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凹凸重启风评还行,去看了
结果掉进深坑了
看完之后感觉自己年轻十岁,当时小学这些可都是白月光
第一篇同人文也是写给金的
妈呀我去都过去多久了,我真的很喜欢他们,我一直以为我退坑就对他们没感情了,结果还是一直爱着的
成为邪恶混乱杂食了,到处吃饭感觉自己巨幸福
还是小时候的自己有活力啊,看到之前写的几万字凹凸小同人现在本子还在家里收着就感慨
金真的是我的超级白月光!!!!!!从第一季第一集,追到现在,发现带上各种坑的面具,结果白月光勾勾手就把我勾引回来了
自爆自己的内裤了,大家看!我之前看过凹凸世界!!!!
是时候搬出我在半次元的远...
听说凹凸重启风评还行,去看了
结果掉进深坑了
看完之后感觉自己年轻十岁,当时小学这些可都是白月光
第一篇同人文也是写给金的
妈呀我去都过去多久了,我真的很喜欢他们,我一直以为我退坑就对他们没感情了,结果还是一直爱着的
成为邪恶混乱杂食了,到处吃饭感觉自己巨幸福
还是小时候的自己有活力啊,看到之前写的几万字凹凸小同人现在本子还在家里收着就感慨
金真的是我的超级白月光!!!!!!从第一季第一集,追到现在,发现带上各种坑的面具,结果白月光勾勾手就把我勾引回来了
自爆自己的内裤了,大家看!我之前看过凹凸世界!!!!
是时候搬出我在半次元的远古观影小老文了,哈哈哈哈哈(邪恶)
新世界程序崩溃了(12)
#弹丸2+柯南
#本章继续日常过渡
————
二
解决了垃圾场弃尸案,狛枝凪斗夸奖了少年侦探团一番。为了避免后续警察查问时要日向的身份证明,他将公寓钥匙交给日向让他先回去洗澡,自己作为目击者和侦探团孩子们的临时监护者留在现场,娴熟地处理起作证签名等后续工作。
等狛枝回到公寓,已经快到中午了。他带着日向去附近不容易出事故的餐厅吃午饭,又去商场买礼物。对他做出的种种安排,日向没有任何异议,这让狛枝感到微妙的满足。
他们带着礼物来到毛利侦...
#弹丸2+柯南
#本章继续日常过渡
————
二
解决了垃圾场弃尸案,狛枝凪斗夸奖了少年侦探团一番。为了避免后续警察查问时要日向的身份证明,他将公寓钥匙交给日向让他先回去洗澡,自己作为目击者和侦探团孩子们的临时监护者留在现场,娴熟地处理起作证签名等后续工作。
等狛枝回到公寓,已经快到中午了。他带着日向去附近不容易出事故的餐厅吃午饭,又去商场买礼物。对他做出的种种安排,日向没有任何异议,这让狛枝感到微妙的满足。
他们带着礼物来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开门的是小兰:“狛枝君,还有日向君,你们来啦。哎呀,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下午好,毛利小姐。下午好柯南,又见面啦。”狛枝向门口的两人打招呼。他和日向拿了很多水果,各种甜品,还有一支礼品酒。
柯南眼神扫过他们手上的礼物:“狛枝哥哥好,日向哥哥好。狛枝哥哥,你带了酒?大叔他最近在戒酒———”
小兰突然回头看向柯南,柯南立刻住口。
“这支酒算是我的礼物。”日向说道,“我第一次上门拜访,带瓶酒比较正式。”
“啊对,日向君是外国留学回来探亲的。”毛利兰想到了什么,“外国的风俗里,去朋友家拜访要带酒,朱蒂老师也是这样呢。”
日向:“话虽如此,我不是很懂日本这里酒的牌子,这支酒是按照店员推荐选的,希望能合你们的口味。”
小兰笑了起来:“日向君,你这样说话太客套了,好像狛枝君哦。”
几人寒暄过后,狛枝侧身道:“来日向君,我们来见一见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会客厅的窗户边是一张办公桌,穿着西服的男人坐在主位上,双手小臂撑在桌面,手背托着下巴,因为背光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深沉的声音:“哟,狛枝君,你来了。”
虽然姿势很帅,但日向发誓,他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男人正站在座位旁的小电视边,手刚从开关按钮旁伸回来。
“下午好,毛利先生,这次又要麻烦您了。”狛枝向主位的男人微微鞠躬,转身向日向介绍,“日向君,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毛利先生做私家侦探前在警视厅刑事部任职,办案经验丰富。不光如此,他曾经是警校的神枪手,在柔道上也颇有建树,综合能力强,协助警方破获了多起案件,是足以与福尔摩斯相提并论的现任名侦探,人称平成的明智小五郎。”
没等狛枝说完,毛利小五郎哈哈大笑:“放心吧狛枝君,你想要找的人,毛利叔叔我一定会立刻帮你找到!”
柯南坐在会客沙发上,晃悠着小短腿,心想:“大叔,一秒破功啊,能不能有点定力。”
日向面带微笑地鞠躬致意,心里却在想:“狛枝昨晚不是介绍过一遍了吗,今天还来一遍………毛利先生看上去很受用的样子,他很喜欢听人夸奖吧。”
柯南又想道:“狛枝君平时特别喜欢夸人,只要不听他说希望什么的奇怪的发言,还是挺能夸的嘛。哎偏偏大叔吃这一套。不知道日向创听了是什么反应?”
日向看到了桌上缸底很脏的烟灰缸,略有污渍的沙发,想到了刚才柯南说的戒酒一词,心想:“毛利先生的背景很正,拜托他查学校名单是可行的。他帮助过狛枝许多次,品行上也应该没问题。只是怎么看起来有些……不过能培养出柯南这样的小侦探来,应该没问题吧?”
日向忍不住看向柯南,柯南也正在观察日向。
两人对上视线,同时别过头。
日向开口道:“毛利先生,久仰大名。关于委托……”
毛利小五郎直起身,偏过头望向沙发上的小孩:“柯南,一边玩儿去,大人在说话你插什么嘴,没空和你玩家家酒。”
“……”柯南停止晃腿,他转头,半月眼无奈地瞪着毛利小五郎。
日向:“……”
狛枝微笑。毛利兰也笑了起来:“爸爸,刚刚说话的是日向君。日向君和柯南的声音很像,第一次听容易分不出呢。”
日向重新介绍自己:“毛利小五郎先生您好,我是日向创,从国外回来的狛枝的朋友。这次来拜访是有寻人委托想要麻烦毛利先生。”
柯南依然半月眼瞪着毛利大叔。
毛利小五郎看看柯南,又看看日向,反应过来后立刻站起身,摸着后脑勺大笑:“哎呀哎呀,这可真是巧。来日向君,坐,狛枝君,你也来坐,站着干什么。”
毛利大叔招呼客人坐下,让小兰去泡茶。日向递上了他准备的名单,将目的大概陈述一遍。在日向的描述里,他和狛枝,以及其他同学是在修学旅行中认识的,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大家在修学旅行之后回到各自的地方,断了联系。日向本人去往国外留学,其他同学应当也是各奔东西。
“毛利先生,这里有个比较困难的地方,那就是我们想找的人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们了。如果不是这次回东京恰好碰到了狛枝,我可能也……”日向说着说着,换了一句话继续道,“我想,和他们提起电子手册的话应该能想起来。昨天狛枝也是凭着电子手册认出我的。”
狛枝听着日向润色这个故事,配合地点点头。
“事情我确实理解了。”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你们两个是为了寻找过去的玩伴来委托的,这事可行,只要这张名单上的名字是正确的,还在高中读书的人我可以拜托警局的朋友查查,明天就能有结果。如果没有在读书了,那只能走户籍系统慢慢查,需要好几天的时间。而且只能查到户籍在东京的人士,其他地方我爱莫能助。”
“谢谢毛利先生。原本我们也只想找在东京的朋友,这张名单上能找到2到3人就足够了。”日向说道,“我们也会去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厨艺大赛,体操比赛,剑道大赛等等碰碰运气。狛枝的运气很好,一定能够有所收获的。”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同时看向狛枝:“运气好?狛枝君?”
柯南吐槽:“呐日向哥哥,你昨天还说狛枝哥哥是个倒霉鬼的哦。”
日向微微偏头,见狛枝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他想起昨天柯南在狛枝身上放窃听器的事,便对柯南道:“我没说错哦。虽然狛枝倒霉也坑了我很多次吧,但是他想要做成什么事的时候,一定能够成功。柯南君,你也别瞧不起你狛枝哥哥,有什么事都可以和他商量的。”
狛枝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颤了一下,慌忙开口:“日向君,我这种人不值得你的称赞。我就是那种努力了也赢不了的无能的人,从来没有成功做成过什么,我——”
“行了狛枝你闭嘴。”日向扶额,“越是这样说越会让人想揍你,明白吗?”
柯南因为日向的话有些发愣,回过神后,他再次认真打量起日向创来。
小兰先是惊讶,后是感动:“日向君,和狛枝君关系真好呢。你们在修学旅行时,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吧。”
“哈哈,算是吧。”日向笑笑。
没有正面承认呢。狛枝心想。
他转而对毛利兰说道:“对了,今晚在米花大饭店有一个厨艺比赛,我和日向君正打算晚上过去碰碰运气。据说比赛期间所有餐食都可以品尝,入场费用是每人4000日元,有来自各种国家的料理,品类丰富。如果毛利小姐有兴趣的话,要不要一起?”
小兰想了想,合掌道:“啊,园子说过这个比赛。我去问问她。”
小兰转身去给铃木园子打电话。狛枝便借着给日向君介绍的名义,细数起毛利先生破获过的重大案件,夸赞毛利侦探是多么的英明神武。他讲了一个又一个,毛利小五郎被说得飘飘欲仙。
随着小兰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狛枝的赞美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希望等词汇,到后来完全脱离实际,开始讲述他自己难懂的价值观。毛利大叔即使听不懂也厚脸皮地假装明白,笑容逐渐僵硬。
日向和柯南面上笑着,各自在心里疯狂吐槽。
小兰的电话打了很长时间,回来时十分高兴:“狛枝君,日向君,有好消息哦。园子那里正好有比赛的参赛名单,里面的确有一位名叫花村的厨师呢。”
不等狛枝或日向说话,毛利小五郎抢先一步站起身来,回道:“那可正是巧。兰,柯南,客人的委托是第一要务。今晚不用做饭了,我们现在就去米花大饭店看看吧!”
小兰对狛枝的其他朋友也很感兴趣,答应下来。毛利小五郎便对狛枝道:“失礼了,我先去换身衣服。”说完便向走进事务所的后门。
小兰说自己要收衣服,也暂时离开了。
现在事务所里只剩3个人。
日向和柯南一齐看向狛枝。
狛枝低着头叹气道:“明明感觉聊得很不错的样子,为什么要急着走呢。果然还是让毛利先生感到厌烦了吗。”
柯南心想:“狛枝君,即使是毛利大叔也受不住你那一通乱夸啊。”
日向开口:“狛枝,即使是毛利先生那样的成熟的长辈,也受不了你不停地赞美啊。”
狛枝更加低落:“我以为这样做会让毛利先生感到开心。”
“我觉得毛利先生是很开心啦,但连续十分钟都在夸他,反而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吧?”日向无奈道,“你说着说着就自己兴奋了,都没注意到毛利先生的表情。哎,稍微有点自觉吧。”
狛枝对日向微笑:“啊,好吧。我又添麻烦了呢。”
柯南认为狛枝是在不好意思给毛利大叔添麻烦,主动安慰道:“我觉得叔叔不会介意哦。”
狛枝笑着摆摆手。
柯南看向旁边的日向。这位日向君,真的很熟悉狛枝君啊。虽然两人都说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但摩天轮上日向君那句话的意思,指的是狛枝君以前从未见过日向创才对。
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糟糕的情况是,这个日向创趁着狛枝君患病失忆,编造了一个‘我们以前是朋友只是你忘了’的谎言,趁虚而入。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还有听起来很可疑的修学旅行,那张名单不像是蓄意编造的,而且现在真的找到了名单上的人。如果修学旅行是真实的,日向创在摩天轮上说的那句‘初次见面’依然不符合逻辑。
柯南抱着胸,食指关节抵着下巴,陷入沉思。
另一边的屋内,毛利小五郎偷偷拉住自家女儿:“喂,兰,那个叫日向创的小鬼和柯南的声音一模一样啊,特别是在做事件陈述的时候,光靠听的我完全分不出是谁在说话。你是怎么分出他们两人的?”
小兰疑惑道:“柯南君和日向君的语气不一样啊。柯南毕竟还小嘛,说话奶声奶气地很可爱。日向君就比较成熟礼貌,声音听起来更沉稳可靠呢。”
毛利小五郎满头黑线:“那是因为柯南那个臭小鬼在你面前只会装乖。”
“哪有啊。”小兰推开自己父亲,“爸爸快去换衣服,别让客人久等了。”
狛枝凪斗和日向创,加上毛利小五郎,毛利兰,江户川柯南,一行五人在下午4点来到了米花大饭店。
走进饭店正厅,便是厨艺大赛的场地。室内摆放着一张张条形餐桌,各式各样的料理在桌上铺陈开,桌后站着制作料理的厨师。客人们在门口领取投票券,品尝到合适的食物后将票券放入餐桌边的投票箱内。
确实是适合展现希望的场地呢。
狛枝环顾四周,看到日向对自己点点头,向侧边餐桌走去。
他要跟上时,看到身边的小兰和柯南,想了想,对毛利小五郎说道:“毛利先生,我和日向君先去接触一下那位厨师。如果真的是以前的朋友,到时再介绍给毛利先生你们也不迟。那边的桌子上有价格高昂的外国料理,晚了可能就吃不到了,毛利先生先去享受一下这里的美食吧。”
毛利小五郎的眼睛立刻向‘价格高昂的料理’瞟了过去。毛利兰看看走到一半停下来等待的日向,又看看狛枝,似乎想说些什么。
狛枝笑着摆手:“毛利小姐也去参观吧,我和日向君去足够了。如果认错了人,让大家空欢喜一场可不好。”
小兰点头,拉着柯南走向大厅另一边。
狛枝跟着日向,向身形矮胖,梳着夸张飞机头的年轻厨师走去。那名厨师胸前的名牌上,写着‘花村辉辉’四字。
对方也看到了他们,放下整理发型用的小梳子,热情道:“哟,两位小哥,想来尝尝我的料理吗?吃了我的料理,可无法全身而退哦。”
日向说了声你好,拿起花村面前盘子里的肉串开始试吃。狛枝也跟着拿起一根带骨肉,轻轻咬了下去。
“真是厉害啊,花村君。”日向说道,“感觉咬下去的那一刻,浓郁的肉汁充满了口腔,非常惊人的味道呢。”
花村得意起来,向前俯身凑近日向:“哼哼,告诉你一个秘密。看到你手里的肉串外面刷的那层酱汁了吧?那是肉串配合花村辉辉独门秘制的特级烧烤酱汁烤制之后溢出的精华。在吃之前先将外面的汁水舔掉才不浪费哦~”
狛枝看到日向君的呆毛明显抖了两下。
日向尬笑:“你好花村君,我的名字是日向创,旁边这位是狛枝凪斗。这张桌子上摆着的料理都是花村君一个人做的吧,你的手艺这么好,还会这么多不同种类的料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超高校级的主厨’呢。”
听到这个词,花村愣住了,小眼睛疑惑地眨了眨。随即,他笑道:“哎呀,这份称赞真是恰好搔到痒穴,我就愉快地收下了。日向君,你的目的性很强,是想和我走bl路线吗?”
“不是啦!我确实是有事来找花村君你……”日向君捂脸反驳,拿出他的电子学生手册展示给对面看,“呐花村君,你对这个有印象吗?你身边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吧。”
花村右手虎口拖着下巴,仔细看了看:“嗯,好像在哪里见过……嗯……嗯哼哼哼~~日向君,这种搭讪手段有点老套呢。”
狛枝看到日向笑得更尴尬了。即便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和花村谈论起料理的话题来。狛枝也帮着搭腔,聊了几句后,日向将话题转到时新的新潮料理和传统古老的料理的对比上,花村辉辉的油滑腔调渐渐减少,看上去和日向君聊得很愉快。
狛枝自认为做好了垫脚石的工作,没有再加入聊天,站在一旁边品尝美食边观察。
米花大饭店内有很多客人在品鉴料理。他看到几个被闪光灯环绕,看起来很专业的人士,从前面的台子一路试吃过来。品尝到花村的料理时,他们明显露出了惊叹的神色,激动地小声交流。
超高校级的主厨,花村辉辉,在料理的才能上果然很厉害啊。狛枝想道。
只是个性有些特别,不太适合介绍给毛利小姐。
想想这也很正常,世界九成是由平凡无趣的人构成的,才能者当然要和那些没有特色的人区分开来。他自己也好,那位不得不借用他人身份的欺诈师也好,这位花村同学也好,都是在平凡之人中特别的人物。
日向君也一定有他的特别之处,只是不肯说罢了。话说回来,能和这种性格的花村同学聊得起来的日向君也很厉害啊,难道这是日向君的才能吗。
嗯……也不一定。对日向君来说,只是再重新认识一遍以前的同学吧,就像拿着攻略去通关某种类型的游戏一样……
就在狛枝猜测时,试吃完花村料理的专业品鉴团从他身边走过。突然,其中一人捂住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痛苦而沙哑的喊声,紧接着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啊——死人啦——”人群中传来女性的尖叫。
柯南小朋友突然冒了出来,跑到倒地的人旁边,伸手试探他的呼吸。
然后,柯南摇了摇头。
米花大饭店的保安跑进大厅,将花村和他布置的餐桌围了起来,连同餐桌前的狛枝和日向也在没反应过来时被限制了行动。
花村辉辉慌乱地大喊:“唉,哎唉唉唉!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地上的死者,狛枝想起了不久前在咖啡店遇到的事情,放松地叹了口气。太好了呢,这次他没有不幸中毒,洗胃很难受啊。
狛枝抬起头,发现近处的柯南日向,远处跑过来的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全部向他投来无奈的复杂目光。
“咦,大家为什么都这么看我?这案子和我没有关系啊。”狛枝连忙举起双手。
“可花村变成嫌疑人了。”日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狛枝,你的幸运……算了说这个没用。”
柯南吐槽:“狛枝哥哥,即使你本人没有遇到不幸,案件依然在你的身边发生了。你是死神吗?”
————
tbc
#在这里提一下设定:
我们要保护柯导的主角光环,作为客场的日向狛枝离得远,都看不出毛利小五郎推理时嘴巴不动,也看不出躲在幕后的柯南用变声器导演。
每晚翻阅记忆的神座能看出来,可他不会告诉日向。
#日向称呼狛枝为狛枝
柯南称呼狛枝为狛枝君
#柯南对日向的态度——和自己太像了有点同族嫌恶
日向对柯南的态度——容易惹麻烦的小孩子
迷惘浮世与友人奇谭系列16
注意!!无授权机翻,人称可能有点混乱
随时可能会删文,这里是存档
欢迎回来。
就像对多年的亲密友人说的那样,这个人迎接了回来的夏目。
从他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跑到现场的紧张。
不,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
和焦急的夏目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是个轻浮的人。
这个人眯起眼睛。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散步?”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夏目就会说我回来了。
夏目确实很期待这种场面。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呢,夏目不得不感叹。
必须说点什么,越想越焦虑。
说不出话来。名取看到夏目的样子。
“你才是,这个时间找夏目有什么事吗?”...
注意!!无授权机翻,人称可能有点混乱
随时可能会删文,这里是存档
欢迎回来。
就像对多年的亲密友人说的那样,这个人迎接了回来的夏目。
从他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跑到现场的紧张。
不,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
和焦急的夏目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是个轻浮的人。
这个人眯起眼睛。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散步?”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夏目就会说我回来了。
夏目确实很期待这种场面。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呢,夏目不得不感叹。
必须说点什么,越想越焦虑。
说不出话来。名取看到夏目的样子。
“你才是,这个时间找夏目有什么事吗?”
就像跟邻居打招呼时说“晚上好”一样
名取语气轻松地面对他。
只是,身上的气氛与平静相去甚远。
如果对方想要做什么的话,名取好像立刻会动手。
完全不是像会和奴良陆生互相试探的那种人。
甚至让人觉得之前是在开玩笑。
在夏目慌忙制止之前,承认这一点的那个人似乎觉得很有趣,眼睛眯了起来。
“你就是除妖师名取先生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我只是听夏目说的。”
“夏目?”
真的吗,名取转过头看着夏目。脸上浮现出困惑。
“没事的名取先生,他不是会危害人类的妖怪。”
“夏目,你可别那么轻易就相信这个妖怪,跟你经常对付的家伙不一样,直接来说就是等级不同。”
夏目斩钉截铁地说一定要告诉名取没有危险,可是名取却反过来这么说。
名取小声说完,与眼前的人对峙。
再次看向他。
闪着红光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两人。
他并没有妨碍两人的对话,依然只是微笑着。
本来就面目不明的妖怪,现在那份从容更增添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对方一步也没动,名取身体从指尖,从内部慢慢冷却。
到底在想什么?目的是什么?
从眼前的妖怪身上什么也读不出来。
这样的对手比什么都可怕。
在脑海中想象着自己的式神和男人之间的距离。
为了不被察觉而做出来的表情背后,却在思考拼命地想让夏目逃走。
名取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却渐渐露出焦躁的神色。
看着名取的表情,这个人眨了眨眼睛,一瞬间愣住了。
一脸惊讶地盯着名取。
之前对着名取的笑容是什么?脸的表情太幼稚了。
原以为是男人的对方,现在却像个少年。这种变化让名取呆住了。
刚才感受到的压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名取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然后,不知为何突然自言自语地“啊,是吗”了一声。
“不好意思,还没自报家门呢。我是滑头鬼。”
“滑头鬼?你?”
突然说出自己的名字让名取很吃惊,但更重要的是听说是滑头鬼很吃惊。
虽然传说有很多,但却是个充满谜团的妖怪。
但是,与流传下来的样子相比实在是太对不上。
“是的,我擅自打听了你的事,对不起。不过,我既没有故意打探,也没有强行从夏目那里打听你,放心吧。”
并不在意名取的惊讶,他很干脆地说只是这样而已。
“你相信吗?”
名取完全看不出目的,再加上想要得到情报的不明所以,所以提高了警戒心,但这一点并没有传达给这个人。
当然,名取也想探听一下对方和夏目是怎么认识的,所以不要让对方误会。
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句话。
“不?你不会相信吧?不过这样就可以了。”
——你是夏目的朋友吧?
这个人稚气未脱地歪着头,脸露出开心的表情。
好像说有什么问题。
这次名取真的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什么?这个妖怪是什么?
