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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老酥
“在所有都入睡的安静的树林中,...

“在所有都入睡的安静的树林中,我听见你的声音。”

“在所有都入睡的安静的树林中,我听见你的声音。”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默读广播剧完结番外

新来的猫进门之前,要先送医院驱虫打疫苗,再观察一阵子才能接回家。观察期满,骆闻舟下班的时候顺路把小猫给拎了回来。


地下室好像有个猫笼子,你看看还在不在,一会把这个小的放出来试试,”资深饲养员骆闻舟拎着猫包,把从超市买的菜递给费渡,又看了一眼警惕地跳到鞋柜上的骆一锅,“要是实在不行,就得先把俩猫隔离几天。”


费渡问:“把小的放笼子里养吗?”

“不,那多残忍啊,”骆闻舟换上拖鞋,“当然是把骆一锅关进去。”


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的骆一锅:“……”


骆闻舟把猫包打开,新来的小猫就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骆一锅从鞋柜上...

新来的猫进门之前,要先送医院驱虫打疫苗,再观察一阵子才能接回家。观察期满,骆闻舟下班的时候顺路把小猫给拎了回来。

 

地下室好像有个猫笼子,你看看还在不在,一会把这个小的放出来试试,”资深饲养员骆闻舟拎着猫包,把从超市买的菜递给费渡,又看了一眼警惕地跳到鞋柜上的骆一锅,“要是实在不行,就得先把俩猫隔离几天。”

 

费渡问:“把小的放笼子里养吗?”

“不,那多残忍啊,”骆闻舟换上拖鞋,“当然是把骆一锅关进去。”

 

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的骆一锅:“……”

 

骆闻舟把猫包打开,新来的小猫就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骆一锅从鞋柜上一跃而下,砸得把地板 “咣”一声。

它座山雕似的耸着肩、眯缝着眼,围着小猫转了大半圈。

小猫在骆一锅这个吨位的庞然大物面前,肚皮紧贴地面,尾巴尖都在哆嗦。

            

不过大概是听懂了骆闻舟这逆子的威胁,骆一锅面对新的家庭成员表现得相当老成持重,始终没露出什么攻击性,闻了一会儿就爱答不理地走了。

 

“还行,可以不用拿笼子了。”骆闻舟松了口气,“我听人说猫一般不打老猫和小猫,看来骆一锅虽然不是东西,起码的猫性还是有的……对了费总,你给这小的起个什么名?”

 

“没想好呢。”费渡一边说,一边把购物袋里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他这点特别神,好像是个人形的自动仓储系统,家里有什么、保质期还有多久,在放进冰箱的刹那,也在他脑子里存好了档。别看费渡在家游手好闲的就会点菜,点菜也能把库存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只要他不出远门,冰箱里就不会出现过期牛奶和放坏的菜,可以说是个居家必备的超级点菜机了。

 

“超级点菜机”把冰箱里的几样东西随意换了换位置,也不知道进行了什么神秘编码,漫不经心地说:“是叫斯金纳呢,还是叫华生呢?”

骆闻舟听着都牙碜:“路边捡的土猫起什么洋名,你也不怕咬嘴。这么着吧,你捡回来的,跟你姓,按家谱跟骆一锅一起,当‘一’字辈,嗯……一锅它是装不满了,一碗还凑合,就叫费一碗得了!”

 

“师兄你看我一眼,”费渡从冰箱门后面露出脑袋,“看这:这个表情叫‘每根头发上都写着拒绝’。”

 

“贱名好养活……哎我去,差点……我说费渡同志,咱能别老玩悬的吗,说你多少回了。”

“超级点菜机”虽然实用,也不是没有毛病。除了晚睡早起干家务活没眼力劲儿以及不爱穿秋裤外,他还什么东西都喜欢随手放桌边,甚至总得险伶伶地悬出来一点——手机悬着小半个机身,饭碗水杯悬个边,最要命的是让他切个水果,切完把刀放下,刀把也得在操作台外面悬出一寸。幸亏骆闻舟没有强迫症,不然能活活让他逼死。

            

骆闻舟脱外衣没注意,差点把他又“挂”在桌边的手机碰掉地上,幸亏骆队身手敏捷,硬是接住了。

“是咱家桌子不够大,还是你胳膊不够长?”骆闻舟钻进厨房,拿着费渡的手机在他头上轻轻一拍,“哪天给你摔了你就老实了——晚上要吃什么?东西拿出来,然后喂猫去。”

 

费渡“哦”了一声,干活去了:“对了老骆,明天我出差。”

“成,一会儿吃完饭给你收拾衣服,”骆闻舟一边洗菜一边问,“几天?哪啊?当地多少度?”

 

“至少一周。”费渡说,“温度差不多,就滨海。”

“滨海?”骆闻舟一愣,那不是开车一天往返的地方吗,“你要去滨海待一个礼拜?”

 

“嗯,”费渡顿了顿,“我们想把那块地拿下来,老周和陆嘉先过去疏通关系了,需要我沟通的事还挺多的。”

 

骆闻舟沉默了片刻,关上水龙头。

费渡没说是什么地,但他一听就知道。

            

“能拿下来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骆闻舟:“说人话。”

“尽力,”费渡给还没有名字的小猫挤完营养膏,回头冲他一笑,“要不我怎么至少预留一周时间呢,大不了多跑几次,慢慢磨呗。”

 

“拿下来准备做什么?”

“那是重新规划的旅游用地,我们呈报给当地政府的策划案是主题游乐场,”费渡把往小猫饭盆里凑的骆一锅轻轻推开,“那是幼猫营养膏,热量太高了,改天给你买低热量的——郭恒没跟你说吗?”

 

“最近没联系过……郭恒?这里头怎么还有郭恒的事?”

 

“游乐场是我们征集了那些受害人家属的意见,他们投票选出来的。”费渡说,“初步想法是把那些女孩生前喜欢的东西都融入到设计里,参与设计的……父母们都算股东,拿技术分红。不过具体操作还得到时候看,涉及别的版权的得再找人协调,老周未来几年,没准都得耗在这上面了。”

            

“他们……自己投的票?”骆闻舟皱起眉,“不怕触景生情吗?我以为……”

“那块地、那座城,终其一生,都是他们摆脱不了的噩梦。”费渡接上他的话,“可是地狱是客观存在的,不听不看不想,它也不会自己消失。除非你占领它、统治它,然后自己拿起锄头,在里面种满花——最难的部分都过去了,后面的事当然要继续做。”

 

“行吧,也有道理,”骆闻舟出于职业敏感,又提醒了一句,“不过这案子引发过热议,你在那建游乐场,将来会不会招变态。”

 

正在给俩猫当人形分餐隔离板的费渡笑了。

“我的地盘吗?”他推了一下眼镜,“师兄,蛊王住的地方,方圆十里,不长虫的。”

            

“快行行行行了吧你,你厉害,你真是个镇宅辟邪的大樟脑。”骆闻舟喷了口气,“给烤箱预热去!”

            

英明神武的“蛊王陛下”尾巴上的屏没来得及打开,就让骆队薅了,并于当天晚上因为记吃不记打,被骆闻舟吼成了菜青虫——

            

费渡牛奶喝一半,周怀瑾有事打他电话,厅里信号不太好,费渡就放下杯子,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又把四分之一的杯子悬在了茶几外面。

 

无名小猫被奶味吸引,壮着胆子跳到茶几上,想闻闻杯子里有什么。说时迟那时快,骆一锅以一种与它身姿不符的矫健一步蹿上去,照着马克杯就是一巴掌。

 

“啪”!

无名小猫:“……”

 

真凶骆一锅作完案,毫不犹豫地跑了,猫毛都没留下一根,深藏功与名。

 

正在屋里给费渡拿衣服的骆闻舟听见动静跑过来一看,属于工薪阶层的灵魂都炸裂了。他虽然从来不对费渡的消费指手画脚,但有时候也会上网查一查价格,以防不小心怠慢了费总那些看着不起眼的金贵东西。

 

“你知道他那破杯子多少钱吗!”

无名小猫从小流浪,营养不良,脑子发育也不良,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犯罪现场瞪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

 

神不知鬼不觉蹿上猫爬架的骆一锅没事猫似的,在旁边点着头舔爪,对他孝子贤孙骆闻舟的话深表赞同——有什么办法呢,这家里的闯祸精实在太多了。

            

“你别过来了,没看见满地碎渣吗?”骆闻舟伸长了胳膊把小猫拎下来,扔进赶过来的费渡手里,“败家子捡的败家猫!我看干脆叫费钱算了!”

 

费渡为了小猫未来的尊严,跟骆闻舟抗争了半宿,第二天早晨不得不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小猫:“你叫斯金纳,记住了,别听骆闻舟的。”

小猫打了个大哈欠,迷茫地把他送出了门。

 

费渡这一次出差,比想象中花的时间还长,奔波了足有大半个月,才把憔悴了一圈的周怀瑾与自称“累得水肿”的陆嘉一起带回燕城。

周怀瑾上了车就开始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夹在燕城下班高峰的堵车大队里了。他揉开眼,从车窗往外望了一眼,看见连成一串的车灯,光影模糊,感觉这一觉睡实在了,舒坦。

这时,他余光瞥见陆嘉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什么东西,不小心瞄到,只见那胖子写的是:

 

某月某日,老板开车我坐车,豪车一路引人围观,路人都以为我是老板,堵车时候有俩妹子冲我笑了,爽!老板啊老板,你以为你有魅力是因为长得帅吗?错,散发魅力的是座椅!

            

周怀瑾:“……你干什么呢?”

要造反吧?

 

“记录生活里的美好瞬间,”陆嘉把备忘录存档,“有的人天生长在蜜罐里,人家世界的逻辑就是甜甜蜜蜜的。咱们呢,差一点,就得自己留心收集各种糖,慢慢攒,三年五载,总能给自己攒一个蜜罐——这是老板教我的。”

费渡开车看路,头也不回:“你那糖里少放点关于我的坏话就好了。”

周怀瑾却认真地想了想:“费总也会做这样的记录吗?”

