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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孩睡着后，车内又陷入了片刻的安静，黑管儿和肖自在都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一时间只能听见女孩浅浅的呼吸声，肖自在的手支撑在小桌板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窗沿，黑管儿则是伸了个懒腰，精壮的肌肉引得旁人的侧目

“唔。。。嗯。。”

几句梦呓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少女眉头紧皱，像是被噩梦缠绕

“别。。。我没杀人。。。。”

黑管儿忍不住将手放在女孩头上搓了搓，世事无常，别说无缘无故被扔到陌生地方的女孩，即便是他们也未曾想到自己的世界居然是另一个世界的虚拟作品

也许是黑管儿的体温给女孩带来些许安慰，她吐出几句听不清的字句后神色安宁了些

列车进入阴暗的轨道，肖自在似有所查，像某处投去一个不耐的视线

车子稍微晃动了些，女孩无意识的随着颠簸晃动，大半个身躯斜靠在黑管儿身上，等车厢再次恢复光明，女孩已经被黑管儿摆弄着换了个姿势，躺在黑管儿腿上安眠

肖自在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掩盖掉心中一闪而过的阴暗情绪，他跟女孩相处的时间不长，对他来说这也只是他执行过的众多任务中的一个而已，可不论如何，先发现女孩的是他，女孩活动的地界也是他负责的，黑管儿横插一脚不说，这姑娘也明显跟黑管儿更亲

肖自在抿抿唇，他并不觉得自己对着女孩有什么特别的心思，现在萦绕在心底的些许愤怒也只是被抢夺了猎物的不满而已

黑管儿饶有兴趣的拨弄着女孩的头发，她的发很长，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即使是奔跑时也没露出真实面貌

他突然好奇，这样一位猝不及防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旅客，她的面貌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本能的认为，即便是同样一张脸，这女孩的面貌也应该与臭名昭著的夜莺不同

沉默依旧在继续，黑管儿阖上双眼闭目养神，这次任务实在轻松，他忍不住也生出几分倦怠的情感来

东方天光大亮，一律阳光洒在女孩脸上，透过厚厚的刘海刺进她的双目

从睡梦中醒来，我还有些糊涂，眨了眨眼，勉强从缝隙中分辨出眼前的光景

头下是有些硬硬的触感，我身体一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起身，后脑勺却撞上了什么

“靠。。。脑壳挺硬啊姑娘”

沉闷的撞击声也掩盖不住男人沙哑的声音，我捂住被撞得生疼的头艰难起身，大概是昨晚睡觉的姿势实在怪异，只感觉浑身酸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感觉穿越过来这几天道的歉比过往一个月加起来都多，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枕着黑管儿的腿睡了一晚

“算了，你饿不饿？”黑管儿揉了揉下颌

受制于人，我哪好意思说自己饿，刚想拒绝，硕大的一声咕噜就让我红了脸

可恶，这个不争气的肚子

“呵呵”声音从右边传来，肖自在挪了个姿势，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其中的笑意一点没少

黑管儿挑了挑眉，向乘务员要了盒饭

我甩了甩混沌的脑子，拿出了手机，悄悄瞅了瞅两边的大佛，看他们没有阻止的意思，才放心的冲起浪来

黑管儿的狗：家人们早安

王震球，对你这么信任的人有吗：早啊群主，先日常羡慕一波

黑管儿的狗：？？？你这个名字

咪：他有啊，只不过现在变成碑了

蓝色道袍小短裤，我叫王也你记住：你是恶魔吗？

 

平时活跃的王震球此刻却看着屏幕沉默了，几秒后愤恨地咬了下下唇

如果说之前他对这姑娘是好奇，此刻却有了几分审视

她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不过他一向会转移视线

王震球：嘿，王道长也穿小短裤啊@王也

王也：。。。这个屏幕怎么净诽谤我

他明明只在家的时候穿过短裤！而且那和王震球一样吗？

他那个比苦茶子都短！

诸葛青：嗨呀，这么说咱们三个可以组成裤子组合了？

王也：你大爷的。。。

 

西装革履大屁股，我叫肖自在你记住：群主！！！到底什么时候摸肖哥屁股！！！

黑管儿的狗：哈喽？？你有事吗你？？？

不想起名字：有，直播doi

王也交出苦茶子：臣复议

黑管儿的狗：你不如让我给你表演个赵归真呢【痛苦面具】

 

张楚岚：澄清一下，年轻人不是这样的

二壮：我懂，张楚岚这叫无能狂怒

肖自在：她如果想的话，我包里倒是有道具

二壮：肖哥突然好可怕。。。

黑管儿：他一直很可怕

 

勾人肚肠的香味传来，香喷喷的盒饭被乘务员放在桌子上

“等什么呢，吃啊”黑管儿拍了一下怔愣的女孩，语气颇有些无语“我们不是什么冷面阎罗”

吃个饭而已，这姑娘眼里他俩到底是什么人

“哦”我委屈的摸了摸后脑，管儿叔你还好意思说我脑壳硬，你下巴明明更硬

头上那个包到现在还没下去呢！

黑管儿吃了两口就受不了了，坐在他旁边的女孩长发飘飘，微风一吹糊了他一脸，虽然她一直在不停的试图抓住头发，但还是无济于事，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可能去买皮筋，只能从身上摸了摸，试图找到绑头发的道具

摸到兜里，指尖触碰到一根棍状的东西，黑管儿顿了下才想起来，这是他在等人的时候随手掰下来的树枝

在身边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徒手将上面细小的疙瘩全部抹平，他随手递给女孩

“会簪头发吗？”

“会，会，谢谢”妈呀这什么恐怖的力气

浓密的长发被抓起，女孩手法娴熟的将头发缠绕在树枝上，勾出一个完美的圈，碍事的刘海也被女孩不知从那里掏出的发卡全部掀上去，两人终于看见了女孩的脸，他们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同一句话

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还蛮可爱的

肖自在摸了摸下巴，不同于原先夜莺阴翳的目光，现在的女孩眼睛很干净

还带着几分清澈的愚蠢

被两尊大佛看着我压力倍增，但空空的肚子实在是太难受，我也只好顶着探究的视线大口大口地消灭饭菜

肖自在和黑管儿看了一会后就专心吃饭了，他们的速度很快，吃饱喝足后不约而同地向着某个方向看了看，视线转回女孩身上，看着她吃饱后习惯性的将饭盒往前推了推，打了个小小的嗝，满足的眯了眯眼，手还配合着揉了揉肚子

明显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动作在饱经杀戮的二人眼中新奇不已，随着女孩又拿出手机，窗外的大屏幕又开始滚动

 

人间小苦瓜：说起来刚刚开始我就感觉总有人路过你们这边。。

黑管儿的狗：可能是白天人流量多起来了？

咪：我怎么觉得有个人那么眼熟呢。。。

蓝色道袍小短裤，我叫王也你记住：等等，前面走来的那个。。。

 

还未等我看完这句话，车厢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等等，我记得我没看见隧道啊？

突然陷入昏暗的视野让我下意识的抓住了身侧的一片布料，还未等我发出声音，一只微凉的手捂住我的嘴唇，另一面发出微弱的嘘声

紧接着下一秒，我感到腰部一紧，慌乱中我搂住一人的脖子，双脚离地，刺眼的光扎入我的眼，凛冽的风刮过脸颊，我努力的睁开眼——

等等，我抱的谁？

哦肖自在啊

。。。。。。

肖自在发现身上的女孩又在抖了，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害怕他

明明抱上来的时候很果断，发现是他又拼命的想挣扎下去

是以为自己抱的黑管儿么？

这种认知让肖自在非常不爽，于是他故意颠了颠，并指了指后面

女孩侧头时唇擦过他的耳边，下一刻肖自在的耳边就充满了女孩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女孩再次转过头时喉咙里还是不小心发出残破的惊呼声，肖自在愉悦的笑了笑

“抱紧了，别摔下去”

好心提醒了一句，肖自在转身一记大慈大悲手，将和黑管儿交手的那个全性打翻几米远

黑管儿很快跟上肖自在，捏了两下险些被肖自在擦伤的手臂，啧了一声

“你故意的？”

“总归会有些偏差”肖自在矢口否认，他们移动的速度很快，身后的喊打喊杀声很快被远远的甩在耳后

“还有一个”肖自在停下脚步，我也得以看见身后那人

戴着眼镜的男性紧跟在后面停下，见到我回头他有些激动

“小妹，你等着，我这就救你出来”

闻言肖自在和黑管儿一同看向女孩，回应他们的是一双惊恐的眸子

大哥你谁啊你别污蔑我啊？？？

 

上一棒@超级盐 

下一棒@怪盗菠菠萝   

尽管齐木楠雄从不以超能力为荣，更不认为作为超能力者的自己万能，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不受控的感觉却多少有些超过预期……或者说超过预见到的未来。

他们在做●。

分明他不小心了解过的相关内容都足够填爆相卜命的水晶球，分明在他的预见里相卜命这家伙会用的下一个姿势、说的下一句话都暴露无遗。

也或许过分克制的回避，最终招致的只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有足够的知识量、足够的预设、对身上人足够的了解，却到底没有分毫经验。

眼镜被她以亲吻要舒服至上为由弄掉了，此刻他眼里所见不过耸动的骨头。

可他又分明能摸到柔软的丰盈，带着黏腻的汗和少女的香。

他耳膜里是自己一声一声的心跳，揉杂着她哼吟里无声满溢的心里话，字字句句都是喜欢。

她嘴里尽是污且露骨的挑逗，可这心声喧嚣过三里外的工地嘈杂，盖过他对未看番剧的剧透，一往无前坦荡赤城地将他将死在棋盘。

他不擅长面对滚烫的热爱，连未来视里都是他木讷的反应。

可那个他看起来也是甘愿的，就跟现在的他一样。

“楠雄现在能看到吗……”

“不能，只能看到骨头。”他直接截断她的话，惹来她一阵笑。

“如果你预见到我要说什么，那我没说出口也相当于说了。”

相卜命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为防备能力暴走闭起的眼睛，齐木无端地想着，亏她这么大一坨脂肪压在自己胸前还能吻到自己。

“我是想问……你现在能看到的其中一个未来里，我们这 一 次的孩子……可爱吗？”

纷杂略过的画面里有了定格的虚影，齐木啧了一声将●液与早早准备好以备不测的安●套替换，掐掉那个虚影。为了维持二者价值的相仿所做的测试……真是不提也罢。

相卜命还在贴着他的唇调笑他刚刚露骨的情绪外泄，根本不知道一场●事下来齐木动用了多少能力，又为这一天做了多少准备。

相卜命已然有了让一切变成意外的可能性，那便是让他心动。

并不是说齐木心动便会失却判断或者掌控力，但他毕竟要与自己十数年来甚至由于倒退世界而经历过的更漫长人生做对比，“可控”是他延续至今的生存方式。

但可控没有拯救世界，而相卜命打破轮回出现的时候，拯救了世界和齐木楠雄。

齐木楠雄从未在某个未来里看到自己与某人共度的时光，可在相卜命出现之前他也没有预见过世界毁灭的破解方法。

他的超能力无法否认她的正确性。

齐木楠雄无法否认相卜命作为命运之人的正确性。

但相卜命做到的是，让他从无法否认变成自觉认命。

与预言无关，与超能力无关。

只是很多年前女孩对他一见钟情后，他也多看了那个女孩一眼。

赤诚的、毫无保留的爱。

但他多看的那一眼，是因为女孩没有把重点落在强大的气场。

她看着的只是他。

连同他的冷淡怕麻烦社交回避乃至游离一并看着。

不敬怕于他的神性，不妥协于他的人性。

用完整热忱的一个灵魂，交换到完整克制的另一个灵魂。

与世间千万普通平凡的相爱一样，是相卜命当初来寻找他的理由，也是齐木楠雄愿意在这方面尝试像普通人一样的唯一合作伙伴人选。

暂时来说，这心动是不稳定的基底，但早晚，不，从拯救世界开始，她的爱就是稳定他的支点。

他会习惯。  

个人xp产物、填字游戏。

高专生活

——

窗边阳光打在少女侧脸，乌黑柔顺发丝在白皙指尖上一圈一圈的绕着。

系统：五条悟在偷偷看你哦。

春日繁：六眼无死角。

少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眼弯弯，整个人明媚又动人。

五条悟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系统看着五条悟的表情，没再转达。

春日繁穿进这个游戏已经两年多了，作为“夏油杰的专属NPC”，她尽心尽力的扮演者夏油杰的预备役柔弱女友，单纯、善良、无害。

是的，预备役。

直到和他一起进入咒术高专，遇到五条悟之前，她没觉得这个任务有多难，毕竟夏油杰身边从未出现过除了她以外的异性。

白发少年的目光灼热，似乎已经不屑于偷窥，他侧过脸正大光明的透过墨镜看着少女。

嚣张到夏油杰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两个少年投过来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系统：你还不管管吗？

春日繁：管什么？

系统：......夏油杰也看过来了

春日繁：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系统：对你的恶趣味点赞。

铃声一响，夏油杰就拽着少女出了教室，脸色阴沉的可怕。

“唔....”

