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乙】弦声鸣唱的那一天(32)
一个穿越到提瓦特的普通人。●甜虐交加
*你≠荧,无神之眼,无特殊能力,胎穿到提瓦特所以有名字
*走主线,蒙德-璃月-稻妻-须弥
*男人们的好感度……是个谜
*买股(?)
-前期致郁后期治愈(?)
*第一章移步:
————🦋————
寂静的室内,月光透过须弥特色风情窗户照进来,落在色彩单调的地毯上。卡维曾多次吐槽过这个地毯,但他没有更换家具的权利,也没那个闲钱。
青年赤脚站在柔软的地毯上,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点声音。
你站在明暗交界的地界,手捧着玻璃杯,透过淡淡的雾气正在看他。
卡维微微瞪圆......
一个穿越到提瓦特的普通人。●甜虐交加
*你≠荧,无神之眼,无特殊能力,胎穿到提瓦特所以有名字
*走主线,蒙德-璃月-稻妻-须弥
*男人们的好感度……是个谜
*买股(?)
-前期致郁后期治愈(?)
*第一章移步:
————🦋————
寂静的室内,月光透过须弥特色风情窗户照进来,落在色彩单调的地毯上。卡维曾多次吐槽过这个地毯,但他没有更换家具的权利,也没那个闲钱。
青年赤脚站在柔软的地毯上,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点声音。
你站在明暗交界的地界,手捧着玻璃杯,透过淡淡的雾气正在看他。
卡维微微瞪圆了眼睛,像只可爱的小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有点口渴。”你将杯子放下,从厨房走出,整个人来到客厅与青年一起沐浴在月光下。
柔和如牛奶的流光顺着你们二人的身线缓缓流淌,温和的不可思议。
你的脸颊此刻微泛着红,反而显得面容更加温婉娇俏,与平日里淡淡的秀气宁静不太一样。
乳白的月光落在你的眼眸中也润出星星点点的光泽,卡维突然觉得大厅这个窗户装的十分正确。
你正犹豫自己如何开口说不小心听见他与艾尔海森的谈话,卡维却凑上来攥住你的手腕将你往房间带。
他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让你感到疑惑:“怎么了?”
卡维蹙着好看的眉眼:“你穿的这么单薄,可别站在客厅着凉了。身体才刚好呢。”
“那你为什么站在客厅发呆?”
“……我是在冥想你信吗?”
就几步路卡维还要送你到房门口,你微微一笑转身:“是我不好,霸占了你的房间。我明天一早就出去找房子,不能让我们的大建筑师在客厅冥想啊。”
“不着急!”卡维连忙出声,抬眼对上你含笑的眸子,愣了一下,脖子和耳朵立即烧起来:“……你要在须弥久留,还是得找个靠谱的地方住。”
你和他握着门把手,站在门的两边。
金发建筑师默默低下头,微长的中间一簇金发遮挡住他的神情。
捏着门把手的手臂青筋微微暴起,卡维的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包括他与艾尔海森的谈话。
他希望你听见,又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明天就要走。他知道按照你的性格绝不会再多加打扰。你们就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
“晚安。”最终,青年只是向你温和地笑笑:“明天见。”
他像一只翩翩的小鸟,既柔软又坚韧。卡维的情绪总在不经意间泄露,偏偏你很能捕捉到他难过的气息。
室内再度陷入沉默,你嗅到满屋子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淡淡的,像须弥洒下来的阳光。
你没有应话,卡维就没有走,一动不动地望着你。
恻隐之心晃动,你不知为何鼓起勇气道:“出去走走吗?”
“现在?”卡维听见后突然找回走丢的心思,一颗心迟缓地扑通扑通跳。
“对,现在。”
“就我们两个?”他憋住呼吸。
“如果艾尔海森先生想来的话也可以。”
“才不要!我跟他又会吵架的……”
“那就我们。”
卡维捏着门把手,他就像一只被不断充气的球,在你坚定的邀请中被戳破。
“好。”他松了口气,突然雀跃起来:“穿好衣服,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呢!”
见他这么开心,你也被感染到了,忍不住弯唇:“好啊,我很期待。”
……
卡维带你去了雨林的一个山头。
暮月遥静,月洒满山。风将茂密的树林吹出海潮般和谐的乐章,你们乘坐在浪潮间,窝在两朵大大的蘑菇上,遥看远处的卡萨扎莱宫。
两边是高耸入云的巨树与枝叶,底下坐着柔软又弹的蘑菇伞。你们呼吸着深夜里雨林潮湿的空气,身侧与身后繁茂一片,眼前却一片开朗,没有任何遮挡。
卡萨扎莱宫就在底下远处,巍峨瑰丽,沐浴月光,像是一座圣洁的宫殿。
“那是我的作品。”卡维落座时说了这一句后,便久久没有再动。
“集建筑功能与人文叙事于一体,承载奢华工艺的同时允许建筑本身以精准、精确、精美的形式存在,借由这一作品直接覆写了周边山体空间的氛围。没人会否认卡萨扎莱宫是一次极为成功的尝试。”
你在卡维房间里翻阅过一本访谈集册,其中大幅描写了卡维的成就。这座宫殿让卡维名满须弥,成为妙论派之光,也是“建筑师卡维”这一名号下最具影响力的作品。
你侧头去看他,卡维将视线全部集中在远处的宫殿中,神情认真且缥缈。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如此好的观景地的,据说卡维独自一人完成了这座巨大宏伟的宫殿,从选址开始亲自着手……甚至连这么绝佳的观景地都能找到。
“你看上去有很多话想说。”脚尖碰了碰卡维,你挑起话题:“卡萨扎莱宫这么宏伟,卡维先生要不然给我个地下室让我住一住?反正钱也给你了。”
青年回过神,挠了挠鼻尖:“唔。虽然它是我间建造的,但它的主人是多莉。那家伙……哈,可是个难搞的商人!我不建议你去租她的房子住,很容易被掏光积蓄的。”
卡维摊了摊手:“咳……虽然,她也帮过我不少啦。但多莉为人精明,你又笨笨的。”
你眨眨眼,指了指自己:“我?笨笨的?”
“对啊。”卡维用力点头:“那么大一块金子就这样送我了,你说你是不是笨?”
你抿唇,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那、那你辛辛苦苦建的房子却变成别人的,你不笨吗?”
“我那是事出有因,多莉老爷出资了。反正大家都知道卡萨扎莱宫是我的作品,只要能顺利完成这个艺术品,我就很满足了。”
说到这个,你有些疑惑:“既然有人出资让你建房子,这么大的规模,你应该也赚的盆满钵满呀?为什么你现在是借助在艾尔海森家的,听他的语气,你好像跟我一样没……”
话说到这里,你连忙止住:“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隐私。你就当我没问吧。”
正准备岔开话题的卡维一句话堵在喉咙不上不下,跟你大眼瞪小眼。
一位优秀建筑设计师居然能靠一个项目把自己弄破产,实在不可思议。美名与头衔固然是对他的认可,也是加诸他身的束缚。过分坦诚会导致信誉危机,所以一谈到这个话题,卡维便如惊弓之鸟。
他习惯了如何让大家的议论转向别处,正当他准备这么回应你的问题时,你却十分敏锐地止住了话头。
这反而让卡维有些不知所措。
你并不是须弥人,对他没有过分的期待,为人处世也很平和。卡维其实很相信你能保守好秘密,而他也确实需要一个契机将埋藏的压力适时倾倒出去——其他已知这些事的人并不会给卡维回忆过去的时间。
他想要大吐苦水,就像曾经对提纳里他们做的那样。好像说出来一点,就会轻松一些。
可卡维又在电光火石间想起很多问题:
如果你嫌弃一个破产的艺术家怎么办?
就像大众的刻板印象一样,为了艺术献身而使得自己破产的疯子,邋遢,虚无,过分的理想主义……
可以联想到很多很多负面的标签。
假设你并不嫌弃他,你会愿意跟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试图拥有双方的未来吗?
卡维心里跌宕起伏,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咔嚓——”
你掏出留影机,对卡萨扎莱宫拍了张照片。图片中,宫殿坐落在右半部分,与左侧神秘的树林交相呼应。一道月光挤过层层密林,最终射下一道圣洁的光晕落在寂静的宫殿上方,神秘巍峨。
卡维立刻被吸引过去,忍不住道:“你拍的真好看。”
“能得到艺术家的赞美,看来我得好好感谢我父亲。”你调试着手里的留影机,含笑道。
“父亲?是他教你的拍摄吗?”