费渡一口否认:“我就是口味甜一点,倒也没有这种居住需求。”

 

陆嘉笑而不语。

 

一路把他俩送回陆嘉的拳馆,下车拿行李时,陆嘉忽然好像无意中提起:“哎费总,去年骆队生日时候你发朋友圈里那蛋糕哪订的?”

“他发的,我就点了个赞,微信一会推给……”费渡随口接了一句,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嘉。

 

陆嘉就大笑着扛起两个人的行李,跑得比使坏的骆一锅还矫健。

            

“死胖子。”

费渡摇摇头,合上后备箱,跟周怀瑾告别,回家去了。

他不用记录,他是“糖果库”的自动仓储系统,每一笔进账都清清楚楚。

            

哦对了,至于“斯金纳”……什么斯金纳啊,费渡一走半个月,回家一看,那傻乎乎的小畜生早把“费钱”这糟心名字认下了,一叫就摇头摆尾地过来。

叫了“费钱”,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出息?

它欣然接过骆一锅的衣钵,成了家里新的食物链底端,这是后话了。

            


豆爸爸

【知乎体】怎样才能坦然接受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

  

  匿名用户

  

  

  

  题主你好。

  

  

  

  浏览了一遍这个问题下的高赞答案,大概是因为这个网络平台的用户都比较年轻,多是从年轻人的视角来回答的。因为有过相似的经历,自认为有资格有立场来回答你的问题,所以特地借了孩子的账号上来,说说自己的经历,希望能对你和你的儿子有所帮助。

  

  

  

  我的儿子今年二十五岁,现在就读于常青藤盟校,很帅气,从小就很受同龄的女孩子喜欢。

  

  我们家是比较传统的知识分子家庭,我先生虽然经营有自己的上市公司,但也曾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我们从前对孩子要求比较高。儿子是我们的独生子,在他年纪还小...

  

  匿名用户

  

  

  

  题主你好。

  

  

  

  浏览了一遍这个问题下的高赞答案,大概是因为这个网络平台的用户都比较年轻,多是从年轻人的视角来回答的。因为有过相似的经历,自认为有资格有立场来回答你的问题,所以特地借了孩子的账号上来,说说自己的经历,希望能对你和你的儿子有所帮助。

  

  

  

  我的儿子今年二十五岁,现在就读于常青藤盟校,很帅气,从小就很受同龄的女孩子喜欢。

  

  我们家是比较传统的知识分子家庭,我先生虽然经营有自己的上市公司,但也曾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我们从前对孩子要求比较高。儿子是我们的独生子,在他年纪还小时,因为我们两个的事业刚刚起步,所以选择了将孩子送去寄宿制的幼儿园,让他自立,对他投注的关注很少。后来孩子上了小学,前两年也基本都是保姆阿姨在带,直到他四年级,家里的生意逐渐稳定下来,才由我接手来管,又给他找了家教,着重培养他的奥数和英语。在我的印象里,他一向都是个省心和听话的孩子,一路升学都很顺利,一直非常优秀。在高考之前,儿子通过自主招生拿到了国内某985高校的降分权限,我和我先生商量后决定送他去学该校的王牌专业计算机,虽然他本人更倾向于读生物医学,但是最后还是遵从我和他父亲的意思。

  

  

  

  直到那件事之前,我一直自认为把孩子教育得很成功,在我们生活的朋友圈子里,很多年轻的妈妈也都很喜欢向我讨教育儿经。在很多母亲看来,孩子有教养,成绩优秀,以后能做一个好工作,这就是非常令人羡慕的,而孩子的出色也让我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在教育上的过失。

  

  我那时的心态与你在问题描述中所表现出的心理状态相近:儿子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他完美而且合乎我的心意。

  

  直到他二十二岁那年,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毫无征兆,没有对我们做过任何解释说明,他申请到的全美top5的高校,生物医学,全奖offer,他只是单纯地告知我们。事前的各项考试,准备文书材料,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来做,但他没有向我们透露一个字。

  

  尽管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我先生还是发了很大的脾气,包括我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选择了对我们隐瞒。

  

  直到他六月毕业,去参加了长达两个多月的海外援建项目,八月底提前去了学校,期间没有回家,我们联系得很少。

  

  

  

  我在他的所在州有一位堂姐,在他临行前给了他姑姑的联系方式,拜托了这位堂姐方便的话多多关照他一下。我去看望他时还额外给了他一张借记卡,有50W,留给他应急,但回家后我才发现他将那张卡塞回到我的行李箱里,没有收下。

  

  期间,他偶有跟我进行很短的视频通话报平安,但没有对我们讲述很多他的生活。

  

  

  

  到那年圣诞节前后,我的堂姐突然来了电话,很为难地告诉我,她去看望了我儿子,他现在与另一个中国男孩儿同住,两个人合租的房子里是一间卧室,一张床。

  

  我挂了电话的时候手脚冰凉,我那时的想法和题主一样——外国人把我儿子教坏了。

  

  他要看心理医生,否则下半辈子就毁了。

  

  我没有和我先生说这件事,那段时间我总在网络上搜索关于同性恋的文章来看,时常看到半夜。虽然大部分的文章都旨在说服我,性取向是先天注定的,是不可改的,但我确实是在整晚整晚的失眠,心里反反复复地想,我的孩子毁了。

  

  我以公事出差的名义瞒着我的丈夫买了去往美国的机票,在飞机上一直在想象着我的孩子现在的模样。

  

  回想起来有些好笑的是,我当时的想法同样和你很类似——我认为同性恋们都是些涂脂抹粉的怪人。漫长的飞行令人感到很疲惫,我虽然努力克制着自己,但是一直断断续续地做着噩梦,梦见儿子画着浓妆纹起了花臂,一次醒来终于忍不住哭了。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在网络上自己订票,不是很会操作,没有买成商务舱,期间浑浑噩噩,我坐靠窗,外侧的女士递纸巾给我,我才看见外侧坐着两位约莫六七十岁的白人夫妻,看起来都很和善。

  

  我道了谢,那位女士用结结巴巴的英文问我,是否想说一说。

  

  我摇了摇头,她理解地笑了笑,又对我说Everything is gonna be alright,我忽然又难过了起来,我说不会的。大概真的是心理压力太大,让向旅途中的两个陌生人倾诉这件事都显得不那么难了。

  

  我对他们说,我的儿子是同性恋者,原原本本地讲了整件事。

  

  他们一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有时轻声地用本国语言交流两句。

  

  他们对我说,是啊,有时这是很难接受的,后来我知道了,他们的宗教信仰是不认同同性恋的,而他们的小儿子也是同性恋者,只是作为一名消防员因公殉职已经几年了。

  

  我们交谈了很久,她还翻出了他们家人的合照给我,她指给我看她的小儿子,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是在毕业的时候照的,穿着学士服,微微弯下身亲密地搂着他的母亲——我忽然想起,我和我的儿子从来没有这样亲密地照过相,而他的毕业典礼,我们谁都没有出席,仅仅因为他拂逆了我们的意愿。

  

  最后那位女士轻声对我说,既然你还爱着他,你可以试试接受这个,虽然一开始是很难的。

  

  她还对我说,他既然愿意告诉你,一定很希望得到你的理解。

  

  我没有告诉她,我的儿子没有告诉我。

  

  就像他没有告诉我他决定外出留学,也不愿跟我分享他的生活。

  

  那一刻是我第一次隐隐地意识到,我这个母亲,大概远没有自以为的那样出色。

  

  

  

  出了机场以后,那对老夫妇为我叫了车,那位女士给了我一个拥抱。

  

  比起一位失去了自己孩子的母亲,我们的处境又能说得上多糟呢?

  

  

  

  我找了一家酒店落脚,然后睡了昏天黑地的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犹豫了一下是否应该提前告诉他。

  

  我不知道我的儿子这个时间是否在公寓,但我落脚的酒店距离他租住的公寓很近,我几乎没办法控制自己,对照着导航找了过去。

  

  我当时的心里在想,也说不定是搞错了。

  

  但我很快就远远地看到了他们。

  

  我的儿子刚刚跟着那个孩子一起购物回来,他们穿着同款不同色的大衣,一个黑色一个驼色,一条长长的围巾滑稽地系在两个人的脖子。他们抱着环保袋,那个孩子从口袋里一边走一边往外掏花花绿绿的糖果,自己吃,又伸长了手喂给我的儿子。

  

  我的心当时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我的儿子有很严重的洁癖,他从小就不会吃任何人夹给他的食物,更不必提从别人的手里吃东西。

  

  我几乎可以完全确认了。

  

  我坐在对面街道的长椅上,看着他们走进了公寓楼,看着几分钟后一扇窗前的灯亮起来了。

  

  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他们走来的样子,我的儿子从来都会修剪得整齐而一丝不乱的头发留得微微有些长了,他和另一个孩子一起围着一条围巾,他的脸上带着笑,他看起来轻快而活泼,他比从前更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我虽然不愿意去承认,但他看起来过得很好。

  

  天开始慢慢地飘起细小的雪花,我望着那扇窗户,看着那个孩子叼着苹果怪兴奋地打开了窗户,冻得抖了抖,又被我的儿子按着脑袋揪了回去,重新关上了窗户。

  

  我竟然不知怎么,突然被这一幕逗笑了。

  

  我应该忧心不已才对,但世上的哪个母亲,不希望看着孩子幸福的样子?

  

  

  

  可我又想起听人说同性恋们的生活很乱,想着不能正常结婚、生子,组建一个家庭,这样的关系怎么能值得信赖?

