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竞池】春色满庭(上)
金池如今回想起来,在北竞王府那十几年照顾竞日孤鸣的过程中,从未出过大的差错。
除了那一次。
不过倒也不怪她。
彼时苗王宫准备新年大宴,好用又伶俐的金池被借去了小半个月,走前竞日孤鸣还一个劲儿舍不得,什么“小金池要是走了小王吃饭睡觉都不香咯”这种话说得一串接一串,金池还哄了他大半天才舍得离府。
回来之时,端着药膳的茯苓大松一口气,不等金池放下包裹,便眼疾手快地将食盘塞到金池手中。
茯苓是负责后厨的侍女,这几日被调来替她熬药膳,专业不对口,想必受了不少磋磨。
金池接过食盘,向往常一样端入竞日孤鸣书房。未等她跨入门槛,那人便开了口。......
金池如今回想起来,在北竞王府那十几年照顾竞日孤鸣的过程中,从未出过大的差错。
除了那一次。
不过倒也不怪她。
彼时苗王宫准备新年大宴,好用又伶俐的金池被借去了小半个月,走前竞日孤鸣还一个劲儿舍不得,什么“小金池要是走了小王吃饭睡觉都不香咯”这种话说得一串接一串,金池还哄了他大半天才舍得离府。
回来之时,端着药膳的茯苓大松一口气,不等金池放下包裹,便眼疾手快地将食盘塞到金池手中。
茯苓是负责后厨的侍女,这几日被调来替她熬药膳,专业不对口,想必受了不少磋磨。
金池接过食盘,向往常一样端入竞日孤鸣书房。未等她跨入门槛,那人便开了口。
“哎呀,金池,你若是晚回来小半个时辰,只怕小王要老死在竞王府咯。”
“王爷麦讲这些不吉利的,金池这不就回来了吗。”
金池低头,拿勺子盛了口药送入口中。竞日孤鸣的饮食,若非出自她之手,她向来要先行试吃,哪怕时隔多年,她也记得这个习惯。
握汤匙的手被一把攥住,抬头那一瞬间,她发现他一直在看她。
“小金池看着清减了一些。想来定是苗王宫事物繁杂,令人精疲力竭。啊……小王唯一的贴身女官,竟被王宫折磨成这样,小王心疼啊。”
金池摇摇头,“王爷说笑了。王宫的事虽然多了一点,但也仅限年前这几天,而且宫里的女官,也看在竞王爷的面子上,对金池很好。”金池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镯子,微笑道:“王爷您看,这是金池走前她们送我的,还说要以后常来找金池玩呢。”
竞日孤鸣接过镯子,原本就高的语调顿时提高了一个度:“哎呀呀,区区一只珐琅彩手镯就能把小金池收买了,小王赏赐给你的那些东西,可是它的十倍百倍啊,看成色,看款式,看材质……”
见竞日孤鸣喋喋不休的,金池顺了两把他大氅上的白毛毛,他便停下了。
“王爷快吃吧,药要凉了。”
竞日孤鸣这才坐正身子,慢条斯理地喝着汤,顺带把苗王宫上到管理制度下到人情世故全都数落了一遍。什么假山石林处安保措施不到位他小时候去爬差点没摔着啦、什么水池里大红鲤鱼给喂得肥得要撑死啦、什么后宫纵使废弃也不该荒废多年路过让人容易心情不好啦……
“所以,苗王宫那种所在,以后少去才是啊。怎样,金池,你认同小王的话吗。”
“金池……大部分是认同的。”
“那金池以后,就一直留在小王身边吧。谁要借去,也不给。”
金池没回话。她觉得身子有点奇怪。
这种反应绝对不算是中毒,只是方才竞日孤鸣讲那条圆乎乎的红鱼时,她的视线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心跳也加快不少。小腹暖融融的,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越来越旺。
“……金池?”
“王爷,”金池强撑道:“金池身子不适,今日下午……须向王爷告假……”
话音刚落,她腿上一软,重心不稳,栽进了竞日孤鸣怀里。
“嗯?”
竞日孤鸣一个手疾眼快,一把捞起金池的身子,将她抱进怀里,与此同时,用勺子迅速翻搅着未动几口的药膳。
金池瞟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让她明白了缘由。
“王爷,茯苓她……好像加多了无花果干……”金池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接着说下去。
她感觉竞日孤鸣的身子也越来越热了。于是,她一把推开他,站在了一侧。
竞日孤鸣没有阻止她,推开了药膳,一幅颔首思索的样子。
下腹的火一路烧到双腿间,金池热得难受,忍不住拿衣袖蹭着额头。
竞日孤鸣开了口:“金池,你相信小王吗。这一次,小王想听你的真心话。”
“金池相信。”
他的双颊也泛起暧昧的颜色,“那你,去拉开我右手边这个抽屉,里面有我想给你的东西。”
金池照做了。
里面,是一枚四四方方的金块,热汗渗入眼眶,金池努力地辨认其上的字样。
“这是北竞王妃的册宝,”竞日孤鸣向后撩了一把头发,轻笑道:“我很久以前就想给你了。”
“你若是信得过小王,便知今日之事纯属意外,不过,倒也多亏了这个意外,让小王有了这样表明心迹的机会。金池,小王爱你。”
“无花果干有催情的作用,茯苓那丫头不小心加多了,如今你我两人这个状况……金池,你愿意把自己交予小王吗?”
