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GAD】No cure for hope or love
曾经爱过一个人,那种感觉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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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对阿不思说的第一句话,逐字逐句,如假包换,是,“我的魔杖比你的长。”
阿不思当时正挥着魔杖帮巴希达把用过的茶具放回壁柜里,在他短暂的分心中他听到茶托和茶杯之前碰了一下。他希望没有损坏瓷器上精美的花卉图案。有一瞬间,他忘记有教养的回答应当是“不好意思?”或是“请再说一遍”,而是说,“什么?”
盖勒特不为所动,只是慢悠悠地重申,“我说,你的魔杖要比我的短。”好像换个说法就足以强调他的观点。也许这句话不是有意作为侮辱。魔杖,如此精巧,他们的...
曾经爱过一个人,那种感觉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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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对阿不思说的第一句话,逐字逐句,如假包换,是,“我的魔杖比你的长。”
阿不思当时正挥着魔杖帮巴希达把用过的茶具放回壁柜里,在他短暂的分心中他听到茶托和茶杯之前碰了一下。他希望没有损坏瓷器上精美的花卉图案。有一瞬间,他忘记有教养的回答应当是“不好意思?”或是“请再说一遍”,而是说,“什么?”
盖勒特不为所动,只是慢悠悠地重申,“我说,你的魔杖要比我的短。”好像换个说法就足以强调他的观点。也许这句话不是有意作为侮辱。魔杖,如此精巧,他们的长度和使用者所需要的严密相符,太长或太短都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方说这句话的方式,他仰着的头,有意强调的身高,以及唇边的假笑,很难让人相信他意不在此。
而阿不思,或许已经十八岁了,同时在和许多魔法界最有名望的学者通信,还没有长到可以完全摆脱回嘴“魔杖长见识短”这类冲动的年纪。他把茶杯安全地安置进壁柜,冷淡但还不至于过于粗鲁地回答,“很好,我希望你不是在试图对别的什么东西的长度作补偿。”
盖勒特大笑。他的牙齿和他的金发一样有贝壳般的白色冷光。他们随后交换了名字,握手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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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描述、定义和归类盖勒特·格林德沃。他更擅长那些精密的,严格的事物。炼金术、咒语,魔药。它们需要明确的区分:什么材料,什么状态,多长时间。
他相对没那么擅长诗意的比喻。但他仍然可以去试。盖勒特·格林德沃像他自满的那一根“比阿不思的长一点”的魔杖。一根枝杈仿佛被某种强力切分为二,一面粗糙,一面光滑。杖身蜿蜒曲折,沿着某条看不见的中心线盘旋。复杂、炫目、几乎催眠。使他想到盖勒特,他黑色外衣下偶尔一现的鲜艳颜色,他说话时抑扬顿挫的激情,苍白的脸颊上散发出的光。他走路的方式,有目的的灵活,好像某种有美丽羽毛的鸟类。不,不是鸟类,是猎食者,变换色彩的皮毛迷住猎物一动不动。
(后来,当他发现自己迷恋上麻瓜的编织图案,复杂的色彩和交织的线条,他总觉得脱不开关系。)
他甚至无法命名盖勒特眼睛的颜色(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一种抗拒着被命名的颜色,并不是单纯的蓝色,灰色或青色。浅色的睫毛宛如光环。
他的双眼让他害怕。他害怕坠落。
并不是仅仅因为他好看。他确实好看,无需争辩。阿不思在此之前或许没有真正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但这不代表他不能对自己承认。但这不是那种吸引。引诱他坠落的是别的东西,一种他从来不曾有过的东西。他的双脚好像没有根,他一直在向上走。他不喜欢别人的规则,他先是破坏者,然后是创造者。他的肩膀上没有重量,他美丽地燃烧着,他的狂喜中没有迟疑。他的梦想和野心中绝对的、纯粹的,灼人的热度。
而这是阿不思有的:一间封闭的屋子,寡言离家的弟妹。家具上的灰尘,死亡的回忆,和他不得不沉寂的思绪。他有时也怀疑自己究竟在看守着谁,阿丽安娜或是他自己。
某个午后,盖勒特向阿不思讲解某个他自己改良的变形术的细节,声音催眠般低沉,指尖懒懒地把玩着对方的魔杖。那是明朗无云的一天,阳光使得他的一头金发如同融金。他双眼中的颜色和他的衬衣呼应。他看着阿不思,出于有意或者无意,轻轻舔过嘴唇,如同无情的蛇,他的舌尖离阿不思的杖尖只差丝毫。而阿不思发现自己直直地,不能眨眼地看着。
阿不思害怕坠落。他不知道(或不想知道)这多少是因为他想要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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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承认和对这一点投降的时候,起因甚至不是一个吻,事实上,盖勒特本人都不在那里。就像所有改变一个人一生的重要顿悟一样,引发顿悟的对象总是神秘地缺席。
他记得那个夜晚,让他的心漏跳一拍的是某种细微的声音。猫头鹰的爪子撞在玻璃窗格上的声音。
他们每晚都通信。那天晚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已经无法回忆的通信内容的太多细节,除了那内容比平时还普通,和他们花上整天谈论的计划和未来没有一点关系。一小段狂草的思绪,关于如何让柠檬汁不在热天变质,以避免阿不思“丑陋地皱起鼻子”。他看着那张纸,然后,出于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动机,把信纸放在鼻尖前慢慢地,深深地呼吸。
他闻到老旧纸张和新干了的墨水的气味。以及他想要闻到的味道,檀木淡淡的甜味,燃烧过的灰烬的辛辣,既刺鼻而奇异地令人着迷。他猜测盖勒特在混合魔药,或者是某种他一直在研究新的咒语反应后的效果。
或者,只是盖勒特。
(很多,很多年以后,他有时独自一人在校长室醒来,因为某个不合时宜的打盹。使他醒来的正是这种气味。他总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总是要花上几分钟才意识到那只是凤凰的羽毛在燃烧。)
他记得他的手指从信的最后回到最初,锋利的笔尖以足以穿透纸张的力度写着“亲爱的阿尔”,他发现自己的额头抵着玻璃,想象着盖勒特的声音,以一贯的锐利的方式对他低语,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再次呼吸那辛辣的气息。
他开始坠落。
*
爱上盖勒特很容易。坠落总是最容易的部分。
难的是别的,难的是在坠落之后:如何不急不快。如何有保留。如何不犯错。
他承认他当时非常年轻。也许过于年轻了,因为他那时并不知道有别的方式,没有人曾经告诉他,他也没有学过。他那时知道爱是一种狂热,一种妥协,一种奉献,心、身体和灵魂。但他不知道有别的方式。不同的方式。更好的方式。不需要一个灵魂吞噬另一个的方式。
那个,以及爱也会伤人。
(后一件事他一辈子都记得,前一件事则一辈子都没学会。毕竟,他擦拭着眼镜,安慰自己,人无完人。)
盖勒特吻他,说,“阿尔,别拒绝我。拒绝别人,拒绝所有人,但永远别拒绝我。”
“永不。”
(他那时不明白他究竟向他要的是什么。他们那么年轻,有点绝望。他想要爱。他充满希望。)
阿丽安娜在楼下的某个地方安静地玩着毛线,但在那一刻,他发现自己令人恐惧地几乎不在乎。她,这个家,或他们以外的世界。
然后。然后,阿布福斯回家了。
*
人们说,最痛苦的记忆最为清晰。但对他来说不是这样。他不特别记得阿丽安娜不动的身体在他怀里的感觉。阿布福斯哭吼着什么。他听到几个字,但也只是如此。
他感觉到的只是钝痛。当雨下到最大的时候有种致聋的安静。
盖勒特不在这里。他幡然醒悟他无意间作了单方面的承诺。“阿尔,永远不要拒绝我。”
他忘记了,事后他回想,有一点悔恨。没能要求一样的事。
*
他们,粗略地说,很多年没再见到对方。
他有时能听到盖勒特的消息,这里或那里,在报纸上,巷间传闻。一条标语,一个照片上模糊的影子。他好奇他变成什么样子,是否已经和与他记忆中相去甚远。他也听到坏消息,更多的是坏消息。但不吃惊。他想他也许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他年轻时也没有很傻,只是选择不去看。
盖勒特——他当然变了。就好像阿不思也变了。只不过他们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不可能。人只会向一个方向转变:变得更像他们自己。
就外表上而言,他的头发变短也变少了,颜色更浅淡了。面容更加苍白。双眼疲惫,原本突出的颧骨被浮肿的脸颊遮盖。他的步伐没有那么轻了。以及,他当然比那个青少年时代的夏天更高了。
他不能说是老了。但他已经不是他们遇见时的那个年轻人,他的前额和眼角有和阿不思一样的纹路。他在世界各地活动,他的野心水涨船高。
阿不思选择留在霍格沃茨。阿丽安娜不在了,他仍然看守。这次看守他自己。
他试图恨他。在这么多年以后,他想应该终于赢得了这个权利。但盖勒特没有要求阿不思爱他,没有要求他把自己的心给他。他要的是他的帮助,他的魔法,他的天才。
阿不思给了他。没有人逼他,没有人把魔杖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给了他想要的。以及其余的所有。
因此如果他要恨他,他要先恨自己。这件事他有许多年来练习,在每个呼吸间。
(除了,他不恨他。他鄙视他。他的愤怒为其他人,为他谋杀、绑架、折磨他人。但就他自己而言,当他想到延缓变质的柠檬汁和檀木的香味时,他不恨他。)
*
“我没法对抗格林德沃。”他告诉纽特。
他有点好笑地看着对方困惑的表情。他多么年轻,笨拙得讨人喜欢。(他到了一个这样的年纪,会被其他人明显的青春活力而打动。)
纽特说,“为什么?”真诚,直白,连脸上的雀斑都写着清白无辜。没人该对这样一张脸孔说谎。
他想要同样真诚直白。他想说,因为这会痛。因为十年,或二十年,仍然不够长。因为他熟悉我,就像我熟悉他。在某种程度上,我身上有他的罪,我曾渴望和他一起做梦。因为有一部分的我,不管有多小,会想让他赢。而那一小部分的我还没有决定,即便有这么多年,是否还爱他。
他没有说任何一件事。
“我不能。”他说。他没说的是,我可以对抗格林德沃。我只是不能对抗盖勒特。
(“决定”大概是个过于强烈的词。他不认为自己能决定任何事。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不能。以至于斯内普在那个命定的夜晚带来有关波特一家悲剧的消息时,他不得不再次敬畏地意识到爱是种多么强烈和毁灭性的力量。当斯内普喃喃地怀疑着他一切是否由于他爱错了人,他回答说,“没这回事。只有我们为此而做的选择才有对和错。”)
*
另一件他没有告诉纽特(或任何人)的事是,在盖勒特去纽约之前,他们见了许多年来的第一面。
(猫头鹰的爪子敲打着他的玻璃窗格。然后他就去了,带着他的魔杖。他有点苦涩地想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成熟多少。)
盖勒特在某条巷子里等他。他一开始有点没认出他。他过短的头发有尖锐的发梢,黑色外衣紧紧裹着双肩,脸藏在阴影里,每一个细节都符合他的身份,逃犯,黑巫师,狂热分子。他说,声音低哑而热切,“亲爱的阿尔。”
阿不思不知道要说什么。要说的很多,但能说些什么?指责(“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质问(“你为什么要伤害那些人”),遗憾(“我本希望你能在阿丽安娜之后为我留下来”)愤怒,(“你走了!”),恳求(“留下来”),真话(“我爱过你”)。
那不是真话。这才是真话。(“我爱你。尽管那很痛苦。尽管我不想要。”)
他仍然一件也没有说。他说,平静而冷淡,“你想要什么?”