春日繁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少年的气息包裹，被他结结实实的困在墙面和他的怀抱之间。

他俯身凑近，灵巧的舌顺着少女微张的唇——，一寸一寸的剥夺少女的气息。

余光瞄到走廊尽处一抹白，少女下意识想推开他，被夏油杰揽住腰，按住后脑亲的更狠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倚在他的怀里整理着凌乱的呼吸。

等她再看过去，五条悟已经不在那里了。

“你怎么了？”

少女嗓音有些沙哑，微肿的唇上挂着水光。

夏油杰轻轻抚去少女眼角的湿痕，低头咬在少女雪白的锁骨上。

“嘶——”

春日繁吃痛，一把推开夏油杰“你到底发什么疯？”

软糯的声音中罕见的带了几分火气。

夏油杰抿了抿唇“为什么不答应和我在一起？”

因为五条悟吗？

少女挑了挑眉，“这好像是我该问你的问题。”

之前他从来都不肯松口，问起来就是沉默，但又从不拒绝她的示好。

夏油杰欲言又止“我总是觉得，答应了你就会离开我。”

忽略耳旁系统的尖叫，春日繁审视的目光扫了他一圈“那现在怎么又肯了？”

夏油杰温柔的笑了笑“因为忽然觉得可以了。”

“哦。”少女故作傲慢的推开他“那现在我不肯了。”

“那你会离开我吗？”

“......”想到新任务，春日繁咬了咬后槽牙“不会。”

夏油杰因为漫长沉默落下去的嘴角因为这句话又扬了起来，眉眼中也带了笑意，将少女凌乱的制服整理好。

“那就足够了。”

系统：他知道任务？

系统：连你任务改变也知道？

春日繁：啧，大概是什么是主角的第六感吧。

系统：可新任务是陪伴直到夏油杰死亡的最后一刻。

系统：主角...也会死吗？

春日繁：......可能吧。

“对了”夏油杰装作不经意提起，将走神的少女拉回现实“晚上记得叫上硝子去悟的房间，他说了今晚吃寿喜锅来着。”

“啊”春日繁扯了扯嘴角“之前怎么没听过悟喜欢吃寿喜锅。”

“不知道，可能是突然想吃吧。”夏油杰听她对五条悟的称呼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顺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繁很喜欢吃寿喜锅呢。”

少女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似乎是对这不怎么感兴趣。

夏油杰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硝子手机一亮，似乎是五条悟发来的短信。

“你先去吧，我去买些啤酒。”

春日繁脑海里浮现出五条悟那张脸，忙说“我和你一起吧。”

“他说他去买零食，现在只有夏油在，”硝子晃了晃手机“二人世界哦——”

少女有些脸红，犹豫了一下还是羞涩的点了点头。

看着硝子的背影，少女的表情瞬间消失，仿佛刚才的羞涩只是系统的幻想。

系统：......女人心海底针

春日繁：你真觉得，五条悟会好心的留给我们二人世界？

确实是二人世界，不过是和五条悟。

夏油杰不在，春日繁连演都懒得演。

“杰呢？”

“欸——”五条悟摘了墨镜，那张精巧的脸凑到她的面前“真是伤心呢，一看到我就问杰。”

少女冷漠的越过他坐在地毯上调着电视“懒得理你。”

“怎么这么冷漠啊。”五条悟厚着脸皮凑过来，将少女拢进怀里“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春日繁轻咳“别瞎说。”

五条悟装作没听见，手顺着少女的衣角钻进去，揉着少女柔软的小肚子。

“你——”春日繁被他胆大的行为吓得一激灵，侧身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甜腻腻的吻就落在她的嘴角，一点一点≡≡。

少女睁大的眼近在咫尺，五条悟伸手盖上少女的眼睛，睫毛在掌心划过。

手心的痒意直直落进了心里。

白发少年的手不安分的在少女的腰背抚过，春日繁只觉得胸前一松，带子被他解开。

五条悟的吻向下走去，少女微昂着头“别...别留下印...”

五条悟眸色微暗，看到白皙皮肤上的红痕，唇瓣在那上面蹭了又蹭，还是索性当做没听见少女的警告，在上面附上新的痕迹。

门口似乎传来声音，春日繁去推，五条悟反倒得寸进尺的在她胸口留下一个牙印。

“五条悟！”少女压低声音，声音带了恼意

“我可没锁门哦。”

察觉到少女更加用力挣扎，五条悟有些无奈

“你现在这个样子...”五条悟抬头吻在她白净的耳垂“真可爱。”

真可爱...所以也不能被别人看见。

几乎是开门的一瞬间，五条悟带着她钻进了衣柜里。

五条悟过于出众的身高终于有了短板，只不过遭罪的是她而已。

五条悟半躺在衣柜里，长腿屈着，春日繁只能被迫趴在他的身上。

少女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衣服传过来，五条悟凑近她的耳边“看来你还挺喜欢的。”

少女又羞又恼，索性偏过头不去看他，顺便想从衣柜的缝隙看来人是谁。

五条悟伸手按在少女微肿的唇瓣，春日繁一口咬住他的指尖。

“哈”

耳畔传来少年强有力的心跳，和他胸前的震动。

少女磨了磨牙，还是心软的松口。

微凉的指尖深/入，按住少女滚烫的小舌，得寸进尺般的又伸进一根指头。

春日繁只觉得他的手指几乎将她的牙齿都摸了个遍，她咬住在口腔作乱的手指，刚想瞪少年一眼，就被外面的声音吓得一僵。

“嗯？”外面的人似乎有些疑惑“人呢？”

是硝子。

春日繁松了口气，五条悟笑眯眯的看着少女，趁着少女微松的牙关，手指微微探到少女的喉咙深≡。

春日繁被他≡得险些呕出声来。

五条悟看着少女瞪着他的那双鹿眼，颇为遗憾“太浅了。”

春日繁只觉得不妙，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她听到了灰原和七海的声音。

“怎么出去。”春日繁压低声音

“想不想玩点新花样？”五条悟微微调整了姿势，跟她贴的更近了些，只用气声在她耳边落下一句“姐姐。”

春日繁当然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后牙咬了又咬。

“五条前辈说和春日前辈一起出任务了。”灰原按了按手机“他让咱们先吃。”

硝子有些犹豫“那夏油呢？”

话音未落，夏油杰就提着袋子走了进来。

春日繁：行了，现在彻底出不去了。

柜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春日繁索性低头看向五条悟。

“怎么玩？”

五条悟轻笑，轻轻≡开少女的裙子“我们试试在柜子里。”

刚才还在她嘴里的两根手指现在也用在了她的身上。

五条悟按着少女的后脑，轻轻吻着她，轻柔缠倦。

看着少女迷离的目光，五条悟笑了笑“帮我解开？”

也许是外面有夏油杰的缘故，少女紧张的不行。

春日繁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衣柜两次，床一次，浴室一次。”五条悟趴在她的耳边“姐姐喜欢在哪？”

春日繁抬眼，落在那双湛蓝的眸子中“喜欢和夏油杰。”

五条悟笑容一僵。

春日繁：妈的，还来？

系统：妈的，还来？

*乙骨忧太专场

*黑化进度条100%

Chapter1

[妻子疑似有外遇想分手，该怎么挽回她？]

乙骨忧太盯着屏幕，不时向下划动刷新，几分钟后终于在他发起的论坛提问下弹出第一条回复，却是网友的一则反问。

[  ：为什么是分手，不是离婚？]

幽幽白光映衬着面无表情的脸，在漆黑安静的卧室显得几分骇人，用指腹轻快的打字，颇有些郑重其事。

[现在还没有结婚，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妻子。]

[  ：看得出来老兄还挺偏执，自己给帽子戴得板板正正的。]

又一次无法获得有效信息且沦为他人笑谈。

乙骨忧太闭上眼，眉心突突跳得肆意，胸中的暗火在室内沸腾、燃烧，继而扩散，气焰嚣张着把黑暗烧出个洞，愤怒的余烬狂乱飞散，背对他恬然入梦的人却隔岸袖手，对此一无所觉。

他不想分手，他不愿意分手，尽管他不得不费心维系着于男人而言极其耻辱的现状，甚至于在找到一个不会两败俱伤的解决方法前，他希冀这样的缓冲时间能更长些，长到你还有余力愿意与他周旋，而不是某天冷漠地突然提出结束这段荒唐又脆弱的关系。

而他能怎么办。会心痛到死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打算放弃这条不算靠谱的求助，再次睁眼时被突兀的蓝光刺激得泛起生理泪水，尔后看见不知何时对方发出的几条追答。

其他的被忽略不计，真正被传递到视觉皮层的只有最后一句。

[  ：既然你认为源代码没错，那就抹杀侵入程序的病毒。]

手机寂寂熄屏，庞大的黑暗一拥而上，乙骨忧太静默着，像山野间的露天佛座，镶嵌覆盖的彩漆层层脱落，露出斑驳败坏的内里，整个人呈现近乎死气的平静。

小腿被轻踹了下，他俯首低眸，熟睡的人翻过身无意识皱了皱鼻，他轻悄滑进被窝，听着逐渐重合的心跳，将那些悄然滋长的心思堵回洞里，揽过人合上眼。

Chapter2

乙骨忧太有时会梦见高专时期，那时你们还没交往，真希问及你的择偶标准。

你回答：“和我一样的人。”

同期们默契的哦一声，转头朝他挤眉弄眼的笑。他涨红了脸，恨不得就地刨个洞钻进去，可你笑吟吟望来的眼神让他脚底生了根，舍不得移开眼。

在盛产疯子的咒术高专，你和乙骨的存在宛如清流，实力相当，性格也是一般无二的温吞良善，交往后也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事。

毕业后他顺应老师的举荐当选高层人员，你回到家族企业工作，为了帮衬男友同时兼任高专助教。相携至今的几年里，没有人会怀疑你们将从校服走到婚纱。

但乙骨知道，不是这样的。

你好像只是看上去很爱他，根据气温提醒他添减衣物，为他准备便当，送些惊喜的礼物，在他因为工作受挫时耐心开解，毫不吝啬对他的赞美与告白。

可你说爱他，却不在乎他。交往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过争吵，他从来读不懂你，你能和那些包藏觊觎之心的男人谈笑风生，对工作的负责永远优先于他，甚至情敌杀到跟前大放厥词，叫嚣着要夺走他，你也只是笑笑，眉眼弯出温柔弧度。

“如果忧太也这样想，我会如你所愿。”

如此轻描淡写。那一刻乙骨忧太感到莫大的难堪与荒谬，金发小姐还在喋喋不休地倾诉着她的爱意，他斩钉截铁吐出一个“不”，握紧你的手匆匆避开，眼底沉得发黑。

他尝试过找出原因，做出改变，却无济于事。你们因为那句“和我一样的人”而相爱，可真相却是，他因为这句话在这场恋爱中提心吊胆，饱受折磨。

只有他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一样的人。

他阴郁又偏执，自卑且敏感，不同于你与生俱来的明艳大方，他只是善于伪装和隐忍。他厌烦祓除咒灵时不可避免的被溅脏你买的衣服，厌烦觥筹交错间与各怀异心的老头们虚与委蛇，厌烦贵女们明里暗里送来的秋波和故意凑近时熏得头疼的香水味，可他处理这些总是游刃有余。

但特级术师没有将公私一视同仁的大度本事。他怨恨那些所谓爱他的女生死缠烂打、逼他接受自己在你心中无足轻重的事实，他怨恨那些与你性情相投而得你青睐的男人，甚至怨恨自己的无能无趣。

嫉妒、暴怒和不甘于现状的贪婪快将这具躯体蚕食成空壳，每一次与以往形象的反常都是试探，乙骨忧太没有一场豪赌的决心，他无法想象你得知真相的反应，恐惧？厌恶？还是后悔？无论怎样，他都承受不起。

所以他只能竭力将自己扭成你喜欢的模样，冒充成给予女友自由社交权的体贴男友，接受自己在你心底不算重要的占比。

偶尔提前早退的乙骨会去高专等你下班，轻车熟路的走后门进教室，顶着后辈们的仰慕赧然一笑，找后排空位落座，托腮望着讲台，眨眨眼示意你继续。

也有你在公司他扑了个空的时候。他安静坐在你们曾经的教室里，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空气，大脑却像掉帧的老旧投影仪，放映着无数次他午夜梦回的青春。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他醒回神，慢吞吞踱出来，撞见领着学生出任务回来的真希，对方面露惊讶：“她今天没课，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有课表。