“若是愿意,那便收下册宝;不愿意,那便离开吧。小王只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便好。”
语罢,竞日孤鸣背过身去,余光却还在打量金池的举动。
心如擂鼓之际,金池垂下眼睑。
她抓住了册宝,声音已然颤抖,“竞王爷,金池愿意。”
竞日孤鸣那常年如寒潭古井一般的双眸闪过她不曾看过的异样光彩,未等再说些什么,下身便骤然腾空,被人横抱而起,走向卧房。
他是我前队友
没有离开 只是时间离开 回忆还在
害 又是我 但这次不是新文了 是之前的补档
因为我实在是不了解这里所以不知道解除屏蔽只有一次机会 但我没有修改之前完好存在了六个月的文章 所以可能不会被解封了 我又去别的平台复制了回来,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到底稿了
.
还是那样,时间线可能很乱,我删除了一段可能涉及有些不适合出现的文字。虽然它之前存在的很好。
龙贤意难平.
设定背景军队及服役期满回来后几年.
视角为张贤胜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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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
没有离开 只是时间离开 回忆还在
害 又是我 但这次不是新文了 是之前的补档
因为我实在是不了解这里所以不知道解除屏蔽只有一次机会 但我没有修改之前完好存在了六个月的文章 所以可能不会被解封了 我又去别的平台复制了回来,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到底稿了
.
还是那样,时间线可能很乱,我删除了一段可能涉及有些不适合出现的文字。虽然它之前存在的很好。
龙贤意难平.
设定背景军队及服役期满回来后几年.
视角为张贤胜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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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听我讲讲故事吧,这是龙俊亨和张贤胜的故事。
也可以说是曾经恋人的故事..
好那就是前队友的故事..众所周知,他是我前队友。
.
江原道陆军第23师团
"开饭了",军队的长官一声哨下,士兵们就有序的列好队,循渐地坐满一张张圆桌。
可能是碰巧吧,坐在我面前的,是我那位前队友,龙俊亨。
我们只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
我比龙俊亨入伍要早,但我真的没想到,龙俊亨也会被分配到我所在的这个部队,还真是天意弄人呢。
有些与他不可避免的眼神接触,都被他不着痕迹的移开了。
可我发觉他好像还是那么的别扭,还是因为有我的存在吗...
我的思绪也开了小差。
没事的,龙俊亨,我还有几天就服役期满了,那之后,你不会再偶然对上我的目光,也不用在世人面前如此拘谨了。
可是距离分手,时间已经走过将近四年了,再见你的那一刻,还是会如当年那般心动,药石为医。
初遇你的那天,正逢寒冬,某个不起眼的便利店里,我的身旁,出现了另一个同样爱吃冰糕的你。
还是可乐味的。
那时得知,同样是Cube的练习生,同样是从别的公司淘汰下来的。
你问我,为什么也来买冰糕。
可我却说,因为是冬天。
大概自那个时候起,你就了解到我的四次元了吧,后来,龙俊亨成为了BEAST里最懂张贤胜的那个存在。
可是后来,就连我现在都不曾得知为何,一切都变了。
是你和某位女团成员曝光恋情的时候,还是我赌气答应了泫雅的心意的时候,不得而知。
父亲去世,我更加寡言,按一个眼神的角度来讲的话,那时候,还是只有你懂我。
那天,你和我说分手那天,你和我说一切都结束了的那天,我提交了退团申请。
文案简洁,音乐理念不合。
我知道,一直都有人讲,张贤胜不适合BEAST这个组合,张贤胜太孤僻了...诸如此类。
他们都希望我离开。
没有我的话,组合会走的更长远。
如果以我一人,可以再次成就我最珍贵的你,我当然愿意。
记忆的漩涡令我越陷越深,直到身旁的战友小声提醒,才把我从回忆中剥离开来。
阿,没有听见开饭的哨声,突然好想那些关于你的过去。
抬眸间,视线又与你相对,这次就换我吧,我移开视线看向别方,没有看见他眼里的一抹落寞。
中饭结束后,走在回公寓楼的路上,身旁的人问我,刚才是怎么了,是因为那个龙俊亨吗?
龙俊亨和张贤胜,之前同属于组合BEAST,部队里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
但是多半的人,和外界的认知一样,龙俊亨和张贤胜是仇人关系。
见我没有答话,他追问了一句,你们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仇人关系吗?