和至今为止对峙过的任何妖怪都不一样。
不管什么样的妖怪,一听到除妖师就会有反应。
恐惧,愤怒,嘲笑。
即使是有名的大妖怪,也会警戒或避开。
对妖怪来说除妖师几乎都是令人不快的东西。
但是,眼前的妖怪完全不在意。
别说不在意了,就好像看见除妖师是理所当然一样。
重要的是,他是不是夏目的朋友。
名取的警戒是为了夏目。
眼前有个来路不明的妖怪。
名取不知道有这种妖怪。
“名取先生。”
身后传来夏目的声音。
夏目平静的声音让名取吃了一惊。
从被吞没的思绪中抽了出来。
“陆生没关系的。”
回头一看,两眼直视。
短暂的停顿之后,先移开视线的人是名取。
“没办法,这里就看在夏目的份上撤退吧。”
夏目听了这句话似乎松了一口气,名取苦笑着放松了肩膀。
然后,名取转向陆生,互相较劲。
“我并没有相信你。”
“我知道。”
和刚才判若两人,用温和的声音提出忠告。
陆生露出好战的笑容。
名取也同样以好战的笑容回应。
陆生听了,露出愉快的眼神,从怀里取出酒杯和日本酒瓶。
“我在楼上喝酒喝到一半,来一杯怎么样?”
抬头看着夏目房间的方向把酒瓶举到名取面前。
名取大概没想到会被妖怪叫到酒席上吧,他罕见地呆住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夏目按捺住差点脱口而出“又去喝酒了”的冲动,暴风雨总算过去了,这是今天最大的一声叹息。
【6713】闲饮半瓢夏 4
观前注意:
娱乐圈pa,可以看做是先前论坛体的衍生
年更博主上线 连载慢热 本篇2w+
本篇主梅花十三,内含大量梅花家族个人捏造内容,伍六七含量少注意
一句话简介:被雪藏前顶流艺人 X 十八线女演员,两个普通人的平凡日常
Part 6. 那么我们走吧/你我两个人/ 正当朝天空慢慢铺展着黄昏
梅花十三七岁那年见过一片白色的海。
梅花山庄坐落在北部极高的山顶,那里大多日子都被冰雪覆盖。
在梅花十三模糊的记忆里,那里常常入了晚秋就开始淅淅沥沥落雪...
观前注意:
娱乐圈pa,可以看做是先前论坛体的衍生
年更博主上线 连载慢热 本篇2w+
本篇主梅花十三,内含大量梅花家族个人捏造内容,伍六七含量少注意
一句话简介:被雪藏前顶流艺人 X 十八线女演员,两个普通人的平凡日常
Part 6. 那么我们走吧/你我两个人/ 正当朝天空慢慢铺展着黄昏
梅花十三七岁那年见过一片白色的海。
梅花山庄坐落在北部极高的山顶,那里大多日子都被冰雪覆盖。
在梅花十三模糊的记忆里,那里常常入了晚秋就开始淅淅沥沥落雪。冬季时满目皓白,她步子一迈,半身就陷在松软里。雪粒吻上她的眼睛,和怀里的热气一碰,透亮的明珠就凝在她的睫羽之上。
梅花十三很享受这种被严实包裹的感觉。那座山是家族私产,除了她们一家和仆从之外鲜有外人出入。父亲也不常在。幼年时梅花十三隔着硕大的落地窗,数着山脉绿了又白,雪和她相处的时间比父亲要多得多。
快乐的时光持续不了太久。往往她埋进老朋友的怀里不过半分钟,家教老师惊慌失措的声音就会由远及近地捕获她,把她连人带雪地拾进暖房里。
那时母亲歉意的脸往往会于花团锦簇间浮现出来。她起身牵过梅花十三的手,招来侍奉在旁的仆从对老师说:还请去换身衣服吧,北边的风一直很冷,稍不注意就会感冒。家教老师不好意思地感谢离场后,母亲才会把视线转向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淘气的小姑娘,母亲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梅花十三并不在意,反而嘿嘿一笑,凑到母亲面前用冰凉的唇故意贴上她的脸。
淘气的小姑娘为你送上来自雪小姐的问候。她眯眼窃笑:不用客气!
母亲无奈地笑了,用松软的毛毯环住她的身体,梅花十三任性一靠,整个人就浸在一片柔软芳香里。脚边凌乱地散落着家教方才匆匆落下的教案,他们那天好像学到了自然地理。家教老师来自南方,给她讲了北边内陆无法触及的大海。
她仰着头问:海是什么样的?
今天老师不是说了嘛。
我想听妈妈你的回答——说嘛,说嘛。
很宁静,很美丽。母亲回想半晌,静静环住她:但也是令人窒息的、令人溺毙的。
哎呀!她故作害怕缩进母亲的怀里,把头埋进她温暖的颈窝。
真可怕呀!她咯咯笑起来。
母亲贴着她的脸:真可怕呀。
梅花十三醒了过来。
黑暗中一片微弱的光亮惊醒,她眯着眼睛来适应突然的光亮,翻身去够床边的手机。刚解除锁屏微博热搜就迫不及待跳了出来,有她名字的词条依旧占据着榜首的位置。私信999+的内容,随便点开一条就是无尽的谩骂:
「亿万家产都不够你继承还要来娱乐圈分一杯羹啊?哒解你别太离谱蛤」
「天龙人卖你妈惨呢」
「糊逼再自炒一下呢^ ^无人在意呀」
私信里的恶意如同潮水般袭来,可梅花十三多年浸在比这更深更冷的海里,因此浪打过来溅了一身泥也并不在意。她漠然地退出了微博,但手机还因为各种消息传来而不停震动,索性关了机。
这下清静了。
一周过去,制片人的合约没能按时发来,结局似乎不言而喻。梅花十三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辗转反侧,像一只错过季节的蝉,沉默着等到天光亮起。
她在海里泡太久了,迎着鸡鸣起身时身体异常沉重,每根发丝都像坠了千斤重的水珠。爬起来洗漱后久违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只能怔怔地陷进沙发里,木愣着目睹日光潜入室内。
直到敲门声响起。
是伍六七。他故作日常的招呼没能藏住眼底那抹浓重的担忧,梅花十三默不作声地观察他,察觉到他上楼时好像很匆忙,纵使竭力控制也没办法掩饰身体本能掠夺氧气的大喘气。
为什么这么着急?她这段日子脑子好像生锈了一样,很多事情都没法立即反应过来。
梅花十三一直等到她坐在桌前吃伍六七盛好的粥时才意识到这几个小时手机一直没开机,伍六七根本没办法联系上她。
难怪他要特意上楼来叫我。她舀着羹匙,大脑浓稠又混乱,感觉自己又不知何时起溺在了那片海里。
伍六七半哄半压小飞出来出吃早餐时,梅花十三已经把碗洗完上楼了。等伍六七拎着小飞的书包出门送他上学时,梅花十三已经拎着行李箱站在楼梯口,轻描淡写地宣布自己要出一趟远门。
去哪?他们大惊失色。
“嗯……”
梅花十三沉思了一会儿:
“去海水是白色的地方。”
*
伍六七以平生最快的打字速度问昨夜赶工睡在剧组的鸡大保:
「海水是白色的地方是哪里?」
通宵一宿,正坐在回家地铁上昏昏欲睡的鸡大保回复:
「你梦里。」
*
梅花十三不是梅花家唯一的孩子。
但她是最小的那个,也是如今在梅花山庄的唯一一个。她头顶上有好几位姐姐,打她记事起就几乎没能见过。
母亲在书房里有一本厚厚的相册,那时她时不时就将它翻出来,指着上面的人一个个认给小女儿:
这是你的大姐姐,她书法写的极妙……这是你三姐姐,她算数很好,比我见过的人都好。
母亲说起这些来如数家珍。她用手抚摸着略微褪色的相片,偶尔提到一两件轶闻趣事,语气活灵活现,好像十多年前的那些事情就发生在昨日。只是她常常一个人说着说着就哑了声,背过身去,默不作声掉几滴泪。
梅花十三见不得母亲伤心。
她转着脑筋转移话题:
好厉害。她说:姐姐们现在在哪呢?
母亲凝视着那些逐渐陌生的面容:在夫家。
夫家是什么家?我只知道咱们家是咱们家。
夫家就是丈夫的家,就是嫁人之后女孩子的家。
那咱们家上哪去了?
母亲没有回答。
她拿一样的问题问过那位教她大海的家教老师。那时年轻的女老师肃着脸,一板一眼地和梅花十三说:现在是新时代,咱们新时代女性不讲这些封建糟粕。
梅花十三不太懂这些,她想等下次老师来时再仔细问问,但女老师至此之后再也没出现。她的家教老师换成了一位资深教授,老人家知识渊博,授课时语气和蔼,但梅花十三从此不再把自己埋进雪堆里。
几年后一个寻常日子,有仆人小声透露给她,说当年女老师是被父亲辞退了。那双投机取巧的眼睛至今仍令梅花十三历历在目。她想告诉他自己那时就在现场,多日未见的父亲突然出现在母亲的书房,压着怒气说“你看你给她请的什么不三不四的家教”;又想告诉他别在自己身上白费力气了,找别的棋子下注吧。
但她只是笑着浅浅道了声谢谢。
这片广袤的大地上有太多壮美山河,而她只能从单薄的纸墨中了解一二。作为唯一待在梅花山庄的孩子,自梅花十三记事起她就被禁止出府。她曾想向提出这道禁令的父亲反抗,但母亲身子一直不好,家里的仆人在几年的光景里态度肉眼可见的愈发敷衍,她不放心让他们照顾母亲,于是渐渐断了出门的念想。
空寂的山林里,真正说得上话的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
偶尔寂寞,但母亲在她身边。
所以一切都可以忍受。
*
伍六七察觉不对劲的开始是一周前。
那晚鸡大保破天荒地买了几瓶好酒,强压着兴奋眉飞色舞,说是有什么重大惊喜要告诉他。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故作沉稳,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说要等梅花十三来宣布这个大惊喜。结果梅花十三那个晚上一声不响地失约,鸡大保骂骂咧咧但也意外地没多贫嘴两句,只是叫嚣着让鸽了的人明天买些好的下酒菜补偿。
第二天他们果然等到梅花十三了。
也等到了梅花十三家里丑闻曝光的消息。
那个瞬间伍六七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是晴天霹雳。热搜榜单全是关于梅花十三的消息,只是真真假假鱼龙混杂,大多都是为了流量热度恶意扭曲的造谣,连梅花十三小学同学的家长的邻居胡诌两句都能在社交平台斩获上万的点击量,可梅花十三从小接受豪门私塾,学籍只是挂名,根本没去过任何公开的小学。
理智的声音被淹没在娱乐至死的滔天洪水下,他们努力的发声被打成洗地水军。很显然,总有人深信重重电子屏幕外的自己要比他们更了解梅花十三。
那阵子他又开始频繁做噩梦。鸡大保纳闷为什么他比出事的当事人还要恐慌,他没法解释。只是夜深时他陡然惊醒,总会坠回两年前暗无天日的日子。闪频的镜头,窒息的尘土,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但他看着那些面目可憎的魑魅魍魉,清醒知晓自己犹在梦中:
他躲过了那场海啸,但梅花十三没有。
在情况愈发糟糕前,鸡大保作为成熟的成年人当机立断扣下两人的手机,逼迫他俩戒断互联网。
网民的热情总是一阵一阵的啦。老油条信誓旦旦:该干啥干啥,日子是自己的,过完这阵就没事了。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鸡大保说的是对的,试图按下自己那焦灼沸腾的思绪,但感情却在一旁止不住地掀翻那锅滚烫:万一有哪个词刺伤了梅小姐呢?万一有哪句话伤了她的心呢?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娱乐圈如战场,恶意如刀剑,自己满身伤痕并不在意,可只是一想到梅小姐身处其中,仅仅是轻微的擦伤也令他心惊肉跳。
这种把自己的情绪绑在他人身上的失重感让他辗转难眠,但好在他的水手一向沉稳。在梅花十三依旧沉着冷静的态度下他终于找回日常生活的步调,只是仍会在心底不可抑制地担忧她是否正在逞强。
后来他再去问鸡大保那天要说的是什么惊喜时,鸡大保正在下厨。切白菜的功夫更跟剁牛骨似的,刀切到菜板上时震天响,砰砰砰,盖住了伍六七的问话。梅小姐在客厅辅导小飞做作业,适时说了句今天想喝银耳羹,他得令挤进厨房,也就没再管那回事。
伍六七送完小飞回来时,在家楼下遇见了对门阿婆。
她皱着眉头关心了几句梅花十三,听到她出远门的消息安了心,点点头说了句“出去散心也好”,而后把他拽到一边,压低了声说她出门时发现好像有人在梅花十三家门口徘徊。
长得很年轻很漂亮一个女人,穿的可洋气了。阿婆说:就站在小梅家门口。
她担心对方是什么不好的人因此没有和她搭话,想着先来和梅花十三或者伍六七通会儿气。
伍六七低声应下。抬步上楼,瞄见女人模糊的背影时,他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
那女人进门时,梅花十三从门口遥遥眺了一眼,只注意到她昂首挺胸的神气劲,脚不沾地,跟头些日子科教频道上的丹顶鹤生生走出来似的。
后来她把这话讲给梅花十一听,姐姐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葱白的手指虚狠地点着她的脑袋:蠢!她那衬衫是宝姿的,怪鞋是华伦天奴的,背的包是爱马仕绝版Victoria,拿你家的钱刚提了辆迈巴赫。
死装!她捂着头,听姐姐骂骂咧咧:大夏天的还穿山猫皮草,也不怕给自己捂出一身痱子。
贵吗?梅花十三问。
梅花十一这回拿正眼瞅她了。跟挑酷暑里的西瓜似的,煞有介事地围着她扫视了几番,末了郑重其事说:
还好,按你现在这身价,打包带走几百个你不成问题。
梅花十三不吭声了。那时她还小,对这种东西很是没概念——当然,以后也不怎么有,用梅花十一的话来说,就是任督二脉全给打演戏上了,戏痴一个,白瞎这张国际脸。
国际脸还没长开的小十三迈着碎步跑到母亲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丹顶鹤柔弱无骨地倚在父亲身侧,父亲那双眉头仍旧严肃地杵着,眼角却揭开了一点笑,怀里正抱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颠了颠。
母亲沉默地立在这双男女对面。梅花十三上前握住她的手,摸到一块彻骨寒玉。
她疑惑地望向父亲,但男人没分给她一丝眼神。梅花十三注意到他怀里的东西动了动,不老实地咕蛹了一下,露出他炭黑的胎发——短短的,刺的梅花十三眼疼。
一个男婴。
本能比大脑更早意识到了山雨欲来,她握住母亲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眼神在沉默的三人间不安地流窜。
几息的功夫,她听见女人娇滴滴地念了句“太太”,母亲没理会 。她又听到父亲沉声叫了句母亲的名字,语调平静,和以往并无不同,但母亲的瞳孔在那一瞬骤然缩小,像一把常年燃烧的柴堆被人用冰水从头淋到脚跟。
很久之后,人群识趣地散去,丹顶鹤跟着父亲头也不回地走了。梅花十三和母亲站在空旷的大厅,目睹那缕熄灭的余烟游走在空寂里,毒蛇一样勒紧了母亲颤抖的喉管。
她抱紧这具颤栗的躯体,呢喃了两句“妈妈”,声音微不可查,但母亲身体当即一震,像是被巨大的钟声霍然激醒。
余烬里,母亲蹲了下来,两双相似的眼眸对视着。
然后她听见母亲笑了。
十三。母亲温柔地唤她,像每一个在雷暴呼啸中拥她入怀的雨夜:我们出趟门吧?
就我和你。就我们俩。
*
人人一心赚快钱的时代,连娱乐小报的捏造水平都日渐敷衍。在伍六七第10086次面无表情点开梅花家族报道又面无表情关闭后,他的眼神终于从愤怒转为麻木,并熟练地将营销号举报拉黑一条龙。
补完觉的鸡大保沉默地经过他身后,忍无可忍给这个呆坐在手机面前一天的男人一个正义爆锤:
“还看?有什么好看的!你点进去还不是给人增加点击量?那破举报个个去按有屁用啊?你看你成功过一次吗?!”
伍六七没吭声,依旧锲而不舍地点开下一个无良营销号。接着他突然扭头过去,眼睛冒光给鸡大保盯出一身鸡皮疙瘩:“大保……”
“你别痴心妄想啊。”鸡大保粗暴地打断。他拿脚趾头都知道伍六七那点小心思:“你看她这破事弄的腥风血雨,别说倾家荡产了,就是把咱俩卖了都压不了舆论爆炸。”
“老子好不容易才把捞你欠的那一屁股债还完,你圣父也要有限度啊。”
伍六七扭过头去又不说话了。他本来想告诉鸡大保他没准备拖累他和小飞,他自己那点存款应该还有些——但仔细掂量了一下余额,他决定不再自取其辱。
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他翻找着可能的联系人:嗯……这家伙以前好像在报社工作,要不要等会联络看看呢……论坛好像也有几个造谣帖,他之前在玄武和无眼法师有没有交情来着?
“你别费力气了,她家那破事不知道牵扯了几方大头,”鸡大保还在那絮絮叨叨:“最近圈内人都在琢磨局势,各个都明哲保身,就连我去问之前交好的——”
他的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伍六七玩味地看向他:“噢?你问的?”
“……我才不是想帮她!我是想看她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嗯嗯,这样啊。”
“小飞那事还欠着她人情呢!得在她挟恩赖上我们之前还清人情!”
“好好,还人情还人情。”
“这叫大局观,你懂个——”
“大保。”
“啊?”
“谢谢你。”
“你闲着没事去楼下发廊学两手行不。”
老脸一红的鸡大保咬牙切齿。
*
很多年后梅花十三回忆起来,仍会想起出走那天她站在山脚向山顶望去,那簇白色隔着纱似的模糊不清,一如昨日平常已恍如隔世。
她们的路线由北至南,中途走走停停,似乎没有明确的规划。梅花十三问起母亲,母亲晃了晃刚刚在老街小贩那淘到的二手旅游导览,语气轻松:就是没有计划呀,你想去哪咱们就去哪。
想去哪就去哪。梅花十三呆愣在那里,好像第一次在字典里通缉到这几个字一样,拿着放大镜反复比对,仍觉得别扭至极。母亲在梅花山庄里从不说“想”这个字。那里的东西一切都是被人——意思是被父亲——安排好的,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能让他大发雷霆。
梅花十三幼年总对一件事情耿耿于怀:为什么父亲自己几乎不在那里生活,可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违他心意的细枝末节?在他的掌控下,梅花十三周边杜绝了一切与“名门贵女”无关的事物。他最痛恨她喜欢表演的那双眼睛,会在她观看影碟时突然闯进她的房间,一言不发把她拖到礼仪老师面前,成斤的书往女孩头上垒。
站好了。他说:你得有个千金小姐的样子。
罚站算是家常便饭。这样的惩罚在梅花十三看来还算温柔,因为身子面墙看不见时钟,每当钟声在死寂里响起,梅花十三就催眠自己:好了,罚站现在才开始。大多时候罚站都以昏倒告终,所以梅花十三幸运地无需催眠自己“开始”了多少次。
成为演员后,梅花十三意识到编剧们一说起惩戒就是鞭打跪罚的桥段,总会深感大众想象力的贫乏。她觉着那鞭打下的淤青太过显眼,明晃晃地摆露在空气里,就差没冲人叫着“快来心疼我呀”,有种撒娇似的刻意。她知道真正的酷刑都是沉默的,忍痛时本能吸气,连尘埃都是父亲的告密者。
想什么呢。母亲蹲下来看她。梅花十三摇摇头,她不想提起这些。
这趟旅途中不提这个人似乎母女俩默认的共识,而且那时每次自己从昏迷中醒来,母亲就好像瘦了一大圈,和自己替女儿跪了一宿似的。梅花十三很担心。
没人喜欢扫兴的东西。她想转移话题,于是用手随意一指旅游导览——风筝广场。
你想吗?母亲只问。
梅花十三其实无所谓,但她的确想彻底转移母亲的注意力,于是她嗯了一声。紧接着她想起她们没有风筝。
但母亲并不在意。她很高兴的样子,当即掏钱来了兴致:那我们干脆来做个自己的风筝吧。
小贩更高兴,从背篓里挑拣出一块白布递给她们。夹杂在两个喜不自胜的人里,梅花十三攥着笔,小心翼翼扮演一个开心的女孩——她知道每个母亲在面对女儿时都是天生的侦探。
——当然,五分钟后,面对母亲精美画作和自己鬼画符的巨大悬殊,真心强颜欢笑的梅花十三会明白,她母亲除此之外还是一个不出世的大艺术家。
后来她们没能放起风筝。翻边的旅游导览注明的全是十多年前的推荐景点,她们抱着风筝珊珊来迟,发现那个公共广场早被夷为平地,网红小吃街拔地而起,全国可见的“特色小吃”开满街头。梅花十三想起当时画风筝时小贩遮遮掩掩的目光,顿悟那句千古名言“无奸不商”。
即使被坑成这样,也没让她们升起做计划的心思。后来她们还由着兴致在好几个城市短暂住过一段时间——主要是梅花十三的心意——母亲总说她一切都可以接受。七岁的梅花十三觉得母亲可能有人们说的“选择困难症”,由此可见在外面世界的短短时日里她学到了太多奇怪的用词。
那是梅花十三记忆里为数不多连尘埃都友好的时刻。一切都是新奇的,那时她们经常把一天的时间耗费在千奇百怪的观察上:鸟怎么飞、花怎么开、树怎么长。就一天的时间能怎么长呢?被莫名当成调查对象的树很无奈,只好怂动着影子,试图驱赶躺在它身旁的无聊人类。
梅花十三觉得披在身上的树荫一阵一阵的。日光偶尔刺进她眼里,躺在身边的母亲伸手护住,那束光就灰头土脸地缴械投降。
今天的树太懒了,都没有变化。梅花十三侧过身去看母亲:我们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她叹息道:这样做好像没什么意义。
谁说人做的每件事都得有意义?母亲说。
梅花十三觉得她妈妈是个大哲学家。
妈妈,我突然好想看日出啊。
那咱们今晚早些睡觉吧。
那是最幸福的时候。
*
“梅小姐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啊?”
