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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

把他像祖宗一样供着。

我包了一个男大学生。


把他像祖宗一样供着。


因为他的老公另有其人,而我只是一个下场凄惨的小炮灰。


我对他千般万般好,只希望他以后能高抬贵手,别再让他老公把我搞破产。


我养了他一年,直到主角攻出现。


我主动表示解除包养关系,让他去追求真爱。


他却红着眼睛问我:「你不要我了吗?」


这时系统姗姗来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大傻春,你怎么包养了主角攻?!」


1


车祸醒来,脑子里多了个系统。


它告诉我,我生活在一本耽美小说中。


但我只是一个男配。


是主角感情路上的垫脚石,二人升温的助燃剂。


是主角受的金主,也是个下场凄惨的怨种。...

我包了一个男大学生。


把他像祖宗一样供着。


因为他的老公另有其人,而我只是一个下场凄惨的小炮灰。


我对他千般万般好,只希望他以后能高抬贵手,别再让他老公把我搞破产。


我养了他一年,直到主角攻出现。


我主动表示解除包养关系,让他去追求真爱。


他却红着眼睛问我:「你不要我了吗?」


这时系统姗姗来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大傻春,你怎么包养了主角攻?!」


1


车祸醒来,脑子里多了个系统。


它告诉我,我生活在一本耽美小说中。


但我只是一个男配。


是主角感情路上的垫脚石,二人升温的助燃剂。


是主角受的金主,也是个下场凄惨的怨种。


我在见到主角受的那一刻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可惜爱的方法不对。


囚禁、监视,甚至让他退学待在我身边。


我成了主角受的噩梦,直到主角攻出现,救走了他。


当然,主角攻也没放过我。


公司破产,负债百亿,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我自杀了。


「所以,宿主,听我的话你就可以改变结局。」系统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


「不信。我,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时刻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我明天就去看脑子!」


「你竟然不相信本统的存在?!」系统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系统说完,我的手机亮起来,短信显示我的卡里支出了一千万元。


我创立的公司还在上升期,这些已经是我卡里全部的钱了。


我震惊地问系统:「你干的?」


「当然。你不走剧情我现在就让你破产。」


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权衡之下,我妥协了:「好,先把钱还我。然后再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啦,你只要包养主角受一年就好。注意这一年里,你们必须每天都见面。任务结束会奖励宿主十亿。」


我不语,心里开始算计——系统只说包养,只要我不伤害主角受,他就不会留下阴影,说不定主角攻也不会把我搞破产。那我就等于白赚十亿。


对,就这么干。


「今晚八点,瀚金会所主角受会被刁难,救下他,包养他!」系统说完,便不再理我。


我开始处理工作,创业期间,事多得很。


2


华灯初上,会所包间。


当我打开门时,烈酒气味扑面而来。


包间里的人不少,都是一些纨绔子弟,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着跪坐在桌边喝酒的男人。


连我进来都没人注意。


「喝一杯,本少爷给你一万。能从我这拿多少就看你能喝多少了。」


男人的脸庞有些青涩,看上去像刚步入社会的小绵羊。


「真,真的吗?」


「当然,本少爷可不缺钱。」


男人拿起酒杯便喝。


「系统,这就是主角受?」为了确保任务顺利完成,我还是问一下。


「嗞啦——」


脑海中响起断断续续的电流声,过了一会儿,系统才回复我:「检测到宿主所在地点没问题,检测到主角受的存在,请宿主开始包养任务。宿主,我的系统出现了

bug,需要维修,下面任务请自主完成。」


系统说完,电流声也消失了,我试着唤了两声,没有回复。


先做任务吧。


在我和系统沟通的时间,主角受已经喝了五杯酒,身体也开始摇晃。


我走上前,按住了他准备举起酒杯的手。


「别喝了。」


「你是谁呀?」其中一个黄毛当即要发作,却被旁边的人给了个肘击。


最开始喊着喝酒的人站了起来:「表哥,你怎么来了?快坐下。」


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叫了声:「秦少。」


我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目光看向还拿着酒杯的男人,我挑起他的下巴,端详这张脸。


五官精致,眼眸锋利,长得真带劲。


我盯着这张脸看了很久,直到表弟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表哥,你看上他了?」


我没理会表弟。


而是垂眼看着那个跪坐在地上的男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顾、顾宵。」


「确定?」


「是。」


「你很缺钱?」


「是。」


我抬起头,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说:「各位,这个人我要了。」


我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离开了包厢。


直到坐上我的车,顾宵似乎才反应过来。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轻笑一声:「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他露出了纠结的神色,考虑了一会儿没再开口。


车停在我公寓楼下,他乖乖地跟着我上楼。


到了门口他却犹豫了,小心地打量着屋里。


我没管他,径直走了进去。


他却拉住了我,原本锋利的眼眸因为烈酒泛起涟漪。


他轻轻叹了口气,问我:「你会给我钱吗?」


「会。」


我的回答仿佛给了他勇气,他走了进来。


他坐在沙发上,我去书房拿文件。


恰巧来了个工作电话,等我出来已经半个小时以后了。


沙发上的人已经彻底醉得不省人事。


原本我放在茶几上的红酒已经见了底。


见我过来,他睁开更加蒙眬的双眼,挣扎着握住我的手。


「来吧,我准备好了。」


我不由得失笑,主角受这么主动的吗?


可惜我还真不想对他做什么。


未来他注定会遇到主角攻,我又何必横插一脚?即使他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我把手里的包养合同放在茶几上。


扶起沙发上的顾宵,准备把他送去客卧。


男人比我还要高一点,死沉。


好不容易把他放在床上。


我准备回书房再去处理一些工作。


创业真是累死人。


顾宵却抓住了我的衣领。


准确无误地亲上了我的唇。


我挣扎无果。


摆烂了。


敢强吻金主,真是可怕得很。


等他力气小了些,我直接起身。


他迷茫地望向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继续了。


我拽过被子,盖到他身上。


冷声说:「你好好睡觉吧,我还有工作。」


我在书房工作到凌晨三点多。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


我走出去,闻到一股饭香,却没见到人。


茶几上的包养协议已经签好字了。


旁边还留着纸条:「饭在厨房,我还有兼职,晚上回来。」


字条的下面还写了他的电话。


我记得系统是说我强制包养他。


可现在的他明明主动得很。


我钱都没给他,他就敢签协议,真是个傻子。


不过无所谓,只要能按照剧情走就行,一年赚十亿,不亏。


我喝了他煮的粥,回公司继续处理工作。


3


由于应酬,我回来得很晚。


从电梯出来,就看见我的门口蹲着一个人。


白色的卫衣搭配浅蓝色的牛仔裤,这个穿搭很学生。


听到声响,顾宵合上电脑,看向我。


「你是在?」


「写毕业论文。」


也对,他现在已经大四了。


协议里说了,我们必须每天见面,所以我要求他每天都来这里。


我还在门上录了他的指纹。


他跟我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你可以,嗯……你可以先把这个月的钱给我吗?」


顾宵的母亲生病了,治疗需要很多钱,为了赚钱,他做了很多工作,甚至去了会所。


原著里,前期,主角攻和主角受算是相互救赎,因为开始的他们穷得旗鼓相当。


后期,主角攻才真正成长起来,然后干掉我。


所以,我给他的包养协议里写了,我每个月给他十万。


对症下药,我赌顾宵拒绝不了。


「加我微信,把卡号发我。」


「好的,好的。」


处理完这些,我便准备洗澡睡觉。


好累,工作累,应酬也累。


等我洗完澡出来,床上多了个人。


他热情地招呼我:「来吧,我准备好了。」


「嗯……不用了,你回去睡觉吧。」


「为什么?你包养我不就是为了和我做那种事?」


「你能接受在下面?」


「当然,我还特意观摩学习过。」


「也许以后你会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你愿意接受这样的过去吗?」


话题转换得太快,顾宵愣了一下。


「如果是被逼的,我会讨厌这样的过去。但现在我是自愿的,要不然这钱我拿着不安心。」


我不明白主角受为什么会自愿,但这样至少说明现在他不讨厌我。


我决定趁热打铁:「我们协议的一年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一年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能报复我,也不能做伤害我的事。」


顾宵看起来很蒙,但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些许失落。


他在失落什么啊?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半晌,顾宵说:「所以你在做慈善吗?」


我想否决,可想想我的行为和送钱也没什么区别。


我闭了闭眼,挥手让他离开。


4


我本以为自此我们之间会相安无事,可惜我错了。


似乎我的十万块真的让他很不安心。


顾宵开始不停地给自己找事干。


先是给我准备一日三餐。


后来,他开始给我收拾屋子。


甚至有时他还兼职当我的司机。


公司里的事还是很多,很多应酬也推不掉。


不管多晚回家都有人等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每个月挣得多了,我就多给顾宵点钱。


挣少了就给十万!


爷爷生日,不少人来给他祝寿。


席间,有人提及我的婚事。


我糊弄了过去。


父亲和我说联姻的事,母亲则给了我一些中药。


说喝了能改变性取向。


真是太搞笑了。


表弟似乎看出我有些郁闷,晚上叫我一起去喝酒,我没拒绝。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我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这时,表弟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有好东西。


不一会儿,来了一些少男少女。


领头的和顾宵有五分像。


表弟撞了撞我的肩膀,笑着说:「哥,我知道你吃这一款。」


少年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开始喂我喝酒。


这时,包厢的门突然打开。


来的人是顾宵。


他一声不吭地拽着我离开。


就像我当时带走他一样,不过他看起来有些生气,动作有些粗鲁。


回到家,他把我抵在门上。


男人像个愤怒的小兽,他质问我。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秦颂,你到底为什么要包养我?为什么总是注视着我?你到底在看谁?」


顾宵的声音有些哽咽:「每天晚上你都会等我睡着,去我房间里看我,可你白天却从不与我亲近,为什么啊?」


我抚上他的脸颊轻声说:「因为我们之间不可能。」


「为什么?!」


我没有说话,顾宵也不想听答案。


他发疯似的吻向我。


舌头撬开我的牙关,手也探向我的衣摆。


许久,我感觉快要窒息了,顾宵放开了我。


他在我耳边呢喃:「秦颂,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


然后把我打横抱起,向卧室走去。


我被压到床上,亲了一会儿。


喘息之间,我逐渐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我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放任下去了。


在顾宵准备下一步时,我一巴掌抽了过去。


趁他愣神之际,我蓄力把他踹下了床。


我的力气不小,顾宵倒在地上,没有起来。


他不明白明明刚才还回应他的人为什么会突然翻脸。


我张了张嘴,想要跟他说说系统的事、未来的事。


可我的喉咙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我说不出来。


无奈,我只好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已经皱皱巴巴的衬衫。


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我便离开了。


回到书房,我反思自己,毕竟他是主角,就这么打了他也不好。


但这么多天来,我的委屈谁又知道呢?


算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他计较什么?


从书房出来,顾宵就站在门口。


「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没事,以后别这样了。」说完我就绕过他,向卧室走去。


顾宵却抓住了我的手。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语气庄重且认真:「秦颂,我喜欢你。」


我没有回应,顾宵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签下那份协议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不要抛弃我,好吗?」


男人的眸子里满是真诚和小心翼翼。


但我给不了他承诺。


如果明知最后没有好的结果,那我或许一开始就不该给他走下去的希望。

  「顾宵,我们只是简单的金钱关系,别想太多。包养你不是因为喜欢你,我有我的目的。协议到期,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说得决绝,也不敢再看顾宵,回了卧室。


5


我的话似乎对顾宵并没有影响。


一日三餐,他还是一顿不落地为我准备。


家里也已经干净到不需要家政来打扫。


除了他开始不停地勾引我。


中午给我发一张照片,是他中午给我准备的饭。


但照片中却「不经意间」露出了他的腹肌。


并配文:「哥哥,一会儿送到哦。」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我回家早。


还会看到他不穿上衣,只系着围裙在那里做饭。


饱满的胸肌和六块腹肌在围裙下若隐若现。


他好像那开了屏的孔雀,在这个家里四处散发魅力。


有一盘十分合我心意的菜摆到了桌子上,我不能吃,也不能表现出想吃。


很痛苦,我决定让他忙起来。


我知道他创立了一个游戏工作室,做出过几款小游戏,反响还不错。


工作室想要继续发展下去,我做了他的第一位天使投资人。


在我的金钱的驱使下,他开始忙碌起来。


每天早上吃了他做的早餐,我们一起出门,晚上很晚回家。


我们每天见面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但并不影响顾宵的热情。


「我喜欢你」成了他每天的打卡词,赚了钱也不忘给我买礼物。


为了让他能被更多的投资人看到,我带着顾宵参加了不少酒会。


一开始只是跟在我身边看我与别人谈,后来他也能做到在一众公司老总面前侃侃而谈,为自己的项目争取机会。


应酬这种事免不了喝酒,然后我们两个人都喝多了。


好在这次是在我的朋友裴清寂的酒店,我们一起住进了一间总统套房。


喝醉的顾宵比平时还要可爱,一边在我身上胡乱地蹭着,一边不要钱一样说着情话。


后来,他还红着眼睛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我心里一软就让这小子得逞了。


第二天醒来时,我有些后悔。


后悔之前的矜持。


我在洗漱,就看见顾宵急急地走了进来,从后面抱住我,像小狗一样蹭了蹭。


「我醒来,看见你没在身边,还以为你走了。」顾宵的声音有点委屈,又有点小心翼翼。


刚才我在思考我们的关系,系统、剧情这些我无法解释,也不知道我是否真的能改变这些。


我很害怕现在的生活会变成以后回忆的泡影。


我反复思考,我们走下去的可能性。


有些烦躁,晚上和兄弟们一起喝酒。


酒吧里,我闷头喝酒。


方致过来跟我碰了下杯:「秦颂,你还跟那个大学生谈呢?上次咱谈完项目,我看是他来接你的。」


我轻叹一口气说:「没,分了。」


「骗人的吧,有一天我还看见一个很像他的人从你家里出来扔垃圾,难道你找了个替身?」


我摇摇头,不欲多说。


一旁的裴清寂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秦少,人家可是十八岁就和你在一起了,现在连个名分都不给,你真是个渣男。」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分了就是分了。」


「那也不知道是谁为了自己的小男朋友,跟家里打赌然后跑去创业,瞧瞧你这为情所困的样子,可怜。」


「彼此彼此吧,裴少,暗恋人家十年,酷酷花钱,结果人家以为你在包养他,小丑。」


和兄弟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裴清寂要回家陪他的小金丝雀,方致也被一个电话叫走。


裴清寂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颂儿,你就是想太多,还不勇敢。」


我沉默,因为他说得对。


自己喝了一会儿,没意思,也往外走去。


正准备叫个代驾,却看见我的车旁边蹲着一个人,是顾宵。


「你怎么来了?」


「你这么晚不回家,我担心你。」


我把车钥匙扔给他,坐上副驾。


车开得很稳,我昏昏欲睡。


这时,顾宵冷不丁开口:「哥哥,我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我回答得干脆。


顾宵也不死心:「真的吗?」


「嗯。」


「好的,哥哥。今天我也很喜欢你。」


自从上次表白之后,顾宵每天都把喜欢我挂在嘴边,我已经习惯了。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顾宵也不介意,放了一首舒缓的歌。


在轻柔的歌声中,我睡着了。


梦到了我与顾宵的初见。


6


那是一年冬天,我爸给他的母校 A 大捐了一栋楼。


校方为了答谢我爸,特意邀请他回去参观。


很不巧,那段时间他病了,于是由我代他前去。


A 大也是我的母校,校方知道是我来,问我能不能做一场演讲,让我给学弟学妹们一些建议。


也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顾宵。


他是今年的新生,也是学生会的一员,跟在其他人后面参与接待事宜。


男孩有些青涩,但做起事来格外认真,主要是那张脸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因此,我记住了他的名字——顾宵。


我接受了他的合影,还送给他一本书。


在扉页上,我写下「要有向上的勇气」,给这个合我眼缘的男孩一个小小的祝福。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交集,直到我和朋友们去登山。


突如其来的暴雪让我们措手不及。


然后我和朋友们走散了。


四周都是茫茫白雪,我也迷失了方向。


好在我找到了一个寺庙,可惜已经废弃了。


寺庙已经搬到了山顶,据说很灵验,出发前母亲还要我在这里求个平安符。


山上没有信号,我连求救都做不到。


可在这时,顾宵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我的身边。


他的家在半山腰,他家的狗,在下雪的时候跑出去了,有时狗子也会跑到这个寺庙来玩,所以他过来

  

  【情欲包养】

我的CP金婚

夏油杰他被迫监守自盗

年下,小五大夏,有ooc,养父?

  五条悟闯进包厢的时候,一个漂亮女人正坐在夏油杰的大腿上。


  女人揽着夏油杰的脖子,而后者很明显喝多了,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脸色潮红。


  夏油杰好像要推开女人,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只喝了酒,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垫一垫。


  旁边那些起哄的动静在五条悟一脚把门踢开之后彻底消失。


  背景音乐本来还在撕心裂肺的唱着矫揉造作的爱情故事,也在如此尴尬的范围内被人默默的顺手关上了。


  顷刻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那双苍蓝色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夏油杰的身边。


  刚刚还在夏油杰身...

年下,小五大夏,有ooc,养父?

  五条悟闯进包厢的时候,一个漂亮女人正坐在夏油杰的大腿上。


  女人揽着夏油杰的脖子,而后者很明显喝多了,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脸色潮红。


  夏油杰好像要推开女人,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只喝了酒,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垫一垫。


  旁边那些起哄的动静在五条悟一脚把门踢开之后彻底消失。


  背景音乐本来还在撕心裂肺的唱着矫揉造作的爱情故事,也在如此尴尬的范围内被人默默的顺手关上了。


  顷刻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那双苍蓝色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夏油杰的身边。


  刚刚还在夏油杰身上扭的像一条大花蛆样的女人乖乖的离夏油杰一米远,生怕这个脸色阴沉到要杀人的少年会反手把她脖子抹了。


  夏油杰醉的几乎没有神志了,他被五条悟打横抱起,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包厢。


  夏油杰迷迷糊糊的能感觉到自己被丢进了车里,对方有些暴躁的气息在唇齿之间游弋,占有欲极强的少年粗暴的亲吻他,还没忘记关上车门。


  “嗯……悟?”


  夏油杰可算是恢复了一点神志,他的四肢发软,导致推开五条悟的动作根本使不上力,看上去就像欲擒故纵。


  “分开腿,杰。”


  少年的声音冷冰冰的,满满都是危险的感觉。


  夏油杰摇头,想要说什么,又被吻住了。


  然后少年开始解他的扣子,薄唇下移,在他的胸前轻轻咬了一口。


  “这里不可以……回、回家……”


  夏油杰强行的撑起理智,他觉得在酒吧的地下车库做这种事真的过于大胆了,如果被别人发现的话……


  他们肯定会身败名裂的。


  但是五条悟开始掰开了他的腿,并且用手探了探,在夏油杰撑着身子准备继续坚持回家这个说法的时候——


  白发少年抽出了那两根并拢手指,在夏油杰的眼前缓缓的分开。


  亮晶晶的液体拉出了一条丝。


  


  “杰等得了吗?”


  


  于是,那辆黑色的大车晃动了起来,一直到下半夜才停歇。


  


  得到了满足的少年心情大好,他吻了吻昏迷后夏油杰汗湿的脸,哼着最近刚出的新歌,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家了。


  


  “因为要应酬嘛……毕竟要养家糊口。”


  夏油杰在早上起来的时候,揉着酸胀的脑袋看到身上的痕迹时,就知道不妙。


  于是他选择乖乖的跟五条悟解释。


  五条悟,他没有办手续就带回家的养子,也是和他相差八岁的恋人。


  夏油杰还记得刚收养这孩子的时候,五条悟的父母已经去世一年了。


  车祸,十分意外的死亡方式。


  在亲戚手里不知道倒腾了几手的孩子饿的面黄肌瘦,同样父母双亡的夏油杰起了恻隐之心。


  刚开始夏油杰真的单纯把五条悟当孩子看待,结果这孩子在步入青春期后总是喜欢黏着自己。


  “按照辈分,你要叫我叔叔。”


  夏油杰一本正经的纠正身量已经抽长到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


  “才不要。”


  少年哼了一声,偏过头。


  “老子才不要叫杰叔叔呢。”


  是了,这个孩子总是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夏油杰刚开始纠正过几次,后来就直接放弃了。


  爱咋咋地吧。


  后来他们的关系是怎么变质的呢?


  夏油杰记得,那是五条悟的成人礼。


  已经工作几年的夏油杰陪着五条悟庆祝了这个特殊的时刻,在五条悟十八岁生日的夜晚,他被喝醉了的五条悟压在了厨房的操作台上。


  “不、不可以……”


  同样喝了不少的成年人阻止少年在脖颈处细细的亲吻,少年又吻上了他的唇,而后被夏油杰拒绝。


  “我是你叔叔。”


  还差二十分钟就满十八周岁了的白发少年低着头看着他,就好像终于狩猎成功一般。


  为了满足成年人那奇奇怪怪的愿望,少年在侵入的时候,满足的叹了口气道。


  “好紧啊,叔——叔——”


  背德感。


  强烈的背德感让夏油杰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不安极了,慌张的唤着五条悟的名字,让他不要这样。


  然后少年不听,操作台哗啦啦的作响,持续了好久才停下……


  关系就那么确定了。


  但是对于自己和五条悟之间的关系,夏油杰一直都是没什么信心的。


  他觉得五条悟或许是把最落魄最弱小时期的依赖当成了爱情。


  所以等五条悟大学毕业之后,夏油杰会选择放手。


  然后关系就持续到了现在。


  五条悟好像还在生气,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在厨房里咕嘟咕嘟煮着粥。


  “悟……”


  夏油杰又唤了一声。


  五条悟本身就不是个会闹很久脾气的人,少年最终叹了口气,他回过头,漂亮的五官在阳光下精致的不像话。


  “别的都可以原谅,杰为什么让别人坐在大腿上?”


  “啊?”


  那个时候已经烂醉如泥了的夏油杰对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印象。


  五条悟就知道夏油杰会是这个反应,他知道夏油杰不可能会在外面乱来。


  只是他看到夏油杰那个样子,他总是觉得杰太过于辛苦,他心疼。


  “算了……明明老子可以养杰了,杰完全不用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去应酬?”


  夏油杰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已经三十岁了。


  五条悟才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成绩优异的少年前途一片光明。


  如果被别人发现五条悟居然跟他搞到一起的话,事态会很严重的。


  所以夏油杰一直都在计划离开。


  他依然觉得少年只不过是把依赖的感激之情和爱情搞混了,不像他一样——


  在这段关系的开始,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五条悟。


  成年人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五条悟对夏油杰这幅有话不说的态度很不满,他关了火,又转过身抱住了夏油杰。


  两个人抱的很紧,五条悟总喜欢这样子,休息的时间这样抱着,好像在充电。


  “杰有的时候,也可以多信任老子一点啊……要把老子当个男人看待。”


  夏油杰像安抚孩子一样轻轻的抚着五条悟的背。


  “好啦好啦,我当然把悟当个男人看待啊,怎么可能不信任悟呢?”


  少年好像不知道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他看着黑发男人那温温柔柔的眉眼呼吸一点点急促了起来,扣着男人的手腕就要进卧室。


  “那我们回房间……”


  “不可以……”


  黑发男人在少年不满的目光下无奈解释。


  “身体……继续会坏掉的。”


  昨晚太凶了。


  


  这也是夏油杰觉得无奈的点,他已经三十岁了,很多时候体力都不如年轻人,更何况五条悟总是那么快,那么重,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要散架了。


  


  就像是少年的感情那么热烈,那么汹涌,快要将他的灵魂都淹没了。


  


  人是会溺死在爱情里的。


  


  回到公司的时候,夏油杰明显的感受到了一些探究的目光。


  “夏油,那天晚上把你带走的,是你弟弟吗?”


  夏油杰啊了一声,不知道是承认了还是只是语气词。


  随便别人怎么想好了,反正他们不会猜到那是夏油杰没办手续养大的男朋友。


  回到工位上,夏油杰坐下的瞬间只觉得使用过度的地方传来了微微刺痛。


  “嘶……”


  “夏油君,你弟弟长的好帅啊,有女朋友了吗?”


  夏油杰刚打开电脑,隔壁工位上的女孩子便兴冲冲的凑了过来。


  “啊?悟吗?”


  夏油杰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对于其他人,尤其是对五条悟感兴趣的人,说夏油杰没有危机感,那绝对是假的。


  但是夏油杰知道,他就是知道。


  在未来的日子里,五条悟过的绝对不是跟他这种得过且过的生活。


  “没有呢。”


  在女孩亮晶晶的目光下,夏油杰肯定了五条悟单身的身份。


  于是女孩想要五条悟的联系方式,被夏油杰尴尬笑着拒绝了。


  真是的……


  他还是无法坦率的把悟推出去啊……


  “啊对了,夏油君,一会儿由你来和甲方交接吧。”


  组长将文件朝着夏油杰递了过来。


  夏油杰工作稳重,踏实可靠,他负责项目的对接,大家都放心。


  夏油杰应了一声,接回来名单后草草的数了数人数。


  一共是三个人。


  一个负责采购的部门经理,一个会计,一个跟进项目的负责人,名字叫五条悟。


  夏油杰合上了文件,认真的思考着。


  嗯……五条悟啊。


  等等!


  不对!


  夏油杰又将那份文件打开,这才发现自己的小男朋友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甲方员工那一栏里。


  “ !”


  夏油杰觉得不太妙,他刚想追上已经离开的组长说几句话,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拐角处进来的男人。


  夏油杰差点就摔倒了,被那个男人不太优雅的攥住手腕扯着胳膊,这才没和地面亲密接触。


  “谢谢……”


  夏油杰道谢,站稳身形后这才看清眼前的少年。


  白发少年身形高大,明明夏油杰算不上矮了,可站在少年的身前就是显得小了一圈。


  “小心点啊,乙方公司的夏油前辈。”


  少年看上去狂妄张扬,那张脸实在是漂亮的过分,干干净净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夏油杰,在和夏油杰对视的时候,少年挑了挑眉头。


  角落工位的两个小女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捂着嘴脸都红了,又不知道贴耳朵讲什么话激动的跺脚。


   五条悟这家伙一出现,办公室里未婚的女性包括部分男性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大大大大大帅哥啊!!!


  相比起老实本分的小会计灰原雄,五条悟简直快要变成甲方粉招牌了。


  仅仅半天,公司各大部门都知道甲方来对接的主要负责人是个超级大帅哥,帅的布灵布灵的那种。


   可是专门悄悄溜过来看布灵布灵大帅哥的女孩子们并没有在办公室看到五条悟。


  夏油杰此时被抵在厕所内,扣住他手腕的少年呼吸急促,兴奋的不得了。


  “原来杰工作的样子是这样的?好好看……”


  “只是普通的工装……放手!这里是公司……”


  夏油杰的声音发颤,他现在着实紧张,因为五条悟这家伙搞不好真的会在这里……


  五条悟就那么看着他,良久,这才不甘心的亲了几下。


  “今晚回家,穿这身……”


  “不可以,明天要上班……”


  “那就周末,不答应老子就不放手。”


  夏油杰只能一脸悲愤的答应了出自五条悟的不平等条约。


  五条悟这才放开了他。


  脱离危险的夏油杰例行公事,回到办公室跟甲方介绍项目完成进度,灰原雄还认真的把夏油杰的话记到了小本本上。


  这段时间忙的够呛,周末回到家的时候夏油杰遵守了诺言,穿着工装和五条悟进了卧室,结果不到一分钟工装就被丢到了一边。


  夏油杰的身上,只穿了一双白袜子,摇摇晃晃的。


  脚趾难耐的蜷缩,又放松,最后整个足弓都紧绷起来。


  事后的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接吻。


  “刚刚那样,舒不舒服?”


  夏油杰累坏了,又困的要命,只能嗯了一声。


  


  五条悟是个难搞的甲方,他总是会指出企划案中这样那样的问题,然后夏油杰只能咬牙切齿的拿回去修正。


  这次合作还是蛮重要的,五条悟第一次负责那么重大的项目,自然要仔细认真。


  夏油杰也理解,但是生气还是依然生气的。


  “不是吧,杰,就因为挑出了几个错别字,你连床都不让老子上了?”


  五条悟在卧室门前喵喵叫唤,一点都没有属于甲方的神气了。


  在公司被刁难了一天的夏油杰才不理他,因为他知道五条悟这家伙有备用钥匙,他自己会进来。


  果不其然,五条悟溜了进来,从后面小心翼翼的试探抱住了夏油杰。


  “好啦好啦,杰不要生气了,老子明天态度温和一些?”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效果嘛!”


  “老子想要五彩斑斓的黑。”


  结果最后五彩斑斓的黑没有,乱七八糟的白倒是糊了一床。


  甲方很满意,乙方累的趴在床上不想动弹。


  


  


  两个每天都亲亲密密睡一个被窝的人,在公司里例行公事,除了工作的事对于其他几乎闭口不谈。


  刚开始五条悟并不满意,他恨不能告诉全世界他们之间的关系。


  夏油杰觉得不行,如果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的话,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五条悟。


  看着在工作中冷着一张脸认真审核方案的五条悟,夏油杰下定了决心。


  五条悟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绝对不可以出现任何纰漏。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幸好,五条悟还算听话,这一次的项目算是完美的收了尾。


  


  “抱歉,我属猫的,喝咖啡会死掉,而且我今晚要早回家,有人等我。”


  高大的少年不知道拒绝了多少试图靠近他的人了,每一次跟他们讲的都是——


  抱歉,我有伴侣了。


  “什么嘛!分明是借口,如果有伴侣怎么可能一点影子都看不出来啊!”


  被拒绝的女生烦躁的抱怨,所讲出来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旁边工位夏油杰的耳朵里。


  “安啦安啦,可能人家真的有女朋友呢?”


  有女同事安慰着,但被拒绝的人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买账?


  “要我说啊,就算有那么个人,也一定很拿不出手,不然干嘛藏着掖着……”


  夏油杰的身子蓦地僵硬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要如何评价刚刚的那些话,因为她们说的是正确的。


  在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面前,他不但三十岁了,还是个男人。


  确实……拿不出手。


  


  所以,他应该要准备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了。


  


  发现五条悟似曾相识,是在项目甲方和乙方某一次的聚餐时。


  


  夏油杰作为老好人,又是乙方,被灌的醉醺醺的。


  组长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大着舌头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夸赞夏油杰对于这一次项目的付出,并且告诉那些刚入公司的新人,一定要多向夏油前辈学习。


  五条悟就那么端着酒杯,看着夏油杰的皮肤被酒精升腾泛红,有些妖冶。


  夏油杰并不是那种很放得开的人,这一点五条悟清楚的不得了。


  每一次在床上,都是不许他这样不许他那样。


  之前跟夏油杰出去喝过酒的一同事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旁边有人问他。


  “我总感觉五条君这张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人将五条悟的脸仔细打量,好像要在五条悟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白发少年的目光落在了讲话的人身上,那个人哎呀一声,拍了一下脑袋。


  “就是上次!应酬的时候,就是五条君闯入了我们的包厢,把夏油君带走了吧!”


  他并没有记错,可是这一番话就好像平地一声雷一样,彻底的让所有人反应了过。


  “哟,那看来五条君和夏油君认识啊,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夏油杰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他呃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疯狂的思考着说辞。


  五条悟不做声,勾着唇角看着夏油杰,等着夏油杰自己把他们的关系说出来。


  “叔叔。”


  夏油杰干巴巴的冒出来了那么一句。


  “哈?”


  白发少年的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他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但又不能当众发作。


  “叔叔?”


  “对。”


  夏油杰也不知道是在告诉他和五条悟,还是告诉旁边的其他人员。


  “就是叔叔,我们家以前和他老爸是邻居来着。”


  “哎呀,那夏油君之前怎么不说啊,居然还有这层亲戚关系在……”


  一群人絮絮叨叨的,就好像是苍蝇一般,叫五条悟没来由心烦。


  这一顿饭吃的五条悟面无表情,夏油杰自然也看到了,他知道这孩子一到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这样。


  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小时候因为玩具闹别扭,夏油杰几句话就能把小孩哄好。


  青春期因为游戏闹别扭,夏油杰也有办法引导五条悟步入正轨。


  但成年后呢?


  推杯换盏间,夏油杰满脑子都是他们之间不伦的关系。


  五条悟,算是他养大的。


  所以亲手养大的孩子,绝对不能毁在他自己手里。


  “杰为什么那么说?”


  聚餐结束后,黑发男人被少年摁在巷子的墙上,少年的牙都咬的嘎嘣响。


  “什么?”


  “为什么说是叔叔?”


  气氛已经烘托到那儿了,直接承认交往有那么难吗?


  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离开准备的男人沉默的垂着脑袋,面对少年的质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男人颓废的笑了一声。


  “不然呢?”


  


  


  这一次夏油杰没有主动去哄五条悟。


  他们回了家后,夏油杰就借着醉酒这个理由和五条悟分房睡了。


  按照平时的反应来说,五条悟应该是嘻嘻哈哈的跟在夏油杰的身后,说什么都要跟他挤一张床。


  但是今天的五条悟没有。


  他看着夏油杰摇摇晃晃的进入房间,并没有追上去。


  自从确定关系后,他们几乎每天都一起睡。


  已经习惯被抱着睡的夏油杰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真冷啊。


  他想。


  明明是夏天。


  


  项目很快进入了尾声,在最后一份合同确认无误并且签完字后,夏油杰站起身,公事公办的向五条悟伸出手。


  “合作愉快。”


  晚上回到家依然冷战的两个人,白天在公司里维持表面的和谐。


  五条悟就那么看着他,握上了他的手,十分用力,好像是在挑衅。


  “合作愉快。”


  


  甲方的负责人并没有因为项目结束而终止关系。


  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的男人了,五条悟不可能一直坐以待毙。


  他选择来接夏油杰上下班。


  夏油杰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五条悟一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没用的家伙!


