎么不合适?”

黄子弘凡:“就是……有很多更合适的人,虽然我也不差,但好像还没有那么好。”

张超笑了笑:“你只管唱你的,管那么多干嘛?”

黄子弘凡的眉头却还没舒展开:“不是啊,我不怕别人说我唱得不好,但是我不想别人觉得公司一个劲儿捧我,我不想你们为难。”

 

张超笑得更开心了,于是他把愁容满面的小弟弟拉到沙发上坐下,问道:“我问你,如果知道发唱片会被骂,你还会不会发?”

黄子弘凡毫不犹豫:“会。”

张超继续问:“如果去音乐节以后,还是有人觉得你不够好,那你还想不想去?”

黄子弘凡想了想,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想去的。”

 

“那还想什么呢,去吧。”张超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有更想得到的东西,那失去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东西就没关系,这就叫大人的取舍。再说了,云云众声的歌手不可能唱不了现场,而我的弟弟也不可能怀疑自己。别担心公司的事,真那么纠结多给我挣点钱回来就行。”

 

“好好准备啊,可别浪费了文韬好不容易为你争取的机会。”

 


9、

郭文韬吃下最后一块肥牛,举起手向齐思钧求饶:“我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齐思钧也撑得说不出话来:“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因为某人承诺会报销,就这么报复性消费,但我们竟然真的吃完了,真是了不起啊。”

 

郭文韬无力吐槽这种薅羊毛思想,正准备拉上人出去散散步消消食,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某人的声音莫名带着点嘚瑟:“韬总监,你可不可以也来接我一下呀?”

郭文韬顿了两秒:“……我是不是失业了以后,也可以考虑去开出租。”

黄子弘凡笑了半天:“我说真的,你们吃完了没有,带上我一起玩好不好,我知道一家很好玩的剧本杀,或者你不想动脑子的话,我还知道最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快闪店,怎么样,走不走?”

 

对面座位上的齐思钧抛来媚眼,于是郭文韬放弃追问他们又是什么时候通的气,因为他看到了桌面反光映出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说真的,你是不是精力都用不完的?”

“没办法呀,我还是小孩子嘛。”

 

 

彩蛋:

1、

黄子弘凡吃了会儿小龙虾味的薯片觉得腻,于是伸手去拿石凯的。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吹着风晃着脚,吃着吃着,黄子弘凡还是忍不住开口:“说真的,有些话,你不用太在意。”

石凯疑惑地问道:“什么话?”

黄子弘凡噎住:“就是说你……说你……的那些话。”

 

“说我半路出家?说我是网络歌手?”石凯笑了,然后拧开可乐瓶递给他。

 

“说得也没错啊。”

“出身不好不会被看不起,不够优秀也不会被看不起,只有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来时的路,才会被人看不起。”

 

“这样啊……是我太肤浅了。”黄子弘凡仰起头,对着天边的晚霞勾起嘴角眯起了眼睛。

半晌,他举起了手中的可乐瓶子:“但不管怎么说,我真的觉得你挺厉害的,那兄弟就祝你一直一直继续往前走,有朝一日,也成为你想成为的大人吧,干杯!”

“你也是,干杯!”

 

 

2、

送完齐思钧,郭文韬顺路去拿了个快递。在家门口拆开一看,是一本拆封了的精装书。

翻开封面,“文韬指正”四个大字写在扉页中间,底下是一个一贯龙飞凤舞的签名。

 

简单翻了翻,郭文韬郑重地把书放到了书架的中间一层,正打算先去冲个澡,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

 

小齐:刚才忘了

小齐:阿蒲说为了庆祝要请我们吃饭,小何也去,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几个毕业以后就好久没一起玩了!

小齐:你周末有没有空?

小齐:叫黄子一起,我们可以吃午饭,吃完再去玩密室

 

Stefan:周末他有演出,音乐节

小齐:啊 遗憾TAT

小齐:不如这样!我们先吃饭!然后一起去看音乐节!你不会连门票都搞不到吧郭总监

Stefan:好

Stefan:跟我走,不用门票

 

 

3、

最后一个音落下,听着台下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黄子弘凡感到眼眶发热,于是他抓着话筒,边平复着呼吸边笑着说,谢谢各位,谢谢你们来听我唱歌。

 

“啊,让我缓缓……我感觉真是好幸运啊,这一路走来好像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他们给了我追求梦想的平台,教会我怎么爱我自己,也教会我怎么去爱别人,而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们还教会我怎样像一个大人一样去面对。真的是非常感谢。”

“这两年里我经历了很多,所以忍不住想要和大家分享,首先就是,希望我们以后面对质疑的时候,都能够沉住气,先提升自己,再耐心找到那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是我一位前辈教给我的。”

“当然,并不是说质疑的声音就不好,长大以后,我们总要学会接纳那些不好的声音,甚至是感谢它们,因为有了这些声音出现时,你才会知道怎么改正它,才会希望它从负向变成正向的那个过程——这是我另一位前辈教我的。”

“非常感谢他们,也非常感谢大家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会继续努力,我们一起共同进步,成为更优秀的大人。”

 

台下又传来一阵掌声,男子退出视频,合上钢琴盖,忍不住笑着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什么前辈,显得我年纪好大。

微风吹起了薄薄的窗帘,他转头,看向窗外维也纳的月光。

 

 

PS:

1、爱是,有时让我们想成为成熟的大人保护想保护的一切,有时又想心安理得地当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孩

2、我们一路走来,遇到的每一个人,经历的每一件事,通通都作数,因为这些我们才会现在的我们,否认自己的过去才是最幼稚的行为

——这是这篇文里我想表达的意思。

 

 

🐻

《补憾》

*全是编的


蒲熠星总觉得自己与郭文韬之间是有着遗憾的,或大或小,或改变交汇命运接口人生轨迹的,或错失一次握手并肩同行机会的,大到他高考失利的那些分,小到他和郭文韬好像到现在都没有一次正面拥抱。


人生嘛,十有八九皆为憾事,蒲熠星这样安慰自己。


但转头来仔细想想,他和郭文韬其实也没那么倒霉,甚至算是幸运。最起码在别的cp恨到此生不相见,粉丝每天哭天喊地求复婚,别做下一对倒油,我没惹你们死男酮任何人的时候。他和郭文韬还能保证自家那群,一个月几顿直播连麦盛宴期间夹杂各类节目随机掉落的快餐。


一年365,天天恋爱故事不重复。

南北的粉丝饿不死,甚至经常吃撑这样。


但人又总......

*全是编的


蒲熠星总觉得自己与郭文韬之间是有着遗憾的,或大或小,或改变交汇命运接口人生轨迹的,或错失一次握手并肩同行机会的,大到他高考失利的那些分,小到他和郭文韬好像到现在都没有一次正面拥抱。


人生嘛,十有八九皆为憾事,蒲熠星这样安慰自己。


但转头来仔细想想,他和郭文韬其实也没那么倒霉,甚至算是幸运。最起码在别的cp恨到此生不相见,粉丝每天哭天喊地求复婚,别做下一对倒油,我没惹你们死男酮任何人的时候。他和郭文韬还能保证自家那群,一个月几顿直播连麦盛宴期间夹杂各类节目随机掉落的快餐。


一年365,天天恋爱故事不重复。

南北的粉丝饿不死,甚至经常吃撑这样。


但人又总是贪心。


2021往2022的跨年夜,蒲熠星没提前告诉郭文韬,和剧组请假偷摸回了北京,又因为临时跑路没办法挑好时间段机票,着急忙慌好不容易候补到一张别人的退订,飞机落地北京已经23:43。


跨年夜的通明灯火与车水马龙留不住逆着汹涌人潮而行的蒲熠星,直到站在了家门口敲响了门,等着郭文韬来开门的时候,他激荡一路的心才慢慢落回肚子里。


郭文韬谨慎拉开一条门缝的时候还满脸疑惑,都快午夜十二点什么人这个时候能来敲他门,等看到门口裹得像个粽子,脸上只留上一条缝,艰难冲他眨眼睛的蒲熠星,疑惑便变成了欣喜。


“你怎么回来了!!!”一下子拉开门。


“先别问了,回头再说,要十二点了,快去许愿!”蒲熠星进门扔了行李箱鞋也不换,就把郭文韬往阳台拽。还是瓜蛋不耐烦炸着毛帮粗心人类,用脑袋顶住关上了敞开的大门。


许愿的时候郭文韬偷偷睁了眼,看见和自己面对面的蒲熠星双手合拢,样子别提多虔诚。


蒲熠星非要搞浪漫,许完愿也不回屋,拉着郭文韬在阳台吹风。


郭文韬在蒲熠星的棉大衣怀抱里暖和极了,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蒲熠星摇头拒绝:“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好吧。”郭文韬可爱歪了歪头。


希望2022年,一切遗憾都少一点吧,拜托拜托。这是蒲熠星的愿望。


蒲熠星2022年很忙,自己意料之中的,安排之内的忙碌,新的工作方向,需要好曝光度,需要好作品。算是娱乐圈新人,就总有些自以为是前辈,仗着多几年的经验告诫蒲熠星,小年轻自私一点,别让别人蹭你吸血。蒲熠星有点不乐意,什么叫蹭?什么叫吸血?如果朋友之间也要被说的如此不堪,希望你以后孤独终老。


高强度工作安排下,计划外的行程蒲熠星应该是拒绝了最好,但有个节目的邀约,蒲熠星二话没说接了就说去。


毕竟这节目郭文韬也在嘛,公费恋爱,谁不乐意谁傻逼。


录制先导片的时候蒲熠星就非要和郭文韬挨着坐,这样做游戏,他俩就是上下家。也亏着他的这个小心机,在其他助攻的起哄,在郭文韬的主动下,蒲熠星云里雾里,神情还迷茫着就和郭文韬掰了手腕。


而后的运球耍宝和一拳超人,就不说郭文韬的捧场如何,蒲熠星只觉得这些游戏环节的设置有点儿太合自己心意。尤其那个似曾相识的打拳机器出现的一瞬间,立刻把他带回郭文韬第一次来这个节目,胃痛着而自己不在的那一天。


熟人局,进度快,节奏好,导演喊收工的时候,默契的响起七零八碎的掌声。


蒲熠星还要赶下一场,和各位哥哥弟弟招呼一声就要跑,郭文韬本来在摘麦,这下直接着急喊住蒲熠星:“阿蒲,等一下,我们一起,我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往保姆车那边走,在外面嘛,还是不能太过分,到处都是眼睛,要注意尺度。


“今天开心嘛?”

郭文韬背着手走得一摇一晃像个小企鹅。


“嗯~怎么不算开心呢。”


“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郭文韬拍了蒲熠星脑袋一巴掌。

“好嘛。”


“那现在你的遗憾是不是少了一些?”

蒲熠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就低头笑,郭文韬是全世界最懂他的人,懂他的遗憾,懂他的愿望。


“那还是有点儿遗憾——”蒲熠星拿腔作调。

“???”

“我还没和你一起在节目看过烟花哎,韬韬。”


郭文韬迅速接收到了蒲熠星想表达的意思,也知道他的耿耿于怀是什么。


他当时又何尝不遗憾?

不然又怎么会在漫天花火种转头寻找,满眼空空无措。


“今年会一起看的,我保证。”

郭文韬只能这样保证。


“拉勾。”蒲熠星伸出小指往后伸。


“拉勾。”勾在一起的手晃在蒙蒙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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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纬钧/南北】美甲爱情故事

* 上次麦当劳,这次海底捞。


* 主纬钧副南北。为爱美甲的有且只有周某某,一切都是剧情需要别当真2333


正文:


01


“我要去做个美甲。”


周峻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蒲熠星惊得差点把嘴里的酸梅汤喷在两人对战的五子棋棋盘上:“你去……做什么?!”


“美甲。”周峻纬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决绝得像要坐上宇宙飞船去探索火星。


蒲猫猫一脸呆滞地觉得这事儿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抱着一袋虎牙脆嘎吱嘎吱地嚼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郭文韬。


“嗯?什么?”满腮帮子虎牙脆...

* 上次麦当劳,这次海底捞。


* 主纬钧副南北。为爱美甲的有且只有周某某,一切都是剧情需要别当真2333



正文:


01

 

“我要去做个美甲。”

 

周峻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蒲熠星惊得差点把嘴里的酸梅汤喷在两人对战的五子棋棋盘上:“你去……做什么?!”

 

“美甲。”周峻纬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决绝得像要坐上宇宙飞船去探索火星。

 

蒲猫猫一脸呆滞地觉得这事儿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抱着一袋虎牙脆嘎吱嘎吱地嚼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郭文韬。

 

“嗯?什么?”满腮帮子虎牙脆的郭文韬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看周峻纬,回忆了一下他刚才的发言,点点头道:“美甲,好啊,去吧,注意安全!”

 

 

 

02

 

周峻纬注意那个美甲台很久了。

 

十分钟前,原本坐在美甲台前的小姐姐忽然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跟前台的一个挺拔男生说了几句话,一看就是身体不舒服找人顶班的样子。那个男生爽快地点了点头,小姐姐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那个狐狸眼笑眯眯的男生则自己戴上了猫耳发箍,坐在了美甲台后。

 

“要等一个小时呢,我们先做个美甲……哎?怎么是男的啊?”两个结伴来的女性顾客有些诧异地过来问。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负责美甲的同事临时有事需要离开一会儿,我是服务员小齐,也是一名专业的美甲师,很高兴为您服务!”狐狸眼男生看上去有点紧张,站起来有些局促地为两位美女解释道。

 

“啊……那我们还是等一会儿吧……”女孩子们打量着眼前这站起来高高大大的男孩子,有些不信任地摇摇头,又三三两两地退开了。

 

“男的怎么做美甲啊……”

 

“就是,还是等人家回来吧。”

 

“这家店越来越能糊弄顾客了,让个男的在美甲顶着,摆明了不想好好做嘛……”

 

一片窃窃私语声中,眼看着小齐的耳朵越来越红,头耷拉着埋得越来越低。

 

说时迟那时快,一身高七尺肩宽腿长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的男子大踏步地逼近了美甲台。

 

小齐美甲员抬头,看见是个男生,迅速挤出个职业性的微笑来:“先生,擦鞋服务在那边……”

 

周峻纬声若洪钟气势如虹:“我要美甲!”

 

 

 

03

 

霎时间偌大的等待区喝茶的下棋的嗑瓜子的叠千纸鹤的嚼爆米花的全都停下了。

 

蒲熠星和郭文韬一声不吭地低着头脑袋顶脑袋地盯着棋盘。

 

——那谁呀不认识对我们本来是两个人来的就是跟那个人拼个桌而已。

 

小齐服务员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阵势,狐狸眼瞪得那么老大,盯着眼前这人“阿巴阿巴”了一阵。

 

“您……您坐!”不过好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顾客永远是对的,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表现出对顾客的怀疑!

