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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云

【高栾】怯答案

清华落榜生:

一般般浪漫的中年爱情故事   


半现实背景丨穿插回忆丨多伏笔丨8k+



01



栾云平那辆跟着他迷失过大半个北京城的爱车,到底还是被爱徒的爱徒——高筱贝同学,以一种死皮赖脸的方式借去了。



说到底,栾云平这人吃软不吃硬。



你要是越跟他顶着来,他越不服你;你要是撒娇耍赖,他反倒是拿你没办法。



好比后知后觉的烧云饼先生,好比先知先觉的高筱贝同学。



于是高筱贝一通撒娇耍赖之后,栾云平终于忍无...

清华落榜生:

一般般浪漫的中年爱情故事   


半现实背景丨穿插回忆丨多伏笔丨8k+








01




栾云平那辆跟着他迷失过大半个北京城的爱车,到底还是被爱徒的爱徒——高筱贝同学,以一种死皮赖脸的方式借去了。




说到底,栾云平这人吃软不吃硬。




你要是越跟他顶着来,他越不服你;你要是撒娇耍赖,他反倒是拿你没办法。




好比后知后觉的烧云饼先生,好比先知先觉的高筱贝同学。




于是高筱贝一通撒娇耍赖之后,栾云平终于忍无可忍,把钥匙从衣服兜里拿出来,扔进烦人徒弟的怀里,顺势一脸嫌弃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给你给你,给你行了吧,赶紧开车接人去吧,少在我这起腻。”




得了钥匙的高筱贝一个激灵从师父身上起来,乐呵呵地一敬礼,跟香港影片里的小警察似的。




 “yes,sir!”




 “师父你放心,我这就麻溜地走,省得高老师看见咱俩这模样说咱俩封建迷信。”




——甭问,这是砸挂某协呢。


 


可等到高筱贝一走,栾云平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忍不住嘟囔一嘴,“这跟高峰有什么关系。”


    


小高同志瞧着他师父眨巴眨巴眼不置可否,摇着头笑了笑,出门把门轻轻带上了。


    


于是栾云平到底没能从高筱贝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就像很多年前的栾云平也没能从高峰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02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久远到栾云平还不是栾副总,只是站在桌子里边的捧哏小栾。


    


久远到高峰还不是高总教习,只是站在桌子外边的逗哏小高。


    


俩人总是一起骑着自行车,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胡同,拐过弯,去吃老张臭豆腐。


    


栾云平是不爱吃这口的,于是他老陪着高峰骑行大半天,只为了到了地方一边瞧着对方吃,一边骂他。


    


“你瞧你吃那玩意儿,快赶上生化武器了。”


    


高峰也不急,打年轻起就是一副好脾气,笑呵呵地抬起头,眼皮一单一双,颇有点亦邪亦正的意思,但仔细瞧,又噙着一汪水似的透亮,看谁都像含着情。


    


他笑呵呵地开口,“你吃一口就知道了,臭豆腐吃着臭闻着香。”


    


栾云平吓得躲到一边,一脸嫌弃。


    


“得亏这是下了班,要是上场前你吃一碗这个,台下观众都得让你臭跑了不可。就剩咱们俩人了。”


    


“那不是挺好的。”高峰把吃完的小塑料碗往道边的垃圾桶里一扔,一抹嘴,“就剩咱们俩人了。”


    


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搭档瞧,嘴里问他。


    


“那你怎么不跑呢,小栾同志。”


    


栾云平说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下被高峰点出来之后,下意识觉得脸上有点烧得慌,眼神避开高峰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瞧的黑亮眼珠,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那是不敢跑,怕你张嘴给我来一口……”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字眼太暧昧,饶是一向神经大条的栾云平也被自己说出的话惊了两三秒,一时之间连怎么找补都想不出来。


    


他又想起来好些观众说的话。


    


——他量不上高老板,无论台上台下。


    


他俩不搭。


    


那时候的栾云平还年轻着,尚没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也没磨练出一颗铁打的心脏。


    


年轻小栾所能承受的痛苦极限,也仅仅是仰慕的搭档在私下里老爱拽着自己观赏他吃臭豆腐。


    


仅此而已。


    


于是“不搭”两个字毫无来由地从脑海蹦出来时,他先是觉得心窝处有种隐秘的不适,钻出细细密密的疼,又从疼痛感里迸发出一种骨子里的倔和不服。


    


短短几秒钟,却被栾云平无限放慢,在脑海里闪过如此之多的思绪,但在现实中不过一瞬罢了。


    


待他回过神来,就看高峰靠近一步,半带玩笑语气地逗自己,“合着我又成狗了。”


    


仿佛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搭档在方才因为那几个字眼的突然愣怔。


    


又或者他注意到了,只是他像台上一样,轻飘飘地三言两语替他遮过去了。


    


他总是稳妥的。


    


栾云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是因为那碗臭豆腐,而是因为他看见高峰黑亮的瞳仁里倒映出一个青涩的发愣的自己。


    


而高峰那双眼睛微微弯着,堆出一个可爱而饱满的卧蚕,唇边的痣也随着嘴角走向而微微上扬,让他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摸一摸。


    


可栾云平不敢。


    


高峰太像一尊菩萨,而栾云平不敢亵渎神明。


    


于是他只是后退一步,装着玩笑似的撇开眼,脑子这会儿又好用起来,为自己胆小的躲闪寻出一个玩笑似的恰当借口。


    


“那我还是躲你远点吧,省的我明儿还得一早去打狂犬疫苗。”


    


“得,那不还是狗吗?”


    


高峰那双眼睛弯着,还是黑亮的,却看不出多少情绪,声音却还是带笑的,像是给这段即兴的节目贡献一个结尾。


    


可偏偏栾云平像是愣劲儿又上来了,偏偏要多问一句。


    


“高峰,那你到底……”


    


说了半截,他又没勇气继续说了。


    


说到底,连栾云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他想了一肚子话,到头来却一个字也提不出来,只能和高峰大眼瞪小眼。


    


高峰眨巴眨巴眼,这会儿又不像菩萨了,只是一个像逗自己搭档开心的俊朗青年。


    


他说,汪汪。


    


于是栾云平没问出来问题,自然也没得到一个答案。


    


只是被好脾气的搭档逗了一回,然后得到一只爱吃臭豆腐的大狗勾。


    


    


    




03


    


听说是高筱贝家里关系很亲近的一个表妹,这两天上北京来了,为了参加一个什么集训。


    


所以这位好哥哥才过来了找师父借车,说是要带即将踏入苦海的表妹好好玩两天,要不然进去了就是封闭式管理,跟蹲局子似的。


    


高筱贝给栾云平解释这一通的时候,邓德勇正端着保温杯候场,闻言也笑眯眯转过头来朝栾云平道:“筱贝,我看你是想翘班出去玩了吧。人家都说师徒父子,徒弟像师父,你徒弟这模样怎么倒是像高峰?”


    


栾云平赶紧一点头,举双手赞同。


   


“哎呦呵,那正好,赶紧把我这徒弟过继给高老师吧。给我换个台上不用现教的徒弟。”


    


高筱贝十分“娇俏”地一跺脚。


    


“师父!你这可不够意思了,不是说好了我生是你的徒弟,死是你的死徒弟。”


    


栾云平下意识退一步。


   


 “可得了,你这说我一后背冷汗。”


    


说完,栾云平又看向邓德勇,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不要脸的模样确实和高老板有几分相似。”


    


但老话说的好,不要背后说人坏话。


    


于是高峰正巧一拉开后台的门,就听见栾云平这句话,不由得又气又笑地指了指他,带着点儿无可奈何的宠溺和打趣。


    


“堂堂德云社副总背后讲究人,回头我就给你曝光到微博上。”


    


栾云平闹了个红脸,但还是硬气着开口。


    


“那我就把你借我自行车泡妞的事抖搂出去!”


    


    


    


    


04


    


其实这事也没栾云平说的那么严重。


    


当初他俩还是小剧场的小演员,每天骑着自行车跨越大半个北京城上下班的时候,高峰的确比栾云平更得女人缘。


    


生得一张浓眉大眼的俊俏面容,为人又博学多识,时不常的幽默一下,准能逗的人姑娘心花怒放。


   


“我要是人姑娘,我也选高老师。”


    


年轻小栾如是说道。


    


于是朱云峰坐在栾云平对面,伸手拿了串烤得油光满面的羊肉串,就了一口刷满酱料的烤烧饼,嘴里头含糊不清应和着对面喝大了的栾云平先生,心里琢磨着一会儿服务员过来的时候得再要一头蒜解腻。


    


栾云平喝得满脸通红,光顾着琢磨自己心里那点儿不痛快,压根没注意到对面人吃的欢快,回的敷衍。


    


他又闷了一口酒,才借着酒精委委屈屈的问,不知道是在问朱云峰,还是问自己,又或者是问夹着一股子花生、啤酒、羊肉串味的风。


    


“那姑娘才跟他认识几天啊,俩人就出去看电影了,还借的我的自行车。”


    


烧饼从羊肉串里抬头,有点幸灾乐祸似的回了句。


    


“那自行车不是你上赶着要借给人高老师的吗?这会儿借出去又舍不得了。”


    


那自行车的确是栾云平上赶着借出去的。


    


只不过因为在后台的时候,高峰说了句人姑娘约自己出去看电影,但是自己自行车胎爆了,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姑娘好。


    


栾云平后悔自己那句阴阳怪气的话竟然能如此顺畅的脱口而出,跟喝了十斤开塞露似的。


    


他说,拒了干嘛呀,人女孩想约你你就去呗,正好我晚上去烧饼家,你骑我自行车走吧。


    


然而栾云平说出这句话时,另一个剧场的烧饼还不知道自己今晚的时光,已经因为栾云平的一句话,就被轻易的支配了。


    


栾云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说出那样一句话,大概是含着赌气的成分。


    


他回过头来琢磨琢磨,才觉得自己那句话幼稚的像是小孩子之间的攀比。


    


于是高峰只是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然后举着手机背过身去,大概是给那女孩发信息。


    


又过了几秒钟,他才背对着栾云平开口说了声谢谢。


    


栾云平也垂着头不去看高峰,装作没事人似的,回了句,“嗐,这有什么的呀。”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是在栾云平的那句话之后,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两个人像是较着劲似的,谁也不肯先回头看对方,谁也不肯先低头。


    


眼前的一把羊肉串已经被烧饼吃了个干净,只见他又叫服务员过来要了二十串羊肉串,六个羊腰子,仨烤烧饼,外加一头蒜。


    


请客的栾云平瞪圆了眼睛,嘴上不饶人。


    


“大晚上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死你!”


    


烧饼没在意对方怼言怼语,抿了口啤酒,看向栾云平,“你要是真舍不得,以后就改改这心直口快的毛病,别什么都往外说。”


    


栾云平想,我没舍不得那自行车。


    


只是他刚要开口,就被烧饼预知般挡了回去。


    


“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早让人都看透了。”


    


栾云平难得的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烧云饼噎了一回,可是噎着噎着他又喝了口酒沉默下来。


    


他哪有小心思。


    


他哪敢有小心思。


    


他藏着掖着那些不敢见天日的念头,将暗恋的喜怒哀乐都当成肥料,任由他们在潮湿地里发芽,再生枝。


    


最开始是痒,然后逐渐演变成带着钝感的疼。


    


他直觉自己应该斩草除根,但他舍不得。


    


就像是舍不得那辆自行车背后的情愫。


    


栾云平抬手从烧饼手下夺了一串羊肉串,又从后者手心里抢了一颗扒好的蒜瓣。


    


他没少在烧饼手里抢东西,正如同烧饼也没少跟自己较劲一样,可很奇怪,当他情绪不好的时候还是第一个想起这个和自己一向不大对付的损友。


    


可烧饼却一反常态的僵硬在原地,盯着手心。




而不是损自己两句“没长手啊”又或者其他的什么,然后再骂骂咧咧地给自己扒两瓣新蒜递给自己。


    


栾云平瞥了他一眼,“怎么着,骂我还得思索一下词汇?还是说同情我今晚心情不好,大发慈悲了?”