对方从阴影中走出。他在微笑,双眼的颜色斑驳不一。他的指尖轻轻地敲打着魔杖。阿不思仍然能看到他牙齿和金发那贝壳般的光泽。
他衰老了,他偏离了,他损坏了。但他在阿不思看起来仍然美丽。(他觉得自己疯了。)
“你。”盖勒特说,“我很想你。真的。”他走过来,阿不思没有后退。“既然我们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能彼此伤害,为什么不面对面呢?”
他们之间只有有限的解决方式,一方毁灭另一方,或者共同毁灭。但如果他们无法做到,剩下还有什么选择?
他身上有种死亡的气息,阿不思闻到了那阵檀木和灰烬的味道,混杂在对方对他的呼唤中。
他闭上眼睛,直到盖勒特最终离开也没有睁开。
*
在1945年之前他们又见了几次。在巴黎有一次。在柏林有一次。在纽约又有一次。
他们从来不说话。心照不宣的沉默。说话引向争吵,而争吵没有意义,他们无法说服对方,也不再尝试。沉默是他们的中间地带。除了对方名字开头的几个音节,他们几乎什么也不说。
他们在寂静中面对彼此。(喃喃默念的名字,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最后一次在戈德里克山谷,在旧房子的废墟里,在阿不思破败了的,遍布灰尘的卧室里。他们看着危险的,年久失修的天花板,感受着往事重现的甜蜜和重量,仿佛阿丽安娜还安静地待在房子的某一处,而阿布福斯在从学校回来的路上,只不过动作太慢,没来得及打断他们。
他转过头去吻盖勒特,品尝久远的心碎的记忆。“盖尔。”他说,那柔情来自十八岁的他。
“噢。”盖勒特说,同样地吻他,那温存也来自十六岁的他,“噢。我最亲爱的,亲爱的阿尔。”
(他听起来很真诚。也许就连最可怕的巫师也不能避免:一时之间的软弱。或是人到中年,多愁善感。)
*
阿不思几乎不和别人谈及1945年发生的事。
*
大概在哈利入学的那一年,他们开始重新通信。信件很短也很少。他们不谈现在或政治,那已经失去意义。再者,他还没有天真到相信这些信件上的每一滴墨水不会被人里外地仔细检查。
他们只谈过去的事。
他们当然不可能和解分歧,这不是为此做出的努力。盖勒特已经跨过那条线太远太远了。那个和解的时刻已经错过了。而且就连错过的时刻都已经过去了太久,以至于心痛和愤怒或遗憾的感觉也像模糊的回忆。
他们只是在废墟里找那些还没有完全损坏的东西。
盖勒特的第一封回复是:你还留着我给你的延缓柠檬汁变质的咒语吗
他对此的回复是:是的。我留着。我用它们做麻瓜柠檬雪糕。也许只是为了惹恼他,即便只是把这样微不足道的东西和麻瓜扯上关系。然后是:我最近开始做针织了,你不会相信那些图案有多么好看。紫色和金色会很适合你。
以及:你为什么总是闻起来像檀木?
我闻起来像什么?
所以从来只是盖勒特。
还有,有时候,更尖锐的。为什么不在阿丽安娜之后留下。你知道我希望你留下。
为什么我没有留下,阿尔?为什么我当时没有选择留下?
那几乎不是个回答。但比起他预想中能得到的其他回复,他认为已经足够好了。
*
哈利问他,“你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了什么?”
他回答说,“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袜子永远不够穿,圣诞节来了又去,我一双袜子也没有收到。人们坚持要送书给我。”
自从他上一次讲出完全的真相是什么时候了?他为什么如此忌讳?他是怕哈利年纪太小,不能理解吗?或者因为这一切根本和他没有关系?但或许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也会明白什么叫作爱而不得,渴望某样在渴望产生的时刻就已经消失的东西。
(如果有孩子能明白,那也应当是哈利。)
他当然没有看到一双羊毛袜。他看到的是年轻的面孔,年轻到几乎令人心痛。年轻而快乐,窗子有一条缝,因为有一只猫头鹰可能会在夜里来。他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也许真的是,毕竟以他的年纪来说,许多人的一辈子早就过去了。
事实上,盖勒特送过他羊毛袜。或者说是他拿的。在柏林的那天他出于某种原因没有穿走他的袜子。阿不思穿着那双袜子,直到十年后坏的地方比好的地方更多。
*
当他的手逐渐恶化的时候,他们写信更多了。
他也频繁地做梦。不都是噩梦。好的梦,甜蜜的梦。他梦见许多碎片集合而成的不可能发生的事,比如:他们四十多岁,在他的老卧室里,他们争吵着,但是是无关紧要的事,像如何能为柠檬汁保鲜,或是谁的魔杖比较长。阿不思抽出他的魔杖,光芒一闪,但只射出了一束花。他们大吼大叫,但最终和好了。阿丽安娜唱着歌,她还是个孩子,敲打着他们的门。
他醒过来开始写信。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写他的梦。(噢,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有些爱管闲事的人非要看的话,让他们去吧。)然后他问:你那时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关于你的魔杖比较长?你知道那只会惹恼我。
盖勒特说:因为你那时候非常美。你,阿尔,在那个早上,和那些画着花的小碟子。而你知道我,我从来都喜欢把漂亮的东西搞得一团糟。
他笑了一会。也哭了一点(他很老了。他要死了。他没有事事做的完美,但他尽力去做了。他不会为此羞愧。)
然后他写:你爱过我吗?他想划掉。真的,在他的年纪再去问这样的问题。但为什么不问呢。有人规定过115岁的人问这样的问题会显得太傻吗?(如果他们这么认为,那么他们肯定还不知道爱是种多么折磨和缓慢的过程。)
他仔细地折好那张纸,把猫头鹰送出窗外。然后他下了楼。哈利在等着他。
(某个小岛上,魂器,需要血祭的门,需要他喝下的毒药也在等着他。)
*
现在想想,他或许应该早点写那封信。
(也许正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他没有选择更早地写。)
*
他和哈利一起站在充满亮光的国王十字车站里。
哈利告诉他,也许格林德沃不愿意告诉伏地魔老魔杖的所在,是因为想要保护他的坟墓。
他眨了眨眼,笑了笑。(他喉咙添堵,如果一个存在于别人脑子中的幻影也能做到的话。)
*
这是他们在最后一次在戈德里克山谷见面之后的发生的事:
盖勒特吻着他的头发,阿不思没有躲开,因为这一次他尝到某种诀别的意味。他们都很清楚,当他们再一次在日光下见到对方的时候,那里大概不会有机会告别。
盖勒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一件事情。有两种恶习,不管是最痛苦的折磨还是最聪明的头脑都没法剔除。恶习,或者说,疾病。”
他说,“什么?”
黑巫师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夏日的阳光在他的身后,使他看起来比实际要年轻。盖勒特说,“爱。希望。”
他说,“即便到了现在。你还在等待。还在希望。”
(当在国王十字车站送走哈利以后,当他已经不在年轻,甚至已经死去的时候,当他很可能只是某个人头脑中的幻影的时候,他听到某种声音,可疑地像是猫头鹰的爪子撞在玻璃窗格上。
他走向那扇光亮的门。
他还在等待。还在希望。)
Fin
【光切】坠落在地的四万分之一颗星星(短篇完)
* 标题和正文八竿子打不着,背景板星际设定,有某种意义上的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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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我谨代表忠诚的五千六百四十三万公民向您发来诚挚问候,为您祝贺最隆重的第一百个诞辰。”
凤凰火将鬓发挽到耳后,点着了桌面上的油灯。她大约是整个司令部里唯一一个不会指责总司令在大星际时代点油灯的行为很装逼的人了,她也爱极了这种文艺腔调。暖黄色的火苗静静摇曳,好似漫长星河里漂流的一颗小小卫星,相对于整个浩瀚宇宙而言,它也是这样静静地,摇曳着。
源赖光将视线从纸上抽回,盯着她看了半晌。长时间的阅读无法避免视觉疲劳,纸质也不行。
他摘下眼镜,随手丢到桌上,不住揉按眉间:“有心了。”
此时在场的如...
* 标题和正文八竿子打不着,背景板星际设定,有某种意义上的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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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我谨代表忠诚的五千六百四十三万公民向您发来诚挚问候,为您祝贺最隆重的第一百个诞辰。”
凤凰火将鬓发挽到耳后,点着了桌面上的油灯。她大约是整个司令部里唯一一个不会指责总司令在大星际时代点油灯的行为很装逼的人了,她也爱极了这种文艺腔调。暖黄色的火苗静静摇曳,好似漫长星河里漂流的一颗小小卫星,相对于整个浩瀚宇宙而言,它也是这样静静地,摇曳着。
源赖光将视线从纸上抽回,盯着她看了半晌。长时间的阅读无法避免视觉疲劳,纸质也不行。
他摘下眼镜,随手丢到桌上,不住揉按眉间:“有心了。”
此时在场的如果是另一个人——那人早已习惯了他嘴上说着喜欢却毫不珍惜的脾性,只会默默将眼镜包好放回盒子里,而不是像凤凰火这般,忽略细节,故作客气地说:“并非我特地将您的诞辰记录在了备忘录或日历上,而是今天晨间新闻全国通报的。伟大的革命领导人百年大寿,全星系传颂不算夸张。您要相信,如果玛丽莲·梦露还在世,他们也会同样大费周章。”
一枚烟头与她擦肩而过。
她淡定地转身,隔着手套将尚未熄灭的烟头从地上捡起,完好如初地放回烟灰缸里:“司令,今天是个好日子,就不要这么暴躁了。”
源赖光好笑地咒骂,一双眼里弥漫着散不开的浓烟:“是谁给你把总司令和女演员相提并论的胆子?”
