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岛敦人物解析+下跪解析
*标题党致歉
*中岛敦人物解析
好的,本人出中岛敦人物解析出得人都要有将死之象了,本以为那么大,投下去的石子总会泛起涟漪,然后欣欣然发现并没有。我们一次又一次在一方小天地留下了一个深陷的足印,然后任由明月再次眷沟渠,如此,我便再一次吧啦吧啦吧啦。
中岛敦与芥川龙之介,还有泉镜花。从表面上来看此三人似乎联系不紧甚至颇显生疏,可其实也不然。此三人基本成长路线都在 zw牌工厂制造里雕出三种风味但异曲同工的性格,如若要我给以命名,我说:宿命。
中岛敦从一开始予您的印象是什么呢?如果要我说得话,他一开始是一个颇具特色的人。他像人,而又非人,人会在...
*标题党致歉
*中岛敦人物解析
好的,本人出中岛敦人物解析出得人都要有将死之象了,本以为那么大,投下去的石子总会泛起涟漪,然后欣欣然发现并没有。我们一次又一次在一方小天地留下了一个深陷的足印,然后任由明月再次眷沟渠,如此,我便再一次吧啦吧啦吧啦。
中岛敦与芥川龙之介,还有泉镜花。从表面上来看此三人似乎联系不紧甚至颇显生疏,可其实也不然。此三人基本成长路线都在 zw牌工厂制造里雕出三种风味但异曲同工的性格,如若要我给以命名,我说:宿命。
中岛敦从一开始予您的印象是什么呢?如果要我说得话,他一开始是一个颇具特色的人。他像人,而又非人,人会在绝境处不择手段。但人不会在有不择手段的想法之后,又撑着比窦娥叫得还冤的肚子,跳下水去救人。
仿佛善良成为了他刻入身体的本能。
这时候的中岛敦一心想活,同是身处无间地狱,芥川龙之介和小镜花一心求死。在这里便表现了三个人完全不同的生命底色,也召示了三个人将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终将走什么样的路。
如果要我说,其实从电车到轮船再到鲸鱼,最后到天人五衰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中岛敦的成长路线难道不是十分清晰明了简洁吗?(这里并不是要洗白 zw的意思,换句话而言,我根本不认为中岛敦是朝雾自己用脑子想出的角色)。
从爱自己,到爱人,再到爱横滨,最后爱世界。
这听上去很可笑,很愚蠢,甚至有人头顶上要冒出个大写的“?”不是哥们您逗呢。这不才显得主角逐渐失去性格锚点,平实化,泯然于众人矣。不巧,我就真是这么觉得的。
如此,各位要真有此疑虑我便要好好问寻各位,一个人完全放下过去,走向未来,其标志是什么?他难道真是小可怜一朝被救出泥沼,以此益达笑出强大,日天日地,在神人与千岁老人的压迫下十八岁少年砥砺前行,尊老爱老,拳打千岁老人,脚踢五十多(外貌)神人。妙哉妙哉,此人已走出困境,心向北明。45°角仰望天空,阳光灿烂。
我说安陵容自杀前也这样你信吗?
索取爱永远不是放下过最好的方式。这个世界是个空谷,你怒吼,你哀呦,你悲鸣,只能唤来与你一模一样的声音,说不定还有人振臂高呼”两岸猿声啼不住!”怪了,连人都成不了了。你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一潭死水寻思着“啊,有没有人救救我啊”然后用短视频经典手法表明伤害要用无数的爱冲干净……不好意思,在我眼里这种人是蛀虫。
你凭什么认为有人会掏空自己去爱一个无法爱人的人,他(她)贱吗?
人不会是杯中之水,应是湖泊,是河流,是小溪,是大江,最终他们汇成大海。
中岛敦的过去是一个杀死他未来的过去,是杀死他自己的过去。被否定存在的价值、意义,并直言不讳地说明他毫无作用,毫无作为,是社会的垃圾,不会有任何人爱他,不会有任何人喜慕他。仅就这一点而言,我不喜欢院长,因为他的教育是通过一次次的折磨将中岛敦的筋脉尽断,再好好重塑,把他自己塑成了一个困住自己的牢笼。
这样做确实是把中岛敦养成了一个人,但也只是人而已。
从剧的开头“抢劫”,再到为了谷崎和直美与芥川对决,又到电车上为了救车厢的人与镜花跳入大海拯救了“恶之花”,再到轮船上,明知不可能胜,却与芥川对打,到鲸鱼上万里高空,直接跳下去(感谢露西送装备),细思剧情脉络,这就是一个层层递进的过程。
“不能给侦探社丢人”→“救下这一车厢的人,就有了可以活下去的路格”→“生命的价值是无价”→“为了横滨”最后“为了世界”。
他一直在救起一个个他的过去,拥抱着那个幼时被强制钉入铁钉的孩子。他受着酷刑却说——
人间不错,他还想再来一次。
好的,让我们聊聊中岛敦下跪冥场面。他真的倒退生长了吗?你们都喊着“陀总好强,自推别去”深知此刻无人能战胜陀。但是主角就不一样了,主角就应该“啊——为了羁绊!”与千岁老人搏斗然后。送盒饭“啊——”的一声说出遗嘱,芥川你要记得往东边,饭馆给我带茶泡饭上坟啊!
中岛敦要真这么干,我一枪一个朝雾卡夫卡。
师友皆死尽,独留我一人飘飘荡荡。无所谓了,空脚的不怕穿鞋病弱赶紧炸了吧,我搏个英名,生前哪得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千岁老鼠,上吧!啊?什么,你问我注定会输为什么还要上?因为狗日的世界然后呢?这样不行,无所作为吧!PASS掉,主角哪能这样?剩下得一种
咱心知肚明,大众反应是什么,嘘,咱也不能说。
我不信银狼剑客如此刚毅果决,镇定理性的人会什么都不顾与神人对战,我不信谷崎会抛下妹妹与神人对战。其余几人上来就挨捅了,都没作好“我要跟他干架”的心理准备。直接把我微信昵称维持了整整一年多“还我妈生武侦”啊,当然,除非这一切都是太宰授意的。
综上所述,我并不认为敦倒退生长,这恰恰是他成长的表现。不理解为何有人嘲讽武侦“送盒饭”,又唾骂敦“倒退生长”,中国驰名双标。对我这个武侦全员厨心脏不甚友好。
同时,我也不否认敦逐渐淡薄的主角感,太宰与陀斗天斗地,华山论剑,法海与白娘子斗法。他只能为棋子被两方移来挪去,挪来移去。
从头到尾这个主角都是被物化的。他是虎是书签,是指标但唯独不是“中岛敦”,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属于他的,当“书签”这个身份暴出来后,他连自己都不属于自己。他的存在代表着一种符号,是什么符号他都暂且不知。
在剧外,除此之外的身份,他还是“主角”,不过这个主角也是被物化的。因为他用来被衬托恩师,福尔摩斯与华生,暗线主角。再除此之外他还被用来衬托仇敌,陀总对敦痛下杀手,没有因为他的力量而格外青眼,陀总“跳出剧情”。对了,他还被用了衬托芥川的“坚韧不屈”,以及衬托他的“美强惨”。
我对以上角色并无意见,芥川甚至是我副推。我仅仅只是实话实说,如果连你们都觉得无比难受,心口堵塞……那你们曾经的言语又伤害了多少敦推呢?
他的悲剧来源于无法掌控的力量使他一次又一次聚少离多。可仍有人说是“幸福”。
至此,中岛敦和芥川的这组对照就形成了闭环。中岛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而一 次次见证至亲的死亡,芥川则因为力量不足,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悲哀。
小镜花可以与芥川和敦任何一人作对照,她的一心求死如芥川,她的愧疚哀伤如中岛。但她既没有芥川强烈的自毁倾向,也没有中岛的自弃倾向她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孩子。在懦弱之时她遇见的是芥川,在求死之时她遇见的是敦。可以说在对的时间,她总能遇见对的人。
接上文,我为何说中岛敦不是朝雾用自己的大脑想出来得?我甚至想说异能的起源也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据我所知,除中也及魏尔伦之外,所有的异能体在剧场版中,是以完全相反的姿态与正主表现出来。
异能=伤口,而中岛敦的异能我愿称之为“无法控制的自己”。如三次元日本作家中岛敦的《山 月记》所言, “每个人都为驯兽师,猛兽即各人性情”。从头到尾,中岛敦在组合一跃而下之前他有诚挚正视过虎吗?没有。在他眼里,虎是麻烦,是杀伐。
更是不可原谅的自己。
结合上文,我们用中岛敦的《山月记》一口气串完阿敦的成长路线
“我辈对诸事皆一无所知。默默接受摆在面前之事实、不问缘由,只求生存下去、不问缘由,正是我辈生灵之定数。”刚出场的阿敦。
“以人性之心审度为虎时种种残虐行径,回顾自身命运,最是羞愧、恐慌、愤恨。然而,这人性复还的时间也日渐短缩,以往我常诧异为何由人化作了虎,前些日子恍然察觉,如今心中所想却是为何曾经为人。”异能对敦的伤害。
“世人皆为驯兽师,猛兽即各人性情。”异能的定义。
“彼乃猛虎,耗损己身,苦妻子,伤友朋,终令己外形变化至此,使之相符于内在。”(注:文豪野犬中岛敦没老婆)敦对异能的误解。
“湿我皮毛者,并非只有夜间露水啊。”(完)
关于敦的大胆猜想(妄想)
我是敦厨❗
我是敦厨❗❗
我是敦厨❗❗❗
深夜发疯产物❗❗
致歉一切❗
一些关于敦的异能是否有意识,敦和书的关系等等。
敦说的血脉不会出错和小说的55分钟,都证实异能是可以拥有意识的,敦的异能就像有自我意识一样,可以回应他,在他快要被饿死的时候自主发动。
在雾中所有的异能都在追杀自己的主人,只有敦的异能去主动攻击了其他异能,而芥川的异能与其说是反击,更像是被迫抵抗,之后又追着芥川跑了。
但敦的异能是看到芥川的异能跑了之后才回过头来对付敦,让我更确信他有自己的意识,最新章节中的...
我是敦厨❗
我是敦厨❗❗
我是敦厨❗❗❗
深夜发疯产物❗❗
致歉一切❗
一些关于敦的异能是否有意识,敦和书的关系等等。
敦说的血脉不会出错和小说的55分钟,都证实异能是可以拥有意识的,敦的异能就像有自我意识一样,可以回应他,在他快要被饿死的时候自主发动。
在雾中所有的异能都在追杀自己的主人,只有敦的异能去主动攻击了其他异能,而芥川的异能与其说是反击,更像是被迫抵抗,之后又追着芥川跑了。
但敦的异能是看到芥川的异能跑了之后才回过头来对付敦,让我更确信他有自己的意识,最新章节中的御雨前和福地融合变成了人形,是个新的特异点,他是否有自己的意识?他是否是因为新主人的死而苏醒?他是否继承了新主人的意志?可能是的,只不过不清醒,像敦的异能一样无法清醒?
那书呢?那么强大的,能够更改因果的书,是否有自己的意识呢?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敦呢?预言者是否已经死去?他怎么知道这只老虎一定是他们要找的那一只?还有被与谢野称为几乎复原的强大恢复力,在55分钟里,敦的复原能力貌似并不是真正的治愈,而是否定,(这个否定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没弄明白,可能是否定自己受伤?)撕裂异能力使其无法生效的能力,在55分钟里也说过,这貌似是抑制异能力的能力,而不是撕裂。还有涩泽说过的——所有异能者的异能是龙,而敦是虎,都表明敦的异能不是普通的白虎。
涩泽说过,白虎不是敦的异能力,他真正的异能力藏在内心深处,是能引导所有异能者欲望的异能。
那他真正的异能力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别人的能力名都是现实中的书名,而他的则是月下兽?月下兽是否能进化成山月记?书貌似是会移动的,他是自主移动的吗?如果他是自主移动,那就证明他有一定意识,只不过看到现在都觉得他悄声无息的,应该也是像敦的异能一样不拥有完全意识。
我越来越觉得敦去到横滨不是偶然跟巧合,他是被老虎赶到那里去的,因为书在横滨,他们应该是互相吸引,不然找了那么久的书忽然被发现出现在横滨,而敦恰巧也在横滨,这根本就不像偶然和巧合,于是我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就是——书的意识就是敦的老虎的意识,敦渴望活着,于是这意识就成为了目前陆地上最强的猛兽,百兽之王——老虎。
因为敦渴望活所以意识会变成百兽之王,因为渴望活着,所以给了他只要不砍掉头颅,就近乎复原(否定?)的能力。
因为他渴望活着,所以给了他能撕裂(抑制?)其他异能的能力,而敦真正的异能力则被压制或是融合了。
zw说过异能是伤口,而敦则是反过来了,他更像是异能的伤口,正因为老虎是书的意识,所以才会吸引自己的本体向着同一个地方靠近,而敦容纳,或诞生了老虎的意识,所以敦才是他异能的伤口。
或者说,他是书的伤口,敦是书的“异能”,整个文野中,只有敦(和夏目)看过三次元的文豪(自己)写的书,“书”的意识是怎么到敦身上去的就又是一个问题。
在最新章节里,前世今生已被证实。
那书的意识是否会是他前世的异能?他前世的异能因为很强,所以保留了他的意志和生命,然后在敦转世的时候压制或融合了他本来的异能进化成这个样子?
或者“书”会不会就是上一世敦死了之后身体化成的?
前世敦死前,他的异能或许已经有了自我意识?这一世敦再降生,书里的意识闻着味儿就追着他去了,所以虎才能够那么强大,且在敦很小的时候就展现了出来,并在之后守护着敦的生命,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醒来,与书相互吸引。
为什么我会认为书是敦前世的身体呢?因为“月下兽”他本名应该叫《山月记》,说明月下兽是可以进化的,目前所有人的异能名,只有敦的是《xx记》记,是记录,是传记,再加上敦的那句血脉不会出错,还有,别忘了光风梦啊,涩泽说的敦藏在内心深处的真正的异能,是否会是光风梦?
我脑袋想破了都没想出来,所以猜想还是就当猜想吧,看看文野后续剧情怎么发展。
可能因为我是敦推吧,所以把他想的厉害了一点,当然我说的这一切可能全部都和正剧没关系,只是颅内高潮。
也许zw根本就没有往那个地方想,也许只是一个误会,但还是忍不住去想,谁叫我是敦敦激推呢?把自己喜欢的人物,把主角想的厉害一点也不过分吧?
深夜发疯产物,不认可也没关系
只是一些猜想,颅内高潮。
也有一个都猜不对的可能。
毕竟只是猜想。
不要骂我。
感谢~
风起地下惊现幼崽风精灵
温迪:这对吗?!
OOC致歉,全员cb~
蒙德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起因是修女日常去打扫风起地下的七天神像,却被一团白乎乎圆滚滚的不明物体砸了个满怀。
那团物体见人就笑,声音不能再软:“修女姐姐。”
修女:“……”
听闻小家伙自称风精灵后,联想到自家那几百年不曾出现的风神大人,修女不敢怠慢,立刻将人上交给了骑士团。
就算不是巴巴托斯大人,那也是从风神像上掉下来的新物种——说不定是风神阁下的崽子呢?!
琴:“……”
琴对热情的蒙德群众的想象力表达肯定,又将软趴趴的小家伙安顿了下来。
她细心的将苹果切成了小块供风精灵撒欢般的啃着......
温迪:这对吗?!
OOC致歉,全员cb~
蒙德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起因是修女日常去打扫风起地下的七天神像,却被一团白乎乎圆滚滚的不明物体砸了个满怀。
那团物体见人就笑,声音不能再软:“修女姐姐。”
修女:“……”
听闻小家伙自称风精灵后,联想到自家那几百年不曾出现的风神大人,修女不敢怠慢,立刻将人上交给了骑士团。
就算不是巴巴托斯大人,那也是从风神像上掉下来的新物种——说不定是风神阁下的崽子呢?!
琴:“……”
琴对热情的蒙德群众的想象力表达肯定,又将软趴趴的小家伙安顿了下来。
她细心的将苹果切成了小块供风精灵撒欢般的啃着,又找来了迪卢克。
“他的确很久没有出现在晨曦酒庄了。”迪卢克微微皱眉:“也很久没有传回讯息。”
一开始,众人并没有当回事——毕竟温迪向来自由浪漫,他环游于整个提瓦特,十天半个月不回蒙德也是常事。
但是……
迪卢克平下身,试图和风精灵交流。
风精灵抱着有他半个人大的苹果,嘴角还带着一些果汁,眼神懵懂:“嗷?”
迪卢克:“……”
琴:“……”
“帮帮我们!特瓦林大人!!!”
特瓦林半撩开眼,一眼就锁定了琴掌心的团子风精灵,他轻轻的嗅了嗅,有点疑惑:“巴巴托斯……?”
风精灵黑豆似的眼睛都看直了。
“龙……”
是好漂亮的龙龙!
那一瞬间,小风精灵连手里的苹果都不要了,他小心翼翼的飞到了特瓦林眼前,弯起眸子:“漂亮!喜欢!”
捧着苹果被无情抛弃的琴:“……”
你这见龙忘友的小坏蛋风精灵!!!
“哈。”
轻快的声音响起,温迪和缓的声音在空旷的远野响起:“把他交给我吧。”
“温迪阁下。”琴微微抬头,却在空中看见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温迪。
他常年梳好的辫子不知为何散开了,青绿的头发一路流淌至少年纤细的腰际,宽大的白色斗篷系在他的身上,几乎要笼盖住他整个人的身形,衬得温迪都更加娇小了几分。
他微微抬起手,风精灵便盘旋着落在他的掌心。
温迪冲琴和迪卢克弯眸一笑:“有劳,这件事的后续我会处理好的。”
迪卢克的脸色似乎看起来更差了。
温迪绝不是一事独揽的性子。
相反,这位风神向来秉持着“蒙德人的事交给蒙德人来做”的无为而治理念,一向能指挥绝不动手。
具体参考忽悠刚醒的旅行者偷天空琴。
如今这件事他却要独揽……
迪卢克垂下眸。
天边灿烂的霞逐渐染上黑,昭示着夜幕的降临。
风声旌旌,吹的温迪身上的斗篷呼啸作响。
他的目光落在风精灵身上。
风精灵似乎笑了笑,下一瞬,【温迪】出现在那里。
青发碧眼。
而温迪的眼睛却逐渐染上黑,他脱下了斗篷,细碎的锁链在他的手腕处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铃声,深浅不一的黑色淤泥出现在他的周围。
温迪浅笑着后退了一步,巨大的倒挂七天神像自他身后浮现。
【温迪】默了一瞬,风盘旋着升起,七天神像出现在他的身后。
风龙废墟十里之内,了无人声。
神邸对抗的压力骤然爆发出来,压的鸟雀无声,天地静默。
雷光和岩刃同时迸发,分别横在了温迪和【温迪】洁白的脖颈前。
贯虹抵着青发温迪,薙刀则抵着黑发温迪。
“各位不妨先行冷静一下。”纳西妲缓步走来,温和道:“或许这件事我们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呢?”
“五百年前他就已经被深渊感染了。”影面无表情道,手中的薙刀微微转动:“【杀了我】,是他最后的请求。”
因为薙刀的转动,温迪的脖颈浮现出几丝血珠。
可温迪的表情却丝毫不慌,甚至还带着几分怀念:“可惜那时我们的力量都不足,没人能杀的了我。”
“所以他用了一种没人知道的术法将深渊的污染剥离出去。”钟离平静道:“也就是倒挂七天神像。”
“哎呀呀。”【温迪】伸手握住了贯虹,眉眼轻挑,他指了指对面:“很明显,倒挂七神像是对面的吧?”