    


他垂着头去咬手里的蒜瓣,连心尖都觉得辛辣刺痛。


    


“你心情不好?谁惹你了?”


    


栾云平觉得烧饼这人有毛病。


    


他俩坐这唠了快仨钟头了,他突然跟老年痴呆似的,又问谁惹了自己。


    


他正想脱口而出那个俩字的名字时,突然鬼使神差地抬起头,顺着烧饼惊愕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身旁。


    


只见自己身旁正站着一个笑眯眯的高峰,手里还推着一自行车——正是栾云平下午借给他的那辆。


    


栾云平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高峰朝着自行车的方向努了下嘴。


    


“这不是来接你回家嘛。”


    


栾云平觉得自己心里的那颗小树苗又隐隐约约地长高了一寸,抵着他的喉咙,痒的让他想发笑。


    


他生生憋回去笑意,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然后下意识看向烧饼,而烧饼也正在看着自己。在和对方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他似乎在烧饼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他不敢确定的神色。


    


一种他很熟悉的神色。


    


他愣了愣,然后听见烧饼笑着和高峰开口。


    


“高老板是不是忘了,栾云平今晚上我家住,凡事也有个先来后到。”


    


高峰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朱云峰,指尖无意识地扒拉了一下自行车的铃铛,笑着抓住栾云平的手腕。


    


“赶明儿我再让小栾和你好好聚一聚,今天晚上我俩得对对活,明儿剧场还演出呢。”


    


说完,高峰抬腿坐上自行车座,一只脚撑着地,回身抬手拍了拍后座,示意栾云平上来,然后朝着烧饼露出一个笑容,右手还比划了一个敬礼的动作。


    


“回见了咱。”


    


栾云平乖乖地坐上后座,然后看着烧饼朝自己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没搭理高峰,低头喝了口酒,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


    


栾云平潜意识觉得烧饼没说出口的那俩字是:快滚。


    


高峰的声音被风吹过来,变得有点松散模糊,可栾云平还是听清了。


   


 “抱着我点。”


    


栾云平听话地抱着高峰的腰,轻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还回来了?


    


高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狗托生的,耳朵灵的很。


    


“小栾同志,我不回来去哪啊?你这想法可有点危险了。”


    


栾云平面皮发烫,但依然很倔强。


    


“我可什么也没说,我的意思是人姑娘请你看电影,你不得回请人姑娘吃顿饭。”


    


“噢,”高峰的声音传过来,“我跟她说我过午不食。”


    


栾云平奇道:“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习惯了?”


    


“没有啊。”高峰理直气壮,“我这不是骗她的吗。”


    


“我本来想看完电影赶紧回来和你一起上街口那家面馆吃一口,结果谁料想你吃上了。可怜我这饿得都没力气骑车了。”


    


高峰这话说的栾云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仿佛负心汉是自己似的。


    


栾云平试探地问道:“那咱俩上街口吃点?”


    


高峰骑着自行车卖惨:“街口早关了,哎呦,我现在就想吃一口热腾腾的西红柿打卤面。我记着有人昨天回家路上买了仨西红柿,栾云平,你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吗?”


    


昨晚回家路上顺手买了仨西红柿的栾某人没好气地喊了一嗓子。


    


“是你爸爸!”


    


    


    


    


05


    


那天晚上,高峰借宿在栾云平家,共享一张床,一床被子。


    


高峰睡觉很老实,平躺着。


    


栾云平睡觉喜欢侧卧着,把自己蜷缩起来,小孟之前说自己这是属于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他盯着高峰发呆,没想明白,平躺又是什么表现?很有安全感的表现吗?


    


高峰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开口:“你不睡觉盯着我干嘛?”


    


栾云平愣了一愣,问道:“你都没睁眼睛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说完,他又后悔了,这句话显然是在变相承认自己偷看他。


   


高峰回答的倒是很淡定。


    


“我右边眉毛被你盯得都要起火了。”


   


“噢,”栾云平没好气地回答他,“合着我还有这特异功能呢。那你今天在电影院岂不是觉得那姑娘给你脸上盯个窟窿出来?”


    


高峰依然平躺着,闭着眼,回答道:“那我不知道了,我睡着了。况且我和那姑娘拢共只说了三句话。”


    


“高老师您来了。”


    


“诶,您好。”


    


“您觉得这电影好看吗?”


   


“诶,挺好睡的。”


    


“您要不要吃点什么?这附近有家炒菜。”


    


“谢谢您,我过午不食。”


    


栾云平被逗笑了,连带着心里那点不快都烟消云散。


    


他笑着推了下高峰的肩,道:“您这样怪不得没对象呢。”


    


高峰睁开了眼,转过头看向身侧的栾云平,眼底闪烁着窗外映照进来的月光。


    


“那不是正好跟你凑成一对。”


    


这句话太暧昧,可是栾云平依然不敢细想。


    


深陷于暗恋之中的人,觉得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含有深意,但却每一句话都不敢深思,只能在夜不能寐思念成疾的夜里翻出来聊以慰藉。


    


栾云平的脸被月光灼热,在高峰的瞳孔里清晰可见,像是在照一块干净亮堂的镜子。


    


他瞧着高峰眼里呆愣的自己一时语塞。


    


于是这回成了他没能给出那个确切的、他们谁都说不出口的答案。


    


他没回答高峰,只是翻了个身,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枕头里的荞麦壳哗啦哗啦作响,从细碎的摩擦声中,栾云平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快睡觉吧,明儿还上台呢。”


    


    


    


    


06


    


“发什么呆呢?这都要上台了。”


    


栾云平从那些并未被岁月模糊的记忆中醒过神来,甚至还有心情感慨一遭自己的记忆力,似乎在除了认路以外的事情上都强的惊人。


    


他抬眼看了一眼记忆之外的高峰,一个不再年轻的高峰。


    


高峰微微弯了眼睛,拿一副有点儿可爱的表情问自己:“栾副总在这琢磨谁呢?”


    


栾云平想都没想的下意识回答:“琢磨你呢。”


    


高峰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尾音拖的老长,能绕地球八圈,比王九龙掉的所有头发加起来还长。


    


要是年轻的小栾,大概会面红耳赤,磕磕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当上了副总的栾云平不慌不忙,只是盯着高老师的头顶,真情实感的问了一句。


    


“我琢磨着,要不您问问王昊楠那头发搁哪儿植的吧?”


    


“我说你这可有点侮辱人了。”高峰假装板着脸。


    


栾云平早不惧他这一出了,“我侮辱你哪了?”


    


“你说我接你自行车泡妞。”高峰又装出台上惯用的那一副耍赖的模样,“苍天为证,日月可鉴,当初可是你非得让我骑你自行车和那姑娘看电影的。”


    


邓德勇十分适时的插了句嘴。


    


“我能作证高峰当初不愿意去,我亲眼瞧见高峰故意拿针给自己自行车胎扎了。”


   


相声演员的嘴快过脑子。


    


高峰下意识回道:“我可不是为了那姑娘。”


    


邓德勇点点头,“那你就是为了栾副总。”


    


高峰难得有些慌乱的去看,就见栾云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栾云平难以置信的不是高峰把他自己车胎扎了,他难以置信的是高峰当初以自己自行车爆胎为理由,借走了自己的自行车。


    


虽说是借走了自己的自行车,但高峰每天都骑着车先把自己送回家,再骑着自行车回他家,第二天一早再来接自己。


    


偶尔回去的太晚,高峰这人还会死皮赖脸的借住在自己家。


    


那时候的莽撞人烧饼不止一次的说高峰这人尖的很,绝对是对栾云平别有居心。


    


年轻小栾只会在心头窃喜,然后将那点窃喜压下去,摇摇头说,高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处于暗恋里的人,得到欣喜消息时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否认自己配被爱。


    


而如今的栾云平也依然否认,他扯出抹笑意,摇了摇头,一如当年。


    


“大概是您瞧错了,高老师可不是那样的人。”


    


    


    


    


07


    


高峰有时候想,究竟是自己不够勇敢,还是栾云平太过胆小。


    


他的搭档像是一只兔子,有风吹草低都会受到惊吓,然后藏起来,仿佛不面对问题,问题就能自己解决。


    


于是他想,人生这么长,他有一辈子和栾云平慢慢来,让他敢大胆一点,不害怕自己的靠近。


    


于是他故意每天拉着栾云平陪他去街口巷口瞎溜达,故意杜撰出一个不存在的姑娘激一激栾云平。


    


只可惜栾云平这人大度到让人牙根痒痒。


    


于是他只好骑着栾云平的自行车,出去兜一圈风,再偷摸把自己的自行车胎放了气,然后顺理成章的和栾云平有进一步接触的空间。


    


连烧饼那个莽撞人都瞧出自己的司马昭之心,堵着自己,把自己骂了一通,到最后还要动手。


    


没办法,谁让他的小栾太好,以至于惦记着他的人太多。


    


可高峰从始至终只是笑着的,他只用一句话就让朱云峰把拳头无力的垂下来。


    


他说,可是你应该知道,小栾这个人有多犟。


    


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有多犟,骨子里头带着一股倔。


    


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


    


好比他默默无闻的藏匿喜欢许多年,不敢靠近一寸,也不肯远离一尺。


    


栾云平喜欢高峰,朱云峰是没有机会的。


    


于是烧饼只是红着眼丢下一句话。


    


——你们也成不了的。


    


高峰现在回过头来看看,倒是一语成畿。


    


他们耗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成。


    


他叹了口气,看向为自己替邓德勇辩解的栾云平,默默咽下去一句话。


    


——栾云平,我情愿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


    


    


    


    


08


    


栾云平又和烧饼坐在了那家烧烤店外边的小桌上,地上的空啤酒瓶摆了一箱,只见后者扒了几颗蒜放在了前者的手边,然后抬起头问:“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说说吧,您这位即将下任的副总打算问我这个即将上任的副总什么问题?”


   


“去你的,”栾云平白了他一眼,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心一横牙一咬,趁着酒劲开口,“我怀疑高峰那孙子对我有意思。”


    


烧饼惊讶的一抬眼,然后满脸堆笑地挤出一堆褶子,瞧模样就知道能止小儿夜啼。


    


“哟,栾副总终于睁开眼看世界了?”


    


“这话我多少年前就跟你说,说高峰狼子野心,你当初怎么说的?”


    


烧饼捏着嗓音,装模作样。


    


“我们高老师可不是这样人~”


    


说完,烧饼又察觉出点不一样来,按照栾云平那个迟钝样,靠他自己想明白,怎么也还要十年八年,没道理突然开窍。


    


他有点诧异地问:“不是吧,高峰跟你表白了?”


    


不知道这句话戳到栾云平哪根神经了,只见他“呼啦”一下站起来,拿着手机转身就要走。


    


烧饼吓了一跳,喊了一嗓子。


    


“你干嘛去?”