  本来夏油杰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就那么冷淡下去也不错,他们各自都步入相对现在而言正常一些的生活。


  但是五条悟这家伙就像一只耍赖的小狗,就又那么重新的拱进了他的怀里。


  之前看到他们接触激动到跺脚的两个女孩子在发现五条悟来接夏油杰下班后,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然后嘴里嘟囔着什么年下,在雨中撑着伞离开了。


  “悟,我们谈谈吧。”


  坐在副驾驶上,夏油杰有些疲惫的看着外面的大雨。


  “我们去商超吧,买些你爱吃的菜,今晚我下厨,怎么样?”


  五条悟没有接着夏油杰的话,而是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悟,我们还是分开吧。”


  车子,停下。


  在夜间的路边,黑色的车辆被大雨冲刷,车内的气氛在雨声这个背景音乐中安静到诡异。


  良久,五条悟的声音在空间中晦涩不明的响起。


  “老子不好吗?”


  “不是……”


  “老子不帅吗?”


  “不是……”


  “老子弄得你不爽?”


  白发少年俯身一点点靠近,夏油杰能感受到十足的压迫性。


  “别那么说……悟……”


  “那是为什么?”


  白发少年的眸光冰冷,他的目光停留在夏油杰的脸上,开口质问。


  “告诉老子,杰。”


  夏油杰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五条悟在夏油杰的脸上并没有发现开玩笑的成分,嗤笑一声。


  “你的意思是,老子更好的人生里没有你的参与,你养了老子那么多年后又不要老子了,是吧?”


  “不……”


  “还是说,你觉得老子没有你会过的更好?”


  夏油杰沉默着,五条悟却好像被点燃了导火索,直接炸开。


  “你凭什么,夏油杰,老子被你养了那么多年,跟你好了那么多年,现在你玩够了老子,想把老子一脚踹开是吗?”


  “不、不是的!没有这回事!”


  夏油杰慌慌张张的抓住五条悟的胳膊解释。


  怎么可能是玩,又怎么可能一脚踹开?


  


  他明明……最不舍了……


  


  这样的话,好过分。


  


  五条悟还想说什么,在看到夏油杰那泛红的眼眶后,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吵的很凶的两个人喘着气,五条悟突然俯身过去,凶狠的吻住了夏油杰。


  “放……”


  夏油杰觉得嘴唇好像都被吻破了,铁锈味在口齿间弥漫,在唇齿错开时,夏油杰抗拒道。


  “放开我……”


  白发少年居高临下的压在他身上,摁着座位的调节按钮,在一点点躺下的过程中,扣住了夏油杰的手腕。


  “不放。”


  于是他们接吻,脱衣服,夏油杰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


  “喜不喜欢老子?”


  大车摇晃之际,少年问道。


  “喜欢……”


  黑发男人眸子失神,问什么答什么,简直乖的不得了。


  “那为什么想要离开?”


  “因为……悟和我在一起,会被说闲话……”


  五条悟的动作一滞。


  夏油杰好像一直都做着离开的准备,明明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却还是这样。


  因为他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看低了,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又是个男人……


  “笨蛋。”


  白发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把东西通通的给了夏油杰。


  夏油杰被烫的打了个哆嗦,少年亲昵的吻着他。


  “老子可是你男人,怎么可能怕一两句闲话……”


  


  夏油杰在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日上三竿的时间。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穿衣服,洗漱,准备吃早餐。


  就像以前的日子一样。


  五条悟坐在饭桌前思考着什么,夏油杰早上的时候吃东西很慢,腮随着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的,很可爱。


  “去哪个国家呢?英国?美国?”


  夏油杰听到五条悟莫名其妙的话,抬起了眼眸。


  “嗯?”


  “结婚啊。”


  白发人渣讲的理所当然。


  “杰总会胡思乱想,所以还是直接跟老子结婚比较稳妥。”


  夏油杰咀嚼的动作停下,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思考着五条悟的话。


  “况且,老子很喜欢杰,喜欢的不得了,所以趁早将杰占为己有咯。”


  “你……”


  将食物咽下去后,夏油杰犹豫着开口。


  “你确定,你不是把依赖信任这样的感情当成是爱了吗……”


  


  “怎么可能……”


  对那个在最困难的时候,在即将活不下去的时候,出现的救世主。


  


  


  怎么可能是一个爱字就能涵盖的感情。

雾哈哈(接稿)

【五夏】不行哦,这不能播2

而盘星直播间,这场巅峰对决还在继续,从这句合理但离谱的XXOOO开始,GS先生的嘴巴仿佛被菩提老祖开了窍一般,不断吐出魔鬼一般的字符。


“我想要逃,但墨镜猫先生却一把把我拽到身下,呼吸挑动着,我再也按耐不住,吻住了墨镜猫先生的口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啊?!!!口口哈哈哈哈,这还不如不打马赛克呢,听起来更色了哈哈哈哈,好想知道墨镜猫现在的脸色怎么样,不会被气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杀疯了!!杀疯了!!!!教主大人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爽过!!!嗷嗷嗷嗷,谁能懂被自担带飞的感受嗷嗷嗷,教主大人我要一辈子当您的猴子!!!]


[举报!我要举报!!这是大型虐待动...

而盘星直播间,这场巅峰对决还在继续,从这句合理但离谱的XXOOO开始,GS先生的嘴巴仿佛被菩提老祖开了窍一般,不断吐出魔鬼一般的字符。


“我想要逃,但墨镜猫先生却一把把我拽到身下,呼吸挑动着,我再也按耐不住,吻住了墨镜猫先生的口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啊?!!!口口哈哈哈哈,这还不如不打马赛克呢,听起来更色了哈哈哈哈,好想知道墨镜猫现在的脸色怎么样,不会被气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杀疯了!!杀疯了!!!!教主大人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爽过!!!嗷嗷嗷嗷,谁能懂被自担带飞的感受嗷嗷嗷,教主大人我要一辈子当您的猴子!!!]


[举报!我要举报!!这是大型虐待动物现场,装模作样打电话,警官(严肃):哪里有虐猫的变态?我(双手双脚):这里这里!警官瞥一眼(正气凛然):放屁,这明明是替天行道!]


一片嘻嘻哈哈的弹幕里,GS先生的声音还在继续,剩下的剧情走向也越发的魔幻了起来。


“我的逃跑没有成功,脚腕一重,我惊恐回头,墨镜猫先生朝我邪魅一笑,他深情道:‘我的小哔哔,你想逃到哪里去啊?’”


[救命!我真的要笑成大粪了哈哈哈哈哈,好油腻啊,教主大人是怎么忍住不笑的,我鼻涕都要笑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整个彻底疯狂了啊,家人们,三年盘星教老粉从未有一天听GS先生的声音这么清心寡欲过,有毒啊,真是有毒啊,啊啊啊,我现在都有点不忍直视这些和谐词了,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XXOOO、口口、哔哔.....啧啧,教主大人真是踩着被禁的边缘反复横跳疯狂蹦迪啊,墨镜猫这是碰上硬茬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直播间炸开,欢快的海洋里,“我”和墨镜猫的故事也逐渐走向了尾声。


“墨镜猫先生的口口是如此的炽热,我们哗哗相拥,终于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从今以后,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离大谱,这居然.....还是个纯爱故事?!心情复杂.jpg]


[楼上我懂你,这对颠公颠婆都幸福HE了,而你却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吃狗粮o(╥﹏╥)o........]


[就没有人好奇墨镜猫的反应吗?他从进来直播间开始就一声不吭,又不封禁又不退出,真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


[点了,好奇+1]


[好奇+111111111111111111,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有点发毛.....他不会一怒之下把我们的账号都封了吧?瑟瑟发抖.jpg]


[应该不会吧....但也不好说,墨镜猫封了那么多个直播间高专那边屁都没有吱一声,啧,果然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啊~]


.......


瞥了一眼弹幕,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抬头,目光停在了那个显眼的id:老子最强上。


虽然对这只“猫”了解不多,但就目前的观察来看,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会闷声吃瘪的类型啊。


总觉得.....GS先生细长的眼眸动了动,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稿子。


他不会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吧?


下一秒,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满屏幕的烟花里,一行加粗的红色字体缓缓浮现。


【老子最强:继续啊。彩炮X99】


【老子最强:怎么不继续了?彩炮X999】


【老子最强:老子还没听够呢~~彩炮X9999】


砰砰砰,彩炮在直播间里接连炸响,绚烂的蓝白色仿佛永无止境一般,整整三秒,刚才还百无禁忌骚话乱飞的直播间鸦雀无声,而直播间的主人夏油杰看着急速飙升的礼物榜单,他眉头蹙起,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疯子。


彩炮声还在继续,被大数目打赏震惊到失语的弹幕陆陆续续回过神。


[我擦........这都有十几万了吧......直接就打赏出去了???直播间不会被封吧?!!]


[怎么封?打赏的人就是超管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墨镜猫不点封禁,他就可以无限额的打赏,我的天,他好有钱!!!!!]


[疯了吧??!!!好奇怪啊,他为什么要打赏,嘲讽?气到失去理智了?啊啊啊啊,完全猜不透他的动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同上,应该不是嘲讽,要是有人愿意给我打赏几十万,她让我跪在地上给她擦鞋我都愿意。]


......


七嘴八舌的弹幕里,墨镜猫那三行红字屹立不倒,透过嚣张的字,夏油杰仿佛穿过屏幕,看到一个少年得意洋洋的笑脸。


怎么样?


敢—不—敢—啊?


被挑衅了呢....夏油杰垂下头,狐狸面具挡住他的上半张脸,镜头里只露出一点尖削的下颚,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唇角的弧度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那双狐狸似的紫色眼眸也一点点亮了起来。


游戏当然是棋逢对手才有意思不是吗?


手指在领带上扯了几下,随意解开顶端的两颗纽扣,夏油杰慢慢起身,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夸张,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如果被什么东西蛊惑住了一般,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弹幕渐渐安静下来,屏幕后,五条悟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吹了个口哨。


哦豁,要放大招了啊。


“各位,”


夏油杰从下往上抬眼,随着他的俯身,黑色碎发微微浮动,V型领口下那点风光若隐若现。


声音缓缓摩擦着耳膜,屏幕背后有不少人握紧鼠标,吞咽了口唾沫。


“同人文已经念完了,但我还有其他的余兴节目,大家想看吗?”


整齐的“想”里,夏油杰的目光在那个红色加粗的“继续”上停了一下,稍后,他偏了偏头,唇角轻轻一勾。


趁着夏油杰转身准备的功夫,直到这时被色到不敢说话的弹幕才默默开口。


[我疯了......]


[楼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现在都不敢开口了,感觉一开口就是....]


[好热.....]


屏幕后,五条悟一手托腮,苍蓝色的猫眼专注地盯着直播间里的人,他的视力很好,因此,无论是性感的锁骨,还是脖颈的线条,甚至是说话时隐约露出的舌尖....都无比清晰。


这家伙.....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回味着夏油杰的那个眼神,五条悟喉结滚动,他无意识摩挲了一下嘴唇,苍蓝色的猫眼在黑暗中幽幽发着亮光。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后,夏油杰再度坐在镜头前,有细心的观众注意到,他手里多了五个标着号码的盒子,直播间的灯光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调暗了,蓝调音乐飘扬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蒙上了一层丝质的薄纱。


在这样的灰暗中,夏油杰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尾端带着丝绒一般的质感,羽毛轻柔地落到了心脏的最深处,想去挠,却怎么也找不到踪迹。


“这是之前朋友寄给我的礼物盲盒,一直没有拆开过,原本是打算拿来录开箱视频的,但今天...感谢最强君的打赏,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规则很简单,我蒙着眼睛,猜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猜对了有奖励,猜错了接受惩罚,至于奖励和惩罚是什么,都由各位观众朋友定,我都可以哦~”


GS先生俏皮地眨了眨眼,弹幕再创新高。


[色疯了,教主大人可以奖励我吗?我也什么都可以啊啊啊啊啊啊]


[惩罚?是我想的那种吗??!!啊啊啊啊啊啊啊(猴子尖叫猴子打滚)啊啊啊啊吸溜,教主您好辣]


[翻腾打滚啊啊啊啊啊啊啊,冷静不下来啊,教主大人求求你了,请狠狠的奖励我,千万不要怜惜啊~~]


.......


奖励?惩罚?


挺会玩啊,五条悟轻笑了一声,红色加粗字体再度浮现。


【惩罚,脱衣服怎么样?猜错一次,脱一件。礼炮X99999】


一石激起千重浪,弹幕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后疯狂输出。


[咳,虽然有点对不起教主大人,但不瞒大家,我其实蛮赞同墨镜猫先生的,那些违禁直播是该被封禁....]


[哼,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评论,我可不像你们,我一开始就没有骂过墨镜猫,墨镜猫先生人帅钱多还特别.....特别咳...好心,对于这种勇于奉献自己给社会谋福利的好人,当然要大大的表扬啦!!]


...


弹幕涌动着,刚才还在疯狂diss墨镜猫的声音骤然消失了一大半,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毕竟多亏了墨镜猫的大公无私,他们才能....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所以,虽然有点对不起教主大人,但是忠实于人类的本能,GS先生那么善良一定会体谅他们滴~(这是一众老色批的心声)


他就知道。( ̄︶ ̄)


看着满屏幕的裤衩子,见怪不怪的GS先生只是露出一个包容的微笑,“那我就开始喽,这是第一个盒子。”


灰暗的灯光下,GS先生摘下狐狸面具,缓缓把黑色领带绑在眼睛上,领带的面积比面具小,因此他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更多的暴露在镜头下,但明明已经露了很多,却仿佛模模糊糊在人心里烧了一团干渴的火。


不满足,再露出来一点,再多一点,直到.....


弹幕后有不少人悄悄咽口水。


“由于我看不到,各位可以语音提示哦。”


盒子被打开的一瞬间——


!!!!!!!!


弹幕倒吸一口凉气。


[这真的可以播吗?我麻了.....教主你的好友绝对包藏祸心啊!!]


[嘶——居然是这个!!!卧槽,不会第一个盒子就被禁吧不会吧不会吧....]


...


摸索着盒子里微凉的球体,GS先生唇角含笑,蒙着眼睛的脸上一派温和正直,“这个触感微凉,好像是金属质地,旁边还有两根带子,嗯...有点像儿童玩具....”


弹幕后已经有不少心急的观众恨不得抓着GS先生的肩摇醒他。


是玩具!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儿童玩具啊!!!


绝对的少儿不宜啊!!!


摸索了半天,实在想象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两只手捧着那满是XXOOO的东西,GS先生无奈微笑,“抱歉,实在有点想象不出来,各位可以提示一下吗?”


——“你可以含一下。”


平静微凉的声音响起,直播间炸起一片卧槽,而声音的主人却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直播间,仿佛一只兴致勃勃的大猫在看着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


难得遇上这么有意思的家伙,不狠狠的玩弄一下实在太吃亏了呢~


“含一下说不定就什么都知道了哦~”


恶劣.jpg


像是听懂了墨镜猫善良的“建议”,GS先生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慢慢把那个可疑的“玩具”递到唇边,淡色嘴唇微张,一副将含不含的样子。


弹幕后已经有不少人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邪恶墨镜猫唇角掀起。


但就在即将碰到嘴唇的一瞬间,GS先生的动作骤然停住了,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他放下“玩具”,道貌岸然的笑笑,“哎呀,我好像挑战失败了,还是接受惩罚吧。”


弹幕猛地爆发出一阵尖锐的暴鸣声。


[不要啊!!!教主,我八百年没吃过饱饭了,死前的遗愿就是看一眼呜呜呜呜呜呜呜]


[艹,总算体会到关键时刻踩刹车是一件有多恶劣的事了,再来再来,教主大人你实在是太坏了!!!]


[太坏+1,点烟,没想到这场世纪对决第一个伤到的居然是我自己(痛苦面具)]


......


坏男人·GS先生在一片哀嚎声里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出乎意料,他衬衫里面居然还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


狡猾的家伙,五条悟唇角勾起。


G

[五夏]上火

HE

ooc致歉。

----

"哇!杰,你的嘴怎么了!"

夏油杰摸了摸左侧嘴唇上的突起,不甚在意的答道"大概是上火吧"

五条悟新奇的凑过来,湛蓝的六眼仔细观察着那个泡泡。

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夏油杰因突来的刺痛皱着眉,伸手打掉五条悟的猫爪子。

"不要随便戳别人的嘴唇啊!"

"杰是小气鬼"

五条悟不满的努嘴,六眼却还是看着那个泡泡,很好奇的样子。

夏油杰一看五条悟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打算改。

但咋的,还能绝交吗?当然是不能了,那就只好宠着了。

自己选的挚友,再怎么性格恶劣也只能宠着了。

果......

HE

ooc致歉。

----

"哇!杰,你的嘴怎么了!"

夏油杰摸了摸左侧嘴唇上的突起,不甚在意的答道"大概是上火吧"

五条悟新奇的凑过来,湛蓝的六眼仔细观察着那个泡泡。

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夏油杰因突来的刺痛皱着眉,伸手打掉五条悟的猫爪子。

"不要随便戳别人的嘴唇啊!"

"杰是小气鬼"

五条悟不满的努嘴,六眼却还是看着那个泡泡,很好奇的样子。

夏油杰一看五条悟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打算改。

但咋的,还能绝交吗?当然是不能了,那就只好宠着了。

自己选的挚友,再怎么性格恶劣也只能宠着了。

果不其然,五条悟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没见过别人上火的样子,一整天都在研究夏油杰嘴角的泡泡。

又一次推开某个想要戳自己嘴角的白毛脑袋后,夏油杰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累。

一天后,第一个泡泡在五条悟不懈的戳弄下,结痂了。

但夏油杰右侧的嘴角又长出了一个新的泡泡。

上火就是这样,泡泡左冒一个右冒一个的。

五条悟以同样的热情对待了这个新生的泡泡。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里,高专众人多次见识到了最强二人组黏糊到令人不忍直视的场景:

那两个人渣惯常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五条悟会突然伸手戳夏油杰的嘴角,夏油杰也不反抗,然后那两颗脑袋就会越凑越近,近到像是在接吻的距离。

模模糊糊间还能听见夏油前辈的声音"这个泡泡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啊?"

但高专众人一致表示:谁家好人看上火的泡泡会凑那么近啊?他们一定有奸情!

某位有幸观看过现场的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学生表示:前辈就是狗屎


但上火的泡泡总是会消掉的。

看着夏油杰润泽的嘴唇,五条悟大失所望。

"杰,你能不能,能不能再长两个泡泡出来"五条悟比划着,看来对那两个泡泡依依不舍。

……神金。

夏油杰回给他一个中指。


虽然夏油杰的嘴角已经没有了泡泡,但或许是那三天的习惯使然,五条悟时不时就会盯着夏油杰的嘴角发呆,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回神,耳朵上还会带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夏油杰有些疑惑,但五条悟的脑回路总是很奇怪,所以他也没有太过纠结。

五条悟还是经常凑过来想要戳夏油杰的嘴唇,但夏油杰这次却不再顺让,每次都不厌其烦的推开。

"悟,我的嘴唇上已经没有泡泡了"所以戳嘴唇什么的,也太怪了吧!

"呐,杰,老子不瞎"

"那你为什么还来戳我的嘴?"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随后有些委屈般说道:"小气鬼杰,挚友之间连嘴都不能碰吗"

看着那双委屈的苍天之瞳,夏油杰竟然被绕进去了几瞬,随后他猛然反应过来:

"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喂!"

总之,猫猫失去了可以随意戳饲主嘴唇的特权。

五条悟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夏油杰嘴唇柔软的触感。

圆润润的,亮晶晶的。

摸起来软软的,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一定是比最新最软糯的喜久福还要美味一百倍的味道。

猫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只是想要摸自己挚友的嘴唇,他有什么错呢?

可是杰现在不让老子摸他的嘴了,五条悟有些失望的想着。

突然,仿佛有个无形的灯泡在五条悟的头顶闪亮了:只要杰的嘴上长了新的泡泡,老子就可以摸他的嘴了吧?!

难道老子真的是天才?!

于是,五条猫猫的泡泡大作战,打响了!


上网查阅了上火的原因后,五条悟决定把夏油杰买的所有水果都吃掉。

这样杰就会因为长期得不到维生素补充而长出泡泡了。

理论存在,实践开始。

于是,回到宿舍的夏油杰便看到自己刚买的一筐橘子果肉不翼而飞,只剩下孤零零的橘子皮凄惨地躺在箱子里。

旁边五条悟正满足的拍打着肚皮,还打出了一个橘子味的嗝。

夏油杰眼角抽搐,那可是整整一筐橘子啊!他是打算在之后举办的茶话会上和高专众人一起分享的!

夏油杰揉了揉额角"悟,橘子吃多了会上火的"说着,他瞄了一眼混杂在橘子皮中的白色丝状物"尤其是你还不吃那个白色的边"

五条悟拍打肚皮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嘴硬的说"最强才不会上火呢!"


第二天,五条悟看着嘴唇上新出现的突起,感受到了脸疼。

为什么这个泡泡会长在老子的嘴唇上啊?!

走进教室,他收到了夏油杰怜爱的目光。

"没事的,悟,这个过几天就好了"

五条悟一向适应得很快,他走到夏油杰面前,得意得指着自己的嘴角"要摸摸吗杰,老子嘴上新长的这个泡泡?"

夏油杰婉拒"不用了,悟,而且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五条悟却不由分说的拉起夏油杰的手,牵引着摸上自己嘴角的泡泡

"老子嘴上这个摸起来硬硬的,没有杰的软……"

五条悟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夏油杰却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

他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了触摸着五条悟的手指上。

唇齿开合间,手指不可避免的扫到了五条悟内里的柔软。

夏油杰的脸腾一下红了,慌乱的甩开五条悟的手。

他浑身冒着热气的捂住脸,不敢再看五条悟。

后续彩蛋🥰

大概就是表白和一点点🚗

有一个点就是夏油杰一开始以为自己在上面(不知道这个算不算雷点,标一下🥲)

沦为桃花

【五夏】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去哪儿了

       

  分手前一秒五条悟还在大言不惭。

  

  “分手就分手,老子不惯你那些臭脾气!”

  

  分手后一秒五条悟失魂落魄。

  

  “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去哪儿了!”

  

  夏油杰搬出去后,五条悟越发觉得家里冷清。

  

  硝子进门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张大了嘴。

  

  “悟,你这家里跟狗窝一样,都站不住脚,也不打扫一下,杰能看得下去吗?”

  

  五条悟随手将沙发上的纸团扔进垃圾桶。

  

  “狗窝?猪窝他现在也管不着我。”

  

  话里带着些失魂落魄,怨天尤人...

       

  分手前一秒五条悟还在大言不惭。

  

  “分手就分手,老子不惯你那些臭脾气!”

  

  分手后一秒五条悟失魂落魄。

  

  “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去哪儿了!”

  

  夏油杰搬出去后,五条悟越发觉得家里冷清。

  

  硝子进门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张大了嘴。

  

  “悟,你这家里跟狗窝一样,都站不住脚,也不打扫一下,杰能看得下去吗?”

  

  五条悟随手将沙发上的纸团扔进垃圾桶。

  

  “狗窝?猪窝他现在也管不着我。”

  

  话里带着些失魂落魄,怨天尤人自己都没听出来,好像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好吧,好像自己确实是被扔下的那个。

  

  说完房间里越发冷清,果然寂寞总会找准时间,半夜来抽人巴掌。

  

  五条悟把头埋进了沙发靠枕里。

  

  硝子靠在门框上兴致勃勃的拿出了一根烟。

  

  “分手了!被分手了?”

  

  五条悟身体一僵,当下破大防,抬起头怒气冲冲的对硝子大吼。

  

  “才不是!别在我家吸烟!全是味道。”

  

  硝子看到这只猫无差别攻击的样子摇了摇头。

  

  “怪不得跟你分手了呢,你这控制欲也太强了吧,你不会对杰也这么说吧。”

  

  “还有啊,夏油就这么点爱好了,你还阻止他,有没有点人权啊。”

  

  五条悟脸一红,梗着脖子就说。

  

  “我是为他身体好,就算说话方式不太妥当。”

  

  “他每次都跟我对着干…”

  

  五条悟越说声音越小,越没有底气。

  

  硝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太过分啦!悟。”

  

  五条悟想起自己的所言所语,所作所为。

  

  铺天盖地的愧疚感,让他想要马上见到夏油杰。

  

  于是直接扔下硝子就冲出去了,不顾硝子在后面骂他人渣。

  

  硝子说的没错,他果然就是个人渣,不然怎么会那么对夏油杰。

  

  去到夏油杰家门口的时候,大汗淋漓,趴在门口深呼吸。

  

  还不等他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夏油杰的头探了出来。

  

  五条悟一愣:“你要出去吗?”

  

  夏油杰面无表情的看着五条悟。

  

  “我听见外面有声音,出来看看。”

  

  说完就要关门。

  

  五条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只脚伸进门里挡住了房门。

  

  直接一整个身子侧身进去了。

  

  夏油杰看着这个刚分手没过一小时就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人很是无语。

  

  “你来干嘛?”

  

  “杰…”

  

  五条悟叫夏油杰的名字甜腻又亲昵,像是在温柔的对待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五条悟指腹摸向夏油杰的脸颊,此时绷着个脸,脸却出乎意料的柔软。

  

  “你的嘴要是有你的脸那么软就好了。”

  

  五条悟自言自语,一想,不对啊,杰的嘴也挺软的。

  

  夏油杰只要能跟他服一次软,让他上刀山下油锅都行,整天跟他来硬的,烦人!

  

  五条悟越琢磨越生气,手上不自觉用了力。

  

  夏油杰感到疼痛,皱眉,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

  

  “到底来干嘛的?总不能是专门来掐我脸的吧。”

  

  “我…我想复合。”复合二字音量极小。

  

  “什么?”夏油杰凑近问他。

  

  “我说我想跟你复合!”

  

  五条悟以为夏油杰是故意耍他,恼羞成怒的大叫,结果就听见。

  

  “不行。”

  

  五条悟石化了,语气不自然又带点愤怒。

  

  “凭什么啊,离婚还有冷静期呢,你凭什么给我判死刑啊!”

  

  夏油杰双手交叠,挑眉看他。

  

  “我错了,杰,”

  

  夏油杰看着面前委屈的猫猫,叹了口气,自己算是栽了。

  


  “进来吧。”

  

  五条悟立马精神百倍,笑面如花的登堂入室了。

  

  夏油杰看着径直走进去的五条悟背影若有所思。

  

  好像又上当了…

  

寒雨连江

【五夏】爱人的眼睛犹如第八大洋


  *ooc预警

  *有点青春疼痛文学了

  *写完才发现好意识流啊

  

  “爱人的眼睛犹如第八大洋。”

  这句话夏油杰最近在社交媒体上经常能看到。在大多数时候被用来表达爱人的眼睛像汪洋大海,可以容得下所有的爱与温柔。但夏油杰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人。

  他想:他的爱人的眼睛真的犹如第八大洋。

  

  夏油杰和五条悟已经将近十年没见面了,不管是青春年少时有再浓烈的感情,在十年长久未接触的情况下也会逐渐的产生褪色。

  在夜深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五条悟。想起他们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想他最近过的怎么样,想他会不会在这样的夜里同样在想念他。

  爱是世界上最扭曲的...


  *ooc预警

  *有点青春疼痛文学了

  *写完才发现好意识流啊

  

  “爱人的眼睛犹如第八大洋。”

  这句话夏油杰最近在社交媒体上经常能看到。在大多数时候被用来表达爱人的眼睛像汪洋大海,可以容得下所有的爱与温柔。但夏油杰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人。

  他想:他的爱人的眼睛真的犹如第八大洋。

  

  夏油杰和五条悟已经将近十年没见面了,不管是青春年少时有再浓烈的感情,在十年长久未接触的情况下也会逐渐的产生褪色。

  在夜深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五条悟。想起他们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想他最近过的怎么样,想他会不会在这样的夜里同样在想念他。

  爱是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

  一旦遇到了爱,人们就变得不再像自己。夏油杰一向是冷静理智的,他从始至终不论方向如何,始终都有自己坚信的目标,并一直大步向前走去。但一旦遇到了和五条悟有关的事情,他就变得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说是患得患失也不太准确,只是大脑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思考想念他。

  在夜晚看到月亮夏油杰就会想起五条悟,在白日里看到花被风吹拂也会想起五条悟。看到车窗起雾,夏油杰也总会想写下五条悟的名字。

  或许月亮可以作证,夏油杰的思念。

  盘星教的人经常会看到他们的教祖在发呆,有人去问过夏油杰在想什么?但夏油杰却从来没有回复过。

  但倘若真的要把这份思念述之于口、付出行动夏油杰却又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夏油杰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坐在一辆失去了控制的火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坠毁。因此他无法放任自己将爱人拉到火车上。

  但他同时又无法离开这趟列车,他的大义不允许他这样做。

  夏油杰总是悲悯的,他悲悯的对象从最初的非咒术师到后来的咒术师,他都竭尽全力的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帮助保护他们。

  只是他的这份悲悯从来不会对向五条悟。

  在夏油杰看来,五条悟永远是最强。他会爱五条悟,但却不会对五条悟产生悲悯。他会帮助五条悟,却又不肯过多插手。

  “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夏油杰坚信作为最强的五条悟,一定会有一条光明大路,只是不需要他的存在。

  于是他们心照不宣的躲避对方,但心中的感情却又总促使着他们擦肩而过。

  他们在爱里互相折磨。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盛过颓芜留住佳景,滚烫着人间所有的热忱。我徘徊灌木丛中,细数灵魂的残骸。

  拜托拜托,我的爱人。如今的我,可经不得落雨。

  

  

  灵感是这个:

  感觉和五夏太贴了,所以大半夜速写一个短篇。


H

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的醋都吃

贺天和莫关山吵架了。

原因是聚会上的一场真心话大冒险。


上周五他们的朋友过生日,便组了个局。三五好友喝的七七八八时,不知谁喊了声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致。

喝了点酒,大家玩的渐渐也开始疯了起来。

真心话一个比一个猎奇,大冒险一个比一个出格。

好死不死,轮到了莫关山。

莫关山脸皮薄,那些大冒险他是一个也做不来,犹犹豫豫,还是选了真心话。


【为了爱情做过最勇敢的事情是什么?】


莫关山听到问题后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最喜欢什么带颜色之类的。

他思忖了一会便说。

【以前喜欢的人爱吃甜的,为他学了甜点制作。】...


贺天和莫关山吵架了。

原因是聚会上的一场真心话大冒险。

 

上周五他们的朋友过生日,便组了个局。三五好友喝的七七八八时,不知谁喊了声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致。

喝了点酒,大家玩的渐渐也开始疯了起来。

真心话一个比一个猎奇,大冒险一个比一个出格。

好死不死,轮到了莫关山。

莫关山脸皮薄,那些大冒险他是一个也做不来,犹犹豫豫,还是选了真心话。

 

【为了爱情做过最勇敢的事情是什么?】

 

莫关山听到问题后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最喜欢什么带颜色之类的。

他思忖了一会便说。

【以前喜欢的人爱吃甜的,为他学了甜点制作。】

 

话音刚落,原本微醺嘻嘻哈哈和人聊天的贺天顿时挺直了腰杆,笑容褪去,涣散的眼神也折射出危险的光。

 

莫关山开了一家甜品店,店门就在贺天公司楼下。

贺天嗜甜。把巧克力、蛋糕当饭吃的那种。

原本他吃的甜点都是由专门的甜点师做好送到公司的,结果那天中环路出了大型事故,送蛋糕的师傅被堵在了半路。贺天开了一上午的会,本来早饭就没有吃,有点低血糖,午饭看了一眼又没有胃口,心心念念的蛋糕还迟迟未送到,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助理看到吓得半死,正好听前台说楼下新开了一家甜品店,老板是个红发帅哥,虽然不是什么品牌的甜点,但是味道很好,助理马上奔到一楼,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先给楼上的祖宗搞一份甜点再说。

 

结果贺天吃了第一口就爱上了。

不管是甜点的造型,还是甜度,还是配料。

每一处都精准的拿捏了贺天的喜好。

要不是助理说是楼下随便买的,贺天还以为是完全按照他的喜好口味来制作的。

 

于是便天天到莫关山的甜品店打卡。

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

莫关山长得白白嫩嫩,虽说是和贺天年纪相仿,但是看上去依旧是一副少年模样,由于长期的制作甜点,那种奶油的甜味彷佛已经沁入他的身体。有时候贺天看着他的脸,竟会不自觉的吞口水,没过多久,贺天就把莫老板拐到了床上。

 

说来也是好笑,贺天的公司一直流传着一个版本,说是贺天爱吃的甜食又不愿付钱,于是找了个甜点师做男朋友,果然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算盘打的门儿清。

 

对于莫关山,贺天是真的喜欢的不得了。

先不说自己的胃已经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光是他的莫仔这个长相和身材,也是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加上后来在一起之后,他知道了自己是莫关山的初恋,更是欣喜若狂。

 

初恋是他。

初吻是他。

嗯...初夜还是他。

 

可以说,莫关山完完整整,全是他的。

想到这里,贺天的心就被一种满足感填补的满满当当。

很长一段时间,贺天还在朋友面前得瑟,炫耀自己是莫关山的初恋。

 

结果莫关山今天这个真心话一下子把他说懵了。

他认识莫关山的时候,莫关山已经是开了甜品店了,所以说,那个莫关山口中喜欢的人,为了他学做甜品的人,就绝对不是自己。

 

妈的。

贺天的脸臭到不能再臭。

朋友看到他这个死样子,仍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便打趣到。

【贺天,你不是说你是莫仔初恋么?】

 

莫关山循声望了贺天一眼,看到他那张脸马上打圆场。

【那个只是暗恋,只是暗恋,没有在一起,贺天是初恋......】

 

听罢,贺天的脸更黑了。

暗恋?

他的莫仔居然也会暗恋?