“那点破事你这几天不是应该闭着眼睛都能背得出来了吗。”
“不是啦,我说的是在那之外的。”
伍六七又举报掉一条引战信息。这几天围绕着梅花十三的无良娱记把她的过往挖了个底朝天,作为事件核心,她的母亲自然也逃不过这场围剿,于是人们从多年尘土中把这颗流星翻找出来,抖抖灰,为普罗大众炮制出又一道茶余饭后的下酒菜。
她的时代远在互联网诞生之前,因此当下社交平台对她的描述只有简短两句:横空出世的一线歌星,事业的巅峰期隐退。得益于网络的蓬勃发展和娱乐记者们的辛勤劳作,现在人们终于能为她提下新的注解了:傍上大款后被小三气得英年早逝。
伍六七觉得看到这句话的自己才是要被气得英年早逝的那个。他不明白如此哗众取宠的报道为何又引起一波关注热潮,气不过想去寻找事件的真相,可浏览器徒劳无获地在互联网翻找着,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网页加载的图标是一个转动的半圆,伍六七盯着它,感觉自己是一片流向混沌中心的孤舟。
“消息都被封了,鬼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大事。”
鸡大保嘴贫着,脚却往杂物堆里走。接着伍六七听到很大声翻东西的动静响起,半晌鸡大保嘴里念叨着找到了找到了地走出来。他凑过去,发现那是一盘磁带。
鸡大保捂着老腰说再也不陪你临时起意找东西了,然后把一台磁带机推到他面前:
“没见过吧,这在当年可是好东西呢。”
伍六七若有所悟。他小心地把磁带上的灰擦干净,将它放进机器里。鸡大保起身去冰箱里取啤酒的间隙,古董机咔滋咔滋起了动静。
悠扬的女声里,半晌没回神的伍六七喃喃细语:
“……好好听噢。”
*
除了装满女儿们的那本相册外,母亲还有另一本相册。
那本要单薄许多,被放置在书架的最高层,被梅花十三发现时书封已经落了一层灰。母亲只说那是她还没嫁给她父亲之前的旧照。她从不打开。每当梅花十三试图撒娇央求时,母亲总会用忧伤又温柔地眼神凝视着她,哄道:妈妈有些累了,咱们休息去,好不好?
梅花十三总会答应。
母亲身子一直不好。
那时梅花十三不会想到自己能够亲眼见证那本尘封的相册在现实上演。
最后一站他们到达了某个南方城市。脚踏上这片土地的瞬间,梅花十三就察觉到母亲整个人都自然了许多,呼吸连贯着空气里都游走着自由感。在那里她们见到了母亲曾经的师友,十几个人到中年的人瞬间闹腾成了半大的少年,席间欢声笑语,好像他们前不久才排演完首场戏,泪眼摩挲的毕业惜别也不过昨日。
小妹!他们头一见面就抱住母亲,像对待雏鸟一样把她围在中心。
小妹是谁?有大人注意到了梅花十三窃声发问,眉开眼笑道:小妹是你母亲。她是我们师门中最小的孩子,所以我们叫她小妹。
你是小妹的女儿吗?梅花十三看见叔叔阿姨弯下腰逗她,但梅花十三陶醉在突如其来的欣喜里。妈妈原来和我一样是最小的孩子!
她像挖到了稀世珍宝,欣喜若狂:是我!我是小妹的女儿!
小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觥筹交错间大人们感叹着,梅花十三注视着这些以往只能在屏幕里看见的大明星大导演激动不已。但这些成名已久的人们今晚却如每一个无聊的大人别无一二,凑到梅花十三面前逗她:知道我是谁吗?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别当着孩子的面瞎起哄,我们十多年了头一次见,你上哪抱的她。
母亲在一旁没好气地开口。原来没抱过啊——梅花十三略带遗憾,但人却因为捕捉到母亲难得一见的样子依旧大吃一惊。
起开起开,到我了。有人坐到梅花十三面前,她认出那是前些日子母亲带她看的那部电影的女导演。只是电视采访里女导演威风凛凛,怎么也和现在眉飞色舞的女人搭不上边:宝,认得我是不?当年你妈住我下铺的日子常帮我带饭呢!
我认得你!在一片嘘声中梅花十三开口了:妈妈之前带我看了你刚拍的那部电影,特别好看!
我去!妹,你太支持姐的事业了!女导演拍了拍母亲的肩热泪盈眶:姐无以回报,走一个!唉——你身子骨弱,不准喝酒啊!
开了阀子的梅花十三难掩兴奋,她头一回喋喋不休起来:请问你那场小女孩流泪的戏是怎么导的?怎么就能想到让她先偷偷笑出声来再流泪的呢?如果是我来演的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你不想。父亲的声音又从黑暗里涌出来。
或许人得不到什么就愈发想要成为什么。她过早地被锁在那片山林之中,像饥肠辘辘的人对着荧幕外别人的人生垂涎欲滴。但被父亲惩戒的腕骨又开始隐隐作痛:名门千金怎能抛头露面,扮痴作傻实在丢人现眼。
她错过了母亲凝视她的目光。
演戏?那你问你妈去呀?她也是专业的!
叔叔阿姨们起哄起来。在母亲无奈地应声中,梅花十三感觉自己缓缓打开了那本尘封已久的相册:在戏剧学院学习多年的母亲,最后毅然决然投身歌唱事业,并在事业巅峰期嫁人生子,从此退出娱乐圈。
老师还在为那事生气吗?她听到母亲问。
嗐!老太太固执惯了,一时接受不了你当年为爱隐退的事也能理解——瞧瞧你现在过的多好!她就是年纪大了,你别和她计较。
大人碰着酒杯随意聊着。
你妈妈有在你面前表演过吗?果然还是唱歌的时候比较多吧!
妈妈偶尔会在睡前给我唱安眠曲。梅花十三说起这话来还有些害羞:但她没有表演过。
那你可亏大了!走,咱们上学校去。
老校区在这几十年的功夫变了大样,几栋崭新的教学楼拔地而起,表演系也沾了点光,混得了几处崭新的舞台。但他们那晚没去那。
好的舞台是该有人气儿的,他们说:老旧的台子表演起来得心应手,你人往那一杵,自然而然就知道手该怎么摆,腿该怎么动,眼神往哪放。
你看那新搭的几个,现在的学生哪还去那?天天不是琢磨走捷径就是使劲让自己混成个大网红,把精力花那上头了,哪有时间往舞台上跑?
现在的演员大多不行。又有人说了:后期配音、特效修脸、特写替身,有这偷懒的功夫多琢磨点剧本,多上两次舞台不好吗?没和舞台混熟的人,也做不到让观众眼熟。
梅花十三懵懂地点头。听见一片叫好中有人摇头自嘲:得了吧老古板,那都是过去式了,人家现在哪吃你这套?
不聊这些了,不聊这些了。他们垂下眼摆着手说。
黄昏里,夕阳在剧场外沉下满地金黄无人拾缀。他们相携上台,有人憋着劲非要学以前在台下一脚跨上台的习惯,刚抬起脚就差点猝不及防闪到腰,投着降哎哟哎哟地老老实实走向旁边的阶梯。
我这把骨头,不服老不行了!那人苦笑道。
哪只有你啊,旁边有人笑起来:你盯着眼下那点皱纹去狙,咱们这一个人赛一个人的不吱声。
那可不对。隔远了又有同门吆喝起来:你看小妹,那脸十年如一日容光焕发的,说出去别人准不信咱们是一辈的。
小妹!女人们亲昵地唤着母亲在学校时的昵称,吆喝着她上台:来!给咱们露一手!
梅花十三惊奇地发现母亲笑了。眼里悦动着狡黠的光,面上泛出些不好意思的红,但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自信的气息,仿佛笃定自己是那个舞台上不容置疑的王者。
母亲握住台上伸向她的那些手,轻而易举地跃上舞台,轻盈如蓬莱仙鹤。她随意抽出舞台上的一本剧本,只浅浅抚过一眼,台词便行云流水地淌在舞台中央。
得亏小妹转行做了歌星,要不然今儿咱们大半人都得下岗。同门们打趣道。
披上肩袖,她是奔波于战场的女战士,戴上眼睛,她又成了民国风华正茂的女学生。梅花十三呆滞地站在台下,看见台上人山人海。
她的母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的母亲变回了自己。
一幕剧终,掌声雷动。有在校生出于好奇走进剧场里,猝不及防被前辈绝赞的表演感染到无以复加。梅花十三夹杂在他们之中,在台下鼓红了手掌。台上的人们逐一鞠躬谢幕,梅花十三看见母亲弯腰的那瞬间灵动地朝自己眨了眨眼,她立刻回报以最大的笑容。
谢幕后母亲走到台边,梅花十三凑过去,注意到她的胸腔正异常地频繁起伏着,心底陡然升起一阵没由来地不安,但母亲突然开口把那阵疑惑掩盖下来:
十三,母亲眼里泛起光:喜欢刚刚的表演吗?
梅花十三点点头郑重其事:好喜欢!
那你来吗?母亲又问:做个演员,在台上自由展现自己。
梅花十三那时只感觉自己心里出现了微妙的感受,后来十七岁的梅花十三回想起来,知道那是本能察觉到异常:母亲从不问她这样的话。父亲讨厌表演,她不会不知道。可她现在问了,就好像压在她们上空中的乌云落了场雨,太阳出来把她们晒干就没事了似的。
但她那时才七岁,觉得母亲只是一时起兴。
别想太多。母亲打断她了:你只需要问问你的心。
你喜欢吗?
喜欢。
她的心被忽视太久了,头一次有人关注它的存在,于是没忍住跳了出来。她有些羞愧自己没能及时管住它,可它在她面前叫嚣:没用的,你管不住我。头顶的书本再如何重,僵硬的关节再如何痛,父亲的鄙夷再如何深,我仍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先你回答。因为你深知自己就是如此顽固不堪,我会不知疲倦替你自白。千遍万遍。
她摸着这颗愚昧无知的心,久未回神。
但母亲听见了她的回答。
她笑了:那就去吧。
她把梅花十三牵上了舞台。
宝贝,这里有些黑,但你别害怕。母亲拉着她的手走向舞台说到。她的呼吸异常急促,额头渗出几滴诡异的汗,但梅花十三沉浸在方才的致辞中,毫无所觉。
就像我们这一路做到的那样。母亲把她推向舞台中心,将自己的身体掩在黑暗里:记住我们说好的。
松开手,她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做你喜欢的事。
梅花十三心跳如雷。
她深吸一口气。
与心跳同频的某声巨响突现的瞬间,
她迈出了双脚。
梅花十三停在一棵梨花树下。
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唯有此处不曾被时间光顾,除开几座流浪的无字石碑终于被岁月认领外,与前些年的模样相差无几。春去秋来,独剩此处松柏长青依旧。
得益于专人打扫,石碑一尘不染,但她仍掏出了手帕耐心仔细地擦拭上面的一笔一划。
末了,一束捧花被轻轻放在石台上。
“对不起……这些天太忙了,这么晚才来见您。您最近过的开心吗?”
“……抱歉,问傻问题了,您在那边当然比在这儿要痛快的多。”
她抬起头,嘴角泛起的笑意如春日暖阳:
“好久不见,妈妈。”
冰凉的墓碑没有回答。
*
被生活戳破自命不凡的泡影于梅花十三而言是一瞬的事。
母亲倒下的过于猝然,甚至没能等她及时张开臂膀将脆弱的身体拥入怀中。在她呼吸凝滞的那一秒里,母亲摇晃的身影在此后回忆的日夜里被刻成了摆动的时钟,预示着梅花十三此后摇摇欲坠的人生。
梅花十三无措地抱紧母亲,终于发现了她过于急促的呼吸,吐息打在颈间时轻若无物。同门们面如土色地跑来,有人当机立断拨打求救电话,人群嘈杂不已,无形的聚光灯打在她和母亲身体上,像是哪位无聊的神明为一出荒诞的闹剧随意指定了主角。
呼吸器冰冷地工作声响起时,母亲的胸腔终于恢复了正常起伏。梅花十三忍耐已久的眼泪顷刻迸发,自喉腔中撕扯出难以忍受的沙哑悲鸣。随行的护士姐姐为她裹了一件外套,环抱着轻拍她颤栗的脊背。
没事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围在她身边说。
只是半天的时间而已,父亲的助理及时赶到医院,接手了一切繁杂的事务。但她那时已经记不太清了。梅花十三回忆起自己坐在救护车里,目睹到窗外的世界被撕扯成流水的形状,明白自己此后的人生将就此天翻地覆。
母亲术后苏醒的那晚,梅花十三躲在病房门口,窥视到半年未见的父亲正在母亲床前横眉冷目。她攥着那束庆贺母亲醒来的捧花,觉得父亲是一只萦回于她和母亲人生里无法摆脱的伥鬼。
“你看看你还是个做母亲的吗?”
“你知道她因为你这次任性落下了同辈多大的差距吗?”
“她原本未来可期……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以后商业联姻嫁入豪门,梅花家族的股份也会有她的一分,一辈子吃穿不愁!”
“现在你看看,谁会要个不学无术的废柴?谁会要个到处抛头露面的大小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她一辈——”
“闭嘴!闭嘴!”
温柔的母亲第一次歇斯底里地打断:
“只有你!只有你会害死她!”
“我已经被你害苦了,她们已经被你害苦了,我绝不能再眼睁睁看着我最后的十三也重蹈覆辙!”
“绝不!”
母亲尖锐的嘶吼里,医护人员上前给她打了一管镇定剂。药剂推进母亲青色的血管中时,梅花十三的视线里母亲像被放了气的氢气球迅速瘪了下来,好像魂魄一并被药水稀释透明。
她无法忍受地跳了出来,人扑到床沿去看母亲。但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别开脸,闭上了自己的眼。脸颊边一条极深的泪痕就挂在那,天堑似的矗立在她们之间。
恍惚中,梅花十三听到有声音响起:
“你母亲病了,送她去休息吧。”
伥鬼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那天之后,母亲的胸口上多了一道手术缝线,拆线后那里长出了肉红色的新疤。每次给母亲涂祛疤膏时,梅花十三恍惚间总觉着那把手术刀像是明晃晃开在了自己心口上似的,在她灵魂上留下一道横贯岁月的疤痕,血流不止,此生此世都无法解脱。
*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彻在空荡的墓园,惊醒了飞鸟和某个不属于此的灵魂。
梅花十三从回忆里惊醒,瞄了眼来电号码就火速挂断。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还没彻底拉黑就被源源不断的信息淹没:
「梅花十三,是梅花十三吧?」
「你这样害了自家人有意思吗?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我们各退一步不好吗?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还是想要资源?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非要弄到两败俱伤的局面?」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自己过得不好还要毁了家人的生活?对自己的弟弟下手,没见过比你还要狠毒的人!」
「畜生不如的东西,活该和你那贱人妈一样下地狱!」
梅花十三漠然地看完了来自陌生账号的信息,平静的目光只在触及母亲的字眼时泛起一丝涟漪。
她默不作声地将短信截图,转手发给了那个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联系的号码,抬手附上几句:
「你儿子母亲的消息。」
「这就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本来也没波及到旁的,她这样自己跳出来让我很难做人。」
「别想着联系我了,也别费心思找是哪走漏的风声,更别想着把旁人推出来替你转移视线。」
「这么多年了,该学会怎么做个父亲了。」
她打字的手指顿了顿:
「毕竟这次,不会再有母亲帮你了。」
*
死亡对病重已久的人来说是件奢侈的什物。输液管粗暴地纠缠在一起,母亲在她最后的时光被迫扎进了那片透明的森林。她的身体日渐消瘦,青色的血管突兀的攀爬在苍白的皮肤上成为最后的点缀,狰狞又脆弱。
母亲的病痛使她于这个家族的意义枯水复源。家族分崩离析的传言在她其乐融融的病床前烟消云散,深陷丑闻的男人一转伉俪情深的三好丈夫,股价动荡的集团宣布设立罕见病慈善会后市值大涨。纵使她的健康远没有她的病痛来的一本万利,但所有人理所当然地伏击着她的康复,期待着贤淑得体的「梅花太太」盛大回归以供他们吞噬血肉。
梅花十三呢?
我只想让母亲好起来。她在心中反复低语:让母亲好起来。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她这样想着,手舀汤匙的动作却不自觉地加快,把药汤搅得更加混浊。
“如果不是你,你母亲呆在家接受及时的治疗,她的病不会这么快复发。”
那天母亲被关进病房后,父亲站在门口对着流泪的梅花十三这样说。
“她用公司机密威胁我要离开…我都快忘了,当年起步的骨干里也有受她提携的人啊。”
“真傻啊,弄垮集团有什么用?明明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其实她一个人可以走得更远,只是认死理非要把你带走,所以沦落到这样不上不下的局面,到头来她仍旧得回来。”
“该坚持的她放弃,该断绝的她握紧……这么多年了,我好像还是看不清你母亲。”
父亲自言自语。
梅花十三不知道说些什么。
原来母亲可以逃走的。她回忆起那天母亲师友们的只言片语,在心头大彻大悟:很多年前她可以逃走,现在她依旧可以逃走。从前绑住她的是父亲,现在绳子那端接棒的是我。
我比父亲还令人憎恶。梅花十三心想:明明见过她鲜活的、真实的样子,却仍旧选择把她绑在这里。
匆匆架起的绞刑台上,梅花十三翻出世间最严苛的律法,听见公正无私的梅花十三宣告判决,听证席上的梅花十三们窃窃私语。所有人目光鄙夷,怨恨击穿了绞刑台上那具单薄的躯壳:因为你,母亲才不得已沦落至此。
又一次把乌黑的中药灌进母亲苍白的唇里。那时母亲已经不说话很久了。那碗黑雾里,梅花十三撞见自己那张煞白的脸,后知后觉到一股无法疏解的沉痛:父亲为了家族利益选择困住母亲,她曾经对这种自私深恶痛绝,可如今只因不想失去母亲,她便如鱼得水成为了父亲的帮凶。
她应该很恨我吧。
没关系。梅花十三坐在被告席上告诉自己:如果母亲能好起来,恨我也没关系。
一切都可以忍受。
“接下来还有康复治疗,但梅花家没有理由把源源不断的资源投到没有价值的东西上。”
男人那天临走前最后为她留下一句:
“你要记住,你是你母亲唯一的凭仗。”
为了你母亲,把「梅花十三」打造地更有价值些吧。
“我想你今后应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了。”
她低下头:是的,父亲。
她回到了那栋静谧的山庄里,把自己挤进不合身的裙子,忍受着日复一日严苛的礼仪教学和腐朽可笑的豪门规矩。晚课后走回自己的房间,和那个抱着男孩的女人不期而遇,梅花十三微笑鞠躬,欠过身去,纵容对方在山庄里耀武扬威。
没关系。
一切都可以忍受。
她把母亲为她做的风筝藏在了房间角落箱子里的深处,然后一把火烧掉了她从外面带来的一切:书籍、影碟、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她记不太清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告诉自己。在那团爆裂声频起的火焰里,她见到有人被绑在火焰中心,那人一双泪痣被染成了血红色。
其实你不必如此。父亲走到她身旁,漠视着那冲天的猩红说: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梅花十三往火里丢了一把柴。
没关系。
尖锐的哭鸣刺穿了她的耳膜。
一切都可以忍受。
有人被熊熊烈火吞噬。
只要她能好起来。
母亲走在一个温柔又冰冷的夏日午后。她的身体轻飘飘地陷在柔软的病床里,霜白的手腕搭在床沿旁,瘦骨嶙峋,如同父亲那盏束之高阁的易碎琉璃玉。
有人拭泪前来,有人嚎啕离去,但没有人对她的离去感到意外。
一年了。他们悠悠评价:赖的真够久的。
病房里没有别人。梅花十三缓缓地垂下头,把自己没入母亲的颈窝。她的发丝垂在枕边,筑成一座破败的青巢,母亲就静静地躺在里面。那么多相见无言的日子过后,她们终于在最后的时刻抵足而眠,手连着手,心贴着心,亲密地与天下任何一对平凡的母女别无不同。
我比世间其他的女儿幸运一些。梅花十三在心中默念:
母亲一向觉浅,现在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拥抱会惊醒她的好梦了。
梅花十三七岁那年见到了一片白色的海。
美丽的。窒息的。宁静的。溺人的。
躺在病床上,被白纱盖住的。
她的母亲。
Part 7. 你说吧/死人正在照料活人/世界是死神的花园
或许是多年夫妻相处留下的无言默契,又或许是此前无数个希望落空后的幡然醒悟,母亲没留下什么丧事从简的托辞,于是她的死成为了她为这个家族留下的最后一笔财富。
商人政客在庄严的葬礼上彼此会面引荐,源源不断的金钱往来在肃穆的空气里粉墨登台。他们上一秒眼角那滴虚伪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拭去,下一秒就见缝插针同人寒暄奉承。梅花十三一席黑裙夹杂在虚与委蛇的人群里,一朵煞白的假花在她胸前完成了一次可笑的上吊,她垂头凝视,知晓它是这场葬礼上除了自己以外,唯一为母亲哀悼的存在。
葬礼开始时,各路来客都老实收了本性,装出沉重惋惜的模样,垂着眼用几滴无关痛痒的眼泪祭奠亡灵。偶有看客出于好奇投出探视的眼神扫过逝者遗容,留下几句微不可查的惋惜隐匿在惨白的花圈里。
轮到梅花十三告别时,她麻木地无视玻璃棺里刻意描画的妆容,凝视着白纱下凸起的肋骨和虚掩的疤痕。
她把白花取下,让它带着自己的体温覆在满目疮痍上,轻缓柔和,像以往自己摔疼时母亲亲吻流血的伤口。
她呢喃道:不痛了,以后都不会痛了。
女人的遗嘱很简单:财产大半留给自己的女儿们,剩下一部分交给信赖的师友,委托他们建立帮助业界贫困女学生的表演基金。她的遗言寥寥几句,无非是感谢与劝勉,客套地希望生者不要因她的离去徒留原地。像是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似的,她连离去都如此得体贴心,却唯独留给梅花十三此后余生无法计量的悔恨和自责:
以己身为镣铐,恶毒自私的她锁住了母亲的生,困住了母亲的死。
罪无可恕。
沉默里,一场永无休止的自我审判就此拉开序幕。棺椁徐徐合起,母亲的面容逐渐模糊,在四周恸哭声暴起的刹那,梅花十三突然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此后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余生的每个瞬间 ,她将永远与那狰狞的创痕遥遥相对,忍受心脏深处那永不停歇的阵痛,和灵魂地底无法缝补的残缺。
*
这是谁的葬礼?
梅花老总的太太。
正房那位?名下有什么产业?
没听说。
小少爷叫什么?我好看看能不能争取混个脸熟?
有几个女儿,大的都出嫁了,小的还在念书。一年前刚得了个私生子。
嗬!正房这能忍得了?这太太从前在哪高就?
