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剧版饼拾 / 事后
(因为中药导致一夜荒唐之后,无责任的欢乐小段子~~)
陈拾是浑身疼着醒来的,嘴角都疼的抽了抽,嘶的倒抽一口凉气,睁眼的片刻理智回笼,但头脑是一片空白。
陈拾人是忠厚老实的,见识的事儿吧,也少,第一时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只觉得腰酸的厉害。
“喵.....”被子里突兀的鼓起一个小小的包,陈拾伸手掀了,就看一颗圆溜溜的猫猫头从被子里探出了头,陈拾眨了眨眼:“猫爷?”
李饼也刚醒,脑子比陈拾还混,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脸凑到他的身边,整个身子就贴了上去,把自己的重量全压在陈拾身上了。
脑子里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模糊间想起,自己似乎是被人下了药,若不是及时反应过来,带着陈拾逃出来...
(因为中药导致一夜荒唐之后,无责任的欢乐小段子~~)
陈拾是浑身疼着醒来的,嘴角都疼的抽了抽,嘶的倒抽一口凉气,睁眼的片刻理智回笼,但头脑是一片空白。
陈拾人是忠厚老实的,见识的事儿吧,也少,第一时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只觉得腰酸的厉害。
“喵.....”被子里突兀的鼓起一个小小的包,陈拾伸手掀了,就看一颗圆溜溜的猫猫头从被子里探出了头,陈拾眨了眨眼:“猫爷?”
李饼也刚醒,脑子比陈拾还混,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脸凑到他的身边,整个身子就贴了上去,把自己的重量全压在陈拾身上了。
脑子里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模糊间想起,自己似乎是被人下了药,若不是及时反应过来,带着陈拾逃出来,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可是回来之后???
李饼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些画面在脑子里闪过,但又抓不住。
陈拾条件反射将猫咪搂进怀中,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猫咪柔软的头顶,然后脑中一些画面走马灯似的飘了出来。
李饼那一双小灯似的猫瞳几乎贯穿在这些走马灯中,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动作....
陈拾倒不是对这些动作多熟悉,但没吃过猪肉的,也多少见过猪跑,这些事儿????怎么想好像都不应该是猫爷对他做的吧.....
陈拾想不通,摸着猫猫的手不自觉的捏住了那条长长的大尾巴,捏的猫咪喵呜的叫了一声,似是不满。
“猫爷....对不起猫爷....”陈拾下意识的道了歉,低头就见那猫咪眸中划过一抹疑惑,又瞪圆了,然后像是大受打击一般,啪叽整只猫肉眼可见的蔫儿了。
陈拾不懂,但身为资深猫奴,对于自家猫爷的蔫吧他是绝对不能视而不见的。
伸手将猫猫抱起来:“猫爷,猫爷,您咋啦猫爷,哪里不舒坦吗?”
李饼这才看到陈拾身上的痕迹,那青青紫紫的瘢痕,猫咪的视线怎么这么好,细微之处甚至都看的一清二楚。
李饼只觉得脸颊烫的惊人,明明都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痕迹,但偏偏陈拾现在这模样,他连化回人型的勇气都没有,想闭眼吧.....又觉得挪不开视线。
陈拾这人吧.....
这么看,更可爱了.....
那蜜色的胸膛上,还有个红红的印子,像是被带着锐利齿尖牙齿咬出来的。
他似乎把他举得有些高了,被子滑下来些许....
更多的痕迹暴露了出来,李饼喵的声音都变了调,天哪,他昨晚都做了啥,陈拾又是怎么做到经历这么多,早上还能抱着他这么气定神闲的问东问西的....
李饼的爪子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脸,多亏了这一脸的毛,不然他现在的脸颊该是个猴屁股。
陈拾更慌了,见自家猫爷几乎蜷起身子,还用爪子遮脸,急忙将他扒拉开,要替猫爷检查检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李饼终于破功,躲开了陈拾的手,窜到一边,刚化为人形,就听陈拾在身后道:“猫爷,你....哎哟....”急忙下床却似乎扯到了什么隐秘的伤处,脚一软就要坐到地上。
李饼很难得的手快过了脑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拾已经落到了自己怀里。
他手还不自觉的捏了捏他柔软的侧腰,嗯....手感不错。
“陈拾,今早还要去刑部....”王七一贯是大大咧咧的推门就进的,身后跟着崔倍,话还没说完,崔倍就惊呼出声:“李少卿,您....”也没说完,被王七捂嘴拖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没忘记把门带上,装作从没来过....
王七看到的事.....
李饼盯着大门,陈拾感到一股刻骨的杀意,伸手一抓他的袖子,抓了个空,直接握住了李饼的手腕:“猫爷,俺.....”说了一半,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半件衣服没有,抱着自己的人吧,也一样。
陈拾脑子没过开口就问:“猫爷,你衣裳呢?俺衣裳呢?”
李饼化形有没有衣服,一贯是取决于他化形前到底穿没穿的....所以他只冷冰冰的吐了两个字:“闭嘴。”
“哦。”
陈拾闭了嘴,李饼将人又放回了床上:“你不准乱动听到没,我去让人打水来。”
“猫爷,俺么事,俺...”
“闭嘴!”
“猫爷,你好凶....”
李饼脑仁疼,随手裹了衣服,出门,看到四颗脑袋鬼鬼祟祟,他一个纵身,落在四人面前。
明镜堂四人小组齐刷刷鹌鹑似的,生怕发了什么声音见不到第二天的阳光。
“王七....”
被点名的人咽了口唾沫才拱手:“李....李少卿。”
“去打水来。”
“诶,属下这就去....”
“还有,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李饼嘴角微微上扬:“大理寺的校考。”
王七噤声了,其他三个也噤声了,李饼满意了,转身回了房,见陈拾拉着被子乖巧的坐着,真的半点没动,乖巧的像个小媳妇。
“猫爷....”还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
李饼又开始觉得罪恶感上涌了,自己占的便宜,人家没找自己算账自己都该上赶着去陪不是的....
伸手揉了揉陈拾的脑袋:“疼吗?”
陈拾皱了皱眉,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了摇:“猫爷,俺这是咋了?”
那档子事儿,谁不知道嘛.....
但偏偏这两个主儿,都是第一次的雏仔鸡,懂了吧,又不完全懂....
李饼盯着陈拾,想了半天,眨巴眨巴眼睛:“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陈拾???
挠挠头:“可是猫爷你看起来可难受咧,俺怕俺走了你更难受....”
这小媳妇看起来真的....
李饼心底软的跟水似的,他明明那么多的深仇大恨,明明那么多的猜忌怀疑,他不信任何人,却唯独陈拾。
他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道:“下次不愿意的话,推开我便是。”
“下次?咋还有下次?俺为啥要推开猫爷啊?”
小媳妇有时候多嘴起来,也挺麻烦的....
李饼想着,干脆把人拉过来,低头亲了上去,看陈拾睁着双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盯着他。
他伸手把陈拾的眼睑盖住,加深了吻。
又占了更多的便宜....
王七站在门口,拎着个装满热水的大桶,手都在抖,听着内里传来的低低的动静,他敢敲门的话,会不会明日因为左脚踏进明镜堂被裁掉啊.....
内里,陈拾捏着李饼的衣角,摩挲摩挲着,低声问:“猫爷,这事儿,为啥对俺做呀?”
“陈拾,你喜欢猫吗?”他指了指自己。
“大狸子?俺可稀罕了。”
“那我呢?”
陈拾眨眨眼:“啊?”
“喜欢吗?”
老实巴交的小媳妇哪懂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大狸子不就是眼前的饼爷吗?他老老实实点头:“喜欢。”
李饼罪恶感更深了....
伸手把人拉进怀里,然后听到陈拾在他怀里嘀咕:“那饼爷,以后俺可以给你梳毛吗?可以摸你耳朵吗?”
李饼挑眉,突地笑了。
“行,都依你。”(完)
重生之俺的哥哥由俺来守护4
我那病弱冷漠但貌美的九哥
陈九发烧了,大概率是因为下水救人着了凉。
崔倍苦兮兮的站在一旁,但怎么不敢说“都怪我,连累大家倒霉。”
孙豹看出他的自责,拍拍肩膀安慰他,“陈九是之前受伤刚好,又沾了水所以才生病,跟你没关系。”
陈拾也说,“就是啊,崔爷,这跟你没关系。”
陈九身体底子不错,两副药下来基本痊愈,再加上孙豹时不时来串门,带着陈拾锻炼,陈拾又拖着陈九,一个月过去了,除了陈拾,陈九已经能和孙豹打的有来有往。
崔倍带了几本书来,陈九知道读书识字才是王道,所以对待崔倍的态度好了很多,令人惊讶的是,陈拾认字很快,而且字写的也很好。
...
我那病弱冷漠但貌美的九哥
陈九发烧了,大概率是因为下水救人着了凉。
崔倍苦兮兮的站在一旁,但怎么不敢说“都怪我,连累大家倒霉。”
孙豹看出他的自责,拍拍肩膀安慰他,“陈九是之前受伤刚好,又沾了水所以才生病,跟你没关系。”
陈拾也说,“就是啊,崔爷,这跟你没关系。”
陈九身体底子不错,两副药下来基本痊愈,再加上孙豹时不时来串门,带着陈拾锻炼,陈拾又拖着陈九,一个月过去了,除了陈拾,陈九已经能和孙豹打的有来有往。
崔倍带了几本书来,陈九知道读书识字才是王道,所以对待崔倍的态度好了很多,令人惊讶的是,陈拾认字很快,而且字写的也很好。
“你可以啊,陈拾!”孙豹拿着他的字看,“写的真不错,怎么做到的啊?”
“俺,俺就是随便写写。”陈拾心想,这可是俺当初在你们几个手下磨炼出来的成果,可不是写的不错。
崔倍点点头,“还算工整。”
一旁擦剑的陈九心里有了疑虑,在他记忆中,弟弟不认字,又怎么能突然写的这么好。
“陈拾!”陈九叫他。
“咋啦哥?”陈拾转过头,“有事儿吗?”
陈九盯着他的眼睛,什么都没有,只有干干净净的一双眼,没有掺杂任何异样,“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这两天可能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
“出去?恁要干啥去啊?俺也要去”
孙豹笑他,“都多大人了,还跟小屁孩一样,跟屁虫。”
陈拾坐过去,“哥,恁跟俺说实话,恁是不是干不好的事儿了?”
空气一瞬间凝固,孙豹和崔倍对视后都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兄弟俩。
“哥,可不能犯法啊!”陈拾语重心长道。
陈九皱眉,把手里的布扔到他身上,“说什么呢!”
“恁不就是要去干不好的事儿吗?哥,恁听俺一句劝,咱们大伙儿在一块儿不好吗?”
孙豹虽然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但还是附和说道,“就是就是,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若是缺钱,我这里还有些。”崔倍说。
陈九无语,“我只是出去走一趟镖,怎么被你们说的我要去杀人放火一样。”
“走,走镖?”孙豹松了口气,笑道,“陈拾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九哥犯事儿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崔倍说。
“啥是走镖啊?”陈拾问。
“走镖,就是请人保护财物或者人,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崔倍解释,“九哥,你身体刚好不久,可以吗?”
“只是去接一个人而已,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陈拾还是有些不放心,“哥,恁可要小心点儿啊!”
“嗯。”陈九收好剑,“我不在的这两天,你跟孙豹好好学武,还有看书写字也别落下。”
“放心吧,哥,俺肯定好好学。”
陈九告别了三人,独自一人出门去了,一连走了两天不见回来。
陈拾虽然知道哥哥是去压镖,可还是放心不下,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孙豹看不下去了,“陈拾,你先停一停好吧,转的我头晕。”
“俺就是担心。”陈拾说。
“有什么可担心的。就九哥这身手,一般人打不过他。”孙豹烤着饼,“来,吃块饼。”
“俺不想吃,没胃口。”
崔倍见他神情恹恹,便提议,“不如我们出门走走吧,说不定能碰到。”
“对呀,你哥不是说保护的那个人要来神都吗?咱们出门溜达一圈说不定能碰到。”
“神都这么大,到哪儿去碰啊?”
孙豹去架他胳膊,“你不出去怎么知道不可能呢?走走走,一起出门转转。”
孙豹拉着陈拾走在前面,崔倍也挎着小包跟了上去,“等我一下。”
三人在街上走着,旁边走过去一个背着包裹的男人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就在他与陈拾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尖叫。
离得最近的崔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拽开了,踉跄几步没站稳被人扶住,他刚刚站的地方掉下来一个花盆,要是刚刚他站在那儿,肯定会被砸到脑袋。
“喂,小子,你没事儿吧?”
“多谢相救。”崔倍回过神向他道谢,陈拾和孙豹这时也跑过来拉着崔倍上下看。
“没事儿吧,啊?”孙豹把他翻来覆去的看,“没受伤吧?”
“我没事,多亏了这位小哥儿拉了我一把。”
陈拾拍了拍胸口,真是有惊无险,刚准备道谢,这一看,好嘛,又是熟人。
“不用客气,出门在外,能帮一把是一把。”那人笑的见牙不见眼,“认识一下,我叫王七。”
“我叫,崔倍。”崔倍被人拽住手上下晃了晃,他也顾不上礼节快速抽了回来,“抱歉。”
王七愣了一下,只觉得这人过去小心。孙豹见状立马打岔,“我叫孙豹,这位是陈拾。”
“你们好,你们好。”
“对了,俺刚刚看恁站在这儿到处看,恁丢啥东西了吗?”