瞧瞧,黑的都快冒漆了。
“你的武器,指错了人呢。”
钟离没有动。
那一瞬,白色的兜帽出现,“钟离”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摩拉克斯。
他淡声道:“巴巴托斯,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不会有比你我更清楚之人了。”
虚假之天,深渊,天理,赤月……
一桩桩一件件犹如乱了的毛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其间种种,只有唯二存活的初代执政神明才能说明白七八分了。
【温迪】摇摇头,眸底的光逐渐亮起来:“我?我是你所不知道的剩下的一二分。”
比如,少年。
又比如,伊斯塔露。
神明之间并不会过多的窥伺过往,似乎魔神总是被人们认定天生的。
所以没有人知道巴巴托斯成神前的挚友,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是少年的模样。
风之神与时之执政牵涉颇多,却又因为人形的模样牵扯上了死之执政。
风神的信仰分成了两份,一份精神上的给予巴巴托斯,一份肉体上的则送给了少年。
若娜瓦执掌死亡以来,从未见过如此离奇之事。
哪个凡人死了之后不但没去投胎灵魂力量还越来越强大啊喂!!!
五百年前,巴巴托斯被深渊缠身。
若娜瓦看着眼前拦住自己的少年,轻声道:“与我交易者,皆需付出死亡为代价。”
少年疑惑:“可我已经死了呀。”
“这个不行,换一个好不好?”
若娜瓦:“……”
也罢。
看着少年一如两千年前的脸庞,若娜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就当送伊斯塔露一个人情了。
倒也不枉与这凡人相识数年。
“所以你们到底谁是温迪?”
倒挂七天神像版黑发温迪弱弱举手。
四神一鬼围坐一圈,纳西妲顺手掏出一个西瓜,影一掌将它劈成了几瓣。
“我还以为是深渊卷土重来。”影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所以急匆匆的赶来了。”
若是钟离晚来一步,她怕是都要对准温迪砍下去了。
少年坐在温迪身侧,眉眼弯弯:“你的朋友很在乎你呢。”
纳西妲召出一片小叶子,她低低的说了几句,叶子便随风飘了出去。
“我传信让芙宁娜来和我们一起聚聚啦。”
钟离的目光在少年身上转了几圈,又落在了温迪身上。
“你封印的是深渊的形,而你的朋友封印的是深渊的迹。”
温迪微微颔首,他摊开掌心,那里浮现的依旧是纯净的风元素力:“自从封印我体内的深渊后,他就一睡不醒,深渊的力量从我体内清除,却依旧留下了痕迹。”
简称,被深渊染了个色的温温。
倒是没想到,少年醒来时会选择风精灵的模样。
“只许你用我的样子。”少年挑眉,笑起来:“不许我用你的样子啦?”
白乎乎圆滚滚的风精灵他可很多年没有看见了,着实怀念的紧呢。
少年张口道:“我……”
“我来了我来了!!!”
清脆的少女声响起,带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你们西瓜都切好了?今天的主题是野餐吗?我没来迟吧?”
温迪笑笑。
迎着日光,他看向少年,声音温润:“没有来迟。”
从来都没有。
彩蛋是 深渊侵蚀温迪时与少年的相见
粮票可解锁~
波德莱尔的类人群星闪耀时3
欧洲各国的摩擦越来越大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
这代表了即将到来的战争,代表了人民的流离失所,代表了枪口对炮管,代表了国内听到风声而价格飞涨的各类商品和慌慌人心。
——————代表了我桌子上越来越多的文件,令人头秃。
妈的这些该死的文件多的我都没办法去普罗旺斯摸鱼了!!!底下这群文职是吃干饭的吗?屁用没有!!!
搞得我都憔悴了!!你们知道这对一个颜狗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吗!!!
抽出一张报告,要不是有标题,就这挤一挤可以令塞纳河上涨的水分,我都不明白这写了什么。
我默默的将这纸废话画了个大大的叉,塞进另...
欧洲各国的摩擦越来越大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
这代表了即将到来的战争,代表了人民的流离失所,代表了枪口对炮管,代表了国内听到风声而价格飞涨的各类商品和慌慌人心。
——————代表了我桌子上越来越多的文件,令人头秃。
妈的这些该死的文件多的我都没办法去普罗旺斯摸鱼了!!!底下这群文职是吃干饭的吗?屁用没有!!!
搞得我都憔悴了!!你们知道这对一个颜狗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吗!!!
抽出一张报告,要不是有标题,就这挤一挤可以令塞纳河上涨的水分,我都不明白这写了什么。
我默默的将这纸废话画了个大大的叉,塞进另一边待打回的文件堆里,扒拉一下脑内的信息档案,将写出这史一样东西的人标记上特别关注,预备着处理完这笔文件后就降职削奖金。
妈的要不是懒得打官司我就直接把这些制造废物毒害我脑子的人开掉!!通通开掉!!!
勉强收拾好心情后,我又抽出了一张表格,相当的勾史。
要不还是开除吧。
不不不,开除太可惜了,丢谍报部门当练习拷问和异能力的素材吧,或者直接读成傀儡吧,既可以废物利用又省时省力,连官司也可以不打了。
我冷静的头脑在罗兰用异能力抱着又一叠文件进来时灰飞烟灭。
强大到恐怖的精神力瞬间如同海浪般扩散开,仿佛要将人碾碎,层层叠叠水晶宝石般晶莹的恶之花攀附着如同血管的藤蔓迅速增殖。
在那堆该死的文件砸在我桌子上的时候,恶之花顺着笼罩整个部门的领域猛的扎根在领域范围内的每一个人脑海中,就像暂停的电视剧一样,整个部门内的一切都停下来了。
全部变成傀儡。
现在只要我再暴动一下,恶之花的根茎就能直接将他们的意志搅的稀碎,当场脑死亡。
但这并不包括站在我面前的罗兰。
在我第一次发脾气的时候在部门内嬉嬉笑笑摸鱼的超越者们就吃过苦了。
突如其来强悍的精神力伴随着一声响彻大楼的“我不干了!”平等碾压在场的每一个人。
直面本体的那个倒霉蛋直接被压成了傻子,在场的每个超越者都没逃过,顿时楼内超越者们惨叫一片,集体进医院精神科趴了几周。
而那群屁用没有的文职被我用恶之花强制 996,一时间部门内效率飞起,哀嚎一片。
“这是犯法!!异能力者也有人权!!我要告你波德莱尔!!!”
“老子就是给你们维权的你tm告个屁!,全部给老子加班!!!看看你们写的什么勾史玩意!!老子要辞职!老子不干了!不干了!!”
这次惨痛的经历告诉了所有人,不要惹一个加班的社畜。
于是给我送加班文件就成了危险活,不想再加班和躺医院的狗东西们不是拜托小仲马送就是找兰堂,抓不到人就随机抓一个摸鱼的超越者推进来。
而其他躲过一劫的异能者们只能全力调动自己的异能力给这个倒霉蛋加一堆buff,然后送上祝福。
毕竟这事搞得好牺牲一个,搞不好全体加班007躺医院。
这次,罗兰就是那个倒霉蛋。
身上叠加着数层超越者级别的保护,和众多其他异能力祝福,带着科研部特制防具,加上他本来就是超越者,也只是勉强抵挡住我爆发式的精神碾压。
他现在头上爬着恶之花编成的花环,脑子里像把全巴黎公社的人都塞进去低语呢喃吵吵闹闹,痛的爆炸。
但经历过加班地狱后,他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罗兰平静的将头上的花环扯下来,捋直,然后用这捆恶之花将文件绑好以防吹飞砸在办公桌上。
“拿开!拿开啊啊啊啊啊!!!”
“做不到,这个也归你,我肝不动了拜拜。”
罗兰从自己的西装内衬里抽出一张包装的很高级的黑金信封,拍在文件堆的最上面,转身走的干脆利落,丝毫不管我暴动的越来越厉害的精神力和疯长的恶之花。
这周,连带着被按在椅子上的雨果,所有人都获得了平等的007。
“所以——这就是你来这的理由?”
莎士比亚无语了,一直把玩着我的手的手放下,像捏猫肉垫样捏两下,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开,虹色的眼睛扫视一周,好像就我一个悲惨的社畜。
也是了,在场的超越者们基本都是贵族,虽然都在政府部门挂职,但是基本都是常年罢工,努力干活的就眼前这个一点也不法国人的法国美人。
“对啊!我就是来这里放松的怎么了?手底下一群白痴我也很无奈好吗!”
我拍开沙发后伸过来的咸猪手,自暴自弃般的一仰,倒在沙发上,十分没有国际负担的将头往坦丁腿上一枕,哼哼唧唧的跟这位年纪大的不可估量的前前前教皇撒娇。
“夏尔做的一直都很棒,辛苦了。”
坦丁身着一身格格不入的教会服饰,打在肩膀上微卷的白发在发尾渐变成黑色,双眼紧闭,带着血红的荆棘头冠,因异能而变异出来的纯黑耳羽蒲扇一下,好脾气的伸出手揉了揉怀里人金灿灿的脑袋。
对面拿着伏特加怼瓶吹的屠格涅夫发出了损友的嘲讽,坐在他旁边同为俄罗斯超越者的契科夫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咳嗽,拍着胸没有搭腔。
我优雅的对屠格涅夫比了个中指。
“你一个被排挤的家伙有什么资格笑我。”
“哈——我那个叫自由!自由好吗!我可比你潇洒多了,你这就是嫉妒。”
屠格涅夫炸毛了,拿着喝完的酒瓶指着我说到,一旁的契科夫习以为常的伸手揉了揉屠格涅夫栗色的卷毛,像安抚炸毛猫猫一样。
作为屠格涅夫为数不多的好友,契科夫对他的状况可谓是了如指掌,几乎是成了这个动不动炸毛的暴脾气猫猫的男妈妈,明明他是有老婆的。
屠格涅夫因为亲欧和嘴欠的原因,跟国内沙皇那一派关系奇差,还不如跟巴黎公社的关系好,就算身为超越者,也被打发到了可有可无的边缘岗位,唯一称得上有权的身份就一个【法国外交官】了,地位在国内尴尬的不行。
手中的卷毛摸着摸着,契科夫就想到了远在家中的欧佳。
他美丽的老婆现在一定闪闪发光的站在莫斯科剧院的舞台上,美丽的像一只天鹅。
他们已经在一起3年了,真不敢相信他一个恐婚的能结婚,欧佳果然是他的真爱!
虽然欧佳和他在一起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但他俩也不是很在乎,反正屠格涅夫常常过来蹭吃蹭喝,养他跟养了个儿子也没差,欧佳也觉得他很可爱。
这么想着契科夫手上rua毛的动作愈发慈爱。
屠格涅夫:“?你好像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虽然rua的挺舒服就是的了。
我毫不留情的笑了回去,被人当儿子养了还不自知的傻猫猫!
然后又被坦丁揉了脑袋。
别说,还挺舒服。
然后拍开再次伸过来上漆黑的影手。
“不要碰我歌德!你连白毛都不是!”
站在沙发后面的歌德好笑似的嗤了下,没管我的嗷嗷将影手撤回自己的影子,伸自己的手出来撩起我的一缕金发在手中捻了捻,然后松开。
“你这白毛控的毛病怎么还没改?”
“这有什么要改的,白毛最好!白毛控怎么你了?”
“那保罗·魏尔伦和亚历山大·仲马算什么,他们又不是白毛。”
“我喜欢他们跟他们是不是白毛有什么关系,他们多可爱啊!多好俩孩子,给摸给抱给亲亲,可乖了。”
“王尔德也很乐意给摸给抱给亲亲。”
莎士比亚调侃样的声音传来,我想象一下那个长得好看但装扮辣眼睛的身影,果断表示拒绝。
“咦,我拒绝。”
“你这么说的话他可是会哭的哦,那家伙为了追求你都在考虑给自己染成白毛了。”
“不要,我只要纯天然的。”
在这个私底下的超越者跨国茶话会上,我聊的很开心,不如说是摸鱼摸得很开心,我可被工作压的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普罗旺斯了,必须要在这里补回来。
于是我更加心安理得的享用但丁的膝枕,其实但丁的翅膀也很好摸,但他也只让我摸过一次就收起来了,嘤。
听着周围人聊天,我突然想起我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了。
“嗷,对了,那什么国际什么什么会是我被踢过去参加了,你们这群参加的记得按计划搞嗷,这场战争能拖就拖。”
“知道知道,啧,奥维尔那家伙这下可找到理由窜我的位置了。”
“那你把钟塔侍首领的位置给他呗,反正你又不想要。”
“让那种控制欲变态的家伙当首领,我会被其他家伙呸死。”
莎士比亚回了个礼貌的白眼。
ps:
嗷,我回来了,作者高三了啊,以后就是一个月一更了,而且不能保证的那种……
高三好累啊啊啊…………
这篇文怎么看的人这么多……我真的不好意思坑掉了啊,隔壁刀乱还有篇文等着我写呢…………_(:з」∠)_
还能怎么样?又不能坑掉。
总之,想继续追下去的人就继续追着吧,包括隔壁刀乱那篇我也不会坑的,但更新频率会更低就是的了。
看看能不能在收手机前更一篇隔壁刀乱的。
最后的最后,作者想要红心和小蓝手捏。
₍˄·͈༝·͈˄*₎◞ ̑̑
波德莱尔的类人群星闪耀时(2)
“所以…………你就把他安排给我啦?”
翻翻放在待处理文件最上方的文件夹,我抬眼打量一下眼前还未改名的阿蒂尔·兰波。
放在现实里,没有新井的死亡嘴角和死亡角度后,兰波是个少有的大美人。
虽然放在超越者阵营里面颜值不算出众,但他那犹如蒙蒙细雨般的忧郁气质,令他在一众姹紫嫣红的超越者中脱颖而出。
年轻的兰波,虽然也在大热天穿长袖,但没有剧场版里面穿的那么厚,一头大波浪也没那么长,金绿色的眼眸楚楚动人,好似一汪春水。
虽然身上淡泊素雅的气质,一看就是一个温柔忧郁的诗系美人,与其他见过的奇葩超越者不一样,但与...
“所以…………你就把他安排给我啦?”
翻翻放在待处理文件最上方的文件夹,我抬眼打量一下眼前还未改名的阿蒂尔·兰波。
放在现实里,没有新井的死亡嘴角和死亡角度后,兰波是个少有的大美人。
虽然放在超越者阵营里面颜值不算出众,但他那犹如蒙蒙细雨般的忧郁气质,令他在一众姹紫嫣红的超越者中脱颖而出。
年轻的兰波,虽然也在大热天穿长袖,但没有剧场版里面穿的那么厚,一头大波浪也没那么长,金绿色的眼眸楚楚动人,好似一汪春水。
虽然身上淡泊素雅的气质,一看就是一个温柔忧郁的诗系美人,与其他见过的奇葩超越者不一样,但与这文件夹中所展示的内容可谓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
现在的兰波,没有剧场版里把自己压垮的忧郁和颓废,孤高的脊梁骨坚挺的立在那里,宛如一面骑枪,将自身的高傲和不屈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管是在手中资料上还是身上。
简单来说,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年轻。
目光落在他身上,好奇的打量几眼。
他也察觉到了我的眼神,挺起胸膛,随后,慢慢的鞠了个绅士礼。
很标准,很优雅,完全看不出是临时抱佛脚学来的,看得出来学习能力很强,嗯……是个当间谍的好料子。
我喜欢聪明的人,聪明的美人我就更喜欢了。
我脱下头上斜斜的带着的小礼帽,笑眯眯的回应。
“好啦好啦,正式认识一下,我呢是你未来的老师和同僚,很高兴认识你——”
“保罗·魏尔伦。”
阿蒂尔·兰波
我目光含笑的注视着眼前青涩的兰波。
哈,跟未来的你对比,还有的学呐。
我回把你打磨的最耀眼的那颗宝石的。
用未来哥嫂一家人的幸福起誓!嗯!
话说,现在的嫂子是叫兰波还是叫魏尔伦啊?唔……嘶——
不行不行,看着他的脸叫魏尔伦还是叫不出口,所以我还是叫兰堂吧。
兰堂现在被安排住在一个公寓里,毕竟也是刚被捞过来当牛马……呸,当公务员。
我跟过去看了看,很普通,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除了最基本的家具外连个碗都没有,我在门口的时候瞄了一眼外墙,没有空调,可怜的娃,不敢想他在巴黎的夏天怎么熬,他应该不怕热的吧?
他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
这跟我落地战地的时候有的一拼。
虽然我出生点在壕沟里,炮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顶飞过去,但身边的白毛战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把我带着往后方拖。
在后方军营里待着等待继父捞捞的时候那群欣赏我颜值的颜狗有什么好东西都往我这边塞。
除了刚开始的摸爬滚打,我在军营里过得其实还不错。
而且我还和那名救我狗命的白毛战友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顺带一提,那个白毛战友叫安德烈·纪德。
放心!我的好朋友!今日你救我狗命,往后你被当做替罪羊踢出去的时候我肯定拼命捞你!!!
咳咳,现在话题转回来,来到我的办公室。
参观……咳,审视……咳,反正是带着朝拜的心情跟着兰波去他的落脚处转了一圈,看着有些疑惑又有些忐忑的兰堂,我有些怅然。
真的跟剧场版里成熟稳重的兰堂差距有点大啊。
也是我不讲理了,不能用十几年后的成就来对比现在青涩的个体。
瞅瞅看起来有点紧张的兰堂,我觉得好笑。
“安啦安啦~你已经是我学生了不用这么紧张,放松放松,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好奇我学生待遇怎么样。”
手腕一扭,手中多了一朵开的正艳的百合花,另一只手则从身后的文件堆里抽出一张被折成千纸鹤的表格。
连个东西都拿到手后,我笑眯眯的把它俩握在一起揉了揉,一只灵动的带着百合花图案和香气的千纸鹤出现了!
轻轻一弹,千纸鹤就轻盈的往兰堂飞去。
而兰堂则是在千纸鹤飞近以后很警惕的放出彩画集将其框住。
看着自己的特质版千纸鹤在金色方块里转圈圈,我很满意。
原来彩画集在现实里上这样的啊,金灿灿的,好康!感觉可以当移动光源哎,不知道可不可以调亮度。
知道不明异能造物不能近身要远离或者控制,不错!值得一个大大的夸夸!
“不错不错,做的很好!反应很快嘛。”
兰堂藏在围巾下面的脸看上去有些无语。
这些最基本的东西有什么好夸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兰堂心情没那么紧张了,有种微妙的愉快。
被超越者老师肯定了,怎么说都会高兴的吧……话说,老师准备什么时候教我啊?现在吗?昨天晚上才赶到巴黎不想那么早就去训练啊……能翘班吗?第一次训练翘班不好吧……
身上钱也没多少了……公社会发新人补贴吗?
第一次见面就要钱是不是不太好……要不去找同僚碰瓷?也不行吧都不认识啊……
兰堂开始下意识的发散思维,这幅样子我眼里有点可爱,像一只呆呆讷讷的小猫。
我不介意他这样一直发呆下去,但没有时间了啊。
他来的时间有够巧的,异能大战最迟明年初秋就要开打,这一年的时间根本不够训练出一个优秀的谍报人员。
打假赛的也只有我们超越者,其他人可不会放水的啊。
我怕因为我这个小蝴蝶没训练好,一不留神兰堂就死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回神了,带着这个千纸鹤到负4楼2队组长那里报道,然后就有人带你去熟悉环境啦,放心,不会第一天就让你上班的。”
“……嗯?是…”
兰堂关门出去,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的思维也开始发散,然后越来越坚定。
放心吧兰堂!老师我呀,一定会在接下来的大战中保住你和你搭档和崽子(中也:?)的命的!!
随后干脆思绪一拐来到了兰堂的训练上,我索性也没理桌子上的文件了,就双手撑着下巴在那里思考。
训练内容从化妆,潜行,变声到射击,追踪索敌,套取情报,然后拐弯到琴棋书画,艺术鉴赏,潜水蹦极山地自行车,最后,拐到了我眼前的文件上。
反正以后任务都是要扯报告的,要不,分他点文件练练手?