    


栾云平头也不回,语气里还带着点赌气意味,“我辞职去,给你腾地。”


    


烧饼盯着栾云平远去的背影瞧了一会儿,然后默默把那几瓣蒜重新拿回自己手边,喊了服务员结账打包。


    


打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掏出手机给曹鹤阳打了个电话。


   


“吃饭了吗?我跟栾云平在这吃烧烤呢,你看看你想吃什么,我让他烤好了给你带回去。”


    


曹鹤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不用,我在家吃的面条,你给我带两瓣蒜回来吧。”


    


烧饼盯着自己手边那两颗蒜,又重新扒了两颗,连着先前那两颗一起扔进打包袋里。


    


“给你带了。”


    


    


    


    


09


    


高峰也没想到自己临睡前,家里还能来这么一位不速之客。


    


“哟,副总来我这微服私访?”他一边打趣,一边蹲下身子,从鞋柜的最下一层找出备用拖鞋,给人摆好。


    


但副总脾气和旁人不一样,非要站在门口,仿佛只要再进一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就会烟消云散。


    


“高峰,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高峰身子僵了僵,站起身子,温柔又无奈地看着栾云平。


    


“你才发现呀。”


    


栾云平想好的台词都被这一句话给打的灰飞烟灭,脑子里一时之间空白一片,只能强撑着硬气问道:“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高峰穿着睡衣睡裤,头上的头发也不安分的翘着,唇角微微勾着,连带那颗小痣也显得温柔动人。


    


“我以为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你早知道了。”


    


栾云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总是在高峰面前失语,像是那个接不上话的年轻小演员,分明他在旁人面前不是这样的。


    


他总是在事关高峰时理智全失。


    


就像是栾云平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人门下徘徊了半小时,最后牙一咬冲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把年纪还跟毛头小子似的。


    


高峰把人拉进屋里,倒了杯热水给他。


    


“洗一把早点睡吧,明儿还要上台呢。”栾云平只觉得高峰这话听着耳熟,后半段又陌生起来。


    


高峰说,“你睡屋里,我睡沙发。”


    


栾云平接过来喝了一口,又抬头看高峰,看他搭了小半辈子的搭档,看他偷偷记挂了小半辈子的人,下意识脱口而出。


    


“一起睡吧。”


    


说完这句话,不仅高峰愣了愣,栾云平也愣了愣。


    


于是俩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这次是栾云平先开了口。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高峰又是那副好脾气的菩萨模样了,语气温和。


    


“那你想要我问你什么呢,小栾。”


    


栾云平又沉默了,他心中所想的答案太多,积压在一起,以至于他哪个都说不出来。


    


可是不用栾云平说,高峰这次终于给了他答案。


    


那个他不敢想,不敢问,不敢说的答案。


    


“我当然爱你。”


    


答案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五个字。


    


不浪漫,也不盛大。


    


只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两个不再年轻的中年人坐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厅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


    


他当然爱他,这就是答案。


    


栾云平追着这个答案跑了许多年,可当这个答案终于出现的时候,他竟然开始害怕。


    


他有点怯了。


    


他这一生极少怯,可这一刻他怯了。


    


他说,高峰。


    


高峰又懂了栾云平没说出口的问题。


    


他说,好,我们慢慢来。


    


他说,小栾。









B级辅助

一些励志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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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墨色淡了

没能写出未来可期

也没能写出放荡不羁

所以我一生奔赴山海

沾着林间枫叶

沾着海中腥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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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上二流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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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流汗不流泪

留成留败不留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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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只能及格

拼命才能优秀

即是心之所向

那便无问西东 

听闻少年二字

就应与平庸相斥

总有人要赢

那赢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可以接受失败

但绝不接受未奋斗过的自己

在到达胜利之前,我无法回头


少年就是少年

他们看春风不喜

看夏...


我落笔写下青春年华

只是墨色淡了

没能写出未来可期

也没能写出放荡不羁

所以我一生奔赴山海

沾着林间枫叶

沾着海中腥咸

落笔

写下这似水流年

世界不止眼前的苟且

还有诗和远方




你可以上二流的大学

但不可以过二流的人生

流血流汗不流泪

留成留败不留悔

同时寒窗苦读

怎愿甘拜下风

努力只能及格

拼命才能优秀

即是心之所向

那便无问西东 

听闻少年二字

就应与平庸相斥

总有人要赢

那赢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可以接受失败

但绝不接受未奋斗过的自己

在到达胜利之前,我无法回头



少年就是少年

他们看春风不喜

看夏蝉不烦

看秋风不悲

冬雪不叹

他们看满身富贵懒察觉

他们看不公不允敢面对

只因他们是少年

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

以百敌一的勇气

胜于以一敌百的力量




纸上的作文已经标上了句号

这世间的故事却还在继续前进

你和我

不管身处光明或黑暗

内心一定全是祝福

满是美好

一花凋零

荒芜不了整个春天

一次挫折

荒废不了整个人生

记住,就算失败

也要摆出豪迈的姿态




山水一程,三生有幸

就此别过,莫问前程

山高水长,江湖莫忘

在广袤的空间和无线的时间中,

能与你们共享一颗行星,一段时光

是我的荣幸,尚未配妥剑,转眼便江湖

愿历尽千帆

归来仍是少年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从此一别,隔世经年

山长水阔,惟愿君

平安喜乐,不知流年

前途似海,

我们以梦为马

不负韶华

一篇诗,一斗酒

一曲长歌,一剑天涯

Qurainbow(昆宝)

荣光尽头(战败AU)(二十)

身后脚步声响起时,邓布利多瞬间收敛了情绪。


镜里镜外都是同样两个人,他最终还是回了头。


“是你让福克斯来的?”格林德沃先开了口。


“不是,我不知道它去找你了。”下意识地说了实话后又觉得这话听起来像在推离对方,邓布利多立刻紧张地走到那人面前,却始终不敢伸出手。


格林德沃只是静静看着他,脸上显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前两天与他恣意调笑的完全是另一个人。这种认知让他莫名心慌。


他将手伸进敞开的大衣,环住格林德沃的腰,前襟的金属扣微有些硌脸,于是他往对方脖颈上光滑柔软的丝质领结上蹭了蹭。


格林德沃始终将手负在身后,没有任何回应。邓布利多的不安明显加重了些,环在他腰上的手开...

身后脚步声响起时,邓布利多瞬间收敛了情绪。


镜里镜外都是同样两个人,他最终还是回了头。


“是你让福克斯来的?”格林德沃先开了口。


“不是,我不知道它去找你了。”下意识地说了实话后又觉得这话听起来像在推离对方,邓布利多立刻紧张地走到那人面前,却始终不敢伸出手。


格林德沃只是静静看着他,脸上显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前两天与他恣意调笑的完全是另一个人。这种认知让他莫名心慌。


他将手伸进敞开的大衣,环住格林德沃的腰,前襟的金属扣微有些硌脸,于是他往对方脖颈上光滑柔软的丝质领结上蹭了蹭。


格林德沃始终将手负在身后,没有任何回应。邓布利多的不安明显加重了些,环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收紧,温热的呼吸落在颈窝上。


躯体相贴的柔软触感使他轻微皱起了眉,直到他发现邓布利多的唇齿正咬住他的领巾缓慢拆开,突然腾起的欲望让他终于忍不住出言讥讽,“你打算用这种方式留住我?”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哂笑让他瞬间脱了力,缓慢撤开的双手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与僵硬,低垂的眼睫挡住了满眼无措。


退开的前一秒,格林德沃猛地抬手收紧了两人相贴的腰腹。


“想做这种事就拿出点诚意来。”


邓布利多来不及给出反应,对方已经拉着他走到高大庄重的魔镜面前。


“正视自己的欲望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身后的人伏在他耳边轻声发问。


点我进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纽蒙迦德主卧的厚重窗帘遮挡了窗外的光,避免了他从沉睡着惊醒。


第二天早上,打开书房门时,邓布利多看到格林德沃正往福克斯的食盆里加鸟食。它昨天飞来后就没回霍格沃茨。


“我平时饿着你了吗?你到底是谁养的。”校长半真半假地对正竖着脖子跟他打招呼地凤凰抱怨着,“不是让你留在学校里吗?”


他的质问显然对熟知他脾气的福克斯没有任何威慑力,它习惯性地飞过来落在他抬起的手臂上,又在格林德沃的召唤下回到架子上去吃刚添好的鸟食。


“它早就想回纽蒙迦德了,”格林德沃的手指轻抚着凤凰脖子上的羽毛,“倒是你,一直让它留在学校里做什么?”


邓布利多微微垂下了眼,犹豫了一下之后觉得没必要再隐瞒对方。


“虽然我看人的眼光多数时候是准的,但凡事总有万一。福克斯比我更清楚人们的立场……”


“所以你留它在学校是为了检验其他人对你是否忠诚?”格林德沃嗤笑一声,“有时候我觉得,那些认为你完全心性纯良的人都瞎了眼。”


“对我是否忠诚不重要,但他们的立场对我很重要。”他走到书桌前坐下,“况且,我确实曾因为识人不明而令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这种错误他这辈子只犯过一次,但教训也足够惨痛。


触碰着福克斯羽毛的手指顿了一下,格林德沃缓慢走到书桌前,俯下身与他对视着。


“你既然能想到把它留在学校里检测其他人的忠诚度,就没想过它为什么还愿意回到我这里吗?”


绝对的忠诚。浮现在脑中的答案最终没有说出口。


明亮的异色眼眸越靠越近,唇齿相接的前一秒,邓布利多猛地拽住对方的领口。


“你先解释一下,我校新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身上为什么有你的气息?”

左9右15左7

不在你身边也要烦死你(第十二章)

(当某一天起,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能听到对方说的话时……结局还能不能he?)


“伏地魔只想亲手杀死哈利波特,你提前杀死那男孩儿可不是个明智的做法。至于彻头彻尾是你的人……”


彻头彻尾是他的人……这让邓布利多再次回忆起了那年夏天的记忆。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坐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格林德沃怀疑他和哈利波特……这荒诞的猜测与酸涩的口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吃醋……又或者,他只是为了羞辱他。


‘什么意思?’格林德沃的声音虽然沙哑,但讽刺意味十足,‘我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吗?’


格林德沃就像被戳中了什么,他尾音咬得很重,甚至有一丝破音,邓布利多辨认,愤...

(当某一天起,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能听到对方说的话时……结局还能不能he?)



“伏地魔只想亲手杀死哈利波特,你提前杀死那男孩儿可不是个明智的做法。至于彻头彻尾是你的人……”


彻头彻尾是他的人……这让邓布利多再次回忆起了那年夏天的记忆。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坐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格林德沃怀疑他和哈利波特……这荒诞的猜测与酸涩的口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吃醋……又或者,他只是为了羞辱他。


‘什么意思?’格林德沃的声音虽然沙哑,但讽刺意味十足,‘我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吗?’


格林德沃就像被戳中了什么,他尾音咬得很重,甚至有一丝破音,邓布利多辨认,愤怒中或许还夹杂着憎恨。


‘我以为你记得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嗤笑一声,这让白巫师觉得他像是在炫耀,‘你忘记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了吗?那一晚我抚膜过你每一寸基服,親文过你浑身上下所有的器官……最后你红着眼 lang 叫着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peng你。你真的忘了吗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是你有了新的可以求欢的对象?一个小男孩儿?瞧瞧吧,他发育都不完全,他伺候得你舒服吗?’


邓布利多锋利的蓝眼睛闪烁着厌恶。格林德沃的话让他刚才的希冀变成了更大的耻辱和笑话。他确信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曾经,世上有无数人试图羞辱他,谩骂他,他们捏造谎言或是抓住一切机会往他身上泼脏水,但老实说,这些跳梁小丑丝毫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他们甚至还会充当他漫长又无聊一生中的笑料。


他知道,格林德沃也一样在做同样的事。黑巫师无非是想通过透露他们当年的事来故意羞辱他,为的就是在哈利波特面前,亲手把来自那个夏天的肮脏泥巴糊到他脸上。


格林德沃还是那个格林德沃,邓布利多重新站起身。


只是他现在无法再忍受了。


“我也许以前做过这种傻事。但我从不是彻头彻尾你的人格林德沃。”他语气冰冷,“但现在看来……”他停顿了一下,“你是彻头彻尾伏地魔的人了。”最后一句是满满的讽刺。


格林德沃几乎是立刻喘息着笑了起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就像邓布利多向他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怎么?”


‘你可真会激怒我邓布利多。’黑巫师语气上扬,口气带着调笑意味,但是转而开始折磨哈利波特时又变得低沉而阴森,听起来充满威胁意味,‘闭嘴小子,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他……我想那个大圣人从未想你诉说过他的过去对么?’