"龙俊亨,他,是我前队友,他是我前队友。"我,假装一脸平和的答道。
我在那短暂的几秒钟里,思考了一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同事,朋友,兄弟,曾经的恋人?
好像还是只有前队友这个称呼适合彼此,仇人吗,差不多吧。
见我情绪有些低落,身边的人便没有再追问。
之于龙俊亨。
他是我前队友,是我自作自受。
他是我前男友,是我痴心妄想。
军队里的日子过得很快,距离我服役期满,只剩三天了。
以前的平日里盼着期满,可是自龙俊亨来了以后,一天一天过去的日子,怎么越发不舍。
休整时间里,不免时而相遇。
其实我很想问龙俊亨,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哪里不对。
可是,我的自尊并不允许我那么做。
又这样过了两天,明天就是我服役期满的日子了。
一些战友们为我组织了欢送仪会,大家玩的很开心。
春风料峭的夜晚,我身着单薄的军衣,走在回公寓楼的路上,形单影只。
春天不是已经来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么冷啊,凉风袭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将意识放空,我来到了平日里散心的地方,是公寓楼后的一处小平台,很少有人,清静自在。
我喜欢这里的安静,还有那微弱的暖黄色灯光。
可当我刚踏上平台,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一股力量拥入怀中。
我本能性的挣扎着,却又感觉身后的温度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别动,让我抱抱你。"温柔又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字的扣在我的心上,是龙俊亨。
一定是你的声音蛊惑了我,再配上你这张脸,我才这样任由你抱着,是犯罪吧。在他的怀里,我这样想着。
龙俊亨的怀抱就像慢性毒药,令我再次越陷越深。
可我的自尊心,还是让我挣脱开来,转过身子,直面他,"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语气听不出有任何异样,一副平和淡然的假象。
他看着我,张了张口,没说话。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强装镇定的想从他身边溜走。
很显然,我是错的。
他面向我,一步一步逼近,直到我被他抵在身后的墙壁上。
"草儿,我好想你。"龙俊亨把头埋在了我的颈窝,那刚长出来的新发一下一下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你想我为什么才来找我。
"龙俊亨,你放开我。"我的理智不允许我沉溺你的温柔。
他没有说话,反而将我拥的更紧了些。
"我可以吻你吗?"我听见他这样问道。
气息吐在我的颈窝处,痒痒的,连带着我的心,也痒痒的。
龙俊亨的作风,向来询问和行动同时进行。
还得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覆在了我的唇上,凉凉软软的。
你还是那么霸道啊,孩子脾气。
我没有推开他,我的心里也想留住这暂时的温存。
我也,好想你阿。
(这里有删除)
他的吻愈发温柔,温柔又热烈,令我沉沦。
四年了,龙俊亨,我真的好想你。
我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物,他那在我腰际的手,拥的更紧了些。
管它一会儿会不会尴尬,先好好享受你的吻吧,我只是这样想着。
一吻结束,我感觉到我的脸颊微微发烫,手不知所措的离开他的胸前。
"贤胜,你这些年,还好吗?"他低沉的嗓音落进我的耳朵里。
我看见他眼睛里,怎么满是溺死人的温柔。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呢,没有我,你过得好吗?"
"啊...我和斗俊他们离开了Cube,自己开了公司,现在叫Highlight,出了几张专辑,起光也进行了solo,斗俊和忙内在演员方面发展,耀燮嘛,音乐剧也很成功,我们还是老样子。"
"龙俊亨,这些,我都知道"我,打断了他,"我是在问,你,过得好吗?"他在逃避我的问题。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写词创作,搞搞feat,努力工作..."说到这里,龙俊亨停下了,我的目光与他相对,"只是,我没有了创作的灵感源泉,失去了我深爱的人,那些日子里的龙俊亨,身边没有张贤胜活的存在,活的不像样,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草儿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没有吃肉,有没有在冬天自己去吃冰糕..."
"龙俊亨,没有龙俊亨的张贤胜好像也能好好生活,只是,他很想他,他放不下那份感情,他现在见了他还会心动。张贤胜还是像四年前一样爱龙俊亨,甚至更深。他想了解他的生活,却放不下自尊。没有了龙俊亨之后,他唯一的伪装就是那表面的骄傲了。他想找他,却又不敢。龙俊亨,我好想你..."
我的行动胜于思考,拥住了面前的人,而回应我的那拥的更紧的臂弯,和他那醉酒般的嗓音,无一不在告诉着我他的内心。
"贤胜,对不起,这么迟才来找你,我笨,笨的以为你真的放手了,我爱你,四年前是,十二年前是,现在更是,张贤胜,我爱你。"
我偏偏头吻了一下他的脸,你终于来找我了啊,亲爱的龙俊亨。
秋风吹散了夜空的云雾,月光为微弱的灯光添了一份颜色,而月下相拥的两人,更为绝色。
今天,是我服役期满的日子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像做梦一样,但揽我身前的臂,和身旁熟睡的你,又发觉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昨晚你像个黏人的小孩子一样,说要到我的房间睡,你的撒娇,我又何曾招架得住?
