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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留地

【花方】等春天/下

*李莲花失忆但小宝怀了(小宝病弱并带点火葬场

*ABO生子(这次真的生了

*ooc剧版

*前篇:等春天/上 等春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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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又三日,方多病仍未有醒来的迹象。

那日生产过后,李莲花一直抱紧方多病的身体输着内力。他锲而不舍,眼看着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慢慢白了下去,众人都无法再由着他下去,想要停止他。可李莲花不肯。

直至被闯进来的笛飞声打断,直接拉起方多病的手输进了悲风白杨。其余大夫亦没有落下止血和急救的动作,来回施针喂药、喂参汤。好半会后,当再去把脉,终于发现了那一丝仍未灭绝的脉象,在艰难地跳动着,总算是把半踏进去阎罗殿的人扯回来人间。...

*李莲花失忆但小宝怀了(小宝病弱并带点火葬场

*ABO生子(这次真的生了

*ooc剧版

*前篇:等春天/上 等春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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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又三日,方多病仍未有醒来的迹象。

那日生产过后,李莲花一直抱紧方多病的身体输着内力。他锲而不舍,眼看着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慢慢白了下去,众人都无法再由着他下去,想要停止他。可李莲花不肯。

直至被闯进来的笛飞声打断,直接拉起方多病的手输进了悲风白杨。其余大夫亦没有落下止血和急救的动作,来回施针喂药、喂参汤。好半会后,当再去把脉,终于发现了那一丝仍未灭绝的脉象,在艰难地跳动着,总算是把半踏进去阎罗殿的人扯回来人间。

李莲花不敢停下输入内力,笛飞声在全盛时期自然有丰沛内力,亦没有丝毫懈怠。大夫时刻守着脉象,直至感觉到那脉搏终于慢慢变得有力起来,尽管仍然虚弱,却已经不是时有时无,难以触碰。

这实在是奇迹一般的结果。在众人的努力之下,去到半夜,小宝的情况才彻底安稳下来。

大夫明白坤泽失血之症严重,休养是必须的。不仅如此,坤泽患有旧疾,似乎是位逆自然之道而行的半位药人。说是半位,大概是因为身体中那些至纯的内力,才得以减轻他身体的负担,也暂时缓解了不少的问题。

因此,大夫在离开前留下了些话,他道,之后的一段时间少爷应该会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因为坤泽这趟生产耗尽了元气,虽然是救回来了,却需要时间修复。所以请耐心守候。

听见他这样说后,大家便明白小宝的这一劫是终于过了。何晓惠和何晓凤相拥而哭,破涕为笑。大家都连忙对大夫道谢。

李莲花在听见大夫的话后,惨淡的脸色也终于恢复了半点,盈眶的泪水慢慢滴落,他闭了闭眼,颤抖收紧了怀抱,脸上贴紧了小宝的额间,感觉着那阵若有若无的气息,他才能安下心来。


距离那有惊无险的一日已经过去了若干日。府里逐渐恢复正常,除了小宝还没醒来以外,还多了一人以主人的身份入住天机山庄。

下人们都唤他姑爷。

现在是日头,风不大,天气亦不算冷,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清洁身体。

李莲花拿起毛巾,往热度适中的温水浸上片刻,轻轻柔柔地擦拭着方多病的指尖,上上下下,从指缝到指甲的位置,都一一沾上些湿意,好让皮肤不会变得干燥磨损。大夫说,方小宝身下有撕裂伤,暂时不能下水,头几日只需要给他用干净毛巾擦擦身便可。

然后他便开始慢慢一点点地打开方多病的外衣,全身被毛巾抹过后,他便给方多病换上一件新的衣服。

把方多病抱在怀中,给他轻缓套上了衣袖,衣服背上两条后绳捆了小结,宽松得来又不会垮下去。做好了这一切,他便开始给方多病梳头。

他好像从没有这样照顾方多病。

以前,他毒发的时候总是昏昏沉沉,尽管偶尔醒来,却难以撑起精神。有几次少有地清醒了一些,却都见到方多病忙里忙外地,不是在煎药就是在打理莲花楼,照看狐狸精。李莲花知道,这么久了,一直都是方多病亲身照顾着他,他的发髻是方多病梳的、衣服是方多病洗的、吃的粥也是方多病熬的。

本来是方家少爷,吃穿用度都不用愁,随便一唤便有下人来服侍他。

可那时候,却直到半夜也不敢安睡,李莲花一有些什么动静,方小宝就立刻起来了,有时候好半晚都没能睡下。李莲花毒发过后会出了一身汗,从寒冷得发抖到有些闷热,温差很大,太热的话又会睡得不好。方多病不想他夜夜如此没得休息,便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李莲花的事情,方多病并不会假手于人,离儿或许会帮忙去看一下柴火或者买一些小用品,大部分事情却都是由方多病来做。

李莲花一直都有好好记在心里的。

发梳一梳到尾,李莲花动作轻缓,生怕让其中半根头发断掉一样。梳好了,就拿出来备着的桂花油,给发丝逐些逐些涂抹。小宝爱干净,李莲花自然也要好好替他洗护这一把头发。

完成了,便再简单梳起一个小发髻,既不会在睡觉的时候压着而硌到,也不会松散让头发胡乱披在身后。

方多病一直安稳睡着,连日以来,都有好好喝着补药和参汤,气血有逐渐恢复,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唇色极淡,只有当李莲花轻轻用暖水沾湿他嘴角的时候才能蔓延一丝血色。而且,抱起来仍然触摸不到多少柔软的位置,泛白的手腕幼细得仿佛一握就断,十分脆弱。

李莲花做好了一切事情后,给他盖好被子,好生抹去了刚才喂水轻微流下的水珠,又默默把人拥进怀里。

轻轻抚着怀中人的背部,双手虚环着方多病的身躯,又仔细端详他好半会。前前后后盯上好几次,整理一下他的仪容,才舍得闭上眼睛,休息片刻。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半个月。日复一日,还是没有好消息。天天前来的大夫,给出的都是一样的结果。说需要休息,会逐渐好转。但谁都无法断定方小少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方小宝仍然是日日躺卧塌上,若不是李莲花每日朝早都会探探他的鼻息与脉搏,感受到那些微弱的动静,大家也会以为,这人早已经没有了生息。连日来的一动不动使小宝的身体有些柔软无力,怕他继续如此会导致醒来后丧失行走的能力,李莲花于是天天都会给他轻缓按压肌肉,又会抱着他走走,出去晒晒太阳。

冬日中的太阳并不常见,大多时候都是阴冷的天吹着微冷的风,刺骨的冰意会渗透皮肉,冷得过分,太容易着凉了,因此大多数时候李莲花也只是带着方小宝在庭院里转一圈。

今日刚好有些许阳光,他便往花园中拉了一把躺椅,让方小宝躺在上面休息一会。宽大的白貂盖过身子,更显衣下的人身瘦羸弱,肤色如白玉,柔润的脸蛋嫩滑透亮,李莲花轻抚方多病的脸庞,想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老狐狸从没有这样的时候。本来这么多日下来,爱说话的换成了李莲花,每天都碎碎念叨着不同的事情,都不知道小宝会不会嫌他烦了。

他现在却在想,要是把话都说光了,小宝还没醒怎么办?他还能做些什么?

他并没有什么能做。除了天天带小宝出来晒太阳,给他输内力,可这又怎么样,小宝不也还没醒。

天下第一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拥有强大的能力却徒劳无功的时候,便会带来更大的无力感。


下午,李莲花抱着方多病跨进去浴桶里。

近来经过细心呵护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就是偶尔还需要涂药养护。刚才又看了一遍大夫,大夫说可以下水试试,他们便试着冲澡。

何晓惠本想着亲自来帮方多病,但李莲花默默拒绝了,何晓惠虽然有些许不悦,却都认同李莲花能把方多病照顾好,这么多些天来,她也是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而且,她还需要去寻找不同的名医来给方多病看病,亦会照看小孙子,于是,有关方多病的事情,就交由李莲花亲身来做。

二人浸泡在水中,李莲花让方多病靠着自己。水面只过二人的胸口半身,肩膀并没有碰到水。因此李莲花慢慢给方多病身上泼上一些温热的水,又用皂角水轻抹到他身上,干净了便再浇些暖水清洗。

李莲花拿着木勺泼水。他又再开始絮叨说一些近日来听说到或遇到的小事情。刚才在外面花园没说完的,他现在继续讲。

比如之前他们去过买糖的店铺老板的儿子要成婚了,李莲花以他们夫夫二人的名义,给老板送上了些小礼和道喜。又或者是狐狸精来到了天机山庄之后,大家都很喜欢它,还会和它一起玩呢,狐狸精都快乐不思蜀了,回到莲花楼中反而闷闷不乐,连饭也少吃了。

李莲花又说,今日他还去了隔壁街买了些从前小宝很爱吃的红豆饼。那红豆饼甜而不腻,是一间老字号做出来的,还没走近便已经能闻到那阵甜香,热腾腾的,气味浓厚。李莲花特意去到那里买了两份。他每次都会侥幸想,若是今日方多病突然醒来,可以吃。

但方小宝并没有醒。

红豆饼不能放这么多日,只会软掉并且发霉。李莲花明日会再去买一份新鲜的,放在厨房暖着,每天备一些,方多病某日醒来,想吃便能吃。

还有其他一些没那么有趣的小事,但只要是有关山庄、有关小宝、有关莲花楼的,李莲花都想一一道给方多病听。

他想,小宝听得多了,是不是就会想念这里,然后醒来了?

洗好了澡,他们便一同换上衣服,李莲花抱着方多病回去塌上。又是每日一次的内力输送,李莲花握紧方多病的手,毫不吝啬地把扬州慢悠悠传给他。感觉到方多病全身经脉都流淌过自己的内力后,李莲花才缓缓停下来。

方多病的身体没有力气,每次都只是顺着李莲花的动作被摆动。现在正软软倚靠着李莲花。李莲花小心地抱着他,动了动,让方小宝靠得更舒服一些。已经好半个月了,方多病总算有一点点恢复从前的模样,气色好了不少,唇上也会留一些红润,好好养着,软肉也多了些,身躯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消瘦。

李莲花轻轻摸摸方小宝的脸,吻了一下。


三个月了。

方多病仍然不醒。

时间对李莲花来说,过得很慢。他每日早上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去看方多病,却都还是那样不变,方小宝依旧闭着眼睛,睡得端正。日日如是,却亦日日都会感觉到从期待跌落至沮丧的落空感。

这么久了,他日日都在数着天数,两日…十日……五十日……九十日,他觉得日子实在过得太慢了,还是他出了什么误差,记错了日数?

日复一日地等候着,他好像一个迷路的人,在空无人烟的一片地中独行,见不到一点出路,希望渺茫。他只能日日期盼着,某一天可以得到上天垂怜,给他一点光。

把方多病还回来。

天机山庄前前后后抓了数不尽的大夫来,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就连名医也找不出原因来,只是开了一些药方给方家煎药。推搪着说大概很快会醒,但他们口中的很快……已然是三个月。

小宝一日要喝上四五次药,每每都是李莲花扶起来方多病,用嘴唇撬开小宝牙关,再慢慢灌进去。

若是用小勺子的话容易呛到,第一次喂药的时候李莲花没什么经验,只是放到嘴边轻微倒进去,却不是都从嘴角漏了下去,便是呛咳了气管,咳得唇都发紫,吓得李莲花再也不敢用勺子喂食。

经过李莲花努力不懈地日日输送扬州慢,方多病的体弱之症也有好转,早前放血造成的问题也有缓解,便是除了作为半个药人的这件事,是没得再改变了,唯有轻微地扭转带来的影响。之后即便醒来,顽疾也伤了根基,是尤其要好好控制才是。

李莲花完整地记了下来,听从大夫的指引,除了按时给方多病吃药,也要药浴,在数个穴位扎针,可以推动血气运行,以防堵塞经脉。

除此以外,李莲花也会抽空把孩子抱来跟方多病见面。最近小孩都是在何晓惠身边,偶尔来到这边,也会睁大着眼睛好奇看看。或许对娘亲有天生的亲近感,孩子不害怕方多病,即便方多病沉睡着,没能回应他的咿咿呀呀叫声,孩子也仍然会主动凑上去。

只可惜,更多的时候,小孩都是在哭,还叫不停,哭得呜哇大叫。李莲花为了不让他吵着方多病,就把孩子赶紧拿走,然后回来陪伴着方多病了。


夜里,安顿好一切后,李莲花脱下了鞋,摘下了发簪,上塌前先吹灭蜡烛。

被子盖过肩膀,李莲花轻声问方多病:“小宝,冷不冷?”

已经习惯了没人回答,李莲花又自言自语道:“多盖一些,别着凉了。”三个月的过去,季节早已经又再更变,走入深冬,使近日凉风更甚,李莲花向下人又要了两床被子,多盖一些总是安心点,不然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他又道:“小宝,过几日便是我们孩子出生的第一百天,何堂主想给他办百日宴。”他盯着方小宝酣睡着的模样,安静恬然,柔和、却毫无知觉。小宝醒来的时候,活泼、爱讲话,听见这个消息,定会朝他笑得高兴,吱吱喳喳说着百日宴那日要准备些什么。李莲花问,“我知道你一定会想亲眼见证的,对吗?”

方小宝还是没有回应。

李莲花眼眸黯了些,轻轻拨开了方小宝耳上的几缕发丝,牵起了方多病的手,搓了搓,“不过你想多睡会儿也没关系,李莲花会等。”

一日十月、十月百年,他都会等。

“晚安。”


准备着百日宴的何堂主近来日子十分忙碌,李莲花便会和何晓凤一起更多地去陪伴与照顾孩子。孩子早已经熟悉了方家的几人,只要碰到他们,便会咯咯地笑着。

山庄中备了不少孩子的玩具,单单是拨浪鼓也存了好几十款不同模样的,孩子今日喜欢这个便拿这个,明日喜欢那个便拿那个,大家都对他宠爱有加,不舍得拒绝他的要求。逗着他的时候,大家都被可爱得忍不住大笑起来。

孩子的眼睛大概是遗传了方小宝,大大的又圆滚滚,眼珠子跟黑珍珠一样明亮又好看,经常天真盯着人,哼出几声无意义的小音。李莲花每次见到,都会心中一软,便把孩子抱了起来哄。

孩子今日懂得伸手握着李莲花的食指了,李莲花颇为高兴,正想带着这个好消息去跟方多病诉说,才刚打开门,本该安然躺在塌上的人,却无缘无故不见了。

被子掀了一角,人没了。

李莲花瞳孔骤缩,整个人一僵。手中拿着给方多病准备的药摔在地上。

他快步走了进去,确认塌上确实没有人。平日向来细心的他,却亦没有发现,塌下的那双鞋也不见了。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只是陡然闪过多重可能。

没有挣扎痕迹,说明方多病有可能是被人一把抗走。他还在昏着,自然没法反抗。

谁会掳走方多病。

李莲花深呼吸了口气,就连胸膛起伏也在颤抖,脸颊发紧,他闭了闭眼,咬牙道:“离儿。”

离儿从门外急急进来。

“封锁出入口,不准所有人离开。”李莲花喑哑道。睁开眼睛,眼眸中一片清明,却是冷得可怕,额上青筋毕露,眼眶逐渐转红。“分头去找。”

他绝不会让小宝被任何人带走,也不会再让小宝陷入危险当中。

谁伤了方小宝,都要负上该承担的责任。

李莲花无法再承受一点不好事情发生的可能。


“李莲花。”

突如其来打断他的一把声线。

李莲花蓦然紧绷了脊背。

他凝滞着逐渐转了身去,却见那个已经躺着了三个月的人,扶着屏风,从那边缓缓慢慢笨拙地绕出来,才刚刚醒来,脚步有些不稳,朝他轻微一笑,不好意思地问:“吓着你了?”

李莲花跟一个石像一样扎实在原地。

他有些迟钝,瞳孔失焦显得有些迷惘。很慢很慢地,呆板地从头到尾把面前的人看上一遍,看上两遍,看上三遍,终于确认是真的,也没有消失了的时候,他才真的,真的明白到,方小宝醒了。

不是幻觉。

“小宝。”

李莲花的呼吸重得也把自己吓一跳,声音又沉又难听,他走前一两步,视线牢牢锁紧眼前人,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举动,又颤声再喊一次:“小宝?”

“李莲花…”方多病还没说完,李莲花就直接一个箭步,扑上去,却还惦记着方多病的腿脚不利索,生怕自己一个用力把人扑倒了,他让方多病倚靠着自己站稳,才开始逐渐收紧怀抱,呢喃一声两声,“太好了,太好了。”

方多病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轻拍了拍他数下,嘟哝问:“李莲花,这是,怎么了?”

李莲花一把将方多病拦腰抱起来,放在怀里,太轻了,还掂了掂。方多病被那突然的失重感吓了一跳,哇了声,一边对李莲花的行为感到大惊失色,一边赶紧拍拍他,急声叫道:“你怎么--!身体又没好全,快放我下来!”