“今天有流星雨,司令,”凤凰火抖动纤长的睫毛,温文尔雅地转移话题,相当之熟稔,“或者说,是流星暴。魔眼星系上空将有四万颗流星降临。那一定很美。”
源赖光的目光绕过她。落地窗外暮色褪尽,星云稀疏,唯有一轮皓月当空——可惜它是人造的,无法反射阳光,只不过是设计师眼里满足人类时兴时不兴的怀旧的工具——人民的想法如此,毕竟它由总司令自掏腰包,说不清是送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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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地球的外交使者到访,他虚情假意地摆设了酒宴,按照原计划能够轻松解决,却没料到安倍晴明比他想象中的要狡猾得多。
破裂的谈判加剧了他的醉意。他心情烦躁,刚被小跟班扶到车里,就接到了研究所的电话。电话那头说,他先前找人构思的“人工月亮”做好了,他验货首肯后就可以联系卫星发射中心送到大气层外。
窗外夜风呼呼吹,车里却很静,他丝毫不介意被旁人听得一五一十,甚至主动开了免提。
他挂上电话,心烦意乱下,他很难回忆起当初冲动一时要花大钱讨美人欢心的兴致,于是沉了沉脸色,随口便道:“送你了。”
正俯首帮他扣上安全带的少校明显一顿,也就是那么一顿,很快启动了引擎。少校没有开启自动驾驶模式,一直以来的理由是自动驾驶模式无法像人一样准确地规避风险,还是手动驾驶来得安心。
车驶进空中轨道后,他才听对方说:“我不要。”
他没太料到这个回答,本以为一句话就交代完了的事,反而平添了麻烦。他提了音量,不容置疑:“我明天就叫人把名字登记到洲立博物馆登记。”
“我不需要……您随便送谁都行。”
他转过头,只对上对方的侧脸。空中轨道车辆不多且松散,分明可以切自动……对方是铁了心要目不转睛。
浩瀚的星空不会发光,路灯间隔不远,那人脸上忽明忽暗,反反复复,叫人看不清。
他想,确实缺盏“灯”。
所以他真的打开了手机电筒,对方被光照得眯起眼睛。他没太注意,只觉得暖黄的光照在对方脸上,活活在惨白的脸上染出几分血色,倒是比刚才顺眼不少。他却冷下脸,手在对方肩上揉揉捏捏,拍了又拍,最后按得肩胛骨嘎嘎作响,是痛的。
途中他又接了个电话,联络官樱花妖请求他快速返回,说有足够证据怀疑魔眼星系的航道已被泄露,需要一个替代计划以防万一。
这实在不是个吵架的好时机,公事繁忙,私事只会被迁怒。
他最后一次提醒:“或许你可以赶在它发射前要求在上面刻个字。”
显然,对方也这么想。
“别这样……”声音压抑得比平时要低,“别用您应付情人的方式对待我。”
就连不满也表露得这么含蓄,真是个好孩子。
至少在吵架翻脸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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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赖光抽回目光,短短数秒,他已经对那人工月亮完全失去了兴趣。
他问:“人找到了么?”
凤凰火玩笑归玩笑,仍对提拔自己的男人敬畏有加,一提到正事还是情不自禁地正经起来:“没有,司令。我十分抱歉,我们并不能完全侦测星际航行的跃迁点,少校他……大约跃迁去了未被记录在册的跃迁点。我们很快冻结了他的个人终端,目前为止没有收到任何终端被启用的信号记录。”
对此他只是点点头,平静到异常:“知道了。”
“还继续找么?”
“……不用了,找不到就收兵吧。”
他又点起一支烟,坦坦荡荡,全无八卦传言里那般执着。她还当他会一直这么执着下去,不过不是流言里“为了美人倾尽所有”,而是“我不容许你不和我闹个你死我活”。
这种想法很诡异,她冒出这种念头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烟雾攀着垂挂的吊灯冉冉而上,缠缠绕绕,迟迟没有退去。倒真颇有点恶鬼阴魂不散的意思。
凤凰火心里清楚,自己的顶头上司面无表情时压迫力极高,司令部里一身傲骨的狠人比比皆是,还不照样被驯得服服帖帖,她算是深有体会。沉默良久,她说:“恕我直言,既然您已经耗费大量军备资源搜寻少校了多年,为何要在即将彻查魔眼星系时忽然放弃呢?”
对此,他的笑比清水还要淡,盯得她不寒而栗。
“你会知道的。”
-
凤凰火说的少校,曾经也是司令部的人。那也是司令部里唯一的少校,除去军衔更低的联络兵,那就只有与总司令同属决策层的少将及以上。
正逢她新官上任,身为联络官,知道一些他人不知道的秘密——或者说是八卦。
比如鬼切少校的军衔是源赖光亲自下令要压下的,无论他获得如何战功,绝不能再提升。凤凰火曾对这一行为十分不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作为统帅,源赖光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如果是担心鬼切少校权力过大,有一天反倒会坏事,那为什么还要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她问过源赖光。
源赖光泡在烟雾里,冷漠而疏离,不答反问:“樱花妖坐稳联络官交椅已经三年,你应当想想,为何你能上位。”
她细细一想,反而更为不解:“传言是她为爱情沉迷,耽误了工作?”
源赖光勾唇一笑,似乎在笑她处处精明,偏偏在这种事上大愚若智:“是和‘爱情’有关,不过她在公私分明方面很有分寸,结婚多年,从未因私出过差错——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千不该万不该,她有对象。”
凤凰火听得云里雾里,要不是怕保不住饭碗,非常想给顶头上司一记头槌。
她古怪道:“您别是看上人家了,有意报复吧?”
源赖光笑得天昏地暗,笑完就掐了烟,正当她以为这老烟枪要行行好时,他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支新的:“点上。”
幼稚。
她无奈地从怀里摸出打火机。这年头抽电子烟的人多,愿意呛大烟的人少之又少,会随身携带火机这样易燃易爆的不安全用品的人也随之减少,她这奢火如命的破习惯倒也遂了上司的愿。
她弯腰,凑上前去隔着办公桌点火,却被源赖光赶了赶,说是太远了,叫她绕过去。
心里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她还是照做了,心里叫嚣着“彳亍口巴您说什么都是对的”。源赖光坐得离桌子很近,这导致桌后的位置很小,她稍微弯腰,他们就会凑得很近,她那操蛋的想法仿佛得到了印证,又觉得难以理解,近距离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种味道。
门突然开了,门外站着她共事了一个月,依然半生不熟的鬼切少校。
门又关了,鬼切少校走得头也不回。
源赖光笑得神清气爽,笑的时候被烟呛着了,依然还在笑,好像要硬生生将嗓子从喉咙里挤出去。
这时凤凰火再不懂,她也不需要被称为精英了。她深谙源赖光的精明,无需过多的解释,已经足够她看明白情况。她夸赞道:“您可真是老奸巨猾。”
他点点头,回归到云雾里:“谢谢你的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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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鬼切少校还没有外逃,没有明确职务,只是负责跟随源赖光,大约顺带包走了保镖的工作,一天到头几乎寸步不离。
凤凰火有不少同他打交道的机会,却一直没有这么做。一来她搞不清源赖光的意思,二来她身为女性的第六感能明确地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她能轻易搞定的类型,既然这样,她就没有深交的必要。
“你好,长官。”鬼切的反应不冷不热。
她微微颔首,居然真没从他眼里看出几分怨气,只好说:“司令吩咐我来询问你的意见,那颗人工月亮上,需要刻什么内容?你应该知道,当人们用望远镜看月亮时,字都是能被看见的。东西送给你,你可以署名。”
她刻意用这种自己听了都觉得傲慢不屑的口气说话,想从少校那儿获得或多或少的反馈,她默不作声地观察良久,很遗憾地发现,少校是真的反应寥寥。她既看不到骄纵,也看不到喜怒哀乐。
他不再推辞,而是平淡地说:“刻上族徽吧。”
她又问:“不要别的?”
他说:“不要别的。”
凤凰火在心里掐了三遍某个心机叵测的上司,随后又问:“名字呢?你有权利为它取名。”
这回鬼切少校想了很久,最后说:“不用。”
似乎对身外之物并不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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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工资,替人办事,凤凰火还是把问来的原话告知了源赖光。
她问:“您这是要故意气他,气完舒服了,让我去做这个恶人向他道歉不就好了?”
源赖光低笑:“你想到哪去了?”
她多想给源赖光看看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无辜,和莫名其妙:“他不是您的……我没做错事,总不至于活该风评被害吧——澄清清楚那是个误会,不是更万无一失?”
源赖光不温不火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将手里那叠文件甩进她怀里:“又是玛丽莲·梦露给你的胆,随便意淫顶头上司?”
“……”
“我跟他没有性关系。”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凤凰火接文件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她单方面认定的“真相”被突如其来地辟谣,导致她脑袋在几秒钟内有些晕头转向:“感情您吊着人家啊。”
源赖光一挑眉,她立马又把刚才的话吞回肚里:“也好。”
“也好什么?”
“我看他那性情,挺宠辱不惊的。送了这么大的礼,换作寻常小情儿早就炫耀开了,恨不得直接开个新闻发布会昭告天下——结果人家一不留名二不取宠,让刻个字还就留了源氏族徽……”
说到一半她就闭了嘴。
她才跟了源赖光一个月,还不太熟悉传闻中心狠手辣的总司令的作派和一举一动,但她看得出,源赖光神情看似很淡,却已有不悦。还不轻。
源赖光用手指扣扣桌:“说完。”
她深吸一口气:“估计您送别人,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源赖光笑了笑,却毫不客气:“出去。”
凤凰火一口气没咽下,也无所谓了,挺直腰杆转头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问:“这些材料要交给谁?”
他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说,“放回来。”
-
午后刚过,凤凰火就接到了源赖光的内线电话,让她记下一串地址,洲际酒店十层牡丹厅,说与那位玉藻前先生有约。据说玉藻前宴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加上体制复辟时受这位巨头不少帮助,他摆不了面子,这一趟非去不可。
她对着电话那头沉默了有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上午说过的话:“司令,今天有流星暴,最佳的观测地点是……”
源赖光慢悠悠地问:“你想去看?”
