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轩】脏果
暴戾恣睢疯批 X 胆小懦弱见证者
强取豪夺 占为己有
7K+睡前故事
“昨晚又有年轻人被掳走,估计是凶多吉少,你最近没什么事尽量别出门,听到没有?”
安城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乱,自从前几年有帮派把老巢安在这里,这片区域就没再太平过。
东西两家经常在城里争地盘、抢人,纵火和强奸的案件在警局堆成了小山一般高,局长还专门分了一个房间存放伤人及杀人案件,可奈何警局人手有限,办案速度远不及他们作奸犯科的速度。
宋亚轩扶着鞋柜把脚踩进鞋里,原地跺了两下,头也没抬,“放心吧妈,我收了工马上回来,不在外头多...
暴戾恣睢疯批 X 胆小懦弱见证者
强取豪夺 占为己有
7K+睡前故事
“昨晚又有年轻人被掳走,估计是凶多吉少,你最近没什么事尽量别出门,听到没有?”
安城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乱,自从前几年有帮派把老巢安在这里,这片区域就没再太平过。
东西两家经常在城里争地盘、抢人,纵火和强奸的案件在警局堆成了小山一般高,局长还专门分了一个房间存放伤人及杀人案件,可奈何警局人手有限,办案速度远不及他们作奸犯科的速度。
宋亚轩扶着鞋柜把脚踩进鞋里,原地跺了两下,头也没抬,“放心吧妈,我收了工马上回来,不在外头多待。”
他从挂钩拿走自己那串钥匙,一张素白的脸上,五官立体明亮,他扭头望向母亲,见她布满细纹的眼周还流露着对他的担心,宋亚轩牵唇笑了笑,“家里缺什么,我今天发工资,一起买回来。”
宋母表情变得有些窘迫,两只手掌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说话时眼睛没敢一直看宋亚轩,“家里的米缸快见底了,肉也没了。”
她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再往下说会给宋亚轩压力,“你随便买点回来就行,咱们娘俩凑合着吃,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就好。”
宋父在宋亚轩上小学的时候就出意外走了,只留下这套房子。家里积蓄不多,这些年全靠宋母去别人家当月嫂,勉强能够维系生活,供宋亚轩读书。
但由于黑帮想要壮大自己的势力,到处搜刮钱财,掳掠孩童,导致怀孕的妇女冒着半路被奸杀的风险,也要举家逃到别的安全地方。
剩下那些不敢逃的,也在城里东躲西藏,谁还会这么傻,大张旗鼓找月嫂帮忙。
宋母没了工作,意味着他们家不再有经济来源。
书可以以后再读,但饭总不能以后再吃。
时局动荡,想在安城找份工作还真不容易。好在宋亚轩年轻力壮,又事少好说话,有个包子铺的老板愿意招他,按周结算工资。
“小宋把包子蒸上啦?”老板揭开蒸笼盖,迎面飘出一团白烟。
宋亚轩正把豆浆从箱子里拿出来,挨个放好,“是呢王叔。”
他念及老板的恩惠,不敢偷懒,一到店就开始干活。老板看着被他擦净的摊位,满意地点点头,进后厨把剩下的点心搬出来一起蒸上。
密集的脚步声轰隆隆从远及近,宋亚轩一边忙活,一边好奇地抬起头,刚好看到一群穿着军装的人匆匆走过。
他看得两眼发直,嘴角却隐隐有喜悦的动静,“要出大事了。”
王老板从后厨出来,恰好听见这话,以为他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昨晚又有男娃被掳走了,你晓得哇?”
“我听说了王叔。”军队走远,宋亚轩重新低下头。
“你猜是谁家的男娃。”
安城的失踪人口真要列出来,恐怕能写个一天一夜,更何况宋亚轩以前都待在学校里,对城里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了解。
宋亚轩睁着一双懵懂清澈的鹿眼看向王叔,后者凑近他耳朵,即便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是局长的儿子。”
“啊?”宋亚轩张大了嘴巴,表情染上几分惊恐。
王叔走开,恢复平常说话的音量,“没骗你,我今天下楼的时候听得真真的。”
宋亚轩知道王叔那栋楼住着几个警员,对他说的话没有怀疑。看来是真的火烧眉毛,那左右逢源的局长才肯如实上报城内的真实情况。
“那他们来了,咱们安城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以前了?”宋亚轩话里都是憧憬。
“谁知道呢。”王叔耸了耸肩膀,“难保这一批新官员不会像局长一样收受贿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抓几个啰啰回去交差。”
“这倒也是。”宋亚轩心里那点希望被浇熄了。
包子铺都是忙白天,入夜了就没什么人来买。王老板不仅给他发了工资,还叮嘱他这几天早点回家。
此时,天还没黑,抬头是一片沉闷的昏黄色,看不到落日在哪里,只有几只叫不出名的黑鸟从电线杆上飞过。
宋亚轩谢过老板,小心翼翼把钱塞进贴进胸口的口袋。那是宋母特地在他衣服里缝的,就是防扒手偷他钱。
家附近就有百货店,但那家店的米价涨了又涨,宋亚轩寻思着今天时间还早,便走了另一条路,去桥东的米店买米。
一路上,他步履如飞,风把他的刘海吹得扬起,他也没有管,眼神坚毅有决心,旁人见着都会往旁边躲一下。
买了米,宋亚轩抱着来之不易的一小袋米从米店出来,这时天色暗了不少,灰蒙蒙的云给周围施加了一层压抑感。
很多坏事都是在夜幕降临后发生,宋亚轩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打消了去市场买肉的想法,只想着以最快速度回家,确保自身安全。
街上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起风了,风卷起地上的沙粒吹进宋亚轩的眼睛,他有须臾失去了视觉。
这阵妖风来之汹汹,他站在骑楼里,竟也被吹得左右乱晃。指节用力搓着眼睛,泪液从眼头渗出,带出了那颗沙子。
宋亚轩视线逐渐恢复清明,还没来得及看清前面招牌上的字,又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让他不自觉打了个抖。
周围的人怎么忽然间都不见了……
宋亚轩抱紧那袋米,弓着身体缓慢向前踱步。下了两层台阶,宋亚轩在最后那下走神,踩空了。
那声大叫是从他喉咙里冲出去的,他控制不了!
宋亚轩向前踉跄了两下,稳住后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嘴。他知道他现在应该要撒开腿逃跑,但他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
余光里,那个高大的阴影正在向他这边靠拢。
不要怕不要怕,宋亚轩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而头还没转过去,他就闻到了一股恶心的血腥味,很浓,很重。
刘耀文刚捅了人刀子,正中要害,他眼看着那人痛苦却还没断气,冷着眼把刀子拔出来,送他最后一程。
从身体喷出来的血还是热乎的,呲啦一下,溅了刘耀文一身。那感觉,何其爽快。
如果宋亚轩没叫那一声,他恐怕还要再观赏一会儿那人的死相,只可惜……有人目睹了他杀人,他得去处理一下。
当他提着占了血的刀向自己走来,宋亚轩瞬间就明白他想要杀人灭口,扭头就跑。
可他还没跑两步,肩膀就被人紧紧握住,那力道,几乎是能把他骨头捏碎。
他最怕疼,被这么一掐,半边身子都使不上力。极度惊恐下,他开始胡言乱语,“别杀我别杀我,我求你了,我把这米都给你,我还有一点钱,虽然很少,但也是钱。”
“我不要你的钱。”刘耀文贴近他的耳朵,发觉他在抖,饶有趣味地打量他,“你很怕我?”
