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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应

【艾火】枯巢(中)

私密马赛友友们,最近有点太忙,一直没有时间把这篇写完。

本来以为两发内可以完结,写着写着篇幅超了好多!(◎_◎;)

中篇主要是艾热视角,絮絮叨叨又写了7k+。补充了一些上篇的情节。插叙和倒叙写的比较多,时间线写的有点多有点乱,看不懂的地方欢迎大家评论指出。

下一发就是xql甜蜜和好然后完结了,感谢宝子们的等待和喜欢(鞠躬)

  

9

“所以会遗憾吗?”

艾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还在放空。

他回过神来,酒吧里嘈杂的背景音乐震的他耳膜生疼。

他低头看了看虚握着的酒杯,又抬眼看着满脸都写着担心的车澈和黄旭。

艾热下意识地摇头,他想故作潇洒的说点什么,至少让现在的氛围看起来不要这...

私密马赛友友们,最近有点太忙,一直没有时间把这篇写完。

本来以为两发内可以完结,写着写着篇幅超了好多!(◎_◎;)

中篇主要是艾热视角,絮絮叨叨又写了7k+。补充了一些上篇的情节。插叙和倒叙写的比较多,时间线写的有点多有点乱,看不懂的地方欢迎大家评论指出。

下一发就是xql甜蜜和好然后完结了,感谢宝子们的等待和喜欢(鞠躬)

  

9

“所以会遗憾吗?”

艾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还在放空。

他回过神来,酒吧里嘈杂的背景音乐震的他耳膜生疼。

他低头看了看虚握着的酒杯,又抬眼看着满脸都写着担心的车澈和黄旭。

艾热下意识地摇头,他想故作潇洒的说点什么,至少让现在的氛围看起来不要这么沉闷。

可张开嘴,那些插科打诨的词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象不出自己用满不在乎的语气,敷衍地、冷漠地给他和王以太的故事做出一段类似“分手感言”的场景。

甚至只要想到王以太,他就觉得无法保持自己为傲的冷静和理智。

我们没有在一起,他安慰自己。所以更谈不上什么分手之类的狗屁话。

没有开始,我们就不算结束。

他听着自己咬着牙挤出的“不遗憾”三个字,觉得无比可笑。

“不遗憾?那你现在是在?…”黄旭实在看不下去,这已经是他连续被艾热叫出来喝酒的第六天,他提着酒瓶大力敲了敲桌子,车澈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黄旭妥协,他放弃了垃圾话的输出,两道目光又转回艾热。

艾热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又直接拿起旁边还没勾兑的基酒猛灌了几口。

黄旭又跟车澈对视了一眼,他叹了口气,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烟盒被递给车澈,随后又抛向艾热。

“戒了。”

烟盒又回到黄旭手里。

“因为闪火?”

“嗯。”

这次倒是很坦诚。

黄旭在一席之地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王以太的咽炎闻不了烟味,所以他们从来不当着王以太的面吸烟。

没想到艾热连私下都不抽了。

他看着自己多年的老友眼下乌青的黑眼圈,不用多想,最近几天肯定是没怎么睡过。

所以你们俩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啊?

明明两个人都爱地死去活来,单身狗都暴击了好几批。现在是在演什么苦情戏码?一个嘴硬说不会爱,另一个就真的相信了?

”我要点歌,”黄老板叫来服务生,“给他点一首《如果这都不算爱》”

黄旭猛吸了一口烟,尼古丁让他气得抓狂地大脑短暂的冷静下来。

哥们没话说了,你上吧。他抬抬下巴示意车澈。

“那你怪他吗?”车澈只能绞尽脑汁想出个什么话题。

“怪他什么?”

车澈看着艾热醉意明显的双眼,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开口。“嗯…”他硬着头皮说下去,“怪他先离开你?”

“当然没有,我从没想过谁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今晚艾热本来就喝的又凶又急,刚刚那几口伏特加直接干的他头发晕,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所有声响都变得模糊。

舞台上Dj换上一首极嗨的电音神曲,酒吧的气氛在此刻被推向高潮。

艾热闭上眼靠倒在卡座沙发背上,他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黄旭车澈听,“我从没怪过以太。我只是…”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亢奋的人群和音响里,连自己都听不清。


10

我只是想让他陪我更久一点,如果是王以太的话。

非要给这段感情一个开始的话,艾热的时间轴比王以太还要长一些。

他在备战间的角落看着舞台上青涩的面孔,唱着可能跟同期选手相比并不硬核并不燥场,可以算得上没什么竞争力的歌曲。

或许是为了节目效果,或许真的没有得到导师们的认可,艾热看着他眼睛红红的摘下晋级项链。

王闪火。

艾热偏过头去问旁边同是四川的选手,闪火是什么意思。

“闪火就是掉链子的意思噻。”那人或许是看出他新疆异域的面孔,还热心的问他知不知道掉链子啥子意思。

艾热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的。

王闪火…他又默念了一遍,眼前却是刚刚那人红了眼框却紧紧抿着嘴唇的模样。

“完事了吗?”

“完事了。”

“王以太不该被淘汰的。”

还是这个名字叫起来好听嘛,他听见了观众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满意的回到后台。

刚刚的四川老哥凑到他跟前,“你俩原来认识啊?”