想到自己当初追了莫仔那么久他才答应自己,而那个傻逼居然可以被莫仔暗恋。

想到这里,贺天恨得后槽牙都咬紧了。

 

到了后半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也就散场了。

由于两人都喝了酒,莫关山便叫了代驾。

贺天还在气头上,理都没有理莫关山,径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把车门摔得震天响,彷佛在宣泄着自己不满。

莫关山看他这个死样子,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和他计较,和代驾师傅简单交代了几句,拉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一路上气氛十分诡异。

按照往常,贺天要是喝了酒,必定要假币三眼的撒酒疯,借机来吃莫关山豆腐。

可是这次,他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座,看也不看莫关山,只是盯着窗外。留给莫关山一个怨念的后脑勺。

 

黑暗里,莫关山忍不住牵起嘴角。

 

贺天这个大傻逼。

 

读书的时候,莫关山成绩不好。

A市有两所高中,一所是培养清华北大优秀才子的一中,一所是盛产不良少年的三中。

贺天在一中,莫关山在三中。

贺天的目标是考上名牌大学继承家业。

莫关山的目标是成为A市最厉害的混子头头。

 

本来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莫关山读书的时候张扬惯了。

谁都不放在眼里。

又孤僻又傲。

 

面对一部分小混混的示好,总是十分不屑。搞得那些小混混十分没有面子。

此外,莫关山长得又很帅,三中漂亮的小姑娘都喜欢他,这又惹怒了另一部分的小混混。

大家都绞尽脑汁想要给他的颜色看看,但是正面杠又杠不过,只能来阴的。

 

那天莫关山插着耳机走在路上。

突然跑来一个小姑娘,说自己的书包被同学恶作剧扔到了巷子的垃圾桶里,那条巷子又深又黑,还被传了好几个版本的鬼故事,她恳求莫关山能不能和她一起去看看。

莫关山虽然是个不良少年,但是他是个正义的不良少年。

看着小姑娘也是可怜,便答应了。

走进了巷子一门心思地找书包,忽略了一旁小姑娘狡黠的笑容。

还未回过神来,后脑勺被闷了一棍。

等他回过神要爬起来的时候,周围蹿出来一群群的小混混。

 

【妈的,被暗算了。】

 

莫关山暗暗的计算着逃跑的路线,一面骂这群人的阴险。

后来,当然是莫关山寡不敌众,被一群人按着锤,在他感觉今天不是要在这里被打死起码也要断条腿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一群人打一个?也不觉得丢人。】

 

莫关山顿感身上的拳头都停了下来,那群混混转战去攻击另一个目标了。

缓了两口气,莫关山被打的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的疼。他艰难的想起身去帮忙,万一那个人因为帮自己被打死了怎么办,但是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他只能用余光去瞄战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

只见那个黑头发的男生出拳极其的快,对方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撂倒在地。他的背后好像长了双眼睛,好几次,有几个混混想从后面偷袭,也被他精准的预判到了,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

 

莫关山看的目瞪口呆,这个操作他只在李小龙的电影里看到过,太他妈牛逼了,要不是被打的根本直不起身子,莫关山简直要起立为他鼓掌了。

 

太他妈帅了。

太他妈酷了。

牛逼!

 

在莫关山还在心里为他欢呼的时候,一双限量版的AJ出现在自己眼前。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没事吧?还能起来吗?】

 

想到他和自己说话,莫关山没由的一阵紧张,想着对方刚才这么帅的操作,自己也不能输啊。

【小意思。】

说罢就逞能似的想要爬起来,结果腰杆还没有挺起来,就昏了过去。

 

后来他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

他坐在病床上怅然若失。

脑海里全是那个黑发男子出拳的样子。

 

他闭着眼,仔细地回想着每一个细节。

等等!

他想到了当时他倒在地上看到的那双限量版的球鞋和裤腿稍长的裤子。

 

没记错的话,那条裤子好像是一中的校服裤。

 

一中。

 

寸头!

 

莫关山不顾身上的疼痛,马上掏出手机给寸头打电话。

 

寸头是他的发小,也是他的小弟。

他俩幼儿园就一个班。

莫关山从小就是小霸王,寸头十几年如一日的怂。

打小他便粘着莫关山,就因为莫关山打架厉害,和他混没有人敢欺负自己。

后来初升高,寸头成绩还行,加上家里有钱,差了几分走了个后门便被送到了一中。

 

【喂,老大?怎么啦?】

【和你打听个人。】

 

莫关山把描述仔仔细细的和寸头复述了一遍,回应他的只是无边的沉默,在莫关山耐心要用尽之时,手机那头传来寸头幽幽的声音。

 

【老大,没弄错吧?听你的描述这个人怎么这么像贺天。】

 

贺天。

 

莫关山是知道的。

就算他再不爱学习,贺天这个名字他还是经常的听到过。

 

A市状元。

大学霸。

一中大帅比。

贺氏集团小儿子。

 

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还会打架。

莫关山印象中,学习好的都是戴着眼镜一门心思做题的书呆子。

那个人出拳这么快。

侧踢那么帅。

怎么说打架肯定也有七八年了。

怎么会是那个好学生啊?

 

【叮——】

 

思考之际,寸头发来了一张偷拍贺天的照片。

 

漆黑的头发,清晰的下颌线,挺拔的身姿。

还有,那双所有男生都心心念念的限量版AJ。

 

贺天。

 

莫关山看着赌气的贺天,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被人僵硬的躲开。

莫关山也不恼。

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

那会贺天又帅又酷,看上去十分的有距离,真的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和一只大狗狗一样在和自己赌气。

想到这里,莫关山身体里迸出一股股喜悦,心里像是被放了一盘爆米花,在贺天的催化下,一颗颗的爆开,空气中好像都能闻到爆米花的奶香味。

 

莫关山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他是天生的红发,读书那会,他觉得自己红头发红眼睛的娘们唧唧一点也不酷,那个时候他迷古惑仔,电影里的混混都是黄头发,于是他便跑去染了一个黄毛。

 

我染个头发你就认不出来了?

亏我喜欢了你那么久。

好玩。

再逗逗好了。

 

想到这儿,莫关山轻声笑了出来。

 

本来就一直在生闷气的贺天,听到了莫关山还在笑,心情更差了,于是便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到家已经凌晨1点了。

莫关山洗完澡出来,贺天仍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气鼓鼓的。

又有点可怜。

 

莫关山心顿时软了一大半,他径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块提拉米苏,递给贺天。

所有的甜点中,贺天最喜欢提拉米苏。

因为贺天吃起甜食来没有节制,莫关山和他在一起之后,就规定了他吃甜食的量和时间,早上和下午可以吃一点,晚上一般莫关山是不允许他吃甜点的,这次看他实在憋屈又可怜,便破例让他吃一小块。

结果没想到看到提拉米苏的贺天脸更黑了。

说什么都不吃。

 

【你干嘛?!】

【我再也不吃甜点了。】

【为什么????】

 

【因为。】

贺天哀怨的瞪了莫关山一眼。

【你是为了别人才学的。】

 

莫关山顿时哭笑不得。

【好了贺天,够了啊,瞎矫情什么?】

 

贺天抬头死死的盯着莫关山,看的莫关山一阵心虚。

【你看个屁......】

贺天突然起身,从冰箱掏出几瓶酒,堆在莫关山面前。

 

【?】

【坦白局。】

 

莫关山心里深深的翻了个白眼,认命般的点了点头。

【来。】

 

结果老天爷像是在玩他似的,一连五局都是贺天赢。

 

 

【他帅还是我帅?】

【他帅。】

虽然现在的贺天更加的成熟有魅力,但是莫关山想到当年贺天朝气青春的脸和矫健的身姿,还是会忍不住心动,于是便老实的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情?】

【高中。】

 

【你喜欢他什么?】

【打架厉害,学习好,长得帅,有钱。】

 

妈的!贺天真的快气炸了。

他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A市一共就两所高中,还有谁比他贺天更帅、学习更好、更有钱?虽然他平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但是他打架也很厉害啊!

妈的!到底是谁啊!他非得把那个兔崽子给找出来,狠狠揍一顿!

 

【他和你告白你会答应吗?】

【要看什么时候啊?那会我喜欢他我肯定会答应啊。】

【那...要是现在呢?】

 

莫关山手拖着腮,看着贺天笑。

要是高中的贺天穿越到现在和他表白,他会答应吗?答应应该也没事吧,反正都是贺天。

 

贺天紧张死了,比高考成绩下来还要紧张。

然后他就看着莫关山盯着自己嘿嘿的傻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贺天的直觉告诉他。

莫关山在想那个兔崽子。

贺天真的快气死了,他直接腾的起身,进了卧室,卧室门被甩的摇摇欲坠。

 

莫关山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都快笑烂了。

他慢悠悠的喝着酒。

【贺天,你欠我的。】

 

 

自从莫关山知道贺天在一中。

他闲来没事就往一中跑,美名其曰找寸头玩。

这可把寸头激动坏了。

一向冷冰冰,对谁都有距离的老大,居然良心发现,天天来找他。

然后再拐弯抹角的打听贺天的喜好。

 

贺天喜欢吃甜食。

 

贺天最喜欢提拉米苏。

 

贺天最喜欢的乐队是oneday。

 

贺天挑食,不吃葱姜蒜,不吃任何动物的皮,蔬菜不吃茎根。

 

贺天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

 

贺天有起床气。

 

贺天喜欢小狗。

 

......

 

一点一滴,莫关山都如获至宝,一笔一划的记在自己的日记本里。

 

【老大,你咋老是打听贺天啊?】寸头啃着莫关山贿赂他的冰淇凌问道,接着双目瞪得溜圆,【你不会!你他妈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关山捂进了肚子。

【嚷嚷什么!小声点!】

【真的啊?!】

【嗯。】莫关山难得害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会吧老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个贺天,家底子厚着呢,你打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

 

【寸头?】

【?】

【你这个傻逼是怎么考上一中的?】

【?】

 

莫关山躺在操场上,看着湛蓝的天。

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没有好好学习。

要是好好学习,混个一中,那么和贺天相遇的次数也会多起来。

万一,要是万一,他俩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呢?

成为贺天的朋友。

该多幸福啊。

他想到了贺天身旁的那两个人。

 

一个棕头发的面瘫。

还有一个金头发的憨批。

自己怎么说,也比那两个货正常吧。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册。

里面全是偷拍的贺天的照片。

有些是他自己偷拍的。

有些是表白墙上别人贴的。

莫关山感觉自己像一个小偷。

他一点点的偷取关于贺天的片段,然后编织成属于自己的青春记忆。

 

莫关山收拾好了客厅。

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

贺天蜷缩在被子里,露出半个气鼓鼓的脑袋。

身体仍是倔强的背对着莫关山。

莫关山看着贺天,笑得一脸宠溺。

他轻手轻脚的关了灯,钻到了被子里。

旁边传来了贺天小声均匀的呼吸声。

 

忍不住亲了一下。

不够,再亲一下。

还不够。

还要再亲一下。

 

亲的贺天烦了,无意识的嘟囔了一句,往被子里又缩了一点。

 

莫关山帮贺天掖好被子,头抵着贺天的背,也闭上了眼睛。

 

亏你还是A市状元。

笨的要死。

喜欢的一直是你啊。

 

暗恋是你。

初恋是你。

以前是你。

未来也是你。

一直都是你啊。

 

你还在发什么脾气?

 

贺天早上醒的时候莫关山还在睡。

贺天低头看着怀里酣睡的莫仔,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哪怕临睡前故意背对着他。

半夜身体仍是会本能般的去拥抱他。

 

莫关山睡得很沉。

小声的打着呼噜,像一只在太阳底下午睡的猫咪,被主人一下一下顺毛发出的满足的咕噜声。

长久和甜品打交道,使得莫关山身上也自带着奶油香。

一下一下。

引得贺天不停的分泌唾液。

忍不住用手去戳莫关山的脸。

像一个新鲜的奶油大福。

贺天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咬了下去。

 

【别闹,狗鸡。】

 

睡得正香,莫关山感觉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咬自己。

口水黏黏糊糊,又痒又不舒服。

便皱着眉头推了一把。

 

贺天在听到莫关山说的话后,眼里的柔情蜜意瞬间被寒冷替代。

 



【此处被屏蔽详情见微博。】

【狗鸡是谁?】

【啊?】

【狗鸡是谁?!】

【什么啊?】

【你做梦都在叫的狗鸡是谁?是不是那个你暗恋的人?!你是不是还是没有忘记他!】

此处被屏蔽详情见微博。】


 


 

莫关山被/ 搞 /得根本下不来床。

干脆直接休业一天。

贺天也气鼓鼓的去上班了。

两人谁也没有理谁。

 

贺天其实搞完就后悔了。

看着莫关山扶着腰瞪自己的样子,就已经想跪地忏悔了。

但是心里又实在是憋屈不过。

 

本来想着,都是高中的事情了,暗恋就暗恋呗,反正现在莫仔还是他的。

这事原本都要翻篇了。

可是这个莫关山,居然连睡觉都是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贺天想到这感觉自己头顶一片呼伦贝尔。

想想都是奇耻大辱。

想着早上莫关山朝他吼,那个人就是比他好比他帅,心里就一阵委屈。

 

忍不住打开相机,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发朋友圈。

【我不帅吗?】

 

 

再看莫关山。

真的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就不应该去刺激贺天。

妈的,也怪自己嘴贱,说什么暗恋啊。

他贺天本来就是只狗鸡,还想着逗逗他,结果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莫关山瘫坐在沙发上一面揉自己的腰一面又忿忿不平。

可是自己喜欢了他这么久,逗一下怎么啦!

这个贺天,平时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怎么到了这个事上,和个憨批一样。

 

还有一点点的委屈。

 

高中三年,他和着了魔一样,干什么都想往贺天身边凑。

每天的擦肩而过就有几百次了好吗?

他莫关山好歹也是三中校草。

这么帅的人天天在贺天面前晃悠,贺天居然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过分了!

 

越想越生气!

便给寸头打了一个电话约着喝酒!

 

去他妈的贺狗鸡!

他今天就要夜不归宿!

 

 

贺天今天也不想回家。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莫关山。

便在公司疯狂加班。

到了晚上十一点,当贺天在纠结今晚是在公司凑合一晚还是去酒店开个房的时候,手机响了。

贺天拿过手机一看,显示来电人是莫关山。

顿时眼睛噌~的就亮了。

那个样子,要是他身后有条尾巴,肯定一并摇了起来。

 

着急忙慌的想要按下接听键,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举着手机让它响了一阵,才按了接听键。再从喉咙里装模作样的发出漫不经心的【喂?】

 

【喂,你好,请问是贺天吗?】

 

结果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背景十分嘈杂,应该是在酒吧或者KTV。

贺天顿时警铃大作。

【你是谁?】

 

【呃,我是老大...莫关山的朋友,陈寸,他今天约了我喝酒,好像喝醉了,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方便来接一下他吗?】

【位置。】

 

贺天拿了车钥匙就冲出了办公室。

好你个莫关山,一吵架就和野男人出去喝酒,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又想到对方说,莫关山喝醉了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

顿时心里又一阵说不出的满足。

 

到了酒吧寸头已经在门口等了。

看到贺天赶紧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啊,本来可以我送他回去的,但是他一直叫你,别人和他说话都不听。他在这里。】

 

贺天推开包厢门,一下子就看到莫关山垂头丧气的蹲在角落里。

贺天小心翼翼地靠近。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莫关山在喃喃自语。

【狗鸡王八蛋。】

 

心里那个火噌的就上来了!

他咬紧嘴唇,恨恨的看了莫关山一眼,转身就要走。

 

他妈的他贺天再管莫关山他就是狗!

 

在一旁的寸头看到贺天突然不管莫关山转身离开一时也愣住了,回过神赶紧去拉贺天。

【贺天,莫关山还在那呢?!】

 

贺天转身看到寸头,火更大了。

就是这个二百五和他说莫关山在叫自己他才屁颠颠的跑来,结果呢?人家在喊暗恋对象呢!

【他喊谁你找谁啊?找我干嘛!】

 

【???】

寸头一脸懵逼。

【对啊,老大不是在喊你吗?】

 

【喊什么我,他叫的是......】

贺天猛然回过神,一脸阴翳的盯着寸头。

【我是....狗鸡?】

 

【呃....】寸头被吓得抓耳挠腮,【不关我的事啊,是老大取的,他说你他又狗又鸡贼,所以一直叫你贺狗鸡....】

【莫关山认识我?】

【对啊,你是一中的,我也是一中的,老大是三中的,他以前一直来一中找我玩,我们还看了你好几次篮球比赛呢。老大一直和我打听你的事情,我以前还以为他看你不爽要打你呢.....噢,对了,我以前好像听老大说起过,他高一曾经被一群混混阴,在巷子里差点被打死,后来好像是你帮了忙,还把他送到了医院里.....】

 

听寸头这么一说,贺天是有了一点印象。

在外人眼里,贺天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其实私下里抽烟喝酒打架他全都会。

那天他和他哥因为出国留学的事情大吵了一架,就蹲在那条传说有鬼的巷子里抽烟。

然后他就看到一群混混和一个小姑娘在那里密谋着什么。

断断续续的,好像是让那个小姑娘把目标引到这里,然后一群人把那人打一顿。

 

他所在的地方正好被几个破箱子挡住了,所以没有人看到他。

 

不一会儿,一个黄毛就插着耳机吊儿郎当的走过。

接着正如那群人预想的那样。

 

贺天优秀,但却十分冷漠,只要不涉及他的利益,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就一边抽烟一边蹲在角落里看戏。

讲来那个黄毛也真有意思,被打成猪头了嘴巴仍是犟,一句讨饶的话都不肯说。

眼睛亮晶晶的。

清澈的贺天有些心烦意乱,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上前多管闲事了。

 

三两下把那群软脚猫打趴后,贺天上前去询问那个人的伤势。

没想到都这样了,那黄毛还犟着说自己没事,然后就晕了过去。

接着贺天管了第二件闲事,就是把人送到了医院,还当了一会活雷锋,给人付了医药费。

 

原来那个黄毛就是莫关山?

原来莫关山的暗恋对象居然是自己?

 

这么想来,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头绪。

比如莫关山的甜品每一处都对自己的胃口。

比如莫关山的店里放的音乐,是早就销声匿迹的oneday乐队。

比如和莫关山一起吃饭,自己那么挑的人,好像和他一起吃的东西,没有一样踩自己的雷区。

.......

原来所有的爱意,全部有迹可循。

 

贺天的心顿时软成了一汪水。

 

他上前去搀莫关山,看到他喝醉了还在嘀嘀咕咕的骂自己,忍不住轻轻的掐了一下莫关山的脸。

【狗东西,骗了我这么久,你怎么这么坏啊。】

 

莫关山仍醉醺醺的睁不开眼,突然闻到了一股自己熟悉的味道,瞬时便安静了下来,在那个熟悉且温柔的怀抱中,一头睡了过去。

 

贺天背着莫关山下车库找车。

莫关山趴在贺天背上,迷迷糊糊听到贺天在小声说话。

【莫仔,我好开心啊。】

 

【原来你喜欢了我那么久啊?】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我感觉好可惜啊,错过了你那么久。】

 

【你还像当初那样喜欢我吗?】

 

【你以后还会这么喜欢我吗?】

 

【傻逼。】

莫关山昏昏沉沉的嘀咕着。

 

怎么可能像当初那样喜欢你?

 

人总是会变的。

从一开始的喜欢你,到后来的更喜欢你。

诗和远方。

只愿你在身旁。

                                                                         ——END



微博:好烦啊昵称都被占用了


我要吃兔兔

【太中】纯情小中火辣辣

*@苔枝缀玉 宝贝点梗,黑时暧昧期,高攻低防宰哥(被我写成了在纯情暴击下频频破防的宰哥)x 直球小中(奇怪原因的直球)

*总之,16岁也玩得很过火呢两位

———————————————————

  01.

  Lupin酒吧。调酒师将三杯威士忌特调推到吧台前的三人面前。

  

  “我养的狗最近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十六岁的少年一脸恹恹,伸出手指戳着威士忌中漂浮的冰球。

  

  “狗?太宰你不是最讨厌养狗吗?”

  

  “说的没错,真的最讨厌了。”太宰治在‘最讨厌’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可是已经养了没有办法,身为主人,再讨厌也要负起责任来吧。”

  ...

*@苔枝缀玉 宝贝点梗,黑时暧昧期,高攻低防宰哥(被我写成了在纯情暴击下频频破防的宰哥)x 直球小中(奇怪原因的直球)

*总之,16岁也玩得很过火呢两位

———————————————————

  01.

  Lupin酒吧。调酒师将三杯威士忌特调推到吧台前的三人面前。

  

  “我养的狗最近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十六岁的少年一脸恹恹,伸出手指戳着威士忌中漂浮的冰球。

  

  “狗?太宰你不是最讨厌养狗吗?”

  

  “说的没错,真的最讨厌了。”太宰治在‘最讨厌’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可是已经养了没有办法,身为主人,再讨厌也要负起责任来吧。”

  

  织田作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安吾的视线越过太宰趴在桌上的发顶投来,那是一个饱含暗示意味的眼神。

  

  “啊......”织田作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个橘发的少年,太宰治的搭档,中原中也,曾经冲入Lupin当着两人的面泼了太宰治一杯酒。在他怒气冲冲甩门走掉后,太宰若无其事地从安吾手中接过纸巾擦拭脸庞,把还往下滴着酒的头发梢拨到一边,翻开被水泼湿的杂志——是的,他时不时会在聚会的时候赠送给两人《本周不服输的中也》——指着其中一页中原中也的大头照笑眯眯地说,“我是不会介意中也发脾气的,毕竟他有我的标记,只有傻瓜才会和自己的狗置气。”

  

  他移开手指,二人发现中也的皮质项圈上刻着一行凹陷下去的小字——Dazai Osamu。

  

  这不能怪中也,他在拿到这条choker时只有15岁,那是太宰刚从集装箱里搬过来与他同住的隔天早晨,中也发现桌上放着精美的包装盒,拆开后里面就是这条choker,皮革质地在手里摸起来很温润,而在他对‘Dazai Osamu’这行字提出质疑时,太宰十分诚恳地告诉他这是自己对他照顾自己的答谢礼,所有答谢礼上面都要有送礼人的名字标注的,这代表送礼物的人的重视程度,是礼貌。

  

  中也睁大了那双好看的蓝眼睛,震惊于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礼貌这种东西。

  

  然而太宰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对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没睡醒,眼角还有一点打哈欠时迷蒙的泪滴,和平日里那副阴沉狡猾的模样相差甚远,甚至可以称得上乖巧。

  

  中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接着太宰招手让他过来,帮他扣上后颈的搭扣后用手掌摸摸他的发顶,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好乖好乖’。他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是看着镜子里自己戴choker的模样真的很酷,就只是抿抿嘴吐出两个字来——“谢了”。

  

  后来戴久了,即便是出差回来的尾崎红叶也不忍心戳穿了。

  

  “太宰君觉得他是哪里奇怪呢?”安吾问道。

  

  “会不会是感冒的缘故,感冒的时候人会比较......”织田作望着撑着半边脸默不作声的少年,斟酌着用词,“脆弱和敏感,容易比平时想的多一些。”

  

  “我可是有理有据的啊,织田作。”太宰摇晃着酒杯,淡淡地继续说道:

  

  “6点起床,7点铺上餐布享用早餐,12点到1点之间吃午餐,下午4点有空会和红叶姐一起享用下午茶。”太宰的手指在吧台上胡乱画着,指尖上的酒渍被涂开,“这些都是不出任务时的常态,但是自从上个月开始,他每周四晚上9点都会独自一人离开总部,也不回家,独自一人哦。”

  

  安吾轻轻叹了口气。

  

  “而且你们知道,每次接到任务后我和他都会打赌,通常会请广津先生担任任务中表现的评委,他会为了赢我想方设法避开我搜集资料,我都默许了,可是这次相当平静......”

  

  小搭档每周四回来时嘴里都有不同的酒的味道,薄荷利口酒,烈性白兰地,加青瓜片的亨利爵士......在认真检查过里面没有广受女性好评的小甜酒后他还是觉得无比烦闷,虽然说晕晕乎乎的中也没有平时那么暴躁,可以一起窝在沙发上平静地边看电视边吃冰淇淋,但他的心情还是好不起来,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只有他入水被捞起来后感冒了被禁止吃冰淇淋。

  

  “说起来,我记得中原比太宰你大两个月吧。”织田作认真阅读过连载的不服输杂志,上面有提到过这件事,“我最近也有在看一些青少年知识手册,虽然我们家的孩子还没到那个年纪,不过上面说心理成熟的转变大多时候是很快的,很容易被忽略。”

  

  太宰自动过滤掉了中也比他大这件事,从鼻间发出轻轻的哼声,“打架的时候会用牙齿扯我的绷带,明知道我生病还是当着我的面大口吃冰淇淋,动不动就老子老子的,这样可不是心理成熟的表现。”

  

  “那你有主动问中原,不,中原有向你提起过他消失时去了哪里吗?”安吾问道。

  

  “那种事当然不可能了,就像他也不会过问我的事,不会知道我现在正在Lupin和二位闲聊的事。我们都有各自的......”他盯着对面调酒师翻飞的动作,沉吟后放低了声音,“秘密。”

  

  织田作没有听出他语气不善,很欣慰地说:“哪怕是搭档之间也需要给对方留有余地的,做的不错,太宰。”

  

  安吾喝下一口酒,“那么,太宰君,中原这段时间消失时究竟是去了哪里呢?”

  

  太宰冷漠地开口道:“樱木町第五大道,一家叫做K&C club的酒吧。”

  

  织田作:“......”

  

  安吾的动作顿了一下,镜片的反光掩盖了双眼,“太宰君有去过那里吗?”

  

  “是说跟进去看吗?那是跟踪狂才会去做的事诶。”太宰啜了一口酒,杯中的是波本威士忌,过于甜美的口感让他心中厌烦加剧,“如果在那里两个人不小心撞见了场面会很难堪吧,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在乎他在做什么......”

  

  安吾抬了抬眉毛,自从魏尔伦的事件结束后,太宰在谈话中提到中原中也的频率越发提高,仿佛能看到太宰那颗原本沉在胃里的心脏被中原拿出来使劲摇晃的样子,作为成年人他在太宰这里吃了不少亏,偶尔也会想抓住机会报复一下,于是故意问:

  “没有很在乎吗?”

  

  太宰转过头来盯着他,笃定道:“没有很在乎。”

  

  “太甜了,请加些洗洁精吧。”他转过身去,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一样眯着眼,对调酒师举杯,玻璃杯像三棱镜般搅散他左眼里的鸢色,遮掩了隐秘的期盼——

  

  洗洁精很快就会在味蕾上炸开,比火还辣流过喉咙,而那个令人厌恶的小型生物会穿过一切伏特加白兰地龙舌兰,穿过横滨的街道一脚把他踹到墙上去,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要在对方低下头时趁机把他的嘴巴咬的冒血,逼问他洗洁精是不是比那些酒都好喝。

  

  安吾笑出声时,太宰把酒杯向调酒师的方向又推了推,“安吾觉得我是在撒谎吗?不是哦,朋友之间没必要撒谎的,我的确没有很在乎他。”

  

  他顿了顿,“一般在乎而已。”

  

  这次轮到安吾愣住了,推了推眼镜架后笑了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他心中划过了‘果然是被改变了啊’的想法,作为自杀爱好者的朋友,很难不为此感到一丝欣慰。

  

  青春期的少年的心思真的很难猜,自相矛盾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身旁的少年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阳光下茁壮成长的树苗,织田作对调酒师摇摇头示意他不必理会太宰的请求后叹了口气,“那么对于中原的‘失踪’,你有想到什么解决办法吗?希望不会太出格。”

  

  “太出格?不会的,我只是在想下次任务时要不要直接在计划中安排把那间酒吧炸掉算了,这算是出格吗?”他微微偏头看过去,“要不,织田作帮我安排好了,这样我可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扑’的一下和那间酒吧一起被炸死。”

  

  “再来一杯。”织田作抚额,对调酒师示意,把杯中最后一口酒喝掉后递了过去,镇定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是的,算很出格,最好不要这样做。”

  

  太宰不说话了,过一会才带着鼻音说:“那就只能寄希望于他快点出现感冒症状了。”

  

  之前几天夜里他都悄悄把中也那一侧的被子掀开了,又偷偷用了他喝水的杯子,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很快就会被他传染,开始打喷嚏流鼻涕了,没人能在这种时候去酒吧了。

  

  安吾点了下自己的腕表,提醒道:“快十一点了,太宰君。”

  

  “要怪就怪森先生吧,中也那么累那么辛苦,只有重感冒的时候才能安安静静呆在家里休息,真是可怜,织田作,这也算是向你学习吧,与人为善。”太宰跳下酒吧凳,西装搭在臂弯上,“先走一步了。”

  

  “叮”的一声过后,门被合上,Lupin再次陷入了轻柔和缓的小提琴乐声中。

  

  “安吾,你从刚刚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有什么不对劲吗?”织田作问,“在我看来,太宰的行事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他一时之间想不出来合适的形容词。

  

  “不,这次不是太宰的缘故。”安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幽幽道:“K&C club,全称King&Carmen Club,的确如太宰所说是间高级酒吧,不过高级的原因在于它是家隐蔽的男公关会所。”

  

  “男公关?”织田作有些不理解。

  

  “牛郎店。”

  

  02.

  K&C club,地下一层。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画着艳丽的妆,正赤裸着上半身,抖擞着硕大的胸肌,手持一柄长刀,表演着日本武士刀中的居合道,不论剑、气、体是否有融合在一起,光凭那张脸和健硕的身材就足以让人击节叫好。

  

  角落里的沙发上,少年的橘发在旋转的霓虹光下显得迷幻,他望着眼前的一幕面无表情地说:“吉田,这种事我绝对做不来。”

  

  “明白,明白。”被叫做吉田的男人是这里的经理,他在一旁点头哈腰道:“今晚比较特殊,是Knight evening,骑士之夜,您知道一部分女士十分偏爱肌肉猛男,因此每月的今晚我们都会特意安排他们进行此类表演的,当然Chuchu您以后肯定是不需要参加这种活动的。”

  

  男人收刀入鞘,脸上带着一层薄汗,霎时间呼声如潮,女士们一拥而上,与他作贴面吻,侍者们端着放有鸡尾酒和马克笔的托盘在人群中穿梭,大额支票或纸钞落在托盘上,换走了马克笔,她们在他的大腿上肩上和胸肌上签了名。

  

  今夜K&C的点钞机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运转着,将大把钞票收入囊中的经理笑开了花,十分得意道,“他身上的签名代表了他的受欢迎程度,一般签名的女士都愿意为他今夜的表演掏10万日元以上,因此骑士们都以得到签名为荣的。啧啧,您看看,这场面,很火热吧。”

  

  “是很火热。”中也喝了一口酒来压惊,“通过在身上签名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倒是蛮有趣,没想到担任会所里的侍应生需要了解的知识比我想的多多了。”

  

  吉田为他倒上了今夜的第二杯极上渚白,“今天还是要11点回去吗?”

  

  “嘛,没错,回去晚了有人会发疯。”中也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拍了拍吉田的肩膀,“今天的酒味道还不错,比之前强不少,还算是提高了些品味,吉田。如果女士愿意付钱叫一瓶这样的酒,是不是一个月的业绩就达标了?”

  

  吉田的笑僵硬了一下,“何止,这是我们这里品质最好的清酒,十四代,大极上渚白,如果被叫到这样一瓶酒,半年都不用营业了。”

  

  接着他深深鞠躬,“不管怎样,您喜欢是我们的荣幸,我送您出去。”

  

  目送着少年跨上机车在烟气中远去,还没等吉田叹气,身边的员工已经提前叹了气,珍惜地摸着怀中酒瓶,“这可是清酒中一瓶难求的十四代啊,Chuchu说那种话的样子就像是路易十四评价凡尔赛宫建的不错,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啊,老板。”

  

  吉田深深吸一口雪茄,“他啊......”

  

  一个月前,K&C中有异能者闹事,在保镖整齐倒下,一位客人又撞碎了玻璃飞到大街上时,吉田终于下定决心与许久不曾联系的上线Port Mafia通信寻求帮助,可刚拿起通讯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橘发少年就把那个异能者按到了墙上。

  

  在雨幕中他的身体泛着诡异的红光,手中尖锐的玻璃碎片对准了那人的眼球,没等他开口,身后戴着黑色墨镜的下属就机器人似的替他说道:“前辈的意思是,你今后不可以再欺负女性,懂了就滚。”

  

  吉田一边招呼人打扫一地狼藉,一边迎上去,“真的非常感谢您今日出手相助......”

  

  橘发少年跳下台阶,单手插在兜里,光影和烟尘扑在他纤细的剪影上,靠近时吉田望进他帽檐下冰蓝的瞳孔,仿佛从莎士比亚笔下的夏夜中走出来的精灵般动人心魄,他挥挥手遣走了部下,对望着他发愣的吉田说:“你们也是组织手底下的产业么?”

  

  吉田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通讯器上,迅速反应过来,“我还没有拨出去,您就来了。”

  

  “路过而已。”少年的口吻平淡又随意。

  

  吉田看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仰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看天花板,天花板上镶嵌着光着屁股的小天使雕像,他们手中捧着水罐,潺潺流水顺着梁柱的沟壑流到地面的池中,K&C的装修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艺术了。

  

  “这是取自圣经《旧约》中的场景。”吉田解释道。

  

  “不像是普通的酒吧。”少年又落下视线来扫视着四周。

  

  身为经理,吉田对话语中暗示的嗅觉还算敏锐,迅速叫人去准备酒和点心,并对他说:“您要不要坐坐?”

  

  少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反问:“这里是高级会所吗?像是‘樱舞’那样的。”

  

  吉田心中暗惊,他们对外宣传时披着酒吧的伪装,实际上是兼具为Mafia洗钱效果的高级男公关会所,只有情报部的少部分员工了解这件事,他骤然间意识到这个少年不仅武力值高,在Mafia中的权力也不容小觑,应该是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摸得八九不离十。

  

  而他说的‘樱舞’是另一家在东京非常出名的会所,营业范围十分广,赌场,温泉,按摩一应俱全,甚至权力足够的话,还会提供情色交易,想来里面也会有男公关的存在。

  

  “差......差不多,”他用手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改了口,“您要不要进到里面坐坐?”