凤凰火没好意思说自己约了相好,自打她知道源赖光有意留个单身联络官在身边后,她就一直瞒得很好,最后也不知道源赖光到底是不知情,还是因为她够低调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今晚就没有排班……”
源赖光“嗯”了一声,说:“你随行。”
凤凰火:“……”
看起来还没什么谈判空间。
-
凤凰火在赴宴前还曾有过忧虑,生怕自己埋头工作久了,认不出哪个声名大噪的各界巨佬。到现场后她发现自己想多了,网络信息时代,每一张脸她都或多或少见过。
她迅速地进入了女强人秘书的状态,尽管她根本算不上秘书。
可惜这回她没装多久,面具很快就裂了开。被吓的。
玉藻前梳起发髻,一袭女装,走路姿态都像极了走在T台上的女人,威风且自信,对周身一概男性都不屑一顾。他走过来,不像要聊天,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源司令,我是不是该献上一句生日快乐?那么——勉为其难地,生日快乐。不过,一年不见,日子过得越来越回去了。”
源赖光皮笑肉不笑地介绍了新联络官,然后说:“彼此彼此。”
玉藻前笑了笑,挥挥手,招来侍者为他送上一杯酒:“酒量还行吧?”
“略有长进。”
“我倒是有点想念你那位小跟班了,傻乎乎的,看你醉了扶着你就跑,也不懂得和我打个招呼再走——许久没见着了,你们不是住一块么,人呢?”
玉藻前有意揭人痛处,怎么躲也躲不掉。源赖光干笑两声:“跑了。”
“跟别人跑了?男人女人?”
“自己跑的。”
凤凰火心说,这要是问话的是自己,估计已经被掐着脖子从楼上扔下去了。
玉藻前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着精光,叫人看了就觉得不怀好意:“堂堂源司令,居然还有看不住的人……难道是故意放跑的?你就这么确定人跑了,还会回来么?”
凤凰火翘首以盼着自家司令义正言辞地怼回去,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她发现,源赖光居然沉默了,并且面色不祥。
-
宴会到一半,源赖光犯了烟瘾,走到阳台上抽烟。
他望着那轮人工月亮,问说:“你说的流星暴呢?”
凤凰火理所当然地跟出来,闻言看看时间,答道:“半个小时内就会开始,天气预报说的。准不准就不知道了。”
“嗯。”
面前的男人因诞辰被频繁敬酒,此时一身烟味酒味,要不是衣冠楚楚,秀色可餐,多半要与路边酒馆里出来的醉汉一概而论。她连盯带瞪地看他许久,神色疲倦,但了无醉色,抽完烟还能继续回到名利场上海喝一顿。
她幽幽说:“我真想象不出您醉了的模样。”
源赖光晃着手里的红酒杯,闻言就笑了:“那你一定没听说过以前的源赖光。”
“您以前不会喝酒?”
“是啊……不会。”
那要追溯到更久以前,体制刚刚复辟,每个政治体系更迭时都免不了要遭受军事社会舆论多方面的压力,加上保守党阴魂不散,整座首都弥漫着压抑的味道,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天降一颗核导弹。
内战不比外战,不是动动刀枪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明面上友好谈判,暗地里威逼利诱,这就是各党羽与达官贵人之间主要的往来手段。
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年,突破口终于到来,魔眼星系最大的军火商玉藻前发来了邀请,理由是自己受够了这种吸口气就要把自己噎死的时代,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找上了最会搞事的源氏。
源赖光思虑再三还是赴了约。
当时他的酒量还没现在这么好,一杯就倒不至于,但也撑不了一瓶白酒,这是整个司令部人尽皆知的事。
说出来像个笑话,世上没有不胜酒力的政治家,官场上少不了互相敬酒,不喝嫌不给面子,喝了就得一视同仁,纯粹属于自作孽。他这人又好面子,宁愿把自己灌得酒精中毒都不要属下代酒。
这种情况下,往往还得鬼切少校做这个恶人——顶着玉藻前和一列宾客审视的目光,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架出去。
他整个人歪倒在小跟班身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扑鼻的酒气,不刺鼻,但醉人:“你可以劝我少喝点。”
天气炎热,鬼切帮他脱去厚重不透风的西装外套,声音不带温度:“您想喝就喝,我会负责送您回去。”
他皱着眉头“嗯”一声,本不打算再多说,却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鬼切没有喷香水的习惯,他却在对方领口闻到了广藿香的味道,参着点麝香和鸢尾,味道略微辛辣。
是女香。
他狠狠拉了对方一把。他们本就离得很近,吻上很容易。他的眼里映上小跟班温驯平静的皮囊下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错愕,这副可爱的模样令人着迷,但他也知道,这并非对方的本性。
鬼切的本性说简单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来说用忠诚二字就可以介绍完,复杂来说,那就是一本怎么翻都有几页是空白的书,翻得过去,但看不完。起初他明里暗里暗示了几次,鬼切一脸正直地同他对视,对视完了说,需要我帮您弄出来么。
野心明明挺大,但就是无欲无求的。
鬼切大约是被噬魂的烟味和酒气同时熏住了,一时没有反应。他就仗势欺人地入侵,唇齿不可避免地磕磕碰碰,他用嘴唇封上嘴唇,舌尖碾过齿列。他自恃恶人,一旦占了上风,当然就要贪得无厌地扫荡一空。
鬼切很乖,只是象征性挣扎几下就放弃了抵抗,唯有眼眶红得骇人可以证明他心存不满。也或许是本来根本就不打算反抗,这点儿抵抗根本只是难堪在作祟。
这也难怪,以“保镖”的身份同进同出、朝夕相处这几年,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
心照不宣的东西一旦戳穿,就会爆炸。
爆炸,炸得粉身碎骨。
他们从电梯里吻到停车场,又从停车场吻到车里,钥匙插进锁孔,刚买不到半年的新车还没启用过自动驾驶,弹出一整个屏幕的设置提示,他把鬼切整个摁在驾驶座上凹陷的地方,逼迫得对方看不见屏幕,毫无意识地一通乱点。
他看见鬼切整个脖颈都红了,嘴唇泛着血色晶莹透亮,仿佛比他醉得更沉更深。
他一只手揽住那片通红的后颈,用力握在手里,这样有利于他找到无处可归的安全感,他细嗅鬼切的窒息,聆听汹涌的热浪。
声音臊得惹人发慌。
……有些过了。
他这么想着,迷迷糊糊地用唇摩挲鬼切的眉弓眼眶,吐息灼热而漫长:“去你家。”
这回的沉默长得有些离谱。
然后他听到对方的呼吸重新归于平静,说:“我们是一个家。”
-
“您真恶毒。”凤凰火听完,如此评价。
源赖光觉得她的评价很中肯,索性不置可否地应了:“谢谢。”
她憋了一肚子话,什么都想说,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她知道她的顶头上司处心积虑多了,每个人都在他的算计里,会做什么、会想什么、会不会满意,全都算计进去,连同他自己一起。
于是她又说了一遍,这次敬语都不用:“你真恶毒。”
源赖光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包烟,问她来一支么,待她接过后才说:“恶毒这个词对政治家而言是褒奖。”
“我就是在赞扬您,”凤凰火刚戒了烟半年,和她搞对象的时间相仿,整天嗅着别人的二手烟,心里早就闷坏了,接过烟点上,行云流水,“结果就是人跑了,犟和固执有时候是一回事,您就没考虑过要是真不回来了呢?”
不同于面对玉藻前质问时的沉默,源赖光坦然道:“没考虑过。”
“为什么?”
“只有理想主义者才可以做政治家。”
她冷笑一声:“得了吧,这话连您自己都不信。”
源赖光皱起眉,扬扬手,然后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烟早就抽完了,随手扔在地上碾碎,也不怕被人借题发挥:“不回就不回了。对了,下周阎魔处长请婚宴,记得包个大的,别忙忘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转移话题,凤凰火身为下属,只能噎着:“多少算大的?”
“你翻账单,不能比以前给的少。”离了尼古丁的刺激,源赖光又感觉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闲着也是闲着,她登上云端查看以往的账单记录。以前负责记账的是鬼切少校,条条目目记得一丝不苟,可她并没有找到注明是红包的支出,翻了翻,许多上万的支出备注的都是“私人用途”。
这个“私人用途”就显得很有说法,最常用的意思是,种类繁多不便分门别类记载的采购,还有一种,就是给了在外头养的情妇。
她脊背一凉,问:“你知道少校一直把你往外发的红包当给情妇拨款吗?”
问完她眼皮一跳,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源赖光不可能没看过自己的账单,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别说不知道了,就连是不是他亲自给的心理暗示都不好说。
源赖光拍拍她,避而不答,捧着酒杯回到觥筹交错里,留她一人站在露台,孤独地吹冷风。
她想起阎魔这对传说中的神仙眷侣。
阎魔的恋情始于两年前,刚好与少校落跑是一个时间。她的恋情被部里的人戏称为“女神的垂怜”,被她看上的人,上辈子大约帮上帝挡过原子弹,否则哪能这么幸运。起初没人看好这对眷侣,因为成年人都知道,你看不起的不喜欢,看得起的,高攀不得。这种“垂怜”持续不久,大多出于“一时兴起”。
而如今却要步上婚姻的殿堂了。
凤凰火回忆着,感慨万千。通常来说人们不是不知道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没有好结果,而是他们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爱情都是一时兴起的产物,爆发时热火朝天,湮灭时无人幸免。
这时候天边一亮,她抬起头,发现是等了一晚上的流星暴如期而至。
天顶流量远超1000的流星暴点燃了整片夜空,自人工月亮背后转过。约有四万颗流星刚刚经历过短暂的宇宙旅行,受到自转引力路过这里,它们中的大多数都不会在此久留,宇宙茫茫大,魔眼星系只不过是它们生命中一个途经的、再渺小不过的地方。
她招手:“司令!流星暴来了!”
源赖光转过身,却一眼天边也没看,只是招呼她过去:“过来,带你见个人。”男人总是这样见异思迁,回头就能把刚才还念念不忘的东西抛之脑后。
她突然明白了鬼切少校与源赖光保持距离的理由。她再次为源赖光把控人心的手段折服,从暗示她他与鬼切少校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再到“无意间”提起阎魔的故事,这位成功女性看中的幸运儿,或许激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她明白,又不明白。
她掐了烟走上前,说,您完全可以解释。反正不亏。
他云淡风轻地回答,“他多怨我一分钟就多想我一分钟,多想我一分钟就多爱我一分,为什么我要解释?”
-
逐渐有一两个串场的宾客致歉离去时,人群中突然爆发了一阵阵尖叫。
漫天遍野的流星中,隐约出现了一架小型飞船。身缠万贯的贵人们惊慌失措,大声斥责魔眼星系的空间防卫军为何会遗漏这么一艘擅自横穿大气层的飞船——它行进速度极快,远超《私家飞船驾驶证申领和使用规定》中要求的限速,几乎是裹着火焰而来。
凤凰火推了一把源赖光,任何情况下,她必须保证总司令的安全。
源赖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飞船朝着洲际酒店径直飞来,宾客抱头鼠窜,偌大的牡丹厅里人群缩成密密麻麻一团,空旷的地方眨眼只剩下三个人,凤凰火,源赖光,还有不嫌事多的玉藻前。
玉藻前笑了一声,问:“知道我为什么选牡丹厅么?”