“已经好了。”李莲花温声道。他把方多病放在塌上,往他身后面放了一个软枕。明明平日那狭长的凤眸里都是狡黠笑意,见方多病这副样子定会开口调侃一番,但今日却是无比郑重地朝他道,“抱你百次千次,抱一辈子,都可以。”

让他日日抱,天天抱,也可以。

“……”

臭莲花怎么回事……方多病挠了挠脸,感觉到脸颊有些暖热,不用看都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脸色微红。他不禁眼神游移。属实有些害臊了,明明才刚醒来,本来就不清晰的脑子愣是被李莲花一句话弄得更迷迷糊糊地一点都转不了了。

他选择不去回应李莲花那一句话,生硬地转移话题道:“那个……你恢复记忆了吗?”

李莲花垂眸半晌,点点头,他道:“所有都想起来了。”

“……噢。”方多病低下头来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踌躇。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多病抿了抿嘴,看了眼李莲花,思量再三,最后还是没问。


李莲花跟方多病慢慢诉说这三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方多病才得知,原来今日已经是三月以后的事了。他生孩子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已经不抱丝毫希望了,想着只要孩子能健康活下来,李莲花能好好生活,便足够了。

其实,他还留了两封信给孩子和笛飞声。

他想着或许以后孩子留在天机山庄,很可能没法出去闯荡江湖,认识笛飞声。但若然有这两封信,之后他们两人能够碰面,也是件好事。给孩子的信中简单提及了一些江湖上的事,和自己对他的一些叮嘱,给笛飞声的那封,就简短得多,更像是跟老友叙旧,还有便是托付一下孩子,也希望他偶尔回去看看李莲花,便可以了。

他没写信给李莲花。那时候杂乱地思考了一下,最后凝成一个结论:李莲花大抵也不会想收到--就没写了。

却居然自己居然活下来不止,还躺了三个月。

虽然生产的事他还历历在目,但却不太确定李莲花是否真的已经恢复记忆了。

他刚醒来的时候,外面没有人,只有离儿,还以为李莲花已经回去了莲花楼,远走他乡了。于是,他艰难下了地,在房间中走了一圈,想找点水喝。

但当他见着李莲花进来的时候,他又知道,自己应当没记错。

李莲花是真的想起来所有事了。

现在方多病什么都清楚了,自然有些慨叹感怀。正坐在塌上,沉默不语,其实是有些诧异不解,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是该先把信给烧了,还是……先把李莲花赶回去莲花楼。

就当李莲花连续第半个时辰看着他而又不眨眼,手也不肯放开的时候,方多病再也无法静思下去,开始有些怀疑,李莲花这三个月到底是怎么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按理说,不应该啊。即便不想带孩子的话,也有天机山庄的仆人帮忙照看。还是住在天机山庄让他感到强烈的不习惯,想尽快回去莲花楼?也是,李莲花之前就说过,天机山庄,不是他该留下的地方。

对了,孩子--

方小宝有些迟疑,戳了戳李莲花的手,“哎,李莲花。”

“嗯?”李莲花一把将方多病的手放到怀里暖着。

方多病缩了缩,无果,只好问:“那个……孩子呢?”他探了探头,看了几眼屋里头,都没见到小婴儿床。方多病有些失落,难道,真的很不喜欢孩子?连见也不愿见了?

“什么孩……”李莲花默默转了话锋,“噢,小姨照顾着呢。”之前他怕若是放在房间里照顾,会吵着方多病休息。而且,他无法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玩耍一些无聊的游戏,他希望一整天都放在方多病身上,好好跟他待在一起。看少一眼,他都怕。

小、小姨?!

“李莲花,你叫什么小姨,那是我小姨。”方多病嘶了声,吸口凉气,小声道。多大个人了,明明是天下第一还叫他小姨做小姨,差辈了!

“我以为,你还想我改口叫何堂主做娘呢。”李莲花轻笑一声,继续凝神注视着方多病的脸,脸颊粉润,肌肤如雪,就是仍然有些瘦,不像以前,带着嫩糯的一点小肉,抱起来像是柔软的小狗般。李莲花斜支着头,拎起来方多病的手往自己脸上蹭蹭,另一手又伸了过去,轻摸了摸他的头。

但还是很可爱,很漂亮。

迟些,要慢慢养着才行。太瘦了对身体不好。

李莲花的话又一次震惊了方多病,他的眼睛稍微有些瞪圆了,盯着自己那被人拿了去蹭脸的手,越是惊异,便憋了气。

他其实自醒来后就很想问李莲花一个问题。但又不知道怎么问起。明明一切事情应该已经尘埃落定,没有任何大转变,李莲花身体好了,又一次成为天下第一的话,正常来讲,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他。

那臭莲花到底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失忆一次,竟然把原本的老狐狸也丢了!还丢得彻底。若是以前,李莲花早该嘲笑他,没大没小。

现在是轮到李莲花,没大没小了。拉什么手、叫什么娘?!

那个笑容灿烂得有些、有些怪。

若是方多病直接问李莲花:你没事吧?又会显得很奇怪。委婉一点的话,他又怕李莲花误会他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就连其他人也不觉奇怪。刚才离儿进来了一趟,看着李莲花,喊的竟然是--

姑爷。

方多病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一切事情发生的缘由。到底在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

但更大的问题,在于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李莲花。他总想装作跟以前一般,可以和李莲花说笑嬉闹,但经历了这么多,尤其是自己还抱着不一样的心思,自是很难继续这样下去了。而且,临昏迷前他最后对李莲花说的话还记忆犹新,他亦并没忘记之前自己犯下的过错。以至于,直到现在醒来两个时辰有余,他仍然拿不准李莲花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莲花到底为什么留在天机山庄,是不是接受孩子了?方多病的心中,确实有了另一种猜测,但也只是猜测,他仍未能确认。只是害怕,若自己再猜错一遍,一切从头来过,会有多么的失落。等了这么久,就不差在这一时片刻了吧。

方多病站了起来,他现在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总之,或许他要先传信问问阿飞这中间是发生什么事,再做判断。若是这转变真的跟失忆有关,那看来他又要寻找办法给李莲花寻回自我了。

只是这下站得太急了,血气上涌,有些天旋地转了,便差点往后趔趄了几步,方小宝捂了捂额头,才哎哟半声,整个人便被人稳稳扶着了。刚醒来,确实腿软无力,刚才走上的几步已经是他的极限,接下来该好好休养才是。

方多病站直了一些,他知道是李莲花扶着了他,缓过来那阵晕眩后,还想道声谢,却又突然毫无预兆地被人抱起来。

“……”

方多病羞愤一抬头,正想询问为什么自他醒来以后李莲花总是一言不合就把人抱起来,万一李莲花身体还没好怎么办?万一复发怎么办?总得留点力气。可他只见到李莲花脸色铁青,表情垮着。方多病一怔,难得瞬间噤了声。李莲花抱着他走回去塌上,然后把他轻轻放了下来。

“好好躺着,不许胡乱走动。”

方多病闭上了嘴,李莲花给他盖好被子之后,把一旁离儿重新递上的药拿起来,用勺子舀起一小分量的药汤,吹上了好几口,等到不再有白烟冒上,他才把勺子伸到方多病面前,道:“先喝药,再休息。”

方多病为难地看着李莲花那认真的神色,像是打算就这样喂完一整碗药。他想将碗接来,但李莲花不放手。“慢慢喝。”

“……”方多病只好一口一口顺着李莲花的动作喝下去。

真的是--太太太奇怪了!

方多病觉得,这将会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大问题。


后来好几日,李莲花都不怎么让方多病下地。大夫说,根基受损的问题是没法改变的,只能好好保护不再受到伤害。至少,在醒来的后几个月,要好好维持。不然,以后再努力也救不回。

至于内力、剑法,可以之后再练。

方多病头晕的事情并不严重,多休息即可,但心疾方面仍需调理,偶尔会感到胸口闷疼的问题。好几次被发现的时候,李莲花都是一脸如临大敌的神色,怎么劝说也没能改变,比方多病本人还要忧虑,经常脸色严肃地跟着大夫的方法轻揉着方多病胸口。

生完孩子后,也有时候会感到下腹痛,可能是落下了病根,大夫也没什么办法。方多病倒不感到糟糕,只安慰李莲花这已经是很轻很轻的疼了,根本没有生产的时候那么痛,他能忍受。

说完后,李莲花脸色更差了。比方多病一位病人的脸色还要白。

李莲花于是向更多的大夫询问一些解决方法,每一种问来的都试试,做了几个暖水袋子,放在腹部那儿,一边暖着,一边揉揉,倒也有些好转。加上李莲花经常趁他不觉,往他身体输进内力,也有更减轻他的痛,这么些天下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现在,方小宝一整日呆在房间中,已经有些闷了。既然身体养好了,那出去走走也不是件大事,他于是摸摸头,朝着李莲花道:“李莲花,我想出去。”

李莲花刚开始还拒绝。他倒了杯茶给方小宝喝,然后说:“还不行,你忘了自己早上还头晕了?”

那只是意外。方小宝嘟哝,不是李莲花突然进来吓他一跳,本来他可以好好地自己走去洗漱的,已经连续好多日都是李莲花把他抱出去,每次出去都见到下人们偷笑,他不要面子的嘛?就这么被一吓,踉跄了几步,差点往后摔撞到头而已。李莲花却是实打实地吓了一跳,扑了过来当垫底的,幸好两人都没摔倒,在跌下来的前一刻,终于扶着了旁边桌子,卸了力度,最后安安全全地,方多病整个人压在李莲花身上了。

“好多天没出去……我都要发霉了。”方多病委屈道,对李莲花眨了眨眼睛,“发霉就不好看了。”他们安安乐乐度过了这么多日,放松了许多,方小宝确实有些想要得寸进尺。

李莲花一怔,无言地看着他,方多病又对他再眨了眨眼,李莲花轻咳一声,无奈道:“好,就此一次。”

李莲花扶着方多病的手,和他一起走着。往外面小花园走了一趟,他们没有说话,都很安静,一直在看着风景,李莲花在看方小宝。半会后,方多病突然问:“李莲花,其实……”

你喜欢天机山庄吗?可以留在这吗?

方多病永远都不知道李莲花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但他每次都会猜,又或是等李莲花主动告诉他。忽悠几句也好,骗骗他也罢。只要说,他便信。

今次,他却不想再这样了。至少,他能问出口,听李莲花最真实的回答,留、还是不留。

醒来的这几日,对他来说根本像是一场自己幻想出来的梦境,一切都好了起来,李莲花珍重他,也爱孩子。而他的身体也相安无事,方家上下,其乐融融。

到底是真的吗?

不禁有些不敢相信。

李莲花盯着他。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瞬间神色软了下来,又带着点方多病看不懂的悔疚,李莲花道:“我不会走。”

方多病哦了声,别过头去低垂下头来,看着另一边。他顺着李莲花的引路,继续走着,心思却不再在风景上,只等着李莲花说下一句话。

李莲花一边走着,捏了捏他的手,认真说:“只求和你平安过完一生。”

方多病呆了呆,停了下来脚步。李莲花也跟着停了,但他没有放开方多病的手。方多病看着他们紧紧握着对方的双手,忽觉鼻尖发酸,他张了张嘴,翕动半下后,闷闷道:“你该说‘你们’,你忘了孩子。”

李莲花轻笑一声,“对,我错了,是我们三个。”

方多病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今日终于是百日宴的日子。快开始的时候,方多病给小孩整理身上衣服。自他醒来,多了跟孩子交流,孩子便也更亲近他了,不哭不闹任他摆弄。

方多病越看越喜欢孩子,觉得真可爱,这可是他和李莲花的孩子啊!

虽然还没给孩子改名,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叫了他一个小名,叫圆圆。

小脸蛋嘟嘟胖胖,眼睛又圆,简直就是一颗圆滚滚的小球。

何晓惠进来看看圆圆,再把他抱出去的时候,方多病才舍得松手。何晓惠刚离开房间,李莲花便从后面抱了上来,手柔柔伸来圈着方多病的腰,又埋头靠着他肩膀。

“李莲花?”方多病疑惑问。

“一会儿,我用什么身份出去?”李莲花问。

好痒,李莲花还往他颈项那边枕着,呼吸都落到他颈侧了,酥酥麻麻的,方小宝往后缩了缩,“圆圆他爹啊。”

“……”李莲花沉默了一阵子,方多病见状,稍微回头看看他,“难不成,你又不想认了?”

李莲花惊听到这样一句话,眉头立刻紧紧皱在一起,当即有些着急地开口道:“小宝,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好啦,开玩笑。”既然醒来不久后李莲花如此明确地跟他说过了这件事,方多病已经无比仔细谨慎,一字一句好好解读,若是再不明白,就也太不聪明了。

李莲花头一回这么认真地和他说起这些事来,那他当然相信啊。

更何况,他才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一切的事情对他来说,好像也不再需要那么纠结。他想,若李莲花仍然让他等,那他既可以选择继续等、又或是直接离开,他不需要再伤心自苦,因为他们或许便是注定了无法在一起。

但现在李莲花却明明白白地接过了他的感情。

“方小宝。”李莲花的眉头依旧没松下来。方小宝觉得蛮好笑的,李莲花好像很少有如此懊恼的神色。连日以来,李莲花的变化方多病看得一清二楚,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小少爷,但李莲花亦不再是以前那个对他又骗又瞒的老狐狸。李莲花把方多病转过身来,暂时舍弃了平日那轻轻松松的慵懒模样,再次认真严肃地道,“我是说真的,小宝,我想和你厮守一生。”

“知道了。”方多病摸了摸鼻尖,没跟他对视,也没回答,转头就走,又被李莲花拉着。

“方小宝,为什么今次不应我?”李莲花问。“你是不是还没相信我。”

方多病无奈,“没有,我就是,不太适应……”

“适应什么?”

“……你啊,臭莲花……”


一日过去,在傍晚百日宴终于圆满结束,大家都很喜爱孩子,还表示很期待周岁的时候孩子抓周会抓到什么。

晚膳完成后,两人回房,沐浴过后,李莲花突然道:“手,是时候要涂手脂了。”

方多病看了看李莲花的手掌,“现在冬天都快过了,你觉得很干?”

李莲花摇摇头。从一旁小箱子,把大夫给他的膏药拿出来。大夫说过,每七日涂一次,除了润手,还可以祛疤。

因此,他把方多病的手捧在手上,然后轻轻缓缓捻一小块脂膏往手背涂,涂抹开的时候有一阵淡淡的香气,跟之前方多病随身携带的香囊中的味道差不多。

“我…我涂这些干嘛?”方多病啊了声,见李莲花的动作娴熟,可能已经做了无数遍,难怪他觉得自己的手怎么越来越滑了。

李莲花紧接着便拉开他的手袖,露出了手腕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

方多病心里一紧,有些心虚,想收回手,但李莲花已经牢牢抓着他的手腕,手上动作又柔又轻,往那些已经愈合了很久的伤疤上涂了药。

“小宝。”李莲花的喉结滚了滚动,低着头,方多病无法看清他神色。“我很后悔。”

“后、后悔什么?”那一刻,方多病有些呆愣,脑海里闪过了不同的可能。后悔认识他?后悔让他生下孩子?

李莲花再也没有回答。

他后悔留下绝笔信一走了之,后悔曾经让方多病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后悔没能阻止方多病用生命来拯救他。

在方小宝昏迷的那三个月里,他甚至还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了方小宝生产前写下的两封信。里面完完全全都是对孩子的期许和嘱咐,对笛飞声的感谢和托付。

可李莲花呢?

方小宝没打算留信给他。

也没有半字一句是提及李莲花的。方小宝只写让笛飞声偶尔回去莲花楼看看便可以。

这是什么意思?不想留话给他……还是再也没话想和他说了?