“是啊。我的妈妈在蒙德开了间花店,父亲为了宣传,会找各种角度拍好看的照片。小的时候,家里的墙上贴满了他拍的照片。后来我逐渐长大,父亲教会我后,就是我来负责拍照了。”
“真好。”卡维垂下眼眸,想起往日父母坐在客厅研究学术,自己堆建筑积木的时光。
那是格外平和、美好的童年。
青年屈了屈手指,不知想到什么,语气有些落寞:“你一个人来须弥,父亲一定很担心吧?”
你调试留影机的动作一顿,微微抬起头来思考了一下:“可能不会?毕竟我小的时候,他还跟妈妈去璃月度假享受二人世界,把我丢到友人的酒庄去了。”
“你出来前没跟他说吗?”
“没有。我的父亲布洛迪,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卡维一怔:“抱歉。”
你把照片调了出来:“是我要感到抱歉才对。”
卡维咽了咽口水,故作轻松道:“那你多拍点照片回去给母亲看,她一定会高兴的。到时候你们一起来须弥,出行什么的我全包了!”
你弯了弯唇角:“看来大建筑师准备赚大钱啊?那我就期待着吧。不过很可惜你只能请我一个人了。”
卡维刚扬起的微笑凝住,反应过来什么,睁圆了眼睛。
你扬了扬留影机,淡淡道:“父亲离世后,我的母亲终日惶惶。她不再卖花,不再留意我,也不再注意她自己。她反反复复写着信,期盼父亲有一天会回来。”
“她疯了。但是我害死了她。”
卡维将视线放到远处的山脉。落寞的夜色里,蛰伏的山脉像黑色的野兽。
他听见你放下留影机的“咔嗒”声,伴随着你轻轻的声音,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故事。
“后来我去了稻妻寻找母亲的本家。”
“他们也在我的面前死了。”
“我那个时候在想,如果我带着母亲去稻妻,事情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如果母亲疯癫的那段时间,我稳定好自己的情绪,选择拯救她、帮帮她,而不是憎恨她对我的无视,心寒她爱父亲胜过爱我……她也就不会出事了。”
“甚至回到原点的话我想,如果我能拉住父亲的手,拼命让他不要去,一切会不会都变了。”
“我明明知道一切,但好像,好的事情我一件都没有做,坏事全因我而发生。”
你原本没想说这些的。
但今夜的风太温柔,气氛太平和,让你忍不住将积压的一切宣之于口,大吐苦水。你好像一个被塞满的球,摇摇欲坠,在这一刻悄然爆发了。
你的叙述没有逻辑,断断续续,时而讲到为你去雪山拿药膏的利杨叔叔,时而提起外公偏执的父爱,又讲到自己童年时与芭芭拉、迪卢克他们的故事……
你告诉卡维,因为某些原因,你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会发生。
之所以你现在来到须弥,是想试着走向未来。而且须弥的所有事情,你都不知道。
“来到这里,看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才让我有一种……啊,我现在所走的每条路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未来,的这种感觉。”
你轻轻拨弄着留影机缓解你的紧张:“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会跟别人讲这些。之前有一个人,但他已经忘了。”
“我总觉得讲这些好像是在卖弄自己的悲惨,我不想让别人觉得卖惨,我就是……想找个人说一下。”
“但我现在又有点后悔。”
你咬了下嘴唇,轻声懊恼道:“莫名其妙听我说这么多私密的往事,你会不会很有压力。我不想让你做情绪垃圾桶,因为我曾经就饱受母亲那样的折磨。”
你还害怕,卡维会不会嫌弃你呢。
你太莽撞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剖开,恨不得用赤诚的内心做交易,换取别人爱怜的机会。但你又讨厌这样。
你小心翼翼地抬眼,却怔住了。
卡维曲着双腿,双手环着脑袋搁在膝盖上侧头看你,漂亮的脸上遍布泪水。
他一声不吭,红眸水润润的,晃荡着极为触动的波光,满脸都是泪痕。
卡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安静地,一点一点地在哭。
他看着你,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被推翻,被重塑,再被推翻,垒起高墙,却面对一个可能的善意轰然倒塌,小心翼翼地摊开自己,诉说砌垒的辛酸。
你们是镜子的两边,亦是支离破碎的。
卡维僵硬地伸出手摸了摸你柔软的脸颊,然后缓缓直起身子,猛地将你抱在怀里。
紧紧的。
他按着你的脊背,脑袋埋在你的肩膀处,没多久就将你的颈窝染湿。
卡维骨节分明的手不断摸着你的后脑勺,是在安抚。
他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没什么用。
卡维,无论多少次闭上眼睛进入梦乡,都会反复梦见父亲出门前开的玩笑和要带些好东西给他看的保证。年幼的卡维意识到,假如他不提,父亲或许就不会参赛,不会在赛后失踪,最终落得身亡。但无论他如何恳求,发生的都已发生,父亲之死、母亲的痛苦…所有无可挽回的事只因自己一句话。自这天起,卡维的人生就被负罪感彻底缠住了。
你们都一样,外表看起来无懈可击,一旦找到致命弱点,就会溃不成军。
而你现在,坦诚的、直接的,不顾一切地像猫咪一样露出最脆弱的腹部。
他如何不会被动容。
卡维心里酸楚的直冒泡。
“卡、卡维……”你不知所措:“对不起,我贸然说了这么多。你不用在意,真的……!我没想……”
你心里悔恨不已。
说都说了,还让人不要在意?装什么呢。
卡维摇了摇头,更加用力地抱紧你,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你的颈窝,痒痒的。
“我明白。”
世界上不会有比卡维更懂你的人。
一阵风如海浪吹过,层叠树林疏疏,流萤飞转。
卡维像哄小孩一样抚摸你的后脑。
你突然觉得他好像是沉默地崩溃了,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你也伸出手,回抱住了他。
“没事的。”
他的脊背肌肉鼓起,你摸到了他的蝴蝶骨:“卡维,我把金色的颜料洒了一大块在画布上,你会怪我吗?”
“……怪你干什么。”卡维闷闷地回答。
“嗯,我也觉得。而且经过你的绘画过后,反而更加好看了。”
你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他的脊背,哄小孩:“所以我也渐渐认识到,一个东西到底怎么样,取决于我们对它的态度和做法。”
“你帮我把我的失误粉饰成阳光,是你教会我去[解决],而不是一味地寻找原因去怪我。”
“所以伟大的建筑师卡维先生,可以再教教我,怎么让我弥补我的过错,让你不要再哭了吗?”
你两手按着他的脑袋,摆正在面前,目光澄澈又认真,闪着点点的星光。
你们对视。
卡维脸颊红红,眼眶红红,又滴下几颗泪珠。
你忍不住上手捏他的脸;“笨蛋。”
“……干嘛捏我啦。”卡维鼓了鼓嘴角,握住你躁动的小手放下:“我只是觉得你很不容易而已。”
“如果你不介意,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少女眉眼温和,另一只手包住他的手背:“当然。我会一直听下去。”
你根本没有想到,卡维会和你那么像。
因为自己而使父亲离世,母亲改嫁,用心打造的建筑被死域吞噬……他耗尽一切,却无家可归。
卡维低着头拨弄你软软的手指:“做正确的事情需要付出代价。我不后悔为自己的理想买单……或许有某些时刻会怀疑自己,但无论再来多少次,我都会做出这个选择。”
你的心好像被这句话轻轻推了一下:“卡维,其实你是一个很坚定的人。”
“我一直都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浑浑噩噩的。”
卡维反驳:“没有啊。你成功找到了你母亲的本家,在璃月认识了很多人,现在也为了解决身上的难题来到了须弥。”
“你可能只是不清楚自己的职业想做什么。可找一个工作难道就是人生必须该做、要做的事情了吗?”
“找工作……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
卡维的眸底燃着温暖的火:“你现在就在想办法活下去啊。去找草神,询问世界树如何去除你身上的业障。”
你莫名有些耳热:“噢……”
卡维没打算放过你:“你很好,知道吗?”