邓布利多没有再试图和格林德沃说话,虽然脑海中格林德沃依旧不停的向哈利波特诉说着他们的过去,但他惊人的理智使他很快重新回归了冷静。


如果格林德沃够心狠手辣,那么哈利波特所知道的一切也许今晚就会被曝光在视野下……


他必须加快行动。


他径直走向福克斯,凤凰躺在笼子里有气无力的朝他发出一声鸣叫,红色的羽毛杂乱无章得耷拉着,看起来奄奄一息。


要涅槃了。


邓布利多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凤凰的脑袋,福克斯亲昵轻啄了他一小口。


“都是你惹得祸。”邓布利多皱眉轻轻呢喃。

凤凰偏过脑袋躲避邓布利多的视线。


邓布利多抽出老魔杖轻轻挥动了一下。整个校长室的烛光都熄灭了。紧接着,仗尖涌现出蓝光。


“米勒娃,按照原计划,城堡交给你了。”他轻声说。


这句话一出口,脑海中格林德沃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蓝光裹携着一张纸条消失在了原地。


‘你又要去哪里邓布利多。我看到了,今夜可不是一个郊游的合适时间!’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黑巫师,他穿好自己的斗篷,准备幻影移形离开。


校长办公室的门猛得被撞开了。


黑暗中可以辨别门口站着一个消瘦的黑影,“你打算自己一个人去?”那人一步步走近,黑色的袍子在身后腾起,皮鞋磕在地板上。斯内普来到邓布利多面前,月光透过窗户撒在身侧,照出对方毫无血色的苍白脸颊。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斯内普,他扫视了一下斯内普被黑色头发半遮住的脸,“你好些了吗西弗勒斯?”


“好多了。”斯内普皱起眉头,“可你不是说好了带我去的吗?”


“我们不是去郊游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不赞同的看着黑袍男人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想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


斯内普握紧了拳头,他黑色的眼睛依旧深不见底,他的声音无比沙哑,“哈利波特还有机会活下来吗?”


斯内普的手紧紧握住了椅背,就像16年前那样,他再次用那样充满恳求的眼神盯着邓布利多的蓝眸。阿不思邓布利多,只要有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无比强大的老人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吗?


可这次邓布利多却失去了他以往的自信。


“我不知道。”白巫师像一个真正的老人那样开口,他轻声说着,在黑眸与蓝眸的对视中率先移开目光。


一阵静默。


“带我去。”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带着决绝,他的黑眼睛里满是血丝,他打断了邓布利多试图拒绝他的话语,“你只能带我去不是吗?我必须做些什么阿不思,我必须做些什么。”他语无伦次,“我无法……让我去吧阿不思。”


白巫师重新看向了带着恳求意味的黑色眸子。


哈利波特危在旦夕,是他辜负了对他的承诺。


“你要知道,我们去那个地方,并不是为了救哈利波特-”


“我知道。”斯内普打断邓布利多,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来到了邓布利多身边。



晓儿

GGAD 中篇 无题

GGAD 双重生,中年组的爱情,虐盖哥多,互宠互宠,私设多,he


第十章


  从今以后,我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护着你


  格林德沃的意识被推回到了身体里,一睁眼便感到钻心的剧痛,但令他欣喜万分的是,他手里握着一个银瓶,里面漂浮着白色的灵魂。


  他扯了扯阿不思衣袍,他已经没力气抬头了,邓布利多赶紧蹲了下来,“你怎么样?”


  他把银瓶塞进了邓布利多手中,“我把你妹妹还给你了,我的罪孽太深,我还不了所有人的,只能还清你的,可还差一点,你等一下。” 说着在心口抹了一把鲜血...

GGAD 双重生,中年组的爱情,虐盖哥多,互宠互宠,私设多,he


第十章


  从今以后,我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护着你


  格林德沃的意识被推回到了身体里,一睁眼便感到钻心的剧痛,但令他欣喜万分的是,他手里握着一个银瓶,里面漂浮着白色的灵魂。


  他扯了扯阿不思衣袍,他已经没力气抬头了,邓布利多赶紧蹲了下来,“你怎么样?”


  他把银瓶塞进了邓布利多手中,“我把你妹妹还给你了,我的罪孽太深,我还不了所有人的,只能还清你的,可还差一点,你等一下。” 说着在心口抹了一把鲜血,其实已经流不出太多了,他现在全靠意志力撑着。


  邓布利多快急死了,“你还要干嘛,我给你止血。”

  “你别急,我还舍不得死”,他催动着血液里的魔法轻轻划开了邓布利多的手掌,“对不起,以前我太笨了,把血盟弄丢了,你别怪我,我再还你一个,这次我用心头血,我把你放在心口,一生一世也不放手了。”


  邓布利多完全说不出话,他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心口采血的人,银色的挂坠蕴含着两人的血再次出现在了两人中间。


  “阿尔,我爱你。”,格林德沃把挂坠放在邓布利多手里,抬眼看向那双蓝眼睛,海一样的颜色,漂亮极了。

  “原谅我好吗?这辈子,我的人,我的心,我的灵魂都是你一个人的。我们,我们还像以前在山谷里一样好不好。”,他说的有些小心翼翼,却又异常坚定。


  “我们回不去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


  格林德沃苦笑了一下,还是不行吗?可下一刻又狂喜起来。


  邓布利多把他紧紧的拥进怀里,像是一不留神格林德沃就会消失一样,“我们重新开始。”


  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多年来压制着感情在一瞬间爆发,他终于听到盖勒特说爱他

  “我一直都爱着你。”,邓布利多轻轻的印了一个吻在格林德沃的额头上。


  他不是不爱,他只是不敢,他怕因为他的爱而毁了这个世界,而现在他的爱人终于肯回头看他一眼,终于给他机会让他好好去爱,这一次他拼尽全力也会护他平安。


  什么罪什么责,他们一起去担,他终于可以好好保护他,终于可以站在他身侧,与他并肩而行。


  这世间万般美好都不及盖勒特说一句爱他,他一生做过最好的梦都不及此刻。


  邓布利多解开了封印,强大的魔法通过血盟源源不断的输进格林德沃的身体里,本已熄灭的蓝色火焰又重新燃了起来,和红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这一次它们终于不用再敌对。


  “我的傻阿尔,你别哭啊。”,格林德沃轻轻吻去眼尾的泪珠,又吻到了邓布利多的唇上。


  邓布利多本以为这一定是个绵长的吻,但格林德沃吻得他微微张嘴后变离开了,正疑惑着,一股柠檬混合着奶油的甜味在嘴里散开。


  那是格林德沃在口袋里藏着半块蛋糕,趁他不备,塞进来他嘴里。


  “喜欢吗?”,格林德沃坏笑的看着他,“蛋糕甜还是我甜?”,说着又吻了上来,这一次仿佛时光都凝固了... ...


  本以为年少轻狂的爱意终会被岁月洗涤的一丝不剩,但他们终究都低估了对方对自己的情意,而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心无芥蒂的亲吻和拥抱。


  记忆里的岁月或许一去不复返了,但他们还有美好的未来可以期待。

... ...


  阿不福思觉得自己仿佛等了一个世纪,实在忍不住了,轻咳了一声,邓布利多猛的结束了这个吻,耳朵泛着些薄红。


  他赶紧站了起来,格林德沃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阿不思身上,挑衅的看了阿不福思一样,怎样,你哥哥现在是我的了。


  “你怎么样,还是站不起来嘛?”,怎么回事,输了这么多魔法怎么还是虚弱,邓布利多有些担忧。


  “嗯,浑身难受得很。”,格林德沃委委屈屈的说。

  “再坚持一下,马上带你回去。”,邓布利多把他搂地更紧了些。


  喂喂,哥哥,你看不出这个家伙在装吗,怎么一遇到格林德沃,你变得简直比我还蠢,阿不福思在心中大喊,咦,为什么会说比我?脸不自觉又黑了几分。


  “对不起,阿不福思,我欠你一个道歉。”,说着把瓶子交给了阿不福思,“她或许想和你单独道个别。”


  这时格林德沃又看了阿不福思一眼,快说原谅他,不然你死定了!


  阿不福思别扭的接过瓶子,“我其实,其实并不想怪你的,我只是,只是害怕你离我们太远,我永远也追不上。”


   邓布利多惊讶了一下,然后笑了, “你是我弟弟,我一直在你身后。”,说完摸了摸弟弟的头,格林德沃不满的咬了一下邓布利多的耳垂。


  阿不福思脸一黑,“别让我再看见你。”,冲着格林德沃吼了一声,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邓布利多有些尴尬,“我一直没想通,为什么你能和这么多人相处的很好,就是和阿不福思不对付。”


  “因为我嫉妒他,谁让你老护着他。”,格林德沃又咬了一口。


  “你怎么,,,,”,谁的醋都瞎吃,这么想着,邓布利多心里却暖暖的,“以后我护着你。”


  格林德沃笑笑,“这么爽快就还我魔法了,不怕我逃了?”


  “你不会了,我知道。”,邓布利多认真的看着他。


  “哦。”,唉,现在连吓唬他都吓唬不到了,“嗯,不逃了,再逃你就把我锁在你床上,一辈子,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


小剧场:

阿不福思:我是谁,我在哪??????

格皇:我突然想再逃一次,这样可以被锁在床上,嘿嘿嘿

阿不思:嗯,盖勒特不会再离开我了

晓:是啊,他现在想上你

  

恩奈

疫情作文素材——考试绝对高频

1.真正的别离,没有桃花潭水,没有长亭古道,只是在那个洒满明媚阳光的早晨,有人留在了昨天。

2.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新的生活开始了,前方道路充满希望,我们向着希望前进吧。

3.爱将跨越一切!所隔千里,春风传达着不尽的温柔,在那未知的远方,有人在无条件守候。

4.所有细微之下都隐藏着春暖花开冰面破裂的巨响。 

5.只要你明确你的方向,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只要你站在我的身后,我再没有过担心。

6.原来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就是国泰民安。

7.愿我们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重逢,愿目之所及皆是国泰民安。

8.纸上的作文已经标上句号,这世间的故事却还在继续前进,你和我不管身处光明或黑暗...


1.真正的别离,没有桃花潭水,没有长亭古道,只是在那个洒满明媚阳光的早晨,有人留在了昨天。

2.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新的生活开始了,前方道路充满希望,我们向着希望前进吧。

3.爱将跨越一切!所隔千里,春风传达着不尽的温柔,在那未知的远方,有人在无条件守候。

4.所有细微之下都隐藏着春暖花开冰面破裂的巨响。 

5.只要你明确你的方向,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只要你站在我的身后,我再没有过担心。

6.原来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就是国泰民安。

7.愿我们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重逢,愿目之所及皆是国泰民安。

8.纸上的作文已经标上句号,这世间的故事却还在继续前进,你和我不管身处光明或黑暗,内心一定是,全是祝福,满是美好。

9.冬将尽,春可期,待黎明破晓,山河无恙,人间皆安时,你我携手,相视一笑,看那人声鼎沸,樱花怒放,笑声遍步山川。

10.地铁会回归拥挤,街道会重返热闹,胡同里的早餐铺子和市中心的歌酒霓虹,都会一如往常。在人类的文明史上,这场病毒显得微不足道,但它见证了全人类的团结。

11.“愿我们在硝烟散尽的世界里重逢。”

――《全球高考》

12.从风月同光到万千逆行,人性依然闪光夺目。若你我皆以此为尺,未来便不会被黑暗吞噬。

13.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 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14.原来真正的平安是马路上的川流不息, 是人群里的欢声笑语, 是夜幕降临时在黑暗中铺开的万家灯火。

15.“希望与爱,从未离开”

“别怕孤单,家一直在”

—《Home》

16.这世上可能确实没有超级英雄,不过是无数人都在发一份光,然后萤火汇成星河。

17.“如果后人撰写未来的历史,他们将会发现没有任何文字词藻能写尽这场灾难的残酷,也没有任何语言修辞能描述人类为生存而付出的、艰苦卓绝的努力。”——淮上《不死者》

18.下次你路过,人间已无我,但我的国家,依然是五岳向上,一切江河依然是滚滚向东,民族的意志永远向前,向着热腾腾的太阳,跟你一样。

——余光中《欢呼哈雷》

19.你看 春暖花开 山河无恙 爱和希望总比病毒蔓延的快。

20.哪有什么白衣天使,只不过是一群年轻人披着白大褂学着前辈的样子在和死神抢人罢了。

21.你可以剪掉所有的花,但不能阻止春天的来临。

22.夏天快来了,可是有很多小可爱都没有机会看到了。

23.幸山河无恙,风雨而立,医无私,警无畏,民齐心,能者竭力,万民同心,历万种灾厄,却能涅槃重生。

源自网络

幕德

惊艳的作文结尾2

①,没有人活在保鲜膜中,没有人能永葆青春,但做一个心思细腻热爱生活的人,时光会多厚爱你几分 ,而如此何尝不是另一种静水流深的不朽。正如那一支搁在蓝印花蝶中的带露栀子,或许叶子有些腐朽 ,但花瓣仍是一如既往地柔软。——《朽叶的栀子花花》


②,就连三毛也曾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张扬。”树的智慧可让我们仔细品,然后便有思维的礼花在脑海中绽放。——《智者若树》


③琳琅满目的世界里,光线和尘埃里,雪的过去雨的未来里,请放下就价值,专注于自己的梦。——《专注于放下价值》


④,这世间故事水流花开两从容 ,不如就把生命洒脱成一蓑...