王七叹了口气,“是,是丢东西了。”
“我的导游不见了。”
王七是扬州富商的儿子,告别父母来神都备考大理寺,家里人不放心,将他的行程都安排的满满的,保证他能一直有人保护。
神都接应的人早早等在接头地点,王七话多,可偏偏给他弄了个不爱说话的酷哥。
王七说,“简直就是人狠话不多。”
他这一说,大家就知道是谁了。陈拾赶紧问,“那他人呢?”
“说到这儿我才来气呢!我好不容易到了神都想逛一圈,走的好好的,他突然追着一只橘色大猫跑了。”王七眉毛飞舞,“这给我气的,我也不认识路,就站在这儿等着。他没等到,反而遇到你们了。”
“你说的那个人我们认识,这样,你要去哪儿,我们送你。”孙豹说,“他可能有急事儿,你别介意。”
“能有多急啊?话都不说就把我留在这儿了。”王七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正好和那个酷哥说不上话,这三个人很对他胃口,就当交朋友了,“既然你们认识,那就替他陪我转转吧。”
“好说好说。”孙豹拍拍陈拾肩膀,“你先回去,说不定你哥在家呢。”
“那俺就先回去了。”陈拾往回跑,“豹爷,崔爷,七爷,晚上见!”
“嘶,他刚刚是不是叫我七爷了?”
“习惯就好,陈拾人不赖。”
“哎,内个谁,崔倍,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可是刚刚救了你嗳。”
“我,离我太近运气不好,会倒霉的。”崔倍低着头,“就像刚刚那样。”
“什么运气不好,会倒霉。”王七把他拉过来,“我王七不信这个,而且我跟你说,从小到大,就数我运气好了。”
“……”
陈九追着那道橘色身影跑进树林,他停下脚步,寻找突然消失的影子。
“你还真有耐心,竟然跟到这儿了。”
“我记得你。”陈九握住剑柄,“你是那个人。”
“人?哈哈哈哈哈哈……”一枝花突然出现在树梢,“很久没人这么称呼我了。在你眼里,我难道不是妖怪吗?”
“我管你是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陈九说。
“目的?嗯……让我想想,目的就是——”一枝花跳到另一棵树上,“做游戏!”
“什么游戏?”
“游戏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一枝花噘嘴,“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我不想知道你在玩什么游戏。”陈九准备离开,“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别牵扯到我身上。”
“你是在威胁我吗?”一枝花舔舔嘴唇,“真有意思,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游戏是什么,你跟我打一架,如何?”
陈九往回走,“我不想打架。”
一枝花缠着他,“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跟我打一架?”
陈九不理他,他就抓耳挠腮试图惹恼陈九。
“是不是因为你弟弟那个呆瓜?”
陈九停下了脚步,站着不动了。
一枝花欣喜若狂,“原来是因为这个!哈哈哈,被我抓住你的把柄了吧!你弟弟叫什么来着?陈拾,是这个名字吧?”
一枝花突然弯腰躲过陈九刺过来的剑,连连后退,“喂,我还没说开始呢!”
陈九收了手,“不准靠近陈拾。”
“你——”一枝花还想说些什么,风送来了一些消息,他怂了怂鼻子,“算了,今天的叙旧就到这儿了,我还有约,先走了!”
一枝花神出鬼没,瞬间消失不见,陈九也没停留,往回走了。
他丢下客户,这次怕是要扣钱了。
树梢上,两道身影在不停奔跑,最后停在了当初那个草荒处。
“好久不见啊!”一枝花拦下对方,“李饼。”
笑死,男人只会影响我上北大!
我前世是一个恋爱脑,一心当校霸的舔狗,成了全班同学眼里的笑话。
我妈逼我学习我不听。
我觉得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唯一的标准。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凭什么我妈要把她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
结果就是,我靠钱上了三流学校,屁用没有。
重生后,校霸接着像狗一样使唤我。
“你不是喜欢老子?”
我冷冷一笑:“爬。”
01
我是一个恋爱脑,为了爱情不要前途的那种。
高二分班,为了追校霸,我放弃了擅长的文科,硬着头皮选了理科。
从此上课宛如听天书,物理是什么?加速度怎么算?受力图怎么画?
听不懂就不听了,不听就更听不懂,自此开始了摆烂循环。
高考考砸后,我只上了一所三流学校,...
我前世是一个恋爱脑,一心当校霸的舔狗,成了全班同学眼里的笑话。
我妈逼我学习我不听。
我觉得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唯一的标准。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凭什么我妈要把她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
结果就是,我靠钱上了三流学校,屁用没有。
重生后,校霸接着像狗一样使唤我。
“你不是喜欢老子?”
我冷冷一笑:“爬。”
01
我是一个恋爱脑,为了爱情不要前途的那种。
高二分班,为了追校霸,我放弃了擅长的文科,硬着头皮选了理科。
从此上课宛如听天书,物理是什么?加速度怎么算?受力图怎么画?
听不懂就不听了,不听就更听不懂,自此开始了摆烂循环。
高考考砸后,我只上了一所三流学校,拿钱就能上的那种,而校霸拍拍屁股出国留学了,镀金回国后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我终于见识到了世界的参差。
新官上任,公司团建。
我缩在角落里,希望顾琛看不见我。
可是他偏要cue我。
“宋银河,你不是要考北大吗?”
“北大青鸟也是北大。”
众人哄堂大笑。
顾琛也忍不住笑了,“恋爱脑要不得。”
我冷哼一声,我难道不知道吗,要你哔哔!
手机嗡嗡作响,班级群消息不停闪烁。
顾琛说他在公司遇到了我。
【就是你那个舔狗?】
【好多年都没看见宋银河了,每次同学聚会她都不来。】
【没脸来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我选择退出了班级群。
回家以后,我拿出我的考研书籍继续刷题,没关系,我还有机会。
数学太难了,有过一次失败经验的我,重点刷数学题。
英语基本难不倒我了。
我熬夜刷题到半夜,结果心脏一抽,嗝屁了。
考研半道猝死!
我真的会谢!
没想到再睁眼,我居然回到了高二。
我妈揪着我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物理22!化学30!英语45!数学59!全班排名倒数第二!离谱!简直离谱!你上课到底有没有听讲!我花这么多钱送你去江淮一中,是为了让你展示智商的下限吗?!说你让你选文科!你偏要选理科!我迟早被你气死!”
我红着眼眶看着骂骂咧咧的魏女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妈!呜呜呜呜呜……我错了!”
我是单亲家庭的小孩,从小我妈就把所有的期望放在我身上。
这就导致我们母女关系十分僵硬。
我最讨厌听到的三句话就是,“我都是为你好”、“好好学习才有出路”、“你能不能给我争口气”。
我不服。
我觉得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唯一的标准。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凭什么我妈要把她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
我就想享受美好的青春,和校霸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嫁入豪门!走上人生巅峰!
于是我妈越管教我,我越叛逆。
为了融入校霸的圈子,我逃课打架上网吧文身,成了个小太妹。
最后的结果就是,别人都有退路,只有我抓瞎。
上了社会更是,没有一个好文凭,连进大厂面试的资格都没有。
所谓的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彻底成为一句空谈。
这句毒鸡汤没有告诉我,前提你得是一块金子。
玛丽苏偶像剧也没有告诉我,童话都是骗人的。
高富帅不会娶小太妹,只会娶白富美。
等我明白,学习成绩确实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唯一标准,但却是寒门子弟出头的最宝贵的机会时,我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资本家薅羊毛,我只能吃土豆。
任劳任怨九九六,工资到手两毛五。
我妈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提溜起来。
“少给我来这套!宋银河,我警告你!你必须给我转文科!趁现在还不晚!你给我清醒一点!别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我含泪点头,“转!立马转!谁不转谁是狗!”
我妈一愣,将信将疑看着我,“你吃错药了?”
“我听不懂,真的听不懂!”我嚎啕大哭。
虽然我叫宋银河,但是注定和物理无缘!
但是转学科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年级主任告诉我,我得做一套文科的卷子,只有达标了,才能转学科。
文科班也没我想的那么好进。
我当头棒喝。
我都高中毕业好多年了,考研都考了两次,这谁能记得高中的历史、地理内容?!!
数学也不考高数啊!
02
我耷拉着脑袋回到班级时,关于我要转学科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顾琛不满的看着我,“你又搞什么把戏?”
学霸沈思思嗤笑道,“欲擒故纵呗。”
顾琛大概没听懂,颐指气使的看着我,“你以为转到文科班,你就能逆袭了?学渣不管在哪里都是学渣。去,给我买瓶可乐。”
我拉开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众人纷纷捂住耳朵。
“宋银河,你发什么疯!”顾琛不满地看着我。
“知道我疯,就离我远一点,看见你就倒胃口!”
顾琛:……
“你要造反啊!”
啧啧,听听这中二的台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怼。
把我整不会了。
其他同学不满道,“你们不学,别人还要学。要谈恋爱出去谈。”
“别瞎说,我怎么会跟倒数第一谈恋爱。”
顾琛:……
“你倒数第二笑话我?你怎么那么大脸!再说我能看上你!”
“看不上我就少使唤我,又当又立,臭不要脸。”
我拿出课本,开始看书。
“行!宋银河,以后你就是给我提鞋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翻了个白眼。
想屁吃。
我开始恶补高中知识,上课的时候也不敢打马虎眼。
放学后回到家,我拿出历史、政治、地理课本,开始啃。
我虽然搞不懂物理,但是对历史、政治却有一套自己的记忆方法。
一个晚上,我就用思维导图把历史知识梳理出来了。
我的短板是英语,但因为上辈子考研,这块短板已经成了我的优势。
数学虽然不是我的优势,但及格应该没问题。
每天中午,我都会抽出时间攻坚地理。
洋流、时差、可持续发展……
同学看我是真膨胀了,嘲笑我临时抱佛脚。
一个月后,我再次找到了年级主任。
最后,我成功的转入了文科班。
为了不引起老师的怀疑,我特地把英语分数控制在了合理的范围内。
我回到教室收拾课本的时候。
顾琛阴阳怪气道,“你以为去了文科班,你就不是倒数了?学渣不管到哪里都是学渣。”
我:“你能换句台词吗?你家里那么有钱,不行找编剧加加戏吧,翻来覆去一句话,你没说烦,我就听烦了。还是你那贫瘠的小脑袋瓜,只会这一句?”
把顾琛气个半死后,我拍拍屁股走人了。
后来顾琛和学霸沈思思早恋了,还发了个朋友圈。
我反手就把他拉黑了。
谁也别想阻止我上清华北大!
不成功便成仁!
进了文科班之后的第一次月考,我考了全班35.班里一共52个人。
我的初步计划是慢慢提升。
我妈看了我的成绩单之后,喜极而泣,说要请客吃饭。
我:大可不必。
最后只是和姨妈一家吃了一顿饭。
表姐和我同级不同班,她是文科班的上游学生,看了我的成绩单之后,差点没笑出大牙。
“表妹,文科没你想得那么容易,你如果不能考前二十的话,进不了什么好大学的。而且你基础差,刚开始提分容易,到后面别说提分了,不降分都难。”
姨妈也在一旁帮腔,“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银河能考上大学就不容易了,哪还能要求那么多。要是按照她在理科班的成绩,上大学都没有指望,如今好歹有个指望。”
我妈被说得满脸通红。
“表姐,你与其担心我,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你偏科太严重了,你的英语和数学可是硬伤。不改一下你这个偏科的问题,说不定最后考得还不如我。”
我也没瞎说,上辈子表姐就是因为吃了这两门的亏,只考了一个二本大学。
姨妈顿时不乐意了,“你这孩子怎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姐,你得好好教育一下银河,别自己不学好,还要咒小雪。”
我妈在桌子下踩我的脚,给姨妈道歉。
Ok,我闭嘴。
一顿饭最后吃得不欢而散。
我妈从小家里穷,只能供得起一个孩子念书,于是这个机会就落到了妹妹的头上。
我姨妈上了个专科,但在那个年代,也很吃香,最后进了体制单位,嫁给了一个条件还不错的同事。
而我妈因为吃了没文化的亏,卖过袜子、倒腾过服装,最后嫁给了一个酒鬼,早年离异,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开了一家小店维持生计。
姨妈不仅没有半点感恩的心,反倒处处踩我妈一脚,彰显自己的优越感。
偏偏我又不争气,处处被表姐压一头。
以至于我妈总是在姨妈面前气短一截。
姨妈离开后,我握着我妈布满茧子的手,向她立下军令状,“妈,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争口气!”
我妈第一次红了眼眶,然后紧紧回握住我的手。
“妈相信你。”
03
第二次月考,我的成绩突飞猛进。
我决定不装了。
我估算了一下分数,按照上次的月考排名来看,我大概能进班里前十五名。
我美滋滋的等着拿到成绩单回去跟我妈炫耀一番。
晚上睡觉前,我浅刷了一下手机。
有人在学校贴吧里发了个贴子,标题为:成绩翻倍的背后,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毁灭!
标题十分有噱头,可以说是掌握了流量密码。
我点进去一看,好家伙!
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有人造谣我英语考试作弊。
说我在理科班最后一次月考的时候只考了45分,进了文科班第一次月考却考了85.这次直接考了140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还说我带了手机进考场……捕风捉影有一手,描绘的本人都差点信了。
我们的英语老师是一个年轻的时髦老师,平时上课的时候,就喜欢区别对待好学生和差学生。
第二天一上学,她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班主任和年级主任都在。
她怒气冲冲的把我的英语试卷甩在桌子上。
“宋银河!你这个分数是怎么来的?是你自己考来的吗?!这道阅读理解题超纲了,全班一共三个人答对了,其中就有你。”
我直视着英语老师,平静的反问,“为什么那两个人能答对,我就不能答对?”