青年捋了捋金色的额发,露出帅气光洁的额头。此刻日出,太阳熹微,淡色的日光冲刷夜幕,洗出层叠的色彩。
阳光与他的金发一起在闪耀,卡维凑到你耳边斩钉截铁地说:“你!很!好!”
你忍俊不禁地笑起来,突然这时候,卡维的行李箱晃晃悠悠地飘到你面前:“哔咔!”
卡维笑盈盈的:“你看,梅赫拉克也这么觉得。”
你虽然已经知道了梅赫拉克的来源,但这小家伙真的飘在你面前做出颜文字表情的时候,你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戳了戳它。
“帕啾!”梅赫拉克有些害羞。
淡淡的日光照出你柔和的轮廓,你的脖颈纤细,眸色浅淡,蕴着平缓舒服的气息。
你歪着脑袋,开始跟梅赫拉克沟通。
虽然梅赫拉克只能发出短暂的音节和颜文字表情,你们却沟通的异常顺利。
卡维悄悄拿过你的留影机,忽然问:“你的名字叫什么?”
这卡维不是知道吗?
你与梅赫拉克齐齐转头,背后是葳蕤的墨绿雨林和徐徐升起的皎洁灿阳。
“希灵!”
“咔嚓——”
卡维满意地挥了挥留影机:“完美!”
你不解,笑道:“什么啊?”
“笨蛋啊你。”卡维说:“你没发现在念你名字的时候,嘴会咧开,像微笑一样吗?希——灵——!”
见你惊讶的小表情,青年叉腰炫耀:“哈哈!我简直就是天才!”
卡维半蹲在你面前,金发被阳光反射出晶莹的碎光,水晶一样,照的你的心也是暖暖的。
“你跟我说,[希灵]在古语里是阳光的意思。”
“你知道吗,梅赫拉克在须弥语中代表[小小的光明]。”
卡维眼睛闪亮亮的,他作为一个艺术家,不可自拔被这些美好的巧合所吸引:“你说,我们的相遇是不是命运!”
你被他感染,点点头。
卡维一瞬不瞬地盯着你,满意地笑道:
——“那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缪斯了!”
未完待续。
————————
是命运吧。
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卡维]这个角色还没实装。等他进卡池了看了角色故事才发现,竟然和“你”在某些方面特别像。
“梅赫拉克”的意思也是我写须弥时去查资料才发现的,它在波斯语中的意思是:爱,感情和阳光。又与“希灵”不谋而合!
有时候我也要感叹……这些巧合,简直就是为了你们的相遇而诞生的。
念名字的时候嘴角在微笑,是我卡文念叨时发现的。
这篇文章里的卡维和“你”,又何尝不是我的灵感缪斯呢。
【景刃】把我逼疯的算命先生12
景元怎么也想不通,身为坚信唯物主义的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算命先生动心……
心理医生景×算命先生刃
人没了沙雕甜文还能活,硬撑罢了(勾手)
景元也记不得是多久的时候和镜流闹掰的了。
他们两个其实以前关系不错——在景元是个小屁孩儿镜流也还没魔怔的时候。
好吧,那个时候魔怔的是他,吵嚷着要追应星,然后正义的巴掌落到了尻尾,打得他喵呜嗷嗯乱叫。
但是还是有点奇怪吧,她就是突然有一天就变了,谁也不愿意说,隐隐约约地从白珩嘴里知道她师父出事了。
他当时什么也不知道,他姐的事他怎么敢多管,但是他无法接受一个冰冷克制甚至自负的姐姐。
至少自负的结果不要落到别人身上。
“所以…......
景元怎么也想不通,身为坚信唯物主义的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算命先生动心……
心理医生景×算命先生刃
人没了沙雕甜文还能活,硬撑罢了(勾手)
景元也记不得是多久的时候和镜流闹掰的了。
他们两个其实以前关系不错——在景元是个小屁孩儿镜流也还没魔怔的时候。
好吧,那个时候魔怔的是他,吵嚷着要追应星,然后正义的巴掌落到了尻尾,打得他喵呜嗷嗯乱叫。
但是还是有点奇怪吧,她就是突然有一天就变了,谁也不愿意说,隐隐约约地从白珩嘴里知道她师父出事了。
他当时什么也不知道,他姐的事他怎么敢多管,但是他无法接受一个冰冷克制甚至自负的姐姐。
至少自负的结果不要落到别人身上。
“所以……应星哥一直在山上那家医院接受治疗对吗?他的主治医生是你对吧?”景元站在消防通道里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讲?!”
镜流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因为怕你伤心。”
景元哽了一下,“你不该这样做……”
“他潜伏期应该很长,到快毕业的时候就发现了另一个人格——刃。”
“丹枫把他送过来的,好吧,其实是骗过来的。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什么,做了检测以后觉得他情况已经可以住院了。”
“那也应该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他监护人吗?兄弟?配偶?”
景元再次哽了一下。
镜流叹了口气,“给你说了你也解决不了。你当时就应该去肛肠科——专业对口。”
“……”
“后来入院治疗以后我是全权负责的,然后我出错了……”镜流声音出现了一丝起伏。
“你又误诊了?”
“景元,我从来没有误诊过!”
景元噗嗤笑了一下。
镜流似乎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开口道,“我当时很想治好他,就采用了一些比较激进的治疗方式很想尽快促进两个人格融合或者是刃的消失……我承认手法是有点激进,我……”
“行了,别说了,我今天已经哭了一天了。”
“……好吧。”
景元继续听她说,“但是后来发现不对劲儿了,我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我现在都在想——应星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衰弱——后来有一次他闹自杀。”
“丹枫平时会给他偷偷送一些画笔什么的,本来是不允许的,我同意了。”镜流呼出一口气,“然后……”
“然后有一天……他把一只铅笔插到自己脖子里。”
景元觉得脑子有点昏,镜流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的,“再然后,我再也没见过应星。”
“他就是那种,最危险的。我觉得疯子一点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这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能力做什么的疯子。”
“他给丹枫家里写了封信,我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叙旧啊什么的——你知道拆信是不礼貌的……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丹枫被他搞得多惨你都看到了。”
“……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句也没跟我讲。”景元想要捂额头结果扯到伤口嘶了一声,“我说你为什么当时要从那边医院调出来……”
“我很抱歉。”
“听起来并不是,而且你没改。你换了医院换了患者还是没改!”
“我承认这算是医疗事故,并且我本来想补偿他……但是他跑了。”镜流说,“而且我只是保持着一个医生的理智,而你……景元,你太心软了。”
后来也没什么好聊的了,他聊了会儿白珩姐病好点了吗,她俩在外边旅行得怎么样,差不多就说要挂了。
“彦卿,在你旁边吗?”
“……不在。”
“尽快回去。”
“好,我挂了。”
2011年的秋天,那是丹枫第一次见到刃。
没人敢说那是一场意外,而是顺其自然——应星说他弟弟想要见他,他也答应了,坐在咖啡馆里等待。
“抱歉,我来晚了。”刃穿着风衣坐到了丹枫的前面,翘着二郎腿点起了一根烟,“你就是丹枫吧?”
丹枫困惑地从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抬起头,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应星?不是说你弟来吗?”
刃也回敬了他一个困惑的眼神,然后了然地哦了一声,“哦,你搞混了——我叫刃。”
“应星。”丹枫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整我的话你能不能把衣服换了再来?”
刃冲他比划,“不是,我和我哥长得很像,平常人分不出来也很正常。”
丹枫笑了一下,把菜单递给他,“那么喝点什么?”
“黑咖啡。”刃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菜单扔到了一旁。
丹枫:“……应星,别装,再装我抽你。”
刃:“我没装啊,你才是别开玩笑。真是的,你还是信里好一点。”
丹枫:“不是,大街上就你染个奶奶灰,我不信你弟品味和你一样。”
刃:“……”
“我连你今天穿的内裤什么颜色都知道。”丹枫冷笑一声,“红的,对不对!”
“……你这不废话吗,我本命年!”
“那条红内裤可不是普通的红内裤。”丹枫说起来嘴角有些抽搐,“那是整整十条一模一样的——景元先寄给我我再带给你的!”
“……”
“行了,应星,去把帐结了。”丹枫喝了一口卡布奇诺朝他挥挥手,“今天是你弟弟有什么事吗?放我鸽子。”
“你好烦啊。”刃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把烟碾在了烟灰缸里,“都说了我不是我哥了!”