那时候李莲花才意识到,若是自己没有恢复记忆,没有把一切事情想起来,方小宝或许真的就会在那一日独自死去,他没有要求笛飞声去把李莲花的记忆寻回来,更没有让孩子长大后去把亲生父亲认回。

字字句句中,只有划清界限。

如果真的是这样,李莲花永远不会记得方小宝,而方小宝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却还是会在一个没有尽头的寒冬中,撑不住,离世了。

若是想起来了,李莲花却连方小宝的一点东西都不剩。

那句:好好生活,便是他们之间最后一句道别。只是单方面的道别。李莲花甚至没办法挽留记忆中的方小宝。

他连信也得不到半封。

没有东西留给他。下半生,他只能活在那短暂的一日,反复回想那日里,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自己是如何对待方小宝。方小宝的神情、他的姿态、他说的话,点点滴滴,无法脱离。

只可惜,一切都是假的,已经回不去了。

他彻底失去了方小宝。这是对他的惩罚。

那样的话,他会疯的。

所以他真的很后悔,很悔疚。以后,他只想好好爱方小宝,不要再让方小宝受任何伤,也不要让他伤心。

“小宝。以后,涂手脂,梳头发,沐浴,这些小事,我天天给你做,好不好?”还有很多,很多,以后,就跟一对平凡夫妻一样,好好生活。

方多病又因为他突如其来出现的承诺弄得有些无措了,脸颊很快便又热了点。扭了头,有些郁闷地道:“那你,你别骗我啊。”

“自然是不会。”李莲花放下手中的药膏,拿出来手帕给方多病擦干净手后,再抹抹自己指尖。“以后都不会。”

他们一起躺了下去,李莲花熄了灯。时隔多日,今日开始,他们终于又再亲密地紧紧抱在一起,严丝合缝,就连两颗心,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跳动。

李莲花满心欢喜地搂紧怀里的人,又感觉到心里缺失的那块被填满的感觉,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满满都是小宝的气息。

小宝。

“小宝,我觉得,我们该是时候择日完礼成婚了,好不好?”李莲花问。

方多病一顿,抬起头来,往他下巴亲了口,又瞬间低下了头,他道:“李莲花,大家其实都知道你是我夫婿了。”他们连亲吻都能亲了,什么都做了,孩子也有了,自然不用计较这些繁复礼仪。而且,一想到离儿已经开始喊李莲花做姑爷,方多病就大叹一口气。

“不行,我们还没有拜过天地,拜过父母,也还没有对拜。”李莲花轻揉了揉方多病那通红的耳尖,又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说,“他们只知道我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李莲花还真是惦记上这事了,百日宴里,自己明明也是跟大家以天机山庄少爷的夫婿身份介绍李莲花的。方多病只好连说了几声好,“那,我们迟些定个吉日把亲给成了吧。”

李莲花这才笑眯眯地继续抱紧他,准备入睡。


婚礼就这样定了在本月的十七日。

大家都很高兴,天机山庄内各人都忙碌准备着婚宴。喜帖、还有喜服、喜糖、婚宴的菜式、证婚人等等,都要慢慢筹备。

李莲花不想让方多病太操劳了,也没怎么让他碰婚宴的事情,总想让他多休息休息。方多病对细节感到有些好奇,还想着可以偷偷去看一下李莲花写下的一些清单。

总是没来得及看就被发现了。李莲花好整以暇盯着他,每次方多病都是捂着胸口说,哎哟,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很好地蒙混过关,就是半夜醒来,总发现自己被李莲花抱得牢固的,不松手,怕他有什么不舒服,还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就这样,直到成婚后的日子。

每一日,都春意盎然,每晚上,他们都紧紧贴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

方多病最终还是等来了属于他的李莲花。

他的春天。






END








接下来想写个现代版娱乐圈abo论坛体((叠buff的感觉哈哈哈哈哈不出意外会连载但我才写了一章啊啊啊

但在这之前还有个if线(算是吧)就可以当是本篇的另一个走向(滴汗(其实只是之前写下的一个短篇但都是失忆梗所以可以当做if

祈逢春

祺霖|哄你是我的心事

  00.


  谁要你哄我了。


  01.


  北京连续几天下了暴雨。


  贺峻霖刚跳完舞坐在地板上,宋亚轩就挨着他坐,他看不清楚贺峻霖的眼神,他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到最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贺儿,你和马嘉祺怎么了?。”


  宋亚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这几天他发现马嘉祺和贺峻霖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本来打算有时间去问的,可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贺峻霖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看向前方,宋亚轩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他心想不好,马嘉祺正在教丁程鑫如何做动作,他们的身体挨得很近。


  马嘉祺手把手的教丁程鑫舞蹈动作,在宋亚轩这边看过去,马嘉祺像...

  00.


  谁要你哄我了。


  01.


  北京连续几天下了暴雨。


  贺峻霖刚跳完舞坐在地板上,宋亚轩就挨着他坐,他看不清楚贺峻霖的眼神,他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到最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贺儿,你和马嘉祺怎么了?。”


  宋亚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这几天他发现马嘉祺和贺峻霖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本来打算有时间去问的,可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贺峻霖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看向前方,宋亚轩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他心想不好,马嘉祺正在教丁程鑫如何做动作,他们的身体挨得很近。


  马嘉祺手把手的教丁程鑫舞蹈动作,在宋亚轩这边看过去,马嘉祺像是把丁程鑫抱在怀里,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宋亚轩看向贺峻霖,发现他眼眸中带着一丝丝冷漠,脸上更没有什么表情。


  平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贺儿,马哥只是在教丁哥动作,你不用多想。”


  “我没有多想。”


  贺峻霖换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他喜欢谁又不关我的事。”


  “贺儿。”


  贺峻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但他忍着没有告诉宋亚轩,他对宋亚轩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练习室。


  在路过马嘉祺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他只对丁程鑫说了句,丁哥,下午帮我请个假。


  没等丁程鑫同不同意他就先走了,他感觉自己的肚子越来越疼了,他扶着墙壁才能走动,在看到有人走过来的时候,他又强忍着疼站起来,明明都疼的站不直腰却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跟路过的人打招呼。


  站在身后的人把贺峻霖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总是不需要任何人帮他。


  在贺峻霖拐弯的时候,马嘉祺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把贺峻霖抱了起来。


  “你再动试试看。”


  贺峻霖闭着眼睛,不愿意和他说话也不想看到他,可手上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贺峻霖的手紧紧的抓住马嘉祺的衣服,这是贺峻霖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最经常做的动作。


  他一直把马嘉祺当作港湾。


  “胃又疼了?怎么不告诉我?贺峻霖你胆子大了?”


  马嘉祺把人抱回房间给人弄了点吃的,再喂他吃药,这才开口问贺峻霖。


  贺峻霖不敢开口说话,眼里堆积起的眼泪也渐渐的模糊了视线。


  马嘉祺把人抱在腿上尽量把声音放低,揉着贺峻霖的肚子:“乖乖,我们没有吵架,没有冷战,也没有分手。”


  “你胃疼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难道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当初我和你说过的,还记得吗?”


  贺峻霖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记得马嘉祺说的话呢。


  02.


  他们这一次的吵架没有源头,就像贺峻霖自己在跟马嘉祺单方面的冷战。

  

       他想不出理由来,为什么自己在生闷气。

  

  或许是在他看到马嘉祺在给刘耀文递水果的时候而跳过他,或许是在他关心任何人时而忽略他。


  在他们冷战的第三天,宋亚轩才找到贺峻霖问他,是不是和马嘉祺闹别扭了。


  贺峻霖抓了抓头发,他也不知道最近的自己是怎么了,每次看到马嘉祺一靠近其他人,他就很不开心,虽然有时候他也会照顾自己,可是他不想要这种。


  “在发什么呆?”


  马嘉祺的声音让贺峻霖回过神来,他紧紧的搂住马嘉祺的脖颈,就是不说话。


  “乖乖,你在跟我闹别扭吗?”


  “是哥哥做错什么事,让乖乖不开心了吗?”


  贺峻霖总觉得马嘉祺的声音好听,特别是在他哄人的时候。


  “乖乖,你不说出来,你让我怎么哄你啊。”


  贺峻霖抿抿唇,小声开口:“我又没要你哄我。”


  马嘉祺无奈的声音放缓:“那我想哄你,好不好。”


  马嘉祺这几天都在观察着贺峻霖,他发现他的男朋友这几天都很少黏他,每次练完舞,在空闲的时间里,他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


  他也发现了贺峻霖很少吃东西,导致今天胃疼,他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意开口让他帮。


  “你这几天都在忽略我,你给刘耀文递水果我就在你旁边,你直接跳过了我,还有他们练舞练累了你去帮他们捶腿,你忘了我,明明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说到最后一句,贺峻霖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


  “乖乖,你吃醋的理由有点可爱啊,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容易吃醋呢?”


  马嘉祺捏了一下贺峻霖的耳垂,笑着说:“当时的水果就只有苹果,你又不喜欢吃苹果到后面我不是给你买草莓了吗。”


  “还有我是帮他们捶腿了,但我也帮你了,比帮他们捶的还要久,所以乖乖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好吧。”


  贺峻霖抬起头来,在马嘉祺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乖乖,以后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知道了。”


  

梦里遇良人

【昊风】探案时发现自家媳妇怀孕了

真的没人想看小侦探,探着探着案被老公发现怀孕了嘛(看到没人写我就写了)



文笔不好,不喜欢请轻点喷

私设男男可婚可孕


秦风这两天嗜睡特别严重,而且他还感觉最近四肢乏力,不想动弹,厌食的现象


为了避免被野田昊瞎关心,秦风选择不去他的私人医院,


“天哪,这怎么可能?”秦风手里拿着化验单,脑子里回响着刚才医生的话


“恭喜你,已经妊娠五周了”


小侦探聪明绝顶的大脑第一次当机了


“什…什么?我…我…我怀孕了?!”秦风又开始结巴了


“对啊,你的身体算是弱的那一种了,回家好好养着,工作什么都先放一放,头三个月也是不能进行房事的”


秦风不知...




真的没人想看小侦探,探着探着案被老公发现怀孕了嘛(看到没人写我就写了)



文笔不好,不喜欢请轻点喷

私设男男可婚可孕



秦风这两天嗜睡特别严重,而且他还感觉最近四肢乏力,不想动弹,厌食的现象


为了避免被野田昊瞎关心,秦风选择不去他的私人医院,


“天哪,这怎么可能?”秦风手里拿着化验单,脑子里回响着刚才医生的话


“恭喜你,已经妊娠五周了”


小侦探聪明绝顶的大脑第一次当机了


“什…什么?我…我…我怀孕了?!”秦风又开始结巴了


“对啊,你的身体算是弱的那一种了,回家好好养着,工作什么都先放一放,头三个月也是不能进行房事的”


秦风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他现在站在医院门口,虽然很震惊,但是他毕竟是赫赫有名的侦探,现在脑子里还在飞速过着该如何与野田昊讲,也不知道野田昊愿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这时,秦风的电话响了


“喂,老秦啊,我介里有个棘手的案jī你来不来啊,密室类型的,你不系坠喜欢嘛!”


“密…密室?”秦风大脑飞速运转了几下,先不管野田昊了,案子要紧,“好…我这就赶过去”秦风把化验单往衣服口袋一塞,就往家赶


“小孩儿,回来啦”


秦风一进门就看见野田昊穿着他的骚包花衬衫站在屋里


“野…野田昊,小唐那边说有个案子,我得赶紧过去一趟”


“老婆,这是出门向老公我报备?”


虽说他俩在一起的日子不短了,但是秦风还是红了耳尖


“呦呦呦,我的小侦探还害羞啊,我早就看到那个案子了,就知道唐仁搞不定来找你,行李我都收拾好了,咱俩一起去”


“啊?一…一起去?”


“怎么,不想啊”


“想!那我们赶紧走吧”


秦风这也是刚到孕期,自然也就更黏人了一些,但是这些野田昊是不知情的,他对他的小侦探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自当是他家小孩儿离不开他了,想到这,他更得意了一些


野田昊带着秦风上了他的私人飞机,直接飞往泰国,在飞机上他给秦风戴上同声传译器,来给秦风讲了一些这个案件目前的状态


“死者,李昀,中泰混血,于三日前,死在家中,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死了十二个小时了,现场状况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房间门锁也没被破坏,典型的密室杀人案件”

枳棓

【昊风】你还怀过谁的孩子

全文3.8k+一发完

*abo设定

*打/胎被发现的翻车小侦探


  秦风拿着显示两条杠的验/孕/棒还在发愣。


  纽约产生情/愫,东京确定关系,加上kiko暗中的推波助澜和唐仁明目张胆的按头,他与野田昊的爱情可谓是顺风顺水。


  但有时事情太过顺利反而会让人越来越向上飘,脚踩不着地,心里更没底,在沉浮中产生莫名的恐慌。空无一人的寂静之中享受着没有保护壳的安宁,一旦遭遇波动才知道有多么不堪一击。


  就像现在这样。


  本是一件应与爱人欢呼庆祝...

全文3.8k+一发完

*abo设定

*打/胎被发现的翻车小侦探




  秦风拿着显示两条杠的验/孕/棒还在发愣。



  纽约产生情/愫,东京确定关系,加上kiko暗中的推波助澜和唐仁明目张胆的按头,他与野田昊的爱情可谓是顺风顺水。


  但有时事情太过顺利反而会让人越来越向上飘,脚踩不着地,心里更没底,在沉浮中产生莫名的恐慌。空无一人的寂静之中享受着没有保护壳的安宁,一旦遭遇波动才知道有多么不堪一击。



  就像现在这样。



  本是一件应与爱人欢呼庆祝的事,秦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复杂的情绪如汹涌浪潮般冲蚀着海岸,连着思绪一同沉没在海底。


  百感交集。秦风闭上眼睛。



  他想了想,或许并不是对野田昊的不信任。相处的日子不短了,自从确定关系后,野田昊一改以往对全世界开屏招摇的风流模样。不再泡酒吧逛夜/店,除了付应酬其他时间烟酒不沾,有空就在家里做饭或接自己下课一起去查案子。这样他都看在眼里。


  是自己的问题吗…?他拿不准,但也是目前最让他害怕的顾虑。他还是个大学生,有课业在肩,还要在crimaster付出不少精力,有时奔赴世界各地探案。这时候来个要时刻陪伴的孩子只是累赘吧?而且…和野田昊的二人世界他还没过够呢…


  野田昊这些天很忙,基本全天泡在办公室里。是秦风每天去送饭两人才得以见上一面。掏出手机,敲上“小唐来找我,今天先不过去了”,看着闪烁的文字半晌,秦风下定决心似的点击了发送。



  反正是omega,再怀上应该也不是问题。等两人都想好了再要吧…秦风叹了口气,穿上外套独自出了家门。




  怀孕两个月。


  秦风看着化验单有一刻的出神。反应过来后没有再犹豫,狠下心终是打掉了还没成型的孩子。


  “对不起…”天渐渐暗下去,从边际浸染上幽黑的深色,吞噬着残存的光点,映得医院电子灯无情笼罩住走廊的一切,刺激着发酸的眼眶。透过一扇半敞的房门,一个包起的纸团静静躺在垃圾桶,旁边的人低垂头颅,无声地沿着此时惨白的墙壁慢慢滑落。




  那天的事秦风没和任何人提起,致力要让它永睡在地下似的。但无奈秦风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纸团也成为了他心底最深痛的疙瘩。


  之后两人每次做那种事,秦风都硬是要野田昊带/套,说什么都不妥协。野田昊没多想也只当秦风长大了考虑的多了,用深邃的桃花眼脉脉对上小孩干净纯亮的狗狗眼,俯身在他白皙的颈畔低语:“如果怀了孕,我会放下一切来陪伴你们。”然后在小孩因害羞而“腾”变红的脸颊覆上轻轻一/吻。




  所有的事情都在轨道之内静静运行着。



  直到有一天清晨,秦风感到来自肚子翻江倒海一般的剧烈不适。他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没由来恐惧地怀疑起有什么不对劲儿。



  拿着显示两条杠验/孕/棒的手在疯狂颤抖,慌张和不安瞬间占据了秦风的全部心智。


  什么时候没做防备措施啊…他大/喘/着/气一时间云里雾里。突然想起几周前野田昊赴宴回来带着一身酒气,不知在那又喝了什么,竟诱导自己强/制发/情,什么都来不及顾上。大概就是那次吧…



  他刚想把验/孕/棒丢进马桶里冲掉时,被呕吐声吵醒还睡眼朦胧的野田昊突然推门而入。


  “怎么吐了?没事吧宝贝?”他一脸担忧地走过去,递上一杯热水,看着秦风手里紧攥的东西,“这是什么?”


  恐惧瞬间如血色蔷薇般绽开了花,在心头飞快繁殖生长,汲取着宿主的冷静作为养料。


  藏不住了。




  对上野田昊骤然闪烁起光芒的桃花眼的一刹那,秦风就跟逃避似的躲开了视线,把先前波动的情绪硬压在心底。在野田昊激动地捧起自己的双颊轻抚时,努力把嘴角扯出弧度强颜欢笑,生怕他看出什么倪端。


  “我们有孩子了…小风,我们有孩子了!”迅速整理好着装,野田昊拉起秦风就往车库走,一路上不停露齿呢喃,仿佛身处一个不切实际的美丽梦境,又担心醒来是个被打碎的水晶球。


  秦风上了车就把头偏侧向窗外。在印象中,野田昊即使在商界获得极大荣誉都没有这样失态过,刚刚牵手时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手在微微发颤。其实秦风的手也在发颤,但深知这两种性质截然不同。



  车很快到了医院。走在亮洁的长廊,野田昊情绪一路高涨,对小生命期盼的迫不及待跃然脸庞,像沐浴着阳光一样。


  秦风被他拉着跟在后面,每走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随着野田昊喜悦程度飞涨,他的心也不可逆转地沉向海底,越来越深。透过温跃层 来自漆黑的恐惧如水墨环绕蔓延,晕染着整个身心,像脖子被人勒住,越向前越难以呼吸。


  两种极端气压盘旋着来到检查室。秦风垂着头,事已至此也没法再隐瞒了。就算下次想好了再怀孕,还是会检查,只能默默祈祷历史堙没在电子数据之下。




  野田昊被单独带到了隔间。他只当来这是为了看自己的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上尚未成型的小生命,嘴角不停上扬,桃花眼中尽是即将溢出的幸福。


  医生也是阅历丰富的人了,把野田昊请到这里自然有目的。看着一边满是喜悦,一边面色惨白,一时间竟于心不忍。许久还是缓缓开口:“秦先生…不是第一次怀孕了,所以这次要更加注意,日常饮食起居都要好好安排,穿纯棉衣服,多补充高蛋白食物和新鲜的蔬菜水果,不要剧/烈运/动…野田先生…?你在听吗?野田先生? ”



  野田昊当然没有听,他在第一句话时就已经愣住了。飞扬的笑凝固在嘴角,目光渐渐失去对焦,在一阵恍惚后被医生拽回。他从咽喉里叹出“哈”的一声,短暂又充斥着一丝迷茫与自嘲,仿佛自己相信这种不该发生的事情十分可笑。


  “怎么可能啊…医生请您再看看是不是检查出错了…?”