 

“您……您先挑选一下样式哈……”小齐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把一本指甲片摊开在这位长得还挺帅的男性顾客面前,转过身去慌慌忙忙地去拿工具。

 

周峻纬根本没看那些花花绿绿的指甲,回头用眼神扫了一圈带着各种复杂感情围观过来的人群。

 

那个眼神——就很绝世猛A。吓得其他顾客都不敢再往这边看,各自慢慢散去了,依旧是嗑瓜子的嗑瓜子,下象棋的下象棋。

 

“您……您选好了吗?那个……要不您先把手给我,我先给您做一些基础修剪您慢慢选……”

 

周峻纬一手托着腮,一手欣然递过去。

 

他的指甲有在定期剪,但今天恰好是留得相对长的时候,能修剪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小齐认真地轻轻托起他的手,用小指甲刀剪去他两侧的指甲。

 

“你叫什么名字呀?”周顾客问。

 

“我叫齐思钧。”小齐老老实实地答,在灯光下认真工作着,耳尖却不知不觉地又红了起来。

 

周峻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叫周峻纬,崇山峻岭的峻,经天纬地的纬。”他轻声说,“很高兴认识你。”

 

 

 

04

 

齐思钧现在就是,很慌,很乱,很慌乱。

 

他就是利用寒假时间出来打个工赚点钱,可是入职培训只教过顾客为难他他该怎么办,没教过顾客勾巜引他他该怎么办。

 

这位顾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身上一股清新干净的幽冷皂香,在这热闹喧嚷的火锅店门口和一众化学用品之间都能被轻易分辨出来。更有甚者,这位客人还在他专心为他修剪指甲的时候,用手指轻轻勾他的手心!齐思钧整张脸都红透了,手心痒得要命,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周峻纬的指尖,整个人几乎要蜷成个害羞的小虾米。

 

然而这样的动作却也让周峻纬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他离得太近了。近到温巜热的鼻巜息都一丝一缕地拂过了他的指尖,加上他灯光下一颤一颤的睫毛,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种致命却不自知的勾巜引。他的手指好软,拂过他指根时都能激起他几丝几不可见的颤栗。指甲刀的动作更是轻柔到几乎没有感觉,剪过之后他用挫板打磨了几下刚剪好的指甲,轻轻吹了口气,周峻纬当场一个激灵,忽然理解了什么叫颅内髙潮。

 

“您……您选好要哪个款式了吗?”齐思钧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没来由地更觉得羞了,连忙放开他的手示意他换另一只,同时小声问道。

 

“你觉得我适合哪款?”周峻纬的眼神根本就没往甲片上瞟的,一直托着腮帮子直勾勾地看着小美甲师。

 

“我我我我我觉得?”可怜齐思钧连舌头都打磕巴了,犹豫了一阵咬着牙道:“那个……我觉得您适合……蓝色吧。”

 

“哦?为什么?”周峻纬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看着他问。

 

“嗯……蓝色就是,很温柔啊,像大海一样的颜色。”

 

——而且显白。齐思钧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周峻纬笑了:“老齐喜欢大海啊。”

 

“啊……啊?”齐思钧表面装傻充愣实则小鹿疯狂乱撞暗自吐槽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会撩的嘛!!!

 

“我跟我的两个朋友下星期要去普吉岛旅游。”周峻纬明明已经被剪完了一手的指甲,却仍热情地拉着美甲师的小手笑盈盈地看着他问:“正好三个人两间房不划算一间房太挤,你要不要一起来呀?机酒我包!”

 

 

 

05

 

正专心致志下五子棋的蒲熠星:……韬韬你有没有感觉到刚刚脖子后面有一股子凉风?

 

刚撕开一袋奶油爆米花的郭文韬专心致志:不是说好了带禁手吗你怎么还下双三呢? 


 

06

 

周峻纬乍着两只蓝幽幽的爪子回来的时候,郭文韬吃小零食都快吃饱了。

 

“蓝色猫眼的!好看吗!!!”周峻纬把爪子怼到两位“好朋友”的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蒲熠星抬头:“哦这位先生你谁啊我们熟吗?”

 

爱猫人士郭文韬则盯着他那几片蓝幽幽过于像猫眼的指甲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痛心表情。

 

感觉每做一次美甲就会有五只无辜的小猫咪失去光明。

 


06

 

郭文韬去拿小料的时候,周峻纬拽住了要跟他一块儿去的蒲熠星,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哥们儿帮我个忙?”

 

蒲熠星瞬间有很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嫌弃地把他往外推:“你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文韬还看着呢!”

 

周某不依不饶眼神热切:“下星期咱一块儿去趟普吉岛旅个游怎么样!”

 

蒲熠星瞳孔地震满脸的脏巜话脱口而出:“周峻纬你他妈——”

 

“我给你和文韬订大床房!”

 

“…………zou峻纬你他妈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07

 

至于说服郭文韬,那就更简单了。

 

“泰国?为什么要去泰国?”

 

“泰国有海,有白沙滩,有大王宫,有水上集市……”

 

“emmmmmm……”

 

“还有二尺长的龙虾。”

 

“去去去去去去!!!!”

 

 

08

 

在机场见到拉着起司箱包的齐思钧的时候,蒲熠星和郭文韬交换了一下眼神,看着周峻纬露出个不愧是你的表情。

 

“老齐你来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你们两个!这是老齐!大名齐思钧,见贤思齐的齐,见贤思齐的思,见……不是,雷霆万钧的钧!”

 

齐思钧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跟二人打招呼:“啊……你们好,叫我小齐就可以啦~”

 

蒲熠星微微一笑伸出手:“你好,我是工具人蒲某。”

 

郭文韬跟着:“工具人郭某。”

 

周峻纬在旁边看着他俩,拧了拧自己的手腕子。

 

蒲熠星在泰拳的震慑下不得不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来:“哎呀原来你就是小齐啊小周天天跟我们说起你说你做的美甲特别好看还说让我们一人也做一个哈哈哈哈……”

 

郭文韬在另一边,则很有眼力价儿地把周峻纬的大箱子接过去推着。

 

周峻纬冲他做了个“兄弟谢了”的手势,弹出去把蒲熠星挤到一边:“老齐我帮你拿箱子吧!哎呀没事你给我吧给我吧应该的哦哦那好咱们一起推!”

 

蒲熠星和郭文韬跟在后面,二脸冷漠地看着周某纬那胳膊爬山虎似的缠在人家的胳膊上,贴在人家身边跟人家共推一个还没有他家狗大的小箱子。

 

郭文韬:咱现在退票还来得及吗?

 

同样没安什么好心的蒲熠星连忙安慰:行了,来都来了。

 

 

 

09

 

当天晚上,他们按计划住进了小岛上拥有一大片落地窗和私人海域独栋木屋大床房。

 

当然,是两间。

 

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奢华体验的小狐狸惊喜地跑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脱下鞋袜,踩在细腻柔软的洁白沙滩上。

 

“喜欢大海吗?”周峻纬站在他身后笑吟吟地问。

 

齐思钧的耳尖又莫名其妙地红了,咬着嘴唇一阵鸡啄米似的点头。

 

周峻纬从后面不动声色地轻轻握住他的肩膀,幽蓝的猫眼指甲闪着捕猎者瞳仁中那种危险的光。

 

“可大海并不总是那么温柔。”周峻纬在他耳边轻声道。

 

齐思钧背对着他,脸热了一片,整个人都在夕阳的余晖下烧得滚烫通红。

 

“那我也喜欢。”他说。

 

他回过头来,眸子中仍是那种小动物似的懵懂无害,手指却已经搭上了周峻纬指尖的那一片幽蓝:

 

“我会驯服大海。”

 

“让他在我手中温柔。”

 

 

 

10

 

隔壁入住的蒲熠星蹲在地上翻箱子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华点。

 

蓝天碧海落地窗,一切都没毛病。

 

但屋里唯一的一个浴缸,也在落地窗旁边。

 

一望无际,一览无余,一巜丝巜不巜挂。

 

蒲熠星艰难吞咽了一下。

 



——zou峻纬你他妈下辈子也是我的好兄弟!!!

 

 

 

11

 

A few hours later。

 

问:大海怎么样?

 

齐思钧:……大。

 

周峻纬:汹涌。

 

蒲熠星:白!

 

郭文韬:说好的二尺长的龙虾呢???




- END -


虎牙脆真滴好吃


ppp:韬韬其实我也有个长长的好吃的东西……


zjw:老齐喜欢海,还好我够lang!


最后,海底捞服务生真的有戴猫耳发箍……以至于我看到他们就想起了齐齐的啾咪……



- 硬广位 -


贺岁大片不看后悔:《后宫峻纬传》


新一期的老铯批快乐集:二月轮子集






低温热敛

【南北】尸体火化‖不小心注册成外卖骑手后我送餐碰上前男友了

·第一次写论坛体(跟风的),不足之处多多包涵

·无原梗纯瞎编


尸体火化‖不小心注册成外卖骑手后我送餐碰上前男友了


1L

救命我看见标题就笑得我妈要把我撵出去


2L 

楼主不必讲了 直接换个地球生活吧


3L

宝 狠狠心疼了 你现在投胎还来得及


4L

楼主呢?出来走两步


5L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开完贴怂了吧


6L  LZ

来了来了你们一分钟刷五条我怎么插得上话  是这样的 一个月前我辞了之前干的工作 整个...

·第一次写论坛体(跟风的),不足之处多多包涵

·无原梗纯瞎编


尸体火化‖不小心注册成外卖骑手后我送餐碰上前男友了


1L

救命我看见标题就笑得我妈要把我撵出去


2L 

楼主不必讲了 直接换个地球生活吧


3L

宝 狠狠心疼了 你现在投胎还来得及


4L

楼主呢?出来走两步


5L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开完贴怂了吧


6L  LZ

来了来了你们一分钟刷五条我怎么插得上话  是这样的 一个月前我辞了之前干的工作 整个人每天无所事事 有一次喝多了点外卖 点了半天没点上  心想去他妈的老子不吃了 酒醒以后才发现我一顿操作注册成外卖骑手了(烟)


7L

嗯??逻辑不对啊?喝完酒还点什么外卖?没喝饱吗?(思索)


8L

好家伙 喝懵了吧这是 


9L

你们会不会抓重点啊……失恋后分手,一个人喝酒!干喝酒不吃饭啊!殇到了


10L

ls,分手后才能失恋,为了押韵就要对不起语文老师吗


11L

好 歪楼传统开始了


12L  LZ

停停停 什么失恋 我空窗两年了


13L

两年了你还忘不了他 更感人了


14L

快点我要听碰前男友的故事!


15L LZ 

哎你们这些网友怎么这么暴躁呢…… 我注册骑手之前不是无业游民嘛 然后我想着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送外卖 也算是体验生活 我本来打算干完一个月就辞职 我都送了二十天了都没啥事 谁能想到快结束了碰上前男友了 我靠啊


16L

lz一个女生怎么又喝酒又送外卖的?太惨了吧


17L

你前男友什么反应?看见你过得这么不好没良心愧疚一下?


18L

笑完了感觉女生有点心酸……走了


19L LZ

我就洗了个脸回来你们在讲什么???我是男的。


20L

????????


21L

我趣,故事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22L

预感此贴要火,我先搬个板凳


23L LZ

我讲话那么粗犷你们没感觉出来我是男生?哪个女生说话他妈的他妈的


24L

你他妈的快讲(女的)


25L

你他妈的快讲(你爹)


25L 

主要标题是前男友我们就先入为主了 


26L

完蛋我更好奇你前男友什么反应了,他不会乐得哈↑哈↓大笑吧


27L LZ

我前男友什么反应……笑死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一打开门看见是他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都开始走马灯了,恨不得人生重头再来啊兄弟们。关键是他也是懵的,出来开门的时候用毛巾在头发上揉,发梢还在滴水,而且就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衬衫,腿还露着!我他妈看了一眼说了声您的外卖然后转头就跑,速度快得我到楼下心还怦怦跳。


28L

看 了 亿 眼


29L

非风动,非帆动,是心动。


30L

是鸡♂动


31L

ls你他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2L

救了大命了草啊满地的草啊


33L

《您 的 外 卖》


33L

你为啥不记得你前男友住址?换地方了还是怎么的


34L

ls细节了


35L LZ

对!!这才是我最想吐槽的地方,我和我前男友之前不在同一个城市,他他妈刚回来,新买的房子!我真无语了


36L

好家伙,前男友风光买房你落魄送外卖,这反差我笑了dbq


37L

家人们,不对劲,他为什么要在前男友在的城市买房子啊


38L

嗯……(懂了)


39L

嗯……(懂得都懂)


40L

嗯……(好像懂了)



41L LZ

你们懂个屁懂个屁了……他家人都在这他当然在这买房啊……而且,听说他要订婚了(烟)


42L

啊这


43L

呜呜呜我以为是破镜重圆怎么回事啊


44L LZ

所以我就很纠结,现在我和前男友的共同好友Q邀请我去聚会,前男友和Q关系更好肯定会去,我说那我肯定不能去啊,Q说我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搞什么啊真是


45L

去,必须去,光鲜亮丽地去,要不然你落魄的形象就会在你前任心里留一辈子!(没有说外卖员不好的意思)


46L

ls说的在理 无论如何都得去 去了社死一瞬间 不去社死一辈子!


47L LZ

我刚才把外卖工作辞了,让我思考两天,这两天不看论坛啦,拜拜


48L

拜拜 期待你继续社死


49L

或者让前男友社死


50L

走了?(探头)


51L

其实我想说……前男友取外卖为什么要穿这么涩……


52L

其实我也想说……定外卖的时候难道不是能看见外卖员名字吗……


53L

你们他妈早干啥去了??


54L

嗯……(似懂非懂)



……



88L LZ

家人们,还有人在吗,我听你们劝去了聚会,现在非常想死。


89L

咋了咋了


90L

一直蹲着呢 快bb


91L LZ

我他妈的简直开局送菜啊 我以为自己捯饬得光鲜亮丽 开着小奥迪 恢复了拽逼富二代的身份 我想到进包间的时候他们会给我行注目礼——出于对我帅气的尊重。没想到他们确实给我行注目礼了眼神还他妈很怪异因为我穿的是我前男友送的外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


92L

我趣 楼主神人 短短几天两次社死


93L

你居然不记得?你居然不记得?


94L

笑得  出于对帅气的尊重 还富二代 我有理由怀疑lz是普信男


95L LZ

你激我没用激我也不爆照……我不是不记得我是根本不知道那是他送我的 操


96L

???


97L

展开讲讲


98L LZ

其实我也没太整明白,最可怕的是Q都知道那是前男友给我买的。然后回来后我想了一下,我俩是在我生日那天分手的,那天他出去谈生意很晚才回来,我和一帮朋友出去玩,喝得有点多了,因为他忘了我生日跟他大吵一架,我俩在电话里就分手了,我也没回去,我不知道。分手以后我这两年都没过生日。


99L

天哪……抱抱lz


100L

所以?他其实没忘你生日还给你买了礼物?那外套最后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101L LZ

我不知道,酒醒后啥都忘了,那件外套就挂在我房间柜子里,我这两年经常穿,就以为是我自己买完忘了。


102L

这……


103L

建议两个麻花精不要一起谈恋爱


104L

不是……你前男友在电话里说啥了你就要分手?


105L LZ

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吧。lz家境不错,真的算个富二代了,我对象家境一般,但是很有野心,他从小就特别聪明还特别努力,我就半个咸鱼,我的天赋和实力足以支撑我的野心,所以就不怎么努力。然后我看他那么优秀的人发了疯似的努力,我自己啥也不是我当然慌啊……就那种离我越来越远的感觉,然后当时我在电话里就说了句你拼命想出头是不是就是为了离开我,其实我是慌了。然后他就很大声地喊说对我就是为了离开你,我谈下这个合同公司就会给我升职让我离开这里!


106L

好虐哦……虐死个人喽


107L

虐个屁,都自己作的


108L

两年了你还记这么清楚,真的,lz你爱惨了,你不会喝酒的时候就翻来覆去想这些话吧


109L

草……ls给我看破防了


110L LZ

嗯,我忘不了他。


111L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112L

呜呜呜呜呜


113L

恁娘的,ls哭丧呢,前男友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看有转机。


114L

不是订婚了吗?