大脑飞速运转.jpg
没等我思考出来,“咔哒”一声,门又打开了,是小仲马。
哦~这个我知道,他今天的异能力测试表现优异,安排的文化考试也得了满分。看看这微红的腼腆小脸,这闪亮亮的眼睛,一看就是暗示夸夸的。
在法国我学到的可以过审的民俗之一,就是“开朗”。
在变态群里待久了我的风格也开放了许多,大大方方的表示自己的喜欢和开心。
比如现在,我自然的把小仲马往身边一捞,毫无芥蒂的在他脸上“man”了大大的一口。
“今天表现的很棒,宝贝!下完班后我们就去找你妈妈一起吃顿大餐吧!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都可以跟夏尔说哦!”
“嗯……不要学我妈妈叫我宝贝啦……”
小仲马作为纯正的法国人反而被我亲的不好意思了,脸埋进了小熊的后背,耳朵红红的。
“奖励……暂时还没想好……可以存着吗?”
“当然可以啦,夏尔的奖励永远有效哦。”
收兰堂为徒的日子,总体来说跟以前唯一的区别就是要抽出时间来教他,什么都教,控制异能力啊,陪着出任务啊,如何手搓人皮面具啊,怎么躲避监控啊,如何洗脑和反洗脑啊巴拉巴拉一大堆。
在教导的过程中,很容易就熟络起来了,小仲马也跟兰堂成了朋友,嗯,本来兰堂也就比他大两岁,熟起来很正常。
虽然日程安排排满了,但这阻挡不了我去普罗旺斯摸鱼的决心!!!
所以我把兰堂也捞过去了(:3[」]。
法布尔表示家里要塞不下这么多人了……但小花能来就很开心!
这还是兰堂第一次见这位常年不在岗位的前辈,我想让他给法布尔留个好印象,就带着他给法布尔挑了件礼物,是一个大小正好的拍立得。
这个拍立得很好的安抚了因“小花又往家里带人”而哼哼唧唧发脾气的法布尔,勉强认可了兰堂“小花的学生”的身份,让兰堂可以悠闲自在的赖在法布尔家里一起享受普罗旺斯的阳光。
兰堂不知道怎么形容在普罗旺斯的日子。他亲爱的老师在这里瘫软的像一滩香甜的奶油,新认识的前辈像一只勤奋的小蝴蝶一样围着院子里的小动物转圈,也不知道那些虫子有什么可爱的;小仲马也去找在本地认识的玩伴了。
他们在这里都是肉眼可见的放松。
兰堂眨眨眼睛,开始找乐子了。
普罗旺斯的阳光,让他想起清新的柠檬片,或者昨天晚上的橘子,一种说不出来但很舒服的感觉。
说起橘子,他想到了法布尔院子里种的橘子树,上面时常趴着一只橘猫,就那样安逸的趴在树枝间睡觉,除了他以外没有不长眼的两脚兽来打扰他,金色的阳光透过绿叶照在它身上,显得更毛绒绒了。
橘子树上长橘猫,挺可爱的。
在长期的撸毛和投喂下,兰堂收获了在普罗旺斯的第一个朋友,一只橘子味的橘猫。
当将它抱在怀里的时候,兰堂才发现那厚厚的不是毛,这猫是真的胖。
所以作为一只流浪猫,你是怎么吃这么胖的?
兰堂满眼疑惑。
橘猫:别问,问就是种族天赋。
路过的法布尔则表示以后从猫手中救虫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兰堂表示并不想。
兰堂的第二个朋友,是邻居家的两只小狗。
小小的,还没断奶,兰堂经常看见两只小家伙被小仲马摸的到处跑,跑又跑不掉,倒在地上直叫,邻居家的母狗着急的打转又不敢拿小仲马怎么样,就跑到院子里找老师。
oi,你家崽子在玩我的崽子啊,管一管啦!
兰堂尝试用老师教的“嘬嘬嘬”嘬了两声,很容易就把小狗嘬过来了,收获了小仲马羡慕的眼光。
小狗在他脚边打转,发出奶奶的“嘤嘤”声,小尾巴摇啊摇,跟他的脚一样大,让他幻视两只毛拖鞋。
好吧,我知道老师和小仲马为什么喜欢来普罗旺斯了,我也喜欢。
在摸鱼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深深的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但其他人都表示我罪有应得。
“谁叫你一晚上就把法布尔买的一筐橘子全吃了,不哑才怪。”
“保罗——亨利——我的嗓子——嗓子—”
“小花我也没办法啊,安心歇几天就好了。”
兰堂以外这样美好的日子会维持的到月末,我也是这样以为的,但好景不长,巴黎公社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叫法布尔去巴黎述职,顺带把我们喊回去加班。
可恶!!
法布尔也觉得巴黎公社可恶至极。
“为什么要现在过去述职啊,我虫子的窝还没搭好呢,田里面的兔子窝也还没捣毁。”
法布尔气鼓鼓的抱怨着,站在不动让我系好丝巾,小嘴不停的叭叭后院里多么多么脆弱的虫子和田里多么多么能生的兔子。
小仲马一手抱着玩具熊一手拎着行李箱,依依不舍的看着被母狗守着的小狗,兰堂则依依不舍的跟自己的猫告别。
“好啦,这丝巾果然很承你,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走吧去火车站,正好这次你来巴黎,我带你看看我的【巴黎】。”
“好诶!”
无论是法布尔还是兰堂,都是第一次踏进【波德莱尔的巴黎】。
这里有什么呢?是花,无尽的花。
在从火车上踏下的第一步时,他们就在【巴黎】里面了。
蜿蜒的藤蔓缠上了火车站的车牌,淡紫色的花铺在月台上的座椅上,墙上的花则是争奇斗艳的开着,好像要把自己开烂一样。
法布尔下车的第一时间就转头去看身后被同化的火车。
这辆从阿维尼翁发车,传过普罗旺斯直达巴黎里昂站的火车,充满了普罗旺斯的风味,不论是淡紫色的薰衣草还是阳光的向日葵,都将这列火车装饰成了一个阳光的淑女,一改在现实红色车头光秃秃的朴素样子,变成了一个古朴的蒸汽火车。
攀在她身上的恶之花舒展自己的身子,好像运动完舒展筋骨一样伸了个懒腰,甩掉的汗珠变成花边飘落在脚边。
这时法布尔才注意到,站台下面的铁路已经被花海淹没了,厚厚的一层,只有漆黑的铁轨堪堪冒出个头来。
虽然其中的花里没有向日葵,但铁轨上的花海依然散落着向日葵的花瓣,金灿和粉白交织,别样又风味。
兰堂也在新奇的打量这里。
好多花啊。
他看着头顶透明的天窗变成一座空中花园,阳光透过大小不一的空隙斑驳的撒在站台上;他看着空无一人的火车慢慢离去,碾过的花朵流出金色的汁水;他看着原本的拱门变成历史的花柱,看着头顶花朵结出饱满的果实。
伸手扶上旁边的铁栏杆,上面没有想象中的锈迹,上面的恶之花的根须坚强的扎进金属里面,不大的花苞颤颤巍巍的开着。
手指轻轻握住一朵不知从哪里掉下来的花瓣,捻一捻,花瓣在手上怦然碎成细小的宝石,闪着细碎的光。
小仲马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但依然对这里的美景充满好奇。
他们的反应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满足,这个巴黎我可是用了好大一部分摸鱼时间来造的景,可以说是凝聚了我的心血,为了让着些花长在该长我的位置我可是煞费苦心。
哼哼,我的巴黎很好看吧!迷死你们。
离开火车站后,我们就看见了里昂站外面被花朵缠绕的小钟塔,装饰用的耶稣浮雕也被花朵簇拥着,大片的花朵爬上了尖尖的屋顶,粉白加紫的花朵搭配着蓝色的屋顶,倒也有一番风味。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是一位绝美的女子,帽子宽宽的,有这翘起的蕾丝花边,装饰了雪白的打羽毛,帽檐上开满了洁白的山茶花。
一身洛可可风格的宽大礼裙,脖颈出系了根粉白的丝巾,领口层层叠叠的蝴蝶结样装饰妆点大大小小的花群,胸口本是大蝴蝶结的地方换成了一朵红色山茶花。
她的手里握着一柄堪称华丽的遮阳伞,层层叠叠的精美蕾丝上绣着大大小小的山茶花,点缀着珍珠和宝石。
她简直就是这座【巴黎】的化身,把所有的雍容华贵都展现在她的裙摆上,一切的锦绣与鲜花都被装饰在了这件华丽的裙子上。
同时,这裙子也成为了最华丽的鸟笼,让里面美丽的鸟儿飞不起来,拱人赏乐。
女子紧闭双眼,雪白的发丝随着她的靠近微微飘扬。
天上也恰当的下了一场花瓣雨,让画面更加唯美。
“玛格丽特————”
小仲马看到这个人影很高兴,扑过去长手就要抱,人影也蹲下,回应了这个阳光的拥抱。
来人的身份显而易见了,我招呼着法布尔和兰堂给她打招呼。
“你好啊,《茶花女》。”
“日安,波德莱尔先生。”
面对法布尔和兰堂好奇的目光,《茶花女》撒开怀里的小仲马,牵起裙摆,安顺的低下了头,回了个屈膝礼,露出的洁白脖颈像天鹅一样优雅。
接下来由我用恶之花传唤一辆车,离开火车站带领其他人走上【巴黎】街头。
法布尔对这里的一切都保有强烈的好奇心。
无尽而温暖的黄昏慵懒的躺在香榭丽舍大街的街道上,不算昏暗的阳光亮的刚刚好,足够法布尔看清橱窗里面的东西。
脚下上厚厚的花瓣,大街边的梧桐都开出了一层层厚厚的花,白黄,紫粉相应,加上缠绕在树上的恶之花,颜色竟然也不显得脏。
来到凯旋门,法布尔看过无数次的古老石门也被繁花攀上了,无数如宝石般璀璨的恶之花包围了它,芳香点缀着这个还算精神的老人。
荣耀和胜利掩埋在艳丽雍容的花朵之下,只有偶尔裸露在外的石料还显现出它原本的威严。
道路旁咖啡厅的橱柜里的音乐盒上的小人还在缓缓旋转,商铺里面的留声机开着花,坚强的播放不知道多久没换的黑胶唱片,悠长古典的音乐在这个古老的街道上流淌。
黄昏搭配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停歇的花雨,古老的街道上传出优雅的音乐,镶满珍珠宝石的贵妇人打着一把蕾丝伞在街上流连。
这样的场景,透露出一股经典的法式梦核。
荒诞,又见鬼的浪漫。
“唔……我不是很喜欢,现实的巴黎。”
法布尔咬一口手中我从空无一人的橱窗里挖出来的冰淇淋球,腮帮子鼓鼓的。
“满大街的小偷,机车党…广场和街道上全是流浪汉,逛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厕所……街道还臭臭的……虽然被称为‘艺术之都’‘时尚之都’什么的,但她,哦我是说巴黎…她在我眼里,一点也不可爱……”
“但是啊……我超级喜欢小花的【巴黎】哦。”
法布尔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这里又香又好看,没有现实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干净……有好多的花………环境超级好…而且还有厕所!”
法布尔张开手臂。
“所以阿……我真的……超级喜欢【巴黎】哦!”
“嗯!我也超级喜欢我的【巴黎】!”
ps:
我还以为没人看呢,怎么在一周里面来了这么多人?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鸽掉这篇文了。
所以就这么写下来了…………_(:з」∠)_
有什么错误可以提,作者会改。
最后,作者想要评论和小蓝手捏。
\\\\٩( 'ω' )و ////
区区穿越,轻松苟…苟不住!3
要不说大佬是大佬呢。
面对你那离谱至极的尬聊文学,大佬竟然还能做到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甚至夸你一句头发保养的也不错。
嘿嘿,如果你的头发没有又染泥又粘血的你说不定就信了。
陪你一通瞎扯完了,大佬要开始说正事了。
“能迷雾中存活下来,你很幸运,你的异能也很特别。你可以跟着我学习,我会培养你的异能,但是你会遇到种种危险,而在最后我会收取你的异能。”
大佬的赤眸定定的看着你,他说的很直白,没有一点你想象中的委婉。
“或者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被我杀掉,这样你也可以轻松很多。”
大佬说完,等待你的回答。
这一次轮到你沉默了,果然风水轮流转,沉默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要不说大佬是大佬呢。
面对你那离谱至极的尬聊文学,大佬竟然还能做到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甚至夸你一句头发保养的也不错。
嘿嘿,如果你的头发没有又染泥又粘血的你说不定就信了。
陪你一通瞎扯完了,大佬要开始说正事了。
“能迷雾中存活下来,你很幸运,你的异能也很特别。你可以跟着我学习,我会培养你的异能,但是你会遇到种种危险,而在最后我会收取你的异能。”
大佬的赤眸定定的看着你,他说的很直白,没有一点你想象中的委婉。
“或者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被我杀掉,这样你也可以轻松很多。”
大佬说完,等待你的回答。
这一次轮到你沉默了,果然风水轮流转,沉默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你思考两秒,然后幽幽叹口气,随即瘫倒在地当着大佬的面扭曲蠕动了起来,并时不时发出一些难以言喻的咕噜声。
嗷呜,咕噜咕噜,这是什么开局必死场面,大佬您真是好人,还愿意给我个选择。但是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直白,给我留点幻想啊喂。
喂?是天道不?您精心挑选的穿越者要嘎了,快来捞人啊!!!!
嗷,走错平台了,这不是修仙剧情,让你想想,文豪O犬的地基是……书?
书!!!快来捞人啊,快快投放另一个大佬来带我离开这好心诚实的白毛大佬啊!只要能离开,我愿意尊称您为我叔啊!
过年绝对给书你儿子小书页子发个大大滴红包。
你阴暗爬行了好一会,在心里疯狂呐喊,最终你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笑着说:“谢谢老师愿意收下小女,小女必定不让老师失望。”
嗯,笑的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你们讨论白头发黑头发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大脑自动消化了一些原主的记忆。
其他的都不重要,重点是大佬叫涩泽龙彦,目前日本唯一的超越者,所以待遇优渥,虽然天天闲着没事就挑几个幸运儿来一波放雾杀人啥的,但甚至在官方还有个编制。
有编制啊!
要知道,你还没有穿越之前的梦想就是有房有车有编。
涩泽龙彦对你的奇异果行为和选择没有任何表示。
或许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你的选择,所以他不会也懒得阻止你的各种行为。
倒不如说,他甚至乐于见到你做出的种种非常规行为,毕竟他也期待着你能引起他的兴趣。
而你对此则心知肚明,消化完记忆,你突然想到你见过这个人,有赖于你有个喜欢看动漫的好姐妹,她曾带着你来过一个涩泽龙彦和另外两个人的手书。
好姐妹提过一嘴,涩泽龙彦是一个能看透所有人想法所以深感无聊,并致力想要追寻生命光辉。
有赖于你那看似没啥用的异能,所以即使你在一开始并没有想起涩泽龙彦其人,但你的大脑依旧筛出了你的记忆,并让你下意识做出比往常更加傻雕的行为,就是为了让你从内到外各个方面都做到异于常人。
你和他的单方面博弈从一开始就已经进行,而你正如即将一败涂地的赌徒,只能甩出所有筹码,只为了不至于一无所有。
这件事,你们俩都心知肚明,无论是你那不知为何不在雾中显现的异能,还是你一度让他出乎意料的行为,都确实让他愿意给你那么一个机会。
他期待并好奇着从手中流下的微不足道的沙砾能否够成长为充满光辉的钻石。
“呵呵。”涩泽龙彦笑了笑,“走吧,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你沉默跟在他身后,涩泽龙彦自此至终都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动,即使是微笑,都像是系统设定好的程序,好比洒满毒液的海洋,即使表面漪涟荡漾,可在深海之下依旧毫无波澜。
区区穿越,轻松苟…苟不住!2
涩泽龙彦中心,无cp
在大佬的教导下,你成功的从一个平凡普通的脆皮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平凡普通的脑子转的快脆皮大学生。
你的异能——知识索引,可以快速搜索脑海里的知识,并在一定程度上将知识转换为实际应用。
比方说,当你达成知道冰块的形成条件,融化的实质,冰块融化达成的条件等等一系列条件,你就可以成功融化掉一冰块啦。
哈哈,真是好用的技能。
可惜你的大脑空空如也,刚刚的极限发挥都是你随手刷的某短视频软件无意中看到的。
难怪你穿越前抽卡总是抽不到ssr,原来好运都放在现在了,不敢想象大佬要是放狗咬人会怎么样。
你穿了,你悟了,你佛了,你不想努力......
涩泽龙彦中心,无cp
在大佬的教导下,你成功的从一个平凡普通的脆皮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平凡普通的脑子转的快脆皮大学生。
你的异能——知识索引,可以快速搜索脑海里的知识,并在一定程度上将知识转换为实际应用。
比方说,当你达成知道冰块的形成条件,融化的实质,冰块融化达成的条件等等一系列条件,你就可以成功融化掉一冰块啦。
哈哈,真是好用的技能。
可惜你的大脑空空如也,刚刚的极限发挥都是你随手刷的某短视频软件无意中看到的。
难怪你穿越前抽卡总是抽不到ssr,原来好运都放在现在了,不敢想象大佬要是放狗咬人会怎么样。
你穿了,你悟了,你佛了,你不想努力了。
所以说为什么别人的穿越开局送钱送帅哥送金手指,而你开局送的却是下一秒死亡场面啊?
诶?说你穿越也有异能?
这个异能就像是开局给你买了一套豪华别墅,但是只给你付了三十万首付然后让你自己来还成千上百万的贷款啊?
谢谢送房,但我要退货。
你把异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佬。
其实你怀疑大佬面含笑意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异能,别问你为什么知道,因为根据你多年看小说经验,你的大脑自动分析出了大佬必然是略感兴趣的勾起唇角。
什么?说大佬实际上双眼冰冷,毫无波澜甚至连高光都没有?
可笑,瞎说什么大实话呢,生活都这么苦了,难道你现在连在这苦逼的生活里扒拉一颗糖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老师,您看我这异能还行不?您要不培养培养?”
虽然你很想有骨气的喊出退货这两个字,但是你怂啊,没看到大佬现在留着你就是对你的异能感兴趣?
而且大学生的怂又怎么能叫怂?
这叫窝囊组上大分!
“很有意思的异能。”大佬开口了,说了一句看似废话,实则很高深的话。
你揣摩了一下大佬的意思,大佬感觉这异能不错,能培养的意思?
“嘿嘿,没错,我特别喜欢这能力,打游戏贼方便。”
没错,谁说这异能不好,这异能好的很,以后谁说它不好你跟谁急。
大佬走了。
你跟在大佬后面战战兢兢。
身旁的雾气逐渐消散,你的大脑开始发散。
大佬现在在想什么?
大佬为啥对你的异能感兴趣?
大佬……
说起来大佬的头发好长,也不知道哪里保养的,而且大佬的白发还挺纯正……
大佬突然转身,问“你在想什么?”
你一愣,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大佬,你这白发保真吗?”
大佬沉默了,大佬又沉默了,大佬第二次沉默了!
我在说什么?
小命呀,我今儿就要和你说拜拜了。
你又升起了开摆的心思,你感觉你没救了。没办法,你就是废人一个,遇到困难只想就地躺下,要不说你当不了主角呢。
“我的头发是天生的。”
大佬解释道。
嗯,有时候可怕的不是你玩梗,而是被你玩梗的人接住了你的梗。
你跳脱的思维停滞,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说到底,这个画风就不对吧?这么温馨的话题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手和受害人之间。
大佬甚至解释的超认真啊!
这种情况,你要不要说两句捧个场啥的啊?
“嗯,我的头发也是天生就是黑色的。”
好绝望,你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都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你如今终于承认,毕竟,你作死的潜力确实无限,大大超出你的预料。
区区穿越,轻松苟…苟不住!1
涩泽龙彦中心,私设涩泽超越者
无CP
完了,我被偷家了。
一睁眼,看见的不是自家白色墙顶而是一轮又大又红的圆月亮的你如此想到。
感受着粗糙的水泥地面,说不定下一秒就是一阵风一巴掌呼在脸上,你百感交集。
难道是打游戏偷别人家偷的太多,所以现在伟大的农药之神就要惩罚自己被物理意义上的偷家吗?