  

  如果此刻有人告诉我,那个孩子只是个个子高一些,长得像男孩子的姑娘,我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同意他成为我的儿媳。

  

  但他不是。

  

  虽然那是一个干净清秀的孩子,但他有喉结,下颌线条硬朗,我没办法自欺欺人。

  

  

  

  我回了酒店,我又开始看那些文章,始终没有办法入睡。

  

  我还是想着去试试和他谈一次。

  

  第二天上午,我打起精神,精心化了淡妆,终于去敲响了那扇门。

  

  门里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孩子,用英文问,您找哪位?

  

  我报上了我儿子的名字,他打开了门,穿着一身居家服,有点怯生生的,说,他人不在,您是哪位?

  

  我走进了他们的公寓,说我是他母亲。

  

  他初时像是吓了一跳,活像一只胆小的兔子,沉默了半晌,忽然站直了身体,脸上没了惧色,神态认真地说阿姨好,然后向我报上了名字。

  

  他们的公寓不大,但是倒是五脏俱全。

  

  灰墙白门,浅色地板,姜黄和灰蓝的一单人一双人小沙发,白色的小茶几上摆着一束做得很精致的假黄玫瑰花,小阳台上的一排绿植倒是真的,琴叶榕、白虎皮、龟背竹,都养得绿油油的,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开放式的小厨房的岛台上摆放着整套的刀具,还有料理机、咖啡壶、烤箱,冰箱的样式很老,但是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冰箱贴。

  

  我知道那是努力经营起的生活的样子。

  

  他从柜子里翻找着各式的茶包,又去找了一个新的玻璃杯。水壶里的水烧开了,呜呜鸣叫了起来,他就赶忙去关火。不小心碰到了壶边,烫得赶忙去捏自己的耳垂,又急着去帮我泡茶,一时有点手忙脚乱。

  

  我说,你去冲凉水吧,我自己来。

  

  他哦哦地应了,却半天没个动作。

  

  我有点好笑,只好拖着他的手到水龙头底下冲。

  

  我这才发现那个孩子看起来年纪很小,脸上几乎还带着几分稚气。

  

  我拉着他的手冲水,去冰箱里找了个鸡蛋敲了给他涂。

  

  他们两个人的冰箱里塞得满满的,果蔬鸡蛋,牛奶果汁和一些调味酱,用保鲜袋封起来的半个面包,甚至还有一个保鲜盒装着的泡菜。

  

  那个孩子说,面包是我儿子烤的,加了南瓜,没怎么加糖,问我要不要尝尝。

  

  我能感觉到他很紧张,但是在努力和我交谈。

  

  他知道我的来意。

  

  我问他,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他咬着下唇,慢慢点了点头。

  

  我又问,他们能接受?

  

  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半天才说,我爸还行,说我小孩子胡闹,我妈不行,她接受不了。

  

  我说,肯定,我也接受不了。

  

  他问我,阿姨,您是要我和您儿子分手?

  

  想了想又问,您不会还要掏支票给我吧?!

  

  我满腔的忧虑,又险些给他逗笑了。

  

  我反问他,给你钱你会走吗?

  

  他坦诚地告诉我,您要是给我钱,我就带老高(我儿子)私奔,换个地方继续读大学,这回不告诉你们了。

  

  我这回真的被他气乐了,我问,就这么把我儿子拐走了?

  

  他很认真地说,阿姨,您儿子是成年人了,而且他不用你们的钱,他有权利决定和谁一起生活。

  

  我说,他的确有,但是和男人在一起不行。

  

  他很努力地措辞,说那你还是在干涉他的生活啊。

  

  我说,我是他妈妈,我养大了他,我不能眼看着他做错事。

  

  他小声说,偷鸡摸狗杀人放火才是错的事,我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说,没有伤天害理是最低标准,但是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孩子,难道没有伤天害理就可以了吗?你们的家人难道不会受到伤害?你们的名声不会受到影响吗?人是社会动物,是没有办法一辈子活在真空里的。

  

  他摇了摇头,说阿姨,你有你的道理。

  

  他又说阿姨,那你考虑过老高的感受吗?

  

  我说,你们这代的孩子都太自我了,总是要讲感受。

  

  他心平气和地说,但你们难道不也是站在自己的出发点上来看问题的吗?

  

  我张了张嘴,我想说难道我不是为了他好吗?

  

  但我也愣住了,他说的没错。

  

  我是,为了,他,好。

  

  我,是为了他好。

  

  这句话的重点不是“他好”,而是“我”。

  

  

  

  我反驳不了他,有些烦躁,但又不好发脾气。

  

  他把杯子小心地推给我,说阿姨,水不烫了。

  

  我没有喝,我又问他,你今年多大?

  

  他有点紧张地捏着手指,说21了。

  

  我问,那你是在读本科?

  

  他摇了摇头,说上学早,又说,阿姨,您要是对您儿子的生活多一点儿关注的话,您之前应该会在他的朋友圈看到过很多次我们的合照,我是他大学时的室友。

  

  我有点意外,但确实,我没有注意过。

  

  我问,那你们是...?

  

  他说,不是,我们从前只是很好的朋友,刚刚在一起不到一年。

  

  我点了点头。

  

  我问他,他上课去了?

  

  他说今天是周末,他在实验室。

  

  我又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踌躇了半天,说阿姨,您别...您知道他有强迫症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说,原来您不知道,那是一种精神类疾病。

  

  他说确诊是在他们刚刚读大一时,最开始他谁也没有告诉,后来因为服用氟伏沙明容易导致困倦,学期末他怕影响备考私自停了药,症状又严重了起来才被他知道。

  

  他还说今年年初他等候offer的时候才是最严重的一次发作,有时半夜会站在水房里用冷水洗手洗两三个小时,甚至还出现了饮食障碍,反反复复地暴食又间歇性禁食,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月才慢慢有了好转。

  

  我当时几乎是茫然的,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我问,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遗传,也有可能是不良事件的应激影响。

  

  原来我对我的儿子真的一无所知。

  

  

  

  他的鼻尖微微红了起来,眼睛湿漉漉的,小心翼翼地说,他才刚刚停药不久,您先尽量别太刺激到他,行吗?

  

  我坐了很久,久到手里握着的杯子都冷了。

  

  我忽然想起他还小小的时候。

  

  每隔两个星期,我会去接他回家一次,有时周六已经很晚了,教室里面已经只有他和老师。电视高高地架在墙上,播放着动画片,大半个教室里的灯都关起来了,只有前面的两盏还亮着。

  

  我在教室外敲敲玻璃窗,他就张开了小手朝着我跑来。

  

  他只能回家住一晚,等到第二天就又会被送回到幼儿园。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接他?我信口胡说,说因为宝宝这个星期表现不好,没有拿到五颗小红花呀,老师说你吃饭时把菜汁粘在了衣服上。

  

  他牵着我的手,嘟嘟囔囔地说,下次不会了。

  

  后来老师告诉我,他和小朋友打架,因为别人把饭粒掉到了他的身上,还在水池前弄得自己满身是水。我们半个月里唯一共处的那个夜晚,他的父亲让他在墙角罚站了半宿。

  

  是那一次吗?

  

  我想起时间久远到我还像他们一样年轻的时候,我和他爸爸第一次聊起未来和孩子,我说不能重蹈自己成长轨迹的覆辙,养孩子嘛,年幼时多给他们一些耐心和关爱,长大了呢,就松开手,放他们高飞。当然,最要紧的是,我们要多花一点儿心思去理解他,关注他的想法,虽然理解是很难的事......

  

  后来我们做到了吗?

  

  我还是成了一个很糟糕的母亲,是我最不喜欢的母亲的模样。

  

  只是我们这样的年纪,早就不习惯承认自己错了。

  

  

  

  我说,你放心,我这次什么也不会和他说。

  

  我说,我只说是来看看他,只知道你是他室友。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说阿姨,您吃饭了没有,学校外有一家薄脆底的披萨很好吃,吃完我带您过去看他——他穿白大褂戴眼镜特别帅。

  

  他看起来像个孩子,但说话的模样却不太像。

  

  抛开了性别来说,我有点明白我的儿子喜欢着他什么,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孩子。

  

  

  

  我跟着他坐了十几分钟的巴士,吃了他们周末会去吃的薄脆底披萨,由他引着路,走在他们很大的校园里。前一天刚刚下过小雪,街道泥泞,大片的草坪上却很白很干净,偶有松鼠快速地在上面跑过。

  

  他带我看了他们很有名的图书馆,很有名的法学院。

  

  他们的研究室进出都要刷卡,他就去帮我买了咖啡,然后打了电话。

  

  很快,我们被放行了。

  

  就像他说的,我儿子穿白大褂戴眼镜的样子特别帅。

  

  也许他天生就很适合学生物医学。

  

  他似乎也被我的突然造访吓了一跳,问我怎么突然来了。

  

  我说,出差,想我儿子了,来看看。

  

  他长大以后,我几乎没有这样直白地对他表达过感情,他似乎有点别扭。

  

  我停留了一个下午,和他们一起在一家华人经营的餐厅吃了晚饭。

  

  吃饭时他似乎有点烦躁,刻意地和那个孩子做出些亲密的举止来,我只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吃完了饭,我对他说,我明天就回去了。

  

  他有些意外,又有些茫然。

  

  我认真地告诉他,他穿白大褂很帅,喜欢就一直学下去吧。

  

  然后结束了我这次旅行。

  

  

  

  后来,我陆陆续续去看过他几次。

  

  每一次都没有停留得太久。

  

  他们还住在一起,房子里时常会添一些有趣的新玩意儿。

  

  他看起来很好,心态平和,更有朝气,因为健身比起从前更结实了一点,试着学欧美人那样蓄了两天胡子,大概觉得有点傻,就又刮掉了。

  

  今年三月,他们还收养了一只奶猫,面孔扁扁的,很丑,但很活泼。

  

  我们有时会花更多的时间视频聊天,他开始慢慢地愿意跟我分享一点儿他的生活。

  

  不久前他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如实告诉他,是。

  

  他说,真的很意外。

  

  我第一次告诉他,是我从前做的不好,妈妈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向你道歉。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

  

  我知道我们是真的和解了。

  

  我说我还是很遗憾没有机会当奶奶,但妈年轻的时候还想当模特呢,后来个子没长起来,人生的遗憾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个。

  

  他又被我逗笑了,承诺我会认真地考虑以后是否要领养的问题。

  

  

  

  题主,你问如何坦然地接受。

  

  仅从我个人的经验来说,我得告诉你,作为像我们这样的老人家,一开始就“坦然”,是很难的。

  

  不妨先对自己放低要求,先只做到“接受”。

  

  我不想和你讨论同性恋的对错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人和你探讨过了。

  

  想要完全接受年轻人的观点还是不那么容易。

  

  你可以试试这样想,同性恋就像是孩子的身上与生俱来地比别人多长了一颗痣,这只是让他们和别人有些不同,有的人嘴巴坏,会说这痣丑、有碍观瞻,但咱们总不该跟外人站在一边也嫌孩子丑吧?而想要去掉那颗痣就像你必须用烙铁去烫掉那颗痣,但那样他们会疼,即使是痣去掉了,那里也会留下一块伤疤。

  

  一定要去掉?痣破坏了孩子的完美?

