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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sama

洛大佬的颜值!怪不得小灰鸽五迷三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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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巷
*原作者推特id@Udan_M...

*原作者推特id@Udan_Molamola13

*长野组粮正在溢出……好幸福……感谢M28,国内院线快定档吧!

*原作者推特id@Udan_Molamola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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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巷

*原作者推特id@Udan_Molamola13

*此三人实在是太萌了太萌了啊(完全失语)注意这篇是全员cb,评论区请不要出现任何一对的cp向发言哦🙇

*25年的每一天我都会掰着手指好好珍惜的……✞长野组 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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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Yorbit

开端——

对应小说章节第一章——号太整理的合集~ 


更新时间不定!

请勿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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٩(๛ ˘ ³˘)۶♥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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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而栖的候鸟

#石矶娘娘和申小豹#原来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是赞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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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蔬蔬·请阅读置顶
非常好的藕饼使我的数位笔疯狂旋...

非常好的藕饼使我的数位笔疯狂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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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是温先生


二编:稍微改了一下怀桑的

校长是温先生


二编:稍微改了一下怀桑的

山城唯1的狗古拉傲天

在隔壁疑似被人狙了搬一下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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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者止损【随缘更新】

六:【日常卡之蓝家有子——铸剑/上】

避雷事项请看前面!!!友情提示,注意看标签再进来哟——

本章较长,本文处处有私设,且众多


        “请云梦江氏魏无羡上台——”


        “终于轮到我了!”魏无羡很是高兴,他是非常期待见到自己未来的儿女呢——


        希望你儿子不会让你怀疑人生——...


避雷事项请看前面!!!友情提示,注意看标签再进来哟——

本章较长,本文处处有私设,且众多







        “请云梦江氏魏无羡上台——”


        “终于轮到我了!”魏无羡很是高兴,他是非常期待见到自己未来的儿女呢——


        希望你儿子不会让你怀疑人生——


        月默了默……


        算了,反正温情会抢救——



        【日常卡之蓝家有子——铸剑/上】
        【日常卡之蓝家有子——铸剑/下】



        ???还能一次中两张,运气是真的好!


        “不是,月姑娘,这是什么卡??”


        魏无羡怀疑人生——


        “魏公子莫急,这卡牌有分主副线的,之前抽中的就是主线的儿女卡牌,而这两张是副线的日常卡牌。”月思考了一下,看向温情:“温情姑娘,我待会允许你去其他区域……请做好为蓝家人抢救的准备——”


        温情嘴角抽搐。


        蓝家人:???我们已经开始慌了——


        蓝启仁与青蘅君有种不好的预感。


        “…………”


        江家淡定,他们可能明白,如果大师兄入赘蓝家……呸,不可能!!!




       【云深不知处


        “潇潇洒洒走人生,小爷才不要一辈子留在云深做个小古板呢!!”


        墙头上,一个佩一指宽卷云纹抹额,一身蓝白色卷云纹嫡系束身箭袖的少年利落干净地翻过墙,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他背着一把长剑,一手枕于脑后,一手转着蓝氏通行令,嘴里还叼着根草…………


        除了一双桃花浅琉璃色眸,那张脸…分明是,蓝忘机——】




        “不好了!!!青蘅君与蓝老先生晕倒了!!!”


        “不好了——长老们晕倒了!!!”


        温情收到月的眼神与宗主的眼神很是奇怪。月她能理解,但是宗主你?——没有时间多加思考,温情拎着月提供的药箱赶紧抢救去。


        魏无羡看了看蓝忘机,又看了看水幕……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根据规律,加上月说的儿女日常……出现的第一个孩子八成是自己的儿子,不然也跟自己沾点关系——


        所以他是娶了蓝家人,生了一个像蓝忘机的??…还是入赘了蓝家???……呸呸呸……这些根本不可能成立!!!


        蓝忘机握紧了袖下的手,他不可能会娶别人啊……而一想到魏无羡可能是入赘了蓝家……他忍不住多想,他会不会,会不会就能离自己近点,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只要多看到他…也行啊——




        【“要去哪儿啊——”


        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蓝枫立刻撒腿就想御剑离开,只见来人一个闪身,直接将其拎起来——抬手就是一掌打在其头上。


        “胆肥了是吧!学会翻墙,不告而别了?我们就是这么教你的?!”


        来人一身黑红色束身交领箭袖宗主服,上纹彼岸花叶缠绕纹,墨发束着墨玉发冠,昭示来人已经及冠,俊美雅正,有一双酷似蓝忘机的浅琉璃色双眸泛起点点冷意,而脸明明是……魏无羡!!!】




        …………沉默


        魏无羡怀疑人生中——


        隐约猜到这两个孩子可能是弟弟与弟媳魏无羡的蓝曦臣沉默,悄悄将弟弟传来的眼神信号视而不见……


        莫问,他想多看看忘机的小表情——


        蓝忘机也开始怀疑人生了————


        “所以……一个像蓝二公子的性格像魏兄,一个像魏兄的性格像蓝二公子……”


        你们会不会抱错了……不对不对,就这也好像不能说抱错啊!还有这衣服也不对吧!!!聂怀桑心里吐槽道。


        “魏无羡,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江家吗?”


        江澄神色看不出好坏。


        魏无羡立刻反应过来,但是他真不知道啊!这要他怎么说??


        “江澄,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离开江家,就算是嫁到别家啊!也不可能啊!!我真不知道啊!!!”


        江澄震惊,哇了天了,他师兄竟然一直想嫁到别家???嫁!!!


        魏无羡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疯狂摇头,摆手——


        蓝忘机:?!!嫁我!!!魏婴!!!





        【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十来岁,一天到晚,不停闯祸,家规不知道已经抄了几千遍,连蓝叔公爷爷也管不了的弟弟……面无表情道:“蓝逍遥,你是不是觉得特别能耐了?嗯——”


        尾音微勾上扬,蓝枫一听就知道自家大哥这回是真生气了,


        他蓝枫天不怕地不怕,一怕他的大哥生气,二怕父亲,三怕大伯母与大伯他们的女儿生气——


        面露生无可恋状,也不挣扎了……一副任君处置,上刑场的样子——


        “大哥,你罚吧,反正我不想一辈子呆在云深不知处!!”


        我一定会再跑的!!!


        魏樾气极反笑,提着他,走回山门。


        “我今日非要替父亲与阿爹好好教育一下你。”


        完了,今日出门必定没看日历,被谁抓到不好,被大哥抓住——


        完了完了,阿爹,堂姐,堂哥,救命啊———


        蓝枫彻底生无可恋状……】




        “又是父亲与阿爹两个称呼……”


        众人思考。


        “……月姑娘,到底哪个是阿羡的孩子,而且阿羡的孩子为何会在蓝家?”江厌离问道。


        她有一种直觉——


        这两个都是阿羡的孩子,可是一个性格像,样貌不像,一个样貌像,性格不像——


        月沉默了一下,望了望还在急救的蓝家人,思考望天了一会儿——


        “……我不能回答,但是,魏公子确实算入了蓝家——”


        ???


        “魏兄!!你真嫁,呸,入了蓝家门啊!!!”


        聂怀桑成功收到魏无羡白眼一对——


        “魏婴,你个臭小子,我给你备的是聘礼,不是嫁妆!!!”


        虞紫鸢直接怒了。


        “三娘子,你什么时候给阿婴备的聘礼啊?”江枫眠愣住了……


        虞紫鸢想也不想:“就你带他进江家开始……”


        忽然意识到什么,虞紫鸢的脸刷一下子白了又红…………


        江家人全部愣住…………


        魏无羡更是没想过,其实虞紫鸢早就接受他了,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与高傲,嘴上不饶人,加上传言才…一直厉声厉气……也是,如果她真看不惯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平安,甚至这么自由在江家长大…………


        …………其实,魏无羡已经很满足了——


        魏无羡看着身边的人,师姐——江澄——还有……蓝湛,忽然就笑了,冲着江家的方向,冲着眠鸢夫妻的方向,大喊了句——


        “江叔叔!!!江夫人!!!”


        江澄与江厌离也没想到还有这一遭……


        忽然间,江澄肩上,一只手忽然搭上。


        “江公子,放下一下试试吧。”


        是蓝曦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江澄身侧,低声道。


        江澄抬眸望去,父母和解了,江家子弟都喊他阿娘为主母,为江夫人,不自觉地,他笑了。


        江澄觉得自己好像放下了很多很多东西,忽然就轻松了很多。


        “……谢谢你,蓝曦臣。”


        “…………”


        蓝曦臣只是一笑,不能逼得太紧——


        “水。”收到兄长的眼神,蓝忘机接过水,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喊了那几声,确实很渴,冲蓝忘机阳光一笑,喝完了。


        “蓝湛,我真的好高兴——原来江夫人,从来没有不接受我…………”


        魏无羡忍不住跟蓝忘机絮絮叨叨地说好多好多事——


        蓝忘机用眼神感谢了兄长与悄悄送水的月,蓝曦臣看懂了,微微一笑……但反正月是没看懂蓝忘机的眼神——


        月:……我以为他想打我——淦,直到我无奈读到了他的内心想法——原来他是谢谢我——


        看完了全程的众人:我们是打酱油的————


        温若寒:淦!!!我只想看启仁!!!