真希挑眉：“那你怎么来这，不去接她下班？”

他不说话了。

他以前去过的，但是见到你披着不属于他的男士外套与异性亲近的模样属实让他不好受。沸腾的杀意在脑海中翻滚咆哮，乙骨想当时自己的脸色不会很好看，否则你怎么会面露不悦。

彼时他几乎调动了所有理智克制自己，撑着笑脸与对方简短招呼，在你扯扯他的袖子要回家时，替你挑开眼前发丝的手抖得微不可察，他眉目低敛，温声提醒：“外套。”

那不该是外套，是他的裹尸布。脑中被烧得滚烫的弦越是有崩裂之势，乙骨忧太越是演得滴水不漏。

那只接过外套的手没由来一抖，满腔腌臜在那双黑得会摄魂的眼眸间付诸一炬，尔后仓皇遁走。回家路上乙骨为自己的冲动后背发寒，兀自胡思乱想间，你却突然开了口，提出以后不必来公司接你。

乙骨脚步一顿。

“毕竟你工作那样累，咒术高层会议楼离这又远，我舍不得你太辛苦。”

后背的汗经风一吹刺骨的凉，他沉默了跨过九个方格地砖的十几秒，听见自己应了声好。

他不愿去深究你的说法是否有隐情，但也确实无法保证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不会丧失理智暴起举刀。如果将真面目败露在你面前，也许就真的毫无转圜了。

脚下再跨过一个地砖，他眼神空洞的想，一切都无所谓。

敷衍也好，变心也罢，只要不是离开他。

“忧太！乙骨忧太——！！”

他倏然一惊，面前是真希担忧的面孔：“喂，你怎么回事，看起来很糟糕啊。”

他摇摇头，姑且糊弄过同期便作别。

夕阳犹如溺者，势不可挡的没入地平线。彼时乙骨忧太尚不知道，他在这段恋情中仅剩的一丝自欺欺人的侥幸，也将随今日的残霞湮灭，荡然无存。

Chapter3

第三次看你放下筷子拿起手机，乙骨忧太终于无法隐忍，扣着碗的左手指节青白，声音低柔：“是不合胃口吗？”

你后知后觉在打字间隙抬头瞥他一眼，歉然笑笑：“抱歉，我没听见，忧太再重复一遍好吗？”

他顿了顿：“你最近似乎很忙。”

“是有些，工作上的事。”

“可你看起来很愉悦。你在笑。”

气氛瞬间凝滞，他看见你的指尖停顿刹那，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敲击起来，事毕后将手机倒扣在桌面，桌下翘起的脚尖轻轻碰过他的小腿，顺势靠向椅背。

“确实，我为此花了不少功夫，所幸不久将会告一段落。”

乙骨低头不去看那刺眼的笑，为你添了碗味增汤，他看着你余光仍关注着手机，连吃进嘴里最讨厌的萝卜丝也没察觉。

他默不作声，仿佛只是具根据系统指令机械进食的机器，冷掉的菜肴是冰冷且棱角锋利的零件，塞入口腔，滑进喉管，剌出道血线吞进肚里。

晚睡前乙骨回想着对他来说信息量过载的一天。五条悟的话犹在脑海中幽灵般游荡：“术式没有造成身体伤害，但会放大内心最深处的情绪与欲望，只要保持情绪冷静，过段时间会自行解除。”

“过段时间是多久？可以主动解除吗？”

“时间根据你受影响大小程度不定，只能被动等待。”五条皱眉，看着如临大敌的学生有些不解，“忧太，你在害怕什么？”

他没有说，没有人懂。乙骨忧太咬着下唇脸色煞白，脑子里只留下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或许是潜藏的术式作祟，他焦躁难安，却又拒绝向任何人交付信任寻求出路，就在他向五条申请海外任务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你站在敞开的门口，泛着凉意的竖瞳一动不动盯着他，罕见的面无表情，无端看得人脊背发毛。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像是短短几秒后，他看见你又恢复一贯的温和，微笑着否决：“不可以哦，忧太需要休息，最好哪里也不要去。”

不多时病房再次迎来不速之客，那是一张熟悉面孔，乙骨的同事，曾经与你打过照面的情敌小姐。对方旁若无人地倾身靠近，满眼崇拜的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金色长发在他面前倾落，近在咫尺的幽幽发香与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杂糅，乙骨忍住反胃的呕吐欲，求救般朝五条使眼色，等这出闹剧平息，他才意识到你已沉默良久。

他心下惴惴，又难免生出些你也许是吃醋的喜悦，勾住你的小指求你别生气。

那时你只是慢慢收回眼，捻起掉落在床单上的金色发丝，不以为然的笑。

“不会的，忧太因为救人受伤，我怎么舍得生气呢？”

回忆戛然而止。

乙骨忧太躺在床上，屋外车辆路过反射在天花板的明灭光影，短暂擦亮眼眸后湮入黑暗。他能察觉出你的异常，却始终不愿拆穿，而如今你连敷衍也不愿了。

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恋爱能维持多久，他忽而感到难以言喻的悲怆与绝望，他不可抑制的怀疑你当年的择偶标准，怀疑你对他的说过的每句话，怀疑你对他的爱。越是怀疑，他越觉得可笑。

乙骨翻个身，手臂挂在床沿外摇摇荡荡，肤色比铺满月光的大理石更惨白，更孤冷。

他想，自己快撑不住了。

Chapter4

今天是你们恋爱五周年的纪念日。

那天出院后五条悟给他放了假，这段本该放松休息的时间里，他不仅没有状态好转，反而愈发精神恍惚，内耗严重，像个喜怒无常的病人。他时常突然走神，惊醒时记不清自己之前要做什么事。或者在沙发上枯坐整天，直到时针指向你快下班的时间，他如梦初醒，趿着鞋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乙骨忧太清楚这种变化的原因。他在观察你，而你的异常导致了他的病变。

外套上的金色短发，衣领上的男士香水，文件夹里没见过的派克钢笔，延迟的下班时间，和避开他在阳台上的长时间通话……

根据这些线索，要锁定目标并不算难。

不会在高专，熟人太多，他印象里也没有金发的男性学生和工作人员，那么只会在公司。

他无数次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对那个神秘的男人进行侧写，想象他长得怎样，有哪里比他优秀，是如何讨你欢心。最后残忍又戏谑的想，知道那么多如何，反正那个男人最后都会被他杀死的。

这是术式影响在作祟，但于他而言称心如意，就连陌生网友给他的回答也不谋而合，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不死，自己迟早也会疯癫死掉。

只是自救罢了。就算被你发现了真相，他也不怕了，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了吧。

可今天醒来时，他感受到你投落下的长久凝视。裹挟着融融暖意的指尖流连拂过眉骨，眼尾，鼻梁，轻轻落定在唇瓣。

他阖着眼，浑身过电般酥麻，睫毛止不住的发颤。拙劣的演技引得你轻笑，随后唇上一热，几秒后你贴着他耳廓轻轻吐气，带着久违的缱绻柔意。

“五周年快乐。忧太，我爱你。”

房门被轻轻带上，乙骨忧太捂住脸又哭又笑，如获新生般喜悦，却又感到深入骨髓的悲哀。

真假不再重要，只要有你这一句话，他也还有活路。这些时日的纠结与挣扎烟消云散，他不再去想令他发狂的那些人与事，他迫切的想与你结婚，只要你在身边，夜以继日，他会真正变成你爱的模样。

曾经他向你求过婚，你回答：“比起夫妻，我更向往另一种关系，它比夫妻更加密不可分，更加羁绊深厚。”

在他追问下，你却只凝眸瞧他，笑而不语。

至今乙骨忧太仍不明白你的深意，但他不愿再等，只要与能你绑定，无论是何种关系，他都不在意。

他忙碌了一天，准备礼物，准备求婚戒指，准备烛光晚餐。他本打算去接你下班，想了想，还是决定乖巧等你回家。

今天是恋爱纪念日呀，你不会失约的。

五点——

也许很快就到家了。

六点——

也许下班高峰期堵车。

七点——

也许你临时加班……

乙骨坐立不安，电话和消息都石沉大海。赶到你的公司询问，同事告知他你是准点下班离开的。

他失魂落魄的走回家，又强打精神，也许你是在挑选礼物，这会儿也在往家里赶了。可是到达公寓楼下，他仰头看，阳台依旧是漆黑的。

九点，十点，十一点——

乙骨忧太拨打了无数个电话，四处奔走，并请求老师和同期也帮忙联系你，均是一无所获。

次日早上七点，乙骨回到家。

早上八点，门口钥匙声叮当响，门被推开，乙骨忧太慢腾腾抬头。

隔夜回家，你安然无恙，身上衣物与昨日，全然不同。

Chapter5

“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忧太呢？”

“我给你打了许多电话，你没出事吧？”

“抱歉，昨晚太忙了，我没看见。我没事。”

“昨晚去了哪里？”

“在酒店，有些事情。”

“和谁？”

“忧太见过的。”你俏皮的冲他眨眼，“不久以后还会再见到的。”

空气骤然降至冰点，良久，他从喉咙挤出两个字。

“衣服……”

“啊——”你低头看了看，伸手将长发拨拢到右侧，脖颈左侧的紫痕赫然印入那双死绿瞳眸。

“昨晚做事的时候被弄脏了呢，只能买新的换上。”

“你骗过我吗？”

缄默的空气里，你偏偏头，无声讽笑：“忧太想到什么了么？是在想——分手？还是怎样呢？”

那股令人作呕的男士香水愈发浓烈，他木然眨着干涩的眼，看着你忧切的面容，兀然咧开嘴，发出细碎的怪笑，笑得歇斯底里，眼泪越止不住的掉，攥紧你的肩膀逼迫你直视他。

“凭什么要分手？走到现在，就算当初你看错了人，我也绝不放手！”

可乙骨忧太只是伫立着，一言不发。他没有想象里被逼入穷途末路的骇人疯态，原来真正到了这一刻，他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去争辩发泄，而是留给解决更重要的事。

他已然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他转头去倒了杯温水递给你，在你喝下晕倒后将你放平床上封住咒力，拿出你的手机，搜查所有通讯聊天。

目光停留在一个可疑联系人的界面，内容是约好今晚同样在某个酒店房间内见面。

他收起手机，目光幽幽冷冷如蛇爬过你熟睡面庞，提起太刀出发。

Chapter6

早上九点四十分。

乙骨来到约定地点潜入房间，意图守到天黑得见来人。

但是当他进入房间后，情况却并不在他意料之中。这是间大床房，空调还没关，空气中浓得头疼的男士香水味，垃圾桶里很干净，所有洗漱用品只用过一套，床单被罩依旧整洁除却些许褶皱，床头柜里的一盒安全套也没有拆封。

可见应该是从昨天一直租到今天没有退房，且吩咐过不需要有人打扫。

他仔细转了一圈，疑窦丛生。

突然，他停住脚步，缓缓蹲下。地毯上洇着几团未曾干涸的深色湿迹，若非眼尖很难察觉。他伸指一蹭，愕然瞠目。

是血。

随着深藏不露的秘密逐渐得见天日的，还有在浓重香水掩盖下的，如丝如缕的腥臭。

咒术师不会不认得这种极具辨识度的气味。循着异味来到浴室旁的储物柜，乙骨忧太惊觉自己心跳不可抑制的剧烈搏动，出于高度敏锐的职业素养和无数次助他脱离险境的潜意识正在脑海尖叫着要他远离。

他深吸口气，浑身警戒着，迅速拉开柜子。

看清眼前画面的刹那，他瞳孔猛缩，呼吸一窒，浑身血液倒流。

柜子里倒出一具浑身是血的躯体。

正是乙骨忧太的同事，那位金发小姐。

Chapter7

还有呼吸。但也与死无异了。

乙骨忧太起身，过于惊悚且超脱的发展令他一时接受无能，他试图厘清思绪，但大脑已然被震撼得苍白茫然。

足足愣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找回身体控制权，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的绕过地上的人，俯身将头探入逼仄的柜子，仔仔细细察看着。

里面塞了你的衣服，也是沾满血迹的。还有一个被透明塑料袋包起来的笔记本。他拿出来，走到旁边沙发坐下，翻开第一页时，才后觉到自己手抖得厉害。

前面记录的是高专几年。

[这么多年，终于发现了和我一样的人。]

[我不会看错的，我和乙骨，我们都是豢养怪物的疯子，我们天生一对。]

[既然在一起了，永永远远，都不能分开。]

他飞快翻看着，一些恋爱的甜蜜小事也被记录其中，往后慢慢的，记录次数逐渐减少，字迹也越发狂躁。

[忧太真的很受欢迎啊，讨厌那些觊觎他的眼睛，都挖出来，都要杀死。]