  

  我们都是这世界上最寻常的,不完美的父母,凭什么要求他们来完美呢?

  

  

  

  说到底,人们这一生追逐财富,追逐地位,追逐美人,实际上追逐的都是快乐。

  

  对于我来说,比起我的儿子“正确”、“成功”,他高兴的样子更让我觉得满足,更让我觉得快乐,所以我选择接受。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了。

  

  


  

  ——————2021年10月更新————————

  

  儿子家的小朋友玩开心消消乐很厉害,帮我把没有得到三星的关卡都刷成了三星。

  

  我很高兴,逗他管我叫妈,今天终于叫了。

  

  小孩子的脸皮很薄,害羞到脸红得猴屁股一样。

  

  

  

  我想,我已经慢慢由接受到坦然了。

  

  

  

  我开始不再为我的儿子喜欢同性而感到遗憾,我已经想象不到一个比他更适合我家的小伙子的男孩子的模样。

  

  造物有时真的很奇妙。

  

  

  

  评论里有人问起我先生对于此事的看法,很遗憾,现在他还并没有对此事完全知情。

  

  他本来就是比我老派古板的人,我也只能循序渐进地渗透给他。

  

  当然,他接受是锦上添花,他不接受我也不会允许他打扰到孩子们。

  

  慢慢来吧。

  

  

  

  还有人问起儿子的小男友的家人,那孩子的母亲态度也有所松动了,要他今年过年带我儿子回家看看。

  

  其实到了这一步,敌人都是在垂死挣扎了。

  

  我儿子从小就是个师奶杀手,我对他有信心。

  

  

  

  老阿姨在这里感谢大家的祝福,也把祝福送给评论区的每一位小朋友,愿你曾受过的伤害终会被抚平,愿你与过往和解。

  

  ——————————END————————————


文中观点仅模拟老高母亲的观点,不代表作者个人。


走心的八千字,知乎上真的有的一道题。

豆爸爸

【杂记】我外婆



近来生病,脸颊肿得厉害,硬生生地把挺有棱角的方脸肿成了仓鼠似的嘟嘟脸,夜半辗转,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这样的脸型倒是像外婆了。

我遗传了爷爷和老爹的高眉骨,凹眼窝,方脸,脸上来自母系的痕迹其实是很少,除了自己顶顶不喜欢的丑到哭的塌鼻子——后来为了把它修饰得好看一点儿,打阴影和高光浪费了我每个早晨的大部分时间,而这样一个鼻子,细细想来,却是外婆遗传给母亲的了。

外婆过世有十年余了,她走的时候我还小,与她不亲,连滴眼泪都不曾掉。可不知为何,此刻脑袋里却突然调出了许许多多有关她的回忆,不吐不快,那就索性记录下来吧。

外婆姓雷,听起来风风火火的一个姓,可实际上却是个顶顶好脾气的人。

我那时是...





近来生病,脸颊肿得厉害,硬生生地把挺有棱角的方脸肿成了仓鼠似的嘟嘟脸,夜半辗转,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这样的脸型倒是像外婆了。

我遗传了爷爷和老爹的高眉骨,凹眼窝,方脸,脸上来自母系的痕迹其实是很少,除了自己顶顶不喜欢的丑到哭的塌鼻子——后来为了把它修饰得好看一点儿,打阴影和高光浪费了我每个早晨的大部分时间,而这样一个鼻子,细细想来,却是外婆遗传给母亲的了。

外婆过世有十年余了,她走的时候我还小,与她不亲,连滴眼泪都不曾掉。可不知为何,此刻脑袋里却突然调出了许许多多有关她的回忆,不吐不快,那就索性记录下来吧。

外婆姓雷,听起来风风火火的一个姓,可实际上却是个顶顶好脾气的人。

我那时是由奶奶带着的,奶奶年少时是个挂历画一样的美人,家境好,兄弟姐妹少,学问也好,小时候会教我背长恨歌,背葬花吟,可美人带刺,也不总是很有耐心的,生气了拍两巴掌骂两句也是有的。我身为一个小颜控虽然最喜欢她,可也怕她。她呢?她烦我,也爱我,时常说一些小孩子未必听得懂的,她年轻时的故事给我听。那些故事我是印象很深刻的,很多都很有趣。她的前半生虽有坎坷,但在她的讲述里总是轻快的、亮堂堂的。

外婆则是与她截然相反的性子了。

她不算好看,年轻时就有一点儿微胖,不穿裙子,正装都是穿看着灰突突的女式西装,或是衬衫配毛背心。爱笑,可从不肯笑出牙齿来,眉眼弯弯,唇角弯弯,有点腼腆,仔细品品又品出些风情来。她带着我的时候不多,多是带我去玩,在滑梯秋千底下看着我,给我买一份刨冰,或者是陪我和外公一起大战一局三人跳棋。

她头脑清醒,无论是玩什么棋都棋力不弱,我十几岁时回忆着,以为是因为她是幼儿园教师,跟孩子们玩惯了的。后来帮外公搬家时翻看外公柜子里的旧物,才知道她曾是高中的物理教师,工科学的很出色,年纪大了才退了下来。

家里的姨舅学问都好,想来是随了她的好头脑。

她话不多,更少说到自己。

她指给我看天上的小鸟,说低飞的燕子是在捕食,点水的蜻蜓是在产卵,但她总不说自己的事。不像奶奶跟我数落爷爷那样跟我讲外公坏话,也不像奶奶念叨着小叔没礼貌的女朋友那样跟我埋怨起她的儿女。我总觉她不鲜活,也不可爱,她的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抽离感。

小时候我和她不亲,倒也不怪相处日短,毕竟我和外公是很亲近的,只是她好像对待谁都亲切而平淡,让人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要个抱抱,好生撒个娇。

我是在她过世多年,慢慢能辩识得清了那些家里的亲戚,才搞清她的身世的,读懂了她的一二。

她是地主家的女儿,上有十个兄姐,下有十个弟妹。生母是地主家的续弦,最大的姐姐长她二十岁,底下的孩子们陆陆续续地出生,算得上是夹缝里长大的姑娘了。

后来,她父亲过世,十几个兄弟姐妹四散,母亲跟着儿子,她念书,工作,远嫁,与家里人联系得很少了。

外公是穷当兵的,粗人,只读过中学,脾气急躁,大嗓门,但生得浓眉大眼,也算得上英俊。年幼时看老照片时常奇怪外婆为什么长得不漂亮,却能嫁给了外公;十几岁不明白外婆好歹算个小姐,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知识分子,难道不觉得和外公没有话讲?到二十多岁时疑惑却差不多尽消了。

或者对于她来说,比起一段体面的婚姻,孤独的灵魂是需要找到一个依托的。她是需要一个活泼温暖的人的。

也许多年前的某个冬天,绿漆框的老式十六格窗上结着冰花,她拿着绣花绷子给篮底儿的暖气罩上绣白的仙鹤,我和外公在桌上玩着积木——他是个老小孩儿,誓要搭得高过我,桌上还有我们一人一根分吃的亲亲虾条,那时她看向我们的笑容,是要比寻常时更深一些的。

她也许是爱着这世上的一切的。

只可惜我已回忆不出了她那时的神情。

后来,在六七年后,外公搬家,偶然翻出许多外婆的旧衣服,他嗅了嗅说,还有外婆的气味,我闻了又闻,却只闻见樟脑球味。我如实说了,外公却突然哭了,说才不是,怪我当时年纪太小,记不住外婆了。

他还摆弄着那几盆养得绿油油的君子兰,说要带到新家里去。

我那刻忽然意识到,我家平时怼天怼地的老愤青,当年对她是极温柔的,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

我从前觉得她一生过得委屈无聊,从未得到过理解,最后更糊涂得厉害,体体面面的一个人,离开前彻底成了一团只会流口水的婴儿。时常想着如果换作是我,宁可痛快一死了。

后来才知她一生活的远比多数人明白坦荡,不贪婪,不争不抢不求,命运赐予的都心平气和地接受,被悉心爱过,其实是很令人羡慕的。

从前在网络上看到,有人说人会经历三次死亡,脑死亡,下葬,和被人遗忘。

那么我想,她还在某处活着。

老愤青的狗扒字写的很丑,新拿到了我给他的皮面本,却端端正正地在第一页上写了一遍她和他的名,那大概是他写的最好看的五个字了。

真好啊,不知道你有没有等他,但我猜他一定还想娶你做婆娘,虽然他只会恶声恶气地讲话,他不会说。

————end————

感谢你看完了这个故事,祝天下温柔可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健康长寿❤️

Jane

【雷安】听说谈恋爱前要先交智商税(24)

*现pa,漫画男主雷(17岁)和塑造他这个角色的人气少女漫画家安(23岁)

*一个鸡飞狗跳的欢乐小甜饼

*前情: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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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4


“荒唐!”威风扫地的雷父勃然大怒。

便宜大哥见势忙站起身,端好架子训斥:“雷狮,爸还在这里呢,到底谁不懂规矩。”

雷狮看都不看他们,朝福伯扬了扬下颌以示催促,就拉开末首的椅子,和主位的中年男人对面而坐。

“你!”便宜大哥面色一变,对他脸上的漫不经心深恶痛绝。仿佛他所有的挣扎盘算,都在这个讨人嫌的弟弟眼皮底下无所遁形,又无足轻重。

对,...