躺在单人床上,两人不免有些拥挤,你自然而然的将我揽了过去,我也乖乖的窝在你怀里。
你说,对不起,2016年放开了我的手,找遍了公司高管,用尽了人脉关系没有留住我。
我笑了,"俊亨,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和荷拉的那次恋情曝光,是被狗仔拍到了我们两个的照片..."你的语气放轻了。
"你和荷拉的那些照片是真的被拍到了?"
"不是我和她,是和你,龙俊亨和他的恋人张贤胜,洪社长找我谈话讲了很多很多,狗仔说只有两个人的其中之一爆出恋情,他才交出底片,我没让社长再找你,一意孤行,没有告诉你,对不起,贤胜,我只想保护好你,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啊,我的爱人为了保护我,舍弃了他自己,而我却赌气和他闹分手,还赌气答应了泫雅的心意,“俊亨,当初我……对…”我迟来的道歉还未说出口,他打断了我。
“贤胜,不要抱歉,不要说对不起,在我这里,你怎样都是对的。”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当初是我没和你说清楚,你要是知道了的话,是不是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来呢呀,四次元傻瓜。”
明明是我误会了你,可你的尾音怎么这么宠溺。龙俊亨,你太温柔了啊。
“四年前那次,是我没有能力留住你,后来我创作的歌,都想试着挽回你,曾经系的牢牢的结,最终还是散开了,无法抓住你的是我,你不用说抱歉,求你回到我的身边,不要离我而去,连这样简单的话我都说不出口,以至于,这么晚才来找你,贤胜,对不起,我爱你。”
“因为是你,因为是龙俊亨,多久都没关系。就像冬天要吃冰糕那样,我爱你。”我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看他充满温柔爱意的眼神,我笑了,“我想再一次将已经松开的我们,漂亮的系在一起,让他绝对不会散开,让我们永远无法放下对方。”
“Pabo龙,要不是后来我还在听你的歌,我还真以为你已经成为出口成章的龙大诗人啦。”
他揉了揉我的头,笑出了声,“哎西,被你发现啦。”
俊亨,是你再次打开了我内心深处,放进去满满的温柔爱意。
再次听见恋人熟睡后熟悉的呼吸声,回忆似乎都涌来了呢,我又往他的怀里窝了窝,“晚安啦,我的爱人。”
晚安吧,温柔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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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胜,我还有半年才期满,记得回来看我!”
“贤胜,你别看他,来看我看我!”
“贤胜,保重啊!”
我在军营里认识的新朋友们都在挥手和我告别,我一一回应,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站在角落不起眼的龙俊亨身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给了我无声的口型,“等我。”
我笑着,用力的向他挥了挥手,转过身,眼眶却湿了,转过身面向了大门外的妈妈和妹妹,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时候我才明白,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会带给我这么多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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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时间过得很快,他军假的时候,我和他腻在一起,也时不时偷偷的去探望他,好像就弥补了之前四年留下的空白。某天斗俊发现了异常,还说我们两个不仗义呢,世纪大和好这种瓜都不通知他。
和好后的第一个冬天来了,也代表着龙俊亨退伍的日子近了,一天一天的过去。
第二个冬天来了,龙俊亨,他也回来了。
我联系了刚退伍不久的耀燮,和俊亨的父母一起去接他回家。
看着龙俊亨微笑着朝我们一步步走来,我的心也一下下的紧紧跳动。
叔叔阿姨对我们两个的事情早就心知肚明,拥抱完自家的宝贝儿子,转头就对耀燮说,“小燮啊,俊亨刚退伍回来,你带他和贤胜聚一聚,我们大人就不参与了,先回去了啊。”
“好的叔叔阿姨,叔叔阿姨再见。”“爸妈再见。”
“走?耀索比?”我忍着笑意看向良药。
“走走走!今天小爷给你俩打打掩护,哎,这前队友聚餐,拍到了又要上头条咯。”
三个人打打闹闹着离开了,留下某些记者一头雾水。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我转头对他说“俊亨,我想吃冰糕。”没想到同时他也对我说“贤胜,要吃冰糕吗?”两人相视一笑。
这个时候,尹斗俊的kakao上传来了一条简讯“尹斗!你还在比足球吗!小爷不想吃狗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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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beast六个人全员军毕的某次聚餐,大家开玩笑道,“龙俊亨张贤胜那你俩行啊,和好这么大的瓜都不让我们吃。”
“哎哎哎,我跟你们讲啊,俊亨退伍那天有记者看见贤胜和我一起去接他,走的时候有个胆子大的来问他和龙俊亨到底是什么关系,哈哈哈,贤胜说,他是我前队友,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梁小爷又笑翻了,还拍着尹斗的大腿。
“噗——”龙俊亨听见这笑出了声,“还前队友呢,Pabo。”笑完还顺带揉了揉我的头。
"外界嘛,他是我前队友,可我又没说只是前队友,”我看向了我的爱人,眼神温柔,“他还是我男朋友。"
他是我前队友,他还是我男朋友。
——THE END——
【霹雳/谈阴】烟痕
老公,我要死了。阴无独躺平了祥和的说,眼角有惺惺作态的泪滴,嘴角僵硬地抿上去,跟个僵尸一样躺平在他的床上,两只手交叉搭在自己肩膀做一个安息状。
谈无欲:……
谈无欲不知道她这唱哪一出,但很想提醒一下,西洋的安息睡眠姿势中土魔可不兴仿照。她学人不一贯学的中原人吗?