  

  吉田领着他走进电梯,雕有紫罗兰花的门缓缓合拢,沸腾的乐声自脚底传来,吉田的口吻骄傲,“我们这里的男公关都经过严格的培训,提供合法的演艺及陪酒服务,因此K&C可以说是横滨最上级的会所了。”

  

  “男公关,就是会所中的侍应生吧。”

  

  “您要是喜欢这么叫,也是可以的。”吉田以为他是不习惯男公关这个词。

  

  吉田不会想到的是,这个少年拥有的知识比较一般黑手党高层来的片面的多,在几年前他甚至不知道面包是什么,而在加入Port Mafia后,衣服天天换,出入有车接,去的餐厅都要收取高昂的服务费,可以说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再加上尾崎红叶的管教,哪怕见多了血腥或是少儿不宜的场面,也没有真的去过私人会所,更没接触过男公关。

  

  “我差不多了解了,要如何才能成为这种会所里的侍应生?”少年微微沙哑的嗓音听上去还算礼貌,礼貌中又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锋利。

  

  这下吉田是真的怔住了,望着那双澄澈的蓝眼睛,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刚才的打斗震破了耳膜,以至于出现了幻听。他使劲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少年皱起眉头注视着呲牙咧嘴抽气的他,“喂喂,你有听见我的问题吗?不会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脑震荡了吧?”

  

  不是幻觉,吉田悬着的心扑通落回了肚子里,“冒昧的问一下,您是不是还没有成年?”

  

  少年愣了一下,“未成年不可以成为侍应生吗?”

  

  吉田手心冒汗,“的确是有规定的。”

  

  少年摸着下巴,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他小声地嘟哝:“可是任务计划书上说了要以会所侍应生的身份执行......”

  

  “不过您以后有想成为男......侍应生的想法,可以先观摩着学习。”吉田没听清,只是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嘛,也行吧,多少能学到点经验。”

  

  “吉田经理!”迎面走来了一位有着浅黄色头发的男公关,他热情地同吉田打了招呼,吉田笑眯眯地回应道:“夜神月君今晚也很帅气。”

  

  “夜神月?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他走远后,少年有点震惊,又喃喃道:“真酷啊,夜神月这名字。”

  

  “啊,来这里的每个人,包括顾客有一部分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因此起‘花名’已经是一种默认的约定了,说起来您希望被怎么称呼?”

  

  少年犹豫道:“Chu......”

  

  吉田的嗅觉很敏锐,他绝不想知道黑手党高层人员的名字,因此当机立断地接了话:

  

  “OK,Chuchu,在我们这里,侍应生唯一的要义就是要取悦各位顾客,得到她们的喜爱,因此是一份可以说是充满奉献精神的工作。”

  

  “Chuchu......啧,听起来像是一拳就能被人撂倒似的。”少年不满地拉下嘴角。

  

  吉田艰难地保持着标准笑容,“这个嘛,最重要的是让客人们开心,就算是被撂倒了也没有关系的。”

  

  “嘁。”少年没再说什么,一仰头喝了口桌上的酒,连喝酒的动作都显得气势汹汹。

  

  不远处一片欢声笑语,吉田清了清嗓子,抬起手臂指向聊得火热的客人和男公关,“那么第一步,您看他们,就是要有一个受人喜爱的造型,湿发或是猫王头等,再配上一点点妆造......”

  

  ......

  

  自那以后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Chuchu真的长得很漂亮,漂亮的过分了。”你很难用漂亮这个词形容一个男孩,但是放在他身上几乎是没有一点违和感,抱着酒的员工感叹道:“我都可以预见到那些女孩怎么为他发疯了。”

  

  吉田仍站在门口,机车的扬起的烟尘消散在横滨无人的街道上,雪茄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逸散,“不会有那一天的,你看到他的choker了吗?脖子上那条,每天都戴着的。”

  

  “看到了。”员工不解地眨了眨眼,“Choker怎么了?”

  

  “写着字呢,Dazai Osamu。”店长叹息着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你老板我也不是吃素的,总要私下里调查一下吧,你说,横滨会有和那位港黑幽灵同名同姓的人吗?”

  

  员工不太清楚他口中港黑幽灵的来头,因此还是争辩道:“没有,可一个项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幽灵先生对Chuchu很执着。”

  

  “那么,你觉得Chuchu是怎么样的人?”

  

  员工回想着这段时间的一些场景,“有点暴躁但是很认真,尊重女性,重情重义,笑起来很爽朗,有种很明亮张扬的生命力?这样的人当了男公关绝对很受女孩子喜欢的。”

  

  “No no no,”吉田伸出胖胖的食指摇了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漏说了,一个总是拿起手机,发出去的短信明明是一连串骂人的难听话,最后却还要加一句‘自杀狂魔不吃感冒药小心长命百岁’的人,实在是不适合当男公关啊,况且他还有十一点的宵禁。”

  

  夹在吉田指间的雪茄燃烧殆尽后,他身边沉默许久的员工才耸了下肩,“的确,有了心上人就干不了这行了。”

  

  03.

  “你是不是有病?在外面污染河流还不够,还想在浴缸里淹死自己?”

  

  中也大声抱怨着冲过去,一把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可距离一下子拉得太近,水珠顺着深黑的发梢向下滴在了他的西装上,洇上了圆圆的水渍,那双琥珀色的鸢眼因为窒息而泛着红,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中也下意识地屏息,略松开手的瞬间太宰却猛地拽了他一把。极上渚白后劲十足,中也本来就不算清醒,直接跌进了浴缸里,水哗啦一声溢出来漫了一地。

  

  太宰“呼呼”地笑着,手掌隔着湿透的衬衣贴在他的腰窝上,凑过去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嘴唇,“今天背着我喝了这么好的清酒啊。”

  

  “什么叫背着你?!我想去哪里喝酒是我的自由吧。”中也不自然地皱起鼻子,之前都没有过问,现在是在试探什么?他压住了一个喷嚏,完全不想理会太宰,爬出浴缸后脱了衣服打开了一旁的花洒。

  

  “是,你的自由。”太宰治抬起手臂,做双手投降状,水珠顺着他裸露的手臂皮肤向下滑,他把下半张脸埋在水里,只露出鼻尖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在今夜和朋友们交谈之前他还没意识到这场‘失踪’已经到了可以当做秘密的级别,他像候鸟飞回南方那样匆匆赶回黑着灯的家,匆匆进行一场装模作样目的不纯的自杀,又绝对不愿意承认这是主人在想方设法勾引小狗。

  

  这种不愿承认变成了罕见的烦躁,软木塞似的浮在雨中,压下去又弹上来。

  

  “呐,中也……”他还没有想好后面该说什么,已经无意识似的叫了中也的名字,却突然被对方“空空”的咳嗽声打断了,而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中也往他头上扔来了一条毛巾,遮住了视线。

  

  太宰没有动,趴在浴缸边盯着他,闷闷地笑出声,“你感冒了,感冒要注意休息,说不定连三天后的任务都参加不了。”

  

  “用不着你操心。”热水落在中也脚边的瓷砖上,溅起水花,而中也的胸膛,腰腹,大腿,每一处都比白瓷砖还要细腻,在又热又湿的水蒸气浸润下染上了一层薄红,他闭着眼,仰着头,任凭水流顺着下颚的弧线流淌,“你等着瞧,这次任务我一定会完成的很出色。”

  

  太宰治的目光在他身上游弋,眸色晦暗几分,压着嗓子说:“还是像往常一样充满干劲啊,不过在我看来是没必要的,我想森先生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失望了。”

  

  “为什么这么说?”中也已经收了下巴,停住抓洗头发的手,小兽般做出了防御的姿态,他能预感到接下来绝不是什么好听话。

  

  “让我们分头卧底收集情报?”太宰发出了两声绝对称不上是友好的哼笑,“想想也知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蛞蝓会怎样拿到情报,无非是冲进去用蛮力逼问犯人,把会所搅得一团糟……”

  

  “给我闭嘴,你他妈是不是以为自己什么都一清二楚?”中也手上的香波泡沫混进了太宰的眼睛里。

  

  “看看,又这么暴力,像‘樱舞’那种等级的会所中的侍应生可不能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太宰艰难地眨着眼,从浴缸中撑着身子起来,“我根本不用算计什么,因为这次任务实在是太不适合中也了,我看那个赌就没必要打了吧,直接把游戏机使用权交给我好了。”

  

  中也还没说话,太宰就捉住他的手腕贴在自己唇上,口中呼出的热气隔着手指喷在他的皮肤上,“脉搏跳的真快啊,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吗?”

  

  中也愣了两秒后沉了面色,他想起吉田曾说过——“K&C挑选的背景音乐,像小夜曲什么的都经过科学证明能促进人肾上腺素的分泌。因此脉搏,心脏都会跳的更快,也就是说更容易被诱惑,更容易心动”。

  

  可此刻没有小夜曲,只有太宰和他的呼吸,那这该死的心跳又是从哪来的?

  

  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触即发的紧绷,定定地对视了数秒后,中也终于勉强压住了再给他一拳的欲望,也或许不只是这一种欲望,他磨牙似的恶狠狠道:“我懒得和你争,会用事实说话!......你快点洗,不然没时间看电视了。”

  

  中也从他温热的掌心中挣开,转身后赤脚走过一地积水,像是趟过一条河流,河流轻声对他说:“你是心动,没有夜曲,所以都怪他。”

  

  投影幕布的光映在眼瞳里,两个人还在赌气,谁也没有说话,太宰完全没看进去,暗自谋划着下一次的自杀计划,然而时不时被脑子里蹦出来的‘中也’两个字打断,而且之前看中也吃冰淇淋时明明很美味,现在感冒好的差不多了放到自己嘴里就怎么就变得食之无味了,果然和中也这家伙在一起准没好事。

  

  于是理所应当的,没过半小时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从游戏的输赢吵到昨天的荞麦面煮的不好吃,新买的牙膏换成了不喜欢的味道等等,吵着吵着扭打在一起,少年们裹着薄薄一层肌肉的手臂和大腿绞缠在一起,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直到太宰气喘吁吁地从背后压在他身上,掐着他的下巴掰开他的嘴,手指伸进去使劲磨着他那颗尖牙:

  

  “怎么喝醉了还这么能吵吵?!我还没有说你前几天在梦里乱咬人的事吧?是不是带你去把这颗牙拔了漏风了就不吵了?”

  

  “烦死人的家伙明明是你吧?天天以主人自居我没说什么是我脾气好在忍着,你就真以为那些事轮得到你管我了?!”中也完全不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放在眼里,火药味十足地大吼,牙齿时不时硌着太宰治的手指。

  

  这话说的实在刺耳,太宰治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好半天只出气不出声,最后终于咬着他的耳垂说:“你以为谁想管你吗……”

  

  “那就说到做到别管我啊!”中也怒吼,“我现在可以吃冰淇淋了吗?!”

  

  “......不可以,你感冒了。”太宰治越发用力地吸吮着他的耳垂,一边舔咬一边说,每个字都斩钉截铁。

  

  从刚刚开始,中也的心思就很难集中在吵架上,他一直觉得自己被薄荷冰淇淋的味道循环攻击,太宰的手,太宰咬他耳垂的嘴巴,甚至太宰治今天用的沐浴露都是薄荷味,就连鼻子堵了都逃不开,他是真的很想吃这个冰淇淋,一直把最好吃的口味留到最后,此刻终于再也忍不住,混沌中想起来侍应生叫完姐姐客人一连开了好几瓶酒的场面……

  

  于是在太宰就要放手起身时,中也含住了他薄荷味的指尖,用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喘着气哑着嗓子说:

  

  “我很想吃冰淇淋,哥哥。”

  

  硝烟凝固,偃旗息鼓,中也没顾上想多余的事,更没意识到太宰的脸难得一见地开始发烫,他在被喂了好几勺冰淇淋后心满意足,撂下一句“还不睡等着明天困死在开会的时候吗混蛋”,也就不把太宰之前的嘲讽放在心上了。

  

  他累了一天,再加上吵架和感冒的症状,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橘色的发丝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太宰面无表情地注视了他一会,把他晾在外面的手臂塞回被子里,默默地去冰箱里放了冰淇淋,默默回到床上,他的小搭档在睡梦中哼了两声就自然地钻进了他怀里,手臂随便地一甩,搭在了他腰上,他亲自挑选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也顺着柔软的发丝钻到他的鼻腔中。

  

  落地窗边纱帘荡漾,月色在平静地流浪,可今夜注定不能平静,凌晨四点太宰还在直勾勾瞪着眼,还在想要不要现在就鼓起勇气去一趟地下室,问问魏尔伦每天都教他的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04.

  之后的三天里,两个人都没什么交流,手机上消息界面最后一条信息的发送时间还是上周。

  

  今天太宰在顶层办公室也没有见到中也,因为森鸥外在再次确认了任务计划后——前往'樱舞'会所,凭借Mafia提供的假身份作为侍应生卧底一天后,分头拿到两份情报,之后在最高层的九尾厅集合,一起与目标进行交易——派车将他们一前一后送往了东京,中也昨天已经离开了横滨。

  

  太宰按照流程不紧不慢地拿到了情报,按照他对小搭档的了解,现在应该还在忍着不耐烦暗暗打听情报呢。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免愉悦,连脚步都轻快不少,直到他沿着朱砂色的木楼梯盘旋而上,在长廊的尽头,九尾厅古雅的门前,看见了唯一的一个侍应生。

  

  在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后,那个侍应生转过头来,单侧挂着的黑色耳环随着转头的动作摇晃,他的牙齿漫不经心地咬着烟卷,冲太宰治抬了抬下巴,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来。

  

  “津岛。”他说。

  

  这是太宰治的假身份,一向反应敏捷的他在被叫了名字后愕然地睁大了眼睛,脚下生根般停在了原地。

  

  那身和他一模一样的套装在对方身上彻底变了风味,领口大敞着,半遮半掩着肌理的轮廓,露出清秀如竹枝的锁骨,纤细的脖颈曲线向上延伸,隐没在从口中吐出的雾中。

  

  窗边白月无声,而他画着深黑锋利的眼线,嘴唇樱瓣似的嫣红,长长睫毛下的瞳孔是一汪幽蓝色的海水,就算是太宰治,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中原中也。

  

  同太宰打过招呼后,他随意地靠在了墙边,在光影中竖起食指,骄傲地晃了晃,食指上的链子挂着一个小小的U盘。

  

  “东西拿到了,十分钟前。”他拨了拨耳麦,调到了三人共同的频道:“广津先生,这次我的表现能打几分?”

  

  广津先生看不到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确实完成的又快又好,赞扬道:“满分,中也君,做得很好,首领会很高兴。”

  

  “中也都做了什么啊,让我看看。”太宰走上来抽出他胸前口袋里那一沓钞票,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在看到里面夹着的房卡后终于连假笑都装不下去,冷声道:“这是什么?”

  

  “别人塞进来的,你没有么?”中也打量着他,眼睛透亮,闪着光,叫人知道外壳剥掉后还是那个清澈见底的灵魂,语气中透着少年小小的得意,“我可是每周四都去观摩怎么做好一个侍应生的。”

  

  “哈啊。”太宰发出了意味不明的象声词,钞票和房卡都被甩在了地上。

  

  中也看着散落一地的'小费',抬了抬眉毛没说什么,他直起身子来,伸懒腰时衬衣的下摆从窄腰中抽出来少许,褶皱都显得多情。

  

  “行了。”他率先推开门,催促道:“最后的目标就在里面,我们现在按计划……”

  

  “砰砰!”

  

  太宰治突然手一翻,手臂举过头顶向上扬起了枪口,越过中也向里走去的同时朝着天花板连续射击,珐琅吊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厅堂染上暗色时服务生们纷纷抱头蹲下,而他们的目标小坂先生大声惊呼着:“火力掩护!”

  

  中也拧了下眉毛后抬手一抓,数百发压制性射击的子弹被锁死在半空,仿佛凝固了时间——

  

  小坂先生只能眼睁睁看着面色阴沉的少年穿过枪林弹雨,旁若无人地向他快步走来,喷吐的火舌盖不住尖头皮鞋落地的音节,周身的子弹泛着不详的红光,水波般荡漾开来,紧接着他右脸一痛,对方反手一枪托狠狠敲了下来,踩住他的肩膀的同时在他脑袋边又扫了一梭子,直接把他痛苦的嚎叫逼进了喉咙里。

  

  “说啊!第38批药都分给了哪些下线,分了多少,每年吞了Mafia多少分红,情报是储存在地下一层还是29层,你不说是在等着我开枪吗?!”

  

  肩膀上的那只尖头皮鞋再次用力,小坂嘴里含着打碎的牙齿和血沫,甚至能听见自己肩胛骨缓慢裂开的声音。

  

  中也被这番暴力逼问的行径惊的瞪大了眼睛,指间夹着的烟头掉在地上,震惊地喃喃:“太宰你……”

  

  原本准备好迎接谈判的小坂比他要震惊的多,鹌鹑般蜷缩着身子,大叫着要求部下把东西给他。

  

  “太宰!”

  

  太宰治的耳边一片嗡鸣,中也的喊声却那样清晰地炸开在脑海里,他像是刚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深吸一口气后压住了失控的情绪,对小坂说:“Boss说要给您些小教训。”

  

  他没回头看中也的表情,抬起脚后朝对方的肩膀开了一枪,这一枪不再是威吓,他的白衬衫上溅开了鲜红的花。

  

  那把Glock19已经用空了两条弹匣,此刻被随意地丢到了地上,他直起身子时额发散乱,目光隐没在阴影里,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调冷淡又僵硬:“下次合作希望比这次更愉快,小坂先生。”

  

  “太宰君,您提前准备的威胁他的筹码现在……”就连耳麦中的广津柳浪也没反应过来。

  

  “你说那个啊,没用上,销毁了吧。”他与中也擦身而过时抬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不仅干得很漂亮,穿的也很漂亮嘛,中原中也,我输了。”

  

  中也站在原地,心里很茫然,以前对方也不是没有输过,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他烦躁地扯了扯项圈,在太宰背后叫道:“喂至于吗?输赢都是常事你这次怎么这么小气!突然输不起了吗?”

  

  太宰加快了脚步。

  

  低骂了一句后,中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十分钟后,港黑的势力悄悄封锁了那间会客厅,并没有把消息泄露出去,两个人等待处理结束时就坐在会所酒吧的沙发上喝酒,台上歌姬嗓音柔和婉转,是玉置浩二的《Hatsukoi》。

  

  “绿色的梅雨季节

  

  终于察觉那颗被套牢的心

  

  不敢去告白的初恋

  

  那颗钟摆一样摇摆不定的心”

  

  灯光昏暗,他们那样沉默的坐在这片歌声里,连争吵都没有,血,酒,硝烟,不令人愉悦的味道混在一起,让这里变成了深海。中也盯着太宰治暗色的影子发呆,他不习惯这样的沉默,想大概真的是到了梅雨季节,连空气都变得更潮湿让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有人过来和他搭话,一句完整的话还没结束,太宰就俯身过来,手掌按在他的大腿上,隔开了他和搭讪的女孩,低声说:“美丽的小姐,我们在谈事情。”

  

  女孩脸一红,刚觉得这个也长得很好看,却发现他满身都是血,吓得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跑掉了。

  

  中也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说了坐在这里以后的第一句话:“不要随便吓唬女孩子啊。”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说你这家伙,不能坦诚一次吗?”

  

  “你想让我坦诚什么?”太宰冷冰冰地反问道。

  

  “你是在生气吗?”

  

  “是。”

  

  “生我的气?”

  

  太宰眯起眼来,表情再明显不过了,中也无奈地想果然是在生我的气啊,他嘀咕了一句:“只是卧底而已,又不是真的在比业绩……”

  

  “你说什么?”

  

  “没什么。”中也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一口气,“你去吧台叫一瓶十四代,大极上渚白。”

  

  “中也什么时候偏爱清酒了,是受了谁的影响吗?”

  

  太宰正要挥手叫其他侍应生,中也就把他挡了下来,认真道:“你得自己去叫,他们才会记在你名下。”

  

  这虽然不是K&C那样的男公关会所,但也会把客人点的酒记在不同的侍应生名下,以此来计算部分绩效的。

  

  敷衍地应付了喜笑颜开的经理,把托盘放下后,回来后的太宰瞥见了茶几上的银铃铛,“中也一会是打算请全场的酒来庆祝自己的‘满分’表现么?”

  

  “嗯,算是吧。”

  

  太宰自然地贴着中也坐下,“你都在那家K&C club里学了些什么啊?”

  

  你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些什么啊,中也。

  

  “你果然知道。”察觉到了开始缓和的气氛中也挑了下眉毛,手一撑翻身过去,跨坐在了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反正现在也无聊,教教你也没什么的,当侍应生可是很有门道的。”

  

  “是吗?”太宰的目光落在他的领口,毫不掩饰地向下延伸。

  

  “你要把手搭在我腰上……唔……错了不能往下摸,那样是不礼貌的。”

  

  “中也为了赢我真是不择手段。”太宰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腰窝,轻声说。

  

  “这个嘛……”中也别开眼,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没有实践过。”

  

  “原来是这样啊。”太宰治的呼吸也变得很轻。

  

  “你的眼神要迷离一点……嘛……其实已经很迷离了,这个你倒是无师自通了。”

  

  太宰治望着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是不是还要再贴紧一点?”

  

  他在提问,可是按在中也腰上的手已经压了下来,腹部隔着薄薄的布料贴着太宰治发烫的胸口,中也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明明没怎么说话却开始口干舌燥起来,他望向小酒盏中斟好的极上白渚,沙哑地说:“喝点酒。”

  

  “那么接下来呢?要怎样做?”太宰呼出一口酒气,循循善诱。

  

  喝过酒后口渴没有缓解,身体反而更加燥热,中也感到一丝眩晕,他不记得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一般到了这一步,应该……

  

  可是越往那双眼深处看越是无法思考,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我想,可能……会是……这样?”

  

  下一秒,他的唇试探着贴了过去,带着浅浅的气息,蜻蜓点水般蹭了一下太宰的唇。

  

  太宰身子一颤,低垂的睫毛不断眨动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中也,可不可以,再多教教我?”

  

  “够了……”暗淡的灯光遮住中也发红的耳尖,他含糊不清地说,“我想已经足够了。”

  

  如果胸膛中的心脏可以变成鸟雀,现在已经挣扎着飞扑出来了,他反手摸到沙发缝隙里女孩掉落的唇膏,用牙齿咬掉了它的盖子,扒开了太宰治的领口,让他的锁骨暴露在发冷的空气中。

  

  歌声在耳边继续吹着,风一样吹着。

  

  “那颗钟摆一样摇摆不定的心

  

  花瓣随风飘落扰乱水面”

  

  太宰眼里没有花瓣也没有钟摆,只有中也的黑手套流星般划过,用唇膏在他的锁骨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Chuchu’。

  

  同时那颗银铃铛在他的左手中响的清脆,每响一声都意味着请全场每个人一个shot,每响一声四周都会变得更安静,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一旁静候的两位Mafia属下手中的保险箱齐声弹开,印有京都凤凰像的大额钞票在重力的红光下哗啦啦飞上了天,飞得很高,又飘落下来,仿佛一场暴雪。

  

  暴雪之中,中也望进他的双眼,嚣张的嗓音盖过了间奏时歌姬的清吟:

  

  “这个,喜欢,包两晚!”

  

  喜、欢,他说喜欢,他是不是说了喜欢……

  

  香槟爆开,气泡翻涌,众人在欢呼着起哄,音响中的鼓点磅礴有力,一切纷扰都在此刻声势浩大,可太宰的耳朵里只有一片寂静,锁骨上鲜红的签名像刚刻好的纹身,在发烫在滴着血,罪魁祸首的蓝眼睛那样亮,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

  

  “这下开心了吧混蛋,算我输了,游戏机给你。”

  

  太宰转过头,距离太近,几乎与他额头相抵,于是他们只能对视,在彼此眼中看见自己小小的影子,直到最后一张钞票无声无息落入喧嚣之中。

  

  他参加过婚礼,婚礼上会有漫天的花瓣,而不是漫天的钞票,太宰的思维一片空白,在这过于俗气的场面中感到了短暂的窒息,我真的得到世界上最纯净最天然的蓝宝石了吗?蓝宝石的呼吸居然可以这样热吗?

  

  热到把肉从骨头上剥下来露出了赤裸的心脏,热到在无数个雪夜启程,突然有一天到了离太阳最近的位置,看见了只为他一人跃升的日出。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会像你这么……这么讨厌......幸好我过去不知道……”

  

  太宰不自觉搂紧他的腰,眼神越发迷蒙,轻轻地喘着气,“不然等待的日子就太难捱了,中也。”

  

  “混......”中也意识到了他真正想说的话,话音在喉咙里断掉,愕然地睁大了双眼。

  

  怦怦,怦怦......

  

  人在濒死时企图抓住救命稻草,试图活下去的样子真的很令人感兴趣,因此可以在那时找到人类的心,人类的真实,这也是他加入Port Mafia的原因。可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什么东西改变了,或许早就改变了——

  

  如果他氧化的世界中只能留下唯一一个人类,那么他现在就在触碰地球上最后的心跳。

  

  我想亲他,我现在就想要亲他,太宰的喉结耸动。

  

  中也吻了上来。

  

  End

雾散不逢.半死不活版

【五夏】坏学长的纯情DK

旧文)

转校生悟x钓系温柔学长杰,写的有点乱,ooc。

无咒力校园if线,小甜饼,想搞点年下。


—————


新来的转校生五条悟,因为引人注目的发色与瞳色在平静的学校炸开了锅,刚好赶上开学考试,还把年级第一的宝座抢了。


据说只是来学校走个过场,等到高三会直接转去国外进修,一时间风头压过了原本出名的夏油杰。


在家入硝子笃定夏油杰会心动后,总算让高二的大忙人感了兴趣。


事实结果如家入硝子所料,五条悟那副好皮囊和190+的身高是个gay都拒绝不了,更何况是一直在寻找称心爱人的夏油杰。


对方充满野性的眼神和桀骜不驯的...

旧文)

转校生悟x钓系温柔学长杰,写的有点乱,ooc。

无咒力校园if线,小甜饼,想搞点年下。




—————




新来的转校生五条悟,因为引人注目的发色与瞳色在平静的学校炸开了锅,刚好赶上开学考试,还把年级第一的宝座抢了。




据说只是来学校走个过场,等到高三会直接转去国外进修,一时间风头压过了原本出名的夏油杰。




在家入硝子笃定夏油杰会心动后,总算让高二的大忙人感了兴趣。




事实结果如家入硝子所料,五条悟那副好皮囊和190+的身高是个gay都拒绝不了,更何况是一直在寻找称心爱人的夏油杰。




对方充满野性的眼神和桀骜不驯的态度令人蜂拥而至,所有人都试图得到这位五条家唯一继承人的青睐。




夏油杰输了一壶好酒,但心情是难得的愉悦。




谁能拒绝一个野生的未被驯服的天菜呢。




—————




五条悟的资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查,过分隐蔽的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只查了点表面的。




五条悟:五条家唯一继承人,发色与瞳色是天生的,似乎意义非凡。桀骜不驯,骄傲自大,狂妄非凡。爱吃甜食且非常有钱,家中几乎是千依百顺的态度,所以本人似乎没有什么感兴趣的,而且全能………




夏油杰盯着资料,又想起对方狼崽子般的眼神,突然的感到头疼,甜品倒是好说,但怎么突出,怎么特别,怎么被注意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难题。




算了,顺其自然吧。




结果下午就收到了对方的邀约,说想挑战自己?




夏油杰带着些许疑惑的看着家入硝子,半晌还是询问着:“他挑战我的理由是什么?”




家入硝子摊手,两个人的目光投向了伊地知洁高,对方清瘦的身躯一颤。




半晌打了电话,声音压小了却依旧明显,电话那头传来五条悟不解的声音,最后伊地知洁高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微微鞠躬,尾音甚至有点颤栗:




“五条先生听说您是学校传奇的存在,于是想和您比拼一下做题…和受欢迎程度。”




夏油杰:?




家入硝子:?




—————




夏油杰不认为自己会对做题十分的感兴趣,已经会了为什么还有再去写。




所谓受欢迎程度并不是很感兴趣,但五条悟已经准备好了投票用的问卷。




最后结果出来很奇妙的持平,五条悟反而觉得很有意思,自来熟的揽过夏油杰的肩膀,呲牙露出一抹称得上刺眼的笑容,苍蓝色的眼眸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带着笑意在阳光照射下分外好看,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磁性:




“你很有意思,做我朋友。”




很理所应当的态度,夏油杰却侧过头,带着笑意。




只扎了个低马尾的发型显得整个人分外温柔,手上勾着一个小袋子,里面是毛豆泥鲜奶油味的大福。五条悟眼睛亮晶晶的,伸手便去抓,未曾想夏油杰根本没设防,整个人被对方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都是一愣,夕阳的余晖柔和了面孔,洒下温暖的光照亮这一小片。




夏油杰摸了摸对方细碎散落的发丝,带着笑意将大福塞到对方手中,拍了拍身上的灰,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迎着落日回了宿舍。




—————




混熟的很突然,也可以说很早便被自己欲望填满的五条悟根本不会对自己认定的人设防,或许是年轻气盛导致的,谁也说不准。




对于这种带点傲娇的猫咪,能做到大概就是陪伴。




夏油杰盯着手机,出神的想着。




难得的假期,下着小雨,夏油杰随便套了个外套出了门,打算去买点食材准备晚饭。




出门后没多久便在商店门口的角落被人拽住了裤脚,微微愣神看着面前的小孩,最后蹲下身子询问道:“怎么了,小朋友。”




很眼熟,夏油杰想着自己见过的资料,反复筛查最后发现是五条悟领养的小孩,叫伏黑惠。




这件事最后被压下去了似乎,知道的人不多,想必五条悟也是为了伏黑惠好吧。




“我认识你,你叫夏油杰。”




“我是五条悟领养的孩子,他刚才抛下我去追冰淇淋车了,让我在这里等着,已经四十分钟了。”




思路很清晰,也确实像是五条悟会干出来的事情。夏油杰对小小的伏黑惠伸出手,将对方抱起来单手托着,很瘦,蛮小一只。




随后将菜挂在伞柄上,出了商店,没多久便撞上了淋湿的大猫。




五条悟呆呆的看着夏油杰抱着伏黑惠,对方的面容在阴天和雨的隔离中显得很模糊,但神色却是担心。




“杰,你好像妻子啊…出来找走丢的丈夫……”




在夏油杰将对方拉到伞下后,没有理会五条悟没头没尾来的这么一句话。




白发少年的衬衫被打湿,入秋其实是有点冷的,但流畅且有力的肌肉线条和八块腹肌很吸引人,夏油杰挑了挑眉,很满意对方的身材。




想了想,将自己脖子上围着的围巾摊开,披在了五条悟身上,冷空气的灌入让人打了个寒颤,很自然的把伞递给了五条悟,两个人肩并肩走着。




怀中的伏黑惠打了个哈欠,顺从的靠着夏油杰的肩膀。




最后回了夏油杰的小公寓,暖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子。




五条悟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好朋友将手上的伞接过,拿走蔬菜并牵着自己进了客厅,拿出了小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又将衣服放到一边,然后去了厨房。




不可一世的大少爷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有个家,想过那种平淡没有波澜的生活。




这种生活的烟火气,

只有亲身体验到才会有所迷恋。




饭菜的香气打断了白发少年的发呆,感受着身上有些粘腻的触感,起身去换了衣服。




夏油杰基本上没有被淋湿,对方伞打的很认真,也可能是因为当时整个人都比较呆,所以大半的雨水都落到了五条悟身上。




透过反光的柜台玻璃几乎是完整的观看到了五条悟的身材,夏油杰趁着煮汤的间隙观察着对方的长相。




骨相优越,身材高大,侧脸线条流畅下颚线清晰。睫毛很长,嘴唇很精致带有唇珠,也许会很好亲。宽肩窄腰,整个人都带着浓厚的侵略性似乎。




大长腿有着流畅的肌肉,小臂紧实肌肉紧绷。锁骨,腹肌,人鱼线,再往下是……




夏油杰整个人一愣,喉结滚动,默默低下头看着锅中已经差不多的汤,晃了晃脑袋试图将画面甩出去。随即弄好碗,盛饭端菜,温柔的叫醒困倦睡过去的伏黑惠。




吃完饭的夏油杰去收拾被子,五条悟将碗收拾好,洗干净,随后放到架子里。




雨变大了,夏油杰住的小公寓入口是小巷子里,出去的话容易淋湿,想了想五条悟打字告诉本家的人,自己今天住在同学家。夏油杰本意是打地铺,但五条悟却歪头很无辜的说:




“我们不是挚友吗,挚友睡一起应该很正常。”




对方态度太坦然了,以至于夏油杰最终选择了同意,而伏黑惠被安置到客厅。




同床共枕导致的结果是失眠,失眠的还只有夏油杰一个人。




只要微微侧头就可以看到对方熟睡的侧颜,香味算不上特别的熟悉,五条悟睡觉不是很老实,以至于宽大炙热的手掌揽着腰肢,无意识收紧导致滚烫的呼吸全部喷洒在脖颈处。




夏油杰微微偏过头想要躲避,但并没有什么用。




一直折腾到凌晨才堪堪睡去,第二天又被生物钟叫醒,挣扎着起来,刚刚坐稳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猛地揽进怀中,后腰贴上对方炙热有力的腰腹,仿佛还能感受到微微紧绷导致突起的青筋。




夏油杰整个人身子一僵,半晌缓缓挪动,将被子塞给五条悟挣扎着爬了下去,看着镜子中脸颊通红的自己和白发少年坦然的心思感到莫名其妙的无力。




—————————




煎蛋,面条,打包完的小甜品。




一推开门,香甜的奶油味道扑面而来,向厨房看去是围着围裙忙忙碌碌的夏油杰,和坐在椅子上乖乖吃饭的伏黑惠。对方身材不错,宽肩窄腰比例极佳,围裙似乎还是有点小,将腰肢线条勾勒的很明显。




五条悟洗漱完出来吃饭,呆呆的看着完成打包,坐在自己对面小口喝汤的夏油杰。




“你好贤惠啊,杰。”




对方一愣,随即展开一个笑容,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缝,像极了一只得到夸奖开心的小狐狸。




修长纤细的指尖略过自己的眉眼,将碎发往上撩了几下,带着有些微凉的触感,五条悟看着对方将手收回,随即说道:




“我也觉得我很适合当妻子。”




答非所问。




五条悟想,头却不受控制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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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吗?