115L LZ

哦这个是我整错了,没订婚,是他提了一嘴他表妹要订婚,然后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他要订婚了了


116L

传下去,楼主要订婚


117L

传下去,楼主要和前男友订婚


118L

传下去,楼主和前男友已经结婚了


119L

传下去,楼主和前男友已经三年抱俩了


120L 

传下去……等等所以你怎么知道的?你问他了?


121L LZ

这就要讲讲今天的重头戏了,我不是穿了前男友送的外套吗,然后进了包厢气氛就很诡异,Q和另一个朋友Z还一直让我坐前男友那边,然后我就坐他旁边了,来的人其实不少,包厢里很吵,前男友可能叫我了但我没听清,得靠得很近才能听见,然后我就听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为什么分手之后还穿我送你的外套?”


122L

挖槽,你不会直接说什么你送的这老子自己买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123L

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大傻逼


124L

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125L

ls情圣


126L LZ

我当时都懵了,我根本理不清楚,然后那边有人叫他他就去唱歌了,走之前还看了我一眼。更操蛋的是,他唱了一首《我怀念的》!!我草了我他妈当场破防啊,主要是他唱歌还不怎么好听,就大白嗓。以前别人让他唱他都不唱 ,这次唱得特别认真,我都服了。


127L

是你都沦陷了吧


128L

lz上辈子一定是死鸭子做的,现在还嘴硬


129L

好,前男友想复合


130L LZ

这些都不重要 他唱完回来以后我就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你管我穿不穿 送了就是我的了 都要订婚了还管前男友的事干嘛 然后他就特别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一眼说谁要订婚了 然后就笑 说你不会吃醋了吧


131L

救命啊 我站反了?


132L

我怎么感觉也是……LZ不是1???


133L  LZ

我是!!!!!!!


134L

好家伙声嘶力竭了都


135L

……一个1让人家调戏成这样 丢人


136L 

拒绝刻板1象!!卡哇1也是1!!傲娇1也是1!


137L

楼上你手短短


138L

还有吗还有吗问完之后呢


139L LZ

我没说话 就有点尴尬 但是也有点高兴 唱完歌我俩最后走的 他说他冷 我就把外套给他了 然后他就说我们还有个场子你去吗 我说不去了 然后他走之前忽然过来抱了我一下 说谢谢你的外套


140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41L

救命这还不上lz是不是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42L LZ

不是上不上的问题 就我觉得很奇怪 我俩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这么主动过 当初是我追的他 我俩也一直都是我更主动 我真没见过他这样 人傻了 


143L

他只是发觉爱你了。


144L

完蛋ls好好哭


145L  LZ

卧槽


146L

咋了咋了咋了咋了咋了前男友杀过来了?


147L LZ

差不多吧 Q说前男友喝多了让我去接他  兄弟们这把不怂了我去了 


148L

快去卧槽我好激动


149L

明天直接孩子都生出来


……


160L LZ

还有人在吗……


161L

1


162L

互联网什么时候少你人了


163L

凌晨1点 你这时候冒泡 你让我好失望


164L

万一已经完事了呢……


165L LZ

人接回来了。喝得挺多,吐完以后我给他换的衣服,以前他经常穿的白色小熊睡衣,换衣服的时候他一直搂着我嘟囔说好喜欢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我。现在睡着了,脸有点红,我就在旁边坐着看着他,好乖好可爱,睫毛很长,我感觉我这两年白活了,现在就是看着他都能感觉到一种平静的幸福,不管他明天是不是忘了今天说了什么,我今天都值了,来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喜悦,晚安。


166L

捏吗大半夜秀我一脸血……


167L

救命,只有我好想哭吗


168L

失而复得啊


169L

“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 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170L

我有预感这个帖子不会再更新了


171L

lz结婚的时候告诉我们一声喂


……


520L LZ

咳,好久不见。要见父母了,我俩打算去国外领证。醉酒之夜第二天就复合啦,他说他没忘,甚至可以把那些话再说一遍。他回来确实就是为了找我,聚会也是Q为了让我俩见面出的主意。不管怎么样,我都感谢他的勇敢,也感谢老天再次把他带回我身边。


521L

卧槽没想到半年后lz还能诈尸


522L

真要结婚啦?恭喜恭喜!


523L

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再诈一下尸!!!(声嘶力竭)


524L  LZ

谢谢大家的祝福,这次一定不会再把他弄丢了。


————此贴已锁————


彩蛋里是第三人称醉酒片段,含车尾气

SliverFountainsMud

对流【15】可以和我做吗?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14】

王·专注拉踩南纬·春彧


郭文韬现在就是很郁闷。

齐思钧同学先是光荣而又伟大地翘了两节大课,然后又咕咕咕了跟郭文韬约好的晚饭,最后作为补偿请他吃夜宵。

现在坐在小摊里,郭文韬面前开了一座玫瑰园。

那玫瑰味儿浓得春色满园...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14】

王·专注拉踩南纬·春彧

 

 

 

 

 

 

 

郭文韬现在就是很郁闷。

齐思钧同学先是光荣而又伟大地翘了两节大课,然后又咕咕咕了跟郭文韬约好的晚饭,最后作为补偿请他吃夜宵。

现在坐在小摊里,郭文韬面前开了一座玫瑰园。

那玫瑰味儿浓得春色满园的,浓得整个烧烤摊子闻着像个花店,蜜蜂蝴蝶会绕着飞的那种。

齐思钧脖子后面贴了块纱布。

不是创口贴,不是ok绷,是他喵的一块纱布。

一巴掌大的那种。

这要不是咬烂了都不至于这么大排场。

郭文韬烧烤都吃不下去了。

玫瑰味儿的羊肉串啃着都塞牙。

但是他又不想回寝室,因为寝室里还有一个浑身散发着草叶子味儿的白糖粽子。

为什么全世界的O都有了别人的味道,就自己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郭文韬想不明白。

自从上次厕所的乌龙之后,蒲熠星那股子让人沉醉的味道再也没让郭文韬闻到过。

梦里倒是有,但是醒过来就觉得自己更可怜了。

明明是自家男朋友,为什么抑制贴贴得跟个半永久一样。

是他郭文韬不够吸引人了吗?

还是他蒲熠星的功能出现了什么问题?

自从蒲熠星上次着实把他感动得够呛的一句“等你准备好”之后,那边就憋没屁了,半天没个下文。再深的感动也经不起就这么干耗,到现在郭文韬想起这句话就恨得牙痒痒。

到底在准备什么?备孕都用不了这么久。

他现在宁可蒲熠星当时就提枪上阵就地解决。

他早就准备好了,不要准备得太好,看见蒲熠星的第一眼就准备好了。但是他要怎么让蒲熠星知道这件事儿呢?总不能洗得干干净净溜光水滑地然后屁颠屁颠跑到人家床冖上去说我准备好了你快点吧?

那也太不社会主义了。

“吃啊。”对面带动情绪的罪魁祸首吃得很满足,把鸡心串往郭文韬面前推了推,“多吃点肉,你最近都瘦了。”

是啊。郭文韬心想。都愁瘦了。

愁怎么他就不愿意碰碰我。

好羡慕你,喜欢的人是青梅竹马,做事果断下手迅速,味道俗了一点但好歹有味儿。

外面还说我是高岭之花呢,到底谁是高岭之瓜?

我要是个猹,闰土田里的瓜都比他好摘。

“怎么了?”齐思钧注意到了郭文韬情绪低落,“不开心吗?出什么事儿了吗?”

郭文韬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这事儿很不好开口。

齐思钧眯着眼睛,“蒲熠星欺负你了?”

没有。我倒是希望他欺负我了。

郭文韬斟酌了半天,问了齐思钧一个哲学基础型的问题,“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齐思钧脖子一梗,“爱情是什么?”

郭文韬一脸要写一本追忆似水年华的认真。

“我觉得,”郭文韬捧着小脸蛋子,“爱情是灵与肉的结合。”

齐思钧啃半口年糕,牙陷进面糊的时候恍然大悟。

果断把年糕放下了,“真的假的?”

郭文韬瞪大眼睛,“什么真的假的?”

齐思钧跟做贼一样左望右望,然后凑近,一双狐狸眼睛使劲瞪大,“蒲熠星出冖轨了?”

郭文韬一震,“啥?”

“你不是说爱情是灵与肉的结合吗?”齐思钧眨了眨眼睛,“灵在你这儿,那肉在谁那里?”

郭文韬说你这个解题思路是我没想到的。

齐思钧像个过来人一样拍郭文韬的肩膀,“你可小心点。”

“小心什么?”

“还能小心什么?”齐思钧瞪了郭文韬一眼,“你俩刚认识一星期就在一块儿了,你知道他是啥样的人不?”

郭文韬想了想,“长得很帅,聪明,嘴贫但可爱,特别特别温柔。”

“你看,你都说不出他的一个缺点。”齐思钧嘴里啃着撒了辣粉的鸡翅,辣得龇牙咧嘴,“两个合适的人不是优点有多相像,而是你正好能够包容他的缺点。他要是在你眼里太完美了,要不是你俩呆得时间不够,要不就是他装得太好了。”齐思钧嘴一咧撕下一整块儿鸡腿肉来,很努力地咽下肚里才开始说话,就那眼里的眼神就足以提醒郭文韬,他又要开始了,“真正牢固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呢?我给你举个例子。”果然,“我知道周峻纬还有点幼稚,有点小孩子脾气,看似沉稳但做事容易冲动,有时候还有点固执……我甚至知道他上高中之前上厕所经常不洗手。”

郭文韬手里的鸭肠串儿忽然就不香了。

“还有。”齐思钧用餐巾纸擦了擦爪子,“你之前听说过蒲熠星没有?”

郭文韬摇头,“没有。”

“我也没有。”

“……”

“但你别以为人家名气不大就没人追了。”齐思钧一根手指头抵在郭文韬鼻尖,“打这儿开始排,”齐思钧指着烧烤摊的小木桌子,“至少排到西直门。”

郭文韬一脸冷淡,“疫情期间排队的时候安全距离一米以上。”

“你醋了。”

“我没有。”

“你急了。”

“我没有!”

齐思钧把一个椒盐土豆塞进郭文韬嘴里,“你可上点心吧,这种人不是让你温水煮青蛙这么熬的,是要真刀真枪跟别人夺的。”

郭文韬这下是真急了,伸手一拍,整个木桌子连着上面的鸡心鸭胗翅根翅尖扇贝土豆金针菇西蓝花都一起震了一下,“那我怎么样才能上他的床?!”

整个烧烤摊子都安静了。

邻桌半串羊肉串叼在嘴里都停住了,摊主手里拿着一个炭块没来得放进炉子里停在半空中就开始滋滋冒火光。

齐思钧跟个蜡像一样看着他。

郭文韬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死了算了。

齐思钧异常慈爱地伸手揉了揉郭文韬的小脑袋。

“别怕,妈妈爱你。”

郭文韬啪地打开了齐思钧的手。

不要男妈妈。

 

 

 

 

 

 

 

“帮我买杯牛奶。”

郭文韬敲蒲熠星的盘子边。

一向是有求必应,蒲熠星站起身就走。

郭文韬眯着眼睛从桌子底下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浏览器寻找书签:如何勾冖引男朋友。

潜行钻研,汲取知识,人就是在学习中成长的。

他郭文韬今天就是要撩得蒲熠星欲罢不能上蹿下跳七零八落一片狼藉就地粉碎,然后撒腿就跑,让蒲熠星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一杯牛奶放在他面前。

蒲熠星还没来得及说话,郭文韬拿起来就喝。

“小心烫!”

晚了。

网上写着,假装呛到让牛奶流出来,郭文韬的演技简直纯天然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舌头差点烫掉了半根。

“我没有让你买凉的吗?”

蒲熠星一脸无辜,“没有啊。”

第一步失败但是郭文韬价值千金的脑子还是让他想出了新的补救办法。

不能看着蒲熠星,网上说了不能太刻意。

若有若无地盯着牛奶杯子,伸出舌头,慢慢舔掉嘴唇上残留的液体,最后要一下嘴唇,慢慢抬眼看面前的人,眼神要娇。

完美。

郭文韬差点站起来给自己鼓掌。

唰一下,蒲熠星递过来一张餐巾纸。

面无表情,“不要舔嘴唇,会起皮,用纸巾。”

“……”

 

 

 

 

 

王春彧看得最起劲的时候被人啪一巴掌摁在了肩膀上。

“哦!”

一个回头,郎东哲左手抱着药理右手抱着病理,像个工地里的包工头,“在干嘛?”

王春彧把郎东哲脑袋掰下来,“看看看,蒲熠星在那边。”

郎东哲看了他一眼。

“对面那个就是郭文韬。”王春彧激动地声音都发抖,“他俩是不是成了?郭文韬是不是把周峻纬甩了?”

郎东哲声音僵硬,“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多精彩啊!”王春彧眼睛发亮,“生活就是用这样的小确幸堆积起来的,你懂什么?”

没有八卦的人生毫无活头。

王春彧扒着墙角,“我早就跟你说过蒲熠星很好吧,你看看,人专情又温柔。哪里像周峻纬,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嘴里还叼个鹌鹑蛋。”

郎东哲拍了拍王春彧的肩膀。

“干嘛?”

“这个给你。”郎东哲递给王春彧一本书,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了,留下一句教导主任一样的话,“好好看,好好想。”

书底是红色的,黄色的字很醒目。

《人民教师的自我修养》

王春彧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

 

 

 

 

 

“郭文韬最近很奇怪。”

周峻纬对蒲熠星每天三句不离郭文韬的行事作风已经见怪不怪了。要不是齐思钧今天有课,他都不会跟蒲熠星一起吃晚饭。

“嗯嗯。”周峻纬咬着西蓝花,极其敷衍,“怎么奇怪?”

蒲熠星想了想,“你见过,发冖情的猫吗?”

西蓝花啃了一半掉碗里了。

没见过。不想见。你快闭嘴。

蒲熠星是认认真真在心烦。

他和郭文韬的社会主义和谐校园爱情最近有点走进了小资主义的犄角旮旯。

最近的郭文韬实在有点太可爱了。

可爱得他就快忍不住了。

都说觉得一个人帅或是漂亮都无关紧要,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的时候,你就无可救药了。

蒲熠星现在大概是直接可以拔呼吸管子的程度。

昨天晚上郭文韬来蒲熠星寝室写论文,掉了个笔盖进桌子底下,小猫就跟滩水一样从椅子上滑下去,钻到桌子底下捡,屁冖股撅着还能晃,腰冖窝塌陷的曲线正好卡在一片若隐若现的阴影里。捡到了笔盖的小猫还惊呼一声,回头对他笑,脸颊红着耳朵也红着,笑得漂亮极了。

蒲熠星当时就双腿一蹬走得异常安详。

还好就开着郭文韬那块儿一盏台灯,黑暗里看不出蒲熠星的大兄弟有多精神。

精神到当郭文韬提出要在他寝室留宿的时候,蒲熠星二话不说拒绝了甚至连滚带爬地把人推了出去。

门一关,蒲熠星靠着门就地给自己来了一发,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昏黄灯光下那截摇晃的冖腰冖肢。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憋出病来。

但上次与郭文韬说了违心的等你准备好之后,那边感动得眼泪花子噼里啪啦的,看蒲熠星的眼神给人都看融化了。

他大概是喜欢这种,慢慢的,走心的。蒲熠星想。那没关系,我还能憋,我还可以,我做得到。

蒲熠星抬起头。

鼻子一动闻到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

蒲熠星往周峻纬方向嗅了嗅,“什么味儿?刚才喝橘子汽水儿了?”