        温宁打下手,温情抢救中——






        【魏樾冷着脸,拎着人,来到寒室。


        “魏宗主,小公子。”看到魏樾拎着小公子,明白小公子必定又闯祸了,蓝恒行了一礼,眼皮一跳。


        “长姐在否?”魏樾看着他问。


        蓝恒恭敬:“宗主此刻正在铸剑阁内,为公子们的佩剑,亲自拿着材料去看着铸剑师们铸剑了。我本是来请各位公子们过去的。”


        “…………”


        魏樾将人放下,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看着愣住的蓝枫。


        他自个儿就是个从小不善言语,出生后不久,双亲离世,全是长姐带他,长大后自己又严厉,不爱于人亲近,加上后来他们几个的双亲复活后一直在外游历。


        可以说这一辈的人全是如兰哥,思追哥,景仪哥与长姐带大;但是如兰哥他们当时也刚复活,也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全是长姐在带,但长姐从未说什么,一直一边照顾几个人,一边担着双宗主的所有责任,前几年,更是还有仙督之责——


        他心里也不知道如何说……叹了口气,向蓝恒点点头,拉着人往铸剑阁而去。


        “今日本是长姐为你与弘光,允执铸剑的日子,我才会匆匆从夷陵过来!”


        “为了给你们最好的,所有铸剑材料全是长姐一人去找来的。长姐自己当年都未用过这么好这么复杂……”


        “你可以选择去游历,可是你不该选择以这种方式!你有想过你才十一二岁,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上哪寻!!”


        蓝枫只知道这近几年,堂姐他们变得意外忙碌,比当仙督还要忙碌。


       出生在一切真正尘埃落定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生活的盛世是多少人用血,用命换来的。


        他不喜一辈子留在云深,他向往自由,可大哥说的没错……他得认错!


        ——他抿了抿唇,低着头不说话。


        魏樾见此也只好收了声。】




        “这孩子……”苏醒的青蘅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错吗?没有


        可说没有错,那又不对……


        恍惚间,似乎又想起来了唯一一次妻子质问自已之言……


       “……蓝氏是雅正,是世家典范——可是你们,也腐朽不已!固地自封,迟早要完!”妻子的句句属实,也句句戳心……


        该变了,蓝家也该做出改变了。


        “启仁,这些年辛苦你了——”青蘅君似乎想通了什么,拍了拍弟弟的肩,看着前方两个儿子的身影,青蘅君终于要出关了————


        月撇了眼他,眼眸闪了闪。


        泽,如何了?——


        ……在努力——


        哦!——


        蓝启仁:兄长,你怎么了?……(听到兄长要出关),没关系!!只要兄长愿出关就行!!!


        太好了,我可以继续编写雅正集/养白菜了————


        ???


        你们蓝氏是养菜小能手?


        月怀疑人生——


        怀疑人生的魏无羡与伤心的蓝忘机——





        【铸剑阁


        “宗主,你受伤了?!”


        “无妨,铸剑要紧——你们继续——”


        !!!


        刚到的两个人一听到这话,立刻推开门进去。


        已经三十几岁的蓝瑜容貌依旧如十几岁般年轻,一身轻便的蓝紫色卷云九瓣莲纹宗主常服,有些苦恼手上的伤,一见两个人进来,连忙把手藏到身后。


        “遂而?逍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而且逍遥不是打算跑吗?


        没错,蓝瑜早就知道这孩子今日要跑出云深,她也知道这孩子从小对云深没有依赖性,只能今日悄悄安排好了不要巡逻太紧,还有暗卫数十名暗中保护他,等过半个月后他生辰再带他回来,并且送上佩剑的……但是这小子怎么恰好就撞上了遂而,而且被抓了呢?


        蓝瑜正想着……


        “瑾和姐——”蓝枫眼眶一红,在看到蓝瑜受伤后也下意识藏起来不让他们担心,而自己还一直闯祸,任性,一下子扑了过去,抱着蓝瑜。


        “???”


        少年同样佩一指宽卷云纹抹额,腰悬清心铃,一身蓝白色卷云纹嫡系束身广袖,若说蓝瑜是眉眼像江澄,样貌像蓝曦臣,气质像两个人结合各一半……那这少年样貌就是十足十像蓝曦臣,性格反而与江澄像——而他刚进来,一脸疑惑,往后几步,看了一下上面的牌匾,铸剑阁——没错啊!!!


        那他那个潇洒,就是被蓝叔公爷爷罚戒尺,也一秒立即自娱自乐的堂弟是咋了,一脸委屈,愧疚地抱着他姐不放?!


        而且姐怎么一只手在流血??


        等等,抱着姐?!!


        呔,放开我姐!!!


        “……”


        不知道为什么,魏樾总觉得他这堂弟表情变化格外快,格外简单。


        他深感到疑惑,为什么他们几个堂兄弟一起长大,但是性格差异怎么就这么大???


        “好了好了,我没事啦,只是不小心被划了而已。”


        蓝瑜还没从蓝枫红着眼突然抱自己中反应过来,又被嘴里嚷着放开我姐的弟弟抱住,还以为蓝枫这孩子是被自己受伤吓到了,伸出没受伤的手左右拍了拍两个人安慰道。


        “宗主,魏宗主,三公子,小公子,剑已铸好——”


        “看来我们来得刚好——”又一名佩一指宽卷云纹抹额,一身蓝白色卷云纹嫡系束身广袖的少年笑吟吟走进来,他酷似蓝忘机与魏无羡的结合翻版,但是性格反而像他大伯蓝曦臣。


        身后跟着一袭金星雪浪纹袍宗主服的金凌与一袭金星雪浪纹蓝金色特制主母服,佩着抹额的蓝思追,还有同样佩抹额的清河不净世蓝青色特制主母服的蓝景仪。


         “嗯?怀桑叔叔怎么会同意景仪哥哥一个人出门?”


         “……”蓝景仪微笑,拔剑。


          蓝枫立刻闭嘴,对不起,他错了,打扰了——】






       “是长大后的金凌……那他身侧那两位……”


        一下子出现太多人,众人表示有点蒙。


        他们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再次重新怀疑人生中的魏无羡——这次要加个江澄了。


        “这金小公子……好像断袖了…………”


        不知道谁说了句……


        众人静……


        金子轩:……!!!我金家断后了!!!不对,我没有断袖——我有阿离!!!对了,还有我弟弟也没有断袖——


        聂明玦认出那个蓝家小辈的腰间佩着的,正是聂家祖传给宗主与主母的龙凤玉佩之一的凤佩,而这对玉佩他自知刀灵问题,所以早早给了聂怀桑!!!所以……


        “聂!怀!桑!你敢断袖,而且看上去还比你小一辈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啊啊啊!!!”


        “大哥!!!孟瑶哥救命啊!!!”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聂家人……习以为常……


        孟瑶无奈追着二人,劝聂明玦————


        !!!


        双杰也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小侄儿断袖了!!!而且还是蓝家人!!!


        “…………”


        两个人对视一眼。


        麻袋!


        金子轩!


        成!


        在双杰眼中,小侄子断袖等于金子轩的锅——没理由,他们就是想打金子轩!!!


        没有什么事是打一顿金子轩不能解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月同情地看了眼金子轩——云梦双杰,在对金子轩套麻袋这事上,铁板钉钉,出乎意料地非常默契————


        蓝曦臣微笑,


        他知道又不能说,一个人守着秘密看大家猜——


        简直———


        咳咳,蓝家家规不可……默默在心里默背家规。


        蓝忘机…………不知道在想啥!


        小薛洋在试着逗晓星尘,阿箐吃糖,宋岚给温宁帮忙了——


        蓝启仁努力平心静气,忽略那道炽热目光。


        温若寒:我盯———


        眠鸢和解,谈心——


        轩离……别问,在做心里措施——


        儿子断袖了,不做心里措施,他们怕温情过来给他们施急救针——


        月继续播放————













无为


  溺死在观音庙里。。。。。


  溺死在观音庙里。。。。。

月蛮知

观影未来:陈年往事

        all瑶!!all瑶!!all瑶!!雷者勿入!

  标出来防止误入,具体cp宝子们可以去看一下《看文须知》 ⸜(๑'ᵕ'๑)⸝⋆

  最后魔道墨香的,ooc是我的(ノ∇︎〃 )

  私设内容●v●

  【 】水镜中内容。

………………………………………………………………………………

  “二哥三哥,快来快来~”

  聂怀桑对两人招手。

  金光瑶和蓝曦臣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他们说话这一段时间,众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讨论什么。

  他们二人走过去。...

        all瑶!!all瑶!!all瑶!!雷者勿入!

  标出来防止误入,具体cp宝子们可以去看一下《看文须知》 ⸜(๑'ᵕ'๑)⸝⋆

  最后魔道墨香的,ooc是我的(ノ∇︎〃 )

  私设内容●v●

  【 】水镜中内容。

………………………………………………………………………………

  “二哥三哥,快来快来~”

  聂怀桑对两人招手。

  金光瑶和蓝曦臣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他们说话这一段时间,众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讨论什么。

  他们二人走过去。

  “你们这是?”

  “三哥,你刚刚在想东西可能没听见,曦臣哥说上一轮水镜很不对。”

  聂怀桑:“本来大家的水镜都会有一两个别人的画面,像是我大哥水镜里出现的我,江兄水镜里的金凌,我水镜里的聂家弟子。”

  “但最后都是以开启的人为主,但三哥你的水镜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三哥你自己!”