[为什么他永远对谁都好的模样，为什么对女生的示好来者不拒，为什么要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乙骨忧太，不能只有我饱受煎熬，分明我们都是同样的怪物，凭什么你还要如此故作清高？！]

[明明也恨得快要受不了了，还能装作无事发生。那就来比比看，我们谁先忍不住。]

[毕业后要去公司，那里男人多，方便刺激他。高专也要去，绝不容许任何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惦记他。]

[既然敢来我面前自寻死路，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吧。只是她和忧太同为高层，要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呢。]

他指尖一滞，联想起当日情景，与你面上无可挑剔的笑，轻而易举的与你感同身受。

[忧太来接我下班了，但是并不高兴。下班时很多人都在盯着他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招蜂引蝶！]

后面的日期断了一段时间，再次记录时是他出院那日，也就是几天前。

[他要出国。他想离开。他宁愿躲着我也不愿意与我坦白！乙骨忧太，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不会让你走，你也走不掉！]

写至末尾，力透纸背。

[这不是第一次了，无论是重要的事被隐瞒忽略，还是围绕在他身边的狂蜂浪蝶。忧太，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

[都不重要了。下好了鱼饵，上钩是迟早的事。只需要再添油加火，一切将会水到渠成，尘埃落定。不枉我苦心经营这些天，等他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呢？]

乙骨忧太此时冷静非常，困扰他多年的谜团烟消云散。他抚摸着纸张，冥冥之中甚至能窥见你伏案写下这些文字时的模样，与静水深流的起伏心绪。

他在此时真切触摸到你的灵魂，与你重合无间。

翻开下一页。日期是今天。

[你不是问我，有什么是比一纸婚书，夫妻名义更为紧密的关系吗？这种绝无背叛，死生共存的关系，被称之为——共犯。]

[忧太——我亲爱的共犯。终于被你发现了，那么，你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对吗？]

*黑吃黑的人渣恋爱实录。

*本来是想写骨子哥脑补妹出轨，黑化完成发现原来是乌龙又变回修勾的小甜文。写着写着，好像这样更带感。歹势，可能我天生就是hentai吧。🚬🚬

　　※悟你杰

　　※有些情感冷漠自私妹

　　※妹会说脏话

　　（一）

　　再一次的醒来。

　　你略显迟钝的眨了眨眼睛。

　　这次你依然躺在床上，从漆黑一片来看，似乎是深夜。

　　……又穿回去了么……

　　你坐起身来，有些自暴自弃的想，不如算了吧，反抗什么，他可是咒术师啊，而你，你只是个普通人。

　　长长叹出一口气后，你从床头拿起手机想核对一下现在的时间。

　　手机的微光照亮一小片黑暗，而你在看清时间后怔住了。

　　2006.8.15，00:00

　　06？

　　你睁大了眼睛。

　　三月十五日下午，你在逛商场的时候遭遇咒灵袭击，然后被夏油杰救下。

　　你回到了尚未认识他的时候。

　　认清事实后，你忽然就想笑。

　　这算是上天的恩赐吗？

　　如果没有这一媒介，你这个普通人在茫茫人海之中毫不起眼，同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可以立刻换个城市生活，断绝相遇的可能性。

　　但是，夏油杰会有记忆吗？

　　这个问题一闪而过，让你逐渐冷静下来。

　　如果他有记忆，恐怕你换个城市也没有用，他都能丧心病狂的把你变成那种鬼东西。

　　在上一次，五条悟都模模糊糊拥有了些记忆，虽然只是浅薄的直觉，但说不准回溯次数一多，记忆不会再消除。

　　你这次不能急着暴露出自己来，你要隐在暗处。

　　你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天。

　　今天是周末，所以你那个时候才去逛商场，而现在你决定老实待在家里。

　　越接近那个时间，你愈发忐忑不安。

　　然而事实上，这一天都无波无澜平平静静过去了。

　　晚上你躺在床上，整个人有种不真实感。

　　“平静”这个词，成为你现在最渴望的词汇。

　　（二）

　　阳光明媚，周围是学生的叽叽喳喳，你恍惚了一瞬，又被身边同学的谈笑拉回思绪。

　　“是，确实很漂亮。”

　　你应付着。

　　上课铃声响起，热闹的教室瞬间寂静下来，老师大步走进来让大家翻开书本。黑板上方是只有双位数的高考倒计时。

　　距离你再一次睁眼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距离一月份的高考还有十几天，而这段时间你一直平平安安的过来了。因为你早就经历过一遍高三，所以你的成绩很不错，于是你还被安排到了重点班。

　　没有任何人来骚扰你。

　　这意味着，夏油杰没有记忆，没有！

　　你几乎要笑出来，高三的艰难生活在你眼中也变为了享受，你的好友迷惑不解，认为你学傻了，而你只想对她说：“这才是生活！没有咒术师和咒灵，正常的生活！”

　　你想：一切都结束了，事情在往好的一方面发展。

　　时间很快流逝，上一次你考的是本市大学，为的就是可以走读，这一次你则报的是另一个城市的大学。

　　大学生涯较高中轻松，也有很多社团，你在新的环境与快乐下渐渐将那段噩梦抛之脑后。

　　可以肆无忌惮的与同伴嬉笑打闹的时候，不必胆战心惊，不必害怕和痛苦，当阳光暖暖的洒了满脸时，你感觉自己在渐渐被治愈。

　　（三）

　　八月初，你们学校放假了。

　　你提着行李箱回到家里，但踏进家门后，你僵住了。

　　在走的时候，你给沙发电视什么的都罩上了防尘罩，而现在它们全都不见了。

　　……遭贼了吗？

　　你握紧了行李箱手柄，缓慢的往里走了一步，然后骤然停步。

　　这个时候不管什么情况都应该报警才对！

　　这么想着，你又慌慌张张的转身往外跑，刚准备走出家门，但是门忽然自动关上了，你下意识后退一步，脑海中浮现了什么，让你的脸色苍白下来。

　　哒……哒……

　　有脚步声响起。

　　你面对着门，思绪转了又转，最后你问：“就当我没见过你……你想拿什么拿什么……要钱，钱我也可以给你……我不报警……”

　　你不能表现出自己拥有记忆，否则这次又会是一个死局。

　　身后的脚步停下了。

　　一双手臂从后方伸出圈住了你的腰，他把你揽近怀里，喟叹一声，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你颈侧。

　　“……你去哪儿了？”

　　合着压根没听你刚刚说的话。

　　你挣扎了一下，但没想到他很配合的松开了手。

　　愣怔一下后你很快转身推了他一把，并道：“你谁？我不认识你！”

　　映入眼帘的是夏油杰没错，但他没有穿着袈裟，反而是高专制服。

　　什么情况？他还没叛逃？

　　按理说提前了一年回来，再怎么样也会用更快速度操守旧业并做大做强吗？

　　……或者他其实记忆回来的要比你晚一些，否则这几个月他不可能丝毫动静都没有。

　　“……你不认识我？”

　　夏油杰反问了一句，眼睛盯着你的脸，方便让他找出什么破绽。

　　可惜这么多年了，你的演技早就大有长进。

　　“我该认识你吗？”

　　他只从你的脸上看出了戒备、害怕和陌生。

　　半晌，夏油杰缓和了脸色，露出一副笑容。

　　“不好意思，我刚刚确实认错了，至于我闯入你的房子也是有原因的，你家出现了一只咒灵——像这样的生物。”

　　他唤出一只咒灵摆在你面前，在强大咒灵气场影响下，令你也看到了一些咒灵的轮廓，但由于上一次你还成了一只咒灵，所以这东西对你的冲击力几乎为零。

　　但你应该表现的害怕。

　　刚想开始表演，夏油杰就收回了咒灵，并且往前走了一步。

　　“吓到了吗？抱歉，我只是想让你信服。”

　　“这种东西除非太过强大，否则你们看不见，而我这种人是咒术师，可以袚除这些东西。今天我在追捕一只咒灵的时候，它恰巧跑进了你的屋子，所以我不得不翻窗进来。”

　　不管你是不是装的，都没有关系。夏油杰面上是很和善的笑容，心里却想着：不管如何，这次不会再让你用任何方法逃离他了。

　　扯，再扯。

　　你明面上因为他的话消散了些戒备，带上了感激，实则内心疯狂鄙视他。

　　“我很感谢……”

　　“啊，但是这只咒灵它有同伙，很可能会再次光顾你的家。”

　　你看着他，很明显他就是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其实你的一切通讯工具都没有变，但显然他分不清你到底失没失忆，所以干脆直接找个理由再问一下。

　　你不想如他意，于是道：“啊……那怎么办呢？不然我干脆借住到朋友家好了，你说你是专门袚除咒灵的咒术师是吗？那我可以雇佣你彻底清除我家的咒灵吗？我可以现在就支付你雇佣金。”

　　夏油杰笑容不变：“不用这么麻烦，小姐，我最近会来巡查一下，你可以安心住下。但是以防万一，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

　　“……那多不好意思，恐怕会影响到你……”

　　“并不会。”他打断了你的话，并且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保护普通人是我们的职责。我的名字是夏油杰。”

　　话已至此，更别提他已经拿出了手机，你只能不情不愿的和他互留了联系方式。

　　“你可以叫我沙棠。”

　　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么，夏油杰，我的防尘罩去哪儿了？”

　　“不知道，可能是被咒灵吃掉了。”

　　编，再编。有了咒灵这个万能理由，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结果还是扯上了关系。

　　你无奈叹息。

　　（四）

　　排查咒灵有期限，但过了这段时间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将你们牵扯上。

　　“……”

　　今夜无月，漆黑一片。

　　你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在浓厚的黑暗里你睁着眼睛盯着墙上的钟表。

　　表针走动的声音此刻清晰无比。

　　你看着分针走过了一圈，然后继续机械运动。

　　……

　　最终，你眨了下眼睛，心想：你得杀了他。

　　是的，一个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你必须得先顺着他，然后在他松懈的时候一击毙命。

  

  

  

  

  

  

  非常迟的新年快乐，其实没这么短小来着（心虚）我会尽快更好后续的！（确信）

  

  

  

        *一个神奇上弦养了一堆狼崽子，造成了这个无论人鬼撩就完了的all你故事♡

　　*这个all也不光冒粉红泡泡的那种，是各种狗血的爱恨情仇。

        ——————

        “——滚去宇髓那边…这里我来…！这玩意儿的命是我的…！！！”

　　

　　不死川实弥浑身煞气弥漫，身上已经被带出了几道深深的血迹——尽管凶狠异常，但他还是将自己一直看不惯的后辈护在了身后，剑刃之上寒芒四起。

　　

　　“——可——不死川先生…您——”

　　

　　“滚过去！”

　　

　　他凶神恶煞地又吼了一句，这才将面露迟疑的炭治郎和祢豆子吼到了另一端的战场，而你则并未加以阻拦。

　　

　　“——身为柱…你应该清楚…”

　　

　　拥有绿色眼眸的上弦神色之间带着戏谑，看着这个已经有伤了几分元气，状态并非巅峰的风柱。

　　

　　“——无论他在我这里——还是堕姬那里，结果都只有一个。你们无法打败任何一位上弦…”

　　

　　“你他妈废话真多——”

　　

　　面前之人似乎永远等不到你将话说完，你看着他宛如风刃一般凌厉的剑意呼啸而来，仿佛划破了虚空，带起了微微的风声。

　　

　　“——自寻死路…即使你是玄弥的哥哥…我也可以让你永远消失，他也会永远记不起你。”

　　

　　你按耐住心中涌动的那股悲凉，心中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但尽管如此，在那双纤白的手之间，同样的风刃也缓缓浮现。

　　

　　————

　　

　　而正在战况焦灼之时，一队人马正在赶来的路上。

　　

　　蝴蝶忍看着寂静的夜空，星河浩瀚，夏夜的虫鸣稀稀疏疏的在耳边响起，他们在夜色下疾行，匆忙的脚步声惊醒了梦中的森林。

　　

　　——早在之前，发现不对的音柱已经将鎹鸦遣了回去，聒噪的鸦鸣之声惊醒了两名正沉浸在药物之中的女子。

　　“啊啦…您对药物的研究当真是令人钦佩…紫藤花剂的毒性上升了许多呢。”

　　

　　蝴蝶忍笑了笑，紫色的眸子也转向了面前身着和服的女子。

　　

　　“——该说不愧是珠世小姐吗？”

　　

　　那女子只是摇了摇头，带着些许无奈地看向桌子上那些瓶瓶罐罐。

　　

　　“——只是活得久了些…再加之身为鬼…总有些迫不得已之时，生活所迫之中才对此略有研究。”

　　

　　珠世性格平和，与蝴蝶忍倒是十分相处的来——尽管一开始她二人都对彼此怀着抗拒之情，但两个女孩子相处的久了，再加之有共同语言，对制药又都有所研究，所以很快的便熟络了起来。