说实话。怎么了?谈无欲拉了张椅子敲着二郎腿。身上一件亚麻灰长袖衬衫,扣子扭到第三粒,下面深紫色西装长裤,好风流!阴无独瞥一眼都觉得自己不能死了,这样的老公必须舔舔舔!
老公,我中毒了。阴无独爬起来说,眼睛瞪得大大的,或者说,就她那八百年不变的妆,一直都把自己五官放大的很夸张。
嗯嗯。谈无欲点点头,问,吃什么蘑菇还是百草枯了?...
老公,我要死了。阴无独躺平了祥和的说,眼角有惺惺作态的泪滴,嘴角僵硬地抿上去,跟个僵尸一样躺平在他的床上,两只手交叉搭在自己肩膀做一个安息状。
谈无欲:……
谈无欲不知道她这唱哪一出,但很想提醒一下,西洋的安息睡眠姿势中土魔可不兴仿照。她学人不一贯学的中原人吗?
说实话。怎么了?谈无欲拉了张椅子敲着二郎腿。身上一件亚麻灰长袖衬衫,扣子扭到第三粒,下面深紫色西装长裤,好风流!阴无独瞥一眼都觉得自己不能死了,这样的老公必须舔舔舔!
老公,我中毒了。阴无独爬起来说,眼睛瞪得大大的,或者说,就她那八百年不变的妆,一直都把自己五官放大的很夸张。
嗯嗯。谈无欲点点头,问,吃什么蘑菇还是百草枯了?
谈无欲确信这两样东西应该都搞不死她。因为阴无独很不幸在步入这个社会以后由于不熟悉交通规则曾在大晚上灯光不好的马路上瓜皮乱窜,正好赶上大货车司机的转弯死角,被啪的撞飞过去。
谈无欲去停尸间领人的时候心都停了,面上还是板着死人脸,和保险公司全程顺溜的走完程序,拿到数目不小的一笔赔偿。不过说实话……才几十万,都不够他交首付的。
就几十万,就把他被迫领着一起生活上千年的魔撞飞撞死了。
多荒谬啊。月才子心想,人有祸兮旦福,先天也会被石头砸死,不幸掉崖摔死,但她怎么会被车撞死?
谈道子沉默地待在寒冷的停尸间里等着自己也崩坏腐化,或成一具僵尸。为了个魔物丢掉身后名太不值得。但话又说回来,唯一认证你是什么玩意儿的对象都没了,谁还管他什么先天高人?
谈无欲叼着烟准备送阴无独去火化,当然他想的是自己火化,一把,把她和他还有他俩现在住的房子统统烧了。至于房东吗,对不起是对不起了,但谈无欲想到阴无独之前曾好几次窃窃私语小气酸气嘀嘀咕咕的埋怨,这个房子主人坏啦!克扣他们押金还给坏的暖气片,平时要烧水还要大声吼她不许浪费燃气。超讨厌的!
谈无欲说不清是讨厌这种租房体验还是烦阴无独那副小气吧啦贴着他的样子,总之他一边赚钱,一边嫌弃的把她推开,说你自己去打工换个房子不就好了?
然后阴无独小姐,没学历,没证明,没特长,大晚上做夜班推销衣服,然后回去路上买打折夜宵和便利店临期食品,第二天喂给她老公吃,某天路上,瓜皮走位,把自己害死。
谈无欲:……
操他妈的。
嘴里无声念了句脏话,不顾把出租房弄得很乱,还把尸体搬回家,大不吉利,点着打火机就想一了百了。毕竟崩人设不能崩的太厉害,为非作歹拖人下水这种事,谈无欲从不对陌生人做。
金属打火机叮的砸到木质地板上,地面上被他铺了油还有花瓣——花瓣是太平间为表哀思每个家属都会送的,他顺手薅了回来。这样算是仪式感了吧。谈无欲叹。早就不知道活着干嘛的人因小魔物始终对活着有强大的热情所以觉得磋磨她也挺有趣的,一边威胁她让她觉得活不了有危机感,一边和她活下去,似乎也还不赖。
谈无欲将眼睛闭上,准备迎接温暖。他感受到了,风起了,火燃了,她似乎朝他走来。
没等谈无欲嘴角仰起一个释然的笑,阴无独举着水龙头呲他头顶,训斥。老公,你玩火哎。
………………………………
…………………………………………
…………………………………………………………………………
草泥马的!!!!!!!!!!!!!!