“你还敢问为什么?他们一个是英语课代表,一个是年级第一,你能跟他们比吗?他们答对很正常,你为什么会答对?!你敢说你没有用手机查答案?”
“老师,你要是觉得我作弊了,可以调监控。”
“你以为我没看监控?你那个位置刚好是死角!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有恃无恐?”
班主任是一个中年大叔,有些尴尬的措着手说道,“小李,你先别激动。说不定是误会。”
英语老师立马调转枪口,“一道题是误会,可是她考了140分!这也能是误会?!作弊都没有这么蠢得!她怎么不干脆考全校第一!”
年级主任脸色阴沉道,“宋银河,你跟老师说实话,你究竟有没有作弊?学习成绩可以不好,但是品行不能不端。如果你真的作弊了,学校也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争取宽大处理。”
“我没有。”我掷地有声道。
“你还狡辩!”
英语老师尖锐的声音刺穿我的耳膜。
“你以为文科班是可以随便混的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还有你的数学成绩,居然考了90分!那是你做的吗?你要是能考90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死死掐住手心,“你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英语老师气得一把将我的卷子扔到了地上。
“行啊,你这样的学生我可教不了,犯了错误还死不悔改。哪个老师要你,你就去哪儿吧。”
班主任在中间打着哈哈道,“要不这样吧,银河,你再单独考一次?如果这次成绩也”
不等他说完,我问道,“凭什么?”
“就因为她没有证据的指控,我就得背这个黑锅?凭什么我要再考一次?差生就不配有尊严了吗?还是英语老师活不到我下次月考?”
“宋银河!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英语老师指着我骂道,“我看你是不敢!你还指望下次考试?!你难不成想一直作弊下去!到了高考考场,我看你怎么作弊!”
班主任也一脸不认同道,“银河,事关公平,你英语数学成绩提升的太不正常了,如果能证明你没作弊,我让老师给你道歉。行吗?”
04
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算了。
争执下去也没有意义。
“行啊,我重新考。为了防止你们再说我作弊,我就在这里考,你们所有老师盯着我。但我只考英语。”
“行。”
英语老师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我。
她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套卷子。
“这套卷子不用你考140.你能考100分以上,我就相信你没作弊。不过我看,也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接过卷子,扫了一眼。
“听力题30分,我不要了,剩下的题,我保证在100分以上。”
“也不怕吹破牛。”英语老师冷笑道。
一张书桌,一支笔,两张卷子。
我人生当中最漫长的一个小时。
我不仅被四面八方的老师盯着,外面还站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那些有色的眼光令我如芒在背。
但我只能背水一战。
一个小时后,我交卷了。
英语老师不屑的拿过卷子,“胡诌完了?”
我没说话。
她的中性笔划过卷子,表情由刚开始的不屑逐渐转变为严肃,最后到震惊。
“这怎么可能。”
当她看完作文之后,整个人都愣了。
班主任在一旁催促道,“怎么样?”
英语老师脸色十分难看,最后心不甘情不愿道,“只错了两题。但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学生成绩提高的这么快。而且她怎么可能得这么高的分数,这套题的难度对标的可是高考。是不是漏题了?还是她做过,把答案背下来了?反正我不信她没作弊。说不定只是手段比较高超,我们没发现而已。”
班主任有些为难。
显然他也不相信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害我连累他一起受处分。
我被气笑了。
“难道我背下来了,你就能说我作弊?”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无论我怎么证明都没有用。
“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不应该直接给我定罪。就因为你是老师,你就有这个权利随意污蔑学生了吗?”
班主任打圆场,“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银河,这次是老师错怪你了,但你也不能骄傲,继续再接再厉,照这样下去,考上211、985也是有可能的!”
主任也在一旁说道,“误会解释清楚了就行了,别闹了。但是,下次我不希望看到你退步。明白了就回去吧。”
我抬头,冷眼看着在场的老师。
“回哪儿去?”
大家都被我问愣了。
“回教室啊,不然你还想回哪儿?”主任不解道。
“不必了,你们学校这么高贵,我可高攀不起。”
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承认,我冲动了。
但是,我相信,就算换一所学校,损失的也不是我!
我正在努力成为,在哪里都会闪闪发光的金子!
我把课本收拾好,装不下的书在怀里抱着,就这么走出了教室。
还不知道我已经自证清白的同学,以为我作弊被抓,被学校处分停课回家了。
来文科班看热闹的沈思思嘲讽道。
“还以为你真的想好好学习才转到文科班,原来是为了作弊方便啊!你以为换个班级,就没人知道你以前的成绩了?可笑。”
顾琛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宋银河,早知道是这样的下场,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理科班,何必到文科班自取其辱。现在全校都知道你作弊的事情了。我要是你,可没脸出门。”
我咬紧了牙关没有反驳他们的话。
口舌之争无用,我最好的回击方式不是和他们打口水仗,而是用高考成绩打他们的脸!
“那个匿名ID是你发的吧。沈思思,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我挺直了背脊走出了学校。
走到校门口时,保安大叔叫住我。
“你这个学生怎么回事?不在学校里上课,要去哪里?”
“退学了。”
“啊?!”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一路的理由说服魏女士给我转校。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
迎面却被打了一个大比兜。
课本掉落一地。
我妈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宋银河,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05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脸上火辣辣的疼。
“如果不是你表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在学校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让你好好学习,不是让你作弊!”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脑子里嗡嗡作响。
面对老师的诬陷,面对同学的嘲讽,我都没有哭,这一刻,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上辈子日日夜夜做的英语卷子,拉屎时间也在听的英语听力,一瞬间好像成了笑话。
祥林 | 【我想爱你】01
※人设看前文预告
※Randolph其实不是原创角色,大家可以猜猜看,联系一下这个名字得意思就很容易了
“不是吧,郭麒麟,是网上那个床戏拍的很好的郭麒麟吗?”跟阎鹤祥一起翻简历的Randolph看到一张最近很火的脸蛋兴奋的大力拍了拍阎鹤祥的肩膀“他超正耶!”
“你是说他跟陆海那个视频?”阎鹤祥合上iPad“他在圈内名声不是臭了很多年吗?怎么突然一下子翻上来了?”
“你不知道,这个特别小,才19,够给那老东西当儿子了。”Randolph在p站找了郭麒麟的视频给他看,郭麒麟被...
※人设看前文预告
※Randolph其实不是原创角色,大家可以猜猜看,联系一下这个名字得意思就很容易了
“不是吧,郭麒麟,是网上那个床戏拍的很好的郭麒麟吗?”跟阎鹤祥一起翻简历的Randolph看到一张最近很火的脸蛋兴奋的大力拍了拍阎鹤祥的肩膀“他超正耶!”
“你是说他跟陆海那个视频?”阎鹤祥合上iPad“他在圈内名声不是臭了很多年吗?怎么突然一下子翻上来了?”
“你不知道,这个特别小,才19,够给那老东西当儿子了。”Randolph在p站找了郭麒麟的视频给他看,郭麒麟被陆海抓着头发按在床上,虽然只拍了肉感的上半身,但是下身的撞击声也是不绝于耳。
视频里陆海逼着圆圆脸的小情人叫他爸爸,小孩脸色绯红,皱着眉头看样子并不舒服,一看就是一副初经人事的样子。
“听说是那个老东西手机被人搞了,想用这个视频敲竹杠,结果小孩被老狐狸推出来挡枪,现在被迫拿了他几十万封口费然后名声扫地。”
阎鹤祥心里清楚,要不是名声不好,这么漂亮的孩子,不会沦落到在他这里来选角。
阎鹤祥是个富二代,高中就在美国读书,大学学了电影,研究生又去了欧洲。之前一直在外国拍文艺片,算是小有名气的导演了,这几年想回国发展更具有中式人文情怀的电影,转战国内后却并不理想,因为尺度和题材问题常常受到电影界的抨击。
“咱们拍片子不为票房,给不出多少钱,尺度大名声也不好听,这几年商业片也都开始冲奖,咱们也不一定干得过人家。郭麒麟愿意来挺好的,我看孩子清秀得很,还挺符合我对小星的外形定位。”阎鹤祥让Randolph联系了郭麒麟来试镜,Randolph是他高中homestay的儿子,一个难得的中文说的非常流利的亚裔,两人志趣相投,大学时一起去学了电影,如今是他的黄金搭档。
“Ran,我怎么觉得你跟我待久了,口音都老北京了。”阎鹤祥揶揄的用胳膊肘顶了顶Randolph“晚上把你男朋友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我们家本来就是老北京,”Randolph在简历上找出郭麒麟经纪人的邮箱,把试镜通知发了过去“他最近跟他朋友出去玩儿疯了,估计没空,咱俩出去喝一杯倒是可以。”
第二天试镜的时候阎鹤祥差点睡过了,昨天说好的喝两杯,结果半道上Randolph叫了几个国内认识的朋友,几个人去夜店开了个卡,差点没把阎鹤祥交代进去。阎鹤祥本来就喜静,又不太能喝,要不是Randolph在旁边他差点就出不来了。
此时此刻阎鹤祥坐在最角落的位置,Randolph坐在正中间,一排人看着郭麒麟蹲在地上表演正在洗衣服。
“去买根糖吃吧。”Randolph读出台词,做出掏出钱递过去的样子。
“谢谢……先生。”郭麒麟抬起头,正对上了Randolph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Randolph看着郭麒麟站起来,在裤子后面擦干净了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接过钱,又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该塞进兜里还是攥在手心,就用两根指头紧紧的捏着“我叫小星,是红墨的儿子。”
“你华语说的很不错,还在读书吗?”Randolph伸出手假装揉了揉郭麒麟的脑袋“这么聪明,书一定读的很好吧。”
“没,没去了,去年就没去了。”郭麒麟把头低的更深,局促的用手撩了撩头发来缓解尴尬。
“我会跟红墨说说的,下个月我带你们搬家之后,会送你回学校读书的。”
这一段是小星和梁先生的相遇。他们这次的故事选择背景发生在泰国,小星是老鸨子红墨的儿子,红墨年轻时被人骗来泰国成了妓女,又生下了小星,在这行摸爬滚打有了自己的人脉,开了一家洗浴城成了老板娘。梁先生是华人富商,陪朋友谈生意跟红墨搭上了,准备带着红墨跟她儿子搬去富人区。
在三人同居的过程中,就像洛丽塔的故事里那样,梁先生爱上了单纯又直白的小星,母亲痛恨儿子夺走了自己的男人,三个人在爱恨纠葛下犯下了一桩疑案。
一个大雨夜,三个人都去自首,说自己杀了人。
祥林 | 【越难越爱】02
※大部分现实向ABO,整体基调不欢快,先婚后爱大林追老阎,不适合受妈人群的一个故事,会引起严重不适
※以上👆🏻觉得触雷了就赶快划走,谢谢合作
※老阎不渣!
从家里出来,张云雷跑出来送他了,别人都抢着帮忙干活,张云雷就差把好吃懒做给写脸上了。
“我又不喜欢干这些,不如留给喜欢干的人让他们去干。”
看吧,好吃懒做还理直气壮的。
“你说,我们要是真的有孩子了,就真能长久吗?”
“不一定啊,你看师父跟你妈有了你还不是离了,但是跟我姐这么多年没孩子不也过得挺好吗。”张云雷向来如此,别人都生怕踩了郭麒麟的痛处,只有他看透了,郭麒...
※大部分现实向ABO,整体基调不欢快,先婚后爱大林追老阎,不适合受妈人群的一个故事,会引起严重不适
※以上👆🏻觉得触雷了就赶快划走,谢谢合作
※老阎不渣!
从家里出来,张云雷跑出来送他了,别人都抢着帮忙干活,张云雷就差把好吃懒做给写脸上了。
“我又不喜欢干这些,不如留给喜欢干的人让他们去干。”
看吧,好吃懒做还理直气壮的。
“你说,我们要是真的有孩子了,就真能长久吗?”
“不一定啊,你看师父跟你妈有了你还不是离了,但是跟我姐这么多年没孩子不也过得挺好吗。”张云雷向来如此,别人都生怕踩了郭麒麟的痛处,只有他看透了,郭麒麟才不是那么玻璃心的一个人。这孩子啊,看着柔柔弱弱好脾气好说话的一个人,其实他呀,勇敢又无谓,坦荡又真诚。
把饭盒里的菜装进自家的碗里,郭麒麟去煮了点米饭,拿起手机想给阎鹤祥发个消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家里有饭。”好像有点冷淡。
“你回来吃饭。”有点强迫的意思,万一他哥在单位就饿了呢,总不能让他哥一路饿回家吧?
“你吃晚饭了吗?没吃就回来吃吧。”万一他哥说吃了咋办。
想来想去,郭麒麟发了一个“回来吃饭吗?”
阎鹤祥看了一眼短信,又看了一眼表,他没回郭麒麟的消息,只是默默地开始收拾办公桌。
“走啦阎工?”
“嗯,剩一点回去再写吧。”
“一起吃个饭吧,省得回去再弄了。”
“哎不用了,谢谢谢谢啊,你们吃吧。”
背着笔记本去地库把车挪出来,阎鹤祥很少走那么早,摩托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海*,停在了一个家常菜馆的门口。
阎鹤祥提着三菜一汤回家,就看着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郭麒麟正坐在沙发上看正大综艺。
“哥?”