“那当然啊。”宋亚轩不敢提他刚杀了人的事,“被这么一大把刀挨着,谁不怕。”
哐当一声,那把刀摔在他脚边,宋亚轩被这响声吓得跳脚,还以为那把刀要飞到他鞋上,把他脚砍了。
“刚刚你看到我杀人了吧。”听着像在问话,但语气平稳,没起伏。
宋亚轩猛地一哆嗦,摇头,“没有。”
“小骗子。”刘耀文握住他肩膀的那只手稍一用力,宋亚轩就被他带进怀里,“你叫什么名字?”
“宋大葱。”
“说实话。”刘耀文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腹。
“宋亚轩。”
“你真叫宋亚轩?”他说过一次谎,刘耀文对他保留疑心。
“是啊,我真叫宋亚轩,我没骗你。”
“好啊,宋亚轩。”刘耀文慢条斯理喊着他名字,却冷不丁用手抓住他头顶的头发,让他被迫歪下头,把脖子献给他。
刘耀文脸上沾的血还没干,他低头把宋亚轩当毛巾,又狠又急地在他身上胡乱擦,让他也蹭上和自己一样的血污。
“你也杀人了,宋亚轩。”
“呜……我没有,我没有。”宋亚轩被他锁得很紧,每一次挣扎,身体都紧挨着刘耀文。
尤其是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在他乱动时,蹭过刘耀文的T恤,除了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还能接触到粘湿的血。
“你有。”男人笑得像丛林里盘在高处树枝,别人都拿他没办法的毒蛇,张开嘴,亮出尖锐的牙,“你和我一样,都脏了。”
他语调欢快极了,一点都不像刚杀了人的恶棍,“你要是想活命,从这一刻起,你就归我了。”
宋亚轩是想活命不假,但他也没想过跟杀人犯谋生啊。
刘耀文就着这个姿势,挟持宋亚轩向前走,“带我回你家,别耍滑头。”
天彻底黑下来,街上的商户无一例外大门紧闭。安城最有名的那家酒楼的灯牌只剩一半的字是亮的,路上连只狗都不多见。
事到如今,宋亚轩这条命算是走到底了,但他总不能把刘耀文带回他家,残害他母亲。
眼睛四处张望,宋亚轩物色哪间房子里面是空的,待会儿好敲门坑骗刘耀文。
只是他当真对城里的消息知之甚少,都不知道哪家人出逃去了外地。眼看再往前走就要走到路口,那里聚了几个夜宵摊,他现在这副样子铁定是不能见人的。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随手一指,“我家在那。”
刘耀文听后,夹着他走过去,声音阴恻恻的,“你确定这里是你家?”
真是对不住了,宋亚轩调整好心态,点头,“是我家。”说完,他抬手准备敲门。
下一秒,手腕仿佛被一条粗绳勒住,刘耀文抓着他的手往后掰,一副将他看穿的样子,“我怎么不知道回自己家还需要敲门?”
宋亚轩被他阴森的眼神盯着,惊恐万状,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敢对我撒谎,我就进去把这家人全杀了。”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太过凶狠,宋亚轩光是听着,心脏就已经遭不住了。
他看着真的要碎了,“就这样回去见我妈,会把她吓到的。”
“那你想怎么样?”
“换套衣服再回去,”宋亚轩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刘耀文,“行吗?”
“这里的店都关门了,我上哪给你找干净衣服。”刘耀文觉得麻烦,“不去你家了,你跟我回去吧。”
“不行!”宋亚轩像语言系统失灵了一样,重复说:“不行不行不行,我妈等不到我回去,一定会着急坏的。”
灯光下,宋亚轩的轮廓被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刘耀文看着他不停张合的嘴唇,心一跃动,他扣住宋亚轩细窄的后颈,不由分说强吻上去。
“唔……你……你……”宋亚轩被他的嘴堵住,舌头还在他口腔里乱搅,害他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可他还记得护住那袋米。
两人之间被那袋米隔住,身体靠得不算近,只是刘耀文像疯狗一样的亲法,让从没有过这方面体验的宋亚轩招架不住。
刘耀文抱着他换了个姿势,把他抵到墙上,一只手撑在他脸侧,另一只手捏着他下巴。
而宋亚轩还是两手捧着那袋米。
不过这时他已经在情愫的影响下忘记自己是非自愿接吻的,他闭起眼睛,顺应刘耀文挑起的角度,仰着头去和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交换唾沫。
“和我接吻舒服吗?”刘耀文停在他离鼻尖一尺处的位置。
宋亚轩闻声睁眼,惶恐都被另一种柔软的情绪替代,两只眼睛湿漉漉的,让人看着就想好好疼爱。
理智渐渐回笼,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深邃的眉眼,他来不及放大受屈辱的感受,只低声下气恳求对方放他走。
“你明明就很喜欢我亲你,为什么还要想着走?难道就因为我杀了人,你害怕?”刘耀文很容易被激怒,一激动,额角的青筋全部暴起,可他不想让宋亚轩怕他,已经竭力克制想要动手的冲动。
“只要你乖乖跟了我,我保证,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家人,我都会拼尽全力去保护,没人能伤得了你们。”
但宋亚轩和他明显不在同一频道上,“我不知道你的姓名,我也不会出卖你,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很善忘的,我明天睡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怎么说来说去都不明白。”刘耀文握着宋亚轩的两边肩膀,用力把他摁向另一侧靠近路边的墙柱上,“我一点儿都不害怕你告发我。”
“但你现在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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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番外戳甜剧场 糖果/高粉
热吻北极02
*破镜重圆
*又名《不会diss前任的妻奴不是好rapper》
*纯正地下rapper×正派流量爱豆
*ooc
02
节目录制当天,场馆外围着一圈挥着大旗喊口号的粉丝。各家针锋相对,正主下车便会迎接排山倒海的呐喊声,唯恐小一点儿会被对家比下去。
严浩翔庞大的粉丝群体浩浩荡荡的占满了两个区,穿着黑红色的应援服好像专程过来打架似的,气势上压了别家可可爱爱的小粉丝好几个头,看的车里的严浩翔眉头一跳。
一下车,赶来应援的各家粉丝集体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凝固,齐刷刷的看向中央立着的严浩翔易拉宝,疑惑他们家为什么对着自担也能安静如鸡。
严浩翔...