  医生叹了口气,想起令自己印象极深的 六个月前看到里屋的少年打/胎后瘫坐在地的场景。沉默着拍了拍野田昊的肩,留下一句“不要刺激他”,给予了他们私人空间。




  秦风坐在床上一直垂着头,他不知道医生叫走野田昊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频率莫名变高的心跳让自己又一次在紧张中挣扎。投射在地面的视线出现一双眼熟的皮鞋,秦风缓缓抬起头,竟对上野田昊强忍得通红的双眼。他站在那里,本是居高临下的位置却散发着脆弱与颓然的气息。


  就在秦风感觉快要在极度寂静中窒息时,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除了我,你还怀过谁的孩子?”


  “我……”秦风想开口,字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被恐慌死死压制着。


  “你还怀过谁的孩子?”野田昊盯着把脑袋越垂越低的人,只当他心虚,语气更冷了几分。


  但得到的回应只是越发低沉的气压,堵得让人无比烦躁。


  “谁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生的?”


  “孩子在哪?”


  “那个人在哪?”


  “还是说你打掉了?”


  “在哪打的?”


  “谁陪你打的?”


  ……


  “打的时候疼吗?”



  突然变软的语气让面色更加惨白的秦风不禁抖了抖,把洁白的床单攥出一道道深刻的褶皱。此时万千丝绪在心中翻涌,沉默与发泄的极端正如火如荼进行着撕打,共同折磨着身心的主人。


  涌进来的空气好像能扼住咽喉,抑制得让人难以呼吸,在有限的空间里慢慢充斥起来。伴着时间的流逝,直到有粒石子将它打破。

  



  “孩子我…我…打了…六个月前…”


  秦风猛吸了一口气,终是把天平倒向了诉说的一边,连同克制的镇静与极力创造的遮掩一并推入幽暗的深渊。


  “我…自己去…去打的”


  “很…很疼”

  

  小兽撕下伪装的毛皮,露出血/淋淋的伤疤,赤/裸/裸/接受着外界的刺痛。


  野田昊暗骂着自己为什么在得知秦风怀过孕的下一秒,不是怀疑他有没有乱/搞过,而且担心如果打了胎会不会疼。他是不是痛苦地蜷缩着望向那个人离去的背影,任凭绝望在疯长吞噬心灵,是不是——




  “是…是你的…”


  秦风夹着字呜咽的一声,拉回了野田昊痛恨着自己的思绪。紧接着如带刺的藤蔓边蜿蜒边刺激着神经,发着狠让他好好认清近在咫尺的真相。

  

  “孩子…是…是你的…”


  秦风认命般抬起头,闭上了早已湿润的眼眶。一瞬间晶莹饱含悲伤的泪滴在双颊边滑落,又一遍道出让他愧疚不已,无颜面对爱人的事实。

  



  水落石出,温跃层渐渐消散,带着热量与光芒的分子一点点照亮了深层的昏暗。

  

  沙漏流淌过无数粒时间的标记。

 

  秦风紧闭着眼睛等待着未知的审判,却在空气传来带有泪腔的叹气中 被拥入一个温暖又安心的怀抱。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和我说…好吗”


  “嗯…”




  低气压盘旋着的冷清病房终是云散天晴。两个为自己默默赎罪的人,一个在床缘,一个在床边。拨开乌云密布,重塑着细微的裂隙,展望着无垠的原野。连同正在安静成长的小生命,也在诉说着迷雾后的美好 。






  感觉写得…好矫情(萎


  解释结尾“两个人赎罪”:秦风就是瞒着野田昊打胎这件事啦。野田昊是因为觉得自己工作顾不上家,甚至都没察觉秦风怀孕,还是秦风自己孤零零去打的胎,所以感到惭愧。

  本来也想把野田昊之后的无限心疼写出来,但纵观全篇侧面多心理描写将近一半…而且也不知道该加在哪。词汇存储量也有限,呜呜

  结尾个人觉得有点草率…我构思能力太差了只能想到俩人失控地向对方道歉什么的,但并不喜欢本文有这种段落就没写…在追妻火葬场这么写大概更有意思吧…

  因为本篇没有信息素推动作用,就没设定味道。想看/信息素交流/的妈咪可以去前三篇文袄!

  (每写一篇都会反思自己的无能之处…


妈咪们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嘛谢谢妈咪们!!!!!


欢迎妈咪们点梗!!点击下方“目录”找到“点梗区”评论自己喜欢的类型/情节/设定就可以啦!

折枝落花颜

7.我心向明月

  all萧羽

  

  此时,叶鼎之被抓的消息传到了天外天众人耳朵里,本就补给不足的他们此刻彻底停止侵略。

  叶鼎之的所有罪责被昭告于天下,还有百里东君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于镇西侯一家的处罚也在一天里迅速传遍民间。

  镇西侯被收回侯位,罚没黄金百万两——等同于变相抄家。

  曾经威风四海的镇西侯,因为百里东君一事威望下降,甚至于有人开始唾骂他们,虽然都在私底下进行。

  雪月城的名声传扬至天下,不如上一世那般让江湖人趋之若鹜,只能勉强挤入显赫的圈子中,但也是倍受排挤。

  人人提起雪月城不是多么多么厉害,而是有一个藐视皇权,勾结北阙遗民妄图颠覆北离朝政的大城主——百里东君。...

  all萧羽

  

  此时,叶鼎之被抓的消息传到了天外天众人耳朵里,本就补给不足的他们此刻彻底停止侵略。

  叶鼎之的所有罪责被昭告于天下,还有百里东君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于镇西侯一家的处罚也在一天里迅速传遍民间。

  镇西侯被收回侯位,罚没黄金百万两——等同于变相抄家。

  曾经威风四海的镇西侯,因为百里东君一事威望下降,甚至于有人开始唾骂他们,虽然都在私底下进行。

  雪月城的名声传扬至天下,不如上一世那般让江湖人趋之若鹜,只能勉强挤入显赫的圈子中,但也是倍受排挤。

  人人提起雪月城不是多么多么厉害,而是有一个藐视皇权,勾结北阙遗民妄图颠覆北离朝政的大城主——百里东君。

  要问为什么雪月城还能排入江湖有名的城池中?

  君子论迹不论心。

  虽然百里东君是那个鬼样子,但其他的人的的确确是站了出来,抵抗住了天外天的进攻,而且百里东君回到了镇西侯府之后,发现自己武功尽废,隐脉凝滞,再也习不了武功后,便自请下堂,退出雪月城。

  还有,李长生的名誉还能暂时庇护他们一二。

  如今雪月城中,大城主是李寒衣,二城主是司空长风,三城主是被迫接手的谢宣。

  至于叶鼎之的阴谋被昭告天下后,天外天众人如何想其他人不得而知,但是众位百姓的的确确是愤怒的。

  于是,在天外天东征的危机过后,百姓们自发来往菜市场门口观礼——叶鼎之的死刑。

  要问易文君知不知道,那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瑾宣他们经过青云台一事过后,对于皇室威严看的极重,因为他们知道皇家还有底牌,有他们接触不到的底牌,他们怕死。

  所以易文君被下了药,强行控制在了景泰宫里,还有几位小太监手里捧着对叶鼎之的判决圣旨,一遍又一遍地念给她听。

  还有几位礼仪嬷嬷在一旁给她洗脑,让她明白,她所做下的一切是多么的恶心人,以及她是多么的自私自利。

  影宗暂时还没被灭,那纯粹是因为明德帝还用得到他们,等未来在看着吧。

  叶鼎之行刑的地方格外盛大热闹,比之一年一度的新春还要人声鼎沸。

  百姓们手里挎着篮子,里面装满了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等着叶鼎之出现后往他脸上招呼。

  百里东君来不了,李心月和姬若风都在人群中看着,心里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叶鼎之坐在囚车里被带了过来,激愤的百姓掏出篮子里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不过一个呼吸间,他的囚车就被烂菜叶子埋了。

  拉车的人有时候也会被波及,但他也只能愤怒地看向叶鼎之,百姓们又没错,他们的家园都被毁了,现在发泄一下情绪有错吗?

  你失去的只是尊严和性命而已,而他们失去的是自己的亲人啊!

  皇宫,萧羽所在的偏僻宫殿里,小猫在一旁静音放着此时此刻的场景,萧羽却在一旁桌子上埋头苦算。

  小小的手中握着一直碳素笔,桌子上是凌乱的草纸,上面写满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阿拉伯数字,有几张纸从桌子上落下,他也没顾及,笔在不停地动着,静谧的屋子里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半晌,他突然把笔狠狠摁在桌子上,在“啪”的清脆的声响中,那支碳素笔的笔壳子被拍成碎片,笔芯滚落出来,光荣牺牲。

  “啧,有时候挺佩服小师叔的脑子的,一上来就是上古阵法启蒙,我这基础的算起来都有些懵。”萧羽揉了揉眼睛周围的穴位,缓解了一番因为过度集中注意力而发疼的脑子。

  小猫无言地瞅瞅地上和桌子上的草纸,又瞅瞅自我否定的萧羽,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基础一百零八阵法,他算完也就才用了不到一天外加一夜而已!凡尔赛谁呢?

  奥,和小师叔比啊,那就算了。

  他的确不如他小师叔。

  临近午时,萧羽吞下一颗辟谷丹,抱着小猫舒服地窝在躺椅上,看着屏幕里的精彩剧情。

  就像那戏园子里大爷,从容地看着台上戏剧开场,惬意极了,再给点瓜子儿他都能当场嗑起来。

  算算时间,皇室的情报网应该已经将所有的消息传遍天下了,叶鼎之和百里东君的名声应该烂到发臭了,挺好。

  你觉得你少年意气,你认为你英姿勃发,没关系,我要将你们锤到泥潭里,让你们遗臭万年,枯骨难眠!

  金乌缓缓升起,即将悬挂在正头顶上,叶鼎之的囚车也终于从泥泞污潭中到达目的地,打开车门,他已然不复当日在青云台上灼灼威风的模样,一身腥臭的臭鸡蛋味和腐烂发酵过的烂菜叶子味,狼狈难掩,行如枯木。

  撕扯间,宛若木偶,僵硬直挺地跪在断头台上,一旁刽子手的大刀,寒光森森。

  萧若瑾亲自监斩,一身黑色金龙祥云滚边的龙袍加身,倒衬得他有了几份皇帝的威严,眸中有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沉稳。

  看吧,哪怕此人再是不堪,皇帝该有的威严气度还是有的,万万没有小人得志的嚣张和蹂躏敌人的快感。

  轻轻抬眸,睨了一眼身旁的瑾宣,一举一动皆是不容置疑的掌控,后者会意,姿态放低,极为谦卑,走到百姓面前,从袖中取出一卷圣旨展开,略尖细的嗓音用了内力在嘈杂的人群中响起。

  圣旨上说明了叶鼎之的身份,将从前的叶将军拉出来反复鞭尸,再详细叙述了叶鼎之所做的一切,当然,皇室威严不可损,有些不必要的,就被李代桃僵了。

  圣旨的结尾,给予了叶鼎之处罚。

  瑾宣念完圣旨上的内容,金乌不偏不倚地停留在了正当空,炽热的光在头顶驻足,鱼龙混杂的人群,混沌难闻的味道聚集在一起,到了闻一下都能辣眼睛的程度。

  偏,百姓们不这么觉得。

  瑾宣退下后,明德帝沉沉地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下的人,轻轻扬了扬手,底下的人会意。

  刽子手饮下一口酒,尽数喷在森寒的大刀上,在万众瞩目之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血花四溅,头身分离。

  叶鼎之麻木跪在地上时,眼前闪过的是自己悲惨荒唐可笑的一生,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做的事情多么恶心,多么荒唐。

  头落在桩上时,他好似看到了那些死在天外天众人剑下的无辜百姓,他们的冤魂嚎叫着,撕扯着他的灵魂,迫不及待的让他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好一拥而上将他罪孽的灵魂蚕食殆尽,以平息他们翻涌的鬼气。

  罢了,这样也好。

  叶鼎之缓缓闭上眼,一切感官忽然放大,亲眼看着自己头身分离,听着底下群众高兴地叫好声,还好似看到了面前扭曲着爬向他的,阴暗恐怖前来索人性命的厉鬼。

  啃食在灵魂上的痛感被放大无数倍,让他凄厉地喊叫出声,这才明白,不是他的臆想,也不是濒死前的谵妄,此时他想逃又逃不掉,生生看着自己的尸体被仍在乱葬岗上,看着自己的灵魂被一点点蚕食,直至消亡。

  他想,这应该是他的报应。

  那些哭嚎的厉鬼停了下来,眼中已然回复清明,周身那浓郁的阴气也逐渐消弭,十分感激地向一个方向恭敬地行了一礼,最后只听见耳边响起一道声音,“执念已消,该入轮回了,不要让你们的亲人身缠罪孽。”

  随后一道银色的阵纹亮起,光芒黯淡后那些灵魂也已入了轮回。

  你所害怕的鬼魂,是别人毕生挂念之人。

阮声鸣

1.重生

萧羽望着四四方方的天和万年不变的赤墙黄瓦,忽视掉跟随在身旁的宫女太监,回想起前世的种种过往,突然悲从心来,莫名共情了曾被他嘲讽过的历史上那些壮志难酬的诗人。


现在是明德四年,他三岁,母亲和叶鼎之还在姑苏过着幸福的生活,他那颇有能耐的异父弟弟,如今才刚满周岁。


母亲还没有回宫,也没有被困宫闱十几年。天外天没有进攻中原,北离子民还没迎来那场杀戮。叶鼎之还没有死,母亲也没有因此记恨他…父皇也没想把他当成磨刀石。


目前他就是个没人理会的小透明,在破落的小院里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


倘若母亲不回来,他的人生的确一眼能望到头,但可惜的是,他没这个好命啊!


萧羽苦笑一声,忽然...

萧羽望着四四方方的天和万年不变的赤墙黄瓦,忽视掉跟随在身旁的宫女太监,回想起前世的种种过往,突然悲从心来,莫名共情了曾被他嘲讽过的历史上那些壮志难酬的诗人。


现在是明德四年,他三岁,母亲和叶鼎之还在姑苏过着幸福的生活,他那颇有能耐的异父弟弟,如今才刚满周岁。


母亲还没有回宫,也没有被困宫闱十几年。天外天没有进攻中原,北离子民还没迎来那场杀戮。叶鼎之还没有死,母亲也没有因此记恨他…父皇也没想把他当成磨刀石。


目前他就是个没人理会的小透明,在破落的小院里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


倘若母亲不回来,他的人生的确一眼能望到头,但可惜的是,他没这个好命啊!


萧羽苦笑一声,忽然有了想摆烂的念头。


反正他玩不过父皇,狠不过母亲,智不过萧楚河,仁不过萧崇,又阴不过萧景暇。没拔过尖,没垫过底,糊里糊涂地过了二十来年,杀伐无数,弑父害母,最后落得个被诛心的下场,也是理所应当。


但死过的人,大约都不想死第二次。一剑穿心太疼了,是从小吃冷饭冷菜、被人无视、被人看不起的苦都盖不住的疼。


若非他现在无一人可用,他会毫不犹豫地除去所有可能会威胁到他性命的人,包括他的父母!


可偏偏他只有三岁,除了忍受,什么都做不到。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错处都推到他身上,厌他恨他,然后被这些莫名到来的恨意掩盖心性,迷失自我,最终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他突然后悔了。


他凭什么认命啊?背叛萧若瑾的不是他,他不该承受别人的过错。杀害叶鼎之的不是他,他也无需为此愧疚。母亲回来是为了保全另一个儿子,他从未得到她的怜悯!


相反,他却被她一次次的冷漠与薄待伤透心,使本就不甚丰饶的心田彻底枯竭。


他是萧羽啊,是北离明德帝的七皇子,是权势无双的赤王殿下,是胆敢谋权篡位的逆子叛臣,何以被礼法困住,做了亲情的奴隶?


原本他该做的,就是抛却他们赋予他的“使命”,背弃所有人的想法,活出他自己而已。


萧羽双眼微阖,握紧拳头,默默忍受掌心传来的刺痛,借此消化着满腔怨气。几个瞬息后,睁开双目,又成了少言安分的七皇子。


几个小太监弯腰走近,跪在他面前,低头道,“小皇子,太医说您身子还没好,不能见风。日头快落了,奴才们送您进屋歇着吧?”