丹枫看着他的眼睛,虹膜隐隐泛着一层红色的光泽,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涌上心头。
这不是应星。
脊梁骨一阵恶寒。
丹枫眨巴眨巴眼睛,他有些怀疑地打量着面前的人,样子没有改变,但是头发散了下来,耳坠换了一边戴。
可是,他想,妈妈生的,抽的骆驼——抽烟姿势都没有变化,你翘着小拇指给谁看呢!
但是他还是耐心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是刃是吧?”
“是啊。”
“那你今天和我来见面,怎么不和你哥一起来?”丹枫微微前倾看着他,“你哥呢?”
“应星在哪里?”
刃也哈地笑了一声,丹枫以为他是破防了,也噗嗤笑了出来,正准备打趣他几句,却措不及防看见刃突然变了脸色,一只手钢钳一样抓住了他的脸。
“你笑什么?”刃的眼睛病态地睁得很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掰着他的脸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力道大的惊人,“你还是不信我?”
“我是我,我哥是我哥!”
“他只是暂时去了别的地方,他一会儿就会回来找我。”
“我们一直在一起,从出生开始,过去,现在,未来……”
“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呜,唔!”丹枫被掐得腮帮子生疼,眼珠子惊恐地看向四周,被拉得身子越过半个桌子。
他吓坏了,连反抗或者更多的反应都做不出来,直到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松开,哐当落回原来的座椅上。
“诶,丹枫,你怎么了?”刃,又或者是应星,眨巴眨巴眼睛凑过去看他,“你怎么吓成这样?你是被人打了吗?脸红成这样?”
“不……”丹枫吞咽了一下惊魂未定地喊了他一声,“应星?”
“诶。”应星笑了,“怎么,刚见了我弟就分不出来我俩了?我就说我们长得很像吧!”
丹枫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自己声音颤抖着说,“应星,我们国庆回去一趟吧……”
“三二一,醒。”
听见响指的声音,刃睁开眼睛,看见景元正在伸手摸自己的脸。
“感觉怎么样?”景元关切地问,“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刃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自己额头点点头。
“想起来什么?”
“丹枫……”
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景元别过头,但还是打开了笔记本问道,“梦到什么了?”
“上大学的时候的事。”刃声音低哑,“他和我第一次见面,问我喝不喝咖啡。”
“我们说,他说国庆节和我一起回去……”他呼吸急促起来,手指蜷缩起来扯着自己头发咬牙切齿,“那个混蛋……”
“冷静点。”景元觉察到他的不对劲,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却被拍开。
“滚!别碰我!”刃几乎是嘶吼了一声,眼睛红得不正常,他翻身下了床,“厨房呢?!厨房呢?!”
“不是,你在我咨询室找什么厨房。”景元急忙把他拉住,“你去厨房干什么?”
刃眼睛乱瞟,焦躁地想把他的手扯开却发现牢固得不可思议。
“刃,你去厨房干什么?”
刃因为激动喘息得厉害,他转过头在脸上堆积起一个扭曲强硬的笑,“我去厨房给你拿钱。”
“……”
景元不容置疑地环抱住他,胸膛贴着脊背,感受着他的颤抖和起伏。
“没事了,没事了……”景元伸手捋开他汗湿的刘海,轻轻遮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呢,我现在在这儿呢……”
“我来的不是时候。”
景元诧异地抬头,看见了卡芙卡懒懒地靠在门框上。
卡芙卡看着两只猫像是不约而同被踩了尾巴一样差点窜上天花板互相跳开几米远,忍不住发笑。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刃面前把手包甩给他,找了把凳子翘着二郎腿坐下。
“景大夫,现在三点。”卡芙卡把手表给他看,“刚刚好。”
【原神乙女】弦声鸣唱的那一天(15)
一个穿越到提瓦特的普通人。
*你≠荧,无神之眼,无特殊能力,胎穿到提瓦特所以有名字
*走主线,蒙德-璃月-稻妻-须弥
*男人们的好感度……是个谜
*会去各国
*买股(?)
-前期致郁后期治愈(?)
*第一章移步:弦声,第一章
————🦋————
未婚妻?
你懵懂的眼神撞上男人温和的笑,神里绫人周身散发着莲花清水的温柔,略微颔首,确定自己没有说错。
“托马告诉了我你寻亲的事情。你的母亲加奈透,来自稻妻十二支家族中排名第八的加奈氏族。令尊年轻的时候与我的母亲是闺中好友,自幼定...
一个穿越到提瓦特的普通人。
*你≠荧,无神之眼,无特殊能力,胎穿到提瓦特所以有名字
*走主线,蒙德-璃月-稻妻-须弥
*男人们的好感度……是个谜
*会去各国
*买股(?)
-前期致郁后期治愈(?)
*第一章移步:弦声,第一章
————🦋————
未婚妻?
你懵懂的眼神撞上男人温和的笑,神里绫人周身散发着莲花清水的温柔,略微颔首,确定自己没有说错。
“托马告诉了我你寻亲的事情。你的母亲加奈透,来自稻妻十二支家族中排名第八的加奈氏族。令尊年轻的时候与我的母亲是闺中好友,自幼定下约定,如果她们生下的孩子是一男一女,则定下姻亲。”
闻言,你稍稍放松,理解地点头:“母亲们之间的玩笑话而已,我们已经长大了,不用刻板地遵守……”这么浅显的道理,神里绫人不会不懂。
果然,他勾了下唇,眉头轻蹙,半分无奈半分怀念的说:“母亲离开之前,特地告诉了我这桩姻亲背后的隐情。令堂在家中颇受宠爱,她不愿意困于稻妻一方天地,不愿接手家业。加奈族内全是循规蹈矩之辈,令堂用这桩婚事做担保,才离开了稻妻。”
“母亲与令堂在灵妖前立下誓言,若有一方违背,便承受反噬的痛苦。如今我们的母亲都已离开人世,这个誓言自动传承到了我们身上。”
亭下风声,吹动你们二人的发。
青年摘下手套,露出左手无名指上一圈淡粉色的痕迹:“这就是誓约。”
你久久没有说话,想起在蒙德的时候,母亲拉着你说起她年幼时的故事。她一个人穿越雷暴,离开稻妻,一个人踏上陌生的旅程,来到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她从未想过找伴侣,更没想过要生个孩子。但出乎意料的是,她走过璃月,来到蒙德之后就与你的父亲布洛迪陷入了爱河。
正因为她不想要孩子,二人婚姻曾一度陷入危险。一次意外下才诞生了你。
……
恍惚的记忆里,女人笑颜如花,站在一片盛开的花朵中对你叉腰道:[我的宝贝女儿,有了喜欢的男孩子一定要先告诉我!]
[不然啊,会出大事的!]
她笑吟吟的脸在光中暗淡下去,只剩下盛夏时枯瘦腐败的尸体。
神里绫人浅蓝色的短发留有一束置于右肩,左边的刘海微微遮住紫色的垂眼,略微勾起的嘴角下有一颗痣。
他说话的语气温柔缓和,如循循善诱的水流:“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与其纠结成因,不如先着眼于事情本身。只要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利”,没人因此受到蒙蔽或损害,那大可接受它的存在。”
“所以,我的未婚妻,你愿意接受这个身份吗?”
叮叮当当的溪流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问:“如果不愿意的话怎么办?”
神里绫人笑得很坦然:“我会想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
你在托马的带领下暂时回到了住所。
一路上托马将母亲的家族又详细地向你说明了一番,免得你去稻妻城认亲的时候摸不着头脑。在托马的话中,你也挑出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十二支氏族是稻妻传承下来的大家族,随着年代变迁更迭,许多家族已经陨落。加奈氏族虽然屹立不倒,但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辉,全靠社奉行背地里的支持。
但家族有自己的骄傲,许多人将社奉行视如水火。大家分属于不同的奉行、家族,立场各有不同。即便有一桩过去定下的姻亲牵连,加奈透离家多年,说不定早就不见,更别说她的孩子是否还会回来。
如此,社奉行与加奈氏族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了。
你虽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你听出来神里绫人是有想和你尝试接触的想法的。
为什么呢?
托马耸耸肩膀,看你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你的脑袋:“因为小姐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感觉?”