*破镜重圆
*又名《不会diss前任的妻奴不是好rapper》
*纯正地下rapper×正派流量爱豆
*ooc
02
节目录制当天,场馆外围着一圈挥着大旗喊口号的粉丝。各家针锋相对,正主下车便会迎接排山倒海的呐喊声,唯恐小一点儿会被对家比下去。
严浩翔庞大的粉丝群体浩浩荡荡的占满了两个区,穿着黑红色的应援服好像专程过来打架似的,气势上压了别家可可爱爱的小粉丝好几个头,看的车里的严浩翔眉头一跳。
一下车,赶来应援的各家粉丝集体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凝固,齐刷刷的看向中央立着的严浩翔易拉宝,疑惑他们家为什么对着自担也能安静如鸡。
严浩翔肩宽腰窄大长腿,一套斑马条纹衬衫搭白西装的造型抛弃了些平时桀骜不驯的气质,看着相对柔和些,却始终压不住那人骨子里的傲慢,却不无礼。
他面无表情的在规定的地点签名再拍照留念,然后对着自家粉丝挥挥手,最后九十度鞠躬。
“辛苦各位了,我去上班喽~”严浩翔举着挂在脖底的小方牌挥了挥,笑起来实在勾人。
看见自担消失在场馆正面时,那片沉寂已久的珊瑚红色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看得别家目瞪口呆。
这他妈的是什么粉丝军训现场?有素质有规矩,自担走了才敢呐喊,艺人人设狂傲但实际上是个彬彬有礼的大帅哥,雅痞风流只是他的保护色,这他娘的谁能不爱?!
当大家正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中还未脱离时,侧方又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尖叫声。定睛一看,各式各样应援物配上叫不上来名的应援色,阳光下夺目的能闪瞎狗眼。
好天气最配清新自然的绿色,不用看就知道是贺峻霖家的。
休息了三天,贺峻霖终于活了过来,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兔子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私服,发型清爽,亲和力扑面而来。
“大家好啊!”他张开手臂朝对面挥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粉丝呐喊的更卖力了。
贺峻霖穿着一身奶白套装,嫩的不像话,在红毯处停留签名的时候瞥见严浩翔那张位于中央的巨大海报,没忍住眼角抽搐。
他认认真真的在广告牌上签名留念,比了个可可爱爱的小树杈,开开心心的和粉丝说再见,一溜烟就跑进了场馆内。
第一期音乐公告牌请来了不少圈内的大咖,比如“歌唱天姬”刘红玉,当红乐队“煎饼果子不加葱”,还有就是hard tarp奠基人严浩翔和顶流爱豆贺峻霖。
此时,几位当红艺人正呆在各自的休息室内准备装造,上台之前,没人知道他们今天到底会演唱哪首曲目,这也是今年广告牌的新玩法——“盲盒打歌”。
“严哥,这次打歌唱《有罪之人》真的合适吗?”小助理捧着平板划掉了一个刚刚推掉的采访。
严浩翔微眸,化妆师正给他上妆,他淡淡开口:“有什么不合适的?”
小助理对上他的眼神一怵,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
“就……这是节目第一期啊……开门红你就把人家的受众diss了个遍,不太好吧……”
小助理是个年轻姑娘,贵在有话她是真说。
严浩翔啧了声,小助理冷汗都快下来了,刚想开口找补就被严浩翔开口打断。
“又不是唱给他们的。”
“啊……那是唱给谁听的呢?”
严浩翔敛容,黑眸一侧扫向小助理,眼神带着警告。对方立刻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立马关掉平板开溜,“对不起严哥!我这就走!”
这哥的有些事真不能问,一问就炸毛。
造型搞好后,休息室只剩下严浩翔一个人,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室内被拉上窗帘,光线昏暗。他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并没有立刻睁开眼,来他休息室的无非是小助理,要么就是经纪人。而郝燕今天并没有跟来,那只能是助理。
严浩翔平静开口:“帮我倒杯水。”
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的人一愣,没有动作。
严浩翔下意识皱了皱眉,又往沙发里靠了靠,慵懒的像只猫,闭着眼声音不悦:“我说给我倒杯水。”
对方抿了抿嘴,最终冷冷的哦了一声开始动作。
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严浩翔猛地睁开眼,对上了茶几前贺峻霖无辜的眼神。他愣了一秒,语气冷若冰霜。
“怎么是你?”
贺峻霖弯腰起身,皱了皱眉,又自暴自弃似的叹了口气,手里端着热水,毫不客气道:“怎么不能是我,难不成这场地你包了?”
“出去。”严浩翔冷声呵斥,忽略了对方手里盛着热水的玻璃杯。
穿着打歌服的贺峻霖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窘迫,轻轻的咬了下唇。
沙发上的人冷哼一声,表情满不在乎,“怎么,看见前任光鲜亮丽的回来就想着死缠烂打一番?”
空气中的暗暗较劲让贺峻霖不愿意分去眼神,严浩翔对他不爽的情绪几乎快要溢出来,言语带着刺毫无章法的给他扎刀子。
“我休息室进粉丝了,没法回去,我也不知道这是你的休息室,拐了个弯就进来了。”贺峻霖张了张口,最后实话实说。
严浩翔瞬间哑火,想要继续讽刺对方的话被扼在喉咙里,没想到再见前任,竟然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熄了声,看着杯口源源不断冒出的白雾终于伸手将被子接了过来,触碰杯壁的那一刻下意识皱眉,还挺烫。
贺峻霖下意识搓了搓被烫红的手,神情不自然,这一幕落在严浩翔眼里像在故意装可怜博原谅似的。
他挪开眼不去看对面的人,贺峻霖就这么站在,年轻爱豆有着满脸的胶原蛋白,今天画的妆更是将对方的五官衬得出水芙蓉,肤如凝脂,只要随便瘪瘪嘴,都够人心疼好一阵子了。
严浩翔心下大骂自己没出息,明明说好再见时一定冷眼旁观,作为对方离开的惩罚,但心总是不听使唤。
“私生算什么粉丝,就这样让她们欺负?”严浩翔突然出声,语气不太好。
贺峻霖皱起眉,满脸疲惫,“那能怎么办,我靠这个吃饭。”
“站着干什么?”严浩翔挪了挪让出位置,“过来。”
时隔三年,贺峻霖不知道严浩翔现在是什么意思。他看着空出的沙发一隅,有些紧张,眼神看向严浩翔。
对方眉头一挑,不满道:“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谁知道,说不定你现在心里正变着法骂我呢。”贺峻霖直球打的猝不及防,语气极为认真。
沙发上的人气笑了,“我看起来像这么没素质的人?”
“像。”
严浩翔无语凝噎,没想到几年不见,贺峻霖嘴上功夫依旧是那么厉害。他无所谓的嘁了一声,表情淡漠,语气像是在自嘲。
“人走了你就出去吧,这里摄像头多,你应该不希望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吧?”