　　

　　——尽管都怀着警惕之心，但共处一室相谈甚欢还是可以做到的。

　　

　　“唔——我这么问或许有些冒昧，但我是真的有些好奇啦…珠世小姐认识那位绿色眼睛的上弦吗？”

　　

　　蝴蝶忍状似随意的搅动着手中的紫色液体，实则怀着十二分的警觉和在意，目光飘向了同样跪坐在一旁调配药剂的珠世。

　　

　　“…………”

　　

　　珠世沉默了数秒。就蝴蝶忍以为自己不会的获得回答的时候，她突然叹了口气。

　　

　　“——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我离开了…大概就是这样。”

　　

　　“嗯？那可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蝴蝶忍眨眨眼，旋即又接着问了下去。

　　

　　“——她可真是个奇特的鬼——是吧？”

　　

　　“…………”

　　

　　珠世纤白的手指顿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张了张嘴，在喉咙间化为了一声叹息。

　　

　　“…她很辛苦…灵魂不甘沉沦…却又根本无法从深海中挣脱出来。”

　　

　　“啊…是这样吗？”

　　

　　就在她们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扑棱着乌黑翅膀的鎹鸦横冲直撞地飞了进来，差点没撞翻一桌子的药剂。

　　

　　“——主公有令——虫柱蝴蝶忍——携队员一同去吉原花街助战——敌人兴许包括上弦——”

　　

　　蝴蝶忍略有遗憾的站起身，对珠世示意后换好装束，正准备离开之时，却猛然被珠世拉住了胳膊。

　　

　　“…忍小姐…我看得出来，你对她很感兴趣。如果什么时候你遇上她了…”

　　

　　“……如果…如果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就把这个给她吧。”

　　

　　珠世双目之间流露出几分复杂，素手探上了腰际，从口袋之间掏出了一个绣着朱红色繁花的平安符。

　　

　　但已经有些褪色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个轻薄的，针脚还透着几分青涩的平安符放在手心，旋即捻起上面似乎刚换过不久的绳结，然后将那抹殷红浸在了效力极强的紫藤花毒之中。

　　

　　“……………”

　　

　　『嘿！珠世姐姐——恭喜你啦！今天是姐姐的变鬼纪念日哦——』

　　

　　『您的血鬼术那么厉害——那么香！所以我猜您应该喜欢花吧——？这么一说，感觉有点不自量力呢…我也找了好多花来调配香料哦——放心吧没有紫藤花！』

　　

　　『就送姐姐一个平安符吧！我做了好久呢……』

　　

          彼时那双绿色的眼睛还充满生机，在阳光的照耀下就仿佛盛放的百合花，纯净的几乎透明。

　　………

　　蝴蝶忍将自己的佩剑挂在腰间，拎起那个平安符，旋即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多谢珠世小姐啦。”

　　

　　————

　　

　　而在这边，你猛地避开切割而来的锋锐剑气，一边应付着面前这位暴怒的风柱，一边又分心留意了一下那边的战局。

　　

　　——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顺利…堕姬妓夫身为上弦之六，手中也有过数十位柱的性命，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战局——那个音柱的三个妻子——天呐他居然有三个妻子——一个黄毛小鬼——还有一只猪…？那边居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状态。

　　

　　而你看了看面前的这位已经伤痕累累的家伙，眉间微微一簇。

　　

　　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多道切割的伤口，平滑的断面深可见骨，但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鲜血喷涌——或是内脏被挤压而出。

　　

　　你略做思考就大概明白过来——面前这个不要命的似乎通过控制自己的肌肉将伤口给封住了——这可并非常人能做到的…已经有些非常理了。

　　

　　…仅仅是数年不见…居然已经长进到这种程度了。人类的潜力还真是不可小觑。

　　

　　尽管心中带着一丝钦佩以及无奈，但你手中的利刃却没有丝毫停顿，仍旧是招招致命，直取他的弱点。

　　

　　——而不死川是真的很强大，有一次甚至差点就真的将你的头削了下来——还斩断了你的胳膊几次——不得不说战果丰硕。

　　

　　但在暗夜之中的上弦之鬼，再生速度快到令人难以想象。

　　

　　而就在你准备继续战斗下去之时，那边的战场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机械发出的咯吱声，而与此同时，不死川却猛然攻了上来，将你逼到了离堕姬不远处的地方。

　　

　　——这是在做什么？

　　

　　而下一刻你就明白了过来。纯黑色的，铺天盖地忍者用的苦无从一个机械匣子里飞射而出。

　　

　　“…你在开玩笑吗。”

　　

　　这种毫无攻击力的东西…根本没有可能对上弦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连躲都不用躲。

　　

　　于是你任由那几道黑芒扎入了你的肩膀。

　　

　　“…唔！”

　　

　　左臂再一次被斩断，但这次却并没有迅速再生，而是湿淋淋的淌着鲜血，平整的断面能看见肌肉缓缓蠕动——尽管正在回复，速度相较先前却不知慢了百十倍。

　　

　　…有毒，但并非紫藤花…而是某种延缓再生的毒素。

　　

　　“…总是耍一些小聪明…不是么。”

　　

　　区区一只手而已，废了就废了——

　　

　　你侧身避过一击，另一只手凝聚出威力极大的风刃，直直朝着不死川的腰侧削了过去。

　　

　　他避而不及，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而就在你准备趁此机会上前在补几下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从你的脊髓蒸腾而上，直冲到了天灵盖。

　　

　　“…！！！！”

　　 

　　你身体下意识的后翻，待到站稳身形之后，你绿色的瞳孔猛然间一缩。

　　

　　——就仿佛有千百只蝴蝶在夜空中飞舞，它们的翅膀上有着美丽而繁复的花纹，裹挟着一股春日的烂漫和初夏的生机，缓缓悬停在你的指尖上。

　　

　　而在那最中央的，最美丽的一只蝴蝶扑打着她紫色的羽织，手中那柄纤巧而精致的长剑在手中打了个旋，剑尖遥遥指向你的面门。

　　

　　“——啊啦——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你说是不是…我亲爱的上弦小姐姐？”

　　

　　——————

　　

　　呼——来了来了！

　　

　　断更预警（5/5）

　　

　　感谢易南朽小可爱和扶疏.小可爱的打赏♡在马上就要拜拜的时候还能收到你们的支持真的非常开心♡

　　

　　嗨…这么快就该说再见了…大概也就20多天——与大家相遇的时间真的很短暂。我一开始也只是抱着随便写写的心态，没想到收获了这么多小可爱的肯定♡感谢各位为我提供这么大的动力，让我有能力写作到现在♡

　　

　　虽然对后文的情节已经有了不少构思，但进行长篇写作确实是挺耗神的——马上就要高三的我可能真的扛不住啊哈哈哈…所以在开学的前两天只能紧急刹车了♡

　　

　   一年半之后或许有时间，但我却并不肯定自己还在这个圈子里呆着——所以也不能向各位保证以后一定会来填完这个坑。但请各位小可爱相信，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持自己对这个坑的写作欲…如果真的可以，那或许一年半之后我们还能再见♡

　　

　　以及之前易南朽小可爱说自己4月18号生日——那就在此祝你生日快乐啦♡

　　

　　在短短的20天，我收获了许多可爱的读者们，而每一个人每一次支持都极其珍贵，是我生命中绚烂的一笔…每一次回评论的时候我都是怀着一种很激动的心情，因为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各位对文章的感受，这真的非常温暖♡

　　

　　那最后就祝我亲爱的小可爱们在人生的大路上一路狂奔快快乐乐啦啦啦啦啦啦——

　　

　　——拜拜♡

　　

　　

　　

　　

　　

　　

　　

　　

　　

　　

　　

　　

  这一章实在跳票很久，主要是最近工作比较忙，之后可能还会忙很久，所以只能匆匆完结了！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我爱你们！

  这篇文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关于两人恋爱的过程，至此就告一段落。结婚什么的大概会有番外，也有可能没有，总之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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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可以退下了！”潘多拉突然抬头对着甬道的天花板用命令的语气。

  吉克尼夫猜测着他的目光，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除了照明顾及不到的晦暗阴影，什么都没看到，他在跟谁讲话？绝对是有着什么存在的，吉克尼夫这样坚定的认为，只是自己察觉不到罢了。

  “可是潘多拉大人，我们是奉命保护吉克尼夫王妃大人的护卫，绝不能离开王妃大人半步！”果然晦暗的阴影中传来了回应，并有几只奇怪的八肢大虫就渐渐显露了身影，爬行到了光辉可以照耀到的地方。

  “你们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潘多拉身上忽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气势，让那些可怜的虫子各个静若寒蝉瑟瑟发抖:“接下来的行程不需要你们了，回安兹大人那里复命就好。并如实告知安兹大人我与王妃的下落，以那位至尊的仁慈是不会治罪你们的。”

  几只大虫子面面相觑，迟疑片刻后才隐去了身影。

  潘多拉就站在原地望了甬道许久，身上那股气势才突然消失，与此同时才长长的吁了口气，用了吉克尼夫熟悉的语调说:“终于骗走了它们，那么我们快走吧母亲大人！”

  “它们是？”其实吉克尼夫有些明知故问，这些虫子的来历已经不言而明，而自己并非第一次见到这种虫子。被绝死绝命分尸的那些碎块，显然和这些虫子有着十分相近的外壳。

  “不要管那么多了！”潘多转身前行说:“母亲大人我们快点走吧！我要告诉你的事真的十分紧急。”

  吉克尼夫只能快步跟上，据潘多拉说这里是大坟墓的内部，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宝物库。那个地方不能用瞬间移动到达，所以只能这样步行过去了。

  潘多拉身着吉克尼夫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身奇怪制服，并不是属于飞飞的那套黑色盔甲。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从那张抽象的脸上，没人能看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他来这种地方？这个疑问萦绕吉克尼夫心头，却完全没有时间思考。这个家伙每次看起来都是疯疯癫癫，却会在不知不觉间主导谈话的进程，所以对他吉克尼夫很是有些头疼。

  所以是安兹派他来做说客的吗？在心中暗暗如此做想，吉克尼夫不由紧蹙眉头。话已经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安兹还觉得有挽回的余地吗？这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关系，一开始自己就心知肚明。可是安兹的每一个态度不由让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即使他是无所不能至高无上的魔导王，也可以与软弱的自己平等相处。幻象有多么美好，破碎后的失望就更胜一筹，知道这幻象无法再持续最难过竟还是自己。

  潘多拉突然开口打断了吉克尼夫没有头绪的念头说:“母亲大人一定觉得我是父亲大人派来的说客吧！”

  被人戳破想法，不由心中一凛下意识反驳:“不，我并没有这么想。”

  “母亲大人真的不爱父亲大人了吗？”潘多拉依旧没有停止脚步，目的地近在眼前。

  “我……”吉克尼夫顿时语塞，就是爱才无法挽回啊！付出真心不求回报的爱，这种无私我做不到。

  “我们到了！”潘多拉推开华丽的宝库大门，率先进入了里面。

  映入眼帘的是普通人绝对无法想象的，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拿出去，绝对是会引起腥风血雨的至宝。但在这里却有着数不清的数目，对于安兹持有资产的印象再次刷新。只是这些并没吸引吉克尼夫的目光太久，一种极度排斥厌恶的情绪突兀袭来，来的毫无预兆让人措手不及。抬手抚上胸口，仿佛有什么难以割舍的即将被夺去，一滴眼泪夺眶而出才从这种情绪中醒悟过来。

    “那边！”潘多拉抬手指着宝库深处说:“是最近才出现的。”

虽然潘多拉的话没头没尾，但是吉克尼夫却靠本能意识到，那个最近才出现的，对自己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父亲大人的真面目，其实母亲大人早就发觉了吧！”又是没头没脑的话，潘多拉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却更让人无所适从:“您能这么任性，就是仗着父亲大人深爱着你。”

  “他根本就……”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潘多拉的话真的就不对吗？安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嗜血残酷的不死之王，或者智慧远在这个世界之上的谋略者，还是对统治下的所有生物抱着怜悯的魔导王，又或者是看似对自己深情无比的平凡青年。一人千面，仿佛没有人能真正的懂他。但在与他一天天的接触中，自己早就开始试探他的底线，从起初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无所顾忌。突然意识到潘多拉说的并没错，没人敢像我这样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也没有人能像我，在这样任性妄为后还能被他包容。我早就知道他爱我，可对这种缥缈无用的感情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抱有期望。他爱我，会爱多久呢？这种惶惶不安迟早会让我迷失，为这缥缈不定的东西失去自我太可怕了！