①,没有人活在保鲜膜中,没有人能永葆青春,但做一个心思细腻热爱生活的人,时光会多厚爱你几分 ,而如此何尝不是另一种静水流深的不朽。正如那一支搁在蓝印花蝶中的带露栀子,或许叶子有些腐朽 ,但花瓣仍是一如既往地柔软。——《朽叶的栀子花花》


②,就连三毛也曾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张扬。”树的智慧可让我们仔细品,然后便有思维的礼花在脑海中绽放。——《智者若树》


③琳琅满目的世界里,光线和尘埃里,雪的过去雨的未来里,请放下就价值,专注于自己的梦。——《专注于放下价值》


④,这世间故事水流花开两从容 ,不如就把生命洒脱成一蓑烟雨任平生。做一个顽强而坚定地站立的人,有着遗世孤立的高度 ,让世界最终成为你心灵的归属。——《站立的高度,世界的归属》


⑤沿途走来,时光深处的别样风景美如画,一幅幅交织得错落有致,每一幕,每一刻都值得细细咀嚼品味其中的平凡与感动,深倔世间的精神瑰宝!——《别样风景在这里》

幕德

绝美作文开头2

①,也许一个英雄终会老去,当他的飒爽英姿赴予烈火,他的风烛残年、他的苍颜华发皆是岁月的馈赠,如星火般在他短暂的一途中熠熠生辉。而他,在你的世界前拘谨欲行,却徘徊不前。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磨难)


②,叹惜中华当年,饿殍遍野,满目疮痍,又见祖国昌盛,巍然屹立,如画山河。我生在千禧年的开端,点开往日峥嵘岁月,遥想往日腥风血雨,看无数青年奋起,无数青年扛起重担,一面五四的旗帜仍旧蹁跹,一股五四的血液仍旧澎湃,我想,正值风华正茂,当继五四薪火,发光发热。(中国青年)


③曾记否:湘江河畔,伟大领袖毛泽东发出对命运的思考---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故京楼下,爱国勇...

①,也许一个英雄终会老去,当他的飒爽英姿赴予烈火,他的风烛残年、他的苍颜华发皆是岁月的馈赠,如星火般在他短暂的一途中熠熠生辉。而他,在你的世界前拘谨欲行,却徘徊不前。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磨难)


②,叹惜中华当年,饿殍遍野,满目疮痍,又见祖国昌盛,巍然屹立,如画山河。我生在千禧年的开端,点开往日峥嵘岁月,遥想往日腥风血雨,看无数青年奋起,无数青年扛起重担,一面五四的旗帜仍旧蹁跹,一股五四的血液仍旧澎湃,我想,正值风华正茂,当继五四薪火,发光发热。(中国青年)


③曾记否:湘江河畔,伟大领袖毛泽东发出对命运的思考---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故京楼下,爱国勇士谢绍敏响应时代的号召——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三尺堂前,鸿志学子周恩来唤醒民族的意志---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我想:新时代的青年们,更应——心存志,得高远。(新时代青年)


④,悠悠数千年,无数文明已悄然湮灭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而中华文明,历经了战乱的重创与炮火的洗礼,绵延至今。我们不难感受到她柔软坚实的韧性。正是这文明,造就了无数坚韧的中华儿女;这种韧性如薪火,代代相承,绵延不绝。(中华文明)


⑤,浩瀚青史,概括于坛内,辉煌文化,浓缩于眼前。徐行三百米平坦甬道,遥想百万年坎坷长途。论英雄不计成败,数风流可鉴兴亡。浪淘何物?功归谁家?文化乃长青树,科学乃聚宝盆。创造人间福祉,推动历史车轮。(传统文化)

一口抹茶千层

「斯内普×你」把我追回来?满世界找去吧你!(暗搓搓的追妻火葬场)

是小可爱@LZM 点的斯教满世界跑追妻火葬场短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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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ooc

撞梗致歉

无脑甜饼


斯教追妻,必出精品


设定你是Ariel 蛇院学生  毕业前和斯内普因为一些矛盾赌气离开,他满世界找你


“我走遍世界,好像哪里都有他的影子,可我却遇不到他”

“我一定会找到她,我生命中最后的光”


大战在即,霍格沃兹所有人都站在同一战线抵抗黑魔王

可斯内普被他们认为是叛徒,是懦夫

你是他的恋人,虽然从未公布过你们的关系

他怕你会因为他受到伤害,可他从来不说,这其实对你们两个都是很大的伤害,如果其中一方认为自己的恋...

是小可爱@LZM 点的斯教满世界跑追妻火葬场短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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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教追妻,必出精品


设定你是Ariel 蛇院学生  毕业前和斯内普因为一些矛盾赌气离开,他满世界找你



“我走遍世界,好像哪里都有他的影子,可我却遇不到他”

“我一定会找到她,我生命中最后的光”


大战在即,霍格沃兹所有人都站在同一战线抵抗黑魔王

可斯内普被他们认为是叛徒,是懦夫

你是他的恋人,虽然从未公布过你们的关系

他怕你会因为他受到伤害,可他从来不说,这其实对你们两个都是很大的伤害,如果其中一方认为自己的恋人与自己离心,会很难受吧……


你仍旧选择站在他那一边,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保全他人的事情来,也根本不敢想

“Ariel!快去尖叫棚屋!斯内普教授在那儿!”

你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灰蒙蒙的一切,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着,让你特别慌

听到同学的叫喊,你马上转身向尖叫棚屋跑去


你多怕失去他啊


当你赶到的时候,只看见斯内普无力的倒在地上,哈利已经接走了他的记忆,他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儿……

“sev!你再坚持一下!”

你动用了偷学的黑魔法,用自己的血与其相结合,为斯内普解了毒,总算是把他救回来了


你元气大伤,醒来的时候你看着身边围了一群人,可就是不见斯内普

从他人口中得知,哈利在斯内普的记忆中看到了莉莉,全都是莉莉……他活这一辈子,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替莉莉报仇,为了保护哈利……

那你算什么?

替代品?或许连替代品都算不上……


“……不解释一下吗?”

你站在他面前红着眼眶问

“如你所见……我爱莉莉”

他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你的心

“好啊,那我今天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算什么?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又算什么?!”

你终于忍不住眼泪,朝他歇斯底里的喊道

“……”

他没做声

你的神情渐渐转向绝望

“我就只是用来填补你情感空缺的是吗?……好……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你像是认清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眼里只有怨恨和绝望

“不是……”

斯内普还是没追出地窖,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嘴里喃喃道

他多想说出那句他爱莉莉,可他也爱你啊

你是在他失去一切之后,梅林赐给他最后的光啊,你刚入院的时候,就跟其他学生不一样,你丝毫不讨厌他,总是带着一丝怯懦的去接近他,灿烂的笑容,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可现在,他把你弄丢了……


你已经毕业了

你婉拒了重建校园聘你当教授的邀请,而是决定离开霍格沃兹去麻瓜世界四处游历

那样就能把他忘了吧?

或许是一时赌气的行为,但你确实这么干了


你走过处处带有浪漫气息的巴黎

         带着一丝孤独却又美感十足的罗马

         还回了你的故乡,带着独特东方气息的地方

可你遇不到那个人,你一直想着的那个人

兜兜转转你还是回了伦敦

这个永远沉稳又不失优雅的地方


你找了间房子住下,没有选择找工作,毕竟你的家业足够你挥霍

你知道斯内普不在霍格沃兹

这是你在碰到以前的同学时听到的

可你不知道的是……他一直在找你


斯内普找了你很久,他向所有人打听了你会去哪里,可总是晚一步,他只能看着你一个走在街上,却不能上前去找你,陪你走过下面的路


你约了好友出门逛街

跟斯内普分手之后,你变得越来越沉默,很像那个时候的他

“哎呦……”

你脚下踩着高跟鞋,觉出不对劲来你低头一看,脚后跟又磨破了皮

你从包里掏出创可贴,贴好之后朝好友微微一笑

“走吧,我没事了”

“你……都习惯了?”

“嗯,没有人陪我,我总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好友接了个电话就称有事匆匆走了

你在街边的露天咖啡厅坐下

不经意间看到了冰激凌柜里的冰激凌

“我下辈子不减肥了一定把冰激凌吃个够”

你突然就嘟囔出了这一句话

那是你跟着斯内普学习的时候,总会馋冰激凌,可你总嫌自己胖,一边馋的不行还要咽着口水忍住

“吃点吧”

一杯冰激凌被递到你面前

你一抬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庞

“好久不见,我的小姐”

“是啊,好久不见”


斯内普找了你很久,他知道你回了伦敦,他也从来没有停止寻找你的脚步

当他看见那个穿着淡粉色衬衫,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玉镯的女孩时

他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他终于找到你了


“我好想你……”

“对不起,我爱你……”


你被他一下子搂进怀里,勒得你有些喘不上气,可你感觉到了他轻微的颤抖,你尝试着同样抱紧他,让他能安心些

“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一天都过不下去”

你听见他的声音带了哭腔

“谁不是呢……可你说过你不爱我,又何必再来找我”

你挣出他的怀抱,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要走

他拉住了你的手

“别走……”

“我承认我曾经爱过莉莉,但我现在只爱你……你是我最后的光了……”

你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扑进他的怀里

眼泪决堤

你终于还是遇到他了,兜兜转转,你爱的只有他

他把他的光找回来了,再也不会放手了


“跟我回去吧,霍格沃兹可不应该失去一个优秀的魔法史教授”

“确定不是你想让我回去?那我不回去了……”


“我只要你……”

缠绵拥吻,他终于找到你了……

伊笑寒兮

[姻缘有份]46.清醒倒计时(堂良堂)

懵懵堂清醒倒计时


在家里休息了整整一天,身上被人大力捏咬过的青紫痕迹还没完全消褪,周九良只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去小园子。

小园子里,秦霄贤刘筱亭等几人已经先到了,看到周九良都围过来关切地问候他。

“感冒好点没?”刘筱亭问。

“没事儿,就是有点发烧,可能是着凉了。”抽了一天烟的嗓子略微嘶哑,真的像着凉一样。

“哥,你得好好补补身体了,怎么这么虚?”秦霄贤拍了拍他的胸膛。

周九良握住他的手腕,嫌弃地拿开。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带着一圈红痕的手腕露出来,秦霄贤看见淤红的指印愣了愣,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挺刺激啊!”

周九良莫名,正要问他什么意思,背后传来...

懵懵堂清醒倒计时


在家里休息了整整一天,身上被人大力捏咬过的青紫痕迹还没完全消褪,周九良只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去小园子。

小园子里,秦霄贤刘筱亭等几人已经先到了,看到周九良都围过来关切地问候他。

“感冒好点没?”刘筱亭问。

“没事儿,就是有点发烧,可能是着凉了。”抽了一天烟的嗓子略微嘶哑,真的像着凉一样。

“哥,你得好好补补身体了,怎么这么虚?”秦霄贤拍了拍他的胸膛。

周九良握住他的手腕,嫌弃地拿开。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带着一圈红痕的手腕露出来,秦霄贤看见淤红的指印愣了愣,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挺刺激啊!”