“你是哪种人?”贺峻霖认真反问,却让严浩翔没了声。
他盯着这张脸蛋看了几秒,随后阖了阖眼,眼神飘向别处,语气强硬:“和混蛋没什么区别的人。”
哈,是三年前贺峻霖提分手时说的话,没想到竟然让他记到了现在。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突然在沙发的空位上坐下,严浩翔感受到身边陷下去的幅度,侧头看了看他。
久别再见,更招人了,一双桃花眼仿佛看谁都深情,严浩翔下意识吞了吞喉结,却听见贺峻霖疑惑的声音。
“这首歌是唱给我的?”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顺着视线看过去,贺峻霖手里正拿着第一期音乐广告牌的流程表,他名字后面跟着的演唱曲目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有罪之人》。
严浩翔再一次闭嘴,尴尬的咳了下。
“……”
“你们rapper除了diss前任就不会干点别的?就因为我和你分手的时候说了点不好听的话?都这么久了真的有必要?”
严浩翔又炸毛了,有些事当事人提也不行。
“有必要。”他瞬间压下眉头,表情不太好,“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这话倒说的没错,没有贺峻霖就没有从深渊里挣扎出来的严浩翔,也就没有现在浴火重生站在金字塔尖的他。
贺峻霖也不是什么善茬,听见这话立刻呛回去,“行啊,第一期公告牌还不知道谁是第一呢,你准备好输给我吧严浩翔!”
“奉陪到底。”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贺峻霖摔门离开后得到缓解,小助理过来通知自家艺人上台时还疑惑严浩翔怎么又心情不好了。
相比起rapper的曲目和舞台设计,爱豆的舞台为了观赏性只会更加复杂,严浩翔在贺峻霖前面上台,结束后就站在侧台看他。
小助理不解,好奇的问他是不是和贺峻霖认识,严浩翔没答,只草草的扫了一眼小助理。
他看着贺峻霖又蹦又跳的还要兼顾唱歌,歌词的情节设计需要他在台上跑来跑去,成片自然是好看的,但人也汗津津的翘着毛喘着粗气。
严浩翔其实对偶像这个行业没什么意见,都是混口饭吃的人,何必砸人饭碗,他只是讨厌那些明明得到了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却还不珍惜的人。
贺峻霖显然不在这个范畴内,他努力,上进,还有实力,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张漂亮的脸蛋。严浩翔只不过是在发泄罢了,发泄当初贺峻霖一走了之的愤意。
所以当贺峻霖眼神亮晶晶的从舞台上下来,鼻尖冒着汗跑过来的时候,严浩翔恍惚间真的以为回到了三年前还在地下说唱的那段日子。
而那人眼神却落在了他身后编导的身上,与他擦肩而过一个劲儿的问行不行。被忽视后,严浩翔心脏发堵。
但实际上,贺峻霖在台侧看见对方的时候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严浩翔会专门到现场看他的舞台,心情有些荡漾和紧张。
他看完彩排录制后第一时间跑到对方身边,表情像是邀功,“怎么样?输给我你不丢——”
“演的不累吗?”
“什么?”贺峻霖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下意识一顿,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
严浩翔心情烦躁,特别是看见一个和从前截然不同的贺峻霖时,这种心情更甚。
“我说,演一朵小白花不累吗?你原先明明不是这样的。”
贺峻霖缓了缓,随后苦涩的笑起来,再抬眸时眼神染上熟悉的挑衅。
“严浩翔,你怎么知道我遇见你之前不是这样?”
贺峻霖向来不喜欢被人看穿的感觉,在这行能干到他这个位置的要么处事圆滑挑不出错处,要么后台过硬手腕一流。
似乎所有人进到这个圈子后都默认不可与任何人交心,他们所得到的所有名利和追捧不过是资本强行踩碎灵魂后的施舍罢了。
他身上带着香水被蒸发的味道,严浩翔靠近一点就能闻见。双方的眸子对上,霎那间流逝过很多东西。
“严浩翔。”贺峻霖再度开口,搂上了严浩翔的肩膀,微微垫脚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眼神里是浓郁的色彩,看不透也摸不着。
“为什么那首歌叫《有罪之人》?你是觉得我有罪吗?”
严浩翔顺势搂紧他,眼神却疏离冷漠,“嗯,贺峻霖,你不爱我就是有罪。”
语闭,贺峻霖突然嗤笑一声。
他从严浩翔的怀抱里退出去,看着他的双眼,狠戾道:“那你就应该一辈子待在你的地下做你初恋情结的甜梦。”
严浩翔的心脏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意识到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对方眼中可笑至极,他们的曾经都被贺峻霖一枪打死,瞬间像个笑话。
还记得很久之前,贺峻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一个有关严浩翔性格的讨论贴,那时候他拥有对方便匆匆刷过,不甚研究。
但现在的贺峻霖想,严浩翔这个人,还是挺疯的,连爱不爱他都要掌控,令对方伤心的分手炮和过去的一切都成了钻心的倒刺,碰不得。
tbc.
【翔霖】覆水难收 下
这一晚贺峻霖净做一些杂乱无章的梦,勉强睡一小会儿又会从噩梦中惊醒,身下舒服的大床,隔壁没有争吵声反而让他不习惯,这一系列的改变都会提醒他此刻身在何处。
贺峻霖了无睡意,今晚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安分,时不时踢他。他平躺着没动,没像以往摸着肚子,柔声和宝宝说话。
脚步停在床边,这么晚严浩翔还来他房间做什么,贺峻霖假装不知道,没精力和他吵架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很快屋内弥漫起熟悉的信息素,肚子里的宝宝接触到信息素渐渐安稳下来,贺峻霖只觉得可悲。
严浩翔的信息素以前让他感到非常有安全感,能和爱人结合被他标记,更是让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这一晚贺峻霖净做一些杂乱无章的梦,勉强睡一小会儿又会从噩梦中惊醒,身下舒服的大床,隔壁没有争吵声反而让他不习惯,这一系列的改变都会提醒他此刻身在何处。
贺峻霖了无睡意,今晚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安分,时不时踢他。他平躺着没动,没像以往摸着肚子,柔声和宝宝说话。
脚步停在床边,这么晚严浩翔还来他房间做什么,贺峻霖假装不知道,没精力和他吵架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很快屋内弥漫起熟悉的信息素,肚子里的宝宝接触到信息素渐渐安稳下来,贺峻霖只觉得可悲。
严浩翔的信息素以前让他感到非常有安全感,能和爱人结合被他标记,更是让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要不是肚子里有宝宝,不管洗掉标记有多么痛苦,他都毫不犹豫会去做。
可惜没有如果。
贺峻霖没动,直到一只大手落在隆起的肚皮上轻柔的抚摸两下。
“你在干什么?”
黑暗中,贺峻霖睁开眼直视严浩翔,孕肚上的手僵硬两秒,然后收回。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是你所有筹码,劝你不要……”
“不要什么?”贺峻霖接口道,“怕我利用孩子威胁你?”