  “所以你们在讨论为什么?”

  聂怀桑点点头。

  “讨论的怎么样?”

  “大家都有一些猜测了。”

  金光瑶点头表示明白,说话间余光撇到蓝曦臣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下意识的夸了一句:“还是二哥心思细致。”

  蓝曦臣笑起来:“本来是期望从阿瑶的水镜中找出……没想到竟没出现阿瑶的身影,所以才格外在意。”

  “二哥过谦了。”

  蓝曦臣垂眸道:“阿瑶的水镜却从头到尾都是孟小公子,阿瑶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孟平……金如松……阿瑶的儿子啊……

  “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不在了?”金光瑶猜测:“在那个时间段里,我是不存在的,所以水镜中才会从头到尾都没有我。”

  死掉的人不会在水镜中显示……

  “敛芳尊的想法与我们猜测的一致。”魏无羡:“不过这个也没什么根据。”

  金子轩:“那就多试几次。”

  江澄嫌弃:“你是不是傻,水镜限制次数,哪来的机会给你多试。”

  金子轩哼道:“说不定我们中就有……”

  聂怀桑立马阻止:“金兄这可不兴说啊,不吉利,快呸呸呸。”

  魏无羡跟上:“就是就是,你搁这诅咒谁呢?!”

  金子轩:“……”

  金子轩表示不想和他们玩了。

  江姑娘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他告状似的看向自家媳妇,却见江厌离在偷偷笑他,顿时委屈巴巴起来,但他又不能生自家媳妇的气。

  最后只能哼一声三步并两步走到水镜下,开启下一个水镜,用行动表明不想和他们说话。

  “翁——”

  【金凌背对着聚贤楼快步离开。

        当夜子时,夜色微深。

  金陵台上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灼灼光辉竟是将天边幽月的华光也给盖去。

  像是那传说中极致绽放的日光花。

  糜丽绚烂。

  一如众人对它的评价——不夜城。

  而此时,芳菲殿内殿。

  金凌坐于殿侧的玉桌前,将一块金灿灿的长命锁推至对面,方才开口:“这块长命锁,你有没有印象?”

  “什么东西?”对面黑衣束发的虎牙青年接过去,打眼一看先忍不住嘲笑起来:“这么俗气的东西,你从哪来的?”

  “你就说你有没有印象。”

  听他这么问,虎牙青年回过味来,道:“这东西我应该认识?”

  说着,他把这块金灿灿,沉甸甸实心似的长命锁拿在手里观察。

  那长命锁小巧精致,刻纹华丽,周边围着一圈金星雪浪的纹样,中间被人细致的刻了八个小字——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是有些熟悉……”虎牙青年摩挲着中间那串小字,喃喃自语道。

  一听他说熟悉,金凌紧张起来,他催促道:“你再仔细想想!”

  虎牙青年思考半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金凌:“想起来了?!”

  薛洋肯定道:“完全想不起来!”

  “……”

  “你这什么表情,这也不能怪我吧,谁知道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东西!”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金凌不死心的问。

  薛洋撇撇嘴:“每天那么多事情,谁记得过来。”

  “不过……你一直这么问我,这长命锁是有什么特殊?”

  “……”

  “你又要让我想,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上哪给你想去!”薛洋对金凌的突然沉默很不满。

  随即他蛊惑道:

  “不如你给我说说,我这说不定就想起来呢。”】

        有过江澄的先例,对于这场水镜开头又接上了上一个人的水镜,众人没什么反应。

        魏无羡发出了水镜中‘薛洋’的同款嘲笑:“会直接用金子做东西,一看就是你金家的作风。”

  金子轩淡淡道:“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一筐。”

  江澄:“谁稀罕你那破玩意!”

  三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哼’一声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这长命锁……”

  对于薛洋未来会出现在金凌身边,金光瑶觉得不奇怪,毕竟怎么也是金家客卿。

  比起来,倒是那小巧精致的金锁更吸引他几分注意。

  “应是与那孟公子有关。”

  聂明玦沉声道。

  这回答与金光瑶心中的猜测不差几分。

  就不知……

  蓝曦臣接过话头:“就不知这里面有几分深意了。”

  【听到此话,刚刚还表现出焦急之态的金凌却没急着回答,他将长命锁从薛洋手中接过,置于桌面,又掏出一本册子与长命锁并排而放。

  他先是问了一个不想干的问题。

  “玄正二十八年七月,发生了两件大事……”

  “你还记得多少?”

  “玄正二十八年七月……”薛洋皱眉思考,这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谁想得起来啊。

  金凌也不指望他,自顾自的说道:“金家嫡系幼童双双被绑,一死一伤。云梦周边海域突起暴雨,六百人伤亡。”

  他的神色像是陷入了回忆,口中喃喃着同一句话。

  “金家嫡系幼童双双被绑,一死一伤……”

  薛洋没有打断他。

  “其实记不太清楚了……”

  玄正二十八年,瞭望台被正式推出施行,来自世家的多次阻挠也未将它折戟。

  它将开在边远贫困地区,以自身为中心,为那些平民百姓筑起一道‘长墙’,护佑他们的生命安全。

  可这项惠民的工程却损伤了世家的利益,将他们的血肉剜出来去喂养在他们眼中低贱的凡人。

  他们怎么可能会愿意,不过一群在他们眼中的贱民。

  但他们动不了作为瞭望台提案者的小叔叔,于是打上小叔叔家人的主意。

  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

  他作为金麟台前任少主的遗孤,和金陵台如今掌权人的儿子金如松,被人分开掳走,带往两个不同的方向。

  他们给了小叔叔两个选择,救他,如松弟弟死。救如松弟弟,他死。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命运的决策权被摆上了棋桌,打上筹码联系着他的小叔叔。

  他只知道他很害怕,但他相信小叔叔一定会救他的,尽管他并不知道一方得救对另一方意味着什么。

  然后……小叔叔来了。

  他把惊慌恐惧的他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温柔的将他的不安全部驱散。

  再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如松弟弟。

  虽然那个时候他太小,再加上那件事给他的阴影,导致他不愿意去回想,到如今也只剩下模糊的印象。

  但记忆里还能深刻的想起小婶婶那悲痛欲绝的表情,那仿佛已经死掉,再也活不过来的眼神。

  “之后就是金陵台上的葬礼……”

  兰陵界内所有城镇挂白。】

  随着金凌的叙述,众人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世家之间多有争权夺利,阴私算计,众人不是没听过,但如此鲜血淋淋的残酷现实还是让人心底一阵发寒。

  尤其是还将无辜的孩童牵扯进来。

  如此行径,恶劣至极,让人不齿!

  

  关于金如松的死亡有很多版本,选了个最狗血的。

妙蛙橘砸

【聂瑶】到底你是狐狸精还是我是狐狸精(he 完结 现玄)

龙君x九尾狐
七夕快乐 踩着尾巴写完了。全篇整理在这里。

一 


金光瑶,千年狐狸精,九尾白狐,芳心终结者,如何成为一名成功的狐狸精课堂创始人,牛逼轰轰,走路带风。


聂明玦,千年再多个几百年的龙君,因为活得久,盐吃得多,见过的狐狸精更多,依靠猛兽(男)直觉成为鉴婊达人,也就是金光瑶的宿敌。


金光瑶知道聂明玦不是故意拆他台,直男没有这种想法,但他每次都觉得聂明玦恨他,是真的恨他。


他们两个认识少说也有500年,金光瑶被聂明玦拆过无数台,无数次怼到无言以对,假笑都挂不住。他看见聂明玦都恨不得绕路走,但因为认识时间长,大家都觉得他们关系贼好,铁汁才可以这样无所顾忌仗义...

龙君x九尾狐
七夕快乐 踩着尾巴写完了。全篇整理在这里。

一 


金光瑶,千年狐狸精,九尾白狐,芳心终结者,如何成为一名成功的狐狸精课堂创始人,牛逼轰轰,走路带风。


聂明玦,千年再多个几百年的龙君,因为活得久,盐吃得多,见过的狐狸精更多,依靠猛兽(男)直觉成为鉴婊达人,也就是金光瑶的宿敌。


金光瑶知道聂明玦不是故意拆他台,直男没有这种想法,但他每次都觉得聂明玦恨他,是真的恨他。


他们两个认识少说也有500年,金光瑶被聂明玦拆过无数台,无数次怼到无言以对,假笑都挂不住。他看见聂明玦都恨不得绕路走,但因为认识时间长,大家都觉得他们关系贼好,铁汁才可以这样无所顾忌仗义执言,金光瑶只能面上笑嘻嘻,躲着翻白眼。




二 


他们今晚又要见面,金光瑶组的局子,不叫聂明玦会被大家疑惑,聂明玦没来吗?龙君今晚有事吗?怎么聂明玦没在?


金光瑶更不想被聂明玦bb,你不叫我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所以干脆邀请聂明玦,然后把他交给别人去social,自己还能获得一点小小的快乐。


聂明玦没来之前金光瑶正在跟蓝曦臣卖惨,他前段时间因为本性难改在聂明玦面前过于“大方得体”被聂明玦怼得哑口无言,终于几百年爆了一次脾气单方面宣布和聂明玦冷战,说是冷战,就是他不找聂明玦,聂明玦也不主动找他。


“二哥,怎么办?我还是去找大哥道个歉吧,我觉得大哥还是在生我的气呢。”


“大哥不是这种人,不会的。你也是好心。”


“可是怀桑那天给我发消息还说…”


“聂怀桑又跟你说什么了?”