“知道了。”萧羽从椅子上跳下来,整理了下衣袍,转身就走。


小太监们跟在他身侧伺候,后头几个宫女迅速收拾好茶水点心跟上。


小孩子身体虚弱,他又吃不到荤腥,御膳房的清汤寡水送到他这也成了冷的,吃多了自然容易得病。不过也幸好生了这场病,才把他的魂招回来,否则进了阴曹地府,他做的孽都够下十八层地狱了。


虽然现在只能吃冷饭冷菜,这样的日子还有得熬,但起码他还能多活十几年,如此算来,他倒不亏。


只是这几日他运道不太好,前几日被还是黑发的大监瑾宣莫名其妙地问候一通,又得到几个“忠心”的小太监,今天一走近宫殿,竟看到院内站着两排小太监,举着龙纹华盖。


对方看到他的到来,齐齐下跪请安。


萧羽故作惶恐,没理会他们,跌跌撞撞进了宫殿,就看到一个着明黄色龙袍的伟岸男子——


那人背对着门口,好像在注视屋里的陈设,破败得好似冷宫的陈设。


给人当了二十几年儿子,他倒不至于认不出亲爹。只是原本二人的相处模式就是他一股脑地阿谀奉承,而对方打着慈父的幌子各种教导,然后再激励他胡搞乱搞,给他的好儿子铺路。


可萧羽死过一回,现在还装在小豆丁的身躯里,又无利可图,自然懒得做戏。他又不自虐,干嘛上赶着让人骂?


因此那人没开口,他也不会自找没趣。只是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地进屋,还特意表现出一副终于被亲爹记起、强忍住兴奋装稳重的拙劣感,同时在心里狠狠吐槽。


这位爱屋及乌、恨屋也及屋的明德帝无缘无故来找他做什么?他上辈子差点被自己弄死,这辈子竟又来招他了。


他这回来想干嘛?给萧楚河找磨刀石,还是想起那个女人给他带来的耻辱,来欣赏下他的惨状?


瑾宣见他进屋,立刻迎出来几步弯腰朝他行礼,“奴才见过小皇子,小皇子,陛下等您很久了。”


萧羽点点头,冲瑾宣露出个感动又隐忍的笑,深吸一口气,走到萧若瑾面前撩炮下跪,拱手请安,“儿臣萧羽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萧若瑾一直在看长清殿的陈设,但他一点都没看清殿内的陈设。


自萧羽入殿以来,他的关注就一直在他身上,看到萧羽对瑾宣那个克制的笑,看到他眼眶都红了,小小的身躯激动地颤抖,看到他乖巧地跪在地上,小小一团却一动不动,他心底的气也稍稍散了些。


他蹲下身,亲手扶起被他冷落了两三年的萧羽,摸着他瘦削的肩,突然有些不自在。


“羽儿可记得父皇的相貌?怎得一眼就认出来了?”


“刚才那位公公提醒了。”萧羽垂眸看着他胸前的龙纹,飞快瞟他一眼,再装出害羞又惶恐的样子回话。


“他叫瑾宣,是父皇的五大监之首。”萧若瑾牵起萧羽的手握了握,语气中透着亲近。“一眨眼羽儿都这么大了,就是和朕生疏了,怎得都不抬头瞧瞧朕?”


“侍奉孩儿的公公们说过,常人不可直视天颜,此举大不敬。”


“你是朕的儿子,是龙子凤孙,算什么常人?你当然可以直视朕,你是朕血脉的延续啊。”萧若瑾被他这话气到,想发怒又怕吓着孩子,只好丢给瑾宣一个眼神,让他料理了萧羽身边的碎嘴子。


萧羽不懂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却明白他现在该做的是感恩戴德。于是扬起一抹天真又满是崇拜的笑脸,拉着他的手亲昵蹭蹭。


风风火火

【小段子】当萧羽怀了众人的崽

这个选题本身就很荒谬hh,所以无需纠结近亲生子的bug了。


【瑟羽】

“呕—”萧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立刻吐掉,咧嘴喊道:“来人!谁给本王上的酒?”

萧瑟接过闻了闻,又抿了口却并未察觉出不妥,萧羽在旁瞪眼瞄着他等回答。只见对方神色突变,一把拽过萧羽手腕搭上脉凝神细探,片刻微微露出些笑意。

“酒坏了你笑什么?”

“酒没有坏,是无心要当叔叔和舅舅了。”萧瑟以手抵头,宽大的袖子遮住压不下去的嘴角。

“萧楚河你干的好事!”萧羽猛地站起指着他:“我昨日新买的二十套衣服啊!”

“再买!来人,给王妃换菜。”


【世羽】

“夫人为何这般看着小僧,可......

这个选题本身就很荒谬hh,所以无需纠结近亲生子的bug了。

 

 

【瑟羽】

“呕—”萧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立刻吐掉,咧嘴喊道:“来人!谁给本王上的酒?”

萧瑟接过闻了闻,又抿了口却并未察觉出不妥,萧羽在旁瞪眼瞄着他等回答。只见对方神色突变,一把拽过萧羽手腕搭上脉凝神细探,片刻微微露出些笑意。

“酒坏了你笑什么?”

“酒没有坏,是无心要当叔叔和舅舅了。”萧瑟以手抵头,宽大的袖子遮住压不下去的嘴角。

“萧楚河你干的好事!”萧羽猛地站起指着他:“我昨日新买的二十套衣服啊!”

“再买!来人,给王妃换菜。”

 

【世羽】

“夫人为何这般看着小僧,可是在考验小僧的定力?”无心双手合十笑得像只狐狸。

“呸,音(二声)僧!”

“夫人可不能平白污人清誉啊,你有何证据?”无心凑近朝萧羽脸上偷了个香。

萧羽伸出手指抵人额头将他轻轻推离,递上另一只腕子说道:“你要的证据。”

无心心领神会按上那皓腕,确认再三喜强装镇定地将手慢慢放到萧羽小腹之上:“羽儿,谢谢你,无心又多了一个家人。”

“行了行了,我还是看着你正常的样子舒服点。”

“咳咳,是这样吗夫人”无心一秒变脸,恢复玩世不恭状:“你说这要是女孩,像你,自然是闭月羞花、倾人之姿;若是生个男孩像我,那定也是英俊潇洒如天神下凡。一个可以继承王侯爵位,另一个呢继承天外天宗主之位,这么说来,夫人咱们生完这个再要一个吧!”

“别碰我!”

 

【桀羽】

“媳妇你是不是胖了?”雷无桀一进屋就见萧羽身着暗红里衣侧身站在等身铜镜前。

萧羽一个眼刀甩过来,小雷赶紧凑上前安抚:“不胖不胖,我说错话了,我媳妇身材最好,天下第一好!”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媳妇你穿这么少不冷吗,我帮你穿衣服呗。”

萧羽垂手站着任他给自己一层层细致套上,直到最外层赤线滚边的玄色长袍,他已经很久不曾穿艳红。

雷无桀小心地抚平萧羽肩头的一丝褶皱,突然被人抱住,他回拥上去,拍拍萧羽的脊背:“媳妇谁惹着你了?”

“你”萧羽把头埋进男人颈窝闷声道。

“好我错了”雷无桀搂着他左右轻摇。

“唉,要是生个儿子如他爹这般蠢笨可如何是好”萧羽默默叹气。

“儿子?他爹?媳妇你啥意思?咱们有孩子了?!这是真的吗!”雷无桀激动地一把搂紧,又快速松开:“不行不行,挤着我儿子了!”

“喜欢儿子?”

“喜欢啊,闺女更喜欢,但媳妇永远排第一。快别站着了,我扶你坐下。太好了,我这就传信给我姐、外公、师父、萧瑟、无心、雪月城,要不直接让姬雪发个告示吧,我雷无桀有孩子了!”

“你疯了吧……”

 

【崇羽】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皇后娘娘有喜了”老太医跪下叩头道。

“王太医快快请起,几个月了?胎可稳吗?”萧崇一面示意太医平身,一面在锦被下攥紧了萧羽的手。

“回陛下,龙胎已一月有余,皇后娘娘脉象平稳,强劲有力,为保稳妥前三个月还是以静养为宜,微臣这就开两副安胎之药给娘娘调理。”

“好,好好,重重有赏,皇后宫内所有人都有赏!”

“谢陛下,谢皇后娘娘。”众人齐声道。

“都退下吧”萧崇摆摆手。

“羽儿,咱们真的有孩子了,我北离要有继承人了!二哥好高兴。”坐在床边的萧崇俯身将床上之人揽在怀里。

“二哥,我会是一个好爹爹吗?”

“会的!羽儿一定会的,他要是不听话,二哥帮你揍他。”

“会是一个比父皇好的爹爹吗?”

“当然,”萧崇温柔地帮他揩去眼角的一滴泪珠:“羽儿你不要怕,你和我,都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那我不想让宗人府和礼部给咱们的孩子取名,我要自己取。”

“遵旨,我的皇后娘娘。”

 

【洛羽】

“义父,你喜欢孩子吗?”洛羽二人并排躺在床上,萧羽偏头问道。

“我蹉跎半生,能与你相守已是得偿所愿,你若喜欢,我们倒是可以收个徒弟。”洛青阳抬手顺了顺萧羽的乌发。

“义父摸摸看”萧羽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

孤剑仙拿惯了玄铁硬剑的手触到了一个柔软的弧度。

他仿佛被烫了一下,快速收回手,又看着双眼含笑的萧羽,再次将粗粝的掌心贴了上去,仔细感受每一丝微小的颤动。

“羽…羽儿,你不是在与我开玩笑?”

萧羽摇摇头。

“我们有孩子了!我洛青阳有孩子了哈哈哈哈,如今有了这神仙般的日子,凄凉剑法不练也罢!”洛青阳朗声大笑,颇有几分老友怒剑仙颜战天欢喜时的模样。

笑罢回神问道:“羽儿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他乖吗?”

“我怕让你空欢喜。他的父亲可是孤剑仙,他岂敢不乖”萧羽靠在床边开玩笑。

“他若害你辛苦,就不要了。”洛青阳一脸严肃。

“不许胡说”低呵了对方一句,连忙安抚腹内胎儿:“别怕别怕,你父亲吓唬你呢,有爹爹在看谁敢动你。”

 

【龙羽】

“殿下您慢点走”龙邪小跑着跟上萧羽脚步,紧走两步扶上人胳膊。

“嘶——”萧羽停住拧眉,右手虚虚按住小腹。

“殿下可是不适?我这就叫府医过来!”龙邪将人扶到凉亭,垫上随身携带的软垫,让人坐好。

“别去,我没事。”萧羽神色恹恹:“你坐着陪我待会儿吧。”

“是,殿下。”

“你能不能别叫我殿下,叫我的名字。”

“龙邪不敢。”自幼跟随在萧羽身边的侍从深深低下了头。

“你不敢,你不敢那他是怎么来的!”萧羽一甩衣袖露出宽松腰封下的微微弧度。

“属下死罪,属下失职害殿下身中迷香……”

“好,很好,那你自我了断去吧!”萧羽气得头晕。

“殿下”龙邪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萧羽,他甘愿为他赴汤蹈火,却也自知高攀不上。

“龙邪你敢做不敢当,想要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萧羽靠在他怀里没有气势的说道。

“是,属下任凭殿下处置。只望您保重身体,莫为龙邪分神。”

“我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龙邪,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莫要再说这等自甘下贱的混账话。我累了,扶我进屋歇会吧。”

“诶诶诶,我让你扶我没让你抱我,龙邪你放肆!”

 

 

END


鱼豆腐烤冷面

祺霖|被队友强行标记了

ABO


葡萄酒味Alpha祺×奶油味Omega霖


有点疯批祺and倔强小霖


强zhi  微all霖   一发完   2k+


1


    “今天天气有点转凉了,小贺你记得多穿点衣服”


    “噢,知道了丁哥”


    自从分化成对内唯一的omega后,贺峻霖总是能得到更多的偏心和关照


    就是今......

ABO


葡萄酒味Alpha祺×奶油味Omega霖


有点疯批祺and倔强小霖


强zhi  微all霖   一发完   2k+


1


    “今天天气有点转凉了,小贺你记得多穿点衣服”


    “噢,知道了丁哥”


    自从分化成对内唯一的omega后,贺峻霖总是能得到更多的偏心和关照


    就是今天好像也不是很冷,甚至还有点热,贺峻霖想着,没拿沙发上的外套


    舞蹈训练过后让贺峻霖感到更加燥热


    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难受死了,贺峻霖烦躁的想着


    一条冰凉的毛巾贴了上来,帮着贺峻霖擦拭手臂上的汗渍,贺峻霖回头


    “马哥……”


    “嗯,身上全是汗不舒服吧,我给你擦擦”


    身体被用凉水打湿的毛巾滑过,贺峻霖感觉自己的体温慢慢下降,回到舒服的温度,顿时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


    “嘿嘿,谢谢马哥”贺峻霖对着马嘉祺嘻嘻的笑


    马嘉祺也对着贺峻霖笑,却是带着不明意味的笑


    “贺儿,走啦”刘耀文在练习室门口叫唤着贺峻霖


    “你们先走呗,我再练练”


    贺峻霖“赶走”了几位队友,自己在练习室里复习今天的舞蹈


    怎么回事啊,体力变差了,才练一会儿就累了,贺峻霖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想着


2


    贺峻霖决定不勉强自己,练了一会儿后也走了,走廊上空无一人,想到偌大的房子里只剩自己一人,贺峻霖不禁加快了脚步,心里却暗叫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杂物室的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小缝,在看到自己的“猎物”靠近时,“猎人”手疾眼快的拽住“猎物”,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拉进了杂物室,锁上了门


 


    “唔……马哥?”贺峻霖看着暗处带着笑意的马嘉祺发愣,刚才他真的吓了好大一跳“你干嘛啊……忽然把我拉进来,吓我一跳……啊!”


    马嘉祺猛的靠前,将贺峻霖压在了墙上,空气中开始迅速扩散葡萄酒的味道


    “马哥……”贺峻霖伸手推了推马嘉祺,但空气中的信息素却让他的身体发软


    “霖霖,喜不喜欢我的信息素啊?”马嘉祺贴在贺峻霖的耳边说着,热气洒在贺峻霖耳旁,刺激的他缩了缩脖子


    “马哥,别这样……”贺峻霖在马嘉祺怀里挣扎了一下,却无济于事


    怀里的人早已开始发生变化,奶油味的信息素慢慢外溢,流入空气中,与葡萄酒味的信息素相交融


    “啊……”贺峻霖的抑制贴被马嘉祺撕下,奶油味的信息素再也抑制不住,蔓延进整个房间


    “霖霖,要不要哥哥帮你度过发情期啊”马嘉祺连话语中都带着笑意


    贺峻霖咬着嘴唇,像是不愿妥协,迟迟不肯开口


    马嘉祺附上了贺峻霖的唇,被咬得通红的下嘴唇被马嘉祺含在嘴里,慢慢舔舐


    “走开……”贺峻霖微微喘着气,试图用手推开马嘉祺


    马嘉祺抓住贺峻霖似小猫挠人的手,身体贴的更近


    葡萄酒味的信息素注入,像是发情期的解脱,贺峻霖感到身体一阵舒畅,心里却不舒服,他被马嘉祺强行临时标记了……


3


    贺峻霖缩在练习室的角落,喝着杯子里的水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远处那个看似在和其他队友打闹的人,其实眼神一直望向自己


    明明马嘉祺没做什么表情,贺峻霖却从马嘉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胜券在握”的滋味


    贺峻霖似赌气的将头撇过去不与他对视,好想要马嘉祺的信息素……但我才不要去找那个混蛋呢😕


    


    贺峻霖干脆窝去丁程鑫的旁边,丁程鑫是beta,贺峻霖安心的贴在丁程鑫旁边,和他说自己想眯一会儿,便靠在丁程鑫怀里睡去


    睡着果然好一点,起码比醒着难耐的时候好,被丁程鑫叫醒的贺峻霖想着


    


    又是一个小小的中场休息,贺峻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发呆,忽然感受到身后巨大的压迫感靠近


    一丝葡萄酒味的信息素钻进了贺峻霖的后颈,身后的人像是故意放出这一点信息素勾引着贺峻霖


    “亚轩……”贺峻霖看着迎面走来的宋亚轩,腿软的他顺势倒进了宋亚轩怀里


    宋亚轩的信息素是淡淡的海水味,贺峻霖很喜欢,没有普通alpha信息素的那股冲劲,即使现在大家都贴了抑制贴,贺峻霖依旧会优先选择待在宋亚轩身边


    宋亚轩接住贺峻霖,任由贺峻霖倒在自己怀里,看着贺峻霖身后的马嘉祺挑衅的笑了笑,把贺峻霖带离了这个角落


3


    事实证明,贺峻霖以后下班不能自己一个人走,上厕所也不能一个人,起码被马嘉祺强行压进卫生间隔间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


    “你别乱来,这里是公共厕所……”


    “我锁门了”贺峻霖话音未落就被马嘉祺打断,马嘉祺看起来很烦躁


    “躲我?为什么不肯靠近我?宁愿去贴别的alpha也不来找我?还是说你喜欢他?!嗯?”马嘉祺掐住贺峻霖的下巴,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空气中的信息素也越来越多


    “你……你冷静点,别这样……”贺峻霖着实被马嘉祺这副样子吓到了


    “为什么要去找别人?是我标记了你!我才是你的alpha!”马嘉祺扯掉了贺峻霖的抑制贴,在马嘉祺信息素的刺激下,贺峻霖的奶油信息素也不断溢出


     马嘉祺埋在贺峻霖的颈肩,不停的亲吻吮吸


    贺峻霖有些倔强又不服气的反驳“只是临时标记……”


    马嘉祺像是被贺峻霖的话刺激到了,掐着贺峻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那我给霖霖做个永久标记好不好?这样霖霖就永远只属于我了”


    “不要……”


    马嘉祺的吻落在贺峻霖的颈后,不断的舔舐着贺峻霖的腺体,贺峻霖被马嘉祺刺激的哼哼唧唧,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空气中的信息素越来越浓


    马嘉祺还是没有给贺峻霖做永久标记,只是抱起几乎软成一摊水的贺峻霖回到别墅,以身体不适为由给自己和贺峻霖都请了假,今晚他要好好的抱着小奶油睡一觉……

Morii

假如小学凑和高中凑互换时空会怎样呢?