艾热摊手,不认识啊。

“我去,哥们勇啊,”那人把手搭在他肩上,“不认识你还帮他说话啊,不怕得罪导师。”

怕个锤子怕,老子愿意。

当然这段话他没有说出口,艾热又带着自己的招牌微笑,整理了一下衣服,自然的躲掉了那人的手,“就是觉得他挺可惜的嘛。”

而且,他已经看到越过人群,匆忙往角落走来的那个身影了,他顺势撑着腿站起来。

这不就认识了吗,艾热修长的手指捏住王以太的掌心,两个人狠狠的撞了一下肩膀。

“你好,我叫艾热。”

艾热感受到自己心脏正在剧烈的起伏着,他的手心发烫。

这种感觉太好了,就像第一次听到hiphop一样,麻木的感官终于恢复了知觉,在好多年日复一日困住自己的昏暗空间里,他看到了通向外面的门窗。

有光透进来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开始做音乐。

艾热从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相反,正因为他知道自己跟这个世界并不融洽,甚至过的有点艰难。于是在他所有可以支配的时间里,只要能让自己快乐的事,他都会去做。

后果是什么,管他呢。当下开心就好。

所以,在决赛投票现场,他看着王以太又一次从舞台的一端小跑过来,他低头,悄悄抬眼看着眼前的人为他带上链子。冰凉的金属触感侵袭着后颈,艾热却觉得浑身烫得厉害。被王以太指尖蹭到的皮肤微微发痒,心跳又在加速。

他再一次握住眼前的手,“以太,一起做歌吧。”

“好啊。”王以太与他拥抱,又跟观众们挥手问好,然后回到台下。

今天他们都没喷香水,王以太领口洗衣液的味道还飘在空气里,萦绕在他鼻尖。

好像是水果味的,很好闻。

艾热站在台上看着王以太离开的方向,他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是跟他的话,一定能做出完美的音乐吧。

迫不及待了,他想。


11

而结果确实如他所料的,他和王以太的音乐非常合拍。

或许不止音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每天陪着王以太熬夜,陪他玩游戏,听他笑自己说艾师傅打游戏好菜哦。

艾热也跟着笑,他喜欢看假装生气之后王以太紧张地凑过来的样子。

“艾师傅真生气啦?哎哟术业有专攻嘛,我带飞你噻。”

从王以太嘴里讲出来的成都话总带着一种撒娇的语调,百听不厌。

他靠的太近了,艾热能清晰的看到他睫毛颤动的幅度。

这太犯规了,他心想。

“艾师傅热嘛?你脸好红。”王以太去够沙发旁边的空调遥控器,他的脸蹭着艾热的鼻尖转过去。

“我煲的汤好了。”艾热几乎是落荒而逃。


12

“艾热,你不对劲。”黄旭叼着吸管,直勾勾的看着艾热。

“什么话。”艾热心虚的端起杯子挡住黄旭的视线。

“王以太刚刚那意思,在你家住了一段时间了?”

“做歌方便嘛。”

“骗鬼吧你,认识这么多年,喝醉了你都不让我在你家过夜。”黄旭拿着筷子梆梆地敲。

啧,艾热看着王以太从洗手间的方向甩着手出来,“你小点声行吗。”

他顺手把盘子里最后一只鸡翅夹到王以太碗里。

“喂喂喂!我也想吃好吗?”

“是吗?我看你筷子玩的叮当响,以为你吃饱了呢。”

好好好,果然是垃圾话大王,黄旭咬牙切齿。

“你们在聊什么!”王以太拉开椅子坐下。

“再聊艾热他…”

“再聊旭哥说见到你很开心,这顿饭他请了,以太还想吃点什么吗?”艾热面带微笑的盯着黄旭。

“诶?旭哥别这么客气嘛,大老远来一趟,肯定要我们请你吃饭噻。”

黄旭顿时挑衅地看着艾热,但他发现艾热好像笑的比他还开心。

最后这顿饭还是艾热付了钱,王以太又拉着黄旭到他俩的工作室听demo。

“怎么样旭哥,我和艾师傅做的歌不错吧?”

我和艾师傅,我们。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短短几个字就可以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到这么近。

艾热躺在沙发上,回想着分别之前黄旭跟他说的悄悄话。

他说艾热,或许王以太真的是会让你改变的人。

改变吗。

他不想改变。

艾热冷静地想,他的人生孤独惯了,他不要任何人进入他的领域。

而黄旭说的话也提醒了自己,王以太确实是个例外。

这段时间跟他在一起,所有的情绪都不再能受到自己的控制。

虽然快乐居多,但这感觉还是让他矛盾。他讨厌不能被自己掌控的事物,包括曾经刚开始尝试跟别人接触时颤抖的身体,包括现在,随着王以太一举一动而悲喜变化的情绪。

这是不对的,他想,或许我应该纠正这个错误了。

真的不对吗?艾热看着王以太坐到他身边,刚洗完的头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艾师傅,你脸色很难看诶,不舒服吗?”

“没有,怎么又不吹干?”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把王以太拖到跟前,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就是…我的那段词写不出来。”

“别怕变老?”

“嗯…诶你别乱动啊。”艾热把王以太扭过来的头掰回去。

王以太真的不动了,空气里安静的只有毛巾来回摩擦的声响。

“以太?”

“嗯?”

“你觉不觉得…我们这首歌写的太过理想了?”

“艾师傅怕啦?”

艾热手上的动作停了,看吧,王以太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仅操控着他的情绪,还能像这样轻而易举的看穿他心中所想。

艾热突然有点恼火,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以太,没有人会一直陪在另一个人身边,这首歌词我写不出来,换备选那首入专辑吧。”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王以太没有回答。

艾热低着头,听着钟表一秒一秒转动的机械声,他知道别怕变老从谱曲开始就是王以太最喜欢的一首。

刚刚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实在不行,自己的词也让王以太写就好了,陪他唱完就是了,何必因为这点小事闹的不愉快…

之前明明没有任何矛盾的。

艾热手里的毛巾快被他攥成一根麻花,他再也受不了此刻的沉默,准备找个理由先溜回房间冷静一下。

“我先…”

回去睡了四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手已经被王以太高高举起来了。

艾热猛的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面前的王以太。

“hands up for love…

虽然总是默念forever young…

尽管都清楚时间叫人坚强…”

王以太笑着看着艾热,拉着他的手举过头顶,跟随着哼唱的副歌旋律左右摇晃。

“别害怕呀,艾师傅,我永远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艾热眼神发直,原来自己是害怕一个人的。

这几年接近他的人有很多,好多人都用力敲着他的门,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可以闯进他的生活。