周峻纬条件反射,“没有啊,怎么……”然后忽然反应了过来,“哦,那个是……”蒲熠星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二皮脸的男人面颊微微一红,“齐思钧的信冖息冖素。”

蒲熠星筷子一放开始拍手,“可以啊周峻纬!”

“你呢?”周峻纬用筷子戳了戳蒲熠星的手肘,“在一起这老些日子了。”

“哎呀,他没准备好。”蒲熠星低了头。

“什么叫没准备好?”

“他没有和我说啊。”

本来是说过就过应该下一秒就换的话题,在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周峻纬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他慢慢放下了筷子,“什么叫他没跟你说?”

蒲熠星眨巴着大眼睛。

“他要跟你说什么?”周峻纬问得试探。

“我不知道啊。”蒲熠星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一般正常人怎么进行的?我不知道啊?”

心中的猜想成真,周峻纬倒吸了一口冷气。

“蒲熠星。”

“干嘛?”蒲猫猫茫然瞪眼。

“你不会是母胎SOLO吧?”

蒲熠星眨了眨眼睛,“我!是啊……”

周峻纬心里可以说是汹涌澎湃大浪滔天,几百万条弹幕横着冲出来,撞得五脏六腑都胀气。

蒲熠星皱眉,“我母胎SOLO怎么了吗?很不正常吗?”

“不是,就是你长得很……”周峻纬的手在脸前面比划,很努力地斟酌着用词。

蒲熠星盯着他。

“很赵子龙。”

“什么意思?”

“七进七出,常胜将军。”

“……”

蒲熠星咬牙切齿。

“长得很不母胎SOLO。”周峻纬下定义,“怎么可能呢?就我跟齐思钧互相做了这好几年的拖油瓶,我们俩都分别谈过恋爱,你,你这……不合理啊?”

“怎么了嘛?”蒲熠星一脸理所当然,“没有遇到喜欢的啊。”

“郭文韬知道吗?”

蒲熠星脸唰就红了,“没和他说。”

周峻纬当机立断掏出手机,“那我现在告诉他。”

“不行!”蒲熠星一个猫猫猛扑摁住了周峻纬的手,脸憋得白里透红,“我怕他觉得我幼稚,觉得我不会谈恋爱。”

“你就是不会啊。”

“那也不行……”

周峻纬收了手机,“行,我不说。”

“你肯定转头就说。”

“我发誓。”周峻纬四根手指指着天,“我连齐思钧都不告诉。”

“不告诉什么?”背后的声音来得很及时,齐思钧放下饭盆低头给了周峻纬一个吻。

周峻纬一个抬头,“不告诉你蒲熠星母胎SOLO的事。”

齐思钧眼睛瞪得老大,“我天,蒲熠星你从来没谈过恋爱吗?”

扁桃体装了喇叭一样,一嗓子吼得半个食堂都停了筷子。

“……”

蒲熠星用指关节在周峻纬面前桌子上敲了敲,“你出来一下。”

“干嘛?”

“决斗。”

 

 

 

 

 

 

 

郭文韬窝在蒲熠星怀里玩手机。

头枕在前冖胸,整个后背都是他的温度,蒸得郭文韬浑身都舒坦。

“吃不吃夜宵?”蒲熠星在头顶上问。

“外卖吗?”

“嗯。”蒲熠星哼哼了一声。

“想吃香煎龙利鱼。”

上头噼里啪啦滑手机,“没有这个选项。”

郭文韬一个翻身,转身趴在蒲熠星身上,手肘毫不留情地给人来了一下,疼得蒲熠星一缩。

“想吃嘛。”郭文韬从下往上看着蒲熠星。

位置都是算过的,就该这样趴着,上下合适,最容易擦枪走火。

蒲熠星伸手揉了揉郭文韬的脑袋顶,“待会出学校给你买,外面摊子上应该有。”

郭文韬下巴往蒲熠星胸冖前一搁,蜷着开始刷学校论坛。

本来就是无聊,看到的东西也无聊,和平常都一样。

那门课又要小考啦求什么什么笔记作业书本啦哪幢寝室楼又跳闸啦谁谁谁又和谁谁谁表白啦蒲什么的是母胎SOLO啦……

郭文韬砰地坐直了。

一个泰山压顶一屁冖股下去蒲熠星肺差点爆了。

“唔!祖宗你轻一点!”

郭文韬坐在他身冖上跟个炸毛的猫一样,“你母胎SOLO啊?”

这会轮到蒲熠星原地弹跳了。

一把抓过郭文韬的手机,“别乱看了,他们乱说的。”

“那你不是吗?”

“我……是。”蒲熠星垂头丧气。

“咋啦?”郭文韬用手指头戳蒲熠星的肩膀头子,“我也没说啥啊。”

蒲熠星噘嘴,“都怪齐思钧。”

郭文韬拧了个舒服的姿势,话也说得随便,“母胎SOLO怎么了?我也是母胎SOLO啊。”

蒲熠星浑身一僵。

“干嘛?”郭文韬倦怠地抬了一下眼皮,“没有遇到喜欢的嘛。”

“不是,就是,觉得惊讶,你长得很……”

蒲熠星很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周峻纬给他形容词,脑子里只有两个人在食堂门口对着打对方身上往下薅毛的样子,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很什么?”郭文韬看着他。

“很,”蒲熠星一拍脑门,“七进七出?”

郭文韬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在开车?”

“?!”

“哎呀,喜欢一个人是很困难的事情。”郭文韬挪了挪窝,把自己塞进蒲熠星怀里,“我本来就不是跟人接触很多的性子嘛,之前都没动心过的,见到你的时候还是第一次。感觉,咋说呢,活这么久就为了等你一样。”

郭文韬是有点困了,话说得懒洋洋的,也很随意。

可能是因为在晚上,说的随口,听的不小心就走了心。看怀里人还在滑手机,蒲熠星都想骂自己一句矫情。

但他听得好开心。

心里头涌上来的情绪取不出什么名字,就像凿开了蜂窝,一口蜜忽然堵在心头,忽然想抱抱他,想亲亲他,想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所以蒲熠星沉默了很久。

沉默到郭文韬都觉得不正常了。

他慢慢抬头去找蒲熠星的眼神。

刚才心头想的都不是蒲熠星会做的事儿,于是蒲熠星开口便是,“可以和我做吗?”

太久没说话了,蒲熠星声音低沉又有点沙哑,一句话给郭文韬人说软了半截。

脖颈背后的腺冖体跟着跳,一下一下地,心跳快了,它也快了。

然后革命战士郭文韬忽然想起了他的作战目标,就是要把他撩得忍不住了然后撒腿就跑。

那不就是现在吗?

这就是传说中革命胜利前戏最关键的时刻。

蒲熠星眼看着郭文韬眼里的丝丝柔情一点点变成了挥舞着大旗的英勇就义。

然后怀里的人弹起来就要跑。

蒲熠星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拽住郭文韬跨冖间的布料,轻轻一拽给人拉了回来,欺冖身上去的时候把两条纤细的腿冖分冖开在身侧。

呼吸是快了。

蒲熠星看着郭文韬亮晶晶的眼睛,“夜宵还吃吗?”

郭文韬有点结巴,“不、不吃了。”

正中下怀的蒲熠星笑得有点奸诈。

“那要不要吃点别的?”

 

TBC.

 

下章学数学,让南北先学


Shell安星

【纬钧/南北】狐狸的梦不能播,蒲某厨房没眼看

*毛绒绒文学 小狐狸齐齐和布偶猫韬韬

OOC属于我 请勿上升正主

纯可爱短打甜文,前文戳合集


以下正文


08

缠人的蒲熠星走后,韬猫猫溜达溜达着跳上灶台,小心谨慎地扒拉两下完好无损中规中矩摆在那里的锅。

“唔…”韬猫猫捋了捋小胡子,思考问题,“喝完酒要吃些什么好呢?”

“煮点粥?”小猫咪寻思着蒲熠星除了喝酒可能不太怎么会吃主食。

所以小猫咪开始寻找大米。


====下文🧣ID:贝星星星星星


===欢迎回来===


等到周峻纬回家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只抱着自己的衬衫,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狐狸。


另一方蒲熠星回家的时候,入目的是……是入目...

*毛绒绒文学 小狐狸齐齐和布偶猫韬韬

OOC属于我 请勿上升正主

纯可爱短打甜文,前文戳合集


以下正文


08

缠人的蒲熠星走后,韬猫猫溜达溜达着跳上灶台,小心谨慎地扒拉两下完好无损中规中矩摆在那里的锅。

“唔…”韬猫猫捋了捋小胡子,思考问题,“喝完酒要吃些什么好呢?”

“煮点粥?”小猫咪寻思着蒲熠星除了喝酒可能不太怎么会吃主食。

所以小猫咪开始寻找大米。


====下文🧣ID:贝星星星星星


===欢迎回来===


等到周峻纬回家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只抱着自己的衬衫,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狐狸。


另一方蒲熠星回家的时候,入目的是……是入目不堪的厨房。

堆在一个角落的红枣,煮沸了的粥喷出来的水,满电磁炉都是,锅碗瓢盆几乎没有在原位的。


“当事猫”不知去向。


蒲熠星今晚喝的酒本来就有点多,替周峻纬挡了不少,胃里一阵空得难受。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残垣断壁”安慰自己道:“不气不气,沙发还是好的。”

一转身下一脚就踩碎了一块巴旦木。

蒲熠星:“……”

郭文韬呢!?!


“喵呜——”布偶猫从某个角落偷偷出现,轻盈地跳上餐桌,推了推那一小碗大米粥。

布偶猫的眼神很复杂——儿子,爸爸尽力了,红枣都掉地上了,它们配不上这碗粥。


蒲熠星跳动的心脏突然漏了一拍,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碗清淡的粥,倏然笑了。

韬猫猫被这个笑容惊到了,他从未见到蒲熠星如此笑过,警惕地后退。


……这家伙不是看厨房搞成这样气疯了吧?


——————TBC——————

*预告:小周发现床单后去论坛问了什么?小蒲和猫猫的ztcf计划。

(球球了给过吧别难为孩子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给我留个红心留个评论什么的吧(  ・᷄ὢ・᷅)

红心蓝手评论~关注~蟹蟹~



阿宁等等等

老云家连襟组聊天内容流出,内部不和实锤!

-沙雕预警

CP:云次方/权倾超野/棋昱/小凡高/朋化石品/哲凡 


今夜是老云家集体聚会,小辈们纷纷都带了对象回家,连最后一只单身狗——方书剑都带了男友回来,高兴坏了二位老父亲。

席间各种恩爱各种秀都不表,就在金圣权都放下筷子后,郑云龙突然开了瓶红酒,说想跟孩子们喝一杯。深谙潜台词的连襟们立刻明白,这是家长要单独和孩子们说话了,都听话地退到了外厅。

隔着玻璃,他们基本可以判断,这次被批斗的对象还是方书剑。

“方方这是怎么了?不是好不容易脱单了吗?”石凯疑惑地看向新来的贾凡。 

贾凡无奈地搓搓手,“大概还是被识破了吧,我并不是方方的男朋友。”

这话一出,金圣...

-沙雕预警

CP:云次方/权倾超野/棋昱/小凡高/朋化石品/哲凡 


今夜是老云家集体聚会,小辈们纷纷都带了对象回家,连最后一只单身狗——方书剑都带了男友回来,高兴坏了二位老父亲。

席间各种恩爱各种秀都不表,就在金圣权都放下筷子后,郑云龙突然开了瓶红酒,说想跟孩子们喝一杯。深谙潜台词的连襟们立刻明白,这是家长要单独和孩子们说话了,都听话地退到了外厅。

隔着玻璃,他们基本可以判断,这次被批斗的对象还是方书剑。

“方方这是怎么了?不是好不容易脱单了吗?”石凯疑惑地看向新来的贾凡。 

贾凡无奈地搓搓手,“大概还是被识破了吧,我并不是方方的男朋友。”

这话一出,金圣权和龚子棋同时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李向哲被绿了,气氛总算松快了一些。

“所以你是被方书剑拖过来帮忙的是吗?”高杨帮忙倒了杯水推过去,别看他是云家老幺的对象,人家是第一个迈进云家大门的人,比其他人自在多了。

贾凡道了声谢,有些不安地往内厅张望,“方方跟我说,今年再找不到对象,他龙爸就要拿藤条抽他了,我不忍心他挨打,就答应帮他冒充一次。”

金圣权突然“诶呀”一声,想起来,自己当初给张超看过大学纪念册,李向哲是他们宿舍最早脱单的,毕业时还带着贾凡一起来拍照,他肯定是认出来了。

有些歉意地拍拍贾凡,“不好意思哈,应该是我把你暴露给超超的。”

“没关系,我听方方说,超哥很有原则,但也是最疼他的人,肯定会护着他的吧。”

内厅里,张超已经坐到方书剑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了,双手抱在胸前,一看就是在帮弟弟说话。

其他人纷纷点头,平时崽子们皮的时候,嚷着要打的是张超,护得最紧的也是张超。

高杨当即脱口而出一句,“这个家,不能没有张超。”

金圣权听完却有些不乐意地撇撇嘴,“那我倒情愿超超是只小猫咪。”

其他几个人立刻都看向他,又转头去看张超,憋着不笑是留给连襟最后的情面。

“你们笑什么啊?”金圣权还委屈上了,“平时里里外外的事都是超超操心,他要是只小猫咪,我就可以把他圈在怀里,什么事都不用他管了。”

说着说着,他还来劲了,“我要给他喂最好的罐头、猫条、牛奶布丁,给他把毛毛梳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再配上各种各样的小领结小衣服,他想穿哪件就穿哪件。”

“但猫不是更不黏人?”高杨看着内厅正在殷勤地给郑云龙捏肩、阿云嘎捶背的黄子弘凡,一双眼睛放着精光来回瞟,嘴里叭叭个不停,“我倒觉得阿黄这样像只狗勾蛮好,多可爱呀,看到他,我就很开心。”

龚子棋是亲眼看着高杨这只AI是怎么被黄子弘凡弄崩坏的,当下就感觉有些呕还有些惹。

“我觉得你们都太平凡,我们蔡蔡才是真高贵。”龚子棋得意洋洋地晃晃脑袋,“小狮子看到没?一身正气,初生的太阳。”

“我倒是觉得你俩的憨憨柴犬笑才是一对。”高杨立即回怼,不允许有人说他家小朋友。

金圣权也不乐意,“我们家卡卡都见过吧?布偶不高贵吗?精致优雅,跟我家超超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噫,我看你是想给超锅穿小裙子才说他像奥斯卡的吧?”石凯在旁边磕了半天瓜子,终于忍不住加入战局,“不要男妈妈好吗?”

连襟组组内关系基本是流动的,随时抱团随时解散,最大的特点就是心里只有对象,没有兄弟。

高杨刚刚还和金圣权统一战线,现在又调转矛头,一脸不赞同+嫌弃的对着这位妄想症患者摇头。

金圣权被戳穿小心思,立即反击,“谁说的?我纯粹只是赞美我家超超的盛世美颜好吗?而且谁说猫就不黏人了?只要准备好逗猫棒,想让他扑哪里就扑哪里。”

说得美滋滋的人,脑海中似乎已经出现了超超猫被逗猫棒吸引,扑进他怀里的画面,甚至忍不住傻笑出了声。

“醒醒,嘿,醒醒。”龚子棋怜悯地推醒还在幻想中的人,“张超平时是对你多冷淡啊,看把孩子都逼成啥样了?”