源赖光瞥他一眼,神色淡然:“不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即将撞上洲际酒店前的最后数秒钟,飞船如同被掐断了发条,冲着酒店一旁的大型人工湖冲去,它坠落于湖中,周边警报鸣响,完全盖过了大型流星暴的风头。
好好的一场约有四万流量的流星雨差点带来了灾难,大失颜面的宾客们逐渐恢复镇定,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起来,更多人选择虚情假意地称赞:“源总司令不愧是总司令,临危不惧,泰然自若,如此胸襟,是我等贪生怕死的庶民百般敬佩的。”
可是很快,他们又尖叫起来。
——身处十层的厅内,他们竟然看见,露台上突然落下一个人。
那人顶着一身仿佛刚在烈火浓烟里熏陶过的烟灰,三两下挣脱降落伞,大步流星地冲过来。手里没有凶器,不像是刺客,但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上来就给了源赖光一拳。
在场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玉藻前一身华服坐在高台上,红唇一抿,竟然没有呼叫保安,而是任由这个不速之客搅乱整场昂贵的宴会。
方才还在被众人褒奖泰然自若的总司令不躲不闪,倒在地上,手里的酒杯支离破碎。这一拳响声如雷贯耳,看得一旁的凤凰火震惊万分,一时间不知所措——她听见源赖光大笑一声,声音里沉淀着释然,对这数十年薄情寡义、铁石心肠时光的释然。
她认出了那与流星雨一齐来临的人。
鬼切少校怒不可遏,歇斯底里,抬起手臂,还想再多来几拳。他对源赖光有怨也有恨,有畏也有敬,经历了一年多的分别,闷在心里的气终于有了突破口,他完全有立场、有理由这么做。但他放弃了,眼里的暴怒,焦躁,野蛮,血腥都融化在了一道目光中——源赖光一边咳嗽一边看着他,眼角弯弯的,在笑,似乎对此情此景早有预谋。
周围惊呼声一片。
源赖光呛着说:“想我了?”
鬼切少校又挥上去一拳,然后跪下身,捞起源赖光的后脑勺,吻住那瓣从不吐象牙的唇。
然后他骂了一声。
具体是什么,凤凰火没有听清,但她清楚地知道,这场持续了数十年的博弈,结束了。
以胜利告终。
-
魔眼星系还有另一个浪漫的名字,叫作睡美人星系——它始于星系间的碰撞,周围萦绕着乌云密布的黑。它在宇宙的洪流中偏远僻静,它鲜少被打扰,天然的,人为的。而下一场流星雨,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凤凰火站在总司令办公室里,不安地等候源总司令的回答。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源赖光一边看材料,一边让鬼切少校帮忙剥荔枝,剥完了还得寸进尺地说:“顺便把核也剥掉。”
鬼切少校言简意赅地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狠狠一敲那只装荔枝的碟,碟中的果肉一蹦三尺高,意思是:爱吃不吃。
堂堂源总司令只好勤勤恳恳地自己吐核,半天才想起她,平静地问:“你什么事?”
凤凰火问:“您是不是早知道我也找了对象?”
源赖光不置可否:“政治家不得不掌控一切,尤其是身边的事物。”
“那意味着我,要被炒鱿鱼了?”
“不用。”
源赖光似笑非笑,口气颇为轻松,“联络官的工作,你做得很好。”
鬼切看她的眼里多了些敌意,这是过去她看不见的东西。他不知道他俩心中那些小伎俩,听得莫名其妙,但一直没有插嘴,就这么静静听完,没有多问。
凤凰火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并不想同这对狗男男多呆一分钟——走之前她下意识地回头扫了一眼,多半是出于好奇。她看到,盘子里的荔枝被剔除了果核,果核罗列在一旁,整整齐齐。
她长出一口气,如烈焰般扑腾乱跳的心也终于落地。
这一出欲擒故纵。
妙,是真妙。
完。
你是此生最美的温柔-复联2贾尼细节分析
趁着四刷完的鸡血,写一写通过复联2的原剧情分析贾尼的点点滴滴。
*【 】内的语句我不确定表述是否准确
*怒推水色大大的两篇文 http://952677597.lofter.com/view
《【Vision中心主贾幻无差】The Magnificent Desolation 伟大的孤寂》
《【Jarvis中心】The Best Butler Ever 最好的管家 》←不能只有窝一个人哭成狗
***PO主常年在温光正可和补刀报社两个极端间往返精分……请做好心理准备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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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堡垒里
当托尼被红女巫控制的时候,看到的是未来。
这个过程中一片死寂只有队长出声说了两句话——你本来可以救我们的,为什么不尽全力?
参照和后面每个人在幻境中对比,被旺达控制的人里只有雷神和托尼看到了未来。
对于索尔看到的或许是神启,而对于托尼,就像后来他跟富瑞对谈时说的:我不是被那小姑娘蒙骗的幻觉。
这个幻觉的结果出于托尼自己的性格必然,用微博上那句话说——他发疯的想保护所有人。
这种责任心迫使着他想要更大更强,也迫使着他一旦有什么没做到就会自责更深。
而我四刷get到的一个点是,托尼的幻境最后结束,旺达作为操控者也看到了他所看到的画面。
可最后给旺达的表情几个镜头,那不是得意、不是任务完成的喜悦。
旺达脸上写的是不可置信的吃惊。
我不知道旺达在前期实验中已经阅读过了多少人的心,那么从纵向后面的对比我们也可以看出:
寡姐最恐惧的是自己黑暗的历史,队长恐惧的是自己置身于时空错位的落差,索尔恐惧的是已经嗅到命运不详的未来,而他心中第一关心映照出的是自己的国度和子民。
托尼的恐惧呢?他最最恐惧的其实还不是噩梦一样的虫洞、外星飞船、队友们的死亡……最后压下的一根稻草是那句:你为什么不尽全力?
想一想旺达之前在九头蛇那样地方培训出来,看遍的都是什么谋权阴险的心念?
她是不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本身居然并不值得恐惧,而是因为太单纯绝对的向往好的一面?
所以旺达才会如此吃惊,无法相信自己杀亲仇人居然有着这样的一颗心?
后来韩国那边跳反后,她对美队说的也是:托尼会不惜一切做对的事。
而从另一个视角想,这个幻境简直是对着托尼的焦虑症的死穴往死里捅……
虫洞,外星生物,侵略地球,没有老贾的声音环绕……[拜拜]
四刷到那的时候我都心疼的觉得他焦虑症得被逼复发了,他拔起洛基权杖的时候脸上明显是生硬如铁。
画面再一切换已经是他们开着飞船凯旋回家了,可是画面之外呢?
再看看后面被旺达控制过幻觉的人们,寡姐和队长平时都是极坚强的人,被旺达虐完之后眼神涣散情绪失控……当然这也和他们所见有关——那些深埋心底悲痛的、无可扭转或挽回的过去……把情绪宣泄出来本是人之常情。
那么从幻境出来的托尼有没有惊惧和崩溃呢,我想当时就冷汗直流的他不可避免,可是,他来不及。
他看到的是差一点可以拯救的未来,想要扭转悲剧的巨大决心在同一时间压倒了一切恐惧,他不能后退,他没有时间用在无谓的平复情绪上。
《钢铁侠3》里因为MK42充不上电把他吓的急刹车停下喘气,除了当时生理的PTSD外,终究是有足够的后备力量,容许人心里有胆稍稍喘个气剁剁脚再往前奔也来得及。
可是整个复联2里,从开篇的这段到后面决战,很多时候托尼没有一丁点的后备选项,他是很多人的指望,而他只能指望自己。
临阵生死,拔剑而起。
英雄,就是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地方。不管自身有多大的困难,也站在一夫当关的位置,半步都不后退。
我们无法知道在归队前从那间漆黑的实验室走出来,他一个人是怎样迅速平息被恐惧自责几乎压垮的心?冷静下来该干嘛干嘛,甚至已经开始思虑要怎样扭转未来……
用洛基嘲讽的话说,你不过是个区区凡人。
可是这个凡人,却有着和索尔一样的眼界,最终从他手底下也诞生了一个神。幻视从方方面面说绝对已经是神格的水准,可是让幻视拥有神格的,难道只是因为那颗宝石么?
幻视的超凡,是建立在贾维斯的公义、慈悲、睿智、博爱之上。
而贾维斯有这样高尚的性格,又是基于怎样的代码设定,和二十年的悉心教导呢?
2.飞机里的显示屏
其实我之所以不等人人的高水准字幕而奔去四刷,初衷只是因为这个传说中的画面。尽管短到大概不过1s,回来细想也觉得值回了四刷的意义!
关于老贾那个橙色的光球球~这几天的讨论过程是这样的:
一开始我只是忽然想起托尼在博士面前唰就把贾维斯的3D成像投出来,不可能是随手拈来的5秒钟发挥。而是早就私下实验过很多次了吧?……
群里的GN也说,博士当时和光球对话的方式,不像是第一次见光球的“(这个是)贾维斯?”的疑问语气。而是很淡定跟老贾打个招呼的肯定句,所以博士之前也是见过老贾的这种形象的?
讨论到这的时候我还捧着碗陷入幻想:托尼个闷骚一个人在实验室里把老贾的这种形式放出来玩时候满室的流光溢彩……暖橙色的数据流随着每一句开口的“Sir”轻微波动……光球中心那个套了层壳的核心明暗闪烁……
这简直是传说中的——
神说:要有光。
然后一团光芒的老贾就亮了起来,“Yes, sir. As you wish.”
美哭了好吗!呜呜呜干下了贾尼的安利真是不后悔!
然后,让我回来继续说飞机里……
顺手吐个槽,同样六人组看隔壁寇森局长就是开巨型BUS 616,复联6个超级英雄挤一架昆式已经很紧张了好吗?
导演还要在寸土寸金(并没有)的飞机里不放过每个细节的给贾尼塞了核弹糖……细节强迫症的导演你辛苦了,加鸡腿!
电影里专门给了镜头特写的是那句写在纸上的“Jarvis is my co-pilot”
我记得我入群第一天就提问了……老贾已经有托尼所有设备的最高权限了,大家都知道这事,有必要还写张纸条嘚瑟嘛?写给谁看的啦?
老贾又不会像真人一样出现在身边,看着你这句宣告主权(并不)的标语对你一笑是不是?
不管co-pilot 这个词到底有怎样的引~申~义~ 总之那个时候我真的下意识反应是:因为老贾没有实体,托尼你自己看不到老贾看到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啊?
然后我用一张四刷的票值回……窝错了…………
感谢眼尖的姑娘发现提醒!!!!!!!!