他接触过别人对他的感情,可无论是谁,都没能让他闪开丁点儿门缝。

他对与人为伴这件事根本提不起兴趣,于是把自己包装的冷漠,不再给任何人回应,后来敲门声就小了,他乐得自在。

因为他害怕,害怕哪天打开门,门外会真的站着会让自己在意的人。

他害怕分别。

未知让他恐惧,他知道自己很难接受一段亲密关系结束后的孤单,所以在无法掌控的未来里,果断选择放弃了所有人。

可王以太跟别人不一样,他甚至刚走到门前,艾热的手就已经握在门把上了。

门铃响了。

要开门吗?艾热眼睛死死的盯着王以太,他能感受到喉咙在不自然的吞咽,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光阴的马车请你drive slow…”王以太松开他的手,笑着弯腰凑到他眼前,两根手指挑着艾热的嘴角向上。

“让我的艾热永远别怕变老…”

门没开,但王以太自己破窗而入。

艾热站起来,王以太跟他相拥。

“岁月划过指尖,一切像梦境实现…

就算被苦痛肆虐,那也是很久之前…

我们现在拥有所有,就像埋下了火种…

现在我为你歌颂,就只管牵着我走…”

“什么嘛艾师傅,这不是写的很好嘛?”王以太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搞得我讲了一堆肉麻的话!”

艾热没有说话,下巴轻轻垫在王以太肩上,他又闻到了那股水果洗衣液的清香。

但现在,他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了。

错误也好,害怕也罢,任何的思考和衡量在这一刻都显得多余。

放纵下去,艾热。就现在,就这段时间,

就一次。他对自己说。


13

一直到专辑制作结束,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那个夜晚。

谁也没有点破逐渐暧昧的相处,又或许允许自己放纵的不只是艾热。

直到后来连专辑的宣发也做的差不多了,王以太终于定下了回成都的日子。

王以太走的那天,艾热煲了他爱喝的排骨汤。

广东的天气太湿热了,他刚来的时候水土不服胃口很差,艾热带他吃遍了深圳的四川馆子。结果正宗的四川口味没吃到,反而把人吃出了肠胃炎。

艾热端着碗看着趴在床上直冒冷汗的王以太,“以太起来喝点汤?”

“谢谢艾师傅,我过会再喝。”王以太神色恹恹,“你不是要去录歌嘛,我小问题咯。”

艾热看了眼时间,最后还是没忍心把病号一个人丢在家里。

“先喝一点吧,一会要吃药了。一天没吃东西,身体受不了的。”他舀了一勺汤,放凉递到王以太嘴边。

王以太胃疼的厉害,却也不好意思再拒绝艾热的好意。

他本来只想垫上几口,却没想到汤一进嘴里,王以太眼睛都亮了。

“好喝诶艾师傅!”他起身接过艾热手里的碗,暖汤一下子让胃里热乎了起来,艾热怕他会腻,特意没有盛排骨,拉丝的糯莲藕卷着水果玉米粒的清甜充斥着口腔,饥饿感席卷而来。

王以太吨吨地喝了好几大口,“还有吗!”他眼巴巴地看艾热。

好像小狗。

艾热抬手揉了揉王以太的头发,“不能再喝了哦,你胃还没好,不可以一下子吃太多。”他好像看到王以太头上的狗耳朵都耷拉下来。

“喜欢喝的话,以后我常给你煲。”

“好耶!”小狗耳朵又瞬间立起来晃。

那次之后,艾热经常会给他变着花样煲汤。后来演变成只要艾热有空,每天都会在家自己做饭给王以太吃,艾热手机里的美食教程收藏的越来越多,一手四川菜做的也越发顺手。

王以太的胃口越来越好了,人也圆了。

汤汤水水喝的多了,连口味也变得刁钻,不过他最爱的还是这口莲藕排骨汤。

王以太餍足地放下勺子。

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艾师傅煲的汤了。

他偷偷的看向艾热,却发现艾热也在看他。

“艾师傅不吃饭看我干啥子哦…”王以太摸摸鼻子,“那个,我先走咯?”

“我送你。”

“哎哟,不用麻烦。我打了车噻,一会直接到机场。”

王以太说受不了机场那种离别的场景,艾热拗不过,最后只好妥协送他到小区门口。

天热的要死,树上的知了嗡嗡的吵得艾热心烦。

烈日炙烤,正午小区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看着王以太拖着行李走在前面,汗水没几分钟就洇透了背后的T恤。

艾特快步赶上他,拽着他到树荫下的阴影里走,“走这里,外面晒。”他解释。

王以太点点头,然后谁都没有再说话。

网约车停在小区对面马路边,王以太把行李搬进后备箱,站在车旁跟他挥手。

“下次见咯艾师傅!”

“王以太!”艾热才发现是自己喊出了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在胸腔里肆虐的激荡,每一次心跳都在催促着他做出那个决定。

王以太打开车门的手顿住,他们隔着整个盛夏对视。

“王以太,不要下次。”

车门被用力的关上,又如初见那次,他看着王以太向他跑来。

这次他们中间没有人群的阻碍,短短几步路艾热却觉得遥远的更像是踏着成都到深圳的1600公里。

“留在我身边,可不可以。”

回答他的是王以太青涩又热烈的吻。

他带着这个夏天的第一缕风,一起狠狠撞进艾热怀里。

那风还留在他心里,到现在都未曾凉透。


14

“艾热,艾热!”

艾热在车澈暴力摇晃下勉强睁开眼,周围天旋地转的,酒气和烟味混杂在酒吧不算新鲜的空气里,艾热直想吐,他又把眼睛闭上。

“别他妈睡了,这点酒量以后少出来喝。”车澈用手指撑开艾热的眼皮,“看看,是不是他,你说的是不是他。”

艾热顺着车澈手指的方向看去,大脑瞬间清醒。

是他,那个不知道多少年前跟自己纠缠过一段时间,甚至还蹲守在他们吃饭的酒店的男生。

全身血液都在上涌,艾热猛的起身,脚边的酒瓶被他的动作搞的哗啦啦倒了一地。

“你跟他说什么了!”他狠狠攥住那人的胳膊。

男孩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回头,看清来人后又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不是我的老顾客嘛?请了几天假而已,这么想我?”