*现pa,漫画男主雷(17岁)和塑造他这个角色的人气少女漫画家安(23岁)

*一个鸡飞狗跳的欢乐小甜饼

*前情:点我

----------------------------------

  

Part24

 

“荒唐!”威风扫地的雷父勃然大怒。

便宜大哥见势忙站起身,端好架子训斥:“雷狮,爸还在这里呢,到底谁不懂规矩。”

雷狮看都不看他们,朝福伯扬了扬下颌以示催促,就拉开末首的椅子,和主位的中年男人对面而坐。

“你!”便宜大哥面色一变,对他脸上的漫不经心深恶痛绝。仿佛他所有的挣扎盘算,都在这个讨人嫌的弟弟眼皮底下无所遁形,又无足轻重。

对,无足轻重,雷狮看他的眼神从三年前起就没变过,视他如一摊垃圾。只要想到这点,心中翻涌的妒恨就无法平息。

另一旁,雷父在福伯真的意图上前时,神色彻底阴沉下来,疾言厉色地吼:“谁准你坐下了,给我滚出去。”

“我劝你说话前,最好先思考下。”面对父亲的盛怒,雷狮八风不动,点点太阳穴语气轻松:“不要忘了我妈在公司占的股份,而你如今能享受雷家主宅的位置,还有谁的功劳。”说到这里时勾勾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毕竟雷夫人只是意外车祸身亡,生前和丈夫关系甚笃,怎么会有人忘恩负义呢……你说是不是?”

中年男人铁青着脸,胸膛起伏,像随时要心脏病发。

他的不言不语给了下人可乘之机,很快,四名年轻佣人在福伯的指挥下手脚麻利地撤盘,收拾完桌子后退出了餐厅。

“停下,我命令你们停下!”便宜哥哥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他像被魇住了,连母亲频频向他使眼色都尽数忽略。每次见到雷狮,他都不得不体会现实的落差,可再为难一个佣人有什么用呢?除了会说对不起少爷,根本无法弥补任何自尊心受挫带来的创伤。

因此,他很快又将矛头对准了罪魁祸首:“雷狮,你闹够没有!难道非要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才行?你妈的死跟我们又没关系,凭什么我们要忍你没来由的针对,这都多少年了?有本事你去找那个撞你妈车的啊!”

 

气氛刹那间静止了。

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炙热和焦灼。

 

“我当是谁?”良久,雷狮轻嘲一声,缓缓靠进椅背:“原来是那只插了孔雀毛,来装凤凰的野鸡。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敢来插手我雷家内务了?”

雷父面容沉静,只淡淡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别对自家人用那套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雷狮摊手耸肩,无辜道:“是吗,原来我妈还给我生了个哥?没听说啊。”

静坐到现在,一直观察局势的便宜后妈终于开口了。她柔软的掌心抚上男人结实的臂膀,柔情似水地劝:“孩子他爸,消消气,他还小呢。这么些年雷狮也不容易,他和我这个当后母的不贴心,也是我没做好的缘故,哪能再让你来烦心。回头我再劝劝,今天就饶他这一回吧,好不好?”

雷父哼了声,一脸阴晴不定。

雷狮哂笑,没兴趣陪他们再演下去,单刀直入切回主题:“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件事要通知你们,卡米尔的户籍已经过到我这里了,从今天起他就是我弟弟,亲的。”目光略过神色各异的三人,他泰然自若地朝卡米尔招招手:“过来。”

从刚刚起就坐角落一言不发的卡米尔依言起身,走到雷狮座椅旁停下。直至此时,厅内众人才终于肯正视这位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

过籍在大家族不是简单的事,直接关系到日后的资产分配,雷狮此举摆明了要整他们,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卡米尔再不受宠,也是二伯家的儿子,雷父辛辛苦苦跟兄弟斗了半辈子才有的今天,难道还要拱手送回去?那雷狮这混账和我抢什么?

便宜大哥难以置信:“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他是……”

“哦对,”雷狮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心情颇佳地打断他:“爷爷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也别再为这事去扰他清静。”

还先斩后奏。

雷父沉声道:“你二伯由得你这样胡闹?”

雷狮回得理直气壮:“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干嘛拦我。”

气得雷父又是一阵心肌梗塞,扶着桌沿站起身,怒指老神在在的少年:“逆子、逆子!”

雷狮突然冷笑:“搞搞清楚,我在跟你讲事情,不是谈感情——你也配?”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他站起身,懒洋洋地将手搭在卡米尔肩膀上,“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再会。”说完勾住身旁少年的脖子,转身往外走。

不多时,餐厅内的人还能隔着门缝,听到他盛气凌人的声音:“福伯,吩咐厨房做点东西,端我房间来,要两人份。”

“是,少爷。”

脚步声渐远。

 

老东西。

没名没分的雷大哥在心底愤愤骂了句。人类可悲的自尊心基本靠同类倾轧建立,譬如至今在雷家地位尴尬的他,也有瞧不上的可怜鬼,这个可怜鬼就是卡米尔。

雷家二伯年少风流,欠下不少情债,也是本家三支嫡系里私生子女最多的。雷二伯虽然薄幸,对子女倒看得清楚,但凡聪颖有能力的,都会受他重用,只可惜卡米尔的母亲实在不讨他喜欢——没人会对一个不识好歹,企图攀龙附凤母凭子贵,最后设计出一场仙人跳的女人感兴趣。雷二伯的面子上更不允许。

弄出个孩子已经让他颜面尽失,还能给卡米尔什么好脸色?雷家血脉不容流落在外徒增人笑柄,但也不会施舍更多关注,二伯只当人没出生过。他儿子多,不缺这一个。

这些雷家人尽皆知的陈芝麻烂谷子,不管有心还是无心人,听过也就过了,既不会自讨没趣地到正主面前疯狂踩雷,也不会对早早被舍弃的棋子生出多少怜悯,生存是很现实的问题,本家三脉又个个是厉害人物,人情在大家族里,未免显得奢侈。

也因此,雷大哥觉得卡米尔是比自己更低一等的野孩子。他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至少有父有母,没有惨到吃饭都靠佣人偷偷救济。

这时,管家福伯推门进来,毕恭毕敬朝首座的男人鞠了个躬:“老爷,要重新上餐点吗?”

雷父似是累了,靠着椅背摆摆手,也不说话。

福伯打小跟在老太爷身边伺候,和雷家也算打了几十年交道,有些话不用说出口,他也揣摩得透,当即朝身后做了个手势。一队佣人鱼贯而入,布完菜后退至一边静立。

雷大哥看了眼,气得脸孔都扭曲了。

除开父亲面前几道菜,剩下的,都是雷狮的口味。

他深吸口气,不甘和求而不得的野望在胸腔内横冲直撞,偏偏发作不得。

雷狮!他恨恨的想:你别得意。 

 

夜晚,雷狮单手托腮,坐在窗边。

他的母亲原本不用死。只要她一如既往,说不定如今还生活在这幢房子里,音容笑貌都温暖且鲜活。

所有的分崩离析,都源于一位开始懂爱的母亲有了私心。

如果说她先前是为家族的开疆拓土而战,那么在雷狮六岁以后,她就是为保护儿子战斗。从出生起,就在豪门泥潭里挣扎的二小姐十分清楚,最强大的武器是权利,而最好的守护是让雷狮拥有一切。

这跟她家族的利益背道而驰,雷狮毕竟还姓雷,但她顾不上这许多了。世上没有万全法,人总要做选择。

为给日后铺路,她必须替雷狮争取更多资本,其中就包括雷父在雷家的地位。当时的雷家三虎相争、难分轩轾,老太爷隔岸观火,只挑选最后的佼佼者接任大权,短期目标达成一致的夫妇终于联手,硬是斗倒了雷家老大老二。也是在这时,雷母拿到了雷氏不少股份,而自身的权重比也在兵不刃血的战场里得到体现。

这时的她早已知晓丈夫养在外边的野儿子——显然,雷父也留了自己的心眼,他不甘受制于人。

小三家底虽不如豪门底蕴深厚,也算殷实,更有上进的野心。但她同样是个聪明的女人,雷父能容忍一个有小动作的人,却不能容忍企图爬到他头上去的。眼下,雷狮的母亲恰巧成为了这样尾大不掉的存在。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小三精心策划了一场车祸,而她也在雷母死后,终于得以登堂入室。

雷父不知道吗?

他当然清楚,甚至雷母之所以入套,都是他有意无意释放出以雷狮为质的信号所致。他不爱任何人,只需要趁手的工具。他能在过去,对雷狮母亲的死睁只眼闭只眼;也能在如今放任私生子被婚生子言语压迫、精神鞭挞。只在触及到自己的面子及利益时,才会出手阻拦。

作为小三横插一杠的女人很清楚,但她能在妙龄时就下决心做上不了台面的情妇至今,足以证明她心底的账笔笔清晰。她就是另有所图。

至于母亲的家人,不论外公还是舅舅们,这么多年来对血亲身亡的线索视而不见,哪怕雷狮找上门,也只会意味深长地说些时机不到的话。他们用她,也忌讳她。而现在,母亲死因背后的真相,不过是他们一笔博弈资本,而非天鹅哀鸣时流下的血泪和憾恨。

一个个自私的人,一张张利欲熏心的嘴脸,看吧,人性本身没什么值得期待。

 

这也是安迷修想不到的地方,世界意识的自动补全。

 

卡米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忧虑地轻声问:“大哥?你还好吗?”