伟大的农药之神我错了,我真诚的忏悔,请把我的家还给我吧。
你还没爬起来画个十字架,一道声音就先穿了过来。
——“你的异能是什么?”
诶,在问我吗?大概是给我配备一部电子产品就能激发不死属性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醒来之前刚偷了别人的老家,你发现你的思维今...
涩泽龙彦中心,私设涩泽超越者
无CP
完了,我被偷家了。
一睁眼,看见的不是自家白色墙顶而是一轮又大又红的圆月亮的你如此想到。
感受着粗糙的水泥地面,说不定下一秒就是一阵风一巴掌呼在脸上,你百感交集。
难道是打游戏偷别人家偷的太多,所以现在伟大的农药之神就要惩罚自己被物理意义上的偷家吗?
伟大的农药之神我错了,我真诚的忏悔,请把我的家还给我吧。
你还没爬起来画个十字架,一道声音就先穿了过来。
——“你的异能是什么?”
诶,在问我吗?大概是给我配备一部电子产品就能激发不死属性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醒来之前刚偷了别人的老家,你发现你的思维今天转得极快,平时天天阿巴阿巴流口水的大脑现在竟足以支持你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装模作样的在胸口比了个十字同时进行一场头脑风暴。
提到异能你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风靡网络的某异能漫画,文豪O犬,以文豪作为买点,结合异能在横滨大舞台发生的种种事情。
好消息:你知道自己穿越的是什么世界了。
坏消息:你没看过这本漫画。
坏消息+1:这个世界超级危险。
坏消息+2:而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脆皮大学生。
debuff加满,这怎么玩!
你觑了眼满地的尸体,怪不得一直能闻到一股子铁锈味呢,哈哈。
又看了看旁边一副大佬做派的人,这人是谁杀的不用多说了吧?
话说没见过文野里有白头发的人啊,嗯,好叭,毕竟一个动漫火的也就那几个角色,没见过也确实正常。
不过果真是如前辈所言,凡逢血月必有血灾。
所以,已知这是一个异能世界,又根据大佬所说你也是异能者,虽然不知道大佬为什么没嘎了自己,但在那一刻你悟了,你大彻大悟了。
划完一个不标准的十字架,你迅速滑跪,以头抢地,其诚恳的态度堪比高考前拜孔子,“小女飘零半生,只恨未逢缘人,阁下若不弃,小女愿尊您为老师。”
师父大人,千万别杀我啊!脆皮大学生的肉一点也不好吃啊!
“……”
涩泽龙彦沉默了,也确实没看过这么顺滑的场面。
最终,“我以为,你当恨我要杀你?”
哈哈,这话说的可真不好接。
“所以,你的异能是什么?”
涩泽龙彦又问了一遍。他能看出来眼前的人的目的,但他也确实挺感兴趣的,分明进入了异能者空间,但却又没有分离出异能。
好的,看起来大佬确实不打算嘎自己。你再次爬起来,想了想各种动漫小说里感受超能力的方法,嗯,想了个寂寞。
难道是要和修仙一样引气入体?
不至于吧,那也太扯了,都不是一个体系。
“我不知道。”
最终你用清澈愚蠢的大眼睛看着大佬,无比诚实。
大佬若有所思,然后勾了勾唇角,徒留你背后一凉。
很快,你发现在你被物理意义上的偷家之后,你马上就要物理意义上的凉了。
你看着四周宛如箭矢般破空而来的冰棱,凉意迅速弥漫,空气中随之出现众多透明结晶。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呀,不讲武德,不讲武德!
除了毫无意义的疯狂呐喊之外,走马灯已经开始提前播放。
不是,什么啊!走马灯就这么播出来了吗?倒是挣扎一下啊喂,你有点崩溃的想着原来自己这么不信任自己。
而且走马灯不应该是播放的生平事迹吗,为什么你的走马灯全是你熬夜学习的画面,好可怕,死前还要在学一次习吗。
就当你想撂担子不干时,却发现四周冰棱却突然变成了一滩水从空中坠落溅至地面。
“现在你知道自己的异能了吗?”
大佬在一旁面含笑意。
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的话可以再来一次。
你含泪点头。
保尔•魏尔伦,十五岁
*来自过去的魏尔伦穿越到现在,和中也相遇的故事
*因为朝雾没说兰波和哥相遇的细节,所以存在大量私设
*全文字数2w,阅读需花费3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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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保尔·魏尔伦降落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一天,晴空万里无云。
彼时中原中也正为一项新生意焦头烂额。对方是一海之隔的商业强龙,想在日本大展拳脚,该说是年轻气盛还是自信过头呢,总之是见了横滨的地头蛇也不太懂得审时度势的谦让。中原中也在会议桌上端着一副波澜不惊的脸,主打一个大橘稳重,自觉也有些首领那种老神在在...
*来自过去的魏尔伦穿越到现在,和中也相遇的故事
*因为朝雾没说兰波和哥相遇的细节,所以存在大量私设
*全文字数2w,阅读需花费3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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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保尔·魏尔伦降落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一天,晴空万里无云。
彼时中原中也正为一项新生意焦头烂额。对方是一海之隔的商业强龙,想在日本大展拳脚,该说是年轻气盛还是自信过头呢,总之是见了横滨的地头蛇也不太懂得审时度势的谦让。中原中也在会议桌上端着一副波澜不惊的脸,主打一个大橘稳重,自觉也有些首领那种老神在在的假把式,不由轻笑出声。对面初出茅庐的二公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只当他对方案不满意,于是赶紧拉住虽是部下但也是前辈滔滔不绝的策划讲演,慎重表示他们定会深度调研横滨消费者市场,安排下次提报,争取与港口黑手党强强联手,做到外来品牌的完美在地化。
中原中也云里雾里开完会,坐进车里打道回府。一根雪茄掏出来还在咂摸味道,芥川龙之介的电话打进来了:
“中也先生,请速回。魏尔伦先生出事了。”
中原中也打小就是能担大任的人。从羊到黑手党,三五不时地被人以各种情绪的“不好啦出事了您快来吧”为开头求救是家常便饭。出事不要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喊他快回也不打紧,重力使想要赶个路海陆空三栖无缝切换是不必在乎路况的。可是和今天的主角——他异能系统理论上的亲哥、保尔·魏尔伦——联系在一起,他就给整懵了。
中原中也眨眨眼睛,好似刚刚睡醒。十六岁短暂地遇见后就没有见过面,只在干部会议上通过网络数据瞥过几眼屏幕确认存活的那家伙……
他能出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
他让别人有事还差不多。
中原中也还在愣怔,电话那边芥川龙之介拿出了作为得力部下经验丰富的反应:“事情是这样的……”
少年的保尔·魏尔伦来得突然,如夏季天空陡然泼下的暴雨。周围正集中全部身心接受暗杀教导的黑手党新人们一个眨眼,上一秒才堪堪跃起的干部先生仿佛被切断了威亚的特技演员,从半空中直直地砸下来。其中一个急于表现的新人反应极快,察觉出这是不合常规的自由落体运动,认为干部大人出了什么计划之外的差错——他的异能是比常人高出数倍的反应神经——于是飞身上前接住自己的师傅,同时也比他人更快地感知到怀中人与平时不同的冷傲中混杂着一丝惊惧的目光。
接着他就被稳住身形的“魏尔伦干部”一脚踢飞,摔在地下训练场的墙上,肋骨断了三条。
同期的训练生们站在原地向一堆石块和烟尘行注目礼。一位阴沉的瘦高青年推了推眼镜,他本来在黑手党负责文书工作,莫名收到了来暗杀特训班报到的指示。他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明白了这次学习安排的意义:“原来如此,通过失误引诱敌人接近,从而一举反击吗。毒蛇一般的战术,真是很实用的案例,适合我这种不擅长拼力量的人员。”
“你在说什么呢。”他身后的“魏尔伦干部”语调冷硬却声音清亮,引去大伙疑惑和探询的眼神——他优雅的衬衣西装三件套在短短的一招内变成了优雅的珍珠白羊腿袖衬衣和烟墨色高腰西裤,他略显不安地抚平胸前的蕾丝边,用不太熟练的日语表达自己的想法:
“话说回来,你们是什么人?”
“我叫中原中也,是……嗯,你的兄弟。”
保尔·魏尔伦从面前的一套精美茶具上挪开眼睛,细眉微蹙。
“我哪来的东洋人兄弟。”
天道好轮回。中原中也翻个白眼,视线斜上方的帽链晃了一下。芥川兄妹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保持着一棍子打不出一声响的人设。
“不信的话,我一会儿让人拿份文件给你。”中原中也盯着他的背影,好似要把这么多年没有机会见面的“亲人”一次性看够。保尔·魏尔伦从一堆书本旁站起身,他正处于长个子的年纪,修长的筋骨有着和成年人截然不同的、劲竹一般蓬勃的风致,且已然比中原中也高出不少了。
中原中也好似要逃避什么似地在桌边坐下,又不重不响地把拳侧敲在桌面上:“喂芥川,想到什么就说啊!”
芥川龙之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在他身上顿了一下,决定保持沉默。芥川银开始从红茶壶里给中原中也倒茶。
保尔·魏尔伦举起一个硬面笔记本,摊开的页面上有几行法语。
“这是‘我’写的?”
“应该吧。”中原中也别开目光,喝了口茶——滚烫——他进退两难地把茶水含在嘴里,又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不是你管我?”少年人看了自称与自己是兄弟的人一眼,中原中也终于从他神情里捕捉到一点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玩味和狡黠,仿佛在说“让我抓到了吧?”他在房间里东转转西看看,最后选择了书案边的藤椅。他顺着家具的角度尝试舒展自己的身体,锻炼得恰到好处的一双长腿在深色的布料下透出难以遮掩的流畅线条。
见他自顾自看起了成年的自己写的东西,适应能力非一般的强,中原中也觉得继续待下去也无话好说。他清清喉咙:“我去看看吃了你一记的家伙,你就待在这里。”
“这我姑且还是知道的,”保尔·魏尔伦眼皮也不抬,“‘乖乖地被关起来’,就和在那边一样是吧。不用特别嘱咐我。”
中原中也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那个意思,不一样。他想要这么说。但是少年魏尔伦的和平交流好似什么期间限定,现在已经关上了沟通的大门。于是他想,对于这个关系疏浅的“哥哥”来说,就把他的活动范围停止在这里,这样也许更好。
于是他只是用温柔的、他认为如果是普通的“兄弟”之间应有的语气说:
“好好休息。有事尽管找我。”
保尔·魏尔伦的浅灰色眼睛向他看过来,他枕着一只胳膊,把墨绿色的手记本放在胸前,淡金色的发辫在左肩处散开,像一把半展的丝绸折扇。
“为什么这么和我说话。”
这小孩儿又在想什么。中原中也保持着平缓的语调:“有什么不妥吗?”
可房间另一边射来的视线泛着冰原的蓝色,刺得他心惊。
“你和我不是‘兄弟’吗,可你看起来和‘我’不太熟。”
中原中也久违地感受到了名为“心虚”的心理。
“是这样,”他斟酌着语言的艺术,“你在这个年纪之后,很久……才找到了我。”
他没有动,十五岁的保尔·魏尔伦也没有动。年轻的哥哥在听到这句模糊的解释之后,只是单纯地看着成熟的弟弟。中原中也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自己的本质是一样的。或许是因为自己十六岁时曾经深入过他的“内部”,所以被这样的视线关照到时,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保尔·魏尔伦只是在静候自己接下来的话语或者行动,就像来自冰原的纯白色小动物在保持一定距离的前提下绕着自己所不了解的、具有陌生热度的人类打转,却没有面对猎物的野心,仅是纯粹地注视着而已。
中原中也舔舔嘴唇,刚刚那杯茶估计现在温度正好,不知道现在走回去喝一口,会不会显得失礼。
“那也是以后的‘我’的事了。”
保尔·魏尔伦简短地结束了这个对话,他很明白这不是这个年纪的他需要花心思关注的事情。他坐起来,小臂放松地搭在膝盖上——这是个中原中也较为熟悉的他会做的姿态——接着他的目光倏地锐利起来,把视线所及的空气冻出粗糙的冰锋。中原中也听见他窝火(或许用“闹别扭”更为合适)地说:
“那么,兰波什么时候来接我?”
“抱歉,我不知道。”中原中也说。
“这就让人困扰了呢,中也君。”森鸥外表现出一副“今晚发际线又要往后推两毫米”的懊丧来。
“教导新人的事,妾身可以代劳。”尾崎红叶漫不经心地用竹签切分着小碟里的和果子。“托中也的福,最近的横滨很是和平呢……拷问小队的大家都有点太清闲了,正好可以活动拳脚。”
“那就麻烦大姐了,还请对新来的家伙们手下留情啊。”中原中也苦笑。他扫视了一遍眼前的茶点,选中了一碟冰镇梅渍番茄,迅速地往嘴里丢了一颗。
“啊啦,这是什么?‘替我家不成器的那位先谢过’的氛围?”尾崎红叶揶揄道:“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有点兄弟该有的样子了嘛。”
“大姐您别拿我打趣。我可不知道‘兄弟该有的样子’是什么状态,只是作为……有关系的成年人,作出应有的谢礼而已。这也是大姐教育我的礼数不是吗。”
尾崎红叶不以为意:“妾身可不记得把中也教成了这么会说话的孩子呢。”
“哈哈哈,是吗。首领和大姐教给我的东西,可能远比你们想到的多哦。”
森鸥外捧着煎茶开腔了:“哇——中也君这是在撒娇吗?仔细一想,作为长辈,我并没有教给你好好和哥哥相处的方法呢……中也君不会怪我这个不合格的大人吧。”
又开始了是吗。中原中也扶额:“这种事情不是仅靠学习就能掌握的技能吧……”
“十五岁是很棒的年纪呢!”森鸥外自顾自地说:“可惜中也君十五岁的时候,我正为重振组织的事情伤脑筋,所以都没能好好关注少年人们的成长来着!”
“Boss您不是默许了我和旗会的年轻人们交朋友吗……这一点就足够了。与他们的相处也让我学到了属于人类的宝贵之物,我对您……”
“啊对——了!”森鸥外轻轻拍手:“既然现在的魏尔伦君还不是‘那个魏尔伦君’,趁这个机会把他从地下诱拐出来怎么样?听说欧洲人对于男扮女装的接受度比较高,我正想给爱丽丝办个甜点派对,希望十五岁的魏尔伦君能够赏个脸……”
“Boss请您注意措辞……”
“……或者你们兄弟俩可以亲亲爱爱地出去玩,中也君从前爱去的游戏厅和快餐厅就很不错,我给你们放带薪假!”
“大姐,您倒是劝劝……”
“带薪假很不错,”尾崎红叶微微点头,“这段时间忙完后,妾身也想放松一下。那么首领就在魏尔伦君回来后再继续压榨他吧!”
什么世道哇,喝茶都能喝高吗。中原中也托着腮,舌面上被烫到的部位似乎并没有得到缓解,正在隐隐发痛。他尝试提醒兴头正盛的两位:
“我们还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虽然十五岁的魏尔伦说是他遇到的异能者造成的,但欧洲的特工们还没有弄清异能持续的时间就发生了意外。所以理论上来说,他随时都可能回去,也可能永远都……魏尔伦作为五大干部,在组织内担当着重要的责任,这次变动所产生的影响也会随着他离开的时间增加,我们还是不要太乐观比较好。”
森鸥外和尾崎红叶微笑着看着他。
“中也君,你在担心‘我们的’魏尔伦君吗。”
中原中也把视线投向窗外。
“我只是担心组织而已。”
“中也觉得‘我们的’魏尔伦君,比走丢的小羊羔要更好吗?”
“啧,说起对组织的贡献,当然是大的那个更有用。”
“放轻松一点,中也。‘如果是这种程度就会垮掉的组织,那么就干脆地让它倾塌就好’,妾身也这么教过你吧。”
中原中也抿起嘴唇。
尾崎红叶把干净的碟子放回桌上:“这位魏尔伦君是中也所不了解的,感到束手无措也是理所应当。可是原本的魏尔伦君……你也不知道与他相处的方法,不是吗?”
“您的意思是……”
森鸥外优雅地伸出一根手指。
“要我说,这是一次开始健康关系的好机会。把这当做时间的礼物吧。”
“话虽这么说……”中原中也摇摇头。
“怎么,有什么难处吗?身为首领很乐意帮助协调优秀部下的家庭关系哦。”
中原中也叹气:“看到他,隐隐觉得比原来的那位还要伤脑筋啊。”
“怎么,他闹着要回去?”
“正相反。他很安静,只是在等着什么。”
“等着?”森鸥外发出语气夸张的问句。
“任务什么的……被国家机关拘禁起来,只是作为名为‘特工’的工具使用的话,生存的唯一意义、值得等待的也只有这个了吧。”
他想到那之后的魏尔伦也依旧在等待着……名为“风暴”的事物。
“然后呢?那个人怎么说?”
“那小子原本就是魏尔伦……那家伙的仰慕者,所以只说‘受益匪浅’。”
“嗯,是吗。”保尔·魏尔伦随便地伸直一条腿,白色的泡沫慢悠悠地从脚腕滑向膝盖。细皮嫩肉的小东西,中原中也想。这方面他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可那一年,保尔·魏尔伦比谁都要坚定地告诉自己,他们是毋庸置疑的兄弟。
他又看了眼少年的脸,自己所认识的那位魏尔伦有着即使成年了也掩盖不住的柔美气质,成熟白种男人应有的轮廓上是一层凝脂般的玉色肌肤。港口黑手党见过他的成员私下都说,虽然有着这样令人迷惑的美貌,但全身散发着不容置喙的男性魅力。保尔·魏尔伦从外貌上来评判,就是这样神妙的男人。而现在看到曾经遐迩知名的暗杀者十五岁的模样,看到他由内而外透出青涩气息的脸庞和柔润的唇珠,便能理解多年后那些令人畏惧又掩不住好奇的传说,不过是自然生长的完美硕果。
“日本的浴盐真有意思,很会享受风物的民族。”少年人吹尽了手心里的泡沫,随便捋了一把湿漉漉的长发,像满月挽起了一袭月光。成年的魏尔伦足不出户,一切所需全部依赖网购。若不是托这次事件的福,中原中也也不知道他尝试了这么多东西——他还呆板地以为魏尔伦像个栖息在养老院的三十岁老年人,成天不是喝茶读书,就是对灯长叹他和兰波那听者无语闻者摇头的感情。而现在他坐在梳洗台的绒毛沙发椅里,手边的小几上,四五只香薰蜡烛热烈地燃烧着,和男孩从浴缸边一排盛在玻璃器皿里的各色浴盐中选出来、溶化在热水里的化合物一起,散发出盛大而优雅的芬芳——要我说,你小子的适应能力真强,品味也好,说到享受,一点儿不比大的那个差——中原中也咂舌。
“我为什么要在这看着你洗澡……”
“不是监视的一环吗。”保尔·魏尔伦在浴缸里优哉游哉地换姿势,像一条灵巧的白貂。
“我敲门只是礼貌!然后你说‘请进’……你可以拒绝让我进来!”中原中也反驳。
“那你可真客气啊。”保尔·魏尔伦睨他一眼。
“你倒是真不客气。”中原中也瞥了一眼他从冰箱里搜罗过来的点心盘。
“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虽然不能出门,但有很多不错的东西……既然都是‘我’的,随便使用的自由还是有的吧。”保尔·魏尔伦得意地翘起罗马式的鼻尖,像雌性的狮子刚巡视完自己的领地。
“酒还不可以。”中原中也审视了一遍他挑选的食物,伸手拿过杯子,自己喝了起来……原来他喜欢这种酒。
“不可以?”少年认真地看过来。
“不可以。”中原中也笃定地说,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在日本要十八岁以后才能喝。”
保尔·魏尔伦点点头:“那你在我这个时候,都喝什么配奶酪?”