“我在问你跟他说什么了。”艾热没了耐心,他几乎是用吼的,抓在胳膊上的手也猛的收紧,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过来。

要是早知道这人在里当酒保,那天晚上他是绝对不会依着王以太非要拉他进来小酌的。

艾热是在上酒的时候认出他来,上次遇见之后那男孩也是很识趣,收了钱便再也没有纠缠不清。

“艾热?”男孩把酒端上桌,视线在他和王以太的脸上来回流转。

“艾师傅,你朋友哇?”王以太还友好地跟他打招呼。

“王以太是吧,综艺上看过你!”男孩认出了王以太。

说实话他现在对艾热没啥感觉,事情过去太久了,自己也不是非要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再说钱都收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看着艾热警惕的眼神,他突然玩心大起。

“不是朋友哦,以前的炮友罢了。”

艾热正帮王以太擦酒杯外壁起的水雾,他的手一顿。

王以太瞬间尬住了,他是不介意艾热过往的,只是这么当众被明晃晃的摆到台面上来,他有点不知所措。

艾热当即牵着王以太手就要往外走。

王以太还没等起身,另一只胳膊又被男孩拉住。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欲哭无泪,艾热欠的风流债为什么现在受苦的是他。

“在一起多久啦?”

“两年…”王以太回答完才懊恼,自己这么实诚是做啥子哦。

“哦…”男孩话音一转,他无视艾热警告的目光,“是当了两年恋人…还是?”

艾热看着他趴在王以太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慌张地看着王以太变了脸色。

现在,他迫切的需要知道他到底跟王以太说了什么,一定是什么很过分的话,那天晚上以太的眼睛里才会那么难过。

男孩被他拉拽着一下撞在桌子上,这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不少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趁着还没人认出他们,黄旭和车澈扣上帽子就推着艾热往门口走。

艾热被黄旭按在花坛上坐着,车澈看着男孩跟着走出店门,他主动上前。

“不好意思兄弟,他喝多了。听他说那天你们…”

他记得车澈,暴雨那天给自己递过伞,他虽然没接,心里却是感激的。他点头打断车澈的话,冲着坐在一边的艾热喊,“问别人问题之前是不是要先有点礼貌。”

看着艾热歪歪扭扭的走到自己面前,他开始担心这个醉鬼会不会突然给自己来上一拳,工作时间应该会算工伤的吧?

“对不起,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所有问题都是我的不对,但是这跟以太没有任何关系,”提到王以太,艾热的声音颤了颤,“所以那天你…”

“你跟王以太是什么关系?”

艾热沉默,他想到王以太那天也是这么问自己,而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艾热,你确实变了。”眼前的男孩直视着他的双眼,他惊诧于艾热主动对他低头,虽然那是为了王以太,“可是一段没有安全感的关系是走不远的,真诚和勇敢是一切的开始。”

他想起自己那天跟王以太说的,“是当了两年恋人,还是跟我一样?跟我一样的话,你们可没几个两年了哦。”

“既然已经选择为他改变,那就不要当胆小鬼了吧。”言尽于此,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冲今晚的业绩吧。

艾热抬头,他恍惚地想到王以太最喜欢拉着他半夜不睡觉骑车到海边看星星。

他说艾师傅你看,夜空就是因为有了星星才格外美丽,不然只剩月亮自己也太孤单了。

今晚的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月亮也被云遮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他的人生早就因为王以太的出现而变得完整,他却还蜷缩在前半段阴影里不敢迈开脚步。

他满腔的爱意到了嘴边却不敢承认,事实上只是他觉得自己不配被爱,不敢去爱。

是他自己伤害了他的星星。

晚风吹过,艾热终于承认自己醉了,酒精顺着血管扩散到身体里,刺得他五脏六腑都觉得痛。





咖喱娘123

免我蹉跎苦(三)

古风架空


诡计多端的男同哥X突然长了批的直男彪


照例带发郊焕顺玩,带一点西北配平


简介:三十岁的那年,崇应彪才发现自己有可能是个女的。

  

《免我蹉跎苦》(三)

  

  这是个老实男人,崇应彪扫了眼他脚边的那大包小包的,如此想道。

  

  来军营找人,被守门的刁难了也傻乎乎地没发现,竟就真老老实实地站门边等了半个时辰。

  

  要不是崇应彪凑巧打猎回来,瞧见觉得奇怪,多问一句,估计他能等到天黑。

  

  “老大,”守门的朝那还在往外望的老实男人一努嘴,“那个谁的乡下亲戚,估计是来打秋风的。”

  

  说完,他笑得得意,其本意当然是想讨好崇应...

古风架空


诡计多端的男同哥X突然长了批的直男彪


照例带发郊焕顺玩,带一点西北配平


简介:三十岁的那年,崇应彪才发现自己有可能是个女的。

  

《免我蹉跎苦》(三)

  

  这是个老实男人,崇应彪扫了眼他脚边的那大包小包的,如此想道。

  

  来军营找人,被守门的刁难了也傻乎乎地没发现,竟就真老老实实地站门边等了半个时辰。

  

  要不是崇应彪凑巧打猎回来,瞧见觉得奇怪,多问一句,估计他能等到天黑。

  

  “老大,”守门的朝那还在往外望的老实男人一努嘴,“那个谁的乡下亲戚,估计是来打秋风的。”

  

  说完,他笑得得意,其本意当然是想讨好崇应彪,以刁难“那个谁”,也就是跟崇应彪素来不合的姬发的亲戚,来给姬发添堵,以给姬发添堵来哄自己老大开心。

  

  只要姬发不高兴,那老大就高兴,只要老大高兴,那他们就高兴,这是北方阵上下一以贯之的规矩。

  

  哪知今天,这守门刚说完,正还想跟崇应彪详述姬发这乡下亲戚有多傻时,却招来崇应彪一记眼刀。

  

  “你去里面找个人来替你守门,一会回来跟着我把他东西提进去。”

  

  “老大!我……”

  

  “我只说一遍。”

  

  守门的不吭声了,只在走到崇应彪的身后时,又狠狠剜了那男人一眼,随后便往里跑去。

  

  听见这边响动,老实男人回过头,好奇地望向崇应彪。

  

  而在对上眼神的那一瞬间,崇应彪竟不由自主地僵住。

  

  崇应彪不是个胆小的,任他是宰相,尚书,再大的官来了,崇应彪也敢冷眼相待。

  

  但对着这么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平头老百姓,望着人温顺的眼睛,崇应彪却不知为何感到手足无措,只能硬着头皮,努力扯出一个笑来,好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吓人。

  

  “你找姬发?”