周九良莫名,正要问他什么意思,背后传来几声低咳。

“咳咳。”

他转过头去,正好看到孟鹤堂握拳虚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孟鹤堂走上来替他整理衣领,不着痕迹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周九良的脸顿时绿了。

原本宽慰自己一天,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现在又羞又恼,他甩开孟鹤堂的手,转身走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尴尬地站在原地。

秦霄贤挠挠头,觉得自己撞破得非常不是时候,“队长,九香快到了,我去门口接他。”说完迈着大长腿快步离开了,彷佛后面有人在追赶一样。

孟鹤堂在休息室找到周九良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戴着耳机,八字眉垂下来,整个人都恹恹的,没听到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孟鹤堂挤进双人沙发,摘下他的一只耳机。

“听什么呢?我也听听。”带着求和的心思,孟鹤堂放软了声调。戴上耳机,幽韵绵长的京剧戏腔传来。

被抢了耳机的周九良十分不爽,睁开眼看是孟鹤堂,更恼。

“声道不平衡了!”

他抢回耳机,重新戴到耳朵上,还把帽沿往下压了压,一副和家长闹脾气的小孩子模样。

孟鹤堂对耍小脾气的周九良十分无奈,“九良,我怎么做你才肯消气?”

九良从来没有跟他生过这么久的气。

两个人大部分争执都是关于节目,但每次过不了半小时就能心平气和下来,他们会用两种不同的表演方式去台上试验,哪种效果好用哪个包袱。

他极少有生活上和九良争执的经验,更没有哄他的经验。

周九良戴着耳机纹丝不动,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手却悄悄握紧。

双人沙发坐两个大男人还是稍显拥挤,两人肩靠着肩,腿挨着腿,对方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到自己身上,气氛突然就有些暧昧。

周九良不自在地站了起来。

“我去换大褂。”

孟鹤堂看他逃离的背影,只觉得嘴都发苦了。

周九良刻意躲他,直到演出前站在台侧候场时,孟鹤堂才和周九良说上一句话。

“对不起,九良。”孟鹤堂一向温柔平和的声音里带了无奈,还有不知所措。

周九良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握拳,没有回应。

两个人站得那么近,他可以闻到孟鹤堂身上残留的烟草味儿,他道歉的声音低沉真诚,让他心中一酸。

那晚的事情,留在身体上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可那样不尊重他的孟哥让他难以接受。

主持人下场,按惯例周九良上场走在他的前面,孟鹤堂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气。

当真是活该,他苦笑。

当晚演出结束后,孟鹤堂叫住秦霄贤。

“旋儿,过来。”把秦霄贤叫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关上门。

秦霄贤一头雾水,有些忐忑,不知道队长叫他是为了什么事。

好像最近没有迟到啊......

“坐。”孟鹤堂坐下来,示意秦霄贤坐到他对面。“别紧张。”

不紧张才怪,队长这神神秘秘的,太可怕了。

“队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你和九良平时关系不错。”肯定的陈述句。

“还......还成。”秦霄贤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试探地回答。

“我最近......”孟鹤堂顿了顿,组织了一下措辞,才继续说:“我最近不小心惹九良生气了。你知道他现在最想要什么吗?”

原来是找他出主意哄人,秦霄贤一下就放松了。

不过,航哥最想要的,不就是你吗?秦霄贤看了孟鹤堂一眼,古怪的眼神惹来孟鹤堂疑惑的目光。

“航哥可能需要好好吃顿饭吧,他最近食欲不太好。”没胆子说出刚才的话,秦霄贤只好选了个最安全的答案。

哪知孟鹤堂看了秦霄贤一眼,“你怎么知道他食欲不好?”

难道他还能天天和九良一起吃饭吗?

“他自己说的......”孟鹤堂的眼神太犀利,秦霄贤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航哥说最近睡不踏实,也吃不下饭。”

孟鹤堂交握的手因用力而泛白,心疼不已。

九良肯定又失眠了。

他心思重,容易压事儿,包里常备着褪黑素,他一直知道。

“行了,你去吧。”大手一挥把秦霄贤放走了,孟鹤堂拿出手机,调出周九良的通话记录,盯了良久,没有拨出去。

 

第二天进园子的时候,孟鹤堂拎着个保温盒,悠闲得像出门遛弯的老大爷。

大家小声嘀咕,猜了一晚上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摸不准队长今儿是卖的什么关子。

周九良冷淡地坐在一边头也不抬,只有秦霄贤看透一切。

直到演出结束,队长这保温盒也没打开,大家失望地走了。

秦霄贤缠着周九良聊天,说要请教他功课,把他拽到了休息室。

遇到业务上的问题,周九良一向耐心,他认真地把秦霄贤的疑问拆解开来,掰开揉碎了讲给他听。

一会儿,孟鹤堂推门进来,给秦霄贤递了个眼色,秦霄贤果断溜了。

出了门,秦霄贤双手合十,小声念叨:“实在是扛不住队长的威逼利诱,对不起了航哥,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周九良从孟鹤堂进门的那一刻就僵住了,秦霄贤走的时候,他就想跟着他一起走,没想到这才刚往外迈了一步,就被孟鹤堂按住了肩膀。

“坐下,有正事找你聊。”孟鹤堂正色道。

工作上的事他无法拒绝。

周九良只好又重新坐了回去,右手攥住左手腕,不安地上下滑动。

孟鹤堂把保温盒放到桌子上,打开盖子的那一瞬间,炖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深夜正是容易饿的时候,周九良偷偷瞄了一眼。

孟鹤堂也不看他,拿起筷子夹了块肉,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伊笑寒兮

[姻缘有份]44.还知道回来?(堂良堂)

下章有个小推车,明天我要是来晚了一定是被锁了。


周九良察觉到孟鹤堂不高兴,抱起小橘猫一边呼撸脑袋一边低哄:“不疼嗷,不疼嗷。”

台下观众被周九良自闭少年的动作逗得前仰后合,孟鹤堂看他悄悄递过来软乎乎示好的眼神,心中稍稍舒坦了一些。

“我看看。”他伸手要拿小橘猫。

周宝宝背过身子,抬起胳膊护住它,嘴里小声念叨:“不理他不理他。”

太可爱了。

看他这幅耍宝的样子,孟鹤堂知道他在讨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无奈地笑了笑,收敛心思开始垫活。

演出结束后,他叫住周九良。

“下两周轮换去南德,过来敲下节目单。”

哪知,周九良犹豫了一下。

“孟哥,我今天有事,明天早点过来可以吗?”

像...

下章有个小推车,明天我要是来晚了一定是被锁了。


周九良察觉到孟鹤堂不高兴,抱起小橘猫一边呼撸脑袋一边低哄:“不疼嗷,不疼嗷。”

台下观众被周九良自闭少年的动作逗得前仰后合,孟鹤堂看他悄悄递过来软乎乎示好的眼神,心中稍稍舒坦了一些。

“我看看。”他伸手要拿小橘猫。

周宝宝背过身子,抬起胳膊护住它,嘴里小声念叨:“不理他不理他。”

太可爱了。

看他这幅耍宝的样子,孟鹤堂知道他在讨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无奈地笑了笑,收敛心思开始垫活。

演出结束后,他叫住周九良。

“下两周轮换去南德,过来敲下节目单。”

哪知,周九良犹豫了一下。

“孟哥,我今天有事,明天早点过来可以吗?”

像是预料到什么,捏住节目单的手用力,孟鹤堂淡声道:“什么事比排节目更重要?”

“顾清说有事找我......”周九良看孟鹤堂脸上越来越淡的笑容,声音不由得越来越小。

孟鹤堂沉默。

九良年纪不小了,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

而顾清那个女孩儿,他接触下来也觉得不错。

他没有任何立场阻止周九良去约会。

“去吧。”孟鹤堂淡淡道,尾音绵长似叹息。

掩住心中浓浓的失落,他放下手中皱得不行的节目单,转身离开。

周九良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脚下一动就想追上去,最终还是被理智阻止。

孟哥许给他的那个美梦已经醒了,既然说好做朋友,就别再逾矩了。

 

孟鹤堂从停车场出来,车上自动播放起上次停车前的音乐。

性感的女声低吟浅唱一对恋人分离的爱情故事,伴随着动听的节奏在车内流淌。

“关於爱情我们了解的太少,

爱了以后又不觉可靠。”

是他最近单曲循环的《电台情歌》。

孟鹤堂想起那个冬夜,周九良在烟花下为他唱这首歌的画面。

圆润的脸微微燥红,小眼睛害羞又执着地注视着他,带着戏腔的嗓音低柔温暖。

握住方向盘的手紧紧攥起,想起周九良在烟花下认真专注的目光,孟鹤堂的心漏了一拍。

那段时光有多美好,周九良走后他就变得多寂寞。最初他以为是因为少了个人陪伴,但父母回家后,亲朋都上门拜访,待客、应酬,他的日子忙碌不已。他偶尔会在酒桌上觥筹交错的时刻想知道小孩吃没吃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猜测他现在在干什么。

红灯变绿,孟鹤堂回过神,正准备发动车子,突然注意到侧身而过的一辆车。

那是上次他和周九良赶场一起搭的那辆车。

顾清的车。

孟鹤堂本该在下个路口右拐,但不知怎么,脚下油门一踩,闯过一个黄灯,一路追着顾清的车来到一个高档小区。

他被拦在小区门口寸步难进,看着顾清的车绝尘而去,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小孩长大了,学会跟女孩儿约会,跟女孩儿回家了。

作为长辈,他该欣慰、该开心的。

可是孟鹤堂笑不出来。

他在路边停了一会儿,望了望小区里零星的灯光,驱车离开。

 

“孟老师走了吗?”顾清端着一杯水从厨房出来,问道。

“嗯。”周九良站在客厅窗边,侧身藏在窗帘里,望着早已看不见的车,沉沉应道。

“呼,太刺激了。”顾清第一次带其他男人回家,居然还是冒着被人家“正牌男友”挨打的风险。

周九良接过她递来的水杯,“你胆子也很大,不怕我伤害你?”

“不怕,我相信你。”顾清笑着摇头。

他们从小园子出来,原本是要去附近的一个咖啡厅。但周九良看见孟鹤堂的车跟了上来,她心念一动,索性把方向盘一转,拐了个弯把周九良带回了家。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清笑眯眯的,示意他坐下。

周九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

“周老师,我的故事您也听了,您的故事我也大概知道。”顾清朝他伸出手,“不如我们来合作吧。”

“合作什么?”

“做男女朋友。”顾清看他皱眉疑惑的样子,解释道:“孟老师喜欢您,我敢肯定。恰好我也想知道,那个人对我是不是一点喜欢都没有。周老师,您要赌一把吗?”

孟哥喜欢他吗?

舌尖舔舔干涩剥皮的唇,回北京后被他强压下来的情感终于起了一丝波动。

他上次赌输了,这次,还要赌吗?

顾清任由他沉默,给他时间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声突然响起,两个人纷纷抬头望去,一个年轻男人推门进来。

令人微醺的酒意迎面扑来,顾清皱眉:“你今天怎么来了?”还喝了这么多酒。

“我怎么不能来?”被她言语里的疏离噎到,语气又委屈又冲,“这也是我家!”

顾清无奈。

“我没有说你不能来,不过今天怎么想起回来了?”

“姐......”男人正欲解释,余光扫到她身后坐着的周九良,愣了愣。

“他是谁?”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他姐家?