中原中也把帽檐压低,不去看他清澈的双眼:“……可乐和橙汁儿。”
“好吧,那你喝吧。”保尔·魏尔伦说着,动动手指,一枝含春待放的洋牡丹从花瓶里飞出,落入他手里:“好喝的话给兰波留一点儿,我看过酒标,猜他会喜欢。”
柔滑的酒液忽然涩口了起来。中原中也说:“兰波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然后他感到那枝退红色的花朵和水声一起凝固了。
“什么意思?”保尔·魏尔伦的声音隔水传来,在水光潋滟的浴室里回荡。
但是中原中也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他听见男孩直起身,落在瓷砖上的水花溅湿了自己的裤脚。
“兰波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中原中也默默地把没喝完的酒杯放在水池边。他有种偷喝了长辈的酒的亏心。
“所以那个我才不出门,因为兰波不在身边的外面,一点意思也没有?”
中原中也掂掇着词语:“你……”
“真是没用!”男孩唰地站起身,大步跨出浴缸,裹上浴袍走了出去,他重重的脚步声仿佛踩在中原中也的胸腔。
“你去哪儿?”
“我要睡觉了!”和这句话一起被丢在保尔·魏尔伦身后的,还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中原中也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你没事吧?”
保尔·魏尔伦滑进床与被子之间的缝隙,语速飞快:“我能有什么事!我十五岁了!就算被兰波抛弃也没关系,不过是没有人给我读睡前故事而已……反正你们没有任务给我不是么?我明天要出去玩!还要喝冰淇淋汽水!”
中原中也在床头摸索,打开床头灯,本来还在担心的他在听到某句话后有点绷不住笑:“……睡前故事?”
“是啊。兰波说人类的小孩都是这样的。天气冷的时候,还有蜂蜜牛奶喝。”他把身体陷进丝绸表面的枕头里:“说我是人类,这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用所谓‘人类会做的’方式对待我。很奇怪,其他的伙伴们都不会这么做。所以他不让我告诉他们,这是我和兰波的秘密——不上报也没关系,他说这是我可以拥有的秘密。”
“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了。”中原中也提醒道。他抚摸男孩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
保尔·魏尔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飞快地瞟了中原中也一眼。
“你的话没关系,毕竟是‘兄弟’嘛。”
“那么作为分享秘密给我的回礼,我会带你出去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中原中也没有发觉自己露出的笑容。
“嗯,”保尔·魏尔伦从被子的边缘发出闷闷的鼻音,“我和那个‘我’不一样,才不要因为什么人把自己关起来呢。既然他不管我,那就没人管得了我。”
“嗯。魏尔伦是坚强的小家伙。”中原中也梳理他打湿的头发。
被夸奖的孩子枕在他臂弯里:“你和兰波有点像。”
“是吗。可能因为我们都比你年长。”
“我觉得是因为你们对待我的方式都很……奇怪。”
中原中也心底一沉。但很快他就接上了对话: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
“所以我想,也许我可以像和兰波相处一样地对待你。”
“嗯。我也认为……你可以依赖我的。”中原中也微微低头看他,但是怀里人只是垂着浅金色的睫毛。
“你做得很棒,”中原中也对他做出肯定,“没有用异能大闹一场。兰波……把你教得很好啊。”
保尔·魏尔伦打了个呵欠。
“别睡,”中原中也拍拍他,他的半边衣服都被染湿了,“起来把头发吹干,不然会感冒的。”
“好吧……”
“我会给你讲故事的。”中原中也把衣柜一个个打开又关上,终于找出一套睡衣。“……嗯,我有个把青花鱼吊在天花板上的好故事。”
“……听起来好恶心。能讲点儿人类该听的东西吗。”保尔·魏尔伦套上宽大的上衣,下摆差不多到膝盖上。又把裤子扔到床角——那个腰围他实在穿不了。拖鞋不合适,所以他还是光着脚。好在卧室里铺着地毯,不至于着凉,中原中也也就随他去了。两人一起走回浴室,中原中也挠挠下巴:“那……横滨特辑龙虎斗?”
“那是什么?要听要听。”
中原中也给十五岁的保尔·魏尔伦带去了他买大了又没空退的衣服。他给他穿上全棉的T恤、有荧光反射条的运动外套和昨晚下单、今早闪送来的透明边帆布鞋,把年轻的哥哥打扮成了东京银座广告牌上会出现的那种男孩。保尔·魏尔伦乖巧地试穿他递去的衣服,并低下头让中原中也剪去标牌,拨开的头发下露出脆弱的后颈。中原中也无法拒绝他坐在那里抬头看自己的恳切眼神,只好答应给他打理头发。摸起来就不是便宜货的发带有一层纤巧而富丽的光泽,中原中也一边努力回想魏尔伦发辫的细节,一边腹诽兰波到底为什么要把搭档的形象塑造成这么讲究的样子——当年别说太宰治了,出任务的时候他自己连梳个头都嫌多余。但是转念想到自己十六岁时就拥有的步入式衣橱和玻璃抽屉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宝石袖扣,忽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说人家的立场。
最后中原中也终于向顺滑的头发和更滑的丝带投降,用一个蝴蝶结把淡金色的马尾圈住,使用重力让它挂在合适的地方。
“实在不行你就自己用重力调整下。”他说。
十五岁的男孩有点失落,在自以为中原中也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噘嘴。中原中也说“要不我就带你去找红叶姐,让她给你梳个能插十只钗的头”。于是保尔·魏尔伦百般不适地摸着发辫,跟在暗暗佩服兰波的中原中也身边,报复性地往小个子的兄弟身上狂喷古龙水……一番打闹后,两人终于坐上中原中也亮闪闪的红色跑车。
但是许久没有像同龄人该有的样子、穿上休闲装出门逛的中原中也,显然低估了他们的外貌对横滨市民带来的冲击。中原中也少年时在路上乱逛,就很难让人不看他那一头张扬的橘色卷发,只能用帽衫遮掩。如今身边又多了个金发灰眼身量高挑的欧洲年轻人,对美化市容的影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中原中也强制要求保尔·魏尔伦戴上墨镜,两人在商场露台的遮阳伞下喝冰淇淋汽水——日本的菜单上根本没有的东西,还是店员看在中原中也的面子上特调的。保尔·魏尔伦满足地喝了几口之后,向后靠在铁艺的椅背上,仰着喉结突出的脖颈看蓝天白云。周围的女性向他们投来欣赏的视线,一些打扮用力过猛的投机派年轻男人则遮掩不住嫉妒的眼神。
中原中也用眼神逼退几个跃跃欲试的星探,伸出半个身子去够保尔·魏尔伦的手。
“嘿,想不想去海边兜风?”
开敞篷车兜风绝对是成年的魏尔伦都未曾经历的体验。保尔·魏尔伦的发辫和车里播放的摇滚乐一起被大风吹散,他放下摆弄了好一会儿的相机,干脆把头发全部放开,站在副驾驶的位置挥舞双臂。
“会唱歌吗?”中原中也大声问他:“我教你啊!”
他们手拉手走在海面上,浪花轻轻地吻过赤裸的脚面。在这里就不用担心他人的眼光了,于是没有墨镜遮掩的保尔·魏尔伦脸上露出了中原中也期待看到的惊喜神态,笑得狐狸一样细长的双眼里倒映出粼粼的波光。他们一开始只是踢着水花,接着不知怎么发展成了重力使之间的泼水大赛,被异能凝成球状的海水引得几只白鲸也来加入战局。保尔·魏尔伦欢喜地抚摸它们,感受其他哺乳动物柔软的、有着奇妙触感的肌肤。中原中也得意地扬起头笑出两排牙齿,又拉着保尔·魏尔伦跃上天空。他第一次听到名为保尔·魏尔伦的存在,发出这样轻快活泼的笑声。
他们一直玩到夕阳染红海面。两个湿漉漉的人坐在近海的礁石上,满足地看着海面与城市楼宇间逐渐亮起的灯光。
“这种感觉,就是‘兄弟’吗……”保尔·魏尔伦喃喃地说。
“到了现在还说这个?”中原中也只是笑。
“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保尔·魏尔伦转过身,坦率地看着身边人与自己同样色彩的双眼。
中原中也有些生涩地把视线停在他的笑容里。
“谢谢你,中也。”
“嗯,我也是。”中原中也低下头看他们交握的双手,那条深色的丝带在保尔·魏尔伦腕间松松地系着,在海风里雀跃出活泼的节奏。
“怎么,是累了吗?”
保尔·魏尔伦微笑着低头看他,中原中也感到头顶到后脑的头发被压下。
『那么,中也。』
熟悉的感觉,中原中也记得……那是在他有所感知的记忆里,被称作【门】的事物第一次发生的时候——
中原中也感到难以呼吸。
『……你还认为自己是人类吗?』
“你干什么!”中原中也的指骨与保尔·魏尔伦手心的软肉相撞,被打开的那只手后面是对方惊愕的脸。
“不对吗?”保尔·魏尔伦看起来有些沮丧。
“我今天观察了很多‘人类’,我以为这是表达亲昵的方式。”他盯着自己的手,五指收紧又打开。
中原中也哑口无言地呆立在原地。
“既然是‘哥哥’,那么我应该做出相衬的样子才行吧。”保尔·魏尔伦沉吟着陷入思考。
“啊,这样。”似乎终于感受到空气在鼻腔中流通,中原中也僵硬地回应着。
“抱歉。看你的样子,我似乎做得不对。接下来去哪儿?”保尔·魏尔伦温柔地说着,善解人意地转换话题。
海上的波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平缓了,脚下的海水是和魏尔伦眼中类似的蓝灰色,远处的天空传来隆隆的闷响。
中原中也把目光钉在脚下的海面。保尔·魏尔伦的声音像圣诞节时用来装饰的金粉一样落在他的眉毛和肩膀。他站起来,转过身。
“我们……回去吧。要下暴雨了。”
“嗯,不错哦。兄弟俩一起出去玩,一起做美容,多么美好的场面啊。”
尾崎红叶在两张按摩床之间慢悠悠地踱着步子。
保尔·魏尔伦虽生在欧洲,但尚未能锻炼出面对成熟女士的关心还能游刃有余的面皮,他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两手拉着薄毯试图遮住自己的脸……
“不可以哦,芦荟胶会蹭到毯子上的。”尾崎红叶笑眯眯地说。
保尔·魏尔伦只好转变战术。他转过头,逃避头顶落下来的目光,然后就对上了中原中也橘红色头发下通红的脸。
“噗嗤。”
“笑屁啊!”中原中也正在确认身后的晒伤有没有涂好修复品,他把手里的两面镜子虚晃一下,做出要扔过去的样子。
保尔·魏尔伦深知自己脸上也好不到哪去。他腼腆地笑着,低下头把一块小点心放进嘴里。
“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即使是妾身都禁不住心生怜爱,快要胜过中也了呢。”
“那红叶姐您多怜爱这家伙吧。我都多大人了,还说这些。”
“哎呀,中也难道不吃醋吗?”
“啊?为什么我要……”中原中也说着,下意识地往保尔·魏尔伦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少年静静地观察着他和尾崎红叶之间的互动,恐怕又在思虑什么关于人类的话题。
“喂,你不会在想什么宇宙、彗星之类的东西吧。”中原中也出声打断他的沉默。
少年瞳孔一晃,随后仿佛被窥视到内心最深处的罅隙一般,条件反射地将化作防御的刀锋一样的视线指向中原中也。
“……不可以吗。”许久之后,他毫无感情地说道。
“不,”中原中也令他意外地说,“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顿了顿,又道:“你很聪明,魏尔伦。比我聪明多了……所以,不要停止思考。”
保尔·魏尔伦别开脸,凝视着桌上用来装饰、静静伫立在纱制窗帘旁边的花束。
“……兰波都叫我‘保尔’的。”和花瓣落在桌面上一样轻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窗外的雨声里。
他所在的地方弥漫出同晨曦中的森林一样的气息。
停留在屏风后的尾崎红叶无言地注视着他们的存在。
保尔·魏尔伦。
十五岁。
已经与阿尔蒂尔·兰波搭档近一年的年纪,受过特工训练,只看过一次地图就记住了横滨的主要街道,家里电子锁的密码也告诉了他……
中原中也让假期提前结束了。他把放满现钞的钱包和一次性手机放在保尔·魏尔伦手心。
“出去玩儿吧。”他说,似乎终于感受到了一点轻松。
保尔·魏尔伦保持着正面面对中原中也的姿势。
“你也讨厌我吗。”
中原中也被这句不带询问色彩的话弄得措手不及,但嘴巴比脑子反应更快。他下意识地说:“什么?”
“没什么。”保尔·魏尔伦低着头离开,门在他身后关上。
太宰治迈着轻盈的步子,慢悠悠地在横滨的街道上走着。不同于中华街附近灯红酒绿的广告牌和挤挤挨挨的打折商品,他如今所在的地区更接近过去租界的范围,外立面清爽的店面上几乎全是时下流行的衬线字体,下方是在货架上择精展示的高级商品。简而言之,这里人流量更少、人均消费也更高,是侦探社成员几乎不会涉足的地方。
他深色的眼睛盯着某家轻食餐厅的方向,脚下没停——这是他对什么事产生兴趣的表现。
然后他就这么经过了那家店。
几分钟后,他鬼魅般地从保尔·魏尔伦身后探出头。
“您好呀。”
一双蓝灰色的眼睛从墨镜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我认识您么。”
“不。”太宰治轻快地回答。
“我们第一次见。魏尔伦先生。”
被点出名字的陌生男孩慢悠悠地把一枚雕花金属书签夹在暂停的书页上,太宰治察觉出他正在从容地审视自己沾灰的外套和皱巴巴的衬衣。
他没有表情,但太宰治感到一朵花静静地在面前绽放。
“坐吧,初次见面的先生。我请您喝点什么?”
保尔·魏尔伦,十五岁。
正在和一双筷子斗智斗勇。
“按中也你说的,我没去港区以外的地方。暴雨之后天气更热了,走在街道上的体感和在戛纳很像。”
他竖起手中的餐具,认真地盯住日本筷子尖细的头部,似乎想要做出什么判断。以对面的中原中也角度看来,他的脸上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斗鸡眼,要憋住笑委实有点困难,于是成年人赶忙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蔬菜炒米饭。
“我还去了教堂,横滨的宗教建筑比起欧洲差强人意。唱诗班也不够动情。”
“你倒是挑剔。”中原中也说。
“这边的点心没有欧洲的甜……不过兰波让我少吃甜食。阳光玫瑰葡萄不错,这是给你的。”
“谢啦。”中原中也从桌上的篮子里拽下一小束青绿的水果。
保尔·魏尔伦终于放弃了面前的工具,拿起不锈钢的勺子。
“是外面的饭好吃,还是家里的好吃?”中原中也逗他。
“兰波做的东西和你的不一样。”保尔·魏尔伦舀了一勺汤,专心地咀嚼着牛肉,直到咽下才继续开口。他用叉子叉起切成一口大小的、松软的黄色食物:“比如这个,兰波就不会做。”
中原中也笑盈盈地咬了一大口自己的煎蛋卷。保尔·魏尔伦盯着他熟练地夹住食材的筷子,眼里出现了不服的神情。
中原中也享受了一会他羡慕的眼神,随口说:“明天你来做饭?”
保尔·魏尔伦想了想:“但是我只会煮杂菜汤。”
“做给我吃吧,”中原中也说,“我想吃。”
保尔·魏尔伦又想了想:“行。”
中原中也觉出到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保尔·魏尔伦用勺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米饭。
“中也,你认识一个叫织田作之助的人么?”
中原中也差点把筷子扎到盘子里:“你碰见太宰了?!!”
“嗯。”保尔·魏尔伦云淡风轻地说,好像遇见的只是关系不错的邻居。
“他认出你了?……嘛,以他那个脑子,会想到发生了什么并不困难吧。”中原中也喝了口水,试图抑制激动的心绪。
保尔·魏尔伦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以标准但松弛的姿势切蛋卷。
“那他……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中原中也极力保持平常闲聊的语气。
保尔·魏尔伦快速地看了他一眼。
“他来找我履行‘约定’。”
“哈?”中原中也神经质地伸了下脖子:“那是什么东西?”
“那位叫太宰治的男人,看起来对死亡有什么特殊的偏执。”保尔·魏尔伦拿起水杯,凝视着里面透明的液体。
中原中也艰难地说:“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以防万一我还是问一句:他不会找你殉情了吧?”
保尔·魏尔伦摇摇头,中原中也松了口气:“在那之前,得让他闭嘴才行。”
“你很担心他告诉我什么事吗?”
中原中也愣怔。
“为什么这么问?”
保尔·魏尔伦把手放在桌上:“太宰治,是个看不懂他在想什么的男人。他看起来和你关系并不好,说了很多你的坏话……”他看到对面的人露出滑稽的愤怒表情:“但是他又带我去看了港口黑手党名下的公共墓地。他告诉我,你每年都会去看那些人。”
中原中也缄默地听着。他试着伸出手,没有戴着手套的指尖向前伸去,覆盖上少年修剪圆润的指甲和白皙的手背。
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温度的少年不由嗤笑出声。
“一定很难过吧,中也。那里都长眠着你认识的人——你度过了和普通的人类一样充实的人生啊。欧洲的墓园都修建得很美,像艺术品。在英国,墓园甚至就在路边,死亡和野花一样稀疏平常地路过活着的人的日常。但是认识的人变成冰冷的石碑,再也见不到、不能和他说话这种事……我还没有过这种体验呢。”
中原中也凝望着那双浅色的眼睛,他想到被摩挲得发亮的台球杆、挂着声音富有层次的风铃的一扇门,还有他人生中第一把摩托车钥匙……他手心贴着十五岁的哥哥的指骨,指腹感受到对方手心里被刀具和枪支磨出的薄茧,这样的手如果弹钢琴的话……啊,还是不要弹了,不然的话手指关节会变得粗大,就不好看了。他用一双眼睛、一双耳朵、一双手去包裹少年周围的空气。这一刻,中原中也从未如此真实地感受到名为保尔·魏尔伦的存在。“暗杀之王”的名号在年轻的、懵懂的清澈灵魂面前也是黯然褪色的。在他为数十五年的岁月里,还不曾直面过熟悉的人的死亡——当然了,常年被限制自由的、作为夺取他人生命的工具而活着的时光里,他也没有机会去接触什么能说得上是“熟稔”的生命。除了……
“兰波。”
“兰波。”中原中也不夹杂任何情绪地重复这个名字。
“呐,魏尔伦。很想兰波吗?”
男孩用力地点点头,眼眶里有盈盈的光在摇曳。
中原中也露出笑容:“应该不要紧。你遇到的异能者是置换两个时间点的同一人不是吗,那边的兰波先生,有成年的你陪着呢。”
保尔·魏尔伦也挤出一个笑容。
“那样的话,未来的我要好好陪着兰波才行。”
“嗯。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中原中也感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
保尔·魏尔伦的声音里却萌生出富有期待的情绪。
“中也,你说过未来的我也隶属于这里吧。如果我死了,也会埋在那里对吗?到那个时候,兰波……他会不会来看我呢?”
中原中也喉头微动,他悄悄地把一个隐秘压入舌底。
“一定会的。”
他轻轻地收紧手指。
他想。横滨这座城市,永远有属于我们的一方土地。
“啊哈,中也~”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举起双手,假模假式地曲起长腿。
“这么久没来找我的茬,我还以为你过上好日子了呢。怎么,家里那位‘哥哥’到了青春期,不服管了么?”
“你也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吧?魏尔伦那家伙这一周以来都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寻找什么,你是不是偷了他的什么东西,骗他去寻宝,嗯?”
“嘿嘿。因为中也只有在过得不顺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呀~”太宰治高高举起双手,做出胜利的姿势。
“那还不是因为我的不顺都是你带来的!阴暗的家伙!”