“还是担心我对宝宝会做什么事,放心严浩翔,我没有你那么冷血。”
“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贺峻霖说完笨拙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严浩翔没有什么耐性,对他更是没什么好脾气,如果说以前贺峻霖被猪油蒙了心,认为严浩翔是喜欢他的,在大彻大悟后,这些自欺欺人烟消云散,没人比他更了解严浩翔实际上是怎样一个人。
真可笑,以前他竟然会奢求他的爱。
果不其然,话音落地没多久,身后的男人离开了卧室。
贺峻霖微微松了口气,今晚经历的事情太多使他疲惫万分,没过多久睡了过去,再次从睡梦中惊醒,窗外已经大亮。
脖颈后面全是冷汗,贺峻霖缓缓吐出一口气,整个人还沉浸在噩梦的余韵当中。
满脑子全部塞满了那些想忘却忘不掉的画面。
那一声枪响过后,爸爸倒在血泊中,一旁严浩翔表情漠然。
贺峻霖站在洗手台前不停用冷水扑脸,企图按下五脏六腑全部搅碎在一起疼痛的感觉。
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脸,没办法给爸爸报仇苟延残喘的活着,贺峻霖紧紧攥着手指,只要肚子里的宝宝出生,就无牵无挂了。
他直起身子的动作僵住,一只手按着肚子额头直冒冷汗,好痛啊。
这种痛感不太陌生,贺峻霖刚怀宝宝没多久不太稳定的时候也出现过。
他僵住不敢动,恐慌顿时蔓延上来。
严浩翔进来的时候,贺峻霖唇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贺峻霖?”
贺峻霖模糊的听见有人在叫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再次醒来在医院里,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下意识抬手摸着肚子。
“先生,别乱动,在打点滴呢。”
一旁的护士安抚他,“宝宝健康状态良好,您好好休息,医生说您情绪波动太大,预产期提前了。”
贺峻霖愣了片刻,随后无波无澜道,“要多久?”
“这几天都有可能,您安心待产吧。”
贺峻霖算了算时间,在春节以前,这样也好。
他可以待在医院不用回到别墅,不管做什么,爸爸应该都会原谅他的吧。
护士离开后,屋内又进来一个人。
贺峻霖不用看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他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没有焦点落在某一处。
“宝宝没几天要出来了,你给它准备衣服了吗。”
贺峻霖有准备,不过衣服在出租屋,大概率是没有带过来,他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儿,都准备了两套。
严浩翔嗯了声,贺峻霖就没有话可说了。
他唯一想了解就是关于宝宝的,其他没什么好说的。
打完点滴,吃了饭贺峻霖又睡了一觉,睡前说了句晚上想吃饺子。
可饺子还没吃成,宫缩的疼痛将他从睡梦中拖出来,宝宝可能真的要迫不及待的和他见面。
贺峻霖紧紧攥着床边的扶手,医生在给他检查,现在还不行,宫口开的不够大。
“陈医生,我还有地方不舒服……”贺峻霖吐着气,嘴里的话说的断断续续。
“哪里不舒服?”陈医生听不清贺峻霖嘴里的话,凑近了一点,待产室其他护士都在各忙各的。
贺峻霖还是压低声音,“我要宝宝平安……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大人从手术台下不来也是有可能的对吧?”
陈医生满眼震惊。
贺峻霖的手死死拽着陈医生的衣襟,“求求您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待产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
严浩翔满脸阴鸷的出现的门口,“贺峻霖,你想用这种方法逼我是吗?”
“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护士上前被严浩翔推开,陈医生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贺峻霖忍着疼痛冷笑着看着严浩翔。
“你有这么恨我爸爸,恨我吗?严浩翔,我不想被你困住了,就算这次没有机会,你以为你能永远盯着我吗?”
还想困住他,折磨他。
严浩翔胸口起伏不定,双眼血红,他沉声道,“手术中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要保大人!”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不要怪我无情。”
贺峻霖一怔,“严浩翔你疯了!”
他把他找回来不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还想怎样?虎毒不食子,他怎么能这样冷血无情。
严浩翔死死拿捏住贺峻霖的命脉,他低头直视贺峻霖的眼睛,“我是疯了!”
“贺峻霖,不要逼我。”
他沉声道,“我要你平安,要宝宝平安。”
很快疼痛将贺峻霖的思绪搅的一团乱。
严浩翔马上让人换了一位医生进来,贺峻霖一被刺激要生了,严浩翔从待产室出来,门关上了还能听见他疼得撕心裂肺的叫声。
垂在身侧的手隐隐有些颤抖,他紧紧握成拳。
在里面待了快三个小时,九点三十五分的时候贺峻霖生了一个男孩,白白胖胖的,贺峻霖精疲力尽,看了眼宝宝彻底昏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看见了爸爸,爸爸朝他招手,喊着霖霖快过来,他正准备往那边走去,又听见宝宝的哭声,奶声奶气让他心口一阵发疼。
贺峻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在一个角落又看见那个他不想看见的人。
严浩翔什么都没说,只是他走一步,他就往前跟一步。
贺峻霖害怕的要命,梦里又穿插着以前的回忆,结婚后,严浩翔做起事来更是不要命,爸爸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锻炼他,总让他去做一些危险的事。
严浩翔手段狠辣,每次都能出色的完全任务,也有吃亏的时候,有一次就受了很严重的伤。
贺峻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心疼的直掉眼泪,无法想象严浩翔要是不在了该怎么办,稍微想想就心惊肉跳。
哭闹着让他以后不要再去做危险的事。
“我有这么重要吗?”严浩翔突然问他。
贺峻霖睫毛上还悬挂着泪珠,满眼都是后怕,斩钉截铁道,“当然了。”
“严浩翔,结了婚你的命也是属于我的,不可以随便丢下我。”
贺峻霖情绪控制不住,信息素收不住弄得满屋子都是,眼见严浩翔缠绕在伤口上的纱布洇出血花惊呼出声,“你的伤……”
严浩翔搂住他的腰将他按回去,贺峻霖被他亲的眼神迷离,腺体被注入信息素后虚软在他怀里。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亲吻着他的鬓角,“你一直哭不是让我更疼。”
温柔的严浩翔并不多见,贺峻霖心里像落了一层轻柔小雪。
那场小雪实际上是酝酿着一场风暴,以前是他太傻了才会不知道。
贺峻霖醒了,直愣愣看着天花板,身旁睡着柔软的小团子。
用手指轻轻碰了下脸颊,睡梦中溯儿吧唧了下小嘴,小手握成拳头,每根手指都是粉粉的。
贺峻霖抱着溯儿轻轻拍了拍。
“先生,您该吃饭了,小少爷给我吧。”
现在每天的生活都是如此,他像一个犯人随时被人监视着。贺峻霖把溯儿交给阿姨,每天的营养餐不重样,生了溯儿后身体亏空的厉害,宽大的睡衣下面仿佛只有一把骨头。
贺峻霖吃的缓慢,每一口饭都尽力在往下咽,一个人刚刚好的份量还是吃了只有一半。
严浩翔到门口时,阿姨正把餐盘端出来,严浩翔瞥了眼盘子里剩下的食物,蹙紧了眉头。
严浩翔叫其他人先出去,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两人一时无话,过了片刻后,严浩翔突然开口,“在过几天就是春节了。”
阖家团圆的日子,对于他们来说显得格外讽刺。
贺峻霖转头双眼空洞的看着他,“你能让我去看看我爸爸吗?”