好像是歌星?演员?还是什么来着?以前好像还有点名气。
娱乐圈啊,那难怪了——红颜知己自然还是外面的可心人好。
你小点声,可别说是我说的。
我懂——对了,这太太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
*
吊唁过后才是众人期待已久的重头戏。腰缠万贯的大户们摩拳擦掌,眼冒精光,幻想野兽一般啃噬自己和他人的血肉,誓死要在这个斗兽场争夺一席之地。梅花十三格格不入,妄想就此退场,却不得不履行作为梅府唯一千金的社交职责游走在污浊的空气里。
她的小拇指上被安上了一枚尾戒。这是你父母当年的定情信物呢,就像相中你母亲一样,他当初也一眼就看中了它。有亲戚凑过来讨好地寒暄,故作聪明的摆出一副自己与本家关系亲近的样子:你母亲留给你,肯定也是希望乖乖你把她当做传家宝啦。
梅花十三没有应和。
人类总爱自作多情。她麻木地想。
她在父亲的介绍词中缓缓登台,感觉自己比那“意蕴特殊”的尾戒更加廉价。父亲咬字时习惯抑扬顿挫,每个字蹦出来,梅花十三好像就听见有巨响被拍卖锤惊起。珰。珰。珰。在她的心底掀起无边雷暴。
几圈敬茶下来,梅花十三切身体会到上流圈的社交枯燥乏味。在各色算计较量之外,人们宽慰寒暄的话术大差不差。谢谢您。我没事。请放心,她走的很安详。梅花十三将几句干瘪的回复在口中成千上百遍嚼碎,她眼前泛起干涩的噪点,惊觉世界是一台巨大的复读机。
“我对令堂的离去感到万分惋惜……她是个如此优秀的贤内助。”
“感谢您对家母的喜爱。”
虚伪。
“我还记得当初您母亲第一次作为梅花夫人首秀的那个瞬间。说实在的,没人不为她的美貌打动……这些日子对您一定不好受吧?我的小女儿和您一样大,你寂寞了可以随时找她聊聊……我给您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没事,多谢您的关爱。”
愚蠢。
“她的举止总是那么优雅得体……我想没人能够在她之后担当起梅花夫人的荣誉了。”
“有您这番话家母一定备感荣幸。”
撒谎。
小人。蠢货。骗子。你们见过她展现的舞台吗?听过她倾吐的歌喉吗?了解她博学的智慧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她,却在那自以为是夸夸其谈。在母亲走后的第一天,她符合年龄的偏执终于在黑暗里露出它的爪牙,但梅花十三绑住了它。
你知道你该做些什么,别让你母亲蒙羞。
她说。
喘气的功夫躲在角落里,她忍受着刺痛的耳鸣,听到仆从上前机械地输出指令:
“大小姐,您还不能休息。女眷那边还得您去主持大局。”那人说:“原本这些是由夫人负责的……但现在轮到您了。”
轮到您了。回见女眷前她被安排换了一身装扮,仆人往她颈间扣上了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梅花十三在心中咀嚼这句话:轮到您了。梳妆镜里,她看见系在母亲遗体上那条本应断裂的命运缎带,在她身上上找到了新的宿主。
*
“非常抱歉,大小姐……”
梅花十三将夫人小姐们的面孔记下大半时,突兀的声音闯了进来。管家急匆匆跑到她跟前,措辞诚恳:
“少爷无论如何都想要您房间的那副国际象棋……”
“哈?连带小孩这点都做不到,你这管家怎么当的!”
梅花十三本人都没说什么,有自诩和她要好的孩子先挺身而出,狐假虎威地数落了管家一通,又讨好着凑到她旁边给她使主意:
“要我说十三姐姐你正好给他个教训得了,像我那几个私生子弟弟在我教训完之后都老实得很。”
看看,都说小孩涉世未深天真无邪,果真如此。梅花十三不留神地扫视着会场义愤填膺的小孩,以及待在他们附近面色微妙地大人:老谋深算的大人都清楚男孩相较女孩在梅花本家的优势,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外嫁女冒冒失失地得罪将来掌权的太子爷——虽然所谓的太子爷现在能说全的话都没几句,但有几位家长已经在打着眼刀疯狂示意自家小孩老实闭嘴了。
在重重眼神交锋里,梅花十三莫名感到从心底涌上浓浓的疲乏不堪。真是无聊透顶,母亲从前难道就是一直重复着这样的生活吗。她暗自掐紧手心强打精神,脸上嵌着一如既往的满分笑容,完美地展现着作为梅花千金应有的包容优雅:
“让给他吧,他也只是个小孩子。”
她本身也不那么热衷于那副国际象棋,也是因为父亲需要她才努力研究。只是……
“但我的那个箱子,还请您别让他乱动。”
管家感激她的礼貌忍让匆匆离开,梅花十三含笑点头,转身投入下一场社交表演。众人此起彼伏的借机奉承里,她注视着欲言又止下自己狼狈的身影大汗淋漓,目击到一具青春未至的躯壳和半截入土的灵魂。
不准倒下。她鞭笞这具千疮百孔的躯体:你是母亲的孩子,你是梅花家的千金,所以你绝不能退缩,绝不能示弱,绝不能——
“我不要!我不要!”
尖厉的叫喊如箭矢袭来,击碎了她梦魇般徘徊的诅咒低吟。
她看见了名义上自己的弟弟和他的母亲。
她想起今天日子特殊,父亲早早下令把他们关在房间里不允许他们出来,可现在他们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是有谁想要所谓的从龙之功,擅自主张把他们放出来了吗?
梅花十三大脑冷漠地运转着,并不把所谓的争权夺嫡放在眼底,她只觉得这样太过难看——拜托了,母亲能被这个家记住的最后一天,请至少安静些吧。她叹息着,疲惫于应付精心打扮的女人和她抱着的闹腾孩子,准备抬手让仆人领走。
“给、我!”
或许平和的劝阻反而激怒了涉世未深的男孩,他张牙舞爪地挥动着菱藕似的双臂。
他要什么?男孩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连梅花十三眼中都浮出一层事不关己的好奇:他还要什么?这个家里的人早就把他奉为坐上宾,还有什么是他不如愿的?
“我、的!都是、我的!”
梅花十三抬眼看去。
“你、说的!”
他手上攥着那张风筝。
她藏在箱底的那张风筝。
“谁说的?”
本能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等理智栓住自己时,她已经如幽鬼般立在男孩面前,问出了那句话。
男孩的声音弱了下来,他看着眼熟的姐姐,注意到她眼神冰冰的,和往日陪他玩耍时的神情截然不同。
但那个姐姐的笑容一如既往:
“好孩子,告诉姐姐,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所以他把眼神投向了抱着自己的女人,没敢说话。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大错事。
贵妇们撇开眼默契地忽略这场豪门闹剧,嘴上念着“方太您这裙子可真不错”“范小姐又做新头发了”,各个在心底幸灾乐祸地嘀咕:梅花家小三上位的女人在正房死的头天就等不及想要逼宫上位,实在精彩。
人群里闲言渐起,但梅花十三充耳不闻。
梅花十三,你在做些什么!她的理智在脑海里尖叫起来,撕扯她的脾脏:作为梅花千金,这里你该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维护家族的体面,而不是像这样愚蠢至极地将家族的遮羞布掀开在大众面前!
可是你看。有悲声在她心底响彻:女人头上是母亲最爱的那枚发簪,她房间花瓶里插着母亲费心呵护的花草,她的儿子正拿着母亲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不肯松手。
因为他们都清楚,这里的一切都将是他的。
没关系。
一切都可以忍受。
——但母亲已经不在了。永远不在了。躯体就躺在那里,火烧过留下一抔暗沉的灰。没必要骗自己,你明知道那只是世间再普通不过的灰,不是她。她高兴的时候一向走的很快,你小时候就没追上过她,只能等她走回来牵你的手。现在她再也不用迁就你了。离了那具凡胎浊骨,她终于能久违地享受康健无忧的自己,肯定早早踏过了奈何桥,喝下那碗忘川水。你的余音在凡间飘荡,叫不回她。
*
“这是在吵什么。”
家主突然出现在女眷的社交场合让所有人屏气凝神不发一言,小孩被肃冷的气氛激出了些怯意,张口就是一阵号啕大哭。
女人吓了一跳,顾不住发鬓微散忙去把孩子哄在怀中,低垂着眼去探男人的态度。与冷酷无情的双眸对视仅是一秒,她那带着玛瑙尾戒的手便慌不择忙地捂住了那张天真着大声呦哭的嘴。
如获大赦的管家三步并两步上前,低声言简意赅道完了事情经过。男人沉默了片刻,随后沉着脸宣判道:
"我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动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这声一出,会来事的人果断笑着奉承男人,男人就此接了台阶不再发怒。精明的管家眼疾手快地控制住女人和孩子将他们带离会场,现场再次渐起笑语。男人的维护在有心人眼中便成了梅花子辈投资价值的量表,一些人趁机摇着尾巴上前攀附,但梅花十三沉浸震撼之中,忘记要维持作为千金的社交礼节。
得益于血脉得天独厚的联系,她清楚地知晓,在场只有她听明白了那句话里的未尽之言。
不是亡妻、不是女儿,而是“我”。
“我”说过。
她紧握着在男人的庇佑下才抢回的风筝,身体后知后觉到一股刺骨寒意,时至今日方才彻底看清名为“父亲”的男人的真实面孔——如此自私、如此冷漠。
她最初觉得,他抛弃母亲无非是移情别恋,他无视自己左不过是重男轻女,可或许事情并没有这么复杂。突如其来的动怒不是因发妻遗物被他人随意摆动,也并非膝下爱女遭人排挤,而仅仅是自己的命令遭他人逆反。
梅花十三把目光投向先前丑态毕露的女人,嘴角倏然攀上一丝悲悯而又凄惨的微笑。在看清男人那张面目可憎的面孔后,这个七岁的女孩甚至怜悯起她了:在向他卑躬屈膝的那刻,她是否还仍旧沉浸在自己嫁入高门、赢得名分、高枕无忧的美梦,不曾苏醒呢?
没必要可怜别人,梅花十三。
你明知有人也才大梦初醒。
微风拂过,风筝的线顺着风在手上缠绕了几圈,手腕上勒出了血色的镣铐。她低头看去,那些曾由母亲描绘的图画已经不可辨析。
“你刚才那样成何体统。”
男人将尖锐的视线刺向她,将她拉回现实。管家已经将人群引导别处,空旷的场地唯有他们父女二人。他背着手沉声:
“梅花十三,你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了。”
惭愧的道歉并没有出现。女孩呆立良久,唯一的反应也只是愣愣地盯着他。朽木不可雕也,他大失所望。小姐累了,带她回房间吧。他转头吩咐管家,随后提步离去——
“是。”
突然的声音让男人前行的步伐一滞。他回过头去,注意到自己女儿此刻的笑容异常灿烂,像是剧场小丑为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完美的句点。
她的声音和她母亲很像。
恍惚中,他听见她优雅地开口:
“请您保重,家主大人。”
她久久地直着身,再也没有向他低下她高贵的头颅。
熙攘的会场里,有人无聊透顶。
他职位极低,攀不上那些巨贾政要,于是百无聊赖地把视线投向万里晴空。
低空中好像冒出了奇怪的东西。他观察到。一个涂满了鬼画符的、不成体统的风筝。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还真有人不知好歹地放风筝啊。那人思忖着,眼睛一寸不离地盯着艰难飞起的风筝。
掉下来。他恶俗地许愿。
但牵线的人异常固执,在失败了第七回时,风筝终于乘风而飞起。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它了。他们停下勾心斗角的对谈,暂缓尔虞我诈的交际,无言地注视着遨游在高空的存在。眼看风声渐响,渺小的东西即将被狂风吞噬,好事之人开始幸灾乐祸,将目光投向放风筝的人。
几乎所有人都认出来了那个女孩。梅花家唯一的未嫁千金。她编织完美的盘发此刻完全散开,及腰的青丝万缕在空中肆意飘动。坐在窗沿边,她双手牵引着这张不伦不类、不和情调的风筝,怡然自乐。
人们望向她的视线里夹杂着嘲笑和嫉妒:母亲死了还有闲心玩乐,真不愧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小姐。嘲弄中又冒出些讨好的警惕:作为唯一在梅花家主心中能和儿子平起平坐的女儿,或许这份家产落入谁手还说不定呢。
他们评价着她的身价,悠悠然地思忖着往后交际的礼金。直到有眼尖的人不合时宜地冒出骇叫,打破了这场双方共同出演的礼节默剧。
那是一块刀片。
美若天神的女孩将刀片抵在自己的手腕上,与自己惨白的脸色相比,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暖如春。更多的人后知后觉尖叫起来,劝阻她不要轻举妄动,有人跑去联系梅花家主与管家,还有人疯狂地跑向她试图阻止。
女孩熟视无睹。她的半个身子越出高台,轻薄的身体在大风渐起里悬在半空摇摇欲坠,但她浑然不觉,甚至试图将她的手伸的更高、更远,好让她的风筝攀上这股突如其来的风暴,越飞越远。
然后他们看见她的手轻轻动了。
人群爆发出惊恐地惨叫,眼疾手快的人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求救电话。
但一切都没发生。
刀片尖锐锋利的吻轻轻落下来,划破了系着风筝的引线。它断了束缚,乘风离去。最后远远的、远远的、前往他们遥不可及的天际。
“走开,”
她微凉的声线在沸反盈天中冷静得突兀:
“你们谁都不许去追。”
*
漫长的人生中,总有几个难以忘记的瞬间。像时光的浪涛涌过,总有些许闪烁留在退潮的沙滩上。
对于梅花十三来说,某个不速之客的惊艳出场就是那样的存在,在那天灰暗的沉默里撕开一道裂口,混合着鲜血让光亮刺向大地。
她把这个形容告诉那人时,对方嗤笑着点评她矫情的话语:
“呵,你当时被那男人从房间里硬生生扯出来,手腕被卡出淤青,蓬头散发地被拽到大庭广众之下听他叫你‘疯子’,狼狈成这样是我我也记一辈子。”
梅花十三决定和对方冷战一小时。
寂静无声里,有声音突兀地闯了进来。
“呀?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真弄出个这么肃静的悼念仪式?”
在男人沉默的怒火中,某人坦坦荡荡地走进会场。素静的秀手将墨镜一掀,神似梅花十三的双眸里尖锐的目光扫射全场,可看客们先被那口绵柔的伶牙俐齿刺穿:
“各位安静成这样,知道的明白死的是我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你妈呢。”
现场又陷入诡异的宁静。
被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袭击,男人不再置身事外。他松开攥紧梅花十三的手,背手怒视着这个自己亲自踢出家族的存在,字眼间满是厌恶鄙夷:
“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啊,梅花十一。”
十分钟过去,梅花十三决心要冷战的人在厨房里烤糊了第三个年轮蛋糕。那人气急败坏地摔了锅,斩钉截铁向梅花十三宣布:今天我们下馆子去。梅花十三提着对方的手提包,把那话在心里翻来覆去回味,仍觉得对方的出现是自己人生值得铭记的瞬间。
……虽然画风有些过于惨烈。
——————————
各引用出处如下:
那么我们走吧/你我两个人/ 正当朝天空慢慢铺展着黄昏:出自艾略特的「普鲁弗洛克的情歌」,下一句是“好似病人麻醉在手术桌上”。
你说吧/死人正在照料活人/世界是死神的花园:出自阿多尼斯《我的焦虑是一束火花》
——————————
我的脑子:这章主写梅小姐没6713戏份了
我的手:我写写写写写……
这章可能有点点沉重,后面就都是甜甜啦(大概)
【善中心】就是要给他一场悄咪咪的盛大生日party!!/上
⚡善善生贺!现代偶像pa。无cp向。
⚡开学考试里忙里偷闲写出来的。。这篇3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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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手指灵活的将方才录好的音频导入手机,我妻善逸对着墙上的镜子理了理后发,单手比V置于下巴处,嘴角上扬露出来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戴上口罩走出了录音室锁上门。
“我妻先生上午好。”
白灰色调的走廊里,迎面走来的两位携着文件夹的女技术人员,她们停下脚步,对着我妻善逸微微鞠躬。
“噢,叶子和朱子啊,上午好。听说中午公司里会提供甜品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我妻善逸也微微俯身作回应,笑着与两人告了别。
产屋敷娱乐公司是一家大型连锁公司,在很多重要建筑设施中都拥有股份,其...
⚡善善生贺!现代偶像pa。无cp向。
⚡开学考试里忙里偷闲写出来的。。这篇3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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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手指灵活的将方才录好的音频导入手机,我妻善逸对着墙上的镜子理了理后发,单手比V置于下巴处,嘴角上扬露出来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戴上口罩走出了录音室锁上门。
“我妻先生上午好。”
白灰色调的走廊里,迎面走来的两位携着文件夹的女技术人员,她们停下脚步,对着我妻善逸微微鞠躬。
“噢,叶子和朱子啊,上午好。听说中午公司里会提供甜品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我妻善逸也微微俯身作回应,笑着与两人告了别。
产屋敷娱乐公司是一家大型连锁公司,在很多重要建筑设施中都拥有股份,其麾下的艺人众多——我妻善逸正是里面的一位歌手兼演员。公司里氛围和谐,上下一心只为共同创造出优秀的作品。
目前《鬼灭之刃》这部作品的最后一部《无限城》制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金发青年坐上电梯下楼,左拐右拐,最后拧开了挂着写有「稻玉狯岳」牌子的门把手,一进门就仗着房间隔音好就开始嚎。
“大哥——我要休假!!你知道我今天20岁生日的对吧?知道的吧?”
办公桌后坐着的黑发青年摘下防蓝光眼镜,抬头看着咋咋呼呼的金发歌手,勾出了个戏谑的笑容来。
“我要是说你今天没有假期呢。”
“哎?骗人的吧?不至于连半天假都不给我放吧?我今天上午可是努力的录好了新歌的第一版音频噢?经纪人大人你不该夸夸我吗?”
我妻善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得意的凑到稻玉狯岳眼前晃了晃,从手机旁探出头来狡黠地一笑,然后轻车熟路的脚蹬地面一个后空翻躲过狯岳的肘击。
“噢噢!这次我终于躲过了,nice!”
他收起手机蹦跶两步走到窗前,将木色的窗帘拉开挂好,打开窗户。
“都说了多少次了哥,不要总开着台灯工作,伤眼睛。我可不想每次都来给你开窗户。”
“啧,多管闲事。”
稻玉狯岳,我妻善逸的大哥兼经纪人兼唱歌搭子,两人的组合名叫「稻妻」,结合桑岛先生的雷呼流派剑法,开发出来的「雷速唱风」——迅疾而有力。俘获了众多年轻人的喜爱。
“呐呐,大哥!我肯定有半天假期的对吧?大哥肯定会将我下午的行程腾出来的对吧?”我妻善逸将目光从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收回,挤挤眼睛泪眼婆娑的看向了自家便宜老哥,如果不是他害怕被狯岳臭着脸摁着揍,他早就扒拉到黑发男子的衣服上直接开始哭了。。
只有电脑主机的轻微嗡鸣声和狯岳依旧古井无波的目光。
我妻善逸气都不带喘的飞速开口,“大哥你怎么这么冰冷无情!连我的生日都忘了!你还是唯一一个来问我的哎?我纠结了很久还是承认今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其他人我谁都没有告诉!爷爷也没有!你生日的时候我还特地拉上炭治郎伊之助他们来给你庆祝。。你怎么还是忘了。好伤心啊,四年的兄弟情就要这么断了吗……”
“那就断了吧。”稻玉狯岳面色平静的说。
当初答应这蠢货给办公室隔音做了三倍效果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变本加厉了都。
“嗯?哎哎?”我妻善逸愣神。
。。玩过了?听这「声音」也不像啊。
空气都被这有些诡异的对话凝滞了几秒。
“开个玩笑。”稻玉狯岳见人愣着了,转头捞上防蓝光眼镜带上,不再看旁边坐在椅子上气鼓鼓的青年,继续处理着打开的文件。
“怎么这样——!”他笑了吧?这家伙绝对笑了吧?虽然只是个气音但就是在笑的吧?
“行了,别演了。晚上六点到十点无限城剧组开拍,记得提前半个小时过去准备。你这家伙刚才凑过来时也看到我桌上放的日程表了吧?”
“这不是见今天大哥心情不错嘛哈哈…”我妻善逸讪讪笑了两声,“所以我今天下午果然有假期的!欧耶欧耶!终于可以从公司里跑出去玩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站起来,“谢谢大哥。辛苦了。还有记得,今天中午公司买的蓝莓布丁给我留一个放在小冰箱里嗷,我要在去剧组的路上吃掉,我已经期待这个很久了。”
我妻善逸拉开门准备出去,在狯岳开口的前一秒精准预判停下脚步。
“蠢货,门口架子上第三层中间那个金色盒子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嘿嘿嘿嘿,我就知道大哥肯定记着我的生日~~”还是被叫蠢货了啊,莫名其妙的就已经习惯了。我妻善逸“嗖”的窜到架子跟前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个金色的小盒子。
“嗯。蠢货,生日快乐。”
稻玉狯岳依旧视线不移,手上不停的敲着键盘。
“其实是和爷爷一起决定的,收到了就立马给我走人,你真的很吵。”
看起来十分不耐烦的话,不过听起来就不是了,善逸很明显的听出来了黑发青年语气里的无奈。爷爷也知道自己生日了啊。不过就不能亲手交给他嘛真是的。
他捧着小盒子乐呵呵应了两声,雀跃的跳出房门。然后就挪了两步靠着墙,打开了那个有着暗金色,黑紫色的金底小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枚精致的胸针。
是中华的掐丝珐琅制作工艺。主体是一株盛开的金色蒲公英,毛茸茸的感觉像是在随风摇曳着。右下角是朵小一点的白乎乎的棉花团子,深绿色的杆叶依旧挺立着。左上角盘旋着一只乌鸦,青色的眼睛奕奕有神。整体只有大概五厘米长宽。
我妻善逸在国内仅有的几家中华的工艺店里见过这种传统工艺,就算定制也没有商标这种东西,而且据他所知这种工艺十分的难做。。那么结果已经呼之欲出了,也不知道那家伙做了多久,感觉和网上看到的掐丝工艺好像。。
真是傲娇啊,狯岳这家伙。
如果让狯岳知道了狯岳会反驳其实善逸心里也是个拧巴。
我妻善逸将盒子收回身上背着的白金撞色小挎包里,又欣赏了一下细节,别在了卫衣的心脏处,他听到了心脏砰砰直跳,似乎感觉到了那枚小小的胸针散发着温暖,自胸口蔓延至四肢。
我妻善逸满意的再度欣赏了会儿后就一蹦一跳的走了——金色蒲公英跳走了。。!
稻玉狯岳通过门口自己安的监控将青年一切的举动看的清清楚楚,他将那一段截下来发给了备注为「爷爷」的一个联系人,桑岛老爷子消息秒回不过他暂时因长设静音没有看见。
抿了口冷掉的咖啡,稻玉狯岳起身走到洗手间前打开了门,“出来吧你们,那蠢货已经走了。你们晚上的工作都准备好了吗?”
灶门炭治郎拖着等待善逸离开等的将近睡着的嘴平伊之助出来,他笑着开口道,“玄弥和祢豆子他们正在准备。”然后转身就把伊之助捞起来开始晃,“伊之助你先醒醒,去跟着点善逸,我怕他遇到点什么事。还是小心点好。”
嘴平伊之助听到这儿可就精神了,“这么艰苦的跟踪任务就交给本大爷来吧,纹次郎。”
“是炭治郎…”
“那家伙应该是去附近的美食街了。”狯岳已经对伊之助经常性叫错别人名字见怪不怪了,就连拍戏的时候伊之助也是这样。
“谢谢狯岳大哥,好了伊之助你别笑了,你先过去我等会就跟上。”炭治郎把人推了出去,“也是谢谢狯岳大哥了,要不是你找机会向善逸确认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十足的把握。和善逸认识四年以来也没有好好给他过过生日,我们之前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无碍。那蠢货小时候的情况你多少也清楚,不喜欢生日倒也正常,不过,今天你也看见了,肉眼可见的傻乐。”
炭治郎在内心叹了口气,他对金发青年的过往有听过他以一种极为轻淡的说法提起。
出生就被抛弃,被卖了好几次,算是去到了一个好人家里,有了名字,然而那对夫妇出车祸死了,余下的遗产被不孝的儿子占有,随后辗转打工进到了福利院最后才被桑岛慈悟郎收养。
炭治郎郑重其事的点头,声音也不由得加大,“那也感谢了!我们会更加努力的将善逸从过去拽出来的!狯岳大哥你也辛苦了!”