周九良放下手中的水杯站起来。

“我是她男朋友。”

顾清和男人俱是一愣。

顾清先回过神,她扬起笑脸主动依偎进周九良的怀里。

屋子里两个大男人都僵硬了身体。

“合作愉快。”

顾清在只有周九良能看到的角度,无声地说。

 

周九良到家时,已经凌晨两点了。钥匙转动门锁,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推开门,却没想到里面坐着个人。

屋里黑着灯,烟雾缭绕,沙发上那人手中的烟明灭不定。

“孟哥?”周九良辨认出他熟悉的轮廓,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间屋子再见到孟鹤堂。

孟鹤堂熄了烟,抬手看了眼表,方透过缭绕的烟雾看他。

“还知道回来?”抽了太多烟的声音略微嘶哑。


伊笑寒兮

35.来陪孟哥开心吗?(堂良堂)

周九良进屋之后,孟鹤堂才发现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羽绒服上都是雪,他皱起眉头。

周九良见他盯着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他脱下羽绒服藏在身后。

“外面太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孟鹤堂从他背后拉出他的手,手掌带着泥和擦破皮的血痕,手腕红肿肿的,应该是摔跤的时候用手杵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语带责备地问,眼底是满满的心疼。

东北的雪往往没等化开就又接上了下一场。雪地里藏的是化成水又被寒冷天气冻成的冰,不熟悉环境的人很容易摔跤。

眼前仿佛能看到小团子下了车着急地往前走,因为脚步太急,脚下一滑往前跌倒。

周九良把手收回来,又背到后面去,“天有点黑,没看好路。没事的孟哥,没伤到骨头。”...

周九良进屋之后,孟鹤堂才发现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羽绒服上都是雪,他皱起眉头。

周九良见他盯着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他脱下羽绒服藏在身后。

“外面太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孟鹤堂从他背后拉出他的手,手掌带着泥和擦破皮的血痕,手腕红肿肿的,应该是摔跤的时候用手杵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语带责备地问,眼底是满满的心疼。

东北的雪往往没等化开就又接上了下一场。雪地里藏的是化成水又被寒冷天气冻成的冰,不熟悉环境的人很容易摔跤。

眼前仿佛能看到小团子下了车着急地往前走,因为脚步太急,脚下一滑往前跌倒。

周九良把手收回来,又背到后面去,“天有点黑,没看好路。没事的孟哥,没伤到骨头。”

“孟哥,你还发烧吗?”周九良伸出没受伤的手,想探探孟哥的温度。

孟鹤堂抓住他的手,微微尴尬地说:“吃完药已经退了,现在没事了。”

周九良丝毫没有起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兴冲冲地跑过来非常冒失。这样想着,脚下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孟鹤堂看到他的小动作,心头一跳。

抓着他的手臂用力往前一带,周九良跌撞进他的胸膛,孟鹤堂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他居然想走?!千里迢迢过来,听见他病好了居然马上想走?!

那他这一整天的揪心等待算什么?

孟鹤堂抬起脚,“咣”的一声把门踢上了。

周九良用没受伤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满脸通红地从他怀里退出来。

“孟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团子快哭了。如果孟哥误会他还有非分之想,不愿意跟他做朋友了怎么办?

孟鹤堂被他急着躲开的态度惹得更火,恼极。

扒下他的厚外套扔在一边,孟鹤堂一指卫生间,语气严厉:“去洗个热水澡再出来!”生气归生气,还是怕他着凉。

听到孟鹤堂语气中的恼意,周九良垂头丧气地走进卫生间。果然孟哥生气了......

脱光衣服,打开水龙头,任热水从头浇到尾。

又被讨厌了。

升腾的热气遮住他泛红的眼眶。

孟哥现在肯收留他,是因为他本性善良,换成谁,孟哥都不会大晚上往外赶人的。

九良啊,掩饰自己的感情就这么难吗?周九良深深的叹息被掩盖在水声中。

孟鹤堂敲敲门,把一身睡衣放在门口。“挂着的蓝色毛巾是我的,你直接用,睡衣给你放在门外了。”

浴室里面传来低低的应答声。

这时,孟鹤堂已经逐渐平静下来。无论如何,这只小团子能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赶过来,他就很开心了。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折返回来,敲敲浴室的门。

“你手伤了,别接触热水。”

晚了......周九良心里乱得不行,哪里还顾得上手。等孟鹤堂提醒的时候,他才觉得手腕麻麻涨涨的,更疼了。

洗完澡,周九良换上孟鹤堂那身绿鳄鱼造型的睡衣,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好可爱啊。

孟鹤堂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心情大好。

小孩在浴室呆久了,脸红扑扑的,因为怕冷戴上了睡衣的小绿帽子,呆呆萌萌的,可爱极了。

“过来。”他盘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朝周九良招手。

周九良依言坐在他身边,窝在沙发上。

“伸手。”

周九良乖乖伸出手。

果然比刚才红了许多......孟鹤堂拿出刚刚准备好的冰块,用毛巾包裹着压在他的手腕上。

“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刚跌伤不能热敷不知道吗?”有些心疼地埋怨着,孟鹤堂轻柔地用冰块在他手腕伤处打圈。

两人靠的很近,周九良低下头,看到他认真为他冰敷的侧脸,心里又涩又暖。

半天没听到周九良说话,孟鹤堂抬起头,正望进他红通通的眼睛。

“怎么啦?这么疼吗?”以为小孩是被疼哭了,又心疼又好笑。

周九良摇头。

他只是太久没有见到这么温柔、这么耐心的孟哥了。

孟鹤堂用绷带打了个结,把冰块绑在他手上。

“过来,跟我包饺子。”他起身,朝周九良招招手,想找点事让九良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太关注手上的疼。

孟鹤堂让周九良坐在餐桌旁,自己把面板和食材都搬过来,卷起袖子准备擀面皮。

说是让九良过来帮忙,其实小孩儿手受伤了,他哪里舍得让他干什么,只要人坐这儿就好了。

客厅的电视里放着热热闹闹的春晚,餐厅安静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九良。”孟鹤堂一边擀饺子皮,一边问:“你这么出来,家里人没拦你吗?”

周九良拿着孟哥刚刚揪给他的一小块儿面团捏来捏去,玩的正开心,闻言手上动作一顿。

他朝孟鹤堂笑笑,又低下头捏面。“反正我常年不在家,有我没我都一样。”

孟鹤堂立刻脑补出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只有九良孤独地坐在旁边的场面。

孟鹤堂认识周九良时,他是个有些孤独自闭的少年,加上他年少离家,一走就这么多年,依着他的性子,和父母亲人缺少沟通交流,生疏是必然的。

孟鹤堂伸手,用没有沾着面粉的手腕揉揉他的头,“来陪孟哥开心吗?”

周九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和孟哥在一起,比和家人更舒服自在,他喜欢和孟哥待在一起。

“那......”孟鹤堂把新擀好的饺子皮叠上去,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昨天刚认识那个女孩儿,怎么就约着去过情人节了?”


向世界的尽头-

【堂良】一丝不挂(16-18)

*骗色总裁孟×图财总裁周 

*不雷不狗血,很爽很刺激 

*爱情一旦走到赤裸裸便叫世人无可奈何。 


(16)

你能否让我停止这种追逐。

———— 

“姐,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太乱了,你卷进来...”

“我见过的人多了,大总裁小老板,什么样儿的没看过。”真姐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黯淡,孟鹤堂一瞬间感受到她的二十几岁饱经的是非沧桑,或许不是自己能体会得到的。

“你想怎么做?”

“不知道。硬碰硬,我没有把握...况且...”他下意识拽住周九良的手,“赌注太大...我不敢...”

“这是一种正常的方法。”真姐点了点头,“...

*骗色总裁孟×图财总裁周 

*不雷不狗血,很爽很刺激 

*爱情一旦走到赤裸裸便叫世人无可奈何。 

 

(16)

你能否让我停止这种追逐。

———— 

“姐,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太乱了,你卷进来...”

“我见过的人多了,大总裁小老板,什么样儿的没看过。”真姐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黯淡,孟鹤堂一瞬间感受到她的二十几岁饱经的是非沧桑,或许不是自己能体会得到的。

“你想怎么做?”

“不知道。硬碰硬,我没有把握...况且...”他下意识拽住周九良的手,“赌注太大...我不敢...”

“这是一种正常的方法。”真姐点了点头,“如果正常的路走不通,为什么不试试别的呢?”

“怎么试?”

“钱是王八蛋,像你们有钱人多得是为钱拼命,有几个臭钱不知道往哪用的,像他这样的,恐怕也不例外吧。”

“他确实...我出来的这几年没少听他的江湖传说。”

“所以啦,如果正常途径没法扳倒他,不如在这里做文章。”真姐盯着他,“偷税漏税、官商相互、贪污受贿,像你们这样的名人,出个私生子啊私生活不洁之类的,不也都影响挺大的么。”

“但是我不太清楚他的底,他那么谨慎的人,恐怕现在查也查不太出来。”

“你直觉觉得他这个人干净吗?”

孟鹤堂思索半晌,摇摇头。

“我觉得不可能绝对没料。”

“那就得了。”

“嗯?”

“查不出来旧的,不如咱们造点儿新的。”真姐点燃一支烟,抿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但我现在连跟他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你没有,别人有。”

孟鹤堂皱眉。

 

“我啊。”

“姐,不行。”孟鹤堂一口咬定不成。“再说...再说也...反正,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不能把你送到虎口边上。”

“那你就甘心你们俩进老虎肚子里?”

“那不一样。”孟鹤堂坚持摇着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本来与你无关的。”

“但你现在说给我听了,我拿你当亲弟弟,所以与我有关。”真姐对他笑着,“就凭你刚才拦着我的这番话,你这个弟弟我收定了。”

“我心早就空了,从第一次来到这里那年就空了。浑浑噩噩这几年,我不爱别人,也没人爱我,很多时候我找不到继续下去的意义了,就喝酒,酒精能让我从这样的思维中短暂跳脱出来。睡一觉,到了白天就不想了。”

“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真心为我的人。”她看着孟鹤堂,“我跟你才见过两面而已,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笃定你是个好人呢?”

“我相信直觉。”她把烟头塞进空了的酒瓶里,看着未熄的星火燃起烟雾,从瓶口蒸散到空气中。“这个赌,我押了。”

 

真姐离开了房间,留他们俩自己在屋子里。

天色太晚,既然来了,在这将就一晚也无妨。孟鹤堂的脑子本被各种杂念占据,这番谈话过后竟也都落到了尘埃里。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要想,做你下一秒该做的事。”这是从前父亲告诉他的道理。

当分岔路口摆在面前的时候,人们总是会考虑很多,这条路是平还是坡?会被树林阴翳遮住太阳吗?会遇到毒蛇猛兽吗?看得见花听得见鸟鸣吗?

想得越多,越做不下主,因为人世是公平的,给予的同时也在索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做你下一秒该做的事。”

回到最开始的位置,走你看见它第一秒时想走的那条路。战胜上帝是痴心妄想,但操控自己的命运,是每一个称之为人的生物都具备的力量,只看你想不想用。

 

“你说,这世间到底有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从前他相信是没有的,可就在今夜以后,他动摇了。

孟鹤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九良已经趴在他的颈窝睡熟,他转头望向他的脸,勾起嘴角回忆第一次见他那时他的样子。脸上有些肉肉的,不胖不瘦,仰起头的时候下颚线的弧度令人痴迷。他也只有熟睡的时候看起来不那么凌厉,不那么锋芒毕露。

 

幸好没有错过你。

他想到了周九良舍弃了一切义无反顾的撞进他的怀抱,想到了萍水相逢的真姐竟愿意为他而搏,他想着,或许是有的吧。

 

天快亮了,我们回家好吗。

 

(17)

难道爱本身可爱在于束缚。

———— 

孟鹤堂按照真姐的意思派人去收集了姜融的各类喜好情况,调查了他曾经见过的人,再次跟她会面的时候孟鹤堂甚至都认不出来她的样子。

“姐...你这...”

剪了个清爽的中短发,扎成丸子头俏皮,放下来又很优雅。浓重的眼线眼影再不见,全部替换成了清爽干净的淡色。

“你...烧糊涂了?”

“啥就烧糊涂了!”真姐打掉孟鹤堂伸过来想要摸她额头的手。

淡蓝色裙子套在身上,离远看还真像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女学生。孟鹤堂脑子里过着她的年龄,虽然不排除装嫩的嫌疑,她这个年龄穿这身其实也不算过分。

“你这干啥啊要?”