人物不还原纯属画技差,并无黑角色的意思,ooc这点十分抱歉!

时间线是在县大赛前

假如小学凑和高中凑互换时空会怎样呢?

人物不还原纯属画技差,并无黑角色的意思,ooc这点十分抱歉!

时间线是在县大赛前

妖冶

如果霖霖怀孕上战至巅峰

all霖,翔霖的崽,但是团宠霖霖,翔哥被敖子逸“收拾”,别上升!!!


敖子逸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

为什么他们几个到哪都要把小铃铛围在中间?

下车进录制棚的时候能理解,但是为什么到了里面还是把他围在中间?生怕别人碰到他一样?

小铃铛生病了?

不对啊,他脸色挺好的啊,而且还有点珠圆玉润的感觉

等一下,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敖子逸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

队友看他眉头紧皱,还以为他是担心今天的比赛,刚想说两句玩笑话缓解一下气氛,就被他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

“你干啥去?”

敖子逸撂下一句话后就拉开门匆匆离开

“我很快回来!”


时团休息室

贺峻霖坐在沙发正中央特别无语的看...

all霖,翔霖的崽,但是团宠霖霖,翔哥被敖子逸“收拾”,别上升!!!


敖子逸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

为什么他们几个到哪都要把小铃铛围在中间?

下车进录制棚的时候能理解,但是为什么到了里面还是把他围在中间?生怕别人碰到他一样?

小铃铛生病了?

不对啊,他脸色挺好的啊,而且还有点珠圆玉润的感觉

等一下,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敖子逸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

队友看他眉头紧皱,还以为他是担心今天的比赛,刚想说两句玩笑话缓解一下气氛,就被他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

“你干啥去?”

敖子逸撂下一句话后就拉开门匆匆离开

“我很快回来!”


时团休息室

贺峻霖坐在沙发正中央特别无语的看着几个人

“贺儿冷不冷?给你盖个毯子?”张真源跟工作人员接过毯子准备给他搭在腿上

贺峻霖摆手拒绝了他,“不冷,还开着空调呢”

“喝点水。”宋亚轩拧开保温杯递给他,看着人喝完之后接着把盖子盖上

“困不困,睡一会?”

“哎呀,你们好烦,我只是怀了不是残了!”霖霖兔瞬间暴怒

刚推开门的敖子逸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


好了,现在是贺峻霖一个人坐着,敖子逸一挑四。

看着哥哥滔滔不绝的输出,贺峻霖尝试过拦一下,结果被敖子逸一瞪,立马就乖乖坐好。

火力输出完后,敖子逸才坐下来“盘问”贺峻霖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

“难不难受?”

贺峻霖低下头,一个一个的回答

“就这两个月”

“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不难受”

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人,敖子逸叹了口气,抬手在人还没来得及做发型的头上使劲rua。

“行了,我先回去,晚上再来收拾你们”


录制的时候敖子逸虽然一如既往的插科打诨,嘻嘻哈哈,但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还是会担心的朝贺峻霖看过去。

脸色正常,气色红润,挺不错的

他们哥几个虽然平常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刻还是可以的


录制结束后,几个人找了个地方吃饭。

贺峻霖本来想吃火锅,结果上了个鸳鸯锅

气的章鱼烧都鼓起来了,严浩翔在一旁哄

“哪个川渝人吃火锅吃鸳鸯锅?我以前都是爆辣起!”

“乖乖,这是特殊时期,而且我之前查过攻略,这家店的清汤过很香很鲜的,你尝尝。”

敖子逸原本就对严浩翔看不顺眼,拐了自家白菜还想要好脸色?

但是现在看着严浩翔这么细心的照顾人,心里也是给人加了点分

“贺儿,下次我带你回成都吃。”敖子逸说,“现在确实不能吃太辣的,而且这汤确实还可以,你尝尝”

给人盛了一碗递过去

贺峻霖接过来喝了两口,突然间觉得自己刚刚有点情绪上头,不该这样

放下碗,也不说话就开始默默的吃。

马嘉祺发现人情绪不对劲,知道是因为激素影响,心情多变是正常的。

给其他人使了个眼神,然后加了一块辣锅里的菜放在清水里涮了涮,放到贺峻霖碗里。

悄咪咪的对他说:“快吃,别被人发现了。”

贺峻霖愣了一下,一口将菜吃掉后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张真源和宋亚轩在一旁打打闹闹,气氛比刚刚好了不少


都是我瞎编的,不要上升!!!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虚度光阴

你俩悠着点,别把我小宝挤坏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俩悠着点,别把我小宝挤坏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音四月

情迷加州24

*久别重逢

*灵魂伴侣

*乐队吉他手×编剧作家

*ooc



24


他们之间的状态出了点问题,自从再次见面的那日吵完后就陷入一种无法破开的悲郁气氛里,两个人都被难过缠的要命,但事情却得不到解决。



贺峻霖晚上睡不好,白天便昏昏沉沉的,午后躺在沙发里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前严浩翔还抱着富贵坐在阳台上写歌,再醒来就又不见了,心中烦闷的怒火窜了上来,立刻拨通了和对方见面时就存下的号码,想发脾气大骂一顿,那头却迟迟不接。



他眉头紧锁,看着拨过去的电话没人接通的记录,焦虑又找上门来,在客厅来回踱步又打过去好几次,得到的依旧是甜美平静的女声,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久别重逢

*灵魂伴侣

*乐队吉他手×编剧作家

*ooc



24


他们之间的状态出了点问题,自从再次见面的那日吵完后就陷入一种无法破开的悲郁气氛里,两个人都被难过缠的要命,但事情却得不到解决。



贺峻霖晚上睡不好,白天便昏昏沉沉的,午后躺在沙发里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前严浩翔还抱着富贵坐在阳台上写歌,再醒来就又不见了,心中烦闷的怒火窜了上来,立刻拨通了和对方见面时就存下的号码,想发脾气大骂一顿,那头却迟迟不接。



他眉头紧锁,看着拨过去的电话没人接通的记录,焦虑又找上门来,在客厅来回踱步又打过去好几次,得到的依旧是甜美平静的女声,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在英文响起前贺峻霖果断挂断,窗外天色已晚,冬季白昼短,不到六点天就黑了。贺峻霖走到严浩翔的行李箱前,蹲了下去情绪迷茫,手机再次响起,他急忙掏出来发现是丁程鑫打来的。



对方开口就嚷着让他快来,说你家小情人喝醉酒在这儿耍酒疯呢。



“他怎么会在你那?”贺峻霖一口气堵着,实在疑惑。



丁程鑫尴尬的笑笑,“我约他出来的……那天从酒吧走了,听老段提起,我才知道他真是来找你的,好奇呗,就约出来想替你打抱不平的来着,结果……这哥们好像伤的比你深哈,你真觉得他的喜欢是随便说着玩玩的小孩儿把戏啊?”



贺峻霖听完沉默了,没做回答,回了句地址发来,就一刻不停穿好外套拿着围巾出门接人。



到地的时候,贺峻霖按照丁程鑫的消息从巷子里进去,那家酒馆位置偏,老远就看见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在酒馆边上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绿色的啤酒瓶碎了一地,掌心抵着额头痛苦抽噎,肩膀止不住的颤抖,边上还站了个焦急的丁程鑫。



“欸!你终于来了!”丁程鑫注意到他后像看见来解围的救世主,跑过去催着他赶紧,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你自己看看…不是我说,你都干啥了,这家伙哭成这样……”



从巷子里出去到酒馆台阶下的那段距离不是很远,贺峻霖下巴缩在围巾里,丁程鑫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远,看见严浩翔在冬天寒冷的空气里泛红的手,酸涩沉重的心情拖着他走的格外缓慢。



有些人平时看着冷静克制,就算是难过到了极致也只是苦恼的疯狂质问,严浩翔不是个爱哭的人,除非是真的受了无法承受的委屈,才让他连体面都维持不下去了。



爱人慌乱的逃离,可不就是天大的委屈么,贺峻霖悲哀的想,终于在对方面前停下。



“严浩翔。”



台阶上的人不可思议的抬起头,醉酒的眼神不算清醒,像在看梦也梦不到的人来到身旁。丁程鑫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丢下一句你们聊,独自逃回车上等待。



贺峻霖有一套很荒谬的扣分机制,他会在心底给每一个走进他世界的朋友或暧昧对象填一份表格,按行为进行扣分加分,清零就出局,保持稳定者才能有资格留下成为很好的朋友,但很少能成为恋人。



严浩翔不一样,他特殊到贺峻霖对他动心的那天就给他打了满分,感情上贺峻霖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不理智,一趟治愈自我的旅行,他在对方每一个为他着迷的眼神里上头的很快,于是索求的更多,想要的也更多。



在棕榈泉那时,尽管贺峻霖心里清楚严浩翔早就超过了成为一个伴侣的合格线,但还是会因为对方在做完后很累的情况下让他吃饭而不开心,夜晚怕黑对方却要关上灯才能睡着时,希望对方能体察他根本没有表露的不满,觉得严浩翔在许多细节上不体谅他,可每次扣分,贺峻霖都小心翼翼的只减一分。



心软又舍不得,因为知道对方真的很好,只是给的对于他来说,真的还不够。



也许是他爱的太满,所以当严浩翔没完没了的想要卍他时,贺峻霖反而会觉得委屈,认为严浩翔是不是只爱他的身卍体,只想和他做卍卍爱,并不在乎他的灵魂。



贺峻霖也怕严浩翔看见真正的他以后,会觉得他和想象中不同,不听话也不理智,脾气也没那么好,就不会再喜欢他了。现在,还算上抽烟这条,那晚睡着前,严浩翔说他很不乖。



所以那时候在缆车上,严浩翔眼底的光灼伤了他,眷恋的吻激发了贺峻霖身体里所有的回避因子,于是,他一声不吭的逃回了国,无情中断了棕榈泉那个绝无仅有的盛夏。



走的时候,严浩翔在他心里还有90分,胜过所有人。但先谈性再谈爱的感情,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弊端,很难沟通清楚,总是想先接吻再拥抱,于是问题又遗留下来。



在很多时候,严浩翔对贺峻霖的费解都是真实存在的,他真的不懂对方,以至于在二十岁的初恋,偶遇旅途里荒诞的一见钟情,他是聪慧却又较迟钝的那一个。而贺峻霖有些敏感过度,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的情绪和行为他没接住,那也是做错了。



于是严浩翔又被扣了分,要花很长时间后知后觉,才能再次做对那道题去弥补。



对待感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他们的爱,因为太想抓住,因为有所顾虑,才有了时差。



贺峻霖伸出手摸摸严浩翔的脑袋,捏捏对方红红的耳朵,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萧瑟的风吹过的力度像是要割伤他的手,严浩翔在他的爱抚里再次泣不成声。



“Why do you want to go... Why did you leave me alone, why...”(为什么要走啊……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



严浩翔红着眼睛泣不成声,紧紧攥着贺峻霖的手,从耳侧拉到脸颊上贴着,倒出胸腔里从相遇那天起就开始积攒的苦水。



“After you left, I went back to San Francisco alone, trying to fill my life with work, but I still think of you every day. I don't know what to do. You disappeared without a trace, Cut off from everyone....”(你走后,我一个人回到旧金山试图用工作填满我的生活,但我还是会每天想起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消失的无影无踪,和所有人都切断了联系……)



贺峻霖被严浩翔的话掐住心脏,鼻子一酸,强忍了半天的眼泪立刻掉了出来,如碎珠坠地,让人慌乱想要捡起。



“I've read all your books, and I want to know more about you and find out why you left me. I know your pessimism about love now, but can you not be so realistic for me this time? Half a year without you, I'm really going crazy...”(我看了所有你写的书,想要更了解你,找到你为什么会离开我的原因,我知道你对爱情的悲观,但你这一次能不能为了我不要那么现实,没有你的半年,我真的快疯了……)



酒馆门外亮着门楣和路灯,下了点小雨的街道又冷又静,酒馆里还盘旋着复古民谣的旋律,贺峻霖红着眼眶不停的吞咽着喉咙,企图把翻涌上来的愧疚全都咽下去。



严浩翔曾以为失去贺峻霖的生活不过就是回到从前,没想到随着时间推移,风带不走感情,反而像越积越多的沙子,压的他快喘不过气,生活逐渐成了一大面倒映着贺峻霖的镜子,严浩翔到哪儿都能看见对方的影子,那些在情感罅隙里未曾知晓的专情被浓厚的思念全部激发了出来,令他后知后觉,苦不堪言。



听对方轻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贺峻霖感觉心脏快拧出苦涩的血。他蹲下去以一种倾听的姿态看着对方红红的鼻子,单手捧着严浩翔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掉眼下的泪痕,在对方脸上找不到一点半年前的肆意潇洒,全然是感情纠葛遗留的痛。



严浩翔攥着他的手,苦苦哀求,“Blind for me once...”(为了我盲目一次吧。)



贺峻霖内心得到极大的触动,所有的现实问题在对方酒后真言的破碎里都显得无比渺小。



“可是我也很害怕,总觉得如果不能善终,还不如不开始,我不想折腾,我害怕受伤。”贺峻霖轻声坦白。



严浩翔停下闪动的泪光,认真的看着他,眼底一片红。



和丁程鑫喝酒的期间,这个态度对他并不怎么友好的男人说了很多有关贺峻霖的事情。



直到现在,贺峻霖终于舍得对他开口,严浩翔也开始思考对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格。



从贺峻霖父母对他们感情的态度来看,他家庭幸福,吃穿不愁,但本质上,贺峻霖也只是这个家庭的旁观者,是父母爱情的旁观者。



遗传了母亲的美好品质又天生带有女性特质的贺峻霖,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如意,独自生活的千疮百孔并不是家庭可以治愈的。



因为被保护的很好,面对伤害也就更无能为力,更容易受伤,而成年人的世界大多需要情感维系一切,有太多带有目的做事的不正之人,贺峻霖这些年遇见太多,盔甲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于是他开始幻想和渴望一个完美的,事无巨细的,什么都不需要他担心的满分伴侣出现,然后在棕榈泉遇见了热烈的盛夏。



严浩翔在贺峻霖的书籍里意识到自己成为对方完美幻想的载体时,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委屈,觉得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贺峻霖要他承受被半路丢下的无助。



但他现在知道了。



“严浩翔,我要怎么才能不在乎现实的距离……你现在是不是喝醉了,明天要是把这些都忘了该怎么办啊?”



贺峻霖哭着说出真心话,嗫嚅着担心他会不认账的样子也可爱的让人心疼。严浩翔没有起身就走,而是抱住了六个月的念念不忘,心甘情愿受伤,接受他印象里明媚迷人的爱人其实是个敏感多疑,会胡思乱想的小孩,毕竟他从一开始先爱的,就是贺峻霖的灵魂。



“我觉得你只是喜欢在棕榈泉的那个我,只是喜欢我的身体,沉迷一时的情乱,喜欢我短暂的天性,但我并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怎么能说喜欢我呢,明明……”



“贺峻霖,我喜欢你。”



当他说出身体两个字时严浩翔即刻皱起眉,严肃的打断了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何会让对方产生这样的想法,醉酒在巨大的消耗里并不会影响严浩翔理智的判断。



“我是喜欢你才变成这样的,是喜欢你才想和你做卍卍爱,是喜欢你才想恶卍劣又温柔的对你,是喜欢你才出现兵荒马乱的样子,是喜欢你啊……”



是喜欢你,才终于成了性爱不分的人。



只要是你,就什么都好。



“真的喜欢你。”严浩翔吞咽着喉咙,说到这又开始哽咽,平视着贺峻霖动人的眼眸,脑袋缓缓抵住对方的肩膀,说出话比海枯石烂更有分量,“真的……只有你。”





tbc.

鹿衔见南星

【尘墟】你怎么把我的小枪仙治失忆了!

小百里:我老婆我孩子呜呜舅舅赔我!

………

司空长风他失忆了


温壶酒造的孽


“不过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啊”温壶酒问:“你为什么现在还没倒下?”


自从顾府抢亲后温壶酒就注意到了少年,手上有一柄好枪,周身还有一阵凌冽的枪风。身量高挑出手有力,怎么看怎么是个好苗子。


唯独这身体,内里已经是支离破碎了


看来也是强弩之末


当时温壶酒还惋惜来着


结果没想到这小枪仙还是他家小百里的挚友,那他这个当舅舅的不能不管,更何况这小枪仙看起来真的很乖。


“所以你为什么还没倒下?”


温壶酒发誓他就是随便问问,哪知道这小枪仙下一秒手一松,他那柄枪就掉落在地


“啊...

小百里:我老婆我孩子呜呜舅舅赔我!