“我还以为,你是饿了呢。”在他眼里,郭麒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问他回不回来吃饭,也只是因为自己饿了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阎鹤祥把打包回来的菜打开,两个人坐下来一起安安静静的吃饭,阎鹤祥不想着没写完的代码,郭麒麟也不着急去和烧饼他们开黑。
“我家附近几个家常菜馆,都还不错,菜单都贴在冰箱上了,以后饿了就自己点外卖,别一个人大老远跑回家去了。”阎鹤祥把餐桌收拾了,两个人都不是早起早睡的主儿,阎鹤祥还有工作,郭麒麟就是单纯的习惯了熬夜睡不着。
他熟门熟路的抽出阎鹤祥的CD盒子扒拉,以前就常常在阎鹤祥家里玩儿,他家有什么郭麒麟甚至比他这个主人还清楚。
选了半天郭麒麟还是接着看正大综艺去了,阎鹤祥把工作做完去洗澡的时候,郭麒麟已经无聊的躺在沙发上用手机聊天了。
“我去洗澡了,今天还有点工作,我可能就睡书房了。”阎鹤祥撒了谎,其实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只是他出来的瞬间看着在这个年纪本应该还在写作业的郭麒麟,现在早早工作成婚,无聊的用那些聊天软件来打发时间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两个人之间那条深深地鸿沟是他无法越过的。
“哥,我们刚结婚。”郭麒麟话里有不满他知道,但是阎鹤祥思虑再三还是选择了回避。
“明儿是午场晚场两场,你少玩儿会,去睡吧,明天演出完了我们回去住。”阎鹤祥破天荒的把郭麒麟抱起来,郭麒麟有多乖大家都知道,阎鹤祥很清楚,只要自己把郭麒麟放到床上去了,他就不会再闹了。
给自己找了又找实在是没什么工作了,阎鹤祥像过去学生时代一样掏出随身听开了最小声的外放,找了个郭德纲于谦精选集的带子,放在枕边闭上眼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郭麒麟睡眼朦胧的走出来,就看着阎鹤祥已经把这几天穿的用的都收拾好了,催促着他赶快去洗漱,两人把箱子扔后备箱里就往剧场开,今天俩人到的早,索性就在停车场里对对活儿。
郭麒麟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对活儿,安静狭小的车厢内会让他更加安心。
“幸好是哥哥开车,要是我开车了,还怪不习惯的。”往左边扭头就能看着阎鹤祥的脸,无论台上台下,这都是最能让郭麒麟安心的事。也许是成了习惯,二人平日里坐着也好,站着也好,甚至睡觉也好,郭麒麟总喜欢在阎鹤祥的右手边。
“你开车了我指定坐后头。”
“为什么啊?”
“出了事故存活率比较高。”
“去你的吧!”
上期有一个*忘记解释了
*有部分国家和地区男女在16岁之后就可以经由父母亲或监护人的同意申请结婚
*部分国家或地区的法律是允许摩托车在机动车中间穿梭的,比如巴黎
[饼四]你不知道的事(大结局·下)
完结,撒花
愿爱的人都能成为眷属
不要上升,谢谢各位
--------------------我是分割线
彩排结束正好卡在七点,一群大老爷们坐在后台扯闲篇儿,大家都约着一会要给曹鹤阳过生日去。
曹鹤阳摇摇头“不了,我妈说我好不容易生日前后都有空,让我今天务必回家吃饭,等回了北京我单请你们啊。”
都是和家人聚少离多,也都能理解,点着头表示理解,也羡慕曹鹤阳这个岁数了,父母还给张罗着过生日。
只有烧饼一个人坐在最旁边玩着手机,没有参与到这份热闹里来。
曹鹤阳发现了,却什么都没说。
七点四十...
完结,撒花
愿爱的人都能成为眷属
不要上升,谢谢各位
--------------------我是分割线
彩排结束正好卡在七点,一群大老爷们坐在后台扯闲篇儿,大家都约着一会要给曹鹤阳过生日去。
曹鹤阳摇摇头“不了,我妈说我好不容易生日前后都有空,让我今天务必回家吃饭,等回了北京我单请你们啊。”
都是和家人聚少离多,也都能理解,点着头表示理解,也羡慕曹鹤阳这个岁数了,父母还给张罗着过生日。
只有烧饼一个人坐在最旁边玩着手机,没有参与到这份热闹里来。
曹鹤阳发现了,却什么都没说。
七点四十的时候,曹鹤阳出去抽烟,准备上场的第一个节目,烟抽了一半,曹父的电话打了进来。
“出啥事了?”曹鹤阳有些担心,突然来的电话让他格外的不安。
曹母的声音从电话那一端传来“没啥事,就是跟你说一声,内什么…晚上…你…内个…”曹母的话说的犹犹豫豫,曹鹤阳心里隐隐带着不敢有的期待静静地听着“你…晚上让小朱一起过来吃饭吧,让他…给你过生日。”
一句话,就让曹鹤阳失了所有的表达能力,眼泪慢慢蓄满眼眶,可曹鹤阳不想哭,就狠狠地喘了一口气“曹阳?”曹母问“听到了吗?”
“听见了,谢谢妈。”曹鹤阳努力的找回了已经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真的,这是我收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儿子,”曹父把电话接过来“爸跟你说个事……”
言简意赅的把之前烧饼答应自己不再纠缠的事说给曹鹤阳,最后还加了自己的判断“小朱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你俩…”曹父想了想措辞“你俩要是在一起能好好的,就好好的,别怪你妈妈,她是最心疼你的。”
“我知道。”隔着电话,曹鹤阳的眼泪再一次模糊了视线,眼镜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有些看不清,可曹鹤阳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笑的,发自内心的笑。
回到后台里外转了一圈,曹鹤阳没找到合适的人,拿出手机给正在台上的陶阳发了一条微信,想了一下,又跟关九海悄声叮嘱了一下让陶阳出来先看手机。
“怎么了?”烧饼有些疑惑,以为曹鹤阳要找些什么。
曹鹤阳看着烧饼,眼神里是压不住的喜悦“没事,我就问问说到哪了,准备上台吧。”
“嗯,好。”
烧饼习惯了最近的曹鹤阳话不说全,也没上心,准备好之后,就跟着主持人身后,等着跟陶阳两个人换场。
节目一场换一场,最后一场上台之前,烧饼环视了一圈“陶老板呢?”
于筱怀想起陶阳出门之前的叮嘱,主动回答“那个,师叔说他困了,回去躺会。”
烧饼一愣,旋即笑出了声“这可真是,行,你给他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吧,一会返场。”
“好嘞,我现在就打。”
于筱怀拿着手机打电话,烧饼站在台口准备,曹鹤阳给于筱怀使了个颜色,于筱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节目都结束了之后,两个人照例返场,因为是曹鹤阳的生日,烧饼闲白儿就从曹鹤阳生日开始讲,曹鹤阳就倚在桌上,扇着扇子一脸笑意的盯着烧饼。
烧饼说:今天我也给你们撒撒狗粮...
烧饼说:我跟曹鹤阳老师在一起合作也是十多年了...
烧饼说:唯一说对曹老师亏欠的就是,这个粉丝量啊,就是我们年轻这个岁数的时候,没有现在经济条件好...
烧饼说: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
曹鹤阳不知道烧饼要干嘛,出言打断“我去喝水。”说完也不顾烧饼同不同意,直接跑下台。
烧饼一愣,接着说:其实我就是想说啊,因为我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见你...
嗓音算不得好听,烧饼轻轻的唱:因为我不知道下一辈子还是否能遇见你,所以我今生才会那么努力,把最好的给你...
眼泪就含在眼眶里,烧饼怕自己哭,额头上的青筋都有些爆了起来,低着头换了好一会才笑着对观众说:好了,狗粮撒完了。
曹鹤阳拿着麦站在侧幕条,盯着烧饼,烧饼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喊道“曹老师你是去背词去了吗?”
曹鹤阳觉得今天一定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眼泪又一次想要往下掉“我去那东西,这不是给你拿麦去了。”
节目的最后,后台给曹鹤阳准备了一个蛋糕,是烧饼选的,蛋糕上站着两个翻糖的小人,是自己和曹鹤阳,烧饼想用这样的方式偷偷的曹鹤阳在一起过完整这个生日。
曹鹤阳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最后许愿的时候,曹鹤阳闭上眼睛说“祝大饼的爸爸早日康复。”
烧饼盯着曹鹤阳的侧脸,垂下眼眸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拿出水枪唱了ending曲,发大财。
一群人从台上下来就去拿自己的衣服,陶阳敲了敲其中的一个化妆台,曹鹤阳瞥了一眼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陶阳一个感激的眼神,陶阳笑着帮忙把后台的人都清空了,连拉带拽的带着几个助演的去换衣服。
关九海跟着陶阳出来,有些疑惑“师哥,怎么饼哥他们不换衣服去吗?”
“饼哥有礼物要送给四哥。”陶阳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这俩人,谁送谁礼物不一样,反正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烧饼惊讶于后台的人格外的有眼力见,摸到自己背包旁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揣进裤子口袋。
“四哥,我有话跟你说。”
曹鹤阳倚靠在刚刚陶阳点过的化妆台,轻轻的摆弄着上面的一束花“你说。”
“那个...”烧饼犹豫着开口“我就是想送你个生日礼物。”
曹鹤阳从镜子里看着表情犹豫不决的烧饼,问“礼物不是送过了,我今天背的就是你买的那个包。”
“还想再送一个。”烧饼的手被汗水浸湿,他觉得自己演了一晚上的节目都没有跟曹鹤阳对视一眼来的累“就是那个是生日礼物,这个是礼物。”
“好啊,”曹鹤阳面对着烧饼“礼物不嫌多,你想送我什么?”
两个人对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好一会,曹鹤阳抢先了一步开口“要不你礼物一会再送?我有话跟你说。”
戒指捏在手里又被扔回口袋深处,烧饼装作不甚在意的开口“你说。”
把花拿起来,曹鹤阳单膝跪地“今天是我生日,三十二了,咱俩搭档了十四年,在一起了六年,我前半生一半的时间都和你在一起了。这些年,苦的甜的,好的不好的,咱俩都是一起经历的,但是这一年,”曹鹤阳似想起了什么,笑容有些苦涩“这一年,咱俩之间经历了很多很多不好的,我甚至做好了放弃你的准备。”
烧饼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的去阻止曹鹤阳接下来的话“四哥,你别说了。”
好像知道烧饼担心什么,曹鹤阳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你听我说完,可决定放弃的那段时间我过的一点也不开心,后来我就想,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坏不到哪去了,不如再争取争取。万一呢,对吧?我今天就遇到这个万一了,真好。”
烧饼开始有些颤抖,从曹鹤阳的话里,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可他不敢期待,怕期待的都变成了失望,却又忍不住的往期待的上面想。
“我妈说,让我一会带你回家吃饭,”曹鹤阳问“你去吗?”
“去呗。”烧饼脑子里已经空的,随口就答应到“宵夜去你家的话....”转口注意到了地点“你说...你让跟我去你家吃饭?”
“不是我,”曹鹤阳嗤笑“是我妈,我妈说让我带你回家吃饭。”从兜里摸出了准备的那枚戒指“大饼,我现在可能给不了你关于婚姻的承诺,但是我想把我的真心给你看,最大的困难我已经克服一半了,剩下的,就靠你了,让我爸妈对你放心,你愿意吗?”
“我...”
曹鹤阳把戒指举起来“我本来买了一对,可我妈到我出门的时候也没松口,我就把我那个放家里了,这个是给你的,你愿意吗?”
“我愿意。”烧饼哭了,哭的有点不好看,眼泪顺着脸滑到下巴上,滴到白衬衫上和刚刚水枪的痕迹混合到了一起,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你知道我准备的礼物是什么吗?”烧饼哑着嗓子问“你一定不知道。”把自己准备的那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递到曹鹤阳面前“我就想,哪怕咱们俩这辈子再也不合好了,我答应的你事我也得做到,婚结不了,送你个念想也好。”
曹鹤阳站起来,把手里的给烧饼套上,看着刚好的尺寸甚是满意。把自己的左手递过去,示意烧饼把戒指也给自己戴上。
“咱们就算定了,以前的都过去了,咱们俩以后好好的,行吗?”曹鹤阳握住烧饼的手,一瞬不瞬的盯着烧饼看。
烧饼好一会才抑制了自己想哭的情绪,红着眼睛点头“咱们以后有什么事都一条心,好好的。”
“走吧,”拽着的手没有松开,曹鹤阳拎着两个人的包和外套往外走“我妈做好饭还在家等着呢。”
烧饼一路踩着云彩一样跟着曹鹤阳回到了家里。
曹鹤阳不放心烧饼浑浑噩噩的开车,主动接替了司机的位置,烧饼拿着花,就坐在副驾驶不停的摸着手指上刚刚被套上的戒指。
车停了好一阵,烧饼还没回神,曹鹤阳笑笑,伸手在烧饼脸前打个响指“回神了烧老师。”
“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走吧,阿姨该等急了。”
两个人牵着手从车位往单元门走,路旁的灯照在地面的雪上,显得不那么冷。
曹鹤阳从下车就被烧饼牵着,想了想主动开口缓解烧饼的紧张“烧老师,我刚刚还许了另一个愿望,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
“我还许愿,希望有一天是能牵着你走在阳光下。”
烧饼一愣,笑了,声音不大却很温暖“慢慢来吧,”烧饼说“至少现在,你不是已经牵住我了。”
【龙龄】小骗子(三十二)
32
后半程在讲什么王九龙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心不在焉,但又不得不应和,还要分神注意楼下,怕张九龄提前离开,再找起来就不容易了。
“我去下洗手间。”应酬起来免不了喝酒,王九龙脸色微醺,摇摇晃晃站起身,告罪地笑了笑,溜出了包间。
外面的空气也并没有多新鲜,烟酒和香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鼻腔里感觉都是浑浊的。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拢了拢侧边耷拉下来的头发,从镜子里瞧着没有不妥之处,才快步跑下楼。
临到跟前,又怵了,当初小骗子走得决绝,之后再也没联系过他,自己贸然出现,张九龄会不会再跑一次?