聂明玦突然站在金光瑶的身后,金光瑶手一抖差点杯子没拿稳,说“没什么,就是说大哥还在生我的气吧。”


他抬着眼睛瞅着聂明玦,狐狸精的技能千锤百炼都记在骨子里面,他在聂明玦面前实在算得上娇小纤细,侧着身子扬起眼睛看聂明玦,圆眼睛又黑又亮,极其无辜。不是所有的狐狸精都是狐狸眼,金光瑶一双眼睛简直得天独厚,装可怜扮委屈最为合适。他刻意放慢了眨眼睛的速度,睫羽浓密两扇,显得乖巧温驯,盯着聂明玦看,从聂明玦的角度低头看下来,就看见一双漂亮眸子和精巧的下颌,脖颈洁白,别人一看就先心软半分。


奈何聂明玦郎心如铁,金光瑶的技能照不进直男粗糙荒芜的内心戈壁的分毫,他在这边辛辛苦苦调整一个最楚楚可怜的角度道歉卖惨,那边聂明玦已经一屁股坐在了蓝曦臣身边,随手拿了瓶啤酒喝了一口。


金光瑶内心抽搐,表面上欲言又止,想了想说,“大哥,那瓶是我喝过的。”


“哦。”聂明玦把酒放了回去,重新开了一瓶啤酒,说“我把怀桑送去暑期班去了,手机没收。”


为什么他们这种修炼成精的大妖还会有暑期班,金光瑶想着真是时代进步,人和妖真是毫无差别,竞争压力大,可怜的聂怀桑同学不争气,再是天生的龙君,一样要面对补习的摧残。


“那最近怀桑没在家,大哥可以轻松一些了。”金光瑶笑了笑,“我去那边看看大家还缺点什么。”


金光瑶恨不得拔腿就跑,把聂明玦抛给蓝曦臣,他是千年狐狸精,那聂明玦就是万年照妖镜,而且是只针对他精准出击那一种,金光瑶总有一种错觉。他在聂明玦面前,还是一只奶狐狸,抱着一条毛蓬蓬的大尾巴,只能缩在聂明玦的手掌心,他觉得那里暖和又安全,可他也逃不出那个掌心。


聂明玦抬头看他,说“看见我就跑那么快,你最近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那大哥你要吃点什么?”金光瑶说,“我去给你拿。”




三 


金光瑶回去的时候听见聂明玦正在跟蓝曦臣说话,他没有立刻走过去,闪身站在一根柱子后面听,他听见聂明玦艰难开口,问蓝曦臣,“我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蓝曦臣缓缓摇头,“大哥你这是终于…”


“不是,聂明玦说,“我不是有一段时间的事情想不起来了么?虽然说那段时间说是我一直在昏睡,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你想到了什么?”蓝曦臣说,“也许是昏迷之前的事情。”


“我总觉得我见过一个女孩子,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完全想不起来。”聂明玦说,“不过你都说没有,应该就是别的问题了。”


金光瑶端着吃的慢慢走回去,聂明玦刚好换了下一个话题,金光瑶把炸好的洋葱圈放在桌上,就听见聂明玦凉飕飕地说,“刚才听的还清楚吗?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金光瑶不说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对着聂明玦装傻,把洋葱圈嚼得咔嚓有声,好像在嚼聂明玦的头。


“所有的姑娘都怕你,”金光瑶说,“男的可能也有个65%吧,所以你一千多岁都谈不了恋爱。”


“你谈了?”聂明玦缩回了他无处安放的长腿,委屈的小金终于可以坐在桌子边,他面对聂明玦无情的质问,说“虽然我没谈,但是…”


“但是爱你的人特别多。”聂明玦说,“男男女女都爱你。你害怕伤了别人的心,干脆一个都不选。”


金光瑶再次闭嘴,开始吃面前的那一盘卤肉饭,他显然是被聂明玦气得狠了,选择在酒吧吃这种填饱肚子的东西,都拒绝跟聂明玦说话。


聂明玦也不走,他性子冷,没几个人会主动凑上来跟他说话,整个酒吧热热闹闹都是金光瑶的熟人,因为聂明玦一尊黑脸神坐镇,连带着一贯好人缘的蓝曦臣和金光瑶旁边都冷冷清清,金光瑶吃光了卤肉饭,抛下聂明玦开始找酒喝。


聂明玦跟着挪到吧台的时候金光瑶正在点酒,他饶有兴趣的研究吧台上面的酒,撑着脸想了一会儿,笑起来说:“我要白俄罗斯,不加咖啡,不加伏特加。”酒保愣了一下,抬头看见金光瑶笑眯眯的样子,便点头答应。


原本吧台周围灯光昏黄,唯有这一处有一束亮光打在金光瑶脸上,他手指尖捏着一根烟燃着,也没有抽,只有袅袅的烟雾萦绕着他打转,笑容看不真切,但眼睛闪亮。酒放在他面前,金光瑶端着酒慢慢喝了一口,洁白的液体带着泡沫染在他的嘴唇上,他便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


这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人图,如果聂明玦没有站在他身后的话,其实聂明玦人高腿长脸帅,看上去也合该是赏心悦目的,如果他脸没有那么臭的话。


小口抿着液体的金光瑶一回头就被聂明玦吓了一跳,聂明玦很及时的伸手扶稳了他手中的杯子,拧着眉头扫了一眼,说,“在酒吧喝牛奶,一会儿又告诉别人,你喝酒了能不能顺便送你回去?”


“谁要你送?”金光瑶把杯子里的牛奶一口闷掉,气吞万里如虎,没喝酒却有干了一瓶二锅头的嚣张气焰,说“我一个狐狸喝牛奶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也没喝成你那个样子?”聂明玦说。


“你自己胡思乱想来怪我。”金光瑶说,“我喝成什么样子了。”


聂明玦不说话,只是敲了敲吧台,说“我要一杯脑溢血。”


金光瑶气焰再一次灭了,这是他上一次在吧台和聂明玦怄火的时候点的酒,荔枝气泡水加百利甜再加红色浆果,百利甜在气泡水里会变成一圈一圈的,看着活像个大脑,是一个口味清甜但看着猎奇又恶心巴巴的酒。


聂明玦把酒推给金光瑶,金光瑶再次表演了一个一口闷,然后盯着聂明玦看,说“你今天看着就不高兴,我不跟你说话。我去找二哥。”


“他有事先回去了,”聂明玦说。


聂明玦话音刚落,就看见金光瑶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个纯饮伏特加,金光瑶拎着吧台旁边半开的瓶子顿顿顿将剩下的大半瓶酒一口喝干,气焰嚣张至极,他的脸迅速变红,眼睛里面都是水光,金光瑶扶着聂明玦伸过来的胳膊勉强站稳,说“现在可以了吧?”


可以什么?送金光瑶回家。


聂明玦几乎要被气笑了,他自己也喝了一点啤酒,金光瑶醉成这个样子,坐上车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吐,龙君对着一只醉狐狸也没有办法。金光瑶根本就是故意喝多的,他不是没有见过平时social时候喝多的金光瑶,面上一派冷静,只是不说话,酒到了就喝,现在这种面色绯红摇摇晃晃抓着他的胳膊的样子,谁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聂明玦架着金光瑶就往外面走,他实在是比金光瑶高了不少,架着金光瑶走就像夹着个大娃娃,金光瑶难受得哼哼,聂明玦把金光瑶放在酒吧门口,叹了口气,蹲了下来。


金光瑶欢快地扑到他的背上,看上去姿势简直轻车熟路,但聂明玦发誓这是他不超过五次背金光瑶,金光瑶跳上他背的时候酒吧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聂明玦无动于衷地背着金光瑶往前走。


聂明玦身材和脸实在很够看,穿一件机车夹克,短靴衬得腿长逆天,金光瑶头发略长,被他在脑口扎成一束,狐狸精天生就有种族的颜值加成,他背着金光瑶,大概被误认成为寻欢成功的一对。


金光瑶拿他尖尖的下颌顶着聂明玦的肩膀,因为喝酒呼吸也变得灼热,热气喷在聂明玦的耳根,金光瑶正想说什么,聂明玦说,“耳朵藏好了,尾巴也不准露出来。”


金光瑶抬手委屈巴巴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确认没有耳朵冒出来,他把脸埋在聂明玦的脖子上,小声问聂明玦,“那个女孩,你记得些什么啊?”


“没什么。”聂明玦说,“可能是我以前救过的人,我模模糊糊好像觉得,她蛮可怜的。”


金光瑶盯着聂明玦的脖子看,好像是在找好下口的地方,他研究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皮糙肉厚所以放弃,他在后面不说话,聂明玦倒是觉得奇怪,等到他以为金光瑶睡着了的时候,听到了很小声的一句,“你知道狐狸,男女相是可以变换的吗?”