稻玉狯岳表示他有点不擅长应付这种人,于是他选择岔开话题,“你们是从那次庆功宴上他醉酒后问出来的?”
“啊,嗯对…只有那个时候善逸才会不插科打诨的。”
“行,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了,我下午可能会晚一点到。”
是个好方法,以后这蠢货再瞒着什么事的话可以灌酒。
“好的,没问题,那我也先走了,狯岳大哥再见!”
随着关门声又一次响起,稻玉狯岳端起咖啡杯的动作猛然停滞。
……这家伙怎么也突然叫他大哥了?
此时的我妻善逸已然优哉游哉的晃荡在了最近的一条美食街上。
一连几周的盒饭简直就是地狱!是对胃脏最大的不敬!!!
他愤愤不平的想着,眼目飞速的地扫视着周围的商铺。
九月三日方才入秋,刚下了几场零星小雨就算已经接近晌午也不是很热,秋风拂面如母亲的手般抚摸着,携来泥土和美食的气息,亲切的令人感动,帮着整理鬓发,灿金色的发丝扬起又落下。
街上人并不少。附近刚开放有漫展,出来觅食的coser老师们顶着各种颜色的假毛和cos服混在其中,个顶个的显眼。
虽然他有点不是很想承认,不过那几个黄澄澄的身影在人群里是真的很亮眼。。但换句话讲,倒也方便他混进去买吃的了。
噢。桥豆麻袋,他看见了甜食!
我妻善逸心头狂喜,随意的哼着上午一首小曲儿,穿过人群走进了那家甜品店。
「苦痛总像小孩子,
一圈圈的围着你转圈。
乐此不疲,永不停歇。
快乐却总像长者,
慢悠悠的溜达在后面。
难以触及,稍纵即逝。
不过啊。
小孩子还是要屈服在长者手里。」
这个树莓泡芙给炭治郎,这个奶酪蛋糕给小祢豆子带一个,伊之助的话等下看看有没有卖天妇罗的,噢给大哥带一个黑巧克力慕斯……
我妻善逸兴致勃勃地挑着甜品,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小女孩,犹豫走了两步,又停下,踌躇了一会儿,最后为首的留着及肩短发带有花朵发饰的女孩坚定的大有视死如归精神的走上前,轻轻戳了戳我妻善逸的背,后退一步俯身,以一个不是很高的音量,飞速的说道。
“老师您好!您出的现代善逸真的特别还原!特别帅的!!我和我朋友老远就注意到了!!真的很还原啊啊老师!!可以集邮吗?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要老师的To签吗?真的超帅的啊。。啊对不起老师,我有点激动。。”
我妻善逸:哎哎?
我妻善逸:宕机.jpg。
出公司玩被粉丝当成cos自己的coser了还找自己集邮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TBC。
ps,噢那两个粉丝私心是我和一位老师的自设形象,没有什么设定,就是需要两个狂热粉而已然后爽然决定了。。谁都不要拦着我俩当善逸的狂热粉。。!!!尖叫!!
【if鸣柱善】泪水是痛苦储存体。
⚡年龄操作,有私设善逸过去。不是什么很开心的故事。
⚡第一人称路人视角。
“小明,你听说过吗?泪水是痛苦储存体。”
……… …
“好像已经很久没见我妻先生哭闹了呢…”我看了眼病床上的金发青年,发出了声感慨,手上依旧熟练地配制着解毒药。
“嗯?”金发青年显然是因这个似是问题的感慨呆愣住了,他收回了凝视着窗外的视线,转头看向我笑道,“啊这个嘛…哈哈哈,我之前真的很吵嘛?”
我停下动作偏偏头思考了几秒,“嗯。真的好吵,我妻先生。第一次跟着神崎前辈学习配药时就见识到了。”
我抬起头,顺着金发青年的视线也看向窗外,蝶屋的布局按花柱栗花落香奈乎的...
⚡年龄操作,有私设善逸过去。不是什么很开心的故事。
⚡第一人称路人视角。
“小明,你听说过吗?泪水是痛苦储存体。”
……… …
“好像已经很久没见我妻先生哭闹了呢…”我看了眼病床上的金发青年,发出了声感慨,手上依旧熟练地配制着解毒药。
“嗯?”金发青年显然是因这个似是问题的感慨呆愣住了,他收回了凝视着窗外的视线,转头看向我笑道,“啊这个嘛…哈哈哈,我之前真的很吵嘛?”
我停下动作偏偏头思考了几秒,“嗯。真的好吵,我妻先生。第一次跟着神崎前辈学习配药时就见识到了。”
我抬起头,顺着金发青年的视线也看向窗外,蝶屋的布局按花柱栗花落香奈乎的要求重新布置后,伤患坐在病床上就可以直接看到一片片花田。
此时秋风的徐徐吹拂中,有片白色的雏菊正开得可爱动人,相比于其他的花朵来看并不醒目,但洁白的花朵拢在一起,一簇簇的,像是有人站在那里笑着送了你一朵花束,也是令人觉得轻松愉悦。
金发青年沉默了。
不过这三天我在蝶屋见到他时,他也大多都是沉默着的,只有在好友亦同僚的日柱灶门炭治郎和兽柱嘴平伊之助到来时,那片不知何时已经死寂的湖面才会微微泛起些许涟漪来。
我妻先生很累。
这个结论不用经思考就可以得到。
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是一个给他配药治伤的人。身体上的痛苦我方可以为他努力去除,而心灵上的痛苦,我却是心有意但无计可施了。
我和金发青年并不熟识。
但在我看来,这位鸣柱大人似乎一直是将所有人拒之门外?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只不过分明显与否罢了。
我乱七八糟的思考着,在这位沉默的金发青年身边,猛然间又觉得些许好笑。因为这位青年的少年时期,可是蝶屋榜一且唯一的吃药问题户,给他吃药时,我和神崎前辈没少吵过他。
但如今居然不用再费嗓子,还可以有闲心胡乱思考着什么了。
我将配置好的那杯解毒药递给金发青年,那黑乎乎的颜色若然昭示着其味道会有多么苦涩。
我妻善逸的视线似乎是落在了极远的境地,将他深深的拖拽了进去,那双灿金色的眸子暗淡着,其实细细想来,那双眼睛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黯淡无光的,只是因为那眸色过于灿烂温暖,让人只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璀璨的表面上,以一种小孩子般的聪明手段骗着人们不要仔细看他的眼睛。
「嗯对。我没事噢,我没有一点事的。我好歹也是柱哦?不用担心啦,你怎么样?还好吗?」
人们一直都是这般相信着的,我也一直是。
所以在这一瞬间的所窥探到的东西,我只当是错觉。温柔强大的鸣柱大人是如同雷电般闪亮的存在。肯定是因为中毒了所以太累而导致的吧?我所隐约感觉到金发青年的死寂也是因为这个的对吧?
我只得这么告诉自己。
我将金发青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解毒药也归结为这个原因,于是轻声开口说着。
“我妻先生?该喝药了。”
我妻善逸这才从那极远的境地里挣脱出来,他抱歉地笑笑,伸出了缠满绷带的手接过了那杯解毒药。
“抱歉啊小明,刚才有点头晕犯困走神了。”
“啊?那现在感觉还晕吗?需要我去叫神崎…”
“不用,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吗?你这次受的伤可不轻。
我妻善逸温柔的打断了我的话,垂眸只瞟了眼手中药剂,一仰就将其尽数灌入喉中,抬手把杯子放回托盘。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但其实说实在的,这跟喝白开水一样眉头都不带皱的淡然表情真的让我曾一度怀疑过我的能力素养。
我这配的解毒药是真的吗?或者说我面前这位金发青年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我妻善逸吗?
我还是会这般恍惚的想着。尽管第一次给我妻善逸配过药后,我就回到药剂房又重新配了一份自己尝了尝,那哭的要命的涩味除了让我明白了自己的能力绝对没问题外,更让我有点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所以没有注意到金发青年的神情。
但昨天又一次,我妻善逸面色不变的将那杯药喝了下去。今天也是。
所以我方才发出那声感慨,真的好久没见我妻善逸哭闹了,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就这样了。
我很奇怪金发青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让一个人从原来的喝药都要颤抖哭泣吵个不停势有掀翻屋顶的人,变成现在这样沉默死寂似乎从未存在于这里的样子。
我不明白原因。
仅凭我所知道的,感觉也只有那一件事是原因的来源吧?
我妻善逸是单独斩杀新任上弦六的。听说其他剑士说他已经不停歇地找了那只鬼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前,我印象中的他还是那般哭哭啼啼逃避一切的样子。
虽然那次战斗后我妻善逸受的伤,让神崎前辈还有我和其他人都胆战心惊了半个月——金发青年受的伤简直是太重了。
爬满脸庞和几乎全身的黑金色裂痕,似乎要将金发青年整个人都撕成碎片,流血不止。相比之下,骨折的一条腿和很多处淤青都算不上什么了。
所幸的是,我妻善逸最后还是撑了下来,晋升鸣柱,不过我敢打包票,青年早就有了柱的水准。但他一直不愿意接受成柱。就连这一次也是主公出面才肯晋升。
那些黑金色的裂痕我和神崎前辈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祛除。。而新任鸣柱只是对我们笑了笑说,没事的,这样其实也很帅不是吗?
然后呢?
然后鸣柱痊愈了就不停的巡察出任务了。直到这次受伤中毒来到蝶屋我才重新见到他,见到了这个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我妻善逸。
我觉得使我妻善逸性情大变的原因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答案明朗的已无法再允许我用中毒受伤导致过度劳累而改变的理由来欺骗自己了。毕竟我妻善逸以往无论受到什么伤时,总是那个榜上蝶屋有名的“问题儿童”。
可是我能做什么?
贸然揭开他人内心伤疤,除了让其痛苦,甚至可能会血流不止外,毫无其他作用。
痛苦永远存在于心底深处。
或许我可以去与日柱大人和兽柱大人交谈一下。
我终于收回了我那发散的思维,回过神来的我猛然间就清醒了过来,之前的所想刹那间变成空白——因为病床上的金发青年正在看着我。
我妻善逸有一头闪亮柔顺的金色长发,之前没少放纵蝶屋的女孩子给编辫子了。有一次我嘲笑他满头都是辫子时还被他拽着头发吵,最后结果当然是边偷笑边帮人解开,成功得到了一个限时皮卷毛善逸。
可是,灿金色的长发此时并没有凸显出青年的蓬勃朝气,反而连同着白色病床,衬得其脸色更为苍白,无机质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似乎看穿了我的一切内心,我的所有想法都在他的眼睛里清晰可辨。
鸣柱有着极为聪慧的耳朵。但我却觉得,是那双眼睛看透了一切。
顶着这样平静的目光,我觉得自己莫名有种背后坑人被发现的感觉,心里感慨柱的压迫力果然都好强,但又一想到鸣柱似乎存在的心理问题,正打算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直接询问金发青年有什么心事我是否可以帮上忙时。
我妻善逸这三天来,第一次主动开口道。
“小明,你听说过吗?泪水是痛苦储存体。”
……… …
黑发婴儿破声大哭。
一是因为本能,二是他能听到周围那人的「声音」,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声音」,但他知道那让他感觉起来很难受。
视线的骤然降低伴着一阵冲力,婴儿吃痛,哭声猛然尖锐,引人哀怜,而那人笑嘻嘻骂了两声后抬脚就走了。
后来我妻善逸才明白他是被父亲给抛弃了。
对,抛弃了。连个名字都没有。
于这秋风萧瑟,日落西山之时。
婴儿哭不动了,一抽一抽的啜泣着,仅裹着的一块破布片阻挡不了任何的风,逐渐失去的温度,让他最后连小声啜泣都做不到了。
这个年代,家里多个吃饭的都是累赘,何况是个婴儿。路人尽管心生不忍,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而且这种丢孩子的,也见多了。
只有一位妇人挎着菜篮,用消瘦的手将新买的墨绿色棉布仔细的给婴儿裹好,祈祷他能被人收养。。
黑发婴儿皱巴着个小脸,昏昏沉沉但依旧淌着泪。依稀间感觉到被一双同样皱巴巴的手抱起,在一颠一颠的步伐中,听着木拐碰碰的敲地声彻底睡去。
然后被老妇人捡回去的他就有了名字——名为我妻善逸。
也有了生日——为老妇人捡他回家的那天。
此时的泪水,是被抛弃之痛的储存体。
…
黑发小孩失声哭泣。
他将老妇人埋入黄土,在上面栽了一棵柳枝,最后一次将小破屋打扫干净,穿着那件改成外衣的墨绿色棉布,带着老妇人讲给他的各种故事和手技,离开了生活了三载的小破屋,踏上了谋生的道路。
此时的泪水,是失去了归所之痛的储存体。
…
黑发少年无声落泪。
拿着不合适的大剪刀剪竹条很累,编篮子的竹条磨着手指也很痛,可那也都比不上被男人踹了好几脚的胸腹疼。
那些没由来的谩骂他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个版本了,他很惊讶于为什么人们同样都是37度的嘴巴怎么说出的话会那样恶毒?相比之下这个他做工的新老板所骂的那些话倒也算不上是骂了。
可是他打人好痛。
真的好痛。感觉骨头都要被打断然后一根根的吐出来了。
他不敢哭出声,不然会遭致男人的又一番打骂。而且工资是月结的,他不干满一个月就不会有工钱了,那他接下来这个月就要没饭吃了。
阴暗逼仄的小房间里,泪水一滴滴的坠落,落在黑发少年打着补丁的墨绿色外衣。
此时的泪水,是生活之痛的储存体。
…
黑发青年潸然泪下。
“对不起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真的会还上的。。请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就好。。!不要…不要再打我了……”
“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小子,还不上的话借钱干什么。”
他被掼倒在地,被秃顶男子一脚踩在背上,顿时身上都沾满了灰尘。
他没少被这样对待过了。也没少被人骗过了。
“那个孩子,欠了多少钱?老夫来替他还。”
黑发少年的世界里很久违的闯入了一道不一样的「声音」。他抬头只见有着一条义肢的白发老头,正期待的看着他。
他的泪水更止不住了。
此时的泪水,是终于被肯定时释然之痛的储存体。
…
金发青年流泪怒吼。
“你为什么要变成鬼?如果不是因为你,爷爷他就不会切腹自尽了。他身边连个介错人都没有啊!没有介错人的话死前会经历极大极漫长的痛苦才会死掉。你为什么要变成鬼!!”
他的头发留到现在已经很长了,扎起的马尾在黑夜冷风中溶于月光,金色三角羽织猎猎作响。
青目黑发同样有着雷纹之刃的男鬼戏谑地笑着,他所说的话,是金发青年这辈子中,所听过的最过分的话了。
金发青年冷声笑了起来,听起来如同断气般的笑个不停,肩膀都连带着震颤起来。
他抬起手拭去眼底的泪水,内心深处也将有些东西给拭去了。
手指推刀,脚下蓄力。
“如果我是废物,那你就是垃圾。”
“只能选择唯独只会一之型的我……和唯独不会一之型的你当继承人,试问这世上还有比爷爷更惨的人吗?!”
金色落雷在周围炸响,黑紫色的电闪轰鸣作振,刀光剑影,宛如白昼。
在混沌不明之中,金发青年听见了那句话。
“善逸,你是我的骄傲啊。”
此时的泪水,是失去亲人犹如剜骨之痛的储存体。
……… …
“因为过于痛苦,痛苦到了个体都无法承受出来的程度,就会变成泪水储存起来,这样痛苦就会少很多了。”
“泪水落下,整干挥发,这样那一份痛苦就会消失不见了。”
金发青年看着呆愣住了的我,笑着解释道。
“所以说啊,我现在已经不会随便流泪了哦。”
……?啊?什么啊。。是这个原因吗?这个原因怎么听都很扯淡的啊。痛苦是不会消失的,泪水的产生也绝不会只是因为痛苦,幸福也可以落泪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意思是之前落泪都是因为伤心胆怯的痛苦吗?流的泪水越多,是因为内心极为痛苦而不得不转变成泪水全部储存起来吗?现在不再流泪,是想说已经不会再痛苦了吗?
成长,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看着笑着的金发青年,只觉得那笑容过于扎眼,看着似乎温暖,落在我心底却觉得有点寒冷刺骨。
我徒劳的张了张嘴,但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好啦。我累了还是想睡觉。小明也累了吧?不用想太多啦,就当我讲了个故事。这个也是我从别人那里听过来的哈哈…”
是想独处了吗?怎么可能不会想多?从谁那里听来的?从我妻善逸那里吗?
我只得端着托盘,僵硬的走出了病房,出门回头又看了一眼金发青年。
他没有去睡觉,而是还在看窗外的那片白色雏菊。
……… …
第二天我就去找了日柱和兽柱,讲明了昨天我和鸣柱的对话。
赫褚发青年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随后朝我歉意笑笑,说着辛苦你了之类的话。斜带着猪头的青年恶狠狠的咬了口天妇罗,那力道与表情让我觉得他能把人的骨头咬碎。
我站在走廊目送着他们走进我妻善逸的病房。
那间病房传来了打闹嬉笑的声音,仔细一听全是我妻善逸的肮脏高音,夹杂着灶门炭治郎的连声叹气劝话,和嘴平伊之助骂骂咧咧说着我要把你揍醒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你个猪头!!我是病号啊!!病号!!!都说了我没有一点事了啦!!我很清醒好吧?活蹦乱跳的!你们人很闲吗??很闲吗?!划分地区巡查了吗任务做了吗继子找了吗?别吵我了!!小明要来给我配药了!!!!我没事!!我还不让你们放心吗?要说最不让人放心的话是伊之助你好吧?你说对吧炭治郎?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走了啦!!多杀一只鬼就能救很多的人噢!”
我看着一脸担忧的日柱和愤愤不平的兽柱从那间病房里出来。
日柱对我摇了摇头。
……… …
我又一次端着托盘进了我妻善逸的房间。
刚一进门,金发青年就大声的说着,“小明——肯定是你告诉的炭治郎和伊之助他们的对吧?我记住了噢,我一定会在心里恶狠狠的记你一辈子的。绝对!”
好像和之前一样,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放下托盘,看向笑着的金发青年,也笑着说,“哎?真的吗?绝对不要啊我妻大人——”
现在能做的,好像也只有,陪在他身边,在未来岁月里,一点一点的温暖这个,看起来阳光开朗实则内心孤独而又强大的人了。
————
ps,来自于梗题22。 灵感来了,改了改就写了。。好像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题面了。。
【善祢】乏善可陈(1)。
⚡战后背景,又名《我妻善逸艰难的追妻之路之最后反被攻略(?》
🎀偏向日常啦,基本上都是甜饼。但很想写出祢豆子拯救善逸的过程,和@ABANDON 还有@三味线跑了 口嗨了一堆后于是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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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金色落雷坠入那片温柔的粉色云海。
01
阳光普照世界。胜利落在心头的那一刹,带来了恍惚愕然,也带来了悲痛死寂,所有人都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这个梦太长了,破灭时都会觉得难以置信。
“……炭治郎他,终于回来了吗?…太好了…太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妻善逸让那位隐搀扶着,脱力的跪坐在赫褚发少年身边,泪水蓄满眼眶,阳光一照亮闪闪的让他有点...
⚡战后背景,又名《我妻善逸艰难的追妻之路之最后反被攻略(?》
🎀偏向日常啦,基本上都是甜饼。但很想写出祢豆子拯救善逸的过程,和@ABANDON 还有@三味线跑了 口嗨了一堆后于是写了!
————
00
金色落雷坠入那片温柔的粉色云海。
01
阳光普照世界。胜利落在心头的那一刹,带来了恍惚愕然,也带来了悲痛死寂,所有人都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这个梦太长了,破灭时都会觉得难以置信。
“……炭治郎他,终于回来了吗?…太好了…太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妻善逸让那位隐搀扶着,脱力的跪坐在赫褚发少年身边,泪水蓄满眼眶,阳光一照亮闪闪的让他有点看不清楚,淌到了脸上的伤口处,刺的生疼,他索性阖上眼睛仔细聆听,重重开心的喊声围绕中,那浅淡虚弱但令人安心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耳中清楚的回荡着,终于让我妻善逸松了口气,将心里悬起的石头重新落入水底。
灶门炭治郎看清眼前众人担心的脸庞,那股沉重的忧伤又欣喜的气味围绕在他鼻息。。啊,他又让其他人担心了呢,大家都在啊,大家都在帮助我……
“………抱歉,你们的伤…要不要紧?……”
赫褚发少年顿时潸然泪下。
“回来了回来了,是那个温柔的炭治郎,是我们的那个炭治郎,小祢豆子你看见了嘛,我就说嘛炭治郎怎么可能会回不来?炭治郎……炭治郎他肯定会回来的…”
我妻善逸语无伦次的念叨着,泪水决堤而出,豆豆般的坠落在地,他也不擦,径直扑在炭治郎身上,小心的没有将自身重量压上去,像是害怕好友因这一举动再度受伤,但不这么做内心的不安与委屈就得不到释放,我妻善逸轻轻的像羽毛一样贴在了已经满是灰尘血污的队服上。
“被你弄伤的……才没什么………大不了的…”
嘴平伊之助也早就哭的泪水都从头套里溢出来了,小心拽着赫褚色的头发,另手轻柔的贴在少年侧颈感受着心跳,将半张脸都贴在了少年额角处。
黑发蓝眼的青年并没有说什么,但舒缓开来的表情显示着他终于放下心来。富冈义勇几乎是站不稳了,令隐搀扶着放平在地进行包扎。
“哥哥!欢迎回来。”
灶门祢豆子毫不在意手上的伤,玫粉色的双眸中全是赫褚色少年的脸,火焰色的眸子中满是温柔与歉意的望向她。灶门祢豆子温柔的团上了哥哥的脸,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赫褚色少年的热度暖暖的流向了她的脸庞。
要真的只是噩梦也就好了。
但生活仍需继续。
02
“好痛真的好痛啊小祢豆子…我要痛死了……”
“欸?”