你抿唇一笑,看着托马离开的背影。
他们没有完全对你说实话。
棕黑的瞳仁泛着淡淡疏离的光,你跪坐在桌边,外面是小贩叫卖的声音。金发旅行者坐在你的对面,安静地听你说完今日发生的事情。
空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是别人的未婚妻。
他黯淡地垂了垂睫毛,想起你说这些话时不怎么改变的神情,舔了下唇试探道:“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我……我还不想结婚呢。”
空黯淡的眸子立刻变得澄澈又明亮,他直勾勾望着你,唇边荡漾出笑意:“是啊,希灵小姐之前不是说要多去别的地方看看吗。如果在这儿结婚了,大家肯定都……”
少年的话猛然咽了下去。
璃月还有人在等着你。
你想起重云那封写的密密麻麻的信,想起他对着你明媚又羞涩的笑容,想起他冰色的羽睫为你的伤口而颤然落泪,泫如怜泣。
竹林听雨,崖边赏光,你们手牵手走在湿润的台阶上,少年因为你们交握的五指而红透耳尖。
落在膝盖上的手攥成拳头,你蓦的红了红眼眶。
还有那位话少却温柔至极的夜叉。
他夜夜伴着月光,替你拂去伤口的疼痛,一遍遍地承受你的泪水,从未开口要过什么。
只有离别的那日你们看完日出下山时,少年仙人很轻很轻地对你说,日后可以来璃月看看。
璃月感受到的温情席卷上来时变成刺刀,一下一下扎在你的心坎。分明刚来稻妻时也没觉得有什么,此刻你却十分怀念璃月,满心酸涩。
你不喜欢稻妻昏暗的天空,不喜欢随手一挥就把你变成妖怪的散兵,更不喜欢这场奇怪的婚姻,不喜欢那个试图禁锢母亲还试图禁锢自己的没见过面的家族。
你都不喜欢。
眼角的泪被人用手指拭去,冰凉凉的脸颊上少年的手指温热,抚摸过肌肤时带来一阵颤栗。
空见你发呆着便要落泪,下意识越过桌子,伸手抹掉了你的眼泪。
他见你睁开迷蒙的眼睛,呼吸立刻停住,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金发旅行者的手在颤,他不知道。
你红着眼眶,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像小猫一样蹭了蹭。
“谢谢。”
少女细小的声音撩起空心中一片涟漪。层层荡漾开的波澜中,他脑中闪回的都是你们初见时,你紧张而疏离的神情,躲避的动作,脆弱的、即将破碎的祈求。
空一直觉得你害怕他。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即便他不知道缘由,但空还是选择了少出现在你的面前。
可此时你在他面前毫无避讳地展露脆弱的一面,柔软地贴着他的手掌低泣时,空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大团棉花。
他说不出这种奇怪的满足感源自于哪里。
内心翻滚着的某种可能性打了少年心口猝不及防的一击,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缩了缩手,又佯装镇定地捏了捏你的脸颊肉。
“爱哭鬼。”
空说出口后意识到了语气中的宠溺。
他挥开乱七八糟的心绪,堆了几瓶东西放在桌上转移话题:“迪卢克老爷要是知道你哭了,一定会怪我照顾不周的。虽然他给我写的信里没怎么说,但我知道他一定很在意你。”
“所以你也不能就这样定下婚约。你放心吧,誓约这件事我会去研究的。”
“这些是我买来的清酒,好像是稻妻特产的酒水,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你记忆里最后想起的,是金发少年微醺的脸,和他勾着你衣袖的手指。
“不能嫁给他……”
***
「你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我爸爸?」
少年迪卢克坐在你的床上,嘴唇红润,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因为他长得好看?」
室内满屋子的葡萄酒香气,你抱着一瓶喝了一大半的酒,哼哼两声:「对啊。而且他年纪也适合……」
月光透过落地窗打在偌大的床上,迪卢克的身体一半浸在白色里,一半沉默在黑暗中。
他闻言狠狠皱眉,未长开的俊俏眉眼中满是疑惑:「你比我年纪还小一点,却喜欢我爸这种老男人?」
能称呼蒙德首富为老男人的,也就他了。
酒气上头,你乐的直笑,虽然整个人晕乎乎的但你没说出自己上辈子的事情,反而调侃道:「总比你这个喝了半瓶酒就醉的要好吧?」
作为晨曦酒庄的继承人,坐拥一大片葡萄园的少年贵族,酒量连蒙德街边的小孩子都不如。
迪卢克不喜欢喝酒,但年少的他也会为了一时志气而偷偷锻炼酒量。
你戳了戳他的脸,像逗小孩一样:「克里普斯老爷又帅又有魅力,嫁给他我还能成为蒙德最有钱的夫人,你说为什么?」
熟男的魅力可不是少年能随意比得上的。
他揉了揉鲜艳的红发,稍显凌乱的发丝坠在眼前,迪卢克鼓了鼓脸,面无表情:「我在练酒量,不会比他差。」
「而且。」他捉住你的手腕,目光灼灼:「嫁给我也一样能成为最有钱的夫人。」
你被他的目光烫到,下意识抽回手,少年却随着你的力道朝你倒去。
朦胧的月光被葡萄酒的香气浸染,你倒在柔软的床铺内,手腕被少年捏着压在被褥上。细细密密的衣被摩擦声,像是小猫的手挠过心尖。
你慌乱地避开那双赤澄的眸子,眼睫颤的飞快。
「怎么,你不相信?」
少年迪卢克压抑不住波涛的心绪,自年幼时便隐藏着的感情此刻在酒气的翻滚下越涌越凶,一叠叠拍打在他的心海。
还未完全变声的嗓音清澈中带着暗哑,迪卢克的手不自觉摩挲着你手腕的皮肤。细腻如花朵,雪白如牛奶,纤细地被他掌在手心。
你就距离他那么近、那么近,好像真的被他抓住了。
从很久以前迪卢克便发现你离所有人都带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那种疏离感无法言喻,就像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你小时候比所有人都要成熟,像个大姐姐。
但此时你醉酒红着脸,茫然又可爱地望着他,紧张到飞快眨眼。
迪卢克第一次生出莫大的勇气,直勾勾地盯着你,「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敢面对这份感情?」
你愕然地睁大了眸子。
窗外的月光照在床上的二人,你觉得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一般说不出话。隐约的预感和被打破的隔膜在此刻成为现实,脑袋晕眩,你觉得这可能是幻觉。
还未等你答话,将所有表情都看在眼里的少年抿了下唇,用力地扣住了你的后脑勺,紧接着就是覆盖而来的葡萄酒的甜香。
湿润的双唇,摩擦之间是醉人的酒气。
血液沸腾,你忘记了呼吸,天地间只剩下令人陶醉忘怀的葡萄酒味。
迪卢克吻的很笨拙,只是一遍遍地印在你的唇瓣上,碾几下,从轻轻的触碰到用力的按压。随着少年倾身下来火热的温度几乎灼烧了你的心扉。
浓郁的香徘徊若离,熏进毛孔,甜醉的腻人。
耳畔轰隆作响,是少年炙热的呼吸与颤抖的心跳。
他克制地没有压在你身上,你却在柔软的床内越陷越深。细细簌簌的摩擦,轻微却暧昧的吻声,一点一点,从你的唇角亲到唇珠,羽毛挠痒的触感,脊椎都是酥的。
你忘记了抗拒,一切都被罩在紫色的香气里,如梦如幻月。
你们二人吻的气喘吁吁,皆是满脸通红。
「对不起。」迪卢克喘着气,眼睛湿漉漉的,绯红又迷人。
「……没事。」
你这才回过声,心跳到发麻震痛。
少年支起身子,刚要准备说什么,就听见你道:「我们都喝醉了。」
此时的迪卢克虽然不如后来的蒙德首富、暗夜骑士经历的多,但到底是个细腻的人,他听出了你此刻给出的台阶。
他攥着你手腕摸了摸,咽了下口水。
「嗯,我们都醉了。」
你坐了起来,心跳声还未平复下来,就见迪卢克捏着酒瓶再喝了一口葡萄酒。淡紫色的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溢下,流过白皙的脖颈、喉结,抚摸过精致的锁骨,淌进更深的衣领下。
你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还好给了个台阶下,不然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潜意识里,你把他们当作不可触碰的游戏角色,从未想过自己与他们会有更深的接触。
更遑论青梅竹马的迪卢克对你来说是个类似弟弟的存在。
这么想着,眼前的少年却捏住你的下巴,再度吻了上来。
……!