太宰治马上向后扑倒在地,试图身体力行地做出“尖叫、扭曲、阴暗地爬行”的动作。
中原中也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想不到中也这么关心小时候的魏尔伦先生哪……小小的牧羊犬能够照顾比自己大得多的狗狗,一定多亏了我当年使唤中也积累下来的经验吧~”太宰治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理应无法顺利发音的姿势在海滨公园富有设计感的地砖上盘踞着。
中原中也不再看他,他倚着栏杆扶了扶帽子,把视线投向时而在空中飞翔、时而在地面漫步的海鸥:
“也不知道兰波怎么养的,说他娇生惯养吧,他又异常独立;说他叛逆不羁吧,他又很有教养。臭屁又复杂的小鬼,我还以为这个年龄的他跟着兰波先生,多少会比同龄人稳重……也不知道像谁。”
太宰治一双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打个转,有两个字到了嘴边,嚼吧嚼吧,又咽了回去。他一个打挺跳起来,又以一种危及生命安全的坐姿停在栏杆上。
“中也觉得困扰吗?”太宰治笑眯眯地说。
中原中也扬起一边眉毛。
“你不敢告诉他兰波先生的事吧。说‘兰波已经死了’‘是被我、你所爱着的弟弟亲手杀死的’,现在的中也、不,只要是中也,就做不到吧。”
“明明看透一切,就不要说这种风凉话啊!”中原中也焦躁地一拳打在他的左胸上方。
没有施加重力的中原中也的拳头,只是单纯的情绪发泄口罢了。太宰治动也不动地,像是害怕错过实验对象的每一处细微反应的研究员一样,直勾勾地、贪婪地盯着中原中也的脸。
“我是在说,我可以去做那个坏人哦。”
“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了。”中原中也放下拳头。
“从我遇见年轻的魏尔伦,已经有一个月了吧?中也遇见他应该更早?”太宰治耸耸肩膀。“差不多也该玩腻相亲相爱的兄弟游戏了吧。”
“‘我会把这孩子带去某个乡下的村庄……’”
太宰治慢慢睁大眼睛,像是像素游戏里充满幽默感的基础动画。他说:“你在说什么,中也?”
中原中也甩甩头:“这是魏尔伦的记忆……现在我也开始这么想了。不带他回去,不还给兰波先生。如果抓住这次机会任性一下,像真正的兄弟那样一起活下去——不由得会想象这种浪漫的未来啊。”
“真是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啊……”太宰治的眼睛瞪圆又眯上。他揉搓着手指,忽然希望手里能有一杯酒——最好还是里面有球形冰块的那种:“但是作为普通的人类,抱有这种脆弱的梦想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我说,太宰。”
太宰治发出闷闷的鼻音,算是回应。
“我不想再和什么人分开了。我过去付出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这一次,就这一点奖励,我还是可以得到的,对吧?”
太宰治张了张嘴,他们之间的对话逐渐奔向某个他完全意想不到、也完全不了解的、横亘在人类历史中的永恒话题——
“中也。我们,不会是在谈论,真正兄弟之间的什么……”
“‘爱’吗……”中原中也恍然。
『不过是支配欲罢了。』
他仿佛听见亚当·弗兰肯斯坦充满正义感的声音。
中原中也突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来自过去的魏尔伦的话语,从深渊般的喉咙里吐出: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你怎么了,中也?”太宰治脸上浮现出僵硬的笑容。
浇在他们身上的,是海滨城市和煦的阳光。
中原中也想,如果那个人,能永远留在这片光明里……
他打了个冷战。
“头好痛……”
中原中也烦躁地把一根烟叼在嘴里,一旁的部下很有眼色地过来给干部大人点上火,然后退到一边。
“逃跑的几个让新来的去追了。”
中原中也点点头:“嗯,就这样。”
部下鞠个躬,走到一边去加入给现场收尾的工作。经验老道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们安静且迅速地将要被制裁的对象带走,还有一部分人整理着枪支器械和收缴的货物。能看见大海的仓库里回响着重物摩擦和碰撞的噪音,偶尔夹杂轻细的脚步声和讨论声。中原中也仰头看向有些许破损的屋顶,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很快融入铁皮裂痕里漏下的阳光里。
就在这样平静的氛围里。
有什么庞大的声响在接近。
地面发出承载困难的震动,老化的建筑材料和金属钉在吱呀声中脱落,小冰雹般地被重力吸引着,坠向组织成员们的头顶、肩膀和脚下的地面。
正在工作的男人们紧张地绷起身子,他们把武器拿在手里,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做出防御的态势。
其中的小队长用眼神向中原中也寻求指令。
中原中也没有动。甚至眼睛也没有往大家警戒的方向看一眼。
成员们被干部镇定的态度感染,更有信心地留在原地。
声音停止了。
男人们黑色的西装下绷出更加戒备的身体姿势。
就在这时。
黑色的风暴像黑洞一样,单纯地出现在中原中也凝视着的某一点。游隼般迅捷有力的身影击破屋顶,冲向中原中也面前的空地。
在即将接触地面的时候,身影不合物理常识地停顿了。随后在众人惊惶的目光中,像停在花蕊的蜂鸟一样轻巧地落定。
这样的和平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
随后从上空如同陨石一般砸下的,是几个男人的身体。
中原中也把烟掐灭,扔进随身的便携烟灰缸里。
“真是的,”他半无奈半愠怒地说,“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学会和别人抢活儿干啊。”
保尔·魏尔伦把被气流吹歪的外套扶正,不服气地说:“这是对担心你的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任谁都能看出,他因为激动和愠怒而瞪圆的眼睛,和中原中也集中注意力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倒才是,跟谁说话呢。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在场众人的干部大人四两拨千斤地回答道。
“是吗,”保尔·魏尔伦随意地跺跺脚,蜷缩在他脚边的男人们发出充满恐惧的呜咽,“这个男人,身上藏着违禁药品。”
他用鞋尖拨弄一个人垂在地上的手腕,早已被碾碎的腕骨湿漉漉地在地上被踢动,中原中也看到那双边缘洁白的帆布鞋蹭上了肮脏粘稠的液体。
“这个家伙,带着陶瓷和竹子的自制手枪。你们没有检测出来吧。如果追去的人被射中怎么办。”他细长的眼尾扫过黑衣的男人们。
中原中也手下的成员们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还有这个。”保尔·魏尔伦走近几步,把一个曲颈安瓿瓶放在中原中也手心。
“看标签是非常危险的毒药。如果容器破裂,这里的人都会死。”
还未来得及收起防御武器的成员们克制地发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保尔·魏尔伦视若无睹。他伏底身体,在中原中也耳边说:
“有点大意啊,干部先生。”
跃动的气流锐利地擦过中原中也的皮肤。
杂沓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先前被派去追踪逃犯的年轻人们回来了。他们在外围停下脚步,感到困扰地确认着地面上的几个男人。
中原中也抬起手,带着盛放了干冰的金属手提箱的组织成员谨慎地接过安瓿瓶,开始进行封闭处理。
“这里交给你们了。”中原中也放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仓库。
保尔·魏尔伦跟着中原中也,两人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一直走到组织成员们停靠行动车辆的街道上。
中原中也从车里拿了几颗盐味柠檬糖,抓起保尔·魏尔伦的手,强硬地塞进对方手心。
“吃一点吧,能好受些。”
保尔·魏尔伦握紧拳头,五彩的玻璃糖纸在他手心里发出脆响。
“谁要这种哄小孩的东西。”
“在我面前没必要逞强。你一副紧张得要吐了的样子。”
中原中也靠在车门上,伸出手抚摸他的肩膀和手臂。
“我才没有紧张。不过是几只虫子而已。”
中原中也望着楼房切割出的条状天空,手指慢慢向下,握住他的手。他还记得保尔·魏尔伦在仓库里靠近自己的时候,插在兜里的颤抖的手和急促的低音。
“别怕,”他拍拍他石头一样的拳头,“我不会有事。”
保尔·魏尔伦闭紧双眼,痉挛着点点头,喉结在衣领后滚动。中原中也听见他吞咽什么的声音。
“总而言之,今天谢谢了。我们可以……嗯,散散步,再回去。”中原中也拉着他的手腕,左右看看,考虑往哪个方向走。
保尔·魏尔伦把手往自己的方向收回,中原中也疑惑地回头看他。
“中也。横滨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但是欧洲也一样。”
中原中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被溅起的血染脏的裤脚,那里已经开始氧化发黑,在浅色的牛仔裤上异常显眼。
“不过这里是你和‘我’决定留下的地方,所以我不会说什么的。”
保尔·魏尔伦抬起头,发白的嘴唇对中原中也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魏尔伦?你……”
“没关系,中也。”高一些的少年强硬地把中原中也抱在怀里。
“我是哥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中原中也感受着这个拥抱。霸道,但充满青涩,就和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使用重力异能时一样的感觉。
保尔·魏尔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出泣音。
“你这家伙……”
他无端地想到原来的那个魏尔伦。回到过去的、已经那么大了的魏尔伦,在见到故人时,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会不会更加坦诚地落下泪水,把经年的思念铺天盖地地嵌入那个父兄一般、被羊绒围巾和厚呢大衣暖得柔软的、宽容的怀抱里?
中原中也长长地叹息,戴着手套的手放在男孩的脊背,一下一下地顺着。
“魏尔伦,魏尔伦……我该拿你怎么办。”
被呼唤的人摇摇头,发丝和发丝摩擦,他的声音在中原中也的颅腔发出共鸣。
“这种程度的任务,如果兰波在这里的话……”
清脆的、白蜡木和圆形的化学树脂相击的声音鬼魅般响起。
仿佛大脑的神经像台球被球杆击中一样地,中原中也的太阳穴传来了穿透性的疼痛。
中原中也的嘴唇嗫嚅着。
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就这样,一段时间又这么过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过去是如此,想必将来亦会如此。
中原中也坐在路灯下喝啤酒……令人怀念的苦涩味道,但是和在羊的时候不一样的是,他现在很难从中感受到名为温暖的物质。
他掏出手机,把一排未接电话划走,点开留言信箱。
“中也,你还回来吗?真是的,让我等了这么久。不过我会原谅你,毕竟我是哥哥啊——你和女士约会的时候可不要这样。不要让哥哥担心,给我回电话。晚安。Je t’aime。”
他把一些力气发泄在手心里,没喝完的金色液体混合着泡沫从铝罐里溢出来。
他望着漆黑的海面,回拨过去。
“是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在那之前,我也有话想问中也。”
保尔·魏尔伦在装饰用的投影炉火前转过身。暖色的光芒倏地消失在他冷色调的眼睛里。
“兰波的墓在哪里?”
“……有谁和你说了什么吗。”中原中也挤出几个字。
“我是专业的。我还没有笨到需要别人给我提供兰波的相关情报。”
保尔·魏尔伦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几个硬面笔记本。
“这不是兰波还活着时的‘我’会写出来的东西。”
在他脸上,中原中也看到了自己。
那绝非人类能够发出的叫喊,而是令野兽都望而却步的咆哮,是没有语言能够概括的嘶吼。
这样的喧啸仿佛戏耍了时间的法则,尖刀一样锐利地刺入中原中也的大脑。
他突然想要再次感受到这样的生命力。诞生于人类而超越了人类的呐喊。但这一次不是自己,他想要看到对面的那个人、已经初现青年轮廓的少年、他端庄清丽的面容上,产生痛彻心扉的裂痕。
以孩童恶作剧般的心态。
所以……
尝试着怨我吧,尝试着恨我吧。
中原中也感受着肺部酸涩的呼吸,缓缓启齿:
“是的,兰波死了。”
像当年的我一样燃起怒火吧。
“是我杀了他。”
然后……
保尔·魏尔伦,十五岁。
向中原中也露出了黑色的花朵般的、慈悲的笑容。
远离人烟的海边墓地,没有人管理的结果就是墓石的排列冷漠且无趣。而通往那里唯一的路,是吊唁者们用自己的双脚践踏地面,夺去了植被生长的机会而出现的。
中原中也向小径的尽头望了一眼。从这里看去,山崖的角度非常高,那个修长的人影仿佛站在海角极端的天空,强烈的海风随时都能将他吹落悬崖。
他揉了揉还在发痛的嘴角,走上前去。
保尔·魏尔伦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没有说话。
中原中也停在他身边,两人的身上散发出同样的药水的气味。好像沉默就是对话一样地,他们就这样站在潮湿的风里。
然后,中原中也把来到墓前就摘下的帽子递给年轻的哥哥。
十五岁的保尔·魏尔伦接过来,看到刻在内侧的名字,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笑容。
“不试试吗?”
保尔·魏尔伦把帽子戴在头上。
“很帅气哦。”
少年看起来有些满足地把帽子还给中原中也。
“今天想去别的地方转转么?”见对方终于愿意作出回应,中原中也试探道:“我骑了摩托车来。”
保尔·魏尔伦用指腹按了按泛红的眼角。
“好。”
中原中也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朝保尔·魏尔伦伸出了手。
“一起走吧。”
少年没有动。虽然睁着双眼,但脸上却出现了沉眠的神情。
中原中也只好走回来拉他。
保尔·魏尔伦像有延迟的机械一样抬起手,随后突然向一侧倒去。
“喂魏尔伦!”中原中也的表情变了,他跪在少年身边,扶住对方的身体查看情况。
“奇怪……我好困。”保尔·魏尔伦无意识地嗫嚅着,支撑起上半身,向着墓碑伸出手。
“怎么回事……”中原中也的发问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他看见对方的身上开始散发白色的光芒,纱布和创可贴没能遮住的、皮肤上细小的擦伤和淤青的地方,像系统修复错误程序一样地,从十五岁的保尔·魏尔伦身上干干净净地消失了。
“我要……死了吗。”保尔·魏尔伦倚在灰白的墓碑上。他现在只能看见墓石边几朵颜色缥缈的蒲公英。而他微弱的气息,已经连花朵上的冠绒都无法吹散了。
中原中也揭开他脸上的一处纱布,不出所料地看见那里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
“不,”他用吟唱摇篮曲般的温柔声音说,“你只是要回去了。”
“这样啊。”保尔·魏尔伦的脸上,露出了心情很好的小动物般的虚无神情。
“中也。这个世界上,有你的存在,我真的……”
渺然的光芒包裹了他。
他的头垂落下去。
中原中也俯下身子,枕在兰波的墓石上的,是陷入沉睡的、哥哥的脸。
他迟疑着,用手背的指节去探触青年呼吸平缓的睡颜。那紧闭的双眼泛着清浅的粉红色,看起来有柔软的触感。
即使是被称作暗杀王的男人,在诞生之初,也不过是普通的婴儿吧?
中原中也的嘴角不自觉地泛出细微的弧度。
在睡梦中,魏尔伦好像在说着什么。
中原中也把耳朵靠近哥哥的嘴唇。
“兰波,你不……”
他的声音如此柔软,像深色的丝绸。
然后话语就这么消失了。
蒲公英依然顽强地在海风中摇曳着。
中原中也的手指撩开纠缠在哥哥脖子上的头发,他记得那种灵动而孤高的触感。
他把男人扶起来,咬掉手套,梳理那些睡乱了的浅金色长发,温暖的、来自人体的温度从接近头皮的部分渐渐变凉,直到发梢。他把缠绕在发丝之间的丝绒发带抽出来,笨拙地解开、又绕上,再打结。他认真细致地编织着三股的发辫,好似在和什么人赌气,又好像是在和时间较劲,抑或是这闹剧般的人生。他熟悉的那个高大修长的哥哥安静地睡在他的怀里,额头枕着他的锁骨,呼吸拂过他的臂弯。他的呼吸逐渐紧促起来,带着氤氲的水汽,眼前潮湿得像承载不住云滴的云朵,最后有什么凝结成实体的东西,落在他们的身上。
“重死了。烦死了。”中原中也把上半张脸埋进面前的长发里。都是他的错,干嘛要长一头金发,晃眼。
“魏尔伦,你这家伙。你自己梳吧。”
虽然这么说着,双手却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男人。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未用如此不舍的力度,抱着什么人。
穿着制服的店员用戴着整洁白手套的双手,向顾客递出印着店名的牛皮信封。
“这是您洗好的照片,请检查一下。”
他注视着面前的人,尽管做这份工作这么多年,通过胶卷便能想象出成品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照片洗好时,画面里耀眼的氛围给他带来的惊喜,依然回荡在他的记忆。
面前拥有鲜艳发色和瞳色的客人唤醒了他在看到照片时的好奇,于是他禁不住诱惑地开口问道:
“请问另一位是……”
“我的哥哥。”中原中也说。
对方露出“难怪如此”的表情,显然信了,并且丝毫没有怀疑中原中也本人的年龄。
“非常相似的兄弟呢。能为您这样的顾客冲洗照片,是我们的荣幸。”
中原中也礼貌地向他致意,店员鞠躬后便走开去忙了。而他留在原地,目光再度被手里的照片吸引。
这是一份显然出自外行人的日常摄影,背景是宽阔的滨海高速路和蓝色的天空,画面中心是手虽然搭在方向盘上,实际却在偷偷使用异能操纵机动车的自己,夸张的墨镜后露出狂傲的表情;而只占据了画面一角的人,大半张脸被反射的阳光淹没,他把太阳镜挪到额头上,用雏鸟看着婴儿的温柔视线,注视着自己。
两个年轻人颜色迥然不同的头发,一样地飞舞在阳光里。
“怎么办呢,保尔。”
他的手指着迷般地抚摸照片上那张年轻的脸。
“现在这两张,都是我的了。”
“合作愉快。”
会议桌两边的人们纷纷起立,笑容和蔼地互相握手庆祝。对于早已拟好的合同,签约不过是个仪式,一旁的鲜花和简餐台早早地昭示了这次会面轻松的氛围。合作方的集团公子首次告捷,把中原中也当做知心的恩人,拉着市场部负责人前来敬酒,请横滨代表日后多多照拂。
中原中也游刃有余地一一应酬过去,接下来的工作就更侧重执行了,自然是要交到专人手里去的。他把自家的策划推到前面去聊,自己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今天的点心饮料都是我们专门从国内带来的厨师负责的,不知横滨的各位尝了感觉如何?如果投放到市场,想必还是需要根据本地人的口味调整吧?”合作方的代表难掩紧张,又实在按奈不住自豪地请教。
“我们尝了一下,大家最关心的甜度是非常合适本地人口味的。至于单品的话——现在的年轻人很乐意尝试新鲜事物呢……除了贵司的招牌爆品,或许可以试试联合横滨特色,开发一些新品。这样我们从宣传的角度也会有不错的切入点。”主案策划早已有初步的思路。
合作方的代表非常认同:“说的是呢!横滨作为贵国对外开放的门户,是个风土人情都富有西方特色的城市,一定能想出不少有趣的创意。”
中原中也点头:“说到这个,我有个不成熟的小想法……”
“这是这段时间秘书室帮你签收的快递。——全都是书啊,还挺重的。”中原中也说着,操纵重力把几个箱子放在玄关的地面上。
魏尔伦刚泡好一壶茶。他端着茶杯,透过氤氲的雾气纳罕地看着他。
“真是意想不到的访客……姑且说一句‘好久不见’吧,我的弟弟。”
中原中也发出一个鼻音,不自在地左右看看,拨弄了一下玄关柜子上的无火香薰。
“香味不错,在哪里买的。”
“不记得了,”魏尔伦在藤椅上坐下,打理好的头发端正地垂在肩膀,“可能是你说过的那个‘我’带回来的吧。味道确实很好,我不讨厌。”
中原中也撇撇嘴。他当然知道这是十五岁的保尔·魏尔伦逛书店时带回来的文创周边,只在限定店面线下售卖,魏尔伦就算把所有的购物网站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同款——不过他也有份,就放在自己的卧室里,现下只是明知故问。
魏尔伦看他不走,踌躇了片刻。
“要喝杯茶吗?”