   “跟我来！”潘多拉突然拉住吉克尼夫往宝库深处走去。

   被潘多拉的举动惊吓，宝库深处的事物更让吉克尼夫特别抗拒，这种没来由却在心里警铃大作的感觉还是头一次。

  巨大的漆黑旋涡凭空而立，散发着与四周格格不入的气息撕裂空间，这就是自己突然情绪失控的源泉吗？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被潘多拉的手拉扯住无法再多退。忍不住吞咽唾液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门。”潘多拉简短的回答，在确认吉克尼夫不再有逃离的举动，就松开他的手说：“另一边是父亲大人的故乡。”

  “故乡？”心脏咯噔着漏掉一拍，安兹的故乡吗？那个有着樱花树和各种奇怪美食，还有他朋友在的地方吗？安兹所说并不多，但每次三两语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怀念，这是吉克尼夫难得从没怀疑过感情。忍着强烈的抗拒，吉克尼夫走近到旋涡前：“既然门就在这里，安兹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潘多拉沉默片刻才开口：“也许父亲大人只是还没从您与故乡之间做好取舍吧！”

  取舍？终于知道这种不安抗拒的源泉，这道门是单向的。

  “父亲大人最近来的越来越多了，每次都会在门前站很久。”潘多拉的声音带上了鼻音，虽然他依旧是那张滑稽表情的脸，但吉克尼夫却觉得他要哭出来了。

   门的另一半到底是什么呢？忍不住抬手触碰，却被一道黑色电流弹了回来。我是不能穿过的吗？看着微微发红的指腹，吉克尼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只是觉得非常难过。这就意味着安兹若是穿过这道门，就是永别。不要，绝对不要！从来没有想过安兹会离自己而去，有恃无恐突然就成了患得患失。

  “吉克尼夫！”安兹的声音经过空气的传导，落入吉克尼夫耳中严重失真。

  回身就看到安兹出现在视线里，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多久没有这样直视过他了？他来这里是为了这道门吗？还是说他要就此回去了？

  “潘多拉！你怎么可以在没有做任何报告的情况下，带着盟国皇帝失踪？你知不知道，这是会引起国际问题的！”安兹边说边走到两人面前，接着才对吉克尼夫说：“潘多拉实在是太胡闹了，我为他任性的行为向你道歉。”

  “不，不用在意。”吉克尼夫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安兹，心里却为他见外的语气焦虑。想要问他是否已经有了离开这里的意愿，却突然发现自己没了立场。

  安兹却像是已经不在意吉克尼夫的不安，冷冷的说到:“接下来我会让西苏带你离开宝库的范围，然后让夏提雅送你回帝国。”

  跟在他身后的女仆立马行礼道:“巴哈斯皇帝陛下，接下来请跟我来。”

  “……好。”不再是王妃大人了吗？心疼弥漫着无力的苦涩，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吗？

  “那么安兹陛下，请恕我先行离去！”吉克尼夫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让自己看上去优雅高贵，企图抹去安兹心中自己近来的傲慢无礼，那样的糟糕形象绝不能留在安兹的记忆里。

  “嗯！”安兹点点头，看着吉克尼夫转身突然开口叫到：“吉克尼夫……”

“什么？”转身的瞬间心头雀跃，他对我还有留恋！

  “……路，路上注意安全。”安兹身上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这光芒吉克尼夫见了无数次，起初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魔法，也许是读心术也说不定。可后来又觉得不像，但到底是什么让安兹这样呢？吉克尼夫一直想不通，却在这一刻突然明了，他在紧张。

   “安兹。”吉克尼夫没有回身跟上女仆的脚步，而是慢慢向安兹走近，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浅吻才问道：“你还爱我吗？”

  “哎！”安兹微微惊呼一声，身上再次闪烁数次绿光，才像是回过神来将吉克尼夫拥入怀中说：“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爱到愿意为我留在这里吗？”吉克尼夫小心的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心中盘算着到底要用什么筹码才能让安兹断了回去故乡的念头。

  “留在这里？”安兹不解的皱了皱他没有的眉头，但还是痛快的回答道：“当然，只要吉克尼夫说的，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吉克尼夫总算松了口气。这一点都不像我，这样的患得患失真的很不舒服，我一定要让安兹再也不舍得离开我。

  “对了！”安兹突然推来吉克尼夫，在他面前单膝跪地说:“我一直觉得酒杯当定情信物实在太脆弱了！所以，我准备了这个！”安兹不知从那拿出一枚精美华丽的红宝石戒指，拉起吉克尼夫的手说:“吉克尼夫，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突如其来的求婚，跟第一次一样突然。但此刻却没有了那时的惊吓和彷徨，只有水到渠成的惊喜和幸福。张口却是哽咽，只能用力的点点头，看着安兹将戒指戴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安兹起身亲了亲吉克尼夫，又一次把他拥入怀中说:“我知道这很唐突，一点也不浪漫。但是我不敢错过，我怕你又改变了注意！我们举行婚礼吧！越快越好，我已经迫不及待让你成为我的合法伴侣。”

  “嗯！”能做的只有点头，吉克尼夫也紧紧的抱住安兹，抱住这世上自己最后的幸福，这次绝对不放手！

  潘多拉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看着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目中无人的秀恩爱。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真是秀到我眼睛痛！有个不开窍的父亲大人，我还真是辛苦呢！

  ……

  又是梦！被亡灵们撕扯纠缠，门明明就在眼前。可不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拼命的伸出手，不再在意亡灵们的诅咒，只差一点点，一点点自己就能推开这扇心心念念的大门。只是指尖的轻轻触碰，门立刻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可亡灵们并不就此罢休，而是更加凶狠的纠缠着吉克尼夫，妄图将他远远推离门前。门内却突然伸出一只洁白的骨手，握住了吉克尼夫渐渐离门远去的手……

啵嘴（五）凡事要学会抓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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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绿茵球场。男足未来的希望们被家长握着小手离开，有的不情不愿地回头望着球门尔康手，有的甚至抱着门栏不撒手，结果被当众打了屁股。

一个足球骨碌骨碌滚到唐水脚边，小男孩朝她挥挥手，唐水也朝他挥挥手，活动活动筋骨抬起一脚把球踢飞了。

小男孩目送足球以一道华丽的抛物线落入池塘，激起高高的水花，他望着池塘久久没有回头，应该是相当震惊，就在下一秒，他头一转朝唐水冲去，像个点燃引线的小炮仗。

唐水急忙喊道：“我可以解释！”

小男孩卯足了劲跑，喊道：“我不听！我不听！”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唐水见他仍然一意孤行地莽，她转身就逃。

她逃他追，硬生生打破了唐水老年人散步去王卫国家的愿景。作为一个成年异人，唐水毫无疑问地在二人追逐战中遥遥领先。

小男孩被远远的甩在身后，不见踪影。唐水愧疚地想，明天买个新足球去球场找他赔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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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按响王卫国家的门铃，一位利落短发、身量较高的女子开了门。

“初次见面，我是唐水。”

“我是卓宁，王亦的妻子，快进来吧。”

客厅飘荡着浓烈的酒香。

“水儿，来。”唐明月朝唐水招招手，对徐敏丽感叹道，“你快十年没见过水儿了吧。”

“丽姨好，总听嫂子说起您，今天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唐水话没说完就被徐敏丽握着手拉到身旁。徐敏丽喝得醉醺醺的，笑着说，“太见外了，咱们不用多客套。”

“诶呀，上一次见……还是你上高中的时候？”徐敏丽皱眉回忆状。

脑子里筛了一遍硬是没捞起来半点回忆，唐水知道自己忘性大，也不为难自己，大大方方地说：“好像是高中诶，丽姨记性真好啊。”

“真的是太久了，还是当年回成都见过一回。”徐敏丽和唐明月对视一眼，笑着说，“水儿，我和月儿生的全是小子，你这小妹宝贝得很，月儿可没少拿照片给我看，四舍五入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了。真是越长越乖啦（四川话：漂亮）。”

“听月儿说你现在没处对象啊。”徐敏丽笑眯眯地摸摸唐水的脸蛋。

果然唠家常躲不开的话题之一就是处没处对象。“是啊，丽姨有好的可以介绍给我的，我不介意相亲。”唐水顺着徐敏丽的话往下说，毕竟喝醉的人得哄着。她小声和唐明月说，“月月，你输了多少啊，丽姨开心成这样。”

唐明月笑着拍了一下唐水的手，“瞎说什么，这不是小丽家的老三要回来了，大家开心，喝点酒助助兴。”

唐水疑惑，“老三？我记得是又哥在国外。”

“不是又，是也，老三王也。”唐明月递了杯威士忌给唐水。

徐敏丽喝了一大口酒，贴着唐水，“回来的是小也子。”

鼻子一酸，眼里迅速兜了包泪水，唐水蹙着眉问：“他从哪回来？”

瞧见唐水泛红的眼眶，唐明月愣一下，心疼地说：“怎么了这是。”

唐水揪住唐明月的衣摆，又问了一遍，“他从哪回来？”

“武当山，武当那边联系老王，小也被武当除名了。”

是认识的那个王也，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一滴砸进酒杯中，溅起一朵姜黄色的花。

徐敏丽和唐明月两人慌张地询问唐水出了什么事，唐江和王卫国闻声也从餐桌旁围了过来。他们的交谈声逐渐变得尖锐，最后浓缩成了一阵嗡鸣，唐水抽过纸巾把眼泪擦干净，低着头缓了会。

耳边的声音由模糊变至清晰。

“水儿，还好吗？”唐明月将唐水揽在怀里。

“没事的，别担心。”唐水依偎在唐明月怀里，眼前是一脸担忧的徐敏丽，她不好意思地说，“丽姨，我就是饿的，睡一天没吃饭了，头有点晕。”

徐敏丽立马张罗着要做饭，被王卫国拉着手坐下，他说：“都喝这么多了脑袋不晕啊，今咱们点外卖，速度还快。”

唐江摸摸唐水的头，“真没事吧。”

“真没事。”唐水朝他眨眨眼，“我刚刚喝了你藏在冰箱里可乐，现在肚子疼了得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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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洗过脸后倚着洗手台放空脑袋什么都不想，只要一有杂念就总能拐到王也那去。

烦死了又想到了，唐水仰着头把眼泪逼回去。

她变成了一个爱哭包，一个满脑子王也的恋爱脑。

手机嗡嗡嗡振动，唐水抄过手机。

来电显示：是宝贝也

……她什么时候改成这个备注的，是清醒的时候做的吗，不，她一点都不清醒，她就没有清醒的时候。

唐水接听后点开免提。王也的声音很黏糊，本就夹带吞音的京片子更是糊成一团。

“歪？我这刚睡醒看到你给我打电话来着……”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手机屏幕上。唐水小声喊他：“宝贝……”

“嗯……嗯？”睡得太久了脑袋也糊住了，王也吞咽口水润润嗓子，传来的女声是熟悉的哭腔。

“唐水……”王也试探性地开口，“你在哭吗？”

唐水避而不答，情绪低落，“……宝贝…你是不是讨厌我？”

一时，剩了些微不可查的呼吸声，却不见回答。心尖一颤，腿肚子发软，唐水滑坐到地上。

王也只是被问懵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呃……我不讨厌你啊。”王也听到“咚”的声响，翻身坐了起来，“唐水，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呢？”

唐水抱着腿抹眼泪，“你犹豫了，你就是讨厌我。”

“我真不讨厌你。”王也握着手机掏心掏肺地说，“真的，我根本没理由讨厌您啊，您说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好友申请。”手背抵住鼻子，唐水平稳声线，声音又低又闷。

王也傻眼，“……什么好友申请。”

“微信好友申请。”

王也点开微信，看到一个小红点立即同意。

“同意了，已经同意了嘿。”

“早同意不就好了，真费劲。”唐水扶着洗手池站起来，抽过纸巾擤鼻涕。

王也沉默了会，不爽道：“唐水，你怎么回事儿啊？溜我玩呢？”亏他还担心她出什么事了，乒呤乓啷的，至——于吗请问。

唐水扯过洗脸巾湿湿水，抹掉泪痕，“没啊，我刚刚可都是真情实感，就是因为你不通过我好友申请我才哭的。”

不是很能理解唐水的脑回路，屋里只王也一人，他支起腿，摸了把颈间因酣睡蒸出的腻乎汗，又躺回榻上，一时语塞：“……怎么又为这事儿哭啊……”

“我觉得你不通过我好友申请是因为讨厌我……”唐水也不理解，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等会该怎么和月月他们解释哭得眼红鼻子红的。

大号拉不出来憋红的？有点丢脸啊，她真的不便秘的。

“不过这和亲嘴还不一样，因为好像纯属是我自怨自艾臆想出来的，越想越难过就哭了，但不会一直哭，亲嘴那是亲不到就会一直哭。”

“虽然我真的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在意你，但是我确实很在意你，在意你对我的看法，在意你喜不喜欢我。”唐水坐在马桶盖上认真剖析自我。

没得到对面回应，唐水问王也：“……宝贝，你在听吗。”