五条悟看着对方发来的晚安思考,柜子上还摆放着咬了两口的巧克力慕斯,半晌回了一句晚安。碎发遮挡住神色,朦胧夜色下显得晦暗不清,叉子挑起薄薄的脆皮,微微抿过。




脑内闪过对方的轻笑,声音,温度,呼吸,暗示。




和自己骗过别人的装傻充愣。




也许是,心动的。




那就遵从本心吧,希望杰不会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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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的教育很全面,五条悟也很认真,但由于这位继承人本人对于男女之情似乎没有一点兴趣,主家就没有擅作主张去增添课程。




以至于五条悟在出国以前还傻傻的认为夏油杰只是将自己当成了好朋友,挚友,因此将对方送的项圈和纽扣当成了普通的礼物。




直到被格外开放的风气洗礼,又被七海建人暗示意味十足的话点了点,才恍然大悟。




可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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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五条悟看不透,本本份份把对方当挚友,夏油杰疯狂暗示,反复试图表白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一个毕业、一个出国。




夏油杰第一次感到挫败。




机场送对方的,镶嵌黑色钻石的项圈与纽扣就跟摆设一样,五条悟一点反应也没有。




即使已经麻烦了七海建人和伊地知洁高帮忙暗示一下,但对方仍然跟个石头一样,伏黑惠前阵子还找过自己,说五条悟对情感的敏锐性很强的,也许是单纯的装傻。




家入硝子却在一旁说:




“也许他真的不知道,杰的暗示如果不细想,真的可以理解为挚友间的示好。”




夏油杰在思考要不要打直球,但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合适。




因为过两天五条悟就回国了,据说是五条家安排的任务超额完成,安排了本家的人去稳固,对方才有机会回来。




七海建人说直接替自己讲清楚了,希望不要怪罪,夏油杰一愣,随即叹了口气笑着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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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悟,我这边有点事情……”




五条悟还没开口讲话,电话就被挂断,七海建人解释纽扣的含义时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无措的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选择按照记忆里夏油杰的小公寓出发,专车本想开回本家,但奈何大少爷执意要去,最后只能听从的开往公寓。




开门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粉色的发丝微微翘着,脸上带着刺青,却是少见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对方看见自己也是一愣,两个人相互对视着,没有敌意,五条悟微微垂下眸子。




新租客吗……但是这套公寓已经被自己买下来了,并没有更换租客的情报,有人吞了这道消息吗。




“悠仁?发生什么了吗。”




脑内风暴被熟悉的声音打断,夏油杰的声音从粉发少年身后传来,对方回头,一个大大的笑容呈现在五条悟眼前。




很刺眼,忍不住蹙眉,仗着身高腿长强硬的挤了进去,虎杖悠仁摔伤的腿让他没控制好摔倒了地上。




疼的少年龇牙咧嘴,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愣神了片刻,随即被虎杖悠仁吸引了注意力,温柔的蹲下身子查看着伤口,然后给伏黑惠打了个电话。




说对方的伤口已经包扎完了,让他们玩闹要有分寸不要受伤,最近硝子在出差,学校离医院很远,医务室现在就是个摆设……




絮絮叨叨,手机里传来伏黑惠应好的声音,没多久门外就又想起来敲门声,对方也注意到了在卧室收拾东西的五条悟,点了点头将虎杖悠仁搀扶着回了宿舍。




侧头与五条悟苍蓝色晦暗不明的眸子撞个正着,对方手里还拿着冰箱里随便抓的汽水,高大的身躯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压迫感十足,较高的领口将白发青年漂亮的唇掩盖。




夏油杰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那个是惠的同学,硝子出差了,医院太远就让他过来包扎了……”




“话说,悟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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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妙……脑袋快融化了…………




炙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耳边,月光透过窗户进来照亮的范围小而又小,呼吸变得迟钝。




眼前仿佛蒙着一层水雾看不清对方的神色,手腕被宽大有力的手掌控制着,又一次深吻结束后控制不住的发软,踉跄了两下靠着门,透过较好的视力直径的撞上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眸。




舌尖交融时还传来极浅极淡的橘子汽水的味道,微甜却炙热,一寸寸的掠夺呼吸,将肺部的空气挤压干净。




靠着门大口的喘着气,无力垂落的手掌心被带着坚硬指甲的指尖蹭过,闷哼两声却被带着被迫靠门站起来。眼神带着几分迷茫,晃了晃脑袋给了对方可乘之机,柔顺的发丝贴着下颚线,划过带着些许痒意令人瑟缩。




脆弱敏感的脖颈传来轻微的刺痛,五条悟换了姿势,夏油杰有力劲瘦的腰肢附上大手。




成为了唯一支撑他的力度。




被迫依靠着对方,发软的腿根本没什么用。疼痛传来换来些许清醒,手无力的搭在对方的肩膀,锁骨也被留下了牙印。




被对方胡作非为半天后,夏油杰喘着气,身体还处于五条悟一碰便会止不住瑟缩的状态。




“…悟……别闹了,明天还要去找悠仁他们……”




腰间的大手微微收紧,换来两声闷哼,和对方细微的挣扎。




拉链拉开的声音让夏油杰一愣,抬头和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眸对视后,指尖被对方带着摸到了熟悉的项圈,花纹与样式都与自己送的一模一样。




要疯了………




视线和触感的双重刺激,手腕还连带着对方炙热的体温,有些顺从的向前一栽,任由自己被五条悟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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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和生物钟将人唤醒,酸软的腰肢搭着对方有力的小臂,挣扎了两下被抱的更紧了,炙热的呼吸还洒在脖颈。




“……悟,起床了,今天惠他们运动会,可以带家长。”




声音有些低哑,耸动了两下拨开了对方的大手,起床时过分的腿软令人再次坐到床上,强撑着洗漱。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就睡了三个小时,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




耳畔传来五条悟低沉的嗓音,对方炙热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将体温传递到腰肢,指尖还点了点自己的小腹。




“昨天,都吃进去了,很棒。”




——————




确定了关系,手牵着手散步在街上,夏季的太阳很足,校园里都是朝气蓬勃的学生。




一直到找到伏黑惠,为扭伤的虎杖悠仁检查了脚腕,夏油杰才抽出时间去寻找已经消失半天的五条悟。




对方看运动会之前就说有事情,自己要给那些生病的学生包扎,索性松开了对方的手。




直径朝等候区的虎杖悠仁走去,自然是没有回头看到五条悟毫无情感波折的眼神。白发青年宽大的手掌紧了又松,半晌只是微微侧头看着轻笑的冥冥,极浅的蓝色发丝披散着,诱惑性极强的声音带着惋惜。




“真可惜啊,完全没有被注意到呢。”




“钱已经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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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很清楚五条悟受欢迎的程度,年少时也曾起过将对方锁起来的心思,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几年的拉扯,让本人更倾向于简单的恋爱,别人对自家恋人的喜爱都是对于恋人的称赞。




加上几年的相处让夏油杰很相信对方的人品,但到底是隔着屏幕了很久,情报是有限的。




所以夏油杰的放任总能很好的勾起五条悟的怒火,爱人的理智仿佛在喧嚣,自己根本没有那么重要,还是说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几年的时间,传来的情报,亲密的照片,一点点吞噬着五条家家主的理智,古老的家族一向信奉妻子是独一人的所有物,即使本人再冷静也多少会受到影响。




“我也认为我会是一个好的妻子。”

五条悟细细咀嚼着记忆中最深刻的话,半晌还是低低地笑起来,一旁的冥冥倚着墙壁玩弄着手机。




脚步声打断了冥冥敲字的动作,五条悟将墨镜摔在地上,漆黑的皮鞋碾着昂贵的镜片,碎裂开来。




“五条先生!请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冥冥脸上自然的泛起红晕,五条悟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强忍着没有将对方的手甩开,微微侧头目光打量着墙角出现的一抹黑色,调整了一下表情,俨然一副无措的模样。




夏油杰寻着定位慢慢走向五条悟,刚打算拐弯便听到包含感情的女声,有些愣神。




随即想到在高中时期被女孩子表白就一脸嫌弃不爽的五条悟,觉得很可爱,发现可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歪头看着白发青年无措的模样,心里仿佛软成了一团。




较长的眼睫微颤,像是即将翩翩起舞的蝴蝶,柔顺散落的发丝自然的搭在额间遮住神色。




柔软带有精致唇珠的薄唇抿起,似乎很苦恼,漂亮璀璨的苍蓝色眼眸都微微敛下,宛如受了委屈的大猫。手搭在两侧随着女生的动作波动,对方似乎更近了一步让五条悟整个人都往后挪了一下。




好可爱……

夏油杰感叹,并找出手机拍照。




发觉了恋人完全没有过来的倾向,五条悟整个人都僵住了。




呼吸有些急促,情感翻涌,沸腾,爆发。




仗着身高腿长几步就迈到了夏油杰身侧,微微低头靠在对方耳边,声音低哑,浅夹着欲望。




“看够了吗,杰。”

“为什么不过来帮我呢,嗯?”




“是根本不在乎我,对吗。”




“是觉得不管怎样都已经得到了,可以不管后续了对吧,是认为我完全可以处理,为什么要这么想呢?”




“杰…为什么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为什么看起来对谁都那么游刃有余?”

“是我不够吸引杰,还是因为……”




“杰是个坏孩子。”




——————




学校离夏油杰的小公寓很近,五条悟拽着对方的手,态度强硬带着几分许久未见的恶劣。




一直到被推到墙上的那一刻夏油杰都是兴奋的,几年的观察太清楚对方骨子里是什么人了,五条悟从未对自己的小习惯做更改。




暧昧期时习惯的十指相扣;小甜品消失时难以控制的不满;被表白时下意识的歪头略过看向自己;在自己和别人说话时故意过来扑在后背上……




一切的一切都在宣告着自己正在驯服的,是一头充满野心且同样心动于自己的恶犬。




少年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五条悟从来没有意识到他的视线多么炙热,没有发觉自己在国外和夏油杰打视频时仔细观察和听辨的样子多明显。




可夏油杰不满意五条悟内敛的模样,人类的本质是贪心的,就像对方会用很多方式打断表白,一副看不懂的模样,都是为了用时间沉浸果实。




太可爱了啊,悟,纯情又自认为很精湛的猎物。




夏油杰细细观察着五条悟因为生气皱起的眉,由衷的发出感叹。




手腕上宽大的手掌收紧,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两下,随即呼痛,果然松了很多。




五条悟微微低着头,炙热的呼吸洒在耳边掀起层层波澜,温热柔软的唇贴上耳饰,带着几分眷恋黏腻,对方的声音低沉带着诱哄。




“杰……多爱爱我吧,永远爱我。”




“…嗯……我最爱悟了。”




——————



写完了写完了)

其实还打算写如果杰把那些操作写在了日记上被悟发现后的情况,大概就是勾起轻笑暗叹杰真坏,然后晚上狠狠惩罚捏。

杰对悟一见钟情,悟也是)

其实一开始名字是:

请驯服我,锁住我

但是写的感觉偏题了虽然后面算是拉回来了但是不打算改了

DK还是纯情了,完全没想到自己道行浅了,前面就讲过了哦,五条家对于这方面的教育有限,也不需要自己家继承人学习这些,悟很多时候是将商场上的操作弄了过来就很有限,杰受欢迎跟自己本身的习惯性利用外貌和人设也有点关系

 

感谢观看,多点点赞捏,没有动力啊啊啊







南浔

霸道少家主爱上我


预警:同性婚姻合法化背景,内涵微量封建元素,大量小五笨蛋猫塑和小夏溺爱饲养员等个人xp描写,字数1w1,谨慎食用。

  

Summary: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1

       五条家,名门望族,富可敌国。当今五条家主正值壮年,将家族产业打理得风生水起,与五条夫人恩爱非常。俗话说,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的同时,必会为你关上一扇窗。在五条家主顺风顺水的人生里,那扇窗就是他的宝贝儿子。

       五条悟,五条家主与五条夫人的宝贝儿子,五...


预警:同性婚姻合法化背景,内涵微量封建元素,大量小五笨蛋猫塑和小夏溺爱饲养员等个人xp描写,字数1w1,谨慎食用。

  

Summary: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1

       五条家,名门望族,富可敌国。当今五条家主正值壮年,将家族产业打理得风生水起,与五条夫人恩爱非常。俗话说,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的同时,必会为你关上一扇窗。在五条家主顺风顺水的人生里,那扇窗就是他的宝贝儿子。

       五条悟,五条家主与五条夫人的宝贝儿子,五条家的唯一继承人,头脑聪明,相貌出众,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本来五条家主应该为有这么优秀的继承人而感到自豪,可是五条悟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性格不好:他非常非常非常叛逆。正如所有霸道总裁文学的男主角一样,他是个非常随心所欲的人。17岁正是叛逆的年纪,他早就厌倦了学校古板的教育,逃课已经是家常便饭,经常让家入硝子帮他打掩护偷跑到外面的甜品店喝下午茶,学校因为他的身份和好成绩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他也想过来一套叛逆套餐——抽烟喝酒染头,但是由于讨厌烟味、一杯就倒、自信地认为自己的原生白发最好看,故以上行为均被扼杀在摇篮里。

       五条家主为儿子的教育问题头疼,自己已经开始让儿子上手管理家族企业了,但是五条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作为五条家继承人的自觉。最可恶的是这小子明明有能力做好,却故意摆烂,把“老子不是没能力就是态度不好”写在脸上。五条夫人安慰丈夫,突然灵光一闪,提议给五条悟选个体贴聪慧的未婚妻。“男人就是有了老婆才会学着成熟稳重的。”五条夫人如是说。五条家主想着实在没办法了这也是个办法,于是便开始张罗给五条悟挑选合适的未婚妻,夫妻两人从近千个对象中一个一个挑选,最后终于千里挑一定了下来。什么,你问五条悟本人的意见?不好意思我们封建大家族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抗?反抗是没有用的!

       所以在五条悟得知父母给自己找未婚妻这件事的时候,为时已晚,五条夫人笑眯眯和他说下周约了你的未婚妻见面,你们俩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我不要。”五条悟对这种封建大家族做派嗤之以鼻。

       “哎呀儿子,你就去见一面嘛,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妈妈之前已经见过了,长得又高又帅呢。”五条夫人想到自己的未来儿媳满意得合不拢嘴。

       “什么?还是个男的啊。”五条悟开始想怎么糊弄过去,“哦对了,男的怎么生孩子啊,你们不是总念叨那个什么,要传宗接代吗?”

       “小笨蛋,本家这么多人,到时过继一个不就行了。”五条夫人拿着张照片要给他看,“快来看你老婆多俊啊。”

       “我不会去的,老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五条悟直接无视,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好吧,我早就知道。”五条夫人叹了口气,转身吩咐佣人拿来一个行李箱塞给五条悟,“那就只能把你请出家门了。”

      ?

       五条悟一脸懵地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过了几分钟才接受自己真的被赶出家门这件事。他潇洒地拉起行李箱就走,心想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拿出手机打车却发现自己的账户和卡都被冻结了。

       不是你们来真的啊!身无分文的五条少爷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老老实实答应和自己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未婚妻见一面。

2

       五条悟穿着白色蜻蜓浴衣,面色不善地站在待客室门前。他平时最讨厌这种封建传统的大家族文化,此时被赶鸭子上架去见一个硬塞过来男未婚妻,难免心情不佳,只想快点敷衍过去结束这场闹剧。

       “快进去呀,害羞了吗?”五条夫人拍拍他的背,“对人家礼貌一点哦。”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一把拉开门大步跨进去。待客室的中间跪坐着一个人,穿着低调的黑色和服,长发束成一个丸子头。他正好在低头喝茶,宽大的袖子把脸挡得严严实实,五条悟没有第一时间看见五条夫人说的可俊的脸。不过他并不在意,看着家伙的打扮就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古板老橘子风格,赶紧见一面然后让他滚就是了。

       “喂,你......”

       听到五条悟的声音,他放下茶杯,抬头看向五条悟。黑发如墨,细眼薄唇,皮肤是健康的蜜色,以现代审美来看略显寡淡的长相在黑色和服的衬托下更凸显他属于东方韵味的俊秀。他看见五条悟后马上站起来行礼,紫色的眼睛随着低头看向地面:“五条少爷。”他低眉顺眼地向五条悟问好。

       等了半晌也不见五条悟回应,他疑惑地抬起头来,看见五条悟同手同脚地走过来在他面前坐下,抬了抬下巴让他也坐下。第一次见面的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五条悟迟迟不表态,一时之间尴尬得让人窒息。

       好,好怪的刘海啊。怪不得老妈会喜欢,这张脸就是她中意的那种,传统的,只有刘海有点个性。我是不喜欢这种乖孩子款的,就算他的脸确实很俊,身材也练得很好,但本少爷才不是那种会被皮囊迷惑的人。他肯定是看上了我们家的家产,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来勾引有钱男主的漂亮狐狸精!太可怕了,还好我博览群书识破他的阴谋。

       “五条少爷,我是您的未婚妻夏油杰,以后请您多指教。”夏油杰见他不说话,边主动开口破冰。虽然提前做了功课,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以五条少爷的叛逆性格必定不喜欢这种强塞的姻缘,夏油杰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没惹恼他。

       五条悟的蓝眼睛亮亮地盯着他,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你刘海好怪啊。夏油杰忍住动手的冲动告诫自己第一次见面别把五条家的少爷给揍了搞得下不来台,你个戴盲人墨镜的家伙还好意思说别人怪。

       不知道是不是待客室有些闷热,五条悟脸和耳朵都有点泛红,他支支吾吾:“好了我们见过面了,你可以先回去。”说话间眼睛不经意地瞟过夏油杰被和服包裹住的饱满胸膛,“那什么,把你联系方式给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身材练得不错想交流一下健身。”

       夏油杰有些摸不透这少爷在想什么,不过看起来好像也没有讨厌自己,便接过五条悟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入进去,写上备注“夏油杰”。

       送走夏油杰后五条夫人询问儿子:“怎么样,是不是很俊?妈妈挑了好久,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可没说过我喜欢这种类型的,明明是老妈你自己喜欢。”五条悟马上大声否认,“之前那个给我。”

       “什么?”五条夫人没反应过来他要什么东西。

       “......杰的照片,不是要给我看的吗,我勉为其难地看一下好了。”

       五条夫人奇怪道:“你不是见过本人了吗,还看照片干什么?”

       “看看怎么了,你别管,给我就是了。”五条悟拿过照片也没看就直接揣兜里,“我先回房间了。”

       五条夫人看着儿子咚咚跑上楼的背影笑了,已经在想要怎么筹备婚礼了。

       晚上五条悟躺在床上玩完手机准备睡觉,将手机放在床头充电,闭上眼睛之后感觉浑身刺挠睡不着。他坐起来拿手机点开通讯录,翻到夏油杰的号码,想了又想点击备注栏把备注改成了“老婆”,这才满意地躺下进入梦乡。

3

       “上周见到你未婚妻了?感觉如何?”周一刚到学校,硝子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追问五条悟。

       “什么如何,就那样呗。我们就见了一面,难道我还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吗?”五条悟放下手里的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懒腰。

       “我也没有说到那种程度吧。”硝子隐隐有种五条悟嘴硬的感觉,“听夫人说很帅哦,真的假的?”

       “嗯,勉强算个帅哥吧,不过当然比不过我。”五条悟眼神飘忽了一下,“反正这种政治联姻就是这样摸瞎,谁知道他是不是冲着我们家钱来的,反正我又没想真的和他结婚。”

       “是吗?”硝子心想能和五条家联姻的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不至于吧小说别看太多了,“不是也有那种情节吗?先婚后爱,现在很流行哦。”

       “才不要,太无聊了,我要和喜欢的人轰轰烈烈地谈场恋爱再甜甜蜜蜜地结婚。”

       老师走进课室打断了两人的闲聊,通知大家今天有个转校生加入,向门口招手示意他进来。

       穿戴整齐的校服,长发规矩地束成丸子头,看起来一副好学生的样子,面带微笑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大家好,我是夏油杰,请多指教。”老师点头问夏油杰想坐在哪里,夏油杰指着五条悟身边的空位说我坐那里吧。五条悟还沉浸在天降未婚妻竟成我新同学的震惊中时夏油杰已经神色自若地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一下课五条悟就站到夏油杰桌前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学啊。”夏油杰理所当然道,“五条君不是也在这里上学吗?”

       “哦,你是为了我来的啊。”五条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毕竟我这么优秀,想讨好我也是人之常情,那就特别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吧。”

       “好啊,悟。”夏油杰很自然地改了称呼,“午休的时候要一起吃午餐吗?”

       “......你都这么说了也不是不行。”

       “等等等等,”硝子突然插入他们的对话,“你们这是?难道你就是五条的那个男未婚妻?”

       “是的。初次见面,家入同学。”夏油杰向硝子点头示意。

        “不错啊,这不是很帅嘛。”硝子朝着五条悟挤挤眼睛,“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家父与令尊有过几面之缘,”夏油杰礼貌回答,“和五条少爷看起来关系不错的女生是家入同学,这种情报也很容易得到。”

       其实五条悟的人缘不算差,只不过他讨厌那些趋炎附势的伪君子,本人又比较毒舌,导致身边没多少亲近的朋友,目前关系最好的朋友就是父亲在五条家当家庭医生的家入硝子。也有人怀疑过他俩不是单纯的革命友谊,去问硝子是不是和五条悟有一腿,硝子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说你骂人的方式真高级。

       “总而言之以后多指教啦,”硝子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还有这家伙,麻烦你多关照了。”

       “当然,这是我作为未婚妻的责任。”夏油杰笑眯眯地答应,五条悟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明显脸臭起来,转过头去不愿和他们聊天了,午休时候三个人一起吃午餐的时候也是气鼓鼓的样子。

       “悟,”放学时刻夏油杰叫住准备回家的五条悟,“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吗?”

       “为什么?”很明显五条少爷气还没消,语气生硬。

       “我知道对于悟来说我是硬塞的未婚妻,你还不喜欢我,所以我想让悟更了解我,我也想更了解悟。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可以吗?”夏油杰没有计较,语气温和地征求他的意见。

       “......要去哪里?”

4

       五条悟没预料到好学生夏油杰会带自己到酒吧来玩,傍晚的酒吧还没开业,夏油杰轻车熟路地拿出钥匙打开后门,让五条悟坐下,然后自己去后厨开始做饭。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面前是一份用番茄酱画了一个大爱心的蛋包饭,夏油杰和他挤在一张小茶几上面对面解决晚饭。

       “快吃啊,这个我练习过很多次不会失手的。”夏油杰倒了一杯牛奶放到他手边,“你的那份蛋液还加了糖哦。”

       真的,好好吃。恰到好处的调味和火候,是五条悟不常吃到的家常味道,还特地依据他的口味把蛋液调成甜味的。夏油杰看他吃得鼓鼓的脸蛋,伸手拿纸巾去给他擦嘴边沾到的番茄酱。

       “你笑什么?”

       “没什么。”夏油杰扔掉纸巾,没好意思告诉五条悟是因为他的脸颊摸起来好软。

       五条悟因为夏油杰明显的敷衍脸色又臭起来,夏油杰这次没去哄,自顾自地收拾了餐具,清洗完之后让五条悟坐着等会。

       “我等下有演出,先去换衣服。”

       演出?五条悟大惊失色,联想到偶然在某个不可言说的网站上看到的性感脱衣舞表演,焦急地想冲进后台更衣室揪住夏油杰的狐狸尾巴对他进行一些自己最讨厌的五条家妻德教育。

       “悟,怎么了?”

       不是想象中糟糕的性感穿着,夏油杰换了一身颇有个性的常服,夸张的阔腿裤和黑色的耳钉与他好学生的形象大相径庭。他走过去摸五条悟的头发,白色的发丝蓬松柔软,好像在摸一只白色大猫。五条悟一反常态地像中了定身术一样直直地坐着被他摸头,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夏油杰。

       酒吧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夏油杰带五条悟到吧台,和调酒师熟络地打声招呼,给五条悟点了一杯果汁。替五条悟打点好后夏油杰到酒吧舞台上拿出吉他,调试了一下设备之后准备演出,酒吧里的熟客们看到夏油杰上台都热情地鼓掌,看起来这个好学生已经是未成年禁地的大明星了。

【くだらない静けさの夜また

記憶に住む僕だけ目覚める

ここにしかない

君に触れたい

くだらない話でもよくて

赤らめた顔また見せて】

       夏油杰的声音随着音响流入听众的耳朵,昏暗的舞台上只有一束白色的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一时间周围人群的欢呼好像全都不存在了,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夏油杰。我记得的,我应该记得的,五条悟想,在那寂静的梦境里,他即将走向一条不能退缩的道路,回头看见夏油杰站在人群之中向他招手。

       “这是什么歌?我没听过。”夏油杰刚从舞台上下来,五条悟就抓着他问到。

       “是最近我自己写的歌,悟当然没听过。”夏油杰注意到他有些精神恍惚,“悟,身体不舒服吗?那我们快回去吧。”

       五条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夏油杰明白他的意思,打电话让五条家的司机来接人。

       “我不要那样。”五条悟停在打开的车门前突然说道,“如果是因为未婚妻的责任什么的才对我好,那我不要。”

       “悟......”夏油杰目送五条家的车开远。

       一月的天气还很冷,夏油杰呼出一口热气,脸上的表情朦胧不清,转身消失在酒吧的巷角。

5

       五条悟很反常,硝子观察了一会后得出结论。五条悟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爱慕的人能从富士山排到巴黎铁塔,所以每到情人节鞋柜里的巧克力能把他淹没,而爱好甜食的五条悟向来是来者不拒,用他的理论来说不吃白不吃,心安理得地吃掉别人的巧克力同时毫不留情地拒绝告白,即使是这样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上供”。

       但是今年,五条悟没有收任何一个人的巧克力,甚至把偷偷塞到他鞋柜和抽屉里的巧克力全部丢给学校的清洁阿姨。

      “我吃腻了不行吗,”五条悟回答道,“巧克力这种东西家里要多少有多少。”

       “甜食吃太多小心蛀牙哦。”夏油杰把自动贩卖机里的饮料分给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硝子呢?应该也收到不少巧克力吧。”

       硝子刚想回答,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不好意思,夏油同学。”是同班的松下同学,“可以和你单独说话吗?”

       “好的。”夏油杰向两人打声招呼,和松下一起到另一条走廊角落去了。

       “夏油那家伙还挺招人喜欢的嘛,”硝子看着五条悟紧张的表情偷笑,“你很在意啊。”

       “没有啊,我只是好奇他们在说什么而已。”

       “今天是情人节,还能说什么?”硝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说你小子再嘴硬小心被挖墙脚。”

       “!”

       夏油杰很快回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五条猫猫震惊,难道这是......

       “硝子,送给你的义理巧克力。”夏油杰虚晃一枪,把巧克力递给硝子。

       “我的呢?”五条悟往夏油杰那边探头探脑,想找到自己的那份被藏在哪里了。

       “没有哦。”夏油杰笑眯眯,“巧克力这种东西家里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好过分,你们这是在孤立我!”五条悟跳起来圈住夏油杰的肩膀,“打劫!快交出来!”

       硝子见状赶紧尿遁,夏油杰被他弄得头发都乱了,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停一下,悟,我有话告诉你。”

       “什么?”夏油杰把五条悟拉到无人的角落,理了理头发。

       “刚才松下同学送给我巧克力,向我告白了。”夏油杰说,“我拒绝了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是五条家的未婚妻。”

       “不是的。”夏油杰叹了口气,伸手去整理五条悟被刚才的打闹弄皱的衣领,“我告诉她,因为我有一个非常、非常喜欢的人。”

       夏油杰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巧克力:“义理巧克力没有悟的份,因为这份才是送给你的,本命巧克力。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五条悟猫脑过载,愣愣地看着夏油杰手里的巧克力。

       “悟?”夏油杰疑惑地看他,“没关系的,你觉得太快了我们也可以......”

       五条悟怕他反悔般突然从他手里拿过巧克力拆开包装塞进嘴里边嚼边说:“我们有婚约对吧?”

       夏油杰也愣了,不明白为什么五条悟忽然又提起那个他看起来并不情愿的婚约。

       “所以说,”五条悟咽下甜腻的巧克力,脸红得像个番茄,小声说,“等到毕业,就结婚吧。”

       很多年后五条悟再提起这件事,倒是夏油杰先害羞起来了。哪有人一上来就说要结婚的啊,当然印象深刻了。五条悟枕着夏油杰的胳膊,不服气地抬头反驳因为超级超级喜欢你呀!夏油杰笑着低头去吻他。

       当然印象深刻了,他清楚的记得初吻是巧克力味的。

6

       “我说你们啊,”硝子把便当盒里的玉子烧夹起又放下,“现在是什么状况?”

       五条悟吃掉夏油杰剥好喂到嘴边的橘子,趁夏油杰还没收回手一把抓住与他十指相扣,向硝子露出”真抱歉我们这么恩爱“的得意表情。硝子表情复杂:“我明白了,你们终于确定母子关系了是吧。”

       “才不是呢!”五条悟揽住夏油杰的肩膀,“我们正在交往,看不出来吗?”

       就是看太出来了甚至到了有点恶心的程度你们男同真是够了!“本来你们也是有婚约以后要结婚不是吗?交不交往无所谓吧。”硝子心想为什么我又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了。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说“又”?

       “才不是无所谓呢!”五条悟反驳,说着和未婚妻谈恋爱能算谈恋爱吗那叫婚前培养感情,随后又搬出属于自己的独特理论表示不是先婚后爱玩不起而是两小无猜更有性价比,顿时空气中充满了五条悟快活的气息。

       “还真是辛苦你了呢,各种意义上的。”硝子无视长篇大论的五条悟,越过他去和夏油杰说话,“你到底喜欢他哪里啊?可别告诉我是脸。”

       “不喜欢我才奇怪吧,不只是脸,其他地方也赞爆了好吗,简直是千年一遇的好男人啊!”五条悟挤进两人中间,“你说对吧,杰。”

       夏油杰眯着眼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谁知道呢。”

       好过分!得不到满意答案的小猫咪对着饲主撒泼打滚,硝子看着沉默地点了一支烟。

       “为什么?”昏暗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五条悟的声音。

       夏油杰侧过头去看他,五条悟安静地躺在他身边,蓝色的眼睛在夜里好像会发光。五条悟跟着夏油杰来他家拜访夏油杰的父母,先是提前紧张兴奋了一个星期,来到之后又躺在夏油杰床上失眠。

       “什么为什么?”夏油杰也侧躺过来,面向五条悟。

       “为什么喜欢我?”不是想要撒娇或者自夸,五条悟在认真地问他。

       “不知道呢。”夏油杰轻描淡写道,“那你呢?你为什么喜欢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五条悟把枕头抱在手里,“先说明一下,我可不是见色起意。”

       “我也一样。”夏油杰摸摸他摊在床铺上的头发,“我想大概是因为你是五条悟吧。”

       “杰,好奇怪啊。”五条悟在夏油杰的抚摸下困意渐起,“刘海也很怪......喜欢你。”

       夏油杰的亲吻落在五条悟闭上的眼睛上。

       有人在说话。五条悟睁开眼,发现夏油杰不在身边。他坐起身,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还是温热的,门也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说明夏油杰刚出去没多久。五条悟的耳力很好,听见楼上有轻微的谈话声,他起身走到楼梯处,听见夏油杰和他父亲在说话。

       “真是辛苦你了,为了家里的事......”夏油杰父亲的声音沙哑,透露出一股疲惫,“五条少爷不好伺候吧,难为你了。”

       夏油杰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让父亲早点休息。他劝慰了父亲一番后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发现五条悟不在床上,刚开始还以为是去上厕所了,打开台灯看见床头柜上只剩下一条孤零零的数据线。

       五条悟的手机不见了。夏油杰心里一紧,慌乱地找遍了家里每一个房间,连根白毛都没找到。他掏出手机给五条悟打电话,往常都是秒接的电话这次却一直无人接听。夏油杰打了几次之后没有回音,便给五条家的管家打了电话,得知五条悟已经穿着睡衣坐出租车回到了家里,松了口气,还好五条悟没有人身危险。夏油杰心乱如麻,又不好意思深夜去五条家打扰,只好谢过管家挂了电话,等明天到了学校再说。

7

       五条悟没有来上学的时候,夏油杰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电话不接,学校不来,问硝子也说没有联系过她。夏油杰一放学就匆忙赶到五条大宅,却被告知五条悟拒绝见他,家主和夫人也不在主宅,夏油杰就这么可怜兮兮地被拦在门外一直等到深夜,管家实在看不下去,劝夏油杰先回家。

       五条家主和五条夫人刚回到家,管家就和他们汇报了这件事。五条家主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想法,五条家虽是世代联姻,可历任家主与夫人向来都是恩爱和睦,怎么就他儿子这么特立独行。五条夫人先安抚五条家主,后又敲门进到五条悟的房间,看见床上鼓起来的一座小山。

       五条夫人把五条悟从被窝里薅起来,问他怎么回事。五条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发,没回答而是反问道:“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五条夫人愣了一下,儿子突然抛出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她联想到管家刚才的描述,惊觉自己的儿子原来是青春期情窦初开为情所困了。她摸着五条悟的头说:“对有的人来说爱需要理由和条件,但也有人的爱并不需要理由。有些人在遇到他的那一刻,你就知道自己会爱上他了,就像两块严丝合缝的拼图被彼此吸引到一起。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请相信自己的心,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感觉不会骗人。”

       五条悟似懂非懂,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五条悟很聪明,所以只是听见了只言片语,就能把事情猜个大概。随手一查就能知道,夏油家企业资金周转困难即将面临破产之际,得到了五条家的资助,时间正是在夏油杰成为五条悟未婚妻后。一切都有迹可循,就像烂俗小说里的乏味剧情。在遇见夏油杰前,五条悟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小说里霸道总裁和平民女主毫无缘由就爱得死去活来,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可偏偏五条悟遇见夏油杰了,鬼迷心窍般对这个长着怪刘海的家伙不可自拔,五条悟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爱是如此蛮不讲理的东西,打破了他一切的底线和原则,他的心黏在夏油杰身上叫不回来了。知道夏油杰也喜欢自己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轻飘飘晕乎乎的。他并不生气,即使夏油杰真的是为了家里公司才说喜欢自己,他也没有办法去责备,他只是害怕这场美梦像泡沫一样破裂。

       他不知道这诡异的恐惧感从何而来,只是有一个声音如梦魇般如影随形。

       『また会えるよね』

       就算是五条大少爷也不可能一直翘课,所以在销声匿迹一个星期后,五条悟又重新出现在了课室里。夏油杰好几次想找他搭话,都被五条悟当空气一般无视了。硝子朝夏油杰使眼色,夏油杰苦笑着摇摇头,说是我不好,硝子沉默了半天只得出结论养猫不要太溺爱。

       夏季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放学时刻,五条悟在课室门口等着司机来接自己。

       “悟。”夏油杰撑着一把透明伞向他走过来,“我来接你坐车,司机先生在校门口等你。”

       五条悟抿着嘴唇,不但没有理会夏油杰,而且直接越过他走进雨里。

       “悟!”夏油杰追上去把他罩在伞下,“你这样会感冒的。”

       五条悟沉默地盯着他,雨水在白色的睫毛上滚落,那双蓝得不可思议的眼睛仿佛凝视无机物一般的神色让夏油杰在大夏天打了个冷战。

       “又下雨了,”五条悟的声音混杂在雨声里模糊不清,“那你呢?”