聂明玦还想在问什么,却听见了金光瑶均匀的呼吸声。睡着的时间哪有这么恰好,不过是金光瑶不愿意多说而已,聂明玦也不想再问,只是把金光瑶送回了家。


聂明玦把金光瑶放在床上,关灯锁门,他前脚刚走后脚金光瑶就翻身而起,一把将抱枕扔了出去,他抿着嘴唇,眼神清明,只恨不得扔出去的是聂明玦。


这是聂明玦第一百八十七次送他回家,在之前聂明玦见过他穿着白衬衫领口解开大半,耳朵冒出来毛茸茸的大尾巴甩呀甩,挂在聂明玦身上不撒手等种种他不可能给别人看见,但是别人看见一定会心动到死的画面,而聂明玦巍然不动,把他塞进被子就关门走人。


而与此同时,聂明玦坚持怼得他哑口无言,但同时穿他最喜欢的短靴和机车夹克,要么就穿衬衫卷起来露好看的小臂出现在他出现的各种场合。


金光瑶把自己狠狠摔回床里,他千年狐狸无往不利,但栽在聂明玦这个木头身上,已经足足五百年了。


金光瑶合理怀疑聂明玦的本体根本不是龙,而是木头,要么就是狐狸精,才可以把他勾得七荤八素,而自己完全不为所动。



聂明玦早上来找金光瑶的时候金光瑶依旧在昏睡,聂明玦有他家的钥匙,虽然对于聂明玦来说,门口那点小法术几乎可以当作不存在。但给钥匙算是一种许可,当然聂明玦完全没有get到这种许可。钥匙会被使用的场合寥寥,甚至金光瑶完全没想到聂明玦今早回来。


所以聂明玦站在金光瑶客厅和被声音惊醒了翻身而起的金光瑶打了个照面的时候,两个人也一时间分不清谁比谁更震惊。


金光瑶凭空又矮了一截,站在聂明玦面前迷迷糊糊仰着一张巴掌脸,而聂明玦摸了摸鼻子,眼神扫了一圈,最终决定尴尬地盯着地面。因为他没有办法把眼睛落在金光瑶变得更柔和,甚至还要更小一圈的那张脸上,当然也不可能是睡得迷迷糊糊裸露出来的大半个雪白的肩膀,盯着地板其实也不能幸免,金光瑶裸着足站在地板上,视线稍微往上,就能看到两条细瘦修长的腿。但更糟糕的地方是,金光瑶没有扣好的宽大衬衫扣子遮掩不住那些春光,柔软丰润的曲线迫不及待的从领口扣子缝隙中当中招摇而出。


聂明玦别开眼睛,喝问道“你怎么回事?!”


金光瑶不得不正视他还是被纯饮伏特加拿翻了这个事实。他捂着领口侧过身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身后一蓬大尾巴猛地抽在聂明玦的腿上。


当下这个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了,金光瑶觉得自己应该昨晚睡前怨气太深,才让他在睡梦中何止是露出了耳朵和尾巴,而是直接化了女相。眼下他穿着自己的睡觉衬衫都大了两个码,光脚露腿裸着肩膀胸前大开,还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简直浑身上下都明晃晃地写着“我对你心怀不轨”。他甚至不能辩解,我这次对你真的没有使手段,是她不听我控制。


金光瑶又急又气,准备抖着狐狸耳朵听聂明玦大骂他手段见不得人,谁知道聂明玦一把握住了他的尾巴,这处敏感得要命,金光瑶腰身一抖,差点腿软就跪在地上


聂明玦握着他的尾巴根,手掌灼热滚烫,金光瑶几乎要觉得这位龙君怕是气得狠了要烧了他的尾巴。让他成为秃毛无脸做狐狸。


金光瑶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了聂明玦,聂明玦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手,金光瑶觉得聂明玦的动作太慢了,握着他尾巴根的手缓缓放开,手指却顺着一路向下,带到了尾巴根,指尖好似恋恋不舍一般,划过柔软的毛丛。


金光瑶下意识又抖了一下,他没敢回头,聂明玦的手却搭在他的肩上,顾不上炙热手掌直接贴上冰凉裸露的肩膀,他强硬地把金光瑶扭过来面对面站着,微微低了头,金光瑶想偏过头去,被他直接捏着下巴抬起头直接和他对视。他盯着金光瑶看了半晌,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他问“怎么,大名鼎鼎的九尾狐,只有八条尾巴?”







金光瑶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举止端庄丝毫不慌。他沉着的把自己的耳朵尾巴掐了法诀收起来,在变换回男相之前盯着自己裸露的大腿犹豫了一秒,然后坦然的仰着那张和平时极度相似,但更柔和了几分的漂亮面庞和聂明玦对视。


他说,“九尾狐一条尾巴既是一条命,也可以化成一件顶级法器,我那条尾巴自然是换成了别的我更需要的东西。”金光瑶笑了笑,低头拢了一下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说“反正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是我的私事,我不便告知。大哥若不信尽可以去查。”


他一派坦然,聂明玦再追问什么反而是聂明玦逾越了。聂明玦松开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你昨天喝多了,我今早来看看。”


“嗯。没事。”金光瑶说,“化形不太控制得住而已。”


“不是第一次了。”聂明玦说。


“嗯?”金光瑶疑惑,“之前就有吗?”


“上一次你喝多了非要我背你…”聂明玦冷静地陈述金光瑶的丑事,“当然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也没别人可以背你。我背着你在路上走没发现,但是有小姑娘跑上来问我,你女朋友的狐狸耳朵很自然啊,哪里定做的?”


“哦。”金光瑶说。


“我会勤加修炼。”


“下次不准喝酒。”


两个人一起开口,金光瑶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不喝酒。”他说,“那大哥你坐一会儿,我去换衣服。”


“我先回去了。”聂明玦说,“我要去补习班找聂怀桑。”


金光瑶在心里默默为聂怀桑掬了一把同情泪,面上乖巧的说“大哥再见。”


聂明玦转身出门,到了门口忽然停下来,补了一句,“你控制不好化型,和少了条尾巴有没有关系?”


“应该没有吧。”金光瑶说,“平时控制得


也挺好的。”


“行。”聂明玦干巴巴地吐了个字就关门走人,他前脚关上门后脚金光瑶就在客厅蹦了几下。直到觉得胸前剧烈震动引起疼痛和不适,金光瑶才悻悻地化出自己的本相,他在客厅伸手凌空一抓,把手机捏在手里,欢天喜地的开始打电话。


“薛洋!他终于发现我少了一条尾巴了!”


“千年木头成精了!恭喜!”对面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嘲笑,“所以呢,你要开始行动了?”


“不然呢?我露耳朵化女相他不为所动,我上一次化出八条尾巴在他面前晃了好久他也没发现,这次终于有所进展,他好像有点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必须趁机露一次尾巴抓紧机会。”金光瑶说。


“那我提前祝福你,你快两千年还没有拿下他,真替你们狐狸精丢脸。”


“我怀疑他才是狐狸精。”金光瑶酸酸地说。


“有那么木的狐狸精?”


“那不然我为什么两千年了我对别人不为所动还只想拿下他呢?!”


薛洋被说服,说“他肯定对你下了咒。”过了一会儿他补充了一句,“你赶紧抖你的包袱吧,过了这村没这店,你牺牲一条尾巴救他这件感人至深的狗血故事快开场。”


“这个月再搞不定他,”金光瑶笑了一下,“我对不起我的第九条尾巴。”





一旦确定了金光瑶少了一条尾巴,这件事追查起来就容易得多。金光瑶交好的人多,信任的人少,问起来也很容易。


聂明玦其实没那么想知道金光瑶怎么就少了一条尾巴,只是总觉得九尾狐少了条尾巴不是什么好事,知道了原因,才能想办法让他再生出一条来。


“不太有办法。”蓝曦臣说,“要有办法阿瑶早就去想了。我也不清楚他那条尾巴做什么去了,他从来不说。”蓝曦臣给聂明玦倒了一杯茶,说,“失去尾巴是在你清醒之前发生的事情,之后他闭关了一段时间,我也是之后才知道。”


“他从未与我说过这件事。”聂明玦说,“如果不是前几日喝醉了酒控制不住化型,我也不会发现。”


“阿瑶的性格,这种事谁也不会说的。我知道的也非常有限。”蓝曦臣说,“他隐隐约约透露的,他用那条尾巴救了他的心上人。可这么些年,别说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连到底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心上人,这几个字刺得聂明玦眼皮直跳,金光瑶瞒得滴水不漏,半点不见端倪。他和金光瑶认识许久,可是也想不出来谁会和金光瑶有这样的瓜葛。


要去查尾巴化成了什么法器就更容易了,九尾狐难得,尾巴化作的法器必然世间罕有,金光瑶闭关之前那段时间一查记载,就知道他做了什么。


金光瑶再次见到聂明玦的时候还是在家门口,聂明玦来势汹汹,仗着自己有钥匙,在随便敲了三下门之后,直接开了门。虽然金光瑶知道没有钥匙聂明玦一样能开门。


金光瑶看着聂明玦站在自己家门口,神色不明。他觑着聂明玦的脸色,试探地叫了一声“大哥?”


“心上人?”聂明玦问了一句。


金光瑶脸上的职业假笑凭借着千年修为愣是没有一丝变化,他甚至坦然地扬起眼睛看着聂明玦,问“大哥说什么?”


“长生珠。”聂明玦一手撑住门框,防止金光瑶突然关门,他说,“或者说,你的第九条尾巴。”


金光瑶深吸了一口气,笑容不变,说“既然您都知道了,又来问我做什么呢?”