金圣权没好气地把人拍开,“你们家蔡程昱不要来找他吵架,我就谢天谢地了。他俩吵架不分时间、地点、原因,上次我俩在家看电影正情到浓时,他一个电话过来,我在旁边被晾了一晚上。”

说话间,就看内厅已经吵起来了,会议主题从方书剑居然带假男朋友回来骗父母兄弟,变成了如何拉开张超和蔡程昱。

之前还跑进去拉架的连襟组已经学会了安静如鸡,内部问题内部解决,他们这种拉偏架的只会被一起怼。

只有第一次上门的贾凡还有些紧张,揣测道,“他们吵架,是不是在转移龙叔和嘎叔的注意力啊?”

“咋个可能咯,那还不如让朋朋跟黄子打一架呢。”石凯幸灾乐祸,“这样龙叔就会去打他们,嘎叔就会劝,然后彻底遗忘今天的事情。”

“不行,那超超又要去管弟弟了。”看着黄子弘凡一脸兴奋,深深怀疑他不是在拉架而是在拱火的金圣权很是不乐意,“你们99line不能团结一点吗?”

石凯不以为然,“我俩在家也经常打架,打是亲骂是爱,年轻人的情趣你们不懂。”

金圣权又看向高杨,高杨露出标准假笑,“我96年的,不关我事。”

开玩笑,如果他去管黄子弘凡,回家就变成黄子弘凡管他了,小朋友活力足能折腾一晚上,扛不住,真扛不住。

最后金圣权叹了一口寂寞如雪的气,“还是猫猫好啊。”

“不,狗勾好!”

“小狮子好!”

石凯在旁边弱弱地举手,“旺仔不好吗?好歹是个人啊。”

“不好!”三个人唾弃这个不跟他们一起兽塑自己对象的人,转而去问贾凡,“你说哪个好?“

贾凡哪敢说话啊,大号花栗鼠缩在沙发里弱小无助又可怜,但又不能不回答,于是他选择把问题丢回去,“那你们觉得,好在哪里呢?”

“显而易见,如果超超是猫猫,那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最可爱的猫猫,再也没有人会去跟他吵架,如果他想打人,谁会不想趴下来被他的肉垫垫打呢?”金圣权说完又想了想那暖烘烘、粉嫩嫩的猫爪子,“不行,他的肉垫只可以打我!”

你别说,高杨想象了一下,还真有些心动,但面上根本不显,继续坚持自己是个狗派。

“狗勾不香吗?可奶可狼,心里把你当第一,见到你就会摇着尾巴扑上来,怎么亲你都不够。如果有人欺负你,又会帮你出头,实乃居家旅行必备。”

真·狗派龚子棋心里点头已经点疯了,但仍然控制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心里默念着我家对象天下第一,清清嗓子开口。

“你们说那些都是小点,狮子,百兽之王,还需要我多说吗?优秀,正直,强大,天生就是焦点。”

轮到石凯了,他没想到自己也要说,左右看看哥哥们的目光,弱弱道,“旺仔,也挺可爱的啊,还,还好喝。”说着竟然有些理直气壮,“你们没喝过旺仔牛奶吗?牛奶不好喝吗?”

“胡说,李子园才是最好喝的!”龚子棋拍案而起。

 

外厅的吵闹声终于惊动了内厅众人,他们疑惑地看向外面,发现他们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于是张超放开蔡程昱的领子,黄子弘凡放开张超的腰,梁朋杰收回要绊黄子弘凡的腿,方书剑率先站起来,“快,让我们去看热闹吧!”

打开玻璃门,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超超的皮肤比牛奶还白还滑!” 张超脸爆红。

“蔡蔡吃三斤油爆虾都不会爆豆!” 蔡程昱不免有些自豪。

“阿黄打豆豆最厉害,是游戏厅记录保持者!” 黄子弘凡微笑向四周致意。

“朋朋,朋朋,他,他是人!” 

梁朋杰陷入了疑惑,进而变成了愤怒,“石凯!你什么意思?!”

连襟组齐齐回头,发现对象们已经把他们的话都听到了。

“我我我,我的意思是,你是个优秀的人!是我最爱的人!”石凯急中生智,嘴皮子在求生欲的逼迫下忽然变得利索起来,“全天下我最爱你了!”

“诶呀,这么多人呢,你说这些干嘛啦。”梁朋杰娇羞。

方书剑:麻了,世界毁灭吧。

他主动走到郑云龙身边蹲下,“爸,您打死我吧。”

阿云嘎怜悯地摸了摸孩子的头,终于宣布大家可以回家了。

预备去内厅拿包的贾凡被龚子棋拦住,神情复杂地向他道了一声珍重。

不明所以的人拿起手机点开,只觉眼前一黑。

『亲爱的哲哥:听说我被绿了?』


——————————————

撸猫来的灵感,谢谢我的猫哈哈哈哈哈

在沙化的路上越走越远~

晏存

【权超】你好,派出所吗?我家里进狐狸了

沙雕短打,梗源是微博上那个居民楼道里发现狐狸报警的新闻。

权超,有一句话深呼晰,以及小凡高

阿嘎被我祸祸得够惨了这次就让老王来承担吧

至于为啥突发这个,因为我又双叒加班啦——————(装死)


==================


1

“喂?您好,请问是派出所吗?”高杨眯着眼和楼道里的一坨毛茸茸无声对峙,怕惊了对方似的轻声对着话筒说,“我们楼里进狐狸了。”


2

王晰爱心晚餐吃到一半任劳任怨出门干活,提溜着狐狸的后颈皮把小东西带回了派出所。

然后拨了个电话给林业局。

“喂……卧槽!”王晰眼睁睁看着手机被狐狸毛绒绒的爪子上半空划了个优美的曲线掉进沙发,然后...

沙雕短打,梗源是微博上那个居民楼道里发现狐狸报警的新闻。

权超,有一句话深呼晰,以及小凡高

阿嘎被我祸祸得够惨了这次就让老王来承担吧

至于为啥突发这个,因为我又双叒加班啦——————(装死)


==================


1

“喂?您好,请问是派出所吗?”高杨眯着眼和楼道里的一坨毛茸茸无声对峙,怕惊了对方似的轻声对着话筒说,“我们楼里进狐狸了。”

 

2

王晰爱心晚餐吃到一半任劳任怨出门干活,提溜着狐狸的后颈皮把小东西带回了派出所。

然后拨了个电话给林业局。

“喂……卧槽!”王晰眼睁睁看着手机被狐狸毛绒绒的爪子上半空划了个优美的曲线掉进沙发,然后小红狐狸尖尖的小嘴动了动。

“帮帮忙大哥,我是来城里报恩的。”

小狐狸的尾巴摇了摇:“我有证,但是落家里了,如果你要检查的话我可以让我爸送来。”

王晰默默捡回自己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视频电话:“深深啊,快看,我抓了个狐狸会说人话。”

狐狸:……

 

3

半个小时后,自称张超的狐狸总算让王晰答应了,并且约法三章:只报恩、不扰民、不出门,出门会带狗牌和牵引绳,王晰可以给他一定程度上的帮助,比如有人报警的时候不去抓他。

然后片儿警老王拎着小狐狸的后颈皮回到刚才那个小区,敲响了某一户的门。

戴眼镜的高挑年轻人打开门满脸疑惑地看着门外的警察。

王晰给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证件:“你是金圣权是吧?”

金圣权疑惑点头。

王晰把小狐狸往他怀里一塞:“行了,这狐狸是来找你的。”

然后就走了。

金圣权疑惑装满了整个房间。

 

4

总之,小狐狸就这么住下来了。

金圣权在离小区不远的地方开了个艺术工作室,生意不错过得挺滋润,时间也算充裕。小狐狸张超每天的报恩内容就是早上负责舔醒恩公晚上负责捂暖被窝,其他时间无条件配合恩公撸毛,一个月下来火红的狐狸毛被撸得油光水滑。

非常滋润了。

张超团在金圣权的被窝上晒尾巴,心想老爸说得果然没错,报恩还蛮轻松的。

小狐狸翻了个身,露出白色毛绒绒的肚皮接着晒,心里接着琢磨老爸这也没说报恩要多久啊?怎么才算完事儿啊?让金圣权撸狐狸撸过瘾吗?

不会秃吧?张超沉思。

金圣权在餐厅敲了敲碗:“吃饭了哦小宝贝,今天有鸡胸肉。”

张超瞬间忘记担心的事情,哧溜窜了过去坐在金圣权腿上低头吃餐桌上的一盘鸡胸肉。金圣权笑眯眯地从小狐狸的后脑勺一路往下顺,手指缝里是柔软的火一样的狐狸毛。

吃饱喝足之后门又被敲响了,金圣权拍了拍小狐狸的屁股让它去一边玩儿,自己打开了门。

门外的片儿警十分令人眼熟。

王晰笑容和善:“吃了吗?”

“哦……吃过了,”他清了清嗓子,“我是来回访的,关于你这只小狐狸。”

金圣权有点警惕:“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没事儿,一些例行问题而已,”王晰摆摆手,“这小狐狸最近有扰民吗?”

“没有。”

“有带出门吗?要出门的话记得给它登记一下大型犬的许可证,不然不方便。”

“它不出门,一般都在家里。”

“好的好的,没给你添乱吧?”

“都挺好,它挺可爱的。”

“那就行,我没问题了,”王晰把备忘录关掉微微敬了个礼,“打扰了,祝你生活愉快。”

金圣权笑眯眯关门送客,半秒钟之后王晰又敲了敲门。

“啊对了,”警察同志突然想起来似的补充了一句,“虽然这个小家伙会说人话,不过还是最好注意一下不要让它收快递收外卖哈,免得吓到市民,没事了我走了。”

 

5

张超:…………

金圣权:?

 

6

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宝贝儿,”金圣权心平气和地说,“你会说人话?”

小狐狸歪了歪头,吧唧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撒娇。

“你是狐狸精吗?”金圣权不为所动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小狐狸挠肚皮,笑眯眯地看着小狐狸。

小狐狸抖了抖,哧溜逃……没逃走,被恩公摁住了。

金圣权一声不吭开始撸毛。

小狐狸在金圣权家里吃的特别好,滋润得毛一天比一天柔软顺滑,年轻人漂亮的手指陷进狐狸毛里,拨水似的一下一下从头顶往尾巴尖儿梳。小狐狸的大尾巴摇来摇去,舒服得瘫成一条狐狐虫,连骨头都酥了。

于是金圣权揉了揉小狐狸的尾巴根。

小狐狸受惊地一蹦而起哧溜一声窜了出去躲进床底下。

金圣权慢悠悠走到床边蹲下,柔声喊了声小宝贝儿。

狐狸夹着尾巴不吭声。

僵持了好一会儿,床底下传来一声:“我是狐狸精,我是来报恩的。”

金圣权愣了愣,还真会说话。

年轻人想了想说:“那你会变成人吗?你变一个,我就信你是来报恩的。”

床底下又好一阵没声响,金圣权等了等缓缓撩起床单往下看,只见床底下的暗处趴着个大男生,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眼睛细细的鼻子挺挺的嘴巴小小的。

还真有点狐狸样子。

狐狸变成的男孩子打了个哆嗦,地板有点冷,不会变衣服的狐狸精没了狐狸毛的保护适应不了冰冰凉凉的地板。

小狐狸精张超说:“你要赶我走吗?我还没报完恩呢。”

金圣权嗯——地想了想:“你想报恩啊?”

“我教你啊。”

 

7

 总之,小狐狸终于完成了报恩的使命。

然后就走不掉啦。


8

半年后,王晰又接到了报警电话。

“你好,派出所吗?我家里进狐狸了。”高杨看着阳台上的黑毛小狐狸冷静地说,“他还会说人话。”

 

end❤

 

 没合适的合集,就塞停车场了。

 


Cloud云生

MXH社区的养猫日常【特别篇】

依然这是一个只有猫的世界

7.

王晰觉得自己是捡了个祖宗回来,周深这个猫猫日常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家里抱着咸鱼小枕头。

由于颜色够黑真的难找,王晰经常得扯着嗓子在屋子里喊,“深深!”

“……”就在王晰尾巴边上瘫着的周深默默无语的抬头,然后伸长了脖子咬了一口王晰的尾巴证明自己的存在。

隔壁的阿云嘎正在研究豆角的种植方法,就听见王晰一嗓子还挺亮的,吓得种子都掉了。

“厉害呀。”郑云龙真情实感夸奖。

“我也能喊这么大声哒。”阿云嘎哼了一声,奇怪的胜负欲又出现了。

“你的胡萝卜呢?”郑云龙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

“晒干了收起来啦。”阿云嘎十分满足,存起来冬天就可以吃了,他可真是个...

依然这是一个只有猫的世界

7.

王晰觉得自己是捡了个祖宗回来,周深这个猫猫日常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家里抱着咸鱼小枕头。

由于颜色够黑真的难找,王晰经常得扯着嗓子在屋子里喊,“深深!”

“……”就在王晰尾巴边上瘫着的周深默默无语的抬头,然后伸长了脖子咬了一口王晰的尾巴证明自己的存在。

隔壁的阿云嘎正在研究豆角的种植方法,就听见王晰一嗓子还挺亮的,吓得种子都掉了。

“厉害呀。”郑云龙真情实感夸奖。

“我也能喊这么大声哒。”阿云嘎哼了一声,奇怪的胜负欲又出现了。

“你的胡萝卜呢?”郑云龙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

“晒干了收起来啦。”阿云嘎十分满足,存起来冬天就可以吃了,他可真是个善于持家的好猫咪。

8.

“你不是说想要去抓蝴蝶吗?”

龚子棋看了眼蔡程昱,目前他作为蔡程昱的“童养媳”,住在蔡程昱家里,过着被小蔡包养的美好生活。

“不行,我要好好出门赚钱养家。”蔡程昱责任心极强,“我现在不但要养我自己,还要养你,再说将来万一咱们有了小猫咪,还要养小猫咪。”

说到后面蔡程昱还有点害羞了,听的龚子棋满脑子what?

啊这啊这?

“怎么了吗?”蔡程昱拿尾巴轻轻勾了勾龚子棋的尾巴。

“没事。”龚子棋摇摇头,下定决心,“蔡蔡啊我带你去我家看看吧?”

猫猫龚子棋住的是豪华大别墅,努力赚钱养家糊口的小蔡终于发现自家童养媳原来不要自己养,悲伤的耳朵都耷拉了。

“我带你看看我家下面有个鱼干窖,以后他就是你的了。”

“好哦。”蔡程昱又高兴了。

9.

梁朋杰好羡慕蔡程昱那种,捡了个童养媳还外带一地窖小鱼干的。

“你就不要做梦了,脚踏实地谋发展吧。”石凯无情的打碎了梁朋杰迎娶白富美走上猫生巅峰的幻想。

“你就不能让我指望指望?”梁朋杰一巴掌拍在石凯的后脑勺,然后又打了起来。

当然黄子弘凡就不羡慕,因为黄子弘凡自己就是个长得好看的有钱猫。而他的对象高杨也是个长得好看的有钱猫,综上所述得出结论,他和高杨绝配。

两只猫就开始争论起来。

“不过你看石凯年轻。”

“高杨漂亮呀。”

“你看石凯活泼。”

“高杨漂亮呀。”

“……你看石凯他善良可爱。”

“高杨漂亮呀。”

梁朋杰想口吐芬芳,回头看看那边高雅端庄的布偶猫咪高杨,对方侧脸在阳光下都散发着神圣的光晕。

可恨的不是黄子弘凡只说这一句,而是这一句确实是真的。梁朋杰恨恨的走了,是什么蒙蔽了黄子弘凡的眼睛,是高杨的美貌!