相贴的唇瓣中荡漾浓郁香甜的酒水,他生涩地撬开你的唇齿,你们的牙齿与嘴唇时不时磕到对方的,你向后退,他就向前进一步。
一步步试探、一步步侵略,少年骑士大胆又热烈。
滴滴酒水在被单上晕染开来,舌尖柔软的不可思议,你被他拢在怀里,像一团雪白的棉花没有挣扎的力气。
最终,他啄了啄你的唇角。
「喝醉了。」
少年轻轻的说着,眼神迷离。鉴于他刚才将剩下的半瓶葡萄酒喝掉,虽然你也在过程中喝了不少,但你能确认迪卢克现在是真的醉了。
莫名有种把少年玷污了的荒谬感促使你推开他的胸膛,像鸵鸟一样钻进被窝里。
迪卢克安静地发了一会儿呆,许久过后你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你的脑袋晕的厉害,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更荒唐的梦,睡到第二日后知后觉地发现唇瓣肿了、还有咬痕。
迪卢克看到你时眼神闪了闪,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情。
那夜的醉酒吻,是少年少女之间偷尝的禁果。
**
空带来的这个酒后劲挺足。
你没想到记忆深处的故事被这样翻了出来。如今时过境迁,就连你自己也忍不住猜疑这段记忆的真实性。
那件事发生后几天,迪卢克所在的骑士团便开始忙碌起来了,你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你心中也被克里普斯即将到来的悲剧填满心绪,去晨曦酒庄的频率变的很低。
不知道是不是迪卢克认为你在远离他还是有别的原因,此后他在你的记忆里越来越沉默、克制有礼。
推开窗户,你吹了会儿冷风。
傍晚,你主动去找了神里绫人。
青年得知你那么快就想好了还有点惊讶。他放下手中的笔,简单整理了一下装束跟着托马离开。
路上,托马好奇地询问家主:“到底对这桩婚事是怎么看的?”
神里绫人眨了眨眼,带着笑意地说:“如果能成功,对于社奉行是件好事。从初次见面和你与她的相处来看,她是一个温和的人,挺好的。”
绫人自幼便渴望成为栋梁,不为任何大业,只是想让家族长久繁荣,以此守护家人安康。如今旅行者加入稻妻这一盘大棋,时局动荡,社奉行必须要在摇摆的家族与神主中站稳脚跟。
与加奈氏族联姻,好处众多。不仅可以拉紧各大家族的弦,还能顺藤摸瓜,一举多得。这在神里绫人看来几乎是维持家族繁荣的最好的一步棋。
就稻妻的传统而言,家族拥有巨大的影响力。比起结交一个陌生的新家族,跟加奈家打交道会更方便,更别说他身上还有着誓约。
誓约当然能够解除,但若能带来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爱情?
那只是微不足道的牺牲。
他会献上自己的所有忠诚,将你视作家人般爱护。
神里绫人来的时候,你已经煮好了茶,端坐在位置上。
风吹动你的长发,掠过纤细的脖颈。你目光恬静,比起早上的茫然,此刻的你坦然冷静,已有决定。
神里绫人的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从容落座,朝你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醒神的茶。”你推了推杯子。
神里绫人眉头一弯:“醒神?”
“神里先生看上去几天没睡了。”你解释道:“以前父亲骑士团忙碌,那副样子即便再怎么掩饰也能看出来。”
“小姐费心了。”神里绫人不疑有他,端起来喝了一口。
“我还以为小姐会给我一份治疗疲惫的茶,没想到是醒神茶。”
你咳嗽一声:“喝那种茶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托马先生一直陪着您,如果他能说动先生,先生也不会看上去如此辛苦了。既然是神里大人自己的选择,我只好奉上醒神茶,让您提提神。”
“而且……”你笑起来,眼睛亮亮的:“我只会做这个茶。”
气氛轻松,神里绫人和托马都笑起来。
“所以小姐已经想好了?”神里绫人弯起唇角,笑吟吟的看着你,无端勾着人的心弦。
你被这美色正面暴击,手指蜷缩了一下,点头:“嗯,想好了。”
你看着他的目光:“我不要当你的未婚妻。”
神里绫人的表情没变,笑意深了些,手指尖点了点桌子:“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你摊手:“因为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呀。”
“订婚不是结婚,我们可以先尝试接触。”神里绫人说:“我对小姐还是很有好感的。如果接触下来不喜欢,我们可以分开。”
你摇头:“不要。”
“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爱我。”
青年笑的有些无奈:“小姐,我也是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不。”你捏紧拳头,鼓起勇气一字一句:“你说的培养感情,前提是家族利益和缜密算计过后的选择。如果加奈家的孩子是另一位,你也会尝试去爱她。”
神里绫人垂下眼睫,声音温柔:“这不是很正常吗?一些人相亲不也是这样?”
你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要这样的爱和[培养]。”
“我担心培养到最后,你爱的是作为家人的我,而不是我本人。”
这样的爱远远比不上曾带给过你温暖的,连温迪对你的怜悯都不如。
在蒙德和璃月感受过什么是赤诚,你又怎么能忍受这种不透明的感情。
神里绫人沉默了一会儿,优雅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明白了。”
他没有更多纠缠,接受了你的意见。
“不过……”青年举起了手,眨了下眼睫:“这个誓约,可能要小姐帮我一起想办法了。”
你坦率点头,目光坚定:“我做出的决定,我会负责的。”
“好,我相信小姐。”神里绫人唇角笑意加深。
你们相谈甚欢,送你离开的时候,神里绫人问了句:“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你停下脚步思索了几秒,指了指旁边高大的男人:“托马这样的。”
热烈、赤诚。
能毫无顾忌让你感受到被爱的。
大胆、醉人。
打破禁锢的。
少年时期埋下的禁果,从这一刻生根发芽,散发出惑人的香气。
你离开以后,神里绫人看了眼托马。
青年神色明明灭灭:“以后离她远点。”
托马:……
**
进了屋子,关上门。
你一边想着旅行者差不多可以带你离开离岛了,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上面还有没有消散的淤痕。
散兵掐的很用力。
回过头,正要套上外套,后脑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你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
你听见有人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温热粘腻的血液淌下,你倒在血泊里,后脑被人锤的极狠。
你想,稻妻这种虎狼之地,确实很难活下去。
前一秒还在说散兵下手重,此刻你又庆幸自己的体质变成了小妖。
若非如此,你早就被刚刚一锤捶死了。
……不想死。
你还有很多人没见,很多事没做,很多谜题没有得到解答。
你侧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洁白无暇。
耳鸣,视线昏沉,呼吸变得越来越弱。
——[她们死后,誓约会自动传承到孩子身上。]
后脑的剧痛让你落了一滴泪。
你的手上从来没有誓约的红印。
你真的是母亲加奈透的孩子吗?
还是……母亲她没有死呢?
*
空踟蹰地拎着一份夜宵,最终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门没锁,金发少年走进去,看见你倒在血泊里,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未完待续。
————————
-彩蛋是迪卢克走后发生的事情,内含凯亚亲亲、心里挣扎。强烈推荐观看,免费粮票即可解锁。
彩蛋中“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来自《西西弗斯的神话》
-写到最后怎么有点悬疑了૮ ºﻌºა
喜欢的话点个小爱心小拇指吧~你的鼓励是我创作的来源ξ( ✿>◡❛)
【原神乙女】弦声鸣唱的那一天(13)
一个穿越到提瓦特的普通人。
*你≠荧,无神之眼,无特殊能力,胎穿到提瓦特所以有名字
*走主线,蒙德-璃月-稻妻-须弥
*男人们的好感度……是个谜
*会去各国
*买股(?)
-前期致郁后期治愈(?)
*第一章移步:弦声,第一章
———🦋———
乘坐死兆星的刚开始一帆风顺,然而不出半日,海面上便迎来急急的风浪与乌云。似乎是猜到这艘船要跨越雷暴前往那片被封禁的国度,乌云遮天蔽日,压得人心头都是重的。
船尾的一间小屋内,你满脸苍白地窝在角落,咬牙忍受脑中肆虐的疼痛与一阵阵汹涌澎湃......