  

  男人点点头。

  

  “你是他亲戚?”

  

  男人又点点头,抿着嘴腼腆一笑,酒窝于是陷在他脸上,显得其更为人畜无害。

  

  “等刚才那个守门的回来了,我就带你去姬发他们那。”

  

  “多谢崇将军。”

  

  “嗯…嗯?”

  

  崇应彪吃惊,细想了下自己方才并无任何表明身份的举动后,便问人怎么知道他是谁的?

  

  而男人只说崇应彪与方才守门的士兵都是北崇口音,而守门的士兵喊他老大,那以他们的年纪来说,那只有卫王殷寿手下的东西南北四个阵的领军可称“老大”,再加上他对姬发是直呼其名,那就再次证明他与姬发“关系匪浅”。

  

  “崇将军,这不难猜的。”男人笑道,其声似拂柳。

  

  还挺聪明。崇应彪在心里哼了一声。

  

  再等到守门的带人回来,崇应彪赶他去给男人拿包袱,他于是不情不愿,把腰弯得又慢又僵,像才刚接上,让崇应彪对着其撅起的屁股便是一脚,引得其替班的伙伴发笑。

  

  “快点!你死不了,别他娘的磨磨蹭蹭的,人还等着呢。”

  

  崇应彪瞪着自己还敢揉屁股的手下,心思都用在了地吼人快走上,没注意一旁没抢到自己包袱的男人瞄他的那一眼里,除了感激外的,小小的颤动。

  

  路上,男人始终低着头,缩着身子的样子像个抱窝的大兔子,崇应彪瞧着觉得有趣,于是免不了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咋那么白啊?”

  

  崇应彪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惹得男人那羊脂玉般的脸立马红得像能滴血。

  

  “你家是不是不让你干活,供你去读书了?”

  

  “认…认得几个字罢了。”

  

  崇应彪边说边往男人跟前凑,他像是要贴着人脸来仔细瞧瞧对方有多白,哪知他那提着大包小包的手下,却又在这会不合时宜地张了嘴:

  

  “可是老大你以前也白啊,你以前比女人都白。”

  

  “……”

  

  崇应彪沉默,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手下,男人则在一旁低着头抿嘴偷笑。

  

  “我像女人吗?”

  

  “不,老大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那你说啥?”

  

  “……”

  

  “回去在大院里跪半个时辰,再自己赏自己二十个嘴巴子。”

  

  “……明白。”

  

  “大点声,听不见!”

  

  “明白!”

  

  消了气,赏了罚,崇应彪却也没了心思逗人玩。就这么带着男人走到了西边,在四周如临大敌的视线中,崇应彪翻了个白眼。

  

  先喊姬发,姬发不在,便又让人去把吕公望喊来,简单交代了两句后,崇应彪拔腿便想走。

  

  当他多乐意来这儿一样?

  

  可没走两步,却被喊住。

  

  “等一下!”那男人突然喊出了今天来这最大的一声。

  

  崇应彪听见转头,就瞧见男人急急地解开了一个小包袱,从中掏了一大把枣子出来。

  

  他任由其余红枣落在地上,只捧着自己手上的那把,跑到崇应彪身前,双手奉上。

  

  “多谢将军,没什么能给将军的,这是家父种的枣,家母晒了许久,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他说着,脸又红了起来。

  

  红得就像滚落在崇应彪脚下的枣子。

  

  这是个极为老实又善良的男人,如果不是那日被拉去看新科“御街夸官”,看见了那马上春风得意的探花郎–姬发的亲哥哥姬考,崇应彪会一直这么想。

  

  但无论如何,彼时的崇应彪都想不到有一天,这个老实男人会成为他的上级,会在堆满了公文的尚书书房里,以这样强硬的姿态要求他……把裤子脱了。

  

  崇应彪挣不脱,正如那年,他二人第二次相见,姬考为制止他对自己弟弟动手,把弓弦压他脸上一般,他挣不开姬考的手,一时羞恼,气血上涌,涨得脖子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气得再顾不上礼数尊卑,就对着姬考破口大骂起来,他让姬考放开自己,让姬考滚,姬考却始终面色平静,波澜不惊,说自己只是担心他。

  

  “你不舒服不看怎么行呢?”

  

  “你不愿意给我看也可以,但你得跟我说说它是什么样子的?”

  

  “还是……连你自己也还没看过?”

  

  窗缝里的光转进来,在姬考的脸上一闪而过,照在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上时,就像是深渊巨蟒摆尾,甩出一截鳞光。

  

  崇应彪被盯得浑身发麻,他停下挣扎,并非自愿,而是屈服。

  

  他不是个明白人,否则当年也不能把姬考错认成了个老实的乡下男人,他一向也闹不明白姬考这种聪明人心里的弯弯绕绕。

  

  但要人脱裤子给他看,这怎么想也不是个清白人能干的事,哪怕是他这样的混账,从来也不干强要别人脱给自己看的事。

  

  可多年在战场上养出来的直觉告诉崇应彪,这会的姬考很怪,不乖乖听话,他就将会有大麻烦,还是躲不过的那种。

  

  反正他也是来勾引人的,早不看晚不看都要看的。

  

  崇应彪心一横。

  

  “放开,你不放开我怎么脱?”

  

  姬考松了手,垂眼犹如蟒蛇归洞。

  

  崇应彪视死如归地脱了裤子,其大义凛然之姿叫人不禁怀疑他在裆中藏了刀,马上就举刀扎死姬考。

  

  “你这样我怎么看?”