中原中也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嗯?啊……那就打扰了。”
原本应该是地下防空洞的空间——不,严格来讲,现在也是,并且有朝一日也会承担起它应有的功能吧——到底是如何在这些年里,变成了这样的地方呢?有缥缈的香气,有温润的茶水,滋养成了一颗孤寂之心的安宁居所?以及在谁到来之后,又平添了些许旖旎的旧梦?中原中也注视了片刻缓缓在杯中下沉的砂糖,用小勺将它们搅散。
魏尔伦在身边翻动书页的声音,像小雪一样轻轻地落下来。中原中也望向他平静的面容,魏尔伦察觉到了弟弟的视线,但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今天的红茶温度适中,中原中也看见杯底沉淀了些许茶叶的残渣,像是深褐色的银河。他记得在欧洲一些古老的法术理论里,茶叶的渣滓会被用于占卜未来。
“离开之后的事情,还是没有想起来吗?”
魏尔伦从文字中抬起头,向虚空缓慢地眨眼。
“我……应该想起什么吗?”
没有回答。他终于看向中原中也蔚蓝的眼睛。
“对不起,中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莞尔而笑。
“算了,没事。不是什么必要的情报。”他松快地说着,站起身来。
“我也不知道你走后经历了什么。不过……嘛,如果你改变了想法,横滨这座城市,还是欢迎你的。”
魏尔伦不置可否地轻轻抬起手,玄关处的箱子一一打开,里面的书籍自动剥下泡沫纸的外衣,有序地飘到他的面前。
“我走了。谢谢你的茶。”中原中也慢慢地迈开步子,向门边走去。
魏尔伦没有说再见:“可以顺便帮我把垃圾带走吗。”
“是——是,”中原中也苦笑,“有兴致的话,就来‘外面的世界’看看吧。听组织的新人们说,现在冰淇淋汽水很受欢迎呐。”
中原中也远远地眺望房间深处渊默的男人,随后关上了门。
魏尔伦把一本书放在膝头,但是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在一屋寂静中,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 完 ——
假如散兵流浪到璃月
快手刷到的梗,如有雷同会删。没有逻辑
时间线是散刚被抛弃,璃月魔神战争结束。
留云借风从山下带回一个人偶,模样精致,脾气超好,但是没有神之眼傍身,恐怕留在山下会被精怪伤到,帝君最终拍板留下人偶。并给人偶取名,散兵。就这样,人偶留在了绝云间学仙术,或许和本身是人偶有关,散兵对机关颇有研究,甚至在留云借风的帮助下创造出一只机关小猫,像真的猫一样。人偶终日待在山间不是研究机关就是修习仙术,为了防止人偶和留云借风一样宅,阿萍拽着散兵下山了,路过荻花洲,散兵见到了只在其他人口中听到的降魔大圣,面容清冷的仙人对他说“若是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阿萍和他说,降魔大圣不善表达不过看样子是接受了散兵。...
快手刷到的梗,如有雷同会删。没有逻辑
时间线是散刚被抛弃,璃月魔神战争结束。
留云借风从山下带回一个人偶,模样精致,脾气超好,但是没有神之眼傍身,恐怕留在山下会被精怪伤到,帝君最终拍板留下人偶。并给人偶取名,散兵。就这样,人偶留在了绝云间学仙术,或许和本身是人偶有关,散兵对机关颇有研究,甚至在留云借风的帮助下创造出一只机关小猫,像真的猫一样。人偶终日待在山间不是研究机关就是修习仙术,为了防止人偶和留云借风一样宅,阿萍拽着散兵下山了,路过荻花洲,散兵见到了只在其他人口中听到的降魔大圣,面容清冷的仙人对他说“若是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阿萍和他说,降魔大圣不善表达不过看样子是接受了散兵。就这样,璃月多了位人偶仙人,在璃月大灾时和诸位仙人一起守卫璃月。其名为憩风鸣雷真君。
在一次聚餐时,散兵望着璃月的万家灯火沉默了,空洞的心被填满,被创造者抛弃的伤痕已经愈合,空中的风元素突然凝聚,落下一枚风系神之眼。散兵伸手接住,将其握在手中。仙人们笑着恭喜散兵。真好,人偶找到了真正的“家”而家人们赋予了他一颗真正的“心”
在被认定为是刺杀帝君的凶手时,旅行者为了证明自己走向了绝云间,旅人在山间迷了路,一只紫色的小猫出现在旅人身前带路,山间的美好静谧迷了旅人的眼当旅人回过神来已经站在山顶。小猫跑向早已等候多时的仙人,紫色的长发被风吹起,散兵神情淡漠抱起猫咪“凡人,所求何事”
我能做个阿散参加现世漫展的梦吗?
☆退休的设定太好用了,没忍住又来一篇,其实早就想写这个东西来着哈哈哈,须弥F5的cb向哈,加了点达达狐
“请问,我们可以和老师集邮吗?”
闹哄哄的漫展场馆里,啃着正牌疯狂星期四炸鸡的阿散回头,是两个流浪者的coser。她们化着精致的妆容,戴着狼尾锅盖头假发,其中一位还背着散咪的豪华痛包,美瞳掩盖不住她们闪亮亮的渴望眼神,鼓着腮帮子的阿散迅速嚼嚼嚼,把吃了一半的汉堡塞给旁边的赛诺。抹抹嘴角,绅士地半蹲下来和她们身高持平,然后比了个直男经典耶手势。
笑容清浅又温暖,拍照时三张相似的脸凑到一起,让coser小姐姐心里疯狂......
☆退休的设定太好用了,没忍住又来一篇,其实早就想写这个东西来着哈哈哈,须弥F5的cb向哈,加了点达达狐
“请问,我们可以和老师集邮吗?”
闹哄哄的漫展场馆里,啃着正牌疯狂星期四炸鸡的阿散回头,是两个流浪者的coser。她们化着精致的妆容,戴着狼尾锅盖头假发,其中一位还背着散咪的豪华痛包,美瞳掩盖不住她们闪亮亮的渴望眼神,鼓着腮帮子的阿散迅速嚼嚼嚼,把吃了一半的汉堡塞给旁边的赛诺。抹抹嘴角,绅士地半蹲下来和她们身高持平,然后比了个直男经典耶手势。
笑容清浅又温暖,拍照时三张相似的脸凑到一起,让coser小姐姐心里疯狂喊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她才发现集邮的叔叔是素颜啊啊啊!!就眼尾画了一抹红色眼影,天呐皮肤好好,气质好像散宝!美瞳水灵灵的好像是天生的一样天呐!就是身高有点对不上…毕竟叔叔看上去得有一米七几。
而且叔叔又梳着马尾,她真以为是哪个coser大神低调出街了!
集邮完,小姐姐从散咪包包里掏出小卡和吧唧,热情地塞到阿散和赛诺手中,“老师,请吃散咪物料,老师的朋友也吃。”
瞧小卡上肥嘟嘟的散咪,正在吃汉堡的赛诺莞尔,好像白手套啊。而阿散则是插兜垂眸把玩着吧唧,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在异世界的二创作品。真是精巧可爱,不过…他的猫塑形象居然这么胖吗?阿散眯眼,明明上次被阿哈坑到【模因世界】变成猫时,他是只矫健又苗条的大黑猫,这辆堇瓜猪咪也是他?
倒是挺像他的猫儿子。
“老师,您长得真的太帅了,特别有阿散的味道,我还是头次见到不化妆还巨贴形象的,就好像阿散活生生地站在我眼前一样!”散厨小姐姐双眼发光,疯狂彩虹屁。
她的友人也在比大拇指:“您就是先天散宝cos圣体!”
我cos我自己,这场景太梦幻啦,上厕所回来的提纳里笑吟吟着围观,瞧他家散咪被两个小姑娘的彩虹屁夸到尴尬,委婉提示姑娘们他已经40多岁了,可爱这种词不太适合他。没想到散厨小姐姐笑嘻嘻地摇头,表示我们散宝可是快500岁的老头子,而且散厨天下第一卡哇伊,散宝全提瓦特最可爱!
微妙的和提瓦特那群四处传教的第三王座信徒重叠了影子,阿散对真诚爱着又信任着他的陌生人有点无奈。
偏偏提纳里挨过来,笑眯眯地低声重复:“散宝全提瓦特最可爱。”
阿散扶额,看着两位散厨笑嘻嘻地又往提纳里手里塞小料,不由得庆幸赛诺的嘴正在被肯德基占位,但他会用手机录像——镜头里的小提老师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笑意,被调侃的堇发男人耳尖微红,嘀咕着提纳里老师才是全提瓦特最可爱。
送走两位集邮的散厨,阿散接着和友人们在场馆里瞎逛,寻找刚才失散的卡维和达达狐。阿散觉得自己挺低调的,纯素颜,没洗头,穿着最普通的T恤长裤和白球鞋,据说是现世经典宅男配置,却愣是被他穿出了顶级神颜大明星出街的气场。
对此,卡维吐槽道:时尚完成度全靠颜值。
提纳里想低调都不行,那双大耳朵和尾巴没办法遮掩,刚才上个厕所的功夫,他都听到异世界的人们对着他脱口而出,“卧槽好牛逼的cos”,“哪里做的耳朵和尾巴,也太真了吧”,“老东西的cos真是逆天”等等,提纳里淡定微笑致意,光速洗手,拒绝掉所有的集邮邀请,躲开试图来摸他尾巴的人——没想到吧,一群假的中混了个真的进来!
真正实现低调的是赛诺。
他戴上墨镜,扎起白色长发,套了件印着七圣召唤卡牌的T恤,踩着人字拖就来了。不愧是擅长隐匿气息的大风纪官,成功融入人群中不说,还熟练地拿着手机给阿散和提纳里拍纪念照。什么路过三米高的正机之神机甲,可爱的兰那罗,巨大的独眼小宝,赛诺扯着他家那两位四处留影,像极了你沉迷逛景区不放过任何一个合影点还要求你摆经典姿势的妈妈酱。
有趣的是,金发天堂鸟身边包围了艾尔海森coser,而真正的海子哥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杵在一旁淡定围观他舍友被聪明草们贴贴蹭蹭。天堂鸟肯放过他舍友在那里悠哉悠哉,立马拉人下水说我们俩有一腿,其实艾尔海森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啊,磕得一群聪明草发出OOC的兴奋爆鸣声。
坚守在摄像师岗位的赛诺先生果断拍了一段。
【某散单推群(100+)】
“啊啊啊啊我刚才集邮到一个特别帅的散叔叔!!”
“散…叔叔?”
“(和阿散合影.jpg),(阿散比耶微笑.jpg),(阿散和赛诺提纳里离开的背影.mp4)”
“卧槽,这cos也太还原了吧!”
“好帅一个散,天呐,长发散宝太好看了吧!”
“原来叔叔是字面意义上的啊,看到眼尾的细纹了…”
“这叔叔可是素颜啊!就眼尾画了一抹红眼影!”
“喵喵的这就是天赋吗!我精心化了三个小时的cos妆比不上叔叔天生丽质”
“神特么天生丽质哈哈哈哈”
“我能说提纳里也超级还原吗?”
“他俩旁边那个白头发的该不是赛诺吧哈哈哈”
“散宝要是能长高长大,像个普通人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
“不是,你怎么突然刀我!”
“刚才就顾着抽卡了,忘记抽你了!”
穿过场馆,他们几个看到最前方挂着本次漫展角色主推海报,高清打印的达达利亚大帅脸映入眼帘,而海报下被一群达达利亚包围的达达狐洋溢着happy的笑容,差点没压住毛茸茸的橘毛大尾巴。
瞧瞧达达狐手中的大包小包,衣服别着一排魈上仙的徽章,一看就是没少在隔壁场馆排队买东西,阿散愿意用下顿疯狂星期四来做赌注,达达狐买的绝对是魈上仙的嬷嬷&滴滴本……来和他们会合的达达狐遗憾地指指点点,“他们不卖魈上仙的all向本,我可是捏了几十个小纸人去排队,结果只有几个擦边的,内容还没我写得刺激…”
但是提瓦特首席魈嬷这几天已经学会了翻那个墙,在某些哔·那个·粉色软件·咔上看点会让魈上仙拳头硬了的东西。
失去一顿肯德基的阿散灵活选择下顿吃麦当劳。
他们几个坐在场馆角落空地休息,顺便翻翻各自的战利品。
阿散从达达狐包里掏出一本——《怀上鸟蛋的上仙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看着姿势豪放且异常涩情的封面,散某人哽住,达达狐贴过来解说道:“一夜乱情,为了纾解帝君的情热期,身为Alpha的魈上仙亲身上阵,谁成想帝君居然是个Enigma,他成功让魈上仙变成独属自己的Omega,还让他长出了【哔——】,成为了双那个性。而两个月后,守卫在望舒客栈的魈上仙闻到言笑烹饪的红烧肉,压抑不住的呕吐感翻涌而上,此时,他才知道他竟然怀上了帝君的蛋!”
“魈上仙真是不容易啊,在哪个世界都要揣蛋呢。”知道一点点鸟蛋文学的提纳里老师唏嘘道,而赛诺提醒好友别忘记上次那个嬷因镜世界里,说不定坨坨雷还揣了魈上仙的鸟蛋,达达狐闻言把狐狸脑袋伸过来,双眼发光,“什么?博士和魈上仙有一腿?!”
好奇的卡维学长举手,“我有个疑问,Enigma是什么?”
“是ABO性别设定的衍生品啦,原本世界上只有Alpha、Beta、Omega三种性别,你们可以理解为Alpha是让别人怀孕的,Omega是怀孕的,而Beta是生育很困难,人数又众多的社会背景板。”达达狐开始解释。
阿散很体贴地备注道:“拿我那本书举例吧,坨坨雷是Alpha,潘富贵是Omega,而活在众人口中的第三位男主角帝君是Beta。”
“要说不能生的话,还是让客卿当Beta吧!”达达狐有自己的执念,毕竟他手里的魈嬷本的实力男主NO.1就是岩王帝君,不能生那还怎么揣蛋磕岂可修!卡维点点头,表示理解,但他还有疑问,“可在《原来,我是岩神的替身》里,怀孕的不是坨坨雷吗?”
达达狐立马回复道:“这就要讲到ABO的延伸设定!Doma,是基础款A的双x版,而Enigma可以标记A和O,让基础款A成为自己专属的O,也就是Doma!然后Figema,能够标记E。”
卡维叹为观止:“啊?这还是男人搞男人的世界吗?怎么还有自己的性别战力体系啊!”在A之上时E,在E之上是F,下个版本直接GIJKLMN得了!怎么还有数值膨胀啊?卡维想想,“你就和我说说,还有什么品种的A吧。”
“Joka,信息素有用但无法实际标记其他人的A。Kappa,能标记B将其转化为A的A。Nu,能在被E标记时会反向标记对方的A。Zeta,注入了信息素可以暂时拟态成A的假A……”达达狐如数家珍。
卡维扶额,“我都快不认识A了。”
“他们平常该怎么上厕所?”提纳里沉默半晌后,问阿散。
阿散是这么回复的,“纸片人只做恨,不上厕所。”
“Yellet是指信息素可以引发任何性别发情的人,而Quoon是不会被任何性别影响的B。”赛诺也掏出了手机自行搜索学习新知识,不过他的重点是,“这两个性别放在一起,哪个会赢?”
“歪!”
END
要是能集邮到阿散本人,我此生无憾(闭目)
关于ABO的吐槽来源酿总的微博,海哥应该再吐槽一句,“ABO的性别扩充本质上是公嬷之间的持久战”,但总感觉海哥你是不是懂得太多了,遂让他沉默下去了哈哈哈哈
观影体‖靠观影绑定新老婆是什么感受 70
✨高亮排雷:✨
🍉 JJ原作《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by鱼危
🍉 本文CP秋也✖️首领宰,OOC预警!笔力有限,不喜欢就快跑!
——————
【麻生秋也搬了新家,养着一只大猫和两只猫儿子。
又是一年过去,四月二十九日很快到来。】
有人发出疑问:“四月二十九?是什么很重要的日子吗?”
中原中也眼神发亮,是他想的那样吗?
出乎意料的,镜头给到一间装潢雅致的茶馆,茶桌旁坐着赤铜色头发的年轻人。
【陶瓷茶碗里,冒着热气的茶水散发着袅袅清香。织田作之助视线落在他面前两本...
✨高亮排雷:✨
🍉 JJ原作《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by鱼危
🍉 本文CP秋也✖️首领宰,OOC预警!笔力有限,不喜欢就快跑!
——————
【麻生秋也搬了新家,养着一只大猫和两只猫儿子。
又是一年过去,四月二十九日很快到来。】
有人发出疑问:“四月二十九?是什么很重要的日子吗?”
中原中也眼神发亮,是他想的那样吗?
出乎意料的,镜头给到一间装潢雅致的茶馆,茶桌旁坐着赤铜色头发的年轻人。
【陶瓷茶碗里,冒着热气的茶水散发着袅袅清香。织田作之助视线落在他面前两本书上。
一本是正在看的《明暗》,另一本则是读者的《校花的退役杀手贴身保镖》。】
放在以往,太宰治肯定要逗得小矮子跳脚。此刻却没了心情,一双没有亮光的鸢瞳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周身的黑泥咕嘟咕嘟地涌出仿佛要溢满整个空间。
影片还在继续。
【“小哥,你很喜欢看这两本书?”
……
“如果我说,有一个人预测出我们的谈话,并为此写出一本小说,你信吗?”
……
“我是夏目漱石。”
“杀人是罪恶的事。”
“但是,为守护、为大义而杀人,我相信这绝不是恶徒。”】
麻生秋也喜滋滋,原来这么早我就是老师的‘半个弟子’了,不过老师也真是傲娇,有什么赞赏我的话不能当面说呢?要夸就多夸点啊~
【“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生的。”】
【“未来是海风与暖阳,住在大海旁边,捧起小说,看着未完的结局,苦思冥想它的结局。”】
织田作之助同样感到震撼,他正如夏目漱石先生所说,在生死之间,顿悟了“人最终还是为了救赎自己”这一道理。
他收养的孩子因为上位者的算计与自己曾经的“不杀人”而逝去,那时的他万念俱灰,自认在大仇得报后一心求死,没想到看到太宰那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尽管这样私自离开很抱歉,但是织田心想,太宰是个很聪明又很敏感的孩子,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在太阳光下找到生存的意义吧?
【两只年幼的猫崽出现在火车站。】
福泽谕吉皱起眉,乱步和中也?两个孩子?
其中一位幼崽的未来上司森鸥外眯眼笑着,看上去就让人火大:“福泽阁下不必忧心,中也君的性格我知晓,肯定会确保乱步君活蹦乱跳的。”
森先生内心深处十分愉悦。
不出所料,麻生君应该打着用乱步君和中也君来钓太宰君的主意,真是狡猾。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借机拉进和那位名侦探先生的关系罢了。
可惜眼神清澈的中原中也并未get到自家BOSS的意图。
迷、路。
屏幕外的港黑干部捏紧拳头,果然,这些有脑子的家伙还是那么讨厌!
“青森县?”〖森鸥外〗看着荧幕上的站牌名称挑眉,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到某处。
【两只幼崽站在展览馆面前,中原中也表情崩裂。
——横滨租界的人到底怎么脑补的啊?这个又矮又丑的东西竟然是他们的神明“荒霸吐”?
小橘猫一直以来的认知观念破碎了。】
影院在荧幕另一侧,为不懂得樱花国本土文化的外来异能者们放上了注释,原本神色茫然的外来者们表情逐渐怪异。
尽管体系不同立场不同,同在一个半球,各家培育超越者的课程都是大差不差的。这么长时间的观影下来,聪明人基本对中原中也的来历心中有数。阿蒂尔·兰波当年的艺术鉴赏课成绩在圈子里也算名列前茅,搞出来的中原中也样貌更是俊秀非凡。没想到换了一个地方,传说中的神明竟成了这幅样子。到底是远东小国,这个眼光和审美,真的不太行啊!
港黑干部也没想到,所谓的神明是这个样子的。中也猫猫否认三连:他不是这个样子,他也没有什么神明的身份,你们别乱说啊!