………

司空长风他失忆了


温壶酒造的孽


“不过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啊”温壶酒问:“你为什么现在还没倒下?”


自从顾府抢亲后温壶酒就注意到了少年,手上有一柄好枪,周身还有一阵凌冽的枪风。身量高挑出手有力,怎么看怎么是个好苗子。


唯独这身体,内里已经是支离破碎了


看来也是强弩之末


当时温壶酒还惋惜来着


结果没想到这小枪仙还是他家小百里的挚友,那他这个当舅舅的不能不管,更何况这小枪仙看起来真的很乖。


“所以你为什么还没倒下?”


温壶酒发誓他就是随便问问,哪知道这小枪仙下一秒手一松,他那柄枪就掉落在地


“啊,快了”


百里东君赶忙接住人:“司空长风,司空长风!舅舅你快看怎么说倒就倒”


“司空长风你还好吧,你可不能有事啊”


温壶酒听了,把酒壶往腰间一别,伸手就往百里东君头上一敲。


“小百里你怕什么,有舅舅在,不会让他死的”


“可是…可是”


眼看此时的司空长风已经脸色煞白,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实在是耽搁不得。


这个秘密要不要告诉舅舅


百里东君嗫嚅半天不知怎么开口:“舅舅你千万要注意分寸啊,司空长风他现在身体不一般啊,你下手可千万要……”


“哎呀知道了”温壶酒不耐烦的把百里东君赶了出去:“你舅舅我还不至于看不出他身体状况糟糕,你就出去等吧,我保证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小枪仙好不好?”


“不是舅舅,司空长风他现在…”


“好了好了我不听了,你不要耽误我救人!”


“舅舅都知道了,你放心我有分寸”


温壶酒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住,心想小百里今天格外的奇怪。


“好了不想了,救人!”


有了提前准备好的药浴,温壶酒给人直接褪去外衣。只不过这小枪仙看起来腰细瘦弱,不过这腹部还是有些肉的,跟整体比起来实在是有些突兀。不过温壶酒又想通了,大概是这小枪仙爱酒,多喝了些也正常。


“嘿嘿,药来咯!”


门外的百里东君急得像无头苍蝇一样。


舅舅会把脉,没事没事,一定能看出来


可是万一呢…


“赔钱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不知道等了多久,温壶酒收拾干净后打开门,就见百里东君跟个雕塑一样立在这,不知道等了多久


“哎呦小百里,在这干嘛呢,吓我一跳”


温壶酒做作的捂心口


百里东君不搭腔,只一个劲问司空长风怎么样。


“他没事吧…他没事吧!”


温壶酒暗道小百里一点也不如小时候可爱,心里有了旁人就不记得舅舅,悻悻放手。


“放心吧,一会儿就醒了”


温壶酒向前几步故作深沉:“就没有舅舅出手救不了的人,你还是去准备一些饭菜,等他一会儿醒了可能会饿…”


不过一回头,哪还有人啊


“哎人呢,小百里!”


“你先别抱他,才泡完药浴正恢复呢!!”


百里东君就守在他身边,司空长风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出了汗,立刻轻柔拭去。说梦话,还温声哄。


这无微不至的样子


兄弟会这样吗?


温壶酒倚在门框上才咂摸出不对劲来


“小百里,不对劲啊”


“以舅舅的经验来看,你不会喜欢上这小枪仙了吧?”


先不说你什么时候给他换的衣服,你脸红什么。人家小枪仙的手都快被你握熟了,舅舅要是不进来你都该上去搂人家腰了吧。


被抓包了,百里东君突然有些羞赧,然后又肯定的点头:“嗯,我就是喜欢他”


“你娘和你爷爷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喜欢司空长风的,一定会支持我。”


温壶酒看着如今的百里东君,不是儿时那种孩子气,现在有担当的样子倒是真让他品出这么一点:“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滋味了”


“舅舅你会支持我的吧”


百里东君眼神有些期待


这小百里,现在才想起来他舅舅


“你们俩自己的事,我有什么支持不支持,你们愿意就行”


想了想


温壶酒又犹疑的瞥了他一眼说:“人家小枪仙愿意吧”


“舅舅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没强迫他!”


此时的百里东君还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只见心心念念的小枪仙悠悠转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推开一脸关切的百里东君,抱拳向温壶酒说:“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哎客气客气”


温壶酒摆摆手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司空长风,你没事了”百里东君再次凑上去摸人家脸:“你饿吗,要吃我煮的粥么”


司空长风清澈的眼睛眨了眨,犹疑的看看温壶酒又看看百里东君


这才开口


“这位…我认识你吗?”


什么,百里东君的笑僵在嘴角


“司空长风,你不认识我了!”


后者摇头:“不认识,没有印象”


百里东君茫然的看向温壶酒:“舅舅?”


温壶酒同样震惊:“这什么情况,我明明按量用毒了,确实没错啊!一人份啊!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不认人的副作用啊”


“等等,一人份”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百里东君都快哭了:“那他肚子里的那个你算上了吗,他应该是两人份啊!”


“他有孕了啊舅舅!!”



………

百里东君:呜呜呜呜呜追到手的心上人不认我了,还带着孩子跑了

“小枪仙,你跑不了了”

“我的”

宛曲

【闲泽】假如二姐姐怀孕了①

假如二姐姐怀孕了①

(时间线为电视剧第一季结尾)

(电视剧第二季也很不错,但是和作者心目中想的闲泽cp有点出入,所以自割大腿肉,自己产粮)


李承泽怀孕了。

范闲的孩子。

可惜范闲死了,死在了北齐回大庆的路上。

听到范闲的死讯时,李承泽坐在秋千上发了很久的呆。

半晌后他才看向范无救。

“你说,我的要求很过分吗?我只不过要求他站在我这边而已。”

范无救诚恳地摇头,“不过分。”

李承泽轻笑了一声,“不过分也不帮我,是在怨藤子荆的死还是怨我威胁他?”

范无救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他也给不出答案。

李承泽也没指望这二愣子能给出答案,他从秋千上站起身,宽大的衣袍下小腹微微凸起。...

假如二姐姐怀孕了①

(时间线为电视剧第一季结尾)

(电视剧第二季也很不错,但是和作者心目中想的闲泽cp有点出入,所以自割大腿肉,自己产粮)


李承泽怀孕了。

范闲的孩子。

可惜范闲死了,死在了北齐回大庆的路上。

听到范闲的死讯时,李承泽坐在秋千上发了很久的呆。

半晌后他才看向范无救。

“你说,我的要求很过分吗?我只不过要求他站在我这边而已。”

范无救诚恳地摇头,“不过分。”

李承泽轻笑了一声,“不过分也不帮我,是在怨藤子荆的死还是怨我威胁他?”

范无救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他也给不出答案。

李承泽也没指望这二愣子能给出答案,他从秋千上站起身,宽大的衣袍下小腹微微凸起。

他摸了摸肚子,“要是用你去威胁你爹,指不定他就不会死了。”

可惜他没有。

他说了王启年的妻女,说了藤梓荆的妻小,甚至还说了范思辙,唯独没说他自己。

一个不一定能保住的孩子,说了也没用。

他看范无救,“去找个家世清白的姑娘,送到我的寝殿。”

范无救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

“殿下你这还怀着孩子呢,现在做那档子事,合适吗?”

李承泽刀了他一眼,“让你去你就去,那儿那么多废话。”

范无救正要退下,下一秒就听见李承泽补充道:

“找个好看一点儿的。”

范无救抬头看向他,思索再三:

“殿下……”

“闭嘴。”

“哦。”

……

“你说你要娶妻?还是正妻?”

庆帝看着跪在下方的李承泽,情绪不明。

“是,儿臣与她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她还怀了儿臣的孩子,儿臣恳请父皇,成全了儿臣。”

李承泽句句诚恳,好似真的和那女子有真情一般。

庆帝坐在小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她只是市井小民的女儿。”

李承泽一顿,随即应道:“是。”

庆帝笑了一下,“娶一个庶民做皇子妃,承泽,你真是给皇家长脸啊。”

李承泽跪在下方,头埋在地上,听见庆帝的话他抬起头。

“父皇,儿臣……”

“朕成全你。”

庆帝打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

“既然怀了你的孩子,朕也就只好成全你。”

李承泽不傻,他听得出庆帝的怪罪之意,他在怪罪他利用孩子来求情,更在怪罪他私自让民间女子怀了皇家的孩子。

李承泽走出皇宫的时候,身形摇摇欲坠,宛如一个失去了心爱之人的普通人。

直到上了回皇子府的马车,他脸上落寞的神情才散去了一些。

“范无救。”

“属下在。”

李承泽拿出一串葡萄尝了一颗。

“下去准备准备,一个月以后迎娶皇子妃和皇子侧妃。”

范无救:?

他抬起头看向李承泽,“娶俩啊?”

李承泽摘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不然呢?真让一个没有背景的民间女做我的正妃?”

且不说这事他答不答应,他心思深沉的父皇肯定不答应。

既然要他做太子的磨刀石,那他怎么可能娶一个没什么助力的皇子妃?

这不闹着玩的吗?

与其他自己去找一个有势力有背景的皇子妃,还不如让陛下赐婚。

只是可惜他和范闲的孩子,只能是一个庶长子了……如果能生下来的话。

他是皇子,还是陛下看重的皇子,总归是要上朝的。

他这肚子迟早是藏不住的,除非陛下赐他禁足。

禁足两三个月或者半年,这个孩子才有活命的机会,不然他也只能一碗药下去,咬着牙不要了。

话是这么说,他却还是为这个孩子的出生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

范闲假死回京,先让王启年去看妻女,自己偷摸去二皇子府邸。

还没翻墙,就在墙角处看见了翻墙的同道中人。

“叶灵儿?”

“范闲?!”

叶灵儿吓了一跳,“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儿?”

她看了一眼二皇子府的院墙,又看了一眼二皇子,恍然大悟道:

“是二皇子害的你?你来找他报仇?”

范闲靠着墙,看着叶灵儿一惊一乍的样子。

这丫头显然把他当成鬼了。

范闲没否认,他很好奇叶灵儿翻二皇子府的院墙干什么。

叶灵儿犹豫了一瞬,“你会杀死二皇子吗?”

范闲迟疑了一瞬,他当然不会杀死李承泽,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李承泽之间的露水姻缘债还没算清楚呢。

只是这些不能让叶灵儿知道,他看着叶灵儿。

“你想我杀还是不杀?”

“杀。”

叶灵儿坦诚道,“你杀了他,我就不用嫁给他了,还不用动手,也不会连累叶家……”

“等会儿。”

范闲打断她,“你?嫁给李承泽?”

“昂。”

叶灵儿眉眼间带了点忧愁,“陛下赐婚,我又不能反抗……”

“所以你搁这儿刺杀李承泽来了?”

范闲的声音拔高了一些。

这姑娘脑子是完整的吗?刺杀皇子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不啊,我就是看看,杀了他叶家不得满门抄斩啊。”

“也是。”

范闲摆摆手,“你走吧,李承泽不会娶你的,不用担心会嫁给他。”

叶灵儿瞪大了眼睛,“你真要杀了他?”

“……”

杀是不可能杀的,但是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现在又多了一笔的糊涂帐。

他倒要看看李承泽怎么给他解释。

……

范无救守在李承泽的寝殿外,范闲等了许久才找到摸进房间里。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点蜡烛,靠着从窗户缝里透出来的一点光线视物。

范闲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直到摸到李承泽床前,他才停下了脚步。

床帘里面黑漆漆的,他看不清李承泽的脸,但光想到李承泽躺在里面这一点就让范闲乱了心神。

从边境日夜兼程,路上换了好几匹马才赶到京都,本想着找他算账,顺便给他一个惊喜,没成想,李承泽给他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要和别人成亲,还一次娶俩。

想起叶灵儿说过后院还有一个怀着李承泽孩子的人,范闲都恨不得把床上的人抓起来关着。

他要和别人成亲,那他们之间算什么?

李承泽睡眠很浅,面前站着一个直勾勾盯着他的人,他不可能无知无觉。

被子里的手悄然握住放在枕头下的匕首,还没有动作,床前的人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别动。”

少年的嗓音带着独有青涩,只是比起半年前,多了一丝沉稳。

范闲?

(彩蛋:二皇子的心声被别人听见后)

(彩蛋与正文不相干)

彩蛋小片段:

李承泽:栋梁之才还没死呢,昨个晚上都杀到我床上来了。

听见二皇子心声的诸大臣:这是我们能听的?

【尽量日更】


路过

盘点也青圈高质量的文

一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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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山的腿毛毛:





·只盘点目前淡圈的老师们的文章,以及文章和赞数不匹配的高质量文章



·因为篇幅问题,不能列举出每位老师的所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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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个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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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寂    《你曾是少年》    《To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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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江酹月   《黄尘清水》








2020.04.27 做如下补充:








云舒     【点我看云舒老师的文章合集】 云舒老师的短篇、论坛体都是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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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诗      《纸折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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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花涧     《小姑居处本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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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敏鱼     《见鬼》 此外鱼老师时不时的也青短打也很香!比如《项圈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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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浮屠     《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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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有声     《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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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诗人胧沙     《俗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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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陨石     《老王有一本速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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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盖如故    老师删号了。补档就补充!








这篇文章欢迎转载,但不建议大家直接转载老师们的文章。








2020.04.27








关于私信的一些问题回答:




Q1: 有的文章没有了,求补档~




有的老师销号删文,导致盘点中的一些文章无法阅读。如果老师补档,我会加入盘点。但是不希望大家去硬逼着老师补档。感谢老师为也青带来粮食,她们有权丨利丨支丨配自己的文章。








Q2:为什么一些热度很高的文章也在盘点里?不是说只盘点退圈老师的作品以及热度和文章不相匹配的作品吗?




做这个盘点第一次发布的时间时2018年11月,是根据也青TAG当时的情况盘点的。比如酥山老师的文章,当时热度确实不高(我记得平均热度只有一百多)。








Q3:为什么没有XX老师的文章?




这位老师没有退圈,而且热度也没有几个几十。请大家多多支持。lof的热度和粉丝多少、是否认证V、有没有粉丝多的老师点推荐,(以及垃圾老福特会不会限丨流),都是有关系。





夏司逆(吓死你)

看小说时脑补的曦澄就长这样

看小说时脑补的曦澄就长这样

草木怜卿

【必泽】珠胎 10

10.

      谢必安醉心练剑,李承泽知他是个痴人,认准的事九牛拉不回,便也随他去了。只是不让他再耽误工夫研究医书了,自己来看。

      刚淘到的这本倒也有趣,话本子似的,汇集各种偏方传说及名医轶事,李承泽边看边笑。忽地翻到这页写着个民间传言,有孕之人多吃核桃孩子生下来会聪明。李承泽看看院里练剑的谢必安,摇了摇头,连忙让范无救上街买了好多好多的核桃,铺了满满一桌子,自己亲自动手拿着小锤子敲核桃。

      ...

10.

      谢必安醉心练剑,李承泽知他是个痴人,认准的事九牛拉不回,便也随他去了。只是不让他再耽误工夫研究医书了,自己来看。

      刚淘到的这本倒也有趣,话本子似的,汇集各种偏方传说及名医轶事,李承泽边看边笑。忽地翻到这页写着个民间传言,有孕之人多吃核桃孩子生下来会聪明。李承泽看看院里练剑的谢必安,摇了摇头,连忙让范无救上街买了好多好多的核桃,铺了满满一桌子,自己亲自动手拿着小锤子敲核桃。

      挺有意思的,还能锻炼锻炼手腕。

      不知道大人吃核桃能不能变聪明?但总归是不能越来越差吧。李承泽想到这里,不停地敲敲敲,喂旁边坐着看书的范无救一起吃,还叮嘱他务必给谢必安多留点。

 

      又来了一个需要吃核桃的。

      长公主李云睿横冲直撞地冲进殿里,总是精致的发髻居然有些乱蓬蓬。谢必安瞬间收了剑移到李承泽后面,速度快得给范无救都吓噎着了。他边咳嗽边偷偷把所有敲好的核桃都藏到袖子里,起身站到谢必安后面。

     “我说老谢,你这功夫,现在几品了啊?”

      谢必安没有理他,冷着脸一抬下巴,示意他看着李云睿。

      范无救正腹诽老谢真是越来越有驸马爷派头了,就看到李云睿疯了一样边哭边笑,在大殿之内噼里啪啦见什么砸什么,他一个箭步移到秋千面前挡着。

      除了殿下的这宝贝,旁的砸了就砸了吧,殿下没开口,这疯妇他可不敢阻拦。

      待李云睿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站在旁边好整以暇的李承泽才紧张地扶起她:“姑姑,有什么冲着别人来啊,可别把自己累着了。您要是还没顺气,我这屋子多,咱换一间,接着砸。”

     李云睿仍在呼哧呼哧喘着气,抬头看着微笑着的李承泽,怒道:“你还有心讽刺我,你知不知道,京都里传遍了,说范闲是……”

     李承泽打断她:“我听说了啊,范闲是陛下的孩子。”

     李云睿带着哭腔地喊道:“我说他娘!他娘!是叶轻眉!叶轻眉啊!怪不得陛下非要把内库交给他,这是要物归原主啊!”她抓着李承泽衣袍的下摆:“内库不能给他!他也不能活着!我要他死!叶轻眉的儿子必须死!”