不是回回都有这样的机会。...
32
后半程在讲什么王九龙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心不在焉,但又不得不应和,还要分神注意楼下,怕张九龄提前离开,再找起来就不容易了。
“我去下洗手间。”应酬起来免不了喝酒,王九龙脸色微醺,摇摇晃晃站起身,告罪地笑了笑,溜出了包间。
外面的空气也并没有多新鲜,烟酒和香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鼻腔里感觉都是浑浊的。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拢了拢侧边耷拉下来的头发,从镜子里瞧着没有不妥之处,才快步跑下楼。
临到跟前,又怵了,当初小骗子走得决绝,之后再也没联系过他,自己贸然出现,张九龄会不会再跑一次?
不是回回都有这样的机会。
王九龙向侍者招了招手,指了指张九龄,问道:“你知道那人来历吗?”
侍者也很年轻,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仔细看了眼,诚实地摇了摇头。说实话他们每隔几天都会承办不同的宴会,接待的人如过江之鲫,张九龄又不是什么名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根本没存在感。
“这样,我有个东西要给他,你帮我个忙,就说是你们抽奖抽到了他,需要留下住址。”王九龙掏出钱夹,抽出一张塞到小哥手里,动之以利,“他叫张九龄。千万别说是我让问的。”
侍者接了钱,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不是很明白,既然要送东西,为什么不让他直接送呢?不过有钱不赚王八蛋,他端着酒盘,走到张九龄面前,微躬着腰问道:“请问是张九龄先生吗?”
“哎,是我。”张九龄坐直身子,摆出惯用的交谈姿态,问:“找我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今晚有一个小活动,抽奖抽到了您,奖品会在三天后送往府上,需要您留个地址。”
“我?”张九龄微微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鼻尖,又重复了一遍,“我中奖?你骗人的吧。”
他对自己得罪福禄神的运气十分有数,能轮着好事才真是见鬼了。
侍者没想到他这么难搞,正常人早该乐呵呵接受了,绞尽脑汁找补:“......如果名单没错的话,是您。”
张九龄将信将疑,从胸口拿出一支钢笔,龙飞凤舞写上一行字。钢笔帽盖部分已经有些用旧了,但依然能看出曾经价值不菲的样子。
王九龙远远地看着,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心中有些酸涩,又有些挡不住的欢喜,就像一个隐秘的证据,见证过往,也留存至今。应该是不恨他的,不然早该丢掉了。不对,按照小骗子的脾性,丢掉太浪费,卖掉太薄情,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压在某个角落里,再也不拿出来,眼不见为净。
侍者已经回来了,两人约在楼梯拐角见面,接过字条,付了余下酬劳,王九龙展开那片纸,把每个字刻进眼睛里,又默念了一遍。冷不丁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嗓音略哑,跟面相不符的冷沉成熟。
“我说呢,怎么会忽然有人找我要地址,原来是认识的。”
王九龙脊背一下绷直了,身形比三年前更加厚实,宽肩窄腰,直背长腿,更有一个成年男性的样子。他脖颈僵硬,好一会儿才回过头,看到几步外那张熟悉的面孔,比刚刚更近,近到那缎子似的发丝都清清楚楚。
瘦了吗?还是胖了?好像是瘦了。
记忆里的模样仿佛还在昨天,边缘晕开,留下几个鲜明特质,细节却被模糊了,远不及真人喜怒哀乐来得灵动。
王少爷没敢上前,甚至没敢动作,攥紧了字条,干笑几声缓解被抓包的尴尬,磕磕巴巴问道:“你现在......还、还好吗?”
大白萝卜也不是一直这么俏皮水灵,小时候说话磕巴,后来慢慢好了,但紧张时还是会带出来点儿。
张九龄是知道的。
他挤了挤两颊的肌肉,努力让自己的笑看起来自然一点,回道:“还不错,能吃饱喝足不挨饿受累,毕竟都能在这里碰见你了。”第一次出入这种场合还是王少爷带他去的,现在的偶然碰见更是“过得不错”的佐证。
说罢又问道:“你呢,现在怎么样?”
他姿态放松,语调也没什么起伏,王九龙心情也慢慢放下来,轻声回复:“老头老太太都没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就是跟着熟人混点儿门道,把自己养活。”
“节哀。”张九龄本想安慰几句,以他的嘴皮子必然是舌灿莲花真挚深情,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劝慰的身份尴尬不明,兄弟或是客人都不妥。
那本来也该是他的父母。
空气沉默下来,粘稠如沥青,凝滞了每一寸空间,喉咙里仿佛也被灌满了,发不出词句。最后是王九龙打破僵局,邀约:“一起喝两杯?”
“嗯。”
两人拿了酒,找到角落坐下,小声交谈。唱片机里换了好几首曲子,台上有小歌星开嗓,歌词也是吴侬软语,尾音撩人,尽显十里洋场的靡靡软风,嗓音里都透着金钱的味道。时间越来越晚,不少人已经离场,热闹的大厅逐渐空旷起来。
王九龙本来就喝了不少酒,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形象全无。
张九龄稍微清醒点儿,但也是两眼朦胧,眼神有些迟钝,他敲了敲桌子,问道:“你现在有地方住么?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嗯?”王少爷抬头,皱着眉思考了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没地方去了......”
家破人亡,宅邸变卖,他已经无家可归了。家道中落落的不光是钱财,还有更隐形的人脉关系、声名地位,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一旦被踢出局,很难被重新接纳。王九龙能南下,多少也有在京津待不下去的原因,不如外出闯荡。
张九龄问的是他现在的落脚点,没想到勾出了王九龙的心里话,也怔了下。两人现在何其相似,在人潮中孤独,远走异乡,身如不系之舟。
若没拥有过,就谈不上失去。显赫的出身,父母的关爱,这些都是王少爷切切实实摸得到、甚至习以为常的,落差之下对比更残酷,温室里的娇花被拖出来风吹雨淋,要么自暴自弃地凋败,要么变得坚韧强壮。
目前来看应该是后者。张九龄望了眼墙上挂着的自鸣钟,知道该散场了,开口道:“走吧,我给你订个旅馆,太贵的我也出不起,你将就一下吧。”
嗯?
王九龙觉得不对,这时候张九龄不应该对他怜爱,然后把自己带到家里吗,怎么不按常理。他歪歪扭扭站起来,脚下不稳,整个人往前扑倒,还好被张九龄接住了,比他矮了半头的青年被压得踉跄一步,抓着他胳膊架在肩膀上,扶着往外走。
从见面到现在,张九龄一直在避免肢体接触,很好地把持着距离,现在却是意料之外。温热的气息拂在脸颊耳侧,虽然没有攻击性,但还是让他后背发麻,汗毛竖起。
只能用离群索居太久来解释了。
时间太晚,电车早停了,路口停着几辆夜班的黄包车,治下并不太平,一般车夫也会尽量避免夜晚拉客。叫了一辆车,张九龄弯腰将王九龙放在座椅上,忽然被扯住袖子,喝醉了的高大青年绵软得就像一只小狗,星眸潮湿,才想起用开场白作道别:“好久不见,九龄。”
“好久不见。”
这四字就是一首短诗,不胜唏嘘。张九龄垂眸,那只手摸索到他左手上,抚摸着无那圈冰凉的戒指。
“我想去你家看看,现在看来是不方便了。”
“为什么?”张九龄反问,不想克制自己,借着酒意发泄,“你要是想看看我过得怎么样,那没必要,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人非草木,一挪地方就活不下去,离开故乡并没有让他颓倒,就像饿了吃饭,渴了喝水,累了睡觉,人活着只是为了活着,而不是为了别的;向上爬则是性格使然,还有居安思危的恐惧——将自己变成盔甲,也就无惧风雨。
“你骗了我那么多次,现在我不敢信了,怕错过了,也怕你受委屈。”王九龙仰着脸,黑眸映着街灯,点点光辉宛若近海的灯塔,而思念如海潮,承载厚重。这份感情包含着叹息,看起来脆弱又伤感。“这三年我想了很多跟你重逢的场景,也可能永远不相见,往后又该多么无趣。我不想骗你......我从来没骗过你。”
骗子骗的不是财色,而是真心,一旦丢了就很难收回来。
你是没骗过我,只是编造了一个黄粱梦,而我蠢到信以为真。张九龄抬起手,想摸摸他额头,终于又落下来,藏到袖子里,自嘲地笑笑,“你比我长情......及时脱身吧,不要耗在哥哥身上。”
他跟车夫打好招呼,准备自己走回家,走了还没几步,听到身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王少爷走到他身侧,似乎是被“离开”这个动作刺激到了,钳住他手腕不放,力道大到挣都挣不开,撇了撇嘴,大有哭闹的架势。
这样的醉鬼车夫也不想拉,一溜烟跑了,张九龄无法,拽着王九龙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长街前行。
初夏天气转暖,路灯下聚着飞虫,影影绰绰如黑色芝麻粒,夜风吹过,透着微微的凉意。王少爷被吹得清醒了些,就是酒水往下走肾,腹中憋胀,又不想脏了沪上初见,忍得鼻尖冒出细汗,解开领口,西装外套也脱下来搭在手臂上。
“那有个电线杆子。”张九龄善解人意地指了指。
“去你的,你才是狗......”王九龙这方面脑筋转的挺快,摸了摸腹部,咬牙表示自己还行。
张九龄轻笑了几声,难得有些轻松愉悦的味道,说:“就快到了,忍一忍,别刚来第一天就尿裤子。”
他租的房子在一栋民居的三楼,房东为了省空间,楼道修得很窄,约莫一臂宽,两人并排走都嫌拥挤。据说袁大总统的住处也是这样的设计,防止人拿着枪进去,现在有了手枪,这个办法也落伍了。
不过空间越挤,越说明地段好,造价昂贵。
王九龙跟在他身后,始终差了两三级台阶,目光略往上地望着那道匀称背影。楼道里点着一盏钨丝灯,瓦数不高,灯泡外壁长着黄渍,灯光也是微黄的,因为电压不稳而明暗闪烁,安在墙壁上,像一团被关起来的火,朦朦胧胧照亮一小片天地。
逼仄空间里,两套不同的脚步声叠在一处,敲破静谧。
张九龄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这儿比较简陋,见谅。”
“你能带我过来,我已经很开心了。”王九龙认真地回了一句,想起另一个问题:“你刚刚留的地址是真的,为什么?”
进来之前他特意看了眼门牌,发现和纸上写的一样。按照小骗子表现出来的警觉,应该会留个假的才对。
“总还是要留点希望的。万一时来运转呢——”
他说着话,墙上的灯丝突然烧断了,整个楼道都陷入黑暗,前后皆如深渊。张九龄之前也碰到过,灯泡质量不好,一年要换下来十几个,只是今天未免太巧了,简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看来是不行。”
这事可怜到有些可笑,但王九龙没笑,黑暗放大恐惧,同样放大勇气。他站在某一级台阶上,抓不住前面人的衣角,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嗓音低哑,问:
“那,你对我还有希望吗?”
张九龄脚步一顿,连呼吸也暂时消失了,静悄悄的,良久的沉默之后,才泄露一丝鼻息,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他并非敷衍。
那一炉沉香屑还未烧尽,余烬残留余温,渐渐灰白。香灰中埋着两枚碎裂的勾玉,阴阳鱼首尾相衔,却是被无意间粘合到一起,半生缘灭,惘然团圆。
TBC
重逢是意料之外,而非深思熟虑的结果
应该快完结了,倒计时三章左右(真不容易......
感谢 小板,阿迪亚,独角博木,_小刘爱喝奶茶,风停藤停铜铃停,披星戴月小可爱,澋,9个月 妹子的大力资瓷
[饼四]你不知道的事(25)
差不多要完结了
应该很快
不要上升,谢谢各位
------------------------我是分割线
曹鹤阳和栾云平到酒店的时候,烧饼也拎着扫街的战利品和冯照洋一起进了酒店大堂。
“哟,”冯照洋主动打招呼“小四不是起不来,这也没耽误出去逛街啊。”
“栾哥硬拉着我去的,”曹鹤阳笑道“没看基本我都没买,栾哥给老婆孩买礼物去了。”转头看见大包小包的烧饼,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烧老师买的开心吗?”
本想说钱也不归你管,但想到手里拎的是什么,还是把想说的噎回去,不痛不痒的搭了一句“凑合吧。”
四个人在电梯里分别各自回房...
差不多要完结了
应该很快
不要上升,谢谢各位
------------------------我是分割线
曹鹤阳和栾云平到酒店的时候,烧饼也拎着扫街的战利品和冯照洋一起进了酒店大堂。
“哟,”冯照洋主动打招呼“小四不是起不来,这也没耽误出去逛街啊。”
“栾哥硬拉着我去的,”曹鹤阳笑道“没看基本我都没买,栾哥给老婆孩买礼物去了。”转头看见大包小包的烧饼,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烧老师买的开心吗?”