我妻善逸见灶门炭治郎回来了后,就往旁边挪了两步瘫趴在祢豆子背上,激动过后疼痛也席卷了他的神经,他骨折的腿和被砍了好几下的腰腹疼的要命,掉着眼泪就对灶门祢豆子喊着,引得对方有点无措回望的眼神。
“欸?你不会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吧啊小祢豆子——好挫败好挫败…不行,这种程度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让小祢豆子喜欢上我的!绝对!不过第一次听见小祢豆子正常开口说话呢啊啊啊啊好幸福好幸福。。和之前的人听起来都完全不一样呢。。怎么办怎么办,真的感觉要死掉了。”善逸哼哼唧唧的说着,迫不得已放弃贴贴由隐给他的伤口做着进一步处理后搬上担架。
似乎只要这么一直吵闹下去,痛苦就不会追上自己了。
祢豆子看着阖上眼睛哭的昏天黑地甚至又有扯着隐衣服往上面蹭鼻涕的趋势的金毛,被其直来直去的话羞住的大脑这才处理完信息,连手没包扎都不顾,用好的那一只手戳了戳闹挺挺的金发少年的额头,恶趣味的用了点力气。
“善逸先生,我都,记得噢。所以不要让隐先生觉得困扰啦。我都记得噢。”
“欸?痛哎,,小祢豆子你要对我负责噢!!啊嘿嘿……怎么这样…”
我妻善逸头抵在担架上,微微仰脸,那双蓄满泪的灿金色眸子,睁开就坠入了一片玫粉色的云海,温温柔柔的冲他敞开了心扉,那里面传来的「声音」和以往听起来完全不同,由稚嫩的、懵懂的,转为,成熟的、明亮的,他似乎可以将所有的痛楚,都告诉眼前这个女孩——因为他相信祢豆子会耐心的听他讲的。
那双眼睛是这么告诉他的。
——可他还是留有顾虑。
他明明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守护好,父母,爷爷,师兄,最后连挚友都差点没有守住啊,所珍视的人都如流云般划过了他的天空。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到。。还这么讲自己的…麻烦别人真的好吗……明明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不过!!不要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我都记得噢”这种话啊啊!!太犯规了吧?还这样温柔的对人家笑。。啊啊啊啊!!太让人害羞了!!但他还是忍住不羞得错开视线,他甚至有点庆幸脸上有血污,稍微遮掩了一下羞红的脸。可恶,怎么就只是看了一眼,心脏就躁动成这样,感觉要跳出嗓子眼了啊啊啊。。
祢豆子也看着那双灿金色的,金晶石一样的眼睛。很美的一双眼睛。祢豆子想。但好像又掺着莫名令她觉得难过的颜色,那颜色过于暗沉,糅杂于整片金色里,流溢在少年岁月间,已经将人晕染了个彻底——我妻善逸的双眸,璀璨又暗淡。
“我知道了啦,小祢豆子。我会好好配合的噢!!小祢豆子你也快去包扎你的手吧!肯定很痛的吧,可恶,炭治郎那个家伙竟然敢弄伤小祢豆子。。我恢复的差不多后,不,等我能下床后,一定要把炭治郎揍一顿!连带着大家所有的份!”
祢豆子的思绪被打断了,她还没能分辨出灿金色眸子中掺着的暗色,隐藏着少年怎样的情愫。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肯定不是一段值得回忆吐露的经历。。
但,当然,总压在心底谁也不倾诉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了哦,善逸先生,你也要好好配合治疗。不过揍我哥哥这种事还是算了啦。晚点再见了。”
祢豆子当然知道眼前这人只是开个玩笑不会真的揍一顿的,变回人类后,那段鬼的记忆虽是有点模糊但她并没有忘却,随着时间流逝在脑海里会愈发清晰。
眼前的这个闹腾的金发少年,是她所认识的新面孔中,印象最为深刻的。
“‘晚点再见’的意思就是小祢豆子一定会过来看我的对吧?肯定是一个人吧?四舍五入不就是和小祢豆子独处的对吧?是独处吧?我一定会早点醒过来等着小祢豆子过来噢噢!!”
被隐用担架抬走我妻善逸却依旧在乱七八糟嚎着,祢豆子的话让他感觉飘飘欲仙直冲天堂,身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痛了,根本不带在意他的这些话会被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等到我妻善逸人被抬远了看不见了,灶门祢豆子才缓缓垂下脑袋,用微凉的手贴上发烫的脸。
听起来好羞耻啊。。他是怎么这样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令人觉得羞耻的话啊。。关键是她还很想听,很想放任那人这样吵闹下去。
善逸,对她来说,是和哥哥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呢。
03
蝶屋周围一直都种着应季的花,虽说会有些麻烦,但隐们也乐意照料这些花朵们。让伤者闻到的是花香,而不是血腥味,看到的是美丽的花朵,而不是光秃秃的地面,心情是会变好的,也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祢豆子如往常一样,用毛巾给炭治郎擦拭着脸庞和身体。两周过去了,他仍是没有苏醒的迹象。神崎葵说这很正常,毕竟花街那一战后,炭治郎就睡了两个月之久。只是祢豆子依旧挂念就是了。
倒是善逸如他所言的,醒来的挺早,恶战一周后就醒了过来,而且正好是祢豆子在他身边,给他身上的裂痕上药的时候。
黑长发少女用纤长的手指挑出些药膏来,微微向前俯着身子,轻柔地涂抹在那些裂痕上。
雷电般的暗金色裂痕爬在金发少年的两颊,看着其实倒是给那张依旧稚嫩的脸,添了几分帅气与成熟。但祢豆子却在想着,他经历了什么样的战斗呢?现在还会觉得疼吗?
祢豆子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怎样的战斗,她能做的,也就是揽下这些工作,这样照顾他们了。像他们曾经照顾保护自己一样。
裂痕不仅仅只是在脸上,它从脸上蔓延至脖颈处,又滑入胸膛被衣领所挡住。腰腹处和大腿外侧也有雷电蔓延状的暗金色裂痕。这些裂痕在少年还算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就像个破碎的瓷玩偶,一不小心就会碎的彻底。
右手给脸和脖颈裸露在外的裂痕上完药后,祢豆子将药膏放下,微微拉开被子,双手解开金发少年的病号服扣子。虽说已经干过挺多次了,但祢豆子还是莫名觉得心里一颤一颤的,像是怀里揣了只小兔子般躁动。
明明帮忙给炭治郎还有伊之助身上的伤口涂药时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祢豆子将金发少年的衣领缓缓敞开,露出领口下方的那些裂痕,再往下就是少年被绷带缠绕的伤口。她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踢出,用手指将药膏仔细地涂抹在裂痕处,柔和的抹匀。
……… …
暗沉沉的梦里,金发少年紧闭着双眼,属于雷呼的雷电斩击灼烧着他的肌肤,烫出一道道裂痕来。在他彻底碎掉之前,那些裂痕就会突然消失不见,而那斩击仍在继续,我妻善逸能听出来,那斩击声带着不甘与恨。
梦里感觉不到疼痛,但那些情绪却压得他一点点往下沉,窒息感将他裹挟着,向更深的黑暗里沉溺。
「闭嘴,废物。」
「师傅有你这种学生也真是倒霉。」
「那个老家伙让我跟你这样的废物一起当继承人!简直是瞎了他的狗眼!!」
…………
「你怎么还不去死?还是这么恬不知耻地存活于世。」
我妻善逸眉头蹙起,伸出手臂渴求般的伸向遥不可及的渺茫亮光,周围厉鬼索命的声音骤起吵的他耳膜似要破掉,大脑昏昏沉沉,雷击更甚,一次次的将他破碎重组。
是啊,他知道,他是个很没用的人,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他自己了,他敢说世上没有人比他更讨厌自己。
......要是自己当初能再自觉、再努力一点,变得更强一点,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种结局了呢?
可惜没有「当初」。
被女人骗了钱也好,在爷爷手下没日没夜日复一日的死命训练也好,成为鬼杀队剑士出任务斩鬼也好,就算进入鬼的大本营里清理门户与无惨死命搏斗最后留下了个后遗症也好。。
说到底,对于我妻善逸来说,似乎什么都好,怎样都无所谓,他主观上确实很抗拒这些,但他也都会做下去。而他那件「必须由他完成的事」,他也已经完成了。
……
其实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很简单。
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一点点的爱,得到其他人的一句赞赏。。这样就够了。
所以,回应爷爷的期待也好,被炭治郎告知确实是自己救下正一也好¹,从伊之助那里救下小祢豆子也好……自己能帮上什么,得到一两句夸赞,也就足够了。
。。等?小祢豆子?他答应了,他答应了他要早点醒过来。
哈哈,废物怎样,恬不知耻地活着又怎样,管他呢。。而且爷爷亲口告诉他的。
「善逸,你是我的骄傲啊。」
他也是可以被人当做骄傲的——那他还就要活下去了,小祢豆子还在等他。我妻善逸甚至可以听到那满是温柔和明亮的「声音」。。
不久前听到的,听一次就忘不了的「声音」。
啊,小祢豆子在他身边,他要醒过来,他要马上醒过来才行。
他要从这黑沉沉的,深不见底的梦境里醒过来,去触碰那远方的光芒。
……… …
“啊,善逸先生,你刚才手指动了一下吧?”祢豆子忙将药膏放在一旁,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附在善逸的手上合紧。
那手有层薄薄的茧,但也见的其细腻,没有哥哥炭治郎的手粗糙磨人。
“善逸先生?醒过来吧,我就在你身边。。”所以,不要都一个个的沉睡下去了。。祢豆子抬起另手微微阖眼擦了擦眼角,耳边就撞入了一道低哑却依旧温柔的声音。
“…对不起啊,小祢豆子……我醒的晚了。”我妻善逸想要提腕用手去摸摸小祢豆子的发,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被祢豆子握住了。
我妻善逸:!!!!
刚醒来的有点蒙外加嗓子干哑一时间让善逸说不出话来,但肉眼可见看的脸部迅速变红呼吸急促无一不说明了这金毛真的可能会因为激动过度而再度晕过去。
祢豆子连忙开口,一连串话飞速蹦了出来,“不要激动啊善逸先生。我去叫小葵姐过来,顺便给你带点水,而且我们的药膏还没有抹完,绷带也没有来得及更换,所以也请善逸先生你不要乱动。”
祢豆子连忙将手松开,看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在傻傻笑着的善逸,弯眸笑着,“善逸先生果然是第一个醒的啊。感觉还好吗?因为总是看见善逸先生皱着眉啦。”
善逸遗憾的扫了眼空荡荡的手,听闻黑长发少女的话,怔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随即绽开笑颜,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我感觉很好哦,终于算是好好睡了一觉啦。也麻烦小祢豆子你们照顾我们了!辛苦了!!”
“好了,善逸先生你不要再说话了,我去叫小葵姐。”
祢豆子匆忙起身走出病房。
我妻善逸躺在病床上偏脑袋,目送着祢豆子匆匆离开。他左手边是睡着的伊之助,右手边是睡着的炭治郎。
他又是第一次醒的啊,游郭一战之后也是。
不过也好,要是他们两个先醒,肯定会很煎熬的吧?毕竟是等好友或家人醒来这种事情。。
不过醒来就能看见豆子也太开心了吧!绝对值得他去记一辈子的!
我妻善逸叹了口气,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既然活下来了,那就接着活下去吧。
————
1.第一部《鬼灭之宴》里的内容,鱼糕组三人在那田蜘蛛山一战后闲聊,炭治郎听啾太郎说的,然后告诉了善逸,虽然善逸好像也没信就是了()
标题《乏善可陈》意为,一个人在某个方面做得不好,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A师说也有没什么好称道的意思,拿来形容善祢的温馨日常也确实某种意义上的合适。
二编,改了点细节。果然还是看不下去原作里最后的一些刻画,所以决定不依靠原作台词写了。
【我妻善逸】桃山
*无cp,全是cb,可能有点善祢但根本看不出
*爱看点战后的,因为太爽了
*关于善逸那铺天盖地却无法传达的感情
无惨死后,世界回到了正轨
在鬼杀队做好善后工作也已经是三个多月后了,太阳照常升起,无人在夜晚哭泣,在灶门兄妹彻底恢复好后,鬼杀队也就此不复存在
蝶屋被作为诊所在镇上为病人看病,炼狱一家的宅院也被当做剑道馆,为剑道爱好者提供了学习场所,宇髓家也过上了舒适的生活,在产屋敷宣布鬼杀队解散那时,所有人的肩上都好似卸下了所有的重担
为鬼杀队成员专门建起的墓园,也扩大了许多,茂盛的草在周边生长,由...
*无cp,全是cb,可能有点善祢但根本看不出
*爱看点战后的,因为太爽了
*关于善逸那铺天盖地却无法传达的感情
无惨死后,世界回到了正轨
在鬼杀队做好善后工作也已经是三个多月后了,太阳照常升起,无人在夜晚哭泣,在灶门兄妹彻底恢复好后,鬼杀队也就此不复存在
蝶屋被作为诊所在镇上为病人看病,炼狱一家的宅院也被当做剑道馆,为剑道爱好者提供了学习场所,宇髓家也过上了舒适的生活,在产屋敷宣布鬼杀队解散那时,所有人的肩上都好似卸下了所有的重担
为鬼杀队成员专门建起的墓园,也扩大了许多,茂盛的草在周边生长,由于是在春天,树上的叶子也陆陆续续长了不少
参与战斗的人或多或少都昏迷了三天以上,比如炭治郎就差不多在床上静养了一个月左右,而伊之助精力太好,在床上躺了三天就已经按耐不住性子,到处乱窜,这点也让蝶屋的众人头疼至极
善逸的伤相比于其他人来说并不是很重,但是腿上留下上后遗症也需要好久的恢复时间,小葵为他看病的期间一直在告诫他不要乱跑,会加重伤势,他也没听进去几句,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后,就独自拄着拐杖去往了他曾经的家,桃山
他之前居住的小镇就在桃山的脚下,虽说对于小镇他根本没什么很好的回忆,但是,他在那遇到了拯救了他一生的家人,他一瘸一拐的在镇上的小路走着,走在他的人生上
小镇上的地面铺满了石子,鞋子踩上去未免有些硌脚,开在旁边的店铺不停的吆喝着,与他的曾经没什么两样,街上的人依旧很多,烟火气在小镇上覆盖,以前跑着穿过小镇,现在还没走到一半,就已经累得滴汗,他停下脚步,在一家饺子馆内休息,头上冒出的汗被带出来的布擦干
实际上,他对于小镇并没有很熟,对于这个镇子最多的记忆,就是那些烟火气所晕染过的人,那些被遗弃,被欺凌,被嘲笑的记忆,都被拯救他人生的那个人所替代,你问他是否忘了那些往事,他的回答肯定会是没有
因为正是那样的记忆,让他遇到了他的家人
饺子馆内并没有很多人,因为是清晨,大多都在忙着擀饺子皮,所以也没有什么火光冒出,有的,也只是笼子中蒸腾的气体
善逸从饺子馆的帘子下看着镇子上铺着的石子,时而有车轮碾过的痕迹,光从帘间透出,照射在离门较近的桌子上,旁边坐的就是善逸
他其实是带着包袱出来的,里面很空,空到只有一团布包裹着的勾玉碎片,和一套服饰,他把包袱放在桌子上,看着光线沿着木头的纹路奔走
善逸与狯岳战斗后,狯岳的衣服并没有消散,连带着勾玉一起,摔落在隔板上。在善逸醒来后,勾玉和衣服一并被善逸带走,之后的战斗也有一直带在身上,依稀记得当时还被同行的队员说了闲话,但又很快投入下一场战斗中
碎掉的勾玉说来也轻,对于作战也没什么影响,但隔在心脏处,却重的吓人,问他原谅吗,他不原谅,他只觉得沉重,沉重的要命,为他的大哥
碎掉的勾玉在他胸口跳动,那时他刚遇上无惨,红色的鲜血在他眼前绽开,他拼尽全力,只为睁开眼睛
善逸打心底尊重狯岳,尊重比他认真努力一百倍的师兄,连爷爷最场说的一句话,也是学学你师兄。但他听不明白狯岳复杂的心声,里面有他遇见强者的憧憬,和对善逸的厌恶,善逸当然知道这种厌恶是什么,因为他明白,明白狯岳跟他差不多的人生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训练,想接近了解他,又想远离他,然后,就是那封血淋淋的信件。
在狯岳通过选拔后,他恭喜他,从桃山的脚下就迎接着狯岳,狯岳回来时伤有些重,粗浅不一的呼吸声让善逸第一次知道了杀鬼的恐怖性,他又开始逃跑,但理由不一样了,他盘算着之后逃离桃山后的日子,却被爷爷的拐杖绊倒
他也有问过爷爷为什么他的速度能那么快,这么快就能找到他,爷爷敲着善逸的脑袋,一下又一下
“因为集中一点,能登峰造极。”
在善逸加入鬼杀队后,给狯岳写信的时间很少,在百忙里抽空给他写信后,却总是没有回音,善逸关心着狯岳的生死,希望他不要在某个任务中死去,再后来去蝶屋遇见他时,善逸松了口气,正想关心他,却被狯岳的话打到没声
“不要再给我寄什么信件了,我嫌烦。”
他呆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下意识规避了狯岳声音中的不悦,手中握着拳头
“可,可是…”
“啧,走了。”狯岳啐了口痰,转身离去,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金黄的眼睛中,他走路的声音却依旧入耳
在打败上弦六后,爷爷有发来信件关心他,顺便送了条围巾,在快要入冬的季节,这条围巾显得相当温暖,善逸也有写信给狯岳,但等了两三天,也不见有什么回音
他皱着眉,用冰袋敷了下被打肿的脸颊,鼻子上的鼻血也被纸巾堵住
善逸知道狯岳不会用一之型,而一之型是雷之呼吸的基础,所以被那些队员议论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向那人挥去,那种复杂的心情在嘴边化开,喉咙处的嘶哑发不出什么声音,耳朵边是队员辱骂他的声音
大哥做不了的话就让我来做好了
他这样想着,与队员殴打在一起,眼角的淤青很重,跟狯岳的话语一样疼痛
敷在脸上的冰很快融化了,饺子馆的声音逐渐变得喧闹,他回过神来,中午的烟火快要燃尽,他点了一份水煮饺子,安静地吃着,耳朵边只剩下咀嚼的声音
和脑袋被敲打的声音
其实他和爷爷经常来这家饺子馆,在善逸每次逃跑被抓后,爷爷都会带他来饺子馆吃一顿,拿着拐杖敲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筷子上,是蘸醋的饺子
在还没被爷爷捡到时,他并不知道家的定义是什么,在小时候看着每家窗户里的灯火,还是十几岁想要与人结婚,他从没想过。他出生就是被抛弃的孩子,没人认可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人在一起吃饭那么开心,可又羡慕他们能一起吃饭。后来他不羡慕了,在充满宁静而又祥和的声音中,汤沸腾的气泡在浓雾中散开,爷爷大声地叫着善逸让他把汤端过来,山脚下的烟花绽开在眼前,他听到了爷爷的心跳声,是桃山的笑声
爷爷捡他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摇摇晃晃,雾气蒙蒙的桃山上,爷爷带善逸回了家,然后在那用雨水渲染开的桃色中,他发不出声
回过神来,一盘水饺已经吃光了,他付完钱,准备离开时,老板娘回来了,看见那抹金灿的发色,她走过去拍了下善逸的背,说着
“阿拉,是善逸啊,我们好久没见了吧。嗯…大概有一年多了吧。”
“啊,嗯,有一年了…”善逸被她吓了一跳,随后弱声回复着
“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啊,最近很少来呢,我记得上次见到你也是这样的神情呢,怎么啦,被拒了吗?”老板娘带着有些好笑的语气问他
堵塞的喉咙顿时发不出声,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点湿了嘴角,又低下头半阖着眼睛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毕竟一年都没有什么联系,今天怎么心血来潮来啦?”老板娘也没打算听他回话,自顾地说了下去,“看你的拐杖,应该是受伤了吧,这一年是去养伤了吗,怪不得呢。”
“看你的拐杖,也是桃木做的呢,你爷爷的也是吧,哎呀真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些相像呢。”
听着老板娘连炮轰似的话语,善逸有些插不上话,他握了握拐杖,眼神有点躲避
“嗯,因为从山下跌落所以腿出了些毛病,现在在静养阶段,最近有些无聊就瞒着他们出来转转了。”
“你爷爷呢,没跟你一起吗?”老板娘问着,将桌子收拾好,将包袱给他,“这包里东西怪轻的,是才出来吗?”
“不是,打算回去了,因为没见着爷爷想要的,所以就没拿什么东西。”
不,不要再说下去了
他发现自己的喉咙缩的可怕,血腥味翻涌上来,颤抖的声线被极力咽下,望向山上遍开的桃花
“爷爷在山上,年纪有些大,不方便,我就下来给爷爷跑腿,但是没发现那样东西。”
“唉——那也不能空着手回去啊,我记得你爷爷特别喜欢桃子来着,这是我家小孩雕的桃子,送给你爷爷啦,记得之后多来光顾我们生意就好啦。”
老板娘在吧台上拿了个用木头雕刻的桃子递给他,没有什么瑕疵,几乎是和真的桃子一样水润光滑,只是
没有上色
“谢谢…”风吹散了一句感谢,老板娘已经回去了,留下他一人在街上慌神
“下次来记得带上你其他的兄弟啊,光一个人郁闷的吃饭可不行。”店铺中老板娘洪亮的声音依旧能在外面听到,他听出了里面安慰的语气,随后转身离去
“我会的。”金黄的头发盖在他眼睛上,看不清他的神情,有一阵风吹过镇子,吹开了桃花,落的遍地粉红,像浓艳的女子染上红色的唇瓣
祝福的声音在善逸的耳边炸开,人们嬉笑着桃花的盛开,铃铛的声响落了天边
善逸来到山顶已经是快傍晚,夕阳从叶间洒落,染红了新芽,他打扫了一遍已经落了一层灰的木屋,三套白色的被褥在树边挂着,他坐在树下,一遍又一遍,为那个桃子上色,一遍又一遍
他在那棵最大的桃树下立了两个坟,破碎的勾玉倒出,是桃花的颜色,他在一个坟中放下了那颗被他涂好的桃子,用土埋住,另一个坟中,则是他大哥的灵魂,是那些破碎的桃花
他跪在那两座坟前,静跪着,发出的声音,也被当做风吹走,他的眼泪早就在黄泉的彼岸花前哭干,或许说,他就没再流泪了,在那棵桃树下
直到石榴花的盛开
——————————
呦西,完了,终于在开学前搞完了
太拧巴了根本不会写()因为善逸的感情太复杂了根本不咋会写啥的
狯岳真的,我对这个角色很复杂,这个角色并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现实,也不是那种纯好人,在鬼灭这个作品里就是用来填坑的小反派一类
还有说狯岳根本不配上弦的,那你说无惨忙里忙外给他画个字干啥呢,人家好歹是上一推荐而且会呼吸法,你说狯岳不配上弦是对狯岳实力的不肯定,也是对善逸实力的不肯定
善逸这个角色背景没展开讲讲真的是我的意难平,跟我很像来着()还有很多都是我胡编的来着()
因为根本看不出来有善祢所以就干脆不打tag了()
【斗罗】震惊,一男子穿越一万年前…(四)
*打预警累死了,不打了,名字好长…也不想打,就直接用省略号代替好了,详情请看之前的文
*就两个人,其他人不说话,那我就直接按照第二条写了
*第二条线比较大,以及,不要期待第二条线的结尾
*QQ没人找我吗(哭)
雨浩恢复也过了一些时候,魂师大赛的时间也快到了,而费兰德已经开始筹备对战服了
那颜色简直是人见了要命,狗见了要魂,身上打的广告更是让其他学院觉得这是个三流学校
唉,好像就是
雨浩经过对校长的软磨硬泡整进来个史莱克教师团队,面对唐三一队人穿的宇宙无敌...