“不给我一个解释么?”聂明玦说,“或者说你就等着我自己发现这一天,然后深受感动的来找你。”


“我说了不也是这个效果么?”金光瑶说,“反正你觉得我拿尾巴换长生珠救你都是虚情假意,我说不说有什么分别。”金光瑶嗤笑一声,说“你要我说什么?我断了一条尾巴闭关修整,算着你快醒了的日子提前出关去守着你,你睁开眼睛先是不认得我,清醒了几天想起我来了,你记得些什么?你把后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就记得我只有一条尾巴的时候动过旁的心思,想去吞妖孽的修为。那个时候你要我跟你说什么,说我为了你尾巴不要了?横竖早晚都一样,我在你眼里做什么都是心机算计。”


聂明玦还想开口说什么,金光瑶用力推门,说“心上人你也知道了,尾巴的事你也知道了。您满意了,尾巴我自愿给的,心上人的事我喝多了瞎说的,您请回吧。”


金光瑶被聂明玦拽住手腕,挣扎起来实在觉得矫情做作,他索性放弃挣扎,只是和聂明玦对视。两个人气势汹汹的对视了半晌,聂明玦叹了口气,竟是先服了软,说:“你成功了。”


“嗯?”


聂明玦大概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说话的速度都比平日要快了几分,说“不管你是真想瞒着我,还是设套等着我发现。你的目的都达到了。”


“哦,好的,谢谢。您能把手松开吗?”金光瑶说。


聂明玦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扣得更紧了些,他说,“你早几百年前就应该这么干了。”


金光瑶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了点问题,不敢出声,只能像演技拙劣的女演员一样企图用睁着大眼睛来表达自己疑惑无辜震惊等多重情绪。


“你上一次露出尾巴来的时候,我没敢仔细看。”聂明玦说,“你那次就应该趁胜追击。”


“那这次你怎么就…”金光瑶干巴巴地问。


“因为和你斗争多时,修为见长,甚至可以坐怀不乱。”


金光瑶知道聂明玦在斗争他这件事情上已经成为当代大师,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合适的表情都调整不出来一个。


聂明玦把他怼得没有还手之力,于是心满意足地松了手,说“给个说法吧。”


“什么说法?”金光瑶觉得自己伶牙俐齿的修为都被聂明玦吃了,他为这一幕演练了几百年,真到这时候还是张口结舌,他想说的话鼓起狐狸胆对着聂明玦也说不出来,索性闭着嘴装死到底。


“心上人,”聂明玦说,“现在还是么?”


金光瑶梗着脖子继续装哑巴,聂明玦叹了口气,说“我这边成立。”


金光瑶依然没能说出什么漂亮话来,那种无力感再次出现,他还是聂明玦身边的小狐狸,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会做什么圆融的事情,他就睁着眼睛看着聂明玦,等待着他的命运降临。


聂明玦的手落在他的头上,聂明玦说,“你怎么不说,收了我的尾巴,就是我的人了。”


“嗯。”金光瑶点头,“你自己说的。”







他们两个认识许久,彼此熟悉,可真在一起了,又好像把之前的岁月全部推翻,怎么都觉得别别扭扭。


金光瑶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看老电影,窗外面下着雨滴滴嗒嗒。聂明玦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进来,给金光瑶提了半个西瓜。


“所以你为什么不用避水诀。”金光瑶站起来去给聂明玦拿毛巾擦头发上的水,聂明玦低了头由着金光瑶帮他擦,他发质偏硬,金光瑶一擦头发就竖起来,金光瑶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聂明玦就着这个姿势,弯腰凑过去,在金光瑶的唇上亲了一下。


他的嘴唇上还带着夏天的雨水味,凉凉的舒服极了,金光瑶拽着毛巾把聂明玦拉近,聂明玦的五官是锐利至极的好看,骤然在眼前放大,只会觉得连呼吸都被掠夺,聂明玦含住金光瑶的嘴唇,一手把金光瑶的腰身揽住,往自己怀里带。两个人都不肯闭眼睛,他们很习惯这样的目光相接,这次目光里面不带试探,不带伪装,只有彼此。


聂明玦的舌尖探入金光瑶的口中,如意料之中的看见金光瑶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一样颤了翅膀,但唇舌之间是互不相让的争夺。


聂明玦吮着金光瑶的舌尖,他忽然觉得口中一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顺着那个吻落入他的口中,一路滑入腹中。


聂明玦想说什么,却只看见金光瑶蹙着眉头有些疑惑,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如果故事在这里结束,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感人至深的纠缠时间漫长的狗血爱情故事,伴随着牺牲,误解,等待这样的关键词。可是这些词听起来,一点也不适合聂明玦和金光瑶。


金光瑶很想问聂明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敢看我的尾巴呢?


聂明玦也想问金光瑶,你是什么时候决定为了我牺牲一条尾巴的?


聂明玦忘记了一些事情,而金光瑶从不提起那些事,他也许在聂明玦忘掉之前就已经对聂明玦有了感情,聂明玦也只是重新爱上了他一次。


但聂明玦想了起来。关于他捧在手心里毛茸茸的那团小狐狸,和模模糊糊记忆里那个很可怜的姑娘。


那确实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他们还穿着长长的衣袍,龙君在青丘捡到了一只被欺负的小狐狸。


那是一只脏兮兮的小狐狸,好像很不受大家的待见,一样都还没有学会化型的同伴对着他龇牙咧嘴,不给他东西吃,而已经可以化型的同类,则毫不留情的捏他踹他,小狐狸的悲鸣并不能引起任何同情。


聂明玦把他捡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极瘦了,小小一团被聂明玦宽大温暖的手心捧着,他蜷缩起来,控制不住的发抖,皮毛上面带着污渍,额头上似乎还沾染了鲜血,聂明玦想摸一摸检查一下伤口,他就害怕的小声叫起来。


龙君养这只小狐狸养了许久。把他清洗干净,看着他从一个小灰团子变成了一个蓬松雪白的毛团,看着他从喜欢窝在角落里面打瞌睡,到后来已经可以胆大包天轻松跳上聂明玦的膝盖,然后在怀里或者掌心找到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放肆的躺着。


再然后,他化型成了一个清秀的少年,告诉了聂明玦他的名字,和糟糕的身世,见不得人的出身。


青丘喜欢四处留情的主君和外面的山野花妖生出来的狐狸,法力微博,母亲已死,也得不到父亲的承认。


他跟在聂明玦身边修炼,似乎带着狐族天生的玲珑,进展极快,但血统所限,始终生不出多的尾巴来。


狐族生来就有男女相,遇见了心上人才定下性别,金光瑶那个时候最大的乐子,就是有仙子来找聂明玦的时候化出女相在聂明玦面前晃悠,只可惜聂明玦那时已是三界之内有名的木头,身份尊崇又极英俊,但性子冷面相凶,有倾慕之心的早早都被冷言冷语浇灭了旖旎心思。每次看着金光瑶化了女相,娇俏俏嫩生生的大眼睛小美人站在聂明玦身边,觉得聂木头暴殄天物的人多,捻酸吃醋的无。


狐族天生就是魅惑人心的好手,可金光瑶每次听着别人说聂明玦不解风情就只想叹气,他在这些事情上无师自通,可总觉得聂明玦胜他一筹。


聂明玦只当他是小狐狸,恐怕也没有别的心思,不过是遇到了好的修炼材料就给了他,他遇到了瓶颈提点几句,出门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也会带他出去走走。


聂明玦事事做来都是坦然,可金光瑶生了别的心思,一样的事情背后的心意却有千差万别,究竟只是帮助弱小的习惯作祟,还是对他与旁人不同。


在龙君身边修炼已经是不可求的机缘,但他想要的更多。他要确定,要独占,要的不是庇护,而是爱。


他没有修为,没有尾巴,没有亲人,那他要聂明玦。


他被聂明玦发现做了错事的前一天刚收到了聂明玦送的一个小玩意,龙君在选礼物这件事情上一向没有一点眼光,聂明玦给了金光瑶一根素簪,细细一根莹润的玉,半点装饰花纹也没有,用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装了,递给金光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硬邦邦丢了一句你拿去用。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用,就被聂明玦发现,吞噬别的小妖的内丹来提升修为,哪怕那些妖物并非善类,也足够聂明玦震怒。


金光瑶吓得眼泪直掉,但聂明玦也只是失望至极地摇头,他让金光瑶离开此处,为他找好了洞府直接闭关。


金光瑶记得自己拉着他的衣摆,颤声问,“我要是永远都化不出九条尾巴怎么办?”