  

  “咋不能看?你就这样看呗。”直愣愣的崇应彪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答道。

  

  而姬考似是无奈得很,他说这样他只能看到崇应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一面,并示意崇应彪可以躺到一旁的塌上去。

  

  崇应彪红了脸。

  

  活了这么多年,他才忽然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个要脸的。

  

  然而已到了这一步,裤子都脱了,再穿上也未免有欲擒故纵的嫌疑,倒显扭捏。

  

  左右就是一块肉,反正他做男人的时候,看过他身子的男人都一抓一大把,做女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行了?崇应彪的脑子完全乱了。

  

  甚至在姬考细细的打量目光中,升出了莫须有的求胜心来。

  

  但他不想躺塌上,无论如何。

  

  于是崇应彪光着屁股跑去坐到了姬考的书桌上,将公文和书往旁边一推后,他直接躺倒。

  

  “看吧。”

  

  直至那缕被他的步伐携带至桌前的烟也飘出窗,他才听见姬考的一声轻笑。

  

  缓步走来,姬考站在桌前。

  

  “那便劳烦崇将军将自己顶天立地的男人这一面也往上提一提。”

  

  “……”

  

  崇应彪沉默,依言照做,握住自己的那根时,他只觉自己像一只自己给自己剥叶衣的粽子。

  

  而当姬考低头来看,鼻息真的往他那处凑时,崇应彪烦闷十分,紧皱起眉头,又哀怨地在心里质问老天爷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既想让他做女人,那为什么当初就不把他生成个女的?也少叫他吃这么多年的苦。

  

  可是做女人也很苦,做女人还得生孩子,那是比他们挨刀还疼的事,也要命,他娘不就是那么死的……

  

  不过他要是女人就能长得更像他娘了吧?


  哈,那那个老东西可要高兴了。

  

  崇应彪胡思乱想着,忽然,一阵细细的凉风吹来,吓得他浑身一抖,差点就要将姬考一脚踹倒。

  

  “怎么了?”姬考问,按住他抬起的小腿。

  

  而崇应彪半直着腰,盯着他那张无辜老实的脸看了两眼,无可奈何,只能又躺了回去。

  

  该是他的错觉,什么样的人才会往那种地方吹气?

  

  崇应彪躺倒,对着一旁的笔架发起呆来,就这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后,姬考才又出声道:

  

  “嗯,看完了,可以摸吗?”

  

  “……”

  

  又一次,崇应彪懊悔起当年,没在见到姬考的那一刻就把其连人带包地全丢出去。

  

  会有好人要下属脱裤子给自己看吗?会有好人看完后还想上手摸吗?

  

  可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姬考是不是好人,而是他还愿不愿意继续做小人。

  

  看是看,摸是摸,按照一贯的规矩,看可以算在酒钱里,可摸是另外的价钱,真给人摸了……

  

  “嗯。”崇应彪发出一声闷哼,很快,他那自己也没仔细瞧过的地方,却被另一个人用两指按住分开。

  

  皮肉相贴时,崇应彪闭上眼,哪怕他本来就看不到。他告诉自己,既准备卖身求荣,那就别扭扭捏捏,比做b子更可耻的是一边做b子一边还不承认。

  

  “像枣。”姬考忽道,而后其指尖便随着他的声音与崇应彪咬牙憋住,只在心里泄出的喘息,逐一滑过……

  

  “这是枣皮。”

  

  “这是枣肉。”

  

  “这……是枣核”

  

  身下开始发胀,崇应彪眯了下眼。

  

  “姬尚书这话说的,让我以后还怎么吃枣?”

  

  “以前怎么吃,以后还怎么吃,难道崇将军以前没见过这处?”

  

  “见过,但没觉得像。”

  

  “是吗?那崇将军觉得这处像什么?”

  

  “肉呗,能像什么。”

  

  崇应彪听见姬考发出一阵低低的笑。

  

  “将军不觉得这处比男人的长得好看?”

  

  “……都是肉,哪有什么好不好看的,非要比…那得看长在谁身上?”

  

  “哦?那将军觉得长在谁身上的好看?

  

  崇应彪抬起腰,用胳膊肘撑起身子看向姬考,一本正经道:

  

  “我的,只要长我身上就好看。”

  

  说完,他便看见姬考笑了,酒窝深陷进脸颊。

  

  “是的,只要长将军身上就好看。”姬考认真附和道。

  

  反叫刚才自吹自擂的崇应彪不好意思起来,忙趁脸还没红,他又躺下,为掩心中尴尬,他伸手去摸一旁笔架上的笔尖毛,却又无意瞥见了上头那块写着“斯文在兹”的匾额。

  

     更感羞耻。崇应彪将头歪过去,不看那匾额。

  

  “也包括这处,将军这处也长得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好像比寻常人的要小。”

  

  崇应彪冷哼一声。

  

  也难为他都这会了,还能摆出如此傲气的姿态来。

  

  “这话说的,难道姬尚书以前见过许多‘寻常人’的,才能得出这般结论来?”

  

  “将军说笑了,我自是没有将军见多识广,只是……”姬考顿了下,再出声便是在崇应彪的痛呼声中。

  

  “只能塞一根手指的话,肯定是小了。”

  

  姬考摇摇头,又小小地叹了口气,像是个真的在为自己的病人操心的好大夫,而崇应彪抬腰瞪着他,眼珠子已能窜出火舌来活吞了姬考。

  

  “躺下,我还没瞧好呢。”

  

  “……”

  

  崇应彪于是又躺下了,并非自愿,而是……都这样了。

  

  抿紧了嘴,他闭上眼,却看得更真切。

  

  他看见姬考是如何将手指抽出,转而用手掌覆上,他看见对方是如何用手在其口中的那颗“枣”上抚摸,揉捏,看见这个江湖郎中是如何以行医之名对他行亵玩之事。

  

  他看见……

  

  水烧开了,翻腾的水珠直顶茶盖,茶烟从壶口和盖上的小孔处往外冒,院中小吏眼疾手快,抓着布提起茶壶。

  