       “悟......对不起。”夏油杰抓紧伞柄,金属的质地冰冷地刺痛他的手心,“我应该把一切都向你坦诚的,对你有所隐瞒是我不好。但是唯独这件事不要怀疑,爱你,想保护你,想让你幸福,都是出自我的本心,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现在也一样,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回到你身边。”

       五条悟抓住夏油杰打伞的手,急切地去吻他。雨伞从两人相扣的手中掉下,他们在彼此的唇舌之间尝到了苦涩的雨水,是独属于夏季潮湿闷热的压抑的苦味。

       但好在苦夏会过去,相爱的人会重逢。

8

       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夏油杰是个理论派,他会微笑着回答,我想是的,人类的择偶标准不外乎于外貌、家世、性格等,权衡利弊后再加上一点点荷尔蒙的分泌,这就是人类所谓的“爱情”。至于“命中注定”、“一见钟情”等罗曼蒂克主义,不好意思,他对此保持十成的怀疑态度。

       如你所见,夏油杰生来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秀,运动全能,是个从不让父母操心的优等生,在他这令人艳羡的人生里,是否也会有不为人知的难处呢?

       答案是有的。小学的时候夏油杰突然和自己的父母说,我可能是个残疾人,把他的父母吓得够呛,连忙带着宝贝儿子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这孩子健康得能打死一头牛。夏油杰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便说是开玩笑的,免不了一顿责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右手有问题。他的右手表面上功能齐全,脉搏正常跳动,血液也在血管内不停流动,可他就是知道,这只手是死掉的。很奇怪对吧,手好好地长在身上,怎么会有人活着手却死掉的荒唐事呢?夏油杰不能理解,但是实际上这只“死掉”的右手没有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它只是静静地“死”在那里,所以夏油杰后面也没有再理会这种奇异的感觉,按部就班地长大了。

       命运的转折点总是突然出现,夏油家的企业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难境地,夏油杰想帮忙也无能为力,毕竟他还是个十几岁的未成年人。恰逢那个有名的五条家在为少家主征婚,夏油杰开玩笑说如果自己是小说女主角现在就应该嫁给五条少爷用联姻帮助家族企业起死回生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居然还真有人拿着五条悟的照片上门来找他,告诉他五条家也愿意接受男人当少家主的未婚妻,让他去试试攀高枝,言语间也提点他不要忘记自己这个牵线贵人。夏油杰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接受了好意,甚至还抱着点好奇,五条少家主可是五条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从没在媒体前露过面,没多少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肯定是个气焰嚣张的公子哥吧,夏油杰想,他低头去看介绍人带过来的照片。

       蓝色的眼睛。

       他的右手猛地一抽搐,照片掉在了地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跳动的脉搏,流淌的血液,他的右手鲜活地活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确实是残缺的,只不过不是身体的残缺,而是他的灵魂缺失了一部分。

       夏油杰瞒着父母联系上了五条夫人,向她表达了自己想成为五条少家主未婚妻的意愿。五条夫人点头说你这孩子也是有心,五条家之前和夏油家也有过合作,可以借钱给夏油家周转,至于夏油杰就不必联姻了。夏油杰没想到五条夫人会这么说,他也表达了自己的坚定:“我不是为了家里来联姻的。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令郎的。所以即使您不愿意帮助我们家,我也想和令郎结婚。”

       五条夫人表示惊讶和疑惑,夏油杰根本没见过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就“真心喜欢”了呢?夏油杰也清楚五条夫人不可能轻易相信自己,他对着五条夫人深鞠躬:“请您相信,我比任何候选人都要爱他,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悟幸福。”

       五条夫人不置可否,先让夏油杰回去。夏油杰也没有多留,只是在那天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给五条夫人寄信。虽然收件人是五条夫人,但是信件都是写给五条悟的。(最后都被五条夫人当新婚礼物送给五条悟了)先是介绍自己,后到分享每一天的琐碎小事,当然最重要的是在每封信里都表达了对五条悟的爱慕。

       “如果来年生日能和悟一起过就好了,二月份还冷,就去冲绳吧。生日愿望我已经想好了哦,就许愿‘希望悟永远平安幸福’。”

       夏油杰利落的字迹跃然在纸上,五条夫人让佣人拿来手机亲自给夏油杰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周来五条家和他的未婚夫见个面。

       当他第一次见到五条悟本人的时候,只是打了个照面就感到眼眶发热了。夏油杰连忙低头问好掩饰自己的失态,右手颤抖着攥紧袖子。五条悟喜不喜欢他,此刻他甚至觉得都没那么重要了,只要眼前这个人能幸福就好,即使五条悟的幸福人生里没有自己也没关系,仅是这样待在五条悟身边,他打心底里感到满足。

       有些被淡忘的记忆也逐渐清晰了。幼儿园的老师问学生们知不知道“爱”是什么,小朋友们积极地回答,有的说爱像糖果一样甜甜的,有的说爱像云朵一样软软的。老师问班里最聪明的夏油杰小朋友,期待夏油杰小朋友能给出更有新意的答案。

       “爱说不定是诅咒呢。”

       他已经不记得老师如何评价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童言无忌,他只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感受诚实地表达出来而已。

       他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的世界有很多丑陋扭曲的怪物,他不停地吞食着它们,咽下如同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道的球体,真实得恶心。但他并不害怕那些丑陋的怪物,因为他知道祂比所有怪物的威胁都要大。他不知道祂是谁,或许是这个梦境世界的神。祂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平等地俯视着所有生物,那是拥有绝对强大力量才能做到的超然。他站在新宿的街头,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祂在看着自己。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怕看见那双蓝色眼睛流出泪来。这不太妙,他想,神应该是不会流泪的,更不会为了某个人流泪。可他偏偏感觉到空气变得潮湿,要下雨了。

       我明明不想这样的,我不想拖累你,不想成为你的弱点,不想变成你的软肋,我明明不想教会你流泪。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前方的路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可他只能一直往前走,不能回头,也不会再有回头的机会了。他知道祂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那道目光深沉、浓烈,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咬住撕得粉碎,再全部融入那片湛蓝中去。他听见祂的声音,吐露出诅咒之语,他没有停下脚步,放任祂诅咒自己。

       『爱我,爱我吧。』人类听懂了神的语言,又或是神学会了人类的语言。

       雨势渐大,雨声没过了其他所有声音,却让祂的声音愈发清晰。

       『我也会同样爱你。』

-END-

五迷三道

【夏五】悟揣了杰的崽?!

虽然名字起的很跳脱,但其实是个很严肃的文!真的!(严肃脸)

(一)

夏油杰侧躺在床上赤裸着上半身,薄被胡乱的盖在腰间,他撑起一只胳膊支着脑袋,默不作声地盯着床前五条悟的背影。五条悟身上到处都是夏油杰昨晚留下的痕迹,后颈,肩胛骨,后腰,大腿,脚踝……处处都在暗示着昨夜的疯狂。五条悟垂着眼使用术式反转将它们尽数抹除,然后一件一件的开始穿衣服。


“……”夏油杰半眯着眼,即使他再怎么想在五条悟身上打下自己的标记,到最后也总是什么都不会留下。


要是能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就好了。夏油杰这么想道。


五条悟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夏油杰终于先开口了“不给我留下一个早安吻吗?”嗓音慵...

虽然名字起的很跳脱,但其实是个很严肃的文!真的!(严肃脸)

(一)

夏油杰侧躺在床上赤裸着上半身,薄被胡乱的盖在腰间,他撑起一只胳膊支着脑袋,默不作声地盯着床前五条悟的背影。五条悟身上到处都是夏油杰昨晚留下的痕迹,后颈,肩胛骨,后腰,大腿,脚踝……处处都在暗示着昨夜的疯狂。五条悟垂着眼使用术式反转将它们尽数抹除,然后一件一件的开始穿衣服。


“……”夏油杰半眯着眼,即使他再怎么想在五条悟身上打下自己的标记,到最后也总是什么都不会留下。


要是能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就好了。夏油杰这么想道。


五条悟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夏油杰终于先开口了“不给我留下一个早安吻吗?”嗓音慵懒又好听,是刚睡醒时独有的磁性。


五条悟开门的手顿了顿“我们现在的关系不会有早安吻。”


夏油杰一挑眉尾,这语调冷漠的不像话,似乎和昨夜在他身下失神求饶的声音不是出自同一人之口。


“是吗。”夏油杰坐起身从床头拿起烟盒,抽出一支咬在齿间,然后点燃。听着五条悟丝毫不留恋的关门声,他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眼神渐冷。


这些年他们的关系维持在了一个很微妙的状态,在好几年前,就是他叛逃之前,他和五条悟是恋人,可后来……他们变成了只会上床的关系。夏油杰也不知道怎么就变得这么糟糕,大概是他既无法舍弃自己的大义又无法放不下自己对五条悟的爱和占有欲,但往往鱼和熊掌总是无法兼得。


五条悟是个很理智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可以说是个很冷漠的人。夏油杰其实很意外五条悟会和他维持如今的这种关系,他以为在他叛逃之后五条悟会和他风流云散,哪怕是触碰五条悟都应该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才对。可是事实上是,五条悟竟然默认了他们如今这荒唐的关系。


五条悟回到咒术高专后继续着教学出差两不误的生活节奏,他和夏油杰其实不常见面,因为彼此都很忙。这些年夏油杰似乎是有意避开咒术高专的人,虽然上层下达过要对他执行死刑,但五条悟从不觉得这是他避开咒术高专的理由。而且,作为夏油杰死刑的执行人,五条悟一点儿也没看出那家伙对他有丝毫畏惧。


五条悟最近总觉得没什么胃口,就连吃最喜欢的喜久福也会因为里面滑腻的奶油让他一阵反胃。但他最近太忙碌了,完全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胃口不好这种小事上。


直到有一天,他在家吃饭吃到一半突然一阵剧烈的恶心感翻了上来。


“唔!”五条悟站起身冲到卫生间对着水池一阵干呕。他最近其实没吃什么东西,胃子里都是空的,就是这恶心感强烈的怎么也压不下去。


五条悟撑着洗漱池边缘,指尖都在颤抖。中了诅咒?不对,没有诅咒能碰到他,是生病了吗?五条悟懒得思考原因,直接用了术式反转。


“唔!”恶心感再次翻涌而上。


“!”

术式反转……没有用!


五条悟彻底傻眼了,怎么可能!


好一会儿过后他才稍稍缓过来,他吃力的站直身体,术式反转竟然无法修复,这太匪夷所思了,但他毕竟不是医生所以最后他还是去找了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见到五条悟独自来找他表示很意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自己会反转术士吗?”


五条悟胡乱揉了两把自己后脑勺的头发“我用了,可是没有用。”


家入硝子也是一愣,但他看着五条悟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除了嘴唇有些没有血色其他也没什么异样。


“所以,你是哪里受伤了?”


“没有受伤,就是最近胃口很差,嗯……连喜久福都不好吃了!还会犯恶心。”


“是吗,你竟然会说出喜久福都不好吃这种话,那看来确实有点严重。”


家入硝子想了想然后带五条悟去做了全身检查,既然术士没有用的话,那不妨试试最简单直接的医疗机器好了。


校医室的器械还是比较全面的,排查一套下来,都没什么问题,直到最后做超声检查的时候,家入硝子沉默了。虽然她的考试资格是伪造的,但医师执照她确实是亲自考下来的,她确定再三之后开口道“你和杰还在见面吗?”


这件事五条悟倒是从来没刻意隐瞒过她,家入硝子能看出来他也不奇怪,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家入硝子会问他这个问题。


“是啊。怎么了?”


家入硝子收起仪器,五条悟跟着一头雾水的坐起身穿好衣服,看着家入硝子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烟盒打开,她刚想拿支烟出来又似乎是想起什么,又把烟放了回去。


“你和杰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五条悟想了一下“大概两个月之前吧。”


“那就是他的没跑了。悟,你怀孕了。”家入硝子平静的语调落入五条悟耳朵里却是如雷贯耳。


“哈???”五条悟感觉自己可能是耳朵也出了点问题,怎么听到了这么离谱的东西。


“你在拿我寻开心吗,硝子?”


家入硝子很能理解五条悟的感受,因为刚才她亲眼看见五条悟体内的胎儿成像的时候她都是不相信的,那一瞬间她也觉得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很抱歉悟,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你真的怀孕了,而且快两个月了,你最近的恶心不适是孕吐反应。”


五条悟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彻底傻眼了,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在逆流,腿像扎根在了地面一样动弹不得。他活了二十多年,上一次这么难以消化一件事的时候还是当年夏油杰杀了一个村庄的人之后叛逃了。


他艰难的开口道“你说……我一个男人……怀孕了……”


“……”家入硝子自己也觉得荒谬,但事实确实如此。不过还好她的脑子还是在转的,她思考了一会儿后开口道“或许,你应该回五条家问问。”


五条悟张了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烧坏了。家入硝子见他要离开在他身后叮嘱“为了你和胎儿的健康,我建议你们之后一个月不要同房。”


“……”五条悟终于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瞬间他牙都要咬碎了,在心里怒骂,夏油杰你个人渣!

  

  

  

  

  

  

(谁懂啊!!!我真的很萌这个!两人分手期间又维持着肉体关系,每次do完五条猫猫都会很薄情的用术式反转抹除所有杰留下的痕迹,杰看见了会偷偷失落,但是又因为两人已经分手了,他又没有理由开口让悟不这么做。)

  

  

  

西文炔

【太中】查无此人(中)

本章共1.4w字。

if线+abo设定,首领宰A×最高干部中O。

——才刚上岗的首领他突然想要一个继承人。

惊竹娇:“你凭什么不染尘埃,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置身风波里,又在水火之外。你别坐高台,你要掉下来。你这么好的人啊,就该跟我一样坏。”




中原中也每次见太宰治之前都会打一针抑制剂。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是否临近发情期,甚至早上起床时例行注射过,下午要去太宰治的办公室里例行汇报工作,他还是会在中途折返回自己的办公室重新注射一次抑制剂。


而这种近似神经质的防备起源于他们在办公室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临时标记,从那之后...

本章共1.4w字。

if线+abo设定,首领宰A×最高干部中O。

——才刚上岗的首领他突然想要一个继承人。

惊竹娇:“你凭什么不染尘埃,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置身风波里,又在水火之外。你别坐高台,你要掉下来。你这么好的人啊,就该跟我一样坏。”




中原中也每次见太宰治之前都会打一针抑制剂。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是否临近发情期,甚至早上起床时例行注射过,下午要去太宰治的办公室里例行汇报工作,他还是会在中途折返回自己的办公室重新注射一次抑制剂。

 

而这种近似神经质的防备起源于他们在办公室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临时标记,从那之后,中原中也姗姗来迟地开了窍,就好像一口被太宰治咬通了任督二脉,木讷了十几年的脑袋突然凭空长出了“性别认知”板块,意识到他其实是本该温柔娇弱的omega。

 

Omega是什么?是这个世界上写进生物书里的、被科学盖章认准的“弱势群体”,他们身娇体弱易推倒,在对信息素的把控和自制力上远低于alpha,无法从事大部分职业;拥有最适宜生育的身体构造,所以大部分的omega都从社会回归家庭,成为繁衍后代的全职贤妻。

 

一个易感期的alpha会变成狂暴的野兽,但一个发情期的omega将会成为任人蹂躏的软泥,这样天生的人类基因差异即使是中原中也也无法改变,就好比他和太宰治在办公室里无人知晓的临时标记。

 

他们都低估了信息素的作用力,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拥有的自命不凡在此刻迎来了反扑,两个都自以为可以和人类本性抗衡的自大狂一起栽了跟头——分化至今都没有体验过信息素交融的两个家伙第一次正式尝到了对方的信息素,还是在最危险的情况下。

 

仅仅只是齿尖磕破腺体,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从腺体血液卷入舌尖的同时,太宰治几乎就要被铺天盖地的甜味溺死在空气中,无论是吞进胃里的鲜血、还是伤口中散逸出的血腥味,都被中原中也的信息素渲染成了甘甜多汁的苹果香气。

 

太宰治感觉自己掉进了苹果汁泳池,温热的、滑腻的汁水流淌在他裸露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渗入表皮,抚过他的内脏,压榨尽细胞里的内液,让他感觉干渴缺水,继而燃起甜腻的火。

 

太宰治难以抑制地将锐利的犬齿在中原中也肿胀的腺体上嵌入得更深,alpha的牙齿构造为了更好地标记omega而格外尖锐,他稍稍用力一咬,就换来中原中也剧烈的挣扎。

 

“……喂!混蛋,好痛!你是狗吗?给我轻一点啊!”

 

一阵柔软的、滚烫的包裹感顺着牙齿轮廓攀上了颅骨,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太宰治头皮发麻,连紧紧抓着中原中也肩头的手指都不自觉发颤,这种感觉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舒服,更是心理上的饕足,没有人能抵御。

 

仿佛他叼咬的不是一团柔软的皮肉,而是将肉身放进了母亲的子宫一般温热、回归母巢一般安心。

 

这也更激发了alpha的占有欲,太宰治抓着中原中也肩膀的手倏然在高定西装表面滑动起来,毫不费力地用两条胳膊将中原中也整个箍在了怀里。

 

“……太宰,等……!”

 

后背撞进滚烫怀抱的温度简直就像是要把中原中也烫伤一般,他被太宰治搂在怀里,微卷蓬松的碎发滑落肩头,掉进他的衣领,与裸露的皮肤、散落的橘色发丝交杂在一起,然后是沉重的、炙热的呼吸,中原中也清楚地听见了太宰治的每一次喘气,紧贴着太宰治胸膛的后背同时感知着他的每一次心跳。

 

呼——吸——呼——吸——

 

噗通、噗通、噗通。

 

呼吸很重,心跳很快,中原中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太宰治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活着的证据,而现在用来感知这些也实在不是太妙,因为比起“太宰治还活着”,他更清楚地感知到的是“太宰治失控了”。

 

对于一个掌握了控制心跳方法的人来说,凌乱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都是脱离掌控的预兆,中原中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宰治,就像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

 

这是一个易感期的alpha、那是一个发情期的omega。

 

这一切都在昭示一个事实:他们的信息素适配度高到惊人,称作天作之合也不为过。

 

不、他们已经不仅仅存在信息素上的适配,能达到这种连携作用程度的,将会从人体开始剖析,打开他们的基因链,从中可以轻松找到完全适配的齿轮,核苷酸中碱基的排列顺序早早就构成了属于对方的他们,预示着他们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用来填补对方的基因缺陷。

 

这是一个alpha,那是一个omega,他们天生一对。

 

Omega已经被alpha的信息素连携进入发情期,而罪魁祸首还叼咬着他的腺体,啧啧水声和破皮疼痛绵延不绝。

 

中原中也能感受到粗粝的舌苔舔舐过腺体表皮,激起身体的一阵颤栗;也能感受到太宰治粗重的呼吸就落在耳畔,烫得耳根发红;还有股缝间来路不明的粘液,沾湿了他的整条西装裤;甚至连太宰治拥抱他的手掌纹路,他都能数出一二。

 

可他唯独不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不能感受到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支配权,不知何时他已经双膝跪在了地上,毛绒地毯托着他、太宰治的手也托着他,只有他自己的脊梁没有在托住他,他融化在了讨厌的铁锈味中,成为一滩被碾碎的碎苹果。

 

中原中也知道他应该挣脱这样危险的怀抱,但他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腾不出来,只能用语言劝说,谁知张口时,作为omega的天性让他发出了声色暧昧的喘息。

 

似乎是被相当色情的声音给勾引到了,太宰治灵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抓住了他的衬衫,粗鲁地往上一提,挣脱了衬衫夹的下摆从裤腰里被拽了出来,天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然后手指顺着精瘦的腰窝摸了进去。

 

肌肤相贴的瞬间,中原中也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如同一条被捏到七寸的蛇,就差甩起有力的尾巴紧紧缠绕住抚摸他的手腕,他用沙哑的嗓子咬牙切齿地呼喊,爆发作为一个omega最后的挣扎。

 

“……不行,太宰!别做这种事、哈,快点给我……清醒过来啊!混蛋……”

 

也许是因为作为发情期的omega、又是初次被alpha啃咬腺体,能猛然攒出这么多力气说出一长串话耗尽了中原中也的最后一丝精力,肺泡里的空气在这句话的末尾被尽数挤出,死亡般的窒息降临在他的鼻腔,他整个身躯一沉,彻底昏厥在了太宰治的怀抱里。

 

这简直可以被称作为他与太宰治相识、搭档至今最交托信任的时刻,连在战场上开污浊的危险程度都要比这件事低一个级别——好歹开污浊的时候失去理智的是他而不是太宰治。

 

中原中也在首领办公室配备的真皮沙发上醒来,松软的沙发加上与他建立临时标记关系的alpha信息素抚慰让他好好地睡了一觉,去除了大部分不适,唯有后颈被咬破的腺体仍旧是肿痛的。

 

确认过太宰治没事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还在不在,一双手在黑色大衣下窸窸窣窣地动作,惊扰了正伏案工作的太宰治,向他投去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即使在台灯下也漆黑得深不见底的视线。

 

幸好,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做了个临时标记,太宰治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中原中也承认,他有一点害怕。

 

不是作为omega害怕alpha的压制,而是作为中原中也害怕太宰治,他害怕太宰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怕他们因为一时冲动酿成不可挽回的祸端,让本就破碎不堪的关系连表面的平静都无法维持。

 

港口黑手党还需要他们,他们可以拌嘴、可以争吵、可以冷战,但不可以分道扬镳。

 

他们不可以真的离心决裂,唯有这件事不可以。

 

每当考虑到这一点时,中原中也都有一种药物上头的恍惚感,他感觉自己的神智在这种含有镇定剂成分的精神药物下变得迷离,所以才会大胆地猜想,也许他不是为了黑手党,而是真的不想和太宰治分开。

 

也许他一直都在用恪尽职守来当幌子欺骗太宰治,到最后连自己都深信不疑,只有在药物弱化精神力的情况下才能隐约窥见本心。

 

也许呢,谁会知道,反正他们最擅长心口不一了。

 

中原中也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头向后仰,后脑搁置在了软绵绵的床上,他就这样坐在床边地面上,等待着冷藏抑制剂带来的冰冷在血管里化开,熬过让人不适的30秒,他短暂的放松时间就到此结束,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踏上面见太宰治的路。

 

过量注射抑制剂给他带来的副作用很明显,长期频繁使用同一种药物让他的身体产生了抗药性,抑制剂给他带来的效果在迅速缩短,从最开始说明书上写的48小时降低到24小时,到现在仅仅只剩几个小时的作用。

 

于是他就与饮鸩止渴的蠢货没两样,他和太宰治在搭档时期曾经捣毁过毒贩窝,里头遍地都是上瘾到不成人样的工作人员,贩卖毒品的支配者成为毒品的奴隶,用一副被药物折磨到脱相的模样向他们乞求一点毒品,不像人类,更像回归兽性的牲畜。

 

如今这样丑恶的嘴脸竟和他无形重叠起来,愈是无法自控就愈是要依赖药物,愈是过量用药就愈是容易失控,他在这条无人阻挠的路上执拗地走到底,反正没人知道他在和谁较劲。

 

中原中也尝试过更换不同品牌的抑制剂来延长药效或者削弱抗药性,小部分的成分差异确实给他带来了一点希望的曙光,但抑制剂殊途同归的成分表最后都是同一结果,最后连这一点延缓效果都没有了。

 

即使是这样,中原中也仍旧没有停下这种变态的注射频率。

 

他没有太宰治那样未卜先知般的头脑,无法做到精准预测下一次见面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

 

——今天的工作计划是向太宰治汇报对横滨物流市场的掌握情况,盘点针对此次计划发生的总共53起武装冲突损耗了黑手党多少人力物力,有哪些可供参考的复盘建议……还有很多繁琐的小事,这些太宰治不出意外会直接打断,然后跳到最后,是他针对“绝密任务”执行进度的私人汇报时间。

 

想到这里,中原中也厌烦地“啧”了一声,他将扶着方向盘的手松开一只,试图从储物盒里翻到一支烟来缓解烦躁,但他在等红灯的间隙翻遍了车上一切有可能装东西的地方,不仅没翻到烟,掀开遮阳板化妆镜的时候,还从里头噼里啪啦掉出来一堆避孕套。

 

跳绿灯后,中原中也还在和劈头盖脸掉下来的一身避孕套搏斗,后车滴滴叭叭响的鸣笛像催命符,中原中也不得不压着怒火一脚油门踩飞出去好远。

 

想都不用想,这些一定是太宰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塞进来的,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地捏着方向盘,像是要把它当成太宰治的头从驾驶座上拧下来。

 

当然他没有真的这么做,为了和太宰治置气而出车祸搭上自己的命这种死亡方式无论怎么想都太逊了,可能往后百年、直至太宰治死掉的那一刻,他都会成为太宰治挂在嘴边的一个笑话,时不时拿出来鞭尸一下。

 

中原中也从地下车库按下了直达大楼顶层的私人电梯,窝着一肚子火大步流星地跨出电梯时,立刻就接受到了走廊守卫员工投来的一个奇怪的视线。

 

胆怯的员工只敢用正眼看最高干部一眼,然后就迅速低下头,用余光悄悄地瞥。他脸上写的困惑不解还有欲言又止都太明显,中原中也本来就恼火,颇为不耐烦地走到他跟前:“喂,你,在看什么?”

 

中原中也生气时会有意识地压嗓,把本就性感的声音压得微哑,带有十足的危险,唬得员工战战兢兢地说:“报告干部大人,您、您的帽子上有个……那个、呃、避孕套……”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嗓音和本人一样,都快抱着枪缩进地毯里了。

 

身为最高干部的中原中也毫不避讳地辱骂起他的首领:“妈的太宰。”

 

撂下这句大逆不道的脏话,中原中也卷着来时的风快速地走了,被重力撕碎到看不出原本形状的避孕套掉在地毯上,怒气冲冲的模样让人退避三舍。即使是这样,走到太宰治的办公桌前,他还是毕恭毕敬地摘下帽子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脱帽礼,丝毫不耽搁他应该表演的恭敬。

 

一看中原中也这一身未散的戾气,太宰治的心情就倏然从繁杂沉闷的工作里愉悦起来,整颗沉疴的心脏都跳动得更加有力,而只能照亮桌面纸页的台灯也变得明亮耀眼,仿佛穿透了整个办公室的黑暗。

 

“哎呀,中也一定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吧?看上去真凶啊,连我都有点害怕被杀掉了!”太宰治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将两只胳膊撑在桌面上,以手背搭成拱桥,承载他歪过的头颅,笑眯眯地调侃。

 

中原中也被气得够呛,可他不能反驳,只能咬了咬牙顺着他说:“是的,boss,但我不会将枪口和拳头朝向您,您大可放心。”

 

真是漂亮的谎言,真是丑陋的谎言,太宰治想。

 

他们明明已经在玩笑中无数次拳脚相向,连杀意残忍的枪口都是他们用来增添吵架情趣的道具,现在却说什么不会朝向他,就好像在说一段不可挽回的分手宣言,告诉他,这份独一无二的爱意不会再降临。

 

“乖狗狗。”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点评道,虽然他维持着与刚才一样的笑容,但明显能感觉到真正的笑意消失了。

 

“我需要向您汇报一下最近有关物流市场的计划实施情况,”中原中也站起了身,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戴着手套的手指抚过纸页,有条不紊地谈及正事:“正如boss您所预测的,mafia已经彻底垄断了整个横滨的物流市场份额,在未来横滨对外贸易的发展中,可以真正实现利润最大化……”

 

太宰治眯起了眼睛,在阻隔了一切光源的办公室里,只有桌上的一盏台灯是唯一的亮光,被过于深沉的黑压缩了光线,简短地照射桌面区域,无法再往更深处延伸。长时间没有经受太阳照射的偌大房间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阵阵阴冷气息,仿佛一间制冷失效的冷库,只剩残存的一点凉意。

 

中原中也进来后关上了办公室厚重华美的大门,但整间办公室都随之升温,连日夜劳作到无力的台灯都敢于和阴郁的黑暗抗衡,将虚弱的光线衍化成求救的手,伸向带来希望的太阳神明,于是中原中也就这样奇迹般被小小的台灯照亮了,跃入太宰治的视线。

 

他的视线紧紧追踪着中原中也的每一个动作,却连听觉也贪婪地一并挤了过来,让他无法再用心听取中原中也正在汇报的工作,他只能看见那张薄而小的嘴唇一张一合,偶尔泛着被光线描摹的高光。

 

毋庸置疑,中原中也是好看的,太宰治从未否认过这个事实。

 

尤其是在他认真工作时,虽然太宰治总是贬低他在工作中的点点滴滴——从搭档时期就是这个毛病,各种挑他的刺,仿佛光是看见中原中也工作他就恶心得马上就要死掉了,可与他所表现出来的各种不满相反的是,太宰治最喜欢的就是中原中也工作的样子。

 

这时候的中原中也不会有过多的情绪起伏,没有眉飞色舞的争吵和随时可能落在脸上的拳头,而在他认真时,总是会下意识地将嘴唇稍稍抿起来一点,将本就窄小的嘴唇压成一条难以辨析的线,被挤压露在外面的半截唇色则会愈发红润,像初妆的少女抹了不够娴熟的口红。

 

他认真思考着脑中的下一句话,给予正确的点评和反馈,如蓝宝石般闪亮的眼珠呈现出精明的色彩,像深邃的海,有着至今无人触底的10万里深渊,其中包罗万象,连太宰治也无法全部猜透,在这一刻,他极少如此锋芒毕露地展现他的聪明才智,颔首时的自信是他最迷人的地方。

 

剥去危险的外壳后,这才是真正的中原中也,真正的、在除了太宰治眼中以外的中原中也。

 

怪不得黑手党里的部下都很喜欢他,连前任首领和干部也忍不住夸赞他,对他偏爱有加,谁让他的确漂亮稳重,又有无可比拟的忠心和温柔。

 

随着中原中也有条不紊的汇报,他手中翻过了一页又一页的白纸,手套面料与纸面摩擦时会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是标准的白噪音,听上去干燥又舒适,即使站了这样久,他的脊梁依旧是挺拔的,呈现出相当优雅的仪态。

 

这样游刃有余的姿态,无论是谁看见,都会忍不住多注视一会儿,因为他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熠熠生辉。

 

伴随着最后一页纸翻过,被黑色紧致手套包裹的手指轻巧一捏,将天蓝色的文件夹“啪嗒”合上,这样纤细的手指即使被一层布料包裹着,也依旧骨节分明,仿佛是商店里摆在水晶展台上用于支撑钻戒展览的模型,很难于杀伐果断的死神之手联系在一起。

 

“……boss、boss?”

 

长时间的汇报让中原中也的嗓音有些微哑,他试着抬高一点音调呼唤看上去走神的首领,即使他的视线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像窥伺猎物的眼神:“以上是有关物流市场的计划实施情况的报告,您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啊,”太宰治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上抬和中原中也对视,似乎反射了一点台灯微黄的光晕,他从容地说:“接下来的废话环节就跳过吧,那些事情交给小银处理。说说我交给你的任务,那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挑刺顺理成章,轻而易举就抹除了方才疑似走神的嫌疑,虽然太宰治确实没听:对于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值得听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早在中原中也翻开那本厚厚的文件夹时,他就已经猜到里面的内容会是什么了。

 

“是,boss,”中原中也垂下手臂,将文件夹放在自己的裤缝边,面对着太宰治漆黑到看不出原本色彩的瞳孔如实回答:“截止到目前为止,我已经筛选了整个横滨的异能者,年龄选取范围在18-40岁,还没有完全符合您要求的人选,下一步我会将范围选定在整个日本,调取所有异能者信息会需要一点时间,如有必要,我会和异能特务科交涉。”

 

“嗯哼,”太宰治发出了一点气音,示意他在听:“你说不符合,理由呢?”

 

中原中也一边回忆一边答:“以横滨现存的异能者来说,能与我一样被划分为‘高危异能者’的人数稍显稀少,我已经全部看过他们的智力检测报告,即使是最高的也只有正常水平,远远不能达到您的要求。”

 

“喔——”太宰治拖长了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总结道:“所以说中也你的意思是,你在横滨范围的筛选考试被‘拥有和我一样的头脑’给难住了,而不是‘和你一样强势的异能’?”