那一天鸡飞狗跳的,房东成功把他俩赶了出去,因为房子先是像是被烧了,然后又像被水泡了,然后又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严重影响楼上邻居,最后他用备用钥匙一开门,发现入目所见,能被砸的都砸光了。
奶奶的,怎么承重墙都出现了裂痕?
房东老大哥人服了。
然后再瞪眼一看,亏他之前觉得小两口中唯一可信的男方,此刻跟着暴力狂一样拿着把斧头用膝盖顶着身下的女朋友,准备砍她???
房东跑了。顺便报警。把门一摔之后不忘从外面锁死。
然后警察上门手铐一拷,带走暴力破坏他人财务的小两口。
在警车上,谈无欲还在尝试掐死阴无独,阴无独翻着白眼没做挣扎。然后警官又多加一条,藐视警方。得亏那些人小地方警员习惯了夫妻调节这种事不要当真,人家你情我愿,你当真人家还来怨你,指不定还得扑上来啃。
谈无欲花了三五天折腾,看到底能不能弄死阴无独,方式无外乎锐物伤害,强烈外击,下药,窒息,等几种。啊……至于为什么没有尝试高压电,谈道长研究了一下新租房的电路,怕把自己折进去。
谈无欲拿着厨具给阴无独放血,阴无独低头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说我痛。
谈无欲白了她一眼,说没喊老公谁管你痛不痛。
阴无独小声复述了一遍,老公我痛。
谈无欲立马跟被油锅烫了似的把阴无独流血不止的小臂从热水缸里提了出来,然后手忙脚乱给她压着毛巾止血。
阴无独歪着头,面无表情,或者说有点不解,眨着眼睛,看着她老公。
谈无欲没有说话。
然后谈无欲牵着阴无独的手要跳楼,爬了个7层,顶楼通道锁链老旧,他们轻轻松松就从门缝间钻了出去,然后很有腔调迎风吹了阵晚风,夕阳也很美,两个人都沉浸其中。
然后就被底下无所事事巡逻的保安大爷骂了句,娘希匹的,寻西啊!挑搁捏几跳楼,要西啊,呐两个!
好一通辱骂教育,把他们赶出去,然后封死通道。
阴无独说,饿了。
谈无欲翻了个好大的白眼,问,谁饿了?
阴无独乖乖说,老公我饿了。
行吧。
谈无欲把百草枯拌炒面里给阴无独吃。
阴无独单手把罐装饮料给捏爆了。甜腻汽水沾了她一手。
谈无欲你疯了!!!她发出过于尖锐失真的声响。
谈无欲眯着一只眼,仍单手托着除了味,色香都很不错的炒面孜孜不倦,你试一口。
阴无独掀了盘子开始拆家,像一只暴力小猫,撕,咬,还发出委屈威胁的咕哝声,窗帘沙发皮床单枕套浴帘都被她扯了个遍,不是裂就是破了。
谈无欲看她造次,然后累了,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犹安然递上炒面。
吃。他说道。
阴无独:……
阴无独哇哇大哭。说老公你混账,我好不容易死而复生就是舍不下你你还这么对我,你还有没有心!
我信你个鬼。谈无欲把烟叼上,动作俊逸点上火,淡淡道,你就是想骗保险公司丧葬费和赔偿。你不想住原来那地方,你要换新房子。
那,那也不用这么罚我,欺负我呀。阴无独抽抽噎噎说。
吃。谈无欲没有和她摆脸子,只固执的想要实验证实,她不会被这时代的一切抹杀死去。
阴无独哑口无言。她服了。真是自作孽找了个这么老公。
她盯着那盘毒食,心里打鼓,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死。要是自己死了谈无欲还活着多亏啊。
阴无独着了魇,她起身跌向谈无欲,脸上从茫然变修罗恶鬼。
吃吃吃,吃你妈!你怎么不吃?你自己吃!阴无独一边心骂一边发疯要把那东西塞谈无欲嘴里。
俗话说的好,男人发起疯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但话又说回来,要懂得见好就收,尤其面对不知数的,又死心眼子。
嘶!谈无欲的老腰啊。给阴无独那一撞,青了一大片。
那次折腾完。谈无欲和阴无独达成共识,那就是要死就他妈死透,下回谈无欲一点不给她诈尸的机会!对应的,阴无独活着,谈无欲做她老公。认认真真做。
所以此刻,面对明显阴无独撒娇胡说八道,谈无欲还是挺有耐心和她说话。
但下一秒阴无独眼泪汪汪说,老公你看我身上好多红疹子,是不是被感染奇怪病毒要被吞噬疯了呀!