  茶水倾泻,痛快十分。

  

  而当茶全部倒完,小吏拿布擦了擦还在往外渗水珠的茶壶口后,便将茶壶放到一边。

  

  端着茶托,他走出后院,自然是要先去尚书房处,哪知刚到回廊处,却见崇应彪神色慌张,连个行礼的空档都没给他,便快步走远,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

  

  小吏心道奇怪,只端着茶托继续往前。

  

  得了应允进屋,见姬考正在用手帕擦桌子,其上像是刚打翻了一大瓶水,水珠甚至还在顺着桌边往地下滴,放下茶托,小吏忙说自己来,却被姬考拒绝。

  

  “不用。”

  

  小吏顿感奇怪,却又不敢多问。

  

  直至姬考将那桌面擦干净,又把脏了的两张手帕都细心叠好,放在一旁,他才将茶碗奉上。

  

  怎么这么腥?就好像刚才有人在这……小吏心中吃惊,却仍是不敢问。

  

  “等会你这茶迟点再给崇将军送。”姬考接过茶,揭盖闻了闻茶香后,给行礼拜别的小吏多提了一句。

  

  “……这…属下不敢,属下怕…怕去晚了惹恼了崇侍郎。”

  

  “不会,”他笃定地笑道,又像是想到什么,他眯起眼,声音也柔了许多,低了几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崇将军心胸宽广,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你计较的。”

  

  “……是,大人说的是。”

  

  小吏低头应道,恰好瞥见书桌下,姬考鞋面与下摆上的小块湿痕。

  

  他不敢多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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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烧烤引发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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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一起留宿,迷糊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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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静(*´ェ`*)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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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芪_kookie
Jesus要是我有这么一只gf...

Jesus要是我有这么一只gf我也要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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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碧眼的他

【all灰】普通教师的奇特生活 *1

*学生胜 x 大学教师灰 x 学生喜

*ooc在所难免 本质快乐搞灰

*后续更新看心情 胜灰真好嗑

*由于新一章只有喜灰 就只打一个tag  点这里2 


1

灰太狼是一名普通的大学教师,除了脑子很聪明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在学校里知名度也不低,每次上他课总是座无虚席。


不是因为喜欢这门课的人有很多,而是因为他的学生里有系草。


作为一名科技研究与开发的老师,他的课上女生们竟占了多半,这不禁让灰太狼感慨颜值的魅力。而灰太狼之所以出名部分还是...

*学生胜 x 大学教师灰 x 学生喜

*ooc在所难免 本质快乐搞灰

*后续更新看心情 胜灰真好嗑

*由于新一章只有喜灰 就只打一个tag  点这里2 



1

灰太狼是一名普通的大学教师,除了脑子很聪明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在学校里知名度也不低,每次上他课总是座无虚席。

 

不是因为喜欢这门课的人有很多,而是因为他的学生里有系草。

 

作为一名科技研究与开发的老师,他的课上女生们竟占了多半,这不禁让灰太狼感慨颜值的魅力。而灰太狼之所以出名部分还是借了系草的光,因为他和系草关系比较近——系草是他的助教。

 

虽然灰太狼是老师,却没有老师的架子。这让不少因为系草而来的女生对他也有了些好感,但最后主要的是,她们敢开口向灰太狼询问系草的微信了。灰太狼虽然在科技领域小有名气不过人比较内向不善社交,近些年因为喜欢上了明星红太狼才用触屏手机。活脱脱的老年人,对这些女生的心思也根本不了解,和她们解释说自己并没有微信还一群人不相信。

 

被女生追问的心累的灰太狼终于忍不住了:“喜羊羊,你和他们说一下微信号码,省的他们总是来问我。”

 

系草喜羊羊刚把作业放到桌上,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就为了给你省事?灰太狼,你想什么呢。”

 

灰太狼从趴在桌子的姿势改为单手撑脸,语气不善的向这位目无尊长的同学发出警告:“那不然我直接把你家地址告诉她们?我觉得她们一定会十分热情的登门拜访您这位大帅哥。”

 

听到这话喜羊羊立马乖巧起来,迅速走到灰太狼身后给他捶背捏肩,笑嘻嘻的回话:“我错了,我之后一定告诉她们不要麻烦您,您消消气嘛!灰太狼哥哥。”

 

灰太狼瞧都不瞧他一眼,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心想这小兔崽子这么多年一点没变,还是只有在求着他的时候才会叫哥哥。想着想着不由得心里委屈,小时候那么听话可爱,怎么长大了这么没大没小的。

 

是的你猜的没错,灰太狼和喜羊羊是一起长大的邻居。

 

2

那是灰太狼上高中的时候了,由于爸爸妈妈一直是出差的状态,家里总是他一个人。虽然有时候会寂寞,不过灰太狼已经习惯了。自己在家也可以安静看看科学杂志或者搞搞小发明什么的,也算是自在。

 

周末灰太狼守在电视机前,准备看科技展的采访,一直没有人住的对面却开始铛铛作响。灰太狼被吵的根本没心情看采访,心烦气躁的推开门,想要看看是谁搬了进来。

 

搬家公司的人在对门进进出出,把家具和行李向屋内运去,现在已经搬的差不多了。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给工人们递上矿泉水和纸巾。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优雅的气质,说话也是笑呵呵的。过了一会儿又从屋里走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应该是男主人。


灰太狼看呆在了门口,绝不是因为看见了那名女子的美貌,而是因为他看清了那名男人的样貌!

 

那是他喜欢了很久的科技研发团队的领头人,智羊羊。

 

可能是灰太狼的眼神太炙热了,那边刚和搬家公司道完别的二人注意到了这里。两人开心的和灰太狼打招呼:“小朋友,你好啊。以后就是邻居了,请多关照哦!”

 

被搭了话灰太狼才回过神,急忙结结巴巴的回复:“请、请多关照!”