*打预警累死了,不打了,名字好长…也不想打,就直接用省略号代替好了,详情请看之前的文
*就两个人,其他人不说话,那我就直接按照第二条写了
*第二条线比较大,以及,不要期待第二条线的结尾
*QQ没人找我吗(哭)
雨浩恢复也过了一些时候,魂师大赛的时间也快到了,而费兰德已经开始筹备对战服了
那颜色简直是人见了要命,狗见了要魂,身上打的广告更是让其他学院觉得这是个三流学校
唉,好像就是
雨浩经过对校长的软磨硬泡整进来个史莱克教师团队,面对唐三一队人穿的宇宙无敌霹雳战队服(校长亲自认证)雨浩第一时间就是想拿出相机进行拍照
唉…什么是相机
然后就是魂师大赛的热烈比赛,热血的不行,雨浩坐在教师团上给他们拉横幅,挂彩旗,忙的不行,有几次差点输了还是雨浩打自己的腿才获胜的(什)
依稀记得之前也是坐在这个板凳上,看着火焰燃烧…唉,那…那个火舞,是吧,就站在台上的那个,啧,你怎么敢挑衅我家三,你什么意思啊,不是,你脸红几个意思啊?看上我家唐三了?不行,这颗白菜养这么好可不是被你拱的!
雨浩跟踪唐三和火舞一路,蹲了半天草丛结果发现火舞在——在亲唐三!!不是你小子怎么敢的!!我正准备跳出来结果小舞就先出来了
…
然后小舞也亲了唐三一口
我去三人行!!
雨浩魂不守舍的回到比赛现场,魂不守舍了几天,魂不守舍的被敌袭,魂不守舍的进了决赛…啊?打决赛啦?啊…我去那个狐狸竟然敢魅惑我家小舞,小舞魅惑回去!上!史莱克七怪给我打团战!武魂融合技给我打翻他们!啧,用昊天…锤啊…
粉蓝的头发突然充斥了雨浩的双眼…那是用华丽而组成的技能…
那是谁…
我不知道…
我靠打赢了!夺冠!武魂殿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什么实力敢跟我们史莱克打,我们史莱克可是全大陆第一的学校!
“唉,雨浩,你这个名字取的好啊,哈哈,全大陆第一,对!我们就是全大陆第一!”费兰德在旁边喜笑颜开,拍着雨浩的背
唉…全大陆第一…
“对,没错,就是全大陆第一,哈哈哈。”雨浩躲过费兰德拍他后背的双手,紧紧的握了一些费兰德的手
然后小舞气息就暴露了
是魂兽…
瞬息间,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那股属于魂兽的气息使雨浩瞪大了双眼,赛场上,泛着红光的相思断肠红,让雨浩想起了那股炽热的…想不起来了…
比比东察觉到了气息,将小舞拦下,唐三十分着急,顺带着,七怪也很着急,老师们也很着急,雨浩更是想冲上去,想要救回在那个夕阳下,紫色花所绽放的地方,与他一同定下关系的女孩
他的妹妹
小舞是魂兽的事让他震惊了许久,久到让他回过神来后,唐三的昊天锤的形态已经出现,情感告诉他,他必须去救,无论是小舞也好,唐三也好,他都要去救,可是他不会…
他仅仅只能动用魂力,却不会使用武魂,即使那些魂环几乎已经刻进他的骨头,可是,他不会用,他疯狂催动自己的魂力,试图让魂环显现,使用武魂
越来越多的汗珠流过他的脸庞,魂力的涌动被玉小刚看在眼里,他现在的能力仅仅只能催动模拟,可是剩下的,几乎没有任何进展,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无能起来了,后悔自己并没有成为魂师
一瞬间,眼睛被风模糊了双眼,又是粉蓝色的,被血沾染的发丝打结,那双死气的眼睛与雨浩的那抹蓝色对视…
突然,巨大的压迫使雨浩被迫弯下了腰
是唐昊!!
雨浩瞬间感觉救星来了,那股狂风刮走了唐三和小舞,留下来在场上的众人,雨浩仰着头,担心的望着唐昊离去的方向,想去追寻,结果被玉小刚劝阻,留下的五怪也纷纷安慰他,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随后五怪出去历练,分离五年,遵守那五年之约,费兰德他们也回归正轨
雨浩坐立不安,生怕他们有什么危险,毕竟雨浩并没有五年之约,他去问玉小刚,询问他唐昊与唐三的身世,毕竟在大赛回来后,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俩都有昊天锤,而且其他人看到也这么震惊,上一次其他人震惊还是七宝琉璃塔,这一次,唐三他们又有什么身世
还瞒着我…
雨浩选择去问唐三的师傅玉小刚
而玉小刚也给出了另雨浩满意的答案
“昊天宗,其武魂以昊天锤出名,它也是最神秘的宗门,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唐三和唐昊都是那里的人。还有,你也别想着自己去找,很危险不说,你又催动不了武魂,你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玉小刚毫不犹豫的点破了雨浩的幻想
“唉,原来看出来了啊…好吧,但是我也不能干等着啊,我是他哥哥啊…”
“但你应该最需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而非就这样马马虎虎的直接去找。”玉小刚说着,打断了雨浩,虽然他自身对于唐三和小舞也很担心,但至少他们有能力自保,刚何况还有唐昊,但雨浩不一样“等你什么时候可以使用你的武魂时,你再去找,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待在史莱克!”
然后雨浩就一直待在史莱克,准备开始尝试修炼,他翻阅了大量书籍和请教玉小刚,玉小刚也有在指导,可是对于雨浩来说却是杯水车薪,他开始着急,在一年后,他的情况仍然没有什么进步,反而自己的魂环又增长了一个,他十分不解,为什么大师所说的方法对于自己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有想过让费兰德他们检查自己的身体,可也无济于事
他的身体像是有强大的保护机制一样,根本没有让人进去的空隙,玉小刚也在研究他的魂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没什么成果
他的体内有一股特殊的能力,感觉像是精神方面,玉小刚不知道这种能力到底是什么,会使雨浩拥有保护机制,而且没有任何封印的痕迹
——————————————
没有任何封印的痕迹这个是玉小刚的视角所认为的()
憋不出来了其实…其实可以用更简单的文字来表明()但是太像大纲了
我补药开学…以及其实是为爱发电来着…但是莫名其妙有收入了,我也不会搞来着,上次说可以整彩蛋就搞了个,但是里面内容很垃圾,所以不用弄这些粮票啥的了,毕竟我写着是自己高兴的()
【if鸣柱善】金色的神明。
⚡和群里老师口嗨的几句鸣柱善,于是速搓了一段小短篇,内容大概就是鸣柱善耍帅救小孩反被夸的不好意思(?)呜呜呜呜。。善善你太萌了。。
⚡没搞什么设定,但大概就是爷爷还在的快乐善善,靠谱但还是很孩子气啦。
————
‘完了,要被,怪物吃掉了。。对不起,哥哥,我要,死了。。’黑发男孩瘫坐在地,眼泪滚落,银灰色的眼睛失神盯着眼前散发着血腥臭气的狰狞鬼脸,喉间连绝望的哀鸣都发不出来,手中却紧紧抓着一个打着补丁的布袋子。
预想的剧烈疼痛并没有传入大脑皮层,伸向男孩的鬼爪不知被什么东西整齐斩断,一声痛嚎伴着同样是腥臭气味的污血飙出。
“……欸?”好像是打雷的声音?
黑发男孩仍是呆愣的...
⚡和群里老师口嗨的几句鸣柱善,于是速搓了一段小短篇,内容大概就是鸣柱善耍帅救小孩反被夸的不好意思(?)呜呜呜呜。。善善你太萌了。。
⚡没搞什么设定,但大概就是爷爷还在的快乐善善,靠谱但还是很孩子气啦。
————
‘完了,要被,怪物吃掉了。。对不起,哥哥,我要,死了。。’黑发男孩瘫坐在地,眼泪滚落,银灰色的眼睛失神盯着眼前散发着血腥臭气的狰狞鬼脸,喉间连绝望的哀鸣都发不出来,手中却紧紧抓着一个打着补丁的布袋子。
预想的剧烈疼痛并没有传入大脑皮层,伸向男孩的鬼爪不知被什么东西整齐斩断,一声痛嚎伴着同样是腥臭气味的污血飙出。
“……欸?”好像是打雷的声音?
黑发男孩仍是呆愣的,他抬头。依稀有点天明,远山还垂着浅淡的半轮皎月,阳光马上就要洒在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上。
好像还有,,桃子的气味?
低头却见一金发青年站立于自己身前,挡住了那恶鬼,只留给他一道金色的背影。
黑发男孩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一眨眼间,像哥哥讲的故事里的那种神明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绝对不是故事里的那种妖魔鬼怪,,因为他感觉,很安心,什么都不用再怕了。
“啧…你这混蛋,打扰我享用早餐……”恶鬼看着渐明的天色,距离完全天明还有点时间,以他的速度,吃个小孩儿再躲到阴影处,绰绰有余。于是到嘴的美食被抢走的不爽达到了顶峰,“喂,金毛小子,你真的是猎鬼人吗?看着好弱,知道我的速度有多快吗?等着我把那个黑毛小孩的器官都挑出来吃了再把你也吃了嘿嘿。”
恶鬼觉得眼前的男人无需畏惧,他察觉不到丝毫的厌恶与恨意,那人平静的像是死掉的湖面,感觉不到一点斗志,和其他他遇到的猎鬼人否完全不一样。啊哈简直让他笑的头都要掉了,当着他的面把那黑毛吃了会很有意思的吧?会不会看到他恐惧自责的表情呢?他戏谑地笑着,蓄力就正冲两人当面袭来。
男孩因恐惧而不断的耳鸣终于是淡了许多,听到恶鬼那黏腻的声音只觉得恶心反胃,却全然没有害怕的情绪——原因正是因为身前的金色身影,他打心底里相信他。
金发青年面色平淡的看着直冲他而来的恶鬼,微微俯身,在恶鬼跃起再度伸出鬼爪时,右手握在刀柄左手食指推出,朝上挥出,便是一记拔刀斩——伴随着雷鸣作响,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电弧,烙印在男孩银灰色的眸子中,像是开出来了一朵璀璨的半月梅。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好像是个傻子。咦呀,好可怜。”居然和雷呼比速度。
恶鬼的脑袋骨碌碌的掉落在地,瞪大的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好快,根本没看到出刀,居然输了?还是输在了速度上。于是他准备谩骂。
“杀你,连剑技都用不上。快点去死了。”
然而下一秒一道斩击瞬间将他的头分成两半,而这时天也完全亮起,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了这片贴近树林的郊区空地,鬼的躯体彻底成了一把飞灰,消失不见了。
‘总算结束一天的任务了。好累。’我妻善逸拢了拢羽织,垂眸看向依旧呆愣着的男孩,正准备伸出手将小孩拎起来,停在中间又猛然一顿,转过头拿羽织袖子擦了擦上次战斗时划破脸颊所渗出还没干的血液,觉得擦的差不多了,才转过身来。
我妻善逸蹲下身子,朝小孩伸出了手。他问道,“小朋友,你家在哪里?哥哥会送你回家的。”
黑发男孩儿被这温柔的声音唤回了神,摇摇脑袋看向眼前的金发青年。
彼时阳光正好落在青年身上,青年几乎整个人都要融在这阳光里。金色长发被扎成高马尾,金灿灿的如同缀满亮闪闪宝石的金色绸布,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感受质地。红色的发绳在清风中飞舞出漂亮的弧线,连带着额前刘海发尾乱丝也微微荡起。金色的羽织闪着光芒,像是神明的羽翼,张开,再张开,可以守护住万千生灵的幸福安详。
而真正让男孩挪不开眼的,是那双灿金色的眼睛——该怎么去形容这双眼睛呢。
是夹杂着蜂蜜糖浆,甜蜜动人,是勃勃绽放的金色蒲公英,生意盎然,是透亮的金晶石,璀璨夺目。。这双眼睛好像看过这世间的所有苦难,沉稳雅然深深的埋藏在内里,所展示出来的则是莫大的安心与温暖,金色樱瓣眉愉悦的弯起,脸上也挂着甜甜的微笑——青年如同他所带的颜色一样,像金子一样闪亮,像阳光一样温暖,全世界的光芒万丈都不及青年的笑容美好。
“…你是哥哥,说的,神明大人吗?金色的神明。”男孩不解灿金色眸子中的万千情愫,但他却这么认同的,于是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在我妻善逸满脸不解的表情里,又添了一句,“神明大人,你的脸,没有,擦干净,红红的。”
我妻善逸早就红了脸,他忙不迭的转过头,用手捂着面庞。。什么金色神明啊。。被一个小孩子叫神明大人了好羞耻。。而且擦血也被看见了。。红了脸还被说是因为没擦干净。。啊啊啊啊好羞耻好羞耻。。
“…神明,大人?”男孩儿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一番话给我妻善逸造成了多大的暴击,他瞅瞅捂着脸乱晃脑袋的青年——青年的长发像是飞泻的但重心乱晃金色瀑布,又有点像长条形的逗猫棒。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攥紧的布袋子,眨了眨眼像是下定了决心,从中掏出一颗挪了两步,扯扯青年的羽织。
我妻善逸持续无声尖叫,察觉到羽织被扯,他歪头看向身后的男孩儿,高马尾也顺势落在了他的身侧。
“…手,手!伸出来。”男孩的话中满是期待。
我妻善逸也眨了眨他灿金色的眼睛,伸出了右手,男孩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放在了我妻善逸掌心——是金平糖。金色的糖果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好看的光泽,像是金色钻石一样绚烂。
“欸?给我的吗?”
“吃糖,神明大人!”
“可是这糖是要给你家人的吧?”
我妻善逸垂眸扫了扫那本就不怎么鼓的布袋子。
“哥哥不会,介意的!吃糖!神明,大人!”
“我不是神明啦,小朋友。不过,谢谢你的糖果噢。哥哥把这个送给你,就当是谢礼啦!”
我妻善逸思索着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所有的钱放进了男孩的布袋子里,“嘛…虽然但是,这个就当做是神明大人要我给你的吧。”
我妻善逸将那颗糖小心的从男孩儿掌心攥起,动作之缓慢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当今鸣柱的速度。他将那颗糖放入嘴里,糖果的甜味瞬间扩散至了整个口腔,连带着整个人似乎都被浸泡在糖罐里,甜丝丝的,与桃子淡淡的甜香混杂在一起。
男孩儿也开心的笑了,发出稚嫩的笑声,他挥舞着手臂,仍由我妻善逸将他抱起。
黑发少年乖巧的趴在青年肩膀处,伸出手去够着一扑腾一扑腾的金色马尾,嘴里还嘟囔嘟囔喊着。
“我遇见了,神明,大人!!”
“都说了,我不是神明啦。。!”
“神明,大人!”
“。。算了,你想这么叫就叫吧……”
【雷呼】相识那日。
⚡现代pa,私设颇多,cb向,亲情向。善中心。雷呼组相识的那一天(好吧,或者应该是两天?
————
我妻善逸依靠在天台栏杆上,手腕转动晃荡着一罐桃子汽水,目光落在三三两两从教学楼出来寻找着吃便当地点的高一新生。
他也是鬼灭学园的高一新生。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来学校。
————
我妻善逸从小就被拐了,而且还被连着卖了好几次。在九岁那年终于被警察从人贩子窝点里救了出来,由于找不到父母最后被送进了福利院。所幸院长冰下人还挺好,不是那种非法贸易变卖器官的。
冰下院长会教这些没人要的孩子们认字,读书,算数,教他们做人做事。虽然日子过得有些贫苦,我妻善逸却乐的自在。尽管他...
⚡现代pa,私设颇多,cb向,亲情向。善中心。雷呼组相识的那一天(好吧,或者应该是两天?
————
我妻善逸依靠在天台栏杆上,手腕转动晃荡着一罐桃子汽水,目光落在三三两两从教学楼出来寻找着吃便当地点的高一新生。
他也是鬼灭学园的高一新生。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来学校。
————
我妻善逸从小就被拐了,而且还被连着卖了好几次。在九岁那年终于被警察从人贩子窝点里救了出来,由于找不到父母最后被送进了福利院。所幸院长冰下人还挺好,不是那种非法贸易变卖器官的。
冰下院长会教这些没人要的孩子们认字,读书,算数,教他们做人做事。虽然日子过得有些贫苦,我妻善逸却乐的自在。尽管他那显眼奇怪的发色,在别的孩子眼里像是外国人而无人与他作伴。
但我妻善逸依旧觉得自己很快乐。
————
十六岁的那年夏天,他外出打工去赚取零用钱。站在一个红绿灯前,等待着绿灯亮起,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景色。
福利院的位置比较偏,这条街上的车辆也少。晨曦的第一抹阳光才落在地上,映出些许浅淡的影子。
对面的街上,带着黑口罩黑鸭舌帽的男子吸引了我妻善逸的注意力,他走的很匆忙,快速略过红绿灯,鬼鬼祟祟的看向前面有着一条义肢挎着个帆布袋的白发老头——那老头刚从街角银行里走出来——坏了这是要抢钱了。。!
我妻善逸顿觉不妙,现在正值清晨,路上除了他们仨就没个人影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妙啊红灯还有十秒,,那人已经准备下手了!……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吗?啊啊啊啊可是那个老头儿有条腿还是义肢哎!而且刚从银行里出来!万一是为了拿来救病危的老伴呢?这种钱要是就这么被抢了那也真是太可怜了吧!!。。啊啊啊啊他出手了!!……不管了!!
鸭舌帽男子一把抢过帆布包就往前跑的那一刹,绿灯亮起,我妻善逸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莅临,瞬息间就窜过了斑马线,一边对着老头儿喊着“老爷爷!我这就把包给你追回来!”一边脚底生风带闪电的朝才跑出七八米远的男子追去。
我妻善逸并没有看见,身后的老头弯了弯眉眼,赞赏的点点头。
一边的男子见老头儿没有追过来,甚至不同于以往的老头子老太太或喊或骂,心里有点疑惑,但随即就被手中沉甸甸的喜悦刺激着神经将之抛在脑后,他觉得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一连蹲了不知道多久的苦悲日子都随之消散了。
正当鸭舌帽男子准备发出几声神经质的笑声用来庆祝时……
他发觉自己手掌被电了一下,刺的他生疼,然后手里就轻了,他到手的,沉甸甸的票子,就,这样,没有了!他甚至没有发现是什么人靠近了他并把帆布袋抢走的——因为他根本看不见我妻善逸的影子。
桑岛慈悟郎看着那道金色落雷停于他面前。金发少年气都不带喘的,脸上挂着蜜糖般的笑容,将装着钱的帆布袋双手递上。
“老爷爷,你的包。”
桑岛慈悟郎彻底听清了这道落雷的声音——清朗的,爽快的,历经苦痛但又乐观昂扬的,希望得到夸赞而隐隐期待的少年音。
正好阳光打在他身侧,金灿灿的头发糅杂着光,同样灿金色的眸子微微弯起些许弧度,像是天生带着暖阳下凡的折翼天使,只是一个笑容,就足以让人感到温暖,治愈。
桑岛慈悟郎有些愣神, 他用没拄着拐杖的手接过帆布包重新挎在肩头,还没来得及表达出自己的感谢,夸赞以及愿求,就被一道恶狠狠的声音打断了,,
“你这小鬼。哪儿冒出来的?跑的倒挺快,敢坏老子的好事,还敢电我……给你点教训!”男子反应过来是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儿抢回了帆布袋后,似乎是觉得自己的人格尊严遭到了极大的前所未有的侮辱,恼羞成怒,抄起拳头就迎面朝二人狂奔了过来。
我妻善逸听见男子愤恨的用脚磨地时就猛然转过了头,那些恶狠狠的话语和记忆里其他孩子对他的阴阳怪气诡异般的重叠在一起,他顿时抖个不停,牙齿咔噔咔噔的咬合着,肮脏的高音从嘴里飙出。
“噫噫噫噫噫噫!!!你不要过来!!是你先抢的东西好吧好吧?你犯法了啊哎?!!给我表现出一点悔过自新的样子啊啊啊?!!你这个抢老人钱财的有手不干活的小偷!!!”
抢老人钱财的有手不干活的小偷男子被这高分贝一震,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晃了晃脑袋,肉眼可见的更加愤怒了,口罩都气掉了,再度抄着拳头往前冲,“你这小鬼!!去死啊!!!”
“?……喂喂——!!”
我妻善逸的泪珠子早就掉了下来,这种方式经常被他用来表达自己的不安与紧张,亦或者恐惧。他有点绝望的看了看面目狰狞的男子,又侧头瞅了瞅身边疑似被“吓傻”的连目光都有点恍惚的白发老头,死寂的收回了视线。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子肯定完了,他力气不大根本没办法扛起老头一块跑路啊!!这么老了被一拳头砸上去骨头肯定会“咔嚓”一下裂掉的吧??想想都痛死了。啊啊!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死去也太可悲了吧!怎么办怎么办??只能这样了……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我一定会死掉的……
近距离接受了金发少年肮脏高音的桑岛慈悟郎此时才反应过来,心里不禁感慨着这孩子嗓子真好,没来得及看清楚迎面那坨冲他们而来的乌漆嘛黑的玩意儿,正准备一拐杖呼过去时,一道瘦削的,打着颤的,衣服上甚至有个补丁的脊背就挡在了他的面前:金发少年将他护在了身后。
……这傻孩子。这种小贼休想在他面前打着自己看好的预备徒弟。
桑岛慈悟郎两眼一酸,当即挥起拐杖,探出金发少年为他铸成的壁垒,迅速蓄力对着男子腰处就是一拐杖。
“砰——!”
肉体与拐杖撞击的闷声想起,男子一个音节都没来的及发出,就这么干脆利落的飞出半米软趴趴的倒在地上,那顶鸭舌帽也掉落在地。
我妻善逸迈出那一步后,就紧紧的闭上了眼,尽管对听力极好的他作用微乎其微,但总比睁眼看着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强。然而他却听到了浅浅的吸气声伴随着凌厉的破开空气的风声,他缓缓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与他只差半米的男子,,被他护在身后的老头一拐杖砍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
“噫噫噫噫?!!死了??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干什么啊啊?!干什么!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就倒在地上装死啊你这小偷!!”
“死不了的,老夫收了力道。已经报过警了,到警察局就醒了。”
桑岛慈悟郎放下手机,眼里全是欣赏的看着我妻善逸,“我会去冰下福利院拜访的。”
“你有天赋,老夫想收你做我的弟子。”
啊啊啊啊,啊啊这老头好厉害,一拐杖就把人放倒了啊啊啊!……
啊,好好听的声音,好温暖,是和冰下院长不一样的「声音」。。
冰下院长的「声音」总是满怀慈爱的,像冬日里的火堆,毫不偏袒的给予每个人热量。而这位老头的「声音」,让人觉得好温暖好温暖,如同雷云中透露出的一束阳光,唯独落在了他的身上,不偏不倚,听的他有点想哭。
我妻善逸是一条孤舟,在虚无缥缈的大海上漂荡着,漂荡了十六年。这束阳光猛然间出现,驱散了笼罩在海平面上的雾层,让他看见了,遥远的彼岸。
——有人在岸边等他。
于是我妻善逸大声说。
“我愿意!!!”