在托尼跟老贾对话,让他操控飞机自动航行的那个瞬间!!!驾驶座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7?9?寸大小的液晶版,下面带可以折叠转角的支杆,其中左手边的那块屏幕上……很清楚的……就是贾维斯的光球!
镜头实在是闪的太快,可是我觉得那个时候托尼就是低头往左看,是看着贾维斯的界面下的命令。
而且!!!!!在老贾回答“YES,SIR.”的时候!那个面板正中闪现了一行英文!应该是飞机系统切换为自动驾驶的提示。
卧槽蓝光DVD酷爱出让人逐帧截图好吗!!!!!!!!!
然后电影是在这个指令之后,才给的副驾驶那张纸条的特写……哦强调一下面板在左边,纸条在驾驶右边的机体上。
所以……老贾是真的可以从他的面板里看见对面墙上贴的那句话……(老贾的全视角监控本来也能看见!
[此处省略一万三千字的感想] 我就问一句:托尼巨巨,百般宠爱,随处调戏,好?玩?吗?
不要问我静静是谁,我只想抱住糖罐不撒手……
所以细想一下再P个S : 鹰眼和寡姐两个常备驾驶员平时检查飞行什么的跟托尼说话的时候……也都是见过老贾的球体的QwQ
不过,哼你们见的是2D的,IMAX 3D HD的版本应该只出现在托尼的实验室~
所以细思恐极的另外的问题就来了……数据流的3D模型托尼已经研发有一段时间了……那么不管是建立实体还是虚拟人像……难道托尼你真的之前没有打算过→w→
3和4 两个只是小点,简单两句带过:
3.比对最初托尼放出的3D大光球,整个光球算作“核”的部分,有起码两层以上的结构,核的外面包着一层壳的感觉。
而在被奥创攻击之后破损的模型里,核外层的壳子还在,但是内核的部分已经空了。
不知道是不是贾维斯自己隐藏了核心主程序退入进网络的表现?
4.派对之后,第一次被奥创袭击后众人还在大厦里包扎伤口讨论的时候。
在托尼调出界面说老贾被击溃后,有那么一幕是托尼对着电脑显示器。而那个时候显示器里的字是橙色的。
而我记忆中绝大部分他们的操作界面和数据字符都是荧光蓝的……_(:з)∠)_
↑ 当然以上两个估计属于官方其实没什么深意,细节控忍不住多想了的典型……
不过当时这段对话里各种细节太多,还有一个地方是:
当托尼质问当初我把核弹送出外太空拯救了地球这事你们谁知道?
众人中明确说了“我不知道”的,只有罗迪。而当时他并不在现场,按照纽约之后托尼就患了焦虑症,根本不能提纽约和虫洞几个词的情况看……他自己肯定是没跟罗迪说的。
其他人没跟罗迪明说这事也好像……挺正常…… 绝大多数的民众都不知晓在那短短三分钟里曾经差一点发生了什么,军方那边封口就封口吧……
而现场经历过此事的几个人这时的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咱能不提这茬了么?
写到这里的时候顺手翻出来复联1跳着看了一下。
又看到托尼和洛基那段对话的最后,之前拖延时间轻松调笑的霸道总裁这一刻披上了战甲重新站在洛基面前,说“你还惹恼了一个人,他叫菲尔。”
Phil Coulson.
托尼跟洛基阐述我们复仇者联盟的时候说的是:如果没有保卫好地球我们一定会向你复仇。
事实上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地球还没有遭受到多致命的打击,托尼作为最早知晓复仇者计划的几个人之一,他自己以前也没太把这团队当回事。即使颇有团队意识的队长和寡姐他们之前和洛基作战时也并未拧成一股怀着复仇的怒火遇神杀神。
所以复联1说到最核心,让这些超级英雄共同感受到了伤亡之痛,要为之复仇才能平息的爆发导火索只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并没有什么超能力也不算是很能打的八级特工,寇森。
因为他们都爱戴寇森,他们无法平息失去了这个人的伤痛。
他们如果再不终结与洛基的战争,就会失去更多。
复联1是以寇森的牺牲换来的凝聚和士气。
而复联2在战前,他们失去的,震惊的,痛惜的那个人,是贾维斯。
而事实上寇森和其他几个人共处的时间并不长,最短的比如队长和博士都是上了航母才认识的这一两天而已。
失去寇森已经让大家觉得无法接受,现在,奥创你。居。然。动。了。老。贾……
所有人都享受过绅士服务的,温柔和蔼的,一个已经习以为常亲密如家人的电子人格的贾维斯。
“往死里揍丫的没得商量!”真·亲爹·史总的内心是崩溃的……
5.约堡浩克之战。
所以当他们到非洲开始揍奥创的时候,更是认清了这货不揍死不能天下太平的主线目标。
这也是,在奥创摧毁了贾维斯的系统后,托尼第一次用战甲作战。四刷的我很努力盯了这段全程,战甲内无语言回复。
不清楚这个时候的系统应该称作什么状态,他们依然敏捷的执行着托尼的所有命令,只是没有任何一个系统语音作为反馈。
而托尼从船上打出来到约堡城内对殴,全程除了下语音指令和试图与浩克对话外,基本上没有说过疑问句。能记住的也就只有最后一句吐槽把楼买下来如何?
我并不好说在那种激烈作战的时候,托尼自问那一刻究竟纯是自言自语的吐槽,还是习惯性的等一个伦敦腔的回应……大概在担忧控制不住浩克这种大麻烦面前已经无暇思考别的。
而在他要求调出浩克实时报道时,满屏幕上刷刷弹出的各种浩克破坏画面的视频密密麻麻……那一刻托尼的表情有点怔,有一点慌……(确实太闹心了【。)然后想指望寡姐来镇定一下绿胖,鹰眼补了句刀:这边几个都等战复读条还没起来,已经没有后援能帮你。
然后托尼就再没说别的,沉默了一秒后启动了反浩克装甲系统,独自一个人又扛T又抗DPS。
我只能以一个局外人CP粉的心去设想,如果这场作战中贾维斯还在,会多一个人帮他做计算、准备、运作。这场战斗或许会多些从容,少些压力。
虽然托尼什么也没说,镜头里也没给丝毫的表示……但我相信当他把浩克制服一切冷却下来之后,他很清楚意识到当贾维斯不在的时候,他的生活和行为产生了多大的落差。
他的战甲、他自己的作战习惯都基于这样一个辅助系统的协作,所以后来当老贾已经彻底成为幻视,最终战前他的备战计划就是启用备用系统来补充。
你在高档宾馆餐厅出入,在人流如织各种派对聚会上的时候,其实贾维斯并不是24小时出现在你的耳边和视线内。
可是当你穿上战甲,这七年里当你是Ironman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除了外太空的虫洞和这次作战外,都是贾维斯温厚的伦敦音陪伴着_(:з)∠)_
没有人能不被这种骤然打破习惯的瞬间捅到,只是对于托尼这样的性格,不露于人前罢了。
6. 在鹰眼家的几场交谈
插个花,当托尼和锤哥说“安全屋”的时候,尤其这个安全屋并不是特定的那个“安全屋”的级别的时候……看神盾局电视剧的我和身边没看过电视剧的小伙伴的表情,就是托尼和锤哥的差别……锤哥你不是一个人没get到点_(:з)∠)_
在鹰眼家从白天到晚上的各种CP的细节梗简直爆棚,消化不完主要挑两点说:一是劈柴的时候队长和托尼的对话,二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前局长大人透露了一句有人在保护着核弹。
劈柴时的这段对话,又一次戳了戳所有只要稍微了解一点漫威就知道内战的粉丝们的心……两个人在一些世界观的问题上始终无法互相理解。
而四刷戳中我的一点,是在这段争执的最后,队长结尾那句话。
他沉下来说:“每当有人在战争开始前想赢得战争,就会有人牺牲。历来如此……”
这一刻镜头转向了托尼,满脸的凝重沉痛。
关于战争和牺牲,队长不可避免会想到吧唧。而那一刻我相信托尼是想到了老贾。
这场战争因为托尼造成的意外而起,他的自责最重。而还未大面积开战他最先失去了最好的挚友和战友……拯救世界的分秒必争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他独自扛着怎样的愧疚悲痛我们不得而知。
而最擅长倾听最擅长安定他情绪的那个人,已经不在。
再然后,便是晚饭时间聊天聊着,前局长大人很简单说出的几句话。
于托尼心中无疑是平地惊雷。
而给了我说,即使后面有幻视举起雷神锤一举博得所有人的认可那一幕震撼又帅气,可是全片中我觉得老贾最最最帅的一幕,是局长转述出的场景:
有一个黑客在高速变幻着全球核弹的密码,不让奥创破解密码而引爆核弹。
微博上有GN 写的好啊,能彪的过奥创速度的AI,只可能是JARVIS。托尼肯定也一秒就猜到。
而帅气又感动的,是后来托尼的表述。这个时候的老贾分裂成无数碎片藏匿在网络海洋中,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能定义自己是JARVIS的时候,那些分裂开的很小的单元,带着最简单的指令,第一时间做的事情就是对抗奥创去保护整个地球。
这个时候贾维斯不是那个全球最智能AI的完整思维,用我们人类的话说,就是他下意识的做着保护的行为,但这时的程序本身还懂保护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么? 在它很多思维知识都失联,在能力被极度削弱式微如此的时候,贾维斯却本能的做着这些,作为一个AI,他的本能应该是最核心的代码吧?
那么很多年前,托尼给贾维斯最初写下的,是怎样的初始代码呢?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希望建立一个怎样的贾维斯呢?
在此感谢水色太太那篇长文,从上一代霍华德和贾维斯,写到了这一代的托尼和贾维斯。
让我在凝视托尼是如何建立出这样一个AI的时候,反过来去想,那又是什么样的人教养出来这样的托尼呢?
光看电影就已经知道,托尼从小和父亲霍华德的关系并不好,霍华德在世的时候恐怕只是如泰山一般偶尔点拨两下,任由他自由发展提供着支持。他母亲想必是温柔贤淑,可是很多男孩子的举止,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品行气节这些……不是母亲能教授的,霍华德也不像是从他牙牙学语时候能有耐心一点点教他这些的人。
那么,那个把从小就是天才的小托尼抱在膝上,一点一滴告诉他应该做个怎样的好孩子的角色,想来只能是Edwin Jarvis .
想到这个点去重看文的时候,被一句话又戳哭的不能平息:“他开始缠着大人们给他讲故事,还不能讲重复的,因为每个讲过的故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尽管这只是同人文的设定,但是相信真实的托尼也差不离,他这样的孩子不可能是你讲讲童话故事就糊弄过去的。同龄孩子的幼儿故事讲不了多久就没法再吸引他,那之后呢?母亲或者埃德温讲讲圣经的故事么?再大一些呢?是不是只有埃德温从自己一生的回忆里翻出少年时参军走过的景点遇到过的趣事、战后鸡飞狗跳又斗智斗勇的生活中找有意义的故事讲才能让小天才听的下去?并且有些东西潜移默化铭记终生?