严浩翔冷峻的面庞突然出现一丝裂纹,贺峻霖嘲讽的看着他,“严浩翔,何必呢。”
贺峻霖大笑了两声,笑得喘不上气,手摸到枕头下,突然拿出一把枪。
前几天严浩翔易感期需要信息素安抚,贺峻霖偷偷从他身上拿的。
贺峻霖现在拿着这把枪对着严浩翔。
“我现在就要走。”
严浩翔看见枪出现的那一刻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往前凑近,贺峻霖他爸是那样一个无情的人,当初把他爸折磨死,法医鉴定身上有无数的伤,他的儿子拿枪威胁人,枪的保险栓都不会开。
“这样没用。”严浩翔抬手握住贺峻霖的手,他吓得一抖,枪差点没握住,严浩翔攥住他的手稳住,“打开保险栓再扣动扳机。”
“对准这。”
严浩翔的手操控枪头移动着,“心脏或者脑门,这样击中要害才能减少存活的可能。”
贺峻霖牙关打颤,严浩翔真的是疯子,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没命。
原本一线生机瞬间湮灭。
【祺鑫】训狗
傲娇嘴硬太子爷马×钓系心机舞蹈家丁
ABO︱姐狗文学︱小狗吃醋︱成年人激情
私设ooc归我
—丁程鑫有只不听话的小狗。
*
冰凉的酒水从舌尖流过下肚,稍稍驱散了些许闷热,放下酒杯,马嘉祺用指尖轻轻拨弄着银色打火机,漫不经心的眸光流转在这灯红酒绿的光影间。随着他的动作,清脆的响声有规律地响起,像是某种催眠的钟声,叫人听了昏昏欲睡。
此时正值末冬,外面还飘着零星的雪,风凛冽得仿佛要将行人割裂,然而club里暖气开得很足,丝毫不见寒意...
傲娇嘴硬太子爷马×钓系心机舞蹈家丁
ABO︱姐狗文学︱小狗吃醋︱成年人激情
私设ooc归我
—丁程鑫有只不听话的小狗。
*
冰凉的酒水从舌尖流过下肚,稍稍驱散了些许闷热,放下酒杯,马嘉祺用指尖轻轻拨弄着银色打火机,漫不经心的眸光流转在这灯红酒绿的光影间。随着他的动作,清脆的响声有规律地响起,像是某种催眠的钟声,叫人听了昏昏欲睡。
此时正值末冬,外面还飘着零星的雪,风凛冽得仿佛要将行人割裂,然而club里暖气开得很足,丝毫不见寒意,待久了反而要出层薄汗,唯有杯中冰冷的酒能降温。
门忽然从外推开,进来的是方才外出打电话的丁正熙,眼见着对方神色收敛了许多,一进门便捞起脱在沙发上的外套,马嘉祺不禁挑了挑眉:“怎么了?”
“我得先回去了。”丁正熙一边穿衣服一边答。
旁边正在唱歌的余皓闻言一笑,凑了过来:“怎么?你爸又骂你了?”
在场的人家里,数丁家家教最严,但这样家风严谨的门第却偏偏出了个丁正熙,整天吃喝玩乐,在长辈眼里是不务正业的反面教材,众人也对其三天两头挨骂受罚的遭遇习以为常,所以才会调侃他。
“滚,天天盼着你爹被骂。”丁正熙冲余皓翻了个白眼,随后正经道:“我哥从国外回来了,他们叫我赶紧回去。”
听到丁正熙提及丁程鑫,马嘉祺神色微变,原本的漫不经心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微妙且复杂的神色。
余皓在旁目睹了马嘉祺变脸的整个过程,不禁失笑,故意撞了撞马嘉祺的肩膀,戏谑道:“丁大美人回国了,你不去迎接一下?以前你不是给他当跟班的吗?”
“你想死吗?”马嘉祺冷声开口。
“干嘛这么凶,你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余皓有持无恐,笑嘻嘻地一把搂住马嘉祺,继续在他雷点上反复横跳。
“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哎呀都是男生,我懂,不就是太久没见面害羞了嘛……”
“余皓你他妈……”
眼见着两人真要动手了,丁正熙哭笑不得,连忙开口制止马嘉祺对余皓的“施暴”:“行了,你俩别吵了。”
马嘉祺本来也没想来真的,见余皓收敛了,他也重新坐了回去,只是还不忘冷哼一声,颇为傲娇。
等到丁正熙走了以后,余皓很快将刚刚的事抛之脑后,端着酒杯没心没肺地去搭讪别的omega了,只留马嘉祺在卡座盯着面前的菱形酒杯出神。
以往丁程鑫回国都会给他发消息约他出来吃饭,虽然自己每次都会拒绝,但丁程鑫也从来没有间断过。可是当丁正熙告诉他丁程鑫回来时,他打开手机,却没有看到任何和丁程鑫有关的消息。
这是头一回。
发了会呆,马嘉祺又忍不住打开手机,一路翻到最底下的联系人,一直到一个备注为“……”的联系人出现才停下。
当初给丁程鑫设置这个备注就是为了让他成为联系人里最末端的那一个,他也已经很久没有点开他们俩的聊天框,此时翻进去,最近的一次聊天已经是去年七月,丁程鑫那时准备出国,询问他要不要去机场送他,马嘉祺非常高冷地回了一句“有事”,随后两人再无对话。
他下意识点进丁程鑫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是丁程鑫在伦敦表演的舞台剧照,照片上的omega身着白色的古典舞服装,纤细的身姿在灯光下分外耀眼,那张脸更是如同神迹,美得不可方物,眼尾简单的油彩点缀便已经惊艳至极。
马嘉祺盯着这几张照片看了很久,直到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才回过神来,随后看到丁程鑫在下面评论了一句“下次国内见”。
所以他此次回国是为了表演,这也证明丁程鑫并不会在国内待很久……
不是,丁程鑫待多久关他什么事。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马嘉祺猛地反应过来,匆匆退出朋友圈,心却莫名有些乱乱的。
也许是太无聊,所以脑子里会想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又过了一会儿,马嘉祺再次解锁进入微信,但这一次却是去找丁正熙,思索了一会儿才发:
【你见到你哥了吗?】
Mint离丁家不远,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他估摸着丁正熙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丁正熙并没有立刻回复,看着空空如也的聊天框,马嘉祺等的有些心烦,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下去,借此来浇灭心头平白冒出来的焦躁。
过了几分钟,丁正熙终于回了消息:【见到了,怎么了?要我替你问个好?】
马嘉祺眉头一皱:【谁要跟他问好。】
丁正熙:【……】
丁正熙:【那你还问我见没见到他】
即便知道自己理亏,马嘉祺依旧蛮横:【我问问不行吗?】
丁正熙估计是被他的恶劣言论给堵得没话说了,直接断了回复,而马嘉祺在手机这边心绪紊乱,纠结了好半天后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哥有没有提到我?】
这次丁正熙秒回,但言语十分无情:【没有。】
操。