雷狮回神,若无其事地笑笑:“我能有什么事。今晚留下,明天带你去见个人。”

 

他或许该感谢安迷修,至少对方给了自己一个聪明的脑袋。


——tbc——


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好像一直没写过雷狮如何杀出血路逆袭的,之前都开局当王者,正好这次让他秀一下

ps:前两天赶稿,更新的慢了

大肉卷

【雷安】和直男O的恋爱日常 番外一

直男安穿越到ABO世界和大明星雷狮婚后恋爱的故事。

*傻白甜没逻辑,纯粹图个乐。


和直男O的恋爱日常


番外一:永久标记


“今天晚上不一定能赶回去了。”

         安迷修用肩膀夹着手机,“啊”了一声。他从货架上拿下一包吐司放进手推车里,用手握住了手机,说道:“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雷狮的声音显得模糊不清:“合约有点问题,莉莉姐正在谈。不是什么大...

直男安穿越到ABO世界和大明星雷狮婚后恋爱的故事。

*傻白甜没逻辑,纯粹图个乐。


和直男O的恋爱日常


番外一:永久标记


“今天晚上不一定能赶回去了。”

         安迷修用肩膀夹着手机,“啊”了一声。他从货架上拿下一包吐司放进手推车里,用手握住了手机,说道:“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雷狮的声音显得模糊不清:“合约有点问题,莉莉姐正在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耽误一点时间。”

         安迷修说:“那就好,你记得要按时吃饭。”

         “知道了。”雷狮说,“改签的时间定下了我再告诉你。”

         “嗯嗯,我要去结账了,到时候再联系。”安迷修说,他把电话挂了,把推车推到收银台。

         安迷修回到家,把买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身上出了薄汗。他在盥洗池边用手接着水搓了搓脸,直起身的时候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他猛地扶住前面的镜子,手打到了放在旁边的电动牙刷,牙刷掉到地上发出“嘭”的声响。

         安迷修感到心悸,有点喘不上气,他用手掌压着胸口,弯下腰想把牙刷捡起来。突然从小腹处炸开滚烫的热意,他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涎水从极速喘息着的口腔内部分泌,沿着唇角滴在了地面,安迷修用手臂费力地撑着地面,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地摔在地上。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胃部滚烫,有一种几欲呕吐的感觉。安迷修将自己倚靠在墙边,摸出口袋里的手机。他有点茫然要打给谁,打给雷狮?他还在外地工作呢……

         坐了一小会儿,身体稍微好了一点,但小腹处还是很不舒服,冷汗也止不住。安迷修扶着墙站了起来,他把牙刷放在洗漱台上。他感到有一股水流从双腿之间流出,沿着腿根一直流过整条腿。

         安迷修绝望地靠着墙壁想,不会是……不会是发情期来了吧……

         他有专门查阅过Omega的相关资料,自然也知道一年一度的发情期。但是之前没碰上过,他也没放在心上。最开始的那次体检还被他逃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发情期具体是什么时候,这下发情期突然来了,竟然碰上雷狮在外地工作的时候!

         他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永远d0

双标狗雷狮(狗头保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指雷狮),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事情(指尽情沙雕),两件开心的事情结合在一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指将雷总变成表情包)

老是觉得雷总这样的人身边一定会有很多老妈子式的角色啊

双标狗雷狮(狗头保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指雷狮),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事情(指尽情沙雕),两件开心的事情结合在一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指将雷总变成表情包)

老是觉得雷总这样的人身边一定会有很多老妈子式的角色啊

大肉卷

【雷安】和直男O的恋爱日常 28

直男安穿越到ABO世界和大明星雷狮婚后恋爱的故事。

*傻白甜没逻辑,纯粹图个乐。


和直男O的恋爱日常 


28


刚下飞机,就有节目组安排的车来接他们去聚餐的地点。车上还有一名摄像,摄像自我介绍说姓钟,是两人的跟拍摄像。

他们的行李都放在了车的后备箱,小王坐在了最后排。钟摄像给两人装上收音麦克,安迷修惊讶地问:“现在就开始拍了吗?”

钟摄像说:“只是拍一点素材,两位不用担心。”

雷狮露出一丝狐疑的表情,但是也没有多问。车开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天都黑了,终于停在了路边,司机说:“可以下车了。”

安迷修拉开车门,先下了车,雷狮跟在他后面,接着是摄像。钟摄像下了车之后...

直男安穿越到ABO世界和大明星雷狮婚后恋爱的故事。

*傻白甜没逻辑,纯粹图个乐。


和直男O的恋爱日常 


28


刚下飞机,就有节目组安排的车来接他们去聚餐的地点。车上还有一名摄像,摄像自我介绍说姓钟,是两人的跟拍摄像。

他们的行李都放在了车的后备箱,小王坐在了最后排。钟摄像给两人装上收音麦克,安迷修惊讶地问:“现在就开始拍了吗?”

钟摄像说:“只是拍一点素材,两位不用担心。”

雷狮露出一丝狐疑的表情,但是也没有多问。车开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天都黑了,终于停在了路边,司机说:“可以下车了。”

安迷修拉开车门,先下了车,雷狮跟在他后面,接着是摄像。钟摄像下了车之后,突然把车门关上了。司机突然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安迷修:“???”

“怎么回事?我们的行李还在车上,小王也还没下来。”安迷修着急地说。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旁边的钟摄像突然递上一张卡片,卡片的背面印着《流浪的三餐》logo。

安迷修接过卡片,翻转过来,念出上面的字:“亲爱的嘉宾,你们好,欢迎来到《流浪的三餐》。和我们的标题一样,我们的节目会在三个陌生的城市中流浪,并解决三餐。为了让大家快速适应我们的节目,现在是一个热身小游戏:请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利用节目组提供的公共交通一卡通到达羊城机场国际航站楼,最先到达的两支队伍会提供飞机晚餐。附加条件:嘉宾每被一名路人认出,时间后推五分钟。我们的飞机将在晚上十一点起飞。”

雷狮脸都黑了:“你们节目组有什么毛病?把我们从机场送出来又要我们自己找路回去?”

安迷修也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我就说刚下飞机的时候小王为什么问我们要手机,节目组已经把他收买了!”他们俩的手机现在都在小王手里。

钟摄像携带的隐藏镜头里,拍到二人就这么伫立在羊城市内某条大街上,至少一分钟的时间两人都是静止画面,显然无法很快适应这个综艺神奇的节奏。完全没有剧本,也没有通知,就这么把他们俩扔在了大街上就开拍了!

安迷修不愧是去过很多地方的旅行老手,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说道:“我们目前必须先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雷狮问。

安迷修看着雷狮头上唯一有一点遮挡作用的鸭舌帽:“就是先把你这张会引起骚动的脸藏起来。你要是被人发现了,一个五分钟,那我们明天都不能起飞了。”

两人先往前面走了一小会,不知道节目组是不是故意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大型商场,安迷修兴奋起来:“我有办法了!”

他经常会逛商场和超市,也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这个新世界里的新公共设施——Omega援助站。在大型的公共场所、人流量密集的地方,都会有Omega援助站,以防有某些Omega突发尴尬的状况。雷狮作为一个Alpha只是知道有这么个设施,但从来没有深究过。安迷修就不一样了,他可是领过志愿者们发的宣传手册,并认真研读的好Omega。

安迷修对雷狮说:“你等我一会。”

他进了援助站,在登记了信息后,从工作人员手里领了一份援助品。

安迷修出来之后,打开了印着红十字会标记的纸袋,从里面掏出两个一次性口罩:“戴这个。”

他们俩都戴上了浅蓝色的一次性口罩,被认出的风险虽然大大降低了,但是他们目前还是有很多麻烦。他们既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机场该怎么去。

现在是晚上九点,他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除去找路去机场的时间,他们还得提前上飞机。即使小王已经直接过去办理托运,时间还是非常紧张,安迷修可不想到时候行李出国了他俩没出国,那多尴尬啊!

“你之前来过羊城吗?”安迷修问。

雷狮说:“来过,但是是为了工作。我都是坐车的,从来没坐过公共交通。”

安迷修翻了个白眼说:“哦,知道你是大少爷了。”

他翻完白眼之后才想起来他们现在在录节目,他紧张地看了一眼一直默默跟在他们旁边的钟摄像,小声地说:“到时候刚刚那段帮我剪掉哈。”

钟摄像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并没有说话。

雷狮比较高,远远就看见了广场另一头的地铁标志:“那边有地铁。”

“地铁里应该有地图的,我们去看看。”

他们坐电梯下到地下,果然在一面墙壁上贴着整个羊城的地铁线路图。安迷修看了看,他们正在一个叫做云桐的站点,位于七号线末尾,机场在三号线终点站。云桐在城南,机场在城北。

安迷修张大了嘴:“我们这是要贯通整个城市啊……”

雷狮这时候突然指着地图说:“云桐、百里、甫上窑三个站都是和机场所在方位等距的站点,我们三个组应该正好被安排在了这三个地方。”

安迷修歪了歪头:“所以呢?”他不知道雷狮关心这个有什么用。

雷狮说:“我们至少要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机场,而从云桐坐地铁去机场,中途要换两条线,现在不是高峰期,不算换乘的时间,只是单纯坐地铁,就要一小时以上。如果我们换乘的时候还要等车,一个半小时绝对不够。”

安迷修也为难起来:“的确如此,但是如果我们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能正好踩点到……”

“不可能,综艺里如果每一组都只能踩点到,那还有什么意思。”雷狮笑了笑,他紫色的眼眸快速地扫过整张地图。

他用手指点到了一个站点:新桥。

“这个站,是云桐、百里、甫上窑所在的七号线、六号线、四号线的交汇站,是一个换乘大站。我们到新桥只需要二十分钟的地铁。”

安迷修很迷惑:“可是我们去新桥做什么?它甚至不在三号线上。”

雷狮把手插进裤兜里,一副酷酷的拽样,他说:“我说了,节目组把我们安排在不同的位置绝对别有用心,也绝对不会只有每组都踩点到机场这一个无聊的结果。”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安迷修看进站口的咨询台,“你去,问问新桥有没有机场直达巴士。”

安迷修惊了:“对哦,我忘了还有这种东西!雷狮你太聪明了吧!”