谈无欲噎了一下,说,恐怖片少看。
可是好痒……阴无独委屈说,隔着衣服搔自己手臂。
嗐。谈无欲受不了她磨磨唧唧的抓着她手腕就开始撩衣服自己诊视。
“哎哎哎!老公,传染!”阴无独叫道,还有点是被剥光的不适应,一般她自己剥,她老公没心思看,这比较符合他们家症状。
“天天睡一起要传早传了。”谈无欲念叨,然后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瞄了一眼,确实好几个红疙瘩,身上还一大片红,谈无欲啪的在阴无独脑袋上拍了一下,说,过敏了,去医院开药,自己穿好衣服,和我走。
啊?
阴无独惊讶。我为什么会生这个病?
阴无独不理解。她既然都不会死了,或者说,好像死了,但又醒了,怎么还会得普通的病?她不是一得就该得什么神奇,治不好的毛病吗?
谈无欲手插兜,他也说不好。是好事还是坏事?
坏事吧。她会病,那也会死了。
可真死了,他就不用担心她会不会死了。一起死。多安生。好事吧?
嗐。谁知道。
烦死了。
谈无欲请了半天假,陪她看完回来。最后试着拿香烟头烫了一下她脸颊,神情认真而充满探知欲望,她肌肤发出一点烧焦的滋滋声,她转转脑袋,眨眨眼睛,后知后觉的装出一声哎呀声。
谈无欲没有计较她演技太拙劣这回事,然后用修长苍白的手指抹了抹她脸上的灰点,有点烫,那里烫出一个焦灰的小疤。
小小的凭证,或者小小的惩戒。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那么谁先改变,谁就有了错。
谈无欲不喜欢这种变。
就像他不喜欢她。
不要改变。
什么都不要。
就这样。
一直。
一直。
烟痕 完。
谈无欲做过最过分的事是举着超过60磅的电锯在大下午试图把阴无独锯成两半,然后由于实在太过噪音污染,加上形象风流吓人。不得不说,谈无欲穿着风衣戴着墨镜口罩两手举大电锯的样子真的很拉风很帅,所以阴无独单手砸了锯子,一脚把谈无欲踢出家门,任由人蹲坐在家门口一整晚,第二天中午才放进来。
演戏演太过了,是连阴无独也不接招。谈无欲感叹。
PS,都是小两口(主要是谈无欲)活不心安死不甘心的情趣罢了。情人节快乐。
「巾帼风华」布袋戏女角3·8节日庆贺 《月到金池空似旧》
记姚明月,姚金池
“月到金池空似旧,花连铁瓮得如前。野人亦有云林兴,又向江城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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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无心成年前跟着姚金池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准确地说,自从当年九龙天书之局开启,她被推入身世的泥沼、从而卷入这一片动荡后,除却女暴君战亡前的短暂时光,但凡忆无心人在苗疆,便几乎都是和她的金池阿姨生活在一处。
混乱的时局里,谁的日子都走得跌跌撞撞,待回过神来,忆无心已从懵懂稚儿长成亭亭少女。这期间山河几易、人世更迭,从未断续的,却是姚金池听到的夸赞,夸赞无心出落得好。而随着无心年纪渐长,这样的人也愈发多起来——他们往往或远或近地将忆无心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接着便拉过金池,或大声或小声、...