感觉自己像被当面扇了一巴掌,羞耻感油然而生,马嘉祺暗骂一句,把手机丢到一边,沉沉地盯着面前的酒杯,有种随时都想把它捏碎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丁程鑫耍了。
明明以前都是自己爱搭不理,可现在莫名其妙调转了身份,可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从头至尾不爽的都只有他马嘉祺一个。
这么多年了,丁程鑫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他讨厌。
和丁程鑫的恩怨起始要追溯到马嘉祺的小学时期,那时候他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天天跟同龄的丁正熙余皓玩在一起,也正是因为丁正熙的存在,让他有了认识丁程鑫的机会。
丁程鑫是丁正熙的亲哥哥,比他大四岁,在马嘉祺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他就已经上了初中,对他们仨而言是妥妥的大人。
那时候的丁程鑫简直可恶至极,老是喜欢使唤他们仨做事,丁正熙也就算了,毕竟是亲弟弟,余皓更是个天生的狗腿子。可马嘉祺不服气啊,他觉得丁程鑫不应该使唤自己,于是便找到丁程鑫面前跟他说理,结果丁程鑫非常简单粗暴的揍了他一顿,并且揪着他的耳朵给了他两个选择。
一:做他的仆人,每天听他的使唤。
二:不接受做仆人,每天被他揍一顿。
在这样的霸王条约中,马嘉祺毫无还手之力,不得不屈服于丁程鑫的拳头,选择给他当仆人。
这个条约一直维持到了丁程鑫高中毕业出国进修舞蹈才得以解除,也是那时,马嘉祺上了高中,正式分化成了alpha。他小时候一直心心念念着自己能分化成alpha,这样就不会害怕身为omega的丁程鑫了,可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丁程鑫却早已离开,从那以后马嘉祺心里总有些怅然若失。
后来,丁程鑫成为了舞蹈界有名的新秀,在他热爱的领域里大放异彩,渐渐地,他离马嘉祺越来越远,留在国内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短,一年下来他们几乎见不了几面。
马嘉祺对丁程鑫的感情很复杂,他时常觉得自己很讨厌丁程鑫的霸道蛮横,讨厌对方老是用年龄压制他的事情,所以一直跟他唱反调,故意拒绝他的邀约,想让他没面子,可在他这么做的同时,他又觉得有点怪怪的。
余皓说他肯定是在长期的“受虐”之下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喜欢上丁程鑫了,马嘉祺认为他在放屁,他怎么可能喜欢丁程鑫呢?
然而今晚的他却有些动摇了。
被自己繁复的心绪给绕晕了头,马嘉祺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重新捡回来,结果他刚解锁便看到了丁正熙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我哥说他这周末在剧院有表演,让我去给他捧场,你来不来?这可是免费的哦】
马嘉祺顿了顿,问:【他没说让你叫谁?】
【没有。】
丁正熙的回复再一次让马嘉祺气馁。
他开始细细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思考着自己是否有哪里惹到丁程鑫了,不然丁程鑫这一次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呢?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没给他朋友圈点赞?或者是自己没给他发节日祝福?还是因为上次他出国自己没去机场送他,所以丁程鑫不高兴了?
想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马嘉祺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却在这时收到丁正熙的一句:
【我跟他说你要来了。】
马嘉祺:【?我没说要去】
金正熙:【哦】
过了两秒,他回:【我哥说爱来不来。】
马嘉祺:【……】
十分钟后,余皓带着满面春风回到包间,结果进门便见马嘉祺面前的茶几上碎了只杯子。
余皓愣了愣,下意识问:“你……”
而马嘉祺头也不抬地打断他:“闭嘴。”
*
八点过四分,一辆深色劳斯莱斯轿车轧过公路上的积雪,稳当地停在了莞城大剧院外。
此时距离表演开场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再加上天气寒冷的缘故,所以外面并没有什么行人,悠扬的音乐声隐隐传出,连呼啸的风声都无法将其掩盖。
一从车上下来,刺骨的冷风便迎面袭来,马嘉祺拉上口罩遮住口鼻,也不免裹紧了大衣,一身all black在这片雪白当中十分显眼。
尽管前几天他还嘴硬,说自己不会来看演出,但真正到了这一天马嘉祺却又按捺不住。
在家里处理了十多分钟文件,他硬是死活看不进去任何条款上的文字,满脑子都是丁程鑫今晚有演出,最后不得已之下只能叫助理帮忙从主办方那里拿了张票,自己驱车赶到。
为了不被丁程鑫发现,他还特地戴了口罩,打算看完就悄悄地离开,否则要是被发现了,余皓能嘲笑他一年。
马嘉祺以前从来没有在现场观看过舞蹈表演,也一直刻意地不去看丁程鑫跳舞的视频,营造出一种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假象。
可直到此刻,他坐在台下,在磅礴的音乐声环绕中专注地凝视那舞台正中央的人,看着丁程鑫在聚光灯下舞动的肢体,那灵活优美的姿态让他目不转睛,哪怕他不懂舞蹈,却也在丁程鑫的表演当中逐渐入迷,甚至连那张漂亮的脸蛋都成了陪衬。
这是马嘉祺第一次深刻地认知到,原来丁程鑫如此光彩夺目,如此熠熠生辉。
他同周围的所有人一样沉浸在丁程鑫的舞蹈当中,在这一刻,丁程鑫就是最璀璨的那颗星星。
整场演出一个多小时,马嘉祺过来时只剩下了一半时长,散场时,他意犹未尽,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有动弹,而丁程鑫此时早已退场。
这个时间丁正熙他们肯定在后台给丁程鑫献花,其实他也想过去,但那点要强的自尊却拖着他的脚步,叫他撇不开脸面。
丁程鑫有很多人给他献花,也不差自己一个。抱着这个想法,马嘉祺深吸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空旷的剧院。
凛冬的夜分外深沉,没有半点星子,但马嘉祺今晚已经见过最明亮的那一颗。回到车上,周围的车辆也差不多都走光了,他本该发动车离开这里,可看着门口的巨幅宣传海报,他却莫名有些眷恋。
要不,还是给他买束花吧?