雷狮哼笑一声,说:“就一般般吧,主要是你太傻。”

安迷修无语地看着他:“你作为一个爱豆,怎么可以踩一捧一?”

“我不是爱豆,是歌手。”雷狮纠正。

安迷修心里惦念着晚饭,很快跑去咨询台问机场巴士的事,得到了工作人员肯定的回复。安迷修兴冲冲地跑回来说:“真的有,每十分钟一班,直达机场只需要二十分钟!也就是我们现在过去,如果能完美卡上时间,只需要总共四十分钟!最差也只需要五十分钟!”

雷狮满意地点点头,说:“那还等什么?出发!”

即使是将近晚上十点,羊城的地铁还是有很多乘客,两人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座位,只能站着。安迷修拉着雷狮去车厢连接处,那里正好有一个凹陷进去的站位,安迷修说:“你站这里,我站外面挡着你。”

雷狮看了一下他的小身板,觉得他说要挡着自己的话非常好笑,但是内心又有一丝难以遏制的暖意。自从他感觉到自己喜欢上安迷修之后,心里经常会有这种感觉。

这个男人像太阳一样,真挚又热烈,总是想照耀周围的人。但是他花太多的时间来照顾别人,忘记留下一点点来看看自己。

安迷修对钟摄像说:“钟PD,那边有个位置呀,你去坐着吧。”

钟摄像对他的好意似乎有些为难,雷狮很快帮他解了围。他抓着安迷修的手臂让他站在自己面前:“你别为难人家好不好?他要拍摄,你让他坐下?你是不是想背着镜头对我干坏事?”

安迷修心想我会接这个梗,他说:“我对你干坏事还用背着镜头吗?”

雷狮一怔,眉毛微挑,安迷修突然伸手在他腰上挠痒痒:“看我的突袭!”

雷狮:“……”

安迷修:“……”

钟摄像:“……”

安迷修顿时尴尬得不行,谢罪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不怕痒,丢人了……答应我,这段掐了别播好吗?”

二十分钟的地铁之后,他们来到了新桥站,新桥站出口就能买到机场巴士的车票。他们还算走运,等了大概三分钟的样子,巴士就到了。

巴士还是双层的,安迷修爬到了第二层最前排,还能看到羊城的夜景。他看了一眼时间,离飞机起飞还有足足一个小时,他们肯定能赶上!

就在巴士关门启动的时候,他看见两个人往这边跑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巴士在他们赶来之前离开了停靠口。

安迷修还在窗口回头望:“那个是不是雷德?红色头发的!旁边的是祖玛小姐姐吧!”

雷狮看了一眼,说:“看来他们也想到了机场巴士,只不过稍微晚了一步。现在能肯定一点,我们绝对能吃上晚饭了。”

安迷修虽然很高兴,但是心里又有点愧疚:“可是祖玛是女孩子,另外一组的两个也是女孩子吧?怎么能让女孩子饿肚子啊……”

雷狮眸色微沉,一脸不愉。

他说:“安迷修,在这个世界,Omega才是最需要被照顾的,即使你想把饭让给祖玛或者林乔,她们肯定也不会接的。再说了,这是个节目,做游戏就愿赌服输,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安迷修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你这么凶做什么?”

雷狮:“我哪里凶了?我在好好和你说话。”

安迷修:“好好说话的人是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吃炸药啦!我都闻到火药星子味了!”

雷狮:“你哪里闻到的?你有本事再凑近点闻啊?”

单身的钟摄影在旁边默默地想,这是在吵架还是在打情骂俏啊……

TBC.

Lucifer

【雷安】你见过的最可爱的男生是什么样

☆★知乎体


>>>>你见过的最可爱的男生是什么样?


回答者 Ray     61k     评论2.2k


我男朋友。


就说一件事儿吧,他是经济类专业的,但计算机很不错,Java和XML是他的业余兴趣。去年他出国交换半年,临走那天送了一个他自己做的手机app给我。


那个app功能很简单,就是专门用来记录一日三餐都吃了什么。据他所说可以根据菜品的种类和搭配简单地计算出健康指数,他在后台可...

☆★知乎体


 


>>>>你见过的最可爱的男生是什么样?

 

回答者 Ray     61k     评论2.2k

 

我男朋友。

 

就说一件事儿吧,他是经济类专业的,但计算机很不错,Java和XML是他的业余兴趣。去年他出国交换半年,临走那天送了一个他自己做的手机app给我。

 

那个app功能很简单,就是专门用来记录一日三餐都吃了什么。据他所说可以根据菜品的种类和搭配简单地计算出健康指数,他在后台可以看到所有的数据……

 

没错,他在监督我的饮食:-D

 

本人平时的饮食爱好是烤串和啤酒,总体上说不太健康,我俩在一块儿他都会督促我吃得健康一些,他说怕他出国了没人看着我,饮食习惯一下被打回解放前,所以就熬了半个月的夜哼哧哼哧地给我做了这个app

 

这app每天早中晚定时提醒我上传菜名和照片证据,我要是不在规定时间内上传它就自动给我算作没吃饭,他那边后台看见了,不出半小时就会给我打电话说我。

 

上个图,屏幕左上角这个毫无美感毫无UI设计用户体验极差的丑陋的胡萝卜就是他给我弄的app,内置的提醒铃声是“哔啵——吃饭时间到啦!”,贼傻,真的

 

这媳妇儿太麻烦了,但我可能是自找麻烦,因为他也真的太可爱了:-D

 

 

——第一次更新——

 

问我是男的女的,我简介里不是写了我是男的吗???

 

另外还有很多人想看这个app的UI界面,就长下面这样,直男黄蓝配色,直男宋体,还有仿佛他男朋友我是个老花眼一样的巨大号字体,甲方看了想去世

 

[图片][图片]

 

 

——第二次更新——

 

有评论说这个app很容易作弊,要你来说??我他妈难道不知道可以随便输个菜名进去再从网上随便找张照片上传??你媳妇儿辛辛苦苦做个app给你就是为了关心你的饮食,你在这儿费劲吧啦地想着怎么骗他??

 

行了,知道没人和你谈恋爱

 

 

——第三次更新——

 

他昨天晚上给我传了一个app的更新包,更新之后的app有奖励系统了。媳妇儿说他提前拍了很多自己的照片还有录了很多语音放了进去,每周评分达到55颗星的话会自动给我解锁然后下载到我手机里,免得我觉得无聊……

 

看看,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以为我会为了几张照片几条语音就放弃夜啤酒和撸串吗?

 

……真香:-D

 

 

——第四次更新——

 

这几天放小长假我出国看他。

 

评论里这么多人夸我媳妇儿可爱,想听我和他的日常,呵呵,你们以为他平时是个很可爱的男生??那我想说——

 

你们说对了,他平时就是这么可爱。

 

当然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这么可爱,就比如说现在,我凌晨更新这条回答,是因为我被子被他抢了,把我给冻醒了。

 

你无法体会做梦做到一半突然被人一巴掌糊到脸上、想把被子扯回来又扯不动、还被一个还在说梦话的人拳打脚踢的感受,你们说我现在把他锤醒然后立马躺下假装做梦可行性很高吧?

 

……算了,下不去手,他睡脸真的可爱,跟个小考拉似的,自己的男朋友,除了让着宠着还能咋地。

 

 

——第五次更新——

 

有人想吃狗粮,行吧,满足你们。

 

我俩不是一个大学,是同城,我是在大一校外公选课上认识他的,前前后后追了小半年吧。他是他们学校校草,开朗温柔卦的,整个人都很可爱啊,不是那种嗲了吧唧的可爱,就是那种又清爽又挠心的可爱。

 

他睡觉半梦半醒的时候会伸出手在床单上摸来摸去,摸到我的手了才会睡着;冬天喜欢穿我的羽绒服,而且要我先用手把口袋揣热乎了再换给他;夏天喜欢吃西瓜,专门买那种可以挖出完整球形西瓜的挖球器,有一次挖了一饭盒的西瓜球,大老远地跑来我学校送给我……

 

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也体会不到.jpg

 

幸好追到手了。

 

 

 

精选评论

 

就问你帕不帕:知情者冒死来说一句,我是答主的室友,这位答主的朋友圈背景就是一盒加了迷之ins风滤镜的西瓜球照片,曾经就因为这件事有人问过我答主家是不是卖水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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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者 Knight      60k    评论3.2k

 

谢邀!

 

恋爱之前我觉得可爱这个词形容女孩子们比较合适,但恋爱之后,我觉得这个词形容男孩子也很贴切!