记姚明月,姚金池
“月到金池空似旧,花连铁瓮得如前。野人亦有云林兴,又向江城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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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无心成年前跟着姚金池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准确地说,自从当年九龙天书之局开启,她被推入身世的泥沼、从而卷入这一片动荡后,除却女暴君战亡前的短暂时光,但凡忆无心人在苗疆,便几乎都是和她的金池阿姨生活在一处。
混乱的时局里,谁的日子都走得跌跌撞撞,待回过神来,忆无心已从懵懂稚儿长成亭亭少女。这期间山河几易、人世更迭,从未断续的,却是姚金池听到的夸赞,夸赞无心出落得好。而随着无心年纪渐长,这样的人也愈发多起来——他们往往或远或近地将忆无心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接着便拉过金池,或大声或小声、或当面或背着人地说,无心这姑娘,长得是越来越好了,只是……话到这里便尽了,有时金池会看见他们意味深长的目光、听见他们似乎是惋惜的叹息,又有时他们只是径直离去。
他们神色暧昧而不语,姚金池却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无非是,无心越长便越像那个人。那个他们不敢说的人,那个早已被划为叛逆的人,那个放浪形骸、为他们所难以启齿的人,苗疆的将军,女暴君,她的姐姐,姚明月。
姚金池对那些来来去去的人,始终是同样的回应,她垂着眼睫得体地微笑,只是淡淡的,不反驳却也不应和,更加不热络。说话的人自讨没趣,往往就走了,若还留下,她便请他们吃一盏茶,只是依旧淡淡的,连着茶也是淡的,比起留客更像是谢客。她从没有与人顶针的习惯,但却像一枚柔软的钉子,牢固地绷住一条不可逾越的线。
只是,尽管对那些欲言又止的人抱有一种沉默的拒绝,她却也承认他们的话句句属实——又或许正是因为真实才愈发沦为不可说的缄默——任何一个见过美人阁里那位妖艳女暴君的人,只肖看无心一眼,便能从那张还未脱稚气的脸上看见故人身影。
倘若点头之交都有此体悟,姚金池又怎会无动于衷?更何况世上恐怕已经无人比她更多的了解这个女人。于是有时,在人群散去后,她独自看着越发明丽动人的无心,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姐姐。不过对她来说,比起人们认识的女暴君,忆无心更像她记忆里那个、十几岁上明亮烂漫的交趾国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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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香风、花团锦簇的园中有一白衣少女正在舞鞭,那少女看身量不过十三四岁,一手鞭却舞得密不透风,叫人眼花缭乱。
她坐在檐下的回廊上,小腿顺着高出一截的廊边垂下,园中的花开得太茂盛,枝枝蔓蔓的花叶漫入长廊,她垂出去的小腿就蹚进那些枝叶中,而她混不在意,转着脑袋专心致志地追逐鞭稍。可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看了一会儿就逐渐没了兴趣,只觉得眼睛酸痛难当,于是带着委屈细声细气地呜咽起来,一边哭一边小声地叫着姐姐、姐姐……
庭院中的白衣少女闻声向她转过头来,她便看清对方的脸,姣好妩媚的五官,眉眼中却透着率性与纯真。姐姐,她无声地念,那是她的姐姐姚明月,那是交趾王宫的后花园。
多年以来,这一幕总是出现在姚金池的梦中,模糊不清却又那样熟悉,只因这已经是她记事以来最早的回忆。姚金池自认绝不蠢笨,但也时常觉得自己算不上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其间依据之一便是她记事极晚。那时她已经五六岁出头,五六岁的姚明月已经识字习武,她却才堪堪拥有了最初的记忆。
不过后来再回想,或许过不再她,是交趾如春的四季与王宫中如一的生活让她迷失了时间的维度,她在不知不觉中已伴着梦中那一幕度过了数千日夜。
虽说只是猜想,但幼时的生活即使在姚金池看来也确实是有些单调的——并非无聊,只是单调。
年幼的公主几乎没有机会离开王宫,而交趾是小国,王宫自然不大——甚至比不上以奢华著称的北竞王府,姚金池的伙伴只有姐姐和宫中为数不多的年轻宫人与侍卫,其中姚明月显然是她最亲近的那个。而父王母后对姚明月要求甚严,每日念书习武从不曾缺少。她那时因年幼尚不曾念书,便只能在姐姐习武时眼巴巴在一边看着,又在姐姐温习功课时爬上她的膝头,要姐姐念故事给她听。日复一日,不知厌倦。
后来她长大了些,开始认书识字,听先生上课的人便多了一个。姚明月默经史子集,她便捧一本千家诗;姚明月读兵法与风物志,她便在一旁念“天地玄黄”。有时姚明月也会抱着她讲给她听,那些当年没讲完的书还有好些随着嫁妆一起被带来了苗疆,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姚金池记得里面那些写着诸如“卑弱第一夫妇第二”的书,后来皆被女暴君大笑着一把火烧了。
姚明月也试过教她习武。最开始是教她用鞭,可那鞭子在姚金池手中不知怎么只往自己身上落,随即柔嫩的肌肤便隆起火辣辣一道鞭痕,好在她年纪还小,没多久便恢复如初,没留下不可消磨的印记。姚明月看她拿鞭子擦脸一样小心翼翼往前探,觉得还是应该从头学起,于是让她在后花园里扎马步。她没有半天便腿酸脚麻,又在院里吹了风,回去后连病好几天,教她们的母后心疼不已。
最终姚金池被姐姐断定在武道一事上毫无天分,习武之事从此不了了之。于是她依旧每日坐在廊边,对着膝上的图谱拨弄手边花草,安静地看姐姐练鞭。
那时候,她也不曾考虑将来、不曾想过分别,她只觉得自己和姐姐、和父王母后,在这小小国家小小宫殿里单调却温暖的日子,会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像王宫花园里从年头到年尾都满溢着盛开的鲜花一样,漫长而没有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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