【两只小崽子站到一栋破落的豪宅面前,被当做是肆意玩耍的熊孩子。
想到家长的作业,乱步咬咬牙发挥“演技”,让安保帮自己拍了张照片。
至此,钓猫行动宣告失败。
然而——
离开的两小只没有看到,从黑暗腐朽的阴影下,探出的那只棕色的毛茸茸脑袋。】
“是BOSS!”〖中岛敦〗一声惊呼,麻生秋也看着〖太宰治〗脸上扬起的恶意微笑,伸手撑住下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这大概就是……小阴暗比长成大阴暗比?
大〖乱步〗还在为本该不属于“江户川乱步”的失败碎碎念“可恶啊,就差一点点了,就差一点……”
【“很可爱吗?”
“像猫、像鱼,又像狗狗。”
麻生秋也伸出手臂环住身边爱人,脸上的笑容幸福又满足。他的眸光直直映入后者眼底,似是在追忆往昔。
在有幸见到那个漂亮稚童的一刹那,他更加坚定了活下去的念头——
想要看到双黑十五岁登场的那一幕。】
武侦宰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没有想到,这样在泥泞中苦苦挣扎如同怪物一般的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他人活下去的信念。
麻生秋也……
“人是卑鄙的。只要能活着,不管怎样活着,只要活着就好,多么正确的真理啊。①”带着帽子的西伯利亚异能者低声一笑,轻微的呢喃声很快消散在那双好似盛满世间一切罪恶的暗紫色眼眸中。
港黑BOSS〖太宰治〗嫌弃抖肩,咦~他最讨厌狗了,才不要和小矮子一样,黏糊糊的。
【是夜。
麻生秋也小心翼翼起床,披着衣服走出卧室。】
故事中的主人公受到来自周围人的瞩目。
那是源于人类内心深处对八卦的渴望。
【如同每个恐怖的家长,麻生秋也检查幼崽们的睡眠情况,帮中也掖好被角,偷听乱步的心跳。】
“乱步。”福泽谕吉的神色带着些许不赞同,乱步们似乎都喜欢在被窝里偷偷做些什么,只是自家这个相比其他乱步更加热衷于在被窝里偷吃?
恪尽职守的银狼保父想到之前自己无意中的发现,内心深处的慈父心态占据上风,是他平时太严格苛待了乱步吗?瞧瞧把孩子饿成什么样了?
旁边的乱步猫猫悄咪咪点头:没错没错,大叔就是太严格了!
“乱步。”福泽谕吉严肃脸:“在被子里吃东西是不对的。打游戏也不可以。”
偷腥的猫猫瞬间恹嗒嗒的:“哦。”
下一瞬间,耷拉下去的猫耳朵又竖了起来,江户川乱步偷偷捂住嘴:大叔可没有说要自己戒掉零食什么的,所以……下次一定!
【麻生秋也上演了一出迷惑行为大赏。】
观影厅众人:?这是在干什么?发呆?
森鸥外拒绝相信:这可不是简单的动作,麻生君一定是在谋划些什么……
【他返回二楼连着主卧的别墅,找到自己的黑西装和同色大衣,还搭配了首领大人赠送的那条红围巾。】
森鸥外:!
首领的象征!
麻生君果然有不臣之心!
【“好像……还少了点什么?”麻生秋也随意摆着poss,看着镜子中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喃喃自语。
他转身找到医药箱,打开取出其中的绷带,一圈一圈缠到自己的脸上。】
受到众人眼神瞩目的〖首领宰〗扬起笑脸,看着荧幕中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年轻人。
“真奇怪啊。”
【这身伪首领的装扮与另一个人有着极高的相似度,麻生秋也在爱人面前黏黏糊糊的,这不符合身份的一套把他衬得愈加沉稳有威严,并没有某人那种阴郁阴鸷的感觉。
阳光开朗太宰治?
OOC了啊……】
阳光开朗太宰治?那个绷带浪费装置……
国木田独步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转过视线,日常给他添堵的沙雕搭档正坐在那个赤红色头发的胡茬男人身旁。不知那个混蛋说了些什么,气得那位异能特务科的官员咬牙切齿。
国木田心中升起一种微妙的同情和爽感。
终于!
终于不是他一个人体会这种感觉了!
人类吃瓜的爱好似乎刻在了DNA里,不论在哪个时空、哪个民族,遇见反常的事情都会有人好奇。麻生秋也正襟危坐,他不能隔绝其他人隐隐约约投过来的目光,只能随他们心意。
对此,吃瓜的众位超能力者一致表示:没办法,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你说这两个人不是亲兄弟?哦上帝啊,这么糊弄人的话谁信啊!
麻生秋也毫不在意。
脸皮嘛,练着练着就变厚了。
更何况,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眼角余光却极其不老实,扫过身旁无辜被牵连依旧看不出表情的另一位,能感应到的情绪也没有任何波动,心里难免升起一丝怪异。
不应该啊,是他拿捏猫猫的技术退步了?
森鸥外也有话要说。
他觉得这位异世界的师兄麻生君真的很阴险,不仅从经济方面拿捏他的同位体,还试图打感情牌拐走他未来的得力干将!而同位体还在傻乎乎地数钱,欣喜自己遇到大客户!简直没眼看!
【他要过最精彩的一生,方能不虚此行。】
✨ ①引用于三次元陀思老师的名言
太宰的弟弟是不可名状物(一)
如题,带点克系,全员all向,对全员厨友好,多个视角。
引用了三次津岛修治童年设定,太宰性格会与原著有些出入。
会ooc。
中岛敦视角
今天的夕阳依旧很美。
夕阳是内敛的,红红橙橙,橙雾中混灰仆仆的调子,带着太阳的余晖,迎接月亮的到来,无知无觉,浑浑噩噩。
在开/战的前一天晚上,太宰先生一如既往的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他特有的书籍——《完全自囗手册》,懒洋洋的样子看起来像一条黑色的猫咪,国木田先生看着这一幕,血压飘升,呵斥的话即将新鲜出炉,但就在这时,太宰先生温柔儒雅的声音从书页里传了出来,有点闷闷的,大抵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疲惫,太宰先...
如题,带点克系,全员all向,对全员厨友好,多个视角。
引用了三次津岛修治童年设定,太宰性格会与原著有些出入。
会ooc。
中岛敦视角
今天的夕阳依旧很美。
夕阳是内敛的,红红橙橙,橙雾中混灰仆仆的调子,带着太阳的余晖,迎接月亮的到来,无知无觉,浑浑噩噩。
在开/战的前一天晚上,太宰先生一如既往的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他特有的书籍——《完全自囗手册》,懒洋洋的样子看起来像一条黑色的猫咪,国木田先生看着这一幕,血压飘升,呵斥的话即将新鲜出炉,但就在这时,太宰先生温柔儒雅的声音从书页里传了出来,有点闷闷的,大抵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疲惫,太宰先生又像往常一般用他那巧舌如簧的嘴巴把原本属于他的工作推给了国木田先生,国木田先生似乎是被气到了,临走时扔下了一句话就匆匆忙忙走了。
我直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真想开口询问,太宰先生却在这时轻轻笑了,他睁开双眼看向我,那鸢色如暖阳般温和的双眸此刻直直的盯着我,锋芒逼人。
“敦君,你现在应该跟着国木田,现在是你应该出场的时候了。”
这句话真叫我摸不着头脑,我的任务是待在这,保护太宰先生的安全才对,毕竟魔人每次都会格外注意太宰先生,以往太宰先生每每和魔人交手都会受伤,面对这一情况,武侦特意安排我来保护太宰先生,所以非必要并不需要我去战斗。
这么想着我的身体却很老实的朝国木田离开的方向追去,在离开大厅的时候,我顿了顿,看向太宰先生,留下一个请务必小心就真的走了。
耳边由于极速跑步而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我的脑子似乎一分为二;一半是对太宰先生的担忧,一半却是对太宰先生的信任。我的脑子并不聪明,但我相信太宰先生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只需要照着太宰先生说的去做就好了。
第三方视角
太宰并没有像原计划里说的那样在后方操控,而是选择主动出击,化己为棋。他靠着灵活的身手悄无声息地加入战场,江户川乱步在明,太宰在暗,靠着常人压根看不懂的配合默契的朝魔人施压。战局已经渐渐明了,太宰和乱步却没有丝毫放松,二人心知肚明的是,这场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执棋手还未出现,胜负未必分明。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爆/破/声,那是出港/口的位置,徐徐浓烟侵染天空,似墨入水,卷袭战场,烟雾弥漫,又是一批异能者加入战场,太宰仿佛看见远处的老鼠手持一个白皇后,棋盘分崩离析,而陀思罗耶夫斯基缓缓朝他露出一个内敛而讽刺的微笑。
战场后方,江户川乱步睁着他那对透着幽深的绿眸,手里揉捏着弹珠,语气中略带不爽的看着战场上乌烟瘴气的模样,喃喃低语
“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嘛?傲慢的老鼠君……哼哼,无聊的战斗也该结束了,炫酷的帽子君,该你出场了。”
远处,一抹红光在战场上散开,岩石破裂的声音伴随骨头的碎裂声,一个头戴黑色礼帽的小矮子姗姗来迟。
不过几息,在武侦和港囗的协同配合下,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在动员了人花了点时间将囗俘抓获后,众人一直紧绷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瘦弱的灰发男子突然冲上来偷袭了离他最近的太宰先生,虽然第一时间就被太宰对面的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捅囗了双手,但因为身体运动疲倦,太宰动作慢了一步,不可避免的被丢过来的棱石击中。
物体触碰到太宰的瞬间就消散为点点荧光,同时太宰额头上也出现了状似迷雾的图案。
太宰瞬间就明白这是某个老鼠的诡计,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太宰光荣倒地。
所有人都没料到太宰会在战后突然中招,气氛安静了一秒,反应过来后中岛敦立即上前要将太宰先生扶起,只不过芥川龙之介的速度比他还快,只见他一个大跨步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太宰先生扶起,用罗生门轻轻的拍了拍太宰衣服上沾染的灰尘,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被重新压制住的偷袭者,身上的杀/意瞬间迷蔓。
森鸥外看向偷袭者和监管他的人员,红叶语气莫名“偷袭者带到审(/讯室好好招待一番,监管者监管不利,等会自行去领罚”
偷袭者被压入审//讯室,人已是心如死灰。
太宰则是被转移到了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美人黑发凌乱的贴着脸颊,嘴唇发白,眉毛微蹙,赫然是一副陷入梦魇的模样。一旁的心电图上下浮度惊人。与谢野晶子轻车熟路的检查了一下这位病人的情况,脸色不太好起来。
而此刻被众人所担心的太宰却毫发无损的坐在一间古朴的屋子里,一旁坐着一个黑色卷发的少年,他有着一双空洞而黑漆漆的眼睛,里面翻涌着不可名状物,他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太宰,像是要把他盯出花来,太宰看着这个人形黑泥精,久违的感到一丝头疼。
作者有话说:
更新不确定,主要是写着爽的。写作初衷是为了护宰,有一个武力值max的黑泥弟弟就可以随便浪了。
这是先导篇,下一章就是太宰带着不可名状物弟弟一起出去泥。
给文野一点克系震撼。
【散兵】当三度背叛后遇“纯美”2
ooc致歉,
“纯美”为伊德莉拉的影响,散兵代称全文(虽然两者毫无关系,但是我希望散宝的救赎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散兵代称全文
让我们一起摸鱼吧~
当再次踏上稻妻的土地,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怀念?还是悲切?还是怅然?故地重游的感觉就如粗茶泡饭,初入口中是苦涩,细嚼是回甘的茶香。
一路的风景即是陌生又熟悉。
不知不觉间,眼前的风景越来越熟悉。记忆中的废墟与眼前杂草丛生的几块木板重合,那是那场大火后的幸存。
这是永恒么?
虽然在流浪的日子不曾过问过稻妻的事情,但是也在人们的片刻语言中捕抓到些许信息---永恒。
“这是?”一片破碎的...
ooc致歉,
“纯美”为伊德莉拉的影响,散兵代称全文(虽然两者毫无关系,但是我希望散宝的救赎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散兵代称全文
让我们一起摸鱼吧~
当再次踏上稻妻的土地,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怀念?还是悲切?还是怅然?故地重游的感觉就如粗茶泡饭,初入口中是苦涩,细嚼是回甘的茶香。
一路的风景即是陌生又熟悉。
不知不觉间,眼前的风景越来越熟悉。记忆中的废墟与眼前杂草丛生的几块木板重合,那是那场大火后的幸存。
这是永恒么?
虽然在流浪的日子不曾过问过稻妻的事情,但是也在人们的片刻语言中捕抓到些许信息---永恒。
“这是?”一片破碎的衣角引起了散兵的注意。
滴答...滴答..点点,又下雨了。
被烈火灼烧过的磐石遇上了冰凉的无根水,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本来以为自己在深渊的经历已经可以让自己对任何事情都感到麻木了。
搬开长满青苔和霉菌的木板时都未曾发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当发现自己的视线都模糊时,才后知后觉----情感是无法被封闭的,哪怕自己是一个人偶。
“原来你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一个被烧掉三分之二的小玩偶撞进散兵的内心。
雨滴带着污泥穿梭在破碎的小玩偶中,在散兵的指缝间回归稻妻土地。
踏鞴沙一直是散兵的心结之地。
“呵,丹羽他们应该都不在了,我还在犹豫什么?”破碎的小玩偶被散兵用一块布料包扎起来,他为小小伤员细细地清洗布料上的污渍。
踏鞴沙上有一块被污染之地,散兵靠着船尾远远地看着那块不详之地。
“老大,我这些天都打听过了,前面的那家有上好的宝物。”
“是啊老大,那家藏着一把非常值钱的宝刀。”
“哎呀!”
“咱们可是文化人,说话应该文雅一点,那个不叫值钱,应该叫有价值。”一个打扮稍微讲究一点的盗宝人收起刚刚打队友的扇子。
“听说那里还有比宝刀价值更高的宝物。”另一个盗宝人显然有点害怕讲究盗宝人的扇子。
“....”
“再踩点踩点,能不能三个月不开张就看这单了。”盗宝团老大听着手底下的人回报某个刀匠家疑是藏有宝物。
盗宝团?
散兵无意间看到一群盗宝人在山脚下讨论着什么宝物。他从来不介意黑吃黑,他也没有把自己定义为“好人”或“坏人”。
如果对象是刀匠,他倒是比较在意,一直以来散兵对刀匠怀有一种矛盾情绪。
“算了,反正不关我事。”散兵对这种情绪感到莫名的厌烦,好讨厌这种感觉....拉下帽檐眼不见心不烦。
一个无月夜。
一个人紧紧地抱着一个盒子躲藏在角落,他满眼不甘和愤怒地看着盗宝团的罪行。
“老大,没找到宝物,我们只找到一些不是特别值钱的刀胚。”
“继续翻。”盗宝团老大示意手下往柜子后面看。
正当那人因为恐惧而全身僵直时,一股温热的液体溅了他一身。
“你是谁?”那人还没有从恐惧中缓过神来。
散兵很喜欢观察这些人丰富的表情,所以他对眼前的“故人”有足够的耐心。
“枫原义庆。”
“晃铛”一声,散兵扔掉手里的刀胚,对着枫原义庆盘腿而坐。
“丹羽是谁?”
虽然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是他强行压制自己的感情声音颤抖地问出梗在喉中许久的问题。
【散】三度背叛后遇到“纯美”?
ooc致歉,
第一次写同人文
请容我脑洞稍微开一下:主角为散兵,纯美是伊德莉拉的影响(虽然两着毫无关系,但是我想散宝在三度背叛后如果早点遇到新的救赎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用散兵代称全文
-----------------请各位开始食用吧
红火的枫叶被火焰的热浪推走着、翻滚着,贪婪的火焰连同这些天的回忆也试图吞噬殆尽。
木屋里再也没有另一个小孩的笑声。
“你骗人,说好的一起....”
一股久违而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是酸涩和胸口绞痛的的感觉。
据说有一种人偶在世间生活太久会越来越像人,一开始是人偶的关节逐渐消失,后来长相会越来越与...
ooc致歉,
第一次写同人文
请容我脑洞稍微开一下:主角为散兵,纯美是伊德莉拉的影响(虽然两着毫无关系,但是我想散宝在三度背叛后如果早点遇到新的救赎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用散兵代称全文
-----------------请各位开始食用吧
红火的枫叶被火焰的热浪推走着、翻滚着,贪婪的火焰连同这些天的回忆也试图吞噬殆尽。
木屋里再也没有另一个小孩的笑声。
“你骗人,说好的一起....”
一股久违而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是酸涩和胸口绞痛的的感觉。
据说有一种人偶在世间生活太久会越来越像人,一开始是人偶的关节逐渐消失,后来长相会越来越与人无异而人偶也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吗?
他自嘲着,他愤怒着。
早知道这小鬼难熬过这几天自己就不会晚上出去找吃的,早知道自己不回来就不会看到这些了,早知道....
一顶草帽似乎是自己与小鬼相处过的唯一证明。大火点燃了海边的一个角落,带走在那不知名的小木屋。
散兵走走停停,不知道在岛上走了多远,他想逃离此地,但是心里缺空落落的,好像自己的一颗心被亲手点的大火带走了。
稻妻的天气并不稳定,一场雨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下,夹杂着雷光。
散兵非常珍视这顶草帽,他坐在山洞里听着轰鸣的雷声,心里默默地想“如果我生来完美岂不是会避免被抛弃的命运?”
杂乱的雷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间,散兵在草帽带来仅有的温暖中慢慢入睡。
【梦中:
“这是什么地方?”散兵发现自己来到一片镜中世界。
无数片镜子照映出无数个自己。
打碎镜子后的镜子映照着被划上的双手。
“「美」是什么? ”
一道不知名的声音响起。
“你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道声音分不清男女,音色也非常不稳定。散兵一时觉得是有什么人在耍他。
他警惕地看着四周的“自己”想要寻找出“敌人”的破绽。寻找无果后散兵突然意识到对方需要的是自己的回答。
“我只是一个容器,谈不上什么意义。”我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容器。他没有把剩下的说出去。
“你目光所及之处皆为美、世间万物是为美、你所认为之美,亦为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那要怎么判断?”散兵不能理解这些,他也不想去理解。他认为自从失去那颗心起,自己就失去了判断意义的权利,自己只是一个失心人。
那道声音沉默许久,正当散兵以为对方不会回应他后。
“你的愿望是什么?”
哈?这又是哪一出?
“我想要一颗心。”
“为什么?”
完成自己作为造物的使命?还是为了融入大家?散兵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真正面对过这个问题,他被桂木带出借景之馆后短暂脱离了第一次背叛带来的影响,随后第二次..第三次背叛……虽然他认为通过模仿成为人可以暂时融入大家,但是他始终觉得胸口是那么空落落的。
想要得到一颗心是为了更好地融入?还是说是为了得到造物主的目光?
“去感受,去思考,去探索内心你所认为之美,亦为美。”】
当他醒来后发现外面的雨还在下,轰鸣嘈杂的雷声停止了。
“啾啾”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小团雀躲在草帽里取暖。
神使鬼差之下,散兵轻轻地搂着小团雀。手心传来的触感是温暖的、温柔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
看着明媚的阳光,他第一次有想要回去看看的想法。
今天是小鬼不在的第四天,大雨冲刷走了大部分松脆的焦炭。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并没有想象中地悲痛和愤怒,一股强烈的冷静支撑着自己再一次感受这个小木屋和曾经的好伙伴相处的痕迹。
这就是祂说认真感受的体会吗?
一种安详和安定?
在感受好伙伴的离去后,对于第三次背叛他似乎接触到了一些关于“死亡”的意义。
这已经是过去一个月了,站在他肩膀上的小团雀鸟渐渐羽翼丰满。
这一个月他很少离开小木屋的范围,看着小团雀的长大,他也明白自己也该长大了,不为别人长大只为了自己成长。
四处流浪的过程中,他再一次次感受世间。
某一天,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丹羽曾经真的背叛了自己?”
一旦有了念头,就会有求证下去的想法...虽然自己如今如此弱小....
“为什么挡在我的去路?”
“并非阻挡,而是等待。”
“你的真面目是一种武器......”
.........
我能通过加入的方式获得更强从而拥有查询真相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