 

中原中也短暂地愣了一下,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是这个意思,然后点头承认:“是的,boss。”

 

太宰治将下颚搁置在手背形成的拱桥上,用一种颇为感兴趣的口吻好奇道:“那在你眼里,和我一样聪明要到什么水平?我可不记得我给过你我的智力检测报告。”

 

对答如流的中原中也在这个问题中抿上了嘴,他看上去有点心虚,但太宰治的视线却愈发热烈,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神色和他对视,击溃所有心理防线。

 

“我按照名单挨个去拜访了他们,”短暂的静默后,中原中也呼出一口气,像放下了什么谎言的包袱,有一种释怀的轻松,他慢慢解说:“给他们每个人出了一道题,那些都是我们曾经经历过的战斗,我要他们给出最佳作战方案,但他们都失败了,我是以这种方式来筛选他们的智力。”

 

太宰治偏要刨根究底地问:“‘失败了’是指?”

 

这下中原中也看上去终于有点咬牙切齿了,他反应过来太宰治其实根本不在乎这项任务的成败,单纯只是在故意找他麻烦——或者说,这整个任务都是一个用来折磨他的玩笑,但他没有权利发脾气,只能顺着太宰治说:“我认为他们给出的作战方案远远没有您的优秀。”

 

预料中的开心没有涌上心头,太宰治微不可查地磨了磨齿尖,有点遗憾地咂了咂嘴,连他自己都有点吃惊,他当然知道中原中也一直都认可他的作战计划,他只是不肯夸奖,如今总算从他口中撬出第一次夸赞,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因为他知道,这是中原中也为了减少麻烦而故意的奉承,根本就不是他真正想说的。

 

真是令人厌烦,真是受够了。

 

“好吧,我认可你的工作态度,”太宰治松了口,宣告今天的折磨落下帷幕,“但有关你已经让他们通过‘和你一样强势的异能’这道筛选条件的事,我需要再提醒你一句——”

 

太宰治笑眯眯地摆摆手:“你要加强一点筛选强度了,毕竟我的要求远比你想象得还要苛刻,也不是什么狗都能让我放心使唤的,那种一用就散架的枪可千万不能摆到我的桌面上来哦,中也。”

 

“是,boss,我会在接下来的任务里更加严格。”中原中也弯腰鞠躬,说出结尾语,脚尖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外倾斜了,一刻不肯多停留,马上就要逃离的模样。

 

太宰治敏锐的视力自然也捕捉到了这样细微的细节,他原本放中原中也走的心思在此刻猛打了方向盘,即刻拐了回来。

 

“等等,中也。”太宰治叫住了刚准备转身退下的中原中也,不出意料看见他的脊背微僵了一下,但转过身来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您还有什么指示吗?”他问。

 

太宰治突然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子,口吻严肃地说:“我说中也你啊,是不是最近太过松懈了啊?”

 

中原中也一愣,短短两秒回忆完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内容,不解地问:“Boss为什么这样说?”

 

他不是没有想过太宰治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歪点子在挑他的刺,但介于太宰治是个十足的戏精,只要他想,就可以掩饰得毫无轨迹可寻,让人根本无法分辨他这次是在认真谈工作还是想开玩笑。

 

本着没有把柄就不怕被挑刺的原理,中原中也认真回想了他这段时间的工作,除了所谓的“绝密任务”没有完成,其他的都和以往一样。

 

但“绝密任务”的刺太宰治刚刚已经挑过了,他应该不会无聊到再把他叫回来玩一次吧?

 

事实证明,他太低估太宰治的赌气程度了。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如临大敌的目光中说:“这样重要的任务在你手里已经搁置了一个多月,你却只做到这种程度,远远不够嘛!按照你的进度,恐怕连我被暗杀了,合适的继承人也没有被选出来……”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中原中也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所以说,果然小狗还是不能被散养,要有链子的束缚才有动力,我需要一个期限,中也你说呢?”

 

果然!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知晓一切的目光中咬着牙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给自己的死刑加上行刑日期:“那就再加一个月。”

 

太宰治脸上的笑意更甚,即使是这样近的距离,台灯的光线却落不到他的面上,衬得愈发诡异阴森:“你确定吗?中也,如果没有按时完成任务的话,按照mafia的规定,失约会被当做叛徒哦!”

 

中原中也抓住这一点机会反问道:“那么,boss认为该怎么办?”

 

聪明的小狗,太宰治在心底这样赞许道,他爱死中原中也这种恰到好处的小聪明了,总是会精准地捕捉到他的松口或有意留下的机会,像一位和作家互通心意的读者,懂得拾取每一条埋下的伏笔,而这是取悦作家的最佳方式。

 

这才是他的中原中也,能够和他交织至今都无法彻底分离的中原中也。

 

只有在这样的瞬间,太宰治才会感觉中原中也仍旧是在他身边的,他们默契如旧,从未有过真正的隔阂。

 

“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太宰治向前倾倒一点身子,灯光在他面上打出一道阴影,遮盖了眼珠,黑洞洞地埋藏在碎发下,“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一换一,很公平的买卖,对吧?”

 

但是从太宰治口中提出的交易,从来就没有“公平”这一说,利益绝对是倾向他的,也许不会展现在表面,甚至被交易者还会产生误解,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精明的商人。

 

如果换做别人一定会傻乎乎地答应,不过他面对的是中原中也,和他朝夕相处、心意相连的中原中也。

 

“不用了,多谢boss垂爱,”中原中也不知好歹地拒绝了,“如果任务失败,我自愿领罚。”

 

“中也,”太宰治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他往后靠进了椅背里,将上半身都隐于虚无的黑暗中,仿佛死神在地狱中低语,“我可没有在和你商量。”

 

他们在两片极端中对峙,中原中也站在光线的边缘,只需要再后退一步,就会失去光线的挽留,逃离进离开的黑色,而太宰治在光源最近处,却偏偏被阴影遮蔽,连光都不肯多在他身上停留一刻,只有黑暗才乐意和他共伍。

 

中原中也攥紧了捏在手里的文件夹,不堪负重的塑料壳发出爆裂的“噼啪”声,预示着出现了裂痕。

 

他不能妥协,中原中也想,好似窝藏了太久的逆反心理在这一刻全部迸发出来,这次对峙代表的不仅仅只是眼下这一件事,更像是一种代表性节点,如果中原中也在此时妥协了,那么往后所有的自己都在和太宰治的对峙中低头,再无抗衡筹码。

 

毫无底线地被太宰治拿捏这种事情,绝不能开启先例。

 

中原中也率先打破冰冷的寂静,他斩钉截铁地说:“Boss将这样的任务交给我,就意味着应该给予我足够的信任,如果连这点信任都不能给我,那么我认为这样绝密的任务也不应该交到我的手上。”

 

太宰治却反其道行之,避开了严肃的公事,转而和他谈私事,弱化了对峙的尖锐:“但中也说好了要当我的狗吧?哪有小狗拒绝主人的恩惠这种事?”

 

这让摆起架势决定好好辩论一番的中原中也扑了个空,反而被噎得一时间没办法接话,于是太宰治就可以乘胜追击,说出他的条件:“虽然为了安全勉强住进中也的公寓是个好办法,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比起满是蛞蝓味的巢穴,我更想回到自己清爽的家里,所以我的条件就是:你要搬来和我一起住,继续履行贴身保镖的职责。”

 

即使中原中也看不清太宰治的脸,但是他已经完全想象到那狡猾且欠揍的笑容了。

 

偏偏、偏偏是这个要求!

 

在他们第一次谈及同居事项时,中原中也已经费心竭力地拒绝过一次,那几乎赌上了他这辈子的口才。

 

太宰治以“需要被24小时贴身保护”为前提条件,十分精细地列出了人类在睡眠时间是最放松的时刻,也是绝佳的暗杀机会,所以需要更加森严的保护,条条列列都是有理有据的现实,统一指向的答案就是中原中也必须要和他同睡,他的安全才能得到最佳保障。

 

中原中也没有办法否决这样的提议,但是他不能搬去太宰治的家里,因为他过量注射抑制剂这件事一直都是瞒着太宰治的。

 

如此大量购入抑制剂确实是一件相当明显的事,不过早在中原中也就任最高干部时的那一刻起,港口黑手党的重大贸易线都掌握在了他的手里,除却奢侈品,利润最高的医疗行业自然也是他的掌中物。

 

想要从自己掌握的行业线中获取些补给对于中原中也来说如同探囊取物,而这些事中原中也绝对不会写进给太宰治的月度贸易总结报告里,只要他不说,太宰治就没有知道这件事的途径。

 

哪怕太宰治将整个黑手党当做一张他慢慢吐丝织就的网,过劳疲惫的蜘蛛也会有错失蛛网抖动的那一刻。

 

中原中也想在自己的家里动点手脚是件相当容易的事,但当他搬进太宰治家,一切都不一样了,想在太宰治的眼皮下动用消耗量如此大的抑制剂就等于是自投罗网,恐怕在第一天太宰治就能觉察出这样异常的频率。

 

所以在中原中也的退让中,最终解决办法变成了太宰治搬进中原中也家里。

 

可如今太宰治旧事重提,给中原中也的天灵盖狠狠来了一记警钟,把他从瞒天过海的梦境中敲醒,意识到太宰治也许从未放下这个念头,只有他一人自以为是地松懈了。

 

中原中也的脊背一凉,他甚至有了一点怀疑,他怀疑太宰治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他现在显然还没有直接揭穿的意思,而是想拿捏着这一点再好好戏弄他一番。

 

太宰治看见中原中也如同一只警惕的小兽,无形中摆出防御姿态,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

 

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了一段看上去冠冕堂皇实际上漏洞百出的话:“我近期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大张旗鼓地搬家,况且为了这个任务我需要出差一段时间,如果boss觉得睡眠不安全,可以住进mafia大楼下的安全屋,这才是眼下的最佳解决方案,所以我的回答是:很抱歉,恕我不能同意。”

 

这样的说辞不能深究,但凡太宰治想和他较劲,最终结果一定是他如愿以偿,可太宰治在此时却突然松了口,他微微一笑,答:“好吧,那祝你任务成功,中也。”

 

在太宰治得到了赦免的回答,中原中也却不敢松下一口气,他点头鞠躬,离去时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端坐在办公椅里的太宰治,微弱的光线描摹着他的轮廓,勾勒出不甚明显的上扬唇角,让中原中也想到了猎捕的猫。

 

猫在捉到老鼠后并不会立即杀死,而是反复放生再捕捉,直至击溃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此时即使只是用肉垫轻轻按住尾巴,老鼠也不会再逃走,万念俱灰地躺在地上等待尖锐的牙刺穿自己的内脏。

 

中原中也无端觉得后颈的腺体一痛,他无法苟同自己是老鼠这个说法,但太宰治的的确确是猫。

 

在离开横滨前,中原中也给身为秘书的芥川银详细介绍了太宰治的日常生活习惯,包括早上要在闹钟响过10分钟后再敲门提醒一次防止他偷懒睡回笼觉,如果闹钟响过后太宰治醒了就不要再提醒了,因为他有不肯承认的逆反心理,如果醒来后被催促会故意赌气回去睡觉。

 

早餐是否要用咖啡一定要视实际情况而定,观察太宰治起床情况,如果是自然醒那就不用准备咖啡,防止他晚上过于亢奋会加班,咖啡一定要加三块方糖,不是因为太宰治怕苦(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为了齁到太宰治让他少喝一点。

 

如果太宰治要加班,给他送速溶咖啡,太宰治喝不惯这样劣质的咖啡所以会少喝一点,一天不超过两杯,多要就无视。

 

诸如此类的细节安排,中原中也竟然不需要提前准备演讲稿就直接在芥川银面前侃侃而谈,而且事无巨细,像已经在脑内背过无数次,成为基因序列的一部分,听得聪明如芥川银都一愣一愣的。

 

从早晨起床一直谈到晚上入睡,中原中也把太宰治一整天的生活习惯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后他总结道:“如果有哪里忘了,直接给我打电话。”

 

芥川银一边盘算着要赶紧趁着脑袋里的知识还热乎赶紧记录下来,一边把出差的最高干部送上了车,正式迎来了直接服务首领的坐牢生活。

 

真的很难想象,他们的最高干部除了要负责黑手党内的大部分工作管理,还要以这种堪称地狱模式的细节去照顾首领的日常生活,让人肃然起敬。

 

或者说,这种事除了中原中也,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中原中也离开的第一天,提心吊胆在太宰治身边站了一天的芥川银如是评价道,祈祷般地想,一定要快点回来啊,干部大人!

 

被狠狠牵挂着的中原中也正奔波在日本的国土上,一边接听着芥川银的电话指点她有关太宰治的生活细节,一边按照异能特务科提供的异能者名单筛选符合标准的异能者,然后赶过去把对方打一顿。

 

名单是中原中也以“欠对方一个人情”为条件从坂口安吾的手中得到的,筛选的方式就是确定异能力和智力都尚且认可的人员,通过和对方1v1公平决斗作为第一阶段测试,如果能得到他的能力认可则进入第二阶段:智力水平测试。

 

但是无缘无故挨了顿打的异能者不会知道这是一场考试,只会觉得中原中也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为了把他打一顿。

 

在这样的过程中,中原中也的风评直线下降,相信不久以后在异能者之间就会流传起这样的话:那个A5158一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莫名其妙地开展了一场全国巡回殴打。

 

以中原中也的头脑,他确实不一定非要用这种会毁坏自己名声的方法来筛选,但他向太宰治承诺的时间只有一个月,而他之前光是筛选横滨一个地方就已经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他没有再精密筹划的时间了,只能采取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

 

比起被悉心照料到一天喝多少咖啡都被规定好的太宰治,一路受伤挂彩的中原中也看上去才是更需要被照顾的那个,但柔弱的omega本人却没这样的自觉,躺在垃圾桶里的抑制剂注射剂针头上还挂着鲜血,他可能就要站起身踏上前往下一场战斗的道路。

 

不断堆叠的伤口并没有消磨中原中也的战意,反而愈战愈勇,仿佛鲜血才是他的助燃剂,而在太宰治那里憋屈了一年多的怒火就可以趁此机会宣泄,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不能松懈,因为太宰治是苛刻到变态的家伙,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瑕疵品出现在他面前。

 

身体上缠着的绷带一次又一次地渗出新鲜的血珠,往往上一次勉强结痂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旁边就要再添一道新伤,无论新伤旧伤都没有愈合的时间,旧的伤口绷开血痂,和新的血液混杂在一起晕染雪白的布料。

 

深夜的时候,中原中也会坐在床边给自己包扎,这次出行他没有携带部下,一来是不想暴露黑手党的身份,毕竟由于太宰治如蛇吞象的拓张手段,港口黑手党已经树敌颇多,他不想给自己本就艰难的任务再多添一点麻烦。

 

二来他心知肚明这是太宰治为他设下的戏剧,戏弄的主角虽然是他,但不小心掺杂进来的配角他也会一视同仁地处罚,中原中也不想连累无辜的部下一起被戴上“任务失败”的帽子,然后受到莫须有的罪罚。

 

中原中也十分肯定,这一定是太宰治的玩笑,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但他至今没有想明白太宰治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设下这样的局来玩他。

 

想要折磨他有的是办法,偏偏要做这种看上去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资源只为了让他任务失败这种事倍功半的事——明明只需要随便给他塞一个任务然后给出错误的作战方针就好。

 

中原中也面对着窗外的月亮缠好了身上的绷带,想从外套口袋里摸一支烟抽一下,只摸到一个在战斗中被挤压到稀烂的烟盒,所以他转而去摸塑料袋里装着的抑制剂,里面同样含有精神药物成分,会带来解瘾的同效。

 

抑制剂是他回酒店时在便利店刚买的,因为从冷藏柜里拿出来没多久还结着一层白霜,摸在手里冰冰凉凉,抹出了一圈水渍,他脱下项圈,将刚解冻没多久的抑制剂往腺体上扎。

 

一股撕扯般的剧痛从腺体上乍起,整张头皮有一种从脖颈掀开的错觉,中原中也险些痛得从床上跪到地上,呼吸停滞了半天才敢慢慢地吸气,他冷冷地出了一身汗,掌中的抑制剂也被捏碎了,玻璃碎片穿透手套扎在掌心,沁出血红的血珠,竟丝毫触觉都没有,尽数被后颈更高级别的疼痛覆盖了。

 

他想,他回横滨后他得找私人医生再检查一下,这恐怕已经不止是抗药性的问题了。

 

他想,算了,太宰治这个家伙,本来就没人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只需要照做就好了。

 

这一晚他没有使用抑制剂,第二天根据计划表,中原中也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点,有了前车之鉴,他没有注射抑制剂,而对方又实打实是个alpha,他不出意料地在战斗中发了情。

 

这绝对是中原中也打过的最丑陋的一架,因为拳拳到肉的战斗到最后演变成了alpha和omega的生理战争,被omega信息素刺激到的alpha轻而易举就进入了易感期,又是在血脉偾张肾上腺素飙升的战斗中,情欲铺天盖地以二倍速包裹了战场。

 

好在天天和身为alpha的太宰治待在一起的中原中也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对alpha产生了抵抗性,他作为占领理智上风的人,扭转了战斗的局面,把扑上来撕扯他衣服的异能者按在地上,一刀封喉。

 

如水泵般喷涌的动脉血溅在中原中也的脸上,糊了他大半张脸,汗湿的碎发粘在脸上,纤长的睫毛挂了粘稠的血,成了睁眼的阻碍,所以中原中也索性连眼睛都懒得睁,翻身从alpha身上起来,踉跄两步被碎石绊倒,摔在地上。

 

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休息一下。

 

这是中原中也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周围爆炸的alpha信息素不会因为主人的死去而立刻消散,被风卷走需要时间,中原中也被包裹在这样恶心的气味里简直连呼吸都成了累赘,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连太宰治的味道都要比这好闻一万倍。

 

现在他竟然有点怀念太宰治的味道了,这一簇在心里埋藏的火种一旦点燃就燎起了一场森林大火,扑也扑不灭。

 

中原中也大口地喘着气,试图用冰凉的空气缓解身体的热度,可原本清凉的空气在进入他肺泡的瞬间就变成了炙热的火星,烫得他咳嗽起来。

 

他用颤抖的手擦了一把满是血渍的脸,睁开血色弥漫的眼睛,手套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血污、灰尘、汗水堆积在一起,一向爱干净的中原中也受不了这样肮脏的随身物品,让他有点干呕,他试图脱下手套,可手指已经不听使唤了。

 

好在这里是城市废墟,没有人能看见狼狈成这样的最高干部。

 

他需要注射抑制剂,中原中也想,但他无法保证随身携带的抑制剂是否还是完好可使用的,也无法保证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能不能注射抑制剂。

 

时至此时,中原中也才意识到他的腺体一直在痛,痛得像是要从他的脖颈上掉下来似的,这是他以往经历发情期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

 

——以往的发情期?

 

中原中也神智模糊地想,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正常的发情期了,他一直在用抑制剂,药物让他的身体看上去像个beta,而这一切都拜太宰治所赐,如果不是那次荒唐的临时标记,他也不会防备到这种程度。

 

他好像要在陆地上溺死了,中原中也费力地呼吸着,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往外冒水,裁剪合身的衣物裹在身上像蜘蛛捕食的茧,让他手脚受缚,高热的体温熬化了他的骨头和肌肉,连动一动手指都成了累赘。

 

这一刻中原中也能直接听见自己胸膛里剧烈的心跳,重得像临死前的挣扎,很难想象拳头大的一小团肉要以怎样的力道鼓动才能发出这样大的声音,他觉得自己也许是要死了,但他更确信自己不应该死在这里。

 

所以他才能不考虑自己当下的生死,反而去考虑他的任务。

 

他不甘心地想:也许这个任务真的要失败啦!

 

他更不甘心地想:难道这也在太宰治的计算中吗?

 

在自暴自弃被高热体温蒸到脱水前,中原中也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力气支撑软成一滩的身体从地上起来,发情期和战斗带来的双重体力消耗即使是体术大师也无法扛住,险些昏死在这里。

 

一旦他丧失意识,那就真的只能等待死亡了,发情期的omega如果得不到及时缓解会因体温过高给内脏带来不可逆的损伤和心动过速而暴毙,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

 

中原中也咬着牙从外套口袋里摸便携型抑制剂,牙齿磕破了口腔内壁,尝出铁锈般的血腥味,恍惚间叫他以为嗅到了太宰治的信息素。

 

便携型抑制剂的保护壳已经被挤压变形了,好在里面的注射器还是完整的,他跪坐在粗粝的水泥地上,试图拧开抑制剂,可出了好多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手一直在打滑,只能用牙咬开卡死的针头保护罩,用尚且称得上干净的手指拨开了发根。

 

不可能的,中原中也想,让他回去向太宰治低头认输承认任务失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摸到了肿得可怕的腺体,只是用手指一碰就痛得像要破裂一般,整个头颅的神经血管都被牵连着突突跳动,上面遍布的针孔还清晰可触,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抑制剂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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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7棉花糖

【太中】小搭档百变信息素

全文8.8k 一发完

abo 是🍬 大约十六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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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威风凛凛让人闻风丧胆的羊之王是个八岁大的小屁孩,这件事情只有太宰治心知肚明。

所以当他故意邀请中原中也参观港黑的审 / 讯室时,其目的就值得深究了。

一帮半大孩子聚集的组织完全不正规,中原中也在和小羊们在一起时从来没接触过刑讯,威胁人都只会一句你想马上死还是等会儿死,他负责当保姆兼保安,遇到找事的咔咔咔干就完事,剩下的就由着那帮除了惹事啥也干不了的小鬼们去折腾。

他不想把自己的弱势暴露到太宰治面前,一口回绝了。

黑发少年倚着门边的白墙,露出的那只鸢色眼睛...

全文8.8k 一发完

abo 是🍬 大约十六七岁



🔛


1.

威风凛凛让人闻风丧胆的羊之王是个八岁大的小屁孩,这件事情只有太宰治心知肚明。

所以当他故意邀请中原中也参观港黑的审 / 讯室时,其目的就值得深究了。

一帮半大孩子聚集的组织完全不正规,中原中也在和小羊们在一起时从来没接触过刑讯,威胁人都只会一句你想马上死还是等会儿死,他负责当保姆兼保安,遇到找事的咔咔咔干就完事,剩下的就由着那帮除了惹事啥也干不了的小鬼们去折腾。

他不想把自己的弱势暴露到太宰治面前,一口回绝了。

黑发少年倚着门边的白墙,露出的那只鸢色眼睛里浮现些许嘲讽:“中也是害怕吗?”

明知道是激将法,中原中也还是如他所愿咬钩了。

“怕个屁,开门。”

太宰治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铁丝,鼓捣了半晌门被打开了。中原中也懒得问他为什么有钥匙偏偏不用,阴冷潮湿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不适地皱眉。

“你们都不清理一下吗?”

“俘虏呆的地方有什么值得清理的。”太宰治对着黑黝黝的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语调轻快,“中也进去不会被吓哭吧。”

中原中也甩出一把短刀钉在他脸侧的墙壁上,险险擦过太宰治的耳根,留下一道浅浅的血丝:“闭嘴。”

太宰治想起一会儿能看到他的反应,准备暂时不跟不听话的狗狗计较。他顺手将短刀纳入口袋,等中原中也踏入其中后才跟上。

昏暗惨白的灯光照着地板上凝固成近黑色的血迹,水泥砌成的墙壁上也有斑斑点点,逼仄的房间只露出了一角不大的方形天窗,嵌着灰白的毛玻璃,外面艳阳高照这里却只透出稀薄的光,细小的尘埃在其中飞舞。一个男人被束缚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整个人被埋葬在大片阴影中。

走近了能看到他身上斑驳的伤口,烫伤的电刑的纯粹被鞭子抽出来的以及一些中原中也说不上来的各种伤口,最深处几乎能看到猩红破碎的内脏。

才进来时只能闻到呛鼻的腥臭味,这会儿中原中也嗅到了些许格格不入的——烟草味。

太宰治一直在留神关注他,见小搭档鼻子动了动,冷不丁出声:“中也是有什么怪癖吗?”

短刀刚刚甩出去了,中原中也扫视了刑讯室一圈,要是异能控制着别的什么玩意飞出去怕是会带走他柔弱不能自理的搭档的小命。

“你们审讯时还会抽烟吗?”

“会啊,提神。不过这个人是我审讯的,我记得上回我是没有抽烟的。”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睛,鼻尖耸动:“是吗,我怎么闻着有股烟草味。”

太宰治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语气不咸不淡,中原中也却从中听出了些许幸灾乐祸:“中也不会是鼻子坏掉了吧?”

那把挂着的大铡刀还不错,就算目标有人间失格异能防御但一刀下去直接带走问题应该不大。

中原中也的设想非常完美,蠢蠢欲动想要实施。太宰治跟没察觉到似的,他戴上黑色的手套,将滚烫的铁钳从炭炉中取出,敲了敲沾满黑灰的边缘,屋里响起沉重的撞击声。

“中也虽然是红叶大姐在带呢,但她总是有意无意不让你接触这些东西。”

太宰治转过身,少年眼里挂着虚假到令人作呕的关怀:“那就只好作为主人的我来代劳了。”

看到周围的铁具锵锵锵开始泛起红光,被乱刀砍死在不见天日的刑讯室里可一点也不符合他的自 / 杀美学,太宰治从善如流闭了嘴。

能在凭一己之力让未成年组织在GSS和港黑之间不落于下风,中原中也当然不会只是一个有勇无谋只会蛮干的莽夫,不过是他太强大的异能让他的聪明总被人忽视,再之后和太宰治搭档就更没人会去想能和港黑大脑同频震动的人能蠢到哪里去。

但太宰治是清楚的,他实际上只有八岁大的小搭档学东西可快了,直觉更是敏锐得吓人。

他看着中原中也跃跃欲试的模样,从那双蓝眼睛中瞧不出半点害怕或退缩。太宰治便将手中烫红的铁钳递给他:“来吧,弄死了也没关系,该问的我都问出来了。”

中原中也不满地撇嘴,没有伸手接:“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当然是为了吓吓你啊。

目的没有达到,太宰治将铁钳丢回炭炉里,漫不经心地想着——中也真像神明啊,温柔又怜悯,无情又冷漠。

“其实他早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可能是因为他是alpha,身体素质会比较强一点,苟延残喘几天。”太宰治将刚戴上的手套取下来扔进炭炉里,火光蹭地一下冒出来,不大的刑讯室被照亮了大半,“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他的信息素好像就是烟草味的。”

太宰治顿了顿,疑惑地去看中原中也:“中也不是还没分化吗?能闻到味道吗?”

中原中也正在兴致勃勃观察着屋里各式各样的刑具,闻言答了一句不知道。

太宰治觉得没意思,抬脚想走。他还没跨过门槛,听见身后男人痛苦的喊叫声,然后大量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被释放,短短几秒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同性相斥,本能促使太宰治主动释放出信息素想要覆盖另一种讨人厌的味道。

这是alpha临近死亡时大脑无法继续控制腺 / 体造成的信息素失控,看来这位俘虏苟延残喘的日子到头了。太宰治转身想叫中原中也走了,回头一看他的小搭档煞白着小脸站在原地。

他能从两种互相排斥的alpha信息素里闻到某种甜腻腻的焦糖味。

太宰治三步并作两步把中原中也提溜出去,哐的一声踹上了门。

 

 

2.

港黑战力天花板分化成了一个omega。

据说太宰治公主抱着中原中也踢开医疗室大门的时候,正在论坛吃双黑瓜的医生差点以为横滨要毁灭了。

她战战兢兢地做完检查才知道只是中原中也分化了,才分化出的omega被两种攻击性信息素刺激了一下晕过去了而已,休息休息就没事了。黑发少年闯进来时那副如临大敌的态度,她还以为他怀里的人命不久矣了。

她意思意思给中原中也打了点葡萄糖,摸走了手机准备给论坛里的姐妹分享中原中也居然会分化成omega这个八卦。

刻板印象而言,omega都是香香软软的,让人想揣进怀里呵护一辈子。

中原中也和omega唯一相似点就只有身高,但谁也不会怀疑他身高一米六能一打六这一不争的事实。整个港黑除了太宰治命硬,还没人敢去招惹他。

森鸥外和尾崎红叶也很快知道了。

中原中也一醒来就看见他右手插着针挂着吊瓶,尾崎红叶站在不远处一脸严肃地冲太宰治说着什么,森鸥外拉着爱丽丝翻看童装杂志。

他从床上翻起来,回想起晕过去的前几秒还是被太宰治抄着膝弯处抱起来的就一阵头疼,总觉得又要被嘲笑好几天。

见他醒了,森鸥外笑眯眯地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余光轻飘飘地扫过太宰治:“既然分化了,那中也君就不能再和太宰君住在一间宿舍了。”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啊?”

“太宰君是alpha,中也君是omega。”森鸥外不紧不慢地翻着手上的杂志,“ao当然不能住在一起,之前以为中也君会分化成alpha,才让你们住同一间宿舍。”

中原中也对ao的两 / 性知识只能用一无所知来形容,他唯一知道的也就是男女有别,没想到人类除了男女之外居然还有其他的性别差异。

不管什么原因,能跟太宰治离得远远的他就非常满意,答应的极其爽快。

森鸥外和中原中也聊着天,对身后那道要把他射穿的视线不为所动。

为了避免战斗时受到信息素影响,港黑的成员大都是beta,少数alpha,一个omega都没有。

尾崎红叶刚结束完名为了解情况实为审问的谈话,不管太宰治越发不虞的表情,更发愁起该让谁来教中原中也关于omega的抑制剂和腺体贴等等该怎么用。

太宰治盘算着什么时候把森鸥外u盘里的爱丽丝图集删干净,看出了她的为难,主动请缨道:“大姐,还是交给我最合适不是吗?”

出于教养,尾崎红叶只说:“太宰君是在同妾身说笑吗?”

“我是非常认真的,大姐。”太宰治的视线绕过喜欢幼女的大叔,落在了毕恭毕敬接首领话的橘发少年身上,他心底的不爽几乎要遏制不住,自己带回来的狗却在向别人表忠诚献殷勤什么的——真是太糟糕了。

“我们是搭档啊。”太宰治笑了笑,不太走心地拢了拢向外散发的黑泥气息,“让alpha教omega生理常识这件事情听起来或许很扯,但这个a是我,那个o是中也。我要真的想对他做什么,都不用等到其他人动手了,中也就会先把我揍进ICU里,不是吗?”

尾崎红叶下意识觉得这番话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但又好像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儿她没反应过来,太宰治便继续道:“大姐,港黑除了我还有其他合适的选择吗?”

“那当然是有的,太宰君。”

森鸥外突然插话,太宰治看向他的目光逐渐阴郁,他耸了耸肩:“不过很怕太宰君知道以后这个合适的选择就没了呢。”

“森先生。”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喊他。

森鸥外交叠着双腿,十六岁大的黑发少年看来被气得不轻,一贯那满不在乎的姿态都有点破防。

“那就问问中也君的意见吧。”

一屋子三个人齐刷刷看向中原中也,他茫然道:“什么?”

“中也君,因为你的分化结果比较令人意外。”森鸥外解释道,“你需要一位能为你解答ao常识的人,中也君觉得太宰君合适吗?”

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气,听到了不出意外又让他气得牙痒痒的回答。

“当然不啊,混蛋太宰离我越远越好。”

 

 

3.

太宰治冷着脸黑进了森鸥外的电脑,将他的爱丽丝图集删了个干净。

就算是他上次强行代表中原中也拒绝了接受某个勾引西方一组织首领老女人的任务,事后港黑的损失他也用其他方式补偿了。顶多也就是那条走 / 私通道没被打开运送军 / 火时需要多费周折,森鸥外居然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报复他。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空荡荡的对床位置,回想起中原中也搬走的时候可开心了哼着歌收拾东西像是脱离了苦海,一口气憋在胸口郁闷得太宰治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

然而他白天一瞧,他的小搭档神清气爽,可见睡眠质量相当好,一点也没被影响到。

 

“太宰,你失眠得很厉害吗?”

织田作之助从来到酒馆后先是在思考家里几个孩子闹矛盾要如何调解这一问题,一转头看见少年眼下的青黑,不由发问。

太宰治指间轻点着冰球,恹恹答道:“是啊,养的狗不认主,真让人苦恼。”

酒店的灯光是一如既往的暖黄色,并不明亮,一向作为三人中调动气氛的黑发少年一沉默下来,另外两个人倒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作为情报员,被迫了解不少八卦的坂口安吾大概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便说:“和中原先生闹矛盾了的话,好好和他说就好了。”

太宰治抿了一口酒:“我和不同物种的小蛞蝓没什么能说的。”

“原来太宰是和搭档吵架了啊,”织田作之助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我带的有个孩子也在和喜欢的女孩子闹别扭,昨天还来问我到底该怎么办。”

“……织田君,即使不太关注港黑的八卦,可太宰君口中的‘狗’似乎没有指代过其他人。”

“唔,刚刚我走神了。”织田作之助带着歉意,“我出门前鼓励那个孩子去向喜欢的女孩说明他生气的原因,两个人坐下好好聊一聊,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转头对趴在吧台上兴致缺缺的少年说:“太宰也可以试试呢。”

“我为什么要主动去找他?”太宰治从鼻音里发出一声轻哼,“森先生让他搬离他就迫不及待地搬走了,该生气的人是我。”

坂口安吾沉默无言,只知道这几天与橘发少年擦肩而过时对方明显心情好得很,一点也没意识到他的搭档已经独自气了好几天。

织田作之助:“和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计较谁先开口呢?把问题解决了才是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太宰治:“……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啊!”

坂口安吾默默举起酒杯挡住了半张脸,织田作之助不解道:“原来太宰不喜欢中原先生吗。”

“不喜欢!谁会喜欢黑漆漆的小矮人啊!”太宰治反应激烈地强调,“我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恶心得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原来十六岁的少年和六岁的小孩想法差别这么大吗。

织田作之助这么想着,又开始担心家里的孩子们进入青春期以后要怎么引导。他真情实感问道:“那他搬出去太宰不应该觉得开心吗?还生气做什么?”

太宰治:“……”

“织田作你就不要问那么多啦!”