本想说钱也不归你管,但想到手里拎的是什么,还是把想说的噎回去,不痛不痒的搭了一句“凑合吧。”
四个人在电梯里分别各自回房,只有曹鹤阳和烧饼住一间,两个人一前一后刚进门,烧饼就把手里最大的袋子递给曹鹤阳“你看看喜欢吗,那个...生日礼物。”
袋子掂在手里有些重量,疑惑的打开就看见带着经典logo的黑色双肩包安静的躺在纸袋里,曹鹤阳挡着烧饼的路,问道“这是啥啊?”
“不说了生日礼物,送你的。”烧饼想到了背包里的那个红色小盒子,没由来的脸红“那个,国外比国内便宜,就...先送你。”
“谢谢。”曹鹤阳很真诚的道谢,把背包拿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去“很喜欢。”
“喜欢就好。”
两个身材不算苗条的人堵在廊厅里对视,昏暗的廊灯温柔的照到两个人的脸上,气氛慢慢暧昧起来。
“我想吻你。”曹鹤阳说“但看起来像个渣男,跟你分手了,也不跟你和好,收你很贵的礼物...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觉得手里的袋子又重了三分,曹鹤阳给自己盖棺定论“还真的是渣的明明白白。”
烧饼愣愣的盯着曹鹤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曹鹤阳随手把袋子和背包放在行李箱旁,坐回自己床上。
默默的跟在曹鹤阳身后放东西的烧饼此时正在天人交战,心里的小人刀剑相向。
一个说:你已经答应了曹鹤阳的爸爸不会再和他有联系,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另一个说:又没让你求和,是曹鹤阳先说想吻我的,亲他一下怎么了,以前更亲密的都干过。
一个反驳说:亲了能怎么样呢,什么都改变不了,除了能让双方更难过而已。
另一个反驳说: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为什么不能亲他一口呢?如果不亲,可能下半辈子我都没有亲他的理由了。
........
最后,两个小人统一口径——亲他。
烧饼居高临下的抽走曹鹤阳手里的手机随手扔到床尾,曹鹤阳疑惑的抬头看着烧饼“干嘛?”
“吻你,”烧饼很坦然“你渣的明明白白,我渣的坦坦荡荡,四哥...”烧饼慢慢的靠近曹鹤阳,似呢喃似安慰“我好喜欢你。”
一个点到即止的吻,让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呆呆的分开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假装自己有事,各自忙碌。
曹鹤阳手机里的内容一字一句也读不进去,反反复复的上下翻页,烧饼则干脆坐在地上收拾行李,本就不多的衣服被叠上拆开,拆开再叠上。
“别收了,那两件破衣服都要让你给叠碎了。”曹鹤阳收腿端坐在床上,放下手机“我有话想跟你说。”
烧饼手一钝,把被叠的和展品一样的衣服随手扔回行李箱里,重新坐回床上面对曹鹤阳坐好“你说。”
“刚才....”
“嗯....”
沉默,在这个只有三十几平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安静,落针可闻。烧饼不知道曹鹤阳要说什么,只觉得耳边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
“刚才没忍住,是你先招我的。”烧饼摸不准曹鹤阳脉门,以为他是为刚才那个有些越界的亲吻而不适,主动道歉“对不起。”
曹鹤阳一愣,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我没不高兴,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烧饼略作思考,也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翼翼,点点头“那你说。”
曹鹤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告诉烧饼自己怕他已经放弃了这段感情,想要让他再坚持一下,让他在等一等,等自己说服父母之后再跟他和好,请他不要放弃。如果,曹鹤阳不是没想过,如果父母怎样都不同意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攘外必先安内,曹鹤阳很怕,有一天父母的同意他拿到了,烧饼却再也没等在原地。可这个内该如何安,曹鹤阳无从下手。
“没啥,就是,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烧饼心里有些失落,转念又释怀了“没事,你喜欢就好。”
没人再提那个狭窄空间里意外发生的吻,演出一场连着一场,再回北京的时候,已经近十月。
回来之后的演出出了专场之外,基本都是烧饼去小园子查作业,曹鹤阳在家改专场的本子,偶尔烧饼也会充当外卖去看看曹鹤阳顺便对对词,但不留宿已经变成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底线。
越发的临近曹鹤阳的生日,烧饼越犹豫,手里面还有一枚戒指,是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挑选的,现在,烧饼只买了一枚,希望在曹鹤阳生日那天能够套在他的手指上。
可是和曹父的约定就悬在那里,进退不得。他需要一个人给他一个中肯的建议,烧饼没有犹豫,一如既往的把电话打给刘九思。
“九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烧饼开口从来不绕弯子,把自己和曹父的约定还有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倒给刘九思,然后坦然的问“你说我该咋办?”
刘九思哄孩子的手一抖,起身抽根烟躲到楼梯间去“那你跟四哥现在是咋回事?”
“分手了。”
“那我总结一下,你看对不对啊,”刘九思吸了一口烟,整理了一下思路“你跟四哥他爸约定你俩再也不和好但是条件是不要再给四哥相亲,所以,四哥回家跟父母再次出柜失败了,你买了一个包已经送了,你还买了一个戒指不知道该不该送,是这样吗?”
戒指的阴影打在酒红色的丝绒上形成了一个暗色的椭圆形,烧饼反反复复调整角度,阴影也没有变成圆形,反而引得心烦。
听完刘九思的总结,烧饼纠正了几点“四哥失败了跟我那通电话应该没关系,叔叔说他不会说出去,还有戒指不是该不该送,送是一定会送的,但我不知道怎么送,这才是关键。”
“怎么送啊...”刘九思朝着半空吐了一个烟圈“我觉得这个事情可以这样...”
关于非黑即白(伪科普?)
完结啦完结啦完结啦快来看看有没有你的疑惑
1.时间线
金三角时间线有三个阶段
先是杨天光,也就是杨九郎的父亲是毒品鼎盛时期。杨天光时期的坤兴原型是现实中的“坤沙集团”,金三角的坤沙集团全盛时期曾控制金三角毒品生产与贩运的70%,坤沙自建联盟军,将其控制的地区宣布为所谓“掸邦独立国”,自封为“总统”,是政府的眼中钉肉中刺。
然后到张云雷和杨九郎主掌的时期,金三角的毒品产业已经走向末路,受到各国政府联合打压,于是我设计两个人一个主营娱乐产业(赌场之类),一个主营特色木棉产业。张云雷杨九郎是我的故事里推动金三角经济转型的模范夫妻哈哈哈。
最后,现在现实中金三角已经是一个和平的旅游胜地啦...
完结啦完结啦完结啦快来看看有没有你的疑惑
1.时间线
金三角时间线有三个阶段
先是杨天光,也就是杨九郎的父亲是毒品鼎盛时期。杨天光时期的坤兴原型是现实中的“坤沙集团”,金三角的坤沙集团全盛时期曾控制金三角毒品生产与贩运的70%,坤沙自建联盟军,将其控制的地区宣布为所谓“掸邦独立国”,自封为“总统”,是政府的眼中钉肉中刺。
然后到张云雷和杨九郎主掌的时期,金三角的毒品产业已经走向末路,受到各国政府联合打压,于是我设计两个人一个主营娱乐产业(赌场之类),一个主营特色木棉产业。张云雷杨九郎是我的故事里推动金三角经济转型的模范夫妻哈哈哈。
最后,现在现实中金三角已经是一个和平的旅游胜地啦,再也看不见硝烟,这个时期我将在番外中写到。
2.剧情
大致剧情也可分为三个时期
先是杨九郎回到金三角,寻找梦中情人张云雷,为了快速接近他设置了一系列心机操作,大概是前二十二章。
然后到三十章,是真相大白两人吵架,其实也是两人反省,发现内心所爱的过程。杨九郎一直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帮着爱着张云雷,实则忽略了张云雷的感受。
最后一个故事情节设计,是源自湄公河行动原型的改编,糯达的原型就是现实中的“糯康”(已经被死刑了挂了),故事完整性上可以阐明一些杨天光的事,也是这个时期张云雷彻底发现自己敏感多疑的坏毛病,杨九郎也意识到自己要给张云雷安全感而不是一意孤行,两个人相互成全填补残缺人格。
3.结尾
结尾留了个小尾巴,其实就是想表达金三角的纷争离结束还很早,张云雷和杨九郎还要一起走很多艰难的路。
其实我的故事没有什么boss,结尾也不是什么最终boss,何九华野心勃勃也只是用自己“帮”杨九郎的方式想让坤兴重回鼎盛。非黑即白的故事里每个人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每个人物我都有或多或少的反转,他们杀人越货制毒贩毒,却又心中有情有义,他们不过是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活出自己要走的道路,这些角色都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他们的故事会继续下去,而我也讲完了我要讲的部分。在番外中,我想再去写一下他们最后的美好结局。
我还想说,其实我没去过东南亚,但是我总看那里的游记,那是我很向往的别样风情,暂时还没有机会去领略,我就把这些寄托在了故事里,也让我笔下的张老师杨老师一起去看山河,失真在所难免,不过我总会去那里的。
金三角,再见,会再见。
【祥林】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1w+
私设,可能ooc,可能不好看
(有高筱宝喜欢小郭的奇妙搭配)
你们猜是糖还是刀
..........................................................................................................................
1.
郭麒麟想象过无数次会和什么样的人携手度过下半辈子,可能是个女人,也可能是个男人。却从来没想过会是阎鹤祥那样的,胖胖的,脑袋圆了咕嘟的。
高三的时候郭麒麟减肥成功,眉清目秀的,剪了个软趴趴的刘海耷拉着,活脱脱一个日系美少年。加上...
1w+
私设,可能ooc,可能不好看
(有高筱宝喜欢小郭的奇妙搭配)
你们猜是糖还是刀
..........................................................................................................................
1.
郭麒麟想象过无数次会和什么样的人携手度过下半辈子,可能是个女人,也可能是个男人。却从来没想过会是阎鹤祥那样的,胖胖的,脑袋圆了咕嘟的。
高三的时候郭麒麟减肥成功,眉清目秀的,剪了个软趴趴的刘海耷拉着,活脱脱一个日系美少年。加上是学校主持队的挑大梁的师兄,很多小学妹上赶着给他送糖果和巧克力。偶尔还有直白的粉色小信封。面对面送给他的,他摆摆手当作拒绝。悄悄放在他抽屉和书桌的,都被他拿到教室后排的储物柜放着。
他还贴了纸条在储物柜上,上面写着,浪费可耻,需要自取。然后那个柜子就成为了班里所有人的免费零食补充站。小姑娘们不伤心是假的,于是开始在学校里散播言论,说他莫不是喜欢男人吧。说不定呢。郭麒麟心里想。
然后直到高考结束,在郭麒麟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推翻了自己以前一切的设想。那天,他第一次触碰酒精,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一个人动了心。
郭麒麟回忆起从前,只剩叹息。
他脱光了站在冷水下淋。刺骨的冷水并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觉得眼皮很重,脑袋也很重。勉强支撑着关了水穿上衣服,他走到客厅打了电话给阎鹤祥。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郭麒麟打电话之前刻意清了嗓子,他以为自己的声音还是和他上台主持的时候一样,清明又活泼。他想让阎鹤祥知道,他好得很,即使他曾经说过,如果没有阎鹤祥,郭麒麟会伤心到七天食不下咽,是能让一个人死的程度。
“......”阎鹤祥没有说话。
“回答我。”
“......”
没有等到阎鹤祥的回答,郭麒麟扯了扯嘴角,说:“懦夫。”
郭麒麟先挂了电话。客厅里没有开灯,月光照进来,天花板映出水波一样的纹路,宛若置身海底。
2.