     李承泽扶她起来,从范无救手里抠出几个核桃递给她:“姑姑,传言遍布京都,监察院都不曾阻拦,可见这是陛下的意思。”

     李云睿一把把核桃掷在地上:“我不管是谁的意思!这些年,陛下不想做的事,没法查的人,都是我在做,是我!不是别人!我为他鞍前马后,这是陛下欠我的!”

      李承泽掩着嘴,欣赏李云睿的失态:“原来是姑姑啊……我说呢,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陛下的法眼,我还当我府上闹了鬼,根结竟在这里。”

      李云睿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谢必安上前一步,被李承泽抬手止住:“陛下若认下范闲,还哪里有你这个废物的容身之地?到时候第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你!”

      李承泽握住她的手,这双手纤长美丽,养尊处优,此时却青筋毕露,不断颤抖,李承泽真的理解不了她非要与一个死人比高低的执念。“这京都,人人都会死,但是我不会死。我和姑姑啊,”他凑近了李云睿,她的身上浓重的香粉味道像开到极盛的花,紧接着就会糜烂。他忍下胃里的不适,在她耳边轻声道:“向来是一条心。”

      李云睿仿佛被毒蛇舔了一口般躲开。她的目光滴着血淬着毒,在谢必安和范无救身上转了个来回:“他们俩,谁?”

       李承泽笑道:“我手下就这么两个不堪用的傻子,还手滑得很。范闲真气诡谲,身旁还有神秘高手相助,怕是……只有最忠心于姑姑的那位九品箭手,才能受此重任。”

       李云睿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瞪了他半晌:“好,好,看来我是养虎为患了。我是疯,又不是蠢。”

       李承泽感到一种久违的,生死关头才有的颤栗,兴奋的颤栗。

       电光石火之间,他与谢必安对视一眼。谢必安眼如深潭、平静无波,而李承泽的双瞳仿佛野兽嗅到血腥般闪过一丝猩红,他眨了眨眼,掩住嘴角的笑意,又变回长公主面前那个乖巧的晚辈。

      “我也不蠢。不管姑姑做什么,我鼎力相助便是,只是……范闲与婉儿,婚期在即,你这个当娘的,莫不是忍心让女儿当寡妇吧?”

       李云睿冷笑一声:“当寡妇有什么要紧,人只要能活着就够了,什么男人,还不想要多少有多少。”

       李承泽若有所思地配合着点点头,心道那你们都去当吧,只别带上我。

 

       谢必安指挥下人收拾殿内的一片狼藉,事无巨细地摆回李承泽熟悉的样子。范无救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桌子上,边嚼核桃边跟李承泽抱怨:“这毒妇想让我和老谢去替她办事儿,做什么美梦呢,我呸呸呸,”他吐出一口核桃皮,李承泽还是不会干活,没敲干净:“让燕小乙去正好,他俩不是有奸情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再说范闲可是陛下的人啊……”

       范无救觉得谢必安现在是越来越呆了,成天只顾练剑,看来帮李承泽出主意的重担只能落在他这个全府上下唯二的文人身上了:“怪不得范闲自从进京就备受圣宠,数他最得意了。殿下,你说陛下这么重视范闲,难道是因为父子之情?”

        李承泽看着谢必安弯着腰整理地毯的身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或许吧。  

    他自嘲一笑:“人道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遇春哪。”

 

       范闲是庆帝亲生子的消息如同一声炸雷落入京都。

       二皇子府外风云巨变,官员们人心浮动,观望着如何站队;二皇子府内岁月祥和,李承泽敲核桃谢必安练剑范无救看书,下人们的日子都轻松了,觉得最近二皇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

      这日,李承泽边吃核桃边翻阅一本前朝医书,作者游历海外尝百草,西海有仙山,风土人情大不相同,有诸多异兽、奇花异草。李承泽面露神往,但医书作者文笔粗糙,仅寥寥数句一笔带过。

      “必安,你见过大海吗?”

      李承泽不懂武学也看不懂剑术,他只知道谢必安近来简直练出了上古神兽谛听的本事。他在秋千上看书随口一问,下一刻殿外的谢必安已经收了剑出现在他面前。

      “属下早年进京路上,曾途经东海,但未曾停留。那日恰逢暴雨,天上电闪雷鸣,海风呼啸,浪潮击岸的声音比雷声还大”,谢必安回忆着,细细为李承泽描绘:“但待雨一停,又十分宁静,无边无涯。”

      李承泽的目光放空,似是在随着他的话想象。他虽在旁人心里是生于九天之上的贵人,但庆帝从不放他离京,别说是海,他其实连江都没见过。他只见过围墙里的景观湖,和京都的护城河。

      听到谢必安讲起进京路上,他又不由失笑,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李承泽看书极快,范无救刚看懂两页,他往往已经翻完半本了,且几乎过目不忘。最近他对医术已颇有了解,自己腹中的之子应该胎位靠后,快五个月了仍很不明显,李承泽想,这样最好,不管谢必安想做什么,多给他一些时间吧。

      他又习惯性地摩挲自己食指上鸽血红的长戒,也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吧。

      他看着谢必安小心翼翼的神色,对他笑道:“这孩子并未让我吃什么苦头,哪犯得着你一开始那么担心,气得本王想去父留子。”

      谢必安温柔地笑笑,黑眸里碎芒闪动。

      “书上说,民间有个说法,有的孩子呢,是生来报恩的,有的则是生来报仇的”,李承泽覆上谢必安的手,一同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这人刻薄寡恩,也不知前世能有何恩惠于他……反正我肯定是生来报仇的。”

      他爱惜地摸了摸古书破旧地扉页,道明日进宫的时候给淑贵妃送去吧,她一定喜欢。顿了顿,又道:“算了,还是给范无救吧,他也肯定喜欢。我给母妃抄录一本送去。”

 

       李承泽专心抄书,以为谢必安又在练剑了,未曾留意。

      晚上就寝之时,他在枕畔发现一枚小小的海螺,白里带金,玲珑可爱。他把海螺放在耳边,果真听到了海风呼啸之音。

      李承泽想,内库不管以后归谁所有,尘埃落定之前,可得多贪几笔大的。

宛曲

【闲泽】假如二姐姐怀孕了10

10

“叶灵儿求见?”

不过初秋,李承泽身上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大氅,手里拿着鱼竿,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桶里稀稀落落的几条小鱼,头也不抬道:

“跟她说我病了,不便见客,让她改日再来。”

谢必安跟在他身后,“她说有要事与你相商。”

李承泽抬起头看向谢必安,“要事?”

谢必安低声道:“她说是关于林郡主的事。”

“婉儿?”

李承泽想了想,觉得听一听也无妨。

“让她进来。”

范闲带着斗笠跟在叶灵儿身后,眼见好不容易见了二皇子府,却在要靠近李承泽的时候被拦下来了。

“殿下只让叶姑娘过去,其余人留下。”

叶灵儿一顿,看了侍卫一眼,又看向带着斗笠看不清脸色的范闲。

范闲一顿,刻意压低...

10

“叶灵儿求见?”

不过初秋,李承泽身上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大氅,手里拿着鱼竿,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桶里稀稀落落的几条小鱼,头也不抬道:

“跟她说我病了,不便见客,让她改日再来。”

谢必安跟在他身后,“她说有要事与你相商。”

李承泽抬起头看向谢必安,“要事?”

谢必安低声道:“她说是关于林郡主的事。”

“婉儿?”

李承泽想了想,觉得听一听也无妨。

“让她进来。”

范闲带着斗笠跟在叶灵儿身后,眼见好不容易见了二皇子府,却在要靠近李承泽的时候被拦下来了。

“殿下只让叶姑娘过去,其余人留下。”

叶灵儿一顿,看了侍卫一眼,又看向带着斗笠看不清脸色的范闲。

范闲一顿,刻意压低声音道:“无事,你先过去。”

叶灵儿犹豫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远处的李承泽。

她本就犹豫要不要带范闲来见李承泽,范闲在林府对李承泽的杀意她也知道,她既不想李承泽死,更不想是范闲杀了李承泽。

刺杀皇子的罪名,足以让范闲死一百次了。

范闲再三保证他不是找李承泽寻仇后她才答应带他来。

现在被拦住了,范闲岂不是白来一趟?

范闲看出了她的顾虑,无奈道:

“去吧,二皇子该等急了。”

能进府,事情就好办多了。

范闲站在原地,看着叶灵儿走到李承泽身边。

李承泽背对着他,身上披着一件绣着银纹的大氅——他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要九个月了,只有穿着大氅才能遮掩一二。

范闲捏着药箱的手紧了紧,越临近李承泽的产期,他就越觉得不安。

他总觉得他和李承泽会越走越远。

秋风掀起地上的落叶,泛黄的叶子落在范闲的脚边。他怎么忘了,他和李承泽已经走远了。

从他决定不站队那一天开始,他和李承泽背道而驰了。

以前不觉得见不到李承泽是什么大事,直到一连几个月都见不到李承泽,他才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尤其是知道李承泽将要生产后,他心里始终沉甸甸的。

一块大石压在他心头,压得他要喘不上气了。

他盯着李承泽的背影,像是要把李承泽的后背盯穿。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直白,谢必安看向李承泽,低声道:

“殿下,叶姑娘带的那个人……”

李承泽侧头看向他,“不用搭理。”

叶灵儿在京都独来独往,什么时候带过下人。

跟着叶灵儿来的那个人,李承泽就算不看也能猜到是谁。

叶灵儿走到李承泽背后,本想着找什么话题,看见李承泽身上披着的大氅后,她眉头动了一下。

“你怎得穿得这般厚实?”

李承泽把手里的鱼竿递给谢必安,转头看向叶灵儿。

他这一转头,叶灵儿眉头蹙得更深了。

怎么一两个月不见,李承泽变得这般消瘦了?

脸小了不止一圈,本来就尖的下巴更加消瘦了。

尤其是他的脸,苍白得吓人。

李承泽露出一个客套又疏离的笑。

“天气转凉,略感风寒而已。”

叶灵儿心里觉得异样,风寒应当不至于让人消瘦虚弱成这样。

李承泽看穿了她的疑惑,他道:

“我不习武,身体比不上你,一场风寒足以要我半条命了。”

他叹了口气,“小时候贪图安逸不愿意学,现在倒是后悔了。”

叶灵儿是武痴,一听李承泽这话,她连忙道:

“你要是想学,我日后教你便是。”

李承泽露出一个笑容,“好啊,却之不恭。”

范闲站得太远,听不清楚二人之间说什么,只见李承泽对叶灵儿笑得灿烂,真心实意地刺他的眼。

对他只有阴恻恻的笑或者是虚伪的笑,对叶灵儿倒是笑得这么好看。

范闲抿紧了唇,提着药箱的手越发紧了紧。

李承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听说叶姑娘找我有关于婉儿的要事?不妨说来听听?”

叶灵儿一顿,她哪有什么要事,这不过范闲编来欺骗李承泽的谎言罢了。

“呃……”

李承泽见她说不出来,也不打算为难她,开口道:

“婉儿可是让你来送请柬的?”

“什么请柬?”

李承泽从下人手里抓了一把鱼饲料,一点一点撒入湖中。

“自然是成亲啊。”李承泽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与范闲不是好事将近吗?”

叶灵儿私心是不想让李承泽参加婉儿与范闲的婚礼的。

李承泽与范闲不对付,对内库财权也虎视眈眈,他参加婚礼,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数。

李承泽也似乎不意外叶灵儿对他的排斥,他让下人恭恭敬敬地送叶灵儿出府,自己搀着谢必安的手回到了房间。

房间陈列着无数珍宝,李承泽拿起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玉佩在手里把玩。

“你说范闲成亲,我送些什么好?”

谢必安目光不偏不倚,眼睛也不眨道:

“上好的鹤顶红一瓶。”

李承泽挑礼物的手一顿,转头看了他两眼,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觉得没什么好说,他最后扭过头,继续挑礼物。

“范闲日后掌管内库大权,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

李承泽专心致志地挑着礼物,“说起来婉儿成亲,姑姑也应该回来见一面吧。”

他拿起桌上的绿宝石看了一眼,“不知道姑姑此次回京,又会掀起什么风浪。”


彩蛋:二皇子的心声被别人听见后⑩

又名:全朝廷都以为小范大人是渣男

(假如全朝都知道二姐姐揣崽了,只有小范大人不知道)



清濂目

尝试用一个孩子解释闲泽的ooc问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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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的消息传回前,李承泽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虽然范闲走了半年了,但李泽这一年只跟范闲做过,那孩子只能是范闲的。

范无救问李泽这个孩子留不留啊,李泽说先等等,等必安的消息。

消息果然传回来,说范闲死了,果然死在李泽毒计中。

李泽:惊讶、遗憾、想念、接受,各种情绪轮了一转,说那就留下这个孩子吧,总不能先杀了爹再杀崽。

但他总疑心范闲没死,虽然是他设的套,但范闲真的有这么容易死?

谢必安送来的骨灰更让他怀疑。

李泽让范无救多盯着点宫里消息,果然通过几个侍卫和太监的暗线得到范闲不但没死,甚至已见过庆帝的消息。

范无救问:既然爹没死,孩子呢?

李泽有了另外的计划,他需要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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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的消息传回前,李承泽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虽然范闲走了半年了,但李泽这一年只跟范闲做过,那孩子只能是范闲的。

范无救问李泽这个孩子留不留啊,李泽说先等等,等必安的消息。

消息果然传回来,说范闲死了,果然死在李泽毒计中。

李泽:惊讶、遗憾、想念、接受,各种情绪轮了一转,说那就留下这个孩子吧,总不能先杀了爹再杀崽。

但他总疑心范闲没死,虽然是他设的套,但范闲真的有这么容易死?

谢必安送来的骨灰更让他怀疑。

李泽让范无救多盯着点宫里消息,果然通过几个侍卫和太监的暗线得到范闲不但没死,甚至已见过庆帝的消息。

范无救问:既然爹没死,孩子呢?

李泽有了另外的计划,他需要趁早当面见到范闲,在范闲顺理成章“活过来”之前逼范闲和自己和解。

这事甚至很着急,他不知道肚子还能瞒多久,但他目前还不知道范闲对这孩子会是什么想法,于是在范无救不赞同的眼神中他又按下了孩子的事情。

派去掳王启年妻女的家将无功而返,李承泽还没来得及想后招,王启年登门拜访。

他顺着王启年的意来到抱月楼见上了范闲。

范闲看他眼神果然变了,好像十分恨他。

不就是差点被我杀一次,李泽想,我对太子也从没这个样。

但他没摆出惯常那个矫情样子,当下的紧要事是与范闲和解,如今范闲在他眼皮子底下,整个抱月楼被他的侍卫团团围住,抱月楼的两个东家——一个他的傻弟弟,一个范闲的傻弟弟——也人赃并获。

台阶好多,他想不到范闲怎么会拒绝。

只要范闲愿意闭嘴,范闲的欺君之罪他轻轻放过,抱月楼的事情他处理干净,他再不会针对范闲甚至于动杀手——他本来也不想杀范闲,是姑姑恨他,不是他,他看着范闲只觉得有趣,无端端的惺惺相惜。

只要他们和好,同事情真相大白前那个样子,他就立刻把孩子的存在告诉他,很快他们会得到一个婴儿,范闲难道还会不希望他做皇帝,不支持他们的孩子做太子?

其实他们曾经的龃龉真的是命运玩笑,是太不巧,范闲来到京都的时间太晚,范闲为什么非得是李承泽的敌人?

但范闲否认,他凶狠地,情绪失控地,近乎咬牙切齿地喊道:我不和解!

第一次叫了他名字:李承泽,我俩不是一路人!!

坚定地下了判词:我们注定为敌!!!

李承泽感觉腹部痛了一下。

范闲会武,李承泽立刻反射性往范无救的方向退步,他想这门买卖对范闲有什么不划算的?他明明很在意范闲,只在意范闲,什么都为范闲想到了,可范闲现在也是真的恨他,为此什么也不要。

那我应该告诉他我怀了他孩子了。李承泽马上又生一计,用“杀他”来威胁他已经无用,因范闲现在也是诚心诚意要杀他,那么只能用这个诱惑他、胁迫他,好得到我所求。

范无救长剑出鞘,李承泽又能向范闲再走近一步,这种阴私自然要靠近了悄悄讲。

可他还没来得及走近范闲,楼外喧哗声起,他最厌恶的那个太子弟弟施施然走进来。

这一间房装了太多多余的人,李承泽想。

现在又轮到李承泽真相大白了,王启年、范闲、太子都是一伙的。

李承泽设套见范闲是为了同他和好,范闲呢?范闲设这连环计见李承泽是为了什么?为了彻底同他一刀两断,在大家面前同他面对面喊话为证?为了看他被耍的样子,在太子面前节节退却好先出口气?

李承泽猜不准确,也许范闲就是要一石多鸟,他们两个是很像的,懒,做很多事不如合成一件一次都做完。

李承泽很难得在太子面前吃瘪,带着人像条斗输的败犬走了。

回府后,范无救问他,殿下还是要这个孩子,对吧?

李承泽撒了会儿饵料,说:算你的,行不行?

范无救说:还是算谢必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