说到这时想起《缥缈录》里白毅送别小舟公主时最后那段话,天下父辈的心思大抵都是相通的:
“我以前给你授课,也知道有些东西你现在不懂,可能要过许多年才会真正明白,但是我还是要你强记下来。因为世间总是聚少离多,即使老师也不可能一生一世都守在你身边,总有一天老师也是要死的。先把一些东西教给你,你将来想起来会有用。”
官方没有给出设定前我们无法知道埃德温陪伴托尼到几岁才去世,但不像是超过12,3岁的样子,却也肯定超过5,6岁,托尼起码开始懂事记事后。不然他不会记得埃德温的好,发自内心的怀念埃德温。
对于小托尼这个世界才刚在眼前展开,而对于白发苍苍的埃德温,想必他清楚自己并不能陪伴小托尼到成家立业。从他烤着各种各样的甜点哄小托尼的时候,我相信他就在以身作则言传身教尽可能的传递给托尼什么是好,什么是善,什么是人之所以为人最宝贵的东西。
托尼还小,不需要懂得这些东西,但他那么聪明,只需要记住并且受益终生就足以。
而返回去重loop卡特电视剧的时候,看到最后一集。
我忽然在一个瞬间,跨越了七十年时空的距离,明白了为什么现在的贾维斯会有着这样的品行,以至于雷神锤能认可他。
在霍华德已经被神经病医生忽悠上飞机,陷入幻觉中带着能引发严重致命后果的毒气飞往纽约。差一步赶到的SSR三人组和埃德温面面相觑,必须有人开着飞机做最坏打算在空中击落霍华德的时候。其他仨人都是根本没驾驶过飞机的主,这个时候埃德温站了出来,说我会开飞机。
当即卡特姐第一句话回的就是:贾维斯先生我不能要求您做这事!
她明白霍华德对贾维斯的重要,明白他对霍华德的忠心,她明白以埃德温的心性为了救霍华德就算牺牲自己也义无反顾。
可是这个时候,埃德温以一个军人的坚毅冷静说:斯塔克先生会希望我们尽一切手段阻止他,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之后是和卡特几秒的对视,卡特是震惊,而埃德温咬着牙坚决如铁。
甚至后来千钧一发再不击落就怕无法制止的时候,广播室里的卡特尚有一丝心软。而飞机上的埃德温,即使刚才上飞机前也因为万一要危及斯塔克先生的生命而紧张,这个时候他却比卡特更坚强果决。
我可以为了你赴死,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但是当你成为危害更多人的危胁时,我会竭我所能阻止你,这是我能为你做到的,最多的保护。
我爱你,我想保护你,但我们都更不惜一切地爱护这个共同的世界。
我想埃德温应该不会跟小托尼讲起这段危险的往事,但是舍生取义的大道,捍卫广大民众的安危,男人的担当,善良和爱心这些种种……让人可以有金子般心灵的东西,由埃德温·贾维斯在小托尼的心间悉心种下一颗种子。
它在这个天才的心中抽枝发芽,又由托尼传承下来播种在AI贾维斯的程序上。
那些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每个人寄予人性中最美好珍贵的品性,在托尼二十年一点一滴的陪伴、影响和教授下,在贾维斯的数字海洋里,最终成长为一棵无可撼动的参天大树。
所以才有我们今天看到的贾维斯,他的3D模型就是最好的表象——金子一般的核心,每一条数据流都发着阳光一样的温暖和善。
大道无形,上善若水。贾维斯基于此而上。
所以奥创畏惧他,无法超越他的强大,而新生的幻视更是将贾维斯的优点和能力飞升一层。
不论幻视和贾维斯的关系如何判别,这都是托尼此生最温柔、最伟大的造物,和博大的爱。
7. 挪威的数据站
前方是糖,糖!糖!糖!不是演习!!!
基本上99%的人都认为,当托尼准备去之前,就已经猜到了拦截核弹的黑客是老贾。
所以……不管平时在家陪老贾的时候随便穿什么T恤还是二股筋背心……这次史总……你是回家了一趟拿了工具然后换上了帅气的西装雅致的墨镜……才来挪威找老贾的吧?!
被那句“打扮的光鲜亮丽来接老婆大人下班回家”洗脑后再也不回去了→w→
这段的台词是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史总全程那个得意自豪的气场——“我来接哈尼你回家啦\(^o^)/~” “艾玛我家贾维斯就是这么帅气英俊牛叉能打,跟我一样!” “我的J最棒棒哒!快出现吧想死你了么~”
一刷我就get到当托尼在数据海洋里钓老贾的时候,后面俩小研究员悄悄和钢铁侠巨巨背影合影。当时就觉得这个细节简直萌cry,导演你真是不浪费每一秒画面里的每一寸空间……
掉了贾尼后再看到这里,噗嗤我就笑了。这种漫天粉泡泡的少女心的感觉哟~就是屏幕外的我们~~~和屏幕中托尼内心的雀跃和小嘚瑟吧XD
然后终于接回了老贾散落在网络中的部分,和复联大楼里的碎片一起拼合回完整的贾维斯。老贾重现那一刻的激动哦QAQ
托尼自豪无比的跟博士说“奥创攻击贾维斯是因为害怕贾维斯强大的能力”时。老贾自己也很清楚判断现实,说我也同意值得一试时。←那种我爱的对方就是这么棒,我相信他能拯救世界的强大气场赞。
实话说这是一场赌局,风险虽然不大,但是以当时的情况,如果老贾导入后被同化为奥创呢?或者更糟的后果呢?
这已经是背水一战的时候,所有人都输不起。老贾是他们最大的筹码,最好的筹码。
【而因为编码的需要,得改写贾维斯本身的程序框架】,这个决定一旦做下,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相信作为AI的老贾比托尼计算的更清楚。
在他看来:他会继续保护着sir,依然在sir的身边,完成着他的任务,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也许对于老贾而言,这和以前千百次他在高空中接住托尼,在海底拉出他,在困境中护他周全这些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只是计算了一下风险得失,就全心信任,义无反顾。
而事实是这一步之后,不论结果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他和托尼的相处模式都不可能和之前一样。
即使能赢得胜利,得到更多。可有些东西注定改变,有些什么注定失去。
我想以老贾而今的智力和思维程度尚不能理解人类这些无法说出口的心绪起伏,可是重情如托尼懂得。
这局如果输了,就是他彻底失去自己多年挚友的贾维斯。【即使赢了,程序框架是他亲手改的,他的贾维斯也许再也无法和以前一样】。忐忑、不安、舍不得……如何能没有?
可是对于这样一个不惜自身敢抱着核弹送上外太空的亿万富翁,和一个把保护地球作为本能的AI,他们只要确信眼前做的是最正确的、牺牲最小的选择,就一往直前,再不后顾。
这份生死相许的信任,二十年静水深流的默契……同学。你。知道。什么。是最后的晚餐么?
8.幻视的诞生
在人人等高精字幕出来,能保证每一个单词大家都没有理解上的歧义之前完全没法写这段,而且也不想写……这种一千个人脑中能有两千种关于贾维斯和幻视辩证关系的论题哦_(:з)∠)_
本家圈看着轮了一年三个谢衣问题的缩货真诚表示,这种论题就自己心里想的清楚明白就好,也别跟基友太多讨论,因为这个论题上大概没有两个人能完全一致所有的点。
而且整个这段戏的细节实在是太多,幻总又是个惜字如金的……真要说起来,其实每一句台词,每一个眼神的对视,无声的镜头里都含着千言万语。
对于其他人,要考虑和质疑幻视到底属于己方还是奥创那方、幻视的立场和能力等诸多问题……但是对于托尼,只那轻轻的一句“I’m ……not JARVIS.” 【就让一贯嘴炮的他在这次开会期间再没说第二句话。】
博士忐忑又关心悄悄瞄他的表情,他自己和幻视对视沉默不语,那样珍重的凝视着他……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
终究,这盘局他赌对了,赌赢了。他的贾维斯永远这么棒,让他为之骄傲。
而他失去了什么,在这种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去缅怀。
队长说了一句三分钟后准备好集合出发。然后众人就去忙各自的战前准备了。
因为已经见过在不止一处不止一个人见过这句略BLX的话,忍不住多说两句——“Sir你换上Friday的速度也让我伤心”
首先当时是最终决战之前,已经很紧张了备战完就要奔前线的,而且留给大家的备战时间真的非常之短,之前单人作战让托尼很清楚自己需要辅助系统。
其次,这个时候贾维斯已经融于幻视的身体里,程序本身也有修改,就算有备份数据能再提出来一个老贾而今也没有时间做这种工作。
托尼如果真的善忘,在第一次奥创袭击完贾维斯之后他就可以启用周五妹子来协作当时混乱的大厦和去非洲那趟。
我相信托尼一定是心中有着对老贾的自信,有等空闲了去修复老贾系统的打算。他是在真的失去老贾之后,才启用的备用系统。
关于Friday 我觉得最刀的点……其实是那天群里看到的:史总得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想到造备用系统?他啥时候有过PlanB?
以Friday驱动一插就能开始用的情况来看,【这绝对不会是在他造老贾之前的实验产物】,数码科技革新太快早些年的东西兼容都成问题。
往糖了想,周五妹子可能是托尼为了未来推广人工智能程序自己家先实验看看的作品之一。
往刀了想,源于托尼的没有安全感或者悲观主义?他是不是早已想到,即使亲密如贾维斯,万一他终有失去J的一天呢?如果真有那一天,当贾维斯挂掉……工作需要新的助手必须出现时……你不希望新的AI像贾维斯是不是?最好,从头到脚都不像……你的J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个,如果他不在,你也不希望活在模仿扮演他的虚幻中是不是?所以Friday才犹如贾维斯对立面一样的巨大差异QAQ
当然说起来Friday妹子自己也很虐啊……被制造的很精细,有着很大的能力,造物者其实也爱他们,投入无数心血。但是,创作者更希望永远不要有启用的一天,因为一旦启用,意味着有悲剧已经发生……
周五妹子你和同样情况的维罗妮卡(反浩克系统)一起蹲板凳吧真的,心疼摸
9.决战
东欧小城的这场最终BOSS战,期间幻视和托尼的交流几乎是没有,当然幻视除了锤哥基本就没怎么和人交流过_(:з)∠)_
虽然这里并没有什么贾尼的糖或者刀,但是幻总太帅有没有!!!!!!!!!帅裂苍穹有没有!!!!!!!!!!!!他的幽默,他的谦和,他的温柔,他的强大举手投足皆是贾维斯的风格,却比之更超凡,更强大。
对,在这场BOSS战开始的时候给贾尼埋下了一个最大的彩蛋和无限可能!