“听着呢，还有你能不喊我…呃……换个称呼成不？”

唐水嘴一瘪，拒绝道：“不要，喊这个会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你这么喊我不敢应啊……”王也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唐水笑笑，“王也，你害羞啦？”

“嗐，那倒不至于，就是别扭……”王也坐起身，趿着布鞋走到门边开了灯又盘腿坐回榻上，“咱们捋一捋啊。”

王也艰难回忆了一下，这回忆会咬人。

“最开始的打奔儿，是因为前天你看到了大屏幕里我和老铁比试的画面，而且亲不到就会一直哭，对不？”

唐水同意，“对。”

“第一次是直播画面，昨天你是在看台上看我和诸葛青比试，是肉眼直观的。”

唐水思忖着，“可以通过载体吗，是只要我的眼睛看到了活着的你，还是说照片和视频这种影像资料看到了也会产生亲吻冲动。”

“我觉着这需要试试。”王也挠挠脸补充道，“嗐，现在最好别试吧，万一有用你又得硬生生哭晕了，毕竟我还在山上。”

唐水悲从中来，“……你欠我一次亲嘴，回来补给我。”

“……”王也当成耳旁风，继续分析，“树林里的两次亲嘴是有时间间隔的。”

唐水也想到了这一点，“没错，我们可以做个小测试得出准确时间，你什么时候到家？”

王也暗自吐槽，大学时实验是没少做，这么奇葩的还是头一次。

“成吧，我明天就下山了……”王也回想唐水的问法，疑惑道，“这意思是…你知道我要回家？”

王也被武当除名了，这是为什么？唐水眨眨眼睛，直白地说：“你不是被武当除名了吗，回不去了吧？月月说武当打了电话，告诉国叔你被武当除名了。”

唐水，唐明月，唐江，唐处愚。

“……吔？”王也懵逼脸，理出来一段人际关系，“你是月姨和江叔家内小妹，老愚的姑……”

唐水抿抿嘴，没憋住笑，“王也……噗……我是不是比你大一辈啊……”

“……”王也撇嘴，“你不是喊我爸叔么，没差辈啊。”

人们总是对伦理称呼问题存着莫须有的坚持。

“我出这个门就喊他国哥。”

王也无语住了，“……不是，您今年多大啊？”

可是有些女人过了十八就会对年龄斤斤计较，比如：唐水。

唐水控诉道：“这个问题很伤人知不知道，因为我已经十八……再加八了。”

王也笑出了声，“二十六呗，咱们一样啊，不伤人滴，正当好年华啊。”他躺回榻上枕着胳膊肘，一脸享受，“最适合睡觉了嘿。”

“宝贝……”唐水有个脑洞，她琢磨着，“既然我们同龄，家人关系又好，但是我只见过又哥和亦哥，之前从没见过你……”

“之前从没见过”几字让王也意识到些什么，眉头上挑，语气破天荒多了些耐人寻味，“怎么说？”

唐水一脸纠结，“我们……失忆过吗？”

“……不能吧，这太玄乎了。”王也咋舌，唐水这记性真不咋地，准备大大方方认个友，俩人一起感叹缘分真真妙不可言，一开口却变了个话头，“您……呃…母校是哪啊？”

“母校？”话题风马牛不相及，唐水顿了顿，询问王也，“要从幼儿园说起吗？”

莫名的问题偷溜出了口，原本的想问的熄了火，也不急于这一时。王也眨巴眨巴眼，不过问都问了，他任意地框定范围，“大学吧，大学哪的？”

“美院，清华美院。”

“嚯，我也是洗浴的。”王也点点诧异，丝丝惊奇，合着没头没脑做了几年术士，竟暗生了一语成谶的妙法？忒中二了点哈……总之，他觉得这不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唐水联想到更狗血的桥段，“难道我大学喜欢过你，结果爱而不得突遇车祸，脑部重创后失忆了？”

剧情狗血到王也脑袋卡壳，“……那我为啥不记得。”

“因为你觉得伤害了我，封心锁情不再爱，忘却尘缘去武当出家了？”

有因有果，竟然离谱得有些合理。“想法很巧妙啊。”王也摸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你现在在哪呢？我家吗？”

“准备来说坐在你家厕所的马桶盖上。”

“你坐那儿干嘛？”

唐水苦着脸，“我刚刚一听你的名字就委屈，直接在客厅哭出来了，就说吃坏肚子了跑厕所躲躲，现在躲了快半小时了，他们肯定以为我便秘了。”

虽然唐水的语气真的很可怜且这事他得担一半责任，但王也还是没忍住笑喷了。

唐水跺了下脚，“笑个锤子，我肠胃可是很好的，我要出去了，挂了。”

唐水把手机揣兜里拉开门。

唐明月、徐敏丽手忙脚乱地转过身，一边向前走一边摸头发，王卫国、唐江一个挠挠下巴一个挠挠头，卓宁看着王亦的脸问她今天发型怎么样，王亦举起大拇指说：超棒。

加起来超二百五十岁的人了还喜欢听墙脚啊，还以家庭为单位团伙作案。

唐水嘴角一弯，无奈地说：“是不是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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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真的没想到被踢飞足球的受害者小男孩是王家第三代的独苗苗——淘淘。

此刻他正坐在她的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手里的白灼虾。唐水把壳摘干净了，将虾肉轻轻放在他的碗里，抱歉地朝他笑笑。

她这边给了淘淘一个虾，徐敏丽就给她一个，说着：“水儿多吃点，淘淘还不谢谢阿姨。”

淘淘嘴一瘪看向唐水，试图指控，“奶奶她……”

唐水也嘴一瘪看着他，淘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别过脸去，筷子夹起虾肉狠狠咬了一口，“谢谢水阿姨。”

唐水挑最漂亮的糖醋排骨放到他碗里，“应该的应该的，小孩子多吃点才能长高，像你三爷那么高。”

唐水把虾肉塞进嘴里，咀嚼的速度逐渐变慢。

……完了，话又拐到王也身上去了。

徐敏丽、唐明月、王卫国、唐江四人像是闻到蜂蜜味伺机而动的棕熊，他们两两交换完眼神，最后唐明月被选作代表领导式发言。

唐明月一反常态的使用怀柔政策，“水儿，你刚刚在厕所和谁聊天呢？”

唐水装傻，“月月现在在吃饭呢，不要谈论厕所话题。”

果然雷厉风行的战争手段才适合唐水这种爱逃避的小孩，唐明月眉一挑 ，“我们家一直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实话的孩子才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

唐水含着饭糊弄人，“one耶。”

唐明月用筷子敲敲桌子，“把饭咽下去，好好说话。”

唐水即答，“王也。”

唐明月清清嗓子，“说说你们的关系。”

唐水依次观察除淘淘以外所有人的表情，因为淘淘当时在写作业没来得及听墙角。

“……我可以问问你们听到了什么吗？”

唐明月一点徐敏丽，“小丽你来回答。”

徐敏丽软软地笑起来，这使肉肉的她显得更加绵软和蔼了。

一看就是个唱白脸的。

“听得挺模糊的，就是些零零碎碎的词语。”

唐水塞了一口土豆丝。不会是便秘，车祸，失忆之类的吧。

徐敏丽道：“哭，宝贝，亲嘴，睡觉，明天下山。”

……？你们好会抓重点啊？？？

唐水咽下土豆丝，干巴巴地说：“……我们的关系……”她咬咬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徐敏丽眼睛一亮，唐水语调又弱下来，“也可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放下筷子比划两下，食指和拇指间留下一小段距离，“就那种……很灰色地带，很微妙的……”

唐江眉头紧锁，“……你们俩发生关系了？”

唐水捂住淘淘的耳朵，立马否定，“没有，大江这里有小孩子呢。”

王卫国严肃脸，“水儿，别怕，内小子是不是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告诉叔，叔给你出气。”

啵个嘴也算出格吗，她亲家里小狗的时候都比这出格。“真没有，王叔，你们别担心了。”唐水认真道，“王也他很好，我们都会照顾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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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就是新一轮的酒局。

王也被武当除名且明天下山这两件事让王卫国喜不自禁，今晚就属他喝得最多最嗨皮。

为了躲避新一轮的严刑拷问，唐水逃到阳台上准备自酌几杯，没想到卓宁也在这里躲着。

两人意外的聊得来。

从包包香水穿搭化妆品护肤品医美聊到酒吧夜店会所哪家的男模屁股最翘脸蛋最靓。

晚风将她的短发吹乱，碎发遮挡视线，卓宁倚着栏杆不甚在意，“结婚后就没看过男模了……淘淘出生后更是很少喝酒、蹦迪。这次多亏小也回来了，大家一起开心开心。”她轻柔地笑了笑，还是抬手将头发捋到脑后，像是将婚前的小爱好妥当收好徒作缅怀。

醉酒后的一切情绪外露似乎都可以被体谅。

“……王亦他啊，根本不懂我，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为他着想。”

婚姻给女人所带来的是否大于失去的，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自己似乎对其无从置喙。

至少现在除王也外，没有一人让她有与之共度余生的想法，唐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怎么又拐到王也那去了。

“男人不都这样吗。”小臂架着栏杆，唐水眨眨朦胧的眼已然是醉了，“我们付出的好很快就会变成理所当然的，得到后便不珍惜更是他们刻在基因里的一段。”

别墅外的后山此时与茫茫夜色交融，徒留几抹黛色却失了棱角，只剩灰白的边界线，成了一幅天然的水墨丹青画。

卓宁搂过唐水笑道：“有故事啊？不过你也别太悲观嘛，我和王亦这么多年磕磕绊绊不也过来了。婚姻啊，还得慢慢品。”

“是苦酒吗？”

“你喜欢喝什么酒？”

“唔……梅子酒吧…”

“就是那个味的，再加一点点苦和一点点辣。”

“我不喜欢苦诶，那样我就会变成苦水了。”

卓宁哑然失笑。

伏黑甚尔不喜欢你。

一个娇滴滴的，由他父亲最宠爱的侧室的女儿。

 

你的母亲，曾是禅院家一个隐秘的传说，以再嫁之身带着一个女孩嫁入禅院家，还拥有了他父亲最多的宠爱。

他讨厌你，尽管你最喜欢追着他叫哥哥。

 

你长得很像你母亲，带着一种楚楚可怜的无辜味道，甚尔曾经无数次听到他母亲对你们的咒骂，说你们都是狐狸精。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是你的母亲嫁入禅院家的时候，你穿着一身红色的和服，怯生生的叫他哥哥。

在后来许多次你在咒灵群中看到狼狈的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叫他哥哥。

 

他已经习惯了日复一日被人歧视虐待，但他无法习惯你每次的救场。

你受尽了他父亲的宠爱，所以每次那些禅院家的人远远看见了你，都会收手离开。

他并不接受你的好意，在你为他上药的时候总会恶言恶语的对你阴阳怪气，非要把你赶走才好。

 

——然而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他却每晚在梦中看到你的身影。

那双大而明亮的杏眼隐隐含着泪，嘴唇红肿，却还是被弄得乱七八糟，哭的更加可怜。

你的手无力的要从他脖颈上滑落，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上都有了可怜的红痕。

你的眼睛水光潋滟，断断续续、可怜兮兮的叫他“哥哥”。

 

“◎！”

他骂了句脏话，从梦里惊醒过来，却看见你正跨坐在他的腰腹上，一点点为他嘴上的伤疤上药。

你用的东西当然是不会差的，一股凉意从疤痕处传来，可是他更无法忽视因为你修长纤细的腿动作所带来的异样感，一点一点蔓延全身。

 

梦里的反应还没有褪下去，此刻你又穿着轻薄的睡裙在他眼前，与梦里的场景几乎重合起来。

 

你被当做正经的御三家小姐教养，与本家的小姐们一起学习，琴棋书画一个都不落下，他父亲甚至特意从关西请来了舞蹈大家来教习你。

你天资聪颖，学的很好，穿上十二单举起扇子献舞的时候，简直就像古事记里的天钿女命再生。

 

他忽然想看看你卸下额钿花黄后是怎样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平时连上台阶都喊累，却硬撑着跟上他，努力走在他身后的小姑娘跳完这样累人的神乐，还能有站着的力气吗？

你这样柔弱的身体，喉口又浅，小腹还没有他的手掌长，怎么能禁得住他折腾呢。

 

他没想到正巧撞上你脱下十二单，去够衣架上那件轻薄如棉絮的丝质白裙。

不知是谁给你挂上去的，衣架对你来说太高了，怎么垫脚也没办法够到，反而露出你光洁如玉的脊背，与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想到了自己每晚瑰丽的梦，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攥住了，一阵一阵的发紧。

他对你的情感渐渐从厌恶改变了，变成了一种更为复杂的东西，他不再排斥你在训练场的围观，甚至会顺从的低下头来让你给他擦汗。

他不再允许你的目光投在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不然就会狠劲欺负你，他最喜欢看着你哀哀哭泣，连说话都无法清晰的求饶样子。