念头一冒出,马嘉祺便立即下车执行,剧院周围有很多花店,他挑挑拣拣,最后挑了两束花,一束满天星,一束玫瑰,最后都交到了保安手上。
做完这一切,马嘉祺总算是心满意足,重新上车打算回去,然而这时,他忽然看到两道人影从剧院里走出,那张白皙好看的侧颜,正是丁程鑫的脸。
而另一个男人——
马嘉祺降下车窗仔细辨认,结果却认出对方是齐家的小儿子齐焕,也是alpha,前不久还跟他一起喝过酒,并不是什么稳重有能力的人。
远远看着齐焕满目的柔光,马嘉祺几乎是瞬间意识到对方喜欢丁程鑫,而丁程鑫和他并肩出来,脸上还有笑意,与在自己面前的他截然不同。
刹那间,心好似被剖开的青柠,淌出来的汁水又酸又涩,侵蚀着心间那脆弱的软肉。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丁程鑫会跟别人在一起。
也许是长久以来丁程鑫的身边只有他们几个alpha,让他忽略了对方本身就是个很受欢迎的omega的事实,马嘉祺从未想过丁程鑫会恋爱,会跟别的alpha相谈甚欢,在他还幼稚的在乎着自己的面子,对丁程鑫百般遮掩时,丁程鑫却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别人身上。
他隔着窗,死死地盯着那两个说笑的人,嫉妒一旦产生,便肆无忌惮地爬满心间每一个角落,狠狠地勒紧他的皮肉,窒息之下,是不可名状的痛苦与无尽的悔意。
眼看着齐焕拉开车门,丁程鑫上了他的车,马嘉祺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竟鬼使神差地跟在了齐焕的车后,想看看他们到底会去哪里。
跟着开了十多分钟,然而这条路并不是回丁家的,马嘉祺心中更加不解,谁料这时,齐焕的车却忽然停在了一家酒店旁。
马嘉祺僵住了。
*
过了一会儿,看到丁程鑫跟着齐焕下了车,两人一同进入了酒店大堂,马嘉祺想都没想,也拉开车门下车,小跑进了酒店。
来时戴的口罩此时派上了用场,他戴着口罩尾随在丁程鑫后面,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听到丁程鑫说开一间双人房时,马嘉祺眸色越发阴沉,心痛之余更多的是嫉恨,看向齐焕背影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狠戾。
听到前台报出了他们的房间号,他不动声色地记在心里,在丁程鑫回头的一瞬刻意低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等到两人上了楼,马嘉祺也迅速办理了入住,然后急匆匆地拿着房卡进入电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阻止丁程鑫。
哪怕他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可他依旧要做这个多管闲事的人,齐焕并非良人,也根本配不上丁程鑫,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不能看着丁程鑫犯傻,更何况此时此刻的他嫉妒得发狂。
为什么会是齐焕,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满脑子都充斥着这个念头,甚至忽略了一开始是自己故意躲避丁程鑫,对丁程鑫爱搭不理。
他以为自己讨厌丁程鑫,可是从一开始结果就很明了,没有人讨厌一个人会在意他的讯息,会在拒绝邀约后千方百计的创造偶遇,会在他离开时悄悄地躲在机场一角目送他离开……他早该清楚的,丁程鑫于他而言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可也正因为他的愚蠢行径,导致丁程鑫冷落了他,选择了别人。
他怎能不难过。
一想到丁程鑫也许马上就要跟齐焕接吻、拥抱,或者是跟他做唉,马嘉祺心口便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他捏紧了房卡,锋利坚硬的边缘硌得手疼,但却不抵心中万分之一的焦灼。
伴随着清脆的“叮”声,电梯终于到达十五楼,而马嘉祺立刻出了电梯,迈着大步直奔1507号房。
他顾不上太多,一心只想将丁程鑫带走,不愿意让齐焕玷污了丁程鑫,所以走的格外匆忙,到了门前,他直接抬手敲门,动作急促用力,甚至都想好了倘若齐焕要阻止他,他一定会对他动手。
等待的那几秒钟里,马嘉祺心急如焚,特别是当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时,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门开了。
来不及看来人是谁,马嘉祺一把推开门,准备好面对丁程鑫和齐焕诧异的目光,可当他推开门的那刹,屋子里却并没有齐焕的身影,正对着他的,只有满眼戏谑,甚至带着笑意的丁程鑫。
还没等马嘉祺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他的目光便率先注意到了丁程鑫的穿着,他万万没想到,在那件羽绒服下面穿着的,会是一件深v薄纱衬衣,那薄薄的布料几乎没有遮住任何东西,只有精致的饰品衬得他肤如凝脂。
“你来了。”
没有丝毫惊讶的话语,从丁程鑫口中响起,闻声,马嘉祺愣愣地看向他,依然没反应过来。
“齐焕呢?”他怔怔地问。
“走了啊。”丁程鑫答,面色如常。
“那你……”
停住的那一秒,看着丁程鑫那张气定神闲的脸,再结合他眼中的戏谑,马嘉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被耍了,一时之间有些懵然。
等他真正反应过来时,丁程鑫眼中已经充满了笑意,马嘉祺既羞耻又恼怒,转身就要走,可还没等他开门,丁程鑫温软的手便从后圈住了他的腰,将头靠在他颈侧,致命的酥麻油然而生。
马嘉祺感觉自己浑身麻痹了。
也是这时,丁程鑫的指尖划过他的腹部,一路向下,被滑过的地方好像燃起一道火线,与此同时,浓郁的晚香玉气息萦绕在空气中,马嘉祺一吸气便能闻到。
“丁程鑫,你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低哑下来,声线里濒临边界的慌乱显而易见,而丁程鑫偏头,咬住他的耳垂,轻轻开口:
“是不是我不动手,你永远都要做只笨狗?”
马嘉祺喉间滚动了下,呼吸紊乱:“别乱来……”
“不愿意?”丁程鑫松开了手,一双美眸忽然冷了几分。
还不等马嘉祺反应,丁程鑫便退了几步,拉开距离,神色冷淡道:“那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听到这句话,马嘉祺瞬间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嗫嚅着解释,然而丁程鑫却佯装转身欲走,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一念之间,他最后的防线在丁程鑫的转身中坍塌,马嘉祺上前两步,一把将丁程鑫给抱了起来,放在桌上,紧密无间的贴合着他,下一秒俯首下去含住他的唇,贪婪鲁莽地享受着这个柔软而香甜的吻。
感受到缺氧之际,丁程鑫推开马嘉祺的胸膛,迫使他分开,轻轻地喘着气。
而马嘉祺眼眸沉沉,年轻alpha的气势在此刻尽显,丁程鑫看着他眼中暗藏的渴望,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在心中暗骂一句:傻狗。
他抬起脚,圆润可爱的脚趾踩在马嘉祺的大腿上,随后逐渐内挪,直至踩上目的地,丁程鑫才看向马嘉祺,目睹着alpha倒吸一口凉气,而脚底也有了悄然的变化。
他终于满意了。
于是他攀附过去,搂住马嘉祺的脖子,用气声在他耳边说:
“小狗,*我。”
从此。
丁程鑫只有只听话的小狗。
FIN.
有彩蛋🌹很长很甜很瑟瑟的激情后续~记得看哦
ps:被坏小狗给哄骗做哭的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