“那好吧。”织田作之助只得感慨一句,“我还以为太宰喜欢他呢,每次太宰提起搭档都变得活泼起来了。”

确实。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坂口安吾回想起他们的每一次见面,少年也不是没有笑过,只是那笑意太浅了薄薄的一层浮在玻璃珠似的眼瞳上,像覆在暗流涌动的深水面上的冰,小小的石子落上去都能被击碎得四分五裂。唯有提及他的小搭档时,语气是嫌弃无比的,但蕴藏在眼底的笑意总会在本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无端显得纵容且宠溺。

太宰治撇着嘴力证清白:“才没有呢!我可讨厌他了!”

坂口安吾轻咳一声,难得地感觉这个最接近港黑权力中心的准干部少年简直幼稚到了极致,小学生都要甘拜下风的那种。

老实人织田作之助不能理解他这种矛盾的行为,从善如流闭嘴不再说话。

两个好友虽然都如他所愿不再吭声,但一个一脸懵,一个喝着酒冲他笑得有些揶揄。太宰治有些恼怒:“我说的是——”

他的手机叮铃铃地响动起来。

太宰治看都不看地直接挂断,但对方锲而不舍地再次拨过来。

连续四次以后,织田作之助看了眼没有备注的号码:“工作上的事情?万一是急事。”

太宰治只得不情不愿的接通了,对面是一个男人,听声音好像是有点崩溃:“很抱歉打扰您太宰先生,但是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为什么没人说过,中原先生是个omega啊!”

 

 

4.

太宰治正要挂电话的动作倏地停住,抓起搭在一旁的大衣没来得及跟两位好友道声别就走了出去:“怎么回事?你们现在在哪?”

男人在另一头抓狂道:“今晚聚餐,中原先生酒喝多了,应该是不小心引导了发 / 情 / 期,我们又没人会用抑制剂这种玩意,场子已经被清空了,他现在意识可能不太清醒,omega的信息素太浓了诱发了部分alpha的易感期。刚才我打电话给BOSS,他让我直接来找您。”

太宰治暗骂了句蠢货,阴恻恻道:“定位发给我,最多十分钟我就能到。在此期间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进去,男的女的都不行,中也身边多出来一个活物,这笔账我都算在你头上。”

说完他不管对面有什么反应挂了,开走了坂口安吾的车。

 

他到的时候酒吧门口围了不少人,其老板正蹲在路边拿着树枝画圈圈,一脸忧愁。

太宰治拍上车门,一个男人眼睛一亮迎了上来,忙不迭说:“太宰先生,里面除了中原先生一个活的生物都没有!”

他敷衍地点头,推开下属提及的包厢门,闻到了满室的柑橘香。

太宰治走上前将蜷在沙发上的小矮子摊开,中原中也第一次发 / 情 / 期小腹像火烧着一样难受得要死,眼睛都没睁准备使用异能把人丢出去。他被太宰治逮住了手腕,异能没用出来。

察觉到来人是谁,中原中也无意识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任由太宰治把自己圈到怀里,嘴上嘀嘀咕咕说:“你来干什么?”

“来看笨蛋小狗的丑态。”

中原中也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双手搂住太宰治的脖子把他向下压,鼻尖凑到他颈窝处嗅着:“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太宰治其人阴沉沉得不像个正值风华的少年人让他的小搭档嫌弃得要死,但信息素却是非常讨中原中也欢心的馥郁红酒味。

之前他没分化没闻到过,分化以后就没再共居一室也没闻到过。

中原中也在他怀里一点也不安分,把磨人这两个字体现到了极致,尤其当中原中也找到让他心痒痒了半天的气味来源,嗷呜一口咬在了太宰治后颈上。

太宰治“嘶”了一声,想把他扒下来,奈何中原中也叼着那块腺体死不松嘴。他折腾了半天终于把人摁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压不住信息素让太宰治格外烦躁,威胁道:“再动一下你试试?”

“混蛋太宰,放开。”

中原中也脑袋昏昏沉沉的,被红酒味的信息素只在外包裹着就更难受了。没来人之前他不让任何人碰自己,虽然不大清醒但脑子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后来迷迷糊糊中知道是太宰治来了,就很安心地放空了脑子。他听到太宰治语气不好,又手脚发软不能揍他,气得蓝眼睛湿漉漉的:“好讨厌你啊。”

太宰治不耐烦地把他翻过来,将橘色的半长发拨开,忍无可忍地咬了上去。

唇齿间炸开了酸酸甜甜的橘子汁,太宰治不由地咬得更深了些。中原中也吃疼想要躲开,腰却被人死死扣着脱不开身,呜咽着骂他混蛋。

太宰治给他做了个临时标记,把人翻回来很有先见之明地拦住了软绵绵的拳头。他把好小好小一只的搭档整一个抱住,让中也慢慢适应初次被标记的不适感,才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中也上次分化的时候不是这个味道吧?”

中原中也哪管那么多,被咬之后的后颈又疼又胀,相反的是小腹的灼热感有所缓解。

“……不知道。”

太宰治则若有所思,等中原中也不再不舒服地哼哼唧唧之后才用黑色的风衣盖住他的脸,把人抱出去。

酒吧门口还守着战战兢兢的下属,隔老远都能闻得到两种交 / 缠在一起暧 / 昧不清的信息素,引得人不由多看了他们两眼。

然后被太宰治回以微笑以及一句温柔的“眼睛不想要了吗”。

 

 

5.

中原中也从来没想到被咬了一口居然还有这种副作用。

omega被alpha进行临时标记后会被掩盖住本身的气味,原本他捏着鼻子对他身上一只散发着死青花鱼臭味这档子事勉为其难接受了反正也不过几天。可更让他觉得难以接受的就是——出于生理原因,在被标记期间,omega往往会对alpha产生某种无法抑制的依赖感。

简单翻译来说,就是无时无刻都想贴贴。

中原中也起初觉得都是胡扯,他拥有绝对的自制力,遑论他还那么讨厌太宰治。

在太宰治无所谓的注视下,他强行抑制住想把人扑倒的冲动将办公桌挪到了另一间空置的屋子。走得很潇洒,结果门一关他就难受地蹲在地上,暴躁地想破口大骂。

之前也没人跟他说过这副作用这么强啊!

等他一上午第四次借口拿东西走进他们先前共用的办公室吸入那点弥漫在空气中微薄的红酒信息素时,太宰治忍不住扑哧笑了。

中原中也小刺猬似的炸开了一身尖刺:“你笑个屁!”

太宰治朝他勾了勾手指,不知道还以为在招呼小狗(他本人觉得就是):“中也的发 / 情 / 期只是暂时被压下去了,但还没过去呢。”

“所以呢?”

“所以中也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啊。”太宰治把手里的笔搁置在一边,“昨晚我已经把中也标记了,现在注射抑制剂也晚了呢。”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不动:“那我不能找其他alpha吗?凭什么是你?”

太宰治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同写着挑衅的蓝眼睛对视,顷刻间眼底翻过滔天巨浪又归于平静的假象。他笑意款款:“必须是我。你要是敢找其他人——”

那就干脆把中也关进金丝笼里当私人宠物豢养好了,除了他谁都不要见。

这句话在太宰治喉间绕了圈被他咽下,他适时放出了一点信息素,看见小搭档柔软的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唇随后吞咽了一下。太宰治冲他张开双臂,循循善诱:“这么难受,那就抱一下?”

中原中也心里天人交战片刻,小天使说抱一下啦没什么的,小恶魔说他喊你抱你就抱你不要面子吗会被嘲笑死的。

他最终很没出息地凑到太宰治腺体附近深深吸了一口,感觉到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抚过他的头发。太宰治在他耳旁喟叹般说:“今天的中也是甜腻腻的焦糖味,和第一次分化的味道一模一样呢。”

 

白天时不时蹭一蹭抱一抱能熬过去,晚上就恼火了。

中原中也盯着天花板,听到挂钟的秒钟嗒嗒嗒地走动着,时针缓慢地指向“2”这个数字。

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当初就不该答应BOSS换宿舍换得那么爽快。

中原中也翻身坐起来,痛苦地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

小天使飘在左侧说这么晚去找人家不太好吧,小恶魔在右侧举着三角叉说那有什么要怪就怪黑夜会产生一种毒叫孤独。

于是凌晨两点三十七分,太宰治不出意外地开门看见抱着枕头的小搭档。

他侧身让人进来,能瞥见中原中也发红的耳朵尖,愉悦得想吹个口哨。为了避免人恼羞成怒翻脸跑路,太宰治佯装体贴道:“你的东西之前收走了,那和我睡吗?”

中原中也故作淡定地把两个枕头排排放:“等发 / 情 / 期过去了我就回去。”

 

 

6.

回不去了。

因为意外到来的发 / 情 / 期被满肚子坏水的搭档标记是一件好似不可避免的事情,那么因为难以抵抗的副作用白天贴贴夜晚同床就再正常不过,再之后为了缓解情 / 热接吻交换信息素显得自然而然,最后意动时滚到一起床 / 笫缠绵共同寻 / 欢就更加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往后无数次。

扭曲的爱意混着恶意交缠随杂草般疯狂蔓延,半点烟灰落下就倏地能燃起燎原大火撕破漆黑的苍穹,将漫天繁星照得黯然失色。瓢泼大雨的影子遮掩月光,南风走过仅余残灰的荒野,硝烟弥漫与绵绵情意同根生长。

踩着人命堆叠的王座,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亲吻彼此,凶狠得像要把对方拆吞入腹。红血白骨铸就双黑永恒不落的神话,纠缠着将他们的名字刻入骨血。

 

 

7.

太宰治哄骗着对情爱一片空白的小搭档说:“很奇怪呀中也的信息素一直在变化,中也难道不好奇今天是什么味道吗?给我咬一下知道了就告诉你。”

强大的神明在这方面懵懂得像孩子,中原中也寻思着反正被咬一次也是咬反正咬都咬了多几次也没事,加上他也好奇,就催促太宰治快点。

关于中原中也百变信息素太宰治跟港黑女医生提过,她给人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没什么问题,最终只能归结于荒霸吐的存在就是这么不同寻常。

……但她并不同意太宰治一天啃一次中原中也有时候一天还不止一次,临时标记这种东西一次两次三次都行,多了就会导致omega再也离不开这个alpha了。

她不敢说。

女医生眼睁睁看着中原中也逐渐被太宰治腌入味,刚开始还只是从外散发,之后就变成了由内而外。

准干部,真不是个玩意。

 

 

8.

“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永远。”

盛大的婚礼上新郎和新娘看着彼此,眼里写满了缱绻的深深爱意。港口黑手党的一对男女搭档相熟十年以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这在见惯了死亡和流血的港黑里尤其难得,不少人参与了这场婚礼,其中包括才成为搭档两年左右的少年。

中原中也不太适应地扯了扯领带,觉得最上面的纽扣太高了抵着他的脖子,难受得紧。

坐在他左手侧的黑发少年将红酒和汽水倒入一个杯中搅拌,分了点眼神给台上的新人,余光中瞥见他的小搭档正襟危坐听得认真,趁机将混合品和中原中也桌上的高脚红酒杯对调。

被抓包了,中也飞过来了一个眼刀。

太宰治面不改色地将混合品往他那边推了推,中原中也的眼神从看活人变成了看死人。他赶紧打断对方酝酿大招:“据研究表明,在谈恋爱的时候,人体会分泌很多激素。其中会让人意乱情迷,产生愉悦的激素,叫做苯基乙胺,它会使你迫切的想和对方在一起。”

两位新人在交换戒指,中原中也示意他有屁快放。

“但苯基乙胺浓度的最高峰只有六个月到四年的时间,这就是一次恋爱的时间。所以人本身就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爱情,是违背天性的。”太宰治抿了一口换过来的红酒,眯着眼睛看男人单膝跪地将银白色的枷锁戴在女人的无名指上,嗓音越来越低,“所以人在结婚的时候,就不应该说什么无论贫穷或富贵我都不会离开你这样的话。”

中原中也盯着冒着气泡的红酒,想把这玩意泼到太宰治脸上:“你是来抬杠的吧?”

“那中也知道该怎么办吗?”

他被激起了好奇心,侧目去看太宰治。

少年示意他凑近点,中原中也不耐烦地朝左侧倾身,心想如果太宰治放不出个像样的屁就在婚礼结束后让他血溅当场。

“而是应该把双手放在自私的基因和进化心理学上宣誓——”

两位新人幸福地在高朋满座中亲吻,嘈杂喧扰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太宰治的声音贴着中原中也的耳根如同漾开的水波层层入耳,全世界只有他一个能听见。

“我将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远爱你。”

 

中原中也愣愣抬眼去望他,太宰治冲他笑得好看又无辜——

“怎么啦?”



🔚



苯基乙胺那段话是网上看到的,非原创。侵删。

是旧文新发()除夕混个更,祝大家新年快乐!




夏未央

中原中也是男装大佬(天生性转)

ooc预警

  中原中也女扮男装预警

  武侦宰x干部中


  中原中也怀疑太宰治是个瞎的,因为在中原中也日常穿着男士短款西装伪装成男的时候,她的“前搭档”太宰治在某一天里就突然牵起自己的手向她表白,就在中原中也心里有些感动误以为是真的时候,太宰治突然来上就是一句“哈哈哈当然是骗你的啦,中也可真好骗,我最讨厌中也了。”


  之后太宰治得到的是中原中也的一拳。


  在有一天刚刚做完任务回来的中原中也趴在一家蛋糕店的窗边看着橱柜里的蛋糕想吃正思索着要买多少个分给首领森鸥外和尾崎红叶他们吃的时候,太宰治路过,看到了中原中也趴在窗边那一幕。


  于是太宰治趁中原中也不注意,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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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中也女扮男装预警

  武侦宰x干部中


  中原中也怀疑太宰治是个瞎的,因为在中原中也日常穿着男士短款西装伪装成男的时候,她的“前搭档”太宰治在某一天里就突然牵起自己的手向她表白,就在中原中也心里有些感动误以为是真的时候,太宰治突然来上就是一句“哈哈哈当然是骗你的啦,中也可真好骗,我最讨厌中也了。”


  之后太宰治得到的是中原中也的一拳。


  在有一天刚刚做完任务回来的中原中也趴在一家蛋糕店的窗边看着橱柜里的蛋糕想吃正思索着要买多少个分给首领森鸥外和尾崎红叶他们吃的时候,太宰治路过,看到了中原中也趴在窗边那一幕。


  于是太宰治趁中原中也不注意,悄悄一个箭步迈了过去撩起中原中也披在身上的大衣,朝中原中也的脑袋上盖了过去。


  中原中也此时还沉静在橱柜里漂亮的蛋糕中没想到太宰治在背后搞偷袭,顿时中原中也头上戴着的帽子都被压塌了。太宰治裹住了中原中也的大衣不给她挣脱出来,中原中也想使用重力异能结果发现使不出来,就这欠打的招数在横滨敢这样对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除了太宰治就没有别人了,于是中原中也一下就猜到那个人是太宰治了。


  终于中原中也忍不住一脚往裹住她的人身上踢了一脚太宰治才吃疼的放开她。

        

  中原中也挣脱开来一看果然是太宰治,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正发着呆,中原中也被太宰治盯的火大了起来。冲上前一把掐住了太宰治的衣领压低嗓子说“混蛋青花鱼你想做什么!!”


  太宰治不躲开就让中原中也扯着自己的衣领“啧啧,狗狗居然会凶主人了,想必是狗狗一直趴在这那么久了想吃就去找主人给你买啦,当然主人不会给你买的,因为我最讨厌中也了。”


  中原中也听到后撩了下头发说“谁是你狗哇,我有的是钱。”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把大衣甩到身上重新披好在身上后太宰治作死的拍了下中原中也的脑袋“啧小矮子就是小矮子就算戴着帽子还是长不高的,我猜猜看下一句中也会说什么,中也肯定会说我才22岁还会长高的哈哈哈。”


  中原中也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太宰治灵活的躲开了还拍了下中原中也后背边跑边躲过中原中也的攻击说“我才不理黑漆漆的小矮子呢,我要去找美女去殉情了。”


  中原中也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带着重力异能丢向跑远的太宰治的头上,当然石头一碰到太宰治就异能就消失了,但由于惯性石头还是砸到了太宰治的脑门上。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被砸了后心里爽爆了。


  紧接着中原中也一把拉开了精致的蛋糕店的门走了进去,蛋糕店的服务员看到穿着一身短款西装披着件大衣的中原中也,由于中原中也天生长的漂亮又是男装状态,蛋糕店的服务员看着这么漂亮的脸蛋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小姐,但一看中原中也打扮的样子连忙改口叫了先生。


  中原中也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当中原中也选蛋糕背对着蛋糕店的服务员时候,蛋糕店的服务员一看的中原中也的背下意识想笑但忍住了。


  接着中原中也挑选了好几个蛋糕让蛋糕店的服务员打包起来,打算回去分给芥川龙之介尾崎红叶、首领他们吃。


        当中原中也拎着袋蛋糕回到港口黑手党大楼以后发现身边的人都对他窃窃私语,甚至还捂住嘴憋笑。这让中原中也一脸懵圈于是他走到一个员工面前刚准备一开口就被员工90度鞠躬的问好给吓到了。


  等中原中也来到首领办公室,这时候首领森鸥外和尾崎红叶还有芥川龙之介都在,于是中原中也把手上的蛋糕分给他们吃。森鸥外坐在椅子上转向了爱丽丝的方向拿起一件小洋裙要给爱丽丝换来穿得到自然是爱丽丝偏过头的不理会。


  于是森鸥外把目光放在中原中也的身上,点了中原中也的名字,中原中也以为首领要说什么一脸严肃的应着,站在一旁的尾崎红叶端庄的站在一旁憋着笑。


  森鸥外问道“中也君,今天遇到太宰了?”


  中原中也心漏了半拍不由得想,该不会首领要我做掉太宰吧,于是中原中也应道,“是的。”


  森鸥外冲着尾崎红叶使了个眼神让她来对中原中也说,尾崎红叶一边拿着伞剑一边走过去将中原中也身上的大衣拎起来放在她的跟前说道“妾身也是刚刚看到的,太宰的占有欲还是挺强的。”


  中原中也一看只见大衣后边贴着一张纸上面画着一只蛞蝓,旁边还有太宰治些写的大字这只黏糊糊的小蛞蝓是我的by太宰治。


  这时候手捧蛋糕的芥川龙之介激动的说“是太宰先生的亲笔作画和字一定要好好的珍藏起来!!”


  中原中也满脑子都是跑火车“混蛋青花鱼又用这种手段来欺负我!”


        中原中也随手将那张纸撕下来用重力异能放在芥川龙之介的跟前说“闭嘴吧,芥川你喜欢的话送给你。”


  就在这时候中原中也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难受心想不会来了那个了吧,真是太倒霉了。“红叶大姐不好意思,我有些拉肚子去上下厕所。”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首领森鸥外的办公室,尾崎红叶在中原中也身后喊道“中也,首领的办公室也有厕所!”


  “大姐,我知道我没带纸巾。”


  “可是这里厕所有纸。”


  中原中也不理会直接一溜烟跑到电梯按上了自己办公室的楼层,尾崎红叶看到中原中也这么反常,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要跟过去看看,于是尾崎红叶跟森鸥外打了声招呼后跟上中原中也。


  此时的中原中也飞快的拉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打开带锁的抽屉拿出一包卫生巾就不忘的冲向男厕所。等尾崎红叶赶来时候就看到中原中也冲进男厕的残影,等中原中也解决完以后望向了用过的卫生巾的包装正苦恼着丢到男厕所的垃圾桶又会引发麻烦,女厕所自己这身男装也不好进去干脆就丢到外头,中原中也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下自己衣服里的裹胸衣后拿着包装纸就打算走出去。


  中原中也一出去就撞在了面前的尾崎红叶身上,尾崎红叶低下美丽的脸庞看向了中原中也手里的包装不由得惊叹到“中也,这是什么,女孩子的用品?你这么一个大男人要这个做什么,要知道你可是没有女朋友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大姐。”


  中原中也顿时脑子懵住了,被尾崎红叶一阵催促下中原中也找到了个借口“啊哈哈,这最近不是吃了太多辣的东西长了痔疮流了血用来止血呐。


  尾崎红叶认真的看了中原中也一眼后“中也,大姐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都该到了找女朋友的年龄了,大姐最近认识一些好女孩明天就带你去相亲吧,还有痔疮不致于用卫生巾垫着吧,你哪买的?”


  中原中也接着瞎编忽悠尾崎红叶:“找一个女员工要的,大姐我有事先走啦。”


  中原中也赶忙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电梯旁的垃圾桶将手中的包装丢下去后迅速离开。


  尾崎红叶叹了口气想,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当中原中也跑出港黑大楼时候遇到了太宰治和一个妹子正手牵着手往外走,遇到太宰治就算了关键是太宰治还穿着白色西装整个人气质高雅了起来,一边的头发还撩起来放到耳后,中原中也此时想要是自己是女装的话早就扑上去了可惜自己现在是男装,啧旁边的妹子长的真是漂亮一头乌黑靓丽的卷发柔顺的披在肩上。


  此时的太宰治也留意到了中原中也看过来冲着中原中也就是一句“嗨~中也好久不见是狗狗想主人了吗?”


  太宰治说完还不忘牵着旁边妹子的手,旁边的妹子问道“治,他是谁。”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逐渐黑掉的脸说“这是我的狗,也是我的前搭档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心想,好你个太宰治前段时间刚跟我表白下一秒就找了个女朋友了,明天我也要去大姐那相亲找一个妹子来气死你。


  中原中也怒道“谁是你的狗啊混蛋青花鱼,不要以为你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就很帅的跑出去约妹子去殉情。”


  这时候还牵着太宰治手的妹子一听完中原中也这么一说迅速松开太宰治的手,一边往后退一边说“神经病,谁要跟你去殉情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那个妹子相当的硬气走到中原中也的面前指着中原中也鼻子就是大骂“你就是勾引治的狐狸精吧,还真是他的狗来着,祝你们两个圆圆满满的。”


  太宰治听完后整个人阴沉了下来,他可以叫中原中也为狗狗,但可不允许别人骂中原中也是狗。


  中原中也就这样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被眼前的妹子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中原中也气的全身冒着红光正准备对着妹子来上一击重力解解气的时候太宰治一下抓住了她的脖子,这让对别人触摸敏感的中原中也抖了一下。当然这一切都被太宰治看在眼里,太宰治牵起了中原中也的手问“请问你是否愿意和我去殉情吗?”


  中原中也眼角抽筋了下甩开手来转过身去不理会太宰治“殉情?这种事情你还想的出去的?太宰你这是有多缺人啊,难道武装侦探社里没有人了吗?”


  太宰治心想,啊好想中原中也内八字大小姐的口吻对自己说下不为例哦。


  这时候太宰治看向妹子走开的方向一看“等下,那个妹子的报应来了。”


  果然下一秒一个人冲过去吧妹子手里的包抢走了,妹子一边大喊抢劫一边追。


  中原中也看到心想,啧真是麻烦,紧接着身上冒着红光追上了抢劫的人一个回旋踢将其踢倒在地,把包递给妹子,此时中原中也感觉到小腹有些生理期的痛,也没有理会妹子说什么。就在此时太宰治走了过去一把牵住中原中也的手说“不好意识,小姐感谢的话还是留到下次再说吧,我们有约了噢。”


  说完太宰治将中原中也带离了这里。

森彦凛子.

汪这一集伪全员跳舞真的戳死我了!

太宰和敦得完美走位,以及芥川和中也的顺滑动作,这不是横滨男团这是什么!

众所周知,它绝对是一部搞笑番,嗯,或是一个偶像番……


汪这一集伪全员跳舞真的戳死我了!

太宰和敦得完美走位,以及芥川和中也的顺滑动作,这不是横滨男团这是什么!

众所周知,它绝对是一部搞笑番,嗯,或是一个偶像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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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不看中也/si/一百次就出不去的房间(中上)

武侦宰×干部中。前文戳这里 

稍微理了一下大纲感觉上中下应该是不够写、

努力理顺逻辑了如果有bug请见谅!

——

  

可以确定的是,幕后使者正在实时操纵这一切。


太宰治立于夜晚的港口,耳边隐隐有枪声和跑动声响起,这是一场恶战的前兆。港口黑手党自从森鸥外上任之后势力就逐渐壮大,更别提还有战斗力极强的双黑恶名远扬,这么多年来,敢直接在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地盘挑衅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眼下的这一次,并不在大宰治的记忆里,也就是说,这一场马上要发生的恶战,发生在这位干部叛逃之后。


太过于狡猾了,在上一轮场景中,他虽然被中也的坠落乱了...

武侦宰×干部中。前文戳这里 

稍微理了一下大纲感觉上中下应该是不够写、

努力理顺逻辑了如果有bug请见谅!

——

  

可以确定的是,幕后使者正在实时操纵这一切。

 

太宰治立于夜晚的港口,耳边隐隐有枪声和跑动声响起,这是一场恶战的前兆。港口黑手党自从森鸥外上任之后势力就逐渐壮大,更别提还有战斗力极强的双黑恶名远扬,这么多年来,敢直接在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地盘挑衅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眼下的这一次,并不在大宰治的记忆里,也就是说,这一场马上要发生的恶战,发生在这位干部叛逃之后。

 

太过于狡猾了,在上一轮场景中,他虽然被中也的坠落乱了心神,但总归有真实的记忆存在,足以击碎一切幻境。于是这一回幕后使者换了个方式,将中也的死亡放在了他离开港口黑手党的四年里,这是一段恐怖的空白,即使太宰治再如何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像搭档时期那样对中也的所有行踪了如指掌,那么这位幕后使者想要用什么样的幻象来欺骗他都可以。

 

枪声和脚步声更近了,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很快集中到了太宰治所在的区域,太宰治飞速地扫了一眼所有人的脸,发现这些隶属于中也的成员和他叛逃之前相比几乎没有发生变化,这对于人员流动频繁的黑手党来说不常见,因此这件事应该发生在他叛逃之后不久,甚至可能没有超过一个月。想来也是,敢挑衅到这种程度,应当是听说了太宰治叛逃的消息,认为港口黑手党会实力大减,想趁机作乱。幕后使者的安排相当符合逻辑,恐怕是一个对里世界和港口黑手党了解颇深的人。

 

“给我拖住他!”

 

掺杂着焦急和怒火的喊声传来,紧随其后的是踏空而来,没有看出半分濒死迹象的中原中也。这很不妙,上一个幻境中太宰治在见到中也时,那人已经是满身疮痍,等到落在他怀里就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这个幻境里的中也如此生机勃勃,要太宰治亲眼见证他的呼吸渐弱,实在是残忍得难以想象。

 

就在中原中也身前不远处,有一个仓皇逃窜的身影,他的速度非常快,没有被任何一颗子弹追上,像是一个天生的逃亡者。但是他仍然没有办法逃过港口黑手党的人墙,只能凭借着速度的优势在打斗中保持自己的安全。中原中也的到来无疑会让这场抓捕走向结尾,只要凭借无处不在的重力,任由那个人的速度再快,也没有逃脱的可能。可是奇怪的是,中原中也在进入目标对象半径五米之后,始终围绕着他的红光就消散了,他像一个无异能者一样加入了战斗。

 

怎么回事?在一旁观察着情况的太宰治皱起了眉头,纵然这世上异能众多,但是像人间失格这样能无效化异能的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这个看起来还有半径五米的辐射范围,这样的异能出现在横滨不可能躲过他的情报网,可他偏偏没有任何印象。

 

即使不能使用异能,中原中也也不会在体术上落了下风,但是不知为何对手的移动速度快得异常,竟然能和中也打个平手。港口黑手党的成员看到中也加入战局,不敢再胡乱开枪,只能焦灼地等待狙击的时机。若是在平时,子弹对于重力使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在异能无法使用的当下,对着缠斗的两人开枪无异于一场豪赌。

 

激烈的战斗中,港口的晚风吹起了逃亡者的兜帽,借着月光,太宰治看清了他的脸,并且飞速地在记忆里找到了匹配的对象。

 

一切都明朗了,这位逃亡者的异能与人间失格完全背道而驰,不是使异能无效化,而是能够让异能失控。中原中也之所以没有使用异能,不是因为受到异能无效化的影响,而是因为一旦使用,就面临失控暴走的风险。非常不巧的是,太宰治的缺席,让中原中也不敢承担这个风险。

 

很快意识到事情本质的太宰治愈发躁郁,要说他平生讨厌的东西有什么,除了狗和中原中也,排在第三位的就是无能为力。这个幻境不可能给他拯救中原中也的机会,他能做的,只有飞速地运转大脑寻找破局的方法,而在此之前,他还必须要见证一次中也的死亡,即使他不愿意承认,那也是万蚁噬心都比不上的痛苦。

 

眼前的战斗似乎要接近尾声,逃亡者逐渐体力不支,但就在中原中也一记手刃要落在对手脖颈时,太宰治却敏锐地听到了子弹破空的声音。

 

中也,小心后手!他想开口提醒背对着狙击手的搭档,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子弹穿破皮肉崩开开的血花落在了他的脸上,温热黏腻。原本身处角落的太宰治并没有移动,是幻境直接将他传送到了最佳观赏位置,让他能清晰地看见子弹是怎么穿过中原中也的胸腔。

 

鲜血从伤口不断溢出,浸透了贴身的衬衫和马甲,又不肯停歇地染红了身下的外套,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迅速变得苍白,几缕赭发散落下来,被冷汗黏在了脸侧,再鲜亮的发色也被中也将死的灰白脸色映得暗淡。

 

太过了,太宰治眼里的光芒迅速湮灭,瞳仁漆黑一片,像是随时准备吞噬一切。搭档的三年里,他总是将中也保护得很好,从来不让中也落入他不能掌控的险境。以至于在港口黑手党里有一条人尽皆知的铁律,一旦中原中也在太宰治的计划之外受了伤,哪怕只是无关紧要的轻伤,刑讯室和地牢很快就会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最少三天不得空闲。可是这一次,太宰治没办法惩罚谁,中原中也的背后一直由他亲自负责,是他先将搭档的后背空了出来,暴露在狙击手的射程之内。

 

或许,或许应该怪中原中也,怪刚刚失去了搭档的重力使还没有习惯,以为还会有人替他挡下所有看不见的暗箭。

 

中原中也的呼吸逐渐微弱,似乎是意识到身侧有人,用尽力气地抬起眼睛,看到了立在一旁的太宰治。他好像并不好奇这个本该四处逃亡的叛徒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扯了扯嘴角,沾满鲜血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埋怨的表情。

 

“你这家伙……就算是我的走马灯,也来得太迟了,倒是让我多看一眼啊……”

 

太宰治忽然觉得,刚刚那一枪应当是穿过中也的胸腔,又击中了他的心脏,不然为什么会痛到难以站立。

 

理智告诉他,这不过是幻象,不过是幕后使者为了击溃他而设置的场景台词,中原中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或许会在太宰治叛逃之后开酒庆祝,为再也没有人与他日日相争,又或许会破口大骂,为葬身火海的爱车和一大堆的烂摊子。但是中原中也不会为他的离开而遗憾,不会在战场上忍不住回忆曾经并肩作战,交付后背的搭档,更不会在临死前把他的存在当做走马灯,在诀别里隐晦地说想念。

 

真的不会吗?太宰治的呼吸心跳一并乱了起来,还是因为,如果他不这样骗自己,就根本没办法从中也的身边抽离。他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为自己离开港口黑手党而后悔,但是对中也的不告而别却始终像扎在他心脏上一根锈迹斑斑的钉子,如今钉子被毫不留情地拔起,将他的血肉一并带出,留下一个骇人的空洞。

 

太宰治完全有能力在离开之后还掌握中原中也的一举一动,但是他在叛逃初期却对一些细节有意回避,比如那一年6月19日中也的异常沉默,比如已经倒闭的游戏厅门口徘徊的身影,比如他曾栖身的集装箱上被重力击中的痕迹。太宰治知道,一旦自己回头看见了留在原地的中原中也,他就再也难以迈动脚步了。

 

中原中也很快就没了声息,幻境也从天空开始一点点崩塌。突然,一点细节闯入了太宰治的眼睛,是港口货物的编号,太宰治记得这一批货物,在他叛逃前曾经过他的手,那么在他叛逃之后,这批货物交由中原中也负责也是理所应当。

 

一些太宰治不敢去细想的事实逐渐浮出水面——在他刚刚叛逃的一个月里,确实通过情报网收到港口黑手党遇袭的消息,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份情报语焉不详,除了遇袭的时间、地点和牵涉到的货物之外没有其他信息。太宰治当时不甚在意,猜测可能是森鸥外有意干涉他的情报网,现在想来,恐怕是那场袭击牵涉到了重力使,情况严重到对港口黑手党的实力造成威胁,因此相关的信息才被死死封锁。

 

也就是说,这个幻境不完全是虚假的,甚至有可能,幻境和现实的唯一差距就是中原中也侥幸活了下来。

 

这一猜测让太宰治感觉自己的胃连同其他内脏猛然灼烧起来,理智的思考和接近失控的情绪相互撕扯,逼得他几乎想掏出随身携带的刀片再往身上添上几道伤痕。

 

其实真相早就有迹可循,不论幕后使者再怎么神通广大,他都不可能凭空还原魏尔伦一战的场景,所以一开始太宰治怀疑幻境有窃取部分记忆的能力,但是第二轮的场景显然不在他的记忆范畴,而且第二轮的其他在场人员和魏尔伦一战没有丝毫重叠,那么想要做到将这两个场景同时还原得如此逼真,只剩下一个可能。

 

幕后使者窃取的是中原中也的记忆。

 

这比起见证100次中也的死亡更能击溃太宰治。

 

墙壁上的数字由99变为98,提醒着港口黑手党曾经无所畏惧的黑色幽灵,一切的痛苦不过是刚刚开始,他还要经历98次的炼狱。

  

TBC

莫无言🌊

  私设,ooc属于我

  相比于受组这边一片和谐偶尔斗嘴,攻组这边就是“内战”爆发(应该?)

  (我怎么越来越短小了QAQ)

  私设,ooc属于我

  相比于受组这边一片和谐偶尔斗嘴,攻组这边就是“内战”爆发(应该?)

  (我怎么越来越短小了QAQ)

-🧂-
 “从这可以到伊吹寺嘛?”

 “从这可以到伊吹寺嘛?”

 “从这可以到伊吹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