 

“我们家还有个小宝宝呢,以后还可以一起玩哦。”

 

“好、好的!”小宝宝怎么和他一个高中生玩啊,不过灰太狼也没反驳。

 

可能是灰太狼发育的比较晚,在男孩子都该有所发育的年纪,他依然个子很矮,声带也没有变化。因为发育的晚所以没有学校同年级男生有力气,加之他又不爱运动,喜欢自己闷头研究,因此在学校没有什么朋友总是受欺负。就连他的表哥也骂他是没用的书呆子,夫妇二人估错了他的年纪也是正常。

 

这便是他们做邻居的开始。

 

与智羊羊夫妇两熟了以后,灰太狼就总是会去他们家。他有好多好多问题想要找智羊羊解答,智羊羊很欣赏灰太狼在科技领域的天赋与激情,每次都耐心给他讲解。而这时在厨房或婴儿房的丽羊羊就会露出微笑,她一边逗弄着婴儿,一边和小婴儿聊天:“真好呀,是不是啊,喜羊羊?”婴儿配合着也笑出了声音。

 

婴儿时期的喜羊羊对外物格外敏感,一有不熟悉的东西或人靠近都会引起他的一阵哭闹。不过当丽羊羊抱着他递给灰太狼后,婴儿不仅没有哭反而对着灰太狼笑了起来。本来动都不敢动一下的灰太狼,僵硬的伸出食指想杵一杵婴儿的脸颊,没想到反被婴儿攥住手指开心的啃了起来。这下连智羊羊和丽羊羊都震惊了,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喜羊羊还真是喜欢灰太狼呢。”

 

3

最近灰太狼想要学打篮球,不为别的,因为红太狼说打篮球的男人最帅了。

 

喜羊羊知道后对灰太狼泼冷水:“别想了,即使你会打篮球了红太狼就能嫁给你吗?”

 

“即使不会,我就当锻炼身体了,好好上你课去。”灰太狼对喜羊羊的冷嘲热讽早已免疫。

 

“都会的东西,我干嘛要看。“喜羊羊无所谓的发表了一句凡尔赛言论。

 

喜羊羊完全继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除了长得帅,他的智商还高。小时候灰太狼还想帮喜羊羊补习功课,结果这家伙竟然和他说那都太简单了,我不看也会。听听,人言否?

 

不管喜羊羊怎么说,灰太狼都报了一个校外的篮球俱乐部。

 

隔天他就后悔了,这个俱乐部的训练内容太魔鬼了。训练强度很大,对于他这个只是抱着试一试心态的人来说,太劝退了。

 

并且他根本没有打篮球,只是一直在扫地,干杂活。虽说这个俱乐部远近闻名,主要队员都是拿过联赛冠军的,但是不让打篮球只是当球童谁受得了?

 

灰太狼在这里的编号是99,每天上完课就往俱乐部里跑。正式队员们总是爱拿他们这些新人开玩笑,像灰太狼这样好欺负的就更爱戏弄着玩了。特别是长太狼,觉得灰太狼本就不喜欢篮球,训练也不能完成,很不喜欢他。对灰太狼三天一大骂两天一小吵,灰太狼捡球的时候还爱故意刁难他或者不小心撞他一下。弄的灰太狼身上总是有点小淤青,喜羊羊还以为他和人打架,撸起袖子就要冲进俱乐部,幸亏被灰太狼拦了下来。

 

“别打什么破篮球了,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足球啊。”喜羊羊气不过,作为校足球队的主力怎么就没有篮球好了,“干嘛要受这委屈。”

 

灰太狼虽然对长太狼他们不是很喜欢,不过他作为一名成年人,对这种情况更能理解:“他们无非就是觉得我并没有真正想要打篮球,我更不能因为他们这样就半途放弃,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得意罢了。”

 

喜羊羊见灰太狼斗志满满也不好再阻挠,灰太狼这家伙犟的要命,只要他认定的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能期望着灰太狼别再出什么事或者,他想,俱乐部赶紧踢走他。

 

他不想别人发现灰太狼的闪光点。

 

4

非常遗憾的是,两件他都没能如愿。

 

俱乐部有正式队员也当然有队长,球胜狼是今年最炙手可热的明星球员。他的球技一流,在球场上带球过人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他长得也很帅,有不少女孩子追到俱乐部蹲点只为看他一眼。只不过这个队长很冷酷无情,对待训练从不含糊,引得队里怨声不断,但他也非常严格的要求自己,所以没人敢反驳他。

 

对于这样的队长和俱乐部,不管是之前被选中的二线球员还是灰太狼这样的小透明,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了退出。以为这样就能挫挫球胜狼的锐气,其实这样的场面对球胜狼来说是意料之中。他本身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筛选队员,只有能扛得住的,才配出现在比赛场上。即使会被别人误会也在所不惜。

 

球胜狼对灰太狼的印象算不上好,不过最近看到灰太狼除了打扫卫生外还刻苦练习对他有了些改观,但是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后来有一天他凌晨去俱乐部里打球发现灰太狼也在里面,这让球胜狼很是意外。之后他就对这个99号多了些关注,他发现99号对篮球训练的态度改变了,球技也有所长进,最主要的是他的态度总是很乐观积极。

 

在一次对抗赛中,灰太狼递给他毛巾和水壶,称得上是乖巧的等着他用完好拿走。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球胜狼突然来了兴致,他招呼灰太狼上场:“一会儿你替我打下半场吧。”


灰太狼听到这话当场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球队经理紫太狼推着换上球服。等反应过来,冲着球胜狼比了个耶:“放心吧队长!看我的!”

 

一场比赛下来,灰太狼虽然说不上有多优秀但也算是还可以了。这些天里灰太狼的所作所为,俱乐部里的人也都有目共睹,大家都对灰太狼今天的表现给予鼓励和表扬。就连长太郎对他的态度也变了,虽然依旧爱骗他玩。

 

球胜狼把这些也看在眼里,对于这个灰太狼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然后,他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他学校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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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屋YAOYA

非囚也有转运一刻!

更改扭蛋策略的阿晃☀️和骨头🦴

终于迎来了欧洲大陆的边缘曙光(喜极而泣)

排球少年这个吧唧真的是爱了爱了,月岛萤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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