“根据你发给我的资料,推断他的理想型。”真姐翻着背的小包,把里面的两盒烟塞给孟鹤堂,“给给给,拿回去你俩抽去。”

“啊?”

“我现在要伪装成另一个身份,不能再抽烟了。”

“你直接断了...能行么?”

“没事儿,我也没什么烟瘾,大多数时候点一根儿半根儿都是空烧的。”

“真姐...”

“不要叫我真姐了,从现在开始,叫我严真真。”

“你姓严?”

孟鹤堂直到这时才发现,他竟然连真姐的姓名都不知道,就这样完全的相信了她。他是害怕的,害怕真姐像欺骗姜融一样也在欺骗他,但他就是没法说服自己怀疑她。

能怎么办呢?就算她在演戏,也演得太真了点,让人心甘情愿弄假成真。

“我不姓严。”

“那怎么想到起这个名?”

“瞎起的。”真姐竟然还从包里掏出一张假身份证给他看,“严真真,言真真。”

孟鹤堂已经决意相信她,信她跟自己的酒后之言、信她对自己和周九良的好、信她主动伸出的援手,都是真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去相信,真真假假又有何干系。

“我需要你。”

“要我做什么?”

“给我安排一次见面。”

 

姜融的行踪扑朔迷离,他是个挺随意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孟鹤堂花了好长时间才总结出一点小规律——他每周必去一次健身房。

听起来是挺浪漫的一个邂逅地点,不过如果知道见面的目的立马就不浪漫了。

 

“他习惯晚上去,那个健身房晚上人不太多,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还是有可能的。”

真姐一连气儿蹲了三天点儿屁都没看见,第四天继续蹲守,正在跑步机上慢走着跟孟鹤堂打电话说他是不是情报有问题根本找不着人的时候,看见了照片上的熟悉身影。

姜融简单做了做拉伸,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真姐旁边的机子上开始慢跑。真姐分了心,脚下一晃,就往旁边倒去,这一倒倒是倒出了机缘巧合,姜融伸手拽了一下她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

 

“不好意思...谢谢谢谢...”

真姐故作羞涩的低下头跟人说话,心里寻思着姜融这小子喜欢这类型的,那他怎么死心塌地爱上孟鹤堂的?难不成几年之前孟鹤堂也这么纯?那可太惊悚了...

“没事儿。”姜融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你是新来的吗?”

“怎么?”

“以前没见过你。”

“我最近才搬来这附近住,上班坐太久了来锻炼一下。”

“这附近好像没太多公司。”

“就对面26楼的那个,一个小的广告公司,我在那当文员。”

说得越详细越好,细节越多越不容易被怀疑,对面的整栋楼都是各种小公司,有些都没有挂牌子出来,至于26楼是不是真的有广告公司谁又在乎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

“严真真。”真姐微笑着对他说,“你呢?”

“我叫姜融。”

真姐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大傻逼。

“看年龄你应该比我大点...那我叫你融哥吧。”

呕。

“行,你随意。”

“那个,我差不多到时间了...先撤了哈,拜拜。”

“拜拜。”

 

“就这?就这?”

孟鹤堂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你懂个屁,没追过人的毛头小子。”

“谁说我没...好吧。”孟鹤堂认怂,他确实没追过,但凡周九良爱他的程度少那么点儿,凭他自己的实力他都不一定有把握追得到。

“欲擒故纵,女生的惯用伎俩,以后小心着点。”

“嗯,下次我一定关注。”周九良在旁边听着翻了个白眼儿清清嗓子。“...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孟鹤堂迫不得已又加了一句。

“你这家庭地位也忒低了点儿。”

“人家现在是我金主,万一给我断粮了咋整。”

“你说的是什么粮,精神食粮还是肉体食粮?”

“滚!”

“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真姐就喜欢调戏可爱弟弟,看他气得脸通红还说不出话还嘴那样儿确实好玩儿极了。

 

“哎,这个给你。”

她趁着周九良出去喝水的功夫,塞给孟鹤堂两张票。

“这什么?”

“音乐节,我朋友给我弄到的。”

“啊我听说过。”孟鹤堂捡起来放到眼前端详。“还挺有名儿的,一票难求啊。”

“内部票,两天两夜,进门包吃包喝包住,我偶像也在里头,拜托你俩替我看了。”真姐介绍着,“我得蹲姜融,去不了了。”

孟鹤堂目光黯淡了一下,心里有那么点儿愧疚。

“姐,不差这两天,你先去了回来再说吧。”

“我去了浪费。”

“什么浪费?”

“提供的住宿是主题酒店,你懂的。”

“靠。”孟鹤堂差点一口唾沫呛死自己,连着咳嗽好几声才缓过来。“你这...太直白了吧...”

“怕啥你俩都是小两口儿了,睡多少觉了还怕人说?你以为酒吧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咋的...”

“什么玩意?”孟鹤堂脸色一变。

“嗐...这不...咳。隔音不太好嘛...那地方能用啥好材料建房子...”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听见周九良进来孟鹤堂赶紧把票塞进里怀兜里。

“讲童年趣事。”

“什么趣事?我也想听。”

“...讲。”

孟鹤堂向真姐投出求助的目光,真姐表示你扯这犊子扯的太王八蛋了她也编不出来,自己圆吧。

 

“讲我的...初初初初恋...”

周九良挑眉,“你还有初恋?”

“有...大概可能好像也许是...有吧。”

“他干啥了?”

“就也...没干啥...反正就是...我俩见着的第一面儿他就...喝醉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给睡了...”

“臭流氓!”

 

一杯温水均匀的撒在了孟鹤堂的脸部,紧致饱满焕发亮采,甚至有一neinei拔火罐的作用。

有点烫了。

 

“不是!九良你回来你听我解释!!!”

 

(18)

谁又曾真的体会,谁又曾真的了解,谁又曾没有为爱流过一滴泪。

———— 

“音乐节?”姜融皱起眉头,把手里的东西拍在了桌子上,“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有闲心?”

“嗯...”助理低着头。

“那公司现在谁管着呢?”

“尚九熙何九华。”

“他俩倒是挺有能力...”姜融用手托着下巴思考,“我有个想法。”

“姜总。”

“你说。”

“恕我直言,尚九熙何九华跟他们俩是很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咱们如果贸然出击,不但买通不了他们反倒打草惊蛇啊。”

“贸然?谁告诉你贸然?”

“您说...什么意思?”

姜融挑眉,“杀手锏。”

 

“呦,何经理。”姜融伸出的右手被何九华晾在空中。“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托我转告你,不想见你。”

何九华看着满桌子的酒菜,这场“寒暄”恐怕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索性坐在了椅子上。

“何经理,最近境况如何?”

“嗯?”何九华冷笑一声,“境况如何,姜总不是最了解了吗?”

“何经理开玩笑了,你们公司的事情,我怎么会了解呢。”

何九华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复。

“我的的确确是有些事情,想跟何经理商量。”姜融笑着给他倒上酒,“我想收购你们的公司。”

何九华噗嗤一声笑出来,“姜总找错人了吧,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去找你的老朋友们吗?”

“他们不会同意的。”

“那你觉得我就会同意?况且我也没这个资格吧。”

“我知道你跟周九良是好兄弟。”

“如果就为了这事儿,那我先走一步了。”

何九华说罢抬腿要走,被姜融拦下。

“再聊一会嘛。”

“聊你妈逼。”

“难道何经理不想成为何总?”

何九华呵了一声,定了几秒慢慢转回身。

“你无不无聊。”

“你想不想?”

姜融跟他对视,何九华皱着眉头发现他竟然猜不透这人要干什么。

 

“如果当年周九良父亲没有把你父亲的公司并入,现在你才是何总才对。”

“当年何家和周家同时遇到困难,只有取舍才能生存。”

“那为什么舍弃的是何家?”

“你...”

何九华执意离开,被冲过来的姜融拽了手腕。

 

“这么多年,你就没嫉妒过?凭什么是他在发号施令,而你只能做个经理,做个助理打打下手?”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你在生气什么呢?你的能力不比他差,就这么心甘情愿居于人下吗?”

“姜融,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那是上一辈儿的事情了,请你不要把它们再牵扯到我们的世界里。”

“何九华。”姜融叫着他的名字。“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如果不想,门在面前,脚在身上,抬腿你就可以走。”姜融放开他的手腕给他让出一条路,“如果是不敢,那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给你撑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何九华闭眼又睁眼,抬头直视他的时候,眸子里没了半分波澜。

 

夜晚时分的温度不太美丽,方才全然投入进月色和乐曲中,倒没有太多体肤上的感受,突然冷清下来凉风就开始在身上搜刮了。周九良穿得少,跟孟鹤堂牵手的那只手冰凉冰凉,风灌进袖子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叫你多穿点儿,冷了吧?”

孟鹤堂感觉得到他有点发抖,转过头去看他,嗔怪都满是爱意。他松开周九良的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在周九良开口拒绝之前先说话:“你前两天感冒还没好利索,我不冷。”然后把他严严实实包裹在自己的外套下面封了口。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吗。”

周九良问他。

“嗯?”

“好像月亮也有这么圆。”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都快忘没了。”

“我当然记得清楚。”

跟心上人在月影中的事,怎么能忘得了。谁不会为第一次心动的情景念念不忘,谁不想用余生去衡量爱与被爱的温度。

谁又曾真的体会,谁又曾真的了解,谁又曾没有为爱流过一滴泪。谁不想追求完美,谁不愿永恒是绝对,谁不盼付出的一切能够换回一些安慰。

 

谁不曾,谁不想呢?

 

“孟哥。”

“怎么了?”

“你抱抱我好不好。”

孟鹤堂停下脚步,把他揽在怀里。他都知道的,这小孩一定又是瞎想什么了。

“不要怕。”

周九良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当年也是这样。”

他蹭着孟鹤堂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那一个晚上之后,我就再找不见你了。”

“这次不会了。”孟鹤堂紧紧的环着他的腰,把他护在自己怀里,“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呸。”周九良暗自犟嘴,“你拿什么跟我保证。”

孟鹤堂想着想着笑了,对啊,明明现在自己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保证。

“那就,赌命怎么样。”

孟鹤堂松开手,走到路边草丛折了一根草叶,在手里折了几折绕成一个圈儿,在他面前单膝跪地。

“我向月亮发誓,用尽一生去爱你。”

他把草圈递出来,周九良吸着鼻子,伸出自己的手。孟鹤堂握住,将那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

他们在街头拥吻,在月色朦胧和晚风微凉中肆意畅行。爱没有人曾爱过的人,走没有人曾走过的路。

 

“怎么样了?”

“有进展。”真姐给孟鹤堂看自己的手机,他跟姜融已经加上了微信,并且这一阶段一直保持联系。“我觉得有机会。”

“姜融现在动手的话其实很难把我们彻底打压下去,他还在寻找时机。”孟鹤堂思忖,“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没有占绝对上风,这么要紧的关头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时间。”

“是的。”周九良补充,“我分了一部分资金做短期投资,只要挺过这一小段,我们就有再战的可能。”

“两手准备。”真姐点点头,“我的任务有两个,如果能接近他找到直接打击的方法最好,不然就要想办法拖住他,给我们争取时间。”

“太对了。”孟鹤堂叹口气。“你这理解力,不去当老总可惜了。”

“我也就在你这过过总裁瘾。”

“等完事儿之后老弟让你过来当管事儿的。”

“真假?”

“嗐,我啥时候骗过你啊!”

“净瞎扯,我啥也不会你把我拉进来干啥啊,当保洁队队长啊?”

“当周九良的秘书。”孟鹤堂瘪瘪嘴,小声跟真姐说,“帮我看着他。”

“哎哎哎怎么着你还怀疑我?”周九良一瞪眼睛,“我可都听见了啊。”

“不行,那也不能再给你配秘书了,你活儿都自己干吧!”

真姐硬生生从孟鹤堂冰冷的话语里听出了一股子醋味儿...

“你要不给他配个男秘书...”

孟鹤堂炸毛:“男秘书就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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