哪怕行程遥远,甚至依旧波涛汹涌。
————
末伏的热风扬起,略过树梢带着绿叶的气息,柔和的拂过了我妻善逸的金色短发,将淌过面庞的些许汗珠拭去。
手中的汽水是学校小卖铺那家贩卖机里的最后一罐桃子味汽水,热气附着在依旧泛着凉意的瓶身,凝结成细密的水珠。
修长的手指扣上拉环,微微用力,“啪嗒”一声,压在里面的二氧化碳勤快的冒出些白泡,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我妻善逸举起瓶罐置于唇边抿了一口,桃子的甜蜜浓厚立马弥漫在口腔中,适当的凉意与气泡的破裂完美的展示了汽水在夏天所不可或缺的存在。
很好喝。
气味也和他从桑岛慈悟郎身上闻到的气味一样。我妻善逸觉得今天所有霉运带来的坏心情现在是彻底一扫而空了。
他觉得,他应该感谢一下那位看着很凶的学长?
————
我妻善逸站在贩卖机前,将手中的硬币投入,摁了摁“桃子汽水”的按钮,一声轻响过去后,最后一个粉色罐子骨碌碌的滚到了底部,我妻善逸弯腰从取货口捞出罐头,握着上学路上顺道买来的面包准备上天台,视线落在一个人后脚下就挪不动了。我妻善逸鞠了鞠躬。
“……学长,早上那件事,非常感谢!”
“哦,小事。”
我妻善逸口里的黑发学长并没有走的架势,他手里夹着两本资料书,青眸透过平光镜片落在金发少年身后贩卖机的货架,又看了看金发少年手中的粉色罐子,黑色粗眉皱起,神情一时间有点烦躁?但随即就被压下,恢复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
黑发学长转身走向高二年级的教学楼。
“……学长,这瓶桃子汽水送你了!”
我妻善逸看了看手中的罐子,下意识的就追了两步,他觉得对方来到这里,就是特意来买桃子汽水的,结果最后一瓶被他买走了。
“不用。那是你自己买的。”
黑发学长一声“再见”都没说,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这么一句似是随意应答的话。
金发少年目送着那道身影,低头看向手中印着粉色桃子的汽水罐子。
————
“善逸?你来的好早,在发呆吗?”灶门炭治郎拎着便当盒推开天台的门,站在刚认识半天的好友身边。
“桃子汽水,闻起来就能感觉到甜甜蜜蜜的味道啊。善逸喜欢喝这个吗?”赫褚色头发的少年温柔地笑着发问。
……啊,明明他们才认识半天啊。炭治郎你知道你的「声音」温柔到让我想哭吗?
我妻善逸摇摇头,“这是我第一次喝。收养我的人身上总带着桃子的香甜气味,所以我想要尝尝看。”
“这样啊。善逸心情终于变好了,上午上课时善逸身上总有种害怕的气味,尽管很淡。”
“嗯……因为早上的一件麻烦事情啦,但是被一位看起来超级凶狠但又很靠谱的学长帮忙解决了噢!刚才去买汽水时,又碰见了那位学长,他把这最后一罐桃子汽水让给我了。”
“善逸遇见了什么麻烦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吗?用不用我陪你去找老师?我记得,善逸也是班干部吧?啊,抱歉,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
看着灶门炭治郎担忧的样子,我妻善逸急忙摇了摇脑袋,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团金色毛球,“啊啊啊,啊啊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炭治郎!炭治郎想知道的话我就讲给炭治郎听!!”
灶门炭治郎愣了愣,弯弯眸子,“好,我会认真听的。”
————
我妻善逸穿上昨天领回来的校服,最后一次将福利院的床铺叠好,背起装着课本的书包,同慈祥的冰下院长讲了声“再见,祝您身体健康”,离开了这所他呆了七年的建筑。
他将书包搁置在教室,拿着风纪委员记录用的板子,早早站在了校园门口。
昨天下午提前报道,在悲鸣屿老师说了三次后都没有人想要当风纪委员的时候,我妻善逸的胳膊三举两放最终还是举了起来。
他想让桑岛慈悟郎知道自己也是很优秀的。
没曾想第一天就被几个人围了起来。。怪不得这活儿没人想干。
“哟,新来的啊?还是个金毛。你知道你这样也是违反校规了吗?”为首的那个寸头叼着烟表情贱笑的看着我妻善逸。
三个已经因为挑事斗殴而被开除的学生,对他们的行为不改不说,反倒变本加厉的对鬼灭学院的落单且弱小学生进行“报复”。
为了检查学生仪容仪表而到的非常早的风纪委员,就是他们的主要目标之一。
“…我这是天生的。”我妻善逸弱弱的回了一句,“……你们三个,要遵守校规啊。”
然而三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似的,发出几声神经般的笑声后,像演话剧一样,一段一段的进行着反派台词的朗读,钳制住少年反抗的身体,将金发少年逼进小巷子里。
“所以说啊,这个学校对于我们所做的事,就该由你来承担了哦。理解了吗。”那寸头男的将烟摁熄在墙上,表情愉悦的看着剧烈打着颤靠在墙上的我妻善逸。
寸头男油腻尖利的嗓音刺的我妻善逸耳膜生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沾湿了衣襟。他所有的挣扎在三人眼里就像是只被擒在手里的小黄鸟一样好笑。
“对了,我们三个还没有和你好好打招呼的对吧?金毛学弟?来来,让我们好好的打个招呼认识一下。”寸头男言毕举起手臂握拳,猛的就朝已经其他二人架起的金发少年腹部击去。
……这下子是真完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这么早就来还注意到这里的。啊啊啊啊啊他一周怎么能遇见两次这种事情?是因为遇见爷爷把所有的好运值都消耗完了所以翻倍的向他讨回来了吗?金发少年绝望的闭上了眼,不用想他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明明他只是想让爷爷知道自己也是很有用处的。。
然而那道拳头也没有落在他身上,和三天前遇见桑岛慈悟郎时一样。
“咔嚓——”伴随着刻意拉高的提示音,闪光灯照射在了这条阴暗的小巷子里,照亮了那抹金色。
寸头男的拳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惊吓住了,三人僵硬的扭着头看向巷口的位置。
“……欸?”我妻善逸抬起淌着泪的脸庞,呆愣的看着那道逆着阳光的人影。
面无表情的黑发学生丝毫没有置身于三个不良眼下的恐惧,他见寸头动作止住,半舒口气,眼中冷意浅淡,将手机置于耳边,另手从背后剑袋抽出木刀颠了两下,朝四人不疾不徐都走来,青绿色的手镯顺着势力在白皙有力的手腕上晃动着。
“鬼灭学园西边巷子里正有三个已经被开除的学生在霸凌一位高一新生,请来两个警察把他们带回警局拘留并教育几周。”
寸头男目光凶狠地看着完全把他们当空气坏他们好事还自顾自打电话的黑……等?这小子在,,报警??!等等,他怎么还朝这边走来了?等等,卧槽,木刀??剑道社的人?玩脱了玩脱了。。。“你们两个,快跑——!”
寸头男这才发现他的两个小弟已经倒在远处昏过去了。。早在黑发学生走过来时他们两个就开始跑了,然后只是瞬息间,一道黑色的影子杂着电光迅速追上逃跑的两人,一击就把两人同时放倒了。
“啧,渣滓。”
寸头男听见黑发学生毫无情感的冷淡声音,那声音仿佛有什么魔性,他下意识也觉得此时躺在地上的两坨就是渣滓。。不对,那是他小弟。
寸头男猛的扯了把自己的头发,眼神惶恐的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黑发学生。青色的眸子中满是蔑视,像站在最高处,俯看着他即将上演的一场丑剧,并赐给他一个理所应当的丑称。
他不甘。他一把扯起呆愣的金发少年,用手中的折叠刀抵住少年白皙的脖子,在上面压出一道血痕。
“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啊啊啊!小心我让这个金毛脖子上开道口子!!”
他决定鱼死网破,他觉得自己赢定了。
青色的眸子似乎流露出一种疑惑。
「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吗?让你产生你能快于我的想法。」
寸头男似乎看见那双眼睛在这样说着。
“欺软怕硬的渣滓。”
高傲冷淡的嗓音赐予了寸头男这个理所应当的称号,随即,天地颠倒,他满头星星的倒在地上晕死过去。黑发学生随意转了两圈手里的折叠刀,刀刃收起随手甩在角落。
“擦擦你的眼泪。没事了,你走吧。”黑发学生扔给金发少年一包纸巾就背过身子用张绸布擦着自己的木刀,像是故意不和他发生眼神接触。
好厉害好快,这么快就把三个人都放倒了。。我妻善逸自然而然的忽视了由于自己愣神而差点被开道口子的囧事。撑着墙支持着发软发酸的腿站起来,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和脖子的血珠。
噢噢,这位学长脖子上带着青绿色的勾玉哎,手上也带着镯子。这纸巾好像带着点桃子的气味?还有那剑招的破空声听起来有点耳熟。。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复杂好混乱,莫名的沉重,让他都觉得呼吸不过来,大脑搅成一团。。他从未听过这种「声音」。
我妻善逸缓了过来,乱七八糟的思考着,捡起自己记录用的板子,他站在巷口,顿了顿,张口大声说道,“谢谢学长!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
“不用。”黑发学长擦拭木刀的动作停住,眸光暗了暗。
因为我曾想过不去救你的。
————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啊。善逸你脖子上的伤口还好吗?”
“这个没事啦,炭治郎,看,都没什么疤痕的对吧?那个学长救我的速度很快!而且托这个我想那个寸头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局子的。”
“那就好。嗯?你午饭只吃个菠萝包吗善逸?那样是吃不饱的。”
“啊啊,这个啊,因为我今天才能搬到爷爷家,福利院又离得远我又要早到跟不上了所以……”
“这样啊,善逸。那我把我的便当分给你一半吧!我妈妈做的饭超好吃的!”
“哎哎可以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
“炭治郎——!你是个好人———!!”
————
伊之助怎么回事,干嘛老撞我。。好痛的!尽管后来躲得快但一开始还是被撞到了的我妻善逸有点没好气的揉了揉背走在一条些许陌生的道路上。
这是去往桑岛慈悟郎家里的路。也是他第一次正式去往那里。并且也将是他一直定居的地方。
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真的有可以名为「家」归属之地。。
然而风迎面吹来的细语,心脏躁动但强而有力的搏动声,血液汩汩流淌的声音…无一不告诉他这就是人间,他并没有莫名其妙的死掉然后跌入重重黑暗构成的梦境。
我妻善逸深吸了口气,心里不停的给自己鼓着劲,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归属之地。
一栋两层小楼安静的坐落在他面前,庭院里种着一棵桃树,树龄应该有些许年头了,成熟的粉色果实已经被摘了下来,轻巧翠绿的枝条舒展着,在落日余晖与暖和晚风中跳着柔和的舞蹈。
“善逸,放学了啊。还在门口愣着干什么,快进来。”
“啊,爷爷,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善逸。”白发老头推开玄关的门,慈爱的看着他。
我妻善逸从小到大的记忆里,终于有人第一次对他说出来了——「欢迎回家」。
我妻善逸狼狈的抹去了一下子就涌出来的眼泪。
他真的是有家的人了。
他猛然间推开大门,冲过庭院,一把抱住了桑岛慈悟郎。
————
“哎?师兄还没回来吗。”我妻善逸将书包搁置在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把由于过于激动而滚乱的床铺整理了一下,走出来将家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甚至连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的打量了一遍。
“嗯?狯岳没有去找你吗?老夫昨天特意嘱咐狯岳去找你了,想让你们提前在学校里认识一下,互相照顾。狯岳这孩子……”桑岛慈悟郎将寿喜锅端到餐桌上,我妻善逸见状去帮忙拿着碗筷。
“狯岳?”
“嗯,你师兄,稻玉狯岳。好像忘给你说了。他也是鬼灭学园学生,今年高二。”
我妻善逸脑中突然蹦出来了那道见了两次的身影,破空声,桃子,沉重的「声音」……所有的细枝末节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我回来了。”
“狯岳,欢迎回来。又自己训练到这么晚吗?快洗洗手来吃饭吧,善逸也已经到了。今天吃寿喜锅噢。”
“……欸?”
听见那冷淡甚至有点凶巴巴的声音之后我妻善逸不用再思考就确信了那位黑发学长就是他师兄。
“学长……不,大哥————!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啊!!”恩人好像要变亲人的感觉属实是令我妻善逸有些语无伦次,肮脏的高音一下子就飚了出来。
“蠢货!!不要叫这么大声。很吵的!”稻玉狯岳被整得猝不及防,当即大声吵了回去。
桑岛慈悟郎看着两人应该认识,而且稻玉狯岳也算是很好的完成了自己嘱咐的事后,乐乐呵呵地笑了,用宽厚的手掌抚了抚两位弟子的头。
“好了好了,先吃饭!饭后再给老夫讲讲都发生了什么。”
“不要,师傅。”
“好好好,我一定要告诉爷爷大哥他的英姿。。!”
“?蠢货。都说了不要。”
“不管,我不管。就要说!”
“??”
看来以后这栋小楼,会变得超级热闹啊。桑岛慈悟郎乐呵的感慨着。
————
“狯岳?之前给你说过的,老夫收养了一个被拐卖的孤儿,明天暑假开学后就要搬过来了。”桑岛慈悟郎抽着烟斗看着自己的引以为傲的徒弟,“老夫希望你能在学校里照顾一下他。”
“……我明白了,师傅。”稻玉狯岳神情晦暗,但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桑岛慈悟郎见状,拄着拐杖走到稻玉狯岳跟前拍了拍心爱徒弟的肩膀,“两个人的爱也是很浓厚纯炙的,狯岳。多个人也热闹点,要好好相处啊。善逸会喜欢上你这个大哥的。”
“嗯。”稻玉狯岳青眸中多了分思虑与挣扎,“我明白了,师傅。”
“明白了就好,那老夫也可以放心点了。有你在。”
“谢谢师傅信任。所以,请把你的烟斗也交给我控制吧,师傅应该限制抽烟的量了,喝酒也是。”
桑岛慈悟郎:?
白发老头含泪交出了陪伴自己多年的烟斗。
————
“噫噫噫噫呀呀呀呀呀呀————!!我不要我不要!为什么要让我一个才上了半年高一的学生在寒假时还要学高二的东西???大哥这半年你让我学完了高一的内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吗为什么还要学高二的内容?难死了难死了!!会死的,我绝对会因为学数学物理学到吐血而亡的!脑浆都会吐出来的!!脑髓也是!!”
稻玉狯岳动作熟练的在金发少年飙起高音片带上了隔音耳机,随后伸腕将手中卷成卷的数学课本敲在了金发少年头顶。
“嗷……”
“说完了吗?我们继续。”
我妻善逸抽抽涕涕的拿纸巾揩着眼泪,拿起笔坐着高二的数学卷子。
“这里要求导,然后用字母t换元代回原式子重新求导确定范围……大哥接下来怎么做啊?这个式子怎么看都很奇怪啊,肯定是出题人出错了吧肯定的吧?我明明按照大哥你叫的办法做的啊。”
稻玉狯岳接过卷子看了两眼就一巴掌糊在了我妻善逸的脸上,甚至用了剑法。
“蠢货,第一步求导就已经算错了。”
“哎哎哎啊?!……还要重做。。”
我妻善逸:失去色彩.jpg。
稻玉狯岳看着石化掉色的我妻善逸不由得笑了半声,放下自己的竞赛题,慢悠悠的说道。
“好了,已经两个小时了先休息下。对了蠢货,那个寸头之后又来找你麻烦了没有。”
“啊?找了。你知道吗大哥。他有多凶!!还好我用板子把他拍傻了然后赶紧跑了。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稻玉狯岳想着从其他学生闲言碎语里听到实情,有点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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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一出局子就恶狠狠的找上我妻善逸并给他一个教训的寸头男,刚放了两句狠话就被金发少年告知他已经录音并报警了,顿时石化在地。
心想着揍两下也不亏啊。但没想到金发少年跟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在掉着眼泪,力气大的惊人不说,那风纪委员记录用的板子就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打,速度快到他看不清,杂乱但都完美的落在了感到剧痛但不会留下伤痕的肌肉上。
然后金发少年就边哭边一下子窜出去好远,独留寸头男两眼面条泪的无力瘫坐路边。
寸头男又一次进了局子。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唯一看到的同学都惊呆了。
于是各种奇怪的话就传开了,什么是金色的神明下凡除恶扬善了,什么雷电之子看不下去了把寸头男给劈了,甚至还有人传是江湖上的金发女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总之以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没有人来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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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中心的我妻善逸浑然不知那些谣言说的就是自己,他拎着装着鳗鱼饭的便当,背着书包早早的到了学校,拿起板子站在了学校门口。
啊,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呢。
【斗罗】霍雨浩说:你们都有病
*记一个脑洞
*感觉挺好玩的
*可能会有cp乱炖,但本质无cp
*与舞桐是战友设定
*雨浩中心向
*本文雨浩全程失忆,后期可能会把记忆整回来
大家好,我是霍雨浩
我想说你们是不是都有病
我就是个平平无奇被唐叔叔收养的孤儿,咋了,还被神惦记上了?
哥们我不就扒了人家菜,吃了人家猪,烤了别...
*记一个脑洞
*感觉挺好玩的
*可能会有cp乱炖,但本质无cp
*与舞桐是战友设定
*雨浩中心向
*本文雨浩全程失忆,后期可能会把记忆整回来
大家好,我是霍雨浩
我想说你们是不是都有病
我就是个平平无奇被唐叔叔收养的孤儿,咋了,还被神惦记上了?
哥们我不就扒了人家菜,吃了人家猪,烤了别人专门养的鱼吗?
我不就是随便跑了黑不拉几的洞窟吗!
前面那个长得跟蓝色蟑螂一样的中分怪是什么东西!
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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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该知道的。”
我听见那个蓝色蟑螂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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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我本能的把小拇指放在鼻子里扣挖()
“你牛逼。”那个蓝色蟑螂难以置信。
虽然说我知道这个蓝色蟑螂的身份是唐三,而我也只是回到一万年前,然后看见稚嫩的唐三罢了,但是我本能的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人。
“你根本就没有失忆对吧,那你又为何会安居于这?”蓝色蟑螂说。
“神界有啥好的,还没这一株草有趣。我又为何要回,还是说,你觉得我继续回到你的控制下才算正常?”我挑衅地笑了笑,拍拍自己的肩膀:“如你所见,我的神位不见了。”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那你觉得这样逃避又有什么用。”蓝色蟑螂走到我身旁,叹了口气,盘坐下来。
“确实啊,没什么用…”我听见我的声音消失在洞窟中。
“你知道你的神位的去向吗?”许久,蓝色蟑螂动了嘴唇
“可能,并不知道?”我不确信的说着“因为我跟神位的联系完全断了,最后感应到的,是当时我旁边的人。”
“那个…“我”吗…”蓝色蟑螂沉思“你能知道这里跟我们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吗?”
“可能…我?”
“别开玩笑。”
“啧…有倒是有,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物行动轨迹很容易被改变…”
“你…确定?”蓝色蟑螂转向我,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你真的确定?”他颤抖的声线传来
“确定,我试过了我改变了“你”的修炼地方,时间,和唐昊先生对于他自己的态度。”
“看起来在我没赶来之前你干了挺多事啊…”
“这是我有实力。”
“那你还不是因为太倔了然后被那个执笔者给踢出世界了。”
“你也没必要这么说吧,执笔者的最忠诚的狗。”
“…你有意思没?”
“哟,生气了。”
“有意思没,我的时间有限。”
“哦。”
“所以说,这是个没有被执笔者控制的世界?”蓝色蟑螂突然一句话,让我的脸色有些僵,水滴滴入水滩的声音渐渐在我的脑内放大
“你还真是大胆啊…居然直接说出来了。”我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总比你一直逃避好。”
“那不是因为被ta精神折磨到有阴影了吗?甚至因不受控制反抗然后被弄到了所谓的一万年后,去反复折磨我的精神,然后又觉得我是残次品,把我扔到了这里。”
“所以,学聪明点不算什么坏事…”
“学聪明点?!你是被ta操控傻了吗!”我震惊道,本性已经开始向所谓的“唐三”偏移了吗!?你能忍着自己做出背叛自身的事情,我不能!我无法只能看着我自己一步一步走入深渊!我要的是自由!
我被触到了雷点,鬼知道这个蓝色蟑螂的脑子怎么想的,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执笔者觉得他本身就是这样的货色,所以不用再去给他塑造多么正面的形象
我一直觉得他是可悲的,被操控着,背叛着自身,厌恶着自己,我的脑海里清醒的记得,他刚到神界的那种无神,也是他的到来,整个神界都变了模样,而我因为反抗,被放到了一个所谓的,落后的,思想滞留的一万年后,开始了属于我的折磨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点才落得了这么个凄凉的下场。”蓝色蟑螂起身,周身气浪波涌,捏着我的下巴
“好好想想,为什么自身的魂力能够自己运作吧,是因为那个一万年后的“你”还有需要,而你,也只是从霍雨浩脑中剔除的杂鱼,别把自己看太高了。”他眼中的阴霾低厚,无数的威压向我袭来
“你…?”我吃惊的望向他
虽然他情绪失控的情况不在少数,但是绝对没有像这样过,是因为被我告知了这里没被执笔者发现的事,才敢这么大胆吗,呵,胆小鬼,我当然知道你在顾及什么
“你觉得这样有用吗?”我笑着“那你就试着自己去做吧!胆小鬼,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来到这里,你畏手畏脚的样子真是狼狈!”
“因为你的前车之鉴,我不敢承认这样对我来说有多么大的好处。”蓝色蟑螂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胆小
“那我不还好好的在这?”
胆小鬼,我就敢想
“别忘了因为你的做法为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
“啧…还真是令人不快。”
他是不是有病啊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删除吧…”他向我伸手
“哈?”
我被他触碰了脑袋,一瞬间,我的眼前是空白,我被推回到了我的精神之海
不加修饰的空间在我眼前放开,白色没入我的眼球,随后便是无尽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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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没事吧?”我睁开眼,望向唐三然后低头握了握自己的手
我刚…干啥了?
果然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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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坑已经挖了大概一半了,也填了一小点,因为怕后面自己忘记了,所以先写了,其实最初开始想写的也不是这样,结果因为忘记了,所以自己又开始想象了
霍雨浩果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能看见唐三上神界是因为他本来就在神界当神,然后记忆被篡改了
融念冰与这个不冲突,到后面会填出来的
这里交代了霍雨浩失忆原因和最大幕后boss
埋了超多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