石凯点点头,心说没想到梁朋杰倒是有双发现美的眼睛。

10.

简弘亦的新书写好了。

“封面上要写什么吗?”贾凡收到了稿子心情很好,摇着尾巴决定今天要奖励自己一个小蛋糕,再给李向哲也买一个,李向哲不吃,所以他就可以拥有两块小蛋糕了。

“那就写致我亲爱的鹤鹤。”简弘亦语气十分自然。

高天鹤一脸茫然,“啊?但是你这个书他关我什么事?”

“里面的主角是以你为原型的猫猫呀。”

书出版之后就找了陈博豪来出演,还是和李文豹的对手戏。

“这回没有吻戏了吧?”李文豹犹豫,上次一条吻戏拍了十八次,气的他没忍住咬了一口陈博豪。

“没有了。”李向哲肯定。

然后李文豹答应了,拿到剧本一看,上当了,是没有吻戏,但是这,这居然有床戏。

“作者写的真好啊。”陈博豪心满意足的看着剧本,“一看就是生活经验丰富,写的真好。”

“谬赞了。”简弘亦谦虚一笑,接着就被高天鹤摁到了沙发里挠。

夏小舞

【夏天快乐/22:00】Where Are You Going?

关键词:雷阵雨

所有爱意和夏天突如其来的雨,全向他奔去。

是一个大高小黄,因为没有竹马竹马,所以年龄差几岁我没有想。


上一棒: @chestn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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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只有书房方向隐隐透出蓝光,伴随着游戏专属的电子音音效。

突然就有点恍惚。

他很早就离家,一个人住了很久,也习惯了一个人住。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可预计,他买的面包如果忘记了就不会自己消失,只有他在家里的时候才会有一点声音。

这种没有意外的感觉,其实足以让人安心。

可惜世事无常人生充满了意外,在高杨拎着过期长霉的吐司去楼下扔垃圾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拖着半...

关键词:雷阵雨

所有爱意和夏天突如其来的雨,全向他奔去。

是一个大高小黄,因为没有竹马竹马,所以年龄差几岁我没有想。


上一棒: @chestnut 


-----


高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只有书房方向隐隐透出蓝光,伴随着游戏专属的电子音音效。

突然就有点恍惚。

他很早就离家,一个人住了很久,也习惯了一个人住。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可预计,他买的面包如果忘记了就不会自己消失,只有他在家里的时候才会有一点声音。

这种没有意外的感觉,其实足以让人安心。

可惜世事无常人生充满了意外,在高杨拎着过期长霉的吐司去楼下扔垃圾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磕磕绊绊地朝他跑过来。

「高杨高杨!你是来接我的吗高杨!」

啊。


早上起来的时候黄子弘凡已经醒了,甚至很有理想地手里捏着两个鸡蛋准备挑战一下法式吐司。

高杨揉着眼睛去跟他说了声早安。

「我今天下午才有课,你要不要在家里吃早餐?」他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鸡蛋贴在高杨额头上,冻得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人一个激灵。

拍了他一把,点点头刷牙去了。

事实证明黄子弘凡小朋友虽然动作看起来触目惊心,成果还是远远超出了吃不死人的范畴。

如果忽略他自己盘子里的吐司比高杨的黑了好几个色号的问题。

直到拎着午餐的饭盒挤上了地铁,大脑才缓慢开始运转。

高杨捏捏鼻梁,低着头笑了起来。


黄子弘凡是他奶奶家邻居的小孩,满打满算从小到大高杨也只见过他几面,这次要准备艺考报名了辅导学校,就跑到高杨这里来借宿了。

是等到人站在自己面前,高杨才想起来奶奶好像依稀提过一次。

他没往心里去罢了。

可是人都已经来了,还这么兴高采烈地朝他跑过来,行李箱滑轮在地砖的缝隙里卡了一下,拽着箱子的黄子弘凡便也一个踉跄,可是仰起头来还是朝着他笑,十七八岁半大少年所有的热情都像日光一样洒在他身上。

三月末到了晚上还是冷,也不知道高杨怎么就会想起日光。

「我帮你拿箱子吧。」高杨听见自己说。

「不用不用。」小孩儿像落水的小狗一样摇头晃脑,「我自己拿得动。」犹豫了一下才拧起眉毛,「哎呀,你家几楼?」

高杨笑到不行,扶着他的行李箱缓了口气。

「怕什么,有电梯。」


高杨下班的时候要把车开回家,顺便就去辅导学校那边接黄子弘凡。

说是顺便,其实也绕了不算近的路,下班时间多少有点堵车,他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的播放器,才发现歌单还是上次黄子弘凡连自己手机的蓝牙,一首接一首高杨平常不听的歌因为找不到文件跳过去,高杨莫名其妙地焦虑了起来。

黄子弘凡对于寄宿的生活适应得相当好,好到高杨还来不及觉得领地被侵犯,就像他的车载广播一样适应了他的存在。

其实对这个小孩还是有点印象的。

他上了高中之后就不怎么去奶奶家,即便寒暑假也因为数量庞大的补课没有休过两个礼拜以上的假,放了假也宁肯躺在房间里发呆,也不想坐两个小时的车去城市那一头,和奶奶吃一顿饭再因为第二天有课匆匆赶回来。

那一次去是妈妈临时加班,让他去奶奶家拿做好的香肠和腌肉,高杨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戴着耳机,差一点点就睡过去。

奶奶家已经是倒数第二站,高杨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人,司机扭回头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像是跟他告别。

那个时候高杨有差不多300度的近视,除了上课看不清黑板的时候都不戴眼镜,所以也不知道司机是不是在朝他笑。

差不多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给他开门的却不是奶奶。

小男孩差不多到他肩膀的高度,圆溜溜的狗狗眼活泼的不行,愣了一下突然展开一个笑容,转回头朝着屋里喊,「奶奶,杨杨哥哥回来了!」

高杨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好像这个小孩在这里,就有人替他陪奶奶了。


黄子弘凡穿了件红色的卫衣,从辅导学校的灰色大楼里一溜烟朝他跑过来,好像一颗燃烧的火球滚过斑马线,钻进副驾驶把书包朝后排一甩,掏掏口袋递了跟棒棒糖过来。

「……」高杨隐约有种自己是来接幼稚园小朋友放学的错觉,生怕下一秒黄子弘凡就说这是老师奖给今天班里最乖的小孩,并给他展示自己收到的小红花。

等等,黄子弘凡怎么可能是班里最乖的小孩。

「今天同学拿来给我们分的,说是他的生日礼物。」黄子弘凡拆开另一个塞进自己嘴里。

高杨把脑子里的「喜糖」两个字划掉,接过来拨开了裹在外面的塑料纸。

非常廉价的橘子味。

但是真的好甜。


黄子弘凡刚住进来的那几天,非常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像生怕给他添麻烦。

高杨的工作朝九晚五,偶尔还要加班,有一次晚上熬到大半夜,出去喝水的时候看见黄子弘凡还在屋里做题,发现他站在门口露出了一个非常抱歉的表情,「那个……我吵醒你了吗?」

就升起了非常不必要的罪恶感。

「没,我也在加班。」他把手里刚倒好的水放在黄子弘凡手边,「早点睡吧。」

把头发抓成鸟窝的少年犹豫了一下,才抬起头笑着朝他道谢。


高杨不太会做饭,日常基本都靠外卖,周末的时候正好黄子弘凡没有课,两个人打了几局游戏,心血来潮说不如试试传说中零失败率的蛋炒饭。

结果还是失败了。

盐放得太多,火大了蛋皮也有点老,拧不出视频里漂亮的螺旋形花纹就算了,味道也很难形容,番茄酱都救不回来。

面面相觑。

「我……」

「不如……」

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两个人对着一盘堪称灾难的蛋炒饭笑得像两个笨蛋。

最后还是倒进垃圾桶里叫了日料的外卖。


黄子弘凡成绩还算不错,在车上巴拉巴拉跟高杨念叨着自己下周就要考试了。

「你要不要来陪我?」高杨把车停在餐厅门口,黄子弘凡解安全带的时候突然抬了头。

下车的动作一点停顿也没有,「大哥,我要上班的。」

「周六啊!是周六!」完全不知气馁为何物的黄子弘凡跟过来,一条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我人生仅此一次的考试啊高杨,你都不要来参与一下吗?」

吐槽的话在嘴边绕了好几个圈,还是吞回去了。

「好,我陪你。」他没有甩掉黄子弘凡的胳膊,伸手在他脸颊上掐了一下,「考得好的话带你吃牛排。」

「那必须的!」


说到做到,高杨牺牲了周末的懒觉时光,早早爬起来送黄子弘凡去考试。

大概还是有点紧张的小孩六点不到就爬起来,洗脸刷牙收拾好还换上了很正式的衣服,一边在客厅里绕圈一边说着极其糟糕的笑话。

高杨憋着笑盛了碗粥给他。

「我不是紧张。」黄子弘凡拿勺子搅了搅碗里还冒着热气的粥,突然抬头。

高杨从善如流地点头,打开罐子问他要不要加点肉松。

开车把他送到考场外面,黄子弘凡下车之前把他的双手拿起来,拍上来强行完成了一个HIGH FIVE,笑得露出一排白牙,「谢谢加油!」

「快去吧快去吧。」高杨摆了摆手。

小孩下了车,突然又弯下腰探头进来,「你会在这里等我吧?」

愣了愣才笑着看进他眼里,「当然,我还要带你去吃牛排呢。」

高杨打开车窗,点了根烟却没抽几口,很多跟黄子弘凡差不多大的小孩走进考场,门口也不像之前那么热闹了,高杨想起自己当年考试之前,紧张的半晚上都没阖眼,考了两门再回去反而放下了心,一夜好眠。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六月初,不算热,依稀记得还在夜里下了一场雨,早上起来的时候空气清透得不可思议。

他以为忘了的东西,原来都在头脑里被妥善地收着,卷子上自己一笔一划写下的字都成了一片模糊,却分明还想得起当时呼吸的频率。

就很不可思议。

黄子弘凡比他小了太多,艺考也是他从来没有涉足过的领域。

如果说生命是一条单向的铁轨,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地。那么正好在这一个车站肩并肩停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一种必然的交互?

这是他和黄子弘凡该有的交互吗?

发着呆时间居然就这么过去,黄子弘凡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高杨就看见了他,小孩单手扶着书包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等红灯的时候轻轻摇晃,像一只刚刚从父母脚背上走下来的小企鹅。

看不出是不是快乐。


他上周熬了个大夜,天气热了起来却还没到需要开空调的程度,为了通风黄子弘凡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关门,他经过的时候看见他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被子大半都被压在身下,只扯起了一个角勉勉强强盖着肚子。

高杨靠在门边,笑得非常莫名其妙。

床上的人好像感觉到了视线,动了动又掀了下眼皮,迷迷糊糊喊了声羊。

却再也没有下文。

声音飘散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高杨只觉得说不清道不明,心口被撞了一下。


考得不错,至少黄子弘凡说他考得不错。

对于这种自信嗤之以鼻又隐隐有点羡慕,高杨还是请他去吃了心心念念的牛排。

眼前的小孩儿一口就灌下去了大半杯可乐。

高杨点了餐,把菜单还给侍者,撑着下巴朝他笑,「考得不错的话,答应你个愿望吧。」

「这顿饭不算吗?」黄子弘凡眼睛骨碌骨碌转。

「可以不算。」

黄子弘凡笑嘻嘻地给嘴里扔了个小番茄,「攒着攒着,等到非常重要的时候再说。」

「啊?」高杨抿着嘴笑,眼睛完成了一个略显促狭的弧度,「你确定吗?我本来想买个Switch让你带回家的。」

黄子弘凡小朋友肉眼可见地挣扎了一下。


是的,回家。

上完课,考完试,他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高杨还是每天上班,工作,忙忙碌碌,黄子弘凡也没有专程告诉他那一天要走,只是发了条信息说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高杨回家路上买了几个苹果,进门的时候才想起来再也不会有人开着静音在书房里打游戏。

苹果在塑料袋里滚了几个来回。

高杨突然觉得有点寂寞。


梅雨季节紧跟着伏天,夏天到了末尾还是热的让人窒息。

下班的时候下起了雷阵雨,天空漆黑一片偶尔还能看到闪电,亮起的路灯被瓢泼大雨冲散,眼前看你了的大楼和街道支离破碎。

高杨没带伞,也打不到车,站在公司门口点了根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溅起的雨水落在鞋面和裤脚上,手指尖和夹着的烟都变得湿漉漉的,感觉有点讨厌。

雨势一点也没有见小的意思,砸在地面上,冲走了浮土,开出了花。

打着透明雨伞的男孩朝他跑过来,球鞋踩碎了溅起的花瓣,层层叠叠绕在脚边,成了彩虹色的云彩。

飞机降落,等的人都会回来。

黄子弘凡带着足以照亮雨夜的笑容冲到他眼前。

「嘿嘿,我来接你了。」

他抓了抓耳朵笑得灿烂,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高杨怔怔地看着他,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捻灭了烟头。

「走啦走啦我们回家。」黄子弘凡递了另一把伞过来。

高杨直接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吧嗒,透明的雨伞也落在地上。


雨会停的。



END.

夏小舞

【辉原果汁/原辉】惊艳

性别认知障碍敏辉警告。

这是一个不太快乐,但我真的很想写的故事。


------


旗袍是周士原自己送过来的,车开到王敏辉家楼下给他打了电话,说有礼物给他。

王敏辉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吹干,披散在肩膀上把浅色的T恤洇出一片水迹,他急急忙忙地从楼门口跑出来,看见周士原靠在车边抬着头,披了一身温柔月光。

「怎么就直接跑下来了?」周士原手指卷起他一绺湿发,不甚赞同地皱了皱眉。

「我怕你在等啊。」把头发从他手里抢出来,明明是没有任何触觉的部位,偏偏打了个寒颤,「找我什么事?」

周士原从后座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喏,送你的。」

「……是什么?」犹犹豫豫地没伸手。

倒也不急...

性别认知障碍敏辉警告。

这是一个不太快乐,但我真的很想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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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是周士原自己送过来的,车开到王敏辉家楼下给他打了电话,说有礼物给他。

王敏辉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吹干,披散在肩膀上把浅色的T恤洇出一片水迹,他急急忙忙地从楼门口跑出来,看见周士原靠在车边抬着头,披了一身温柔月光。

「怎么就直接跑下来了?」周士原手指卷起他一绺湿发,不甚赞同地皱了皱眉。

「我怕你在等啊。」把头发从他手里抢出来,明明是没有任何触觉的部位,偏偏打了个寒颤,「找我什么事?」

周士原从后座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喏,送你的。」

「……是什么?」犹犹豫豫地没伸手。

倒也不急,就捧在他面前等着,「上次答应你的旗袍啊,我刚刚收到,就给你送过来了。」

王敏辉一愣,哭笑不得,「明天就上班了,你不能到医院再给我吗?」

把盒子塞进他怀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等不及了呀。」

等王敏辉抱着盒子上楼,才收到一条来自周士原的信息。

『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衣服只是个理由,我是等不及见到你。』

王敏辉在电梯里,看着手机屏幕愣了许久。


【中略,置顶找】


春节过后医院也不算太忙,周士原坐完了一个晚班的急诊,去休息室的时候才发现早该回家的王敏辉还在那里等他。

「怎么不先回去啊?」他把白大褂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周士原转回头,抿着嘴看他。

王敏辉轻轻摇了摇头,走过来搂住他腰,「我把你的事情给她说了。」

「下次休假,跟我回家坐坐吧。」

周士原把头抵在他肩膀上,很深很慢地深吸了一口气。

「好。」


早春之前,这场雪还是落下来了。



END.