“不会的。”聂明玦说,“你安心修炼就是,若再被我发现一次你走旁门左道,我就废了你的修为。没有九条尾巴,也好过你做为害四方的妖物。”


金光瑶没有听聂明玦的话,他去了投奔了温若寒寻找新的修炼的法子,这条妖龙为祸一方却实力强横至极,他是聂明玦的敌人,却也给金光瑶指了一条明路。


聂明玦和温若寒决战的时候金光瑶终于出现,他用了本相,小小一只狐狸缩在一边,他相信聂明玦,等待着聂明玦和温若寒激战的时候,伺机给温若寒致命一击。他是个成熟的猎人了,他耐心地等待着,在温若寒朝着聂明玦挥刀而出的那一刻纵身跃起,一口咬定温若寒的喉咙。


他依旧没有生出多余的尾巴,但对于偷袭这样脆弱的部位来说已经足够。温若寒连惨叫都发不出来,金光瑶死死咬住他的喉咙,牙根用力到都带上了血腥气也没有放开,温若寒抬手向他头顶一掌击来,却被聂明玦召出霸下彻底贯穿。


温若寒死了,聂明玦也倒在地上,金光瑶愣在原地,看着被霸下击得粉碎的,温若寒的内丹。


他苦心绸缪算计,只要得到温若寒的内丹就有可能生出九尾,而如今毁于一旦。


他依旧还是那只小狐狸,得不到修为,也得不到爱。


聂明玦似乎是看清了他,朝他动了动手指,金光瑶迟疑了片刻,还是化出了人型走了过去,他蹲在聂明玦旁边,看见聂明玦唇边溢出来的鲜血,忍不住用袖子去擦。


他把聂明玦扶起来,半靠在他身上,听见聂明玦声音嘶哑地说,“你要温若寒的内丹是不是?”


金光瑶没有回答,聂明玦似乎是想挤出一个笑来,但没成功,更多的血顺着嘴角溢出来,金光瑶说“你别说话了,我去找人来救你。”


聂明玦示意金光瑶低下头来,金光瑶听话的俯身,他的头发垂下来扫在聂明玦的脸上,而聂明玦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落了一个满含血腥味的吻。


龙君自此重伤陷入沉睡状态,三百年之后,青丘白狐生出九尾,五百年后,长生珠现世,龙君苏醒。







聂明玦醒过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金光瑶蹲在他面前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聂明玦抬手想去掐金光瑶的脸,被金光瑶偏头躲开,说“你怎么了?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和我亲一下不至于那么激动…”


“我睡了多久?”聂明玦问。


“五分钟。”金光瑶说,“吓死我了。可是我摸你的脉象也没什么问题啊。”


“没事。”聂明玦说,“只是下雨了觉得有点犯懒。”


看着金光瑶依然满脸怀疑,聂明玦干脆身体力行的把他拽低,继续了刚才那一个吻。


顺便,把内丹悄无声息地渡回到金光瑶体内。


他重伤昏迷之前最后那一个吻,把内丹渡给了金光瑶,金光瑶借此得以修炼成功,九尾狐现世之后,牺牲了一条尾巴换得长生珠,将聂明玦唤醒。


中途唯一的一点小意外,是聂明玦失了内丹许久,丧失了一部分记忆,更倒霉的是,恰好把金光瑶忘了一干二净。


他们两个继续窝在一处看电影,看着电影里又邪又魅的狐狸精说,“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他得到幸福快乐。”


而从头到尾一直在付出牺牲隐忍的女人眼睛带泪,说:“错。爱是霸占、摧毁和破坏,为得到对方不择手段,必要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金光瑶走了神,看着聂明玦的侧脸,想着聂明玦哪一天会知道真相呢?


聂明玦会想起来是因为他的内丹自己才能生出九尾,会不会知道自己牺牲了那一条尾巴的原因,也并不全是因为他爱聂明玦,爱得要命。


三百年之后,内丹力量开始衰竭,他翻阅典籍才知道内丹离体太久,聂明玦力量衰弱,已经没有办法再为他提供力量。如果聂明玦彻底死去,他也会失去所有法力。


用一条尾巴幻化出长生珠唤醒聂明玦,究竟是他太想念了聂明玦了,还是舍不得内丹带来的力量呢?


聂明玦醒过来,把他的好他的坏他们两个过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金光瑶反而觉得轻松,一切不如从头来过。只是聂明玦忘了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看得穿他所有的花招,可是又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


爱是什么呢?


金光瑶抬起手来捏了捏聂明玦的耳垂,聂明玦由着他捏,正在用勺子帮他把西瓜挖成球。


这是他们的爱。


可也不止于此,他们的爱是争斗,是博弈,是宿命,是算计,是一场命途为注的豪赌。


没有聂明玦的内丹,他不会有尾巴,没有他的尾巴,聂明玦也醒不过来。


一切如因果循环,缘来缘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从前是只一无所有的小狐狸,没有青丘象征着力量和高贵血统的尾巴,也得不到身份尊崇的龙君。


如今,二者全为他所得。


只是因为爱吗?不是。


但终归是有爱的,金光瑶凑过去咬了一下聂明玦的耳朵,被聂明玦抬手搂住腰抱到自己腿上。听见聂明玦盯着电影认真的问,“是不是怀孕了你就会变成女的变不回来?”


“放屁。”金光瑶咬牙切齿。


“你女相看着太年轻了,”聂明玦说,“下次不准在别人面前变。”


“知道了!”金光瑶叼起一块西瓜,咬得汁水四溅,随即一个吻堵上来,染了果汁的清甜,终于不是记忆里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爱是算计,是赌博,是勇者游戏。




 番外二则


1 玉簪


金光瑶有一天兴致上来,化了女相,穿了短裙,黑发齐腰,拖着聂明玦出去逛街。


聂明玦看上去是三十岁的大帅哥,金光瑶看上去是二十岁的小美人。他还铆足了劲对着聂明玦撒娇,认准了聂明玦对女相更加心慈手软。


“给我买个礼物嘛。”金光瑶非常敬业的站在珠宝店门口扮演🍵。


“走。”聂明玦带着金光瑶就进门。


“你以前送过我一根玉簪。”金光瑶说,“素的,什么图案花纹都没有,而且还是比较短的那种小簪。”


“嗯。”聂明玦说,“那个簪子,是以前睡觉的时候用来挽头发的。要是不挽,两个人睡在一处,头发散得到处都是。那就是,结发夫妻了。”


“聂明玦。”金光瑶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操你…”剩下的话被聂明玦宽大的手掌堵住,金光瑶气得几乎要流下眼泪来。他恨不得咬聂明玦几口才觉得解气,他说,“你想和我睡这件事,你当时一定要搞得那么委婉吗?!我现在才知道…”


他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聂明玦挑了个足金的镯子拢在他手腕上,又挑了一个,套在另外一边。


聂明玦说,“这次有花纹,也重了。你满意一点没有?”


金光瑶还是气得想流眼泪,他看着自己一手一个俗气至极的大金镯子,听着聂明玦说,“镯子本来不该一边戴一个的,这样像被铐住,不吉利。但是,铐住你倒是很合适。”




2 九尾


聂明玦对于让金光瑶重新长出第九条尾巴来疯狂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试探了好多办法,未果。


后来终于放弃,金光瑶不知原因,但欣慰。


原因是不争气的小叔子聂怀桑出卖的,聂怀桑喝大了和金光瑶一起窝在沙发上,聂明玦去给两个醉鬼倒水。


聂怀桑说,”嫂啊!你果然是我嫂!月老这个害人精,几千年前就跟我哥说,他的姻缘是九尾狐!你当时长不出尾巴,我哥急得要命。”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金光瑶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听着聂怀桑继续说,所以聂明玦那么在意他的第九条尾巴,因为有这个原因。


“月老真的老了,”聂怀桑眯着眼睛说,“他前段日子跟我哥说他的姻缘是八尾狐,九尾狐是他以前看错了。嫂子,你们真的有八尾狐这种分支吗?有的话就是你的潜在情敌啊。”


金光瑶笑了一下,难怪聂明玦终于放弃了长尾巴这件事。


从前姻缘簿上写着的大概是龙君和九尾狐,而今,红绳拴得是他和聂明玦。


金光瑶动了一下小指,聂明玦端着冰水朝他走过来,拧着眉头说,


“不准喝酒了!”


——————fin——————



南栀北珺

假如金光瑶一心求死(九)

祝大家元旦快乐!


金子轩最后还是把茶喝下去了。

开玩笑,在弟弟面前喷茶这种行为,是一个合格的兄长能做的出来的吗?

金光瑶也没了逗猫的兴致,注意力全被金子轩给吸引走了。

江澄莫名就有一点失落。他把这一点归结为对金孔雀的不满。

你别说,弟弟和未来的老婆都在身边的金大少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只大型孔雀。照例发表出一番关心之后,他的目光和江澄撞上,然后双双偏过头。江厌离在一旁温柔地笑着。她对金光瑶的好感其实挺高的,对方长了一张极为讨喜的面孔,况且……金子轩话里话外也全都是对这个弟弟的宠溺,半点也没有外界传闻兄弟相争的模样。

可见传言本便是不可信的。

适逢金夫人身边的丫鬟来寻人,金子轩又带着...

祝大家元旦快乐!


金子轩最后还是把茶喝下去了。

开玩笑,在弟弟面前喷茶这种行为,是一个合格的兄长能做的出来的吗?