一年前。
郭麒麟调了个十二点的闹钟,过了十二点他就把身份证拍到前台点了两瓶啤酒。陪着他的是发小高筱宝,用手小心地护着生日蛋糕上的烛光,给他唱生日歌。中文唱一遍,英文又唱一遍。
郭麒麟问:“你哪儿来的蛋糕。”
“你的生日我一直记得。”高筱宝蹲在蛋糕后,蜡烛的灯光在他前面晃动,一双温柔的眼睛跟着微醺的郭麒麟。
“不愧是我好哥们儿!”郭麒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了愿,一口气将蜡烛吹灭,然后打开第二罐啤酒往喉咙里倒。倒了一半他就受不了了,捂着嘴往外跑。
门渐渐关上,高筱宝坐回屏幕前。刚才为了唱生日歌将屏幕静音了,正好放到刘若英的歌。
不相信你还会回心转意,是我任性才决定要等你
我眼中的泪没掉过一滴,只是随你背影
慢慢倒流进心底,我等你半年为期
郭麒麟,我再等你半年。高筱宝拿着麦,光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郭麒麟在KTV的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他第一次喝酒,两罐青岛让他醉得七荤八素。吐完了他就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台前,费力地爬上去。面前出现了另一个自己,郭麒麟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的人生真没意思。”
最后他是被人拍醒的。拍醒他的人穿了一身白大褂,袖子上还沾了血污。
郭麒麟的酒劲还在,迷糊间觉得有人要把他从洗手台上拖下来。那个人的身上有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稍稍有些刺鼻。
郭麒麟头昏脑涨便贪恋这种清凉的味道,于是手脚并用攀上这个人,脑袋在他的肩窝处磨蹭,最后在他肉嘟嘟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带口水的亲亲之后再次陷入睡眠。
被非礼的人叫阎鹤祥。他是今晚值班的急诊室医生,接到报警说KTV里有打架斗殴,两个人被铁艺椅子砸破了脑袋,血冒得跟喷泉似的。
出事的地点就在卫生间隔壁的包间,阎鹤祥给那两个人作了止血处理准备跟车回去时,斜眼看见了跪在洗手台上的郭麒麟。出于职业敏感,他走进了洗手间。本来只想看看那人是不是活的,没想到他不仅是活的,还占了他便宜。
阎鹤祥将身上的人扒拉开,将他拖到厕所入口。这样就会有工作人员看到他了吧。阎鹤祥在原地看了他两秒,然后转身离开。
高筱宝在洗手间门口找到郭麒麟的时候,还以为他要死了。郭麒麟脸和手臂通红,起满了疹子,蜷缩在墙边,头顶的空调送风口吹得他瑟瑟发抖。高筱宝趁机踹了他一脚,然后红了眼眶。你死这儿吧。高筱宝龇牙咧嘴地放狠话,最后还是费力地将他架起来,叫了车陪他去医院。
针扎到肉里面的时候郭麒麟才睁了眼睛,迷糊地左看右看之后才确定是在医院里。护士细心地给他贴好手背上的胶带,提醒他这瓶挂完之后得观察二十分钟再离开。
“我怎么了?”郭麒麟问。
“酒精过敏。”护士调整好点滴的速度就走了。
郭麒麟乖巧地点头,丧气的鹌鹑一样窝在椅子上。他以为长大了就可以放肆了,现在看来还得惜命。
“谢谢你啊助爹。”郭麒麟嬉皮笑脸地冲着高筱宝,谢谢他送自己来医院。
高筱宝住在他家对门,两家是世交,他从小学就和郭麒麟一所学校,天天帮郭麒麟带落在家里的文具、水壶甚至作业本。于是在学校里其他学生说高筱宝是郭麒麟的小媳妇儿。
郭麒麟听了这些风言风语,直接跑到高筱宝的班里,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当着全班人的面说,高筱宝,是他好哥哥!班里的人笑成一团,然后郭麒麟就把第一排的桌子全掀翻了。结果就是郭麒麟被请家长,还挨了顿打。
流言是止住了,但是高筱宝对于郭麒麟的处理方式很是生气,连着三天没有理郭麒麟。第四天是周末,郭麒麟没洗漱就去敲对面房子的门。高筱宝拉开门看见的就是一个头发蓬乱的人,手里捧着个乐高军舰模型对着他傻乐。
“对不起,因为我你被骂了。谢谢你老是帮我拿东西!没有你我就活不了啦,你简直就是那种成功总裁身边的得力助理一样的人物,不可或缺,重中之重,凤毛麟角,九牛一毛......”郭麒麟见高筱宝没有反应,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知道了。”高筱宝被逗笑。
“说实话,你不仅像我的助理,简直是我助爹啊!”郭麒麟脱口而出。随口一说之后觉得助爹这称呼还挺合适,于是助爹就成为了他私下里称呼高筱宝的昵称。
平时郭麒麟喊他助爹的时候总能逗笑高筱宝,但是今天没有。高筱宝直直地站起身,甚至都没有看他,说:“你醒了就自己照顾自己吧。我得回家了。”
郭麒麟点头。药物的作用让他没有力气多想,高筱宝走了之后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还做了个梦,梦见他也回家了。他掏出钥匙想要开门的时候,妈妈从家里拉开了门,拽着他坐在餐桌前。爸爸没完没了地从厨房端出菜来垒在桌上,很快各种碗碟就堆到了他的面前。
吃啊,快吃。郭麒麟被催促着吃饭,只好拼命往胃里塞东西。他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右手也因为不断舀饭肿胀酸痛。但是他不受自己的意识支配,他只能不断地吃,好像要吃到死为止。
郭麒麟挣扎着醒来,才发现药水已经挂完了,右手扎针的地方正往外渗血,地上已经淌了一小滩血。郭麒麟脸色煞白,他没见过这种情况,一下冒了眼泪在座位上喊医生。
阎鹤祥刚处理完一个肺水肿的急救病人,想着去换个口罩喝口水,就被输液区正吱哇乱叫的小孩儿给牵住了脚步。
“死不了的,别瞎叫唤了。”阎鹤祥熟练地帮还在抽泣的小孩儿止血。
“哦。”郭麒麟勉强收起了哭腔。他的手整个被阎鹤祥握着,连冰凉的指尖都缩在他温厚的手掌里。郭麒麟看到医生夹在口袋边上的工作牌,上面写着,姓名,阎鹤祥。
穿白大褂的人蹲着,时不时掀开纱布查看针口是不是还出血,低头的时候下巴挤出几层肉来。温柔归温柔,但是还挺搞笑。郭麒麟噗嗤一声笑出来。
“怎么又笑了。”阎鹤祥没好气地抬头看他。这一看才想起来他是那个在厕所里睡着的小孩儿。
“没什么。”郭麒麟害怕他伺机报复不给他止血了,想想还是算了。
“你没什么,我有。”阎鹤祥想要逗逗他,“两个小时前我去KTV出诊,被一个小孩儿亲了,这可怎么算。”
“小孩儿而已,亲就亲了呗。”郭麒麟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好计较的,而且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名字?”阎鹤祥又问。
“郭麒麟。”
“好了,”阎鹤祥松开郭麒麟的手,就着椅子扶手站起身说,“二十分钟后没什么不舒服就可以走了,明天来挂个门诊筛查一下过敏源。”
“另外,”阎鹤祥离开前还补充了一句,“那小孩儿叫郭麒麟。”
郭麒麟听到自己名字和小孩儿连在一块儿,一股火气腾地冒起来,“我十八了!”然后等阎鹤祥走远了,护士过来清理地上的血液的时候,他才想明白阎鹤祥是什么意思。
他亲了个那个大脑袋医生?!
3.
第二天去医院查过敏源,郭麒麟一个人去的。出门前他没找到病历本和医保卡。父母出差前只留给他一张银行卡,连手机转账都没时间。
银行卡的户主是他爸,刚交完了检查费用电话就打进来问他,一大早干嘛去了花那么钱。郭麒麟走出医院门口,刚好一辆救护车开进来,车还没停稳就有一队医护人员推着床出去等车上的病人。郭麒麟别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看车上的情况。
“请同学吃广式早茶。”郭麒麟说。
“让一让。”推着病床的医生冲着前面喊。
郭麒麟急忙后退让出路来,然后看见阎鹤祥一手压着病患的腿,一手扶着床往前跑。他的大褂上全是喷溅出来的血,但是全然没有慌乱的神情。郭麒麟不确定阎鹤祥是不是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此刻的郭麒麟只能看到一个阎鹤祥在医院里奔跑,为生命争分夺秒。
阎鹤祥其实看见了郭麒麟,怔怔地站在医院门口,手里攥着检查单子和病历本。他故意侧了身,将血淋淋的场面稍微挡住。
最后病人的手术没有让他上,本来他值完了夜班,刚要下班就接到急诊电话,他只是帮忙作了应急处理。将病人推到手术室他就回了办公室,准备收拾收拾回家睡一觉。没想到郭麒麟坐在了他办公室门外的椅子上,正聚精会神地玩消消乐。
“过敏可不是在我这儿看啊。”阎鹤祥轻推了一下郭麒麟。
郭麒麟吓了一跳,不小心触发了游戏里的一个特效。一排红红绿绿的东西炸开,然后冒出Game Over的字样。郭麒麟瞪了阎鹤祥一眼,不情愿地将手机按灭。
“我是来道歉和道谢的。”郭麒麟拎了一碗馄饨和一杯豆浆递给阎鹤祥。
阎鹤祥扫了一眼,接了过来,用钥匙开了门示意郭麒麟进门。阎鹤祥拉上了布帘在里面换常服,让郭麒麟坐了他的位置。
郭麒麟双手放在腿上没敢乱动,但是眼神管不了到处飘。桌面上整齐地放着各种医学用书和文件夹,墙上贴着人体构造图。郭麒麟歪着头好奇地看桌面上的书,一堆看不懂的医学著作里参进了一本阿加莎克里斯蒂自传。他刚想伸手将书抽出来,阎鹤祥就拉开了帘子。
郭麒麟看到换上T恤的阎鹤祥又差点没憋住笑。谁能想到一位资深急诊医生私底下穿的是布朗熊。阎鹤祥读不懂小孩儿脸上复杂的表情,搬了椅子坐在他旁边。
“道谢就不用了,举手之劳止个血不算什么。但是道歉......为什么?”
“亲了你啊。虽然说好像我的损失大一点,毕竟......我还没谈过恋爱呢。”郭麒麟说着说着没了音儿,变成自己嘀咕起来。
阎鹤祥看了眼正自言自语的小孩儿,没有再追问,道了谢就吃起馄饨来。
“你老婆应该不会生气吧?”郭麒麟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凑近了问他。阎鹤祥听了差点将馄饨皮从鼻孔里呛出来。郭麒麟手忙脚乱地从自己兜里掏了纸巾给阎鹤祥。阎鹤祥接过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缓了好一阵才说:“我还没有结婚。”
“哦。”郭麒麟松了口气,然后好像又想到什么,开口说,“你女朋友会生气吗?”
“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没有前妻,没有孩子。纯单身,有车有房。”阎鹤祥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被面前的人正晃着脚猜测他婚史的小孩儿可爱到了,他头脑发热说了自己的情况。
“我又没问那么多。”郭麒麟听了相亲自我介绍一般的话有些窘迫,幸好这时有电话打了进来缓解他的尴尬。
“我在医院呢。”
“没事儿,查一下过敏源。别担心。”
“去你家吃饭啊?好啊,那我要吃阿姨煮的糖醋鱼。”
郭麒麟挂了电话,正好对上阎鹤祥饶有趣味的眼睛。
“男的!”郭麒麟解释,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阎鹤祥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歪嘴笑了,说:“我又不歧视。”
“朋友!”郭麒麟解释不清楚了,恼羞成怒地别过脸。脸是转过去了,但是气鼓鼓的腮帮子露出来,还红了脸,捎带着耳朵也烫粉了。
阎鹤祥连忙赔不是,只好答应送他回家作为赔罪。小孩儿的脸立马多云转晴,双手握住他的手行了个礼作为感谢,径直就往外走,昂首挺胸的样子像个刚视察完的领导。
送完郭麒麟回到家,阎鹤祥泡了杯咖啡到书房。咖啡配阿加莎小说,是他睡前的标配。人家靠咖啡提神,他靠咖啡助眠。不过今天,他翻开了书却走了神。
郭麒麟在他车上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要当医生。他说他喜欢阿加莎。可是阿加莎是写杀人的,你是救人的。小孩儿有些不懂。一战期间她是红十字志愿队的成员。阎鹤祥解释道。
阿加莎是他的精神领袖,这么说可能有些老派,但确实是这样的。阎鹤祥生于八十年代初的北京。一个百废待兴的时代,一个重振雄风的国家,一个位于思想政治中心的城市,阎鹤祥的精神信仰更倾向于大胆自由。
与路遥笔下的平凡世界相比,阿加莎的世界里少了很多现实曲折的苦难,多了些理想主义的浪漫和冲动。阎鹤祥其实也不清楚他选择成为医生是否受到了阿加莎的影响,但是在医务工作里,他可以体会到人生里的现实主义部分,这让他踏实,不至于让灵魂始终束缚在理想的高阁。
“有机会请你看一场戏,你会爱上她的。”阎鹤祥最后和郭麒麟说。
郭麒麟回到高筱宝的家里,见他们一家人已经摆好了碗筷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请缨一会儿吃完饭洗碗。
高妈妈给他装了汤,说:“不用了啊,多吃点饭就成。”接着她又瞥了眼自家儿子说:“高筱宝最近长肉了,让他洗去。”
高筱宝听了不乐意,要和他妈理论理论自己哪里胖了。高妈妈听了就开始细数她收集的“证据”,比如那根被冷落在客厅角落的皮带。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整个客厅里热热闹闹的。
郭麒麟也跟着笑,笑着笑着他就羡慕起高筱宝来。他都记不清上一次家里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了。一年前他家的公司出了财政问题,自那以后他的父母就一心扑在挽救公司上。
郭麒麟从小就懂事,但懂事过了头就被以为天生乖巧,生下来就是善良体贴的。所以即使父母爱他,也极少像孩子一样哄他,总是一句好好学习,注意身体来表达爱意。即便是前些天高考,郭麒麟也只是收到了一条信息,提醒他记得调好闹钟别迟到了。
“诶,大林,你打算大学报考什么方向啊?”高爸爸的提问打断了郭麒麟的出神。
“生物制药。”郭麒麟刚从阎鹤祥那里听来一个名词,顺嘴说了出来。
4.