这一次真的想看评论。

迦矞

元与均棋向手书,含其他成员彩蛋。

b站链接:https://b23.tv/av97314339(我可以拥有弹幕吗!)

希望你看完能有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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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看完能有好心情~

倒履

【深呼晰】莫摧

*《起解》的番外

*不太常规,也不太能当结局线看

*大概是个,如果人生有重来的故事

*希望这人间的苦,能少两分,再少两分


周深沿着红木楼梯下来,袖口扫过光滑的纹理,飞起来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

袖子有些短了,该重新做一身了……如果他还用得到的话。

迎面有几束人影匆匆而来,周深避到墙边迅速穿过长廊。交错之间水银般的月光正好落在他眉间,柳枝的影子在他眼下晃了晃。

本该错身而过的人在这个时候握住了他的手腕。

周深的刀出鞘了。只是在抵上那人咽喉之前,那人年轻眼眸中的水光像针尖在他心口扎了一下。这一瞬的迟疑已经足够致命,然而覆盖他的却是年轻男人的怀抱,和他身后山洪般倾倒而下...

*《起解》的番外

*不太常规,也不太能当结局线看

*大概是个,如果人生有重来的故事

*希望这人间的苦,能少两分,再少两分





周深沿着红木楼梯下来,袖口扫过光滑的纹理,飞起来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

袖子有些短了,该重新做一身了……如果他还用得到的话。

迎面有几束人影匆匆而来,周深避到墙边迅速穿过长廊。交错之间水银般的月光正好落在他眉间,柳枝的影子在他眼下晃了晃。

本该错身而过的人在这个时候握住了他的手腕。

周深的刀出鞘了。只是在抵上那人咽喉之前,那人年轻眼眸中的水光像针尖在他心口扎了一下。这一瞬的迟疑已经足够致命,然而覆盖他的却是年轻男人的怀抱,和他身后山洪般倾倒而下的月光。

一滴温热的眼泪砸在他脖子上,十三岁的少年愕然到一时忘记挣脱。

极短又极长的一个拥抱,如同暌违了半生。

他身后的人也面面相觑,疑窦丛生。

“你等一等我,”年轻男人在他耳边说,像琴弦被月光荡开波纹,“你要去做的事,很快就不必做了。”

周深困惑地皱了眉。

“你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那人抬起年轻的面孔,周深的影子埋在他瞳孔的最深处,“周深。”

周深微微瞪大了双眼。

年轻男人松开手,往周深刚走下来的红木楼梯走去。带着些微杜松子气息的温暖怀抱离开,重新涌上来的月光就变得有些冷。

周深站在原地愣了愣,甩甩脑袋,把出鞘一截的刀锋收回去,准备继续往外走。

眼看都快到门边了,周深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空荡荡的长廊一片静悄悄。

那是……谁啊? 


“后来呢后来呢!”故事讲了半截,周深忙着写价签不再接着讲,店长抓心挠肝,“啊啊啊啊不兴这样的!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啊啊啊啊啊!”

周深冷笑:“还敢不打招呼就撂挑子让我一个人整理货架吗?”

店长眼泪汪汪:“不敢了不敢了。”

后来啊,后来那个少年长大了。

晚上十点,周深哼着歌穿过积着薄雪的街区,往他的出租屋走。双肩包里塞着从图书馆借来还没看完的文献,和他才开了个头的论文。

路过门房时素来耳背的大爷叫住他,一手拎着烧酒瓶一手拎出个包裹递给他。周深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寄件栏,笑眯眯地道谢:“您少喝点啊!”

大爷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嘿嘿笑了下,慢腾腾挪回屋子里。

周深抱着包裹轻手轻脚上楼,腾出手在外衣口袋里翻出钥匙开了门,十分熟练地摸索着打开灯。台灯下摞着的一沓书是已经看完了的,明天要记得还回去。周深站在开始飘雪的窗前,对着冻得有点发红的手掌呵气。

然后他坐在桌前开始研究这个包裹。

他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了。确切地说,应该是从他十四岁开始到现在,每一年都不曾缺席。

一份是在他的生日当天,另一份是在圣诞节前三天。雷打不动,风雪无阻。永远只写着三个字:给周深。

他实在想不出来谁会给他寄礼物,甚至都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记得他的生日。第一年收到的时候,仝卓跟他蹲在一起,神色肃穆地拿着个小棍子戳来戳去,说万一是炸弹呢?然后就变成他们四个人神色凝重地拿着晾衣杆衣架椅子腿一起戳。

当然是想多了。

大都是些有趣的小物件,没有贵重到让人惶恐,也看得出来花了很大心思。周深也不得不说都是他会喜欢的东西。

盒子里只会附一张小卡片,写着生日快乐或者圣诞快乐。

余笛开始还有点紧张地去查过,也没查出来这个盒子到底是谁寄来的。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放任了,仝卓还开玩笑可能是圣诞老人送给你的吧。

可是这个世界上明明没有圣诞老人啊?

二十岁的留学生周深托着腮看着拆出来的一本《月亮和六便士》,沉吟了片刻伸手在盒子里掏卡片。

咦?没摸到。

周深奇了,抱着盒子仔细看了看还翻过来抖了抖,确实没有卡片。

忘记装了?

倒是六年以来头一遭。 


周深这天晚上失眠了,翻来覆去好像总惦记着点什么。

翻滚到凌晨他终于无可奈何地翻身坐起来,睡什么睡,起来赶due。他拧开台灯套上贾凡强行寄来的毛茸茸猫咪连身睡衣,虽然耻度惊人,但是真的保暖。

他打开电脑,自我安慰反正没人看见。

雪越下越大了。

敲打键盘的声音和风雪声合不上拍子,周深没写几个字,就停下来撑着脸颊看着雪夜发呆。刚拆开的书在他的左手边,墨绿色的封面像一片崭新的春。他举到眼前随手翻了翻,惊奇地发现竟然好像还不是新的。

“……她在好奇地猜测,他正在经历什么奇异的梦境呢?他是不是梦到一个林泽的女神正在希腊的森林里飞奔,森林之神塞特尔在后面紧追不舍?”

周深还没把这一段看完,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周深住顶楼,而且对门儿自打他搬进来就没人住。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儿,比较趁手的工具是陈辰继承给他的擀面棒。十四岁以来过得甚为太平,他竟然好像就没再打过架。

他拧着把手,试探性推开一点门缝,再慢慢推开一点。

一个正在风衣口袋里找钥匙的背影慢慢完整在视野之中。

楼梯间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映亮一小块窗外的雪色。高挑清瘦的男人低头翻着口袋,听到动静回过头来。

像海的深处浮起一抹微光。

周深缓慢地眨了两次眼,总觉得有点眼熟。

男人终于翻出了钥匙,一根手指挑着钥匙环朝周深晃了晃:“你好,我是你的邻居。”然后他的视线扫过周深手里拎着的擀面杖,轻轻咳了一声:“不是贼。”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周深迅速把手藏到背后,正准备若无其事打个招呼就撤退,男人轻轻笑了一下:“但是,你这样是准备靠可爱打击犯罪吗?”

周深低头看了一眼睡衣。

周深耳朵尖红了。

周深迅雷不及掩耳地关上了门。

门扉彻底合拢前,男人的声音争分夺秒地挤进来:“我叫王晰!姓王的王缕晰的晰!”

谁管你叫什么啊!

周深愤愤地搓了搓自己的耳朵。 


周深在这间出租屋里住了四年,迎来了第一任邻居。 


会大清早理直气壮敲对面门讨一碗海带汤的那种。 


周深听公开课难得神游天外一次,圆珠笔开关在脸颊上戳。刘彬濠委屈巴巴地记着笔记,哀悼因为突然被抓去实验室打工而泡汤的圣诞假期。

“你的圣诞节呢?”好孩子刘彬濠可怜兮兮地消化了这个悲伤的现实,转过头来问他。

全A生沉吟片刻:“……睡觉。”

刘彬濠震惊:“你竟然不打工了?”

周深还在戳圆珠笔:“店长抽中了一个双人马尔代夫豪华游,大喜之下让我们双薪休假。”

过于突然,周深毫无安排。

刘彬濠试图建议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帮忙照顾培养皿啊,不幸被教授揪起来回答问题。

下了课周深顺道去超市囤接下来几天的口粮。勤俭持家物欲低下的医学生挎着半篮子土豆和一点别的蔬菜打折冷冻肉去结了账,午后雪有余寒,周深站在街道上跺了跺脚,准备回家。

没走几步,后面有人小跑两步赶上来,一脸演出来的惊喜:“这么巧,你也来买菜啊。”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呢,跟从前仝卓惹他生气又不知道怎么道歉,搁厕所门口问他这么巧你也来上厕所啊一样一样的。

小老百姓瞅了一眼王晰手里抱那堆食材,回头目不斜视继续赶路:“不,我觉得我们逛的不是一个超市。”

王晰毫无自觉:“你看,你圣诞节一个人,我圣诞节也一个人,不如一起啊?”

周深停下来看了他一眼:“首先,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其次,先生,我们很熟吗?”

安全距离被踩到的小猫自顾自继续往前走了。

王晰看着他的背影徐徐叹口气。

大冬天戴个墨镜也不知道图啥的李琦鞠红川凑上来,李琦一手搁在他肩膀上:“费不费劲哪您。”鞠红川低头扫了眼纸袋:“你这哪是想蹭一顿,你想把人家那儿当食堂吧。”

王晰沉思:“我看起来是不是太可疑了?”

李琦幸灾乐祸:“自信点,把是不是去掉。”

王晰咬了咬下嘴皮,把纸袋塞进鞠红川怀里:“帮我拿着。”鞠红川眼瞅着他往反方向走,好心提醒:“反了。”

王晰面无表情掉头。

李琦换到鞠红川的肩膀上搁手:“他行不行啊?”鞠红川答得客观:“不行的话,就对不起他惦记人家这么多年。” 


周深对各种纪念日都缺乏仪式感,包括自己的生日,也包括圣诞。

师娘其实是喜欢张罗的,但无奈几个小孩在这种无意义的铺张浪费上态度一致地抵制,最后就剩下每人生日那天会做一大碗长寿面。

只是周深的生日会多出那么一个圣诞老人的盒子。

圣诞这种洋节当然就更不过了,所以周深在米饭里焖了几颗土豆就当做了平安夜的晚餐,也还不算有多想家。

他夹着手机给窗台上的花浇水,贾凡在那边絮叨,中心思想是监督他不许打工不许省钱给他买了衣服已经寄过来了记得收师娘开始做麻辣香肠了什么时候放假好买机票……等等。

周深应倒是应得很乖巧。

“老师忙吗?”周深问。

“年底了事不少,换洗衣服还是简老师上次来顺带捎走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要办到什么时候去,兴许得到过年吧。”

“子棋呢?”

“跟马佳一起出任务去了,马佳说他还是比较听你的话。”

周深嗓子有点痒,咳了两声立刻就被训了:“给你寄的睡衣在穿吗?”

……别提了。

有人敲门,周深就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去开门。他以为是楼下的玛丽娜夫人跟往年一样来送他烤饼,打开门没想到是王晰。

“我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了,”王晰伸着还在冒血的手指头,“你有医药包吗?”

贾凡没听到他说话,在那边问:“深深?”

“……我等等打给你,”周深保持扶着把手的姿势说,“有人需要救命。” 


周深的眼睫毛很长。

他专注于某件事物时,轮廓锋利,也泛着柔光。

周深打好结,把药箱收拾好,抬头看见王晰还在盯着他看:“?”

王晰眼中有丝柔软的情绪,悠远绵长,近似于怀念:“你好看。”

周深:……

好家伙,搬来两天调戏他仨回了。

他没消毒的剪刀还摆在桌上呢。

周深把一卷新的纱布和一小瓶药粉拍在他面前:“不要沾水过三天换一次药。”

王晰哦,虚心求教:“这是什么啊?”

“神奇的云南白药。”周深说。  


王晰磨磨蹭蹭到周深忍不住要开口撵人之前,敲门声又起。

玛丽娜夫人珠圆玉润,灰蓝色的眼睛总是带着笑的,满脸好事将要发生的喜气,平安夜尤其如此。散发着黄油香气的烤饼和冒着油的香肠亲亲热热地挤在一起,撒了罗勒碎,满满地盛在玛丽娜夫人精心挑选的有五彩花纹的盘子里。

“平安夜快乐亲爱的!”玛丽娜夫人满脸笑容,随后她看见屋子里坐着的陌生男人,大吃一惊,“哎呀呀,我第一次见到你跟别人一起过圣诞节呢。”

周深:我不是我没有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周深接过烤饼道了圣诞快乐,侧身让玛丽娜夫人进来坐,玛丽娜夫人一脸慈爱地摆了摆手:“不打扰你了,是男朋友吗?愿你渡过一段快乐的时光,上帝保佑你身体健康,亲爱的孩子!”说完她亲吻了周深的额头,哼着圣诞歌下楼去了。

周深:……………………我没有啊!!!

王晰听不见周深内心的咆哮,也没听懂他们在门口的聊天内容,坐在椅子上满脸无辜:“我觉得我没办法做饭了。”

他紧跟着又说:“但是我饿了。”

谁管你啊!!! 


玛丽娜夫人的手艺一如既往,周深一口一口咬得像在磨牙。

王晰?王晰比较惦记他有没有做海带汤。

海什么带,汤什么汤。

夜幕降临,玻璃窗上的雾气氤氲开远方的圣诞灯火。周深收了碗碟,站在水槽前一边挽袖子一边想等下就撵人看他还能编出什么理由。

王晰坐在椅子上,看他,看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安静的,温暖的,从记忆里前来,又走回记忆中去。

周深永远都是周深。

能再见到他,好像人间的苦都少了几分。

王晰站起来,看见窗边案头几摞书卷间伸出的一角沉郁的绿。

周深关掉水龙头,流水声停下来,归于一片沉静。他回过头,背影清矍的男人站在台灯前,手里握着一本书。轮廓边洒上的光芒,像金色的雪。

医学生期末时的案头,九成九都是让人想哀叹活着不好吗的专业书。

周深走近两步,他手里拿的果然是那本《月亮和六便士》。

王晰听到脚步声,把书合起来,回身朝他摇了摇:“可以借我看看吗?”

周深莫名迟疑了一下。

王晰反而心情变得很好的样子,把书轻轻放回原处:“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周深看着他走到门口,拧着把手门打开了一半,又回过头来:“圣诞快乐,周深。”

忽如其来,周深产生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你是圣诞老人吗?”  



蔡尧摇着芭蕉扇,既不眉飞也不色舞地讲八卦。

唯二的两个听众,一个双手贴膝端正乖巧,另一个托着腮打了个呵欠:“服输吧巧儿同志,再有意思的八卦到你嘴里都跟背英语单词似的。”

蔡尧不服,芭蕉扇遥指蔡程昱:“西西歪你说,我跟高杨谁八卦讲的比较好!”