金光瑶也没了逗猫的兴致,注意力全被金子轩给吸引走了。

江澄莫名就有一点失落。他把这一点归结为对金孔雀的不满。

你别说,弟弟和未来的老婆都在身边的金大少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只大型孔雀。照例发表出一番关心之后,他的目光和江澄撞上,然后双双偏过头。江厌离在一旁温柔地笑着。她对金光瑶的好感其实挺高的,对方长了一张极为讨喜的面孔,况且……金子轩话里话外也全都是对这个弟弟的宠溺,半点也没有外界传闻兄弟相争的模样。

可见传言本便是不可信的。

适逢金夫人身边的丫鬟来寻人,金子轩又带着江厌离风风火火的往回赶。金光瑶看着好笑,明明平时表现的挺稳重的,这时候反而生涩起来。

他又呷了一口茶,盘算着要怎么把屋里金光善送过来的东西处理掉。

心里已经够苦了,这莲子茶算什么。


“兄长与嫂嫂慢些走,阿瑶就不送了”

他朗声朝着门外还没走远的两个人说道。

江澄不敢置信的看过来,金子轩给他回了一个春风得意的微笑。

“好啦,小江宗主这时候跟过去也不合适,不妨再坐坐。”

是不巧,两位当家主母把适龄男女叫过去是为了什么还用说吗。

江澄也不是真的不喜欢金子轩,只是他也没忘了以前金家大少爷对他阿姐的轻蔑。况且金陵台的水这么深,他也怕他的阿姐会束手无措。

作为五大家族唯一的嫡女,倘若是嫁给了别的人家,只要江家不倒,她就会被一辈子捧在手心上,与自己的丈夫相敬如宾,活在荣华恩宠里,不必担忧不必算计。

但是江厌离不会幸福。

她爱着金子轩,她也有自己的傲骨,江家的大小姐从来不缺少韧性。她只是习惯着温柔的对待每个人,并不是真的菟丝花

所以江澄的心里才会格外纠结


金光瑶托着下巴看着小江宗主那张尚且青涩的脸时而皱起时而舒展。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表情能这么丰富呢。

他倒是不介意帮自己的便宜兄长说说好话,那样子的话也许能够看到对面的青年气到跳脚。不过呢,逗猫总归是要有个限度的。若是哄过了头,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得手了。

“她自己选择的路,才是真正的人生”

而金光瑶自己选了那么多条路,也不过是在百无聊赖中下坠再下坠。

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匆匆起身离开。“还请小江宗主稍等片刻”他的眼里亮晶晶的,像是小狐狸一样狡黠,却并不使人厌恶。

江澄就真的坐在那里等着。金光瑶这一离开,他坐在这雅致的小院内反倒有些拘谨了。他又想起少年腰间配着的容臭,莲子的清香仿佛又隐隐约约在空气中浮动了。


也就约摸一盏茶的时间,金光瑶捧着一束花又出现在了江澄面前。说是捧,真是毫不夸张。其实也就四五朵,但那花却大的惊人,模样与寻常荷花相似,却还要稍大那么几分,颜色是紫色的,与江澄倒也映衬。

他就站在那里,笑容较之从前却显得更加明媚起来。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贪玩的小仙童。

“小江宗主?”

江澄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将花接了过去。

金光瑶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裳,看着少年红了耳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不时地用那双好看的杏眼看着自己。

“前些日子在外游玩,偶然发现了这几株奇卉,今日见到小江宗主,倒觉得相称。初次见面未备薄礼,这几株花,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江澄想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他其实心思也颇为敏感,金光瑶现在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摆明了是待客之道,他确实想和对方做朋友的。方才摘花前,他那样灵动的眼神让他以为他们抱着同样的想法,还暗自窃喜这一见如故的缘分。

原来是自作多情。

他闷闷地说“江晚吟”

金光瑶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对方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有点可爱诶

于是他从善如流的接下话茬,笑吟吟的喊了一声晚吟,又一脸为难的告诉他,这花其实到现在都没有起名。

“不若由晚吟起个名字”

刚刚被哄开心的江澄满口答应下来,为了给新交到的朋友留一个好印象甚至还多想了几个备用名。包括但不限于——阿紫、小紫、紫紫、紫莲……

金光瑶:??????

我可算是明白江姑娘为什么让魏无羡来取金凌的字了

江澄这取名字的能力……着实令人堪忧。


等到虞夫人带着自己一双儿女回去的时候,那可真叫一个花团锦簇。金子轩送的金星雪浪自然是由未婚妻养着,江澄也讨了个玉瓶,好生养起了紫紫。

魏无羡一脸复杂地看了他半响,试探性的问道“江澄,这名字是你起的?”

“是啊,怎么了”

江晚吟在线疑惑。

“不……难怪啊……紫紫咳咳咳……”魏某人笑得格外放肆。又觉得就江澄这个取名能力,那金小公子能同意下来也是个人才。


南栀北珺

假如金光瑶一心求死【三】

<<瑶瑶怎么还会对金种马有奢望呢?不出手搞他只是因为现在陷入了一个非常奇怪心理状态之中。

<<因为没有找到金夫人的名字,所以这里就私设她叫容婉芸。

——————

      坦白来讲,金光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对劲。

     但是他不想去管了——他放纵自己在这片绝望的深海之中沉沦。

      夜空之上有明月光虚虚浅浅地探下,最终也只是照明了海面最上的那一层。而金光瑶本人却独自在海底最深处的炼狱,在一片漆黑孤寂之中...

<<瑶瑶怎么还会对金种马有奢望呢?不出手搞他只是因为现在陷入了一个非常奇怪心理状态之中。

<<因为没有找到金夫人的名字,所以这里就私设她叫容婉芸。

——————

      坦白来讲,金光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对劲。

     但是他不想去管了——他放纵自己在这片绝望的深海之中沉沦。

      夜空之上有明月光虚虚浅浅地探下,最终也只是照明了海面最上的那一层。而金光瑶本人却独自在海底最深处的炼狱,在一片漆黑孤寂之中无声的陷入绝望之中。

      直至有朝一日,在深海之中无声无息地化为尘埃,然后彻底与那片黑暗融为一体。

      最好也不过是幻化成泡沫在日出之后,日落之前缓缓地升至水面上方,去拥抱他曾经所渴望过的温暖——然后“啪”的一声,从此什么也不剩下。

      可那漫长的路上藏着数不清的暗流,一双又一双不怀好意的眼隐匿在黑暗之中,冷漠讥讽地看着他跌跌撞撞。

       于是再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无休止的背叛算计和利用后,他终于沉默,疲倦,麻木。他不在奢望着那些情与爱,那些温暖和坦诚。

       唯有死亡,能够使他清醒明白的认知到他曾活过。

——他曾在这世上走过

——来时如何,归时应当如何

      什么都不曾真正拥有,自然什么都不曾真正舍弃,孤零零的走了这么一遭,然后浑浑噩噩的在深渊之中沉睡过去。

      他没有办法掌握出生,可却有办法选择死亡。

      他终于是看开了。

     上天却与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

      会被刺杀不是什么很令人惊讶的事情。

      他甚至还有闲情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刺客,去推测到底是谁下达的手。

      过目不忘的好处这时候就显露出来了。

      记忆里,金光善好像就有这样一只刺客团队。说是刺客其实也不是很准确。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被他收做死士,隐在阴暗的角落之中,替他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时候他的“好父亲”看他的目光和看那些死士的目光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

      金子轩解决完那批刺客的时候,金光瑶只剩下半口气了。

       他身上的衣衫被自己的血染的斑驳,很安静的趴在栏杆上,眉心的朱砂红的刺眼。

       金子轩恍惚中仿佛看到前世那个一身血衣倒在自己怀中的人,他那时骄傲的很,总是不肯这个私生子喊自己哥哥,金光瑶也笑着应了。后来两人混的稍微熟了一些,他也因着拉不下面子,这件事情也便不了了之。

       前世唯一一次听他喊哥哥,便是那人倒在自己怀中时,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不知是盯着他还是看着虚空,好像很是开心地喊了一声哥哥。

        若不是实在是离得近了,怕是连这唯一一声也听不到。

         他那时胡乱的应下,心里想的是等阿瑶怎么这么轻,回头一定要多给人补补。等他伤好了,他就把人带在身边,让全天下都知道蓝氏有双璧,兰陵也有两朵并蒂的牡丹。

        他终于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哥哥。

        但是他想护的人不在了。

        重伤不治,当场死亡。那朵牡丹在他面前凋零。

        现在,两幅场景在他面前融为一体。他近乎维持不住自己的理智,颤抖着双手抱着金光瑶,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

      帮金光瑶治疗的是金夫人当年出嫁时,从本家带来的医师。老先生皱着眉头,下手却很稳。

       等到时候一切都忙完的时候,天快要亮了。躺在床上尚且昏迷的人却忽然开始呢喃。修仙之人本就耳力极佳,待听清楚金光瑶喊的是什么后,容婉芸瞬间红了眼眶。

         这个平时总是费尽心思维持自己仪态的女子几乎是扑到床边,握紧床上躺着那人的手“娘在……阿瑶,娘在这儿呢。”

         她还是忘不了当年金光瑶躺在金子轩怀里笑着喊哥哥的模样。她也知道那年卧底岐山温氏支撑他的也不过是能够认祖归宗这一念想。她也还记得那个孩子当年看着她的目光里,也曾带着希冀。只是后来那光就没了。

        前世他死前看向她时,喊的是夫人。

        这不对,金夫人想。明明一切罪魁祸首是金光善,怎么所有的过错都让这个孩子扛了呢?

        做了那么多年的枕边人,她哪里不知道刺客到底是谁派出来的呢?

         金光善

         ……

         金光善

         那双好看的眼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呦吼
哟哟哟老牛拱牡丹,友友们暂时还...

哟哟哟老牛拱牡丹,友友们暂时还没发现有出这个谷的😢貌似没有国现,所以。。。这些日谷都是从哪里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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