幻视捏着奥创对视,把奥创从网络中驱除封闭的时候。不管是表象上那一瞬间幻视转为橙金色的眼瞳,还是这种物理上的对决——这不是属于幻视的能力范围,能干掉一个超级AI的,只能是另外一个超级AI。
特别喜欢之前几位大大的分析↑
这就带来了最大的命题:幻视有自己的独立人格,并不是贾维斯的实体而已。但是,从攻击奥创这步能看出来,AI贾维斯也并没有消失。至于是他是融于幻视的体内?还是藏在幻视的核心?两个人格怎样共处只能看官方的设定(虽然感觉官方不会说呢……)而这给了未来不管是美队三还是复联三都留下了任意发展的余地。
再然后,超级英雄们又一次拯救了世界。主角光环,皆大欢喜。
哦关于快银小天使没有跑过子弹的这事……官方现在说什么都我不听我不听!漫威你有本事出异人族电影的时候不带驸马的设定玩(╯‵□′)╯︵┻━┻
再再然后,新的妇联大厦里,三巨头的对话,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互相致好然后暂时告别。
我自己是在三刷之后才掉了贾尼的坑,补刀已经吃了好几茬,在群里不止一次的被虐哭后嘤嘤嘤说明明这CP又没BE为啥这么虐啦。
可是在四刷到结尾,看着托尼和队长最后那段对话,却忽然有种温暖的释怀。
就像前面说的,和很多人同人文中的设定。基于现在的剧情,在不伤害幻视的情况下,未必不能通过读取以往备份存档重新造出一个独立的贾维斯程序来。
对于托尼而言,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不想。因为他尊重贾维斯,也尊重幻视。
这才是官方最仁慈,也最真实的温情一刀。
托尼把贾维斯造出来多久了呢?看同人文普遍是15~27年左右的设定。
他17岁毕业的时候已经造出了Dummy,霍华德去世是1991年那时托尼几岁未知,然后是21岁接任公司。
尽管小呆如此的蠢萌,不会说话,呆呆的老帮倒忙,他学生期间写下的程序脚本早就落后于时代,可是他还是尽心的替换着配件,每次工作时无限宠溺的任着小呆在一旁捣乱或者帮忙。
马布里的家被炸毁许多东西坠海之后,那些总价值恐怕上亿的名车和收藏品没见他费力去打捞。却将早已老旧不值什么钱的Dummy和U打捞上来带走。
那是他二十几年无声陪伴的时光,视如珍宝,万金不换。
托尼对小呆都尚且如此,那么对贾维斯呢?
我们就按照最长的可能算,21、2岁接任了公司之后有财力和需求来开发一个电子管家的程序,然后有了贾维斯。
那么从这个时候算起,到而今的2015年,贾维斯陪伴他的年份,已经比他还没造出来贾维斯的少年时期还长。
这样一个人,算做是你的室友吧,你从他牙牙学语一点一点教起,一点一点纠正,你们一起成长,一起强大,一起出生入死。你越来越才华横溢,他越来越体贴入微,他关心你的一切,记住你的一切。他那么的好,后来还有了幽默感,越来越像一个真实的人,别说从小带大的你了,就连其他人享受过他周到的关怀服务后都觉得生活中越来越离不开他。
可是,终有一天。
他离开了你们。
拯救世界的作战期间托尼没有时间用来感伤和缅怀,战后一切担子放下后的闲暇呢?
少恭这个角色有很多经典的台词,其中一句我一直觉得是古一感情观最好的注脚——所谓情深不寿,相处之道,自不可相仇,却亦不可爱笃,否则待到无法长久相守的那一刻,又当如何自处?
托尼如何能不爱贾维斯呢?这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二十年里,最温柔用心的爱护和陪伴。
他的人生还剩下几个二十年?又还有什么能让他付出这样长久的爱和心血?
而正是因为太爱,真真切切的把他当一个自然人一样的疼爱,把他视作亲人一样珍惜,而不简单只是一个强大的程序。
而今忽然之间,虽然他失去了生活里最密切的陪伴,空荡的房间,冷寂的实验室这一切都不免感伤……可是,他的贾维斯、他的骄傲,虽然不再是从前的那个24小时围着他转的贴心管家,却破茧成蝶,成为了一个更强大的存在。
从托尼的角度来看,他为他的贾维斯如此出色而自豪,而由衷的高兴。
二十年前他写下J.A.R.V.I.S.这个程序的时候,出于怎样的工作需求我们不得而知,可是他为之命名贾维斯的心情却能猜测一二。
他一定是想到了儿时比母亲还宠着自己的白发老人,他对自己的疼爱那个时候年纪太小无以回报。而在托尼寥寥的亲友网中,埃德温·贾维斯应该是他懂事以来第一位去世的至亲之人。是第一个让托尼明白死亡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的人。我不知道托尼那一年应该多大,那个时候他如何的哭闹都再也见不到这位和蔼的老人了……曾经是怎样不能释怀的悲痛……
而当他开始写下J.A.R.V.I.S.的程序的时候,记忆中的老人已经模糊,那些古板的规矩,碎碎念的唠叨这些缺点我想托尼早已遗忘,而在时光长河沉淀之后他还记得的,是那些温暖,善良,谦和,正义,仁爱的光芒。
埃德温希望他记住的,那些最美好的东西,他希望他的J.A.R.V.I.S.也拥有。
恩,要更好,比自己好,比老管家还好,我的J.A.R.V.I.S.
Just A Rather Very Intelligent System
而就像小托尼终究不可能永远生活在埃德温的宠爱庇护下,他的J.A.R.V.I.S.也终有一天会离他而去,或者他先离开。
今天他的J.A.R.V.I.S.已经强大到有了独立的人格,完全自主的意识。虽然不再围着自己24小时转真的很不习惯啦……但是,你有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未来,我很骄傲。
亲爱的J:
你要开始属于你自己的独立人生了。
和你共事的人都很好,一群好人,而且好玩。平时玩闹很开心,作战的时候可以托付生死的好伙计们。
哦其中还有两个妹子,如果你还保有贾维斯的记忆的话就该知道千万别惹娜塔莎!至于另外一个叫旺达的妹子,虽然更年轻漂亮不过好像比娜塔莎更不好惹的样子?反正有什么不懂的不熟的记得先问罗迪再问史蒂夫那个老古董,老年人的思想比较落后可别让他带笨了你。
↑看到新的复仇者名单后,托尼微微一笑。并没有说出这些话,也并没有去看隔壁的幻视。
即使你已经不是我的贾维斯,我相信你依然和以往一样懂我,无需多说。
而我,也要去开始一种新生活。
我大古一里还有一句经典句,“天上的星星就像人的命运,两颗星的轨迹可能永远都不会接近,也可能靠近之后就相互越离越远。”
而托尼和贾维斯两个人何其有幸,能亲密无间的相伴二十年之后,即使星辰命运的轨迹扭转,却依然能保持平行向前,而不是相行渐远。
“哈尼我只是去度度假养养老~时不时还会常回来看看,这帮四处闯祸的家伙根本离不开我呢,过段时间见吧~ ” by 托尼·壕总累了去回个血蓝就回来·斯塔克开着豪车跟老古董打完了招呼绝尘而去。
这是最真实的生活,亦是最平凡的幸福。
其实从几天前想到这篇长评结尾的时候,我已经能把很多同人补刀温光正可的化解开来。
他们从未有过嫌隙误会,遗憾抱怨。始终倾心关爱,在最好的年月里一路扶携。虽然他和他的互动与以往已经不同,但是他们都还在对方的身边,并未别离失去。
在漫威这个BE狗横行的世界里,这已是难得的温暖烛光。
老贾并没有死,复联2贾尼也并没有BE,一切还有无限可能不是么?
所以各位大大们捅完刀报完社,还是继续来发糖呀~~~~
在此诚挚感谢:用群截图卖了我安利的麦子太太!第一篇看哭的乱炖太太的长评x2,阿未太太的看哭长评again ,谢谢叁木和夹太太帮我斧正核对细节。感谢水色太太那两篇让我哭崩了四天都没缓过来的长文(推荐文的GN你干。的。好。),让我能如此竭力细微的去发掘感知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最后感谢群里很多小伙伴们的讨论,指出缺漏(补刀)和支持。
趁着四刷完的鸡血,四天一万两千字记录下心头的点滴感动。
2015.5.24
正好是一刷后整一个月
============真的还要往下看?===============
贾尼真正无法迈过去的官方捅刀是:
1.无限战争里幻视头上的宝石如果保不住后果如何?
2.美队3内战里幻视也会出现,所以……站队么?站哪边?就算能绝对中立,内战的结局……[拜拜]
3.托尼只剩下几十年的寿命,而贾维斯作为AI,理论上无限永生……
4.我就是这么对得起自己ID的反社会分子[拜拜]
我有三对心水的CP
我有三对死忠的CP/一对比一对/心水
放眼先看二次元/冷战组相杀不相爱/
我安慰自己/俄-美那都是无奈/
再来漫威瞅一瞅/官方比谁都大手/
老贾挂机变幻视/我的贾妮拆成狗/
我安慰自己/没事你还有四宅/
毕竟跟着官方走/头顶青天也不愁/
哪知编剧哔了狗/撒糖三季一秒狗/
李四跟了妹子走/我和宅总把泪流/
我安慰自己/还有同人来拯救/
满篇玻璃渣和虐BE/补刀补到肾没有/
我有三对心水的CP/一对比一对心水/
我要是再不跟着官方走/剁手/
可是/
心水着四宅的我/只能呐喊嘶吼/
官方我操-你-婆!!!...
我有三对死忠的CP/一对比一对/心水
放眼先看二次元/冷战组相杀不相爱/
我安慰自己/俄-美那都是无奈/
再来漫威瞅一瞅/官方比谁都大手/
老贾挂机变幻视/我的贾妮拆成狗/
我安慰自己/没事你还有四宅/
毕竟跟着官方走/头顶青天也不愁/
哪知编剧哔了狗/撒糖三季一秒狗/
李四跟了妹子走/我和宅总把泪流/
我安慰自己/还有同人来拯救/
满篇玻璃渣和虐BE/补刀补到肾没有/
我有三对心水的CP/一对比一对心水/
我要是再不跟着官方走/剁手/
可是/
心水着四宅的我/只能呐喊嘶吼/
官方我操-你-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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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我塌马真的是哔了个狗,本命冷战组常虐就不说了,贾妮和RF也要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