半年前。
郭麒麟报了个赴几内亚的义教团,放了寒假就收拾了行李飞往非洲。手机关机前,他收到高筱宝一条信息,问他在哪里。
他快速地编辑了信息发送了过去然后关了机。
高筱宝刚考完期末的大学英语,半年之期到了,他没有等到郭麒麟的回应,打算自己向他摊牌。结果只收到一条简短的信息,飞机上落地聊。连标点符号和空格都没有。高筱宝试图打电话过去,却只能听到关机提示音。
前一个月郭麒麟得知阎鹤祥主动请缨去几内亚当国际援助医生,为期一年。郭麒麟瞒着阎鹤祥,报名了个赴几内亚的义教组织。
飞机起飞了。郭麒麟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飞机底下有一块云,单独的一块漂浮在空中,遮盖了一座城市的一个小角。郭麒麟在飞机上,觉得自己像是隔离于世界以外的人。不过很快他就能降落在世界上最为贫穷的角落之一,那时他就能真正置身于这个世界,体会阎鹤祥口中的踏实感了。
飞机落地后,郭麒麟打开手机给父母报了平安,然后才注意到高筱宝还给他发了一条新信息。
大林,我喜欢你。如果你也是,回个电话给我。
郭麒麟扶着行李箱,愣在原地很久,直到领头的人催促他才把手机放进兜里跟上队伍。
在村落里安顿好,当地人邀请了郭麒麟一行人参加为他们准备的欢迎仪式。一堆篝火在黄泥地里燃起,因为刚下过雨,潮湿的木头燃烧带起很大一股烟。周边全是树木,水雾也还没散去。当地人习以为常,在雾气里敲鼓跳舞。
鼓点惊起了一群鸟,扑簌了翅膀飞出树林,在五彩的衣襟旋转飞起的瞬间成为了他们的背景。惊厥的鸟鸣搭配急速变幻的鼓声和高呼的人声,冲到空荡的村落上方,化作飞鸟在空中翱翔。嗟叹物质上的贫苦,高歌精神上的丰裕,是他们的生活方式。郭麒麟沉醉其中,主动拍手为音乐舞蹈助兴。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郭麒麟的脑子里还回想着密切的鼓声,连心跳也无法平静。他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听见耳膜里响起咚咚咚的声音。躺了好一会儿他决定打电话给高筱宝。
“喂。”郭麒麟先出了声,却不知道说什么。
另一边的高筱宝也陷入了沉默。两人僵持着,郭麒麟最后说话打破了沉默。
“跨洋电话费很贵的。”郭麒麟小声地说,想缓和一下气氛。
“大林。我真的喜欢你。”高筱宝似乎是喝酒了,语调飘飘忽忽带着委屈。
“嗯。”
屋里的其他人还没有睡,围着煤油灯玩真心话大冒险,刚好说到情感话题,引起一阵起哄和惊呼。郭麒麟听到声音,侧过头去看他们。煤油灯亮在人群中间,只有小小的一点闪烁着,跳动着。
“你那么聪明,偏偏在我这里装傻。”高筱宝吸了吸鼻子,用力地咳了一声,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这时面前的一群人忽然散开来,全都面向了郭麒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表情,坐在稍微面前的一个女生见他正在打电话,无声地指着地上的矿泉水瓶。瓶口指向了郭麒麟。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女生用唇语问郭麒麟。
郭麒麟比了个1的手势,真心话。女生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指挥其他人开始为郭麒麟挑选题目。“筱宝,可我不喜欢你。”郭麒麟柔声说。
高筱宝又沉默了许久,最后说:“回来找我报销电话费。”
郭麒麟的好字还没有说,电话就挂断了。
“大林,有女朋友吗?”刚才的女生摊开手中的纸条,展示给郭麒麟看。
“没有。”
“男朋友呢?”领队的男生冲他挑眉。其他人一片嘘声,推搡着领队。隐约听到有人骂他居心叵测。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郭麒麟不予置否,转过身盖上被子,说,“累了,睡觉。”
郭麒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郭麒麟最后真的报考了生物制药专业,上学之后除了忙课业和社团,其余的时间他都刻意留给了阎鹤祥。郭麒麟总是约他在星巴克探讨医学问题,从咖啡豆讲到神经中枢。两人还在烧烤摊争论怎么判断鸡的脂肪肝,最后把邻座的人给恶心跑了,他俩也差点被老板轰出去。
而阎鹤祥兑现了诺言,带着郭麒麟去看阿加莎的经典戏剧,捕鼠器。小孩儿在座位上全程用手撑着下巴,时不时用手指点着鼻头,似乎是在猜测凶手。
阎鹤祥第一次看戏剧看得心不在焉,总是扭头看小孩儿的反应。一个皱眉,一个努嘴都让阎鹤祥分神。郭麒麟一个侧头又让他惊慌地转头将视线放回舞台上。阎鹤祥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全让郭麒麟看在眼里。两个人看似都安静地沉醉在戏剧里,实则内心里早就如坐针毡。
郭麒麟喜欢阎鹤祥,这点他自己知道,却摸不清楚阎鹤祥是否将他的感情当了真。阎鹤祥也喜欢郭麒麟,但他不知道郭麒麟是小孩子脾性还是真的动了情。一天郭麒麟正在上课,阎鹤祥向他求救。家里给他安排了相亲,一个妹子正坐在他对面喝橙汁,已经问到了房子和车子的问题了。郭麒麟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给阎鹤祥回信息:那你就说,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没有前妻,没有孩子。纯单身,有车有房。
正在阎鹤祥以为郭麒麟放弃救援的时候,小孩儿背着包就来了。到了地方端起阎鹤祥的水杯就喝,喝完了也没墨迹,直接就说,“我是他男朋友。”女孩儿被剧情的走向吓住,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又放弃了,最后说了句祝你们幸福就走了。
两个拧巴的人心照不宣什么都没有说。他们像极了相爱的恋人,却没有一个敢迈出第一步,于是继续扮演着互为彼此知音的角色。
听到众人惋惜的声音渐渐变小,重新投入到游戏里,郭麒麟才重新拿出手机,问阎鹤祥在哪里。
出乎意料,消息很快回了。
“刚做完一台手术,在医院。”阎鹤祥靠着椅子背,长出一口气。五个小时的手术让他现在连抬胳膊都费劲了。
郭麒麟给他发了个定位,然后收到了连续的三个震惊表情。郭麒麟躲在被窝里笑,道了声晚安就睡了。
睡到半夜郭麒麟被摇醒,队长不好意思地挠头,说:“村里有个小孩儿突然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村里的医生治不好,求我们带他们去市里医院。我们的医疗队明天才到位,这里只有你是学医的,想带上你有个照应。”
郭麒麟从床上爬起,二话没说就跟着走了。村里离科纳克里不远,但是道路难走,汽车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小孩儿被郭麒麟抱着,用衣服裹得严严实实还是冷得发抖。最后郭麒麟把自己的外衣都脱了盖在小孩儿身上。瘦弱的小孩儿一直都在昏睡,中途醒过来一次,用法语说了声谢谢。
一路颠簸最后总算是到了医院,男孩儿被送去检查,郭麒麟才去了洗手间洗手洗脸。来义教之前,队伍培训一再强调要注意卫生,他不敢怠慢。洗手台的皂盒上印着医院的名称,他想起阎鹤祥就是在这个医院里。
郭麒麟去到医院大厅,果然看到挂号处张贴着中国赴科纳克里医疗交流团队的信息。他一行一行地看,找到了阎鹤祥的名字和坐诊办公室。
阎鹤祥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但是没有人。郭麒麟踮起脚往里面看。桌子上还是一摞书,一堆文件。和国内不一样的是,桌面上还放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相框。相框的设计很别致,是一只布朗熊和可妮兔举手托着照片的造型。
“看什么呢?”阎鹤祥打了壶热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郭麒麟往他办公室里探头探脑的。一瞬间他以为回到了半年前,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他的小孩儿,现在在异国他乡寻找他。
郭麒麟闻声回头,冲着他笑,指了指里面,说:“还真带着啊。”
相框是郭麒麟去日本的时候,知道阎鹤祥喜欢布朗熊,专门去了主题店买来送给了阎鹤祥。阎鹤祥说没有照片能放,于是郭麒麟从包里掏出了拍立得,二话没说将两人框了进去。两人在骨折的X光片前笑得很开心。
当时阎鹤祥将照片放进相框,说要到哪里都带着。郭麒麟权当他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你怎么来了。”阎鹤祥拉着他进办公室,给他倒了杯水。
“当然不是来找你的。”郭麒麟向阎鹤祥展示他的志愿者牌。
郭麒麟正准备和他说说今天的篝火欢迎会,两个穿了防护服的医生敲了门进来。郭麒麟艰难地辨别医生说了什么,最后败给了他们浓重的口音。阎鹤祥在一边听着,时不时点头。最后阎鹤祥皱了眉头,问他:“刚才洗过手了吗?”
郭麒麟点头,在心里迅速做出了猜测。
“刚才那小孩儿高度疑似埃博拉,你是密切接触者,要隔离。”阎鹤祥尽量简短地解释,还不忘安抚郭麒麟的情绪,“别怕,你刚才做得很好,洗了手能大大降低感染几率。”
郭麒麟被带走前阎鹤祥摸了摸他的头,说:“我陪着你。”
郭麒麟一个人在隔离病房里呆着,偶尔有医护人员全副武装过来为他量体温,询问他的情况。隔离病房连窗户都没有,他甚至连外面是不是天亮了都不知道。
而那个小男孩最后确诊是埃博拉病毒感染,已经被送到了重症病房,生命垂危。阎鹤祥给郭麒麟带去这个消息的时候,郭麒麟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害怕吗?”阎鹤祥问。
郭麒麟摇头,说:“你知道吗,我们义教团住的房子,屋顶是草铺的,风一吹都怕它掀了。房子后面有两棵芭蕉树,我把耳朵贴在墙上还能听见瓢虫在芭蕉叶上爬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像在耳边挠痒痒一样。”
“我对一切感到新奇,因为我不属于这里。偶尔引发我们悲悯的场景,是当地人生活的常态。”
阎鹤祥隔着防护服,将郭麒麟圈入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郭麒麟豁达,阎鹤祥却害怕了。他收紧了环抱着小孩儿的手臂,作为一名医生,却默默在心里祈祷上天保佑郭麒麟平安无事。
可是天不遂人愿的时候占了大多数,仅过了一天,那个当地的小孩儿就因为病重去世。隔离的第三天,郭麒麟开始发高烧。
在昏迷期间郭麒麟做了很多梦。
他梦见阎鹤祥和他坐在科纳克里的海边的礁石上,正午的太阳毒辣,晒得他们睁不开眼。太热了,连海鸟都藏了起来,没有生物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闹腾,于是海水的翻腾显得孤寂又落寞。
郭麒麟浑身都在淌着汗,他热得快要脱水,眼前已经开始泛起白光。而身边的阎鹤祥还是好端端的,脸上一点汗都没有,看起来似乎很自在。
“大林,你快点醒来。”阎鹤祥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撇下郭麒麟向海里走去。郭麒麟想要拉住他,但是没有使上力气,一下子摔在了滚烫的砂石上。他趴在沙滩上,目光追随着阎鹤祥。
阎鹤祥越走越远,还是不停地挥手和他说:“大林,你快点醒来。”然后他迈进了海水里。海浪一波一波打到他的身上,一开始没过了阎鹤祥的腰,很快漫到了他的脖子,然后是嘴,鼻孔。
郭麒麟在惊恐中醒来,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汗。
阎鹤祥从小孩儿开始冒冷汗的时候就握住了他的手,一遍遍地喊着让他醒来。身边的医生护士密切关注着他的生命体征,做好了抢救的准备。幸好最后郭麒麟挺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你不要去海边。”郭麒麟拉住阎鹤祥的手,虚弱地说。
阎鹤祥没有听清楚,凑近了郭麒麟让他再说一遍。
郭麒麟看阎鹤祥慢慢靠近,将他眼眶里强忍住的泪水看得一清二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尽可能让自己说得清楚:“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阎鹤祥点头,说:“好。”
郭麒麟身体素质好,退了烧之后病情好转得很快,很快就痊愈出院了。但是被隔离治疗的半个月里,埃博拉病毒在几内亚境内迅速蔓延,很快成为了大规模的疫情。郭麒麟所在的义教团队不得不紧急撤回国内。
郭麒麟离开当天阎鹤祥没有出现在他的病房里。发的信息也没有回复,电话也无法没有人接。连告别都没有,郭麒麟就被带离医院。正当郭麒麟要坐车离开医院,他透过车窗看到了一个胖胖的,穿着防护服的医生,正推着吐血的病人跑向急诊大楼。
6.
七天前。
“北京市卫计委从各医疗机构选派人手组建了三支医疗队,计划于15日前往西非参与抗击埃博拉疫情......”电视新闻播报着西非埃博拉疫情的现状和各个国家的人道主义救援。
“目前几内亚疫情严重,有中国医务人员不慎感染,牺牲在抗击疫情的第一线......”
电视上没有公布牺牲的医务人员名单。郭麒麟关了电视,给阎鹤祥拨电话。没有人接。
然后他打了七天的电话,听了七天的关机提示音。
终于在第八天,提示音从关机变成了空号。
郭麒麟对着空号哭着说,“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7.
(没想到吧!还没完!捅刀子我实在是做不到啊!做不到啊!)
郭麒麟想,他是有男朋友的。他的男朋友,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他挺胖的,但是推着病人能跑得很快。他的手总是暖的,给病人止血的时候总是让人心安。他做手术的时候冷酷得不行,私下里却是抱着玩偶睡觉的小可爱。
他的男朋友,曾经和他说,我们之所以会爱上一个人,不是为了完成爱情这个使命,而是找到另一个人,实现活着的意义。
活着就是有爱的。
郭麒麟洗了冷水澡,躺在地板上发了烧,睡得不省人事。迷糊间他听到有人敲他家的门。他起床开了门,看见面前的人之后咽了口唾沫,喉咙疼得要命。
“几内亚去了新的医疗队,我回来了。”阎鹤祥见郭麒麟脸色苍白,伸手摸了郭麒麟的额头,发现他正在发烧,“生病了?”
阎鹤祥的手贴近郭麒麟的时候,郭麒麟一把搂住他,眼泪从眼里涌出。哭了好一阵子之后,郭麒麟才从阎鹤祥怀里出来,哑着声音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上厕所掉坑里了你信吗?”阎鹤祥说。
(致敬所有医务工作者,望大家安好)