西西歪正直且无辜:“比不出来,要不你们俩再讲一轮儿?”

高杨拿瓜子壳丢他:“空手套八卦可耻。”

蔡尧意识到自己和高杨更能统一阵营,加入丢瓜子壳大军:“可耻!”

蔡家小少爷这次是真的很无辜:“诶诶诶二打一就不可耻啊!”

可耻,但谁让人家师出同门呢。 


楼上遥遥传来一声“吃饭啦”,蔡程昱跟高杨就跟上了闹钟似的迅速站起:“啊撤了撤了,我妈叫我今天回去吃饭拜拜拜拜。”

等周深探出楼梯口,大厅里只剩下蔡尧睁着他的大眼睛。

“?怎么都跑了?”

蔡尧深思了一下,决定跟他的老师说实话:“晰哥要是不在,他们就不跑了。要不然你考虑一下让他学会自己独立吃饭?”

苍天大地啊,声声都不要人喂饭了啊。

周深正在考虑,王晰从后面轻飘飘地揽住他,给予蔡尧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我看你也这么大了,考虑一下搬出去独立闯荡怎么样?”

蔡尧委屈。

蔡尧不干。

蔡尧坚强地在酸溜溜的空气里吃饭。

声声坐在婴儿椅上把勺子挥得虎虎生风,毫无爸爸被爹抢走了的意识,甚至还摸了摸蔡巧儿的后脑勺。 


高杨的座驾一年里得有一半以上的日子停在王家车库里,蔡程昱今日懒得等家里司机来接,拖着高杨的胳膊义正言辞要求滴滴到家。

蔡程昱跟他十岁上混在一起玩,俗称好得穿一条裤子,后来加上蔡尧,自封当地一霸。一个负责出主意一个负责打架一个负责事后装傻。

一不留神也长这么大了。

蔡程昱坐在副驾驶,掰了掰手指:“诶,他们结婚多少年了?六年了吧?”

高杨一手搭着方向盘,嗯了一声。

“深哥不是说他会嫁完全是被烦的吗?”蔡程昱啪地一拍掌心,“我本来真的信了。”

高杨想起第一次见到周深,是燕草如碧丝的春日。他沉迷消消乐原本不想去看热闹,被闲得长草的蔡尧一路拖到湖边柳树底下。

蔡尧伸着脖子瞧了半天,回头看他弯腰摸着自己心口吓一跳:“你干嘛呀?”高杨按着自己的心脏一脸茫然不解地看回去:“我也不知道,就突然疼了一下。”

整颗心突然被摘掉了又还回来的那种疼。

后来也没再疼过,渐渐就把这事儿忘了。

他把蔡程昱送回去自己再开回家,车停进车库熄了火,坐在车里又突然想起。他一直没明白这种突如其来要把整个人淹没的尖锐痛苦来自哪里,但下意识地觉得,还是不要弄明白的好。

高妈妈打电话给他,问他到家了怎么还不上来吃饭。

他答了一声马上来,就把这个疑问彻底遗忘了。 


周深哄睡了小朋友,刚轻手轻脚转过身就被抱个满怀。

……不怪蔡尧他们受不了,这比小朋友还黏他啊。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从年底开始到现在,每天要确认他的存在无数回,周深有次晚上醒过来还能发现王晰一直醒着盯着他看,大半夜的能吓一跳。简直像是……每多过一天都是偷来的。

“不是我说,”周深躺在他们睡了六年的床上,顺着埋在他怀里的人后脑勺的毛,“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啊?”

只听说过七年之痒,没听说越过越患得患失的。

王晰的声音瓮瓮地传出来:“你这次去得太久了。”

周深的确刚从南苏丹回来,因为MSF接替他的人出了点状况多呆了一段时间。周深皱了皱鼻子,总感觉王晰往日也没小气成这样。

“好吧好吧,下次……”周深顿住,突发情况也不是他说了算,“下次一定。”

也不知道是一定个啥。

“要是我……”王晰沉了半天吐出来三个字,又不说了。

周深翻白眼。话说一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往下滑了一截跟王晰对视:“你什么呀?”

水银一样的月光,如十六年前的春夜一般。只是他的眼眸已经不如当年那么年轻了。

天为谁春呢。

王晰握着周深抚摸他脸颊的手,闭上眼睛。

“要是我们明天头发就白了,就好了。” 


周深从很早很早以前,就零零碎碎地做一些梦。

具体有多早已经记不清了,可能只有几岁,甚或是……这一生刚开始的时候?

梦到的东西一开始大多数是理解不了的,滴着血的刀尖,昏暗的庄园,寒冷的月色,近在咫尺的哭声,肮脏的手……更多的时候,是一个背影,摇摇晃晃地,沿着雪地,走出好远去。

后来他梦到的东西一点一点发生在现实当中。那个背影的主人,好像来过,又好像一直没有来。

是十三岁的月光下在他肩头落下一滴泪的人吗?是这些年来空空荡荡的寄件栏吗?

还是他二十岁的雪夜打开门后,站在晕黄灯光下的那个人。

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今夜合上眼之后,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一片很大的湖。

无边无际,不知从何处开始,不知在何处结束。浮着无数灯火,被风吹得起伏不定。

周深茫然地站立在月色和水色之间。

湖上有一苇小舟缓缓而来,小心地避开那些长明灯,一直到他面前。是个面善的女尼。

周深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那女尼见了他也有些惊讶,但立刻就微笑了起来:“竟然还能再相见,不知你这一生,过得可好些?”

周深更茫然了。

女尼让他上船来,重新划向湖心。

女尼见他一直盯着湖面上的长明灯,轻声解释:“这些都是人世间的执念。人们有时候也叫它,愿望。”

“是从人间流上来的河灯吗?”周深问,他一直以为那些灯最终的去向,不过是沉没在河底。

“是,也不是,”女尼笑笑,“你在这里看到的,是同一个人的愿望。”

周深举目四望,视线所及,恐有千盏之多。

何等庞大的愿望?

“那个人是许愿世界和平吗?”周深其实也经常许。

女尼很温柔地看着他:“那个人的愿望,也只关乎一人而已。”

周深眨了眨眼。

小舟越行越慢,停在湖中央。女尼让他抬头看天空。

是月亮。一弧弯月,和在人间看到的别无二致的月亮。

周深不解。

女尼脸上始终是温柔的笑容:“这枚月亮,快要燃尽了。”

阴晴圆缺周而复始,如何会有燃尽一说?

女尼并没有立刻解答他的疑惑,而是让他低头再看水中。

他看到的是自己,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女尼却说:“那是你,却也不是你。”

“周深,你再仔细看看呢?” 


然后周深看完了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很长很长的一生。 


女尼很安静地等着他揩去颊边的泪。

这是个坚强的孩子,也是个勇敢的孩子。非常非常。 

“他是我的梦,还是我是他的梦?”周深的眼睛还红着。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终究还是两头都占。

女尼轻柔地回答他:“你是周深啊,孩子。”

“对,我是周深,”周深点点头,“他是王晰。”

“月亮如果燃尽了,会怎样?”

女尼笑得悲悯却不语,周深其实已经猜到了。 


“他为我点千盏长明灯,”周深说,“那我还他一轮新的月亮。”  



最近蔡尧和他的朋友们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筹划什么东西。

但愿不是又要闯祸。

王晰想着打开房门,却看见周深神色严肃地坐在床上看他。

王晰:“……深深?”

周深晃了晃手指:“转过去。”

认怂第一名的王晰也不敢问为什么,乖乖转身:“哦。”

周深踩着床沿跃到他背上,王晰背过手托住他:“去哪儿啊大哥?”

周深扶着他肩膀指挥:“先直走,再左拐。”

王晰寻思了一下这个路线:“露台啊?那大哥您把外套穿上行不行?”

周深学声声拽他额发:“快出发,赶时间知道吗?”

王晰嘴里应着好好好,先背着周深去衣架前面转了一圈,出房间门前周深总归是被裹得十分严实,跟声声球得不相上下。

今夜的天气很好,天上的月都是能让人竟夕起相思的月亮。

相识十六载,结婚都有六年,周深叫他出来看月亮?

王晰觉得也行。

他没准备把周深放下来,周深也没想着下去。露台下的玉兰露出几枝,与天上星辰遥遥相映,然后落进他们身后的影子里。

王晰还是怕他冷,侧头刚想问,耳边响起焰火攀上高空的风鸣。

周深搂着他脖子从他背上探起来一点,眼中倒映着满天绚烂的光影。他把王晰的脑袋掰正,语气很严肃:“快看,认真点,每一秒都是钱。”

王晰想笑,不是说劳民伤财吗。可是他站在盛放的焰火下,背上背着他此生最明亮温暖的光源,只是很轻柔地答了一声:“好,好。”

虽然这个时间前后都不搭,也不知道周深为什么想起来要放烟花。

在头顶焰火次第绽放的喧嚣中,周深很认真地喊他:“王晰。”

王晰在被喊全名没好事儿的意识中把背挺直了:“在。”

周深拽了拽他额发,把手放下来环住他脖子:“我今年在这里,明年也在这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一直都在这里。”

他们迄今走过的人生和还会走完的余生,不是千盏长明灯编织的一个梦。他不知道在梦中看完的到底是谁的一生,但他知道王晰在害怕什么。

他把额头抵上王晰的肩膀:“我在这里,我不是一个梦。”

王晰好半天没说话。

天上的烟花还在开放,远远还能看到三个少年在湖边鬼鬼祟祟地搬烟花弹。

“深深。”他喊。

“嗯。”

“深深。”

“……嗯。”

他一声一声地喊,他喊的那个人就一声一声地答。

没有一声会落空。

周深应到后来已经有些哽咽,王晰也同样。 


雪落了下来。

周深抚了抚他们彼此的鬓发。

“你看,头发真的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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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完把下巴搁在桌子上,心想我真是个好人啊。

想想又不对,应该说,我真是个凡人啊。



如果人生有重来。

可是人生,真的能够重来吗。



Cloud云生

MXH社区的养猫日常【77~78】

77.

周深吐槽郑云龙就是表面狂野,回家对着阿云嘎其实就是个黏人包,天天在猫爬架上不让抱,但是时时刻刻都要盯着嘎子在干什么。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你在王晰面前跟个小嗲精一样。”郑云龙纳闷。

“怎么就是小嗲精了呢?”周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往地上一滚开始撒泼,“声音?声音本来就是天然的嘛。”

且不说本来就是天生长不大只的,声音还和几个月大的小奶猫一样细细软软,郑云龙说你这就是传说中的嘤嘤怪。

于是周深就特意在他边上话多且密的嘤嘤嘤了一下午,吵得郑云龙耳朵痛。

当然不只是声音,有时候王晰往沙发上一躺,周深就跑过来顺着腿往上爬树一样爬,爬不上来就开始蹭人耍赖。最后一路窝到王晰脖子那做个小...

77.

周深吐槽郑云龙就是表面狂野,回家对着阿云嘎其实就是个黏人包,天天在猫爬架上不让抱,但是时时刻刻都要盯着嘎子在干什么。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你在王晰面前跟个小嗲精一样。”郑云龙纳闷。

“怎么就是小嗲精了呢?”周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往地上一滚开始撒泼,“声音?声音本来就是天然的嘛。”

且不说本来就是天生长不大只的,声音还和几个月大的小奶猫一样细细软软,郑云龙说你这就是传说中的嘤嘤怪。

于是周深就特意在他边上话多且密的嘤嘤嘤了一下午,吵得郑云龙耳朵痛。

当然不只是声音,有时候王晰往沙发上一躺,周深就跑过来顺着腿往上爬树一样爬,爬不上来就开始蹭人耍赖。最后一路窝到王晰脖子那做个小毛团才肯罢休。

“黏人包和小嗲精。”龚子棋也跟着要来一起凑热闹,“那我呢?”

“你是小黑糖。”周深一下子扑到龚子棋身上,笑嘻嘻,“甜的。”

郑云龙认认真真打量高天鹤,“给你起一个什么名儿好呢。”

“一定要清新脱俗高雅大方,且配合咱们的这个组合。”周深点点头,“让我想想。”

“敬谢不敏,我选择退出你们的沙雕组合。”高天鹤白了他们一眼。

“哼,上了贼船还想跑?”周深拍拍龚子棋的脑袋,“大龙关门,放龚子棋!”

高天鹤屈服于武力被迫加入。

“小胡子。”毕竟高天鹤脸上那一圈黑也挺像胡子的,最后一举敲定。

“?”高天鹤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委实不行,谁家黑胡子长满脸都是。甚至有的时候简弘亦还要吐槽一下,刚带回来的时候还是白面小奶猫,这么快就脸黑的和把脸扎进煤堆里一样,偶尔还要故意抱起来说,“哎呀眼睛在哪。”

“团结友爱,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散!”周深又爬到郑云龙头上。

“你是不是欠打。”郑云龙磨了磨爪子。

“这不是比较高嘛。”周深缩了缩,“我们就是抱团绝不分开的小队!”

“深深!”下班的王晰喊了一嗓子。

“哎!来啦来啦,晰哥晰哥!”周深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团结友爱。”高天鹤看着周深的背影。

“绝不分开。”龚子棋歪了歪脑袋。

“呸,拉倒吧,信他个鬼。”郑云龙选择现在回家吃饭。

78.

某日午睡醒来的高天鹤心里琢磨简弘亦应该还在写稿,就跑去外面玩。

先去的王晰家里,王晰抱着深深在看电视。

电视里刚好在放一些猫的视频,然后深深就开始喵喵叫团到王晰脖子边上,“哎呀痒。”

“电视好看还是我好看?”周深踩着王晰的衣领开始喵喵叫。

然后王晰就把周深抱起来亲了一口。

少儿不宜,非礼勿视,高天鹤看了一眼从沙发后面放轻步伐目不斜视走过去的刘彬濠,心说这可真是不容易。

高天鹤心说成吧那我不打扰了,去阿云嘎家看看郑云龙也成。

“嘶,你轻点。”郑云龙抱怨了一句。

在门口的高天鹤停了一下,心说我听听这又是在干什么。

“不疼不疼吧大龙?”阿云嘎哄着。

“你说呢!插这么深干什么!”郑云龙后面连带了两句骂人的话。

高天鹤瞳孔开始地震,高天鹤跑了。少儿不宜,非礼勿听,不打扰了。

郑云龙骂骂咧咧心说这个人掏耳朵烦死了。

那蔡程昱家呢,蔡程昱家很正常,因为蔡程昱还在午睡。

“你怎么跑过来了?”龚子棋看了眼钟,“这个时间点了。”

“我本来想出来玩来着。”高天鹤郁闷的搓了搓脸,“但是那两家都非常辣眼睛。”

龚子棋一脸哦我懂得的表情点点头,“我现在要去叫我媳妇起床了。”

“那你去吧。”

然后慢悠悠走在后面安慰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的高天鹤抬头,龚子棋在蔡程昱床上绕了一圈。

“?”你这是什么叫他起床的方式。

然后龚子棋亲了亲蔡程昱,蔡程昱嗯了一声没醒,于是龚子棋开始亲亲舔舔。

高天鹤也想骂人。

“你这是什么叫人起床的方法???”

“嗯?不是说公主被亲一下就醒了吗?”龚子棋非常理所当然,拿出了无可反驳的逻辑,“那王子亲一下应该也一样。”

告辞。

高天鹤心说我回家接着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