一个穿越到提瓦特的普通人。
*你≠荧,无神之眼,无特殊能力,胎穿到提瓦特所以有名字
*走主线,蒙德-璃月-稻妻-须弥
*男人们的好感度……是个谜
*会去各国
*买股(?)
-前期致郁后期治愈(?)
*第一章移步:弦声,第一章
———🦋———
乘坐死兆星的刚开始一帆风顺,然而不出半日,海面上便迎来急急的风浪与乌云。似乎是猜到这艘船要跨越雷暴前往那片被封禁的国度,乌云遮天蔽日,压得人心头都是重的。
船尾的一间小屋内,你满脸苍白地窝在角落,咬牙忍受脑中肆虐的疼痛与一阵阵汹涌澎湃的冷热交替的折磨。
为了救重云而被一丝渺小业障侵入身体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发生的一切。
你弯着腰,抱着被子,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眼前也是晕湿的一片,昏黄灯火随着摇荡的船在你眼前摆来摆去,犹如咒语一样让人回到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
少年被你救助在床上,红着耳尖朝你轻声致谢。他的蓝睫颤抖,一双真诚认真的冰色眸子像一汪凉凉的冰水沁人心田。
奇异的光辉落在他的肩膀上,像是逐渐远去的一道幕影,你越想捉住,却只能握住一片昏黄的光。
刺耳的锁链声、风暴声、众人的呼喊密密麻麻地凿下来。你又惧又哀,抱着被角低低地啜泣,额头被人轻抚了一下。
是魈吗?
你恍然睁开眼睛,急切地去寻找在璃月的每个夜晚陪伴在你不远处的少年仙人的影子,却只看见木门被涌进的海水与狂风不断打开又合拢的样子。
……
是你昏头了,自己在前往稻妻的船上,魈怎么可能会在。他是守护璃月的仙人,不会踏出璃月一步的。
你们两个都知道的。
你只是突然想起往日的每个夜晚,你们默不作声地守着那道月光造就的横沟,天谴似的,叫人觉得可怜又好笑。
他偶尔会攥着你的手腕,替你治疗手腕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夜叉善杀不善生,他施了仙法,不过治愈表皮而已,伤疤依旧深深地烙在皮肤上。
有一回深夜你记得自己没睡熟,手臂上传来风挠过的感觉。睁开眼,却见漂亮的少年仙人低眉垂目,用那只斩杀过无数妖魔的手,轻柔地为你臂上伤疤擦药。
他眉眼低垂,暗淡的月光透过菱花窗打下来,眼角的艳红俏丽动人。
手上的动作因为知道你醒了后变得更轻了。若不是药膏冰凉,你都察觉不到他在触碰你。
[魈。]你小声的唤他的名字,[这个疤很久了,小时候在蒙德弄的,不用抹药了,没用的。]
他面色平淡,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我知道,这是祛疤的。]
寂静的月色流淌,你盯着他细致的动作看了许久, 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出声问道:[为什么给我抹药。]
话一出口你就后悔了。很多事情是不能说出来、问出口的。你内心惶然,心立刻就飞跳了起来。
魈停下动作:[……留云说,女孩子都是爱美的。]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
——【女孩子可不能破相啊。】
记忆里的那场暴风雪突如其来地侵占了你所有思绪。利杨先生瘫倒在一望无际的雪色中对你用嘴型说的这句话,隔着无数飞跃的时光,从少年嘴里听见了,带来比你想象中更加灭顶的疼痛。
魈几乎是无措地听着你越来越大的哭泣声,他一遍遍给你擦眼泪,眉头高高蹙起,不知是哪里唐突了你。夜叉不会安慰人,只懂得陪伴。
你握着他的手,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不知道是对利杨还是对他。
等你哭累了,平复好心绪,你哑着嗓子轻轻地叙述着这道疤痕背后的故事。说的磕磕绊绊,屡次被心悸打断,喘了半晌,才将故事讲完。
你们的手还交握着,魈缓慢地垂下眸子,手指在你掌心轻轻划了一下。
他实在是不会哄人,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与结结巴巴也要安慰你的重云不一样。
你缓了一会儿,被他笨拙的反应逗笑:[魈……]
哭泣过后软软的嗓音,把一个单字叫的拉长缠绵,听的人心颤。
他说:[别这样叫。]
像小猫似的。
你又笑了,笑了很久后用力攥住他的手。
[魈上仙,你对我真好。]
[有点儿太好了。]你闷着声音,语气哽咽。
过了很久很久,你听见他压低嗓音“嗯”了一声。
于是你握着他的手,又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
甲板上水手们纷纷扰扰的脚步声像是踏在了你的心上,踏的你满心酸软。你总感觉自己做错了很多事,从小时候开始,好像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门扉被人叩开,金色身影钻了进来,紧紧关上木门。
外面的风暴稍微减小了势力,空得了空闲便来查看你的状况。作为旅行者,他是唯一一个除了魈之外知道你被一丝业障侵入的人。他担忧你的身体,便过来查看。
不过在进来之前他也有犹疑。你每回见他的情绪和身体都不是很好,这让有心靠近你却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旅行者更加慌乱。他不是与人打交道生疏的类型,但不知为何,每每想起你那日被茶水沾湿的嘴唇和自己伸出的手,就觉得心里一团乱。
空闭了闭眼睛,做正事要紧。
他见你睁开眸子一瞬不瞬地朝自己看过来,原本想要靠近查看的脚步停在原地,硬是隔着一段距离向你开口:“身体还好吗?外面风暴稍微小了一点,情况大致是没问题的。方才海水倒灌,船也晃,担心你头一次乘船不舒服。”
你确实很不舒服。业障消磨过后的身体缓了一会儿后,胃里就涌的七荤八素,脑袋又晕又疼,整个人都不好了。
空见你毫无血色的嘴唇抖了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立刻大步上前查看你的情况。
金发少年紧皱着眉头,语带苦恼:“早知道早些让你吃下汤药先睡着也要比硬熬好。这下面逼仄,若是能吹吹风……”
又怕感冒发烧。
见空如此苦恼,你有点不好意思,强撑着身体,在少年的搀扶下半坐起来。
“只是晕船而已。现在船没刚才晃了,感觉好一点了。”
空的手从你的肩头撤开,掌下的冰凉与柔软却未立刻挥之而去。他颤了颤睫毛,听到你的话后没有露出松懈的神色,反而更加担忧:“我去问问北斗有没有什么办法吧,你在这儿等会儿……”
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他,空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旅行者。”你咽了下口水,指尖不自觉颤抖:“我想问问你,一个人旅行不害怕吗?”
空一怔,没想到你突然卸下以往的防备问他这种问题。
少年立刻正色:“不害怕。为了妹妹,我什么都愿意去尝试。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还有派蒙陪着我。”
“那如果遇到困难的事情呢?”
“遇到困难就去解决啊。”空这回是真笑出来了:“只有真的去做了才不会一直担惊受怕。或许这也是冒险家精神呢?”
你声音变轻,感觉自己有点像抬杠一样继续问:“如果去解决了发现失败了,造成了不好的结果怎么办?”
空静静看了会儿你苍白的侧脸,他觉得你像一只试探的小猫似的,用疑问勾住了他的衣角。于是他侧身,嗓音温润:“我也不是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解谜我会失败很多次,打秘境也是。失败了就总结经验,下次努力。”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哪怕是我,也会有恐惧的东西和弱点。说实话,大家都夸赞我是不得了的旅行者,有着各种奇妙的机缘,其实很多时候我自己也害怕的不得了。”
“但我必须要往前走,因为我要与我的妹妹团聚。”
说到这里,空的表情变得很温柔。
你有些怔然:“为了妹妹,所以很坚定……这是你的目标吗?”
“当然!不过严格来说,这是我的目标之一?在提瓦特见识不同的风景,留下自己的印记,认识不同的朋友,找到自己的妹妹……这些应该都是我旅途的目标吧?”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呢?你也有自己的目标吧?”
找到母亲在稻妻的本家,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从过去走出来。
你想了一会儿,却别扭道:“没有自己的目标怎么办。”
“没有就创造一个。”
“路上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呢?”