他实在是精力太旺盛了，力气又大的你根本无法反抗，每次发狠去推他的手臂，却只摸到一手紧实的肌肉，根本就像蝼蚁撼树。

可就算他怎么过分的对待你，稍微哄一哄，讨好几句，你还是会破涕为笑，依然轻轻叫他哥哥。

 

 

于是他把你抱下去，滚烫的手掌紧紧箍住你的腰，眼睛里闪着狼一样凶狠的光：“小姐，你就是这样大半夜跑进男人的房间里？不怕被◎死？”

你依然用那种懵懂天真的眼睛看向他：“可你是哥哥呀。”

 

后续在彩蛋

 

 

 

 

 

*解压文学，无脑爽文

*人物ooc，文笔飞走了

*红心蓝手是燃料，彩虹评论是动力

*女主是屑，为了防止代入以后想要干掉自己，采用第三人称，名字是长谷川八九（Hasegawa Hatiku/はせがわ はちく）

*女主真的是人渣屑人！女主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作者不为女主的屑言屑语和屑渣行为负责！

*本文又名《只要我不讲道德，就没有人比我更不讲道德》、《活着就是恶心》

*灵感源自双雪涛《刺杀小说家》

*

2006年。

此时尚是年初，春寒料峭。

天上不阴不晴的，只密布着灰白的云。伏黑甚尔从赛马场走了出来，脸上有几分不悦，干完一单后从跑去赌马结果又输了。他不经意抬头瞥了一眼，只觉得天空像覆在腐烂尸体上的裹尸布。

低下头时，他一眼瞥过长街，看到了一个在不远处排队的熟人。

是个女人。

甚尔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别误会，是那种遇到意料之外事情的惊愕。

三年前，他亲手杀死的目标又活过来了。

伏黑甚尔跟孔时雨说过，他只擅长记女人的名字。

在孔时雨看来，此乃谎言。

他很清楚，甚尔其实不擅长记除了妻子以外的人的名字。

名字是一种「束缚」。

这是甚尔在禅院家学到的，他因此被束缚了十七年。

他不想被链子束缚，也无意束缚旁的没干系的人。

像一只没有脚的鸟飞走后。他遇见了千鹤子，她垄断了他的人生，往后余生他只想念着她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在甚尔看来，如果擅长记住妻子的名字，他说擅长记女人名字也不算欺诈。

现在，被他隐晦视线盯着的那个女人是个像鲱鱼罐头的气味一样独特的存在。

甚尔不记得被她的名字了，但仍记得是个小说家。

他杀过上百个目标，职业是小说家的，独此一份。

小说家是让他白忙活了三次。

小说家还是他上次金盆洗手前最后一单。

总之，小说家是个神奇的目标。

就这样，甚尔难得的记住了这个多余的人。

死而复生的女人，仿佛诱惑潘多拉打开的墨盒，叫伏黑甚尔陡然间生出一种大逆不道的心思。他又回想起来了，千鹤子的手无力地垂下病床，身体像一朵枯萎的低枝玫瑰。他定了定神，犹豫了一下就跟上了小说家。

*

小说家的反追踪意识很强，她意识到了有人在跟着她，但她也很嚣张，明明杀死她就像给一条砧板上的鱼剖腹刮鳞那样简单，明明确实割开过她的喉咙，但小说家有恃无恐的反过来揪出他。

“哟，几年不见，不当牛郎杀手，改行当stalker了？”小说家抱臂依靠在巷口墙边望着他，刻薄的语气像是现下的风，怪冷怪刺的，脸上是挑衅的笑容。笑容在某些情况下是权力的彰显。明明瘦弱的一阵风都能刮走一样的女人，却露出这种仿佛可以宰制他人的笑容。

“三年前，你死了。”甚尔笃定的说。

他不可能犯下让人假死的低级错误。

甚尔可以保证，小说家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掌握「反转术式」的术师，也没有变成有诅咒味道的咒灵。

无疑，小说家是死而复生。

白发少女得意地笑了起来，“是啊，stalker先生，可我还活着。在剧情落幕前，主角是不会死掉的。”

“什么意思？”

甚尔暗忖着，这他|妈怕不是南极跑来的阿德利企鹅吧？骄慢、自大、无礼、刻毒、中二……简直是电视剧恶毒配角毛病集合体。上帝造她的时候是多倒了多少讨嫌的特质丢这女的身上？

玫红色的眼珠灵动地转了转，稍微冲淡了那种冷利的刻薄感，她反问：“先解决我的疑问吧——是谁买了你杀我？”

“业内的规矩是不会透露雇主信息的。”

除非加钱。

小说家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清道夫都是从中介那接单，只有中转消息的那个才会掌握雇主信息吧？像你这种见不得光的老鼠，在这装什么呢。”

她趾高气扬地一甩皮包，就要离开：“好了，恶狗别挡道。”

在少女还差几步踏出阴影时，一把刀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脏，男人低语道：“既然知道是恶犬，那还是态度谨慎点吧。小说家小姐，做人的第一课，我给你免学费了。”

红色的双眼被愤怒点燃，像是浮着火焰的大都会鸡尾酒，耀眼的灼人。但很快，这双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变得黯淡无光，最后只能不甘心地阖上——甚尔利落地抽出了长刀，少女的脸色更加扭曲了，她再度如同上次一般，整个身体恍如酒瓶打碎在地上，胸腔盛放红荼靡，漫开新鲜而浓稠的血液。

既然不知道她怎么复活的，那就直接再杀她一次看看，如果活不过来，那是她活该，本事不到家，说明那个奢想也没用，如果活过来，这就证明了她的价值。

*

甚尔等了一会，就在他等的不太耐烦时——

血液缓缓地倒流，就像化学提纯实验一般，血液刨除了灰尘、泥土一类的杂志钻回了少女的身体，她胸腔贯穿的伤口也愈合了起来，连同破损的衣服也恢复如初。与其说是愈合，不如说像是影片倒放一般的时光回流效果。

长谷川八九一脸嫌恶的提着包撑起身站起来，突逢重击让她还有些晕眩，只得像弱柳一般扶墙而立。因为生气，血往脸上涌，双颊涨的通红，反而比之前死人般的惨白脸多出了几抹生机。

她咬着唇，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甚尔，一副恨不得当场把人刺死的神色，一字一句充满寒意地从牙缝里磨出来，“很好，你这该死的狂犬。”

甚尔笑容的幅度却更大了，讽刺的神气愈发地厉害。

见他这副模样，长谷川八九怒中带笑，笑意粲然，却像是不怀好意的毒花，“你这没脸没皮的小白脸、没人要的鳏夫，就让你的夫人尸骨永远躺公墓，灵魂待黄泉吧！”

眼前的人面沉如水，如同凶恶嗜血的鲨鱼，恐怖的气息排山倒海的扑来，如同无情的海潮就要当头猛地一拍，长谷川一脸无动于衷，神情冷冽的迎接着又一次死亡。

*

醒来以后，长谷川八九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她被丢在浴缸里头。

甚尔就像大河剧里的武士一样持刀直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少女，“好像小说家都挺喜欢自杀、体验死亡什么的吧？如果你对这种体验很感兴趣，我不介意再多来几次。”

长谷川八九愠怒地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身上的伤都会一键刷新，但是死亡时遭受的剧痛以及撞击一类造成的眩晕依然像负面buff一般挂在她的身上，哪怕故作高傲凌厉的姿态，也掩不住恹恹神色。她稍微用力地维持平常的声音，将有气无力的气音压下，又是那股子盛气凌人的味道，“你的发言和你脑干发育水平呈现一致，总是有一种和谐的美。”

甚尔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读懂了少女的冷嘲，他只笑了笑，“多谢？”

长谷川调整成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双手叠在腹部，矜傲地点点头，“不用谢，现在更是无与伦比的和谐之美了。”

甚尔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是有嗜杀、虐杀的变态，但是面对长谷川八九，那种想要一刀结果的杀意就像额角的青筋时不时冒出来，“你的嘴真是捐给谁都不想要。”

长谷川冷淡地回答：“因为举世无双的妙口生花，除了我没人承受的起这个代价。”

气氛像浴缸里的残留的一小滩水冰冷而凝滞，少女漫不经心地用手拨弄开这小片死水，立马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开来。

她又笑了起来，表情变化之快令甚尔都要内心啧啧称奇，唯一不变的是眉目间的刻毒冷意。长谷川八九拢了拢她的白发，神情轻松地说：“小白脸，想要复活你那个真爱吗？刚巧我能。”

甚尔看着她微翘的朱红唇瓣，只觉得这女人真像是会笑的恶魔。

他如实说出了心中的感受，“听起来像是与恶魔做交易。”

长谷川轻蔑地望着甚尔，“哈？贪婪的老鼠踩上粘鼠板，就不要欲盖弥彰假装自己不是阴沟货色了。乡下的老鼠变成城市的老鼠，也仍旧是老鼠……”

甚尔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被少女的垃圾话所影响，他寻思着至少得让这恶毒的蠢货把信息吐干净再干掉。他确实是没什么自尊心得过且过的游民，但耐不过眼前的少女搞人心态很有一手，只叫人觉得这家伙没有投生禅院垃圾场属实可惜，在那地方成长她这张嘴绝对能拔头筹。

“三年前本该被杀死的人却在你眼前活蹦乱跳，你一定想这个人掌握什么复活的法门吧？这种事即便是你这种一看就没上过学的玩意也看得出来。”少女打了个响指，她似笑非笑地又吐出了下一个惊雷一般的关键信息，“复活别人也可以，我有这样的权能。”

孤狼锐利的碧眼攫住了长谷川八九，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就像一个赌至高潮的赌徒。

良久，他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

“有什么条件或副作用吗？”

长谷川八九看了会甚尔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鳄鱼的眼睛一样危险却昳丽，有着让人着迷的魔力。正常人看了会想要化为对方器官，给他一个拥抱的符号，而她的前脑区只会将信号转化为想着用手枪打烂他器官的冲动。

瞧，他现在多像在隐忍霰弹打爆内脏的痛苦。

她歪了歪头，撑着脑袋趴在浴缸边缘，“我的信条是等价交换，你当场自裁怎么样？我会把你的头颅切下来摆在你妻子旁边，你可以睁大了双眼看完她怎么活过来以后永远闭上眼睛。”

甚尔嗤笑了一下，“我倒是怕你这细胳膊砍不下我的脑袋。”

长谷川八九噎了一下，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恼怒地瞪着甚尔，“你杀了我三次。那个雇主信息勉强抵一次，你给我下跪道歉，我就勉强原谅你。”

甚尔握住手中的长刀愈发用力了，他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啊！

他以吓人的目光凝视了少女一会，“我说，要不水族箱和水泥墙你自己选一个归宿吧？”

不要以为不死就治不了你。作为清道夫的甚尔，见识过无数人性至暗时刻，他轻描淡写地描述：“听说窒息的瞬间很痛苦，愈是想吸气，气管进的水、水泥就愈多，咽喉会因此痉挛，死状也很惨。”

甚尔注意到，长谷川八九的身躯克制地僵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的撇开头，手指明明被吓得在颤抖，面上却还是维持着色厉内荏的样子。

这家伙总算有点兔子的模样了。他想。

白发红眼，真的很像兔子，就是脾气太糟糕了。

似乎在高傲无用的自尊心与痛苦的死亡体验之间纠结了一番后，少女的脸难受地皱成一团，她闭眼吼道：“我大人有大量，就给你抹掉那两次帐！”

甚尔对无能狂怒的少女笑了笑，“好了，别赖在我这了。”

少女不作声，仍然昂着头一副高傲的天鹅模样，但肢体的细微地方与神色间暴露了她的疲倦与颓丧。

甚尔挑挑眉，直接像拎着猫一样，捏着后颈连衣领一块扯着将少女拎起丢到了沙发上。

就像守株待兔那个寓言，兔子隔着沙发撞上墙根，人又彻底昏了过去。

甚尔：“……”

这么菜，到底哪来的底气嚣张的。

躺在小床里的小孩被这喧嚣闹的终于绷不住冷静的表情，大哭了起来。

甚尔：“……”

一个一个的，怎么都那么麻烦！

*文中对八九的描写偏甚尔视角的，甚尔还是太嫩了一些，不要美化这个屑女人，就像《尖叫皇后》里的香奈儿一样，影视剧看着很带感，现实里遇到这种人退退退，千万不要靠近，不然会变得不幸。

*因为是中秋节，今天就更一下吧～就是感觉好像好少人看这个😭

*彩蛋八九视角，结合正文应该可以揭开你们一些疑问。

OOC预警💢💢💢

沙雕黑泥妹，妹有名字（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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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应该能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