 

这个男孩子就是我的男友。

 

答主也是男生,和男友交往两年多了,大一在一起的。认识我男友的人可能会觉得他本人和可爱完全沾不上边,因为他的确是一个挺帅挺霸挺酷炫的男生,但可能是情人眼里有滤镜吧哈哈,我觉得他有时候真的超可爱。

 

是他先追的我,追我那阵子正好入冬了,因为我和他说过不想他老在教室外面杵着等我(其实是因为他太引人注意),结果他就改在教学楼外面等我了。我下课出去,看他本来在原地转来转去地取暖,看见我来了就立马装出一副真正的帅哥不畏严寒的游刃有余的样子,偏偏为了显摆他那身材还不愿意穿厚重的羽绒服。

 

我当时就有些乐了,真心觉得他又有点让人心疼又有点可爱🥺

 

刚交往之后他还是不愿意穿羽绒服,宁愿浑身上下贴五六个暖宝宝也要把风衣拉链敞开秀他紧身衣下的腹肌,说是走在我旁边给我长脸……(其实我觉得是他自己臭美)。后来我和他说,我冬天手总是冷,口袋里揣不暖和,想穿他给我捂热乎了的羽绒服,他才穿上羽绒服的😂

 

挺自恋一人,交往前什么手机壁纸电脑壁纸聊天背景全是自己的照片(真的,就是这么自恋),问他哪来的脸面被反问“你老公我不帅吗”。

 

交往之后就换成了我的照片(除了朋友圈背景,他的朋友圈背景照片是一盒我给他挖的西瓜球,他那天拍照鼓捣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他为啥那么宝贝一盒西瓜球,他想吃我给他挖不就行了)因为不是我的黑照所以我倒是不介意,直到后来有一天,我无意之中发现,他作为他们院学生会干部之一,平时和各班班委发什么老师的通知的时候,从来都是懒得复述,而是直接发他和老师的聊天记录截图。

 

所以他用我的照片做聊天背景这件事老早就被他们院所有人知道了……😳

 

他还问我为什么不用他的照片当聊天背景,我说我用默认的背景用习惯了,他一下给我发了十多张照片非要我选。

 

他:第一张适合做锁屏,第二张适合聊天背景,第五张适合壁纸,其他各种头像什么的够你用了

 

我:……好好好行行行嗯嗯嗯换换换

 

其实我早就换成他照片了,当时逗他玩而已,他真的好可爱😘

 

总之很爱他,感谢这两年多的陪伴,希望未来继续一起走!

 

最后忍不住想吐槽一句,他哪里都挺好的,就是饮食习惯不太好,爱喝夜啤酒撸串,有我在的时候他还会收敛一些。我过阵子就要出国交换了,就很担心我不在他无法无天,最近在想着怎么远程监督他吃饭,想做个贴心的app送给他😉

 

 

——更新——

 

谢谢大家的喜欢和评论!

 

现在留学中,他放小长假过来看我了,昨天我去飞机场接他。当时他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和人打电话,所以没第一时间过去,他当时就一脸不悦地看着我。

 

他:你不应该在看见我的一瞬间就像八爪鱼一样扑上来紧紧抱住我吗

 

我:可我在打电话呀

 

他:和谁打电话?那个人有我重要吗?

 

我:好啦好啦抱抱抱

 

他还故意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事实证明男生有时候真的也会无理取闹的🤗哄了两句还是乖乖地过来抱住我,还把我举起来掂了掂说我瘦了。

 

 

——更新——

 

评论有人问我有没有和他吵过架,答案当然是吵过的,毕竟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每件事都有相同的看法。

 

吵的最厉害的一次是在去年,现在回想起来起因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次冷战了有一星期,和好的契机是某天晚上我和室友们出去吃饭,餐厅正好在他学校附近,机缘巧合地在那家餐厅偶遇他和他们学生会部门的人聚餐。

 

他看见我,很明显吃了一惊。我一眼就看见他手边摆了好几个啤酒瓶,都是开过的,当时我其实还生着他的气,看到他喝那么多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没忍住上去把他叫了出来,语气沉沉地说了他一顿。

 

他被我劈头盖脸地一顿说,第一个露出的表情是委屈和不满,说那啤酒大部分都不是他喝的,是他旁边的人喝的,他就喝了半瓶而已。

 

我看他好像是真委屈,就有些心软了,仔细一闻他身上的酒味确实也不太明显,就后悔自己一时心急。冷战这么几天,我也早就想和好了,正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和他道歉,结果他又开始埋怨我一上来就说他。

 

我:我说你干嘛?还不是以为你喝多了心疼担心吗!

 

他:你心疼了?那你撇开我一星期我也很难受你怎么不心疼呢?早知道这样你就愿意和我说话那我早知道今天就该点他妈个两三打,不喝完老子今天就坐这儿不走了!让你心疼死!恨不得天天说我!说一辈子!

 

我当时就撑不住了,被他说得鼻子都酸了,上去一把抱住他,说和好了。

 

感觉自己恋爱了之后感情上也敏感了许多,想起这些事现在都还有些又酸又甜的。

 

 

——更新——

 

哇,这么久了还有这么多评论,谢谢大家关心,我已经留学完回国啦。

 

今年跨年也是和他一起过的,新年的愿望是学业有成,万事如意,每天爱他多一点!

 

 

 

精选评论

 

Kelly:两个狗粮贩子,拷走!

 

 

 

Fin.

 

大家新年快乐!

 


燃烧原野

#凹凸世界    雷狮X安迷修

《Bad Apple》又名《My Little Brother Knows Everything.》

需知:并非情侣身份的原著背景,关系十分的不咋地,若(不)有(肯)似(承)无(认)的双箭头。

看完可能会大喊卡卡和雷狮不愧是亲兄弟(?)

电脑端阅读感受更佳。

分级:PG

页数:12P

*简介:

“即使那是我不屑一顾,但也绝不是属于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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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到的题目是:在针锋相对的宿敌情况下,电视直播的万人广场正中央,雷狮发...

#凹凸世界    雷狮X安迷修

《Bad Apple》又名《My Little Brother Knows Everything.》

需知:并非情侣身份的原著背景,关系十分的不咋地,若(不)有(肯)似(承)无(认)的双箭头。

看完可能会大喊卡卡和雷狮不愧是亲兄弟(?)

电脑端阅读感受更佳。

分级:PG

页数:12P

*简介:

“即使那是我不屑一顾,但也绝不是属于他人的。”


====================================


我抽到的题目是:在针锋相对的宿敌情况下,电视直播的万人广场正中央,雷狮发现安迷修忘记遮住吻痕了。

(我自己出的题)+(水星老师的题)+(aki老师的题)


上帝对我太不公平,明明我已经魔鬼做到底了(x)却依然让我在芸芸傻屌题目中脱颖而出抽到了全群唯二合理的题目,我猖狂的笑的好大声。

但说真的,这个题目按照通常意义上的解法我已经画过了啊!!这不就是《DRUNK》前10P和《绯闻》的结合吗!!!我好痛苦啊,不想画类似的了!

于是本着不能画画过的题材画了个新视角,希望大家喜欢。



有的攻吃醋要哄,而有的攻吃醋要命。


===================================

新年快乐,这是压岁钱。


雀老酥
大家快去看看哪吒吧😢😢😢太好了

大家快去看看哪吒吧😢😢😢太好了

大家快去看看哪吒吧😢😢😢太好了

凛冬季节(杂食且暴躁社畜)

沙雕史密斯.红线

大概快完结了,希望大家多快乐快乐


一一一一

“还有几分钟爆炸?”


“六分钟。”


“……”安迷修嗤笑一声,“那还挺仁慈的。”


雷狮没有接话。


在袭杀威廉的途中,他们中了埋伏。威廉恶趣味地没有直接杀了他们,只是缴获他们身上所有的武器和带棱角的东西,把他们丢在一间暗室里,绑在了一根水泥柱中。


而和他们一起定在柱子上的,还有一个定时炸弹。


“感谢你们前些天送给我的小礼物,这是你们的回礼。”威廉笑容里有怨恨,恶毒,更多的还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对不起。”一阵沉默后...

大概快完结了,希望大家多快乐快乐




一一一一

“还有几分钟爆炸?”

 

“六分钟。”

 

“……”安迷修嗤笑一声,“那还挺仁慈的。”

 

雷狮没有接话。

 

在袭杀威廉的途中,他们中了埋伏。威廉恶趣味地没有直接杀了他们,只是缴获他们身上所有的武器和带棱角的东西,把他们丢在一间暗室里,绑在了一根水泥柱中。

 

而和他们一起定在柱子上的,还有一个定时炸弹。

 

“感谢你们前些天送给我的小礼物,这是你们的回礼。”威廉笑容里有怨恨,恶毒,更多的还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对不起。”一阵沉默后,安迷修突然开口,“我从组织里搞到的行程出了问题,上面……有人想要杀我,这次是我拖累了你。”

 

雷狮挑眉,正要开口,安迷修又打断了他。

“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他话音刚落,雷狮感到束缚一松,一回头,他瞥见安迷修鲜血淋漓的手中拿着一块薄薄的刀片。

“你把这东西藏在哪里……”他话没说完,眸光一闪。

 

安迷修手臂上有一道狭长的口子,他刚刚……就把刀片埋在伤口下。

 

离爆炸还有四分钟。

 

雷狮拆开了炸弹外装,突然呼出一口气:“居然是并联红蓝电路……他们脑子进水了?”

 

“威廉是个喜欢以牙还牙的人,他大概率误会你上次用的是这种炸弹了,这对我们是个好消息……你挑个色?”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他的口吻像是在问,今天吃西红柿还是西兰花。

 

“你挑吧。”雷狮笑了笑,“我的运气向来不好。”

 

离爆炸还有三分钟。

 

安迷修盯着炸弹看了一会儿:“我上次看到这种过时的玩意,还是……四年前我们一起在家补的柯南电影里……”

 

他还记得那个算的上经典的剧场版,里面的男女主角和他们面临同样的问题,剪红色还是蓝色?一边是生一边是死。

 

最后,女主选择了蓝线,因为红色代表了缘分,她不想剪断他们间的红线。

 

 

“红色。”安迷修闭上眼睛,“我们隔断红色吧。”

 

他们不一样,他们间是孽缘,早就该一刀两断。

 

离爆炸还有两分钟。

 

雷狮默了默:“我也这么想。”他拿着刀片靠近那条红线,就要接触到的时候,安迷修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我改主意了,选蓝色。”在雷狮半愕然半复杂的眼神中,他舔了舔嘴唇。

 

“我突然想起……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来着。”

 

 

 

 

Raiii

木兰花我不太会画...唯美啥的就靠特效吧...好吧这只是个汉服pa

爆肝画的头要秃了

木兰花我不太会画...唯美啥的就靠特效吧...好吧这只是个汉服pa

爆肝画的头要秃了

海豹王xx
谁也不许打扰我欣赏自己的美貌。

谁也不许打扰我欣赏自己的美貌。

谁也不许打扰我欣赏自己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