空深呼一口气,他握住了你冰凉柔软的手,扬起笑容:“那就找你的朋友,帮你解决啊!”
金发少年笑得开朗,眼神却格外认真,如同立誓。他伸过来的掌心温热,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
你突然意识到,很多人,在不同的时间都握过你的手。当时你只觉得害怕,想靠近,却又难以踏出那一步。
“不管怎么样,朝着目标走下去。遇到困难,也可以依赖别人。”
“甚至很多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不要想太多。”
空看见你眼角的湿润,温柔道:“别把人推开。”
你回握住他,低声道谢。
空此刻觉得你就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摸了摸你的脑袋,让你再休息一会儿。
离开船尾的时候,金发旅行者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他能察觉到你一直树立在你们二人之间的高墙瓦解了,这让他感到开心。
而你窝到被子里,又回想了一遍刚才的对话,脸颊慢慢的红了。
真是身体不舒服连带着脑子也晕坏了,问的都是些什么傻问题。你是小孩吗?
不过与旅行者一问一答之后,他那坚定认真的语气莫名给了几分你笃定前行的勇气。
他说的对,即便是走一步看一步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现在的目标就是找到母亲在稻妻的本家,去完成母亲年轻时没有达成的愿望。
这么想着,你浑浑噩噩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将加奈透和布洛迪当作了自己的父母。至于上一世的父母,你脑中连他们的样貌和声音都记不得了。
这算是一种背叛吗?
正在你胡思乱想之际,万叶走了进来。他端着一盆热水,盆边挂着毛巾,朝你笑道:“枫原万叶,前来给小姐按摩。”
你一怔:“你还会按摩?”
他从善如流地坐在你床边,将毛巾浸满热水,挤干,递给了你。
充满热度的毛巾敷在脸上,你一下子舒服了许多,脑后的沉痛感减轻,意识变得更加清晰。
“也不算是什么正经的按摩,先前在船上的时候,水手们教过我,可以用来缓解晕眩感。”
万叶见你用毛巾重重地敷了一下脸,你那向来淡然的面容染上一片绯色,眼眸湿漉漉的,发丝凌乱,懵懂又可爱。
仿佛上船时周身的疏离感都是他的幻觉。
看来真是身体不舒服,卸下了许多防备吧。
“空去帮助船员们了,我听说你难受,想着过来给你按一按。北斗大姐头忙的要死,其他水手们都是大老粗,怕冒犯到你。”
万叶的嗓音如竹林纯澈,光是听他说话都能让人静下心来。
“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脑袋吗。”少年侧过身,一股淡淡的树叶气息涌过鼻尖,很好闻。
你忍不住嗅了嗅,颔首:“麻烦你了。”
你也知道这时候硬撑不好,不能再更多地麻烦他人了,利落地接受了万叶的按摩。
他找准你后脑上的穴位,指尖温柔地点着,力道不轻不重,正正好,完全不像是新手。
突突的太阳穴终于消停了下来,神经在少年的力道下逐渐放松。你半眯起眼睛,嗅着近在咫尺的树叶香,忍不住赞扬:“很舒服。枫原师傅技巧了的。”
少年低低一笑,“谢谢客人赞美。记得一会儿结账。”
“放心,会给你很多小费的。”
万叶停下动作,认真道:“客人第一次来就不用给消费了。本次服务售价三千摩拉。”
三千摩拉,确实挺市场价的。
你眨了眨眼,缓慢地挪动脑袋,看着一脸无辜的少年,抿了下唇:“……真、真要收费啊?”
虽然行秋给了你摩拉,但这些是你在稻妻安身立命的根,可不能随便乱花。要是因为一场按摩就痛失三千摩拉,你真的哭都没地方哭。
你瞳仁的颤抖过于真实,万叶呼吸一顿,忍下笑意,点头:“嗯。”
他停下的手指刚要继续动作,你的头便撇开,连连从包裹里掏出摩拉开始数:“抱歉哈,我已经觉得好多了。你看这一个疗程没有做完,可以便宜多少?”
你不知道掏了多少,手握成一个拳头试探地伸到他面前。
万叶瞧你谨慎又试探的目光,眼睫一颤,伸手将你的拳头在掌心包住。
“我开玩笑的,怎么会要你的钱。”他朝你眨了眨眼睛,俏皮灵动。
你闪烁的目光猛然暗淡下来,看的万叶心口一跳。
“抱歉,我不该开这个玩……”
就在万叶准备连声道歉的时候,你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将拳头展开。
掌心内空荡荡的,一颗摩拉都没有。
万叶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是被你逗了,自己也觉得好笑,肩膀笑的都在颤。
你将包裹收好,心情好了大半:“万叶,我是身体不太好,但又不是小姑娘,还会被这种说法骗。”
他笑的时候,脑袋上那簇可爱的毛发一颤一颤的,清风拂月似的气质,此刻沾染上独属于少年的开朗温润。
“好啦,万叶师傅,继续帮我按一会儿吧。”
“遵命,我的客人。”
……
前往稻妻的路上有惊无险地度过。
若说你的收获,那便是结交了万叶这个朋友。他比你想象中还要好相处,是个温柔的人。
“有一天,我也想像你一样在外漂泊,四处旅行。”当时你看着他擦拭自己的刀,感叹道:“可惜我没有神之眼,体质也很一般。”
万叶擦完刀就开始整理自己手上的绷带,闻言朝你挑眉:“如果是一些防身逃避的体术,我可以教教你。”
“嗯……等到了稻妻你再教我吧。我估计会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
很快,你就后悔了这个决定。
那天你们抵达稻妻,万叶因为身份的原因需要从暗处离开。你跟着空走上港口,遇见了前来接应的托马。
托马是蒙德和稻妻的混血儿,身材高挑,面容俊朗帅气,远远看着宽肩窄腰,走近了发现身材更好。这样一个大帅哥若是板着脸,绝对没人赶去招惹。偏偏托马是个性格开朗和顺的人,他一开口,那股洋溢的热情几乎打的你措手不及。
离岛的地头蛇,你觉得用交际花来说更为妥帖吧?
空跟着托马说要去办外国人通行证,你知道这其中有许多关窍,当时在玩游戏在离岛过了不少剧情,还得打怪才能离开。
如今放到现实里,绝不是一天就能解决的。
空还是担心你的身体,跟托马打过招呼后,你被安置在一间客房内。第一天,你打算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在离岛逛一逛,感受一下风土人情。
身体养好了,精神也充足了,你在街道上逛完一圈,又跑去附近的枫叶林欣赏美景。
月色柔波荡漾,枫叶萧瑟,晕出一片红白的光景。
洒落枫叶的小径上,你踩着树叶,发出咔嚓咔嚓干脆的声响,双手背到身后,沐浴着月光,一步步踏在迷蒙的枫叶林中。
远处星光疏散,暗淡的紫光席卷下,隔着海能看见甜美的樱花如画卷绽放,真如梦一般瑰丽。那是稻妻城的景,轻漾着鲜艳又沉重的波澜。
你看的有些久了,恍惚中想起加奈透站在烂漫樱花下对着你笑的样子。一阵阵轻霭掠过,那明洁的辉光是你思念的痕迹。
闭着眼睛赶走脑海里纷乱的思绪,你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心有所感,停下了脚步。
月光渡过海面,跃上枫叶林,将鲜红分割成一明一暗。
你站在光亮处的纯白中,眼前是一片静默的红黑。
有一人倦靠在树边休憩,他闻声睁开了眸子。极亮、极艳的紫光一闪而过,少年一睁眼就盯住了你,平静无波澜。
四周静极了。
你觉得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一起消失,四肢发麻,丝毫都动弹不得。面前少年虽然一声不响,却像盯猎物一般看着你。你纹丝不动,那是面对极度危险时身体本能的反应。
朦胧的影子在月色中微颤。
少年忽然动了。
他身材纤细,从黑暗中跨出。
神造之物,让少年的美带着惊心动魄的艳丽。
静穆宁寂的境界中,他披上银泻,犀利的眼神中带着幽然的彩色,凝视着你。
“你认识我?”上挑的音调,冷淡的语气。
散兵散漫地扫了你一眼,这次是确认的口气:“你认识我。”
这浪漫的月夜,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死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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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不虐了吧!
后面一章就是绫人出场啦,ps感觉万叶很有可能发展成闺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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